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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事武俠] [架空歷史] 槍手1號 -【馬前卒】《連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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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7-2-24 13:52:14 | 顯示全部樓層
第六百六十五章:何不腳踏兩條船?% V* L8 G2 |! h; z. B7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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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盞油燈之下,三個腦袋湊在一起,盯著一張一指寬的紙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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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 N2 y  Q  Y" e6 u1 I- m$ b   「神鷹計劃一直執行得不錯,怎麼突然之間就出巢了?」田真輕輕地按壓著太陽穴,眉頭深深的皺起,今天是大年夜,團年飯時多喝了幾杯酒,現在腦袋還有些微微疼痛。4 A' ~( M% i9 H& m% X!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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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了培養神鷹,我們可是付出了不少代價,不僅是鷹巢,連軍隊那邊,我們也送了不少功勞出去,要是讓軍隊那些傢伙知道這些損失是因為我們故意而導致的,只怕會衝進來揪掉我們的腦殼。」千面哼哼道:「一直都還好,怎麼就出巢了呢?出了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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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九齡拿起紙條,在油燈之上點燃,「雖然還不清楚情況,但也說不定是一件好事,或者神鷹在那邊已經獲得了相當的信任和看重,這一次出巢是執行什麼重大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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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陽郡能有什麼事?」千面反問道。: ?5 b. [8 N" ]. p% m7 |- q( ^0 H: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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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陽郡才真正有事。」郭九齡哼了一聲:「正陽郡是我大明第一糧倉,那裡雖然現在歸屬了我大明,但真正掌握權力的仍然是舊有的那一批豪強,連郡守也是他們自己推舉出來的,當時為了穩定正陽,朝廷也一一照單全收,但現在不利的一些影響正在慢慢地顯現出來。不論是吏改還是新幣推廣,在正陽郡都遭受到了極大的阻力,這些人的手段,嘿嘿,倒也熟悉得很。」/ [0 q  w' a- d) H

6 k+ n9 G% X* a" H* j   郭九齡是前楚高官,對於那些彎七彎八,讓了受了氣還說不出來的手腕卻是熟悉得很,但知道卻不見得能破解,那些熟知官府套路的傢伙,總是能讓你無處下嘴。除非下狠手,摸刀子,但這樣一來,卻極易破壞正陽郡如今太平的情形,讓正陽郡百姓心生反感,從長遠來看,這是不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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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M- X5 r6 O& u& _: C5 l   「您是說神鷹出巢與正陽郡的某些人有關,哈哈,那可好了,這叫天堂有路他不走,地獄無門偏撞來。」田真一下子樂子,「正好一起解決掉。」4 h% B$ g' Y, I5 P. b

8 m! b: ^+ R& F: X2 N. Y   「如果真是與他們有關,那這件事涉及的面就大了,不是我們一家就能解決好的,千面,你先去正陽郡,不要聲張,與神鷹接上頭,搞清楚究意是什麼事,不要擅動,然後回報。我覺得田真說得不錯,正陽郡的事情,是該解決了,但怎麼做,卻只能由陛下決定。」郭九齡若有所思地道。* h9 i/ H- I) w" t7 x

$ O; C0 H# P) L- n( f" U   「是,郭統領。」千面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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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j2 P0 O3 S; _" [5 I   「小心一些,萬萬不可暴露神鷹的存在,就連我們自己人也不能說。」郭九齡叮囑道:「到現在為止,神鷹計劃知道的不超過十個,以後也絕不會超過這個數。」' L5 Z3 Y' n5 t"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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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省得。」千面道。- X* \: V) [+ l/ L: G%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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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真,往北地四郡的滲透要抓緊,我們在哪邊需得要有足夠的人手,到了一定時候,神鷹是需要幫助的。」郭九齡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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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經開始了。」田真道:「我們正在策劃一起行動,鎮遠的王貴會在這一次行動之中,反出大明,逃回到鎮遠。這是明面上的,暗地裡,會通過其它渠道陸續進入,但這些人都不會知道神鷹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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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好,那就各行其事吧,我希望儘快都得到準確的消息,儘早地向陛下稟報,好讓陛下能制定統一的全面的策略。」郭九齡看著兩名下屬道。! o; G) X0 j0 t8 R*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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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統領!」兩人抱拳一揖,轉身走了出去。) b+ c' `' c. ~- q1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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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月初一,千面一人一馬,出了越京城。2 G) Q7 K4 X/ b+ s, j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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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此時在正陽郡城李維府邸,一個身裹披風,頭戴笠帽的人在張安的引導之下,自側門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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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主。」張安躬身道:「這位,便是從哪邊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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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j- D+ {0 |: E2 x) g9 r   李維眼露寒光,死死得盯著來客。來人卻是很從容的取掉了頭上的笠帽,隨手扔在一邊,看著李維:「李將軍,久仰了,我叫拓拔燕,自寧遠而來。特來送將軍一場大大的富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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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Y- M+ o. v" Q3 z6 h, P7 f   李維冷笑:「大大的富貴,從何而來?你們燕人,如今就是被大明圈養的一頭豬,什麼時候開宰,全看大明皇帝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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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 M( Y3 e   「是麼?」拓拔燕大笑起來:「既然如此,那李將軍怎麼還在偷偷地往那邊賣糧呢?就不怕事情敗露,你們的皇帝先拿你開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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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J4 j. a+ F8 \5 Z) Y$ g3 m/ r; {   「無憑無據,信口開河。」李維冷笑。「一群蠻子,說話豈有人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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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拓拔燕大模大樣的坐了下來,看著李維道:「李將軍,貴國皇帝當年起事於雁山的時候,不過幾百人而已,如今我大燕比起他當初來說,可謂是不可同日而語,不說別的,單是擁兵十萬便足以與大明一較短長。貴國圍而不打,也是擔不起損失吧。鹿死誰手,尚未可知,李將軍如果不求顯達只求財富,我們也能滿足,而且我們能給你,江浩坤可給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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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q, j3 b6 T# T! |, z  q   將手裡提著的一個包裹放在案上,金屬撞擊的聲音分外悅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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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將軍,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你要錢,我們要糧,雙方各取所需,有何不可呢?」拓拔燕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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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膽子很大,你就不怕我把你抓起來交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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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n7 v2 {, U* P  i" J2 ?   「有什麼可怕的。李大人把我交出去,自己又能得到什麼好處,只怕反而會惹來疑心吧?我倒是擔心李大人不聲不響的把我砍了。」拓拔燕笑道。3 c7 I. Q. g2 d% e* Y

' ?6 X( `7 {( T9 k% M, U( f  a   「這是一個不錯的主意。」李維目露凶光,「我與江浩坤交易,可沒說要與你們交易,我可信不過蠻子。」; O: v% Q/ @$ ]5 H

  }& P4 t0 e5 E9 ^; y, i   拓拔燕冷笑:「我們的信用,可比江浩坤好得多,李大人,不要以為江浩坤與你有舊,你就信任他,這世上,只有利益,利益才能讓雙方的友益恆久持遠。而且,您認為江浩坤還能蹦噠得了多少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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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w, g+ x2 [* O$ n2 C3 \8 t   「你們要對江浩坤下手?」李維一驚。3 u% R' N5 I( ^2 h7 e: _/ e5 q

5 L# I4 x. V! x. b: R# q. I   「臥榻之旁,豈容他人酣睡。」拓拔燕淡淡地道:「遲早而已,北地四郡不能有兩個聲音。李將軍,不妨多告訴你一點,我們已經與齊人達成了協議,當我們向大明發起進攻的時候,齊人應當大兵齊出自登縣開始進攻,兩邊夾擊明國。」7 p7 M4 @) I7 L% Z: p( ^7 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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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齊人正與楚人開戰,豈會在此時啟動與明國的戰爭!」李維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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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來年前大明皇后秘密回到楚國的事情,李將軍也有所耳聞了吧?」拓拔燕問道。: @8 n# E1 w: m/ }. d

. n8 ]1 `" F0 D0 a   李維點了點頭。+ d( Q( i' z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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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據我們得到的可靠情報,這一次大明皇后秘密回國省親,已經與楚國達成了協議,他們兩家將結成同盟,共同對付齊國,你覺得齊國還能容忍明國酣睡在一側麼?我大燕王已經與齊國皇帝達成盟約,只要齊國出兵幫助我大燕,異日我大燕便將視大齊為上國,自願為藩屬,並將出兵共擊楚國。」拓拔燕語出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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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維臉色一變,看著拓拔燕,久久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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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y9 r: {' t5 r   「大齊之強,想來李將軍心中也是有底的。」拓拔燕嘿嘿笑著,「李將軍現在猶豫也有道理,但李將軍,多一條後路總也是好的。萬一我們勝了呢?到時候,總比你一條道走到黑來得強,正陽郡的許氏,現在處境你也知道吧?」7 q- T/ {% I2 w* _5 z. K

. Q. y9 i7 B: [   李維沉思片刻,「賣糧可以,賣其它東西也不是沒有商量,但現在,我不想與你們談任何其它東西。」8 l( A( \1 \3 ^3 O, c& S% h9 x: w

. ^+ X! Z' R; l. o* K! p/ q  c- I   「好,要的就是這句話。」拓拔燕大笑:「日子長著呢,其它的事情,咱們可以慢慢來,什麼時候李將軍願意談了,我們都是敞開大門的。我們大燕,對於豪傑向來是歡迎之至。」他拍了拍提來的那個包裹,打開,金燦燦的立時晃花了人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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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訂金?」6 k$ Q" m4 c! g% ]

1 k# c8 a/ ^: q4 K7 N   「不,這是一點小小的心意。」拓拔燕道:「金子,我們多得是。我們大王說了,只要李大人肯合作,以後的生意,在你與江浩坤交易的價格之上,我們再加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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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2 |$ K  q5 F5 O8 i   「好,成交。」李維沉思半晌,道:「但這件事,你們那邊能守住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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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只要李將軍這邊能管住嘴巴,我們那邊絕對沒有問題。」拓拔燕一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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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拓拔將軍說我們的語言似乎毫無障礙?」李維有些驚奇。6 e9 Q0 H, `# N5 f" t

2 Y! c' @  z$ U9 |   「不瞞李將軍說,我在越京城生活多年。」拓拔燕哈哈大笑:「不久前做了一件大事,才不得不逃出越京城,返回故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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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9 J4 E6 i* d! S% `' M   「太子吳京的事情是你們做的?」李維一驚,看著對方的眼神,不由多了幾分欽佩,畢竟能從一國都城將重犯搶走,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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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錯,僥倖成功。」拓拔燕一臉的平靜:「都說鷹巢厲害,也不過如此,一路之上死在我刀下的不知凡凡。現在吳京早已經到了長安城,我們也正是藉此與齊國搭上了線,現在長安城中,我們便有人專門駐紮,專門與齊國朝堂溝通。而齊國在我們大燕,也一直駐紮有人。雙方交流暢通。如果有機會,我們會介紹此人給您認識。」% x. E- |5 p: V  S2 M

$ ^6 u9 v. k- c4 [   「原來如此!」李維驚訝之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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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J( U: j+ a/ D4 u0 |8 K, L   「現在李將軍對我們是不是更有信心一點了呢?」拓拔燕笑問道:「有時候絕境不見得就無路可走,或者絕境更是開啟全新道路的一個契機呢!給自己多留一條後路總是沒有錯的,對不對李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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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也有理!」李維也是笑著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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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7-2-24 13:52:48 | 顯示全部樓層
第六百六十六章:京師南大營4 o0 S# w+ T- k9 u* ^; j3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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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拳擊出,轟然一聲暴響,眼前方圓丈許之內的積雪頓時被一掃而空,雪霧漫天飛舞,紛紛揚揚的落下,四周頓時一陣熱烈的鼓掌之聲和叫好之聲,待得雪霧漸清,看清眼前的景象,圍觀的士兵們頓時倒抽了一口涼氣,積雪之下,艱硬的凍土竟然也被轟出了一個大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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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凍土有多硬,蒼狼營的士兵們是深有體會的,即便是用軍隊專用的鐵鏟鐵釺,往往下去也不過是弄起淺淺的一層,但野狗的一拳,卻將地上轟出了一個大坑。如果這一拳擊在血肉之軀上,豈不是要將人轟成渣渣。) O9 m6 r' X9 D) R9 p' b,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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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赤裸著上身的野狗吐出一口氣,收拳而立,赤裸的上身,古銅色的肌肉一塊塊稜角分明,上面縱橫交錯的傷疤,更是讓蒼狼營的士兵動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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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於軍人來說,傷疤便是無言的勛章,但像野狗這樣,身上幾乎被傷疤覆蓋,還是讓所有人震驚不已,這得打了多少硬仗,受了多少傷,才能有如此之多的傷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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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c; c" l& D4 H1 K8 B  Y9 O# I   野狗打仗是一個瘋子,在敢死營的時候,他一向充任前鋒,他的信條就是向前,向前,再向前。這樣一個人,在傷亡率恐怖的敢死營能一直活下來,不能不說是一個奇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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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g- t( H- H! G   什麼樣的將軍,帶什麼樣的士兵。現在的蒼狼營,自然也沿襲了野狗一貫的風格,彪悍,蠻橫,不講理,不管你有千般詭計,我自以一法應之,那就是一力降百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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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 J  Z) g6 E" L   自從進入越京城之後,野狗的蒼狼營便沒有再離開過這裡,哪怕他曾一力請戰想要去北地四郡過過癮,但無一例外,都被秦風拒絕。駐紮在越京城外南面的蒼狼營,是拱衛越京城的重要力量之一。現在的蒼狼營已經擴展到五千人,率上輔兵等各類雜兵,近七千人駐紮在被百姓稱為南大營的這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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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 W" [( V' a. `2 ~   與之相對應的,便是越京城北面豐臺的騎兵營,百姓稱之為南大營,一步一騎,兩個大營拱衛著越京城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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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是大年初一,軍營裡雖然也稍稍的佈置了一下,但與城內相比,卻並沒有多少過年的氣氛,仍然是一板一眼的按照平時的節奏生活著。對於他們來說,只有戰爭與和平兩個時間段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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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P4 f+ w( E0 O/ I4 E   早訓已經結束,軍營之內的一些軍隊已經開始收隊,返回營房,各隊的伙房炊煙裊裊,各種香氣混和在一起,隨風在營中飄蕩,馬上就要到吃早飯的時間了。0 P, s; }) s7 q0 V  |# h9 n4 d

( M1 V, N2 E0 l0 R  l   在大明,即便是越京城內,普通百姓仍然保持著一日兩餐的習慣,但在軍隊之中,卻是一日三餐,秦風信奉精兵路線,不要兵多,但要兵精,他不惜花費大量的錢財將自己的士兵武裝到牙齒,不惜以高額的餉銀吸引青壯年加入軍隊,當然,在伙食之上,更不會吝嗇。強壯的身體是要喂養出來的,沒有強壯的身體,如果承受高強度的訓練,又如何能在戰場上有持久的戰鬥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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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 t3 i7 _. e3 q   野狗一瘸一拐的走回自己的營房。南大營作為拱衛軍師的重要兵營,自然不會讓士兵住在帳蓬之內,一排排軍營青磚碧瓦,橫平豎直,建設得極其漂亮,住宅區,後勤區,訓練校演區,分工明確,一目瞭然。5 M+ m3 }" b* A# q! m

: a- i% ^% W8 T% |5 o   在這些軍營的正中間,一幢獨立的房子顯得鶴立雞群,門前三根旗杆,大明日月旗最高,烈火戰刀旗次之,蒼狼營的狼頭旗稍矮一些,三面旗幟正在晨風之中隨風起舞,被風吹得獵獵作響。- b. Y7 ?! w4 d* K0 {- v3 I

0 c% `3 J, C. L' T9 k& R   走回自己的營房,溫暖的氣息撲面而來,衛兵早將大堂裡的地龍燒得暖暖和和,坐在將位之上的野狗舒展開四肢,舒服的躺在了鋪著一張虎皮的太師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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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9 I; J  K, A0 h   他對於自己的武功進境感到很滿意。當初在敢死營之時,他不過是六級頂的武道修為,在安陽之變中,丹田被破,一身武功盡數被廢,雙腿腳筋被挑斷,自以為人生將就此了結,但隨著秦風歸來,舒暢替他治好了腳傷,雖然變成了一個瘸子,但他已經心滿意足。只要不葡伏在地上過完剩下的人生,他就很滿足了。* N& o8 P6 G- C3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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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他的人生並沒有因此就結束,他開始修練老大的混元神功,因為丹田早已被破,他無法象秦風那樣歷經那種由生到死,死而復生的過程,修練出來的混元內力散佈在全身的四肢百骸之中,隨時都有爆發的可能,所以每隔一段時間,他都需要秦風替他鍛鍊全身內力,洗去混遠神功的暴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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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樣練成的混元神功,與秦風所練習的已經大相逕庭,秦風的混元神功,百變莫測,要剛則剛,要柔則柔,剛柔相濟,讓人無從捉摸,而野狗的混元神功卻在狂野的道路之上越走越遠,一身肌肉,似鋼如鐵,便是一刀砍下去,也只不過在身上留下幾條白印而已。這使得小貓等熟知內情的人,都嘲笑野狗從此以後連盔甲也省下了,身上也休想再添上新的傷疤了。' Z. `  `3 t% x" `6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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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實情也的確如此,現在的野狗,渾身堅逾鋼鐵。而他本人,也能再長高了,卻在向橫向發展,不是胖,而是壯,整個人往那裡一矗,便是活生生的一塊門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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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 u2 ^% E6 l0 }$ X5 ~0 b; z* u. `   現在他已經是八級巔峰,但在宗師賀人屠看來,一般的九級武道修為的人在野狗面前,也不可能是野狗的對手,因為野狗現在太變態。賀人屠以前從來沒有見過這樣修練武道的,對於秦風的混元神功,更是一無所知。但他對野狗說過,只要野狗不練死自己,等他到了九級之後,將真正成為宗師之下第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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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野狗知道,他這輩子是達不到宗師級別了,但只要他能練到九級巔峰,即便正面對上宗師,也絕不會有絲毫的畏懼,他渴望自己早日達到這一級別,成為老大更得力的助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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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D2 n8 c, n* L. p, _   野狗的地位,在越京城中是很顯然的。大明現在近十萬大軍,除開秦風的敢死營外,能夠駐紮在越京城拱衛京師的,便只有蒼狼營,秦風對野狗的信任,由此可見一斑。而北大營的騎兵,現在並沒有成軍,只能作為一個呼應和威懾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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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Q% |0 I% J9 ~- e5 y   這樣的一位前途無量的將軍,哪怕長得醜一些,又是一個殘廢,但還沒有結婚的野狗仍然毫不意外的成為越京城的鑽石王老五,成為家有女兒的人家眼中的香餑餑。各路人家各顯神通,通過各種途徑,請各路人馬向野狗提親,每天上門的人絡驛不絕,讓野狗深為苦惱。7 w5 o# u3 l) m$ m2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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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這些人能站在野狗面前向他提親的人,無一例外,都是朝廷之中有頭有臉的人,即便野狗深為惱怒,心中恨不得將這些人拎起來直接丟到營外去,但臉上卻還是得堆滿笑容,最終,還是求助了皇帝。由皇帝發話,直接言明野狗的婚事,將由皇帝指婚,這才讓這股求婚潮終於慢慢淡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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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Q  d4 B- s* ~# j   各隊的將校們一個接著一個的走進大堂,按照職位高低,向野狗彙報著今天的早訓等情況,各路職官也一一稟明今天要完成的事務,然後便分列兩排,等著野狗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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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G* \! a- x- D8 N2 U   野狗抓起筆,在職官們遞過來的文件之上,一一簽上自己的大名,字寫得極醜,上不得檯面,但卻力道十足,將這些職官打發走,大堂之內剩下的就只有直接指揮軍隊的將校了。- r$ e3 N* l, J4 m

; n& E. M$ D4 A2 m" v$ p   「今天是大年初一,那些從越京城補充進來的新兵,都放一天假。」野狗道:「告訴這些小崽子們,明天的這個時候,他們要是沒有出現在訓練場上,就準備等著挨軍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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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遵命,將軍。」一名負責新兵訓練的校尉走出了隊列,大聲道。作為一支拱衛京城的軍隊,新兵的來源,已經全部是來自越京城內了,內裡充斥著大量的官員子弟,誰都知道,能在這支軍隊之中出人頭地的話,那將來的前程自然是不可限量。$ J; u, v& U- h6 M% r7 ^0 T

+ j7 B& O1 C1 U$ Y) m/ m   「剩下的各支部隊,也一半放假一天,許他們去城內逛一逛,另一半留守營內值守。」野狗接著道。2 |/ D* }5 r% K1 p8 b

3 k! A2 G& m  M9 U   「是!」各部將領也是興高采烈,這樣的話,他們只要不是值星軍官,便也可以去城內玩一玩了,雖然他們離越京城只有咫尺之遙,但平素,他們離開軍營去城內的機會,可是少之又少,城內的繁華,對於這些基本上來自太平城,沙陽郡的老軍官來說,可也是極大的一個誘惑。野狗的命令一下,已經有不少人開始交頭接耳,商量著要一起湊份子去越京城內的天上人間好好爽一把。# P! {, N8 E/ G& w0 g! j- F" M! K

1 o7 v" d$ |3 Z  _6 ]9 e/ c   大明軍官的薪餉雖然極高,但天上人間這種地方的消費,卻也不是他們隨便能承擔得起的。) w& E0 F7 F+ L; v9 d  h1 P5 T

6 b6 ~- I" [  X$ a   看著軍官們興高采烈的商量,野狗臉上也露出了笑容,軍隊太緊繃了也不是一件好事,有張有弛,這才是統兵之道,這是他從秦老大身上學來的,當初在敢死營的時候,不作戰的時間,秦風對軍隊的管理是極其鬆散的,但只要進入作戰期間,軍紀之嚴苛,是任何其它部隊都不具備的。但現在,軍隊的管理,即便是平時,也已經是相當嚴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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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要去哪兒,可以去找他們的大老闆紫蘿,報上我的大名,至少給你們打個八折。」他呵呵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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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謝將軍!」屋內響起了歡呼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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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D, s4 ~: m/ Y1 l9 R   「去吧去吧,看你們一臉迫不及待的模樣,讓我心煩,不過都給我記好了,天黑之前,統統給我滾回軍營。」野狗揮了揮手,大笑道。8 ^. M5 C" v2 R# K) b#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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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將軍們衝著野狗行了一個禮,一窩蜂的衝出了大堂,只餘下一些需要值勤的軍官們,滿臉的羡慕之情。0 g( ~  j, X: ]6 K' G4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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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什麼好羡慕的,今天他們去,明天你們去,換著來。」野狗笑著站了起來,「走吧,跟著我去營地轉一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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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7-2-24 13:53:24 | 顯示全部樓層
第六百六十七章:弟段渲拜上  o5 j) o! M0 A$ D& f5 m7 B: G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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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大營占地數千畝,但野狗每一天都堅持著要在營地裡走上一圈,就像是一隻真正的野狗一般,小心地呵護著他的這片領地。麾下正兵,輔兵回起來幾乎七八千人,野狗不可能全都認得過來,但他卻儘量的想去多記住一些這些人的容顏。因為或許一戰過後,他們中的很多人,便會就此消失了。9 k, Y4 ]  Y% n- V0 y# t

& H) H2 [" f4 H! F   野狗雖然兇狠,但並不寡情,特別是對於兄弟,對於朋友,他更是一個極其重視感情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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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v( e5 l  i" o, n2 e4 u   同樣的,蒼狼營中所有的士兵,也對這個瘸了一條腿的將軍相當敬重,因為每一次大戰,他們的這位將軍,總是舉著他的大刀,衝鋒在隊伍的最前沿。% s# i2 n/ ]( A% V

. M0 ?  |" K8 K   野狗或者算不上一個合格的指揮者,但絕對是一個優秀的將領。而這樣的將領,在軍中,卻是最受士兵愛戴的人。# {3 b3 z8 _, s% i8 P. a. ?&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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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地之上留下兩道深淺不一的腳印,腿雖瘸,但野狗卻走得很快。營房之中,正在開早飯,長長的條桌兩邊,士兵們坐得整整齊齊,一人一個大海碗,飯菜盛在一起。大明軍隊的條例規定得極為詳細,像其它國家的軍隊吃飯隨意的左一堆,右一片,大聲吵鬧說笑的情況,在大明軍隊,特別是野戰軍之中,是看不到的。在飯堂裡,只有筷子和碗碰撞的聲音和咀嚼吞嚥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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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走進一個飯堂,野狗都會看看士兵碗裡的飯菜,再去飯桶,菜桶那裡,拿起長勺攪動一下。作為拱衛京師的軍隊,蒼狼營的伙食是相當好的,高標準的伙食,說不定便會滋生蛀蟲,野狗絕不允許有人從士兵的飯碗裡面搶食。: O& V9 b2 y& x4 t!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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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是大年初一,除了慣常的飯菜之外,還加了餐,每個士兵面前多了一隻雞腿,一碗酒,便算是過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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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飯堂之中,士兵們見到這位瘸腿將軍進來,也並不站起來行禮,只是放下手中的筷子,默默地注視著他們尊敬的將軍,而野狗也只是像他們揮手致意,當他放下手時,飯堂裡便又響起了稀里嘩啦的吃飯的聲音。+ D# F$ O0 j: s; P7 n

$ L, Z9 q+ x2 x3 }- I3 Q- Z6 W- |0 G   野狗不會多話,他只是默默的巡視,只會遇到那些跟他多年的老兄弟時,他才會走到跟前,拍拍他們的肩,隨意的問幾句話,這些人中,有低級軍官,也有百戰老兵。+ i9 v! j1 x/ W' g6 b. M" C& W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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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小看這隨意的幾個動作,野狗很清楚,自己這些看似隨意的動作,便會讓這些人在其它士兵之中樹立起極高的威信,而在戰爭期間,這種平時潛移默化而帶來的威信,將有助於這些人更有效的指揮士兵作戰。# H6 B% i& I# |( R/ I3 K

8 `1 U, @3 a3 p# s& t7 {  z9 w+ C   軍官如果戰死,那麼這些老兵便會挺身而出,而在這個時候,不會有人質疑這些老兵的指揮而是會選擇服從。! T: [1 w# h&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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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補充進來的二千新兵,與老兵混雜編隊,這些人只是進行了一些基本的訓練,便被野狗扔進了老兵叢中,野狗相信,這些老兵能比那些訓練營的軍官,更有效的教會這些新兵如何懂得戰場之上的生存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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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h1 u) E2 O7 F   一連巡視了數個軍營,野狗對於蒼狼營的士氣還是相當滿意的。新年之際,每個人都會有思鄉思親之情,便連自己也不例外,只不過自己不知道去思念誰,除了那些已經亡故的戰友外,野狗不知道還有誰值得自己去想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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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種思念是人之常情,但卻往往會讓軍營之中瀰漫上一股頽氣,野狗不希望他的蒼狼營之中存在著這種頽氣。而蒼狼營的軍官們也變著花樣的刺激著士兵們的士氣。當初在蒙山駐紮之時,他們與陳家洛的猛虎營天天鬥氣,較量,比試,輸著便要在接下來的十天之中任憑對方指揮,而這種風氣,被蒼狼營的軍官們移植到了本部之中,每十天,不同的哨隊之中,便會進行一次較量,有個人比武,有團隊較量,花樣翻新,刺激著士兵們時刻記住提高自己的單兵作戰素質,誰也不想輸掉比賽去給對方的哨隊倒十天的馬桶或者去清理十天的茅廁。據野狗所知,最慘的一個哨隊,連著一個月給不同的三支哨隊洗了一個月的內褲,因為他們一個月內連輸了三場。4 O) r% {7 X! Z9 r7 z# a  f5 v

2 T6 i: w- L: V* n1 m- W, L# `   大年期間,這種比試更是達到了一個高潮,不同的是,這一次的比試是由蒼狼營營部策劃,獲勝的哨隊,將陞官,賞銀,並且在接下來的一年之中,在蒼狼營本部之中獲得一系列的特權,現在各隊都在摩拳擦掌,準備在大年初三比寒開始的時候大展身手,這也是整個蒼狼營只在大年初一放假一天的原因。1 X. W% {4 {,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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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獎自然有罰,排名倒數第一的哨隊,將在接下來的一年之中,負責清掃全營的茅廁,這對於心高氣傲的戰兵而言,絕對是不可接受的屈辱,一旦輸了,想要扳回來,那就得等到一年之後。3 x+ `7 A6 X% y0 j$ O5 ]3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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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轉了一小半營地,早飯便已經接束,野狗看到的便是他的士兵們自覺得走上了訓練場。雖然他給新兵們放假一天讓他們能夠進城回家團聚,但看起來,並沒有多少人離開,每個哨隊之中,缺員不多。! J) k3 O$ c9 [8 T( v1 w(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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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讓野狗更是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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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z* `' |5 L: I" l2 o   野狗準備在巡完營之後進城一趟,今天是大年初一,他得給老大去拜年,不是下級給上級的拜年,而是作為秦風的心腹,兄弟,戰友,去皇宮之內探望。昨天晚上,小貓,和尚也都連夜趕回了京城,加上在京內的一些敢死營老兄弟,將齊聚皇宮。) |6 n0 }, m: z9 K6 U'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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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和尚要當爹了,想到這個野狗便覺得有些荒謬,誰也沒有想到,這個花花和尚居然是第一個被拴上轡頭的,他的老婆余秀娥可真是兇狠得緊,當然,她的兇狠也只有在野狗這樣的老兄弟面前才會展示,而在一般人面前,這位看起來小巧玲瓏的女人在高大的和尚面前,一向作小鳥依人狀。每每這個時候,野狗便想放聲大笑。
2 ?- U  {# D) ]; D9 X+ @3 [5 Q
& D6 v% O& d9 ~* |4 o) c0 i   滷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上一次和尚進京,自己邀他去逛天上人間,這個昔日的花花和尚卻是連連擺手,當初他可是將所有的餉銀全都扔進了青樓裡面,現在卻不是一步也不敢踏足其間了,連去喝花酒都不敢。1 N; o% z4 w4 k9 x

& B) d! Q" O" F. t: s8 X1 p   自己是不是也該找個老婆了,當然,得找個情投意合的,他娘的那些來說媒的傢伙,根本就是看中了自己的地位而不是自己這個人,可話又說回來了,自己這副模樣,又是一個瘸子殘廢,拋開了自己的身份,真有人會看中自己這個人麼?而且自己長年居住在軍營之中,母馬都看不到幾匹,更遑論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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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e8 ]6 `& l" v9 a   野狗沒有自信。他很苦惱。雖然在他的腦子中,沒有家的概念,也記不起父母是什麼模樣,但不孝有三,無後為大,怎麼的也該為甘家留下香火,實在沒辦法,也只有求秦老大給自己尋一個媳婦兒了,老大的眼光,總是不會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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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r: C5 I/ l  Q1 {: g  p   老大已經有一兒一女兩個娃娃了,和尚也要當爹了,自己也不能落得太後,找個媳婦,生一大堆兒子,以後好繼續給老大的兒子當兵打仗。這話,和尚也說過。他們這些人,要是沒有老大,早就死在落英山脈不知那個角落裡了,如今他們一個個都當上大官了,人模狗樣的,但飲水思源,萬萬不能忘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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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將大營走完,回到自己的營房,衛兵早已收拾好了給老大準備的禮物,都不甚值錢,凡正老大現在也不在乎錢,重要的是心意,準備的禮物之中,大都是野狗去鄉下民間為小文小武尋找的一些小玩意兒,公主殿下和瑛姑都是長年居住在皇宮中的人物,這些小玩意兒,只怕想不到也沒有聽說過,兩個小傢伙一定會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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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Y* D! p8 v2 _9 C* y3 ~& {   走之前,得與副將交待清楚,今天這一去,只怕會醉得人事不省,不到明天醒不過來,得先把事情都安排妥當,這才好去放心大膽的痛飲一番。. z) [, F6 N) `3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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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副將還沒來,大營的一名值勤軍官卻先跑來了。5 w0 Y" @# N4 y8 R2 D( ]) d3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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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甘將軍,大營門口有人給將軍送來一封信。」軍官躬身將信交給野狗。: D( k/ S; E, `/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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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信?」野狗有些詫異,「是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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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將軍,小的不認識,也不是軍中同袍,聽口音也不是本地人。」軍官恭敬地道。$ v! ?1 s6 V0 Z;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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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過信,信並沒有封口,從內裡抽出一張紙,野狗先看了一下落款,臉色頓時變得極是難看。- X/ _+ X1 @; W- \+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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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弟段渲拜上!」短短五個字,讓野狗已是勃然變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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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渲便是背叛了敢死營的剪刀,一千餘弟兄,不明不白的死在安陽城中,如果自己當時不是在小貓家中養傷,不是小貓的師兄宿遷偷偷的送來了消息,他們將被一網打盡。可即便是這樣,自己在安陽城中,也遭受到了百般的屈辱,像一條真正的野狗一樣活了大半年。3 `3 p' i( e. N: I* ~& M

% G* C5 Q( V. ?9 O' P0 {- c   野狗不在乎自己變成了瘸子,卻無法忘懷小貓的妻子紅兒,在自己的面前,用一把了結了她自己,連同她肚子裡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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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想看到那個人,他甚至不願意想起自己曾經認識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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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l$ V: K# `2 K5 h+ W7 |   可現在,這個人居然大搖大擺的找上門來了。8 n5 B2 e: g) _. K5 a+ u7 G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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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壓著怒火,野狗緩緩的將信看完。將信重新裝進了信封,他叫來了親兵。: @1 f; I( m$ l+ j, w

4 W5 ?5 W) U( d2 d4 ^! W   「把這封信馬上呈送進宮中去。如果陛下問起,就說我已經先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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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7-2-24 13:53:53 | 顯示全部樓層
第六百六十八章:老兄弟的聚會" n- T& D/ `9 e0 ]3 M+ I+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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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宮,御花園,孩子的笑聲在風中迴蕩。穿著厚厚毛裘的兩個娃娃能雪地裡跑著,跳著,甚至在積雪之上打著滾兒,毛絨外面,沾滿了積雪。6 u9 S, N2 |5 h# y6 x( k'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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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文小武很開心,因為今天家裡來了很多怪叔叔,他們帶來了許多新奇的沒有玩過的小玩具,更有各色各樣的味道鮮美的小吃,皇宮御廚的大廚雖然手藝沒得手,但他們卻只能中規中矩的做食物,稍有出格兒的地方,樂公公便會如同獵犬一般去制止他們。) d! `$ Y) v- a8 M6 p5 Y2 [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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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客人們帶來的都是些在民間極富盛譽的小吃,新鮮的食材,獨特的作法,便形成了豐格各異的味道。兩個小孩子只是嘗了嘗,便恨不得一氣兒塞進嘴裡,當然,這是不被允許的。只能放在哪裡,以後慢慢吃。兩個小傢伙當著所有人的面,童聲稚氣的宣佈了對這些小吃,小玩意兒的所有權。; l' a2 S" F: d

: Y7 N3 ]0 N& K! {4 E" Q   樂公公當然是很不滿意的,在他看來,這是破壞了規矩,要是吃壞了小王子小公主的肚子,誰來負責?但這些東西都是秦風的心腹大將們帶來的,他卻又不敢將其統統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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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風不在乎。對於他來說,這些東西,才正是代表了他們之間最深厚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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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6 I, a3 R( c/ D1 R. l/ G   現在他們正在花園裡堆著雪人。和尚,小貓,還有巧手等人,在京裡的敢死營的老兄弟,能來的全都來了。可惜千面卻因公事離開了,因為千面所從事的特殊行當,在場的老兄們也都默契的從不打聽千面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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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s" r9 @! c2 T5 M+ ~7 V) R8 f$ p1 a) g   反正千面一向是神出鬼沒的,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出現在他們的面前。) l) M3 ^0 ~5 P' C- m/ \

+ I  r7 a. r# h0 W+ Z2 O, e% U   因為巧手的存在,宮裡的雪人便化身千萬了,一個個雪人初被堆起來的時候,並看不出什麼特別,但只要巧手上去一翻雕啄,立刻便有了自己的魂兒,一個個栩栩如生,活靈活現。1 ~- Q- B& c, C/ m8 E#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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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這些客人的到來,一向比較清冷的皇宮也顯得熱鬧了起來。余秀娥已經顯懷了,微笑著坐在亭子裡,眼睛珠子隨著小文小武轉來轉去,顯然極喜歡孩子,昭華公主閔若兮坐在她的身側,在與她說著些懷孩子,生孩子的小心得,瑛姑只要在皇宮之中,不管什麼時候,都拿著綉綳,不停地綉著東西。單看她們三個此時的模樣,與尋常家人的女子並沒有什麼兩樣,但如果深知她們底細的人,都會心懷敬畏。這三個女子中,一位宗師,一位九級上的高手,還有一位也已經踏足九級,更是戰場之上的悍將,曾一刀便將燕人大將殺得大敗而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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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z( O5 O+ L% n- c   嫻靜,溫柔,只是她們的表象,當她們發起威來,堪稱一隻隻母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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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月瑤的身邊,坐會有一個跟屁蟲,舒暢並沒有跟著大家一齊去堆雪人,而是站在王月瑤的身側,絮絮叼叼的說著什麼,說了一會兒子,從懷裡摸出一個什麼東西,遞給了王月瑤。王月瑤微笑著接過來,舒暢便笑成了一朵花兒。) ]2 Z5 S5 T  I7 \1 B. `5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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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遠處的兄弟們並不去打擾他們,只是默契地偶爾看他們一眼,各自心照不宣的微笑。王厚年紀大了,抱著一個小暖爐,坐在廊下欄杆旁,看著女兒與舒暢兩人的交流,拈鬚微笑。2 e  s: X$ M2 R! \7 Z' F/ R6 {, P& q

  p9 {: o& e* E9 C6 l5 `4 Q- i   這是一個小範圍的團聚,其它人很難插進來,即便是貴如首輔權雲,也沒有獲得邀請。7 r  }/ d0 n! B9 t- t5 I- x5 @

7 N, \! O, Z: b. L: ^   當年在落英山脈之中最底層的爛泥坑裡掙扎著苦苦求生存的這些人,如今都已經是一個新興國家的開國功臣。在人前,他們是貴人,是威武的大將軍,是威嚴的國之重臣,只有大家聚集在一起的時候,舊日的天性才會徹底的暴發出來,在這裡,他們不用裝著,拿著,而是盡情地釋放著自己。4 ]* m, |# L% Y5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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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千餘人的敢死營,在安陽事變之後,只餘下六百出頭,歷經千辛萬苦到了越國,聚集在雁山,踏上了他們的新的征程,四年的血雨腥風,四處征戰,活下來的已經不到一半人,他們中,有的成了統兵將軍,有的成了各部重臣,有的變成了成功的商賈,還有的,退出了部隊,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百姓,但除了特殊原因不能趕到這裡的,全都在今天聚集到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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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勾子,你兒子都三歲多了,跟小文小武一年的吧?」秦風替身邊的一個斷了一隻腿的老兵拿過來了一杯酒。叫勾子的老兵運氣不好,到越國的第一年,便在一次戰爭之中失去了一條腿,不得不退出了戰場,現在住在太平城,娶了一個流民的女兒做了老婆,現在在太平城有幾十畝地,還在城內經營著一個小店,在太平城,隨著一批批老人的離去,並沒有人知道這個殘疾的老兵,居然是一個能夠隨時見到皇帝並與皇帝能說上話的人物。+ Q1 B( d7 `' \: G4 G" o

: ^. |+ r6 G; M1 d* r5 E# j1 Q( u   「是呵是呵!」勾子一手拄著拐,一手舉著酒杯,與皇帝叮的碰了一下,一飲而盡,在他的心目中,秦風仍然是以前敢死營的那個校尉,皇帝對他是遙遠的,但秦老大卻是近在咫尺的。9 I4 h! a1 P' x( F' P: K

; K' p4 |: u  [9 X7 G   「怎麼著?還是準備從小培養著將來當將軍麼?」和尚鋥亮的腦袋湊了過來,問道。: {3 M; e" E% S: f* K

/ h2 s1 u4 p" U   「太小了,三歲多,我估摸著他能扛得動刀槍的時候,老大帶著你們早就把仗打完了,天下一統,四海昇平。還扛著鎚子刀槍,我啊,已經專門請了一個先生,給他啟蒙了。」3 M# o/ h6 c/ G# P6 o! R(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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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讀書?」和尚摸著水溜溜的腦袋,很是驚訝,「誰給你出的餿主意?你他娘的大字不識一個,你兒子讀書還能讀出個卵來!」4 _* X# m  c+ d" [  P3 R  ^4 v

. {/ I2 f  F6 [1 l8 x# x+ `1 v   「和尚你真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我大字不識一個,是因為我從小讀不起書,我很聰明的好不好?我兒子,機靈著呢,太平城裡的老夫子說了,皇帝馬上打天下,靠武將,但將來治天下,肯定得靠文官,所以現在讀書,十幾年後,剛剛好可以替老大出來效力,你知道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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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起來很有道理。不過我怎麼都覺得那個老夫子想騙你銀子!」和尚道。8 }  a& R5 j( S&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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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要讓我兒子讀有所成,銀子算什麼!」勾子傲然道:「我現在也小有身家,等兒子啟蒙之後,我準備送他到越京城最好的書院來讀書,將來中個狀元給你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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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R% s- B! U2 K   和尚大笑起來,「怎麼看你都不像狀元老子的爹。」6 N* y; P3 A  X3 k8 ~: J; e5 F1 ^( w9 @

" z6 q0 g4 m- [  V   勾子一聽就惱了,拄著拐便往廳子裡走:「我得去尋你媳婦,給她講講你當年的光輝事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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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尚頓時急了,一把抓住勾子:「爺,爺,我叫你爺還不成嗎?我媳婦兒懷著娃呢,可別又氣著了她。拿我出氣不要緊,讓肚子裡的孩子也氣著呢,那可就壞事了。」( |1 L( R2 @8 n/ J  P

3 [3 b! u8 W0 [( `& v& k4 z1 |' t   聽著兩人的對答,秦風大笑起來。這才是當年敢死營的氣氛啊!& l0 e- B8 h7 g& o0 K

8 s5 o3 Q; W% t   小貓抓了兩大把雪過來,毫不客氣的塞進和尚的衣領裡,趁著和尚亂蹦亂跳的當口,走到了秦風的身邊:「野狗怎麼搞的,他距離最近,居然到這個時候還沒有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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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應當快到了!」秦風微笑著道:「蒼狼營剛剛招了一批新軍進去,事情比較多。」0 q# T, b( Y$ Y- q

+ O( @0 `9 k, }& S* \2 H+ C& i% r   兩人正說著,馬猴飛一般的奔了進來。) g( W. u7 N! t, D& Q: D2 s1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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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陛下,野狗大狗差人送了一封信進來。」將信遞給秦風,馬猴道。" Q2 h. w3 ^$ }' Z#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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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秦風接過信,臉上卻有些訝異,野狗不是不知道今天這個聚會的重要性,怎麼還差人送封信來。「什麼事?」2 {1 m' C, D; r+ B- o&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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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來人沒有說,我問了一嘴,那人只說野狗帶了一句話,說什麼我先去了!」馬猴攤攤手,表示不解。一句話還沒有說完,後領脖子裡已經被和尚塞進了一大團雪進去,頓時也跳了起來,轉身去找和尚的麻煩,兩人蹦蹦跳跳的跑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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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H/ D/ N. v; X5 S( q: ]   滿懷不解的秦風打開信封,抽出信紙,只看了幾行,臉色已是變得陰沉起來。- k4 W) H. J2 }: h' e. v!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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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大!」小貓問道:「出了什麼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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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將信看完,遞給小貓,秦風陰沉沉地道:「剪刀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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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貓的腰背一下子挺得筆直,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接過信來,默默地看完,一把抓住跑過自己身邊的和尚,將信遞給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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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狗雜種居然還敢到這裡來?」看完信的和尚勃然大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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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來這裡想幹什麼?」小貓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的從嘴裡蹦出來:「他現在不是楚國西軍的副將了麼?位高權重,在西軍之中,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覺得我們不敢殺他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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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H1 N2 W/ `8 g2 Q0 k4 U   「殺了他又咋地?」和尚冷哼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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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w' O! T4 m4 C/ w9 o   「既然來了,我們就去見見這位曾經的兄弟!」秦風咬著牙,冷冷地道。「我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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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9 V3 s, i, I* ^6 X5 y   剪刀來了的消息,很快便在御花園所有的老兄弟這間傳開,剛剛還歡聲笑語的御花園立時便安靜了下來,溫度似乎更低了幾分,小文小武極其敏感,察覺到氣氛不對,早就跑到了廳子裡,依偎在了瑛姑的身邊,閔若兮看到了眾人的異樣,走了出來,來到秦風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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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剪刀來了,就在城外,給野狗送了一封信,野狗去會他了。」秦風淡淡地道:「我們去見見他就回來。」7 K  r0 s# Q) g! X-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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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閔若兮沉默了片刻,低聲道:「今天是大年初一。」2 Z  x. W$ s4 W9 N( Z1 G

) q& z: K7 }, f0 K  {, v: H   秦風點了點頭:「我知道。」& X& R! x  Y' B0 R$ O1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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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7-2-24 13:54:44 | 顯示全部樓層
第六百六十九章:還命- K& L% e' E" f5 h8 i) Y

4 h7 u* m8 C" q" j   野狗拒絕了親衛的跟隨,單人獨騎,只是攜帶了一把鐵刀,翻身上馬,出了大營,向前狂奔,心中怒火熊熊,眼中閃過的是安陽城中的大火,是嫂子紅兒最後那絕命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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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花隨風狂舞,一團團,一簇簇的撲打在野狗的臉上,片刻之間,頭上,身上,已是落滿了一層雪花。+ u  E- G8 }1 O0 Z# A* w6 D8 H)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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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猛勒戰馬,戰馬長嘶一聲,前蹄揚起,後腿卻在雪地之上滑行了極長一段距離這才停了下來,前蹄重重落下,積雪被震得騰空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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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O6 ]. U& M0 T1 M& r4 W. C   在前方,一輛馬車出現在他的視野之中,他伸手握住了刀柄,嗆的一聲,鐵刀出鞘,一聲輕鳴,脫手飛去,如驚鴻一般掠過長空,震落飛雪,哧的一聲,插在了那輛馬車的前方,馬兒立時受驚,亂蹦亂跳,輕車的人拚命的勒住馬韁,好不容易將馬兒安撫下來。# B+ S( E# }$ z2 ]! b& D; ^7 S

) q2 S: _% d) O$ Q6 q   野狗怒視著前方。$ R' M* X0 Y) G) Q5 p

$ a- k9 x6 ~+ d' ]   車廂門緩緩被打開,一個骨瘦如柴的人從內裡鑽了出來,扶著車轅,跳下了馬車。野狗瞪大了眼睛看著那人,有些震驚,那不是他所熟悉的剪刀,他熟悉的剪刀是一個強壯的大漢,但現在出現在他面前的卻似乎是一個年近花甲的老漢,一頭灰白相間的頭髮披散在頭上,只有那面容,還依稀有些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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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2 p: {+ ?8 ]+ r   剪刀看了野狗一眼,轉頭對著給自己駕車的馬伕道:「辛苦你了,你走吧。」親手解開拉車的馬兒,將韁繩交在馬伕手中,「我已經給了銷了兵藉,別回西軍了,那裡馬上就會陷入到連綿不絕的戰爭之中去,沒有誰能保證自己活下來。去找一個安寧的地方,娶妻生子。」轉過身來,從馬車裡又拎出一個包袱,「這裡面有幾百兩銀子,足夠你在大楚內地買一幢房子,幾畝地,娶個媳婦兒了。」1 _# Z+ O; T1 }/ i

4 i& _, k* B7 e; k, j7 t- @/ D' x   「段將軍,我,我把錢都拿走了,把馬也騎走了,您怎麼辦?」馬伕拎著包袱,看著對面那個騎在馬上的兇狠的大漢,顫聲問道。3 k" c  k* l1 b2 B; f) G

- _1 t) w( h3 M   「因為我不需要了。」剪刀笑著道,「快走吧,快走,我命令你,馬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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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p- q) A9 y# V   馬伕打了一個冷顫,翻身上馬,用力一掌拍在馬股之上,馬兒輕嘶一聲,揚蹄向著遠方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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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馬伕遠去,剪刀轉過身來,雙手抱拳過頭,向著野狗深深一揖,雙腿跪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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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野狗翻身下馬,卻並沒有走過去,只是冷冷地瞧著他。5 W4 f' y# Z+ n) S6 k- K; V2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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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風愈來愈大,雪愈來愈猛,很快,兩個人的身上都堆積了一層厚厚的雪,但兩個人卻都如同釘子一般,一個站,一個跪,誰也沒有動一下。* [  d' ], w. Z$ m

+ e6 a1 W1 Q* ~1 N- X9 H! _. F+ E3 A   蹄聲滾滾,越京城方向,上百匹戰馬滾滾而來,馬上騎士服色各異,但無一例外的,人人都提著一把鐵刀。在他們的身後,更多的騎兵正狂追而來,那是馬狗帶領的部分敢死營。皇帝出宮,沒有足夠的護衛,宮中可不放心。7 Q# h1 C0 j7 E- X

, v( C! O* Z- t3 c* z3 X: D9 ^) j   前方的百餘人紛紛勒馬,停在了野狗的身邊,稍遠處,馬猴揮手讓敢死營的騎兵停了下來,遠遠觀望,自己剛摧動戰馬,向前奔來,與秦風等人匯聚到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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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m2 o, {1 s   百餘人緩緩策馬,向前一步步走進,剪刀擡頭,雪粉簌簌而落,看著面前一張張熟悉的臉孔,他再一次叩下頭去,重重地叩在地上。1 g6 p6 b: N* ~( ^

3 t. T7 b! o! Z. \4 N   「老大,剪刀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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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來找死麼?」秦風冷冷地道。6 A3 F6 j) |&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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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是來求死!」剪刀點了點頭:「一年之前,我父親母親,都已經過世了,我把他們葬在帽兒山。我記得老大的話,老大說過,給我時間,讓我給二老養老送終。等我父母離世,您會再來取我性命,現在,我自己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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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以為我還不會殺你嗎?」秦風握住鐵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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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I; T, o- k9 B) O$ ^   「今日我來,正是求死。」剪刀道擡起頭,眼中熱淚盈眶,「弟兄們都很好,我也就安心了。」/ m' V0 z" F& f+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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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呸,誰是你的弟兄!」野狗一瘸一拐的衝了過來,一口唾沫吐在剪刀的臉上。4 t' }9 }! A  ?& s7 `$ ]- l(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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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剪刀並沒有擦去臉上的唾沫,點了點頭:「是啊,我不配成為你們的弟兄,野狗你說得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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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尚看了一眼身邊身體微微有些顫抖的小貓,大步走了過去,「剪刀,你知道嗎,當初我看著營房陷入熊熊大火之中,看著我的弟兄們,沒有一個走出來,全都陷身在火海之中,屍骨無存,看著其它的弟兄在安陽城中的重重包圍之中一路衝殺,他們一個個倒在滿是鮮血的街道之上,你這些年,可曾有過後悔?可曾在夜裡睡不著覺,半夜驚醒?」& Z' V$ K1 V! B  O&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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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剪刀點了點頭:「夙夜難安,輾轉反側,這幾年我一直在想,我後悔嗎?如果再來一次,我會後悔嗎?」! r. c& n1 L/ @4 A+ @! w  O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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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眾人瞪視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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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剪刀搖了搖頭,「最終我得出了結論,如果重來一次的話,我還是會那樣做的,所以,我不後悔。」9 c* |+ W. d. V! T3 q, q5 ~"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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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尚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鐵刀出鞘半尺,看著對方的面容,卻又狠狠的將刀插了回去,轉頭看著秦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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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剪刀緩緩地道:「老大,我在敢死營中,其實與大家格格不入,因為我自覺我是一個好人,我之所以犯下死罪,只不過是因為我殺了應該死的人。」% v8 J# D+ k4 _: G) @8 q- ?3 H.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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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難道他娘的我們就不是好人嗎?」和尚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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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  }; M, I& p* S3 u   剪刀看著他,默然不語,和尚一句話噴出口,自己卻沉默了,的確,他算不得什麼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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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_( `* `& {9 l   「在敢死營中,除了老大,我都看不起,我那時想的就是再立下一樁功勞,洗白自己,然後回去做一個正常人,給自己的父母養老送終,他們生了我這個兒子,卻一輩子為我所拖累。那些人找到了我的弱點,他們綁架了我的父母,用我父母的性命來威脅我,我掙扎過,我也痛苦過,但最終,我仍然選擇了我的父母。老大,再來一次,我還是會選擇我的父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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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k4 f  O3 o. {   「是的,你們有你們的道理,我背叛戰友,背叛兄弟,死有餘辜,但在我自己看來,不管多少人,都比不上我的父母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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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風長嘆了一聲,仰起了頭,任憑天上的雪花打落在臉上。+ `# e. V* P! k: e

) h4 |6 q% F( u& I6 y+ ^3 u3 f   剪刀有罪嗎?有罪。剪刀該殺嗎?當然該殺。可全是他的錯嗎?兄弟,父母,他必須選擇一樣,他做出了選擇。& [/ C* \7 K9 g; D! \# [#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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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麼不義,要麼不忠。剪刀選擇了不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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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4 v7 K3 O5 G6 f4 W6 ?, I( e' }" @, v   「既然你認為自己沒有做錯,今天又何必前來求死!」秦風看著他,冷冷地道,當了皇帝之後,他也經常面臨著兩難的選擇,有所得,必有所失。4 u7 B. N! a: b7 _4 P4 w( x

1 r1 ^. y% s) P6 N   「我早就該死了。當年在安陽城,小貓說過一句話,讓我這些年一直在想。小貓說,我是禽獸,但他們不是。這幾年,我一直都在想,我越想越明白,越過越痛苦,原來,我一直以為我看不起你們,但其實內心深處,早就與你們融為了一體,早就將你們視為了兄弟,只是我不願意去承認而已。秦老大,我想明白了這一點,反而心安了一些,因為我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了。這幾年,我給父母送了終,還娶了一個老婆,生了一兒一女,段家香火得以繼承,這都是老大,小貓與兄弟們的賜予,我對這個世間已無所戀,唯一的憾,就是當年造的孽,所以我來了,希望用我的血,來洗清自己的罪孽,還清我欠下的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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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還得清嗎?」和尚怒道:「還娶媳婦生兒子,老子哪天找上門去,一刀一個,宰完拉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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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q$ s: i5 C/ O2 B3 e! e   剪刀搖頭,「你不會。」4 Q9 F! `. b8 ~$ W1 x! x! |

$ g* J& C& N! V" I& d+ w# n2 E   「憑什麼說老子不會!」和尚大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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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9 Y" m* T( a3 `   剪刀微笑,「因為我是禽獸,你不是。」% h6 Y& g3 z( q4 K; `5 Y4 j! a2 @

- E0 |4 B  ?0 Z& e( Q   「我呸!」和尚被氣得一佛升天,二佛入地,論起伶牙利齒,在敢死營中,他就從來說不過剪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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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弟兄們,我準備好了,來吧,殺了我,替兄弟們報仇,和尚說我一條命還不清,可我只有一條命,如果死了真有魂兒,那我再去給地下的兄弟們當牛做馬吧!」剪刀站了起來,一件件褪去了身上的衣物,赤身裸體地站在風雪之中。4 K' A: q# i7 t8 W: _1 o,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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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貓慢慢地走了過來,他的眼眶是紅的,手緊緊地握著鐵刀,青筋畢露,眾人都給他讓開了道路,連秦風也閃身在一邊,要說起與剪刀的仇恨,在場的的人,沒有比小貓更仇恨他的了。9 S1 G+ @3 J& G% p! p* m

3 m! \. R1 ^) [) G6 Q5 q( r3 Z) q   「呸」的一聲,小貓一口唾沫吐在了剪刀的臉上,與當年在安陽城中一樣,他並沒有拔出他的刀。他凝視著面前蒼老單薄的剪刀,突然大哭著轉身,翻身上馬,策馬狂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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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P0 ?. M7 D8 @9 ?   「小貓!」和尚大叫一聲,轉身上馬,一路追著小貓而去。& O, l" [5 a# N4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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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野狗一瘸一拐的走了過去,吐了一口濃痰,卻也是轉身而去。他的刀,不會斬向這樣一個人,那會髒了他的刀。3 |; ^: c3 B& d0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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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敢死營的弟兄們一個個走上前去,一口口濃痰吐在剪刀身上,剪刀閉目面立,一動不動。終於,在他的面前,只剩下了秦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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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0 q( S8 M( k! y9 d7 _/ c# Q, }   剪刀突然睜開眼睛,看著秦風,再次深深的躬下身子,「多謝弟兄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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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轉身,走向馬車,打開車門,鑽了進去。7 f% o: n& e* U% ?: g0 z*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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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風仍然站在哪裡,一動未動。0 [6 Y  i2 M/ z+ q( ?0 V+ z" o"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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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車之內,突然竄出了一截火苗,一股濃煙冒起,旋即在風中消散得無影無中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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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越來越大,頃刻之間吞噬了整個馬車,似乎剪刀在馬車車廂之內,早就準備好了油脂之類的易燃之物,火勢一起,便一發不可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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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烈火之中,突然傳出了剪刀有些滄涼的歌唱之聲,那是敢死營的戰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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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風霍然轉身,默默的走向身後新的敢死營,那面烈火戰刀骷髏旗,正在風雪之中招展,飛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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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7-2-24 13:55:22 | 顯示全部樓層
第六百七十章:正月十五鬧元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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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4 U0 o* b; m& h5 Q   正月十五,吃元宵,鬧花燈。5 A# p5 K/ K" m: @) k( R) {

( ~5 d, L8 o$ ~$ j4 u9 o   越京城裡,顯得比先前要熱鬧了許多,到處都是各色各樣璀璨的花燈爭奇鬥艷。越京城本來就是人文薈萃之地,當初大唐為了同化蠻人,鼓勵各地才學之士赴越京城開辦學院,私塾,歷經千年,雖然現在已是衰敗不堪,但僅憑那些遺澤,也讓現在的越京城受惠不已。百姓的識文斷字程度,比起長安城也毫不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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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9 ]0 s6 f/ z; O* H   到了這一天,家家戶戶都會在門外掛上幾個燈籠,下面一張燈謎紙晃晃悠悠,一條絲帶懸著賞格,誰都可以來猜,如果猜中了,燈謎下的賞格就歸誰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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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 z. b1 N  k. B; @   大戶人家的燈謎兒多,賞格也豐厚,平民百姓家或者就是幾個銅板或者一件新奇的小物件,不過重要的不是這些賞格,而是猜中別人煞費苦心製作出來的謎語之後的那種成就感。而且有些平民百姓家的燈謎可難猜,也能吸引不少的不屑普通燈謎的飽學之士在大街小巷之中尋找這一些難度極高的燈謎。2 I6 n# q2 k+ D& H

. C8 a8 W& v8 r  O# e: O1 ]   大商戶除了這些燈謎之外,還會精心製作各類彩車,綴上各色花燈,遊走在大街之上,除了烘托太平盛世之外,也算是為自家做上一個活生生的廣告。這類彩車花銷不菲,一般商戶絕難承受,基本上都是越京城中的大豪才會參與。# m' O$ X9 ]5 ]+ p: A4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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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於這些大豪來說,彩車就不僅僅是討好朝廷,為自家做廣告這麼簡單了,更重要的是宣揚自己的實力,出眾的彩車能讓百姓津津樂道一年,自然也就讓百姓記住了彩車的主人。. N2 r$ T( }-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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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的地方,自然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自然就有爭鬥,誰也不想在這場比拚之中輸掉,各家都是專門聘請彩車高手,提前數月就開始秘密製作,力求在正月十五鬧元宵的這一天一鳴驚人,力壓群雄。: v0 o; J6 R" I8 b-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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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輛輛彩車穿街走巷,最終彙集在皇城之前的廣場之上,在哪裡向皇帝獻禮。獲得最終勝利的,將得到皇帝的接見和嘉獎,這對於越京城裡的一些豪紳而言,將是最大的殊榮,能在皇城之上露上一面,不論是對於自己的地位還是以後的生意,都將有著莫大的幫助。3 V( V4 ^) P8 G. q: K

; |3 [0 x7 Z/ b# p% n   各大衙門也會製作彩車,要是往年,商戶豪紳們是不敢與這些衙門較勁的,而且那時前越的衙門為了討好皇帝,不惜東挪西借,務求製作的彩車花樣翻新,美侖美煥,但到了大明,各大衙門不論是人員,還是經費都被大規模的削減,雖說這樣的慶祝活動,還是有一點經費,但與往年相比,卻已是完全不能同日而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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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總結起來就是一句話,沒錢!8 F/ w) Z- x4 u  ~1 ?(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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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於這個活動,其實各衙門主官還是很重視的,新年新朝新氣象,本來大家都摩拳擦掌想要大展身手在皇帝面前表現一番,但一看最終到手的經費,無不泄了氣,這點錢,連原本計劃之中的一個零頭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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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e3 K3 t2 a) R7 g# V; c3 ^  Y   首輔權雲帶著各衙門主官的意見求見皇帝,希望能在這件事上放寬一點,但皇帝看了奏章,卻只說了幾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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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K2 R0 o! y! u: p   「與民同樂,重在參與。」8 B, |' K8 A7 O6 ~7 D, l& t

' B; l( b' D6 ~& C1 J, h   「不在豪奢,而在新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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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O  h' b9 K$ y. ^" r4 F   「朝廷銀錢,皆民脂民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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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終,錢是沒有的,但事情還是要辦。各衙門不得不群策群力,沒有錢,那就在創意之上下功夫,還別說,最終出來的效果,倒是讓越京城裡的百姓大開眼界,沒有了往年的豪華,但卻另有一股小清新讓人賞心悅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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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也有衙門不在乎錢。比方說王月瑤的商業署。商業署下,各個行業公會,每個出一點錢,攏總便是一大筆不菲的經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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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_4 |5 q& i) w% K" z7 o; N( L* q   也有商人從朝廷各個衙門的為難中嗅到了機會,巴巴得湊上門去想來搞一個贊助,不想大明的衙門與前越衙門完全不同,以前你送錢,只有嫌少不會嫌多,上門送錢還討不到一個好臉色,人家肯收就是給你面子了。但現在,人家客客氣氣的,但錢卻是絕對不收的。& W" ~. Q1 i! H% J8 f% j

) v$ E. f" _7 D0 B4 m# k: l6 P& y6 |   世上沒有免費的午餐,你今兒個收了別人的錢,來日便要為別人辦事,但現在大膽的各部各衙,被監察院盯得死死的,這錢進來好說,但要列帳支出,卻是一個大問題了,沒有誰想在這種事情上被監察院盯上,到時候黃泥巴掉進褲檔裡,不是屎也是屎了。沒有人願意為了這樣一件事,搞掉了官帽子。# y- Y. Y5 A  \)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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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廷各衙門不再參與這魁首的競爭,越京城中的豪紳們,更是卯足了勁兒要奪得這一個魁首,好在皇城之上露一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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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i) b1 c6 a& G1 X1 j9 W! d   皇城之上,秦風帶著閔若兮與一雙兒女早就出現在皇城之上,對於這種熱鬧,女人們總是極其踴躍,便連瑛姑,也是興緻盎然,現在一直住在宮中養胎的挺著個大肚子的余秀娥,也是興高采烈的,趴著皇城牆,伸長了頸子往下看,搞得一邊的和尚緊張兮兮,不時湊上去想扶一把,卻又縮手縮腳。# x6 \9 Q: P; v* n  V0 c

  `; w# M+ D+ T   對於猜燈謎,秦風完全不在行,一句簡單的燈謎,內裡有時候包含著極大的信息,不瞭解這裡頭的典故,任你想破頭,也是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倒是閔若兮是此道的大行家,服侍的太監不時將下面一些有趣的燈謎報上來,閔若兮只不過是稍稍思索一會兒,便報出答案,太監便又飛快的奔下去,猜中燈謎,領來賞格。當然,這些東西在呈到閔若兮面前的時候,都必須經過嚴格的檢查,不大會兒功夫,閔若兮的身前,已是堆滿了各種各樣的小玩意兒,以及數百枚銅板,居然還有不少的新鈔。* V- ~, W0 O% i! @/ J$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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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兮兒,我看你別猜了,你再猜,下頭的賞格都被你席捲了,別人可就沒了樂子。」秦風大笑道。9 j" Q5 B( h2 B& X, \% U1 m0 ]

2 g5 T& ]1 S: a1 M+ _) b   「我不猜幾個?」閔若兮笑吟吟地看著秦風,問道。* m0 N4 ?$ [+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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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可就別為難我了。他識得我,我不識得他。」秦風連連擺頭:「就不獻醜了。要不你出幾個,去為難一下他們?這越京城中,風流才子可是一抓一大把,飽學之士更是如過江之鯽,敢不敢試一試?」, B' {! {4 L5 R, r! \: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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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閔若兮不置可否,一邊的樂公公,卻早已是知情識趣的拿來了紙筆,備好了幾盞宮燈。閔若兮微笑著提起筆來,略一思索,十條燈謎一蹴而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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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年在楚宮之中,倒也常玩這些小玩意兒,就拿來當個樂子。」閔若兮放下筆,「每個燈謎賞錢十兩。樂公公,你去掛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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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l5 }. Q( K1 x- |5 f   閔若兮的燈謎一掛出去,立時便引起了鬨動,無他,因為這些燈謎全都掛在一盞盞宮燈之下,這便代表著這些燈謎出自皇宮,而樂公公更是言明,這是皇后親出燈謎,更是吸引人無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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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個燈謎十兩銀子的賞格已經是極高得了,更重要的是,能猜中皇后的燈謎的話,那可是莫大的榮耀。! V5 e. Y$ L! E(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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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閔若兮出身皇家,閔家人丁不旺,對兒女的教育,可是極為用心,閔若兮的學識,只怕比起大部分的老夫子,都有過之而無不及,她出的燈謎,便不是現在想出來的,而是以前在宮中之時煞費苦心製作出來的難人,豈是一般人能猜得出來的。' O" s( {8 m2 q; j0 K

2 _+ h9 t; p4 h1 d7 o/ }   掛出去良久,守候的小太監腳都站酸了,卻沒有一個人能說出答案來。/ h: f7 Y% ^$ E! M, u)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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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可真是在為難人了。」看著宮燈之下聚集的人越來越多,此刻一般人早就遠遠退開,擠在前面的,一看都是一些讀書人,在哪裡喃喃自語,皺眉沉思,時而歡暢,時而苦惱,看得秦風大為開心。能難住這些讀書人,那可真不是一件簡單事,看看一邊笑嘻嘻的閔若兮,頓時與有榮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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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車來了!」身邊的小文小武跳著腳大叫了起來,快要四歲的小文小武,卻是第一次經歷這樣熱鬧新奇的場面,以前住在太平城,那有這樣的排場可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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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A, m8 v  j0 o9 [9 T   走在最前面的,自然都是衙門的花車,大都是拼創意,鬥新奇,而跟在他們後面的,可就是金碧輝煌,讓人目不遐接了。: V$ y3 ?& ?$ u! ~-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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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上人間好大的手筆!」看到一輛花車出現在廣場之上,秦風頓時大笑起來,這輛彩車,長約十餘米,寬亦有二米有餘,裝飾得美侖美煥之餘,車上更是有扮成仙女的女子長袖招展,翩翩起舞,立時便在廣場之上引起轟動。; B* v2 B1 ^0 n

2 ~# O3 j2 x0 Q! n& G3 k* w, j   天上人間現在是越京城一等一的娛樂場所,據傳內裡的女子,基本上都來自宮廷,這在普通百姓看來,那都是高不可攀的人物,雖然現在落了凡間,但天上人間昂貴的費用,仍然將其與普通百姓之間隔著一道遙不可及的天塹,平時見不著,但今天卻能大飽眼福,豈能不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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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蘿將天上人間經營的不錯,內庫裡今年的收益,倒是一半來自天上人間。」一邊的閔若兮笑道:「要不是她那裡的這筆錢,今年這個年,咱們可就沒法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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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風將府庫裡的錢,基本上都撥入到了國庫之中,而那些原本屬於皇帝在各地的皇莊土地,秦風亦一股腦兒的拿了出去發賣以期讓朝廷度過最初的難關,結果便是將自己搞得窮得叮噹響,最後還是蘇開榮出了主意,內庫參股天上人間,將天上人間一半的股權劃歸給了內庫,這才讓內庫緩過勁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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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B( D" L8 h   所以說天上人間的花車,基本上算是皇室自己的花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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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g2 x9 |5 r4 |7 q   「不只是天上人間奇妙呢,你看看後頭,那一個不是讓人驚嘆,咱們越京城中,有錢人可真是多啊!」閔若兮感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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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錢人多好,我只嫌少,不嫌多!」秦風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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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7-2-24 13:55:58 | 顯示全部樓層
第六百七十一章:就是故意擡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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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u8 u# z) h: l2 s- z' L# X/ J) N   正月十五的燈會,在午夜時分達到了高潮,一個個燈謎被猜出,便連閔若兮所出的故意刁難人的那十個燈謎也終於惹來了高手,賞格被人一一取走,連那十盞宮燈也成了對手的戰利品,或者對於這些人來說,銀子是小事,皇后娘娘親筆的燈謎和那宮中才有的宮燈,才更是值得收藏的東西。3 j, M/ `+ x/ U( b% Y4 H* T! j5 O

7 U4 x& K) a1 v   而彩車的勝者也最終決出,除了天上人間的彩車毫無疑問斬獲魁首之外,榜眼和探花卻大大的出人意料,第二名居然是大正糧鋪,第三名則歸屬了昌隆錢莊。# ?- ?4 \4 _8 s- I# b& ?

, B% b$ f% h: I   昌隆錢莊不去說他,大正糧鋪的彩車居然被皇帝欽點為榜眼,則是讓所有人幾乎驚掉了下巴,大正糧鋪鄭氏的彩車美則美矣,但比起其它幾家,還是遜色許多的。而且大正糧鋪的後臺老闆鄭成貴,是前朝皇親國戚,女兒受封賢妃,大越倒臺,鄭家沒有受到株連,已經讓人稱頌大明皇帝的仁心仁德,但萬萬沒有想到,現在的皇帝居然還如此擡舉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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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陛下,你這可真真正正是昧了良心了。」城門樓子內,閔若兮看著得意洋洋的秦風,笑道:「鄭家的彩車,在這許多彩車之中,最多能排到中上游,您這樣評判,小心舒暢待會兒打上門來。商業署的彩車,可是月瑤親自製定的方案,舒暢顛顛的將巧手捉了去親自監工的。這下不但沒有奪得魁首,連三甲也沒有進,舒暢一定氣歪了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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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傢伙,太醫署的花車慘不忍睹,他卻一心撲在商業署那邊幫忙,只怕太醫署裡罵他們這位主官的人,海了去了。典型的重色輕友啊!」秦風嘿嘿笑著,「讓他竹籃打水一場空,我喜歡看他氣急敗壞的模樣。」1 P. }/ O0 `- s  s1 {( n

3 l8 ?+ V; Z, Y- }4 Z   「月瑤真是好運氣,碰到了一個為了她可以不顧一切的舒暢。」閔若兮輕輕地道。  ?1 D% {7 _* \1 @.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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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倒是,不然也不是舒瘋子了,咦,我怎麼聽著這話有些酸味啊!」秦風突然回過味來,瞪大了眼睛,「是那裡的醋罈子打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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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d( u4 p0 f' f   閔若兮笑著伸手,在秦風脅下軟肉之上狠狠一扭,秦風慘叫一聲跳了起來,「娘子好大的手勁!」& b# i3 {+ {1 b* V2 S, R* a%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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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門樓子裡,瑛姑,樂公公,馬猴等人也都是笑了起來,陛下與皇后關係一向極好,這種類似於打情罵俏的行為,在他們眼中已是見怪不怪了。7 n3 S" M/ |8 h7 v3 T4 ?" {! `

+ R8 _* J: q0 P- @9 Y   「我要見陛下,陛下呢,陛下在哪裡?」屋裡話音未落,外頭已經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屋裡的人對視一眼,再度大笑起來,不出閔若兮所料,這個氣急敗壞的聲音,當然是屬於舒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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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U1 I4 D# h$ b8 Y   一頭撞進門來,砰的一聲關上門,先前還在外頭大叫著陛下的舒暢,黑著臉,瞪著秦風,陛下也不叫了,惡狠狠地道:「秦瘋子,你簡直就是喪心病狂啊!這榜點的,簡直是黑了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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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0 i& ?' h8 k+ b   聽到舒暢完全沒有上下尊卑的叫囂,瑛姑微皺起了眉頭,樂公公嚇得臉上變了顏色,閔若兮不以為意,馬猴笑嘻嘻的習以為常,秦風卻是快活得再度大笑起來。/ Q5 }/ o3 v  _7 @' T1 q2 z# `2 N" w

" g% p7 r$ J7 y$ \2 ~8 H   「你你你,你真是一朝權在手,便把令來行啊!我辛辛苦苦個把月,你提起硃筆輕輕一點,嘩啦一下,一翻苦心盡付流水啊,秦瘋子,我恨你,我恨你。」徑直走到秦風面前,一根手指頭幾乎要點到秦風的鼻子上,舒暢猙獰地道。( n7 e0 b: s7 u* }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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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樂公公向前移了半步,卻又不動聲色的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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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L' E8 E6 ]8 ~   秦風咳嗽了一聲,看著舒暢,正色道:「舒瘋子,就你太醫署的花車,難不成也想進三甲?你不是在做夢吧?」/ u5 r/ T- `1 P.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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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著秦風調侃的話,閔若兮卟哧一聲又笑了出來。0 ?' i/ N% e% G  S# I: G) ~/ {5 p" J! N

# C1 m, C! ]# P8 [   在閔若兮的笑聲中,舒暢的黑臉變紅,然後又變白,最後又紅了,連脖子都紅通通的,「我,我我我……」6 R5 O+ E! U' U" g/ {

- R& q- B5 P: ^5 S& c   「你什麼?」秦風一本正經地看著他,「就你太醫署那個破車,也好意思來我這兒爭名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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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咬牙,舒暢梗著脖子道:「我說得不是太醫署的,我說得是商業署的。」; j* @9 C, k! ^'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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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業署?」秦風故作驚訝,「王月瑤都不來找我囉嗦,你跑來打什麼抱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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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v  W( P  m- S4 ^1 W; Q2 o9 E   「你,你你你……」舒暢指著秦風,氣促的喘著氣,讓秦風有些擔心這傢伙會不會一口氣上不來,直接給氣暈在當地。% G/ _) _& m$ ^# c' _& D; t4 O; @+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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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了半晌,舒暢一跺腳,轉身便向外走。這可真是將他氣壞了,不然以這傢伙的脾性,絕對是要死賴到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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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M* q6 z9 w: t4 `: t, c, z# U   看到舒暢當真氣著了,秦風一伸手拽住了他,「舒瘋子,真氣著了?」9 X' _9 T8 o$ u/ L8 T'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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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暢急赤白臉的看著秦風,不吭氣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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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樣子是真氣著了!」秦風回望閔若兮,笑道。  L/ `7 r: D$ V5 L

7 c( s3 _5 _% A1 A) U; f: V6 P" A   閔若兮笑盈盈的走了過來,親自給舒暢端了一杯茶,「舒神醫,你和月瑤現在到底怎麼樣了?我和陛下可都盼著早些喝到你們的喜酒呢!前兩日陛下還說,你和月瑤要是好事得成,第一胎一定得生個女兒,將來給小武做媳婦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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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垂首站在秦風身後的樂公公驚得瞪大了眼睛,進入越京城之後,舒暢進宮的次數並不多,他也只是隱約聽到舒暢與皇帝之間的關係非同一般,今日一見,才知傳言非虛,皇帝與這位太醫署的署長之間的關係,讓人覺得匪夷所思。/ Y9 w) }4 z0 T7 d

! t4 V- ~0 T, ?% \' G   他看著舒暢的眼神,頓時變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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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X) N) q0 y( r+ _  }- |! V/ z   「為什麼一定是女兒,生個兒子娶小文不好麼?」他哼哼道。, D( T. g9 y6 z3 s4 }& _- v. y%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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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生個兒子可比小文小多了,小文都要四歲了,你,哼哼,什麼時候才能娶到王月瑤都說不定呢!」秦風搖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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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了快了!」舒暢終於眉開言笑,「月瑤已經答應我了,我正琢磨著年後便央你去當媒人正式提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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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可真是要恭喜了,王厚這老小子,嘴巴倒也嚴實,難怪年前看他一直笑呵呵的,原來是有喜事。」王月瑤的婚事,不僅是王厚的心病,也是秦風的心病,現在能得到解決,舒暢抱得美人歸,那可真就是了結了一樁心事。! W3 m: d2 u; N6 h& L- m* m

. J) d: ~8 T% z. W% A   笑容突然又凝結在了舒暢的臉上,「本來還想著火上澆把油,再討好討好她,結果現在倒好,全給你壞了好事。你要是不給我說道說道,我跟你沒完,秦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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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好,我來給你說道說道。」扯著舒暢,重新坐回到椅子上,秦風笑道。「來,先喝口茶,把心火滅一滅。」! G0 X4 g% h*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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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暢喝了一口茶,重重地放在茶几之上,「好,你可以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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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上人間的花車,獨占魁首你沒意見吧?」秦風笑道。, k5 W' a) z6 z, x9 z$ \4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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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上人間是你的產業。」舒暢嘴一扁,「當然,我也承認,他們的確做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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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叫我的產業,你舒瘋子隔三岔五地帶著一幫狐朋狗友去那裡吃喝玩樂,走的時候那一次不是掛帳?你完全把那兒當成你的嘛了!」秦風沒好氣的彈了對方一指頭,「親兄弟,明算帳,等你結婚了,我讓紫蘿拿著帳單去找王月瑤要。」; F- a5 |8 W* k- k' i5 j- ~" Y8 v

  w+ [0 t% z2 I5 Y1 m4 z   「你不會這麼沒意氣吧?」舒暢有些心虛地瞅了一眼秦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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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y7 H5 C4 _7 E: v3 y   秦風大笑,「第一你沒意見,第二第三嘛,的確是有問題,昌隆錢莊雖然不錯,但比起商業署那個你親自監工,巧手帶著一幫匠人製作的,還是差了許多,至於鄭家的大正糧鋪嘛,我的確是昧著良心將其放到榜眼位置的。」9 h' a6 E' U- S!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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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舒暢沒好氣地道:「這是什麼道理?老百姓的眼睛可是雪亮的,你這麼做,其它那些花費了偌大心力財力製作花車的豪紳們,更是會心有怨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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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T$ m" E- h   秦風冷笑:「正是要讓他們心有怨氣,也要讓他們好好想想,為什麼鄭家和昌隆能進入三甲!國家發行新貨幣,昌隆錢莊率先響應,他們是前越最大的錢莊,分店遍佈大明各地,便是在齊,楚,秦也有分店,他們的大力支持,讓我們的新幣發行有了更大的一個平臺,太平銀行雖然也布了很多點,但畢竟起步太晚,在規模之上,還不能與昌隆錢莊相比,這是我給他們的獎勵。而鄭家麼?哈哈,越京城這麼多富甲天下的豪紳,我秦某人進入越京城中之後,對他們可是秋毫無犯,這要放在其它時代,有可能麼?給他們留點口糧就算仁慈了,但他們不知感恩,朝廷發行新幣,他們陰奉陽違,騎牆看風色,甚至還私下抱怨我秦某人巧立名目掠奪他們的財富,操他娘的,我要奪他們的財富,需要拐這麼多彎麼?敢死營往他門口一堵,刀子一拔,轉眼之間便讓他傾家蕩產。」# [: |* m7 v% |- r% m

% D1 q$ s; Z9 o   「原來你是故意在擡舉鄭家?」9 h/ B2 S. A, O, m) n/ Q

: }+ t- d8 q" F$ B8 q4 Q   「當然,鄭成貴雖然是在投機,但不可否認,他有膽色,敢投注,既然他押在了我這一邊,我自然要好好的給他擡擡莊。我就是要讓那些人看看,就算是前朝的皇親國戚,只要支持我秦某人,我就能讓他大富大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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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麼說來,倒的確挺有道理的。」舒暢點點頭,他畢生心願便是想讓秦風像以前的李清大帝一般君臨天下,一聽秦風說出這番道理來,立時便忘了自己本來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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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M9 Y7 _9 J/ m6 Z- l: a6 L% Z   「富國,富民,強兵,我們的時間不多。」秦風變得嚴肅起來,「舒瘋子,我們是只爭朝夕啊!」) f) ^: H' T; Z" p: _0 G& M/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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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7-2-24 13:56:30 | 顯示全部樓層
第六百七十二章:投桃報禮! h9 e$ \7 C9 e+ x2 B" A
               
  n6 H' P, C( p$ n   舒暢起先並沒有想這麼多,只是覺得自己討好美人的大計被秦風破壞殆盡,所以氣急敗壞地來討公道,但秦風說出了這番道理,他頓時便服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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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q* ^( ]9 n4 I   「這麼說來,倒是你有理。我可沒想到,就這麼一個小小的燈會,你也能與這些東西連起來,這算是給某些人一個警告麼?」舒暢道。# [8 E: M9 b& @3 K2 N-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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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屁股決定腦袋。」秦風攤攤手,無奈地道:「我得想辦法啊,以前只管幾千人,後來多一點,幾萬人,現在,整個大明國,光是越京城及其周邊,便有近百萬人,這些人能創造財富,但也是一張張嘴,要吃喝拉撒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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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3 F/ f. h6 g2 D$ V$ v- b; p   看著有些無奈的秦風,舒暢笑了起來,「現在大明才多大點兒地方,你就這麼焦頭亂額的,要是以後擁有了整個天下,那還不要廢寢忘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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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可不一樣!」秦風卻是一攤手,「現在我是內憂外患,而真到了你說得那一天,更多的可就只有內憂了,很多事情,可以慢慢來,一點一點的來,可現在,我們有這個時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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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2 b6 r/ \3 H, E   「好吧,你說服我了。」舒暢一攤手,「可是你既然早就內定了這名次,也該早些告訴我嘛,讓我白白的花了這麼功夫卻一無所獲。真是氣煞人也。」$ |% M$ H- `) T)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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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真是一無所獲麼?」秦風笑看著閔若兮,「兮兒,你來為舒瘋子解說一番!」. p) @* E: ^$ L# ^! k3 Q9 K" p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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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閔若兮笑盈盈地道:「舒神醫,當初你為月瑤做出彩虹糖,弄出面膜,香水,那是候,你期忘得到什麼回報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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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W- r1 \+ p7 ]' x( y   「當然期望得到回報,我一心想抱得美人歸呢!」舒暢理直氣壯地道。( \& R" e. Y( o'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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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據我所知,那個時候,月瑤心裡可是有別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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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X% R7 n8 \# j# b' k   「那倒是,不過嘛,我想只要我做了,她就一定能看到,能知道,水滴石穿,只要功夫深,鐵棒磨成針嘛!現在,我不是已經快要成功了麼?」舒暢得意洋洋地道。" P0 s  B/ L/ @0 |$ g" m9 y8 F

# Q3 a2 V2 A6 z/ z   「對呵!」閔若兮雙掌一合,啪的一聲脆響,「你做了,不管結果如何,難不成月瑤還沒有看到,不會知道?只要她看在眼裡,記在心裡,不就夠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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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暢怔了一會兒,半晌才道:「我發現你們兩口子現在的嘴皮子越來越俐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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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唱婦隨唄!」閔若兮瞟了一眼秦風。3 ]" [( J- P( e7 D6 b5 ?9 w

6 d, F0 s/ s; {9 |' t6 w   「我看是近墨者黑!」舒暢不忘損了大明國的皇帝陛下一句。「好吧,這事兒,算我不對,無理取鬧,咦,怎麼是我無理取鬧了,不對不對,是你們說服我了,雖然我有理,但也服你們的理由,不過秦瘋子,我現在還住在太醫署裡,你得賜給我一幢大大的房子。」" h* ?/ X5 L: p3 {1 B

3 @& Z' c) |& p+ d- s   「等房子抱得美人歸麼?」秦風笑道:「行,沒問題。張寧的宅子還空在哪裡呢,權雲一直不肯搬到那裡去,你要不?」2 S$ _, G; @& |; l!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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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舒暢道:「那宅子大,我以後還能在裡頭弄一個實驗室,專心做我的實驗,也免得嚇著家裡其它人。」! q" y) ~% c' Q* `( f" ]" v

% N$ F9 @$ C, `. H   「小心到時候王月瑤把你一腳踢出去,你那些噁心的實驗,好在家裡做麼?」閔若兮連連搖頭,她可是見識過舒暢實驗室的恐怖,要麼血淋淋,要麼臭烘烘。" f& p6 Z) J5 y1 M

7 p* H1 `7 W' l+ N   「闢出一個小角落,躲得遠遠的。」舒暢嘿了一聲:「實驗雖然噁心,但只要成功了,卻是利國利民呢,秦瘋子你說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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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A. b9 j+ r- c$ i. L) t   「那倒是,一直以來,舒瘋子可是我大明最大的功臣之一,不說醫術救了我無數將士,單是他弄出來的面膜,香水之類的玩意,可也為國庫充盈起到了極大的作用。」秦風正色道。; A6 W/ F4 F1 B" W- O& M-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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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啊,這後面的功勞得記在王月瑤頭上。」閔若兮笑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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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 N6 P3 n$ ~   「以後夫唱婦隨嘛,當然也有我的功勞。」舒暢揚著頭,得意洋洋:「秦瘋子,既然我有這麼大的功勞,回頭我結婚的花費,你可得全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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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7 \% o; q: @% J: g( m   「什麼?你想得美,我頂多隨一份份子錢!」秦風連連搖頭:「我窮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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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S$ ^# y, K% a, c' a0 i   「皇帝怎麼會窮?」舒暢不屑一顧,「你再窮,有我窮麼?到時候你不給錢,我就賴在宮中不走。天天當你的拖尾巴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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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 s: c* g; r   「王月瑤家有的是錢!」秦風趕緊出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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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r: c" L7 w" C   「她家有錢是她家的錢,我舒暢娶媳婦兒,豈能用女方的錢,這讓我以後怎麼做人?」舒暢連連擺頭,「你出一半,剩下的一半我打欠條好不?」* q  M/ s: A. F/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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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你以後在王月瑤面前休想做人!」秦風打趣道。. M2 j& V9 u% H7 |# r! L9 w

' [4 q7 }) p- b: H1 o1 o   舒暢輕咳一聲:「人前嘛,那我自然還是要人五人六的,如果是閨房之內呢,那不做人做條小狗也不是不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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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Z6 a# n4 _$ b2 d" ?8 @, M   秦風仰天大笑,閔若兮粉臉通紅,瑛姑轉頭抿嘴,馬猴辛苦地捧著肚子捂著嘴,只有樂公公,道貌岸然地站在哪裡,眼觀鼻,鼻觀心,只當沒有聽見,向其它人無聲的詮釋著一個合格的太監典範是什麼樣子的。  r6 b" ^1 H$ P" A/ Y6 S5 Y

: X- s3 ?6 i7 P7 n" h   舒暢站起身,不顧秦風的強烈反對:「就這麼說定了,到時候你出一半,剩下的一半我打欠條,如果我頭一胎生了女兒,那一半就不還你了,當是你給未來兒媳婦的聘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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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完這句話,轉身,袖子一甩,瀟灑的轉身便走,這最後一句話,不僅是秦風啼笑皆非,連閔若兮也是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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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暢沒有覺得什麼不對,走出門外,迎面碰到被點為三甲的彩車的主人,走在頭裡的是熟人紫蘿,舒暢向她點點頭,紫蘿則是恭恭敬敬的向他彎腰行了一禮,「舒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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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暢嗯了一聲,看向紫蘿身後的兩人,昌隆錢莊的老闆以及鄭氏大正糧鋪的鄭成貴,剛剛已經幾乎忘掉了的彩車之恨又湧上心頭,兩人向他施禮,他卻鼻孔朝天,哼了一聲,大搖大擺的走了。& T1 D2 Y2 m4 ]' n+ k, n8 |

# V" X% _4 V* _$ B& V* n  _8 t   太醫署的署長,在越京城自然也是大名鼎鼎的人物,兩個不知為什麼得罪了他的傢伙,面面相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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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j) V4 [6 }   紫蘿多少猜到一點,這段時間,太醫署署長舒暢撇下自家的事情不管,捉了工部侍郎巧手去替商業署做花車,在極小的一個圈子裡是茶餘飯後的最佳談資。看到兩人莫名其妙,紫蘿搖搖頭:「鄭先生,周先生,舒大人就是這樣一個怪人,本領大的人,自然性子也就怪嘛,並不是針對二位的。如果二位能與他交好的話,就會知道,舒大人其實是一個非常容易打交道的人,特別夠朋友。」8 d; @0 b( W: P6 o: s) ]

8 q; Z" @/ A$ T' A9 q   紫蘿卻不知道,她這一番話,可是為兩人挖了一個坑,這二位要是真敢去找舒暢妄圖交一個朋友的話,記著這檔子事兒的舒暢,必然會想法設法讓二人大大的吃一番苦頭。9 {% a( t- s8 H! L$ E

# r" P% ]: h6 n. l3 V   走進城門樓裡,先前還與舒暢放浪形骸的秦風,此刻卻是正襟危坐,皇后娘娘坐在一側,紫蘿只是彎腰躬身行了一禮,立時便被皇后娘娘拉到了身邊坐了下來,低聲交流著什麼,另外兩位卻是老老實實的跪倒在地上,大禮參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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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_* o5 D) f6 b5 U8 B   三人的身份地位,頃刻之間便一目瞭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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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8 I; f" l+ A, n6 F, d! S   「都起來吧!」秦風等二人行完禮,這才緩緩地道,「馬猴,給二位先生搬一個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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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陛下面前,哪有草民的座位?」這兩人,也不是沒有見過世面的人,鄭成貴曾經是皇親國戚,昌隆則是越國最大的錢莊,在前越,自然也是權貴的座上賓,便是皇帝吳鑒,那也是能經常見著的。雖然是第一次拜見大明皇帝,心下有些惴惴,但也不像一般人那般語無倫次,坐立難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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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Y: [2 n2 a: `$ o- U   「坐吧,你們站著,朕可得要仰頭說話。難受!再說了,你們也算不得什麼草民。」秦風揮了揮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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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聽皇帝這般說,兩人立馬便坐了下來,屁股沾了一點邊,只怕比站著要好受不了多少。二人摸不準新皇帝的屁氣,自然是要小心為妙。+ D/ e( n& E) f  d; M% z" l2 @

- z, n* A% M" s4 d; ^7 B& e  m" n   「打開窗戶說亮話吧!」秦風開門見山地道:「說到今天的彩車,二位名列榜眼,探花,有什麼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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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慚愧,慚愧,全憑陛下的擡愛,草民受之有愧。」兩人一齊拱手道。& X% b/ ~, V" k4 a& S; p

8 n) C9 C8 U5 {8 U3 z   「不錯,你們能名列榜眼,探花,能在眾目睽睽之下登上這城門樓子,成為朕的坐上賓,的確是朕故意點了你們為榜眼探花,但其中原因,想來你們二人也都明白。昌隆錢莊,在新幣發行的籌備之中,一直大力配合蘇燦,新幣發行的過程之中,通過錢莊各地的網點,大力推廣,功不可沒。鄭家大正糧鋪,獨樹一幟,為推廣新幣不惜虧本出血,這些,朝廷都看在眼裡,擡舉你們,也是讓另外一些人看一看,想要榮華富貴,他們該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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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Z0 I& ~+ s# u; B7 L& V   「陛下英明!」二人都有些汗顏。* e' w; K8 D( a0 u. n3 W$ ]" a+ K

$ p* f1 L0 u, k   「周尹先生。」秦風看向昌隆的大老闆,「太平銀行開立,你可以去參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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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謝陛下,草民一直便有此意,但卻不知朝廷意思,所以不敢開口,既然陛下允許昌隆參股太平,草民也大膽請朝廷參股昌隆。」周尹站了起來,深深彎下腰去。; y% x/ d- ~% n8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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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好,你下去之後具體與王月瑤商談此事。」秦風點了點頭,投桃報禮,周尹是個明白人。1 N, g) f+ j, N# O" V*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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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鄭先生,過年之後,你去兵部,那裡會有一些軍糧的供應,以後由你負責。」秦風輕描淡寫地道。* \6 c, h% Y, U/ C  M+ t, S0 |

! T! M9 f" h2 g0 U( _3 T   「多謝陛下。」鄭成貴大喜過望,成為了軍糧供應商,對於鄭氏的大正糧鋪來說,總算是苦盡甘來,擺脫這半年以來的困窘之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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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 y/ p7 g( |: v* ?7 E" I   「朕要讓所有人都知道,只有支持朝廷的人,朝廷才會讓他財源滾滾來,這叫投桃報禮,如果不想為朝廷出力,卻只想從朝廷身上挖肉,那最終,他們是要大出血的。」, _) y) [% b' r5 y4 ?0 ~. A9 d% U: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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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7-2-25 11:43:46 | 顯示全部樓層
第六百七十三章:不甘雌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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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年過後,秦風在朝陽樓中接見的第一位地方大員,是來自永平郡的程維高。現在大明與秦國的貿易,主要走兩條通道,一條是開平郡方向,與大明打交道的主要是鄧氏邊軍,以前是鄧洪,現在換成了鄧樸。而另一條路,便是永平郡了。永平郡與秦國之間的這段邊境線,幾乎全部都是崇山峻嶺,一道虎牢關,成為兩國之間的分界線,明國這一側,山高林密,道路險峻,而在秦國那一頭,卻是難得的一片寬廣的大平原,亦是秦國為數不多的產糧區。秦人駐虎牢關,就是防備以前的越國從這裡偷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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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z" {1 Z+ b9 H2 p6 o4 k5 o) V0 Q   從地理條件上來講,越人容易從這裡偷襲秦國,而秦國卻不容易進入越境,是以雖然虎牢關多年無戰事,但這裡,仍然駐紮都會一支五萬人的秦國邊軍。守將肖鏘,是這支邊軍的最高指揮官,同時,他也是秦國邊軍的副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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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l' _! }6 r/ T   「陛下,現在我們與秦人的貿易,大多都得是開平郡,一來是因為大明與鄧氏交好,二來,也是因為那邊的交通更便利一些,從虎牢關走的,大部分都是私人商販。」程維高指著地圖上虎牢關的方向,對著秦風道:「這一片區域,也是我們永平郡最為窮困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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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風的視線從地圖之上擡起,看著程維高:「現在程郡守有了什麼想法嗎?」: j4 }! m/ h* v3 K7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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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維高點點頭:「有。李摯一死,鄧氏上臺,但鄧氏不管是鄧洪也好,還是鄧樸也罷,短時間內,根本無法達到李摯的聲望,所以下頭不免便有了各種各樣的心思。肖鏘派了人過來秘密聯繫為臣,想擴大雙方的邊貿,臣覺得有利可圖,至少可以讓我們永平郡這一片地方的百姓因之而受益。」0 k" o2 S/ Y1 j

; \! n8 d8 w! |0 w: P( t* \   「年前,鷹巢剛剛來報,肖鏘替自己的兒子求娶鄧方的女兒。」秦風若有所思地道。, s0 k4 e! |! G( u2 k7 Z' ['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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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安鄧氏之心耳。」程維高輕笑起來:「那個時候,李摯方死,鄧氏立足未穩,而肖鏘更是手忙腳亂,他必然擔心鄧氏為趁著這個時機清除對鄧氏不忠之人。他如沒有什麼表示,恐怕這虎牢關的將軍之位便坐不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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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就是說,現在肖鏘已經穩穩地掌握住了虎牢關方向的邊軍。心中有了底氣了。」秦風輕笑起來。1 |# P* o! W5 H" N  }&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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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應當是這樣。」程維高點點頭:「我與肖鏘有過數面之緣,此人雖是武將,但城府極深,頗有野望,李摯在世之時,維持著秦國皇室,鄧氏,卞氏三家鼎立的局面,打壓其它任何有可能冒頭的勢力,但現在李摯一死,卞氏敗落,而秦國皇室為了長久計,必然要扶持一股或者數股新興力量來與鄧氏抗衡,維持國內的政局平衡,肖鏘是看到了機會,所以不見得願意繼續甘心雌服於鄧氏之下啊。」$ d! M& f8 D4 f( G6 N

  F8 {3 P6 [; N& p/ q  P5 E1 r3 |   「鄧氏一家獨大,的確於我們也不利,秦國國內鬥爭激烈,才符合我們的利益,這也是我們大明與楚國,都必須要置李摯於死地的原因所在。」秦風沉吟道:「扶植一股力量牽制鄧氏,倒也不錯,但這肖鏘,有這份能耐麼?我可不想偷雞不成蝕把米,到時候這肖鏘一口被鄧氏吞了,我們可是賠了夫人又折兵。」2 ]4 ]3 O+ L3 o+ j$ s( T( t

: L8 p1 ^' Y5 x  Z2 q* K  n3 b   「陛下,這一點,我倒敢打包票,這個肖鏘不是一個簡單人物啊。如果說在軍事之上,他不如鄧洪,鄧樸,便在政略之上,他卻遠遠勝之,能隱忍,善抓機會,如果鄧方還在,此人絕不敢妄動,但鄧方也死了,只怕此人現在必已蠢蠢欲動,替兒子求娶鄧方的女兒,不見得沒有存著接收鄧方原先一部分勢力的心思。」程維高堅決地道:「臣覺得,這於我們大明來講,又是一個機會。」$ }- p0 {, v7 m4 `3 u

# h7 ^0 u( c! v- }0 S1 m5 G   「的確是一個機會。鄧氏上臺,一家獨大,必然會發動對外擴張,雖然他們現在肯定是以楚為主要目標,不過一旦不順,誰又能保證他們不將矛頭轉向我們呢?」秦風道:「假設我們如果與齊人發生了衝突,他們指不定便會撲上來咬我們一口肉。」2 f+ k8 w5 ~4 f' x7 h9 p5 g: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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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替鄧氏找點事做,還是必要的。」程維高笑道。: k7 E: z( P; H0 M

/ s" c. i/ g- }, I0 g2 m   「程郡守新年剛過,便匆匆赴京,想來隨行隊伍之中,便有肖鏘的使者吧!」秦風忽然笑了起來。% D) i6 V3 d0 ?

. _& V4 B9 V% r9 A/ F, R; j   「不敢欺瞞陛下,正是如此。肖鏘給臣送了一筆不菲的禮物,目的就是要我替他引見陛下。」程維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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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來了,就先見一見,如果值得我們出手,那多開闢一條商路,於我大明也是好事。只不過此事如果當真成行的話,只怕肖鏘暗地裡已經與秦國皇室達成了什麼協議。」秦風想了想,「你安排一下,明天我見他們一見。不在皇宮,安排在天上人間吧。以你的名義,到時候我會來。鄧氏現在肯定盯著你,他們必然也擔心肖鏘的動作,如果你帶人進宮,容易讓人發現端倪。有心人只消一查,便能讓你底兒朝天。」4 t" X; F1 ~: b4 K3 e  t/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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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陛下。」; c- `) k) Z, \$ S

1 U" ]5 b( o$ P2 ?! O   程維高告辭離去,秦風重新展開地圖,拿起硃筆,將虎牢關圈了起來,端詳良久,突然笑道:「倒真是一個好地方,如果能拿下虎牢關,大軍一出,立時便能將鄧樸的十數萬大軍與秦國本土隔絕開來。」+ T/ b9 X1 Q) k

4 B. s' \$ O8 v- }9 ]; r- {# u   樂公公輕手輕腳地走了進來,站在秦風身前,低聲道:「陛下,寶清營將軍江上燕,特來向陛下辭行。」- j) `" o+ `- O1 v" f; |6 W  n% l0 T8 [& ]

* K- t* o: I$ z6 |" H   「江上燕啊,叫他進來吧!」秦風掩上了地圖,衝著樂公公點了點頭。1 t6 P$ G5 F- S5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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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上燕昂首挺胸走了進來,見了秦風,亦只是抱拳一揖,見秦風指了指一邊的凳子,便也毫不拘束地坐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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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身份比較特殊,說他是楚國將軍吧,這幾年卻一直在替秦風征戰四方,現在更是駐紮在中平郡與開平郡的邊界之上,對面的便是秦國大軍。麾下五千將士原本都是楚人,但一場場戰事損耗下來,補充的卻都是明人。現在寶清營內,明軍士兵已是占到了三分之二,雖然軍官基本都是楚人,但也很難說這支軍隊,到底是楚軍,還是明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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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過皇后娘娘了?」秦風笑問道,對江上燕,他很是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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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過了。娘娘從楚國為我帶來了家書,還有很多的楚國禮物,江上燕感激不盡。」江上燕輕輕頷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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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 j3 z& A( h5 ]* z   「江濤現在的處境有些艱苦,娘娘跟你講過了麼?」秦風問道。$ d( O$ H/ Y9 x1 @  |

# n  L8 r8 Y7 y$ k! c   「約莫提了提。」江上燕眉頭微皺,「當初江將軍要回去接任邊軍副將一職,臣便是反對的,羅良不是能容人之人,而且他與江將軍的策略明顯不對路,羅良是主帥,江將軍必然是要被穿小鞋的,現在,也只不過是印證了當初我的想法而已,可江將軍主意已定,程帥也支持,末將便只能忍下不說,現在齊人瞄準了這一點,卯著江將軍一個勁的猛打不休,江將軍吃敗仗那是注定的,而羅良可不會為了江將軍而發兵牽制齊軍,說起來當真讓人沮喪。」, g" P( U" y  y5 U2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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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不是羅良的問題。」秦風淡淡地道。' ]0 Z" |# J5 ^: s(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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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他還有誰?」江上燕恨恨地道:「此人眼中,只有個人的功名利祿,那有看見國家的興衰榮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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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羅良就是這樣一個性子,閔若英難道不知?」秦風冷冷地道:「既用了此人為將,卻又在出師不利的時候不給予最大的支持,反而將江濤調回去,這不是明顯地在縱容兩邊對立麼?他想刺激羅良,但最終受害的卻是楚國,閔若英連這一點也沒有想清楚,當真是可笑之至。如果楚國東部邊軍在不久的將來有一場大敗的話,始作俑者,便是你們的皇帝陛下。」4 b9 n! P" A) Z% [1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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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上燕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辯無可辯。只能唉聲嘆氣,比起大明這邊的君臣相宜,將相合睦,勁兒往一處使的局面,楚國的確是像個到處是洞的水桶。9 ?2 p) n, e" K# f4 h

) y: Q/ P% k( y5 F; ^( Z0 R   「你想回楚國去?」秦風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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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想過,回去幫江將軍,江某雖然沒有多大本事,但手中雙刀,衝鋒陷陣還是沒有問題的,可不管是江將軍也好,還是程帥也好,都拒絕了臣,只讓臣在大明好好的待著。」江上燕悶悶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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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風看著對方一副吃癟的樣子,不由得有些好笑。" ?3 i. I% N, N- B1 G, _% V7 I0 C

; |% y1 @" ^" o6 m) k   「在大明可還過得慣?」) o* f7 `9 Z# x  O

7 v3 [/ ~! q# ^   「沒什麼慣不慣的!」江上燕搖搖頭:「左右我自少便離家從軍,從來都是四處飄蕩,現在,也只不過是換了一個地方而已。要說起軍隊的待遇,大明更好一些。陛下,我想求您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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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 R# ]0 c& ?  N- m   「說吧!」; e9 t; ~: v7 d1 T

( M% L9 e  ?" o& ]   「軍中現在餉銀,都是用新鈔來發,但寶清營中的楚軍,拿著新鈔可沒辦法花啊,他們中的大多數,還是通過錢莊將錢寄回家的。所以我想請陛下允准,寶清營中楚軍的餉銀仍然發銀子。」, q3 E# I- G3 ?4 `*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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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沒問題,這件事你下去之後與兵部霍光商議。」, X! _* E! I% \. C! }2 w"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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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謝陛下。」江上燕高興地道。0 \0 C  V7 J2 }6 i+ S/ O5 r2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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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也無所謂,你們發了餉銀,便可以直接去昌隆錢莊匯錢回楚國就好了。」秦風笑道:「就是這件事嗎?」: d# |4 K+ C5 u5 f) u* a# m% f6 P" V

& q- g( f: w) u0 G- t; s   「還有,霹靂營裝備了很多好東西,我想請陛下為我們寶清營也能調撥一批。」& T* S3 T  H7 e; t( e

; g" X; f6 U3 q   「這個有統一的安排,裝備肯定是要裝備的,但現在產量有限,你沒看到,連我的敢死營都還沒有裝備嗎?等著吧,什麼都會有的。」秦風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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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2 r2 o- `4 U0 X- ^$ ]   送走了江上燕,秦風卻是陷入到了沉思當中,寶清營這個特殊的存在,是因為當時自己所處的環境,能借用所能借到的一切力量,當時寶清營也的確在自己拿下越國的戰事之中發揮了極其重要的作用,但現在,寶清營的地位已經愈來愈尷尬了,兵部和閣臣,已經多次建議,將這個自己窩裡的異類,及早送走為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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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秦風卻還不想將其趕走了之,現在的寶清營是一招閒棋,雖然無多大用處,但終究也是一枚棋子,說不定什麼時候便能發揮大作用,先留著看看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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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7-2-25 11:48:30 | 顯示全部樓層
第六百七十四章:有客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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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猴站在天上人間的一處側門邊,院牆和大樹形成的陰影,恰好將他遮擋住,不仔細觀察,很難察覺到他的所在。不時有人從遠處奔來,向他低語幾句,然後轉身離去。0 Y* K/ N! e: ~1 p6 y6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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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秦風將會秘密到天上人間會見來自秦國虎牢關秘使,馬猴先行一步來準備關防事宜。以前馬猴對於秦風的安保並不十分上心,只不過是例行公事而已。皇宮之中住著瑛姑這樣一位宗師,樂公公這樣一位九級武者,即便是皇帝與皇后娘娘,也都是九級的大高手,任何人想要進入皇宮行刺,那不諦是自投羅網,包子打狗,有去無回。" }: k$ j) r) A$ F8 }0 t

% B/ o. {4 |  H  P8 U   但李摯的死亡,卻給馬猴敲響了警鐘,他猛然醒悟過來,再厲害的高手,在特定的條件之下,依然面臨著巨大的危險,即便武道修為高如李摯又如何?在連二接三一連串環環相扣的陷阱之中,最終依然只能飲恨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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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y( [* f* u   李摯如是,秦風又何能例外?在皇宮之中倒也罷了,但皇帝陛下出外的話,如果遭到有心人的算計,那可就不大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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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說別的,只消來上一位宗師級的人物,突然給予秦風致命一擊,只怕秦風便難以逃過。瑛姑與賀人屠可不會時時刻刻伴在秦風身邊,最終的警衛和防護,還是要靠著自己這些親衛。防微杜漸,將所有的危險儘可能的屏蔽在外,儘早地剔除危險因子,最不濟也要提前發出危險的警報,便是自己這些親衛的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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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通了這些的馬猴,不再一力提高敢死營的戰場搏殺能力,而是將其分成了兩部分,一部分仍然保持著以前的作風,重點在於戰場之上的拚殺。而分出來的一部分,馬猴傳門從鷹巢請來了隱匿,潛伏,刺殺的專家對親衛們進行培訓,雖然這項工作還只進行了不長時間,但已經初步看到了成效。7 M9 y: D& @! j)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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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統領,今天在天上人間的所有客人底細都已經查清楚了,因為剛剛過完年,客人並不多,倒是給我們省了不少事。」4 w2 }. e, s3 m. Y#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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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門口盯緊一點,但凡有有進來,要立即弄清楚來人的底細。對了,天上人間內部將會撞觸到陛下的那些人,都安排好了沒有?」/ [0 _4 y8 N/ ^" C* W

6 R5 y0 i/ F! ?0 {$ c! {   「都安排好了,廚房裡的人,都是從宮裡臨時調來的,包括服侍的人手,也是我們秘密調出,天上人間這邊,只有舞者,歌者,樂者,不過這些人都是以前從宮裡出來的,背景很單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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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 C9 ^0 o+ r( U   「做得不錯。陛下馬上就要到了,你下去盯緊一點,什麼時候陛下回了宮,咱們什麼時候才能鬆開腦子時的這根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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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V! g* T/ X4 H( W4 b1 P   「是,統領!」來人躬身行了一禮,轉身離去,看著這名得力屬下,哪怕是在自己面前,行走之間,也儘量將自己隱藏在黑暗之中,馬猴滿意的點點頭。. Y* [3 \; I/ Q+ P0 D5 O6 R9 w8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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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有自己精通了,才能猜到敵人想要做什麼,怎麼做,這樣的培訓不但要堅持下去,還得一步步加強,當然,借助鷹巢的力量只是暫時的,往後,親衛必須要自成系統,有自己的一套防護警戒的辦法。, v5 T* o4 X) ^( m/ h* K

: K& a7 k! k3 h# T! b   耳邊傳來環珮叮咚之聲,淡淡的香氣隨風而來,馬猴擡了擡眼皮子,紫蘿正從一處假山之後轉了出來。3 B. k5 v1 n3 v4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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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蘿姑娘,一路行來,可發現了什麼?」馬猴微笑著,帶著一絲挑釁的意思。眼前這位女子看似普通,但熟知她經歷的人,便都很清楚她可是諜探世界之中赫赫有名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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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P$ b' Y9 n* @9 E5 x' d( n+ C   「雛鳥起飛,能做到這樣不錯了。」紫蘿咯咯一笑,「馬統領,這處後院裡,你一共設下了八處暗哨,明崗咱就不用說了吧!」3 m# n' U5 @0 o7 `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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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紫蘿一口道破,馬猴不由有些洩氣,終究還是差了一些火候。- |. F8 H! R8 h" G; u

1 Z9 T* M3 s4 N4 g/ O3 v   「馬統領,你才剛剛開始,很不錯了,幹過咱們這一行的都知道,即便你潛心鑽研了多年,精通無數種方法,但很難說一定不會被人發現,精研此道,只不過是減少被人發現的機率罷了。」紫蘿安慰著。「陛下應當快來了吧,我哪頭兒已經都安排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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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q; k7 z1 ]# @4 P( Z9 A   「差不多了!」馬猴走到門邊,側耳傾聽了一會兒,外面的巷道之中,傳來了清脆的馬蹄之聲,側門被輕輕的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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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猴拉開側門,首先出現在他面前的是樂公公。樂公公以探詢的眼光看向馬猴與紫蘿,兩人都是點點頭,樂公公這才側身一讓,大明帝國的皇帝秦風出現在兩人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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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維高那邊是個什麼情況?」踏進門來,秦風邊走邊問紫蘿。' [1 ^4 z) [, b* y( K

, ?' w' [6 w+ {* V" ]1 i   「陛下,程大人帶來的那個人,叫鮮于通,據他說是肖鏘的師爺,從鷹巢反饋回來的情況看,這個鮮于通是真的,無論相貌還是習慣,都與鷹巢探知的一樣。不過有趣的不在於這個鮮于通,而在於他隨身的一名護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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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秦風略微停頓了一下,「這個護衛有情況?」" V: B- E; a( X

: L; `/ c9 b9 f# X' x   馬猴也緊張起來:「紫蘿,這個事情你為什麼不提前告知我?這人是什麼來路?」' @% i4 J2 Y7 @4 }

- f7 ~! t; V8 L! K' g# y) ~' H   「馬統領不要緊張,這個人武道修為並不太高,了不起七八級的模樣,除非他是李摯那樣的大高手,能夠隱藏偽裝自己的修為,但我想,像李摯這樣的人,這天下也沒有幾個吧。」紫蘿笑道。「他要是想當刺客的話,在陛下的面前,只怕連出手的機會都沒有。」6 j6 x% w6 h+ F$ U+ L' T6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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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怎麼發現的?」秦風笑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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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8 k( U+ ^2 g4 }3 N   「陛下,我們天上人間不是接手了不少從宮中遣散的太監宮女嗎?這些人要說別的本事也並不特別,但察言觀色,卻一個個伶俐得緊,便是他們偶然發現,這個鮮于通對他的這個護衛態度有些特別,恐怕來歷非比尋常,肯定不是肖鏘派來保護鮮于通的。」紫蘿笑道。' I# b7 S) ?/ D: c*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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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認為是那一方的人?」  i* d3 ~; c0 ~9 P9 \

* b1 t9 U# S) W! [) R   「這還用問嗎?」紫蘿掩嘴輕笑道:「陛下心中早就知道得清清楚楚了。」- @6 s4 o6 M" {0 `( p

  N( C( v# B( y- n4 p   秦風大笑起來,不再說話,疾步向前。7 y9 A! g& r& X3 J

2 J2 o- @! |4 S: P( \" R4 `& Q5 g   兩人一番對話,卻讓馬猴有些迷糊了,追著紫蘿問道:「這個人是誰,來自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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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馬猴面前,紫蘿卻也不隱瞞,「如果我猜得不錯,此人只怕來自雍都,要不然也用不著遮遮掩掩,他們躲避的不是我們,而是擔心被鄧氏發現。肖鏘怎麼說也是邊軍一員,是鄧氏曾經的心腹手下,也是現在鄧氏正在大力拉攏卻又小心提防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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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來如此!」馬猴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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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來天上人間的客人,非富即貴,但絕大部分人,也只能領略前院的風光,而真正大人物光臨的地方,則是與前院一牆之隔的後院。一幢幢獨立的小樓,或位於竹林之間,或藏身松柏之下,曲幽通徑,曲曲折折,看似近在眼前,不熟悉道路的卻是很難輕易走進,興許繞來繞去半晌,卻發現你又回到了初出發的地點。: a& L, ?% i, o

, i$ q  [5 j6 G7 t# |, P   荷花樓平素是不接待客人的,這裡是專門預留給皇宮招待貴賓,去年李摯住在天上人間的時候,所居住的便是荷花樓。9 H4 L8 N& Q$ {/ a4 z# `

& {# |# _& z3 [- H   整個荷花樓位於一處極大的池塘中央,一條木廊連接荷花樓與岸邊,岸邊,綠竹掩映,松柏成群,假山林立,而此刻,這些地方都密佈著馬猴分派下去的親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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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8 l. o+ o. B: y7 S1 F   樓內,燈火通明,溫暖如春,絲竹聲聲,清吟陣陣,數名舞女彩袖飄飄,正自翩翩起舞,這些都是來自宮中的宮女,以前可是專門跳舞給皇帝后妃們看的,現在卻成了天上人間的舞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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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對於她們來說,其實算是幸運的。因為在皇宮之中,她們永無出頭之日,如果不能得到皇帝寵幸或者恩入出宮,便只能一輩子老死宮牆之中。秦風入京,大量裁撤宮女太監,這些人出得宮來,便算是恢復了自由身,而為瞭解決她們出宮之後的生計問題,大明國的商業署與天上人間都接收了大量的這些人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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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些宮女現在為天上人間僱傭,每月拿著不菲的薪水,只要合約期滿,便隨時可以以自由身離開,而且如果他們有了心儀的人,只需要賠償天上人間一定的銀錢,亦可以離開。假如無處可去的話,也可以一直在天上人間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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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n6 \. B/ u& G- ]2 u5 y   屋內,來自虎牢關的鮮于通與一眾侍衛等都看呆了眼兒,在苦寒的秦國,窮困的秦國,他們何曾見識過如此的奢糜,如此極具風情的舞蹈。在他們哪裡,舞蹈多是粗獷有餘而柔美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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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壁的一間屋子裡,秦風離開了牆壁,那裡有一個小巧的機關,能清晰的看到內裡的情形。「紫蘿,你猜得不錯,鮮于通也好,還有那些侍衛也好,應當都是長期駐紮在虎牢關,以秦國邊軍的待遇,那肯定都是過苦日子過慣了的,瞧案上那些食物,哪怕他們已經極力克制了,但仍然暴露出了他們的天性。」秦風道。) [+ u/ Y- 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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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蘿湊過去看了一眼:「陛下,這我可真沒有看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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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幾個侍衛啃過的骨頭,你注意到了嗎?乾乾淨淨,只怕是狗也很難再從上面舔下一絲肉來。」秦風微笑道:「這是長久以來形成的習慣,他們雖然吃得不多,但珍惜每一粒糧食,卻是每一個秦國邊軍刻在骨子裡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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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_$ K5 ~, ]: B3 J3 W  「果然如此!」馬猴也湊過去看了片刻,「可是陛下,有一個不是這樣呢,還有,那幾個侍衛看舞都看得哈喇子都快流下來了,那一個卻眼神清澈得緊。」2 ^/ d7 W% j9 s0 s

; i9 l' I$ X! A" p" J2 Y   「你也看出問題來了!」秦風輕笑道:「這個人肯定來自雍都,如果能輕易出入皇宮的話,那這些舞蹈,於他而言,就並不是什麼稀奇物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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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微知著,他恐怕想不到,就是這些小小的細節,便暴露了他的本來面目。」馬猴得意地道。( R* a% a0 r0 ~/ Y2 C9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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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吧,去會會他們,這個人只怕也並沒有刻意的去偽裝自己,畢竟他來這裡,不就是為了見我麼?」: a1 K6 t7 T3 v! K. N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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