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翁 - 【我老婆是 黃月英—諸葛亮的秘密日記】《連載中》

p5973731

第二章：賭博時千萬不要想這個是最後一把。（３）

8 Y' D8 e9 x! D% m* s
　　我鬆了口氣，卻被人拍了下肩膀。
, _. O4 o" I3 g$ l7 H
　　「小哥，你是新來的侍衛吧？真好啊，這麼棒的缺都讓你捧到了。」一個留著小鬍子、頭髮散亂的中年大叔靠在我的肩膀上。「晚上或許有機會可以看到關小姐更衣沐浴呢，能不能照顧我一份？」

  J( x+ t. ]/ A& C# z1 F( V 　　我推託一下：「可能沒辦法，您也知道我是新來的，還不了解情況。以後如果有機會再說吧。」
$ I0 e$ n" U3 h" R& @% D
: }# N; S: c) ^5 H3 Y5 V8 \; P 　　中年大叔自顧自說：「那就說好了。我們交個朋友，你叫什麼名字？」

　　我：「姓朱名哥，朱雀的朱，兄長為哥。」
/ V* \- A( j5 {# g, s
　　大叔愣了下，拍拍我的肩膀：「你也很辛苦啊。」
' w+ H( b9 a% }  b( p" z
　　啊？
+ W0 d! |# d7 ?! p
　　大叔：「我叫焦器。」
% F$ R4 R/ I5 u! e: J" j( A
　　……
: H* a) _7 [5 O/ h  F6 h
4 k% t( I+ I( X; ~& W/ u　　我只能說，我跟他自我介紹名字時的說法都需要好好注意，這樣還看不懂的我不解釋了。

5 [# K5 Z3 T7 G! M0 M$ f6 ?+ K* @! l 　　以前我這樣說最後還是都會解釋，但這次我真的不解釋了，給純潔的人留一些退路。

/ W; E& M) `0 W) e! R 　　焦器：「那就讓做哥哥的我先帶你去個好地方。」

　　我：「等等，我得等關小姐出來，問過她才行。」
# I6 A% O6 f3 N. ?
# q5 ^2 t0 K3 z/ T- d 　　焦器：「哈哈哈，她穿上盔甲很快、換女人的衣服可得花上老半天，你在這裡站到睡著她都不會出來的。」
- `) T( x( m& g6 l4 O
　　我想起關銀屏頭上花花綠綠的裝飾，她正是愛美的年紀，確實可能會多花一點時間。
) F3 K; L1 x- C0 q
　　焦器：「說到這個，你知道上一個侍衛為什麼不幹了嗎？」
: `. ?# D- m  K
( a& ~! U5 U  z$ J 　　我：「為什麼？」

0 {1 o4 V9 h; \- ]( i1 O, R( O' \2 t 　　「因為關小姐太久沒有出來，他擅自走了進去，結果就走不出來了。」
0 Q+ D- B( Z. R6 H
　　……
( y* n* ]- @6 [" \) Z
　　「走吧。」孫二勾著我的手將我拉走。
, |4 b& g' Y; o/ P7 [- t
　　焦器帶著我來到營地外緣，那裡有一個很大的營區，四邊通道都有人把守，看起來是個十分重要的營區。
, T2 L( l  Y$ `# [4 ]
　　焦器跟把守的守衛打了個招呼：「我進去了，要好好看著啊。」

　　守衛：「是！」

& B! E% \  J* A, s. p 　　焦器笑著對我說：「別的地方我不行，這裡可是插了一份股。」
5 g/ ~! L4 g/ g/ L
9 c5 u" T9 n7 G  z2 S 　　人不可貌相，這焦器或許比我想像中高明的多。

" F/ A* \0 z* O) V" u. l8 W$ f 　　我們進入營帳。
, ?# g1 `, L4 Q" C% a( ^: g4 l
$ l& d; z9 A: G; X8 f 　　「兩相好啊、四逢喜、五魁首！你輸了，喝！」
6 |' w, B) N6 d& h+ h
　　「鱉十、鱉十！他奶奶的！」
( T' a, F: z' Q/ w( z2 J* N* ?' ^
9 A8 h7 O8 s/ h* s( A3 x. ` 　　「一對至尊寶！哈哈哈！付錢付錢！」

　　我收回剛剛的話。

7 R, F! Q3 Q5 t0 b 　　這裡竟然是個大賭場。

　　我看了下，大部分的人都是在划酒拳、擲骰子、玩牌九這三種。

　　牌九據說是宋代才發明；骰子則可能是曹植所做。不過，這種事情只能說什麼時候開始確定有，哪能確定之前沒有？是不是？
5 `& F5 B/ Z, P' j
% \( B3 Y, H; o* e+ C, R! t, ] 　　而且，除了賭之外，這裡面竟然還有女色。我之前說過，軍營之中有一些軍妓在是正常的事，但我也說過，那些女人在白天還必須擔當雜役，在這裡我數了數竟有六個不用做事的女人，可能另有隱情。

& X  f8 O/ D4 ], r9 p8 D0 j& Q 　　焦器：「哈哈哈，不錯吧。不過我剛剛忘了問，你身上有沒有帶錢啊？」

4 @; d6 }7 Z0 v3 g 　　我：「沒有。」
! F; D4 M& i) J) q1 @  M: N
3 n* e8 C$ R" k5 G; ? 　　我也沒有興趣在這裡賭。

& U' `- a$ P  y 　　但焦器笑笑：「沒關係，我先借你，以後有錢再還我就行。」

; H( q* f5 {, {$ L: O1 A$ e. q/ B9 ? 　　然後我還不出錢就施打毒品然後推入火坑？抱歉我是男的……不會你就是看準我是男的吧？
0 R* {* L$ A, r* ~+ W
* p; b; b- h7 _2 U 　　重點是，這麼標準的詐騙手法也想騙到我？吃大便吧。
' ]' g2 }* g) a+ I% T/ U  j
, D$ J6 B# F7 |" T* N% U" a: L1 }! d 　　我：「不用了，我還是回去吧。」
3 B% v- l5 E0 a$ L
/ o# }: e& ^: L8 J7 G 　　焦器把我拉回來，道：「看不出來你這麼精明。好吧，你第一天來，新手運氣好，今天就算我投資你的。」

　　焦器拿出一袋銅錢給我：「這給你當資本，輸了算我的，贏了我們五五分帳。」
0 F0 m; ^& L) E( Q6 u# z$ x/ g
( C" V6 ?4 N6 [1 U# |. y) V: K 　　「你不會事後不認帳吧？」有這麼好的事？

　　焦器對著眾人喊道：「大家聽著，這一百銅錢是我給這位小兄弟的，輸了算我的、贏了五五分，大家給他作證一下。」
* E$ i/ E: y( x, A
　　眾人喊道：「好！」

　　這麼多人，應該是賴不掉了。

% x0 l; P+ K/ ^+ O" J. S4 c 　　我默默地數了下，還確實是一百個銅錢，一文都沒少。

　　「焦器，你吃錯藥啦？」

　　「要不要來我這邊賭？讓我好好照顧一下那位小兄弟，哈哈哈。」

　　「來我這吧，我手氣正差呢，給我改改運。」

　　我思考一下，小貝家裡正好缺錢，既然有本了，我乾脆趁機撈一筆錢回去。
% M) X: m! F/ @# ]6 F
　　想要贏，當然不能用它們熟悉的賭法，也不能用對莊家有利的賭法……

: h6 b* B# i# ]5 J. J; @　　不對，這世界根本沒有對莊家不利的賭博，只有自己當莊家才有利。

　　我：「各位，我說，你們這些賭法都太老套了。我這裡有一套新的玩法，有沒有人想試試看？」
; j. a" |8 h$ k' S
　　眾人紛紛停下手邊的事，看向我。
1 ?' N  e4 Q( H1 p7 j5 R0 w9 ?  y
  e) o5 U  T# k3 Q8 s* \! N3 S 　　我好像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

8 O' U$ y* m/ y& i3 w8 t 　　營帳深處，突然有一人站起身。那人有兩公尺高以上，赤裸著肥碩的上身、留著一把捲曲的大鬍子。

　　大鬍子每走一步都讓地面都微微震動，慢慢走到我面前：「小伙子，第一天來就想當莊啊？有沒有問過我？」

　　焦器道：「老王，新來的不長見識，我再跟他說一下規矩，你就別太計較。」
. g+ b3 Z- H" k8 H& h! I
　　我大概知道情況了，連忙道歉：「抱歉抱歉，就當我沒說過，請大哥別跟我計較。」

2 U1 P! P" S1 `: c; i$ z 　　被喚為老王的大鬍子哼了聲：「讓你隨隨便便就混過去，那我還用混嗎？」
" o/ K# D& ]: }) t6 D; V& a
　　真是，胖的人都要用同一種台詞？
; c9 d& |: |2 l# e  z
　　「不過，也不要說我欺負新人，今天我就給你個機會。」老王不懷好意地說著。「我讓你用你的玩法開一桌，贏了錢還是歸你，但如果你輸了、就算你輸到付不出錢來，也得玩到今天散場為止，輸的錢我先幫你墊。」
1 L8 B$ n3 ^9 K# r- f* t! |# \% t
& E9 q  b( ~  B* `$ v- p 　　「當然，那就是你欠下的。」大鬍子獰笑。「要算利息。」
" Q2 @- c: A( q5 p
8 H9 U4 u% g. D" ` 　　這傢伙，放高利貸的啊。

4 l9 m7 `4 y+ P  n- N4 P- k% O 　　焦器低聲說：「別答應他，會出事的。這裡好歹也是軍營，他不敢真拿你怎麼樣。」
* T0 ^' v/ I" y5 w0 z) W5 i7 o
3 F# e: X' t4 X( d8 X' d2 { 　　「不用擔心，看我的。」我笑了。「開桌！」

( H' t/ {0 f7 z4 m0 f/ k) S6 L% A, c 　　老王叫人抬了一張大桌子來中間，道：「怎麼玩，說吧。」

　　我：「拿九十六張骨牌過來，每一種點數的都要八張。」
! u* A7 f! J" N5 @
　　老王冷笑：「說什麼新玩法，結果是玩推牌九？」
, k, G& M( o4 H: O
　　我：「當然不是單純推牌九，我稱這個遊戲為『撲克牌』。」

3 m- v7 {  O8 x0 ~- l 　　骨牌的點數從一到十二，拿來玩撲克牌，就只少了一張十三點，幾乎可以說是沒有差別。
% `+ G' Y( g6 Z
　　「直接玩一次不算錢的，大家很快就能明白，沒問題吧？」我說完，不等老王回答，繼續說下去。「我還需要四個人，有沒有人想玩？」
; w. [) i8 D& C8 W3 o
　　立刻有四個好事的圍了上來。

　　我給每人發了兩張牌，說：「這時大家可以開始下注，我先下一注，下一個人得下我的兩倍。其他人不能下超過第二注的錢，至於沒有錢可以跟的，就得棄權。」
% J; |* @: O) D; ]! ?
/ X+ F* q& h. r" m$ C8 L: A0 ] 　　老王：「不就是在下注上搞鬼嗎？這不是牌九是什麼？你要是再變不出新玩意兒，可別怪我不客氣。」

$ T7 v* o3 D! P& n' S3 U$ X  k 　　我：「你別鬧了，還早呢。」
+ @3 n! W. @# n, y/ S
　　老王悶悶地說：「然後呢？」
; |8 V$ C9 z& `! G: Q
　　我掀開一張牌在檯面上，說：「這張牌是共用的，就當作大家手上都有一張這個牌。現在開始下第二輪注。」

　　老王：「等等，這樣怎麼比大小？」

$ X% C/ L. D# F, ?0 D: ~, u& a+ f 　　我：「就說是新玩法，撲克牌都是五張五張比的，你不懂就先看著。」
  I( l; N# @& Y  X$ T
　　老王的青筋暴出來了。
" z1 O" m  e) Q; g
　　我再發牌，繼續說：「以此類推，下注到第三輪，等於每個人手上有五張牌，那就是最後一輪了。沒有棄權的人要開牌，接著比大小，由大到小是：四條、三帶二、三條、兩對、一對，都沒有的話，就看誰的點數最大。」

　　我：「牌最大的人，就能拿走所有的錢。」
: x8 C* U6 G" x7 X0 H8 T
. \% p6 a( V1 s 　　明眼人都看出來了吧，這是德州撲克的簡化版。規則當然漏了不少，一方面不要讓遊戲太難，一方面也讓我比較好處理。
5 q6 d; u& d3 c* |6 I
　　老王：「豈有此理！」

# {# v* Z) ^' ], I7 I 　　我不理老王，只是看著其他人：「各位覺得不好玩嗎？」

　　「有趣，真有趣。」
/ n' _7 v8 Q9 w/ m9 C6 u+ Q9 a
, O' [0 Q9 q/ p+ ?* \ 　　「哈哈，我也想玩一手。」

　　「老王，你不玩就下場吧，還有人排隊呢。」

: R2 n$ s$ N: J* h  S 　　而且，就跟買樂透一樣，大家只會注意彩金多高，卻不會注意機率問題。
$ a/ t3 |0 r) |) i3 F( b! ]4 Q, j& f
　　老王被旁邊的人一陣鼓噪，悶道：「好，我就跟你玩，看你有多大能耐。」

7 W4 J' T9 e. S. N1 o, h1 e3 \; { 　　我冷冷一笑：「那就開始了。」
. D$ P/ D' `1 U& y6 o
' g& B* W! A# N) ~ 　　虐菜的過程我就不說了。
+ ^, \/ T) W6 H
3 _" T1 l& D6 @8 ?1 W: N* B. u 　　我：「四條，通殺。」
+ i% m, e0 V4 _& p
　　我：「三帶二，哈哈。」

　　我：「嘖嘖，只有三條。唉呦，大家牌都這麼小啊，真是抱歉」

　　德州撲克是另外有人發牌的，我這時玩家兼莊家兼發牌，根本就球員兼裁判還兼對手的教練，怎麼可能有人能贏我？
8 x/ T# f  O1 A0 ]
　　尤其這是骨牌，超級方便我作弊。我在發牌的時候，手指輕輕一摸，誰拿什麼牌我都一清二楚，再用頭腦算清楚剩下來的牌，萬無一失。

　　老王拍桌，指著我的鼻子，怒道：「你耍老千是不是？哪有可能把把都你贏的？」
& h7 I/ e/ D5 F; ]: P) J
5 }& Q' K, Q. b" D6 i3 N 　　我：「哪有都是我贏？大家都有贏過。你可能今天運氣比較不好，就別賭了吧。」
# R' p5 Y" K( I# n0 p; m
0 g3 S5 @3 ?7 ~+ i  H7 v 　　旁邊四個人都賺了一些錢，紛紛站在我這邊。

# V9 e# ?8 ?1 b 　　「老王，願賭服輸啊。」
) E9 d3 g  m8 ~. m: E5 x$ O
+ H) ], F. n2 o* f& f  c 　　「惱羞成怒啦。」

# A5 s5 z/ h  v0 ^' o" U" ? 　　「這裡可不是你一人的，真以為自己是老大啊？」
7 S5 ]. |, s0 @5 K% l0 b% U
　　老王只有忿忿地走到一邊去。

　　不過這些站在我這邊的人，也真是一堆肥羊。我故意讓他們先贏一些的，除了讓他們幫我趕走老王，一方面也是放長線釣大魚。
% J) K5 m, I2 {7 X( y! J5 n  n
  X0 f9 J+ f& b  j- @7 Z 　　老王走了之後，我也沒有躁進，營造出有輸有贏的假象，一點一滴蠶食這些士兵的血本。有些人糊里糊塗地就把錢輸光了，只好默默離開。

　　但，我竟沒有注意到一個人。
$ A, g+ `" }5 q
　　直到不知不覺太陽已轉橙色，到了該散場的時候，人潮退去。我這時才發現有一個人檯面上的籌碼竟和我差不多，幾乎是和我平分了整場的錢。
, F8 @1 ?" y$ e
9 f  I1 h0 E; U9 Q9 u5 _9 X 　　太扯了，雖然說我還有留一手，但我作弊竟然還只跟別人打成平手？
$ T) S5 F" X0 z4 c/ f. Q1 d
$ E0 m5 r% S9 [6 ]# [, n 　　太丟臉了。
7 v1 p0 n. b( ?2 I
　　我看了一下那個人。他面目清秀、個子又不高，雖然留著一點點絡腮鬍，但作用並不大，看起來是在軍中很容易被欺負的類型。
) ^2 A1 z$ @% y( h$ G9 i
　　我：「這位兄弟手段挺高明的啊。在下姓朱名哥，請教尊姓大名？」
% y7 ^) B4 q+ i
4 F! t0 Q3 U, E1 ? 　　那人淡淡回答：「田中。」
) e& M1 C9 E& k! t' n& D( S5 n
* T3 s* F3 O7 K$ ]: B" ^ 　　不是我愛吐槽你們。
( h1 P- q9 p5 t1 V* a: L6 R, K
　　但名字一定要取這麼奇怪嗎？而且還是這種不管怎麼介紹都不會比較好的名字？你是日本人嗎？

　　我拼命忍住吐槽他的衝動，說：「原來是田大哥。看來田大哥也對此道有所鑽研，讓小弟有些技癢，可惜時間不太夠了……這樣吧，沒有興趣賭一把大的，一局定勝負？」
" C! l) D8 E4 t+ K4 X6 l, i
　　田中：「可以，但我有一個條件。」

; ^& w' ?# c$ d& l$ X 　　我：「什麼？」

　　田中：「如果我贏了你，不只是錢要歸我，偷看關銀屏洗澡的事情，也要算我一份。」
! t' k* O" s2 R, q" k
　　我轉頭看向焦器。
. p+ M& m; p: ~! R( _
7 b% [! \- ~) D+ k  d% j 　　焦器尷尬地笑笑：「哈哈，我隨便說說，但大家好像都當真了。」

! [( P9 [0 |6 ~ 　　算了，反正我是不會輸的。

　　我：「我答應。但要用我的方式比，沒問題吧。」
9 p: T/ f' C% T% Y! F
　　田中：「可以。怎麼比？」

" N" G6 s) A" R& Y" K 　　我伸出右手：「比腕力。」
5 r6 [# O" v6 z2 b! l! Q; z
　　哼，他看起來這麼瘦弱，可能一般男子的平均腕力都沒有。雖然諸葛亮看起來也是個小白臉，但這個軀體的力量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6 i# E  Z9 Y' a) `1 T% a6 \
　　田中猶豫了。

+ P, R4 r0 U% d! h( H+ \- { 　　我故意刺激對方：「怎麼，不敢了？」

　　田中搖搖頭，伸出手，握住。

* W. H4 y) }2 o+ [: Z; O 　　看他沒什麼自信的樣子，我贏定了。

　　焦器：「那就我來幫你們喊，握好了。」

　　「三、二、一！」

　　碰！

3 x! s+ e! {, B: I+ [8 q& ?, F 　　？

1 q+ Z) S( p$ x  P8 |, a& Y 　　為什麼我看著天花板？
- _* E8 [5 f- [+ s; L6 r, g3 w8 f
　　田中：「抱歉，我剛剛在考慮要出多少力才好，還是不小心太用力了。」
$ f. \; u0 E5 l3 B  u
　　我：「是喔。」

8 _) P" e5 G0 _: o% n 　　這賭債要怎麼還？

/ M/ I6 F. L& ^" A1 H0 Q 　　我看我賴帳好了。
4 O& _  N: O. v

p5973731

第三章：人都是分成表面和不為人知的一面。（１）
) K* N( d5 l' W5 w4 A/ y
  R" x% i$ s  }9 k
+ l; @8 l  t7 ?3 `　　
% x, r- U' @+ f- m 　　太陽下山。
: f- x/ e7 E, Y5 S" N$ W6 g  U0 F
　　我回到關銀屏的營帳旁。關銀屏在營帳外等著，她身上是一件綠色的連身長裙，頭髮也放下了，更顯得柔弱少女模樣。

　　關銀屏一臉擔心的樣子：「朱哥，你跑去哪了？」
% O2 j% a' C( f' p
# `+ [5 }$ w. u% p/ ^ 　　我隨口胡謅：「抱歉，我幫忙搬個東西，不小心迷路了。」

: i  s& v5 ^+ l; w: I$ n( p, r, R* n- K 　　關銀屏：「真的嗎？沒有被欺負吧？」
+ S8 [5 P. o- t, q/ ~1 l
  D! e7 q& |' R: T/ O  A0 l5 V, M) m 　　我：「沒有啊。」
9 ], U7 R" H! }# F) s2 |6 J
' o# V- m+ e3 G$ G+ Z+ _1 Y; Y 　　關銀屏：「那就好，我們進去吧。」

& H' j, `3 x- G$ [4 F 　　我：「進去？」
9 v! |% s6 p3 j5 v$ r
　　關銀屏：「怎麼了嗎？」
# G; x1 w, Z3 s% ]+ G
　　我：「這不是妳專屬的營帳嗎？」
. y0 V4 M* g' ?( r2 D' y7 `
4 o- T9 @( U. i! K: I 　　關銀屏：「我讓人給你多搬了一張床過來。」

' |3 t# [, C6 {; I" Z3 v% q* ^6 ~+ R 　　我：「不是這個問題，畢竟男女有別，而且我身分低微，怎麼能跟大人住在一塊兒呢？而且，要是傳出去，對大人的名聲也不好。」

　　關銀屏：「但我實在不放心你跟其他人一起生活。你看你這麼瘦弱，而且長的……我不是說你不好看，但就是稍微、稍微像女人了一點，又是新加入的，很容易被欺負。」
/ N  w: z7 V7 W5 m) J1 X( u
: @* k/ K  Y6 t  y$ r 　　這不是我給田中的評語嗎？
- Z; T) J3 |3 T8 n0 ~) g+ s' M
6 d% z( Q9 x3 B6 o: { 　　關銀屏：「你知道要嚴守分際，那就是對得起我了。而且，也不是只有我們兩個人啊。」
" _8 T/ q% ]* ~" ~' e0 ^
9 K! D4 Y) U- v5 w* ]. ~ 　　我：「還有別人？」
8 R. ]! O7 @$ N
　　關銀屏蹲下。
' n" D8 E) A, w3 G; c
1 K) E$ Q0 {# [  o/ u, ~6 C 　　喔，還有他。

　　旺來：「汪！」

　　「進去吧。」關銀屏牽著旺來，逕自走入營帳中。
& G- w7 s: X9 {, G- d7 L
/ ?+ t) j0 L. \5 m. U 　　好吧，恭敬不如從命，我跟著走進去。這種軍帳給我的刻版印象很嚴重，裡面不外乎都是刀槍劍戟、不然就是公文書卷，很難想像有別種情況。
6 [( h, L" X, P, r) ~
; |: k1 K1 A& [7 C, f 　　但，除了那一把顯眼的長柄刀，這時我像是走進一個鄰家女孩的房間。各種顏色的圍巾、手套、頭飾等等配件，當然還有各式的衣服、裙子，更多的是布偶、布偶和布偶，多半是小動物的形狀，縫線看起來有些粗糙，可能是她自己縫製的吧。

) [& T' F6 o* O, G) f3 n 　　關銀屏坐下，道：「我有一些問題想問你。先坐吧。」
1 X- W* i0 K6 A: U
　　我坐到另一頭的床上：「請儘管問。」
) O8 f/ R- e& g
2 g  e  e4 z3 E( }& |# ] 　　我不一定會老實回答就是了。

　　關銀屏：「你看起來不像是習武之人，本來沒有從軍的打算吧。」

3 R3 Y" h! x3 |% z9 r  W; @ 　　我：「我無處可去，有人肯收留我，已經是萬幸了。」

* j: [; e- D: b9 b' f( i- a 　　關銀屏：「但這樣畢竟不是長遠之計。我是這樣想的，軍中也有文職，我明天去幫你問問看有沒有空缺，如果有的話就直接替你應徵，你看怎麼樣？」

3 p- r* C6 _0 M# j 　　我：「小人沒有主見，一切都聽大人的吩咐。如果大人覺得麻煩，那麼我離開就是。」
  z& i4 j/ o: P/ e: d6 P9 y) n
  Q1 N2 c' s5 x5 l5 w9 T! b 　　關銀屏連忙解釋：「我、我沒有要趕你走的意思。只是，如果當我的護衛隊，我上戰場的時候得跟在我身邊，你沒有自保的能力，我在戰場上也沒有餘力照顧你的。」

% i. v, K; q7 U, d7 g* S5 N, l, H 　　完全被當成小孩子一樣在保護啊，這對一個男人來說，真心厭惡。

5 E" F# z; y4 _6 x 　　但我還是必須好好演，看能不能得獎。
: v3 \9 o  k+ z! U8 N( O+ a
　　我：「如果大人覺得這樣比較好，那我去做便是。」

: g3 s2 W3 _. k0 S0 m* }& H 　　關銀屏沉吟了一下，說：「不然這樣吧，我去給你找一個比較空閒的文職，讓你能身兼兩職。剩下的，等到真的要打仗的時候再做打算，怎麼樣？」
" ]" l# i& a8 i, A8 r2 t4 x) }2 ]
5 d2 t1 w- E/ f& E* I: p 　　我：「那太麻煩大人了。」

　　關銀屏笑笑：「那就這樣了。今天比較晚了，明天再帶你到處認識一下。」
% i( I9 H  K9 ~! M* c
　　我：「是。」

　　關銀屏這樣的個性，吃軟吃不硬。我從頭到尾都沒有說「好」或「不好」，只是調整回答的方式，讓情況往我想要的方向發展。
. b/ P! O) L) D1 i
　　關銀屏：「那你先休息一下，晚一點再跟我出去。」
) Z2 f8 z3 B; c) X( s# A2 w$ B
2 G. Q: h3 K5 }- A3 y& v# N 　　我：「做什麼？」

0 x5 b9 U& b, w( X0 Z 　　關銀屏：「現在還不確定。」
) h1 B* f& a, E" v5 U" p
( c0 x# D" O8 h7 `+ K* @: v 　　搞什麼，神神秘秘的。
# ?2 t. _% t% H. O/ Y, K: _
　　關銀屏說著，突然起身，拉開一道屏風。那並非一般的紙屏風，表面上沒有華麗圖樣，卻是塗了一層銀漆。
' d1 F) ?7 p3 v7 r! o/ V+ h
: Y0 a7 X. d2 J% h* d# h* E* _ 　　關銀屏：「我換件衣服。」
+ z) r+ J# ?% B/ M; f1 A3 H. j3 n* }
- b' O6 g# x# e6 A$ S1 C 　　說不想偷看是騙人的，但我這個人有色無膽，能看看剪影也心滿意足了。
  l# [  r4 t, W' X! y/ e8 H
- V4 Y; N. B' s5 U5 U, T$ \, N 　　這屏風卻讓我連剪影都看不到。
* S8 @5 }/ ]" h% w& T
　　可恨。
/ d4 ?% y3 H4 Y% X: u& C$ }& B
　　旺來卻是在屏風裡面。

+ |2 R: q" B& D9 m 　　更可恨。待遇連狗都不如啊！

5 z3 \2 F: K5 W* T9 s. ^ 　　關銀屏突然說：「母親大人生下我不久後就死去，父親大人說他一生戎旅、不懂別的教孩子的方式，只能把我帶入軍中。他親手做了這一個屏風給我、喚我小名銀屏，希望我能記住自己是女兒身，潔身自好。」
" N9 Q( f6 J( Z+ X* c
; c9 s; e" j; d 　　我只有沉默。
. j: V6 K7 b' t. y
　　關銀屏嘆了口氣：「以前年紀小的時候，也不覺得有什麼差別，年紀越大，卻越來越沒辦法適應。我並不怪父親，但有時候也想像其他女子一樣，打扮得漂漂亮亮，一群人一起逛街……」
6 ^: T6 @- m4 F& e* `
　　當一個聽眾。

* I" \8 X, X2 b/ o: J( A" q* g 　　關銀屏好像發覺自己說得太多了：「抱歉，還跟你說這些。不知道為什麼，跟你說話一點壓力都沒有，好像親人一樣。」

　　真的親人反而聊不到這些話吧。
2 V3 n  ]) v. n
　　我看她根本是把我當成女人了。

6 Q! f$ r2 w4 l0 X. M 　　我：「我不介意。」
7 V2 C. d) B# T! J) z' I# [5 ^
/ D; @' F& }2 a# \! m8 s2 I 　　關銀屏：「其實，跟你說這些，是有一件事想拜託你。」
+ V% H. m. r2 C. C  Z& e+ O, ?
　　我：「我一定盡我所能。」
# g  y; G) ]8 T  `0 n
　　關銀屏拉開屏風。

　　她這時只披著一件棕色的浴袍，雖然該遮的都有遮住，但是和穿著衣服的感覺完全不一樣。寬鬆的衣物露出了鎖骨，更顯得她的身材異常纖細，不知是怎麼承受住盔甲的重量。

　　關銀屏朝著我走過來，臉上微紅，輕咬著下唇：「我……」
$ b0 e7 ?( U" m9 J& L# h
　　我的心跳加速。
/ {- @/ `1 ~, z  S4 f9 N
: a; e0 }5 s; l0 y. s 　　不會是要叫我在這裡收了她，生米煮成熟飯之類的吧？仔細想想搞不好有可能，我們要是先斬後奏，那她就有理由做回女人了……
1 @# B6 Q0 J7 z/ _: Z( F+ @1 f
　　不！我不能再妄想了！我是有妻子的人啊！這種事是不可以的！
6 y% e5 ~8 Z7 U0 g$ d- E
　　「報！」
, Y% ?2 N2 `2 ~8 \1 t
　　幹。
( n$ }& p% `5 b- f, H$ K
　　最好是啦，都這麼準啦，就是要我當處男就對了？不可以什麼的我只是心理想想，我的身體可不會答應啊！
( w1 `$ x- G5 t+ H: C/ Z
8 V) w! y7 \* b1 m. `5 ? 　　我聽出那是田中的聲音：「將軍要求朱哥到他的營帳單獨會面。」

　　啊？

3 l! j% E0 ]3 y8 ^8 \! Q1 | 　　等等，你是在跟我開玩笑嗎？
7 u) _# t; u( g& X
& Q+ j: [. u* M( w 　　關銀屏用一種很可惜的眼神看著我，說：「既然父親大人找你，你就先過去吧，等你回來再說。」
8 p% o. S4 _1 D- Q1 ]
　　妳為什麼要用那種永別的眼神看著我？妳確定我回得來嗎？
) K' d* R: B6 H- f5 E
　　我問關銀屏：「這個情況正常嗎？」

　　關銀屏：「算正常吧，父親常常找新來的士兵到他的營帳……但我不知道是做什麼，我問那些被找過去的人，都沒有人肯回答我，有些人還哭著跑走……」

7 v3 B0 K! U. G 　　媽媽，我想回家。
1 M, y7 S" v# z; u. B! I
　　關銀屏：「你還是快過去吧，我父親不喜歡等人，如果去得晚了，他可能會生氣的。」

　　我就這麼被關銀屏趕出了帳篷外。

2 p8 f- j% U# q9 F# y 　　我看了下田中。

　　田中看了下我。

　　我：「你有沒有搞錯？」

* F# s( w! l; u/ p: J 　　田中：「抱歉。」

　　……
" r. c9 k8 A* Y2 I  w
/ T. h3 \; z" o　　唉，都是姓關，這邊孤男寡女是臉紅心跳，那邊兩個男的就是一場悲劇。
0 M' U; F: L# k7 |' ?5 _
　　田中：「你自己過去吧。」

% Y/ n" V5 e2 K- ~) V 　　我：「我不知道將軍的營帳在哪裡。」
$ J8 @: W8 C9 s- x/ ~$ E4 ^, H6 x
4 T0 t' w' h3 F/ p- O0 v; t 　　田中隨手一比：「最大的那個就是了。」
; l# D: ~5 i6 C0 ]
& N/ {* p1 N4 M; {* P' @9 J2 y5 c 　　很棒的回答。
0 B6 j3 o! |, X5 N# t
' I+ `3 ^9 B, P9 O( Z 　　田中離開，我只有自己往最大的營帳那邊走過去。我下定決心，如果關羽真的喜歡諸葛亮這一種的，我就送他兩顆子彈然後硬闖逃走。

5 B) d# ^+ C( n 　　將軍營帳外，四邊都有一名警衛、門口也有兩名警衛。
& h  w' C+ l+ @2 X' J
1 @4 V- x# h, y1 s9 p 　　我走到門口，向那兩名警衛說：「將軍找我過來。」

- u; O( `% q8 n 　　警衛卻是一皺眉：「將軍正在處理公務，吩咐任何人不得打擾。」
& m" Z4 H0 ?, ^# O6 E- o
　　我：「可我是收到命令才過來的。」
- o1 A5 F+ A3 K& m2 S( o
$ `, [1 r1 {) Y" Z* `$ z7 _ 　　警衛：「別鬧了，滾開。」

　　關羽打開營帳的簾幕，問道：「發生什麼事？」
) Z  e, [2 H6 q; P
　　一名警衛道：「報告，此人硬闖大營。」
* r* Z& n9 z* @! ]$ t, q
　　喂喂，不要亂給我扣罪名啊。
1 A8 S% S2 C: P! l+ D/ C
# b0 ?/ z/ w- }4 d$ i9 [ 　　我立刻辯駁：「我哪有。」

2 Z9 q1 K8 L. [ 　　關羽看著我：「你有何要事，非得硬闖大營？」

　　我：「我只是收到將軍找我過來的命令。而且我說我沒有硬闖。」

　　關羽：「我沒有下過這種命令，你現在在這裡就是硬闖。」

+ _4 @; w( v+ f* `. c, v8 X 　　強詞奪理啊。
- @- F: i7 _. H; z' T
( n" X" B+ _! Q' f 　　重點是，田中這死娘砲竟然騙我。怪了怪了，這樣對他有什麼好處？
9 A5 J6 X/ R7 I& i
8 c- B7 x0 r0 G- Z& d* W' R1 S 　　先別管對他有什麼好處，你聽說過這種情況我要被斬首示眾嗎？

3 i& l. _$ E/ {- X: x! W' O 　　沒想到關羽這麼說：「也罷，若不是銀屏將你要去，本來也打算將你招來。你就進來說話吧。」

; \: M' _; x  u+ L/ Q 　　關羽說完，轉身回到營帳之中。

　　你是把我當成小妾還是什麼的？如果是那樣，你還是把我斬首示眾好了。
- B+ O# r. }" P
8 D. |& D& j0 h8 G+ B 　　我先確定手槍還在我的懷裡，這才走進去。這就是個很符合我刻版印象的大營，大刀、長槍、文卷、書籍，虎皮地毯、萬馬屏風，沒有出乎意料的東西。

　　關羽坐在矮桌後方，道：「坐。」

　　我當然是順他的意思，坐在他面前。
2 u  `' W0 x! D. ?# K) A8 D# g; B; u
　　關羽開口：「你看起來不像是習武之人，本來應該沒有從軍的打算吧。」

　　咦？

. n" }+ M" x  q& U5 Y; W9 l 　　這句話好耳熟，好像在哪裡聽過？

　　我決定用同一個回答：「我無處可去，有人肯收留我，已經是萬幸了。」

1 I! M: h4 _$ p# m3 G! H2 ? 　　關羽：「但這樣畢竟不是長遠之計。我是這樣想的，軍中也有文職，我手邊還有幾個空缺，你看看有沒有合適的，如果你覺得可以，我就把你調過去。」
' B' i: e! t' |8 b$ s
  q" M% e2 L+ d. S4 O; D 　　雖然不太一樣，但我想我還是能用同一個回答：「小人沒有主見，一切聽大人的吩咐。」
" S. ^: Q' d* \* ?# R) p
) ~8 P, V5 G; k  M- ]- c 　　關羽：「我不是故意要整你。只是，如果當銀屏的護衛隊，她上戰場的時候你就得跟在她身邊，你自保的能力，戰場上誰也沒有餘力照顧你的。」

　　我說。

8 g' ^4 G3 ^% t  s 　　你是跟你女兒套好招來整我嗎？
; S4 p/ [1 [# L# x2 [! A" r! j
　　關羽大概是以為我不滿意：「你還有別的事放心不下？嗯，這麼說我好像還沒問過，你的家人呢？」

　　總算來點不一樣的。
4 K* N/ F* h! G( ]
! P/ ]. p) I2 M' k 　　我：「聯繫不上，大概已經忘記……」
+ P4 I% l8 u5 e$ J( h
8 v  E. Q2 x, s 　　不對啊！我回答了之後才發現，雖然前後順序改變，但這關銀屏也問過了啊！

　　我決定自己開口問：「你對每個士兵都是這樣問的嗎？」

7 I4 ^% _- E( `5 i( X 　　關羽聞言，卻是皺眉、沉吟了下，才開口：「你有聽到什麼傳言？」

　　「沒有。」

　　當然要回答沒有，回答有的就是有病。

# }3 C0 [* i' Q2 o* t( s 　　關羽點點頭：「志願加入的我就不會問，但有些人是迫於無奈才成為士兵，就像你這樣子，我想盡量幫你們。我跟你談過的這些話，你出去之後可別向他人提起，我乃一軍之將，在眾人面前必須維持威嚴的形象。」
) _$ C" P# H+ r6 |  d
　　我大概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2 s( A3 D. _! K7 p; ]# l- r
　　果然是父女，關羽、關銀屏都是宅心仁厚之人，只是關羽要保持軍威，所以必須隱藏他仁厚的一面，才會有那些誤會。
1 q( f  l& e3 D2 n$ c0 X7 B
　　至於喜好男色的傳聞……我想關羽自己也心裡有數。不過，這只是因為他無法接近女人，又將新兵招致營帳中密會，才會導致如此。

4 T1 Z1 M2 }$ i( F) `- O* p 　　這樣一個將軍，那些被招來的士兵感激他都來不及了，當然也不會出去亂說話。
4 S& r0 b+ S$ m( z" p
: B! \/ J7 Y! S. n# v/ ^& ~2 _ 　　這樣一個人，我不相信他會攻擊新野，殺傷無辜百姓。

　　他會在此駐紮，其中必有文章。
9 j7 J! x/ O. }4 W; P
; c4 a# K& {) r+ e

p5973731

第三章：人都是分成表面和不為人知的一面。（２）
# F& c! K4 ?* B. N8 E: q# D* q0 c+ p
. t3 I* ~: I/ V2 i
9 u% n% z' n; u0 H& l　　關羽：「不然這樣吧，我給你找一個比較空閒的文職、同時身兼銀屏的護衛，等到真的要打仗的時候再做打算，怎麼樣？」
& X2 f9 k. z! e# F
& Z5 |3 z  p  K' Y. A  M# h 　　我：「那太麻煩大人了。」

8 m" |$ f0 @9 G7 I 　　關羽：「那就這麼定了。」

　　我：「是。」
* k& i  z* o: s% `/ o
　　我本以為事情告一段落，沒想到關羽沉吟了一下，突然問：「銀屏有跟你說什麼關於我的事嗎？」

　　沒有。
: A. |2 J0 N$ O  S6 |
$ Z3 k4 o: N4 u) l; K& O 　　我理所當然應該那樣說。

' C# p! \- S6 ?% b' g 　　但我沒有。
" h; Z! V4 o! X8 d
8 k) ^  P/ n, D* `6 l1 v 　　我：「請恕我直言。」
  {, @7 Q. R. h& P
　　關羽：「直說無妨。」

+ T# j2 E* f" e) |  v 　　我：「她說她越來越想當一個女人。」
. @8 W' J, |8 ^  h* C/ k2 m
　　關羽沉默。
! T/ F7 M: u. L" n* s; I
　　我：「不過，她仍然非常敬愛將軍。」

　　關羽嘆了口氣，道：「我知道了。你擔任銀屏的護衛，要好好做事，不要對她有任何非分之想，若是讓我發現你有任何逾矩之事，別怪我手下無情。」

　　我：「是。」

: u& E% I- O4 f# d 　　關羽：「好了，退下吧。」
/ ]* E# P& z8 Q: ]- H* k& M2 I' T' z, U
. Q2 C3 ?2 E; c1 M 　　我退出大營，回到關銀屏的營帳。
% w) o% L. N6 [% z7 W
　　關銀屏：「父親大人找你做什麼？」

" t( z7 ^( ?, K- \$ P6 E$ n# { 　　我搖搖頭：「不能說。」
( t+ h  @2 w5 A6 K
　　關銀屏：「怎麼連你也這樣？」
/ C: s) c+ U' C0 b
% @3 i9 Q$ K/ a& `1 i; Q4 @4 M/ j 　　我沉默。我相信關羽會自己去解決他們父女的問題。

: l0 x% o9 G3 W, J 　　關銀屏：「算了，我有重要的事情想跟你說。」
$ C$ D1 h( `# h4 O3 {
3 O% d4 U7 j4 M 　　對嘛，這才是重點啊。
9 Q# q5 D1 H5 J/ |$ T% ^1 ^3 J- D0 h
　　關銀屏吹熄了燭火。

, d4 F6 w9 I8 h7 H5 S 　　我能感覺到她往我身邊走來，一雙手、那一雙手扶住我的肩膀，我甚至能感覺到她的鼻息……
; j) L8 U, W4 i9 H' u* o) [
　　我伸出手……
/ H: e* p0 }2 M. L# n* P* l
　　「跟我一起去新野，我們去逛街好不好？」

　　啊？

　　我這麼期待，結果妳找我去逛街？

4 l* j/ e) V2 [! G0 S$ G3 N8 b 　　我：「逛街？」
3 u/ Y3 H+ c& `% N" W3 u) `
0 @6 t. h" I! f- G 　　關銀屏：「今天是七夕啊，晚上有燈會呢。我從來沒有逛過，一直想試一次看看。」

: @; m. c7 V9 \# u0 t 　　我突然冷汗直冒。
  c9 y" L& O' y( J' E
　　好像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6 e" O9 l8 ^5 T* `
　　黃月英：「一定要早點回來喔，我說認真的。你要是今天晚上放我一個人，我絕對不會饒你的。」

" l3 P1 l. X4 u  M 　　我死定了。

　　關銀屏：「怎麼了嗎？」
; c" }% ~1 R' c4 M
1 |  o0 u" T0 Q4 E4 U' V 　　我的腦袋極速運轉。

　　還有補救的機會！

+ U* k( d/ o/ o% E+ v 　　我：「好啊！我們去吧，絕對要去！」
. G7 S8 c" i$ m1 o$ L
: A% K) y% R$ D, m" v7 T9 l 　　關銀屏：「你小聲一點啦。」
* x1 l* w1 x6 R; l7 P* k* a; W3 r9 ?+ m
& a- ~5 b! \) s  u. i. U; h: U 　　我：「抱歉。」

$ m  z' z# X5 P7 L 　　關銀屏低聲道：「軍隊過了申時開始宵禁，除了站哨和巡邏的士兵外，任何人不得擅自離開營帳，更不可能離開營區。而且，現在我父親跟其他人處於緊張的情況，如果讓父親知道我偷跑進城，一定會被嚴重處罰的。」
# z+ q% |2 e( M8 o* k; u0 L! X
　　我：「那要怎麼辦？」
2 q- a3 O8 E3 k, G1 k
　　關銀屏：「我都是宵禁之後才獨自洗澡，所以我穿著浴袍離開，他們不會懷疑的。每過一個時辰就會換哨，他們不會知道我有沒有回來，只要在明天早上集會之前回到這裡就行了。」
3 t& s. }' @  b
# M7 C% \: ]  @ 　　我：「好，就這麼辦吧。」
1 s+ ?2 F8 l. @# |
　　關銀屏：「你怎麼好像比我還熱衷？」

　　這是個好問題。

* Q, H+ q5 ]' a: n 　　我收斂了一下，說：「我只是想幫妳完成心願。」
# {2 Q+ Q$ r  `2 B+ H5 c
- }) w( [7 e3 ] 　　關銀屏：「謝謝你。」
4 w) r# j2 t( W: k6 s
　　這時，外頭的燈火突然暗下來，只有定點的火炬和一些零星火把移動。
  r# k5 L( c  P( Y
9 _: v3 c5 S2 g" d3 R 　　宵禁開始。
% U% l, L) {! k$ q$ f3 }( y1 X
/ B, l; `) d/ \. I  k/ x 　　「旺來，你要乖乖在這裡待著喔。」關銀屏拍拍旺來的頭，確定旺來會乖乖待在這裡，然後才對著我說。「我們走吧。」

　　我：「好。」
0 f- X8 u- q/ I9 c( P2 L+ }
4 L) v% t/ v7 h5 S 　　我走在前頭，打開營帳的簾幕。

　　我：「等一下，先不要出來。」
/ A. X; R5 Z9 @' x: V: e6 H
. h( y% M1 ~! W- F$ R: m  u 　　關銀屏：「怎麼了？」

　　因為有兩個想偷窺的色胚在外面。

　　我：「妳先不要出來就對了，等我叫妳再出來。」
( p0 P9 a: e4 H9 M
　　關銀屏雖然聲音充滿狐疑，但還是答應：「喔。」
" v9 ]( z. `& w% M+ {
　　焦器這時直接勾住我的肩膀，道：「嘿嘿，兄弟，沒忘記我們的約定吧。」

, `; Q7 n3 k; ?0 j+ q( T 　　我：「我可不記得跟你有約定。」

0 _* `+ e6 I" H( o 　　焦器：「不要這樣說嘛，反正你都要帶田中去了，就順便照顧我一下。」

　　我這時才看見躲在焦器身後的田中。
! }% Z* [5 B/ T' W6 D( v: b* k4 b- i
　　我還沒找他算帳，竟然還敢自己找上門來？

　　我看著田中：「關羽根本沒有找我，你為什麼騙我？」

　　田中：「沒有嗎？那也是別人跟我說的。」
: w1 O7 l6 Y  ~- l* T
& V+ M# r# u/ Z9 Q& T2 I. J 　　真會推卸責任。

& z& T" v3 G. e% G 　　算了，我還有重要的事、黃月英要是真鬧起來會出人命的，我就暫且不跟你計較。
, R4 v% i+ R! ?. {( A
　　我想了下，田中看起來沉默寡言，應該是臉皮比較薄的那種。我只要先拖過去，以後再賴掉就是了。

　　我：「我第一天來，還不清楚狀況。你們先回去，過兩天我確定沒問題再通知你們。」

　　田中：「你想賴帳？」

& `$ E$ K4 h& a  U; f 　　你不要這麼精明好不好？
: |: }; b) g6 Y, c( a  H9 |+ Y1 o
3 [/ D0 D5 I9 z6 m% S* n 　　我：「現在可是宵禁，要是被抓到就糟糕了。」
" I. f4 f1 t% k8 i& e/ H/ }4 w
- ~& @- e6 p0 Y3 r 　　田中：「我就是今天想看，你欠我的。」

* e) m5 v/ }5 @" S) z 　　好你個悶聲色狼。
7 g8 A& N3 D6 y8 m; h
　　關銀屏：「好了嗎？」
$ P$ e& t" y/ ^3 v6 g: S$ S7 p1 C$ {
　　「再等一下。」我喊著，看來眼下是沒辦法擺脫這兩個人了，我只好低聲對那兩個色胚說實話。「她今天不洗澡，說是七夕，要去新野城逛花街。下次吧，我保證下次一定帶你們。」
# O# x' _& c. f0 w3 q
# W; N: G# p/ d 　　田中：「讓我們也一起去，你欠的債就一筆勾銷。」
7 ?/ o6 Z1 g( |' v* _+ p
　　焦器：「這倒也不錯，可以直接認識認識，比偷看一會兒有用多了。」

　　我：「這不是我能決定的……」
/ U4 g* v8 p2 Z! C* l
# ]) Y) o9 k: A1 d4 n  n4 e 　　關銀屏打開簾幕：「怎麼有人在這裡？」

　　糟糕。

　　我：「呵呵、這個……他們是我的朋友，來找我有點事。抱歉，我馬上叫它們回去。」
! G1 o/ C7 E! A5 `
$ I/ g3 C' b# O9 a4 b7 K" t 　　「這麼快就交到朋友了？」關銀屏似乎有點羨慕，靈機一動。「就讓他們一起去吧，多一點人也比較好玩。」
( ], v5 b  q% ~$ \+ d$ r) r
　　我：「太多人了，怎麼混得過去？」

: C/ P# |+ h& P8 Y4 a; X% y- } 　　焦器：「這你就不用擔心了，我自有辦法混出去。」
8 f) ?8 l/ D( B+ T  Y) m; v
　　關銀屏：「那就這麼說定了。」

+ {" A$ [$ k+ g$ D" g, z% s 　　焦器：「咱們城門口見。」
6 V3 v! W5 N9 V  J- q8 ?6 g/ n: e
　　焦器說完，就和田中一起離開。
% J; P; G- k$ Y6 ?3 Y) [. W
  p. R5 k/ D9 E: U+ f 　　我：「抱歉。」

9 {# @2 z1 k# P1 P+ ` 　　關銀屏笑笑：「你為什麼道歉？是我要他們一起的，我還怕只有我們兩個會尷尬呢。」
: u( P5 A  C0 s& l* R
- V- `4 [- s  Q" h. W 　　我也不能多說什麼。好吧，多幾個人也好，我就不用硬是把黃月英和關銀屏湊在一起，可以偷偷溜去找黃月英。
( D9 n3 A" \0 h
　　關銀屏：「走吧。」

1 a5 `* G8 l; Q 　　我：「好。」

6 p% P- ?, w* _7 n0 h, C% ?" O 　　我跟關銀屏一起離開，果然如關銀屏所說，我們離開營區時並沒有受阻，順利地下了山。我們來到新野城門前，焦器和田中已經先在那邊等著我們，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溜出來的。
' g: ?  i  D! K' p1 V) T% R0 O  ~
& D. l' h! Y9 m 　　各式花燈掛滿了整個城，亮如白晝。

　　雖然新野只是個小城，這時節慶熱鬧起來，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人擠滿了街道，遠遠看起來就像是螞蟻一樣。看來簡雍、麋竺等人故意封鎖消息，還是沒有對新野城的居民發布劉備的死訊。關羽雖然駐紮在外面，新野的居民並沒有對此起疑心。
2 X5 }+ Q. v9 e4 n! L
　　關銀屏雀躍得像是春天的鳥兒，蹦蹦跳跳的，只差不會飛起來而已；焦器這個色胚一整個忙著搭訕，跟前跟後的，八字還沒兩撇就把人當成祖母在服侍了；悶聲色狼田中，大概跟我一樣是個有色無膽的類型，這時反而十分沉默。

! l: y4 [+ {4 v 　　我基本上對這種騙小女孩的節慶沒什麼興趣，但關銀屏正在興頭上，我也就隨便應付一下。我跟他們幾人逛了一會兒，感覺也差不多了，趁著關銀屏正在跟一群小孩子玩砲竹的時候，我打算開溜，趕緊去找黃月英。

3 E% S: c4 M: c* ?2 _; ~' ~5 m5 m 　　「你要去哪裡？」

6 o$ ]* _1 \' ~5 E3 ?7 { 　　我回頭一看，卻是田中。
9 L* X. \2 [) G3 `
　　我：「我有些事情先離開一下，你跟焦器先幫我看著她。」
4 V4 z4 f4 R/ L$ ~/ y7 W3 d% Q2 f
1 w: Y- n3 }5 H 　　田中：「有什麼事？」
1 e# \8 x) K6 i- \
　　我：「我有個……朋友，我答應她要早點回家找她。」
( ~+ e' Q, G% V: y/ m
) w) C. i+ Y3 _ 　　田中：「朋友？在你家裡？」
) }1 i% D6 L6 `$ v
% F; D% M$ H% _3 i% _ 　　我：「這跟你沒有關係吧。」

9 o6 }0 q9 v- X8 {( O 　　田中：「你要是不回答，我就跟關銀屏說你偷跑。」

9 \" S! }, `9 v7 m- h$ e 　　你到底是在管什麼意思的啊？

　　我：「是，是在我家裡，不行嗎？」
8 G* r. V7 @8 U; W6 q( c
　　田中：「對你很重要嗎？」

　　我：「很重要，超重要的，這樣可以了吧？我可以走了吧？」
+ s/ K+ b3 v) d" A
) L& v" e, b' d9 }1 z% c" m 　　田中張口，卻是欲言又止，最後只是淡淡地說：「嗯。」

1 j; [) b9 h" d- N- r 　　我轉身。
3 K; q( w5 a5 H3 M9 P  ^- s
5 M4 \" H5 d) Q, ]. s$ ]! S$ `& _ 　　卻聽到。
& V$ k  a2 I! N
　　「這妞兒竟然穿著浴袍逛大街，不是擺明著想給人佔便宜嗎？」
- {* b' p1 j, Q: N- B5 z( k: e
5 C2 y* V" r( |" p3 }$ B) P9 {# T 　　「好像有一股騷味？我鼻子都癢了。」

　　「仔細一看，臉蛋兒還長得挺標緻的，不錯不錯。」

5 I. N; h3 w4 h% |- l3 @$ l% Y1 j 　　不管到哪個時空，都會有這種標準砲灰的小混混。
: L; o3 T1 P5 n6 r  U  D" l
　　你們不知道這時候一定會有多管閒事的人出來英雄救美嗎？你們不知道自己馬上就會被打下去領便當嗎？就不能乖乖地去妓院找樂子一定要挑良家婦女下手嗎？
9 ]1 |; p% F. A" B
5 |* \: s6 E% I: i) s  I# T 　　那個不得不多管閒事的人偏偏是我！

　　再不去找黃月英就得每天穿鐵盔甲睡覺的我！

　　我回頭一看，卻發現對方可不是一小群人，而是二十幾個人圍著關銀屏和焦器。而且對方看起來並不是小混混，因為他們都穿著同樣的灰色服飾、手上還都拿著一模一樣長短的木棍，應該是私家的家丁或是護衛之類的。
" i2 o5 I$ m  O' t# q: m
/ a9 ]1 [: Y9 L& h 　　「你們這些傢伙，太沒有禮貌了。」一個穿著華麗的公子哥走出來，站在關銀屏旁邊，淫笑。「小姑娘，我家裡裝飾的比外面這些粗俗的東西漂亮得多了，要不要跟我一起回去欣賞欣賞。」
' l& U+ Q. F+ M/ m  @7 o
! A$ {9 N1 l4 H; y6 ] 　　應該就是他帶頭的吧。

　　關銀屏似乎沒有看出對方完全是不懷好意，還是很有禮貌地說：「抱歉，我跟朋友一起來的，所以……」
1 l- Y% j, w4 y
　　「我們一起來的。」我走到關銀屏身邊。「暫時對你們家的裝飾沒有興趣，抱歉了。」
- x1 `1 m. N/ k. l4 Y+ V
7 O) N2 I3 `3 l2 ~; j/ S6 m1 { 　　我拉著關銀屏就要走，卻被旁邊那群警衛攔下。
+ t1 j, |1 a- d: z
& o- h; R% T& ]9 ~. [& y% U# M 　　那公子哥道：「我告訴你，我就是鼎鼎大名的「馬王」馬異人──的兒子，馬石人。我們家可是這一代最有錢、最有勢的家族，就算是劉玄德，看到我──爸，也要讓他三分。」

　　知道了，以後如果缺軍費我就第一個拿你們家開刀。

　　我：「所以呢？」

, [) I7 E$ Q7 L' f' S1 D 　　馬石人愣了一下，說：「唉呦，你這小子說話挺囂張的？」

1 g) g7 W; t/ I+ f6 n1 w; } 　　我：「我天生這樣。」
  n/ t7 d/ z9 T* y$ o
　　馬石人：「我喜歡。」
( q/ ~, o/ M6 \2 ?, I
; f+ I1 D! @$ C8 F 　　你有病啊。

3 Z$ I( K# W; {/ K3 O* \4 _4 r9 m 　　馬石人：「所以我不跟你計較，乖乖讓開，別打擾本大爺泡妞。」

" T- u" x. f. \ 　　我：「我也懶得跟你浪費時間，滾開。」
% G9 a& O6 H1 r1 c' J
　　馬石人：「唉呦，你這臭小子真的這麼囂張？」

　　我：「我說過了，我天生這樣。」

　　馬石人：「我喜歡。」

% r7 u. j6 y/ q  h2 }9 D 　　你真的有病。
: b; L" r4 u3 t6 N# h0 P2 ]# P: ^
" r* \- U6 d# ~! w 　　馬石人：「不如我收你當我的小弟……」

# B1 ~  O6 |* a  k9 K9 i 　　我直接給了他一拳，臉上。

p5973731

第三章：人都是分成表面和不為人知的一面。（３）
: Z& F) C$ Z6 z  ]- g) s
( g% V7 O7 z! d) q3 z( |3 J: L$ V2 ?  A

8 j7 ?% F1 A/ P6 ]# G 　　馬石人倒在地上一動都不動。
( V! b( F! C4 q  l4 m
0 l' F, u+ f2 m2 } 　　關銀屏：「朱哥，不要為了我起爭執……」
& N9 [1 ?2 x( z
5 k3 f5 h- V! t- m1 u( ? 　　這哪門子爛台詞？我是為了我自己。

5 L% i! M+ y; q- M1 p  ]4 c% B" j* S; ? 　　那群不盡責的家丁慢了一拍才想到要上來將我撂倒，但我只是一人送他們一拳，直到我看他們又重新站起來看到不耐，決定用膝蓋往一個人的胯下頂上。
  n+ {; A& F3 J8 e
　　所有護衛止步。
5 z* p6 e+ S& n4 l" o
7 j9 l0 `# }" t% x$ c# i 　　拿起木棍。
/ m$ E* k  T1 |
5 B( |0 A7 R4 _* S 　　我突然有想將他們全部都殺掉的衝動。
% c! k' w& z+ X' y
8 j! d3 C( S  m 　　卻有一個身影突然闖入，他奪走了一名家丁手上的木棍、動作俐落地將我們周圍的幾個家丁撂倒，喊道：「走！」

# `. s; _; v+ u* U7 N$ n+ J 　　我還沒會過意，那人已經拉著關銀屏離開，我沒有時間多想，只有拉著還傻愣在一旁的焦器跟上。
1 `, Z% k' q& k4 M* E& D3 i* t+ ?+ f$ @
1 |- v4 ^* o3 ^ 　　那人帶著我們遠離大街，一直到城門邊一處人煙稀少的地方才停下。
/ s* O7 i' L0 D( {0 w6 Z5 A
: ~2 F2 B1 {  D8 M9 J+ n6 j; a 　　他轉頭，我才看清楚對方的臉龐。

8 z; e+ n& Z$ \- i  K 　　關平坦之。
: m9 i+ I# C9 G% H$ m; b% N5 R
　　怎麼就忘了這個傢伙還在新野城裡？
. {; p- d; f; k& ]$ s
5 W0 i; J& }* t5 `9 Y7 L1 \ 　　關平皺眉：「銀屏，妳怎麼會在這裡？」

　　關銀屏似乎很害怕，低著頭：「大哥……我、我……」
! R5 v* @3 M9 Y# \+ f( P: A
　　「你是早上遇到的那個傢伙？」關平轉頭看向我，又看著焦器，從眼神看來兩人是相熟的。「焦器，你怎麼也在這？解釋一下情況。」

  I) _5 y% Q9 e: V 　　我：「我來解釋吧。」
3 H5 Z( f2 P. ?7 w9 J* H  L9 Q
　　「還是我自己說吧。」關銀屏卻搶著自己說。「大哥，對不起，因為今天是七夕，我一直想試試逛花街，所以才拜託他們帶我溜出來。一切都是我的錯，任何責罰我都願意承擔，請你不要怪罪他們。」

　　關平沒有回答，只是沉默。
/ N2 |1 }' N5 H( k9 ~' N
3 e' s; t1 |/ v4 q4 |, H8 K 　　從第一次和關平見面，就能感覺到對方是一個深沉內斂之人，跟關羽、關銀屏不一樣，這一關絕對不是可以輕易混過……
. W% V% V* f" ]- ~
# t  y1 h  @3 s" r6 j' P　　關平：「我明白了。我不會追究妳們擅自離營的罪。」

4 B+ m8 [  S8 r2 {" } 　　咦？

) C: ?- `" W. z, I9 S7 O4 [3 h) O) X 　　關銀屏：「真的沒關係嗎？」
9 a8 f+ D& P4 A7 l* z7 D. X
! `/ U# L& u: ~0 B9 f 　　關平：「我正好把打聽到情報交代給妳，妳回去告訴父親。如果出什麼意外，妳就跟父親說是我要妳來找我的。」

　　關銀屏笑逐顏開，抱住關平：「謝謝大哥。」
5 S3 \* D+ l" S8 H
) T1 A" {2 J8 z( w9 K 　　關平只是淡淡地說：「下不為例。」

　　但我可沒有看漏，那關平臉紅了。

( R' _( K9 T8 @# m7 c# w 　　他八成是個妹控，一個心思深沉的妹控。

- V% ?+ E- `1 J  m3 E 　　還是個妹控。
1 J1 L2 |/ Z# Q" j! Z. z9 {# e, [( k
　　關銀屏說關平很嚴肅說不上話，應該只是關平不好意思說太多。

  l. ~/ e$ }% Y  J 　　這一家人還真是愛打我的臉。

/ b/ U. y: h9 I- ]( o+ j 　　關平：「我們先找個地方坐吧。」
' N  [6 d, `+ C3 k' g* ~! L* ?
　　關銀屏：「剛剛有路過一家酒館，不如回頭去那兒吧。」

　　關平沉默了一下。

! y$ j  R: R) k# `) _ 　　關銀屏：「不好嗎？」
( f' a. c/ O; _6 |% ~  s* y
　　關平：「不，沒事，就去那裡吧。」
" z4 {5 w9 A% [7 t
　　我們走了回頭路，到一間小酒館外面。節慶中，出來喝酒的人當然多，酒館裡頭的人多到要滿出來了。
9 y4 Y2 K+ t4 L2 M3 N6 w
# g; X& N4 V" G/ ~  M 　　小二這時迎上來，只是喊道：「已經沒位置了，快回去吧。」
: [, C' }9 p& L/ r- j
% p! a# Q$ q1 k, b! ] 　　這店小二不知是太過忙碌，還是看不起我們，語氣十分不佳。

　　關銀屏：「人太多了，好像沒有位置呢。」
4 h2 k( ^+ L( L7 o2 X6 c/ e$ E
' q6 r0 Z0 R) e2 n1 {  o0 T 　　關平沒有回答，逕自走了進去，在櫃檯砸下一塊銀元寶：「找個隱密點的廂房給我。」
& G+ [0 `- q- |( m0 e
9 o4 z2 d' T# G( m 　　掌櫃：「有！當然有！小二，帶著幾位客人上樓，貴賓席。」

　　小二立刻跟上來鞠躬哈腰：「剛才真是抱歉，這邊請、這邊請。」

　　這個關平，我喜歡。

( Q4 J, k2 k! {% N% S* Z6 @ 　　小二把我們帶到一間邊間的廂房之中，廂房外還有陽台，走出去可以看見外面熱鬧景象，還算不錯。關平點了幾樣酒菜，隨便給小二幾文錢打發了。

　　等酒菜都上齊了，我們坐到桌旁，喝酒吃菜，閒聊了一些不太重要的事情。焦器這不太重要的人在聊不太重要的事情的時候特別活躍，一下表演唱歌、一下又說些怪裡怪氣的故事。

　　氣氛被焦器炒熱了，關銀屏笑得十分開心、關平那妹控也一直偷笑、田中低頭吃得很專心。

　　只有我的心情十分沉重。
" h) m# k) W' [  w! E
, n* @( o% x9 d- M 　　我還得去找黃月英啊！但難得關平有特別的情報，可能是我唯一確認關羽想法的機會，怎麼也走不開。

. F* g9 J5 B* y! u" }9 ` 　　這傢伙一直故意不說重點，可恨。
; f1 m5 n+ [9 m% |" X
　　我焦急的內心暗暗咒罵關平時，關平卻突然手抖了一下，將手中的酒濺出酒杯。
$ S6 x$ r! F% o0 [! U' ?- l
　　怎麼回事？

　　關平：「銀屏，跟我到陽台去一下，我有些重要的話要單獨跟妳說。」

　　關銀屏放下剛拿起的酒杯，說：「好的。」
  h& Q1 b) s8 R3 f  m# G4 f
　　關平和關銀屏兩人走到陽台上。
: I5 R1 H5 J- c/ M
5 Q! H3 E" Z2 ^) R- ^4 u$ E, ] 　　這關平果然做事細膩，沒辦法信任我們，就乾脆直接不讓我們幾個人知道消息。我偷偷地躲到窗戶下方，試著偷聽兩人的對話，但關平故意降低音量，讓我根本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麼。
1 }3 d! h6 }' j' |$ e
　　這樣我留在這裡不就一點意義都沒有了？我是冒著被黃月英凌遲致死的風險在這裡偷聽你們說話，好歹透露一點點吧？一點點就行了！

+ _' ^' k1 ^$ ^! }$ s( z0 ] 　　「大人。」

, r4 p1 H# s. {6 Y' G! Q 　　嗯？

　　我裝若無其事地回到桌邊，然後才探頭往外看，卻見一個黑衣人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這時正湊在關平耳邊說話。
7 _, d" f' K2 {! g# Q1 f' S
2 F+ F3 A" a: H 　　黑衣人說完，關平示意他可以離去。黑衣人竟是踩著欄杆翻上屋頂，從屋頂離開。

4 Z3 `3 `) u) @- @ 　　關平低聲對著關銀屏說了幾句話，這才走進來。
: \0 A; o8 U' _0 K" l. z
& j6 n1 N" V$ h  G 　　關平：「我有要事必須先離開，你們最好盡到護衛的責任，若是銀屏有任何損傷，就提頭來見。焦器，你資歷最深，好好拿捏事情輕重，可不要自己玩過頭了。」
; F" {4 @2 Z4 B6 w3 i; O
' o0 h1 X/ M8 h- Z% p6 o 　　焦器：「是的，大人。」

　　關平這時看了我一眼、又看了關銀屏一眼，走到我旁邊，低聲說：「有一件事情交代你。」

　　我：「是。」

　　關平遲疑了一下，似乎有點猶豫要不要說，最後還是開口：「這件事雖然不是秘密，但我希望你能管好你的嘴。」
* i. B% i, S4 _& V
0 ?" k+ B& Z$ S6 s. y- A4 q 　　我：「是的。」
% f/ K' \+ c8 K" l) P0 R+ F0 z
　　關平：「銀屏酒量差、酒品更差，千萬不能讓她碰到酒。但銀屏她一直想試著喝酒，越阻止她反而越想喝，如果她要喝酒，你不要當面阻止，想辦法轉移她的注意力。」
9 u6 f" ^! o* I' ?9 C
　　酒量差啊。

' Z& ~7 p8 R' S5 p4 [! I2 r& I 　　我突然想到一個套消息的好辦法。
, w% z1 ?% I" @" `5 e  v
+ m  M1 Y$ K7 e4 J 　　我不動聲色，假意問道：「焦器知道這件事嗎？」
8 @" i$ Y8 O$ W: k/ g( E
! V+ ?8 R+ C! d% u9 T3 s! B9 V 　　關平：「他並不知道。我不交代他而是交代你，就是因為他愛起鬨，如果讓他知道了，可能會故意讓銀屏喝酒。」

　　確實是。

7 k9 g7 P: X  ?+ H5 c( d  m% i 　　關平：「記住了？」
+ b, @: P! }. g% }
: l- _. S( E( h& C* C 　　我：「記住了。」
2 U, {& T* c' b# _3 G8 q& k
　　會不會照辦就是另一回事。
# V+ W) v% q' A( o% j* C
　　關平：「我先走了，時間也差不多了，你們吃完，早點回營。」

　　我們三人異口同聲，說：「是。」

, Q  ~; W7 I5 T& Q+ ?7 q 　　關平離開。
% V; Z7 A, W* L7 |& d1 `
　　關銀屏這時進來，坐到桌旁：「今天已經很開心了，我們也不要逗留太久，吃一吃就回去吧。」

　　焦器這時坐到關銀屏身旁，問道：「我說，剛才你們神神秘秘的，說了什麼東西？」

3 W+ }4 ?; n' N5 ~: T 　　關銀屏搖搖頭：「抱歉，大哥說這些事情不能說的。」
3 m  E  @0 P! e2 S3 o% \2 b
　　關銀屏雖然隨和，但似乎不敢違抗關平的命令，想要直接套她的話是不太可能的。

; `& h1 }" U$ M 　　「他都不想讓我們聽了，你還問，真是笨。」我倒了一杯酒給關銀屏。「別說了，我們喝一杯吧。」

　　關銀屏接過酒杯，稍微遲疑了一下，說：「可是，我聽說我的酒品不太好，不知道你們會不會介意。」
( n9 s0 n0 F0 E' L
6 a; r$ L- \: C( J4 Q. g 　　焦器果然跟著起鬨了：「喝吧喝吧，放心，我們都是自己人了，有什麼事我們幾個都會罩著。」

& G& I- _' o+ x1 w 　　我：「是啊，放心喝吧，難得出來一趟，不喝一點太可惜了。」

　　關銀屏：「真的沒關係？」
1 a6 i- ?% x$ ]. k4 I  e
　　我：「當然是真的。」

　　我帶學妹回宿舍要灌她酒的時候，她也是這樣問、我也是這樣說的。

8 b3 o6 ~* c3 _2 S; @4 i& B) I 　　啊，我好像說過了。
# x+ q. B- Q  V, e4 y6 Q
　　我沒有學妹可以帶回宿舍。
) m% P, O1 K- c
　　不過沒差，關銀屏雖然推託，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她自己其實很想喝。

  G. Z/ y! _; G) _ 　　「那我就喝了。」關銀屏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9 D1 N1 `+ ?0 z/ g 　　關銀屏放下酒杯的時候，整張臉都已經紅了。

/ u( d! X& L% G4 o 　　才一杯酒而已啊，有沒有這麼誇張？

$ @: B, W# W+ @( |9 @* i" } 　　關銀屏眼神迷濛：「啊，朱哥，你、你怎麼變成兩個人了？臉變得好奇怪，呵呵，好醜喔。」

　　看來時間緊迫，我必須要快點問話才行。
  ~5 H: {+ C, R( J* w# a
　　我：「其實我也滿好奇剛剛關平跟妳說了什麼，可以告訴我嗎？」
! J6 I6 Q. V; l( R- [
　　關銀屏：「啊？你說大哥？」

1 \& g* n8 D8 L 　　我：「是啊。」

- {* \& N& o# `6 Y; w 　　關銀屏：「大哥、大哥，他說了什麼？」

　　別鬧啊。
; N  q) f$ V- t0 }2 V
　　關銀屏：「啊，他說、他說……」
6 k6 k' s) e8 n) x* k2 Z. N
1 h( z2 [3 }  C% A0 y4 `% W 　　快說啊！

　　關銀屏沒說完，卻是直接暈過去，我連忙上前將她抱住。
. f0 |% S/ a. ?+ r9 M0 \
7 k- B3 e8 u3 X2 M8 m$ F- P 　　關銀屏靠在我懷裡，聲音低到幾乎不可聞：「知道誰是內奸了。」
" Y, N. o! R! a+ C
　　內奸？
: f2 s" `! s/ _: w' T1 l9 S+ M
; \* g. ?$ B" j' O 　　我沒辦法問下去，關銀屏已經完全睡著。

2 }0 J9 {/ B( G4 h 　　焦器：「這才一杯酒，也太誇張了吧？」
; F! F, v/ c8 n
6 U7 @  `9 q  P) m 　　我也是完全沒想到，關銀屏的酒量竟然差到這種地步。
# D% z  n2 L3 `) [
　　田中這時突然開口：「你是要抱多久？」
/ u- J5 q" R% I
" _0 C6 ^+ ^* a) h3 u 　　你這個悶聲色狼就只會在意這種事？

　　田中走過來，自己將關銀屏抱到一旁的床上，讓關銀屏好好躺下。

; D) h6 O0 Y" o( T! B3 r! K 　　焦器：「這下怎麼辦？」

  C& K* t  l/ {3 m 　　我：「看來沒辦法直接從正門回去了。你們是怎麼溜出來的？能讓我們一起溜回去嗎？」

　　焦器：「這個簡單，賭場邊站哨的那幾個都是我兄弟，他們不會攔我。」

+ c  \" C" u  v 　　我：「那我揹關銀屏，趕緊回去吧。」
7 G/ E  U$ E" c' s' i( s
0 p8 L* B+ u, D3 o* F 　　田中：「你走開，我揹就好了。」

　　這個悶聲色狼真的太過分了。

' p2 B4 x1 F$ O! ?' Z( M 　　我：「我說你，是不是搞錯什麼了？」

　　田中：「怎麼？」
* P3 b) y% d* Y
　　我：「我是欠你賭債沒錯，但現在已經還清了，你少對我頤指氣使。我是她的護衛，我會帶她回營帳，你就乖乖回去睡覺，懂？」

　　田中皺眉：「我說你，是不是搞錯了什麼？」
( S) {. X5 W+ g. m8 b) M6 {
; o+ V9 V8 \9 m6 K 　　啊？
6 X2 ^' S4 Z, A7 ^
　　我：「什麼？」

" s( f: k9 P  ~4 F; {+ U: { 　　田中：「我現在沒有揍你一頓，已經是拼命忍耐的結果了，你要是再敢碰她一根寒毛，我就直接讓你回不去。」
+ U- g  C: o; l6 `) A8 e% ^
* v' g; y! v3 J% V9 ~# t1 | 　　挖靠，是不是現在的色狼都這麼囂張的啊？
( z/ g& U7 x, m! A8 w6 W  V' I
+ W# F$ C9 i' D. _2 y$ J: v% f2 F 　　看來這個田中喜歡關銀屏的程度真不一般，這種人為了他的女神什麼事都幹得出來。我還要隱藏身分，這時候跟他打起來應該不是個明智的選擇。
* R; N, J5 F8 R* K% i, ?: D
　　焦器：「好了、好了，都別吵了，就讓我來揹就好。」
/ g% |4 F7 ~) N
　　我和田中異口同聲：「你閉嘴。」

　　焦器諾諾。
6 I/ k9 D( [% |  @" f+ c, u9 I
　　我：「算了，你這麼想揹就給你揹吧。但我們回到營區，你就得回去自己的營帳，不要再廢話。」
! @  Q7 R) t0 m& t4 Q+ Y( N/ }! d
　　田中哼了聲，也不答應，只是揹起關銀屏。

　　算了，現在就先讓你囂張。
! B7 V) \$ M4 x% Y
　　等我掌權，嘿嘿，要是我不好好「矯正」你的個性，我就改姓豬！

9 n+ K+ N* F$ T' q2 A' T/ H+ c

p5973731

第四章：舔腳趾滴蠟燭都只是酒後亂性而已。（１）
& B: H0 u; m6 f5 e; a0 t


5 W* z" L1 ^* {7 {4 k 　　我們一行人回到新野東方的台地，繞了一圈，從軍營的背後進入。正如焦器所說的，後方站哨的人看到焦器，也沒有多問是怎麼回事，輕鬆放行。

5 k) M2 T$ n; U6 M" n3 j9 W 　　焦器先獨自離開，我讓田中揹著關銀屏回到關銀屏專屬的營帳。旺來這時在營帳外東張西望，看見我們一行人，立刻奔上前來。
% s" l. A( j8 T& j5 J4 q
4 Q( K* Q8 X% F0 X; ?& p 　　我本來緊張了一下，不過旺來只是歪著頭望著我們，接著上來用身體磨蹭田中的腳，尾巴擺來擺去的。

　　這色狗竟然和那田中那麼親近？對我就一臉兇樣？沒道理啊！

$ h& B  u& m& T6 v! B! ?6 y  G 　　田中只是拍拍旺來的頭，旺來就乖乖守在門口，一點都沒有反抗。

- p; n! v8 f5 C/ g5 X0 l 　　我們進入營帳中，讓田中將關銀屏放到床上。等關銀屏安安穩穩地躺好，我才開口：「你可以回去了吧？」
2 c! a, |$ Y  Z8 Y: C4 `/ Z6 O
* X2 W9 M% [% A7 X3 \ 　　田中低聲道：「我再提醒你一次，絕對不准碰她。」
* R6 K4 |4 a6 A  [5 O7 {' t' j" T. Z) l# n
$ y& z+ d7 r7 S$ z 　　我想怎樣就怎樣，還要你多管閒事？

　　但我只是說：「我對她沒有興趣。」
5 I) Q" U3 s9 B' `, ]4 ?3 }
　　田中沒有相信，但也沒有多說，默默離開。
' |" x1 O* G$ {. [) |
　　真的是，超討厭這個傢伙。
3 u% Z1 i$ x% |/ i9 A$ |
; i7 V7 v5 r3 e4 L" y; p 　　我鬆了一口氣，躺回床上。

　　開始想藉口。

　　唉，我本來想要溜出去找黃月英的，沒想到會遇到這麼多事情，讓我根本抽不開身。

* w% B& n  j; n4 ~ 　　我已經放棄幻想自己會安然無恙了。

　　要怎麼解釋才能被打一頓就算了呢……
# U: x0 ~, ^+ F# x. B) g
　　「哈哈，我剛好遇到一個熟人，不小心就喝過頭，在睡外面了。」
4 E6 I0 @0 S# v1 [  `2 ^
　　不行。
) V9 t- T; i) U
$ ]3 \( n; M; o' ` 　　「我出去的時候遇上小偷，錢包被偷走了，為了抓那小偷耗了一個晚上。」
; k' Y* e# J% ]
% O' s4 a( _) B3 J+ h0 y 　　好爛。

　　「我被外星人抓走了？」
& B, c; Z$ S3 P# o3 e
　　根本是屁話。

　　我看著關銀屏的大刀。

9 s6 z7 R$ I2 |# \5 t7 F/ ^, ~ 　　不如往自己肚子上刺一刀吧？說是遇上強盜就行了，這麼充分的理由，應該不會怪我了吧？

　　不、不，這是什麼消極的態度，這樣下去我可能要去打生命專線了。

　　煩死了，我乾脆回去說：「我要做什麼關妳屁事！」
3 t9 s1 r$ L- _0 @1 ^7 \
　　然後我肯定又要被打成豬頭。

" x8 l6 W' F5 l+ d1 `/ U 　　沒救了。
) M7 c( x& M2 a1 T: k6 O3 Q- T
　　我認命。

　　我根本就睡不著，乾脆起身。
1 z/ b# }$ Y2 }$ p
　　卻見一人目光炯炯，嚇得我差點沒叫出來。
$ }9 s" A) p. p, t, e
. T+ d' L1 B1 f7 i 　　關銀屏竟是坐著，沒有聚焦的眼睛直直看著前方，就是我所在的位置。

　　我：「妳醒了？」

　　關銀屏沒有回答，起身，走到我面前。
' T$ f5 u" D, [5 Q- V
　　什麼情況？
5 U1 e; C, f3 k  e# s
　　關銀屏一把抓住我的衣領，單手就把我整個人提起來抓到她面前，好像近視一千度的人，不把東西抓到眼前就看不到。
  u/ f& ^5 B: p+ z" H* |0 t
　　關銀屏：「妳是哪位？好醜，是人嗎？真的好醜，醜成這樣怎麼還有勇氣活下去？」
2 N2 q5 w6 {2 M6 e4 i: Y7 J
6 r9 V: F2 o8 f0 u  j1 E 　　妳是哪位？妳真的是關銀屏嗎？還是不知不覺也被偷換魂魄了？
& X- X( p# W: d/ ?
  m+ l0 X. T5 O( R9 y& q 　　關銀屏眼神迷濛，放開我，說：「可惡，頭好痛。醜八怪，不管你是誰，先去幫我弄點水來。」

* G6 p3 l2 ^+ g  `9 R! A4 j 　　這大概就是傳說中差到極點的酒品了。

　　我去旁邊倒了一杯水，放到關銀屏手上。

　　關銀屏喝了一口。
- O  V2 |3 t7 [( I! s! y# |
  S1 }0 f3 H1 F( Z1 z6 [ 　　把杯子砸到我臉上。
. p' W2 S+ l! L$ ?5 L: ?
! p8 O) C6 Z1 d1 q) Y- D0 v* o6 a5 [: s 　　「你想冷死我啊！去給我弄杯溫的！」

　　靠，當我是媳婦啊？還是後媽虐待女兒的劇情？
# H. Q0 ]+ f2 k0 B
* L& e. J' m, {+ Z" |" | 　　我：「妳小聲一點，不要吵到巡邏的人了。」

　　關銀屏：「什麼？你叫我小聲一點？你有種就再說一次？」
& d. {. o+ _& l+ P
　　我：「我馬上幫妳弄溫。」

　　於是我運起仙五行氣，在手掌捏了一團火，權當瓦斯爐用，直接將整壺水放上去燒。

　　我第一次使用驚天地動鬼神的仙五行。
! f, ^0 G  B! p9 L  H7 R3 X# \
6 I; P( l4 ], Q- K* a  g' k 　　就是用來燒溫開水。
+ m$ {) d+ X2 i) y! Y
( y- l+ P% U1 I: r8 N2 ~$ D 　　我覺得溫度差不多了，趕緊拿給關銀屏，希望她喝了水會清醒一些。
# x" Y8 ~* L% v' c, k; c9 E
: T5 J, y9 ?$ U 　　關銀屏將整壺水一飲而盡，喘了一大口氣。
# I9 r! E6 t( o) ^; S/ B9 C$ t  ?
　　我：「清醒一點了嗎？」
- s3 B* R8 U% F# S
. {' {1 L! A/ [8 F  Q8 T 　　關銀屏看了我一眼。這時她的眼神比較有焦距感了，我本以為她總算清醒一點。
2 ^! k8 T4 s2 v/ ?  h: R1 m
) n  v. w& K" L) m& v6 O 　　關銀屏卻是說：「原來是夢。」

　　這是現實世界，妳清醒一點好不好？不要再沉迷在幻想了！
, B9 W4 T  o2 C0 d5 W( }+ {" P
% s6 ?2 @1 R4 m7 F$ y 　　我：「這不是……」
3 u4 K! n* s# G; A# d$ ?& ~* M" w( a
　　關銀屏：「我問你。」

　　我：「什麼？」

　　關銀屏：「我漂亮嗎？」

7 N! j: v9 O* N- e 　　不行，我不能讓她牽著鼻子走，不然這樣下去沒完沒了。

# ?5 c$ T& ~3 i/ l# { 　　我試著解釋：「聽我說，妳不是在作夢……」

1 r# Z/ v( D# C5 W 　　關銀屏抓住我的脖子：「回答我！」

　　我、我快喘不過氣了。
' d% x/ V, s1 x
0 a: ]% p/ y0 |3 b' ?: y; b0 Q7 @ 　　我：「漂亮、很漂亮。」
$ ?1 i2 S9 t. \- W( j6 t; R4 P
6 `+ N2 W/ h0 J) Z 　　關銀屏才放開手：「我就知道，我一定是很漂亮的啊。」

6 \9 e+ z3 Z  s 　　我大口喘著氣：「是啊，是啊。」
& r! F' s- V+ a. x. a
$ L- X& z+ e6 X3 B* ~: y 　　關銀屏：「那怎麼都沒有人喜歡我？你說說看啊？」

　　我：「這個……」

　　關銀屏：「回答我！」

+ L7 p; M1 l! g4 @* X$ \ 　　我：「很多人喜歡妳，只是沒有跟妳說而已。」

　　關銀屏：「真的？」
! M! f6 }2 R3 r' v7 p
　　我：「當然是真的。」
' z: T" y. f+ R0 C) ~
9 [' y$ \% M3 A0 }: F4 j, O0 l 　　關銀屏：「那你喜歡我嗎？」
9 `3 }* m% V5 V0 Q3 s3 u- }
　　這是個好問題。

　　我：「喜歡，當然很喜歡了。」
4 R6 x! x& m, Z( R& A! Y
/ b. L" q# u/ z2 X 　　關銀屏：「證明給我看。」
" E# E1 V+ Z) D1 j& {; N, _0 ]
　　我：「啊？」

　　關銀屏突然一隻手把我的頭往下壓，讓我的視線中只有她的腳趾。
4 g8 D) I9 x! t! p; W& s0 M$ p+ O( v
! \1 z, e# U; d% ~% L2 t 　　關銀屏：「舔。」
" m7 D4 v3 \% R- H- j2 f
5 s7 _9 ~- H2 h" \3 u  `" k; J 　　……
+ j4 m) Y& `9 \2 q4 b% M
! L) P) O( {+ y, P# @- R　　認真的？

　　關銀屏：「不是說喜歡我嗎？」

7 I' j" k! S6 x& q 　　我猶豫了。
- |# q+ E# X) `) e4 i& l
8 E$ w4 ~. X" a* z' @8 E 　　怎麼辦？我真的要舔嗎？這樣真的沒有問題嗎？關平你就是愛這一味的嗎？

　　關銀屏突然一腳把我踢翻，踩住我的肚子，道：「妳騙我。」
, |4 l" K7 c: f! g$ J) `
　　我：「我沒有，我說的都是實話。」

　　關銀屏一笑：「真的？」

　　我：「真的。」
* q' C9 l5 [: M
　　關銀屏：「那你不要動。」
. V( J5 V) f! t4 |  N) x: x7 U
. j4 P4 c! ?1 b7 l  M 　　不要動？
( ?3 {( Y( ^! m! J' ?' K9 U  R) f
　　我睜大了眼睛。關銀屏全身散發著紅色的光芒，右手呈現異質化──燒出了一把熊熊烈火！

) {! n" c8 ~1 d' J9 Y% U5 m/ L 　　關銀屏：「就讓我在你身上烙一個專屬我的記號，你就永遠是我的人了，呵呵。」
7 r- s6 s; ^0 q: N7 v+ U0 H
　　呵呵？
  |" n* Q' [* K* H
; c$ l: V. x; E5 n4 N4 W; ?% e 　　滴蠟燭啊！這是個超級虐待狂的女王啊！

# R( M, D) y* h5 o 　　不、不行，我可不能真的乖乖讓她在我身上燒個愛心之類的，那絕對會演變成一場滅門血案。
- _& ~$ q' W0 a; Q5 Z4 R
　　我：「等等、先等等。」
4 G( |4 W' D9 I$ Q/ ]  X$ x; t! m& w3 t
: e  F6 M6 Y+ h; m' h/ b 　　關銀屏：「等什麼？」
; j' U5 K# b! }, z1 M! g
　　我：「這、這個恐怕不太好，表達喜歡的方式還有很多種，不見得要用火燒的嘛。」
" W0 d. ^, u) F8 W+ M
　　關銀屏突然沉默。

- q2 K; D1 o; k4 k) W2 w 　　解開浴袍？

　　關銀屏將浴袍甩在一邊，身上只剩肚兜和內褲。她轉過身，讓沒有衣物遮掩的整個背部展現在我眼前……
; Q0 z$ W2 |; f/ z1 a
　　我眼睛瞪大。

　　關銀屏整個背部呈現異樣的淡紅色，皮膚皺褶緊黏在一起、疤痕卻像樹根往外盤根一樣延伸，好像一隻惡魔的手從背後狠狠抓住關銀屏。

+ {! z" o" Q. ]# P2 t 　　我明白，這肯定是被烈火紋身留下的痛苦記憶。

　　關銀屏突然歇斯底里地大喊：「你不過就是我的夢！憑什麼露出那種表情！可惡！」

! a% Y# n' r; h9 d; p5 c2 f( J1 ?- r 　　我連忙笑了下：「你想太多了，其實也不難看啊。」
8 E( ]& H: Q, g& ~! ^3 o
　　關銀屏突然又哭了：「別騙我了，我自己知道為什麼沒有人喜歡我，因為這太恐怖了，當然沒有人會喜歡我。」

5 x4 {" A  X8 M5 I9 c- F 　　我：「並不是妳想的那樣。」

" Z! A7 \. `/ ~9 D: ]+ X 　　關銀屏：「無所謂。」

# B" s8 H0 _5 N$ d9 _3 B/ v- e 　　啊？

　　關銀屏：「只要讓你跟我一樣，你就能真正喜歡我了。」

; q& h. \2 }; L 　　火焰擊落！

6 K0 R+ l' O+ N; y 　　我連忙一個翻滾，勉強閃過關銀屏的攻擊。
/ k% A5 R- i5 l6 W
　　我剛剛躺的地方現在是一個燒焦的大洞。
( q+ a' _3 {- o3 w6 S/ r0 W2 I
0 n# e& T  e' `5 g3 L 　　在外頭的旺來此時大聲吠叫：「汪！汪！汪！」

　　看來是瞞不住了。
) Z( H$ n! P; J8 z6 C% B3 ^' }
1 M) q* h* l: [+ q) g8 }2 F7 X 　　但我暫且管不著，因為火燒眉毛了！

　　我站起身，警戒地說：「拜託妳先不要衝動，有話好好說。」
) @; D  q+ p6 {( R
　　關銀屏：「站住！你只是我的夢而已，不准跑！」
/ N/ o( ?  d3 x' A5 l8 a3 V
: c: q2 i* T+ |9 y( E, S9 N 　　「這是現實！」我要跟妳說幾次，這是現實！

8 }) J$ _4 K, y0 w$ |) F 　　但關銀屏根本聽不進去，順手拿起了掛在一旁的長柄大刀，將整把大刀都化為火焰。
0 i# c, S( ~# l# _% ?: M8 K7 O
2 w! }' T7 A$ M# w! R) w+ u: ~ 　　橫斬。
. M3 U) }6 j. h5 y( H# D# y
9 ]/ o9 C8 K3 } 　　火焰襲來！

0 o2 Y) Y5 q9 u8 a9 f- e 　　我雙手捏風，將火焰正面撕開。但我只顧著自身安危，卻忘了這一撕下去會有什麼後果。
4 v) F! H4 d6 ]! |1 R& r
　　轟！

　　兩團火球在我左右爆炸，將半邊營帳轟飛出去，火焰熊熊燃燒。
) n: U# j0 D6 C) C0 q7 J: O, [
　　旺來闖了進來，沒有針對我，卻是對著牠的主人關銀屏不斷吠叫，似乎是想提醒她有危險之事。

1 y1 h3 w; U5 o1 ]( O' e8 ~ 　　外面立刻傳來喊聲：「快來人，這邊也起火了。」
2 H1 x3 k: A; i
$ ?& u5 s$ a7 p4 U. A 　　「也」？
8 U$ c& o2 v! o
1 ]3 p" Y3 U8 ?9 K- c 　　我轉頭一看，遠遠地就看見一大群人提著水通衝過來。

# b0 J* u; l$ C, b1 x2 C" v 　　不是吧，打電話叫消防隊都要五分鐘才能出動，你們是未卜先知是不是？沒事就去弄一堆水過來？

　　我還沒搞清楚狀況，一個士兵突然倒下。

3 j$ z  P, L* j  f+ U 　　中箭倒下。

　　我抬頭，只見天外無數火箭矢如流星雨般墜落。
, j, S4 {; v4 v: y7 e4 n7 w2 w# ^
　　轟！
　　轟！
　　轟！
0 z7 Q2 e- \6 m1 g& O
* W: \8 f. X7 y1 \2 ?- j 　　一處處營帳燒起火勢，整個營區在一瞬間化成火海。
9 H! ?$ J0 E# K
) T" k5 X) w% h$ ~- ` 　　是敵襲！
/ z7 x5 P, q; f8 l+ [; [7 _
　　一隊手提長槍、全副武裝的敵對騎兵衝了進來，將正在救火的我方士兵殺死。那些士兵的屍體如螻蟻般被踏過、踩過、輾過，血液內臟被擠壓噴灑出來。

. y7 J0 {' J4 q9 e+ q 　　我看呆了。
) F: }/ X: v6 Y! q" T2 A$ V
　　這可不是死了也無所謂的幻想。

　　每個都是活生生的人啊！那些人會偷窺關銀屏、會聚在一起賭錢、會想要好好活下去的人啊！

) J, W3 A9 P5 E9 P& s1 }. W2 v$ ?4 W+ T 　　我沒有辦法反應。但那騎兵隊中有人看見了我，兩名騎兵提著槍，直往我這邊衝過來。

5 B1 @, k' H' R 　　我該怎麼辦？
8 P. C; A. x) a9 b
　　我應該要動手？
. c1 q5 I: D3 F8 |6 A
# B- P1 ~1 X( Q/ ^ 　　我真要的殺人嗎？
1 X& {' G' x& U1 q* l! K 　　我這一動手……會不會沒有辦法停止？
' n! e+ i% Y; P) e: ]
　　「真是漂亮的火焰。這麼多人，都來陪我嗎？」

  ?4 S' x2 w& e  W2 A  b 　　關銀屏的眼睛反映火焰與鮮血，一片紅色。

　　長刀一揮。

' _  n' t: C# ^- Q$ F2 s4 G7 t 　　火龍席捲！
3 o8 k0 A& t! h. _/ j% L2 z" [
% y. _8 @9 A0 v 　　火焰瞬間將一大群敵兵吞沒，狠狠地燒斷了對方的去路。
- D# q6 Q) Q9 P9 J5 {: O+ L
7 }* c% }7 O, W5 a) v! z" K1 h 　　卻有一把長槍從火焰中飛射而出！長槍直往關銀屏飛過去，關銀屏沒有閃躲，而是直接用長刀將飛射出來的長槍從中劈成兩半。
6 w6 y; O8 B# Z9 U# m
　　一名手拿長柄大斧的騎兵從火焰中衝出。那名騎士穿著全套的重盔甲、頭盔，臉上還用黑布蒙面，無法看到他的面容，只知道他的身上有著與關銀屏一樣的紅色光芒，應該是武五行中火行的使用者。

, a! P6 x; I* l+ l( U2 b 　　大斧騎兵乘馬衝向關銀屏，一把帶著烈火的斧頭直往關銀屏身上揮去。
$ C4 X8 B" F2 v* o: l0 T: F
4 c- @) u- h0 I' e- L+ T8 j( T 　　關銀屏舉起長刀格擋。雖然是擋住了，但她整個人飄起，往旁邊飛了一公尺餘才落地，好不容易勉強穩住身子。
8 U9 g8 D( `. Q9 C5 `0 k
　　大斧騎兵絲毫沒有給關銀屏喘息的機會，直接從馬上高高飛躍而起，一招立劈華山，打算直接將關銀屏劈成兩半。

. P6 }" T2 [- A 　　關銀屏沒有擺出格擋架式，反而讓長刀觸地、刀鋒向上。

$ m, C1 b+ Z4 P9 E0 l 　　火焰在黃土中熄滅，刀刃卻炙熱如熔岩。
# \3 P/ W; _/ X5 c; Z( z
# p% B# d+ u4 f3 b1 V: v, x: M* i 　　雙手握緊。

　　刀鋒相交！
- y$ }7 o9 h$ ]  {) j
　　沒有理所當然的金屬碰撞聲、也並非想像中的力量比拚，那騎兵的大斧整個銷融掉──肉體像是燒盡的灰屑，風一吹，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


6 H9 v) u6 o+ g8 r* |8 j: U8 S

p5973731

第四章：舔腳趾滴蠟燭都只是酒後亂性而已。（２）


5 e& P) r# i! L5 A( ]! ^
　　這時，地表傳來一陣搖晃震動，應該是有大匹人馬往這裡過來。

2 Z, J7 Z) q' _- I$ c& T 　　我轉頭一看，一大群騎兵正往我們的方向前來，高舉著劉備的軍旗，想來是自己人。
/ `0 J3 ?/ A& u5 X: Y! K
/ Z% J) d! O- C 　　我正要放心，但那群士兵越來越近，我突然感覺不對。

7 O4 m/ ]# b( E! C 　　那群人武裝備齊、隊列完整，不太像是突然被襲擊的樣子。
! H% t0 \+ h; C  I' x* s
　　反而像是襲擊的人。
. O' x2 \7 J& S
7 y- T$ \6 |2 P) }& s/ W3 V$ l( E 　　帶頭的是一名雙手持長劍的騎兵，身上沒有盔甲，穿著輕便的衣物，卻同樣用面罩將臉遮住。他的周身繞著淡淡的白色光芒，咻咻風聲纏在四周，恐怕是八卦中「風」的運用者。
' s" S; {& B* J' @* S, a
; c9 z; h* Y0 q+ E! d4 }  E 　　雙劍騎兵看見關銀屏，快馬加鞭衝了過來。那一雙充滿殺意的眼神，已經完全暴露了是敵非友的訊息。

　　關銀屏沒有等待雙劍騎兵攻擊，反而是腳步一踏，衝上！
9 j0 ^# E& L/ T# P$ o- l6 P
　　關銀屏仗著兵器較長，率先一刀直接將馬腳砍斷。
" }. l4 H2 B- W' {" k9 }! e
: H) |) C% Z8 ?0 p, q5 @ 　　但那雙劍騎兵動作靈敏，雙手一拍，整個人騰空飛起，右手從關銀屏的頭頂上刺下一劍。
5 s8 z7 l* [( e" L2 _
4 S- e& ?; f% u! C# X: U 　　關銀屏將長刀收到背後，用長柄將雙劍騎兵的劍碰了回去。
. m9 D. f4 o/ I+ k6 B. o$ e' B& v
3 S+ K' _3 _, Z 　　但那雙劍騎兵翻身下到關銀屏的背後，還未落地，左手另一劍已經刺出。這精采絕倫的速攻，關銀屏恐怕怎麼樣都躲不過去了。
4 V; ^+ ]- |+ R) `: n
　　只見關銀屏手鬆開長柄，腳步抬高，直接往身後的刀背上踹過去。

2 S! U2 _; n# [0 Y3 x, d5 P 　　長刀像是風車翻轉一圈，將那雙劍騎士硬生生從空中斬落。
& ]8 G3 a- ]; W, U" P; D8 A
　　落地時，已經是屍體一具。
5 k% s8 V! T8 H  T& o( i, y
7 p! b. |/ ~3 q) T6 c, F 　　這種實力，我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評論了。

　　後方的士兵見到首領在一招間被解決，全都止步不前。
; W5 G( [1 w9 p4 j
" y2 }4 h( _9 J/ e 　　關銀屏往前踏了一步。

　　所有人掉頭就走。

　　這時，另一邊又有一群人往這邊徒步跑過來，雖然距離我們還有一段距離，但遠遠的能看到「關」字軍旗，這下真的可以確定是自己人了。
# c! A" @" x/ r- M" T0 q. d! G
; Z. A7 Y/ k8 i 　　但是，來的是自已人似乎不是一件好事。
1 x4 W/ s3 b/ c6 T
　　血紅、火紅、興奮的紅色混雜在一起，關銀屏這時像是一個浴血的惡魔。她也發現了有人過來，卻不知道那些都是她的同袍，只是依然殺氣騰騰地想把所有人都帶進火焰之中。
+ @' u6 Y* c1 ~/ Y
0 s7 u2 q3 v! a" I4 _7 H( ^ 　　我必須阻止她。

: ?+ G' s9 x& F 　　單純論戰鬥的實力，我恐怕還比不過那兩個拿大斧和雙劍的，更別提把那兩人秒殺的關銀屏。我上去阻止她，可能什麼事都做不到，只是白白去賠上一條命。

　　但我還是必須阻止她。
5 m" P4 t+ W% H
; O. C+ h2 B. ^" v1 S+ k 　　如果關銀屏醒來，發現自己手上沾滿了同袍的血……
7 Z% x0 x3 S' l* L- S
7 q3 t6 x& ?  q: l% {8 O5 A0 R　　我不敢想像她的表情。

　　我學著曹燁，一手捏金、一手捏火，鍛造出一把煉紅長劍，大步走上前。

8 @! j* {. p9 { 　　關銀屏注意到我，轉過身，提起大刀。

4 [- {: U, V4 _; J7 _ 　　我全神貫注，因為我只有一招的機會。
: A$ z$ ^/ G+ y; J2 w0 H
　　關銀屏一個橫斬過來，我不敢接，腳步往後一蹬，勉強閃過。

　　沒想到關銀屏腳步再一跨，直接把大刀當長槍用，直接往我身上頂來。

; U9 k" P& L8 [4 a! Y2 z 　　是都會讀心術是不是？就是不用我等的那一招？

　　我退後的速度跟不上關銀屏進攻的速度，只能用長劍硬擋。而我的力量遠遠不及關銀屏，這勉力一擋，雖然讓我大難不死，但我手上的長劍也硬生彈飛。

% `. b. |1 @5 P7 {0 ` 　　關銀屏大刀高舉。

; e* w, D- G3 t* r& z' d/ ]& { 　　總算讓我等到了。

　　我蹲下，拿起那兩把我偷偷收集的長劍，擺出交叉。

　　砍下！
: p  G& I3 _4 B# A! N- S
! h3 Q) s  {% o: B 　　那把大刀直接砍斷了兩把長劍，還硬生生砍入我的左肩，我還感覺不到痛，但已經聞到燒焦的味道。

: w9 i+ X/ t- L9 Q' V6 i4 W7 B" J 　　還沒死，算是不錯。

　　我張開嘴，吐出藏在嘴裡削短的吹箭管，瞄準關銀屏的心臟部位吐出毒箭。又不是狗打架，我相信不會有人提防「嘴」，關銀屏肯定也不例外。
4 P. {0 H7 @* T" Q
　　但我射出去的時候，卻找不到毒箭的軌跡──好像有點射偏？

　　拜託，隨便中那裡，有中就行了啊！
; l- J) K$ u: h
& ~. p# U9 h+ _% S9 t+ J 　　關銀屏眼睛一闔、一開、一闔。
6 s+ A- l, m8 C/ o7 a. d: V4 }
　　癱倒在地。

8 E: h0 S' R$ c3 J( l 　　我也癱倒在地。

* [8 S: A/ q& d1 p0 e9 O5 C 　　嚇死我了。
" r% @7 a' Y; T+ ]4 c
3 N8 N, l$ L  Y" E6 h8 Q 　　我低頭看著關銀屏，生死一線的時候沒有時間注意，但她這時還是只有穿著肚兜和內褲，實在不是件好事。

5 w) |; @$ Y( S 　　我脫下上衣，幫她套上……

　　「你在做什麼？」

　　我轉頭，只見一團火焰站在我身旁。
+ T+ s8 d( w' Y: y* t5 |
　　不，是一個怒火中燒的父親。
5 U- G7 B0 c9 S4 ^
　　關羽的臉龐這時就如傳說一樣變得如血色般的豔紅，而且全身圍繞這令人無法直視的火焰。他提著一柄長柄大刀架在我脖子上，在我的脖子上壓出一條血痕，不多，但鮮血還是流了出來。

7 x6 `& E: o& s5 A6 r* o/ P( \ 　　「回答我，不然我就殺了你。」
6 _2 R5 s( W- ~# D7 A7 a5 ?
  J4 r; }  j. g) ^+ f 　　我突然想到一句話。
! ^5 ^2 [& Q' g4 Q2 x! {5 v
3 O" a6 d& `+ [% z 　　「妳覺得我是正在脫他的衣服、還是已經要幫他穿上？」
6 G* z$ V: }- j6 c0 K- {/ d/ _+ s4 r
2 N) q4 U* U9 p 　　我覺得。

% G5 j- R! X* F) a 　　這兩種情況我都得死。

9 _0 C' _' n' M" |1 U) c5 s 　　突然一人飛身衝上來，右手肘擊震退了關羽、左腳大跨一步、左手直拳擊向關羽胸膛，將關羽整個人擊飛出去。這一套拳法一氣呵成，而且力道強大到足以將關羽這樣一個硬漢擊飛，來者肯定非同小可。

; l7 Z; Z0 o9 Y$ P4 r- v 　　卻是田中，一把拉著我逃走：「走！」

' Q1 L9 e6 M/ z1 F- Z4 U! T* E 　　我們用盡全力逃跑，我途中轉頭看了下，幸好關羽擔心關銀屏傷勢，只是派人過來追我們，並沒有自己追過來。

　　我們這時根本分不清方位，只是不斷地往沒有人的地方逃竄。這時，來襲的敵人已經被擊退，有了空閒，又有更多人來追捕我們。
; `' ^' @* U9 d) _8 a( h. G' M
　　幸好傻人有傻福，我們誤打誤撞跑到了營區東方的邊緣地帶。
! \1 t2 }/ `1 [" {) i- ~* i/ N
7 d* ]3 t: }' I 　　只差一步就能逃出生天。

　　但我連一步都走不動了。
/ V" }; f( \# ~; }( b# t
1 V1 l& I. X6 ]2 h) t 　　我跑著，卻摔倒在地。大口喘著氣，卻吐出血來。
# k& m  `& P% y  b, i, I& n
　　關銀屏那一刀比我想像的還要深，不只深、還帶著可怕的灼熱，完全奪取了的體力。

　　我：「你別管我了，自己逃吧。」

　　田中卻是二話不說揹起我：「不。」
. `; ~1 Y% w, Z" Z
　　我：「你這人還真怪，我跟你又不是……」
  n0 H# G: D7 I
　　我說著，卻聽到後方傳來馬蹄聲。

& o4 {. \5 N# b, Y/ D; u 　　我：「你揹著我是跑不掉的。」

　　田中：「我不可能放著你不管。」

( p( K0 ]! J; Q2 I- } 　　還真是堅持啊，這個莫名其妙的傢伙。

　　我這時看到那個用來賭錢的營帳，靈機一動，比著那裡：「既然是這樣，去那邊躲一下。」
2 B* U* ?9 E  ~+ U( z
　　田中：「他們不會放過那裡不搜的。」
' N* @: r2 H. G" M; H" x
0 |8 m! ?* y# J3 v+ F 　　我：「你可以自己逃走。不然，能不能躲得過，就聽天由命了」

　　田中沒有回答，揹著我往那營帳跑過去。

　　一進去，只見一大群女人縮在營帳邊緣，就算看見我們闖進來也不敢聲張，只有幾個人低喊了幾聲，各自蜷縮著。

. J; T- m0 W( E7 c1 U7 G' @6 e% [; O& p 　　果然沒錯。我在賭錢的時候就發現這裡的女子多得異常，猜想這裡可能是軍妓休息的地方，只是早上被那些不肖士兵拿來賭錢用。
/ N' i0 C& {  B) q! l
　　田中看了一下情況，突然從懷中丟出一大袋錢，說：「有人要抓我們，只要妳們幫我們兩個遮掩過去，這些錢就是妳們的。」
) p* ?5 f* C7 k& e. @
　　田中話停頓了一下，又補充：「妳們拿著這些錢，夠所有人自己贖身離開這裡。但要是我們被抓到，這些錢就會被充公，妳們一毛都拿不到。」

　　看不出來這傢伙挺機靈的，利誘威脅，把我想做的事情都做了，重點還是個有錢人。
% H1 k9 d$ c. ]5 G) l
　　有幾名女子心動了，互相看了幾眼，有走上前來的意思。
: S( \* B+ T" z; r0 v% J' C
' o& y' F& P( E' E2 T 　　但這時候有一女子開口：「不要去，會惹禍上身的。」
$ s* b! x: E+ j! h9 I  S
& ?* d: u; z7 T8 X 　　一聽那女子說話，所有人都止步不前。

5 g" V) w# |8 V! ^ 　　田中急躁地喊：「妳們考慮清楚！」

　　但那名說話的女子似乎在這群女人中頗得信服，還是沒有人上前。
% Y: S' f! Y! }& \* X& F2 `" x" K, j
$ O- F6 b: n" |& ^+ E' i7 j& y 　　行不通嗎……

7 ?4 J6 D% s& Y& T  ]  U4 ]5 I7 N　　我觀察這那名說話的女子，看起來約二十歲左右，雖然不算特別漂亮，但五官端正、一張臉白白淨淨，不太像是被判充軍的罪犯。

& h0 w3 o0 N- d; f2 t: B9 M8 i 　　重點是，她頭上還有一個鳳凰髮釵。我記得貂蟬跟我說過，鳳凰樓還會挑選女子充當軍妓，就我的觀察，她也是其中一員的可能性很高。

　　我伸手探入懷中，想找貂蟬給我的匕首，才想到匕首已經被黃月英拿走。
" J' D4 N' x" t( r5 s% f) a, N: H; o
( f" p' L9 y6 ~# X+ u) V3 g" J 　　我嘆氣：「可惡，本來應該能行的……」

+ Z1 N& G8 g* E+ C 　　田中：「你有什麼辦法？」
* g8 j  r) n7 E9 V* m  v) |# h
　　我：「說了你也不明白。而且，我少帶了個東西，是不可能的。」
- w+ \$ Q+ Y* T- [% t6 |( H
　　田中：「說說看。」

　　反正也是死定了，這田中這麼有義氣，我就全說了吧：「我本來有一個匕首，是一個妓女給我的……」
/ D9 x* P# h! T0 e, T, F" w- E, ^1 m
　　我還沒說完，田中卻是搶著道：「是這個嗎？」
& c5 I9 S2 {! j, }: Y2 \2 V
　　我連看都不想看：「別鬧了，不是隨便拿一個匕首都可以的。」
* b" i3 ~/ z4 k! m( s
- c, K- I8 G; e% m  ^& a, ~7 ~ 　　田中：「你先睜眼看一下再說。」
& R; S" S4 L% g
. m1 y, q8 r3 k 　　我睜眼，田中舉著一把以鳳凰雕飾為柄的金色短刀……
3 k' p  R( C% R  E
( W( e) o% Z. C% I1 q) l　　這個。

　　好像長得有點像貂蟬給我的那一把？
2 `$ v* ]8 F6 h1 G% R
( k, e+ n4 L9 z7 e) F3 J 　　我因為太震驚所以還不及解釋我觀察出來的事情，田中卻是說：「確實是個辦法，還是你腦筋轉得快。」
) g# a- i0 k6 d+ f% s, q" b
　　田中拿出短刀，展示給那些軍妓看：「鳳凰樓的人出來。」
5 ~! I0 C) V* Q6 m5 D% t( l5 `
　　唯一開過口的女子看見那短刀，果然連忙走上前，道：「我叫月鳳兒，剛才十分抱歉，不知是兩位大人前來。」

% X3 _3 G$ t! q 　　田中鬆了一口氣：「廢話少說，想辦法幫我們混過去。」

( `  s5 {$ K' B$ I+ \6 U 　　月鳳兒看了我們幾眼，說：「兩位體態都不算粗壯，稍微裝一下女子，在黑暗中肯定分不出來的。」

　　田中聞言，直接將人皮面具撕了下來。
1 ~9 G/ p. u/ r" M" r& ~: `
　　果然是她。

8 z: ~/ k4 R0 x" U; {/ _ 　　黃月英：「那我不用裝了。」

p5973731

第四章：舔腳趾滴蠟燭都只是酒後亂性而已。（３）


# V3 I- G. k* _7 @! y8 G+ O- z; `
3 a9 ?, Y, H; P+ l 　　月鳳兒呆了一下，點點頭，看著我：「那這一位……」
2 |1 B4 _9 E7 T
　　黃月英一把將我臉上的狗皮膏藥撕下來──超級痛，溫柔一點行不行──開口問：「有沒有水？」
  Q* `# M7 C; h* x
9 h+ S/ }: `& o( I" }3 o' \ 　　月鳳兒指著營帳角落：「那邊有水缸。」
; H4 E: }" ~& v. `
　　黃月英將我扛到角落，我不等她說，自己將臉面清洗乾淨。

　　黃月英再把我的頭髮整理一下，多撥一點到臉面前，說：「這樣可以吧？」
& |4 r% q- `3 J
# A5 ?$ `6 I6 R4 F; @% _: d 　　「怎麼這年頭男人比女人還好看……」月鳳兒低喃了下，才說。「如果有人問起，我會說妳們是新來的姊妹，你們不要回答，通通交給我就是了。」

0 r+ {; I( {1 D+ k 　　黃月英：「好。」

　　才說完，營帳的門簾就被掀開了。

! Z0 K: s) \; G5 t( k 　　一群全副武裝的士兵舉著火把魚貫而入，前後總共進來八個人──九個，還有一個熟人，關平。竟然讓他找到這裡，大事不妙。

　　深沉內斂的妹控。

　　還是個深沉內斂的傢伙。
  C" V( i! k3 ?6 H
　　關平稍微掃視了下情況，似乎還沒有發現我。
. K$ X+ c# Y9 H: M
1 \9 {  J2 n8 d. p9 [* Y 　　但關平沒有就這麼離開，而是說：「所有人，到左邊去。」
' ?! q0 ~  M) r. z4 [
　　軍妓們紛紛移動身子，我本來就是在左邊的角落，倒是不需要移動。

　　關平：「一個一個到前面來，我檢查過了，就到右邊去。」

　　關平果然心思細膩，任何情形都不肯放過。
/ O: C" c: i! i9 Y
( Z+ |' r; B0 N7 W 　　眾軍妓一個一個上前，關平都是仔細檢查過，有時還會問上幾個問題，看來不只是在搜查我們，還要順便看看有沒有敵軍混進來。
3 M/ m% D5 O5 X1 H8 s0 k# F
+ h. P" N7 f& W; i 　　這次，真的不可能輕鬆蒙混過關。
& E% O+ t) q0 Z! R
, u% w! s' c5 F& A 　　黃月英：「怎麼辦，你的肩膀上有刀傷，太惹眼了。」

　　月鳳兒：「就說敵軍闖入時妳正好出去小解，所以被砍傷。剛才那樣一陣兵荒馬亂，有一些傷口也是很正常的。」
6 i+ D  b9 Z4 ?* }6 s  p
　　人數一半左一半右的時候，月鳳兒說：「遲早得闖這一關，最後才出去反而惹眼，不如現在過去吧。」

　　是啊，遲早得闖的。

　　但也要我站得起來才行。

　　我咬緊牙關，拼命想讓自己的雙腿動起來，但我好像失血過多，四肢已經不聽使喚了。
( o/ B, k' Q" [1 k/ K
　　黃月英看出我的難處，說：「他受傷了，沒辦法動。」
; r' j/ {5 F& v) F1 c% _  F* n2 m& j
( r* j# n; @7 G8 Q% Y8 t 　　月鳳兒點點頭：「看我的好了。」

# o7 S7 a6 C6 @, M 　　月鳳兒走上前，面對關平。

0 C) d# r* B$ x2 ~ 　　關平看著月鳳兒，開口：「叫什麼名字？」

　　「月鳳兒。」

　　「籍貫哪裡？」
/ X+ T! X- T+ j8 H9 X
* X& H9 b% i! V' g 　　「荊州。」
: d$ d: o/ Y& T9 i. ~% V
　　「但我聽妳說話，是北方口音？」
6 ]) Y9 o8 x! t$ z5 C2 [* X
9 Y; u; Z9 R; K' L9 @1 d/ _ 　　「我本是北方出生，四年前才入籍到荊州。」
$ T" D+ J/ J4 z2 @7 J
! T6 p* Z$ L! {: D 　　「為什麼會到這裡來？」

8 v7 F, {1 O9 v8 Q 　　「家中貧窮，無力負擔生活，自願賣身進來的。」

　　關平盯著月鳳兒看：「妳是內奸嗎？」

  P- ?* \' E# E: H1 A! o 　　月鳳兒愣住。

　　月鳳兒過了兩秒才回答：「不、不是的。」
& r# C. F/ F( N+ H+ u
　　關平：「那妳為什麼比其他人都緊張？」

, H) k1 l4 E% Q" F 　　月鳳兒：「因為、因為有一個姊妹剛來投靠我，受到敵軍攻擊，受了重傷，如果不快點醫治的話，恐怕會有生命危險。」

　　這招不錯，一邊化解了尷尬，一邊給關平一些先入為主的概念。

　　關平：「在哪裡？」
8 F( x- z" W; g" U, D
　　月鳳兒指著我的方向，眾人讓開了道，讓關平能看見我。
. q3 G  T/ A3 h3 z
　　關平朝我走過來，看見我肩膀上的傷，皺起眉頭。

　　月鳳兒先解釋果然有用，關平並沒有在刀傷上多琢磨，而是說：「我好像沒有看過妳。」

/ ^! T; F, {6 k, e 　　月鳳兒：「她是新來的……」
- V, u- j: |4 {9 s- i' d- d
6 U4 D( g5 |7 Z* k% K" m  Y 　　「我不是問妳。」關平瞪了月鳳兒一眼。「妳過去右邊待著，要是再插嘴，就別怪我不客氣。」
9 s$ q  J% a& E& f$ s  E; t
3 j9 w9 {) w* v2 ]4 _; V 　　月鳳兒雖然露出擔心的眼神，還是只能乖乖退開。
# C9 j4 c2 f7 c/ u1 t8 K: f) s
　　關平蹲下，撥開我的頭髮，仔細看了下。他緊緊皺眉，好像想到了什麼，卻又說不出來。

　　關平：「又好像在哪裡見過妳。我們見過面嗎？」
! p% d+ r/ h& C+ P( C' [
4 S+ a7 Z9 H1 u6 b) b  J 　　我嘆了口氣，讓自己虛弱的聲音更加虛弱，務必要讓他聽不出我的聲音：「小女子遠遠見過大人幾次，但我這種低賤的身分，怎麼可能與大人會面？」
7 ]; n8 ]) B$ x; c2 i; ?
9 ~' ?; j8 f  n3 \, g9 [$ F* a, T+ h 　　關平好像找不到怪異之處、卻又不肯放棄，不斷打量著我。

　　眼神最後是停在我的傷口上。
3 n3 W& n, K2 L1 q* g5 s
　　關平：「你是被什麼所傷的？」

　　我思考關平問這個的原因。我想，這個是關銀屏的火焰長刀造成的傷口，可不是一般的兵刃就能造成的。
% `9 ^2 G4 h/ t, f7 E
　　我想起那拿大斧的人，於是說：「是被一個拿著大斧的人砍傷了，他的斧頭不知為什麼會噴出火來，真的好恐怖。幸好他以為我死了，我才逃過一劫。」

* n- K9 f0 ^$ U9 ]* a
6 ]0 S0 c& o9 c4 G& N 　　關平低喃：「確實是有這個人闖進來……」
2 r. a* Z6 R& j3 P0 {: |  m) I+ B
　　關平好像還不死心，這時黃月英卻主動靠了上去，抱住關平的手臂，撒嬌道：「大人，您不要只關心她嘛，人家也好害怕喔……」
& O8 _2 {1 Q% B+ P
　　關平嫌惡地將黃月英推開，對著士兵說：「去弄一些藥過來給她治傷。剩下的人也要好好盤查過，我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商議，先走了。」
3 {/ P5 L" ?+ w5 s4 h, k' S6 E
- ^% m+ t% `; S7 O4 }  s 　　這個妹控應該是只喜歡妹妹的那種類型。
& G8 A8 d; z, B5 M% J0 q+ M
　　眾士兵異口同聲答應：「是。」
: ^  a( o7 j7 D" X
- p7 H1 g% k; I9 J 　　關平離開，餘下幾個士兵只是隨便看一下，留下兩個人守在外面，很快就走光了。後來有士兵拿著繃帶進來，隨便給我綁一綁就算數，也不管我會不會就這樣傷重不治。

( O! }, t) r( f+ t 　　我鬆了口氣，忍不住吐槽：「我早就說過妳不適合撒嬌了。」
5 d. a2 D9 j* X' }) [0 ~  `
　　黃月英：「……」
8 b* \) g" p& O
: e" Z  j; C+ I& a; } 　　月鳳兒這時走上來：「眼下這一關是過了，接下來該怎麼辦呢？」

( ?8 ]9 C, g' b$ w/ f6 I- O+ N 　　我的眼光盯著門口。
& d$ y+ U3 M0 A: Q# T  J
　　黃月英也盯著門口。
1 j8 _, \9 h8 C
　　很好，有志一同。

　　我：「辛苦妳了，接下來我們自己會想辦法。」

　　我和黃月英偷偷到了門口處，豎起耳朵。

　　士兵甲：「什麼時候來兩個這麼漂亮的姑娘，我竟然不知道？」

　　姑娘？我是男的！
# E$ o  Y2 J: E
　　士兵乙：「哈哈，我也是剛剛才知道。等風頭過了，我一定要來找那個小妞，好好樂一樂。」
' J* F7 w# i* D: o: [% U$ ^4 w% c
; w$ x' U  y4 U# B1 n 　　士兵甲：「你是說哪一個？」
; `$ n* X4 F2 k3 F3 M9 K
" ?: r+ `' _* E; V* y. u8 ~! w 　　士兵乙：「當然是那個跟關平大人撒嬌的小妞啊，光是胸前那一對，嘖嘖，我差點就噴鼻血。而且她看起來就是很主動的樣子，一定很刺激。」

0 ]$ M) V9 F; g 　　士兵甲：「我覺得受傷的那個女的也不錯啊，看起來柔柔弱弱的，一定很溫柔，會配合我的要求……」
* B0 A' }0 H, W) x
　　幹，我是男的！
8 I6 Q* [  C; ?
　　士兵乙：「你就是喜歡貧乳的吧，我早知道了，還在那遮遮掩掩。」

　　士兵甲：「哈哈，是這樣沒錯啦。」

& l' x3 W. V9 U% v 　　再說一次。

　　我是男的！
% U$ b% F/ L$ M3 G' b' h6 t5 k
( e0 D0 X/ ~! ]' j( P7 P% L0 R9 {: j( @ 　　男˙的！

　　黃月英：「男人就是這麼討厭，你懂了吧？」
/ s  n0 c2 a; n- e* r8 z. l6 ]
　　我：「懂了。」
; G& [6 [6 @/ `0 M5 e) z$ w
　　黃月英：「不過，他們既然對『我們』有意思，那事情更好辦。我直接上了，你先待著吧。」
( I6 |# u& E+ J8 n; O+ p9 O
　　我：「好。」
( t' z5 C$ g# u/ J9 d- c2 J, @0 O
　　黃月英掀開門簾，開口：「不好意思。」
$ g+ Z  M: k' ^2 N" F
　　士兵乙：「有什麼事嗎？儘管跟我說。」
0 U& c' H# v& v" |
　　黃月英裝出楚楚可憐的模樣：「那個，人家第一天來就遇上這麼可怕的事情，真的好害怕喔……我、我是想說，能不能請你們進來？有個男人的肩膀可以靠著，才有辦法安心呢。」
0 g$ I2 w1 A$ o; f( c
　　要是平常對我都是這樣就好了。

* m* N. G4 V' @ 　　士兵乙笑了下：「哈哈，這有什麼問題，我這就進去好好『安慰安慰』妳。」
; c1 ~/ c8 W2 L- N( j, F: x6 o
, w' _8 ?' t/ h% f/ D9 g: }5 X 　　但士兵甲這時說：「哼，關平大人可是命令我們在這裡看守，你要是敢進去，我就向他報告你擅離職守。」

+ I! h$ y, @, @) O# O 　　士兵乙：「幹嘛這麼嚴肅？」

　　士兵甲：「你可爽了，那我呢？」
; Z3 C" Z. S* f& \' t5 b
7 T. z% K8 g/ f. X2 `( Q 　　黃月英拉了我一下。
! x6 Q$ ]5 U$ y( o
　　我不想出去。
7 h# N$ d+ V9 ~! M! k2 O# t
　　但她又拉了我一下。
0 C% K0 p2 q% t1 g7 d5 P" ~- X& {
  H' }) T: c+ H8 m 　　再一下。
' m( G$ w* `2 n; \! r' k
　　更一下。

　　好啦！我豁出去了！

3 P- b) O& v: E8 H8 a8 [ 　　我探出頭，稍微拉開衣服到露出肩膀和鎖骨，開口：「兩位大人，我的肩膀又發疼了，能不能先幫我看看。」
4 @7 F& T& f' i' n2 s  H
　　士兵甲一邊走進營帳一邊說：「當然能行，我們進去再說吧。」

　　士兵乙也跟了進來：「哼，這下你也高興了……」
: g+ Z- B6 _" {7 J
　　我跟黃月英一人一個手刀把他們打暈。
& z: {/ K; S8 o$ ~: n. y
9 `: u( M' r2 T 　　我：「好了，換上他們的衣服，溜出去吧。」
, D. x. \8 n& |: ^% J& a8 C  `: m/ C2 R
　　黃月英只是看著我。
% i. A  _5 x4 U. B  q) p
: E' }/ a4 U1 H$ T: ]+ R 　　我：「怎麼？」

) `6 k2 b2 E9 L. O 　　黃月英：「你倒是很意外地適合撒嬌呢。」
& y9 r8 l: g6 Y$ k  q
9 c* g1 J& L) d$ L" m/ W. ^ 　　我：「……」
/ h( n. j' i! I$ e7 f
* k- X! V  `' L& x, ^7 J& h* \# B 　　我們才扒光那兩名士兵的盔甲，還來不及換上，卻聽到有人開口。

　　「果然在這裡。」

　　我抬頭一看，竟是焦器。

( ]& p: w% j3 Y) r5 o 　　焦器看著我，笑笑：「跟我走吧，我是來送你們出去的。」

　　先不管別的，我問：「你認得我們？」
- k! k5 u) ]9 I
　　焦器：「朱哥，田中。」

8 z. T  ^% L% c( _- Q# V% t 　　竟然還真認得出來啊，我有點不敢置信，但我只是問：「你不會自身難保？」

　　焦器尷尬了下，搔搔頭：「是鬧得有點大，但我還不至於混不下去。」
" f& _- N& E5 J$ e  m2 S1 N  e/ E
6 y' J3 x2 q# k  |/ o1 L 　　焦器看了下那兩名被打暈的士兵，點點頭，卻是說：「是不錯的想法，這現在是行不通的。因為被襲擊的關係，關羽將軍已經加強了管制，除非有他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離開營區。」
& w( r( M% D4 n2 j8 z; V
( i" _, f  K1 l, G! n. V 　　果然把關羽惹得夠火大啊。

; e% o0 ^; f$ p( [. Y/ Y 　　我：「你就有辦法？」
& E! g* B7 A; K4 l2 R
　　焦器：「是啊。關羽將軍在新野的西、南、北方都有配置一小隊偵查的人馬，因為不能任意移動的關係，糧草都必須由這裏輸送過去。今天是送糧草的日子，只有糧草隊的人能夠離開。」

　　焦器：「糧草隊的人我都已經打點好了，跟我來吧。」

& B7 t  l3 |. f& ] 　　我和黃月英對望了一眼。

( ?' G4 j# {3 Y 　　焦器：「你們當然會有所懷疑，但這可是唯一的機會。如果錯過了，可能得在這裡當軍妓當個七天才有下一次機會。」

6 ~& ?9 G/ U9 Y6 j 　　我：「走吧！」
1 |, {3 t! U8 {* M
7 G- g: K* f9 [ 　　黃月英半信半疑，問道：「不用換上士兵的裝備嗎？」

　　焦器：「出發之前，關羽將軍都會親自點過，穿上也沒用的，反而麻煩。」
: n; @+ Y* J7 |8 A! `% u
& w8 H, ?3 U7 Q- U4 U. \& c) W 　　黃月英連珠炮似地問：「你早就知道我是女人？妳知道我們的身分？你為什麼要幫我們？」
$ t! @; n+ o* q) e1 M/ g  [
　　焦器：「就因為你是個『女人』這個『身分』，所以我想幫你們，可以嗎？」

4 E3 L# \; W9 u+ B" _' J 　　黃月英沉默。

　　焦器：「哈哈哈，以後有機會我肯定會解釋清楚的，但現在不走可就來不及了。」
/ g4 F$ X. U- p/ k' W; ^* j
　　只好賭一把了。
; ?) F2 r/ d' [- m3 J  F
　　焦器帶著我們到了一個馬廄外，那裡有一輛載貨用的馬車，並沒有頂蓋，只有三邊柵欄。馬車上擺滿了空木桶，還沒有裝上東西。

9 I  }! K  e2 c2 @3 B- i% K* q# Q 　　焦器：「就躲在這裡面，等到安全的地方，負責的士兵會直接讓你們離開。至於怎麼回到新野，就要你們自己想辦法了。」
# S) P0 p6 u4 o! q; i, Z0 c* L
　　我：「不可能不檢查木桶吧。」

% Q# X6 F) A( p7 J, _! H 　　焦器：「誰要你們躲木桶了？」
/ b# @) R2 j" l$ @
9 K  G3 S+ C, N* { 　　我：「不然呢？」

　　焦器沒有回答，卻是說：「兩位的關係應該夠親密吧？」

! z) L3 w- z6 Y) s- S8 L0 y- e 　　我：「什麼？」
% K9 {% }+ {/ Q( ]' J/ Y
6 A* i! X7 r5 x) Z 　　黃月英：「夠親密了。」
% c* S" H8 c- q. C2 n6 {) M
( K. r1 |) @' i) K 　　這可是妳說的。

1 B/ h- B8 G6 S. s% |9 |5 ^) s3 B 　　焦器：「你們要躲的，是『這個地方』。」
  z9 Y$ B* u( J: l: ^  W
0 Z- M2 K! ^! ~2 s 　　我和黃月英異口同聲：「你確定？」
5 w5 ?) T# L7 g: A
　　焦器：「好好培養感情吧。」

% Y) ]- \6 O) ?: @* T6 [7 Q  |* j 　　我和黃月英花了大概五分鐘才把我們兩個擠進去，還不是我們自己成功的，而是焦器看不下去了，硬是把蓋子蓋上。

. i- c4 Z# o* K+ A% K 　　我和黃月英呈現一種整個人面對面完全貼住的狀態，因為我是個重傷患的關係，特別優待我在上她在下。我的下顎靠在她的右肩膀上、她的下顎靠在我的左肩膀上，狹小的空間中每一次的呼吸都異常的清楚、清楚地吹到了我的右耳處，一陣又一陣的搔癢像是蟲子在我後頸處爬行，難以忍受。
5 L3 G6 }! J2 @9 O' b
- K: _; H* I# i$ f$ \" W 　　尷尬。

) W8 [% b, u  } 　　喀拉一聲，馬車開始行進了。
# }4 @  z0 z5 N9 h( H9 N8 @
　　馬車在不平整的地面上行進十足顛簸，搖搖晃晃地上上下下，逼著不想有任何動作的我們兩個必須得不斷地分開又接觸，同時也擾動了我們本來就不自然的呼吸。
/ u4 K  F$ L- W9 P* b( C
0 D8 k$ t, D$ A  ?, }/ Z 　　超尷尬。
: F& n, A# N& a- r
) n* ?' E' y9 t5 m' N5 M8 r4 p9 [. s 　　馬車停止，我感覺上方的壓力越來越沉重，應該是在裝填貨物。

. F" b- l' x8 S' ]3 @ 　　我背緊貼著的只是一層薄薄的木板，這時大匹貨物壓上來，連帶的我們所在的狹小空間又再次受到壓迫。我為了稍微調整一下位置，稍微稍微扭動了一下身體，卻聽黃月英低低嚶嚀一聲……
/ o2 \1 `7 \8 `* n6 ~" {* W* q8 H
. b" X6 P- o9 A3 q; D" T4 g　　無比尷尬。
. y4 t6 q9 p1 N
　　上面那還都不算最糟的。

( i* D! D; p  j: ? 　　我竟然起「反應」了。

　　這真的不能怪我啊！諸葛亮怎麼樣也是個正常的男子啊、我怎麼樣都是個真正的處男啊，一個正常的處男這樣還不起反應那才有鬼！
. P) r% \, v+ S$ A
, k& T8 E% A2 P* u9 _1 ^, ^ 　　我只能努力控制，不、不要、不可以、真的不行、我求求你了……

' w- q9 o, W4 {+ ]1 @3 m, x　　黃月英用低到不能再低的聲音說：「笨蛋，不要再想了，放空啦。」
( O. B# b$ e& ?* D+ c
　　對、對，這時候應該要放空、放空、放空……
7 |  t0 j" `! q, M
　　「糧食都準備好了？」關羽的聲音。「讓開。」

" p+ S8 h0 x7 f7 A# {6 Q" Q 　　放空。

　　我和黃月英都緊閉呼吸，絕對不可以有一絲一毫的聲響。
! r- R4 c! n2 B
5 E0 c* f% g# D/ l 　　關羽：「我應該說過，絕對不容許走私包庇之事。」

* D6 [' q( W0 p8 G. \ 　　？
+ e6 Y  P" {: h( S2 Z. X" Y
　　關羽：「為什麼我感覺裡面有人！」

( t) k, q4 T. J8 Y" ` 　　轟隆！

　　我們沒事。

2 s% W) p6 d5 \( r$ ]2 I 　　焦器的聲音：「大人，您要檢查木桶，就一個個拿下來檢查就是了，何必直接毀了呢？」

　　關羽：「哼，不過是重新裝一次。」

　　我們是躲在馬車底盤下方一個凹槽，焦器說那是他運走私的時候用的。

　　馬車又重新裝填了貨物。

　　不久後，再次開始移動。

　　我一放鬆，一股沉重的睡意席捲而來，我的腦袋像是天旋地轉，根本無法做任何思考。

# B1 b4 i) S/ _ 　　我：「抱歉，我睡一下。」
2 Z+ M, J6 P' ]' B& y
5 w9 F; i2 v6 l 　　黃月英：「你睡吧，剩下的事情就交給我。」
# z5 ^/ s" E( |! u, W! G

p5973731

第五章：動彈不得的我和野蠻的山老大女友。（１）

　　當我再次睜開眼睛，只看見一片木板。

　　我裸著上身，躺在一張床上。雖然是從暈倒中醒過來，口乾舌燥、還有點意識不清楚，但我的腦袋還有搞清處狀況的能力。
  N: q3 R% q1 t9 v; F5 D3 j
2 h& `6 d% ]8 g. r$ g# @ 　　我轉頭往左旁邊一看，空蕩蕩的房間，是我沒有看過的地方。

" J3 h  B; Y# I7 d" n& y 　　不意外旁邊一個人都沒有，黃月英本來就不是那種會照顧我到在床邊睡著的類型。
- r# R7 m% ^! J' k- P9 X
　　這種不意外，雖然是不意外，但意外地有一股淡淡的空虛。

/ w! m$ [; g" _* i: {4 ? 　　也罷。我試著坐起身，這時卻發現自己右邊的上半身完全沒有知覺，大概是因為傷勢……

　　等等。

　　雖然我右邊肩膀也有傷，但我記得傷得比較重的是左肩膀啊。我看了下左邊肩膀的繃帶，還有隱隱作痛的感覺，證明我沒有記錯。
$ J( j9 C$ l' |
7 L" t. K3 r) h 　　我轉向右邊。
5 k% [0 y& \) @+ r6 z6 ]) K
　　「你醒了啊。」

　　我虛弱的魂魄嚇到差點升天。
; A* g( a& V! a1 |) E" [
　　我：「我說妳，一大清早的不要這樣嚇人啊。」
! J( V) k9 S( q' r. L
# m# G8 S8 t/ F3 m; `. H0 P 　　黃月英：「現在好像是晚上了。」

, h' K0 g) m& X! t# p 　　我這才注意到身邊是灰暗一片。原來我已經睡這麼久了。

; s! Z9 |6 d, p 　　黃月英躺在我的右手上──大概就是我的右半身失去失去知覺的原因──伸了個懶腰，一臉剛睡醒的樣子，說：「可惡，腰酸背痛的。」
) O8 K0 ]; @/ [. J( z& U1 z% m
2 P7 o3 J6 b/ ?% T( v 　　喂、喂，這裡還有個重傷患，可不可以先顧慮一下我的身體？妳這樣直接拿傷患的右手臂當成枕頭是怎麼回事？

　　算了，跟她討論這些簡直就是對牛彈琴，我單純的說：「我的右手麻掉了，妳可不可以起來一下？」

　　黃月英輕呼了聲，彈起身：「抱歉，實在太累，不小心就睡著了。」
2 e. a  c8 A: n! x/ q3 e
　　原來妳還知道要不好意思啊，真是偉大的發現。

　　黃月英：「你那是什麼表情啊，還不是為了照顧你才這樣睡著的，你一下血流不止一下又發燒一下又狂流汗，沒看過這麼難照顧的人。」
7 |6 W  _9 [' r; ?
) N9 n" J3 A6 s0 ~% g+ H 　　謝謝妳。

4 M) f; V0 V: [# O: u9 a: e 　　真的。

' H! }. E$ X& f+ G" ?, x 　　但我只是說：「妳確定不是想趁機偷吃我豆腐，然後不小心睡著了？」

　　黃月英避開我的眼神：「你想太多了。」
9 o: a# s( [1 Z7 ]; T. X
3 `+ t* E1 w0 I$ j0 n) r( ` 　　我笑了下。
1 w) o  J$ ^* {
　　空虛的感覺一掃而空。
- R  N& e1 b9 W  ]
　　黃月英越過我，下了床，說：「看你還這麼有精神，應該是沒事了。不過你還是先不要亂動，乖乖躺著，不然傷口裂開就不好了。」

7 g- _8 m4 Y5 N' A' ] 　　我：「先拿一點水來吧。」

- j+ V, ?1 X$ a2 m 　　黃月英：「我正要拿呢。」
6 Y. ]. R; W9 |$ C6 F* w
　　黃月英說要拿，卻是對著外頭突然一喊：「喂！給我拿點水進來。」

8 w  `8 f  `- n. Y; E( h: }6 d 　　我：「妳是在對誰……」

　　「是！老大，已經準備好了。」
) D; q6 k% b' L" S+ w. b$ [% t
; s& h) f- W# b- s2 `2 C 　　啊？
$ {/ |, r4 m0 M
　　老大？

7 G& D0 |9 W. q0 S/ ] 　　兩名男子這時開門走進來，一人端著水盆、一人提著水壺，恭恭敬敬地拿到黃月英面前。這兩名男子一臉兇惡，臉上各自帶有刀疤，穿著獸皮背心、短皮褲，毛髮濃密、尤其胸前的胸毛多得有點嚇人，看起來像是一輩子活在山裡的野人。

7 J$ ]1 \/ c% W4 i 　　黃月英卻是理所當然地使喚那兩人：「放著就行了。叫大夫去把藥煮好，對了，叫廚房的人煮一些粥，跟藥一起端過來。」

　　兩名男子異口同聲：「是！」

% T& ^: b* L& ]- v: `2 T. z! H. P 　　「把門關上。」
% @9 Q" I2 j7 {/ ~
　　「是！」
1 F2 ~. `+ h* `4 R0 J- P( Q- \
' \  Q" N% y  a, k2 l7 q; W 　　黃月英回頭。
. h. G$ L; v7 e  m- G
% _. P' K7 Z! I  n 　　我的表情一定很奇怪。

, d  e9 w1 i& N0 j$ A5 x 　　黃月英：「怎麼了？」
3 Z: v+ Q6 h/ v) |4 c9 l( b
3 |, n: w" v+ I* M- ^& y. p 　　怎麼了？她問我怎麼了？
: v5 A  V! h1 ]6 B
& J9 o, }. k3 Y$ Y2 g3 a 　　我：「那是怎麼回事？」
' b5 v9 C5 ~7 b; F+ _( N0 p: u7 o# [9 m) G) }
　　黃月英：「喔，這個說來話長。就是不知不覺間變成一群山賊的老大。」

/ W2 P- K9 Q& q/ H 　　山老大啊！果然是山老大！我從一開始就預言她絕對是個當山老大的料！
+ n7 `$ A! R+ j& a6 k
9 K; @: J1 A5 q+ y1 L) k7 ` 　　我：「稍微解釋一下吧。」
7 s" _$ {% K# p1 ?
0 v) B% ^! ?& d( o! p 　　黃月英拿著水壺硬是灌了我一口、用毛巾沾水給我擦了擦臉，然後才說：「你還是先休息吧。」

　　最好是還休息的下去。

　　我：「就當給我講床邊故事吧。」
) s0 d9 i4 O' _1 Q  _  l
　　黃月英：「這麼愛撒嬌，真可愛呢。『柔柔弱弱的，一定很溫柔』，難怪『有人』這麼喜歡你。」
& H' D. U* j% v" w6 H$ b
　　故意不說就是要用這個戲謔我對不對？是不是？一定是這樣！

　　黃月英坐到床邊：「好啦，不開玩笑了，你不要生氣，生氣的話傷口會更難癒合的。」

　　我沒有應聲。
/ `( u7 }5 h4 U3 P7 _" c( y" _9 |
' c' h% `' w/ { 　　黃月英只是笑笑，逕自解釋：「那時候你暈倒了，我種算鬆一口氣。」

　　我：「喂。」
, X# f5 m% i; |# d
9 n; ?6 U0 z8 @. \ 　　黃月英：「開玩笑、開玩笑。運輸隊才進入山裡，就遇上一群山賊，隊員放棄貨物，紛紛鳥獸散。我發覺不對，從車裡出來，卻被那群山賊給包圍。」

' F: z/ K" ^4 i& N 　　我：「妳沒事吧？有沒有哪裡受傷？」

　　黃月英：「又擔心我了，好可愛喔。」
' g& y( \8 y* _8 Z6 c) ~* j
　　妳夠了喔，一個梗不要用這麼多次！

6 e7 Y0 k& h) ~5 K* |4 o% d 　　黃月英：「放心，我沒有事。」

% w1 i# T# V9 y9 i3 w7 f; ] 　　那我開始擔心那些山賊了。

　　黃月英：「我當然不可能束手就擒，而是用力地教訓了他們一頓。他們的老大被我打成豬頭，所以那些山賊莫名其妙就把我當成新的老大，然後把我們帶來這裡。」

3 e6 H/ D* B: @9 B6 a( k 　　果然。

　　這時，外頭傳來聲音：「老大！藥來了。」

　　黃月英：「好，進來吧。」

　　一名山賊端著藥和稀飯進來，交給黃月英，接著問道：「老大！還有沒有別的吩咐？」

0 _1 y5 u) E8 w 　　我：「不要加驚嘆號。（給我小聲一點）」
7 t" }' T8 ^' i9 `
　　山賊：「是。」

　　嗯。

　　「夫人，還有沒有別的吩咐？」
- O3 m9 G8 Y+ {0 C- M% d$ d
　　……
/ T& j) d& }+ y6 Q( r4 _
　　黃月英笑得快崩潰了：「哈哈哈哈哈，沒、沒你的事了，哈哈，下去吧，哈哈哈、哈哈哈……」
) W+ M  ?, a* B) y5 C5 x
　　我白了她一眼：「妳玩夠了沒有？」

　　黃月英：「先前那麼緊張，一定要先放鬆一下嘛，我也是為你好。」

　　只有妳放鬆了，我一點都沒有放鬆。

　　「不要這麼嚴肅嘛，先吃點東西墊肚子，才可以喝藥。」黃月英端著起粥，用湯匙勺起一口粥。「來，張嘴。」

　　我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9 z) M; P' V. V7 R  n. ~
% [4 ~4 T0 t. m 　　她是不是太活潑了一點？

　　我：「有發生什麼好事情嗎？」

　　黃月英：「有人睡著的時候，一直喊人家的名字。哎呀，喊到人家都不好意思了呢。」
+ e9 o  |1 q2 W" ~0 {! O
9 |( h- k! e% ?7 o9 [. e 　　我剛剛什麼都沒有聽到。
) V# U5 V) w3 o  f
　　黃月英：「呵呵，乖，張嘴，要好好吃東西才行。」
- p# }) C1 }( m* g" C9 X' P8 n  T- M
　　我閉著嘴，順便閉起眼睛。

5 Y% c# a3 q* ]8 ~ 　　黃月英：「所以，某人騙我、七夕不回來陪我過節、還不知道怎麼脫光別人衣服的事情，我就不計較了。」
+ n& x$ u9 r! l9 }# }1 ^& R
　　我乖乖張嘴。

: B! s6 j# M" J* j& n! s 　　原來她還是在記仇，難怪一直整我。
6 d1 O$ n" p+ Z9 q$ i' O0 q* R( L
3 e' M( P+ b/ j" h' ?  y 　　我吃了一口，吞下，說：「我自己來就行了，這樣好奇怪。」
+ s) C* m7 K9 S' T; U
  R5 J( ^8 L$ k! U' H 　　黃月英沉默了一下。

　　將碗端給我。

% H6 |( P7 I# }5 v 　　我：「還是你餵我吧。」
/ Z& c  k0 X" {# I0 \4 v: f. q! A
　　畢竟我兩隻手都動不了了。

　　黃月英一口一口餵我粥，說著：「對了，順便跟你說一下，新野鎖城了。」

　　這是順便的程度嗎？
9 @- }1 s8 \5 h4 h  s. |2 H
) M* Q4 U5 E9 l$ v) u$ L# k; k  z 　　黃月英：「傳過來的消息，是說新野城裡的劉備軍隊突襲了關羽在外面駐紮的軍隊。關羽大怒，全軍進入備戰，包圍新野。」
. }; X: h9 j  n  ~; P( p3 N
$ @5 a- G- T1 T) g 　　我想起了那時看到的「劉」字軍旗。
1 G# |4 `5 Z0 Z9 T/ P; S
4 e! L9 [! V. Z' z/ }" H  a 　　卻沒有辦法相信。

　　黃月英：「你也覺得不可能吧。」

　　那天晚上新野的氣氛歡騰，軍隊都在維持治安，並沒有任何戰爭的準備。這樣主動發起突襲，如果關羽直接反攻，勝敗立刻分曉。
" E9 ^0 a5 N9 x2 I; _
7 ]% a6 M; I9 H, k# t, j 　　我：「有人在挑撥兩邊發起戰事。」
- ^- Q' a* D( [9 g* |$ e! Q& k
　　黃月英：「肯定是的。」
- a* f9 B1 v6 j
　　我：「是誰會幹這種事？」
/ H( F* P' B. i  ]! ~
　　黃月英看著我。
: }6 t. _- T: H* @
$ \2 ~# P, F0 z& g 　　我：「怎麼？」
6 m* y4 N, F8 O5 @8 e8 y
　　黃月英：「還要我說？你應該最清楚啊。」

/ x& a2 j( V7 _; @# ^7 X9 I3 ~ 　　我：「我為什麼會知道？」
  e  n4 M3 W" r2 v: v9 ~' z3 Q1 b' U
1 v9 }9 |8 H# p9 ~1 ] 　　黃月英：「『小亮』，你以前到底有多風流啊？」

　　曹燁。

　　我：「確實是，她的可能性最高。」

9 W: }) \* Y) w" G. Y# i/ B 　　黃月英：「就只有這樣？你沒有別的想說嗎？」
( C$ {2 E1 c- _( o% t) t! d& f
　　我：「不然呢？」

　　黃月英：「她就在我面前親你，你不該解釋一下跟她是什麼關係嗎？你想要一直讓我耿耿於懷嗎？你要讓我一直誤會下去嗎？」

　　妳自己都知道是誤會了還要問！

- X. K3 R; k5 k$ C* w 　　我不知道該怎麼解釋。諸葛亮跟曹燁的關係，應該是同時在左慈門下拜師學藝，依左慈訓練我的方式來看，訓練諸葛亮、曹燁、周瑜應該都是集訓式的管理，所以這三人在那其間應該都住在一起。

/ m; [- I% l/ X2 a 　　諸葛亮這個大色狼怎麼可能會放過就在身邊的美女曹燁？

　　或許黃月英只是想騙自己是個誤會。
) {8 }* y& n& B/ D  s
. M/ m! b# T' _. z2 w  K7 K 　　我：「我跟她以前一起學藝，除了她之外還有另一個人。」
4 ?% g8 h) }0 A* k8 P' s4 W$ S
　　黃月英：「另外一個人是誰？」

　　我：「周瑜，字公瑾。」

% t$ X) p* ]( ?% Q0 q$ p. F 　　黃月英：「美周郎？」
/ M  m2 ]. a+ `! E. x; P
  t' ~: [, `# e4 `' g# Q: T 　　我：「就是他。因為只有三個同學，所以感情都不錯，只是這樣而已。」
& x, a' |. F4 R. S. W
/ m0 @' U: ^( Q2 t- d' W4 w: E9 O" N. _ 　　黃月英：「真的就只有這樣？」
8 |& ?3 [5 G8 }4 m
　　我：「當然是真的。」
, q  v( k* _/ c# J, t
- {/ J! Q% s; k' w# ` 　　就像我帶學妹──對不起，我沒梗了，總之就是那樣。
' |0 e8 K$ Z$ o; H; ~  ~3 ~
9 n7 T, N5 x9 p( j8 [2 ?+ M7 s 　　只是想說，誠實不一定是件好事。

　　尤其像這種時候。

　　黃月英：「那為什麼人家另外兩個都這麼厲害，你什麼都不會？」
' \% J. i5 e' G4 `4 ~
" u$ e$ f) ]( F# }$ d 　　哼，要是讓我學個四五年，我就打到他們叫媽媽。

5 m: d  x) l$ B' N' W  Y 　　我：「那只是我們鑽研的方向不一樣。」

# D9 i; E* n# f3 l& L 　　黃月英：「那你是鑽研哪個方向？」

　　房中術。
# x- \) \* `; l3 F, e% j' P
　　我要是說出來，大概會直接被黃月英殺死。
9 E2 o1 D* g9 W& R( M- @& J
# R+ t+ o9 q( P% { 　　我：「這很神秘、不好說，說出來妳會怕，所以還是別說了。」

- ?6 A. l( g! a$ h6 W$ I1 P 　　黃月英：「你就承認吧。」

　　我：「對不起，我是廢物。」

　　黃月英：「乖，老大保護你。」

p5973731

第五章：動彈不得的我和野蠻的山老大女友。（２）

' z! j- d! ~0 p" d3 F4 c6 s

9 ]* w0 T$ O$ o/ J" ~8 l 　　我什麼都沒聽見、沒聽見、沒聽見……

$ i$ y7 R$ H& \' V, s! z5 t　　黃月英：「好了，喝藥吧。」
* P6 r  e5 h4 D. ~
) v4 \" o6 X; Y1 b8 a1 r8 D 　　黃月英說著，把整碗藥直接湊到我嘴邊。

　　硬是灌進我嘴裡！苦死我了！

1 O) F( o& _6 p4 R$ ^( \6 a2 T 　　我：「我慢慢喝不行嗎！」

　　黃月英：「長痛不如短痛。」
8 E/ `6 h# z1 ]3 n9 i7 }$ v
　　還真是有道理啊！
) u, n2 |3 \5 k- H  c
　　黃月英將碗放到一旁的桌子上，拿起毛巾，擰了擰水。

　　走過來脫我的褲子。
  @) i1 F8 m* D8 l2 S  T2 l
　　我：「幹什麼？」
3 z* `' n/ d, u# \, I, Z# H
! D' I. t0 a' F: N6 O 　　黃月英：「幫你洗澡啦，你是嗅覺麻痺了是不是？知不知道你很臭啊？知道我忍耐的很辛苦嗎？」
: Y* Y9 ]0 C3 U( C+ V+ W, V' @
0 K9 H$ B, A. e# o2 s) _; i 　　我狐疑，低頭聞了下。
8 ]) Q6 s) N2 h5 |* j& K1 g2 ]  L
　　我：「臭死了！什麼味道！」

　　黃月英：「你身上又是泥巴又是酒氣又是血的，兩天沒洗澡了，你還想要多香？」

1 \$ V8 `! G' H+ U8 K. G( t$ P 　　我：「但我這個傷不能碰水吧，」
1 H+ e, T2 }- K9 B& J
4 P: j+ ~3 S1 H, G6 S 　　黃月英：「就用擦澡啊。」
( ?/ T/ F0 T8 j
　　我：「可不可以不要？」
6 `. d; G4 A* v7 [1 H" P+ |
  [) {3 |! Z/ E3 i  a# X 　　那好像行動不便的老人，實在有礙我幼小心靈的發展。
5 c+ e+ f3 P" T) t
$ S4 f# Y' `. A& W+ v 　　黃月英：「那我找別人幫你。」
# y! Z7 H& f4 [- x( B% Q
4 L! z. s- F$ Z6 B+ \$ P 　　我：「請妳幫我擦澡吧，麻煩妳了。」

( r( e# o% T% o% ~' {. s$ _3 \ 　　雖然有點怪，但總比一群野人圍著我好多了，我的心臟已經不夠力了承受那種情況。
( R9 k% u9 A. D3 T
, E7 w+ w$ D" Z, Y) y 　　黃月英：「真是的，以後想清楚再說好不好。」
( s; p# I) g! g) b# ]1 E1 R
+ ~; }. g( Q) f6 H 　　我：「我會的。」

　　於是我身上只剩一件內褲。

1 E" k3 H* v- N& q# }7 X6 o8 p 　　黃月英拿著濕毛巾替我擦拭身體，一盆清澈的水很快變得紅黃混雜，可以想見我的身體有多髒。黃月英潔白的手上沾滿污垢，但她沒有抱怨，只是叫人又拿了一盆清水過來，將我的身體完全擦拭乾淨。

　　上輩子修來的福氣，大概就是說這種情況吧。
- W! n8 ]0 r  p
( k+ t* y  r' S& _1 E# x 　　但黃月英的手突然停在半空中，遲疑了下，表情似乎在猶豫什麼。
4 P  S  C/ B2 Q4 C
　　我順著她的眼神看過去。

　　是我的內褲。
2 I- M$ _& ]# v6 O+ s( ?& N
　　不用猶豫了。

. X2 e, g2 c' i 　　我：「那邊就算了吧。」
) u2 d' O* m. I$ R6 P/ i' R
# ]- |5 _3 O, y 　　黃月英：「可是……」
$ ~' @: h0 }; A. Q) l# K6 l
　　我：「算求我你。」

0 }3 E& Q& T9 z1 R. l 　　黃月英：「好吧。」
" {8 y/ N+ U1 s) X
) z; R( \: O. a. l 　　唉，沒尊嚴啊，不能動的人就是完全沒尊嚴啊。

6 O: o% }& J5 }0 f( e3 V" d2 \, o3 W. |- t 　　但這時，因為聚焦在那上面，一股尿意突然湧上。我睡了這麼久，又灌一堆水下去，恐怕不只是洩洪的程度。

　　我的腳試著動了一下。很好，雖然一動身體就會痛，但至少腳還能動。

2 Y. p3 W$ j& O7 v/ @ 　　再痛也得忍住。
$ P& ^8 u% Y6 z2 ~2 u
　　我：「扶我起來一下。」

( L2 J! f% N: U8 q( g+ h 　　黃月英：「做什麼？你要好好躺著才行。」

/ v+ ]0 d- x' l: g 　　我：「我想上廁所。」

+ B* s/ A" p* d% a* o$ s 　　黃月英突然下床，在床底下翻找一下，拿了一個尿壺出來，湊到我的跨下：「用這個就行了。」

8 S; s4 U3 g+ ?( H  }. S 　　誰來殺了我吧。

　　黃月英笑笑：「緊張什麼，我等一下先出去，你解決完再叫我一聲，讓別人拿去倒就行了。對了，你可以順便拿毛巾自己擦一擦，我就不代勞了。」
# t* ]4 H8 e5 {2 ] 　　我鬆了口氣：「那好，先扶我起來吧。」

　　黃月英將我扶起，說：「你自己沒問題吧？」

* g/ e6 c2 B6 n: _4 v) n" L 　　我：「沒有。」

4 A6 I" w5 [$ U8 o 　　有問題也要說沒問題。
7 j" `. D2 U: Y8 ~5 Q% o" }
　　黃月英點點頭，將尿壺留下，走了出去。

' {( P2 z7 X, U 　　我確定黃月英關上門，這才用右手拉下內褲、拿起尿壺……

' B6 z9 j. M. K/ ~( c　　我拿不起來。
4 t1 D! K8 @1 q9 S  ]  z: v$ ]
　　我的右手正處於從完全沒有知覺到會麻、痠痛的那個階段，動一下就會觸動敏感的神經；想用左手，但左手一動就會牽動傷口，感覺整隻手隨時會斷掉，我連多動一點都不敢，更別提拿東西了。

　　內褲都脫了，你叫我現在收回去？我可不能半途而廢、更不能讓黃月英發現我連這件事都無能為力。我用手指扣住尿壺，整隻手臂充當硬直的竹竿，運用腰部的力量，將整隻手平行往上提起……

　　叩。

　　它掉到地上了。
5 o  R5 I* y& X
　　外頭傳來黃月英的聲音：「你怎麼了？要我幫忙嗎？」

' c, b% \4 [! z( X; _" [; q 　　我：「不用，妳不要進來。」
( |1 H) F. z8 z
　　黃月英：「真的不行的話還是讓我幫你吧，我其實不介意的。」
% d- [3 }: q/ E5 u
　　我：「我介意！」
- s: ^) ?8 J9 K: }" S) ~5 }
　　黃月英：「那、那有問題再叫我吧，我就在外面。」

. _# N$ [' F- i& C/ N 　　冷靜、我需要冷靜。幸好，尿壺很給面子地倒在我腳邊而不是滾得遠遠的，我用腳將尿壺夾起，好好地對準，這時我有一種看到沖水馬桶的熟悉感，於是暢快解放……
7 }4 ^. k) V$ k/ T4 C+ Y
8 y; g7 J* H4 C: h9 O9 D　　嗯？

$ \1 p- L. t% {+ f 　　為什麼我的脖子上有一把刀？

　　「不准動、不准出聲，不然就殺了你。」
7 I  F1 M7 z% Q7 Q0 W
0 F* X) H* ?9 U& N* o% _: S+ d 　　我稍微用眼角餘光一看，兩名黑衣蒙面人在我身後，其中一人拿短刀架著我的脖子。我頭頂上那木板開了個洞，那兩人應該就是從那裡溜進來的。

　　我用很低的音量說：「兩位大哥，我不會反抗，能不能先打個商量？」

) Q  J. @* ^) P! E" q* F 　　拿著短刀的那人說：「什麼？」
6 l  E/ S$ m5 I
1 W, o) y, A/ t2 i 　　另一人低聲說：「別和他談條件，直接綁走。」這個人的聲音就是一開始威脅我的那個人，看來應該是主謀。
$ ]' Z) O9 K5 M+ a3 q
1 E: R/ V5 l2 k& t- H 　　我：「我只是想說，先讓我尿完好不好？」
# O4 [# A. e0 o  j8 B
+ Z7 ^; S' N) R9 \/ [3 x 　　……
4 w. V% Y8 r9 S* q
　　奇特的沉默中，時間像停止了，只有水聲獨立於凍結的時間之外。

　　兩人異口同聲：「快點。」

　　卻聽黃月英喊道：「你好了沒？到底行不行啊。」
$ q8 M2 x3 M. R9 u  `7 p
　　那兩名黑衣人還楞著、來不及威脅我，我已經喊道：「快好了！再等一下，妳不可以進來。」

　　黃月英：「知道啦。」
1 g2 j6 J. \! |5 d- n/ M" E
　　確定黃月英沒有進來，一旁的黑衣人才開口：「快一點。」

- a- Y" I0 {0 o' o& N0 m 　　我：「快了，大概再五秒。」
3 b1 o% ]0 F5 w( N* k' O
　　我感覺差不多了。雖然被人拿刀脅持，卻有種說不出的放鬆感，我鬆了一口氣，數著五、四、三、二……
/ f; |) f& Q+ u' Z  }7 h
　　「抓到你們了。」

　　黃月英從窗戶上跳進來，一拳、一腳就將那兩名黑衣人揍翻、踢飛到房間中央。黃月英從我旁邊跳出去，手上不知道哪時候拿的繩子，俐落地錯開了對方的腳骨，讓那兩人的腳踝都脫臼，失去逃跑的能力。
' q! t" @& b6 b+ N6 O7 W
6 v  m1 J3 o5 f: s/ G& F: x& z7 W2 K 　　那繩子是幹嗎的？

　　不，那根本就不是重點。

　　黃月英轉過頭：「你沒事……」
* l: s: h/ H# j
0 W6 X- G" ~' C% M4 t0 E 　　我們對看了一眼。
8 x% t- u3 w. n8 W4 _. c, s
* |2 }+ t! P: |4 R  c7 i/ _$ M6 z 　　不，她根本沒有看我的眼睛。
, E! a) v1 o" m# w
( G6 b5 ^8 A' t% N1 h8 ]2 n 　　黃月英低頭看了一下，臉一紅，撇過頭：「快穿上啦，發什麼愣啊。」
" C: Y& q$ p) q- e
/ w# H2 }1 N- [. s9 y; o* } 　　讓我死吧。

9 L+ D3 v1 `4 P4 \  F# a/ T

p5973731

第五章：動彈不得的我和野蠻的山老大女友。（３）

6 F! k1 r: I6 D' q2 {$ q) p
1 [" [# f* h. E
$ P5 P3 \0 r' L7 ~! D 　　我用盡全力把內褲穿好，就完全失去動作的能力。
* r) o& \3 N; y0 m7 E$ z/ O/ |
" }6 ~; k8 `8 w2 Q; I# e' V 　　黃月英默默地把那兩個人用繩子綁好，沒有回頭，問道：「好了沒啊。」
; a7 z* ], {. V+ u. z8 p. Z6 a
　　我：「好了。」
. Z" A2 `$ i7 d7 W+ j4 M, Y
3 ?7 }  c4 U/ Z! T! D, L 　　黃月英這才轉過頭，嘆了口氣，喊道：「來人！」

　　一名山賊走了進來，看見那兩名黑衣人，愣住。

　　黃月英：「看什麼？把尿壺拿去倒。」

　　山賊：「是。」
) i" [( m' H5 M+ _. P: Z7 U8 y
, P4 i! S) p$ D- t 　　山賊進來拿起尿壺，低著頭往外走出去。
3 K! h( Y0 M' ]9 o
　　但山賊還沒走出門，黃月英又喊：「等等。算了，你出去，把尿壺留下。」
' |/ V2 ?. R2 z7 }
　　我突然有一種不太妙的感覺。

2 P; j7 {' u3 y+ D 　　山賊又愣了下。我明白，如果我是他，也會搞不清楚黃月英想做什麼。

8 D' k- O% c0 p/ b; U/ P) g! ~ 　　山賊默默地將東西留下，退出房間，關上門。
/ E1 b# |. s" _0 b
　　黃月英將那兩個黑衣人的面罩拉下來，問道：「你們是誰？想做什麼？」
; _( C. W' x) v1 f* e
/ I5 Q) d* e0 L5 m9 u% g: K: m 　　我這時看過去，那是一男一女，兩個人都很年輕的，女的年紀稍大一點，男的看起來只有十初歲。

; d9 U, y; U8 i% a0 @; b" i 　　那名女子一頭短髮，就我來看是個正妹，但她右耳到嘴角上有一條明顯的刀疤、右眼用眼罩遮住，左眼冷冷地瞪著黃月英。一個女孩子最重要的臉傷成這樣，眼神還這麼恐怖，恐怕是人生不太順遂。
! Q- g4 m! d, o( b) _+ A
9 Y  M- M9 r0 ]& p; k; D 　　那男的倒是生得白白嫩嫩、一點傷都沒有，而且因為還年輕，臉龐、表情都顯得生嫩許多，這時被黃月英抓到，驚慌的表情顯露無遺。
& H( h& p4 R' J9 v' _
　　兩人都沒有回答黃月英的話，那女子乾脆閉上眼睛，說：「既然被妳抓到了，要殺便殺，少廢話。」

5 w" |8 l$ S( u  M+ X0 I 　　黃月英轉頭看了下那少年，說：「你呢？」

1 E# C3 k8 J2 z: `0 _7 E 　　少年：「啊？」
2 C8 w2 i7 E" z. ^6 j; B
　　黃月英：「我可以灌水銀扒開你的皮，在你身上灑滿蜜餞，然後丟到螞蟻坑裡，一刀一刀把你的肉切下來……」
4 P4 z3 u- v6 P, g  M
2 |8 S, ?- E3 o4 Q$ r; N 　　這招好耳熟。
, T4 S( F9 H& h1 g/ D3 N  |
　　「我保證你這樣還不會死，我會再把你的四肢切下來、挖去雙眼、封住雙耳，做成活人彘，把你關在濕冷的牢房裡……」
: k2 u+ A" S3 S2 a) W3 V
& L- h+ x, U0 u  {, e9 Q 　　妳比貂蟬還要狠啊！
$ I/ M$ h4 ]: p. F
　　少年這時已經嚇得滿身大汗，只差沒有口吐白沫。我知道趙雲怎麼屈服的了，我大概會直接跪下來叫老大。
. ?0 V5 c/ e; L8 N( L
, h4 U+ p. c6 N# p 　　女子瞪著黃月英，怒道：「妳這傢伙只會欺負弱小，算什麼英雄好漢？有種的就衝著我來！」
$ n3 b6 @9 [: v1 j# ~6 ~
+ X* g8 Z, _3 f 　　黃月英聳聳肩：「我本來就不『雄』也不『漢』，我是個女人。」
' u8 N) U( @. ^' t7 I+ P. H
　　黃月英看著那女子：「我剛剛問妳的，要不要回答？」

　　女子哼了聲，並不開口。

　　黃月英點點頭，突然拿出匕首，塞進那少年的嘴裡。那少年想閉緊嘴巴，但黃月英的動作太過突然，還是硬塞了進去。
, j3 Q2 u) O; R$ G2 y! z3 J4 }
　　黃月英拿起尿壺。

9 @* o, t4 c7 Z' Q) H# a8 D 　　我就知道。自己的排泄物被這樣用，真的讓我有一種說不出的噁心感。
. {/ S( R- b4 f4 h
　　黃月英將尿壺湊到少年嘴邊，卻是對著女子說：「再給妳一次機會。」

　　女子嚥了口口水，似乎有點猶豫。

6 Q; J; H% y, g9 n+ y 　　黃月英：「妳最好考慮清楚，我可不只是讓他喝下去這一個手段。我可以用布沾滿那腥臭的液體，封住他的口鼻，讓他呼吸困難；或是乾脆把他的整張臉塞進去，慢慢洗一洗。」

% @6 t1 Q! H$ Y4 y# `: h 　　黃月英冷笑：「受苦的不是妳，所以妳大可以拒絕。但他最後會變成什麼樣子，我可不能保證」

; S1 t. h( K# v$ W7 b$ {' O- u  \ 　　媽媽，我現在悔婚還來得及嗎？

　　女子最後還是屈服了，說：「我知道了。」

　　黃月英問：「你們是誰？想做什麼？」

　　女子：「我叫張瑛、他是張乙，我們是姐弟。我們……」
/ q, y* L! c8 _+ n' R& {1 ]. M
2 b4 V. W, x7 p, f- d' v( B( } 　　張瑛說著，遲疑了一下、嘆了口氣，再開口：「我們的父親，就是天公將軍張角。」

8 J  s+ S  A- t& u) r, L& a) D% @ 　　啊？
1 E2 K- f/ j: T' d( `( n7 }, T
8 }: U5 C0 t" t 　　黃月英替我開口問了：「張角？不是死很久了嗎？」

  k# B3 `& k$ O8 M 　　張瑛：「那只是裝死。父親帶著剩下的人躲到山上，這幾年一直躲躲藏藏、盡量低調行事，就是為了活命。」

　　這麼說……

1 ]4 _  m3 L' r　　黃月英：「那個被我打成豬頭的人就是張角？」

) p! P( H3 q4 X0 ^' ~( k3 b7 ] 　　果然。

　　張瑛：「我們昨天出門，所以不在山寨裡。今天回來，才發現妳這個──妳把我父親抓起來了。所以想脅持那個人，拿來跟妳交換。」

　　黃月英：「原來如此。」

8 D* w3 n1 ?3 s 　　張瑛：「既然落到妳手裡，我也不打算活著回去。但我弟弟還年輕，只是照我的話做而已，請妳高抬貴手，放他一馬。」

* M8 Y* G; g: b/ b( D5 b 　　黃月英：「我考慮一下。」
% U, S9 {% W) Y" r
　　她冷笑的表情，讓我有點不寒而慄。

6 o0 {: M2 `/ Y& Y 　　不過，黃月英終於問到一個段落，我這才連忙插嘴。

" T8 q* N: ]! N" ]: d4 `8 G 　　我：「那個，我說句話可以嗎？」
7 q! K7 y8 G9 d1 C9 `6 t- Z
　　黃月英「啊」了聲，回頭，臉紅得像煮熟的螃蟹：「忘掉！剛剛看到的通通忘掉！」

3 v" z* v9 l; _% M: \ 　　我：「我什麼都沒看到啊。」
& }* h) f" x$ b4 [* ]) W; R2 |$ Z
　　黃月英：「騙人！」

6 I  V$ C7 c; g2 O1 A6 o2 ?1 d 　　那不然怎麼辦？
  u# }1 M* C# f  z7 T2 Q
　　黃月英走過來，把我弄躺下：「你先睡一下。剛剛那只是一場夢，就當作是一場夢吧。」

　　我：「我才剛睡醒。」

4 o( v7 {5 n1 m3 X% i5 F2 b 　　黃月英：「不管啦。」

# v2 p0 u2 L. Q- [2 N. C, h% O( t 　　我：「我先說對不起，我以後都會乖乖聽話的。」
7 n7 `1 U& S5 ]2 t1 [5 X
　　黃月英直接遮住我的眼睛：「我什麼都沒有聽到、你什麼都沒有看到，這只是一場夢。」

4 f: U+ K6 o" B8 |8 f" L: Z 　　我：「好啦，我會假裝沒那回事，先聽我說完好嗎？」

& O& J% ?: P! X0 M$ W2 c 　　黃月英：「你明明就有看到。」
' R3 B8 ~+ B) K) p$ X; Q
4 e! V; [$ C' z" S) o: L 　　不然我真的是瞎子嗎？那妳才需要擔心吧。

　　我決定完全讓自己忘記剛剛的事情，直接說：「妳知道這裡有多少人嗎？」

　　黃月英：「妳真的都忘了嗎？」

　　我：「妳剛剛說什麼？」
" c, ~: g; C9 w3 X0 O# [
% }2 l5 g8 ?8 {& y6 X, F7 O( X0 F 　　黃月英點點頭，說：「我太不確定，大概有一百五六十個左右吧。」
  U5 y) c3 V4 ?& L9 O
　　我點點頭，壓低聲音：「我有個主意。」

  s( `3 T9 |! ^( w; a9 ~% v  G- s 　　黃月英也跟著壓低聲音：「怎麼？」

　　我：「不如把這些人收成我們自己的部隊吧。」

　　黃月英：「不過已經有三十幾個人被我打殘了，另外還有二十幾個逃跑。留下來的，還有四十個老弱婦孺，能用的大概六十個人左右。」

　　……

+ R& D8 b3 L. {2 Q1 h* c. Z2 [8 ^　　我：「那也夠了。雖然他們現在暫時聽妳的話，但用武力威脅畢竟不長久，不如拿著這兩個人做威脅，讓張角乖乖聽我們的話，就有現成的私人部隊可以用了。」
2 N7 ~& o; M5 K4 Z
( r7 E# A* ~' }, ~ 　　黃月英：「但張角可能暫時沒辦法行動。」
* u; K& z) @2 ^6 B6 p* R
　　……

　　妳到底是做了什麼啊？

  ~% Q2 {" ^7 |4 h 　　我：「那就讓張瑛帶替張角。」
( C& Q4 A7 ~, e( p
8 I( s0 V; k" k% `6 L; ` 　　黃月英：「可是，為了防止張瑛叛變，就得時時帶著張乙。我還得要照顧你，太困難了。」
& z+ B5 w4 u. i& w) _/ z
* z7 W3 \' T* C' R4 A% S 　　我：「不需要，就給他們兩個人吃下慢性的毒藥，不服解藥就會死，他們肯定得乖乖聽話。」

　　黃月英：「你有這種毒藥？」
5 ^% R2 L8 S1 W
- g! ]7 V' r! r' Q 　　諸葛髻肯定有。
/ B0 y% W" e4 _8 o7 j) [
　　但我：「沒有。」

! C* I5 f+ m2 ~/ e 　　黃月英白了我一眼。
1 L( b7 ~4 g9 |( _- n
　　我：「隨便拿個東西給他們吃下，說是毒藥就行了。雖然騙不久，但也只是個權宜之計，沒有人會拿命來賭的。」
/ f6 w* {1 r' y% q' G
　　黃月英：「要拿什麼啊？現在去外面拿，他們肯定會起疑心的。」
0 T+ {. m6 @9 f; |
　　我：「就用妳身上的棉球啊，不要給他們看，直接塞進他們嘴裡就是了。」

　　黃月英：「你、你怎麼會知道……」

　　我：「妳這幾天『那個來』。男裝又不好用布條，一定會帶著吧。」

　　黃月英：「這、這，你怎麼又知道……」
6 |7 L& s" p( N9 K& r2 [$ \
9 }5 T7 F5 x$ U8 h! J/ w) S 　　我：「我們整天都在一起，不知道才奇怪吧。我想說妳這幾天一定很難活動，所以我才很放心的出門了，沒想到妳還是跟出來。」
: o# A- O! C8 V6 C% J+ U
　　黃月英瞪了我一眼：「怎麼，怪我？」

7 u& Q; O% Z0 p9 I  I. m0 Q 　　我：「怎麼可能。妳要是沒跟，我現在就死了。」
# y: T5 U4 a4 Q( `# K& T
　　黃月英：「這還差不多。」

3 E% s3 v: \9 V* `+ f5 L5 r 　　我：「我動不了，這件事就交給妳了。」
' Z+ F/ R( S8 q+ `# G8 N6 L6 n
5 W2 V- n% k* p& ~  J! V3 j; e1 d 　　黃月英：「拿那種東西，總有點不好意思。」
8 i9 Z! u: T0 K6 K
　　我：「妳拿我的尿去威脅她們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

　　黃用英愣了一下，忍不住笑出來：「知道了，我去就是。」

　　黃月英收斂表情，這才轉過身，走到張瑛和張乙面前，說：「我決定饒你們一命。」
  w8 k; p, D+ z/ Z$ O( s
　　張乙喜出望外：「真的嗎？」

/ O, v9 C$ }, @- U8 L! D, E2 [2 w 　　張瑛卻是說：「有什麼條件？」
8 `0 G. u5 m' l" C7 N6 x( z
$ M2 Y/ h6 Z+ t, b7 }0 D% r* W 　　黃月英：「很清楚自己的處境嘛，很好。我的條件很簡單，就是接下來你們必須要聽從我的命令，帶這裡的所有人替我做事。」
3 b: Z( G" U% C! Y$ x" }
; P- l* O( R/ v9 l  a 　　張瑛很快答應：「可以。」
5 \+ S6 j  q% X; t
6 n. b6 }' f& z4 E, }7 q 　　她一臉會反悔的樣子。

　　黃月英也看出來了，直接說：「張嘴。」
  w9 s1 A9 @$ r1 S
, i3 m) H) }4 b 　　張乙乖乖張開嘴，張瑛卻是問：「妳想做什麼？」

  {. g" B1 v" v! M 　　黃月英：「死、張嘴，選一個。」
+ b" x6 r- `8 z. a
4 Z# ?- y2 Z& N' V  |  A 　　張瑛也只有乖乖張嘴。
- \/ w% p* j0 W5 i5 |$ I9 R4 `
0 k% x7 J7 _( {1 n. b$ g 　　黃月英將兩塊棉球直接塞進張瑛、張乙兩人咽喉處，雙掌在兩人胸膛上用力一拍。他們的臉部猙獰了一下，吞嚥的過程不太順利，但最後還是將東西吞了進去。

$ e  D! d& J! H/ e 　　黃月英不等他們問，直接說：「這是毒藥。」

: G6 W+ g: p) a4 d0 d( s 　　被騙的兩人臉色大變。

　　黃月英：「這種藥的毒性會在你們體內潛伏，暫時不會造成影響，但一個月後還沒有服下解藥，就會全身膨脹水腫、失去行動的能力、奇癢奇痛無比、最後七孔流血致死。」
, O1 Z7 _# U3 ?
7 o! m0 c  \* V( `# B 　　妳也自由發揮的太多了一點？
6 B( [2 C- x: k) o
8 a$ X' @+ r* v( |+ _4 S( q 　　黃月英：「只要你們乖乖聽話，我就會給解藥。但如果讓我發現妳想死，那結果怎麼樣就不用我多說。」
# H; |: S8 @" S$ Z' @) }
$ C, s/ D" C1 H/ D. c 　　張瑛臉色凝重地點點頭：「我明白了。」

1 \8 Z, S  |* V8 K 　　黃月英這時解開綁住兩人的繩子，然後把他們的腳踝接回去。
: b2 u8 c) S2 i% e
9 O9 v" N( k0 u2 F6 N( W+ w9 y5 S 　　只聽一聲慘叫和一聲悶哼。

　　復原的過程都是痛苦的。

1 N4 g/ P3 y3 X$ G  C 　　黃月英：「好了。」
; b( J+ F  F! `/ s2 d% W) p
  t7 [8 V' k  {. I; _  t 　　張瑛揉著腳踝，說：「可以讓我們見父親一面嗎？」
0 f& C& V/ K# A% F; R& ]$ w
　　張乙這時也開口：「我也想見父親。」
2 e% o+ B$ z; V) |! h
- o) e- F" d" H+ K( q( |. h: K9 D 　　黃月英猶豫了一下，卻是說：「讓我考慮一下。」
$ W) ^: u; G& `/ ^. C6 F/ L
( b, X) ~* O( P1 I6 u. L 　　黃月英走到我旁，低聲說：「怎麼辦？」

. I8 o5 P, r7 e& ?2 x 　　我：「讓他們見一面吧。」
& R  [2 N0 Q% f) K/ @) f
# `, S; @; M* B- f3 D) [ 　　黃月英：「我怕他們看到會生氣。」
1 E% Z: P/ q" M/ d
- D1 w6 [6 G1 I0 v; M0 v9 w# V 　　我：「有這麼嚴重？」

6 v, v  C/ u& j/ H1 A& O6 o 　　黃月英：「稍微發洩了一下。」

9 K. E, K& e; P 　　妳到底是做了什麼啊！
8 i+ S- f$ w& ?% ~2 }' N
　　黃月英：「除了讓他不能動，看起來跟你在鳳凰樓那天差不多，看了搞不好還有點想笑。就是沒給他治療，所以更腫了一點，不過性命是沒有大礙。」
1 k) [, Q6 p7 b
" `7 k  ^( i$ p8 u8 _3 B 　　我該高興嗎？
- o* V$ k. V$ ]: `1 y( Y0 m
4 m) r1 r& n' z8 x. [4 I3 j 　　我：「那就沒有關係了。」
& y, S2 m2 C  @" Y( {3 \' T% P
　　黃月英：「不過，你要這些山賊做什麼？」
( L3 M" X8 `* s( |
　　我：「找人啊。」
9 q* T/ J# M& w: [" M5 f
　　黃月英：「找誰？」

　　我：「曹燁。」

　　黃月英笑了。

9 r. ?$ U  y) R6 ?, b0 f% ^  _ 　　笑得十分燦爛。

' Y/ i  a% i& }7 ] 　　我連忙解釋：「妳自己說她是最有可能煽動兩邊打起來的，既然這樣，先去
探探她的虛實也是必要的。那些攻擊我們的軍團，應該是曹燁自己帶來的，現在肯定還有一部分的人躲藏在附近。」
) i; a7 Y6 R) I! z
　　黃月英：「不准。」

　　我：「我真的不是要跟她藕斷絲連什麼的。」
8 [& ^- z  K) f- N8 S  ~
" |  S/ ?! p( F8 x- X+ @9 J0 X 　　黃月英：「我知道。量你也不敢。」

　　我：「那為什麼不准？」

　　黃月英：「曹燁肯定也知道你在這裡、而且是要與她為敵，她會做出什麼事情誰也說不準。你現在傷得這麼嚴重，別說她自己動手了，就算隨便叫幾個小兵圍上來都能解決你。」

4 G* J4 T6 @4 n0 y- ~ 　　我：「她應該是不會想取我的性命。」
; A2 x: r; Q- `$ z/ s" h
% l8 l) r4 J9 ?8 c7 |/ c6 h' z/ Q$ Y 　　黃月英：「那如果她把你綁起來打包帶走呢？」
- T8 w# t# O6 c. R8 M
　　那其實也不錯？

; L6 r) s6 p8 s* b3 M6 m# \; D 　　我厚著臉皮說：「那妳再救我。」
# L7 S( V0 w3 P( B/ k
3 G$ n, y  [, B7 Y( Q. l$ q) s. l 　　黃月英：「我才不要！總之這件事不准你做。」
% L  c4 |, K0 A  H. P
) a* S& r" o! K8 u% ]1 k( | 　　我：「這件事一定要做，不然會影響計畫的變數太多。」

　　黃月英沉默。

　　我沒有說下去，只是用認真的眼神回應。

　　黃月英：「你其實不需要做到這樣。」

4 O6 v- T" k& ^# D* K 　　我：「如果連這樣都做不到，談什麼與曹操爭雄天下？」

　　黃月英：「你的野心好像變大了。」

　　並沒有。

　　而是因為，如果我做不到，就必須離妳而去。
' ?; _7 M5 A( u* ^2 r6 ]7 D% D
　　黃月英：「你要想清楚，你真的要一個人承擔這麼多事情嗎？」

. y+ M& z& X/ B) _! S/ H! R) \ 　　我：「還有妳幫我，不是嗎？」
  Q4 L5 B. k5 |
　　黃月英嘆了口氣，無奈地說：「算了，如果阻止你，你一定又會偷偷瞞著我跑出去。」
. R+ d  W+ s  {3 K& T# M
　　我只能尷尬地笑笑。

　　黃月英：「就依你的想法做吧，但我有條件。」

0 W6 L6 B2 u! S7 j* I! p, S 　　我：「怎麼樣？」
: P# X$ K, ^  [5 y6 B5 y* s
　　黃月英：「探聽消息的事情就交給我，你先安穩休養，等我證實我們的想法是對的、確認了曹燁的位置和人馬，制定計畫後才行動。」
6 `, l" }4 T4 @% j& Y# G
, V- q* y7 f2 e* r% T" |( u: D 　　我：「嗯。」
8 V, R) v+ Z) B5 b' f5 t) Q
　　黃月英：「要說『好』。」

: U. ~( ]) ]( L2 s8 E( i 　　終於有人發現了。

　　我：「好。」

  @; d: D6 r8 s6 | 　　黃月英點點頭，話鋒一轉：「那我就讓他們見見張角？」
6 ~# w" e0 u+ t) I6 v# e( W
. ?0 X2 A5 }* w, x- i 　　我：「可以啊。」

　　黃月英卻是蹲下，從床底下拉出了一個人。

　　我突然覺得背脊一陣涼意，所以張角一直都在床底下？人家好歹一代宗師，給點尊重好嗎？

　　我看了下從床底下被拖出來的那個人，應該就是張角。那是長髮紊亂、留著山羊鬍的男子，頭髮黑白參差、臉上皺紋滿佈，看起來年紀已經不小，臉上卻又青一塊紫一塊、右眼整圈瘀青、左臉頰腫起來，十分狼狽。
" x+ D% V, z& X: l; r' W8 H
3 Z" o/ s- y9 u" D) v9 J" } 　　張角這時雙目緊閉，不仔細看還以為已經死了，幸好他的胸膛微微起伏，看起來是還有呼吸的樣子。倒是不用擔心他聽到我跟黃月英的對話。
, v( @/ W" {4 }/ o9 `" r
　　我：「為什麼會藏在這個地方啊？」
& r: ?8 a: M- u, H
　　黃月英：「人質當然要好好保管啊。」
$ [) K4 ?$ D7 S# |: M0 O3 @. ^3 e
; m& T6 `" ]( S$ o' V 　　這樣說也是有道理啦。

+ [. `' h9 O+ _* ^/ Y 　　張瑛和張乙這時上前，喊道：「父親！」
" f" [* K3 _5 d# }* {, `8 v* b$ C
　　兩人看見張角沒有睜眼，都嚇了一跳，張瑛更是怒吼：「妳做了什麼？」
2 E) I4 g$ T7 f% Q6 ?. l- P# r
　　黃月英沒有回應，手掌放在張角胸膛，輕輕一按，張角便轉醒過來。但他的意識還很模糊
. p$ O. J5 v9 b. l* V( q
　　黃月英靈機一動，對著張瑛和張乙說：「他也已經被我餵了毒藥，不要想帶著他逃跑，否則後果自己負責。」
! X* x0 S0 t" t, q
　　黃月英接著喊道：「來人！」

　　剛剛那名山賊走進來，這時又看到一個張角，臉上的表情說不出的奇怪。

　　但黃月英不管，說：「都帶下去，好好照顧你們的『前任』老大。」

* q% v/ B0 x% f6 @ 　　那名山賊回應：「是！」
7 r, X- l' k5 u1 T
& M, ~5 I8 r  g" k 　　山賊又招了兩名手下進來，才將張角抬了出去。

9 n# Y3 B: y( g$ _7 X' u* H 　　黃月英將門關上，坐到我身邊，卻不說話。

　　我：「有什麼心事？」
# Z, M$ E" S5 A$ U. L
　　黃月英：「你還記得關銀屏那時候說的『知道內奸是誰了』嗎？」

$ M2 }; b: w: a* \ 　　我：「嗯。但這樣沒頭沒尾的一句話，也想不出什麼結論。」
4 }# U" P$ Q# X4 |$ `
　　黃月英：「我在想，有沒有可能是曹燁派了間諜在關羽營中，關平注意到了這一點，所以才前去追查。」
9 J" B( }. H6 u. v
　　黃月英這話也是斷頭去尾，但我想了一下，突然理解她想表達的意思，道：「妳的意思是，曹燁帶來的部隊在外面，但她本人可能在新野城中？」
8 i: l/ ]+ L9 m% }6 ]
　　黃月英：「正是。」
0 Q" e$ ^' P; E8 y- G& e
* A' e  {. n0 J 　　如果真的是這樣，事情可就不好辦了。俗話說的好，小隱隱於野、大隱隱於市，我當然知道那句話原本是修行的意思但我不管我只看字面，總之，如果曹燁真的躲在城裡，那就難找了。
　　我又想了一下，說：「關羽營中的內奸，我們已經知道一個人。」
　　黃月英：「月鳳兒。」
+ D3 N9 o6 w0 I; I0 o 　　我：「月鳳兒無法任意行動，肯定要靠別人將訊息傳出去。關平追查之後發現訊息傳往新野城中，他才會孤身過去──又不對，但關平回來的時候，卻沒有揪出月鳳兒。」

　　黃月英：「可能還有別的內奸吧。」
$ Y8 G4 f2 \8 a$ f; x4 z
　　我沉吟著。

　　是有可能啦。
7 b. S4 w2 v5 W
　　會不會還有別的可能性？
2 W; \6 o& f. x
　　黃月英突然說：「說起來，小貝她們不知道怎麼樣了。」
' j: {  R/ p' O# q: r5 N
$ a1 I  T; t+ L5 Y/ `4 } 　　我：「我妹妹在，不至於會出事的。」
. r! J: s* O  h7 ~
, `' T, m1 k" R8 T' N- J- y1 Z2 r6 s 　　依照諸葛髻用毒的手段，我倒是不太擔心她們的安危。

　　黃月英：「看你的表情，是不是忘了什麼。」

. Y' H2 m: D5 _5 J1 e% a 　　我：「什麼？」
1 q+ \  N! v: L% o! C8 f2 |: R
' C  C! d6 Q7 {5 J3 `  }- S3 N 　　黃月英：「趙雲會過去。」

　　糟糕，我忘了那個禽獸！

　　我：「我們快點把事情辦一辦，早點回去。」

　　黃月英把我按住，起身說：「我們說好的。」
3 M! k; T, B2 N; k) {
9 l) t$ A- Q1 {" ?' i$ x 　　是，老婆大人，我乖乖休息。

: a& k2 t5 k  [/ y.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