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漢三國] 庚新 -【悍戚】《已完本》

1月23

卷二 殺青州 第一零三章 可怕的是生不如死

    三連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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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這個時候，已經是兩手空空。

+ J0 m; U6 [7 \9 L+ Z/ W* C    而那黑影來的奇快，眨眼間便到了他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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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劍，是一口形狀有些怪異的劍，乍一看，有點類似於後世金庸武俠小說中金蛇郎君的金蛇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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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劍尖分叉，如金蛇吐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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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唰，刺客沉默寡言，也不和劉闖廢話，抬手就是一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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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6 u' @* s8 S5 B: J+ w" Z    劉闖跳步閃躲，可是他體型比之旁人要大很多，以至於雖然儘力閃躲，還是被劃破了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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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等他反應過來，刺客手中金蛇劍，唰唰唰如同疾風暴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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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左躲右閃，腳下一個不留神，被一具屍體絆倒，蓬的一聲就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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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刺客見劉闖倒下，眼中頓時流露出興奮之色，抬手一劍刺來。劉闖一個懶驢打滾，躲過這刺客致命的一劍。他趁著在地上打滾的功夫，猛然抓起一具屍體，狠狠砸向刺客。刺客不得已，只好側身閃躲，劉闖也趁此機會，從地上爬起來。但不等他站起身子，刺客又猱身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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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子，接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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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5 W0 a0 ^( N& ~$ m    周倉一聲如雷暴喝，傳入劉闖耳中。

    他把手中那口大鍘刀用力向劉闖投擲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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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x/ V7 _1 J/ P, K* h* }- I    刺客見劉闖接住兵器，攻勢頓時變得更加狂野。而劉闖得到兵器之後，也不再似先前那麼狼狽。兩人你來我往兩三個回合，劉闖猛然露一個破綻，刺客墊步挺劍刺來，卻見劉闖在原地一個踏步旋身，大鍘刀帶著一道寒光，喀嚓將刺客持劍的右手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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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8 C, _, V4 w1 c6 Y/ G; V    鐺，長劍落地。

    刺客慘叫一聲，抱著斷臂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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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L! V6 w2 n! A$ P) F    這時候。周倉等人一擁而上，把他死死按住。

    “誰派你來殺我？”

    劉闖拖刀而行，大步來到刺客面前。

! t, x, r% y: r8 O$ b2 Q4 ^    身上，沾滿了血跡，整個人都散發著一股濃烈殺氣。

6 o/ t  B' p+ m! ?/ N    “大……孟彥，你沒事吧。”

    得到消息的麋繯，和甘夫人、諸葛玲匆忙跑到門口。看到劉闖一身是血，殺氣騰騰的模樣，麋繯不由得心中一緊。

7 _: `: c3 a" {9 s4 L6 I$ K  E  U    “繯繯。回去！”

    劉闖一聲厲喝，令麋繯馬上止住腳步。

    她看到府門外遍地的屍體，便知道事情恐怕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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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這時候，王修等人也都得到了消息，匆忙趕來別院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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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那遍地殘屍。所有人都忍不住露出駭然之色。

& |4 M0 M2 k* g7 b6 o. G/ E    那刺客被砍了一隻手，卻仍一臉倔強和堅強。見劉闖走過來，他頭一扭，眼睛一閉，也不說話。

    “此人，乃鄧展鄧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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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4 y& E' b) k9 H- _5 i  @    劉政走到近前，看清楚那刺客的模樣。頓時失聲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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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 \( [. @( x/ ]/ j% e: \- m    他左右回老家也沒事，於是便留在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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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i0 i$ Y3 N$ m3 s* ~$ I! q% t    劉闖見他似乎也頗有勇力，乾脆請他前來軍中，如今統帥弓箭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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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和。你認得此人？”

& S8 i" a; }" N/ j    劉闖扭頭，向劉政看去。

2 j0 g/ ?# U: ]# V$ x    “此人乃青州有名的青年劍客，名叫鄧展，字功文。是樂安國人。

    鄧展，你好端端。怎地跑來刺殺孟彥，莫非是受人挑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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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 X( L! U6 H    刺客睜開眼，看了劉政一眼，露出一抹不屑之色，扭頭也不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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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還挺堅強嘛。

    “來人，給他上金創藥止血。”

8 g, ]# B7 Y: o6 m+ `  n( ^    “公子，莫非要饒他性命不成？”

0 d; ?7 F  ^" S: s8 @    劉闖冷冷一笑，走到鄧展身邊蹲下身子，“好一條硬漢，也是個不怕死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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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你既然來刺殺我，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你若現在說出誰是指使者，我便給你個痛快。

    若是不說……呵呵，我會讓你知道，這世上其實死並不可怕，可怕的是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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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鄧展沙啞著嗓子，厲聲道：“左右一死，某何懼哉？”

3 `* T7 x: ]+ e; f    劉闖拍了拍他的臉，輕聲道：“那我倒要看看，你能夠堅持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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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罷，他一擺手，命周倉和武安國兩人，把鄧展拖進別院。

* u2 d4 L  l$ `% a- U    “孟彥，鄧功文素有俠名，在青州名聲不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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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則他今日前來行刺，想來也是受人指使。何不留他一命，也好讓世人知曉，你的仁義寬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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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g9 [  O9 ], p1 E    劉闖沉吟一下，拍了拍劉政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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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5 E- i, s' W% ~$ e& Q    “子和，其他事情我都可以答應你，可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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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因為他是有名的遊俠兒，我才要拿他開刀。這種人，看似行俠仗義，卻不知俠為何物，只知爭強鬥狠。也正是這種人，才令這天下變得更加混亂。若在以前，我饒他也就是了。可我初來北海國，正要藉此人項上人頭，來告訴那些作姦犯科者，否則以後會變得更混亂。”

    “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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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 h( U$ f& F    “子和，當初暴秦禍亂天下，以嚴苛律法行世，故而高祖約法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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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律法廢弛，天下混亂……子和，亂世之時需用重典。我今日也就是要讓那些人知道，劉闖不可輕辱。”

& f% [4 P( k0 t$ G    劉闖把話說到這個份上，劉政便知道，無法再勸說。

    他無奈一聲輕嘆，點點頭，“孟彥說的有理，那我這就去與康成公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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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F% ^* j, K9 K7 E. _    劉政扭頭走了！

    而劉闖則大步走進別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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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a3 w' h0 E, H- ^! [5 o& H1 P$ C    諸葛亮有心想要跟上去看熱鬧，卻被諸葛玲攔住。

    “孔明，不許去！”

7 C- U; d: j$ V0 P- r    “為什麼……那人刺殺孟彥哥哥，我也想知道，是何人指使。”

' r4 Z* m0 _" q    “你想知道，待會兒可以去問劉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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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給我回去讀書，罰你抄寫倉頡書三十遍，若不寫完，不許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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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諸葛玲知道，似這樣的情況出現，審訊過程必然是極其殘忍。她無法阻止劉闖，因為劉闖也是受害者。可她卻不想諸葛亮跑去看那血淋淋的場面。那場面看多了，只怕會心性大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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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X7 \+ l0 }$ g( d    “為什麼！”

    諸葛亮頓時急了，“我又沒犯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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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F; z$ b; Q1 m' S    “不為什麼，因為我為長，你便要聽我的話。”

8 \% b0 Z4 M" Y9 O* K    看著姐弟二人鬥嘴，麋繯忍不住上前勸說。好不容易才算把諸葛亮帶去後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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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z5 I& H  ]" b, M    麋繯也覺得，待會兒的場面必然非常血腥，還是別讓諸葛亮一個小孩子，跑去湊那個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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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b5 G* W2 T    劉闖把鄧展帶到了一間跨院，看鄧展仍一副堅強的模樣，心中頓時火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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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r9 }  o  E0 e: f' n" z! D    “來人，伺候鄧大劍客躺下。”

9 X! F9 ?7 _" S; j0 q9 V  Z. C% x    手裡拿著那口蛇形寶劍，看著周倉武安國兩人把鄧展仰面朝天按在地上。

# K/ \% `3 x) g" m3 t    劉闖命人取來幾張草紙，在手裡擺弄一下。然後又招手示意一個飛熊衛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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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飛熊衛，正是張牛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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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初東武之戰結束後，張牛兒面臨兩個選擇。

' J8 _! R. x, a6 p! E) p/ {- k    一是去做屯將，二是到飛熊衛裡做劉闖的親隨……因為東武一戰，劉闖的飛熊衛。也折損數十人。

    劉闖在鄧展身邊蹲下來，輕聲道：“告訴我，是何人指使你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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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L" g) N2 w1 h; F8 S1 |    別說什麼你是自願前來，你劍術雖好，卻還招攬不得這許多死士為你效力……現在說，我給你一個痛快。如果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那我就會讓你明白。死亡於你而言，其實是一種解脫。”

% Y  p* P5 @! z6 q. K0 F% W' |    “狗賊，人人得而誅之，某家豈會懼你？”

6 k2 Z! m' ]* J+ R  y! v    鄧展突然厲聲大喝。可不等他說完，劉闖一巴掌抽在他臉上。

    把草紙鋪在鄧展臉上，自有張牛兒拎起一瓢水，澆在之上。那鄧展呼吸不得。拚命想要掙扎，可奈何周倉武安國都是力大之人。把他按住，無法掙脫。只片刻功夫，鄧展就有些受不住了。劉闖把他臉上的草紙揭下來，看著他大口的呼吸新鮮空氣，臉上露出一抹森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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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3 ?, v% T, N* B4 [    “現在，你可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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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4 b1 f- w$ |  p  }* g# a  G0 Y" d    “狗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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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鄧展喘著氣，想要破口大罵，卻見劉闖再次拿起草紙，復又貼在他臉上，用井水打濕。

1 _; R: Z% V+ k) a: N' r    一次，兩次，三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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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9 j9 D- z$ P. \* ^    當劉闖第四次問他的時候，鄧展再也支撐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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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1 w9 K3 \, ?3 K: D- y" M    “彭璆，是彭璆讓公沙盧命我前來。”

    是彭璆嗎？

    站在劉闖深厚的王修，看著劉闖折磨鄧展的手段，只覺心驚肉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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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當他聽到彭璆之名的時候，心裡卻不禁一抽……這彭璆，怎如此不曉事？康成公已經讓劉闖不得在北海開戰，不許他渡過汶水。本想著大家相安無事，卻不成想你居然自己跳出來。

    和劉闖認識這些時候，王修對劉闖，或多或少也有些瞭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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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一個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的人。

: v! x# q  f' f    如果彭璆不招惹他，劉闖定然也不會去找他麻煩。可現在，彭璆主動跳出來尋釁，以劉闖的脾氣，又豈能善罷甘休？

& n- M/ x0 q  c( C    劉闖聽到鄧展的答案，站起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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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轉過身，朝外面走去……走到院門口的時候，突然又停下腳步，“元稷，給他個痛快，送他上路。”

6 M8 _7 h$ M; b    劉闖砍了鄧展一隻手，兩人的仇恨，便無法化解。

    如果是劉備，或許會故作寬宏，把鄧展放走……但對於劉闖而言，斬草除根，他絕不會留這麼一個危險人物，繼續存活在世上。鄧展雖然廢了一隻手，卻不代表他沒有威脅。所以，他不會放過鄧展。既然鄧展做刺客要來刺殺他，那想必他在動手之前，已經有了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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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修目光悲憫，看了一眼瞼色發白的鄧展，嘆了口氣，轉身追上劉闖。

" t# X# `/ }& V  Y6 V    “劉公子，你接下來，準備如何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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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表情平靜，一邊走一邊道：“我要先去將此事告知世父，而後請世父決斷。”

4 m& f% g1 X- l; z; F5 B3 K; k    王修深吸一口氣，鼓足勇氣道：“劉公子，修有一言，不知當不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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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叔治請講。”

2 `4 S! o. ~8 x. ~    “我知道公子你現在很生氣，但目前情況，絕非用兵之時。

3 I8 s( x+ B& ^, R( i    公子在東武、不其連番用兵，已疲憊不堪。我也知道，公子麾下皆虎狼之士，然則彭璆既然動手，就一定有準備。這時候冒然與他開戰，於法度不和。那彭璆不管怎樣，都是朝廷委派的北海相。公子如今身無官職，如何出兵征伐？有道是師出有名，公子妄動兵戈，只怕會引得別人指責，到時候反而不利。這件事，不如請康成公出面。派人先前往劇縣，詢問彭相？”

    劉闖腳下一頓，旋即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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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 y7 c3 b0 ]+ c    “叔治不必擔心，我自有主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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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修心道：我怕的就是你有主張啊……

4 n8 @- S% O+ x( n    劉闖來到鄭玄府上，與鄭玄在書房裡交談許久，這才告辭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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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即，鄭玄寫了一封書信，托王修派人送往劇縣。

+ v; q  q# `' Y    而劉闖回到府中之後，則保持了沉默。對於他遇刺一事。即沒有大肆宣揚，也沒有興師動眾。

    不過，這件事在北海國，還是引起了不小的動靜。

    這一日，劉平突然來到劉闖家中。

) K" b! ?3 s* s$ ^+ v" i    “劉公子。我聽人說，那彭璆派人對你行刺？”

    他看著劉闖，卻發現劉闖表情平靜，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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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 q& S4 z- s' N  q+ U    劉平盤桓一下，又沉聲道：“我想公子，此刻必然心中憤怒。

9 O) Y9 V- G. y0 r. K    但又擔心彭璆乃曹操所任，不敢輕舉妄動。是也不是？”

    劉闖眼睛一瞇，輕聲道：“平原公何以知曉？”

    劉平，出身平原劉氏，故而劉闖以平原公稱呼。他微微一笑。沉聲道：“這件事，不難猜測。

6 W: v) M0 ]% P: C* R    公子性情剛烈，怎能容人如此欺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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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f, L$ D  S. k- I; h5 O    而事情過去兩天，公子卻沒有動靜。我就猜想，劉公子一定是心存顧慮。

    以劉公子之能。便是對虓虎亦不曾低頭。能夠令公子顧慮者，思來想去，為本初公與曹阿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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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1 w. @5 J8 {" T. [" r    劉闖笑而不語，並沒有正面回答。

    而劉平則顯得非常興奮，“孟彥其實也不必擔心，曹操挾天子以令諸侯，名為漢臣，實為漢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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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他雖然據兗、豫兩州，卻並不足以擔心。

    這天下間比他強大的人不是沒有……如河北本初公，四世三公，乃大漢忠臣。他也聽過公子的名聲，也頗有親近之意。若公子得本初公之助，便是殺了那彭璆，想必曹阿瞞亦不敢聲張。”

    “平原公，莫非與袁公有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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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t% B* m7 v) E" e, |" ]( q7 [    劉平呵呵一笑，“有舊倒算不上，只是本初當初得罪了董卓，逃往渤海的時候，我曾資助過他。

    袁公虛懷若谷，禮賢下士。

2 i5 U: P) W, [6 q, d    他早就聽人說過劉公子的遭遇，亦深為劉公子感到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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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此次前來北海國，原本是想要請康成公前往鄴城開講。可不想遇到這麼多事情，也只好作罷。不過，能夠結識孟彥，也是某家幸事。我漢室得孟彥這般猛將，他日焉有不中興之理？”

    劉闖聽完劉平的話，也不禁一聲輕嘆。

( ]" B: w/ s& t% z  Y. B/ `    老大人果然利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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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I9 Y5 x0 c( s    鄭玄當然知道，劉平的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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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y. t- A5 `' [* I1 B    當初讓劉平站出來為劉闖說話，也有想要借袁紹的威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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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0 i& Z& j: H5 F) R8 Y0 q    彭璆雖是北海相，可他西面緊鄰袁譚，如何敢得罪劉平？所以，當管寧邴原出面，而劉平又站出來為劉闖說話之後，彭璆便立刻偃旗息鼓，不再言語。這其中，未嘗沒有袁紹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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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e4 A5 P5 @  o0 I! ]    前日前去鄭府時，鄭玄就對劉闖說：“孟彥先不要急於興兵，再等一等看。”

/ Q& \$ x' _' Y1 n4 y+ E    當時劉闖還弄不太明白，鄭玄說的‘等一等’，究竟是等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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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現在，他已經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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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a" Y/ G6 X5 @: Y6 r    鄭玄要他等的，不正是劉平嗎？

& ~$ e* }; H' H# v' h    “我對本初公，亦仰慕久矣。

    只是一直沒有機會得見，心中常以為憾。
: [- J! |- J' Q
" o" d6 K; q7 K% f4 `    今平原公前來，可是代表袁公？若平原公能代表袁公，區區彭璆，又算得什麼？我若滅他，易如反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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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若本初聽到孟彥這番話，也定然會很高興。

    我可是常聽他說，他對中陵侯亦十分敬佩。而今孟彥受彭璆如此欺凌，絕不能就這樣罷休，若不然我漢室之名，中陵侯之聲望，又置於何處？卻不知，孟彥打算如何報復那彭璆呢？”

) E" c' \6 ]4 U' z0 c; a8 A    劉闖微微一笑，“平原公，此事不日就見分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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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n7 i: p4 t( @4 L. ]6 S, }    “如此，我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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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C( C" a- d: b8 @! R    接下來的幾天裡，依舊是風平浪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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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所有人都感到了，在那平靜之後，所醞釀的風暴。

; m% H/ H6 R; e  E* J/ {0 f    建安元年正月十二日，曹操命曹公強取葉縣，隨後他親率大軍，兵發南陽，直撲宛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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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 S7 |" N' [, |# Y    曹操的兵勢之猛，令張繡無法抵擋。

- a1 }+ {; p5 v4 V( [  j6 u, v    於是在謀士賈詡的勸說之下，張繡最終決定，向曹操投降。

# U, S3 q: i5 `    消息傳至北海國的時候，已經是一月下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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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0 t/ W! S& ]    劉闖得知曹操已經兵發南陽，立刻下令召集眾將，“我欲渡膠水，奪取即墨與膠東兩縣，誰願為我先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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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這一次，根本不提什麼商議的事情，直接就擺明車馬要開戰。

    步騭和呂岱二人，不禁露出一抹淡淡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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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e; `+ v  R# n; W    在他們看來，劉闖出兵，只是早晚的問題……而今，薛州第二批移民已經登陸不其，共有五千人。其中有一千青壯，近四千婦孺。伴隨著鬱洲山大批移民抵達膠州灣，劉闖對膠州灣的控制，立刻又提升了一個等級。

    東萊郡太守管統，已調兵遣將，從昌陽和東牟兩地，抽調兵馬，屯駐長廣，已防止太史慈偷襲。

    而太史慈，則趁此機會，將母親和妻兒從黃縣接出來，便安頓在不其縣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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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6 f. O8 h' ^3 \4 D    可以說，劉闖已經完全控制住了膠州灣，並且對東萊郡，造成了巨大的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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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i( W* D8 ?) }2 p7 `$ }; c    他話一出口，許褚便挺身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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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子，某家願領兵前往，定取即墨獻於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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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F# `" ?1 X1 I" [    劉闖微微一笑，目光一轉，卻落在了坐在一旁的徐盛身上。

    似乎是感受到了劉闖的目光，也明白了劉闖的心意，徐盛連忙起身道：“老虎哥，有道是殺雞焉用牛刀，小小即墨，兵不過兩三千人，將不過三五名，何需老虎哥你出馬？小弟跟隨公子日久，卻未立有寸功。至少之前，老虎哥你曾奪取東武縣，立下首功。何不讓與我呢？”

    若是別人，許褚一定不肯相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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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徐盛的情況不一樣，一來他跟隨劉闖最久，可以說除了管亥等人之外，便是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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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r3 I/ R* o" F0 n4 n5 W5 a    而且，徐盛也算是自己人的序列，許褚和徐盛的關係一直不錯，所以也不好反駁徐盛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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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6 Q9 E5 r' y/ Z    劉闖微微一笑，“既然如此，那就由文向為先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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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K9 [- ~4 ^. X% H    不過，文向需留意，膠東公沙家，必不會束手待斃……即墨不足為慮，但須小心那公沙盧。

- j  u, e, q  K5 R2 L    這樣吧，我讓元稷為你副將，明日一早，你們便前往夷安。”

/ ~& G' B* {" T3 p3 H- q1 g    ps：更新時間需要做一些調整，以後第二更會放在下午五點左右，特此通知。

1月23

卷二 殺青州 第一零四章 孔明，你怎麼看？

3 i% L/ @; F4 z8 \' A    對劉闖而言，膠東之戰並不值得他耗費太多精神。

    以徐盛之能，配以三千兵馬，拿下膠東和即墨兩縣，絕不是一件難事。兩縣人口加起來，大約在八萬人左右。這個數字聽上去很多，但實際上，兩縣面積廣袤，可說是地廣人稀，分佈的也很散。這也就注定了兩縣的兵馬不可能集中在一處，徐盛取勝，想必也極為容易。

    而今，劉闖帳下可以為大將者，人數並不算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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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膠州灣的太史慈、後錢可以獨擋一面；東武縣有管亥坐鎮，也能夠穩住局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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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身邊，能夠為大將者，無非許褚、史渙和徐盛三人。

    其中許褚坐鎮高密，史渙屯兵夷安，需要穩定局面。如此一來，能夠派出去的人，也只有徐盛。

% F! P5 \; j! o$ w    劉闖為此，也非常頭疼。

! X3 I& d  v& X' s! C- f. A    因為他再一次發現，手下可用之人，實在是太少了，少的……讓他有些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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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倉武安國裴紹這些人，最多是戰將，可以衝鋒陷陣，但是獨擋一面的能力，還遠遠不足。

    而蕭凌雖然不錯，卻畢竟還有些稚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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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0 |* `* k- m  s" r. x    劉闖思來想去，決定還是讓蕭凌在太史慈身邊多待一些時日，待更成熟一些，再派出去任用。

    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任何一個處於草創階段的諸侯，恐怕都要面臨這樣的窘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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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比之下，劉闖覺得自己運氣好多了……至少比之劉備的情況要好很多。想當初。劉備兵不過千人，將不過關張，卻一路衝殺，最後成為蜀漢之主。但這份能力而言，劉闖非常敬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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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後世有人說，劉備是哭出來的江山。

    可這哭，也是一門本事……天底下會哭的人多了去，為何只有劉備能夠成功？

    所以，哪怕劉闖對劉備再不喜歡，也必須承認。劉玄德不愧是一個梟雄，一個真正的梟雄。

    這傢伙能拿得起，放得下，能拉的下臉面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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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出去或許挺讓人看不起，卻不得不承認，能屈能伸，此人甚得厚黑之中‘厚’字真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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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建安元年正月二十二日，劉闖突然下令，全軍開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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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以許褚為先鋒。渡過濰水，直逼淳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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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時。又發出檄文，要討伐彭璆。

    對於劉闖這個舉動，北海國人大都是冷眼旁觀。

9 G& W/ _( T  i) c( @9 r- z$ K    雖然劉闖是劉陶之後，有鄭玄可以作證。但你卻身無官職，有何資格去討伐彭璆？這師出無名，恐怕也難成事。管寧和邴原，都立刻書信劉闖，讓他切莫輕舉妄動，引發北海戰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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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q& U: I$ _# q- O& t5 q    彭璆更大怒。也發出一紙檄文，言劉闖妄動兵戈，當出兵伐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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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時，彭璆調動北海國兵馬五千，屯兵汶水以北。

    雙方都摩拳擦掌，看上去要大動干戈，來一場火併……

    “不可能打起來！”

# ]  b' S7 U2 E+ p8 g. b    臨淄城裡。荀諶拿著從前方送來的情報，忍不住曬然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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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Y. Z/ t  a1 R% {1 X7 L0 O    陳夫人道：“怎打不起來？兩邊都已經派出兵馬，眼看著就要打在一處，夫君何以言。打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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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6 M* o6 E7 B- H    “有康成公在，孟彥就不可能真對彭璆用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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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0 y! R$ S/ X- h1 e) I% d" n    師出無名，康成公最討厭的便是這種事情，孟彥又怎可能去頂撞康成公？而且，他入北海國還不到兩個月，斷然不會在這個時候開啟戰端，弄不好就會引發北海國人的反感。胖闖是個聰明人，他絕不會冒天下之大不韙，來做這種出力不討好的事。哪怕擊敗彭璆，與他有何好處？”

    “怎沒有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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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夫人道：“趕走彭璆，他豈不就只能佔據北海？”

    “問題是，他真這麼做了，就會得罪康成公。”

+ v1 S2 a+ ~2 \- X    陳夫人張了張嘴，有些不太同意荀諶的看法。但她不會明著和荀諶爭執，內心裡對劉闖，始終是不太能看得上。

    在她看來，就算女兒不能嫁給袁家，也可以嫁給陳家嘛。

    陳家在潁川同樣是大族，若是女兒能夠與陳家聯姻，豈不是親上加親，令兩家關係更加密切？

    可這話，她不能對荀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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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陳夫人知道，荀諶如今一門心思想要讓女兒嫁給劉闖。

* ~' }' L% i8 S  S' I( h5 |    可笑的是，他這心思，卻只是因為當年醉酒之後，與劉陶的一句戲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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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願得，那胖闖能栽一個跟頭，這樣的話，夫君對這門親事的態度，也許會發生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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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n' e3 y1 A- W    就在夫婦兩人聊天說話的時候，忽有家臣來報，“小老爺派人送來書信。”

9 N3 `: |6 d% I2 U) s& R    小老爺？

    荀諶一怔，旋即便明白過來。

    他家中兄弟五人，荀諶排行老四，下面還有一個弟弟，便是荀彧。

' K* y8 k0 ^. V5 f& I$ S    當初，荀彧未投奔曹操的時候，也曾在袁紹手下效力。後來他離開河北，投奔剛在東郡立足的曹操，荀諶和荀彧還發生了一次爭執。最重要的是，荀諶本打算推薦三哥荀衍為袁紹效力，卻被荀彧破壞。為了這件事，荀諶和荀彧有過一次激烈爭吵，此後兄弟二人便不再來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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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今，荀彧在曹操手下甚得重用，突然寫信來，又是什麼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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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Y) j  e1 B5 z3 T. X% U% J    他讓家臣把書信呈上來，看了兩眼之後，突然臉色大變。

    “奉孝好毒計，這不是把孟彥推到風口浪尖？”

    “夫君，發生了什麼事情？”

    荀諶臉色陰沉，拿著書信在屋中徘徊。

3 F# g1 }) s. k% ^% w. W1 u    片刻後，他沉聲道：“郭嘉小兒獻策阿瞞，舉孟彥為灌亭侯、東夷校尉、齊郡太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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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

    陳夫人一怔，脫口而出道：“胖闖年不過十八，便為兩千石大員，未免有些兒戲。”

    “妳懂什麼。”

0 w4 E: ?8 f! I, h- B9 p- m    荀諶瞪了陳夫人一眼，“問題不是他夠不夠這個資歷。而是這個詔書下來之後，大公子必然會感到不滿。孟彥而今身在北海，齊郡則為大公子所據。這詔書，分明是想要挑動大公子與孟彥反目……而且妳也說了，孟彥年僅十八歲。若只是灌亭侯或者東夷校尉，都不算大事。

& L: `  a& O3 b, K% A1 `2 l    以子奇之威望，得灌亭侯或東夷校尉，想必不會有人在意。

4 u4 b- W7 \2 k6 v) m. q    問題就在這齊郡太守……他小小年紀便為齊郡太守，那其他人又會怎麼想呢？

3 ], x+ o/ @6 [" n3 I2 H% `: h    孟彥費盡心思，才獲得臧霸為盟友。牽制泰山呂虔。可現在，恐怕臧霸心裡，也不會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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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夫人愕然，沉默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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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難道，臧宣高就看不出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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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C* u5 J5 c. }# e' h    “看出來又能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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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荀諶背著手，在屋中徘徊，“郭嘉這是陽謀，算得就是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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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臧宣高就算氣度再好，遇到這種事情。恐怕也會心生芥蒂……哪怕他不會與劉闖反目，但必然會產生裂痕。不行。這樣子一來，孟彥就要腹背受敵。我必須要派人警告他，免得他吃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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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j) W% E+ U" ?1 ]7 T+ ^9 \    其實，越是智謀高的人，又是心思就越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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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e4 c- R- j5 L" k    荀諶沒有見過劉闖，可就衝著當年他和劉陶的約定，已經把劉闖視為女婿。

    陳夫人看著荀諶手足無措的模樣，心裡更加不滿。

    自家孩兒你都未如此操心，如今為了一個劉闖。卻如此上心，實在是有些過分。可是，她這話又不能與荀諶說出來。若說出來，只怕會引來荀諶的呵斥……但內心裡，對劉闖更加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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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6 A! S# H4 k5 z    +++++++++++++++++++++++++++++++++++++++++++++++++++++++++++

    “小蘑菇，妳聽說過劉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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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b' z1 f  y2 P1 @5 t7 \; ~1 {    臨淄荀府後花園裡，一個花季少女。好奇的詢問身邊的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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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t1 [' L$ O5 Z9 g$ c2 G) U2 l    那丫鬟胖嘟嘟的，看上去頗為可愛。

! ^8 L0 D  y( j" j, z    “小娘子說的可是那個北海國的劉闖？”

7 j) ^) d5 J( F5 _6 L0 l* L- M    “嗯。”

    少女道：“近來也不知怎地，時常聽人提起這個名字。

) }. x* i* c, T8 j  j6 f( H& _4 E0 ?    父親和母親也經常談起此人，而且聽他們的口氣。父親對此人很看重，母親對這個人卻有些厭惡。就連大兄，昨日提起這個人的時候，也有些古怪。小蘑菇，妳可知道，此人究竟是何來歷？”

    小蘑菇道：“小婢也不是很清楚。

1 V2 g* f" d2 W1 p9 c    不過聽人說，他是在去年才開始崛起，而且一出來，就惹了好大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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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人說，最開始他好像是東海郡麋家的家奴，後來反出家門，還劫走了糜家小姐。但又不知怎地，他變成了中陵侯之子，而且還是皇親國戚。外面傳言，說這個人殘忍好殺，而且好色如命。據說，他身高過丈，腰大八尺，一頓飯能吃一頭牛，一拳能打死一頭老虎，很嚇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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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I+ |6 K, q  `" v    少女聞聽，頓時露出曬然之色。

    “胡說，哪有這樣的人？

+ i6 S4 V4 d1 A1 V! e    身高過丈，腰大八尺，那幾乎就是個方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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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蘑菇，妳不要每天在外面聽那些胡言亂語……不過說他一拳能打死老虎，我倒是有些相信。”

    小蘑菇撅著嘴，一臉不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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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明是妳問我嘛，怎地又變成胡言亂語？

) Z) X7 e5 U' ]* u' d% ~  `! L    “小娘子，為何突然問起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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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什麼，只是最近聽人提起他次數多了，故而有些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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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知那小蘑菇卻露出一抹古怪笑容，“小娘子，小娘子，我前兩日聽大公子無意間露出口風，好像是說，這個劉闖和小娘子有很深的關係。”

    “亂講！”

    少女頓時露出不快之色，“我都沒聽說過這個人，與我有什麼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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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我那天聽大公子酒後說，小娘子將來要嫁給劉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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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2 x2 L, ~7 e9 u' }% h' E    “胡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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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女一聽，頓時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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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蘑菇，妳如果再亂講，我可要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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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r7 \" d+ S3 S* Y    “我哪有亂說，真的是大公子那天說的……還說小娘子沒出生就和那個人定下了親事。

+ P+ f% x& B. t& y" g0 u1 q, @0 v    這些年只是因為大家都以為他已經死了，所以才沒有人提及此事。大公子還說，老爺和夫人為了這件事。還發生過爭吵。加上這個劉闖，人在北海國，所以才沒有和小娘子提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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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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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女呼的站起來，一臉的惶恐。

3 A' }) e0 Y# v" T. F; Q6 Y    “對了，這件事妳不許和任何人講，如果我聽到外面有人嚼舌頭的話，我可饒不了妳……”

' s- [' E0 l% p. d1 o  o# w) O" V    “小娘子，小婢是不會亂說的。

    今天要不是小娘子問我，我也不會告訴妳。不過，大公子那邊……他喝多了酒就喜歡胡說八道。我可不敢保證，大公子會不會對外人說。”

7 G" h- P: {% k2 Z2 ^    “好啦好啦，我知道分寸。”

    少女似乎一下子變得煩惱起來，有些不耐煩的擺了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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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G7 b! p7 W1 G    小蘑菇在一旁一吐舌頭，不敢再開口。

    而少女徘徊片刻，大步走出涼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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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娘子，妳要去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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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z5 ?- G2 `6 \: Q3 H' Q    “我們先去找大兄！”

7 o) `5 }. _9 M% v) {; B' p    少女惡狠狠的說道，那模樣，可端地是有些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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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2 w" K( f3 A- I  i: p4 Z- r    不過。正如荀諶所猜測的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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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 u; }& t5 w" Y- l    為許多人所期盼的北海國大戰，並沒有發生。

    劉闖在揮兵渡過濰水之後。屯兵淳于縣城外，便沒有繼續前進。

    在這一點上，他非常好的遵循了當初與鄭玄的約定，不會出兵渡過汶水。

; D* B6 T3 K: D' Y5 n2 A    可即便如此，淳于縣令卻被劉闖這一舉動嚇得膽顫心驚。許褚兵抵汶水河畔之後，淳于縣令二話不說，帶著家小妻兒，便逃出淳于，渡汶水北上。找彭璆哭訴去了。如此一來，卻使得淳于亂成一團麻。城中兵馬，全都逃匿無蹤，剩下一座無人問津的空城，令百姓更感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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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淳于，也是北海大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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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淳于縣的存在，更是因為當年緹縈救父而來。

; e; l# M4 u8 u- i0 G) G    眼見劉闖兵臨城下。卻弄不明白劉闖的真實意圖。

4 ^: W4 ]& @; R! T8 n+ n    淳于縣的縉紳在商議之後，便推薦淳于名士淳于俊代表淳于百姓，出城與劉闖接觸。

$ g; ^7 V, o( I2 ]3 V2 D) z/ x3 B    這淳于俊，年三十歲。精通易。

7 g9 q( b9 _  [, u* w: f5 b    其父淳于嘉，更在朝中拜為司徒，也是一個極為影響力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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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了，淳于嘉是東漢老臣，自然是屬於漢帝一方。不過他很聰明，在到了許都之後，便效仿金人三緘其口，冷眼旁觀朝中局勢。

# a- _5 U4 w; T- |4 q    劉闖方抵淳于，面對淳于這種狀況，一時間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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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淳于先生，有何見教？”

    “劉公子，當初你和康成公曾有約定，不會在北海開啟戰端，何以食言而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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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聞聽，頓時心中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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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8 Q3 T7 m/ k    “難不成以淳于先生的意思，我被人刺殺，難道也不能有所動作？

) ^9 h& H  O  o; k    沒錯，老大人當初曾與我約定，不得開啟戰端；但我那時也回答過：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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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z7 r4 [* f  _$ D    彭璆派人在高密行刺，證據確鑿。

    今我兵進汶水河畔，而且也沒有違反老大人當初之叮囑，沒有渡過汶水。何來食言而肥之說？”

    劉闖和鄭玄約定的時候，淳于俊也在場。

    今仔細一想，劉闖的確是沒有違反當初的約定。他屯兵汶水，卻未渡過汶水，算不得食言而肥。可現在，淳于已經亂成一團。淳于俊大概弄明白了劉闖的意思，他這次出兵，只怕是為了示威而來。想想倒也正常，劉闖遇到刺殺，若沒有一些表示的話，只怕被他人小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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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 G: u+ Q- I4 M    “劉公子，你與彭相之間的事情，我不想過問。

    我只問你，而今又準備如何安撫淳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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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淳于先生，我似乎並未攻打縣城，更沒有派兵進駐，何來安撫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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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撫，一邊都是指佔領地的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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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淳于俊苦笑道：“劉公子雖然未對淳于興兵，可是已影響到淳于百姓的正常生活。

' I0 x2 Z6 q3 H; m+ N5 ?    而今，淳于縣令和他的家小，以及淳于城中的兵馬，都已經離開，淳于變成了一座空城，需要有人進行安撫。公子既然來了，便不要走了！請劉公子入城，至少也能令百姓心安啊。”

    劉闖聞聽，頓時呆愣住了。

0 Z# B; ^- I  E3 y* n2 [    這還有主動讓出城池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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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問題是，他現在並不想佔據太多城池，因為如此一來，必然會造成兵力分散。

    “劉公子，當初康成公可說過，要你擔負起淳于的安危。

# y6 t5 A8 E$ ~3 u    今淳于正處混亂，也需要一支強兵駐守此處。淳于俊代淳于三萬百姓，懇請公子能履行當初的約定，進駐淳于，是淳于儘快安定。公子一日不入城，城中的百姓，恐怕就一日不得心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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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當初，鄭玄要劉闖在淳于、安丘和昌安三縣屯兵。

    可後來劉闖聽了諸葛亮的勸說，沒有佔領三縣，只借居高密和夷安。

, q! D0 }# A# P$ t+ n0 |' b! V# P: l    說實在話，淳于俊有些失望！

) K; K) E2 q2 V    要知道，這淳于地處汶水和濰水之交，也是一處盜匪橫行之地。

    此前曾多次出現有盜匪順汶水，或者逆濰水而來，襲擾縣城的事情發生。但淳于兵力空虛，更無強兵守衛，只能在城中看著盜賊在城外橫行。劉闖所部，橫行三州，轉戰千里，其武力之強盛，淳于俊倒是可以放心。他並不是想要投靠劉闖，但他卻希望有一支人馬，能夠保家鄉父老安全。

    之前劉闖不肯接受淳于，那叫高風亮節，淳于俊也不好勉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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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w5 o& t8 e8 [3 I5 X    可現在，你劉闖既然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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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4 Z. |" U9 K* T    而且把淳于縣令嚇得落荒而逃，淳于俊怎可能再放過劉闖。

    所以，就請你佔領淳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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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正有康成公鄭玄作保，我也不怕你為害鄉里，否則鄭玄的名聲不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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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看著淳于俊，突然有一種哭笑不得的感覺……這一次，他是真沒有想過攻城掠地，他之所以出兵淳于，完全是別的原因。他需要展示自己的存在感，卻沒有做好準備，接收淳于。

7 F+ ?; L3 R. E( y    “劉公子，當初康成公曾有言，而且又有管寧邴原作保，將淳于借與公子。

    公子你不願落人口實，所以不肯前來。可現在你既然來了，難道要坐視淳于，混亂下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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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啞口無言！

! H6 B8 u; t, b8 f: s' R    這是賴上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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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n6 {# I! d% x; A    好像如果他不接收淳于，便是十惡不赦，罪大惡極。

    劉闖沉吟半晌，回過頭問道：“孔明，你怎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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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23

卷二 殺青州 第一零五章 東夷校尉

    諸葛亮就好像一個小尾巴似地，跟在劉闖身後。

) b, C8 h; m7 |4 y! [! G    此次用兵，步騭呂岱包括黃劭都沒有跟隨前來，除了許褚之外，劉闖只帶了諸葛亮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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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C5 o5 R8 V; x$ z+ U. T: q    他也是希望藉此機會，能夠讓諸葛亮體會一下軍中生活。

    聽到劉闖詢問，諸葛亮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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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想了想，便輕聲道：“孟彥哥哥即有決斷，何必問我？”

    劉闖微微一笑，便轉過身來。

9 G$ {; [4 a/ q    沒錯，他已經有了決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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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便宜不佔是王八蛋！既然人家把淳于送到眼前，若是再不拿下，便真的是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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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B  Y/ w& R+ S+ C7 n9 c    “既然如此，那我這就命人進駐淳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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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m0 B) Q" ]4 H4 E    淳于是個小縣，人口不多，而且匪患猖獗。

    但對於劉闖而言，他佔領了淳于，便等於是扼守住汶水和濰水的咽喉。只是，要佔領淳于，必須要有一支強兵駐紮。許褚勇冠三軍，而且值得信賴，但卻不是一個能獨當一面的人。

* J+ ~6 p( p- s4 G1 T    歷史上，許褚統帥虎衛軍，但始終都是曹操的親軍。

: W; F. M8 G# j- I3 R    而且他有時候略顯暴躁，讓劉闖也不敢派他單獨領兵。若許褚不成，誰可以坐鎮淳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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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彥哥哥何必為此煩惱，其實你身邊就有一個極為合適的人選。”

    “誰？”

    “就是孟彥哥哥的同族，劉政劉子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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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6 n- ~$ W! q' |' j    劉政？

    劉闖愣了一下，詫異看著諸葛亮。

    “哥哥難道沒有發現，劉政為什麼到現在也沒有回去。而是留在高密。”

    “你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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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突然閉上嘴巴，明白了諸葛亮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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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錯，劉政有心為他效力！

% @" g( \+ [- r, ^    其實細想一下，劉政這種想法倒也不能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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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z) A/ K; K6 W    他是宗室，但又非正宗，所以也不會有太多機會。諸侯們未必敢用他，袁紹也好，曹操也罷，都會顧慮到劉政的出身；而宗室也不可能重用他，因為劉氏宗族太過龐大。皇親國戚多不勝數。你今天安排了劉政，來日要不要安排別人？所以，宗室中想要出人頭地，有的時候比普通人更加困難。皇帝要考慮方方面面，你除了要有一個好老子之外，還要有足夠能力。

    但有能力就能成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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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東漢末年，漢室宗親身居高位者不計其數，但最終只有劉備一人，建立蜀漢。

$ s3 q+ v1 _0 o/ K0 R: G, w) A& H    這需要機遇。需要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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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 u6 |% O) S% I6 N    想來劉政很清楚這一點，他是北海王一宗偏房庶子。根本不可能獲得機會。劉闖的意外出現，卻讓劉政看到了機會。所以，他主動留下來，還時不時跑去和劉闖拉近關係，也就是希望能夠獲得劉闖的認可。在此之前，劉闖並未注意這些。可諸葛亮提起來，卻讓他動了心思。

    “孟彥哥哥，劉子和是北海國人，更是北海王後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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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接手淳于。強過哥哥手下任何一個人。我相信，北海國的那些宗族豪強，都不會拒絕這樣一個人的存在。同樣，如果哥哥重用了此人，說不定還會有意外之喜，得到北海國人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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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輕輕點頭，對諸葛亮這番話。也頗為贊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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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5 g* d( }. L0 l5 T2 Y    “劉子和，能願意來嗎？”

    “嘿嘿，他若是不願意，又何必留在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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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孔明這話，說的也不算錯。”

2 B3 U. g9 s8 T0 A  ~5 n    在三思之後，劉闖最終決定，重用劉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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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清楚劉政有多大的本事，可實際上，劉政在三國志中，也曾有過登場。

2 H& N' ^& O1 p) ?; q    三國志裡說，劉政勇力過人。

0 L: R3 r. {+ A' r% B/ e    後北海國動盪，他與邴原一同前往遼東，卻遭受到遼東公孫度的忌憚，後來不得已又返回中原。

4 i/ f+ d' J) e# ?    只是，劉政和邴原的命運卻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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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邴原從遼東返回中原之後，被曹操征闢，得到了重用。

% h5 _& Z0 Z) O1 m3 v- i    可劉政，卻因為他漢室宗親的身份，受到曹操壓制。以至於在三國志裡，劉政回到中原，就再也沒有他的記載。

    其實，在三國志裡，似劉政這種只留下寥寥十數字記載的人物有很多。

6 N$ L+ M+ I& Z" x2 A0 t    劉闖自然不可能一一記下，但在目前的形勢下，任用劉政，似乎是一個最為妥貼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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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 t4 U' T' h# y+ |7 c    彭璆調兵遣將，從都昌、營陵、朱虛和平壽等地，抽調兵馬近萬人，屯駐汶水北岸的復甑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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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就在他調兵遣將之時，卻突然得到消息。

5 \6 y9 ?! d  V. g# c  r    劉闖部將徐盛，以膠東人武安國為先鋒，率部自膠水東岸出兵，直逼即墨縣。

- j$ g- i' g/ X$ g8 d$ z9 Z- i8 j    也是膠東地區太過廣袤，幾乎是偏於一隅。加之劉闖命史渙在膠水沿岸佈防，徹底切斷了膠東與北海國的聯繫。所以，不管是即墨還是劇縣，都未能得到消息。等到即墨縣發現徐盛已經兵臨城下時，再想要反抗，卻已經晚了。徐盛命武安國帶著人假扮客商，先行混進即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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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安國是膠東縣人，而膠東的口音，和即墨口音並無區別。

9 t+ c$ A( B3 g+ s) d+ `( p    以至於即墨守軍根本沒有去提防，把武安國等人放入城中……是夜，武安國率部突然發難，城外的徐盛則率部突襲，幾乎沒有任何麻煩，便奪取即墨縣城，將即墨縣令在亂中斬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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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墨告破，頓時驚動了膠東縣。

, T: c& h4 m+ C1 f    公沙盧家族一方面派人前往劇縣通知公沙盧，一方面率部抵抗。

    膠東城外，徐盛和膠東兵馬發生一場惡戰。

# `0 m7 z" I( c1 S: v7 g0 ]3 ?7 _" Z    膠東除去官軍，更從公沙家族借來三千僮客參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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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盛兵力雖有不足，卻絲毫不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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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K, P9 ]; V/ @+ |9 U    在膠東縣城外，徐盛率三百人強行突進。殺入中軍，將膠東縣令斬殺。

6 D  x4 ]# C8 W    膠東兵馬立刻大亂，公沙家族的僮客，更無心交戰，四散潰逃。徐盛旋即攻克膠東，把公沙家族的塢堡團團圍住。

: p8 l7 \: U1 M$ C( V    公沙盧得知消息，大驚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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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連忙向彭璆懇請兵馬，想要馳援膠東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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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p6 W* q) C+ Q( w" ~$ t    但是在濰水河畔，卻遭遇史渙所部攔截，三千援兵潰不成軍。

  l  P% M) t' n6 v5 c' P& h$ w    彭璆在得知公沙盧戰敗後。立刻收兵，自復甑山後退百里紮下營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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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C1 Z$ ?' s0 I( \    他一方面繼續向復甑山增派兵馬，另一方面則向許都報信，想要求取曹操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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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誰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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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宛城大敗，宛城大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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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已經回到高密，正在和步騭等人商議下一步行動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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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派人邀請劉政駐守淳于，立刻得到了劉政的回應，並且在第二天就趕來淳于駐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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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淳于俊等人，對劉政的到來也非常歡迎。更無半點牴觸之心。

    要知道，淳于俊雖然將淳于交與劉闖。確是不得已而為之的事情。內心裡，淳于俊當然不希望劉闖接手，畢竟這名不正，言不順。可劉政不一樣！他原本就是北海國人，又是皇親國戚。淳于縣令棄城而走，劉政接手淳于，也就是順理成章。與淳于人而言，更不會反對。

    劉闖給劉政留下一千兵馬，而後便帶著許褚返回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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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q3 m8 C/ |* E    沒想到。他屁股還沒有坐穩，就得到消息：曹操在宛城大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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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d6 ~2 o& q1 q    “這怎麼可能！”

    步騭感覺有些不可思議，連忙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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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他看來，張繡雖然驍勇善戰，可曹操更不是等閒之輩。

( A1 b* f: ^' b, Z/ c    不管是從能力還是從兵力而言，張繡都不可能是曹操的對手，曹操又怎會被張繡所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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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S7 J( t& |: H+ ^    “曹軍兵入南陽之後。張繡便舉城獻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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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8 M0 @+ e' X4 I  P! t7 f+ n    可是，曹操在宛城把張繡的嬸嬸……後又收買張繡大將胡車兒，試圖刺殺張繡，為張繡覺察。

9 [2 F* n* _2 L    張繡率部偷襲。曹操猝不及防，全軍潰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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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據南陽傳來的消息，曹操此戰損失慘重，不但失了愛將典韋，還痛失長子曹昂和侄兒曹安民，狼狽至極。”

    聽完匯報，步騭等人都不禁面面相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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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麼說起來，曹操等於是毀在一個女人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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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在一旁靜靜聆聽，心裡卻是一連串的感慨：就如後世百家講壇易中天說的那樣，曹操的小尾巴翹起來了，所以才會有如此慘敗。輕慢，驕傲，色慾……讓曹操失去了原有的睿智。

, R$ d; n4 Z0 p; g5 `    “公子，曹操此敗，怕是元氣大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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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5 R! N  d3 U5 p" u$ z( Y! u# Z    劉闖聞聽微微一笑，“元氣大傷倒不一定，勝不驕，敗不餒，曹操這第二條確是可以做到。而且他手握兩州兵馬，部下更有夏侯惇、夏侯淵、曹仁、李典、于禁、樂進這些悍將，絕不可能傷到元氣。更不要說，荀彧郭嘉程昱荀攸，皆幹才，更不可能允許曹操失敗太慘。

+ h: r+ o: }  y6 J1 D1 s& ]    若我猜測不錯，用不了多久，曹操就會有所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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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9 r) v: i. M    他不可能沉默太久，若不然的話，他也就不是曹操曹孟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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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步騭和呂岱，露出猶疑之色。

    劉闖則站起身來，沉吟良久，突然道：“你們說，曹操接下來，會不會拿我們來開刀呢？”

! I# @. L3 F6 ~8 i9 |, ^: W- w) `    “這個……”

9 u* N% D. S( n' i" t4 R  B9 w    步騭和呂岱，皆啞口無言。

% g( O1 H9 ~  }% e    當晚，劉闖在書房中苦思冥想，曹操接下來有可能做出的舉動。

    歷史上，曹操在經過宛城之敗後，在年底又一次兵發宛城，結果還是被張繡擊敗。但是在征伐張繡之前，曹操一定會有所行動。最有可能的，便是把矛頭指向自己，以挽回他的面子。

% p) s: w2 k' n: j' U0 Y    嗯，甚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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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U  q' M2 ]; W    劉闖深吸一口氣，閉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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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G" P0 x9 U$ y    如果曹操真的來找他麻煩，又該如何應對？

    投靠袁紹，似乎是一個不錯的主意。想必有劉平介紹，那袁紹也不會無視劉闖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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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袁紹注定是要輸給曹操，劉闖可不太想坐上他那艘破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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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子，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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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門外傳來周倉的聲音。

    劉闖連忙起身，拉開房門，卻見周倉拿著一封書信，雙手呈遞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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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才門外來了一個人，丟了這封書信便走。”

    劉闖愣了一下。從周倉手裡接過書信，掃了一眼，見上面寫著‘孟彥吾侄親啟’的字樣。

3 O& ~! Z0 F! f2 o5 W    字跡很陌生，劉闖從未見過。
+ r7 Z, T, |+ d9 V' u9 q' [' G
  A1 ]) a. l& W9 ~$ y    他猶豫片刻，轉身回到屋中，打開書信，看了兩眼之後，頓時臉色大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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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福，請子山和公美前來。”

    “喏。”

1 |1 [+ A3 u: M6 l1 j4 s) f    周倉匆匆離去，不一會兒的功夫。就見步騭從屋外走來。

    隨著時間的推移，步騭的頭髮已留了不少，看上去不再是當初那副髡發的模樣。

    他走進書房，拱手問道：“公子，這麼晚喚騭前來，有何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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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U" _. g# s& A0 Y  |3 r    “子山，你先看完這封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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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步騭看信的時候，黃劭也來了。

    他和劉闖寒暄兩句之後，又從步騭手裡接過書信。掃了兩眼，臉色頓時也變得極為難看。

    “曹操這分明是要令公子陷入孤立無援之地。”

8 k  D- E" @7 M- r' s6 _    劉闖深吸一口氣。點點頭道：“我也看出這裡面的問題……只是還不清楚，這信裡的消息，是否準確。若真如此，只怕用不得多久，我便要引得眾怒，陷入孤立無援之境，形式危矣。”

9 m1 ?* @' J3 s& B& n; ^6 m& r$ D    “公子，何不請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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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 ^* i) q' `. A9 m( U4 `    黃劭想了想，輕聲道：“這任命裡。唯齊郡太守一職最為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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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J. t) U, V) a; R( `( k! K/ K    公子便辭了齊郡太守，領東夷校尉和灌亭侯足矣。想來這兩個職務，必不會被人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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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2 h; A! t5 M6 f9 l- H    “自古以來，要辭就是辭去全部，哪有只辭去一個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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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O2 ?+ V; w. I* D" A" t    步騭忍不住道：“其實，這齊郡太守辭與不辭，結果都是一樣。只要朝廷發出這道旨意。必然會被袁譚和臧霸所不滿。而且，公子若請辭的話，說不定會讓那曹操，更加不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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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辭也不是。不辭也不是，當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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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X  ]9 X. M& w# v' G    劉闖陷入沉默之中，他走到門口，手扶門框。

; T. j( P* {, n5 o$ ~    半晌後，他突然道：“為什麼要辭？盡然曹操送上門來，我就沒有推辭的道理。

    灌亭侯我要了，東夷校尉我領了，那齊郡太守，我也當了……這年頭，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不過是小小的挑撥離間，我便要瞻前顧後。如果袁譚要與我反目，如果臧霸要與我結仇，那就放馬過來。我倒是想要看看，袁譚能奈我何，臧霸能奈我何？哼，我也正欲藉此機會，在青州立威。

    對了，還有一樁事，我現在有些奇怪，這封書信是何人送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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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 g' a1 o" M2 m5 z$ j/ n: l: h    “公子不知送信之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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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3 g# [- e6 T) U- H    “不太清楚。”

; L: r. C' K$ _. J5 R9 j+ w    劉闖把這封書信的來歷解釋了一遍，而後苦笑道：“那人根本沒有說明來歷，把書信遞給門房便走了。

1 R$ `5 q2 m  b8 h  ]! a6 c    這信上的字跡，我也有些陌生，無法辨認出來歷。

3 U8 J" ?, ^5 C  f% r- C    所以我想請你們看看，能不能幫我找些線索出來？這送信之人，究竟是誰？又為何通風報信？”

$ `6 ~) q8 P9 e+ Q( ~    步騭和黃劭相視一眼，搖頭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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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A9 n- E8 O; L    “似這種消息，必定是出自曹操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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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X0 ?& N2 R9 ], {/ v# S    此前子方曾來信告之，荀彧和鐘繇曾出面為公子求情……公子，會不會是出自他二人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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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M# l& d  t0 l7 \  o    “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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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步騭馬上反對，“鐘元常字跡，我曾有臨摹，所以頗為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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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L0 ~, X  l, o8 ~# Z    所以這信中的文字，我一眼可以認出，絕非出自鐘繇之手；而荀彧與公子全無關係，更不可能冒此危險，與公子通風報信。這書信中行文灑脫，也不似荀文若的手筆，我猜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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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E& y6 y3 U( s4 W. H% `    劉闖想了想，一擺手道：“算了，不必再為此費心。
! F, b& o  t) I6 M
' O5 U7 B4 [* K7 v8 O  ~* m    猜不出來，便猜不出來……等過些日子，自然就可以知道，此事的真偽。而今咱們還是要儘快落實屯田之事。對了，我前些日子一直忙於應付那個彭璆，也不知道屯田準備的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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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8 d0 b1 N, n: I    步騭連忙道：“公子放心，子明自接手屯田一事以來，頗為用心。

& t7 h9 t% x( b7 H    而今，東武琅琊已招攏流民近兩萬人，屯田事宜已準備妥當。膠州灣那邊，自有黃珍主持此事，斷然不會鬆懈。前兩日王叔治也來說過，他已招攬數千流民，已開始在濰水河畔燒荒。只待清明到來，便會開始耕種。粗略計算，三地今年墾荒，近一萬三千畝，若能成功，則來年無需再為糧食而擔憂。

    對了，黃珍還派人送信來，說薛州在海西、朐縣兩地也招攬了數千流民，準備一併送至不其。

  o$ [/ n2 Z8 I+ e" q5 l6 |    所以，遷徙之事，可能要延長至五月才能結束，他懇請公子，能夠多給他一些時間。”

4 n$ H# J9 Y" Y    “元代在不其可好？”

, {7 w4 g& H4 f5 A* ~    “薛文在不其，一切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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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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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L+ C! J  D% b  e. s    “不過什麼？”

  m/ m. {1 m1 }9 r5 v+ w    步騭笑道：“不過元代不太想留在不其，而是希望能夠前來高密，得康成公教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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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1 ^  I) m% F. O5 f8 f  m$ g    他說完後，又忍不住道了一句，“其實不止是元代，便是我，也有些羡慕，那孔明的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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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H) W2 Z. \8 |    劉闖微微一笑，“別急，有的是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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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沉吟片刻，輕聲道：“還有一件事，子山這兩日也準備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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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W$ V. W. K3 ?    大家隨我東奔西走，轉戰千里……若這書信上說的不假，一旦我得到朝廷的委任，便需要給大家一個安排。子山，還有公美，你們這幾天就費點心，儘快拿出一個章程，給大家一個前程，也算不負我當初的承諾。不過具體人選和職務，需仔細斟酌，莫要弄的太過倉促。”

    步騭和黃劭聽到這句話，都忍不住長出一口氣。

: l7 Y) U8 h; e" x; c3 [" j    終於等到這一天了！

    雖然早就知道，劉闖會被正名，可是這朝廷的委派一天沒有消息，便一天不能安心。

    大家之所以聚在劉闖身邊，說白了，不就是為了這一天的到來。

# }2 r( r: _# z* N& n    如今，終於有了盼頭……不管是步騭還是黃劭，都感到一陣莫名輕鬆，心中萬分的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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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月初，公沙家族塢堡被徐盛所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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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2 V5 x; @- ~, B$ W, \5 h  M    雖然彭璆連發檄文，指責劉闖在北海開啟戰端，但卻沒有得到任何的響應。

    你彭璆先派人刺殺劉闖，也就怪不得劉闖報復……更不要說，劉闖始終遵守了當初他和鄭玄的約定，兵馬未曾過汶水一步。至於淳于，是由劉政接手，北海國人對此也沒有異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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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o6 e8 S  i' k. Z0 n    說一千道一萬，是彭璆惹得禍事。

    現在，劉闖兵伐膠東，也無人發表意見。

/ T" j' c% s/ G3 V" @# G9 |9 W, d    倒是邴原一句話，將此事定性：“聞公沙一族在膠東跋扈，私建塢堡，招募兵馬，打造兵器，形如謀逆。今劉孟彥發兵取之，亦是為膠東剷除一心腹大患。此事，依我看卻是一件好事。
9 {2 \$ z7 a3 M! A3 H% r. r* ?0 A
. Z$ ~# k2 y# j9 R( N    邴原的話，頓時引得眾人贊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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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L6 X) i! m+ u    彭璆有心再爭辯，卻也擔心，犯了眾怒！

& s% I" m# r( e- D3 v5 L4 f    曹操在宛城慘敗而回，默默舔舐著傷口。

    不過，他並未忘記遠在北海國的劉闖，回到許都之後，曹操便以朝廷名義，確認劉闖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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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劉闖為東夷校尉，任齊郡太守，拜灌亭侯！

    旨意一出，頓時引起一片嘩然。

    可誰也不曾想到，就在劉闖將要被曹操推到風口浪尖的時候，從壽春傳來一個消息，令所有人的目光，一下子轉到了淮南。

+ }6 t. [! J; S" l% u. Y1 q' b( j. P+ `    袁術，稱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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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23

卷二 殺青州 第一零六章 兩個蹺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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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已仲春，桃汛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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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伴隨著春暖花開，冰雪消融，貫穿北海的兩大河流，濰水和膠水，也紛紛迎來了汛期。

    河水暴漲，水流湍急。

    兩岸楊柳露青，顯示出盎然生趣。

    一場小雨後，劉闖帶著諸葛亮和諸葛均走出高密縣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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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4 u2 d4 \4 i4 N6 a! M! k    “孟彥哥哥這次倒是好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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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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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r2 U6 A7 b8 R    “嘿嘿，袁術早不造反，晚不造反，卻在這個時候造反，倒是給了不少人方便。”

    劉闖露出一抹笑意，搖搖頭卻沒有開口。

    是啊，他居然把這件事給忘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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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r* S) ?0 g9 Q5 c$ ^$ C4 F    歷史上，袁術好像就是在這一年稱帝造反，也使得曹操兵敗宛城的影響，被降低至了最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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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今，天下大亂，諸侯林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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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或許都有心自立，但卻知道，還不到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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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下人仍心向漢室，漢祚仍未斷絕。在這種時候，誰敢跳出來造反，那就是自找苦吃。越是想要自立，就越是要表現出擁漢的態度。誰跳出來，就會立刻成為眾矢之的。曹操宛城之敗，痛失愛子，損兵折將；孫策在江東勢如破竹，奪取吳郡和會稽，已自成氣候；包括劉闖的一紙任命，本應該是引來各方嫉妒，可正是因為袁術的造反，令這一切都不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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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袁術，還真是個能吸引仇恨的肉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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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本已經做好準備，和臧霸決裂。與袁譚反目。

6 L/ M7 m- K2 y7 h0 D9 P    哪知道袁術這一造反，使得所有的事情，都被掩蓋下來。

4 i8 {- r: \% q8 d9 o: ^    “袁公路這次，可是犯了眾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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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E- |- G) ?- l* J    他嘆了口氣，輕聲道：“可惜汝南袁氏，四世三公，偌大名望被袁公路毀於一旦。若他家祖宗有靈，恐怕也難以安寧。我聽說，袁紹已經發佈檄文，和袁術劃清界線……呵呵。接下來，恐怕又要一陣動盪。不過這樣也好，我正可加快對東萊郡整合，也許用不得一年，就能夠穩定北海局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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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渾水摸魚，趁著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袁術身上，劉闖自然要加快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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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實話，北海東萊這地方不錯，背山靠海。氣候和環境都很好。只可惜青州這地方，也是個四戰之地。曹操、袁紹、呂布。都不會坐視劉闖擴張。一旦劉闖穩住局勢，必然引來戰事。

    而且，北海和東萊郡的人口實在是太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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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薛州表示，可以從徐州遷徙流民過來，但對於整個膠東地區而言，不過是杯水車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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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p) E3 k% z+ S    兩郡總人口也不過五六十萬，又能有多大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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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一直在考慮，要如何趁著這個機會壯大自己。但無論他怎麼想，都覺著發展空間太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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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彥哥哥。可有意投奔袁紹？”

6 j, a+ x- ^! ~& T  z    “孔明何以會有此問？”

4 c" r, s$ ?2 d% R' P2 f- y2 v, h    一行人在濰水河畔駐足，向遠處眺望，便可以看到一片燒荒過後的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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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b7 o0 S' G' e; u5 C3 n    這裡，也是屯田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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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位於濰水和汶水之交，渡河只需一日，便可抵達淳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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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g' D: i$ d' m5 O+ j/ v    王修已在此處招攬了數千流民，準備季春到來後。開犁春耕。

7 i4 A+ V2 g, K    雨後的農田，一片焦黑。

    前兩日燒荒開地留下的灰燼，在這一場小雨的滋潤之後，已經和土地融為一體。劉闖甩蹬下馬。走到一處山丘上。諸葛亮緊隨在他身後，看著大好河川，也不禁生出一絲豪壯之氣。

7 O" \5 _6 H9 \    山丘下，周倉帶著諸葛均在玩耍。

    那孩童天真的笑聲傳來，令劉闖心中更感責任重大。

% H2 x( v2 C# Z2 |1 |0 M7 c2 i- d, U    他既然已經走到這一步，就必須要努力守護住大家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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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諸葛亮輕聲道：“袁本初雄踞河北，虎視幽州。公孫瓚自此前一敗之後，頹然無力，已無法再與袁紹相爭。一旦公孫瓚失敗，袁紹雄霸並幽冀青四州之地，定會虎視中原，與曹操之間，必有一戰。此一戰，將會是定鼎中原的關鍵之戰，勿論誰勝誰負，孟彥哥哥當何去何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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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0 h% V. d3 l9 L, m0 U* h1 u    諸葛亮只有十六歲，可是這眼光卻毒辣的很。

; c, K; e4 C# t8 h+ M; V6 G    劉闖臉色微微一變，輕聲道：“孔明，如何看待袁曹之爭？”

  g! d$ g4 E$ W+ N4 {4 N    諸葛亮沉默了。

    片刻後，他道：“亮倒是不在意袁曹之爭，亮所在意者，哥哥將如何自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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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Y- A! y: F) j/ t3 D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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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曹之爭前，孟彥哥哥必須要做出決定。

9 y- U$ T( O/ m  e    是想要歸附一方，亦或者想要自立諸侯。若歸附一方，無非袁曹兩人之選，就如同一次賭博。可即便是賭對了，孟彥哥哥漢室宗親的身份，都少不得要被兩人猜忌，日後必然艱難。

, S9 c! f* ~( N3 t% D    可若是要自立為諸侯……”

1 p+ u( H- b0 a4 n    諸葛亮想了想，低聲道：“孟彥哥哥的機會，只有一次。”

    莫非，諸葛亮已經有了對策？

    劉闖眼睛一瞇，看向諸葛亮，輕聲道：“孔明，你且細細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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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知道，諸葛亮卻賣了個關子，搖頭道：“孟彥哥哥莫著急，亮而今只是有這麼一個想法，但具體如此為之，尚未想出一個章程。此事，鄭師也曾與我談及，他說孟彥哥哥若只想自保，最好是趁此機會，請辭封賞，前往許都。如此一來，不管誰勝誰負，孟彥哥哥都無需擔心。因為無論是袁紹還是曹操，在這個時候，絕不會對你不利，甚至會對你加以善待。”

& y: m2 j7 V: D3 j; g8 f    劉陶才死了十年，他的人脈猶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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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n3 O8 M8 |" K! N    在劉陶的影響力未消亡之前，曹操和袁紹不會輕舉妄動。

$ m8 b  k/ R7 l1 J    不過，等到劉陶的影響力消亡了，只要劉闖老老實實，沒有野心，一樣可以得到善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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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問題是，劉闖會甘為人下嗎？

7 r* q$ {3 Q, _+ s    見劉闖不說話，諸葛亮笑了。

    “鄭師說，孟彥哥哥性子剛烈。寧折不彎。

% J" H, z  d9 l2 a    在這一點上，與中陵侯頗為相似……所以，他猜測孟彥哥哥不會甘於如此，必然會奮起反擊。再說了，孟彥哥哥如今，也算是有些勢力，又豈會束手待斃？鄭師說，你定不會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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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r/ V  ]: j7 M+ T    劉闖聞聽，頓時笑了！

    看樣子，鄭玄對諸葛亮頗為看重啊。

/ k# Y0 p& Y% x, T) y4 C    劉闖雖然也算是鄭玄門下。但由於公務繁忙，真正去求學的時間不多。

8 \2 [. u+ C3 F% G8 t4 P    反倒是諸葛亮，經常會向鄭玄求教。加之諸葛亮天資聰穎，甚得鄭玄所喜，可謂是傾囊相授。許多話，鄭玄不會和劉闖說，但他會通過諸葛亮之後，提醒劉闖。而諸葛亮呢，似乎也對這傳話筒的工作頗為愜意。每天從鄭玄家中回來，總會找劉闖。巴拉巴拉的說上一通。

    對於自己的事情，劉闖並沒有去刻意隱瞞諸葛亮，甚至經常有意識的讓他參與其中。

    每天各地呈報上來的重要公文，劉闖會著人抄錄一份，送給諸葛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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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F3 H6 e- O/ G" U    諸葛亮若遇到不懂的地方，也不去詢問劉闖，而是向鄭玄請教。運氣好的時候，若管寧邴原也在，他還會與管寧邴原討論一番。這口才。這見識，這判斷力，短短時間裡便增長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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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h7 T- b% Q9 f4 p0 A! q# I2 Y    “知我者，鄭師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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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j+ K+ F  b* A) U4 L    劉闖深吸一口氣，揉了揉諸葛亮的腦袋。

    “那就拜託孔明，為我好好謀劃一番，也好將來能夠自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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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 z: ~6 q! z( M. q  e    “孟彥哥哥現在要做的事情。是要好好利用大漢皇叔的身份。

! B$ y5 {& s9 ]6 D    這可是天子親口認可！有這麼一個身份在，孟彥哥哥何愁不能穩住局勢？難道你沒有發現，此前王叔治雖然願意配合你，卻並未流露出親近之意。可他現在。卻事事向你稟報，哥哥何不將其招攬過來？此外，夷安左子恆也有向哥哥歸附之意，可哥哥卻好像沒有覺察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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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一怔，看著諸葛亮，半晌後突然赧然而笑。

    “孔明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

    前日左子恆還派人來，進獻他所製的紙張……你還別說，左子恆製作的這種紙張，確是比市面上流通的蔡紙強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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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V  R: A* A    慢著，慢著，慢著！

    劉闖突然產生一個靈感，但是卻極為模糊。

    左伯，字子恆，與太史慈同鄉，東來掖縣人。

% P; a: s$ r9 }: U/ f    此人擅長書寫八分，算得上是東漢末年的書法大家。他在初平年間，聲名鵲起，略遜色於鐘繇。而他除了書法之外，還有另一門技術，便是造紙。後世因為蔡倫造紙這個典故，很多人以為紙張是由蔡倫所造。其實，早在秦末漢初時期，紙張就已經出現。但由於紙張的製作成本很高，所以流通並不是特別廣。而到了漢和帝時，蔡倫改進了造紙的技術，令紙張更適於書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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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伯，便是在蔡倫的基礎上，對造紙工藝進一步改進。

    他製作的紙張，又叫做左伯紙，為許多讀書人所推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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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至於到了隋唐時期，蕭子良在回答王僧虔的書信裡提及：左子邑製作的紙張，美妙有光，如果和韋仲將製作的墨一起使用，墨黑如漆。再加上張伯英製作的筆，可謂是天作之合。

- S+ G3 G- B0 _0 y, ?  A: _    左伯，左子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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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突然問道：“孔明，鄭師可說過，左子邑為官如何？”

3 D  ^6 @. ]+ O( W$ T    孔明一怔，想了想道：“鄭師言，王叔治可掌一郡，左子邑當入少府。”

    這一句話，也就表明了這兩個人的才能區別。

    王叔治是一個能夠獨當一面的人物，左伯卻不適合為政一方。倒不是說左伯的才幹比王修差，而是說這個人的能力，不是在地方政務上。如果說的簡單一些，就是左伯這個人屬於書呆子的類型。他不擅長治理地方，但你若是讓他做研究的工作，可能這個效果會更加好。

# [$ r6 T3 o6 F% {, n. ^- ~: d    劉闖聽罷，連連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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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_4 ~( y! `" m  a    “孔明，那如果我請叔治治理膠東，他是否願意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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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s! e$ K1 U; ]8 g* z! O4 t9 V, m    劉闖此時所說的膠東，包括了即墨和膠東兩縣。

    諸葛亮想了想，“王叔治志向高遠，他身在高密，終究會有各種限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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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鄭師雖不問政事，可許多事情，卻無法躲過他；孟彥哥哥你屯駐高密，雖只掌控兵事。王叔治也會束手束腳。我覺得，他應該會同意前往膠東。那邊雖然荒僻，但卻可以施展拳腳。”

    劉闖臉上，頓時露出一絲微笑。

7 s$ V8 @8 ]8 g& G9 x    “如此說來，倒解決了我一個麻煩。”

    徐盛攻取膠東和即墨，雖穩定局勢，但卻不擅長政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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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已經多次派人前來，請求劉闖派人去擔任主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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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劉闖手上，哪有空餘的人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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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N9 W  J' H* d% W! D) h    黃珍在膠州灣忙得不可開交，徐奕則著手於屯田事務。鄭仁坐鎮東武。呂岱和步騭，則負責解決劉闖身邊的事情。諸葛亮嘛，年紀太小……至於黃劭！劉闖覺得，這就是個參謀的命。出謀劃策，他或許可以。但你讓他去治理地方，不出幾個月，那地方說不得就要造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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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8 y; z. C# y( T  J- ~. i    如果王修可以招攏的話……

    劉闖心裡，已有了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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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和諸葛亮坐在山丘上，聊著閒話。

    春風拂面。令人倍感舒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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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這時候，從遠處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

: ?/ u9 A$ @5 @! ^    一名信使來到山丘下。甩蹬下馬，大聲呼喊道：“公子，公子，大事不好了！”

6 G4 l5 K! h! v5 |    “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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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7 K% x2 j, N- y    劉闖一怔，起身往山丘下走。

    諸葛亮則如同小尾巴一樣，跟在劉闖的身後。

. r& T* Y! o# Z4 f% _3 L. i* |* o    “管將軍派人前來送信，說徐州來了一支人馬，準備前來高密，要找公子算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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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H3 f1 y7 q9 R    “徐州的人。找我算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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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聞聽，頓時愕然。

6 y( r7 P- C+ V# P: v* T/ p8 R    徐州，那不就是呂布的人嗎？

    劉闖猶豫一下，連忙問道：“可知道對方主將何人？”

    “卻不太清楚，管將軍說，請公子做好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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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W( o: s# {3 ]" r3 A) u, x3 l    也就是說，管亥要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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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3 z' u$ y+ O$ z( V9 U    管亥是不可能背叛劉闖。他既然要放行，那肯定只有一個原因：徐州來人，並沒有惡意。

    想到這裡，劉闖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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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H7 l, x2 P/ o    “好了。我已知曉，你先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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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J% a3 Z, @" G* t" s5 x    那信使匆匆離去，劉闖卻眉頭緊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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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州來人……我和呂布之間，似乎沒有那麼好的交情吧。

1 |9 J5 Z9 T0 c% x/ ~6 M    他回頭看了一眼諸葛亮，卻發現諸葛亮也是一臉茫然……得，這種事估計問他，他也不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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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K1 n1 H* I( G5 O+ l    “咱們回去吧。”

    劉闖翻身上馬，帶著諸葛亮等人返回高密。

( R% u, k- p7 y4 l4 _8 q    哪知道，在鄭家別院門口，他卻被人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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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X/ v( o5 k) y    “你，就是劉孟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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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G  G1 l/ I3 ^: l2 g& Y    那人看年紀，大概在二十出頭，一副風塵僕僕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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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示意周倉把那人放過來，因為他看得出來，這個人並沒有什麼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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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就是劉闖，你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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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g5 R* D( Q9 j: ]    “劉孟彥，快把我妹妹交給我！”

    劉闖聞聽頓時大驚，他瞪大眼睛，脫口而出道：“你哪位？你妹妹又是哪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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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E% ~* a5 d' z    “我妹妹留下書信，說要來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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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休要否認，我有書信為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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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上前抓著劉闖的胳膊，怒聲喝道。

    這一下，劉闖是真的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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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z" g1 r0 o! G% A8 q! S    “孔明，你認得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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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Y# a: b/ o. T9 [$ u8 t    他回過頭，向諸葛亮問道。

    劉闖府中現在只有三個女人，麋繯、甘夫人和諸葛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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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麋繯的哥哥……劉闖認得。麋芳現在就在他麾下效力，所以這人說的‘妹妹’，必然不是麋繯；甘夫人？她說過，她的父兄都已經過世，如今家中更沒有一個親人，所以也不可能和她有關。不是麋繯，不是甘夫人，那就只可能是諸葛玲。諸葛玲上面有一個哥哥和一個姐姐，所以劉闖自然而然，就把這青年人和諸葛瑾聯繫在一起。可是，諸葛亮卻一臉迷惑。

- Q# @1 z4 ^) |$ ?+ `  J    “我不認得他！”

    諸葛亮心裡，暗自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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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N* }; R# R) u( {5 D4 k$ |5 R    何時又跑來一個‘妹妹’？

0 v& r) R8 j& D% I    劉闖身邊的女人，諸葛亮自然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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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他也有些奇怪，這男子莫非是瘋了不成，否則又怎會跑到這邊來找劉闖討要‘妹妹’。

3 d( v" t( ~3 w  o" j- l    金屋藏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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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1 r+ t6 H1 L  c' S/ y    似乎也不太可能！

, ]: [8 M  Q; n8 k5 o    劉闖每天的生活很有規律，諸葛亮也大體上知道，劉闖的行蹤，所以在外面找女人似乎不太現實。

    劉闖一臉尷尬之色，想要掙脫那男子的手，可是這人卻死死抓住他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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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兄台，你能否先鬆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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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q$ D, W6 j; ~/ f    這是我家。我也不可能逃跑……你有什麼話，不如說清楚一些。某雖非善良之輩，卻也不屑做那欺男霸女的勾當。你會不會是弄錯了？我家中的情況，大家都清楚，你妹妹又是哪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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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府外的這一番爭執，引得不少人圍觀。

    麋繯等人也聽到了風聲，一個個跑出來看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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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l6 c- E9 o    劉闖發現，鄭玄和邴原居然也在家裡。兩個人同樣是一臉疑惑之色，看著劉闖的目光有些不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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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 U0 L' @    “你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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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怒了！

    “我不鬆，你把我妹妹交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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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S" a$ y2 ?4 z# T    “我都說過了。我不曉得你妹妹是哪個……呸，我沒見過你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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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a8 D! A9 u/ J    劉闖越急，就越是說錯話。

    後來一怒之下，探手一把抱住那男子的腰，就把他抓進了府中。

0 @8 r* V; b6 O8 N6 B/ u' v    “都散了吧，散了吧，是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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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倉連忙帶人驅散人群，而後把府門緊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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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氣哼哼把那人抓進了客廳，往地上一放。“現在已經到我家了，你先放開手。有什麼話，咱們好好說。

    你看，鄭公也在這裡，根矩先生也在這裡，我若是真的搶了你妹妹，他們斷然不會饒過我……有什麼話，慢慢說，你究竟是誰？你妹妹又是哪個？我府中就這麼多人，不成你一個個辨認。”

! H6 w  O6 ?) R! H7 D9 [! P7 C) O9 I- Q    “我……叫荀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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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慢著！”

    邴原突然開口。指著那青年道：“我就覺得你看上去有些眼熟，你說你叫荀匡，莫非是友若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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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g- N* l+ j3 e    “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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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9 t' m+ [2 |" G& f0 M# u  r    “我叫邴原，前年令尊四十誕壽，我曾前去道賀。”

    “啊，可是邴根矩，邴原先生。”

+ W/ C' u% t& b    劉闖在一旁看著。只覺一陣頭疼。

1 k# S8 c2 d' U, p    這情況，似乎變得越來越複雜，邴原居然和這個人還認識，好像是世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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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S$ a. G# h( }% z    鄭玄疑惑問道：“根矩。他究竟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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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k6 A$ c! `6 Y9 I    邴原笑道：“說他父親，康成公也想來認得，便是潁川荀諶荀友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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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 A: k6 l2 `$ G2 d- a% G    “荀諶？”

    鄭玄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事情，一拍額頭，臉上的陰霾頓時消失無蹤。不過，當他看到一旁麋繯甘玉和諸葛玲一臉疑惑之色，看著那荀匡的時候，臉又拉下來，露出一抹無奈苦笑。

    “你是友若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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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 X( Y* x/ i0 i- V9 Z    “荀匡，見過康成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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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妹妹……便是荀旦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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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 ^: {3 W+ Z% _. Z: e4 R    “正是。”

    鄭玄苦笑連連，突然扭頭道：“孟彥，這件事老夫恐怕也幫不得你，這是子奇生前做的好事。

5 G" x( K8 X1 p: L    繯丫頭，甘娘子，還有玲丫頭，你們帶我去後院賞花吧。

9 H- s( [1 i4 g    這件事，我會慢慢與你們說……呵呵呵，不過我可以保證，孟彥絕不是那欺男霸女的人，這件事，恐怕和他真沒有一點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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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B8 I1 l4 o0 A    “世父，你這是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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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這時候，是一頭霧水，看著鄭玄帶著三位娘子要走，疑惑不解。

4 |6 m- u5 A* @8 L( C& ~9 ~    鄭玄回頭，惡狠狠罵道：“混帳小子，老夫是要為你解決麻煩……你最好還是先把荀匡的事情解決好，他說的不錯，這件事恐怕你是脫不得干係了。”

    說完，他便往後宅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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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d1 V, V. p  a9 a    麋繯三女一臉迷茫，有心留下來，可又不敢拒絕鄭玄。

; B# T1 F9 C, g7 H& |$ l6 k5 }) G3 j, E( K    麋繯惡狠狠瞪了劉闖一眼，心道：大熊究竟做的什麼好事，居然要康成公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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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兄台，你現在可以說清楚了吧，我真的不認識你妹妹……不但不認識你妹妹，你爹我也不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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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A. O0 H$ i5 A! u8 F2 I' g' K    劉闖還真不清楚荀諶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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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_8 j. R- ?# ?5 a& H    他知道，荀姓是潁川大姓，但他所知道和熟悉的，卻只有荀彧和荀攸兩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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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Y$ Y9 e8 d7 m9 O7 U2 z    至於荀諶何許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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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N5 g) J2 C3 |% h8 \( ^$ c- _* s    劉闖是一無所知，估計也是荀家的人……可即便是這樣，和我又有什麼關係？我不認得荀家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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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荀匡怒了，“你這傢伙，怎如此無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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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2 u* i6 e7 O4 x0 @    家父為你可是費盡心思，還為你與大公子說和，你卻說不認得家父？”

    邴原在一旁，似乎也反應過來，忍不住笑得前仰後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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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卻依舊是一頭霧水的看著荀匡，忍不住道：“兄台，你別急，有什麼話，慢慢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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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5 {/ {  t$ B6 y    是我的事，我絕不會推卸。可我真的不知道令尊是那位，更不曉得，你說的大公子是哪個？

    我何時又得罪了你口中的這位大公子？”

5 M8 b- t0 B1 G6 ~8 U/ q    “元胤……哈哈哈，我記得你表字元胤，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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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u& O) l% S/ n* F    邴原見這場面越來越混亂，實在不好繼續在一旁看熱鬧，於是站出來道：“你先別急，慢慢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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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_, {# }* m7 `    而後他又對劉闖道：“你居然不知道友若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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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0 e5 E& B: m2 ^! K# L    友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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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E- h; O. ?* [. L! C/ Z    好像荀彧是叫文若，難道是兄弟？

( k. F3 I' S) W: F8 F% ?    劉闖搔搔頭，輕聲道：“難道這位兄台的父親，和荀彧有關？”

    “荀彧，荀彧……若文若聽到這句話，指不定會樂成什麼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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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潁川有三若，文若最幼。元胤的父親，便是荀文若的四哥，名叫荀諶，字友若。至於元胤所說的大公子，應該就是本初長子袁譚吧。呵呵，你那老爹，平日裡嚴苛的很，不過倒是挺會心疼人。怪不得袁譚到現在沒有動靜，原來是友若在那邊阻攔，我卻把這件事給忘了！”

    劉闖陰沉著臉，看著笑得前仰後合的邴原，有一種想要抽他的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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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P3 K- Z# T) y    “根矩先生，敢問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 E' p: U5 R, X: D0 q4 t8 C  \8 ]0 ]    荀先生我現在已經知道是哪位？可他為什麼要幫我？還有，這位兄台的妹妹又是哪位？和我有什麼關係？他妹妹出走，為何找我討要？我來高密，忙於軍政事務，如何認得他妹妹何人？”

    哪知道，邴原的笑聲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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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 k: O  H    “孟彥，若你丈人聽你這番話，說不得要拔劍和你拚命。”

    劉闖頓時愕然，瞪大了眼睛看著邴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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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老兒吃多了酒吧，怎麼胡言亂語……我丈人？那不就是岳父？可又是從何處，鑽出來一個岳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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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23

卷二 殺青州 第一零七章 千秋大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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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去看看，那個攪得我家中不寧的人，是何模樣！

    這是荀旦給家裡只留下這麼一句話，然後就帶著她的小丫鬟不知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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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w# \% e, U/ |$ g2 b; Y/ I1 V* ~    劉闖一旁聽得，太陽穴突突直跳。

1 V& ?% M' W9 e$ ]3 U$ y    這又算什麼事情？莫名其妙多出來一個岳父也就罷了，而今這未來的媳婦翹家出走，可真是一樁奇葩的事情。荀旦，感覺更像是一個後世的新女性……只是這一來，我才是家中不寧。

    鄭玄剛才那高深莫測的笑容，劉闖已經明白了其中含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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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荀二哥，我的確是未見到荀娘子，想來她還沒有到達高密。

+ K! U7 ^' G1 Z" |; ~# q* ?0 r    不如這樣吧，荀二哥你暫時在我這邊先住下，等荀娘子來了之後，咱們再做計較如何？先父故世，家道中落。我從小流亡在外，對這件事全無半點印象。不過我叔父還在，只是他如今不在這邊。等過些時日，過些時日我叔父回來之後，我再與他商議，看此事當如何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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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N8 P7 q+ ?" w/ M* d: K    荀匡是荀諶次子，上面還有個兄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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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不容易把荀匡安撫下來，讓他在家中先暫時住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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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問題並沒有因此而解決，如果不能夠把此事妥善解決的話，只怕真的是要家宅不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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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5 `& y8 _) Y2 D( h& J* z  Q# K    劉闖開始頭疼，便宜老子給他居然定下一門傳說中的娃娃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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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讓他感到有些措手不及。

' h" I0 g( V  n: G$ U( F& E& V; `    畢竟他心裡已經有了一個麋繯，而且兩人青梅竹馬。一路相互依持，感情早已經堅不可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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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p0 P5 Y6 n% a. A1 e2 Z    現在突然來了個妻子。確是一樁麻煩事。

    劉闖可以預見，此時的麋繯，一定感到非常難過。

  b2 z+ U# Q. e  J    該死的娃娃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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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d9 n# S  y7 G7 j2 w/ M    劉闖獨自站在大廳裡，輕輕拍了拍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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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d- {9 s+ |& h5 L9 W6 Z    +++++++++++++++++++++++++++++++++++++++++++++++++++++++++++++++++

: m4 z7 e6 K  D9 c: d7 q) Q    隨著荀匡的到來，別院的氣氛，一下子變得非常古怪。

    晚飯時，一向喜歡湊熱鬧的諸葛亮，居然沒有出現。讓劉闖感到非常不習慣。晚飯過後，他便來到後宅。卻見麋繯坐在廊下，看著院中盛開的桃杏，呆呆發怔，顯得有些魂不守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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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n. B; j. ]6 k! n" i    “繯繯！”

. x' y7 {# c8 A/ v) o    劉闖輕聲喚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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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麋繯卻沒有回應，依舊呆坐在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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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繯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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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又喚了一聲，這才算讓麋繯清醒過來。見是劉闖，她連忙起身，還低著頭彷彿隨意似地擦了擦眼角。那眼角，閃爍著淚光。劉闖心裡不由得一痛，上前一步，一把將麋繯摟在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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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O' s1 j: o0 R: w& p    “大熊。你做什麼！”

    麋繯一愣，想要從劉闖懷中掙脫出來。

- C7 E/ u$ V  b    卻聽劉闖道：“繯繯，此事我確不知曉……我估計，連叔父也不知道此事。

    我不管妳怎麼想，我卻記得。君不負我，我不負君這八個字。今日我也想與妳說。我寧負人，絕不負卿。”

    麋繯身子一顫，劉闖的話，觸動她內心中，最為柔弱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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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X2 g, S6 u& f0 e    當日麋竺要把她嫁給劉備，她以死抗爭，給劉闖留下來一句話，便是君不負我，我不負君。

    今日，劉闖這一句話，卻讓她再也無法忍住內心裡的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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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鄭玄下午的時候，已經把事情和她解說了一遍。

    雖然表面上麋繯似乎渾不在意，可這種事情放在任何一個女人身上，又豈能是沒有反應？

* E4 K* m# }: j$ ^5 ?  t1 f    她忍不住抱住了劉闖的腰，痛哭失聲。

2 D. b* E0 t  c0 p, t- T: L& g. r    麋繯有足夠的理由感到委屈……她和劉闖一路走來，同甘苦，共患難……憑什麼突然跳出來一個女子，就要佔據正妻位置？是的，正妻！那原本應該是她的位子，可現在……鄭玄勸她，不要太放心上。可麋繯有怎能不放在心上？她甚至一度有心，想要從劉闖的身邊離開。

    不過，到最後她還是忍下來。

    “大熊，你以後如果有了那位荀娘子，會不會不要我了？”

4 N5 ~6 H2 S- X( n: n- v) `! N4 g    麋繯哭得如梨花帶雨，讓劉闖更感心痛。

3 z/ f7 O! U# Z    他緊緊把麋繯摟在懷中，輕聲道：“繯繯，我不要那勞什子荀娘子，我只要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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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_) o/ f9 N6 u0 Z    得君一句話，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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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e; E, v9 b+ P* j5 f    聽到劉闖說出這麼一句，麋繯心裡的委屈，一下子都無影無蹤。

5 h) G' m, n8 f' m& P7 d3 O    她緊緊摟著劉闖，依偎在劉闖的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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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X, c2 e% |+ U! i" q    卻不知，在長廊拐角處的陰影中，諸葛玲看到這一幕，忍不住在心裡，發出幽幽一聲輕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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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姐，妳去了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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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V7 ^! K; `4 L' b8 z% n    諸葛玲回到自己房間裡的時候，心裡有一種空落落的感受。

; Y, A9 r) c* p( j    究竟是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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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也說不出來個理由，反正挺難受。

: o6 s4 y5 L) Z: M    以至於諸葛亮和她打招呼，她也沒有覺察到，直到諸葛亮又喚了兩聲之後，諸葛玲才如夢方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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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孔明，你剛才說什麼？”

* [$ T2 J) B. x+ e/ ]! I    諸葛亮一臉擔憂的模樣，看著諸葛玲道：“姐姐，妳沒事吧。”

    “你這話從何說起，我能有什麼事？”

; d. L* w  U! g8 N- N9 W    “孟彥哥哥突然有這麼一門親事，我看妳和三娘子都不太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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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Z1 f0 ?. S8 I6 \+ `    諸葛玲聞聽，俏臉一紅，“孔明，你胡說什麼？劉公子喜遇親人，這是好事，與我有什麼關係。”

6 K3 V+ k7 p9 Y1 c$ G# W    “姐姐，妳敢說妳不喜歡孟彥哥哥？”

    這一句話，頓時讓諸葛玲閉上了嘴巴，讓她有些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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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喜歡劉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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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實上，諸葛玲自己都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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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自從劉闖救下他們，並幫著他們報仇雪恨，殺死蕭建之後，諸葛玲對劉闖的感觀就有些不同。劉闖不是那種很英俊的人，也沒有讀書人的儒雅之氣。按道理說。這並不符合諸葛玲的擇偶標準，但她卻必須承認。待在劉闖身邊，有一種安全感。而這，在亂世中勝似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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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古才子佳人，往往會成就一段佳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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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人愛才子，這再正常不過。可是在亂世中，一個強有力的男人，遠比那文文弱弱的所謂才子強上百倍。諸葛玲喜歡這種安全的感覺，可是她卻從來沒有想過。她這是喜歡上了劉闖。

    “我……”

! C' k: j# ~/ H* S. H6 @+ i    “姐姐，若妳不喜歡孟彥哥哥，咱們還是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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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2 I5 R. N& p" J( {) d    “為什麼。”

    “這平白無故的受孟彥哥哥那麼多恩情，早點走早些了斷，免得日後這恩情多了，反而成仇。”

    諸葛玲猶豫一下，卻沒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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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諸葛亮則沉聲道：“但是若姐姐喜歡孟彥哥哥。那就別放手。

    孟彥哥哥雖不是那種俊俏男兒，卻極有擔當。他喜歡三娘子，而且與三娘子曾同甘共苦，感情很深。可這並不代表，姐姐就沒有機會。我覺得，姐姐若真要孟彥哥哥歡喜。還要想點辦法。不然的話，等到那位荀娘子也來了，到時候妳恐怕一點機會都沒有，那才是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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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去去，小孩子家。懂得什麼？”

/ p  h* G+ k0 J6 y& I- o3 f: ^& z    諸葛亮臉上露出一抹古怪的笑容，突然負手道：“關關之鳩。在河之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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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孔子曾說，飲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姐姐若喜歡孟彥哥哥，也算不得什麼丟臉的事情。可若是因為害怕，或者其他原因，明明是喜歡，卻中途退縮的話，到頭來後悔的，卻是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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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3 {# P5 V+ T8 Z4 x- v- l* C    諸葛亮一副人小鬼大，我什麼都明白的表情。

+ s* m4 Y$ J/ M) s3 u" {8 \    讓諸葛玲羞怒不已的同時，又覺得頗有道理……

4 ^; K3 ~. ]4 w    “我怎知，劉公子喜歡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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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1 E7 m$ R3 N& u+ X: y( ^    諸葛亮嘿嘿一笑，“姐姐，孟彥哥哥喜歡寫奇巧淫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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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看他，之前創出馬鐙高鞍，後來又設計出新式的車軸……還有，還有，他前些日子，又重新設計了一種短轅犁，與而今所用的長轅犁有大不同。只是他公務繁忙，卻沒有功夫鑽研。

    姐姐不也喜歡這些東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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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如此，何不與他多多請教，自然而然……”

    “小小年紀，不好好讀書，偏琢磨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孔明，我看你是皮癢，想要討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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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t2 w, E: @! V- D  v    諸葛玲頗為心動，但表面上，還是一副羞怒的模樣，伸手就要打諸葛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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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2 B- Y5 t7 v5 \- H1 G& }3 z    諸葛亮連忙閃躲，一溜煙兒跑出房間。

    站在長廊上，他看諸葛玲沒有追出來，於是長出一口氣，露出一絲苦笑。

    想我堂堂諸葛孔明，康成公弟子，而今卻要為這些事情費心勞神。姐姐，我能幫你的就這麼多，其他的就要靠你自己。

3 a0 e& E. P4 E    諸葛亮很清楚，如果諸葛玲不喜歡劉闖的話，那就不可能一直待在這邊。

    雖然諸葛亮口口聲聲說要寫信去荊州，但是到目前為止，卻沒有寫過一封書信。而諸葛亮呢，也不想離開。一來能夠在鄭玄門下求學，是多少讀書人夢寐以求的事情；二來，他也喜歡待在劉闖身邊，時不時聽劉闖嘮叨一句‘孔明，你怎麼看’，在這裡，他感受到了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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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如果二姐決意要走，那他就必須隨諸葛玲一起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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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a5 n. U2 U% `    這不是諸葛亮願意見到的結果，可之前諸葛玲一直羞羞答答的，好像不好意思，讓諸葛亮看著，就覺得著急。正好，因為荀旦這件事，可以讓諸葛玲明白自己的心，對她，對諸葛亮而言，都不是一個太壞的事情。如果諸葛玲不喜歡劉闖，諸葛亮留在這裡，也沒什麼意思。

9 N3 q" |& r" p    但如果……

! T9 q* M1 g: L1 x" Z+ U6 {    諸葛亮搔搔頭，忍不住在心裡嘀咕道：孟彥哥哥那麼胖，怎地還會有那麼多人喜歡？

    +++++++++++++++++++++++++++++++++++++++++++++++++++++++++++

    劉闖當然清楚，他如果和荀旦成親，對他而言，有許多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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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5 J( w# P* b) a5 t3 @    荀諶而今在袁紹帳下，為青州別駕，齊郡從事，協助袁譚治理齊郡。

    有荀諶在，劉闖就可以免去許多壓力……特別是袁譚那邊的敵意，至少能夠減輕不少。可是。就這麼不明不白的娶了那位頗有後世新女性特質的荀旦，劉闖有不太樂意。要說起來。這妞兒的膽子可真大。兵荒馬亂的，說離家出走就離家出走，她就不擔心在路上發生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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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一方面派人打探荀旦的消息，另一方面，他和麋繯商量了一下，決意暫避風頭。

    妳不是要來看我嗎？

" y. y( E" u- z1 L    這如果見了面，少不得會有尷尬。

    所以，我不見妳！

    劉闖打定主意。儘量避免這樁婚事。

; @- d& ]( k; ]    他喜歡麋繯，他愛麋繯……更不要說，麋繯陪著他一路同甘共苦，他都不能委屈了麋繯。

) [9 W. ~! h5 y1 N    第二天一早，劉闖就帶著飛熊衛，匆匆離開高密，前往夷安縣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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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0 _( W- B5 J/ P    這一來嘛。是為了避免和荀旦見面。

' K) O1 n$ a! Q0 |9 M1 g    妳二哥現在就待在這裡，妳若是過來了，肯定要被荀匡抓回去，這件事也就可以告一段落。至於會不會因此而觸怒荀諶？劉闖沒有想太多。反正，他絕對不會因為這件事，委屈了麋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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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P( y% R0 M3 u7 D    同時。他去夷安，還有另外一件重要的事情。

& }( S) f/ B% C* U9 y+ v    從高密到夷安，快馬加鞭，用不了一天。

    傍晚時分，劉闖一行人便抵達夷安縣城。一進夷安。他就發現這座毗鄰膠水的小縣城中，透著幾分雅緻氣息。

    夷安縣令左伯聽聞劉闖抵達。連忙在縣衙門口相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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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n/ N( n4 K" O: i' |    他年紀也就是在三十出頭，舉手投足，透著一股子書卷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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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襲白裳，更顯卓爾不群的氣質。

    “夷安令左伯，見過灌亭侯。”

    劉闖被封為灌亭侯的消息，已經傳遍北海，左伯知曉此事，也不算意外。只是，他和劉闖沒有太多的交情，或者說，他不知道如何與劉闖拉近交情。所以在稱呼上，左伯和王修等人有很大不同。王修會稱呼劉闖為‘公子’，以表示他對劉闖的敬重；而左伯卻稱之為‘灌亭侯’，雖然同樣是表達敬重之意，可這灌亭侯聽上去，似乎比‘公子’這個稱呼，少了些親近。

    “子邑，匆忙而來，未曾提前招呼，還請多多見諒。”

4 W1 u. I. C) p  f    在縣衙中，劉闖和左伯分賓主落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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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Z3 Y% |1 A% u    劉闖便取出一疊左伯紙，沉聲道：“子邑，我這次來，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想要與你商量。

8 [4 w0 K' K6 g! e4 p8 |7 x    你先看看，這紙張可是出自你手？”

    左伯接過來看了一眼，幾乎想都沒有想便回答道：“公子，這確是伯所造紙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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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裡面，突然有些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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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7 Q2 s: @. w9 d8 O    這些左伯紙，是他送給劉闖的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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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s5 f2 P3 X6 |  V    左伯本身也不是個極富裕的人，而且為人嘛……說句好聽的話，就是有些清高。如果換句後世的地方話，那就是矯情。他有心向劉闖靠攏，卻又不知道該如何靠攏。後來有人為他想出了一個送禮的辦法，左伯思來想去，覺得這金銀太俗，而且他也沒有多少家產，於是就把他自己製作的左伯紙，送給劉闖。在他看來，這是一種極為風雅的餽贈……可現在嗎……

    劉闖見左伯鼻翼張合，鼻頭髮紅，甚至隱隱滲出汗水，忍不住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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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邑不必緊張，我今天來找你，便是為這左伯紙而來。

    我聽人說，子邑擅長造紙，可當真？”

    左伯不禁露出羞澀之意，點點頭，“閒來無事，伯喜歡擺弄這些事情，故而才私下造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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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v8 \* c% K1 Q' a& G8 P8 S    “紙，是好紙。”

3 J2 X1 z4 j0 ^8 F/ h' A    劉闖讚賞道：“可是子邑不覺得，如此好紙，卻不得為天下推廣，豈不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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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紙張能夠推廣出去，人們就不必整日用竹簡木簡雕刻書籍，想必願意讀書的人會更多……說來也巧，我恰好知道一種方法，可以令紙張大量生產。只要我們有足夠的紙張，就可以把各種書籍抄錄其上。此外，我還知道一種方法，能夠令書籍製作的過程，變得更簡單。

    所以，我想請問，子邑可有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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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r0 [. U2 @- }6 x3 q2 n* V    左伯聞聽一怔，旋即精神振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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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A4 _$ x! Z0 e1 o& v6 P2 g- T    “不知，何以造紙？”

  w# T$ V% ]# O: _* x    劉闖前世，也喜好書法，曾臨摹過歷代名家搨本。

- O) z$ [; v2 ~, q' ^# N0 l1 t    所以，他也知道一些紙張的製作方法，比如在後世極為流行的宣紙製作工藝，他能知其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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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左伯來了興緻，劉闖也沒有任何推搪，把他所知的宣紙工藝與左伯解說了一遍。

$ m. k) A3 [2 n$ h- E: k    而後，他又說起了活字印刷的手法，令左伯怦然心動。

    “子邑，實不相瞞，我之所以來找你，也是有一樁功在當代，利在千秋的大事與你商議。”

    左伯連忙道：“敢問公子，究竟何事？”

3 L0 E! `, j5 H& G0 K3 N    劉闖嘆了口氣，沉聲道：“自太平道起事，黃巾之亂以來，戰亂不止。

    許多典籍，在戰火中被毀去，以至於絕版失傳。我雖非什麼博學大儒，可畢竟也在世父門下求學。世父與我提起那些在戰亂中丟失，損壞的典籍，每每痛心疾首。所以，我便產生了一個想法，想要召集一些人，把而今存世的典籍抄錄下來，也算是盡自己一份心力……

! A$ S& N  b3 q! K7 D& s  v9 B& i    這件事，我可以請出世父主持，包括幼安先生和根矩先生，想來也不會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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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5 K; T$ m9 q  F5 E: w    可若是純粹依靠竹簡木雕，這工程將會非常浩大。所以，我想找人造出大量的紙張，而後通過活字印刷之法，刊印成書籍。這樣一來，幼安先生和根矩先生可以省卻很多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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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U/ _) A/ {1 p6 j    只是要完成此事，必須要有得力之人專門負責。

! ~# W% _. N+ q, y$ I    我思來想去，便想到了子邑，不知子邑可願意，為我完成此事呢？”

    左伯的臉，此事已漲的通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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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Z2 V9 M+ G& H6 h4 E* c    劉闖話音未落，他便已經起身，連聲道：“公子此舉，實乃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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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伯願隨從，效犬馬之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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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卻一擺手，沉聲道：“休言什麼犬馬之勞，若子邑同意，我便將此事全權交你負責。

    只是如此一來，子邑必然會非常忙碌，恐怕難以再兼顧縣裡政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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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6 n" X. \+ }+ U' }    左伯聞聽，一擺手，“些許瑣碎事，伯早有推辭之心。

2 v. I( i" f3 F8 K( U0 W    這件事好辦，我便辭去這夷安縣的事務，全力負責公子所言之事，此方為大事。”

2 r: g8 B/ x" {: e; ^1 F2 H+ b    左伯是個讀書人，正如鄭玄所言，他根本就不適合去主政一方。但是似劉闖所言事情，在左伯看來，遠比主政一縣的意義要大。這可是名留青史，甚至是澤披後人的大事，他當然無法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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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劉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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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則是希望能夠借助這件事，把夷安掌控在自己手中。

    左伯畢竟是朝廷委派，劉闖不好擅自罷免。可如果他自動離職，這夷安縣令的位子，便等於空缺出來。正好，由呂岱接手，也可以進一步加強劉闖對夷安高密地區的掌控。同時，這挽救典籍的事情，也非劉闖胡言亂語。他的確是有這個想法，把紙張造出，併進行推廣。

    更重要的是，他可以借助這個方法，獲得士林的支持。

    這對於劉闖而言，至關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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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勸說左伯的過程很順利，也沒有遇到任何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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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4 A2 r+ N' H8 z    甚至，在聽完劉闖的話語之後，左伯恨不得立刻辭官，隨劉闖去做那‘利在千秋’的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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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 C" `' R3 r% X. A  D    不過，在劉闖的勸說下，左伯最終還是忍耐下來。

2 D6 A- _0 N* n8 B/ D5 `    不管怎樣，他必須要等到呂岱前來，與之進行交接後，才可以隨劉闖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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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這樣，劉闖在夷安待了兩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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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這兩天當中，他反覆與左伯研究了宣紙的製作工藝，以及那活字印刷的技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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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第三天，呂岱匆匆趕來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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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6 K% R) h3 K0 T    他見到劉闖之後，便一臉苦笑道：“公子，你還是快些回去吧，這家裡面，已經快亂成一鍋粥。”

+ D; M. c$ O  [+ S: O& j$ ?    “怎麼？”

    劉闖疑惑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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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呂岱輕聲道：“荀娘子來了，不僅是荀娘子來了，還有呂小姐也來了，你那別院，已經無人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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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9 w6 M! [" _; }$ J    “誰來了？”

    “便是那虓虎之女，呂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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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23

卷二 殺青州 第一零八章 劉胖子，你會幫我嗎？（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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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N; o- u) Q6 a    高密，的確是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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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此亂非彼亂，城中大小事務，沒有任何混亂，亂的只是劉闖家裡。
3 o% Q( j* ?0 f5 T3 \6 M+ y  C8 x
; t* |) l) l6 g0 R( k' B* f    在劉闖離開高密當天下午，荀旦荀大小姐，就帶著貼身小丫鬟小蘑菇在鄭家別院的門口。兩個小姑娘風塵僕僕，顯得很疲倦。看得出來，她們在路上也吃了不少苦。按照荀大小姐的說法，在經過復甑山的時候，她們的馬匹被人搶走了……如果不是荀旦機靈，弄不好連人都有危險。

! a* ]' w* i7 ]; A    本以為是遊山玩水，哪知道卻是刀光劍影。

    北海並不算平靜，特別是在汶水以北，盜匪橫行。

    兩個小丫頭在進入北海之後，就有些後悔。可想要回去，又來不及，只能硬著頭皮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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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i$ G' w' \! v& N" }9 a3 G    這一路上吃了多少苦，恐怕只有她們自己知道。

    以至於當荀旦見到荀匡的時候，竟忍不住放聲大哭，好像受盡了委屈一樣。

2 l. m- m  F1 E    哪怕荀匡對她再有意見，哪怕麋繯諸葛玲懷有深深的戒心，看荀旦這狼狽的模樣，也忍不住生出同情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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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丫頭有什麼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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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8 p) y  r, `3 R" l: B    想想，似乎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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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只是想看看，那個傳說中的劉闖是什麼模樣，哪裡曉得，這人世間會如此不安全。

/ E$ }7 f  ^' V9 M* `- K    本來，小丫頭來了也算不得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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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問題是在荀旦抵達的當天晚上，一支人馬從徐州來到高密縣城外。

    為首的，卻是那個當日曾被劉闖俘虜。後又放回去的呂藍呂大小姐……

    這一下，可真的是熱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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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荀旦、呂藍兩個小丫頭。都不是省油的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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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敢帶著一個丫鬟翹家，另一個整日舞刀弄槍，想著上陣殺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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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0 x, e# M3 l( z# c7 r    這麼兩個小丫頭聚在一起的話，本來也沒什麼大問題。畢竟彼此都不認識，也沒什麼矛盾和仇恨，不可能發生衝突。可問題就出在第二天的早食，荀旦聽說劉闖跑了，忍不住在餐桌上嘀咕。說劉闖是個膽小鬼。這一下，卻激怒了呂藍……於是乎，兩個小丫頭便爭執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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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O7 J5 L& @6 L    荀旦雖小，畢竟出身書香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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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9 b# \9 k8 X! F- k/ q) `    他老爹荀諶，在後世也許算不得出名，可在這個時代，卻是鼎鼎有名的人物。荀旦耳濡目染。這文采雖算不得飛揚，卻也不俗；而呂藍呢？則拙於言辭，卻精於拳腳。說不過荀旦，呂藍就要動手。荀旦鬥嘴可以，動手又怎麼是呂藍的對手？幸虧麋繯甘夫人在，算是把兩人勸住。

6 s7 a/ r9 M: [, S  Y2 T    可兩個小丫頭之間的仇恨。卻算是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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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 A9 n3 s( B- n/ O1 \    “公子，你快點回去吧。”呂岱苦著臉，很是無奈的說：“荀娘子和呂娘子一天三吵，吵完必有衝突。三娘子被鬧騰的快要吃不消，其他人也不敢出來摻和。這家裡面已亂成一鍋粥。”

    劉闖聽罷，頓時就懵了！

5 N$ @6 C2 ?( z& E    “呂娘子？她怎麼會跑來高密？這個時候。她不是應該在下邳待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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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V  R' K% \) ?5 F    呂岱搖頭道：“這個就非我可以知曉……不過那呂娘子實在是太過於剽悍，動輒便要拔劍動手。她劍術不俗，身手不弱，荀娘子一個文弱女子，又怎可能是她對手？幸虧三娘子在，諸葛娘子有時候也會出來勸說。否則的話，我估計這呂娘子早就把荀娘子打傷，鬧出大事。”

    劉闖這才想起來，前幾日管亥曾派人送信，說有一支人馬從徐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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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k. S! V4 w8 L+ ~! G, R    莫非，說的就是呂藍？

    劉闖頭大如斗，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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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9 H/ ]# U4 b1 U, l! l$ S! R    原以為躲避幾日後，能得一些清靜……可現在看來，他如果再不回去，估計家裡就要鬧翻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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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荀娘子，沒說什麼時候走？”

    呂岱一怔，“這卻不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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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荀家二公子也沒有催促，一直待在家裡，也很少出面，弄不明白是什麼狀況。不過，我看那呂娘子好像是打算在這邊久留。公子，呂娘子畢竟是呂布之女，若走的太近，只怕會……”

    劉闖聞聽，不禁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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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l' e0 U% l    他聽得出來，呂岱說話，好像是站在荀旦的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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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呂藍，他似乎不太滿意。亦或者說，他不滿意的是呂布？

& S" e, R% v. v3 s+ X7 J    呂布名聲是不好，可是與呂藍又有什麼關係？至少在劉闖和呂藍接觸的過程中，他覺得小丫頭人挺不錯，也很善良。雖然有的時候不太講道理，可這放在後世，又算得是什麼缺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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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定公，此事我自有分寸。

# W* m+ R1 c0 ^: |8 c& _% C- }: W    我今請你前來，準備由你暫代夷安令之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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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邑要隨我前往高密，所以希望你能坐鎮夷安，處理政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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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l8 f4 P/ l' Z( \. U$ }    此外，王叔治我也另有任用，所以夷安高密以及淳于三縣的屯田事務，便要拜託你來接手。有什麼問題，可以派人與子明聯繫，他會告訴你具體的屯田章程。春耕即將開始，還請你多多費心。”

    左伯在一旁，頓生羞愧之心。

# Q9 z6 i0 p+ p6 K9 \* @: B3 L' W    王修在高密推行屯田之法，他當然也知道。

    只是左伯這個人，的確不是一個主政的人才……劉闖擺明了是想要在這裡屯田，偏他毫無覺察，遲遲沒有行動。其實，夷安地處膠水中游。膠水自東武縣小珠山出，沿途匯聚溪流而成，注入渤海灣。膠水的水量充沛，而且地勢南高北低，是一個極佳的屯田地區，甚至比高密屯田的條件更加完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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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b4 Q- y2 S  k    加之夷安庫府充盈，人力資源雖然不多，但卻是溝通膠東地區的重要縣城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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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膠水中游的夷安，和膠水下游的下密，兩個縣城，將整個青州和膠東半島連為一體。如此優勢，左伯卻從未留意。他似乎更喜歡讀書，寫字，花費在造紙上的經歷，遠超過政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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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許，我真的不適合主政一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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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o  k, O9 u8 ]. i0 t- y    但相比之下，劉公子所說的‘千秋大業’。顯然更吸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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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伯一開始還有些不舒服，但後來一想。覺得離開夷安也算不得壞事，心裡面也就沒了芥蒂。

    劉闖與呂岱反覆叮嚀。

    事實上，不用他說，呂岱也知道屯田的重要性。這屯田，他最初也是非常贊成，甚至想要親自來負責此事。但由於劉闖任命了徐奕，而呂岱也要隨劉闖進入北海，所以只好放棄了念頭。

+ O3 V8 `+ x1 q4 G    現在。劉闖讓他主抓兩縣屯田，呂岱自然非常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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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L( R' `8 T2 Y7 X    +++++++++++++++++++++++++++++++++++++++++++++++++++++++++++++++++++++

    把這些事處理完畢之後，劉闖決定，返回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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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c1 L- _4 D0 G0 }- L, U    同時，他又派人前往膠州灣，讓太史慈把兒子送來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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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r- V) w: d* Q3 @    太史慈之子太史亨，年十二歲。

" G# a! A( P( S; l8 E- H% t4 W5 v    生就一副和太史慈極相似的面貌。弓馬純熟。

    早在一月初，太史慈就派人送信給劉闖，希望太史亨能夠拜在鄭玄門下求學。劉闖也徵求過鄭玄的意見，雖然鄭玄沒有立刻答應，但也沒有拒絕，只是讓劉闖把太史亨帶來看一看。

    言下之意。就是要考校太史亨一番。

; n, C7 S$ [- k0 S  k$ Y* K$ s    把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妥當，劉闖便帶著左伯，返回高密。

    才一回到家門口，就聽到院子裡傳來爭吵聲。

  \" \& j: \) p4 z6 b    劉闖眉頭一蹙，甩蹬下馬。邁步走進大門……

    “妳爹爹不過一介胡奴，又算得什麼大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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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8 [9 x) Z2 O& s) j    “妳爹爹才是胡奴。”

    “哼。我可沒有亂說……我爹爹是不是胡奴，天下人自然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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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v. f4 a/ g( f    我荀家雖算不得名門望族，但是在潁川，誰不知我爹爹之名？倒是妳那爹爹，為謀榮華富貴，連番背主。依我看，妳爹爹就是一個不知廉恥，不曉是非的無恥之徒，卻坐擁徐州，還想做徐州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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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殺了妳！”

    劉闖才一進門，就看到兩個小丫頭在院子裡爭吵。

    高的那個，正是呂藍；而低的那個，卻是一個陌生少女。

    看年紀，也就是十五六歲，生的明眸皓齒，衣著也頗為華美。只是她言語中，總透著一種難言的優越感，話語也頗為狠毒。在一旁，麋繯把兩個小丫頭攔著，但怎麼看，怎麼像是拉偏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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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個頭最高的呂藍，好像一隻驕傲而孤獨的小天鵝。

    她明顯說不過少女，情急之下，拔劍就要上前和那少女動手。

# `2 Q7 s" ^0 y4 M% q    只是不等她衝上去，卻被一隻大手牢牢攫住手臂。呂藍回頭一看，“大壞人，你回來了！”

    那語氣中，透著一絲驚喜，還有一絲委屈。

    劉闖卻沒有理她，一聲巨吼：“全都給我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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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p. u: f! L$ H    麋繯等人回身看過來，見劉闖面沉似水，頓時一驚。

    那少女卻被劉闖這一聲大吼，嚇得面色發白，有些說不出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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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o1 q" Q5 I6 C* b& @; }    “在這裡打打鬧鬧，還不夠丟人嗎？”

1 L6 V! `/ I- c  _1 Z' o    他手上一用力，就把呂藍扯到身後，而後看著那少女，沉聲道：“妳便是荀旦嗎？”

; h9 c0 l5 q9 |+ ~9 k    荀旦一怔，也回過神來，“你是誰，在這裡大吼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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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誰不重要，難道妳爹娘沒有教過妳，妄論他人父母，非君子所為嗎？”

    “我……”

    “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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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眼睛一瞪，令庭院中的氣氛頓時變得有些凝重。荀旦哪裡見過如此威勢，小臉煞白，眼淚便在眼眶裡打起轉。

    “妳們算什麼樣子，我在外面就聽到妳們爭吵。

    繯繯，我和妳說過，我不在家的時候，妳要幫我打理好家裡。可是妳呢？居然不來勸說，反而在一旁袖手旁觀。荀娘子也好，呂娘子也罷，都是客人。讓客人融洽相處，才是待客之道。可是妳呢？我在夷安就聽人說，家裡面吵翻了天……難道，這就是妳所謂的待客之道。”

    麋繯從未見過劉闖發這麼大火，一下子也驚呆了。

) N+ R' o& J0 ~  F    她還覺得委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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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荀旦和劉闖有娃娃親，這讓麋繯在先天上，就弱了氣勢；呂藍又是個好強的女子，她也不好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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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s2 B; @  U4 L    可是……

    “立刻給我回屋去，都不許再鬧，否則休怪我家法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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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吼什麼吼！”荀旦這時候緩過勁兒來，忍不住上前斥責，“你別以為你聲音大就了不起，麋姐姐待我極好，我只是覺得，你身為漢室宗親，又是中陵侯之後，不愛惜聲名，與那胡奴走的忒近，到時候會壞了中陵侯的名聲。我是為你想，你衝我吼叫什麼，我才不怕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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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j2 G# Y7 T& e0 Q4 y    劉闖聞聽，勃然大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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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5 V$ H* E9 ~) E5 w    他拔出寶劍，手起劍落，將一旁碗口粗細的小樹攔腰砍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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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T# l8 W; [) b  s1 _/ G7 x    就聽轟的一聲響，那可小樹倒地，蕩起一片煙塵。

3 m, ?4 `% h1 ]    “我與何人交往，與你有何干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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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呂布是呂布，與呂小姐何干……倒是你，身為名門之後，卻咄咄逼人，更出口傷人，又算什麼教養？難道荀友若教出來的女兒，便是你這模樣？這是我家，你既然來了我家，就要遵從我的規矩。呂小姐來了，那就是我的客人，她是好是好，自有我來分辨，輪不到你教訓。”

    劉闖這一發火，令院子裡所有人，噤若寒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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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勃勃殺氣，便是荀旦膽子大，也不禁閉上嘴巴，不敢再開口。

    “繯繯，妳也是這麼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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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3 D! {; K6 _+ q    “我……”

    麋繯咬著嘴唇，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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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 G3 z' l1 ?* ]    沒錯，在內心裡，她的確是有些看不起呂藍，更不希望劉闖和呂布走的太近。
' {- ?7 b" Z6 @9 Z! W7 w
. H+ N$ V6 ?3 @- ~5 h1 s    也正是這個原因，在呂藍和荀旦爭執的時候，他總會有意無意的偏向荀旦……看著如同一頭暴熊般咆哮的劉闖，麋繯也嚇壞了！她敏銳覺察到，她似乎做錯了事情，令劉闖非常不滿。

  j( a- Q5 a% d! @+ s  J    “孟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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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 a+ \5 |1 u    她喏喏想要開口，可話到嘴邊，卻不知道如何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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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陰沉著臉，凝視麋繯半晌，突然道：“立刻給我回屋去，把《女紅》抄寫五十遍，好好反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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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麋繯眼中，淚光閃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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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U3 N; l# O1 D  [; i    她想要辯解，但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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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壞人，這件事和麋姐姐無關，你別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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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呂藍也被嚇壞了……一開始，劉闖幫著她說話，她很開心。可眼見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也出乎呂藍的意料之外。在她印象裡，就算是她老爹呂布，也很少露出這種模樣。忍不住嚥了口唾沫，她扯了扯劉闖的衣袖，輕聲為麋繯開解。

4 R% A* o( o/ Q+ u    “妳也給我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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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一扭身，探手把呂藍手裡的寶劍奪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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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z/ q  A) `8 Z    “說不過別人，就要舞刀弄槍，便是妳的習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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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

/ E' ]0 [6 m% a    “妳也給我回屋去，把《女紅》抄寫二十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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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繯繯犯了錯，我自會處罰她。但是妳，也要學會如何做客人，而不是整天拿著刀劍說話，回屋去。”

    呂藍嚇得小臉發白，眼淚一個勁打轉。

5 a3 K5 X/ \8 y& t, j    “諸葛娘子，甘娘子，妳們兩個給我盯著她兩人，抄錄不夠，不許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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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諸葛玲和甘夫人打了個哆嗦，連忙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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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23

卷二 殺青州 第一零八章 劉胖子，你會幫我嗎（下）

    “至於妳……”

    劉闖虎目圓睜，大步來到荀旦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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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u* @3 p( j2 R+ F* q    小丫頭嚇得已經說不出話，咬著嘴唇，眼淚順著臉頰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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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荀匡，你再不給我出來，我便要罵你老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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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話音未落，就見從中堂拐角處，走出荀匡，一臉尷尬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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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r2 y  Y+ B2 O: [    劉闖也不理他，而是瞪著荀旦，“妳給妳爹留信說，要看看我是什麼樣子……現在看到了嗎？”

6 `& O; ~7 ~7 I7 O" |" \3 N    “嗚嗚嗚，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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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荀旦也沒了底氣，嚇得涕淚橫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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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冷哼一聲，“荀匡，帶著你妹妹回臨淄，見到你爹，就說：讓他好好教導他閨女，讓她知道，什麼才是做客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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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x8 T# h" A- G    說完，劉闖氣哼哼一甩袖子，大步流星便往後宅走去。

* Z0 a* U2 L: ?4 j$ M5 T    “劉胖子，你欺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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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N" C! ~4 f7 Y! ?. O. p% v0 s    荀旦哇的一聲，便哭起來。

    荀匡有心上前勸說，卻又不敢阻攔劉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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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那氣勢太強大了，莫說是他，整個高密縣城裡，估計除了鄭玄之外，沒人敢在這時候再去與他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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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a; r2 f/ e! [) @( `    “小妹，劉公子剛才雖有些無禮，可也沒有說錯。

* [9 t1 I! }/ o; T% i    妳這兩天太過強勢，就連三娘子也要讓妳幾分……妳要知道，這不是咱家。三娘子她們讓著妳，是因為妳的身份。可妳要知道，劉公子雖出身高貴，可自幼便父母雙亡，落難與民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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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E' C9 j  i4 {    他能有今天這成就，又豈能容妳胡鬧？”

2 g5 F- E) J& r* h    “可是。可是我只是想幫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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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z) Y) Y* B6 S* B    “妳想幫他，但卻用錯了方法……妳這兩天的舉動。會讓劉公子顏面無存。”

    “那怎麼辦？”

4 w' ~+ j4 o. t: L6 g. u1 h    荀匡揉了揉太陽穴，苦笑道：“好了，妳也不要難過。先隨我走吧……咱們先去鄭公家中，然後請鄭公出面。妳這樣鬧，回到家裡，爹爹會打斷妳的腿的。等劉公子消了氣，再說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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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進了後院，見左右無人。長出一口氣。

2 ^* m! Z& g( H9 m    不過，他很快又頭疼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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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r8 t) X; |0 u; M2 I( |6 D    剛才為了平息吵鬧，他大發雷霆，甚至連麋繯也受到了責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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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  x% ?- _" k, l    可這件事，他也知道不能怪麋繯，甚至怪不得荀旦。

6 y0 ?- ]4 \9 @9 R3 F0 }0 ?4 B' a    呂布名聲實在是不太好，年初時他派陳登去許都。想要向曹操求一個徐州牧的封賞。哪知道，陳登陳珪父子都得了好處，陳登甚至還得了廣陵太守的職務，可是呂布卻一無所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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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6 s4 x$ J8 j8 n- q" R' R    為這件事，呂布怒不可遏。

    陳登靠著三寸不爛之舌，騙得呂布平息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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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這件事。卻成為一樁笑話。人們當著呂布的面不敢說，但是背地裡，常言呂布一介胡奴，痴心妄想。

    由此可見，呂布並不得人心。

    荀旦出身名門。對呂藍這種庶門之女，自然看不上眼。所以言語中多有諷刺之意；而麋繯呢，也未必對呂布有什麼好感，於是在不知不覺中，對呂藍的態度，也不可避免有些冷落。

4 a$ B) w  N7 K9 J    呂布是呂布，呂藍是呂藍……

    人家小姑娘千里迢迢而來，不管她是出於什麼目的，終歸是自己的客人。

% I: z* b' E( h& `" V    將心比心，同樣的事情如果發生在劉闖的身上，恐怕劉闖也要暴起殺人，做的更加過火……

    他之所以懲罰呂藍，也是為了向荀諶表明態度，我並沒有偏向誰。

    可這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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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輕輕拍了拍額頭，回到書房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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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X. V. z- W; i6 i; s7 d4 O    “來人！”

    “公子有何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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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進書房的，是一個身著淡青色長裙，梳著倭墮馬髻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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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y; p. h* w/ ~. \    這女子體態婀娜，生的更是貌美。

    劉闖看到她，不由得一怔。

# L- f  q, k! M! @: I8 k    這女子她認得，就是當日在彭城俘虜的杜氏，也就是秦誼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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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2 o$ V5 ]' N8 L    本來，杜氏是負責照顧步鸞的母親，後安定下來後，步騭在高密買了一個宅子，和蕭凌一起，把老夫人和步鸞接過去。老夫人不太喜歡杜氏，覺得這杜氏長的太過貌美，有狐媚子氣，所以不願意帶她走。就這樣，杜氏便留在鄭家別院，負責伺候甘夫人和麋繯……類似於內宅大總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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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怎麼在這裡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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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娘子說，公子這邊需要有人伺候，她要回去受罰，所以……”

    劉闖聞聽，不禁啞然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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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z/ m5 _; h) K    繯繯啊……妳現在越學越精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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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3 n! {( q! c& A    他想了想，沉聲道：“一會兒妳吩咐伙房，做點粥飯。

) w" y1 I0 N9 j5 x+ I+ [9 [    給繯繯做一碗魚羹，她最喜歡吃這個……另外烤些肉食，再做些菜餅，做好了再與我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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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3 ~. `' ?5 a6 i( ^3 o% Q    “喏！”

    杜氏俏生生離去，劉闖獨自坐在書房裡，輕輕拍著額頭。

    這時候，房門卻被人悄悄拉開了一條縫，只見諸葛亮從外面探頭進來，看到劉闖坐在榻椅上，便笑嘻嘻道：“孟彥哥哥，我可以進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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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o9 E+ |) ~& ]$ C1 W: @) ?    “哦，是孔明啊，進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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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p4 t; l( R: Y5 [    諸葛亮笑嘻嘻進來，衝著劉闖豎起大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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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剛才我回來，聽說孟彥哥哥把那兩個小魔頭都鎮住了。”

+ q3 Z' s" }" J; I    小魔頭？

, s' A' w1 O0 _  A    劉闖先一怔，旋即啞然失笑。

    諸葛亮說的小魔頭，怕就是指的呂藍和荀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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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孔明，你休要胡說八道，荀娘子和呂娘子若知道你這麼說她們，必然會聯起手來，收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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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J! w8 t, `6 S# V: f; @3 b    “嘿嘿！”諸葛亮露出笑容，在劉闖身前站定。

1 ^" w. Q9 ^6 T& C$ u: ^1 l    “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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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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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G* q3 f  i& d  B    “你上次不是說那長轅犁不甚方便，姐姐這兩日計算了一下，按照你說的那個短轅犁，繪出一張圖來。孟彥哥哥看看。是否就是你之前說的那種短轅犁？姐姐說，若沒錯的話。可以著人打造。”

    劉闖一怔，伸手接過圖紙，看了兩眼之後，不由得心頭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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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Q* e1 s3 n" a+ T, j4 w6 d    他上次和孔明也只是隨口說了一下，因為當時他覺得，耕地用的犁，和他印象中的犁有很大不同。在三國時期，犁還停留在長轅犁的模式。真正轉變為短轅犁，是在隋唐以後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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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對農具也不是很瞭解，可是諸葛玲繪出的圖紙，竟然與他記憶中的短轅犁式樣相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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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u* _$ R' z$ s2 R$ s. n    而且，諸葛玲還標註了短轅犁各部分的尺寸，看得出，是用了心思。

  K; S/ a# C3 z, h% h0 I. }( q/ b& D    劉闖很認真的把圖紙看完。不過也沒看出來什麼狀況。

    他覺得，諸葛玲設計出來的這款短轅犁，已經基本上接近於他記憶中的犁，於是連連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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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K: g- e$ R$ J6 u    “二娘子這張犁，確設計極好。

    這樣吧，你把圖紙送到老費那裡。讓他依照圖紙進行打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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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有什麼地方需要調整或修改，便向二娘子求教……爭取在季春到來前，完成這張短轅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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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w5 R& P: X; Y: Q/ A& f    諸葛亮臉上，頓時樂開了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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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忙回答道：“孟彥哥哥放心，我這就去找老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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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U  j, i9 j! d    “對了。還有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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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哥還有什麼吩咐？”

$ ~! A6 X$ P; B! j* h4 u0 O    劉闖喝了口水，潤了潤嗓子。“過兩日，子義的孩兒便會送來這邊，到時候你帶他去康成公那邊求學。對了，我警告你，別欺負太史亨。那小子練得好拳腳，小心惹急了他收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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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B: S9 H8 L! z  f    哪知道，諸葛亮眼睛卻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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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拳腳嗎？

- t8 M0 a% W! Y. i# e+ g+ j    他心裡一聲冷笑：正好還缺個能使喚的人，他若來了，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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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w0 j3 x8 y/ p  `3 I- ~' M' w    ++++++++++++++++++++++++++++++++++++++++++++++++++++++++++++++++++

    晚飯時，杜氏做好了飯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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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U7 g6 k1 U7 e2 B9 d5 V    劉闖讓她把魚羹和菜餅送去麋繯房間，而後端著一盤烤肉，便來到呂藍的住處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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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沒有進門，就聽到屋裡傳來劈啪的聲音。

' ?- E) ]) L- a" J    呂藍在屋子裡正憤怒的摔砸物品，一邊摔一邊罵：“死胖子，我憑什麼要聽你的話？

. [# s7 T. m& X7 j- Y7 G/ g, R& ]; W* M    憑什麼你要我抄寫《女紅》，我便要抄寫《女紅》？我阿爹都沒有這麼責罰過我……嗚嗚嗚，好心好意來找你玩，你卻要責罰我？死胖子，我才不會抄寫，看你到時候，能拿我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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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a5 i0 b8 ?, ?    劉闖在門外，忍不住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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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I7 H1 J: n& f& p: l$ B! F    篤篤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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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敲響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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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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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 w( \9 H! O6 e9 l    “呂小姐，我是劉闖。”

* L8 @. Z; C3 I2 |    緊跟著，就聽到屋子裡傳來一陣劈哩啪啦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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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3 K( F8 n  @3 X7 h1 f5 m    “你來幹嘛，我在抄書。”

    劉闖沒有回答，拉開房門，邁步走進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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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見呂藍坐在書案後，手裡拿著一支筆，面前鋪著一張紙和一本書，正裝模作樣的在抄書。

    看劉闖進來，她抬起頭，哼了一聲，繼續低著頭抄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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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走過去，把飯菜放在桌上。

, m0 L' c; y+ v, ^7 _    眼睛一掃，他忍不住哈哈大笑，“呂小姐，妳不識字嗎？”

# t5 {: n: J% [* I9 {8 w! P4 Y    “你才不識字！”

0 D7 i, Z$ v" h/ }/ N7 L% F    “可妳把書都放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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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4 P$ I# A$ ]$ q    “啊！”

    呂藍聞聽，頓時臉一紅，連忙把書轉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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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高興，我樂意……不用你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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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站起來，拿起一條毛巾，在水盆裡濕了濕，擰乾之後遞給呂藍，“先把臉擦乾淨，簡直就是個小花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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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q: c- W- ]) {! |0 I    呂藍的臉上，還掛著淚痕。

    她下意識接過毛巾，可又覺得很沒有面子，把濕巾扔在桌子上，頭一扭，也不理睬劉闖。

    劉闖搖搖頭，伸手把毛巾拿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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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呂小姐，我知道這兩天，妳受了委屈。

7 s0 r4 ?, U5 Y) X  u    我代繯繯向妳道歉……來，先把臉擦乾淨，把飯菜吃了。若是餓瘦了妳，只怕妳老爹會立刻提兵殺來高密，找我拚死拚活。我如今才剛安頓下來，可不想再去和妳老爹火拚三百回合。”

    呂藍聽劉闖說的有趣，噗嗤笑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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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9 {" h3 F1 f; w7 A3 }    她接過毛巾，把臉擦乾淨，拿起一塊菜餅，吃了一口。

" \* w0 p' @* ]- N    “死胖子，我又沒做錯，你幹嘛要罰我？”

    “罰妳，是因為妳在我這裡舞刀弄槍……妳也知道，這刀槍無眼，萬一傷了誰，都不是好事。以後妳再與人爭執，最好別用兵器。我知道妳喜歡舞刀弄槍，但也不用整天都帶著把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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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胖子，妳不喜歡我用刀劍嗎？”

    “呃……這倒也是不是，只是怕妳傷了人，或者傷了自己，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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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w( ?0 p) U+ o. ^, e3 a- ]    對了，妳怎麼跑來這裡？妳老爹難道就不怕妳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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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呂藍嘴巴一撅，露出委屈之色，她低著頭輕聲道：“劉胖子，你去年和我說好，要我開春來找你，怎地你忘記了？”

    劉闖一怔，驀地想起來，當時送呂藍回去的時候，好像是有這麼一個約定。

    只是，他當時也就是隨口一說，卻未曾想呂藍居然當了真。

9 p. Y% a* q5 F* l; b    臉上露出赧然之色，他憨憨一笑，“妳看我這記性，來到高密之後，又是打仗，又是整頓兵馬，險些把這件事給忘記了。呂小姐莫怪，是我記性不好。”

    哪知道，呂藍並沒有露出笑容，眼眸中卻閃過一抹悲傷之色。

/ s! J* U( N% o; ?. x; N    “劉胖子，是不是你們男人，整天都想著大事業，其他的事情，都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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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小丫頭有心事！

    劉闖道：“當然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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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他拙於口舌，不知道該怎麼勸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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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呂藍則低著頭，默默的吃了兩口，突然道：“劉胖子，過了這次，我以後怕沒有機會來看你了？”

: b. _! n0 s: {' X8 |  A# a7 ^    “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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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為什麼，當呂藍說出這一句話的時候，劉闖心裡突然一緊，有一種難受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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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8 f) N7 ^+ J; O+ ?    呂藍眼中閃著淚光，低著頭輕聲道：“爹爹要把我許配給袁術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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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G, M' _9 c. {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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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j  S$ y5 k" d    “劉胖子，其實我一點都不喜歡那個什麼袁術的兒子，我又沒見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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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T6 B. d, x2 R& K    可是娘親勸我說，如果爹爹能夠和袁術成為親家，身份和地位，都會提高，以後就不會再有那麼多人，恥笑他的出身。爹爹是個很要強的人，我知道，他這樣做，也是迫不得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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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行清淚，順著臉頰滑落，那楚楚可憐的小模樣，只讓劉闖感到心痛。

    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

8 G3 V9 E1 u( F: S- _    歷史上，呂布和袁術的確是定下了這麼一樁親事，不過後來具體是什麼原因，這樁親事並未成功。哦，對了……好像是陳珪陳登父子在中間作祟，呂布沒有把呂藍，送去袁術那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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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不是呂藍提起這件事，劉闖險些就忘記了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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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_( `6 c- {8 i: r& {    看著呂藍那副哀傷的小模樣，他輕聲道：“呂小姐不必擔心，溫侯定不會讓妳嫁給袁術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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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懂什麼，那袁術出身高貴，爹爹根本無法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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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錯，袁術他的確出身好，可妳別忘了，他如今稱帝，卻是犯了眾怒，溫侯又豈敢在這個時候，和袁術聯姻？”

) d8 y) [) w) G4 ]1 u    “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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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呂藍猛然抬起頭，看著劉闖。

1 a, S7 s. c' ?4 f" D( @+ C7 ^    “當然是真的！”

" F; `2 G. P. [( \+ [    “可是，可是，可是……”呂藍猶豫良久，輕聲道：“如果爹爹一定要我嫁給袁術的兒子，劉胖子你幫我嗎？”

) g" p0 B" u9 _3 W( D* U    “幫！”

2 d/ s+ d/ j4 b    劉闖幾乎是脫口而出，沒有任何猶豫和遲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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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這句話，呂藍的臉上，頓時露出了燦爛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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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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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B" b4 }. w- S    劉闖點點頭，伸出手，“和以前一樣，咱們拉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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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6 d% R$ x" ~/ w3 b+ D    那如玉般白皙的小指頭，勾在劉闖的小指上，呂藍臉上的笑容，越發燦爛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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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i; K7 l7 D/ D7 a; F2 P, D$ |    突然間，劉闖覺得，眼前這個小丫頭，還真的是一個美人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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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23

卷二 殺青州 第一零九章 女人心思不要猜（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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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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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坐在花園的迴廊上，靠著廊柱。

- k* t9 f; p4 J$ G    身後，腳步聲傳來，他沒有回頭，可是從那腳步的韻律中，已聽出了來人的身份。

( e1 I4 A6 a" C% l9 i    “抄寫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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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臉上露出一抹戲謔的笑容，他頭也不回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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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麋繯在他身邊坐下，嘟著臉，甩了甩手，一副‘我很累’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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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嘿嘿一笑，伸出手握住麋繯的手，輕輕為她揉著手腕，“晚飯如何？知道妳喜好清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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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起那碗魚羹，麋繯臉上的不快便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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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g: C0 a" g8 s( d9 D    她哼了一聲，伸一個懶腰，露出慵懶之色。

1 P% x2 J& g0 h; L$ Z# u    “大熊，你喜歡呂娘子？”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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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 i4 T( O( R3 l# C: W    “我從未見過你發這麼大的脾氣，當時可把我嚇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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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承認，我對呂藍是有一些抗拒，但你又何必動那麼大的火，甚至不惜得罪荀家，你就不怕惹來麻煩？”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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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袁紹真要對付我，也不是一個荀諶可以阻攔。大丈夫生在世上，哪能事事靠別人幫忙？若袁譚要對我用兵，我與他一戰，又有何妨？我倒不怕什麼袁譚，我只是不想，讓一個小丫頭片子在我家裡當家作主。荀娘子不管是出於什麼想法，呂藍那丫頭都是我的客人……

    她沒有資格來嘲諷我的客人，哪怕是荀諶來了，也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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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麋繯，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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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點點頭，輕聲道：“那妾身就知道。以後該怎麼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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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劉闖接著道：“至於呂小姐……其實這家裡，除了妳之外。我一視同仁，並沒有偏向誰。呂藍是個小女孩兒，雖說是呂布之女，卻不是他的過錯。就好像繯繯妳出身商賈之家，與妳有何干係？呂布是呂布，她是她，何必非要聯繫在一起？將心比心，若繯繯妳在她位子上。今日荀娘子說的那些話，妳會怎樣？反正若換做我，絕對會與那荀旦你死我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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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9 _2 H$ Z5 H" H6 `# M0 b    麋繯沉默不語，低著頭，半晌不說話。

    “大熊，我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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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晌後，她拉著劉闖的手。輕聲道歉。

    不過，麋繯旋即話鋒一轉，“可問題就出在你這個一視同仁之上……大熊，你難道沒有發現，其實諸葛娘子也好，甘姐姐也罷。跟著你一路到現在，其實都喜歡你。便是那呂家小丫頭也是這般。你究竟要做什麼選擇？你越是這樣一視同仁，就越是讓人家誤會，反而麻煩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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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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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不禁啞然，他搔搔頭。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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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J8 b- h" v6 v6 ]  F4 W    “其實，從你決意北上青州。妾身就知道，你這輩子，注定不可能屬於妾身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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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知道，你擔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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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m# s5 h8 E7 r7 F9 v0 n! {    其實你大可不必如此……若喜歡她們，便娶過來。諸葛娘子也好，甘姐姐也罷，哪怕是那個小丫頭。當然，如果你不怕激怒呂布，我自然也不擔心。但你這樣優柔寡斷，會惹來許多不必要的麻煩。喜歡就喜歡，若不喜歡，就乾脆拒絕。大熊，你什麼都好，就是太過婆媽。”

& M  t" F* w+ U" U3 t    “繯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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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7 L( I4 L; }- F& h6 x8 [. H    “好啦，我又不是那小家子氣的女子。

9 n. j, u- b9 M' K    當初爹爹娶了六個小娘……哼，只是你啊，還是要乾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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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特別是諸葛娘子，你若真喜歡她，就莫要猶豫。我知道你很看重孔明，如果你與諸葛娘子成就好事，孔明自然不會離你而去。可你若一直這麼猶豫，拖泥帶水，到最後反而會成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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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5 E" Y0 r/ P    麋繯說罷，便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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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N2 c$ g0 g4 j8 G2 i( J    “大熊，你好好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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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e6 @7 X1 Z! @" q    她施施然離去，卻讓劉闖呆坐在遠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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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生能得三娘子，實乃幸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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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u7 D+ w" ^/ E- H' M    可問題是，劉闖也不知道，他對諸葛玲究竟是怎樣一種感覺。

, Y. b, _  q+ ~: r( x# O    諸葛玲很溫婉，有股子書卷氣，性子也很柔，相貌也不俗。劉闖一直以為，他對諸葛玲的好感，源自於諸葛亮。所謂愛屋及烏，大致上就是這個意思。甚至，劉闖沒有往那個方面去想。

    他前世有些孤僻，就不善於和女孩子打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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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這一世，他覺得能有麋繯相伴，已經是天大的幸事，所以即便是諸葛玲甘夫人在身邊，也從沒有去考慮過。

    如今仔細想想，諸葛玲也好，甘娘子也罷，何苦要跟著你奔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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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們和劉闖一不沾親二不帶故，這情義，也就躍然紙上。不僅是諸葛玲她們，包括呂藍……人家小姑娘心裡煩悶，第一個就想到了劉闖，跑來高密找劉闖，而不是去找其他人傾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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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q& n8 ]) K) r  N! S8 u* t    這，足以說明很多事情……

    劉闖開始頭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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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K# ]/ k* n) _; f7 v' e    說實在話，他本就不擅長處理這種情感上的糾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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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7 P. s9 [$ s6 Y' o    難道，真的如麋繯說的那樣，全都留下？說他不心動那是假話，但劉闖又覺得有些糾結。

# p% ~7 T# r, m$ T. ~    套用後世一句話，賤人就是矯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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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E* a+ S( A8 {  g/ @7 }  T    劉闖覺得，他似乎真的是有點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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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h4 B* [$ B    荀旦隨著荀匡，在鄭玄家住了兩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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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兩日裡，劉闖並沒有去探望，更沒有理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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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史亨隨著太史慈的母親和妻子，從壯武搬來高密居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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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來，太史慈是希望老夫人能夠留在壯武，方便他照顧。但老夫人卻捨不得大孫子，非要跟著太史亨一起來。太史慈又擔心老夫人無人照顧，便讓妻子隨同老夫人，一同來到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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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k4 \/ x0 J) f0 n4 Q    劉闖在高密買了一套精舍，把老夫人一家三口安置妥當。

- \0 Y# {6 U2 |  l2 l  K    隨後，他又帶著太史亨前去鄭玄府上，在獲得了鄭玄的同意之後。太史亨得以在鄭府旁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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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N6 a+ R* o+ t    諸葛亮很高興有一個同齡人相伴。

    一開始，太史亨對諸葛亮並不是特別服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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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天曉得諸葛亮使了什麼手段。只一天的時間，就把太史亨收拾的服服貼帖，變成了他的跟班。

2 g3 |4 ^! P7 R$ K    劉闖對諸葛亮的手段，並不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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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隨後找來王修，把他之前的想法與王修說了一遍。

    本來，劉闖還打算要好好勸說王修一頓。哪知道，不等他說完，王修就已經答應前往膠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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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拜王修為長史。代即墨膠東兩縣政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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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U, c$ H$ {% D% A/ H* J3 l    “叔治，可知我為何要讓你去膠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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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M- w1 g$ L) a* t    王修微微一笑，沉聲道：“公子放心，修知輕重，絕不會耽誤了徐將軍在入秋之後，奪取盧鄉。”

* g* ~1 r& T) [    盧鄉，是東萊門戶。

# X) U9 g' U. b0 N3 y: v    在徐盛攻克即墨和膠東之後。劉闖便命令徐盛，屯駐膠東縣，以公沙家建造的塢堡為軍營，開始操練兵馬。表面上，劉闖是擔心公沙家餘孽在膠東生事。可實際上，則是為奪取盧鄉。做好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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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修為長史駐守膠東，一方面推廣屯田，另一方面則是要為入秋之後，對盧鄉開戰做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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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知道，為了能夠確保盧鄉之戰勝利。劉闖已經把蕭凌從黔陬抽調出來，為徐盛的副將。以這兩人的能力。奪取東萊當不成問題。但是在對東萊開戰之前，劉闖決定，還是先緩一下，積蓄足夠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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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s+ M* d, Z' ^    在和王修商議過後，第二天，王修便動身前往膠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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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7 ~: P8 F9 {, C% _; f    劉闖讓步騭暫領高密政務，同時又給諸葛亮安排了一個任務，讓他協助步騭，負責處理文案。

4 r1 v, p5 b+ [' x5 O    他不需要諸葛亮向步騭提什麼建議，他只需要，讓諸葛亮考慮，該如何安排。

    待一切事務安排妥當，劉闖突然發現，他居然無事可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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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日，他剛練完龍蛇九變，周倉來報，鄭玄到訪。

    劉闖一怔，連忙出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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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d3 D. j7 F- T- @( ^    見到鄭玄之後，就聽鄭玄道：“孟彥，差不多了，在鬧下去，可就要過了。”

' h  h( ^& I' q# |    “世父，你的意思是……”

    “元胤在我那邊已經三天了！

6 F: Y8 g) j  X; M' i& O- Y    對小丫頭下馬威，也差不多夠了。若再僵持下去，反而會令荀諶心生不滿。不管怎麼說，那小丫頭將來是你妻子。這是你父親生前與友若定下來的親事……小丫頭口不擇言，有些蠻橫，讓她吃點虧，嚇嚇她也就是了。可如果真鬧得不可開交，與你和友若，都不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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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一臉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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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這幾天，還真沒有留意荀旦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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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當鄭玄說完，他忍不住道：“世父，那兄妹還住在你家？”

/ y' @* J. z) u, t" P" O2 w    鄭玄白眉一蹙，有些不快道：“不住在我那裡，難不成住在你這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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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要教訓小丫頭，我沒有意見。可你把她趕出去……你想過沒有，小丫頭帶著個丫鬟，為了來找你，千里迢迢。她固然是有不對的地方，可你也不該把她趕走……你爹若知你這樣做，九泉之下也會跳出來罵你。劉、荀兩家，不是一兩代的交情，你難道想和荀家徹底反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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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

    “別的不說，友若對你，其實極為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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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m' w* E: M; E2 B. h& P    聽到曹操欲對你不利，立刻派人前來送信；他知道你手下沒有可用之人，便把元胤派來，也是為了輔佐於你。你可倒好，把人家兄妹丟在我那邊，不聞不問，一下子就是三四天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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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x. i8 y5 D    你可知，小丫頭這幾日，都是以淚洗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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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x3 {* A" C* q+ B% E3 D9 S+ m$ X3 E    你嚇壞她了……便是晚上睡覺，都會做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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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沉默了！

8 o2 i, {  ~) [: T6 i- X    仔細想想，那天荀旦雖然出口傷人，有不對之處。可劉闖做的，也確實有些過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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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5 E$ I  F7 S* t( l+ K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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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這、那的，晚上我讓元胤帶她過來，你要好生安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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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3 ?" ]& M3 Z  m& I# d    別路上沒有遇到麻煩，到了你這裡卻嚇出病來，那你將來可就不好與你那丈人交代了……”

$ @+ E3 F5 r  }' ]  V    劉闖點點頭，表示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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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o7 l- G% N/ {- Z+ b) a4 x( v& z' h9 z    鄭玄把他教訓了一頓之後，突然話鋒一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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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s8 s7 ^* e' r# P8 ], H    “孟彥，我聽子邑說，你欲推廣紙張，修撰典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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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是有這回事。不過，子邑所造的左伯紙。造價太過昂貴，而且耗工太多……所以我讓他另造紙張。準備在批量完成之後，再開始操作此事。但這件事，耗工甚大，絕非旦夕可以完成。而且需要從各地收攏典籍，我雖然讓子方著手準備，但恐怕也需要一段時間。”

    鄭玄臉上，露出一抹讚賞之色。

    “孟彥有此心，我心甚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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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件事。單靠你一人，恐怕也難以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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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t' N& k0 d    我把你這個想法，與幼安和根矩說了一些，他們都表示願意為此事出力。他們可以把他們的藏書，全部交與你來負責，包括我的藏書，也一併借與你。不過。你在高密屯田，雖說是為百姓思慮，卻終究是太過繁雜，壞了原有的幽靜。我想和你商量一下，能否借我一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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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

7 A1 D6 B( k8 y    “當年，我在不其南山著書授徒。也是我生平最快活的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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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l7 E/ N4 J, i. D' [) K$ x% f    高密如今不復安寧，而你在不其也站穩了腳跟。所以我想讓你把南山送給我，用來修撰典籍，你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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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聞聽，有些羞愧。

% a5 V5 P* v$ x3 Z0 C5 L# {/ C/ ]9 O    他只想著發展高密。卻未曾想，如此一來卻打攪了高密的安寧。

. w. d$ g3 c) _3 B    不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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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Q% n8 ~- {: E/ a0 A" ^: }0 o. i    劉闖二話不說道：“既然老大人有此吩咐。闖焉敢不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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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H3 U- u9 q+ Z7 M    “那就好……不過你也不必急於操辦此事。

    我估計這件事要真正開始操辦，還需一些時日。而且你不其那邊也在移民，最好等穩定下來，我再過去。這樣吧，明年開春，我會遷至不其南山。在此之前，你儘量把事情準備妥當。”

    “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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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聽罷，拱手應命。

0 l8 k* Q% S+ m+ W& O    當晚，荀匡帶著荀旦，又重回別院。

4 H; o' {2 `4 Q6 Z. [    看上去，小丫頭這兩日的確是沒有過好，瘦了不少，也憔悴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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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H7 s6 h1 x: i    站在荀匡身邊，小丫頭甚至不敢與劉闖正視，畏畏縮縮的，一個勁兒往荀匡身後躲閃……

: }9 n/ l& b3 W1 L# P7 E    “兄長，我這兩日公務繁忙，冷落了你。

    聽老大人說，兄長有意助我一臂之力？若真如此，闖感激不盡。”

9 I7 ]% s- Z9 I. I6 t1 J    沒有發火的時候，這大壞蛋看上去倒是挺親切，臉上的笑容也挺憨厚。

    可是一想到那日劉闖一刀斷樹，橫眉怒目的模樣，荀旦就不由得打了個哆嗦，往荀匡身後有藏了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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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y3 `# ?$ u! T; `2 h  w# N0 m- u    荀匡如何不知道荀旦的反應，可是也不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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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強笑一聲，“此家父所差，匡必當儘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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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看著荀旦那畏懼的模樣，也有些頭疼……看樣子，那天的王霸之氣太過強猛，讓這小丫頭受了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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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M  }+ M: ?% S* m6 L    劉闖搔搔頭，站起來走到荀旦身邊。

    上次，他沒有仔細打量這小丫頭，而今仔細看，發現這小丫頭雖然蠻橫，姿色卻確實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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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荀娘子，那日我也是一時氣急，妳莫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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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說話還好，這一開口，荀旦卻忍不住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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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F8 k( g2 w7 X0 B    明明就是你這大壞蛋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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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好心好意為你著想，你卻跑來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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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荀旦越想，越覺得委屈，哭得也就越來越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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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個劉闖鬧得手忙腳亂，實在是不知道該如何勸說。他朝荀匡看去，卻見荀匡眼皮子一耷拉，兩隻手抄在袖子裡，好像在魂遊物外。這傢伙擺明了是要我難看……偏偏，劉闖又不能發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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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荀娘子莫哭，莫哭……我以後不凶妳了，好不好？”

    可是他越勸，荀旦就哭得聲音越大。

    那眼淚好像開了閘的洪水一樣往外流，哭得劉闖這叫一個難受，冷汗淋漓。

$ C' E; p2 C" ~  M3 [% ~    “胖子，你在欺負誰？”

2 ~# @3 t$ W$ Q, i4 ^    就在這時，屋外傳來一個聲音，就見呂藍蹦蹦跳跳的走進來。

: r& Z2 f. ~) W' ]& S    劉闖心道一聲不好……那日荀旦那麼罵呂藍，她現在看到荀旦這副模樣，肯定會開口諷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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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一來，荀旦又豈能善罷甘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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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兩個小丫頭剛安定下來，少不得又要發生爭執。

    劉闖連忙上前，想要把呂藍攔住。可他動作再快，終究比不得呂藍的視線快……呂藍一眼就看到了荀旦，臉色陡然一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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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Y# ?: A; R6 {! y    “這不是荀娘子！”

& F" Q) R6 A' r( Y' W6 Q    壞了！

3 x* Y6 l2 u, z8 Y- P    劉闖心裡一咯噔，暗叫一聲不好。

    果然，隨著呂藍這一句話，荀旦立刻止住哭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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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想在呂藍面前漏了怯，於是挺著小胸脯，努力克制情緒。只是方才哭得太狠，還是忍不住抽泣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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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Z! z) t# h' o! h5 V% ?" t    “胖子，你又在欺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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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N* D( H! ^  K1 k( h    哪知道，呂藍看清楚是荀旦之後，並沒有繼續諷刺，而是一臉怒色看著劉闖。

    “你堂堂大丈夫，怎能欺負女人？

6 P" [* U3 i- O3 p( j    荀娘子，妳與我說，他是不是欺負妳了……若是的話，我，我，我……我就要我爹爹來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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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呂藍本想說：我教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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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話到嘴邊，她又想起來，眼前這個胖子，她打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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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這話說出口之後，就變成了找呂布前來。

    荀旦詫異看著呂藍，雖仍止不住抽泣，可是這心裡面，卻生出一股暖意。

( I- ^2 N6 C9 T$ z. P7 T+ M2 \    “嗯！”

$ X6 D6 N/ y7 n9 y& m    她輕聲回了一句，也不知道是說同意讓呂布來教訓劉闖，還是表示，剛才劉闖的確是欺負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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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正，在呂藍看來，那就是後一種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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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0 l% Q" G/ @* S! O, q    “劉胖子，你以後再敢欺負人，我就和你拚命。”

    說完，她大大咧咧拉著荀旦的手，“荀娘子，妳別擔心，他要是再欺負妳，就和我說，我找他算賬。”

' `& K5 h5 W, _$ W    那一副大姐頭的模樣，讓劉闖哭笑不得。

  D* b; S0 m" r# p' d1 ~$ b8 Y    反倒是荀旦，看到劉闖那狼狽的模樣，忍不住噗嗤笑出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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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臉上還帶著淚水，可是卻笑靨如花……你還別說，這小丫頭笑起來的時候，還真的有點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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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我們去找三娘子，先把這件事告訴她，讓她教訓這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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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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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荀旦如同小雞啄米一般，連連點頭，任由呂藍拉著她，走出大廳……

    看到這一幕，劉闖不禁搔搔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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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向同樣是一臉茫然之色的荀匡看去，半晌後憋出來一句話：“女人……”

# U$ [9 g9 [7 C  M& w0 B    荀匡，頓時流露出深以為然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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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23

卷二 殺青州 第一一零章 虓虎之邀（一）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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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呂藍有些大大咧咧，是個不記隔夜仇的小丫頭。

0 j- v; s  Z- J, X, W4 `2 S    別看她當天要和荀旦拔刀相向，但事情過去，她也就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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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X( O4 n: g( b- Y# v    而且，小丫頭骨子裡有股任俠氣，這一點頗受劉闖喜愛；至於荀旦，更是個被寵壞了小丫頭片子。說話口無遮攔，想起什麼是什麼。雖說也出身書香門第，但她和諸葛玲的情況卻有大不同。在父親過世，長兄攜母渡江，大姐出嫁之後，哪怕是有諸葛珪照顧他們，可是身為姐姐，哪怕只比諸葛亮大兩三歲，卻必須要擔負起照顧諸葛亮和諸葛均兩人的責任。

    諸葛玲家中行三，上有一兄一姐，下有兩個弟弟，自然無法和荀旦那種獨女的待遇相比。

    別說荀諶夫妻，包括荀旦兩個哥哥，對她也寵愛有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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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I( u: N! W, N& @# g. w    兩種截然不同的環境，造就了荀旦和諸葛玲兩種截然不同的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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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諸葛玲恬靜，而荀旦活潑，甚至有些肆無忌憚。

) ^  R/ d7 F9 Z! Z+ r    在這方面，荀旦和呂藍的情況有些相似。

    如果不是她二人上面有兩個極為強大的老子，為她們遮風擋雨，說不得要惹出多少麻煩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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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8 X7 w8 R6 @7 S* G2 A7 z0 U8 w    呂藍，不記隔夜仇；荀旦，也是個有口無心的小丫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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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個人很快就和好如初，坐在一起嘰嘰喳喳的好像兩隻百靈鳥一樣，讓麋繯和甘夫人，哭笑不得。

4 y) I0 Y* }" B& N/ o) L    這兩個小丫頭似乎找到了共同語言，那就是黑劉闖。

" p. L' g/ ?2 K+ M) i" v4 n    荀旦說劉闖如何如何可怕。呂藍就會說，劉闖當初在戰場上以多打少戰勝呂布。反正兩個小丫頭很有默契的站在一起。開始以討伐劉闖為樂趣。麋繯有心制止，卻被甘夫人攔住。

    “讓她們說吧，反正在這後宅裡，也不必擔心傳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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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樣不是挺好？難不成讓她二人繼續和前些日子那樣，每天爭執不休，吵鬧不停？她們也未必是對劉公子有惡意，只是想發洩一下。你信不信，誰要敢在她二人面前說劉公子不是。她二人絕對會向著劉公子說話。等再過幾年，說不得她們就能明白，這世道是何等艱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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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麋繯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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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大體上能明白呂藍和荀旦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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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當初，麋繯在家中也是受萬般寵愛，和呂、荀的情況相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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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她的老爹，不似荀諶出身名門望族，也不像呂布勇力過人。但憑藉萬貫家財。麋老太公足以在東海呼風喚雨，無人敢去招惹。那個時候的麋繯，也時常會責怪劉闖。但如果有人欺負劉闖，她就會立刻翻臉。也許，在呂藍和荀旦的世界裡，劉闖就是她二人的。容不得別人去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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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這裡，麋繯隨即釋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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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搖搖頭，便問道：“甘姐姐，怎地不見諸葛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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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D/ w6 t" [    “諸葛娘子晌午去費沃那邊了，說是要看看費沃弄出來的短轅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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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V# C' f7 X! v9 V. X6 {    “她倒是個閒不住的性子。”

" F# D" e& L( m6 d* W; }' \    麋繯笑了笑。心道這樣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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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諸葛玲有事可做，便不會胡思亂想。也省得自己費心。

    突然想起來，她今天的活計還沒有做完，本打算要給劉闖做兩件夏裳，卻因為些許小事，耽擱到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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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7 i* s5 f8 l0 R    於是，麋繯和甘夫人說說笑笑，便回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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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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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 y" j5 \8 p4 G    把荀旦安撫下來之後，劉闖寫了一封書信，派人送往臨淄。

8 q4 m' u; m/ _+ q    他向荀諶表示感謝，同時也告訴他們，荀匡和荀旦目前在高密安好，請二人放心。說了一些家常話，他話鋒一轉，便轉到了袁家上面。劉闖在字裡行間，表達了對袁紹的尊敬。雖然並沒有說出想要歸附的話語，但他相信，荀諶會用這封書信，為他解決一部分的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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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B! _; k+ X7 c* E! e    至少在目前，他並不想開罪袁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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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X  ?/ n6 O+ D6 C( P0 X    把這些事情處理完之後，劉闖在屋中徘徊。

    “元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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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l% v6 K$ i# v; T+ f( [    “喏！”

& o( F) A% T5 r6 A# F    “備馬，咱們去密水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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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密水亭是位於高密城裡的一處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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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Q/ H) }/ g; j2 R    據說這宅子的主人，原本也是個風雅之士，因思念家鄉密水，故而取名密水亭。不過，終其一生，也未能返回密水，最後客死他鄉。他死後，家道落敗，這處宅子便賣出去，為劉平收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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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M9 S+ g: ^    劉平離開高密的時候，又把密水亭贈與劉闖。

2 V; l! ?$ T5 e0 U2 j9 I" p    而劉闖呢？

    卻認為這密水亭太過偏僻，所以便作為一個臨時的囚室，把魏越關在裡面。

4 u; G9 s/ z& U$ t    魏越可以在宅子裡走動，卻不得走出宅邸。

$ p8 {8 K5 V- W: c  ~    隨著劉闖站穩腳跟，越發覺得，他手裡可用之人，實在太少。

+ ^/ r: S  v7 J    所以，他不想繼續再耗下去，決定和魏越攤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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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魏越願意歸附，劉闖會讓他前往姑幕，協助管亥；如果他不願意歸附，那麼對不起，便只能送你上路。

; _( Y: Z$ S/ c2 I    在某些方面，劉闖不喜歡拖泥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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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度，近來可好？”

% n9 T' T7 l" i2 \    劉闖來到密水亭，就見魏越在院中使槍。

6 M5 ^9 C4 H  R1 S# W7 ]) P    他站在一旁，也沒有打攪。待魏越把一套槍法練完，他才撫掌稱讚，“公度這槍，使得果然好。”

    魏越看上去，有些頹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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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g% L% B) A3 l    他看了劉闖一眼之後，沉聲道：“公子今日前來，可是要取魏越項上人頭？”

3 N' D+ t7 g& \+ y0 q    這也是劉闖自俘虜魏越之後，兩人第一次見面。

# c$ D& {7 E& Q. K    劉闖微微一笑，撩衣在廊上坐下，“公度，何以如此說？”

    “公子雖未說，但某卻可以感受到，公子身懷殺意。”

    劉闖道：“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廢話……公度，我想請你助我一臂之力。不知你可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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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0 \& O0 }6 e. h& ?    魏越笑道：“若我不肯，公子又欲如何？”

    “這個……”劉闖沉聲道：“公度用力不俗。我甚惜之。

/ k( `( a0 l- _* U: I    你能統兵，也能上陣搏殺，是大將之才。我不想說什麼虛頭巴腦的話，若你願助我，我就任你為汶水司馬，屯駐姑幕，助我穩定住汶水地區局勢，再練出一支精兵；若你不願。我就送你上路。放虎歸山的事情，我絕不為之，更不想為甚虛名，給自己日後留下什麼麻煩。

    本來，我還想與公度好生勸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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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現在，看來公度你已經有所決定……那麼，請告訴我你的答案。免得我為之牽腸掛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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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j7 O1 V( r% E, T$ Q    魏越愣住了！

    劉闖這一番話，可是沒有照著套路來。

    按道理說，劉闖應該先好言安撫，然後再勸說拉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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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他硬邦邦甩給魏越兩個選擇：要嘛幫我，要嘛就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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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越一時間。也有些反應不過來。不過，他很快就把情緒調整好，疑惑道：“公子就不怕我表面答應，暗地裡謀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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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X4 y# m: t+ J    “若如此，算我瞎了眼。看錯了人。

    我這個人，其實很簡單……我用你。就不會懷疑你。反之，若我懷疑你，就不會留你在身邊。

    大丈夫生於世上，哪裡有那許多花花腸子。你我都是練武之人，痛痛快快與我一個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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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B% f* H# R# w+ c7 i9 V    劉闖說完，便看著魏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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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S6 ~" {* X* ^    魏越沉吟半晌後，突然一笑。

    “公子既然如此說了，越願助公子一臂之力。”

+ ?$ R% N" G+ x; }    劉闖聞聽，不由得長出一口。

: \7 [$ Y/ B+ h2 J8 n2 a: e    “有公度，則我不必再去擔心西面之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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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如今坐鎮高密，南有管亥，東有太史慈和徐盛，無需太過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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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唯一擔心的，便是西面泰山郡和齊郡的敵人。若他們與彭璆聯手來攻，劉闖就必須要分心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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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幕，位於高密以西，本屬於琅琊郡所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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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佔據東武，擊潰蕭建之後，姑幕便成為一座無主之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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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 D' g! K    這姑幕的面積不大，人口也不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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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  U5 h/ h% i3 s. u. G    可是，他卻位於高密和東武之間，隨時會威脅到劉闖的側翼。

8 T3 m, g8 J" J+ j) F/ h; s' \5 E    此前，姑幕由管亥掌控。但隨著屯田推廣，管亥的精力也受到了牽制，難以顧及姑幕。偏偏這個地方，必須要有人駐守才行。步騭向劉闖推薦史渙，但劉闖卻不太贊成。史渙有統帥之才，劉闖更希望他留在身邊，協助自己震懾下密縣。所以，他必須要另選一個人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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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2 q" }( v* d1 e    思來想去，劉闖覺得魏越其實是最佳人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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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0 `5 ^) Z7 v+ Z, }% K    他俘虜魏越之後，又打聽過一些魏越的情況，對這個人的能力，有一個全面瞭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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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t2 b9 c8 U$ |3 e* Y4 V8 w$ I    但一直以來，魏越不肯歸降，也是劉闖心頭一樁大事。隨著整個高密地區的屯田即將開始，姑幕若不能儘快控制手中，劉闖總是難以心靜。如果魏越不肯投降，劉闖就準備把魏越殺了，派薛文前去駐守。但以經驗和能力而言，薛文和魏越還是有些距離，讓他不敢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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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d! }: U3 B; R. b3 j. E" J4 i4 h    現在，魏越既然肯吐口了，劉闖也算是鬆了口氣。

3 r0 i) ?2 ^$ S    他二話不說，立刻帶著魏越離開密水亭，來到高密縣衙一番交談之後，劉闖取出一支令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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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度，姑臧之重要，想來不必我說，你也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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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m  j4 @. k1 N2 Y' D9 O$ J' m    一旦你駐守姑臧，面對的敵人，便是泰山呂子恪……所以，我思來想去，以為你最為適合。

    我會從東武抽調一千兵馬，聽從你的調遣。

    西面的事情，我就託付於你。你不但要守住姑臧，更要監視泰山郡的異動，隨時向我報告。”

    劉闖的年紀，比魏越小太多。

# S# [* n; e, G6 F: }    但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已自成一種氣度，令魏越甚為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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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3 ?2 q( |' l/ I( h- S    “公子放心，越在姑幕在，必不負公子厚望。”

    劉闖，頓時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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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X, y6 I9 }- e0 Z, s    隨著魏越出鎮姑臧，劉闖在北海國的最後一個短板，就算是填補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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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E, e/ f# Q; _; ^    伴隨著春耕的全面開始之後，劉闖也變得越發忙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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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天。他要前去查看屯田進度，晚上。則要返回縣衙，處理各地送來的公文和情報。

6 j, j- ^  ], U$ l! n3 v    建安二年二月底，袁術因河內術士張炯符命，潛號仲氏，以九江太守為淮南尹，在壽春設置公卿，祠南北郊，自立為天子。這也就等於。是徹底造反。雖然此前就有消息說，袁術要稱帝。但畢竟他還沒有做出行動。可現在，他不但自立為天子，更斬殺前兗州刺史金尚，令諸侯震怒。

    袁紹檄文，與袁術斷絕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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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操在許都上奏天子，懇請出兵征伐。

    旋即袁術好友。也就是徐州陳珪見勸說無效，也與袁術劃清了界限。

    曹操詔令呂布、劉備出兵討伐袁術。

/ W% `; M- W0 p7 U0 h    而袁術在這個時候，卻派遣使者韓胤，要求呂布送女前去壽春完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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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k% ~  V5 p  G# A8 j    然則，陳珪擔心袁術和呂布若聯起手來，勢必會造成國難。於是他竭力勸阻。總算是讓呂布改變了主意，更將韓胤斬殺。

$ v, w+ N% D# ~    可是，呂布卻並沒有感到輕鬆，相反卻變得越發苦惱。

    此前，他因為同意了呂藍和袁術之子的婚事。使得呂藍對他非常不滿，一氣之下離家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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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9 E" n% ]1 f1 b4 Z7 c0 W6 p; g    所幸貂蟬發現及時。派出一支人馬跟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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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h+ a. s1 D. a    可誰知道，這丫頭居然帶著人，跑去了高密……

    對劉闖，呂布即羡慕有憎惡。

5 R7 g6 B, Z3 G4 s' G    要知道劉闖能名揚天下，便是踩著呂布的名聲上去。不管是他當時輕敵，亦或者是劉闖以多打少，這勇力無雙的名聲，算是有了。如此，呂布又怎能對劉闖不憎惡？此前，劉闖崛起於微末中，呂布對他還有些好感。因為，呂布同樣是個平民出身，一刀一槍殺出今日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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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S$ _- n, k5 D! \: k    可偏偏劉闖的身世，讓劉闖迅速得以上位，使得呂布羡慕不已，同時更感憎惡。

- E) e2 Q; R6 A0 `' u! M    他曾想過，出兵征伐劉闖。

  W0 x% L- a) ~4 ~& u    但陳宮一席話，卻把他勸住：“那劉闖，已今非昔比。

9 G# S  V" j- Y" o6 y1 F* S" R    他得天子所認，貴為皇叔，乃漢室宗親。這且不說，劉子奇當年名揚四海，世人無不稱讚。劉闖身為劉子奇之子，得鄭康成管幼安這些人支持，已在北海國穩住根基，絕非無根飄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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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w- ?* m) u7 E  A) k$ K& ^( U7 T    君侯勝了，會為天下人所責罵，甚至會引發戰事。

    若君侯敗了，平白便宜了那小兒……他此前雖勝君侯，但終究勝之不武。可這一次若君侯敗了……不說敗，哪怕是平手，君侯的威名必將大減，更成就那小兒威名，豈非得不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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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E# }0 N6 ^. g    呂布一臉苦惱之色，“可是鈴鐺兒一去半月，連封書信也沒有。

    我怎知那小兒是否善待鈴鐺兒？

5 K2 s: K3 U; }    再者說了，鈴鐺兒是我女兒，待在他劉闖家中，又算什麼事情？這要是傳出去，豈不是要被人說，我貪戀劉闖小兒的身世，將女兒送去，換取前程？公台，這件事你定要為我想出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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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宮不禁沉默了！

    這種事，你怎麼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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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N: H6 @9 @" a, y1 k! Z1 `" P! l    有道是清官難斷家務事，這是你閨女主動送上門去，也怪不得劉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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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現在說關心閨女，可你當初同意把鈴鐺兒嫁給袁術之子，不也是貪戀袁術四世三公之名？

    呂布心裡想什麼，陳宮心裡很清楚。

5 w6 ^! ?/ e1 B: ]1 p    可是，他卻不能把這些話說出來，免得呂布惱羞成怒。

    思忖片刻，陳宮想出了一個主意，“其實，那劉孟彥倒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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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呂布抬起頭，眸光閃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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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等陳宮這句話，可是等了很久，“公台此話怎講？”

    “中陵侯生前，才學過人，交友廣闊，為世人所稱讚。

7 N( F' ^: F% p    劉闖乃中陵侯遺孤，身世坎坷。然其人不墜中陵侯之威名，雖無中陵侯才學，卻勇力過人，膽識無雙，故才有今日之成就。而今，他為天子承認，乃大漢皇叔；鄭玄等人對他也竭力相助，為士林所稱讚。君侯難道沒有發現，此前陳漢瑜每提及劉東夷，莫不以小兒、闖賊相稱。

) g8 w3 \+ z3 N# ~    可自從他得知劉闖身世之後，已漸漸改變。

    雖然很少提及劉闖，但每次提及，必然稱呼其全名……呵呵，以陳漢瑜之傲，也不敢得罪劉闖。蓋因中陵侯餘蔭尚存，更不要說，鄭康成、管幼安，以及那潁川鐘元常等人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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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鈴鐺兒既然敢跑去高密，必然是對劉東夷心懷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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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侯何不趁此機會，順水推舟，成全此事？如此不但鈴鐺兒不會抱怨，便是於君侯，也大有好處。”

    呂布，長舒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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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4 F" R1 q% Z7 r: [% X6 a    老子等你這句話，等了許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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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呂布為人市儈，與他出身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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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A/ X( |- e% _- o1 _$ @% N    他好慕虛名，嚮往榮華富貴……可是他的出身，卻限定了他的成就。

- G: Z; w' r, z9 w1 m8 r' o    當初在丁原帳下，他的地位甚至不如張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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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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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簡單……要知道，張遼本不姓張，而姓聶。

    西漢漢武帝時，與向匈奴進行誘敵戰。雁門商人聶壹，冒險潛入匈奴，行誘敵之計。可惜，最終此戰以失敗而告終。聶壹更因此而喪命，為武帝所贊。張遼便是聶壹的後人，為避乖闢怨，後來改姓為張。丁原對張遼的看重，遠勝呂布。當初何進請諸侯入京，剷除十常侍，丁原就是讓張遼前去，而非派遣呂布前往。事實上，呂布不過丁原主簿，屢受打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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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b) `/ j- z4 z! d1 {    因此，呂布殺丁原而投董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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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c% @- o6 m6 X4 x' R    後來又被王允拉攏，一方面有貂蟬的因素，另一方面，未嘗不是因為王允那公族出身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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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恢復名譽後，呂布羡慕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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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呂藍跑去高密，呂布也曾動過念頭，想要和劉闖拉近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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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j" Z  ~4 r: z2 I) B# s8 ?    可因為他此前已經答應袁術，所以不好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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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0 c0 A1 A; N0 n+ f  d    可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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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看了一眼陳宮，故作矜持之狀。

    “公台，這樣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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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就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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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宮心裡面暗自咒罵，臉上卻做出大義凜然之狀。

    “今為鈴鐺兒名聲，若劉闖不肯，君侯提兵征伐，也是師出有名。”

    我打你劉闖，是因為兒女私怨，非是為爭奪地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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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呂布聞聽連連點頭，“公台所言極是，不過某亦不願交兵，令生靈塗炭，百姓受苦。

% ?( {2 W7 x" N" E. f; P" A    公台，不如這樣，你代我走一遭，去探探那劉闖口風？順便把鈴鐺兒接回來，就說夫人對她，非常想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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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23

卷二 殺青州 第一一二章 虓虎之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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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g. K1 ~; Q/ D8 ]* U    東漢時期的臨淄並不叫臨淄，而叫臨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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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近三月，細雨靡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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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O  I; ?- q7 R    一陣微風吹來，捲動淄水河面桃杏隨波，又是一番動人景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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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荀諶一大早，便被袁譚叫出來，說是要一起踏青。風雅之士嘛，雨中踏青，自有一番滋味，但若是換一個人，荀諶可能會更開心。但被袁大公子喚出，心裡面就別有另外的想法。

) ], E0 N5 z% _. e* `# N. U    他手持竹簦，與袁譚漫步河堤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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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遠處可見巨定澤，在細雨中，如被一層雲霧籠罩，更透出一份縹緲和虛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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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友若先生！”

    “大公子。”

+ ?- h% H3 o* a    袁譚突然停下腳步，揮手示意扈從退下。

7 C. ?  ~8 T8 [7 ^    “算起來，你隨我已近兩載，我待你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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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w+ D1 z# E9 @* f) d+ m  n9 P    “大公子待我，自然是極好。”

* K+ O" J$ V  p( F    袁譚臉上突然露出古怪笑意，“可是友若先生你，卻對我頗有提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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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9 W. x+ f: y; q) ^    荀諶聞聽，不由得心裡一咯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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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向袁譚看去，想要從袁譚臉上，看出一些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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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t+ [/ O+ J" W# k    袁譚這一句話說的頗有些突然，讓他不知道該如何對答。兩人之間，突然間沉默下來，氣氛有些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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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久，袁譚突然道：“最近，怎不見旦兒出門？”

    “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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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k, n1 \/ S: `" z    荀諶心裡一顫，有些不知道該怎樣回答才是。以前，荀旦活潑的很，時常會帶著她那小丫頭，在臨甾城中游耍，甚至成為一景。她出手闊綽。同時也惹出過許多麻煩，但有荀諶在。自然也就不會有事。袁譚突然詢問荀旦，荀諶當然不會往兒女之情上去考慮。袁譚比荀旦大了一倍，雖說這年代三妻四妾並不是什麼大事，可你讓荀家姑娘作妾，恐怕也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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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譚這麼問，必然是有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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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6 e+ V) B, W    荀諶眼珠子一轉，便知道，很可能袁譚已經得到風聲。

    “旦兒。去了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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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5 x0 ]2 V- H! ~# Q1 E1 o8 S5 Z, o    “看夫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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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

/ ^3 V6 }) v! K4 j( D8 [) X    袁譚忍不住哈哈大笑，“友若，你別緊張，我並無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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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B" l" `' X9 {' P7 T# |% F    其實，旦兒和那劉孟彥的事情，是父親派人轉告於我。這種事，又怎可能瞞的下來？父親問我。對劉孟彥如何看待。我今日找先生前來，其實就是向請教，我該如何與父親回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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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荀諶眼睛一瞇，已經明白了袁譚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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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0 [2 F. k/ }! @! o' I    隨著袁尚和袁譚之間的爭鬥越來越激烈，袁譚正逐漸趨於下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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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 g9 T+ h+ U- {    袁紹喜愛幼子袁尚，而袁尚的母親也頗懂得拉攏人。漸漸形成一個以袁尚為主體的小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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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袁譚靠著袁紹長子的身份，身邊自然也有一批人。

    只不過，相比起袁尚來，袁譚正漸漸失勢。他常年在外，畢竟比不得袁尚整日跟在袁紹身邊。也正是這樣。袁譚一直想要拉攏荀諶。因為在荀諶周圍，有一支獨立於河北士族之外的力量。也就是袁紹手下的潁川士族。如果能夠讓荀諶輔佐，袁譚就可以得到整個潁川士族的支持。

    這一點，袁譚很是心動。
- d/ X; N; Q  Y1 i' m' q- |+ G
* R; V* Z+ v/ a% t7 ~8 k    只不過荀諶一直不肯表露態度，令袁譚頗有些頭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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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 r& Y- S! Q% \: ~+ ]    哪怕是已經歸附袁譚的辛評，也是以荀諶馬首是瞻，使得袁譚對得到荀諶之助的心思，越發強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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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p& I( w0 J- L6 G0 o8 r" d; ^    荀諶微微一笑，“自當如實稟報。”

0 ]4 j, C" n& ^& |$ t    袁譚點頭，“我也是這個意思……劉孟彥中陵侯之後，受盡磨難才立足北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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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阿瞞給他一個齊郡太守，以為我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嗎？且不說劉孟彥有沒有這個能力前來齊郡。就算他真的來了，我也不會與之反目，了不起退回樂安，先生說，是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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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n* V7 F6 r0 P    “這個……公子切不可因私廢公啊。”

$ O6 y! m! S0 V4 m4 ]) w    袁譚連連搖頭，“這怎是因私廢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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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G: w, P; S2 `& U7 e8 j" G' y0 {    我相信，只要友若先生在，我與劉孟彥不但不會反目，甚至可能會成為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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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r$ o' b. p7 O    曹操挾天子以令諸侯，以司空之名任孟彥為齊郡太守，打得便是我與孟彥兩虎相爭，他坐收漁人之利，我又豈能讓他得逞？對了，我記得北海相彭璆，是曹操委派打壓孟彥的人，對嗎？”

    “正是！”

9 A* G, ]1 a! w& D; a9 @! ~    袁譚聞聽，露出不屑之色。

; c4 S" }+ D* U$ N7 e    “彭璆算得什麼東西，也能為北海相？

    此人之前，不過是溜鬚拍馬孔融，才得了方正之位。今又投靠曹操，坐上北海相，我聽說，很多人都不太服氣。這個人任用小人，為害鄉里……依我看，實在是不適合主政一方啊。”

9 a4 C; k$ O; z) D9 c+ J2 a    荀諶眼睛，瞇成了一條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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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些日子他不斷在袁紹面前說劉闖的好話，為的是什麼？就是希望袁紹能夠開口。

* Q$ S/ F7 I0 s) T$ Y1 h2 L% @    可能會有人奇怪，袁紹開口有什麼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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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實上，自袁紹領大將軍之職後，便手握大將軍印，有委任官員的權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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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N; x% a( |0 q    曹操把大將軍讓給袁紹，是迫不得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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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 f+ [' L+ I0 \$ S    但同時，也等於是把朝廷委派官員的權力，分潤與袁紹。

    這也是為什麼曹操挾天子以令諸侯，佔據大義之名，卻對袁紹無比忌憚的原因。東漢末年，大將軍的權力之大，超乎想像。想想那何進，可以直接招諸侯入京，便可以看出，這大將軍有號令天下的權力。曹操雖然有大義之名，可是袁紹一樣能夠不聽號令，雄踞四州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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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荀諶等的，就是袁紹吐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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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譚這話說的已經非常明白：我可以幫助劉闖討要來北海相之職。

    只要劉闖能得到北海相，便有足夠的力量，和彭璆抗衡。

/ Q* F; t, g3 ?! O" m9 ?    荀諶微微一笑，“孟彥若能得棲身之地，我可保證，他會非常感激大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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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B, `- Q$ k. W, z+ k0 G    袁譚，笑了。

    他笑的很開心，因為他從荀諶這一句話裡。聽出了別樣意味。

: p; Y1 l6 u3 [0 G$ z6 ?    只要你能幫助劉闖，莫說是我。連劉闖也會臣服於你……這是什麼概念？劉闖是中陵侯之後，大漢皇叔，這名份已經坐實。最重要的是，在劉闖背後，還隱藏著一個巨大的關係網。

    這個關係網究竟有多麼龐大？

& h: y" m0 N+ t' p  @9 Y    袁譚不太清楚，但是從鄭玄管寧這些人，毫無顧忌的支持劉闖來看，這個關係網的力量。不可小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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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劉闖勇力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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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兩敗呂布，不管他是以多打少，還是用了詭計，他畢竟是打贏了呂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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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譚非常眼饞這份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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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N0 F1 D% g" j7 K0 P1 h/ I    如果能夠得到荀諶的輔佐，得到潁川世族的支持，再加上劉闖的武力和他背後的關係網。他可以保證，能夠在短時間裡挽回敗局，並且在與袁尚奪嫡之中，佔據上風。

    袁譚得了這句話，頓時舒坦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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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輕聲道：“先生不必擔心，有我在。必不會令孟彥吃虧。”

) B+ W7 K" }; K    “那，我代孟彥，謝過大公子。”

    一場交易，在這和風細雨中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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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荀諶回到家，便接到了荀匡的來信。把情況詳細說明。

    看到荀旦被劉闖壓制，荀諶是又心疼。又有些歡喜。心疼的是，女兒被嚇得做噩夢……你這胖闖，你要教訓旦兒我沒有意見，怎可如此駭人？同時，他又歡喜。因為在書信裡，荀匡對劉闖的評價不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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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彥善用人，且能納諫，更殺伐果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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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這三點，就足以讓荀諶放心不少……他一直擔心，劉闖因為流落民間，學不得什麼東西，是一個單純的武夫。可現在看來，劉闖並不是一個純粹的武夫，甚至有一些人主之像。

, z0 `# Z- R) _& @9 r$ Q0 D    他心中歡喜，晚飯時便多吃了兩杯水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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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v+ g4 F9 u% p( f* {' o- d, T    陳夫人見他這般模樣，忍不住問道：“夫君，何以如此開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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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M  _) v+ ]9 @    “旦兒來信了，她在那邊挺好。”

    “啊？”

5 u. L" [# l( Z5 \    “元胤說，孟彥頗有才幹，是一個能成大事之人，我自為老友歡喜。”

* R8 k& u; f6 Z# \    陳夫人聞聽，卻表現的有些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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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A2 h7 q, [# O    “元胤才多大年紀，又懂得甚事？

    能不能成就大事，不是他能看出……我不是說孟彥不好，不過說實話，以他那點力量，又能做的什麼大事？要兵無兵，要將不過寥寥數人。身邊的謀臣，也都毫無聲名……成大事嗎？”

* v. @4 Z- V8 A( Z' J    陳夫人搖搖頭，“恐怕很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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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O8 o9 |- S, ?* u  w9 q    哪知道，這話出口之後，卻讓荀諶想起了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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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k+ w9 C/ J    “夫人，你說的沒錯，孟彥身邊，的確是缺幾個可用之人。”

' q7 y% I) p9 \' v& G( X9 ]# J    他想了想，突然道：“我記得年前，你曾說，你那侄兒被舉了茂才？”

8 x* \7 |, c+ _- R) \. e  X. t! e    “你是說長文嗎？”

+ U/ u3 `) t, B5 s: A    荀諶點點頭，“後來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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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7 T2 C8 ]- x9 s, A    陳夫人嘆了口氣，道：“長文雖被舉了茂才，本欲除柘城令，可是卻沒有成功。

* [2 U- e1 d  a4 T$ O/ ]    上次來信的時候，兄長說準備帶他前往徐州……友若，你問這件事做什麼？我可不會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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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5 a  B. {" `9 c, o0 I2 E$ a    陳夫人似乎反應過來，明白了荀諶的意思。

    哪知道，荀諶腆著笑臉道：“夫人，元方去徐州，投奔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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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r% b$ c4 \& g    袁公路？而今已成反賊，早晚必死；不是袁公路，難道投呂布？我看元方也不會願意自毀名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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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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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徐州，沒有出路。
! B8 S9 O4 e/ ?% \$ F  c$ E) r8 o% v
! Q$ N2 l/ G& p6 V) f" [    不管是袁術還是呂布，都非明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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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R% P! k8 m7 v/ O* v    元方一世聰明，怎糊塗一時？再者說了，他與子奇也是好友，何不前去北海，助故人之子一臂之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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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可真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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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k  b4 R+ d  a6 a    陳夫人嗓門陡然提高，見得無比尖亢。

- S* e4 g( ^" I: K3 }9 m    “我兄長便再不得意，也曾為侍中……你倒好，居然讓他跑去為劉闖效力，他可吃受得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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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何吃受不起。”

$ P* P( W, ~& U    荀諶臉一沉，“康成公都能幫助孟彥，幼安和根矩，甚至與子奇素不相識，不也拔刀相助？夫人，你可別忘了，子奇是潁川人，孟彥更是潁川劉氏的唯一血脈。想當年，子奇得意時，曾幫助過多少潁川士子？何以他蒙難以後，他唯一骨血，卻不見半個潁川人站出來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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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R/ U" C( ^* }5 u* M    反倒是鄭康成率先出面為孟彥作證，我潁川上下。竟無一個信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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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u% D$ B6 v& T8 H3 ]) Y( Y    荀諶越說越生氣，嗓門變得紅亮起來。

, {' S4 A" G, h# b: S    陳夫人閉上了嘴巴。她心裡依舊不太願意，可是嘴巴上卻不敢再與荀諶倔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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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E) d+ G# O5 W/ s    這時候的荀諶，可是容不得人反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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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0 N. q6 E; }/ |) ]- n    “那你說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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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h3 ^0 r. Q7 m3 A3 F    荀諶想了想，“算了，我親自寫信給元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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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就不相信，偌大的潁川，難道無一信人？長文如果不去，我就寫信給別人。總之我不能眼睜睜看著孟彥在北海國孤軍奮戰。鄭康成可以拔刀相助，偏我潁川上下，無一人願意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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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2 |% q; h+ v* a# }5 I) C    陳夫人心裡暗自埋怨，她剛才實在是多嘴。

    早知道這種情況，就不說那些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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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3 g& p! K: m, M: ?    如今，非但沒能貶低了劉闖，反而勾起荀諶的火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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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J( ?2 Z: ^8 P    她一邊悔恨。一邊又咬牙切齒，好半天擠出一句話，“夫君，你打算何時讓旦兒回家？”

. o; T5 p0 i- g* N9 z    “嗯？”

. J( H9 p% `- P) d: h4 s! J    “她一個姑娘家，跑出去十餘日，你這當父親的怎能不聞不問？”

    “我哪裡不聞不問……旦兒在高密不是挺快活嗎？”

1 d& O3 X: T; a( p+ i/ t    “可她畢竟是個女兒家啊。”

    “嗯。這倒也是。”

" k, w+ J# G% [/ @$ v) \    荀諶捻著鬍鬚，思忖片刻後，“這樣吧，我寫封信，讓孟彥把她送回來就是。”

    孤男寡女一路下來。這又算什麼？

    不過，陳夫人卻突然警醒。警惕的看著荀諶，“夫君，你的意思是……要胖闖來齊郡嗎？”

0 V7 E2 S, Y. V. S$ Z) `( c  h    “是啊，上次見他時，還是個小孩子。

    這一晃十餘年，我真的很想看看，當年的胖闖，而今是什麼模樣。”

    說罷，荀諶嘿嘿直笑。

    卻把個陳夫人氣得，恨不得打自己的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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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若是來臨甾，豈不是代表著，這樁親事，已無可寰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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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2 J* e9 a/ W* F* Z1 F- ~* z8 e    “陳宮，高順？”

# K% v( u2 h/ ]% T    劉闖看著從東武縣送來的情報，感到是一頭霧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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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宮何以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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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萬萬沒想到，呂布會突然派陳宮前來拜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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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V* {& T$ X6 V) _    不禁是陳宮來了，還有一個高順……也許三國演義中，高順並不是特別出彩的人物，只表現出了忠貞之氣。但是劉闖卻知，這個高順，絕對是三國時代，頂級的練兵人才，不可小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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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3 d+ G2 r3 Y    《英雄記》中記載，高順清白威嚴，驍勇有智。

    不飲酒，不受饋遺。呂布也知道，此人忠心，卻不願使用。因為高順經常勸諫呂布：以智者，慎思而行。可能是忠言逆耳的緣故吧，呂布對高順總是覺得有些不舒服……到後來，郝萌造反，呂布對高順更加疏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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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順手下，七百餘兵，號為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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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鎧甲鬥具皆精煉齊整，每所攻擊無不破者，名為陷陣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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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前三國時代，有幾位練兵大家。

    袁紹手下的先登營主將麴義算一個，劉備手下白耳精兵主將陳到算一個，另外高順也算一個。

    相比之下，此時曹操的虎豹騎尚未成型。

1 X: n" @0 s! w9 r" T( R    而他的虎豹騎主將，在某種程度上，更無法與麴義和高順相比。便是陳到，在這個時期，也遠遠比不上麴義高順兩人。只可惜麴義驕縱不軌，為袁紹所猜忌，估計很快會被袁紹所害。

4 z5 t# u  {& Y) B# H    麴義死後，袁紹將先登營併入大戟士，並且交由河北四庭柱之一的張郃高覽統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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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X9 m+ ^2 t% i) t) B, T    兵卒還是一樣的兵卒，卻已非當初先登營可比。

    最終，張郃高覽為曹操所敗，後投降曹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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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總之，對於高順，劉闖並不陌生。

    後世不少三國愛好者，也對高順敬佩不已，時常感慨高順的命運多桀。

2 H. ]/ X% G& i    若高順能活下來，只怕陷陣營會更加強大吧。

% q8 q  [! v$ Y5 {4 G/ J    所以當劉闖看到拜帖中高順的名字時，不禁感到非常吃驚。

  ~4 `$ X( E$ D) |    “鈴鐺！”

    “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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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X  \6 ?6 Y# z2 S; Y    劉闖溜溜躂達，來到後宅。

    卻見呂藍提著一口劍，正在教荀旦劍術。

# J; ]' G4 k% G3 C' A' {5 c( Z5 b# j    兩個小丫頭在經過一段相處之後，關係已經變得極為親密。

5 ]" c; }9 b+ X" r$ N+ I    整日裡姐姐妹妹的叫著，好像親的一樣……荀旦對劉闖，還是有些畏懼，甚至依舊做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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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是呂藍就教導荀旦：“你還是身子太弱，不通拳腳。

$ f6 U0 p+ D' j# i3 d  h/ O    不如這樣，我教你劍術，到時候劉胖子敢欺負你的話，你就用劍砍他，看他還敢不敢欺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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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麋繯聽說之後，笑得直不起腰。

, L8 X2 G7 d' `5 R2 e, {) @4 y( }% J    她把這件事告訴了劉闖，讓劉闖更是頭疼。

    這呂藍，可真是個小祖宗……自從她來了以後，就鬧得家裡雞犬不寧。你罵她，她頂嘴，你再嚴厲一點，小眼淚就要流出來，把個劉闖到嘴邊的話，給憋回去。如今又加上一個荀旦，就更肆無忌憚。你說這要是荀諶知道，她寶貝女兒在這邊舞刀弄槍，又會是什麼樣子。

    可你還別說！

4 h  M0 z1 x/ r: ~    自從荀旦開始隨呂藍學習劍術之後，便不再做噩夢了。

    如此一來，荀旦學劍的興趣就越來越大，幾乎每天都拉著呂藍，在後宅中練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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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劉闖看來，她劍術學得並不怎樣，可是卻把個後花園，給破壞的一塌糊塗。沒辦法，誰讓她的那位老師，也是個二把刀。哪怕呂藍是呂布的女兒，可她的劍術，怎麼看都像是跳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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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劍舞……

    呂藍正興緻勃勃的傳授荀旦劍術，聽到劉闖喊她，便飛快跑過來。

    “鈴鐺，打聽一件事……你認得高順嗎？”

/ I8 R! i$ O6 D5 Z5 Z3 }1 R7 |% e- r    呂藍一怔，旋即點頭道：“你是說孝恭叔父？”

    “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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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會不認得……孝恭叔父待我極好，我這口寶劍，還是他找人為我打造，送給我的禮物。”

7 z6 o* c0 F  K' U. r    不過，呂藍也很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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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胖子，你問這個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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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 h, ~& @$ d- J5 W! T    劉胖子，劉胖子，劉胖子……我這叫健壯！

    劉闖對呂藍，有一種發自於內心裡的溺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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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說不清楚這種感覺，好像從那天和她拉鉤之後，這種溺愛感越發強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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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即便是呂藍開口閉口喚他劉胖子，他也沒有真的生氣。況且，呂藍也知曉分寸，在有外人的時候，從不會稱呼他‘劉胖子’。對此，劉闖已經是感激不盡，哪裡還敢再去責怪呢？

    “剛收到東武來信。”

    劉闖看著呂藍道：“呂溫侯派陳宮為使者，與高順前來拜訪……他們已經過東武，這兩日就會抵達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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