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漢三國] 庚新 -【悍戚】《已完本》

1月23

卷三 幽州雪 第265章 白馬之戰（一）

( H% `) w) o& R9 {+ I" H    對關平，關羽始終心存愧疚。

1 K/ ?) N  D5 ^9 Q4 F, Y5 U    早年他一怒殺人，逃離家鄉，丟下妻兒無依無靠，也使得關平從小受盡欺凌。更重要的是，自己一身所學，未能傳授給關平。因為等到關平和他重逢的時候，已經過了最好的習武年紀。靠著東一鎯頭西一棒子的學習，勉勉強強進入養氣境界，可是這成就，也僅止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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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關平再能吃苦，再努力，他這輩子都休想觸摸武將巔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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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1 [- |7 ^# P$ _    這也讓關羽，感到非常難過……

    細雨靡靡，將衣袍打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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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平輕聲問道：“父親，接下來你還要去和玄德公匯合？”

2 \0 X9 z4 J9 C# G, l    關羽一怔，詫異道：“這是自然，左將軍如今下落不明，若能殺出去，自然要找到他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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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_( x; r, T8 m. {7 d! g  W    “父親放心，玄德公絕不會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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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x" n" v  ?% V, X    關平猶豫一下，輕聲道：“但有一句話，孩兒如鯁在喉，不得不說。

    父親對玄德公忠心耿耿，可玄德公卻未必把你看在眼裡……他這次兵敗小沛，甚至沒有聯絡父親，孩兒總覺得，他對父親，恐怕未必似父親待他那樣真心。日後，還請父親多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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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羽聞聽，勃然大怒。

/ D4 e4 O% p* s3 W! [; E6 ~& O    “黃口小兒，休得胡言。”

    “父親，我知道我年紀小，見識不多，眼界不寬……可我所言，卻發自肺腑。玄德公真個就看重父親嗎？若不然，每逢大戰，父親總被排斥在外。這次讓父親駐守下邳，恐怕也是為防止廣陵朱靈來襲。我總覺得，玄德公和三將軍走的更加親近，對父親卻心存一絲忌憚。”

    這一句話，令關羽啞口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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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伴隨著時間的推移，關羽也覺得，他和劉備之間的隔閡，似乎越來越深。

    想當初。三兄弟一起投軍，恩若手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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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p3 {# O$ f0 p# |, y    那時候劉備常說，要中興漢室，光耀門楣，關羽也極為敬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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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n+ A6 L5 `0 @& x/ a) X6 P    可現在，當年的豪言壯語，似乎已經不復存在。去年許田圍獵。明明是皇室和曹操之間的一場爭鋒，劉備身為漢室宗親，卻不願意出手相助。若非劉闖力搏二熊，為天子挽回顏面，恐怕整個漢室都將蒙羞。關羽當時，曾有意刺殺曹操。卻被劉備阻攔，勸說他不可妄動。

    “天子尚在，若誤傷了天子豈不是罪該萬死？”

    這是當時劉備的解釋，可過後細想，總覺得讓人無法釋懷。

    也就是從那一次，關羽對劉備產生出了不滿。相信劉備也覺察到了關羽的不滿，一方面繼續拉攏。另一方面卻有意無意的疏遠。兩人之間的情誼，也似乎較之當年，減弱了許多……

    相比之下，劉備似乎和張飛更加親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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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g" v& T8 h; \' g    關羽此前不願去想這些事情，可現在關平當著他的面提出來，卻讓他不得不去認真的考慮。

7 {# [. e. O/ n1 Y    “坦之，這些話你以後休要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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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將軍待我恩若兄弟，我絕不會負他而去。不過。眼下還不是談論這些事情的時候，咱們還是先殺出重圍再說。”

    看著土山下，密密麻麻的曹軍，關羽心裡一陣發冷。

    不得不說，昨夜曹軍表現出來的悍勇，讓關羽也有些心驚。

    他一向倨傲，但也必須承認。昨夜曹軍的兇狠，出乎他的意料。特別是曹操新組建起來的虎豹騎，更展現出非同一般的戰鬥力。關羽心裡也做了比較，若虎豹騎和陳到的白眊相遇。白眊精兵恐怕不是對手。而且，他很奇怪，曹操是如何練出這一支騎軍？要知道，東漢時期的騎軍，大多是以輕騎為主。可虎豹騎的戰鬥力，卻格外驚人，竟然可以在馬上輕而易舉的發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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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關羽這種等級的武將，依靠兩腿和腰腹的力量，發力變招並非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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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對於那些普通的騎軍而言，這無疑非常困難……即便是當年馳騁天下的白馬義從，亦或者是呂布手下的西涼飛熊鐵甲軍，似乎都無法做到這一點。可是曹操的虎豹騎居然輕易做到。

3 c" ]$ m9 e1 P% {4 \1 s. b" c    這也讓關羽對虎豹騎，不得不另眼看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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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知道，關平卻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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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親放心，我看曹操並不想取父親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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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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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O8 Z& ~$ c" k7 }    “你看曹軍，雖然在山下圍得水洩不通，卻並未發動攻勢。

& C$ c* y8 g8 H1 A( A! [    孩兒覺得，曹操對父親一直存有善意，所以才不忍強攻。我以為，曹操一定會派人來勸降，希望父親能為他效力。”

    “是嗎？”

' H: G# s$ }0 j8 m7 ~$ U6 N; `# ?    “父親，若曹操真要勸降，你當如何？”

3 R& `0 c. Q! @4 I+ D1 m    關羽想了想，“自當死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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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親若真如此，雖全了玄德公的情誼，但是於大局卻無甚補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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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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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親，大丈夫生於世上，當存有用之身，報效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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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c# ]7 y" }; z! U- c    今漢室衰頹，正是我輩博取前程的時候。若父親這時候丟了性命，豈不是辜負一身所學？孩兒以為，若曹操真要勸降父親，父親不妨假意歸附。如果真過意不去，不妨為他做些事，償還了這份情意。他日若知道玄德公下落，父親再去也不算遲，總好過白白在此丟了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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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B' q5 G% F3 i. `3 ^/ G    一番話，令關羽眉頭緊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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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 I8 o  V8 a' O) U$ j3 Z1 P    他詫異的看著關平，沉吟不語。

    關羽發現，關平長大了……比之從前，似乎更多了幾分獨立思考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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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裡非常歡喜，但同時又感到有些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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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歸降曹操？

    關羽雖然對曹操也頗有好感，可自從許田圍獵之後，他對曹操就有些敵意。關羽和劉備張飛這樣的人不一樣，他就是一個平民出身，對漢室始終存有幾分忠心。曹操當日作為，讓關羽感到很不舒服。歸降曹操雖然可以暫時保住性命，可是一想到曹操的野心，關羽又有些猶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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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P! P  ^1 c, U    “父親，如若身死，即便為漢室忠臣，又能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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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W% H/ f/ l) i( J; a6 ^( U" L; B" O    天子所需者，非是慨然赴死者，而是能為漢室效力之人……這一點，玄德公很清楚。三將軍也明白。甚至包括劉皇叔，更心知肚明。你看劉皇叔，為了能保存實力，不惜拋棄根基，前往遼東那荒僻之地。等閒人或許覺得劉皇叔是無膽和曹操對抗，可其實……劉皇叔所為，何嘗不是為天子保全實力？個人榮辱。又算得甚事。若為大漢故，便粉身碎骨又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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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J- a2 c6 {' N4 w9 G# B    關平說的大義凜然，關羽也不禁怦然心動。

    就在這時，忽聽土山下曹軍一陣騷亂，緊跟著一群人簇擁著曹操來到土山下，查看情況。

    山上的下邳軍。頓時露出驚慌之色。

    關羽左右看了一眼，也覺察到，軍卒們已士氣全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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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L4 }/ J/ R    曹操圍而不攻，也使得山上軍卒的士氣漸漸消磨殆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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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初，大家可以抱著決死之心，願意同關羽一起赴死。可隨著時間的推移，再加上這綿綿細雨。人睏馬乏，饑寒難耐。原先的決心，也就慢慢被磨掉。現在，那股子決死之氣已幾近於無。

    就在這時，一匹戰馬衝上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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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上大將遠遠便高聲喊喝道：“我乃夏侯惇，雲長何在？我有話說。”

    關羽和夏侯惇也算是老相識。

1 q5 z, F6 X% K, p$ C, W( w& M    當年劉備和夏侯惇聯手攻打呂布的時候，關羽駐地和夏侯惇的軍營相隔不遠，所以也有些交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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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6 w, B5 L  |0 W: C5 O+ p3 K    後來在許都的時候。夏侯惇生病，關羽也曾探訪過夏侯惇。

    所以見夏侯惇前來，關羽詫異看了關平一眼，卻見關平看著他，一言不發。

' Q6 d$ p* e5 B9 {/ V! h    心裡，嘆息一聲。

- g: X+ S. ]: P8 E5 D    關羽起身，邁步向夏侯惇走去。

' c# r/ |+ I5 \" b- a' c, e: [    也就是在這電光火石間。關羽已做出了決定：坦之所言，倒也有一些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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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V$ C2 A4 ~* X% J4 U    建安五年三月，劉備兵敗小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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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州起事，更像是一場鬧劇。曹操甫一出兵，所有的一切便隨之煙消雲散。

0 x' s) h6 W# m2 g( B3 E* l    劉備在亂軍中，與張飛、陳到失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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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 `/ M% R8 B6 N" @    他帶著徐宣，狼狽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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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c  A8 Z4 P5 i: C; Q+ y& }    眼見徐州局勢已無可挽回，他索性和徐宣一同投奔袁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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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J$ ?5 r- {7 w1 g    袁譚在青州接到劉備後，待若上賓，並迅速通稟袁紹知曉……按道理說，徐宣隨劉備逃走，海西徐氏本將遭受滅頂之災。好在這時候徐宣的族叔，也就是袁術手下的九江太守徐璆，偷走了袁術手中的傳國玉璽，輾轉來到曹操營寨，將玉璽獻於曹操，令曹操為之大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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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d. H5 U0 O1 t    曹操奉天子以令諸侯，看似權勢驚人，可是卻少了一件足以證明他正統地位的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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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紹持大將軍印號令河北，可是曹操卻沒有能夠與之抗衡的玉璽。這就好像後世許多洪荒小說中描寫的鎮壓氣運之物。袁紹的大將軍印就是一件可以鎮壓氣運的寶物，而今曹操得了玉璽，不禁可以對抗袁紹的大將軍印，同時還可以將袁紹所謂的氣運分掉，化為己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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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A+ `8 Q. `& Y    徐璆獻上玉璽之後，海西徐氏便獲得了保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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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操也知道，徐宣所作所為，更多是一種個人的選擇，很難牽累整個家族。

: p) E* f  D9 S  I    於是，他拜徐璆為徐州刺史，攜大勝搬師還朝。

    此一戰，曹操不禁是戰勝了劉備，解決了徐州之亂，更震懾了江東孫策。這也使得他在短期之內，不必再有後顧之憂。而且，勸降了關羽，也使得曹操極為欣喜。他一直很欣賞關羽，無奈關羽對劉備一直是忠心耿耿。這次關羽歸降，也有條件……若他日得知劉備的下落，他還是要前去尋找。對此，曹操雖然不太高興，可是並沒有放在心上，反而更加欣賞關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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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K* z9 ]; g3 D- W    關羽之所以對劉備忠心，無非是劉備待他甚厚。

    我若對他更好，他早晚能回心轉意……

* Z7 Y1 P. j6 t0 p8 P    甚至在返回許都的路上，曹操已經想好了，該如何勸說關羽歸附！

+ b( A7 X* `$ A3 m    只是，當曹操回到許都之後，卻得到了一個意外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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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l3 B; B# m7 \- H! t    當他出兵徐州的時候，滯留在許都的陳珪陳登父子，趁袁紹兵進黎陽，許都混亂之時逃離。

    當時，荀彧正在穩定局勢，安撫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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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故而對陳珪父子的也就沒有提防。直到陳珪父子逃離許都的第三天，陳家的家僕才覺察到不妙，稟報於荀彧知曉。荀彧連忙派人追捕，可是陳珪父子卻好像消失一樣。下落不明。

    這也使得曹操心中，頓感到有些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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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氏父子之所以這樣作為，也不是沒有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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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歷史上，陳氏根基猶在，始終紮根於徐州。而如今，劉闖把陳氏的根基，從徐州連根拔起。也造成了陳珪父子，如無根飄萍。陳登本來就對劉備心存仰慕，最終選擇逃離，也不足為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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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操是覺得，我待你陳氏父子不薄，可你們卻這樣背叛我。實在是太過可恨。

    不過，曹操很快便把這件事拋在腦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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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C) L' h  z8 |' U. S    陳珪父子雖然能力出眾，但就目前而言，尚不足為慮。

    失去徐州基業，他父子二人短時間裡很難對曹操造成威脅……曹操當務之急，還是要對付袁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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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0 `0 q4 |& H- Y9 a. ]) }    與此同時，劉曄自遼東返回。

    他向曹操彙報了出使遼東的經過。並且告訴曹操，劉闖願意和他聯姻。

* h- M+ p3 M) k: Y! m( ]    曹操頓時大喜，忙詢問道：“劉皇叔而今，又在做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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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曄恭聲回稟道：“卑下離開遼東的時候，遼東正忙於春耕。

5 R1 P% e# h4 W    據說劉皇叔自去年開始，從交州引入一種農作物，並經過改良後，決意在遼東推廣……除此之外。他在遼東還是以蜀黍、小麥和大豆為主，併進行大規模開荒墾田。

; P1 I( f: R7 ]+ V0 m9 e* }    上月末，劉皇叔又下令清查戶籍，並且在遼東地區開設了大量的手工作坊……”

; v- I! U* l+ g$ w: y7 P0 j2 f    劉曄把他在遼東所見所聞，一一稟報。

    最後又道：“我離開遼東的時候，劉皇叔正在對高句麗用兵，目前是什麼戰況。臣下並不清楚。

! X1 Q( h3 n. g( d( i8 B    但劉皇叔說過，司空與袁紹用兵之時，便是他攻取遼西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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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s! t. E- c' ?% U    只是遼東人口稀少，他更不好大規模徵召兵馬。所以奪取遼西，牽制幽州兵馬，已是他的極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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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操認真聽完了劉曄的彙報，點頭表示讚賞。

    劉闖對高句麗用兵，倒是在情理中……根據劉曄的彙報，那高句麗人的確是個麻煩。若不能解決了高句麗，只怕劉闖也無法騰出手來，全力對付袁紹。不過這樣一來，自己前期必須要承受巨大的壓力。

+ v  Q: C: f/ k0 K6 M, x    必須要讓劉闖儘快行動起來，這個聯盟對曹操目前而言，的確是不可或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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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操很快就下定了決心，“子揚此次出使遼東，的確是辛苦了。

    不妨回去好生休養幾日……過些時候，恐怕還要再麻煩子揚前往遼東一趟，還望子揚勿推辭。”

) a' R+ j$ Y$ s' a    要安撫住劉闖，拉攏住劉闖，這聯姻就必須要儘快達成。

0 ]% P, n  Z  p) y5 j, n    曹操深知，他和袁紹之間的戰爭，已經到了一觸即發的關鍵時刻。若不能儘快把劉闖拉攏過來，讓他出兵幽州，分擔一部分壓力，自己在河南就要承受袁紹全部的力量，的確是有些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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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X8 e: j  G/ K# B% H- S& x    那麼下次劉曄再去遼東，便要擔負起送曹憲前去完婚的重任。

    只有讓劉闖拿到實實在在的好處，他才會盡心做事……嗯，看起來可以再給他增加一些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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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o3 t& t1 Y- }9 W! d! a    劉闖，如今已是遼東太守，護烏丸校尉，假節四郡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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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僅憑這些職務，還不足以讓劉闖威懾幽州……而且，劉闖屬於那種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兒，若沒有足夠的好處，他也未必會盡心做事。可該給他什麼樣的好處，才能使他更加盡心呢？

; _1 G: c+ |' o    這個好處不能太大，卻要有足夠的名頭。

+ ~# m. Q( v$ G    在這種情況下，曹操思來想去，最終下定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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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b5 q. s) j. t5 Y    劉闖如今坐擁三郡，已經有雄霸遼東的態勢。比之當初在青州的時候，實力已增強不少……

/ f/ h% D) y& L2 q* v" }    若沒有一個大名頭，恐怕也難滿足他的野心。

2 T. e+ q+ s$ j5 N% A* x5 G    既然如此，那索性給你一個征北將軍之名，讓你總攝並幽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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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劉闖的性子，他既然得了這些好處，若不把好處死死攥在手中，恐怕是不會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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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z% s- o, h8 W  Z* [    劉闖在遼東的聲勢越大，自己的壓力也就會越小！

    只要你肯賣命，我又何惜一個官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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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 幽州雪 第266章 白馬之戰（二）

/ {" T: n$ @- q# R! `    曹操如今，的確是有些窘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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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d+ L, J/ O0 f$ z) u    他迫切的希望有人能夠為他分擔一些壓力，只因袁紹給他帶來的壓迫感，實在是太過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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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僅黎陽一地，便屯兵十餘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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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州袁譚也在秣兵厲馬，據說也有數萬大軍。
4 ?6 z# j  @( r1 M* E4 _0 n) J
) I' Y# G7 Y2 M9 `% @( B    此外，并州高幹也虎視眈眈，有意向河東用兵……三國演義記載，袁紹集結八十萬大軍發動官渡之戰，的確是有些誇張。可十餘萬大軍若排列開來，同樣聲勢驚人。更不要袁紹手下尚有騎軍萬餘人。在這個時代，擁有萬餘騎兵，絕對是一件非常可怖的事情。曹操手中除了虎豹騎之外，幾乎沒有能夠對抗袁紹騎軍的力量。如此一來，他面對的壓力何其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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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7 O1 X0 D$ T0 X; G    固守官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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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曹操的策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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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D- l! F& H! @4 z# M5 W3 C3 @    可問題是，官渡佈防尚未完成，曹操在此之前，勢必要拖住袁紹大軍渡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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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一個極為艱鉅的任務，也是曹操為何要想方設法，請求劉闖自遼東出兵的主要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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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劉闖可以拖住烏丸人，便可以斬斷袁紹的一支臂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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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 |& e- Z. _" q    若烏丸鐵騎也出現在戰場上，實在是一樁無法想像的災難。

* O7 S" Y$ G+ s* _. q9 K6 t    至於以後？

6 `8 o7 l3 h; g' z8 Y) [  w    曹操雖然重視劉闖，但並不畏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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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畢竟，劉闖現在的實力實在是太弱小了，而遼東苦寒，劉闖想要發展起來，也是一樁難事。

    建安五年三月末，曹操返回許都不久，袁紹命大將顏良渡河，強攻白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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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g) ?6 p. c; G9 ?    白馬守將劉延，顯然無法抵擋住顏良兇猛的攻勢。他倉促應戰，命昌豨前去阻攔顏良，同時派人向許都求援。昌豨方從東海郡來到白馬，立功心切。他也想趁此機會，得曹操所重。於是便主動出擊，意圖擊潰顏良。哪知道顏良輕騎渡河，突襲昌豨陣腳，於亂軍中斬昌豨首級。

1 y* n* A3 l' r: z7 h* Y. O    初戰失利，使得劉延大驚。

    他更不敢再去挑戰顏良，而是命人死守白馬，等待援軍到達。

    這白馬。是黃河南岸的要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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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顏良奪取白馬，很可能會造成整條戰線的潰敗。特別是白馬位於東郡，若如果顏良得手，則兗州必然動盪。最可怕的是，會切斷青州和豫州的聯繫，到時候必然產生嚴重的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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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r+ _" B* F- G4 f    曹操無奈之下。決意出兵馳援白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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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T3 U  O4 C3 Y) a% P    “袁紹兵多，不可硬敵。

    當聲東擊西，擾亂袁紹耳目，令其兵力分散，而後以奇兵突襲白馬。

    所以，我以為此戰關鍵，是要讓白馬之袁軍分散兵力。我有一計。主公何不引兵至延津，而後做出要攻打黎陽的態勢，斷顏良退路。如此一來，顏良必分兵前來延津，到時候主公可派一悍將，輕騎出擊，率虎豹騎突襲白馬，則顏良必然措手不及。到時候白馬之圍自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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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戰術而言，荀攸絕是曹操帳下第一流的謀主。

6 R2 n. Z& @3 B$ a  e3 J    或許他的大局觀不似荀彧那麼厲害，但是在機變和臨陣謀劃方面，卻絲毫不遜色於荀彧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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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是郭嘉，在這方面也遠遠不如荀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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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K5 O/ {8 i7 \% R7 p3 S( _    曹操聽罷，深以為然。

1 H  E7 c3 n) H    不過，他旋即露出苦惱之色。“顏良乃袁紹帳下大將，勇武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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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戰，我可以親自引兵前往延津，以吸引顏良分兵前來。可是。誰可率虎豹騎，去解白馬之圍？”

! K) F8 ]5 j( o& B    此話一出，滿堂默然。

    顏良乃袁紹身帳下之悍將，勇武絕倫。

1 A' v- V7 V8 e7 K# P5 j    曹操帳下雖然也多猛將，但是與顏良相比，終究還差了一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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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K. ]2 }1 t# E    越兮雖然善戰，卻非統兵之才。夏侯惇夏侯淵皆可獨當一面，但若論勇武，又遜色於顏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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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 Q" M' v6 c/ p) Q" ^, k    荀彧微微一笑，沉聲道：“司空何必為此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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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M3 }# A  n& v& j. o7 X; x" `    我薦一人，定可勝過顏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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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卻不知何人可以勝任？”

  f) D/ q! F% N    “那關羽，有萬人敵，司空對他不是一直敬重？

    自他歸降以來，司空三日一小宴，五日一大宴，待若上賓。此時正是請雲長出手的時候，他從劉備之時，便有統兵之能。若論勇武，能勝過他的人，恐怕也寥寥無幾，也最為合適。”

    曹操心情頓時一鬆，連連點頭道：“文若所言極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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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8 {( C7 e8 E3 C, D2 ?; t5 T    當下，曹操立刻命人找來關羽。

    關羽自從投降曹操之後，日子倒也過得舒心。曹操在許都為他配置豪宅，更安排美婢侍妾前往。關羽對此，倒是並不在意。他更喜歡在家中教導關平武藝，同時又請人教關平讀書。

    土山之上，關羽發現關平的洞察力不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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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時曹軍圍困土山，他便覺察到曹操的意圖……武藝，到了關平這個年紀，就算是再刻苦，也進步緩慢。他底子太差，能夠達到養氣巔峰便已經是極限，想要突破煉神，幾無可能。

4 X+ W0 k# l) y6 [9 \    既然如此，關羽覺得可以從另一個方面培養關平。

& i- c$ a1 G* e    陳到之所以能夠被劉備那樣看重，除了他武藝高強之外，更重要的是陳到善於練兵，長於治軍。論武藝，論關係，陳到根本無法和關羽張飛相比。可事實上，陳到是劉備帳下第三號人物，甚至隱隱與張飛並列。關羽覺得，關平可以好好學習兵法，也許會有不一樣的成就。

1 E) v0 B8 u: m8 U" J    這一日，他正在家中教授關平武藝，忽聞曹操相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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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f6 v7 t- X( I- R# X1 ^) s6 ^- M    “坦之，曹操這時候找我，不知有何事情。”

+ v  z- D) z$ ~. N# Z+ v8 v    關平笑道：“我聽說，袁紹派顏良兵渡大河，圍困白馬。

    昌豨被顏良斬殺，東郡太守劉延閉城不出，不敢應戰……白馬乃河南要地，若白馬有失，則兗州必亂。孩兒以為，曹操找父親很可能是為此事。父親倒不必為此煩惱，若能助曹操一回，日後父親便離開了，也不會太過愧疚。總好過這樣待在家中，整日裡無所事事的好。”

9 x/ g1 q0 i1 F  D; R    關羽撚鬚而笑，“坦之所言，正是我所想。”

- T6 b/ X/ u. J! m    當下，關羽便離府而去，直奔司空府。

    果不出關平所料，曹操找他。正是為白馬之戰。

    關羽當然沒有拒絕，欣然應允。

- ?2 m' L$ U. E, K8 j& S6 K    不過，在行出司空府的時候，曹操看關羽坐騎瘦骨嶙峋，不由得感到驚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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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長當世猛將，怎可無有好馬？”

9 H5 X4 k8 S+ @- b' W1 ~    他轉身喝令馬童，把馬廄中的戰馬牽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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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 E7 F5 ?$ g* M; d5 G. Y7 F4 Y    那匹馬。身長過丈，全身火炭紅，沒有半根雜毛，只在腦門上有一塊白色的月牙狀。三個馬伕抓著韁繩，卻仍舊無法讓這匹馬安靜下來。只見它高昂著頭，四蹄踏踩。奮力掙扎，似乎想要從馬伕手中掙脫，更發出有如龍吟虎嘯般的長嘶，令人不由得為之心生出畏懼。

7 u* `6 N+ W. w6 E8 {    關羽看到這匹馬，不由得眼睛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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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P8 H; ~$ i2 z! x2 V. {, k  o8 H  [- B    “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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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X2 [6 X3 G* H' L# M+ y    “此當初呂布所乘之赤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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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前我攻佔下邳時，此馬被我所得。然則它性情暴烈，一直無人可以騎乘。有道是寶馬贈英雄。想來唯有雲長這等人物，方可使其臣服。”

. K. L5 M# n4 O3 v; `# N    關羽聞聽，頓時大喜。

    他連忙快步上前，從那馬伕手中搶過韁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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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赤兔馬見他，卻突然安靜下來，就見關羽伸出手，喃喃自語道：“馬兒，馬兒。若你願意為我所用，我必不負你赤兔之名。”

    話音未落，赤兔馬卻踏踏踏上前，圍著關羽打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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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c/ Z3 m4 k) U! i$ a    曹操等人在一旁看著，不由得嘖嘖稱奇。

    “此馬與雲長有緣，合該為雲長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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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7 {0 i. c; n0 v9 ]: ^0 `7 E( ~1 L    曹操說完，便命人取來鞍鐙。給赤兔馬佩戴上。

    關羽見到鞍鐙，也是驚奇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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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非我所創，乃劉皇叔所制……”

    鞍鐙之密，根本無法隱藏得住。曹操也沒打算把鞍鐙一直隱藏起來。這東西是劉闖所制，遲早會被別人知曉。所以，他也不打算隱瞞關羽，甚至極為爽快的把這鞍鐙的來歷告之關羽。

, B3 ~$ \$ Z/ r* {# O4 Z( a    趁著關羽驚訝之時，曹操又命人取來一對大刀。

2 f: I3 D* r5 ^# @( h  p/ R8 U% P    “我聽說，雲長的兵器不甚趁手，故而命人打造這一對寶刀，贈與雲長殺敵。”

    此刀，名為青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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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羽接過來，只覺格外趁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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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F) u! I" t5 P0 f    他再次謝過曹操，扳鞍認鐙，手持青龍刀在院中走了一回之後，更是喜出望外。他終於明白，這虎豹騎何以能如此厲害。有了這鞍鐙，關羽自認便是對上呂布，也不會落於下風。

* r) d9 w- B% S0 @$ F0 C    有此寶馬，有此寶刀，這天底下大可去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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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 N. ~/ _    就在曹操積極備戰，準備主動出擊的時候，遠在數千里之外的劉闖，也迎來了捷報。

5 t: p; d) y+ \/ f+ B    龐德和太史慈，於三月末攻破國內城。

    高句麗王伯固率部逃離，王子伊夷模則被生擒活捉。

    整個高句麗，可謂是一派混亂……消息傳來遼東的時候，樂浪郡也為之震動。此前尚有八縣左右搖擺，不肯歸附劉闖。可是隨著國內城告破，八縣豪強立刻宣佈歸附，前往襄平拜見劉闖。

& k& Y( s/ N% Q    只是，他們卻沒想到，當他們來到襄平的時候，卻沒有見到劉闖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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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負責接待他們的，是遼東長史陳群。

' _2 U) q, f9 P9 ?3 H7 h  m    陳群溫言安撫這八縣豪強之後，將這八縣豪強留在襄平。與此同時，遠在樂浪的步騭也隨即動手，在黎大隱和風馳的配合下，一舉將八縣攻取，八縣豪強舉家告破，無人可以倖免。

. l0 w9 m0 i; t3 A    想當初，我要你們歸附的時候，你們一個個不肯聽從，對高句麗人抱有幻想。

) Q& b+ g1 S( c' y5 k% \3 H& A% d    這樣的人，劉闖可沒有興趣接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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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放在後世，這所謂的八縣豪強就是一群漢奸。如今國內城破城了，伯固跑了，伊夷模被抓，他們才跑來輸誠。可問題是，劉闖已經不再需要他們的輸誠，他需要給遼東一個威懾。

    此前，劉闖一直是以安撫為主，並未展現出太多鐵血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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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大局已定，劉闖必須要向整個遼東，宣示他的存在……這八縣豪強的到來，正好為他祭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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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2 R# Z$ b- ]4 K6 Q' S    樂浪八縣被收復之後，陳群便命人將八縣豪強拿下，斬於襄平城外。

    八仙豪強，八大地頭蛇，八家滿門近千人，盡數死於劉闖屠刀之下，令整個樂浪為之一震。

    先前還有不少地頭蛇以為，劉闖需要他們的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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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M9 ^- u2 M5 i& G3 r0 A7 K$ w0 d    可現在看來，那不過是他們的幻想而已……劉闖手中有兵有將，更攜高句麗大捷之勢，整個遼東，誰能抗衡？此時的流傳，在遼東而言絕對是一個龐然大物，遠勝於當年的公孫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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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乃漢室宗親，大漢皇叔。

2 z3 i! K" O8 W    只要他豎起大旗，自然會有人來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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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T7 C5 \: X+ |) t9 U6 |# [    豪強不是世家，根基遠沒有他們想像的那麼深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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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是一個世家大族，劉闖或許還會有些猶豫。可一幫子地頭蛇，對他而言，無足輕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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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了這些地頭蛇，還有有更多忠於劉闖的地頭蛇出現。他們之所以能夠成為豪強，不就是因為有高句麗和公孫度的支持？現在，公孫氏滅亡，高句麗王已逃匿無蹤，一個更為強大的遼東之主，已雄立於遼東大地。在劉闖身邊，已經聚集了一干地頭蛇，所以對劉闖來說，八大豪強的唯一用處，就是用他們的人頭和鮮血，向遼東乃至於夫余國高句麗宣示他的存在。

7 g( d' T2 X: j    伯固逃亡，伊夷模被殺。

    劉闖並沒有就此罷手……

    整個高句麗，其實還處於一種遊牧民族的生活。

    當國內城告破之後，高句麗實際上已經名存實亡。劉闖索性將高句麗納入遼東治下，因為高句麗所轄之地，在後世便是吉林省的位置。劉闖把高句麗收下，毫無壓力，順理成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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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旋即奏疏朝廷，於高句麗置高句麗郡，並以閻柔為高句麗太守，命他協助龐德，追殺伯固。

) A9 ^. `+ s: ^: j7 x. W    宜將勝勇追窮寇，不可沽名學霸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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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B+ D- D8 d4 O: ]! i0 F8 }- F    所謂窮寇莫追，在劉闖看來根本不值一提。

0 N# P1 E- g) |! _+ S' n8 x    狗急跳牆，兔子急了咬人……可問題是，此時的伯固連狗都不如，又怎能產生威脅？劉闖的意思非常簡單，我要伯固人頭，生要見人，死要見屍。若他逃去三韓，就給我追殺到三韓。

: @3 E/ k, [" {! I. {; v) }    如果三韓敢收留伯固，那就趁勢，將三韓奪取。

    了不起，我就再建立一個三韓郡，把整個朝鮮半島納入掌控就是。

    “皇叔，果然是中陵侯之子，康成公學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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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閻柔得到了劉闖的命令之後，也不禁萬分驚訝。

# d+ v1 d# G5 Z9 N* \3 A5 U    不過在內心深處，閻柔對劉闖的這個命令，確是拍手稱讚。因為在他看來，劉闖所為正合他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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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史慈笑道：“主公從小長於民間，自然不同於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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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可惜，如此開疆盛世，我卻無法參與其中，主公已命我返回襄平，另有任命……接下來，還請伯正多多協助令明。若能斬殺伯固，奪取三韓，你二人將來，必然能夠名留於青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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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23

卷三 幽州雪 第267章 白馬之戰（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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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韓，便是位於朝鮮半島南部的三個部落聯盟，分別是馬韓、辰韓和弁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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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後漢書.東夷列傳》中，有對於三韓的相關記載，稱之為‘古之辰國也’。而三韓之中的‘韓’，在土著語中有‘偉大’或‘領袖’的意思。在《三國志.魏書.烏丸鮮卑東夷傳》當中提到：桓靈之末，韓濊強盛，郡縣不能制，民多流入韓國……這也是關於韓國最早的記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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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p8 J2 O& T: i7 N: S3 I! ^    也正是因這一次的流民前往，造成三韓逐漸強盛，而後演變出朝鮮三國。

3 T$ u2 Y1 {6 |5 ]2 i0 E! V0 ~    到後來，高句麗滅亡，新羅國便取而代之，成為朝鮮之主。

    不過在東漢末年，三韓方開始興起，甚至依附於高句麗人……只不過由於高句麗人未曾向朝鮮南部推進，以至於成為一處相對穩定的地區，有諸多漢人前往，試圖在當地重建家園。

    這是一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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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漢軍攻入朝鮮半島，那麼自桓靈二帝便湧入朝鮮半島的漢民，定然歡迎。

% p% r* L1 q" c2 o( t/ [    三韓雖然部眾甚多，但不足為慮。

    閻柔早在來到國內城之前，已經和劉闖商議了朝鮮半島的對策，如何攻取朝鮮半島，如何進行治理，他可謂胸有成竹。最重要的是，根據他對朝鮮半島的瞭解，知道有一處地方，最適合耕種從交州傳來的新式農作物。這種農作物已經在遼西著手改良，若能成功，便可以大面積推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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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一來，整個朝鮮半島，日後便可以成為劉闖的糧倉。同時也可以支持遼東，進行全面開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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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太史慈在這個時候撤離高句麗，的確會給接下來的事務帶來影響。

) `% i' l  v5 E% O% L    但閻柔知道。太史慈之所以要返回遼東，是有要務在身。有龐德一人，便足以解決高句麗和三韓的問題。更不要說，劉闖還給龐德派來了兩個助手。一個名叫郝昭。當初呂布派給劉闖陷陣營的軍官。如今，郝昭已成為軍司馬，並且逐漸展露才華，於是得到劉闖的賞識。

, F% r+ f3 ?: e9 ^$ j0 J    而另一個人就是王經，鄭玄的學生。

, i6 ]8 J7 C( c% f7 N    有這兩人，再加上龐德勇武過人，閻柔出謀劃策，三韓不足為懼。

    閻柔倒是有些羡慕太史慈，可以重返遼東。因為他知道。太史慈這一回去。也預示著劉闖新一輪的行動。即將展開。

    自去年十二月遼東戰事結束，至今已四個月時間。

% u- U5 F9 r6 B" `    而今，冰雪消融。春暖花開，遼東已經開始了春耕農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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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c* T, B6 H+ s5 W( m% `5 ?6 A    劉闖在遼東已穩住了陣腳。步騭取樂浪，荀匡據玄菟，三郡合而為一，在逐漸恢復元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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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此同時，海軍已整合完畢，甘寧帳下共六十艘改裝海船，水手多達萬人。

  W& [& w, h, X    可即便如此，還是淘汰下來很多海賊，便定居於沓氏，興建海軍基地。這六十艘海船，聽上去似乎並不算多。可若是再算上廣鹿島三十餘艘海船和長岑二十餘艘，甘寧可以隨時調集百艘海船，橫行海上。對於這個時代而言，百艘海船的規模，絕對是令人感到觸目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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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z8 F$ N5 a! ^4 Z0 _    更不要說，廣鹿島鹽場也已經全部竣工，並且開始了緊張的生產。

    總之，遼東百廢俱興，一派興旺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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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建安五年四月，曹操命劉曄再次出使遼東。

    不過這一次，劉曄並非獨自啟程，而是帶了一支浩浩蕩蕩的使團。

2 A( U' l3 h2 h: b) `: T" V3 T* c% `9 o    在使團中，有一個極為特殊的隊伍，由女子組成的一支護隊。正中央一輛華美車仗，車廂裡坐著一名少女，懷抱著一頭小熊。她淚眼朦朧，透過車窗向外眺望，卻見許都巍峨城牆，漸漸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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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女的眼中，滾動淚水。

    她把臉貼在懷中小熊的腦袋上，喃喃自語：“阿娘，玉娃這一走，卻不知何時能夠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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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少女，正是曹操次女，曹憲。

    曹憲還有一個姐姐，不過是庶長女，而且早已出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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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從小到大，曹憲便受到萬千寵愛。從父親母親，到兄長和弟弟，對她都極好。原本以為，可以這樣快樂的生活。誰料想，噩耗傳來，曹操竟然要把她嫁去遼東，曹憲便慌了手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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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僅十二歲的曹憲，雖然對男女之事有些懵懂，但卻不代表她一無所知。

. Q+ `0 i( `+ X3 h2 ~4 O    她有心拒絕，可是曹操的態度非常堅決，曹憲便知道，這件事已無法挽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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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車的時候，母親卞夫人哭著來到門口，可是曹憲卻看都沒看一眼。直到她上了車，眼淚才流淌出來。她不想母親看到她痛哭的模樣，卻不代表她心裡不難受。一個人遠嫁遼東，可是嫁給誰，她到現在還不清楚。只隱隱約約聽人說，那個人似乎和父親，並不是很和睦。

1 c; ?2 M6 h* s2 P    父親不再愛玉娃，玉娃也不再喜歡父親。

3 A. e7 k7 u7 W3 t& Q    曹憲抱著小熊，如同失了魂魄的木偶，雖然一路上劉曄對她也是極為照顧，可她卻毫無所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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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L: E: |9 ^( ?    從許都，一路走走停停，十餘日之後來到北海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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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0 U9 W  B4 b3 q( r  X    這個時候，曹操以引兵前往延津，做出了準備渡河攻擊黎陽的態勢。

- N8 H4 n  h$ G2 W$ f9 w* Z+ C    可這一切對曹憲來說，似乎都不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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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登上了海船，帶著小黑坐在船艙中。生平第一次坐船出海，可曹憲卻提不起半點興趣。海船搖搖晃晃在海上航行，坐在船艙中，耳聽外面的海浪聲，曹憲的精神，已漸漸的好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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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0 l( }, K$ ?# y: f" M7 D    篤篤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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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_; `7 f- F( h" X% i    艙門被人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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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匍匐在她腳邊的棕熊，突然間發出一聲低沉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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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黑，別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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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憲連忙安撫住棕熊，而後抬起頭道：“我不是說過，不要來打攪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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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Q% ^  g, F) [    “二姐。開門！”

: x/ a8 o' ]4 ?: E. M  O) i& s$ q    艙外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令曹憲一怔，連忙站起身，腳下踉蹌著走到艙門旁。把艙門拉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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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門口站著一個粗壯的少年，看個頭的話，好像有十三四歲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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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5 {; v6 }1 r: J& O4 _! o    頭髮略有些發黃，還帶著些曲捲。

3 o' W/ Y# w- y3 @+ p( k! _0 d1 j7 B    細目。闊口，鼻梁高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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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見門開了，二話不說，便擠進船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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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見他往床榻上一躺，發出一聲舒服的呻吟，“還是二姐的房間舒服，這些日子跟著那些個夯貨們一起，可把我憋壞了。不過，若不走這一遭。我還不知道。這軍中的生活是如此清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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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姐。可有吃的？

    我已經好久沒有肉食，嘴巴裡都快要淡出個鳥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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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7 |& ]: G6 {; l/ X, G- g    曹憲睜大了眼睛，只覺腦袋一陣發昏。

    半晌後。她才失聲喊道：“黃鬚兒，你怎麼會在這裡？”

    “噓！”

$ ~4 K' z4 c; W2 h: \    少年翻身坐起。做出噤聲的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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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e2 J: g# n9 P2 l: A! H/ N    哪知道，一旁的小黑，卻因為曹憲這一聲失聲叫喊，猛然直立起來，便朝少年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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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黑已經一歲多了，體型越發雄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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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c7 `6 J. R* g7 b+ R: }- N4 u% C    這傢伙的氣力可是不小，但少年卻毫不在意，口中罵了一聲，眼見小黑撲過來，卻一矮身，猛然竄出去，張開雙臂抱住小黑，而後一個抱摔。就聽蓬的一聲悶響，小黑和少年便倒在地上。小黑張口便要撕咬，可是少年卻用腦袋死死抵住小黑的下巴，雙手更將小黑鎖住。

    “二姐，還不讓這畜生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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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t$ d$ A1 i% f, u9 I# s& g    “你先鬆開小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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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I. _- y2 i9 e; N" v    曹憲連忙上前，少年鬆開手，一個懶驢打滾，這才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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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他身上的衣服，卻已經被撕扯成了條狀，看上去格外狼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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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這傢伙，虧得我以前還常給你肉吃，怎地便翻臉不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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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棕熊被少年摔倒，憤怒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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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C( `" i! S5 u    曹憲連忙把它抱住，總算是把它安撫下來。

! g/ z/ E' d2 i/ e% I6 D  z    “你幹什麼，萬一傷了小黑，我就扒了你的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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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姐，我是妳兄弟，妳怎地幫一頭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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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你若是不偷偷摸摸的，它又怎會襲擊你？對了，你還沒說，你怎麼會在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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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少年，名叫曹彰，年已十歲。

    他也是卞夫人所出，曹操三子。因從小頭髮有些發黃，故而被曹操戲稱為‘黃鬚兒’。別看曹彰才十歲，卻自幼習武，更拜得名師傳授。他年紀雖然不大，可是天生神力，就算是十五六歲的人，也不是他的對手。曹操對他，也極為喜愛，認為曹彰長大之後，定然成就非凡。

8 }- m' Z2 X$ A    曹憲怎麼也不會想到，曹彰竟然會出現在船上，一時間腦袋有些發懵。

1 F, [# ]( I$ n    曹彰咧嘴笑道：“二姐妳一個人去遼東，孤苦伶仃，我又怎能放心？

    阿娘擔心妳受苦，所以讓我陪妳一同前往。對了，二姐可有吃食，拿來些，我快要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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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憲，心中一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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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站起身，準備給曹彰那些吃食，可突然停下腳步，回身怒罵道：“你這個黃鬚兒，以為我傻子不成？阿娘怎可能讓你出來，而且還混在軍中？黃鬚兒，你不會是不告而別，偷偷跑出來的吧。”

    “啊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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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u7 I/ g6 h, i% h2 K    曹彰一副被看破的表情，嘿嘿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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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2 u  e( q- H, Q/ U# E. m    曹憲這一下可真的急了，上前揪住曹彰的耳朵，忍不住破口大罵：“你這傢伙，怎這麼膽大？你知不知道，我們此去遼東，是一個苦寒之地，你怎麼就敢跑出來，萬一出事又怎麼辦？”

& U4 b. x: b% D    “可是，可是我擔心二姐嘛。”

    曹憲怒不可遏，但聽了曹彰這話，到嘴邊責罵的言語，又生生嚥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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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5 R2 h& D! F1 s2 d, G    眼淚，順著臉頰無聲滑落，她看著曹彰那張瘦削的臉，也不由得一陣心疼……曹彰從前，臉圓乎乎，胖墩墩的。可現在，卻看不到半點肉。父親雖然不要玉娃，可黃鬚兒還視我作姐姐。

  x8 ]3 T+ s! d1 z# u    曹憲輕聲嘆了口氣，“黃鬚兒，你太膽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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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親若找不到你，豈不是要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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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會的！”

    曹彰咧嘴笑道：“我寫了一封書信，讓人在我離家三天後，交給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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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V3 |8 A' x$ N/ Z* s2 ^    再說了，父親如今正全力準備出兵黎陽的事情，哪裡會顧得上我？等他們發現的時候，我早就上了船。二姐，妳別怕……等到了遼東，若那傢伙敢欺負妳，我一定會幫著妳教訓他……”

8 A/ \' z; L: g' c1 [) K' B8 \    看著曹彰那氣勢洶洶的模樣，曹憲忍不住噗嗤笑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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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這一笑，卻梨花帶雨，煞是好看。

, D2 p/ m3 O1 o    “哪個傢伙？你怎麼教訓？”

    曹彰嘿然，反手從腰間拔出一口短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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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o; G$ {( X" p' t    那短刀長約尺餘，刀身上鑲嵌七寶，極其鋒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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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v% p8 L( c1 X2 l7 M    曹憲看到這口短刀，便一怔，旋即苦笑道：“黃鬚兒，你膽子實在是太大了，怎地把父親最珍愛的七寶刀也給偷出來了？”

    “哪裡是偷的，我只是暫借。”

    “暫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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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g7 ]2 ^2 ^% @    “我留了書信，想來父親這時候，應該已經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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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憲忍不住連連搖頭，對於她這個從小就膽大包天的兄弟，有一種無話可說的感覺。不過，心裡面又覺得暖暖的。她伸出手，把七寶刀從曹彰手中搶過來，“這口刀沒收，先放在我這裡。你拿著這口刀，不曉得又要惹出什麼禍事來……對了，你剛才說有人欺負我，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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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P7 a8 E/ }, q& A1 h& C* U    “二姐，我肚子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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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憲看著曹彰那痞賴模樣，不禁搖頭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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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t9 W3 h$ ~, t/ O$ ]9 U    她站起身，走到船艙門外，見迎面走來兩名女婢，便吩咐她們那些食物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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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幾日，曹憲一直茶飯不思，人也有些瘦削。女婢們正為此而心急，聽曹憲索要食物，連忙跑去船上伙房。

    不一會兒的功夫，她們端著食盤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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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T1 m; Z/ Y, w5 G    可是，當她們看到艙中盤坐在地上，正在和曹憲說話的曹彰時，不由得大吃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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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Z$ [7 H* p6 v    “記得，不許聲張，否則我就殺了你們。”

' c# [8 s/ A( H( l+ \    女婢們都是曹憲的親隨，哪能不認得曹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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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8 N* N( ^# n  P) U    聽到曹彰恐嚇，兩個女婢也有些害怕。好在曹憲站起來，狠狠瞪了曹彰一眼，輕聲道：“去，傳報子揚先生，就說三公子在我船上，待會兒請他設法上船，也好與他商量一下對策。”

: K8 N7 }- o5 V* A    “二姐，妳怎能出賣我？”

    “子揚先生是使者，若你發生了意外，他便要擔上責任，你莫不是要子揚先生送死？”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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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別擔心。

    咱們現在已經在海上，子楊先生就算是有心送你走，恐怕也沒有辦法。不過，到了遼東之後，你跟著子揚先生，且不可胡來。我聽人說，遼東那個人和父親不和，而且為人很兇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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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以為，能嚇住曹彰。

    誰料想曹憲說完這番話時，曹彰卻露出了困惑之色。

    “二姐，難不成妳到現在，還不知道那人是誰？”

4 B( u7 a( @+ [! j" @8 T    “我怎知道……母親與我說這件事的時候，我根本沒有聽。只聽人說，那個人似乎非常兇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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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a3 h2 d9 L4 `# U, H    也難怪，當曹憲得知自己要被送去遼東的時候，就惱怒不已，根本沒有在意她要嫁的人是誰。而曹操和卞夫人，都以為曹憲已經知道，所以也就沒有再談及此事。以至於曹憲到現在，都不太清楚她究竟要嫁給哪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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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h1 r2 m8 N; N$ J3 k+ U    曹彰笑得很古怪，輕聲道：“兇殘與否我不知道，可我卻知道，那個人與妳有救命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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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23

卷三 幽州雪 第268章 白馬之戰（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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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操出兵延津，欲攻黎陽。

    顏良正圍攻白馬縣，得知曹軍兵抵延津，頓時大驚。

9 x9 y* m+ H2 P4 L' W+ ]    三國演義裡，顏良似乎只是一介武夫。可事實上，顏良能夠得袁紹看重，絕不只是因為他武力過人。

: c: C) J' _- f, U    河北四庭柱中，以武力而言，顏良略遜色文醜。

4 K% g3 }, ]0 H    但若以統兵的能力來說，顏良在四庭柱當中，絕對屬於翹楚。

    身為大將，他焉能不知若曹操攻取黎陽會產生的後果。所以，無論如何他都要阻止曹軍渡河，於是立刻停止圍攻白馬，命大軍繼續駐守於白馬城外，而他則親率騎軍，準備奔襲延津。

$ O" {5 S6 M- _# x4 B% J    白馬到延津，約五十里，騎軍可一夜抵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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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了防止曹操得到消息，顏良更選擇夜行奔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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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知道，顏良的一舉一動，盡在荀攸的掌握之中。當顏良騎軍抵達距離延津二十里處的老軍寨的時候，便遭遇虎豹騎偷襲。兩支騎軍，在夜色中展開一場極為慘烈的搏殺。顏良兵力占優，可虎豹騎卻是曹軍精銳，更裝備精良。所謂精良，便是指虎豹騎所配備的高鞍雙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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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3 D  X1 @8 O# E+ h3 g    虎豹騎騎軍可以在馬上舞動長矛，毫不費力將對手擊殺。

    而袁紹騎軍，卻不能似虎豹騎那樣全力衝殺。他們在衝鋒的時候，還要依靠雙腿和腰腹之力，保持在馬上的平衡。休小看這高鞍馬鐙的作用，曹軍僅憑這一件裝備，就占盡了優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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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S' {% l3 B& y6 }  X1 U2 A  r5 h    曹純親自指揮虎豹騎，和袁軍糾纏一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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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關羽手捧青龍刀，立於土山之上，觀察戰局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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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赤兔馬在他胯下，不停打著響鼻，搖頭擺尾，好像非常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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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8 Z5 P' c. j$ K7 ~. q    土山下，松油火把照耀的戰場如同白晝。只見雙方糾纏一處，廝殺慘烈……

, ]+ ?$ a  a. W  ^; K% e    這顏良果然是袁紹大將，河北四庭柱之首！

. l+ ?+ ?( a- s# i6 I    關羽早就聽說過顏良的名號，但卻是第一次相見……不得不說，這個人的確是一員悍將。不但武力過人，而且極為冷靜。在遭遇曹軍伏擊之後，他卻迅速冷靜下來。指揮袁軍作戰。

& K/ D  A! _: T5 L' _) u/ r) t    “父親，不能再拖延下去，細作來報，白馬袁軍大營，似乎已有覺察。”

    此戰，貴在速戰速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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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拖延的久了。對曹軍來說，絕無益處。

    關羽想到這裡，便拿定了主意，“就讓這顏良當作是我償還曹公恩情的第一件禮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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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0 _# ?' Q, @0 p+ P, G  Z: d' p    “坦之，與我出擊，協助子和剿殺袁軍。”

( |% Q- |! O/ H    說完，關羽一催胯下赤兔馬。手拖青龍刀從土山上如同一道紅色閃電，眨眼間便衝進了戰場。

. p: `) f" R6 a! j( q- a. F    那赤兔馬發出長嘶，恰似龍吟虎嘯。

    十數名袁軍上前想要阻攔，卻見關羽舞動雙刀，好像劈波斬浪一般便殺出一條血路，直奔顏良而去。顏良被十數名虎豹騎騎士圍攻，卻毫不慌張，一邊搏殺。一邊大聲呼喝，指揮兵馬。

, Y/ h! d, w' J7 l3 S) i    就在這時，耳邊傳來一聲清冷沉喝：“顏良，拿命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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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Z2 \1 H9 T. y8 a7 o    一匹快馬，一道閃電。

    話音剛落下，關羽就已經到了顏良跟前。只見他在馬上掄刀劈斬，一道綺麗刀光迎面便劈來。顏良嚇了一跳。連忙舉刀相迎。鐺的一聲響，兩口大刀交擊，發出一聲巨響。顏良一刀劈出，便感到不妙。關羽刀勢看似很猛。可是碰觸時卻又綿軟無力，好像是一團棉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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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1 z1 W/ U; A! B" @    青龍刀盪開，卻又迅速劈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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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U5 m6 l- b, Q, P% F, [    而且刀勢比之先前更快，幾乎是在一眨眼的功夫，便劈出十餘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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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o8 {# Y/ @5 `    刀上傳來的巨力，一刀強似一刀。

    顏良在馬上竭力抵擋，卻發現那刀上傳來巨力，古怪異常。或剛猛，或陰柔，或剛柔相濟……一時間，顏良只能疲於招架。更重要的是，關羽在馬上揮灑自如，與顏良還要保持平衡不一樣，出手毫不留有餘力。只十幾個回合，顏良就汗流浹背，刀法更漸漸變得有些散亂。

    關羽心中，也是暗自感嘆。

    若非他占著鞍鐙的優勢，想要和顏良見出分曉，恐怕要百餘回合。

    不過，既然自己佔據了優勢，那也就不必掛懷……要怪，只能怪這顏良倒霉吧。想到這裡，關羽刀勢突然一變，二馬錯蹬時，他猛然回刀劈斬。顏良舉刀封擋，卻不想關羽左手刀卻趁勢一抹，啪的一下子便抽在了顏良的背上。也是關羽動了愛才之心，在電光火石間，變刀口為刀脊。否則這一刀劈中的話，顏良休想活命。即便如此，顏良也有些承受不住，被關羽一刀抽落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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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周袁軍剛想要上前救援，卻見曹純指揮虎豹騎一擁而上，將袁軍攔下。

    顏良摔落馬下後，剛想要爬起來，卻見一口明晃晃，猶自沾著鮮血的鋼刀，便搭在他肩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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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K) \( ?% P3 J# g6 Y3 q    冰冷的刀鋒，傳來絲絲寒意。

    顏良的身體一下子僵住，而這時候關平帶著人上前一把將顏良按翻在地，繩捆索綁脫離戰場。

    “顏將軍被擒了！”

    也不知是誰喊了一聲，剎那間袁軍好像失去了主心骨，亂成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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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5 U% ?$ z0 A3 B" N    關羽拿住顏良後，便立刻退出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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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在他看來，沒有了顏良的袁紹騎軍，根本不足為慮……以虎豹騎的戰鬥力，想來很快會結束戰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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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實上，也的確是如關羽所料想的那樣。

5 W* R# S# k/ {) Y1 x/ L  l    顏良被擒之後，袁軍迅速潰敗。

; q# g+ f; g# u2 C) X" H    曹純趁勢率虎豹騎一陣掩殺，直至袁軍大營的援軍抵達，他才率部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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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w$ E2 k3 T) v    可顏良被擒了，白馬大營的袁軍，頓時亂成一鍋粥……顏良部將呂威璜不敢再繼續圍攻白馬，因為他不知道，曹軍究竟有多少兵馬。更何況，失去顏良之後，袁軍軍心已亂，再攻白馬，便得不償失。無奈下，呂威璜率部退回黃河北岸，迅速潰敗。天亮後，曹操率部抵達白馬，見袁軍已經退走，也如釋重負。長出一口氣。他心知，袁紹絕不會就此善罷甘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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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G0 w& ^" ^& O% h2 M1 X9 d8 a    當下，他立刻命人將白馬百姓遷徙，向西面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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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B/ Z7 ]% r2 B; k# n' `    與此同時，袁紹也已兵抵黎陽，得知顏良被擒，不由得勃然大怒。叫囂著定要討回公道……

    他旋即命令大將文醜與劉備率部渡河，攻取延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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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U2 L' r: @9 q( g: |    險瀆，在驕陽中，顯得有些破敗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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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C% r& Q! ^- s5 f% o: w    劉闖帶著諸葛亮和許褚登上城頭，舉目向遠處眺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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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i7 j1 a* [2 C. U3 C    只見遼西平原，一派生機勃勃的景象。他深吸一口氣。回頭道：“老虎哥，這江山可壯麗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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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y8 i5 a( n, g5 j# i    許褚卻一臉的不高興，嘀嘀咕咕道：“有甚壯麗，還不是和遼東一個模樣？”

    看著他那副好像死了親人的表情，諸葛亮忍不住哈哈大笑。

; N9 I3 j! N( {' t& O6 D    “兄長，老虎哥這是在生你的氣呢。”

. N# q9 G9 \2 i6 F1 O; Q    “是嗎？”

3 O, ]+ @5 P1 M. R7 O8 V    許褚耷拉著臉，悶聲道：“主公。論交情，咱們兩個打小就認識；論資歷，我雖比不得子義，卻跟隨你最早；論戰鬥力，我老羆營儘是當年自青州選拔來的雄壯之士，就算是孝恭都說，我的老羆營，不遜色他的陷陣營。可為什麼每次有好事的時候。主公都想不起我老羆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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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非，我老羆營便這般不入主公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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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臉一沉，“老虎哥，你是我兄長，所以我才不和你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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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7 w) {: L: H    我知道你有心出戰，可這好鐵還要用在刀刃上才是。我之所以不讓老羆營出戰，自有我的道理。這些話。當著我和孔明，你說說也就是了，但切莫說出去，以免引得別人會有不滿。”

    許褚哼哼兩聲。“我這不就是當著主公的面牢騷一下，對別人我怎會講？”

3 H0 Y6 a2 W3 j) i: J: ]    “老虎哥，你是我哥哥。

    真要是有好事的時候，我怎可能忘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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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心吧，機會有的是……等時機成熟，我自會讓老羆營出擊。不過在此之前，你還要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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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 ?8 E% ?6 q8 g    “好壞歹話你都說了，那我等著就是。”

    許褚哼哼唧唧的答應下來，陪著劉闖在城頭巡視了一遭。

' b7 \' e& S, D: \- f4 p8 c    “孔明，都安排妥當了？”

    諸葛亮道：“兄長放心，已經全部安排妥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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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i* r0 ~$ q/ l' A    劉闖點點頭走到一面女牆背後，探手輕輕拍打牆垛。

  R4 X7 d) I) q. P2 }7 W" Z9 {    這一轉眼，便到了四月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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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年的時間，眨眼就過去三分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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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據司馬懿打探回來的消息，曹操和袁紹這個時候，恐怕已經拉開了官渡的序幕，開始短兵相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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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r+ f1 T: y; b4 W    時間，可過的真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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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L+ ]; l  D4 N  p! T6 m. f) g    劉闖深吸一口氣，心中不免有些緊張。

    官渡之戰，馬上就要爆發了，那麼他也要加快行動。否則，待官渡結束，他如果還不能奪下遼西，徹底掌控遼東，接下來必然會面臨一番苦戰。錯過這個機會，再想翻身，恐怕很難。

    只是，遼東方定。

    如今雖則是百廢待興，但還是有些倉促了。

    一年……不，若是能多給他半年時間，他一定能夠徹底控制遼東。

    可現在，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劉闖心裡非常清楚，老天爺能夠給他這樣一個機會，已經足夠優渥。若他不是重生而來，恐怕也無法準確的把握這樣一個時機。這對劉闖而言，已是難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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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句麗，不需要他再去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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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H3 ~# L; H; L8 z$ n# t, _( u8 B    伯固失了國內城，已動搖高句麗根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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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來，閻柔和龐德只需要依託遼東，相信很快就能夠結束高句麗之戰，徹底攻佔朝鮮半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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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有朝鮮半島完全掌控在手中，他才可以免去後顧之憂。

' t( C8 H8 T( }1 N9 j    但在這之前，劉闖還要謹慎小心，每走一步，都要盤桓再三。

" y7 T% M7 x9 R- {1 ]# a% W    就在這時，卓膺順著馳道，飛快來到劉闖身邊：“主公，探馬傳來消息，樓班使團已到城外三十里。”

    劉闖點頭，回身道：“孔明，你在城中安排，再檢查一下。

    老虎哥隨我一同出城，去迎一迎這位烏丸小單于。”

* T- D) E7 L; u2 y. S1 {0 ], x, `    也許，會有人奇怪：樓班為何要來？

    事實上，若非樓班前來，劉闖也不會渡過大遼水，前來險瀆巡視。

    劉闖在遼東，以摧枯拉朽之勢平定遼東三郡，又迅速擊潰高句麗，可算得上是讓人目不暇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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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4 a# i0 j9 t& `' K! R9 c( t    半月前，樓班突然派人來襄平送信，欲犒勞三軍。

2 b; s' |  i  K# {    不管怎樣，劉闖和樓班也算是盟友。劉闖大獲全勝，樓班帶著人過來道賀，於情於理也說得過去。只是，樓班卻不願意到襄平犒軍，所以劉闖在三思之後，便和他約定，在險瀆相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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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據樓班說，他還有非常重要的事情，想要與劉闖商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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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I% q4 F& [" Q9 [9 |7 B5 a    既然是這樣，劉闖就更加不能拒絕。

' x) L( F/ Z  J- K& s$ B& D' [    在兩日前，他抵達險瀆，命人清掃街道，打掃驛館，等待樓班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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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班是丘力居之子，更是烏丸小單于。劉闖自然也不能怠慢了樓班，便領著許褚，出城相迎。

7 A9 e) M& U7 y% N3 T$ Z- P; U    險瀆城外，十里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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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帶著許褚來到十里亭不久，就看到前方一隊人馬，趕著牛羊，正緩緩行來。

    走在最前面的，便是樓班。

    劉闖在入遼時曾見過樓班，故而也不陌生，便帶著許褚迎上前去。

; ?! v1 z* x0 v# A5 G5 Q8 e5 b    “小單于遠道而來，劉闖有失遠迎，還請恕罪。”

    樓班連忙還禮，笑容可掬迎上來，依照著烏丸人的禮節，張開雙臂和劉闖擁抱了一下，便笑呵呵道：“皇叔這話，小王卻不敢當。今皇叔入遼，以雷霆之勢橫掃遼東三郡，更開疆擴土，可謂聲勢駭人。小王雖在無慮，也聽說了皇叔的威名。故而前來道賀，還請皇叔勿怪！”

" f" |  z5 M2 o! e    兩人言語間，都非常客套。

    在十里亭外寒暄片刻後，便上馬並轡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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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8 ?+ r2 [) G9 f% h+ o3 |! X$ K+ C    諸葛亮，早已命人在城門口守候，當劉闖和樓班來到城下的時候，他立刻命人敲鑼打鼓，以示歡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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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K. V* ~6 ]. E4 Q' `    看得出，樓班似乎是有事情要和劉闖商議。

    劉闖便命人先把樓班的屬下安頓好，兩人在驛館中堂落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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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單于此來，莫非還有什麼見教？”

    樓班看了一眼中堂上的諸葛亮和許褚，露出猶豫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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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D7 A" {/ z" w5 `* l" G$ ^    劉闖道：“小單于放心，孔明乃我妻弟，仲康更是隨我出生入死的元從老人，都值得相信。”

    “既然如此……”

& I, h8 g$ k' x    樓班猶豫了一下道：“那就恕小王直言。”

    “請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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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叔可知，你將大難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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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不見，取而代之是一絲凝重之色。

4 R$ [- J6 K* `0 V3 H    “小單于這話，從何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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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3 N# q8 T7 H$ }* [5 o* B  V    樓班嘆了口氣，“年後，袁大將軍派人前來勸說我與蘇僕延，說要我二人與皇叔為敵，同時大將軍還說，願意將沽水牧場，送與我們放牧。蘇僕延已經心動，並派人去柳城和蹋頓聯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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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q% {" K1 X& n9 K; E& }: O    “哦？”

    劉闖一怔，顯得有些慌亂。

    樓班又緊接著道：“不但如此，小王還聽說，淳于瓊已說服了呂溫侯，於十日之前，強行扣押黃忠黃漢升將軍，奪取了六股河兵權。袁大將軍表示，若呂溫侯願意，可拜他為幽州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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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23

卷三 幽州雪 第269章 請田先生上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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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u9 F$ \2 A. ?$ t  }    “樓班小王，所言當真？”

    劉闖面沉似水，凝視著樓班，半晌不語。

1 R2 t- _3 w/ ~8 N    樓班道：“這等事情，小王怎敢胡言亂語……據說去遊說呂溫侯的人，便是田豐之子田釋。之後呂溫侯便不斷消減漢升將軍手中的兵權，也使得漢升將軍和呂溫侯之間，矛盾越來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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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z( ~" a7 B& c' U    說完，樓班便不再言語。

    而劉闖則深吸一口氣，強笑道：“溫侯乃我丈人，斷然不會對我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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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r; [) w, K5 }8 b% \- I    倒是蘇僕延竟生出反覆之心，乃我心腹之患。若非小王前來報信，我險些便要著了這小人的詭計。

    樓班小王只管放心，我已知道該如何做，必不會讓小王受到牽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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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班連連點頭，便不再談論這個話題。

    只是，劉闖此時已無心在和樓班繼續交談下去，他又在驛館中堂坐了一會兒，便領著諸葛亮和許褚告辭離去。

% R4 m# y0 G, I    劉闖前腳剛走，就有一個扈從模樣的青年走進中堂。

    “田先生。”

! f# k& A5 X# t( I    見青年進來，樓班臉上頓時露出一抹阿諛笑容。

: o( k6 V7 J) \# Q0 U    “方才那劉闖慌了手腳，估計這時候回去，會立刻派人前往臨渝。”

    青年淡淡一笑，“便回去了又能如何？溫侯已經決意起兵，他劉孟彥焉能扭轉乾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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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E1 l0 w4 x5 d. A! m    此次有賴小王費心，才能夠使劉闖亂了陣腳。若今晚事成，則小王便是大功一件。相信大將軍一定會非常高興，到時候定不會虧待了小王。”

5 n, ]' _/ t) i* R, d8 X3 h8 J    樓班臉上的笑容，更加諂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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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先生運籌帷幄，何愁大事不成？”

" [! y+ d2 D. {8 W- B8 k% e    他猶豫一下，輕聲道：“那今晚犒軍，是否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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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R( U' F/ f/ W% n    “自然！”

8 y$ t' ]( A6 o) C. x    青年道：“小王只管去犒軍，我會把事情安排妥當。

    過了今夜，小王就可以離開這遼東苦寒之地……蘇僕延冥頑不化，也只能怪他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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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V1 b' Y' X+ y    是夜。險瀆城中，張燈結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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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在府衙中設宴款待樓班一行人，喝得是酩酊大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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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酒宴結束之後，已經過了子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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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中的燈火，都已經熄滅，險瀆縣城很快就籠罩在夜色之中。樓班回到驛館之後，臉上醉意隨之消失殆盡。他呼出一口氣。將身上的袍服扯掉，命人換上盔甲，手持長刀大步來到庭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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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 C% G1 c8 L, _( n    這時候，整個驛館已經被使團所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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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B6 r0 [" J$ _    驛館中的驛丁，被囚禁在後院的柴房裡，所有人都被綁在一處。

    在火光的照映下。數百名烏丸壯士列隊於庭院之中。看到樓班出來，一個個都抿著嘴，露出凝重之色。

0 W4 U! H) i# X/ ~    “今日有大將軍託付我等，誅殺劉闖。

    若能夠成功，則我等便可以離開這遼東苦寒之地，前往沽水牧場棲息。兒郎們，那沽水牧場。水草豐美，四季分明。而且那裡已經地處中原，有數不盡的榮華富貴，等待著咱們去享受。

    能不能成功，就在今朝。

    我帶一隊人馬前去奪取城門，其他人聽候田先生調遣，奪取府衙，殺死劉闖。便大功告成。”

2 U) {% i, l: o9 {8 K    說完，站在樓班身後的青年，便站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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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乃幽州別駕田釋，今奉大將軍命令，前來誅殺逆賊。

; I1 F0 _: l* d7 o    爾等受大將軍恩義多年，今日當奮勇殺敵，不可退縮。我可以保證。殺了那劉闖之後，爾等便不必在留在醫巫閭山受苦……眾位好漢，請隨我出擊，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建功立業便在今朝。”

    剎那間，整個庭院中，響起一陣壓抑的呼喝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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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3 ~) E( z- L    田釋和樓班相視一眼後，便點頭示意，可以展開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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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 B% t5 s4 n6 R8 x% i    兩人各帶數百人，自驛館後院的角門中走出。隨後在長街上兵分兩路，樓班帶著人往城門走，而田釋則帶著人，往府衙方向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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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5 J$ W4 F) y  O    險瀆縣城中，靜悄悄，鴉雀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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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釋剛開始的時候，還有些緊張。

- y( N. O" v. ^5 b. r' m. M1 |    不管怎樣，這是他第一次主持這麼大的事情，緊張自然難免。

    之前他和沮鵠一起來到遼西，很快就發現了劉闖的一個軟肋：呂布！

7 t  s$ O4 A) [, B) G8 P    劉闖居然讓呂布留守遼西，可說是把家底都託付給了呂布。但呂布是一個怎樣的人物？田釋並不陌生。雖然他和呂布沒有過接觸，但卻知道，這呂布野心甚大，而且是個重利輕義之徒。

" c0 x) F( r4 U$ T    從當初他幫著董卓殺了丁原，後來有幫著王允殺了董卓，就可以看出，呂布是個無情之人。後來他投奔袁紹，居然也生過要搶奪冀州的想法，但是被袁紹覺察，把他趕去了河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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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I, ]$ G. L& V2 v9 H1 i. W    此後，他投奔劉備。

    劉備好心好意收留他，可是呂布竟趁著劉備攻打袁術的時候，奪走了下邳，趕走了劉備……

- I& v" q5 O) F; w: s0 X3 c    這樣一個毫無信義的傢伙，焉能甘居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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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怕呂布是劉闖的丈人，可田釋卻相信，呂布未必甘願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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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他冒險前往臨渝遊說呂布。正如他所猜想的那樣，呂布果然心動，對他可謂是待若上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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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後來，呂布趁著劉闖忙於遼東事務的機會，也在不斷收回手中的權力。

    劉闖留張遼在白狼堡，呂布一封書信過去之後，張遼立刻表示，願意聽從呂布召喚，與他呼應。有張遼這麼一句話，呂布也就放下了心。之後，他不斷打壓六股河漢軍大營的黃忠，試圖從黃忠手中收回六股河大營的兵權。可那黃忠，同樣是個極為高傲的人，怎甘心受呂布打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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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是，呂布和黃忠的矛盾越來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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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0 Z9 a2 y2 g, V    田釋離開遼西，前往遼東屬國的時候，呂布已下定決心，扣押黃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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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_9 K- n7 B3 P, V9 B4 ]6 j  u    若呂布奪取了六股河漢軍大營兵權，再加上白狼堡的張遼，便足以引發遼東的動盪。隨後，田釋又來到醫巫閭山，本打算勸說蘇僕延和樓班與他聯手。可誰知道，高句麗大捷的消息傳來之後。原本有些搖擺猶豫的蘇僕延突然改變了想法，決意要幫助劉闖，立足於遼東。

    田釋，可不想看到這樣的麻煩。

; g9 y0 N1 {8 G    於是他又和樓班私下聯絡，將蘇僕延扣下。

5 E# f8 J5 W. _1 E* Z6 c) U( x    很顯然，劉闖如今已經成勢，單憑呂布。未必能夠對抗劉闖。

  k; _+ ]& H# S' y    更不要說，呂布和劉闖是翁婿的關係，即便是有一番爭鬥，但絕不會真的撕破面皮。可如果劉闖一死，則整個遼東，必然四分五裂。重新陷入混亂。劉闖還沒有子嗣，他那些部曲，怎可能甘心聽命於呂布的號令？而呂布到時候以劉闖丈人的身份，勢必和那些部曲爭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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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有如此，遼東才能大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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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只有遼東大亂，則大將軍袁紹，才不會有後顧之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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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M. ^& s, g, w) U4 V    為此。田釋拿定主意。

. s* I' J; Z. {: x$ _    不管他怎麼佩服劉闖，在這種情況下，都必須要殺死劉闖，為袁紹接觸後顧之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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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釋拿下蘇僕延後，心知這件事瞞不得劉闖太久。

. B% n: b9 d* T# Y9 J$ {3 B    一旦劉闖得到消息，一定會猜出這件事情的緣由……到那時候，田釋再想有動作，便很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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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U' @2 ^+ U% A5 ^& _* ^5 [: `! e    他和樓班商量了一下。便達成協議，決定聯手擊殺劉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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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有殺了劉闖，才能萬無一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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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A# E) i1 x+ K8 P; ?: `    他讓樓幫裝作前來犒軍的樣子，帶著一隊人馬，前來拜會劉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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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樓班是不可能答應入遼東郡的地盤，那萬一失利。逃出來都很困難。所以田釋為樓班選擇了險瀆，這裡距離遼東很近，劉闖肯定會來，同時距離無慮也不遠。方便樓班行事。

' S% `& C% Q* t% U9 v0 ^5 J    甚至，為了能換取劉闖的信任，田釋還建議樓班，把呂布的事情通報給劉闖。

    在田釋想來，劉闖肯定不會再懷疑樓班，則大事可期……

1 E3 u3 x' \# }2 u    事實上，入城之後，所有的一切都幾乎是在田釋的算計之中，劉闖在得知呂布的事情之後，果然慌了手腳。晚上酒宴時，他也是心事重重，以至於在酒宴裡不停喝酒，喝得酩酊大醉。

    殺了劉闖，必首功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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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釋手持寶劍，心中一陣發熱，腳下不由自主的，便加快了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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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 T2 Y6 |4 r    長街上非常安靜，田釋帶著三百烏丸兵，很快便來到府衙外。遠遠看去，就見府衙大門洞開。大門外，不見守衛，空氣中甚至還瀰漫著一股濃濃的酒氣。田釋暗自點頭，心中不由得得意。

    劉闖終究是年輕，適逢大勝之後，不免志得意滿，守備也變得有些鬆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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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f! T6 H( ], ^0 W    此天助我成事，便殺了劉闖，為大將軍分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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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z5 f( `. ~+ B: ^2 t4 E    想到這裡，田釋一咬牙，拔劍而出，厲聲喝道：“兒郎們，隨我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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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m. O% W/ z+ M    三百烏丸兵在聽聞之後，不由得齊聲吶喊，拔刀出鞘，隨著田釋一窩蜂，便衝進了府衙大門。

: \2 b+ A7 x9 W8 m; Q2 r- s7 z1 u' y$ _    衝入大門後，一路暢通無阻，不見一個軍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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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釋漸漸覺察到，情況似乎有些不太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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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8 H% h1 z0 F( @  k    按道理說，就算那劉闖再無防備，這府中必要的守衛還是要有。可這眼見著就要衝進中堂，怎地連一個人都不沒有？

$ `2 D# u8 d. a+ F1 F    想到這裡，田釋激靈靈打了個寒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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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好！

    他大喝一聲：“上當了，快走！”

0 o/ x. ^+ p8 \2 N$ R    話音未落，忽聽一陣銅鑼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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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緊跟著，府衙大門外湧出數以百計的刀斧手，列陣在府衙大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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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 X8 a  x' v" o( w1 p    與此同時，兩邊廂房的窗戶和大門，哐當一下子碎裂，。一排排弓箭手列陣在內，更有刀斧手從屋中衝出來，迅速結陣而立，一個個手持刀盾，殺氣騰騰，令烏丸人頓時一陣子慌亂。

% G, p/ f4 I. l5 j( w3 q+ U    “休要慌張，休要慌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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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1 Y. j4 l3 C, [    田釋臉色大變，卻強作鎮靜，大聲呼喊。

    “田先生，既然來了，又何必急著要走呢？我以備好美酒，只等先生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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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釋話音剛落，就見從中堂中，大步走出三人。

    為首者，便是劉闖。

    在他身後，則跟著一名少年，和一位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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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田釋認得。此人名叫諸葛亮，據說是劉闖的妻弟，甚得劉闖看重，更有‘臥龍’之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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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d7 B6 ]9 k/ _- Y8 R    而那老者，田釋卻有些陌生。

# y- D, K9 \3 e+ R: p$ i- h; S    他實在是想不起來，老者是什麼來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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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m- Q! ?8 j, _2 U) N* j) m% i    只依稀記得，晚間時這老者似乎便跟在劉闖身後，當時田釋還以為，是劉闖家中的老僕。可現在，這老僕懷中抱著一口寶劍，沉靜立於劉闖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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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8 r9 N5 S) ]2 t: B9 j  _    看到劉闖全無醉意的出現在台階上，田釋頓時明白過來，他上當了！

    “劉皇叔，你果然好算計。”

6 K2 s, j. V* W' y# R; ~    田釋露出一抹苦澀笑容，搖了搖頭道：“不過，皇叔何以知我存在，而且更看穿了我的計策？”

8 @- @, a) w* |2 o3 T& l' l+ z3 M    劉闖眼睛一眯，上下打量田釋。

; \3 L3 V0 ?/ e* W0 j& x5 V    “田先生，從你到陽樂的第一天，我就已經得到消息。

  D1 c0 p) }" h    只不過，當時我敬你是元皓先生之子，所以才沒有對你不利。卻不想我不去招惹先生，先生卻要來算計我。人常說，人無害虎心虎有傷人意！你以為，你那彫蟲小技，便能瞞過我嗎？”

- W3 t0 U! n. U! v, [    田釋聞聽，心中一咯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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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V4 k2 f5 r1 ]5 \! W9 I- R    他立刻意識到，劉闖在遼西，甚至是在陽樂，定有耳目細作。

    而且這奸細的身份恐怕還不低，否則根本不可能知道，他田釋的存在。

6 _7 L* S( d: j    田釋深吸一口氣，“事到如今，某別無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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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G, O( L2 ]1 ~) W, J5 @) ~! B% @' [    皇叔雖看破了我的計策，可是今晚，依舊難逃一死！”

, K6 O6 `' F- ?/ l    他話音未落，從險瀆城門方向，傳來一陣喊殺聲。

    田釋哈哈大笑，“我已使樓班小王奪取城門……在我們入城的時候，還暗中派出一支兵馬，埋伏在城外，只等城門一開，便殺入城中。劉皇叔，你千算萬算，恐怕也算不到我還留有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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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W0 b1 V' k7 {; h& W, L    今日，我便死在這裡，若能夠與皇叔同歸於盡，便死又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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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臉色一變，“既然這樣，還請王師辛苦，把田先生請來上座……”

    說完，他拂袖往中堂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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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卻見諸葛亮一擺手，從中堂兩側長廊中，突然衝出數百軍士，全都手持弓弩，對準院中的烏丸人。

6 G# |# f  o0 r# d: P: j" u    而劉闖身後老人，閃身便躥下台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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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e2 s: H/ F; V" G    不等田釋做出反應來，他已經來到田釋跟前。

    田釋舉劍就刺，哪知道老人一抬手，手中寶劍甚至沒有出鞘，鐺的磕飛了田釋手中寶劍，探手一把攫住田釋的衣服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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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先生，皇叔既然有請，又何必辜負好意？”

3 k4 V, _, a) z; U    說完，也不見他如何動作，隻手腕上輕輕一抖，田釋的身體便好像不受控制一樣，一下栽倒在老人懷中，被他瞬間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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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時遲，那時快，老人出手到他拿下田釋，不過眨眼間。

( ]8 b7 H2 K! w0 L3 w* n: C    那些烏丸人，甚至沒能夠做出反應，就看到老人把田釋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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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3 m1 S+ d4 o9 ]8 n( x    有幾個烏丸人頓時大急，舞刀就要衝上去，將田釋搶回來。也就在這時候，就聽諸葛亮一聲沉喝：“放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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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4 S0 C$ T: H7 E; o    皇叔有令，烏丸人反覆無常，不服教化，合該萬死……今日入侵之敵，格殺勿論，一個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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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23

卷三 幽州雪 第270章 翻手雲，覆手雨

        險瀆城外，喊殺聲震天。

' @7 x" M) R2 {, m& H& ^+ p　　樓班被捆得好像粽子一樣的立在城頭，臉色蒼白如紙，不見一絲血色。

　　城下，燈火通明。

! y0 S+ _, h# d: X' J4 Q- k. V% R9 J" }　　老羆營在高順的指揮下，摧枯拉朽一般馳騁疆場。三千老羆，組成一個巨大的方陣，不斷向正面衝來的烏丸騎軍發動攻擊。三千老羆盡著鐵甲，手持刀盾，不時發出響亮的呼號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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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6 R! n$ ?1 T/ p2 P1 X1 `$ C9 h　　一枚枚手斧呼嘯著在空中掠過，將迎面衝來的烏丸騎兵擊落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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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r2 w. Y1 Y( A! {7 B: M　　這也是老羆營的常備武器之一，鐵甲，大盾，大刀，以及人手兩支飛斧。這樣一支鐵甲軍，已隱隱有後世重裝步兵的雛形。其攻擊力，或許比不上其他兵種，但若論防守能力，卻遠遠超過這個時代任何一支兵種。在高順的指揮下，三千老羆組成了一個巨型的絞肉機，在戰場上吞噬烏丸騎軍的性命。其速度之快，即便是樓班這種見慣廝殺場面的人，也不禁心驚肉跳。

　　許褚懷抱金背大刀，站在樓班的身旁。

　　看著城下如同單方面屠殺一般的戰事，臉上浮現起一抹驕傲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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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5 f9 {. ?! L( [+ z3 i0 H( ~" v　　區區蠻夷小王，居然也敢來這裡惹事生非……皇叔不去找你們麻煩便是爾等天大的幸運，沒想到卻跑過來自尋死路。可以想像，以劉闖對待異族的態度，接下來樓班會是怎樣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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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B: \* h1 ~7 t; N7 @, T9 N　　“許將軍，許將軍……”

! E/ V& g* ?4 m4 C+ Y4 f) q5 Y　　眼看著戰事已經進入尾聲，樓班好像一下子醒悟過來似地，大聲喊道：“此事小王主意，是那袁紹逼迫。

　　小王也是受了田釋的蠱惑，才做出這種事情……小王對皇叔素來敬重，此次一時糊塗，還請許將軍代為向皇叔稟明。小王願聽從皇叔調遣。從此以後，無慮烏丸定以皇叔馬首是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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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數千烏丸騎軍，在老羆營的攻擊下，幾乎無還手之力。

6 B; L0 C" |7 _# A. b! P3 x3 \7 _+ t　　樓班心知，大勢已去，連忙大聲呼喊，想要求乞活命……

　　“無慮烏丸？”

$ B% z+ e5 |# [- p4 z+ T　　這廝居然還敢用無慮烏丸來威脅？表面上看去，樓班是求饒，可實際上也是一種威脅。不管怎樣，醫巫閭山的烏丸人還是他樓班的屬下。而今蘇僕延被他扣押，如果他樓班出了事情，整個醫巫閭山。或者說整個遼東屬國的烏丸人，將四分五裂，將混亂不堪。到時候柳城蹋頓可以乘虛而入，而遼東屬國的烏丸人，便再也無法成為劉闖的助力。甚至可能成為仇人。
  n+ s0 `3 X$ v! }  ~- e" k
, y& \' g% V; h0 {- L$ K/ q2 {　　所以，樓班心裡很害怕，卻並不擔心。

　　因為在他手裡，還有底牌！

' L1 K/ o- {, Z　　許褚忍不住笑了，甚至不想再和樓班繼續交談。

　　用皇叔的話，這傢伙就是腦子進了水。已經傻了……皇叔能看破你的詭計，難道會沒有其他手段？

5 j9 L2 n/ ?3 @: }# J2 r- o) v, X# Y　　你以為，只有你會偷襲。難道皇叔就不會偷襲？

, R) [# G1 B3 `) `' b　　要知道，那小孔明可是一個極為善於偷襲的傢伙……當初的遼東，便是他出其不意拿下，更從此奠定了劉闖在遼東的基礎。如今，皇叔和孔明都看破了你的意圖。又怎可能置之不理？

: F4 f5 I, [9 T% l  t" ~0 r　　你以為，子龍和衡若就是吃素的不成？

; K$ X/ h, g$ G9 H- k; x　　許褚一下子便失去了和樓班交談的興趣。冷笑一聲道：“樓班小王放心，皇叔會留著你的性命，而且會送你前往無慮。不過在此之前，你還是老實一些為妙，否則休要怪我對你無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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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完，許褚一擺手，立刻上來幾名軍卒，把樓班帶下城樓。

& s* I, V; {! K  L4 n　　站在險瀆城頭，他臉上露出燦爛笑容，傳令道：“傳令下去，命夫餘騎軍出擊，不必再拖延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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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9 V( U$ p  y9 K- D8 Q, b　　伴隨著他一聲令下，城樓上，戰鼓聲隆隆作響。

　　早已經等候多時的夫餘騎軍，在麻余率領下從城中殺出，迅速加入戰局。

　　烏丸騎軍，本就已經被老羆營殺得丟盔卸甲，而今夫余國騎軍出現，也使得烏丸騎軍，立刻崩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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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8 A7 j/ Q3 p, d/ P2 ^+ l; y
; H+ R# E; L* M! g$ k　　遼東屬國戰事，在無聲無息中拉開了序幕。

- ^( s7 p% Q, ~) \6 ~; [　　而六股河漢軍大營中，則張燈結綵，迎來一場歡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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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呂布身披唐猊寶鎧，扶劍而立。

8 k2 b( X/ V# V1 k" k+ [　　淳于瓊則領著蹋頓和汗盧維從軍營外走進來，就見淳于瓊滿面春風，頗有些志得意滿之色。

4 ^! s2 o  N+ c　　他和呂布，也算是老相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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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遠遠看到呂布，便急急忙忙上前招呼：“溫侯，別來無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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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當年，呂布曾在袁紹帳下效力，而且與淳于瓊一起，主持過對黑山賊的戰事，彼此並不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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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j" q! e$ x0 j6 z　　雖然後來呂布被袁紹逐出冀州，卻不影響淳于瓊對呂布的敬重。

　　所以，當淳于瓊看到呂布的時候，也極為熱情。而在他身後的蹋頓和汗盧維，看到呂布的時候，也不禁露出敬重之色。昔年九原虓虎，人中呂布，在草原上享有赫赫威名。呂布在北疆的聲望，是尋常人難以想像。哪怕他離開北疆已近十載，可是草原上依舊留有他的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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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烏丸小王蹋頓，拜見呂溫侯。”

　　烏丸人，和其他草原遊牧民族差不太多，敬重強者。

4 B7 k, o2 [( d$ x1 m6 T& g　　哪怕呂布在中原，已經是聲名狼藉。可是在蹋頓、汗盧維之流眼中，依舊是一座需仰視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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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T  e* b( v* v! o　　呂布似乎又回到當年手握重兵，橫行中原時的那種氣概，見到淳于瓊三人，也只是輕輕點頭，算打過了招呼。

2 P6 g% n  e% E; r" d. k, Y2 p# N　　“三位遠道而來，心意某已知曉。

4 B: y9 M* W' I　　不管怎麼說，孟彥乃我女婿，對我更有救命之恩。要我和他為敵，絕無可能。不過，我會勸說他，讓他留守遼東，不再惹事生非。從今以後，大家若能相安無事，豈非一樁美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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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j& ~# F2 p# _+ j　　在進入軍帳之後，呂布侃侃而談。

　　淳于瓊道：“溫侯所言，自然最好。

: n1 H' L) B$ L- b. S2 N　　只是皇叔年少氣盛，未必肯聽從溫侯的勸說。

) z% `6 ~: l# R& N- b( z# s　　溫侯是好意，可皇叔卻不一定能夠接受。其實我倒是以為，若溫侯執掌遼東。才算最合適。皇叔血氣方剛，入遼不過數月，便四處開戰。今他又攻取了高句麗，令高句麗王狼狽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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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o  H$ Y/ C( z3 l　　不管怎樣，高句麗人一直依附大將軍，似皇叔這樣挑釁開戰，萬一激起整個高句麗的反抗，豈不是令局勢更加混亂？畢竟，皇叔雖然勇武過人，可這威望和聲名。如何比得了溫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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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0 d5 \: A+ u% F! _　　“若是以仲簡之意，當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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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s: L: Y1 o1 a1 v$ ^: ~* C4 m: h+ @　　“溫侯若真為皇叔考慮，何不請他回來。錦衣玉食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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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S' u9 O. }' U, c1 K& M/ @4 V　　而溫侯為遼東之主，相信憑溫侯之名，定可以使遼東局勢迅速穩定。相信大將軍，也是這般想法。畢竟，大將軍和曹操開戰在即。這個時候遼東若再有風波，難免會讓大將軍疑慮。”

2 q" g0 \, a8 T4 ^  b　　淳于瓊言語間，似乎是格外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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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_. \- C( `% Z! t　　可話出口，卻總讓人有一些不太舒服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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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呂布好像渾不在意，目光從淳于瓊身上挪開，轉而落在蹋頓和汗盧維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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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片刻後。他突然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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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仲簡，你休要用大將軍來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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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呂布一匹赤兔馬，一桿方天畫戟。縱橫天下，何曾有過畏懼？世人皆以為，呂布為人貪婪粗鄙，有勇無謀。可若奉先真的有勇無謀，又如何能活到現在？袁紹也好。曹操也罷，誰為天下之主。我皆不在意。此前，田釋前來遊說我，以為呂布會貪戀聲名，再做那反覆之事。

  d% Y9 h- W# ?5 j+ j3 r　　可是仲簡，你可曾想過，孟彥是我的女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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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U# L' j8 I2 I& |$ \# ^0 S  ~/ P　　我可以與天下人為敵，但絕不會與孟彥為敵……你所言，不過是想要我與孟彥二虎相爭……但你有沒有想過，呂布雖有些貪戀虛名，卻不是無情無義之輩。若我真與孟彥為敵，便要面臨眾叛親離之局面。從此以後，我還有何面目見我妻子，又有何臉面，對得起我那鈴鐺兒。”

7 D; a- w2 M! y　　淳于瓊聞聽一怔，感覺到呂布話語中，似乎有些不太對勁。

　　蹋頓道：“我等絕非是要溫侯反覆，只不過事到如今，溫侯獨掌六股河大營，還囚禁了黃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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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據我所知，那黃忠乃劉闖之心腹。

　　你把他囚禁，劉闖又怎能善罷甘休？今日與溫侯勸說，實為溫侯考慮……劉闖此人，實不適合掌控遼東。自他入遼以來，遼東無一日安寧。溫侯難道眼睜睜看著劉闖他最後不得善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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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蹋頓說完，露出得意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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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P8 l  Q0 O. p　　在他看來，呂布現在已經沒有了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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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他扣押黃忠，奪取六股河漢軍大營兵權之後，和劉闖之間就沒有什麼緩和餘地。

5 q+ h  d) {5 J" E# x6 c$ J0 L$ y/ L　　就算呂布現在想要改變主意，恐怕也由不得他來做主。

+ _0 d, U5 x; [# k7 L　　“是啊，此乃大將軍之決斷，難道溫侯就不怕，大將軍怪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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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汗盧維則火上澆油，直接威脅呂布。

2 U- J- _% g) d, k8 c8 x& J　　“怪罪？”

　　呂布忍不住哈哈大笑，“莫非就是憑那袁熙小兒，和那張俊乂不成？”

　　“溫侯息怒，咱們有話好好說……蹋頓單于和汗盧維單于並無惡意，他們所慮，也是為溫侯著想。”

　　呂布目光掃過淳于瓊三人，三人頓有一種坐立不安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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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片刻後，就聽呂布嘆了口氣道：“半月前，孟彥派人送了一封書信與我。”

3 g  c9 I( l7 }$ ~: w7 B. e' U$ s　　“哦？”

　　“他心中言：丈人所為，無需告訴我，只管放手施為。

* x; x& W1 g, K1 ^1 D1 G1 h　　丈人是我之丈人，乃我親人。若我連親人都信不過，又能信任哪個？

- m7 E$ G; L1 `. D　　仲簡可知，我看完這封書信以後，心中是什麼感受？自我呂布出道以來，誰又真個把我呂布放在眼裡？丁原也好，董卓也罷，還有你家那位大將軍，都不過把我呂布視為鷹犬、爪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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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G0 y3 a' f  W0 ]3 ^　　唯有孟彥，視我做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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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0 A5 `8 I! l1 Z+ |　　想當初他在徐州，哪怕我誤會他，猜忌他，可他還是拚死救了我性命，更孤身前往許都，以期保全眾人。如此明主，我等若不為他效死命，又有何面目，立於這世上？呂布身上，或許受胡風影響，但卻懂得，誰對我好，誰才是一家人……難不成，我為個袁紹，便要背叛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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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他袁本初也太小覷了呂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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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T! f% t. L0 W1 V9 z# L+ S　　呂布說話間，聲音越來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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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T2 U% R, w4 d! @( ?8 p$ C　　淳于瓊臉色也變得越來越難看，待呂布說完，突然抓起酒杯，狠狠摔在地上。

" o/ `- b  O% B: D/ v& K　　“呂布，怎敢對大將軍如此不敬。”

: ]- |- R% u1 [. e8 w4 I3 Z3 l( p　　酒杯落地，大帳中卻悄無聲息。

" N/ R1 L  |* b7 b　　淳于瓊臉色一變，和蹋頓汗盧維相視一眼，感到有些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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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a8 ?6 K, R6 ^! H- W6 U8 y& Q: t　　呂布站起身來，幽幽一聲嘆息，“仲簡，你以為你那些動作，孟彥真的不知道嗎？

2 h! L/ X" Y! _1 z$ r; w/ j　　醫巫閭山的烏丸人，自尋死路，根本不足以讓孟彥放在心上。從你挑撥離間，遊說勸降我的時候，孟彥就已經知道了你的心思。你道史渙真個會聽命於你？哈哈，你太小看了孟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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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M% B5 k! r3 T' o: u　　說著話，呂布抓起身邊的酒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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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摔杯為號？呵呵，聲音太小了些，不如我幫你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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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中酒瓿啪的一聲落在地上，緊跟著就聽大帳外一陣腳步聲傳來。

　　一個鬚髮灰白，卻精神矍鑠的老將大步流星從外面走進來，在他身後，則跟隨一員大將，正是史渙。

! _: L# n4 @: H8 i! s　　“黃漢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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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b& r- b+ \* L! f1 T　　看清楚老將軍的模樣，蹋頓大吃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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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對，黃忠不是已經被呂布扣押，怎可能會出現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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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F9 G% p% w4 h% ^; l! F/ v) H8 s　　而史渙則躬身與呂布一揖，“奉溫侯之名，淳于瓊和蹋頓汗盧維帶來的一干爪牙，已悉數被殺。”

　　“公劉，這次卻辛苦了你！”

　　呂布點頭道：“不過，還請你再辛苦一回，立刻率本部兵馬，趕往白狼堡，接手白狼堡防務。

* G9 f4 a+ ?. C5 n4 Z- G; N　　漢升，請你率本部兵馬，即可兵出樓子山，奇襲柳城。

# e& t, J4 S; A6 K+ C　　相信這個時候，柳城群龍無首，只憑那韃虺吉和莫離兩人，皆不足以與你抗衡，可速戰速決……皇叔不日將返回遼西，我們需要一個完整的遼西，一個沒有任何動盪的遼西，還請你多多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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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忠掃視目瞪口呆的淳于瓊幾人，露出一抹輕蔑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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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s( x( z) h9 `: B; R　　事到如今，淳于瓊三人如何能看不明白狀況，從一開始田釋遊說呂布，他們便已經落入劉闖的圈套。什麼呂布反覆，什麼扣押黃忠，削減兵權，都不過是呂布和劉闖演的一齣戲……若如此，那樓班在遼東屬國的行動，恐怕也早就在劉闖的算計中，樓班此次便是自投羅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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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淳于瓊臉色鐵青，突然長身而起。

　　“呂布，我乃遼西太守，是大將軍所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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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爾等今日之舉，莫不是要與大將軍為敵嗎？”

　　呂布尚未回答，就見黃忠閃身便到了他跟前，抬腳狠狠踹在淳于瓊的肚子上，“死到臨頭猶不知曉，區區一個袁本初，又算得什麼人物？淳于瓊，莫說袁紹，便是讓袁紹和曹操聯手，你看我家皇叔可會畏懼？今日爾等既然到了這裡，就別想再離去，等候皇叔前來發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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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奔波一整日，終於回家，疲憊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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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9 n/ Y! S7 f& b4 F    先一章奉上，明日恢復正常更新，還請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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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23

卷三 幽州雪 第271章 重返遼西（1/3）

    建安五年四月末，曹操在白馬南面的南阪以少勝多，大敗援軍，生擒袁紹大將文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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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z2 `0 y3 D- L3 |    在歷史上，曾留有關羽斬顏良誅文醜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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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那只是三國演義，羅貫中的藝術加工。關羽曾斬殺顏良沒錯，可文醜卻是在南阪被曹操伏擊，死於亂軍之中。只是如今，顏良文醜盡被曹操生擒活捉，成為階下之囚。若劉闖得知，又不知該如何感嘆，這歷史已發生了變化。不過，兩次大戰中，關羽都立下赫赫戰功。

% v# i! o& R! T/ x3 \$ F( f: y    原在延津的劉備，也聽說了關羽在曹營的消息，急忙命徐宣前去聯絡。

    不過，未等徐宣聯絡到關羽，劉備卻得到了另一個好消息：張飛自小沛兵敗之後，逃往芒碭山下的古城，據城而守。這古城原本是芒碭山下的一座城池，不過早已破敗，不為人知。

2 V# Y+ \" V* A1 U" b& u    張飛佔據古城之後，又很快迎來了陳珪陳登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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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後，陳登前往汝南，遊說汝南黃巾軍渠帥劉闢龔都兩人，使二人甘願獻出兵馬，歸降劉備。不久，又有陳到率八百白眊精兵來到古城，與張飛合兵一處，並且在芒碭山招兵買馬。

1 G6 Y) ?0 l7 X( \    陳珪派人找到劉備，邀請劉備前往汝南匯合。

. _" G$ [. R9 x; V    劉備在三思之後，也不想繼續寄人籬下。於是他主動向袁紹請求，願領一支兵馬前往汝南，為袁紹牽制曹操兵力，以便於日後兩下夾擊。袁紹在三思後，以為劉備之計可行，便答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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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但放劉備離開。更與劉備三千兵馬，還派出大將呂威璜協助劉備，南下汝南行事。

% C! @9 S5 q3 h1 K% b    在離開黎陽之前，劉備再次命人傳書於關羽。請他前往芒碭山匯合。

    關羽在得到劉備消息之後，也沒有猶豫。他心裡清楚，若是向曹操請辭，曹操未必肯答應放行。所以在思忖下。他一狠心，便帶著關平，連夜離開許都，直奔芒碭山而去，尋找劉備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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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曹操方抵達酸棗，得知關羽離開，不禁扼腕長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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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3 [( t6 p3 `    “司空，既然不想讓他走。何不派人阻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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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長重義。他既然決心已下。恐難以攔阻。與其到時候撕破了面皮，不如留一分情義在。”

    曹操想了想，便命人傳令下去。關羽所到之處，不得阻攔。放他離去。

, m1 C) z1 p; i  m4 U    他倒是想去送，可一來路途遙遠，二來戰事吃緊，三來就算是見到了關羽，也不知該說什麼才好。與其這樣，倒不如痛痛快快的放行。；只是這心裡面，卻始終存著一絲遺憾，難以言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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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D7 j5 p2 w9 m3 h4 A" p0 G    顏良文醜，相繼被俘，袁軍士氣低落。

% k9 Z: A5 S8 g- {  Z: r: g, d    袁紹在鄴城得到消息後，更勃然大怒，決意親自督帥兵馬，與曹操決一死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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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這個時候，田豐又一次跑出來，勸阻袁紹不要急於開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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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V) @, a' J8 B    袁紹正惱怒不已，見田豐口出不遜，自然心中不快。這老兒不知死活，前次得罪了潁川士族，便險些被人報復。若不是沮授出面調停，荀諶也表示不願追究，加上田豐自己退讓，才算相安無事。可現在，他不好好待在并州，卻跑來勸阻袁紹出兵。袁紹剛吃了大虧，又怎肯善罷甘休？一怒之下，袁紹命人將田豐拿下，打入大牢。而後點起兵馬離開鄴城，直奔黎陽。

2 Y! I$ L& W% ~9 x0 d    只是，不管曹操還是袁紹，都未想到在遼西已經改天換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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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0 f2 r4 P1 Z  ~    劉闖在短短十數日的光景，拿下遼東屬國，與呂布聯手夾擊遼西，幾乎兵不刃血攻佔柳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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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n4 w8 ]) v' G6 w/ p% T3 t1 W    樓班在險瀆偷襲劉闖不成，反被劉闖識破詭計，生擒活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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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g2 i$ |* D  ?# ^0 I  H    在樓班動手的時候，諸葛亮密令趙雲和夏侯蘭，各領一部飛熊騎軍，奇襲無慮，救出蘇僕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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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s2 }3 o- L1 c, X    蘇僕延大難不死，對劉闖更感激不盡。

    重獲自由之後，蘇僕延二話不說，便立刻返回醫巫閭山，將樓班派駐在醫巫閭山的首領生擒活捉，重新執掌醫巫閭山烏丸人。隨後，他打開扶黎縣城，迎接劉闖的兵馬到來，並當眾宣佈，醫巫閭山烏丸人歸化，從此醫巫閭山再無烏丸，只有歸化漢人，並聽從劉闖調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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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僕延這一投誠，也使得劉闖實力大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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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烏丸騎射，堪稱一絕，烏丸鐵騎，更名揚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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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便是當年公孫瓚的白馬義從，也曾在烏丸鐵騎面前吃過大虧。

    蘇僕延投降，便直接為劉闖帶來數以萬計的兵馬。只是這些兵馬，尚不堪大用……劉闖將一部分烏丸兵馬調至玄菟郡，交由魏延統帥。其餘兵馬則由他親自指揮，摩拳擦掌，準備重返遼西。

    此時，遼西大地，戰火重燃。

    呂布在六股河大營誘捕了淳于瓊蹋頓和汗盧維之後，張遼已兵臨陽樂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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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5 i6 K% _5 P& I8 q& V: ?    淳于瓊出發時，將陽樂兵權交付與沮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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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s; j4 L, {* r. q    只是沮鵠沒有想到，遼西長史王賀，竟然已經被司馬懿招降。

/ I* D6 V5 p; w+ D  B3 m! i    當張遼兵臨城下的時候，王賀突然率部起事，打開城門，放張遼進入陽樂。等沮鵠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和沐並都已淪為階下之囚。沮鵠感覺非常糊塗，他不明白，為何王賀會投降劉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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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賀，大將軍帶你不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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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i" `2 P/ Y6 V4 @* ^( t    你本是夫余國人，大將軍不計你出身，反而委以重任，為何要背叛大將軍？”

& @% N& }! |1 Y$ _    王賀聞聽，不禁冷笑連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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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9 @; Z, c& h& v% E" m- M; @    “子翼公子，我之所以投降皇叔，其實非常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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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m" E+ ^! {+ h$ J  c5 n2 o    一來皇叔乃漢室正統，我當年本就是因仰慕漢家天子，所以才離開故土，投奔遼西；二來嘛，就要怪淳于瓊。若不是他讓我看清楚爾等嘴臉，我又怎能這麼輕易，就開城獻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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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仲簡將軍，何處得罪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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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沮鵠聞聽，一臉茫然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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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s# Q* P6 e: H" [& r    王賀道：“淳于瓊驕橫自大，目無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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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z/ C5 @* D* W: I% j    其人喜好男風。當初袁朝年為他效力，曾多次為他化解險情。可是他卻不計袁朝年之功勛，強行姦污了袁朝年。後袁朝年意圖報復，卻被他打入大牢……也許在爾等看來。袁朝年不過是賤民，不足以看重。可別忘了，袁朝年是為你們做事，到頭來卻得了如此結果……漢家有一句老話：兔死狐悲。你們連自己人都能這麼對待。我一個異國人，將來豈不更加悽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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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沮鵠聽罷，不禁啞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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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G8 t; n( N0 _    他萬萬沒想到，促使王賀反叛，居然是這麼一個原因。

6 \9 i% s% }+ e& |3 }% P    袁朝年的事情，他也聽人說過。

! a0 Z$ j# n9 N, [$ Z" k: h    據說這袁朝年原本是袁熙的手下，卻不知為什麼，被袁熙讓給了淳于瓊。

7 W  L2 X- p" P  d" X, h+ s: g6 c4 L    淳于瓊初至遼西的時候，袁朝年也為他出過大力……可誰又能想到。就在新年之際。淳于瓊吃多了酒。居然迷翻了袁朝年，強行把他姦污。那袁朝年雖看上去頗為柔弱，可性子卻極為剛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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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受此奇恥大辱。他焉能善罷甘休？

    於是便當眾刺殺淳于瓊，卻不想被淳于瓊生擒活捉。並打入囚牢之中。

    東漢末年，禮樂崩壞。

% E9 \( `+ R) t1 C1 f    士大夫蓄養孌童，喜好男風並不是一樁多麼奇怪的事情。

( s1 i4 M* b6 u! |    所以沮鵠當時聽聞此事，也沒有放在心上。他當時正配合田釋，離間呂布和劉闖之間的關係，根本沒有在意。可沒想到，就這麼一件在他看來，是極為稀鬆平常的事情，卻引發出這樣的後果。最重要的是，淳于瓊的作為，讓王賀產生不安和恐慌，於是才主動和劉闖聯絡。

    千里之堤，潰於蟻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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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誰又能想到，遼西戰局竟然會因為淳于瓊一個小小的喜好，而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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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c& i3 W8 E; `8 Z$ ^$ k* T    王賀，可是全程參與沮鵠和闐釋的謀劃。

. ~( p- v2 N' K7 t0 A    若他已歸降劉闖，也就是說，沮鵠和闐釋所有的籌謀，早就被劉闖知曉，正等著他們乖乖送上門去。

  q+ B% S0 Q' j2 Z5 W) i$ @) O    沮鵠實在是不知道，該如何評價此事。

+ b7 \# ?0 p# e% M" A( |    是說淳于瓊的不是？亦或者說，感嘆劉闖的好運氣！

8 l1 V3 `* c* _# M: v. R    “既然如此，王賀你動手吧。”

: g$ p0 @; |: @3 K5 m3 \    王賀冷笑道：“子翼公子放心，我絕不會壞你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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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皇叔已經傳令下來，要留下你和闐釋公子的性命……今張遼將軍已兵臨城下，說明淳于瓊等人已入殼中。接下來，請你最好老實一些，休要輕舉妄動，否則休要怪我對你不客氣。”

    王賀說罷，便命人把沮鵠壓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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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m# f+ c( }  a    隨後，王賀迎張遼入城，並持兵符，協助張遼迅速佔領賓徒和徒河二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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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Z8 Y2 {  \2 f% m& J    張遼入陽樂之後，並未引得陽樂恐慌。

    王賀在陽樂多年，雖然一直是輔官，可是聲望卻不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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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8 F: K# a3 V7 g7 X5 ?7 ^  i- z    在他的協助下，陽樂百姓並沒有太大的牴觸情緒，甚至包括賓徒和徒河兩縣，也都順利來投。

: u/ ]& B" B; M$ g; ^) L    就在張遼拿下陽樂的同時，黃忠則率部自橫穿樓子山，如神兵天降般，抵達柳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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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蹋頓、汗盧維皆不在柳城，韃虺吉和莫離也沒有任何提防。在他們看來，遼東的事情大局已定，只待汗盧維、蹋頓和淳于瓊聯手拿下呂布，便可以輕而易舉奪取遼西的控制權……

    只是，他們都沒有想到，六股河大營中，竟發生了驚天變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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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1 Q& p6 N# y: v3 E; |    柳城烏丸，群龍無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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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3 L; t, D- L4 I+ H' ~9 W% _" R( f    黃忠率部偷襲，更勢如破竹。

- {+ Q9 D3 ?. x" W8 P    烏丸人倉促應戰，又怎是黃忠對手？

    亂軍中，黃忠刀劈韃虺吉，生擒莫離，更接連斬殺十數名烏丸余帥，令烏丸部落徹底崩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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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天亮時，史渙分兵抵達柳城，整個柳城已亂成了一鍋粥。

    居住在柳城附近的數十萬烏丸人已無心繼續抵抗，面對著漢軍鋒利的鋼刀，八百落烏丸人無人敢輕舉妄動。翌日，蘇僕延自醫巫閭山趕來，對柳城烏丸進行安撫，而後旋即宣佈歸化。

+ z4 I( @* Z5 `. ?& q' R' Y/ i    這麼多烏丸人，自然不可能讓他們繼續留在遼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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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j/ f+ B( l* k' ~4 h& c0 Q1 T    諸葛亮早有安排，將烏丸人徹底打散，令其分佈於整個遼東，被漢人徹底同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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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建安五年五月，劉闖自遼東重返遼西，屯駐陽樂。

( K, G( R& q9 D$ B! ]    這也是他首次來到陽樂，在視察了當地的情況之後，旋即任命呂岱為遼西太守之職。

    王賀繼續為遼西長史，不過又加了一個參軍事的職銜。對此，王賀倒是沒有太在意。他之所以投降，也是出於自保之心。若真讓他離開遼西，他這心裡面，也未必真的就會感到高興。

    在遼西生活多年，王賀早就已經習慣了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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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7 Q* P% I# f  I    自家有多少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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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賀心裡面清楚……做一些細緻的事情也許還可以，但若說讓他真的獨當一面，卻未必夠格。

    至此，劉闖奪取遼東四郡一屬國，並擴高句麗國為高句麗郡，轄境五郡之地，治下百姓也在迅速增加，已近二百萬之眾。如此人口數量，聽上去似乎非常驚人，可劉闖卻很清楚，這些人口還未徹底安撫，並不能形成生產力和戰鬥力。若要整合成為自己的力量，還需花費大量時間和精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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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倒不甚著急。

5 [, f! r1 O- n! y3 I4 V" D    玄菟郡，有荀匡為太守，魏延輔佐，已開始恢復元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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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群暫領遼東郡太守，步騭為樂浪郡太守，閻柔為高句麗郡太守……再加上遼西的呂岱，整個遼西的人員配置，已經基本完成。不過，陽樂的位置太過於偏僻，似乎有些不太適合為郡治所在。

( D) X4 v8 Q. q# t& I7 f' L    “兄長，何不將遼東屬國，改昌黎郡？”

    諸葛亮向劉闖提出建議，認為遼東屬國之名，已不再適合存於遼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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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2 n& g5 D' P1 {- W: T6 j    劉闖認為，諸葛亮的建議不錯，遼東屬國下轄五縣，人口十餘萬，更連接著遼東遼西，是一塊重地。加之伴隨著閻柔在高句麗展開大規模的移民，遼東屬國的確不太適合單獨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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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這種事情，需呈報朝廷。

    劉闖在三思之後，命人奏疏許都，同時該遼東屬國為昌黎郡，下轄五縣之地，拜陳矯為昌黎太守，治於醫巫閭山。隨後，他又下令，改遼西郡治於臨渝，拜蘇僕延為陽樂校尉、史渙為柳城校尉，與張遼的白狼堡呈三足鼎立之勢，相互呼應。

    在一切都安置妥當後，劉闖率太史慈、許褚、趙雲和夏侯蘭離開陽樂，前往六股河大營，與呂布黃忠匯合。

- I( M9 f" r2 h    時值仲夏，六股河卻是涼風徐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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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一行人抵達六股河的時候，呂布和黃忠率文武眾將，渡河相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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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q, c# F. ^% e    “皇叔，你這一回來，我總算是可以鬆一口氣了！”

* m/ j. S1 L1 ]9 s  n2 ]4 I    呂布見到劉闖之後，露出如釋重負般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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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5 A( e' V2 a  k& c1 C, _    的確，當劉闖進入遼東之後，呂布便承受了巨大的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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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a# r% g0 o% i5 L    整個遼西的安穩，就全部在他手中。面對著袁紹的威脅利誘，他也的確是經過一番掙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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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拉著呂布的手，連連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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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丈人，這個時候，你可不能偷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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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7 T) I  j% X    接下來，這遼西還是要請你坐鎮，我此次重返遼西，還有更重要的事情，所以還請丈人再辛苦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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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23

卷三 幽州雪 第272章 黃鬚兒

6 e. R7 b4 Z  y7 M* c8 Y: q　　臨渝縣城，劉府後宅。

　　兩頭半大的棕熊，在草地上滾在一起。

/ P1 P6 m0 j* T1 Y8 Z1 |$ m! i! @　　“大黑，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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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琰呂藍荀旦三女為大黑助威，而在另一邊，麋缳和諸葛玲則陪著曹憲，為小黑呐喊加油。

; L% E# a* S% E4 |, t1 L- V( N% U( N　　曹憲在十天前，於石臼坨登陸，抵達遼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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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初，他們是打算在沓氏登陸，沒想到在海上遇到甘寧海軍。

　　“皇叔已對遼西用兵，估計短期之內，不會返回遼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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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楊先生不如在遼西登陸，而後直接前往臨渝……相信不出半月，皇叔必然能奪取遼西，與先生在臨渝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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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曄乍聽這消息的時候，大吃一驚。

　　這皇叔還真是乾脆，前腳剛和司空聯合，後腳便出兵遼西？

8 h. N7 C2 T' o# Y; }7 W　　只是這樣做，是不是太過倉促？遼東戰火方息，整個遼東都處於休養生息的階段。這個時候冒然對遼西開戰……要知道，遼西人口雖然稀少，可是有烏丸數十萬人口的存在，也非易與之輩。半月攻克遼西，口氣未免太大了些！就算那幾十萬烏丸人站在那裏被你殺，也不是一時半會能夠解決。

　　劉曄不太相信，但是看甘寧自信滿滿的模樣，也不好開口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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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下，海船改道，在甘寧海軍的護衛下，前往石臼坨。沒想到，在石臼坨，劉曄卻看到了一樁新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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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艘新式海船，停泊在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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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東漢末年流行的樓船想必，新式海船的橫斷面成V字形狀，而且體積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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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6 G# x$ L4 d7 Q2 {1 S, y　　劉曄未能登上這海船查看，卻能夠看得出來，這艘新式海船，與樓船的不同之處。

$ N" F3 Q" U4 \# s　　“此皇叔旗艦，名飛熊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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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J# c& f) v) [- }9 r2 P4 O6 y  ?　　自去年開始研制，這個月才建造完畢，尚未試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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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S! B0 \# X. C3 y% ^9 `　　看著這艘新式艦船，甘甯眼中閃爍精光。他向劉曄解釋道：“這艘艦船的性能，尚未得出結果。不過，若能成功的話，日後我大漢海軍，將全部配備這種艦船，某心中也極是好奇啊。”

　　“興霸難道也未曾登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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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這艘新式艦船，從體積上，恐怕是樓船的兩倍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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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曄不免好奇，扭頭向甘寧發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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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甘寧搖頭道：“這艘船目前還在測試，即便是皇叔，也不得登船。

2 U2 s2 ]" F! b8 w& L　　黃先生說，這艘船要真正投入使用，至少也要在年末才能進行試航，所以除船塢工匠，任何人不得靠近。

* [4 E; T( _; I  \/ Z9 o　　真有些期待啊，也不知這新式海船，會是什麽性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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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曄心中更感驚訝，只是甘甯把話說到了這個地步，他也清楚，想要登船查探，會很困難。

# f+ I0 T" c7 R1 J% X- g　　在石臼坨登陸之後，劉晔更發現，那新式海船碼頭周圍，守衛森嚴。

　　而且進出之人，皆要憑號牌方能自由通行，尋常人莫說進去，就算是靠近，都可能會有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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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叔有命，無號牌而擅自靠近者，格殺勿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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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x- v2 ^( x) S/ T　　一句話，熄了劉曄前去打探的心思，只是這心裏面，卻有一種莫名的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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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隱隱覺察到，這新式艦船一旦成功，很有可能會改變這個時代水戰的模式。這將是一種跨時代的産物，劉皇叔造出這樣的艦船出來，可見其雄心勃勃，絕非池中之物。莫非，我大漢江山，還有中興的可能嗎？劉皇叔，真的能是我漢室重新崛起，再一次雄立於中原大地？

　　劉曄，是漢室宗親。

　　他對漢室的感情，同樣深厚。

4 B# s; G8 I4 Y* L8 u$ F　　只是如今漢室頹廢，已日薄西山，他才會感到心灰意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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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如果漢室還有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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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曄深藏於內心深處的那根弦輕輕一動，眼中頓時閃現出一抹複雜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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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j% D* ~+ W& d: D7 t6 S　　++++++++++++++++++++++++++++++++++++++++++++

, R# Z' r$ J7 \  m% U　　出乎所有人的預料，本以為遼西之戰，會極為慘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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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7 _* B$ V" X/ \　　卻不想劉闖幾乎是兵不刃血，便取得勝利。淳于瓊等人被拿下之後，便被扣押在臨渝縣城。

　　整個遼西，幾乎是在一夜間改天換地，其變故讓所有人感到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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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U5 Q7 C8 t# M5 o- g　　曹憲抵達臨渝之後，受到了麋缳等人的招待。

, m4 n/ G$ ^4 _5 S2 N& K　　對於她可能下嫁給劉闖的事情，麋缳諸葛玲等人已經得到了劉闖的書信通知。對於這件事情，麋缳諸葛玲也都能夠理解。政治聯姻，往往是身不由己。在這個時代，男人三妻四妾，也是極為普通的事。麋缳諸葛玲早在劉闖成為一方諸侯之後，便預料到這樣的一個結果。

　　所以，她們對此事，也大都報以理解。

　　只是呂藍和荀旦，卻不太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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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她們看來，劉闖可以增加妻妾，但首先應該娶了趙琰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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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S* A9 `1 p2 D2 @　　畢竟趙琰在遼西和她們一起生活，已近一載。一年來，她們和趙琰朝夕相處，對趙琰也頗為喜愛。現在趙琰姐姐尚未嫁過來，卻來了一個曹憲。呂藍和荀旦，自然會為趙琰感到不公。

) |# G. }: @! \# [　　可她們卻沒想到，曹憲身邊居然還跟著一頭小棕熊。

& I8 H) v& \# Z1 C6 ~! @　　小黑和大黑，原本就是兄弟，分別近一載之後又重新聚一起，似乎已預示著什麽。

　　而曹憲也表現的非常懂事，並沒有因為她老子是曹操，便高人一等。因為這兩頭小熊，她迅速和趙琰成為好朋友，也使得呂藍荀旦兩人對她雖存有一絲敵意，但並非想像中那麽強烈。

7 M. @* G6 s, x　　“二姐，曹娘子倒也不是那種心高氣傲，仗勢欺人之輩。

　　依我看，這件事還是要請義父出面做主，幹脆趁著一次機會，把趙娘子的事情一並了結了，總好過現在這樣拖拖拉拉的，沒個乾脆。”

　　諸葛玲聞聽一笑，柔聲道：“若三姐你同意，我當然沒有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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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3 O4 }/ t: c; D6 L; P　　只是……曹娘子畢竟是曹操之女，夫君和曹司空之間，如今雖要聯合，可將來卻難免會有對決之時。到時候，只怕要苦了曹娘子，咱們還是要為夫君謀劃一下，莫要日後家中生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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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9 I$ l0 ?  s+ U, u+ _* k　　後宅中，諸葛玲年紀最大，卻不喜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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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應事情都是由麋缳做主，也是她對麋缳的一種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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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畢竟，麋缳和劉闖青梅竹馬，更一起經曆了許多磨難……諸葛玲甚至，若論感情，誰也無法比得過麋缳，又何必去爭個大小？也正是因為她這種性格，兩人的關系，情同姐妹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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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諸葛玲雖然不管事，可一旦她提出建議，麋缳也會非常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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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w$ `( y& P8 H　　聽罷諸葛玲這一番話後，麋缳也不禁點了點頭，“二姐若是不說，我險些忘了這件事……嗯，倒是要好好籌謀一番。”

/ E( t% j0 ]( K  d　　就在這時候，忽聽花園外傳來一聲怒喝：“你是誰，竟敢擅闖後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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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r. k; }1 i/ R+ m" b7 J　　“是黃鬚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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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憲立刻聽出是誰在叫喊，臉上露出驚怒之色，“他又在招惹是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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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鬚兒，便是曹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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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T" \$ v$ h* J# H* a0 p" {5 k, c　　當劉曄得知曹彰也在船上的時候，也大驚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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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U, W+ h$ _7 n- D6 D　　只是當時已在海上，劉曄也沒辦法把曹彰送走，只好帶著曹彰一同來到臨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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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R7 m$ m  U7 d+ Z3 Q# K; I# w5 |　　曹彰年紀不大，卻天生神力，喜歡舞槍弄棒。來到臨渝之後，整日裏尋人切磋，日子過得倒也輕松。別看他年紀不大，卻已經快突破養氣境界。同齡人當中，能超過他的人，倒也不多。

% x# p( l1 T4 X+ N- E　　“哪裏來得小子，竟敢在此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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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伴隨著一聲沈喝，趙琰蓦地一驚，連忙道：“不好，是我哥哥來了！”

+ T7 U( Y' ~3 R6 l, v" ^+ N/ ~0 r　　趙琰的兄長，便是趙雲。

- X3 F+ l3 }& l( O, ]8 [, |　　一聽趙雲來了，麋缳等人立刻反應過來，恐怕是劉闖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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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B! v; d1 Q/ Q! t; z　　早就聽說，劉闖已抵達六股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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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m4 [. r, ?$ U! @% r7 A3 E/ }; e　　只是沒想到他這麽快就回來，麋缳諸葛玲呂藍荀旦等人，頓時露出興奮之色。

　　“曹娘子，是皇叔回來了，咱們快去相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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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麋缳上前拉住曹憲的手要往外走，哪知道曹憲卻微微一掙扎，似乎不太情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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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吼！

/ ~  W2 G' h6 C" E- X　　小黑見麋缳拉扯曹憲，頓時發出一聲低沈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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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知道沒等它起來，大黑擡手一巴掌把它拍翻在地，呲牙咆哮兩聲，小黑便頓時沒了動靜。

0 \% z, K- B+ [$ g+ m* P　　大黑的年紀和小黑相差不多，可是體型卻大許多。

　　它這一吼，也使得小黑立刻閉上了嘴巴，不敢再朝著麋缳呲牙咧嘴。

( [  l+ ?; j* P) M& a3 m　　“曹娘子，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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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姐姐，你說皇叔是否會厭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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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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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麋缳微笑道：“不管將來皇叔和曹司空是什麽關系，都和你無關。

% |4 x$ ~8 C; S　　既然你要嫁給皇叔，便是皇叔的親人。他若是厭惡你，便不會同意這樁婚事，你千萬別怕。”

+ o3 N% A6 t6 H- l　　曹憲內心裏，有些羞澀，又有些惶恐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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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J. F$ B. \: J* _　　不過在麋缳的勸說下，她漸漸平靜下來，隨著麋缳往外走。

% `, A# e" }( C, ^　　兩頭棕熊跟在後面，搖搖晃晃的走著。一行人來到花園外，就看到曹彰被一個青年極為輕鬆的摔倒在地上。曹彰怒吼一聲，翻身爬起來再次撲向那青年。卻見青年一臉輕鬆之色，眼見曹彰撲過來，他擡手抓住曹彰的手臂向前一帶，腳底下使了個絆子，噗通便把曹彰摔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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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旁，一個體態雄魁的青年，正笑呵呵看著兩人。

　　在他身後，跟著一男一女和一位老者。

　　男的相貌清秀，看上去好像一個女人；那女子卻是衣著樸素，身負雙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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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者懷抱巨阙劍，和青年有說有笑，並對著曹彰指指點點，神色間似乎頗有些興趣。

. w7 c  Q# ?$ p: B% S　　“妾身，見過皇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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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 r$ n, e　　麋缳帶著諸葛玲等人上前，與青年行禮。

　　青年那張胖乎乎的圓臉上露出一抹憨厚笑容，“缳缳，這小子是誰？”

　　“此曹司空三子，曹彰。”
. v& T9 A  s2 c+ \8 a: {$ P# y* c
; ^- n7 y# {; G3 f  |7 w9 x4 H　　劉闖一怔，脫口而出道：“此莫非是曹家黃鬚兒？何以在此？”

　　“是隨曹娘子前來。”

　　這時候，曹憲怯生生走上前，看劉闖的眼神中，透著一抹驚喜之色，“曹憲，拜見劉皇叔。”

　　看到曹憲，劉闖腦海中頓時浮現出，當日那個被他救下的玉娃兒。

　　心中不由得歎息一聲，忙拱手笑道：“曹娘子，別來無恙……遼西苦寒，在這裏住的可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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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面對著劉闖，曹憲似乎有些畏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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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難怪，一個十二歲的女娃兒，面對劉闖的時候，又怎能沒有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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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旁趙琰卻怒道：“二哥，你有意思嗎？和一個小孩子一般見識，簡直丟死個人了。”

0 M( H- I" y3 g. t" Q# h6 Z8 i　　趙雲本在興致勃勃和曹彰嬉鬧，並沒有當真。

　　聽到趙琰的叫喊聲，他臉一紅，忙閃身退到一旁，卻不想曹彰爬起來，好像一頭小老虎般，再次向他撲來。趙雲剛要閃躲，站在劉闖身旁的老者，卻閃身來到他跟前，伸手一把抓住曹彰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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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 D" p! Z" [- \5 w; W　　“你放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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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彰怒聲喝道，想要掙脫老人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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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那老人的手卻好像抹了膠水一樣，任他如何掙扎，卻無法甩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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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憲剛要上前阻止，卻被劉闖攔下，“玉娃莫擔心，王師並無惡意，只是有些事要問黃鬚兒。”

1 l; t( e  s  I) y+ R/ t　　“王師？”

　　曹憲一怔，向那老人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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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r& t. }. X; T& u- f" P- Y　　老人相貌清癯，渾身上下不帶半點煙火氣，一只手抱劍，一只手抓著曹彰，笑眯眯看著他在手中掙紮。

4 ~& b$ G5 Z8 k( Q　　片刻之後，曹彰氣喘籲籲，放棄了掙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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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子，史阿是你什麽人？”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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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 @! Q% J- n　　曹彰愣了一下，看著老人眼中透著一絲疑惑之色，“史阿先生，教過我劍術，你又是什麽人？”

( @) F. g; h8 F* L　　“黃鬚兒，還不拜見你師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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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一聲沈喝，卻讓曹彰更感疑惑。

% l" l( l1 G3 x: ~5 s　　這時候，他已經大體上明白這些人的來歷，特別是劉闖那體型，早在許都時，他就聽人說過。

　　咽了口唾沫，曹彰疑惑看著老人道：“甚師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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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 \0 ]4 v) Z& q2 N) w9 u　　“此當年洛陽第一劍手王越王先生，曾為帝師，傳授過天子劍術。

$ I# \$ j% M$ Q  q　　史阿當初，便在王越先生門下學劍……你既然得史阿先生傳授，焉能不知王越王先生大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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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王越？”

/ V& J2 ^0 n/ I2 I　　曹彰眼中，露出驚訝之色，脫口而出道。

　　王越微笑著點頭，“看樣子，史阿倒是對你，頗為喜愛，居然傳了你養氣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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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你性情暴烈，乃征伐之將，難成劍手……我有養氣三訣，當年只傳授史阿頭兩訣。你可願意拜我為師？我將養氣三訣傳授于你。雖說無法助你學劍，卻能讓你打熬氣力，打好基礎。”

1 W- K3 h# `* w4 B) H　　曹彰聽了先是一怔，旋即大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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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彰，拜見老師。”

　　劉闖在一旁看著，一副了然於胸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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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缳缳，待會兒讓貞娘吩咐夥上多做些菜，今日王師前來，且不可怠慢了，以免被人恥笑。”

　　貞娘，便是杜貞。

　　她一直跟隨劉闖，雖然沒有什麽名份，但實際上便如同劉闖侍妾一般，協助麋缳處理家務。

　　沒辦法，諸葛玲不喜歡管事，甘娘子性子偏柔弱。

$ z1 i' _6 J" b' X. t9 \　　至于呂藍荀旦，都還是小孩子性情，根本不可能讓她們管事。

3 u9 f% ^3 G/ v5 A2 g' `　　相比之下，杜貞精明能幹，也讀過書，能識文斷字，倒是幫著麋缳把家裏的事情，打理妥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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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麋缳笑道：“夫君有客來，不妨在後院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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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4 C% p$ A8 z　　妾身這就去安排……昨日小豆子還派人送來了一些盧龍塞野味，正好烹了，為夫君和王師助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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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23

卷三 幽州雪 第273章 偷得浮生半日閒（一）

& x* K& c  [2 F" f    “皇叔！”

    坐在劉闖面前，平日裡頗有些不太安分的曹憲，忐忑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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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於曹憲的想法，劉闖大體上能夠明白。

    一個十二歲的小女孩兒，被當做政治籌碼送到一處偏荒之地，無異於被拋棄。她，曾經受萬千寵愛，但如今卻孤苦伶仃。看著曹憲那楚楚可憐的小模樣，劉闖也不禁感到有些心痛。

    上次見她時，雖受盡驚嚇，卻依舊保持著那份風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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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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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V8 j; z" {- K    “玉娃，休要怕。”

    劉闖嘆了口氣，輕聲道：“我與司空之間的恩怨，與你並無關係。

    其實，我一直仰慕司空，可惜陰錯陽差，到頭來卻成為對手。如今我與司空聯合，也是時局所迫，你來遼東，不妨安下心來，就如同你在家裡一樣。我既然答應娶你，便不會委屈你。只是你現在年紀尚小，還當不得人倫之事。過幾日，我要去一趟孤竹城，拜訪康成公。康成公是我在這世上，除叔父之外，唯一親人。他年歲已長，我望你代我在他膝下盡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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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二歲的女娃，哪怕風華絕代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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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還真沒有辦法下得手來，最穩妥的辦法，便是先把曹憲送去孤竹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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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也是劉闖能夠想到的最佳解決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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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8 m# N! r* [; I9 m% D8 G2 }    我可以娶曹憲，但是我希望她能夠代我盡孝，照拂鄭玄。

/ S1 r6 }+ }2 ?# v7 Y4 r8 y    這不管是對曹憲還是對曹操來說，都是一個最好的解決方法……相信鄭玄，也會贊成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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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憲點了點小腦袋，有些懵懂的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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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倫之事，她並不太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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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她卻能夠從劉闖的話語中，感受到劉闖對她的關懷。

    和劉闖說了一會兒話。曹憲整個人都輕鬆很多。

    待曹憲離去後，麋繯和諸葛玲也走進來，捧著一碗醒酒湯，擺在劉闖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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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君，這次你去孤竹城，不妨帶趙家妹子一同前去。”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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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M7 E4 k" |3 u7 q1 ?5 L    趙娘子年紀也不小了，總留在府中，也不是長久之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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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趙娘子對你的情義。夫君想必也明白。夫君將來要成為大漢中興之臣，又何必顧慮許多？若喜歡趙娘子，便娶了就是。況且夫君對子龍素來看重，若能娶了趙娘子，豈不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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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

    “這件事。妾身便做一回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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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君這兩日在臨渝，恐怕還有許多事情要做，不如明日妾身和二姐便帶著趙娘子和曹娘子去孤竹城一遭。妾身知夫君是憐惜曹娘子，可不管怎樣，曹娘子已經被許配給夫君，這臉面上總要過得去才成。妾身會請康成公來拿主意，如此一來。怎地也不算是辱沒了司空顏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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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依著劉闖的想法，和曹憲的婚事，不必大事操辦。

6 f: X: g: V' ]' }2 W  Z% v    可麋繯的想法卻不同，她覺得。曹憲不管怎樣也是明媒正娶的妻室，又怎可以偷偷摸摸進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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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9 u7 e4 `9 n0 F4 v3 ]7 s    劉闖想了想，也覺得有理，便不再反對。

# j1 P: Y' ]! [- a    當晚。麋繯服侍劉闖睡下，又少不得一番雲雨。道盡相思之苦。

    第二日，麋繯和諸葛玲便帶著趙琰和曹憲離開臨渝，直奔孤竹城而去。

    劉闖則因為要處理一些事物，暫時留在臨渝。

    遼西平定，不代表著萬事大吉。相反，這只是一個開始，劉闖心裡很明白，接下來他必將面對袁紹的討伐。

3 K% ?% @3 h- K! ]    想當初，袁紹把遼東給他，也是別有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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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2 t! {! G! |( H; O- ~7 ^4 I    如今他把整個遼東四郡拿下來不說，還滅了高句麗，已經成為一方諸侯。

    這種情況之下，袁紹又怎可能善罷甘休？好在他如今的主要精力都放在曹操身上，無法集中全力討伐劉闖。這也給了劉闖喘息之機。若不然，袁紹提十數萬大軍前來，劉闖壓力必然倍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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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Z8 q$ q8 K5 I# U1 Y, L8 b    官渡之戰的好處，也就在於此。

: k; t8 m  u* I4 n" F    袁紹不可能分心兩顧，劉闖才有可能趁機而起。

6 M" V: z" d0 j% R7 A7 ]- K" c    現如今，官渡之戰即將拉開序幕，袁紹兵馬已渡過黃河，而曹操則在經歷白馬延津兩次大勝之後，退守官渡，準備和袁紹決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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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N+ y% d9 f& D    打吧！

1 e# j4 G7 c( t( @+ ]8 a    你二人打得越狠，對我好處就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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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心裡暗自期盼曹操和袁紹打得兩敗俱傷最好，唯有這樣，他才有可能立足北疆，他日南下中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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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n) f9 |4 D/ e    這一點，曹操和袁紹心裡都很清楚。

' q5 ]4 o: s  y! T7 K/ ^    可不管是曹操和袁紹，現如今都沒有可能，來顧忌劉闖的發展。

$ e7 f0 d# Y; }. `$ s    “朝年，你身體如今怎樣？”

    劉闖在安排好了一些瑣事之後，便找來了袁朝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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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袁朝年被淳于瓊關在大牢之中，幸虧王賀反叛，將袁朝年從大牢裡救出來。本來，袁朝年想一死了之，可是在見到王越之後，經王越勸說，才絕了這個心思。他此來臨渝，便是要手刃淳于瓊。昨夜劉闖把淳于瓊交給了袁朝年後，袁朝年把淳于瓊凌遲處死，總算了結了心中的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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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並且，在王越做主下，袁朝年娶了王越孫女王權。

    兩人都是歷經磨難，受盡苦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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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f. k1 N# [4 i7 q. R    如今走在一起，倒也能相互扶持，算得一樁美滿姻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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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L2 }8 V& t% V6 x. Q9 N) Y7 A    袁朝年躬身道：“有勞皇叔掛念，朝年已無大礙。”

    劉闖示意袁朝年坐下，而後沉思片刻後道：“說起來，你方經歷牢獄之災，與權娘子喜結良緣，我本不該這時候與你重任。可我如今，確有一樁非常緊要的事情與你，不知朝年可願效勞？”

    袁朝年一怔，連忙起身答道：“若非皇叔，朝年如今已是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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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皇叔有吩咐，朝年焉能拒絕？拙荊曾對我說，要我報效皇叔。皇叔但有吩咐，朝年定當從命。”

: _) I* l" N6 ?" E$ i* j$ b    劉闖，點了點頭。

    他想了想，輕聲道：“我要你回到袁熙身邊。”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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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看著袁朝年，輕聲道：“如今，淳于瓊已死。知曉你事情的人，幾近於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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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賀斷然不會泄密，其他人……不過是我階下之囚，也不足為慮。我要你回到袁熙身邊，並不是要你為我打探消息。我希望你能夠通過袁熙的路子，返回鄴城，並留在袁紹的身邊。”

  D  i- j+ y+ B    很顯然，袁朝年對回到袁熙身邊頗有牴觸。

    這也難怪，他對袁熙忠心耿耿。卻不想袁熙把他給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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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G3 T8 @+ q. ?    若非是這樣，他又怎會受此奇恥大辱？袁朝年雖然殺了淳于瓊，但是心裡對袁熙的恨意，同樣深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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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H) r: q0 @2 J8 Q4 Y: \% x4 w    “回大將軍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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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閉上眼，沉吟片刻道：“朝年可知。袁紹手中之大將軍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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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w- I3 N( `  D' q0 _9 W    “這個……”

    “那大將軍印，可號令天下兵馬，也是袁紹能夠雄踞河北之根本。

    若無這大將軍印，冀州士族便不可能那麼輕易的聽從他的號令。哪怕他出自四世三公的袁氏，沒有大將軍印，便難以名正言順。我要你留在袁紹身邊，取得他的信任。設法為我拿到大將軍印。不過，這絶非短期內可以完成，你此去鄴城，至少要滯留一兩載。你可願意？”

' Y/ z* j! ]! N1 q. Z- f, Y& s    大將軍印，又豈是那麼容易被偷走？

    袁紹當然清楚，若無大將軍印，他對河北的統治力將會減弱許多。

    袁朝年一開始還以為。劉闖是要他刺殺袁紹。卻不成想，劉闖要的。居然是那枚大將軍印。

    身為袁氏家生子，袁朝年當然知道，袁紹對大將軍印是何等看重。

    心中猶豫一下，他輕聲道：“大將軍印為袁紹親自掌管，要想竊來，絕非易事，朝年擔心……”

    “你無需擔心，我自會派人協助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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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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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k- B: x- n" |0 A+ \7 R2 Y    “你先設法留在鄴城，而後我會讓人與你取得聯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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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 M& T. }$ o! B* x+ |/ J    有什麼風吹草動，你可以和聯絡人聯繫。什麼時候可以行動，也自會有人提醒，你不必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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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朝年在歸降劉闖之後，便加入黃閣。

    他本打算留在黃閣，和王權一起調教劍手……可現在看來，這將是他入黃閣之後，第一個任務。

: ^3 z* M2 T- M) c; n, J" `    袁朝年不是沒有野心的人，但他更清楚，他的身份注定了他難以在朝堂立足。

" ~* c) \) m( I- V8 ]* k1 s    可若他能夠辦成這件事，在黃閣的地位必然水漲船高。哪怕黃閣不能出現在世人眼中，可是能夠成為黃閣重臣，也是一樁好事。哪怕這次前往鄴城凶多吉少，但想一想，還是可以接受。

    袁朝年思忖良久，躬身道：“皇叔既然決定，朝年願從皇叔之命。”

    劉闖笑著道：“既然如此，這兩日便好好休息……三日後，我會設法讓你返回幽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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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I- a1 Y: h8 b- n    朝年，此事關係重大，日後我能否雄踞河北，只在你能否拿到大將軍印。此事若能成功，你當為首功，到時候我自會為你謀劃，免去你昔日身份，他日也能立於朝堂，光宗耀祖。”

    袁朝年聞聽大喜，匍匐地上，“朝年定不負皇叔所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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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I' I0 o, ~" i    這一樁樁、一件件事情處理完畢，天色已晚。

    劉闖把瑣事安排妥當後，總算是放鬆了心情……遼西的事務很多，要處理的公務更多不勝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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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w. V, }' n9 Z* {( K' O9 }' z    如今，步騭呂岱陳群陳矯都不在身邊，諸葛亮司馬懿也都各有任務。

    以前有步騭等人在時，劉闖還不覺得辛苦。

1 |/ L, Q5 C1 D  M' y& w    可現在，步騭等人都被委以重任，劉闖就感到有些頭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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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該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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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現在很想再找一些幫手，可算來算去，身邊這些人卻都不足以為他排憂解難。轉了一圈之後，班底似乎又回到了最初的原點。以前他身邊好歹還有諸葛亮做跟班，可現在呢？大小事務，都要他親自過問和處理，著實有些令人感到頭疼。看起來，是時候征闢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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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心中暗自下了決定，返回臥室。

    可一進房間，他就覺察到有些不太對勁。

+ {7 _+ {3 O8 X+ ]    “誰！”

    他退後一步，厲聲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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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23

卷三 幽州雪 第274章 偷得浮生半日閒（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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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w4 c- W+ G8 q; |( I5 L    一個嬌小的身影，從門後閃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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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淡淡的體香傳來，劉闖便知道了來人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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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笨熊，恁無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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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u" }0 k' i, T$ z' E! Q6 x" \    呂藍邁步走動，腳踝上繫著的鈴鐺發出悅耳聲響，“本想嚇你一回，卻被你發現了！”

    劉闖忍不住笑了，伸手一把將呂藍摟在懷裡，“鈴鐺，不是說要和旦兒玩兒六博，怎地跑來這邊？”

7 B9 Y3 U) p( M  f& Y: b0 `3 o    “旦兒是笨蛋，總是輸我，已經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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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呂藍仰起臉，帶著些許驕傲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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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w5 }& \% ]    她和荀旦的關係極好，可不管怎樣，荀旦是望族所出，而且是平妻。可她是妾室，不管從出身還是地位而言，都比荀旦弱上一籌。別看呂藍平時不怎麼說，可心裡面總想要壓荀旦一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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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荀旦是個小迷糊，自然無法想到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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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劉闖或多或少卻能覺察到一些呂藍的心思，不過並沒有去勸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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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裡面，總覺得虧欠呂藍不少。堂堂呂布之女，卻只能做一個妾室，這傳出去終究是不好聽。

2 R% V9 H( f4 A5 v' {/ n1 x! q; O    所以，呂藍有時候耍些小性子，劉闖也不會放在心上。

    他揉了揉呂藍的腦袋瓜子，拉著她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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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笨熊，我小娘懷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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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9 f4 U  ]8 }" s$ D, u    “啊？”

8 A0 D& G, @1 F; V: i3 x    劉闖乍聞之下，還以為是貂蟬懷了身孕。可後來聽呂藍一說，才知道是曹氏懷了身孕。呂布已近五旬年紀，膝下卻只有一女。而今曹氏有了身孕，倒是一樁好事。只不過，看呂藍的模樣。似乎是有些不太開心。

    “鈴鐺何以這般不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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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人懷了身孕，妳將來便會有個弟弟或妹妹，豈不是好事？”

$ J5 I( q, B+ N! F# A, d, G    呂藍撅著嘴，不肯回答。

    劉闖隱隱能猜到呂藍的心思。

    從小到大。呂藍都深得呂布一家的寵愛，不管是在呂布得意時，亦或者是在他落魄時，對呂藍的寵愛都不曾減少。可是一旦呂布又有了孩子。還會再像以前那樣寵愛呂藍嗎？更不要說，呂藍是已經嫁出去的姑娘，少不得會有些忽視。這恐怕也是呂藍最為擔心，甚至失落的原因。

    還是個小孩子脾氣！

    劉闖心裡嘆了口氣，把呂藍摟在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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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7 K( q. A( m: N    他輕聲勸慰呂藍，更使出渾身解數，總算是讓呂藍的情緒緩解不少。

    兩人嘮嘮叨叨說了一夜的悄悄話，到第二天天亮時，劉闖做出決定。今日不處理任何公務。陪伴呂藍荀旦出海遊玩。權作是散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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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F/ ?: u8 K    自入遼後，劉闖的神經一直都繃得很緊。

    公孫氏、高句麗、夫余國……

    來自各方的敵人，讓他感到莫名的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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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最大的壓力。莫過於時間的緊迫。所幸一切順利，在預定的時間裡。總算是結束了遼東戰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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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九月入遼，到四月返回遼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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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整七個月的時間，劉闖每天都是在緊張中渡過。

    也幸虧有諸葛亮司馬懿閻柔這些人的協助，他才不至於太過操勞。若不然的話，他這身子骨，便首先要撐不住。陪著呂藍荀旦和杜貞三人登上海船，在遼東海灣游弋一整日，天將夜時，才返回臨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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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 ], R! z8 t1 f9 N7 j    一日的放鬆，也使得劉闖的精神好轉許多。

    回到家中，他早早便睡下，並且一覺，便睡到了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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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明，劉闖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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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m) [5 H# v3 E2 X5 W5 a$ D4 W    看了看睡在身邊，若海棠春睡般嬌俏的呂藍，劉闖不禁心生憐惜。他輕手輕腳的從榻上坐起，為呂藍蓋好被子，然後披衣出門。天邊，一輪朝陽初升。劉闖迎著朝陽，練了一回龍蛇九變，只覺全身舒暢無比。自練成了龍蛇變之後，劉闖就發現，他的進步越來越慢，幾若停滯不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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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他還以為自己是出了差錯，可是又無人可以請教。

    畢竟，最熟悉龍蛇九變的人，莫過於劉勇。而劉勇又不在身邊，更不要說，他也只練到龍蛇變，對於龍蛇變後面的變化，也是在摸索中前行。直到劉闖遇到王越，才算明白了其中的原委。練到龍蛇變之後，氣血大成，再想要進步，需要一個極為緩慢的積累，更不能心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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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最近一段時間，劉闖在王越的建議下，開始去閱讀一些黃老經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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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k) m! U' J& T# L# C    比如黃帝內經、比如道德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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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C9 i% s- N/ X6 k    裡面很多內容他未必能夠理解，但反覆閱讀，每次閱讀都能有新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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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漸漸的，劉闖的氣質也在發生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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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 a. b! J6 E% V* }    如果說此前劉闖給人的感受，是一種狂暴；那麼現在，他已經將這種狂暴收起來，變得內斂了。

    練完了龍蛇九變，杜貞已準備好了洗漱的用具。

    收拾穿戴完畢，劉闖正準備去前往府衙，不想裴煒匆匆前來稟報：“三公子和幾個人前來求見皇叔。”

    三公子？

7 b8 v3 Y9 x0 C! w- N    劉闖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便是子衡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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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n9 d6 |1 W2 ^8 q    “哦，你是說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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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9 Y0 A1 _$ K+ u    劉闖恍然大悟，這三公子便是諸葛均。

    從去年開始，諸葛均便去了南山書院求學，一晃已經一載。

    劉闖因為忙於戰事，也沒有精力顧及諸葛均的學業。倒是這次回來，諸葛玲對他提過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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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諸葛均的天資，或許比不得諸葛亮那般卓絕，但也是個極聰明的人。

    若不然，歷史上諸葛亮死後，諸葛一支便是由諸葛均延續下來……不管是諸葛瑾的孩子，還是諸葛亮的孩子，都先後過繼到了諸葛均的膝下。這才使得諸葛一支，最終得到了延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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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諸葛玲說：鄭玄有意讓諸葛均出來進行一些歷練。

7 i5 E% h# }% ^9 l: _    言下之意便是，諸葛均在書院裡，已無法再獲得進步。

    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行萬里路，不如實際的去歷練一番。鄭玄是個極其重視歷練的人。而諸葛均雖然入學晚，可實際上一直跟在鄭玄管寧這些人的身邊學習，而今已十六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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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按照東漢時代的年齡計算方法，諸葛均已經十八。

' s: T0 w' d* f- h5 Z0 D    劉闖本打算過兩日去孤竹城拜訪鄭玄的時候。把諸葛均征闢過來，卻不想他居然自己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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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e  J- b! v9 d; R    “讓子衡來書房見我。”

    劉闖想了想，便吩咐裴煒下去。

+ w) ~4 H2 k# m9 {    隨後，他來到書房坐下。剛喝了一口水，就聽屋外腳步聲響起，緊跟著門外傳來一個稚嫩的聲音，“子衡求見皇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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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k% g( r& J' G1 s, d    “老三，進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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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諸葛均一襲青衫，邁步從外面走進來。

/ b1 ^) }( ~7 E" d' j    不過在他身後，還跟著三個人。

: O2 Z1 t% I$ k+ o. p: J% b    劉闖看到那三人的時候，也不禁一怔。因為他認得那三個人，赫然正是徐庶、孟建和石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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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地元直也來了？”

9 b1 S1 G$ _' Z0 E- ~1 ~    諸葛均的個頭。不似諸葛亮那麼高。

    大約175公分的個頭。體態略顯瘦削。卻更襯托出一絲儒雅的書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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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諸葛均笑嘻嘻上前與劉闖見禮，“兄長，均奉老師之命遊歷。可思來想去，還不如在兄長帳下求一差事。更見歷練。我與元直廣元和公威三位兄長商議了一下，特來與兄長毛遂自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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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0 e4 ~/ }2 }+ K( [. `0 w/ ~    徐庶則一欠身，“當年在許都時，家母得皇叔照拂，後又送來孤竹城予以厚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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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母時常與庶言，需謹記皇叔恩義。徐庶在書院一載，今聞皇叔身邊缺人，故厚顏拜託子衡，欲為皇叔效力，還請皇叔接納。”

    看得出來，徐庶三人和諸葛均的關係極好。

    這讓劉闖或多或少，感到有些吃驚。

    原本，他招攬徐庶等人，是希望能夠給諸葛亮增加幾位好友。可誰想到，諸葛亮的成長太過驚人，而今更有司馬懿在一旁相互競爭，已遠非徐庶等人能夠相提並論。現在的諸葛亮，能夠與之攀談的人，多是陳群、陳矯、司馬懿這樣的層次。相比之下，徐庶已有些跟不上諸葛亮的腳步。

8 B6 O* h. i+ A    可誰料想到，徐庶居然和諸葛均成為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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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的年紀相差十歲，可說起來，諸葛均的眼界，卻遠遠高過徐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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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本就是琅琊望族子弟，後來跟隨鄭玄求學，在不其南山書院，雖只是一個小小的書僮，但每日接觸的，儘是博學大儒。加之他伴隨劉闖一路走來，更見證了劉闖的崛起。論眼界和見識，的確不是一般人能夠相比。哪怕徐庶比他大十歲，可交談起來，也絲毫不見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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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S7 k! ?* c# X+ z) I, D+ r# v    這是個神童級別的人物，或許比不得諸葛亮，但也是個人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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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心中大喜，忙起身攙扶徐庶三人。

; z6 R: O$ ?, S4 _    “元直公威廣元願來相助，實乃闖之大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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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正缺人手，這諸葛均四人就送上門來，劉闖心裡又怎能不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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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諸葛均四人落座之後，與劉闖便攀談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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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庶道：“今皇叔復取遼西，乃一大喜事。

9 f. \9 i2 m/ {/ y' A$ J- `    但若停步不前，恐有大禍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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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5 O8 G+ K3 r5 o( F4 K    “哦？”

    劉闖聞聽，饒有興趣的看著徐庶道：“不知元直，有何見教？”

% \, U3 e2 t5 [  D, N    徐庶內心裡頗有些激動，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平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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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初，他來遼東時並不是特別情願。主要是這遼東荒僻，而劉闖勢力單薄，恐怕難有作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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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_' ^) G6 ?. `" _    可隨著官渡之戰的序幕拉開，徐庶漸漸看清楚了劉闖的佈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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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2 Y, L: |9 g# J5 w    他細一琢磨，不由得頓感心驚。因為他從劉闖的佈局中看出，早在建安二年，劉闖方立足於北海國的時候，便已經判定了袁曹之戰的必然。可以說，從建安二年開始，劉闖便著手進行謀劃。棄北海東萊，來到遼東這偏荒之所看似一步臭棋，實則從夾縫中脫身而出，不再受袁紹和曹操的牽制。遼東或許荒僻，可是貴在他孤懸於外，不被袁紹重視，更無礙於曹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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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也就使劉闖得到喘息之機，能夠迅速發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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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C( }9 u9 a    可以說，從建安二年開始，劉闖的每一步行動，都有極為周密的計劃。

    徐庶從劉闖的這些個舉措中看出，這位劉皇叔的野心甚大，絕不會甘願立足於遼東之地。

    他是要借助遼東這塊土地進行緩衝，而後趁袁曹之戰開始，謀取天下。

    也正是從這時候開始，徐庶看待劉闖的目光，便有些不太一樣。在南山書院求學一載，他刻意與諸葛均結交，發現劉闖手下，已在不知不覺中，聚集了一大批能人異士，實力並不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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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劉闖用半年時間，奪取遼東，消滅高句麗，震懾夫余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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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v$ ~7 t; T7 Q+ O5 W4 `    這次諸葛均回臨渝時，邀請徐庶三人同行。

    本來，徐庶還有些猶豫，但徐母一番話，卻讓他下定決心。

    “大丈夫生於世上，當建立功業。

    今漢室衰頹，幸有皇叔崛起，日後中興漢室，必非他莫屬。我兒既然有心為皇叔效力，又何必瞻前顧後？這時候前去投效皇叔，雖比不得孔明那些元從老人，卻也是功勛之臣。若再遲了，到時候皇叔大勢已成，我兒便去了，也只是錦上添花，如何能比得現在投效更得看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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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下，徐庶和石韜孟建兩人一商量，便答應與諸葛均一同前來。

    這一路上，他都在思索劉闖的下一步行動，更隱隱猜到，劉闖的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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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今日見到劉闖，徐庶便直言不諱，為的也正是得劉闖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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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 ^4 G7 U' L    聽到劉闖發問，徐庶努力平息一下內心裡的激動，沉聲道：“今皇叔奪取遼東四郡，看似立足已穩。然則遼東偏荒，雖地域廣袤，卻人口匱乏。皇叔雖不斷歸化異族，卻非短期能夠奏效。胡人多見利忘義之輩，今日攝於皇叔威勢願意歸化，可一旦有變故，這些人必為禍害。

    皇叔歸化胡人，乃是一樁好事，卻需要一個漫長的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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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N9 w; l2 B1 n4 n    而今袁紹和曹操決戰於中原，暫時無暇顧及皇叔。可一旦大戰結束，勿論袁紹是勝是敗，必然會與皇叔為難。到時候，皇叔僅憑遼東四郡，根本不足以和袁紹抗衡。雖說而今皇叔平定遼東，根基方定，然時不待我，哪怕皇叔現在已兵力疲憊，也要乘勝追擊，西進幽州。”

& I7 ^% A; M% P    劉闖眼睛一瞇，心中不禁暗自感慨，這徐庶，不愧是歷史上被諸葛亮所看重的人物。

    他的思路，和劉闖、和諸葛亮、和司馬懿幾乎是不謀而合。

2 s9 k4 H) n9 J, I    “那麼，以元直之意，當如何為好？”

    徐庶沉吟片刻，抬起頭道：“庶以為，皇叔當下，當西進幽並，南聯曹操，便足以抗衡袁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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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W' V4 d0 A' E+ @: m& v8 u8 C    西進幽並，南聯曹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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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U! b) ^) Q- y0 @! c    這也正是劉闖一直在謀劃的事情。

    徐庶能想出這八字方針，便足以證明，他的能力不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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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9 U( ]! [, `/ C: }    不愧是‘單福’先生！劉闖臉上，旋即露出一抹滿意笑容。

    “元直，我身邊主簿一職尚無人擔當，不知可願屈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