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漢三國] 庚新 -【悍戚】《已完本》

1月23

卷一 徐州亂 第六十三章 似曾相識的感覺 (保底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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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留下甘夫人？

    劉闖忍不住伸手揉了揉麋繯的小腦袋，有點不明白，這小腦袋瓜子裡究竟在想些什麼東西。

) N% {7 \2 ^1 @" W2 K% U5 L    甘夫人好歹是劉備明媒正娶，怎麼可能留下？

4 p2 h4 l5 u" D5 w    除非劉備死了，否則甘夫人就注定是劉備的女人。劉闖如果留下了甘夫人，這個名聲傳出去，可一點都不好聽。再者說了，甘夫人和自己有什麼關係？留下她，似乎也沒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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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v8 q; I. \( Y9 A    “大熊，我只是覺得，甘姐姐好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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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說？”

    “你看甘姐姐被咱們請來這麼久，那個劉備一點表示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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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天裡打打殺殺，算計來算計去，哪裡把甘姐姐放在心上？我覺得，甘姐姐跟著他，肯定沒有好結果。甘姐姐一向很照顧我，她現在孤苦伶仃一個人，我實在不放心送她回劉備那裡。”

    “這是甘夫人讓你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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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o$ n& C( b  ~' r- h    “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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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麋繯搖搖頭，撅著嘴道：“她什麼都沒說，可我知道她心裡不痛快，並不想回到劉備身邊。”

    劉闖苦笑著把麋繯摟在懷中，“這種事，咱們插不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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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甘夫人不高興，也許有其他原因，但我相信，絕不可能不想回去。畢竟，她是劉備的妻子，這名份上注定的事情，咱們就算想幫她，恐怕也是有心無力。實在不行，等咱們回了潁川，你和她做乾姐妹。這樣一來，也能有個依靠……其他的事情，我恐怕是真的有心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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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9 s( D2 y: h    其實，麋繯何嘗不知道，這件事有些為難劉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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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g! z1 m* J. b% g* X8 V; V    但她實在是不喜歡劉備這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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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 ]# A' G; i- s3 G    這段時間，和甘夫人在一起時。偶爾會說一些女人的私密話，有時候也會扯到那羞人的事情，劉備一些嗜好，也就在不經意間，被甘夫人暴露出來。這也更進一步加深了麋繯對他的反感。

+ \, m. j$ H4 o2 {/ y    她想幫甘夫人，可是又不知道該如何才能幫到。

/ A1 B) T3 W- d+ I. a8 W    聽了劉闖的話，她有些不太情願的點頭，勉強不再勸說。

& ^5 P/ ]4 [+ J: j* M+ X! K& c    不能讓甘姐姐回去，否則不知道要被那個劉玄德如何折磨……兩位兄長真是。怎找了這麼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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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o0 `* i6 |4 A6 J) O    她輕輕嘆了口氣，依偎在劉闖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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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7 b& t: _  f8 ^' e/ |    想想，還是大熊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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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少他很體貼，全不似那些男人，把女人當做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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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g# Q, f  H* Q5 Y9 M    麋繯而今回想起來。突然為自己當初的那份堅定而感到慶幸。如果那時候她有半點動搖，事情恐怕就要變成另一個模樣。嗯，大熊什麼都好，可就是有的時候，太過於木訥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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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Y$ e8 L* z& ~8 @8 R    劉勇當天晚上，就帶著張承張超李倫三人，前往潁川。聯絡鐘繇。

$ D) o$ g/ ?8 d/ }    劉闖則派呂岱前去汝陰，和汝陰縣進行聯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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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則留在山中，一邊等候汝陰縣的回覆，一邊等待黃劭的消息。等了一整天。黃劭回來了！

    不過，他並沒有帶來他所說的近千黃巾，只帶了一百多個衣衫襤褸，面黃肌瘦。看上去比乞丐還要狼狽的人，出現在劉闖的面前。黃劭。一臉尷尬之色，站在劉闖面前有些手足無措。

    那一百多個乞丐中，有三十多個女人，剩下的老的老，小的小，何來黃劭所說的‘健卒’氣概。

    劉闖命人準備了飯食，這些人圍在一起，狼吞虎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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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黃，怎麼回事？”

    黃劭顯得非常羞愧，低著頭，好半天才輕聲道：“寨子裡，出事了！”

/ [' [/ y+ ^7 i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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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q! f& a& }" J    “老黃，出什麼事了，你倒是說明白一點啊。”

    黃劭露出苦澀笑容，“我手下原本有五千多人，都聚集在山野之中。

  Y( E; a: X2 Q  z$ R; g: o    年初，何儀何曼兄弟起兵攻打潁川，藉口我沒有回來，所以強行將我手下兵馬吞併大半……幸虧我一個老兄弟不肯低頭，總算是保留下來八百多人。我不在，人心都散了，其他人都跟著何儀何曼走了。後來，曹操擊潰何儀何曼，那兩人也被曹操斬殺，數萬兵馬被曹操併下。

" S- n$ x/ \. `- y% }# ?& @    我那老兄弟見形勢不妙，就帶著人躲到山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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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來進山之後，也就安全了……可當初何儀何曼併下我的兵馬後，還帶走了山寨裡大部分糧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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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那兄弟眼見大夥堅持不住，於是準備下山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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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R7 |+ P) D0 V8 u/ k8 F    不想遇了埋伏，以至於大部分人被汝陰縣俘虜，我那老兄弟帶著一干親信，如今也下落不明。

    山寨裡現在就剩下這些老弱病殘，我實在是不忍心把他們丟下，所以斗膽將他們帶來，還請公子收留。我想啊，公子回潁川後，家裡總要有些伺候的人。三娘子到現在，只有小豆子一個人服侍，實在是有些寒酸。你看，那幾個女人挺不錯，手腳麻利，而且也極為可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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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 m$ e4 J- E    公子，還請大發慈悲，留下他們，否則他們只有死路一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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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W# G* l8 ]* E0 y/ R6 M: A    亂世之中，老弱婦孺的結局，幾乎不用想也能猜到。

. _* \3 x2 y7 {7 g; r    失去了青壯年的保護，他們的結局大都會非常淒涼，能夠曝屍荒野，甚至都是一種幸福，弄個不好，就會變成口糧，供人們裹腹。東漢末年，人吃人並非一句空談。想當初曹操對徐州用兵，程昱就曾把人肉做成肉脯當作乾糧。據說有不少人，是活生生的被做成了肉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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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看著這些個老弱婦孺，也不禁心生憐憫。

    雖說，這個年月裡同情心最不值錢，可對於他這個從後世穿越而來的人來說，又如何能看著這些活生生的人，變成他人口中的口糧。如果他不肯收留，想來這些人除了死，沒有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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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嘆了口氣，“既然如此，就留下他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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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會兒給他們填飽肚子後，給他們洗洗澡，換一身乾淨的衣服，就留在你輜重營裡做些雜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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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劭頓時大喜，連連向劉闖道謝，這才躬身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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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想到，老黃居然還有這樣的菩薩心腸。”

# u& l+ U6 ?3 U" Y. N" d    劉闖回頭笑著對麋繯道，哪知道麋繯也好。小豆子也罷，包括甘夫人在內，眼睛紅紅的，卻是一臉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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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彥，什麼是菩薩心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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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驀地想起來，雖說佛教自漢明帝白馬東渡以來，已經被許多人知道。但菩薩這個詞，還未曾出現，所以麋繯等人都不明白。

    以後說話。可是要多注意些，免得鬧出誤會。

    劉闖微微一笑，“就是好心腸的意思……好了，我這邊還有事，有什麼問題。你們和老黃商議。”

    說罷，劉闖狼狽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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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7 N! s" h5 i7 F, o    只是他並未留意到，在他身後，甘夫人眼中流露出欽佩之色，目送他離開。

    “別吃我，不要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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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 w4 f5 z+ }6 ^7 d    麋繯等人正準備走，忽聽一個童子哭泣。

9 s( f8 o3 `. T$ U% L$ ]) q    原來。黃劭讓大家洗乾淨身子，準備換一身衣服的時候，一個年紀大約十一二歲的少年，突然間掙脫了長者的手。大聲哭喊著往外跑。他臉上髒兮兮的，一身衣服早就已經破爛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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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4 I4 `% H% \; p1 K+ e    光著腳，腳上遍佈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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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看見麋繯等人，彷彿看到了希望。踉踉蹌蹌跑過來，腳底下一個趔趄。撲通就倒在地上。

# m* A/ ^# |- t    “卓膺，你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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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老人大聲叫喊，一臉惶恐之色跑來。

: }# n& Z7 ]1 g    少年一把抱住了甘夫人的腿，好像溺水之人抱住救命繩索一樣，“嬸嬸救我，嬸嬸救我……我不要被他們吃掉，嬸嬸救救我。”

0 H9 b6 h6 o8 j1 \5 m1 s) Y    甘夫人也就在二十歲左右，被少年抱住腿，頓時滿臉通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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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K( G9 B& _4 z. i8 H    不過，她還是喝止了那個追上來的老人，“你們要幹什麼？”

    “夫人不要聽他亂講，剛才黃公吩咐，要我們洗乾淨身子，好換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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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_' p( }6 e: ~    這孩子是呆傻了，以為我們要吃他，所以，所以……請夫人饒他一命，他只是不懂事而已。”

5 P% i; y% g+ Q' ?    那邊，黃劭也帶著人跑過來，看到這一幕的時候，頓時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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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回事？”

; {% Z9 D2 J4 h- _- p$ O6 t- y: G5 Q    他厲聲喝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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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r: P* L: A# {' z0 _# w3 }    卻聽甘夫人道：“黃先生，沒事的，這孩子只是受了驚嚇而已，你別嚇他，先去忙你的事情吧。”

+ i% {% V0 \1 g3 H/ c" N5 e    甘夫人雖然是俘虜，但是由於麋繯的關係，卻沒有人為難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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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 b9 w" S3 H/ d    黃劭有些尷尬的撓撓頭，惡狠狠瞪了那老人一眼，“讓你做件事都做不好，萬一惹怒了公子，到時候大家都有麻煩。趕快回去做事，和大家說清楚，別再鬧出來事端，否則定要你好看。”

    那老人維維是諾，帶著人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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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m  n: h8 z- H6 Z8 P, n" a, d- |; x    可黃劭卻不敢離開，他害怕這少年鬧出事情來，他不好向劉闖交代。

    其實，他非常清楚。

    在過去一段時間裡，山寨裡的確發生過烹食兒童的事情……沒辦法，一幫子老弱婦孺，除此之外還能有什麼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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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3 E3 b) h' D7 {) ?3 B, e    甘夫人蹲下身子，也不在乎少年頭髮髒兮兮的，伸出手撫摸少年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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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V9 {" Q! f$ J8 j/ Q; |    “莫擔心，他們不是要害你，只是讓你洗乾淨了，換新衣服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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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X: E8 `4 {% H( F3 b# J    少年抬起頭，驚魂未定。

6 @% y& J: B3 R- J# b    可是看著甘夫人的笑容，他總算是穩定了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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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a7 o: O8 d* f    “嬸嬸，他們真不是要害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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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4 {3 a  }) W4 V, T8 v( e# r. W    “當然不是……以後你不用擔心有人會害你，也不用害怕吃不飽肚子……”

& s5 H% z0 T( a4 L+ N) I7 x    不知為什麼，看著這個髒兮兮的少年，甘夫人突然生出一種母性的關懷，忍不住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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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L+ W* j3 T! q* c    “我叫卓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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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w; I$ O; g3 h    “你爹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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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爹娘，都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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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Z* k7 [: u: p8 r; u- }# M& G    又是個可憐蟲！甘夫人不禁輕輕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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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抬起頭，看著黃劭道：“黃先生，我想把他留在我這裡，不知道是否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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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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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劭有些猶豫，目光向麋繯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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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麋繯道：“既然甘姐姐想要把他留下，那就留下吧。”

    既然麋繯開了口，黃劭也就不好再說什麼。不過他還是決定，回頭和薛文交代一聲，免得這小子惹出麻煩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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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甘夫人的心情，突然間好許多。

* B! ?( b3 W% c: m    她牽著少年的手，讓人帶他去洗漱更衣。

% E( c8 }( [' F' T; @    “甘姐姐，留這小子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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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甘夫人輕聲道：“我原本也有個侄兒，若活到現在，恐怕也是和他一般年紀。不知為什麼。看見他，我就想起我家侄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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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y0 q; j  e1 W( B/ j    “原來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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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C. c3 I) j    麋繯一副恍然之色，看著那卓膺的背影，發出一聲幽幽的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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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步騭，回來的很快。

4 [2 N* e, J/ y$ @    黃劭回來後第第三天，他就從汝陰趕回來。

1 P4 d! p, N- U8 _8 X5 T5 ~    “汝陰縣令已經同意我們借道……陳縣令還說，會在縣衙中設宴款待，請公子率人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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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_0 G3 W) S( M$ Y/ {1 o: ^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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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3 J) ~. S/ ?5 F4 u! F, H" O    劉闖聞聽，覺得非常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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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b7 K- g3 N6 a    在山裡面已經好幾日。實在是有些不耐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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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汝陰縣令表示願意接納，也就省的繼續在山中躲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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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立刻下令，兵卒開拔出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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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N- F, ]* ^- Y: @9 y    於是乎，一千四百人，加上近三十輛輜重車。就浩浩蕩蕩駛出山裡，朝著汝陰縣方向開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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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汝陰縣縣令，名叫朱成，年紀大約在三十多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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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5 T' S1 M) s  b    個頭大約在178公分左右，不算太胖，面頰瘦削，透出精明強幹之氣。

9 M% d% G4 Y; K4 @    “聞公子舉部來投。不勝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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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z# P7 t! S9 Y8 w    本縣已派人前往許都稟報曹公，相信很快就會有消息傳來。請公子安心在此休息……不過，汝陰城小，恐無法容納公子這許多部曲。我已命人在城外準備營地。還請公子多多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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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朱成說起話來，倒是客客氣氣，令人心生好感。

' R) e+ _7 v6 s$ ^, h! [* f+ c    劉闖也能夠明白他的想法。

    若換做是他，眼看著一千多人來到城下。恐怕也不敢貿然接納。況且，正如朱成所言。汝陰城池格局的確不算太大。觀其規模，和淮陰縣城相差不會太多，最多也就是比淮陰大一兩分。

    貿然一下子多出一千多兵馬，的確是不好安排。

    “我等遠道而來，多有叨擾，能得一安身之地足矣，豈敢奢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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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Q6 |3 z3 C, C! ^2 t( X    “呵呵，那倒也不是。”

; }  o2 }- a7 O1 b: D$ x3 T4 H1 \    朱成笑道：“城裡的確是安置不下這許多兵馬，但是本縣已命人打掃了驛館，公子可以在城中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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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R* ^7 q: \1 W( \; P    “這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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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o% S) }7 _    劉闖想了想，便點頭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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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義，你和亥叔與呂先生，在城外紮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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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帶文向和元紹，領騎軍入城……若有什麼需要，就讓人與我知曉，我會設法請朱縣令幫忙。”

    太史慈和管亥相視一眼，點頭答應。

    劉闖又吩咐幾句，便命人護送車仗，隨著朱成緩緩進入縣城。

    這朱縣令非常熱情，一路上滔滔不絕。

    在驛館中安頓下來之後，又邀請劉闖前往縣衙裡赴宴。

    劉闖不好推辭，只得答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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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天已經不早，劉闖讓徐盛和裴紹兩人在驛館中負責警衛，而後就帶著黃劭，準備赴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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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知道，在半路上黃劭突然想起一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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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子，我有件東西忘在車上，先回去取來。”

    “很重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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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我亡妻留下來的物品，我一直戴在身邊……剛才走的匆忙，以至於落在了車上。”

/ Z# {0 S1 `3 p* K4 `5 X2 V( X# T    黃劭早年曾娶妻成家，後來家道中落，妻子病亡。

    黃劭對亡妻頗為懷念，故而把亡妻當年留下來的一枚簪子隨身攜帶，甚至看得比自己性命還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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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也是個有情有義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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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W3 f; u# [) E% ?7 n    劉闖心裡念叨了一句，並沒有阻止他，而是任由黃劭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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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劭匆匆回到驛館，便直奔馬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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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j& L# K+ z: }! c1 r    那馬車還停留在馬廄外面，他跳上車，鑽進車內，在角落裡找到了一個巴掌大小的紅色香囊，如釋重負的長出一口氣，貼身放好之後，復又從車子上下來。這時候，從馬廄裡走出來一個馬伕。他個頭不算太高，也就是在175公分左右，黑面長身，板肋虯髯，形容甚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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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裡，拖著一口鍘刀，一身灰色襜褕，腰繫一根巴掌寬的繫腰大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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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g) C4 t1 L0 Z% Y    他看到黃劭，先是愣了一下，旋即露出驚喜之色。

% ^! M, Q1 ~2 }* t! o    不過，黃劭是背對著他，故而並未留意。他取回了簪子，放下了心。便準備趕去縣衙陪伴。

    就在這時候，身後突然傳來一個強壓著驚喜的低沉聲音：“前面那人，可是黃公美？”

    公美，是黃劭的表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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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爾雅》中有記載：劭，美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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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黃劭已經很多年沒有用過他的表字，除了幾個身邊親信，根本無人知道他名叫黃公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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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故而聽聞這熟悉的稱呼，黃劭激靈靈一個寒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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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9 G: e2 O8 \* I% H: P    他猛然回過身。順著聲音看去，就聽哐噹一聲響，那黑面大漢手中的鍘刀一下子掉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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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公，真的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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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o( P6 Z8 C/ ]5 T) O    “元福？”

    黃劭看清楚那黑面大漢的長相之後，也是大吃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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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O7 E$ \( ~" O" ^; e5 A    他快走兩步。來到大漢身前，“你怎麼會在這裡？我前些日子回寨子，只看到一些老弱婦孺在那邊。他們說，你已經走了，還有人說你已經死了……你怎麼會跑來這裡，在驛館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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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7 p: f. W& K    黑面大漢很激動，虎目中閃動淚光。

  B6 Y' I; f& Y2 [! [* T7 W. a0 U    “當初我得到黃公消息。就準備返回山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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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J  L, r/ D+ K    可是那何儀何曼兄弟卻欺上門來，強行並走人馬……我隨竭力阻攔，可黃公不在，那些人便想著改頭換面。另謀出路。無奈之下，我只好帶剩下的人回到山寨，可是寨子裡糧草告罄，我只好有帶著大家出身尋找出路……一月前。我們在慎縣城外遭遇伏擊，幾乎全軍覆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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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1 B" x; S5 `6 ^5 O    不少兄弟被送來汝陰關押。我帶著剩下的幾十個兄弟混入城中，想要劫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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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城裡守衛太過嚴密，我一直沒有找到機會。所以我讓大家散開，在城裡找些活計，我則混入驛館，在這裡做馬伕。對了，黃公你什麼時候回來的？為何會出現在這汝陰縣城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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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劭聞聽，不由得扼腕長嘆。

    他輕聲道：“我是隨公子前來。”

9 j9 E; l; s, S- W    “就是你信裡說的那個中陵侯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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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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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J, Y% E; F' y  D3 x, B    黑面大漢忍不住問道：“那人究竟如何？竟使得黃公你拋家投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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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劭微微一笑，“公子遠見卓識，他之前就預料到，何儀何曼必不是曹操對手，才勸我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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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f, x9 b, f( b$ j    我本想為大家某一條出路，沒想到……

    對了，你去召集一下人，就說不必擔心。待會兒我去縣衙，與公子把情況說明之後，讓公子出面求情。想來這汝陰縣令，會賣公子一個面子。等大家都出來了，咱們跟隨公子離開。

4 x. W/ }! C+ d6 l( o4 T  Y5 G    我已經去過山寨，把寨子裡的人都帶出來，如今就在城外軍營。”

5 `% d1 g' b  D3 i- P1 v1 s    原以為，黑面大漢會很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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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知道這黑臉大漢聽完之後，卻濃眉一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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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說，今天那汝陰狗官在縣衙裡設宴邀請的，就是你說的中陵侯之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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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面大漢臉上，頓時露出一抹冷笑之色。

    “若是如此，我看黃公你還是別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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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2 k: @% U5 `; u' [' g/ X    “此話怎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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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P2 u9 k# P- n/ G    “我今天留意到，城中兵馬調動極為頻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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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知不知道，縣衙裡面，至少埋伏了三百巡兵。其他人則全部被調往城門，做出死守的準備。

    我看，那狗官不是要設宴招待，而是想要將你說的那位中陵侯之子斬殺。

    黃公，咱們趕快走吧……你現在離開，還有一線生機。若是走的晚了，恐怕有性命之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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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F, i/ D- x5 n9 m1 e$ P& [    黃劭臉色頓時大變，臉上更是陰晴不定。

" [1 X& q2 @- u" ?    怎麼會這樣？

    好端端，子山已經報上了公子家門，為何汝陰縣令還要陷害公子？

3 o( [' s5 f1 }! g2 \9 B: U' z    難道說……曹操並不希望公子前往許都？似乎也不應該，按道理說，曹操還不知道公子回鄉的消息，怎可能加害公子性命？

6 p( \* _* {. a7 L- E) ^8 X    “黃公，事不宜遲，咱們走吧。”

    黃劭看著黑臉大漢，半晌後輕輕嘆了口氣，“元福，咱們往哪裡走？”

    “我們進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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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像以前那樣子打家劫舍，做一輩子山賊？

    到頭來，也就是和那劉闢龔都一樣，最後難有好結果……元福，你可知道我為何選擇跟隨劉公子？因為他從不會因為你我黃巾出身而有歧視。他的叔父，就是當年縱橫青州的渠帥管亥。公子本人，雖封家難自幼離家，可畢竟是皇親國戚，中陵侯劉陶劉子奇的唯一血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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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投奔他，就是為了給大家謀一條出路，別一輩子到死，還要頂著一個山賊之名。

    你我都好說，可是那些孩兒們呢？

    所以，不管怎樣，我都不能在這個時候棄了公子離開……城外那些老兄弟們剛吃了一口飽飯，滿心希望過上穩定生活。這是咱們最後一個機會，我不能離開，便死也要與公子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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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面大漢聽罷，陷入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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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9 X7 c' ^" g    半晌之後，他輕聲道：“黃公，這位劉公子，真能不嫌棄咱們出身嗎？”

( y5 l4 h" o& {, x* q    “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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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覺得，他能成就一番事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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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4 _, N  h! t' e    “呵呵，我相信，這次不會選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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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v3 N3 e3 v% t+ L    “那好，我跟你幹了！”黑面大漢一咬牙，惡狠狠道：“從長社之戰以後，我便跟隨黃公你，既然黃公你決定要賭一回，我怎能落於人後？不過，驛館外已經被人監視，只要有半點異動，就會惹來兵馬圍攻。黃公最好想個辦法，能儘快通知那位劉公子……我去召集人手，把城中糧倉點了。到時候大火一起，城中必然混亂，大家乘勢而且，說不定能挽回局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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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M- M, e- T1 t2 C9 m& @    黃劭連連點頭，“元福，倒是長進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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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想了想，從懷中掏出一條黃色頭帕，遞給周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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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8 g1 g& v! N2 `# }; C    “你找個可信之人，讓他出城找管亥將軍……把城裡的情況告訴他管亥將軍，他定有主意。”

    “好！”

; i8 Q& E, o0 f, x) N    “那咱們分頭行事，大家的前程就賭在今晚，我去找文向商議，而後前去縣衙，陪伴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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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23

卷一 徐州亂 第六十四章 生不能同衾，死同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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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R/ o0 ~, i+ {: S0 N    縣衙堂上，燈火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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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汝陰縣令朱成滿面春風，舉觴請酒，談笑風生，一派名士風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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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劉闖卻覺得，這傢伙似乎是在沒話找話。別看他談古論今的滔滔不絕，卻沒有一點實質性的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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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堂上，還有五六個官吏作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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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v8 @( x+ }* }# d5 {    那坐在朱成下首的人，名叫陳來，是汝陰兵曹。

    看他表情，好像有些緊張。雖然竭力做出一派輕鬆之色，但目光閃爍，顯然是心裡有事。

    “孟彥，聽說你這次借道，要回潁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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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9 j, T% u) s1 z    “正是。”

! p' g  g. T4 I+ ~" P" ?# z0 Q. J    “不知孟彥潁川可還有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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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微微一笑，“先父被奸臣所害，後家中遭逢變故，舉家被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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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6 }4 v  ^( _    幸得家中叔父捨命相救，我這才得以活命。說起來，而今在潁川，恐怕已沒有什麼親人了。”

    “原來如此！”

" s: e( o- i. P* E    朱成露出惋惜之色，可劉闖卻分明看到，他長出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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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Q9 D3 T( a& @  G    心裡頓時有一絲警惕，不過表面上他並未流露出來。他隱隱覺得，這個朱成很熱情，熱情的有些出乎劉闖的想想。也就是說，他的這種熱情很不正常，讓劉闖心裡，感到了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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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6 m+ g6 h5 u6 A0 A% f2 O    “來來來，請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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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I- Z. H, N    朱成再次起身邀酒，劉闖也不客氣，舉杯表示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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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時候，就見黃劭從外面走來。

! s, z8 P  {, g5 J    他還是孤零零一個人，看上去非常平靜。

    劉闖笑道：“老黃，怎麼去那麼久，東西找到了嗎？”

    “謝公子關心，找到了！”黃劭說話間，露出一抹尷尬之色，“只是肚子有些不舒服。以至於來的晚了，還望公子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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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成眉頭一蹙，露出一抹厭惡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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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 s0 ?/ x1 y4 J3 k( H% {    所謂肚子不舒服，就是出恭的意思……在這種滿堂高士之地，談論這種粗俗的事情，的確是有些大煞風景。劉闖眼睛微微一合，旋即笑著道：“既然如此，還不趕快自罰三杯，與諸公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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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劭連連答應。向眾人道歉，連飲三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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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m& l$ U5 Z0 y9 O    朱成等人似乎並不在意，待黃劭吃下三杯酒之後，便不再理睬。而黃劭逕自來到劉闖身後，撩衣跪坐。只是在低頭坐下的一剎那。他壓低聲音道：“屋外有刀斧手埋伏，公子要小心。”

    劉闖臉色不變，神情自若。

! D% ~& s1 T2 ?. D2 m    其實，內心裡卻感到無比驚訝。他早就看出朱成有些不太正常，熱情的有些過分。只是，他並未想到朱成要殺他，所以心中雖然警惕。但並沒有想太多。可現在，黃劭突然間一句，讓他一下子緊張起來。他不知道黃劭是在縣衙裡發現了刀斧手，還是在縣衙外聽到風聲。

: l* e3 Z4 J- w- {& S1 V    如果是在縣衙外。那驛館方面必然已經做了準備。

+ T+ `6 Z9 {( j& b- Q' T    可如果是在縣衙裡面……劉闖倒是不擔心自己，他最擔心的，還是在驛館裡的麋繯等人。

    黃劭輕輕咳嗽一聲，劉闖回頭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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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H  `8 x; A$ e7 J" p6 f    就見黃劭雙手相疊慢慢放在肚子上。他立刻明白黃劭的意思，這是要他把心放進肚子裡面。也就是說。驛館那邊已經得了風聲，徐盛等人也做好準備。那麼接下來，就是眼前麻煩。

' M, F* K3 ]& E7 q0 E! x% d    這老黃，倒是有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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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g& ^7 z( ]) t6 a# S! z& C    明知道有危險，還跑來通風報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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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嘴角微微一挑，露出一抹淡淡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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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劭看到那笑容，也就知道劉闖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當下，他微微向後挪了一點，朝站在兩邊的兩個扈從看了看，手上做出一個警戒的手勢。兩個扈從一怔，立刻明白了意思。

    “朱縣尊，劉某遠道來投，得縣尊厚待，榮幸之至。

# E7 L; S) C; g9 n8 q; b. [$ s3 O. c    來來來，我滿飲此杯，權作對縣尊的感激，諸公，請酒。”

2 l2 c% u# r" Q( ~2 _/ i! e" |9 V) a  k    劉闖說著話，便舉起酒杯。

/ I; @- C' K2 N4 c1 {! Q    他繞過桌子，一桌一桌的與人敬酒，都是一飲而盡，透出豪邁之風。朱成見劉闖如此做派，臉上忍不住露出一抹古怪笑意。他朝著那兵曹陳來看了一眼，就見陳來臉上的緊張之色消失不少。陳來點點頭，一隻手握著酒杯，一隻手便放在桌案下，不動聲色的坐在酒案之後。

. N* D8 E6 o% ^6 q; m. u, K9 t    劉闖連飲十餘杯，胖胖臉上，露出醺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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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l4 f: j% C( }8 j: O- l( q    他腳下顯得有些踉蹌，一步三晃便來到朱成案前，“朱縣尊，請滿飲此杯。”

* R- i1 a/ H* d    朱成站起來，笑著飲下杯中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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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R! J7 ~  w    哪知道劉闖喝完酒之後，身子一晃，險些便栽倒。朱成本能的身手攙扶，劉闖一把就拉住了他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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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2 ^! R* h6 Y$ y5 n' v+ ^; a    他正要開口，忽聽外面一陣騷亂。

- F) b" f/ D: n# y- E    “不好了，糧倉起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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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汝陰縣城西北角突然竄起衝天烈焰，引得整個縣城出現騷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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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在這個時候，恐怕大多數人都沒有把這把火和劉闖聯繫在一起。就算是朱成，聽聞糧倉起火的消息之後，也沒有第一時間和劉闖聯繫起來，而是想要走出去查看和詢問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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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n& [+ @( T$ g  s3 n    哪知道，他剛要走，卻發現劉闖死死攫著他的胳膊。

6 |) c, y1 T* ?$ v( @    那隻大手好像鐵鉗一樣，將他緊緊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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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公子，你這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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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d  Z7 [1 T7 n    朱成激靈靈打了個寒顫，脫口而出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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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Y4 K4 [9 d: ]& o& ?/ V    不等他話音落下，劉闖猛然抬腳，把面前的食案一下子踢飛出去。沉甸甸的食案，是朝著兵曹陳來飛去。那陳來嚇了一跳，本能的閃身向後躲避，就聽蓬的一聲，食案落在桌上，把那張桌子頓時砸翻過來，杯盤酒水菜湯灑了一地，那食案下面，露出一口明晃晃的鋼刀。

    “朱縣尊，何不把你埋伏在外面的人叫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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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6 c5 V3 R8 f- C5 V4 a) E    劉闖臉上酒意全無，取而代之的是濃濃殺機，顯得格外猙獰。

    朱成心叫一聲不好，可沒等他開口，就聽大堂外的走廊上傳來雜亂的腳步聲，一隊刀斧手衝進來，但看到朱成被劉闖掐著脖子，而劉闖兩名扈從。已保護著黃劭退到劉闖身後的時候，一下子都呆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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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得到的命令是：大堂上只要有動靜，就立刻一湧而上，不給劉闖機會，亂刀將之砍死。

. r! ?( E% |1 A8 }7 i6 O    可現在縣尊朱成落在劉闖手中，他們又如何動手。

: x' n9 A8 ^! [' ?1 W9 T9 T    陳來狼狽不堪的爬起來，縱身就抄起鋼刀。

    “背主家奴，還不拿命來。”

    他根本就沒有理睬朱成的死活，健步擰身便撲向劉闖。

    劉闖一手掐著朱成的脖子。另一隻手空空如也，顯然是一個機會。朱成嚇得發出一聲驚叫，沒等他開口喝止，卻見劉闖彎下腰，右手一把就抓住了旁邊的食案。幾十斤重的食案。在劉闖手裡好像根本沒有份量。眼見陳來到身前，劉闖大吼一聲，掄起食案，就狠狠砸下來。

    東漢時的食案，大都是用實木做成，不但結實，而且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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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Q- p. @5 o/ O5 \    陳來沒想到劉闖在這種情況下來能做出反擊。眼見那食案落下來，他舉刀想要封擋，卻聽得喀嚓一聲，他手裡的鋼刀。根本就攔不住那張食案。沉甸甸的食案劈在陳來的頭上，剎那間腦漿迸裂。

* @4 U  G# `3 M3 N: }6 I  W6 s& k    “哪個敢動，我先殺了這狗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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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來的屍體，蓬的倒在地上。鮮血流淌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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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c1 |: n( ]& g    刀斧手面面相覷，有些不知該如何時候。

    就在這時。縣衙大門突然哐噹一聲被人撞開，徐盛率領一隊人馬衝進來，二話不說，見人就殺。

    “庭上哪個敢動，休怪我心狠手辣。”

6 O) F6 n# ]# x# r7 M( \' g! h# T    劉闖厲聲喝道，一把就將朱成拎起來，“我與你無冤無仇，為何要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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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隻大手，死死掐住朱成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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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十斤重的身體，竟然被劉闖一隻手拎起來，雙腳離地。

: _. {  F- Y0 W: e; ?    朱成面紅耳赤，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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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縣衙內，喊殺聲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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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朱成在縣衙中埋伏了數百人，又如何能夠與徐盛手下這一幫跟隨劉闖轉戰千里的悍卒相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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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盛手持鋼刀，逢人就殺，見人就砍。

    一口鋼刀在他手中幻化出重重刀影，已經群龍無首的刀斧手們，又如何能擋得住這般凶神惡煞。

    只抵抗了片刻功夫，一個個就棄械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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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休要殺我，我投降，我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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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H# K2 T- T* Q8 L( @    劉闖見朱成快要喘不過氣，直翻白眼，手一鬆，朱成蓬的一下子就癱在地上。不等他起身，劉闖抬腳落在他胸口上。黃劭從血泊中拾起那口鋼刀，神色極為恭敬的遞到了劉闖手裡。

6 \$ V7 f5 v% k- r0 [    這時候，徐盛渾身是血，大步走到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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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腳底下沾滿血跡，每走一步，身後就會留下一個醒目的血腳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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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到廳上，徐盛躬身行禮，“公子，縣衙已經被我等佔領，所有人員，都已經被我們控制起來。”

4 H$ {; F0 _1 F3 x    “元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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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紹在驛館中保護三娘子……

+ t$ y) X3 d9 d" q    黃先生的部曲，已經前往城門，迎接子義將軍等人入城。”

    話音未落，汝陰城中，喊殺聲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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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2 ]9 l2 k' s& \7 r' m( X: d* n: {    “城破了！”

6 P" D8 a; X" D0 L    從縣衙外，傳來淒厲的叫喊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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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q  q6 C6 C, J    劉闖臉上露出一抹森冷的笑意，而朱成的臉色，頓時煞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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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誰要你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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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背主家奴，人人得而誅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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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7 t/ `1 e$ H) @    朱成倒是個硬骨頭，強作出一副強硬姿態，掙扎著想要起來。可劉闖踩在他胸口的那隻大腳，好像一座山，壓在朱成的胸口上，令他動彈不得。

    “嘴還挺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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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B( `5 Z8 ^. l3 Y' O! L8 @( F    劉闖突然一聲冷笑，手起刀落，啪的用刀背抽在朱成的臉上。

    這一刀下去，打得朱成滿臉是血，牙齒也被打掉。劉闖也不理他，手中鋼刀環指廳中官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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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4 f) j  Q0 a, N    “我再問一句，誰知道他為何要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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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k2 u- M' \7 ~    幾個官吏，面面相覷，誰也沒有開口。

4 }8 L. u- E8 q    劉闖目光一冷，朝黃劭看了一眼。黃劭立刻明白了劉闖的意思，從一名扈從手裡拿過鋼刀，健步上前，一刀便把一個官吏倒在血泊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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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誰知道，他為何要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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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_. _% }3 U8 o0 r    劉闖一字一頓，臉上籠罩著一層濃濃殺機。

    徐盛和黃劭的目光，在幾個官吏身上來回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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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我知道……不要殺我！”一個官吏再也無法堅持，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顫聲嘶吼道：“前幾日朱縣尊家中來了一個客人。後來公子派人前來報信。朱縣尊的客人卻說，公子是背主家奴，故而朱縣尊才決定將公子誅殺……此事，與我等沒有干係，還請公子饒我性命。”

! `5 x$ `3 b- }+ ^1 @    “那你可知道，那位朋友‘老大人’，叫什麼名字，如今身在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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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只記得。縣尊那位朋友姓孫，好像是縣尊的同窗。”

' J, `6 s0 [2 t( A* Q8 [    姓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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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低頭，看著滿臉是血的朱成，突然微微一笑，“未曾想。朱縣尊居然還是鄭康成的門下……只是鄭公如今身在高密，埋首經學，不願招惹是是非非。縣尊何不效仿鄭公，獨善其身？卻偏偏要捲進我和劉備之間的事情。朱縣尊，敢問孫公祐孫先生，而今可還在你府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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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x0 S) Y; u" U  E    “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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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 i7 a* L1 Y  w    朱成一臉猙獰，“公祐早已離開。你休想找到他。”

. j6 W: `# q2 |) B) O    “呵呵呵，你越是這麼說，我就越是不相信……你，叫什麼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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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N5 Y" e3 \. @    劉闖用刀一指方才那個求饒的官吏。

0 o2 g+ o* i: Q4 K  y7 o    “小吏。小吏名叫鄧榮，是本縣主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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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 a4 W! M    “原來是鄧主簿……想來你定是朱縣尊的親信，所以一定會知道，那位孫乾孫先生在何處？”

    “鄧榮。爾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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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m2 |  |& c1 w- {    朱成瞪大眼睛，就要阻止鄧榮。

) n' z- W8 R! g    哪知道。劉闖抬起腳，彎腰一把抓住了朱成的頭髮，拖著就往後堂走。

; M0 _8 Z5 I/ e7 t    “公子，這些人……”

* k8 H/ o2 n  ^) R+ Q# a  ?    “一個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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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頭也不回，拖著朱成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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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S& K' W! z& j    幾個官吏嚇得魂飛魄散，鄧榮更連聲叫喊饒命，可是徐盛等人哪裡會容他們多說，手起刀落，將幾個官吏砍死。慘叫聲，傳入朱成的耳朵裡，讓他感到無比恐懼。他雙手抓住劉闖的手，一邊踉蹌走往後堂走，一邊大聲道：“背主家奴，你欲何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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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4 c" y9 T9 R6 }    “老子若是家奴，全天下人都是家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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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 n# B6 f  C9 H9 }' A    劉闖一邊走，一邊沉聲喝道：“這江山還是漢家江山，這天下乃是劉姓天下……我倒要看看，哪個敢要我做家奴？不知死活的東西，別人信口誣陷，你就深信不疑。還問我家中有沒有人？

; z3 i4 |7 a3 p: t    我告訴你，我父乃中陵侯劉闖，我乃淮南厲王劉長之後，濟北貞王第十四世孫，哪個敢要我做家奴？

    孫乾，你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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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是仁義君子，你不是氣量寬宏嗎？難道你要眼睜睜看著你好友滿門，被我一個一個殺死不成？”

- ^. U% Y( m# F7 T" |* l  v    伴隨著一聲慘叫，一個迎面跑來的婢女，被劉闖砍倒在血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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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拖著朱成走進後宅，在他身後，數十名如狼似虎的健卒緊緊跟隨。

    後宅裡，傳來一陣哭喊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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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W* h4 q: Y% s, c    朱成的家人，還有家中僕人被趕到了庭院裡，一個個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面色如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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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當，殺你是我的主意，休要連累我妻兒。”

    劉闖忍不住哈哈大笑，“朱縣尊，你剛才一句一個‘背主家奴’叫的好不快活，怎地現在喚我名字？你既然要殺我，就要做好被我殺的準備。你殺我之前，就該知道這件事情的後果。
) D2 y" O# \- X& c! H! b  I
, P7 V. t7 c0 v8 C! ]    我再問你一句，孫乾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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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h& b3 l# B  A) R( X    朱成怒視劉闖，卻咬著牙，不肯開口。

( w7 u6 k/ Y. w( i# L    “那我問你們，孫乾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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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成的家人，你看我，我看你，一個個面面相覷。

    “孫先生之前就住在西廂房裡，剛才外面大亂，孫先生不知逃去何處，我們實在是不知道。”

    劉闖厲聲喝道：“孫乾，你還不肯出來嗎？

    難道你要眼睜睜看著你這好友同窗滿門被殺？”

& ^) M  m1 a3 o( _4 P    庭院中，鴉雀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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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嘆了口氣，輕聲道：“看來，你這位同窗是不肯顧你死活了。”

% U9 ^3 o( b$ G5 M/ ]    朱成面頰抽搐幾下，猛然一扭頭，不肯開口。

    劉闖的目光，在朱成家人身上一一掠過，許久後他蹲下身子，彷彿自言自語道：“朱縣尊，你知道嗎？我真的是做不了壞人。如果我要是真的心狠，就讓人當著你的面，把你老母少妻姦殺致死……好吧，我做不出這種事來。其實我知道，孫乾一定沒有逃走，還躲在這縣衙裡。
( {7 l, r7 A; W& _4 V4 o6 p. C
7 ]0 v% c4 P6 o/ P$ {8 b, @# f2 Z    我最後問你一句，你知不知道，他躲在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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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成眼睛一閉，一副慨然赴死之狀。

    劉闖眼角跳動了兩下，猛然站起身來，“一個不留，斬草除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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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6 }' `; f& y6 B5 U) Y    “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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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G6 R* H8 @1 g) Y    如狼似虎的健卒們蜂擁而上，就聽一聲聲淒厲慘叫，朱成滿門，連帶奴僕婢女二十七人，被全部砍殺。

2 X5 Q  @3 j) H' h2 }    “這都怪你，我不想殺人，你卻要做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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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狗賊，我和你拼了！”

    那朱成猛然爬起來，向劉闖撲去。只可惜，他手無寸鐵，更比不得劉闖身強力壯，一腳就把他踹翻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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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住他，我要他和他的親親好同窗死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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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是真的暴怒了！

* u% @. M5 @" D, U2 t* g# {- l    來汝陰的時候，他並沒有想過要殺人。原本想著，平平安安到達潁川，他就可以歸宗認祖，暫時穩定下來。其實，從朱成罵他是背主家奴的時候，他就知道，這裡面是什麼人在搗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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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備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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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肯定是劉備的人……朱成身在汝南，怎可能知道徐州的事情？

    而‘背主家奴’這個名號，是出自麋竺，經由劉備傳出。也就是說，如果不是劉備在搗鬼，就根本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故。麋家、劉備……一路陰魂不散。老子都已經逃來潁川，你們還不肯罷休？最可恨的是，這朱成居然因為同窗一句撩撥，就對他動了殺心，一下子激怒了劉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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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難不成，我不殺人，就以為我好欺負嗎？

6 e/ r- h: }$ s- t4 d+ k- j    劉闖殺心一起，好像變了一個人似地，令人心驚肉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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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g( |8 ]; K0 Y    “給我搜！”

0 K% C$ `9 j. A" C. B- @. @9 q    他大吼一聲，“我不信那孫乾能背插雙翅逃走，他定然躲在縣衙，給我一寸地一寸地的搜。”

    朱成此時，恍若丟了魂魄一樣，呆愣愣看著身前一具具沒了聲息的屍體，熱淚泉湧而出。

/ R+ B% _. e" [    不錯，他是聽信孫乾的話，但卻沒想到，萬無一失的安排，怎麼會變成這個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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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R$ w5 o9 s3 r    按照他和孫乾的設計，先把劉闖誑進城裡，而後在縣衙裡設宴，讓劉闖失去警惕之心。孫乾對他說過，劉闖此人，兇殘成性，殺人如麻。不過他武藝高強，必須要小心行事。所以朱成就想著，把劉闖灌醉之後，將他亂刃分屍。卻不想劉闖先發制人，更沒想到，他會如此兇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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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k6 N% t1 @- J1 c& j  L    “公子，這裡好像有狀況。”

: @+ }- @, l& _/ |& [& Q    劉闖大步流星上前，扈從手舉火把，緊緊跟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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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庭院一隅，兩顆大樹之間，有一座枯井。若不仔細查找，還真就不容易發現它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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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f2 T" P, Q3 M# w. J8 H8 ?) @    “公子，井裡好像有人。”

    哈，居然躲到這裡，你孫乾以為自己是陳後主嗎？

    劉闖走過去，取來一支火把，丟進枯井中。這枯井呈甕形，肚大口小。火把丟進去之後，劉闖立刻發現，緊貼在井壁陰影中的孫乾。他好像一隻壁虎，貼著井壁站立，一動也不動。

    劉闖沉聲道：“孫公祐，別再藏了，我已經看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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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孫乾依舊貼著井壁，沒有動作。

    “來人，給我把這口井填上……孫公祐你若再不出來，我就把你和你的同窗埋在井中，讓你二人生不能同衾，死同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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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23

卷一 徐州亂 第六十五章 致命危機（求保底月票！）

" ~* \- Q* `0 [, s    “住手，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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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枯井中，傳來急切呼聲。

    很顯然，孫乾已知道自己無法繼續躲藏。若真的被劉闖埋在井裡，他又有一些不太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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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根繩索垂下來，孫乾被拉出枯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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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個健卒上去就要把他拿下，劉闖擺了擺手，微微一笑：“孫乾，孫公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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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 J. j+ _2 U3 L% O, `. p  P    “正是某家。”

# k% m( ^) q9 s5 E0 @    孫乾站穩後，看上去非常冷靜。他拂去身上灰塵，而後一臉倨傲之色，幾乎是抬著下巴，用鼻孔看著劉闖道：“你就是那背主家奴，劉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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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B9 ~/ t1 S5 t6 a. C) o    劉闖忍不住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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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c" {$ L) H, d6 u    “哈哈哈！”他連連搖頭，看著孫乾道：“我聽人說，孫公祐是個識時務的人，不想也是個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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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P) m2 G9 g  d! J! L% q9 b    “你什麼意思？”

    “你問我什麼意思？”

: w) u6 `0 Q6 o    劉闖笑容不改，扭過頭看著身邊健卒道：“你們聽到了沒有，他問我什麼意思。”

    話音未落，劉闖突然轉身，反手一記耳光抽在孫乾的臉上。清脆的耳光聲，聽得一旁那些健卒心裡一抽。孫乾被劉闖一巴掌抽翻在地，頭上的竹冠滾落一旁，身上更是沾滿了灰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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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張清癯英俊的臉上，更是滿臉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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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H$ F" Q+ G, N  ^3 i$ V$ ?( \! q( P3 a, E    劉闖啐了一口唾沫，“知道嗎，我最討厭有人在我面前裝腔作勢。

    做俘虜就要有做俘虜的的覺悟！裝勞什子清高，你就是一個喜歡挑撥離間，貪生怕死的小人。剛才我殺朱成全家的時候，怎麼不見你如此膽大？你以為你拿了架子，我就會給你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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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W) E. V/ A2 I* ~    爾為魚肉，我為刀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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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孫先生，依我看你也是個看不清狀況的糊塗蛋。拿你那套對付劉備的手段來對付我。沒用！”

  {0 v5 C( z6 f; j& @6 z' `    劉闖這一巴掌，只用了三分力。

    可就是這三分力，打得孫乾臉腫起老高，連眼睛都腫的只剩下一條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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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M( n& H- N/ K" Y* M% f0 z. i9 E    牙齒被打脫落，鼻子流著血。

6 C$ p% u0 d( k    那模樣，看上去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哪裡還有半點剛才一副趾高氣揚的架勢？

# b) L9 H3 D' g! l    孫乾好歹是鄭玄的學生，不管在什麼時候，都會保持一副高士姿態。可劉闖這一巴掌。卻把他的清高和倨傲給打得煙消雲散。他所謂的名士氣度，在劉闖眼中，其實連根毛都不算。

6 B  z. Q  A6 @4 y% X( q0 `* M$ S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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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不想挨打，我問，你回答。

& r6 ~0 L: _/ u% _    如果你皮癢。我就有一千種手段來對付你。趁著我現在還沒有發火，我問你……劉備何在？”

) t- C7 G" m4 i  l: z9 [7 t+ _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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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Y- E0 E4 O( ?    蓬！

! i5 I6 n4 q5 N  c7 Z    孫乾想要破口大罵，可惜沒等他罵出口，劉闖的拳頭就落在他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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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 ^& T5 V  G8 f1 g6 _  q    這一拳，直接把孫乾打飛出去。周圍的健卒都忍不住一閉眼，忙扭過頭，實在不忍心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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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答案錯誤。劉備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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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孫乾這時候明白了，眼前這個看上模樣憨厚，總是笑眯眯的胖子，是個不按照常理出牌的人。他掙扎著撐起身子。耳朵邊上卻嗡嗡直響，好像有千萬隻蜜蜂飛舞。他總算弄清楚了，劉闖絕不是像他表面上看去那麼和善。這傢伙，絕對是個心狠手辣的兇徒。若再逞強。徒遭羞辱。

* F' k1 k5 d% o    “劉使君，今已往許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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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滿意的點點頭。示意扈從取來一塊手帕，蹲下身子，把孫乾臉上的血污擦拭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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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看，你好好回答我的話，就什麼苦都不用吃了。”說著話，他站起身，又用手帕把手背上的血污擦拭乾淨。而後沉聲問道：“你不待在劉備身邊，跑來汝陰，又是何緣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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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9 }1 B) m9 \8 J% J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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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好了再回答。”

% l) Y: M4 w3 Y' Z9 @  Q8 e% ?4 s% u    孫乾心裡沒由來一顫，哪裡還敢繼續倔強，連忙用含糊不清的聲音道：“劉使君命我與叔至，來汝南招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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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聞聽，眉頭一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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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 a6 E+ a; g8 t0 J8 L3 A    劉備在汝南招兵？這也就說明，劉備而今的兵力，極度不足。

- A: u3 \. K2 y9 c5 i7 C3 X    這傢伙說起來，也實在是倒霉。被呂布趕出徐州之後，好像就沒有安生過，四處漂泊。不過歷史上這個時期，曹操對劉備還是非常看重，把他待若上賓。只是這傢伙天生一個不安分的命，在除掉呂布之後，他又跑去簽署了一個勞什子衣帶詔，最終被曹操徹底從徐州趕走。

7 d( K% D2 S8 h) B  G# v    不過，貌似也就是這個時期，劉備得了漢獻帝的認可，正式列入皇親國戚的行列。

! |6 F# e- j5 q# ?5 w& N    在此之前，他雖然口口聲聲說自己是中山靖王之後，但實際上並不被人接受。也正是這一段經歷，讓劉備獲得了足夠的政治資本。不管他以前是不是真的漢室宗親，在這之後，他就是了！

! Q; B% o7 ^2 `/ k+ ~. g7 m    劉備去了許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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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I; `0 ]4 o. B9 x! @  x    這似乎是一件麻煩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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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9 Y% o% V" X/ i- N    劉闖看了一眼孫乾，又看了一眼死氣沉沉的朱成，突然一擺手，“送他們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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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Y% r- ?# d    他和劉備，是赤裸裸的敵對關係，已經沒有緩和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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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他也不會做那種所謂的寬宏大量姿態，你既然要算計我，那就做好被我殺掉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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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l1 ?, @: j/ L; y6 f  w    孫乾也好，朱成也罷，都沒有反抗。

    兩人被四個健卒拉下去，手起刀落之後，人頭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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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9 F7 s5 Z- g% M    這一刀下去，很痛快。

' H" `2 I( Q. K0 [9 E0 E3 v    但劉闖卻知道，如此一來，他也得罪了曹操。

$ K+ v/ n9 p. P- b" v    汝陰縣城裡的戰事已經停息，雖然朱成有所準備，命人守住城門。可沒想到，突然從城裡竄出幾十個彪形大漢，奪取城門之後，死守不退。太史慈和管亥領兵趁機殺進了汝陰城中，把汝陰縣城，徹底控制在手裡。

    縣衙，已經清洗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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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把善後的事情一股腦丟給黃劭等人，坐在大堂上悶悶不樂。

    “公子，要不要三娘子她們搬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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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搖搖頭，“這裡殺氣太重，不適合她們居住。就讓她們住在驛館裡，那邊的環境也不差。”

    他突然問道：“對了，老黃你說的人在哪裡？”

    “就在外面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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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 q1 ?+ a5 y8 f; t0 b    “讓他進來。”

5 a# U' b* i( H& \" N# O! \    黃劭連忙答應，剛要轉身走，忽然又聽到劉闖問道：“老黃，你說的那個手下，叫什麼名字？”

5 j4 Z( b8 f- M    “哦，他姓周名倉字元福，原本是關中人氏。

    當年大賢良師起事。他在潁川加入，在我手下做事。公子放心，元福這個人很可靠，絕不會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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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1 E/ A8 `0 v7 H, d( H+ P2 D    周倉！

( t0 q2 r, |% r6 X2 n    劉闖不由得身子一震，猛然抬起頭。看著黃劭。

2 X( }  j' |# ?. p    “你剛才說，他叫周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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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t% e# X; i    “是啊……難道公子聽說過此人？”

' n- a  Z! M' a" N6 _  o, B    劉闖聞聽，連連擺手，故作一副無所謂的模樣笑道：“老黃你這是什麼話，我怎麼會認識他？只是不知為何，聽到這個名字以後，我就覺得有一種發自內心的親切。所以才會有此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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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2 F4 m6 Z' D6 Z    黃劭感到莫名其妙，但又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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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名字覺得親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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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怎麼沒有這感覺……我覺得，我這名字聽上去也很親切，可你當初就沒有這種反應。

. @- L0 b7 P. o- Q, v    他心裡嘀咕著。便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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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4 G# G) [1 T5 u# k    不一會兒的功夫，就見黃劭領著一個黑面大漢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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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2 o/ ?% J/ g5 B    “周倉，拜見公子。”

    劉闖已站起身來，走上前去把周倉攙扶。“元福勿要多禮，方才聽老黃說起你的名字。某家就有一種親切的感覺。而今一見，果然是一條好漢！今日若不是元福，劉闖恐命已休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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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D: I$ ^+ v# j3 j: f0 B    周倉聞聽劉闖之言，不禁心頭一熱。

    他連忙道：“倉久慕中陵侯之命，恨不能為中陵侯效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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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得公子看重，倉願效死命，還請公子收留。”

3 c/ }/ R( ^3 o7 \7 r5 f& a5 X    他不過是一個黃巾賊，說穿了是人見人打，如同過街老鼠。長這麼大，何時遇到過似劉闖這般親切，本來周倉還有些猶豫。可是看到這一幕，他再也無法平靜，連忙向劉闖表示臣服。

    當然了，花花轎子人抬人。

    周倉也不是傻子，說的這話，讓人聽著就感覺舒服。

    他不會說什麼久慕劉闖之名……劉闖有什麼名氣？如果說有，恐怕也是壞名氣，甚至比不得周倉。但說中陵侯劉陶，那就一切水到渠成。劉子奇雖然已死，可他的名望，依然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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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不是因為劉陶不要緊，重要的是，周倉可以為劉闖效力。

1 C. P$ S6 L, h( i/ V' ?    劉闖自然也不會說破這裡面的機巧，大笑兩聲，便拉著周倉落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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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時候，有扈從來報：“太史慈管亥徐盛薛文步騭呂岱幾位將軍，在門外求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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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連忙道：“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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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7 y3 ?9 F' g) x    周倉立刻站起身來，搶身站在劉闖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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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L( R4 F9 h$ j# z& R. i    這叫做護衛……這個位子，可不是誰都能佔據。

3 \/ r$ g: J1 W2 M& }$ E( J( p    想想劉備，他身後常年兩大跟班，一個關羽，一個張飛。能夠站在這裡，足以當得上心腹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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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 D% `. x/ e6 r3 c) ?$ Y    周倉有心上進，劉闖自然不會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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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歷史上，有沒有周倉這個人呢？反正眾說紛紜。史書上記載，是沒有周倉；可是由於三國演義的作用，人人都知道有這麼一個人。反正不管這個周倉是不是存在，也不問此周倉是不是彼周倉。但這個人，劉闖還是決定收下。他沒有阻止周倉的行為，從某種程度上，也默認了周倉的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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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9 M' q( i3 [    這，也讓周倉感動不已。

0 W8 g8 A' V$ R8 i! s    太史慈等人來到大堂，看到站在劉闖身後的周倉，不由得一愣。

    不過，他們旋即釋然，紛紛在大堂上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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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子，你找我們來，有何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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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8 s9 G* @' f    劉闖閉上眼睛，沉吟半晌後輕聲道：“諸君，情況可能會有些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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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

    “劉備，已經前往許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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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有些不太明白劉闖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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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w7 P  y- F! h! A- ]    還是步騭反應最快，他身子猛然一振，沉聲道：“公子的意思是，那劉備會在曹操面前進讒言？”

1 ?! @! P8 _2 o$ p: Y, O9 F& ?    劉闖面沉似水，點頭不語。

4 Q9 q; C  z( j7 L& }1 |    “劉備進讒言又能如何？公子乃堂堂漢室宗親，中陵侯之後。

$ R( \9 R8 N5 u4 ?    難道，曹操就能憑藉劉備一面之詞相信……呵呵，我倒是覺得。公子似乎有些多慮了……”

    可問題是，在這一個時期，曹操真的是很相信劉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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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劉闖又不能說出來，因為他沒有證據。

0 Z. b# ~1 b$ M; c; f+ Y    雖然說，劉勇前去找鐘繇出面，但鐘繇能否影響到曹操呢？

    劉闖，不敢肯定！

1 L$ S" G% h$ [3 W    鐘繇是潁川名士，在曹操陣營中份量不算低。歷史上，他也的確是對曹操非常支持……特別是在官渡之戰期間。鐘繇曾向曹操捐贈了兩千多匹馬。史書中沒有記載鐘繇捐贈的是什麼馬，但即便是耕馬或者車馬，那至少也價值兩千萬錢以上。也就是說，鐘繇很支持曹操。

$ v5 c' x- L. n3 g1 w7 w8 c    但是現在，恐怕他還沒有辦法在曹操面前說太多話。

3 V% `/ c" w# ]7 \' G$ S    李傕郭汜交兵。李傕劫持漢帝。

    鐘繇和尚書郎韓斌籌劃營救漢帝，漢帝能夠東出洛陽，鐘繇可謂功不可沒，被任為御史中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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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r: Z7 n8 H4 M5 T1 q0 g    曹操迎奉天子後，鐘繇又加封侍中尚書僕射，拜東武亭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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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這一點來看，鐘繇似乎又是漢帝一脈……曹操奉天子以令諸侯。必然會對漢帝一脈進行打壓。所以鐘繇非常聰明的離開許都，回家養老表示他的心意。次年，也就是建安二年，他才重新被曹操啟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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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在這個時候找鐘繇出面，能夠有多大用處？劉闖自己心裡也不太牢靠。

    “不管怎麼說，凡事往壞處想，總不會更壞。”

    劉闖深吸一口氣。沉聲道：“萬一曹操聽信劉備謡言，加之我們強奪汝陰……這就是褲襠裡的黃泥巴。不是屎也是屎了。如果真出現這樣的狀況，我們該怎麼辦？又該做什麼選擇呢？”

0 u6 A6 i4 B( B$ A$ t8 i3 [& u4 p    太史慈等人聞聽，都不由得陷入沉默。

: H1 x1 n$ Z& _! ~6 F1 r    是啊，萬一出現這樣的情況，該如何是好呢？

: |8 U+ e) N& _    “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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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 E2 E% x, @" ]: W5 r6 G3 m    呂岱猶豫一下，輕聲道：“若曹操真要用兵，公子投降如何？”

    “定公怎能說出這話？不戰而敗，豈不被人恥笑？

" S/ h8 z% M/ }. N! S5 D    再說了，若真個投降，公子便再無半點機會，到時候任由別人揉捏，倒不如痛快一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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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史慈丹鳳眼圓睜，胸前美髯抖動。

' k& t" ?. t. `9 [9 a    “子義不必激動，定公也是為我考慮……說實話，和曹操敵對的話，你我現在還真沒底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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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a1 Z9 {- a. T    不過，投降之事，我絕不會做。

9 x* ^6 m- w. @1 C. g9 L) k( R2 r    先父當年與十常侍相爭，明知是死，也不肯低頭；我堂堂漢室宗親，又怎能不戰而降？投降之事休要再提，而且我估計，若我真的投降，下場未必會好，倒不如似子義所言，戰死了事。”

: G2 e8 V* A" P    呂岱臉一紅，赧然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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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也打不過，降是不能降……那公子有何打算？”

2 n' ~3 X8 n# \- B1 X$ Z- `# k    “子山，你怎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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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b! C3 m( H! q3 B- M    劉闖喚了一聲步騭，哪知道步騭卻好像沒有聽見一樣。直到一旁薛文提醒，他才算是反應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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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8 `& l# _5 p0 e' A/ J! y9 O    “這個，我也不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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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c1 {; M3 t! Q( J3 `    “這樣啊……”劉闖臉上，露出失望之色。說實話，剛才看步騭不說話，他還以為步騭有了主意。可現在看來，步騭恐怕也對此無能為力……難不成，真的要和曹操幹一仗不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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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4 D- A& A6 W5 u5 u! d    劉闖不禁有些發愁。

    商議無果，眾人紛紛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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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q% n( S7 }  H1 Y, F1 x    汝陰縣城裡，現在還有些混亂，也需要他們進行安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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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在縣衙裡坐了一陣子之後，實在是想不出頭緒來……他知道，眼前是一個危機。如果不能夠儘快想出辦法化解，只怕這支他費盡心思，好不容易才拉攏起來的班底很快會四分五裂。

    但是，該如何化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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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謀士，謀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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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呂岱、步騭和黃劭雖然不錯，卻終究不是三國時期的頂級謀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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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B  `- a0 `$ S8 K    如果他手裡有諸葛亮龐統，哪怕是徐庶這樣的人物存在，也許能很快為他想出解決的辦法吧。

: X' o* b$ B# L    可是，又有什麼辦法呢？

3 V1 a* j, o" ]5 x3 N! ^" O    諸葛亮而今，恐怕還是個孩子，甚至可能還沒有前往臥龍崗；龐統則身處荊州，想要拉攏也非易事。徐庶呢？這個時候應該已經和石韜孟建他們前往荊州求學，天曉得身在何方……

+ f) m$ q8 U" y% s/ H    想想，劉闖也很無奈。

    三國時期的頂級謀士，要嘛已經是名花有主，要嘛就還未成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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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運氣，可實在是不好。

8 A' a  \3 V4 }7 J2 v" v3 w4 p( ?    “公子，三娘子請你回去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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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C. ]! c2 a3 s4 Z% ]# o4 A# f    門外，裴紹前來稟報，讓劉闖這才意識到，天將大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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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揉了揉太陽穴，站起身來。

    周倉緊跟在他身後，不知不覺中，和裴紹並肩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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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縣衙，就見街道上依舊是燈火通明。軍卒們井然有序的打掃街道，清除昨日戰亂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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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邊，已泛起魚肚白。

( L1 C9 `6 P8 W! G) e5 K    天快要亮了，這一晃，就是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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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x! J9 H; G9 ^8 @% e    劉闖也覺得有些睏乏，在裴紹周倉二人的陪同下，逕自回到驛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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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Y6 N. E+ c7 e5 @9 R& G4 d  H    沒想到，他才一走進驛館大堂，就看到太史慈和步騭兩人坐在那裡，似乎已等待了許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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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6 e9 y$ s& T    “子山，子義將軍，怎麼不去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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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步騭見劉闖進來，連忙和太史慈起身見禮。

; D% f  t/ j# y+ m2 S/ L! ^7 S" w    “公子，方才在縣衙，有些話我不太好說。

" _5 l& g' Z2 a. h$ n( ~+ S    和子義將軍討論了一下，我覺得公子的擔憂，並非沒有道理……劉備畢竟是成名已久，如今雖然落難，可畢竟根基比公子牢固。而且，他當年也曾參與過二十二路諸侯討伐董卓之戰，和曹操早有交情。如果他真要向曹操進讒言，恐怕曹操信劉備，遠大過信公子的可能……

4 e- I. \, J! \8 H0 X2 v( K    即便公子能找來鐘元常出面，恐怕效果也未必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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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非，鐘元常能夠找來荀彧荀攸這樣的人來為公子說話，否則的話，說不得就要和曹操開戰。”

; @/ ?3 q/ r: T% _0 @$ `    劉闖眼睛一眯，在榻椅上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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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9 j" v. P% K  s; ^, l0 N3 I    “子山，你繼續說。”

    “而且，一旦和曹操開戰，咱們這邊的人，恐怕也會人心浮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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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倒不是說定公的壞話，只是我可以聽得出來，定公並不願意公子在這個時候，和曹操開戰。”

    “這是自然。”劉闖微微一笑，輕聲道：“定公當初是被我強行綁來。當時我曾對他說，願意保送他孩兒入潁川書院。若我和曹操開戰，呂凱兄弟入書院的想法，恐怕就要落空……他倒未必有什麼惡意，只是考慮自己多一些。呵呵，這也是人之常情，子山不必往心裡去才是。”

2 y1 C. i0 K! I    步騭微微一笑，“公子若不在意，我又怎會怪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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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說著，和太史慈交換了一個眼色，起身道：“但若真個與曹操交惡，公子意欲何為？”

    劉闖閉上眼睛，沉吟片刻後道：“若能不打，我自然不願打……可如果真要打，我也絶不懼他。”

    “也就是說，公子不願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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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y" G5 i, m! i: p    “寧為玉碎，不為瓦全……先父當年敢與十常侍相爭，雖死不懼。我既然是他孩兒，身體裡流淌的是高祖血脈，又豈會懼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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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步騭聞聽，臉上頓時閃過一抹喜色。

1 l  d/ f0 ]5 I    “既然如此，我倒是有一個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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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0 F6 P+ I  ?3 |2 H# j    “哦？”

  s3 a( t8 v- ~+ T' {1 n  p    “只是這個主意聽上去有些……有些異想天開。但真若能夠成功，說不得能為公子謀一安身立命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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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精神一振，“還請子山賜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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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23

卷一 徐州亂 第六十六章 袁術也來湊熱鬧？（保底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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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1 `3 t# Q' L" B- h+ a    潁川，許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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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u! p& D4 j2 q" c- f! |    也許現在稱之為許都，更能合時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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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I2 q3 u4 N6 @, L# Y* C    許縣原本坐落於管城以南，甚至算不得上縣。可由於曹操挾漢帝遷都而來，一下子聞名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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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7 D) m/ g# j2 v5 G2 j    破敗的城牆，需要重新修繕。

9 O# R3 q3 S- N8 U% v    縣城的規模也要增加，更不要說城中的房屋設施，也都要進行翻修。

    隨同漢帝前來的，還有大批官員。並不是所有人都能夠像鐘繇那樣懂得急流勇退，也不是每個人都能看清楚時局，以至於大批官員滯留許都，也給這座百廢待興的都城，平添許多負擔。

    不過，曹操並不在意。

5 q  M) q* T( t$ `7 H    重要的是他佔據了政治上的優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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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了，遷都雖然未曹操帶來許多好處，奉天子以令諸侯，使得他可以佔據道義上的高度。但同樣的，曹操也遭遇到不少人的眼紅。他雖然掌控兩州之地，但實力在諸侯中並不算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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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月，漢帝遷都後，便拜曹操為大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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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一個令人眼紅的位子，位高權重，聲名顯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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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N( o) o2 f7 Z" W6 E8 _    可如此一來，卻激怒了河北袁紹。雖然曹操受封之後，便立刻派人前往鄴城傳旨，拜袁紹為太尉，鄴侯。可是，袁紹卻恥於位在曹操之下，非但不肯接旨，甚至將使者趕出了鄴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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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9 u) X8 W& \- i& A/ r4 i9 E    為此，曹操非常不滿。

    可面對坐擁冀州，雄踞河北的袁紹，即便是再多不滿，他也只能忍下來，再次派人前往鄴城，表示願意將大將軍之位讓與袁紹。他甘願在大將軍之下，表現出足夠的謙卑，總算讓袁紹平息了怒火。可這份怨恨，曹操卻牢記在心中。只待時機成熟時，就會爆發出巨大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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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k7 I1 l4 f- f. Z+ v; C, I+ m    眼見，仲秋將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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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Z/ }& z/ i- {' d# P, b    許都城內，瀰漫著桂花芬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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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1 _5 v. n: V; s" X+ N    曹操手裡拿著一份奏疏，眉頭緊蹙一起。

+ n, L2 u# S9 j0 I  m$ _+ o    “玄德公，可聽說過劉闖此人？”

4 H* `, {0 L  b/ B: P    劉備奉命前來許都，一方面是為了表示忠誠，另一方面則是希望能夠從曹操手中獲得資助。

- {* T8 T; ?: }& `# h    當然了，他內心中還有一個小算盤：希望能夠與漢帝相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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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逢人便說。是中山靖王之後，漢室宗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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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V1 g* s, `2 _1 f/ l    但那畢竟年代久遠，中山靖王子嗣多不勝數，甚至根本沒有相關的記載。若沒有漢帝的認可，他就等於拿不出足夠的證據。這所謂漢室宗親，始終無法坐實。劉備的情況，和劉闖不一樣。劉闖祖輩清晰可循，而他父親劉陶，非但配享中陵侯爵位，更是聞名天下的名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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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劉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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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0 A8 t0 U0 \" T. g  j. {4 w- f    父親劉宏是一個落魄小吏，根本無人知曉。

    所以。劉闖只要返回潁川就可以坐實身份，但劉備卻必須要漢帝的認可，才能夠成為漢室宗親。

    在此之前，他這一支根本不在劉氏族譜中現實。也就算不得光明正大。

2 @% v  {; C' ^* c( q* ^    可惜的是，到目前為止，曹操還沒有把他引介給漢帝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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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

    劉備聽到這個名字，面皮就一陣劇烈抽搐。

    “怎麼。玄德知道此人？”

    劉備陰惻惻道：“備知此人久矣，乃一介背主家奴。”

    “哦？”

    “此人原本是麋竺家中僮客。卻與麋家三娘子暗通曲款。

& N8 N  R4 n2 B) e& R, Y    後麋子仲發現，此獠窮凶極惡，竟勾結黃巾賊大開殺戒，搶走麋家三娘子，更令子仲蒙羞。”

9 ]3 D8 W3 s& ]) r2 @    說到這裡，劉備猛然抬起頭，“曹公為何提及此人？”

: o5 n8 h0 j5 J: c9 f    曹操濃眉跳動兩下，旋即笑道：“方得滿伯寧傳訊，此獠率部攻佔汝陰，並派人下書，意圖歸附於我。

; I% Y' w' M) j- k& W8 o: |    我正猶豫，該如何處理此事，不想玄德竟然認得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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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5 S6 o# u2 ~/ a5 ^- U% t/ P, a- ~    嗯，一介背主家奴，豈能容他囂張？既然如此，我這就命伯寧提兵征伐汝陰。到時候拿下此人，必將他縛於子仲，以消他心頭之恨。”

    總體而言，曹操是個很開明的人。

    歷史上，他啟用寒門士子，更發出招賢榜，開啟了不拘一格用人才的先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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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即便如此，他說到底終究是官宦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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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尊卑長幼分辨的非常清楚，加之他對劉備頗為看重，所以對劉備的話，自然也是深信不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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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G3 s6 X& R- h    此外，還有一個原因讓他根本無心理睬劉闖。

: O; F0 R% c! i" P& e    袁紹在河北，勢力日益龐大；劉表在荊州，與張綉結盟，並將宛城交與張繡，令曹操感到萬分憂慮。宛城距離許都，實在是太近了。張繡也是個極善於用兵之人，曹操怎能沒有提防？

    他現在正籌劃著出兵宛城，又哪裡會在意一個小小的劉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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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v( z6 Z/ P7 ^6 y    劉備聞聽，也極為興奮。

& X* ~' q; n/ H4 z7 D; S9 V    他連忙起身道：“備得曹公厚愛，委以豫州牧之職。

" W" }$ A0 e; x3 R" j9 B9 r; @    近闖賊禍亂汝南，備願為曹公一戰，誅殺此獠……只是，備而今無一兵一卒，還望曹公給予援助。”

    曹操笑道：“玄德公既然對此人熟悉，那就把此人交與玄德公吧。

* j- m4 _" ]! n' N/ c. i3 d    我助玄德公三千兵馬，到時候再讓伯寧在平輿配合。到時候兩下夾擊，何愁此獠不死？”

* y. r: H* h/ Q7 N( J    劉備大喜，連忙道謝。

    曹操與他寒暄幾句之後，劉備便起身告辭。

) c4 Y) A& F  R7 q7 I6 Q    目送劉備的背影消失，曹操拿起滿寵的奏疏，看了兩眼，臉上露出一抹不屑之色。

1 e* R6 x) p' i! }! B0 G7 n    “劉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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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冷笑一聲，把奏疏隨手就扔進一旁的火盆裡。

3 C( m3 k  X9 U1 @# B" @    對於曹操而言，劉闖不過是一個小的不能再小的小人物，怎可能真個引得曹操的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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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c" M2 `# U. |1 s    +++++++++++++++++++++++++++++++++++++++++++++++++++++++++++++++

3 v( t: J5 }0 O    建安元年九月，袁紹聽說曹操願意把大將軍之職讓與他，這才心滿意足，接受了鄴侯之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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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遠在汝南的劉闖，卻感受到越來越大的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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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叔父。你是說鐘繇沒有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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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勇臉上帶著一抹怒色，氣呼呼道：“鐘元常實乃小人，虧得當年老主對他多有照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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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到穎陰之後，便找到鐘家。可鐘家人卻說，鐘繇身染重病，無法見客，讓我在留下名剌等候。我在穎陰等了六天，卻始終不見人影。本打算再去拜訪，不想聽到曹操要對汝陰用兵的消息。我不敢繼續滯留，便把孟彥的書信交給鐘家人，而後急急忙忙趕回來助孟彥一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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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9 j1 N2 Q' [6 Y& r: `+ r% i    鐘繇，不肯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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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j9 X" v/ X, P# C    這的確是一個出乎劉闖意料之外的結果。

    在他想來，即便是當初劉陶拒絕了鐘家讓他續絃的好意。可是鐘繇至少會看在往日情分上，給予一些幫助。可這傢伙，居然做的這麼絕，劉闖心裡也格外惱怒，甚至有些恨意。大母終究不是自己的母親，若不然，他鐘繇又豈能袖手旁觀。坐視自己遭難，而無動於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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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心裡非常生氣，可是又不能表露在臉上。

' }+ {# p9 a" H: W5 L" K( k    相反，他還要儘力安慰劉勇。“叔父，不必擔心，沒有他鐘元常，我們不照樣活到現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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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年月。求人不如求己。

    什麼都是假的，咱們拳頭才是真的……既然曹操決意要與我動兵。那我也只能和他拚死一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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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勇點頭表示贊成。

# T. x+ Y* M' s8 v, B5 Y    不過他臉上還是流露出一抹憂慮之色，輕聲道：“可我聽說，那汝南太守滿寵滿伯寧非等閒之輩，他已下令鎮威中郎將李通率五千兵馬，自新蔡逼近汝陰，想來只三五日內，必將抵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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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滿寵，李通！

: h8 i1 J0 S' q4 z. \    都不是容易對付的主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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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U3 u7 a4 R* T+ Z# G% U1 D    這李通原本是遊俠兒，聞名於江汝地區。

6 }! O4 W5 d' w! X. _    後與汝南人陳恭起兵於郎陵，很多人前來歸附。他手下有一個人名叫周直，手下有兩千家丁，對李通陳恭並不服氣。李通知道後，便設計請周直前來喝酒。酒席宴上，李通將周直斬殺，而後率部吞併了周直部曲。後來他生擒黃巾大帥吳霸，卻遇上一場饑荒。於是散盡家財，換來糟糠與士卒共甘苦。故而李通手下士卒，遇戰極為悍勇，大都甘願為李通捨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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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_. U& L# S    建安元年初，曹操征伐豫州，李通率部來投，被封為鎮威中郎將，鎮守汝南西部。

    這可是一塊硬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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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起來，滿伯寧還挺看重我。”

- U( b0 N- [: Y( L% W" J1 q7 m    劉闖做出一副不在意的模樣，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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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C2 \4 D6 u' t  v    事實上，不禁是李通要來，他還聽到消息，曹操給劉備三千兵馬，劉備已趕赴下邑，準備和簡雍等人會合之後，揮兵參戰。劉備手底下，至少還有幾千人。再加上曹操給他的兵馬，以及陳到招攬的人手，估計近萬之多。一旦劉備和李通形成夾擊之勢，劉闖也就麻煩許多。

    他沉吟片刻，輕聲道：“叔父沒回來時，我也正在考慮對策。

6 {0 R( O! Y8 a0 J5 Z    曹操劉備如今聯手，要置我於死地……如果單憑一個李通，我還能抵擋一下。可若是加上劉備，我不免力有不逮。所以我想到了一個辦法，卻需要叔父出面，方可以將劉備兵馬牽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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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Z+ W! U6 y% S    “哦？”

    劉勇一怔，愕然看著劉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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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8 R4 J) a& U: v    劉闖道：“叔父可還記得，之前曾與我說過一件事……就是譙縣葛陂許家莊的許老太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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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記得！”

1 R7 N0 B" N3 m$ n) _- y% s* o6 j    “那叔父和許家的關係怎樣？”

    劉勇道：“孟彥當時年紀小，可能已經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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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t& c% J7 v7 d    我那時候助許老太公擊潰一波流寇，故而許老太公對我也頗為友善……如果這麼說的話，關係也算不錯。”

6 y1 A+ S' l6 J9 E3 k& D' y9 q    那肯定是不錯！

    否則以劉勇的性子，怎可能傳授許褚武藝？

    劉闖站起身，從桌子上拿起一個盒子，雙手遞給劉勇。

    “叔父，這是咱家族譜。”他深吸一口氣，輕聲道：“我與叔父三百人，連夜帶三娘子她們離開，前往許家莊避難……叔父別急，我話還沒有說完。避難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我希望叔父能夠說服許老太公，助我等一臂之力，牽制住劉備兵馬，我這邊可能從容應對李通。”

    記憶中，許家莊是一個大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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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褚投奔曹操的時候，可是帶了三千莊客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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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t: Y) z4 g3 q    劉闖讓人打聽過。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曹操身邊，而今並沒有許褚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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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T% {) O! o! D    也就是說，許褚如今很可能還在許家莊，並未投奔曹操……所以，劉闖這腦筋就動到許褚身上。

/ p! \  p' y( U1 ~8 e( H6 J    但是他也沒有把握，劉勇是否可以把許褚招攬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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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n4 I4 V% |5 y    有一件事，他覺得應該可以……如果劉勇和許老太公關係不錯的話，讓許老太公牽制一下劉備的兵力。倒也不是不可能。再不濟，也能收留麋繯等人……劉闖心知，接下來必有一場大戰。若麋繯留在身邊，難免會讓他分心。若是能在許家莊被保護起來，劉闖也可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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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U, c7 e* x0 R1 s; N" C1 d    在這裡。就不得不提一下羅貫中。

    三國演義實在是太過深入人心，以至於劉闖在不經意間，混淆了一件事。

# m$ u) E; X5 n/ R    三國演義當中，許褚是在曹操和呂布進行兗州之戰的時候，和典韋發生衝突，而後歸降曹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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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A1 p+ f2 R4 P4 E, I  v    可事實上，譙縣位於沛國。距離兗州甚遠。

    典韋和許褚，是怎麼都不可能發生交集，所以也就不可能出現許褚被俘，而後歸降曹操的橋段。

' L* A# L5 ^5 X* [2 T. N    三國志中有明確記載。許褚是在建安二年，也就是公元197年才率許家莊莊客投奔曹操。而在這一年，曹操方經歷過宛城之敗，痛失長子曹昂。侄兒曹安民和心腹愛將典韋。否則以曹操那謹慎多疑的性子，帶典韋怎可能不帶許褚？若許褚當時也在宛城。說不得能保典韋不死。

    也正是因為典韋的死，許褚來投才讓曹操格外看重，並讓許褚留在身邊，著他組建虎衛軍……

    劉闖前世看過三國演義，也看過三國志。

" K# C; N& ]5 H/ t# M    奈何三國演義的影響實在太大，讓他在不知不覺中也被影響，誤以為許褚已經歸順了曹操。

    劉勇凝視劉闖，而劉闖也不迴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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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晌後，劉勇突然一笑，輕聲道：“孟彥已經長大，已經能拿定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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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2 T& d& u$ w" ?    既然如此，我就聽你的安排，保護三娘子她們前往許家莊。但有一件事，你必須要牢記住，活著來許家莊和我匯合。如果你出了意外，我就算是豁出去這條命，也會去許都為你報仇雪恨。”

: H: Y+ d! d* `    劉闖面頰抽搐一下，旋即笑道：“叔父放心，我還沒有歸宗認祖，還沒有和三娘子成親，更沒有為我劉家留下血脈。在做完這些事情之前，我絕不會死。再者說，我這邊還有子義他們，足矣助我擊潰李通。”

    “那好，就這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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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勇站起身來，便大步走出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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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送劉勇的背影，劉闖心中流動著一股暖流……這，才是我在這世上，至親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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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局勢並不如劉闖想的那麼樂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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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好說歹說，總算是說動麋繯同意他的主意，和甘夫人小豆子，以及呂岱妻兒一起，前往許家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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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S/ L! b6 @. \" @. P0 y) J% e    劉勇等人前腳剛走，後腳就傳來一個壞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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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汝南太守徐璆，命萇奴領兵八千，攻取慎縣，正逼近汝陰？”

- K! ^5 d- I% @6 g+ z0 T+ M    劉闖聽到這個消息，頓時目瞪口呆。

* x6 L3 j9 F  p4 l    步騭連忙問道：“萇奴而今，有何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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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據斥候回報，萇奴兵馬正屯駐慎縣休整，預計明日會命其部將李茂為先鋒官，兵進汝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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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李通兵馬，有何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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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1 ~3 x9 v+ S% K) ^    劉闖還沒有開口，步騭已搶先問道。

    蕭凌道：“李通前鋒軍正逼進汝水，大約後日其大軍就會渡過汝水，兵臨汝陰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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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今，蕭凌是劉闖手下的斥候官，掌控著劉闖軍中五十名斥候。

    劉闖聽罷，直撮牙花子，忍不住連連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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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z/ c) ~( j) P) R1 n, i    “我與徐璆素無恩怨，他為何要來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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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6 b5 Y. X$ p/ ^    呂岱一旁開口道：“徐璆乃海西徐氏所出，而劉備當初屯駐海西時，對徐家也是極為友善。

& K3 f& }. _  F5 t5 }/ w$ v/ _: g    我想徐璆之所以出兵，一來是受了劉備所邀……這二來嘛，公子可別忘了，咱們渡過淮水的時候，曾偷襲馬丘縣。那馬丘雖然只是一個小縣，距離壽春不過幾十里。咱們打了馬丘，等於是掃了袁術的面子。袁術此人，好大喜功，怎可能忍受如此事情，必然會出兵報復。

3 l3 b' M% G* q$ _2 b    所以，那徐璆也不過是順水推舟，命萇奴出兵。”

    他娘的，把這件事給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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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劉闖早就該想到，袁術那小心眼兒，怎可能允許劉闖折了他的面子？

  O. w; n! ?3 C1 j8 b: R/ J    至於徐璆，劉闖倒是沒什麼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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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j. k( A. A: E; j" X    這傢伙好像是在袁術兵敗之後，偷走了袁術手裡的傳國玉璽，後來投奔曹操，還得了封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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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s  X5 w4 r2 w" W    但具體此人的情況，劉闖的腦袋瓜子不是電腦，也不可能記得清楚。

    他在大堂上負手徘徊，感到無比頭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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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如，我們現在撤出汝陰？”

, E0 d* K2 X3 C, D: L    黃劭忍不住開口獻計，卻被步騭搖頭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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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L3 ?; M& m& i+ T    劉勇此次前往許家莊，帶走了薛文裴煒常勝三人，其餘人大都留在汝陰，所以劉闖實力並未削弱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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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步騭道：“據城尚可一戰，若棄城勢必被人追擊。

+ B) v' A8 G1 i. }    到時候李通萇奴合兵一處，我們豈不是危險？公美此計不妥，還需再議方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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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u% O5 d! [5 v5 g. s    黃劭想了想，也覺得步騭所言有道理。

    劉闖突然問道：“子山剛才說，李通和萇奴合兵一處？”

4 \" ~9 |) ]: U. f    “是啊，他們所為的就是公子，說不定會合兵一處。”

    “但若他們無法合兵一處，甚至打起來呢？”

( q8 p- b. K2 F) l    “這個……”

    步騭等人，都覺得劉闖是異想天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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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通和萇奴二人，又怎可能打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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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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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P0 l, S) i( A* S* r; g    “末將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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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立刻派出斥候，嚴密監視慎縣袁術兵馬……一俟袁術先鋒軍有動作，就立刻前來告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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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l  h3 H: r! v0 o) F, z    “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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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外，給我嚴密監視汝水對岸。”

    蕭凌領命而去，堂上眾人，卻一個個露出疑惑之色，顯然不太明白劉闖這命令是什麼意思。

6 K( K8 q0 }# q/ O6 K9 x    半晌後，還是太史慈有所領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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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 k3 v, O7 }6 }    他輕聲道：“公子的意思是……”

    劉闖笑了笑，轉身對呂岱道：“定公，汝陰庫府中，留存有多少衣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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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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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徐州亂 第六十七章 打的就是軟柿子！

    風瀟瀟，吹動汝水波光粼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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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站在一塊大石上，舉目向遠方眺望。

: c& N" _2 w# B& F) H' t; ~0 }5 |5 c    身後，太史慈正在做最後的準備。只見他牽著獅子驄，把馬鞍大帶緊了緊，而後踩鐙上馬。

    “公子這馬鞍，做的的確精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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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s  ~4 {0 N$ {/ q# h    太史慈在馬上扭動幾下，忍不住再次發出讚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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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6 P$ u. R( q$ W    劉闖在汝陰這些時日，並沒有閒下來。他命人製作了幾套鞍鐙和馬掌，分別給太史慈、徐盛、凌霄等人配好。這東西，還不能太過普及……劉闖甚至在製作的時候，也是非常的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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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從石頭上跳下來，長出一口氣。

    “怎樣，李通那邊，可有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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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i  n# _7 g+ L. F' x# y    “李通前鋒軍已經抵達汝水，不過尚未渡河。

    這廝倒是個謹慎之人……但我估計，最遲天黑時，他大軍一定會抵達汝陰縣城。”

    “甚好！”

    劉闖說罷，看了一眼在林中列隊整齊的騎軍。

: t+ I- _! x: D& ?9 F    這幾乎是他現在可以拿出手的全部家底，一共一百零八人，其中還包括裴紹和周倉兩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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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百零八人，也組成了劉闖的親軍扈從。

    依稀記得董卓手下曾有一支精銳，名為飛熊軍，為李傕統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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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據說這支精銳，是董卓耗費巨資，從西涼軍中抽調出的精銳，併合併一批休屠各人而組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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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z9 ?1 ?: Y. @5 k8 A6 n    只可惜，這支飛熊軍並沒有叱吒太久。

/ [/ P) r1 n1 Y: M    隨著董卓被殺，飛熊軍在李傕的率領下，很快四分五裂，從此不再為人所知。

  i6 Q8 F; r9 L- y    劉闖挺喜歡這個名字，因為他的乳名裡面，也有一個‘熊’字。後世更有封神演義。說姜子牙背負飛熊，執掌封神。熊，在東漢時期可是一種極為兇猛而且帶有特殊意義的動物。

- a' ]+ }$ j0 Y5 y2 x/ c1 I    所以在組建這支親軍扈從的時候，劉闖就想到了‘飛熊’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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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w5 I% ]. y$ s8 M* n! Y9 ^    可是前有飛熊軍，讓他頗為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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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j* S( P8 Y& o6 \4 z/ B    於是在思忖許久之後，他將這支親軍扈從稱之為‘飛熊衛’，雖然比不得飛熊軍聽上去那麼威風，但卻最適合目前的規模。飛熊衛分為兩隊，分別由周倉和裴紹兩人統帥。堪比隊正。

    也許，日後這支飛熊衛會變成飛熊軍。

    但劉闖並不想飛速擴張，他需要把這支飛熊衛，變成一支實打實的百戰親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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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A% x' j  a6 }    腦袋裏有很多構想，可惜沒有機會實施出來。

    躲過這一次災難。如果一切能夠順利的話，按照步騭和呂岱的計策，他可以獲得一個棲身之地。到那個時候，他才會把飛熊衛真正的組建起來。若不然，所有一切都只能是個空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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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子，子升來了！”

    就在劉闖胡思亂想之際，忽聽有人大聲叫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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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連忙箭步上前。舉目觀瞧。

- f+ Q+ f% a) G/ q+ Y8 p% C    遠遠的，順著官道跑來一支兵馬。

2 v) p) @; o8 h1 B3 X$ b9 e4 G    一個個看上去是衣冠不整，許多人手中甚至連兵器都沒有。

1 f1 P" O( C4 X1 x: v6 M    而跑在最前面的，則是蕭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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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z6 `  x0 f; v    他一邊催馬奔跑。一邊向後觀瞧。在這支隊伍後面，煙塵滾滾，一隊軍馬正迅速逼來，越來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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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的臉上。突然露出一抹燦爛笑容。

    他招手示意扈從牽馬過來，而後扳鞍認鐙。跨坐馬上。

    “來了！”

    他輕聲道了一句之後，扭頭對太史慈道：“能否成功，在此一舉……讓過前鋒，斬斷其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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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當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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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i4 ]* x6 d5 b    蕭凌等人跑的狼狽不堪，很快從劉闖等人前方過去。

    大約十分鐘左右，一隊騎軍呼嘯而過……再往後，就是步軍拚命奔跑，試圖趕上前面的騎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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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d8 n9 f  ]+ v' I4 e# o% R    只是，這支兵馬的隊形，在奔跑的時候已經完全亂掉。

; |- E  z3 ~9 T" G    所有人幾乎是氣喘吁吁，更本無人去關注路旁的情況。那隊伍中間的大纛上，寫著一個斗大的‘李’字。劉闖算算時間，知道快差不多了，而後一催象龍，戰馬陡然仰蹄直立而起，發出一聲龍吟獅吼般的嘶鳴。

. _6 {3 q( ]' K) g3 \* t$ `    “給我殺！”

    劉闖大吼一聲，一馬當先從山坡上衝下。

    太史慈也催動獅子驄，緊隨劉闖身後，摘弓取箭，一邊縱馬飛奔，一邊開弓放箭。

    他的射速奇快，一支連著一隻。

1 C% c( W* S( X* M    近五石強弓，幾近六百斤的拉力，一支支赤莖白羽箭呼嘯飛出，發出破空的厲嘯聲。

    劉闖同樣是挽弓射箭，雖然射術比不得太史慈精準，但也能做到一箭一人，箭無虛發……不管怎麼說，他跟隨常勝學射，後來雖然顛簸流離，卻從未停止練習。後來又遇到太史慈這麼一個神射手，自然虛心請教。他的射術，在經過太史慈的指點之後，也漸趨成熟。

    兩個人，兩張弓，兩壺箭。

6 r( u( M3 f  N- [( E' H" M    從山坡上衝到官道上，不過百十步距離，兩人已經把壺中三十支箭全部用完。

    這時候，他二人已經到了袁術軍的跟前。就見兩人收起強弓，各擎兵器，大吼一聲便殺入人群。飛熊衛在裴紹和周倉的帶領下，也毫不示弱，衝入亂軍之中。原本在追擊敵人的袁術軍，根本沒有想到會遭遇伏擊，頓時就亂成一團。劉闖舞動盤龍棍，太史慈手擎鶴舞槍。

  `' G; Y+ t% }/ O) l6 r    一棍，一槍，如入無人之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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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1 V2 I7 I: ^) W' f    而在他們身後，周倉舞動近七尺長的大鍘刀，刀光霍霍，上下翻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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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8 }$ v; X% ]$ Q7 Z5 i    裴紹手中長槍也如同出海蛟龍，只殺得血流成河。飛熊衛則清一色手持長矛，在亂軍中衝殺。雖然這些親軍扈從，訓練的時間並不算太長，可在四位主將的帶領下，卻是無比驍勇。

    劉闖殺的興起，大棍呼呼作響。

" X5 h; a3 y) t/ P    霸王一字甩棍式接連使出，雖有一些袁軍小將上前阻攔，卻被他一棍一個，全部砸落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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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3 I' P6 x4 C- x6 b    盤龍棍的殺傷力，或者不似刀槍驚人。

    奈何劉闖力大，盤龍棍棍重。

0 I* O/ x- Z( H$ u/ S8 r    凡是被他砸中的袁軍，不死也是骨斷筋折……

    袁軍的主將。名叫李茂。

* m; {( K6 @* y3 {    他奉命為先鋒官，哪知道在路上遭遇蕭凌阻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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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交鋒十數回合後，蕭凌就露出不支之色，帶著人落荒而逃。

    李茂，淮南大族出身，年輕氣盛，心高氣傲。

    在投奔袁術之後，更憑藉家族力量立刻獲得重用，成為一營校尉。年僅二十一歲。便在軍中成為校尉，自然志得意滿。此次隨萇奴前來，李茂更打定主意，要斬將奪旗，建立功勛。

$ S& Y. N8 B" l( i# ~, c% F    所以。他怎肯放過蕭凌。

    在他看來，劉闖等人不過是一幫子流寇，根本無需萇奴將軍親自出馬，他一個人就足以奪回汝陰縣城。所以，李茂對蕭凌窮追不捨，兩千先鋒軍也因為他奮力追趕，隊形完全脫節。

7 U% W8 {5 B" e' ?0 y* I( W    被劉闖太史慈一衝。兵馬頓時大亂。

% H2 r5 k  M# a, u5 J8 o0 j- Z! w- F    李茂正在前面追的起勁，眼看就要追上蕭凌的時候，忽聽得後方一陣大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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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E1 U0 O9 b2 h8 p/ k# A# a    他連忙勒馬，回身查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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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e+ X8 R0 X( q: j+ A! b    一騎快馬飛馳而來。馬上扈從從馬上滾落下地，快走幾步單膝跪地道：“啟稟校尉，大事不好……賊寇在途中設伏襲擊，中軍措不及防。已經亂成一團，請校尉速速提兵前去救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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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z; M1 c7 k, `$ f7 f    李茂勃然大怒。“賊寇安敢欺我！”

! X! d$ |7 k, y" I, \' ^    他二話不說，立刻撥轉馬頭。

    “傳我命令，全力還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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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騎軍掉頭往後走，原本因為急行軍已混亂不堪的隊形，頓時變得更加混亂。

, X( n" e7 h- m7 h+ ~/ q1 ~# X    而這時候，就聽身後一陣鼓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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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W  u4 Y5 @* r$ P    蕭凌在前方匯合了大隊人馬之後，立刻回身追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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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n& u8 _4 F% C3 R) O    剎那間，袁軍亂作一團麻。前面的騎軍往回走，後面的步卒往前衝。加之蕭凌這麼一個回馬槍殺過來，又怎能不慌亂。這時候，李茂的命令已經沒有用處，任憑他大聲呼喊，想要穩住陣腳，可是蕭凌率部已經衝入袁軍之中……此時的蕭凌，全無先前的不支之色。人如下山猛虎，馬似出海蛟龍。一桿大槍舞動，所過之處殺得袁軍連連敗退，無人能夠阻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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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6 h# h; p" S/ A    蕭凌的武藝不差，在劉闖帳下，雖無法與劉勇太史慈想比，也僅在劉闖和管亥之下，與徐盛伯仲之間。

" r; ]! b( f7 G% u9 v3 |7 R1 r    一個敢和程普四人交手而生還的人，又豈是易與之輩？

6 e2 {( a# E6 k+ D; v6 X  }    若非劉闖下令，許敗不許勝，蕭凌說不定早就斬了李茂首級。

" j( z$ d  ~( L. t! r4 N, o5 v    心裡面，自然憋著一股火，以至於蕭凌出手就更加兇狠。李茂上前想要攔住蕭凌，才幾個回合，就被蕭凌殺得盔歪甲斜。若非扈從拚死將他救走，只怕就要死在這亂軍之中。不過，李茂的霉運並未結束。好不容易從亂軍中逃出來，迎面就遇到劉闖……劉闖也不和他廢話，一棍將李茂打落馬下，十幾名刀斧手蜂擁而上，把李茂繩捆索綁，直接就帶回到本陣。

( Z6 D+ C/ _4 L8 D2 R; J9 Y4 a    “休要殺我，我願歸降！”

    李茂嚇得魂飛魄散，大聲叫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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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7 O. n' C  q2 P    步騭和黃劭相視一眼，揮手示意刀斧手上前。

    看著那明晃晃的大刀在眼前晃動，李茂嚇尿了。整個人癱在地上，哪裡還有先前那副意氣風發的模樣？

    刀光霍霍，青絲脫落。

    步騭臉上露出滿足的笑容，看著刀斧手把李茂的頭髮刮掉，而後將他耳朵鼻子割下。

    “來人，將此人送去萇奴面前，就說是公子送與他的禮物。”

1 y, b8 U- |1 F/ @# X4 m  [    那李茂已經疼得昏了過去，被人裝在麻袋裏，便直奔慎縣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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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_; i8 K7 u9 K% w    此時，戰事已經停息。

    李茂帶來的兩千兵馬，有八百人成為劉闖的俘虜，被押送進汝陰縣城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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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這八百俘虜，此戰劉闖更獲得戰馬近百匹，軍械衣甲無數。看著豐富的戰利品，劉闖不禁感到萬分快意。他和步騭幾人相視一眼之後，便朝步騭點點頭，“子山，開始第二步吧。”

    步騭嘿嘿笑道：“這次，汝陰怕是要熱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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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時，萇奴在行軍途中，收到了劉闖為他精心準備的‘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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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看著滿臉是血，昏迷不醒的李茂，萇奴的心情，可想而知。李茂雖非他親信。確是袁術極為看重的人。其背後的李氏家族，在淮南更是百年望族，影響力頗大。原本以為可以憑藉這次機會，和李家交好，日後也能獲得一些好處……可現在，別說好處，能取得李家原諒，便是天大造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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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1 t+ W6 H4 z& F- \+ @    更重要的是，劉闖這種行為。更對對萇奴的極度羞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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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殺人不過頭點地，這劉闖欺人太甚！

    其實，萇奴和李茂差不多，都不太把劉闖放在眼中。

9 @! L9 D( Q: O" `. K! u  ]    哪怕劉闖擊敗李茂，萇奴依舊沒有把劉闖放在心上。相反。劉闖的舉動，徹底把萇奴激怒。

! M+ v+ N9 ^" @& B9 i- U2 M    “傳我命令，三軍加速行動，我要馬踏汝陰城，取那劉闖狗頭！”

    伴隨著萇奴一聲令下，袁軍行動速度驟然加快。

; h) _3 s# d2 c5 \  y5 W( L, A    六千兵馬浩浩蕩蕩直撲汝陰，在天黑以後。就看到汝陰城頭燈火通明，城門大開……萇奴不疑有計，下令袁軍立刻對汝陰發動攻擊。與此同時，李通的前鋒軍。業已到達汝陰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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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樣，汝陰北門大開，曹軍長驅直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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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袁軍則是自汝陰南門進入，雙方在城中遭遇之後。都有些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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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2 [$ F' q" \* v9 U; W    劉闖日間襲擊李茂時，身著曹軍衣甲。故而袁軍看到曹軍的時候。下意識就把對方當做了劉闖所部。於是，雙方在城中立刻展開戰鬥，曹軍人數雖然不佔優勢，但李通治軍有方，軍卒甘願效命，故而雖人數不佔優，卻絲毫不落下風。袁軍方面，則是佔據兵力優勢。萇奴聽聞手下兵馬在汝陰縣城中和劉闖所部發生遭遇戰，立刻下令，全軍出擊，向曹軍發動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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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場大戰，足足持續了近半個時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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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軍雖然驍勇，奈何袁軍人數佔優，在萇奴指揮下攻勢兇猛，於是節節敗退，更死傷慘重。

    當李通率領大軍抵達的時候，曹軍已經被逼到了城門下。
  @) y6 E, o  f8 M0 s( c% l& ~- F6 N
- K7 L3 m- W; i9 S* J    憑著一口悍勇之氣，死死控制住城門。

- y: d/ U% t! [! l# I    “那闖賊何來如此多的兵馬？”

, Q) v( T, l/ p# }, B+ W    李通聞聽之後，也是大吃一驚，連忙下令發動反擊。

    雙方在汝陰縣城裡你攻過去，我打過來，足足又打了近半個鐘頭。直到這時候，萇奴和李通都覺察到事情有些不太對勁兒。據他們得來的消息，劉闖手下不過一千多人，就算在佔領汝陰之後又補充了一些兵馬，也不過兩千……可是看對方的兵力，恐怕早就超過兩千之數。

    “鳴金，鳴金！”

    萇奴總算是沒有混了頭，立刻下令鳴金收兵。

    與此同時，李通也下令兵馬停止攻擊。

    他親率扈從，進入城中，遠遠就看見袁軍戒備森嚴，牢牢將汝陰縣城的南門佔據。

  [0 t+ X2 p* R8 n7 o    看對方的旗號，李通倒吸一口涼氣。

    “怎麼是袁術的人？”

    他鎮守汝南西部，對袁術的兵馬並不陌生，所以立刻催馬上前，高聲喝問：“敢問是袁公路帳下哪位將軍領軍？”

    萇奴也率部來到城中，與李通打了個照面。

    “某家萇奴，而乃何方兵馬？闖賊何在？”
6 G; Z" s  [' L- h. S8 p
- H  f; R$ n9 q$ y) `) u" }1 p" |2 n    李通激靈靈打了個寒蟬，立刻意識到，他和萇奴怕是中了劉闖的奸計。

3 ?! i9 e$ W2 j, K; z    於是李通連忙道：“某家李通，乃汝南鎮威中郎將，奉曹公之命前來剿滅賊寇，萇奴將軍何以至此？”

    “李通？”

: _: U- u$ C$ ]    萇奴露出愕然之色。

; ]8 N; i* h% E. e    李通聞名於江汝地區，萇奴自然聽說過他的名字。

    不僅是他知道，連袁術也聽說過，甚至還派人前去招攬過，只是李通當時，卻婉言推拒。

    是曹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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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I( ~' g; ]4 R0 q* |0 q    袁術和曹操之間並不和諧，特別是袁術出身四世三公之家，又是嫡子，哪怕是袁紹他都不放在眼裡。曹操雖然是官宦出身，但比之老袁家，勿論是底蘊還是身家，明顯要低一個頭。

1 X+ }! Z6 q# O( n    所以，曹操佔據豫州之後，袁術一直對汝南虎視眈眈。

' J% b# t8 d- p0 B0 B; ^    雖然雙方並沒有直接發生衝突，但小摩擦卻一直沒有停止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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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通，那闖賊何在？”
7 g! A- ?* B/ Z0 k$ X7 K
' m, F5 r0 v/ f$ K4 e9 \) q/ @    萇奴也知道上了當，但是卻不願意開口承認，於是連忙把話題轉到劉闖身上。

' F7 d7 l% [6 w1 m6 E5 |1 W    李通道：“某家也才到汝陰，未想到闖賊不見，卻與萇奴將軍發生衝突……闖賊的去向，找人問一問便能知道。來人，立刻在城中尋找里長三老，打聽闖賊去向，而後速速報與我知。”

    他下令尋找劉闖的下落，萇奴也下令尋找劉闖的下落。

, v2 T- y6 c, ^7 w& u2 F/ }    但現在的問題是，這汝陰縣城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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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雙方在汝陰縣城裡鏖戰了近一個時辰，死傷無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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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汝陰縣城裡，更因為這場莫名其妙的戰鬥，受到巨大破壞，許多民房已經變成了廢墟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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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S5 G) H+ }. E( d3 ~+ T    李通道：“萇奴將軍，這汝陰縣本就是曹公治下，先前被闖賊竊取，今日復又收回，還請萇奴將軍率部退出汝陰，免得產生衝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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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萇奴折了幾百人，怎甘心讓出汝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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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二人爭執不下的時候，有軍卒帶著一個老人來到雙方面前。

; q, k! h) u" Z9 T( h. Y; X    “老丈，可知那闖賊去了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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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P8 M: g- b7 Y/ w3 C/ v    老人是汝陰的里長，立刻道：“回稟二位將軍，流寇在天黑之前，撤離汝陰，往東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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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

    李通一怔，“你是說，闖賊已經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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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是！”那里長哭訴道：“流寇撤離時，更把城中糧食全部帶走，沒有留下一粒糧食。兩位將軍，百姓們正為此感到焦慮，不知該如何是好，還請兩位將軍能夠仗義相助，助百姓渡過此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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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Q. @' }$ @0 U. n9 n% Y    也就是說，這汝陰現在是一座空城？

) a, S7 l. U7 i4 y% c& c0 J7 V: t    萇奴一聽，立刻道：“李將軍，萇奴奉我家主公之命，要把那闖賊拿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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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闖賊已經撤離汝陰，那我就不再打攪。我還要繼續追擊闖賊，汝陰城就交給將軍善後吧。”

    開玩笑，一個縣城的百姓，要付出多少輜重糧草？

    好處沒有撈到，還要再付出許多糧草……萇奴當然不願繼續滯留汝陰縣城。

& u" `7 z- T' ]6 H' e    李通哪裡還猜不出萇奴的想法，心中不禁一陣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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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他並未拒絕，而是拱手道：“如此，就煩勞萇奴將軍。”

    “立刻派人前往平輿，請滿寵太守立刻調撥糧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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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y! a: c. ?/ `! V7 C# K    把軍中糧草，分出一半與城中百姓，最多兩三日，伯寧糧草送至，一切就可以恢復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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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e; H0 R& L8 d1 F    “將軍，何以不追擊闖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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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通目送迅速撤離汝陰縣城的袁軍，嘴角微微一翹，“我與伯寧都小覷了這支流寇。那劉闖設下這麼一個局讓我鑽，又豈是等閒之輩？曹公命我奪回汝陰，如今汝陰到手，就讓那萇奴，先去試探一下闖賊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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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23

卷一 徐州亂 第六十八章 聲名鵲起

7 k3 C& m6 H7 A1 U* i% H+ D, N% F    萇奴是在戌時撤離汝陰，繼續追擊劉闖。

' X: x# I6 t2 e3 E7 z    李通則留在汝陰，負責收拾眼前的爛攤子……曹操讓他收復汝陰，他已經完成了任務。但汝陰雖然收復了，卻變得千瘡百孔。李通看著眼前的這副殘破景象，也不禁感到暗自吃驚。

5 i: [( ^6 q) ^2 o1 O    那劉闖，果真是一個流寇嗎？

; P( m. W' J1 s    李通心中感到疑惑。

1 U2 C2 |  W% c4 s# D# R    最初，他接到消息，劉闖搶佔汝陰時，並沒有把劉闖放在眼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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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以為那劉闖只是一個普通的流寇，吃了熊心豹子膽，居然跑來攻城掠地，實在是自找死路。

    可是，劉闖卻給他當頭一棒。

    連賊寇的影子都沒有見到，卻平白折損了數百兵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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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大體上能夠理解劉闖為何要搶走糧食，說穿了就是為了讓李通老老實實留在汝陰。

    這廝，倒是看得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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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看出，李通必然會留下來照顧汝陰百姓。這說明，他對李通瞭解頗深……兵法曰：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如今看來，人家已經把他琢磨透了，可是他對劉闖，依舊沒有一點認識。

" d  _* Y6 y, v0 U" c3 h    此戰，如何不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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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闖賊被萇奴所殺，曹公恐怕會面上無光。”

    當把手中事情處理完畢，有些清閒的時候，一名謀士上前，輕聲對李通道：“將軍按兵不動，難保有人在曹公面前中傷啊。”

1 r$ G, Y$ |3 [/ B8 F' m3 {    李通忍不住笑了。

- [( c5 ~) y( O# n9 z/ E3 _    “萇奴能敗劉闖？”他搖頭道：“非是我小看他，吃了這麼大虧，還覺得那劉闖可以手到擒來？我敢向你保證。那萇奴追擊劉闖。必然慘敗……這個人。不簡單啊！何以從未聽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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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了，可曾知曉，那劉闖為何要攻取汝陰？”

1 q; y. E5 ]8 |/ Y) E    “這個，卑職倒是打聽到了一些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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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J- t. G2 q7 O7 d' U: C) Z    “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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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j2 [: A7 b7 w    “劉闖最初似乎並未想過奪取汝陰，只是派人前來通知，想要借道汝陰，而後北上前往潁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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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據說，朱成縣尊當時還出城相迎。安排劉闖入住驛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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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劉闖突然在酒席宴上動手，不但將朱成縣尊滿門二十七口全部殺掉，還奪取了汝陰縣城……這其中蹊蹺，卑職還在繼續打聽，若有消息，定會立刻報知將軍。”

    李通聽罷，濃眉一蹙。

    也就是說那劉闖原本只是路過汝陰，想要前往潁川。

, n7 E! Q7 n3 r8 I* f! c    他的禮數很周道，顯然沒有任何惡意。可又為何要動手斬殺朱成。奪取汝陰縣城呢？如果他一開始就是為了奪取汝陰縣城，那麼又是什麼來路？袁術要打他。他還敢在這裡尋釁嗎？

    李通越想，就越覺得不太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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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L- u. B1 e. G) T# H1 m1 J    “來人，把整理過的汝陰縣案牘公文全部取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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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0 x1 H; W" j/ s    “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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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P; Q, R2 \( Y: L% m    不得不說，劉闖在佔領了汝陰縣之後，並沒有大肆進行破壞，反而把縣城裡的案牘公文保護的極為周全。這也不符合流寇打家劫舍的行為方式，更讓李通心裡，感到莫名的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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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9 r9 _. a! l7 f    當晚，他秉燭夜讀，查看近來的公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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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4 M5 N  T" u$ |    劉闖佔領汝陰縣城之前的戶籍和稅收賬務，保存完善。

    之後他在汝陰五天時間，也處理了不少事情，更保留了一應主持縣政之後所作出的批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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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得出，劉闖並沒有想禍害汝陰，相反在五天時間裡，解決了不少朱成任上為解決的問題。比如汝陰惡霸田平，霸佔鄉民田地。可朱成礙於田氏的影響力，一直押著案卷，遲遲沒有給出解決之道。反倒是劉闖來了後，乾淨俐落的把田家連根拔除，並把地契交還給原來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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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個做事果決的人，他的雷厲風行，倒是解決了汝陰不小的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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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w% q+ {- b( P. U$ {; p' C    看罷案牘，李通越發感覺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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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來人！”

) `. a2 J$ [  l& R4 l, r/ @    “喏！”

    “立刻派人前往平輿，請滿太守前來……就說，我在汝陰發現了一些有趣的事情，想他來出謀劃策。”

5 n% d% \* S3 w" \5 X    扈從立刻領命而去，李通站起身，一不小心將一個卷宗掃落地上。

    從卷宗裡，飄出一張名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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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通撿起來，原本是無心掃了一眼，卻頓時變了臉色。

' f: O9 L; a) Q/ ?4 i    “中陵侯陶子闖，還家借道汝陰，還望協助。”

    這是一份極為普通的名剌，卻把事情的來龍去脈，以及人物事件解說的清清楚楚。

    古人名剌，並不是像後世的名片，只寫一個名字。

: }$ W# w( b: A& A; a  u    裡面需要把事情說明，還要交代清楚自己的身份和來歷，而後轉到主人手中，有主人做出判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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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v4 O, ~$ t" K& B  S1 b1 G/ J    中陵侯陶？

4 j8 R# t3 d- v/ O4 F    李通瞳孔一縮，頓時露出驚訝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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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O- K) b' x6 ?% ]# V    中陵侯是哪一位？

3 H. l' u7 G/ d2 n& d    他自然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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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A$ q$ ]( G, s7 e. ]  n* |    劉陶？那位敢於直言犯上，和十常侍對抗而死的中陵侯劉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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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陵侯陶子闖，就是劉陶的兒子……劉闖！劉闖是劉陶之子？李通頓時感到萬分震驚。別看劉陶已經死了十二年，可是他的名聲在豫州，依舊極為響亮。劉陶當年滿門遇難，被許多人扼腕嘆息。原以為中陵侯子嗣斷絕，而今突然出現一個自稱是劉陶之子的人，怎不令人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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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貨真價實？還是冒名頂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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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s( G: E8 c    冒名頂替的話，大可不必回潁川，反而容易穿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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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X+ A" \  M9 @8 P5 Z    那就是說，他真的是劉陶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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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P$ D! V; U( {8 H    李通有些不淡定了，這件事可不是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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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被潁川那幫子名門望族知道，他曾經要征伐劉陶之子，逼得劉闖不能歸鄉，這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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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  q/ X7 O+ M8 T    李通，一時間陷入兩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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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這時，忽聽有扈從在門外稟報：“啟稟中郎，城外有袁術潰軍過境，敢問中郎要如何處置？”

* M* [& c" b, r( Z* F    已是四更天，天色依舊一片漆黑。

    李通聽聞這個消息後，又大吃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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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v" G5 S% w0 |% H0 N, C    從萇奴離開。到現在不過兩個多時辰。就被打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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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通連忙率人出城觀瞧。就見一隊隊潰兵從東面狼狽而走。

4 |6 t( r8 V) c2 `# g+ o+ P    將一隊潰兵攔下，李通連忙問道：“爾等何以如此狼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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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領軍的屯將斷斷續續向李通說明了情況，原來萇奴率部追擊了不到一個時辰，就發現了劉闖的輜重車隊。他急忙率部追擊，哪知道在途中遭遇劉闖伏擊，全軍潰敗。萇奴在亂軍中，被人一箭射殺，更使得袁軍群龍無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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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闖賊究竟有多少兵馬？”

    “太多了。漫山遍野，都是火光，影影憧憧的至少有五六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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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4 r8 |, r; Z) W9 [6 F    李通倒吸一口涼氣，心中暗自慶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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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r7 B7 s9 x' @4 J; [9 E    幸虧自己沒有跟著追擊，否則比萇奴的下場，也好不到哪兒去……不過，劉闖何來這許多兵馬？

    發生這麼大事情，已不是李通能隱瞞下來。

# [& k4 a( J  }$ d4 k8 i    而且，在沒有弄清楚劉闖的實際兵力，以及他確切的動向之前。最好是按兵不動，靜觀其變。當下。李通再次寫下奏疏，把情況一一說明之後，命人六百里加急，送往許都曹操之手。

  f( m+ e" a0 \% i* V. P# R    兩天後，滿寵抵達汝陰。

' a& W; Q( O& L( Q$ ^! l1 M5 D    在問清楚以後，滿寵也不淡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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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I" i% t' V8 m    要知道，潁川人的地域觀念極強，更不要說這裡面還牽扯到一個劉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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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陶雖非大家族，但是與荀、陳、鐘、韓四大家族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更重要的是，劉陶還是皇親國戚，論輩分，幾乎是當今天子爺爺輩兒的存在。這事情若鬧開了，可是一件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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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N) E+ S6 _) V/ b5 y& E    滿寵性情剛毅，殺戈果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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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面對這樣的情況，他也不知所措，忙與李通聯名上疏，呈報曹操。

6 T! i7 Q; C  `* Q8 X& F1 J    三天內兩份奏疏，說起來是非常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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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4 m+ Q% [( {/ F; d    可惜，曹操此時卻不在許都，而是前往洛陽巡視。

  P4 d) j3 R' ?. X    雖則天子遷都，但洛陽作為舊都，經歷戰火之後，也是百廢待興，正需重建。等到兩份奏疏送到曹操手中的時候，距離汝陰之戰，已經過去了七天。曹操看罷奏疏，也是大吃一驚。

- P) T  |4 ?( B8 e- w+ V    劉備不是說，這劉闖是麋家家奴嗎？怎地一下子變成了劉子奇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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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可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概念。

    家奴背主，可以生死不問……但若是劉子奇之子，豈不是變得問題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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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2 F8 n# a. _4 |6 w( L% A) `    恐怕第一個不會答應的，就是曹操依為左膀右臂的荀彧和郭嘉。這兩人，可是實打實的潁川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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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L' V) b    曹操意識到，事情並不像他想像的那麼簡單。

    這件事若處理不好，很可能會引發整個潁川世族的反彈，其後果比之當初曹操在兗州殺死邊讓還要嚴重。畢竟邊讓和劉陶，完全是不同等級的名士。劉陶為對抗十常侍而死，天下敬仰。如果讓人知道，他唯一的血脈被他逼走，恐怕整個潁川，都會隨之發生一場暴動……

    邊讓死的時候，有荀彧出謀劃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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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 p$ j# J9 z4 ]) ~8 k    可如果連荀家也跟著暴動，誰又為他出謀劃策？

    不過內心裡，曹操還是更相信劉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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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 G% M* P8 z+ X" l    冒名頂替……絕對是冒名頂替！曹操想了想，立刻派人前往汝南，通知滿寵和李通繼續追擊。

    可是，他這道命令發出後沒多久，也就是大約六七的時間，從汝南再次傳來消息：劉闖所部，強渡睢水，已進入徐州境內。

    “父親，為何悶悶不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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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9 |7 d: r" a# m' U& z: Z8 J' |    一個稚嫩的聲音傳入曹操耳中，緊跟著從屋外蹦蹦跳跳，進來一個俊俏童子。

    “二郎不是要游白馬寺，怎麼這麼早回來。”

    “那白馬寺好生破敗，沒甚可耍……母親帶著三弟和四弟還未回來，孩兒不耐煩那寺廟氣氛，所以就先趕回來。父親，我見你剛才悶悶不樂，莫不是有煩心事，可否與孩兒說說呢？”

( K$ m& v5 ]" ]" s4 C    童子，正是曹操次子曹丕。

8 N6 f' K$ p) y6 h    這是個極為聰慧的孩子，曹操從他六歲時就教他騎射，而今九歲，很得曹操的喜愛。

( d5 T6 F% e. V/ x1 K    曹操笑了笑，伸手把曹丕抱在懷中，“為父再想，前些時候是不是做錯了一件事，正在自責。”

    “我知道，父親是三省吾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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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也算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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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備！

    曹操心裡面突然對這個名字產生出一絲厭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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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R: j9 E+ t- t& [! L' s* Q! `    若那劉闖真的是劉陶之子。那這個罪名就只有讓你。還有那個麋竺擔負。

$ [) ?- i2 ?+ q* S    還真是個厲害角色。竟然這麼快就逃離汝南。不過，既然你已經離開，那我就不必在找你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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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來，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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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X$ i5 h5 x, s( Q    曹操的目光從桌上的書信移開，落在地圖上。

& ?. L3 t  Y3 ~! M3 X    宛城張繡，已經成了曹操心腹之患。若不將其剷除，早晚必成大患。

. Y& @; l# _1 U1 m7 ^& s    卻不知，在他思忖的時候。曹丕卻伸出小手拿起了桌上的書信。

  C% U; x9 V8 J9 u" E    劉闖？

    曹丕眼中，流露出濃濃的好奇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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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5 A8 v+ \$ U# ^  P    讓出汝陰縣城，對劉闖而言，並無任何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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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原本就沒有想過要長久佔據汝陰，所以在和步騭等人商量妥當，伏擊了李茂之後，便迅速撤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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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l# s% O$ @& {" V    劉闖計算過時間，若萇奴加快行軍速度，差不多與李通的兵馬會同時抵達汝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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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O' G& W; f0 m8 Q: g- C' Y    先讓他們狗咬狗的打一架，而後他命太史慈帶人埋伏在西淝水河灘。等候追兵前來時進行伏擊。

& {7 g5 F" v  c2 F& h    他不瞭解李通，但是根據口耳相傳。對此人倒是有些瞭解。

6 g$ I: @4 Q) U' V) z" q$ B    年輕時，李通是個膽大心細的人。

. L" c) }' n7 U4 a% J0 l    不過隨著年紀增長，他膽子雖然依舊很大，行動卻漸趨沉穩謹慎。以他對部卒的態度來看，他決不可能對汝陰置之不理。至於萇奴？劉闖是一點印象都沒有。袁術手底下能讓他叫出名字來的，恐怕也只有一個紀靈，而且還是因為呂布轅門射戟的故事，才會記憶非常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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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L2 o. Q+ ^% @) _! D; c    萇奴若追擊，就要他好看。

    若萇奴沒有追擊，自己就可以安心撤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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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  Y9 W, w8 d# Z- n0 F    總之，只要李通沒有追過來，劉闖就不會太擔心。

    可他卻沒有想到，西淝水一戰太史慈在亂軍中射殺萇奴，竟使得萇奴五千兵馬，幾乎全軍覆沒。

    不但如此，劉闖更繳獲三百匹戰馬。

: j' q. W$ i4 _. Y$ y5 @    連同他之前手中的馬匹，騎軍數量已激增至五百。

    如此一來，也使得劉闖的行軍速度，加快許多……不是說，有了馬匹就有騎兵。

. d& U# B9 M- L$ A6 Z* c    沒有馬鞍馬鐙，想要練出一支騎兵絕非簡單的事情。好在他手中的丹陽兵，不泛身強力壯之人。先學會在馬上坐穩，也不要求你能夠縱馬疾馳，或者立刻在馬上交戰，所以相對容易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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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騎軍的增加，使得劉闖手中力量又得到增強。

; J. R6 K4 j/ q, a) M    如今，加上在汝陰縣解救的三百多名黃巾軍，劉闖手中的兵力，已經達到一千六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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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_  U4 d% `( M5 n    但兵力的增加，並不代表戰鬥力增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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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W( S$ [+ ?! {- ?  n$ _    劉闖在下城父重新整頓兵馬，將騎軍撥出來，全部交由太史慈統帥，蕭凌為副將，協助太史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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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百步軍，獨立為一營，仍有管亥統帥，徐盛為副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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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o4 l1 g; e, h+ B/ _0 s    如此一來，戰兵就多達一千二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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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U  g; n5 Q  J7 v& p    再加上三百輜重兵，還有劉闖身邊一百零八名飛熊衛，實力增長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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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P% _# Q5 j5 I  @, k6 P! ~    此外還有劉勇先前帶走的三百人……劉闖仔細計算了一下，他手中的總兵力，已擴充到兩千。

) i9 i# p% \. B4 t; v    既然已經無法返回潁川，那索性就殺出一條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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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祖曾經說過：槍桿子裡出政權。

" {. j9 Y) T5 y. Z/ M6 C1 u0 t6 V    亂世之中，誰手中有兵馬，誰就可以稱王稱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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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這路途漫漫，想要達成目標，還需要一段漫長的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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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A0 ^9 x( R/ c: V4 O" ?- I' |    從徐州逃去江東，從江東轉道汝南，到頭來居然又要返回徐州。

    這命運真的好想一個大轉盤，轉過來轉過去，劉闖發現，自己最後居然又回到了原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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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山，咱們這一次，真的可以成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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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R- A! {! O3 Q    在行軍的途中，劉闖低聲詢問步騭。

5 `; y: U5 P+ c- W! v8 h    步騭微微一笑，輕聲道：“公子不是說過，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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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今，江東混亂，動盪不堪，且豪強林立，非江東人氏難以佔據；荊州劉表，八顧之一，根基已穩，難以動搖；關中生靈塗炭，李郭相峙，非短期可以平靜。而豫州、兗州是曹操治下，公子既然已經和曹操反目，小勝或許可以，想要尋棲身之所，恐怕是非常的困難。

3 M8 G5 l% r! g' h    我思來想去，唯有青州。

$ |$ S1 x# o- t$ a- I- N4 p3 K    初平四年，袁紹與田楷戰於青州，後逢魏郡叛亂，袁紹只得收兵。之後曹操又攻徐州，田楷強自出頭，結果實力大損，以至於青州八郡，田楷而今實際控制的，也只有四郡之地，即平原、樂安、樂陵和濟南……北海太守孔融，而今已歸順曹操，離開青州，正處混亂之狀。

% }2 q% m8 K4 D2 T/ v. {' R    東萊郡廣袤，而東萊太守管統更不是什麼守成之主，公子可取而代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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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s( h  x& \3 C! d    莫忘了，咱們還有一支奇兵……就是那鬱洲山的薛州。若薛州率部上岸，於公子而言，必是有力補益。到時候，公子可以北海為屏障，據東萊郡而守，伺機而動，再謀其他的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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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1 Y- D+ K2 L    北海郡，東萊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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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也是太史慈毫不猶豫表示支持的主要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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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他的老家，他的母親和妻兒，都在家中翹首期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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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也覺得，這是一條出路。

# z# b5 w1 k3 J5 [) ^0 a% z/ ~. g  C    最重要的，還是那鬱洲山的三萬人口可以給予他極大支持，讓他能夠擁有一些底氣去叫板。

" p9 M1 b1 r. }5 N    只是，從汝南到青州！

    劉闖忍不住暗地裡撮牙花子……這一趟下來，可真的是快比上兩萬五千里長征了。

6 S, o7 Z: f- v$ Y    青州，北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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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要安全抵達，恐怕也不是一樁容易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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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罷了，已經到這一步，且行且說吧。

4 w9 e" d* t+ N7 o" _( R4 r    他和步騭討論著日後的發展，不知不覺間，黃昏已至。

    斜陽，夕照。

    映襯晚霞一片火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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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P4 b* F" ~    正當劉闖和步騭討論事情的時候，忽然有探馬來報：“公子，前方有一支人馬，攔住了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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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聞聽一怔，和步騭相視一眼，便催馬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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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p0 ^* n$ Y+ P+ E$ y  Y    正前方是一座土丘，土丘下一支人馬攔住劉闖的去路。為首一員大將，黑盔黑甲，身披黑色麒麟緞子戰袍，胯下一匹高頭大馬，掌中一口九尺大刀。他橫刀立馬，攔在道路中央。

    在他身後，八百青壯一字排開，殺氣騰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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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q1 [* E* {8 F, O9 h$ _    大漢身高體壯，膀大十圍。

    他催馬上前，厲聲喝道：“兀那賊人，你家爺爺在此，已恭候多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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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23

卷一 徐州亂 第六十九章 虎痴，虎痴！

" X- |) ^) ]9 \  I- b- G, x( m! {    劉闖，大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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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Q( I6 z5 u, R    這好端端行軍趕路，突然被人攔住，還口出不遜，他心裡又怎能舒服？

    骨子裡，劉闖也是個非常驕傲的傢伙，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人若對我不敬，我就滅他全家。汝陰縣城，朱成和孫乾意欲不軌。但若只是這樣，劉闖也未必會真的殺了朱成滿門。

    關鍵是那朱成一口一個‘背主家奴’讓他怒火中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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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6 V, x: Q7 Q7 X0 i' z3 {5 ]( y    老子何時做過麋家家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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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A2 ~! V' |5 y) Z0 v, N    朱成一個俘虜，卻沒有俘虜的覺悟。

    自以為是一個名士，想要展現名士傲骨……對於這個時代的那些主公們來說，這一招用處很大，還能搏一個禮賢下士的好名聲。但對於劉闖來說，這就是赤裸裸挑釁，又豈能容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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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h* W2 e9 m5 p: c. D) \    於是，朱成死了！

& [: I" \  p# c- m; ?    而今又有個莫名其妙的傢伙，跑來劉闖面前破口大罵，劉闖怎能不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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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Y7 d: v7 P3 {3 h. y) \    “你他娘的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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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拖棍縱馬衝出，直奔那壯漢而去。

  f6 M" V7 o( `( x# U7 N! O- V( e    壯漢也不露怯，躍馬挺刀，便攔住劉闖。

    二馬照面，劉闖突然間長身而起，在馬上擰腰發力，盤龍棍嗡的一聲，霸王一字甩棍式當頭劈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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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甸甸的大棍，發出呼呼的嗡鳴聲，快如閃電，撕裂空氣時產生刺耳的銳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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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I0 V2 b, t1 W    那壯漢瞳孔驟然一縮，雙手托刀而起，霸王舉鼎向外一封，就聽鐺一聲巨響，刀棍交擊，兩匹戰馬發出一連串淒厲嘶鳴聲，同時噔噔噔後腿。象龍相對好些，特別是劉闖是搶先攻擊，所以佔據上風。而那壯漢的坐騎卻有些吃不住巨力，一陣嘶鳴之後，好不容易才算穩住。

# ]0 D, s- m1 J4 y3 y9 `& J    劉闖的心，咯噔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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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他出道以來，比氣力可說是還沒有遇到過對手。

    可這壯漢，居然將他這足有千鈞之力的一棍崩開。也顯示出非同尋常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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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廝，不簡單！

    劉闖心中念頭放落，那壯漢已經回過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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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p1 A' a+ ~  W8 ?& o    同樣的，他驚駭於劉闖的神力，但更加好奇。劉闖是如何坐在馬上。還能夠長身發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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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中疑惑歸疑惑，也讓壯漢怒不可歇，於是一聲怒吼，輪刀就撲向劉闖。那口九尺大刀。已經不能用大字來形容，堪可用巨字表現。刀勢翻滾，殺氣凜凜，馬還未到跟前，劉闖就已經感受到。那股子撲面而來的殺氣。排山倒海……劉闖心中駭然，盤龍棍立刻迎上去，二馬盤旋，便戰在一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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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d0 j" ~. V4 ?' e8 k. M    說起來，劉闖已經和不少三國名將交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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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張飛關羽，到孫策……哪怕是他的叔父劉勇，還有太史慈，卻沒有一個人，似這壯漢一般狂野。

7 }+ M2 A! B4 X$ ^5 U+ r: ^0 j    沒錯。正是狂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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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見他大刀翻飛，刀刀蘊含千鈞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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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m# f3 M* k- U3 h4 F    劉闖剛開始還能抵擋，但是到二十個回合之後，就漸漸露出不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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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氣力，劉闖並不比這壯漢遜色。甚至還要高出一籌。

    可拚殺起來，卻無法做到似這壯漢一樣勢大力沉，刀刀連環。他可以施展霸王一字甩棍式，但卻無法連環擊打。而壯漢那口巨刀。確是刀刀蘊含巨力，顯然已經到了一個神妙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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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便是養氣巔峰的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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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F7 i, K! f9 }: \3 R, o$ w    可以說。處於同等階的武將，他都可以勝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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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這壯漢，顯然是煉神境界的高手，那口大刀在他手裡，忽而如同開山巨斧，忽而卻輕若鴻毛。刀勢變幻無常，但不管是巨斧還是鴻毛，那股子蘊含在其中的狂野殺機，足以令劉闖感到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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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個回合，劉闖已是汗流浹背。

    這時候，在後軍正訓練騎軍趕路的太史慈等人，也都聞訊趕到陣前。

    眼見劉闖被壯漢殺得狼狽不堪，也不禁大急，催馬就上前，想要把劉闖救出。

    壯漢見此，頓時感到不妙。

8 @+ J, u4 a/ M1 j" p    心中殺機更盛，和劉闖二馬照頭時，猛然連環三刀劈出。

    第一刀，看似兇猛，刀鋒撕裂空氣，發出刺耳厲嘯。劉闖舉棍相迎，哪知道卻輕飄飄渾不著力。心頭一顫，他連忙想要變招，可壯漢的第二刀，第三刀已經接連劈來。剎那間，天地間彷彿都被那重重刀影充斥。劉闖瞪大了眼睛，感覺根本無處躲閃，腦袋裏頓時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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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盤龍棍在他手中奇異的一轉，劉闖本能發出一聲巨吼咆哮。

& v* u7 o4 L& ?$ P; z- U- w: H# s: S    “給我去死！”

' d& ~  U) t; f( h9 q4 N1 l; P    盤龍棍，幾乎是在一個根本不可能出招的角度，呼的劈出。霸王一字甩棍式，而且同樣是連環三棍，一棍接著一棍，一棍強似一棍，體內似乎有一股火焰在燃燒，讓劉闖想要在一剎那間發洩出來。三棍連環，但是到最後，卻匯合成為一棍。一道殘影破空而出，伴隨著一聲巨響，劉闖從馬背上滾鞍落下，盤龍棍飛出去十幾米遠，全身的力氣，好像都被抽空。

    而壯漢的情況，也好不到哪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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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2 [1 X$ P6 X7 o    他勢在必得的一刀，在剎那間被劉闖破開。

    刀棍交集的一剎那，他只覺得一股巨力傳來，手中巨刀也無法拿捏穩，鐺的一聲落地。

    胯下戰馬悲鳴，腿一軟撲通就跪在地上，把壯漢一下子掀翻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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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狗賊，敢傷我主，拿命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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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史慈在劉闖落馬的一剎那，眼睛都紅了，鶴舞鋼槍呼嘯著直刺向壯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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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此同時，從壯漢一邊的莊丁後方衝來一匹戰馬，馬上一員大將高聲喊喝：“子義，手下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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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聲到，馬到，鐵矛到。

+ s. B' g) C) ]& z    一桿鐵脊蛇矛鐺的架住了太史慈的大槍，就聽來人大聲喊道：“是自己人，大家全都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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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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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管亥連忙攔住要衝上去和壯漢拚命的眾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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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g' r; l! b. P7 a  x* A    太史慈這才看清楚來人的模樣，忍不住愕然驚道：“大劉，你怎在這裡？”

0 q/ P0 B) u* y% o; w) O1 f6 Z    來人，赫然是劉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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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z2 L1 a2 Y    他看到場中景像，頓時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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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翻身下馬，快步走到劉闖身邊，從懷中取出一粒參丸，“孟彥，張嘴！”

+ |7 j* P3 C; E6 S    劉闖這時候腦袋都是木的，聽到熟悉的聲音。立刻張開嘴巴，將參丸吞入腹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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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0 z" ~2 B" G' \1 K! p    “子義，待會兒再和你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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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X) j2 H* }( {6 R" _# i$ \    劉勇說罷，便走到壯漢身邊，也給了他一粒參丸服下。“仲康。你看清楚，他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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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手指劉闖，對壯漢說道。

    那壯漢的情況比之劉勇要好一些，其實主要還是他戰馬方才頂不住巨力。以至於摔落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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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

; f! v# [7 ?) @8 d( v8 V    那壯漢臉上露出疑惑之色，在劉勇的攙扶下站起來，慢慢向劉闖走去。

4 w# k& Y3 A9 Z    而此時，劉闖服下一粒參丸之後，總算是恢復了神智。在裴紹和周倉攙扶下，也站起身來。

    仲康？

* C/ Y1 d% g- [8 \    劉闖聽到劉勇對壯漢的稱呼，頓時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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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仲康……三國之中，有誰是叫仲康？他再眯起眼，仔細打量壯漢，腦海中立刻閃現出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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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壯漢站起來有八尺多身高，190多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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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腰大十圍，相貌雄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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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雄毅在形容人的長相時。並不是一個好詞。

    古人含蓄，特別是在變成文字的時候，往往會有所加工。如果你長的英俊，秉筆直書就是。可如果你的長相……他們會選一些和相貌無關的詞句來進行加工，以掩飾其真正的特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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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了。除非是那種極惡的惡人，或許會言其貌醜。

3 O: P% z7 w6 u; |. z+ i    “你是……許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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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V4 `5 u% R: I1 E; j    劉闖忍不住開口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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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4 P/ l# r4 F; J, w6 y9 W    而那壯漢在聽了劉勇的介紹以後，似乎也醒悟過來，看著劉闖。突然咧嘴笑道：“你可是熊娃兒。”

) B( I  E  M/ m+ _7 X# e& l& Q    我呸！

( X  z( P! s" G; y! ^$ A4 @    這廝怎地說話？

$ R/ x9 n2 f# j! u    不過，對於這個時代的人而言。熊娃兒未必有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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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小名大熊，壯漢若和他是舊識，喚一聲熊娃兒，倒也不算過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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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c" f6 _& j6 `5 ^    看他年紀，應該是在三旬左右，那麼這個稱呼，非但沒有惡意，更多的反而是透著親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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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R- `* Q% c  u6 O5 D9 ~    太史慈疑惑不解，但是看兩邊都認識，也就鬆了口氣。

! y: ^' s  M0 l2 d( M    說實話，他剛才是真的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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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j" ]% {5 V( ^: J# z/ ^    若非劉闖那最後神來一棍，說不得就要死在對方刀下。不過，劉闖這是哪裡認識的傢伙？雖然太史慈沒有和他交手，卻可以肯定，對方的武力，絕不會遜色於孫策，也在煉神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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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C3 g9 n# X% L    “你是熊娃！”

    壯漢興奮的大叫起來，快步上前，一把將劉闖抱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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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X$ x5 B0 |) S) ^9 R# e    “沒想到，當年的熊娃，居然長得這麼高了，快趕上我了……那時候，你才這麼高，天天還喊著我二哥，讓我給你打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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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Q' I0 j( v: ?3 P* I    許二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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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聽說過關二哥，還真沒聽說過許二哥。

    劉闖已經能夠肯定，眼前這個看上去極為雄壯的漢子，正是歷史上那個大名鼎鼎的虎痴，許褚！

7 k* q9 z+ A; v; ~+ X0 n6 @0 ], a, M4 J    “好了好了，方才都是誤會，都是自己人，不用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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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h; I' C7 _2 y: L/ ]) _: S    劉勇長出一口氣，看著劉闖和許褚，忍不住笑道：“仲康，十年前你因為搶了孟彥的長命鎖，以至於和他相識。沒想到十年後你們又是……不過現在的孟彥，可不是十年前的熊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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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3 t- J5 W$ n    “是啊，熊娃剛才那一棍，端地是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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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N, A7 d( G; e& T! g. ?2 `    許褚連連點頭，用力拍打劉闖，“再過十年，恐怕我就非你對手。”

    明眼人都可以看出，劉闖方才那一棍，已經凝聚了他的‘勢’，也就是所謂的煉神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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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o6 `+ Y1 N; X- m    不過，方突破煉神，劉闖尚需進一步穩固。

    進入煉神之後，就是水磨的功夫，一步一個腳印，沒有任何捷徑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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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n2 I! X# y, i* M" o    當然了，他雖然突破了煉神境界，要想戰勝許褚卻不太可能。給許褚一匹好馬，今天這一戰，勝負尚未可知。不過，許褚要想勝劉闖，若沒百八十個回合，恐怕也無法見出分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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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入煉神，劉闖還需要進行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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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褚立刻帶著他們，繞過土丘，來到一座營寨之中。

    眾人分賓主落座之後，劉勇這才說明了事情的經過……原來，他帶著麋繯等人來到葛陂之後，恰逢葛陂賊圍攻許家莊。葛陂賊，是當地一夥巨盜，人數多達萬餘。許家莊在許褚的指揮下，拚死抵禦對方，奈何寡不敵眾。打到最後的時候，連箭矢都全部耗盡，岌岌可危。

    劉勇恰在此時抵達葛陂，見此情況後，立刻殺入賊軍之中。

    賊軍人數雖眾。卻是烏合之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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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加之劉勇出現突然。在亂軍中斬殺六賊將之後，竟直奔中軍，取了那葛陂賊主帥的首級。

, t9 v* S& i, X5 ?    賊首喪命，葛陂賊頓時群龍無首。四散奔逃。

: I; Z/ `" V2 l! ~$ E- L' z7 w    劉勇帶著車隊來到許家莊外，提起當年的事情後，許褚第一個回想起來，連忙把他迎入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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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 Q) R  U% t% l+ A7 I" Q    許老太公在三年前已經過世，如今這許家莊已經換了族長。

    好在。許褚武藝高強，在淮、汝、陳、梁四郡之間，頗有威名，所以在許家莊的地位，也格外超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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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I1 C( M8 Z2 h% p  v    提起當年往事，許褚也是感慨萬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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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問及劉勇如今的狀況，還有當年那個跟在劉勇身邊的‘熊娃’時，劉勇這才取出家中族譜，呈放在許褚面前。

5 X% K9 X& v7 T1 V9 @8 q  k    “孟彥。本是皇親國戚，乃中陵侯獨子。

* E& @: z) c9 ~. n& Z" r3 ~' o3 }    當年中陵侯被十常侍所害，滿門遇難……我當時護著孟彥一路逃難，來到許家莊。只是因為十常侍勢大，我不敢暴露孟彥的身份。所以就隱瞞了來歷。今孟彥欲歸宗認祖，卻被小人所害。他奪取了汝陰，又要面臨曹操和劉備的夾擊。我思來想去，唯有仲康你能幫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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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當初。劉勇對許褚有授藝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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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A9 W! J% B3 `  x2 }    故而許褚聞聽，二話不說便答應下來……

1 o- E- A$ q+ U5 b' B  ]8 A4 N    只是。許家莊畢竟不是許老太公做主的時代，新任族長聽說許褚欲和曹操為敵，立刻表示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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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C& C# A" w+ P    畢竟，這沛郡而今是在曹操治下。
( f6 r0 B% U6 T, ]' l6 Y
7 T2 S( o8 l# T) I0 t& W    說起來曹操和許褚還是同鄉，許家族長自然不願意得罪曹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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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許褚卻不幹了……他答應了劉闖，自然不能反悔。於是在和族長一番激烈爭執之後，許褚的哥哥許定，也站出來表示反對，令許褚倔脾氣一下子上來，召集了許家莊千餘名青壯，隨著劉勇反出許家莊，並表示從此以後，他不管做什麼事情，都不會和許家莊扯上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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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T8 o. Q  t7 Q5 |, Z0 b5 `8 _    許家族長很不高興，但最終被許定勸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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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褚要走，許家莊誰也無法阻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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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這次只帶走了千餘人，也不算太過分……既然他已經決定要選自己的路走，又何必阻攔？

5 Z* r1 y: a0 U8 `: V! e    就這樣，許褚和劉勇等人，便離開許家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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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許褚並不甘心這麼離開，而是帶著人直撲葛陂老巢，將葛陂賊殺得狼狽而走。

) I& l* w# e' @* ~( Y0 k# ?    “我雖反出許家莊，卻始終是許家子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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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x& Z& Q! s  B0 D    今我離開，也要為許家莊除一後患，免得這些賊人日後，再來生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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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1 M7 N1 L% I" C    對此，劉勇非常贊成。

    他陪著許褚，就駐紮於費亭。因為葛陂賊逃走的時候，言要請來碭山賊血洗許家莊，故而他們在費亭，一直等到現在。

4 G% ?( Y0 `5 O$ W    “碭山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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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劭輕聲道：“恐怕不會再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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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4 e* l8 F' I$ I    “此話怎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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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y' Z: b' G3 L    “我聽說，劉備從曹操那裡借來三千兵馬，便命人掃蕩了碭山。

    一來可以練兵，而來碭山距離相縣太近，劉備此舉也是為他自己清除隱患，還可以吞併賊寇，增添兵馬。所以我估計，那些葛陂賊就算到了碭山，也找不到碭山賊蹤跡，弄不好還會被劉備吞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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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褚聞聽，頓時喜出望外。

2 z; c2 C2 z  {. ^" A4 a: z0 q    若葛陂賊被剿滅，那許家莊也就可以高枕無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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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n. ]- j7 M- L. r    作為許家莊的子弟，他便是離開了，也不必再去牽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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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d$ r) U' Z: x! w    “孟彥，你那邊情況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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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勇問起了汝陰戰況，黃劭立刻起身介紹。

    他本就生得一副好口才，又存心賣弄，自然說的是天花亂墜，讓許褚更是連連點頭讚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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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熊娃而今果然成才，區區小計，就讓萇奴和李通兩敗俱傷。”

    劉闖露出赧然之色，“此戰非我功勞，乃子山公美定公運籌帷幄，子義文向子升奮勇殺敵。若沒有元福和元紹向隨，若沒有兒郎們爭先，我便是再有本事，也不可能敵得過萇奴和李通。”

    一番話，說的眾人都露出笑容。

    許褚更是讚不絕口，表現出濃厚興趣。

    既然要爭這一線生機，大可不必把功勞全部歸於自己。

    劉闖知道，這適當的稱讚，會給大家帶來多大的凝聚力。

    許褚問道：“公子既然決定要另尋棲身之地，卻不知道有沒有合適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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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和步騭相視一眼，步騭站起身來，沉聲道：“不瞞仲康，我們已經選擇了一個適當之所。”

    “哪裡？”

    “就是那青州，北海國。”

    “青州，北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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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L. A# p3 N5 P0 t4 Q3 T4 Z4 L1 R    許褚露出驚訝之色，輕聲道：“何以選擇此地？”

+ j8 y/ K) i8 r; q: B5 ^, J* Q    劉闖解釋道：“青州刺史田楷，名不正言不順，是公孫瓚所任。

! p+ `3 B$ l2 Y; W) h1 f    此獠竊據青州，不據大義之名，所以對青州的掌控，自然也不甚穩固。他北面是袁紹，西面是曹操，我們佔據了北海，他也無力顧及；而北海南臨琅琊，也非鐵板一塊。琅琊郡南有臧霸屯紮，北面卻是琅琊相蕭建掌控。所以咱們去了北海，可與蕭建結盟，則南面無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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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唯一有威脅的，就是泰山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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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在提到泰山郡的時候，敏銳覺察到，管亥臉色微微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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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U+ V2 V" A    “不過這樣也好，泰山郡是曹操治下，而曹操接下來，要全力對付宛城張繡。等他收拾了張繡之後，再來對付我們，咱們已經站穩腳跟。當然了，選擇北海，還有一個原因，就是我手裡還有一張底牌。只要能說服薛州來投，鬱洲山那三萬海賊，足以助我控制東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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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q4 n' F7 O+ P* z( b    許褚默不作聲，似在思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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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晌後，他抬頭道：“且不說由此到北海路途遙遠，就算咱們能進入徐州，前往青州必經彭城，公子可有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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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23

卷一 徐州亂 第七十章 女人的悲哀（求保底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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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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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翻來覆去無法入睡，於是披衣而起，邁步走出軍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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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6 S" p; V# F/ G    軍營中很安靜，經過一番長途跋涉，兵卒們都已經累了，所以入夜之後，便早早去安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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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一路不時與巡兵招呼，不知不覺便走出轅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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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軍營不遠處，有一座小營，依著河水而建。營地面積不大，門口也有兵卒守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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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著隊伍裡女性人數的不斷增加，特別是吸納了上蔡百餘名老弱病殘之後，這隊伍裡的婦孺，已超過兩百之數。麋繯、小豆子、步鸞母女，呂岱妻兒……再加上劉闖在歷陽買來的幾十個婢女，也就使得這支隊伍的非戰人員增加許多。若繼續合營而宿，就會有許多不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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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h$ _  a: R# k) t    於是劉勇在費亭駐紮的時候，就專門建造一座小營，供這些老弱婦孺使用。

    老弱婦孺肩不能抗，手不能提，說實話是一個累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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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 M, C: v0 ]4 P) x: C    不過好在繳獲多輛車馬，可以用來代步，倒是避免出現拖累的局面……而且這些人在紮營之後，可以幫助洗衣做飯，可以照顧一些傷員病號，從某種程度上，也給了劉闖不小幫助。

    劉闖本打算找麋繯聊聊天，可又一想，這天色這麼晚了，麋繯恐怕已經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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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Q# w* k! D$ `% m# \9 R    他猶豫一下之後，還是決定不去打攪麋繯。沿著河水漫步，但見月光輕柔，灑在河面上，泛起波紋粼粼。劉闖正漫無目的的走著，忽聽到一陣壓抑的哭泣聲。順著聲音看去，但見在不遠處，一個婀娜身影站在樹蔭下，哭聲正是從那裡傳來……可是，背影看上去很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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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a1 c( N# X0 [) w8 e- B4 t# B    “誰！”

    劉闖一聲沉喝，哭聲戛然而止。

    那婀娜身影好像一隻受了驚嚇的兔子，倏忽便躲在大樹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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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z+ X0 t0 T( f    劉闖，笑了！

: W6 c$ K3 G: T4 t    雖然依舊沒有看清楚對方的背影，可他已經大體上猜出了對方的身份。

8 L. h% ?/ n9 e/ X# f, l- A- e    如果這女人是從軍營裡出來……也只可能是從小營裡出來。費亭方圓數十里沒有人煙。這大半夜的，突然有一個女人在小營旁邊的河畔哭泣，總不可能是出沒於荒野之中的孤魂野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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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n+ {& ^6 {9 w8 B    看衣著，不似婢女。

; s3 V0 |- e# f8 U    麋繯和小豆子，那可都是經歷過大場面的女人。不會這麼膽小。

+ l2 F- Z, |1 [    步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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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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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3 H: i& h! {; c3 P    這女子有一股英氣。敢闖到軍營中求救，絕非膽小之人。呂岱的老婆馬氏，已經開始發福，更不可能用‘婀娜’二字來形容。除了這幾個女人之外。這軍營之中便只剩下了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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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N+ A' w7 S9 B1 \8 j3 S' W, f" p% r1 X    “夫人，是我！”

& G0 |9 ~* P" h    劉闖笑道：“我是劉孟彥，不用害怕。”

9 C3 m+ o2 o# J) p4 i    那大樹後，怯生生探出一張嬌靨，月光下。劉闖這一次看清了，正是甘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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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麼晚了，夫人不去休息，怎地會在這裡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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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劉公子……”

    甘夫人露出羞澀之色，連忙低下頭，伸手在臉上抹了一下。

$ k' V# M( L1 U4 z& R  U    她緩緩從樹後走出，朝著劉闖盈盈一拜，“有些睡不著，怎地劉公子也沒有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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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和你一樣，睡不著，出來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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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3 I$ R) v7 ~$ L    劉闖說著，便在河堤上坐下。

    他隨手從地上拔了一根已經呈現枯黃之色的草，叼在嘴裡。

    “剛才我聽到夫人似有心事。如果願意，不妨和我說說。

$ R& w1 ^' s$ g" u# m    再過兩天，夫人就可以和劉使君團聚。說起來夫人應該高興才是，為什麼會獨自再次哭泣呢？”

' K1 O0 W7 N- ]" z6 n    甘夫人聽到這話。眼睛頓時又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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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猶豫了一下，便在一旁坐下。

1 Q) M) Q7 {; S% B1 x- e- ?+ }, w8 @    不過和劉闖還是隔了幾個人的距離。以表示男女之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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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H& L$ {; L9 C2 G( a$ Z    “公子過了相縣，便要去徐州嗎？”

3 ^2 V; b9 U* b    “是啊！”

    劉闖把枯草吐在地上，深吸一口氣道：“然後繼續北上，什麼時候能找到一塊棲身之地，什麼時候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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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豈不是很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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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辛苦嗎？”劉闖笑了笑，“我倒不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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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o- D, y  t1 W0 F    只是有時候想想，倒是感覺著繯繯跟著我，不但要擔驚受怕，還要受很多委屈，才是真的辛苦。我本打算回到潁川歸宗認祖之後，便娶她過門。可是現在……我無法歸宗認祖，就沒有辦法風風光光的娶她，想來實在是委屈了她。等過些時候穩定下來，總要給她一個名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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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劉闖心裡同樣積壓了很多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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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去一路北上，風險重重。

    彭城，只是這北上棲身路上諸多關卡中的一個。

  m8 p+ b+ c- g, g    劉闖而今並沒有去考慮彭城的事情，他最關心的，其實還是怎樣能夠儘快渡過睢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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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渡睢水，必經相縣。

    劉備如今屯兵碭山，距離相縣不過兩三日路程。

' t" r7 t$ c) w- j* s0 g% U    而相縣方面，又有簡雍把守。劉闖而今也在頭疼，該如何兵不刃血，輕而易舉拿下相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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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L' y1 ~- s4 s. V    還有，甘夫人被他劫持了一路，也是時候放她走。

    反正這些事情積壓在一起，讓劉闖難以入寐。

+ n# N$ _4 c) x  U% u# N: Y    甘夫人臉上露出一抹溫婉笑容，輕聲道：“麋家妹子真是好福氣，能有公子這樣體貼的郎君，也算不冤了她捨命相從。以前，妾身沒有見到公子的時候，一直以為公子配不上麋家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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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W/ v  S. f5 \9 t    如今看來，倒是冤枉了公子。”

% Z2 [: S8 B0 T    她臉上，流露出羡慕之色。

    可不知為何，臉色突然一變，眼中淚光閃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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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惜這天底下的男人，似公子這樣能知人冷暖的男人太少……一個個都是野心勃勃，這人世間彷彿除了基業，便再也沒有什麼事情能夠讓他看重。可實際上呢？還不是為了一己之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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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人這話裡好像有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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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也不是，不過是有感而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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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z4 V  t6 M* A/ N    甘夫人說完，慢慢站起身來，“公子，求你一件事。”

- W8 x" _" ?: y8 l2 m' C- W4 O5 q; H    “夫人請講。”

1 G6 r9 J2 l0 j2 m8 Y  f    甘夫人想了想，輕聲道：“不管到什麼時候，都別委屈了麋家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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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v7 _6 D4 V1 ~6 ?0 e  j7 |    她而今，也只有你一個人可以依靠。我知道公子也是做大事的人，卻不要因為這個，而怠慢了她……麋家妹子有時候或許會顯得刁蠻。看上去似乎不通情理。可你要知道，她心裡面全都是你。你沒有回來的那幾天，她幾乎天天晚上都睡不著，為你提心吊膽，擔驚受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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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一怔。旋即道：“我知道！”

) i6 ~  K# t1 O- v    “那妾身就放心了。”

7 V2 N0 M! m+ y( F    甘夫人說完。便告辭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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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g: ~1 r: C- [    看著她消失在夜色中的背影，劉闖總覺得，甘夫人今天晚上，有點怪怪的。

, E; M7 f! C! |5 b5 Z8 r& W1 D    難道是‘那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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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3 S3 z+ J7 B9 x    他站起來搔搔頭。轉身正打算回去。卻突然停下腳步，沉聲喝道：“誰在那裡，給我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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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v+ `# W# l8 b/ l' C    和許褚一戰，劉闖突破養氣，達到煉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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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蒼熊變隨之晉級。已經可以修煉鷹蛇同舞，所以這耳朵也就變得格外靈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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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聽到不遠處的一棵大樹後，傳來強抑著的呼吸聲。

    伴隨著劉闖這一聲喊喝，就見那大樹後，緩緩走出一個女子來，赫然正是麋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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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麋繯身著單衣，臉上佈滿淚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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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1 Q: i  n% K1 i3 {) P0 d8 o- G, M    “大熊！”

    她帶著哭腔，輕輕喚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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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q' O% \& Y3 f$ F6 d# p4 `    河風吹來，拂動衣袂飄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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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N( W) F! q% A    那楚楚可憐的小模樣。讓劉闖看得心裡一痛，連忙把身上大袍脫下，快步走上前，披在麋繯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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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後把她摟在懷裡，輕聲責怪道：“繯繯。這麼晚不睡，怎地穿這麼少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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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T/ ~9 w- ^    “大熊，我不想讓甘家姐姐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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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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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麋繯抬起臉，那一副梨花帶雨的模樣。真個俏煞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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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4 k3 ]; `2 f    她抽泣著，含含糊糊道：“那個大耳賊不是好人。他一點都不喜歡甘姐姐……甘姐姐要是回去，肯定會被大耳賊欺負。大熊，你別讓甘姐姐走好嗎？我想她和我一起，你說好不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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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耳賊，是劉闖無意中喚出來對劉備的稱呼，不知怎地，一下子就流傳開來。

    而今劉闖的核心圈子裡，對劉備全都以‘大耳賊’而代替。

  P9 q7 V4 A! j    麋繯更是如此，哪怕是當著甘夫人的面，她也會有口無心的稱劉備為大耳賊。也幸虧得甘夫人好脾氣，並沒有因此而動怒。若換個人，說不得會和麋繯發生爭執，比如那個孫尚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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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N8 s2 |! P, K& D- M3 c    “緩緩，你這是怎麼了？怎麼突然說起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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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K" c2 I" N! U    “你不知道，那個大耳賊，有多可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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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

    “那個張三黑子把下邳丟了，還累得甘家姐姐被呂布俘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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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3 E( f# N3 m: r6 t    後來，張三黑子還在劉備面前演戲，想要自刎以獲得大耳賊諒解。大耳賊攔住他也就罷了，卻說什麼，卻說什麼‘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衣服破，尚可縫；手足斷，安可續’……他怎麼可以這麼說？他把甘姐姐當作什麼？當作一件可以隨手丟棄的衣服嗎？太可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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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備，果然說出了這句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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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依稀記得，三國演義中張飛丟失下邳後，的確是想要自刎謝罪。

    三國演義裡有這段記載，但三國志裡……劉闖實在是記不太清楚，劉備有沒有說過這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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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8 P" o; F) \: v    他，果然說了！

    劉闖眉頭一蹙，心裡輕輕嘆息一聲。

    也許在劉備心裡，甘夫人只是一個泄欲的工具而已。

% _- h- `/ g% R" Q; T* J' d& p# o    歷史上，他不止一次讓甘夫人變成別人的俘虜……而且連麋繯，也遭遇過這樣的命運。

. R5 p/ I. M5 N- I- n    這兩位夫人成為俘虜以後，從沒有聽劉備過問過，就好像沒有這兩個夫人一樣。甚至說，連關羽在這方面做得都比他強。至少二哥對兩位嫂嫂是非常尊敬，還弄出來一個過五關斬六將，千里走單騎的神話傳說……而劉備呢？劉闖想到這裡，也不禁狠狠鄙視了劉備一下。

    長阪坡如果不是趙雲死戰，恐怕甘夫人的命運，也會非常悽慘。

    但是劉備逃走的時候，卻從未問過……

    其實，這在這個時代，也是一種常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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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_4 K% l! H& E1 [2 a2 @9 c/ D+ u    女人永遠都只是一個附屬品，根本無法獲得尊重。

    他嘆了口氣，揉揉麋繯的腦袋：“你怎麼知道，大耳賊說過這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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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前你不是在汝陰俘虜了孫乾的扈從嗎？其中有一個人，是孫乾的親信。

    甘姐姐就是從那個人口中聽說的……她聽說之後，就一直情緒低落，這兩天更經常一個人偷偷在哭。剛才我醒來。見甘姐姐不在，便知道她跑出來散心，於是就跟著想要出來找她。”

    “所以，你剛才偷聽我們說話？”

$ v. K1 y; o1 N; f1 k" `  d0 T    麋繯一聽，立刻搖頭。

    “我才沒有偷聽。只是正好過來。聽到甘姐姐臨走時的那幾句話，心裡面突然為她感到難過。”

    “你這丫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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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p5 g1 t/ C# c" V    劉闖把麋繯緊緊擁在懷裡，“我倒是想要幫她？

    可是怎麼幫？她畢竟是大耳賊的夫人，我也不好為她做主。再者說了。不放她走，又能怎樣？難道你讓她背負一輩子罵名不成？她回去了，好歹還是夫人。可她若一直跟著我們，早晚會壞了名節。你可別忘了，大耳賊可什麼都敢做！當初。他還誣陷我是你麋家的家奴呢。”

    誣陷劉闖的人是麋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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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i* U* a) [5 Z7 K; d    不過，麋竺畢竟是麋繯的哥哥，劉闖也不好責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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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3 ^6 N$ |9 q& G7 a    所以乾脆把這罪名就丟到了劉備的頭上……對此，麋繯也沒有反對，自然而然就轉移了目標。

    “那怎麼辦？反正我不想甘姐姐回去。

    我不管，你一定要幫我。你現在有那麼多智謀之士，肯定能想出好辦法，你說對是不對？”

1 Y! ~' }2 A/ w: i    我的小姑奶奶啊，這種事咱自己私下裡說就好。怎可能拿出來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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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步騭和呂岱，那都是什麼人物？人家跟隨我，可不是為了給我出謀劃策，如何強搶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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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  D$ _1 I    嗯？

    步騭和呂岱不成，不是還有個黃劭嗎？

0 Z5 p" `; [; h5 e6 K* U& X    這傢伙雖然算不得什麼高明人士。可出個餿主意，應該問題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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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黃劭可不像步騭和呂岱那麼講究節操。這傢伙黃巾出身，從來就不知道節操為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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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 O7 x# M+ \/ M/ s& X    劉闖想了想。“好吧好吧，這件事我好好想想。”

% [/ ^( ?# V7 P- d    麋繯。頓時破涕為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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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把麋繯送回小營中，劉闖直奔後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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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S( D/ g9 f, @# w- M% T; Y6 _    “老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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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撩帳簾便走進來，就見黃劭正捧著一個賬本，一邊擺放著一堆算籌，皺著眉苦著臉計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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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v5 _# _6 S, T: Y    “公子，這麼晚了，為何不睡？”

, L+ ^0 q  G4 w! w    “找你有事……你在幹嘛？”

    黃劭微微一笑，“計算一下咱們的輜重糧草。”

- ?1 h! M, ^# z. X% D" d    劉闖走上前，在書案旁坐下。

    他順手拿起那賬簿，看了一眼後，頓時眉頭緊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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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8 ~& u7 v7 P( d    黃劭看他蹙眉，不由得心裡一咯噔，小心翼翼問道：“公子，難道是有什麼不對？”

    “那倒是沒有……只是，你怎地把收入和支出全都記在一起？這亂七八糟的，如何能算得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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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7 B4 f" A0 m; W: j  W. q    “可記賬，不都是如此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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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 \# {1 o8 n; h% `' A    黃劭一臉愕然之色看著劉闖，有點不太明白劉闖的意思。

5 |3 g; O3 Q! H    劉闖這才醒悟，他以前學過一些財會記賬的辦法，可是東漢時期，卻不可能出現借貸記賬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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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想了想，招手示意黃劭過來。

, N8 H1 y. w  p6 H) z    “老黃，我覺得，這帳不能這麼記，太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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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看，你能不能這樣，分作兩個賬本，一個專門記收入，另一個專門記支出。比如說，我們之前的輜重糧草數目為零，先收入一筆，我在這個本子上記下。而後我們不斷發生支出，就在這個本子記下……然後做一個匯總，你看，結餘加上支出，正好等於收入，豈不更加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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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D/ ?6 E" g! j7 f    劉闖並非財會出身，他那點財會知識，也是半桶水的水平。

( F2 ^! c; [8 {3 b2 P# G# X    但對於這個時代而言，有借必有貸，借貸必相等的道理，還是極為超前，立刻引起黃劭的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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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W" |1 o9 |  M7 b  B) H    他琢磨片刻，忍不住喜出望外。

& y) K/ ?/ N7 C) R    “高，實在是高……如此一來，賬目清楚，條理清晰，也就不必擔心出現差錯，實在是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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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額頭，忍不住冒出幾條黑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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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8 ~0 t* _/ z# P) N6 A  [1 _    這句話怎麼聽上去那麼耳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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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5 f/ N3 J4 }# i  Q( ^/ P" I    好像是前世小時候，某部樣板電影裡面，偽軍司令官對日本人說的話。

2 l* |2 ^* D+ U$ R6 d    “老黃，我找你有一件事。”

    “啊……請公子吩咐。”

  o6 B) o; M8 N# q; \$ s, B    劉闖搔搔頭，突然覺得這件事，還真的有些難以啟齒。也幸虧他面前站的是黃劭，如果換做步騭或者呂岱，劉闖還真沒有勇氣說出來。猶豫良久，他還是一咬牙，決定實話實說。

    “剛才繯繯和我說，不想讓甘夫人走，你怎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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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劭一怔，脫口而出道：“那就不放她走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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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有什麼為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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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俘虜人妻，留在身邊，在這個時代是勝利者的特權。劉闖是勝利者，因為甘夫人是她的俘虜，所以也在情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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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 _% W; M, N    “可是我不想甘夫人背負罵名，我也不想擔這個名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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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1 P3 w( b! V/ d! i! w    “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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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劭心裡道：這究竟是三娘子的想法，還是你的主意？

7 P' g  n9 t) ]: t3 j    只不過，黃劭肯定不會把這句話說出來，於是想了想，便輕聲道：“其實，公子若怕擔負罵名，也很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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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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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w8 Y5 T! m! _! x    “甘夫人死了，一切問題都會迎刃而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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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H$ b% o  k% z9 [6 M7 s6 m$ `    黃劭呵呵笑道：“死人不必擔負罵名，而且我有一計，也正要甘夫人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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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5 H7 ]% b* P9 |) `( }2 Y* _8 ]" C- I    公子若想要兵不刃血奪取相縣，甘夫人便是一個關鍵……我聽說，公子準備送甘夫人返回相縣？”

    “是！”

    “那何不如此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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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 J* n3 d6 |7 x    黃劭在劉闖耳朵旁嘀咕了一陣，劉闖不由得眉頭一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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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J, J  N. @    “這樣，能成嗎？”

    “如何不能成？如此一來，夫人必然無法回去，到時候公子再做一座假墳，難不成他大耳賊還能挖墳不成？到那時候，夫人變成死人，也就不必擔心再有罵名，而公子也無需承擔奪人妻子的名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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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X3 `* ?7 P$ Y2 M% [+ g    “聽上去，似乎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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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忍不住點點頭，可他突然反應過來，瞪著黃劭道：“公美，你休要胡說，我什麼時候奪人妻子了？我跟你說，這件事和我沒有關係，是繯繯要我這麼做，我也是被逼無奈你懂嗎？”

$ }9 A2 h; G' z: N    黃劭連聲道：“明白明白明白，劭當然清楚，公子何等磊落之人，怎會做這等事情？”

5 F& e. W" Z6 s) s* W% `& I    可是看他的表情，劉闖就知道，這傢伙不明白……

, t3 J: W8 d$ _4 i  _% J0 i1 D    繯繯，這一回，你可真的是害苦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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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l4 v; c8 ^/ `$ y" w    劉闖，欲哭無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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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23

卷一 徐州亂 第七十一章 行路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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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a/ F& a- `3 F3 k2 E  w4 m    陽光，明媚。

    一隊步卒，護著一輛馬車，便來到相縣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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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P8 j; M/ Q( w- r    相縣，是沛郡治所。

    曹操命劉備鎮守沛郡，為的是防範呂布襲擊。沛郡和徐州，不過隔著一條睢水。睢水以東是徐州，以西則歸於沛郡。劉備先前屯駐下邑，後被曹操招去許都，所以就一直沒有前來。

% ]% Y. |. s" |. p. c/ R$ U7 M8 M: D% |# p    不過，劉備沒有來，不代表他不派人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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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到前往汝南老家招兵買馬，孫乾則負責遊說汝南名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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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K  W$ v+ E. v    孫乾是鄭玄的學生，且姿容甚美，能說善辯，是作為說客的不二人選。劉備要在沛郡立足，就必須要與各方面合作。龍亢的徐璆，是海西徐氏族人。劉備在海西和徐家關係不錯，自然要前去拜訪。不過，徐璆是袁術手下，要想在沛郡站穩腳跟，還需要得到曹操的認可。

8 g+ J* l6 O) J! |+ Q! O    所以，曹操手下的官員，也需要打點一番。

    孫乾先拜訪了徐璆，而後便直奔汝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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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照他的計劃，是希望通過朱成來與汝南的大小官吏聯絡感情。可是他沒想到，竟然會在汝陰遇到劉闖。也是孫乾倒霉，亦或者說他急於想要為劉備出一口惡氣，結果卻丟掉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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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陳到尚未返回沛郡，坐鎮相縣的，便是劉備的另一位心腹，簡雍簡憲和。

- X& }3 E+ w4 S* h    這簡雍是劉備的同鄉，也是最早跟隨劉備的謀士，甚得劉備所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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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簡雍遇事也非常沉穩，故而劉備對他也非常放心。簡雍來到相縣之後。便加強相縣守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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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Z2 i" h- M" s+ B    當他得知劉闖在汝陰斬殺孫乾之後。也感到萬分吃驚。

7 ?: _' W' T% Q+ a0 c0 |    想當初。劉闖南下江東，包括簡雍在內，所有人都認為，劉闖會留在江東，不會再返回中原。

    哪知道這個傢伙兜兜轉轉，居然又殺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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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無巧不成書的是，劉備竟然在這個時候。來到了沛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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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汝南方面的戰果，尚未傳到相縣，但簡雍卻非常小心，做好準備，和劉闖進行交鋒。

8 Y% r9 O2 w5 F+ n1 z    他見過劉闖，卻沒有和劉闖打過交道。

    曲陽相會，劉闖和張飛發生衝突，後來朐縣之戰，陳到返回下邳時，曾對簡雍說。這劉闖是個人才。

# @6 M  s' R6 X4 _. x8 A0 e    可天曉得，怎麼就變成了敵人。

) {  A4 p- y* v7 a" w% B) B    當初麋竺說劉闖是麋家家奴的時候。簡雍並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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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他知道，劉闖和麋家沒有任何關係……他當時還想，找個機會勸說劉備。不過是一個女子，何必太在意？劉闖叔侄悍勇至極，可以和張飛相爭。這等人才，也是劉備最為需要的人才，為一個女子而失去兩員大將，實在是有些不值。最多，安撫一下麋竺，也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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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 P- j1 O; G5 r    但沒想到的是，劉闖竟然劫走了甘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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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3 r+ Z$ [" s) ^7 t    劉備和劉闖之間的仇恨，一下子變得無法調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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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殺父之仇，奪妻之恨！

: {) E+ J! z/ _% r5 ^. U    若只是麋繯，最多是麋竺面子上過不去，和劉備並無太大關係。畢竟麋繯嫁給劉備，是麋竺提出，還沒有造成事實。知道這件事的人，也不過寥寥數人，哪怕劉備再喜歡麋繯，可為了劉闖劉勇這兩員虎將，相信劉備也能割愛，甚至有可能站出來，調解劉闖和麋竺的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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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甘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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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可是劉備在徐州明媒正娶的夫人，被劉闖這麼搶走，劉備的顏面何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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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X6 r, U: q' S. v/ q" Q    這仇恨，大了去！

    “城下，何方兵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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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j0 V6 Q# w1 [! y- z( m) T, O    相縣城頭上，有守軍厲聲喝問。

    馬車，在城外停下，為首的一名軍卒，在城下高聲道：“城裡，如今何人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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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口氣還挺衝！

* O4 z* ]! D) j1 Q0 T    門伯眉頭一蹙，也不敢怠慢，一邊命人立刻通報簡雍，一邊大聲回答：“城中主事者，乃簡參軍，爾等何人。”

    “告訴那位簡參軍，就說我等奉我家公子之命，護送夫人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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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

    那守軍聞聽，也有些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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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護送夫人？

    他不知該如何是好，一時間有些手足無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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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y$ c; @/ X3 r) E    公子是哪位？這夫人是從何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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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縣守軍，自然不可能知道劉備老婆被人搶走的事情。這種事情太丟人，若是被呂布俘虜還說得過去，被一個毛頭小子劫走，的確是太過丟臉。所以，除了一些徐州跟過來的老兵之外，很多人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就在這守軍感到茫然的時候，簡雍已來到了城頭上。

    當他聽聞對方是送什麼夫人，心裡頓時一咯噔。

. L. g" c5 S% L5 a' }" M! W+ z    簡雍連忙探出頭，向城下打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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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2 \/ ?( |+ ]" z9 ^5 b    只見為首的一人，是個黑面長身，板肋虯髯的彪形大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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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爾是何人？爾所言公子，又是哪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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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T8 ]. J) S5 V% H6 a) N1 w    那黑面大漢似乎很不耐煩，厲聲道：“我家公子便是中陵侯之子劉闖，你家夫人在我等手中，究竟要還是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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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I3 Z4 ^; v. B& z) s& }    “這個……”

    “算了，不管你了。我家公子好生之德，只說把夫人送回……夫人就在車上，要不要隨你決定。”

5 y- f! Q8 t6 k    黑面大漢說完，嘬口一聲呼哨，帶著人扭頭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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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6 X" j" U7 V1 I' e+ ?    城樓下，馬車就這麼孤零零的停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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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簡雍猶豫了一下，見黑面大漢已經遠去，便一咬牙，下令道：“來人，把車輛趕進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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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把甘夫人送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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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是在汝陰和萇奴、李通交手，難道說他已經逃出來了？

) x# `. y: l% @# B6 l! C: m! K    他把甘夫人送回來，又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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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亦或者是，劉闖知道自己走投無路，所以把夫人送回來，想要緩和與主公的關係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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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c- f2 @. W, |    慢著，那黑面大漢剛才說什麼……中陵侯之子？

    哪個中陵侯？

6 |6 q  ?  a9 U( ]( Y- {! J8 m    簡雍突然覺得，自己腦袋有些不夠用了，幾乎變成一鍋糨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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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沿著馳道走下城樓。此時城門已經打開。一隊兵卒衝出去。趕著馬車往城門卷洞緩緩行進。

/ h) K& Z8 \/ z. B: ]! d) L    “這車怎地如此沉重？”

. k3 ?* X1 e5 r3 W' h' L# F9 ~+ b# X    “可能還有禮物之類東西吧。”

    “倒是頗有可能。”

    簡雍這時候，已經來到城下，正準備迎上去，卻見一員小將，忽然攔住了簡雍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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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O5 \0 ]; y$ ~! N. j. E+ r    “坦之，為何要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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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將便是關平，關羽長子。

/ J0 m/ Z! q( H) q' \    “世父，好像有點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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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了？”

    關平看著那輛緩緩行來的馬車。輕聲道：“世父難道不覺得，這馬車上好像載重不小，恐怕非是嬸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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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簡雍一怔，忙抬頭觀看。

0 |9 Q4 B1 ^& r( x# i, [3 C$ }    他也發現了這個問題，頓時激靈靈打了個寒蟬，忙大聲喝道：“停下來，把那馬車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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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f! m  }+ F& O$ G, ]% b    未等他話音落下，忽聽一聲鳴鏑聲響。

$ C1 K& `1 y$ q3 F: Y    緊跟著，馬車的車廂喀嚓四分五裂，數道人影便從車上竄出。

( w- }  _6 ?8 j6 f    大約也就是四五人的樣子。可為首那人，身高大約在190公分左右。體態雄壯。一張胖乎乎的圓臉，還帶著幾分稚嫩之氣。手中一口甲子劍，他衝出來直奔城門樓下，未等那城門樓下的守軍反應過來，甲子劍嗡的一聲掄起，剎那間血光崩現，兩顆血淋淋的人頭便掉落在地上。

  w+ i! Z7 y4 W% D    “劉闖！”

    簡雍和關平異口同聲，發出一聲驚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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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在劉闖身後，更跟隨著太史慈，劉勇，徐盛和蕭凌四人。

& O% J( p& z; J( G& z% m    這五個人，好像五頭下山的猛虎。

    劉闖一馬當先衝在最前面，太史慈和劉勇一左一右，一槍一矛，上下翻飛。徐盛和蕭凌則一人一口大刀，緊緊跟隨。五個人一鼓作氣衝城門卷洞，劉闖大吼一聲，“簡雍，還不拿命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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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門伯挺槍便刺，卻見劉闖那肥碩的身形在原地靈活的滴溜溜一轉，甲子劍順勢揚起，便將那門伯砍翻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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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T% r8 A, D' {1 m" K9 s9 l    關平勃然大怒，“背主家奴，竟敢使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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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說著，挺刀便要上前阻攔。

* Y9 V' v8 i* n$ F. j4 D1 n    哪知道簡雍一把拉住他，一邊後退，一邊指揮兵卒大聲道：“給我攔住他們，給我關上城門。”

    “世父，你這是做什麼？”

: K! ^$ q) [8 B# c6 i$ B$ @    簡雍一把摟住關平的脖子，惡狠狠道：“坦之，現在不是戀戰的時候。

    看到劉闖身後那個持矛大漢沒有？估計他就是你三叔說的劉勇……此人能夠與你三叔不相伯仲，你上去豈不是平白送死？快指揮兵馬，我估計很快就會有賊軍趕來，到時候麻煩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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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縣城中兵馬，大都駐紮校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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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V1 R2 Z/ _  n) {8 R2 @    城門口的門丁門卒看上去不少，實際上戰鬥力並不算太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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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b2 e5 m8 [) A3 g) E8 n+ p1 t. Y6 \    關平猛然醒悟過來，忙轉身向校場跑去。只是沒等他趕到校場，就看到簡雍帶著人，披頭散髮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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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坦之，速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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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K# y+ F9 L' ?/ ]0 E    “世父，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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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闖賊兵力太盛，竟有數千人之多……其前鋒軍已經衝進城裡，相縣已經無法堅守，快隨我撤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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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K2 _; Q6 z. e4 D& N/ T8 [    這劉闖手下，竟有千人之多？

+ B. x7 c; g" g    關平激靈靈打了個寒蟬，要知道整個相縣，也不過兩千多兵馬。

    其中真正能戰的，也不過是幾百白眊兵，剩下的大都是臨時徵召來的烏合之眾……城門方向，喊殺聲震天，想來闖賊兵馬已經入城。關平心知不能再戰，於是保護著簡雍，匆忙從另一個城門逃走。與此同時，劉闖帶著周倉裴紹，已經殺入城中。眼見著城中守軍已經不再抵抗，他正要下令停止攻擊，卻忽然聽到一聲暴喝：“狗賊好膽，竟敢犯我城池，還不拿命來！”

6 Z# ], _0 M3 R5 U" u$ O    一個彪形大漢，健步如飛從旁邊一條巷子裡衝出。

5 ], V& @7 k1 ~' Y    只見他手持一桿大槍，眨眼間就來到劉闖面前，二話不說，擰槍就刺。

    劉闖正要舉刀相迎，一旁周倉和裴紹已經齊刷刷搶身而出。一口大鍘刀，一桿大鐵槍將那彪形大漢一下子攔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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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順勢向後一退，拖刀觀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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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1 @& }$ P' z2 ~( E% |4 x    這時候，劉闖的兵馬已經衝進城裡，在徐盛薛文蕭凌三人的帶領下，迅速控制住相縣城門。

- l8 ^4 }) _/ Q3 r5 J& L    許褚則大步流星來到劉闖身邊，笑呵呵道：“看樣子，大耳賊根本不堪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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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不能這麼說。劉備而今主力未至。所以咱們才得以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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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劉備在城中。此戰勝負尚在兩可……二哥，你有所不知，劉備手下有三員大將，其中又以關羽張飛二人最為凶悍。便是叔父，最多也就是和他二人打個不分伯仲，其勇力可想而知。”

4 }0 f3 ]& ?6 g    關羽，張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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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D$ Z+ C" E: r* a    對劉闖來說，是鼎鼎大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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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k' `& O# l6 ]4 \* Q    但是對許褚而言。他二人的名氣，遠不如三國演義裡說的那麼誇張。

    三英戰呂布是羅貫中忽悠出來的故事，溫酒斬華雄，也非關二爺的功勞，乃是孫堅所為……

    所以，許褚對關羽張飛，毫無所知。

2 @3 @6 C8 J8 V    不過聽說這兩人能夠和劉勇打得不分上下，他還是下意識把這兩個名字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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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勇的本事，許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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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次若遇到這兩個傢伙，倒是要多加小心。

5 u9 d  K* ]9 e7 Q# A# J9 O4 y1 ?" ]    想著。許褚的目光便移到了場內。當他看清楚正在和周倉裴紹戰在一處的漢子模樣時，不禁一怔。脫口而出道：“公劉，何以在此？公子，快讓元福元紹住手，公劉快快住手，是自己人！”

    許褚這一嗓子，驚動了場中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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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緊跟著劉闖喝道：“元福老裴，住手。”

    這彪形大漢的本事不錯，以一敵二，居然是不分勝負。

, B, _9 G7 J2 t, V8 f# w& M; \    憑這本事，至少也是個養氣階段的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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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許褚的樣子，似乎和這個人還很熟悉，劉闖連忙下令周倉裴紹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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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R$ D4 }. d6 \' k, C1 L9 t    彪形大漢縱身後退，舉目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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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B0 e+ I1 u9 k0 ^7 b$ W1 W8 ~( ^    他四周，都是劉闖的手下，剛才和周倉裴紹交手，雖然表面上看去是不分伯仲，但時間長了，他知道是必敗無疑。

    “孟彥，此人是我一位好友，也是沛郡有名的遊俠兒，名叫史渙，表字公劉。”

& o4 k8 A9 F+ i4 A5 W0 m    許褚向劉闖介紹了那彪形大漢的身份之後，便快步向對方走去。別看這傢伙五大三粗，卻分得清楚場合。和劉闖悄聲私語的時候，他會稱呼劉闖表字，但是在場面上，也是稱之為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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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史渙？

2 H4 p% |8 Z( C& y9 e# f( U( E    這個名字，怎麼聽上去這麼耳熟？

    三國演義之中，史渙是徐晃的部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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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F4 ?4 P' o+ \    官渡之戰，他曾擒住袁軍細作，後隨徐晃焚燒韓猛護送的糧車，後來在蒼亭被袁尚射殺……

    以上，是三國演義對史渙的記述。

4 c  s1 F2 i0 G5 v) }    而真實的歷史中，史渙又是什麼人物呢？

+ I- P7 v: d  \( ]; C9 C* a5 f    首先，他的確是和徐晃燒過韓猛護送的糧車，但卻不是以徐晃部曲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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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f* A1 A% \: D" d' H; U    此人是沛郡人氏，少年時便是當地有名的遊俠兒。後加入曹軍，行中軍校尉之職，逢戰之時，常出任監軍，以監視眾將。由此可見，此人得曹操信任之深。後來，他轉拜為中領軍，善終。

    不過，三國時代有名有姓的人實在是太多了，劉闖也不太可能每個人都能記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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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劉關張趙馬黃，他能夠記住。

    似馬氏五常，他能夠記住。

# [, Y5 I, Y4 \    似夏侯淵夏侯惇許褚典韋……他也能記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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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史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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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實在是想不起來他是誰，但他相信，這個人一定是在史書中留名的人物，否則他不會有印象。

    就在劉闖努力回憶史渙的來歷時，許褚帶著史渙，來到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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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y: T6 B5 [! G1 Y    “公子，方才公劉以為是賊人來犯，故而才會冒然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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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我好友，武藝不凡，射術精湛……方才我與他說明了公子身份，公劉也非常仰慕中陵侯，故而願意為公子效力。”

    史渙連忙上前，“方才不知公子當面，史渙失禮，還請公子恕罪。”

    送上門來的牛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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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 T: O1 F! M: k; F    劉闖雖然想不起來史渙的來頭，但還是非常開心，上前一把將他攙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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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劉一片公心，何罪之有？

" I  u% t$ l& N+ R6 @  W, I% D8 u5 s    而今我不過是一無家可歸之人，四處漂泊。得公劉不棄，我高興還來不及，又怎會怪罪呢？”

% @) G+ A$ l3 x( W) U4 t2 V    能拉一個人才，就拉一個人才。

    劉闖如今的實力雖然還不是很強大，可他相信，他一定能闖出一片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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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u4 V/ H; V. E0 S    強烈的自信，也使得劉闖在說話時，顯得底氣很足。

% W6 @3 U: t  t    史渙大喜，便說道：“我在城中尚有一些好友，願隨我一同為公子效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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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O4 G( F1 s$ h) O/ Q* h5 f7 y    “既然如此，便一同來吧。

1 R& b0 E+ @/ M" I  E4 N    不過，這裡不是久留之地，咱們需儘快渡河。”

) i$ @# {, k( p+ \1 ^    史渙笑道：“這有何難？這睢水沿岸討生活的船家，我大都認識，我這就去招呼他們，助公子過河。”

3 a, E3 V2 f) |5 J    劉闖喜出望外，連連點頭。

' ]* e/ F4 {" U0 S+ |7 n7 y    他讓步騭和呂岱帶著人，陪同史渙蒐集船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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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k0 H9 o  @/ e3 j    而後命人把城中里長找來，面帶悲慟之色道：“甘夫人因水土不服，在淮南時已經不治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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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7 k7 V7 c3 q! T9 P    我本應將她屍首帶回來還給劉使君，奈何路途遙遠，實在是不方便攜帶。所以只好將她葬在芍陂。請代我轉告劉使君，就說死者為大，若他想要找回夫人屍骸，就煩勞他前往成德城外的芍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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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里長聞聽，心裡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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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_2 g4 c8 ?    這裡面似乎有很多故事，怎麼劉使君的夫人，會死在淮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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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z' i' `0 @    劉闖自然不會和他多說什麼，他就是要噁心一下里長，順便把甘夫人的事情做一個妥善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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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後，他帶人來到相縣庫房。

    把能夠帶走的東西全部帶走，不能帶走的，則一律分發給相縣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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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劉備來到相縣，該如何是好？

$ E8 G# m/ N" L- p    是從百姓手裡搶回來那些物品，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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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正，不管劉備怎麼做，劉闖相信，他在短時間裡，都不會有力氣渡河追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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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e# r! f9 z8 I% e7 t+ ^    把一切事情安排妥當，史渙也召集了幾十艘漁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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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Y$ W4 R/ a8 D    是夜，相縣城外，睢水渡口，燈火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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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m" _0 M7 U    劉闖護送車仗上船之後，負手站在船頭上……當渡船抵達對岸之後，周倉等人則把車仗拖下渡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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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f* P( w( Z9 x) f0 {+ C. Z    看著河面上忙忙碌碌的景象，劉闖的臉上，不由得露出一抹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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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9 i1 a2 y& J( f    身後，腳步聲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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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d6 H* c4 v9 o$ N    他轉過身，看清楚是麋繯，便問道：“怎麼樣，甘夫人那邊，可還算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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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甘夫人，是甘姐姐！”

' b% P) L& R6 }5 f2 h  ?    麋繯笑靨如花，來到劉闖身邊站定。

' _- H6 \5 g& H* |+ i# l    “甘姐姐什麼都沒有說，不過我看得出來，她心裡面輕鬆不少，只是不好意思表現出來，所以一直不肯下車與你道謝。”

    是啊，這世上不會再有甘夫人，只有一個麋繯的閨蜜甘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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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不知不覺中，又改變了一個人的命運。

/ N! l. n4 p1 {5 ~7 V7 A$ q# m    劉闖這心裡，更多了幾分得意……他呵呵一笑，沒有言語。麋繯就這麼和他並肩而立，河風拂動二人衣袂，獵獵作響。

    “大熊，你是不是喜歡甘姐姐？”

: E1 [1 y# d: f& w( m: X. }$ D    “啊？”

8 F2 }" }3 A" M# A    劉闖一怔，扭頭向麋繯看去，一臉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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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麋繯則板著小臉，一臉嚴肅之色：“若不是這樣，你幹嘛要這麼幫助甘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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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l0 i' D5 r' W    我的小姑奶奶，這不是你的主意嗎？

: f3 S- h: N: X  F7 @- A, V3 u    劉闖有些不知道該解釋，嘴巴張了張，剛要開口，卻見麋繯轉過身，頭也不回的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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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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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看著麋繯的背影，忍不住仰天一聲長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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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23

卷一 徐州亂 第七十二章 行路難（二）求月票！

    馬車上，甘夫人已經換下一身綾羅，穿著一件鵝黃色的素雅長裙。

    她跪坐在馬車裡，頗為悠閒自得的烹一杯蒙山茶，頗有滋味的品嚐。車廂裡，瀰漫著淡淡茶香，直令人感到心思寧靜。步鸞坐在旁邊，正好奇看著手中茶碗，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麋繯，上車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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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1 K% W- W: I+ {    “三娘子，跑去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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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什麼，就是四處走走，剛才還碰到孟彥。”

  b9 G- _/ H3 H8 q* T" v    “哦？”

0 J2 Y) I, E5 w) u9 _# N7 Y    麋繯低下頭，沒有再說話。

    小女兒家的模樣，充分表明她此刻有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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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B! G2 R2 X# D! t7 I- D1 J/ u" G    想之前，她一衝動，希望劉闖留下甘夫人。可是當劉闖想出辦法之後，小丫頭又覺得有些不對勁兒。但究竟是哪裡不對勁兒？她又說不出來一個所以然，只好跑去找劉闖發小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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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甘夫人的年紀比麋繯大不了多少，但若說經歷，卻遠勝過麋繯。

- V% ]5 n/ m% @8 w* |    小門小戶出身，讓她本就養成了溫婉性子。而在溫婉之中，更藏了幾分常人無法覺察的細膩心思。看麋繯這副模樣，甘夫人先一怔，旋即有些瞭然。她想了想，滿了一杯茶水給麋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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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o: f% h& d9 v9 y: e/ u2 y    “小鸞，我記得剛才上船時，好像聽小豆子說，黃先生送來一副白狼皮褥子。

    這天氣越來越寒，伯母身體不好，再加上舟車勞頓，難免會有不舒服。你去找黃先生把狼皮褥子討要過來，送給老夫人用。往後少不得還要顛簸，舒服一點，總是一樁好事。”

0 f9 G2 S2 v5 F6 o5 _, E7 H: w    步鸞眼珠子一轉，看看甘夫人，又看看麋繯，眼中閃過一抹笑意，便點頭出去。

    她也不是傻子，論經歷，不遜色於甘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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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O% {4 J4 @8 c. x7 R" {$ U    所以。步鸞一眼看出，甘夫人這是有話要和麋繯說。

    想來是女兒家的悄悄話，不好讓步鸞聽到。於是她從車廂裡鑽出來，迎面正好遇到小豆子，便連忙把小豆子攔住。拉著小豆子去了旁邊。車廂裡。只剩下甘夫人和麋繯兩個人，一下子陷入寂靜。車外，兵馬行進，嘈雜異常。甘夫人把茶水遞給麋繯。輕聲道：“先喝口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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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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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7 Q  V) G4 t# x! X    麋繯垂首，應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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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娘子可是找公子說話去了？”

    “嗯……可是他含含糊糊的，一副心不在焉模樣。”

& o! N- G) z) ^2 T/ J    “也難怪，公子如今不是當初剛從朐縣出來時的狀況，要擔負幾千人的將來。難免會有所疏漏。不過，我覺得三娘子，並不是因為這件事而煩惱，是不是有心事？或者有其他想法？”

' L, y+ r) W2 @/ U1 _3 O    “我……”

    麋繯嘴巴張了張，卻不知道該如何說才好。

    甘夫人哪能看不出來，立刻就猜出，麋繯煩惱的緣由。

    這緣由，恐怕是在自己身上！

    可這話也不好明白說，甘夫人想了想。便挪了挪身子，在麋繯身邊坐下，輕聲道：“我知道，三娘子和公子青梅竹馬，感情很深厚。可你要知道。而今公子已不是那個可以無憂無慮陪你玩耍的人，他要承擔很多事情，要考慮你和他的未來……這種情況下，三娘子非但不應該去怪他。而是應該去安慰他，為他分擔憂愁。你看。這後營之中，如今婦孺老弱加起來也有數百人。三娘子年紀雖小，但實際上，所有人都是以你馬首是瞻。你的一舉一動，會被很多人關注。若你能為公子分擔憂愁，讓他不必為這些瑣事費心，便是對他最大關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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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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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j# M' W* a% \# _4 U" f( _    “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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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甘夫人看著一臉迷茫之色的麋繯，眼中閃過溫和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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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麋繯敢愛敢恨，麋繯做事決絕……她有很多優點，可是在甘夫人眼中，比她只不過小幾歲的麋繯，在生活中實際上就是一個小迷糊蛋。也許正是這種迷糊，讓劉闖會為她不惜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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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a6 q% Q& `% P    “劉公子，注定是要做大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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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p% H: W" o    甘夫人輕聲道：“所以，越是在這個時候，三娘子就越應該為他分擔憂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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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次北上青州，一路上不免會遇到許多麻煩。穿越四郡之地，危險重重，你又如何要他時時刻刻關心你呢？大丈夫求事業，會有許多苦惱。甚至在將來，他還可能會發生很多變化。

    三娘子也必須要學會跟著公子去改變，做好他的賢內助，能容忍，包容他，才可以長長久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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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麋繯似懂非懂，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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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甘家姐姐，那你怎麼辦？”

% D* x8 z) }! \    “我？”

    “是啊，你現在已經是自由身，以後到了青州，會不會離開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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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我不知道。”

    麋繯突然伸出手，緊緊抓住甘夫人的手臂，輕聲道：“甘姐姐，你留下來吧，幫著我照顧孟彥。”

% W& ~6 z6 F. P, {' e    “傻丫頭，你在說什麼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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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麋繯好像做出了一個重大決定，語氣決絕道：“我是認真的……其實，我也知道，大熊現在和以前不一樣了。我看他每天都緊緊張張，每天都在打打殺殺，卻不知道該怎樣才能幫他。

    我很害怕，害怕有朝一日，大熊不喜歡我。

/ M( V0 i5 {1 x. u, H% \    如果大熊真的不喜歡我，那我……甘姐姐，你留下來幫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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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0 T. Q+ s6 t% j    麋繯用一種幾乎哀求的聲音懇請，讓甘夫人心中一陣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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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以後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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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我要你現在就答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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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麋繯表現的很倔強，絲毫不肯退讓。

, E. i" B: {9 \    她嘆了口氣，輕聲道：“我知道大熊喜歡我，可我也知道，人都會變。

    以前，我大兄也喜歡嫂嫂，剛成親的時候何等恩愛？可隨著他聲名鵲起，就開始嫌棄嫂嫂，覺得嫂嫂出身不好……後來，他又認識了其他女子，對方家世好過嫂嫂，而且比嫂嫂年輕漂亮。大兄就休了嫂嫂，把嫂嫂趕回家……沒多久，我就聽說嫂嫂在家中……懸樑自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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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c+ z5 E+ m4 |. ^- X    我不知道大熊將來會不會變得和大兄一樣冷酷無情，所以我想姐姐留下來，我也能有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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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a; G) F) S9 @  t    說著話，麋繯眼中，淚光閃閃。

8 `( W2 a; a! G: L& m6 h1 n8 a    那一番發自肺腑的話語。觸動了甘夫人心中最為柔軟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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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9 p5 e0 @  a' N/ ?0 s7 z8 O    她無依無靠，而今雖獲得自由，卻再也沒有親人；而麋繯呢？雖然還有個家，卻已反目成仇。她能夠依靠的，似乎也只有劉闖一個人。一旦劉闖對她產生厭惡。她的下場可想而知。

    小丫頭。其實有一顆非常敏感的心。

    只是她用堅強做外表把這敏感掩蓋住，若非今日敞開心扉，恐怕誰也不會知道她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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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R: M& b  H6 ?0 {& x* a4 f    忍不住把麋繯摟在懷中，甘夫人沒有說話。卻用行動作出回答。

    “夫人，咱們要啟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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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車廂外，有健婦稟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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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u. @. x9 x5 `  Y$ o5 P# K    馬車吱呀吱呀緩緩駛動，伴隨著黎明的朝陽，向北方進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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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Z3 ]9 Y) `- S) U1 Z9 p9 O    說實話。劉闖並不想去招惹呂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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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f" I, ?$ r: C, ~, m    此時的呂布，並不弱。

    且不說手下兵強馬壯，更有張遼高順這樣的猛將助陣，還有陳宮為他出謀劃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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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y1 n! U9 j: C3 C- t1 k8 |    這個時期的呂布，就算是曹操也不敢掉以輕心。劉闖雖有三千兵馬，但相比之下，遠遜色呂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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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 V& [/ x    可是，前往北海，就少不得要經過徐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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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6 _/ U+ h5 Z2 r9 L% Q    從睢水前往北海。至少要經過彭城、東海、琅琊三郡。這三個地方，都是徐州治下，雖然呂布並不能完全掌控，但若是輕啟戰端，少不得還是要有一番惡戰。劉闖。不想打這場戰爭，但又不能不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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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渡過睢水的第二天，兵馬強渡汳（通汴）水，夜宿蕭縣城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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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千兵馬。強渡汳水，可不是一件小事。

    至少在徐州境內。出現如此來歷不明的兵馬，令彭城治下各縣都緊張起來。

    劉闖剛過汳水，蕭縣的信使便直奔彭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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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彭城守將名叫魏越，是呂布帳下一員勇將。當初呂布誅殺董卓，李傕郭汜率部反攻，逼死王允之後，呂布率部投奔袁紹。在袁紹帳下效力時，這魏越隨呂布出征黑山賊，在常山大破張燕。後來呂布驕橫跋扈，袁紹對他有心懷戒備，於是便南渡黃河，從河北來到了兗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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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越此人，武藝高強，精於騎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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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m9 i" X  ~& P4 w; @  _6 t2 O( m    他奉命駐守彭城，還有另一個任務，就是監視遠在琅琊開陽駐紮的臧霸。

1 j3 h& D6 r4 b- g    只是，魏越沒想到他才一抵達彭城，甚至連屁股都沒有坐穩，便有人率兵犯境，魏越頓時大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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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i( n4 ?1 M4 I2 z    要知道，呂布手下也剛經歷過一場叛亂。

    八健將之一郝萌，因受袁術蠱惑，率部造反。

& U6 V1 B3 W4 m8 w* Y    後來雖然被呂布鎮壓，可還是損失了一部分元氣。這也是呂布在擊潰劉備之後，為何沒有順勢擴張的一個原因。不是他不想擴張，而是他的確有心無力。郝萌是呂布心腹，連他也背叛呂布，讓呂布怎能不感到驚慌。甚至，他對手下的所有人都加了提防，也包括陳宮在內。

' c+ G* M9 z' x4 v6 b    越是如此，就越是需要穩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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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 U7 ^4 o( o0 R1 v    魏越可不想他剛來彭城，就遭遇一場戰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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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G% E4 x; p' }$ T    “可打探清楚，是何方兵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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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7 R: M- Z2 D6 j    “縣尊已派人前去打探，不過在小人出發之前，還未有消息傳來……只聽說是從沛郡而來的一支兵馬，大約在三千人左右。蕭縣兵力空虛，縣尊唯恐不敵，故而命小人前來求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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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B, i. F# c# `8 W& S% }+ e5 j    魏越聞聽，眉頭一蹙。

/ Y) ?/ A- K3 v    三千兵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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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T, k: Q/ i4 b    這可不是一個小數目，而且是從沛郡而來，莫非是劉備所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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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越對劉備，極其反感，原因卻說不清楚。他想了想，立刻道：“賊情不明，速與君侯報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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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V/ ]$ |- ]/ i0 F    “且慢！”

    魏越話音未落，就見有人邁步上前，伸手阻攔。

    “將軍何以如此膽怯，區區毛賊，何必與溫侯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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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那劉備，不過徒具虛名，兩次敗於君侯之手，根本不足為慮。我有一計，可使賊兵立刻退卻。”

+ `" W) m  S9 a    好大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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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越抬頭看去，立刻認出那人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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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人名叫秦誼，是并州新興郡人氏，頗有才學，口舌如簧，甚得呂布所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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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 o4 Y" Z1 c; g* O    此次魏越出任彭城太守之職。秦誼隨行為監軍……說穿了，也就是呂布不放心魏越，所以派秦誼前來監視。魏越心中頓時不喜，不過在臉上，卻沒有表露分毫。依舊帶著和煦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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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3 T6 |5 E2 E( H6 j- G    “伯友。有何妙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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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B  [3 j! y% g$ q6 w( A$ O    秦誼露出得意之色，笑道：“我觀賊人雖多，卻是烏合之眾。

0 |1 s/ R, H: K1 M8 L    剛才信使也說，賊人攜帶大量車馬。似還有家眷隨行。如此一來，想來也不會是劉備部曲。前些時候，我曾聽人說劉備從曹操手中借來兵馬，圍剿碭山賊……所以我想，這些賊人。很可能是碭山賊寇。將軍可命蕭縣縣令假意應付，拖住賊人兵馬，而後將軍輕騎出擊，打賊人一個出其不意，定能大獲全勝。”

    魏越聞聽，覺得秦誼所言也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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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錯，劉備而今兵馬還在碭山，加之此前連敗於溫侯，想來也不可能前來犯境。

    最有可能的。便是碭山賊餘孽從碭山逃奔而來，途徑蕭縣，想要劫掠一番，而後繼續逃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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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6 v9 C/ U! N, @" W+ [# j7 t    魏越越想，就越覺得秦誼說的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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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W9 m4 [. N; V% g/ ]  s$ q: ?3 x    雖然他不太能看的過這個平日裡喜歡誇誇其談的傢伙。但這一次，魏越還是決定，相信秦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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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伯友此計甚妙，但若我率部出擊。何人留守彭城？”

    “誼不才，願留守彭城。”

' f: F$ m3 m& z2 L4 e: I    秦誼年約三旬。正野心勃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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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初他前去投奔呂布的時候，恰逢呂布擊潰張燕。

9 J# P8 F) v# w9 D5 ?& A' b" L1 e4 J6 D0 c    呂布看在同鄉份上把他收留，可沒想到沒過多久，他便被袁紹趕出河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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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B) A) U* _( Q+ J    秦誼心裡面，一直覺得有些後悔……但隨著呂布在徐州站穩，他又開始慶幸，並且躍躍欲試。

. P; {0 D) O" \+ A1 ?7 ]4 F0 A    呂布手下，多武夫而少謀士。

4 B# @% {& m" a2 E    故而似秦誼這樣的讀書人，更容易得到呂布賞識。

8 m+ q0 ?# p) f; t" X4 l+ v) x    若這次能夠破敵，少不得他秦誼出謀劃策的功勞……而且秦誼也相信，憑藉魏越之能，必可輕取賊寇。
5 C) U% m5 B4 V$ l& y# Q7 q
8 I' G. A3 n# W$ P3 t9 t    魏越想了想，便答應下來。

    他先派信使趕回蕭縣報信，而後點起兵馬，準備出征。

    魏越在彭城點兵暫且不提。
+ D3 N  i: W  K) L% ]6 z
$ S4 Z# B% y6 c  G    且說劉闖等人渡過汳水之後，說實話並沒有想過要攻打蕭縣。

    蕭縣只是一座小城，人口也不過兩三萬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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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H# B6 b, q: p& Q* I    不過，作為彭城西面重鎮，蕭縣也有非凡的意義……比如說，蕭倉是彭城的一座戰略儲備糧倉。所以，劉闖等人的到來，令蕭縣縣令非常緊張，甚至包括魏越，也對此是非常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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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對於劉闖而言，蕭縣是一塊雞肋。

- k+ o' Q# G2 d; f$ N    雖說城裡建有蕭倉，儲備許多糧食……可問題是，劉闖現在並不缺糧草。他從汝陰一路下來，劫掠了數座縣城，更搶走無數輜重。這輜重雖然重要，但若是太多，就會變成負累。

    此次北上，兵貴神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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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攜帶太多輜重，反而會影響到行軍速度，並非劉闖所想。

    他現在想的，是要如何才能通過彭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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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S% j) o  ]' j    “魏越此人，有誰知道？”

: V" Y" w6 H0 P* N( @9 y+ K6 s    軍帳裡，劉闖忍不住向眾人詢問，但在座眾將，大都一臉茫然。

    劉闖知道張遼，知道高順……他甚至知道那個死人郝萌，卻不記得魏越是何方神聖。他知道魏續，依稀記得，這傢伙好像還是呂布的親戚，不過最後呂布倒霉也就倒霉在他的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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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g8 r. O3 j; \  i3 b# E    可是，魏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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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不知道，其他人更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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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p1 M2 Z2 F, a. n! h    呂岱步騭就不用說了，太史慈蕭凌一直身處江東，也不可能瞭解。

    而徐盛去年還在開陽學宮，薛文一直待在鬱洲山海島……許褚史渙，當然也沒聽說過魏越之名。

    以至於當劉闖詢問的時候，一干人都面面相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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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Y3 p6 _+ a9 A9 @  z! i# f    想來，是個沒本事的……三國演義中沒有登場，史書裡好像也沒有記載，應該是個無名之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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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A9 h8 l) ?" T/ O+ D7 i    劉闖想到這裡，便沒有把魏越放在心上。

    “而今我們已經身在彭城郡，若不能儘快通過彭城，早晚會遭呂布合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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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0 j+ A* m  O  @    所以，我們必須要想一個辦法，最好能兵不刃血，拿下彭城，而後趁呂布尚未反應過來，迅速北上。諸君，我們已經走到了這一步，斷然不能被小小彭城所阻，不知諸君有何見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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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p0 j  ?* L/ B6 S; v    劉闖說完，目光在眾人身上掃過，特別是在步騭和呂岱身上停留片刻。

    兩人相視一眼，步騭站出來道：“公子想要兵不刃血拿下彭城，我倒是有一計……不過，這一計關鍵就在於，如何把彭城守軍引出來。他們若死守彭城，不肯出戰，恐怕也難以輕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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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引蛇出洞？

    劉闖腦海中，頓時浮現出這四個字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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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確，若魏越死守彭城，劉闖手裡雖有三千兵馬，也未必夠用。

; g3 e6 t) ?- o& P0 @& q4 K$ c7 X    可是引蛇出洞，關鍵就在這個‘引’字上面。如何將魏越引出來，也是他目前要解決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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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劉闖思忖之時，忽聽大帳外傳來周倉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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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子，方才子升率部巡邏時，抓到一個蕭縣信使。”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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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倉和蕭凌大步走進中軍大帳，就見蕭凌躬身一禮，“公子，從那俘虜身上，搜到一封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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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5 z3 z! v( }- X: j. k    “呈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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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凌把書信遞給劉闖，劉闖打開來一目十行掃過，臉上頓時流露出一抹奇怪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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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4 `" T% u; R    步騭忙問：“公子何以發笑？”

# D. g5 v% W4 u8 i    “子山，你自己看吧。”

, f  h" O' W& P    劉闖把書信遞給步騭，步騭掃了一眼之後，不由得大喜。

    “此天助公子成事……嘿嘿，我等正思忖如何把彭城守軍調出來，沒想到這魏越竟送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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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步騭眼中，閃過一抹戾色。

    “既然魏越送上門來，奪取彭城，易如反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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