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漢三國] 庚新 -【悍戚】《已完本》

1月23

卷四 冀州風雲動 第344章 冀州之戰第二彈（七）1/6

+ @; A' Y$ N. y7 A& I6 V    觀津城外，籠罩著一層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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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S+ C% q" s0 Y& }5 i5 P1 z    戰場上到處是殘斷的兵器，旌旗鑼鼓遍地。放眼看去，橫七豎八的屍骸在血色之中，更透出淒然之感。無主的戰馬悲鳴，在戰場上漫無目的的遊蕩，嘶鳴，好像在呼喚它們的主人歸來。

$ j0 S* m: ]8 ]$ {! K. n    雙方兵馬，已開始收攏，緩緩退出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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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操立於門旗下，看著正逐漸退回大營的漢軍人馬，臉色難看。

5 D6 d$ |- o* u: Z/ V0 x; e    這是一場極為慘烈的廝殺，規模或許算不得太大，但卻給曹操留下了極為深刻的印象。

+ z0 b6 O) J! a2 X% a3 ~    漢軍的驍勇，漢將的凶殘，令曹軍士兵心驚肉跳……這場大規模的搏殺，令漢軍之前的頹廢一掃而光。雖則漢軍死傷近兩千之多，可是曹軍的損失絲毫不比漢軍少，甚至還要多出一些。漢軍被曹軍壓制了十餘日，終於做出了反擊。從場面上來看，雙方好像是不分伯仲。可曹操心裏很清楚，經過這一場廝殺之後，漢軍的士氣得到了巨大提升，必然更難對付。

    相反，曹軍猛攻觀津十餘日無果，而在這場正面對決中又沒有占到便宜，士氣必然迅速降低。

6 j" e& t" b$ q3 }1 f+ U4 \* b    一場看似勢均力敵的大戰，可實際上卻為雙方帶來了不同的結果。

    “河東方面，可有消息？”

    回到大營之後，曹操立刻喚來董昭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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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為什麼，自從把曹仁抽調關中，曹操就有一種感覺，劉闖的真實目的，就是在河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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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V4 f% x' J; u# c    荀彧的話，再一次在他耳邊回響。

4 b, {! G' M! a' ?    劉闖的胃口很大，有的時候。甚至會不顧一切撲向獵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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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這個獵物必須要足夠吸引人才行。而河東無疑就是一個誘人的獵物，一旦劉闖拿下河東，將會加強他與涼州的聯繫。這也是曹操最不願意看到的結果！只是他不相信，劉闖真能拿下河東。亦或者說。曹操相信鍾繇，不可能抵擋不住十五天的時間……鍾繇的才幹，曹操心知肚明。而且潁川世族的態度，在短期內不會發生變化，曹操對此也非常的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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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他心裏依舊有些不太安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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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f( n( Q" M! n, O( ?    所以他命董昭專門去留意河東的局勢。甚至是每天都要詢問一下。

& O6 f9 A+ j3 J    董昭搖搖頭，“子和返回關中以後，河東並沒有什麼動靜。劉闖那邊也沒什麼動作，估計所有的力量都集中在冀州。其實，主公未免太高看了劉闖，他現在冀州自顧不暇。又有什麼餘力圖謀河東？哪怕元常是他的舅父，可以我對元常的了解，便是他親子，也不會因私廢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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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B8 `8 N9 e" T1 o! q5 }    曹操搖搖頭，歎了口氣。

# U0 \* T. M& h8 a; m    “我不是不信元常，實在是，實在是那闖兒……”

8 z- E) V7 ], x6 o4 R    腦海中。浮現出那日在觀津城外的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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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處不勝寒，丈人和我其實一樣，我們走到了如今的地步，便只能往前走，絕無法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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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冥冥中似乎有那麼一股力量，讓曹操不得不咬著牙往前走。

    到如今，誰也退後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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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t5 h$ t6 y5 F. m, b8 P    曹操心裏，對劉闖始終心存忌憚，而且這忌憚是越來越重。

1 J9 P' C- K' U    今日在觀津城外的一場廝殺。讓他看到劉闖還沒有盡全力……也就是說，他還有後招。

    此前，情況那麼危機，劉闖也未投入新式弩車。

    而今他突然把弩車投入戰場，是不是說明他已經布置完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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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4 |" j7 R. J& w    滿懷心思。曹操早早便回帳休息。可是他躺在榻上，卻依舊是翻來覆去的睡不著，總有種心驚肉跳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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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 {7 O* @3 G6 Q7 k    闖兒身邊能人甚多，那荀友若便是文若，也極為稱讚。

# {( p2 P; Z1 Y. q$ C& i    今他與我在這邊對峙，荀諶自始至終都未出現，只有一個諸葛小兒在為他出謀劃策。難道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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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操猛然翻身坐起，站起身來在大帳裏徘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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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E2 U+ i/ G  G2 n- i    這樣反反複複，他忽而躺下，又忽而坐起，一直折騰到大半夜，才迷迷糊糊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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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3 A  Q7 x9 e. N    也不知睡了多久，曹操猛然睜開眼睛。

5 B2 S5 ]% Z; f3 ]    只聽到大帳外似有人在說話，“孟康，主公可睡下了？”

, }, S6 ~9 G: |5 t* z$ b% D2 O    “是啊，剛睡下還不到兩個時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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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定的聲音傳進帳中，聽得出來，他是在可以的壓低了聲音，“公仁先生若沒什麼緊要的事情，不妨稍遲些再來。這幾日主公的休息都不甚好，好不容易才睡著，讓他再多睡一會兒。”

    曹操，旋即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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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A: ~1 Y! u# r! @; `    “公仁嗎？進來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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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l. O3 o5 A8 q    那邊許定話音剛落，就聽到曹操的聲音。

2 H( C. B+ F$ K- j# f" e    許定臉上一苦，看了看董昭，便側身讓出通路。

4 p" z6 M3 l' S  I' |    董昭倒沒有責怪許定，從某種程度上來說，許定也是為曹操考慮，他又怎可能因此而埋怨。

    “公仁，有什麼事嗎？”

& r+ C7 D- E( s9 j; G/ u  E    董昭走進大帳，還沒等見禮，就聽曹操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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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苦笑一聲，連忙快走幾步，“主公，河東戰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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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J9 `9 R* M3 w' W" C3 t! t# P    曹操激靈靈打了個寒顫，驀地一下子坐直了身子，先前的睏意一下子不見了蹤影。他目光灼灼，看著董昭，心裏忐忑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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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X* Q( d, q2 E# O  K    董昭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聲音顯得比較平穩。

, X) Y; {+ c3 O) I" ^    “主公，剛得到消息，元常被困白波谷，劉闖以太史慈和魏延為先鋒，荀諶為主帥，攻入河東。”

    “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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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操雖然已有了心裏準備，卻沒想到局勢會如此惡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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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8 y! d- g. R# F    他站起身來，瞪大了眼睛問道：“元常手中至少有兩萬兵馬，何以會如此快的潰敗？”

    “河東裴氏，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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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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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漢軍在三日前，得河東裴氏族人幫助，翻過通天山，拿下永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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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v2 ?% A% ?, V& Z' |    元常得到消息之後便提兵前去阻攔，不想在平陽遭遇太史慈伏擊，幾乎全軍覆沒。幸虧平陽守將拚死掩護，元常才得以逃脫。他原本打算前往臨汾重整旗鼓，不想絳邑長賈逵突然造反，率部拿下臨汾。河東裴氏子裴儁裴奉先。提兵占領箕關，封住了河東與河內的聯絡。

. [3 p( p& l5 [8 L8 N! l    劉闖大將魏延則偷襲采桑津，直逼龍門山……

+ [* J$ E2 s- S1 X9 e    元常率殘兵敗將在白波谷被荀諶團團包圍，而劉闖大將太史慈則奔襲安邑，更命徐盛奪取下陽城。屯兵顛軨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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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昭說完，抬起頭看向曹操，一臉羞愧之色。

' D4 p! V" W1 ?$ Z    之前他還在心裏吐槽，覺得曹操是大驚小怪……可是眨眼間，劉闖就狠狠的抽了他一記耳光。

% y% _, W) M% b) x. u- Q; \    河東竟然在三天之間，被漢軍攻占。

    鍾繇兩萬大軍幾乎全軍覆沒……

- e% H+ B; x5 o    這的確是讓董昭感到無比震驚。他怎麼也沒想到，鍾繇會這麼快的戰敗。

    難道說，鍾繇是有意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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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D& y: h' x' ^* ?# d) P    兩萬大軍怎麼也不可能這麼快就戰敗啊！那可是兩萬人，不是兩萬雞鴨……就算是雞鴨，也不可能這麼快被殺乾淨。董昭心裏不免有些猜疑，在得了消息之後。便匆匆來報與曹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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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知道，曹操卻沉默了！

3 j, }0 }! Y4 K( H' f1 t! u    他並沒有似董昭現象中那樣暴怒，而是安詳坐在榻椅上，臉上帶著沉吟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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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知元常，何以這麼快戰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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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天，只有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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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操可是給了鍾繇十五天的時間，哪知道才三天就潰不成軍。

    這的確是讓曹操感到疑惑。但他不相信。鍾繇真的會勾結劉闖……否則的話，他大可不必上演這麼一出戲碼。鍾繇是劉闖的舅父，如果他真要和劉闖勾結的話，似乎也無不可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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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B6 ^. J6 y9 [: X2 u& x2 {: h    曹操腦海中，突然想到了日間劉闖所使用的弩車。

    莫不成，劉闖在河東動用了其他的武器？

7 W7 Q! ?; h+ f0 q    若不是這樣，憑鍾繇兩萬大軍，怎麼也不可能這麼快潰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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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昭露出尷尬之色，搖頭道：“河東方面，尚無這方面的消息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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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_/ v: Y: h4 H; z$ W0 S    “立刻派人。與我打聽清楚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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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喏！”

0 J: L7 v. S( A7 w+ [# [  e    董昭匆匆離去，而大帳中便只剩下曹操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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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坐在榻椅上，閉著眼睛一動不動，良久之後，他突然冷笑一聲。“倒要看看，你這小子還有什麼本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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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4 O' G$ x   只在一個晚上，河東戰敗的消息便傳遍了曹營。

, l3 @# J/ e5 w) _6 n6 S8 v: a% j    曹軍人心惶惶，有些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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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就在這時，劉闖卻率部前來，在曹營外搦戰……

    這還真的是風水輪流轉啊！

, H/ k& T. t. p# o    之前都是曹操去搦戰，而今掉了個個。只是，曹軍士氣低落，曹操在三思之後，決定暫不出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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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憑漢軍在曹營外如何叫罵，曹操只穩坐中軍，充耳不聞。

    “主公，我願領兵，與那闖兒死戰。”

0 E9 |" Q  I. \( g. V9 B+ i    曹真耐不住了，便搶身出來，向曹操請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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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知道，曹操卻擺了擺手，“子丹，沉住氣……大丈夫當學會認清形勢，當進則進，當退則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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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D, K4 q  l, d: l    那闖兒如今氣焰正熾，這時候出戰並無益處。

! n# G0 `2 K$ e4 ^    今日避戰，任何人不得出去……如違我命令，格殺勿論。”

) n6 E- E& g+ {' M# e$ }    說罷，曹操的目光落在曹真身上，令曹真有種不寒而栗的感受。

" g' V$ h4 T: E% c7 @$ E5 X    曹操很清楚，曹真是什麼樣的性子……這個小子，性情高傲，容不得半點委屈。如果不是劉闖，曹操倒不介意曹真出戰。可是現在……曹操覺得，在沒有弄清楚狀況之前，還是隱忍一下為上。

    他劉闖可以避戰不出，難道我就不可以避戰不出嗎？

" f: z( b. g: I/ W; @* i! b    關鍵是要盡快弄清楚鍾繇怎麼會這麼快敗北的真相……曹操相信，那劉闖手中必然還有後招。這個時候在莽撞出擊，殊為不智。等弄清楚了河東戰敗的真相之後，再做決斷也不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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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這裏，曹操嘴角微微一翹。

    他不是那種受不得氣的人……想當初，他迎奉天子東歸，本打算做大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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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n. S# U! z$ k1 f& q- S    可是袁紹一封書信，讓他不得不讓出大將軍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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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多人都說，他這件事有些窩囊。

    可曹操自己清楚，當時他若與袁紹交惡，勢必會遭遇袁紹的攻擊。哪怕從骨子裏，曹操不擔心袁紹。但是在當時的情況，他四面環敵。西有張繡、南有袁術，東有呂布，怎可能與袁紹交惡。讓出大將軍印，也為曹操爭取了充足的時間……現在，我且忍耐一下，看你有何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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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 冀州風雲動 第344章 冀州之戰第二彈（八）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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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如曹操所猜測的那樣，劉闖見曹操避戰不出，只叫罵一陣，便收兵回城。

4 D# L) n$ l0 _" o/ X) B    他沒有選擇強攻，因為他也知道，強攻曹軍並無益處。

. O9 H+ _4 {% B* N' {9 t2 T    曹操顯然是已經做好了防範，在這種情況下，強攻非但沒有任何益處，反而很容易損兵折將。

. U9 c5 z1 [" h& ~+ [    昨天的硬碰硬，是為了提高士氣，穩定軍心。

- H0 c: f9 }0 @: A; p    今日若再去硬碰硬，便殊為不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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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f; h/ A9 O    回到觀津之後，諸葛亮便迎上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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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z- S% t6 b" E' C' M# W% @    “主公，曹操沒有出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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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點點頭，突然問道：“孔明，你怎麼看？”

5 h7 O0 _7 d6 E. G6 A: }    諸葛亮微微一笑，輕聲道：“以曹操而今之勢，斷不會輕易避戰。

    他昨日未討得便宜，肯定會設法討回面子。可今日他避戰不出，便說明他怕了……若不是發生了變故，他絕不會如此決定？所以亮以為，曹操是心有忌憚，所以才不願意與主公交鋒。”

' c: E$ S! I2 a0 w8 m+ K( S    “那孔明以為，他是因而是怕了？”

0 a% Q4 r1 u5 k  R3 i    諸葛亮的眸光閃閃，輕聲道：“莫不是河東方面，已見分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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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I. e; ]) u  i. j5 y    必是如此！

6 w' ]! e4 Z7 @1 J' e; t6 }    諸葛亮的猜測，和劉闖的想法不謀而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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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1 Q- n+ y1 p3 ]; U    如今，河東戰報尚未傳來。但根據曹操的表現，想必是河東已經有了分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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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是如此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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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F# L" C- q+ q    劉闖心裏面便盤算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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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 A5 c0 U    這時候，太史享突然匆匆上前，將一封書信遞給劉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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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v2 Z6 F) g) G. I3 {    劉闖也沒有躲避眾人，而是當眾把書信打開，掃了一眼之後，忍不住哈哈大笑……

/ ?' i# r- j" X& ~6 b! _5 N0 g    “孔明所言，果然不差。

5 @% B3 w* {9 A/ p2 Z- |" h    看起來我與曹操之間的勝負。也要在今天見一個分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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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完，他目光掃視眾人，用低沉的聲音道：“河東大捷，荀軍師已攻入河東，鍾元常被困白波谷。”

    大堂上。一陣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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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片刻之後，猛然爆發出一連串的歡呼之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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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面帶笑容，微笑不語。

    他和諸葛亮目光相觸，不約而同的點點頭，心中已然會意。

0 W7 e: m7 A2 p$ n* W1 h    雖然大家對荀諶何以會如此迅速的戰敗鍾繇感到疑惑，但劉闖不說。他們也不會開口詢問。

    大家只需要知道一件事：劉闖贏了！

, x. }& |) \2 W# g    主公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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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H; L# I( T- I    至於劉闖是如何奪取了河東，似乎並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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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該解開謎底的時候，自然會揭開……而現在，他們要做的就是大聲的歡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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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Y, W4 v; g! D+ i+ Y    也難怪，從劉闖屯兵觀津，眨眼間快一個月的時間。這段日子裏。所有人都承受了巨大的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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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t. G  Y1 T+ D8 H    特別是在劉闖退到武邑的那一段時間裏，龐德許褚等人，莫不是戰戰兢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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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不是不相信諸葛亮，而是曹操那一段時間裏，攻勢著實太猛……如今，所有的壓力都消失了，最艱難的一段時間。也已經過去了。接下來，只看劉闖要如何反擊，來取得勝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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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諸葛亮站起身來，輕輕咳嗽了一聲。

    “諸公，決戰就在今日，請大家務必要打起精神。”

9 Y8 F0 k2 i) q/ [    決戰就在今日？

6 a. w  M6 ]) @& `' }    眾人心中一怔，忙向諸葛亮看去。

    卻見諸葛亮面帶笑容，臉上透出一抹高深莫測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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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夜，月黑風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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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Z* r4 ]) a! j    曹操安排好了巡營將領之後，便返回帳中歇息。

! {( I8 W+ G+ b    這一整天。他都在思索河東的事情。越想，他就越感到害怕……因為他隱隱覺察到，劉闖很快就會發力。偏偏，他不知道劉闖的後招是什麼？河東大敗一天沒有弄清楚，他就一天不得安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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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已經深了。外面起了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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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漳水河面吹來的風，濕漉漉的，卻沒有絲毫的涼爽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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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K) i# o/ t3 O4 l    曹操睡不著，便坐在帳中看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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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他看的書，是南山書院編撰而成的一部《考工記》。這考工記是一部記載戰國時期手工業各工種規範，以及製造工藝的文獻。書中以齊國手工業為根本，同時又保留了大量先秦手工業的生產技術。不過，南山書院編撰的這部《考工記》當中，還有一些墨家的文獻。

    墨家，是先秦時代，百家爭鳴不可或缺的一種思想。

' I# t4 p1 {" A! _+ h    而墨翟本身，也對科技文化極為重視，留下了許多關於這方面的記載。

, [- }4 @; S" Y. z5 b    只是隨著大秦崛起，楚漢爭霸，墨家文化逐漸失傳，只有少數人還保留著墨家思想的典籍。

    這部南山書院版本的《考工記》裏面，便附上了一些關於墨家文化的記載。

    曹操對這部書，頗有興趣。

+ q" h. Z9 f6 r  @( @3 n/ N/ M    因為從這部《考工記》裏面，他似乎感受到了一種別樣的思路……

    大漢以農業為重，對手工業等方面的重視，相對薄弱許多。似當年齊國臨淄，聚集百萬工匠的盛況，在有漢以來幾乎不見。雖然朝廷建立了這樣那樣的工坊，可實際上並無特殊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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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D% q7 h) k7 X" u0 g* G    但曹操卻發現，手工業的存在，似乎比他想象的更加重要。

    南山書院，海船、弩車……

    他放下書本，露出若有所思之色。

    從北海東萊開始，劉闖對手工業匠人的重視，就超乎尋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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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在都昌下邑建立船塢，可是卻沒有引起人們的重視。包括曹操，也只是認為劉闖建造船塢，是為了退往遼西做準備。他最多會對劉闖的眼光而稱讚一番，但卻沒有對此太過留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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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 {1 o# {- @) C    直到這次劉闖跨海來擊，顯示出了不同尋常的攻擊手段，使得曹操才下令，讓滿寵重開船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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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d3 H4 S! Y    但，也僅僅如此。

) d6 {9 |) m. ]: O# z# w    劉闖編撰這部《考工記》，果真只是為了造船嗎？

    聽說，他在河套推行一種名叫劉公車的灌水工具，可以把水從河道裏抽出來，澆灌位於高處的田地；聽說他發明了一種名叫‘水泥’的東西，不但能加快道路修建。還能夠加強城池防禦能力。據說，劉闖在塞北建造了許多軍鎮，便是用這種水泥做材料，使得建造時間縮短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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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0 x: k) {& M# w) r* i4 Z1 }! ?* F    聽說……

    曹操意識到，在過去幾年裏。他忽視了很多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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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t( \- \# F( V    他把過多的精力投注在了袁紹的身上。等到他消滅了袁紹之後，卻發現一個比之袁紹更加凶猛的野獸，已盤踞在北疆。劉闖在過去的一段時間裏，大規模招攬工匠，並且加強手工業製造。這也使得劉闖得以迅猛發展，北疆兩州在他的治理下。顯得極為興旺和發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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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3 s, c- e- B    手工業，手工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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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h+ F+ g# L) [6 o8 d0 `: L    曹操發現，他真的是小覷了劉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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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這時候，外面傳來轟隆，轟隆，轟隆……一連串的巨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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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雷了嗎？

    曹操一怔。連忙走出大帳。

" }2 {0 ~1 ~  B0 K$ [: `6 U9 R    卻見曹營裏亂作一團，硝煙彌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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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氣中，彌散著一股子刺鼻的氣味。從轅門方向，竄起滾滾濃煙。

( U- A1 _: l2 N) v0 n2 p    曹軍士兵倉皇奔逃，一個個哭喊不停。

    “怎麼回事？”

; f( x, t. n. Y  N5 C* u# p& ^    “主公，大事不好……那劉闖招引天雷，雷擊轅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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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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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操話音剛落。就聽到又是一連串的巨響。

    這一次，他看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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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見轅門處竄起一團團火光，巨大的聲響便是伴隨著那火光而起。火光中，曹操親眼看到，一名曹軍將領連人帶馬被炸的千瘡百孔。那種視覺上的衝擊，讓曹操感受到一種莫名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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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轟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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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z( `+ p3 N7 E* q) C) L( l% X    一聲巨響傳來。

    一排弩槍從曹營外射入，其中有一支弩槍便落在距離曹操大約百米之處。

% J" E2 E/ `4 ~( B    曹操看出，那弩槍是用木頭製作，弩槍尾部，還有一根引線在迅速燃燒。緊跟著。弩槍發出一聲巨響，騰起一團火焰。

- @4 x8 G7 I4 u5 h. s% Y    周遭五米的範圍內，曹軍士卒被炸翻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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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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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m; p' b0 q7 D, h5 z4 U    曹操的腦袋嗡的一聲響，頓時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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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好像有些明白了，為什麼鍾繇會在短短三天。便敗得潰不成軍。

6 N+ N6 k5 [6 p, x# Z3 l* F% a" h' l    昨日劉闖使用弩車的時候，曹操還不是特別清楚劉闖的意圖……可是現在他明白了，劉闖分明是借助戰場上的搏殺，來確定弩車的射擊距離。而且，也正是因為昨日劉闖把弩車投入使用，才使得曹操沒有多做提防。現在，他終於使出了最後的殺招，卻讓曹操感到無比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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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公閃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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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1 R3 V* m, q5 O: n/ s3 D    曹朋的聲音突然間傳入曹操耳中，他扭頭看去，就見曹朋飛速向他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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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等他反應過來，就見曹朋猛然縱身而起，一把將他撲倒在地。一支弩槍呼嘯著在空中掠過，緊跟著轟的一聲響，在半空中炸開。曹操被曹朋壓在身下，卻掙紮著抬起頭想要看清楚。

( O# A. c+ A( E% p2 c    可這一看，卻嚇了他一跳。

, V" d/ |2 I- M) h    弩槍爆炸後，噴射出許多金鐵物品。

    而距離爆炸現場最近的一名曹軍士兵，被瞬間打成蜂窩煤一樣的模樣，全身上下沒有一處完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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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友學，這是什麼？”

    曹朋爬起來，攙扶曹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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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M: r3 k, K+ q3 h    他的臉色同樣蒼白，沒有半點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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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e7 W2 K2 o+ R    聽到曹操詢問，曹朋忙回答道：“這定是那劉闖使得妖法……主公，前軍已經亂作一團，估計用不得多久，遼東兵馬就會殺來。這裏已經不再安全，請主公上馬，朋死戰護主公撤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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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撤……對，趕快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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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操心裏當然清楚，劉闖使出這種大殺器之後，曹軍必然惶恐，根本不可能再繼續抵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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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2 K3 _# P. M1 |- w    那爆炸聲此起彼伏，慘叫聲回蕩在曹軍大營的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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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Z: J4 s  M0 I3 G2 O4 |, [    曹軍營外，許褚龐德太史享等人也是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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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D1 w. g- B: d    說實話，當劉闖拿出這新式武器的時候，他們還有些不太明白。

    他們不明白，劉闖為什麼會那樣信誓旦旦，要一舉擊敗曹操……那可是曹操啊，偷營劫寨的專家。他怎麼可能不做防備，便是偷營劫寨，也不可能一戰功成。誰又料想，劉闖和新式武器，竟然會如此大的威力。許褚親眼看到，在一排弩槍射出之後，曹軍轅門，轟然倒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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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23

卷四 冀州風雲動 第344章 冀州之戰第二彈（九）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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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 Y7 ^# P' m8 Y5 |) f; h    “如此交鋒，要我等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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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史享看到這一幕景象之後，忍不住嘀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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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y6 f7 T3 o1 w, B# R# S% r5 W    許褚很快從那震撼之中清醒過來，恰好聽到太史享這句話，忍不住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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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子，你道這東西使不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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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打仗到最後還是靠人……等弩炮射完，便是你我出擊之時！趕快做好準備，快要停止射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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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史享也是一時失言，聽了許褚這一番話之後，便立刻清醒過來。

0 P0 [4 [- `; P" ~    是啊，這打仗到最後，還不是要靠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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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這裏，他便緊了緊手中大槍，在馬上扭動兩下之後，做出躍躍欲試之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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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k  R: P9 x    遠處，最後一輪弩炮發射出去，伴隨著一連串的爆炸聲響起，許褚猛然一催胯下馬，提刀衝出。

    “隨我出擊！”

8 E. B' N2 J8 v8 }, J, v    刹那間，喊殺聲震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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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軍大營裏，已亂成了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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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z3 r& F1 |8 J5 i# o$ S    在十輪弩炮攻擊結束之後，整個前營就變成了廢墟。

1 ]/ r6 u8 v" V9 E+ Q# ?    此前，安置在轅門外的拒馬鹿柴，也都化為了灰燼。而那些前營的曹軍，早已潰不成軍，四散奔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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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u' U0 z2 ^& [8 M1 E    漢軍鐵騎衝入曹營，幾乎不費吹灰之力。

    許褚龐德兵分兩路，一直殺到了中軍，才算是遭遇到了對方的抵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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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R" P* l" w0 e) b0 A    當然，那抵抗也是微乎其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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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1 K4 |* l  P    曹操早在漢軍發動攻擊的時候，在曹朋曹真曹休等人的保護下，退出曹軍大營。不是他們要臨陣逃走，實在是那場面太過驚心動魄。在十輪弩炮攻擊中，曹軍的傷亡其實並不如想像中那麼驚人。可是弩炮帶來的影響，卻不是用傷亡的數字就能夠簡單的體現出來……

    哪怕傷亡不大。可是曹軍將士的心裏面，已經亂成一團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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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F5 q, s- S9 d* _9 F/ f$ H/ q3 R    對於未知事物的恐懼，是人類的本能。

    在面對一輪輪弩炮的攻擊之後，曹軍上到曹操，下到普通士兵。已經完全失去了冷靜……

    曹操倉皇逃離曹軍大營，直奔信都方向而去。

7 w; s# t5 k+ N5 R6 J. T    哪知道才跑出沒多遠，就遇到一支漢軍的劫殺。為首之人，便是劉闖的同宗劉斌……曹休一見情況不妙，便立刻領兵上前攔住劉斌。曹真曹朋兩人保護著曹操繼續逃跑，一直跑出二十多里。

    喊殺聲。已經漸漸遠去。

    曹操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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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勒馬在曠野之中，突然仰天大笑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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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公何以發笑？”

+ P" t. K4 a; g4 d! C% M  X6 U( k7 q" T    曹操搖著頭笑道：“我笑那闖兒終究是年輕，這次靠著出其不意取勝，可是安排卻不甚周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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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8 ~/ p8 ]3 `* e  T& B) v    子丹友學你們看，若他在此地再安排一支兵馬，你我便插翅難飛。”

    話音未落。突聽前方傳來一聲巨響。

! n7 m/ r0 r& Z5 ~7 Q# f    一蓬火光騰起，一隊兵馬殺出，便攔住了曹操的去路。

    火光中，曹操看得很清楚，那為首大將，赫然正是劉闖。在他馬前，還跟著一個如同凶神惡煞一般的董俷。劉闖手持甲子劍。在馬上微微一欠身，“丈人，闖在此恭候丈人多時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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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操，頓時傻了眼。

    好在曹朋反應機敏，厲聲喝道：“子丹，速保護主公離開，我攔住闖賊。”

, J8 h2 b) R* _4 {* o$ w- k    說著話，他縱馬舞戟而出，便撲向劉闖。

( y- I  @/ a: H: {" T/ n    同時，從曹朋身後又衝出三人。正是曹操手下大將，有青州三虎之稱的邢烈、穆榮平和呂英三人。這三人二話不說，便圍住了董俷。而曹朋則揮動方天畫戟，一副搏命姿態攔住劉闖。

% D& x3 W% t  {- Y7 \    呂英三人，原本是黃巾出身。

9 ?# {5 n( T1 Y% L1 I; I    曹操收服百萬青州黃巾賊的時候。三人一同歸順曹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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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6 _7 z5 g; y, o. _    靠著一身勇力，從小卒而成為如今的校尉。董俷雖然凶猛至極，可面對著這青州三虎，一時間也難以取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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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操不敢再遲疑，撥馬就走。

8 H6 d) I; O. \* ^    劉闖想要追擊，卻被曹朋攔住……

. x# I- Y* S$ [    “你就是曹朋？”

- m9 T2 E- j5 D9 ^" Y9 Z( K    劉闖在馬上掄刀抵擋，一邊打一邊問道。

    那曹朋卻牙關緊閉，揮舞方天畫戟，根本不理睬劉闖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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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家夥一杆大戟，的確是深得三昧。劉闖雖然勝他一籌，但想要在短時間裏取勝，也不太可能。

    有道是一將搏命，萬夫莫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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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朋好像一頭瘋虎，大戟翻飛，戟雲重重。

    與劉闖走馬盤旋十餘個回合，竟然不落下風……可就在這時候，忽聽得一聲慘叫聲傳來。他偷眼看去，就見穆榮平被董俷一槌砸落馬下。呂英和邢烈二人雙戰董俷，可是董俷卻毫不畏懼。那一對大槌翻飛，魁梧雄壯的身形，顯得格外靈巧，只殺得呂英邢烈兩人盔歪甲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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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0 H  Y- p+ O, n% Z9 I    曹朋這一分神，便露出了破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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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9 `" }. D, V6 E    二馬錯蹬，劉闖突然從肋下抽出一根鐵鞭，甩手砸出。

    這叫做刀裏藏鞭，打得就是一個出其不意。曹朋猝不及防下，被鐵鞭抽中了後背，甲葉子亂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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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7 C& p% u    手中方天畫戟再也無法拿住，他哇的噴出一口鮮血，伏在馬上就走。

# ?7 L, v: E& n; ]5 w    劉闖有心把他留下來，哪知道那呂英見曹朋敗走，一咬牙，竟挺槍攔住劉闖，二話不說，分心就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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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家夥的槍，極快！

    但是，對於曾領教過趙雲槍法的劉闖而言，呂英這一槍毫無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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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在馬上微微一側身，探手啪的便攫住了槍杆，手中甲子劍順勢一抹，快如閃電。呂英無處可躲，被劉闖一刀斬落馬下。與此同時，董俷突然棄了手中鐵槌，飛身將邢烈從馬上撲下來，而後一手抓住他的腿，一手踩著他另一隻腳，兩膀一用力，大吼一聲，竟把邢烈生生撕成了兩半。

    不過也正是這一會兒的耽擱，曹朋已不見了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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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抬手，示意停止追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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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沒有想過這一次就要了曹操的性命，甚至從一開始，劉闖就沒有想過，能夠把曹操留下來。

7 K+ w% K5 T! A5 A, r    留下曹操。對他並無益處。

    到時候河南大亂，必然會戰亂又起。

1 H+ Z& `6 r, `0 \; e, O    劉闖不希望曹操這個時候戰死，他還需要曹操在許都，抵擋住孫權和劉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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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在殺了那青州三虎後。劉闖便下令收兵。

" W( o6 W; @1 p( E1 b& f3 [0 w1 @  ?4 U( d    而曹操在曹真的保護下狼狽而走，眼見著跑出去三十多里之後，忽聽前方馬掛鑾鈴聲響，把曹操嚇了一跳。

    “前面，可是主公？”

    曹操聽到這聲音，心裏頓時一顫。便放下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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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6 @3 _( [  v/ I1 a/ s% B    他聽得出，那是曹洪的聲音。

2 D0 l  B! V) w    抬頭看過去，就見曹洪領一隊兵馬疾馳而來。看得出，他也是經過了一番廝殺，整個人好像血人一樣，遍體鱗傷。不過。看到了曹操，曹洪不由得心中大喜，連忙跳下馬來，來到曹操馬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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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G2 o1 \9 j* l3 B* U6 C# t    “末將無能，未能守住營地。

6 i7 o& d; c$ C! M7 b1 s% {    那漢軍不知道使了什麼妖法，令我營中兵馬大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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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末將到中軍時，主公已經離開……我好不容易從亂軍中殺出來。一路追趕，總算是見到主公。”

: b# m5 K9 ^: ]5 b0 K    曹操聞聽，不由得淚如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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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亮時，曹操總算是穩住了陣腳，收攏殘兵敗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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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R: H4 b. h7 W: w( b, R    此次觀津之戰，被劉闖用新式武器打了個措手不及，讓他損失慘重。

    五萬大軍，幾乎全軍覆沒。到最後收攏起來的兵馬，滿打滿算不過兩三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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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5 o  w% S2 }$ o3 @3 a, ^: b! L    其中，又有曹朋重傷。曹休也險些喪命。

  ?% G7 Y. B: V6 S' S3 l) \    徐晃、荀攸、賈詡等人在天亮之後紛紛趕來，總算是讓曹操這心裏面穩定下來。

    看著淒淒慘慘的隊伍，曹操心中不由得萬分懊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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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初，荀彧就不讚成他堅守安平國，認為他應該退至邯鄲。並且集中力量來對付涼州兵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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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曹操卻不肯聽，堅持想要和劉闖決戰。

6 L, O/ J8 j( u4 E2 K- f    到頭來，這一場大戰過後，曹操可謂是死傷慘重。

    “主公休要慌張，咱們先退回信都，而後讓出安平，堅守邯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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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那劉闖能使妖法，也休想攻破邯鄲一線。到時候再讓文若派出援兵，一定能夠重整旗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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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昭看曹操情緒有些低落，連忙上前勸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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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知道，曹操聽罷卻哈哈大笑，“公仁，我何來慌亂。”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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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次安平一戰，我受益頗多。

* Y5 A& o& u; N3 }! R1 Y5 [    許多我從前忽略的事情，這次得我這女婿的教訓，突然豁然開朗。

2 _  z5 }5 T& ?8 \    嘿嘿，區區一次失利，算不得什麼。我又不是沒有經過慘敗，怎可能就這麼容易被擊倒？若真如此的話，豈不是被我那女婿看輕了？不過，信都絕不可去……我這女婿用兵，素來滴水不漏。上次我在鄴城給了他一個教訓，這次他要不報複過來，便做不得我曹操的女婿。

    你看他這段時間，一直調動的是觀津武邑兵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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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弓高兵馬，始終不見動作……若我猜得不錯，他今日既然發動攻擊，想來弓高遼東軍，必然會趁機奪取信都。我現在回信都，才是自投羅網。他想要安平，我便把安平交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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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經過短暫的失落之後，曹操似乎有鼓起了勇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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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臉上，沒有絲毫因為失敗而產生的悔恨，相反卻洋溢著一種久違的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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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以為袁紹死了，這世上便沒有人能夠做我曹操的對手。沒想到我這個女婿卻給我了一個驚喜，居然用這種方式將我打敗。不過孟彥，你如果認為這樣就可以讓我心灰意冷，那可就小看了我曹操。你要安平，我給你……我倒要看看，你就算得了安平，又能奈我何呢？

    想到這裏，曹操不由得越發興奮起來！

    這是一種棋逢對手的快樂，也激發了曹操的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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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整頓了兵馬之後，便立刻下令向巨鹿撤退……在退往巨鹿的途中，曹操也得到了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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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如他所預料的那樣，劉闖在發動猛攻的時候，命史渙自弓高出擊，一舉拿下信都。

    “我就知道，這小子得了機會，絕不會輕易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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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w% e4 @  G* ~    曹操得知了消息後，非但沒有生氣，反而哈話大笑，“公仁，可曾派人打聽清楚，闖兒這次所用的，究竟是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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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23

卷四 冀州風雲動 第345章 冀州之戰第二彈（十）4/6

    劉闖為弩炮命名為天雷火，配方嚴格保密。

    別說曹操，就算是劉闖的手下，也沒有多少人知道這天雷火的來曆。當初黃承彥把火藥的配方交出去之後，便接受了鄭玄的邀請，潛心編撰蒙學百家姓和三字經。除了劉闖之外，也只有鄭玄和諸葛亮知道這天雷火和黃承彥有關。鄭玄之所以邀請黃承彥編撰蒙學，未嚐沒有保護他的意思。他是從黃承彥自己口中得知了火藥的事情，也意識到這火藥將帶來的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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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 [) F. j% g. M, `    而在火藥製成後，劉闖便迅速在遼東的新昌開設工坊，進行生產加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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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負責這天雷火生產的人，就是管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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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工坊地處遼東荒蠻之地，根本無人知道它的存在。當天雷火製成後，會交由麋家商行轉遞過來，這其中經過許多道周折，更無人能夠弄清楚，天雷火的真正出處，以及生產地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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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v0 q" \: ?7 U* R    曹操讓董昭打探天雷火的秘密，自然沒有什麼收獲。

7 ^+ y0 g3 [9 y' {- ^  \    董昭除了打聽出一個名字，其餘的全無頭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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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0 _8 d, m$ i* q    曹操閉上眼睛，在思忖良久後，便把賈詡找來，“文和，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也不管你要花費多少，總之我要你為我弄清楚天雷火的來曆，並設法將那製作方法弄來，你可願意？”

0 B$ s5 f% H# I$ I4 i* z    賈詡一怔，露出猶豫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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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O! ~* k1 _7 e% `2 K3 u8 Y5 a    這可是一個艱巨的任務，而且極為危險。

4 G  }/ X; ~  G6 Z; l    但是，他也親眼見到了天雷火產生的影響。所以賈詡心裏也非常清楚，劉闖把這天雷火引入戰場，會帶來什麼樣的影響。如果不能盡快把天雷火的秘密弄清楚，必然會帶來嚴重後果。

* d& V: h$ b2 h3 p  ^    曹操把這件事交給他。而不是讓董昭負責，也說明了此事的難度。

6 q% j0 t: G1 E1 q4 u    深深吸一口氣，賈詡輕聲道：“主公若要我來主持此事，休要問我，休要催我……另外。把友學調到我手下，我需要他助我一臂之力。若主公能夠答應我的要求，賈詡願領此事。”

    如此神物，劉闖豈能不防？

    曹操也知道，就算是賈詡來主持這件事，想要在短時間內找到答案。也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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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沉聲道：“此事我就交給文和主持，還請文和能夠竭盡全力。”

    “喏！”

8 D+ `6 Z' u+ d; y) y    賈詡，躬身領命。

  Y1 i" c4 B0 p! B/ m+ i    依照著曹操的想法，他退出安平，據守巨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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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劉闖在得了安平之後，一時間也難以繼續進攻……哪知道。劉闖在抵達信都之後，並沒有就此而收手。他進駐信都後發出的第一個命令，就是讓駐紮於千秋亭的張遼渡河而擊。

2 N  |1 D) Y7 d6 g% P    同時，他又拜史渙為遊擊將軍，自信都出發，沿絳水而攻薄落亭。

    曹操命曹真屯兵大陸澤阻擋，可誰料想到之前劉闖的天雷火威力太大。以至於當史渙擺出弩車後，曹軍就開始出現潰敗。待史渙出擊時，哪怕曹真竭力指揮，也無法穩住曹軍陣腳。

    可實際上，劉闖哪兒來那麼多的天雷火？

    河東使用一次，觀津使用一次，幾乎將他手中庫存的天雷火消耗一空。

7 z" y* Y8 r$ r5 {    雖說有新昌製造局在遼東開始加工，但在這個科技並不算發達的時代，想要再生產出一批同等數量的天雷火，沒有幾個月。甚至半年的時間，根本無法做到。這牽扯到設備、技術等各個方面的問題。特別是把天雷火投入戰場上使用，所要付出的各種消耗，數量極為驚人。

    華夏祖先發明出火藥之後，只用來製作煙花爆竹。

. d5 M2 C1 ^7 g    其實這裏面不是沒有原因……又有哪個君主。願意投入巨大的人力物力和財力在這上面消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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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火藥的出現，的確是一次劃時代的發明。

$ N4 e7 W$ \) I# V6 N9 D: S; l+ `. I    但黑火藥畢竟不是黃火藥，他對這個時代帶來的震撼和影響力很大，可要說到殺傷力……還遠遠無法達到後世那種觸目驚心的地步。其實劉闖心裏也很清楚，想要把黑火藥便為黃火藥，沒那麼容易。而且他也沒有那個能力來製作出媲美於後世的硝酸炸藥來。黑火藥的用途，震懾遠遠大於殺傷。可以說，一旦黑火藥的配方泄露出來，其威懾力自然會減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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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在目前來說，天雷火的震懾力依舊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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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史渙一路殺過來，曹操雖下令抵擋，可是卻無法穩定住士卒的驚慌。

    人言劉闖，擅長妖法，有呼風喚雨之能……這也讓曹軍上上下下，惶恐不安。

$ H' N3 R) f6 w8 U4 V! r1 J    每次對上劉闖的兵馬，還沒有交鋒，便會產生一種莫名的恐懼。這種情況下，曹軍如何抵抗？

6 c( K4 L) x7 ^# I    曹操當然也發現了這個問題，但一時間卻無法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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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實上，他也知道劉闖手裏沒有那麼多的天雷火，否則幾次對陣，焉能有不使用的道理？

7 n* P8 G1 T# D0 e5 K; f    但是，知道是一回事，真正面對漢軍攻擊，是另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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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W- v3 I% e& X: x0 h2 O$ f    曹操也不敢肯定，劉闖手裏是不是真的沒有天雷火。如果劉闖再使用一次的話，天曉得是什麼結局。

    “退兵！”

    曹操和荀攸商議了一番之後，最終下定決心，讓出巨鹿。

    老子能讓給你一個安平，就能再捨去一個巨鹿。

& r: b7 H- W4 h* x9 w9 U( k& C    於是，他下令捨了巨鹿，退守邯鄲，屯兵於叢台之畔。

    連丟兩郡，說不心疼是不可能的……但是從目前的情況來看，丟了巨鹿與安平，是最好的選擇。

    邯鄲，古之趙國國都，城牆堅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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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叢台易守難攻，可以化解天雷火帶來的巨大威脅。

    更重要的是，曹操退到邯鄲之後，其糧道過長的短處便隨之消除。同樣，在曆經多次大戰之後，安平、巨鹿民力明顯不足。劉闖如果繼續南下的話，勢必會面臨糧草短缺的情況……

! N/ D& r; W9 n! K! }    “依我看，巨鹿是闖兒的極限。”

    荀攸表情凝重，看著曹操道：“不過，若他手中還有天雷火的話。也有可能會繼續南下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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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H1 j5 W9 ]6 @2 T8 a! r; `) m  I- A    曹操端坐太師椅上，撚須沉吟。

    “若他有天雷火，怎可能棄而不用？

, ?# d8 g+ R, c9 l, d8 s7 W    先前張遼圍攻癭陶的時候，若他手裏有天雷火，決不至於打得那麼辛苦。

    當時他只要拿出天雷火轟上一輪。癭陶兵馬必將不戰自潰。你道那闖兒手中兵馬果然充足嗎？在觀津的時候，他已經使出了全力。如果他有天雷火的話，絕不會留在手裏當作擺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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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便和他賭一回，賭他手中天雷火告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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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得不說，曹操賭性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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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q4 L; [$ q4 z    荀攸本就是一種假設，他其實也不太相信劉闖手裏還有天雷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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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他可以肯定，那天雷火的製作工藝並不簡單，若不然他劉孟彥何至於之前對袁紹的時候那麼辛苦？幾輪天雷火下去，以袁軍那種尿性早就不戰自潰，又何苦打生打死的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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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Z9 G0 A4 M1 j1 K, _- g# E; H    既然曹操做了決定，荀攸也不再贅言。

# M( l. l) h7 {6 J0 q! Y    “那元常怎麼辦？”

6 A0 w3 H* ?) s3 t    曹操一怔。旋即露出苦澀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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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a+ [% l; v: O    “我能穩住陣腳，便實屬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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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荀友若扼守顛軨阪，屯兵皮氏，已經封鎖了從關中馳援河東的道路。

6 u8 G& C) ~' S8 p5 {% v( B; Q    況且馬超在西涼又不消停，子和在安定堪堪將他擋住，卻無力進行反擊……元常！我當初說過，請他在河東堅持十五天。若十五天後仍無改變。便隨他決定，我不會對他任何責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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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今，十五天轉眼到來……我相信，以元常之聰明，一定可以做出最佳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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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p' M$ t' [* a  x) X- P6 X    最佳選擇是什麼？

! @/ f, l4 m' x    曹操沒說，荀攸心裏也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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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鍾繇這個人很聰明，他絕不會輕易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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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他和劉闖還是名義上的甥舅，而潁川荀氏與鍾氏也是世交，劉闖也好。荀諶也罷，怎可能會往死裏逼迫鍾繇？鍾繇呢，會在做足了姿態之後，向劉闖投降。這一點，毫無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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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v, ^- {! _7 m- t( z    可是這種話若說出口來。總讓人感覺到不適特別舒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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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7 A4 T* z; D  s) \8 M2 }    建安八年六月中，暮夏。

    白波谷涼風徐徐，鍾繇徒步走上山頂，舉目向山下眺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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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被困白波谷，已十餘日了……手中尚有五千兵馬，可是糧草已絕，士兵們早就無心再戰。

    山下，漢軍死死堵在白波谷的出口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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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s- _. W4 }) p3 @    荀諶親率大軍，圍困鍾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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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不出兵攻打，而不派人來勸降，只是封鎖住白波谷出口處。鍾繇曾嚐試進行突圍，可沒等到谷口，便被瓢潑箭雨射回來。對此，鍾繇也是非常無奈，他深知自家兒郎已沒了士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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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腦海中，仍不時浮現出平陽之戰的場景。

    哪怕是到現在，鍾繇也沒有弄清楚，他究竟是怎麼輸給了對方。

& V; b2 Z6 @  _: ?1 X    雖則漢軍兵強馬壯，可他手握兩萬兵馬，就算打不贏對方，但堅守十五日卻並不困難。

+ b) G1 {+ [% l5 y    哪知道，一場天崩地裂般的大爆炸，令曹軍不戰自潰。

  m( S' d2 f+ N( S/ G    鍾繇至今仍記得，那震耳欲聾的爆炸聲，令得他坐下戰馬受驚，生生把他掀下來。如果不是他麾下部將楊維拚死保護他突出重圍，說不得在平陽之戰，他鍾繇就要成為荀諶的階下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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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實話，鍾繇很不服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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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a0 i) b9 ^" \) t. G: D    但不服氣又有什麼用處？

2 P& w( g6 o$ f    那震耳欲聾的爆炸聲，那滾滾的濃煙，那刺鼻的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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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怕是鍾繇自己，都沒有信心再去面對漢軍，更何況他部下拿下將士。

    十五天的期限，即將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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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M$ a% p3 N) _& v0 m# t( Z( J    鍾繇心裏也沒有把握，手下這五千兵卒會拚死抵抗。

    斷糧三日，兒郎們早就沒有鬥志……這種情況下，就算他鍾繇有天大的本事，又如何抵擋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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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L6 k5 G- x. k. j5 f; Q    想到這裏，鍾繇不由得咬緊牙關，臉上露出一抹難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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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23

卷四 冀州風雲動 第345章 冀州之戰第二彈（十一）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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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H# Z4 \7 L: g2 U8 L  n    “府尊，再這樣下去，兒郎們恐怕堅持不得太久。”

    站在鍾繇身後的一員武將，忍不住低聲道：“昨日已經有人開始殺馬充饑，估計用不得多久，兒郎們就會徹底崩潰。當務之急，只有兩條路。趁著大家還有些心氣，拚死衝殺出去。便是戰死疆場，也好過整日裏提心吊膽，連睡覺都要睜著一隻眼睛。如此下去，死路一條。”

    楊維，有一個很牛的表字，喚作伯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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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6 l5 X% p% T2 d, H    他是隴西襄武人氏，曾在董卓帳下效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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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卓死後，作為西涼軍中的一員大將，李傕對他頗有好感。

$ L9 V0 G6 `1 l8 A5 h1 C    這家夥在西涼聲名極響，年輕時曾率領百餘襄武青壯，生生擊潰了上千馬賊，故而在西涼有‘楊無敵’之稱。不過，隨著華雄徐榮呂布紛紛投效董卓，楊維也就不敢再用‘無敵’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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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5 a) J2 p) b    他是個聰明人，‘無敵’這個綽號，實在是太拉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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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時董卓帳下多驕兵悍將，不管是呂布還是華雄徐榮魏越，哪個不是驕橫萬分？

    不過由此也可以看出，楊維當初在西涼軍中，還是頗有地位……李傕把楊維招攬之後，這家夥曾在長安城下，硬抗呂布二十回合，最後在其他人的幫助下，靠著人數優勢把呂布趕走。

    經此一戰，楊維聲名大振。

    只是，伴隨著李傕郭汜反目，西涼軍威風不再。

    特別是漢帝東歸後，楊維就越發不看好李傕……也就是在這個時候，鍾繇奉命出任司隸校尉，安撫李傕。鍾繇何等眼光，立刻就發現了楊維的存在。此後。他經常與楊維互通書信，噓寒問暖，令楊維感激不盡。李傕死後，楊維便投靠了鍾繇，並且助鍾繇平定關中匪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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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o& p: \4 e# a; U& k: p" a# h    從這個角度來說。楊維可稱得上是鍾繇身邊的心腹。

, b( J8 d, z2 j$ R7 P5 y8 r    但他現在說的這個辦法，卻讓鍾繇一聲苦笑。

) j# u' w0 A5 Y: A/ y    “伯約，你以為兒郎們還有決死之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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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一開始被困白波谷的時候，這些曹軍士兵說不定還能做出拚死之事。可現在……被困十餘日，沒吃沒喝，一個個餓的面黃肌瘦。肚子吃不飽。又何來的鬥志？別看楊維這麼說，可實際上他自己都沒有這個信心。聽得鍾繇這麼反問，楊維咧嘴一笑，便閉上了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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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M$ Z) u/ S: Y    他與鍾繇，誰也沒說第二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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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鍾繇也好。楊維也罷，都知道第二條路才是正確選擇。

    可兩人都不願說出來，其中的原因，也極為複雜……

" F; ~) L" k2 q" T1 g& J; `    讓舅舅向外甥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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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鍾繇實在是拉不下臉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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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r# x! u# J; @. {  m: N, [  A    想當初，劉闖逃離許都的時候，鍾繇曾恩斷義絕的對劉闖說：再相見時，我絕不會手下留情。

' K, r5 C+ }$ z) {& {    但誰又能料想到……當年那個狼狽而逃的小家夥。如今已崛起北疆，成為一個能夠與曹操相抗衡的霸主。而那時候稱雄的諸侯們，劉表死守荊州，毫無進取之心；孫策被人所殺，早已魂歸九泉。袁紹偌大基業，已煙消雲散。剩下那個劉備，惶惶如喪家之犬，寄人籬下。

4 }5 ~# b8 J: @# ^  r( i    有的時候，鍾繇真想要感慨一聲，這命運的無常。

- Q6 C, Z* r3 W    當然了。除了向劉闖投降之外，鍾繇還有一個選擇，便是自盡。

- b6 ]- Z' c4 p. P7 e/ n    可鍾繇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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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奸巨猾，能趨利避害，怎可能為曹操盡忠？他在等待一個機會。一個劉闖給他下台階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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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w3 c% L6 N% |    而且，鍾繇也相信，荀諶決不可能對他趕盡殺絕。

8 S: u: ^9 g/ I0 R  h    就在這時，有小校來報，“山谷外送來一封書信，邀請府尊明日一早前往汾水亭相見。”

    鍾繇發現，這小校呈報的時候，眼中盡是期望。

3 P4 I! O& B! L2 i( c5 H    也就是說，他也想鍾繇前去赴宴。

    到了這個時候，外界的情況已經斷絕，劉闖和曹操的對決結果，也無人知曉。大家都期盼著，能夠早日結束戰鬥。投降就投降吧，能先吃一頓熱乎乎的飯菜，比什麼事情都要劃算。

+ E. ?; F! Y$ D$ a+ i    軍心，已經渙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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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a0 D: Q0 G% {5 n    鍾繇心裏歎了口氣，雖未接過書信，也知道是何人所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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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I2 m9 I1 c' u    “回複過去，明日我當準時赴約。”

& T: Z$ ^" M" S; G    “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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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那小校歡天喜地的跑去回複，鍾繇不由得苦笑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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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伯約，人心思降……如此情況下，又如何突圍？”

    楊維一臉赧然，連忙道：“末將思慮不周，險些壞了大家的性命。”

/ j1 z. `# N- p# C6 v8 [  d% d    鍾繇歎了口氣，挺起胸膛來。

; x6 J2 Q: t8 L4 w( q+ ]- ?: ^7 b    “也罷，便我身死，且為大家求一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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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信友若也不會逼我太甚……伯約，你回去準備一下，明日一早，隨我前去赴約。”

* W+ C/ v# @: G# d8 s    楊維心中頓時一喜，不過臉上卻流露出一抹凝重之色，“府尊忍辱負重，維又何惜此身？”

    ++++++++++++++++++++++++++++++++++

    兩個老狐狸，都不是那愚蠢的人。

    楊維知道，鍾繇需要一個台階。而他何嚐不是希望借此機會，能有一個好東家？

4 U5 B& I' b  w1 k    左右大家心裏都清楚是怎麼回事，只是在臉面上，還是要表現出足夠的氣勢，也算是保全顏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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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鍾、楊二人帶著一隊親隨，來到白波谷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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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有漢軍等候在此，見鍾繇和楊維兩人到來，兩員大將早已等候多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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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j! J. [, K    他們快步迎上來，躬身見禮，“高平（高槐）奉我家軍師之命，在此恭迎元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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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 V: h/ L2 R4 [' ?$ A+ b    請元常公雖我等來，軍師在汾水亭已備好酒菜，言要與元常公敘舊……”

    高平、高槐，是高覽的堂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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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1 d" {* ^$ p) [/ A0 x    當年高覽歸降之後，便把這兩人引介到劉闖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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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9 s: W& B7 }; `9 N    這兩個人的武力並不是很強，不過養氣初期的水準，而且也都過了最好的年紀，很難再有精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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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T7 Q% j: O9 i- w. V0 G    只不過，這兩人卻生就一副好皮囊。長的儀表不俗，相貌堂堂。

4 _8 `$ ~5 L0 O! D3 t    而且他二人也精通兵法，善於治軍。

" ?& v) A, P, k6 i$ r5 l    劉闖便讓他二人在大將軍府中任職，此次荀諶出征河東，更帶了兩人前來。也有提攜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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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覽在安平國戰死，劉闖一直心懷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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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q, Q) G; c. D: p    所以，在回到燕京之後，便決意要提拔二人。只是荀諶卻攔阻劉闖，認為冒然提拔，不但會引起其他人不滿。說不得還會讓兩人產生驕橫之心。劉闖的手下，大都是那種一步步爬上來的人，靠的是才幹和功勳。高平高槐的資曆不足，又無特別顯赫的功勞，也無法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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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次帶二人來河東，就是為他二人爭取功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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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 T/ g4 W  M' h7 ?* f    只要有了功勞。劉闖再提拔兩人，也不會有什麼人說三道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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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5 V( d: M3 ^( ^7 \) A. T    鍾繇點點頭，一拱手，“還請兩位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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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6 E$ d5 u: {# }$ q2 \# [    高槐要留守軍中，於是便由高平帶著鍾繇楊維一行人，來到汾水河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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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汾水亭，顧名思義。便位於汾水西岸，又稱汾陰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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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荀諶早就等在亭子裏，只見他身著便裝，一件月白色的大袍，頭戴綸巾，手持團扇，頜下黑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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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常，怎這麼晚才來？”

    鍾繇也不客氣，示意楊維在亭外等候，他邁步走進汾水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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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W) t: |# C% g$ ]1 }+ R    “某一介敗將。自比不得友若你春風得意……谷中軍務繁忙，我總要安撫一下，才好赴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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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d0 S# e# W3 X7 V% x) Y    鍾繇的語氣有點衝，不過荀諶卻不甚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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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E; ]9 M: x9 Y    他哈哈一笑，撩衣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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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W3 J, a$ Q5 v. x( d  q& W4 n/ J    “快來快來。許久未與你這家夥吃酒，倒是想念的緊。”

6 M8 z$ Z; S, |, w    荀諶和鍾繇，的確是許多年沒有在一起聚過。

/ e" x5 M7 {. n! [7 e6 m/ m+ t    也難怪，鍾繇看中了曹操，而荀諶則輔佐袁紹，兩人之間關係敵對，自然不可能產生太多交集。

0 ~8 Q6 Y$ n) y8 U9 |6 H6 m    不過，他們之間卻不是沒有聯繫。

( E% v$ y$ x* \6 B& p    這年月裏，哪怕明天就要生死相見，今日你我是好友，也可以把酒言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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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是公，私是私，大家誰也不會把公私摻和在一起……這，也許就是後世所言的名士風範？

    “孟彥，而今可好？”

    兩人寒暄過後，鍾繇便詢問起了劉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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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荀諶沉默了一下，“他怎能不好？前幾日他剛敗了曹操，奪了巨鹿，如今屯兵檀台，整日裏忙的焦頭爛額。連康成公七六壽辰都未得前去拜見。若有機會，你還要多教訓他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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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T0 _4 B% ]& D' T  {% K    乍一聽，好像是在責怪劉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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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5 J; G+ f5 y5 m3 v* D5 ~9 y    可實際上，卻是一種炫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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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鍾繇詢問劉闖，其實是想要打聽冀州戰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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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 U' f2 E6 x    大家都是老江湖了，這種說話的藝術，荀諶怎能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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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操，敗了？

    鍾繇聞聽心裏一顫，雖竭力做出沉穩姿態，可是那嘴角的抽搐，還是顯露出他內心的驚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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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_* D8 @# l: b8 }    曹操居然敗了，他居然輸給了劉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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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知道，曹操當初割據安平巨鹿，可現在荀諶只說巨鹿，但鍾繇卻能聽出來，曹操恐怕連安平也丟了。怎麼會敗得這麼淒慘？曹操兵進冀州，可是揮兵八萬，按理說應該佔據上風。

    可是……

    鍾繇腦海中，突然浮現起平陽城外那驚天動地的爆炸。

    難道說……

2 F( A0 q( r3 x+ m9 ^) G    鍾繇心裏一顫，似乎已明白了其中緣由。如果劉闖在冀州動用了那種手段，曹操戰敗倒是在情理之中。無他，那種手段實在是太過於駭人。哪怕是到了現在，鍾繇回想起來仍會感到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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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操輸了，也就是說河東大局已定。

    他閉上眼睛，露出一抹苦澀笑容，“聞喜裴氏，何以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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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R! p9 B* ?$ t* b- p3 j$ W8 G- B    “元常莫非忘了，那裴茂曾師從子奇，有這麼一層關係，裴氏反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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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鍾繇聞聽，頓時露出恍然之色。

8 z$ v$ f: T& i  @" t) d    當初他來到聞喜的時候，也不是不知道劉陶和裴氏的那麼一層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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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E# m2 {) q( x6 j/ L. g    只不過，當時曹操佔據了上風，鍾繇也就沒有在意這件事情。在他看來，哪怕裴茂師從劉陶又如何？劉陶已經故去，裴茂也不再人世間。這層師生關係，還有誰會在意，或者看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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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T  |( X: P) |8 O5 \    卻忘了，荀諶和劉陶關係莫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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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 k" x  L    我這次倒是輸得不冤枉，是我自己有些輕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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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5 w9 u1 A+ ~% k    想到這裏，鍾繇歎了口氣，“如今我為魚肉，爾為刀俎，卻不知友若你又準備如何處置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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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23

卷四 冀州風雲動 第345章 冀州之戰第二彈（十二終）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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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b5 G+ X, n* ^; N8 @" P0 o! a    哪知道，荀諶卻哈哈大笑。

    “友若，你這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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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q$ Z! p% k: Z% E, k    鐘繇一臉不高興的樣子，站起來便要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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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q( F+ q( l6 Y* W$ ^: f' c    哪知道荀諶一把將他攔住，搖著頭笑道：“元常，你我自幼相識，你到了這個時候，怎地想不開呢？向孟彥低一下頭，便真的會死嗎？你也不想想，你是他舅父不錯，可他是大漢皇叔，領大將軍印統領四州之地。他若真想把你怎地，又何苦圍著你，遲遲不肯動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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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

    “你明知道孟彥不會奈何你，我也不可能奈何你。

    孟彥所求者，不過是你向他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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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丈夫能屈能伸，你又有什麼不情願？你是向我大漢皇叔低頭，不是與你的外甥低頭，難道有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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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荀諶一頓數落，鐘繇也沈默了。

    他當然清楚，這個時候他除了低頭別無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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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他又不想這麼平白就掉了面子，日後與劉闖相見時，會不好看。

7 U% W) M1 q6 l! `. J    “他也知我是舅父，便不能早些動作？直讓我受這些罪？”

    荀諶道：“孟彥也想速戰速決，他甚至想明天就打過大河，迎奉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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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冀州之戰的情況你可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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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S4 }% N$ C6 a) g    孟彥在那邊，死死拖住曹操，不能打的狠，也不能輸給他……我不動手時，他是絕不會發難。為此，他損失兵馬數千，在觀津和曹操鏖戰近月。直到我敗了你，他才向曹操發難。

; q7 l! J4 y! u- Z7 }( R$ @9 J    你也是知兵的人，怎說出這種沒道理的話？”

5 I  ~  Q! q' {( w  V, [* o    鐘繇聽罷，沈默了。

    半晌後，他嘆了口氣，苦笑道：“當初曹公與我十五日，言十五日過後，我可自行決斷。

    今距離十五日尚有兩天。

    我可以歸降孟彥，但我必須要堅持十五天才可以向他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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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想要緩兵之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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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時候，我便是緩兵之計，難不成就有勝算？

: }7 x0 ^6 G& R6 P# P) x* e    我告訴你，給我準備好糧食，兒郎們都已經餓得不行了……你要我投降，我可以投降，但你必須要讓我能安撫兒郎們兩天。而且，我歸降之後，那些兒郎若願為孟彥效力便投入軍中，若不願意的話，你們也不要阻攔。是我自己無能，才使得他們身陷險地，我不能為難他們。”

    荀諶二話不說，便點頭答應。

: Z8 }' U5 o* N) q+ q    “孟彥曾對我說過，你是他舅父，也是他這世上為數不多的長輩。

) K, J* T$ W  \5 s, a* w* U    只要你肯低頭，什麼都好說……今孟彥聲勢越來越大，而今更橫掃冀州，眼看有統領河北之勢。可他現在，卻苦於無可用之人。手底下多是些降將，更無與他貼心之人輔佐。我雖竭盡全力，仍時常感力有不逮。你是他舅父，之前看著他苦苦掙扎，而今卻不能再偷清閑。”

7 \5 P8 W/ w3 C0 q9 x5 ]    鐘繇聞聽，哼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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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心裏也感到有些慚愧，因為在劉闖最困難的時候，他沒有給予劉闖太多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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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一個郭援，劉闖再沒有從他手裏得到過什麼幫助。

% q3 f0 S; V5 T2 r7 P: Z9 ?  U    反倒是他支持曹操力度甚大……官渡之戰的時候，鐘繇一次便獻給曹操兩千余匹戰馬。不管那些馬質量如何，兩千匹戰馬依舊是一個驚人的數字。本以為，曹操才是能夠輔佐漢室的能臣。卻不想自家外甥，竟撐起了一片天空。如今仔細想來，鐘繇也覺得有些對不住劉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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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初，當初如果他不是生病，不願見客，或許就不會有後來那許多的波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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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G5 v: D# n- T) v    若說鐘繇心裏沒愧疚的話，那絕對是違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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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z2 U$ B! t2 i2 `" \0 H5 N+ s- i    只不過，和這時代大多數人的選擇一樣，那個時候，誰又會認為一個連棲身之地都沒有的劉闖，能夠成為而今霸主？

0 M4 n# B$ i, d( L( f+ B    想到這裏，鐘繇又忍不住，發出一聲幽幽長嘆……

    兩天之後，鐘繇在白波谷外歸降劉闖。

4 t% O1 \( N  o; a. _    荀諶旋即命人把鐘繇送去真定，因為劉闖這個時候，就屯紮於真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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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消息傳到邯鄲，曹操也不禁發出一聲嘆息。

/ ]9 n+ l" J5 Y% X/ O    程昱當時就勃然大怒，建議曹操抄了鐘繇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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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L$ h, n, H1 x3 g3 f3 z8 i$ G    可是曹操又怎可能犯這種錯誤？

% C+ Q& @# e# V    “仲德，此時怪不得元常，相信他也是無奈之舉。

    當初，我曾告訴過他，讓他堅守河東十五日。而今，他的確是做到了這一點，內無糧草，外無援軍，你要他如何選擇？他能夠信守承諾，在白波谷堅持了十五日，已經是仁至義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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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K. g; M8 P0 h    我若再去追究他，便有些苛求了……”

6 T6 T% n! X2 x/ J# c1 {    “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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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R' d/ k0 y- C    程昱還想再說什麼，卻見曹操一擺手，“可是，他是闖兒舅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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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n2 v/ A" v. `  t8 ?( U    那又如何？

    當初他選擇輔佐我，而且盡心盡力，更為我一手拿下關中，勞苦功高。元常的人品我深信不疑，他斷然不會做那種勾結劉闖，私獻河東的事情。仲德，說起來我還是那闖兒的丈人……”

  I4 D  j) K; V+ j( s, y4 h5 d. ~& C9 ~    你不能因為鐘繇和劉闖是親戚就妄加指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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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K: }. [$ b. D2 S% @    我是劉闖的丈人，難不成也要追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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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操把話說到了這個程度，程昱雖然依舊不肯釋懷，但也不好再說什麼。

- y' X9 u; f# Q0 j! L    說實話，他也沒什麼好說的……當初荀彧就對他說過：劉闖真正的目的，很可能是拿下河東。

    可當時，誰也沒有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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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不相信劉闖有這麼大的膽子，更不相信，劉闖會如此兇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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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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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 J  j; t: K8 w  t    程昱知道，曹操這樣做，固然是因為鐘繇做到了堅守十五天的承諾，同時也是因為鐘繇背後，還有一個龐大的潁川世族集團。你真要是抄了鐘繇的家，看著吧，那幫潁川世族絕不會善罷甘休。伴隨著曹操這次失敗，潁川世族的威望必然高漲，荀彧的地位也定將再獲提高。

& [8 D) x$ z) m  r0 x    程昱也只能這麼說說，他更知道，如果剛才那話傳出去，恐怕迎接他的，將是疾風暴雨般的打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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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2 t! F" Q$ f4 B' L( _/ y# y    不僅僅是潁川，還包括兗州士族。

    抄家滅族，那可是人神共憤的惡行。

" Z. [2 b& r0 r( }    曹操勸他，其實也是在保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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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i5 Y0 j$ ?5 D  u9 F    只是一想到這麼就敗給了劉闖，程昱心裏面總是覺得不太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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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m1 W( B( D2 b: U2 y0 r    但是，不管程昱心裏怎麼想，冀州之戰已經落下了帷幕。

    劉闖使用天雷火，在某種程度上的確是給了曹操一次沈重的打擊。

    受命於天，呼風喚雨……也開始變成了劉闖的一個標簽。曹操知道劉闖的天雷火是一種武器，但是普通百姓，卻不知道這其中的玄機。各種各樣的謠言，開始在各地流傳起來。比如說劉闖手中的大將軍印，就有人說是劉闖夢中獲得，乃是高祖所授，讓他輔佐漢室中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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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P& h4 ~( [3 u    這也讓荀彧感到了巨大的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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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連許都都開始出現這樣的謠言，可以想像，這件事會給曹操帶來什麼樣的影響。

" A" e% L) _  A7 W* R" q. a0 W8 ]    於是，荀彧急忙派人前往邯鄲，把許都的情況告之曹操。

    曹操也知道，這個時候他必須要返回許都。若不然許都的情況會越來越糟糕，他需要在許都坐鎮，方可化解這種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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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確讓那闖兒再得意一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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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在叢臺之上，遠眺河北大地，曹操苦笑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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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他準備離開邯鄲，返回許都的時候，卻意外收到了一件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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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5 G' z5 R1 a8 d) A5 M    劉闖派人送來了一個消息：他把海船的制造技術送給了孫權，相信用不得多久，孫權定會向荊州用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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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家夥，居然把造船技術送給了孫權？

1 s0 }3 {! }+ L7 ?6 o" ~1 a# g* y- X    曹操聞聽，勃然大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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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4 q) ^8 q& y$ n1 i$ E$ s" q    他對前來送信的盧毓道：“他劉孟彥是不是在向我示威？難不成以為這樣，我便會向他低頭？”

    盧毓面對曹操的暴怒，卻毫不畏懼。

    他嘿然笑道：“皇叔的意思是，若曹公對此有興趣，他也可以送與曹公？”

! R2 y: [. t4 P. ~# G/ \, j0 c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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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操一怔，瞇起雙眼打量盧毓。

    “那小子從不做賠本的生意，他送我這造船之術，有何要求？”

    盧毓笑道：“皇叔起於北海，更一手打造了膠東。

    今膠東戰亂不止，實非皇叔所願……若曹公願意，皇叔可以把這造船之術送給曹公。但求以沽水為界，使膠東不興戰亂。從此以後，皇叔與曹公當盡翁婿之情，豈不成就一段佳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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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沽水為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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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操腦海中，立刻浮現出一副東萊地圖。

    劉闖這個要求倒是不算過分，沽水以東本就為他所佔據。

7 [+ M7 m8 @( o' T$ Z    如果曹操非要收回東萊的話，恐怕少不得要有一場苦戰……據說，劉闖向沽水派遣了一個名叫陸遜的家夥。那小子年紀不算大，不過手段卻不弱，迅速穩定了東萊東部的混亂局勢。

4 F' r: n4 S* i4 x, ?    如此一來，也使得甘寧可以集中力量，和曹軍相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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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雙方在過去一段時間互有爭鬥，彼此各有傷亡……但整體而言，劉闖並不占據上風，更在短期之內，無法威脅到青州的安全。如果劉闖願意交出這造船技術的話，倒也是一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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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4 H9 c- R! G    而且，如果孫權對劉表用兵，那麼荊州的威脅，便不複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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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操突然覺得，劉闖其實挺不錯。

    這家夥至少還把我當作是丈人，居然要為我分擔壓力？

    想到這裏，曹操心裏不禁有些高興，忍不住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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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對，這個小混蛋怎會有如此好心，幫我分憂解難？按道理說，這小混蛋應該恨不得我焦頭爛額才是。

% b' s4 Q# z% \8 F: I" H5 Z    曹操目光落在盧毓身上，眼珠子滴溜溜一轉，突然間露出恍然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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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p5 F; `" a( Q/ }9 I    這個混賬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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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I+ s( c% }( I# h: k1 V" v- i    曹操冷哼了一聲，臉色陡然轉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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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去告訴你那皇叔，就說中原在我之手，穩若磐石，不用他來為我操心。”

1月23

卷四 冀州風雲動 第346章 涼人治涼州（一）

    曹操所轄，多陸地。

0 G( m, `; y$ ]8 ]0 z; I    不過青州徐州的海岸線為劉闖海軍所擾，也讓他苦不堪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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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在甘寧登陸東萊的時候，曹操就有過打造海軍的想法。只是北方造船技術相對落後，而青州等地的船塢廢棄，想要重新開工，勢必要費許多周折。而當時，曹操的主要精力都在和劉闖的對抗之上。可即便如此，他還是讓滿寵在青州重開船塢，製造海船。這也表明曹操的注意力，已經開始從單純的陸上轉移到海上……說起來，也算是劉闖帶給曹操的一種改變。

, P* I1 o" r* m3 y    劉闖讓盧毓捎話，有兩個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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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X+ Z; G* F# m    孫權得了我的造船技術，必然會加強對荊州的攻勢。

4 o+ t+ H* A" i9 W4 d$ A    江東孫氏，對荊襄之地早就虎視眈眈。而魯肅的榻上策，從某種程度上完善了江東的戰略部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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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B$ ~% m' ^8 {8 G# \7 A; D- `: C    如果說孫策對荊州開戰，是一種本能。

, p5 f9 H( L4 I2 u* F" z6 s/ {# W9 a    那麼孫權一旦對荊州動手，必然是早有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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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 E8 }5 I' L5 |3 X    荊襄的重要性，不用劉闖提醒，曹操心裡面也清楚。

    一旦讓孫權得了荊襄七郡，115個縣城共六百多萬人口便要落入江東之手，孫權必然實力大增。

    孫權可不是劉表，他進取心雖比不得孫策，但也是野心勃勃之人。

    劉闖是在提醒曹操，如果孫權取得了舟船的技術優勢，那麼荊州必然會陷入動盪之中。

    到時候，首當其衝受到威脅的便是曹操……別看孫權現在好像孫子一樣，可一旦得勢，必為中山狼。

3 ?4 Q3 z/ ^! [    曹操，又怎能想不明白。

; {* ?6 s( ^) C$ M9 M% E6 K    不過在提醒曹操的同時，劉闖還向曹操傳達了另一個信息。

    這天下英雄。唯你曹操和我劉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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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興漢室也好，逐鹿天下也罷，也只有你曹操和我劉闖才能夠做到。我現在和你相爭，不是為私怨，而是出於公義。麻煩你給我好好守著中原。等我抽出手來奪取。別到時候我還沒有動手，你就被孫權之流所敗。那樣的話，你曹操就真的讓我這一個小子，大失所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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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其實和曹操當初與劉備煮酒論英雄的意思相同。

7 r! V$ n, ?) j    不過曹操那時候誇讚劉備，有試探的意思；而劉闖則赤裸裸表達了他的野心，能夠與我相爭之人。只有你曹操。天底下可以算作是我對手的人，也只有你曹孟德。所以，千萬別在我打敗你之前輸給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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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8 P3 y3 [2 p2 N2 W5 J    對於劉闖的挑戰，曹操欣然接受。

    甚至，他內心裡還有一些興奮，一種因為受到挑戰而產生的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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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盧毓達到了目的之後。便告辭離去。

    荀攸忍不住道：“主公，劉闖這究竟是什麼意思？”

  q0 W' z+ M; b- Y5 j    曹操撚鬚，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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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7 t" a6 B9 F2 e    他沒有回答荀攸的話語，因為他很清楚，有些事情他和劉闖心裡明白即可，卻不用說出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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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d7 K/ g  k! y    眼中，流露出一抹期待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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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U" c1 u+ N/ r& i4 h0 a/ c    劉闖小兒。切莫讓我失望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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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1 X( Q3 n+ H* r( q& Z# a' d    建安八年七月，曹操下令班師回朝。

5 d1 y0 X5 J$ c; v1 w    他留下呂虔為魏郡太守，又拜京兆長陵人趙戩為趙國相，命呂曠守武安，曹休屯叢台……

, X# |' D7 i+ G3 s6 V# y! o3 l) n    這趙戩，字叔茂，曾闢公府，為尚書選部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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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y" R" g+ @# c0 Y    董卓當時準備讓他的人充入台閣，但趙戩拒不聽從，令董卓大怒。欲殺死趙戩。而趙戩卻從容自若，見到董卓之後，陳說是非，令董卓羞愧難當，最終向他道歉。並拜為平陵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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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允被殺後，唯有趙戩將之收斂。

    後客居荊州，及年初曹操頒佈招賢令，趙戩自荊州來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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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人頗有名望，即便是在冀州這樣一個極為排外的地方，也受到許多讚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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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2 X0 u2 k4 W4 N    曹操讓他做趙國相，也正是想借助趙戩的名望，來安撫冀州人。他已經覺察到了，想要對付劉闖，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此前他太想要速戰速決，以至於事事都落了劉闖的算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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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 n& n& \9 _6 X. r7 F    既然速戰速決不可能，那我索性徐徐圖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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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現在的情況是，雖得了河東，可要徹底消化，還需要一段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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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看誰的速度快，誰先把手裡的地盤消化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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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9 W" a1 T/ @6 r- l( u    曹操深知，想要幹掉劉闖的話，必須要仔細謀劃，一步步的來，而不能太過心急……

7 g  y- M2 T$ \4 z    冀州二次大戰之後，劉闖在曹操的心目中，已變成了勁敵。其威脅甚至已經超過了袁紹，讓他不得不謹慎對待。以前，曹操對劉闖同樣心懷忌憚，可總體來說，並未真正放在眼中。

8 k* H+ @7 C4 v    但接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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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操在離開鄴城的時候，派曹休出使真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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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子保重，待我捲土重來時，咱們再較量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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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一種非常奇妙的關係，不管是曹操還是劉闖，在不知不覺中，已經把對方當做了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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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4 f$ `& T3 \4 H/ L/ G    隨著曹操離開，冀州也漸漸恢復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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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佔領河東之後，旋即拜杜畿為河東太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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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畿，當初隨劉闖從許都來到遼東，表現的非常低調。

    不過劉闖對他卻一直很關注，不為別的，只為他未來那個名叫杜預的孫子。

    杜畿低調，但才幹不俗。

    過去五年裡，他先後在昌黎、高句麗為輔官，輔佐鮮于輔、閻柔治理地方，政績不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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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m5 Z2 B( S6 g& @5 K2 Z    若不是這次劉闖要抽調杜畿回來，閻柔也準備向劉闖舉薦杜畿為高句麗太守。高句麗現在，已經徹底納入劉闖之手。在經過反覆考慮之後，劉闖決定派田疇為高句麗太守，拜閻柔為朝鮮都督。按照閻柔的報告，再過幾年，占城稻將大面積在朝鮮半島推廣，可為劉闖糧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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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z" o9 x) ~* Z3 ^+ Y( A    如此甚好，也免了再換一個人，到時候還要重新適應。

    杜畿，京兆人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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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K0 @' x& y) N  s7 k    這次能夠回到河東。也是驚喜異常。

7 i2 m7 |  g  Y# b    當他抵達真定的時候，劉闖立刻把他招至府衙。

    “河東在這兩年來，接連戰禍，已不堪動盪。

    建安四年的時候，河東有人口六十萬。然而這次拿下河東。雖未具體統計，但人口減少甚多。我要你在一年間，務必穩定河東局勢，爭取在明年底，使河東人口恢復到戰亂前的數量。

    此我連通涼州的重要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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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來年關中是否能夠順利收回，只看你這一年的努力。

/ Q  P/ U" n! A$ u    伯侯。你自隨我以來，一直表現低調，不喜與人相爭，故而聲名不顯。可我知道你的才幹，我也相信，你能夠將河東治理妥善。而今河東。盜匪猖獗，我會命文長留駐河東，助你一臂之力。”

9 t: h! i8 Y9 U$ `% S    魏延，戰功顯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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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p% @0 t+ |- X/ T: M+ q    跟隨劉闖征戰四方，從遼東開始崛起，先後參加數次大戰，為劉闖帳下十大將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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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劉闖這番話的意思。卻明顯是要以杜畿為主，魏延為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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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f3 A+ v" J6 f$ R- }    杜畿心裡激動，連連點頭。

    “畿受皇叔厚恩，至今未立寸功。

0 i) w. [) {6 E    今願為皇叔平定河東，必令河東大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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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點了點頭，又開口道：“河東這邊，情況有些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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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裡雖不似豫州冀州那般世族林立，但豪強眾多。河東衛氏，立足河東已數百年，根基深厚。衛覬是曹操心腹。其族人必不會輕易向我低頭。要壓制衛氏，還需多費心思。衛氏這百年望族，而今雖是一頭病虎，卻不能掉以輕心。河東豪強眾多，可與之多多親善、聯絡。

6 d" A/ @* I& w5 N    聞喜裴氏。曾師從先父，可以重用……另外，我再給你配備一個助手，就是絳邑長賈逵賈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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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在河東頗有名望，可與之多多交流。

8 e, q5 \3 Q- `    總之，河東我交付與你，還往伯侯，勿負我所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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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只聽劉闖話面上的意思，聽不出太多問題。

    可杜畿卻心裡一咯噔，敏銳的覺察到，劉闖在提到‘河東衛氏’四字時，刻意加重的語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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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衛氏，是一頭病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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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j" r6 B3 h$ T* m    在旁人看來，河東衛氏還是一個龐然大物。

    其宗族盤踞河東四百年，族人數千，僮客過萬，可算得上是河東第一豪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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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x# l7 j; {7 k6 I9 g8 T7 b    得大將軍衛青餘蔭，衛氏在過去這四百年間，雖朝堂變幻，但是在河東的影響力卻與日俱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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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a$ [- k/ D# v    這樣一個龐大的宗族，而且又親善與曹操。

    杜畿立刻就明白了劉闖的意思：他不希望，也不想看到這麼一個龐大的力量存在於他眼皮子底下。

" H0 ^2 \) Y! D; m) h    主公，這是想要除掉衛氏嗎？

    杜畿心裡面有些發顫，但卻毫不猶豫的點頭道：“主公心意，畿已明白，必不負主公所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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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後，劉闖又召見了賈逵，與他一番懇談。

    本來，劉闖的意思是帶賈逵回幽州。可是賈逵卻不願意現在離開河東，希望能留下來做一番事業。對於這種請求，劉闖自然不會拒絕。賈逵留下來，也是一樁好事。杜畿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難免會遇到一些麻煩。如果有賈逵這個地頭蛇幫襯，再加上魏延的武力，則河東定可迅速恢復元氣。

3 e& T' T1 U1 v+ p' Z' K    把一切事情都安排妥當之後，劉闖這才返回燕京。

  w; A: X- _8 j2 U    臨行之前，他徵求了張遼的意見，拜郝昭為廣年長，檀台校尉。

    隨後，他加封張遼為奮武將軍，屯兵襄國，也就是後世的邢台地區……拜徐盛鉅鹿郡太守，加振武將軍銜，鄆亭侯。徐盛也是最早跟隨劉闖的近臣，妻子更是劉闖義妹，當初跟隨麋繯的貼身小丫鬟。這些年來，徐盛也大都是居於幕後，為劉闖打理事務，兢兢業業，從無怨言。

    而今劉闖也算是徹底穩住了局勢，徐盛也隨之從幕後到台前，成為一郡太守。
, B  w8 L" T1 z$ L- Q& I
! s: Q) Q6 c3 T    此前，徐盛做過定襄太守，有從政經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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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5 w  u. O' A" V1 n" _' p    但相比之下，鉅鹿和定襄完全是兩個層次。鉅鹿的繁華，鉅鹿的人口，都不是定襄郡可以相比。

" G4 i5 c* G4 G+ o/ F& f& h! R    對徐盛來說，這鉅鹿郡太守，也將是他的一個新起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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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 冀州風雲動 第346章 涼人治涼州（二）2/3
, Y! S* S! G0 Q8 U: z
, D+ h! e: D$ N+ o2 @$ `0 b    伴隨這冀州之戰落下帷幕，東萊戰局也隨之發生了變化……

+ J7 p: I+ K6 ?( B" A    劉闖以造船之術，換取東萊為自由貿易區，也將加速膠東半島的開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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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K# |5 C; x; V' f' E    陸遜在甘寧的幫助下，很快穩住了東萊的局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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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6 E& x* d- g: [    而曹操見劉闖停止向西擴張，於是便同意了以沽水為界，雙方休戰的方案。不過，不管是劉闖也好，曹操也罷，都知道這只是一次暫時的休戰。一旦雙方恢復了元氣，必然會再起爭紛。

    到那時候，整個膠東必然會戰火熾烈。

    所以陸遜在得到通知後，便迅速改變了方針，開始加大對膠東的開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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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批三韓俘虜被送到膠東做苦力，此外還有大量鮮卑戰俘，也被送來此地……陸遜手下控制的人口，一下子激增數倍。他命魏越在陽丘山至沽水一線，建造塢堡，開設軍鎮，並推廣屯田。膠東早在建安二年便開始屯田，在民間頗有基礎。只不過，陸遜是依照府兵制推行兵屯，表面上增加的只是一些苦力和戰俘，但實際上，卻在悄然之中強化了膠東的防禦。

2 j) k: J! e  i. E    只不過這效果，還需要時間的驗證……

    東萊戰事平息，涼州也隨之停止了進攻。

: `: L: Q3 f! v( {4 L    馬超佔領逢義山之後，便遲遲不肯繼續東進；劉闖命張既為太守，讓他繼續留在北地。

    之所以任命張既為北地太守，也是鐘繇的提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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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m% b' [6 ?2 g, w: \8 U- w    “涼州偏荒，但是卻頗為排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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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R4 h. t) m" i+ l    非涼州士人不得為當地所接受，幾如割據。今馬超雖橫掃涼州，但勿論是資歷還是名望，都遠不足以服眾。想當初他老子馬騰看似強盛。實則不過韓遂一馬前卒。何也？蓋因那韓遂為涼州名士，故而馬騰雖勇，卻難以稱雄。孟彥欲定涼州，還需謹記涼人治涼州，否則必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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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這種情況並非涼州一地獨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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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乎各地都有極強的地域保護，外人難以涉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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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東漢末年時期，曾有一位官員就任南陽。

3 o, W* k4 r$ c7 R% \; B! S    結果到了南陽他才發現，他根本無法插手南陽的事務。無奈之下，他只好請當地一名士協助他治理。說是協助，實則大小事情都交給了那名士。而他根本無法插手其中。好在那名士能力不差，把南陽治理的井井有條。那官員在南陽就任三年後，便急不可耐的調離南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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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涼州也是一樣。

( X8 d, j" Q1 S8 V  T: o    縱觀涼州大小官員，幾乎都是涼州本地人，外人更插手不得。

    鐘繇說的，是金玉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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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s* e- e( D! W' k% x, N4 s7 N. T    他為官多年。幾經沉浮，對於各地官場的風貌可謂是瞭如指掌。從能力上來說，荀諶未必遜色鐘繇。但要說到對官場的瞭解，十個荀諶加起來，恐怕也抵不過一個鐘繇。這傢伙，就是個官場老油子。劉闖日後要統領朝堂的話，似鐘繇這樣的官場老油子。的確是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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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了鐘繇的提醒，劉闖頓時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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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德容這個人我聽說過，雖說他的聲名不顯，但能力的確不俗。

9 y; i6 T7 |, [' k+ r* T    你讓他行軍打仗，的確是難為了他。可如果讓他治理地方，卻綽綽有餘。當初他在新豐，為三輔第一。哪怕是韋端這些人，對他也讚不絕口。這個人，我為司隸校尉的時候便聽人說過。本打算過些年再做提拔，卻不想……你要想真正涉足涼州。就必須要啟用這個人……”

    張德容，便是張既。

    劉闖本打算讓羊衜為北地太守，可現在聽來，還是有些欠考慮。

    “可是如何使此人歸心？”

    鐘繇笑道：“這有何難？我便書信一封與他，他定不會拒絕。”

    這就是鐘繇和荀諶的差別所在。

    同樣是潁川名士。同樣出身望族。

$ X' t) r3 ^! N+ j    但是從地位上來說，荀諶比之鐘繇高一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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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E! S5 M8 n* V, A* |. }5 t    可若說影響力，荀諶是拍馬不及。鐘繇八面靈通，交際很廣。而今他既然降了劉闖，自不會甘心荀諶之下。比智謀？鐘繇自認他高明不過荀諶。但是比交際，比人脈，比聲望，荀諶還遠遠無法和鐘繇相提並論。

7 `# k4 w- Q) B0 j    從張既這件事上，劉闖看出了鐘繇的能量所在，更看到了鐘繇的智慧。

    如果說是出謀劃策，鐘繇就算再厲害，也不過是和荀諶伯仲之間。

3 g& b4 z) c: u- X    而荀諶跟隨劉闖日久，可以說是在劉闖最困難的時候，便開始幫助劉闖，這裡面的感情深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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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鐘繇從一開始就不準備和荀諶爭奪那謀主的位子。

% I; Q4 d  Z: V) O& Z    他揚長避短，走輔佐路線。

    我幫助你打通各種關係門路，你總不成會小覷我。

    有時候，人脈同樣是一種能力……

* Q0 n2 N9 O' c. l  w    果不其然，張既接到鐘繇書信後，便毫不猶豫決意歸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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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8 S; u5 e( \% C) K: z" G    此前，張既為趙雲打開了北地關隘，但是內心裡，並不願意就這麼歸降。誰料想鐘繇一封書信，便讓他改變了主意。張既對鐘繇可謂深信不疑，而對於劉闖皇叔的身份，也頗為尊敬。

    劉闖旋即命張既為北地太守，拜羊衜為靈州校尉。

    這靈州校尉的人物，就是要為劉闖扼守石嘴山口，確保朔方和西涼的聯絡通暢。

    羊衜才投效劉闖不久，但是得孔融推薦，而且又參與了西涼之戰，做靈州校尉是綽綽有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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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1 P1 x; h& P: e5 ^+ `    張既歸降之後，旋即向劉闖舉薦了漢陽郡冀人趙昂趙偉章。

    這趙昂，在涼州小有名氣，而今為羌道令。

    在原有的歷史上，建安十八年時，馬超圍攻冀城，城中饑困，於是涼州刺史韋康，也就是現任涼州刺史韋端的兒子不願再戰，於是舉城獻降。趙昂當時勸阻韋康，但韋康卻不肯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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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後來，馬超背信殺韋康，劫持趙昂之子趙月為人質，脅迫趙昂為他所用。

    不過韋康為人忠義，密謀與梁寬等人聯手為韋康報仇。起兵討伐馬超……建安十九年，趙昂與妻子王異堅守祁山三十天，等到了夏侯淵的援兵。可是他的兒子趙月，卻最終為馬超斬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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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冀城之戰開始，到祁山之戰。趙昂九出奇策，功勛卓著。

0 p! o5 A5 W* {    而他的妻子王異也是一個奇女子，在冀城之戰中騙去馬超妻子楊氏的信任，為趙昂取勝爭取了機會。

    有時候，事情就是這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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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Y! u# S- P) l/ D( }. ^5 J/ W) H    劉闖前腳還在發愁涼州如何治理，結果扭頭便得了一名賢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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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昂投效之後。鐘繇又寫了一封書信給楊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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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前楊阜被趙雲俘虜，一直被扣押在武威，堅決不願投降。結果鐘繇一封信過去，楊阜就改變了態度。這也讓劉闖不禁感慨，千般妙計，有時候比不得人脈充足。鐘繇果然是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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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憑藉這兩封書信，鐘繇便輕而易舉站穩了腳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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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劉闖準備離開真定的時候，荀諶便笑著對他說：“休小看你這便宜舅父。

    當初他在曹操帳下低調沉穩，是不得已而為之……他是天子東歸重臣，便是曹操對他也頗有猜忌，令他不敢輕舉妄動。可現在，有你這麼一個外甥。他自然不必再低調隱藏。你只管盯著他，這老傢伙奸猾精明的很。有些時候，你必須要逼他一下，他才會心甘情願獻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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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h4 v. g. F2 p" z$ I    典型的官場老油子！

    劉闖忍不住一聲感慨，但同時，又暗自慶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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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l" i+ I* _3 {    建安八年七月，劉闖班師還京。

" M$ }# \2 D! u( U7 K$ F' J    與此同時，涼州局勢在無聲無息中，也出現了變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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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 ]6 f0 c; N" k    夏侯蘭率部進駐涼州，從馬超手裡接過了逢義山。繼續保持對安定的壓力。

  ^# f! N3 }- b. ?% _  }4 _    這原本是一次極為正常的輪換交接，所以人都認為，接下來馬超必然會出兵漢陽，威脅隴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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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T% O& H& q, e% |( v3 t    就是曹仁，也這麼認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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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西涼軍和漢軍進行交接之後。他立刻屯兵街泉亭，以防止馬超偷襲。

    本來，徐庶領楊僕馬岱已攻下祖厲，躍躍欲試要向漢陽郡發兵……可誰也沒想到，當夏侯蘭和馬超交接逢義山之後，馬超趙雲突然間合兵一處，共計大軍兩萬掉頭南下，出其不意攻佔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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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榆中，可是韓遂所治。

    馬超突然轉向，令韓遂大驚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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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最讓他感到吃驚的是，當馬超佔領榆中之後，韋端竟然命令駐守牧苑的涼州大將龐恭從牧苑退守狄道。同時，韋端大將趙衢則趁機出兵，奪回祖厲。西涼軍對此，卻毫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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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個什麼節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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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韓遂頓時懵了！

    這一連串的變化，讓人有一種眼花繚亂的感受。

    特別是馬超和韋端的一次互換，更讓韓遂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威脅……

    馬超出兵之初，韓遂還加以小心。

    但是隨著馬超攻佔逢義山，徐庶奪取祖厲，趙雲俘虜張既，韓遂也就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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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涼軍這個節奏，分明是找曹操麻煩的節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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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當時燒羌發生動盪，衛覬韋端派人向他求援的時候，韓遂二話不說便拒絕了對方所請……

3 }! c# `% B. [) B/ C    可是現在……

3 {9 l9 X2 u) y/ Q1 y2 e' c6 N    韓遂感到不妙，立刻派人向韋端求救。

& x& F& P; `7 e* o+ b" }    與此同時，馬超也扯起了為父報仇的旗幟，西涼兵馬全部披麻戴孝，馬超更在榆中殺人祭旗，發誓要將韓遂誅殺。不過他的口號非常有趣，竟然是：只誅韓遂，從者無罪。這樣一來，金城郡立刻人心惶惶。什麼樣的官員統領什麼樣的人……當初他韓九曲背信棄義，而今馬超為父報仇，天經地義，與我等有什麼干係？甚至，有許多金城豪強更對韓遂變了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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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非，馬超和韋端已經和解？

    不可能！

    韋端是什麼人，韓遂心裡最清楚，他怎可能看得起馬超，又與他和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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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M/ f* X7 u6 W8 b4 q6 @  v5 W    韓遂心中，更加惶恐！

! x( j$ c1 W( V3 L9 M; J& j    PS：還有一章，不過要晚一點才能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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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9 A$ b7 y) b: `1 }. [& h    有朋自遠方來，路過鄭州。小弟要去接待一下，然後送他上車……所以，會晚一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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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0 Q; T6 B  w3 f    具體幾點鐘能夠上傳，目前也說不清楚，但一定會上傳。

    從一月十六號開始爆發，到今天已還了二十七更吧。

    還欠了三十五更，爭取到月底還到三十更一下，下個月把債務還清……

; H, K5 y; O& I4 J/ J    債不還清，總覺得無顏單章求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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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23

卷四 冀州風雲動 第346章 涼人治涼州（三）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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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d( ^: S' {; M9 g( E. R    “公英，韋端怎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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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允吾縣衙裡，韓遂一把拉住了成公英，有些緊張的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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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e0 x8 k5 ?/ f7 o0 A$ I5 p    成公英，金城郡人，自幼與韓遂交好，也是韓遂的心腹，最得韓遂看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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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說這世上韓遂不會坑誰的話，那必然是成公英。兩人相交莫逆，遠勝於韓遂和馬騰那種利益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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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v. c; F) J4 ~6 W+ A' t    只是，成公英對韓遂的做事方法，一直不太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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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認為韓遂聰明是聰明，但是算計太過……換句話說，韓遂這個人是見一個人坑一個人，和他合作的人，幾乎沒有一個得到好下場。他的心思太多，算計太深，早晚會受其所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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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 U3 d- R7 p/ [    與人相交，還是要真誠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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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r) L% S0 ^2 B$ C5 h% M* s    防人之心不可無，害人之心不可有。

5 s7 B. J, ~' V1 x  Z1 B6 x    你一次兩次能夠成功，時間長了，大家都對你心懷忌憚，到時候你只能害了自己。

    為此，成公英也勸過韓遂，但韓遂卻聽不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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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6 K. U. A/ \1 |7 j    這次出使狄道，成公英就覺察到，韓遂恐怕是被人給算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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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 H6 O; d+ V    總走夜路終遇鬼！

    韓遂，遇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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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公英嘆了口氣，輕聲道：“文約，這次我去隴西，根本未曾見到韋端。

; Z/ v! e( R7 p# _  [: g    見我的人是韋端之子韋康，而且元將見到我之後，也只和我說了一句話，便不再理睬我……”

' S0 X+ c, `6 d' i0 e    “什麼話？”

    成公英苦笑道：“岷山參狼羌作亂，恕我父子無力馳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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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Z0 J9 v- y0 N, [* J6 r0 A    一句話，說的韓遂一怔，頓時遍體生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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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前。他告訴韋康說，燒當老羌作亂，所以他抽調不出兵馬，所以無法給韋端援助；現在好了，人家還回來了。韋康一句參狼羌作亂。便把成公英打發回來。可韓遂卻知道，參狼羌怎可能作亂？

) Y1 j+ ~# E: N9 }  l/ }    後世人談論羌人，難免會想到五胡亂華中的羌人之亂。

    可實際上在東漢末年的時候，羌人和漢人之間的界限並不是特別清楚。漢人一方面提防羌人，另一方面和羌人又有各種各樣的合作。而羌人也是如此，他們同樣防範漢人。不過又無法避免對漢人的依靠。在涼州大地上，羌漢混居的情況很常見，彼此間的交流也很頻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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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韓遂和參狼羌雖然沒太過密切的來往，但怎可能不知道參狼羌的情況？

    參狼羌而今和白馬羌正為西傾山的一塊草地爭鬥不休，兩邊都在尋求官府的支持，求韋端還來不及。怎可能在這個時候找韋端的麻煩？換句話說，韋端就是赤裸裸的羞辱韓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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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子就是不出兵，你能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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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d" T: [, c7 C! b$ ?5 y    韓遂這下子，可真的是慌了。

    “公英，那我該怎麼辦？”

    成公英用力揉了揉自己的面頰，沉聲道：“文約，這個時候你千萬不能亂了方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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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釜底抽薪之計。絕非馬超那等莽夫可以設計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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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如今仔細思之，馬超這次出兵從一開始，就顯得很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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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想想，你與他有殺父之仇，可是他回來之後，卻沒有立刻與你報仇。雖說馬騰馬超父子之間的那筆爛賬說不清楚，但於情於理，以那馬超匹夫性情，都應該先找你報仇才是……可是他沒有，反而兵發關中。直接攻取北地、安定和漢陽三郡。這裡面，有太多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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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韓遂聞聽，頓時陷入了沉思。

! k" f. h8 V6 ^: j7 E+ q' b, ~+ a1 Z    如果成公英不提醒他，他或許還沒有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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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現在思來，好像是有些不太正常……韓遂對馬超很瞭解！他綽號韓九曲。找誰合作算計誰。和馬騰的合作也算是比較長久，但並不代表他不算計馬騰。換句話說，如果不是需要馬騰這麼一個打手，他說不得早就把馬騰賣了！既然與馬騰合作，韓遂自然會對馬騰的情況做詳細瞭解。說實話，韓遂還挺喜歡馬超……原因嘛，他覺得馬超和他老子一樣，都是莽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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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y6 v; X    但此次馬超出兵，明顯不合他的性格，更使得韓遂感到無比忌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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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了避免受到馬超的攻擊，韓遂還派人讓燒當老羌遷徙，以至於一部分老羌和韓遂發生衝突，至今仍未平定。

    以前沒有往深處想還好，如今仔細想來，韓遂是越想越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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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超背後有人，有能人為他出謀劃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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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馬超那暴躁的性子，怎可能招攬來能人相助？那結果就只有一個，馬超背後之人已直接插手涼州事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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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超背後是誰？

    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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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y: _) s- v- I" Q# ?5 X2 b( h    最可怕的是，從一開始，自己的所有動作便在對方的意料之中。

5 ]3 h" A( X+ ?& t: J    遷徙老羌，拒不出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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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了，攻下祖厲的那個傢伙是誰？好像叫做徐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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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j* H/ W7 F$ Y0 I    此前，韓遂並沒有在意徐庶是何方神聖。一個無名小卒，又能有什麼本事？可是現在，他卻可能肯定，那徐庶就是劉闖派給馬超的謀主。此人心思縝密，自己一舉一動都被對方猜中無疑。徐庶攻佔了祖厲之後，為什麼遲遲不繼續攻擊？現在想來，便是為今日之舉而謀劃！

$ L( O1 v; D4 \/ q$ A7 K, L    也就是說，徐庶在此之前，已經和韋端取得了聯繫。

; c! ]) A1 [: d0 {! ^; X  h    他假借攻打漢陽掩人耳目，實則真正的目標，就是他韓遂……

    一直以來，韓遂都是以智謀而著稱，以算計他人而出人頭地。可是這一次，他發現竟然被別人算計了。而且對方的算計，顯然要比他高明。韓遂沒有遇到對手的時候，常為他的算計而得意洋洋。可是現在他遇到了更高明的棋手，他的算計，盡在那個叫徐庶之人的算計之中。

" w. E* G4 L0 q, U    想到這裡，韓遂不由得激靈靈一個寒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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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M8 D% {0 O# j8 ~    他突然感到非常害怕，一種莫名的無力之感，便湧上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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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英，你要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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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B0 A6 ]5 Y9 f$ O5 Z3 i2 S) O    韓遂一把拉住成公英的手。涕淚橫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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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對手是馬超？十個馬超他韓文約也不會害怕……可現在，他的對手是劉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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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劉闖是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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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大漢皇叔，是漢大將軍，是漢武鄉侯，是連一代奸雄曹操都無法占到便宜的當世梟雄……

    曾幾何時。韓遂並不把劉闖放在眼中。

6 A( d2 a2 U' g1 G    可現在，他心裡非常清楚，隨著劉闖打通河東，佔領北地，他的地盤實際上已經和涼州連為一體。他要是願意支持馬超，那他韓遂萬萬不是對手。不說別的。只說他這次在冀州呼風喚雨，招引天雷的手段，誰又能夠敵對？哪怕韓遂明知道那些傳說有誇張之處，卻明白單憑他自身的力量，絕不是劉闖的對手。以前，他還可以聯合涼州士人。以抵擋外來者的名義去和劉闖抗衡。可是現在，劉闖已斷了他聯合其他人的路子，只能靠自己來對抗馬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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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9 I! L5 n* U: y% b    韓遂一想到這些，就不禁感到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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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X( C( x' A$ U6 d    成公英看著昔日好友全無半點顏色，也不禁為他難過。

7 H7 j6 T, P( e5 O    沉吟良久之後，他輕聲道：“當初你讓彥明前往幽州拜訪皇叔，本是一個極為正確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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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C! i" ]% m$ _    偏你見劉皇叔和曹公起了爭紛。所以改變主意觀望。

    咱們已錯過和劉皇叔聯絡的最佳時機……而今馬超兵臨金城，除非劉皇叔下令，他絕不會善罷甘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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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E) O& k- s2 E" @    韓遂心裡一動，似有瞭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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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英，你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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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6 t2 K, t0 A! X- }8 V    “韋端今不願相助，而關中兵馬，更自顧不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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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d- d4 V% N; H3 E% V2 K    曹公在冀州新敗，也不敢面對劉皇叔兵鋒，哪怕讓出安平國和鉅鹿，以換取喘息的機會。

7 z5 {. |- \0 Y! I    文約坐擁二十萬燒當。看似強大，實則不足為憑。

6 v: b/ t/ l1 t1 T7 X    而今之計，只有取得劉皇叔的諒解，讓他命馬超休戰……文約在涼州經營多年，手中這二十萬燒當更可以作為資本。馬超看似強橫。但若沒有了劉皇叔的支持，實則不堪一擊。若文約能得到劉皇叔的背後支持，定然能夠轉危為安。以我看來，劉皇叔未必真就支持那馬孟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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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9 l& h; f9 d- R. v" Y2 H1 f    劉闖和馬超之間的關係，知者甚少。

; \5 `8 k, E/ @0 W+ [2 V    所以在成公英看來，在韓遂和馬超之間，劉闖應該會選擇韓遂。

! k, R3 \% |* C! _* v3 X+ o    韓遂閉上眼，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0 e+ l- f( J5 m7 a: b/ A" v) @4 p
8 ]) Z9 \7 W5 z. _8 s/ E    半晌後，他一咬牙道：“公英，還煩請你再辛苦一回，代我出使幽州，拜見劉皇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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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願意用二十萬燒羌為覲見之禮，換取劉皇叔的支持……你去幽州之後，我會命程銀楊秋梁興三部兵馬，死守金城縣，阻擋馬超之攻擊。只是我現在不清楚劉皇叔給予了馬超多大的支持，也不清楚他是否傳授那呼風喚雨，招引天雷的秘法於馬超。我會儘力抵擋此人，金城能否得以保全，便繫於公英你一人……我知我從前所做不對，但還請看在數萬金城子民的份上，請公英儘力則個。我不知道能夠支持多久，但我一定會想盡辦法，來拖延馬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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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C6 r: j# b; M& W! ?' `5 x: q2 M    事到如今，韓遂什麼都不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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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 p+ q1 ], {  L8 k$ j    連‘金城子民’的名義都丟出來，也是希望成公英能夠盡心盡力。

    這種情況之下，成公英又怎可能再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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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想了想，便開口道：“我當儘力而為，不過文約也要想辦法再與韋端，亦或者關中衛覬聯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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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韋端衛覬，一個是涼州鄉親，一個要顧全大局。

5 d- B& {9 z" O' o    文約還要儘可能放低姿態，我相信，以韋端衛覬之眼界，不會看不出馬超獨霸西涼之危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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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m( S  i! }9 V/ D    找劉闖是一條路，求取援兵也不能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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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韓遂聽罷，連連點頭道：“公英放心，我自會向韋端認錯，與衛覬求援。”

& z- X8 t- v* N9 S  N5 G! n1 |    當晚，成公英便收拾了一下行李，帶著親隨扈從啟程離開允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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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d/ u$ O% s! V6 k4 L    不過就在成公英動身之時，從武威張掖縣城裡也行出一隊人馬，朝著河湟西海方向一路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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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n, N4 i2 k0 J9 r2 X    PS：今天且三更，休息一下，明日再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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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23

卷四 冀州風雲動 第347章 老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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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河湟的河，指黃河；湟則是指湟水，其中還包括了其支流大通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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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7 ~) U( l$ a, N* t- j    春季融雪之時，也是河湟豐水期，古稱三河間。河湟地區是指湟水和黃河衝擊而成的兩個谷地的統稱，西接青藏高原，介於黃土高原和青藏高原，更是連接隴西涼州的重要通道。

' ?+ D& L+ W! _5 r( [9 o- [    河湟谷地，水草豐茂，土地肥沃。

    羌胡據此地而生，繁衍生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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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p& y/ C4 [- o    東漢末年時，羌人已不是單純依靠遊牧而生，更有許多人隨漢人學會農耕，並在河湟耕種。

    正是秋高氣爽的時節。

    中原乃至關中的天氣仍帶著些酷暑殘留的炎熱，而河湟已涼風徐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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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隊騎軍越過大通河，逆流而上。

2 j7 @+ _" T( a    那為首的兩人，一個是諸葛均，另一個卻是趙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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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龍大哥，再往前走，就要進入燒當羌的領地，還請多多留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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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 g( ^$ z# H2 n    諸葛均突然開口提醒，趙雲默默點了點頭，向身後小校一擺手，馬隊的騎士們紛紛取出盾牌，把弓箭準備妥當，長刀更隨即跨在馬背之上，以方便出鞘。這支馬隊的雛形，便是飛熊騎。不過伴隨著趙雲和夏侯蘭獨領一軍，飛熊騎旋即被分開，成為兩支獨立的騎軍……

    趙雲手下的這支騎軍，名為矢鋒騎，意思是說行動如同閃電，快似離弦之箭。

    而夏侯蘭所部，則改稱為無當騎。

    清一色配以重甲騎士，所用兵器也都是大刀長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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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當，便是無人可擋的意思，也代表著夏侯蘭那支兵馬的特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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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兩支騎軍，也是劉闖最為重視的騎軍。此次隨同趙雲夏侯蘭入涼州作戰。從某種程度上，也表明了劉闖對涼州勢在必得的決心。夏侯蘭如今屯駐逢義山，負責牽制曹仁所屬兵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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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X# s! U- z& G7 o; m    而趙雲這支輕騎，在和馬超匯合之後，奉徐庶之命。保護諸葛均前來河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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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諸葛均這次入河湟的使命，非常重要。

6 N% `" W. q' ]! d# {  ^3 O; a    他將承擔起分化河湟羌人的任務，以確保馬超對金城韓遂之戰的勝利。

    前面曾經說過，金城漢人的數量不多，而登記造冊的人數更少。整個金城，大都是以歸化羌胡為主。而韓遂的主要依持，便是燒當老羌。不過，伴隨前次燒當老羌大遷徙，引發了河湟動盪。許多羌人故土難離，特別是一些依靠農耕而生的羌人，更不願意輕而易舉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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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重要的。是燒當老羌羌王柯最霸道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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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r' z1 a0 r3 q3 P6 U3 w    他的部族，佔據了河湟谷地最好的土地，而那些遷徙的羌胡，則無法獲取足夠的生存空間。

9 g; q! ^1 k; G& b6 G* A    羌胡和匈奴鮮卑人一樣，彼此間也是征戰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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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3 O, h3 d6 r8 X& m    燒當老羌早就有心獨霸河湟，只是苦於沒有機會和藉口。

1 ]4 a/ ?. I! T: \$ k    一旦那些羌人部落失去了自己的土地，便如同無根飄萍。用不得多久就會被老羌徹底吞併。

    對此，那些羌人部落自然不肯答應。

( \* n2 {3 v& ]; ~- x    老羌趁機征伐，激怒了一些羌人部落首領。這些首領立刻聯起手來，準備和老羌來一次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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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s3 S- \+ X' M8 I    身為劉闖的代表，又是馬超身邊的首席謀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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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庶對涼州的局勢一直都在關注，而對於河湟的內亂，也都進入眼底。

( ~6 m  R' g% ]4 q( t+ S8 p    老羌若統一河湟，必將成為涼州心腹之患。到時候那些羌胡有了一個主體，會紛紛歸附，為禍涼州。這絕不是徐庶願意看到的結果。於是在五月初便傳書劉闖，有意利用討伐韓遂的機會，來解決河湟羌亂。

    劉闖對此，頗為重視。

    雖然說歷史上的三國時期，羌人並未統一。也沒有對中原形成太大的威脅。可有一點必須承認，三國動盪百年，涼州羌亂從未停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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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y% z9 B* b6 Y0 s    曹操數次安撫，可效果並不明顯。

    這裡面，當然也有未來諸葛丞相的功勞，他幫助劉備佔據西蜀之後，一直在拉攏和招攬羌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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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O) N: R0 V  ^' c# K2 N    不過，隨著中原戰亂結束，三國歸晉。

    羌人的確是出現了一次短暫的統一，並且對中原，對漢人造成了慘痛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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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闖當然不會坐視燒當壯大，如果再加上韓遂這個野心勃勃的野心家，必然會產生巨大的禍害。所以，徐庶的報告送到他面前後，劉闖就立刻表示同意，並全權交由徐庶負責此事。

    徐庶佔領了祖厲之後，並未繼續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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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2 {* ~6 }9 L: w0 r. Z7 ]# z3 z    他先是設法和韋端等人暗中聯繫，假劉闖之名，對韋端等涼州士人加以安撫。

    後隨著鐘繇歸降，韋端等人的態度也發生了悄然變化。在和徐庶反覆談判後，韋端同意馬超向韓遂報仇，而涼州的豪強不會插手此事。而作為代價，徐庶必須歸還祖厲，並退守鸇陰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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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此，徐庶並無異議。

$ }$ o$ [, {/ A    他很清楚，劉闖現如今還沒有足夠的力量來吞併涼州。

! J4 Z; E9 N- y( q7 m7 b- h4 H    如果要強行用兵，最終的結果只能是便宜曹操，令韋端等人徹底倒向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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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可不是一件好事……要知道，涼州士人雖表面上臣服曹操，可實際上一直都是一個獨立的個體。他們向朝廷稱臣，也願意聽從曹操的命令。可是，曹操若真要插手涼州事務，卻極為困難。在原有的歷史上，馬超起兵，殺了韋端之子韋康，已實實在在威脅到涼州士人的利益，更逼迫涼州士人徹底倒向曹操，才使得曹操得以有可乘之機，向涼州之地進行滲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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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的時候，越是偏荒，越是苦寒的地方，就越是閉塞，就越是排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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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 S/ W: c6 S6 X4 C5 h1 Y- m4 n    相反，那些富庶之地，人口眾多，商業繁榮，排外的思想也就相對會弱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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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k, U" T8 K1 d) ^6 M3 V7 Y+ ^2 W    如今劉闖要掌控涼州，不和韋端這些涼州士人打好關係肯定不行。只有讓韋端這些人願意真心實意的配合，他才能插手其中。

    徐庶也深明這個道理，所以在關鍵之時，還是做出退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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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G, c( O  K6 m4 T    韋端保全了漢陽、隴西和安定的完整，又可以得到劉闖這麼一個強援。如此一來。他就可以在夾縫中求生存求發展，利用劉闖和曹操之間的矛盾來壯大自己，同樣是收穫頗豐……

5 F, Z  T. a8 n+ c" x    不過，如何令歸化河湟，也是徐庶必須要面對的一個問題。

* M6 m/ N2 o) u0 E. V( v! M5 l6 _    在求教了楊阜之後。徐庶決意派遣使者前往河湟，分化羌胡。

7 n: L5 _# @7 H2 s' Y$ ^) j    燒當不是想要一家獨大嗎？那些反對老羌的羌族部落，便可以成為對抗老羌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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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6 I! O: Q5 f4 n; W+ x7 U& _    可是，派何人前往？

    就在徐庶猶豫不決的時候，諸葛均自動請纓。

    這孩子的年紀也不小了，而且也逐漸的展現出了他的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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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北地一戰。便是諸葛均出謀劃策，利用劉闖的劍士營神不知鬼不覺拿下廉縣，而後又引得張既出兵援救，被趙雲一舉擊潰。此一戰，諸葛均謀劃周詳，算計精明的特點展露無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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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聽聞徐庶要派人前往河湟。諸葛均二話沒說，便表示願意前往。

" V, N9 l& i4 `7 e% [' p    這小傢伙，是和他二哥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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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n) ^+ p! U. n    與歷史上的諸葛均不同，這一世的諸葛均得到了全面的發展。他最早跟隨劉闖，又入南山書院求學，學識不俗，辯才無雙。而在他心裡。也一直想要超越諸葛亮，所以遇到機會，便不肯輕易放過。徐庶對諸葛均的這種好勝之心也非常讚賞，兩人還因此成為了至交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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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當然想要成全諸葛均，只是單讓諸葛均一人去，卻未免有些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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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他拜託了趙雲，請趙雲隨行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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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L( p  i. b$ Q    一來趙雲勇武過人，可以保護好諸葛均；二來嘛，這金城之戰是馬超的復仇之戰。趙雲雖然是馬家的女婿。但馬超卻不希望趙雲也參與進來，他是希望靠自己的力量，來解決韓遂。

    趙雲無奈之下，只得退出。

% ~' X9 y3 v' C3 a  Z    但徐庶卻認為，讓趙雲這麼閒置未免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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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右趙雲也是馬超的妹夫。便讓他去河湟走一遭，也算是為他那死去的老丈人報仇，又不會讓馬超感到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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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j7 o6 i4 |8 \+ R    趙雲，欣然領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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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蒼蒼，野茫茫，風吹草低見牛羊。

    這幾乎就是河湟的真實寫照，只讓諸葛均一路上頗感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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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W  Z5 \5 S3 a3 m! \    他和趙雲一邊趕路，一邊低聲交談。

    就在這時候，忽聽前方傳來消息，一隊羌騎正向他們行來……

    “箭上弦，結陣！”

) C4 O, _/ f! ?! k2 ~+ \; s, V    趙雲二話不說，立刻傳令。

    矢鋒騎脫胎於飛熊騎，個個都是百裡挑一的勇士，而且經過嚴格的訓練，以及一次次搏殺。

3 s+ u8 ]: r/ G1 T4 e0 \    聽聞有敵情，矢鋒騎絲毫沒有慌亂，剎那間結成一個雁行陣，一個個在馬上利箭上弦。

    遠處，一隊羌騎正迅速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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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對方奔行的速度上，趙雲便看出了端倪：來者不善。

4 r' v  D: N7 k$ l    “子衡，且退到中軍，送死的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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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1 F8 V+ W0 A6 X    趙雲說著話，猛然催馬上前，抬手便摘下大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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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c3 Z! {9 r3 ~    他把頭盔上的白銀面具往下一拉，便遮住了他大半張臉，只露出嘴和下巴來。

    陽光照在面具上，折射出奪目的銀光來。眼看著那支羌騎越來越近，而且絲毫沒有減緩速度的跡象。

5 J* Q* F  I  E% |    趙雲便更加肯定，這支羌騎絕非善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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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P7 t6 X; ^! J    “矢鋒，奔射！”

    他一聲令下，身後八百矢鋒呼嘯而出，迎著那羌騎便衝了過去。

    眼見著進入射程之後，矢鋒騎便開弓放箭。剎那間，箭矢如雨，朝著對面奔襲而來的羌人射去。羌騎顯然沒有想到，這支漢軍竟然如此大膽。這可是在河湟，他們竟然敢對羌人下手？

7 O& H% L/ q8 R    不過，後悔已經來不及了。

    衝在最前面的羌騎，在一連串的慘叫聲中紛紛落馬。

    矢鋒騎一輪奔射之後，雙方便已經靠近。他們立刻收起弓箭，拔刀出鞘，向對方衝殺起來。

, h; ?* r: J: S! V    “是何方羌賊？”

# u) x6 p. d4 ]" d% h    諸葛均臉上毫無懼色，催馬來到趙雲身邊輕聲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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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雲面無表情，穩坐爪黃飛電，“一群跳樑小丑，管他是什麼來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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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今兒不知何故，人有些犯懶，無精打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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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2 F. p' O* p+ b7 _( T    只三更了，先奉上一更，剩下兩更會在十二點前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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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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