[秦漢三國] 庚新 -【悍戚】《已完本》

1月23

卷二 殺青州 第157章 有猛士兮（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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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給了麋芳回覆之後，劉闖就沒有再去考慮這方面的事情。

    歷史上的麋芳，雖然不如他老哥麋竺那麼聲名響亮，但也偶有神來之筆。這個人，不是沒有能力，只可惜用錯了地方。如今劉闖把他安排在北疆，也算是給他一個獨當一面的機會。

    相信，麋芳不會讓他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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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3 ~/ p& Q: i- G# Y    而事實上，麋芳如今在北疆做的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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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短短時間便站穩腳跟，也說明他確實有這方面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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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n7 P& l4 R# w  g$ m. S. n    既然如此，又何必給他太多約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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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劉闖沒有在這件事情上費太多心思，因為從許都傳來消息，曹操即將第三次討伐南陽。

5 y# v' k$ m# R+ s- [    這一次，恐怕也是曹操最後一次對南陽用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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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D9 J  w- o    劉闖記不太清楚曹操這一戰最終的結果，但他卻記得，此戰之後，賈詡歸附，張繡投降……張繡，西涼大將張濟的侄兒，槍馬純熟，用兵不俗。能憑藉南陽三次對抗曹操的攻擊，說明此人的能力，絕非等閒。而最重要的，還是那賈詡……毒士歸附，曹操想來要如虎添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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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實在話，劉闖前世最初並不喜歡賈詡。

% U( }2 Q! k2 p. f8 |( F    在三國演義之中，賈詡的存在感，似乎並不是特別強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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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H" \% z$ V: ?5 }: a    但隨著年紀的增長，他對賈詡的瞭解也就越發豐滿起來……善於自保，算無遺策，而且有機變之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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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個很清楚自身定位的人！

! ~& i0 i9 k( s- T" `0 A    後世常說曹操五大謀主，郭嘉死得早，荀彧因為心繫漢室。與曹操產生矛盾。最終也英年早亡。至於程昱和荀攸。相較而言略顯不足。程昱過於剛強，荀攸則偏於兵略，是個好的參謀長，卻非頂級謀主。所以在曹魏後期，真正算得上謀主的人，也只有這個賈詡賈文和。

7 v; D8 h! ^! e" ~    先有鬼才，後有毒士……

+ v/ e( S% {- ^8 P2 G$ _    劉闖突然覺得，他以後的日子。恐怕會有些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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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N0 |1 ~5 H4 D3 Q" P% q- S) S    “子山，司馬懿如今身在何處？”

    步騭抬起頭道：“前日衡若派人送信，說司馬懿和孔明已抵達即墨……可能過幾日，就要前往東萊。”

    “他二人相處如何？”

    “公子是說，司馬懿和孔明嗎？”

    “嗯。”

    步騭有些不太明白，劉闖為何對這兩人之間的關係，會如此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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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是想了想道：“據衡若說，兩人時有爭執，但關係還算不錯。衡若還說，少見孔明遇到對手。那司馬懿辯才驚人，時常和孔明爭論不休。雙方各有勝負。所以也很難說誰更加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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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孔明有個對手，倒是一樁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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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9 g3 |- l8 E; r    在原有歷史上，孔明也有好友相伴。龐統，徐庶，孟公威，石廣元，崔州平……而這些人，都是在三國時期，極有能力的人物。且不說龐統與諸葛亮齊名，徐庶孟公威石廣元，也都非同等閒。有這樣的朋友相伴，諸葛亮才能夠迅速成長。可惜，劉闖如今並不打算送諸葛亮去荊州。少了那些小夥伴的相互督促，諸葛亮是否還能達到歷史上那種高度呢？劉闖有些懷疑。

2 r! N7 {/ _0 a) l) H( r0 h    不過，司馬懿的出現，卻給劉闖開啟了另一扇窗戶。

# g& k; o& h# Y! }( ^; K- T4 {    我無法招來龐統，但是我可以給你介紹其他的夥伴……要知道，他手中的資源並不缺少。有鄭玄這棵梧桐樹在，劉闖並不擔心，招引不來鳳凰駐足。這司馬懿，就是劉闖給諸葛亮安排的第一個夥伴。從司馬懿對劉闖的態度來看，似乎對劉闖頗有些好感……不管怎樣，這同樣是一個了不得的人物。至少在劉闖看來，司馬懿未來的成就，遠比出師未捷身先死的龐統強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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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希望，有這麼一頭塚虎相伴，臥龍可以獲益良多。

& L5 t& y! t3 ~5 E    “不其那邊的情況如何？”

    “南山書院已經初成規模，如今已聚集數百人之多，不泛當今名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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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想了想，也頗為滿意。

+ \0 A# g3 E: |    “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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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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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步騭猶豫一下，輕聲道：“我有一不情之請，還望公子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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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山，你隨我多年，有什麼話，不妨直說，不必吞吞吐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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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欲前往北疆，去看一看那邊的狀況。”

, c7 T% R5 d; j    劉闖聞聽，不由得一怔。

- c- J0 n# k: M% q, B9 f    他想了一想，便點頭道：“去看看也好，子方一人，畢竟勢單力孤，你過去之後，不妨多幫他一回。正好前幾日，元紹來信說，他不想繼續待在琅琊。而今東武琅琊兩縣已連成一片，益恩大兄足以掌控，他留在那邊，也確實可惜。這樣，我讓元紹陪你一同前往北疆。另外我這裡有一封書信，你路過廣陽郡時，請繞道薊縣，找一個名叫徐邈的人，把書信交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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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3 j: R+ C* q9 _/ q& D$ x    徐邈，是鄭玄舉薦給劉闖的一個人才。

. S8 Q2 l5 p  z1 }5 Q$ |& [    據說此人精於農事，才幹非凡……當年他曾在鄭玄門下求學，後因家事不得不返回老家。

6 R& r8 x5 m; T  n/ P    劉闖一直想要招攬此人，卻又擔心路途遙遠，徐邈不願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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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v2 K2 P- t# c( D2 L! z    正好麋芳說，蜀黍在北疆種植會有難度，於是劉闖就想到了此人。有鄭玄的書信，劉闖有八成把握請出此人。更不要說讓他來參與他最擅長的事情，相信這個徐邈，絕不會再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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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步騭聽罷後，便躬身道：“公子放心，騭必不負公子所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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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l& u! O  [: N- B: A  I    只是，步騭這一走，劉闖又面臨另一個問題。

1 H8 M# \5 y2 a$ ~    陳矯和陳群，長於外，而不精於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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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看這小小的北海郡和東萊，每日往來的公文案牘多不勝數。此前，都是由步騭一手操辦，省卻劉闖不少麻煩。若步騭一走，誰來負責這些案牘？劉闖在答應步騭後，也有些頭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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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不使定公前來？”

: g! ~* w" V, T) v2 d" g; s, }    “哦？”

6 ?& a4 U6 z2 ^, ~, i    “徐子明如今已回高密，左右無甚安排。

    而定公今年在膠西推行屯田，正可以讓子明接手。定公此前。就長於這些政務。讓他回來接手。豈不正好？”

: x6 l: o1 K& c9 `    呂岱如今為夷安令，說實話有些大材小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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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e; u/ u! B/ L    而徐奕則長於屯田事務，讓他接手夷安令一職，確是最好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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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想到這裡，頓感輕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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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如此，我便差人使定公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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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呂岱在夷安，一晃近一年光景。

" _/ d; S* j3 ]0 N6 g    在過去一年之中，他一直都在著手準備膠西屯田事務。劉闖突然召他回高密。呂岱一開始還以為發生了什麼事情。等他回到高密，問清楚緣由之後，才算是鬆了口氣，旋即接手步騭手中事務。雖說膠西屯田是他的心血，但呂岱的心裡，始終還是希望能回到高密……畢竟，這裡才是劉闖的核心圈子。更不要說，呂岱對農事並不擅長，他更希望處理政務，而非日常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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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5 J/ g! [. N3 J    隨後。徐奕奉命，出任夷安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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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B2 `" F  B. Q8 {# d& _4 e    把呂岱安置好以後。劉闖略顯疲乏，返回後宅。

    “孟彥，怎地如此疲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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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o* i- }- j- Y    麋繯命人準備了晚飯，送到劉闖的書房之中，頗有些關切的問道。

    劉闖只笑了笑，輕聲道：“算不得累，只不過是處理一些人事安排而已……如今這地盤越來越大，管得人越來越多。以前都是子山為我操持，今天和定公交接，才知道會如此的繁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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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6 N% }; O4 j- b% B    我這手上可用的人，還是有些少了……”

    麋繯不免有些心疼，走到劉闖背後，輕輕幫他揉捏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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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婚兩個月，劉闖並不似外面人所猜測的那樣，享盡齊人之福。他倒是想來著，可身邊的事情，可說是一件接著一件，和佳人溫存的時間，甚至比大婚之後更少。麋繯看著劉闖略顯瘦削的面頰，也不禁有些心疼。

1 C- g8 z, O/ B2 X- F3 j9 ~2 Z4 Y    “對了，我今天收到大兄的書信。”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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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3 g& _, l  ?" w3 ]    麋繯口中的大兄，毫無疑問就是麋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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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r) I8 E" d1 K3 i6 J& Q6 J    如今，麋竺依舊為東海郡太守，從表面上看，和劉闖始終沒有任何往來。

. `7 N0 l- d# f& P/ C    可私下裡，麋竺卻暗自與麋繯書信來往，總算是讓麋繯內心裡的那份糾結和掛念，得到緩解。

    只是，這書信往來，除麋繯和劉闖之外，外人無一人知曉。

    就連麋竺那邊，也是交由林癩子一人負責，連麋竺的老婆都不知道，麋竺和劉闖有聯繫。

    “劉備近來，時常與大兄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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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V* m/ A; T% _7 ^" y+ |/ O    “哦？”

    “大兄感覺，他似乎有意對呂布用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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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用力吐出一口濁氣，彷彿自言自語道：“那就是了！”

. P( U7 [" g' a; a/ x    劉備對徐州，可謂賊心不死……他如果沒有動作，那才是一樁怪事。

2 }6 r2 d3 M" c* `: }5 H    自去年陳珪謀反之後，劉備便一直處於沉寂的狀態。而今，他終於要有動作，並不出劉闖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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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與大兄知，讓他莫參與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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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 m7 {3 O    若劉備要他幫忙，也不必拒絕，但絕不要出兵與呂布相爭……劉備而今，不是呂布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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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麋繯對這些事情，並不是特別清楚。

    不過既然劉闖這麼說，她當然也不想讓麋竺陷入危險。

    吃罷晚飯後，劉闖便招來周倉。

" k2 P4 A& S/ h. A3 E0 H( b$ i, l    他把一封書信遞給周倉，“你安排一下，讓張牛兒連夜動身，前去下邳，把這封書信與陳公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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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R5 V' a. e    說到這裡，劉闖猶豫一下。

# r4 [6 Y- k6 L5 b5 z$ E9 b& z    “另外，讓張牛兒告訴陳宮，小心陳元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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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記不太清楚，歷史上劉備是否偷襲過呂布。不過根據他的對劉備的瞭解，這傢伙說不定真有可能會出兵。去年三月的那場戰鬥，劉闖記憶猶新。他可是記得很清楚，在史書中，或者三國演義裡，陳珪並沒有和呂布反目成仇，更沒有協助劉備，在下邳來那麼一場偷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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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G/ ^. Z3 p' r3 D8 b. d! t' i    劉備，若無曹操之助，絕無可能戰勝呂布。

    但劉闖卻不敢保證，若是那陳登在廣陵起兵，會是什麼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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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惜了……本來呂布去年就有可能拿下廣陵，徹底將徐州掌控於手中，卻平白放棄了機會。

    一想到這些。劉闖就不禁扼腕長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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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間。悄然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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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見近二月底。劉備也沒有出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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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8 R, u9 J, }7 R! W    屯田之事，已進入軌道。雖然步騭離開，但有呂岱接手，使得北海諸般事務，依舊是有條不紊的在進行著。

    劉闖本打算找個日子，帶上荀旦、麋繯等人一起出去踏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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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卻不想得到消息，荊州劉表，派蒯越率使團前來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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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表。終於有反應了？

    劉闖把大椎收起，交到了魏延手中。

    “那蒯大公子，如今情況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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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延道：“大公子一切尚好，皇叔並未委屈他，除了行動受了些限制之外，其他一切都好。我前次探望時，他好像還胖了一圈，精神看上去也不錯。皇叔仁厚，想來劉荊州也不會怪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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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m- H6 F, _! T    “很好！”

) ~: F4 Y: p' n$ a5 s    劉闖可不想這時候和劉表真的反目。

    扣押蒯祺，說穿了只是他向劉表宣示他的存在。而不是想要和劉表交惡。

+ w9 R+ g% t9 v% M    只是，蒯越前來。倒是有些出乎劉闖的意料之外。之前向荀旦麋繯呂藍和諸葛玲等人承諾的踏青，恐怕又要推遲些時日。同時，劉闖也非常好奇，蒯越來高密，究竟又有什麼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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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a9 ^1 b! G7 b' f! @/ W" s6 I" E    二月二十八日，荊州使團抵達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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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P7 ^8 O5 c5 r# Y    只是這一次，劉闖並沒有似先前那次恭敬，而是領魏延周倉二人，率飛熊衛在城外等候。

    清明將至，細雨靡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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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N1 G0 s( a( l- [    正午時，從遠處行來一隊人馬，緩緩來到高密城外。

$ u% M( g; i! ?* ~5 U( P    這支荊州使團的儀仗，明顯要強過上次蒯祺來時的排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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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千健卒列隊於高密城下，蒯越駕輕車，在兩員大將的護衛下，來到陣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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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催馬迎上去，躬身道：“蒯別駕前來，可是要為蒯祺討回公道？”

    可不等蒯越開口，在他身後一員武將卻勃然大怒，催馬上前厲聲喝道：“劉皇叔何以如此無禮，便這般迎接客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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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_7 Y2 e& t5 p5 z. }    這員武將，跳下馬身高當在八尺靠上，雄壯威武。

7 o6 m8 m4 D3 j1 x    他的相貌極為俊朗，眉宇間透著一股英氣。掌中一口七尺大刀，明晃晃，透出一股寒意。

2 o. S4 q7 Q( K6 @/ N( W& c: y    劉闖一怔，忍不住道：“你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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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既然不識我，何以招某家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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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l+ }6 N2 r8 D4 J7 V+ Q; C    劉闖眼睛一瞇，下意識向輕車之後的另一員武將看去。

# K/ P. c. H/ j  p! I$ {    那員將的年紀，大約在五旬左右，鬚髮灰白。跳下馬，身高當近九尺，掌中一口大刀，威風凜凜。

8 w5 [5 I4 ^( e" I; J( `/ A: O    黃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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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 p; s2 s; V% w    劉闖腦海中，突然閃現過一個名字。

8 u3 b" {# F5 Z/ N1 N6 r2 F4 a) x% O    不過，他旋即把目光收回，落在眼前青年的身上，突然笑道：“甘寧，甘興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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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是某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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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甘寧這一路上，心裡都一直感到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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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6 F) q+ N1 ?$ }9 j4 [& H    劉闖之名，他當然聽說過……事實上，自從劉闖八百健卒強奪般陽，大敗數萬泰山賊之後，劉闖的名氣，就已經傳入荊州。在那之前，許多人會以為劉闖是憑藉著他老爹劉陶留下來的威名所以才站穩腳跟。但般陽一戰之後，劉闖的勇武和膽略，已經證明他不是虛有其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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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麼一個從市井中崛起，橫行三州之地，鬥曹操，敗劉備，戰虓虎的好漢，甘寧一直心存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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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後來，劉闖得以正名，拜北海相，灌亭侯。

/ x- P* h2 }3 m- J: h: G0 K3 q    般陽一戰之後，更被曹操封為揚武將軍，若以名氣而言，甘寧可謂如雷貫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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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2 B6 G+ d1 D% ~# r    可他卻不明白，劉闖為何要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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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說，他曾受過甘寧的恩義……可甘寧可以發誓，他絕對不認識劉闖。要知道，劉闖當年流落江湖的時候，甘寧也不過十幾歲，怎可能認得劉闖？偏偏劉闖這次指名點姓要他過來，甘寧自然滿心疑惑。

    見劉闖問他，甘寧便可以確認，劉闖不認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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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中，突然有一種淡淡的失落感……同時更有一種，莫名的憤怒。

    他覺得，自己被欺騙了！

/ J: G# j/ ~' k2 d# j& M  D    說起來甘寧而今，也頗為落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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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c$ T+ {# f% U: Z4 k    從巴郡來到荊州，本以為能夠得劉表重用，哪知道劉表連見都沒有見他，便把他趕回南陽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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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u/ f$ P! v/ u3 P    幸虧甘寧離開巴郡的時候，帶了不少錢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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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非如此，他手下那八百僮客，恐怕都難以養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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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 W  E* M; I6 s6 t    可即便如此，坐吃山空三載，甘寧也有些承受不起……他又不擅持家，更不懂如何賺取錢帛。有心重操舊業，做那強取豪奪之事，可南陽畢竟不是巴郡。若他真那麼做，恐怕劉表第一個不會饒他。真若如此的話，他甘寧就只能上山落草，做個山賊盜匪，被他人恥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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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p& S1 b2 J; ?  {$ }8 ?: |    八百僮客，走了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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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見著走投無路，卻忽然得到劉表相召，讓他隨同蒯越，出使高密。

    難不成……還要回家繼續蟄伏不成？

    甘寧想到這裡，不由得惱羞成怒，怒罵道：“我敬你為皇叔，又為何要消遣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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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等劉闖回答，身後魏延卻怒聲喝罵：“爾一小將，竟敢對皇叔無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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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著話，魏延策馬衝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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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甘寧也不客氣，縱馬迎上去，便和魏延鬥在一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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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G& f4 C# C$ E) v: n1 N' N    而劉闖則看著輕車上的蒯越，笑呵呵道：“子柔先生，何不與我引介一下漢升老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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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X' z" L0 P. c% o    蒯越的瞳孔微微一縮，突然扭頭笑道：“漢升，看起來劉皇叔對你，可熟悉的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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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V0 N" k2 u% Q+ D1 L' N0 A    在他車後的那員老將，正是黃忠。

+ K6 W1 j. B. Y    事實上，黃忠和甘寧一樣，也不明白劉闖為何要他前來。

3 h" G' w' D) z5 K+ V    要知道他的名聲，即便是在荊州也不算顯赫。想當年他是南陽太守秦頡部曲，黃巾之亂的時候，隨秦頡在南陽大戰張曼成，立下戰功，隨秦頡前往揚州任職。只是，秦頡到揚州後不久，便因為水土不服病死，繼任者對黃忠並不欣賞，他只好帶著妻兒，從江東返回揚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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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幸的是，黃忠的兒子黃敘因小時候染了風寒，故而體弱多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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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w7 F2 ]5 r* E) y% ^/ {) P    加之長途跋涉，旅途辛勞……黃敘在回到老家後不久，便撒手人寰。白髮人送黑髮人，黃忠心裡悲慟萬分，此後便在南陽老家蟄居。後經好友介紹，復又投靠劉表……不過劉表對他，並不看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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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難怪，黃忠並非劉表元從。

    加之他身上有秦頡的烙印，而劉表素來重士人，輕寒門，對他自然不可能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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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在劉表知黃忠勇武，於是拜中郎將，命他輔佐劉磐，駐守長沙。可實際上，也不過是為劉磐撈取戰功，獲取名聲而為之。即便是劉磐，對黃忠也是表面敬重，內心裡實則輕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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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u/ M4 W& h; P' ]" J! k, _    劉闖邀他前來高密，黃忠也心存疑惑。

8 }3 i7 p1 \7 q- _' _% y9 T    不過，眼見劉闖上前，他卻不似甘寧那麼急躁。

5 W3 {5 c$ G/ ]- J- ~, A    宦海沉浮多年，黃忠早就過了心浮氣躁的年紀。所以他聽蒯越說完，便微微一笑道：“想來劉皇叔，是想要掂量一下老夫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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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m( z& h$ i& |1 R    ps：  第二更十二點前發出，今日兩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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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殺青州 第158章 龍蛇變（2/2）

% ]- d; v9 z! d8 B$ X　    黃忠，畢竟比甘寧大許多。

　　所以他不可能似甘寧那麼衝動，二話不說便要和劉闖拔刀相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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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按刀背，他打量著劉闖。其實在得知劉闖招他前來的時候，黃忠就猜出了劉闖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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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他不知道劉闖是如何知道他的名字，可他還是想來試試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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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2 @3 R. m6 `　　劉表喜文而不好武事，而且極重門楣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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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忠非常清楚，他留在荊州，也難得劉表所喜，更不可能被重用，最多就是個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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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F$ n7 U' r  f" y& e1 Y- Q4 Y　　可他身懷絕藝，又怎甘心一輩子為人做下手？想當初，他之所以追隨秦頡，不同樣是希望搏一個遠大前程？只是他運氣太差，秦頡死得突然，根本沒有給黃忠施展才華的機會。至於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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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忠這輩子，可說的上是坎坷。

% Q2 ?. |* Q# S& Z& T& x( i　　想當初他滿懷期望投軍，不過三十出頭，正是好年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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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巾之亂發生的時候，也是黃忠正處於巔峰的時期。他憑藉軍功，一路殺出來，入秦頡法眼。可誰又想到，秦頡一死，他便惶惶如喪家之犬，一眨眼的功夫，便已經年過五旬華髮生。
9 P) K+ Z; h9 ^9 F, R! C6 f. N) r; Z
' w' d8 q/ J3 X# M/ ]6 X　　表面上，黃忠認命了！

5 Q( O/ H- R( a0 G0 c# ]　　可內心裡，卻始終懷著期盼，希望能夠一展抱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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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劉表無識人之明。

- ?; X2 z7 {' _* T1 z　　劉闖好歹也是大漢皇叔，一方諸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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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論名望或許比不得劉表，可他的出身和家世，注定他不可能像一般人那樣舉步維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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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 f# S; H4 ~, p) |* x　　黃忠突然道：“久聞劉皇叔勇武，然耳聽為虛，眼見為實……忠亦久慕皇叔之名，今日便討教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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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音未落，胯下黃驃馬長嘶一聲，馱著黃忠便衝向劉闖。

6 m0 `- W8 K: \" q　　說時遲，那時快，聲到，人到！

3 `& _/ e9 l+ Y( h9 ^/ [, |1 y　　黃忠手中大刀嗡的一聲響，猶如閃電般，帶著一道匹練似地刀光，便劈向劉闖。

3 f0 ~- o( l. D8 g8 y7 V　　劉闖也心中雀躍。

　　後世人常說，黃忠之勇，可比呂布。

4 }+ K3 A$ Y7 ?* m　　只不過他成名的時候，已年邁體衰……可即便如此，老黃忠之名，依舊享譽後世，足見他勇武過人。

　　所以，劉闖也很想掂量一下黃忠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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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3 u, m- ?9 E% ~# i　　見黃忠主動攻擊，劉闖非但不生氣，反而笑道：“正要領教黃漢升刀箭雙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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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盤龍八音椎蓬的揚起，在劉闖手中一顫，嗡的一聲幻化出三道虛影，如大槍般狠狠刺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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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9 p( ^# Y- z) v0 r# V　　鐺的一聲巨響，黃忠的刀，劉闖的椎撞擊一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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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股巨力順著椎桿湧來，令劉闖不由得大吃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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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他出世以來，曾多次與三國名將交鋒。不過，自達到煉神境界之後，除呂布之外，便只有黃忠給他帶來如此沉重的壓力。那大刀明明是劈在椎頭上，可不等舊力消失，黃忠的刀輕輕一錯，貼著椎桿就抹下來。嚇得劉闖連忙回椎向上一挑，啪的將大刀挑開，卻嚇出一身冷汗。

　　“皇叔勇武，果然不凡。”

3 d! o- x; c6 T7 {# J: L/ t　　黃忠被劉闖逼退之後，也是心中讚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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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8 r  w+ |3 o9 |2 G1 P( Y  f　　不過，他並沒有因此而停手，大刀呼呼作響，化作疾風暴雨，便把劉闖圈在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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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劉闖之前遇到的諸多對手不同，黃忠的大刀上，總帶著一股奇異的力道，似乎是牽引著劉闖手中大椎。劉闖數次想要和黃忠硬碰硬對決，可那黃忠卻不知怎地發力，那口刀就好像是滑溜的泥鰍一樣，令劉闖防不勝防。

5 i6 {* B+ z$ {; e　　而在另一邊，魏延也被甘寧逼得連連後退，逐漸呈現敗相。

　　他心中暗自吃驚，眼前這個俊朗青年，竟有如此好本事，讓他幾乎難以招架。

  C% k% t3 ]( O' J! t3 u　　魏延自恃甚高，他知道劉闖手下，有許褚太史慈兩員大將，幾乎與劉闖不分伯仲。所以，魏延也沒有想太多，在他看來，他便是劉闖帳下第三猛將……雖然他知道劉闖有個叔父，卻不在高密。也正因為這個原因，魏延這心裡面，又開始蠢蠢欲動，想要找機會立下戰功。

* V8 y% n4 G6 a- g　　這也是他今天急不可耐衝出來，與甘寧交鋒的緣由。

( `" ]! C. d9 J3 Z; d　　哪知道，甘寧這刀法竟如此厲害……那刀勢延綿，如大江之水，一浪連著一浪，逼得魏延狼狽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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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e6 L9 o) J4 [1 l2 K　　兩人交鋒大約五十餘合，魏延就有些抵擋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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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在甘寧也知輕重……他之所以出手，也有一番自己的考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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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h8 C; w9 ?, ?5 X8 h　　一方面，要展示出自家的手段；二來，他也想藉此機會，試探一下劉闖的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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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 N3 G8 L2 x+ V! B　　若劉闖連這點事情都無法容忍，他又何苦跑來高密，受那寄人籬下之苦？只是，甘寧沒想到，劉闖沒有出手，可他麾下的人居然也不差。魏延居然和他交鋒五十餘合才露出敗相，展現出足夠強大的手段。這說明，劉闖手下人才濟濟，倒是讓甘寧對劉闖，又多了些期待。

( y$ P2 S  ?6 h- E+ p4 }- G7 x3 |　　當然了，他也不會真的擊敗魏延，那畢竟是劉闖的部曲。

; ~  y1 H$ H9 K- t  d　　若得罪此人，日後說不得會有麻煩……在經歷過許多失敗和挫折後，甘寧也多少知道輕重。

　　魏延心中感激，也撥馬跳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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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緊盯甘寧，擔心甘寧跑去夾擊劉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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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當他看清楚另一邊的戰況之後，也不禁大吃一驚。

　劉闖在黃忠那如同疾風暴雨的攻勢下，已經完全落在下風。別看劉闖有馬鐙和馬鞍之利，但是面對黃忠，卻只有招架之功。這種感覺，讓劉闖感覺很不舒服。有力無處使，在經過最初兩次硬碰硬交鋒之後，黃忠似乎也知道，如果純粹的硬碰硬，恐怕他也討不得什麼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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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o  q% Z$ w+ c　　老不以筋骨為能的道理，黃忠自然清楚。

" w% A6 A, t: h7 }4 [　　所以他索性不與劉闖硬碰硬的交手，而是把劉闖絲絲纏住。

　　那種感覺，就好像虎落平陽，劉闖的優勢根本無法發揮出來，反而被黃忠死死剋制，束手束腳。

7 O7 g, p" R7 u- ]　　不知不覺，二人交鋒近百回合，劉闖已汗出如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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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體內的氣血，伴隨著一次次交鋒，卻沸騰起來，令劉闖有種想要爆炸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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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s6 l0 e5 b" @. Y+ M' C　　眼見著黃忠一刀削來，快若閃電。劉闖想要封擋，雙手卻似乎跟不上那刀芒的速度，竟眼睜睜看著大刀向他撲來。一種久違的死亡感受，突然間湧上心頭。劉闖的眼睛，直勾勾盯著那口大刀，彷彿這天地間，再也沒有其他事物的存在。八音椎在他手中，奇異的一扭，本大開大闔的招式，在剎那間一下子變了，變得細膩而陰柔……刀椎撞擊的一剎那，劉闖在馬背上突然一扭，椎頭上的剛勁突然消失，幾乎是貼著那口大刀橫抹出去，變得詭異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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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椎！”

　　黃忠眼睛一亮，不由得發出一聲暴喝。

. W, ^$ Y+ d6 e% K+ u: p, u　　只是，不等他聲音落下，劉闖手中的八音椎嗡嗡作響，招式忽而剛猛，忽而陰柔，將黃忠纏住。

　　黃忠不敢怠慢，抖擻精神，使出渾身解數。

　　這一回再戰，黃忠竟隱隱無法剋制住劉闖的大椎，從最初占盡優勢，逐漸變成了旗鼓相當……

　　兩人又交鋒十數回合，黃忠大叫一聲，撥馬跳出圈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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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_9 h$ J, h% Z% g: d. [  R  P　　他這一撤走，劉闖也立刻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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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h# W7 R( g8 y) X1 X6 [, E　　兩人在馬上相視片刻，突然間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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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謝老將軍指點，闖方有今日之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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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鷹蛇同舞已有一年多的時間，卻遲遲沒有進入龍蛇變。

　　可就在剛才，在黃忠那如同疾風暴雨的攻擊之下，他竟然領悟剛柔變幻之道。此前他做不出來的動作，使不出來的招式，經此一戰之後，竟一下子豁然貫通。也正是這種貫通，使得劉闖的龍蛇九變，正式邁入第八變，龍蛇變的境界。不過，劉闖知道，龍蛇變也只是一個開始，想要真正練成龍蛇九變的蛟龍變，需要更漫長的積累。好在，他年輕，有足夠時間！

1 t7 x$ U, Y0 v. W　　劉闖翻身下馬，向黃忠躬身一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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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C6 S& A+ j! p2 a+ i　　黃忠這時候也不敢怠慢，從馬上下來，恭敬回禮道：“皇叔勇武過人，果然名不虛傳。”

# x; ~0 z% m. r- a- r8 z　　“哈哈哈，今日能見如此龍爭虎鬥，實我之幸。

　　只是皇叔這般行事，卻非待客之道。元吉此前多有得罪，越還請皇叔，能多多原諒。”

　　蒯越，已從輕車上下來。

  E2 Q* H! i! ^: t, |　　而劉闖則笑著上前，一把攫住蒯越手臂，“異度先生勿怪，方才不過是小小玩笑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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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 J+ _, O' w: Y. E" T, I2 h　　住所已經安排妥當，請先生隨我入城……元吉公子我可是未敢怠慢，只等異度先生前來罷了。”

) B& v+ W! C) C6 O　　說完，劉闖竟不理睬黃忠和甘寧，與蒯越把臂而行，直入高密縣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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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門洞下，早有人準備好車仗，兩人登上馬車，直奔縣衙走去。

　　“這算什麼？”

0 K; L+ L- b6 ?) `" j3 q. v/ G　　甘寧愕然，疑惑看著劉闖和蒯越的背影。

0 l# k# k9 f% g' V3 G　　這兩人倒也真是古怪，居然也不理自己麾下，直入城中？

' H  E6 |" ?, g7 v+ u8 G& T　　這時候，黃忠翻身上馬，與甘寧道：“興霸，還不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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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T! G# O( A' K& M9 N　　對於黃忠，甘寧卻不敢怠慢。這一路上，他與黃忠交手數次，自然知道黃忠的深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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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漢升將軍，這算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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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吧，劉皇叔已把你視作自己人，所以才不聞不問。

9 n* ~; R* ?) ^　　你問問這位小將軍，恐怕劉皇叔已經在城中安排妥當……你把你那些僮客交給他，咱們跟皇叔走就是了。”

) z: Q7 A' M+ N6 o/ n, b　　甘寧詫異向魏延看去，卻見魏延拱手道：“興霸只管去，公子早有安排。”

　　想想今天，其實挺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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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9 R/ ]1 H* a, q7 S5 F7 l. n5 v　　本想要一展身手，哪知道對方竟如此凶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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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延這個人雖然高傲，但卻有個好處：你比我強，我就對你以禮相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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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I) Z+ ^! D7 u8 ]" x　　甘寧看到這裡，頓時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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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f2 m- B/ o& k0 e! r7 p- C# ~　他收起大刀，從使團中點出三百僮客，在魏延的帶領下直奔城中。而他和黃忠，則緊隨劉闖和蒯越身後，催馬進入高密。

　　+++++++++++++++++++++++++++++++++++++++++++++++++++++++++++

　　入府衙後，酒宴已經擺好。

3 }: w6 O9 [1 G1 p2 J2 a1 O3 N　　蒯祺到來後，被蒯越一頓臭罵，乖乖坐在下首。

; n% L4 H; E' w* |/ g2 {　　被囚禁這段時間來，蒯祺老實很多。至少在劉闖面前，他不敢再擺出當初那蒯家大公子的派頭。

　　因為他知道，眼前這個胖乎乎，總憨態可掬的傢伙，實則是個殺人不眨眼的狠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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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當初我在洛陽時，也時常得中陵侯教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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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晃這許多年過去，可思及起來，猶如昨日之事，歷歷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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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p4 \% C! e$ `　　寒暄幾句之後，蒯越便扯起了交情。

　　劉闖則看似非常激動，實在他和蒯越都明白，那不過是做戲而已。蒯越的確是受過劉陶的指點，可那又如何？劉闖若非闖出一條路來，恐怕蒯越也未必會提起這麼一段關係。所謂的敬重，不過是建立在實力上。若劉闖沒有闖出名號，蒯越雖會以禮相待，但絕不會如此客套。

6 D, D0 o; x, [2 L- v: C+ B　　不過，說起關係來，劉闖和蒯家的確是有很深的關係。

4 E+ w) g7 z" l3 [* W) q4 g　　別的不說，劉闖和蒯祺連襟的這層關係，不管怎樣，都磨滅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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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叔……”

　　“異度先生，莫如此客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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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笑道：“元吉與我總是連襟，你我之間，也無需太多客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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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還是喚我孟彥就好，這皇叔長皇叔短，總顯得有些生分，也壞了你我兩家的交情。元吉，我這裡與你賠罪。不過你當初做的，確實有些過分。我知劉荊州與江東孫氏有恩怨，可不管怎樣，江東使團到來，便是我的客人。你當著我的面驅趕我的客人，未免先賓奪主之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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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I& v+ Z9 @+ a　　蒯祺這時候，更不敢與劉闖嘴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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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D( Z( Q) w2 v1 R' [& z* e　　蒯越就坐在這裡，而且從蒯越的態度來看，他絕對是站在劉闖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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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劉闖道歉，蒯祺連忙起身，“皇叔大人大量，此前我受人挑唆，故而才做出那等事情。我也知道，此事做的的確不妥，但還請皇叔看在你我兩家交情上，寬恕則個，莫再掛在心上。”

) _) S4 r" y' ?  m/ \& t- {8 d　　劉闖說讓他稱其表字，那是對蒯越而言。

7 V* [5 B* _( v　　蒯祺雖然和劉闖是平輩，卻不敢直呼劉闖表字，否則蒯越老大的耳光就會伺候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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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話說開之後，也就沒了先前的尷尬。

　　不過蒯越還是非常好奇，“孟彥從未到過荊州，何以知漢升之名？

　　還有興霸，他從巴郡遷來荊襄，名聲並不顯赫。若非我有些印象，恐怕劉荊州根本想不起來興霸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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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l' u, C3 C- n4 L9 U0 I7 q　　他這句話，也是向劉闖討好。

; S( l# B( a$ x9 Y1 n" f( x  k　　這就等於告訴甘寧，你不要回去了……你就算回去，恐怕也不會被劉表看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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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甘寧一旁聽真，不由得露出一抹黯然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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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喝了一口酒水，只點點頭，便一言不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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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7 ^% {* h: _　　劉闖眼睛一瞇，便猜出端倪來……這恐怕是蒯氏和劉表之間出現矛盾，否則蒯越決不可能說出這樣的話語來。這也就說明，蒯越這次來高密，恐怕還存著其他想法，只是不好明說。

$ u' ?; _7 c+ I　    蒯氏和劉表之間，會有什麼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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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1 U9 h4 q# O, |9 p5 H　　劉闖心裡面非常好奇，不過臉上還是帶著幾分笑容。

　　“黃將軍之勇，我是從家叔口中得知。

　　想來異度先生也知道，我叔父本也是以勇武而著稱。所以我從小便常聽他說一些英雄人物，黃將軍便是其中之一。可惜，我叔父今在交州，若他知道黃將軍來，也定然會非常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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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j- a2 Q! D7 B" i　　劉勇！

, m7 C' m/ k+ M5 w  t7 F+ V$ [2 Z　　這也是劉闖能夠想到的最好託辭。

  W* o% Y9 A: [　　黃忠先是一怔，旋即撚鬚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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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y& A0 r) A, N7 i/ |' K　　他倒是相信這個解釋，因為他也聽人說過，劉勇是個勇力超絕之人。

% C' p* g8 K7 n  {9 P/ L　　若是這樣，劉闖知道自己倒也算不得奇怪。黃忠甚至心裡面還頗有些得意，因為從劉闖的話語中可以聽出來，自己在劉闖的心中，恐怕還頗有份量。若如此，倒也不必擔心會受了怠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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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蒯越卻從劉闖的話語中，聽出另一層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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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勇在交州？

　　對了，交趾太守士燮，當年曾拜在劉闖門下。

$ x& u2 N! M9 u; r: x6 q$ |$ h6 `0 L　　而這士燮，可是實實在在的交州王……交州毗鄰荊襄，若能夠有士燮這條門路，說不得蒯氏可以獲得一些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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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蒯越的眼睛滴溜溜一轉，便明白了劉闖心意。

　　他這是在向我展示他的實力！

　　別看交州荒僻，也許對中原產生不得什麼影響，可是對荊州而言，卻影響頗深。

　　蒯越當下道：“孟彥不說，我倒是忘了……這一晃多年，我與威考也久不聯絡。”

9 \9 h2 R- r/ F( v$ B) q　　恐怕不是你不聯絡，而是你聯絡不到。

: p$ c4 m, f  e# }　　劉闖微微一笑，“說來士太守也是我師兄，和異度先生算是一家人……既然是一家人，就要多聯絡才是。這交情便是越聯絡越深，久不聯絡，只怕會壞了情義，變得生分確非好事情。”

　　“說的是，說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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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蒯越臉上的笑容更濃，對劉闖的感觀，也隨之越發強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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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w1 N: |8 R4 E% T4 Q　　“至於興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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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笑道：“我知興霸，也不過是於偶然機會。

　　不瞞異度先生，今我坐擁北海東萊，看似風光，實則步履維艱……文不過步騭呂岱和季弼，就連長文也是因我父與潁川陳氏的交情，才來助我一臂之力。而武將只有許褚太史慈可堪上將，實在是無法支撐而今局面。所以，我才會斗膽向劉荊州借調黃將軍與興霸，也是不得已為之。”

　　劉闖說的非常客氣，至少在黃忠和甘寧聽來，頗感舒服。

　　就在這時，一直坐在蒯越下首，一身文士打扮的中年男子突然開口道：“劉皇叔乃大漢皇叔，何以言步履維艱？”

　　這文士，一直跟在蒯越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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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C1 B& i2 c9 A/ |3 U7 Q7 f. {" G　　來到府衙之後，也是坐在蒯越下首，劉闖還以為他是蒯越的隨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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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他突然開口，蒯越卻沒有流露出半點不快之色，讓劉闖立刻意識到，這中年男子恐怕並非蒯越隨從。

# L+ n: I& ^5 d! ?! S5 j# {　　“還未請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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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此我好友，黃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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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蒯越連忙道：“他性子剛直，所以還請皇叔勿怪。

, m& ]$ V4 t/ N% e' t& b" [　　不過，越亦奇怪，孟彥你如今為朝廷所拜揚武將軍，灌亭侯，又是大漢皇叔，誰又會為難你呢？”

　　劉闖看了一眼黃江，“異度先生，何以明知故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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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23

卷二 殺青州 第159章 搏！（1/2）

    是夜，春雨靡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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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蒯越醺醺然回到驛館，命家僕做了一碗醒酒湯，又用冷水洗了一把臉，頓時清醒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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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Q7 u* k# Y5 ^    篤篤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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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門敲響，緊跟著門被人拉開，黃江從外面邁步走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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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異度，醒酒了？”

5 t1 S* F/ V+ Y2 J+ Q/ h    蒯越靠著坐榻，吐出一口濁氣，“承彥，我原本就沒有醉酒。”

    黃江呵呵呵笑了，在一旁坐下來，看著蒯越道：“怎樣，可有決斷？”

    “承彥怎麼看？”

    蒯越反問一句，站起身走到門口，示意門外家臣警戒起來，而後返回坐下，又喝了一口蜜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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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子，頗有決斷，所圖非小啊。”

* Y1 z9 n& Y& b6 L3 W    黃江笑道：“看得出來，他並沒有少年得志的那種驕橫跋扈，更清楚他所做的每一件事情。我有種感覺，他不會在北海或東萊久居，這裡不過是他暫時容身之處，而非不可或缺的基業。”

    蒯越點頭，“承彥所言，極是。”

    這黃江，不過是一個假名。

    黃承彥本名黃彣，是江夏太守黃祖的兄長，同出於江夏黃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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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祖年初斬殺禰衡，令黃承彥惱怒萬分。他帶著女兒離開江夏，便等於是和黃祖劃清界限。在臥龍崗住了幾日之後，便得到蒯越之邀，說是要出使高密。正好黃承彥也想出門走走，同時對劉闖造紙編書之事，也極有興趣。畢竟，這可是一樁文壇盛事……君不見那些久居山野的隱士，也都紛紛出山應邀前來不其？黃承彥也是名士，自然不想錯過這麼一樁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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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s8 @. T" ?( Q    於是，黃承彥帶著妻兒。隨蒯越一同前來。

' _: R! z' ]" x5 i& B    他閉上眼睛，沉吟許久之後，“那異度已做出決斷？”

    蒯越一笑，“決斷倒說不上，不過當年我曾受中陵侯教誨。今日能幫他一把，也算是償還了當年的情義。再者說，未雨綢繆，也是情理之中。雖然他現在並無資格入主荊州，焉知他日沒有機會？早一日結交，便多一分情分。今日我幫了他。想必他日，也會還我這份人情。”

    黃承彥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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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 I5 z5 P" ~2 [8 o3 B    “異度，你果然是算計頗深啊。”

3 f" ?: L* J8 ^# S/ Z0 R    蒯越則露出苦澀笑容，“說什麼算計，不過自保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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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就不相信，你黃承彥沒有看出來這裡面的蹊蹺。劉景升已經決定要對荊襄五大姓動手。之前是你黃家，日後我蒯家也逃不出被他算計的命。若非如此，你又怎會輕易動了遊歷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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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C$ G7 \8 V% p. }/ S    黃承彥忍不住笑了，手指蒯越點了點，卻沒有辯解。

- ?; Y' i  p  b    劉表的心意，他能夠看得出來，蒯越自然也能夠覺查出來……甚至說。包括龐氏、習家都可能看出了端倪，只是龐氏和習家與劉表關係相對更深厚一些，劉表短時間內不會算計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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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大姓中，蔡家與劉表最為親近，而黃氏一直以來，雖支持劉表，同時又獨立於劉表核心之外。畢竟，黃祖為江夏太守，手握兵馬，也算是一方諸侯。而黃氏門楣頗深。兩世三公之家，影響力之大，哪怕劉表是皇親國戚，荊州牧，也動搖不得黃家在荊州。特別是江夏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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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劉表這第一刀，就落到了黃氏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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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蒯越道：“那你還準備去不其？”

    “自然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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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u! O: h2 h9 h" p    黃承彥輕聲道：“現在回荊州，並非好時機。

    雖然黃氏已向劉表臣服，他卻未必會輕易放過我們……從此以後，黃氏詩書傳承便好，莫再言國事。我若是能參與編書，至少能保住我黃氏門風。有這一層，回去後劉表也不會奈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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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造紙編書，就好像後世的出國鍍金。

8 Z6 e# H: k. {  o; s- o    江夏黃氏而今也需要這麼一個光環籠罩，否則早晚會被那劉表算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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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 L( @# R; A4 t    蒯越理解黃承彥的心思，事實上他之所以前來高密見劉闖，也是希望能夠得到一些外力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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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f# p- _9 y7 d    否則的話，他明知甘寧黃忠勇冠三軍，又不去阻止劉表相召呢？

    “你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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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承彥看著蒯越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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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  B- W/ d# E" a0 ^8 E$ F  h) h( p    蒯越想了想，嘴角一翹，輕聲道：“放心，景升還算計不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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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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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G" L, _& B6 M3 m7 J; y+ p$ Z    “這次回去之後，我會讓出蒯氏在南郡產業，而後建議子柔，舉家南遷，前往桂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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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a8 a+ N% _2 c% Z  n    黃承彥聞聽一愣，旋即露出恍然之色。

    “你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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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桂陽荒僻，山蠻橫行，南面交州，東臨豫章，乃不毛之地。

    可正因這樣，景升絕不會吝嗇桂陽……我明日要與劉孟彥求一書信，據桂陽與士燮交好，百年之後，我蒯氏必然可以比現在更加昌盛。更不要說，我讓出南郡，劉景升焉能不補償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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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l  w; _6 E5 @    黃承彥恍然大悟，手指蒯越，輕聲道：“異度，你這可是走了一步險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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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險不險，如今還說不準。

% K5 u- H* [$ R+ O3 q% P    但我卻知道，蒯氏若去了桂陽，劉景升絕無再算計我蒯家的藉口。

: k/ `, L9 D9 a# ]9 A, A    承彥，此事若成，你何不與我一同前去桂陽？遠離是非，也好過如今這樣提心吊膽，豈不快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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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L! o  O9 d3 w    黃承彥卻笑著搖頭道：“若你蒯氏去了桂陽，我便不得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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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蒯越立刻明白過來，他自己去桂陽可以，如果連黃氏也遷去桂陽，勢必會引起劉表的警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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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種時候，最好還是不要去抱團。越是抱團，就越容易遭劉表忌憚，反而適得其反。

    黃承彥道：“異度欲壯士斷腕，我也想兵行險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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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就留在不其，繼續觀察劉闖一段時間。若劉闖此人能成事，我便依附於他，也可保全黃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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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0 y3 ~4 O3 W6 Q; l  q    個人的選擇不同，黃氏在經歷劉表一次打壓後，元氣大傷。

    如果再遷居桂陽的話，一來會被劉表猜忌，二來會引發族內動盪，反而不美。

    所以。蒯家可以南遷，而黃氏卻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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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r; V/ q7 N( ^! X' q    黃承彥決定用自己的前程搏一回，看是否能夠搏出一條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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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r5 ]) B1 u$ v% _$ Q% O" O$ [" W    第二天，黃承彥帶著女兒和家臣，和蒯越告辭。直奔不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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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F4 G7 R; J8 o3 V+ D2 f6 C; X    他沒有通知劉闖，悄悄離去。不過黃承彥也清楚，昨日他既然露了面，劉闖又怎會不留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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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正他無所懼怕，去不其編書，對他而言是一個最好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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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承彥走後。蒯越便獨自登門，拜訪劉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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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不其然，在交談時，劉闖向他詢問黃承彥的來歷，蒯越也沒有隱瞞，將黃承彥的身份說明。

    “孟彥勿怪。承彥這次改名換姓而來，也是迫於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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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必孟彥也聽說了，黃祖在江夏斬殺禰衡，引得士林震動，所以承彥如今行事，也是小心翼翼，並無對孟彥不敬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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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來。是黃承彥！”

    劉闖愣了一下，輕呼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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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s; b) w. c0 h8 ]% {' f    說實話，他對黃承彥的印象很模糊，僅限於三國演義中的那次出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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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N1 y( a8 I" A8 R    除此之外，便是他的女婿諸葛亮……劉闖之所以感嘆，也是感嘆這造化之奇妙。諸葛亮去不得荊州，沒想到黃承彥卻跑來高密。也不知道，黃承彥的女兒而今芳齡幾何？諸葛亮是否還會成為他的女婿？一想到這些，劉闖就忍不住好奇，很想知道這後續究竟會怎樣發展。

    “孟彥。咱們明人不做暗事。”

! H+ f3 R3 o% h1 e* `    蒯越想了想，沉聲道：“我此來高密，實為兩件事，一公一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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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道理說，我本該先說公事。可我現在。卻想先談私事……禰衡之事，實則是劉荊州對我荊襄世族不滿的一種表現。我蒯氏自先祖蒯通以來，世居荊襄。劉荊州欲降我家族，我卻不願俯首稱臣。昨日孟彥說到士威考，我便想起一件事，希望能夠得到孟彥你的幫助……”

    劉闖愣了一下，卻沒想到蒯越會如此開門見山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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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沉吟道：“異度先生需我怎樣幫助？”

/ Z( ^: G9 W0 v9 K' s9 o  p    “我需要孟彥書信一封，使我與威考交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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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C- P9 `1 L9 U" s  o    蒯越目光灼灼，凝視著劉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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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沒有隱瞞他的想法，而是開誠佈公的說出來，這也讓劉闖對他的好感增加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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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h3 m, P) p) p( Z    東漢時，高門大閥尚未興起，然則世家已初具規模。他倒是能夠理解蒯越的這種想法，他忠於朝廷，忠於劉表，但更忠於自己的家族。特別是蒯氏這種幾百年的家族，傳承頗深。劉表最初來到荊州，依靠荊襄五大姓穩住荊州局勢。但隨著他權柄日盛，便不會願意再受襟肘。

    所以，劉表和荊州士族之間的矛盾，無法避免。

- n  h2 ]) ^/ T; }    更不要說，劉表手段高明……先與蔡氏結親，得蔡氏之助，籠絡習、龐兩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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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Q+ h8 G5 L) v, V  @. Q) c    雖說黃氏和蔡氏也是親戚，黃承彥的老婆，就是劉表妻子蔡氏的姐姐，但黃氏手握江夏兵權，始終是劉表心腹之患。只要打掉黃氏的氣焰，劉表才可能把荊州，把持的更加穩固……

    這也是後來為什麼蒯家兄弟力主投降曹操的一個誘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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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H+ }0 D7 `& I+ N, y' t    說穿了，荊州士族和劉表之間的矛盾，在後期已經不可調和。為保住自家利益，蒯氏兄弟自然不可能容忍劉備占居荊襄。這裡面有許多的機巧，卻不是一句話能夠說得清楚。總之，蒯越向劉闖表明了態度，而這種態度，自然是劉闖最樂於看到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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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M: h& g& C5 S  c0 \6 i    “如此說來，異度先生欲南遷桂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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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_# u: Y+ T$ A+ h2 C    “正是。”

    蒯越輕聲道：“此你我之間秘密，就如我知漢升興霸勇武，卻沒有阻止。”

# M  s3 T0 S* t/ e) U% P/ M& P    劉闖臉上露出一抹笑意，伸出手道：“既然如此，你我擊掌為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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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蒯越也不猶豫，伸出手啪啪啪和劉闖擊掌三下，蒯氏和劉闖之間的秘密盟約，便由此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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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L: t: l# @. r0 V    “那接下來，可言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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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蒯越正色道：“劉荊州此次命我前來，也是希望能與孟彥結盟。”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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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2 W+ w6 k/ n5 p    “想來孟彥清楚，曹操早晚會征伐荊州。

" }7 ?6 O) d1 k/ O: O    劉荊州希望孟彥在必要的時候，能夠在北海牽制曹操兵馬，使他不得全力攻打荊襄。”

    “這個……”

    劉闖笑道：“恐怕很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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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4 V( _* M# O1 I+ z$ l+ \6 ~    “願聞其詳。”

    “曹操奉天子以令諸侯。師出有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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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陽距離許都，旦夕可至，他又怎可能輕易放手？我雖佔據北海東萊，若與我三年五載，說不得我能夠與他抗衡。但是現在。休看我兵強馬壯，但是要和曹操抗衡，也是以卵擊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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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異度先生，不是我小看自己，而是我非常清楚，我非曹操對手。

0 H( m) V( n  E0 b2 Q4 b# p! w    我可牽制曹操。但若曹操來伐我，恐怕劉荊州絕不會出兵相助……所以，這個盟約與我沒有任何好處。劉荊州若真想阻止曹操，我倒是有一計。異度先生何不把目光轉移到北方呢？”

    “你是說……”

    劉闖笑著點點頭，做出你知我知的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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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y/ W' l  l& {& }    蒯越立刻瞭然，“孟彥之計甚好。既然如此，我明日便出使河北。”

    “那麼漢升和興霸……”

    蒯越道：“孟彥放心，我自會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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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晚，蒯越把黃忠和甘寧找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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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W. |( f; A2 H6 `1 N    “漢升將軍，興霸……我找你二人來的目的，想必你二人也已經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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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Y- D0 F- N; I7 l4 b0 t    劉荊州生性儒雅，喜好文事。厭惡兵戈。而且劉荊州自得荊州以來，已無進取之心，你二人若留在荊州，只怕難有機會施展才華。興霸的情況，我便不贅言……除非你願意依附豪強，否則很難有出頭機會。至於漢升將軍，較之興霸情況更差。雖說你拜中郎將，看似風光無限，實則不過劉巨石身邊打手……更重要的是，你非劉荊州心腹。恐怕也難有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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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L3 e! c6 |" l! }# C% U    現在，劉皇叔對你二人極為看重，願意給你二人機會，施展抱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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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D- F  ~# M' [3 k6 h" l    你留還是走，便由你二人自行決定……我並非是要反叛劉荊州。實為你二人未來著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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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蒯越這一番話，說的是推心置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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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J$ H. N( z4 {7 [0 ?; `$ u$ ]  Z. ]    甘寧與黃忠兩人，一時間也不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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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久後，甘寧嘆了口氣道：“想當初，我受荊州別駕劉闔之邀，雖沈彌婁發起兵，想要迎接扈瑁，結果被劉璋所敗，不得已背井離鄉，來到荊州。原以為劉荊州會看重我，哪知卻不聞不問。我在南陽老家近四載光陰，卻沒有得到任何機會。本以為此生無望，卻沒想到……

    漢升將軍，我昨日與魏延吃酒，從他那裡聽到一些關於劉皇叔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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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e7 M& D& D    劉皇叔自來高密，屯田興農，招攏流民……他乃大漢皇叔，也算朝廷正統。我思來想去，決定留下來，想要搏一個機會。不知漢升將軍，以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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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e$ F$ b6 j, G7 K0 |7 f    黃忠聽了蒯越的話，心中感慨萬千。

    其實他目前的困窘，他又怎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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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劉闖果真能重用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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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黃忠不服老，可畢竟是五旬之人……在劉表這些人的眼中，他不過一介老卒而已。劉闖雖然做事很沉穩，但畢竟年幼。他能否做得大事？黃忠不太清楚。他已經沒有時間再揮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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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異度先生，這劉皇叔果然可以成事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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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j- y$ z* R* x6 k& E    蒯越微微一笑，“劉皇叔能否成事，我並不知。

    但我卻知道，他每一步都有完整規劃，切不可因他年紀小，便小覷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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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E6 y! o3 P; o& h% G. }    我知漢升所慮，但有的時候，你若不搏一回，又怎知結果？莫非真要到老朽時，扼腕嘆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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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O8 J0 T1 h2 g9 `    “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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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蒯越這番話，說中了黃忠的心事。

    不管劉闖是否能夠成事，但他至少看重自己。

    這一點，從他把自己從荊州招來，就可以看出端倪……若真如此，成不成事並不重要，大丈夫士為知己者死。既然劉闖看重自己，而這世上，似無他人看重，何不就放手搏那麼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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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 p( U/ H0 j4 @1 m    想到這裡，黃忠一咬牙，拱手道：“多謝異度先生指點，忠願放手一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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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4 p& E* `( f3 A( u* {7 x    他猶豫一下，又輕聲道：“只是，我家中尚有妻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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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P( Q) D* K4 F6 s& m    蒯越一擺手道：“這算得什麼事情，我回去之後，便派人將漢升妻女送來，絕不會有人輕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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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忠獨子黃敘，已過世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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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U# B+ B4 J* G: L    他膝下尚有一女，年方十六……

3 e5 r# s; J; t/ j    蒯越既然這麼說了，黃忠便再無任何牽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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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Z% a0 u1 b- C    他輕聲道：“如此，多謝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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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 c( t! Z$ m: h9 z    從驛館走出來的時候，黃忠和甘寧並肩而立。

+ C' e# o! x8 g, {, l3 V3 {    淅淅瀝瀝的春雨下不停，卻無法澆滅兩人胸中那熊熊燃燒的炙熱火焰。

    “漢升將軍，以後還請多關照。”

' D. q- u+ _' F    甘寧突然拱手，向黃忠一揖。

    而黃忠則微微一笑，輕聲道：“興霸，日後你我袍澤，亦需多走動才是。”

    同是南陽人，同在異鄉淪落……古人這鄉土之情極重，既然決意留在這裡，更需相互扶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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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完，兩人都忍不住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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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黃忠和甘寧陪同劉闖，送荊州使團離開。

  r# U- Y/ B4 Y& E0 `7 e# p5 k    臨別時，劉闖和蒯越看上去如同陌路，雖然言語客氣，卻透著疏離感。只是從兩人的目光中，卻可以看出一絲契合。

    “劉皇叔，此一別後會有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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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願再相見時，劉皇叔已功成名就。”

. u4 K( B' z# t, R7 [6 ?    “蒯先生，也祝你馬到功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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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目送蒯越登車，在使團的簇擁下，緩緩北行，直到看不到影蹤。

    劉闖忍不住長長吐出一口濁氣，他心裡暗自高興，因為他知道，在未來的道路上，他將又多出一個盟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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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漢升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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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末將在。”

$ n; i, j' i9 c% j; q2 X    黃忠閃身而出，躬身行禮。

$ c+ G3 v. f. w- _4 }' R* {    “今子義駐守姑幕，公劉出鎮東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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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密縣城，更需大將留守，便請你暫時屈就中郎將之職，代我坐鎮高密……文長！”

( w% f1 n. L1 }  h6 k% W4 x( K    “末將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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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8 H) G" O* {/ {+ B    “你便為淳于校尉，為漢升將軍副將……從即日起，操演兵馬，不得懈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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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延聞聽，頓時大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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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1 |: c6 N  p1 k0 k1 x& z) ]; ?    他連忙躬身道：“魏延必不負公子所托。”

    從一個軍司馬，一躍而成副將，魏延自然高興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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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黃忠心裡，也激動萬分……雖然依舊是中郎將，卻獨掌一軍。這對於歷經坎坷的黃忠而言，怎能不感到開懷。要知道，上次他獨領一軍，還是在秦頡帳下效力。一晃，已十餘年。

  ?  c4 a2 G' b: g7 D    劉闖轉身，跨坐馬上。

4 P- g6 h2 m3 w+ g    “興霸，你收拾一下，明日一早，隨我前往下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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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23

卷二 殺青州 第160章 狼煙起（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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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密，後世昌邑市圍子鎮所在。

/ V6 }, N1 Y, A5 d. X# H9 C2 d: }% P    它始置中元二年，也就是公元前148年，是一座有三百多年歷史的古城。

    甘寧心裡非常奇怪，劉闖帶他來下密做什麼。眼見著黃忠獨領一軍，若說心裡不羡慕，那絕對是假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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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既然劉闖這麼安排，甘寧也不好詢問太多。

    下密是一座小城，位於膠水和濰水之間。不過當甘寧抵達下密之後，便立刻感受到一種不同尋常的氣息。

- z1 N8 A5 A5 r; X5 V, A    這座小城，戒備森嚴。

2 `: d5 U. M9 _( W! Z9 W    濰水和膠水兩側，都屯駐兵馬，一入下密，便能夠覺察到那種森嚴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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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管亥在下密城外迎接劉闖，與劉闖好一陣寒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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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過去一年來，劉闖的確是太過忙碌，甚至沒有時間和管亥相見。

    大婚之日，管亥本打算前去道賀。哪知道都昌發生了意外，使得管亥不得不臨時改變行程，留在下密處理事務。無奈之下，他只好讓荀匡代他前去高密。可這心裡面，總有些愧疚。

! s2 ]* d# T/ ]* w5 m$ S% V    “孟彥，你總算是來了！”

    管亥用力拍打劉闖的肩膀，而劉闖則面帶憨厚笑容，絲毫沒有動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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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f9 H  w( W7 B! S4 J$ {* M" c    “這是公子的叔父，不過不是本家叔父，而是外姓叔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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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S6 z! G" [( S" P7 D8 _- A- L- W    從公子出世以來，便跟隨公子奔走，也是咱們這裡資格最老的元勛之一。”

- z- f$ C( k6 p9 L    周倉在甘寧耳邊低聲解釋，甘寧感激的點頭記下。

9 y8 R: z- C0 N2 y( L/ V* e: F    “興霸，來見過我家叔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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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招手，示意甘寧上來拜見管亥。

    同時他又向管亥介紹道：“此我新招攬來的上將，有萬夫不擋之勇，與子義也在伯仲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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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8 f0 w8 g' b    以後。還請叔父你多多照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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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管亥環眼圓睜，上下打量甘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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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8 J% W6 V& P" S    那灼灼目光落在甘寧身上，竟讓他生出一種緊張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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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 N9 C# C) p; {4 @3 c3 K) X    “叔父，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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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確是一個好漢……”

1 y: n/ ~1 J3 D' m7 A    管亥點頭稱讚，而後把目光轉移。輕聲道：“孟彥，可是現在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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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 b/ V( o! s( L) Q* ?    “那咱們這就出發，我已派人讓老薛在那邊準備好住處，今晚咱們就在那邊多停留幾日，也好看得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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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甚好！”

    就這樣。劉闖和管亥匯合之後，甚至沒有入下密，便向北而去。

    “元福，咱們這是去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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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L# h% D5 V6 Z: l2 h+ S& d% h    周倉看了一眼略顯緊張的甘寧，輕聲道：“我也不太清楚，反正這邊守衛非常森嚴。你跟好就是。”

    在未抵達目的地之前，周倉也不敢把目的地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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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j' z. }5 ?, k2 ^    眾人沿著官路行進大約三十里左右，一股濃濃的海水氣息撲面而來。

    一座工坊，出現在甘寧的視線中……與其說是工坊，更好像一座船塢。甘寧當年在巴郡時，也曾見過這種船塢。所以他心裡一動，隱隱猜出劉闖將要委任他什麼事情。心裡頓覺狂喜。

    下密船塢，面積很大，約兩千餘畝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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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圍駐紮有兵營，三步一崗，五步一哨，端地戒備森嚴。

    薛州在船塢外，已恭候多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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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到劉闖，他連忙快走幾步躬身道：“薛州，拜見皇叔。”

    “薛當家，休要這般客套……呵呵。我一直想要過來看看進度，可惜事情態度，以至於無法成行。對了，這邊情況如何？看著樣子，船塢已建造完畢。不知什麼時候可以投入生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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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州連忙道：“回稟皇叔，歷經半載，總算是不負所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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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現在工匠尚未熟練，所以進度略顯緩慢。昨日已有一艘海船下水，今日正準備試航。

    依照皇叔所言，我已在船體兩側添加了兩塊浮板，可以加強海船在海上航行時的平穩度……此外，還有一應器具，也都增添完畢。較之原來的樓船，要大一些，長約三十丈，分三層，高十五丈，每艘船可容納約六百人……只是建造速度很慢，待工匠全部熟練之後，一月最多保證一艘海船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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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甘寧在一旁聽得有些發懵，如此巨大的船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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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不置可否，讓薛州在前面領路，他與管亥隨行，甘寧和周倉則緊緊跟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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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眾人穿過船塢，就看到在海邊有一座簡易的碼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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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艘長約六十多米，高近三十米左右的樓船，便出現在視線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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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n+ D, B0 B+ a    “整個船塢，而今有工匠兩千餘人，但真正算得上熟練的，不超過一半。”

    站在碼頭上，薛州也顯得很無奈，“皇叔，若再與我兩年，我就可以保證，所有的工匠達到熟練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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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漏窗輕聲道：“可是我們現在，沒有那麼多時日。”

3 m( e; }. \+ S5 s  f- Y  z4 N    他想了想，問道：“這艘船，速度如何？”

    薛州道：“如此巨大的船隻，我們也是第一次製造出來，所以很難說清楚他的速度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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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艘船，至少需要一百五十人方能操作。若不是皇叔今日前來，我說不得已命人駕舟出海，進行試驗。”

* _, z0 {* D* E7 u- R$ }    劉闖想了想，突然回身道：“元福，興霸，可願隨我登船試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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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T" j9 y+ s9 e7 B    甘寧和周倉連忙躬身道：“此我等榮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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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H, T) p; \- {    “皇叔，切不可登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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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0 n3 `5 q" q% K: P    薛州連忙上前阻攔，輕聲道：“這樓船方建造而成，具體情況尚且不知，待我著人試航之後，皇叔在登船不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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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C* ~, r5 J! p4 `    劉闖一擺手，沉聲道：“老薛休要這般，我信得過你的本事，今日定要登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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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m/ k5 W3 N) p  m. c    他態度非常堅決，薛州也不好阻止。

1 u0 ~3 H+ k1 w    於是，他只好命眾水手登船，劉闖則帶著甘寧和周倉上了船，薛州隨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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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l5 p6 b+ ]- I8 D) r2 K    管亥是上不得船，用他的話說，上了船就會頭暈……劉闖知道，他這是暈船，也就沒有強求。

    這艘海船，完全是依照漢代樓船的式樣。分為三層。

    一層名‘廬’，二層名‘飛廬’，三層叫‘雀室’。

    只不過，樓船兩側，為增強其平穩性。加上兩塊浮板，乍一看好似海鳥兩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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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R) P7 X" h4 d8 F2 u6 c    不得不說，東漢時期中國的造船業，絕對是領先於整個世界。劉闖登上雀室之後，伴隨著船上一連串的號子聲，樓船自港口緩緩駛出。此時。天色已晚，船舷兩側點燃火把，把海面照映通透。

    甘寧看上去非常興奮，手扶雀室欄杆，忍不住連聲稱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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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他旋即道：“皇叔。這等船隻，若要在江河中航行，恐怕難度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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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3 @. y: f/ c    是啊，普通的樓船體積行駛於江河中就很不靈活，所以才產生了蒙衝、赤馬、鬥艦等船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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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赤壁之戰時，那黃蓋就是憑藉幾十艘蒙衝鬥艦組成的船隊，將曹魏船隊擊潰。

    劉闖道：“興霸。此船只行於海上，而不走江河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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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

    “就目前而言，我並不想大量打造那種船隻，因為與我並無太大用處。不過待我穩定下來之後，自然會派人打造。到時候，樓船蒙衝鬥艦，將混編一起，交由興霸指揮，你看怎樣？”

    甘寧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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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晌後他輕聲道：“皇叔的意思是說，這北海並非我等立身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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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拍了拍甘寧的肩膀。從雀室走下來，來到船頭甲板上。時值仲春，海風甚為猛烈。不過樓船行走於海面上，卻顯得極為平穩。劉闖用手一指遠處，卻見天際一片漆黑。看不到任何景色。

    “興霸，我既然帶你前來這裡，便不想瞞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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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r6 ?1 Z' J4 l& ^: J    青州雖好，卻非我久居之地，它遠比就是我暫時容身之所。從這裡到對面，大約有六天航程，往返需半月辰光。到時候，我需要你指揮船隊，從下密出海，前往對岸，那裡才是我容身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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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甘寧一怔，猶豫良久道：“皇叔所言，莫非是……”

( Q. B. o$ e4 y& J    “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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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9 R: W: i" k* G/ h: i  ?    劉闖正色道：“我已命人前去探路，如今也算是小有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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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目前而言，時機尚未成熟……一俟時機成熟，我將大規模北遷，卻不知興霸可願助我一臂之力？”

    這一番話，可說的上是推心置腹。

1 t; T# D- Z- a/ w    劉闖等於是把他未來的規劃，一五一十的告之甘寧，也令甘寧感激不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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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他心中還是有些疑惑，忍不住問道：“可如此一來，豈不是遠離中原？”

    “興霸，你看這中原局勢會演變成什麼模樣？”

& E" e% s7 `$ j/ s0 g    “這個……”

& x0 {" f/ L6 ~& k" t: q    “呵呵，我可以告訴你，最多兩三載，中原必有大戰。

    袁曹之間肯定會發生一場大規模的戰事，我們留在青州，不管是靠向哪個，到最後都難免做炮灰的命運。而且這場大戰，絕非短期可以結束。所以我才要北上，避開這場大戰，休養生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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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在五年，少則三載，一待時機成熟，我就會殺回中原。

( D* F: t5 k% O7 K2 x    這計劃非常複雜，在時機成熟之前，我更要小心謹慎才行……而海路將來必然會成我南下中原的必選之路。也正是因為這樣，我需要有一位能為我打開海路的上將來協助，這也是我從荊州把你討要過來的原因。我相信以興霸之能，必然能建起這支海軍，不知你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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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F4 r9 f1 {* z8 C    甘寧的心神，頓時大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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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萬萬沒有想到，劉闖的心中竟有如此龐大的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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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前的種種疑惑，一下子煙消雲散。

    他連忙道：“皇叔放心，甘寧絕不負公子所托。”

+ @$ M$ H  c/ l    “元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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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末將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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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輕聲道：“從今日起，你便是興霸助手，為我海軍副都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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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k( T& E; z/ F7 x    而今這海軍，還只是一個雛形，也正是因為這樣，我才把你派來……你雖看似粗豪魯莽，實則心思細膩。有你做興霸副手，我也能放下心來。這海軍從今日起，便交與你二人之手。”

8 H/ Q' d$ }# A2 f    甘寧和周倉聞聽，兩人相視一眼後，同時躬身道：“我等願從皇叔吩咐。”

    劉闖哈哈大笑，轉身負手立於甲板。

: y$ l3 ]  s! X! O! z' m    海風襲來，拂動他衣袍獵獵作響，那雄魁之軀，在火光中。更顯出一種衝天豪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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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艘船，就喚作飛熊號，如何？”

1 C) C7 `# E. k* u) U    劉闖號‘飛熊’，把這艘船命名飛熊，更顯示出他勃勃野心。

    隨後。他讓甘寧和周倉在船上熟悉，而後再次登上雀室，把薛州喚來。

3 _  V9 b6 x# u( V0 x9 q# z8 b    “老薛，你方才說工匠完全熟練，恐怕非短期可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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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u+ X& y# M# Q& a: l. m9 x& N    而我現在，最缺少的便是這時日……這樣。我回去之後，會把費沃手中的工匠營遷來下密。我有一個想法，你不妨考慮一下，到時候可以和費沃商量。其實，不必要所有人都成為熟練工匠，你可以根據不同的工種。分門別類。比如說木匠就做木匠的活計，船匠只負責造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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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w# ?$ \7 h( E& }    把所有的物件，做一個統一的標準，而後進行生產。

- A+ N4 }" g5 j7 b    這樣一來，你可以充分利用熟練工匠的手藝，把那些零七碎八的小活兒，交給其他人進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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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說的這種方法。就是後世頗為流行的流水線生產。

    其實，早在秦代，這種制式標準的流水線工藝就已經出現，只是隨著大秦滅亡，也都煙消雲散。

% o3 m. _. g' Y8 E    薛州聽罷後，仔細想了想道：“皇叔說的這個辦法，倒是可以嘗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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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s! S/ l) ~1 s9 Y5 O    “實在不行，就去找元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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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在這方面極為在行，你可以和他商討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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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3 v& Y% G+ E    總之，我不問其他事情。只問結果……我希望在來年中時，下密至少有三十艘海船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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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M8 }/ b/ d& n0 r% ^    三十艘？

& t. [3 L" v) o( r    薛州聽罷，不由得一咧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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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他並未沒退縮，而是躬身道：“請皇叔放心，薛州就是拼了老命。也不負皇叔所托……”

    +++++++++++++++++++++++++++++++++++++++++++++++++++++++++++++

    就這樣，甘寧和周倉便留在了下密。

    劉闖離開下密的時候，更秘密吩咐管亥和荀匡兩人，務必要全力支持甘寧周倉，完成海軍組建。

    東漢的造船技術，遠海航行還無法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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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近海航行的問題，卻不是太大……更何況，劉闖從一開始就已經標明了目的地。在接下來的時間，甘寧周倉有充足的時間去探索海路，其活動範圍從一開始就被限制於渤海灣內，更不需要擔心會遇到太大危險。此外，當荀諶在渤海郡站穩腳跟後，劉闖還可以設法在渤海郡，增添一個落腳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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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軍，一直是劉闖的心腹之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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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甘寧和周倉赴任之後，劉闖整個計劃裡最後一塊短板，就算是徹底彌補。

2 z( f9 E4 O! r- E    建安三年三月，曹操再次進兵南征，圍攻張繡的根據地穰縣。

2 {. L4 t& _" ~2 E    這也是曹操第三次征伐張綉，而且這一次，曹操的決心很大，誓要一戰，將張繡徹底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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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Y' k; j0 [: x- i) C% e' I    張繡據城堅守，與曹操鏖戰不休。

    五月，劉表在張繡數次求援後，決意出兵救援，攻取宛城，斷絕曹操退路。

    而這時候，從許都又傳來消息，袁紹在田豐的勸說下，準備出兵偷襲許都，令曹操大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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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 v2 m" [1 p" q    眼見穰城就要被攻破，可曹操卻是左右為難。

    郭嘉勸說曹操，不要在穰城戀戰，需儘快退回許都。

, E* l/ l% \; B1 f5 M! a    “主公放心，經此一戰，張繡已嚇破膽子，決計不敢再窺視潁川。

    主公只需命子廉駐守宛城，就足以讓張繡膽顫心驚。待解決袁紹的威脅之後，再設法勸降張繡。張繡如今已似驚弓之鳥，主公只要既往不咎，則張繡必然投降，則南陽便不負威脅？”

    曹操聽了郭嘉的勸說後，也覺得頗有道理。

    他恨不恨張繡？

0 e0 }9 J: z; L- A2 p/ t    恨之入骨！

    要知道，他的長子曹昂，侄兒曹安民，以及愛將典韋，可都是死於張繡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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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曹操畢竟是梟雄人物，非常清楚這個人的恩怨，和大業比起來，究竟孰重孰輕……在三思之後，曹操決意退軍。時曹操前有劉表所部拒險，後又張繡追兵，形式也極其危險。但曹操卻臨危不亂，聽從郭嘉的主意，命軍士連夜鑿險阻為地道，使輜重先行，而後埋伏精兵在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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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L( a0 x" s    待天亮之後，張繡和劉表追兵抵達時，曹操伏兵四起，步騎夾攻，大敗劉表張繡，而後安全返回許都。

- `& R6 K/ f0 t( P5 H1 k. L- F    經此一戰，張繡再無膽量去攻伐潁川，躲在穰城不敢妄動。

    建安四年的時候，袁紹準備進攻曹操。

8 |# W7 K! Y$ S1 d+ E    他先派人招降張繡，想要夾擊曹操。張繡本準備答應，可是卻被謀士賈詡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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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繡認為袁強曹弱，他又曾大敗曹操，殺其子侄，故而不願投降。但賈詡卻認為，正因為這樣，才應該投降曹操。袁紹兵多將廣，張繡就算是投降，也不會受到袁紹的重視；但曹操兵馬寡弱，正是用人之際，所以若投降曹操，一定會受重視。而且，曹操奉天子以令天下，名正言順，他有天下之志，正要示天下以德，所以一定不會計較以前和張繡的恩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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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M4 m3 o7 o    最終，張繡歸降曹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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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B) B$ {% n$ H3 J3 U    +++++++++++++++++++++++++++++++++++++++++++++++++++++++++++

    時已六月，天氣格外炎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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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F! N: D9 d" F    劉闖坐在府衙中，看著手中從下邳送來的戰報，不由得苦笑連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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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月，劉備挾曹操返回許都之威勢，出兵攻打徐州。只不過，他並非獨自出兵，而是聯絡了夏侯惇和陳登共同出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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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呂布早就得到劉闖的提醒，所以已做好防備。

8 B% x3 _) a, Z: Y- l    他命張遼抵禦陳登，自己則親率大軍，於梧縣大敗劉備和夏侯惇，更趁勢奪取相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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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這丈人，可真是厲害，劉備和夏侯惇聯手，居然也被他打得大敗。

    只是這樣一來，勢必會刺激到曹操……恐怕曹操很快就會對徐州用兵，我這位丈人，危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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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j+ q/ a# k; |3 P    他抬起頭，看著堂上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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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弼，長文，若曹操真個對徐州用兵，恐怕咱們也不能袖手旁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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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3 G6 N7 k2 N9 V. ~  o    陳群和陳矯二人輕輕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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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劉闖很清楚，這一場惡戰，不可避免……

    他閉目沉思片刻後，長身而起：“傳我命令，高順許褚領熊羆軍，立刻前往東武集結……令史渙與太史慈，加強守禦，防止呂虔偷襲。季弼，此外還要煩勞你一件事，準備出使鄴城。”

1月23

卷二 殺青州 第161章 出兵（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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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G: O' o( Y% L5 F# l) E( }    呂布，始終都是曹操心腹之患。

) A3 g$ U) ?, T4 O- Y" c4 V$ H    他坐擁徐州，雖說和潁川相隔數郡，但論及威脅，呂布的威脅遠遠比張繡威脅大好幾倍。

    所以，曹操一直都想要解決呂布，只可惜張繡未定，他不敢輕舉妄動。

! j, s* r/ W3 Q3 [3 f    “主公，而今張繡已喪膽，絕不敢再犯潁川。

    劉表早已失進取之心，經此一戰，損兵折將，也不會再威脅到主公。而今河南之地，唯一能威脅主公者，僅止兩人。呂布與劉闖！然劉闖背依袁紹，若出兵討伐，勢必會令袁紹緊張。青州之地，非奪取之時，切不可觸怒袁紹。所以當務之急，就是解決呂布在徐州的威脅。”

    郭嘉、程昱、董昭等人紛紛上疏，勸說曹操出兵討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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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X0 @2 A4 Y' s; L0 Q' n    “奉孝，你以為時機成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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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嘉微微一笑，輕聲道：“主公放心，此戰必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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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8 w) `% a) T" b: ?' j    “可若我討伐呂布，劉闖必然出兵救援。到時候少不得兵分兩路，難保會有差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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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操而今，行事非常小心。

5 ?% f  C/ G# s    劉闖，已不是當年那個他根本不放在眼裡的小子。

    特別是般陽一戰，他大敗呂虔兵馬，令泰山郡損兵折將，已經成為曹操現在頗為忌憚之人。

+ m; l+ |0 ^: S% r: o& Y. v    若非如此，曹操有怎可能三番五次對他用計？

& Q8 M* q' I6 J+ K; t9 f3 _6 \    他針對劉闖，本身也是對劉闖的一種承認……若非對手，他又怎可能真個把劉闖放在眼中？

    去年劉闖大婚，郭嘉受辱。
6 Q! y3 j! [* i0 l7 o' A
; m% S' f5 w* g0 S, D    不過返回許都之後，郭嘉倒是表現的非常平靜。
0 b% {3 J& d) T; |6 |& l% e
" l) Q5 V, @1 M' p    他先是向曹操請罪，因為他的輕敵，以至於樓異被劉闖所害。

% p! u, v- m5 E6 n1 b, P$ ?    曹操對此。並沒有責備郭嘉，反而溫言勸慰一番。可內心裡，曹操對劉闖恨之入骨。樓異是他愛將，更曾在濮陽救過他性命。大病兩載，好不容易康復。不成想卻被劉闖所擊殺……

    劉闖殺了樓異，更狠狠給了他一記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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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 G" V- C7 s6 {: t0 l: [# r2 K    曹操之後也就明白，他在此之前，的確是小覷了劉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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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劉闖擊殺樓異，拉攏了江東孫策，掃了曹操的臉面。更通過這種方式，向袁紹表明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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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荀衍後來把劉闖的那番話，與曹操重複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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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我要與司空為敵，實司空迫我，不得不與司空為敵！

/ @8 b8 |+ M: ^    當時，曹操並沒有辯駁。而是嘆息一聲，沉默不語……真的會像劉闖說的那樣，當初若不打他，便可以相安無事？就算那時候劉闖到了潁川，以劉闖而今表現出來的野心來看，還是會成為對手。所以，曹操並不後悔。只是他在想。當時若不偏聽偏信，何至於有如今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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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8 C7 f5 H$ {1 ^. a9 v    寧我負人，毋人負我。

    這是曹操的座右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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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H' c) Y4 |3 z, o& u5 D5 v    不過他現在，倒是真有些頭疼。

( G- b. ]9 m/ i; n$ N    呂布本就不好對付，如果再加上一個劉闖，只怕會更加麻煩。

    郭嘉聽罷，便冷笑道：“主公放心，那劉闖不來則罷，若真個出兵救援呂布，便要他來得走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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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_4 |4 j5 }9 W. h" ~    有這句話。曹操便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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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嘉不是個喜歡說大話的人，他既然這麼說，想必已經有萬全之策。

    既然如此，那還等什麼？

2 Z- q5 R1 P* v- J& I6 W8 J    建安三年八月中，曹操決意出兵徐州。更親率大軍，進至彭城。

& s' ~* u9 X) U8 X    於此同時，劉備則在碭山重整旗鼓，與夏侯惇合兵一處，大敗成廉之後，復又將相縣奪回。

    一時間，江淮之地，戰雲密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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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君，救我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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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T: G! ]6 n4 n( W9 T5 j    劉闖在府衙中剛商議完事情，才一回到別院，就見呂藍哭得好像小淚人一樣，向劉闖奔來。

    “夫君，救我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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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呂藍拉著劉闖的衣袖，連聲哀求。

5 X* H! D* z2 @    劉闖便知道，她一定是得到了曹操出兵徐州的消息。

4 q) a0 I  I5 h1 Y    伸出手，在呂藍的翹翹的小鼻子上刮了一下，“鈴鐺莫怕，我已得到消息，並早提醒過丈人。”

    “那……”

) F( W1 b4 q: i- c0 s# O    “丈人與我一家，我怎可能袖手旁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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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輕聲道：“放心吧，我早就命熊羆軍在東武集結完畢，明日一早，便會前往徐州馳援丈人。”

! H, D) M1 ^3 y( Q( P# U    “嗯！”

    呂藍這才放下心，破涕為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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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這時候，麋繯等人則迎上來，一臉憂慮之色道：“夫君，真要和曹操交鋒嗎？”

    劉闖笑道：“繯繯又不是不知道，早在汝陰，我和曹操便成水火之勢，這一戰是不可避免。不過放心，我此次前往徐州，只是側擊曹操，牽制他兵力，不會有什麼危險。再者說了，我已命季弼前往鄴城，向袁公求援。只要袁公願意出兵相助，則徐州之圍，便指日可破……”

; ^5 d, d. ?( E    劉闖說的很輕鬆，讓麋繯等人總算是放下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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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寬慰呂藍幾句之後，劉闖便返回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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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書房外，黃劭和夏侯蘭早已等候多時。見劉闖前來，兩人連忙躬身行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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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W* e  Z5 L    “司馬懿，走了？”

. H! P0 P' N8 t8 ^- b    夏侯蘭連忙道：“司馬仲達上已離開東萊，返回河內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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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V6 n% O) u* {4 y# C, e) Y0 w    “看樣子，他也得了消息。”

    劉闖倒不奇怪司馬懿表現出來的態度，畢竟河內司馬氏，和曹操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當初曹操為洛陽北部尉的時候，便是司馬懿的老爹司馬防全力舉薦。而今劉闖要和曹操作戰，司馬懿怎可能看不出端倪。恐怕司馬氏也派人與他聯絡，讓他早一點離開北海這是非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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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月時，司馬懿在諸葛亮的陪同下，走遍東萊。

" r5 G. B: I* D    隨後兩人便返回不其，繼續求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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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a, K. q% i0 [4 p) D: I! u6 J0 \1 [    從夏侯蘭反饋的消息來看，司馬懿和諸葛亮處的不錯。兩人都是世家子弟，雖然諸葛氏早已沒落，也是琅琊郡大族。或許比不得司馬氏那麼光鮮。但是從門楣而言，倒也相差不多。

4 U2 E# Z) d& O# o* I, z  j    只是兩個人性情截然迥異。

    諸葛亮開朗，而司馬懿沉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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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2 T+ h+ v$ h( f# q9 E9 H    一個如火，一個似水……自古以來，水火難容。

    所以這兩人雖說處的不錯。但彼此間時常會有爭執。而且兩人的爭論，在不其已經成為一道風景線，為許多人所關注。

    大戰將起，司馬懿返回河內，在劉闖意料之中。

" b- p4 X$ p7 z4 k    “那孔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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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1 U3 [( n  o6 ~    “二公子吵著要回來助公子一臂之力，不過被康成公阻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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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聞聽。不由得曬然笑道：“小娃子不好好求學，湊個什麼熱鬧……”

6 o: [* R8 b3 W3 _6 E    他話鋒一轉，向黃劭看去，“公美，輜重可已準備妥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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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n2 Z# y5 Q7 [2 ~" A    “飛熊衛一千五百人，並三千雜兵。已整裝待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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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 @: b; @( ^    “甚好，明日一早寅時用飯，卯時點兵，辰時出發……衡若為先鋒，公美率雜兵押運輜重。九月初三，務必要在東武集結完畢。並傳令史渙與太史慈，命他二人多加提防泰山郡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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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u6 Z$ O) V. ?0 \    “喏！”

    夏侯蘭與黃劭轉身離去。劉闖這才如釋重負，長出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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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 w2 w; M! F    這次，他不準備帶太多人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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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實上，他手中也沒有太多資源可以揮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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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 a& r6 G* C    今年北海和東萊的光景不是太好，在高粱接穗前，受雨水所擾，以至於減產不少。但由於今年屯田的面積，幾乎是去年的兩倍還多，所以產量比之去年，猶增加不少。大約有一百二十萬斛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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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去年的情況不同，劉闖在豐收之後，下令停止繼續招流民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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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兩郡的人口，大體上沒有什麼變化，共七十餘萬人。

    可即便如此。比之劉闖初至北海的時候，人口還是增加了一倍……管亥已經抵達高密，有管亥、黃忠和呂岱三人，足矣使高密高枕無憂。至於泰山郡方面，劉闖也不是太過擔心。這次出兵救援徐州，總兵力不過八千，已包括了三千雜兵運送輜重。所以對北海國來說，算不得傷筋動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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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看戰兵五千人，卻集合了熊羆軍和飛熊衛，北海國最精銳的兵馬。

! O$ L& R; D- E: x4 i1 r, k9 d/ Z$ L    而留守北海國的兵卒，約有五萬人。

    其中東萊郡一萬，東武兩萬，高密一萬，下密一萬，使北海國固若金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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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 F4 P9 |* C$ n2 Q" P- h    但劉闖還是不太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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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u% @1 D& U$ @& m    他有種預感，他在北海的日子，已經不多了！

    提起筆，給荀諶寫了一封書信。

4 f/ ]2 j) d# j6 J  t1 ?% n    而後劉闖又派人往不其和下密，各送一封書信。

    未雨綢繆，劉闖現在也不知道，徐州一戰究竟會是什麼結果。但有一點他很清楚，徐州這一戰，他打也要打，不打也要打，根本沒有什麼選擇的餘地……既然如此，那索性就打個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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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U% a; }+ D1 S0 h! H$ ]    把一應雜事處理妥當之後，天色已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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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8 z9 k& O" V9 F, d/ b: G8 t$ A# ?    劉闖先去探望了呂藍，小丫頭雖然得了劉闖的承諾，但看得出來，還是非常緊張和擔心。

    好在，有荀旦陪她，讓她不至於太過寂寞。

$ w" A9 M8 ?; h7 K( r    劉闖把兩個小丫頭哄睡之後，便獨自坐在後宅的花園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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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s! y$ l. r" W2 \4 R: o( p    一輪明月當空，花園裡恍若蒙上一層銀白色的輕紗。他一個人坐在那裡，想著心事……

5 X8 R% R6 b1 b* D+ `    數載經營，左右逢源，終於要到最後的關頭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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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_" n' ]. U5 \5 a( j0 c# E    劉闖心裡面有些緊張，但同時又有一些期盼……終於要和曹操對決。雖然此前他已數次和曹操交鋒，但終究不是與曹操本人。那種刺激感，自然少一些。哪怕對手，皆非等閒之輩。

6 L/ l" D7 {4 p/ Z' j) Q    “孟彥，是不是在擔心？”

    兩隻小手搭在劉闖的肩膀上，輕輕揉捏摩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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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回頭，劉闖也知道是麋繯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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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P2 n4 l) h% d5 P    “是啊！”

    “那曹操，真的很厲害？”

' R+ I. b8 _  S; M    “嗯！”

    劉闖輕聲道：“自我從朐縣殺出來之後，這一戰恐怕是我目前，最沒有把握的一次。

  T% e1 k2 K2 i, P3 w    以前雖然我也沒有把握，但至少信心猶在。可是這一次，對手是曹操……繯繯，你知道嗎？我其實一直很仰慕他，只可惜我們必然會成為對手。對這個人，我實在是有些惶恐。可我必須要與他一戰。不僅僅是為了鈴鐺，也是為我自己。所以，我這心裡，實在是忐忑不安。”

3 a  U( T7 m- D) v2 r: \    在外人前，劉闖信心滿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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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U' G- H1 ^! h+ f    但是在麋繯面前。他無需帶上面具。

9 A. n- `# h+ f7 O    麋繯貼在劉闖的背上，抱著他的腰身，“我家大笨熊最厲害，就算是曹操，也一定勝不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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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 B1 U: e1 B    劉闖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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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輕聲道：“那是自然，妳家的笨熊。可沒那麼容易對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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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2 O( K6 m# i% R    “所以，你一定要安全回來。”

3 F: W3 }' I+ i. o5 \. H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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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轉過身，把麋繯摟在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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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3 G5 f' ?9 ]. d. [7 y    麋繯依偎在他懷裡，也不說話……花園裡靜悄悄的，在小徑盡頭，諸葛玲和甘夫人看著兩人背影。也不由得如釋重負般，鬆了口氣。她們知道，劉闖這個時候，一定已經恢復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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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天還沒亮，劉闖便穿戴整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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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3 c" `; m) L, i- @    別院門外，早有飛熊衛備好戰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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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c! p' v. o( t8 ]    他跨上馬。與麋繯等人道別之後，便直奔城外而去。

    高密城外的軍營中，也已經埋鍋造飯，軍士們整裝待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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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8 n! k, w5 x3 |" ~( a2 ?: F0 u4 ~    劉闖來到大營，發現管亥黃忠呂岱等人，早已經在軍帳中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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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彥，要不還是我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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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u! w4 _8 p- k- T3 O    “是啊，若不然老夫隨皇叔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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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q7 L' Q3 u1 m% Q7 G- t: J    管亥和黃忠都紛紛上前請戰，卻被劉闖拒絕。

    “叔父，漢升將軍。這一次必須我必須親自前往，理由我昨天都已經說過，便不復贅言。

5 B9 D! d$ H. A% D    高密乃我根基所在，交與兩位手中，我非常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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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還請兩位留意泰山呂虔，子義和公劉雖已做好準備……可是曹操手下，能人實在不少。”

, ]; D- W- A6 N# k, ?  f& M4 Q    管亥和黃忠，見勸說無效之後，也只好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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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卯時，營中點將鼓三通響起，飛熊衛已集結完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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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命夏侯蘭為先鋒，率六百飛熊衛開路。
  q0 j4 m: `. ]. p1 U, H9 i
, j! d* v; y9 y- S* S( m    隨後，劉闖親率步卒九百為中軍離開開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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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H# }- Q/ n1 K* I: }    黃劭則領三千雜兵，押運糧草。

    辰時方至，大軍浩浩蕩蕩從軍營中開拔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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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8 R! `9 a3 m" V' h    麋繯等人則登上高密城頭，目送大軍離去……看著漸行漸遠的旌旗，眾女的臉上，都帶著淚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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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建安三年九月初三，劉闖率飛熊衛抵達東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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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東武縣城，同樣是戒備森嚴。

    史渙徐盛，高順許褚和鄭仁，在城外迎接劉闖。本來，太史慈也要前來迎接，可是泰山郡突然大規模兵馬調動，呂虔命郭祖屯兵蓋縣，虎視眈眈。太史慈大怒，便立刻提兵三千，西進六十里屯兵萁屋山。隨後，陳群在安丘和昌安調動兵馬，在姑幕駐守，隨時出兵相助。

    彭城戰事尚未打響，東武卻已經戰雲密佈。

    劉闖在聽了史渙的報告之後，忍不住眉頭緊蹙。

    “公劉，你怎麼看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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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據細作回報，泰山郡近來兵馬調動頻繁，呂虔躍躍欲試，似要對北海興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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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7 l: X* \. H% @2 }; ?5 D    不過末將以為，泰山郡兵馬雖眾，卻未必真敢犯境。畢竟泰山毗鄰齊郡和濟南國……隨時會面臨袁氏征伐。所以，呂虔絕不可能集中所有兵馬前來征伐，不然的話，便要他有來無回。”

    泰山郡領十二縣，人口近六十萬。

    其面積之大，幾乎是合北海東萊兩郡的面積。

    所以，呂虔雖然兵強馬壯，可是由於兩面受敵，也不敢輕舉妄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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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9 @. F( p; E+ R6 I    只是劉闖卻不敢掉以輕心，在思忖良久之後，他輕聲道：“雖說如此，但還是要多加小心才是。”

    “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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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子，這次便帶我一同出征吧。”

5 A* h+ c3 e1 r7 a+ |. N, G    待劉闖和史渙說完，徐盛忍不住跳出來道：“在膠州灣每日為老大人們教訓，實在是有些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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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L# L* F7 J: _0 |    仲康之前尚在東萊大開殺戒，我卻整日留守壯武，無所事事……我實在是不想繼續留在那邊，不如帶上我一同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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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m% Z* x# y0 O5 Z2 n    徐盛躍躍欲試，讓眾人都忍不住笑了。

    劉闖也知道，去年一年，徐盛的確是憋屈的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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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東萊的時候，太史慈長驅直入，幾乎無人能夠阻攔。原以為可以大展拳腳，每每確是跑去收尾。後來又討伐了幾次盜匪，但也基本上是摧枯拉朽，根本沒有徐盛施展拳腳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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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b# w/ W. X: S    今年更是如此，駐守壯武，風調雨順。

    甚至連個盜賊都見不得蹤影……沒辦法，誰讓熊羆軍所過之處，把那盜匪殺得乾乾淨淨？

    黃劭忍不住道：“公子，不如帶上文向吧。

    我後軍之中，無強力將軍坐鎮，終究是有些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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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8 E3 E; t" ?, `    劉闖想了想，也是這個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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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他不擔心糧道，可黃劭畢竟是個文人，手舞縛雞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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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穿了，黃劭是個謀士，而做不得主將……反正膠州灣那邊，如今也沒什麼威脅，倒不如帶他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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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G9 R; m+ M+ h: L. d    “既然如此，文向就與益恩大兄把壯武那邊的事情交接一下，就讓元代接手膠州灣。”

    薛文現在代不其令，倒也輕鬆的很。

    他的才幹，劉闖倒是不擔心，而且也算是跟隨劉闖很長時間的元從老人，把膠州灣交給薛文，也沒什麼大礙。最主要的是，薛文在膠州灣有一年多了，對膠州灣的情況，也非常熟悉。

$ [$ w6 q5 O3 k" l    由他接替徐盛，倒是可以無縫連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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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盛聽罷，興奮不已。

" |  T: d: v& ?- ~: S    他總算是可以擺脫那些繁瑣的雜務，做他喜歡的事情。

    “老虎哥，那匹沙裡飛，可還稱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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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0 ^, C' B" F# @  ^, k    許褚聽罷，頓時咧嘴開懷大笑，“那沙裡飛果然好馬，我甚喜之……嘿嘿，今有此馬，便再與呂布交鋒，我亦不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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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D8 |$ c, L, A) W6 @    劉闖忍不住大笑，“老虎哥，咱們這次可不是要和溫侯交手，咱們的敵人，是那曹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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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褚冷笑一聲，“如此正好，我也想見識一下，這曹司空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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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2 S0 {$ G' |: c7 M    熊羆軍經過一載拉練，在高順的調教下，早已成為一支鐵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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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否能夠與那陷陣營相比，劉闖還不是特別清楚。若不拉出去打一回，怎知熊羆軍的威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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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月初五，彭城之戰，拉開序幕。

- A; e% _+ ~) u# E# Q) p    也就是在這一點，劉闖命許褚為先鋒，夏侯蘭為副將，他和高順坐鎮中軍，以黃劭為軍師，五千兵馬，浩浩蕩蕩從東武城開拔。徐盛坐鎮後軍，負責糧草輜重的運送。與此同時，遠在徐州的彭城郡，一場大戰，業已經拉開了序幕。曹操親自督戰，向彭城發動猛烈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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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23

卷二 殺青州 第162章 徐州第一戰（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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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州，下邳。

7 ~0 p0 _0 W8 _! @' J) Y! ~    陳宮闖進中堂，就見呂布正在與嚴夫人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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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嚴夫人看陳宮進來，連忙起身離開。呂布卻露出一抹不快之色，“公台，何故如此慌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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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n& |5 @2 C7 ^9 I# \. ?    “君侯，彭城來報，曹操已發動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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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我已知道了。”

! H7 S, u1 f4 k& y: m8 p" W    “宮有一計，可退曹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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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O" A/ x! k; ]  d    今君侯方勝曹操，士氣正旺。曹操三次討伐張繡，都未能竟全功，士氣低落。若君侯趁此機會，揮軍北上彭城，定可痛擊曹操。”

. S3 \2 C, B1 E) J4 S' t' R    哪知呂布一擺手，笑道：“公台多慮，我已有計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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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遠而今尚在廣陵，難以集中兵力。曹操遠道而來，借彭城消磨他士氣，待他來到下邳之後，我可以逸待勞，將其趕入泗水。再者說，我方得到消息，我婿已出兵相助，定能是曹操手忙腳亂。”

    陳宮一怔，“君侯，既然皇叔出兵馳援，君侯正當出兵，兩下夾擊，則曹操必敗。”

* R9 Y6 x+ I3 o$ O    呂布笑道：“放心，孟彥必能拖住曹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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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b' }* A) p" H' a8 a    看他的意思，是不準備主動出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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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L% z0 N& L% m0 W    陳宮心中不免疑惑，可他也知道，呂布素來剛愎。再勸說下去的話，反而會引起呂布的反感。

    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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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C% O5 D; t8 T' w& y9 k& n# j    陳宮實在是想不明白，呂布哪兒來的信心，在下邳大獲全勝？

    自古以來，拒敵於外而非戰於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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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F& W% r/ s" s    呂布在彭城若有閃失，至少還有寰轉餘地。可如果在下邳失利的話，可就徹底沒有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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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出王城，就見成廉迎面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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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U4 H( \8 f9 v1 s) Y    “公台，君侯何時出兵？”

2 S/ V) [8 ]0 a- A% N    陳宮露出苦澀笑容。“君侯尚無出兵的打算。”

: V9 H; N3 F& f+ Q2 B    “何以如此？”

    成廉聞聽大怒，“莫不成君侯要等到曹操兵臨城下，才想要和曹操決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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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說著話，就要闖進王城，卻被陳宮攔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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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i& J' [8 [$ _' b8 |( p  f    “這個時候。還是不要再去了，不管你我誰去，都不會有用處。當務之急，是要讓文遠儘快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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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文遠在，說不得還能勸說君侯，其他人……呵呵。包括你我，恐怕都難以勸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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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陳登據守海西，文遠恐怕也難以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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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o* L; ~6 U    自呂布決意對廣陵用兵以來，陳登雖才能卓絕，奈何他的對手張遼。身經百戰，同樣是一員智將。在數次交鋒之後，八月初，張遼攻佔廣陵縣，將陳登趕到淮水以北的海西。幸虧海西徐氏出兵相助，才算是暫時穩住陣腳。可即便如此，張遼想要破陳徐聯軍。也非易事。

    陳宮沉吟片刻，輕聲道：“我倒是有一計，可以召回文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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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u0 L% B& u( G) \# f    “公台請講。”

    “煩勞將軍立刻趕赴淮浦，而後據守淮浦，與陳登對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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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X" l: O, c$ s: u    只要將軍能守住淮浦，則陳登就不足為懼……如此一來，文遠回還下邳，便可以高枕無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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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p2 |. Q5 }+ D$ v% s+ G" F3 m    成廉想了想，認為陳宮所言頗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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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v4 H8 ~: O, {3 I    只是，該如何與呂布說。才能讓呂布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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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8 V6 e: m7 u) G, W    這個時候，恐怕呂布也不會輕易放人離去。除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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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廉猶豫一下，“此時，恐怕還要請黃先生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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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9 Z, D9 j0 Y! B5 r    黃先生，便是黃珍。此前他風劉闖之命協助呂布推行屯田。頗受呂布看重。最重要的是，由於黃珍是劉闖所差，嚴夫人和貂蟬曹氏兩位夫人，對他也非常親切，時常向他打聽呂藍的情況。

    陳宮沉吟片刻，“既然如此，我這就去找黃先生幫忙。”

4 f' t0 ]+ E% h# H- ^+ C    這件事，還要貂蟬或嚴夫人開口。

9 |* Q  r+ }' t  `+ c6 X    只要她二人開口，呂布便不會繼續堅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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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7 e2 O8 g( e: o, U% n) h+ P. P9 E    只是，陳宮卻覺得，事情並不是想像的那麼簡單。曹操明知道劉闖會出兵，真的會沒有防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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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送成廉離開，陳宮的心情，有些沉重……

    ++++++++++++++++++++++++++++++++++++++++++++++++++++++++++++++++=

: a: b- a6 Y% }$ d    九月初五，劉闖率部南下。

    並且在開陽，與臧霸合兵一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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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2 s  V8 s! T    此前，劉闖多次路經琅琊，卻始終沒有能與臧霸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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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這一次，卻是臧霸主動相迎。

    “皇叔，久聞皇叔之名，卻始終未得相見，霸一直深感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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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次皇叔拔刀相助，不愧豪士之名。只是我得到消息，曹操命騎都尉路招屯駐既丘，恐怕想要通過，並非一樁易事。”

    臧霸，身高八尺，體型魁梧。

    一直以來，因為臧霸的名字，劉闖一直以為，他是個相貌粗豪之人。

3 Y" ]( O+ L" A8 {9 C    哪知道見過之後，才知此人生得儒雅俊俏，猛一看，還以為是個書生。

    “路招，何人？”

    面對臧霸開門見山的介紹軍情，劉闖也沒有客套，而是直接開口詢問。
+ A- F4 O/ R! H, ?1 K$ e  o+ t. ^1 w
: S/ N. P& V. X7 b' z    他的確沒有聽說過路招，甚至覺得這名字，有些陌生。

; J! {8 Z" h, I" ?8 Z    而臧霸顯然也不太清楚路招的來歷，只說路招此人，是曹操派來東海的一員大將，屯駐既丘。

    也就是說，劉闖若想援救呂布，就必須要攻克既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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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敢問宣高將軍，何以不出兵救援？”

    臧霸聞聽一聲苦笑，“我倒是想要出兵，奈何呂虔親率大軍，督戰臨沂……我若出兵，則琅琊勢必空虛。”

9 N4 \) c$ [' F: m! _. N    呂虔，居然來了臨沂？

# D& ~* J, T/ _- Y+ |    劉闖聽罷一怔，旋即釋然。

    那臧霸的確是難以脫身，他如果出兵救援，恐怕呂虔會立刻攻佔琅琊。

4 E2 r6 T- r# Y8 ]    琅琊，是劉闖連接北海國的必經之路。若琅琊丟失，他可就要孤軍深入，連歸途都被斷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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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臧霸的確不能離開！

    劉闖想到這裡，便不再詢問。

: e; L) |, _+ H- G    他大體上明白了曹操的用意，從琅琊郡出兵到下邳，必經東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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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操在既丘派出兵馬阻隔，焉知他不會在郯縣。襄賁等地埋下重兵。他這是想要拖住劉闖的腳步，直到劉闖人困馬乏，無力再戰時，再大舉反擊。可是，你怎知道。我還有後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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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H  z' a$ e- O- K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打攪宣高。

    我這就兵發既丘，儘快趕去下邳援助君侯。不過，這泰山郡的兵馬，就要靠將軍多多費心。”

    臧霸笑道：“請皇叔放心，臧霸在此。呂虔休想討得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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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開陽城外休整一夜後，劉闖率部繼續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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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在行軍途中，黃劭卻突然趕上來，輕聲道：“公子，有沒有發現。那臧霸有些古怪？”

* p' h- S& Y. _    劉闖一怔，“公美此話怎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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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劭搔搔頭，“我也說不太準，只是覺得這臧霸，太過於冷靜。”

    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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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仔細想想，並沒有覺察到什麼破綻。

1 Q! J! B9 _0 r6 V# ^7 N' _    “公美，是不是太多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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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v/ T$ i* l7 P    黃劭苦笑一聲。“也許吧，按道理說臧霸身為君侯部曲，而今曹操兵臨徐州，他駐守琅琊，可謂四面環敵，應該緊張才是。但昨日公子和他交談的時候，我沒有看出他的緊張。而且昨夜我曾巡視開陽週遭，雖則開陽兵馬皆一副秣兵厲馬之態，可我總覺得他們的緊張，不太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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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4 ^# C! }8 m    劉闖聞聽。擺手笑道：“臧霸此人，沉毅果敢，治軍嚴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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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許，他並沒有把呂虔放在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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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真如此嗎？

    黃劭搔搔頭，還是有些懷疑。

    反正。他就是覺得臧霸有古怪，但究竟是哪裡古怪？他也說不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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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r- W3 \2 r7 d+ w9 G, d' N3 I    既丘，位於沂水之陽。

    它大體的位置，就是在後世臨沂和臨沭的中間，也是東海郡北面門戶。

" H% S- f" U1 l- R' L% Z9 _    過既丘，就是郯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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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並不是第一次來既丘，所以當他兵抵既丘城下的時候，心中不免，生出些許感慨來。

$ Z; z- p6 d1 S4 T, D' K    第一次來既丘，是他北上青州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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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時既丘有臧霸麾下大將昌豨駐守，憑藉麋芳重金賄賂，昌豨並沒有為難劉闖，放他自既丘通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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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Z$ l# B/ n/ ]' {! |( v4 B    第二次來既丘，則是去年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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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和陳宮由此路過，前往下邳面見呂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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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晃，時間過的飛快。

' Y7 Y$ A0 u7 s+ A# k6 o    既丘城頭上，旌旗招展。

! y! _& d: C) L; a, L    路招率部早已在既丘城下列陣整齊，見劉闖兵馬抵達之後，他立刻出兵搦戰。劉闖倒不害怕，只是心裡略感有些奇怪，這路招不據城而守，卻跑出來野戰，簡直就是揚短避長的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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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l, I! q5 m    看樣子，路招恐怕也是虛有其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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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是，劉闖命許褚和夏侯蘭出兵迎戰。

7 f2 G  T7 d- a" W7 l    兩軍陣前，許褚刀斬兩員曹將，夏侯蘭也槍挑一員曹將。

    隨後高順令旗一擺，熊羆軍在隆隆戰鼓聲中，向曹軍發動攻擊。

/ z2 l1 Z% Z; d+ |% J9 a4 t    高順訓練的熊羆軍，雖只三千餘人，但戰力卻極為驚人。劉闖對他可謂是有求必應，更沒有任何刁難。在經過一年多的訓練後，又經歷過無數次實戰剿匪，熊羆軍的戰鬥力早已成型。

+ R8 w) k+ v4 Q% A' \( ^    曹軍雖然抵禦強猛，可是在高順的指揮下，路招只堅持了半個時辰，也就是一個多小時的時間，便抵擋不住，狼狽而逃。劉闖順勢下令，攻佔既丘。當晚，從開陽傳來消息，呂虔率部自臨沂出兵，來犯開陽。臧霸據城而守，將呂虔所部曹軍阻於開陽城外，戰果頗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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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l' j- {% \5 z& `+ E. B    “公美，你看臧霸可還有懷疑？”

    劉闖在既丘城中，忍不住打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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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劭臉一紅，露出一抹尷尬之色，便點頭道：“確是劭多疑了，沒想到宣高將軍，竟如此驍勇。”

    “八健將之命，又豈是妄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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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W: s/ g+ C% k2 Z; ?' O    劉闖並未繼續打趣黃劭，他本就是存著開玩笑的心思，所以說完之後，便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此時，彭城之戰已趨白熱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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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操數次強攻彭城，卻遲遲沒能攻破彭城，不免有些焦慮。

    不過很快的，曹操便得到了補充。劉備率部從梧縣攻克蕭縣，與曹操兵馬。形成呼應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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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彭城守將焦慮萬分，於是派人向下邳求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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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此同時，劉闖在既丘休整一日後，率部繼續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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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4 E8 `) p6 e9 R* r    他命黃劭和徐盛留守既丘，而劉闖親率大軍。直逼郯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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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T5 [9 J3 G* `- G2 h1 Z; u# @    依劉闖之前計劃，麋竺駐守郯縣，他可以輕而易舉拿下郯縣，而後自曹操側翼偷襲……可誰想到，郯縣城門緊閉，城頭上更守衛森嚴。麋竺披掛整齊。站在城頭上，厲聲喝罵劉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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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h2 k" `& ?# A$ w. D  \( P    “劉闖，爾深受君恩，卻不思為君分憂；割據一方，危害社稷。

    今司空出兵討逆，你卻助紂為虐。若聰明的。就立刻散去兵馬，下馬投降，我便饒你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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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v/ s( l/ W. ?( s    看到這架勢，劉闖頓時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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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對啊，我之前已經和子仲約好，我兵臨城下時，便是子仲開城獻降日。

5 v3 v7 e% i7 q1 N% ]8 }    怎地子仲突然如此態度？莫非……

    劉闖心裡不由得一緊。似乎感受到了什麼。

    他在馬上破口大罵：“麋子仲，當初你害我背井離鄉，而今又助曹操倒行逆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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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正因受天子厚恩，特來征討。我與你半個時辰的考慮時間，若不開城獻降，休怪我破城之時，將你千刀萬剮。”

    “狗賊，死到臨頭，還敢妄言。”

    麋竺氣得臉通紅，從身邊胡祿裡取出一支利箭。彎弓搭箭，照準劉闖就是一箭。

6 @! N  X( s( E2 Z& F    別看麋竺是個文士，可儒家六藝，射術更是其中極為重要的一項內容，所以麋竺的箭術極為不俗。

    劉闖猝不及防。被麋竺一箭射中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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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x4 o: b* q5 W5 G! g    那支利箭插在他肩頭上直晃，劉闖大叫一聲，捂著肩膀翻身落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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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o' G2 F, E% W( `8 z    與此同時，郯縣城頭上箭如雨下。

& Z6 u& ]. f$ \1 Z0 {7 Z. }0 e# g2 T    許褚和夏侯蘭大驚失色，連忙帶人將劉闖搶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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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d& ?+ L$ Z  a9 r5 z  o. X- F    眾人不敢再戰，便退回營中，隨後便喚來軍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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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4 r3 v7 [5 S% v; t: K/ ~9 |    吳普聽說劉闖在陣前中箭，也是大吃一驚，連忙趕來中軍大帳。

6 j# w' f; a& e# [    卻見中軍大帳外，飛熊衛戒備森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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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侯蘭更親自率部警戒，更讓吳普心驚肉跳。

  c3 ?% O/ h% z6 B2 m- ^    他走進大帳，連忙道：“皇叔傷勢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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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時候，劉闖卻一下子從榻椅上坐起來，示意眾人退下後，鬆開肩膀上的箭傷，卻不見半點血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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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2 B4 X) `1 K    “皇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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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5 a4 j7 Q: y4 z5 _    劉闖擺擺手，把那支箭拿在手裡。

4 ~: H2 ^* @- B( V    原來，麋竺的箭根本沒有射中劉闖，而是被劉闖接住，順勢做出中箭受傷的模樣，以迷惑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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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c' J8 R% o2 L    “諸君皆我心腹，我便不瞞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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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帳裡，許褚高順和吳普三人，目瞪口呆。

    劉闖輕聲道：“子仲早已和我取得聯絡，之所以讓他留在東海郡，便是以防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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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兵之前，我已經和子仲聯繫妥當，我大軍抵達郯縣時，他會開城獻降。可誰知道今日情況，卻似乎有些不太妙。子仲臨時改變態度，想來有難言之隱，否則必然不會如此反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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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著話，劉闖把箭矢丟在案上。

    許褚和高順一眼看出，這支箭矢，竟沒有箭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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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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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7 v8 t2 R4 C0 H: D6 m: w    “諸君，我感覺情況可能有變，大家還需小心提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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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沉思片刻，輕聲道：“我今日故意做出受傷之舉，也是為了迷惑城中曹軍。我估計，子仲肯定人監視，所以才用這種方式向我提出警告。”

$ ~* }# B3 m/ d: X    高順三人聞聽，也不禁露出緊張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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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子，那咱們該如何是好？”

; g- m, d$ j) @, [* n$ c3 \    劉闖站起身來，在大帳中徘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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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5 P. k$ d; e1 z+ b    麋竺現如今還在郯縣，必然身陷危局。

    他說話不方便，肯定是有人監視，卻不知監視他的人，又是哪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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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撤兵？

    劉闖想了想，輕聲道：“既然如此，咱們撤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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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i* Z9 ]! Y5 l7 w    “撤兵？”

6 Q! |1 v+ H) `+ }+ d3 U/ H    不知為何，劉闖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張頗為儒雅的面龐，心裡一突，臉色旋即大變。

    “孝恭，你立刻讓衡若率飛熊騎軍秘密出發，趕往既丘。”

* y1 s) U  x& E3 A7 D    高順聞聽，先是一怔，立刻明白了劉闖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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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叔的意思是……”

7 A9 p* d. e% i8 ]4 I( D' ?  s& y  x    “我擔心，文向和公美有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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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l/ U+ f2 _# s* f  x* [4 a/ U    郯縣，縣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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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麋竺氣呼呼回到中堂，卻見中堂裡，迎面走來兩人。

    “子仲，形勢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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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首一人，一身青袍，披著一件白眊裘衣，赫然正是簡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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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在他身旁一名男子，身高大約在176公分左右，體態清癯瘦弱，頜下美髯，姿容不凡。

+ G! g) a4 P8 J    此人名叫車冑，是曹操身邊大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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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p8 J0 }/ @, ?% P/ @8 x5 K    麋竺冷笑道：“劉孟彥虛有其名，今日被我在城頭射傷，傷勢頗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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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簡雍和車冑相視一眼，從彼此眼中，都看出一抹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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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z! _0 g+ I8 {    事實上，麋竺在城頭的一舉一動，他們已經通過耳目，知道的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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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實話，麋竺為東海郡太守，雖然和劉闖恩怨頗深，可麋繯畢竟是劉闖妻子，所以不管是劉備還是曹操，對麋竺都有些不太放心。所以，曹操命車冑前來東海，準備接手東海郡兵事。

    可曹操又擔心麋竺因此而心懷不滿，所以便招來簡雍相伴。

/ _8 J) f5 s( q. X9 }. j    麋竺也沒想到，車冑和簡雍會突然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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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他畢竟機智過人，從車冑和簡雍到來的事情上，便猜出這件事情恐怕別有蹊蹺。

9 F6 q  _5 p# t+ q9 e    只是，車冑和簡雍不說，他也不能問的太過詳細……根據車冑的吩咐，只要他們能夠在郯縣牽制劉闖兩日，就算是首功一件。牽制兩日？這四個字裡面的含義，可就深了去。麋竺便知道，曹操肯定是早就猜到劉闖會馳援呂布，所以提前做好了安排，等待著劉闖前來……

8 \; p+ R8 P+ W    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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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麋竺有心送信出去，可是車冑一到郯縣，便奪了麋竺兵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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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7 e* @" b" u( z" O7 @- c6 c    也就是說，郯縣表面上還是他掌控，可實際上，麋竺手裡除了縣衙的數百家僮之外，根本無法調動一兵一卒。這時候出去送信，實在是太過危險。萬一被發現，必然會有滅頂之災。

    麋竺自然不可能冒這個風險，只好暗中等待機會。

$ s6 Z$ v1 H0 l  c  H' Q* M    今日，車冑和簡雍讓他登城答話，本是想要通過麋竺來迷惑劉闖，不成想卻給了麋竺機會。

    “子仲，那劉闖傷勢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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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0 ?# t" Y4 g& [1 }* k    “這個卻不太清楚……不過我那一箭，卻正中他要害，恐怕傷得不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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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5 b7 V- B6 Z    車冑聞聽，眼睛不由得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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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沉吟片刻後，突然問道：“劉闖受傷，那他的部曲，必然士氣低落。

( J* J' I6 ~. z) w- @; p- e4 s    我想今夜出城偷營，如此就算是殺不得劉闖，也能令他損兵折將。憲和，子仲，以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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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23

卷二 殺青州 第163章 重圍（1/2）

1 v3 A/ Y% f8 h- q+ }    車冑，關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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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建安三年四月，漢廷使謁者僕射裴茂至關中，詔命段煨等關中諸將討殺李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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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P, _0 }7 Z* n1 {- k8 U    段煨依詔而行，並聯合車冑等關中豪強，將李傕斬殺，夷其三族。而在此前一年，也就是建安二年，郭汜被其部將伍習殺死。再加上張濟早死於建安元年，董卓餘黨至此盡數消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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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L! O* G& i2 a- ]    雖如此，曹操並未立刻佔據關中，而是任段煨為安南將軍，令其駐守關中。

. ~& z8 |+ |# G5 q# X    車冑作為關中世族的馬前卒，被遣往許都。曹操拜其為後將軍，極為重視，也是對關中士族釋放善意的一種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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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A& |0 u" N8 k! n/ a    所以，車冑對劉闖並不熟悉，只知劉闖年紀不大，乃漢室宗親。

    他對劉闖並不是特別看重，總覺得曹操此次如此興師動眾的對付劉闖，不免有些過於謹慎。

    聽麋竺說劉闖身受重傷，車冑便立刻動了心思。

    不過車冑不瞭解劉闖，那簡雍卻不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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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b  K+ F! Z$ R7 t  Q' F    他堅決不同意車冑出兵偷襲的計策，“闖賊詭詐，猶好奇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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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人即便受傷，也必然會有所防備，冒然襲營，恐無勝算。曹公命我等在此堅守兩日，如今已過去一日，只待過了明天，便大功告成，又何必擅自決斷，偷襲他呢？還是小心一些好。”
* w. U  u6 A% c, K. m  V5 e* o
, C  ?4 p4 _! u; i" m    簡雍是好意，可聽在車冑耳中，卻變了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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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怒道：“區區小賊，何需如此謹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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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5 T8 G( b9 s! r    怪不得玄德公不是此人對手，被他打得狼狽不堪。有道是將在外君命有所不授。行軍打仗，哪有一成不變的道理？恐怕曹公也不會想到，劉闖會在城下受傷。若知如此，必不放過其人。”

& U  J7 z. [! n+ w    簡雍心中闔怒，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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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道是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

    劉備這輩子最大的恥辱，恐怕就是幾次敗給劉闖，連老婆都被劉闖搶走的事情。

    車冑說話毫不客氣，讓簡雍心中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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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沒辦法，車冑是主將，他不過是隨行，根本沒有任何權利。既然車冑主意已定，簡雍就算想要阻攔，也沒有辦法。他倒是有些後悔，早知如此，又何必配合車冑，奪了麋竺兵權？

- D3 E5 p2 C$ Z( u    想到這裡，簡雍向麋竺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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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卻見麋竺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好像老僧入定一般，無動於衷。

    這一回，可算是得罪慘了子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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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晚，車冑率三千兵馬，悄然出城。

    他命路招從左面，自己從右面兩路併進，很快便來到劉闖營前。

    大營中，燈火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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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S. R; z* M/ I2 M    轅門外豎著鹿角拒馬，卻不見軍卒看守。

% e- x5 e8 F8 @, t) s% \    看樣子，劉闖受傷對軍中士氣影響頗大，連守衛都變得鬆懈了……車冑心中大喜，在馬上拔出寶劍，厲聲喝道：“三軍聽令，與我衝營。”

    剎那間，號角聲響起，鼓聲如雷。

: D4 `8 y5 P0 }# q4 i    車冑與路招分左右衝進劉闖大營，一路直抵中軍大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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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N* f3 ?8 `& L6 e6 v    入營之後，車冑就感到有些不太對勁。這一路上，怎地不見劉闖軍士的蹤影？

" T. I4 @. G! O5 s3 r  W6 F0 l    “後將軍，我們中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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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2 a; e2 W# B1 A4 j4 O    路招縱馬而來，大聲呼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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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車冑恍然醒悟，立刻撥轉馬頭就要往外走。

    就在這時，大營外戰鼓聲隆隆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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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四面八方湧來一隊隊軍馬，來到轅門口，二話不說便挽弓搭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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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支支火箭衝天而起，直入營地內。大營裡，早就佈滿了乾草硝石和火油……火箭襲來，營地裡的引火物一下子燃燒起來，特別是轅門口，更被大火迅速封堵，車冑和路招衝到轅門的時候，見大火阻路，一下子驚慌失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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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1 f, D: k7 ~& Q1 l' O" S    曹軍更慌亂不堪，亂成了一鍋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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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9 `. _5 j& U; j3 V    車冑馬打盤旋，與路招嘶聲吼道：“路校尉，向後營突圍。”

    可整個營地裡都是引火物，火勢蔓延開來之後，把夜空照映的通紅。

; ]/ E) b8 K- B- ?5 k    曹軍在火海中奔走逃竄，更有無數人想要強行衝過火海，卻被大火吞噬……大營外，高順指揮弓箭手不斷射殺從火海中衝出來的曹軍，面色如鋼鐵一般，不見半分波動。他看著那些個嘶喊呼號的曹軍士卒，心中不禁暗自冷笑，“熊羆軍，與我把營地圈起來，休放走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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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熊羆軍軍士齊聲吶喊，聲音直衝九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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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車冑和路招在火海中奔走，好不容易衝出一條路來，哪知道才一逃離火海，就聽一個如雷巨吼聲響起：“虎痴許褚在此，爾等還不拿命來！”

) o1 x- S4 o! P+ I) {    一匹沙裡飛，如離弦之箭，從遠處飛馳而來。

( ]7 x7 r9 N" m% h    馬掛鑾鈴聲響，馬上一員大將，手持九環金背大刀，嘩棱棱金環亂響，許褚就已經來到跟前。

    路招擰槍上前阻攔，只三五回合，便被許褚一刀斬落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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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 v6 s% T: ^1 b    與此同時，車冑從馬上掀下來，被熊羆軍一擁而上，繩捆索綁。

    “休要殺我，我願投降！”

    車冑見況不妙，連忙大聲叫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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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 t9 x; d    許褚催馬上前，看著車冑，臉上露出一抹森冷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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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 }/ o9 g+ F4 Z5 `0 n8 |# d    劉闖大營火起，簡雍第一個便得到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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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登上城門樓向外眺望，心中暗叫一聲不妙，連忙衝下城樓，想要點起兵馬，出城救援車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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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知道，他才來到城門口，就見麋竺身披甲冑，策馬從遠處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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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他身後，尚跟隨數百家丁僮客，一個個皆手持兵器。

    簡雍看到麋竺，不由得心中大喜，連忙叫喊道：“子仲，請速速出兵救援後將軍，若不然郯縣危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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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麋竺聞聽，微微一笑，“憲和休要慌張，我正要出城。”

    說完，他在馬上厲聲喝道：“我乃東海郡太守麋竺，三軍兒郎聽令，立刻放下兵器，打開城門。”

) i! o' o- v  b; `! G: J5 c3 B$ z    “啊？”

% \1 G# }- n- N3 p    簡雍一怔，猛然醒悟過來，指著麋竺道：“子仲，你……”

) E+ h5 D8 \* Q* p5 }5 A    麋竺冷笑道：“玄德公待我如草芥，我又何必為他效忠？

    孟彥乃大漢皇叔，中陵侯之後，更是我妹婿。我哪有不幫他，反而要幫外人的道理？憲和，就請你委屈一下。”

    說著話，麋竺一擺手，十數名家僮如狼似虎，便衝到簡雍面前。

    簡雍身邊，也帶著扈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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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e" [- g& V, ~% f& k    但畢竟人單力孤，十幾個扈從，如何是數百名家僮的對手？

, d) V7 C1 ?( v! c    麋竺在東海已近兩年時間，加之他就是東海郡人，所以在東海郡的聲望，自然非車冑等人可比。

    今麋竺決意投降，城中軍士自然相隨。

    曹操派來的兵馬，幾乎都隨著車冑出城去了，留守在郯縣的軍士，基本上都是跟隨麋竺兩載的士兵。在他們眼中，自然麋竺更為可親。車冑之流雖然強勢，但現在怕也是自身難保。

9 S0 }: I. Z$ ^1 \- h    “子仲，你這是在尋死。”

    簡雍大聲叫嚷：“我知你是受劉闖挑撥，今日之舉也不過一時糊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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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L4 F5 o6 q' h! Q0 K4 N4 W" C. b7 m    聽我相勸，立刻把我放開，而後出城救援後將軍。我可以保證，曹公和玄德公絕對會既往不咎。”

. e5 K# i$ C0 O' b1 F' `9 K    麋竺道：“憲和，你果然是死到臨頭，尤未知曉。”

    說罷，麋竺一擺手，林癩子衝上來，抬腳把簡雍踹翻在地，而後找了一塊濕布塞進簡雍的嘴巴，命人連拖帶拉，把簡雍拉到一旁。麋竺隨後命人打開城門，他帶著一干僮客從城中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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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遠處，劉闖大營烈焰熊熊。

    喊殺聲，哀號聲隱隱傳來。

    一隊兵馬正迅速向郯縣行來，他們點著火把，麋竺可以清楚辨認出，那行在最前方的大將，正是劉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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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O7 S; ?2 u) R& r" {8 i6 g    麋竺連忙下馬，快步迎上前來。

    “麋竺，拜見皇叔。”

' w( E2 {4 Q( F/ g2 [) `. v8 B    劉闖連忙翻身下馬，上前一把將麋竺攙扶住，“大兄，你我是自家人，何來這許多虛禮？若非大兄今日在城上提醒，我險些中了曹賊奸計。只是，我現在更想知道，到底是怎樣的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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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麋竺心中一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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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n' `6 [+ |! I% ~( _0 k" r: e    說起來，他即便是和劉闖保持聯絡，但心裡一直有些忐忑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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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U/ |  j2 ?  s* S: c    畢竟當初麋竺可是往死裡收拾劉闖，雖然沒有成功，可這仇卻是實實在在結下。

    直到後來，麋芳投奔劉闖，跟隨劉闖前往青州。

  y/ c/ L5 b( I& T9 z- B" O! X    麋竺才感到一絲悔意，但對劉闖還是有些看不上……再後來，劉闖得大漢皇叔之名，灌亭侯，北海相，隱隱為一方諸侯。而麋竺呢？雖然為東海郡太守，但他感覺得出來，呂布也好，劉備也罷，都對他隱隱有些敵意。呂布對他有敵意可以理解，麋竺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可你劉備……我對你劉備忠心耿耿，從你來徐州之後，我就一直想方設法為你造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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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1 U- r% s* v* o' F( ]    你沒錢，我給你錢。

7 L& p; G7 o; }* x3 h, x# J    你沒有人，我給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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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頭來，你自己沒本事被人趕出徐州，卻還要責怪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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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c3 T- e0 s# T( x    麋竺心裡當然會不舒服，甚至對劉備產生一絲絲怨念。好在，他一直留在東海，沒有跟隨劉備四處漂泊。有時候想想，當初若是跟著劉備一起逃離徐州，天曉得會是怎樣一個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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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o  y3 s! f$ q! Y. W- r# K    去年，劉闖途經郯縣，麋竺在三思之後，讓林癩子警示劉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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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d) O3 i- R0 E$ T    不多久，他就收到麋繯的書信，兄妹二人重又恢復聯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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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可惜去年麋繯大婚，麋竺不能前去道賀。可私下裡，劉闖卻讓麋繯送了兩罈酒過來，告訴糜竺說這是麋繯的喜酒。雖然麋竺不能去高密，但妹妹的喜酒卻不能錯過。那天晚上，麋竺喝得酩酊大醉，更痛哭流涕。父親生前讓他好好照顧麋繯，如今麋繯有了歸宿，雖然並不是他安排的那樣，可一樣非常幸福。麋竺心裡即歡心，又難過……從那天起，他便下定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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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j% b5 I7 k; G8 }- w" d4 `( h    而今，聽了劉闖一番話，麋竺算是徹底安下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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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朝著劉闖一拱手，而後朝遠處被大火籠罩的營地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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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微微一笑，輕聲道：“大兄休要擔心，不出意外，今天晚上前往偷營的人，一個也別想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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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麋竺一定，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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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叔，咱們入城說話。”

5 g& s' I8 [# Y) V4 x  \1 M4 _6 V' E    九百飛熊衛隨劉闖進入郯縣，在麋竺的陪伴下，來到縣衙。

: e5 P" L/ F, T: ]    對這座縣衙，劉闖一點都不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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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w: l& g" J* b# l) x    兩年前，他曾在這裡居住，也正是從郯縣走出，北上青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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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晃兩載，郯縣縣衙並沒有太大變化，甚至在走進縣衙的時候，他還看到縣衙大門旁邊那根生鐵鑄成的馬樁子。那根馬樁子，還是劉闖當初留下來，沒想到麋竺居然沒有把它拆除。

* O# [5 R. H! O: M6 M3 ]2 h6 }( V, J" w    “大兄，究竟是什麼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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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縣衙裡坐下後，劉闖就迫不及待詢問。

* x& t( h" Z0 P5 ?+ f2 B* a    麋竺苦笑一聲，“皇叔……”

) f* d0 j4 j! ^  u    “大兄，你我一家人，休要用這種稱呼，便喚我表字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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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這麼說，麋竺卻不敢這麼做。

    他笑道：“那我便和其他人一樣，尊一聲‘公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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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子，你這次出兵徐州，實不穩妥。曹操既然決心討伐徐州，又怎可能不對你加以提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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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據我所知，此次曹操圍攻彭城是假，引公子你前來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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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L# B; W& l8 y. K) h) b2 E    公子你若不出兵，一切都好說。只要你出兵徐州，曹操就會不惜一切代價，要把你留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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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A7 r, X' @* V2 f' K    嘶！

    劉闖不禁倒吸一口涼氣，輕聲道：“大兄，那曹操究竟如何打算？”

& U* d' B2 l% a* l; H    “依照曹操的吩咐，車冑要在郯縣拖住你兩天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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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F2 @9 [& Q9 w3 V* ]( h    同時，曹操命大將朱靈自泰山郡出兵，屯駐襄賁，而後命離狐太守李典自武原秘密出兵。具體的情況，我並不太清楚，但我知道，之所以朱靈和李典到現在還沒有動作，全因時機尚未成熟。我不知道他們在等什麼。但我相信，一旦他們發動攻擊，公子你必遭滅頂之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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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靈，李典？

$ c/ W  b+ \) D7 a* {- X    曹操這次可是下得好大本錢！

    哪怕是劉闖，在聽了這兩個名字後也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 F* a+ W& w/ f$ u- ?    這兩個人，可都不好對付。

    朱靈的名聲也許並不算顯赫，但李典，劉闖卻不陌生。

  |0 G( W  }1 x/ N; s    他沉吟片刻，輕聲道：“大兄，若你是曹操，還會安排什麼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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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i; T  l2 Y- Q) l    麋竺愣了一下，還以為劉闖是想要考校他，當下笑道：“若我是曹操，必斷公子歸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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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一來，公子孤軍深入。曹操只需牽制住呂布，便可以將公子全殲於東海郡治下。不過，琅琊郡為臧霸所轄，他是呂布麾下八健將，呂虔要想攻佔琅琊郡，恐怕也不是一樁易事。”

5 Q* d4 @' E5 c    臧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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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想圍殲劉闖與東海郡，毫無疑問，琅琊郡便是關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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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x; `. b( U+ x+ X8 Z' y  n7 p    臧霸，臧霸……

6 C. O4 N' `! m6 q1 ^    劉闖腦海中突然迴響起黃劭在前往既丘途中，與劉闖說過的那些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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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操身邊謀士眾多，既然決意要剿殺劉闖，又怎可能留下如此大的紕漏……臧霸，必已投降。

    想到這裡，劉闖不由得激靈靈打了個寒蟬。

    他總算是明白過來，為什麼他會一直感到不安。

    其實，黃劭此前已經提醒過他，只是劉闖這兩年發展極為迅速，可謂一帆風順，不免志得意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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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時，劉闖的腦海中，突然浮現出郭嘉那種清秀的面容。

    這，就是你的絕戶計嗎？

7 Z9 ^8 @0 c( Y- V6 u- d    “咳咳咳！”

    彭城城外，曹軍大營裡。

  q! E, n( f$ h+ X    郭嘉突然一陣劇烈咳嗽，從睡夢中猛然驚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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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4 r: x4 g* |" Z' a0 T    他撩衣而起，從榻上坐起來，只覺額頭上冷汗淋淋。

    他做了一個古怪的夢，夢到他身處一片冰天雪地之中，氣溫低寒，滴水成冰。

    所有人都不見了蹤影，曹操、荀彧還有他的妻子，孩兒……他在那片蒼茫天地裡行走，卻不見人煙。

  a, T8 a, w$ {9 V0 W8 G    “主公！”

, }) j: \% j, F4 b5 O    他大聲呼喊。

2 m0 @$ D$ {* s  J! \    哪知道眼前突然出現一個雄魁壯漢，策馬而來。

    “奉孝，喚我何事？”

6 T7 T$ e5 J6 c$ B, H    郭嘉一眼就認出，那壯漢竟然是劉闖，把他一下子從睡夢中驚醒。

    該死，怎麼做如此古怪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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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F  N. S& A+ T+ m7 d  Q    為什麼劉闖，會出現在我夢境之中？

    郭嘉有一種心緒不寧的感受，披衣而起，走出軍帳。

    大營裡，極為安靜。

    刁斗連擊兩下，預示著已是二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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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嘉看到，中軍大帳裡依舊燈火通明，於是邁步走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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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3 Q: H  T$ c1 J3 c    曹操，正在燈下看書。

    這已是他的一個習慣，哪怕是行軍打仗，也會隨身帶著書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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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 l" R+ Z4 x" g( G/ \    “奉孝，這麼晚，怎麼還不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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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y4 n6 U! z/ a# D) y3 H    當郭嘉走進中軍大帳時，曹操放下手中的書卷，愕然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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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一覺醒來，見主公帳中燈火未熄，故而前來探望……主公，已二更天，何以沒有休息？”

( p# b: l) Y% [# _7 v* y# x  A    “正要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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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操放下書，起身上前，拉著郭嘉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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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 E* P9 y& ]; r- I  r    “這次征伐徐州，奉孝可謂費盡心思，實在是辛苦了。

    待解決了劉闖之後，奉孝便駐守彭城休息，我自督軍南下……闖兒一死，呂布便不足為慮。”

    “主公以為，那劉闖會中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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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操聽郭嘉這麼一問，先一怔，旋即笑道：“宣高已經傳信，劉闖攻克既丘後，今已兵臨郯縣。而宣高今天就會動手，只要他奪下既丘，便封死了劉闖的退路。那闖兒，焉能不死？”

. V- A# p6 R7 M! k0 |    郭嘉卻沒有露出喜色，反而眉頭緊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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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奉孝，怎麼了？”

* G  G3 H+ Q3 t4 }& n+ O    “我總覺得，好像有什麼漏洞。”

    “哈，能有什麼漏洞？”曹操笑道：“奉孝你自去年便開始謀劃此事，而今最為關鍵的一點，已經被你解決，你又何必擔心？我知那劉闖勇如虓虎，但文博曼成也非等閒之輩。車冑雖說輕佻，但也算得大將。有簡雍和麋竺輔佐，他守住郯縣，必不成問題。到時候三下夾擊，闖兒焉有活路？”

$ m1 o# h% B+ i) _6 y5 ?+ G. g    麋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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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l* S7 C5 T- w* u    郭嘉猛然打了一個寒蟬，呼的站起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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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操嚇了一跳，連忙道：“奉孝，你這是怎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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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嘉一跺腳，露出一絲悔色，“我怎地忘了麋子仲？劉闖是他妹婿，他必然不會坐視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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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操道：“不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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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據我所知，麋竺和劉闖恩怨頗深，當初劉闖被誣‘背主家奴’，也是麋竺一手造成。他對劉備頗為忠心，與劉闖素無往來，怎可能會幫助闖兒？再說了，就算他想幫，車冑和簡雍也不會由著他作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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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嘉卻苦笑道：“正因如此，我更憂心……”

1月23

卷二 殺青州 第164章 公美之殤（2/2）

2 W/ J$ F4 m5 x/ F( K. ]    自古，人心難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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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L. f- l( K, C  M. q    郭嘉有些後悔，他似乎就是少了些人心的揣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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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x& @+ g$ A! x2 Q) O    曹操聽罷，也感到有些不太妥當。只是他而今抽調出去的兵馬，都已經派出去，一時間也不知從何處抽調。

    “我聽說，劉玄德已攻佔了蕭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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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4 L: d6 `+ O    “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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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公，既然劉玄德在，何不讓他出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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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說……”

    郭嘉沉吟片刻後道：“劉玄德與闖兒素有齷齪，若讓劉備出兵圍剿劉闖，想必他必不會推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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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操聽罷後，也不禁贊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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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他現在好像也沒有其他選擇，整個彭城，能抽調出來的兵馬，似乎只有劉備一支。

5 D0 f) K2 t* ]0 B- N; _    “奉孝所言極是，既然如此，我立刻命劉備出兵，協助曼成圍剿劉闖。”

    不知從何時起，劉闖在曹操心目中，已佔據了非常重要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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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這次哪怕是拼著放過呂布，也不想放過劉闖。蓋因劉闖崛起太過迅猛……似曹操、袁紹，哪個不是經過多年積累。就算是那個‘獅兒不可與之爭鋒’的孫策，也沒有劉闖崛起迅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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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u# p/ X# T) e, E    劉闖的出現，全無半點徵照。

    好像是一下子就崛起於青州，根本沒有給曹操反應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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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 B! E; `% g$ S: k9 y. s    這小子太會借勢，而且很懂得拉攏盟友。從呂布到袁紹再到孫策，乃至於荊州劉表，都在不知不覺中和他發生了聯繫。這種發展的速度，已經讓曹操感到惶恐。若不把劉闖幹掉，早晚必成心腹之患。

3 P' _' [% ^6 s3 X1 W" R5 F    郭嘉見曹操調派劉備，總算是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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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微微一笑，整個人好像都變得輕鬆許多。與曹操告辭之後，他漫步於曹營之中，自言自語道：“劉闖，且看你這一次，該如何過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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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朝陽初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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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W2 n6 l: `) Q( j0 l6 T    郯縣城外的營地裡一片狼藉，橫七豎八到處都是被燒焦的屍體。

    劉闖站在城門樓上，舉目向遠處眺望。
9 O" n5 ?8 ^5 o& j! J3 V+ S
+ W3 y" Z1 ?$ g    那營地裡騰起一道道青煙，杳渺蒼穹……

    可是，劉闖卻沒有任何勝利後的喜悅，相反卻感覺到內心裡。有一種難以言述的沉重感！

6 N+ g6 y5 V' {    也不知衡若，能否趕得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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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子，夏侯將軍派人傳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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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f- k3 W  D5 g" ?7 y0 A    就在劉闖思緒飄飛與九霄之外的時候，忽聽馳道上傳來急促馬蹄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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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y: x: f3 A0 C    一員小將飛馳而來，上了城樓之後，滾鞍落馬。單膝跪在地上，氣喘吁吁道：“公子，大事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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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7 G  g$ [4 ^( ]; c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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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W& ?' L: o) h& J  Q    劉闖心裡頓時一咯噔，連忙快走幾步，厲聲喝問道：“何事驚慌？”

    “夏侯將軍傳訊，昨夜既丘遭遇偷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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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戰況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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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稟公子，臧霸命孫觀吳敦兩人連夜偷襲既丘。徐將軍不防之下，輜重盡毀，殺出重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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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幸夏侯將軍及時趕到，殺退了追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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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B" p" ^3 I* @# @8 c9 ?% v( `    如今，夏侯將軍與徐將軍已抵達城北三十里外，正向郯縣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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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6 [- a9 P6 Q% u% C, G# L    “老虎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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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h3 Z0 s% m! N+ e$ ?    劉闖幾乎不假思索，便厲聲喝道：“立刻帶人前去接應衡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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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u. u* G) I- q! r' W8 J    許褚連忙答應，帶著人便衝下城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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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的，一校熊羆軍從郯縣衝出，向城北方向急行而去。

! ~' `$ c( @& \" c$ k    劉闖不敢怠慢。連忙從城上走下來。

6 w# Y8 n6 Z3 w- n4 F( C4 L    他正要上馬，卻見麋竺匆匆趕來，“孟彥，剛得到斥候消息，朱靈率八千軍士。已抵達襄賁。”

: s0 Y/ I& F; n# }: l7 ~% Z    來得好快！

    劉闖臉色一變，不過卻沒有露出慌亂之色。

  r3 P* u! `" C- r! N! l    “武原方向，可有動作？”

! i4 Y* L5 e1 R( Q    “回稟公子，李曼成尚未有動作。”

; V' [4 T4 _9 }& c    看樣子，曹操這次行動，相互之間的協調並未做好。

; @% H& ]9 K: i9 @5 c' b    也幸虧麋竺是自己的人，讓劉闖可以提前得知狀況。否則真要是在郯縣拖延兩日，再想脫身，便有些困難。

    “大兄，立刻著孝恭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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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喏！”

    麋竺這個時候也清楚，事情已非常緊急。

7 H- I% O- W; N1 w0 w    所以他連忙領命而去，看著麋竺的背影，劉闖也不禁在心中暗自感嘆：麋竺的確是個有才幹之人。

    他治理東海兩載，東海郡可謂風調雨順，令他聲望頗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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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S! h0 D' Y+ K% [& U& C    同樣的，麋竺的應對能力也很強。昨日若不是他在城門樓上臨時起意，提醒了劉闖，恐怕劉闖真會有大麻煩。而且在奪取了郯縣之後，麋竺迅速安撫住城中百姓。雖然郯縣看上去很蕭條，但並沒有出現混亂。這也使得劉闖有足夠的時間，來進行下一步的安排和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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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F6 \' d. q0 B. F, `    車冑被俘，曹軍覆沒。

' z$ l# s, O! o/ S; n    郯縣而今尚有三千兵卒，盡歸劉闖麾下。

/ U8 ], B( Z: x+ k' Y8 x/ p    這也就給了劉闖寰轉的餘地，天曉得既丘那邊是什麼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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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A3 l+ p5 Q. D8 R7 j) W    不一會兒的功夫，高順便匆匆趕來。

$ o# a! T6 D( c7 Z* ^2 S# W7 O! [    劉闖一把將高順拽過來，“孝恭，如今咱們面臨的情況，我不必贅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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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B7 k) ?+ O" I4 \0 A5 u    我想告訴你的是，臧霸反了！”

    “宣高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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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順勃然大怒，忍不住破口大罵。

    昨晚，他進入郯縣後，劉闖就把臧霸可能已經投降曹操的事情與他說明。但當時高順並不相信，還信誓旦旦說，臧霸決不可能投降。哪知道，才一眨眼的功夫，事實就給了他一個老大耳光。

    臧霸，真的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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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孝恭，我們現在沒空閒責備臧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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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1 o3 W$ n! E, _/ r4 p/ I) |    臧霸何時投降，因何而降，如今都已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反了，我們的歸途就被斷去。

( ~+ ~" d8 B; l- ?( F/ _2 Q    此前臧霸說，呂虔在臨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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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U" `# A0 q9 h3 ^: a    我估計這是謊言，呂虔此時，恐怕已經抵達蓋縣，他一定會拖住子義他們，令北海難以出兵救援。也就是說。我們現在是一支孤軍，而且退路已絕。唯一的出路，便是迅速前往下邳，與君侯匯合一處。不過，曹操已經派李典趕來。若我們想要退往下邳，就必須要將李典擊潰。

    我現在把熊羆軍全部交由你來指揮。

    三千五百熊羆，盡歸你掌控……我要你立刻出兵，務必將李典擊潰，保證往下邳通路暢通。”

    高順那張刻板得好像沒有表情的面孔，面頰微微一抽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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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叔放心。順定讓那李典，有來無回。”

    熊羆軍從不問敵人有多少，只問敵人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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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也是劉闖在組建熊羆軍之處，創立下來的規矩。他把斯巴達人的戰鬥理念，傳入熊羆軍之中。在經過一年半的訓練之後，這種理念已經融入高順的骨子裡。事實上。這種理念也非常適合於高順。他本身就是一個沉默寡言之人，對他來說，不管敵人多少，唯有死戰……

- c7 j4 G$ }& }# {3 D: F    所以，當劉闖與他命令之後，高順根本沒有去詢問李典的兵馬有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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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必去問，因為他知道。最後的勝利，必然屬於熊羆軍。

0 x+ Y, a; t3 ]3 y    劉闖點頭，便讓高順下去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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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匆匆走出城門，不多時就看到一隊兵馬，從遠處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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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盛臉上，尚殘留著火燒火燎的痕跡……他遠遠看到劉闖，便翻身下馬，撲通就跪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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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j5 x+ R. A6 d  d$ E4 _    “公子，盛有負公子所托，被臧霸偷襲。輜重盡毀。

8 n2 t0 U9 I; @! G    黃先生，黃先生他……”

    劉闖激靈靈打了個寒顫，一把將徐盛拽起來，厲聲道：“公美他情況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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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先生在突圍之時，為流矢所傷。傷勢極重。”

    “吳先生，吳先生在哪裡，快請吳先生來。”

    劉闖不等徐盛說完，一把將他推開，厲聲喊喝之後，便快步來到軍中。

, W: J; p9 J8 |; J% j, m" ?5 v    兩名軍士，用簡易的擔架抬著黃劭……黃劭躺在擔架上，胸口仍插著利箭，渾身已被鮮血染紅。

    “公美，公美？”

4 w: I- A8 U" {- w( K0 p: }    劉闖來到擔架旁，連聲呼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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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劭睜開眼睛，眼中閃過一道精亮的光芒，“公子，臧霸反了！”

    “我知道，我知道。”

    劉闖心裡一痛，好似刀絞。

    黃劭早就看出臧霸不太對勁，可是當時志得意滿的劉闖，有些目空一切，根本沒有聽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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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者說，他一直有些輕視黃劭。

$ }4 l& D% w" R8 L, ~' e2 s    想當初眾多跟隨劉闖起事的人當中，劉闖最輕視的，莫過於黃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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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高密，乃至於北海，黃劭的存在感也最弱。這次若不是步騭前往北疆，不在高密，劉闖說不定也不會啟用黃劭。事實上，黃劭在劉闖帳下，一直默默無聞，但是卻從沒有過怨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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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c4 t2 r  d6 `' r    黃劭的臉上擠出一抹微笑，輕聲道：“我這次，猜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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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8 D# n8 Y# N8 d+ r) \- ]; q* Z0 d    這一句話，讓劉闖的眼淚唰的一下流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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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W2 p' j* }' a' c    論才幹，黃劭的能力的確不是很強，但是他一直希望，能夠獲得劉闖的重視和認可。而這一次，他用性命換來了劉闖的重視，可……劉闖抓住黃劭的手，卻不知該說什麼話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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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美，我知道，你很厲害。”

    “咳咳咳……我也這麼認為。”黃劭笑了，輕聲道：“只是以後，劭恐怕再也不能跟隨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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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r1 O7 q6 E' d- V, e. P7 O    “公美！”

    劉闖緊握著黃劭的手。

* Z5 R, |. q. N/ C( z    “公子，以後一定要記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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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w: t% A: B/ b: Z    該緊張的時候，如果他沒有緊張的話，那一定有詐。”

8 U! w3 c! K& \8 T, k$ H! ?* W5 ^    “我記下了，我記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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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劭笑意更濃，躺在擔架上，看著藍藍的天，悠悠的白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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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2 q7 {9 }7 g  n  t( V* j( y    半晌，他彷彿自言自語道：“公子，我好想回家啊……”

    聲音戛然而止，黃劭緊握著劉闖的手，突然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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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p& M( r0 h) ?1 ^7 P. S% D    “公美，公美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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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j4 m% @. U: c* Y8 {, R* g    劉闖大聲呼喊，可黃劭，卻再也沒有睜開眼睛。

    “小子，你是怎麼看出的破綻？”

7 m; _* _0 N0 B" d' h    “你是誰？”

    “和你一樣，一個倒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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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叫黃召，汝南人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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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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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劭，是劉闖重生之後，遇到的第一個人。

    而在那之後，他彷彿和劉闖有了扯不完的關聯，從薛家店。到鬱洲山；從徐州，到揚州……

" Z1 j3 ^* u8 C- h0 H    可以說，黃劭也是劉闖重生以來，除了劉勇管亥麋繯之外，最親密的人。

& T* U- l9 D6 T* w( w2 Q; I    只是。劉闖從沒有真正重視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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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劉闖心裡，黃劭就是一個有些小聰明，會出一點餿主意的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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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u3 K5 X6 u/ c5 J    可正是這個人，其實一直默默的跟隨著他，陪伴著他從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子，變成今日的皇叔。

    人常說。只有失去之後，才會懂得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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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只覺心如刀絞，忍不住仰天發出一聲長嘯。

' u$ \- D, J4 O% E) \( r5 ]    “公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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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P+ ^3 `& B" X    夏侯蘭、徐盛等人站在一旁，默默不語。

    這時，麋竺也得到了消息，從城內匆匆趕來。

    他攙扶起劉闖。“子仲，我知你現在難過……可你要知道，而今所有人都倚仗著你，你切不可亂了分寸。”

: q9 E, S; `- }) c: \    “我知道，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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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R% J& a6 O$ O    劉闖抹去臉上的淚水，上前一步，將黃劭從擔架上抱起來。轉身大步向城中走去。

. j& |' v; Y  K" O    “公美，我向你發誓，總有一日，我會用臧霸的人頭來祭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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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A  P) K+ d! Q" H$ C    你若在天有靈，請再助我一臂之力。不殺臧宣高，劉闖誓不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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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p  n* z: j, @6 u$ n/ _  P" s    回到郯縣府衙中，劉闖命人將黃劭屍體安置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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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於馬上要行軍，所以也不能帶著黃劭的屍體。於是在麋竺的安排下，讓林癩子帶著一幹家僮，將黃劭的屍體秘密送往羽山安置妥當。

* v2 `3 c9 M: A$ H7 R    “昨日臧霸命孫觀和吳敦。突然來到既丘，說是勞軍。

1 C6 a9 U" Z- |3 v. N    公美當時就覺察出有些不太對勁，只是我卻沒有在意，以至於被孫觀吳敦二賊所趁。昨夜，他們突然發動。縱火燒了輜重。我和公美匆忙應戰，哪知道臧霸還派了人在既丘城外埋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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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見寡不敵眾，與公美殺出重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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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非衡若及時趕到，我險些喪命於既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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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 D5 A+ z3 ]7 n& @    徐盛把昨夜發生的事情，簡單與劉闖說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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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9 M% x6 k3 ?# e    劉闖面無表情，整個人沉靜的，好像一尊石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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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i. z+ F/ _/ S; h    “文向，此事怪不得你，是我太過輕敵。

    公美之前就曾向我提醒過，可惜我卻沒有在意。不過，這筆帳，咱們要記下，早晚要和臧霸清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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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S  Z) s" m# |    如今我們面臨的情況非常嚴峻，臧霸投降曹操，斷了咱們的退路。

    所以，我們只有向下邳挺進，儘快與呂布匯合……我已命高順率熊羆出擊，阻攔李典所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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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我令諸君，都抖擻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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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咱們立刻動身，務必要在明日天亮之前突破良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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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虎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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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喏！”

    許褚挺身而出。

- O0 k# |% p: a; T7 I2 n    “你率飛熊騎軍立刻出城，追趕孝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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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孝恭和李典已經交鋒，你便擇機出擊，助孝恭擊潰李典……不過，要牢記，只擊潰，休要追擊。”

9 _, |. \) X+ H, x  F( z8 w    “末將明白！”

    許褚接過令箭，大步流星走出府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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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p/ K" `4 h' Q  c6 ^! {. ^9 B    隨後，劉闖讓麋竺代軍行軍司馬之職，而後把飛熊步軍交夏侯蘭統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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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 _/ c! [% o4 s    徐盛為副將，跟隨劉闖左右。正午時分，劉闖點起兵馬，共五千人，迅速出城，向下邳方向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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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此同時，從彭城通往良成的路上，一支兵馬正火速行進。

    劉備跨坐馬上，不停催促軍士加快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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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L, K: u! `. J! m    關羽張飛則隨行在劉備身後，督促有些精疲力竭的曹軍趕路……

    “大哥，曹操不是說讓咱們趕去武原，配合李典行動嗎？”

5 n& ?6 x: V9 u9 v    張飛催馬上前，忍不住開口問道：“怎麼你突然決定，要去良成？那可要錯過剿殺闖賊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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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4 I2 f( o5 N    劉備勒住馬，嘴角微微一翹，露出一抹冷笑。

    “曹操以為他瞭解闖兒，卻不知我比他更清楚闖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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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闖賊到青州之後，一舉一動我都有關注，那個傢伙，絕不是曹操想像的那麼簡單。你道我讓憲和雖車冑去郯縣，真的只是為安撫子仲嗎？子仲這兩年太過平靜，平靜的讓我感到有些害怕。正因為這樣，我才讓憲和隨行。若子仲有問題，憲和會把他當場斬殺；若他沒有問題，憲和則會配合車冑，守住郯縣。只是我感覺，那區區郯縣，未必能夠把闖兒拖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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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咱們不是更該前往武原？”

    一旁關羽突然冷笑：“若李曼成能夠阻擋闖賊，咱們去了也是為李曼成添色。

0 }, D4 \% F2 I6 r& `    若李曼成擋不住闖賊，正好可以藉此機會，消磨一些闖賊元氣，而後在良成突襲，將其斬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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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兄長，我說的可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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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w8 ?2 i' e% D    劉備微微一笑，“雲長近來，卻是大有長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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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Y4 i; X8 w) r( T& J0 W    而張飛則環眼圓睜，哼了一聲，便不再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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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從去年劉闖放回關平，抹書離間之後，關羽和張飛之間，便有了間隙。

    也難怪，兩個人生活在兩個階級。

; e0 ~- y' j# M# [( z* z3 Y1 x    關羽和張飛能夠走在一處，蓋因有劉備這麼一個和事老在。劉備自然能感覺出來，張飛和關羽之間的矛盾。他也努力的想要為二人修補關係，奈何關羽也好，張飛也罷，都是極其高傲之人。當著劉備的面，兩個人或許還可以相安無事。但一旦兩人單獨一起，必有爭執發生。

    劉備對此，也頗感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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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z+ X$ r0 K    兩個人都是他的兄弟，這一碗水要端平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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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他也知道，這件事是張飛長出挑釁在先；可內心裡，也時常會產生疑問：雲長果然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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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D/ i  I6 L& g, A% R# x    偏偏關羽有不屑於去進行解釋，也使得劉備心裡，始終扎著一根刺。

    眼見兩人又要爭執起來，劉備也不禁感到頭疼。

    “翼德！”

    “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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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率騎軍先行，務必在天黑之前，抵達良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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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1 T7 \3 d0 i4 ]  g9 O, i8 Q    到良成之後，立刻派出偵騎，打探郯縣戰況。若李曼成和朱文博合圍成功，你就立刻通知與我，而後率部向郯縣逼近。若合圍不成功，則不可以輕舉妄動，務必要等我抵達良成再做打算。”

2 @; U$ ]+ s% \3 K    張飛連忙拱手領命，催馬離去。

    待張飛走遠，劉備便露出笑容對關羽道：“雲長，翼德心直口快，並沒有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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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_3 A, `1 z  Q8 \" t    他對你也素來敬重，雖然偶爾會表現的有些孩子氣，你也多多包涵。你我兄弟，當年自涿郡出兵以來，一晃十餘載，至今仍無所成就。正因如此，咱們更需齊心協力，你說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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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e( E& {+ X5 e7 |3 P3 K    關羽輕捋美髯，沒有回答。

    他只輕輕點頭，表示明白劉備的意思。

    劉備見此，也頗感無奈，只得在心裡輕輕嘆了口氣，而後傳令道：“通知叔至，令他再加快行進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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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23

卷二 殺青州 第165章 狹路相逢勇者勝

7 X! p( I8 T8 P. d8 y  r  \! M    李典，年二十八歲。

    三國演義記載，曹操討伐董卓的時候，李典便跟隨曹操，東征西討。

7 d) z! [/ ]4 u- q& @5 P    而事實上，李典最初是隨從父李乾投效曹操。在曹呂交戰時，李乾因為不肯投降，被呂布帳下大將薛蘭李封所殺。而後李典助堂弟李整殺敵報仇，但不久之後，李整便戰死於疆場。

+ V$ K! a2 G  `3 @    曹操為紀念李乾父子，拜李典為離狐太守，中郎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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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歷史上，李典一直負責後勤運輸，直至博望坡之戰，才算是正式走上前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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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a; I5 o  r  B! E7 w2 P    而今，李典卻提前走上前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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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說他也算身經百戰，可畢竟在此之前，都是以副將身份出征，從未有過獨領一軍的經驗。

  d5 {' i* L4 c8 k    此次他奉命合圍劉闖，一路上頗為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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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之名，他並不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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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劉闖立足青州開始，李典就極為關注劉闖的動向。

0 Y! R. {" x4 S# C    李典心知，劉闖勇力無雙。所以他從一開始，就不敢掉以輕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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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命族弟李昇率部前鋒軍先行出擊，意欲在劉闖覺察之前，斷掉劉闖南下之路。可是，李典卻沒想到，麋竺的反戈一擊，使得劉闖順利奪取郯縣之後，便立刻派出熊羆軍南下阻敵。

    時值深秋，天氣轉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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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S' D, u& K- A$ J    李昇所部在沂水河畔與高順遭遇，雙方旋即展開一場慘烈廝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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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典得知消息後，立刻提兵八千趕來相助。劉闖兵馬出現在沂水灘，說明劉闖已經看出破綻。而他不向北退而繼續南下，便說明臧霸已經攻佔既丘，斷去了劉闖向北撤退的通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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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5 e+ y9 T$ L3 @& b* z. K  A8 N    與此同時，朱靈率部已抵達襄賁。屯兵沂水西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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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典心中非常清楚，若他不能攔住劉闖，一旦劉闖突圍出去，勢必會給曹操，造成巨大威脅。

    “傳我命令。三軍出擊，務必要將闖賊拖延至天黑時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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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天黑時，臧霸和朱靈的先鋒軍，想必就能夠抵達沂水灘。

" G+ g) R3 b5 r! a; N    李典這時候更不敢有半點懈怠，抵達戰場之後，便立刻下令。三軍出擊，向熊羆軍發動猛攻。

    歷經一年半的訓練，熊羆軍戰力驚人。

5 I( x0 u; r6 t$ ]; c6 q, Q0 U: H    高順騎在馬上，手持寶劍，面沉似水，顯得極為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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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1 Z- n) \, w& d" c0 l    他不斷發出命令。一隊隊熊羆軍衝進戰場，把曹軍切割成為數段。但他卻始終不肯出動騎軍，哪怕許褚再三向他請命，高順依然把六百騎軍死死壓制在後軍，令許褚感到萬分不快。

    “孝恭，為何不肯讓我出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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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順沉聲道：“曹軍陣腳未亂，李典顯然還有後手未曾使出。

    仲康你手中騎軍。乃我現在最精銳之軍士，若此時出擊，就算是獲勝，也是慘勝，必然損失極大。

    飛熊騎，可是皇叔最為看重的兵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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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D6 V) i' y; }' Y3 J5 Z: W* C    許褚聽罷，也頗感無語。

$ a$ G4 ^3 F8 K0 T; i; g, |- }    高順說的沒有錯，他手中這支飛熊騎，可謂是劉闖手中最精銳之騎軍，軍中銳士皆有百人敵。哪怕損失一人，都會讓人感到心痛。但是，眼見曹軍攻勢兇猛，卻不得出擊，許褚這心裡面。終究有些難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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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李典在中軍督戰，也感到有些吃驚。

' C" @! f9 L6 D- F" i8 b1 {6 O    雙方交手近半個時辰，從熊羆軍所展現出來的戰力來看，對方明顯也還留有後招未曾使出。

    “誰知道，對面主將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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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X  {7 |1 R& R) d$ d4 w6 A    身邊眾將，面面相覷，竟無一人可以回答。

    好半天，有一員小將道：“傳聞闖賊此次出兵，只帶了許褚徐盛兩員大將，想必是其中之一。”

1 o8 O+ ]3 Y: A( D    李典眉頭微微一蹙，忍不住暗自感慨道：未曾想，闖賊軍中，竟有如斯將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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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9 G/ p% ?8 ~6 m  }7 U) ^, G    幸虧他這次是精銳盡出，若不然，很有可能會遭遇敗績……

: U" z/ e& F0 Z6 B/ f2 f    就在李典為熊羆軍的戰鬥力感到驚訝的時候，忽有探馬來報：“李中郎，闖賊已率部棄城而出，正向沂水灘迅速逼近，請李中郎速做決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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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消息入耳，讓李典心裡一咯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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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4 G5 T+ V0 y    “闖賊兵力幾多？”

# r9 |+ V: c* N: E5 z. h1 f; J3 u# ^    “看那架勢，當在六七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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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K! d0 ^' |% M5 |% p8 e    李典聽罷，不禁有些猶豫。

    他心知，若劉闖主力抵達，這戰況恐怕就會發生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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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傳我命令，騎軍出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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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f3 V+ p+ X; L6 W* w4 y    李典手中，尚握有一支騎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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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見劉闖主力就要到來，他不敢再遲疑，立刻下令騎軍出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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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K# `: N4 E    不過，就在李典騎軍出擊的剎那，高順也發出命令，飛熊騎出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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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褚一馬當先，率飛熊騎衝入戰場。

: o" T4 O6 k8 u3 k    這支飛熊騎，可說是凝聚了劉闖所有的心血。

    六百飛熊騎，馬披鎧，人披甲，清一色長矛大刀，奔行之時，更如一片火海滾動，令人心驚膽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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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漢尚赤色，故而飛熊騎全都是火紅甲冑，火紅馬鎧，火紅戰袍。

$ p. @- f! f: R6 x    甚至連長矛也被塗抹紅漆，遠遠看去，就如同一團烈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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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k% l- L4 x. ?. _+ H" {    曹軍被熊羆軍逼得連連後退，眼見己方騎軍出動，不由得士氣大振。哪知道，還沒等他們歡喜的心情消失，飛熊騎便出現在他們面前。許褚舞九環金背大刀，刀雲翻滾，所過之處，曹軍被殺得人仰馬翻。

% h0 w( h8 H, Y9 y$ C- Y& G    即便李典騎軍衝入戰場，也未能阻擋住飛熊騎的衝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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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褚在馬上連斬六名曹將，火紅色的戰袍被鮮血浸透，在陽光下變得更加妖異。

6 }* _$ c! \; ?. c$ Q    與此同時，高順下令，熊羆軍全軍出擊。

    剎那間，沂水灘上猶如被火海覆蓋……在高順和許褚的率領之下，雖然李典兵力佔據優勢，卻連連後退，眼見著已無法抵擋熊羆軍。

+ N/ O9 R0 Z7 K    遠處，塵煙滾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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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K; t. I) F$ X6 d% u/ d    顯然是劉闖主力，即將抵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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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典見此形式。也知道抵擋不住，連忙下令收兵，向武原迅速退卻。

: {  n" l/ w7 r' w, g    當劉闖率部抵達時，戰事已進入尾聲。沂水河灘上，屍殍遍地。熊羆軍正在做最後的攻擊。

    劉闖立刻下令，徐盛和夏侯蘭率飛熊衛衝入戰場。

( p7 i7 S: Q! L) O    飛熊衛，猶如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隨著夏侯蘭和徐盛的加入，曹軍徹底潰敗，停止了抵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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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李典已率主力兵馬，退出戰場。

+ d& o& x( h* D, c9 R; ?3 [    劉闖勒馬於河灘之上，掃過戰場一眼，沉聲道：“傳令孝恭，休得追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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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迅速清理戰場，收攏馬匹之後。撤離沂水河灘。天黑之前，我們務必要率部抵達良成……衡若，仲康。”

7 z0 D/ K: r+ _; @7 P$ E! c8 t$ J    “喏！”

    “你二人率飛熊騎，先行出發，趕奔良成。”

3 X, M; @' z9 [. N* u# {    良成縣，也就是後世的徐州邳縣，同時也是南下下邳的必經之路。

    劉闖這時候已經恢復冷靜。他心知雖然擊退了李典，卻不代表危險已經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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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L3 H$ x+ _1 p( z    臧霸和朱靈已經率部趕來，一旦得知自己突圍出去的消息，肯定會尾隨追擊……若是在平時，劉闖倒不介意和曹軍再次交鋒。但目前的情況，並不適合他和曹軍硬碰硬的決戰。畢竟，孤軍深入，且方經歷過既丘之敗，軍士們的士氣並不算高。特別是麋竺手下那三千兵馬，而今正處於不穩定的狀態。根本不具備任何戰鬥力，更無法和曹軍在沂水畔來一場決戰。

! f; c- F* j- p  d+ i    先佔領良成，而後與下邳呼應，便立於不敗之地。

4 L% \8 v& A2 [6 {    軍士們穩住軍心之後，才能夠和曹軍決戰。

    對於這次失利……是的。在劉闖看來，他此次出兵，已經失敗。

5 R, k! I$ [& n1 i* t6 p    按照劉闖原先的計劃，他憑藉東海郡，可以牽制住曹操兵力，使其無法全力攻打下邳。只要能堅持兩三個月，曹操糧草匱乏，就會自動撤兵。同時，劉闖已派人前往江東，請求孫策出兵。

    總之，他想要藉此機會保住下邳，但現在看來……

    自古以來，行軍打仗都是拒敵於外。

) M: H1 z7 m9 }% Y    劉闖實在想不明白，呂布為什麼要棄彭城，而選擇和曹軍在下邳決戰。

1 `" `' p- D% ]1 }' K+ N, m: z    要知道，一旦彭城失守，下邳就是孤城一座。

- F8 l/ D. [  ]; Z5 {. C    呂布又是從何得來的信心，可以在下邳城外大敗曹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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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正，呂布的心思看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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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4 w  V- T$ X5 ]  [    沂水灘一戰，熊羆軍斬殺曹軍近兩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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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熊羆軍的損失，同樣巨大，損失三百餘人。

4 c& D" `: \  E0 y    當劉闖確認數目之後，也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感到非常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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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T# c( @2 n) X5 ?' s    三百換兩千，看上去似乎不錯。但問題是這三百人，可是劉闖手中的精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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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 u3 U$ Z- d, X  p    熊羆軍加起來也不過三千多人，這一戰就損失十分之一。這對於劉闖而言，著實有些難過……

    本來，他打算在奪取郯縣之後，以襲擾的方式，牽制曹軍。

% L5 _1 p; m6 j# i8 ^    那料想到，這剛到徐州，就硬碰硬的和曹軍來了一場決戰，損失頗為慘重。

    不過，再心痛也要繼續南下，因為這是劉闖目前，唯一的生路……待抵達下邳和呂布匯合之後，一定要想辦法把陷陣營併過來。若不然的話，這次出兵徐州，損失實在是太大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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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劉闖萬萬沒想到，這南下之路，竟如此艱辛。

& h4 X* l1 |# Y/ Q. a    當他加快速度，向良成逼近的時候，劉備所部兵馬，已渡過沂水，迅速向良成縣挺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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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 K% A/ H5 n& A    許褚夏侯蘭飛熊騎抵達宿羊山下的時候，天剛才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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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要越過宿羊山，就可以抵達良成縣。哪知道，就在許褚正準備穿過宿羊山的時候，從側翼突然間闖出一支兵馬，攔住許褚的去路。

6 o: q' t  k. {" L8 m4 @% q    張飛在渡過沂水之後，也選擇了宿羊山小徑。

    兩支人馬打了個照面，張飛在馬上一怔，待他看清楚對方軍士的旗號後，立刻就反應過來。

    劉闖竟然殺出了重圍？

" n6 N# L; k( h5 w! p8 p& F    張飛心裡一驚，旋即便感到一種莫名的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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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年，劉闖在下邳殺得他狼狽而逃，這個仇，他可是一直牢記在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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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劉闖落難。正是他報仇的好機會……張飛也不是那種講規矩的人，眼見劉闖兵馬就在前方，他那還能按捺住心中的殺意。更不要說，對方這支兵馬明顯是衝著良成而去，怎地都不能放過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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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T4 ]! g; j' C    想到這裡。張飛便毫不猶豫，催馬衝向許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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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闖賊休走，你家三將軍在此，等候多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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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一場遭遇戰，一場不管是許褚還是張飛，都沒有任何準備的遭遇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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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僅是他們沒有準備。兩邊軍士同樣沒有準備。

' R: f5 {) x5 S" v" f8 X# X6 `& N    張飛衝向許褚，許褚也不含糊，二話不說催馬便向張飛衝去。這個時候，在這裡出現的軍士，決不可能是己方兵馬。許褚一開始沒認出張飛，可是聽到他的吼叫。便立刻想起對方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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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敗軍之將，也敢猖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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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嘩棱棱，許褚手中九環金背大刀劃出一道奇亮刀芒，在空中狠狠劈在張飛的丈八蛇矛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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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P0 ~+ v$ F; @( Y# Y+ F    只聽一聲巨響，沙裡飛和烏騅馬同時發出長嘶，噠噠噠後退數步。

    許褚只覺手臂發麻，忍不住在心裡暗讚一聲。

    而張飛的情況也相差不多。甚至還吃了一點虧……也難怪，許褚馬上配有高鞍雙鐙，而張飛則沒有這種輔助器械。兩人交鋒一回，張飛險些從馬上栽下來，心中更暗自感到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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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爾乃何人，可敢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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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M! H& o- i6 t    “某家許褚，乃皇叔帳下中郎將……黑炭頭，前次皇叔在下邳饒你性命，這次你休想活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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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褚喝罵一聲，拍馬舞刀上前。

; F3 |  ^7 B9 L3 q1 W5 E# x    張飛則心中大怒。下邳之敗，可是他心中難以洗刷的恥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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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褚開口就戳中了張飛的痛處，張飛又豈能罷休？他怒吼一聲，舞矛相迎，與許褚便戰在一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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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u& o* x/ ^% V, [9 E2 I    只是。張飛被許褚纏住之後，麾下兩千軍卒，卻沒人指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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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飛熊騎這邊，還有一個夏侯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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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曹軍群龍無首，夏侯蘭二話不說，催馬便衝向曹軍，在他身後，飛熊騎也發起排山倒海般的攻勢，和曹軍戰在一處。

    張飛被許褚纏住，曹軍頓時亂了手腳。

' @' D' `1 Q: }5 s% A; d    這支曹軍雖然也頗多騎軍，但基本上還是以步軍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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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對著飛熊騎如疾風暴雨般的攻擊，曹軍很快就抵擋不住，節節敗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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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飛眼見己方兵馬不敵，也心急如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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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M: h. }: ]& o& g    奈何許褚的武藝本就不遜色於他，更不要說，還有高鞍馬鐙相助，張飛很快就落在下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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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褚眼見張飛不敵，頓時精神大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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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中九環金背大刀嘩棱棱聲響不斷，那口大刀越舞越急，劃出一道道，一溜溜，一條條的弧光，把張飛殺得手忙腳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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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這時候，關平率一支人馬，從後方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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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4 v( ?$ E2 H. B    眼見張飛陷入苦戰，關平二話不說，帶著軍馬便殺入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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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D2 i! q8 x6 V; k' @$ v& q  z, r, }    他看到夏侯蘭在曹軍之中橫衝直撞，殺得曹軍連連敗退，便提刀催馬，將夏侯蘭擋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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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U3 m3 D: O% a9 a- g/ x: c7 b7 V; L    這兩人，都是養氣境界的武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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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夏侯蘭自初平元年出道以來，至今已有七八年的光景。

3 s6 v8 h9 x" ^; E% y$ c0 x    他得名師指點，又兼之身經百戰，搏殺經驗只豐富，遠非關平可以相提並論。

2 k- |& E4 w9 p! U' j0 T  o    和關平打了十餘個回合之後，關平就有些抵擋不住。他在馬上左封右擋，可夏侯蘭手中那桿銀鱗槍，卻好像毒蛇一樣神出鬼沒，殺得關平汗流浹背。兩人戰了二十餘回合後，關平便氣喘吁吁。

. d8 d$ e; C( x6 E4 J" t    二馬錯蹬時，夏侯蘭突然間使出犀牛望月，銀鱗槍在他手中掉了個個，已槍做棍，反手啪的橫抽在關平的後背。這一槍抽得關平後背甲葉子亂飛，喉頭發甜，哇的就噴出一口鮮血，滾鞍落馬。

    夏侯蘭提槍便要取關平性命，卻聽得張飛一聲怒吼：“小賊休傷我侄兒。”

  L( x9 F$ |  E. a; D( k    張飛看不上關羽，甚至和關羽有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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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從人品而言，他的人品並不差……不管怎樣，關平叫他一聲三叔。眼見關平危險，張飛又豈能袖手旁觀。丈八蛇矛槍連環三槍逼退了許褚之後，張飛拍馬回來，向夏侯蘭便撲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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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H# J3 ]+ C& V$ A, _    夏侯蘭一見，便立刻棄了關平，舞槍相迎。

4 T- A. T2 A  {* ?1 X( N    只是，夏侯蘭勇力雖不差，但是和張飛，終究相距甚遠。

    哪怕他占著高鞍雙鐙的優勢，依舊不敵張飛。僅三五合，便被張飛殺得連連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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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在，許褚縱馬趕來，將張飛攔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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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就是這麼一眨眼的功夫，早有曹軍上前，把關平搶救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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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F. M9 b6 z    宿羊山下，雙方的軍馬越來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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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r5 l# p  Z, B; B$ k6 S  M( w    不多時，陳到率白眊精兵抵達，迅速穩住了陣腳。

    緊跟著，徐盛也率領九百飛熊衛出現在戰場上……劉備在得到消息之後，頓時大驚失色，連忙督帥前軍，便趕來宿羊山助戰。

3 ~6 q& |# u/ P2 Y* z' C    他率領關羽抵達宿羊山時，天已經完全黑了。

; {. w/ {; d5 o7 w    宿羊山下，點起了火把，喊殺聲此起彼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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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和高順督熊羆軍，抵達戰場後，聽聞有曹軍在前方攔路，也是感到萬分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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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s( N* x; z6 Z- e7 C9 |0 j    不過，當他看清楚劉備的旗號時，也生出濃濃殺意……劉備，這廝竟然會出現在這裡？毫無疑問，他是前來剿殺自己。若是被這傢伙占住良成，那今日劉闖，恐怕是難以逃脫厄運。

    “子仲，你率本部，務必迅速穿過宿羊山，佔領良成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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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孝恭，你指揮兵馬，從側翼衝擊曹軍兵馬，我自去領教，劉玄德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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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很清楚，他絕不能在這裡和劉備拖得太久，必須速戰速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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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h+ X& ]. A5 L/ e& q    身後，有追兵緊追不捨，面前，有劉備率部阻攔……有道是狹路相逢勇者勝，而今正是搏命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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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這裡，劉闖便不再猶豫，一催胯下象龍馬，手持盤龍八音椎，便衝向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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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0 z, u8 V7 B4 C    “劉玄德，劉闖在此，拿命來！”

$ A: C# {( M7 k3 X1 a% e    他一聲爆吼，殺入亂軍中。

. R- K2 p$ \* H3 P7 O* H0 i    盤龍八音椎舞動，頓時掀起腥風血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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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軍軍士雖然個個爭先，卻無人能夠阻攔劉闖的腳步。

    象龍馬好像下山猛虎，長嘶不止，一路上連踢帶撞，無人能擋……

1 G/ @! q- M- Y( Y/ S/ E    遠處，一面大纛下，關羽捧刀端坐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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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他看清楚劉闖的時候，丹鳳眼微微一合，便催馬衝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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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S) C5 i; Z+ @! D) Z  D+ i0 y    關羽的坐騎，雖非寶馬良駒，也是百里挑一的好馬，速度奇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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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眨眼光景，關羽便到了劉闖近前，手中大刀一合，嗡的一聲便劈斬而出，如同一抹閃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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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拿命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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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23

卷二 殺青州 第166章 替罪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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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5 m- f7 Y- v* ^. q, u/ U3 s+ F3 p+ j    刀椎在空中交擊，火星四濺。

0 g9 s* n' e1 Q8 Z3 D' O- p2 _    如此兇猛的碰撞，卻沒有發出半點聲息，以至於周圍的人，一度以為自己耳朵聾了！

" f4 l5 x7 P) G3 C    劉闖和關羽錯蹬而過，跑出去十幾步之後，方撥馬盤旋。黑夜中，看不清楚兩人的面色，只有他們自己清楚，剛才那一次交鋒，是何等驚心動魄。關羽的刀勢很猛，看上去似乎是剛烈至極。可是當刀椎相交的一剎那，劉闖卻有一種一椎擊空的古怪感受。那口大刀上似乎蘊含著奇異力量，引著八音椎向前走……就在劉闖勁力將消的剎那，卻突然湧來排山倒海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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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幸虧和黃忠一戰，劉闖突破龍蛇變，領悟剛柔之妙。

4 x% _: O: Q1 M( v* R: `    關羽這一刀，剛中有柔，盡顯萬般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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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1 A3 q! W" ~! f$ `) b( q    若不是劉闖反應迅速，剛才那一刀，很可能無法封擋……上次和關羽見面的時候，這傢伙不過煉神初期。

$ x* K: y6 b4 V1 \; b    一晃兩載，關羽的年紀越來越大，可是這刀法卻越發精妙！

# y* a3 B5 w4 `7 h, X' q4 }  U( i6 y    劉闖被嚇出一身冷汗，但心中卻湧起雀躍感受。

    沒錯，他方才雖落在下風，可畢竟封擋住關羽這一刀。要知道，自劉闖重生以來，吃虧最大的一次，便是當初在廣陵郡界牌山下被關羽所傷。那一次，他甚至擋不住關羽的一刀。

    可這次，他不但擋住了關羽的攻擊，更適時作出反擊。

" n  Y7 w$ H9 o& z7 n    雖然他落在下風，可是劉闖心裡清楚，關羽恐怕也不太舒服……

    關羽撥轉馬頭之後，臉色有些難看。

5 \' j- K9 T; O    只是在黑夜中，看不出他臉色的變化。

5 a) i8 ?3 G' m" r7 }" l    劉闖那一椎，今得大巧不工的奧妙。十成力量。幾乎是實實在在落在關羽身上。關羽持刀的半邊身子幾乎沒了知覺，心裡自然感到萬分驚訝。同時，他更感到一種莫名羞怒！想當初連他一刀都接不下來的劉闖，而今不但擋下他全力一擊，還讓他感到萬分難受……這對於心高氣傲的關羽而言。又怎能接受。眼看著劉闖撥馬回來，躍躍欲試，關羽心中殺機更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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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u9 ]1 i* i) b1 L    “小娃娃，好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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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7 @  y$ D) s3 ]4 u5 E) }' {    關羽怒喝一聲，縱馬再次撲來。

7 |, K( t" R) g1 n. F$ ?: i    劉闖也面無懼色，輪椎便迎上去。與關羽再次戰在一處。

5 W7 l1 z: s4 _# K( m    只是這一次，兩人都多了幾分小心。劉闖大椎忽而大開大闔，忽而如大槍般靈巧而細膩；關羽手中雙刀翻飛，更是變幻莫測。兩匹馬更糾纏在一處，象龍連踢帶撞，關羽的戰馬更毫不示弱。就聽叮噹聲不絕於耳。在眨眼間，劉闖和關羽便鬥了十數回合，卻是不分勝負。

    遠處，劉備看到關羽和劉闖打得難解難分，也心癢難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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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V+ G5 \3 q# ]  ^! B    他雙手持雌雄大劍，大喝一聲：“雲長，我來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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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7 }! @9 i* X9 H. J    關羽正和劉闖打得難解難分。聽到劉備這一嗓子，卻嚇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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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公啊，你湊什麼熱鬧？

6 _* s8 M* ?' h    說起來，劉備南征北戰，身手並不是太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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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少在關羽看來，劉備的武力，也差不多能有養氣的境界……可這是煉神境界武將的對決，你一個養氣境界的武將，湊什麼熱鬧？最重要的是，劉闖越戰越勇。一桿大椎在他手中，猶如燈草般，忽而雷霆萬鈞，忽而若清風拂面。哪怕是關羽，面對劉闖時也頗感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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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2 R3 [0 H    “哥哥。休要過來！”

2 T6 v5 L% l! D, N    關羽連忙大聲喊喝，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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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備催馬來到跟前，雌雄大劍舞動，呼的便刺向劉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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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劉闖在馬上微微側身，很輕巧的便讓過劉備的寶劍……他甚至有機會仔細打量眼前的劉備。要知道，這可是他重生三國以來，第一次和劉備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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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來，也是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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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M$ v5 \# q/ a2 K1 b    劉闖和劉備，早已經演變成不死不休的局面，可是兩個人，卻從來沒有見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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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備生的一張白淨面皮，五官頗為清秀，儀表堂堂。頜下長髯，細目高鼻梁……他的耳垂很大、很厚，不過卻不是演義中所言兩耳垂肩。若兩耳真個垂肩，那是豬耳朵！劉備是人不是妖怪，所以也不可能像羅貫中說的那麼誇張。耳垂大而厚，是有福氣的表現。要說起來，劉備的福氣的確不錯。在三國這個亂世中連戰連敗，比他強橫的諸侯一一落馬，唯有他建立三國，開創鼎足而三的局面。

    演義裡說，他手臂過膝，也有些誇張。

    不過劉備的胳膊的確是很長，那一對雌雄大劍在他手中，也就顯得更有威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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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讚了一聲，卻趁著扭身的一剎那，探手從腰間拔出一枚小槍，反手啪的打出，擲向關羽。

    關羽連忙舉刀封擋，可就是趁著他封擋的一剎那，劉闖猛然撥轉馬頭，輪椎便砸向劉備。

% ~5 m; p0 R& U& {8 `. y9 C    八音椎上，八音響。

    劉備連忙舉劍相迎，就聽喀嚓一聲，他手中那對雌雄寶劍，在剎那間被劉闖一椎震斷。

    一股巨力湧來，眼看著大椎就砸向自己，劉備忍不住大叫一聲：“雲長，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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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羽這時候也反應過來，眼看劉備危險，催馬上去，舉刀相迎。

9 ~# g% s: ~) V4 e0 ], }( i6 A    要說起的話，關羽也氣力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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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X/ D2 t4 M    只不過他這氣力過人，要看和什麼人比……至少和劉闖相比，關羽在力量上，並不占優勢。

    大刀鐺的一聲崩開劉闖的大椎，關羽的手臂發麻，左手刀再也拿捏不住，噹啷一聲脫手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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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劉闖趁著關羽大刀脫手的一剎那，猛然單手在腰間一抹，又取出兩枚小槍，朝著劉備啪啪打出。關羽見狀，連忙用右手刀封擋，見其中一枚小槍磕飛。只是他失去一口大刀，也就難以護衛劉備周全。劉備被劉闖震斷了雌雄大劍，正驚魂未定，就見一抹寒光襲來，他本能的在馬上一讓，卻聽噗的一聲，那枚小槍正中劉備肩頭。小槍上巨大的力量，更把劉備一下子掀翻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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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見劉備落馬，二話不說便要衝上去轟殺劉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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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h# R* H) }! M+ o  e" P    可這時候，關羽也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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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看著劉備在他面前受傷，關羽也感到顏面無光。心中大怒。

    他雙手握住刀柄，如同一頭瘋虎般攔住劉闖。

    與此同時，十數名白眊精兵衝上來，將劉備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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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劉備這一受傷，張飛也好。關羽也罷，包括陳到在內，都無心再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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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9 U  d9 ?- g( G    陳到指揮曹軍攔住熊羆軍，關羽和張飛在後拚死阻攔，掩護著劉備撤退……隨後，兩人也緩緩退走。

    “仲康。窮寇莫追！”

    劉闖見許褚還要追擊，連忙把他喊住。

7 n" i: M3 E4 s. M9 l    也許真是天不絕劉備，也許是劉備還不該送命。

    總之，劉闖心裡清楚，現在還不是和劉備糾纏的時候……他和許褚壓陣，命高順、徐盛和夏侯蘭，率領熊羆軍緩緩退入宿羊山。向良成方向退走。

. o& y+ R+ U1 i- m& w    劉闖，真的不敢戀戰。

" _0 P! F; \7 ?- x    因為在他身後，尚有李典朱靈和臧霸三路大軍追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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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可是三四萬軍士，劉闖手中雖然兵力充足，卻也不敢和對方這麼硬碰硬的交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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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6 d8 O& w7 w& s/ C0 D; v    真要是打起來的話……劉闖心裡非常清楚，他並不佔據優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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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備兵退二十里，在沂水河畔才算穩住陣腳。

    劉闖那一槍，令劉備傷勢頗重。小槍長約十公分，沒入劉備的肩膀，足足有四公分……而且槍上還有倒鉤。讓軍醫在處理傷口的時候，更小心翼翼。

    張飛和關羽在小帳外徘徊，憂心忡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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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d' w* [) G5 ~* `3 p    “那闖兒該死，我定不饒他。”

( v9 C: Y' ^& r/ B. P    關羽看著在那裡破口大罵的張飛，心中曬然。不過卻沒有開口辯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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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7 @8 ^9 m2 N1 Q  \) H. Z( Q- |    你不饒劉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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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問題是，你也要有那本事，勝過劉闖才成！

9 x! c. b7 s7 n, V& {1 M    不管怎樣，張飛和他是同一陣營，而且關平也告訴關羽，張飛曾救過他性命，所以關羽也就懶得理他。

! q* B: P3 l8 n0 v0 E    “二哥，你怎地不保護好大哥，讓他上陣搏殺？”

    在咒罵了一陣子之後，張飛也覺得頗為無趣，忍不住責備關羽起來。

    關羽本不想和張飛爭吵，可是聽他這麼一說，一股無名火直衝頭頂，厲聲道：“兄長衝過來時，我也曾出言阻止，誰料想兄長已經到了近前。那劉闖勇力過人，兄長怎有可能是他對手？”

    “可你也不能眼睜睜看著哥哥受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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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R5 c5 @# m4 h0 o* G9 x    “我何曾袖手旁觀……你不見我為救兄長，連我的兵器也沒了嗎？”

    張飛其實，並不是要責怪關羽。

6 X% a5 h, P/ {4 r    只是他心裡憋著一口氣，想要發洩一番……昔日那個根本不是他對手的愣頭小子，而今竟然已成長到這個地步。張飛暗自後悔，早知道是這樣，當初在朐縣時，就該把那小子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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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f6 V; ~( V    關羽的反駁，讓張飛心中更怒。

, }# L: a0 ]% L' p  H    他剛要開口，忽見關平匆匆趕來，“父親，三叔……李典派來使者，詢問我們，為何沒有攔住闖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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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O; J8 g( B# E9 _. D5 F    張飛憋著一口氣，正不知道該找誰發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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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聞聽關平一說，再也壓不住火，怒聲喝罵道：“他李曼成兵強馬壯尚且擋不住闖賊，又有何面目來責問與我？莫非，他李曼成以為，我們好欺負不成？”

# o0 q7 x5 v: S& S+ b/ ~    事情演變成這般模樣，肯定要有人出來頂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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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c) }. `! j: W5 Q  ]    反正，我不管你找誰頂罪，想要我兄弟做替罪羊，那是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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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羽在一旁聽罷，也不禁怒火中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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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仗打成這模樣，誰都不想……但你李典都擋不住劉闖，何以要來找我兄弟麻煩？

    想到這裡，他冷哼一聲，“坦之，讓人回去告訴李典，他若想要興師問罪，便只管放馬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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