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漢三國] 庚新 -【悍戚】《已完本》

1月23

卷三 幽州雪 第236章 諸葛亮拜將

    閻柔和魏延凱旋而歸！

    伴隨著呂布出山，六股河畔大獲全勝，閻柔與蘇僕延樓班之間的談判，也變得越來越順利。

    正如閻柔所言：蘇僕延就是個有心無膽的老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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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種老奸巨猾的傢伙，能夠在各種複雜的環境中生存。可若是要他做出什麼大事，卻絕無可能。蓋因這個人太精明，又太膽小。一點點風吹草動，都可能讓他產生各種各樣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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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1 S9 w1 [0 l  k3 j: o    而樓班，更不足為慮。

2 R) f& K! O) }9 |, w) k6 T    他腦袋裏想的只有如何從蹋頓手中奪回大單于的位子，偏偏他的武略和膽識，都不足以讓他擔負起這個重任。也就是說，志大才疏，不堪重任。

: S" Q$ S# u# [5 [2 \5 T, ]2 N    套用後世的說話方式：樓班的眼裡只有蹋頓，而蹋頓的眼中，確是整個遼東！

) S" }  P/ m; C/ {    這也是樓班和蹋頓之間，最大的區別。

! E4 m* _( _; R/ [    這樣的兩個對手，根本不足以讓閻柔擔心。

' {8 d3 t8 m1 y    當日斬殺蹋頓使者之後，讓蘇僕延和樓班心中惶惶。而在此之後，呂布六股河大捷，更使得蘇僕延和樓班改變了態度。他們意識到，閻柔所說的劉闖，與早先的劉虞相比，有很大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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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4 R1 I& o( h    這也使得二人在接下來的談判中，盡處下風。

    建安四年七月，穰城張繡率部歸降。

    賈詡隨同鐘繇自南陽來到許都，曹操聞訊之後，喜出望外，更親自迎接賈詡。

    “使我信譽揚於天下者，唯公耳！”

" G+ a3 x- C2 ?, ~, o    曹操拉著賈詡的手，頗為感慨。

' Z2 u% V$ j2 Z5 q$ P    若不是賈詡的勸說，張繡又怎可能會歸降。而此前曹操長子、侄兒、愛將典韋等諸多人馬皆沒於宛城，說到底便是張繡一手造成。張繡如今來降，也使得曹操獲得了不計前嫌，心胸寬廣的美譽。這對於正處於風口浪尖上的曹操來說，無疑是一個極大的政治資本，收穫頗豐。

& H3 A: ]' h: m    因張繡來降。曹操得了數萬西涼精兵。

- P' k. q0 u* {% X    同時，許都後方獲得穩定，更免去了荊州劉表的威脅。

    而且也因為張繡的投降，民間勇壯紛紛來投，使得曹操的實力，進一步加強。

+ Y. x; C+ \6 E( l! R1 R    如此收穫，自然有賈詡的一份功勞在裡面。兼之賈詡在此前。已經展現出絲毫不遜色於郭嘉等人的能力，更讓曹操如獲至寶。潁川世族的強大，令曹操心裡或多或少感到一絲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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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o, M) N7 ]4 F- g/ ?* B: m) R0 a    他需要更多的人手來幫他平衡局勢，所以賈詡來到許都後，曹操立刻便任命賈詡為執金吾，封都亭候。遷冀州牧。只不過，此時的冀州為袁紹佔據，這冀州牧說到底，也就是個虛職。

2 j- j* }3 G; Y0 l    賈詡當然不可能跑去冀州任職，於是便留參司空軍事，成為曹操身邊主要幕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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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4 _2 _- b" Z$ _. D# ]    其地位，堪比郭嘉、程昱、荀彧和荀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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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此。曹操五大謀主集結完畢，便開始緊鑼密鼓，著手準備對袁之戰。

1 \5 T" H) z7 G' [; z/ Y0 ?    與此同時，袁術三番五次向袁紹求援，更一改以前對袁紹時那種驕橫傲慢的姿態，願意臣服袁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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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紹袁術兄弟，矛盾很深。

    究其根源，還是袁紹那庶長子的身份。令袁術很看不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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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術一直認為，他是嫡子，理應獲得更多人的尊重。可是一直以來，袁氏的家族資源，一直向袁紹傾斜，所有人談論袁氏的時候，必先稱讚袁紹。使得袁術這心裡面，感到很不舒服。

& @2 s# b$ }. \: z0 O    他才是袁家真正的繼承人，那袁本初，不過一介庶子。如何能得到那麼多人的稱讚？

) [! Z. d6 C7 @( |' c    這念頭越來越強烈，隨著袁術佔據淮南之後，這種想法更促使他和袁紹最終發生激烈衝突。

' H+ U6 N( x5 k, b2 V    不過現在，都不重要了！

    袁術已山窮水盡，走投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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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D# b9 {4 _2 a; h5 b    他若想繼續奢華的生活，就必須向袁紹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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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 i" J' s4 z3 F1 K6 T    既然袁術低頭了，袁紹自然也要表現出兄長的廣闊胸襟。說到底，他們都是袁家子弟，袁術這個嫡子願意臣服於自己，袁紹自然心情舒暢。所以，他命袁譚設法接應袁術，並告訴袁術，讓他前來冀州。如果放在從前，袁術肯定不會捨棄根基投奔袁紹。不過現在，已不比從前。袁術困居壽春，身邊心腹一個個逃走，只剩他孤家寡人。而袁紹則兵鋒正盛，坐擁四州之地，錢糧廣盛，兵強馬壯，隱隱有席捲天下之勢……袁術，也只能向袁紹表示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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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4 F  U  q1 x$ M    只是如此一來……

    曹操當然不可能放任袁術和袁紹匯合，只不過派誰去攔截袁術，又使得曹操一時間，難做決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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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廣陵，有朱靈，上將軍也。

- Y, ]4 c/ o6 ^- C    可問題是，單憑一個朱靈，恐怕很難阻止袁術。

, w2 m: }/ @0 h1 Z* a    必須要有一個合適的人前往徐州，主持大局，方可以攔截袁術。

    那麼，該派誰去徐州呢？

    曹操猶豫不決，遲遲拿不定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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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次蘇僕延和樓班，願借出房縣與險瀆兩縣，與皇叔休養生息。”

    臨渝縣衙中，閻柔向劉闖彙報了這次的出使成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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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縣與險瀆，皆位於大遼水以西，若皇叔得此二縣，至遼東襄平，兩日便可以兵臨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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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僕延那老兒還願意協助我等，秘密進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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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Z7 X7 _- r" o; P! q7 p5 d    同時也願意配合皇叔行動，與皇叔以充足糧草……”

/ G8 p& ~, h' G, F/ O    劉闖笑道：“那蘇僕延，倒是挺大方。”

    閻柔道：“非是蘇僕延老兒大方，實為溫侯嚇破了膽。這老兒之前還試圖與樓班將我等斬殺，送給蹋頓做禮物。幸虧文長將軍發現的及時，並且勇闖蹋頓使團駐地，將蹋頓使者斬殺，迫使那蘇僕延和樓班低頭。也正因此，蘇僕延和樓班想用這種方式，來彌補他之前過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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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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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目光一閃，向魏延看去。

6 R# x( z3 H5 T2 d5 v9 A0 s    魏延在旁邊，一直沒有說話，沉默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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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看著這個歷史上近乎於毀譽半參的傢伙，突然間生出許多感慨。

) k4 j' w# Z8 u7 s5 c6 P    想當初，魏延剛歸降劉闖的時候。劉闖對他一直存有幾分牴觸，甚至是戒備。

) J- ~" N9 }% @  [" t    可兩年下來，魏延一直戰戰兢兢，在黃忠手下做事，非常盡心，進步也很快……從青州遷移遼西的時候，魏延也出力不少。隨黃忠最後一批撤離。期間，他曾駐守不其，也是非常勤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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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J- |" L5 \, @0 G    南山書院能夠順利搬遷過來，魏延著實出了不少力氣。

5 x1 L, I3 V. _" X* A    這次劉闖讓他陪同閻柔前往遼東屬國，也存了想要考較的心思。

7 R2 T7 J$ I/ U# ^, z    沒想到這個傢伙，居然上演了這麼一齣好戲……他居然效仿班超三十六人夜襲匈奴使團的典故。襲擊了蹋頓使團。由此看來，歷史上諸葛亮對魏延心存顧忌，也不是沒有道理。諸葛亮一死，再也沒人能夠壓制魏延。而魏延也確實有能力，最終不得不讓馬岱將之斬殺……

    如今的魏延，尚年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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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次在遼東屬國的表現，更是有勇有謀。令劉闖也不僅擊節讚賞。

% e1 Q  Q0 \7 ^: g  {0 u    這樣一個有能力的人，與其整日提心吊膽的防範，倒不如給他以正確的疏導，令其能夠真正的發揮出來。

    自己而今在遼東，正是用人之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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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i, [1 B' o7 X. ?0 |! V( H    與其整天的提防這個，提防那個，倒不如讓他們放手施為。

2 E1 I9 o9 `; A# I0 I: G% Q    這世上沒有什麼不能用的大將，只有不會用人的君主……想到這裡。劉闖看魏延的目光，也隨之發生變化。

; r6 {% _% \0 @0 ?% k) {4 T    “文長，算較起來，你隨我已有兩年。”

( t* K, @' y/ u! n  v    “正是。”

    “這兩年來，我對你多有壓制，你可心有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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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2 m( o8 t    魏延聞聽，激靈靈打了個寒顫。頓感一股寒意湧來，連忙道：“皇叔有意磨礪魏延，何來打壓之說。以前，延目中無人。若井底之蛙，小覷了天下英雄。來到皇叔帳下，才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這次隨伯正出使，更獲益頗深。延心中絶無不滿之意，還請皇叔能夠明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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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 D: F1 a2 v    人，需有敬畏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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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1 ?8 w" h( f( K& @, ~    敬畏鬼神，敬畏天地，敬畏祖先……

) e$ w$ |7 U& t5 a7 r: q; A    唯有敬畏之後，才能擺正自己的位置，才能真正做出一番大事業。

4 p% g1 S2 c, W- G    歷史上的魏延，在諸葛亮活著的時候可謂是忠心耿耿，絲毫不敢有驕橫跋扈。

    何以諸葛亮一死，他就立刻改變了態度？究其原因，還是他心中已沒有敬畏之心。諸葛亮一死，蜀漢誰人有能使他敬畏？哪怕他忠於劉禪，可因為此前諸葛亮的諸多壓制，使得魏延對劉禪，恐怕也沒有多少的敬畏。諸葛亮鞠躬盡瘁是一樁好事，他事必親躬，但卻又等於是架空了劉禪。乃至於當諸葛亮死後，劉禪根本無法順利的去掌控朝局，又如何控制西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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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見魏延如此驚慌，忍不住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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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0 L% ]$ X7 Q% P  G$ N' x2 i    “文長不必驚慌，我說這話，並無別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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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長你武略不俗，且膽識過人，我對你也極為看重。然則文長當知，這世上有太多能人，若不能謙虛謹慎，心存敬畏，早晚會吃大虧。你這次在遼東屬國，做的很好，甚至可謂出眾。然越如此，就越要有敬畏之心。因為隨著你的身份和地位提高，你面臨的對手也會越來越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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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Y5 [- |$ C& t2 F  m    一旦有驕橫之心，必有殺身之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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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延先是一驚，旋即大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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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聰明人，如何聽不出劉闖這話語中的意思？

    這分明是要準備提攜他，重用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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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W2 R7 ~4 }0 L    魏延心中歡喜，同時又感到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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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叔待我，可謂是儘力培養，若不得為皇叔儘力，焉得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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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2 @7 w* {) \3 d) ?    他匍匐地上，顫聲道：“延必牢記皇叔今日教誨，願為皇叔，肝腦塗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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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b+ o: |# y/ a$ `    劉闖忍不住大笑，走上前把魏延攙扶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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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孔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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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e" p/ f$ c6 V    “喏！”

    “你前幾日呈上的計劃，我已經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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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諸葛亮神色一肅，忙躬身聆聽。

    “你的計劃，與我所想，極為吻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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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與公台子山他們，也討論過你計劃的可行性，皆以為你已經考慮周全。

    既然如此，便由你全盤接手此次行動。我與你這次計劃，取‘暴雪’為代號，自我以下，軍中諸將可藉由你調派。另外。我會請公台先生為監軍，不過你不用擔心，公台先生這次只是輔佐與你，絶不會干涉你的任何行動，也不會過問任何事情。他，只是代我督導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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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孔明，可敢接此重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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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堂上眾人聞聽。不由得流露出羨慕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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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乎所有人都知道劉闖對諸葛亮的重視，更清楚劉闖要培養諸葛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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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h& r2 d$ R8 X9 I6 L# j" z0 |# H    可是誰都沒想到，劉闖竟然有這麼大的魄力，將整個遼東部署，交給諸葛亮一手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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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e' c; N7 s- G4 k3 n. O3 c    這若是失敗了，劉闖必將遭受重創。甚至有可能從此一蹶不振。

, X  n* y- T* E0 o' o% A* F& ^# g! Y    但也正因為這樣，使得眾人對諸葛亮更高看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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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步騭、呂岱、陳群、陳矯……可以說都是看著諸葛亮一步步的成長起來，對他也充滿了期待。

. h& `. V! K! A0 g3 q$ ~1 x    而司馬懿眼中卻閃過一抹嫉妒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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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他旋即釋然：運籌帷幄，我不如孔明。

" ~) n! y8 r9 `% G  b    可我掌控黃閣，表兄在用另外一種方式保護我，使用我……或許我比不得孔明足智多謀，卻可以成為表兄手中。那口最鋒利的殺人利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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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2 t( O1 W# ]: H    想到這裡，司馬懿臉上頓時流露出笑意……

    諸葛亮也覺得劉闖這任命，實在是太過於突然，他沒有一點準備。

    此前，他曾設想過各種各樣的可能，但卻沒有想過，劉闖會真的把大局完全交給他來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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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信任，更是責任！

    當事情真的到頭上的時候。諸葛亮卻發現，自己並沒有想像中的那麼緊張和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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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想了想，沉聲道：“皇叔既然要亮主持此事，亮需三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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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講！”

    “子義將軍，曾在遼東生活多年，對遼東頗為熟悉，我想請他前來相助。為我軍中大將。”

7 X$ c( m% O5 V. O; z    太史慈二十一歲的時候，曾因為得罪了東萊郡的豪強，無奈避禍遼東。

    這件事，知道的人並不是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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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1 Z6 C) {% q- e4 u, Z0 _    但諸葛亮和太史享為好友。知道此事，倒也不讓人奇怪。

' Q; n; F* Y! m5 _) D8 @8 |. o    “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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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9 S' T0 q3 \* j" V9 \/ P% N    “魏延將軍，方出使遼東屬國，而且在醫巫閭山烏丸人中，已享有偌大聲名，可助我穩定局勢，調解矛盾，所以第二人，我想要他為軍中副將。”

    說是副將，實則也是主將。

9 A+ i+ n' a; [& \8 p7 Q, e    只不過既然太史慈若前來為主將，魏延的資歷的確是有些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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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此，魏延倒不是很放在心上，只微微一笑道：“願聽候二公子差遣。”

& V+ c* t6 e6 @2 Z: i) t    他也清楚，諸葛亮是什麼人。

% H6 l- Q+ j& k# A. w' e2 _    諸葛亮不僅僅是劉闖的小舅子，更是劉闖眼中極為重視，也是極力在培養的重要人物。所以，哪怕魏延現在對諸葛亮心存懷疑，可之前他曾得過閻柔的指點，故而在態度上極為謙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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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_  }+ V1 h4 g! v" R2 V    劉闖笑著點點頭，“文長此次在醫巫閭山的確是做的不錯，是合適人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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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8 I, ]# U+ h+ X" T    “龐德龐令明武略過人，持重幹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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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加之他常年在涼州苦寒之地生活，對於幽州這苦寒之地，想必也能適應，故而請為副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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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孔明，你倒是好胃口，一下子抽調我三員大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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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如你所言，令明雖是新近前來，但是他對這種苦寒之地的環境想來不會陌生，倒也是合適人選。

    嗯，就準你所請。”

    諸葛亮笑了，笑得極為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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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C2 s* G6 Z( [    “除此之外，我還需一支人馬協助。”

. q- J0 y3 o  t' r    “講。”

    “我想請興霸將軍之海軍，隨時聽候調遣。”

    一直沒有出聲的甘寧，乍聽諸葛亮提到他的名字，不由得一怔，詫異抬起頭，向諸葛亮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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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諸葛亮朝他一笑，便向劉闖看去。

    說實話，甘寧一直覺得挺鬱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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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長於水戰，最初組建海軍的時候，也著實很興奮。

" ^9 [' y% B0 L0 H    可隨著海軍建立以來，至今未參與過戰事。特別是在徐州之戰的時候，幾乎各部人馬都摩拳擦掌，參與其中，唯有海軍，始終為接到任何任務。此後，更一直擔當運輸大隊的職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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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x4 V# r6 q7 K! D2 ^0 B: O    這與甘寧想像中的海軍，似乎差異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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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不是海軍直接歸屬於劉闖，只聽候劉闖的調遣和指揮，說不定甘寧會覺得，海軍已被人遺忘。

! {* w$ N. E3 I& S, w    可這種支持閒飯不幹活的工作，讓甘寧實在是有些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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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至於每次參與政事的時候，甘寧都覺得自己矮別人一頭，更不願意開口說話。

    哪知道，這次諸葛亮居然點了海軍的名，讓甘寧感到非常意外。他疑惑不解，又看向劉闖。

" c1 i# e. }& _( a5 {    劉闖臉上的笑意更濃，使得甘寧突然，生出一絲期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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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難道說，這次海軍，真的要有大用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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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8 }% w# b( R; u4 K    就在甘寧胡思亂想之際，就聽劉闖道：“興霸海軍，自建立以來，苦於沒有機會施展才華……孔明要差遣海軍，我心甚慰。若不同意，恐怕興霸也會不滿，就讓他聽候你差遣便是。”

    甘寧精神，陡然振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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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m3 x+ n& v2 u( \( ?; F. l    不過，劉闖隨即道：“但差遣之前，興霸還需前往石臼坨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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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e7 l3 W" m* E* }# X    海軍樓船，需進行一些改裝。薛州那邊，想來已經做好了準備，你儘快完成樓船改裝，而後向孔明報到就是。”

    樓船，要改裝嗎？

  D! @4 V' |0 ^& o# g% r0 }    怎麼改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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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甘寧感到疑惑不解。

' P! _; W/ s( w% S5 x# a    但既然劉闖吩咐下來，甘寧自不敢抗命，於是便站起來躬身領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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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  @( M. T+ P$ U1 x- P9 m    +++++++++++++++++++++++++++++++++++++++++++++++++

   “皇叔，要與蹋頓如何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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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散會之後，劉闖把閻柔單獨留下，並且把淳于瓊前來要求停戰的事情，與閻柔說明。

2 A2 S; ]# z; L6 ?- m" e! w$ j4 L    對於此，閻柔自然欣然受命。

    他很享受這種被人看重，更委以重任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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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想了想，便沉聲道：“這次停戰，乃我之本意，又非我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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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 A7 D. u5 y& I    “哦？”

    “我估計，蹋頓也未必願意這樣子停戰，只是淳于瓊被我強硬態度所鎮，故而才強行要求停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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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f+ {9 ^; u( x, ?8 c3 g2 S    劉闖說到這裡，停頓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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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6 x/ l  Q2 P" }( l    “所以，這次咱們和蹋頓的分歧會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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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子仲回來後，你和他好生商議……總之，我的意思很簡單，談不攏就打，談得攏就拖著。

    伯正，可明白我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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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 幽州雪 第237章 獅子大開口（第一更）求月票！！！

    兩天後，麋竺和趙雲返回臨渝。

9 Y" c  b  ]6 J: x& R9 N/ m4 A    田豫沒有隨同前來，依舊留在右北平就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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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實上，田豫留在右北平，對劉闖而言是一樁好事。只要他心向劉闖，留在右北平可以起到更多的作用。而且對於田豫的想法，劉闖也能理解。畢竟遼東就那麼大，有了閻柔，田豫再過來就似乎有些多餘。總之，田豫已經表達了他的心意，能否招攬到他，只看劉闖的表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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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此，劉闖並不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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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k9 T' _) j% a% F    “子龍，你們怎麼會一起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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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c6 t& }1 O1 X" J    當劉闖在縣衙中接待趙雲和麋竺的時候，卻看到了三名不速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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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庶、石韜和孟建！

" U. K$ i' M  @& B! [) U) b    三人竟然和麋竺趙雲，一同抵達臨渝。

    七月的臨渝，天氣已經開始有些轉涼……三國時期的遼西，尚處於小冰川時代，氣溫遠遠比中原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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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2 b+ K- k    可顯然是受荊州天氣的影響，那一身衣服略顯單薄，以至於看上去，頗為搶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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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E$ r& G  z; Q! H! B; B3 N    “公子，這遼西可真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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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c* D4 f# k, x    太史享跺了跺腳，對劉闖苦笑道：“早聽說遼東苦寒，沒想到竟會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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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c8 m- ^; X. G    我們經過冀州的時候，這一身衣服尚有些厚重。哪知到了右北平才知道，似乎是有些少了。”

    劉闖微微一笑，“大家一路都辛苦了，先去休息，添些衣服，免得著了寒。”

    而後，他朝著徐庶三人拱手一揖道：“元直，廣元，公威，這次是我有些莽撞，三位先生千里迢迢，長途跋涉而來，想必已經辛苦了。我知元直想立刻見老夫人，不過老夫人而今不在臨渝。而是在孤竹城。天色已晚，不如先安頓下來，休息一下，明日一早我派人送元直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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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_+ s& y" u0 I$ z    徐庶身高七尺七寸，生的極為英武。

& C5 T% k5 b; f' Y    也許是早年習劍的緣故，所以在舉手投足間，都帶著一股子英氣。

    相比之下。孟建孟公威儀表不俗，頗有威儀，但略顯文弱；而石韜石廣元……乍一看，就好像一個老農，有些土氣。但他卻有一種內斂的英氣，若不仔細觀察。很難看得出他的深淺。

    說實話，徐庶對劉闖原本有些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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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c- c; l6 J: }( l# k- f    幽州自古以來，便是苦寒之地。劉闖卻把他的母親帶來幽州，讓徐庶感到非常惱火。萬一生了病，又該如何是好？可母親來信，卻告訴他，她是自願跟隨劉闖而來。並無強迫之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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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z: X; ~, @* |9 C/ _    這也讓徐庶感到無可奈何，他剛在荊州立足，本打算把母親接去荊州。

    卻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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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路上，徐庶懷了一肚子的怨念。

    可是見劉闖如此禮遇，也不好發作。他在荊州，也時常聽人提起劉闖，並且對於劉闖的迅速崛起，充滿了好奇。特別是在劉闖棄青州而就遼西之後。徐庶這一路上，也認真的打聽了遼東的情況。此時的遼東四郡，總人口大約在七八十萬上下，如果再加上烏丸等異族，人口達百萬之眾。

3 S  V9 E6 A3 W# D/ Z# A0 }6 N    沒想到，這偏僻遼東，居然有這麼多的人口。著實讓徐庶吃了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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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S2 Z7 h* W    東漢時期，比國力強盛，比得是什麼？無非就是錢糧和人口……人口，就是國家強盛的基礎。

    要知道。整個幽州共11郡、國；縣、邑90，人口四十餘萬戶，約250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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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i  r# e% `5 _4 q% g    一個遼東，就佔據了幽州總人口近三分之一。

    這也使得徐庶三人，對遼東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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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中原大戰將起，袁曹爭霸的格局已經出現。可以想像的出來，一旦袁曹之爭落下帷幕，勝者必將統一北方。而劉闖在這時候選擇遼東，是避讓？亦或者另有圖謀？的確讓人感到好奇。

    所以，徐庶是抱著怨恨和好奇的心思來到遼西。

2 B% W0 e- i; G# @1 ^" X, U7 }    當然了，他還有一個目的，就是孤竹城的南山書院。

    此時南山書院尚未修建完畢，可就衝著鄭玄管寧邴原胡昭荀悅這些名士大儒的名頭，便足以吸引很多人前來。徐庶三人本來在荊州已經拜入水鏡山莊求學，聽聞徐老夫人來到遼西，三人不得已向司馬徽請辭。哪知道司馬徽卻感慨不已，說三人去了遼西，倒是好大福氣。

% i, h9 i# l; x2 K% x1 y    “而今康成公等人已抵達遼西，勢必會重開南山書院。

    可惜我身體不好，受不得遼東苦寒，否則定要前去，共襄盛舉。你三人到那邊，若有機會，不妨拜入康成公等人門下求學。相信你們在那裡的收穫，會遠勝於在這邊，說不得另有一番機緣。對了，我有一位好友，也是荊州名士，名叫黃彣，想必你們也都聽說過他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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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G! z/ @) Y+ a    他而今就在遼東，你們不妨去拜訪他一下，說不得可以有更大的機緣……”

    想當初，黃祖斬殺禰衡，影響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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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荊州士人對江夏黃氏，也頗有指責，但是對黃彣，卻依舊是極為讚賞。

7 k1 ]# H" L9 o8 Z1 N+ Y7 Y6 P* |    徐庶三人當然聽說過黃彣的名字，所以也感到非常驚訝。也正因此，三人才沒有太多的抗拒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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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  z9 ]9 A9 g) B1 G    司馬徽雖然是荊州名士，但若是和鄭玄這些人比起來，還是有很大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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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Q1 n7 e4 c. r0 ?7 t    三人也存了求學的想法，隨劉斌太史享前來……而劉闖對他們表現出來的態度，也讓三人心中的怨念，減少許多。

! i& O% Q7 [8 r" l2 Y& c7 S    這一路奔波，也的確是有些累了。

    徐庶在劉闖的安排下，到驛館中歇息。

: Z5 n0 _: [* C- Z" F5 I9 r    麋竺笑道：“孟彥似乎對這三人，頗為看重啊！”

: F+ N, y0 [7 s+ i- _4 Z* C  u( `  f    劉闖點點頭，正色道：“這三人之中，至少有兩人，有郡守之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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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T# m( l. l: F    “哦？”

1 k* @# R: g5 I; s0 u( [. r0 ]    麋竺聞聽，頓時產生了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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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q/ B1 k" e  D* _    來臨渝的路上，他與三人倒是有不少交流，覺察到這三人的見識和學識，似乎都不是很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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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O; b! C* G; u2 D3 X1 Q0 R    但劉闖卻說，這三個人當中，至少有兩人可以成為一郡太守……一郡太守是什麼概念？在東漢末年，九品中正制尚未出現，所以也沒有品級之分。但若以俸祿而言，一郡太守。便秩比兩千石，絕對是幹練之臣。麋竺心中非常奇怪：劉闖這又是從哪裡，找來的這等人才？

' p- ?4 U! M' Y3 \5 S% s8 Y! m. W9 y    相比之下，劉闖幾個夫人當中，麋繯最受劉闖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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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e7 v7 n$ H% T( i9 W6 ]    但如果以實力而言，恐怕除了甘夫人之外，麋繯的實力也最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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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9 I2 R, m% ~    荀旦背後有潁川荀氏的背景。是望族所出，世家子弟；呂藍背後，是呂布！而呂布手下，又有陳宮、張遼、高順等人，擁有絕對的武力優勢。就算是諸葛玲，也是官宦家庭出身。而且她的弟弟諸葛亮，而今甚得劉闖所重。看劉闖那意思，分明是想要把諸葛亮當作謀主培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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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v% |5 ?; S. C- Z    相比之下，麋家商賈出身，的確是不占優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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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後若麋繯有了孩子，若沒有一個強有力的靠山和背景，估計也很難爭過別人。不管是出於為麋繯考慮。還是為麋家以後謀劃，麋竺都要拉攏一些有能力的人。而徐庶這三人，似乎是很不錯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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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不會想到，他隨口一句話，卻讓麋竺生出了許多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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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就算是知道了，他也不會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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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庶三人到來，再加上如今跟隨鄭玄身邊的崔州平，歷史上的諸葛四友。已經聚集一起。

    崔州平和諸葛亮已經認識，而且關係不錯。

8 y! ]6 c8 s7 k$ a; e6 _    但徐庶三人，又如何與諸葛亮結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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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同樣也是一個麻煩……畢竟，歷史上五個人成為朋友的時候，都還是白身。可現在，崔州平在幫助鄭玄營建書院，而諸葛亮更已經被劉闖拜將。開始主掌局勢。五個人能否似歷史上那樣成為朋友？劉闖也沒有譜。可不管怎麼說，徐庶三人既然來了，便絕不可以再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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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4 p  I, X6 z" @# Z    “公子，這次未能請來國讓。實雲無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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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k; J& j' M1 F% _5 ]+ K    趙雲躬身向劉闖請罪，一旁麋竺也連忙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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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誒，子龍這話就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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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5 k9 U  g% f9 G    得之我幸，失之我命……更何況田豫也沒有把話說死，日後總有機會，再請他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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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仲，你這次回來的正好，而今遼西的局勢極為混亂，淳于瓊那傢伙摻合進來，倒是讓我有充足的藉口，可以繼續留在遼西。他讓我們和蹋頓談，我也打算，趁此機會，休整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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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m( @* R& O! I' l$ f: ^& b    我準備以你為正使，閻柔為副使……去和蹋頓好好談一談。”

    麋竺先一怔，旋即大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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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也是他歸附劉闖之後，劉闖第一次單獨委以他重任。這也代表著，他將正式走入劉闖的中樞圈子，只要這次能把事情做的妥當，日後劉闖對他必然另眼相待，遲早會成為核心成員。

    “皇叔放心，竺定不辱使命。”

    “子龍，衡若已經將兵馬徵召整齊，但目前尚缺少足夠的戰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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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我相信，用不得太久就能夠把馬匹補充完備，而在此之前，你便著手安排，練兵事宜。

# E% I) X/ f/ D1 x; c6 D' ^+ T" p    明日，你率飛熊騎前往六股河，聽候呂溫侯差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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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以騎戰而言，溫侯騎戰天下無雙。你不妨向他多多請教，相信可以有很多補益……另外，文遠、高順，皆統兵大將，兵法出眾。以勇武論，比遠勝他二人，但以兵法而言，你卻相差甚遠。也可以多多觀察此二人用兵之法，遼東之戰，飛熊騎不會參與，但是待我兵出遼東的時候，便是你飛熊騎揚威之時。所以，你要更加用心，切不可辜負了我對你的厚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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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對趙雲的這番叮嚀，就連麋竺，也心生嫉妒。

    他本打算，要拉攏一下趙雲。

# ^/ j7 j$ X7 |/ _4 L* }    可現在，麋竺看出來端倪：想要拉攏趙雲，估計非常困難。

    以劉闖對趙雲和夏侯蘭這師兄弟的看重，絕不會允許任何人將之拉攏。

+ v" X% O" e5 s    若他拉攏趙雲兩人，說不得會適得其反……與其這樣，倒不如設法和趙雲結交。只要能夠與趙雲夏侯蘭保持良好的關係，就足以維護，麋繯的利益。此外，還有許褚，也要設法交好。

    飛熊騎，老羆營是劉闖的根本所在，他絕不會允許任何人摻和在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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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這兩股力量，可以結交，但不能拉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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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u, Z7 C; b8 {/ [5 M    七月中，蹋頓和劉闖，正式展開了談判。

    蹋頓雖遭遇一場慘敗，但元氣未傷，尚有一戰之力。

    況且烏丸八大單于。雖頒下烏丸已經被滅，可七大單于麾下，部眾逾百萬之多，蹋頓又怎會畏懼劉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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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 ~* B0 |3 }    只是礙於淳于瓊的面子，蹋頓不得不停戰，坐下來和劉闖談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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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劉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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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股河雖然大獲全勝，可實際上。他在遼西仍處在下風。

    首先，他手中只有那幾萬人，除卻兵馬之外，可徵召之百姓，也不過五萬之眾。

    別看他在淳于瓊面前表現的極為強硬，說句不好聽的。他那強硬，有點聲厲色荏的意思。淳于瓊在中原，知道劉闖的名聲，故而心有忌憚。加之二人都是同出潁川，雖然是敵對關係，可畢竟沒有撕破臉皮。淳于瓊也有著息事寧人的想法，或多或少。對劉闖有一些偏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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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總之，劉闖懷著小心思，而蹋頓也有自己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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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一開始，雙方的談判就進行得極不順暢，甚至說，分歧很大。

    蹋頓佔據上風，自然不可能向劉闖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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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劉闖則借淳于瓊的聲勢，更需要拖延時間。以保證諸葛亮可以順利的進行部署。

    雙方在樓子山下，進行了第一場談判。

    可是第一天，雙方就差一點在會場中動手發生衝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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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m  a" B# g2 Y" _8 V) ?; v    遼西，陽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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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c) p5 K& s; f9 n    淳于瓊拍著額頭，一臉苦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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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v1 J! x. E. c, h6 h6 {- b$ J    “你是說，他們差點打起來嗎？”

    “將軍，何止是差點打起來。已經動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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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h  e3 i( T/ e% s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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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負責監督雙方談判的人，姓王名賀，是遼西官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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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人原本是夫余國人，後因得罪了夫余國貴冑。便來到遼西，憑藉一口流利的漢語，又精通夫余國和高句麗以及烏丸、鮮卑和匈奴等土著語，故而在遼西做了郡吏，慢慢成為主簿。

    遼西一直處於混亂的狀況，已多年未派駐官員。

    王賀趁此機會，迅速在遼西建立了自己的威望，並且成為本地官員的代表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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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y4 j4 t6 s    淳于瓊就任之後，對王賀極為重視，並拜為長史，為他的左膀右臂，協助他負責劉闖和蹋頓的談判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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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賀苦笑道：“蹋頓的使者莫離，要求劉皇叔釋放被俘烏丸人，而且要劉皇叔讓出六股河營地，後撤百里。同時，蹋頓要劉皇叔賠償一萬奴靂，還有糧草六千石……將軍，這等苛刻條件，劉皇叔又怎可能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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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c2 I2 S7 D  D6 A    而劉皇叔的條件是，放人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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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人，兩匹馬，三頭牛……蹋頓退出樓子山，還要協助劉皇叔在六股河建造城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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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Q+ I) C$ ^) V. K  _    這兩人簡直是……簡直都是獅子大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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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P, N# S9 `: u    劉皇叔手底下現在共有俘虜萬餘人，也就是說如果他釋放了所有俘虜，蹋頓就要給他馬匹兩萬，牛三萬。將軍你想，那蹋頓在遼西，素張狂跋扈，驕橫無比，又怎可能答應劉皇叔的條件？

! [3 h( P( R3 h% t    雙方甫一談判，就立刻爭吵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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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離手下烏丸大將莫成言當時拔劍出來，而劉皇叔派來的武官，則是夏侯蘭……據說乃劉皇叔貼身護衛，勇力過人。若不是卑下出面阻止，說不得那莫成言就死在夏侯蘭的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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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W! \' ^' J0 j& o    夏侯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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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淳于瓊眼角抽搐一下，輕輕嘆了口氣。

1 n1 W( K0 h* W    這傢伙原本，可是我的部曲……沒想到竟然如此本事，平白便宜了劉孟彥。

+ l# w5 U8 P- o: P    不過，這傢伙倒真生得俊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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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淳于瓊下意識，朝一旁的袁朝年看了一眼。

4 j1 _- P$ p' M, a    這段時間，他忙著要促成雙方談判，故而還沒有機會向袁朝年下手。

4 W. s+ i2 W: W7 {. k7 p. I    反正是到了嘴邊的肉，什麼時候吃都可以，也不急於這一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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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這蹋頓也好，劉闖也罷，都不是省油的燈。雙方開出的條件，竟然分歧如此之大，也讓淳于瓊感到頭疼。

    “朝年，你怎地看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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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朝年一怔，一臉迷茫之態，那俊俏的面容，更讓淳于瓊著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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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將軍，他們這樣子，根本沒辦法談嘛。”

7 ~# @* P6 B" L) }1 T' g    “王賀，你說呢？”

    王賀苦笑道：“朝年所言不差，雙方差距甚大，就算談，恐怕也談不攏。

- o9 K/ N0 K# G& K+ ]  c( Z    而且，這種時候不管蹋頓亦或者劉皇叔，都不可能讓步，最可能的，就是兩邊再打一場，看誰勝誰負。”

* g5 {- b. i& M. I# W    “還要打？”

; w) p  i: v/ E6 Y/ e    淳于瓊一陣頭疼，苦惱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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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賀說：“將軍，現在的情況是，兩邊都不認為自己輸了，而且都認為，自己能贏……

8 Z9 k  P+ I: ^1 A! E; l" S    這種情況下，讓他們坐下來談判，本就是將軍的面子。可正因為這樣，才使得雙方分歧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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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卑下以為，若不讓他們見個分曉，恐怕是很難繼續談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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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C; ^# j& I7 K    “那就是說，必須要打嗎？”

    王賀和袁朝年不約而同點頭。

+ |2 }0 l( _+ k: F( e7 |& u    蹋頓是想打，劉闖是不得不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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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淳于瓊閉上眼睛，沉吟半晌後開口道：“王賀，你繼續督導，再讓他們談一談，看能否談得下去。

$ l! ]1 x- e0 h8 R/ j/ H    如果真談不下去的話，就撤出來，隨他們去。”

    其實，根本沒有必要再談下去。

    可淳于瓊卻有些不甘心，畢竟此次談判，是他一手促成。

+ g; j8 B1 e5 K0 V7 z0 k    就這麼結束了？他會感到，很沒有面子……總體而言，他還是希望雙方趕快談好，然後劉闖趕快離開遼西，還遼西一片安寧。不過，淳于瓊也知道，以目前情況來看，這種可能，並不是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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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 w$ d! b: v$ O    該死的袁顯奕，你挑起來的事情，卻要我來給你收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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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R; X  ]. F+ b' @/ `! `/ K    怪不得你不被大將軍看重，簡直就是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傢伙！

. p" n( b* n  ~  f- ]    想到這裡，淳于瓊對袁熙的不滿，又加重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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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23

卷三 幽州雪 第238章 海賊（一）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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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建安四年，劉闖棄青州而走遼東。

2 `6 i/ V' U) [* q, w3 \% ^+ N    東萊郡太守王修未隨劉闖，留東萊郡。袁譚佔據北海國之後，罷王修東萊郡太守之職，任親信華彥接掌東萊。時徐州下邳國淮浦人陳瑀單騎自徐州而來，袁譚一見，便立刻待若上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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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後，袁譚任陳瑀為北海國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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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Z3 }" R: ~$ ^( m8 W6 w    然則陳瑀和華彥都未想到，他們就任尚不足兩個月，曹操突然發動了攻擊。

1 @& u! H* t0 ]9 u' e. H    隨著夏侯淵抵達泰山郡，臧霸立刻從琅琊向北海國進攻。為配合臧霸之攻勢，夏侯淵在泰山郡佯攻濟南國，吸引袁譚的注意力。袁譚也未曾想到，曹操居然選擇在這個時候主動攻擊。

    猝不及防下，袁譚倉促應戰，被夏侯淵擊敗，退守樂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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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此同時，陳瑀先敗於臧霸，倉皇逃離北海國。隨後，臧霸請出北海國人王修，並在王修的引領下，以吳敦孫觀尹禮三人為先鋒，攻入東萊郡。華彥在東萊死戰三日，黃縣便告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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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I; }/ `+ F  [, U* p    華彥戰死，東萊郡隨之落入曹操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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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K# H+ \* R) r$ B  A2 q$ R    臧霸立刻向曹操請功，並大力舉薦王修。

5 A& g3 d8 Y+ [+ a, P! `    曹操在得知後，再次拜王修為東萊郡太守，命他在東萊安撫百姓。

5 h  X  M/ S  n5 ?$ B    隨後臧霸屯兵劇縣，與夏侯淵形成夾擊之勢，虎視齊郡。袁譚到此時，才算是慌了手腳，忙調兵遣將，準備和夏侯淵臧霸決戰。哪知道臧霸和夏侯淵在攻佔了北海東萊和濟南國三地之後，不約而同的停止了攻擊，同時在三地招兵買馬，保持著對齊郡的壓力，使得袁譚惶恐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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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州戰火燃起，袁紹也感受到了撲面而來的戰爭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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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對著曹操的主動挑釁，袁紹自然不可能善罷甘休。此前招攬張繡失敗，在袁紹看來也算不得大事。

    而今他兵強馬壯，所以也不把張繡看在眼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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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b$ e- a8 i1 ?; C/ _    於是。袁紹再次向四州發出徵召令，同時聚集十五萬大軍，戰馬萬餘匹，在內黃集結，準備發動反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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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A; E# y, H6 g( U1 j. a    曹操深知，自家勢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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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9 n0 x! ~- l3 M8 _5 P4 H    他坐擁兗、徐、豫三州之地，然則除豫州之外。徐州久經戰事，百姓疲憊不堪。而江東小霸王孫策，更羽翼豐滿，不得不防。與此同時，河洛和關中雖然臣服曹操，也是民力疲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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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這種情況下。曹操深知不可以再抽調兩地兵馬，否則對兩地必然是雪上加霜。

8 ?" D2 J7 ?" u* a    可如此一來，曹操可用兵馬，不過數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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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袁紹則繼續在冀州招兵買馬，聲勢浩大……如果以黃河為天塹，根本無法守禦，反而會造成兵力分散。在荀彧的勸說下。曹操決定，以官渡為主戰場，邀袁紹在官渡與之決一死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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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官渡，大體上就位於後世的中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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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t8 j( D6 b9 b5 ~' Q    地處鴻溝上游，瀕臨汴水。

/ y3 j3 b! Q( Y    鴻溝西連虎牢、鞏、洛要隘；東下淮泗，為許都北面和東面之屏障。而且官渡靠近許都，可以縮短後勤補給線。這對於曹操而言，無疑能夠減輕其後勤壓力。並且能提高戰鬥力……
4 Q+ ^. v2 S9 |) I1 X/ m0 P$ \0 Q
/ S8 t( \; v6 w1 B! G3 O/ j    可就在此時，遠在壽春的袁術，突然決定北上青州，和袁譚匯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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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公，絕不可讓袁術和袁紹合兵一處，務必要將袁術，困於淮南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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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操也頗為頭疼。“那誰可前往徐州，攔截袁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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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P+ P* d. C* ?" Q6 b) @    眾將紛紛請命，然則曹操卻不太認同。

    “諸公以為，劉玄德如何？”

    算算時間。劉備在許都已近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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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年以來，劉備深居簡出，表現的極為低調，甚至不與其他人聯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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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P# E, L. c- U! R6 E; n    曹操在劉闖逃走之初，對劉備也曾小心防備。不過從目前的情況來看，劉備似乎非常老實。

    這也讓曹操對劉備，降低了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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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劉備的能力，曹操自然非常稱讚。

( U/ S6 y7 j. }; U, `2 L3 t; j    如今袁術想要借道徐州，曹操一時間又想不出合適人選，這目光自然而然，便落在劉備身上。

# v7 b+ ]: g' ]    郭嘉聞聽眉頭一蹙，“劉玄德此人，心思深沉，絕不可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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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3 C0 X3 B. m9 z    荀彧也道：“劉備野心甚大，如今雖在許都安分守己，可我以為，此人有勾踐之志。若放走此人，必成後患，請主公務必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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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個潁川集團，對劉備都不具備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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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n- M* T( @1 x; R$ e0 I8 P* N1 Q$ H! m    但越是如此，曹操心裡就越不舒服……劉備和潁川集團之間的恩怨，因劉闖而起。雖然劉闖現在已離開許都，卻不代表潁川士族就會與劉備和解。相反，潁川士族對劉備，越發憤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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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3 ?. _  m; i6 |3 L    可這也使得曹操，感覺很不舒服……

    “既然如此，容我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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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操見眾人都不同意讓劉備前往徐州，也不好強行任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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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o0 |0 n, t& ?" J# _6 S    只是，在散會之後，曹操卻留下了賈詡，“文和，今日與大家商議時，文和為什麼遲遲不肯發言。”

+ e! @9 R: u2 ~+ @0 w    賈詡面貌清癯，眼窩略深，所以也顯得目光深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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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微微一笑，“主公心中已有定奪，詡又何必再來賣弄？”

  y8 }. K. P! d5 o2 R8 _    “可是……”

. d6 P; m5 ^1 H5 @7 N( E    不等曹操說完，賈詡便道：“主公，今為非常時，袁紹秣兵厲馬，謀逆之心已然是昭然若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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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 T8 `5 d- A, m9 V; d; I    文若他們之所反對，依我看也並非是出於私怨。

  X6 O0 Y$ D' k  F, e    雖然我不瞭解劉備此人，但既然文若他們說此人不可信，想來也並非虛言。只是，非常時用非常人，若主公以為此人合適，便放手使用。當然，這前提就是，主公要能控制住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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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操聞聽，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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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5 }% }/ f6 k4 u% C! R* D    控制住劉備嗎？

- ]  w4 \7 n: K$ U6 {& t    曹操嘴角一撇，心中已經有了決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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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非文和點醒，我險些入了歧途，多謝指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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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v; H* ^) |: a    其實，賈詡指點了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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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 `/ z0 K- Y- P. H4 k    他什麼也沒有說，所說的那些廢話，不過是順著曹操的心思而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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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V+ J9 X5 @5 L+ Y! q    賈詡深知，自己歸附曹操時間尚短，資歷也很淺，所以說話做事，都非常小心。加之荀彧等人，皆出於潁川望族，賈詡更不想跑去得罪荀彧等人。而曹操又有心重用劉備。他也不想因為這件事，和曹操起了爭執。任用什麼人，是你曹操的事情。你若覺得誰可用，而且你能控制住這個人，便只管用就是……到時候就算出了事情，也是你曹操的問題，與我無關。

; ~: ], ~4 g) H7 O* N- S% D2 m( K! b    而荀彧他們。更不可能因此而對我生出不滿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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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1 a% k( }( e" K$ x* I' k: i) Z  Q    反正，我兩不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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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2 z) j% x" Q) `/ Z    賈詡少年時，也曾春風得意，志得意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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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F6 l; l: ~; w4 W+ ]% N0 _    而今，他已五十有二，論年紀比曹操還大。卻一事無成。

    多年的挫折和磨難，讓賈詡比任何人都懂得如何自保。後世人說，賈詡一言亂漢室，乃為毒士，實在不然。說到底，賈詡不過是為了自保！哪怕當初戳哄李傕郭汜反攻長安，亦是如此。

! z. a  b# U$ c0 s' N    只不過。他在自保的同時，更懂得察言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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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J' i( Q7 ^0 {& L) h+ i- Y    伴隨著青州戰事興起，袁紹自然無暇再去顧慮遼東。

5 h2 u; A, o7 m7 m: u# I    所以，對遼東的衝突，他也不甚在意，便由著劉闖和蹋頓去折騰。反正有袁熙在幽州，又有淳于瓊坐鎮遼西，也不怕鬧出什麼花樣來。再說了。那遼東的公孫度，難不成就是吃素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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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Y0 v7 [7 ^% B$ V    雖然對劉闖有些忌憚，可袁紹更在意曹操。

/ q+ j! j$ d! I    他調兵遣將，摩拳擦掌，又哪來的精神，留意劉闖？

4 T4 I6 g5 g5 d    不過，袁紹不去留意。卻不代表其他人會忽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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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f$ s# C/ ~* P9 o0 Z9 ^" A    鄴城，田府。

- Y" R6 N  t- j' A# a    田豐在府中擺下了酒宴，邀請來沮授前來飲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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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g- [5 S& X( {9 q) w' J3 N; a( S    兩人的關係極好，從韓馥時期開始。便是同僚，更是同鄉，也是摯友。

1 z! v. v/ G! Z: t# K1 m6 J* N    “元皓請我來，總不會真的只是為了請我吃酒吧。”

3 v8 }6 w3 c$ w4 l# q+ A* c    酒過三巡，沮授拒絕了田豐的敬酒，目光灼灼，凝視這田豐。

    田豐搖搖頭，苦笑道：“公與你這眼中，果然不揉沙子……本想過一會兒再說，你卻主動提出來。

( W# o( E5 I: j  U    公與，這幾日幽州邸報，你可曾留意？”

6 y" d3 }& Q2 k: B    沮授微微一笑，“當然留意過，二公子不是說，風平浪靜嗎？”

5 f3 _$ W. y1 _* |: s    “風平浪靜？”

    田豐的眼中，帶著一絲玩味，輕聲問道：“公與，這遼西幾乎要翻了天，你居然還說風平浪靜？”

    沮授眼皮子一耷拉，“便翻了天，又能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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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豐苦笑道：“二公子少不更事，那劉闖從青州來到遼西，根基全無，能鬧出什麼風浪？便讓他在遼東，自有公孫度與他周旋。到時候我們只需要暗中維持中遼東的平衡，不但能節制劉闖，更可以打壓公孫度。待擊敗曹操之後，再去解決遼東，甚至能兵不刃血，將之收回。

    現在倒好，二公子這一鬧，卻給了劉闖足夠藉口。

    我以為，如此下去，只怕遼東早晚被劉闖所得，到時候就算是有二公子，也難以捆綁住他手腳。”

/ u5 m$ r$ P5 R6 [  r    “那你想怎樣？”

    沮授依舊是一副古井不波之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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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8 W8 c# j$ f' ?    “出兵嗎？只怕你敢出兵，休若那邊立刻與你翻臉。”

9 l3 G8 Z, ]) _& w& L/ r    田豐，沉默了！

5 d5 d; d; _9 @; M' A" v, E( h, I- \    半晌後，他突然問道：“公與，這次主公與曹操決戰，你以為勝負會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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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 ~% m$ s7 o: y& Y    沮授沉默不語，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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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t5 m% W4 I9 O# U8 W, \( v! U' L6 c: K    “讓子翼去幽州吧。”

    “嗯？”

    “子翼已經長大了，足以獨當一面，是時候讓他去經歷些風浪。

" {0 H0 n* T: R6 b! ^    幽州，若我猜測不錯，未來兩年之內，必然會成為一處風雲疊起之地。子翼到時候若能夠撐過去，可為一方俊傑。我也打算讓雨生陪他同去，也讓他們知道，什麼才是天外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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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q! R+ }* o! m& c! P    雨生，名田釋，字巨言，是田豐長子，和沮鵠同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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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沮授抬起頭，看著田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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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灼灼目光，恍若兩柄利劍，彷彿可以穿透田豐的心。

    田丰神色坦然，全無半點退縮之意，看著沮授。

    半晌，沮授輕輕嘆了口氣，“也罷，此事便由我明日向大將軍呈報，希望休若莫要辜負你我這番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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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豐臉上，旋即露出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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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T+ X0 b( G5 ?( S    他輕聲道：“公與放心，休若是聰明人，焉能不明你我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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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罷，田豐和沮授目光相觸，卻不約而同，露出一抹苦澀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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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子山會盟，最終不歡而散。

0 b' x" Z) P# \+ U; ]0 |    麋竺在會盟商議的第二天，表示願意退讓一步，從之前一個人兩匹馬，變成兩個人三匹馬，五頭牛。在這一點上，麋竺釋放出了足夠的善意，也表現出對淳于瓊足夠的尊重。可誰想到，蹋頓的使者莫離，卻絲毫不肯接受麋竺的善意，反而因麋竺的善意，更顯得無比猖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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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沒有退讓，反而又增加了條件！

    在他看來，麋竺既然退讓，肯定是心懷懼意。

    既然如此，那就更沒有必要退讓，理應向劉闖提出更多的要求。

    哪知道，麋竺在聽完了蹋頓的要求之後，便起身拂袖而去，甚至連淳于瓊的代表王賀也沒理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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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長史，非是我們不給淳于將軍面子，實這些烏丸人，不知好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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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也看到了，皇叔的確是有意促成停戰，所以才派我等前來。子仲先生，不但是皇叔妻兄，更是徐州名士。可這些蠻夷，全然不知將軍之美意，更不領我家皇叔之善意，咄咄逼人不說，更三番五次口出不遜之言。此非我家皇叔之過，實乃烏丸蠻夷，自尋死路，還請長史回去之後，在淳于將軍面前說明……左右是要打，那便打就是，皇叔叱吒天下，又豈會懼他一介蠻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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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0 i" I/ O7 I8 f    我等，便先告辭了，方才子仲先生有得罪之處，還請王長史勿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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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 H( h( F    王賀的臉色也不太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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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閻柔告辭的時候，還專門向他道歉，並且解釋一番，使得王賀不禁感嘆：果然天朝上國，真謙謙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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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i8 T! l3 O. t+ H" \4 K    按道理說，王賀是遼西人，理應偏向蹋頓。

    可實際上，王賀作為一個歸化夫余國人，對漢室無比敬重。

    莫離的囂張跋扈，也讓王賀心生不滿，更不要說閻柔臨別時的一番言語，使得他對劉闖好感，更增添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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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l, e1 I# n. A  d- F; D8 y+ F    看起來，這些烏丸人在遼西是呆的久了，以至於驕橫跋扈，目中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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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賀心中，已經有了定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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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k9 a4 Y7 a# V$ I5 K! n# Y' }3 f    “伯正先生，此事我定會向淳于將軍如實稟報……不過會談破裂，蹋頓必然會再起爭端。這一次，他定然會聯絡醫巫閭山蘇僕延，到時候皇叔壓力，也會隨之增加，請多多保重才是。”

    閻柔微微一笑，“區區蹋頓，皇叔並不懼怕，請王長史放心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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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完，閻柔告辭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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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王賀目送閻柔背影，不由得仰天一聲長嘆：“上國風範，果然不俗，以前確小覷了天下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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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23

卷三 幽州雪 第239章 海賊（二）第三更

    是夜，六股河漢軍大營。

5 I$ H0 u1 W& ^) \0 O1 s) ]    趙雲率部抵達六股河漢軍大營的時候，天色已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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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於戰略上的考慮，劉闖將老羆營從六股河大營抽調出來，屯駐三山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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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O; ?6 x. z! Y    之所以把老羆營抽調出來，是為了防止萬一，避免遼東屬國烏丸，突然改變主意偷襲側翼。

    雖然蘇僕延已經表示不會服從蹋頓調遣，可誰也不敢保證，這老東西會不會臨時改變主意……蘇僕延和樓班，都不是那種值得相信的人。哪怕閻柔和他們商談妥當，依舊存有變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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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D9 y9 P7 a) f    這些烏丸人，素來不知信義為何物。

    對這些人，劉闖的態度是：可以利用，可以歸化，但絕不可以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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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4 a8 m) F! X( C2 Z! x    所以，將老羆營從六股河抽調出來，也是不得已而為之。索性趙雲飛熊騎已經組建完畢，而前次黃忠呂布繳獲了許多馬匹，正可充入飛熊騎。劉闖的時間不多，只能用以戰養戰的方式，來訓練飛熊騎。況且，有呂布在，劉闖也相信，飛熊騎一定能夠在戰爭中迅速成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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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最為關鍵的是，趙雲要成熟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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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7 X5 {- P  m4 `2 n3 B    “溫侯，末將來之前，讓我帶一句話與溫侯。”

    在大帳中，趙雲終於見到了呂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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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w( i' c; N% _6 s    這不是他第一次和呂布見面，事實上在此之前，劉闖剛抵達臨渝的時候，趙雲便見過呂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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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不過那時的呂布，看上去有些頹然，全無虓虎的威風。

    而現在，人中呂布之風采，令人難以直視。

    他端坐大椅上，雖一言不發，卻透出一股子難言的威壓，令趙雲也感到有些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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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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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子托我告之溫侯：如今我已無兵派遣。

    今蹋頓氣焰囂張，絕不肯與我等商談，所以我們之間。早晚還要一戰。與烏丸戰事，盡付於溫侯，相信溫侯，絕不會令我失望。待凱旋之日，我當在臨渝城外迎接溫侯，與溫侯痛飲。”

    張遼曹性聞聽，頓時色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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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已無法繼續增兵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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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一想，似乎也差不多如此……

' O% h8 O( Q' `0 b    諸葛亮從劉闖手中討要走三部兵馬，共一萬人。

% \& k+ c, c0 K7 @7 C    黃忠，老羆營還有六股河漢軍大營，再加上新近增加的飛熊騎，兵力已達一萬餘人。史渙所部駐守白狼堡。四千兵馬暫時難以動作；此外，孤竹城、肥如、盧龍塞以及臨渝城！劉闖甚至連徐盛手中的雜兵都派遣出去，可以想像，他手裡哪裡還有什麼兵馬？剩下海軍，並沒什麼戰鬥力，如今劉闖在臨渝的兵馬，加起來恐怕不足一千。根本無力再派遣什麼兵馬。

% w2 Z7 @* ?8 z5 ^    也就是說，劉闖把一切希望，都寄託在呂布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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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k8 C, U; |9 G* A3 Z% b1 e1 M2 o    呂布臉上露出一抹笑容，自言自語道：“孟彥確放心於我，竟把這許多壓力，全繫於我一身。”

" V' x; i% ]! S' G    說罷，他站起來，沉聲道：“既然皇叔如此信我。奉先必不負皇叔之厚望。”

    他看了一眼趙雲，輕輕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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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龍，皇叔對你極為看重，故而將你送來六股河大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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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你槍馬純熟，論勇武，恐怕不屬於文遠，甚至尤勝文遠一籌。不過。騎戰之術，非是只憑勇武就能取勝。騎戰衝陣，需勇往直前，軍馬指揮。如使臂轉，更是要經過一番苦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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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飛熊騎配備馬匹之後，暫不要上陣，且先熟悉戰陣氣氛。

    你就在我帳下聽命，什麼時候我認為你可以統帥飛熊騎的時候，我什麼時候放你回去……但在此之前，你便是我帳下小卒，與其他人並無分別。你若同意，便留下；不同意，現在就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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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雲，曾為公孫瓚白馬義從，也知曉騎戰之術。

    但若論騎戰指揮，他還遠遠達不到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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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i- |: ^$ h6 I3 {. t5 O    而論騎戰之術，呂布若說第二，這世上恐怕無人敢稱第一。

# c; B7 W8 V& u7 n) j    在前來六股河大營之前，趙雲也得了劉闖叮囑：你這次去溫侯帳下，便如一名小卒。

    當初你在公孫瓚帳下，不過是衝鋒陷陣，並未得騎戰之奧妙。故而我此次讓你過去，你便只帶了耳朵，眼睛和腦袋。多聽，多看，多想……什麼時候溫侯認為你可獨領一軍，你方能為飛熊騎統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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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劉闖對趙雲的一次考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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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5 P. A  ]0 ^) c    歷史上，趙雲長阪坡前七進七出，更多是展現的個人勇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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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p. A5 d& Q" Y" a8 M: B9 p    而事實上，在這一時期，趙雲並未獲得重用，哪怕是諸葛亮，更多是借用他的武力，而非他的統帥之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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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N! ]  e3 u' y7 ]% q: F  b2 A0 [    直到後來入西川，征伐漢中時，趙雲才真正獲得統帥一軍的權力。

- K9 ]( ?$ ]$ S) _! G4 }    米倉山一戰，除了展現了他個人的勇武之外，也展現出他的武略……那時候，趙雲至少懂得疑兵之計。

  j0 k- v7 M$ n/ T+ I    劉備在得到趙雲之後，更多也是看重他的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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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6 t% B; t# [  D' u' w3 k0 w    劉闖估計，趙雲的武略和統帥能力，是後來跟隨諸葛亮行軍，才慢慢練就出來。而在此之前，趙雲更多是擔當劉備親兵隊長的職責。即便是白耳精兵，也是由陳到統帥，而非趙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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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0 P$ K' ]+ k% W! b! S    只是歷史上趙雲學習統帥能力的時候，已年過三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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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q( \& ]2 B9 D/ s    若讓他能早一點開始學習統帥兵馬，說不定他的成長，會更加驚人。

    趙雲騎戰無雙，呂布無疑是最好的老師。更不要說，如今趙雲的戰馬配有高鞍和雙鐙，其搏殺能力定然更強，若學會了騎戰指揮，定然是如虎添翼。為趙雲成長，劉闖也著實花費了不少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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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7 m  K# ^8 r0 b! c    “末將來之前，皇叔便叮囑我，萬事皆由溫侯安排，我只需聽命而行。”

    呂布點頭，表示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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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U4 t8 J4 M# J: b) I    “文遠，叔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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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8 Z3 ]& q3 T4 L    “喏！”

    “你二人從明日起，統帥飛熊騎，務必要使飛熊騎儘快成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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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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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遼曹性二人躬身領命。

    就在這時，忽聞大帳外一陣急促腳步聲傳來。

, V) ]* z* j* S$ ^    夏侯蘭匆匆走進大帳，看到趙雲時先是一怔，旋即便單膝跪地，沉聲道：“啟稟溫侯，子仲先生派我前來，告之溫侯樓子山會商已經破裂。蹋頓會很快有所行動。請溫侯早作打算。”

3 h1 C6 c4 [& A1 R+ E5 Q* _2 c    呂布眸光一凝，臉上籠罩一層寒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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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起來，上次教訓這烏丸人還不夠，需再給他們一些記性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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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示意夏侯蘭起身，問道：“子仲和伯正，今在何處？”

4 s* n9 y9 d' w; r3 u7 g    “子仲先生和伯正先生已隨遼西長史王賀前往陽樂，欲當面向淳于將軍彙報。同時。伯正先生還要前往醫巫閭山，再見蘇僕延，以確保蘇僕延和樓班不會改變主意。伯正先生說，蘇僕延和樓班是否改變主意，便要看溫侯之手段。若溫侯能教訓了蹋頓，則醫巫閭山便穩如泰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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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7 b; d7 v, U- B* ]! O2 T* Y    呂布。笑了！

    “既然閻伯正如此看重我，怎地也不能讓他小覷。

% @2 Z5 D8 N& z( [. |    孝恭，與你一個時辰，與我點齊兵馬……子龍，衡若，你二人便隨我出征，咱們去樓子山。教訓那蹋頓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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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雲和夏侯蘭相視一眼，不禁暗自感嘆。

' a$ A0 ^- a5 l9 |( E9 A' q: t) @    果然是虓虎，不愧是呂布！

    好大的氣魄！

, R5 j- B/ _! D6 _# k& f: H    在他眼中，似乎那蹋頓就如同一堆草芥，根本不足為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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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越是如此，趙雲和夏侯蘭也就越是興奮……呂布的狂傲在某種程度上來說，何嘗不是他們的秉性？

    “願從溫侯殺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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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u/ _+ c# E+ K5 A& B/ t    石臼坨，遠望去如同一個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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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濡水和盧水在孤竹城外交匯之後。流入渤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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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臼坨就在入海口，是一處天然良港。薛州之所以選擇在這裡重建船塢，便是看重了這裡的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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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L- D4 x* ~; \# j- ^    這裡，三面丘陵，地勢低窪。

; ~8 q5 f) V* U! K9 K    有盧水直通大海，更適合於建造大型海船。

    天色已晚，石臼坨船塢裡。卻燈火通明……伴隨著船塢的開工，甘寧也將手中那幾艘損壞的樓船送來，準備開始修繕。甘寧的海軍，屯於菊花島上。從菊花島到遼東屬國。走海路一日便可抵達。之所以讓甘寧把海軍屯於菊花島，也是諸葛亮為保證遼東之戰，特意安排。

8 ?+ S  [) D: Z" }1 h    當然了，諸葛亮究竟如何安排，甘寧並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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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6 I9 N1 B9 V" x2 J% N; Q    但諸葛亮向他保證，讓他屯於菊花島，絕不是讓他做一個純粹的運輸大隊長，而是另有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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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不過，時機尚不成熟，諸葛亮無法告知他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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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甘寧也不著急，只要不再讓他當單純的運輸隊長，他就已經心滿意足。

3 w9 B& K& Z) r' y2 F1 R    為了準備遼東戰事，海軍樓船的修繕工作，也就非常緊張。船塢裡停靠了三艘準備修繕的樓船，薛州登上雀室，鳥瞰樓船的修理工作，心中儘是滿足。他本就是一個船工，當年在青州時，做得便是建造船隻。後來因生活所迫，從黃巾之亂，一躍成為黃巾渠帥……按道理說，薛州應該更滿足於一方統帥的身份。可實際上呢？他似乎對修理和建造船隻，更感興趣。

    “那基座可固定牢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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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v$ r; A+ {- p2 q5 ~( M; T+ |    薛州從雀室下來，站在飛盧舷欄後高聲詢問。

    “回將軍的話，已經固定牢靠。”

    “那拍竿，何時可以送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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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費沃費將軍那邊，已經在加緊趕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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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C" Q5 b. `/ ~7 `    呵呵，薛將軍當知，這拍竿看起來簡單，製作卻頗為複雜。費將軍那裡也是才接觸這種器具，如何能做的快？費將軍說，明日可送來四具拍竿，不會耽擱了將軍的事情，請將軍放心。”

# a( q4 ]. G$ B# _; h    薛州哈哈大笑，“確難為了老費，這次若不是甘將軍催的緊，咱們也不必這麼著急。

    大傢伙再辛苦兩日，等這三艘船修好後，我請大家吃酒……不過，應該讓興霸將軍付賬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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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船上正忙碌不停的船工，頓時哈哈大笑。

    就在這時候，忽聽有人高聲喊道：“薛將軍，快看海上，好像有船隻靠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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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8 t% B* \/ V    薛州聞聽一怔，忙轉身跑上確是，手搭涼棚，舉目眺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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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 A4 N; P7 L* G    夜色中，視線並不是很好……但影影憧憧，卻能夠看到從海上駛來三艘樓船，正朝石臼坨船塢迅速靠近。

; e0 q) r# m4 W    這麼晚了，哪兒來的船隻？

    薛州心中感到疑惑，不禁瞇起眼睛，想要看得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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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難道說，是甘寧又送來海船不成？不對啊，若甘寧要送來海船的話，理應先通報孤竹城，然後鄭仁那邊會通知薛州接收才是。可若不是甘寧的船，又是哪裡的海船，在這時候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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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c6 }5 x8 U1 {    “傳我命令，提高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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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州搔搔頭，有些緊張，不過他並不是太在意。

    說不定是哪家的商船路過這裡，想要靠岸進行休息和補給吧。

    這種事情，也時常發生……海上行走的久了，難免會出現物資的匱乏，在沿岸尋找補給點，倒也不足為奇。

    當初在下密，薛州就遇到過這樣的事情。

+ q2 Y. @& `' k1 m/ J! m# n: }4 R2 D    只是在這遼西，他還是第一次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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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詢問一下，是何方船隻？”

5 E8 d9 K& w" q3 l    伴隨著薛州發出命令，兩艘艨艟便衝出船塢，向那三艘海船駛去。

# L2 M# J; u9 i! V( X    按道理說，對方的海船如果看到船塢裡出來的艨艟，就會減緩速度，而後允許艨艟靠近詢問。

    可這三艘海船卻不一樣，眼見艨艟靠近後，非但沒有減速，反而朝著那艨艟狠狠撞去。

    轟，轟！

    兩聲巨響。

- [# o" N* j7 I7 h: _    提及龐大的海船，狠狠撞在那兩艘艨艟上。

    艨艟上面的水手也沒有想到，對方居然撞過來，使得兩艘艨艟，一下子被撞得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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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好，敵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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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C7 D- ]4 |& L+ H    薛州腦袋裏嗡的一聲響，頓時明白了那海船的來歷。

; ]* L$ i" N/ P' \. f    看這情況就知道，對方來意不善……他連忙高聲喊喝：“起柵欄，立刻點燃烽火，通知孤竹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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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已經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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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Q& ?& Z/ e) d( G+ c    三艘海船橫衝直撞，便衝入了船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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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v  Q# Q$ ?* K    一艘樓船，更直撲向薛州所在的這艘樓船。伴隨著轟隆一聲巨響，薛州只覺身下的樓船，一陣劇烈晃動。沒等他反應過來，從那艘樓船上，便竄出數以百計的黑衣人，手持利刃，衝上樓船見人就殺，逢人便砍。

9 I/ u, f3 m0 Y. U    海賊！

    這是典型的海賊行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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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州心中駭然，大聲喊道：“敵襲，準備迎戰！”

    他轉身從雀室衝下來，順手抄起一口大刀，順著旋梯，往甲板上跑。此時，甲板上喊殺聲此起彼伏，近三百名海賊衝上樓船後，便四處放火。薛州來到甲板上，船上的船工幾乎死傷殆盡。烈焰熊熊，放眼看去，到處都是黑衣人的身影……而另外兩艘海賊的樓船則衝進船塢，數百名手持利刃的海賊衝上岸，便四處放火，砍殺船塢裡的工人，慘叫聲不絕於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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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23

卷三 幽州雪 第240章 海賊（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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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2 n# T0 Z- v% m& D8 R7 r    劉闖從睡夢中被人喚醒，睜開眼，見窗戶已經黑著。

    他從榻上坐起來，疑惑看著正在穿戴衣裳的麋繯，一臉疑惑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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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繯繯，怎麼了？”

    “方才小蘑菇來稟報，孤竹城緊急軍務，要你立刻趕去商議。”

    劉闖一怔，從榻上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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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k  c7 ^) f9 u/ S    麋繯拿起衣服，披在他身上，低聲道：“聽上去好像是出了什麼大事，否則也不會這麼晚打攪。

' ^* y% Y/ ]9 r# A2 j) B/ ?    洗臉水已經準備好，你趕快過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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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連忙擦了把臉，麋繯為他把衣服穿好，便匆匆走出臥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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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E/ w3 @: S& |4 o' F    來到前院的衙堂，就見衙堂裡燈火通明……劉闖才一進來，就見薛文上前噗通一聲跪在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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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叔，請為我父親報仇。”

    “元代，你這是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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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w" J) q, S: E4 z  f2 d    劉闖感到手足無措，伸手把薛文攙扶起來，疑惑向其他人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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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8 `# _) X, j7 Z, q( D: b    步騭、呂岱、司馬懿都趕來了，一個個面色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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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f& O* R9 q/ q0 j    見劉闖看來，陳宮道：“皇叔，剛得到消息，亥時前，石臼坨船塢遭遇海賊襲擊，薛校尉他……”

    劉闖激靈靈打了個寒蟬：“薛校尉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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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校尉在抵禦海賊時，被海賊所害……魏越將軍和益恩趕到船塢的時候，船塢已經被海賊盡毀。在船塢裡做工的匠人，也死傷多達百人，三艘正在船塢修繕的樓船，也被海賊燒燬。”

    劉闖倒吸一口涼氣，半晌沒反應過來。

    “海賊。這好端端，哪裡來的海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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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 N5 ?/ o* j- E2 X1 g) A* q2 v    “目前尚不清楚。”

    劉闖腦袋嗡嗡直響，亂成了一鍋粥。海賊來襲，薛文被殺……這一切都來的太突然。讓劉闖感到措手不及。

1 B9 C6 x( \. f2 M& T    看著痛哭不止的薛文，劉闖摟著他，低聲安慰一番後，命人先攙扶薛文下去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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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8 G: i) b( s1 t0 [6 ?8 z# s    坐在榻椅上。劉闖仍感到一陣陣的眩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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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S( R6 U+ P! X1 U    事情發生的太突然，突然到劉闖沒有絲毫的心理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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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1 U# |: i. f! T8 q; {    薛州，一個幾乎是從一開始，便跟隨劉闖的元老。

0 b& C4 `& M# A; W  J+ a% h9 n    論勇武，他比不得管亥等人，論智謀，也無法和黃劭……薛州、黃劭，一文一武，從最初跟隨自己轉戰。而今卻魂歸九泉。黃劭。死於臧霸之手。已有一年多的時間；沒想到現在薛州又走了，的確是讓劉闖感到難以接受。這個從一開始，便看好劉闖。並且是在劉闖立足後，第一個前來投奔的海賊頭子。萬沒有想到，結果卻是死在一幫海賊之手，實在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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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3 M8 |# K2 a    “奴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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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末將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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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k% m# v$ r- |6 J7 m& z4 L    劉闖抬頭，看到正在衙堂外值守的裴煒，便沉聲喝道。

    裴煒自劉闖抵達遼西後，已經從孤竹城脫離出來。他和常勝張承張超以及李倫的情況不一樣，常勝四人不願意再回軍中效力，如今都留在了黃閣，聽候司馬懿調遣。而裴煒，則回到劉闖身邊，充當起了護衛的角色。趙雲夏侯蘭，紛紛往前線參戰，劉闖身邊的護衛，便出現空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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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比之下，裴煒最為忠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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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v, c! F3 h) Q/ f0 n% S    是最早陪同劉闖，三十六人闖徐州的老人，自然甚得劉闖信賴。

; a4 L  \9 x6 e" e0 q! }5 R7 y1 A    “奴心，你在孤竹城生活兩載，可聽說過有海賊來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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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

    裴煒回答的斬釘截鐵。

    孤竹城這地方，荒冷偏僻，人口稀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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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f( t: L* F    海賊怎可能跑來這裡進行襲掠？

! F+ C4 S/ w! x0 Y8 Z7 I- H9 @    “那你可聽說過，遼西之地，有海賊來犯？”

    裴煒想了想，沉聲道：“我在遼西兩載，只聽說過烏丸犯境，鮮卑襲掠，卻未曾聽說過海賊來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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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我倒是聽人說過，遼東公孫氏倒是和海賊往來密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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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中尤以長岑賊風馳和占蟬賊黎大隱聲名最為響亮。這兩人，也是遼東海域裡，最大的兩支海賊。以前聽麋二老爺說，占蟬賊黎大隱就是公孫氏所蓄養的海賊，而長岑賊風馳，和公孫氏也頗有聯繫。但我沒有聽說過，這兩支海賊有襲掠過遼東，他們更多是襲掠冀州沿岸，畢竟冀州富庶，收穫頗豐。而遼東沿海皆荒涼之地，百里不見人煙，又襲掠個甚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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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宮步騭司馬懿三人眼中，精芒一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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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呂岱開口道：“會不會是受公孫度所指使，前來襲擾？”

: A4 w* _. S' c  M7 U* Y    劉闖還沒有來得及說話，陳宮便斬釘截鐵道：“絕無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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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以見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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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孫度這時候，有必要得罪皇叔嗎？”

    陳宮話出口，呂岱便閉上嘴巴。

! Z# q/ j! S9 S    是啊，劉闖自從來到遼東之後，雖名義上為遼東太守，但一直沒有露出要去遼東的打算。畢竟，他名下的流民，皆居於遼西，那可是劉闖的根基。從劉闖到遼西之後的動作來看，很多人會認為，劉闖是要佔據遼西，而非窺視遼東。畢竟，遼西人口稀少，佔領的難度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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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D9 ^" y. n& I* c    而公孫度在遼東，卻根基深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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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在毫無根基的情況下，跑去和公孫度硬抗，並無勝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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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e, f' ]5 _1 Z( B4 u6 Q& g, @    同樣，在公孫度看來，劉闖並沒有流露出和他為敵的意思，他緊巴巴跑來招惹劉闖，豈不是自找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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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j" d- N" A* K# {    誰都知道，劉闖若進入遼東，即便不是公孫度的對手，也會讓公孫度元氣大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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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6 V; [+ S- S: Q    公孫度只是殘暴無節，並不是沒有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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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c$ x5 Y: |1 G, L$ E    這時候，他是在沒有必要，激怒劉闖，和劉闖為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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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e! y! ~+ A- Z    劉闖閉著眼睛，努力把情緒平定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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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D% E5 T% }3 N( e, O( X    他聽完了眾人的討論之後，突然睜開眼睛，“仲達，你以為此事，當如何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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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馬懿成竹在胸，“從孤竹城傳來的消息來看，這股海賊訓練有素，而且手段極為兇殘。絕非等閒之輩。我曾查閱過方才奴心所說的占蟬賊和長岑賊，這兩支海賊雖然時常出動，但卻很少過分殺戮。他們更多的，是打劫海上的商船。因為商船在海上被劫持，最難去追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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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N8 R' y3 K: ]$ o. j1 d8 _    從這次石臼坨被襲的情況來看，不符合占蟬賊和長岑賊的習慣。

    不過，我在查閱過往卷宗的時候。倒是發現了一件極為有趣的事情……自建安二年末，遼東海域出現了一支海賊，號東萊賊。他們行蹤詭秘，難以尋找，而且出手狠辣，專門擄掠商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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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僅建安三年一年裡，東萊賊襲掠青州商船十七艘，而且每次出手，皆狠辣無比。不留活口。

    只是。這支海賊很少登岸襲掠村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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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Y$ W8 }" m8 K    “那就不是東萊賊所為？”

    “恰恰相反。我以為這次，很有可能就是這支東萊賊。”

' e& F8 m' ^( K( j    劉闖手指輕輕敲擊榻椅扶手，突然問道：“這東萊賊。和東萊郡有什麼關係？”

6 e: \, @4 O# z    “這個倒不太清楚，只說稱號‘東萊’。所以不太清楚是否和東萊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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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6 F% t! n9 R4 \. o    劉闖目光，落在步騭身上。

( U% R3 Z/ P7 V, ~    “子山，你以為呢？”

& D; i8 P- b# m' y5 S/ d  c% V5 h    “東萊賊，東萊賊……”步騭露出疑惑之色，搖頭道：“我印象中，實在沒有這支海賊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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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東萊郡這幾年裡，雖遭遇過海賊襲擊，主要集中於東牟地區，而且規模不大，損失也不太嚴重。後來查明，那些海賊，多與東萊本地豪強有聯絡。公子命老羆營清洗東萊郡豪強，還狠狠打擊了幾回海賊盜匪之後，東牟便平靜許多，再也沒有遭受過海賊的襲擾或者攻擊。”

9 T: d* J+ ~+ l5 o" U    步騭說著，苦笑搖頭。

    “我實在是想不起來，有這麼一支海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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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步騭的記憶力，劉闖從不懷疑。

    既然步騭說沒有印象，那想必便真的是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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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支海賊，顯然是專門針對我而來，此次襲擊石臼坨船塢，也是有備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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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y# v! k: r/ a/ m$ W% [4 n) F. \    石臼坨船塢才開始興建，知者並不是很多。而且外界，根本不知道石臼坨船塢的存在……這些海賊，如何能這樣準確的找到石臼坨，並且發動攻擊後，焚燬船塢，又迅速的撤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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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顯然，這不是一次孤立的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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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H" I8 A" ^/ }2 I+ Q& d    至於其幕後主使者……”

    劉闖的眼中，突然閃過一抹森然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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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衙堂裡，一派寂靜，所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露出瞭然。

    “仲達！”

4 o( S9 c9 }3 f: R# G5 C    “在。”

    劉闖想了想，抬起頭看著司馬懿，沉聲道：“這支海賊的行蹤，想來並不難打探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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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G$ A4 ^7 U8 m$ s    他們應該就藏在這片海域當中，若不在遼東海域，那就是藏於冀州沿海……若是冀州海賊，他們不可能不露行蹤。這件事我交給你來解決，務必要儘快找到這支海賊，並將之殲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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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2 t& D# C( n" `! Z    興霸海軍，目前難以抽調出主力，不過我會讓他儘力協助於你。

    嗯，讓元福暫時聽命於你，配合你調查。我會再讓興霸抽調出五艘樓船配合，一旦發現這支海賊，就給我就地殲滅，不必顧慮是何方神聖。總之，我要那些幕後之人知道，殺了我的人，不能就這麼平白算了。我要用十倍，二十倍，乃至於更多的殺戮，讓他們感到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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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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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馬懿起身，領命而去。

    劉闖又看向陳宮道：“公台，這件事你不必費心，明日一早就去遼東屬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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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8 G& R0 ^- l( l  Q! ?* Y0 i3 A    孔明在那邊，我的確是不太放心……你過去之後，不必插手過問，只看他行事，並告與我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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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就如同是一個監軍的職務，陳宮知道，劉闖是要用遼東這塊磨刀石，來磨礪諸葛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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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忙躬身領命，匆匆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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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的目光，落在步騭和呂岱兩人身上。

; y, w. D) g& w: g, k3 k4 U    半晌後，他突然道：“子山，定公……想當年我轉戰千里，你二人也是最早跟隨我的一批……當多保重才好。薛校尉走了，此前公美也故去了。眼看著昔日袍澤，一個個離開，我心裡實在是不太好受。如今，已經到了我們要決戰遼東的時候，你們更要多多保重，莫要我擔心。”

    步騭和呂岱，連忙躬身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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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B2 e9 O6 o' G    “天一亮，文向將領本部，駐守肥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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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m( e: h$ e+ x' E4 z3 R    定公隨他一同前往，代我多多指點他才是……文向幹練，卻還是有些冒失，你要多提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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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w$ X, b. b; y    呂岱連忙答應，“絕不負公子所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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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m) ^6 w+ @8 s. \( y    “子山！”

    “喏！”

* ~6 t1 ^2 S2 r! o, C6 t6 X    劉闖強笑一聲，“如今，臨渝又只剩下你，你要多費心思。

    我把臨渝的兵馬都已經抽調出去，這邊難免會出現兵力空虛。你可以酌情徵召一些軍士，五十抽一即可，暫為巡兵。我會讓元稷留下來幫你，這段時間，務必要保證臨渝城的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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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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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走步騭時，天已經濛濛亮。

    劉闖頗有些疲憊的靠在榻椅上，思緒仍有些混亂。

    薛州一死，也使得劉闖少了一個得力助手……薛州的作用，此前似乎並不明顯。可一旦他死了，才發現他竟然是不可或缺。這年頭，技術型人才非常稀少，甚至可以用短缺來形容。

' y% I) e4 F$ n1 B    一個奇淫巧計，幾乎斷絕了技術型人才的前途和發展。

' ?# U' b3 ?. u    薛州善於造船，有他在，劉闖就不必擔心這方面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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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現在，薛州死了，劉闖不得不考慮，該有誰來接替薛州……可這個人選，劉闖的確是不清楚。

    他記憶中的三國能匠，不過幾人。

    造霹靂車的劉曄，這是三國演義裡面的說法，正史之中好像並沒有相關記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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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c, x9 h3 v7 O* ^$ k/ o    而且劉曄如今在曹操帳下，任司空倉曹掾，怎可能跑來幫助劉闖？所以這個人，基本上不用考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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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劉曄之外，後世還流傳有蒲元、鄭渾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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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蒲元善於打刀，應該屬於一個鑄兵大師；鄭渾……那更是扯淡。鄭渾是豫州名士鄭泰的兄弟，他自己也是豫州名士，且享有功名。是茂才還是孝廉？劉闖記不太清楚。但劉闖卻知道，鄭渾乃滎陽鄭氏族人，而鄭氏在日後，更是五姓七大家之一，在隋唐是道地的老牌世族。

    你說鄭渾有可能，跑去做一個鐵匠嗎？

    諸葛亮好像擅長奇淫巧計，曾造出木牛流馬。

    但你讓諸葛亮跑去造船，未免大材小用……黃承彥精於機關術，諸葛玲和黃月英是兩個女人，也不太合適。

/ l* ^% x- z1 Y+ f3 q    造船，可不是一樁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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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w3 R2 v" l9 Y3 ]. M8 a7 I# ~* \    他關係到劉闖日後的發展……而今最好的船師，主要集中於豫章的柴桑和巴郡地區，劉闖也不知道該如何尋找。除此之外，豫章和巴郡的船師，所造樓船更多用於江河之中。而薛州則起於青州，善於造海船……而劉闖現在所需要的，也是以在海上航行的樓船為主，江河樓船，似乎不適合在海上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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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_  x8 j' ^9 Y! }    對了，倒是有一個地方善於造海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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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4 l7 s9 j$ w% r* h    交州！

    劉闖突然想起來，此前士壹來拜訪的時候，曾提過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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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難不成，要我派人去交州尋找人才嗎？若是的話，這件事似乎也不太困難，畢竟劉闖和交州，關係親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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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m& U( ^8 m9 p7 x4 H/ G7 A    士燮不會拒絕劉闖的要求，更不要說，劉勇如今就在交州，幫助士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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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w9 `+ b1 z2 t- V2 J    問題是，遠水解不了近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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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想到這裡，不由得輕輕拍擊額頭，感到萬般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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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23

卷三 幽州雪 第241章 海賊(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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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臼坨船塢被毀，使得遼西人心惶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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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7 `" C) \/ g0 y7 R0 w! I7 {    才解決了烏丸人的事情，現在又冒出一股海賊，而且造成的影響，遠甚於頒下偷襲六股河。

    許多跟隨劉闖前來遼西的流民，開始新生懷疑。

! w7 `. M( i# [9 R: F- s' A5 L$ s    他們也不知道，當初跟隨劉闖從青州來遼西的決定，是否正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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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g+ F- Z# j9 u+ I* V7 X6 M    雖然劉闖命鄭仁黃珍對孤竹城流民進行了安撫，可所有人都知道，這只能安撫一時，而不得長久。這支神秘的海賊若不能剷除，恐怕所有人都不可能真正的安心。百姓如是，劉闖如是，而劉闖麾下的將軍謀士們，也如此……石臼坨被襲，無疑是給很多人一記響亮耳光。

4 r# ?6 S1 r& i5 a& v- O" H    駐守孤竹城的魏越，負責孤竹城政事的鄭仁，以及許許多多的人，都感到臉發燙。

( r* B8 G" L; I1 ?, a7 j' D    司馬懿天一亮，就帶著張超李倫從臨渝趕來孤竹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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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r6 t7 `* U: B! ?    他甚至沒有來得及在孤竹城休息，便直奔石臼坨船塢。

    此時的石臼坨船塢，一片狼藉……雖然鄭仁已命人把屍體收拾起來，可地面上仍殘留著血跡，在陽光下格外醒目。幾座房舍，仍冒著裊裊青煙。港口裡，三艘海船變得焦黑，已經無法修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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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y3 }2 \, K' y4 D& o/ l    司馬懿在船塢，遇到了鄭仁和魏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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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都一臉怒色，言語間更透著些許羞愧。

    “情況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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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鄭仁嘆了口氣，“損失慘重……這船塢至少需二十天才能恢復原貌，不過這些倒是小事，關鍵是工匠們都很惶恐，以至於無心做工。方才，還有幾個人向我請辭，已不敢繼續在此做工。”

    司馬懿聞聽。眉頭一蹙。

    他走到船塢上，看著那艘被焚燬的海船，眼中閃爍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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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n; x+ A: j, y8 X7 {    “大兄，我想四處走走，查看一下情況。”

    鄭仁是鄭玄的兒子，即便是司馬懿，也不敢有所怠慢。

    他向鄭仁告了聲罪，便帶著一干扈從，在船塢中四處查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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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越走到鄭仁身邊道：“這司馬公子出入派頭甚大。可他年紀這麼小，真能夠看出蛛絲馬跡？”

    “魏將軍慎言，公子做事素有分寸，切不可妄自揣測。

    你看公子用人，皆人盡其才……仲達雖然年輕。但能夠的公子所重，必有他的道理，你我不必過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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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F9 C+ @0 {# y) a4 X$ O1 |    魏越言語間，透出對司馬懿強烈的不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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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w5 o; M  C; [    也難怪魏越如此，諸葛亮的年紀比司馬懿還小，可是他獨當一面，被劉闖拜將。卻無人提出懷疑。畢竟，諸葛亮從劉闖入主北海國，便跟在劉闖身邊。他又是鄭玄的學生，還跟著劉闖經歷過許多次大戰。大家對他相對比較熟悉，也清楚諸葛亮的能力，故而沒什麼異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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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1 U& z" y8 W  \    可司馬懿……

( x% q* V* N: n) G) e  O, {  O8 U    也許在眾人眼裡，司馬懿這個黃閣主簿的權力。遠不如諸葛亮。

    但大家還是對他心有疑慮，畢竟沒有人清楚。這司馬懿的能力。若非司馬懿是劉闖的表弟，恐怕會引起很多人不滿。再者，黃閣的真正性質，並無人知曉，否則司馬懿會更遭人討厭。

5 [: E5 d% n  _5 I5 e9 B    但這一切，對司馬懿來說，都不重要。

    他帶著張承李倫圍著船塢轉了一圈之後，又登高遠眺。

( z# L! y' Z1 H/ Q! G! A" m    直到天黑時，他才回到船塢外臨時搭建起來的軍營裡，拜會了鄭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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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F# v( M+ r  V" n0 e    “仲達，可有收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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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鄭仁讓人溫了一壺酒，給司馬懿滿上一杯。

. E4 R$ k& R6 o. x5 m    一旁魏越，並未起身理睬，而是坐在那裡，斜著眼看著司馬懿。

    司馬懿笑了笑，輕聲道：“收穫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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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L* w1 x( m( D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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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船塢中走了幾圈，然後又在外圍查看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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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G* _4 K: M2 \: }. W    石臼坨的地理位置，非常隱秘，很難發現……我還專門詢問了幾個船工，他們也告訴我，即便是走海上，若不留意，根本不可能發現船塢所在。而石臼坨船塢建造不過月餘，許多地方尚未完工……這種情況下，本不可能引來海賊襲擊，可是……大兄，你難道不覺得奇怪？”

) L$ J5 j# {: L# `! x% p    鄭仁一怔，輕輕點頭揀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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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魏越也坐直了身子，在一旁聆聽。

    司馬懿接著道：“昨天晚上，海賊突然出現，而且毫無困難的便找到船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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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據船工說，當時薛校尉曾派出艨艟，但是卻被對方撞沉。也就是說，這些海賊從一開始，便存了襲擊船塢的計劃。而從其行動來看，迅速，有序，沒有任何混亂，目的也非常明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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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 N( M# z0 n9 q8 b. u, L% j7 F3 f    大兄，一處位置隱秘，知者不多的船塢，卻被海賊如此有計劃的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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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非海賊事先打聽清楚，並且做好完善的計劃，根本不可能實施成功……我懷疑，有人與海賊通風報信。若非如此，海賊根本不可能對船塢如此熟悉，而且對船塢的守衛，瞭然於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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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2 A7 c5 X9 J6 Z/ R    魏越的臉色，變得凝重起來。

3 {9 S2 R7 C. S9 I! c    之前對司馬懿的那些個懷疑，也隨之煙消雲散。

6 o) B- _. E8 j0 W0 m    “二公子，你是說……有奸細？”

    遼西，有兩位‘二公子’，一個諸葛亮，一個便是司馬懿。

8 _: b! A6 ~9 C: @! Y/ }$ J! E    不過大家更習慣稱呼諸葛亮為‘孔明’，所以二公子的稱呼，大多是指司馬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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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馬懿道：“是否有奸細，我現在還不能完全判定，但我相信，如果海賊不是事先打探清楚了船塢裡的狀況，根本不可能會如此順利的發動襲擊。所以，我想先從船塢裡的工匠，以及自船塢修建以來，進出的人員進行查找。我不相信，那些傢伙真能未卜先知，做的天衣無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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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0 ]  ?4 I) H    他話音未落，鄭仁已經長身而起。

    “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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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喏！”

    “立刻把船塢中工作的工匠花名冊，以及守衛人員的花名冊調出來。

6 Q# C( o8 k1 {5 E% ~* a& M  D    另外，我要查看自船塢營建之後，出入的外來人員……我記得公子在營建之初，便做了如此規定，相信薛校尉也會留下記錄。”

. c  U% o/ b. c' v5 G7 E2 k    “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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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差役們立刻行動起來。片刻功夫，便捧來了厚厚的文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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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z3 T7 P" w: Q7 A    “大兄，你先查看花名冊，我想看看最近一段時間，出入船塢的人員記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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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L. p4 z( I. a# h7 y3 Y    對了，請把船塢的吏員找來，讓他們一旁侯著。萬一遇到什麼疑問，咱們也好隨時向他們提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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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V3 U8 l! D+ d/ m; w9 c2 F" j    鄭仁聞聽，連連稱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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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K! F+ K( \% M2 D1 y    他立刻派人按照司馬懿的吩咐。把船塢裡負責文案記錄以及負責各種雜務的吏員找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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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p8 h8 z3 R, E    二十餘名吏員一字排開，垂手而立。

/ I) N. ^! k! E    只聽得沙沙的翻動書頁聲在大帳中響起，魏越的眼睛，猶如鷹隼一般掃視眾人，令那些吏員。一個個膽顫心驚。

    “七月初二，何人值守？”

    司馬懿翻開出入記錄，片刻後突然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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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名吏員連忙站出來，滿頭是汗，弓著身子道：“回公子的話，是小人值守。”

    “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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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人，吉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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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馬懿抬頭。向鄭仁看去。

    鄭仁很快在花名冊上找到吉普的名字，“吉普，字文廣，北海國下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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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下密人？何以會來遼西？”

    吉普連忙道：“小人家中貧苦。得薛校尉提攜，才有了家室。

    當初薛校尉找小人問，願不願意隨他來遼西。小人思之，而今這一切都是薛校尉所與。理應跟隨。況且小人在薛校尉手下能耀武揚威，可若是薛校尉走了。恐怕也不會有人看得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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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i/ u, c" x. m    和妻子商議之後，小人便隨薛校尉前來。”

2 B# D0 `1 r6 s- J' T    吉普說得是真是假，一查就能知道，所以也不太可能撒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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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L' v$ g% m/ l' R$ a, h9 g    司馬懿與鄭仁點點頭，便看向吉普道：“我來問你，七月初二你值守的時候，曾有一批輜重入營。我看你在記錄上寫有：老鄭子侄送貨……一般來說，你只需記錄文檔就是，何以添加這麼一段記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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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吉普想了想，便道：“老鄭是孤竹城木器行的主事。

    船塢修建，需要大量木材，幾乎都是從老鄭那邊進貨。此前一直是老鄭負責押運，那天卻有好幾個生面孔。我當時還有些奇怪，便問了一句，那領頭的人說，老鄭那天生病，他是代老鄭來送貨。卸貨的時候，我見他們幾人在船塢裡遊蕩，便上前制止，他們也就沒有亂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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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我還是覺得有點不放心……小人也不知道為何會有這種感覺，所以便添了這一條註釋。”

    司馬懿，向鄭仁看去。

( E3 A* y' W& l2 ~$ a* C8 Y    鄭仁問道：“那老鄭木器行，可是在城西門口的木器行？”

" X: h: }9 d7 h2 O    “正是。”

  |' _; E2 t9 x4 v0 o    鄭仁道：“這老鄭木器行倒是孤竹城的老門老戶，在孤竹城已開設了十幾年，口碑倒是不錯。不過，那木器行並非老鄭名下產業，他好像也是為別人做事……仲達莫非以為，這老鄭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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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5 h' q  _' B; K" Z    司馬懿一笑，“有沒有問題，查了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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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Y  ]+ ^# L  U, s5 E7 c    鄭仁二話不說，立刻命人回孤竹城打探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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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d9 O- b# f    為防止發生意外，魏越還抽調出三百軍卒隨行。

    司馬懿頗為讚賞的看著吉普，突然問道：“吉普吉文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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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D  t* Q3 p! R    “我看你做事，倒是頗為細緻，雖然文辭直白，卻直點核心……我問你，可願意來我黃閣效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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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Y. d1 Y( m9 q/ X    黃閣的文案工作，極為繁瑣，工作量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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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司馬懿現在，手裡並沒有太多可用之人……其實，黃閣文案，並不需要有多麼高明的才學，關鍵是細緻。要查閱各種信息，並且從中尋找出相應的重點，記錄在案。這是一個需要耐心以及細緻的工作。司馬懿也在為這件事煩惱，卻不想在船塢，遇到了一個看上眼的人。

    吉普聞聽，頓時愕然。

    黃閣是個什麼地方？

    他並不清楚！

    魏越忍不住罵道：“你這傢伙，二公子為皇叔效力，黃閣乃皇叔身邊，極為重要所屬，你這傢伙卻得了好大運氣，還不趕快謝過二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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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吉普聞聽，激靈靈一個寒蟬，連忙躬身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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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人願為皇叔效力，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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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v# i+ H% E, \% k6 ~! a; c    “只是怎樣？”

    “小人曾受薛校尉大恩，若不能為薛校尉報仇雪恨，就算是榮華富貴擺在眼前，小人也不能安心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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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P4 y+ J2 m$ O9 M' {    司馬懿三人相視一眼，眼中不由得流露出一抹讚賞之色。

! ?- ^7 d2 v3 V3 j8 I: F    這年頭，忠義之人，總是會受人看重。

    沒想到這一個小小吏員，竟然有如此忠義之心，的確是讓司馬懿三人感到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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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馬懿沉聲道：“吉普，此事便不用你說，我也會追查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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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叔對薛校尉極為尊敬，在我來之前，他專門留我叮囑：薛校尉乃最早跟隨他的元從老人，在皇叔尚未能發跡時，便給予過皇叔許多幫助，皇叔對薛校尉的恩義，一刻都未曾忘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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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故而皇叔命我，若不找到兇手，便要我提頭去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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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這些海賊，以及那海賊背後的指使之人，我都不會放過，一定會為薛校尉討回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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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吉普聞聽，便匍匐在地。

: `- P6 x+ R8 e    “若如此，小人願為公子效犬馬之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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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馬懿笑著點頭，走上前把吉普攙扶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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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約過了兩柱香的時間，兩名差役匆匆走進大帳，在鄭仁耳邊低語幾句，鄭仁臉色頓時大變。

    “大兄，怎麼了？”

    鄭仁站起身，看著司馬懿道：“仲達，剛得到消息，老鄭一家連帶木器行夥計管事，共二十七人，皆被人殺害，無一人倖免。看起來，果真如仲達所言，這件事情絕不是單純的海賊襲擊，必然是有奸細，混在孤竹城內。我這就回城前去查看，仲達可有興趣，隨我前去？”

* K8 |& E" S1 x0 y2 @1 |    司馬懿眼中閃過一抹冷意。

0 G: S* R  Z7 G, w9 H+ _: S9 s, o    “吉普，你回去收拾一下行李，讓你家人先去臨渝安頓。

    你隨我一同前往木器行……你對老鄭一家想來比較熟悉，說不定能幫我，查找出什麼破綻。”

    吉普連忙答應，便匆匆離去。

, a( R( _: j: Z9 _0 |* X8 i    鄭仁又囑託魏越，繼續收拾船塢，務必要保證船塢不再遭受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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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I' {6 i: t' E9 ^4 f5 E& g    天亮後，船塢就要開始重新修建，畢竟接下來，船塢還有很多工作要做，沒有辦法再繼續拖延。

0 Z9 P8 P  y$ T' T  _    魏越領命之後，鄭仁和司馬懿便帶著人，匆匆趕回孤竹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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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孤竹城東西走向，有兩座城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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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t/ a+ R. e8 M% C$ t- k) m  E    兩人來到西門，就見一座看上去頗有年頭的門面外，圍著百餘名軍卒，神色凝重的守衛警戒。

  ]! h( ^& l, v6 X2 d0 u    鄭仁和司馬懿邁步走進這宅子，撲面而來，一股濃濃的血腥氣。

    從店面前面的僱工住所，一直到後宅庭院，遍地鮮血，還有幾具屍體倒在血泊中。

    客廳裡，倒著兩具死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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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長一幼，經吉普辨認，正是老鄭父子。

* j4 L" s9 l2 W6 B: v    司馬懿蹲下身子，剛想要仔細查看，卻忽聽屋外傳來一陣犬吠聲，緊跟著便是一陣的騷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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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 幽州雪 第242章 海賊(五)

   “報！”

    斥候拉著長腔，一路小跑來到衙堂之上。

/ {3 O* N" y  i0 r$ W- f, w    他風塵僕僕，氣喘吁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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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M, h6 j& `- w$ `* M: e    上得衙堂後，便單膝跪地，大聲喊道：“啟稟主公，樓子山大捷。”

    劉闖停下和步騭的交談，“樓子山大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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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夜溫侯傾六股河大營兵力，偷襲樓子山烏丸大營，大獲全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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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溫侯已經在樓子山紮營，屯兵於樓子山西麓。蹋頓退守樓子山東麓，依小凌河穩住陣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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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在平時，如此捷報，會讓劉闖感到振奮。

/ p1 {# r0 A/ g2 C9 Y( X' A  X+ h    可現在，當聽聞樓子山大捷的消息後，劉闖卻絲毫不感到興奮，反而生出一絲苦澀來。他向步騭看去，見步騭也一臉苦笑。呂布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可謂甚得騎戰之術中‘其疾如風’的真髓。劉闖前腳剛派趙雲過去，向呂布傳達了他的心意，不想呂布就在樓子山大獲全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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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z" v1 b0 B. j6 ]    問題在於，海賊一事發生，使得遼西局勢一下子變得有些複雜。

    在沒有弄清楚，並且徹底剷除那支海賊前，呂布的大勝，不僅僅讓劉闖兵力更見空虛，所承受的壓力，必然變得巨大。試想，那些隨劉闖而來的移民，本就因海賊一事有些惶恐不安。現在劉闖又和烏丸重新開戰，哪怕是大獲全勝，這心裡面也會感到忐忑不安，甚至驚慌。

    “要不然，派人與溫侯說一聲，請他暫緩攻勢？”

# ^4 k1 F; y9 T$ x5 R    劉闖合上雙眼，半晌後輕聲道：“既然已經開戰，哪兒來的那許多顧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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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事是我考慮不周。未曾想會有海賊來襲。我既然已經把重任託付於溫侯，便應該給予他全力支持。朝令夕改，才是最大的錯著。若使溫侯停戰，非但於事無補。反而會使人心更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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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山，這個時候，咱們萬萬不可以自亂陣腳。

    已經強硬了這麼久，索性我就再強硬一些。若能渡過這個難關，之後便可以風調雨順……”

    兵力空虛，是劉闖現在面臨的最大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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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X2 W3 O: f: d* W. A7 D4 s$ Z* \    如今，他幾乎是兩面開戰，手中精銳，幾乎抽調一空。

% Q# W6 q( T; X+ M    臨渝而今，守軍不足千人，偌大府衙裡，更不過寥寥百人扈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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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一旦被對手發現自己兵力空虛。很可能會造成全盤失利……劉闖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為遼東而做準備。如今。戰爭機器已經開始轉動，劉闖無論如何，都不可能輕易的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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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要不要派人請淳于瓊出面調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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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p8 C* ~" I7 W8 T: {4 Y- v, Q    “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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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毫不猶豫的拒絕了步騭的請求，沉聲道：“淳于瓊之所以在此前要我們停戰。是因為不清楚我們的底細。而今，若咱們主動請求，必暴露出咱們的底細。你休看那淳于瓊與我說什麼同鄉之情，那也是被此前溫侯的氣勢給嚇住。如果他知道咱們的情況，非但不會出手相助，說不定還要落井下石。要知道，他這次來遼西，本就是奉袁紹之命，來壓制我們……”

( s' m" A1 `3 P    步騭嘆了口氣，似乎也感受到，事情變得有些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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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猶豫一下，他輕聲道：“那現在該如何是好？”

8 m1 Z* J/ N4 w$ K/ A1 d1 @9 b    “子山，接下來就煩勞你多辛苦一下，到處走走，務必平穩百姓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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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G, s# n' u* ], u! p    既然已經到了這一步，那怎樣都要拼一回，熬過去。若老天欲我成就大事，必然會助我一臂之力。若天不欲我成事，我也要拼一回，殺出一條血路。臨渝這邊就交給我來坐鎮，你帶上兵馬，去走一走……至於海賊那邊，我相信仲達，不會令我失望。區區海賊，能奈我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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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9 S2 s, k    袁顯奕以為這樣就能亂了我的陣腳，那他未免太小覷了我……哼，等著吧，待我穩住局勢後，早晚會要他好看。”

    沒有證據證明，這股海賊與袁熙有關。

* C6 W! f7 B1 y9 M& z0 Z    但思來想去，劉闖認為，除了袁熙，絕對不會有別人指使。

    就如前日所言，公孫度不可能在這時候，惹禍上身。他巴不得劉闖在遼西和烏丸人拼的你死我活，兩敗俱傷，他才能夠從中得益。若現在激怒了劉闖，使劉闖提前進入遼東，那麼少不得雙方會有一場博弈。到最後，不管是誰勝誰負，都將元氣大傷，平白便宜了其他人。

    陳群陳矯和荀匡，奉命出使遼東，和公孫度商談。

8 m3 C$ @$ O' L- Y    公孫度自然也沒有必要，在這個時候，跑來招惹劉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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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Q" J( W: p    劉闖和袁熙並沒有什麼恩怨，兩人之前甚至沒見過面。可聯想到頒下烏丸的行動，劉闖就知道，這袁熙對他，心存敵意。倒不是說劉闖得罪了袁熙，而是袁熙將借劉闖，在袁紹面前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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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袁熙的想法，劉闖能夠理解，但並不代表，他會原諒袁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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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p: p; b$ i    若這次海賊偷襲是袁熙所為，那麼劉闖和袁熙之間的仇恨，便難以化解……

( {$ l- |* L$ K    見劉闖態度如此堅決，步騭便不再勸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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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了，通知伯正，讓他儘快說服蘇僕延表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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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B2 c. y% \    烏丸在遼西勢大，蹋頓雖然經歷兩次大敗，可其元氣並未受損。如果等他緩過勁兒來，那呂布就要承受巨大的壓力。好在，呂布現在佔領了樓子山西麓，便等於佔據了一個有利地形，足以牽制住蹋頓的兵力。不過，若蘇僕延能夠跳出來表明態度，則呂布壓力，必將減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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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q$ |5 d4 G4 \( s9 f    最重要的是，蘇僕延表態之後，劉闖就可以把三山嶺的老羆營抽調回來，加強臨渝的兵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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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Q/ C8 B4 C. s4 ?( k    民事，軍事……

: p6 G. v! T4 ^0 {) L    看上去似乎很簡單，可操作起來，卻如此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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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c! U* P' e& J1 a    劉闖在青州時，雖然也面臨巨大的壓力，可當時的情況，卻遠遠簡單過現在。

  ]' p( t1 g3 o; ?! k) i    如今，劉闖是孤立無援，以前那種拉一邊打一邊的手段就施展不出。在青州時，因為袁紹和曹操的關係。劉闖可以左右逢源，平衡住局面後，安心發展政事。可現在，所有的事情。都集中在了一處。

; d0 ?' ~- B% F0 d* a, E0 ]/ ?    而且遼西不同於青州，青州民心思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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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遼東地區，苦寒荒蠻，又有異族多年盤踞。民風彪悍。

    人說天下精兵，無不出於并州、幽州、涼州……

    這三個地方，都屬於苦寒之所，而且都受異族之苦，民風之強悍，遠非青州那等富庶之地可比。

1 g! U" t5 g, Z. w    佔據遼東，可得精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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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l% P% ^" C0 N    但如何能是遼東穩定，卻是一個極大的問題。

    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劉闖囤積在遼東的物資。終有耗盡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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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旦那些物資耗盡。勢必會引來更大的動盪……以前。劉闖可以不去考慮這些。但現在，劉闖卻不得不認真的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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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W' ]! [) D9 f; Z/ G- F) u: j    處理完一天的政務，劉闖回到後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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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h' V8 r. `" B6 n+ D, V, `' e    他坐在廊下。看著已呈現出凋零之氣的花園，閉上眼睛。沉思不語。

    身後，腳步聲響起。

# y: w: [9 z+ {' p    一抹淡淡的香氣襲來，如蘭似麝。

    緊跟著，一雙小手搭在劉闖的肩膀上，輕輕的揉捏。

  n' B8 ]7 N( r4 _1 @! ~+ Q1 K: X    劉闖雖然沒有看清楚是誰，但是卻從那熟悉的體香，猜出了來人身份。

    “二姐，妳今早才趕回來，怎地不好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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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君遇到了麻煩，妾身又怎能睡得安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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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轉過身，就見諸葛玲那張動人的面容，映入眼簾。

    諸葛玲原本在孤竹城實驗拍竿等器具，石臼坨船塢遇襲，也使得諸葛玲格外緊張。好在，孤竹城並不在海邊，所以海賊即便是登岸，也不敢前來襲擊。畢竟，孤竹城還有魏越鎮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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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即便如此，鄭仁還是催促諸葛玲趕回臨渝。

' r) T# i+ h: s) e3 D1 f    “夫君，妾身昨日，去看了船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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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9 _5 q* Q/ ~. S: X3 c    “情況如何？”

: |0 B7 ]' e, o- Y& k    “很不好！”諸葛玲嘆了口氣，輕聲道：“薛校尉出事，令船塢工匠們惶恐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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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前，有薛校尉可以指揮，船塢雖然忙碌，但是卻井然有序。而今薛校尉不在，船塢亂成一團麻。鄭大哥雖然已經開始著手重建船塢，卻畢竟對此不熟悉，所以也不知該從何處著手。”

: a% g: E1 X7 [/ y    “二姐，妳有什麼話，就直說吧。”

0 |; R. L+ S* t& y- m% {$ g    諸葛玲輕聲道：“妾身這次去孤竹城，認識了一個人。”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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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人名叫馬鈞，表字德衡，乃司隸扶風人氏。

# l3 o8 V7 }0 ]+ L# u6 ?    他少年遊歷豫州，後聽聞鄭師在南山書院編書，便趕來求學。

5 h3 }- i% A. j3 N    只是他沒有人引薦，所以不得入門，於是便幫著左伯左子邑造紙，後由左伯推薦，拜入黃公門下。

1 f+ r5 f5 `( J8 G    此人心靈手巧，精於機關器械，能舉一反三。

$ N. Q: j& u, z: x+ `; X, k    這次妾身在孤竹城實驗拍竿，得此人幫助不小……而且，他還對夫君的曲轅犁進行了一些改進，可以更加省力。黃公說，此人頗有才幹，與其留在孤竹城，倒不如讓他去做些實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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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M' d% N3 v! E8 q2 [' q+ ?    妾身回來的時候，黃公還讓妾身向夫君推薦，言此人可接手船塢。”

    馬鈞？

    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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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對這個名字，可說是極為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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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 [7 x) z: q4 t  P    但他知道，黃承彥絕不會隨便推薦人，既然黃承彥推薦這個馬鈞可以接手船塢，那就說明，此人確有些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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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了，這是他自己做出來的新式艦船模型。”

; ?9 u& p/ p$ s3 y6 [5 p: q2 z    諸葛玲把一個盒子遞給劉闖，劉闖打開來，從裡面拿出一個手工製作的海船模型，不由得一怔。

/ }: N) T  U/ @# H, J) c    漢代的樓船，與後世的艦船有很大區別。

, v. ]! ?4 M! N9 v! j9 h' O    其中最主要的是，船體成正方形，如同飄在水上的一座樓閣。

    而馬鈞做出來的這個艦船模型，式樣似乎接近於後世的艦船形狀。其船體形狀，一改海船平底的傳統，而採用了尖底形狀，船舷下削如刃，呈現出一個v字形狀，幾乎與後世艦船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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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

    諸葛玲連忙道：“德衡認為，而今我們所建造的海船，其實就是江河海船的一種改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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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0 p! m6 K3 Z3 G0 {) B3 s) @2 ~    但其特性，未脫開江河樓船的特點。在江河中航行，也許問題不大，但是在大海上，則面臨很多問題。他說，海浪的衝擊，與江河之水的衝擊不一樣，樓船吃水淺，載重少，船體也不夠堅固。這也是興霸將軍的海船，在航行數次之後，便損毀三分之一的主要原因……”

% t: U0 b2 q0 E    “那他認為，該怎麼改進？”

    劉闖這時候，已經來了興緻，極為好奇的問道。

  j7 v4 s* E* |0 Q4 L    諸葛玲說：“德衡想出一種新的船體結構，其形狀就如夫君手中拿的模型相似。

    不過這種構想，而今還只是一個想法，未能真正試驗過。妾身雖然對機關機造之術略有瞭解，但德衡說的那些，妾身卻不甚明白。不過黃公好像是懂了，認為他的設計，可以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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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龍骨結構！

    劉闖腦海中，閃現過一個名詞。

5 B6 O5 `& c& q    這龍骨結構，是造船史上，一個極具劃時代意義的發明創造。

    後世的海船也大都是在這個基礎上，進行發展和改進。劉闖倒是聽說過這麼一個名詞，但他對龍骨結構的瞭解，並不是特別清楚，只知道這龍骨結構海船，是在宋代才開始推廣普及，而歐洲的船隻，則是在十九世紀初，才開始採用龍骨結構海船，並且推動了造船業的發展。

3 Z0 p, D, k/ d- x    可這是東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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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2 p4 H! x0 H7 ]    這個馬鈞，又如何知道龍骨結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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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X- z; b0 }( ?, A. d    莫不成，這傢伙也是穿越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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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搖搖頭，對馬鈞突然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 C/ n* Q# {. j+ f    “他現在何處？”

    諸葛玲一怔，“誰？”

) i5 Q' y$ e* T. Y/ l    “夫人不是推薦這馬鈞接手船塢嗎？我總要見一見他，才能知曉他的深淺。”

% S% V5 y" z# m2 k( y    諸葛玲聞聽，頓時一喜，連忙道：“妾身這次回來，把他也帶來了，就安排在驛館中歇息。”

    “甚好，立刻招他來見我。”

2 v! J# X  A' z& I. m3 C1 {8 y' F" w    劉闖精神陡然振奮，一掃先前疲憊之色。

    諸葛玲見他恢復了生氣，也不禁露出一抹笑意。

! \; q# ^- q+ M5 b6 A    “夫君既然要見他，妾身這就派人把他找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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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諸葛玲猶豫一下，輕聲道：“只是夫君要有所準備，這馬鈞不擅言辭，也不太懂得表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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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實話，之前和他交談，若非黃公在一旁為妾身解釋，許多詞句，便是妾身也有些聽不太明白。”

. A6 w3 D) Y7 j9 j6 }    居然還有這麼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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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不禁感到棘手。

    薛州的文化不是很高，但他卻善於表達，經驗豐富，故而能指揮船塢順利運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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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q  |" L9 S% h$ j3 ~2 l    可聽諸葛玲的說法，這馬鈞頗有些後世技術宅的特徵。這種人不善言辭，搞技術尚可，但若讓他全盤掌控船塢，恐怕會有很多麻煩。他不善表達，勢必要面臨許多溝通上的問題。一旦理解出現錯誤，豈不是越弄越亂？弄不好，船塢不但無法恢復生產，甚至可能徹底癱瘓……

4 g0 K( w% V+ [+ N    “妾身倒是有一個想法，卻不知夫君可能接受。”

    “二姐，妳但說無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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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b6 X5 X! L* e0 u    “何不讓黃先生主持此事，讓馬鈞在一旁協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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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7 y/ L, |) K- }    這樣一來，黃先生的威望足以穩住局勢，而馬鈞可以協助，對船塢建造，進行各種改進。”

; n( a3 [" q8 A5 i4 n* u* i: g" C    劉闖聽罷，不由得暗自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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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23

卷三 幽州雪 第243章 動盪（第二更）

    馬鈞，字德衡，司隸扶風人氏。

    史書記載，馬鈞在做給事中的時候，與高堂隆、秦朗爭執古時候有沒有指南車的問題。高堂隆與秦朗都認為，古時候所說的指南車，純熟子虛烏有的事情，然而馬鈞不贊同這個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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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D, f: [4 i8 b% v    後來，馬鈞在魏明帝的旨意下，製出指南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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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曾見過諸葛連弩，認為諸葛連弩‘巧則巧矣，未盡其善’。並說如果讓他製作的話，可以令連弩威力增加五倍……

    時名士傅玄稱讚：馬氏所嘗者巧也，所短者言也。

: V6 j" }: {7 \: Y3 u5 n    還說，馬先生之巧，雖古公輸般、墨翟、王爾，近漢室張平子，不能過也。

    在《馬鈞傳》中，更有記載說：馬先生，天下之名巧也！

' x3 ^7 t% K4 b" S    上天賦予一個人某種才華的時候，就會奪取另一種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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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鈞精於機關術，常有奇思妙想，但他的語言能力之匱乏，讓劉闖也感到吃驚。

. y+ l2 A  F+ A& @  |    在召見馬鈞的時候，馬鈞期期艾艾，話都難說的囫圇，甚至常有詞不達意的情況發生。但論及機關製造，馬鈞卻能滔滔不絕，只不過言辭生澀晦暗，哪怕劉闖費盡心思，也只能明白一個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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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O( N7 P) {    諸葛玲說的沒有錯，這馬鈞的才華毋庸置疑。

    但他的語言能力，實在是……一個絕對的技術宅，而且是那種根本不懂得與人交流的純技術宅。這種人，在後世只能做科研人員，絕不可能擔當重任。你讓他改進某項工藝，進行一些創造發明，馬鈞可能會信手拈來。但若讓他獨擋一面，恐怕他會讓一件好事變成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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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即便如此，劉闖對馬鈞還是非常欣賞。

# z  e  l/ m" W- T7 D- t, @* M    別的不說，這傢伙不是穿越眾，卻能夠將八百年後才可能出現的龍骨工藝設計出一個雛形……這樣的天份，絕對驚人。只可惜這些工藝。對於目前而言還略顯高端。以東漢末年的技術，恐怕想要完成龍骨結構的艦船，難度很大，不可能是一朝一夕，就能夠完成和製造。

3 l! l" ?: {! z8 J    不過，劉闖願意嘗試一下。

$ {3 G0 b9 {  C4 c8 e    有這麼一個近乎於瘋子一樣的天才人物，他怎能不人盡其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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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f* a) q& F3 |* T    馬鈞不善言語。不通表達？

    這不是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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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 e# x' p+ Y- ]* H    只要能勸說得黃承彥出山，接掌船塢，一切問題都不是問題……說實話，如果是薛州活著，劉闖就算得到馬鈞這樣的人才，也不會讓他去協助薛州。蓋因兩個人的層次。實在是相差太大。薛州等同於一個小作坊的工頭，你給他安排一個院士級別的人物，他根本不知道該如何使用；而黃承彥卻是一個高級管理人員，可以和馬鈞進行更多層面的交流，分工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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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黃承彥為荊州名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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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夏本來就是荊州水軍的發源地，黃承彥雖然不好武事。但身為黃氏族人，對艦船事務並不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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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州，身體力行，與工匠們相處融洽。

( B/ u5 s) t% r    而黃承彥卻能夠更為合理的利用人力資源，進行宏觀層面的調控。

    在這方面，黃承彥的能力、威望絕對超過薛州，也是石臼坨船塢目前，最為合適的接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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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想要勸說黃承彥出山，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諸葛玲道：“不如讓妾身帶叔衡再走一遭孤竹城，勸說黃先生出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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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怎樣，孔明和黃家娘子訂下親事，黃先生與夫君也算是一家人，妾身出面勸說，若黃先生有什麼要求。也好說得出來。於夫君而言，也能有一個寰轉的餘地，免得把事情弄僵。”

0 S) g4 Y9 o6 ~& M% r) g    劉闖想了想，頗以為然。

, o1 g3 t% X( F- O, U% Y    “如此。便煩勞娘子，再辛苦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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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諸葛玲欣然領命，第二天帶著諸葛均和馬鈞，再次前往孤竹城。

    一晃，諸葛均也十四五的年紀，正好是求學之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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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n2 [! X" J$ O! I& M    歷史上，他與諸葛亮耕讀於臥龍崗，尚處於懵懂之中。而現在，諸葛亮十八歲便被劉闖拜將，也使得諸葛均受到極大刺激。和諸葛亮一樣，諸葛均可說是從小跟隨劉闖，雖然不似諸葛亮那樣的緊密，但是對劉闖也極為依賴。他有心向諸葛亮看齊，卻被諸葛玲所勸阻……

    論天資，諸葛均略遜色於諸葛亮。

    諸葛玲常見諸葛均拿著以前諸葛亮讀過的書籍，愁眉苦臉，便知道，諸葛均和諸葛亮走的路，不可能相同。諸葛亮沉靜而機敏，諸葛均聰慧更善於與人交往。諸葛玲覺得，諸葛均究競選擇什麼樣的路，還是順其發展。讓諸葛均先入南山書院求學，等他再大些，自然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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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此，劉闖也頗為贊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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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O* }$ t  p5 R7 r    臨行時，劉闖還贈了一口短劍與諸葛均，以資鼓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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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走諸葛玲姐弟之後，劉闖這心裡，好像放下了一塊大石。
3 j! x1 q/ @. h$ D- M( B
) O% U' K5 g, c. m  G    如果黃承彥願意出山的話，石臼坨船塢便不需要他再去費心，有黃承彥和馬鈞，再加上費沃手中的工坊，相信石臼坨船塢，很快可以在孤竹城形成規模，並且能夠迅速發展和壯大。

    但，海賊一日不滅，便是心腹之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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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O) E; m7 t    劉闖現在擔心的，還是那來路不明的海賊，感到憂心忡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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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l8 w, e" K. R$ F. g+ M7 O! s    +++++++++++++++++++++++++++++++++++++++++++++++++++++

    建安四年七月中，在閻柔的勸說之下，見蹋頓兩次敗於漢軍，蘇僕延和樓班終於下定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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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僕延派人回覆蹋頓：我烏丸當年為鮮卑所犯，惶惶如喪家之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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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 U( x. N+ x    幸有漢天子收容，更將遼西賜予我等休養生息……我等理應心懷感激，為漢室盡忠才是。你身為烏丸大單于，卻不思漢天子之恩義，一而再再而三挑釁大漢天子，實非明主所為之事。

    我雖然也是烏丸人，但我卻不贊同你的這種做法。

    大漢皇叔劉闖，奉大漢天子之命而來，為護烏丸校尉，我等本應該儘力合作才是。可你卻幾次與劉皇叔為敵，更不顧袁大將軍之好意。在會商之事囂張跋扈……我無法認同你的做法，所以絕不可能出兵相助。當然了，我也不會幫劉皇叔找你麻煩，一切就看你自己造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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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t1 m6 g; q6 z    蘇僕延的檄文，雖依舊保持著中立態度，可言語間卻傾向於劉闖。

3 ?3 @+ D8 B0 {/ M. l% c    更重要的是，他還捅了蹋頓一刀。認為此前淳于瓊出於善意，勸說蹋頓和劉闖會商的時候，是蹋頓太過囂張跋扈，才引發得雙方戰端再啟。從某種程度而言，蹋頓就是不遵袁紹，更不把淳于瓊看在眼中。

    至於淳于瓊會如何考慮？

: R8 [& q' V4 H+ Z    恐怕只有淳于瓊自己心裡清楚。

1 h2 {3 D, |/ Q2 }$ L% G/ T    但蹋頓看到這份檄文的時候。著實大怒。

    “蘇僕延老兒，樓班小兒欺我太甚！”蹋頓暴跳如雷，便想要點起兵馬，殺入遼東屬國和蘇僕延算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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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O  z+ X% @    “大單于且慢。”

    一個漢人裝束的烏丸人走出來，攔住了蹋頓。

    此人，名韃虺吉，是道地烏丸人。

* {( Y' }9 q1 |) ^+ s1 c/ J    早年他曾在幽州遊學。對漢室文化極為仰慕。回到柳城後，因其精通漢語，又讀過書，見識非凡，被蹋頓看重。丘力居死後，蹋頓登上大單于之後，韃虺吉在其中為其出謀劃策，可謂首功。
5 L' P- }5 ~3 x  U$ t. P
, L  d; Y; Q- m, j& Y% Z. u) h9 ^    而他最大的功勞。便是一手推動蹋頓向袁紹請求和親的舉措。

    時袁紹和公孫瓚勝負未分，韃虺吉卻敏銳覺察到，公孫瓚絕非袁紹對手，建議蹋頓與袁紹交好。此舉，伴隨著袁紹雄踞河北，也奠定了蹋頓烏丸大單于的位子，成為烏丸八大單于之首。

    蹋頓對韃虺吉。也非常敬重，可謂言聽計從。

    “軍師，有何見教？”

    韃虺吉想了想，沉聲道：“大單于這時候出兵醫巫閭山。只可能讓蘇僕延和樓班進一步靠攏那漢家兒。不管怎樣，蘇僕延和樓班並未反叛大單于，也沒有做出對烏丸不利的事情。他們身為八大單于之二，自然要為自己的部族考慮，很難說得清楚對錯。所以，大單于若出兵征伐，非但於事無補，反而會讓其他單于，心生不滿，認為大單于你，實在是太過於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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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大單于，除頒下烏丸之外，幾乎是自成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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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 L+ q2 H0 \! j    大家同為烏丸人，守望相助……我們可以聽命於你，卻不代表，我們是你的部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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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k4 I% l  h/ k    這種關係，在後世的評書小說當中，叫做‘聽調不聽宣’。我們奉你為烏丸之主，卻不代表，我們事事都要聽從你的命令。我們有我們的想法和觀念，你就算再強大，也不能干涉我們。

    蹋頓冷靜下來，也忍不住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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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才我的確是有些衝動了，可蘇僕延和樓班在這時候發出這樣的檄文，我又顏面何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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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韃虺吉想了想道：“蘇僕延和樓班，不過跳樑小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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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收拾他們，易如反掌……可不管怎樣，他畢竟是咱們烏丸人，且並無反意，不必理睬。當務之急，是要給那劉孟彥一個教訓，讓他知道大單于的厲害。不僅如此，咱們也要讓淳于瓊知道，大單于不可以輕辱。不如這樣，大單于再發命令，使烏延和汗盧維發兵發遼西。

2 d& i4 E( |, G9 {3 S5 d; P2 I    只要給足了劉闖壓力，他敢不低頭。

0 a; d+ Q  B! I    到那時候，就算是大將軍也說不得什麼話，就算要咱們和劉闖再次會商，也能佔據上風……”

    蹋頓想了想，頓時大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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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軍師好計，咱們就這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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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下，蹋頓命莫離加強對樓子山漢軍的攻勢，同時命令烏延與汗盧維入遼西參戰。

3 i( G2 M: D: r5 x6 w    只是，韃虺吉這計策不錯，卻忽視了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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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N7 n* |5 V: O    在他看來，幽州是袁氏之幽州，只要袁家二公子一聲令下，鮮于輔又焉敢繼續阻止烏丸大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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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7 q/ b, B; z% {+ ]  ]    烏延與汗盧維得到命令之後，再次起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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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l+ A/ R$ R7 P& q    消息傳到土垠，鮮于輔立刻把田豫找來，商議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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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些烏丸人，實在是太過囂張。

    二公子更不該如此處理事情，這不是要使整個幽州，重又陷入動盪？國讓，劉皇叔畢竟是大漢皇叔，你我為漢臣，於情於理，都應該助他一臂之力。我準備攔截烏丸，你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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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1 ?- v( x, E" e    田豫道：“木公所言極是，絕不可使烏丸人，如此張狂。

+ Z; H6 M( F: V( o/ S    而今大將軍與曹操開戰，已是劍拔弩張，一觸即發。這種情況之下，相信他也不會坐視幽州動盪。另外，我們還應該把這件事通知休若先生。相信以休若先生與劉皇叔的關係，絕無可能坐視不理。他蹋頓想把事情鬧大，那咱們索性就把這事情鬧得更大……總不成使我堂堂大漢皇叔，在那遼西荒蠻之地受一干烏丸人所欺凌。若傳揚出去，必成我幽州人之恥辱。”

    ‘明犯我強漢者，雖遠必誅’的吶喊，雖已久遠，但漢人心中的血性，卻依舊強烈。

    鮮于輔眼中閃過一抹森然，起身喝道：“既然如此，就依國讓所言。”

    當下鮮于輔立刻徵召兵馬，以長史田豫為將，屯駐徐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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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A- q- B- R( I5 V3 p* x& W8 d  G; E    這徐無縣，也就是後世的遵化地區。烏延前次被鮮于輔所拒，對鮮于輔早就心懷不滿。而今見鮮于輔再次出兵阻攔，那暴烈的脾氣，再也無法按捺，立刻下令，命部曲向徐無發動攻勢。

0 I7 _& c6 j; N; {5 x9 Q% F    鮮于輔一動，漁陽、代郡各地，也紛紛出現動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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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 M1 |8 e% g0 |3 X1 _    袁熙萬萬沒有想到，他一紙命令，竟然會使得整個幽州發生如此劇烈的動盪，頓時慌了手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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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U! c8 ~7 i1 X. A7 Z) |    七月末，渤海郡太守荀諶向袁紹疏陳：烏丸累世受漢室之恩，非但不思感激，反而屢次犯境。今我大漢皇叔暫居遼西，卻屢受烏丸挑釁。長此以往，我漢家顏面何存？當與之教訓。

8 F" F5 O" K: Y5 O* Q7 n    在疏陳送出之後，荀諶便下令，向漁陽出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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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d. I8 F5 \( w* D9 u  H    汗盧維的部族，便居住於沽水沿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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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哪裡會料想到，他不過是出兵征討劉闖，卻引來荀諶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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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F1 _( Z/ x; O    不管怎麼說，荀諶是潁川荀氏最為傑出的代表人物之一，他在袁紹帳下的名望，雖比不得田豐沮授這些人，也非同一般。且不說袁紹帳下，諸多潁川名士，又豈能坐視不理？就算是沮授，也向袁紹表示了強烈不滿。

( e; l2 ?; P+ W6 x+ Y/ r9 W  |    “今大將軍用兵在即，這幽州卻發生動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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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孫之亂方平息，烏丸人居然敢在這時候出來挑釁，實不應該。若幽州不靖，比與戰事不利。請大將軍立刻命蹋頓收兵，若再這樣鬧下去，恐怕整個幽州，都要亂成一鍋粥，到時候只能收拾殘局。”

    袁紹也有些慌了！

    他沒想到，幽州局勢會變成這副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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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e3 z( l# Z4 H2 |; r; X    當初袁熙說要試探一下劉闖，袁紹也同意……可是這結果，卻不是他想要看到，也頓感頭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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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23

卷三 幽州雪 第244章 蛛絲馬跡

! x6 k/ Z7 x* A; ^/ X3 I    袁紹猶豫不決，也使得幽州局勢，變得越發複雜。

    伴隨著烏延和汗盧維二人出兵，激起幽州各郡豪強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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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x& Y7 R. ~) I/ A1 M    鮮于輔在徐無死戰烏延，而荀諶出兵則強渡易水，攻打沽水兩岸汗盧維部眾，迫使汗盧維不得不終止與烏延夾擊鮮于輔的行動，率部返回泉州，抵禦荀諶的攻擊。可問題是，荀諶可不是鮮于輔，他的影響力，更不是鮮于輔可以相提並論。荀諶這一出兵，即便是淳于瓊也不能坐視不理。畢竟，淳于瓊和荀諶都出於潁川，淳于瓊雖年長於荀諶，但是對荀諶卻極為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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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時候，連荀諶都動手了，淳于瓊真急了眼！

    他連忙派人趕往鄴城，向袁紹疏陳：非我不遵大將軍之命，實二公子擅作主張，使我左右為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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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淳于瓊把責任推給袁熙，令袁紹再也不能視而不見。

    很明顯，如果幽州再這麼繼續下去，不用等袁紹和曹操決戰，後院已經亂成一鍋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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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紹是個極愛臉面的人，幽州之亂讓他顏面無光。

    所以，在三思之後，袁紹派人前往幽州，命烏丸各部退回駐地，同時又對袁熙狠狠的訓斥一番。

    而後袁紹命沮鵠田釋入遼，協助淳于瓊調解劉闖和蹋頓之間的衝突，並儘快督促劉闖入遼東就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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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在遼西滯留一日，則遼西便不得安生。

    +++++++++++++++++++++++++++++++++++++++++++++++++++++

! y  ~+ E+ Z( g" u    時，已入中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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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豫州大地。一片繁榮景象。

7 u7 z1 g- ?  W" B' D. J; R    建安四年風調雨順，為豫州迎來了一場大豐收，使得曹操心情也格外愉悅。

0 X& j  `& z! C4 k( c. @# G    毫無疑問，今年的糧食豐收。將為明年與袁紹決戰帶來極大的優勢。曹操當然會感到心情舒暢，便帶著人離開許都，巡視河洛。河洛，自古便為重地。更有東都洛陽雄立，勾連關中。

    這裡，原本是魚米之鄉，卻因連年戰亂，變得格外蕭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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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操遷都許縣之後，並未放棄對洛陽的重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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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歷經四年，洛陽已逐漸恢復元氣，沿途不再是百里不見人煙，往來的客商更絡繹不絕。顯出一派繁華之氣。沿途兩邊。麥浪滾滾。人們在田間忙碌。更不是從田間傳來歡愉的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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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k5 |" Y0 N& }- }" x  j    看著這一副景象，曹操也極為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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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O4 W- j, n/ |% b  r7 ^( u7 s6 c- r    四年來，他可謂是費盡心思。想要將洛陽恢復原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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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t- R" `, _' D) C( Z1 V    一個繁華的洛陽，具有穩定關中局勢的效果。事實上。伴隨著洛陽重新煥發生機，關中的局勢也漸漸穩定下來。

7 F! w  l6 l/ Z' I9 ?    “主公，方得到遼東消息。”

    “講！”

    “劉皇叔自入遼以後，與蹋頓連番衝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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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3 X3 Y- Q    而今雙方戰火，更越來越熾，甚至波及整個幽州……據細作回報，袁紹對此也極為煩惱，命沮授之子沮鵠與田豐之子田釋二人入遼，調解劉皇叔和蹋頓的矛盾，並且督促劉皇叔前往遼東。”

    曹操細目微合，露出一抹若有所思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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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突然回過頭來，看著郭嘉問道：“奉孝，你說這闖兒，可會入遼就任？”

* e: h! R2 H$ l  k' y    “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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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

    郭嘉微微一笑，“劉皇叔既然為遼東太守，理應往遼東就任。

    只不過現在被蹋頓拖住，所以才遲遲沒有出發。我聽說，遼東天氣苦寒，入八月之後，氣溫驟降，寒冬至少要比中原提前一個月的時間到來。若我猜得不錯，劉皇叔還在等待時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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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_0 g' D6 Z; t    “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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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k. J9 [6 H( N% x6 P+ u    曹操自言自語，眼中笑意更濃。

    “是啊，時機未至，那劉皇叔又怎可能妄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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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o0 @  q' O8 k. t2 E+ v    此人好用奇兵，故而一定會尋找恰當的時機入遼。一旦他入遼，便是遼東四郡盡落於他手中之日。想必袁紹到時候，也會為此而發愁。當初貪便宜想佔領兩郡，卻不想丟了整個遼東。”

    郭嘉已經大體上猜測出劉闖的意圖，但他並沒有講解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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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H0 U3 @5 j; j! c    以前，劉闖在青州的時候，是曹操心腹之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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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現在劉闖去了遼東，遠隔千山萬水，和曹操再也沒有任何威脅。

4 d2 c9 u! }7 i- \  `, t    不管劉闖日後是否會成為曹操對手，可目前他不可能與曹操產生衝突。相反，因為劉闖的北上，也使得他和曹操有了一個共同的敵人，那就是袁紹。看樣子，劉闖也看好曹操能夠在袁曹之爭中獲得勝利。可是，既然已經看出結果，又何必與曹公為敵？待曹操擊敗袁紹之後，難不成你還能有機會嗎？到時候，曹公挾大勝之勢，兵臨河北，區區幽州如何抵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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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嘉心裡，輕輕嘆息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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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f! j$ g( N( E& U    同時對劉闖的膽略，又感到非常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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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  `8 r4 e- Y    這傢伙可真敢賭！

$ m2 _' E% N. K! |4 s8 P    也的確是有遠見卓識……居然想到在袁曹之爭中火中取粟，這份膽氣和見識，即便郭嘉也頗感敬佩。

: _: _* ~% T- u6 _; p9 g1 J    “奉孝，我欲遣使遼東，以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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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5 x/ q( ?6 B. y    郭嘉聞聽一怔，旋即便明白了曹操的意思，不由得笑道：“此時出使，局勢尚不明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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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H  m5 S. T9 @- h% Z* S: C6 U; r; K    不若待劉皇叔取遼東四郡，再遣使與之交好……那樣一來，與主公會更加有利，何必在此時趟這渾水？”

    曹操聽罷，忍不住連連點頭稱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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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J" v/ {: h" }/ ~  }6 j9 P$ e/ S+ x    “既然如此，此事便交由奉孝負責，時刻留意遼東局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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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說到這裡，突然話鋒一轉，“不過，我聽人說近來孫策與袁紹聯絡頗為密切，甚至停止了對壽春的攻擊。一俟孫伯符和袁紹聯手，恐怕難保他不會跨江而襲，到時候可是一樁麻煩。”

    郭嘉點頭，露出一抹為難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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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q) Q8 c% f) A) l9 i8 X    “我也得到消息。孫策這兩年似穩重許多。

    這與司空，絕非一樁好事……孫伯符輕而無備，不足為慮。可若他變得謹慎沉穩，便是心腹之患。今司空與袁本初決戰在即。絕不能使孫策有可乘之機，否則的話，勢必造成大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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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奉孝可有計策？”

    郭嘉微微一笑，輕聲道：“主公何必問計於嘉。

8 ]% U8 F1 g) A2 X6 V) W    想當初。那劉皇叔曾言，賈文和有毒士之才。何不讓他負責孫策之事，想必定能有對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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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j" \( }9 M1 W9 ^  m! E8 ^    “毒士！”

; W" [/ F5 `2 g# x    曹操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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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確，郭嘉現在手中的事情實在太多，一個袁紹就足以讓他竭盡全力，更不要說還要一直留意遼東的劉闖。既然賈詡有如此才華，倒也不妨委以重任。說不得，他比郭嘉更適合對付孫策。要知道，此人算無遺策。切善於揣摩人心。獅兒之勇。已成為大患。需早日剷除。

    “你這就立刻派人趕回許都，命賈詡星夜來洛陽見我。

    這傢伙，謹小慎微。若不給他一些壓力，恐怕是不會儘力。這一次。我且要嚇他一回，看他如何。”

    郭嘉聞聽，忍不住呵呵笑出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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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伴隨著幽州局勢動盪，樓子山漢軍大營，遭受到蹋頓兇猛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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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B* \& m# b/ _    不過，呂布卻穩如泰山，借樓子山西麓地形，與烏丸人周旋，未曾後退一步。與此同時，由於蘇僕延表態，也使得呂布免去側翼之憂。許褚立刻率老羆營撤離三山嶺，受劉闖之命，重歸呂布帳下。老羆營的加入，頓時令樓子山漢軍大營軍心振奮，而蹋頓的壓力隨之增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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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進入八月，氣溫低寒。

    在中原，這時節正應該桂花飄香，菊花綻放的季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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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A- x4 B  |5 L3 E: f2 s  e    三五好友，登高而望，歡歌笑語，享受豐收樂趣……可是在遼西，卻已經能感受到嚴冬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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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V1 l0 V9 {# u    劉闖已換上秋裝，騎著象龍行出臨渝縣城。

    這已經是他近來一段時間，必不可少的一個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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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j7 P+ o5 P    一來可以溜溜馬，二來穩定一下民心，三來也可以借助這個機會，放鬆一下壓力，思考一些事情。

& L2 X& U8 M( J' _    諸葛玲勸說黃承彥出山成功，於七月底便接掌了石臼坨船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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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鈞隨同黃承彥前往石臼坨，專門負責一些技術性的問題……而黃承彥接掌石臼坨船塢，也不是沒有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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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要求劉闖將費沃的工坊併入石臼坨船塢。

    一開始，劉闖有些猶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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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費沃的工坊，可是有許多秘密藏於其中……黃承彥接受工坊，豈不是要把許多秘密曝光出來？

/ o* f7 B4 k, y4 A- O! G    鄭玄一封書信，打消了劉闖的顧慮。

    “黃彣所求者，天下至巧也。

    孟彥無需擔心，黃彣並非不曉事之人，自知輕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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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J' Q6 I$ ?; C8 P$ a# g    有鄭玄這麼一封書信，足以打消劉闖的所有顧慮。於是，在思忖之後，劉闖也就同意了黃彣的請求，將工坊併入石臼坨船塢，同時又給了黃承彥一個監事之名，負責整個船塢的運作。

. Y) g4 j- C% z2 u" y    正如劉闖所猜測的那樣，黃承彥接手船塢後，並未遇到任何阻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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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荊州名士，江夏豪門的頭銜，足以讓那些工匠服服貼帖，不敢有任何阻撓。

    見黃承彥順利接手船塢，劉闖總算是鬆了一口氣，旋即把注意力，便轉移到其他事情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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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d& S2 h+ i, c8 L( t- t    曲轅犁在經過馬鈞改造之後，功效翻倍。

# c. G) z% q; C1 A( p! u( |    從青州遷移而來的流民，隨之加快了在遼西的開荒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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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遼西大地，土地肥沃。

    但由於合作，在漳水入海口開環境的因素，使得遼西土地僵凍，加大了開荒難度……不過，這都不是問題。伴隨著麋芳自中山國返回，又帶來了一個好消息。蘇氏願意和遼東進行合作，加大商業貿易往來。

    遼西，有駿馬牛羊，盛產皮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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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麋芳當初抵達遼西之後，便與荀諶設鹽場。這也是麋芳的老本行，煮海製鹽。劉闖有海上途徑，可以不經關卡，直接從渤海郡把私鹽運送至遼西，而後從遼西向塞外販賣。有漢以來，鹽鐵論發佈，食鹽就成為漢人控制塞北胡人的一個有利手段。

    既然有這樣的資源，劉闖當然不會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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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Z1 c2 ]& {  B1 u    他讓麋芳和蘇氏合作，將渤海私鹽賣給蘇氏，而後從蘇氏手中，獲得人口，布匹和糧食。

. h8 `0 @7 D/ p' J& c    蘇氏在北疆，頗有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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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o# j, L& p/ ]! Z$ N  e' N% `    累世經商，早就打通了與北疆的貿易途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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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鐵器，劉闖是不會買給鮮卑人，但他可以向北疆輸送大量私鹽，以換取巨額利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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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l" @! h5 j9 s6 x    不過，和蘇氏的貿易，有一個先決條件，就是劉闖要在遼東站穩腳跟，否則蘇氏也不敢冒險。

7 n# c" t% p0 a6 w& }  ~    劉闖對此倒是可以理解，同時更堅定了，他儘快奪取遼東的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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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I5 A5 V) {2 T# Y. A7 h    沿著沙灘，劉闖牽著馬緩步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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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G6 U$ J& T2 b& f    突然，一陣急促馬蹄聲傳來，從遠處飛奔來一隊騎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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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k! D( R# ?$ ?    “表哥，我查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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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馬懿離劉闖還很遠，便忍不住高聲叫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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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飛奔到劉闖近前，翻身跳下馬，快步走到劉闖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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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I. w; @7 v# |3 N/ H# O8 _. R    看到司馬懿，劉闖嚇了一跳。司馬懿面頰瘦削，眼中佈滿血色，看上去極為憔悴。不過，他精神似乎很矍鑠，臉上透著興奮之色。與劉闖見禮之後，他便迫不及待道：“表哥，查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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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

2 L# ?% i/ d8 i$ S, O+ g& a    “東萊賊，名管承，東萊郡管氏族人。

+ }; V; c. M8 k( I( w; V0 s/ ]% B    表哥還記不記得，當年你攻佔東萊時，死於子義之手的東萊太守管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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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U' U# Q( ]# ~2 E    這管承，和管統同宗……表兄攻佔東萊以後，清除當地豪強，管氏也是被你清除……故而，管承對表兄，應該是有深仇大恨。當時表兄你滅管氏一族的時候，管承僥倖逃脫，便投到了袁紹麾下。後他召集一干部眾，在橫行海上，號東萊海賊，實則就是袁紹手下部曲。

& E5 N$ K' m- P' M0 M$ n% ]    我在孤竹城查探的時候，發現了鄭氏木器行的破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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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5 ^' Z8 ~2 ]5 L) f! e    於是我連夜趕到鄭家，卻發現鄭氏滿門被殺……兇手極其殘忍，沒有留下任何破綻。但鄭氏家中養了一條狗，據說是老鄭所養，極為寵愛。不知為何，那條狗未被兇手所害，而且還幫我在鄭家找到了一間密室。老鄭此人略通文字，故而平時會留下記錄，便藏於密室中。

    表兄，你猜猜那鄭氏背後，是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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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看著司馬懿那種因為興奮，而漲紅的臉，忍不住笑了。

8 X4 R! e' v3 A1 f: W    人常說，司馬懿鷹視狼顧，有不臣之心。

    至少從目前而言，司馬懿還只是一個青年，一心一意為劉闖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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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他的樣子，就知道他這段時間一定非常辛苦，也極為用心。而他查探的過程，聽上去也極為離奇。滅門血案，家中愛犬，離奇密室……這綜合起來，在後世便足以改變成一部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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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K8 S0 ]8 X5 U) i    “我猜不出來。”

% }! X" a; G+ b! r, r6 p2 ^    劉闖搖搖頭，目光柔和，帶著一絲讚賞之意，看著司馬懿輕聲問道：“仲達，說說看，鄭氏背後，又是何人？”

    司馬懿嘿嘿一笑，輕聲道：“中山，甄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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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 幽州雪 第245章 明朗

0 m6 |& W7 _) g  _    中山，甄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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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一下子沒反應過來，看著司馬懿道：“中山甄氏，又是何方神聖？”

. y7 D8 A$ I9 ]8 V" {7 F    司馬懿道：“甄氏是中山國毋極豪強，也算官宦之家。

+ z) h# m2 m. E" u5 f1 U& J    而且，甄氏和袁氏關係極為密切，袁熙的妻子，便是甄氏之女，據說生得花容月貌，極為美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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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甄氏、袁熙妻子、美艷動人……

    當這一連串的詞句組成一起之後，劉闖恍然大悟，這甄氏是何來歷。

    洛神啊，甄宓啊……那甄宓不就是袁熙的妻子嗎？後來袁氏戰敗，甄宓被曹丕搶走，又生了曹叡，也就是魏明帝。這麼一連起來，也就變得清楚了。鄭氏為甄氏效力，而甄氏又是袁氏附庸。甄宓是袁熙的妻子，袁熙想要在幽州做出一番事業，甄氏又怎可能一旁袖手旁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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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繼續說！”

    “喏！”

    司馬懿平復一下心情，而後沉聲道：“我在鄭家密室中，發現那老鄭的一些記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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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Y: ~- Y4 N% g" K$ j& o" G    此前，管承從海上劫掠商船，贓物便是通過鄭氏運往中山，而後交給甄氏負責，秘密處理。

3 U+ e) w& s. j) R1 w    那木器行，原本就是甄家設立在孤竹城的一處暗樁。

0 ]5 n* Y$ W  V7 d    但由於表哥你的到來，原本荒蕪的孤竹城，一下子變得很熱鬧，使得管承無法把貨物順利交給鄭氏。加之袁熙有意為難表哥，而那管承與表哥更有滅家之仇，所以雙方商議之後，決定襲擊石臼坨船塢……不過，這些是我的猜測。老鄭估計是不願意做此事，畢竟他家便住在孤竹城，於是激怒了對方。我現在不清楚是誰滅的口，但想來無非也就是那麼三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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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熙、甄氏、管承！

    一個錯綜複雜的關係網，便清楚的呈現在劉闖的腦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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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U% s: ~  W    袁熙想要得到袁紹的重視，就必須要獲得大量財貨疏通……甄氏因為袁熙是甄家女婿的緣故，自然也大力支持。只是。大量的財貨，已超出甄氏的承受能力。於是袁熙和管承勾結，襲掠海船，擄掠財貨，而後通過甄家把贓物銷售出去，在反過來支援袁熙，令他得到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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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g( I* B" m! R# r  H    “那管承巢穴。可曾查明。”

6 w' k* R; M. q3 k9 X+ d    “也有了線索。”

    司馬懿說著話，從懷中取出一張白絹，遞給劉闖。

$ k4 {0 g+ M1 P. K  v    “這是我在密室中發現的一副地圖，上面的紅色圓圈，就是此前鄭家人收取管承贓物的地點。其位置，就在欒水入海口。距離石臼坨大約二十里。這個地方，很偏僻，根本無人知曉。

    隨後，我又在密室中找到了一些記錄，上面記載的是老鄭交給對方的輜重補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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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讓吉普計算了一下這些輜重補給的重量，而後又畫出一幅海圖。根據老鄭留下的這些記錄，管承的巢穴。並不在遼東海灣內。因為其中一次記錄，是管承臨時要求，數量不多。我以一艘船三百人計算，通過這些補給，推測出從欒水口到管承巢穴，大約需要兩到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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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到三天……”

    司馬懿害怕解釋不清楚，索性蹲下身子，在沙地上畫出一幅海圖。

    他找了一根木枝。在這副海圖上畫出幾條線，而後向劉闖解釋道：“若是在遼東海灣以內，估計很難找到落腳點。特別是遼西地區，千里荒蕪，除菊花島之外，便沒有提防可以落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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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菊花島太靠近陸地。很容易被覺察到行蹤。

    那麼我就按照遼東海灣以外的地方計算，發現兩到三天，只可能有一個地方，使其落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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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E7 z! L7 {2 R% U4 N1 c% J$ k4 Q) a    “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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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馬懿在海圖上畫了一個圈。輕聲道：“沓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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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Y* t$ y7 o* T$ ^; j    這沓氏，屬遼東郡所屬，位於遼東半島最南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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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初，始於西漢，而後東漢延續了沓氏的縣制……在三國時期，沓氏改名為東沓。

! a5 S" N/ a2 R    也許提起沓氏這個名字，很多人會感到陌生。那麼提一個大家可能非常熟悉的地名：大連金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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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 |9 W' {' G# d' n! x6 B6 P    這沓氏，就是後世的大連金州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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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 H* G$ \) f4 D0 J    劉闖大體上辨認出沓氏的位置，也不由得感到驚訝。

8 g: @: w. P, x/ s' M, V    沓氏這地方，實在是，實在是太隱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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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2 I6 [6 r* ]( J& k6 H    它東臨黃海，西臨渤海，向北則是千里荒蕪之地……遼東郡對這裡，並沒有太多的重視，以至於沓氏縣的存在，幾近於無。劉闖聽閻柔說過，沓氏的人口，不過兩三千人，平日裡主要是依靠出海漁獵為生。就算公孫氏知道有這麼一股海賊，也不太可能在意，甚至不會去理睬。

    征討他們？

/ r* e7 d# v; D2 ]! d2 y/ N    沓氏以東，島嶼交錯，難以圍剿。

    更不要說區區千餘人，公孫氏怎可能把它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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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0 G1 B: z8 o: w5 d" [    論海賊實力，公孫氏手下有長岑賊和占蟬賊，其手下海船多達百艘，絕非管承的規模可比。

2 B4 Y3 Z/ t  x7 y    所以，管承若藏身沓氏，的確是很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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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瞇起眼睛，片刻後用腳把那海圖一抹，沉聲道：“仲達，隨我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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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行人匆匆忙忙趕回臨渝縣城，卻不想還沒有坐下來喘口氣，就有人來報，薛文在外面求見。

0 i1 E6 V7 h' e; K. Q$ Y3 u    劉闖眉頭一蹙，“讓他進來。”

    薛文此前，一直在家守孝。

: ?6 Y1 A( {! L# P7 O% a    今日突然前來，肯定是知道了司馬懿回來的消息。

    薛文也知道，劉闖任命司馬懿接手這件血案，而且司馬懿在孤竹城動靜不小，據說還發生滅門慘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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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後，司馬懿就留在孤竹城，足足半個多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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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k; A- `" O    他這次回來，想必是回來向劉闖報告，薛文在家裡實在等不及，便匆匆趕來拜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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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F9 M) `) z. d0 c8 P1 s7 D    距離上次見薛文時，已有些時日。

/ f/ S; B6 g! \, q" e    薛州頭七，劉闖曾去弔唁，當時薛文雖然精神恍惚，但看上去氣色還算好。可現在，當劉闖再次見到薛文的時候，嚇了他一跳。薛文看上去憔悴無比，整個人至少瘦下去了兩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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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S. L! ~7 ^    他身披重孝，走進來撲通一聲便跪下，“皇叔，可查到那海賊消息？”

( a; E( F. ]8 g: C  J    “你且坐下，旁聽就是。”

    劉闖讓人把薛文攙扶起來。讓他坐在旁邊。

    他猶豫片刻，沉聲道：“元代，仲達在孤竹城整整辛苦二十日，已經查到了線索。

    不過，我要你先冷靜下來。

% T+ @4 g0 q2 H7 A; O6 W" P% a( i2 t    薛校尉是最早跟隨與我，更在青州時，給與我很大的幫助。這份恩義，我牢記在心中，從未有忘記。不過，現在還不是動手報仇的時候……原因，我不想說，到你該知道的時候。你自然知曉。我也知道，你報仇心切，可這件事並非你想像中那麼簡單，其中有許多麻煩要解決。

& L1 D: _8 ?6 r: ^8 Z6 ^2 I5 P; Z    這樣吧，你若是要報仇，可以！”

4 }8 _- I/ K, a* ]3 U    “什麼時候？”薛文脫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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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道：“你要報仇，我不但不會阻止你。而且會成全你。

) z3 b' x0 e1 |2 d* q/ F    但是，在這之前，我給你一個月的時間，把身體給我將養起來……若你身體不好，休想參與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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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話，你可明白？”

# U; e5 \: \  O3 R" o0 P4 ^" X    薛文深吸一口氣，用力點點頭。

    “公子放心，薛文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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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k( ^) `) j! v+ p; t: v: H    “下去吧。等我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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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喏！”

    這人啊，若有了希望，精神頭立刻會發生變化。

    薛文來的時候，整個人憔悴，而且看上去極為頹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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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q$ }: K) s! y    可現在得知報仇有望，薛文的精神頓時起來，興沖沖離開……

% {5 c/ W3 Y$ v, {; l5 ]    “表兄。真要他參加嗎？”

    薛文走之後，司馬懿忍不住開口詢問。

5 N2 X6 A/ U  r7 C* f( r    劉闖點點頭，看著司馬懿突然笑道：“仲達，聽說你這次在孤竹城。找到了一個好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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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P4 {1 \8 l# i! b1 t. v    司馬懿也笑了，“沒錯，此人名叫吉普，家世也很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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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7 D- d! @2 c( _    若以能力而言，他倒沒什麼出眾。可關鍵是，他很有耐心，也極為細心。這次我能查出線索，多虧了吉普的幫忙。若不是吉普陪我不眠不休查閱各種記錄，恐怕我也很難找出線索。”

7 d1 F3 V# B, F9 l    “一個籬笆三個樁，一個好漢三個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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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2 Q' D" }2 S6 g  N3 R5 ]) _  ~    劉闖點頭道：“仲達你能有這種想法，我非常高興。

    一個人的能力就算再強，始終無法做到圓滿。可一個人如果能團結身邊的人，便可以發揮出巨大能量。黃閣而今，已初見雛形。但你手下，人才依舊非常匱乏，恐怕也不是長久之事。

# ~4 v: O3 Y/ N    仲達，你要記住，黃閣的人選，首重忠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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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7 w' S* |& L6 J    你看子方，張承張超李倫，這都是跟隨我多年的人；但他們是我的人，卻不是你的人，你要儘量拉攏一些人，才能把黃閣一力承擔起來。元代跟隨我，也有很多年了……當年我落難鬱洲山，得薛校尉關照，並且把元代託付於我。一轉眼，四載光陰。元代的能力毋庸置疑，我問你，可願意重用他？要知道，你這次為他找到了殺父仇人，他對你必然會心存感激。”

    司馬懿最大的短處，便是在劉闖身邊時間太短，認識的人也不多。

    掰著手指頭，熟悉的人也不過趙雲夏侯蘭吳班龐德和杜畿五個人……其中，真正與他走的近的人，也只有杜畿一個。至於趙雲夏侯蘭龐德，司馬懿心裡非常清楚，他不可能拉攏過來。

    而諸葛亮的優勢在於，他和所有人關係都不錯。

    他跟隨劉闖有好幾年，對劉闖手下的人，也非常熟悉，所以調動起來也輕鬆自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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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馬懿已經明白，劉闖為什麼要做這個‘黃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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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這樣的情況之下，司馬懿的確是不太容易招攬到其他幫手。

    而今薛文自己送上門來……劉闖也向他推薦，說明這個薛文，肯定有能力。這對目前仍舊是一清二白的‘黃閣’而言，必然是一個極大的補益。最重要的是，有了薛文，更可以幫助司馬懿瞭解其他人，不至於每每事到臨頭，卻不知該找誰，該調動誰……平白耽擱時機。

* G- Y6 V* ]; y1 _    “既然表兄推薦，懿敢不從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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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i2 f: l0 P& |+ ~# l    劉闖哈哈一笑，一擺手道：“好了，就這麼說……過兩日元福船隊就會抵達，聽候你調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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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喏！”

    司馬懿躬身領命，便轉身退下。

    劉闖走出書房，長出一口濁氣，心頭一下子輕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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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  D) p+ [- `0 |, E3 c& p    不怕敵人是什麼來歷，只怕不知道敵人，藏身於何處。

    劉闖早就猜出，這海賊肯定與袁熙有關……可一日不能確認，劉闖就一日不得安寧。更重要的是，這支海賊若不弄清楚藏身之所，始終都是一個禍害。石臼坨船塢已經開始重建，不把這管承消滅，恐怕船塢裡的工人，就不得安生。只是，這需要時間，決不可能一蹴而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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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k* z" a0 a$ K" o0 e$ [6 |    八月，陳群荀匡陳矯三人，自遼東返回。

    同日，淳于瓊再次向蹋頓發出警告：若再不停戰，就聯合劉闖，共同征伐！

    淳于瓊承受的壓力，實在是太大了！

- j, a% g  m- k2 \" y$ O9 Z    荀諶派人來信，在心裡對他表達了強烈不滿。

' L, H' K- ^! u7 W# F7 n/ w    劉皇叔乃中陵侯之子，是潁川人，更是我荀諶的女婿。

" W3 ?& u2 X* \2 e4 O; Y    你淳于瓊到底還是不是潁川人，還是不是大漢的子民……何以眼睜睜看著烏丸人欺負劉皇叔，你卻袖手旁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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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3 f( o) ?+ K$ n) v9 A    你要是不肯幫他，我就派兵前去支援。

    荀諶素來以謙謙君子的面目示人，這一次在書信中大發雷霆之怒，足以顯示出他內心中的憤怒。淳于瓊也是有口難言，不知道該如何向荀諶解釋。但他卻不能不重視荀諶的態度，劉闖不管怎麼說都是荀諶的女婿，若真的激怒了荀諶，這老傢伙可真的會調集兵馬，入遼參戰。

2 c! G% a8 ]! ^# H2 m- Y    若真走到這一步，必然會讓局勢變得更加混亂。

    而淳于瓊到時候不但要承受袁紹的壓力，更要承受潁川士族的指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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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6 J$ i( b1 A4 y. I1 T4 d9 Q    幸好，袁紹在這時候發來書信，命淳于瓊儘快彈壓遼西戰事，絕不可是遼西局勢進一步惡化。

    同時，袁紹又派使者前往涿郡，對袁熙加以訓斥，令他不得節外生枝。

0 O5 Y9 S$ @  |& t# Q    在這種情況下，蹋頓有心繼續和劉闖交戰，也不得不停止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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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 h0 z, ]0 L    在淳于瓊的勸說下，劉闖不情不願，再次派出麋竺和閻柔，前往小凌河上游，與烏丸人再次會商。

    雙方以樓子山為中心，鏖戰近一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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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褚的老羆營，龍門山的黃忠，甚至包括白狼堡的史渙，都先後出兵參戰。

    一個月的時間，劉闖在樓子山投入近萬兵力，死傷多達三千人。

    這也是劉闖自起事以來，損失最為嚴重的一次……而蹋頓烏丸，同樣損失驚人。呂布憑樓子山西麓地形而戰，雖死傷慘重，但僅樓子山一處戰場，烏丸人便付出了三千多條性命……此外，再加上龍門山，白狼堡等戰場，蹋頓折損的兵馬，已超過七千人，令他欲哭，無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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