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漢三國] 庚新 -【悍戚】《已完本》

1月23

卷二 殺青州 第206章 桃園結義（2/2）

! C2 S+ S  ^- ^' _    “住手，全都住手！”
6 {5 q: ^0 i" h& y& p% J. @! E
    千鈞一髮之際，荀彧終於趕來。
2 a: C( M" Y9 j, Q. J
1 ?* o* o; S' M: k& N" S6 y; }$ l    而隨同荀彧一起出現的，還有夏侯惇和曹純兩人。在這三人後面，則是三隊銳卒，從四面八方趕來。
! _, p7 H: N2 F( R  D+ m
    荀彧今日，本來在尚書府處理政務。

3 o# n8 k% t9 v# r$ m# }9 a0 _    曹操不在許都，去了潁川視察農耕事務，所以積留下來許多公務。
$ y5 Y- m6 G, d. e$ q! d
    聽聞劉闖遇刺的消息，荀彧就立刻覺察不妙。他連忙去西校場找曹純幫忙，不想正好遇到夏侯惇，便一同前來。

: I2 B) h7 B. F5 l/ `/ O    夏侯惇自去年徐州之戰結束後，便卸下河南尹的職務，在家中休養。

    而曹純，則更受曹操重用，委派他打造新軍，並取名為虎豹騎。

8 U4 o5 X6 q( u9 D- Z) X. u+ E    待曹純集結完畢之後，荀彧便領著兩人趕來章華園。看到章華園外已經亂成一片，荀彧連忙出聲喝止。同時，虎豹騎在夏侯惇和曹純的率領下衝過來，意圖將雙方分開。劉闖一見這情況，就知道事不可為。連忙高聲喊喝，“孟起，令明，元泰，暫請住手，與尚書一個面子。”
# H. |6 @" L' o9 M0 `+ J$ o) Y) E
  ~. H8 f; R# h# @9 I- ?6 B* p    這話說的，頗有技巧。
9 j- x" y9 f3 C$ Z* j* Y
    我不是怕事，只不過是給你荀彧一個面子。
* T- e* M3 x/ Z# r; p2 p5 u7 ?( G( H
    畢竟大家都是潁川人，你既然來了，我不能不給你臉面……
6 d& Y# x! `, N, t
0 ]' ?0 b- y8 H9 q    馬超三人聞聽，立刻跳出戰圈，撥馬回到劉闖身旁。
3 U7 w$ e' Z2 z: g9 E
    而劉備則帶著關羽張飛等人，來到徐晃身後。至於衛彌，領著衛氏族人站在門階上，一臉尷尬之色。
5 ^. e1 h0 a4 t: ~# [$ P2 k
  N6 k9 m9 D& E: ^! X8 Y$ D    荀彧陰沉著臉。看看劉闖，又看看衛彌。最後落在徐晃身後的劉備身上。
4 _  H6 }5 M+ I7 T5 y0 `* f
; d2 y6 s, f/ L6 a% o    “爾等或是朝中重臣，或是漢室宗親。

    卻集結人馬，在鬧市中鬥毆，算什麼事情？孟彥，你已經不小了，也曾是一方諸侯，怎似個孩子一樣，耐不住性子？還有你。玄德公！你一把年紀，也是漢室宗親，不設法阻止，還參與其中，難道不怕丟了天子的臉面？全都給我回去，立刻回去……不得我命，不許出門。”

' Y, u1 S6 `6 d& r: D! k    劉闖圓乎乎的臉上。露出一抹憨厚笑容，也不和荀彧爭執，點頭便答應下來。
0 [# h: J) {0 g5 ^: P1 B
# D" v: ^7 J* e/ k    而劉備則面紅耳赤，卻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 ]( E) p! |6 P3 A: A    人在屋簷下，怎能不低頭？

    荀彧表面上似乎很公正，實際上就差指著劉備的鼻子破口大罵。

    終究不是自己的地方！

    劉備心裡嘆了口氣。有一種從未有過的憋屈。曾幾何時，他受過如此指責？他這一輩子，除了年輕時被盧植趕出師門那次丟盡了臉面之外，恐怕就要算上這一次丟臉了。可是，他卻不敢辯駁。

    “孟起。隨我回去吃酒。”

1 `0 `3 L5 n+ H. [  J3 a! I" i    馬超一笑，“正有此意。前次吃的不痛快，今日要一醉方休。”
; G  x( @% E4 Q; a& i% }
    兩個人好像沒事人一樣，在馬上躬身與荀彧道別，便領著本部兵馬，施施然離開。

6 f( }# O! y4 l* {% m9 }. J( L, b    看著劉闖那背影，荀彧就一陣頭疼，心中更湧起莫名的無奈感。
  [( e" N" N& R2 P
    孟彥啊孟彥，莫非錦衣玉食非你所欲，莫非你真以為，你能對抗得過曹操？不過，荀彧並沒有把這種情緒表現在臉上，他已經明白，劉闖恐怕已無心，繼續留在許都。既然你決意要走，那便走吧……只是當你離開之時，便是你我為敵之日，到時候你休想我再與你照顧。
) W/ J' T: `1 ]' l# S
3 j% [' Y, f, X) K$ M    至於未來……

# ~  L0 U. E0 s  Q7 w* J1 b    希望你真能成就一番事業吧！

7 x0 f) D0 j5 F/ t5 u& P- S7 s    荀彧心中，已有了主張。

) f4 g+ Z) u, U  p    他斥責劉備一頓，讓劉備帶人離開。而後又下令讓徐晃收兵，這才來到衛彌的面前。

. d' Z6 |1 Z/ U$ k, ?3 O7 t$ w  G    “君滿，你說你……”
. m" F0 y: e9 |3 m7 G0 ?9 ^
    “文若，這件事我真的不清楚。此前司空走時，也勸告過我，我怎可能違背司空命令？一開始，我還想要和劉皇叔解釋清楚，只是劉皇叔太過驕橫霸道，上來就砸碎我家門匾，我怎可能忍氣吞聲？”

    荀彧嘆了口氣，“可這件事，總要有個交代。

    今天刺殺劉皇叔者，乃洛陽有名的劍客名叫祝向，想來你也聽說過。不管是不是你主使，這件事最終，肯定會落在你身上。衛氏這兩年，確有些驕縱，我勸你最好還是去避一避風頭。

3 S9 V( c5 l% w5 n' s2 T    你也看到了，孟彥性子暴烈，睚眥必報。
$ K1 n6 v  ?# {0 F! M# J) R
7 \; t& U& C5 \0 l    他這次可是死了人，若沒有一個交代，他早晚還會找你麻煩……不僅你要離開，該帶什麼人走，你心裡想必也清楚。總之，這件事我會向司空稟報，相信司空很快，就會趕回許都。”
8 m9 E( Y# U9 v' ^& T: o
; c( S, Z( Y; A. G    是啊，這件事肯定是洗脫不得干係。
4 c: H' N% b) \
  f$ K# v0 i4 i' {4 L1 O    衛彌點點頭，“文若放心，我知該如何做。”
3 W+ l$ D5 T3 }
/ @& _; N9 w, U& t0 S    ++++++++++++++++++++++++++++++++++++++++++++++++++++++++++++++++++++++

( u9 I  e* e" w% P. \9 Q    一場虎頭蛇尾的鬧劇，變成為許都百姓茶餘飯後的談資。

    當晚，劉闖在府中宴請了馬超，眾人吃的酩酊大醉。

    “賢弟，三日之後，我就要隨父親返回西涼。”

2 h, `7 B; M! L) V6 a( m1 l    “這麼快就回去嗎？”
& C1 f& S, L4 Z+ x* O- _+ U. Q
    馬超道：“本來父親並不準備這麼快走，可不知為什麼突然決定提前回去，說是休屠各人作亂。其實，那些休屠各人早已經沒落，怎可能跑出來作亂？估計父親是遇到了什麼事情，所以才這麼決定。只是此一別，你我兄弟再想相見，卻變得難了，也不知何時能夠重聚。”

    衣帶詔！
6 d$ F9 }: Y0 z% S2 R' X9 L" ]
    劉闖立刻明白過來，馬騰要匆忙離開的原因。

    可惜，如今的馬超，並非他可以招攬過來，若不然他是真想帶馬超一起走。
+ b6 f4 f" X$ ], R- S
    “海內存知己，天涯若比鄰。

& M! w, w' u2 d+ u6 y    我知孟起心中苦悶，更知你處境艱難。所以我有一個建議，不知當不當講……”

    “賢弟但說無妨。”
: D5 n' k0 `3 D; P6 J. F
: E4 m2 A& j+ _- s2 A2 I) a    “孟起乃伏波將軍之後。更是我大漢忠良之後。

    既然是漢室棟樑，還需恪守人倫。馬將軍不管代你如何。終究是你父親，這人倫大義難以更改。若你在他身邊不快活，何不另起爐灶？我聽人說西域廣袤，孟起何不前往，打出一個新天地來？你守在武威，始終難有作為，且要受馬將軍所制。若另起爐灶，也就免去許多衝突。”
% A0 m8 L% W+ L2 J) [
    馬超燻燻然。將他心中苦悶說出。

    劉闖依稀記得，在三國志裡，馬超不顧馬騰死活，擅自在西涼起兵，造成馬騰父子被曹操所害。這也成了後世攻擊馬超的一個藉口，言他冷血殘忍，不顧父兄死活。活該不得重用。
: E) c' h- t) x9 M4 ?$ L. ]
; I( @! O% `1 z) d( p. U1 M    但馬超和馬騰父子之間的齷齪，卻少有人會提起。

" |( W+ ?  {; U/ D    劉闖覺得，馬騰之所以反感馬超，一來是因為馬超有羌人血統，二來則是因為他名聲太過響亮。加之馬超是庶子，少不得會被馬騰忌憚。因為馬超的存在，影響到了嫡子馬鐵的前程。
  I' n6 Y+ D0 ]6 n& g9 M: j( [
( ]% l  }4 [! F; h5 e$ q    既然如此，便離開吧。

3 h3 k- H( f( |! o    馬超聽了劉闖這番話，也覺得頗有道理，輕輕點頭。
1 I8 w# t; i( ]" s2 u7 D( N3 c
& \" L6 s9 b; _& ~5 L. Y) X. \    “海內存知己。天涯若比鄰……”

8 `1 b6 k. G  t, ^' ^    他自言自語一番，突然笑道：“賢弟。有沒有人與你說過，你文采並不遜色於你之勇武？”

" d0 t) V$ k" @    “啊，這個……”

+ h5 Y. j8 u+ }7 |# y+ x    劉闖是順口而出，根本沒有考慮太多。
6 n% Q; z$ a7 O- F& S  U1 t
    等說出口，他才意識到，他方才吟誦了半句唐詩。

2 u9 S. X: d% Z! T1 u0 o. ^    “孟起休要取笑我，你也知道，我長於市井，起於草莽。
6 d4 r% C: W# [) D4 I0 }
' d! Z0 Q( Q8 m3 d5 U3 h5 v    雖說鄭師收我入門下，可我資質愚魯，並未學到太多。就算是先父遺作，也是被鄭師逼著閱讀。”
2 i& {6 z( k% |/ }7 c
    “哈，孟彥，你太客氣了！”
1 j; I* X: z  T3 ]/ ~
0 d. r1 |) u. x( c+ w  m    馬超說著話，站起身來。

    亭外，夜風徐徐，帶著燻燻然之春意。
# {) q' x& ^0 }: k
7 |7 ?& `8 E/ y! v4 L# c6 k# s    空氣中，瀰漫著花香……馬超看著滿園桃杏盛開，突然扭頭道：“孟彥，這滿園桃杏盛開，正是好時候。賢弟若不嫌我是個半羌，可願與我結為異姓手足？從此以後，彼此也能相互幫襯。”

8 p; G6 P' w& W* e6 q+ E$ H    桃園？結義？

* h4 n4 B4 A2 \' j+ A6 J) g    若不是馬超提起，劉闖險些忽視了眼前景色。
* ~7 v  U- L) f  p0 h
7 P2 N9 b  X  p. Z, I! v0 \    要知道，在真實的歷史上，並無桃園結義的說法，那只是存在於三國演義的小說之中。

0 t# c1 L8 M  D7 W$ B    劉闖突然意識到，也許他可以在真實的歷史當中，彌補這樣一個缺憾。同樣是桃園結義，唯一可惜的是只有兩個人。但就算是只有兩個人又能如何？若名留青史，依然是一段佳話。

    桃園結義……
9 e* ?0 C: Z( X- P
    他抬頭向馬超看去，卻見馬超露出緊張之色。

" E5 b; L$ B! _; U    也難怪，馬超而今還默默無聞，又是個不受待見的庶子，身體中還流淌著羌人血液。而劉闖雖說長於市井，起於草莽，確是實打實的名門之後，而今更是一方諸侯，大漢的皇叔。
3 x, R% ~, c1 k8 S" p
% l& h6 d( @$ z( Y    馬超有些後悔，覺得自己有些孟浪。

8 Q: R5 t$ b' |( D  ~. ]    但心裡面還隱隱有些期盼，希望劉闖能夠答應。
" @1 d! X6 x0 j9 H! Q4 ?
    劉闖起身，沖涼亭外喊道：“元復，立刻著人在園中擺設香案，準備三牲祭品。”
$ b: s$ P: t+ C8 a9 b* i. r7 N
3 b0 g. k0 x0 c4 d    他上前拉著馬超的手道：“孟起所言，也正是我所想……你我兄弟今日，便在這桃園中結義，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從此手足相幫，將來必然能成為一段佳話。”
' ~% ?/ ]1 a% J, g: N
' z+ m$ [# o" J9 u$ n3 V    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 h5 h; ?! k1 L$ j* k, v
. E7 E5 u( U# }    馬超只覺心中一顫，差點流下眼淚。
5 J3 I  z7 n- l( d1 L5 f1 }, Y. ~1 Y
$ A* E5 [) E% T8 r6 g    他生在馬家，雖是長子，卻從未體會到家庭的快樂。從小習武，十二三歲便上馬出征，一步步走到今日。其中艱辛，不足為外人道。內心裡，一直期盼著能夠享受一種兄弟之情。而今劉闖這言真意切的話語，讓馬超非常感動。他拉著劉闖的手，連連點頭，半晌說不出話……
3 a7 X1 p- k7 i3 G% m
# l1 j3 W1 K" y( R* w0 H/ p    一旁龐德馬岱，也不禁有些感動。
1 S) |0 m, O3 x  M7 i7 m( Y4 R
& H7 ^4 A) d. K+ Y- ?    待香案祭品準備好，劉闖和馬超焚香禱告，結拜為兄弟之後。龐、馬兩人上前，齊聲恭賀。

) I. `, P# F1 v' z& c& v    馬超生於熹平五年，也就是公元176年，比劉闖大三歲。
; {" D( Y7 L/ g) n9 q7 v6 t8 V7 M
: p9 h) w- V! ~' x0 g, O+ i# z    “以後，還請兄長多多關照。”
8 m5 K8 v1 @4 A. j, E: d
    劉闖上前行禮，馬超忍不住放聲大笑。

    他拉著劉闖的手道：“此前我還在想，若非賢弟已有家世，我定要把妹子許配與你。卻不想如今，你我卻成為結義兄弟。馬超此來許都，幸甚，幸甚……他日賢弟若來西涼，我定掃榻以待。”
) X0 C/ p: c4 z* r3 c6 n
- q0 x1 v+ q0 I. D+ I6 p% t
* Q0 _2 z. E8 t. A* V' a

1月23

卷二 殺青州 第207章 莫愁前路無知己

    馬超有一個妹妹，年十八歲，名叫馬文鷺。
, [9 A& @+ G8 w+ f) b% _! B
7 ^0 m' @5 n7 ~# h0 s0 b5 a: s$ W    據他介紹，馬文鷺和馬超是一母所出，半羌半漢，生的極為動人。

" n0 |% d" l4 j3 M$ m# r" L4 b) s/ P' L    可惜，劉闖沒見過。就算他見過，也不會太多興趣……原因嘛，很簡單。家裡已經有了四個老婆，也不想再去拈花惹草。而且馬超也說了，他絕不會同意，讓馬文鷺給劉闖去做小。

    做小的滋味，不好受。
- [7 q% G& H# |) Y
* ?' g# r# t* X3 ]+ M3 R    馬超兄妹的母親就是如此，他怎可能再讓馬文鷺重蹈覆轍？

    哪怕劉闖是他的兄弟，他也不會同意這樁婚事。

    所以，馬文鷺的事情也就變成一個話題，說過之後，馬超也好，劉闖也罷，都沒有放在心裡。

6 e- b9 E+ f" H, X& U. v+ H' s    ++++++++++++++++++++++++++++++++++++++++++++++++++++++++++++
; _& Z* t( a  y3 I
5 m" H) |3 n' R- J/ [& {% b- s    曹操正在潁川巡視，得到消息後，星夜趕回許都。
- ]  ^/ l- `4 O
    在聽荀彧向他彙報完畢之後，曹操也不禁點頭稱讚，稱讚荀彧在這件事情上，處理的極為妥當。
* G8 E, J; u/ r& j8 `4 D, ~& B/ F5 w! y
    “讓衛彌回陳留閉門思過也好。
4 F2 l' j* G( h9 |1 U/ g% ~
    這次劉闖遇刺，雖說沒有證據證明是衛家人所指使，但相信所有人都知道，和衛家人脫不得關係。他若繼續留在許都，只可能遭人彈劾。從宮裡也傳來消息，陛下對衛家人非常不滿。”

    “主公，那劉闖該如何處置？”
5 t8 D; V4 d1 T% R. L3 g' u
    “嗯？”

6 L/ L$ {3 z3 m/ G8 P+ l8 j    荀彧苦笑道：“從他回家之後，有不少人前去登門拜訪。其中不泛豫州名士。

    而且他在許都這段時間，也結識了不少人。長此以往下去。萬一他結黨自大，豈不又是一樁麻煩？而且他性子有很豪爽，主公賞賜他的財貨，都分發與市井中，故而在許都口碑極好，甚至有人稱他為‘小孟嘗君’。主公，這樣子下去的話，他在許都的能量會越來越大啊。”
8 `) D5 E$ q; s, }) ~& {& I6 P& I
( I0 M+ V. t0 f* `- c% k; @+ n- `, l    曹操聞聽。頓時眉頭緊蹙。
" [5 O$ M5 H; [7 ?
    這的確是一個麻煩事……劉闖殺不得，卻又不能坐視他壯大。

+ z" E2 R) H/ {! N    雖然劉闖結識的那些人大都無權無勢，其中更不泛寒門士子。但他並不是伏完董承楊彪那樣的人物，他手裡可握有兵馬，北海國更兵強馬壯。這也使得許多寒門士子，對劉闖頗為嚮往。加之他性情豪爽，來者不拒。在許都的名聲越來越大，慢慢就會形成一股強大的力量。

* ]4 N6 d5 U0 J    “奉孝，你看此事，當如何是好？”
3 x, f4 b7 C8 ]5 g. m+ A
    郭嘉坐在一旁，一直沉默無語。
' [% c' K5 h( J" ]) N5 t/ N* ~
    聽到曹操開口詢問，他抬起頭。看了荀彧一眼，心裡面暗自嘆息一聲，便沉聲道：“主公，不得再讓劉孟彥留在許都。這傢伙長於市井，起於草莽。很容易得到百姓認可。加上他身為皇叔，更為許多人所稱讚。主公現在又害不得他性命。讓他留在許都，終究是個大麻煩。”
" M9 U+ ^/ `9 Y, [8 r1 g1 Q
# Q  K/ H2 I8 ?. i0 ^8 }! p' U    荀彧眼睛一亮，嘴角微微一翹，閃過一抹笑意。

    “那奉孝以為，該如何是好？”
  Z& g. j( h% t3 c5 m
" J* U+ w$ ~/ T2 F    “前些時候，妙才不是來信說，中陵侯夫婦墓穴已經造好嗎？

    為人子者，還需前去主持下葬儀式。他這次帶人在長街之上與人爭鬥，更險些釀成大禍……就藉口讓他回去安排落葬，然後在潁川閉門幽居。同時使妙才將軍對他嚴加看管，若有異動，可自行決斷。嘉以為，以妙才將軍之才幹，看管劉闖想必問題不大，也可消磨他的意志。”
  d6 u7 [8 q4 O$ J
    郭嘉說完，向荀彧看去。
# f0 I8 F# B; [7 ?
: c6 x4 x2 @, o0 @  l% s, x  g    卻見荀彧輕輕點頭，露出讚賞之色。

( k) z; X4 S5 }4 }    曹操想了想，也覺得頗有道理，於是輕揉太陽穴道：“既然如此，便讓他回長社閉門幽居吧。”
/ p# M" G+ _/ x  O
% Q  j7 X, c9 l. o* s& q8 d    他嘆了口氣，又沉聲道：“此兒不服管教，的確是個麻煩。
! R3 v6 s, Y2 |! X" e
, J. K/ O+ z, A/ W% `( D& f! ~    我原本還想三月帶他出征，現在看來，若讓他進入軍中，說不得會令他如魚得水，不得不小心才是。公仁，你立刻派人傳信妙才，讓他對闖兒多加留意，若有異動，便格殺勿論……”

+ U: f* W) A, _, |8 W    格殺勿論！

    荀彧眼角跳動一下，旋即就恢復平靜。

+ N( z- F3 Z1 T7 W+ e    “既然如此，就讓元常與他好好說一下吧。”
7 E+ w+ I$ R  g" b, C% k
/ M- N- k0 b% k. m( N    曹操點頭，嘆了口氣。
; L4 M! o3 s) `7 x
1 u* t6 T. {0 @3 M+ ]" e) D7 K    “樹欲靜而風不止，本以為徐州平定，能夠有短暫的休整，卻不想河內作亂……河內太守張揚去年被部將楊日所害，如今中將眭固又殺了楊日，還準備歸附袁本初，屯駐於射犬。

' U" P9 V' ~' ?3 p/ l    本初如今，已解決了公孫瓚之憂，早晚會與我有一戰。

    若眭固歸順了本初，則我河內危矣……我已決意，出兵河內，徹底將河內控制在手中。還有，我聽說袁術正在和袁紹聯絡，想要投奔袁紹。此事就交給文若來處理，看袁紹有何決意。

2 a: }+ l7 W/ |8 ?' z3 p$ a    還有一件事，子恪派人送信，北海國近來頗不穩定。據說管亥等人，在高密集結兵馬，也不知是何用意……北海國，必須要儘快收回，時間拖得越久，就越麻煩，說不得會被袁紹招攬。所以，我想讓子孝代子恪接手泰山郡，與臧霸聯手，對北海國發動攻勢，一舉拿下高密。”

    曹操說完，目光灼灼。

    他凝視荀彧和郭嘉道：“文若，奉孝，以為如何？”
2 W6 M* k, z6 T* k' E6 I: F3 O
: B) s9 P% L$ ~' Z9 x    荀彧想了想，便開口道：“主公若想要取北海國，倒也不難。
- }4 \7 X$ n# L0 j) \
    不過當務之急，是要穩定河內，將眭固所部剷除，否則一旦袁紹得河內之地，破虎牢關，至許都，不過旦夕之間，確有些危險。至於北海國，子孝前往，最為合適，但若想要破敵，還需做好準備。我建議，主公先定河內，我自會助子孝在泰山做好準備。待河內平定後，一舉拿下北海國。”

$ q. i8 w, k/ p0 i    以曹操目前的情況，的確是不太適合雙面作戰。

9 i9 u# Q8 e( y- q5 U    他頗為讚賞的看了荀彧一眼。感覺著之前因劉闖和荀彧造成的裂痕，似乎一下子彌合起來。

; N: a! j. ^) a3 U+ t    “既然如此。便拜託文若！”
8 Q( Q6 g9 c! a! X7 V
( K1 I. h7 j/ T' J+ Q    ++++++++++++++++++++++++++++++++++++++++++++++++++++++++
1 q( O7 [! p% k
    建安四年二月，馬騰率部返回西涼。

9 Q2 j+ T  S/ h) l" x, R. w+ r  m+ s. z    劉闖帶著太史享，在十里亭送馬超啟程。

* A! B" S$ l& B3 D    馬騰看到劉闖突然出現，也是一驚。因為他已經得到消息，劉闖簽下了衣帶詔！按照之前的約定，大家應該彼此不再聯絡。劉闖這一出現，有些出乎馬騰意料之外。詢問之後，他方知劉闖和馬超結為兄弟。馬騰更感吃驚。沒想到他一向看不太起的長子，居然和劉闖成為兄弟？

    這代表著什麼？
3 a7 D0 p# e$ V0 g
    馬超和劉闖有這麼一層關係，想必會很快得到中原士族的認可。

/ O0 h. i8 X6 E9 W' H* g& s    接納不接納是一回事，但至少他們會承認馬超的存在。而這種承認，不正是馬騰一直苦苦追求的結果？此次他來許都，當然清楚，中原士族的排外性。雖然他折節而交。卻沒有多少人正眼看待。若非他簽下了衣帶詔，甚至連董承這些人，也未必會真的給他好臉色看。

    伏波將軍馬援之後……
) t: g5 W# n# k: R8 `6 D) c* R
    那只是一個笑話！

: y8 e  z' _* P    馬騰自己很清楚，他這名將之後的身份，有多少真實。
4 C4 D/ r" k, V; ^
    如果他不是手握兵馬，且驍勇善戰。關中士族甚至不會對他正眼相待。

4 T4 w$ E- T- N! ^* V" g    說穿了，他不過是個砍柴小子出身，而且還造過反……那些關中士族，又怎可能針對他交心？

& a# S& i& Y6 Z$ b" C& P& ]  f    相比之下，涼州另外一個諸侯。金城韓遂的地位，卻遠高過馬騰。
1 ^' \( L8 k2 v6 r0 G" }
/ X& Q  P. K7 I1 r/ X    甚至在某些方面。韓遂更得涼州士族承認。究其原因，就因為韓遂是士族出身，在涼州的威望和地位，遠強於馬騰。而且，韓遂曾做過大將軍何進幕僚，並獻策誅殺十常侍。後因為何進不肯採納，於是返回西涼。別看這麼一個不起眼的經歷，卻足以讓人把他列為名士。

. A4 ?- U* q1 c' ?    馬騰，是撞破頭想要被士族認可，卻遲遲不得門徑。

    而今馬超和劉闖交好……
3 u: |" O+ u  v0 {! C
    馬騰覺得，也許他對馬超的態度，可以做出一些改變。

9 D0 e6 \! {+ ?% i( ]  Y4 R    “賢弟，你身處虎狼之地，還要多加小心。

    你身份敏感，難保不為人算計，我這一走，很不放心。我知賢弟手下，猛將如雲。但在許都，還是孤掌難鳴。我昨天與令明說過，讓他暫時留在賢弟身邊。賢弟勇力無雙，但總不可能事事親為。令明勇武非凡，把他留在你身邊，也可以為你解決一些麻煩，還望賢弟不要推辭。”

    劉闖，一下子呆愣住了！
4 A3 [- E! O3 `: J# [
    馬超居然要把龐德送給我嗎？
5 L6 L( b6 t0 p
    雖然說，劉闖手底下，已經聚集了許多名將，可……這是龐德啊！那個歷史上，能夠和關二爺打得不分伯仲，忠義無雙的龐德龐令明。劉闖對龐德也極為欣賞，前世更對他萬分喜愛。
* ~$ y1 |& |/ d; u7 n7 D7 v% ]
    沒想到，馬超居然把這麼一員大將，送到了自己麾下。

' Q+ o- Y+ l. j    這份情意，也讓劉闖頗為感動。

- h! Z1 k# s1 K* q# K- u    “令明，可願留下來助我？”
9 Q) \& Q) E3 R
; [2 M$ o' G4 `% \    “皇叔與大公子折節相交，乃高義之人。

    德願為皇叔效犬馬之勞……不過他日若大公子相召，德還需回還，到那時候，請皇叔不要阻攔。”

    “令明，果然忠義。”
" ]9 `8 I8 r( i% t( u% `
    劉闖當然不會反對，一口應承下來。
$ R; d1 r$ i' k" |
( R: q, E* z5 r& T% \6 f8 D7 a4 l    馬超和劉闖，再次拱手道別，帶著馬岱依依不捨，返回本陣。

    劉闖又和馬騰道別，與龐德和太史享目送馬騰率隊離去，心中也頓時騰起一種莫名的悵然感受。

    他突然縱馬疾馳，朝著馬超高聲道：“千里黃雲白日曛，北風吹雁雪紛紛。莫愁前路無知己，天下誰人不識君……此去西涼，兄長多多保重。若有緣時，你我兄弟再見！兄長，保重！”
; W8 H* R. g4 z
3 o3 R, F) R8 v    劉闖聲音洪亮，傳入馬超耳中。
& o& n6 `8 _9 k# }+ @+ m8 z
2 ^$ y; c+ b; G% a    馬超在馬上，身子一顫，心中流動一股暖意，鼻子一酸，流下兩行熱淚。

! `5 ]; Z' ?% N+ B2 U    他撥轉馬頭，從隊伍中出來，在馬上朝劉闖的身影遙遙拱手一揖，而後便返回隊伍，急行而去。
! E* T4 ^0 P6 d5 c/ L( M; P, b# S
    莫愁前路無知己，天下誰人不識君！
2 D3 Q, E0 G1 B
    得孟彥誇讚，超此生足矣……

* T' L' l! u/ o, u  P    +++++++++++++++++++++++++++++++++++++++++++++++++++++++

4 d  n( Z# D3 c( R$ F' a9 M4 U    送走馬超之後，劉闖帶著龐德太史享，返回北許裡家中。

- ~( I* K. i6 {& |9 {5 h. l    他的情緒不是太好，難得有一兄弟，卻要相隔千里，不知何時能夠重逢。劉闖倒是有些羡慕劉備了！三國演義裡，劉備三人在初期，一直相伴扶持。可自己，還要一個人繼續打拚。
% C+ I1 D/ b" B6 `2 m
9 o5 {+ s8 ]4 N& l# w0 [2 q    這種孤獨感，讓他頗感不適。
1 g9 _4 m( e' U3 N/ D5 n
    第二天，劉闖起的有些晚了，精神也略顯萎靡。
/ Z) g% T; |8 u5 U) T9 @- i
1 B/ g- H% q" [) v8 ^    哪知才吃罷早食，鐘繇便興沖沖前來。
, q4 J: z. Q8 K( P/ T
    “孟彥，昨日你在十里長亭賦詩一首，喚作何名？”

    “啊？”

% R3 o; k( Q, `: [, o& ]. S    劉闖一怔，愕然看向鐘繇。

/ y) K) i: ]! [0 r$ j" w    他這才想起來，昨天送別馬超時，一不小心剽竊了那首《別董大》的唐詩。那可是歷史上唐代詩人高適所做的詩篇，也是劉闖記憶中，為數不多，能夠背誦完整的幾首唐詩宋詞之一。

    重生以來，他一直小心翼翼，不願意剽竊詩詞。
3 c4 H% g6 o" _
    雖然偶爾會說出幾句，但從沒有完整的詩詞，所以也不太被人注意。
3 V7 F, s) }  B0 U+ f) q
    而這首《別董大》，後來稱之為《別馬超還西涼有感》，也是他重生四年間剽竊出來的第三首完整詩詞。相比之此前剽竊的《山坡羊》，《別馬超還西涼有感》似乎更容易被這個時代的人所接受。這也是鐘繇興緻勃勃的一個原因。原以為劉闖長於市井，文采不足，難以支撐起劉陶門風。沒想到這一首《別馬超還西涼有感》，顯示出劉闖也不是那種目不識丁的鄙夫。

* X6 F+ _- v% Z* N0 h% O3 }    就連曹操聽了這首詩，也頗為讚賞。
, p5 f. p  {$ y  v
    “舅父，你這麼一大早來，莫非就是為這首詩嗎？”
: Z8 [/ k' A+ L2 n' V5 o
+ T. E/ ^3 j$ a& ?    鐘繇一拍額頭，笑道：“看我這記性，險些忘記了正事。”
5 o# h7 ?# c3 h' W
    說著，他臉色一沉，輕聲道：“孟彥前兩日鬧得實在是太大，居然砸了章華園衛氏門匾。
* d/ Y. S0 S8 H8 R1 k
! F  `6 W4 S# P: ?    曹公對你這種魯莽行為，非常不滿。只是這件事，他並不想再追究下去，已經命衛彌帶衛氏族人，返回陳留老家閉門思過。雖然這件事情事出有因，可你畢竟沒有證據，那就是衛氏族人所為……曹公也不想再為難於你，所以命你前往長社，閉門思過。若無詔令，不得離開。”
  S- c, m$ q/ s, I. R! D3 F
' E$ j6 n, `+ a: j4 O4 g" ?) s# l, p    “要我回長社？”

    “是啊，難不成留你在許都繼續惹事生非？

; f+ L$ G' @5 d% g    而且，你父母墳塋已經建成，需早日落葬。你身為子奇世上唯一子嗣，還需盡這人倫之禮。

. r' m4 {8 m# x! B4 b% C    怎地，莫非你不願意去嗎？”

, S, m$ p$ C; p) ^    願意！
5 Q$ }8 q$ a& |/ g$ L- Z
% @! v% r- X. I$ X: R- s6 i9 ?    誰要是不願意，誰就是傻子……

% M  W$ w6 D  }6 m% {6 ]0 z5 Z    劉闖辛辛苦苦，所為的不就是這麼一個結果？離開許都，前往長社，只有這樣，才能逃脫出去。

$ ~) P/ a0 b5 G    鐘繇看著他，許久後輕輕嘆了口氣。

    “孟彥，你離開許都之後，要多小心才是，切不可再莽撞行事。
- E& w* `# ?3 A6 O/ R5 s: F
    我會讓公助隨你一同走，你若覺得他可堪一用，不妨就讓他跟隨與你吧。此外，舅父還有一句話，你要牢記在心頭：離開許都，再也不會有人護佑你周全。所以做決定時，還要三思。”
4 `& S! x% O4 a6 u
, I# r! @; S. M# [
# \, n9 x5 W* x    PS：今天，只有這一更了！

) W- @/ B  Y9 W/ Y7 K/ |    明天很有可能會斷更，早上七點就要坐車走，估計到家就要天黑了……後天，會恢復正常更新。

0 J& I  C: N1 d    這個月的雙倍，俺恐怕無法爆發，下個月是歷史月，俺會爆發，會努力！！！！！！
! p& I: \3 j0 U- k! [( Z

1月23

卷二 殺青州 第208章 從此天高任鳥飛（一）

. }, K: ^2 S7 f6 W8 n8 P  z9 l* |    建安四年二月，河內動盪。
4 E) g3 b4 Y. }& U3 w0 F
    在去年底，呂布被困徐州的時候，曾請求河內太守張揚出兵相助。但河內距離徐州，實在是太遠了！張揚雖有心解救呂布，卻鞭長莫及。無奈之下之後屯兵野王，希望能夠牽制曹操兵力。

    可是……

& G/ z8 R4 B. x+ @    可是誰也沒想到，就在張揚抵達野王後，卻被部將楊日所殺。
/ T8 n) x2 ?# z6 B% F( f) W1 l" W
2 u/ [! H1 N/ S$ F1 l    呂布最終失敗，而河內也因為這個原因，陷入動盪。好在楊日背後，有曹操支持，所以河內雖然動盪，卻沒有似想像中那麼混亂。然而，隨著袁紹結束幽州之戰，消滅公孫瓚之後，他的目光便轉移到曹操身上。於是袁紹命人暗中招降眭固，隨後殺死楊日，奪取了兵權。

    眭固造反，也讓曹操頓時陷入困境之中。
3 A4 ^1 _' v: ?1 t2 V2 w
2 m1 d# @" G2 h/ `9 }8 d9 D2 E    一旦河內被袁紹所得，袁軍就能長驅直入，直抵虎牢關。

! f4 C. S: ^* _: o5 X    那時候，整個河洛都將陷入危險境地……所以，曹操必須平定河內，否則的話必會有麻煩。
+ c6 T, I6 |( |, ]' O4 @; [- O
. p; i% A/ G3 Q. _9 v4 h# H# X/ R+ |    三月，曹操從葉縣召回曹洪，命曹洪和徐晃兵分兩路，渡河攻擊射犬。

2 U7 Q$ m5 s' [% Q/ e    曹操更親率大軍渡過黃河，在射犬圍攻眭固！

$ l' E/ d! ]2 K& @/ S1 a) a    ++++++++++++++++++++++++++++++++++++++++++++++++++++

    一場春雨過後，桃杏凋零。

    桃紅杏白，散落小徑上，變成花園裡極為動人的一幕景色。

2 ?( f2 L1 q9 D7 `( R. v& X0 ]  m    劉闖有些懶散的斜臥在榻上。透過水榭圍欄，看著滿園春景。目光顯得有些迷離。已經三月，一轉眼回到潁川已逾一個月時間。在這一個月裡，劉闖將父母墳塋重新落葬，而後閉門不出。

$ c2 k3 g, b4 C- I2 }+ K3 i    在外界人眼中，他是在為父母守孝。

    這也使得劉闖在無形中，又增多了幾分口碑。

    只是，劉闖自己心裡清楚，他是在蟄伏。在等待。

    從許都傳來消息，曹操在出征河內之前，與劉備青梅煮酒。
, u7 M+ ]4 d; O2 S
# H3 ?+ v$ R  ^/ |    此後，劉備在許都就變得非常低調，每天在家中種菜，顯得無慾無求。可劉闖卻知道，劉備其實和他一樣。都在等待機會。如果不發生什麼意外的話，劉備在今年就會逃離許都，重返徐州。不過，與原有歷史不同，這一次劉備再去徐州，恐怕不會再得到陳氏關照。因為陳氏已經在許都落戶。

$ n5 ~" Y3 A# I- t, I6 A+ G* b    至於其他，並無太多值得書寫之處。

$ A% u$ H9 d. O, p% g( z+ Z    無非雞毛蒜皮的小事，無不彰顯著曹操對許都的控制力度，達到一個從未有過的高度……

    劉闖這一個月，也非常安靜。似乎一直沉浸在父母落葬的傷感之中。

3 P1 c* o; h  J0 m) X' x    可實際上，劉闖是在等待時機。
; k; A9 G2 Q( q9 f3 |- Z
8 Y* U: q# `; y7 ^) c8 |" X) _    他已經達成了第一個目標。離開許都。
6 _4 e* x$ A. x! t, z. @' d' r
6 P" X& y5 b8 J    接下來，他要等待機會，一個可以逃離潁川的機會。

    只是這個機會，遲遲沒有到來，讓劉闖多多少少，有些煩悶。

( ~- ?  O& \9 G, N" v    曹操已經出兵河內了，這也是逃離許都的最佳時機。而今許都兵力空虛，雖然有荀彧坐鎮，但劉闖並不在意。不是說荀彧不厲害，而是他如今手裡，並無太多可用之人。就算想要阻攔，也奈何不得劉闖。關鍵是在於，劉闖至今還沒有得到從北海傳來的消息。北海一日沒有行動起來，劉闖就一日不得輕易脫身。畢竟他留在許都，就是為了給北海遷移爭取時間。
3 }6 s0 T. G, {: M. N- m
    晌午的陽光，很明媚。

0 o: T4 U9 O4 k    照在身上，暖暖的，讓人頓有一種慵懶睏倦之意。
& S. V, H; k$ \+ r+ T1 T* ^9 ^
    劉闖在榻上小憩片刻，便起身走出水榭。

    這水榭，建在花園中的一座湖泊中央。湖泊連接穎水，水量非常充足。
. v& g4 ^( N7 `, s6 w# _$ ^' t
    之前諸葛亮選擇在這裡重建劉宅，也著實花費了一番心思。六進六出的大宅，占地面積近百畝之多，比之原先的劉宅，至少大了兩倍有餘。特別是這湖泊，名為長湖。穎水自北入湖，自南而出，形成一個純天然的水系循環，也是這方圓百里中，景色最為怡人的一處地方。
6 z0 x$ Z7 V9 ?4 a: p
    劉闖對這裡，非常喜愛。
: b# i) Y. i7 G  W
    若不是野心未息，他倒也願意在這裡長住。

( k1 S/ z3 ]: D; ^# ?# D1 ]    伸了個懶腰，沿著曲折廊橋而行，走到了岸上。
$ ]- Y4 U: R  b0 v* a/ B  l
    太史享一見劉闖上岸，連忙迎上來，恭聲道：“公子，劉斌求見。”

/ k$ D% X' `* l  b9 ^# d    “哦？”
4 q; a  _2 a0 n6 [4 U
    劉闖精神頓時一振，連忙道：“讓他到書房說話。”
' ]' _8 R( K& q- I' Z
" P1 A  ?% _0 c: }, z3 A' S    “喏！”
& A& x( Y' t  J# \
    劉斌，潁川郡穎陰人氏。
9 x0 X( H! \/ \  t. G, `8 l
    他是劉闖的同宗，如果算輩分的話，應該比劉闖還要低一輩，要喚劉闖叔叔。當年劉陶被害，劉府遭難，潁川劉氏宗族也受到牽連。死的死，逃的逃，幾乎沒有幾個人繼續留在潁川。

7 _3 v6 p0 @* v% W! R/ f    劉斌一家是宗族內唯一一個一直留在潁川的同宗，也是因為劉斌屬於遠房，而且早在桓帝時就已經沒落，故而也沒有人留意。劉闖這次返回潁川，也試圖召集族人，卻只有劉斌前來。
% c. [6 {' q" h. G4 \# c' ^
2 h  O% N7 T& s/ M    他個頭不高，長的極為精幹。

5 c% r1 J6 g! |* U6 P    一身青袍，看上去頗為整潔乾淨，見到劉闖後，連忙躬身行禮。
' ~9 Z# B# q, d5 [# t  @6 k; j6 S. D: i
    “小叔。”

    “公儒，有什麼事嗎？”
% k2 s2 z  v7 Q: S  t# ^& M
+ Z0 q/ O0 X6 S7 n7 J$ u    劉斌連忙道：“小叔，按照小叔吩咐，我已派人將老夫人送過大河，前往渤海。”
- o: D4 T# X  I) Z" j. F6 t
    “嗯，如此甚好。”
: @: [' v; k6 }2 x- I* P% Y: F
/ E/ [( y0 o) Q+ \" b  l  i    劉闖輕輕點頭，沉吟不語。
( s# w, Q. u5 W( Y. O! M
    老夫人，就是徐庶的母親。劉闖到達長社之後，將父母落葬之事安排妥當，便拜訪了這位老夫人。其實，老夫人早就覺察到有人在暗中照拂，之前還讓夏侯蘭通知劉闖，請求見劉闖一回。不過當時劉闖無法從許都脫身，所以只好拒絕。在返回潁川後，他第一件事就是拜訪老夫人。
$ |, ^% c/ P' F  x
0 ]: C5 o1 J* i    這位老夫人，倒是頗為通情達理。
- f( I$ v0 g2 W" n5 R: K
7 Q3 N7 y6 E# g  p    按照她的說法。徐庶而今在荊州求學，但具體是在何處。她也說不太準。
! D7 Q( F. n7 n6 J% S1 E- X
0 x* H8 Q* Y( L* E9 a3 }    不過老夫人對劉闖，倒是頗為讚賞。

$ R( v8 N0 Y$ O$ I    一來劉闖雖是名門望族所出，卻長於市井中，與老夫人頗有共同語言。二來老夫人對漢室也極為尊崇，劉闖身為大漢皇叔，更迅速得到老夫人的認可。她也表示，願意讓徐庶跟隨劉闖。

8 T% [0 E6 n( I" T" a# d- i    只是，劉闖要離開潁川。老夫人的事情，就必須要有一個妥善安排。
* t( ^/ b. {* @. O" B( i7 V
    以徐庶那至孝心性，未必會願意讓老夫人留在潁川，那實在是太過危險。最好的辦法，就是讓徐庶跟著老夫人，這樣才能讓他安心做事。於是劉闖和老夫人商量一下，決定送老夫人前往遼西。

    老夫人在三思之後。便表示了贊同。
- c0 A5 a. t" d4 S  }
    之後，劉闖命蕭凌帶五十人護送老夫人前往渤海郡，而後再從渤海，前往遼西。
) p1 E+ g5 P6 g: v; D# z: L3 e
8 Y3 k- p: Q) n  ^8 S) ?$ V1 U    老夫人去遼西，也就代表著徐庶落入劉闖之手。但劉闖還是不太放心，徐庶一日不歸。他就一日難以心安。

9 ?5 k: n( ?- Q" }6 B& l8 s& ?    在思忖片刻後，劉闖道：“公儒，我還有一件事，想請你幫忙。”
$ c' _9 R; V: L* m0 m# y
) ^  o, S1 y7 k! k% V6 Z4 T# Y: U% d    “請小叔吩咐。”

    “我想請你走一遭荊州，去襄陽找一個名叫徐庶的人。也就是徐老夫人的兒子。

    他如今應該是在襄陽，不過有可能會用‘單福’的假名。你到了襄陽後。便去找蒯越，請他協助你尋找這個人……嗯，這個徐庶，有可能在水鏡先生司馬徽門下求學，和孟建石韜交好。
, a" Q# H$ ?$ l. X9 g
8 I; H% O% N- {6 D$ g- N+ Z    你就偱此線索，找到徐庶之後，把這兩封書信給他，而後帶他前往渤海郡，尋求我丈人的幫助。”
% m- K* k8 T' h/ t% v% w: ^( {  \1 B
    說到這裡，劉闖目光灼灼。

( o  Z9 @/ b- t: P    “公儒，而今潁川劉氏，只剩你我二人。

    這件事非常重要，我將之託付與你，也等同於將我劉氏未來，交與你手中。公儒，我可以信你嗎？”

) V7 v3 a" r* o+ u    劉斌連忙躬身道：“小叔請放心，斌必不辱使命。”
) v6 q, C7 |- i
    劉闖這一番話，其實已經表明了他的想法。

    劉斌也不是傻子，當然清楚劉闖的心思……他也明白，他雖是潁川劉氏族人，但劉氏伴隨著劉陶死後，已經沒落十載。他若繼續留在潁川，恐怕也難有太大的發展。古人的宗族觀念很強，劉斌當然也希望劉氏能夠再次崛起。而從目前來看，劉氏崛起的希望，便在劉闖身上。
4 K% W" A: ~  E. m; s& s
    只是他不明白，劉闖為何對徐庶如此重視。

    他是土生土長的潁川人，倒也知道一些徐庶的事情。
8 G! G' ~) {7 R' V3 H9 J
    想當年徐庶白堊涂面，被綁在扯上遊街。劉斌親眼看到過徐庶落魄模樣，後來徐庶棄劍學文，倒是讓許多人感到驚訝。再後來他和石韜一同前往荊州，便沒了音訊。沒想到自家小叔，居然也知道這個人。這就說明徐庶而今已頗有成就，劉斌這心裡，便存了和徐庶結交之心。
  v7 @$ r3 N% J' D! V( q5 O5 S5 Y
' q4 r, \9 ^& U    當天，劉闖命太史享和卓膺二人，率一百飛熊衛，隨劉斌前往荊州。

    他連番動作，自然不可能瞞過有心人。

9 N6 I, U+ w3 p, y: |    就在劉斌離開潁川的當天，潁川太守夏侯淵便得到消息，也不免感到有些困惑。

    他把手下謀士武周找來，想要詢問一下武周的主意。
/ C7 c$ F" I6 |0 w
    這武周，是沛郡竹邑人，表字伯南，是一位極富盛名的雅士。
/ @, A" X" j: e  D; }/ h* b+ s
    在歷史上，他曾做過下邳令，後來還成為張遼的護軍。曹丕登基之後，為御史，官至光祿大夫。
3 ?  Y: c' T& E2 ^. f9 |6 l2 U" k
# p7 r9 C9 A7 A5 ~    不過此時的武周，也僅止是夏侯淵門下幕僚。
' v* H' s3 `7 }: W3 _, A1 k/ o* ]
    在聽聞夏侯淵的疑惑之後，武周道：“我曾聽人說，這劉皇叔勇力無雙，身邊頗多智謀之士，方有如今成就。不過，他現在孤身一人，身邊也只有一個書僮，也當不得太大用處。所以我倒是覺得，將軍不必太過緊張。司空讓將軍看管劉皇叔，只要他老老實實待在潁川，又何必管他做什麼事情？

    之前他送一個老婆子渡河，好像許都方面也沒什麼意見。
. `& W9 @) A. _7 J1 E. S
9 ~: A3 R: m6 X& o    而今他又派族人前往荊州，想來也不會有太大事……據我所知，他手底下，可是有不少荊州人。”

    夏侯淵聽罷，覺得武周所言，頗有道理。
. w4 f) E- J  Y+ @# n
# U3 j5 f7 @  a, e# E5 I2 W& i    可他還是認為，劉闖一連串的動作。似乎有些不太正常。

    “將軍若還不放心，可派人每日前去劉府拜會。只要他還在潁川。就鬧不出什麼事情來，將軍又何必擔心？”
) w2 J& L* Y/ ]& F
: Z' h+ \  ~. K: R, T/ Y6 h( r& m8 S    夏侯淵想了想，也是這麼個道理。
& B! j5 D( a: d( a
0 }) F6 e6 ~. e4 Q* N, }    曹操讓他看管劉闖，雖然有命令說‘劉闖若有異動，可格殺勿論’，但也等於約束了夏侯淵，不得對劉闖輕舉妄動。想想看，劉闖在許都時。連曹操都奈何不得他，夏侯淵又怎敢對劉闖不利？除非劉闖有異動……可劉闖只派出兩支人馬，他本人尚在潁川，似乎並無大礙。

/ e/ e% Q5 [+ A1 Q6 {    也罷，就按照武周所言，對劉闖多加監視即可！
# d' y4 b% J/ {; ~6 l  v4 n; o8 ~
' N; E3 G+ O" r& r" e. H# e# |    夏侯淵想明白之後，便立刻安排人加強了對劉闖的監視。

* H$ ]( \1 c4 r/ z7 j, G    其實。劉闖這些日子以來，也沒怎麼鬧事……倒是他那幾個手下，時常縱馬城郊，狩獵練兵，顯得非常活躍。可劉闖本人，自從把劉陶夫妻落葬之後。幾乎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也使得夏侯淵，慢慢鬆懈下來。
" m- A6 S4 {% Q7 d, j0 P$ ^) h
* _, o2 g( v; T" _) M    +++++++++++++++++++++++++++++++++++++++++++++++++++++++++++
/ U* a2 d# T7 r! z! n. h
    曹操督軍，屯兵滎陽。

    而曹仁和徐晃兩人。則兵渡黃河，直逼射犬。
' z4 m  S( X  k$ j6 p7 c5 C
- z) _! Q" B+ d: C" o8 u    河內的火藥味越來越濃。曹操最初並不想大開殺戒，所以先禮後兵，派人前去河內勸降眭固與河內長史薛洪。卻不想，眭固還顯得有些猶豫，可是長史薛洪，卻撕了曹操書信，將曹操的使者趕出懷縣，一副誓要與曹操決戰的模樣。
! d5 ~& M8 c0 T7 y
9 {3 W2 z0 D$ D3 n8 p; _. h; \2 k    曹操也勃然大怒，命曹仁徐晃攻武德，他則率部準備渡河，親征懷縣。

    河內，戰雲密佈。
) D5 ~  f" i: _' J! q
& u7 ~6 A5 v+ g  K9 a    而許都的氣氛，也變得緊張起來。
3 ^: W1 H" c5 l) q
6 W  t* u2 z! F    長社距離許都不過三四十里的距離，每日從許都傳來的消息，也使得劉闖感到憂心忡忡……

    他很清楚，河內不可能拖住曹操太久。

. e8 e# b* e1 [0 y    最多一個月，曹操就能平定河內之亂……一俟曹操從河內返回許都，劉闖再想離開，也就有些麻煩。可問題是，北海國遲遲沒有傳來消息，也讓劉闖不免有些焦慮。他倒不是擔心北海國眾將會背叛他。有管亥等人在，絕可以穩住局勢，只是這時間，卻拖得太久了。
絶
    這一日，劉闖把諸葛亮和杜畿找來，商議撤離許都的路線。
+ t; i0 J9 c% P$ t$ z$ B
    經過兩個多月的接觸，杜畿已徹底歸附劉闖，並且同意和劉闖前往遼西，想要開創一番事業。
# }, \6 M- P8 }- n# D9 l; u' d, n
6 `( m7 e7 @* @7 c3 _! Y3 W+ e    他不這樣做，也不行。

& J/ U: h1 s. E( A+ M' i# ^1 I    杜畿想的很清楚，他身上已經有了劉闖的印記，日後根本不可能得到曹操重用。

$ ~1 J4 K: F7 O  e$ b. s3 `3 C    而且，一旦劉闖脫身，他的聲望越高，曹操就會對杜畿越發提防。這種情況下，杜畿又怎可能有出頭之日？歷史上，他靠著荀彧的推薦得到曹操賞識，那是因為他身上，沒有任何人的印記。可是現在……來潁川這段時間，杜畿也算看明白了，在許多人眼中，他就是劉闖手下。
, z  n( h. y! n0 ^" y2 E: w, I
7 Z% I/ r# C1 R! S/ a8 ?$ H    除非劉闖死掉，否則他休養獲得前程。

    但讓他出賣劉闖，又與杜畿本人的性格不太相符。
" Y( _$ c. n: O0 f9 v
) q9 M" W+ ?  v) d) t    若劉闖能夠從許都逃走，倒也不失為是一個好主公。至少從目前來看，劉闖對自己也非常賞識，如果他能逃走，豈不說明了是天助劉闖？也許這劉闖，真的是自己真命之主，又何必抗拒？
- J* `$ V. c) b6 h
" [( R: H5 J6 ^. a% v    想明白這其中機巧後，杜畿倒是放開許多。
' N0 O2 j; y" _1 G
: P6 p0 g& [) a. n$ k. ^+ |, \    劉闖呢，對他也更加賞識，甚至視杜畿為心腹……
) V' Z+ A- P3 O, v  _# }; G- z
0 i0 d. g1 \& P9 I  C5 W    “兄長，這段時間，我隨令明和衡若，也四處考察了一番。

    出陘山關，我們有兩條路可走。一條是從密縣往滎陽，經敖倉渡河；另一條路，便是走旋門關過成皋，而後渡河。滎陽而今，曹操所控。想要從滎陽通過，勢必艱難，而且非常危險。

    所以我建議，走旋門關過成皋。

+ H8 B% _8 {: |4 ]$ V7 T1 X    只是不管走那一條路，密縣都是咱們必經之路。
3 G  d2 F) A  ^7 i2 A$ u7 r
    若走密縣，便有可能會驚動新鄭……所以咱們這第一戰的關鍵，就是神不知鬼不覺拿下密縣，而後趁新鄭守軍反應過來之前，兵抵旋門關，衝出成皋。總之，不管走那一條路，都有風險。”
4 e& S+ H- i0 i: X' `% k
    劉闖眉頭緊蹙，沉吟不語。

    諸葛亮說的不錯，不管選哪一條路，都不太安全。

: W) a6 R( T1 ?' r8 ^    走成皋也好，走滎陽也罷，一樣是重重阻礙。
4 F  J$ T4 _* y, T6 D: l/ i  C
    但相比之下，劉闖寧可選擇闖關，也不願意和曹操直接發生衝突。
9 l- b; v& Z6 g) N* z' Y) n
    畢竟，以曹操之能，憑劉闖手中這點力量，又如何抗衡。成皋……不就是後世常說的虎牢嗎？
% Q3 B, G( ]+ z7 E
3 D6 b+ A! M8 |9 {$ s9 z5 ?* X4 P- P    “孔明，可有渡河之策？”
1 {) l6 k  L& x! m
    “若從虎牢渡河，必須要先準備好船隻。

  d, i0 X2 B* Z, j" M    這也是咱們逃離許都要面臨的第二個問題，曹操要渡河攻打薛洪和眭固，勢必會徵收船隻。到時候虎牢渡口的船隻肯定不會太多，咱們要想平安渡河，就必須要先派人前去準備渡船。”

    諸葛亮說罷，在心裡盤算一番。
: f9 O8 b) g. H# T
    “兄長手中，儘是騎軍。
7 j  n, V. B' |: s' C3 O0 }- ^
& l2 I4 t: s( J: y* y$ o    雖說不過二百人，但若算上馬匹，需準備二十艘渡船，分三次方能全部渡河……兄長，這也是咱們最大的麻煩。若不能夠迅速渡河，便要面臨被困大河渡口的危險，必須要有萬全之策。”
8 @0 @1 K& O, \* ]
    劉闖連連點頭，對諸葛亮這一番分析，也頗為贊成。

7 G( G, z0 X" r) {# A6 L    “公子，我有一計，雖有風險，但是若成功，便可以減少許多麻煩。”
& @* T) A, W" D% O; ~
    “伯侯請講。”

& \# H6 p7 i% j6 G+ s6 i    杜畿沉吟片刻後道：“我先領一百人前去大河渡口，搜索渡船以作準備。

    如此一來，可為公子免去三成壓力。從長社到虎牢，二百里之遙。公子一人三騎，至少可以加快一倍的速度，能長驅直入。同時，這樣做的好處就是，可以迅速渡河，避免被曹軍圍困。”

    劉闖立刻明白了杜畿的意思。
# N4 ?$ q. }9 q% M
    杜畿先帶人去虎牢關，並且渡河蒐集渡船。

    到時候，劉闖可以率剩下一百多人，一人三騎趕路，奔襲成皋。

' n% I2 K- Z6 h# ^7 m    而到那時候，渡河的人員，便可以減少三分之一，至少能壓縮一半的渡河時間。
! E3 W9 w' U: e. G( E1 }# R
$ ~) Z( ~- q: C$ N, L    不過這個法子的關鍵在於，杜畿能否蒐集到足夠的渡船。也就是說，劉闖能否順利逃走，便繫於杜畿一身。
) m* A3 |: ?. o* }6 Z, U
    看著杜畿，劉闖有些猶豫。

    他沉吟許久，輕聲道：“既然如此，我便讓公助隨你同去，此次能否脫身，便拜託伯侯你了。”


    PS：第一更奉上，五千字！

$ _+ V7 v/ k" K# ~" A    求保底月票！！！！！！！！
; E- Q. B7 H! T/ T
- L8 G$ T0 E- E6 d

1月23

卷二 殺青州 第209章 從此天高任鳥飛（二）
" `! u# D* Z' Z6 u. s. }8 }1 r  Q3 r: }
* [' x& [% J3 x6 o8 Y5 s$ P    三人在書房一直商議到很晚，才各自散去。
7 |; Z( Z! g! A$ ~
( s  W0 K' L- _; a9 c    杜畿發現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在商議路線的時候，劉闖和諸葛亮全都是以陘山關為起始點。
' @" Q0 \% U/ O
    而事實上，想要脫身，第一個要面對的問題，就是怎樣神不知鬼不覺從長社離開。
) R! F/ e1 ]" Y2 Z) b' X9 a
    這才是最麻煩的事情，畢竟劉闖身在長社，卻有無數雙眼睛盯著他，甚至一舉一動都被人監視。在這種情況下，只要劉闖走出長社城門，就會立刻被覺察到。那時候，劉闖勢必要面臨各方阻攔和伏擊。從長社到陘山關約四十里，路程不算太遠。但是，又該如何才能抵達？

* b) ^) X' v0 E' O    杜畿沒有詢問，因為他知道，劉闖絕不可能忽視這麼一個極其重要的問題。

* m4 H/ @7 z! u4 Y    他既然沒有就這個問題進行商議，也就說明他早已有了腹案。

  }7 [, A0 I& P6 _7 y: b9 w2 A    杜畿非常清楚，為屬臣者，什麼事情可以問，什麼事情不可以問。相信劉皇叔已經做好了安排。

3 I* ?" @, E6 I    既然如此，倒不如把自己的事情做好就是。
& k& T. ^: Z1 G( h: [* W+ s; B
    第二天一早，杜畿便帶著百餘人出發，離開長社，前往洛陽。
. N5 T  x9 c4 v7 @  ~8 X9 n
8 m' {% g- m5 \2 Q9 X: j1 }( _    當杜畿才一出發，夏侯淵就立刻得到消息。
- L# }* C' V/ `- Z
6 L  t* _* Y* ^. S" T# f    去洛陽？

$ C. L9 B& [' }( Z1 T    夏侯淵倒也沒有去懷疑，只派人往許都發了一份奏報，而後便不再過問。

2 |4 E4 F) \( j# ]" w: F    原因？
; S, {' a% @- k9 Z3 F5 H
    非常簡單，穰城張繡，又開始蠢蠢欲動！
. Z% ~5 t+ W) i4 t0 J) k% d" g- D
    夏侯淵坐鎮潁川，主要就是為防禦張綉和劉表。此前曹洪屯兵葉縣。可以極好的監視張繡。但如今曹操把曹洪召回，也使得張繡少了一個襟肘。所以夏侯淵不得不承擔起更大責任。
% a8 e& z* C8 ^
4 k; C! u9 Q- Y" s( p7 A! h    畢竟相比之下。劉闖是籠中鳥，不足為慮。

# a! y- e8 `" I4 G, i% L: o" `    哪怕他再厲害，手中無兵無將，不可能造成太大麻煩。可如果張繡出兵，勢必會給潁川帶來巨大威脅。
. U- A/ {* n0 F- I  O
7 f' \5 }' e$ x( k  V    加之劉闖還在長社，夏侯淵更不放在心上。
; G8 O) w5 a4 T5 j" ?( |1 @
    ++++++++++++++++++++++++++++++++++++++++++++++++

( l; ^& `# k0 F( W/ A, q; C4 j    派出杜畿之後，劉闖並沒有就此罷手。

    他讓諸葛亮幫忙，從潁川招收奴婢和家臣。一副準備在潁川置辦家業的模樣。
6 {6 y7 B+ c, \
! x+ F  W+ c, v% {" S    短短三天，劉闖收購近二百家丁奴僕，全都安置在前三進的院落中。而後三進宅院，確是以兵營格局而設立，飛熊鐵衛便住在後宅，還擔當著護衛的事務，甚至每日操練。極為熱鬧。

* `, @" t& i  }5 i+ m/ A9 w/ F- C2 ?    “公子，有消息了！”
3 c0 J; O  E% z3 n1 N
    三月十二，劉闖終於收到了從北海國傳來的消息。
' s, z; Z9 i6 e+ w4 B' A8 p5 n7 Z
. b: i; n5 L- y% B; W- n5 M4 M/ X    前來送信的人，劉闖也不陌生，正是麋竺親隨，同時也是劉闖幼年時玩伴的林癩子。大名林海。

2 e! K2 b5 r3 @5 Z    只是，當林海站在劉闖面前的時候，露出些許拘謹。

- s2 O& D0 X) h3 s' e    他恭聲道：“皇叔，大老爺命我傳信，自上月中。著手安排撤離高密，已經完成大半。月初之時。袁家大公子派兵秘密進駐劇縣，並接手淳于和朱虛等地。最遲月末，就會全部撤離北海國，四月中將結束遷移，到時候會將南山書院一起搬走，二老爺在孤竹城也做好準備。”

    也就是說，袁紹答應了？

) g( G+ w+ }5 l: y8 U/ e  @    不等劉闖開口，諸葛亮便問道：“步先生可有書信？”
: e3 S9 g( `  L  ?& F
0 T+ {: }  l/ }6 M; G7 n( m  @    話音未落，林海從懷中取出一封書信，遞給劉闖。

    劉闖接過書信，卻看到上面是一連串阿拉伯數字，臉上頓時露出滿意笑容。
" ]! p' A9 N! i8 D/ ]& }
    這阿拉伯數字，是劉闖教給步騭。
, |$ t* i, b) V  L; f
  f& y5 U) o4 T1 B) i' I- q    並且通過這樣的數字，步騭和陳矯依照劉闖的吩咐，編造出一套完整的密碼。而整部密碼，以《論語》為主，而且是以最新編撰而成的《十三經註疏》為藍本，形成一個完整體系。
- [: F  ~0 K5 |4 O8 M1 @! D2 N
# w2 L8 b7 f7 V1 }6 l* X    劉闖一直擔心，走漏消息。

& n2 I# \& i' J9 `& i    所以從去年十三經註疏開始編撰的時候，便責成步騭和陳矯創造出一套密碼體系。

$ Z1 K0 R6 U) P: M0 V% H    這套密碼，除了劉闖步騭和陳矯之外，只有諸葛亮知道。

3 T- ~. M/ ~$ |    如果書信在中途被截獲，相信也不會被人看出端倪。對此，劉闖很有信心，對步騭的成果，也非常滿意。

/ J* |7 o3 Y+ ^( I    把書信遞給諸葛亮，諸葛亮看了一眼，立刻轉身離去。
8 @2 Y& S* U) p6 v! r
  o! v* h4 q5 ~. m; |$ B    “林海，此次遷徙，共有多少人前往遼西？”

    林海連忙道：“回皇叔的話，這次共遷徙三萬流民前往孤竹城。同時薛州老將軍已下令拆毀下密船塢，並且把主要的工匠全部送去遼西，共有三千餘人。不過大老爺讓我轉告皇叔，之前皇叔想移民十萬，難度著實很大。且不說十萬流民安置，單只是這麼大規模遷徙，難保大將軍會不做提防。三萬流民以目前情況來看，最為合適。若再多了，恐怕會有很大壓力。”
5 ?8 ]. U; @" ^  r
; @$ A: o. ]+ u    只能遷徙三萬嗎？
3 D' ^, }2 _( t2 g) B. S4 k
$ M! @$ V; y2 r% H8 @& t    劉闖聞聽，眉頭一蹙。
7 Q5 g6 D* T' s
5 r* s4 y0 [9 q. E" a+ ~8 S' I  n    三萬和十萬，區別可是不小。
+ ?+ @1 n/ v# \% k: d
    劉闖原本想著遷徙十萬人到遼西，可以迅速站穩腳跟。

3 d4 p/ v4 _* x8 Z  v3 O- W    可現在看來，他有些想當然了……麋竺這樣說，肯定是和陳群陳宮步騭等人有過商議，並且經過縝密考慮。這也就說明，事情並不似他原先考慮的那麼簡單。不然的話，也不會如此謹慎。
8 Z  w" D/ F8 G
    “老林，你先去休息，待我考慮之後，再與你答覆。”
' R( ^, t6 D! R: f) G, v; K6 f
    “喏！”
% Z4 f9 `& \) ]- p' m+ `
" S7 N  |$ C1 t; @  D    林海風塵僕僕，也著實有些疲勞。
6 e; ]) A; {8 ?- g
    早有夏侯蘭在一旁，領著他下去歇息，劉闖則逕自前往書房，拉開門就看到諸葛亮怒氣衝衝，正要往外走。

$ c4 T; O! m) i# m/ W    “兄長，這袁本初欺人太甚。”

: N0 j+ N' y! b7 `# w- }    “哦？”
4 I( E7 B7 Z9 }5 ~1 R
2 R8 P$ N' Z6 H    諸葛亮把翻譯過來的書信遞給劉闖，劉闖接過來掃了一眼之後，也頓時面沉似水。

& A) h5 }. q5 ^, F# x, ~3 c+ O    步騭在書信中告之，袁紹同意劉闖的意見。不過只能以遼西一地來換取北海國和東萊郡兩地。
- T9 r7 h, R8 U5 v. r/ R* v
    可問題是，北海東萊。在經過這兩年發展之後，人口已逾五十萬。

    而遼西郡治下不過五縣，領人口十萬人，甚至比不上高密一縣的人口。此外，袁紹拜劉闖為遼東太守，可遼東確是公孫度的地盤，公孫度自董卓時期，因為和董卓大將徐榮交好。便一直拜為遼東太守。也就是說，劉闖領了這遼東太守之職，便等於和公孫度成為敵人……

    人還沒有去，便先有了一個對手。

8 ~/ ?- h& U9 m2 w! g4 P    此外，袁紹又讓他的次子袁熙為幽州刺史，而後又任命中山國人甄邈為遼西太守。

    甄邈是袁熙妻子甄宓的叔父，而甄家更是冀州望族。
3 F9 u1 g! v% d  K7 N
. I* e/ n4 V2 ~    總之。劉闖人還沒有到遼西，袁紹就已經為他設置了重重障礙，更看得出來，袁紹對劉闖有些忌憚。
) i: B0 @4 d, F- x; s7 L
  D( O9 Z, }5 f5 @5 R+ m+ Q" t. J    想當年，劉陶曾救過袁紹。

9 Y4 S  {# Y, P: P) m2 k    但現在是爭江山，袁紹又怎可能會念及舊情？
  h* p& u* a( Q  f* R0 y: V1 }' q
# O7 J. }! a' V, a    由此也可以看得出來。袁紹外寬內忌的個性……只是，劉闖現在已經是騎虎難下，他即便是想要拒絕，也不太可能。因為拒絕了袁紹的安排，袁紹勢必會和他反目。對他更加不利。
, w' g: p$ k' |
0 Q. Q% B4 q+ A2 C% A% r    “孔明，你怎麼看？”

& s) l0 f* Q7 R5 i0 \    這時候。諸葛亮已經冷靜下來，俊美臉上，閃過一抹森然冷意。

: y1 A. K; D# _% b; ?. j: x5 H    “兄長也不必太過擔心，想當初咱們剛到東武的時候，情況比這個可要複雜多了。
- l" _, Z. g* P+ Y) M) v/ o$ r4 a
( ], t2 w& l1 N4 A+ e    可兄長依舊能站穩腳跟，奪取北海國……今兄長聲名鵲起，更是大漢皇叔。麾下兵強馬壯，袁紹雖有心壓制兄長，恐怕得不償失。遼東公孫度，不足為慮。兄長所慮者，惟袁紹態度。”
: [* K& L# Y5 K! k- B
    “哦？”
( J1 z( ]0 J. J1 `- k6 ^" s
    “兄長和袁紹之間，也難善了。

    就如兄長此前推測袁曹必有一戰一樣，兄長去了遼西之後，恐怕和袁氏也難免會有衝突。既然兄長篤定曹操會勝，當早作打算。若曹操獲勝，袁紹必無力顧及兄長，兄長方能趁勢而起。”
% J5 }6 |. U3 ?5 f$ k
( g& f: H  K) ~) R# {1 w$ S    “你的意思是……”

5 t8 m6 N+ R" A) l3 b/ p    “聯曹，抗袁！”

3 h: b. j1 `# ]& @    諸葛亮思忖許久，一字一頓吐出四個字。

9 Q  J& }0 e% T    劉闖聽罷，眼睛不由得一瞇。
  R$ i, E1 i, n( j7 C9 }3 y# Y
    聯曹抗袁？

    從目前來看，曹操的確是不占優勢。

    可劉闖卻知道，曹操肯定會勝過袁紹，這個時候和他聯手，倒是一個絕佳選擇。

    只是該如何聯曹抗袁？還需要有一個妥善之策。
% C: v/ ?. |. ?: e- l! h
    “孔明，這聯曹抗袁之事，就由你籌謀。

    今天是三月十二，六天後咱們就離開長社，北上遼西。”

    聽到劉闖把如此艱鉅的任務交給自己，諸葛亮頓時笑逐顏開。

( a* j0 V* G$ z" _' \) i( G    “兄長，聯曹抗袁之事，亮心中已有計劃。只是這個計劃，還需兄長同意，因為……”他走到劉闖身邊，在劉闖耳邊低聲說了幾句之後，劉闖眼睛，不由得一亮，臉上旋即流露出笑意。

    “捨不得孩子套不住狼，既然如此，就依孔明之計！”

& V; e' F# S3 Z' D0 L$ v  z    +++++++++++++++++++++++++++++++++++++++++

    建安四年三月十八，曹操渡過大河，圍攻懷縣。

    而曹洪徐晃則攻破武德，兵臨射犬。薛洪見情況不妙，忙棄懷縣而東走。他派人聯絡了眭固，命眭固從射犬突圍之後，兩人在修武合兵一處。薛洪還派人前往鄴城，向袁紹懇求援兵。

    曹操奪取懷縣後，命曹洪屯駐懷縣，而後以徐晃為先鋒，圍攻修武。

    河內之戰，就如同所有人之前所預料的那樣，並沒有持續太長時間，便漸漸進入尾聲。

    劉闖也在這一天，在劉府大擺酒宴，宴請長社縉紳豪強。

    酒席宴上，劉闖再次強調了他潁川人的身份，令眾人莫不為之感慨。

    他們在感慨劉闖的艱難！

    想當初，劉氏蒙難，劉闖在家臣的保護下逃出生天，於市井中混跡十載，而後突然崛起，成為一方諸侯。這其中有太多的戲劇性，使得人們對劉闖讚不絕口，甚至成為本地代表人物。

2 ?. _. K" ~. |    這次劉闖在潁川定居，也讓大家稱讚不已。

    所為若富貴不還鄉，如錦衣夜行。劉闖現在闖出名聲。重返家鄉，更顯示出他不忘故土的性情。
+ J& U0 s* j: h& t; o
3 o! A' Y% p% m# q& Z% E1 t! Q# V    這一頓酒宴。劉闖酩酊大醉。

2 ]  T. }" ^9 l: r4 U' P    而與會之人，也有不少醉倒在酒席宴上。
% C/ \" a3 q$ W; Z" }7 \- S4 D
    離劉府近的人，被家臣攙扶著回家。而那些住的比較遠的縉紳，則被劉闖安置在中閣廂房裡，免得發生意外。

& c4 x9 [' L; N3 K% A8 q5 [    待酒宴結束，已近子時。
8 S2 N; F+ L1 e# o+ W3 v) A
  v; [- j' k; Z5 {0 C  P( |    諸葛亮龐德和夏侯蘭指揮家僕奴婢打掃乾淨之後，便過了丑時。

    “兄長，兄長醒來！”

9 ^$ C" ?% s& w9 ~" w4 O    諸葛亮輕輕叩響窗格。便聽屋中傳來一個聲音道：“孔明，可都準備妥當？”

    “兄長放心，都已妥當，可隨時行動。”
' y9 X; C7 H/ X/ W) N: q1 x
    房門嘎吱一聲拉開，劉闖一身白色大袍，一手拎著盔甲包，腰間挎著巨闕劍。邁步從屋中走出。

) G; G4 S7 v- s. @3 ^) L( e    此刻，他臉上全無醉意，更沒有酒席宴上，那放浪形骸的模樣。
1 p, y: V+ L0 H0 l
) v( N2 c& V- n0 q7 }    諸葛亮也穿著整齊，見劉闖出來後，連忙躬身道：“兄長。令明和衡若已帶領大家在後院集結，現在離開，正是時候。”

& Y2 s" U7 ?$ i% ^' C+ k1 T4 ?$ v    “如此，我們出發。”
% K1 [3 W+ h* G1 b  w6 Y# x
    劉闖大步流星，來到後花園中。

9 o8 I& ?* R4 J# @$ |5 f/ E    龐德夏侯蘭率一百多飛熊鐵衛。早已等候多時。
2 `, m- r0 \+ W, `& p* Q
    在諸葛亮的指揮下，十幾個彪形大漢。把花園中一塊足有千餘斤重的巨石挪開，露出一個黑洞洞的地道口。

    這個地道，也是諸葛亮在修建劉府時，派人秘密挖掘出來。

- B4 w, ?) }6 I& A    地道只能容一人一馬通行，劉闖牽著象龍馬，二話不說便沿著地道走進去。他手持火把，在狹窄而幽長地道中行進，足足走了近半個小時的時間，才來到地道的盡頭。這盡頭處，有一塊石板，大約有幾百斤的份量。劉闖二話不說，用力將石板推倒，頓時露出一個出口。

) f2 t( ^. i- j2 N8 S7 Z; k    一股涼風撲面而來，令劉闖頓感一陣神清氣爽。

    他牽著象龍馬走出地道，向四周查看，已經身在長社縣城外。
0 u6 f6 _# e) S' ^
    諸葛亮的這個地道出口，位於長社城北，靠近穎水，周圍是一片茂密叢林。

    站在林中舉目眺望，可以清楚看到長社城頭上閃爍的燈火。劉闖鬆了口氣，拍了拍身邊的象龍馬，而後等候其他人紛紛從地道裡走出來。共三百二十餘匹戰馬，還有一百零八名飛熊鐵衛。
- v- I6 q$ D9 n9 s$ G7 I6 o: C) M
* `* S# r# H/ N+ B7 z; g' h    若再算上龐德劉闖諸葛亮和夏侯蘭四人，整整一百一十二人。

    除了象龍，所有馬匹口銜枚，四蹄裹著乾草。

6 R6 X* n7 Z; F# ?% a    看看天色，已經差不多了。
4 s7 G% O+ D/ v  O0 d
    諸葛亮上前道：“從這裡向北，三十八里便是陘山關。
+ ^$ n( [- @4 O( g2 J
    陘山關每天會在寅時大開城關，關卡上有一部兵馬，共四百人。

& l6 I2 j! N' a$ @+ _6 V! h    我已派人買通了今天晌午值守的軍侯，只要咱們抵達，就可以迅速通過，而後可以在卯時抵達密縣。”
' E# {2 N9 ?! p3 L, G) [  Z4 a. f
    劉闖問道：“家裡可有安排？”

    “兄長放心，我之前已叮囑家中奴僕，巳時之前，不得打攪我等休息。
0 S# u9 {* n3 b, W, [
" z9 Y1 I  Z; {0 d% ~6 t    估計他們發現時，已過了午時。若一切能順利，那個時候咱們應該已經抵達汜水河畔。呵呵，等到他們做出反應的時候，說不定咱們已殺出成皋，渡過大河。只要渡過大河，便大功告成。”

    劉闖伸出手，用力揉了一下諸葛亮的腦袋。

2 Q- M( y7 [0 B6 R1 f+ O( g0 ]    “孔明做事我放心，咱們出發！”
2 B& m; m' t& B' \- c
    說罷，劉闖牽馬而行，諸葛亮和夏侯蘭隨後，龐德走在最後面。

    一行人走出樹林之後，便紛紛上馬，揚鞭而去。
: z' p2 d( _  q+ _5 {
    馬蹄聲隱隱約約，傳到了長社城頭上，在長社城上值守的巡兵，舉目向遠處張望，卻見黑漆漆，不見人影。

    想來是幻覺？

    那巡兵想了想，復又坐下來，靠著女牆，蜷成了一團……
8 t/ q4 }8 R- {8 d7 \$ c2 N
    +++++++++++++++++++++++++++++++++++++++++++++++++

    陘山，又叫刑山，屬伏牛山系嵩山餘脈。
2 {+ F5 I* f: h; d5 R/ a
( Y: K, G8 d' t/ h& {, O    以山脊為界，北屬新鄭，南屬長葛。山體自西北東南走向，長不過五里，確是許都北面，第一道屏障，戰略地位極為重要。
4 d& P( I0 ^6 t5 ]" n& N
    天，方寅時。
  A  h, A) H2 [
    陘山關內外，一片寂靜。
5 G; r( N8 `: b7 R
    吳班伸了個懶腰，一副懶洋洋的模樣。帶著人來到關門前，把關口打開。

    吳班。表字元雄，陳留郡人氏。

    其父吳匡，原本是大將軍何進屬官，乃當時豪俠。

: W# t; i+ h% E: Y" u8 [$ b    後何進被殺，吳匡便返回陳留老家……時吳資拜為濟陰太守，身為族人的吳匡便帶著吳班，跟隨吳資前往濟陰。再後來，吳匡病故。吳資則被收了兵權，吳班就留在軍中，駐守陘山關。

    月前，吳資偷偷派人與吳班聯絡。
1 P, ]) j- a! \8 h& V
    不久之後，諸葛亮便讓夏侯蘭前來賄賂吳班。

5 e6 z8 s; V% L  }    本來得了吳資叮囑的吳班，便有心協助劉闖。夏侯蘭過來賄賂，吳班順勢而為。和劉闖取得聯繫。

    依照早就約定好的時間，吳班早早命人打開關門。
7 G6 w1 i7 H3 ?7 i& `& V
5 C7 N# Y2 L* _$ z    寅時方過，遠處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
) u! d$ ]9 W$ [+ I; }# a& I: m
1 D, o$ @( q! C; a. T6 R- F  Q    守衛關卡的軍卒，連忙點起火把，一副緊張之色。
& Y5 {% l1 \' H# @) ^7 D
    吳班則笑道：“一個個緊張什麼？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怎可能會有敵軍來襲？
2 g  M, P1 N7 [3 E) K- {* x* D* f
) \: W+ C9 }( ^" I, ~5 K) b    聽這聲音。至少有幾百匹戰馬……大家別緊張，估計是自己人。天曉得是不是有什麼緊急軍務，快點把哨卡挪開，若是耽擱了事情，到時候倒霉的還是咱們。”

    也難怪。陘山關屬於內地，甚少兵事。

    聽吳班這麼一說。大家也都鬆了口氣，不再顯得那麼緊張。
! d8 a. k' x9 V& }) ~
    而這時候，一隊兵馬也抵達關卡外，為首一員大將，胯下馬，背負弓，腰胯劍，威風凜凜，氣派非凡。
' G3 W! Z' ~& O5 {# Z/ l/ W
) L: c; o6 k0 e/ Q- D4 y    在他身後有兩匹空馬，還掛著兩件兵器。
: C1 T; m# d; |% @! J$ U
: g0 i" a9 T1 O, ~- T! v  h    只是光線不好，也看不清楚究竟是什麼兵器……

. `1 R% `" s( d8 C) ^    吳班大步上前，看清楚來人後，心中頓時瞭然，高聲喊喝道：“來者什麼人？”

    “我乃潁川倉曹夏侯恩，奉夏侯太守之命，要立刻趕往滎陽。這些馬匹，乃夏侯太守為司空所備戰馬，速速讓開道路，若耽擱軍情，便格殺勿論。”
  d! a4 ^, S7 M6 a9 _8 n
+ V" u7 B3 s6 n7 N6 h; }5 K    吳班聞聽連忙示意兵卒讓開道路，而後快步上前，來到那大漢馬前。
8 M3 M4 n8 s; `6 `/ e) b" P! o5 @
7 S9 x& T+ v3 k4 {# K: ~0 s    “既然是太守之命，可有兵符？”

    劉闖一怔，剛想要開口，卻感覺吳班把一個冰涼的物品塞進他手中。
' X7 u0 [0 H1 W
    “皇叔休要慌亂，家叔乃偏將軍吳資吳子蘭。我奉家叔之命，助皇叔一臂之力，這是家叔送來的半塊虎符，憑此虎符，皇叔可以順利通過密縣。此外，家叔命我，跟隨皇叔同行……”

    吳資，吳子蘭？
& x! a6 w9 N! z% ^& J. B
    劉闖眼睛不由得一瞇，立刻想起來這吳資的來歷。

    那也是衣帶詔上的人物，只是在劉闖的印象裡，他和吳子蘭似乎並沒有任何交集。
) S# k- Q  ~, V8 f. _6 Y
    不過，既然是吳資派來的人，想必不會有什麼問題。

    劉闖舉起手，露出手中青銅虎符，而後沉聲喝道：“你叫什麼名字？”
) W- ~$ o8 O. k2 U  z
' `' Q% F6 g1 \  A/ L, Q/ K    吳班裝模作樣，連忙惶恐道：“末將吳班，字元雄。”

    “吳班，而今滎陽軍情緊急，我這裡尚缺少人手，便征闢你為軍中司馬，隨我一同前往滎陽。”
# b. t' o* C, P4 M/ G
( I5 ]3 r+ M  h& B9 a5 ]5 M4 R0 [    “啊？“
2 B0 |8 b' L$ J3 o. b! R" M
    吳班聞聽，頓時露出為難之色。

% {' z5 R* P4 T" E3 N    不過，他那為難之色卻是裝出來，再猶豫了一下之後，惶恐領命，便牽過一匹戰馬來，翻身上馬，跟隨劉闖一行人衝出陘山關，直奔密縣方向而去。

    陘山關口，一干軍卒感到有些發懵。

    “軍侯被征闢了？”
& J8 V% G$ x5 |9 J3 c2 r
    “那咱們怎麼辦？”
$ b( l  Y/ Q8 Y6 W+ Y" w+ ]/ g- ?
1 ]# k+ T: h% ]; b    “廢話，軍侯被征闢了，與咱們何干？

2 K+ g$ |2 {: m" U: e. F    好好守在這裡，在派人通知司馬，該怎樣，還是怎樣。”
+ L+ O7 g0 k* ]  X# G3 a+ H" I
( _0 b& G, T0 V    他們並沒有看清楚，劉闖手中那塊兵符到底是什麼兵符，反正在他們看來，身為曲將的軍侯吳班見多識廣。既然他跟著劉闖一同走，想來也不會有什麼問題。相信，就算是軍司馬知道了這件事，也不會責怪他們。

1 O) `8 f/ O3 g# V' Q    吳軍侯運氣好，得了倉曹青睞。
" N, Q9 O2 b9 C0 c8 d
2 T' T2 M- V1 U    可咱們還是老老實實，繼續守在這裡，免得再有差池。
5 _2 r7 J6 g9 T9 Q: ~
    +++++++++++++++++++++++++++++++++++++++++++++++++++++++

    出陘山關後，劉闖不敢耽擱時間。
& ]1 B, z  {- v0 ^# u1 L# h6 A
    眾人在關外換了馬匹，連帶著吳班也換上了一匹配有馬鞍雙鐙的戰馬。

    吳班騎在馬上，心中嘖嘖稱奇。
5 n  ^  O+ E+ K& \& u
    只是，這功夫誰都沒時間閒聊，大家揚鞭催馬，繼續趕路。

5 h1 E4 a1 x7 e' D! w    從陘山關道密縣，約三十餘里，唯一的關隘，便是設在洧水上游的渡口。由於曹操對河內開戰，洧水渡口，戒備森嚴。劉闖一行人抵達洧水渡口之後，又換了一個身份，假稱自許都而來。
; @% u' v. G7 c7 Y9 T4 ?. K
2 x. A( r( m: ^- T! S' V, w2 ]3 X    而他手中的兵符，也是從司空府所出，故而洧水渡口守將，也沒為難劉闖等人，便放行通過。

+ `4 o1 u/ `$ V+ n! m    原本還在擔心，該如何渡過密縣。

    卻沒想到，早已有人為他解決了麻煩。

) ~( u' V( k; j$ c4 a* W    劉闖等人在渡過了洧水之後，總算是鬆了口氣。

    眾人上馬，又是一陣狂奔，直到天光大亮時，劉闖這才讓停下來，眾人便在一旁的樹林中休息。
) z$ |6 p+ @# x" j9 E9 A; r
3 M2 E7 o0 {  K! C    “元雄，令叔吳將軍後面可還有安排？”

8 ~9 x( F0 @; c    吳班搖搖頭，“家叔如今情況，已不比當初。

. \: E" Q/ Z8 m" {    這次著我助皇叔從密縣脫身，已盡了全力。再往前，就是旋門關和成皋。
2 G2 `% r+ Z* Y5 N5 W
3 o% y: A+ N2 {5 k$ m; [    此兩地歸屬河南尹，莫說是家叔，恐怕就算是夏侯淵過來，也未必能夠順利通過。該如何過關，卻要皇叔決斷。”
0 N: v& g1 o; O* W' W* @' l
% H3 ?/ e) Q# A. M

1月23

卷二 殺青州 第210章 闖三關（1/2）
8 j9 B4 J7 u1 b
" c' S! D/ j' a' i% {　　旋門關，東漢靈帝中平元年所置。
& X2 Z4 l6 ?; r　
　　時太平道之亂，黃巾暴動。
　
- d1 `1 u0 o1 a" ]) V4 T　　叛軍一度威脅到東都洛陽，令朝堂上下為之惶恐。
　
　　在這種情況下，漢帝置洛陽八關，拱衛東都。這八關就是：函谷、廣城、伊阙、帳轅、旋門、小平、孟津。
( L" p3 S5 I& J* s6 g8 w　
　　在班昭的《東征賦》中，也曾提到：望河洛之交流，看成臯之旋門。
　
3 [3 z# P( z4 A6 U" X　　這裏面的旋門，就是指後來的旋門關。
　
　　旋門關以道路周曲而得名，易守難攻。
# T; h- U6 _2 G% {: N　
　　正午時分，旋門關內一隊騎軍來到關城之下，並手持青銅虎符，請求過關。
　
　　旋門關守將名叫卞喜，原本是黃巾軍將領，後歸降曹操，負責守衛旋門。聽聞有兵馬要從旋門關通行，卞喜頓感疑惑。因為他並未得到消息，要有兵馬在此通行。
　
0 ~; Y& ~+ n$ c/ u6 J7 B: L" A2 B　　旋門關隸屬成臯所轄，若有兵馬通行，成臯方面一定會派人前來通知。但這一次，卞喜卻沒有得到半點消息，所以對這支兵馬的到來，也感到莫名困惑。
　
# G% ^  J/ H# L% G　　“你可看清楚，是何方所屬？”
　
# y0 R: ]! Y+ s- O/ |2 J　　“據那領兵將領說，乃颍川郡夏侯淵太守所差。”
, E# y$ l3 C2 Q8 ]　
　　夏侯淵？
. h/ W+ Z1 S. b7 O& O4 E; h' M　
) k# o4 J, O$ ]+ v& c+ A8 Z　　卞喜更加奇怪……
　
　　按道理說，若是夏侯淵所部要從旋門關通行，理應有河南尹先通知成臯，而後再通知旋門關。
$ B0 U- t: C3 u* u' I7 ^* U! X8 J% G8 s　
　　可這一次，顯然不太符合規矩，也讓卞喜摸不著頭腦。
　
% K* }6 ?1 e) b7 o) R5 ~3 H　　“既然如此，隨我出關查看。”
8 h8 U' s! O( p6 J& n: _# o, o& q　
　　卞喜倒沒有懷疑這支兵馬的來曆，畢竟旋門關位於河洛之地，乃是曹操治下，不太可能出現叛軍。想必是有緊急軍情，所以才會這麽匆忙吧……卞喜這麽想，很大一方面也是來自于夏侯淵的影響。畢竟夏侯淵和曹操的關系密切，卞喜也不希望因為一個誤會，惹怒夏侯淵。
　
　　但他身為旋門關守將，還是要盡一下本份。
　
　　如果真是緊急軍情，卞喜倒不介意，賣夏侯淵一個面子。
& h9 h# `$ |( q2 U$ U　
　　所以，卞喜沒有太過在意，點上一部兵馬，便從關城行出。
　
　　遠遠看去，就見一隊兵馬在關下列陣。
( A2 J4 h3 E! H$ P: x( X2 J; m　
$ ?* l! f/ P9 b- {' V　　為首一員大將，身穿鐵甲，威風凜凜。只是他那匹坐騎，看上去卻極為古怪！嗯，不是古怪，應該說是醜陋。
! x! s. I( {; d" i/ k1 g　
( x+ }5 k& q. c. v; Z# j　　卞喜眉頭一蹙，便催馬上前。
　
7 k8 |* h+ P- u6 i, k6 A　　“爾是何人，為何來此？”
$ ~4 z) S7 Q- \3 f2 ^+ N  \8 R　
+ x7 t0 U3 u- J, Y; O! j/ c　　那員大將橫刀在馬上，催馬向前兩步，微微一欠身道：“我叫龐德’乃夏侯太守帳下軍司馬，受夏侯將軍所差，前往河內公幹。因走的匆忙，所以未能及時通知河南尹，還請將軍恕罪。”
2 ^6 W6 X1 {4 |* d$ F- x5 p8 M0 t　
　　夏侯淵帳下，有沒有一個叫龐德的軍司馬？
; [* a. o8 O! b% S, _　
9 }; v* C/ d5 P/ s; n- x' \　　卞喜並不是很清楚。
5 `5 r& W8 u' P0 S1 @$ ]% q　
8 j' ?& u2 U  w　　不過看他彬彬有禮，卞喜倒有了些好感。
　
　　既然是夏侯淵所差，想必也不會有假，所以他放鬆警惕，笑道：“既是夏侯太守所差，我理當放行。不過，身為旋門關守將，還需盡職盡責。龐將軍若要通行，還需夏侯太守的虎符。”
　
1 e6 x2 |1 e: b+ G# R* C　　龐德頓時笑了，從懷中取出一枚虎符道：“虎符在此，請將軍查驗。”
* P5 E& A; v5 f! q7 }  B　
　　說完，他催馬上前，看樣子是想要親手遞給卞喜。
* q( f, o+ d* b0 l　
　　卞喜也沒有懷疑，催馬迎上去。
# c& Y/ c* m( ], p　
! S& Y" l: H& \- j　　兩人的距離越來越近，卞喜也漸漸看清楚了龐德手中虎符的模樣。
- b5 [1 }, \+ @% G3 q1 [1 ~. O　
　　不對，這好像不是颍川太守所用虎符，更像是司空府虎符……可問題是，龐德說他是夏侯淵部曲。
　
　　卞喜心中激靈靈打了個寒蟬，頓感不妙。
　
+ s9 K2 H- r& Y9 k$ L! H　　他連忙勒住戰馬，探手剛要取下兵器，哪知道龐德卻突然間一催戰馬。他那匹馬，是一匹黑嘴的黃馬，有一個學名，叫繃馬，模樣極為可笑。這匹馬，是當初龐德隨馬超攻取休屠各一個部落的時候所得。當時馬超搶來百余匹駿馬，可是龐德卻獨獨看中了這麽一匹繃馬，甚至還被其他人取笑。然則，大家隨後發現，龐德這批繃馬，確是一匹罕見的寶馬良駒。
* C+ I- y# E3 J9 k/ H: J　
- U) J- ?1 L$ }　　逸足電發，是馬超對這批繃馬的評價。
　
( f0 S( o+ c$ [- a7 d7 r1 x* m　　所謂逸足，便是說這匹馬步履輕盈，快若閃電。
　
　　特別是在二十米之內的爆發力，甚至連馬超的烏骓馬都難以相提並論。
) F- Q" B( A9 J  [- y: q* ?　
! [# \/ N9 X; s6 W% B* u; |　　所以，當龐德催動繃馬衝向卞喜的時候，卞喜竟沒能反應過來。
7 k4 J6 M! n& i; z2 |5 O　
　　等他清醒的時候，繃馬已經到了他跟前，龐德手腕一翻，掌中大刀順水推舟向外一抹，只見刀光一閃，卞喜甚至沒有能來得及看清楚龐德手中的大刀，便被龐德一刀從馬上劈翻在地。
　
1 _7 ]6 |' A  k" u; _/ I7 h" ]' n　　“闖關！”
　
, [$ E& ]1 m+ y4 m, D　　就在龐德得手的一刹那，身後騎隊中，傳來一聲暴喝。
2 `4 H/ s8 D( f$ P' H　
　　劉闖拖甲子劍一馬當先，夏侯蘭拍馬舞槍，緊隨其後……數十名飛熊鐵衛瞬間便衝入旋門關。
　
　　吳班帶著一隊兵馬，趕著其他的空馬跟在劉闖身後。
# j3 r8 W* a  ^- v　
　　鐵騎衝撞，只殺得旋門關上曹軍四處奔逃。
　
: m6 e9 l, j- n5 H　　曹軍怎會想到，旋門關會遭遇敵襲？這也和卞喜之前表現出來的態度有關。大家都覺得，關下這支兵馬不太可能是敵人。可誰又想到，對方突然發作，竟然把守將卞喜，斬殺關下。
  Q3 C( R, }+ e) ^* Z8 ^% t　
　　卞喜這一死，曹軍頓時慌了手腳。
　
　　他們甚至沒弄清楚這支兵馬的來曆，便立刻潰敗而去。
　
" E" L% w' u* ], v+ D　　劉闖等人從旋門關衝出之後，根本不做停留，直奔成臯而去……
　
　　吳班說過，過密縣之後，就只能靠自己。
5 j) ~! b3 ~; u& u　
& r1 k: Q5 k8 o! C/ {& S$ L5 N' r　　劉闖和諸葛亮等人商議後，決意採用閃電戰術，出其不意。想來這個時候，長社方面才剛發現劉闖等人失蹤，也有可能已經找到了那條地道。但若要做出反應，也需要一些時間……

8 A+ R, g3 l' C. ]0 k& ^8 W" P　　劉闖相信不管是許都荀彧，還是陽翟的夏侯淵，真正做出反應，能夠威脅到自己，也要到天黑之後。所以，只要在天黑之前，衝出成臯也就能暫時安全下來。天亮前渡過黃河，在曹操反應過來之前脫離險境，那時候即便是曹操派出兵馬追擊，也很難真正威脅到自己。
% N  H1 q9 {" m! e. \  e　
  l: w; \5 V8 e　　而這一切行動的核心，只有一個字：快！
　
- C5 m* d; {* {" L8 ?　　這也是劉闖一人三騎 就算是逃亡也要帶著馬匹的原因。
- x# D4 d7 i6 \, X+ [, O  s( A　
　　只要處理得當，就可以在天黑前從成臯突圍。詐開旋門關，也是他們脫離險境的第一步不過黃河，終究不算安全。
　
　　所以，在衝出旋門關後，劉闖依舊不敢歇息。
　
% M% ^# d+ A/ R- [　　在離開旋門關大約十里之後，劉闖便讓所有人換了戰馬，命夏侯蘭龐德前往成臯。
　
7 E( S& i& W& R: Y1 N  C　　他帶領大隊人馬，藏在夏侯蘭身後。
　
# p6 x- a4 ^0 A8 U0 k; J　　大約在奔行二十里左右的路程後，便遠遠看到成臯城池。
+ r4 k  v! J4 W6 _' i- h　
) d5 {3 A! d& P" J　　成臯西漢所置，春秋時為鄭國制邑。
　
　　北面和西面，頻臨黃河；南面和東面，則為深澗。
; m, i2 i0 o% J8 h　
: x9 A# c0 p% S. I; C. E8 H# ?　　這也是河洛之地，位于黃河南岸的一處門戶所在，守衛極其森嚴。
　
　　夏侯蘭帶著二十余人出現在成臯城下，看上去極為狼狽。
# x9 U2 N' V. l6 i8 _6 ~% d% o& P　
　　“快開城門，有敵來襲！”
　
　　他在城下高聲喊喝，頓時讓成臯守軍驚慌不已。
　
　　也難怪，夏侯蘭一身曹軍裝束渾身是血，怎麽看都好像是遇到了大麻煩。所以，城頭上的曹軍連忙通知成臯守將蔡陽。這蔡陽已年過五旬，是曹操身邊的一員老將 甚得曹操所重。
　
. Y* K- h. J( ?& S& [　　得到消息之後，他也大吃一驚連忙點起兵馬，從城中殺出來。
" V5 C) z3 P  I　
- D# D. Z4 i# ^　　他倒不是為了對付夏侯蘭，而是想要前去救援旋門關。只是在出兵之前，總要問清楚敵情，所以出城之後，他立刻命人把夏侯蘭帶上來。夏侯蘭帶著一隊殘兵敗將上前，龐德藏于其中。
　
　　“你叫什麽名字，旋門關如今情況如何？”
% d5 {- w: K  x0 f/ k9 e; d　
　　蔡陽看到夏侯蘭，也沒有懷疑，只催馬上前，開口詢問。
　
8 ?* s. g+ b3 P　　夏侯蘭連忙下馬道：“旋門關遭遇敵襲，將軍卞喜為賊人所害，請將軍速派兵馬，前去救援。”
* P0 Z; k1 {( C+ g) D0 J' A) S　
9 n$ `7 B7 `! g　　“可知，是何方賊人？”
* [, G" K* b7 d8 U' Q. [* z; D+ @　
　　蔡陽聞聽大吃一驚，連忙上前再問。
4 a5 y8 Y4 [& k- j# [1 a1 M) {　
/ }6 x3 q; a. ~! ~　　可就在這時，龐德突然從人群中衝出來，繃馬如同閃電，便到了蔡陽面前。
, J# d) Q" P, D% {( {　
　　“啊！”
4 E' o  q% C7 l4 L　
; Z1 B+ S! u9 q' x8 a　　蔡陽大吃一驚，拔劍想要阻擋。
　
　　哪知道龐德二話不說，手起刀落將蔡陽斬於馬下。
. {% Z9 b  e" }5 k" M" Z　
* H6 K( e# h* r3 A7 C; X　　與此同時，夏侯蘭也翻身上馬，提槍直撲曹軍。
. h1 P# u  _- ~* j1 U! O　
　　遠處，鐵蹄聲陣陣，煙塵滾滾，顯然是有大隊兵馬向成臯逼近。
　
　　曹軍見此情況，也一下子亂了陣腳，被龐德和夏侯蘭一輪衝殺，便搶占了城門……當劉闖率部抵達成臯的時候，成臯曹軍已經大亂。根本沒有人看清楚，敵軍究竟有多少人，便一哄而散。
　
: v' H0 G6 L; [$ ^1 d　　劉闖帶著人從成臯西門殺入，而後又從北門殺出，直奔黃河渡口而去……
8 i! L0 {- c6 k& M; v  {- `/ X　
  Z# Z. E! F, N& m7 M' I; `　　+++++++++++++++++++++++++++++++++++++++++++++++++++++++++++++
　
$ s' t: X  e; U/ N! w9 ]  @! X& d　　陽翟，太守府。
　
　　當夏侯淵得知劉闖失蹤的消息時，也大吃一驚。
  W$ `, e+ ^8 v, C* B+ j. |　
% ]+ t, \2 }; ?- o+ p# s6 u% H1 c　　“何時發現劉闖離開長社？”
5 \! L3 ~  P9 g/ x  a9 q# P　
　　“巳時，劉府一個奴婢去後院取東西，卻發現整個後宅，空無一人。
- z2 F4 j  ^7 l+ ~5 n% `7 S　
, x6 ~- D  z/ D/ T9 a　　那奴婢隨後在花園中發現了一條地道，便知道事情不妙，連忙通知了長社縣令。長社縣令隨後查探清楚，那地道直通城外。
　
　　同時今日淩晨，曾有長社守軍隱隱約約聽到城外有馬嘶之聲。只是當時天色昏黑，他並未發現狀況，也就沒有在意。如今想來，那馬嘶之聲，應該就是劉皇叔離開長社時，所發出的聲音。”
# Z' y8 A3 `; H　
, B0 K* S" D: c' V! N  Z　　夏侯淵臉色鐵青，厲聲喝問：“那是什麽時辰？”
　
6 w3 X3 u4 o, E& c　　“據那守軍說，應該是在醜時前後。”
　
4 B* \, e- j1 T6 b4 |/ g　　現在，已過了未時。
7 W$ `# n; n- P4 B　
' ^  F5 L2 q; |; g. c0 \　　也就是說，劉闖等人如果逃離了長社，已經足足六個時辰，差不多半天時間。
　
　　夏侯淵反應過來，前一段時間劉闖頻繁派出兵馬 恐怕就是為了今日做准備……他咬著牙，厲聲道：“立刻點起兵馬，隨我追擊。
　
( P* O7 }; B3 I( [1 B8 m　　還有，馬上派人前往許都，派人告知荀尚書，請他盡快封鎖關隘，嚴防那闖兒逃走。”
　
) t: X# K; F" V3 Z9 W9 B　　夏侯淵心知如果讓劉闖逃出了許都，勢必會産生巨大影響。
　
! S# E/ b) ?9 p) V( r( I: T0 s4 D　　曹操對劉闖忌憚頗深，若被他逃走，又豈能善罷甘休？
3 c% Q1 i: ~3 E. L0 T: D　
4 }& d% i. P" A% V; r0 l　　只是，不等夏侯淵兵馬出動 便從前方傳來消息。
8 {5 d. m$ [8 |. }4 J　
　　寅時時分，有一支兵馬自陉山關通過，當時那支人馬手持夏侯淵的兵符還從陉山關抽調走了一名軍侯。
　
　　夏侯淵頓時愣住了！
5 ~# m  s7 I3 w: D　
. G! x% s4 M9 I& m　　劉闖又怎會有我的兵符？
  W% E! Z, _3 ~- Q' Z0 W$ h# x　
　　如果那兵符是假的，陉山關守將便不可能放他通行。除非劉闖手中的兵符是真的……想到這裏，夏侯淵激靈靈打了個寒蟬。他突然意識到，如果那劉闖手中兵符是真的，豈不是說明，劉闖在自己身邊安排有奸細？可是，在查看了自家兵符的數量後，並沒有丟失。這讓夏侯淵感到無比困惑 只是事到如今，他已經來不及再去細想，匆匆忙帶領兵馬，直奔陉山關。
- E& T  x7 v3 A- i　
　　在陉山關詢問了情況之後，夏侯淵不敢停留，朝密縣追擊過去。
　
: K: B3 n, B3 K2 s# [　　晡時，當他抵達密縣，才得知劉闖在一名陉山關守將的幫助下，早在卯時前後，已渡過洧水渡口。
1 l! ^" [! U, I3 i% M& V$ P/ g　
　　那兵符，絕對是假的！
. e, }3 @; |$ p* Q8 I; o1 N7 A2 d9 A! A　
4 \8 M' u6 E- V　　也就是說，劉闖在陉山關帶走的那個軍侯，就是劉闖的部曲。
7 D# N' M7 b: s# X7 v　
　　夏侯淵連忙又問：“既然他們通過渡口，可有兵符？”
　
　　洧水渡口守將連忙道：“那些人手持司空府兵符，故而末將不敢阻攔。”
7 Z* R- ]# a. F, L4 w; K: F2 E, G　
0 n$ v/ L% `) p) ^, u4 P　　司空府兵符？
　
　　夏侯淵顯然有些糊塗了……
　
5 l2 ~9 x% u" R5 v' J7 N　　難道說，許都也有劉闖的細作不成？
　
0 T) c8 _0 V$ F; V; v　　他才來許都多長時間，就建立起了如此巨大的關系網嗎？甚至，連司空府，也被他滲透進去？
2 m. |9 I% ~0 S0 b4 w　
　　夏侯淵越想，就越感到害怕。
　
5 s9 y+ c  Q1 p# r" d: J　　怪不得主公對這闖兒如此忌憚，這家夥果然是狡詐多謀，若不將之鏟除，必然會成心腹之患。
　
8 `" y9 }- Q- d4 k9 `4 o　　想到這裏，夏侯淵更堅定了要殺死劉闖的想法。
　
* p: x. ?7 L1 D　　他又派人前往許都，把情況通報荀彧，而後帶上兵馬，直奔旋門關而去。
　
　　在夏侯淵想來，劉闖通過詭計從陉山關和洧水渡口通過，卻未必能夠闖過旋門關和成臯。
　
　　他現在追擊下去，還有機會將劉闖所部追上，到時候便直接把那劉闖，殺死在黃河以南……
　
1 z  e/ o: P6 E% I' N9 o9 c　　夏侯淵不敢再耽擱時間，連忙點起一隊騎軍，往旋門關方向追擊而去。
, j+ L- w) e% y# i" Y! |　
　　只是，當夏侯淵抵達汜水河畔時，有探馬來報：“將軍，大事不好……旋門關，成臯方向有狼煙出現，顯然已遭遇敵襲。”
% G/ S6 m' M) K3 i( B. ]　
　　夏侯淵一驚，忙問道：“可看清楚，是旋門關，還是成臯燃起狼煙？”
) }% ~0 d1 e: C. U+ G　
　　“回禀將軍，是兩地同時出現狼煙。”
　
1 S5 |/ P; n% t( H* H/ V　　夏侯淵倒吸一口涼氣，若旋門關和成臯兩地出現狼煙，那就說明，旋門關已經告破，否則的話，成臯大可不必放狼煙，蔡陽直接出兵救援就是。既然兩地同時有狼煙出現，那豈不是說明，成臯遇襲？
　
　　蔡陽此人，老成穩重，應該能夠攔住劉闖。
( q5 p6 C( ]  [+ I5 l5 ?9 }6 m　
　　夏侯淵心裏，只能暗自祈禱蔡陽能夠看穿劉闖的詭計……可是，那劉闖詭詐，從長社到成臯，幾乎是一日光景連闖三關。蔡陽雖然是個老人，而且跟隨主公日久，忠誠自然不必多說。但若說能夠阻攔劉闖？夏侯淵又覺得不太可能……畢竟，那劉闖可是連曹操都忌憚之人。
" f$ ~, B& i. }! v, }, p" h3 r　
. N7 Q5 ~" {6 _. B  [: _5 z　　但是，現在說什麽都來不及了！
: V& M3 e& k  J& z4 B0 S　
　　夏侯淵只能寄希望於蔡陽能穩住局勢。
　
　　他率部繼續追擊，在天將黑時，抵達旋門關。
- i  j& h6 t! v. ]　
　　“成臯方面，情況如何？”
　
- r0 M! C: S; n9 f" r4 O! O　　夏侯淵一把拉住一名旋門關的潰軍將領，厲聲喝問。
! `! O0 S$ h' Y7 M　
　　那軍官卻顯得魂不守舍，聽夏侯淵問話，他顫聲答道：“成臯，成臯已經告破！”
　
7 J/ s& w; w" X, X  V  f$ ~　　“什麼？”
　
: m5 d) N( N! @$ k　　夏侯淵驚怒異常，“蔡陽難道也攔不住劉闖嗎？那闖兒，有幾多兵馬？”
　
　　若成臯告破，便是第四關。
　
  L/ j/ `7 U, |2 \' B- n# G" g5 D　　夏侯淵心裏面有些驚恐，若劉闖連成臯也攻破，難不成這家夥是個妖孽嗎？
) X' e8 q! F4 L& L8 c　
3 i& P' Y/ v! B% [5 p7 R　　軍官道：“那賊人著我軍中甲仗，冒充敗軍，詐開成臯城門……蔡將軍以為旋門關有危險，故而出城准備援救。哪知道賊人狡詐凶殘，蔡將軍才一出城，就被賊人斬殺，成臯旋即告破！”
3 t9 Z* E5 \) W  }　
, h" b8 [# J6 m8 H8 E! i" h　　夏侯淵聞聽之後，半晌說不出話來。
& q' q# L! q/ s  e% a5 ~　
　　此時，天已經完全黑了，他咬牙切齒道：“傳我命令，立刻與我追擊賊人，絕不可令賊人渡河。”
6 ?) Q" u+ J" u　
1 q& v0 s% R! P7 W3 ]1 b! e　　+++++++++++++++++++++++++++++++++++++++++++++++++++++++++
　
　　劉闖一行人抵達黃河渡口，卻見大河滔滔。
　
+ t4 ?* G* c  e2 ]7 I4 [/ i0 Z5 N　　河水湍急，河兩岸，更不見一艘渡船。
　
% v. f0 T; W' z7 z( Q3 e　　若按照計劃，杜畿理應准備好渡船，在這裏等候才是。可現在，兩岸卻不見一個人影，也使得劉闖心中緊張不已。
* b/ {/ l: m- v8 S1 [　
" k+ I' Z' s, B* `　　“孔明，可曾找到杜伯侯？”
　
3 w: s1 s, ~) Y- V5 v# G: j7 c　　諸葛亮也是一臉緊張之色，這次逃離許都，已經到了最後的關頭。
　
& _3 m: ^/ d* M8 A& {　　如果杜畿那邊出現意外，就要前功盡棄。他也清楚，自己這邊的時間並不充足……此次他們連闖四關，靠的是一個出其不意。別看劉闖在旋門關和成臯連殺兩名曹軍主將，但相信用不得太久，曹軍就會反應過來。
: g+ Q+ Z, i8 q% k) w' i　
　　“繼續尋找！”
5 T# m" b& ?1 Y" o; r3 Q" X& f* |　
/ J4 i; d- ~" E2 f1 g　　諸葛亮沈聲道：“杜伯侯絕不可能臨陣倒戈，他妻兒如今都在元複等人手中，怎可能背叛？”
5 b  f8 E+ D1 Q& F　
　　於是，飛熊鐵衛立刻向兩邊搜索。
9 k- _2 O. N/ S& W4 @　
　　按照之前的約定，杜畿就應該藏在渡口附近。
　
# x, ^6 l! m( O! g. o! \4 ^　　可是搜索許久，依舊沒有見到杜畿的蹤迹，劉闖心裏，也越發的焦慮起來。
　
) w; q) O: T) T( G* F　　“公子，旋門關和成臯兩地，出現狼煙。”
& K. P8 S8 c2 o% h8 `6 ?　
　　狼煙一起，說明曹軍已經從最初的慌亂中清醒過來，他們放出狼煙，相信曹軍追兵會很快前來。
* s- P$ p: Y3 y, e9 P: `　
　　可是，杜畿呢？
　
+ y- d# e% x6 D　　這家夥，又躲在何處？
( C* S! b, Q/ ]　
　　就在這時，忽聽有人大聲叫喊道：“公子快看，好像有船隻向這邊靠來。”
0 d" d# A' b1 S3 Q9 U! P: k　
! a$ H# s$ G) V　　劉闖連忙走到渡口，順著軍卒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見從黃河上遊方向，出現了三十多艘船隻，正緩緩駛來。
4 Y. E- P* u4 C　
　　是杜畿嗎？
　
　　劉闖心中，一陣緊張！


" M  t1 K3 p  m3 z# @

1月23

卷二 殺青州 悍戚 第211章 司馬
: }, ?; R* f" X3 M3 E
　　    “末將杜畿，拜見皇叔！”
% C1 h3 s0 ^2 z  L- d% v　　
# k. l, p6 T% r8 ]　　    當渡船在渡口停靠之後，劉闖就看到杜畿從船上下來，快步來到他面前，躬身行禮，“奉皇叔之命，杜畿率渡船三十七艘前來，聽候皇叔差遣。”
　　
　　    三十七艘！
　　
　　    劉闖心中一喜，但是在臉上，卻未表露出來。
　　
9 k7 O& U" x7 X　　    他只是輕輕點頭，而後朝諸葛亮龐德夏侯蘭吳班四人看去。
9 R; n% _9 j4 v- A/ _% O/ p　　
　　    見四人確定沒有什麼危險之後，才開口道：“伯侯辛苦，而今時間緊迫，非寒暄之時。我們先渡河，務必要在曹軍反應過來之前渡過大河才是。令明、元雄，你二人先行渡河。”
9 H" M3 l# X' e, I, X　　
　　    隨著劉闖一聲令下，飛熊鐵衛紛紛驅趕戰馬登船。
6 t. t7 a1 z# m  Y9 Z; o% k$ W3 F　　
  }8 J0 C0 b3 j! E3 ~3 L3 ?　　    不過，為了節省時間，劉闖決定，將一百匹戰馬留在大河渡口。
* |4 v. r. H/ ?- Q$ x　　
　　    而這一百匹馬，都配備了高鞍雙鐙。也就是說，劉闖已決定，把這高鞍雙鐙的秘密，贈與曹操。
　　
7 q; o6 z" T0 d: ^　　    至於曹操是否領情，劉闖並不在意。
　　
$ U* q0 m+ Z% B$ i/ W　　    說實話，這高鞍雙鐙的秘密，也隱瞞不得太久，早晚會被曹操發現。與其這樣，倒不如爽快一些，也算是和曹操結一個善緣。自從得知袁紹的態度以後，劉闖就決定，助曹操一臂之力。
. f! C3 `& u' f' K5 ?1 h　　
　　    他當然清楚，袁曹之間的戰事，最後肯定會以曹操大獲全勝為結束。
* h. J7 |& ]* {9 m' K: @3 Z1 X　　
　　    但這場勝利，卻需要數載光陰。
% ^# W4 s8 F! G3 [7 H, c& T9 _　　
3 Z# p. `% q5 V3 Z& c1 C　　    袁紹想要打壓劉闖，那麼劉闖就可以借曹操之力，牽制袁紹的力量。反正大家都是彼此利用而已，更何況袁紹不仁在前。劉闖自然不介意。再補袁紹一刀。
8 s- m0 F* m, @7 @& C8 q! e+ W　　
　　    “伯侯。這些渡船，究竟從何而來？”
/ v& b9 R7 o7 V* o2 X$ f  z　　
5 A& m- H9 ?  e$ L, q& c　　    當馬匹和鐵衛登船之後，劉闖這才得了機會，詢問杜畿。
　　
, N  ~" p" x/ v! J: H* y) `7 {, ]4 y　　    杜畿道：“皇叔，能得到如此多渡船，實非畿之功勞。”
　　
　　    “哦？”
　　
　　    杜畿猶豫一下，輕聲道：“依皇叔吩咐，末將帶人自孟津渡河。
　　
" e) |* W) w3 v3 d  P9 Q- ^; `3 O　　    哪知道才一渡河。就有人找上門來，說願意助我一臂之力。末將當時就懵了，搞不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可對方卻表現的極為誠懇，安排末將住下之後，還準備了三十餘艘船隻，供末將使用。
　　
: t* S# u; _9 j6 N4 t　　    當時我也以為，對方可能有詐。
　　
　　    可後來發現，對方是誠心想要幫助我……而且對方還說，他是皇叔的親戚，所以才會出手相助。”
　　
, I. X- l5 N1 W* H　　    劉闖激靈靈一個寒蟬。卻有些糊塗了！
　　
2 z3 R0 m: z; O9 G- K　　    杜畿做事，一向是很小心。他既然說對方沒有惡意，想來也是真的。
　　
7 a# F8 T9 y4 ]6 o6 U/ \1 O( o　　    我的親戚？
7 P5 @( [: N# q  b　　
　　    劉闖實在想不起來，他在河內會有什麼親戚。
/ q2 a" Q( J# L- i　　
　　    他的親人，只有劉勇一個，哪怕是鐘繇，和他也沒有什麼血緣關係。這突如其來的親戚，又是什麼來歷？劉闖心中疑惑不解，凝視杜畿半晌後，才開口道：“可知對方，是什麼來歷？”
' u/ z. ]% \6 S* @' }　　
1 Q1 l7 }; N5 a# k" v　　    “是一個青年人，年紀應該與皇叔相差不多。
　　
　　    身材嘛，大約在八尺左右，長得倒是姿容不凡，說一口道地官話……我問他姓名，他卻不肯說。言皇叔渡河之後，他自會與皇叔相見，到時候也就明白。不過，他做事也確實周到，不但備好船隻，還把一切事情，都安排妥當。我本來也不想聽從他的安排，可他卻說，因為曹公兵發河內，沿河渡船全都集結於武城。若我不願意接受他的安排，恐怕也找不來渡船。
　　
　　    後來，我還想把渡船搶走，卻發現他早有提防。
0 [& U; K2 @0 f3 G0 N/ R0 @6 H: N　　
　　    我出發時，他對我說：皇叔渡河之後，可往李城一行，他會在李城恭候皇叔大駕。”
　　
  u+ Y; D+ m' Y. w2 Z$ Q) _  s7 J　　    劉闖聽得是越來越糊塗！
# t6 A8 T) O/ i6 F' ?　　
9 W6 k5 O0 J, J% C0 y　　    如果對方有心害他，大可不必派出渡船接應。
( Q, K9 M: z# v. B( K" l" @: d　　
　　    但他行事神神秘秘，讓劉闖毫無頭緒，不免感到迷茫。
　　
4 l% d# q1 C( T. B　　    回過頭，朝諸葛亮看了一眼，卻見諸葛亮面露沉思之色。
　　
　　    劉闖輕聲道：“孔明，你怎麼看？”
! T1 J% g! [" ?0 e' n( I　　
5 h2 l( _1 D2 q& R4 R　　    哪知諸葛亮卻沒有回答，反而看著杜畿問道：“那個人，長的什麼模樣？”
2 l( A; s2 u( m0 g8 f　　
　　    杜畿回答道：“他的長相，頗為英武，只是感覺著，有些陰沉。”
" e3 R+ i. w; K　　
　　    “是不是眼睛有些細長？”
/ R  d2 ?/ ?; _8 m) Z& ~# }　　
9 i2 @- n/ I2 v4 D　　    “啊，二公子這麼一說，好像的確如此。而且，他的鼻子，頗似鷹喙……讓我有些不太舒服。”
　　
0 Q% X' P  C. t/ u/ U8 [# v　　    劉闖疑惑道：“孔明莫非，認得此人？”
　　
　　    諸葛亮臉上也露出疑惑之色，輕聲道：“說起這個人，兄長應該也見過。
　　
" e' q8 b9 Y# \　　    我現在不敢肯定，是不是他……但如果按照伯侯所言，很可能就是他……河內司馬懿，此前曾在高密見過兄長，後來又隨胡昭先生前往不其，我還陪著他前往膠東巡視，是個心思極為深沉之人。”
　　
$ m& T! |' L. ^3 d) y7 j0 N2 S5 X　　    “司馬懿？”
! {. V% @* ]1 K$ C　　
3 i$ S0 N; Q  U$ |; }　　    劉闖露出愕然之色。
# ~# y3 H$ _$ J8 \: ^　　
　　    沒錯，他的確是見過司馬懿，只是想不明白，司馬懿怎可能跑來幫他。
! q0 Z  F* ~! J; e" {1 R/ ?  G% R　　
　　    他和司馬懿也不過一面之緣，甚至沒怎麼接觸。如果真如諸葛亮所言，那個幫他的人是司馬懿的話，的確是有些古怪。司馬氏，是河內望族，與曹操的關係密切。劉闖甚至知道，司馬懿的父親司馬防，與曹操有知遇之恩。而司馬懿的大哥司馬朗，如今就在曹操手下效力。
, O$ G9 n: w* G' H- `　　
% H7 G. B. e& ]4 q6 v　　    以司馬氏和曹操之間的關係，司馬懿怎可能幫助自己？
6 o6 c$ G9 u9 X- i! R4 j/ r3 N　　
1 m3 j1 [3 r! m( S: a　　    “孔明，會不會是你猜錯了？”
　　
$ f4 e: y3 M' V" r, m* o* e　　    諸葛亮面頰抽搐一下，輕聲道：“兄長，對方顯然已經猜出咱們的路線，所以才安排在李城相見。既然如此，咱們便走一遭……從目前情況來看，他對咱們似乎並無惡意，見一見倒也無妨。
　　
　　    不過，我覺得應該就是司馬仲達。
　　
9 B" J& M# U$ X6 V. k3 |& P5 v　　    那傢伙喜歡裝神弄鬼，做事頗有神道。但若以才幹而言，倒也的確不俗……是不是他，咱們去了李城就能知道。若真的是他。到時候見了面。他自會與你說明。就算不是他。也無大礙。”
9 a  T9 i* W8 x5 f3 i, Y　　
- O# _; G4 j( V' F+ H0 T/ i. o3 x" o9 B　　    劉闖想了想，頗以為然。
1 D# c' w# p2 v: Z5 k% h9 i　　
3 O4 X/ f9 R; ~% N# H0 u) H　　    反正已經走到這一步，便走一遭，又有何妨？
　　
6 a( n0 q& K+ o0 j9 _$ A　　    想通之後，劉闖也不再糾結於此事。
　　
6 b. U; }8 b( U! k& A4 p　　    三十餘艘渡船，的確是加快了劉闖渡河的速度。
　　
　　    原本依照劉闖的預算，所有人渡過大河，至少要幾個時辰才成。如今杜畿所部早就在對岸集結。而馬匹有消減了一百匹，自然也就縮短了渡河時間。只兩個時辰，眼見著剛過戌時，劉闖等人就全部渡河完畢。劉闖下船後，把兵馬集結完畢，正準備出發，卻看到一干船伕把往渡船上搬運乾草，潑灑火油。
　　
8 t. A8 W6 W  P, V　　    “伯侯，他們在做什麼？”
2 n# s$ X9 L$ C: ?* Y* u) P# c　　
& D' `* c. C* F, U. j# m& F8 K& @　　    杜畿道：“他們要燒船。”
; k- O" s. |+ K7 Z; {5 t" L$ j- t　　
# }- Y& `$ m) h# z" N　　    “啊？”
　　
　　    “這些船若不焚燬，必然會留下破綻。
2 P/ X: j) _, s5 ?) k) [/ k0 W/ h　　
　　    據那位公子交代。把船燒了以後，所有人跟咱們一同離開。前往李城。”
　　
　　    三十餘艘渡船……
　　
　　    這個人，倒是好大手筆！
　　
# f8 h+ [8 g0 `3 n6 T$ F( l1 y( `　　    就在劉闖思忖之時，渡口上已騰起熊熊烈焰。
, @' t# W; K) S- M　　
　　    三十多艘船隻，被烈焰籠罩，從黃河上游襲來的風，更助那火勢兇猛。
　　
3 o! o; ]% ]) a　　    “皇叔，咱們走吧。”
　　
　　    劉闖跨坐馬上，看著熊熊燃燒的渡口，輕輕點頭道：“好，咱們出發！”
　　
* H0 ^0 J$ H9 d　　    +++++++++++++++++++++++++++++++++++++++++++++++++++++++++++++
# ?" @7 x: a2 J/ ~2 M% z　　
: a4 r; P2 ]4 W2 ^　　    亥時，夏侯淵率部抵達黃河南岸渡口，就看到對岸火光衝天。
　　
- ?( ?( G. {$ P+ ^. a9 k　　    而渡口上，除了一百多匹戰馬外，不見一個人影。看到這種情況，夏侯淵怎可能不明白是怎樣的狀況？
　　
　　    他鐵青著臉，站在渡口上一言不發。
  G' a+ b# W0 F+ f8 _9 {6 h　　
　　    河對岸的渡船，在衝天的大火中，緩緩沉入水中。
/ c# ~4 G% b' ?3 W　　
: S8 \4 e$ X9 Q6 Q4 W* p9 R　　    看那火勢，至少已燒了近一個時辰，也就是說，劉闖等人早就已經逃走。
" N7 i+ ]1 Q2 \3 s- y: I- u' R　　
6 F7 B7 l& t* b5 n+ a) e& C　　    若無這大河阻攔，夏侯淵倒是頗有把握，追上劉闖等人。可現在……就算能找到渡船，待全部渡河之後，中間至少相隔兩三個時辰，說不定劉闖早就逃匿無蹤，又當從何處去追查？
) a! r1 y8 J8 W+ a6 h　　
! q( w7 M/ {+ c- _　　    河內，而今正處於戰亂狀態，所以想要逃走，並不困難。
/ \. w+ E) a: d/ ^- H% P3 V　　
7 W1 e' ^" N$ T1 Y  a$ F# @2 J　　    劉闖等人大可以扮作潰軍，亦或者裝成曹軍先鋒人馬，估計一路上不會遇到什麼麻煩。
1 P0 w7 ~4 `8 _- ]& |$ o　　
& E* _5 E6 b- p6 o/ F, E) C　　    夏侯淵咬牙切齒，偏又無可奈何，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就在這時，就見一員小將牽著一匹馬，快步來到夏侯淵面前。
　　
1 r* j7 o( P; P5 l/ h2 T0 N　　    “將軍，這馬有古怪！”
/ O; N; N( p+ s! _) K0 t* H　　
　　    “東來，什麼古怪？”
　　
- h* A1 `' Q0 J1 c! d　　    小將名叫費曜，也是夏侯淵的部曲。
6 c& D3 s! b- a/ D2 r6 R0 v　　
　　    雖然夏侯淵此時惱怒異常，但是在部曲面前，還是按住了火氣。
" U7 W; N( `0 J　　
) [7 s2 \, L9 O2 Q- F$ v　　    費曜道：“將軍請看，這馬上的馬鞍和馬鐙，似乎是經過改良，式樣與我等所用不同。”
　　
　　    “哦？”
　　
) I! Y) H+ S2 _2 ]( m　　    夏侯淵聞聽也是一怔，忙走上前，從費曜手中接過繮繩，仔細打量這匹戰馬。看上去，似乎的確不太一樣！夏侯淵眉頭緊蹙，沉吟一下，便扳鞍認鐙，翻身上馬。騎著這匹馬走了一圈之後，夏侯淵的臉色就變了。身為馬上將，夏侯淵又怎可能覺察不出，這鞍鐙的不尋常？
. _/ m+ U3 Q# e* x: [' T　　
　　    “東來，可檢查所有馬匹？”
1 p  L9 L2 K; p/ _　　
2 [  Q% T/ o- `　　    “都已經檢查過了，全部是這種鞍鐙。”
　　
　　    夏侯淵立刻道：“傳我命令，把所有馬匹收攏起來，絕不可漏了一匹馬。”
　　
- r, [% ~: L5 _( I　　    “喏！”
  \5 i& L8 |& u( z7 E+ f$ c8 ~　　
　　    劉闖這是什麼意思？
( z) |8 o9 j8 ?$ r: h( b9 X　　
, L8 W5 |0 V; S9 ]( Y# |: D6 W" L　　    夏侯淵有些糊塗了……他不相信，這是劉闖疏忽所致。鞍鐙的用途，想來劉闖心知肚明，若騎軍配以鞍鐙，戰鬥力至少能提升兩成。別小看這兩成的戰鬥力，在戰場上絕對是至關重要。
( y, ~# h' l! l/ `% {$ Q　　
　　    可如果說，這鞍鐙是劉闖故意留下來，似乎也說不通道理。
6 A5 k; R* m3 G& j  M9 c4 w　　
2 a9 ?! k! Q6 E' h+ Y' v　　    夏侯淵真的是糊塗了！
) |( N! g& I. T4 k, C　　
　　    這劉闖的葫蘆裡究竟賣的是什麼藥呢？
" j1 ~; g5 C6 j　　
　　    “費曜，你立刻帶人，將這些戰馬送往許都，交給荀尚書。”
　　
4 U$ r  G: B/ e: r+ x8 H　　    費曜不敢怠慢，忙領命而去。
　　
  y2 |& u3 |) y7 o& A$ z+ e5 K　　    夏侯淵則在渡口繼續滯留，命人尋找渡船……同時。他派人前往武城抽調船隻。並把劉闖逃走的消息。通報與曹操。
　　
7 {; A2 w$ ^( ?" c. Y: e( ]: a　　    可他也清楚，等到武城的渡船抵達時，劉闖肯定已經遠走高飛。
　　
  y- v' `' [+ j7 i* e  ]　　    這一次讓他逃走，不異於放虎歸山。
　　
　　    不過，劉闖既然逃脫，應該是往東走才是。畢竟北海國和東萊，位於許都東面。可劉闖卻往北走……甚至還渡過了黃河。難道說，他想要放棄北海國和東萊的基業。投奔袁紹不成？
　　
　　    此前，夏侯淵急於追捕劉闖，並沒有考慮周詳。
　　
　　    這會兒眼見追捕劉闖無望，夏侯淵才醒悟過來，劉闖逃跑的方向，似乎有些不太正常……
7 S4 n! w6 ~1 q# ^* f9 }　　
　　    不對，這傢伙肯定還有後招！
8 a$ @. J+ `1 s6 j　　
　　    夏侯淵越想，就越覺得有問題。
" u4 y9 A2 g; O  L　　
# s+ x0 Y! ^+ z8 P% N　　    他不敢繼續在渡口停留，連忙返回成皋，再次派人前往武德。通稟曹操。
　　
9 z3 F2 ^6 P; c2 I; V# O　　    同時，他身為潁川郡太守。不能擅離職守。已經離開潁川一整日的光景，萬一這時候張綉出兵，而他又不在潁川，豈不是貽誤戰機？所以，夏侯淵只得在成皋寫了一封書信，詳詳細細把事情的經過說明，而後第三次派人前往武德。天亮後，他接到消息，荀彧命他即刻返回潁川。劉闖一事，與他並無太大干系，荀彧會親自派人，向曹操解釋，夏侯淵不得擅離。
　　
/ H' q6 D5 H5 q) E! X9 w9 Y　　    這次放走了劉闖，日後必成心腹之患！
　　
　　    夏侯淵在離開成皋的時候，看著黃河北岸方向，心中不禁心中暗自嘀咕。
# h1 u, N! D) }3 A* a8 g　　
　　    同時，他又暗自讚嘆：恐怕所有人都看走了眼，以為劉孟彥是個有勇無謀之輩……他這次在潁川耍的這一手金蟬脫殼，可是漂亮的緊。主公雖然對他頗有忌憚，想來還是看輕此人。
) o( i3 A  H, ?" l$ J/ m　　
! f. g0 T$ j: _: }$ g3 [, f2 j　　    +++++++++++++++++++++++++++++++++++++++++++++++++
( l# T+ h+ a) B　　
　　    李城，隷屬溫縣，是溫縣治下的一座小鎮。
　　
　　    它位於濟水南岸，向東渡濟水便是平皋，向西三十里就是溫縣縣城。
. v- G& M/ L: v9 @' f　　
　　    劉闖等人渡過大河後，連夜抵達李城鎮……
; N9 y- `8 u& }' u2 v( e　　
. _! w4 Z3 w+ F$ Y8 C" V7 H　　    不過，他們並沒有進入城鎮，而是直接來到城鎮外的一座田莊。
　　
　　    “皇叔，別來無恙！”
7 \; ?0 V" `6 z0 l/ i　　
　　    當劉闖一行人進入田莊之後，就見一個青年迎上前來。
! H4 r: w6 u. |9 U　　
　　    火光照耀下，劉闖一眼認出，這青年正是司馬懿。心中雖已有了一些準備，可劉闖還是愣住了。
; M0 F( q# D* t5 c; U% M" L. M　　
　　    他翻身下馬，朝司馬懿拱手道：“仲達，多謝你出手相助。”
　　
& t( B, n* {% O6 b; u( B) |5 y　　    司馬懿微微一笑，上前拉住了劉闖的手。
　　
　　    “我知道皇叔心中，一定有很多疑惑。
　　
　　    不過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咱們進屋再說……這裡非常安全，皇叔不必擔心。
　　
) ^6 y1 l+ C: v* s2 B- c　　    我已經為皇叔安排妥當，待天亮之後，會送皇叔安全北上。”
/ s$ \! b7 ^  I# O( r) m1 z) y　　
　　    “仲達，不會連累你吧。”
  S2 D* C6 a: n" s" `5 j　　
　　    “放心，這座田莊，並非我司馬氏名下產業，乃冀州中山國豪商蘇雙名下產業……蘇氏多年以來，暗中與我司馬氏合作，也算得上是盟友。待天亮後，皇叔就混入蘇氏商隊，離開河內。”
7 M  l' k1 G0 ]6 r6 H$ |: k　　
( V6 s, u0 K' _. ^　　    司馬懿顯得非常爽快，一開口就交了底兒。
5 d; @4 W+ A/ ?& D1 G　　
　　    他這樣做，也是為了安穩劉闖的心。
　　
! c9 N4 G+ ^8 T& u2 M　　    畢竟劉闖現在身在險境，就算是有些提防，也在情理之中。
　　
　　    見司馬懿說的如此痛快，劉闖雖然依舊警惕，但卻不似之前那樣緊張。
　　
　　    他讓龐德和吳班率部在田莊內駐紮，而後帶著夏侯蘭和諸葛亮，隨司馬懿來到了一間密室。
　　
$ \' ^; U1 r/ j　　    “皇叔可是在奇怪，我為何要幫你？”
1 _& @6 L+ \1 }0 T6 e" d　　
　　    “正是！”
　　
& n% f4 F8 A0 I  i; O3 i+ \( M　　    劉闖手持巨闕劍，凝視司馬懿道：“我雖與仲達有一面之緣，但自認還沒有讓仲達你冒毀家之風險前來相助。雖然你這次幫了我，但我還是需要一個解釋。若不能讓我滿意，休怪某家無情。”
& z' ^, ^! k& X+ ^6 t, {. F　　
9 r/ i" W9 [- {9 a; ^# K　　    司馬懿輕輕嘆了口氣，“皇叔心中疑惑，我自然可以理解。
# D' C$ x5 |: ?3 K0 ~　　
　　    皇叔可知，我前次為何會隨胡昭先生前往高密？雖說胡昭先生與我有授藝之恩，但說實話，那時候高密還不足以吸引我前去。呵呵，我之所以會去高密，乃是奉家父之命前去查看。”
# Q( G6 t5 A* M7 @. o　　
8 w. W2 |5 W& o- h$ j- ^! c7 ?　　    “你是說……”
+ T' }- n% g- i　　
, A- U$ C) v" P# g/ D1 a9 r　　    劉闖眉頭緊蹙，有些不太明白。
　　
　　    而諸葛亮和夏侯蘭，也都露出疑惑之色。
9 X5 ^5 x2 R7 u- n0 j　　
8 h# ]. X# @8 \　　    司馬懿輕聲道：“其實，我與皇叔，乃是表兄弟。”
　　
+ u$ B$ x2 m1 F" V' B# h　　    “啊？”
　　
% b2 I5 }. c. x# ~% @, T- N　　    “皇叔生母，是我姑母。”
8 b" e5 w* v  t) ~) P　　
4 ]/ E* T$ {3 Y/ T7 ]0 j2 ~1 N' d　　    “什麼？”
　　
　　    劉闖聞聽，頓時大驚失色。
# b" ^1 f! _, Z: [/ U& \　　
　　    他想起來了，他的生母的確是複姓司馬。但在此之前，他並沒有把母親的姓氏，和溫縣司馬氏聯繫在一起。要知道，這司馬氏並非只有溫縣一家，潁川也有一個司馬氏，其代表人物，便是享譽後世的水鏡先生司馬徽……劉闖一直覺得，母親之‘司馬’，應該是和潁川‘司馬’有關。
  j2 w/ @) x. j9 o% a! x" E　　
　　    畢竟，劉陶是潁川人，那司馬氏也是潁川人，在一起的可能性更大。
　　
9 @$ ^$ ]  Y4 _2 s. t　　    哪知道……
! P; B, q6 F; \4 u- V: S2 x　　
/ D- A8 N- ?4 E9 e) r/ u, E. @　　    劉闖的思緒，一下子亂了。
5 F3 I, [. o/ t/ B　　
8 z7 l/ I; b) y. c4 x3 ?' p　　    母親，竟然是溫縣司馬族人？
; Y6 v8 E1 Y, Y- x* o* o4 x. M　　
: r1 d( r9 `# f* T/ J, V; {　　    諸葛亮也是一臉驚愕之色，他猜到了各種各樣的結果，卻沒有想到，會是這樣一個答案。
2 W" `! S  F  u! }1 K- U　　
　　    若是這樣子的話，司馬懿幫助劉闖，也就有了一個合理解釋！
　　
　　    “孔明，衡若，你們出去一下。”
　　
+ j% ?1 C8 V/ x" h1 ~　　    這裡面肯定有一些隱秘之事，否則母親是司馬氏族人，怎麼可能做不得正室？
　　
* a9 ]4 `9 F% {, f% n/ ~　　    而司馬氏也一直沒有表明這麼一層關係，就算是荀諶鐘繇等人，似乎知道其中內情，卻不願多說。
% z  N. @5 B$ {& g) v# L2 k　　
　　    諸葛亮和夏侯蘭相視一眼，忙退出密室。
　　
' I3 R) a& Q5 M. [　　    “仲達，家母真的是……”
% f" ^! Q9 B' l  f2 ^) M9 A, q　　
　　    司馬懿露出一抹苦笑，輕輕點頭。
　　
　　    “這件事，我也是去年底才知道這麼一件事情。
. }9 U2 ^  |0 i! ^5 X　　
　　    皇叔可還記得，你去年底剛到許都，便遭遇一次刺殺的事情嗎？那件事，便是家父安排……曹公一直不肯安排你與天子相會，若拖得久了，與你並無好處，所以家父便安排了那場刺殺。
　　
　　    一來，是為了給你製造聲勢；二來也是希望藉此機會，迫使曹公對你加以保護。
　　
& }% M0 G5 {+ B! p　　    因為當時許都城中，很多人想要對你不利。在經過那場刺殺之後，所有人都會對你加以關注，便是一些人有心對你不利，也不得不忌憚幾分。在那之後，家父才把咱們的關係告訴我。”
9 ^. y6 F, B7 |　　
　　    原來……
5 _) E8 ~+ D# `　　
- |3 x$ P# H3 |' e　　    劉闖不禁暗自苦笑。
3 D& E6 N  I& @. ~; H: z  K　　
$ s. K# t# c0 O) k　　    一直以來，他都在猜測那次驛館外的刺殺是何人所為，卻萬萬沒有想到，竟然是出自司馬防之手。
　　
　　    “仲達，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2 p2 K! h  ]( Q" k1 j
6 F" n  @! c% l% T

1月23

卷二 殺青州 第212章 乾坤大挪移（求月票！！！！）

    河內，武德。
6 O; {+ _, a$ S4 U
    曹軍大營，憑河而立，延綿十餘里。
4 W+ A/ |; @. P: G- S& u0 A7 p
1 g% M" u6 L+ D6 m( a2 V& m  U    河內戰事已經進入尾聲，薛洪和眭固雖仍在堅持，可所有人都能看出，他們已是強弩之末。

0 i& i8 d2 `! Y" M3 f' u9 G) N: V    眭固屯南陽城，也就是修武輔城，與修武薛洪相互呼應。
  a5 x; K3 ^8 M) G. q; h* W! j- `
    只是，軍心動搖，加之之前連戰連敗，叛軍早已無心繼續。曹操也恰到好處的停止了攻勢，他命徐晃曹洪繼續圍攻南陽城眭固，但是對薛洪卻一改之前強硬態度，派出司馬朗前去勸降。

1 e4 P, r" e/ h    司馬朗不僅僅是河內人，更是河內望族司馬氏嫡長子。
% h6 Z) \! q& s2 l4 R+ _! C
    司馬氏在河內享有的威望，非河內人難以體會。薛洪和司馬氏本就有些交集，在見過司馬朗之後，態度旋即變得曖昧起來。據曹操推測，薛洪已有意投降，只是無法立刻下定決心。

    既然如此，索性就再推一把。
* p7 N8 r% ~/ a  N3 ~& J+ h
    曹操也很爽快，下令曹洪徐晃，三日之內破南陽城，以威懾薛洪。

7 Y% N& q7 N1 L, h( Q" L% r- ]+ q    他則率屯於武德，停止對修武主城攻擊。薛洪就算有意和眭固夾擊，憑徐晃和曹洪兩人之能力，薛洪也休想得逞。

( k' J9 c3 h5 r- I9 l5 _    只要斬殺眭固，招降薛洪，河內之戰即可平定。

    此戰從三月初開始，至今已逾二十日，曹操實在是不想繼續拖延下去……
- J. y0 [& o& U- O/ W1 K2 R
3 u' [- i6 p3 n$ ]3 p    不過，一個從許都傳來的消息，讓曹操之前的愉悅心情，轉眼間就煙消雲散！

! D6 T6 @" Y. l    “那闖兒，竟然跑了？”

- B7 f9 t) h) y( U' R  y) x" F# R    曹操臉上露出不可思議之色。失聲道：“怎會讓他跑了，那麼多人盯著他。難不成他肋生雙翅？”

0 i/ Z, s! X/ j0 p5 F9 q5 B    “主公，此兒狡詐。”董昭一臉苦澀道：“他之前在重修府邸之時，便挖了一條地道出來，直通長社城外。當時長社長也還問過他，劉府所選位置偏僻，請他另擇一處，可那闖兒最後……誰也沒想到他居然如此狡詐，當時他身在許都。便已開始謀劃此事，端地有些厲害。”

& _0 v0 T9 `* o, g( m    “那他從何處逃走？”
; u/ ^1 _- g" X; E5 w3 u. `# G3 O
    “據說是向北，渡河而走。”

3 }/ B4 i6 a7 b3 I% M0 x    “渡河？”

    曹操睜大眼睛，“你是說，闖兒從河內逃離？”

& M6 \8 _! a) y. Q1 u    “正是！”

    曹操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如此說來，這劉闖幾乎是從他眼皮子底下溜走。

    也難怪。河內如今正處於戰亂時期，曹操忙於消滅眭固和薛洪，所以在其他地方難免會有鬆懈。如此一來，劉闖等人大可以假冒潰軍逃走，根本不會引起地方的關注。只是，他不回北海。卻往北走，是什麼意思？難道說，他要捨棄北海基業，投靠袁紹？曹操心思亂了……

2 \5 j2 ]5 e6 c; d    “公仁，從長社北上渡河。其間關隘重重。
! S' R0 l2 s+ J* S
    陘山關、密縣和新鄭、旋門關、大伾山和成皋……這麼多關隘，何以沒有攔住劉闖一行人？”
& ?* Y, Q5 }+ U
    董昭露出赧然之色。輕聲道：“不瞞奉孝，確是我等疏忽了！
/ n: W0 p7 ^6 H1 x4 r4 e6 E4 e3 x" b% {
6 ?$ D4 C$ }9 i5 ^2 `; p    大家都想著河洛不可能出現敵軍，所以難免會有懈怠。而那闖兒，正是趁此機會，打了我等一個措手不及。他先假冒妙才將軍部曲，與陘山關軍侯吳班勾結，闖過陘山關。而後又持司空兵符，自通過洧水渡口。據妙才將軍稟報，這闖兒兵行險招，先後詐開旋門關和成皋，斬殺卞喜與蔡陽兩位將軍……而後又在大河渡口乘坐渡船渡河，並在北岸將渡船焚燬。”

' L! F& G* h$ @$ {, M    “慢著，我記得沿河渡船，都已被征闢，何來渡船？”
. F1 Z$ A0 @/ K5 G
    “這個……文若已命伯寧和文烈兩人著手調查，據估計，那些渡船很可能是來自大河上游，孟津一帶。”

9 _. V( N, w$ O3 J1 u, B0 ~: Z    董昭彙報的非常詳盡，而郭嘉詢問的也極為仔細。

( x4 `3 p! f! X- w9 z1 W: N. G    曹操卻沒有出聲，拿著荀彧和夏侯淵送來的書信，沉吟不語……
# P& C( ~3 [1 A# D/ \8 D% M+ M
    “公仁，你立刻派人前往泰山，著子孝停止整備軍馬，命臧霸屯兵崢嶸谷，不得輕舉妄動。”

    “主公……”

; i- j# f0 o# K- n    “闖兒這一回，使得好計策，你我恐怕都小覷了他。”

6 h7 K9 O; [" ^( O# @) W8 G- k    曹操站起身，把手中兩封書信，分別遞給了郭嘉和董昭。

    郭嘉和董昭接過書信，認真閱讀一遍後，臉上都流露出詫異之色。隨後，兩人又把書信交換了一下，掃了一眼上面的內容。

    “這闖兒，究竟是什麼意思？”
" d# F  i; n4 D5 p$ v' ]2 W1 r
3 W" X! ?7 ]' R5 ~+ x1 v( w1 d! e+ W    董昭愕然開口道：“文若書信中言，在闖兒書房內，發現鞍鐙圖紙；妙才又在大河渡口找到百餘匹配有新式鞍鐙的馬匹？”

    “這是他送與我的……”

- R1 F( S% ^3 c$ X( o3 j    曹操眼中，突然閃過一抹笑意。
# m6 n( D4 h6 G+ \* |4 [9 U7 @- _
9 ?$ }0 |9 t9 {# O) J( R    “前些時候，我在許都邀請玄德，青梅煮酒，評論英雄。

    當時我與玄德，遍論天下豪傑，惟獨沒有提到這小子。玄德是不想提他，而我確是有輕視之意。可現在看來，勿論我與玄德，皆小覷此兒。天下英雄，唯操與皇叔，玄德與之相比，還是略顯不足。此兒膽大心細，且有擔待，有古之盜跋之風。他這次甘願前來許都，便免去了北海之危，而後可以從容佈置。想來他北海佈局已經結束，所以才選擇在此時逃離許都。

/ k+ }7 O! L% ~    時機，膽略，智謀……此三者掌控的無一不妥。”
, J6 B* m- Q; p& T: \( f
. O' L; Q5 f/ _1 s' J- F    曹操說罷，扭頭對郭嘉苦笑道：“早知如此，當初我就該聽奉孝之言，強攻廣陵，將之斬殺。”
% C  {4 ]2 b9 R% H0 }( ^0 }
1 T8 q# g2 _1 u' L7 `4 S9 E    想當初，曹操有大把機會解決劉闖。

    可因為各種顧慮，到最後未能下定決心……

    “主公，此兒過洧水渡時，持司空兵符，不得不查。”

    曹操搖搖頭，“公仁之意，我已知曉。
2 a8 T  D5 B. V' e& g, w
    然此事卻不可以繼續追查，否則定會造成太多動盪。而今袁紹滅了公孫伯圭，對我許都正虎視眈眈。若這時候許都動盪，勢必會給袁紹可乘之機。至於文若。我相信這件事和他無關。
* ?7 J3 Z7 H$ |  ~- F
    不僅文若，我相信元常等人。這時候也在為此兒膽大而驚訝。”

& L. u! w5 D! t8 i0 o. D9 V    曹操說完，向郭嘉看去。
5 @7 R' z9 U7 y: S8 B6 l
    卻見郭嘉輕輕點頭，表示贊成。

( a7 d1 k9 g" C    “那這鞍鐙圖錄……”

    “公仁，你立刻返回許都，讓文若依照圖錄，秘密打造三千套鞍鐙，並交付於子和使用。

- c  a$ c# |( o3 Y    另外，命長社長妥善保護好中陵侯夫婦陵寢。並讓人好生照顧劉府宅院。
+ G% p" o, n: C0 L; Z
    既然孟彥小兒獻於我這般大禮，我自不能辜負他的美意。
1 C% a; e/ A* H: u6 h9 m2 V7 ^
8 N' K8 i. T& ]$ i    還有，傳我命令，拜元常為京兆尹，即可前往長安……也算是我報答孟彥小兒的這番美意。”
& a# a% ]+ a; N/ [9 o: Z" H+ I
; j% v. B' C& h( b# Q% G4 Q4 E    曹操一連串命令發出，董昭牢記在心中，立刻領命而去。

    “奉孝。你看這樣安排，可好？”

    郭嘉沉吟許久，輕聲道：“如此甚好，也不至於令事態繼續擴大。
) `% W7 q" P# W5 j6 p3 u0 w8 i* S
/ q. F3 E- u$ }0 c* j    不過闖兒既然已經逃走，主公何不順水推舟，給他一個名份？闖兒此次北上。其目標已經非常清楚。他當初來許都，就存了拖延的心思。想來也看出，那北海和東萊不足以為持……我大體上，可以猜出闖兒的謀劃。他定然會用北海和東萊兩郡，向袁本初換取一棲身之所。
: k1 m; F7 `, B" Q) ~9 c
    以闖兒聰慧。絕不可能選擇富庶之地，袁本初也不會答應。
% L* E- W/ I+ W0 [' R& F; Y* y
) C% P" \% \4 p! w    所以他的目標。無非幽、並兩地，而東萊瀕海，我曾聽人說，他在下密造船，所以想來，他最有可能選擇的地方，就是幽州。而幽州之地，唯兩遼不被袁本初所重……嗯，想必他選擇的地方，當在遼東遼西。司空索性給他一個遼西太守之職，那袁本初必因此而心生忌憚。”

    曹操聞聽，忍不住哈哈大笑。
0 Q* G: J  i8 K% L, v4 h. V* _( w
    他手指郭嘉道：“知我者，奉孝也。”
# r; X7 c/ k- }5 l! f
2 Z1 u2 e# ?( J+ m1 ^    但隨即，曹操沉下臉來，輕聲道：“可是闖兒此次逃脫，得多方助力，不可不防。

    最關鍵是要弄清楚，大河渡口那三十餘艘渡船究竟從何而來？能一下子蒐集三十餘艘渡船，想來也頗有實力……如此力量，非潁川人所為，我現在很想知道，究竟是什麼人在幫助劉闖。
& p5 a" z( H, s( c% B! u9 l+ t3 g
' E  g! L) h: a* z/ H    還有，此前在驛館刺殺闖兒者，會不會也是這個人暗中佈局？”

' W& R8 i' z9 q- X7 n1 Y    郭嘉連忙起身，“主公放心，嘉必會徹查此事。”
' J* |0 E: W+ r2 e& D5 e  z; Y; [
    曹操點頭，復又在榻椅上坐下。

    他從書案上將那兩封書信拿起來，又閱讀一遍之後，“闖兒實為心腹之患，然則你既然選擇北上……呵呵，相信用不得多久，本初便會寢食難安。呵呵，你這次走的一步好棋，我倒想看一看，你能有怎樣表現。也罷，既然你決意如此，且隨你去，莫要讓我失望才好啊……”
2 N" n# q  l/ O
0 Y7 n% p: r: q! ^9 S    ++++++++++++++++++++++++++++++++++++++++++++++++++
' i, M/ S7 y6 l1 {# P5 E' X
    建安四年三月末，劉闖逃離許都。

9 \8 S. k& P1 B0 o    與此同時，北海國大遷徙行動也進入尾聲，伴隨著袁譚進駐北海，劉闖所部全部退入東萊。
" ^" ?2 O0 p. v6 C/ n) o; R" y
7 V, b: I$ S* y7 a' x$ a) R    如此變局，讓無數人感到吃驚。
! m3 v' Y8 J. O' k# ]; L
$ q4 K# @/ D& _( N, {& [* j, x' W    想當初，在劉闖進入許都的時候，許多人都以為，這天底下將會減少一個諸侯。

7 a- ?4 {6 Y3 u5 t: E    北海東萊，理應是曹操囊中之物，可不想劉闖一個乾坤大挪移，將安危繫於己身之後，使得所有人對北海失去了忌憚之心。也正是趁此機會，劉闖順利和袁紹完成了北海國的交割。
. ~$ g: g/ O* K
( W* k: u% N4 F/ x+ s    揚州，吳郡。
, g, e& V- C! s% ?% M
! l" e$ P: k) _    孫策將手中書信丟在案上，忍不住仰天一聲長嘆：“真個小覷了這隻飛熊。”
% c" y2 b) v; F& j! z2 p% g, h0 x+ ^
+ q& {+ s' N+ Z0 p' K  d    周瑜坐在一旁，也是面色陰沉。
% |, d8 |& x! v' x6 B2 L- j
    俊俏的面容之上，籠罩一層陰霾……
6 B" v" u/ e9 F$ L* i
6 b5 _# t- Q, B2 {% J5 C    “伯符，而今飛熊非你我之敵，此前我等奉命夾擊，也是不得已而為之，想來他心中清楚。
- C# q5 ^# s, m" b4 d9 q
' k! y9 {5 m& u6 l0 c    如今，咱們還是該把精力投注豫章。

, h) ]& |% Z. E- E* @3 }% t! ~    需儘快將劉繇解決，平定江東戰事……另外，會稽山越已成心腹之患，可以命公苗出戰，儘快將山越平定。至於飛熊……可使人留意他下一步發展。若他還能崛起，便派人與之交好；若不能崛起，伯符又何必擔心？”
# e0 y9 b* z  q% m
    孫策聽罷，也不禁點頭稱是。

9 [) v6 d4 p) y+ o/ A6 i) s1 [, e  i    “如此。豫章戰事，便交付公瑾。

    我將親自督戰會稽。儘早結束山越之事……不過，前次派人出使交州，卻被士燮所拒，公瑾以為該如何是好？”

1 b- x% {' o" O5 G    交州！
) V+ A  B% Z5 D: E: t
    周瑜聽到這個地名，也不僅蹙起眉頭。
/ i9 ~8 O" j5 W" u4 f9 l
    交州的事情，的確有些麻煩。

! w* G1 l" L3 P) ?- }    自古以來，交州便自成體系，易守難攻。一方面。是由於環境的原因，若征伐交州，少不得要面臨毒瘴之險。且江東將士，雖比鄰交州，卻時常會出現水土不服的現象。也正是因為環境惡劣，自秦朝大將任囂攻佔了交州之後，即便是英明如文帝。對交州也是施以懷柔。

    如今，交州為士家所控，外人根本無法涉足其中。
: p: [) c- F7 L9 p( S8 x  l
    可若不把交州收回來，他位於江東背後，始終是一個威脅……

0 z1 l+ t3 e# B: D    周瑜沉吟許久，輕聲道：“交州山民眾多。土著兇殘。
  D$ i" i3 A  n5 [2 i3 U  o5 e
    士家在交州更經營百年，氣候已成。想要奪取交州，不可力敵，只能智取……二公子如今已經成人，何不命他前去應對？這樣一來。對他也是一番歷練，不知伯符以為如何？”
! W8 G# H/ F4 M9 R% a$ W# s
    孫策聞聽。頓時陷入沉思。

. [7 R% U  h/ S    孫權如今已經十八歲，展現出不同尋常的能力。
' t3 R( F9 k: Z6 Z9 {8 ~1 x+ J) D
) r; D: y& T- V& [  E    特別是前年出使北海國，回來之後，更成熟穩重許多。

    前次，孫策同意與曹操夾擊劉闖，孫權就極不贊成。為了這件事，兄弟二人還起了一次衝突，最後孫策以兄長的身份，才算把孫權壓住。但從那以後，孫策也發現，孫權已經長大，而且也有了自己的想法。之後孫權為為奉義校尉，更開始招攬人才，逐漸成就了氣候……

; z! F% {5 `# V+ X& K+ T    而今，孫權身邊已聚集了不少人才。

; k4 h& \% c$ B) W* e4 u* C( _    文有諸葛瑾，武有周泰，儼然在江東自成一派。

+ p( P0 V% l) y    最重要的是，孫權和孫策的政見分歧很大。

    孫策對江東世家大族態度極為強硬，而孫權卻認為，對於這些世家大族，最好以安撫為主。
' ~' a5 z" {+ |" A8 q8 J
    這也是兄弟二人產生矛盾的主要原因……江東小霸王對江東的控制力仍在，可是許多世家大族子弟，卻和孫權交好。
# ~6 T, a+ b, \8 u# t" a2 H
    孫策能夠理解周瑜的想法。
9 E& K2 q% r# ^  ^, Y: l, o
5 l3 O& z( \$ @+ t5 V0 u$ Z$ J9 }    孫權隨著年紀增長，會越發有主見。

% W2 g, c% ^! Q9 w" f$ `    到時候，兩兄弟之間定然會產生矛盾，也會令江東發生內訌。

    與其這樣子，倒不如讓孫權從江東的政治中心脫出去，負責處理交州事務，免得他日後權柄越來越重。
9 v& ]- g% w/ j" V( y
) }2 _3 P; F& O3 ~! S6 ~    可那交州，卻是蠻荒之地，窮山惡水不說，更有山民土著作亂。

    萬一孫權發生意外，那……

( K1 F. [" X. s; i    見孫策猶豫不決，周瑜輕聲道：“伯符，大丈夫欲成大事，怎可效仿那婦人之仁。

    讓仲謀前往交州，對你、對仲謀都有好處。如今正是你成就大事的最佳時機，江東絕不可再有動盪。”
7 }6 y" }' `1 y" ^1 I
' F3 F4 K' e3 i  w/ x    孫策聽罷，依舊沉默不語。
1 v/ ]$ V) H1 e. E, Z( M$ C1 p% W
    良久，他抬起頭，看著周瑜道：“公瑾，我可以讓仲謀前往交州，但你要保證，他不會有性命之憂。”
2 ?+ q) H! b5 a  `. d  G
0 [4 Y, l2 N) y" q3 ?8 u$ m    周瑜猶豫了一下，輕輕點頭……
/ x% N: v- ]" f9 N( m) c
2 `3 P" b* ]! b6 q" i  B' o    +++++++++++++++++++++++++++++++++++++++++++++++++++++++++
& X! ^! ?5 |5 J, k4 u
, k" F( O& t# _) }    嘭！
. l6 K. {7 H* b- ^9 B
    伴隨一聲響，書房大門被打開。
8 ~6 z( T5 f9 U# C! w
    關羽張飛邁步走進書房，卻看到劉備席地而坐，正在編製一雙草鞋。

. w1 ^  z2 H+ {9 Y! _, }4 E    兩兄弟瞪大眼睛，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看著劉備。
% v: `+ b' x( M0 Z5 R/ @  ]: _
    可劉備，卻毫無羞愧之色，反而笑著招手，“雲長，翼德快來，我剛編好兩雙鞋子，你二人試一試？”

1 r6 t2 ]" f4 g& P    “兄長，你這是作甚？”

6 k- a: f, |2 k! U# ^! A. ?" h' h    關羽忍不住驚訝問道，胸中更騰起一股怒氣。

' F9 O0 x, L1 _( v* H& N4 y    倒是張飛沒有說話，而是走上前，從劉備手裡接過一雙草鞋。

    關羽道：“兄長不留心國家大事，每日在家中不是種菜便是編製草履，莫非要在許都安身不成？”
, |, q" T5 M0 A- ?
6 c% [4 N! @* Y2 n; w0 v7 X# n    他強壓著怒氣，但話語間還是透出不滿。

    劉備微微一笑，“此非雲長所知也。”

    關羽一怔，旋即不在追問。和劉備結識十五載，對於劉備的野心，關羽心中怎可能不知？
& q- N1 N+ P& o3 B
! I4 t* A8 p9 e0 f' a5 S/ Y" r  e    既然他這麼說，也就代表著，他的野心並沒有消亡。
  U% j5 M" r' R* |1 q- t& u1 M
    不願意說，必然有他的道理。關羽心裡雖然依舊感覺不太舒服，但最終還是，閉上了嘴巴……最近一段時間，他可以感受到，劉備對他似乎有所疏遠。至於原因？他倒是大體能夠明白，和之前劉闖兩次義釋關平有關。再加上前次打圍，劉備出工不出力，關羽在事後也曾埋怨兩句。劉備嘴巴上雖然沒說什麼，可這心裡是否會有其他的想法，關羽也不敢保證。
7 m3 e+ q# }+ P% w8 D1 V5 @
    “雲長，翼德，又發生了什麼事？”
# P2 e+ u, V! X
4 f; o' n7 f1 r2 j/ J6 J' D  o    “劉闖，跑了！”
, U  x! I/ d! Z4 Z+ d) {! @
2 m2 B# M! k! T1 [* V0 q    “哦？”

# ]3 Y" V+ [$ Z+ w: U3 C    劉備一副見怪不怪的模樣，讓關羽心中更覺不滿。
$ O) w% P  k! O. w+ R
3 k; P( X, k7 Y0 s" m    張飛道：“兄長似乎並不驚訝？”

    “有什麼驚訝。”劉備笑道：“闖兒絕無可能歸順曹操，他這次乖乖跑來許都，我就知道他另有圖謀，所以才故意避讓。他這種人，豈能甘居人下？想來時機成熟，他逃走又有何奇怪？”

, g+ b- h) g$ f6 m- S    “可是兄長難道就沒有想法嗎？”
" J  t) C% C$ C- S6 t7 K8 U2 u' [
    劉備眼中，閃過一絲落寞之色。

0 @# m0 H% V2 H* l    半晌後他放下手中草履，站起身走到門口，向外面看了一眼，確認無人。
( g( `+ c+ s( z
; L, z, Q9 U7 Y  U$ `" j    “若在以前，我必不想說明。

    人多嘴雜，難免會有變故……但今日，我願與二位賢弟一訴衷腸。我乃中山靖王之後，是皇親國戚，又怎甘願在此，為曹操效力？可是，曹操對我忌憚頗深，我又不似那闖賊，背景深厚，更得天子寵信，能胡作非為，而操賊不敢對他下手。我若稍有異動，操賊必壞我性命。

" A1 \6 Z6 l+ \  f! s    我死不足惜，可天子又當如何是好？

    闖賊得天子寵信，卻不可為江山棟樑……那闖賊雖不學無術，但有一句話，深得我心：滄海橫流，方顯英雄本色。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誰忠誰奸，日後自知。我需保全此身，方能為漢室效力。不是我不願逃離，實我如今，無力離開……待時機成熟，我自會離開許都。”

, U5 C, {2 s6 g9 S, s1 e1 _, o    劉備說完，便走到門旁。
" F, m8 c5 i0 d0 V
    伸手用力拍擊門框，那背影透出一絲難言落寞……

    PS：第二卷終
6 _8 i" {8 E: r( {* u! {) O

1月23

卷三 幽州雪 第213章 這裡是常山（2/2）求保底月票！
. r  X4 a; a% A: k* P0 U
; Y9 \; B0 c& C& C& z: e    常山之名，最早見於《戰國策》，不過其範圍不明。

3 n$ U# S( g  s$ @    始皇帝統一六國後，設恆山郡。
1 s$ T4 I! q& ^
    後因避諱漢代文帝名諱，該恆山郡為常山郡，範圍隨之擴大。在漢武帝元鼎四年，分郡治真定四縣為真定國，常山郡的郡治隨之遷移至元氏，統十八縣，隷屬於冀州刺史部治下。

    漢光武帝建武十三年，也就是公元37年。

4 r; C- t( K  G    真定國併入常山郡，但常山郡又改名為常山國，其治下又因為周圍的中山國、趙國和鉅鹿郡之間的轄境而發生變化，所統縣城從十八縣減少為十三縣，其王都依舊設立於元氏縣城。
; e% h. a( o+ q  T" s8 O. H8 V" L. C
" e  Y9 w7 L  C8 m$ m% b1 D    “皇叔，從前方山口出向東北大約八十里，就是真定。

    待過滹沱河到下曲陽之後，咱們恐怕就要分道揚鑣。皇叔去渤海，需往東走，過安平與河間，就是渤海郡。小人則要回中山向家主覆命，到時候要往正北方向走，便無法再照拂皇叔。”
- g6 k1 |9 T% V# g  b6 j& z
    一支商隊浩浩蕩蕩自井陘山走出，沿著官道前行。
5 \5 z( |6 g: W5 {! z2 G# ^. N
    這商隊的規模極為龐大，共有二百餘車仗，護隊便達兩千餘人。

    商隊裡，裝滿貨物，使得商隊行進速度，非常緩慢。
2 W; }" Q7 `. I9 n6 n! N! p
! k% F, Z' U7 I  _1 |, p+ O# z    在商隊最後方，是一支約有六百人規模的騎隊。不過整個騎隊看上去，儼然分為兩部。一部騎隊，隊列鬆散，約三百餘人。而另一部騎隊，人數在兩百出頭，不過僅馬匹就有三百之多。這部騎隊。隊列整齊，軍紀森嚴。透著一股子肅殺之氣。與另一部騎隊，截然是兩副面貌。

    蘇威身形矮胖，170公分的個頭，體重卻在二百斤上下。
( E" A) [) j) @5 h: X9 j
    他年紀在三十上下，圓乎乎一張胖臉，總帶著一抹笑容，恍若彌勒佛一般。

    一雙小眼睛，雖然不是很大。卻透出精幹之色。他騎著馬來到一個青年馬前，神色恭敬說道。
, c/ r6 Q3 _4 x9 F; N& ^. n
    青年身高九尺，膀闊腰圓。
: z# L9 [% ]/ ?) o- x* Y
    二十歲左右的年紀，卻有一種莫名威嚴，使得蘇威心驚肉跳。
, x$ P8 k# E( Z3 u
    在這青年面前，他說話非常小心，害怕觸怒對方。

! O; z- s1 Y' f5 \    因為他非常清楚。眼前這青年雖然衣著看上去非常樸素，也長著一張圓乎乎胖臉，笑起來給人一種憨厚感受。可是在那笑臉背後，確是心狠手辣。這一路上，他更領教過青年血腥手段。在從太原郡通行時，曾有一支馬賊來打秋風。卻不想只幾個回合。三百餘馬賊被屠殺殆盡。

    青年甚至沒有出手，只在一旁觀戰。
5 B* A" t" l1 L1 D5 b8 D: Q: Y
    而他手下兩員大將便殺得馬賊屍橫遍野，無一人倖免。
( z' x% E! s7 Z+ ^- s) n+ N
    青年的目的地，是渤海郡。
1 J  T( p  n8 u: l8 T
    而且他這次是秘密前往渤海，蘇威有些擔心。萬一對方想要滅口，說不得自己這些人根本不夠對方屠殺。
7 [  l+ e4 h2 N8 R/ y
    “仲達。這裡便是常山郡？”
3 M4 T# g, g) K
0 M3 ?/ l9 J) N9 B( a8 O* a    青年並沒有理睬蘇威，頭一扭，向身邊一個和他年紀相仿的華服青年看去。
) z' N) t- t+ r2 [4 y# U. P
! B1 }6 W& E. P    “是啊，咱們過了上艾，便進入常山轄境。由此向南，就是元氏；向北，則為中山國。

9 g& u' ?& V, p; S5 t- i6 q) s" U    表兄你自從進入常山郡，似乎便有些魂不守舍，莫非這常山郡治下，有什麼值得表現牽掛嗎？”

7 c. z2 M1 n& z& G    青年聞聽一笑，“衡若！”

    “末將在。”

    一個魁梧青年策馬上前，來到青年面前。
! M" g" g0 l4 F% v4 p) E
    “想不想回家看看？”

    蘇威聞聽一怔，詫異向那魁梧青年看去。
& T& @9 w% W% e5 A3 ^7 _2 b2 r
9 I! ?3 K# K) z/ }& {% C; f0 @    他知道這青年名叫夏侯蘭，是一員大將……可是卻沒想到，這青年居然是常山本地人氏……
; r7 ?  T9 w1 @' Q
    “離家多年，自然有些掛念。
; E0 `' v! A0 V9 l6 r
! l# W6 q( B' T    不過咱們仍身處險境，最好不要在這裡逗留。他日若有機會，再回家探望也不遲，還是趕路要緊。”

3 M8 f# \' b' B    “誒，既然來到常山，怎可過家門而不入？”
6 F8 c* Q$ Z9 \0 @( r( F; Q
    雄魁青年笑道：“從太原過來後，大家都很辛苦。

    不如在真定休整兩日，想來蘇管事也不會拒絕……蘇管事，你怎麼說？”
- h# B8 k9 a1 T
    蘇威聞聽，連忙道：“但憑皇叔吩咐。”

    “既然蘇管事沒有異議，咱們就在真定休整兩天。”

    “喏！”

# m1 b/ c5 F) u4 y; w    夏侯蘭聞聽也不再堅持，馬上欠身一禮，恭聲應命。

0 [/ \! A8 `* `) y' [$ h5 x    這雄魁青年，正是劉闖。

/ o. r0 H' S6 a! u. ?    李城田莊，他從司馬懿口中弄清楚了自家老子和司馬氏之間的那筆糊塗賬之後，不禁感慨萬千。
6 D# `" f! }! E  P+ e
    該怎麼說才好呢？
) W9 t: }, l( y" n! P9 C: F7 O& K
    自家老子……在母親這件事情上，做得似乎的確是不太地道。
2 o9 e1 ]# y% _, Z6 V8 R
    如果按照輩分來算，母親應該是劉陶的晚輩……老夫少妻，莫說在這個時代，就算是後世所謂的文明世界，也算不得什麼大事。關鍵是在於，劉陶和母親的生父，也就是劉闖的外公稱兄道弟，到頭來卻和母親走在一起。若晚一百年，在那魏晉時代，或許可稱之為魏晉名士風範。但是在東漢末年，這種事情傳揚出去，始終不是一件好事，怪不得兩家都秘而不宣。

5 J; I- o1 `! V  Y8 b' g    不過，司馬懿竟然要來輔佐自己……

    劉闖當時聽罷，也非常吃驚。

    司馬懿的才幹如何？似乎不必贅言。

9 X* e( N7 k2 {, e3 p* c    一個能耗死曹操，耗死曹丕，耗死劉備，耗死諸葛亮之後，把持朝堂的傢伙，又豈是易與之輩？

    只是……
# J  Y' ^3 J! H
    諸葛亮、司馬懿，同歸自己帳下。
2 W" I2 Z" W/ ]! b+ z: E1 l
5 ~! ?3 x$ b$ \6 J    劉闖這心裡面，難免有一種非常奇妙的違和感。

- Q# i- U6 m2 y7 q    歷史上，這兩人可是不死不休的對頭關係。可現在，兩個人都在自己手下效力，而且和劉闖的關係，也極為奇特。司馬懿是劉闖的表弟，兩個人是親戚；而諸葛亮則是劉闖的妻弟，同樣是親戚。也幸虧是諸葛亮早就跟隨劉闖，否則司馬懿來頭。劉闖還真有些不敢接受。
+ s. X# J; ?) E* f0 E- c
    塚虎司馬懿，隱忍指數十。

1 a5 D1 y' l% P# k. g    這傢伙絕對是一個陰險的傢伙。其陰險程度未必就遜色於那毒士賈詡。

    不過，臥龍在手，我又怎會懼怕塚虎？
* ?. v- `* k; h  U8 v( H+ r
- {% k" u4 |4 }4 ?5 X% R# \3 b& d' L/ e    後世常說，帝王之術在於平衡。

" `' }8 I9 k1 V" ?. ?" E: u    那麼而今司馬懿和諸葛亮，就形成了一個極為奇妙的平衡關係。
- E/ ?$ q) m  |# ~: \
    兩個人都是劉闖的親戚，但兩人之間的見解，確是南轅北轍，可以預料到。他們將來矛盾不小。
2 u3 r/ J9 V, ^; T
+ `$ i/ Z; G% B* W: X    如此一來，劉闖倒是可以放心大膽的使用司馬懿……
+ g& a' W* }2 ~8 A, C. }; I! S0 f
    從李城出發後，劉闖一直暗中觀察司馬懿和諸葛亮。

    正如他預料的那樣，這兩個人果然是天生的對頭，別看年紀都不大，卻可有見地，頗具主張。一路上。這兩人便爭執不休。同時因為兩人之間的爭執，還使得隊伍中出現了兩個派系。
" ]; Q4 v$ |# K* F4 d4 I
6 V! g8 p+ N1 b  I2 s" U    杜畿似乎和司馬懿走得很近；而龐德吳班，好像更傾向諸葛亮。

    至於夏侯蘭，則是堅定站在劉闖一邊，不偏不倚。

    這有趣的現象，也讓劉闖頗感興趣。他非但沒有阻止。甚至還樂見其成，為這枯燥的路途，增添了不少樂趣。
; u. C' `- n( t2 |' r
    +++++++++++++++++++++++++++++++++++++++++++
5 K2 i0 H  P2 ]/ C
    建安四年四月，袁紹兵進膠東。

    劉闖和袁紹之間的交易，也漸趨明朗。劉闖以北海東萊二郡。從袁紹手中換取遼西為棲身之地，拜遼東太守之職。一時間。天下嘩然。許多人都認為，劉闖這次是吃了大虧。北海東萊足足有五十萬人口，而且在劉闖四年治理下，可謂風調雨順，百姓安樂，糧草充足……

: n6 s6 |; L6 r; `    可現在，他用兩郡之地，只換來一座人口不足十萬的遼西。
- z( `5 |# F) n6 }' O! ?# A9 D
    哪怕他是不得已而為之，依然被許多人稱之為愚蠢。
& g+ Q. }: E% G2 S
7 P2 z1 u6 m- ~8 x5 p    隨後，劉闖逃出許都，一日之內闖過五關，也成為市井之中的美談。
9 D7 r8 R9 O/ v; f4 F
    劉闖之名，變得更加響亮。
# V- {: X# s9 R, o! z
( @% x  L% i6 {; W7 h* c    人言劉闖，必言他智取五關之壯舉。

7 u  V; U+ Q2 E7 O# R6 f$ O( k# q9 E    對此，袁紹並沒有放在心上，他的心思已經完全投注在北海東萊兩郡之地。

    袁紹自己也沒有想到，北海東萊在劉闖的治理下，竟然會變得如此富庶，心中更是愉悅……
0 F* r! y3 n9 t, D+ l; D, \0 Q# K
9 T  @! \* v# h3 V1 t: h    得北海東萊，便等於威脅到曹操側翼。
' I7 n( n: ?+ {5 N9 q" b7 r/ |
    袁紹相信，憑這兩郡之地，絕對可以讓在未來對曹操的戰事中，佔據上風。
7 c# Q2 K8 N; [; k& b- x
    不過，也不是所有事情都讓袁紹稱心。
. }( ]; ~; t7 \' I) s$ p
- {9 F$ I2 x, J5 B7 b# T    劉闖從東萊遷走了五萬流民，拆毀下密船塢，令他頗為不快。同時，劉闖在撤離的時候，竟然將南山書院一舉搬空。鄭玄、管寧、邴原、孔融、荀悅等一干在南山書院編撰四書五經的名士，幾乎被劉闖請走了大半。而那些留在南山書院的人，大都是不願離開。可比之鄭玄這些人，他們的名聲和威望遠遠不足。這也使得袁紹對劉闖的不滿，又隨即增加幾分。
2 d3 w; I/ L2 U
+ _; ~$ l7 A4 `6 `- t0 U7 r7 G# C' n    東萊大遷徙之後，許都又發出制詔。

    曹操以天子之名，拜劉闖為遼西太守，護烏丸校尉，大呂亭侯。

    除此之外，讓袁紹最為惱怒者，莫過於曹操還給劉闖增加了一個職事：假節四郡軍事！
: e+ _3 }8 V* u. |4 F2 K
    這所謂假節四郡軍事，又是哪四郡？

& n7 U& j3 j' z6 s; m0 O+ Y2 u& |, ~    便特指遼東四郡，包括了遼東郡、遼西郡、玄菟郡和樂浪郡。

    也就是說，劉闖統轄整個遼東四郡兵馬，可以對遼東四郡進行征伐……
3 u7 D$ M1 z. l' A8 r& N% _
2 v8 ?1 l6 z  v! @$ w% Q    這個職事的權力，極為驚人。
4 }: h. K* F8 e0 _6 f" {: l( b
    你袁紹用一郡換人家兩郡，未免太過小氣，而且欺人太甚。你不是想要拉攏劉闖？好，我就給他一個假節都督四郡軍事的職務，看你怎麼辦。

    當然，曹操這樣做，也不是有心幫助劉闖。
$ q4 T& n2 U& ]) s4 L( U
    他其實也是在挑撥袁紹和劉闖之間的關係，最好是劉闖能夠牽制一些袁紹的力量。袁曹之間，必有一戰。我給你劉闖一個名號，你能站住腳，是你的本事，將來還能為我牽制袁紹兵力。
* F. @2 z6 C7 \# K/ _$ }& l
9 m3 W6 B$ W* w    但若是你站不住腳，我也沒有什麼損失……

    劉闖當然也清楚曹操的想法，不過在他看來，這算不得什麼大事。

5 C9 W) U0 t6 z    袁紹而今，正志得意滿。怎可能看得上遼西彈丸之地？而且袁紹本來就設置了重重阻礙，相信在袁紹心裡。根本不認為劉闖能夠鬧騰出什麼狀況。既然如此，你曹操給我的權力越大，對我就好處越多。到時候我佔據遼東四郡，也就有了足夠藉口，就算袁紹也說不得話。
" g" f% q7 [/ C: @3 |3 a. l3 F
/ w) W0 s2 U- I    所以，這一路上劉闖並不緊張。
" j# ]7 C5 h6 P  L! o/ ^  u
    他一面關注時局發展，一邊向渤海郡進發。

/ X: q6 Q+ o4 x' l  o8 m    在此之前，他已經派人前往渤海郡。請荀諶設法接應。到時候，甘寧的海軍會在泒水入海口接應劉闖，直抵孤竹城。
7 P% I( l, ~+ G+ e, ?( g, {" ]
1 A5 c6 R) O+ [# d6 ~    不過，在進入常山後，劉闖的注意力，明顯有些分散。

6 R; r  o& w2 H( Q' {3 {% E" j    因為在這常山郡治下，有一個他心儀已久的人物……幾乎所有讀過三國演義的人。對此人都極為讚賞。

    常山趙子龍，渾身都是膽！

    劉闖甚至有些慶幸，他當年讀過三國志。
. N3 O- p6 |! `# r' F
    若按照三國演義裡的說法，趙雲這個時候，應該是四處漂流，根本無法找到。
* l1 r- M, N: \+ l
: n0 U+ `; Y0 ^$ d+ B( c    可根據三國志記載。此時的趙雲，就在常山老家。

- b( q% q0 _7 w: t( [    三國演義裡說，趙雲在隨同劉備前往徐州之後，因不願背棄公孫瓚，故而辭別劉備。返回公孫瓚帳下。可實際上，趙雲當時不過是公孫瓚帳下一員小將。根本就不得公孫瓚重視。
' P4 S+ }7 e2 V9 }: z7 K% r
    他之所以辭別劉備，是因為他的哥哥故去，他要回家照拂。
# [4 a% |' B0 s. \
  ^( e; \6 x  Z, ~    趙雲從小父母雙亡，是哥哥把他一手養大，後來又送趙雲拜名師習武……在趙雲心目中，兄長便如同他的父親。此後，他一直在老家為兄長守孝，也沒有去投奔公孫瓚。如果從這一點而言，趙雲對公孫瓚的忠誠幾近於無。亦或者說，趙雲對公孫瓚早就已經感到了失望。
9 p1 V4 S) ]6 c+ ]* r9 ~
. O: c1 h; x: Y3 ?% K+ v0 P    三國演義說，趙雲和劉備是在古城相會。

    古城是在何處？

    據後世人推測，應該是在汝南和荊州一帶，也就是後世的信陽地區。

    可是在三國志當中，卻是另外一個記載。

& `0 c- O& j& t* |4 K2 Y    建安五年，也就是官渡之戰前夕，劉備在徐州被曹操所敗，與關張失散。

    隨後，劉備前往鄴城，投奔袁紹。趙雲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前往鄴城找到劉備……隨後，劉備命趙雲返回常山，招募數百壯士，而劉備本人，則在鄴城招攬到魏郡名士胡潛胡公興，並且在胡潛的幫助下，招募壯士數百人，與趙雲所部匯合一處，這才算是又組建起班底。

    若是按照三國志的記載，那趙雲現在，就在常山！

    既然如此，劉闖又豈能放過趙雲？
! b' g, F& b& E
    雖然說趙雲和劉備早有約定，但劉闖相信，趙雲之所以忠於劉備，更多是因為他大漢皇叔身份。
% M$ `" O4 W9 l6 y  @+ {
    也就是說，趙雲不僅僅是忠於劉備，更忠於漢室。

9 ^3 m# s* n: [! s    而今，劉備已無皇叔之名，大漢皇叔變成了劉闖……

- f: h. z4 ?3 i7 B$ c8 ?    雖然劉闖比之劉備，資歷略顯不足，但若以名氣而論，絕非劉備可以相提並論。
+ a& o9 @3 ^) G# t3 z, c
    更不要說，劉闖的出身，更好過劉備。劉陶雖然已經故去多年，卻給劉闖留下了一份極其豐厚的遺產。
& Q6 W* q; U0 V- c
5 d4 A- }. G+ x+ p  z    人言劉陶，有誰不敬？

7 ?6 B5 H6 z6 R3 @3 r  _. G    別的且不說，只說他對抗十常侍，被十常侍迫害的家破人亡，便足以讓許多義士，對劉闖生出敬重之心。有這麼一份豐厚的遺產，足矣抵消劉闖資歷不足的缺憾。若這樣還不能把趙雲招攬過來，劉闖也就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那只能說明，劉備和趙雲之間，有基情……
- q( ]; [# b, [
    +++++++++++++++++++++++++++++++++++++++++++++++

, g. r  u3 j' k8 k% p6 u: J    天將黑時，商隊抵達真定。

    蘇家的根基雖然是在中山國，但如果沒有一些根基，又怎可能做到行商天下？

    蘇氏在冀州，也算得是一方豪強。其家族更出現過一些官宦，其中尤以前漢中太守蘇固最為有名。不過，蘇固早在劉焉入益州時，被劉焉帳下大將張修所殺，以至於而今聲勢不如從前。
3 v7 I! ^, }1 b. A+ w1 i* Z
    可即便如此，蘇氏在中山國百年豪強之名，也足以使得蘇氏行商天下。
; ^* c/ d8 y! X' @
9 e5 j0 @- q$ r% k, e. v    不過，由於商隊人數眾多，無法在城中留宿。
# @  i  y5 q% F( q: ~0 R! g; R* f
% e% L1 `4 Y3 h* Y1 ]    蘇威便帶著劉闖等人，在真定城外的一座田莊裡休息。這田莊，自然也是蘇氏名下產業，良田數千頃，足以安置整個商隊。
2 W3 d- Q5 D7 _6 u& i
6 ]6 I. v( `2 K! `8 O2 n    “衡若，你可知你那師弟，住在何處？”

1 ]/ W8 B. o% W$ n* p    在安頓下來之後，劉闖立刻把夏侯蘭找來詢問。

! \7 s3 |6 V4 \" V! l* u! D( P    其實，夏侯蘭也知道，劉闖之所以在真定逗留，就是為了他那個師弟，趙雲趙子龍。
8 M- B$ e; C, R4 \) p3 |/ l! h. ^
4 q, y+ |9 k7 _$ W, V0 a7 I/ f    雖然不太清楚劉闖為什麼會對趙雲這麼感興趣，但夏侯蘭心裡，還是非常開心。他和趙雲的關係一直很好，只可惜後來他急於成名，於是和趙雲斷了關係，此後一直沒有能聯絡上。

$ @; |  d6 r! p5 L$ I" I7 b) E    當初劉闖俘虜夏侯蘭，勸他歸降的時候，曾提到趙雲的名字。

) K& H' t9 D, \; x9 B9 v3 v    夏侯蘭還以為，趙雲已功成名就。不過後來才知道，劉闖也是從其他人口中知曉趙雲的名字。

: P" M3 ^) ], |; ~8 J: N8 }( l1 Q    劉闖沒見過趙雲，卻表現出非同尋常的興趣。

    如果趙雲真的能為劉闖效力，師兄弟二人共同輔佐劉闖，將來一定能夠成就一樁美談……
. C: {' G) Z6 }" N
    “子龍住在真定城南二十里外的趙家村，在當地頗有名氣。”
5 V* i# J( S) ], V, n
+ d. Q2 R0 T# V) v+ o7 G    夏侯蘭道：“而今天色已晚，公子也不必太過著急。

6 S( |- k. ]' R. S9 r" L    天亮之後，我就去趙家村，把子龍找來。”
0 S( M4 ~; G# p* Q7 D
3 p* D. Z, }! [$ s' m& z1 l1 M* \    “誒，那怎麼成？”劉闖擺了擺手，沉聲道：“咱們天一亮，就一起過去拜訪，免得被人說我不懂禮數。
! }* {$ A# v" h. \3 M6 Z
    嗯，就這麼決定。
. j7 {9 K+ C) z
7 }/ v& t, o4 |; k  \: @    衡若你也早些休息，天一亮咱們就出發。
) G: |) ^1 t- b
    令明和元雄留守田莊，仲達孔明跟隨你我同去趙家村……”
3 A, ~1 m& s0 x# f
    夏侯蘭看得出來，劉闖是真心想要招攬趙雲。

    於是，他也不再勸說，和劉闖商議完畢之後，便告辭離去。

. T5 H9 ]" g5 L  Z- u/ x; f' b    “兄長，這趙雲很厲害嗎？”

2 [7 D$ }/ ?& B. U& o/ W9 f    夏侯蘭前腳剛出去，諸葛亮就忍不住開口詢問。

7 E2 o3 Z1 s6 Q7 b! k5 S    司馬懿也是一臉好奇之色，“表哥你帳下猛將如雲，而表哥你更是當世虎狼之將，何以對這個趙雲，如此上心？”

6 m) \$ N0 e  C/ p" l5 N% T! R    劉闖嘿嘿一笑，“子龍之勇，可在百萬軍中，取上將首級如探囊取物。
" [7 r/ e# ]8 Y9 _) S
1 J, c- w& N) ]! \    若得此人來投，則我飛熊鐵騎定能橫行天下……反正和你們也說不清楚，到時候你們自然明白。”

    PS：第三卷，幽州雪。

    子龍即將登場，拜求保底月票！！！！！！！！！！！！
" Z1 H4 X6 M+ o  j# B
" b4 Q0 `2 ^2 M- L6 ^' n

1月23

卷三 幽州雪 第214章 黑山賊（親們，打滾求月票啦！）

. P- }# f  G' p6 e    黎明時分，雷雨交加。
1 d' H9 M$ Y* d8 i2 ], ]. W
    春夏之交，雨水充沛，這原本是一樁再平常不過的事。

% Q( K) G4 P. q' [    可這一場雷雨，卻使得道路變得泥濘濕滑。雖然在天將亮時，雨勢停息，但道路依舊難行。
! Y& r; b8 M- L, c, }
    “哈，好事多磨，一場雨水而已，又何必放在心上？”
6 Z( i' f5 B$ o
    雖然司馬懿和諸葛亮不太贊成劉闖前去趙家村，奈何劉闖心意已決，兩人在商量了一下之後，也只能跟隨劉闖同行。不過為了安全，諸葛亮強烈要求，帶上一隊飛熊騎，劉闖也只好答應。

    趙家村距離真定約二十里，地處華北平原。
/ I9 b: @4 ^1 _; R3 U
    西面是太行群巒，北面滹沱滔滔，土地肥沃，宜於耕種。
, P3 S- X# v3 [% L& r; p
    大雨過後，涼風習習。
4 ?3 W0 G$ a3 c
) |! l) T: }( A$ @" |; e/ b0 w/ ]    策馬平原之上，心情極為舒爽。
1 |) Q: B) K! a: S7 V/ {# {
    想到即將見到趙雲，劉闖的心情更加暢快。他一襲白袍，跨坐馬上，身後還跟隨一匹馱馬，縛著甲子劍。
. T4 h) P1 S8 j/ Q$ i3 \8 f9 x
    經曆數次刺殺後，劉闖養成刀不離手的習慣。
+ x; v* B- ]5 k  n7 W3 \" W6 P
  l, Y& ]; a9 B: L" b1 Q( y    “衡若，快到了吧！”
. |7 @* C) c' A
    在路上，劉闖數次開口詢問，顯得有些迫不及待。
9 r5 `/ y1 c' s% n& V' u# A* s
6 C( |* `3 U8 G    而諸葛亮和司馬懿覺得有些好笑，劉闖這緊張的樣子，他二人從未見過。特別是諸葛亮，已跟隨劉闖多年。在他的印象裡，劉闖幾乎從未有過如此情緒，哪怕是面對千軍萬馬，也不似這樣子手足無措。不過，這也使得諸葛亮對那個從未謀面的‘子龍’，更生出幾分濃厚的興趣。
( ]3 \6 V  X, c+ H
    行出大約十餘里。劉闖忽然勒住戰馬。
% u: A# V; A/ v& w
5 c  z5 D' R/ o2 w$ I* x+ _& v6 _5 U    胯下象龍，也似乎有些焦躁。搖頭擺尾……

6 t  d/ E( E, a! \( e    “衡若，可聽到什麼聲音？”
9 ~$ m+ [: q) w0 f( \
: b, ~2 A( E9 h; \3 t* I9 b8 c    夏侯蘭連忙側耳傾聽，臉色突然一變。
% y+ B  A3 J; ~
5 Y- [3 \0 t. c  z) O    從前方，傳來隱隱約約的喊殺聲和哭喊聲。他連忙揚鞭催馬，和劉闖衝上一座土丘，舉目眺望，之間遠處黑煙滾滾，喊殺聲正是從那邊傳來。
. X- [) ^: u( u6 B& q9 l# [
    “不好。是趙家村。”

    夏侯蘭失聲叫喊起來，也顧不得禮數，忙催馬飛奔而去。

    劉闖心裡也是一驚，反手從馱馬背上取下甲子劍，厲聲喝道：“孔明，仲達，你二人跟上。”
+ J. p* \$ B6 ?% e8 `% b
( M& V1 g7 y, E9 n! d" q    象龍馬一聲長嘶。撒蹄狂奔，猶如閃電。
! N- {9 K& D0 R3 V3 m. }
    夏侯蘭雖然先行出發，卻很快被劉闖追上，並且被反超過去。
' D4 q0 q; j2 I5 ]
    趙家村共有一百多戶，人口在六百出頭，背依萆山。是附近一座規模較大的村落。
) M4 ^' w5 c* u1 h( A
    村口設有簡陋的拒馬柵欄，只是當劉闖趕到時，那些拒馬柵欄橫七豎八倒在路旁，十幾具屍體，則橫在村口路中央。村子裡。濃煙滾滾，哭喊聲此起彼伏。一隊隊身著黑衣的山賊。手持兵器在村中橫衝直撞。有的身上掛著財物，有的正從農家院落裡，強行牽出牛馬……
1 r# L. q- d3 d+ z  G- I& [" \! {5 u
    劉闖對這一幕，並不陌生。
7 o) t% x- T2 g" d$ g* F/ s
    山賊襲村嗎？
1 B, ~% Z6 I# R3 J+ r- p
    他二話不說，一巴掌拍在刀囊上，將甲子劍抽出，縱馬便衝入村莊。
5 S  q0 E3 w3 F1 T
    “何方賊人，竟敢如此猖狂？”
1 _4 }2 Z+ X) \
    劉闖才衝進村子，迎面就見兩個身著赭黃衣甲的男子攔住去路。
+ L% Y" _/ M# V- K& ?3 L
    “好馬！”
% z7 P' T4 n7 a$ l* Q, ?% n" j" Y( w
3 ^' l/ @# j) ^5 c    兩個男子看到劉闖胯下戰馬，眼中頓時流露出貪婪之色，也不回答劉闖的問題，提刀便向劉闖撲來。
' G* j$ H* D* i$ Q7 {
; _! L( W. b" q! m! u$ t    劉闖眼中，殺機一閃，手中甲子劍斜撩而起，“撩刀式。”

    甲子劍閃過一抹寒光，鐺的一聲將一名賊人手中鋼刀磕飛，大刀順勢向前一抹，喀嚓一下便將那賊人砍翻在地。另一名賊人一怔，失聲叫喊起來：“余帥，有敵人！”

$ Q7 a$ h8 |+ }    只是他話音未落，眼前寒光一閃，劉闖手起刀落，便把他砍翻在地。

    不過，隨著他一聲叫喊，也驚動了村中的其他賊人。

    這些個賊人正搶的痛快，見有人前來阻止，立刻蜂擁而上。
7 [- p: ]7 D4 \
    更有兩個賊將，攔住劉闖去路。劉闖恍若未覺，猛然在馬上長身而起，手中甲子劍掄圓了呼的劈斬下來。沉甸甸的甲子劍落下，把面前的賊將連人帶馬劈成兩半。鮮血噴濺了劉闖一身，而劉闖卻毫不在意，縱馬疾馳，大刀在手中翻飛，幻化出重重刀雲，無人可以阻擋。
' B' `; O+ ]( u: }. e3 {
$ y" U) n; M4 T% X7 [9 |    與此同時，夏侯蘭也帶人衝進村子。

* D4 ?' `1 G+ ^& I    眼見村莊幾成廢墟，夏侯蘭的眼睛都紅了。

    “該死賊人，敢犯我村莊……給我死來。”

    大槍翻飛，如同出海蛟龍。
. D! w% v4 A3 K" h3 o" k3 i- M
    十幾名賊人把夏侯蘭圍困住，可夏侯蘭卻渾然不懼，大槍幻化出槍影重重，殺得賊人血流成河。

( R/ z: g' p1 ]4 r' _    飛熊鐵騎，更是一言不發。

    三人一組便衝上前來。

6 ]% U, l+ z- w0 i% e" g    想當初，劉闖挑選飛熊鐵騎，可謂是百里挑一，都是軍中精銳。

# p. U* }& p8 @/ ^- L- i8 ~    在經過一番苦練之後，飛熊騎進退間絲毫不見混亂。三人一組，穿插輪轉，配合極為默契。
- G" Y4 {) v0 X$ \! Z2 A8 k
    別看只有二十多人，卻如同二十多頭猛虎。

    村裡的賊人根本無法擋住飛熊鐵騎的衝擊，只一個回合下來，便被衝殺的潰不成軍。

" R9 h2 ~$ {+ Z5 W0 V5 z    “何方賊人，趕來壞我黑山軍好事……”

    村中的喊殺聲和慘叫聲響成一片，劉闖一馬當先衝入村莊，就見一個彪形大漢從一座宅院中衝出來。
% x+ V( w0 r& t0 t( ]" M; y
    此人身高八尺，手持一口開山斧。
- w# ]+ A& l( o" F. K1 C/ n
    身著黑裳，敞著懷，露出胸前護胸毛……這大漢一臉猙獰之色，橫斧身前，厲聲呼喝。
/ _# |* L$ X2 ]' L' ]; K* D/ A  x4 \
    黑山軍？
" [  s$ t0 O/ v. T+ Q
. V$ d& M6 r* o9 K; B* m4 X    那是什麼來頭？

& @- y: f# I& X    劉闖見這大漢的模樣，就知道這是個頭目。

    於是他一催胯下馬，象龍長嘶一聲，眨眼間便到了那大漢身前。

) j. t  h3 |; A) ^3 b    不等大漢開口，劉闖手中甲子劍高高舉起，呼的一聲便照著那大漢劈下。大漢舉斧相迎，就聽鐺的一聲巨響。甲子劍上傳來的千斤巨力，震得大漢手臂發麻。腳底下一個趔趄，噔噔噔後退數步，一屁股坐在地上。兩隻手上，虎口迸裂，鮮血淋淋。大漢臉色頓時大變，剛想要起身，哪知道劉闖猛然縱身從馬上跳下來，踏步上前。一個暴熊擔山，手中甲子劍橫在肩頭，旋身一轉。
' L3 q( v% `. p0 q6 a5 v$ O- d
' h% C2 s8 K/ D* r! B4 [    那口甲子劍破空，帶著一聲歷嘯便劈斬過來，快如閃電一般。
( j7 Y9 I4 e! w" k" ~* Z
    大漢甚至沒有能看清楚劉闖手中的大刀，只覺寒光一閃，肩膀扛著人頭。頓時離開了身體。
) h2 I* F$ b4 p6 ~
: h; r0 b4 L& c4 ?    一蓬鮮血噴濺在劉闖身上，劉闖上前一步，將那具血淋淋的屍體一腳踹翻。
! P: c6 Z8 g: }/ w) @: e
# [3 v* P* X! B, ?: V    “公子，這就是子龍的家。”
! U& |* l, x1 G8 h, c' K
. Y" `0 V6 [. H5 }# a' e9 r    身後，傳來夏侯蘭的呼喊聲。

- R- q0 `0 K/ R9 q: K; O    劉闖聞聽頓時一驚，二話不說便衝進大門。

+ I, O+ M1 u- n5 K, w! ]    十幾個賊人迎面衝過來。但劉闖臉上卻毫無懼色，刀交左手，右手從腰間取出三支三棱小槍，反手擲出。這投槍術，劉闖早就練得精熟。十步之內，可例無虛發。三個賊人還沒等衝到跟前。就被小槍射殺在血泊之中。其餘賊人見此情況，頓時驚慌失措，步履間略顯遲疑。

# ]3 V5 u+ T6 W  E    劉闖從來不會說什麼廢話，殺人就是殺人，要殺得乾淨俐落才行。
% |0 i; B1 p3 n& u8 _1 X/ ]
: S5 U/ ~; [8 L# d+ }    所以，他墊步上前，拖刀將一名賊人劈倒在地，身形一轉，探手從腰間拽出巨闕寶劍來……

    就見劍光閃閃，刀雲翻滾。
9 Z- F. v! m# i# e* Y% V
& y! [4 ]3 c" \) O, T    十幾名賊人在一眨眼間，被劉闖殺得一個乾淨。
* d( J8 S3 v! a, f& F
    從劉闖入門，到十幾名賊人授首，也不過十息光景。

    劉闖見殺光了賊人，這才算鬆了口氣，拖刀而行，掃視庭院。
8 O9 n. Q5 w% M' h- t2 G5 |8 M# N& [
5 T: o/ D; p+ [' b8 J    夏侯蘭說，這是趙雲的家。
3 K% G& q2 P$ ~  h: e/ c# I; v
    看上去並不是很大，但也絕不是什麼貧苦家庭。
" S) S" a& q' c& n
    正中間一排房舍，兩邊各有兩間廂房。

    劉闖衝進中堂之後，只見屋中一片狼藉……就在這時，他聽到一旁房間裡傳來一聲輕響，於是轉身一腳踹開房門，卻頓時呆愣在原地。
4 T( K1 h* a# k! v' i  C5 E2 [
    這應該是一間臥房，屋中一個少女，鬢髮蓬亂，衣衫不整。

1 R  Z" b, v9 O* e3 C# K" @; @    衣裙被人撕扯開，露出胸前一抹嫣紅……當劉闖踹開房門的一剎那，少女發出一聲尖叫。
4 U) @$ C# n. p9 |5 F  K+ M
9 U. ~' a! }9 k# n6 R5 }% S9 K    “姑娘，切莫誤會，我是夏侯蘭的朋友，賊人已經被我殺死。”
+ w* k$ g9 ~3 P0 ~) |
- u  N, m. C3 J; j  A    劉闖連忙轉身，大聲說道。

    心裡，更砰砰直跳：這姑娘，不會是趙雲妻子吧……
9 U4 f, ]- x, G( I( R5 x- }
- D- ^0 i: V( j    “你，是小蘭的朋友？”
: g! e1 E) @) s9 D
; D& w; W" ]. t% u7 i/ A    身後傳來驚喜聲音。
# T- h' d$ ]$ I+ ^3 m
- B! u& N* \/ k# U* C0 T% O) M    “小蘭哥哥還好嗎？他如今在哪裡？”
% y) q! {, O5 k
    “他就在外面殺敵，姑娘妳先穿好衣服，我在外面為你守護。”
% d- q! Z( Z- y: x; \
    劉闖說完，忙不迭跑出中堂。

    就在這時候，夏侯蘭也衝進了大門，“公子，可看到了子龍？”

$ @. q3 J) G1 \7 D    “沒有……不過嫂夫人在裡面。”

    夏侯蘭緊走兩步，突然間一怔，“嫂夫人？子龍成親了嗎？”
9 N' Z7 \9 M1 G) f6 @  J" E& i$ p9 w
    “我怎麼知道！”
  o4 x. s6 P1 u5 ~4 \0 M$ ?  p
    劉闖話音未落，從身後傳來一聲驚喜呼喊：“小蘭哥哥，真的是你……”
8 v9 Z& \# z0 n& w
    那女子從屋中出來，雖然依舊有些鬢髮蓬亂，但是衣衫卻已經收拾妥當。她站在劉闖身邊，看著夏侯蘭，眼淚撲簌簌一下子落下來。
* ?: A; g4 I6 j4 j5 C. T( P
, J, n& K& p4 Y  e0 Y2 {    夏侯蘭先一愣，待看清楚那女子的樣貌，也露出驚喜之色。

    “丫兒？”

    “嗯嗯嗯！”

    那女子好像小雞啄米一樣點著頭，好像乳燕歸林般，一下子撲進了夏侯蘭懷中。
5 U6 P( ?# J. [% q4 F
    “小蘭哥哥，你總算是回來了！”

4 b8 t% q0 P- S' |- ^2 @! C" e    這是個什麼狀況？

    難道說，這女子並不是趙雲的老婆？就算是趙雲和夏侯蘭關係好，他和她，也不可能這樣子親熱啊。

    劉闖，一頭霧水。
! K8 M! m5 R8 ^9 i7 f: ]& y
    “衡若，我先出去看看，你留在這裡照顧這位姑娘。”

% |  G: `# J0 d% x. [3 ]    說罷，他便匆匆離去……到底是怎麼個情況？這女子究竟是什麼人？剛才……我好像看到了這女子的胸……

    劉闖的腦袋，亂成一鍋粥。

* ?" S/ }8 U( e* Y7 w* O    他走出大門後，就見飛熊鐵騎正在四處追殺賊人。

# d9 m/ m0 {  h1 J0 ~( ~% R    那些賊人已經停止了抵抗，狼狽逃竄。別看賊人足有二三百人，可是面對飛熊鐵騎，顯然難以抵抗。司馬懿和諸葛亮各領十名飛熊鐵騎來到劉闖面前。紛紛下馬，躬身向劉闖行禮。
4 S9 A- @4 J  u% u; Z3 O/ Q! ^
8 V6 w) c$ ^; {* U    “這些傢伙。是何方賊人？”

" i1 y2 \& S& e) T' `( V    諸葛亮道：“兄長，亮方才已經問過，這些傢伙是黑山賊。”
4 I$ }( |6 N4 G2 a" N* n
* {$ B" C( k( _: {    “黑山賊？”
+ Z3 g9 i7 W1 O- l
7 ^, {* z% T  H3 P" q    劉闖聞聽，不禁露出疑惑之色。
, {1 L5 o7 j, }7 {  U) [
2 g$ \! V7 J+ Z. U4 E    司馬懿笑道：“表哥，你有所不知，這黑山賊其實就是當年黃巾餘孽。”
+ q% Q- u% v# t2 c
6 {0 v8 Q- L/ z" T: ?    “哦？”

    “想當初大賢良師張角創立太平道，中平元年爆發黃巾之亂，各地黨羽紛紛響應。黑山賊。便是其中聲勢最為浩大的一支。其賊首便是黃巾首領張牛角。後張牛角被殺，其義子褚飛燕改名張燕，接手黑山軍。其人號飛燕，善於治兵，且勇力過人，帳下小帥多達百人，號百萬之眾。出沒於常山、趙郡、河內、上黨、中山等級，攻城掠地，更一度攻陷過鄴城。”
# a6 }; Q4 ~) h! ^+ z
9 ~* S. `# Q' T" v    飛燕，張燕！

    劉闖終於想起來，這黑山賊的來歷。
* [$ @& D4 m/ W& P! d# W
    張燕，後來歸順了曹操。好像是曹操手下一員大將。
$ D2 g0 y" E3 x0 Y0 [
    至於這黑山賊，原本實力極為驚人，但後來被袁紹和呂布聯手擊潰，賊首於毒等人被殺，只剩下張燕這一支人馬。聲勢已大不如前。可即便如此，張燕手下仍有百萬黃巾眾。不可小覷。

    司馬懿說完之後，露出得意之色，朝諸葛亮看了一眼。

7 P. K3 g0 U% ?% t    諸葛亮卻嘴巴一撇，扭頭沒有理睬司馬懿……

* ~9 l  m# W% B8 E, ^4 ?- {    這兩個傢伙，鬥起來了！
% c$ p  Y7 u2 w- ]4 j
    從這一次來看，似乎是諸葛亮落了下風。不過想想，倒也正常！司馬懿祖居河內，對黑山賊的瞭解，自然多過諸葛亮。但可以想像，以那種好勝的性格，絕不會甘心這麼輸給司馬懿。

0 l  w% y0 K- ]" R6 T9 C    只要他二人不是惡意爭鬥，這種良性的競爭，倒是在劉闖可以接受的範圍之內。

! B' V3 M$ c5 v8 e1 H, R    “兄長，我還打聽到，這些個黑山賊，乃黑山余帥王當所部。”

    “哦？”

- S& r& _* B) v) V7 C5 d: a9 f0 D    “據我所知，王當就藏於萆山，麾下有數千人之多。
0 ~" ?4 ^. \& x( q  ^+ {: d, |
( P- p7 K4 H7 }& ~9 @5 ^    此人是張燕的心腹，為人狡詐兇殘，也是常山治下一支最為凶悍的賊人，攻城掠地，多次侵犯真定，燒殺搶掠，無惡不作，被稱之為常山之虎。今天這些黑山賊，便是王當的手下。”

    諸葛亮說完，便朝司馬懿看了一眼。

% ~7 |8 q8 E& u. Z/ u8 f    司馬懿眉頭一蹙，頓時沉下臉，哼了一聲，不理諸葛亮。
1 I+ F7 b7 F# u
" C8 I2 P+ q4 b/ {  S2 g( N. O1 P2 y    劉闖對諸葛亮和司馬懿之間的明爭暗鬥，並沒有放在心上。
- _& s  A, d/ D, I. V6 }& o  o/ p
    他沉吟片刻，正好開口說話，忽聽從村口傳來一陣急促馬蹄聲……

; n! q- @: {- S. k/ i    “該死的賊人，竟敢犯我村舍。”

    伴隨著一個清亮的聲音響起，一匹白龍馬，馱著一員白袍將軍，沿著大路衝進村莊。

    馬上那員白袍將軍，看上去年紀並不算太大，也就是二十出頭的模樣。
1 c6 q; i1 @5 ^) H3 S
    頭戴綸巾，容貌俊美。

    這白袍將軍生的劍眉虎目，五官清秀。他衝過來，就看到劉闖站在村口，渾身是血……心中，頓時大急，也顧不得開口詢問，催馬擰槍便撲過來。這白袍小將出現的突然，而飛熊鐵騎正在村中收拾殘局，所以也沒有覺察到他的到來。劉闖見那白袍小將衝上前，心中一怔，忙搶身擋在諸葛亮和司馬懿身前，剛準備開口喝問，哪知道這白袍小將擰槍便直刺劉闖。

; U, g+ {  r* e( Y/ O0 n    這員小將手中的銀槍，頗有奧妙。
% q$ k2 s& J9 p9 ~" f
; h# x4 L7 m/ @- [4 D    槍頭呈龍頭形狀，槍尖長約三十公分，從龍口中探出。

    這有一個說法，叫做：龍吐舌。
! R" D( d) A+ ^" r
    槍桿是用精鐵打造而成，上面密佈銀光閃閃的銀鱗。當大槍刺出的一剎那，陽光照耀下，閃過一連串奪目銀光，照得眼睛有些張不開。劉闖心中一驚，忙舉刀向外一推，就聽鐺的一聲響，那桿銀鱗槍上傳來一股巨力，足有千斤。這白袍小將，人借馬勢，馬助人威，一槍刺來，即便是劉闖也險些抵擋不住。他腳下連忙使了個千斤墜，口中大吼一聲，將銀鱗槍崩開。

9 Y3 h4 B, V  E' q* O; \    可是沒等他撤步換招，白龍馬突然間仰蹄而起，朝他狠狠踹來。
  o$ o" U- s* w0 M- y0 a7 E2 K. N4 I
    劉闖不敢怠慢，忙錯步旋身，躲過這白龍馬的一擊。可是當他腳下剛站穩，白袍小將又是一槍刺來。而且這一槍，比之先前更快，更猛，更狠……劉闖心中，不由得騰起一股怒氣。

    其實換做是誰，都會忍不住發火。

    好心好意擊幫村子擊退賊人，哪知道又跑出這麼一個白袍小將，不分青紅皂白便出手傷人。
: w+ m, _7 m2 b  p
2 T. |' V( h6 R, z, ~    雖然，劉闖隱隱猜出，這白袍小將的來歷。

    可是看這白袍小將的年紀，似乎和他想像的那個人，有些出入。
+ E9 B" M" o' H2 D$ ]  p8 S
    但如果真是那個人，劉闖可不敢再留手。他現在是步下將，而對方騎著馬，若不全力應戰，肯定會吃大虧。

" {1 v" I7 w% d  N: i5 Q6 l* g) h    所以，他沉聲喝道：“孔明，仲達，給我讓開。”

! I3 o$ B5 U/ |4 p    話音未落，他反手一刀劈在那槍桿上，刀槍交擊，發出一聲巨響。

    劉闖退後一步，猛然墊步擰身，騰空而起，甲子劍輪開一式力劈華山，掛著一股刀風，呼的的便劈斬過去。
8 q. Z0 `9 R/ Z; a+ L" n
' u1 x1 L8 L$ D% D. y7 Z& v    白袍小將連環三槍，也僅僅是佔據了上風。

8 j9 ?. ~) Q7 f* g' t' {, y    心裡面也是一驚，剛想要開口詢問劉闖的來歷，哪知道劉闖卻動了真火，凌空向他撲來。
( |4 o2 C- J" F6 ~% f0 T
    白袍小將不敢怠慢，連忙舉槍相迎。
' s) F# G6 l1 _+ U! u9 c6 Q
    兩人一個馬上，一個步下，在村口戰在一起。

    與此同時，飛熊鐵騎也聞風趕來，列陣待命；而在官道上，也出現了百餘名青壯，見白袍小將和劉闖打在一起，這些個青壯頓時急了眼，便一擁而上，想要助那白袍小將一臂之力。

    “爾等休要插手！”

    飛熊鐵騎做勢就要衝鋒，卻被劉闖攔住。
$ O6 z* `; D& c( R4 e, c
6 U1 }0 I, ]% S. {1 f* z. }) Q0 y    而白袍小將也高聲喊道：“趙青，你們別過來……”

    兩個人刀來槍往，眨眼間便戰了十幾個回合。

( {2 D5 e$ W9 I    劉闖雖然沒有戰馬，可自幼苦練龍蛇九變，身形步伐極為靈活；而那白袍小將，看似單薄，卻槍槍蘊含巨力。他手中銀鱗槍越來越快，劉闖手中的甲子劍卻好像掛著重物，越來越慢。
# e1 H! x3 Q% P( U' c' J" J
    一個槍如閃電，一個刀勢沉猛。

    眼看著兩個人都有些動了火氣，卻見夏侯蘭帶著一個少女，從村子裡急匆匆跑出來。

    那少女眼見和劉闖戰在一處的白袍小將，頓時惶急喊道：“二哥，快住手，這是咱們的恩人！”
7 |# \, u+ s1 t. ^5 @6 S1 \0 u
7 D5 f7 s$ F* ]0 F/ l5 h
8 D6 e7 n( `& T

1月23

卷三 幽州雪 第215章 常山之虎

4 `0 x, O# X& \6 g& ?    趙雲，字子龍，常山真定人氏。
) ^9 [9 Q; F& y" y& p
    論年紀，趙雲今年二十五歲。不過，他看上去年紀並不是很大，單從外表來判斷，也就是二十出頭的模樣，顯得比馬超還小。以至於劉闖看到趙雲第一眼的時候，也不敢確定他的身份。
* ^6 [2 t2 t& i  c. u* l# ?/ b( t
    丫兒，名叫趙琰，是趙雲的妹妹，年方十八。

0 ]$ J# q6 i  k+ N. ]0 H    得知劉闖並不是黑山賊，趙雲忙勒馬住手，連連道歉。

& z( Q7 X2 j( ^    而劉闖呢，則拄刀大口喘著粗氣。雖然和趙雲交手，不過十餘合，但劉闖卻感到極為吃力。
6 C  h5 W. V5 W8 x$ |
    趙雲的槍勢兇猛，且快若閃電。
0 C! A* O* w2 H; r/ l" r. o
' D9 A0 M4 h1 i! E6 l3 q3 B    最可恨的，還是他槍上一層層猶如鱗甲般的銀鱗，在陽光下非常晃眼，所以應對起來也非常吃力。如果是在馬上，劉闖倒是有信心和趙雲一戰。就算是不贏，但也可以保證不會輸。
. l2 f6 C- \7 e* \) x8 N9 r0 w
& F% W- |# q# [# H: `( O1 W9 d3 I- F    但步戰對馬戰……

    劉闖心裡非常清楚，他剛才已經到了極限。

    被動的防禦，看似是讓趙雲無功而返。可時間長了……估計再有三十個回合，他必敗無疑。

    雖然說輸給趙雲，劉闖並不算丟人。

    可心裡面，始終有點不舒服！也許，這就是所謂武將的驕傲吧。
% k; B# ?* I4 Y& Q4 [( ]! g& {
    +++++++++++++++++++++++++++++++++++++++++++++++++++++++++++++++++++

    趙家村經此一難，死傷有三十多人。
- v+ u: {, E  x
: n8 a; y5 o& A2 m: D5 R    許多房舍被黑山賊燒燬。令不少人無家可歸。

    看著那些在廢墟面前哭泣的村民，劉闖也不知該如何勸解。
# e* B0 r, J$ S5 o
7 B( H+ ~/ Y) x' ~    “衡若。你這些年，究竟跑去了哪裡？

    我出師之後，曾四處打聽你的消息。本以為你會去投奔白馬將軍，可後來才發現，你根本沒去幽州。自我兄長故去後，我一直留在真定。原打算等你回來，沒想到一等卻等了數載。”
$ ]9 f, y( r8 t$ r; o
3 U: Q2 P1 T# w/ W, [/ s    趙琰把中堂收拾乾淨，趙雲便在家中款待劉闖等人。
1 k$ r+ z7 x! h7 I
) k; x+ k3 }1 |; X3 t2 L; E) V+ p    他似乎也有些不太好意思。所以沒有去找劉闖說話，而是旁敲側擊的詢問夏侯蘭，想要弄清楚劉闖的身份。因為他看得出來，夏侯蘭似乎是劉闖的部曲。而從方才和劉闖交手的情況來看，這個魁碩青年，絕對是一員悍將。也幸虧當時劉闖沒有騎馬，否則趙雲也沒把握佔據上風。
# a6 i4 y# r% X7 c) N
    夏侯蘭看了劉闖一眼。忍不住笑了。
/ S* J7 y* W' v( s6 C5 Q9 q5 R2 O
    “說起這些年來，倒是過的頗為精采。
' W: b# O) t2 N  v" J
: N% H! b6 `6 A$ ?    我最初是在袁紹大將淳于瓊手下效力，後來那淳于瓊不容我，我便去泰山投奔呂虔。哪知道後來卻成了階下之囚。幸虧我家公子寬宏大量，饒了我性命不說，還頗為看重。命我追隨左右。”
$ @3 A- j$ f7 \' r3 E3 w
- `: P) f) |( X  B    泰山？公子？

    趙雲一怔，目光便落在劉闖身上。

" h2 ^" b' x/ l$ p! c5 [" N    只是劉闖現在，還一身的血污，全無半點風雅之色。
( J! Z+ Y- O+ B# `3 s
# z, X/ B; W" L" r/ [! }4 d1 ]/ Z: @- y    他端坐席上，透出一股濃濃煞氣。但是在那種煞氣裡面，卻又隱藏著一種上位者的威嚴。

    “敢問……”

    不等趙雲開口。劉闖便搶先道：“子龍不必猜來猜去，我姓劉名闖，乃中陵侯之後，而今為大漢皇叔，官拜遼東太守，拜護烏丸校尉。我想子龍你雖一直在老家，卻也知道我的名字。”

+ t/ i2 r! J: m9 W  a    哐當！

    趙琰捧著一盤烤肉進來，聽到劉闖自報家門，手上一顫，食盤頓時脫手落地。

    而趙雲則瞪大雙眼，看著劉闖。

    果然是他！
( V1 z. G8 y: |+ b
/ j/ r6 t1 |7 q! g* u( ^  t    剛才夏侯蘭說他在泰山郡被俘，趙雲就隱隱猜到了劉闖的身份。

    夏侯蘭既然是為曹操效力，那麼俘虜他的人，肯定就不會是曹操。而且，劉闖的體貌特徵非常明顯，趙雲雖身在常山國，也時常聽人提起，說而今又出了一頭不弱於虓虎的飛熊。

    可是，趙雲卻沒有想到，劉闖竟如此痛快的承認了身份。
/ M; s3 b. U- R3 K2 G9 R# X
8 ?/ C7 T. h. Y+ d    要知道，劉闖現在可還身處險境。
% [/ F' E. [! a2 B0 ~9 B: z  O
" G; {  X: P. }# h! U    他從許都脫身逃出，袁紹對他也頗為忌憚，派人四處打探他的消息，希望能把劉闖留下來。

    畢竟，劉闖一日不回遼西，遼西就群龍無首。
- m$ u0 Y) a! n9 s& X2 d- k$ m
, x3 _" q3 L. ]' Z. b7 ?! L    前文也說過，袁紹之所以答應讓出遼西，是存了吞併劉闖的想法。

    一旦劉闖返回遼西，遼西有了主心骨，再想要吞併，可不是一樁容易的事情。雖然對外袁紹是打著邀請劉闖的旗號，可他的真實心思，明眼人都能夠看出來。若他真有些幫助劉闖，又何必急急忙忙把次子袁熙派往涿郡，出任幽州刺史，隨後還派出心腹大將淳于瓊為遼西太守。

    不過，袁紹的心思對趙雲而言，並不重要。

' s* z8 s6 }+ ~& j& S: X' b    他從頭到尾，都沒想過要為袁紹效力。

, t* Z; Y9 `, w$ p: O# M% }9 s% E    特別是在聽了夏侯蘭的遭遇後，趙雲更打消了投奔袁紹的心思。
* J2 e( `4 u9 g# a1 P5 K$ E; C
    可劉闖……

6 b! c/ {; s) c9 e. w% Y3 S0 K    趙雲可是聽說過許多關於劉闖的事情，其中也包括了劉闖和劉備之間的矛盾衝突。一開始，趙雲對劉闖的感官極差。因為他跟隨過劉備，對劉備更極為敬重。劉闖和劉備交惡，那毫無疑問便是劉闖的問題。可後來，劉闖歸宗認祖，不但洗刷冤屈，更迅速崛起，成為一方諸侯。
. t( \6 D1 U! C: z$ [: ~6 [9 o
    這也使得趙雲有些糊塗了！

    難道說，劉闖和玄德公之間，是一場誤會不成？
- u2 T) q0 n6 e3 D" `; R. _0 {8 Z
    再之後，劉闖身世傳開，更成為大漢皇叔。而且歷經數戰，打出了赫赫威名。
0 p9 {# R8 I" I. A, w
- O- N2 m8 x! \* }1 b    趙雲對劉闖的感官，也從最初的敵視，轉為欽佩。可劉闖和劉備之間的矛盾，卻始終沒有化解開來，而且是越來越嚴重。這也讓趙雲感到了迷茫！劉闖其人，究竟是忠，還是奸呢？

% R) a) E% x. V; e. N* \    劉備當然是好人，劉闖和他為敵，那就是壞人。

6 N3 @" v, r5 C8 Y    可現在。劉闖聲名越來越響亮，特別是後來為掩護部曲。孤身涉險的義舉，令趙雲敬佩不已。

    他在年初許田打圍時，力搏二熊，為天子揚名。
9 a' f  G6 ^: U& ?4 P
3 |5 J, y0 F  q. A9 g    在趙雲看來，這種時候，身為漢室宗親的玄德公應該挺身而出才是，卻不想劉備全無動靜。
1 P: U% w7 J4 x: g3 u
+ Z# ?% B2 S" S3 T    人言劉闖，必稱讚他是漢室忠臣。
3 v3 y7 j* J' O& w; ?
/ u7 z8 d. K7 l/ u! b    可劉闖若是忠臣。那玄德公與他為敵，豈不是漢室奸臣？

' b  s" q" S, q8 O  x5 p    一時間，趙雲也分辨不清楚，這劉闖和劉備究竟是誰好誰壞。
2 `4 ?% u( D3 ~( `3 A; K/ U
    劉備對他有知遇之恩，但劉闖卻是大漢皇叔……

7 f/ @, A' X% }4 k- q* b    站在劉闖面前，趙雲愣了半晌之後，心中暗自嘆息一聲。上前一步，躬身道：“草民趙雲，拜見皇叔。”
: [# j( e/ w6 X. x" C; A
4 W3 ^7 y& Q+ }, [    “子龍不必多禮。”
" E- o! P* q' S$ I
    “你，是皇叔？”

    趙琰的聲音有些顫抖，忍不住開口發問。

    只是，當劉闖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的時候。她這心裡不由得一顫，連忙低下頭。
4 ]; C4 s; D/ V3 k" _- w
    若不是劉皇叔，她今日清白難保。可是……
" C9 C5 t; \8 ~4 N
    趙琰心中小鹿亂跳，思緒有些凌亂。

    好在，大家的注意力都不在她的身上。諸葛亮和司馬懿坐在一旁，正饒有興趣的打量趙雲。

7 n6 M$ R. W# v9 O0 g' R7 h. N    劉闖說此人勇力無雙。果然不假。
0 B7 A7 m$ u$ F4 A% }
    方才在村口，劉闖和趙雲的交鋒他們看在眼中，對趙雲更有了直觀認識。至於劉闖為何知道趙雲，也不難瞭解。想必是夏侯蘭投靠劉闖之後引介，劉闖才會對趙雲產生如此濃厚興趣。

    大家復又落座，趙雲依舊心亂如麻。

    他大體上猜到了劉闖此行用意，可他卻不知道，是否應該接受劉闖的邀請。
2 d5 k. J! j  E1 A* D, V
' ?) O! w- D1 |; M* @$ ^5 Q    按道理說，劉闖為大漢皇叔，又親自登門，可算得上是情真意切。趙雲雖只是一介平民，但是對漢室卻極為忠誠。劉闖相邀，他理應答應。但問題是，當年他曾答應過劉備‘終不背德也’。有道是，千金一諾！這也讓趙雲不知道，該如何選擇，一時間陷入兩難的境地之中。
& D3 y* g. T& R, r+ }
    “子龍，那些黑山賊，又是怎麼回事？”

    劉闖見趙雲臉色陰晴不定，知道他心中正處於矛盾，所以並不急於引入正題。
( q' {: A3 Y3 n* Q' K& k
    提起‘黑山賊’，趙雲便忍不住咬牙切齒。

: ~- J5 E# [" b# G! b( C    “那些賊人，乃王當部曲。
9 C6 z1 L5 a9 r7 L4 `/ b
    自從于毒和白饒等賊子戰敗後，張燕雖有所收斂，可他部曲卻越發兇殘。王當自建安元年便據萆山而立，屢次犯我家園……我今日就是奉真定令之召前去商議討伐之事，卻不想……

    若非皇叔及時趕來，我趙家村上下六百餘人，定遭那賊人毒手。”
+ g$ b! r+ J: o/ T. G+ u! M
    “袁公，難道不管嗎？”

3 ]. e1 v; Y7 C4 N    司馬懿忍不住開口問道。

" H! a1 J, s2 b/ d/ d; D2 k    趙雲苦笑道：“這幾年，袁公一直忙於征伐公孫瓚，直至年初才算將至消滅。
. w; k  o9 V6 t2 e) _
    所以這幾年來，一直沒有顧及到各地賊人。也正因為此，黑山賊越發囂張，其勢力增長極快。去年底，張燕夥同王當孫輕等一干爪牙，襲掠真定，真定縣令被賊人所殺，亂成一團。
8 P: q9 `0 K& B$ h
    直至月初，新任縣令才就任，他有意組建鄉勇，故而將我等招去，商議具體事宜。”

- ~# L/ U8 [6 q+ T6 p( r    “這真定令，倒是個肯做實事的人。”

* ^) x* ~/ H- W& c6 x+ P    劉闖聞聽，不由得笑了，饒有興趣問道：“卻不知這真定令，又是哪位？”

    “哦，此人名叫沮鵠，字子翼。”
9 p& b8 v7 J' P) O( m: R& r) x
    “沮鵠？”

5 L* l1 S) b  h$ P) T  @1 Z    劉闖一怔，旋即便問道：“難道是沮授族人嗎？”
& \5 x  P9 I1 p' w* J6 ?" i
! f8 x' \* U9 N9 P3 P  V" J5 {& V5 b    “表哥，沮子翼就是沮授之子……我在河內的時候，曾聽說他的名字。
8 ^3 `$ [( B5 D) i9 X
    他父親乃冀州名士，才學出眾。偏這沮子翼不好讀書，偏好兵事，從小習武，更精通兵法。這傢伙的性情非常剛烈，與他父親頗為相似。只不過，有時候太過執拗，不懂變通之道。
' P' B4 w& p$ @# B
* q; F4 D9 W3 O0 p2 I7 U% q2 E    此前，他因為麴義跋扈，故而和麴義發生衝突，被趕回家中。

    後來袁公殺了麴義，才又把他提拔起來，命他召集先登營舊部，為袁公組建大戟士……可惜這傢伙性子太直，觸怒了袁公，又把他趕出大戟士。估計袁公是看在沮授面子上，才讓他出任真定令。”
% O, ]/ P! L# t% M8 z* g$ q
    若論對世家的瞭解，諸葛亮的確是比不上司馬懿。

0 E2 q" I9 ]* G* n  g4 L  I    畢竟。司馬氏一直是河內望族；而諸葛氏則歷經波折，諸葛亮更自幼失怙。雖後來隨劉闖拜師鄭玄，可若論及對這些事情的瞭解，還真比不上司馬懿如數家珍，娓娓道來的清楚。
7 Y, Q$ F: k( O; U4 b/ W
6 O/ ]7 s2 f5 S) |3 H. p9 p. ?    不過，諸葛亮也知道自己的弱點，對此不甚在意。

    劉闖聞聽之後，突然把目光轉向趙雲。
* |; S/ z1 v/ J0 a8 P
    “子龍，你打算怎麼做？”
( ?/ n4 X  R$ Y- g
    “這個……”

    劉闖道：“子龍。我之來意，想必你已經猜出。
, Y8 r- E& c. r
    所以，咱們也不必掖著藏著，到最後弄得大家都好不痛快。你可以慢慢考慮，不急於一時。我現在想知道，你可是想要滅了那黑山賊？若是如此，我可以幫你！你就當我是籠絡你的手段。接不接受，都看你的心思。我對這些黑山賊，也不甚滿意……漢室衰頹，奸臣當道。而今天子被困許都，名義上為天子，實為傀儡。時局已如此敗壞。偏這些賊人還不肯消停。

    什麼歲在甲子，天下大吉。
1 M* q3 S8 d$ L9 U
: F7 B& z5 q% n/ M3 Q  h! k4 `    若非這些亂臣賊子鬧事，我大漢又怎會有如今之敗局？
1 M0 G9 Z6 w1 u: x& Y9 J: s
; o) }+ H7 U- p7 Y0 B1 r( ?3 ~    我此次奉天子之命，為遼東太守，也是想要保我大漢邊塞……可內賊不靖。終不成事。似這等賊人，殺一個少一個。雖不一定能變得更好，但至少不會比現在更壞……子龍可知我心意？”

, D! x0 h0 r/ w+ C    這一番話說的爽快，讓趙雲瞠目結舌。

2 p/ w4 o4 c: e) o  s' e. k* _4 b$ z" L    他從未見過人如此開誠佈公的說話……可不得不說，劉闖這番話，甚得他心意，讓他頓時對劉闖生出許多好感。

' w7 ?. J9 u. \/ `7 ^    “不瞞皇叔，我與那黑山賊，有不共戴天之仇。”
5 i$ E! k3 x' @! Z! N" b1 E+ z7 c+ Z
  m- r( y3 \# G    趙雲深吸一口氣，咬牙切齒道：“想來衡若也與皇叔說過，我自小父母雙亡，是我兄長將我養大，並把我送去習武。初平二年，張燕聚眾河北，號黑山軍。那王當便奉命來真定，佔據萆山。

4 ]+ F" `+ r, [* O+ \& s, B    皇叔可能還不知道，萆山距我趙家村，不過十六里地。

4 w$ ], \6 p/ K1 Q' _3 `+ S1 `/ j    其山勢巍然，道路崎嶇，僅南北坡各有一條羊腸小路，易守難攻。且萆山四面陡峭，偏山頂平曠坦夷，足有六百餘畝土地，可供人耕種，自給自足。正因為這樣，官府數次征伐，都以失敗告終。這也使得王當氣焰更加囂張，向各村落強徵保護費，若敢拒絕，便大開殺戒。

    我趙家村雖然有些錢兩，卻並不富庶。

    剛開始我哥哥見王當勢大，不願與之相爭，便答應他條件……可是這狗賊卻越來越張狂，我哥哥眼見村莊已經無法承受，於是暗中聯絡官府，想要借王當下山之際，將之伏擊殺死。只是後來，消息走漏……王當一怒之下，血洗趙家村。我哥哥為保護村民，被王當所害。”

. x9 `. ~; h/ v) x1 `5 ?: Z    說到這裡，趙雲眼睛通紅，虎目中淚光閃閃。

    趙琰則坐在他身後，輕聲綴泣。
5 s; T! G5 G# O! [3 ]
6 C8 k8 K' H" S. c0 c5 o' o; ]. a    就連夏侯蘭在一旁，也是緊握雙拳，恨得咬牙切齒……

: e0 W% ]) f* W6 p    劉闖並未流露出激動之色……這是什麼時代？這是個亂世！也許百年之後，漢人將會迎來最為黑暗的一個年代。趙雲是事關己身，故而激動異常。可對劉闖而言，這不過是最平常的事情。
' \4 u, ^+ X  C$ V7 m* C/ r
    “這麼說，你想要除掉王當？”
: ^4 \: R! U% g) c) S' c, ~' V2 O
    “若不剷除王當，趙家村又如何能夠安定？”
7 }% i* p" n- E% C+ Y
' |: |3 s3 t( B4 k1 A    劉闖沒有接話，目光向諸葛亮和司馬懿掃了一眼。

    你們不是互不服氣嗎？現在是你們展現手段的時候了……
/ V- P  o3 p# `
2 t/ q) t- e; d3 U2 n2 j    “那萆山之上，有多少賊人？我是說，能戰之人？”
$ s9 k' k  d8 l  A* f: m
$ y$ r9 F% M# J) z. s: c    “我聽人說，萆山賊人已聚集五千餘眾，不過大半是婦孺老弱，能戰者不足兩千。”

    不等趙雲開口，趙琰便搶先說話。

    看得出來，她也想為大哥報仇，所以平日裡沒少打探關於萆山賊的情況。
+ e, o" s5 m% c! d
    司馬懿又道：“那你們現在，有多少可用之兵？”
9 V* k3 O: G& b: ]8 H
; Q4 G1 r! e( {' C* O: I4 `    “這個……”

! X- o4 p% ?& [% N    趙雲露出赧然之色，輕聲道：“我趙家村有青壯百人，可以參戰。

  T- ]0 w5 ]8 t    此次我去縣城，聽沮縣令言，他手中有巡兵三百，曾為先登勇士。沮縣令本打算徵召足夠鄉勇，抵禦黑山賊。可是各村聽聞要對抗黑山賊，都很畏懼，不敢從命。他們說，就算滅了王當，還有張燕……到時候萬一黑山賊大舉來犯，莫說真定，就算是整個常山也難抵擋。
" P4 j# p; `8 R! m0 f6 T
    故而，這次只徵召了大約五百壯士。”

    “也就是說，合整個真定，不足千人？”

- r* K6 z8 i% [, [; c; ]6 e    “正是。”

    趙雲低下頭，露出羞愧之色。
7 t& \3 o1 \9 \+ G
" }$ t0 I+ S6 O' s, y  X    他在為他的那些個鄉親感到羞愧，甚至有些不敢正視劉闖。

, ]' p' b# W! [% u    “孔明，你怎麼不說話？”

$ C6 O7 }' B5 Q3 s$ c* D7 X    諸葛亮抬起頭，輕聲道：“其實要滅了萆山賊，並不困難。

    方才趙二哥說萆山易守難攻，只有兩條羊腸小徑，且山頂平曠坦夷，也就是說不管強攻還是圍困，都難以奏效。若是耽擱的久了，則會有黑山賊前來援救，到時候局勢就會越來越複雜。

* v7 x6 i( a; ]2 w    所以，我以為要滅萆山賊，不可強攻，當以智取。

    我有一計，既然強攻萆山不成，何不將王當和萆山賊從山上引下來？只要他們敢出來，就可以速戰速決，將之消滅。到那時候，張燕就算想要救援也來不及，甚至可能會得不償失……”
, s" j' x8 x: K; P  o- \
    “孔明所言，正是我所思也。”
: }6 J7 K) e; H/ x5 m& o( v+ F& e
    司馬懿聞聽，連連點頭。
4 ?. C8 b6 Y$ M& `# v$ q
' q' \# G' E/ n. R. t  ?$ z# p    “而且，我覺得要把萆山賊引下山並非難事。

    他們這次襲擊趙家村，死傷慘重，更折損了他們的頭目。方才子龍也說了，那王當驕橫跋扈，怎可能忍下這口氣？似這種跋扈之人，可以激將，把他們從山上引下來，而後一舉擊潰，絕不可使其返回山上。待王當下山，可兵分兩路，著一支人馬攻上萆山……王當他們精銳盡出，萆山必然兵力空虛。到時候佔據萆山，那些賊人見老巢被佔據，定會迅速潰敗。”

    劉闖聽罷兩人的話語，臉上頓時浮現出激賞之色。

+ ?6 v' Y1 u( T# \4 ?    他把目光轉向趙雲，微微一笑道：“子龍，你以為如何？”


' F0 S* v3 ]* v9 W% a9 s3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