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漢三國] 庚新 -【悍戚】《已完本》

1月23

卷四 冀州風雲動 第345章 冀州之戰第二彈（十二終）6/6
' w% B* Y0 }- t
    那啥，馬上周一了，求個推薦票吧！


    哪知道，荀諶卻哈哈大笑。
+ E* ~* u' |; Y; D
    “友若，你這是何意？”

    鐘繇一臉不高興的樣子，站起來便要拂袖而去。

. \6 |! ^7 _8 t6 ~$ M6 u3 z    哪知道荀諶一把將他攔住，搖著頭笑道：“元常，你我自幼相識，你到了這個時候，怎地想不開呢？向孟彥低一下頭，便真的會死嗎？你也不想想，你是他舅父不錯，可他是大漢皇叔，領大將軍印統領四州之地。他若真想把你怎地，又何苦圍著你，遲遲不肯動手呢？”

  I" W9 t8 L3 {  w/ |2 _% K$ x$ I    “我……”
& ^* [* _$ S. W/ s6 Y7 m1 u
    “你明知道孟彥不會奈何你，我也不可能奈何你。
# }7 }1 X4 L4 c/ Y! g* i
- O) K" H0 f- f+ G) D    孟彥所求者，不過是你向他低頭。

: m* d! g8 }$ b    大丈夫能屈能伸，你又有什麼不情願？你是向我大漢皇叔低頭，不是與你的外甥低頭，難道有錯嗎？”
4 J# p: B- s% s2 K" S% F
    被荀諶一頓數落，鐘繇也沈默了。
8 e+ t1 _3 Z# t' T3 c- L! U) W
: }0 q7 q% `8 r! l/ t4 ~    他當然清楚，這個時候他除了低頭別無選擇。
7 A& Z- z, S# o. d7 Z' i
) o: x& z5 C& c) D5 V- i    可他又不想這麼平白就掉了面子，日後與劉闖相見時，會不好看。

    “他也知我是舅父，便不能早些動作？直讓我受這些罪？”
2 S8 B( S. K5 Z
9 c9 g* h% h4 z    荀諶道：“孟彥也想速戰速決，他甚至想明天就打過大河，迎奉天子。
8 j; z7 C3 L1 o. ]- f9 _
    冀州之戰的情況你可知曉？
& b6 w( h3 [' r6 V) F6 N% B8 Q3 a) C
    孟彥在那邊，死死拖住曹操，不能打的狠，也不能輸給他……我不動手時，他是絕不會發難。為此，他損失兵馬數千，在觀津和曹操鏖戰近月。直到我敗了你，他才向曹操發難。
# `8 J! g! o# @. t; v
/ I9 _6 |0 b  w1 f    你也是知兵的人，怎說出這種沒道理的話？”

    鐘繇聽罷，沈默了。
" J+ X/ j: f% u* H6 z" p; n8 f* s' l0 x, b
+ z; }  j; w. {5 m% O    半晌後，他嘆了口氣，苦笑道：“當初曹公與我十五日，言十五日過後，我可自行決斷。
$ X! l+ \* B3 |, E( `  H
    今距離十五日尚有兩天。

4 f! ^# M  @2 e2 F    我可以歸降孟彥，但我必須要堅持十五天才可以向他低頭。”
- j: O0 ]3 ]( s5 n' o8 ^9 ]
" z! g( H$ R" m* F8 M- o/ g( v/ O5 `    “不是想要緩兵之計？”
5 r8 ~  v- ?! L% d* X3 l
: W* |1 Q' _. Y& D    “這個時候，我便是緩兵之計，難不成就有勝算？
! w( h8 E9 j  l( p
# y& y' U1 k: p4 b    我告訴你，給我準備好糧食，兒郎們都已經餓得不行了……你要我投降，我可以投降，但你必須要讓我能安撫兒郎們兩天。而且，我歸降之後，那些兒郎若願為孟彥效力便投入軍中，若不願意的話，你們也不要阻攔。是我自己無能，才使得他們身陷險地，我不能為難他們。”
1 G3 @& u; P' o0 M" y9 {2 q; E
    荀諶二話不說，便點頭答應。
7 B. Q- ]: E. m1 W( F" ^# D
% d; U7 t2 o- X9 y6 |    “孟彥曾對我說過，你是他舅父，也是他這世上為數不多的長輩。

" k* Z- C# n4 W4 {5 T( Z    只要你肯低頭，什麼都好說……今孟彥聲勢越來越大，而今更橫掃冀州，眼看有統領河北之勢。可他現在，卻苦於無可用之人。手底下多是些降將，更無與他貼心之人輔佐。我雖竭盡全力，仍時常感力有不逮。你是他舅父，之前看著他苦苦掙扎，而今卻不能再偷清閑。”
, W' T/ x6 y3 q* ~; I
* ~! `2 a; F! O8 I$ d' ?$ K1 d    鐘繇聞聽，哼了一聲。
, g' U! ]% [+ |* K2 a
1 y  |  O$ t8 x1 k$ b( \/ t/ p4 n; Z    他心裏也感到有些慚愧，因為在劉闖最困難的時候，他沒有給予劉闖太多支持。
- K2 k$ f/ ^" E, B3 ?9 c9 y3 J
    除了一個郭援，劉闖再沒有從他手裏得到過什麼幫助。
/ S6 i# t8 b" U: V
! b# X% r) i3 R" n5 n7 w8 J    反倒是他支持曹操力度甚大……官渡之戰的時候，鐘繇一次便獻給曹操兩千余匹戰馬。不管那些馬質量如何，兩千匹戰馬依舊是一個驚人的數字。本以為，曹操才是能夠輔佐漢室的能臣。卻不想自家外甥，竟撐起了一片天空。如今仔細想來，鐘繇也覺得有些對不住劉闖。

) e- _. @0 w7 G" ?2 o    當初，當初如果他不是生病，不願見客，或許就不會有後來那許多的波折。

" `) Z1 e9 O$ u  @    若說鐘繇心裏沒愧疚的話，那絕對是違心。

    只不過，和這時代大多數人的選擇一樣，那個時候，誰又會認為一個連棲身之地都沒有的劉闖，能夠成為而今霸主？

    想到這裏，鐘繇又忍不住，發出一聲幽幽長嘆……
, x$ t$ @) O, c8 P2 C
    兩天之後，鐘繇在白波谷外歸降劉闖。
3 W- F8 E/ C; U( O2 M
: E. }" h4 G- m/ c1 s    荀諶旋即命人把鐘繇送去真定，因為劉闖這個時候，就屯紮於真定。
' n* _# `- E( E0 K, C
% r( |& S% i# O4 x2 q# A0 ]# D* g  z    消息傳到邯鄲，曹操也不禁發出一聲嘆息。

0 s) V8 K$ n0 ]- h8 P0 t    程昱當時就勃然大怒，建議曹操抄了鐘繇的家。

$ S( Q. @. f: ^5 y0 u  n" y& |    可是曹操又怎可能犯這種錯誤？

    “仲德，此時怪不得元常，相信他也是無奈之舉。

* x9 }% d+ J. U4 I5 n: ?    當初，我曾告訴過他，讓他堅守河東十五日。而今，他的確是做到了這一點，內無糧草，外無援軍，你要他如何選擇？他能夠信守承諾，在白波谷堅持了十五日，已經是仁至義盡。

    我若再去追究他，便有些苛求了……”

7 Q  H2 H, |3 @2 t0 B. Q    “可是……”
9 q3 n* |( c1 f6 O7 ^1 Z' |
    程昱還想再說什麼，卻見曹操一擺手，“可是，他是闖兒舅父。

    那又如何？
' n5 X8 n7 \8 T" L6 L4 M& E- B
    當初他選擇輔佐我，而且盡心盡力，更為我一手拿下關中，勞苦功高。元常的人品我深信不疑，他斷然不會做那種勾結劉闖，私獻河東的事情。仲德，說起來我還是那闖兒的丈人……”
$ {" ]* A+ q0 @
    你不能因為鐘繇和劉闖是親戚就妄加指責。

    我是劉闖的丈人，難不成也要追究？

    曹操把話說到了這個程度，程昱雖然依舊不肯釋懷，但也不好再說什麼。

. a4 T* _' c# M: l    說實話，他也沒什麼好說的……當初荀彧就對他說過：劉闖真正的目的，很可能是拿下河東。
: z5 X( b  A  f, r/ o  H
5 [& w3 a5 v- U$ X/ u    可當時，誰也沒有在意。

    他們不相信劉闖有這麼大的膽子，更不相信，劉闖會如此兇殘。

    現在……
( R3 y6 E. X( C# ?- A$ e
    程昱知道，曹操這樣做，固然是因為鐘繇做到了堅守十五天的承諾，同時也是因為鐘繇背後，還有一個龐大的潁川世族集團。你真要是抄了鐘繇的家，看著吧，那幫潁川世族絕不會善罷甘休。伴隨著曹操這次失敗，潁川世族的威望必然高漲，荀彧的地位也定將再獲提高。
& W0 S2 @# ~1 O" N* D
; C+ o. q. e; L  P- B: ?0 p- _    程昱也只能這麼說說，他更知道，如果剛才那話傳出去，恐怕迎接他的，將是疾風暴雨般的打擊。

9 ~' `4 @: G( H" M    不僅僅是潁川，還包括兗州士族。
* B% F7 J% D2 t: O+ ]1 V
& L7 v+ S, v! M$ g( c4 O1 w    抄家滅族，那可是人神共憤的惡行。

    曹操勸他，其實也是在保護他……

    只是一想到這麼就敗給了劉闖，程昱心裏面總是覺得不太舒服！

    但是，不管程昱心裏怎麼想，冀州之戰已經落下了帷幕。
5 C# U  V3 ]3 j# I% F% `6 ]! ?
4 u; a( u, G5 V' n+ x/ p2 u    劉闖使用天雷火，在某種程度上的確是給了曹操一次沈重的打擊。

    受命於天，呼風喚雨……也開始變成了劉闖的一個標簽。曹操知道劉闖的天雷火是一種武器，但是普通百姓，卻不知道這其中的玄機。各種各樣的謠言，開始在各地流傳起來。比如說劉闖手中的大將軍印，就有人說是劉闖夢中獲得，乃是高祖所授，讓他輔佐漢室中興……

    這也讓荀彧感到了巨大的壓力！
& }0 x. J6 r7 C4 E7 k+ h
    連許都都開始出現這樣的謠言，可以想像，這件事會給曹操帶來什麼樣的影響。

    於是，荀彧急忙派人前往邯鄲，把許都的情況告之曹操。

0 S  J& g- U/ D" X% U5 {4 q    曹操也知道，這個時候他必須要返回許都。若不然許都的情況會越來越糟糕，他需要在許都坐鎮，方可化解這種謠言。
. N7 t9 K' l4 R, q* F8 O9 Y$ @
6 Y$ S2 e& u, v    “確讓那闖兒再得意一時吧。”

    站在叢臺之上，遠眺河北大地，曹操苦笑一聲。
. k$ }- m1 Z+ j$ _. M" k& Q- \
& m/ d- D+ g, C" `6 G' x2 X( K    就在他準備離開邯鄲，返回許都的時候，卻意外收到了一件禮物。
" g# d, v3 M. ?, c4 ?4 A7 J
    劉闖派人送來了一個消息：他把海船的制造技術送給了孫權，相信用不得多久，孫權定會向荊州用兵。

    這家夥，居然把造船技術送給了孫權？

    曹操聞聽，勃然大怒。
# I2 \) G. i- r2 Y
7 g" Q' \+ x# v: i- m    他對前來送信的盧毓道：“他劉孟彥是不是在向我示威？難不成以為這樣，我便會向他低頭？”
7 A5 R) v) F- B  I
- [* {4 O4 d$ M: v" Y- b; p    盧毓面對曹操的暴怒，卻毫不畏懼。

6 o0 \- d3 V, z3 Z    他嘿然笑道：“皇叔的意思是，若曹公對此有興趣，他也可以送與曹公？”

0 K- T/ d: n$ W" a* X    “哦？”
, I# b! Y  j- M6 L$ I' z5 A
    曹操一怔，瞇起雙眼打量盧毓。
% D: o9 @: \+ D
    “那小子從不做賠本的生意，他送我這造船之術，有何要求？”
( N3 |  D3 ?' P1 m' n
* B7 k6 G! G' |6 r7 O# g    盧毓笑道：“皇叔起於北海，更一手打造了膠東。
6 i# F! _7 W2 u: H
( L( H  b! g8 G    今膠東戰亂不止，實非皇叔所願……若曹公願意，皇叔可以把這造船之術送給曹公。但求以沽水為界，使膠東不興戰亂。從此以後，皇叔與曹公當盡翁婿之情，豈不成就一段佳話？”

    沽水為界？
7 g/ v: |# g. v' M+ ^
    曹操腦海中，立刻浮現出一副東萊地圖。
, J& y/ B+ V7 R$ Q' O
    劉闖這個要求倒是不算過分，沽水以東本就為他所佔據。
9 p; p6 T' C6 d) U; H- y7 S5 W5 {
    如果曹操非要收回東萊的話，恐怕少不得要有一場苦戰……據說，劉闖向沽水派遣了一個名叫陸遜的家夥。那小子年紀不算大，不過手段卻不弱，迅速穩定了東萊東部的混亂局勢。
( M' W. o- Z$ A& e& m5 ~1 T. |4 m
    如此一來，也使得甘寧可以集中力量，和曹軍相爭。

" C- {# X6 c; a3 i8 ], |    雙方在過去一段時間互有爭鬥，彼此各有傷亡……但整體而言，劉闖並不占據上風，更在短期之內，無法威脅到青州的安全。如果劉闖願意交出這造船技術的話，倒也是一件好事。
# i7 j2 s+ v. m3 k9 h
    而且，如果孫權對劉表用兵，那麼荊州的威脅，便不複存在。

. R) q: h8 I; T, A! A9 p    曹操突然覺得，劉闖其實挺不錯。
7 K& \1 ^1 b( ]3 f8 z0 L
    這家夥至少還把我當作是丈人，居然要為我分擔壓力？
/ i% ?" I" J& ^* `; e2 ?
; t7 A) M9 _( u9 U: Z0 z, W" `    想到這裏，曹操心裏不禁有些高興，忍不住哈哈大笑……

    不對，這個小混蛋怎會有如此好心，幫我分憂解難？按道理說，這小混蛋應該恨不得我焦頭爛額才是。

    曹操目光落在盧毓身上，眼珠子滴溜溜一轉，突然間露出恍然之色。

- F; C3 c8 ^0 a5 o7 o2 c6 s    這個混賬小子……
9 N. j3 `' @0 J4 c
    曹操冷哼了一聲，臉色陡然轉冷。

8 k: b% O3 B3 n# V    “回去告訴你那皇叔，就說中原在我之手，穩若磐石，不用他來為我操心。”
$ `* V. H8 x% s0 y3 \9 s8 o

1月23

卷四 冀州風雲動 第346章 涼人治涼州（一）
- N3 U5 N0 [% O3 L7 I) H0 S4 D' c' Y: M
    曹操所轄，多陸地。

7 [' S5 S4 y2 ~5 L    不過青州徐州的海岸線為劉闖海軍所擾，也讓他苦不堪言。
& N' I( l  {/ Y* O- k
7 u# T  i8 J. Z) R( p    早在甘寧登陸東萊的時候，曹操就有過打造海軍的想法。只是北方造船技術相對落後，而青州等地的船塢廢棄，想要重新開工，勢必要費許多周折。而當時，曹操的主要精力都在和劉闖的對抗之上。可即便如此，他還是讓滿寵在青州重開船塢，製造海船。這也表明曹操的注意力，已經開始從單純的陸上轉移到海上……說起來，也算是劉闖帶給曹操的一種改變。
( K6 u0 {5 c3 v; h. f
  N; @* _6 k5 ]1 y4 X    劉闖讓盧毓捎話，有兩個意思。
: i. u5 D" W: v1 \7 `- e0 t" T
& h% O; R/ d) x: X! S2 c    孫權得了我的造船技術，必然會加強對荊州的攻勢。

    江東孫氏，對荊襄之地早就虎視眈眈。而魯肅的榻上策，從某種程度上完善了江東的戰略部署。
8 s/ f3 W% o3 ~9 o' F$ Y* F
    如果說孫策對荊州開戰，是一種本能。
: ^6 [/ V# D$ m$ u! P, F, p0 G* B/ N' i
    那麼孫權一旦對荊州動手，必然是早有準備……

& k& n/ ]. i# A3 r: Z6 N    荊襄的重要性，不用劉闖提醒，曹操心裡面也清楚。
/ K: u. ~. q) X  l( T  c/ q
    一旦讓孫權得了荊襄七郡，115個縣城共六百多萬人口便要落入江東之手，孫權必然實力大增。

    孫權可不是劉表，他進取心雖比不得孫策，但也是野心勃勃之人。
' `" p& h+ [( {( B) m
- d1 k# B6 \% p( @7 Q% a/ K2 h( T    劉闖是在提醒曹操，如果孫權取得了舟船的技術優勢，那麼荊州必然會陷入動盪之中。
/ s9 s- H7 h2 d: j/ s+ p
    到時候，首當其衝受到威脅的便是曹操……別看孫權現在好像孫子一樣，可一旦得勢，必為中山狼。

1 J3 x9 d; ]% F, r    曹操，又怎能想不明白。
. M) G  Z. {5 K* s5 Y9 B
) z( d1 J6 a: G5 O    不過在提醒曹操的同時，劉闖還向曹操傳達了另一個信息。
9 l5 C' K9 C6 ?. J4 _
    這天下英雄。唯你曹操和我劉闖。

    中興漢室也好，逐鹿天下也罷，也只有你曹操和我劉闖才能夠做到。我現在和你相爭，不是為私怨，而是出於公義。麻煩你給我好好守著中原。等我抽出手來奪取。別到時候我還沒有動手，你就被孫權之流所敗。那樣的話，你曹操就真的讓我這一個小子，大失所望了……

$ ?) ~  T4 ^+ h; a6 [4 R/ y    這其實和曹操當初與劉備煮酒論英雄的意思相同。
: ~" b% \' u+ i8 d2 y) W  U
    不過曹操那時候誇讚劉備，有試探的意思；而劉闖則赤裸裸表達了他的野心，能夠與我相爭之人。只有你曹操。天底下可以算作是我對手的人，也只有你曹孟德。所以，千萬別在我打敗你之前輸給別人。

' U: u$ d- H+ T5 I$ ~    對於劉闖的挑戰，曹操欣然接受。
2 i3 u# v1 u1 b3 q$ o
" X& @1 g. ~* |2 ]* y    甚至，他內心裡還有一些興奮，一種因為受到挑戰而產生的激動。
' m7 C' I0 F- V* n/ G. `; L7 H+ b
    盧毓達到了目的之後。便告辭離去。
2 D/ {" T/ ?8 i. W& X1 x# U5 ~" ?: v
    荀攸忍不住道：“主公，劉闖這究竟是什麼意思？”
+ d; _+ I& _- T6 V
, j7 G) u' \2 T* A4 s- \    曹操撚鬚，微微一笑。
* `( r/ [! x: F9 W. L' B+ a+ B& Y7 s# V
    他沒有回答荀攸的話語，因為他很清楚，有些事情他和劉闖心裡明白即可，卻不用說出口來。

    眼中，流露出一抹期待之色。

    劉闖小兒。切莫讓我失望才是……
( c, Y% w4 j5 }7 Y6 j! L
( M8 _6 D' \# u    +++++++++++++++++++++++++++++++++++++
( z+ y& V/ \7 C6 w6 k! H+ w  g7 e
    建安八年七月，曹操下令班師回朝。
% e* t& |( r% w' `# Q- T" x
" o1 X! Y( [+ _& [- M; [/ f    他留下呂虔為魏郡太守，又拜京兆長陵人趙戩為趙國相，命呂曠守武安，曹休屯叢台……

0 P: F+ |6 k/ M! Z. B9 B' M: r    這趙戩，字叔茂，曾闢公府，為尚書選部郎。
  m2 v2 Y" z# w9 [" V4 F
% `7 p# d! B" r# G# w' L& v    董卓當時準備讓他的人充入台閣，但趙戩拒不聽從，令董卓大怒。欲殺死趙戩。而趙戩卻從容自若，見到董卓之後，陳說是非，令董卓羞愧難當，最終向他道歉。並拜為平陵令。

    王允被殺後，唯有趙戩將之收斂。
0 w3 T9 ]& Y/ B" Z+ [
2 g! _" u1 |/ Z$ \( ]    後客居荊州，及年初曹操頒佈招賢令，趙戩自荊州來投。
0 T& e4 r2 P+ h. j
    此人頗有名望，即便是在冀州這樣一個極為排外的地方，也受到許多讚譽。

  `/ @9 F: A& y; j$ [  O    曹操讓他做趙國相，也正是想借助趙戩的名望，來安撫冀州人。他已經覺察到了，想要對付劉闖，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此前他太想要速戰速決，以至於事事都落了劉闖的算計。
' n  n& V3 q8 p$ r/ R
    既然速戰速決不可能，那我索性徐徐圖之。

8 Z( K0 ^, X3 p7 C/ \3 h    劉闖現在的情況是，雖得了河東，可要徹底消化，還需要一段時間。
( Y3 Z9 Y. x4 z
    只看誰的速度快，誰先把手裡的地盤消化掉。

    曹操深知，想要幹掉劉闖的話，必須要仔細謀劃，一步步的來，而不能太過心急……
. J; P& ~# w& J
- u' M; C. B. T+ p5 `0 }% g, g    冀州二次大戰之後，劉闖在曹操的心目中，已變成了勁敵。其威脅甚至已經超過了袁紹，讓他不得不謹慎對待。以前，曹操對劉闖同樣心懷忌憚，可總體來說，並未真正放在眼中。
# K; i! r( o9 Q5 w. i3 q
    但接下來……

2 t! T- z+ U9 R9 u- _* x: W1 S    曹操在離開鄴城的時候，派曹休出使真定。
0 s4 G" T  B( X, x' L( M5 S
    “小子保重，待我捲土重來時，咱們再較量一回。”
* Y+ w  ]& t$ ~  x  q
0 \0 L8 w3 o+ ~  Z2 X6 \    這是一種非常奇妙的關係，不管是曹操還是劉闖，在不知不覺中，已經把對方當做了知己。

; q, q0 f5 s  R% S  [4 |    隨著曹操離開，冀州也漸漸恢復平靜。

    劉闖佔領河東之後，旋即拜杜畿為河東太守。

    杜畿，當初隨劉闖從許都來到遼東，表現的非常低調。
6 P1 y7 X! `# x# J9 }; r
    不過劉闖對他卻一直很關注，不為別的，只為他未來那個名叫杜預的孫子。

    杜畿低調，但才幹不俗。
5 l7 c- `3 L; A' C
4 z6 c7 \: W4 V5 {    過去五年裡，他先後在昌黎、高句麗為輔官，輔佐鮮于輔、閻柔治理地方，政績不俗。
8 i5 e; z9 P" p- _  U
( |) K/ h% T$ N- X    若不是這次劉闖要抽調杜畿回來，閻柔也準備向劉闖舉薦杜畿為高句麗太守。高句麗現在，已經徹底納入劉闖之手。在經過反覆考慮之後，劉闖決定派田疇為高句麗太守，拜閻柔為朝鮮都督。按照閻柔的報告，再過幾年，占城稻將大面積在朝鮮半島推廣，可為劉闖糧倉。
: R3 Z+ e& j# W
9 \: \2 B" t) @. V7 o8 s+ F+ y, c" x    如此甚好，也免了再換一個人，到時候還要重新適應。

    杜畿，京兆人氏。
, |) A5 g! V6 D3 R4 }# F
    這次能夠回到河東。也是驚喜異常。

    當他抵達真定的時候，劉闖立刻把他招至府衙。
. ~* S" G" i4 E
    “河東在這兩年來，接連戰禍，已不堪動盪。

! R4 u  S; t& g* U    建安四年的時候，河東有人口六十萬。然而這次拿下河東。雖未具體統計，但人口減少甚多。我要你在一年間，務必穩定河東局勢，爭取在明年底，使河東人口恢復到戰亂前的數量。

( O4 z0 T/ i, f  `, O    此我連通涼州的重要通道。

: D. b5 V% ]% V    來年關中是否能夠順利收回，只看你這一年的努力。

- `& m) h# f6 y6 O  Q    伯侯。你自隨我以來，一直表現低調，不喜與人相爭，故而聲名不顯。可我知道你的才幹，我也相信，你能夠將河東治理妥善。而今河東。盜匪猖獗，我會命文長留駐河東，助你一臂之力。”

- p7 Q. J4 F+ u& W& P' q2 F    魏延，戰功顯赫。
) x# m+ b: X4 E- v: I
    跟隨劉闖征戰四方，從遼東開始崛起，先後參加數次大戰，為劉闖帳下十大將之一。
% y' V6 W+ p/ o; f
    可是劉闖這番話的意思。卻明顯是要以杜畿為主，魏延為輔。

4 |( ]' j: w, i& O    杜畿心裡激動，連連點頭。

0 C' _2 l2 m; u8 J* w8 ]7 B0 W3 m    “畿受皇叔厚恩，至今未立寸功。

; @, j, S! b; e7 Q; v2 R7 s    今願為皇叔平定河東，必令河東大治。”
% `+ j0 h' f3 c' `2 w0 g
    劉闖點了點頭，又開口道：“河東這邊，情況有些複雜。

8 u5 z: {& ^' m6 w/ g$ W6 c    這裡雖不似豫州冀州那般世族林立，但豪強眾多。河東衛氏，立足河東已數百年，根基深厚。衛覬是曹操心腹。其族人必不會輕易向我低頭。要壓制衛氏，還需多費心思。衛氏這百年望族，而今雖是一頭病虎，卻不能掉以輕心。河東豪強眾多，可與之多多親善、聯絡。
2 t5 R1 S7 J  a* u& ^! ?4 L
    聞喜裴氏。曾師從先父，可以重用……另外，我再給你配備一個助手，就是絳邑長賈逵賈梁道。

( g  N  u* ?$ Q: `# ~, a    他在河東頗有名望，可與之多多交流。
2 t$ S7 y9 h- f$ Z! [
2 J  s' k( ]6 [2 s    總之，河東我交付與你，還往伯侯，勿負我所托……”
- `  B0 Z5 m# A. h7 s# ^# I
    如果只聽劉闖話面上的意思，聽不出太多問題。
6 S3 k9 }6 P" f
    可杜畿卻心裡一咯噔，敏銳的覺察到，劉闖在提到‘河東衛氏’四字時，刻意加重的語氣。

    衛氏，是一頭病虎？

! T0 m1 r) V# y- L/ O9 |5 ]  }    在旁人看來，河東衛氏還是一個龐然大物。
! O0 j# V, ^4 k6 L( I4 J$ Y
    其宗族盤踞河東四百年，族人數千，僮客過萬，可算得上是河東第一豪強。

    得大將軍衛青餘蔭，衛氏在過去這四百年間，雖朝堂變幻，但是在河東的影響力卻與日俱增。
# f! W2 [6 `/ a4 V+ P
' D' B0 d$ l9 m1 K0 |( @/ ?    這樣一個龐大的宗族，而且又親善與曹操。
! d2 _' X: D# J/ [0 l
    杜畿立刻就明白了劉闖的意思：他不希望，也不想看到這麼一個龐大的力量存在於他眼皮子底下。

# k. ~2 ^0 y. Z6 r9 r' @9 G; i2 r( J    主公，這是想要除掉衛氏嗎？
8 ~' U* m6 t. n- D. t
1 z. Y% V6 p8 [    杜畿心裡面有些發顫，但卻毫不猶豫的點頭道：“主公心意，畿已明白，必不負主公所托。”
' ^/ g( j1 G% Z% W1 }4 f
    之後，劉闖又召見了賈逵，與他一番懇談。
; F% |! u3 C$ Q
    本來，劉闖的意思是帶賈逵回幽州。可是賈逵卻不願意現在離開河東，希望能留下來做一番事業。對於這種請求，劉闖自然不會拒絕。賈逵留下來，也是一樁好事。杜畿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難免會遇到一些麻煩。如果有賈逵這個地頭蛇幫襯，再加上魏延的武力，則河東定可迅速恢復元氣。
' T9 I" r  ?& f! J0 j* r% d
    把一切事情都安排妥當之後，劉闖這才返回燕京。

    臨行之前，他徵求了張遼的意見，拜郝昭為廣年長，檀台校尉。

    隨後，他加封張遼為奮武將軍，屯兵襄國，也就是後世的邢台地區……拜徐盛鉅鹿郡太守，加振武將軍銜，鄆亭侯。徐盛也是最早跟隨劉闖的近臣，妻子更是劉闖義妹，當初跟隨麋繯的貼身小丫鬟。這些年來，徐盛也大都是居於幕後，為劉闖打理事務，兢兢業業，從無怨言。
: E4 p( ?, Q7 s
- \) R3 `' v( _& w    而今劉闖也算是徹底穩住了局勢，徐盛也隨之從幕後到台前，成為一郡太守。
  o! Q0 v$ w# b/ }7 c" M! c! y0 J6 n; E
    此前，徐盛做過定襄太守，有從政經驗。
2 k( i8 ?; [# s7 z
3 K5 \1 I9 `; ^    但相比之下，鉅鹿和定襄完全是兩個層次。鉅鹿的繁華，鉅鹿的人口，都不是定襄郡可以相比。
! ?3 V: z& S* d9 g+ M
    對徐盛來說，這鉅鹿郡太守，也將是他的一個新起點。
/ }% W- [" q1 \$ X$ d
* I+ q& M& e6 d

1月23

卷四 冀州風雲動 第346章 涼人治涼州（二）2/3
7 p; \" I( e* f- ?4 G
+ Z+ D8 f1 p# Y- w    伴隨這冀州之戰落下帷幕，東萊戰局也隨之發生了變化……
0 t* \- ^9 ?2 |3 N) {
* q3 ^: U! r0 M7 V    劉闖以造船之術，換取東萊為自由貿易區，也將加速膠東半島的開發。

: a2 ?) g2 u# q9 r. V$ P& q* C    陸遜在甘寧的幫助下，很快穩住了東萊的局勢。

% W! T/ m+ ?6 w. v8 n# v    而曹操見劉闖停止向西擴張，於是便同意了以沽水為界，雙方休戰的方案。不過，不管是劉闖也好，曹操也罷，都知道這只是一次暫時的休戰。一旦雙方恢復了元氣，必然會再起爭紛。
( S# j) }- _6 K. H' C5 t; i3 G: n- }
. B! {& K: J$ s9 p1 R1 F    到那時候，整個膠東必然會戰火熾烈。
, O& _& ]. q1 ~5 l
9 @4 M% p% d. D3 t9 L/ Z6 m    所以陸遜在得到通知後，便迅速改變了方針，開始加大對膠東的開發。

    大批三韓俘虜被送到膠東做苦力，此外還有大量鮮卑戰俘，也被送來此地……陸遜手下控制的人口，一下子激增數倍。他命魏越在陽丘山至沽水一線，建造塢堡，開設軍鎮，並推廣屯田。膠東早在建安二年便開始屯田，在民間頗有基礎。只不過，陸遜是依照府兵制推行兵屯，表面上增加的只是一些苦力和戰俘，但實際上，卻在悄然之中強化了膠東的防禦。

8 R4 ^5 F! x5 k1 S    只不過這效果，還需要時間的驗證……
* q: M/ K" ?" X, @' W8 `7 z2 g
/ |) Q. ?' \4 ^' P2 _    東萊戰事平息，涼州也隨之停止了進攻。

    馬超佔領逢義山之後，便遲遲不肯繼續東進；劉闖命張既為太守，讓他繼續留在北地。

. F5 K: S$ q1 V, X  v8 ]( w. }    之所以任命張既為北地太守，也是鐘繇的提議。
, O1 |3 Q9 h. L  P, Q
7 P1 r" O+ v# r    “涼州偏荒，但是卻頗為排外。

# u0 P7 f6 `( p* ^. d/ w3 X    非涼州士人不得為當地所接受，幾如割據。今馬超雖橫掃涼州，但勿論是資歷還是名望，都遠不足以服眾。想當初他老子馬騰看似強盛。實則不過韓遂一馬前卒。何也？蓋因那韓遂為涼州名士，故而馬騰雖勇，卻難以稱雄。孟彥欲定涼州，還需謹記涼人治涼州，否則必亂。”

8 H6 g, x' G# P: f! F0 B2 l    其實。這種情況並非涼州一地獨有。
& {! D% Q: b5 d2 a( Y" R
' N, V, c9 w: M% L, t6 A    幾乎各地都有極強的地域保護，外人難以涉足。
$ v. _% S0 m4 ^  B
6 n9 M1 d2 ~! ]. I+ g    東漢末年時期，曾有一位官員就任南陽。
5 A, ]& Z$ n8 W$ @. o9 A0 {
    結果到了南陽他才發現，他根本無法插手南陽的事務。無奈之下，他只好請當地一名士協助他治理。說是協助，實則大小事情都交給了那名士。而他根本無法插手其中。好在那名士能力不差，把南陽治理的井井有條。那官員在南陽就任三年後，便急不可耐的調離南陽。

    涼州也是一樣。

    縱觀涼州大小官員，幾乎都是涼州本地人，外人更插手不得。

    鐘繇說的，是金玉良言。

& B- q- d6 l; S4 v7 @    他為官多年。幾經沉浮，對於各地官場的風貌可謂是瞭如指掌。從能力上來說，荀諶未必遜色鐘繇。但要說到對官場的瞭解，十個荀諶加起來，恐怕也抵不過一個鐘繇。這傢伙，就是個官場老油子。劉闖日後要統領朝堂的話，似鐘繇這樣的官場老油子。的確是少不得。
2 M/ K" U& I9 b, a  e# G
6 a; [/ ]3 V3 @: i7 T3 j: [    聽了鐘繇的提醒，劉闖頓時恍然。
, V+ q0 M. W% V) E- g9 Q$ u
  m9 N  }6 x& ]  {* X- Q8 x    “張德容這個人我聽說過，雖說他的聲名不顯，但能力的確不俗。

, Q# |2 k" A0 F$ i4 z    你讓他行軍打仗，的確是難為了他。可如果讓他治理地方，卻綽綽有餘。當初他在新豐，為三輔第一。哪怕是韋端這些人，對他也讚不絕口。這個人，我為司隸校尉的時候便聽人說過。本打算過些年再做提拔，卻不想……你要想真正涉足涼州。就必須要啟用這個人……”
' o, ?. A9 e8 v0 A% v
    張德容，便是張既。
( \8 ^9 R* x3 q% L+ u5 s( ]4 ?
    劉闖本打算讓羊衜為北地太守，可現在聽來，還是有些欠考慮。
1 I2 k+ g: ]/ V
    “可是如何使此人歸心？”

    鐘繇笑道：“這有何難？我便書信一封與他，他定不會拒絕。”
* z+ _" w7 Q+ i" j( P
    這就是鐘繇和荀諶的差別所在。

    同樣是潁川名士。同樣出身望族。
1 A* b- q) Y* V9 H
    但是從地位上來說，荀諶比之鐘繇高一籌。
0 j* {7 T9 a' [0 R6 B
1 v% d& c6 F( D/ L4 H    可若說影響力，荀諶是拍馬不及。鐘繇八面靈通，交際很廣。而今他既然降了劉闖，自不會甘心荀諶之下。比智謀？鐘繇自認他高明不過荀諶。但是比交際，比人脈，比聲望，荀諶還遠遠無法和鐘繇相提並論。

    從張既這件事上，劉闖看出了鐘繇的能量所在，更看到了鐘繇的智慧。

    如果說是出謀劃策，鐘繇就算再厲害，也不過是和荀諶伯仲之間。

$ u" w9 m' d; I/ b0 K    而荀諶跟隨劉闖日久，可以說是在劉闖最困難的時候，便開始幫助劉闖，這裡面的感情深厚。
6 _+ a8 _# q0 l8 F+ B
8 }$ _3 d6 L9 ^. H! t: I    所以，鐘繇從一開始就不準備和荀諶爭奪那謀主的位子。
+ z* s3 a4 ]$ v# F3 U7 N& P
    他揚長避短，走輔佐路線。
9 z  [" j+ x$ x3 M
4 `0 w! p7 ~3 D+ I& Z! F    我幫助你打通各種關係門路，你總不成會小覷我。
3 r: @6 |( N  m7 W2 Y5 c: P
! `4 w# l/ d" J! P3 n    有時候，人脈同樣是一種能力……

4 \- y2 U5 l  z; u7 y( j4 _4 ~    果不其然，張既接到鐘繇書信後，便毫不猶豫決意歸降。
  C) ]3 S# P- ^7 e& w
# z. y. g3 f3 l! e$ d    此前，張既為趙雲打開了北地關隘，但是內心裡，並不願意就這麼歸降。誰料想鐘繇一封書信，便讓他改變了主意。張既對鐘繇可謂深信不疑，而對於劉闖皇叔的身份，也頗為尊敬。
0 q/ L5 V; D! z( l- W
    劉闖旋即命張既為北地太守，拜羊衜為靈州校尉。

    這靈州校尉的人物，就是要為劉闖扼守石嘴山口，確保朔方和西涼的聯絡通暢。

' X  R, }  H2 R+ ]+ X    羊衜才投效劉闖不久，但是得孔融推薦，而且又參與了西涼之戰，做靈州校尉是綽綽有餘。

    張既歸降之後，旋即向劉闖舉薦了漢陽郡冀人趙昂趙偉章。

    這趙昂，在涼州小有名氣，而今為羌道令。

    在原有的歷史上，建安十八年時，馬超圍攻冀城，城中饑困，於是涼州刺史韋康，也就是現任涼州刺史韋端的兒子不願再戰，於是舉城獻降。趙昂當時勸阻韋康，但韋康卻不肯聽。
0 s7 h) `( y0 R6 u+ R
    後來，馬超背信殺韋康，劫持趙昂之子趙月為人質，脅迫趙昂為他所用。

2 f' [) B) P4 @7 e* b& J( V& u    不過韋康為人忠義，密謀與梁寬等人聯手為韋康報仇。起兵討伐馬超……建安十九年，趙昂與妻子王異堅守祁山三十天，等到了夏侯淵的援兵。可是他的兒子趙月，卻最終為馬超斬殺。
% `4 P( F9 w/ f
    從冀城之戰開始，到祁山之戰。趙昂九出奇策，功勛卓著。
+ l3 }2 W+ }( D# G
    而他的妻子王異也是一個奇女子，在冀城之戰中騙去馬超妻子楊氏的信任，為趙昂取勝爭取了機會。

    有時候，事情就是這麼簡單。

2 o' C! g4 N+ w& N3 \' h7 j    劉闖前腳還在發愁涼州如何治理，結果扭頭便得了一名賢才。

+ q/ b7 L# p7 F. [* k9 o0 e* c9 I  B    趙昂投效之後。鐘繇又寫了一封書信給楊阜。
3 C) \! g" U4 H
( ?7 w- x. n) F    之前楊阜被趙雲俘虜，一直被扣押在武威，堅決不願投降。結果鐘繇一封信過去，楊阜就改變了態度。這也讓劉闖不禁感慨，千般妙計，有時候比不得人脈充足。鐘繇果然是厲害。
- j% ^+ o0 X; V9 z. S
9 [: e- }$ ?5 D& y    就憑藉這兩封書信，鐘繇便輕而易舉站穩了腳跟。

; ^" q- g( S) }    在劉闖準備離開真定的時候，荀諶便笑著對他說：“休小看你這便宜舅父。
8 a# m0 L- h7 o7 r3 S6 d
5 |9 x" D0 E9 t  Z7 k    當初他在曹操帳下低調沉穩，是不得已而為之……他是天子東歸重臣，便是曹操對他也頗有猜忌，令他不敢輕舉妄動。可現在，有你這麼一個外甥。他自然不必再低調隱藏。你只管盯著他，這老傢伙奸猾精明的很。有些時候，你必須要逼他一下，他才會心甘情願獻策。”

9 t2 `4 Q4 M' u/ y$ ~    典型的官場老油子！

% ^. a/ Y' U* w: g2 O1 W7 |    劉闖忍不住一聲感慨，但同時，又暗自慶幸……
# S9 K8 ^. e/ {; v2 [- |- N6 u
# Z: _8 M/ A+ _# t" k# ~    ++++++++++++++++++++++++++++++++++++++++++
" W8 g+ @- h# n$ R3 z0 s7 t
    建安八年七月，劉闖班師還京。
6 ~; {$ |% |' ?9 S7 p* @: S- x
) T- M8 ^! Q' `& C9 x! H1 V    與此同時，涼州局勢在無聲無息中，也出現了變局。

! a# Z4 V- D2 X    夏侯蘭率部進駐涼州，從馬超手裡接過了逢義山。繼續保持對安定的壓力。
( {: h6 O+ T: q3 D" q3 @
    這原本是一次極為正常的輪換交接，所以人都認為，接下來馬超必然會出兵漢陽，威脅隴西。

    就是曹仁，也這麼認為。

; k5 h% w: L$ o# r) M- D7 ]1 o    當西涼軍和漢軍進行交接之後。他立刻屯兵街泉亭，以防止馬超偷襲。

  l! Q- y4 s' u2 M    本來，徐庶領楊僕馬岱已攻下祖厲，躍躍欲試要向漢陽郡發兵……可誰也沒想到，當夏侯蘭和馬超交接逢義山之後，馬超趙雲突然間合兵一處，共計大軍兩萬掉頭南下，出其不意攻佔榆中。

    這榆中，可是韓遂所治。
2 Y& K7 l; j' R
    馬超突然轉向，令韓遂大驚失色。
! Q: ?+ A" `0 t% w: H
: V% W9 x3 J6 a    不過最讓他感到吃驚的是，當馬超佔領榆中之後，韋端竟然命令駐守牧苑的涼州大將龐恭從牧苑退守狄道。同時，韋端大將趙衢則趁機出兵，奪回祖厲。西涼軍對此，卻毫不在意。

: B2 p& f: v8 ?9 [& @; X" |) [9 E    這是個什麼節奏？
- P- _( {  Z* o) f) F8 c6 F
    韓遂頓時懵了！

    這一連串的變化，讓人有一種眼花繚亂的感受。

    特別是馬超和韋端的一次互換，更讓韓遂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威脅……
9 H% a6 Y+ k; p% S
8 X" I% Q+ D/ e/ ~6 J  y+ }    馬超出兵之初，韓遂還加以小心。

$ H0 T' b. u; S. v% X$ d    但是隨著馬超攻佔逢義山，徐庶奪取祖厲，趙雲俘虜張既，韓遂也就鬆了口氣。

    西涼軍這個節奏，分明是找曹操麻煩的節奏。
& r, |, V) E% E$ F" H
2 K9 c! h3 K. u    而當時燒羌發生動盪，衛覬韋端派人向他求援的時候，韓遂二話不說便拒絕了對方所請……
- w- {) y8 X- W% J- \* g
    可是現在……

) H8 v* z+ ~: T& h6 u    韓遂感到不妙，立刻派人向韋端求救。
# C6 b8 G, H" m0 W: y
    與此同時，馬超也扯起了為父報仇的旗幟，西涼兵馬全部披麻戴孝，馬超更在榆中殺人祭旗，發誓要將韓遂誅殺。不過他的口號非常有趣，竟然是：只誅韓遂，從者無罪。這樣一來，金城郡立刻人心惶惶。什麼樣的官員統領什麼樣的人……當初他韓九曲背信棄義，而今馬超為父報仇，天經地義，與我等有什麼干係？甚至，有許多金城豪強更對韓遂變了態度……
* E& \/ t; u5 a( y- A
    莫非，馬超和韋端已經和解？

    不可能！
# N' C! s" S( i4 h
    韋端是什麼人，韓遂心裡最清楚，他怎可能看得起馬超，又與他和解？
/ p, h) {+ V4 t8 s- ]6 \+ B1 Y/ g
5 P0 Q/ w: ~7 M% {  [" E& O    韓遂心中，更加惶恐！

    PS：還有一章，不過要晚一點才能更新。
$ @7 e; a- c! z7 T5 ?5 r( \
    有朋自遠方來，路過鄭州。小弟要去接待一下，然後送他上車……所以，會晚一些吧。
8 M  x4 t2 E* ~+ E0 A
7 l4 ]0 F2 K! \) B& Z  p    具體幾點鐘能夠上傳，目前也說不清楚，但一定會上傳。
6 P4 ^6 |/ n8 C, c' v
    從一月十六號開始爆發，到今天已還了二十七更吧。
7 H- i  k, _  O% a9 b% X# U! D
    還欠了三十五更，爭取到月底還到三十更一下，下個月把債務還清……

# t* Q& q3 t0 o- @    債不還清，總覺得無顏單章求票！！！

/ H, S+ Y  Z, d0 v( _- d9 b

1月23

卷四 冀州風雲動 第346章 涼人治涼州（三）3/3

    今日三更，求推薦票，求月票支持！！！
2 ~' |9 x0 E9 M
    ++++++++++++++++++++
. v6 K; Q0 ]5 |( `$ N
    “公英，韋端怎麼說？”
% ^3 w0 ]& D! r3 `
7 R* ~$ O/ I0 ~* j$ `( C! N( i2 J, e% w    允吾縣衙裡，韓遂一把拉住了成公英，有些緊張的詢問。
6 d5 l- h) i6 C# P; m  a5 s- [
    成公英，金城郡人，自幼與韓遂交好，也是韓遂的心腹，最得韓遂看重。
- S6 J6 g& R% @5 b5 {
* a! p& O9 E! h; i( ?5 Y- H4 j' d    如果說這世上韓遂不會坑誰的話，那必然是成公英。兩人相交莫逆，遠勝於韓遂和馬騰那種利益交集。
0 a8 f$ L8 ~" R: m
0 P% k* p# E3 f, J# l6 A    只是，成公英對韓遂的做事方法，一直不太認可。
3 g! ?9 F6 O9 u1 o6 m
# n' f" K  N+ G4 \) v$ s) F    他認為韓遂聰明是聰明，但是算計太過……換句話說，韓遂這個人是見一個人坑一個人，和他合作的人，幾乎沒有一個得到好下場。他的心思太多，算計太深，早晚會受其所害。
! V3 r+ ]5 A7 J  @, W4 V
    與人相交，還是要真誠一些。

    防人之心不可無，害人之心不可有。
$ g% c2 u) D" N3 _2 j8 m3 C/ j
0 B* ]/ I6 ~5 T, C1 E    你一次兩次能夠成功，時間長了，大家都對你心懷忌憚，到時候你只能害了自己。
3 R2 l1 E/ f' i5 c$ a& p
    為此，成公英也勸過韓遂，但韓遂卻聽不進去。
) |/ R% f. |6 q) l: Y- F
    這次出使狄道，成公英就覺察到，韓遂恐怕是被人給算計了……

6 r* s8 \# t- E    總走夜路終遇鬼！
" }6 j& f5 d( a: e2 J
    韓遂，遇鬼了……

    成公英嘆了口氣，輕聲道：“文約，這次我去隴西，根本未曾見到韋端。
& F+ B; _) r  V/ r! i5 G, L2 e0 ?
- D+ s7 p1 M$ n% a6 @; O$ p    見我的人是韋端之子韋康，而且元將見到我之後，也只和我說了一句話，便不再理睬我……”
3 y9 [9 }7 E5 d; p! d: H% ?
    “什麼話？”
+ r' H" ~: E- O1 h+ Y
4 Z) M# ^4 M: U  x# V4 J8 J3 k    成公英苦笑道：“岷山參狼羌作亂，恕我父子無力馳援。”
' W% j2 v# e# C6 S, l- K3 ~6 K% X  S
    一句話，說的韓遂一怔，頓時遍體生寒。

    之前。他告訴韋康說，燒當老羌作亂，所以他抽調不出兵馬，所以無法給韋端援助；現在好了，人家還回來了。韋康一句參狼羌作亂。便把成公英打發回來。可韓遂卻知道，參狼羌怎可能作亂？

    後世人談論羌人，難免會想到五胡亂華中的羌人之亂。

    可實際上在東漢末年的時候，羌人和漢人之間的界限並不是特別清楚。漢人一方面提防羌人，另一方面和羌人又有各種各樣的合作。而羌人也是如此，他們同樣防範漢人。不過又無法避免對漢人的依靠。在涼州大地上，羌漢混居的情況很常見，彼此間的交流也很頻繁。

& ]3 E. P/ m7 `! `    韓遂和參狼羌雖然沒太過密切的來往，但怎可能不知道參狼羌的情況？

% G. `! D5 I' {- U    參狼羌而今和白馬羌正為西傾山的一塊草地爭鬥不休，兩邊都在尋求官府的支持，求韋端還來不及。怎可能在這個時候找韋端的麻煩？換句話說，韋端就是赤裸裸的羞辱韓遂……
7 I# Z+ W& P/ y- k- Z; {) y
    老子就是不出兵，你能如何？

$ _7 Q* ~) N( k. C5 I( }    韓遂這下子，可真的是慌了。

: U' L0 j) P& @! R" H    “公英，那我該怎麼辦？”

' `5 V% D3 K1 [8 e$ |* C! U    成公英用力揉了揉自己的面頰，沉聲道：“文約，這個時候你千萬不能亂了方寸……

    此釜底抽薪之計。絕非馬超那等莽夫可以設計出來。
# B: ^$ }& S2 k! o9 C5 x+ M
+ h$ j8 h) z4 ?9 Y, I! B  T    我如今仔細思之，馬超這次出兵從一開始，就顯得很不正常。
6 K0 L6 z6 @4 G9 l; P% h
. z8 n5 f: E5 Z( \! p* _3 E, p: b    你想想，你與他有殺父之仇，可是他回來之後，卻沒有立刻與你報仇。雖說馬騰馬超父子之間的那筆爛賬說不清楚，但於情於理，以那馬超匹夫性情，都應該先找你報仇才是……可是他沒有，反而兵發關中。直接攻取北地、安定和漢陽三郡。這裡面，有太多不正常。”

    韓遂聞聽，頓時陷入了沉思。

% Y  C7 H0 Y. A+ Q2 {  `. ^    如果成公英不提醒他，他或許還沒有察覺。

' g7 b% M8 t( {    可是現在思來，好像是有些不太正常……韓遂對馬超很瞭解！他綽號韓九曲。找誰合作算計誰。和馬騰的合作也算是比較長久，但並不代表他不算計馬騰。換句話說，如果不是需要馬騰這麼一個打手，他說不得早就把馬騰賣了！既然與馬騰合作，韓遂自然會對馬騰的情況做詳細瞭解。說實話，韓遂還挺喜歡馬超……原因嘛，他覺得馬超和他老子一樣，都是莽夫。
' {* y3 e9 f8 M$ A1 q- N4 V
( Y% b# j5 y* h% `  W1 `1 L    但此次馬超出兵，明顯不合他的性格，更使得韓遂感到無比忌憚。
, u1 ?* p  Q4 t
    為了避免受到馬超的攻擊，韓遂還派人讓燒當老羌遷徙，以至於一部分老羌和韓遂發生衝突，至今仍未平定。
6 U$ p: {. Y8 [) ]8 S
4 `7 G2 @0 G4 G) S4 L    以前沒有往深處想還好，如今仔細想來，韓遂是越想越害怕。

    馬超背後有人，有能人為他出謀劃策！

    可是馬超那暴躁的性子，怎可能招攬來能人相助？那結果就只有一個，馬超背後之人已直接插手涼州事務。
3 r; I' f$ Z4 R) r  O8 ~
    馬超背後是誰？

    不言而喻！

    最可怕的是，從一開始，自己的所有動作便在對方的意料之中。

    遷徙老羌，拒不出兵……
1 a/ }$ w/ v" F3 L  ^8 E: n0 R5 I
    對了，攻下祖厲的那個傢伙是誰？好像叫做徐庶！
  M" R, L$ n1 e. v+ G% Y4 k
    此前，韓遂並沒有在意徐庶是何方神聖。一個無名小卒，又能有什麼本事？可是現在，他卻可能肯定，那徐庶就是劉闖派給馬超的謀主。此人心思縝密，自己一舉一動都被對方猜中無疑。徐庶攻佔了祖厲之後，為什麼遲遲不繼續攻擊？現在想來，便是為今日之舉而謀劃！

2 G6 G7 _" [0 y9 B( p. N    也就是說，徐庶在此之前，已經和韋端取得了聯繫。

    他假借攻打漢陽掩人耳目，實則真正的目標，就是他韓遂……
  \; H/ n0 h+ c2 P  A# k
    一直以來，韓遂都是以智謀而著稱，以算計他人而出人頭地。可是這一次，他發現竟然被別人算計了。而且對方的算計，顯然要比他高明。韓遂沒有遇到對手的時候，常為他的算計而得意洋洋。可是現在他遇到了更高明的棋手，他的算計，盡在那個叫徐庶之人的算計之中。

    想到這裡，韓遂不由得激靈靈一個寒蟬。

    他突然感到非常害怕，一種莫名的無力之感，便湧上心頭。
% D# W1 h5 V" n, W- c) `% O
/ u' J; r' V- P7 s( ?& [    “公英，你要幫我！”
3 J$ j( V" ?/ A7 P- w' |. w
. u5 g9 ], Q8 N7 `! O- r& H    韓遂一把拉住成公英的手。涕淚橫流。

& ?9 F; f3 x' @5 r: t    如果對手是馬超？十個馬超他韓文約也不會害怕……可現在，他的對手是劉闖。

    那劉闖是什麼人？
  Y1 Y5 H6 m& W% X# A( }2 a4 B6 W
& ~! p; N5 l" }: _. \6 p; s% g    是大漢皇叔，是漢大將軍，是漢武鄉侯，是連一代奸雄曹操都無法占到便宜的當世梟雄……

( f7 D6 u9 D/ H. U" ?) U4 z* J    曾幾何時。韓遂並不把劉闖放在眼中。
/ n) v' H) x  v$ f6 E5 x
7 l. O2 O5 `6 Q- \- Z    可現在，他心裡非常清楚，隨著劉闖打通河東，佔領北地，他的地盤實際上已經和涼州連為一體。他要是願意支持馬超，那他韓遂萬萬不是對手。不說別的。只說他這次在冀州呼風喚雨，招引天雷的手段，誰又能夠敵對？哪怕韓遂明知道那些傳說有誇張之處，卻明白單憑他自身的力量，絕不是劉闖的對手。以前，他還可以聯合涼州士人。以抵擋外來者的名義去和劉闖抗衡。可是現在，劉闖已斷了他聯合其他人的路子，只能靠自己來對抗馬超。

# U9 Q$ M8 \1 H. r/ E+ S! |5 d    韓遂一想到這些，就不禁感到恐懼。
  C! Q. o  g. A1 n; J/ d0 x; d
$ |9 F) z+ D7 _9 N    成公英看著昔日好友全無半點顏色，也不禁為他難過。
/ t& ~+ q) P, Q- y, c
    沉吟良久之後，他輕聲道：“當初你讓彥明前往幽州拜訪皇叔，本是一個極為正確的選擇。

; v# r) e% I6 u2 O* i9 Q0 l" B    偏你見劉皇叔和曹公起了爭紛。所以改變主意觀望。
& x1 z) p# ?/ `
    咱們已錯過和劉皇叔聯絡的最佳時機……而今馬超兵臨金城，除非劉皇叔下令，他絕不會善罷甘休。”
5 i5 B! P0 z, H- ?# v& v% ]- M6 Y
    韓遂心裡一動，似有瞭然。
) c: |8 W3 s! a6 R# O( C: s% t/ Z
2 b7 x3 J* O0 b6 k$ x    “公英，你的意思是……”
& \1 z3 [/ r  [
3 }6 l4 j. I; }$ F    “韋端今不願相助，而關中兵馬，更自顧不暇。

. \) e' {$ n- F' B0 Y. S2 Y- Y) O    曹公在冀州新敗，也不敢面對劉皇叔兵鋒，哪怕讓出安平國和鉅鹿，以換取喘息的機會。

    文約坐擁二十萬燒當。看似強大，實則不足為憑。

# X1 N+ v( p1 S: J6 }( I3 R$ d4 p    而今之計，只有取得劉皇叔的諒解，讓他命馬超休戰……文約在涼州經營多年，手中這二十萬燒當更可以作為資本。馬超看似強橫。但若沒有了劉皇叔的支持，實則不堪一擊。若文約能得到劉皇叔的背後支持，定然能夠轉危為安。以我看來，劉皇叔未必真就支持那馬孟起。”

    劉闖和馬超之間的關係，知者甚少。
3 G0 D$ r5 k6 }8 f6 X+ J! `
    所以在成公英看來，在韓遂和馬超之間，劉闖應該會選擇韓遂。
9 H% j1 n' T; [
+ i' H$ u/ J% U' v) m  a& q    韓遂閉上眼，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 `/ I) E& `7 `- T" m" u
    半晌後，他一咬牙道：“公英，還煩請你再辛苦一回，代我出使幽州，拜見劉皇叔。
; r9 i3 c% Y! M* Q
$ C- T7 F+ ~" g; s1 I( z  e    我願意用二十萬燒羌為覲見之禮，換取劉皇叔的支持……你去幽州之後，我會命程銀楊秋梁興三部兵馬，死守金城縣，阻擋馬超之攻擊。只是我現在不清楚劉皇叔給予了馬超多大的支持，也不清楚他是否傳授那呼風喚雨，招引天雷的秘法於馬超。我會儘力抵擋此人，金城能否得以保全，便繫於公英你一人……我知我從前所做不對，但還請看在數萬金城子民的份上，請公英儘力則個。我不知道能夠支持多久，但我一定會想盡辦法，來拖延馬超。”
2 }) R( m/ e6 N2 i" o
    事到如今，韓遂什麼都不顧了！
8 M; l9 W* b% ^, m
    連‘金城子民’的名義都丟出來，也是希望成公英能夠盡心盡力。

    這種情況之下，成公英又怎可能再拒絕？
+ [# G! w( p4 g2 k. h. q7 o
    他想了想，便開口道：“我當儘力而為，不過文約也要想辦法再與韋端，亦或者關中衛覬聯繫。

) K& P1 w5 s0 v3 j1 ?    韋端衛覬，一個是涼州鄉親，一個要顧全大局。

8 O/ e& S. U" d& q" [6 F, \    文約還要儘可能放低姿態，我相信，以韋端衛覬之眼界，不會看不出馬超獨霸西涼之危害……”
, L6 S5 c) W, }+ C& x4 t
    找劉闖是一條路，求取援兵也不能停止。

- y- ]* Z9 G5 g6 X7 ]* Y    韓遂聽罷，連連點頭道：“公英放心，我自會向韋端認錯，與衛覬求援。”

    當晚，成公英便收拾了一下行李，帶著親隨扈從啟程離開允吾。
4 r! I8 \9 x$ p# c
    不過就在成公英動身之時，從武威張掖縣城裡也行出一隊人馬，朝著河湟西海方向一路行去……

$ o4 q& B" }" W$ i. C6 X# E
    PS：今天且三更，休息一下，明日再戰！
: f) {2 ~  Q. ?  G+ O

; G/ X( h( m' c3 H9 ]

1月23

卷四 冀州風雲動 第347章 老羌（一）
1 t6 x3 s+ @4 I( Z2 |  ]
, C4 y; p" @3 Z; f1 ~' i9 Q/ t4 T1 E    河湟的河，指黃河；湟則是指湟水，其中還包括了其支流大通河。

5 o/ _4 Y4 K' Z: A% X0 v% \    春季融雪之時，也是河湟豐水期，古稱三河間。河湟地區是指湟水和黃河衝擊而成的兩個谷地的統稱，西接青藏高原，介於黃土高原和青藏高原，更是連接隴西涼州的重要通道。

    河湟谷地，水草豐茂，土地肥沃。

: D. E: ?- f  ?  V) O( Z    羌胡據此地而生，繁衍生息。
9 @; m: d1 T! k) Z" m
    東漢末年時，羌人已不是單純依靠遊牧而生，更有許多人隨漢人學會農耕，並在河湟耕種。

, I- V/ a  h# ~! ?( g    正是秋高氣爽的時節。
* u$ H2 G% ~! p; N2 Y2 c# e9 \
    中原乃至關中的天氣仍帶著些酷暑殘留的炎熱，而河湟已涼風徐徐。

    一隊騎軍越過大通河，逆流而上。
" f1 o: f' [6 J  b! F$ k
    那為首的兩人，一個是諸葛均，另一個卻是趙雲。

; G/ ?0 t6 w  R# l! p( M9 L% X$ r    “子龍大哥，再往前走，就要進入燒當羌的領地，還請多多留意。”
# t1 p: t4 ~% {# ]- Z5 @
5 T, S5 x8 z  L3 M    諸葛均突然開口提醒，趙雲默默點了點頭，向身後小校一擺手，馬隊的騎士們紛紛取出盾牌，把弓箭準備妥當，長刀更隨即跨在馬背之上，以方便出鞘。這支馬隊的雛形，便是飛熊騎。不過伴隨著趙雲和夏侯蘭獨領一軍，飛熊騎旋即被分開，成為兩支獨立的騎軍……
! [; k% y6 j$ y0 T
    趙雲手下的這支騎軍，名為矢鋒騎，意思是說行動如同閃電，快似離弦之箭。

    而夏侯蘭所部，則改稱為無當騎。

" `. S9 n  I) u! V" ^* q9 C" Q    清一色配以重甲騎士，所用兵器也都是大刀長矛。
6 i) K, I; `$ p5 y( e
7 e9 \4 f& b; H; ^& n! R    無當，便是無人可擋的意思，也代表著夏侯蘭那支兵馬的特點。

, q. w2 K5 I, c    這兩支騎軍，也是劉闖最為重視的騎軍。此次隨同趙雲夏侯蘭入涼州作戰。從某種程度上，也表明了劉闖對涼州勢在必得的決心。夏侯蘭如今屯駐逢義山，負責牽制曹仁所屬兵馬。
4 o1 y" H1 n# ~* B% L
    而趙雲這支輕騎，在和馬超匯合之後，奉徐庶之命。保護諸葛均前來河湟。
; C, v2 n- b; w  l. ^" G
& E* V. o5 T( e2 ^5 ^    諸葛均這次入河湟的使命，非常重要。
$ F7 c" r+ j+ r! b$ Q
/ A3 l1 ^  P; D    他將承擔起分化河湟羌人的任務，以確保馬超對金城韓遂之戰的勝利。

. a" y4 R( t% b+ y    前面曾經說過，金城漢人的數量不多，而登記造冊的人數更少。整個金城，大都是以歸化羌胡為主。而韓遂的主要依持，便是燒當老羌。不過，伴隨前次燒當老羌大遷徙，引發了河湟動盪。許多羌人故土難離，特別是一些依靠農耕而生的羌人，更不願意輕而易舉離開。

  f) b- Z0 j4 @) W; b6 h. f7 T    最重要的。是燒當老羌羌王柯最霸道無比。
! x. A9 k9 m$ s6 ?3 q; z
5 H, }7 P8 C- Y6 P1 S3 U0 ?5 A$ e    他的部族，佔據了河湟谷地最好的土地，而那些遷徙的羌胡，則無法獲取足夠的生存空間。

    羌胡和匈奴鮮卑人一樣，彼此間也是征戰不止。
8 c% ?; C, h  T2 o% I/ y9 ]4 T+ g
    燒當老羌早就有心獨霸河湟，只是苦於沒有機會和藉口。
! s! ~, V: a6 e7 G6 V* ?7 A8 Z
    一旦那些羌人部落失去了自己的土地，便如同無根飄萍。用不得多久就會被老羌徹底吞併。
0 E2 }' S% R+ R- H* Q
+ N# d+ a" O0 K! v) T- h% u    對此，那些羌人部落自然不肯答應。

, ?+ l; k; l9 n& N# V% C    老羌趁機征伐，激怒了一些羌人部落首領。這些首領立刻聯起手來，準備和老羌來一次對抗。
5 A* j! [) L5 ]" K3 I, J* U2 r
/ p. w. s) P7 m- ]    身為劉闖的代表，又是馬超身邊的首席謀主。
( y9 `* q5 ^1 B4 B! ~
    徐庶對涼州的局勢一直都在關注，而對於河湟的內亂，也都進入眼底。

& z; \7 D% \% X; f6 s6 G    老羌若統一河湟，必將成為涼州心腹之患。到時候那些羌胡有了一個主體，會紛紛歸附，為禍涼州。這絕不是徐庶願意看到的結果。於是在五月初便傳書劉闖，有意利用討伐韓遂的機會，來解決河湟羌亂。

    劉闖對此，頗為重視。
, a" ~4 p" i( }8 d
3 Z7 t' k- [! m+ i3 ]0 J    雖然說歷史上的三國時期，羌人並未統一。也沒有對中原形成太大的威脅。可有一點必須承認，三國動盪百年，涼州羌亂從未停息。

    曹操數次安撫，可效果並不明顯。
% J$ c( ~: M& k1 k6 |
    這裡面，當然也有未來諸葛丞相的功勞，他幫助劉備佔據西蜀之後，一直在拉攏和招攬羌胡。
. J* N& Z4 B& q: e! y) v1 m
4 s' R* |/ A4 C  p- [6 r    不過，隨著中原戰亂結束，三國歸晉。
" \: P$ ~- F* ~% Q+ \; C. M
    羌人的確是出現了一次短暫的統一，並且對中原，對漢人造成了慘痛傷害。
5 g# g* P/ }3 R0 [- o- |/ b. r7 {
/ b0 s. }/ }. B9 ^& ^. Z    劉闖當然不會坐視燒當壯大，如果再加上韓遂這個野心勃勃的野心家，必然會產生巨大的禍害。所以，徐庶的報告送到他面前後，劉闖就立刻表示同意，並全權交由徐庶負責此事。

) T8 M+ ]" Q4 Y: |    徐庶佔領了祖厲之後，並未繼續攻擊。
% W. X9 |4 l, F9 W9 R' U
. A; Q( Y4 Q8 O  r    他先是設法和韋端等人暗中聯繫，假劉闖之名，對韋端等涼州士人加以安撫。
- ~; s) F' s. |* j+ V5 l& S
6 B$ p$ t( ?# J# p8 f  C    後隨著鐘繇歸降，韋端等人的態度也發生了悄然變化。在和徐庶反覆談判後，韋端同意馬超向韓遂報仇，而涼州的豪強不會插手此事。而作為代價，徐庶必須歸還祖厲，並退守鸇陰河。
3 C- p9 T; P9 g5 L2 Z  X. f2 i# Q
    對此，徐庶並無異議。

    他很清楚，劉闖現如今還沒有足夠的力量來吞併涼州。

    如果要強行用兵，最終的結果只能是便宜曹操，令韋端等人徹底倒向關中。
- \. E6 d, m4 g4 j" R( z. w4 E# v% q/ p
7 c6 z% I" k' w* ]: K! h    那可不是一件好事……要知道，涼州士人雖表面上臣服曹操，可實際上一直都是一個獨立的個體。他們向朝廷稱臣，也願意聽從曹操的命令。可是，曹操若真要插手涼州事務，卻極為困難。在原有的歷史上，馬超起兵，殺了韋端之子韋康，已實實在在威脅到涼州士人的利益，更逼迫涼州士人徹底倒向曹操，才使得曹操得以有可乘之機，向涼州之地進行滲透。

/ N6 G0 v. Q4 S( w* H. J4 Z    有的時候，越是偏荒，越是苦寒的地方，就越是閉塞，就越是排外。

    相反，那些富庶之地，人口眾多，商業繁榮，排外的思想也就相對會弱一些……
$ B. i4 q! T9 x; e9 A% i4 C# q
    如今劉闖要掌控涼州，不和韋端這些涼州士人打好關係肯定不行。只有讓韋端這些人願意真心實意的配合，他才能插手其中。

    徐庶也深明這個道理，所以在關鍵之時，還是做出退讓。
( z: \, p$ G  x
- t, l0 [  T; |    韋端保全了漢陽、隴西和安定的完整，又可以得到劉闖這麼一個強援。如此一來。他就可以在夾縫中求生存求發展，利用劉闖和曹操之間的矛盾來壯大自己，同樣是收穫頗豐……

    不過，如何令歸化河湟，也是徐庶必須要面對的一個問題。
, z) s. o* S  n3 I# ^* X' R2 H
    在求教了楊阜之後。徐庶決意派遣使者前往河湟，分化羌胡。

    燒當不是想要一家獨大嗎？那些反對老羌的羌族部落，便可以成為對抗老羌的力量。

    可是，派何人前往？

) b- f3 B2 B# y) o  J" p    就在徐庶猶豫不決的時候，諸葛均自動請纓。

    這孩子的年紀也不小了，而且也逐漸的展現出了他的才能。

    打北地一戰。便是諸葛均出謀劃策，利用劉闖的劍士營神不知鬼不覺拿下廉縣，而後又引得張既出兵援救，被趙雲一舉擊潰。此一戰，諸葛均謀劃周詳，算計精明的特點展露無遺。

    而聽聞徐庶要派人前往河湟。諸葛均二話沒說，便表示願意前往。
  ]4 k3 J" c& g1 O* f
7 u: x" Q- f  f! V8 \  A, P    這小傢伙，是和他二哥對上了！

0 e  j6 M4 L% [: L8 ~# Y% ~    與歷史上的諸葛均不同，這一世的諸葛均得到了全面的發展。他最早跟隨劉闖，又入南山書院求學，學識不俗，辯才無雙。而在他心裡。也一直想要超越諸葛亮，所以遇到機會，便不肯輕易放過。徐庶對諸葛均的這種好勝之心也非常讚賞，兩人還因此成為了至交好友。

! C/ h: N, [/ T8 P( e    他當然想要成全諸葛均，只是單讓諸葛均一人去，卻未免有些不放心。
) n6 T' H  E9 F0 i7 K. O# t
1 i7 [0 j2 ]7 ]    所以，他拜託了趙雲，請趙雲隨行前往。

    一來趙雲勇武過人，可以保護好諸葛均；二來嘛，這金城之戰是馬超的復仇之戰。趙雲雖然是馬家的女婿。但馬超卻不希望趙雲也參與進來，他是希望靠自己的力量，來解決韓遂。
1 C+ S' H  W8 ?$ e8 |
. `: b( ?" ^' ~4 C: E9 N    趙雲無奈之下，只得退出。
5 b# {, h) C* V2 i7 ]: o
    但徐庶卻認為，讓趙雲這麼閒置未免可惜。
( @! l+ [- e: f  L
% M5 E. f4 {7 w* ?0 |    左右趙雲也是馬超的妹夫。便讓他去河湟走一遭，也算是為他那死去的老丈人報仇，又不會讓馬超感到不快。

4 P9 x  U" D3 f* X5 j! E5 Q    趙雲，欣然領命。

    天蒼蒼，野茫茫，風吹草低見牛羊。

+ C/ g  f' f% }    這幾乎就是河湟的真實寫照，只讓諸葛均一路上頗感驚訝。
7 B. n  T; b- h& X5 A# i
    他和趙雲一邊趕路，一邊低聲交談。

# c2 J; P1 f8 U7 g1 f3 U    就在這時候，忽聽前方傳來消息，一隊羌騎正向他們行來……

  E1 o, D. B4 w4 c) v7 O  P    “箭上弦，結陣！”
$ b! K) }5 [( z6 j2 o+ }
    趙雲二話不說，立刻傳令。
8 X: q/ X+ h( T" {
2 _! ?, {4 j; n# Q! X8 W    矢鋒騎脫胎於飛熊騎，個個都是百裡挑一的勇士，而且經過嚴格的訓練，以及一次次搏殺。

    聽聞有敵情，矢鋒騎絲毫沒有慌亂，剎那間結成一個雁行陣，一個個在馬上利箭上弦。

    遠處，一隊羌騎正迅速逼近。
+ S# ?& O( k" D  l) g
6 x& D* f& {) ~  m- x0 @* N    從對方奔行的速度上，趙雲便看出了端倪：來者不善。
( {9 a: r% y: l" L. \# k
1 q/ ]% d3 S% m% G! C- F6 @    “子衡，且退到中軍，送死的人來了。”

* ^( |4 d# ^# I7 H2 L" t1 ~    趙雲說著話，猛然催馬上前，抬手便摘下大槍。

    他把頭盔上的白銀面具往下一拉，便遮住了他大半張臉，只露出嘴和下巴來。

    陽光照在面具上，折射出奪目的銀光來。眼看著那支羌騎越來越近，而且絲毫沒有減緩速度的跡象。

! t" V. B# n: Z, U    趙雲便更加肯定，這支羌騎絕非善類。
" A; i# W5 c( g1 F+ p$ \) ?
    “矢鋒，奔射！”

    他一聲令下，身後八百矢鋒呼嘯而出，迎著那羌騎便衝了過去。
! U  `9 d% f! ]  N, e
    眼見著進入射程之後，矢鋒騎便開弓放箭。剎那間，箭矢如雨，朝著對面奔襲而來的羌人射去。羌騎顯然沒有想到，這支漢軍竟然如此大膽。這可是在河湟，他們竟然敢對羌人下手？
' C+ ~/ Z5 F3 H; w0 x
    不過，後悔已經來不及了。
* _  d% K! Z4 E  L. x# k6 e* T
7 x& d) {2 B! Z6 T' V# H) W    衝在最前面的羌騎，在一連串的慘叫聲中紛紛落馬。

    矢鋒騎一輪奔射之後，雙方便已經靠近。他們立刻收起弓箭，拔刀出鞘，向對方衝殺起來。
) O8 b; t6 o* _: p1 z
    “是何方羌賊？”

    諸葛均臉上毫無懼色，催馬來到趙雲身邊輕聲問道。

    趙雲面無表情，穩坐爪黃飛電，“一群跳樑小丑，管他是什麼來歷？”

' h( a, d! i$ P    PS：今兒不知何故，人有些犯懶，無精打采的。

: r, I, r7 f3 s; _$ p# y! e* f. N    只三更了，先奉上一更，剩下兩更會在十二點前送上。
7 {  O2 y- E6 h' Q* a. ]9 a/ [) ^
8 c8 k- l/ j( n- E  \/ {    抱歉！！！

1月23

卷四 冀州風雲動 第347章 老羌（二）

- n4 q' J, X/ j9 W7 @* ^1 K    身為劉闖帳下十大將，雖然劉闖並沒有排名順序，但是十大將中單以勇力而言，趙雲排名第一。當然了，搏殺起來的話，趙雲和黃忠在伯仲之間。但黃忠年邁，終究比不得趙雲年輕力壯。百回合之內兩人可不分上下，但百回合之後，趙雲必能戰勝黃忠，這並不是秘密。

: @. ?. Z8 \2 r4 }0 k: _2 M    趙雲平日裡不張揚，為人也很低調。

% P' B8 a* S: f7 M    可是身為煉神中期的武將，那骨子裡都會透著一絲驕傲。
  k7 u) Z  A0 ]# f# t1 S
    他對自己手下的矢鋒騎可謂信心滿滿，雖做好了搏殺的準備，但是並未立刻出手。
9 L, a3 Z: }2 {( e' ]
    事實上，這支羌騎在矢鋒騎的衝擊之下，迅速潰敗。三百多人的騎隊全軍覆沒，無一人活命。
0 x! z4 z, D/ N
. `6 W) ~7 S/ A6 F    戰鬥只持續了片刻便告以結束。
- P, `! n: l. ]7 U
    趙雲命人打掃戰場，將那些無主的戰馬收攏起來，居然繳獲了百餘匹上等戰馬。

5 W: X/ C: h" E: R' T. ], M    “可能看出，是何方羌騎？”

    趙雲不管對手，只問對手在何方。

" Q* N: k0 f$ N2 D& G    可諸葛均卻不能不聞不問，忙示意嚮導過來詢問。

% v3 d% Y" \) x% m% Y    那嚮導是一個歸化羌人，戰鬥開始的時候，他便躲在後面查看。
: o$ ?- L- ^; `! R' r# Q7 f. s
    看著漢軍好像割草一樣的幹掉三百多羌騎，嚮導不免心驚肉跳……聽到諸葛均的問話，他連忙下馬跑過去查看。過了片刻，他又跑到諸葛均的面前，輕聲道：“這些應該是老羌馬賊。”

2 y  M) W1 t, N+ e    所謂的老羌馬賊，也就是支持韓遂的那些羌人。

    燒當老羌依靠遊牧為生，但想要過上舒適的日子，單靠著遊牧根本不太可能。於是許多老羌開始襲掠商隊，甚至寇犯村鎮。以擄掠足夠的財富，再通過金城換取奢華物品來享受。

    這幫子老羌，也叫做生羌，形容他們野蠻嗜殺。
, T6 H: @' M' J( b
    而另一部分靠農耕以及正常貿易的羌人，則被喚作熟羌。對漢人的文化非常仰慕，生活習慣已接近漢人的生活方式。
/ j+ v/ s4 F2 c/ T
    諸葛均道：“看起來，這老羌的確猖狂。”

    他話有所指，這些老羌馬賊如此明目張膽的在河湟谷地進行劫掠，已稱得上是肆無忌憚。雖說在出發之前，他就知道老羌猖狂。可是現在看來，恐怕還是低估了這些傢伙的兇殘……方才這些老羌出擊，沒有任何預兆，便直接衝過來。如果換做是普通的商隊，怕是凶多吉少。
4 }) o& d; |# K+ _8 R% {
    “這些老羌劫掠的對象，怕不會僅限於商隊。

    估計那些在河湟生活的普通羌人部落。也深受其害。子龍將軍，若再遇到這些人，萬不可心慈手軟。咱們一路西進，要籠絡那些熟羌，便少不得用這些個生羌的人頭作為覲見之禮。”

    趙雲聽罷，頓時笑了。
3 g) h6 p( a; d6 r
7 F% E: O' ^2 y    “既然小郎君有此吩咐，雲遵命就是。”
" G, ]* P$ Y/ H; ]) ~8 O# H1 g
    ++++++++++++++++++++++++++++++++++++++
0 _$ L  _1 e) V4 M7 q6 |1 S
9 D/ O2 w9 [. ~* O    在接下來的旅途中。諸葛均一行人又遭遇了數次襲擊。

    其中一次，老羌馬賊的數量幾近千人。不過趙雲早有防備，矢鋒騎更一舉將之擊潰，斬殺三百餘人。一連串的戰鬥，也使得諸葛均這支人馬為人知曉，也漸漸受到了熟羌部落的歡迎。
* c8 M1 O( r, a
    涼州人排外，羌人同樣排外。

    他們一開始並不清楚這些個漢人的來歷，可是當他們看到一顆顆血淋淋的馬賊人頭時，態度也漸漸發生了變化。

    一路西去，讓諸葛均眼界大開。
+ y- J2 u2 j% [  Z8 i. a
" _* G* v. U  ^! k6 s$ X/ `1 p! Y    這一日。他指著草原上一群氂牛忍不住問道：“這是什麼牲口，何以長成如此模樣？”
+ ]7 z  G( T, O+ O
    氂牛，作為高寒地區特有的牛種，諸葛均從未見過。

    想到與他解釋了這些氂牛的用途，更把這氂牛稱作是河湟之寶。

    而諸葛均聽過之後。越發感到好奇，便忍不住對趙雲道：“朔方苦寒，牛羊匱乏。
5 z5 I5 }+ s) S
. o9 O- i7 B7 ?5 z8 O2 _7 y3 o( F4 C+ S    這些氂牛既然有耐寒之能，何不將之送往北疆？特別是遼東、高句麗等地，更需要許多牛開墾荒地，我覺得這種氂牛，最為適合。待返回涼州之後，便與兄長提一下，看可否操作。”

    事實上，氂牛最初主要生活在高寒之所，北疆並無引進。

/ Q( O* X+ E# Q+ x    不過在後來，隨著人們對北疆的開發，氂牛也漸漸出現在塞北苦寒之地，並演化出許多品種。比如後世的俄羅斯氂牛，吉爾吉斯氂牛，便是從河湟地區引進，而後演變而成。

    趙雲點點頭，對諸葛均的主意頗為讚賞。

% U$ W/ s& J, \; A- M    “子衡，再往前咱們就要到唐蹏部落，到時候若談判順利，這件事想來不會太難。”

    唐蹏部落，以部落首領的名字而命名。
9 ]1 H1 S! H% Z" i" L. L
; |/ r% @# S' o3 y3 N5 ]    最初，這個部落只是一個鬆散的聯盟，由一群小部落組成。
- @, m( l# {. }* N6 z
    但是伴隨著西涼地區的衝突越來越多，羌人之間也開始出現分裂，於是戰亂頻發。於是，這些小部落在經過商議之後，決意組建成一個大型部落，更推舉出一個名叫唐蹏的人為首領。

* `5 F' ^5 b- ^$ x' y! w* r  o    這唐蹏是個極有勇力的人，且性格豪爽，頗有些仗義疏財的味道。

    唐蹏部落組成之後，便迅速壯大，成為賜支河首地區的大型部落，總人口達五萬餘人。他們依附老羌，在賜支河首繁衍生息，開墾荒田，是一個半遊牧半農耕的部落。這次燒當遷徙駐地，唐蹏部落也接到了通知。只不過，他們在賜支河首有太多土地，怎可能輕易離開？

# t2 p6 [4 ~- F# A) U8 |2 ~+ }    而這唐蹏部落又是一個大部落，他們不肯遷徙，其他小部落也就不肯從命。

7 S; F  I. e! I6 F    這讓老羌極為惱怒，於是出兵威脅。

$ t& a4 p. D) I. h    唐蹏部落的首領唐蹏，也是個極為強硬的人……你老羌威脅，我更不會退讓。於是乎，雙方便發生了衝突，到現在已漸漸演變成了大規模的爭鬥，使得整個河湟谷地都陷入惶恐不安。
& A7 P5 a( c7 f! e( L  Y7 a; N
    趙雲是要提醒諸葛均，這個時候不要去想那些沒用的事情。
/ _& `6 A2 g! N; a# `
' I# K: p) C  A9 e# Q$ b; {    只要能說服唐蹏，令唐蹏歸化。到時候想要氂牛，便不費吹灰之力。

    諸葛均哪能聽不出趙雲話語中的意思，當下笑道：“將軍放心，均曉得輕重。”
% O/ ?$ y! L- l3 b, t
  i- U1 h: e  y' w    兩人正說著話，忽聽前方蹄聲陣陣。

3 }- y. J% t1 O, j* e' c. a1 K    趙雲臉色一變。厲聲喝道：“矢鋒騎，結陣。”
% z, e9 N0 a1 p. V6 a3 Z1 ?
    入河湟以來，矢鋒騎已經經歷過數次大戰，早有經驗。

    故而趙雲一聲令下，矢鋒騎便立刻結成雁行陣，拔刀出鞘。準備作戰。
- ^, }3 w$ [: `
* m8 t6 O8 |5 o: h4 F. d1 ^    “將軍不要衝動，好像是唐蹏部落的人。”
' Q" S( B! S& O8 U/ j
    諸葛均看到了對面騎隊中的旗幟，連忙大聲呼喊，攔住了趙雲。
8 n; [; G% v: g4 Y) K$ j* t
. k3 _. F+ |8 e, G. j    只見那一隊騎士在距離矢鋒騎還有三百餘步的時候便停下來。從騎隊中躍出一匹龍駒，向前緊跑百餘步，便大聲喊道：“前方可是漢家使者？我乃唐蹏大王帳下伊健妓妾。奉我家大王之命，特來迎接漢家使者。”

: B; o" c7 w% \8 h# |    是唐蹏的人！

$ ?0 E& y; r, p/ h* x* v    諸葛均和趙雲相視一眼，就見諸葛均緊跟著縱馬而出。
$ ?3 D, `3 E) D: S( L
    “我便是漢家使者諸葛均，敢問唐蹏大王何在？”
" Q! ^- k- Y! Z
8 U5 f% q* S0 d. `' S( ?    看到諸葛均，那伊健妓妾便一怔，旋即哈哈大笑，“小娃娃。你就是漢家使者？
- M4 H( r4 H4 h1 Z0 Y/ K( a
    莫不是漢家無人，竟派你這麼一個小娃娃前來……你倒著是玩耍不成？還不快叫你家大人過來。”
! p: a% I/ A# [6 _& V  T
    諸葛均年紀小，偏偏又長了一張娃娃臉。

8 v) a+ a  q; U3 m2 ~. q1 O    這也使得他看上去比實際年紀還小，很容易令人產生誤會。

  C: w4 e2 K$ N7 M    諸葛均眉頭一蹙，沉聲道：“漢羌兩族會商，乃是大事，怎可兒戲？

& v/ I2 ~; R! D+ w- ^) C& W    你若不相信，便帶我去見你家大王，他自然清楚。”

    哪知道，諸葛均話一出口。伊健妓妾卻勃然大怒，“漢家欺我太甚，說好了是要派能做主的人過來，哪知竟派你一個小娃娃前來，莫非是看不起我家大王。看不起我唐蹏老羌不成？”

    他說話張狂，絲毫不把諸葛均放在眼裡。

' }; ~& [8 w9 T" r2 c) K    一旁趙雲眉頭一蹙，猛然兩腿一夾馬腹，爪電飛黃長嘶一聲，如離弦之箭便衝出本陣。
# k5 h: t% t3 a7 p- f
; Z; q7 p9 `' `    伊健妓妾還沒等反應過來，就見漢軍中一員大將飛騎而出，眨眼間便到了他跟前。伊健妓妾本能的拔刀想要阻攔對方，哪知趙雲在馬上微微一側身，讓過他手中鋼刀之後，輕舒猿臂，啪的就抓住對方的腰帶。只聽趙雲在馬上一聲輕叱，手臂一用力，一下子把伊健妓妾從馬上拎起來，狠狠摔在地上。
1 |6 `6 `: i: L
    這伊健妓妾素以勇武而著稱，可是在趙雲手裡，卻無半點還手之力。
4 a& T% ]6 m' e& X; x
  I( {# ]! ?! Y, z! R5 ]! H/ w    被摔在地上之後，伊健妓妾被摔得頭昏腦脹。

5 d7 O# e% ?6 A, L* F# o    他爬起來，怒聲喝罵：“漢狗膽敢偷襲。”
; }$ X% P! f! ?# x) l- |$ ^
    說著話，他翻身上馬，從一名隨從手中搶過一桿長矛，挺矛便刺向趙雲。

    趙雲端坐馬上，見伊健妓妾手中長矛刺來，在馬上一讓，伸手就抓住了矛桿，往懷裡一帶。
, e" N1 w4 r' J# S
    噗通，伊健妓妾再一次摔落馬下。

/ K! n( @. @  C( Z5 \# v    沒等他站起來，一桿長矛便抵在他胸前。

    趙雲看著那些躍躍欲試，想要上前救援的扈從，厲聲喝道：“哪個再敢妄動，便取他狗命。”
0 I* n% l+ j& z) w/ j
% I5 O) I( B" P& G4 S    “住手，都住手！”

    就在這時，馬蹄聲響起。
, V. T' e: m7 S+ m  n5 i8 S
5 b. m6 G/ g" D2 i2 _    從遠處又來了一隊人，為首那人跳下馬身高大概在175公分的樣子，生的格外粗壯，孔武有力。
2 T  F3 \; _: e; Q
    他蓬頭散髮，額頭上套著一枚金環。
0 F! T! u3 q4 l3 a. e9 E5 J
    來到人前，就看到一臉羞愧之色的伊健妓妾，不由得臉色一變。
( i1 H: R7 }( L9 k
3 _* B6 Y1 A( ^' c' m% P, U2 p    “漢家將軍，我是唐蹏。

    你為何要對我的手下動手？難不成你們不是來和我們會商，而是要和我們開戰嗎？”

    這人，就是唐蹏？
! ]  @) M3 h/ V
- F8 c5 B2 M! a" k    諸葛均上上下下打量了來人一眼，催馬上前道：“我乃大漢使者諸葛均，奉大漢皇叔之命，特來與大王會商。只是你這手下，卻好像不願意我們會商。非但不信我身份，還口出污穢之言，實非待客之道。唐蹏大王問我是否要開戰，我卻要問問大王，莫非要與大漢為敵？”

    別看諸葛均長了張娃娃臉，可這一番話出口，卻讓唐蹏不由得心頭一顫。
' a) j/ x+ t3 }) z* F( J% \$ |" a# n
    他扭頭向諸葛均看去，只見諸葛均年紀雖然不大，可言談舉止，舉手投足莫不流露出貴氣。

: H+ m4 W* w9 J" m4 P3 b    唐蹏心裡一動，連忙拱手道：“蠻夷之人不曉漢家禮數，若有得罪之處，還請天使海涵。”
* Z# X+ F& `  l' ~
9 v: Q( F, H. J- f. _# G7 z4 j" @
: @8 E3 H: K8 f

1月23

卷四 冀州風雲動 第347章 老羌（三）

    諸葛均，笑了！

    他朝趙雲看了一眼，趙雲立刻會意。

    把手中長矛挪開，趙雲手上用力，把那桿長矛狠狠戳在了地上。
8 y0 }7 V' g! b' q) c6 R; X: v
/ P+ W5 F( U. b' X/ e) |+ ?    “下次若再敢出言不遜，某必取你項上人頭。”

    說完，趙雲策馬後退。
  p1 x3 c# L: o3 N
    伊健妓妾面紅耳赤，心中更怒火中燒。
6 O% k3 U7 r( G6 b) G) ^
- n+ [- u8 q3 x/ |) r2 w    身為唐蹏部落的勇士，長這麼大他沒這麼丟人過。對方赤手空拳，輕而易舉就把他幹趴下兩次。如果說第一次趙雲是偷襲，他被摔落馬下還情有可原；第二次則不然，自己是有備而來，更是主動出擊。哪知道對方還是輕輕鬆鬆就把他幹趴下，那模樣好像打小孩子一樣。

  n% ~  i6 l5 `  I  x) k    趙雲才一退下，伊健妓妾噌的一下便竄上去，伸手抓住長矛，想要拔矛再戰。

    哪知道，他方一用力，就聽喀吧一聲，那矛桿竟一下子斷成兩截。伊健妓妾收不住力，噔噔噔退了幾步，一屁股坐在地上。他手裡拿著半截矛桿，一臉迷茫之色。我的力氣怎麼這麼大？一下子把長矛折斷了？可轉念一想，伊健妓妾頓時臉通紅……什麼他折斷了矛桿，分明是趙雲在把長矛戳在地上的一剎那使了一個巧勁，把矛桿折斷。而他還傻乎乎的想要去報復，結果卻丟了老鼻子的人。抬頭向趙雲看去，卻見趙雲正打量著，臉上掛著一抹古怪笑容。
# E4 Q) L- d+ R1 W5 R1 n: q3 h' Y
( M9 s+ E2 l! n) S( r    “伊健妓妾，你在做什麼？”

    “我……”
) g9 R0 E4 {( d& Z9 c) P
$ K5 E: C  b; h' n5 b: Z: j% l    伊健妓妾這時候也清醒過來，扭頭向唐蹏看去，卻不知如何開口。
+ O- R. l; A5 a* A* ]5 E. }
* y( T- z: R. T; x7 v+ V. u6 l    再回過頭看向趙雲的時候，伊健妓妾的眼中已經沒了惱怒之色，而是快走幾步。從腰間取出一口短刀雙手舉過頭頂。

' L& O" ?& R; z6 j: S1 B2 _    “蠻夷之人不知上國勇士之厲害，方才有得罪之處，還望見諒。”

    這是羌人的一種禮節，當他們遇到比他們厲害的人，並且發自內心敬佩的時候。便會用這種方式來表達他們的尊重。趙雲在出使之前，得徐庶的叮囑，也學了不少河湟羌人的禮節。

    他先是一愣，旋即跳下馬，伸出雙手接過伊健妓妾手中的短刀，而後又從腰間解下佩劍。放在伊健妓妾的手中。
' P+ ^6 Z7 \4 f: X& {7 T
8 o1 s( v4 N/ g- u5 O( D1 s  H    趙雲這口寶劍，可是劉闖命人專門打造而成。
! n- Q5 T+ z5 G0 O4 h' C& P
    採用百煉之法，也使得這口寶劍格外鋒利……
6 U: f% l" k( M% V* u' S2 g0 p
& C4 m/ p$ d% A; e' F! w7 U    伊健妓妾接過寶劍也一愣，旋即站起來興奮的大聲叫喊。

    他用的是羌人土語，趙雲自然聽不懂。不過他身邊跟著嚮導，向他解釋了伊健妓妾的意思。
0 x  C+ M* |" j- y
; F* N/ p* N% n( f3 W3 X  k    伊健妓妾是說。趙雲是他的朋友，以後大家要以朋友的禮節對待。

2 J- t" r  F$ ?# `) R, L    唐蹏一旁也輕輕點頭，而後對諸葛均笑道：“天使遠道而來，還請到我王帳歇息。”
  i) a" u+ \, Q) U+ P) y( v! _
7 w1 d) A' m0 v  e8 T    “大王請！”
' S/ @% V! }: R, W1 F
2 b  N5 p( M2 A2 w, d2 M& Q; v3 C    “天使請……”

    趙雲展現了他的勇武之後，這些個羌人的態度，也發生了根本性的變化。
. U0 G; ~; p5 F$ y1 g4 M
    唐蹏在路上詢問諸葛均旅途的情況，諸葛均則裝出一副不在意的模樣。把他沿途誅殺老羌馬賊的事情告訴了唐蹏。唐蹏心裡一動，忙使了個眼色，就見一名騎士飛馳而去……
4 p7 m; }, k4 t3 K0 _# O3 j( Z
    抵達唐蹏部落的時候，已經天黑。
4 P+ Q4 t( M; W8 h' G
3 @& T; D8 T5 q    大家自然不可能再談論什麼公務，於是唐蹏擺酒設宴，款待諸葛均一行人。
! E$ x* r9 V# u
    “這是我河湟特產美酒，用大通河之水所釀。”

    唐蹏得意洋洋的向諸葛均介紹他們的美酒，哪知道諸葛均卻一擺手，“我家皇叔聽聞唐蹏大王是愛酒之人，特備了些幽州特產的酒水。命我送與大王。來人，把我帶來的酒呈上來。”
% ]! l8 B9 B" t' N: Q2 b9 I
- p1 ~& A" h7 d; q) B, G- d" t8 b    “你們漢家的酒我喝過，好是好，不過太綿了些，沒有味道。”
5 c9 _" P/ E5 I5 W. B$ s
* X7 Q) t/ |  r2 g# P    “誒。大王飲過之後，再做評價。”

    不一會兒的功夫，就見小校送來十瓿酒罈。
  \. G' U+ v! q8 `1 u' p& U
' n1 K* O7 M# Y; z$ G    那酒罈色澤黝黑漆亮，頗有中原的風格。

* D7 \' z' L3 ~8 O    諸葛均拎起一罈酒在手，一巴掌拍開了酒罈子上的泥封，頓時一股濃烈的酒香，在大帳中縈繞。

2 f% i0 c' E  p5 }5 r7 m    唐蹏聞到那酒香，不由得一愣。

    “好酒！”
& D$ Q# @6 r" p" v
- F) i  ?" M* w2 q) V    只聞這酒香，他便知道這酒和他以前飲過的中原酒水不同。
; P: L- Q5 g7 c3 \* i9 z
; A8 R% ?) G! Z  K( [3 c! D7 Z    諸葛均為他滿上一碗，酒香更烈。

    唐蹏端起來一口飲盡，只覺腹中好像有一團火在燃燒，令他忍不住大呼一聲痛快，眸光閃亮。
5 W5 O1 H+ p3 z
    “這是什麼酒？”

* E' \0 p  \8 d$ _, G    “此我家皇叔命人釀造的燒刀子，還說大王一定喜歡。”
& Y; _# C. o/ B
; u9 x% I: L! s3 U: T' }6 T    唐蹏聞聽頓時大笑，連聲道：“知我者皇叔，這酒果然是人間佳釀。”
/ J* J0 c: i- V0 r- B1 Q7 L
. j  I/ N; L, ]: t    說完，唐蹏便命帳中的侍妾們把酒分給了大帳中的其他人。諸葛均在一旁默默觀察，看到唐蹏這個舉動，心中也不禁暗自稱讚。這倒是符合徐庶的情報，唐蹏為人豪爽仗義，果然不假。
6 I: K& W. v8 E+ Z# Y$ g9 n
    “大王只管痛飲，這次我過來，共帶來二百瓿燒刀子，定可令大王喝得暢快。”
0 `7 I- N& J  m! L# h0 u
    唐蹏連連點頭，笑容更加燦爛。

    +++++++++++++++++++++++++++++++++++
3 p, }& R1 f6 W3 y* D# w
* z0 @" Y5 [: Y; q1 H$ l2 V$ E    是夜，唐蹏眾人酩酊大醉。

    諸葛均推辭了唐蹏派來的侍妾服侍，洗了一把臉之後，便把趙雲喚來。
8 p4 L0 V$ y( {, H- Y
    “子龍將軍，方才在大帳裡，可看出端倪？”

" d, u7 q6 j) G0 S7 X    趙雲一怔，搖頭道：“卻未看出什麼。”
1 j$ g: _) ?+ M6 b* t( F+ ~, P9 L
) c. H& G3 Z* u7 o) ~8 X    “這唐蹏部落的情況，似乎並不是太好。
! m; s, d5 ~: N) X! A+ [3 w
    晚宴時，我發現酒席宴上的酒肉明顯不足……這不符合軍師對他的瞭解。據我所知，唐蹏此人非常好客，從來不會在酒宴上表現吝嗇。今日酒席宴上酒肉不足，從另一個方面也能看出來，唐蹏部落近來損失不小。若不然，今晚酒宴就不會出現酒肉不足的現象……他雖然沒有在酒宴上表達出來，不過我卻能感受到他心中苦悶。唐蹏部落雖然是賜支河首最大的部落，但是比之老羌，始終還是差了一籌……我想。他現在也很猶豫，是和我們合作，還是歸附老羌。”
4 y7 {1 Z  s/ o3 \8 {
6 S  Q: [* R/ r4 {4 P! |    趙雲沉聲道：“以子衡觀察，他可願與我們合作？”

    “這個卻說不好，還要明日再做試探。”

    諸葛均說完。停頓了一下。
& R0 Y3 o  E- J3 i- ^6 z% B" d
# P% n% q: p6 S* [4 [- e    “不過，我卻想到了一件事。”
. E5 E% Z% i) ^8 C' M
    “哦？”

    “子龍將軍不覺得，咱們沿途遇到老羌馬賊太多了些嗎？”
# a! c  F; p& T* i) c* R6 g; R: \5 I
    趙雲想了想，點頭道：“特別是快到唐蹏部落的時候，老羌馬賊還敢如此猖狂，倒是讓我感到意外。”
8 e5 c7 X2 Q) ]9 h. @
8 ^& E' Y" m) x' O, ^    “這說明。唐蹏快頂不住了。”

! A5 _( E) i! X6 X+ U! J% M    諸葛均站起來，在大帳中徘徊。
4 b5 P: j, }5 s& `1 [
    “羌人視領地為生命，若非不得已，不可能任由對手如此猖狂。
2 z* e5 `8 N2 J6 A
    可是，咱們在距離唐蹏營地只有二百里的地方還遭遇了一次馬賊襲擊……當時我沒有想太多，可現在思之。卻頗為詭異。這說明唐蹏已經無力控制他部落二百里的範圍，也說明那老羌的兵馬，必然也在逼近這裡。明日我再試探一下他的口風，我看那伊健妓妾對你頗為敬重，若可能的話，你明天不妨找他來詢問一下，看看唐蹏部落現在的真實情況究竟如何。”
$ m" j- a* U! H5 D6 z9 O7 Q1 x( ?, R
: B! s! C+ Z" L- Z& J    趙雲點頭答應。和諸葛均又商議了片刻，才告辭離去。
5 u4 A. w+ N) x
0 O0 |& h& ~6 E& P6 j- ]/ u    第二天，諸葛均便和唐蹏展開了正式會商。
0 W  h8 `9 o5 ?. ~$ ^
    唐蹏倒是願意和漢家合作，只是對於諸葛均所提出的歸化要求，好像有些牴觸，始終不肯點頭。

9 A3 |/ _4 ]; B5 J    會商，一下子陷入了僵局。
" i6 ^$ i; _* w; `- H6 V  M) w# d
- A$ k  u! Y5 |) P: @/ D* f    諸葛均這次來，主要就是要設法讓唐蹏部落歸化。

    別小看這歸化，如果唐蹏部落肯徹底歸化的話，勢必能帶起許多中小部落歸化。從而進一步削弱燒當老羌的力量。削弱燒當老羌，便是削弱韓遂。不過，諸葛均也知道，這件事不能著急。經過這兩日和唐蹏的接觸，他大致上已弄清楚了唐蹏的性子。是個極要強的傢伙。

% C% m3 o' \$ A+ ^: z% i3 I% g+ I    他如果不願意，就算是刀斧加身，他也不會低頭。
8 m' I3 m4 \0 R  Q
    想要他同意歸化，便只有唐蹏自己想明白……也許在諸葛均而言，他不清楚唐蹏為什麼不肯答應。因為在他看來，歸化朝廷是一件好事，不但可以獲得武器裝備的支援，還能過上奢華享受的生活。然而在唐蹏看來，如果他同意歸化，很可能會令他的族人失去了自由……
7 G: O" D% m( ]% b8 ]
    這是一種理念上的分歧，想要化解並非易事。
" X& Q8 N& J. N: M9 ?
    “子衡，我剛才在路上看到一隊傷員，好像是剛打了敗仗。”

( N  v0 B( Q; _7 R# R& l. b' K    諸葛均在營地中思考如何使唐蹏低頭，忽見趙雲從外面匆匆走進來，表情顯得有些凝重。

2 C" p  s+ v7 @    “傷員？”

1 }( y7 O+ T1 \( ^) O% }. z    諸葛均一怔，連忙起身道：“子龍將軍，我們出去看看。”
! |3 p( J  j( t. B+ H
    兩人從大帳中走出來，步出營地之後，很快就來到了趙雲所說的那處地方。

    只見一個小型營地正在營建，諸葛均和趙雲看到許多羌人倒在地上，身上還帶著傷，模樣極為悽慘。
8 G& Q) W0 Q2 i+ p- M( Z
    “伊健妓妾！”

    就在諸葛均和趙雲感到疑惑的時候，趙雲看到伊健妓妾從營地中走出。
. U% Q; M3 W% i  @) y# c
    “子龍大哥！”

    伊健妓妾面對趙雲的時候，表現的非常恭敬。

( d0 w. B& y. A% p* V+ w, V    “這些人是怎麼回事？難道說，你們外面發生了戰亂？”
3 w3 O. j$ T# ]' z( g6 {1 u& R
; `6 a) O  P' X# d: y  p    伊健妓妾苦笑一聲道：“子龍大哥，這些都不是我們的族人……不過和我們唐蹏部落，倒是有些關係。他們原本是賜支河首中游，積石山下的一個小部落。我家大王的女兒，便嫁給了他們。只是在十天前，他們被老羌襲擊，營地被付之一炬。整個部落六千多人，除了那些戰死和投降的，只剩下眼前這些人。我家大王正在和他們的首領商議對策，我是奉命前來進行安撫。”

    老羌，果然行動了……

3 M+ v7 r: a3 e    想想也在情理之中，趙雲他們一路過來殺了那麼多老羌，燒當老羌又怎可能得不到消息？

    想到這裡，諸葛均不免有些擔憂。

. Y. Z" d  d% ?3 {    他和趙雲正要返回營帳，卻見一個羌人迎面走來，對諸葛均和趙雲道：“漢家天使，我家大王有請！”
* d/ X9 @7 n! g' R
$ [5 k$ ?1 Q! o    PS：今天狀態不好，只有三更了，請包涵。

    另外，意外發現老朋友淡看歷史的蹤跡，非常高興。
; k4 K$ v0 F# o1 U- q$ s$ X
    之前老新低迷，令不少老朋友離去，如今老友歸來，無比歡迎。
- t$ w" X  Z# l% R

1月23

卷四 冀州風雲動 第348章 血戰賜支河首（一）

, P2 H/ i* ]6 m( N1 F. F" M" y, q    唐蹏王帳裡，唐蹏面沉似水。
4 V+ ?' ?' d2 R: {' L  i
    在大帳之中跪有一個青年，正匍匐地上痛哭。

    當諸葛均走進王帳時，那青年突然止住了哭聲，扭過頭向諸葛均看去，眼中流露出一絲恨意。

: J- q8 z; C, H5 ~1 m$ W    諸葛均見此，頓時一怔。
0 U7 N* f5 V" w& `; h1 l
; b; T$ o8 [  ?3 z8 A    他疑惑的看了一眼那青年，而後便確定下來，他和這青年素未謀面。
8 C: C# F& G. o0 d/ R
    “白虎文，且起來說話。”

    唐蹏沉聲說到，青年這才爬起來，低著頭退到一旁。
5 K( ?9 L. @/ @- e! c
% u5 p4 M9 @6 D2 @    “子衡先生，請坐。”
! E1 ], z9 x6 t- A6 k5 I1 n  D
. i7 _& d7 i) K    唐蹏嘆了口氣，示意諸葛均坐下。

5 B2 l" z+ L8 K# p  F7 l: z, h" t    他閉上眼睛，沉默片刻後開口：“想來子衡先生方才在外面也看到了，老羌已經對我動手了！”

    “是的，剛才外面時，我已經看到。”

: N( p& `. c* @# @6 J6 `( k    唐蹏咬咬牙，沉聲道：“這件事，說來與子衡先生也有關係。
! [) W. @1 r" ?$ @0 D! ^6 v& i
5 U- z  T$ n# D* g& q/ |    子衡先生一路過來，殺了不少老羌馬賊，更驚動了柯最。他似乎已經覺察到我與劉皇叔聯絡，所以才如此迫不及待的向我動手。白虎種羌也是我唐蹏部落的一支，一直在積石山下生活。白虎文是我的女婿，這次被柯最手下小王注脂襲擊，整個部落幾乎被滅絕，我那乖女也死於亂戰之中……子衡先生，我不是要怪罪於你，只想說我們的會商必須要有個結果。

    不知子衡先生，以為如何？”
# V0 W# d7 W0 @- _  m
# Q3 N$ U1 J# Z) i- f+ n+ K    白虎種羌，是一支純粹的羌人，論及歷史，甚至可以追溯到秦穆公的時代。
9 |6 F. P& H2 x- p8 N0 S) Z
8 L& G$ }  G, C6 }  d7 ]4 O; v: k    這支種羌是一支熟羌。早在秦穆公時代便開始農耕生活，後來關中動盪。白虎種羌索性從涼州遷徙到了河湟。不過他們的規模一直不大，是依附著其他種羌而生。想當初，白虎種羌得名是因為當時的首領獵殺一頭白色老虎，將虎皮獻給秦王，也因而得姓白虎，延綿至今。
1 B0 E5 v: S- k7 d6 U% |
9 w  h8 I$ Y& Y% i" M: v    可是。這麼一支歷史悠久的種羌，如今已近乎滅絕。
+ ^! b6 U" _; a: ]  ?
1 f/ {; N# }9 v  q0 k    六千餘人的部落，只剩下千餘部眾，損失極為慘重……

    諸葛均立刻明白了，為何之前那白虎文會用仇視的目光看他。他心中不由得曬然，怪不得這白虎種羌延續了千年血統，卻始終無法雄霸河湟。一支欺軟怕硬。靠依附他人為生的種羌，又如何能夠崛起？說實話。如果不是他們習慣依附強者，恐怕早就被其他的部落吞併。

/ e/ V- X5 M& X    就因為自己一路殺了老羌馬賊，於是老羌決定要對唐蹏開戰。

2 V: S9 i, ?, [9 Q4 Y' |    白虎種羌因為坐落積石山，是唐蹏部落的一個盟友，於是便首當其衝，遭遇老羌的襲擊……

    說到底，還不是你白虎種羌不夠強大？

    若你白虎種羌足夠強盛，想必那老羌也不敢拿你開刀。
/ l* C4 Q- z1 b! `7 H
    想到這裡。諸葛均便沒有再理睬白虎文，而是笑著對唐蹏道：“卻不知道大王又如何考慮？”
( J; ^1 |$ Z7 j8 F
$ S: k* H3 S' `& |+ W1 z( d    “漢家朝廷強盛，人口眾多，兵強馬壯。
) ~9 b& z6 m$ A  p, K% M" Z2 d" c" l
' ^) D3 h  M, p( w    我蠻夷之人。心向上國久矣……我當然願意與劉皇叔合作，只是歸化一事……未勉強人所難。”

    唐蹏抬起頭，看著諸葛均道：“若子衡先生把歸化一事取消，我當與皇叔合作。”
/ l! J6 V3 T# c/ }6 A; B: [
    哪知道，諸葛均卻哈哈大笑，“大王這話說的有趣！”
. K9 J  E* I9 m2 D% c
4 J1 e8 G/ b' b( b" ^* J    “大膽！”
4 h5 U" n* ~$ g
    白虎文突然怒聲喝道：“若不是你們這些漢人在河湟挑撥離間，我們羌人又怎可能相互征伐？你們這些傢伙，來到河湟便大開殺戒。到頭來你們一轉身回去，卻惹來老羌兇殘報復。

( y& r$ b& a; [1 L4 X+ M9 w* ]. x    大王，漢家人素無信義，絕不能與他們合作。
: D% n. j* L0 R3 F6 U! ~
, Y& V6 n! z1 |! M  T    以我之見，這禍事是這些漢家人帶來，不如把他們交給老羌王，相信老羌王定然非常高興。”

    哪知道，唐蹏眼皮子一翻，看了白虎文一眼。

    他又看了看諸葛均，突然伸手從面前書案上抄起一塊青銅印，抬手便狠狠砸向白虎文。

5 d: H$ n* S1 ^, s2 p& x    那白虎文慘叫一聲，被青銅印砸的頭破血流。

, Z) U. O6 l8 H. o  q; N    唐蹏厲聲喝罵道：“老羌厲害，難不成我唐蹏便殺不得人嗎？
* J6 _0 ]: X# f9 {* _2 m( j
    虧你是我女婿，你妻子被老羌殺死，你不想著報仇雪恨也就罷了，還想著向那些老羌求饒？

    我問你，如果那柯最向你要我的人頭，你是不是也要把我的人頭，一併奉上？”
' \4 r9 A: v/ V& Y
    “大王……”

    “給我滾出去。”
4 Q3 O! t8 N0 D2 K1 I. u
& O) \# O, E# b( f  x+ w    白虎文眼中恨意更濃，但是卻不敢和唐蹏頂撞，於是低著頭退出大帳。
4 X5 i1 z7 H1 e! D# p( M# g0 Z  h
/ Y; @. m& s& d    “子衡先生，我很願意和劉皇叔合作，可是歸化一事……我唐蹏部落雖不是什麼大部落，可是在這河湟谷地已自由自在的生活幾十年。我們敬神靈，敬天地，同樣也無拘無束。可你現在要我歸化，豈不是變成了你漢家奴僕？唐蹏雖是個蠻夷之人，但卻不願被祖宗們責罵。”

$ Y4 d1 n1 H- I6 P    說到底，這些羌人自在慣了。

    他們不願意受拘束，也不願意去低聲下氣的生活。
6 w/ P, D0 x% ~6 r) {' _
    諸葛均卻笑了，連連搖頭，“大王恐怕是誤會了……

    我此前三番五次與大王解說，歸化並非為漢家奴僕。劉皇叔懷仁厚之心，絕無奴役你羌民之意。你們歸化了，便等於有了保障。沒錯，歸化之後你們會受漢家律法所約束，但同樣，漢家律法也會儘量保護你們，使你們不至於被人欺凌。自皇叔崛起幽州之後，便有天下大一統之心。不問種族，不問血統，只要你們服從律法，便是漢家子民，與其他人一樣。

/ V! S( H4 X8 [" n3 c    當然了，你羌人習俗，皇叔不會讓你們強行改變。

    你們可以繼續生活在這河湟谷地，若有人想生活於集鎮，也不是不能……

) l3 [, q* Y9 q$ K5 B    總之，你看那幽州烏丸，此前反抗甚烈，不惜勾結鮮卑。可是歸化以後，無不安居樂業。想要繼續牧放天地之間就繼續，想要到漢家人裡面生活，我們也不反對。而且是一視同仁。”
. s1 x/ o0 i( m4 e
3 G! U/ ^6 c& [. ?( W7 C; _    一視同仁？

    這話說起來容易，但做起來卻難。

    劉闖自推行歸化政策以來。也費了不少心力，才有而今的局面。
' g* q/ c: e) I  c
$ q8 h, P( \5 M    唐蹏怦然心動，有些猶豫。
- f8 g1 M( `  O1 B0 G$ q0 ~
2 x* ~) X; J4 Y9 h! w* K    諸葛均繼續道：“大王想，若我們聯手，皇叔會向河湟持續輸入大量物資。
3 F3 ~) F5 a& ^6 F
: a& h" R$ c$ f; G3 {* |3 m    而這些物資，將會給河湟帶來翻天覆地的變化。你們到時候翻臉不認人。皇叔豈不是養虎為患？皇叔希望的是羌人能夠融入我漢家人的生活中，從此以後羌漢一家，相親相愛。可你們若不肯歸化，便始終是獨立於我漢家之外。兩家人磕磕碰碰也就罷了，打起來更是兩敗俱傷。
- f2 F' [0 g% M" v6 T; x
6 @  I& m: t8 t/ F$ H  y1 ^    此，實非皇叔所願意見到的結果。”

    唐蹏依舊保持著沉默，諸葛均也不再開口。
" p' y0 E% @* j. G
    良久之後。唐蹏苦笑一聲道：“此事，我們可以繼續商量。

+ R- s  ^% n# R5 V2 v6 b    若皇叔能待我羌胡如漢家子民。我自然願意歸化……不過，而今局勢卻有些緊張。柯最命注脂芒中兩家小王寇我部落，卻不知劉皇叔能夠給與我什麼樣的支持？”

" _2 c$ h- T& N/ d6 c    唐蹏願意坐下來談，就說明他其實是願意歸化。
' u8 p) S( o: M  E
4 I& z4 Y8 @0 ?( N2 O; O: Z    諸葛均心知，這種事情逼迫不得，於是話鋒一轉道：“今伏波將軍馬超興兵金城，欲報殺父之仇。想來大王也清楚，燒當這兩年跋扈囂張。只因為他們有韓遂背後支持，獲得了大量的物資。今我出使河湟之前，我家軍師開始籌劃。若大王願意，我們可以向大王提供精良的武器以及各種物資。以確保大王無後顧之憂……同時，我漢家銳士，已枕戈待發……只要大王點頭，十五天之內，便有八千西涼強兵入河湟，與大王並肩作戰，對抗那老羌。”

3 }: n, x2 A, Y- q7 |    漢家的武器，唐蹏非常嚮往。

    只是一直以來，漢室對武器的控制極為嚴格。

    唐蹏沉吟良久，輕輕點頭。
/ g" x+ T9 Z. ?% k& N: S
0 x6 p# U, c8 _& L5 X) P9 c. w    諸葛均又道：“其實，我知道大王擔憂，害怕以後被我等控制。
, @9 r/ p1 M8 J" R" Z
    可是大王不與我們聯合，便要歸降那柯最……說實話，我不認為柯最會善待大王部落。你心裡非常清楚，柯最此人野心勃勃，一直想要一統河湟。倒是大王部落真要是被他併走，大王所要的自由，所想的無拘無束，恐怕也就成了一句空話。那柯最，便會善待大王的子民嗎？”
" z. d8 m" {% w/ A! Y4 [- F6 I
    唐蹏咬緊牙關，慢慢抬起頭來。
; M  v- n5 D8 |+ a( p( q1 e
    “先生說的不錯，那老羌待我等如豬狗，若依附了他，只怕從此我唐蹏部落便要為他奴役。”
4 R0 _3 o: J0 F* k* A
    說著話，唐蹏站起身。
) Q0 T3 ?  k' V) ]7 [
    “我願與皇叔聯手，也同意此戰之後，與皇叔商議具體的歸化事宜。

    不過，當務之急是對抗老羌，柯最既然已經開始動作，單憑我唐蹏部落，恐怕還不是對手。我想請子衡先生辛苦一趟，隨我前去拜訪附近幾個部落。燒當十萬老羌以好戰而得名，漢家兵馬要進入河湟，也需要一段時日。我必須把其他部落聯合起來，才能夠撐過這一段。
4 P. n% T! @/ f6 D( p
    只是那些老傢伙，可未必會聽我勸說。
. F; r3 _. z0 K8 o: v+ n. Z$ q
    子衡先生能言善辯，若能隨我同行，說不得事半功倍。”

    唐蹏把話說到了這個程度，諸葛均如釋重負，心裡面也隨之一鬆。

  F; h1 U8 y7 J    “既然大王開口，均焉有不從？”
7 V$ [% s4 d+ Z& c" P  Q0 a
6 T3 r/ g- Q& f' Q    賜支河首一帶，散落有十餘個大大小小的羌人部落。
. ?2 A  J& }) p5 Y9 I9 J
  K, q& `2 ?' l/ k3 k# O    唐蹏要聯合這些人，就必須要一一拜訪。
& F6 N6 S" A* O1 R' Y/ \# w+ n' s
    他和諸葛均商議了一下，兩人決定立刻動身……

) W. O# r* i/ Y4 f3 G( s; D. Y    這次拜訪部落，漢家痕跡要儘量減弱，所以諸葛均便沒有讓趙雲隨行，而是讓他留在部落。
9 i* P$ i4 r; G4 P" H) b5 m5 ]8 ]
    臨行前，諸葛均對趙雲提醒道：“子龍將軍留在這裡，還需要多小心。

    我擔心，那燒當老羌不會善罷甘休，說不得會有所動作……唐蹏這次帶走部落裡五千青壯，防衛勢必空虛。你當和那個伊健妓妾穩定這邊的情況，以免那些老羌會乘虛而入……
$ s2 b( P, G6 e$ j+ f9 f
    另外，小心白虎文！”
3 I9 l1 c% R/ C& j8 J
! t! z/ A! ]# j, O0 L+ ~/ p: d    ps：

    沒想到年前會這麼多事情，家裡下午來了客人。

    先奉上一更，晚上還有。

    老新會儘量保證三更，如果……如果實在是沒時間的話，也會兩更保底。
8 \* J: ?+ {, j" e3 m
! s9 L& A. j. h- c: j( V, @  l

1月23

卷四 冀州風雲動 第348章 血戰賜支河首（二）

# f! U9 k  o' b6 f: k# |1 |
    諸葛均隨著唐蹏走了。
0 M5 j" w3 V* [& D" ^! x, c
    在離開營地之前，諸葛均已派人前往張掖，懇請馬超出兵相助。

    自冀州之戰結束之後，劉闖和曹操之間的博弈，也開始從中原向關中轉移。
! z9 `% J4 [; m
) e, O9 A( A1 I. |. M; s    在七月末，曹操向關中增兵三萬，拜夏侯惇為京兆尹，全權主持關中戰局……同時，曹操又把夏侯淵從泰山郡招來，屯兵河洛。短短月餘時間，河洛司隸聚集大軍五萬，來勢洶洶。
& K/ @* z- g1 t; C1 {
2 b; S9 u* D5 i$ w; C1 \9 J: f. ^    而劉闖也不甘落後。
9 w/ _$ j' w4 |
    伴隨著百萬黑山眾的遷徙已經全面拉開序幕，張燕從上黨前往真定拜見劉闖之後，率三萬大軍自上黨進駐西河。高順所部，自太原進駐上黨，扼守壺關，領奮威將軍，假上黨太守。
2 C+ _, W' K9 S* e$ c
4 Q- \7 e% R# A" p# _& W5 k    而之前鎮守西河郡的大將黃忠，統八千鐵騎，向涼州進發……
; n* G( I9 [9 r
9 f4 B% Z3 W; H7 F: e( g* `    如此一來，徐庶手中可用兵馬也在增加，對河湟之戰似已成竹在胸。

) Q! r# K2 @4 D) v& O) Q8 S4 l    趙雲留在了唐蹏部落，他聽從諸葛均的吩咐，保持著和伊健妓妾之間的往來，同時更暗中留意白虎文的一舉一動。唐蹏離開營地三天，白虎文表現的都非常平靜。大部分時間，他都待在小營之中，安撫他那些族人，很少走出營地。可不知為什麼，趙雲總覺得有些不正常。
1 v; J2 U; o8 N
8 L, C8 u7 a- N2 J( s    諸葛均不會是無的放矢，他既然讓趙雲提防白虎文，必有其中道理。
3 S' B8 f! l8 M2 y
    可是白虎文卻沒有任何異常舉動，也讓趙雲感覺到，不知該如何是好……按道理說，白虎文表現正常，趙雲應該高興才是。可白虎文越平靜，他心裡的不安就越發強烈。但是。他又找不到證據，自然無法和伊健妓妾說明。無奈之下，趙雲只能下令，矢鋒騎馬不卸鞍，人不卸甲。

+ Z' ^& h$ M/ |3 R    轉眼間。唐蹏離開營地，有十天了！

8 W! _9 U: O5 T! n- @    從諸葛均傳送回來的消息看，他們的成果頗豐……
# g0 x. g7 l6 B
    位於賜支河南岸的俄何羌已同意和唐蹏合作，並且派出三千大軍與唐蹏合兵一處。除此之外，盧水胡治元多同樣同意出兵。唐蹏還派出使者前往岷山白馬羌，與白馬羌大帥楊騰聯絡。據說。唐蹏和楊騰的關係非常密切，若是白馬羌願意出兵相助，勝算也就能增加一分。
% y! h: g; _6 f' O" r1 v2 A
! R! S, }0 m1 `" V4 R9 c    趙雲這心裡，也算是漸漸穩定下來。
$ ?- n& e& y. s3 d3 E) a5 T
4 y2 O4 O: t# m( q: Z    入八月初，氣溫越來越低。
8 p+ ~  K) Y( s8 x. `6 a( w# E# W
. t9 b6 I0 ]( M# t    入夜後一場瓢潑大雨，使得河湟溫度驟降。
, K* j( E* x5 k4 @
; l' N1 b$ n* k, w" N    趙雲陪著伊健妓妾巡視了一下營地之後。便返回自家營帳。

6 Z4 Q6 `$ h8 D$ q" p    為了表示對漢家的尊敬，唐蹏命人在賜支河首上游建造了一座營地，專門供趙雲的矢鋒騎居住。

    河湟谷地，水草豐美，戰馬更不需要為草料發愁。

( f! }3 H8 e% `* p    趙雲回到營帳後已經天黑，於是在巡視一圈之後，便回到軍帳裡歇息。
7 n; K8 Q# ~+ y  f+ v0 d7 |
4 X' ?4 c7 f2 J) ^$ V: D    帳篷裡。點著松明。

* O$ u7 K4 F% `2 }    他從榻椅上拿起一卷公羊傳，有些心不在焉的翻了翻，便和衣而臥。
0 w; n# b" D6 ?' s2 Z) r5 |
! X* H7 `# A6 Q; p, X" \    大帳外，雨聲淅淅瀝瀝。

    趙雲翻來覆去難以入睡，於是披衣而起，走出大帳。
% T' |: U/ Q8 Z4 K/ A1 J# C
    冰涼的秋雨打在臉上，趙雲不由得激靈靈打了個寒顫……他站在大帳門前，向遠處眺望。唐蹏部落營地裡的燈火閃動，想來還不到休息的時候。這場秋雨過後，想必河湟就要冷下來了。也不知道還要在這裡待多久？家中嬌妻。想來已望穿秋水……想起妻子，趙雲心裡陡然生出一絲甜蜜的感覺。壓在心頭的那份沉重，也好像一下子減輕不少，心情頓感愉悅。

    就在這時，從遠處唐蹏部落的營地中。突然傳來一聲淒厲的慘叫。

# x5 f/ G" C  ^1 a# R/ W1 W. L    趙雲心裡一顫，原本已經準備轉身回軍帳，此刻也停下腳步，舉目觀瞧。
- A7 h' I9 C9 g1 c
    可是，那慘叫聲過後，卻是一片寂靜。

' n9 N: b( z, P" h& @# N9 S0 v    風聲呼號，杳無蹤跡……
# j: ?! p2 b1 J) O6 A* I
, `% C3 I' q/ H3 d, h( }    我聽錯了嗎？

    他側耳聆聽，半晌之後突然臉色一變，厲聲喝道：“矢鋒騎，全部上馬備戰，敵襲，有敵襲！”

    伴隨著趙雲的喊喝之聲，寧靜的營地頓時熱鬧起來。

    燈火閃動，已經準備休息的矢鋒騎風一般衝出軍帳，紛紛翻身上馬，取出兵器。

6 ~- E3 t; p2 b- x1 s    趙雲也從軍帳旁邊的栓馬樁上解下韁繩，翻身跨坐馬背上。爪電飛黃希聿聿長嘶一聲，在夜色中回蕩。

: z* L: V5 C% f  T, S% E/ h( t: m: C    他擎槍躍馬，衝出轅門。
6 K$ K& O; F( p
- j1 Q& S; k/ j- Y. o& g! C% ~    身後矢鋒騎緊緊跟隨，朝著唐蹏部落的營地衝去。

    遠處，喊殺聲響起。
, [& ~. I+ I) b/ X7 Y' S2 O: t7 I
$ D2 X* q  p) L7 _    聲音是從唐蹏部落中傳來，當趙雲率人趕到的時候，整個唐蹏營地已經亂作一團。一群羌人身著衣袍，露著膀子，胳膊上還繫著紅布，手持火把鋼刀在營地裡飛奔，見人就殺，逢人便砍。

% ~8 p6 O! o) L3 f8 W1 W+ J    唐蹏部落的羌民遭遇襲擊，也是慌亂不堪。

    他們四處奔走，哭喊不停。

    趙雲眉頭一蹙，二話不說便衝入營地。

    迎面一隊羌賊攔住他的去路，卻見趙雲挺槍就刺。
0 v6 K+ f6 o7 k6 y
    那桿龍鱗槍在夜色中劃出一道如同閃電般的芒影，為首羌賊便被刺落馬下。趙雲手中這桿大槍，只一個動作，那就是刺。向前刺，向左刺，向右刺，向上刺，向下刺……一槍快似一槍，但見槍影重重。爪電飛黃所過之處，羌賊無不應聲落馬，竟無一人能夠阻攔趙雲。

    “伊健妓妾何在？伊健妓妾何在？”
( l$ P: [+ C6 f5 ?9 x: Z2 z
    趙雲縱馬飛奔，見到那身上纏著紅布的人便殺。
8 ~- T, V7 ]  X& t5 ~& N+ j
    他一邊殺，一邊大聲喊道：“我乃天使使團，爾等休要慌張，隨我殺敵。”
5 Z% E" ?0 _2 E1 J+ @4 W
    這混亂之中，有一個主心骨出現，頓時令營地裡的羌民穩定下來。羌民們開始有組織的進行反擊，不少青壯更跨坐馬上，跟隨在矢鋒騎左右，協助趙雲等人擊殺羌賊。
# x' K, {( R' b) [% i( v
; |" k/ k$ X5 ]6 r    “伊健妓妾在哪兒？”
! m& c* N/ T& P8 |) I8 P. L% {& ~9 G4 p0 p
* }" ?: N; M' F$ ?, t$ z    “不清楚……伊健妓妾大人晚上應邀前往白虎種羌赴宴，哪知道這白虎種羌突然殺入營地。”

. k) G& L, n$ Y- Q; a+ E    白虎文，果然有問題。

9 }0 J! g' c$ U+ X: d    趙雲心知，那伊健妓妾凶多吉少。

8 |3 s- k- C, }1 r$ ~    可是他也知道，當務之急是要把白虎文等人除掉。否則唐蹏部落必然大亂。

    這時候，遠處火光閃現。
( M# ]% p2 p. h! v$ T3 z  O! ]
! N2 a; E2 a5 C# }/ i, f: U    從賜支河方向火光跳動，蹄聲如雷。
" H* G. `! A) c- E9 u$ _
1 G+ a2 B9 r9 ?; m    “老羌來了，老羌來了……”

    有人高聲叫喊，讓剛穩定下來的營地。再次陷入恐慌之中。

- s( P. y) j" b2 ^4 l    趙雲聞聽，一把抓住最先跟隨他殺敵的一個羌人，“你叫什麼名字？”
; y2 Q7 O6 [8 P; f7 ^6 x
    “我叫治無戴！”
  `8 U3 N8 Q8 w5 s1 G; e& \( [
7 T. Y, y3 @6 S$ m+ U( R    “治無戴，你與我聽好，現在是你唐蹏部落生死存亡之際。

4 t! _0 F" x3 O7 ^9 [7 ^9 p    唐蹏大王不在，伊健妓妾下落不明。我要你保護族人迅速撤離……休要慌亂，我自會為你斷後。”
% w+ C4 f; A, `9 P3 D
7 i8 V. ~5 j7 H( g' p- Q1 Q    趙雲說完，縱馬便朝那老羌出現的方向行去。
* i3 a% P( H/ ~8 ^5 t. Z% U% o. y
    治無戴愣了一下，迅速反應過來，大聲喊道：“大家不要慌張，有漢家將軍為我等斷後。都不要慌張。聽我命令，能騎馬的騎馬，能趕牛的趕牛，別在意那些財物，咱們扎陵湖撤退。”
1 a  |2 H3 @2 O9 ~+ A5 e
' c3 f! G4 K" n. {4 {, A' P    有人出來組織，效果自然不一樣。

    羌民漸漸冷靜下來，在治無戴的帶領下。朝著扎陵湖方向逃逸。

    ++++++++++++++++++++++++++++++++++
2 f4 E) @+ N8 W  G& l* J, }
! F5 E3 y6 Y+ d0 p& B) k4 {    雨水，迎面打在趙雲的臉上，卻無法熄滅趙雲心中的怒火。
; x% x8 B5 f, ]2 M
    諸葛均已經提醒過他，要他小心白虎文，可是……

8 e3 @9 C' ^. q* F0 E: a4 z3 E    趙雲感到非常羞愧，心中更殺機湧動。一路上，他不斷擊殺羌賊，並指引那些四處逃竄的羌民向後撤退。

    “子龍大哥，快來救我！”
! g+ G( [9 ?! t1 J9 w3 {; c) @+ N* r" D
    就在這時，忽聽有人高聲叫喊。
) x( y* l; T; U
    趙雲連忙看去。就見一隊羌賊押解著一隊俘虜正往外走。

# d# T0 f; C" F    那叫喊之人，赫然正是伊健妓妾。
. U+ Z7 B0 K4 k* n
    趙雲二話不說，催馬上前。

    兩個胳膊上繫著紅布，手持大刀的賊將上前阻攔。

* G4 L. W% M' |' E6 f* @& K8 K! @    這兩人，便是白虎文的親隨。一個名叫白虎星，一個名叫白虎君……也是白虎文手下兩員大將。

    白虎文是不想和老羌為敵，因為他覺得，以他們現在的能力，根本不是老羌的對手。

! E$ n3 Z- s& ^    而白虎種羌之所以遭遇如此大難，便是那些漢家人帶來……他有心勸說唐蹏不要和漢人合作，哪知道卻被唐蹏一頓呵斥。白虎文惱羞成怒，趁唐蹏帶著部落裡的精銳離開，於是暗中和老羌聯絡，想要一舉將唐蹏部落滅掉。我白虎種羌千年血統近乎滅亡，你唐蹏部落焉能獨活？
$ C/ h9 ?6 f0 P( a* ~4 l
- ~; Z+ H4 w1 E( `    況且，他若是滅了唐蹏部落，是大功一件。

    相信柯最那邊一定會幫助他重新組建白虎種羌，說不得還能取代唐蹏，成為賜支河首之王。

    白虎文懷著這樣的想法，最終決議勾結老羌，偷襲部落。

% g  p0 T  f: B    白虎星和白虎君兩兄弟是白虎文的心腹，自然清楚白虎文的想法。

5 x8 i. N3 k9 G4 {/ Q    他們俘虜了唐蹏的家人，又抓了伊健妓妾，正準備送給老羌。見趙雲前來，兩人也立刻縱馬上前攔住了趙雲。白虎星手持一口大刀，而那白虎君則舞動手中長矛，一刀一矛撲向趙雲。

6 ^6 {3 G- g" a/ v. \1 y6 e    趙雲卻不慌不忙，龍鱗槍撲棱棱一抖，一道槍影掠過。
# H7 T5 n; J! g7 I  r: b
    那白虎星舉刀想要攔住，哪知道眼前槍影掠過，卻攔了個空，趙雲大槍兇狠沒入白虎星的胸膛，隨後他雙手一合陰陽把，啪的把白虎星的屍體甩飛出去，大槍順勢又是一顫，鐺的便架住白虎君手中長矛。趙雲的槍速，快如閃電……呂布曾說過，單以速度而言，趙雲遠勝他巔峰之時。而黃忠也說過，趙雲出槍的速度世所罕見，雖變化不多，可威力確是驚人。
- Q% R7 e5 ]# q: k+ f
    呂布、黃忠，也幾近宗師。

    他二人都對趙雲的槍法讚歎不已，白虎星兄弟雖然悍勇，又豈是他的對手。

    只見趙雲架住那白虎君的大槍之後，大槍往下一壓，槍勢不減，幾乎是貼著那矛桿刺過去。

, h" e0 K5 _9 B0 ^7 P    白虎君雖然是白虎文手下大將，卻何曾見過這麼快的槍。

% |8 y6 [5 \$ R    只聽他一聲慘叫，被趙雲一槍刺落馬下……

    PS：本想一鼓作氣寫完兩更，奈何晚上吃多了老酒，頭暈腦脹。

    今日只能兩更保底，還請大家見諒則個。
+ O% t. W' `8 t
    明日三十，給大家拜年，老新估計最多兩更，還請兄弟們海涵！
0 W2 F; @" r5 F3 l9 w3 S3 [
- c* E5 {1 d/ t  C

1月23

卷四 冀州風雲動 第348章 血戰賜支河首（三）
7 m% c3 z7 C8 q9 P' L7 x9 a9 h
    祝大家馬年快樂，馬到成功。
- R2 t4 q( ?3 X- F5 C0 I! E, T
) D" _! t6 `: k# k- y) I* W    新年第一更奉上！
# B& f$ A# y8 T
    ++++++++++++++++++

    “該死的白虎文，我早就知道，這傢伙不能相信。”

    伊健妓妾重獲自由之後，便抄起一桿鐵矛，搶了白虎星的坐騎翻身上馬。

    趙雲只看了他一眼，你若是早知道白虎文不是好東西，還那麼興高采烈的跑去吃白虎文的酒？

    不過，這種時候他不可能去拆穿伊健妓妾，只沉聲道：“老羌來犯，部落動盪。

- T' x$ ^6 _$ H2 Y% O8 }, [    今我前去阻攔，你負責保護族人撤離。方才有你族人治無戴已帶人往扎陵湖撤退，你速與之匯合。”

    伊健妓妾聞聽，連忙點頭。
: q) I& K* p/ r2 g. O/ A2 ~& Z
    不過他才走了兩步，便又撥轉馬頭追上趙雲道：“子龍大哥，大王家人被白虎文俘虜，特別是小王也為他抓住，若不救出小王，那白虎文必然會趁機機會要挾大王，我隨你一同救援。”

- l: L# J6 R, {& Y2 x% K+ H    伊健妓妾知道，他這次惹了大麻煩。
/ V" F. a$ ?+ n+ A
    唐蹏把族人交給他，結果卻被白虎文襲擊了營地。
  \# y" G; u( |+ y( m( ]
# h: N( s) X8 A3 j  i0 H) q    如果不把唐蹏的家人救出來，到時候唐蹏回來，又豈能善罷甘休？

" u$ F7 f6 B4 l    趙雲聞聽眉頭一蹙，“大王家人在何處？”

    “便在王帳之中。”

    趙雲聞聽，二話不說催馬就往王帳方向而去。伊健妓妾不敢怠慢，連忙緊緊跟隨在趙雲身後。

4 ?6 C' C* {& T    此時，老羌人馬已經衝入唐蹏部落之中。

3 @) K! D. i: S- F    整個部落都陷入動盪，唐蹏部落的羌民四處逃散，哭爹喊娘。

" [+ e0 j' K7 z+ ~    而燒當老羌的人馬，追著那些逃散的羌民一通狠殺。乍看上去。他們和唐蹏羌民好像不是同種，更像是生死仇敵。殺起他們的同種，老羌兵馬毫不留情。火光中，照映著一張張猙獰的面龐。羌民的慘叫聲、哭喊聲以及那些老羌張狂的大笑，在營地的上空迴蕩不息……

    趙雲一馬當先。一路廝殺。

) b+ E" Y" n4 s+ y/ G  k    龍鱗槍下已不知死了多少人，一身雪白戰袍，幾乎被鮮血染紅。

    遠遠看到，王帳外火光熊熊……靡靡細雨無法澆滅那松明燃起的火焰，在黑暗中更顯一抹詭異。
- j% `2 ?- A/ q# F9 u  g& H
$ U" |% Y- ?8 J( E$ @    當趙雲帶著伊健妓妾來到王帳門口的時候，一隊白虎羌迎面攔住。
" M% _4 J3 O6 Y% p* J" z, r
    “來者何人？”

5 ]# \; d. u5 z5 T! V/ Y& c    趙雲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因為對方說的是羌人土語。不過看裝束，他便知道對方是何方來歷，所以也不答話，縱馬上前擰槍就刺。那桿龍鱗槍翻飛，一道道槍芒在趙雲身邊掠過。
  K# B" d5 J: |3 s+ |
    槍芒過處，白虎羌兵紛紛落馬。

( y5 T9 `9 S5 \0 u# M$ |' h& |4 s. r& {    而伊健妓妾更如同一尊凶神惡煞。跟在趙雲身後一陣追殺。
0 j1 r2 J& {5 e  u; i* S  U
6 G3 ^' O3 B( T! q0 K6 S! ?5 B3 F    白虎羌兵迅速向王帳集中過來，趙雲見此情形，大河一聲道：“伊健妓妾，進去救人，我來攔住這些狗賊。”
( S: o5 f0 ]5 p* I, B4 [+ P8 M
9 p2 ~: y/ H; \& A    說話間，他手中大槍招數一變，變得更加迅猛。
( `# D' S) D) c" H8 F( H
    那桿槍在他手裡翻飛舞動。宛如有了生命一樣。一抹槍芒過處，必有一個白虎羌兵跌落馬下。

* A, x. W  k* I$ b    只眨眼功夫，便有二十多羌兵死於趙雲槍下。

+ \! J! q, ~' H+ A    與此同時，矢鋒騎也跟上來，揮刀劈砍。這王帳周圍的羌兵不過四五百人，被趙雲幾個衝鋒過去，留下遍地屍首，餘者四散潰逃。這時候，伊健妓妾保護著一群老弱婦孺從王帳中走出。
' [3 k2 U: A+ \9 A$ W2 }
4 W9 A; R7 Y/ Y) Q    這些女人，大都是唐蹏的侍妾。

/ b  Y7 b# c4 m6 S$ m    別看唐蹏年紀已經不小。可是對女人的慾望卻絲毫不減。
3 ^0 J1 w' S; X- t6 a
    他一共有三十多個侍妾，數量極為驚人。
0 c6 Y: d$ R, a2 f) R
    趙雲看到那些被嚇得臉色慘白的侍妾，眉頭一蹙，沉聲道：“伊健妓妾，我們保護她們撤走。”

    “將軍。我家王子被白虎文帶走，說要送給老羌。
+ K" D9 L# }; Q; l
    大王年過五十，膝下只有這一個兒子，還請將軍救他……”

    白虎文不在王帳？
$ U+ e+ t0 M+ s- B! a3 O# h& |) v
    趙雲向伊健妓妾看去，卻見伊健妓妾苦笑著點頭。
5 j) O% y4 F- E
' T3 ]: c) ?( p/ B" S$ q% a' L- G2 c    唐蹏只有一個兒子，而且是愛若珍寶。趙雲此前也曾見過那位小王，十四五歲的年紀，確是個非常聰明的孩子。最重要的是，那孩子對漢家頗為嚮往，能說得一口流利的漢話，還識文斷字，背誦漢家經典。趙雲對那孩子也頗為喜愛，聽聞小王子被白虎位帶走，也急了眼。
: W7 A: ^2 K7 `  ]5 G' L8 m# T
& u' N* K$ e. Q! |* ~& ~    “伊健妓妾，保護她們撤退，我去救人。”
2 ~9 G/ X8 e+ x2 ?# _3 c) f
: W) H' G- s# H2 u0 ]. ~5 v" U$ K0 d    說完，趙雲又從矢鋒騎中抽調出四百人，讓他們隨行保護。
( y9 V1 p3 K" Q/ L! Z
# ]# d% i5 m# h    “伊健妓妾，撤退之時，儘量收攏族人……只要你們族人還在，就能保全元氣，切不可因為要逃命，而對族人不聞不問。”

! m. r) l) n% {4 O    “子龍大哥的吩咐，我豈能不遵？”
* A* o! w5 _3 @/ m
    這時候，伊健妓妾對趙雲是言聽計從。

    不說別的，只說這大帳外橫七豎八百餘具白虎羌兵的屍體，就讓伊健妓妾不能不佩服。

    “白虎文帶小王子去了何處？”

    “說是往老羌中軍而去。”

    趙雲聽罷，立刻撥轉馬頭，催馬就走。
5 q& g8 Z( ]4 ~7 l
7 ~) B4 l' r2 V3 U/ {" R/ T3 D    在他身後，還跟著不足百名矢鋒騎……趙雲此次入河湟，一同就帶了八百矢鋒騎。此前與老羌馬賊交鋒，死傷了幾十人。諸葛均隨同唐蹏去拜訪其他部落，也帶走了二百名矢鋒騎。
+ {  {- ~' p& V" I0 {) B
4 S9 H% S- O* l6 \: @, S/ O    滿打滿算，趙雲手中不過五百多人，之前一陣衝殺，也死傷了十餘人。

! Y1 w' R, u2 `! B5 m7 [; }0 I    他又撥給了伊健妓妾四百人，手中兵馬，已不足百人。
% L$ g9 m* q% c. w
5 v6 c% R* v! T    伊健妓妾想要勸說趙雲多帶些人馬，可是不等他開口，趙雲已帶著人匆匆離去。看著趙雲的背影，伊健妓妾忍不住一聲長嘆，“子龍大哥藝高人膽大，我實不如也！漢家英雄如此了得，我羌種與之為敵，實非明智之舉……大家都上馬，跟著我們，切不可辜負子龍大哥美意。”

* S. i8 M7 K: w& n: M& d0 j/ ^    唐蹏的家人，紛紛上馬。
, ~* @: R" M- W
+ k4 b: t5 M. x7 U    伊健妓妾則在四百矢鋒騎的保護下，一路向扎陵湖撤退。沿途更不停收攏逃散的族人，也殺了許多老羌羌兵。
0 i9 `0 v$ o2 N8 |
    而趙雲呢，卻直奔老羌中軍而去。
2 R% f( i% L! ]
0 v+ ]* X; K8 [9 T    只是他這次面對的，不再是那些白虎羌兵，而是老羌人馬。

! n- p- Z; J3 M7 b, O    對這些老羌。趙雲更不會心慈手軟。大槍翻飛，爪電飛黃所過之處，只殺得老羌人仰馬翻。

' I) p* }' H( [- Y/ }    從部落轅門衝出去大約不足三五里地，迎面就見一支人馬攔住趙雲去路。
  B8 E; C( W+ l( r; H
    “漢家賊，敢殺我族人，還不拿命來。”
9 C7 x; q* C8 A& l+ L
" W/ R" E6 m9 ~2 p% U, f    一匹遍體黑亮。不生一根雜毛的神駿龍駒之上，端坐一個彪形大漢。

2 q* i  l# ]# h& M6 s4 G    那老羌身上披著獸皮衣甲，頭戴兜鏊，掌中一口圓盤大斧，跳下馬足有190公分左右的個頭，生的孔武有力。若凶神惡煞。他胯下那匹戰馬的脖子上，還繫著幾顆血淋淋的人頭，看到趙雲之後，老羌頓時露出猙獰之色，躍馬便把趙雲攔住。

    此人名叫宕蕈，是興海胡大人。

4 k# v! v$ A  }( {6 v/ N$ Y    所謂興海胡，便是位於賜支河曲興海一地的羌人。依附於燒當老羌。
! k. A0 \- n) A  ~1 Y1 p7 I! a6 y, u
, s1 m: E5 }( B- R    這宕蕈在賜支河曲，聲名極為響亮，號稱有萬夫不擋之勇，身為燒當老王柯最所喜。這次他奉命隨芒中和注脂兩個少當小王前來，為先鋒軍。一路上，這傢伙殺了不少唐蹏部落的羌民。之前遇到白虎文的時候，得知唐蹏部落中還有一支漢家兵馬，於是頓時產生了興趣。
* F( C/ A+ t+ t9 k
    在他看來，若殺了那漢家兵馬，必能為柯最賞識。
/ |' G" t# u, B( Z$ G, a1 l
    所以他匆匆趕來。迎面就遇到了趕來的趙雲。

  t: u" \8 ~4 C  I2 B1 t    趙雲只看了這廝一眼，連話都懶得說，縱馬擰槍而上。
) U! L0 J6 v/ |; n* T+ ^7 Z+ R" }
: t. M7 e5 l7 ~. Z1 @( d    龍鱗槍刺出，發出一聲撕破空氣的銳嘯。宕蕈只看到一抹殘影掠過，嚇得連忙舉大斧相迎。
: d2 ~% B: V/ i9 v
' R1 m* v/ [: Y# Q' r    鐺的一聲。槍尖正刺在那圓盤大斧的斧刃之上。
) ^9 Q# D+ k7 L$ b4 _
    宕蕈只覺一股巨力襲來，手中大斧險些拿捏不住。他心中一緊，連忙想要變招，哪知道趙雲的大槍更快，唰的又是一槍刺來。宕蕈再次崩開趙雲的大槍，二馬錯蹬的一剎那，龍鱗槍在趙雲手中突然一轉，唰的從肋下探出，猶如一條蓄勢待發的毒蛇，狠狠便刺向宕蕈腰間。
8 n; Y* a6 c- l2 d  ~1 h9 i
    宕蕈再想閃躲，已經來不及了。

    大槍撕裂他身上的獸皮甲冑，直接就貫入他的腹腔。

7 [- Y+ J# i! R6 t, h' \4 l    宕蕈在馬上一聲慘叫，而趙雲則面不改色，手腕一振，啪的把大槍抽出來，直奔宕蕈身後老羌衝去。
  L/ u+ K. k7 \9 Y* l
    那宕蕈在馬上栽兩栽，晃兩晃，噗通便掉落馬下。
9 }3 u$ L9 L, V# h2 A
0 n  @- p( Q/ C. ^( @    整個五臟六腑被趙雲那一槍攪的亂成一團，鮮血順著傷口汩汩流淌，臟器也流淌出來……偏偏宕蕈又沒有斷氣，那巨大的痛楚，讓他一聲聲嘶吼慘叫，可是身體卻使不出半點力氣。

4 G& J. q( Z3 H6 b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傢伙死定了！
& r1 N: S' O6 h! c# L, x- C* Q
( _. i6 t5 L: [  e/ z    而趙雲卻好像這件事和他毫無關係一樣，已躍馬衝進人群之中。

    那桿槍吞吐寒芒，一個衝鋒下去，便有二十多老羌跌落馬下……

    又行出大約四五里，遠遠就看到一隊人馬，正在行進。
. n  N3 }( G1 g, q- Y5 p/ }
    看對方的衣裝，趙雲便知道是白虎羌兵。他更沒有半點猶豫，馬上加鞭，爪電飛黃如同一道閃電，便衝入白虎羌兵的隊伍之中。白虎文正興高采烈的前去和芒中匯合，哪知道趙雲竟然從後面追殺上來。他嚇了一跳，連忙大聲呼喊道：“給我攔住他，休要放過這漢家狗。”

    數十名白虎羌兵躍馬而上，只是不等趙雲動手，矢鋒騎便把他們包圍。
4 b) V' v7 K' [7 u7 B  E
/ |2 Z* z. R) i' L% J3 y7 z    趙雲毫不減速，繼續縱馬追來。

! h  B1 B4 @* L% v/ k1 s3 }. P    白虎文眼見躲不過去，連忙撥轉馬頭，提刀便迎上趙雲。

    這傢伙手中這口大刀，份量不輕，足足有三十多斤。只是和趙雲走馬盤旋三個回合之後，就見趙雲在馬上槍交左手，探手從兜囊中取出一枚小槍，二馬錯蹬剎那抖手擲出，將白虎文當場擊殺。

- z; Q- u3 Q' w# S- }1 E/ C    這時候，一員羌將惡狠狠挺矛刺來。

    趙雲在馬上微微一側身，讓過了對方的長矛，探手一把揪住對方的後衣領。他本想把對方從馬上救下來，卻不想入手卻是一個極為堅硬的物品。趙雲心中一愣，猛然手上用力，只見一道冷芒掠過，那羌將頓時身首異處。戰馬拖著一具無頭死屍，跑出去五六步，噗通一聲，屍身落地。
, ]( V" }! V9 A  ^3 w( a
    而趙雲的手裡，卻出現了一口式樣極為奇特的鋼刀。

    火光照耀下，那鋼刀的刀身上，呈現出橫亙數道的波浪形紋路，刀刃之上寒光流轉，冷氣逼人……

4 z" q+ \$ L, 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