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翁 - 【我老婆是 黃月英—諸葛亮的秘密日記】《連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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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２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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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X% X& u  t1 K" O 　　突然一涼。

　　我睜開眼。

　　我才想起來，原來我被虐到暈了。

　　這時用冷水把我潑醒，大概是要開始上課。

　　過程怎麼樣我已經記不太清楚，從我身上的傷痕來看，大概就是被痛揍一頓、鞭子抽、夾手指……該有的都沒有少，不過張飛還是有特地避開我受傷的肩膀，而且比起貂蟬、黃月英那種虐待法好像根本是小巫見大巫。

# l4 I  ~6 l  b; i* V 　　不過那真他媽的還是很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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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_2 s7 x3 q9 `% |- H4 f& [! p 　　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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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F5 `% r( k$ Q 　　三國演義看到黃蓋用苦肉計就短短幾句話帶過，我從來沒什麼感覺的，這時自己用了，才知道那真他奶奶的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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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P9 a% t$ |; q9 y) ^8 @ 　　我亂七八糟的髒話有點多很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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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我現在已經痛到麻痺，沒有什麼感覺。

- h6 {: v/ x/ B7 K: D5 x 　　簡雍和麋竺坐在一旁，看得似乎是快睡著了，偏偏還是要硬撐著看我怎麼被虐。你們這兩個死變態，就不要讓我抓到你們的把柄，到時候看我怎麼整你們。

3 p5 `# z# ~5 @# J: @6 C+ i 　　張飛見我醒了，道：「你說是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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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經夠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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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麋竺卻是起身，道：「張將軍，這幾套我已經看膩了。」

　　張飛：「刑求有刑求的方法，要痛感強烈、卻又不能致死，不是想怎麼樣就怎麼樣的。如果隨隨便便把人虐死了，情報要從哪裡得來？」

　　麋竺：「我只是想給個建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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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飛：「麋大人，你口口聲聲說是對我大哥忠誠，卻想在新野的百姓面前用這麼殘忍的手段？你難道是想毀我大哥一世英名？」

　　麋竺聞言，諾諾不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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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N% r  c* s: w) ^0 k 　　麋竺也立刻跟著說：「別的對他沒用，搞不好黥刑就有用了。況且刑具都已經擺好，也不是什麼麻煩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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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飛一時無語，不知道該不該阻止。

　　麋竺已經喊道：「來人！上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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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傷疤什麼的就算了，有一點疤搞不好更帥更有型──但黥刑可是得用火烙一個醜死人的字在我臉上，要是真變成那樣，我老婆還不跟我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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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正要開口，沒想到這時鏡兒喊道：「慢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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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麋竺愣了下，隨即不滿地說：「不過是個丫環竟敢這樣跟我說話？讓妳裝成將軍，妳就真當自己是將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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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鏡兒：「小人不敢。但、但是，左將軍一向仁慈，還請大人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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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麋竺：「什麼時候輪得到妳跟我談論左將軍的為人？妳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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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麋竺突然接不下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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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s, B4 F/ ]& R3 }+ { 　　簡雍：「那你早點坦白，也省得浪費我們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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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簡雍也接不下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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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9 x! w! A: s4 {+ z; ? 　　我：「我可以把事情告訴你們，但是有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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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要你保證我活著離開，另外給我白銀百兩、兩個美女、寶馬兩匹，還要對外宣稱我已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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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麋竺：「哈哈，竟有如此可笑之人。你的命就握在我的手裡，竟然還敢跟我討價還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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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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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才覺得你可笑。我這個情報可是關係你們整個新野城所有人的命，我這麼點小小的要求你也捨不得給，那就在這裡等死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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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Z/ b  O  O; o  i2 n, C 　　簡雍突然喊道：「麋大人，不要被他挑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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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麋竺不悅地瞪著我，但還是收斂了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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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外面被包圍，就算我放了你你也出不去。」張飛說著，眼神如飢餓的猛虎一樣盯著我。「你可別真當我只有那些手段，要是把我逼急了，會倒楣的是你。」

　　我嚥了口口水。

　　我：「好，就算我信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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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飛不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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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才不叫什麼司馬懿，我叫諸葛亮。我確實不是曹操派來的，我只是替曹燁做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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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吃驚的應該就是麋竺了，但我相信另外兩個人也一樣震驚，不管他們腦中的我應該要說哪一種版本，都不是我現在要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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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著簡雍：「我早就知道你是曹燁用來造成這一團混亂的，少在那邊裝傻了。我知道的遠比你想的還要多，你不過就是個魁儡而已，遲早兩邊都沒有活路，還有空在這邊對我大小聲，真是不知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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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簡雍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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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著麋竺：「你最白癡了，什麼都不知道還在這裡跟人家湊熱鬧，真的是要笑死我。」

　　麋竺啞口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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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你不想承認也無所謂，總之事情就是這樣了。我也不知道是哪邊沒溝通好，搞得我這樣全身是傷就算了，還要給我用什麼黥刑──我不玩了，這爛攤子你們自己去解決吧，我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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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L" a. g7 q2 `5 O: H　　張飛突然大吼一聲：「豈有此理！拿刀給我，我要親自砍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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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簡雍和麋竺被張飛的氣勢震懾，連吭都不敢吭一聲。

　　我氣憤地說：「堂堂一個將軍，豈能說話不算話？」

　　鏡兒這時攔到張飛面前：「將軍，請冷靜一點。」

　　張飛：「讓開！」

　　鏡兒卻十分堅持：「您現在在氣頭上，不能做決定。」

　　張飛胸膛起伏，氣憤地深呼吸了兩口氣，才說：「把那個傢伙押入死牢，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與他見面。」

　　鏡兒接令，對著兩旁士兵喊道：「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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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名士兵立刻上前來把我架起，與鏡兒一起離開。

　　鏡兒帶著我們離開，往城西走去。我倒是不清楚牢房在哪裡，因為這裡根本沒有所謂的縣衙之類的東西。

　　鏡兒帶著我們走遠了些，在一個空曠處，卻是突然說：「你們先回家去吧，剩下的我自己來就可以了，就當給你們放假。」

　　兩名士兵遲疑了下，其中一人說：「大人，可是……這樣不太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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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鏡兒：「諸葛先生，您究竟在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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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鏡兒沉默了下，說：「不管怎麼樣，張將軍似乎真的生氣了，我還是先送你離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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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鏡兒：「城門的士兵不會敢攔阻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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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j9 c4 E, y% w9 ~/ U3 D 　　我：「關羽在外面，我跑不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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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鏡兒沉默。

　　我：「無所謂，大不了就是死，有什麼了不起的？你就把我送進牢裡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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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鏡兒搖搖頭，不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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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s1 O4 G# x7 S7 T9 P3 u  C 　　鏡兒繼續往城西走，來到城門口附近。原來監牢就在西城門附近的一個地下室中。

　　守在監獄門口的竟是當初看到的那個陳到，這時他上前迎接：「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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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鏡兒說完，卻還是不放心，說：「算了，我自己帶他進去，你就待著吧。」

　　鏡兒將我揹進監獄深處。這監獄並不大，沒看見什麼犯人，最多的竟是我帶來的那些青年，這時全都待在這監牢裡，看起來是髒臭了一點，不過身體狀況看起來都還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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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少比我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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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 U5 m8 S. I" j  X 　　鏡兒把我揹到最深處的一間牢房中才將我放下。這牢房說是死牢，不過是與其他牢房用一個轉角隔開、見不到其他人，聲音都還是聽得到的，這裡除了比較大一點之外也沒有比較高級，就是放一堆乾草給人保暖──人都要死了，你給一
張床很難嗎？

　　鏡兒偷偷塞了一瓶藥瓶給我：「這是華大夫給的外傷藥，撒在傷口上就行了，很有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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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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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0 ]6 |4 |, Y8 e' R  P0 m 　　我：「我盡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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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鏡兒似乎還想說什麼，但最後還是沒說出口，先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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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我還是不能死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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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h# a  d: r( s 　　不過這藥還真是挺有用的，加上我身上的傷口都不深，很快就不再流血。

　　於是我挪動身體、找了一個好一點的姿勢，閉上眼，想好好睡一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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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1 Q* N! @( ?3 P' w  H7 k 　　意識卻又有一點模糊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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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這奇怪的矛盾狀態中等待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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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y# {# G! n& t' [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的屁股突然被人頂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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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G4 J% O( f+ V! b! R* d7 G 　　我稍微清醒了一點，才驚覺自己屁股底下的地板竟然真的在往上頂。不是吧，難道還有地鼠什麼的嗎？我已經夠慘了，現在連地鼠都要找我麻煩？真的要這樣趕盡殺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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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看著我。

　　我差點都要叫老婆了，卻不是黃月英。一直都只有她和我會是這種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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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f$ r7 m+ s0 t/ H# P3 ~( T  U3 }, g 　　我：「雖然不在計畫中，不過還真是個不錯的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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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瑛朝四周張望了下，別的不問，只是說：「其他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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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瑛：「他們沒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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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可不可以換我問個問題？」

　　張瑛愣了下，點點頭。

　　我：「我要妳辦的事情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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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瑛拿出一顆小小的銀色金屬小球交給我。那大概是一顆龍眼的大小，上面有龍形雕紋，可以從中間打開，裡面應該有放東西。

　　張瑛：「在那個人身上搜到這個，不過我沒有打開，所以不知道裡面是什麼東西。對了，曹燁好像接到了什麼命令，整個部隊都離開了，才會只有派一個人來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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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早知道那邊會那麼順利，我也不用這麼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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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接過那小球，說：「辛苦妳了。可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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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說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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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懶得叫她小聲點，只是快速地說：「你們吃的不是毒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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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我妻子月事來用的棉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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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就是這樣。所以你父親一直吐可能只是吃壞肚子什麼的，總之跟毒藥沒有關係，妳可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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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H5 A9 O* X. P+ s2 I 　　張瑛連一句話都懶得多說，直接把地板蓋上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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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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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或許不是巧合。

　　我打開那顆小球，小球裡面裡一個捲曲的紙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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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有一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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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３１）


　　這時卻聽到外面有人喊道：「放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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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趕緊把紙捲好放回金屬小球中，躺好。順便期待一下這裡的菜色。

　　卻見一個老婆婆一手撐著拐杖、另一手提著一個裝飯菜的竹籠子，慢慢走來到囚牢前面──是在張飛家裡看見的那個老婆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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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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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婆婆操著一口流利的國語：「諸葛先生，簡雍大人派我來看看情況。您還不走，是動不了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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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4 e7 g. s3 m# ]0 R$ F- b 　　老婆婆放下竹籠，從拐杖中抽出一把利劍，輕輕一揮，牢籠的鐵鍊便叮鈴噹啷地落到了地上。

　　老婆婆進入牢房中，打開密道門，說：「我帶您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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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卻被一隻手抓住。

　　從草堆裡伸出來的手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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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演鬼片啊？

　　不知道是不是鬼片，但那隻手扣住老婆婆右手猛力一拉，很快將那老婆婆拉倒，拖進草堆中──卻沒想到那老婆婆也是個高手，她左手拍地，整個人凌空騰起，雙腳順勢往伸出鬼手的草堆踢去。

　　這著大概只有腰部一直維持九十度的她用得出來，原來就是在練這個功夫，真的是台上一分鐘台下十年功，佩服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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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草堆裡那人似乎也吃了一驚，連忙跳開。雖然現身了，但那人全身黑衣、並用面罩遮住臉，所以我看不到那人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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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打的激烈，但我只有一個感想：見鬼了我剛剛都沒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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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本來以為三打一穩贏了，沒想到那老婆婆杖劍揮舞，反而是連續傷了兩個人，奪門而出。

　　陳到已經到了門外守著，一把大刀硬是攔住去路。

　　老婆婆腳步一滯，一劍挺出，直往陳到胸膛刺去。

　　沒想到那陳到不閃不避，用胸膛硬受那一劍──鏗鏘一聲，劍竟然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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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到：「哈，連帶走都不必了，直接關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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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名黑衣人異口同聲回應：「是！」接著就把那老婆婆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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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g- y) O" r0 m- l& j6 M* E- ^ 　　陳到走進監牢，笑笑地說：「辛苦了。本來只是想抓個人，沒想到密道竟然就在這裡，我還真沒有料到──這大功一件，功勞能不能算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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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跟你很熟嗎？」

　　陳到一邊將我扶起一邊說：「我講話天生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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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M" m3 `# N3 ]$ s 　　我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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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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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到：「我覺得你好像快死了，要不要再躺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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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主意。

　　我換上黑色套裝、蒙上面，走出地牢。

: K; V1 O! W- |$ ? 　　天邊微亮，但我這邊還是灰濛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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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到：「忘了說，以後還請多多指教了。」

$ f9 C3 j3 |; Z( j' F0 }" s 　　我：「留著以後吧，我搞不好半路就死了。」

　　我還滿喜歡這個傢伙的，有種一見如故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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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L# c8 n; ]$ I+ m9 j 　　也或許只是我快死了所以比較隨便。

6 i9 G( i$ @+ W2 v6 `2 J% b 　　我來到簡雍家，翻過牆，潛入宅中，直接到了書房屋頂上。這裡破了一個洞，非常適合偷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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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３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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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J/ K) W* Q+ ~; S! J4 H 　　這時簡雍果然已經回到家中，正在書房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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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R; T4 x: a5 L; b 　　不是我想說，但你們兩個是有什麼姦情是不是？永遠都在一起，比我和黃月英還黏啊，有夠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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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C2 [/ W0 ^0 R 　　這時聽簡雍說道：「你怎麼看？那傢伙到底是不是跟大人說好的？我會不會被騙了？可是如果他說的是真的怎麼辦？我又不不能……」

　　龍演：「你的鞋子快著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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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n3 @, x# Q+ u# b+ L 　　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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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q1 G% t" t" A  t6 l 　　第一次看那龍演說話，真的沒想到會有這麼搞笑的話出現。拜託，你這種硬派就不要說沒梗的冷笑話好嗎？你要說也說個「汝無須多問」之類瀟灑帥氣一點的比較正常你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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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想到龍演這時真的帥了一下：「你要自己下來，還是讓上去找你？」

. Z6 i+ e- b) P: Z" o" ` 　　我毫不猶豫直接跳下去──為了耍帥又痛了一次──說：「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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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先直接拿出那顆金屬小球，才開口說：「大人派我送信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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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簡雍放鬆了表情，卻沒有將東西拿走，反而是那龍演過來，逕自取走了金屬小球……所以龍眼就是給龍演的？真是名符其實。

　　還有不得不說，全天下的黑衣人都差不多，根本就分不清哪邊是哪邊的，認錯了也不知道。

　　龍演看了下，說：「曹大人要我們撤了。」

: u  Z% ^& L/ A# ?* b 　　簡雍：「什麼？撤了？那計畫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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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龍演：「關羽已經包圍這裡，遲早自相殘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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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簡雍：「沒有馬上收尾，到時候又要費一番工夫。」

' y4 R+ [* {# {2 p# U/ K: Y) l. b 　　龍演：「不過是一些殘兵敗將。以大人才智，不費吹灰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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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簡雍：「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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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9 o) @: }+ m4 E' } 　　龍演：「大人下了命令，照做就是。」

　　簡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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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簡雍：「但密道已經不能走了，我們怎麼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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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龍演：「放心，我另有安排……慢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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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龍演懷疑地看著我：「你從哪裡進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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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都是簡雍收的賄賂。

　　還有個女人？

　　我的背後突然一涼──我整個人蹲下，頭上一陣冷風刷過。長髮飄散在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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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D. P! C4 \4 ? 　　我連忙向前一滾，躲到那女人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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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剩下交給妳了。」

　　黃月英：「放心。」

* ?* I! }# ?( U- f& ? 　　黃月英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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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m  a0 N5 I, `7 q 　　這裡還有其他人，甘夫人和劉封也在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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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Q" Y& ~' O) b: `% d! |: r3 g 　　我想說話，劉封卻是突然喊道：「我來助妳！」隨即加入戰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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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T9 m. w4 Q: m4 F 　　我轉頭一看，三人已經鬥的亂七八糟。本來想說以黃月英的本事能順利打敗那個龍演，但她和劉封聯手也只占到一點點上風，看來是我太低估龍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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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龍演使劍速度奇快，而且不只是快，還飄忽不定，上一秒刺下盤、下一秒卻到了咽喉，詭譎難測。

　　黃月英出招的速度並不比龍演慢，但她赤手空拳的，不得不卻受制於龍演的劍，打起來綁手綁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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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說是三人混戰，但勝負主要是看龍演和黃月英。不知道怎麼說，高手對決之間有一種令人難以接近氣場，劉封頂多就是做些騷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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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說劉封不強，要是我上去，黃月英可能會叫我滾開不要礙手礙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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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Z$ t  L0 \, X- G 　　但劉封的劍法中有一股公子哥的氣息，更精確地來說就是會下意識地以保護自己為優先，所以不能對龍演造成什麼致命的損傷。不過這已經比我想像中好得多了。本以為他只是個整天談情說愛的廢物富二代，就是偶像劇配角那種廢物富二代，沒想到不但有本事，而且還挺勇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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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超乎想像的在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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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C2 L! c- e/ X2 h  w 　　劉封也注意到自己的雙劍無法對龍演造成威脅，突然跳開到一旁，手抓往長劍一抹，讓長劍上沾滿自己的鮮血那把劍──除了血色，劍上發出一種奇特的劍芒，像是劍本身就會發出光芒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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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5 F1 |% m6 O9 ]& O' \ 　　血繼限界？惡魔果實？不要告訴我是斬魄刀不會相信。總之我不太確定那到底是怎麼弄的，只能先假定是金五行的一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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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H$ o/ a5 q, u3 q 　　劉封再度上前，劍法雖然一樣，但這時他的劍勢竟開始對龍演造成威脅。好幾次劍明明就沒有碰到龍演的身體，卻撕裂了龍演的衣服、甚至斬出血痕。

　　因為太破壞氣氛所以我換下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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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３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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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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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封還是被逼在外圍。

　　劉封對龍演造成壓力之後，龍演的速度竟又提升了一個檔次，黃月英也不得不加快速度。在我的眼中，只剩兩個殘影飛來飛去的，簡直就跟在看某個經典熱血漫畫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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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n+ a( m7 {+ l6 J 　　你問我是什麼經典熱血漫畫？知道的我不說也會知道，不知道的我說了也不會知道，所以我就不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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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A0 K& z" S  ?- X 　　劉封頓時手忙腳亂，被晾在一旁插不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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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D+ z; A4 a+ p 　　從龍演和黃月英出手的速度來看，兩人都是毫不留情的，招招都會致命，不太可能還留一手。但他們似乎對五行都沒有什麼研究，用的只有基本的身體能力、反應、招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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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7 g4 T" g/ v 　　光是這樣就已經太強了，簡直是「不會奇怪的法術也能很強」的最好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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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N# r( [5 _0 h 　　只會一些沒用的奇怪法術的我一點都不想上去幫忙。

$ i4 I5 ~  V: ~2 ^- H 　　打那龍演我幫不上忙，但我可不會放過另外一個。

. N& r4 `# M* h( ` 　　我：「簡大人，人證物證俱在，你自己都已經承認了，還想跑嗎？」

　　簡雍這時打開門想先溜，被我喊了一下，腳步稍微一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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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停下。

　　鏡兒帶著大隊人馬，正往這裡衝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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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龍演看事情不妙，一個掃堂腿逼開黃月英，直接破窗而逃。

　　劉封見狀，好像忘了他自己一個人根本打不贏龍演，二話不說立刻追了出去。勇氣可嘉，可惜還是年輕人，太衝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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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月英本來作勢要追出，但並沒有，反而是跑到我旁邊，抓著我的肩膀不斷晃動：「你還好吧？你的臉色看起來好差，沒問題吧？你聽得見我說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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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1 U8 {& O# u6 [$ Q. u 　　我：「我、我很好，但、但、但要是再搖、搖下去我就真的沒命、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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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O1 t1 r. K( P; t# o 　　黃月英整個人凍住：「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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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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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Z. H) t* m( E& G; C, f 　　簡雍這時退到房裡，似乎也想跳窗做個垂死掙扎。不是我要吐你槽，那龍演就算了，你這身軀跟人家破窗而逃？我怕你會卡住。

' F+ {  H' K# W% G/ U5 i 　　但甘夫人卻是擋著他，說：「簡雍大人，我本來還不敢相信，沒想到、沒想到你竟然真的做了這種事情。」

6 x; x# r7 S3 D' k0 |3 {% N, o 　　簡雍：「夫人，你聽我解釋，這一切都是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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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g/ J8 X/ a5 q( x. N) V+ x 　　甘夫人：「我已經沒有辦法相信你了。但如果你真的是清白的，那就乖乖束手就擒，我日後自然會還你一個清白。」

9 X. n8 G5 U7 h( r! V0 s$ Z( T 　　鏡兒這時帶了士兵進來，說：「夫人，請許容我扣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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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甘夫人：「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吧。」

- }7 ?/ b4 T! f% P$ e% r 　　簡雍這時大吼一聲，竟是衝上前抓住甘夫人，從懷中掏出小刀扣在甘夫人的咽喉處，威脅道：「全都不准過來！不然我就殺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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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月英起身怒道：「你這傢伙還學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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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月英停下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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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z6 r$ b5 r- q/ [# L& @3 A 　　她還沒說完，簡雍已經倒在地上了。

: ~8 s# N! g+ r4 K+ y 　　我可是看得很清楚，甘夫人抓住簡雍的手；腳往後一勾，一個大內割就直接把簡雍給翻倒。這時甘夫人膝蓋腳頂在簡雍背上，將他的雙手後翻、扣住，標準的壓制姿勢。

　　這些女人都不好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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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甘夫人：「抓走。」

2 U% {+ q5 C3 G; j 　　鏡兒：「是。快，帶走！」

　　立刻就有兩名士兵上前將簡雍上銬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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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i7 t$ f( \! w' `% P) _. _1 y- @2 z 　　「是。」我先回應甘夫人，接著轉頭對黃月英說話。「月英，幫我把這張臉撕掉吧。戴的太久了，我的臉好癢。」

　　黃月英依言將那張奇怪的臉撕掉，還我本來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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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甘夫人有些訝異，但隨即釋然，只是說：「曾經聽亡夫說過您的事情，先前多有失禮了，請別見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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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 Y) f: i, L( Q4 u' Y8 K 　　我：「不會。」

　　甘夫人：「但你假冒他人身分、說謊欺騙我，這些都是些不得體的手段，與我所聽到的似乎有些差異。希望諸葛先生能夠自重，盡量少使這些小手段，否則會讓人看不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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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2 F" T' |  ~ 　　我沉默。

! S8 x) I5 r6 ~  d9 i1 L7 m5 k 　　對啦，反正我就是沒那諸葛亮厲害，不然怎麼辦？怪我嘍？

" u, s$ Y: Z7 H, ^9 Z3 `! s 　　甘夫人：「不過，事情我都已經聽黃夫人說過了。這件事還是要感謝您，否則我還一直被人蒙在鼓裡、甚至是被利用來殘害百姓……在此，要對您……」

) z: `  Q( L- s2 n 　　我：「這是我該做的，一切都好說……我可不可以先休息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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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x4 A4 i/ w9 o/ v& y% l. K 　　我轉頭看向黃月英：「剩下的麻煩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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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月英：「都交給我吧。」

. r0 K' h/ r4 F- [ 　　雖然我不知道為什麼一直都在暈倒、睡覺，我自己都覺得有點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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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我還是要先睡了──等等。

　　好像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

　　我：「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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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月英：「怎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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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那老婆婆真的是內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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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H' ?6 o; s/ H0 K8 y# l: [5 [& W 　　黃月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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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是說真的，妳可別不認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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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X$ ?+ l% x7 N' v 　　黃月英：「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要這麼不正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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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趁現在說，到時候妳又說我騙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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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O6 g+ i. J' ?& Z% N$ b 　　「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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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月英柔聲道：「你要做什麼，都依你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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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B: Q+ T# b; } 　　我滿意地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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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 [' c9 c/ z  ~ 　　各位晚安。

　　不對，是早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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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2 h. S, x- V 　　不管，反正我本來就都睡早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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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３４）


　　
. W, d3 L  s/ h4 l! i3 S 　　我醒來的時候，是躺在一張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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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4 ]: o6 b: B+ w- J 　　如果我沒有看錯，應該是張飛的房間。而且房間的主人正坐在一旁，拿著一本書在看，所以我可以確定是。

　　張飛注意到我醒了，放下書，開口：「別動。轉頭可以，其他部位都不要動、也不要低頭去看，盡量放鬆。」

　　你這樣說，我實在一點都沒辦法放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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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的身體怎麼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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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飛：「還好，其實就是一些皮肉傷、另外就是操勞過度。雖然是有點嚴重，不過性命無礙，好好治療，也不會有什麼後遺症。」

! t! u8 P2 d4 N; b. R 　　我：「皮肉傷？那為什麼不能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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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飛：「華大夫正好回來了，我讓他幫你治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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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華陀？不對，應該要問「什麼治療」？

　　張飛應該也看出我想問什麼，自己說：「你身上現在插滿了金針，如果金針走了位，那你的身體可就是廢了。」

　　所以針灸什麼的危險治療我最討厭了。
  [, D5 i, O8 V  W  r: ]$ H; A9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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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e: p3 }* t! ~ 　　我相信。這裡這麼多植物，應該也有所謂的高壓氧治療效果吧。

  p8 u, B2 s1 R2 V( ? 　　我當然也相信黃月英會把事情辦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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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時，一個人開門走了進來。那是一個龜仙人──咳，抱歉我不該一直用奇怪的比喻，那應該是一個沒有墨鏡和龜殼的龜仙人──咳，抱歉，我認真一點。
  ~* h* V: W/ s2 U' A2 S. `4 H& w
5 ?+ J1 A' P( V0 K- X 　　那是一個光頭的老人，留著長長的白鬍鬚，雖然有些皺紋，但一張臉紅光滿面、精神飽滿。重點是他至少有一百八十公分或者更高，身材更是壯碩得有些太過誇張，爆炸性的肌肉好像在身體裡塞滿生橡膠似地，令我看得有些難過。

　　這種身材在一個年輕男子身上還比較可以接受，但在一個老人身上的反差真的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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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應該就是張飛口中的華陀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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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D+ r( u6 j4 e2 e 　　那老人走進來，張飛變喊道：「華大夫，病人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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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F7 [" ?5 I4 s 　　華陀點點頭，走到床邊，按住我的胸膛：「會不會痛？」

　　我：「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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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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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_; x8 N3 _* C1 r# m4 Y 　　華陀一隻手指放在我的眉心，用力一壓：「看得清楚嗎？」

2 w' R* N- A8 n# b. \ 　　我：「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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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5 F8 ^8 Y% K& R" s. d 　　就這樣？不用照個斷層掃瞄什麼的檢查一下？好歹也把把脈之類的吧？

2 A4 _3 E* r4 c8 O. V 　　但人家是醫生，所以我沒有抗議。

　　華陀：「你可以下床了。但如果你想再躺久一點，還有一些強身健體的治療可以做，對身體有幫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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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w; y$ d& h  T 　　我有種被詛咒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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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謝謝你的好意，就不用了。」

　　華陀：「我想也是。你看起來就不是個愛護身體的人，不然也不會把自己搞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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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華陀：「還是要提醒你，就算是被虐傾向還是要有個節制，尤其是像你這種重度成癮者，很容易就會導致暴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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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謝謝你的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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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o$ n8 [4 |) r3 q, E- v5 } 　　我：「請你幫我把金針拔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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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6 v, d/ [  p 　　等到華陀終於完工，我連忙起身，檢視自己身體的狀況。我身體上別說傷口了、連一點疤痕都沒有，而且右邊肩膀這時也完全好了，只剩左邊肩膀那比較嚴重的傷還沒完全好，不過也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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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n( o( u6 W 　　比較奇怪的一點，我的身上綠油油的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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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為什麼綠綠的？」不要告訴我戴綠帽什麼的，我會跟你翻臉。

7 C" z3 L  h/ L6 u1 [3 v- v% h 　　華陀：「是藥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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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e$ [& t2 ? 　　我：「不會要一直這樣當綠巨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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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華陀：「綠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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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是說，我不會一直這樣綠綠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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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華陀：「只要泡個熱水澡，很快就會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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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鬆了口氣，想起一個問題：「我睡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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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可以接受。

　　不過，只是一天一夜就好了這麼多，這華陀的神奇醫術恐怕功不可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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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華大夫，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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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華陀：「不需要謝我，我不過就是還債罷了。既然不打算做進一步治療，那你可以走了，不要妨礙我研究。」

　　我對著張飛說：「張將軍，先稍微跟我說一下這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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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v5 Z$ }# f3 P& b4 v$ H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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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來張飛也領教過黃月英的恐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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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月英將我拖著走。我也順著她，沒有多說什麼。

　　黃月英帶著我到一間屋子，把門關上。我記得這裡是張飛家的別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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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4 W  ~9 D# T7 b$ F' w" P5 q 　　在哪裡，似乎不是黃月英在意的重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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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３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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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整個人埋進我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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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看著你，好像你隨時都會跑掉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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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這不是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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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你根本就不知道我有多擔心。」

　　我：「我是不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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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

　　我：「知道妳這麼擔心我，我反而很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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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月英推開我，生氣地說：「下次我就把自己弄得全身是傷，看你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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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需要這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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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Y* q' }. J9 Z7 U* Y 　　黃月英：「下次？還要有下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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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真的很不會哄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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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_5 O2 U% x/ i! D 　　黃月英轉身：「算了，竟然為你這種人擔心，是我自己笨。」

0 G1 M" \% @# @3 B  o4 L 　　轉身啊……
3 T5 G6 |& X, t: X6 \7 q0 |
$ E+ e1 u8 i- x) s/ Z9 v( C0 e　　這時候應該有個標準公式。

　　我從背後抱住她：「不要鬧脾氣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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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月英：「我哪有鬧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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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真的沒有？」

　　黃月英：「當然。」

　　趁著她態度已經軟化，我連忙轉移話題：「我睡著之後，事情怎麼樣了？」

　　黃月英：「你想轉移話題以為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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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不起，我錯了。
2 Y+ K" [% T( l9 v$ e" f8 J
. R0 Y. `) Z9 a: G3 Q 　　黃月英：「好啦，懶得跟你計較了，先放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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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9 q+ x/ t8 c9 v0 d# o2 G 　　我：「我不要。」

% n9 {. y/ n  }. y 　　黃月英：「少噁心了。」

　　我還是不要。

) _7 T* P- Y' J5 X& A2 u/ I! G 　　黃月英回頭瞪著我：「我是說認真的，你身上綠油油真的很噁心啊！」
  ~- c! D: j8 K+ f' X8 t* o6 K
　　……
. r7 u+ q( B$ ~. z! e
- e" I. ?0 k$ v; M- J　　我只好放開她。

　　黃月英手指戳在我的胸膛上，刮了一下，刮出一層像青苔似地綠皮。
$ _" t2 K6 L) `/ z- n3 T0 u/ W( i
' w  o, E, o! i4 I& y! d 　　我自己說：「華陀說泡個熱水澡自然就會消失了。」
3 S1 `8 z  x  J  \- B+ T5 w5 E
　　黃月英：「我去幫你提熱水。」

　　黃月英也不給我反對的機會，逕自走了出去。

5 Y2 i& S2 c+ H( P7 g7 J 　　我坐下，等著。

　　等了三秒。

/ q9 K5 G2 H4 m" A1 l 　　黃月英又走了進來。手上還抱著一整桶的熱水，沒錯，就是那種我整個人可以泡進去的桶子。

　　我：「太快了吧？」

$ p4 Y1 F' L7 O" A- J 　　沒說的是，妳有點姑娘家的樣子好不好？這整桶熱水最少有四五十公斤重，妳就這樣搬過來不怕嚇到別人？至少我是被嚇到了。

　　黃月英將水桶重重放下，說：「張飛讓人提過來的。」

2 S* z  z% G3 d' C, |- ` 　　還真是細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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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希望他不是想到一些奇奇怪怪的地方。
! @8 ]6 R& X, `
7 L. S* A. \8 B) m- M 　　我：「那妳先出去吧。」

　　黃月英：「我可以幫你刷背。」
5 i# u' Y' g5 ?8 q. F$ r5 W" m; S
' U" c' `4 f, d4 L$ \ 　　我：「不用了。」
8 g8 s. w: f; c, [% Q
　　黃月英：「我可以幫你洗頭。」
7 L7 b7 z* F" G5 f* B1 O; |
　　我：「不用。」
' J1 ]) B! m. W
- Y  f0 f0 y9 H1 Z8 g 　　黃月英：「我可以、可以，嗯……我還可以做什麼？跟你一起洗？」

  [. l. G& o" a$ G, d 　　我：「出去！」

　　這黃月英怎麼搞得？腦袋撞壞了？

6 z+ d; l$ l4 h/ u3 _7 E" j6 j. n 　　黃月英：「好啦，不幫就不幫。」

9 p$ L) j: N1 y$ Y! c0 B/ v 　　我：「去拿一件衣服給我。說起來，突然覺得有點懷念穿衣服的感覺。」
0 K; E9 g. @7 J: s+ W6 ?6 K
　　我從昨天開始就一直是赤裸著上身的狀態，還好這地方天氣溼熱，不然我可能還會因此感冒。

7 o, n, a# {$ a8 d! K* V& ^; p 　　黃月英：「這樣算不算幫上忙了？」

　　我：「我自己去拿。」

　　黃月英：「好啦，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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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進房的時候，我趕緊打開旁邊的屏風，把水桶搬到後方，才把褲子脫了，跳進去好好泡一泡。

　　黃月英拿了一套衣服過來，卻是一點也不害臊地拿了張椅子坐在我旁邊。

　　我：「妳……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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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y& X; u( X4 S. n& N1 m9 r0 M 　　黃月英：「怎麼了？」
2 N* @' Y1 D: P" m0 ~' Q
# G% {4 `+ D% F# ~8 [ 　　我：「妳幹嗎一定要看著我洗澡？我洗澡有哪裡不對嗎？」
" @/ x/ j' J  X; L) Z  M' t4 G* q
　　黃月英：「我就喜歡啊，你管我。我都不介意了，你一個大男人扭扭捏捏的幹什麼？是不是男人啊。」

　　絕對有問題。

　　猜女朋友的心思是男朋友的責任，所以我很努力地想。

, X/ j0 B9 Q. J6 q" E 　　但我想破頭還是想不出來她為什麼要這樣做。

: ^/ F' a$ O1 [: I: S5 @: ] 　　難道真只是喜歡？是我的思想太保守了嗎？這時候的女人不是都應該比我還要保守嗎？難道我真的保守到慢了一千八百年的地步嗎？

! m$ ^0 X. I" p, ~+ O/ C 　　我努力保持鎮定，說：「反正妳閒著也是閒著，給我說說後來的事情吧。」

　　黃月英：「喔，那龍演往北邊逃跑，那邊城門竟然也有內應。雖然把那些內應都抓住，還是讓他逃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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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t$ q) \6 h3 Z 　　我：「關羽那邊的人沒有擋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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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月英：「這才是糟糕的地方。關羽那邊也有內應，幫他打開了路，龍演殺了一堆人，揚長而去。」
& C' C! a  `* f
　　我：「這曹燁還真是下足血本。」

8 ^7 ]# E8 u8 P# e5 z; z. p* p 　　黃月英：「是啊，為了某人。」

　　……
% j/ S$ ^9 O# t0 D% b" O7 a: }
　　黃月英：「簡雍那裡搜出來的東西都充公了，不過還是有好好安置他的家人。畢竟是簡雍一個人弄出來的，還是不要太為難他家人吧？你覺得呢？」

　　我：「還是你愛上那小伙子了？我……很好啊！我覺得這樣處置很合理！」

( x/ X* J8 L3 r% E 　　黃月英放開我的耳朵：「少跟我開那些無聊的玩笑。」

9 ^3 p8 c; t2 ?4 H: Z& f* h 　　明明每次都是妳先開始的！
+ X. Z, q3 Y* a1 E2 Y4 K" N
/ F3 S" r$ G2 z$ e/ J+ D 　　黃月英：「張角那邊的人，都已經放出來了，暫時一起安置在軍營中，讓他們適應一下軍旅生活。剩下的，就看你怎麼打算。」

4 B8 L( A( s8 y; b3 q% } 　　我：「這邊不急，我以後再處理吧。」

　　黃月英點頭，繼續說：「麋竺那邊我已經解釋過了，雖然他還是對你滿有敵意的，不過我稍微用了一些手段，讓他暫時安分一些。」

　　我先默哀三秒。

　　黃月英：「甘夫人和劉封倒是已經有一定的共識了，現在都搬回小貝那邊。不過，到底要怎麼處理繼承人的問題，還沒有個解。」

　　我：「這個問題我已經有想法了。等人到齊，我再去跟他們討論。」

9 t. t) G: W5 h 　　黃月英：「人已經到齊了。趙雲昨天回來的，這時也在小貝那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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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點點頭：「那事情都解決得差不多了，我們就過去吧。對了，還要問看看張飛能不能一起過去。」

　　黃月英：「還沒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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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啊？」
4 r( Q/ m( E6 R, X
　　黃月英：「還有那個鏡兒。」
5 X+ w, j0 B! t6 e.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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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３６）


0 r. k3 _0 o. L% @
; y) O0 F" x: L. h% B) T 　　我：「鏡兒怎麼了？你是說她硬要跟著我的事嗎？妳就稍微忍耐一下吧，等我們閒下來再跟她說。」

　　黃月英：「我才沒有那麼小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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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明明就有。

" I2 \$ M2 ~4 r+ g- N 　　我：「不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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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那個鏡兒，我覺得很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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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什麼意思？」

0 ~& m$ G7 F2 S3 `  S9 d1 a 　　她：「我懷疑她也是內奸。」

1 t' ?, X5 {% T/ o# K4 { 　　我：「你想太多了吧。」

　　她：「你是真的沒發現？還是故意想忽略？對你獻獻殷勤你就昏頭了？」

' K4 j! v% n0 `5 _' g 　　我：「妳倒是說說看哪裡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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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這……總之我覺得她不對勁。」

: O; L- s) ^' U- u. k 　　我：「妳這根本就是無理取鬧嘛。」
" V8 ^. ^5 K0 t, c
　　她：「我不管，我覺得有必要測試她一下。」
7 j% |. ^: J2 S' A8 E
　　我這時真的有點生氣了：「月英，別胡鬧了。平常我們開開玩笑就算了，我知道妳不是這麼小氣的人，但妳這樣一直針對她，有點太過份了。」
4 P# L5 C* G0 b  l! S
/ i+ i0 ~2 {: D+ }2 j 　　黃月英也有點火氣：「我才不是因為私人感情，我是跟你就事論事！」

　　我怒道：「就事論事？你確定？那妳好歹也要有個完整的理由！」
) Y% |# h- @8 r6 j7 H0 P+ T
9 `1 h& w3 i. Y& [+ L( R/ l% @0 U* O 　　黃月英：「你說那些光怪陸離的我都相信了，你怎麼說我就怎麼做，但現在你卻一點都不肯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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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n! ~. B1 Q) ]# j  h1 I; p 　　我忍住話，只是說：「算了，我們不要吵，這件事我們以後再討論吧。」

　　黃月英：「你要逃避？我是真的想相信你，但你這樣我真的忍不住懷疑你跟她是不是……」
" r- @; ]2 U4 q5 q2 {7 b
; X, G/ M) a( _& q9 J# \6 z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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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9 x' D9 D% g" } 　　清脆的聲響。
8 V" ?& }- Y1 V, P! u/ |% u
1 c6 X9 a* \+ `7 {  b 　　等我意識過來，才發現自己竟然給了她一巴掌。

/ `2 P: h/ v; a5 n1 | 　　我：「對不起，我、我只是……」

% h3 q+ W6 y: @( W  ~+ G7 | 　　黃月英：「你竟然為了她打我？我……我真的沒想過，你竟然會對我動手。」

　　我：「我不是故意要……」

　　黃月英：「夠了！隨便你吧！」

0 h: J  o. [- K1 |- B$ d& V, q, q 　　黃月英撞開了門，甩頭就走。

# ?( ^! t& s+ \6 r, a4 X" z8 y 　　我一時竟遲疑著要不要跟上──有什麼好考慮的？這有什麼好考慮的？

　　但我還是沒辦法立刻跟上，總不能裸奔吧。我只有趕緊離開木桶，把衣服穿上，這才衝出門。

　　衝出門，卻撞上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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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跌坐在地，抬頭一看。

3 U+ g, N  q; W. u; W 　　鏡兒？
. S, F; k* T. q/ a
　　鏡兒慌張地說：「諸葛先生，我、我，對不起，我聽說你醒了，就想過來找你，沒想到正好你和夫人在吵架……啊！不是，我是說……」

　　我：「妳都聽到了？」

) I; ?) K- k; p( O8 B 　　鏡兒點點頭，說：「真的很抱歉，我不是故意要偷聽的，只是忍不住……竟然害夫人誤會，我想我還是走好了，不然……」
: Y" h  @8 i" H* G
& o: _$ @8 K& [; i6 y 　　我：「只是她無理取鬧罷了，妳不用想太多，我會好好處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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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鏡兒：「可是……」

1 C1 i# m4 }0 y- J8 G 　　我起身：「我得去找她，你聽我的話，乖乖回去，好嗎？」
4 P: B4 C5 ?2 N
$ @/ e4 |" b0 ^' N* c4 A4 v 　　鏡兒勉強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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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K: s4 |6 y: f3 m3 X/ p5 _5 l+ g 　　我扶她起身，接著連忙追出去。但黃月英這時已經不知道跑哪去了。
7 f+ l# _$ {/ }7 @
　　不，我還是知道她跑哪裡去了。

　　因為她肯定會想讓我找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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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c0 U( f. W2 c 　　我直接往小貝家走過去，打開門，走進我們的房間。
" R: M' k( z; f
3 O4 t% P7 @$ A! O/ t7 r& `9 A 　　黃月英果然坐在那裡。

! ^1 `  E* o& k8 h: a. R 　　我坐到她對面。
2 ]! W# e& g1 i. R5 ?6 P( U- h7 W4 U
　　我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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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看著我。

　　她走過來，打了我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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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月英：「你演戲就演戲，還給我真的打？還打那麼大力？你是真的對我有什麼不滿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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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_: y) |; K" J4 R; y1 r 　　雖然被打，我還是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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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A: {& H2 X: P  m5 D3 S) Z+ l 　　黃月英也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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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T$ r7 l' s6 \+ c( J 　　我：「哈哈哈，我有什麼辦法？誰叫妳一邊說『但現在你卻一點都不肯相信我』還一邊對我作鬼臉？我一下子根本沒辦法控制力道啊。」

. k) N$ W5 C9 g 　　黃月英：「你自己在說『就事論事？你確定？』那邊根本就是找不到台詞啊，自己還忍不住笑出來，怪我？」

　　是的。

　　鏡兒確實就是內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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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兩個就這樣瘋狂地笑和互相吐槽，直到肚子太痛笑不出來為止。
* j" A2 X# r- K3 S4 G& A5 H
3 o% C7 g7 l- V( L 　　我：「好了，不要再讓我笑了，我真的不行了。」
* |3 J6 G+ V4 _! K
　　黃月英：「我也是，沒力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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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 U, A, D5 e% a) h! |( X- ? 　　我：「那我們就『和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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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N9 x! V, Q9 _2 Q( R' f( a 　　黃月英：「應該可以了，她不會發現我們懷疑到她頭上。不過，總覺得有點對不起張將軍。」

　　我：「妳也感覺得出來？」

1 J( R! P/ p' M1 p 　　黃月英：「就算撇開男女之情，他把鏡兒拉拔長大、一身本事全都教她了，怎麼能不在意？現在才跟他說鏡兒其實一直在騙他……我一想到這一點，真的覺得很難過。」

5 I! O2 Y6 t. X 　　我：「總比被騙到最後好吧。」

$ ~' R/ r% x% z* A6 U0 p 　　黃月英：「被騙到最後，說不定還比較好。」

$ u/ C8 a+ b1 G; @' e! B 　　我沒有辦法否定她。

, L4 P& m! q1 Q' u# o 　　但有一件事我想說：「我想，鏡兒也不完全是不會在意的。」

. w2 _: b8 b4 T* r1 [2 C( ~: Q 　　黃月英瞪著我。

　　我：「別鬧了，我真的不是根她有什麼私情。就我所知，他們倆個是成婚了，還生了幾個孩子。」
9 z2 |5 n# a* f5 `" }
　　黃月英狐疑地問：「真的？」

　　「我所知道的是這樣，但最後是不是真的也不確定。」這種比較小的事情，我所知的歷史到底正不正確，我就不敢斷言了。「不管怎樣，我想張將軍已經有心理準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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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月英點點頭。
2 _& P" `9 X+ K' p- z" Q
" K# a5 C. v6 Q8 [/ d7 C# v 　　我：「那我們出去吧。」

% I% R% S. h* T1 z" K 　　黃月英：「等一下。」

　　我：「怎麼了？」
5 W$ Q' |% V; [. O, g1 ?# E
　　黃月英：「有些事，我還是得跟你坦白。」

- [$ @: ?# B) f. R8 S* J/ `9 b 　　我：「不用了，妳要說什麼我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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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３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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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s0 n, z' V) m4 r! H& l　　黃月英：「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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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我是最晚洗澡的。」我說著，拿出一張字條。那是我從她的衣服裡搜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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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2 R9 ]- e2 H  \5 d 　　鳳凰樓頂。


. U$ P/ ^" z% D7 L! a* N  m+ h- S 　　黃月英默默將紙條收起來，說：「你會怪我嗎？」

　　我：「我既然早就知道了，又怎麼會怪你？我相信我們就再也沒有其他秘密了，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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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w7 U; A" s; Q% m* U 　　黃月英：「是。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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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k# a* B8 P0 @; N! F 　　「把妳的擔心留在對的地方。」我認真地說。「讓我依賴妳，妳也多撒嬌一點吧。妳一直這樣，我會覺得我做的很失敗。」

9 X( {! E- W4 x3 W 　　黃月英笑了，用力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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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9 W" k* |  K. U 　　我：「不過答應妳什麼事的，那可就沒有了。倒是妳還欠了我一件事，現在立場換過來了，妳可別想蒙混過去。」
( D" z/ g3 c  j! n/ f! q
' W1 z% j3 @3 N/ U 　　「被你發現啦。」黃月英尷尬地笑笑。「好啦，就說依你了，你真的是……到底是紳士還是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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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該紳士的時候紳士、該幼稚的時候幼稚，總之就是人見人愛，這樣可以嗎？」

　　黃月英：「少臭美了，一點都不害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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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好啦，那可以出去了吧？」

　　黃月英搖搖頭：「你以為你什麼都知道了，其實你還是有不知道的事。」

* @) Z# f/ M( A4 @4 S 　　我：「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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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月英：「簡雍是劉貝故意讓他去當內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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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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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y5 a4 F& n& N# L$ r( ^1 V 　　認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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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月英：「沒想到簡雍最後受不了誘惑，真的站到曹燁那邊去。」

　　我想起我差點被仙人跳的事：「曹燁收買人心的本事，真的不簡單。」

" m1 d: {$ V) I2 j8 i 　　黃月英：「某人見到美女就忘了老婆，也挺不簡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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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月英：「不過，我想曹燁對簡雍應該提不起『性趣』，所以不是你想的那種情況。」

" R9 L4 J& h% n" e 　　我：「我想也是。不管，抓都抓了，現在也沒辦法挽回什麼。」
4 {3 `& Z7 `, Y0 L4 [3 s$ N' C) C
8 Y9 c( N$ W3 a) ?& N9 t+ ]. x0 j 　　黃月英：「是啊。對了，還有另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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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是吧？還有？」

2 f8 ^& m8 P0 m3 W1 N2 ?3 l 　　黃月英：「有一個人跟著趙雲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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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碰！

5 I0 S4 a( D) g% b3 K 　　門被踹開。

/ Z7 V1 @. B( p 　　「找到你了。」

　　我看了下黃月英。

　　黃月英點點頭。

　　孫尚香拿著刀衝進來：「拿刀吧！我要和你決鬥！」

# {* {% j/ [, L+ c 　　我拿劍不行嗎？妳自己拿刀就逼別人也一定要拿刀？神經病啊妳？

　　我：「不知道孫大小姐來此是有何貴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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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孫尚香：「妳是聾子嗎？我剛就說了，我要和你決鬥！可惡，我習武至今從未輸過，那天我只是不小心大意了，這次我絕對不會輸的。」

　　就這樣？就只有這樣？這理由拿回去給妳爸看妳看看他能不能接受？他會從墳墓跳出來給妳看！

# U" L* q" a& ^8 n; ^8 S; `2 C- o 　　我決定繼續當作沒有聽到，直接問：「妳自己來的？」

　　孫尚香：「是啊。」

8 ]. b- A; |0 A 　　我：「其他人沒有找妳？」

) Q" s$ ]$ w- b  ?/ C' S 　　孫尚香：「我叫婢女假扮成我坐在轎子上，誰都沒發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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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f% P% u% J6 Y( l2 m3 B9 }6 ` 　　嘖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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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小姐，別鬧了好不好？我現在已經夠煩了，真的沒時間在這邊跟你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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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k/ H$ g9 E: X 　　我：「妳玩過猜拳嗎？」

　　孫尚香：「有啊，怎麼樣？」

" s9 z$ {, s' U$ r6 _9 x' ~& [: ~ 　　我：「玩一場吧。」

　　孫尚香：「為什麼？我是來找你決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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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你跟我玩一場我就和妳打。」

　　孫尚香：「你這個人還真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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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奇怪？妳為什麼不問問大家誰比較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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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玩一場，妳會有什麼損失嗎？」

0 I9 z7 u- z8 L! T. {0 j1 O 　　孫尚香：「沒有。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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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二、三。

　　孫尚香：「五魁首！」

- t6 W/ f( {2 J: x5 b# S 　　我：「剪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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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剪刀剪布，我贏了。」

　　孫尚香：「這明明就是七點，大家沒贏沒輸，怎麼會是你贏了？」

　　我：「妳乖乖睡一覺吧，醒來妳就會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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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孫尚香：「你在說……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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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孫尚香倒下。

　　這妞兒還真是傻得有點徹底啊。

　　諸葛髻走到我旁邊：「主人。」

9 B0 E  J* O# |) q6 ~. c7 B 　　我：「幹得好。」
: Y/ a. v( k6 j: L% }6 S# o
: k/ v( ?6 A! g) T 　　同一招連中兩次，怪誰呢？

　　諸葛髻：「是主人暗號藏的好，而且轉移了她的注意力，我才能得手的。」

: b( R# r: N) c2 b; j! W 　　我：「嘿嘿，總不能都不進步吧。下次就找那趙雲試試看，我想這次肯定能成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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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諸葛髻：「是，我會努力的。」

! M6 O2 }2 D3 Q4 ~, F2 J8 t- y* t 　　黃月英滿臉笑意：「你們兩個，不要討論這種奇怪的事情討論得這麼認真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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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說啊，在別人背後討論這種事不太好吧。」

; B3 E7 K8 H8 f: b/ S 　　趙雲走進房間裡：「你怎麼還沒死啊，諸葛亮。」

　　我：「你還沒死，我怎麼敢先死呢？」

　　趙雲：「那還真是辛苦你了。」

: l+ F6 u+ D6 f% s" w1 J& Z4 B7 h1 _' ~+ C 　　「好說好說，不過待會兒再說吧。」我看向諸葛髻。「去找條繩子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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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諸葛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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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月英：「你要繩子幹什麼？」

　　我：「先把這個瘋女人綁起來，我才有辦法跟她對話。」

　　黃月英、趙雲異口同聲：「好主意。」

8 o/ |  r2 H* m4 P- |! h4 B 　　我看著趙雲：「是你帶他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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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e( u% D# B! r 　　趙雲：「是啊。」

; W# Z$ n2 X% U3 _ 　　我：「你在打什麼主意？」

　　趙雲：「你以為我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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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t7 k" S0 h9 z" o( d& v 　　不然呢，怪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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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雲：「你們之前到底發生什麼事我不清楚，但她聽說你在這裡，就硬要闖進來，在關羽那邊鬧成一團。關羽那個人你也知道，做事一板一眼的，才不會管她是不是孫家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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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l4 A# l" _3 i' S0 J# \* P+ Z3 z 　　確實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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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雲：「我經過的時候，沒辦法，只好順便把她一起帶來了。不然讓她繼續在那邊亂下去，我怕關羽會直接砍了她。」

　　……確實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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