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翁 - 【我老婆是 黃月英—諸葛亮的秘密日記】《連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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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賭博時千萬不要想這個是最後一把。（３）


　　我鬆了口氣，卻被人拍了下肩膀。

8 k+ L: S/ Y( Z( ] 　　「小哥，你是新來的侍衛吧？真好啊，這麼棒的缺都讓你捧到了。」一個留著小鬍子、頭髮散亂的中年大叔靠在我的肩膀上。「晚上或許有機會可以看到關小姐更衣沐浴呢，能不能照顧我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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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7 x' G, t% d 　　我推託一下：「可能沒辦法，您也知道我是新來的，還不了解情況。以後如果有機會再說吧。」

　　中年大叔自顧自說：「那就說好了。我們交個朋友，你叫什麼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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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姓朱名哥，朱雀的朱，兄長為哥。」

　　大叔愣了下，拍拍我的肩膀：「你也很辛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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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9 w6 k, H1 p+ ]0 d 　　大叔：「我叫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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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P( W8 b# P' t) \  E. {. c/ {　　我只能說，我跟他自我介紹名字時的說法都需要好好注意，這樣還看不懂的我不解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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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前我這樣說最後還是都會解釋，但這次我真的不解釋了，給純潔的人留一些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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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焦器：「那就讓做哥哥的我先帶你去個好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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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G, s; f9 Q5 r7 H, K# G, n 　　我想起關銀屏頭上花花綠綠的裝飾，她正是愛美的年紀，確實可能會多花一點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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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 e4 X4 q: U& A　　「走吧。」孫二勾著我的手將我拉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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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焦器帶著我來到營地外緣，那裡有一個很大的營區，四邊通道都有人把守，看起來是個十分重要的營區。

　　焦器跟把守的守衛打了個招呼：「我進去了，要好好看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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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焦器笑著對我說：「別的地方我不行，這裡可是插了一份股。」

　　人不可貌相，這焦器或許比我想像中高明的多。

　　我們進入營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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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鱉十、鱉十！他奶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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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了下，大部分的人都是在划酒拳、擲骰子、玩牌九這三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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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h6 S6 w" |+ [! Z; B# e  [ 　　牌九據說是宋代才發明；骰子則可能是曹植所做。不過，這種事情只能說什麼時候開始確定有，哪能確定之前沒有？是不是？

& ?. ^0 u# ^8 a* N# ^% d# [ 　　而且，除了賭之外，這裡面竟然還有女色。我之前說過，軍營之中有一些軍妓在是正常的事，但我也說過，那些女人在白天還必須擔當雜役，在這裡我數了數竟有六個不用做事的女人，可能另有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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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8 v2 h3 Y8 f: r8 i; U1 V 　　焦器：「哈哈哈，不錯吧。不過我剛剛忘了問，你身上有沒有帶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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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沒有。」

　　我也沒有興趣在這裡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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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D/ |( t" i  d5 Q% M% N$ L 　　但焦器笑笑：「沒關係，我先借你，以後有錢再還我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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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後我還不出錢就施打毒品然後推入火坑？抱歉我是男的……不會你就是看準我是男的吧？

* n+ q% L& b' R0 \9 s! Q 　　重點是，這麼標準的詐騙手法也想騙到我？吃大便吧。

　　我：「不用了，我還是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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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焦器把我拉回來，道：「看不出來你這麼精明。好吧，你第一天來，新手運氣好，今天就算我投資你的。」

0 J3 d5 r/ d# W$ g: q4 x; H* D 　　焦器拿出一袋銅錢給我：「這給你當資本，輸了算我的，贏了我們五五分帳。」

　　「你不會事後不認帳吧？」有這麼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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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眾人喊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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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焦器，你吃錯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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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來我這吧，我手氣正差呢，給我改改運。」

　　我思考一下，小貝家裡正好缺錢，既然有本了，我乾脆趁機撈一筆錢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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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要贏，當然不能用它們熟悉的賭法，也不能用對莊家有利的賭法……

$ J) ~$ @- ]* Z2 N$ e  q　　不對，這世界根本沒有對莊家不利的賭博，只有自己當莊家才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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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G  ^9 o3 ?% v( ` 　　我：「各位，我說，你們這些賭法都太老套了。我這裡有一套新的玩法，有沒有人想試試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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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眾人紛紛停下手邊的事，看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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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F: c6 o" q  w 　　我好像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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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焦器道：「老王，新來的不長見識，我再跟他說一下規矩，你就別太計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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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大概知道情況了，連忙道歉：「抱歉抱歉，就當我沒說過，請大哥別跟我計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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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胖的人都要用同一種台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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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a* J. b! ]4 l3 v& w" o1 F+ ` 　　「不過，也不要說我欺負新人，今天我就給你個機會。」老王不懷好意地說著。「我讓你用你的玩法開一桌，贏了錢還是歸你，但如果你輸了、就算你輸到付不出錢來，也得玩到今天散場為止，輸的錢我先幫你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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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傢伙，放高利貸的啊。

　　焦器低聲說：「別答應他，會出事的。這裡好歹也是軍營，他不敢真拿你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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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擔心，看我的。」我笑了。「開桌！」

　　老王叫人抬了一張大桌子來中間，道：「怎麼玩，說吧。」

　　我：「拿九十六張骨牌過來，每一種點數的都要八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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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王冷笑：「說什麼新玩法，結果是玩推牌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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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當然不是單純推牌九，我稱這個遊戲為『撲克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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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立刻有四個好事的圍了上來。

　　我給每人發了兩張牌，說：「這時大家可以開始下注，我先下一注，下一個人得下我的兩倍。其他人不能下超過第二注的錢，至於沒有錢可以跟的，就得棄權。」

　　老王：「不就是在下注上搞鬼嗎？這不是牌九是什麼？你要是再變不出新玩意兒，可別怪我不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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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王悶悶地說：「然後呢？」

　　我掀開一張牌在檯面上，說：「這張牌是共用的，就當作大家手上都有一張這個牌。現在開始下第二輪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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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就說是新玩法，撲克牌都是五張五張比的，你不懂就先看著。」

　　老王的青筋暴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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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牌最大的人，就能拿走所有的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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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眼人都看出來了吧，這是德州撲克的簡化版。規則當然漏了不少，一方面不要讓遊戲太難，一方面也讓我比較好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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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王：「豈有此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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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理老王，只是看著其他人：「各位覺得不好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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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我也想玩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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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V% G7 @) Q& F, ]9 k6 y7 m* i& T 　　「老王，你不玩就下場吧，還有人排隊呢。」

4 ?6 _- ^3 y7 R; ?1 t) ?+ }8 y6 t 　　而且，就跟買樂透一樣，大家只會注意彩金多高，卻不會注意機率問題。

　　老王被旁邊的人一陣鼓噪，悶道：「好，我就跟你玩，看你有多大能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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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o* P  A; _3 |9 j* Q 　　虐菜的過程我就不說了。

　　我：「四條，通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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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嘖嘖，只有三條。唉呦，大家牌都這麼小啊，真是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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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w; G* A6 C( M 　　德州撲克是另外有人發牌的，我這時玩家兼莊家兼發牌，根本就球員兼裁判還兼對手的教練，怎麼可能有人能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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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v. b" {. X6 S1 ~: \7 j; | 　　尤其這是骨牌，超級方便我作弊。我在發牌的時候，手指輕輕一摸，誰拿什麼牌我都一清二楚，再用頭腦算清楚剩下來的牌，萬無一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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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5 v# d' N2 G 　　我：「哪有都是我贏？大家都有贏過。你可能今天運氣比較不好，就別賭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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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王，願賭服輸啊。」

　　「惱羞成怒啦。」

1 ]+ L# s9 [1 N( r6 `; j 　　「這裡可不是你一人的，真以為自己是老大啊？」

　　老王只有忿忿地走到一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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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a1 E8 I8 t# @1 h! `7 a 　　不過這些站在我這邊的人，也真是一堆肥羊。我故意讓他們先贏一些的，除了讓他們幫我趕走老王，一方面也是放長線釣大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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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u  `4 M& E# j/ w/ p8 c 　　老王走了之後，我也沒有躁進，營造出有輸有贏的假象，一點一滴蠶食這些士兵的血本。有些人糊里糊塗地就把錢輸光了，只好默默離開。

; a! T2 Z+ g/ u" ], e& w 　　但，我竟沒有注意到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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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扯了，雖然說我還有留一手，但我作弊竟然還只跟別人打成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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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了一下那個人。他面目清秀、個子又不高，雖然留著一點點絡腮鬍，但作用並不大，看起來是在軍中很容易被欺負的類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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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O7 ]9 i' T0 n# h: l 　　我：「這位兄弟手段挺高明的啊。在下姓朱名哥，請教尊姓大名？」

　　那人淡淡回答：「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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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我愛吐槽你們。

　　但名字一定要取這麼奇怪嗎？而且還是這種不管怎麼介紹都不會比較好的名字？你是日本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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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中：「可以，但我有一個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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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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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焦器尷尬地笑笑：「哈哈，我隨便說說，但大家好像都當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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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0 @$ }3 I& D4 _ 　　田中：「可以。怎麼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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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伸出右手：「比腕力。」

　　哼，他看起來這麼瘦弱，可能一般男子的平均腕力都沒有。雖然諸葛亮看起來也是個小白臉，但這個軀體的力量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田中猶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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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他沒什麼自信的樣子，我贏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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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焦器：「那就我來幫你們喊，握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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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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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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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什麼我看著天花板？

　　田中：「抱歉，我剛剛在考慮要出多少力才好，還是不小心太用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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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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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z* m  S" ]% I  s 　　這賭債要怎麼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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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我賴帳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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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人都是分成表面和不為人知的一面。（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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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W9 J6 [7 D" |8 n 　　我回到關銀屏的營帳旁。關銀屏在營帳外等著，她身上是一件綠色的連身長裙，頭髮也放下了，更顯得柔弱少女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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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銀屏一臉擔心的樣子：「朱哥，你跑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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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沒有啊。」

　　關銀屏：「那就好，我們進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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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銀屏：「怎麼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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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這不是妳專屬的營帳嗎？」

　　關銀屏：「我讓人給你多搬了一張床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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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t3 h! C& m; I/ |! A5 ` 　　我：「不是這個問題，畢竟男女有別，而且我身分低微，怎麼能跟大人住在一塊兒呢？而且，要是傳出去，對大人的名聲也不好。」

　　關銀屏：「但我實在不放心你跟其他人一起生活。你看你這麼瘦弱，而且長的……我不是說你不好看，但就是稍微、稍微像女人了一點，又是新加入的，很容易被欺負。」

　　這不是我給田中的評語嗎？

1 Z, Q# A% G5 m9 ]- i 　　關銀屏：「你知道要嚴守分際，那就是對得起我了。而且，也不是只有我們兩個人啊。」

　　我：「還有別人？」

　　關銀屏蹲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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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旺來：「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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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進去吧。」關銀屏牽著旺來，逕自走入營帳中。

　　好吧，恭敬不如從命，我跟著走進去。這種軍帳給我的刻版印象很嚴重，裡面不外乎都是刀槍劍戟、不然就是公文書卷，很難想像有別種情況。

" M. D8 I1 s9 @ 　　但，除了那一把顯眼的長柄刀，這時我像是走進一個鄰家女孩的房間。各種顏色的圍巾、手套、頭飾等等配件，當然還有各式的衣服、裙子，更多的是布偶、布偶和布偶，多半是小動物的形狀，縫線看起來有些粗糙，可能是她自己縫製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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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p7 q* y' _! ^ 　　關銀屏坐下，道：「我有一些問題想問你。先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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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坐到另一頭的床上：「請儘管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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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e6 a& g7 n 　　關銀屏：「你看起來不像是習武之人，本來沒有從軍的打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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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U0 J( y5 R/ Z$ o 　　我：「我無處可去，有人肯收留我，已經是萬幸了。」

　　關銀屏：「但這樣畢竟不是長遠之計。我是這樣想的，軍中也有文職，我明天去幫你問問看有沒有空缺，如果有的話就直接替你應徵，你看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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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小人沒有主見，一切都聽大人的吩咐。如果大人覺得麻煩，那麼我離開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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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全被當成小孩子一樣在保護啊，這對一個男人來說，真心厭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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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我還是必須好好演，看能不能得獎。

　　我：「如果大人覺得這樣比較好，那我去做便是。」

　　關銀屏沉吟了一下，說：「不然這樣吧，我去給你找一個比較空閒的文職，讓你能身兼兩職。剩下的，等到真的要打仗的時候再做打算，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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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

　　關銀屏這樣的個性，吃軟吃不硬。我從頭到尾都沒有說「好」或「不好」，只是調整回答的方式，讓情況往我想要的方向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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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Q1 D, D+ P* q( b; b# T2 v 　　關銀屏說著，突然起身，拉開一道屏風。那並非一般的紙屏風，表面上沒有華麗圖樣，卻是塗了一層銀漆。

$ {1 r) D, M# z- s 　　關銀屏：「我換件衣服。」

　　說不想偷看是騙人的，但我這個人有色無膽，能看看剪影也心滿意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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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n; o6 m$ Y0 ~, v$ e  n  g5 h7 c 　　這屏風卻讓我連剪影都看不到。

0 t. O6 A: [7 W# l* k- | 　　可恨。

　　旺來卻是在屏風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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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可恨。待遇連狗都不如啊！

/ b: d* X. S: D8 E. X6 c 　　關銀屏突然說：「母親大人生下我不久後就死去，父親大人說他一生戎旅、不懂別的教孩子的方式，只能把我帶入軍中。他親手做了這一個屏風給我、喚我小名銀屏，希望我能記住自己是女兒身，潔身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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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 q& y: B8 j; ~1 B 　　我只有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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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銀屏嘆了口氣：「以前年紀小的時候，也不覺得有什麼差別，年紀越大，卻越來越沒辦法適應。我並不怪父親，但有時候也想像其他女子一樣，打扮得漂漂亮亮，一群人一起逛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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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H2 F/ t' Y3 b- _7 i2 x! ` 　　關銀屏好像發覺自己說得太多了：「抱歉，還跟你說這些。不知道為什麼，跟你說話一點壓力都沒有，好像親人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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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J5 {* Q8 B  i 　　真的親人反而聊不到這些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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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S  g( I' G; Z1 B0 f 　　我看她根本是把我當成女人了。

　　我：「我不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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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N. z3 m8 K$ _9 P# D 　　關銀屏：「其實，跟你說這些，是有一件事想拜託你。」

　　我：「我一定盡我所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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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這時只披著一件棕色的浴袍，雖然該遮的都有遮住，但是和穿著衣服的感覺完全不一樣。寬鬆的衣物露出了鎖骨，更顯得她的身材異常纖細，不知是怎麼承受住盔甲的重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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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銀屏朝著我走過來，臉上微紅，輕咬著下唇：「我……」

　　我的心跳加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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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我不能再妄想了！我是有妻子的人啊！這種事是不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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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M' [1 S8 L% s( m 　　「報！」

　　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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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好是啦，都這麼準啦，就是要我當處男就對了？不可以什麼的我只是心理想想，我的身體可不會答應啊！

6 }9 Z1 J3 I* E' W 　　我聽出那是田中的聲音：「將軍要求朱哥到他的營帳單獨會面。」

$ O, R' @" L$ i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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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p! q6 z. {; M 　　等等，你是在跟我開玩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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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8 ^( E4 }4 F. P 　　關銀屏用一種很可惜的眼神看著我，說：「既然父親大人找你，你就先過去吧，等你回來再說。」

　　妳為什麼要用那種永別的眼神看著我？妳確定我回得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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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問關銀屏：「這個情況正常嗎？」

" Z/ P/ Z# ?0 }* ^* _# F, V 　　關銀屏：「算正常吧，父親常常找新來的士兵到他的營帳……但我不知道是做什麼，我問那些被找過去的人，都沒有人肯回答我，有些人還哭著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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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媽媽，我想回家。

　　關銀屏：「你還是快過去吧，我父親不喜歡等人，如果去得晚了，他可能會生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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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4 p, P1 S/ P' d8 k1 v 　　我就這麼被關銀屏趕出了帳篷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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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 F4 u; K5 R/ `" _ 　　我看了下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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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中看了下我。

5 q& w0 V/ l+ Y( ~ 　　我：「你有沒有搞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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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中：「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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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都是姓關，這邊孤男寡女是臉紅心跳，那邊兩個男的就是一場悲劇。

　　田中：「你自己過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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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H; {) d5 \2 f& d+ X7 X 　　我：「我不知道將軍的營帳在哪裡。」

　　田中隨手一比：「最大的那個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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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y# V1 h2 R0 r- d' B 　　很棒的回答。

　　田中離開，我只有自己往最大的營帳那邊走過去。我下定決心，如果關羽真的喜歡諸葛亮這一種的，我就送他兩顆子彈然後硬闖逃走。

　　將軍營帳外，四邊都有一名警衛、門口也有兩名警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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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M2 \& D/ \% y2 d6 R& D 　　我走到門口，向那兩名警衛說：「將軍找我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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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0 a6 K  g2 q6 G. O6 t8 h 　　警衛卻是一皺眉：「將軍正在處理公務，吩咐任何人不得打擾。」

　　我：「可我是收到命令才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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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羽打開營帳的簾幕，問道：「發生什麼事？」

　　一名警衛道：「報告，此人硬闖大營。」

　　喂喂，不要亂給我扣罪名啊。

; l4 A& g' M0 ]0 @  Q 　　我立刻辯駁：「我哪有。」

　　關羽看著我：「你有何要事，非得硬闖大營？」

　　我：「我只是收到將軍找我過來的命令。而且我說我沒有硬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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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p5 E0 t+ P+ c$ ` 　　關羽：「我沒有下過這種命令，你現在在這裡就是硬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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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j! M" ]( T6 |; I. \( O6 k* V5 Q 　　強詞奪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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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2 H7 Y" S0 |* e0 J9 r% F 　　重點是，田中這死娘砲竟然騙我。怪了怪了，這樣對他有什麼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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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別管對他有什麼好處，你聽說過這種情況我要被斬首示眾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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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 H& s6 J; b- o  P 　　沒想到關羽這麼說：「也罷，若不是銀屏將你要去，本來也打算將你招來。你就進來說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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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 `1 }. f- H) g' l4 w 　　你是把我當成小妾還是什麼的？如果是那樣，你還是把我斬首示眾好了。

; t. A- R  I' N! |% f, H( M- Z 　　我先確定手槍還在我的懷裡，這才走進去。這就是個很符合我刻版印象的大營，大刀、長槍、文卷、書籍，虎皮地毯、萬馬屏風，沒有出乎意料的東西。

　　關羽坐在矮桌後方，道：「坐。」

　　我當然是順他的意思，坐在他面前。

　　關羽開口：「你看起來不像是習武之人，本來應該沒有從軍的打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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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U+ p! L  L* e  n, I 　　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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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7 w: |/ E9 A: E3 F3 b* _ 　　這句話好耳熟，好像在哪裡聽過？

　　我決定用同一個回答：「我無處可去，有人肯收留我，已經是萬幸了。」

　　關羽：「但這樣畢竟不是長遠之計。我是這樣想的，軍中也有文職，我手邊還有幾個空缺，你看看有沒有合適的，如果你覺得可以，我就把你調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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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Z8 I: U5 P: R) e: S' S 　　雖然不太一樣，但我想我還是能用同一個回答：「小人沒有主見，一切聽大人的吩咐。」

　　關羽：「我不是故意要整你。只是，如果當銀屏的護衛隊，她上戰場的時候你就得跟在她身邊，你自保的能力，戰場上誰也沒有餘力照顧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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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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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 _- `$ h, |. b+ T# V 　　關羽大概是以為我不滿意：「你還有別的事放心不下？嗯，這麼說我好像還沒問過，你的家人呢？」

　　總算來點不一樣的。

　　我：「聯繫不上，大概已經忘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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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決定自己開口問：「你對每個士兵都是這樣問的嗎？」

　　關羽聞言，卻是皺眉、沉吟了下，才開口：「你有聽到什麼傳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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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P1 @" D( {" U 　　當然要回答沒有，回答有的就是有病。

) B% h: L8 h/ `* ^& }2 Q# [ 　　關羽點點頭：「志願加入的我就不會問，但有些人是迫於無奈才成為士兵，就像你這樣子，我想盡量幫你們。我跟你談過的這些話，你出去之後可別向他人提起，我乃一軍之將，在眾人面前必須維持威嚴的形象。」

　　我大概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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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N- a( R0 H7 k0 |: v# j' l1 T 　　果然是父女，關羽、關銀屏都是宅心仁厚之人，只是關羽要保持軍威，所以必須隱藏他仁厚的一面，才會有那些誤會。

: V5 B* y+ r% Y$ B- p 　　至於喜好男色的傳聞……我想關羽自己也心裡有數。不過，這只是因為他無法接近女人，又將新兵招致營帳中密會，才會導致如此。

6 @! |- P/ K+ F3 P- V$ Z0 H, f 　　這樣一個將軍，那些被招來的士兵感激他都來不及了，當然也不會出去亂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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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樣一個人，我不相信他會攻擊新野，殺傷無辜百姓。

　　他會在此駐紮，其中必有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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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人都是分成表面和不為人知的一面。（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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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d( g- @( a0 P. l4 c　　關羽：「不然這樣吧，我給你找一個比較空閒的文職、同時身兼銀屏的護衛，等到真的要打仗的時候再做打算，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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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那太麻煩大人了。」

, Z) N/ G3 b4 [, e 　　關羽：「那就這麼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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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H& a& f& K$ M# M 　　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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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本以為事情告一段落，沒想到關羽沉吟了一下，突然問：「銀屏有跟你說什麼關於我的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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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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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我沒有。

　　我：「請恕我直言。」

　　關羽：「直說無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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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6 A, S* z# u. l4 Q 　　我：「她說她越來越想當一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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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i' y: @0 g4 g; I 　　關羽沉默。

　　我：「不過，她仍然非常敬愛將軍。」

* S4 c, _7 b4 c' s& R( c: H# A' \ 　　關羽嘆了口氣，道：「我知道了。你擔任銀屏的護衛，要好好做事，不要對她有任何非分之想，若是讓我發現你有任何逾矩之事，別怪我手下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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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p* o+ d5 a. Z 　　關羽：「好了，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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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退出大營，回到關銀屏的營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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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銀屏：「父親大人找你做什麼？」

　　我搖搖頭：「不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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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L9 C- K, S! b8 O: N9 \ 　　關銀屏：「算了，我有重要的事情想跟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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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銀屏吹熄了燭火。

　　我能感覺到她往我身邊走來，一雙手、那一雙手扶住我的肩膀，我甚至能感覺到她的鼻息……

$ k; W7 F7 ^" Y* t7 s+ L  E# A　　我伸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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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我一起去新野，我們去逛街好不好？」

　　啊？

　　我這麼期待，結果妳找我去逛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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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逛街？」

* @& h7 k8 h! x; k0 H' J 　　關銀屏：「今天是七夕啊，晚上有燈會呢。我從來沒有逛過，一直想試一次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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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7 ~6 c. F3 H) F* D& f 　　我突然冷汗直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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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y& Z; H3 `# A- @  U8 ?& S# S- p 　　好像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 G* N+ A! S; [　　黃月英：「一定要早點回來喔，我說認真的。你要是今天晚上放我一個人，我絕對不會饒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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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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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u  \& _! E" T0 N1 l0 D0 V 　　關銀屏：「怎麼了嗎？」

! f6 e+ h7 v& }# e9 S& i 　　我的腦袋極速運轉。

6 E9 S, c& i0 ~9 m7 `7 t% F 　　還有補救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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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Q9 T1 x9 ~# A' a0 `6 {1 Y 　　我：「好啊！我們去吧，絕對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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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銀屏：「你小聲一點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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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q2 g. ~, t7 Z; n 　　我：「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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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銀屏低聲道：「軍隊過了申時開始宵禁，除了站哨和巡邏的士兵外，任何人不得擅自離開營帳，更不可能離開營區。而且，現在我父親跟其他人處於緊張的情況，如果讓父親知道我偷跑進城，一定會被嚴重處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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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m+ ^. I+ k* j% m' Z& I 　　我：「那要怎麼辦？」

* Z2 V: l+ Q) ~% ]3 C* ?& g 　　關銀屏：「我都是宵禁之後才獨自洗澡，所以我穿著浴袍離開，他們不會懷疑的。每過一個時辰就會換哨，他們不會知道我有沒有回來，只要在明天早上集會之前回到這裡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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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好，就這麼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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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銀屏：「你怎麼好像比我還熱衷？」

' J7 U1 ^3 M) K* @& E& g: c 　　這是個好問題。

　　我收斂了一下，說：「我只是想幫妳完成心願。」

　　關銀屏：「謝謝你。」

, h5 B4 }$ j# i5 L* u 　　這時，外頭的燈火突然暗下來，只有定點的火炬和一些零星火把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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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9 @' Z) ?5 |& ~ 　　宵禁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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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旺來，你要乖乖在這裡待著喔。」關銀屏拍拍旺來的頭，確定旺來會乖乖待在這裡，然後才對著我說。「我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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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4 c- r3 |" h8 l: P8 Q 　　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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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走在前頭，打開營帳的簾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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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l# Y. Q3 l1 o$ K; B& v 　　關銀屏：「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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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o, W8 H1 t7 A& [ 　　因為有兩個想偷窺的色胚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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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Y, s: ~  ~& v+ O' V6 S 　　關銀屏雖然聲音充滿狐疑，但還是答應：「喔。」

# O+ }* I+ W9 `2 v! D- u! ?% E 　　焦器這時直接勾住我的肩膀，道：「嘿嘿，兄弟，沒忘記我們的約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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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Z5 @+ z/ S! @# R5 k2 H 　　我：「我可不記得跟你有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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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 ^1 |7 ~% b% T* N0 k 　　焦器：「不要這樣說嘛，反正你都要帶田中去了，就順便照顧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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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這時才看見躲在焦器身後的田中。

　　我還沒找他算帳，竟然還敢自己找上門來？

　　我看著田中：「關羽根本沒有找我，你為什麼騙我？」

　　田中：「沒有嗎？那也是別人跟我說的。」

　　真會推卸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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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了，我還有重要的事、黃月英要是真鬧起來會出人命的，我就暫且不跟你計較。

. A: ]8 |! H1 B, l5 g6 t 　　我想了下，田中看起來沉默寡言，應該是臉皮比較薄的那種。我只要先拖過去，以後再賴掉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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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b) Y! H+ D& k# E. w' y 　　我：「我第一天來，還不清楚狀況。你們先回去，過兩天我確定沒問題再通知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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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M  `( _( K, U1 L1 V 　　田中：「你想賴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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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要這麼精明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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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現在可是宵禁，要是被抓到就糟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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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X! \8 ~5 H! i- A/ c 　　田中：「我就是今天想看，你欠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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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等一下。」我喊著，看來眼下是沒辦法擺脫這兩個人了，我只好低聲對那兩個色胚說實話。「她今天不洗澡，說是七夕，要去新野城逛花街。下次吧，我保證下次一定帶你們。」

4 l; C3 L- e- X1 ~8 g$ l1 x/ X 　　田中：「讓我們也一起去，你欠的債就一筆勾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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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這不是我能決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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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B3 t( |: {; F0 ?0 l7 o 　　關銀屏打開簾幕：「怎麼有人在這裡？」

0 [& x  m. G+ O' c+ |$ Y& R 　　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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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呵呵、這個……他們是我的朋友，來找我有點事。抱歉，我馬上叫它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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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麼快就交到朋友了？」關銀屏似乎有點羨慕，靈機一動。「就讓他們一起去吧，多一點人也比較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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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銀屏：「那就這麼說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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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H. d+ c  X3 N# d( v' Z; Y 　　焦器：「咱們城門口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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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焦器說完，就和田中一起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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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t, B" a/ U 　　我：「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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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銀屏笑笑：「你為什麼道歉？是我要他們一起的，我還怕只有我們兩個會尷尬呢。」

; p& J0 O. `& r2 M$ B 　　我也不能多說什麼。好吧，多幾個人也好，我就不用硬是把黃月英和關銀屏湊在一起，可以偷偷溜去找黃月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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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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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跟關銀屏一起離開，果然如關銀屏所說，我們離開營區時並沒有受阻，順利地下了山。我們來到新野城門前，焦器和田中已經先在那邊等著我們，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溜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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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新野只是個小城，這時節慶熱鬧起來，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人擠滿了街道，遠遠看起來就像是螞蟻一樣。看來簡雍、麋竺等人故意封鎖消息，還是沒有對新野城的居民發布劉備的死訊。關羽雖然駐紮在外面，新野的居民並沒有對此起疑心。

) v: X; M0 x* d: L! `% ` 　　關銀屏雀躍得像是春天的鳥兒，蹦蹦跳跳的，只差不會飛起來而已；焦器這個色胚一整個忙著搭訕，跟前跟後的，八字還沒兩撇就把人當成祖母在服侍了；悶聲色狼田中，大概跟我一樣是個有色無膽的類型，這時反而十分沉默。

　　我基本上對這種騙小女孩的節慶沒什麼興趣，但關銀屏正在興頭上，我也就隨便應付一下。我跟他們幾人逛了一會兒，感覺也差不多了，趁著關銀屏正在跟一群小孩子玩砲竹的時候，我打算開溜，趕緊去找黃月英。

　　「你要去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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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X; W' y  l1 V6 k; ?; @ 　　我回頭一看，卻是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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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有些事情先離開一下，你跟焦器先幫我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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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中：「有什麼事？」

　　我：「我有個……朋友，我答應她要早點回家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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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z: g1 i- ^1 ^8 w 　　田中：「朋友？在你家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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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a4 I" O7 o, H% x% g! c" N 　　田中：「你要是不回答，我就跟關銀屏說你偷跑。」

　　你到底是在管什麼意思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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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是在我家裡，不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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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中：「對你很重要嗎？」

　　我：「很重要，超重要的，這樣可以了吧？我可以走了吧？」

　　田中張口，卻是欲言又止，最後只是淡淡地說：「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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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 i7 A. {; f" C 　　我轉身。

　　卻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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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像有一股騷味？我鼻子都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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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到哪個時空，都會有這種標準砲灰的小混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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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不知道這時候一定會有多管閒事的人出來英雄救美嗎？你們不知道自己馬上就會被打下去領便當嗎？就不能乖乖地去妓院找樂子一定要挑良家婦女下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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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個不得不多管閒事的人偏偏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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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回頭一看，卻發現對方可不是一小群人，而是二十幾個人圍著關銀屏和焦器。而且對方看起來並不是小混混，因為他們都穿著同樣的灰色服飾、手上還都拿著一模一樣長短的木棍，應該是私家的家丁或是護衛之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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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t5 G: |7 v+ u0 G* U/ }9 m: s6 T: j 　　「你們這些傢伙，太沒有禮貌了。」一個穿著華麗的公子哥走出來，站在關銀屏旁邊，淫笑。「小姑娘，我家裡裝飾的比外面這些粗俗的東西漂亮得多了，要不要跟我一起回去欣賞欣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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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應該就是他帶頭的吧。

- `5 p2 c0 Y) u- j% e0 w 　　關銀屏似乎沒有看出對方完全是不懷好意，還是很有禮貌地說：「抱歉，我跟朋友一起來的，所以……」

- i& d0 q: L8 Y 　　「我們一起來的。」我走到關銀屏身邊。「暫時對你們家的裝飾沒有興趣，抱歉了。」

# p  g# K2 B( h' { 　　我拉著關銀屏就要走，卻被旁邊那群警衛攔下。

1 k  D$ V* m% K3 x$ s 　　那公子哥道：「我告訴你，我就是鼎鼎大名的「馬王」馬異人──的兒子，馬石人。我們家可是這一代最有錢、最有勢的家族，就算是劉玄德，看到我──爸，也要讓他三分。」

# F+ V' ^4 c& H2 a8 @: ] 　　知道了，以後如果缺軍費我就第一個拿你們家開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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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所以呢？」

3 O( j# }2 [5 I- _4 A 　　馬石人愣了一下，說：「唉呦，你這小子說話挺囂張的？」

) B$ D8 k$ a- l8 M 　　我：「我天生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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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d  d" z; L8 p3 p 　　馬石人：「我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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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有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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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石人：「所以我不跟你計較，乖乖讓開，別打擾本大爺泡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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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也懶得跟你浪費時間，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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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石人：「唉呦，你這臭小子真的這麼囂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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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說過了，我天生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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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石人：「我喜歡。」

5 P" j0 w0 Z( N, R/ f! U& k$ y 　　你真的有病。

　　馬石人：「不如我收你當我的小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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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直接給了他一拳，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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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人都是分成表面和不為人知的一面。（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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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u; x) @: r  J6 s 　　馬石人倒在地上一動都不動。

　　關銀屏：「朱哥，不要為了我起爭執……」

/ C; r: D, d$ |* u8 ^7 I 　　這哪門子爛台詞？我是為了我自己。

+ R7 B9 ~3 m1 x# j$ z 　　那群不盡責的家丁慢了一拍才想到要上來將我撂倒，但我只是一人送他們一拳，直到我看他們又重新站起來看到不耐，決定用膝蓋往一個人的胯下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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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Q% X4 C( C0 q9 @5 i 　　所有護衛止步。

　　拿起木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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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突然有想將他們全部都殺掉的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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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 h; ?# W; b* D 　　卻有一個身影突然闖入，他奪走了一名家丁手上的木棍、動作俐落地將我們周圍的幾個家丁撂倒，喊道：「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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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N- r. L; G1 s 　　我還沒會過意，那人已經拉著關銀屏離開，我沒有時間多想，只有拉著還傻愣在一旁的焦器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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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A  M9 s+ Y+ z3 o: W! f; e 　　那人帶著我們遠離大街，一直到城門邊一處人煙稀少的地方才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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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轉頭，我才看清楚對方的臉龐。

　　關平坦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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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就忘了這個傢伙還在新野城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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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 N$ M. |& \% E7 Z6 m  j 　　關平皺眉：「銀屏，妳怎麼會在這裡？」

1 O8 i' A* k: W+ q1 c( u6 P$ X, i 　　關銀屏似乎很害怕，低著頭：「大哥……我、我……」

　　「你是早上遇到的那個傢伙？」關平轉頭看向我，又看著焦器，從眼神看來兩人是相熟的。「焦器，你怎麼也在這？解釋一下情況。」

　　我：「我來解釋吧。」

　　「還是我自己說吧。」關銀屏卻搶著自己說。「大哥，對不起，因為今天是七夕，我一直想試試逛花街，所以才拜託他們帶我溜出來。一切都是我的錯，任何責罰我都願意承擔，請你不要怪罪他們。」
+ }6 j* D. S3 A) }; @) Z
6 Q, J2 K3 i0 l0 J8 @0 p 　　關平沒有回答，只是沉默。

) B) ]1 w- w9 j% S! A 　　從第一次和關平見面，就能感覺到對方是一個深沉內斂之人，跟關羽、關銀屏不一樣，這一關絕對不是可以輕易混過……

　　關平：「我明白了。我不會追究妳們擅自離營的罪。」

　　咦？

　　關銀屏：「真的沒關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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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o8 M5 p4 P3 l7 T9 n$ A4 ?$ b* V! i* K 　　關平：「我正好把打聽到情報交代給妳，妳回去告訴父親。如果出什麼意外，妳就跟父親說是我要妳來找我的。」

　　關銀屏笑逐顏開，抱住關平：「謝謝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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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R- O" C) c% B9 m- L7 S 　　關平只是淡淡地說：「下不為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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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 m& E$ G' x9 I9 f% ~" H 　　但我可沒有看漏，那關平臉紅了。

! }" U" y' d) Y, g/ n 　　他八成是個妹控，一個心思深沉的妹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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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是個妹控。

　　關銀屏說關平很嚴肅說不上話，應該只是關平不好意思說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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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R7 C+ F, Q2 u4 ?& J 　　這一家人還真是愛打我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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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J' X. o8 @1 f/ ^  c( A! y 　　關平：「我們先找個地方坐吧。」

　　關銀屏：「剛剛有路過一家酒館，不如回頭去那兒吧。」

　　關平沉默了一下。

$ r9 X1 _% y1 A9 a 　　關銀屏：「不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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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平：「不，沒事，就去那裡吧。」

" N1 y6 P0 [( Y; @% {3 j 　　我們走了回頭路，到一間小酒館外面。節慶中，出來喝酒的人當然多，酒館裡頭的人多到要滿出來了。
' L( U$ C, G- n1 O" u% N, k: A# B: D
: i$ F5 W# a2 @2 R/ h" C 　　小二這時迎上來，只是喊道：「已經沒位置了，快回去吧。」

& d) j# l; l: n6 F7 T% q 　　這店小二不知是太過忙碌，還是看不起我們，語氣十分不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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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銀屏：「人太多了，好像沒有位置呢。」

　　關平沒有回答，逕自走了進去，在櫃檯砸下一塊銀元寶：「找個隱密點的廂房給我。」

　　掌櫃：「有！當然有！小二，帶著幾位客人上樓，貴賓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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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二立刻跟上來鞠躬哈腰：「剛才真是抱歉，這邊請、這邊請。」

　　這個關平，我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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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 D4 O( ?  t" d 　　小二把我們帶到一間邊間的廂房之中，廂房外還有陽台，走出去可以看見外面熱鬧景象，還算不錯。關平點了幾樣酒菜，隨便給小二幾文錢打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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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酒菜都上齊了，我們坐到桌旁，喝酒吃菜，閒聊了一些不太重要的事情。焦器這不太重要的人在聊不太重要的事情的時候特別活躍，一下表演唱歌、一下又說些怪裡怪氣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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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氣氛被焦器炒熱了，關銀屏笑得十分開心、關平那妹控也一直偷笑、田中低頭吃得很專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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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有我的心情十分沉重。
" S1 t) O, ^+ s/ n. C0 s( o
+ v$ x! H5 M/ w+ s$ m 　　我還得去找黃月英啊！但難得關平有特別的情報，可能是我唯一確認關羽想法的機會，怎麼也走不開。

　　這傢伙一直故意不說重點，可恨。

: M$ |  b3 C) |% L2 @1 W, G# u7 f. l 　　我焦急的內心暗暗咒罵關平時，關平卻突然手抖了一下，將手中的酒濺出酒杯。

　　怎麼回事？

; U. b+ b# R4 F- \! T2 q 　　關平：「銀屏，跟我到陽台去一下，我有些重要的話要單獨跟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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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3 X) `' ~' Y' h7 K 　　關銀屏放下剛拿起的酒杯，說：「好的。」
+ F! N# [% _, Z$ _
　　關平和關銀屏兩人走到陽台上。

& Y9 Q( S1 F. t0 w1 r 　　這關平果然做事細膩，沒辦法信任我們，就乾脆直接不讓我們幾個人知道消息。我偷偷地躲到窗戶下方，試著偷聽兩人的對話，但關平故意降低音量，讓我根本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麼。

) [: p  l2 ?5 e! Q  K7 C% p 　　這樣我留在這裡不就一點意義都沒有了？我是冒著被黃月英凌遲致死的風險在這裡偷聽你們說話，好歹透露一點點吧？一點點就行了！

; P$ l# t5 a1 q4 ]* M( n9 \, p 　　「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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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 @* j' c- i3 F 　　我裝若無其事地回到桌邊，然後才探頭往外看，卻見一個黑衣人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這時正湊在關平耳邊說話。

: x9 i* D. L4 M+ C 　　黑衣人說完，關平示意他可以離去。黑衣人竟是踩著欄杆翻上屋頂，從屋頂離開。

　　關平低聲對著關銀屏說了幾句話，這才走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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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平：「我有要事必須先離開，你們最好盡到護衛的責任，若是銀屏有任何損傷，就提頭來見。焦器，你資歷最深，好好拿捏事情輕重，可不要自己玩過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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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u5 T' G- `1 }* h5 V- Z  j/ |7 N; H 　　焦器：「是的，大人。」

" E# `$ w! n1 @" y  t1 V 　　關平這時看了我一眼、又看了關銀屏一眼，走到我旁邊，低聲說：「有一件事情交代你。」

　　我：「是。」

# k: v- w/ |  Y0 n 　　關平遲疑了一下，似乎有點猶豫要不要說，最後還是開口：「這件事雖然不是秘密，但我希望你能管好你的嘴。」

$ {) T9 c  r  o* D6 L4 B: K- H  o9 K# H7 W 　　我：「是的。」

6 Q* ~( V. i3 o# I3 w 　　關平：「銀屏酒量差、酒品更差，千萬不能讓她碰到酒。但銀屏她一直想試著喝酒，越阻止她反而越想喝，如果她要喝酒，你不要當面阻止，想辦法轉移她的注意力。」

6 y" W7 j5 r) U2 g; Y9 n& n6 r 　　酒量差啊。

/ }5 v+ a- |: V: e" \$ I+ q0 R 　　我突然想到一個套消息的好辦法。

　　我不動聲色，假意問道：「焦器知道這件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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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平：「他並不知道。我不交代他而是交代你，就是因為他愛起鬨，如果讓他知道了，可能會故意讓銀屏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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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確實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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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z0 o/ u/ s* Z 　　關平：「記住了？」

　　我：「記住了。」

　　會不會照辦就是另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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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M: F$ y$ A4 b( p3 [2 J0 o! a$ A 　　關平：「我先走了，時間也差不多了，你們吃完，早點回營。」

0 c0 q5 l: [6 L 　　我們三人異口同聲，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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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7 K9 O* M; W4 q" L$ A0 k 　　關平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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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銀屏這時進來，坐到桌旁：「今天已經很開心了，我們也不要逗留太久，吃一吃就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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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焦器這時坐到關銀屏身旁，問道：「我說，剛才你們神神秘秘的，說了什麼東西？」

　　關銀屏搖搖頭：「抱歉，大哥說這些事情不能說的。」

　　關銀屏雖然隨和，但似乎不敢違抗關平的命令，想要直接套她的話是不太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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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都不想讓我們聽了，你還問，真是笨。」我倒了一杯酒給關銀屏。「別說了，我們喝一杯吧。」

+ e5 A* h# M& _5 @7 m 　　關銀屏接過酒杯，稍微遲疑了一下，說：「可是，我聽說我的酒品不太好，不知道你們會不會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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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E2 l/ p4 c+ K3 i# p0 }$ w 　　焦器果然跟著起鬨了：「喝吧喝吧，放心，我們都是自己人了，有什麼事我們幾個都會罩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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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啊，放心喝吧，難得出來一趟，不喝一點太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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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銀屏：「真的沒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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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當然是真的。」

　　我帶學妹回宿舍要灌她酒的時候，她也是這樣問、我也是這樣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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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我好像說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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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V5 Y- _! Q3 g 　　我沒有學妹可以帶回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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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沒差，關銀屏雖然推託，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她自己其實很想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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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b) B% e: k3 L 　　「那我就喝了。」關銀屏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7 S$ x6 \" a1 o4 D  r 　　關銀屏放下酒杯的時候，整張臉都已經紅了。

2 n; ]* k# b/ n' D$ T. o  E3 l& X 　　才一杯酒而已啊，有沒有這麼誇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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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E& \) J9 m6 J& ], f 　　關銀屏眼神迷濛：「啊，朱哥，你、你怎麼變成兩個人了？臉變得好奇怪，呵呵，好醜喔。」

　　看來時間緊迫，我必須要快點問話才行。

　　我：「其實我也滿好奇剛剛關平跟妳說了什麼，可以告訴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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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銀屏：「啊？你說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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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q' M2 e& ~; |, u: u- o 　　我：「是啊。」

　　關銀屏：「大哥、大哥，他說了什麼？」

　　別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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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銀屏：「啊，他說、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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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說啊！

' s5 j$ ^8 g( Y9 I0 \# j 　　關銀屏沒說完，卻是直接暈過去，我連忙上前將她抱住。

8 g4 C$ l7 |6 p3 O4 t 　　關銀屏靠在我懷裡，聲音低到幾乎不可聞：「知道誰是內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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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內奸？

. ~  W5 g+ a% J5 s- U- _ 　　我沒辦法問下去，關銀屏已經完全睡著。

7 j% j* g0 O& S 　　焦器：「這才一杯酒，也太誇張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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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j. t  u3 ~/ u 　　我也是完全沒想到，關銀屏的酒量竟然差到這種地步。
+ b0 A) G" h8 X8 g1 l- U7 d+ Y
6 O8 }2 T6 R! Q+ k 　　田中這時突然開口：「你是要抱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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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這個悶聲色狼就只會在意這種事？

2 w: ]# s9 _' _% c1 W 　　田中走過來，自己將關銀屏抱到一旁的床上，讓關銀屏好好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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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s2 |. s. |2 y4 Z4 o0 L/ |4 Z 　　焦器：「這下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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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O! e0 m/ m' d9 @, M 　　我：「看來沒辦法直接從正門回去了。你們是怎麼溜出來的？能讓我們一起溜回去嗎？」

0 |' x0 H; t9 H% ?# f: C 　　焦器：「這個簡單，賭場邊站哨的那幾個都是我兄弟，他們不會攔我。」

* e* a0 q7 Q; v& m' ?8 b, w 　　我：「那我揹關銀屏，趕緊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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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中：「你走開，我揹就好了。」

　　這個悶聲色狼真的太過分了。

: G0 W% t$ n0 C7 G# t, b9 m 　　我：「我說你，是不是搞錯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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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中：「怎麼？」

　　我：「我是欠你賭債沒錯，但現在已經還清了，你少對我頤指氣使。我是她的護衛，我會帶她回營帳，你就乖乖回去睡覺，懂？」

　　田中皺眉：「我說你，是不是搞錯了什麼？」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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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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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中：「我現在沒有揍你一頓，已經是拼命忍耐的結果了，你要是再敢碰她一根寒毛，我就直接讓你回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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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挖靠，是不是現在的色狼都這麼囂張的啊？

　　看來這個田中喜歡關銀屏的程度真不一般，這種人為了他的女神什麼事都幹得出來。我還要隱藏身分，這時候跟他打起來應該不是個明智的選擇。

　　焦器：「好了、好了，都別吵了，就讓我來揹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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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焦器諾諾。

　　我：「算了，你這麼想揹就給你揹吧。但我們回到營區，你就得回去自己的營帳，不要再廢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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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中哼了聲，也不答應，只是揹起關銀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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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了，現在就先讓你囂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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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1 i$ H% x0 z; K% G  k/ Y 　　等我掌權，嘿嘿，要是我不好好「矯正」你的個性，我就改姓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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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舔腳趾滴蠟燭都只是酒後亂性而已。（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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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o, \6 Q# F! ]; e 　　我們一行人回到新野東方的台地，繞了一圈，從軍營的背後進入。正如焦器所說的，後方站哨的人看到焦器，也沒有多問是怎麼回事，輕鬆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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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焦器先獨自離開，我讓田中揹著關銀屏回到關銀屏專屬的營帳。旺來這時在營帳外東張西望，看見我們一行人，立刻奔上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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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本來緊張了一下，不過旺來只是歪著頭望著我們，接著上來用身體磨蹭田中的腳，尾巴擺來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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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色狗竟然和那田中那麼親近？對我就一臉兇樣？沒道理啊！

! i0 h; p. B$ C( g 　　田中只是拍拍旺來的頭，旺來就乖乖守在門口，一點都沒有反抗。

5 u& O. p2 f$ \% @% S) d1 ~2 k 　　我們進入營帳中，讓田中將關銀屏放到床上。等關銀屏安安穩穩地躺好，我才開口：「你可以回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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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中低聲道：「我再提醒你一次，絕對不准碰她。」

　　我想怎樣就怎樣，還要你多管閒事？

0 V* j! B4 N# R. ? 　　但我只是說：「我對她沒有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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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 @# w2 q8 M 　　真的是，超討厭這個傢伙。

　　我鬆了一口氣，躺回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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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s! `/ o' T  u# {; \) p 　　開始想藉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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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我本來想要溜出去找黃月英的，沒想到會遇到這麼多事情，讓我根本抽不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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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_* y7 `  k- {/ `1 d 　　我已經放棄幻想自己會安然無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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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f8 S3 M, m+ f0 f- a  e 　　要怎麼解釋才能被打一頓就算了呢……

) _3 z( n( Y  Y　　「哈哈，我剛好遇到一個熟人，不小心就喝過頭，在睡外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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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行。

3 L6 F1 E1 q, L% {: W1 e' q4 D 　　「我出去的時候遇上小偷，錢包被偷走了，為了抓那小偷耗了一個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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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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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被外星人抓走了？」

　　根本是屁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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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B; o6 b+ a& |5 x3 N6 K- F 　　我看著關銀屏的大刀。
5 P" A+ s2 A# b& ]& P* d% K5 I& r$ e* U
6 h. r9 Z- a! a9 f6 R9 |' D9 e 　　不如往自己肚子上刺一刀吧？說是遇上強盜就行了，這麼充分的理由，應該不會怪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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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不，這是什麼消極的態度，這樣下去我可能要去打生命專線了。

5 z. y! H" x& I: ]0 [" l# O! ] 　　煩死了，我乾脆回去說：「我要做什麼關妳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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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後我肯定又要被打成豬頭。

0 @- T8 b  W5 i1 m 　　沒救了。

　　我認命。

　　我根本就睡不著，乾脆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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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W* m: Y: j# F2 b' q: l  |5 Y  @ 　　關銀屏竟是坐著，沒有聚焦的眼睛直直看著前方，就是我所在的位置。

6 w/ s6 e! s' S* e! Q2 p 　　我：「妳醒了？」

4 F. c3 y% b* y' f+ M8 [, f 　　關銀屏沒有回答，起身，走到我面前。

　　什麼情況？

　　關銀屏一把抓住我的衣領，單手就把我整個人提起來抓到她面前，好像近視一千度的人，不把東西抓到眼前就看不到。

　　關銀屏：「妳是哪位？好醜，是人嗎？真的好醜，醜成這樣怎麼還有勇氣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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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A/ @& ~8 S5 u7 } 　　妳是哪位？妳真的是關銀屏嗎？還是不知不覺也被偷換魂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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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銀屏眼神迷濛，放開我，說：「可惡，頭好痛。醜八怪，不管你是誰，先去幫我弄點水來。」

　　這大概就是傳說中差到極點的酒品了。

# g$ v- H/ _) v# r 　　我去旁邊倒了一杯水，放到關銀屏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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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杯子砸到我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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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I/ ~3 {+ Y" V( D7 u1 \ 　　「你想冷死我啊！去給我弄杯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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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靠，當我是媳婦啊？還是後媽虐待女兒的劇情？

　　我：「妳小聲一點，不要吵到巡邏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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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o. b$ }9 E" z 　　關銀屏：「什麼？你叫我小聲一點？你有種就再說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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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H5 z7 V/ j5 h2 l/ x 　　我：「我馬上幫妳弄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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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9 _" |/ x' v5 w7 ~( Z! ^* m7 V 　　於是我運起仙五行氣，在手掌捏了一團火，權當瓦斯爐用，直接將整壺水放上去燒。

　　我第一次使用驚天地動鬼神的仙五行。

　　就是用來燒溫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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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銀屏將整壺水一飲而盡，喘了一大口氣。

　　我：「清醒一點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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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1 m# E# o$ U8 i) K0 [: G 　　關銀屏看了我一眼。這時她的眼神比較有焦距感了，我本以為她總算清醒一點。

　　關銀屏卻是說：「原來是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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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2 d& o" K% K& l! I; C# D 　　這是現實世界，妳清醒一點好不好？不要再沉迷在幻想了！

' d# L4 \1 U" O$ S" X 　　我：「這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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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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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V1 [7 O0 [5 x) ]5 d. S0 z& t 　　不行，我不能讓她牽著鼻子走，不然這樣下去沒完沒了。

　　我試著解釋：「聽我說，妳不是在作夢……」

9 T! D& o4 L2 v, A7 P4 F 　　關銀屏抓住我的脖子：「回答我！」

2 z+ ^* W2 ]; i) u, B, v 　　我、我快喘不過氣了。

9 J: j" S/ D+ C2 i* J 　　我：「漂亮、很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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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j5 s0 |) @+ R2 Q- h 　　關銀屏才放開手：「我就知道，我一定是很漂亮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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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大口喘著氣：「是啊，是啊。」

4 r. }# i5 p8 y9 n 　　關銀屏：「那怎麼都沒有人喜歡我？你說說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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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這個……」

& i& }$ U- {$ T' a. {4 T2 L  j7 C' Q 　　關銀屏：「回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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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m2 t- w: h9 q, ^4 O# q  ? 　　我：「很多人喜歡妳，只是沒有跟妳說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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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4 J% @3 a- `6 y% _/ ]  L0 ^. H 　　關銀屏：「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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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S4 k# @% }, \* g1 l8 o" } 　　這是個好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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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喜歡，當然很喜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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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銀屏：「證明給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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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e1 `4 E# p! y; V, `, C 　　我：「啊？」

　　關銀屏突然一隻手把我的頭往下壓，讓我的視線中只有她的腳趾。

　　關銀屏：「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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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 V' D6 j7 h  ?　　認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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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銀屏：「不是說喜歡我嗎？」

　　我猶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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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辦？我真的要舔嗎？這樣真的沒有問題嗎？關平你就是愛這一味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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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o/ X3 n. h! ~3 N 　　關銀屏突然一腳把我踢翻，踩住我的肚子，道：「妳騙我。」

- o$ F  M$ E( a' R/ R 　　我：「我沒有，我說的都是實話。」

　　關銀屏一笑：「真的？」

+ g" ~2 X/ `( {# N* j0 V 　　我：「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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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 s$ l5 [8 r+ C$ O/ Y, X5 f 　　關銀屏：「那你不要動。」

! E9 a* ?# R* H7 i; ^* h" L 　　不要動？

　　我睜大了眼睛。關銀屏全身散發著紅色的光芒，右手呈現異質化──燒出了一把熊熊烈火！

" O' d- Q! G3 b# U* H3 v* T; V/ c* ` 　　關銀屏：「就讓我在你身上烙一個專屬我的記號，你就永遠是我的人了，呵呵。」
1 p/ H6 k. q" q( Z4 L  ]/ K$ K
: ~9 g/ X3 E0 D! r, z# ]9 K: Z 　　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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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t: {! z1 B& ]8 k% ~1 T 　　滴蠟燭啊！這是個超級虐待狂的女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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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_( a/ o: ~- z0 |" h5 X 　　不、不行，我可不能真的乖乖讓她在我身上燒個愛心之類的，那絕對會演變成一場滅門血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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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等等、先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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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8 @; k, h$ m9 D+ K3 }3 | 　　關銀屏：「等什麼？」

% {7 B0 ^+ |3 U0 A& B+ U 　　我：「這、這個恐怕不太好，表達喜歡的方式還有很多種，不見得要用火燒的嘛。」

　　關銀屏突然沉默。

1 _' {/ F7 S" o 　　解開浴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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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q4 E: u0 N( s  N 　　關銀屏將浴袍甩在一邊，身上只剩肚兜和內褲。她轉過身，讓沒有衣物遮掩的整個背部展現在我眼前……

　　我眼睛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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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銀屏整個背部呈現異樣的淡紅色，皮膚皺褶緊黏在一起、疤痕卻像樹根往外盤根一樣延伸，好像一隻惡魔的手從背後狠狠抓住關銀屏。
" I! Q! m7 \4 Q0 ~
　　我明白，這肯定是被烈火紋身留下的痛苦記憶。

　　關銀屏突然歇斯底里地大喊：「你不過就是我的夢！憑什麼露出那種表情！可惡！」

/ ~, C) X7 b# i; Q" `& y2 X 　　我連忙笑了下：「你想太多了，其實也不難看啊。」

　　關銀屏突然又哭了：「別騙我了，我自己知道為什麼沒有人喜歡我，因為這太恐怖了，當然沒有人會喜歡我。」
2 H- |) w$ K0 M) _4 \3 i. A+ o0 _
　　我：「並不是妳想的那樣。」

　　關銀屏：「無所謂。」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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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銀屏：「只要讓你跟我一樣，你就能真正喜歡我了。」

2 P! |, F: H/ n/ S; Z 　　火焰擊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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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連忙一個翻滾，勉強閃過關銀屏的攻擊。

　　我剛剛躺的地方現在是一個燒焦的大洞。

: a' Z) w1 L( z. s  J6 v2 h 　　在外頭的旺來此時大聲吠叫：「汪！汪！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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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來是瞞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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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我暫且管不著，因為火燒眉毛了！

　　我站起身，警戒地說：「拜託妳先不要衝動，有話好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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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銀屏：「站住！你只是我的夢而已，不准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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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現實！」我要跟妳說幾次，這是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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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9 S* J8 K; u0 F* g' D 　　但關銀屏根本聽不進去，順手拿起了掛在一旁的長柄大刀，將整把大刀都化為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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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3 v! s! c8 v& [% @ 　　橫斬。

　　火焰襲來！
( e) J: m2 a" x+ F9 I9 U
　　我雙手捏風，將火焰正面撕開。但我只顧著自身安危，卻忘了這一撕下去會有什麼後果。

　　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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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團火球在我左右爆炸，將半邊營帳轟飛出去，火焰熊熊燃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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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旺來闖了進來，沒有針對我，卻是對著牠的主人關銀屏不斷吠叫，似乎是想提醒她有危險之事。

　　外面立刻傳來喊聲：「快來人，這邊也起火了。」

3 H9 z4 j0 H9 n3 n3 q( M# z 　　「也」？

　　我轉頭一看，遠遠地就看見一大群人提著水通衝過來。

　　不是吧，打電話叫消防隊都要五分鐘才能出動，你們是未卜先知是不是？沒事就去弄一堆水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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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v0 T: w) ~; O% f9 D$ L 　　我還沒搞清楚狀況，一個士兵突然倒下。

　　中箭倒下。

　　我抬頭，只見天外無數火箭矢如流星雨般墜落。

( p- N6 U8 ?, f5 U& q* A5 E2 t 　　轟！
　　轟！
% D/ a; G; {: {: I 　　轟！
7 M1 H0 G1 ]" y  V# m: K
　　一處處營帳燒起火勢，整個營區在一瞬間化成火海。

　　是敵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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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隊手提長槍、全副武裝的敵對騎兵衝了進來，將正在救火的我方士兵殺死。那些士兵的屍體如螻蟻般被踏過、踩過、輾過，血液內臟被擠壓噴灑出來。
* j! g7 }2 y! |9 m$ [, O! f
　　我看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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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1 Y5 C; {& t: n& L 　　這可不是死了也無所謂的幻想。

; ~/ A8 P- d1 S6 P8 V$ S9 N 　　每個都是活生生的人啊！那些人會偷窺關銀屏、會聚在一起賭錢、會想要好好活下去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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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T! Z: ]! Y- w( E6 a0 y 　　我沒有辦法反應。但那騎兵隊中有人看見了我，兩名騎兵提著槍，直往我這邊衝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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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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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應該要動手？

　　我真要的殺人嗎？
　　我這一動手……會不會沒有辦法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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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6 j* a) |$ o# u 　　「真是漂亮的火焰。這麼多人，都來陪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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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銀屏的眼睛反映火焰與鮮血，一片紅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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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長刀一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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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龍席捲！

* f. N+ {3 s$ q  T 　　火焰瞬間將一大群敵兵吞沒，狠狠地燒斷了對方的去路。

　　卻有一把長槍從火焰中飛射而出！長槍直往關銀屏飛過去，關銀屏沒有閃躲，而是直接用長刀將飛射出來的長槍從中劈成兩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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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名手拿長柄大斧的騎兵從火焰中衝出。那名騎士穿著全套的重盔甲、頭盔，臉上還用黑布蒙面，無法看到他的面容，只知道他的身上有著與關銀屏一樣的紅色光芒，應該是武五行中火行的使用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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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斧騎兵乘馬衝向關銀屏，一把帶著烈火的斧頭直往關銀屏身上揮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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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 `6 l4 m1 r1 b6 k' A& Z 　　關銀屏舉起長刀格擋。雖然是擋住了，但她整個人飄起，往旁邊飛了一公尺餘才落地，好不容易勉強穩住身子。
4 m5 \' ~3 t* P9 s; b- O" O
　　大斧騎兵絲毫沒有給關銀屏喘息的機會，直接從馬上高高飛躍而起，一招立劈華山，打算直接將關銀屏劈成兩半。

9 S. H; M  K* n6 k 　　關銀屏沒有擺出格擋架式，反而讓長刀觸地、刀鋒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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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焰在黃土中熄滅，刀刃卻炙熱如熔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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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雙手握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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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N0 T2 O0 q; ]& ]7 X 　　刀鋒相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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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理所當然的金屬碰撞聲、也並非想像中的力量比拚，那騎兵的大斧整個銷融掉──肉體像是燒盡的灰屑，風一吹，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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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舔腳趾滴蠟燭都只是酒後亂性而已。（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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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i/ w( f/ z0 ]# G( I+ p  M$ P, e$ ]
　　這時，地表傳來一陣搖晃震動，應該是有大匹人馬往這裡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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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3 N3 J! b6 h 　　我轉頭一看，一大群騎兵正往我們的方向前來，高舉著劉備的軍旗，想來是自己人。

" ]0 L/ P0 L3 N( f 　　我正要放心，但那群士兵越來越近，我突然感覺不對。

　　那群人武裝備齊、隊列完整，不太像是突然被襲擊的樣子。

　　反而像是襲擊的人。

　　帶頭的是一名雙手持長劍的騎兵，身上沒有盔甲，穿著輕便的衣物，卻同樣用面罩將臉遮住。他的周身繞著淡淡的白色光芒，咻咻風聲纏在四周，恐怕是八卦中「風」的運用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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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雙劍騎兵看見關銀屏，快馬加鞭衝了過來。那一雙充滿殺意的眼神，已經完全暴露了是敵非友的訊息。

　　關銀屏沒有等待雙劍騎兵攻擊，反而是腳步一踏，衝上！

　　關銀屏仗著兵器較長，率先一刀直接將馬腳砍斷。

, g" x4 G+ B/ c  l: h8 e+ K 　　但那雙劍騎兵動作靈敏，雙手一拍，整個人騰空飛起，右手從關銀屏的頭頂上刺下一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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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銀屏將長刀收到背後，用長柄將雙劍騎兵的劍碰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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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那雙劍騎兵翻身下到關銀屏的背後，還未落地，左手另一劍已經刺出。這精采絕倫的速攻，關銀屏恐怕怎麼樣都躲不過去了。

5 Q0 s1 F0 z: `, D. K 　　只見關銀屏手鬆開長柄，腳步抬高，直接往身後的刀背上踹過去。

* N( n" ]5 |7 V) g6 } 　　長刀像是風車翻轉一圈，將那雙劍騎士硬生生從空中斬落。
1 M' U6 i( u" ]
5 V, V; Y, p+ c6 Y0 F' I 　　落地時，已經是屍體一具。
2 E' i( \" U1 g) O; F7 F1 l
　　這種實力，我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評論了。

6 b* F/ p+ @' R3 k 　　後方的士兵見到首領在一招間被解決，全都止步不前。
8 P' G2 Z+ T& _
　　關銀屏往前踏了一步。

& p' G) D/ B" v# M4 R) {$ u 　　所有人掉頭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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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 {2 z4 }  N# l 　　這時，另一邊又有一群人往這邊徒步跑過來，雖然距離我們還有一段距離，但遠遠的能看到「關」字軍旗，這下真的可以確定是自己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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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l5 ?" V& `5 ~1 C6 H 　　但是，來的是自已人似乎不是一件好事。

* |) \2 ^' R  s5 w# |. [# V 　　血紅、火紅、興奮的紅色混雜在一起，關銀屏這時像是一個浴血的惡魔。她也發現了有人過來，卻不知道那些都是她的同袍，只是依然殺氣騰騰地想把所有人都帶進火焰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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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必須阻止她。

. K. q9 g( L1 E7 J. Q 　　單純論戰鬥的實力，我恐怕還比不過那兩個拿大斧和雙劍的，更別提把那兩人秒殺的關銀屏。我上去阻止她，可能什麼事都做不到，只是白白去賠上一條命。

6 b0 w) F! V8 m1 M9 B& L1 M0 a 　　但我還是必須阻止她。

　　如果關銀屏醒來，發現自己手上沾滿了同袍的血……

0 y: I- G# @) U) ]9 }. Q　　我不敢想像她的表情。

　　我學著曹燁，一手捏金、一手捏火，鍛造出一把煉紅長劍，大步走上前。

1 ^0 h  U2 F4 ?2 g, Q* j7 @ 　　關銀屏注意到我，轉過身，提起大刀。
$ C* f* o0 ^# [, ~" M' I
" `6 @/ Z1 \7 u/ t& B 　　我全神貫注，因為我只有一招的機會。

0 m' Y/ h6 W2 ~! Y% N0 }- l 　　關銀屏一個橫斬過來，我不敢接，腳步往後一蹬，勉強閃過。
( w. U, d1 [2 B" }3 q$ k* L' N5 W
0 G4 q2 y1 U, t; q5 W7 A; c 　　沒想到關銀屏腳步再一跨，直接把大刀當長槍用，直接往我身上頂來。

  S7 o- Y5 @4 c/ `4 j- a7 X2 ] 　　是都會讀心術是不是？就是不用我等的那一招？

　　我退後的速度跟不上關銀屏進攻的速度，只能用長劍硬擋。而我的力量遠遠不及關銀屏，這勉力一擋，雖然讓我大難不死，但我手上的長劍也硬生彈飛。
4 @; u$ v: U" r" F6 R% b
　　關銀屏大刀高舉。

6 U7 O$ v4 r/ h9 J1 _ 　　總算讓我等到了。

　　我蹲下，拿起那兩把我偷偷收集的長劍，擺出交叉。

: j7 D3 G* T2 T) i4 \& X- E& i 　　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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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把大刀直接砍斷了兩把長劍，還硬生生砍入我的左肩，我還感覺不到痛，但已經聞到燒焦的味道。

3 J* R8 N0 e0 R9 i  s 　　還沒死，算是不錯。
8 Q" G) O" J* ^2 d2 z
" [: ]3 l. N3 }$ Z2 P% C( q 　　我張開嘴，吐出藏在嘴裡削短的吹箭管，瞄準關銀屏的心臟部位吐出毒箭。又不是狗打架，我相信不會有人提防「嘴」，關銀屏肯定也不例外。
+ r$ ^- C( c" N5 W% I" K* g
1 N* v# T& T3 ?5 ] 　　但我射出去的時候，卻找不到毒箭的軌跡──好像有點射偏？

6 C- t. [3 u* B6 r 　　拜託，隨便中那裡，有中就行了啊！

　　關銀屏眼睛一闔、一開、一闔。

　　癱倒在地。

! {" T& A; i- w. N3 h 　　我也癱倒在地。

　　嚇死我了。

　　我低頭看著關銀屏，生死一線的時候沒有時間注意，但她這時還是只有穿著肚兜和內褲，實在不是件好事。
+ s2 ?9 b+ x- `/ f
7 t1 r3 i# I) z" e 　　我脫下上衣，幫她套上……

9 P2 x) [' u, q8 }　　「你在做什麼？」
4 ~$ C) Z7 n: b
　　我轉頭，只見一團火焰站在我身旁。

　　不，是一個怒火中燒的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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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羽的臉龐這時就如傳說一樣變得如血色般的豔紅，而且全身圍繞這令人無法直視的火焰。他提著一柄長柄大刀架在我脖子上，在我的脖子上壓出一條血痕，不多，但鮮血還是流了出來。
" ~8 M5 T" J& T0 t( t, G
! w+ |/ e- B! _2 r 　　「回答我，不然我就殺了你。」

+ ~3 e5 Y+ f  u/ Y+ G* A 　　我突然想到一句話。

. p4 d8 r* a# [  V+ ?8 u1 f 　　「妳覺得我是正在脫他的衣服、還是已經要幫他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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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覺得。

　　這兩種情況我都得死。
7 \% `; V3 Q/ y; m1 N  r8 `7 x
+ _' o+ Z! j+ d  W 　　突然一人飛身衝上來，右手肘擊震退了關羽、左腳大跨一步、左手直拳擊向關羽胸膛，將關羽整個人擊飛出去。這一套拳法一氣呵成，而且力道強大到足以將關羽這樣一個硬漢擊飛，來者肯定非同小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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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卻是田中，一把拉著我逃走：「走！」
3 O& V) `4 b9 n. T5 ^- c
6 e, k/ n  O* m8 C+ e& T) E9 S 　　我們用盡全力逃跑，我途中轉頭看了下，幸好關羽擔心關銀屏傷勢，只是派人過來追我們，並沒有自己追過來。
) |6 K% V3 L, `- @* J! z0 V% i  @
1 y% U6 a1 n4 j$ j+ J  J9 S6 \ 　　我們這時根本分不清方位，只是不斷地往沒有人的地方逃竄。這時，來襲的敵人已經被擊退，有了空閒，又有更多人來追捕我們。

　　幸好傻人有傻福，我們誤打誤撞跑到了營區東方的邊緣地帶。

: f6 U- f3 c3 z; n 　　只差一步就能逃出生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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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我連一步都走不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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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4 }8 [0 N) u3 k( S% l" a: x9 F! R 　　我跑著，卻摔倒在地。大口喘著氣，卻吐出血來。
7 @: h5 ^) f4 f9 k/ V4 T
2 I6 K; q+ f9 h* I" S$ G 　　關銀屏那一刀比我想像的還要深，不只深、還帶著可怕的灼熱，完全奪取了的體力。

　　我：「你別管我了，自己逃吧。」

' M& N* v* U6 V2 F. n 　　田中卻是二話不說揹起我：「不。」

! A  A9 I$ x, z2 R 　　我：「你這人還真怪，我跟你又不是……」

6 T$ k; H, |' j4 l9 i0 b. A 　　我說著，卻聽到後方傳來馬蹄聲。

0 O, b  ]+ d6 e 　　我：「你揹著我是跑不掉的。」

5 S) M0 V! N4 G( O# x4 _* R: l 　　田中：「我不可能放著你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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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4 ?8 ~# }( w; B; _ 　　還真是堅持啊，這個莫名其妙的傢伙。

　　我這時看到那個用來賭錢的營帳，靈機一動，比著那裡：「既然是這樣，去那邊躲一下。」

& o; l* V, O$ }+ r" X+ v 　　田中：「他們不會放過那裡不搜的。」
3 A" P* x/ N/ r7 X+ X4 p9 s
　　我：「你可以自己逃走。不然，能不能躲得過，就聽天由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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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R- D- O9 \) k$ i  n( ] 　　田中沒有回答，揹著我往那營帳跑過去。

　　一進去，只見一大群女人縮在營帳邊緣，就算看見我們闖進來也不敢聲張，只有幾個人低喊了幾聲，各自蜷縮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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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L' Z& l5 r6 b' k8 ] 　　果然沒錯。我在賭錢的時候就發現這裡的女子多得異常，猜想這裡可能是軍妓休息的地方，只是早上被那些不肖士兵拿來賭錢用。

　　田中看了一下情況，突然從懷中丟出一大袋錢，說：「有人要抓我們，只要妳們幫我們兩個遮掩過去，這些錢就是妳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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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6 C( F, s$ R; q: z: a 　　田中話停頓了一下，又補充：「妳們拿著這些錢，夠所有人自己贖身離開這裡。但要是我們被抓到，這些錢就會被充公，妳們一毛都拿不到。」

" p6 S. n: q. N# B 　　看不出來這傢伙挺機靈的，利誘威脅，把我想做的事情都做了，重點還是個有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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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G3 q& W' ]& ~9 N* J& X 　　有幾名女子心動了，互相看了幾眼，有走上前來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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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a, C: c# Q, g# u; t 　　但這時候有一女子開口：「不要去，會惹禍上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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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 y. z* w9 Z: _/ l5 y 　　一聽那女子說話，所有人都止步不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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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中急躁地喊：「妳們考慮清楚！」

　　但那名說話的女子似乎在這群女人中頗得信服，還是沒有人上前。

　　行不通嗎……

　　我觀察這那名說話的女子，看起來約二十歲左右，雖然不算特別漂亮，但五官端正、一張臉白白淨淨，不太像是被判充軍的罪犯。

　　重點是，她頭上還有一個鳳凰髮釵。我記得貂蟬跟我說過，鳳凰樓還會挑選女子充當軍妓，就我的觀察，她也是其中一員的可能性很高。

　　我伸手探入懷中，想找貂蟬給我的匕首，才想到匕首已經被黃月英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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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 j( ]3 z 　　我嘆氣：「可惡，本來應該能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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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中：「你有什麼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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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T  Y& L: T  e  D& ~& }0 V 　　我：「說了你也不明白。而且，我少帶了個東西，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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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d- M9 @& Z 　　田中：「說說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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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正也是死定了，這田中這麼有義氣，我就全說了吧：「我本來有一個匕首，是一個妓女給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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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還沒說完，田中卻是搶著道：「是這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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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連看都不想看：「別鬧了，不是隨便拿一個匕首都可以的。」

; X! y* x3 ^4 I. V' v& ] 　　田中：「你先睜眼看一下再說。」

) Q( m' k' N) h* p6 h6 R  G9 d 　　我睜眼，田中舉著一把以鳳凰雕飾為柄的金色短刀……

　　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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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像長得有點像貂蟬給我的那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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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因為太震驚所以還不及解釋我觀察出來的事情，田中卻是說：「確實是個辦法，還是你腦筋轉得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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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中拿出短刀，展示給那些軍妓看：「鳳凰樓的人出來。」

: q, s' c8 K  ?- @' T 　　唯一開過口的女子看見那短刀，果然連忙走上前，道：「我叫月鳳兒，剛才十分抱歉，不知是兩位大人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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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 V: n- W5 c7 Z 　　田中鬆了一口氣：「廢話少說，想辦法幫我們混過去。」

" s% W% H) [4 P4 m/ |; x5 p7 S8 y 　　月鳳兒看了我們幾眼，說：「兩位體態都不算粗壯，稍微裝一下女子，在黑暗中肯定分不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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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2 d& l6 I& T 　　田中聞言，直接將人皮面具撕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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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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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2 }9 ?8 a7 Q' [# n% ^& ~ 　　黃月英：「那我不用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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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舔腳趾滴蠟燭都只是酒後亂性而已。（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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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U' E% Z2 d/ \/ S 　　月鳳兒呆了一下，點點頭，看著我：「那這一位……」

" ]" G' I6 \. e) B4 l, O- A, U 　　黃月英一把將我臉上的狗皮膏藥撕下來──超級痛，溫柔一點行不行──開口問：「有沒有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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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鳳兒指著營帳角落：「那邊有水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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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Y+ V  y! d+ R2 ^ 　　黃月英將我扛到角落，我不等她說，自己將臉面清洗乾淨。

' G1 H7 T$ w4 k9 n9 u) ^+ D/ Z 　　黃月英再把我的頭髮整理一下，多撥一點到臉面前，說：「這樣可以吧？」

　　「怎麼這年頭男人比女人還好看……」月鳳兒低喃了下，才說。「如果有人問起，我會說妳們是新來的姊妹，你們不要回答，通通交給我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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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月英：「好。」

　　才說完，營帳的門簾就被掀開了。

　　一群全副武裝的士兵舉著火把魚貫而入，前後總共進來八個人──九個，還有一個熟人，關平。竟然讓他找到這裡，大事不妙。
( u, w! D5 p9 d. x" }8 S/ c
3 P8 E4 q" X& N8 M 　　深沉內斂的妹控。
1 ^4 P+ ^7 r, q0 v4 s  O2 |( N" N
! v- n( z* G( j5 ]; v 　　還是個深沉內斂的傢伙。

　　關平稍微掃視了下情況，似乎還沒有發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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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關平沒有就這麼離開，而是說：「所有人，到左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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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軍妓們紛紛移動身子，我本來就是在左邊的角落，倒是不需要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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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平：「一個一個到前面來，我檢查過了，就到右邊去。」

　　關平果然心思細膩，任何情形都不肯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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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眾軍妓一個一個上前，關平都是仔細檢查過，有時還會問上幾個問題，看來不只是在搜查我們，還要順便看看有沒有敵軍混進來。

　　這次，真的不可能輕鬆蒙混過關。

　　黃月英：「怎麼辦，你的肩膀上有刀傷，太惹眼了。」

　　月鳳兒：「就說敵軍闖入時妳正好出去小解，所以被砍傷。剛才那樣一陣兵荒馬亂，有一些傷口也是很正常的。」
9 A: z5 |6 V( G1 e! M: p; b! u% i1 C
, o! w* L' B1 O$ v  m 　　人數一半左一半右的時候，月鳳兒說：「遲早得闖這一關，最後才出去反而惹眼，不如現在過去吧。」

4 l  D- \$ i9 l 　　是啊，遲早得闖的。

　　但也要我站得起來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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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咬緊牙關，拼命想讓自己的雙腿動起來，但我好像失血過多，四肢已經不聽使喚了。

- i7 u! C- w0 z5 K& u4 E& d 　　黃月英看出我的難處，說：「他受傷了，沒辦法動。」

6 u" M2 E. ~$ ~) n* e3 b 　　月鳳兒點點頭：「看我的好了。」

　　月鳳兒走上前，面對關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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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 }, l7 \* ]3 K 　　關平看著月鳳兒，開口：「叫什麼名字？」

　　「月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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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籍貫哪裡？」

　　「荊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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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5 g1 v4 L( S; p5 \ 　　「但我聽妳說話，是北方口音？」

8 A: v0 m' D8 J3 W 　　「我本是北方出生，四年前才入籍到荊州。」

　　「為什麼會到這裡來？」
5 z- ]6 Y4 R, L6 K' e! _
* x9 P6 ~/ ?' S  _ 　　「家中貧窮，無力負擔生活，自願賣身進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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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平盯著月鳳兒看：「妳是內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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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U* }$ E7 i! h& M1 @ 　　月鳳兒愣住。

5 M  ~5 z: U1 d, P& \4 x( Z5 ?9 E6 I! ?! D 　　月鳳兒過了兩秒才回答：「不、不是的。」

　　關平：「那妳為什麼比其他人都緊張？」

, x' B  {1 J% Q) a 　　月鳳兒：「因為、因為有一個姊妹剛來投靠我，受到敵軍攻擊，受了重傷，如果不快點醫治的話，恐怕會有生命危險。」

  H/ J( F3 Y# k; M; b4 o- M* ~ 　　這招不錯，一邊化解了尷尬，一邊給關平一些先入為主的概念。

( x0 C6 f* j* y 　　關平：「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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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y  k! J$ t! ~" _ 　　月鳳兒指著我的方向，眾人讓開了道，讓關平能看見我。

% R% c( l. D4 b8 t 　　關平朝我走過來，看見我肩膀上的傷，皺起眉頭。
1 V! p* k2 G5 J5 D
　　月鳳兒先解釋果然有用，關平並沒有在刀傷上多琢磨，而是說：「我好像沒有看過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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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M" B2 W3 N  | 　　月鳳兒：「她是新來的……」

6 S0 y: O9 I& |& `3 r 　　「我不是問妳。」關平瞪了月鳳兒一眼。「妳過去右邊待著，要是再插嘴，就別怪我不客氣。」
) T, d" K; A. I$ d
　　月鳳兒雖然露出擔心的眼神，還是只能乖乖退開。

　　關平蹲下，撥開我的頭髮，仔細看了下。他緊緊皺眉，好像想到了什麼，卻又說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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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t; v5 D, A& F/ Y2 o9 e$ `2 Q 　　關平：「又好像在哪裡見過妳。我們見過面嗎？」
1 k" u+ B, O+ v! ]
0 a( Y2 Q3 @, S% A2 h4 ~ 　　我嘆了口氣，讓自己虛弱的聲音更加虛弱，務必要讓他聽不出我的聲音：「小女子遠遠見過大人幾次，但我這種低賤的身分，怎麼可能與大人會面？」

5 c; ^0 ?, Z7 {& W8 c 　　關平好像找不到怪異之處、卻又不肯放棄，不斷打量著我。

; B1 f# z' r/ o7 c) F% a5 q 　　眼神最後是停在我的傷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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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k/ F' P' G/ r  }9 ~ 　　關平：「你是被什麼所傷的？」
, T/ t+ l! I- m5 P9 ~
# L* ?# ^1 D* V* x* u" ]2 d 　　我思考關平問這個的原因。我想，這個是關銀屏的火焰長刀造成的傷口，可不是一般的兵刃就能造成的。

　　我想起那拿大斧的人，於是說：「是被一個拿著大斧的人砍傷了，他的斧頭不知為什麼會噴出火來，真的好恐怖。幸好他以為我死了，我才逃過一劫。」


& k  }, {# {5 R! z9 X. D8 u$ \ 　　關平低喃：「確實是有這個人闖進來……」

# G7 C+ s; w! J. ~) ]0 d3 y 　　關平好像還不死心，這時黃月英卻主動靠了上去，抱住關平的手臂，撒嬌道：「大人，您不要只關心她嘛，人家也好害怕喔……」

　　關平嫌惡地將黃月英推開，對著士兵說：「去弄一些藥過來給她治傷。剩下的人也要好好盤查過，我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商議，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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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妹控應該是只喜歡妹妹的那種類型。
1 W  p1 ?* t/ n: a# l
　　眾士兵異口同聲答應：「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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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d: l4 Y8 ?! p 　　關平離開，餘下幾個士兵只是隨便看一下，留下兩個人守在外面，很快就走光了。後來有士兵拿著繃帶進來，隨便給我綁一綁就算數，也不管我會不會就這樣傷重不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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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L  f, b+ M+ k" y+ T. m9 r; t 　　我鬆了口氣，忍不住吐槽：「我早就說過妳不適合撒嬌了。」

　　黃月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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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u4 K* T2 W% M 　　月鳳兒這時走上來：「眼下這一關是過了，接下來該怎麼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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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眼光盯著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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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月英也盯著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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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好，有志一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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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辛苦妳了，接下來我們自己會想辦法。」

6 z' _) y! `/ B1 U7 h9 R! u+ c8 H6 p 　　我和黃月英偷偷到了門口處，豎起耳朵。

& d" E& X! \, n; ~5 W5 z 　　士兵甲：「什麼時候來兩個這麼漂亮的姑娘，我竟然不知道？」

4 i/ U. w+ O8 R; Z$ S, W6 B3 S 　　姑娘？我是男的！

　　士兵乙：「哈哈，我也是剛剛才知道。等風頭過了，我一定要來找那個小妞，好好樂一樂。」
* Y+ l8 h; \8 L" K
　　士兵甲：「你是說哪一個？」

& T! q) ^$ ~) z+ p; v2 C 　　士兵乙：「當然是那個跟關平大人撒嬌的小妞啊，光是胸前那一對，嘖嘖，我差點就噴鼻血。而且她看起來就是很主動的樣子，一定很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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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l+ K+ M  Q/ v* R9 d) m* E  [) z 　　士兵甲：「我覺得受傷的那個女的也不錯啊，看起來柔柔弱弱的，一定很溫柔，會配合我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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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幹，我是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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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士兵乙：「你就是喜歡貧乳的吧，我早知道了，還在那遮遮掩掩。」

8 e* N0 }2 B9 | 　　士兵甲：「哈哈，是這樣沒錯啦。」

　　再說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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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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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T0 ]# z% g0 d/ I 　　男˙的！

2 b0 {# [5 D$ F( {( j) P9 ~ 　　黃月英：「男人就是這麼討厭，你懂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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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1 Q4 g9 ?2 N* j1 u 　　我：「懂了。」

　　黃月英：「不過，他們既然對『我們』有意思，那事情更好辦。我直接上了，你先待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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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p. ?6 R: A/ |7 w/ e+ f& o/ f 　　我：「好。」

; V& q: c' J* {$ j 　　黃月英掀開門簾，開口：「不好意思。」

( u% F1 K  e  {- Q( b5 N 　　士兵乙：「有什麼事嗎？儘管跟我說。」

　　黃月英裝出楚楚可憐的模樣：「那個，人家第一天來就遇上這麼可怕的事情，真的好害怕喔……我、我是想說，能不能請你們進來？有個男人的肩膀可以靠著，才有辦法安心呢。」

$ |% s0 A4 {% R( i2 ? 　　要是平常對我都是這樣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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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士兵乙笑了下：「哈哈，這有什麼問題，我這就進去好好『安慰安慰』妳。」

# ?8 s5 w( j5 I0 c) J& J) O/ K 　　但士兵甲這時說：「哼，關平大人可是命令我們在這裡看守，你要是敢進去，我就向他報告你擅離職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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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士兵乙：「幹嘛這麼嚴肅？」

　　士兵甲：「你可爽了，那我呢？」
7 k6 F) C! P+ n. s$ V
　　黃月英拉了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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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a, m3 v1 r* H/ I 　　我不想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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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E2 o5 i. {6 E1 ^ 　　但她又拉了我一下。

; _/ s+ r# x/ x1 q 　　再一下。

" \5 A: j  [0 I! A4 R" J 　　更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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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啦！我豁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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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9 Z" D# E9 U2 ]( q, ]8 S' B" d 　　我探出頭，稍微拉開衣服到露出肩膀和鎖骨，開口：「兩位大人，我的肩膀又發疼了，能不能先幫我看看。」

　　士兵甲一邊走進營帳一邊說：「當然能行，我們進去再說吧。」

　　士兵乙也跟了進來：「哼，這下你也高興了……」
2 O9 x2 N4 t7 ~
) B* P, g. L; t+ V 　　我跟黃月英一人一個手刀把他們打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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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好了，換上他們的衣服，溜出去吧。」
0 |6 G( Z5 G. [2 `5 b) ?) T: v
& T# c9 A7 n( D6 u 　　黃月英只是看著我。

　　我：「怎麼？」

9 G8 _9 h0 j% Q; f. M6 M 　　黃月英：「你倒是很意外地適合撒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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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f& j$ \- k. s. q! H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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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才扒光那兩名士兵的盔甲，還來不及換上，卻聽到有人開口。

　　「果然在這裡。」
4 q* l0 H& _: ~3 o$ D. |
' K5 q  g$ a; _% h, ~ 　　我抬頭一看，竟是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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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u; }9 F$ a6 M( o2 N: q6 e 　　焦器看著我，笑笑：「跟我走吧，我是來送你們出去的。」

" c- f' o& [! A& _9 | 　　先不管別的，我問：「你認得我們？」

' @& e4 y6 k* I& `3 ~- a/ [ 　　焦器：「朱哥，田中。」

　　竟然還真認得出來啊，我有點不敢置信，但我只是問：「你不會自身難保？」
8 G3 \9 U2 N; [- |" }
　　焦器尷尬了下，搔搔頭：「是鬧得有點大，但我還不至於混不下去。」

　　焦器看了下那兩名被打暈的士兵，點點頭，卻是說：「是不錯的想法，這現在是行不通的。因為被襲擊的關係，關羽將軍已經加強了管制，除非有他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離開營區。」

4 Y" y# {# V; |1 [7 w2 T# k2 X 　　果然把關羽惹得夠火大啊。

% E" T9 b( l9 `7 [2 E 　　我：「你就有辦法？」

　　焦器：「是啊。關羽將軍在新野的西、南、北方都有配置一小隊偵查的人馬，因為不能任意移動的關係，糧草都必須由這裏輸送過去。今天是送糧草的日子，只有糧草隊的人能夠離開。」

　　焦器：「糧草隊的人我都已經打點好了，跟我來吧。」

　　我和黃月英對望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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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w0 \$ J# R7 X, S9 O4 y 　　焦器：「你們當然會有所懷疑，但這可是唯一的機會。如果錯過了，可能得在這裡當軍妓當個七天才有下一次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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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走吧！」

　　黃月英半信半疑，問道：「不用換上士兵的裝備嗎？」

  @, {1 s8 r+ A$ q: F. n 　　焦器：「出發之前，關羽將軍都會親自點過，穿上也沒用的，反而麻煩。」
; m, m) s7 o' f
% n) |% W/ W" W. B% } 　　黃月英連珠炮似地問：「你早就知道我是女人？妳知道我們的身分？你為什麼要幫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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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S% E0 N: r' J! ^) r 　　焦器：「就因為你是個『女人』這個『身分』，所以我想幫你們，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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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月英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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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焦器：「哈哈哈，以後有機會我肯定會解釋清楚的，但現在不走可就來不及了。」
) A7 @. t  E7 J* e4 d! w& o/ N
4 M0 Q" b  H9 a! c; o9 n; s9 S 　　只好賭一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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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焦器帶著我們到了一個馬廄外，那裡有一輛載貨用的馬車，並沒有頂蓋，只有三邊柵欄。馬車上擺滿了空木桶，還沒有裝上東西。
+ \! {- J; H! S: `$ K9 G0 Q
　　焦器：「就躲在這裡面，等到安全的地方，負責的士兵會直接讓你們離開。至於怎麼回到新野，就要你們自己想辦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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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0 Q2 g- J+ ^7 w, h1 T' b 　　我：「不可能不檢查木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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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J0 o+ S6 ~% a. e 　　焦器：「誰要你們躲木桶了？」

　　我：「不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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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焦器沒有回答，卻是說：「兩位的關係應該夠親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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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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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C8 N: {* l" _ 　　黃月英：「夠親密了。」

: t' c6 f' L7 @2 _& e 　　這可是妳說的。

/ }' G4 F. N* j# I% K 　　焦器：「你們要躲的，是『這個地方』。」

　　我和黃月英異口同聲：「你確定？」

　　焦器：「好好培養感情吧。」

　　我和黃月英花了大概五分鐘才把我們兩個擠進去，還不是我們自己成功的，而是焦器看不下去了，硬是把蓋子蓋上。

- G/ y' R, L/ U0 H' y 　　我和黃月英呈現一種整個人面對面完全貼住的狀態，因為我是個重傷患的關係，特別優待我在上她在下。我的下顎靠在她的右肩膀上、她的下顎靠在我的左肩膀上，狹小的空間中每一次的呼吸都異常的清楚、清楚地吹到了我的右耳處，一陣又一陣的搔癢像是蟲子在我後頸處爬行，難以忍受。
# O' p& `$ M0 z' q0 ~7 S  N- b
　　尷尬。

# ?' s" u+ Q2 T* j) c 　　喀拉一聲，馬車開始行進了。
7 j/ ^+ Z. S' s  ~
1 T0 |2 U8 d) a: f 　　馬車在不平整的地面上行進十足顛簸，搖搖晃晃地上上下下，逼著不想有任何動作的我們兩個必須得不斷地分開又接觸，同時也擾動了我們本來就不自然的呼吸。
' l" b) Q# G! R2 G- R6 \, A$ c( K% E
6 M3 }1 l2 ?, _+ t* t1 E8 v 　　超尷尬。

　　馬車停止，我感覺上方的壓力越來越沉重，應該是在裝填貨物。

  s* O; |  u% _- K 　　我背緊貼著的只是一層薄薄的木板，這時大匹貨物壓上來，連帶的我們所在的狹小空間又再次受到壓迫。我為了稍微調整一下位置，稍微稍微扭動了一下身體，卻聽黃月英低低嚶嚀一聲……
5 r0 D$ n* z# E( w1 s+ U
# r; L  u  _) K( M　　無比尷尬。

" _  \7 O" H0 @7 T! ] 　　上面那還都不算最糟的。

　　我竟然起「反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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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真的不能怪我啊！諸葛亮怎麼樣也是個正常的男子啊、我怎麼樣都是個真正的處男啊，一個正常的處男這樣還不起反應那才有鬼！

　　我只能努力控制，不、不要、不可以、真的不行、我求求你了……

　　黃月英用低到不能再低的聲音說：「笨蛋，不要再想了，放空啦。」

8 u2 \2 [- l3 t 　　對、對，這時候應該要放空、放空、放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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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糧食都準備好了？」關羽的聲音。「讓開。」
; Z- F  I5 U3 l/ N. T
4 v& H- }$ T% U5 q" ^  Q 　　放空。
0 J, T" c9 X! E5 N$ p
7 x, w0 S  z% V7 s) S5 G. R 　　我和黃月英都緊閉呼吸，絕對不可以有一絲一毫的聲響。

　　關羽：「我應該說過，絕對不容許走私包庇之事。」

# G  X) ^3 W0 I) P 　　？

8 N+ @$ l/ b) L. T* I: v( O- v6 x) a 　　關羽：「為什麼我感覺裡面有人！」

　　轟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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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1 s* H! l* @+ T. U* L 　　我們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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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焦器的聲音：「大人，您要檢查木桶，就一個個拿下來檢查就是了，何必直接毀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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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s+ }1 I- B, O( J 　　關羽：「哼，不過是重新裝一次。」
0 \0 j/ J/ C, B7 M
7 F: L7 _' Z* j% r& {3 L 　　我們是躲在馬車底盤下方一個凹槽，焦器說那是他運走私的時候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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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車又重新裝填了貨物。

) Y" m) G% V/ v5 J% l 　　不久後，再次開始移動。

4 G2 w9 T" Z% f 　　我一放鬆，一股沉重的睡意席捲而來，我的腦袋像是天旋地轉，根本無法做任何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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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抱歉，我睡一下。」

! M' x$ N. E' X. a8 ? 　　黃月英：「你睡吧，剩下的事情就交給我。」
* B% O$ i. H3 G: P1 H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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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動彈不得的我和野蠻的山老大女友。（１）

% \' F* @6 F: l" R. G9 h4 W4 ` 　　當我再次睜開眼睛，只看見一片木板。

　　我裸著上身，躺在一張床上。雖然是從暈倒中醒過來，口乾舌燥、還有點意識不清楚，但我的腦袋還有搞清處狀況的能力。

( ]% Y, ]8 r  G' ` 　　我轉頭往左旁邊一看，空蕩蕩的房間，是我沒有看過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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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意外旁邊一個人都沒有，黃月英本來就不是那種會照顧我到在床邊睡著的類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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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 D# I$ a4 [% q7 B 　　這種不意外，雖然是不意外，但意外地有一股淡淡的空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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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 p2 L# u" Q& U% L* Z) i 　　也罷。我試著坐起身，這時卻發現自己右邊的上半身完全沒有知覺，大概是因為傷勢……

7 j9 G3 \9 Y4 ]) T+ \　　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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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我右邊肩膀也有傷，但我記得傷得比較重的是左肩膀啊。我看了下左邊肩膀的繃帶，還有隱隱作痛的感覺，證明我沒有記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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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轉向右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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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n  i% i8 x, x# E/ X2 V  q# m1 S* U 　　「你醒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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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D% z. v1 w2 l5 @ 　　我虛弱的魂魄嚇到差點升天。

) O. Q6 U; K8 u 　　我：「我說妳，一大清早的不要這樣嚇人啊。」

　　黃月英：「現在好像是晚上了。」

　　我這才注意到身邊是灰暗一片。原來我已經睡這麼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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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月英躺在我的右手上──大概就是我的右半身失去失去知覺的原因──伸了個懶腰，一臉剛睡醒的樣子，說：「可惡，腰酸背痛的。」

　　喂、喂，這裡還有個重傷患，可不可以先顧慮一下我的身體？妳這樣直接拿傷患的右手臂當成枕頭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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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了，跟她討論這些簡直就是對牛彈琴，我單純的說：「我的右手麻掉了，妳可不可以起來一下？」

0 A' p; i: B1 r- E: p 　　黃月英輕呼了聲，彈起身：「抱歉，實在太累，不小心就睡著了。」

　　原來妳還知道要不好意思啊，真是偉大的發現。

- x2 E% g5 G+ j/ f, C; u& L6 }  S 　　黃月英：「你那是什麼表情啊，還不是為了照顧你才這樣睡著的，你一下血流不止一下又發燒一下又狂流汗，沒看過這麼難照顧的人。」
/ e$ ?# |" I1 y7 E
$ S3 h% Y& F& m- k& j 　　謝謝妳。
0 F; k; u2 U2 s6 C$ |& t
# N8 G$ k% q+ n: [2 P' o3 T 　　真的。
6 H7 a( F2 t. [, @& {% M* r+ D
& [  P. J# m1 j+ H: Q 　　但我只是說：「妳確定不是想趁機偷吃我豆腐，然後不小心睡著了？」

9 v/ C! M3 k/ A4 J! T* j9 T* B" W 　　黃月英避開我的眼神：「你想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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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笑了下。

5 Z* p! l0 a- I* U 　　空虛的感覺一掃而空。

5 h$ K+ y* J3 _ 　　黃月英越過我，下了床，說：「看你還這麼有精神，應該是沒事了。不過你還是先不要亂動，乖乖躺著，不然傷口裂開就不好了。」

　　我：「先拿一點水來吧。」

　　黃月英：「我正要拿呢。」
  Q+ x8 ~  }9 M& N: @: Z$ I
# e+ q  v- s! |/ O6 d 　　黃月英說要拿，卻是對著外頭突然一喊：「喂！給我拿點水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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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妳是在對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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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H- P5 G$ d' S0 D8 G+ O 　　「是！老大，已經準備好了。」

/ r( a( t0 `" e" K8 P 　　啊？

1 f. _2 B" Y3 [  [# _/ N% C 　　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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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名男子這時開門走進來，一人端著水盆、一人提著水壺，恭恭敬敬地拿到黃月英面前。這兩名男子一臉兇惡，臉上各自帶有刀疤，穿著獸皮背心、短皮褲，毛髮濃密、尤其胸前的胸毛多得有點嚇人，看起來像是一輩子活在山裡的野人。

　　黃月英卻是理所當然地使喚那兩人：「放著就行了。叫大夫去把藥煮好，對了，叫廚房的人煮一些粥，跟藥一起端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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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名男子異口同聲：「是！」

) x( p) w9 e! j/ B7 L7 C4 T8 W1 E5 `% t 　　「把門關上。」

  h6 f* i4 C$ z& V6 s; z! D7 z 　　「是！」

4 l: T9 }3 H! J2 U- z% z 　　黃月英回頭。

　　我的表情一定很奇怪。

　　黃月英：「怎麼了？」

　　怎麼了？她問我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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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那是怎麼回事？」

9 n9 W4 H/ y  ^1 O 　　黃月英：「喔，這個說來話長。就是不知不覺間變成一群山賊的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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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老大啊！果然是山老大！我從一開始就預言她絕對是個當山老大的料！

　　我：「稍微解釋一下吧。」

　　黃月英拿著水壺硬是灌了我一口、用毛巾沾水給我擦了擦臉，然後才說：「你還是先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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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好是還休息的下去。

　　我：「就當給我講床邊故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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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月英：「這麼愛撒嬌，真可愛呢。『柔柔弱弱的，一定很溫柔』，難怪『有人』這麼喜歡你。」

$ @- O* S/ ^$ B 　　故意不說就是要用這個戲謔我對不對？是不是？一定是這樣！

9 T* u) R* T/ \! r2 \. w 　　黃月英坐到床邊：「好啦，不開玩笑了，你不要生氣，生氣的話傷口會更難癒合的。」

　　我沒有應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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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v8 d. t" i; m& G: d 　　黃月英只是笑笑，逕自解釋：「那時候你暈倒了，我種算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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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0 U+ ?; b0 N 　　我：「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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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v& I% M4 Q) T 　　黃月英：「開玩笑、開玩笑。運輸隊才進入山裡，就遇上一群山賊，隊員放棄貨物，紛紛鳥獸散。我發覺不對，從車裡出來，卻被那群山賊給包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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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妳沒事吧？有沒有哪裡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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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3 o; q, k, K# A$ E7 V/ q. C 　　黃月英：「又擔心我了，好可愛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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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w6 p4 _# w! E 　　妳夠了喔，一個梗不要用這麼多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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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月英：「放心，我沒有事。」

　　那我開始擔心那些山賊了。

! S$ P$ N# e7 E$ ?% K 　　黃月英：「我當然不可能束手就擒，而是用力地教訓了他們一頓。他們的老大被我打成豬頭，所以那些山賊莫名其妙就把我當成新的老大，然後把我們帶來這裡。」

　　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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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時，外頭傳來聲音：「老大！藥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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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月英：「好，進來吧。」

　　一名山賊端著藥和稀飯進來，交給黃月英，接著問道：「老大！還有沒有別的吩咐？」

　　我：「不要加驚嘆號。（給我小聲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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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賊：「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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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y: x, o) o/ C% V 　　「夫人，還有沒有別的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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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e& {$ t9 m5 V0 ^　　黃月英笑得快崩潰了：「哈哈哈哈哈，沒、沒你的事了，哈哈，下去吧，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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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白了她一眼：「妳玩夠了沒有？」

　　黃月英：「先前那麼緊張，一定要先放鬆一下嘛，我也是為你好。」

5 @) ^0 h- q8 E 　　只有妳放鬆了，我一點都沒有放鬆。

; w& l7 Q3 Z3 Y5 N* F+ n 　　「不要這麼嚴肅嘛，先吃點東西墊肚子，才可以喝藥。」黃月英端著起粥，用湯匙勺起一口粥。「來，張嘴。」

　　我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 V' U/ O9 O* m- n 　　她是不是太活潑了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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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發生什麼好事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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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月英：「有人睡著的時候，一直喊人家的名字。哎呀，喊到人家都不好意思了呢。」

( {' B5 O8 l. k3 U1 g8 p. D 　　我剛剛什麼都沒有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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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P5 s1 ~0 {1 v' e 　　黃月英：「呵呵，乖，張嘴，要好好吃東西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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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0 Z# Y+ T9 W* K/ ~  R3 e9 M 　　我閉著嘴，順便閉起眼睛。

* L6 L: O1 w8 x# w. J$ B. p 　　黃月英：「所以，某人騙我、七夕不回來陪我過節、還不知道怎麼脫光別人衣服的事情，我就不計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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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 F, v$ ]3 |$ H3 _( a 　　我乖乖張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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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來她還是在記仇，難怪一直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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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9 X+ L1 j  N) c3 l9 n0 W9 d 　　我吃了一口，吞下，說：「我自己來就行了，這樣好奇怪。」

　　黃月英沉默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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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將碗端給我。

　　我：「還是你餵我吧。」

　　畢竟我兩隻手都動不了了。

　　黃月英一口一口餵我粥，說著：「對了，順便跟你說一下，新野鎖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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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順便的程度嗎？

　　黃月英：「傳過來的消息，是說新野城裡的劉備軍隊突襲了關羽在外面駐紮的軍隊。關羽大怒，全軍進入備戰，包圍新野。」

　　我想起了那時看到的「劉」字軍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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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卻沒有辦法相信。

5 g8 U( d1 F1 f' _) s  W* B- i/ L# d 　　黃月英：「你也覺得不可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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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晚上新野的氣氛歡騰，軍隊都在維持治安，並沒有任何戰爭的準備。這樣主動發起突襲，如果關羽直接反攻，勝敗立刻分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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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月英：「肯定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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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月英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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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怎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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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月英：「還要我說？你應該最清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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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為什麼會知道？」

2 n5 A5 ]5 M1 E5 Q7 T, v 　　黃月英：「『小亮』，你以前到底有多風流啊？」

　　曹燁。

　　我：「確實是，她的可能性最高。」

2 z& i% i7 }0 p" y 　　黃月英：「就只有這樣？你沒有別的想說嗎？」

1 u! ^- L. J3 l1 O' p3 C- R% Y" K 　　我：「不然呢？」

　　黃月英：「她就在我面前親你，你不該解釋一下跟她是什麼關係嗎？你想要一直讓我耿耿於懷嗎？你要讓我一直誤會下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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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自己都知道是誤會了還要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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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2 g- a' E( c3 I- Z 　　我不知道該怎麼解釋。諸葛亮跟曹燁的關係，應該是同時在左慈門下拜師學藝，依左慈訓練我的方式來看，訓練諸葛亮、曹燁、周瑜應該都是集訓式的管理，所以這三人在那其間應該都住在一起。

8 m4 ^/ b& }+ F- s 　　諸葛亮這個大色狼怎麼可能會放過就在身邊的美女曹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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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O& s. O- l* {% p+ ] 　　或許黃月英只是想騙自己是個誤會。

! l7 D6 B/ @, g/ c' N; d+ q; s6 w: Y 　　我：「我跟她以前一起學藝，除了她之外還有另一個人。」

7 v  F5 F! ~1 ~( j' f% E4 o# K- a 　　黃月英：「另外一個人是誰？」

, H+ h3 Y- [; L) t( ?: O6 F 　　我：「周瑜，字公瑾。」

　　黃月英：「美周郎？」

　　我：「就是他。因為只有三個同學，所以感情都不錯，只是這樣而已。」

　　黃月英：「真的就只有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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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r# N  a, ^ 　　我：「當然是真的。」

2 O* J$ [7 W5 [% G; a$ U$ X 　　就像我帶學妹──對不起，我沒梗了，總之就是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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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想說，誠實不一定是件好事。

9 G) S# I. N# q. i, a 　　尤其像這種時候。

　　黃月英：「那為什麼人家另外兩個都這麼厲害，你什麼都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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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要是讓我學個四五年，我就打到他們叫媽媽。

/ \( @4 l& I8 F1 Q5 {+ J3 X 　　我：「那只是我們鑽研的方向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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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月英：「那你是鑽研哪個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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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Y6 m7 m3 @9 ]7 o% ^0 W 　　房中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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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是說出來，大概會直接被黃月英殺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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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這很神秘、不好說，說出來妳會怕，所以還是別說了。」

　　黃月英：「你就承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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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對不起，我是廢物。」

　　黃月英：「乖，老大保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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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動彈不得的我和野蠻的山老大女友。（２）



1 U) L$ @! b* \# D8 b: W: M, C 　　我什麼都沒聽見、沒聽見、沒聽見……

　　黃月英：「好了，喝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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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Z! h7 s, G2 t2 j/ ^ 　　黃月英說著，把整碗藥直接湊到我嘴邊。

　　硬是灌進我嘴裡！苦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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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g  y% @( x6 h( p0 _0 M( z8 f 　　我：「我慢慢喝不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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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 s! f) T5 m" K. f9 K4 L& V3 k 　　黃月英：「長痛不如短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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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真是有道理啊！

7 t0 A2 ~/ H( w. h  P 　　黃月英將碗放到一旁的桌子上，拿起毛巾，擰了擰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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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過來脫我的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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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N( N# l" f' h 　　我：「幹什麼？」

# @( X6 i  d1 u9 S0 q1 \ 　　黃月英：「幫你洗澡啦，你是嗅覺麻痺了是不是？知不知道你很臭啊？知道我忍耐的很辛苦嗎？」

　　我狐疑，低頭聞了下。

+ E& A; ^8 f0 z2 C* N3 t 　　我：「臭死了！什麼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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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月英：「你身上又是泥巴又是酒氣又是血的，兩天沒洗澡了，你還想要多香？」

4 M* q) I: Y+ i0 j 　　我：「但我這個傷不能碰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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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4 i( [  L) ]% S0 v7 k 　　黃月英：「就用擦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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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p) l" _7 A4 l: k  E) \3 w  J 　　我：「可不可以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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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s; S$ Z# S: q' T+ l; ? 　　那好像行動不便的老人，實在有礙我幼小心靈的發展。

　　黃月英：「那我找別人幫你。」

　　我：「請妳幫我擦澡吧，麻煩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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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A9 G7 p. `2 ^7 D2 q/ u; J4 J; d 　　雖然有點怪，但總比一群野人圍著我好多了，我的心臟已經不夠力了承受那種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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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月英：「真是的，以後想清楚再說好不好。」

　　我：「我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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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是我身上只剩一件內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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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 n& y$ ?0 P2 j 　　黃月英拿著濕毛巾替我擦拭身體，一盆清澈的水很快變得紅黃混雜，可以想見我的身體有多髒。黃月英潔白的手上沾滿污垢，但她沒有抱怨，只是叫人又拿了一盆清水過來，將我的身體完全擦拭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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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T- @. n8 `0 A0 j; g  B 　　上輩子修來的福氣，大概就是說這種情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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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黃月英的手突然停在半空中，遲疑了下，表情似乎在猶豫什麼。

　　我順著她的眼神看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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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7 X# J7 |1 P: x0 M5 G  }  h 　　是我的內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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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_! p& H9 ] 　　不用猶豫了。

　　我：「那邊就算了吧。」

6 c0 L! j, X& z5 U7 L8 @ 　　黃月英：「可是……」

　　我：「算求我你。」

　　黃月英：「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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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沒尊嚴啊，不能動的人就是完全沒尊嚴啊。

　　但這時，因為聚焦在那上面，一股尿意突然湧上。我睡了這麼久，又灌一堆水下去，恐怕不只是洩洪的程度。

　　我的腳試著動了一下。很好，雖然一動身體就會痛，但至少腳還能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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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扶我起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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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月英：「做什麼？你要好好躺著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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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d) u- b( c4 A% C 　　我：「我想上廁所。」

　　黃月英突然下床，在床底下翻找一下，拿了一個尿壺出來，湊到我的跨下：「用這個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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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誰來殺了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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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月英笑笑：「緊張什麼，我等一下先出去，你解決完再叫我一聲，讓別人拿去倒就行了。對了，你可以順便拿毛巾自己擦一擦，我就不代勞了。」
　　我鬆了口氣：「那好，先扶我起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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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月英將我扶起，說：「你自己沒問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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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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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B9 x" [  Y; J/ [ 　　黃月英點點頭，將尿壺留下，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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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確定黃月英關上門，這才用右手拉下內褲、拿起尿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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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8 [- w' ?: [( [　　我拿不起來。

　　我的右手正處於從完全沒有知覺到會麻、痠痛的那個階段，動一下就會觸動敏感的神經；想用左手，但左手一動就會牽動傷口，感覺整隻手隨時會斷掉，我連多動一點都不敢，更別提拿東西了。

' J1 V6 O# ?, R  C- Q& @% {, M7 { 　　內褲都脫了，你叫我現在收回去？我可不能半途而廢、更不能讓黃月英發現我連這件事都無能為力。我用手指扣住尿壺，整隻手臂充當硬直的竹竿，運用腰部的力量，將整隻手平行往上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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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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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它掉到地上了。

, r* C; t# T) `/ g" | 　　外頭傳來黃月英的聲音：「你怎麼了？要我幫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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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用，妳不要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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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6 ^; _5 X. K; I# Z( g8 } 　　黃月英：「真的不行的話還是讓我幫你吧，我其實不介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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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介意！」

　　黃月英：「那、那有問題再叫我吧，我就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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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4 L+ h5 ^2 U: S- ? 　　冷靜、我需要冷靜。幸好，尿壺很給面子地倒在我腳邊而不是滾得遠遠的，我用腳將尿壺夾起，好好地對準，這時我有一種看到沖水馬桶的熟悉感，於是暢快解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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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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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O! o4 J) ?) X2 K$ m 　　為什麼我的脖子上有一把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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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K- V: w0 [' g% {! Q% x 　　「不准動、不准出聲，不然就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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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n; y/ w" v$ `: d2 A 　　我稍微用眼角餘光一看，兩名黑衣蒙面人在我身後，其中一人拿短刀架著我的脖子。我頭頂上那木板開了個洞，那兩人應該就是從那裡溜進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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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用很低的音量說：「兩位大哥，我不會反抗，能不能先打個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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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拿著短刀的那人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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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人低聲說：「別和他談條件，直接綁走。」這個人的聲音就是一開始威脅我的那個人，看來應該是主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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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o5 ^& |* ^% Q  |, E 　　我：「我只是想說，先讓我尿完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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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奇特的沉默中，時間像停止了，只有水聲獨立於凍結的時間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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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t- u5 N4 J3 m# q 　　那兩名黑衣人還楞著、來不及威脅我，我已經喊道：「快好了！再等一下，妳不可以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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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確定黃月英沒有進來，一旁的黑衣人才開口：「快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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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5 b# w; R- q1 i/ `$ H" { 　　我：「快了，大概再五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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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M% L+ T* R4 K  a! S$ {) B 　　我感覺差不多了。雖然被人拿刀脅持，卻有種說不出的放鬆感，我鬆了一口氣，數著五、四、三、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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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y9 D+ D2 l  r& F　　「抓到你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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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K2 Q4 l  g  t7 E 　　黃月英從窗戶上跳進來，一拳、一腳就將那兩名黑衣人揍翻、踢飛到房間中央。黃月英從我旁邊跳出去，手上不知道哪時候拿的繩子，俐落地錯開了對方的腳骨，讓那兩人的腳踝都脫臼，失去逃跑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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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V% G1 i$ S, L3 n7 E 　　那繩子是幹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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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月英轉過頭：「你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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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對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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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A! d, {$ ?: {6 \5 u! n. i 　　不，她根本沒有看我的眼睛。

% R+ E; Z: w/ Y0 H( f- d 　　黃月英低頭看了一下，臉一紅，撇過頭：「快穿上啦，發什麼愣啊。」

/ o. W6 \) l1 V2 D, q+ y  X  E$ t 　　讓我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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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動彈不得的我和野蠻的山老大女友。（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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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用盡全力把內褲穿好，就完全失去動作的能力。

　　黃月英默默地把那兩個人用繩子綁好，沒有回頭，問道：「好了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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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月英這才轉過頭，嘆了口氣，喊道：「來人！」

　　一名山賊走了進來，看見那兩名黑衣人，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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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1 J1 ^) g! `" [! Q2 p  d# m 　　黃月英：「看什麼？把尿壺拿去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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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賊：「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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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賊進來拿起尿壺，低著頭往外走出去。

; x: ~% E' D% V# l7 j  Q4 |. {0 g 　　但山賊還沒走出門，黃月英又喊：「等等。算了，你出去，把尿壺留下。」

　　我突然有一種不太妙的感覺。

% A  }: L- C4 q* `; W 　　山賊又愣了下。我明白，如果我是他，也會搞不清楚黃月英想做什麼。

& o; H6 v1 Y1 T, T( A 　　山賊默默地將東西留下，退出房間，關上門。

　　黃月英將那兩個黑衣人的面罩拉下來，問道：「你們是誰？想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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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這時看過去，那是一男一女，兩個人都很年輕的，女的年紀稍大一點，男的看起來只有十初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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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o5 j! J2 f  P 　　那名女子一頭短髮，就我來看是個正妹，但她右耳到嘴角上有一條明顯的刀疤、右眼用眼罩遮住，左眼冷冷地瞪著黃月英。一個女孩子最重要的臉傷成這樣，眼神還這麼恐怖，恐怕是人生不太順遂。

　　那男的倒是生得白白嫩嫩、一點傷都沒有，而且因為還年輕，臉龐、表情都顯得生嫩許多，這時被黃月英抓到，驚慌的表情顯露無遺。

　　兩人都沒有回答黃月英的話，那女子乾脆閉上眼睛，說：「既然被妳抓到了，要殺便殺，少廢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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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月英轉頭看了下那少年，說：「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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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月英：「我可以灌水銀扒開你的皮，在你身上灑滿蜜餞，然後丟到螞蟻坑裡，一刀一刀把你的肉切下來……」

　　這招好耳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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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比貂蟬還要狠啊！

' E3 C0 i1 ~% M4 \ 　　少年這時已經嚇得滿身大汗，只差沒有口吐白沫。我知道趙雲怎麼屈服的了，我大概會直接跪下來叫老大。

  ~( K' k) ?# E5 s% T 　　女子瞪著黃月英，怒道：「妳這傢伙只會欺負弱小，算什麼英雄好漢？有種的就衝著我來！」

4 o- ^- H# b5 c8 T- ` 　　黃月英聳聳肩：「我本來就不『雄』也不『漢』，我是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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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l3 D  N% k& W 　　黃月英看著那女子：「我剛剛問妳的，要不要回答？」

) Z- ]8 h* J% j* S+ V0 o2 J+ }  p2 s 　　女子哼了聲，並不開口。

　　黃月英點點頭，突然拿出匕首，塞進那少年的嘴裡。那少年想閉緊嘴巴，但黃月英的動作太過突然，還是硬塞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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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8 s) V, D3 [ 　　黃月英拿起尿壺。

) p, I' {+ _* Z: Z) H" i" @- ] 　　我就知道。自己的排泄物被這樣用，真的讓我有一種說不出的噁心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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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P- m. K: N! c9 P/ t0 T9 ]. P, ? 　　黃月英將尿壺湊到少年嘴邊，卻是對著女子說：「再給妳一次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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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子嚥了口口水，似乎有點猶豫。

　　黃月英：「妳最好考慮清楚，我可不只是讓他喝下去這一個手段。我可以用布沾滿那腥臭的液體，封住他的口鼻，讓他呼吸困難；或是乾脆把他的整張臉塞進去，慢慢洗一洗。」

　　黃月英冷笑：「受苦的不是妳，所以妳大可以拒絕。但他最後會變成什麼樣子，我可不能保證」

( _& F2 T) U8 m" P/ F$ E 　　媽媽，我現在悔婚還來得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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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子最後還是屈服了，說：「我知道了。」

( p' o8 `3 L3 }. @5 r 　　黃月英問：「你們是誰？想做什麼？」

% a! `1 w3 K3 g5 l 　　女子：「我叫張瑛、他是張乙，我們是姐弟。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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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S) Y$ d. b: ^- N! _ 　　張瑛說著，遲疑了一下、嘆了口氣，再開口：「我們的父親，就是天公將軍張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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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1 l5 E" U# r! A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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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月英替我開口問了：「張角？不是死很久了嗎？」

* D2 S' k% H- O2 m4 X2 w 　　張瑛：「那只是裝死。父親帶著剩下的人躲到山上，這幾年一直躲躲藏藏、盡量低調行事，就是為了活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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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A1 C8 P$ G- S0 r$ X6 G 　　這麼說……

　　黃月英：「那個被我打成豬頭的人就是張角？」
2 \. W+ d1 ~! r" W
) I" b5 s' c0 N 　　果然。
8 c" Y  \" \9 |! w/ O2 \9 @
& S: g6 B9 ]* x) H; n3 I3 _/ x 　　張瑛：「我們昨天出門，所以不在山寨裡。今天回來，才發現妳這個──妳把我父親抓起來了。所以想脅持那個人，拿來跟妳交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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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F9 I* r% E' H. \ 　　黃月英：「原來如此。」

　　張瑛：「既然落到妳手裡，我也不打算活著回去。但我弟弟還年輕，只是照我的話做而已，請妳高抬貴手，放他一馬。」

　　黃月英：「我考慮一下。」

$ |9 }7 B! a# t0 w) J, G 　　她冷笑的表情，讓我有點不寒而慄。

　　不過，黃月英終於問到一個段落，我這才連忙插嘴。

) H( a* }' b  z$ a/ B 　　我：「那個，我說句話可以嗎？」

　　黃月英「啊」了聲，回頭，臉紅得像煮熟的螃蟹：「忘掉！剛剛看到的通通忘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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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L9 p( R# P0 S6 \1 G7 d6 H 　　我：「我什麼都沒看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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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月英：「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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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不然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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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2 A* x% P, i+ w 　　黃月英走過來，把我弄躺下：「你先睡一下。剛剛那只是一場夢，就當作是一場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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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R& ^5 D) f* e9 C 　　我：「我才剛睡醒。」

　　黃月英：「不管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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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4 b' v) }4 W5 I 　　我：「我先說對不起，我以後都會乖乖聽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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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月英直接遮住我的眼睛：「我什麼都沒有聽到、你什麼都沒有看到，這只是一場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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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好啦，我會假裝沒那回事，先聽我說完好嗎？」

. ]  w" U3 ^% C3 ^" J 　　黃月英：「你明明就有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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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然我真的是瞎子嗎？那妳才需要擔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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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l9 d, X" O4 E( g 　　我決定完全讓自己忘記剛剛的事情，直接說：「妳知道這裡有多少人嗎？」

　　黃月英：「妳真的都忘了嗎？」

! W7 M3 n/ u( t7 l/ Q; B 　　我：「妳剛剛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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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W% z  I! n! C+ ^4 a 　　黃月英點點頭，說：「我太不確定，大概有一百五六十個左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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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點點頭，壓低聲音：「我有個主意。」

- B. d( T3 n1 [  H, ~4 f# V 　　黃月英也跟著壓低聲音：「怎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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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f- @; k& _' o! ^" \* l1 \' u) W 　　我：「不如把這些人收成我們自己的部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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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4 J% l! [6 Q7 H! N 　　黃月英：「不過已經有三十幾個人被我打殘了，另外還有二十幾個逃跑。留下來的，還有四十個老弱婦孺，能用的大概六十個人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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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那也夠了。雖然他們現在暫時聽妳的話，但用武力威脅畢竟不長久，不如拿著這兩個人做威脅，讓張角乖乖聽我們的話，就有現成的私人部隊可以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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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月英：「但張角可能暫時沒辦法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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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到底是做了什麼啊？

　　我：「那就讓張瑛帶替張角。」

　　黃月英：「可是，為了防止張瑛叛變，就得時時帶著張乙。我還得要照顧你，太困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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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需要，就給他們兩個人吃下慢性的毒藥，不服解藥就會死，他們肯定得乖乖聽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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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i2 ~* S) K' b5 h/ B 　　黃月英：「你有這種毒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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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1 X- b1 }8 l% \- D: p& m 　　諸葛髻肯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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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g/ b; {+ {3 F5 F$ n- Z$ Y- c) t 　　黃月英白了我一眼。

　　我：「隨便拿個東西給他們吃下，說是毒藥就行了。雖然騙不久，但也只是個權宜之計，沒有人會拿命來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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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8 c0 x3 {$ H* f 　　黃月英：「要拿什麼啊？現在去外面拿，他們肯定會起疑心的。」

　　我：「就用妳身上的棉球啊，不要給他們看，直接塞進他們嘴裡就是了。」

　　黃月英：「你、你怎麼會知道……」

　　我：「妳這幾天『那個來』。男裝又不好用布條，一定會帶著吧。」

　　黃月英：「這、這，你怎麼又知道……」

- X; g7 Q" |$ N" h- k 　　我：「我們整天都在一起，不知道才奇怪吧。我想說妳這幾天一定很難活動，所以我才很放心的出門了，沒想到妳還是跟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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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月英瞪了我一眼：「怎麼，怪我？」

9 n& M6 V6 ?- A- j% U, E 　　我：「怎麼可能。妳要是沒跟，我現在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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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月英：「這還差不多。」

　　我：「我動不了，這件事就交給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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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y1 k) E  S" m 　　黃月英：「拿那種東西，總有點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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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妳拿我的尿去威脅她們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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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y8 v8 a$ x5 p: U: [4 c* \ 　　黃用英愣了一下，忍不住笑出來：「知道了，我去就是。」

　　黃月英收斂表情，這才轉過身，走到張瑛和張乙面前，說：「我決定饒你們一命。」

　　張乙喜出望外：「真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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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S( |# o1 |( x# i( u" U 　　張瑛卻是說：「有什麼條件？」

: J) T3 Q+ ^( h% w  d 　　黃月英：「很清楚自己的處境嘛，很好。我的條件很簡單，就是接下來你們必須要聽從我的命令，帶這裡的所有人替我做事。」

　　張瑛很快答應：「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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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一臉會反悔的樣子。

8 X' z* [; D1 D& U) J 　　黃月英也看出來了，直接說：「張嘴。」

8 Q* \4 w% e0 p' v7 n 　　張乙乖乖張開嘴，張瑛卻是問：「妳想做什麼？」

& I& U9 X- N$ d9 q' r3 k  E 　　黃月英：「死、張嘴，選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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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g' l$ t; A' _+ u! l% N( X# W 　　張瑛也只有乖乖張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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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月英將兩塊棉球直接塞進張瑛、張乙兩人咽喉處，雙掌在兩人胸膛上用力一拍。他們的臉部猙獰了一下，吞嚥的過程不太順利，但最後還是將東西吞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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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j& i% o. ~ 　　黃月英不等他們問，直接說：「這是毒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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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騙的兩人臉色大變。

" H. _& @- f" q6 L/ M, ^ 　　黃月英：「這種藥的毒性會在你們體內潛伏，暫時不會造成影響，但一個月後還沒有服下解藥，就會全身膨脹水腫、失去行動的能力、奇癢奇痛無比、最後七孔流血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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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也自由發揮的太多了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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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F/ D% x4 g6 e6 w) | 　　黃月英：「只要你們乖乖聽話，我就會給解藥。但如果讓我發現妳想死，那結果怎麼樣就不用我多說。」

* e2 P1 w% P$ j1 x) w: \ 　　張瑛臉色凝重地點點頭：「我明白了。」

0 D0 E" n; d' V0 p 　　黃月英這時解開綁住兩人的繩子，然後把他們的腳踝接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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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聽一聲慘叫和一聲悶哼。

6 Z8 |7 Y1 K  ]2 J4 K8 u 　　復原的過程都是痛苦的。

　　黃月英：「好了。」

　　張瑛揉著腳踝，說：「可以讓我們見父親一面嗎？」

  T' I. k. j% H# v 　　張乙這時也開口：「我也想見父親。」

5 K, u% ^5 j- t' {$ ?  J& V 　　黃月英猶豫了一下，卻是說：「讓我考慮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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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月英走到我旁，低聲說：「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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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u( t. B" V# K7 t' ` 　　我：「讓他們見一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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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月英：「我怕他們看到會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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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這麼嚴重？」

, F) X5 ?5 e7 j2 [ 　　黃月英：「稍微發洩了一下。」

　　妳到底是做了什麼啊！

　　黃月英：「除了讓他不能動，看起來跟你在鳳凰樓那天差不多，看了搞不好還有點想笑。就是沒給他治療，所以更腫了一點，不過性命是沒有大礙。」

# s% F9 @- y2 T 　　我該高興嗎？

$ z' t& P" X# z/ u 　　我：「那就沒有關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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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n! P6 C6 V) j6 U) X 　　黃月英：「不過，你要這些山賊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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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找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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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0 c: V3 ~- t0 N 　　黃月英：「找誰？」

　　我：「曹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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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月英笑了。

# H0 I1 A, L. o( ` 　　笑得十分燦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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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P. i& P/ P" r0 \ 　　我連忙解釋：「妳自己說她是最有可能煽動兩邊打起來的，既然這樣，先去
探探她的虛實也是必要的。那些攻擊我們的軍團，應該是曹燁自己帶來的，現在肯定還有一部分的人躲藏在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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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i+ e3 @, P% \9 | 　　黃月英：「不准。」

　　我：「我真的不是要跟她藕斷絲連什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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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d0 e) h* g# i1 D* b9 M 　　黃月英：「我知道。量你也不敢。」

　　我：「那為什麼不准？」

　　黃月英：「曹燁肯定也知道你在這裡、而且是要與她為敵，她會做出什麼事情誰也說不準。你現在傷得這麼嚴重，別說她自己動手了，就算隨便叫幾個小兵圍上來都能解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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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她應該是不會想取我的性命。」

: j4 @" n8 n1 A& Q. C1 o  p5 s0 c 　　黃月英：「那如果她把你綁起來打包帶走呢？」

3 X  E* [' x) U# |0 [: b 　　那其實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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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8 R4 f2 R* S0 I( r, w4 f 　　我厚著臉皮說：「那妳再救我。」

　　黃月英：「我才不要！總之這件事不准你做。」

　　我：「這件事一定要做，不然會影響計畫的變數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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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月英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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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1 J4 v. ]- B$ V  h9 @% i6 _ 　　我沒有說下去，只是用認真的眼神回應。

4 R. t( r, i  h: `' F  |# A 　　黃月英：「你其實不需要做到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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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如果連這樣都做不到，談什麼與曹操爭雄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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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月英：「你的野心好像變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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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並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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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是因為，如果我做不到，就必須離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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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a: J& M" E) P+ {# i9 m 　　黃月英：「你要想清楚，你真的要一個人承擔這麼多事情嗎？」

: T1 `5 l. X+ v' y 　　我：「還有妳幫我，不是嗎？」

* m& O+ k: W8 v 　　黃月英嘆了口氣，無奈地說：「算了，如果阻止你，你一定又會偷偷瞞著我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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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U6 Z7 K3 R' }+ T% Q$ |/ A9 d: U 　　我只能尷尬地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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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u# X* l7 q4 E: u 　　黃月英：「就依你的想法做吧，但我有條件。」

4 h% S& \; P! e4 Q+ q6 _ 　　我：「怎麼樣？」

　　黃月英：「探聽消息的事情就交給我，你先安穩休養，等我證實我們的想法是對的、確認了曹燁的位置和人馬，制定計畫後才行動。」

5 F, m' j9 K# n# f, p: g0 J 　　我：「嗯。」

& t' f2 m3 O. D- A 　　黃月英：「要說『好』。」

4 m) }6 }. K% B* z" W4 b# e 　　終於有人發現了。

+ n$ N1 }' e+ I3 I- r  u 　　我：「好。」

　　黃月英點點頭，話鋒一轉：「那我就讓他們見見張角？」

0 s0 K& U3 k! _0 @  F9 e 　　我：「可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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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月英卻是蹲下，從床底下拉出了一個人。

; z# f7 ^  j8 a6 d/ S5 P1 m# H 　　我突然覺得背脊一陣涼意，所以張角一直都在床底下？人家好歹一代宗師，給點尊重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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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A, G# |/ s( f 　　我看了下從床底下被拖出來的那個人，應該就是張角。那是長髮紊亂、留著山羊鬍的男子，頭髮黑白參差、臉上皺紋滿佈，看起來年紀已經不小，臉上卻又青一塊紫一塊、右眼整圈瘀青、左臉頰腫起來，十分狼狽。

　　張角這時雙目緊閉，不仔細看還以為已經死了，幸好他的胸膛微微起伏，看起來是還有呼吸的樣子。倒是不用擔心他聽到我跟黃月英的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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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8 _- a! f* V, [! M: I 　　我：「為什麼會藏在這個地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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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月英：「人質當然要好好保管啊。」

　　這樣說也是有道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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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w% B9 B! ^+ h7 p/ m9 s 　　張瑛和張乙這時上前，喊道：「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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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K  ^( @) Y) W 　　兩人看見張角沒有睜眼，都嚇了一跳，張瑛更是怒吼：「妳做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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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月英沒有回應，手掌放在張角胸膛，輕輕一按，張角便轉醒過來。但他的意識還很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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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0 Q: ~% p0 [) D 　　黃月英靈機一動，對著張瑛和張乙說：「他也已經被我餵了毒藥，不要想帶著他逃跑，否則後果自己負責。」

　　黃月英接著喊道：「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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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2 n! K+ p. m/ S 　　剛剛那名山賊走進來，這時又看到一個張角，臉上的表情說不出的奇怪。

　　但黃月英不管，說：「都帶下去，好好照顧你們的『前任』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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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t$ M: X2 c" |, C% I 　　那名山賊回應：「是！」

　　山賊又招了兩名手下進來，才將張角抬了出去。

/ T: c7 n4 N( b) W8 d 　　黃月英將門關上，坐到我身邊，卻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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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什麼心事？」

　　黃月英：「你還記得關銀屏那時候說的『知道內奸是誰了』嗎？」

0 I" U' e6 d$ {" K 　　我：「嗯。但這樣沒頭沒尾的一句話，也想不出什麼結論。」

　　黃月英：「我在想，有沒有可能是曹燁派了間諜在關羽營中，關平注意到了這一點，所以才前去追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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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月英這話也是斷頭去尾，但我想了一下，突然理解她想表達的意思，道：「妳的意思是，曹燁帶來的部隊在外面，但她本人可能在新野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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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8 ]: C9 W; n* j 　　如果真的是這樣，事情可就不好辦了。俗話說的好，小隱隱於野、大隱隱於市，我當然知道那句話原本是修行的意思但我不管我只看字面，總之，如果曹燁真的躲在城裡，那就難找了。
　　我又想了一下，說：「關羽營中的內奸，我們已經知道一個人。」
# O; A1 D9 v) N, n. l$ N 　　黃月英：「月鳳兒。」
　　我：「月鳳兒無法任意行動，肯定要靠別人將訊息傳出去。關平追查之後發現訊息傳往新野城中，他才會孤身過去──又不對，但關平回來的時候，卻沒有揪出月鳳兒。」

　　黃月英：「可能還有別的內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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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沉吟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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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j9 R6 x7 H5 X7 \ 　　是有可能啦。

　　會不會還有別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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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月英突然說：「說起來，小貝她們不知道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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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R9 D8 u2 O$ y 　　依照諸葛髻用毒的手段，我倒是不太擔心她們的安危。

7 Z/ d8 p5 Q( Z! d$ q1 W" N 　　黃月英：「看你的表情，是不是忘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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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 v( h) z: @0 ~ 　　我：「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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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月英：「趙雲會過去。」

　　糟糕，我忘了那個禽獸！

　　我：「我們快點把事情辦一辦，早點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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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t. @: d" |$ P6 g, ?5 P0 r1 V 　　黃月英把我按住，起身說：「我們說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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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老婆大人，我乖乖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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