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言情 嫁给陌生人 作者： 水琥珀 連載中

sanji32

第20章

    舒曼恩在門口呆呆地怔了半響，怎麼辦？喊人吧。
7 @) i" H* X( b- H$ X) f
    “有沒有人啊，喂，有沒有人啊……”可惜沒有一個人聽到她的呼叫。倉庫原本就離別墅有點遠，再加上很少有人來，所以她就算喉嚨喊破了也沒用，看來得另想辦法。

    手機，不是有手機嗎？她伸手想掏，才想起當時下來的比較急，將手機擱床頭櫃上了。

3 i! S! s5 U& z4 w    她又想起倉庫後頭有三扇窗戶，再不擠那就爬窗戶吧。可是來到後頭，看到那窗戶，心就全涼了。窗戶外頭按了防盜窗，她哪爬得出去。

    現在還真是想什麼都沒有用。

    舒曼恩癱坐到地上，無奈地望天花板。天花板上有蜘蛛網，那些蜘蛛網上掛滿了小飛蟲的小小軀幹。如果這間倉庫是蜘蛛網的話，她現在也是這網上的小飛蟲，不會等有人發現的時候，自己真成一具軀幹了吧？
% x- b8 q  [4 R/ ?
    “唉！”舒曼恩歎口氣，發現蜘蛛網旁邊的天花板上有三盞電燈。靈機一動，她有了一個主意，但願這屋子還通著電，但願電燈沒壞，但願這法子有用。

" E+ O: C4 b  \% _5 z) ~7 M    她站起身，開始找電燈的開關。找了好半響，終於在一個紙箱子的後頭找到了。她在心裡默念了一下，這才伸指去按開關。“叭叭叭”三聲，室內突得明亮起來。

    望著發亮的電燈，舒曼恩這長才舒出一口氣，看來她的運氣還不是太爛。現在她就只待夜幕降臨，因為她知道胖叔在睡覺之前會將整個園子巡一遍。如果胖叔看到倉庫裡有亮光，一定會過來查看，到時她就可以向他呼救了。
' z2 O1 M  E+ h& X. G- d
    但願一切都能順利吧。

3 a3 B/ H: h  _0 `* Y/ i    顧雲天今天特意早點下班回家。一想起晚上他跟舒曼恩要去約會，心裡還有點小激動。那個去參加七夕趴，應該算是他們倆之間的約會吧？
  F) b' P4 N  g0 n7 o1 O- l' v( d
2 j1 f4 Q" C  c' U$ l% _    可是到家回房間，卻沒有見到舒曼恩的身影。在二樓轉了一圈，也沒看到。他又不死心地去了三樓的書房，書房裡很安靜，顯然房裡沒有人。
- k: J  R, Q4 A
    這女人去哪了呢？顧雲天一邊疑惑一邊下樓，邊走邊給舒曼恩打電話。可是手機通了，卻遲遲沒有人接。該不會是不想跟他去七夕趴，然後躲起來了吧？

    “周媽，您看到曼恩了嗎？”顧雲天下到一樓，問正在做晚飯的周媽。

    周媽正在炒菜，邊炒邊說：“曼恩啊，沒有在房間裡嗎？下午她說自行車不見了，我還幫她去找了。後來就沒見到她了，我以為她是回房間了，所以也就沒太在意。”

    “自行車怎麼丟了？”顧雲天疑惑的神情更甚，好端端的自行車怎麼會丟呢？

    周媽往菜裡放調料，邊放邊說：“這個我也不知道。”餘光掃到門口有人進來，轉頭過去，指著剛進門的弱語，“先生，要不您問弱語吧？”

    弱語見周媽指著自己，她只得站定，眨著一雙清澈的眼清望著顧雲天，然後伸手比劃，[問我什麼？]

( `; Y% N$ v* g9 n/ ]5 @    顧雲天說：“你知道曼恩姐去哪了嗎？”
1 g2 a4 Z/ e& p. t  l
) M3 t% s2 T; B( [" A: L    弱語眨了眨眼，沒有馬上回答顧雲天的問題，而是伸手去開冰箱的門，從裡面拿出一瓶水，擰開喝了一口，這才轉身定定地比道：[我看見曼恩姐從大門走出去了。]

    “從大門口走的，她去哪裡？”

: q! h, \6 t7 D, |4 n" `    弱語聳聳肩，搖頭，[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想了想，又比道：[說不定是去農場了，她跟我說今天農場有很好玩的聚會。]

    “去農場了嗎？怎麼不等我一起去？”顧雲天略有些失望地向門口走去。

    可剛轉身，衣角就被人給拉住了，顧雲天回過去，就見是弱語。“怎麼了弱語？”
" p. t* N  J+ W8 }+ N+ K% W
2 B6 ^$ y6 r8 j7 O% ]/ l- W    [雲天哥，你可以帶我去那個好玩的聚會嗎？]弱語的眼裡滿是期待和憧憬。

# L, y) T6 W6 m" |* G6 Y$ @    “這個……”顧雲天見弱語期許的樣子，又實在不好意思拒絕。“好。那你準備一下，我去換件衣服，等下我去找你。”
9 s1 r  I) `6 [" S4 w; D, g
' O! v/ k% y/ B$ D( q3 g    弱語卻拉過顧雲天的手，有些撒嬌地比道：[不嘛，雲天哥可以跟我去我的房間嗎，我都不知道要穿什麼樣的衣服，雲天哥可以給我意見嗎？我可是第一次參加這樣的聚會呢。]
1 u5 b; P6 H8 L$ w; E" g8 ~
8 J7 I4 a( w+ B' H6 Q! X- N    顧雲天送弱語到房門口，卻不再進去。他說：“弱語，你自己去換衣服吧，找件漂亮的就行。我又不是女孩子，還真給不了你意見，而且我也還要去換衣服不是？那我們等一下大門口見。”

* O6 Y6 e7 B; h- B5 t    弱語見顧雲天堅持，只得失望地嘟嘟嘴，悻悻然地回了房間。
! y8 I$ Z& _  c2 X+ N( H. r
    顧雲天回到房間，找了身休閒裝換上。要出門時，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響了，他摸摸口袋自己的手機在啊，那放床頭櫃上的手機是誰的？

( h. f( P5 b/ M, ~" f    他走向前拿起才知道是舒曼恩的，她怎麼將手機丟這呢？看來電顯示是她母親打來的。
/ C3 m8 p- ~4 e* J9 U
1 s' ~7 V" n6 q6 ^    顧雲天接起，潘夜蓉責怪的聲音並傳了過來，“恩恩啊，你怎麼不接媽媽的電話，難道還在生媽媽的氣？”
2 F( ~" a$ T$ Q+ l6 s# e) q
    顧雲天清清喉嚨，說：“媽，是我。”

3 o. {8 g: c+ W' j; J    “雲天。”潘夜蓉有一瞬的失神，“那個……原來是你啊，恩恩呢？”
: \+ W* ^$ \( f
. V/ D9 C1 S) B2 j- o    “恩恩她……出去了，有什麼事需要我傳達的嗎？”
3 ~( `' R  E- Y8 [5 z
    “哦，沒有沒有，也沒什麼大事。”潘夜蓉想，女婿好是好，但必竟還是隔了一層，只要他對女兒好就成。“雲天啊，你們什麼時候有空回家吃飯吧，我跟恩恩她爸想她了。”
. G4 E& k3 M8 h$ ~; e$ ]4 F" X/ ?
    “噯，好。”掛了電話，顧雲天想了想，拿起舒曼恩的手機揣進了口袋。
8 P3 n. d, {  ~- f
    顧雲天帶著弱語出了門，開著車子向鬱辰逸的農場開去。

    農場裡張燈結綵，還真有過節的氣息。郁辰逸還特意搭了個台，請了個舞蹈團過來助興。
* ?6 S  K, @6 y: H& Y
! O; H  T1 R8 z3 \8 g% R0 B* R    遠遠地鬱辰逸望見顧雲天，走過來笑著說：“喲，今天怎麼把妹妹帶出來了，老婆呢？”
- B' \) q% d3 X
0 G  O- ]9 F2 s7 h- h$ i    顧雲天也笑，說：“我家老婆不是被你叫走了麼，我還想向你要人呢？”

( Q( p% ^8 J5 ^4 a2 k/ _    鬱辰逸聳肩，“我怎麼敢向你要人啊，你老婆沒來，我都沒見著人。”
4 N) b' {% _) n/ A( ^( l' |
  O" d1 G" B% _- G    “真的？”顧雲天眉頭微微蹙起，“沒來你這那去哪了？”
; ~4 `( b; R1 t" B- l
    弱語扯他的衣角，伸手指指舞臺的方向，比劃道：[雲天哥，我想去那邊看看。]
4 h5 S( h9 f( x$ u. H
    顧雲天點頭，“那你自己小心點。”
* n0 U/ Q. G. o4 p
( s& _# P! f" u8 k' A    弱語走了之後，顧雲天拉住鬱辰逸，“那你看見何暖心了沒有？”

    “暖心啊……”鬱辰逸朝人群中望瞭望，“不在那麼，那河邊的涼亭上。”

    顧雲天向河邊的涼亭走去。何暖心正坐在涼亭上編花環，五顏六色的花被編成一個個的花環，煞是好看。

    “曖心。”
& Q& C8 K) e  Y
    何暖心抬頭，見是顧雲天頭，笑著說：“顧總，您來啦，曼恩呢？”說完，她還特意朝顧雲天的身後望瞭望。

    顧雲天聽她這麼問，心裡“咯噔”了一下，“她不是來找你了嗎？”
3 d  U5 [6 Z/ Z
! j3 b/ K1 [( `    “沒有啊。”何暖心將編好的花環放在一側，很肯定地說：“我還在等她呢，她還說要早點來幫我編花環的，可是人影都沒見著。”

" H# y* o/ U$ C" C' r# K$ l- @. i7 R    顧雲天面色微變，那舒曼恩去了哪裡？
" ]4 ^" E2 U9 ?$ a& `
    “那我去找找她。”顧雲天轉身向農場外走去。

    走到外邊，坐上車子，剛想發動車子。那車子明亮的燈射向路的叉口，那燈下有一人騎著車子向這邊急急過來。

! e4 c. m3 W/ D; M7 N% C- b4 E    是舒曼恩。
' k6 Z  R+ O" A
    顧雲天走下車，趕向前，沖著那人喊：“舒曼恩，你去哪了？”

: t7 j# d; {3 U8 F& c    舒曼恩將車子騎到顧雲天的身側，氣喘吁吁地說：“被人鎖倉庫裡頭了。”
. T6 u! g2 }% ]/ b  ]+ w" ^
2 ~' R. F1 T/ l$ T: C/ w) d    “啊？”
9 _) x0 t" H1 ~) Q7 ]) }( J
  ?. ^+ X; h/ u8 F    放好車子，舒曼恩跟顧雲天並肩走進農場的大門。

    農場很開闊，有風從夜幕中吹來，很涼爽。
+ O7 w0 _; n* R" `8 v
    “你剛才說被人鎖倉庫裡了頭，怎麼回事？”顧雲天問。

3 m6 I' u; t$ R4 y0 A    舒曼恩搖頭，“不知道。”而後站定，很認真的望著顧雲天，說：“你們家是不是有古怪啊？我明明將自車行放門口的麼，結果就變得倉庫裡去了。而我好不容易找到倉庫，要走時，門居然被人鎖了。要不是我開亮燈，胖叔呢又有夜巡的習慣，我估計還在那倉庫裡呆著呢。”
1 A5 ]2 E" X1 N  v9 ]( h1 f
5 a% |* ?0 R) F6 _    “真……有這麼奇怪？”顧雲天思索了幾秒說：“難道是她？”

    “她？她是誰？”舒曼恩好奇心頓起。

    顧雲天卻又說：“應該不會是她，她沒那麼無聊。不過也說不定，裝攝像頭那樣的事都會幹，把你鎖倉庫裡也有可能。”
# H% v6 C, M7 {3 Z0 ^* @" J2 K4 N
    “等等。”舒曼恩抓住顧雲天字裡行間幾個關鍵的字，“什麼裝攝像頭的事都會幹，你知道是誰裝的攝像頭？你不是說你自己不知道嗎？”

) I+ E! K" |+ a    “我是不知道，我也只是推測。”顧雲天將舒曼恩向涼亭那邊帶去，“好了，今天我們不說這個，改天我會找個時間詳細跟你講，好不好？”
. _9 x1 j9 E8 x! |
    “噯……”

    這個男人就是這樣，話說一半藏一半，害得她好奇死了，卻又無可奈何。

; q8 k- U6 y# q# h. S: W. D    “曼恩，你可來了。”何暖心朝她招手，“過來幫我編花環。”
; y' |! W' Y4 ^$ @3 J
    舒曼恩走進亭子，拿過花環，贊道：“真漂亮。不過，你編那麼多花環幹什麼？”

    “送人啊，來這參加聚會的人都發。”何暖心吐舌頭，“這是我們混混老闆想得鬼主意，結果害苦了我。”
# {' y/ H' u8 N2 J
    “呵呵，那我幫你一起吧。”

! H" [( s9 R: s4 ~8 e

sanji32

第21章

   來參加聚會的人很多，大都是青年男女，也有三口之家，帶著小孩子過來玩的。

" f, R5 E6 I- M& T- A3 x( b- P    這時舞臺上的音樂突然停了，正當人們疑惑的時候，“啪啪”幾聲脆響，墨黑的夜空中騰起絢麗的煙花，霎時亮了半壁山河。

    舒曼恩抬頭望著那些漂亮的煙花，笑著說：“看著這燦爛的煙花讓我想起一件事。”

    顧雲天定定地望了她一下，她的側臉輪廓柔和，在煙花的映照下忽明忽暗。他開玩笑地說：“什麼事？想讓我吻你？”
  a+ A1 s5 {" C5 K
    舒曼恩驚道：“怎麼會是這件事。”
5 }2 R, o  |9 G5 y
7 t. G$ V9 t  C/ ^/ Q5 Y    “怎麼？不是這件事嗎。”顧雲天逗趣地說：“浪漫愛情電影不都是這麼演的，煙花盛放的刹那，男女主在那下麵擁吻。”

    舒曼恩瞥了眼顧雲天，語氣輕緩，“我想說的是許願。”
5 q7 x2 x# A$ X2 g
9 K6 n4 S2 ^6 b  ~( @    顧雲天笑，“要許什麼願？”
; i7 V% v+ |: H1 \* z0 e2 l
" [8 U4 _/ @4 z1 d' s% G. d    舒曼恩踱步到一排排放置食物的桌子面前，拿起一塊蛋糕咬了一口，含糊不清地說：“不告訴你，告訴你了，願意就不靈了。”

* m3 K0 k# A; R0 V" q9 l    顧雲天拿起一杯果汁遞過去，勸道：“那或許你說了之後我可以幫你實現呢？”

    舒曼恩將口中的蛋糕吞下，斬釘截鐵地說：“不可能。”
- L' L" _7 h! ~5 b- }3 F  f
* h/ g* \* W9 H    顧雲天繼續遊說：“你不說才是真的不可能，你說了或許還有轉圜。”

    舒曼恩拿著蛋糕，愣了好幾秒，抬頭卻露出一個虛無的笑，“我想……生個孩子。你能幫我實現嗎？”

2 J5 R* q$ S4 M6 I3 v9 T: Y. E    顧雲天張了張嘴，這個心願確實很難。
& k( A3 k3 i) C, P" {7 M
2 B+ V) {# C$ A6 @    舒曼恩苦笑，“這太難是不是？明知不可違而違知是笨蛋對不對？”
) f6 }2 I. Y3 i4 L
1 L& z  K( x; [( Y' f2 }& l' {* z8 W    顧雲天沉默。
, T, O  U6 C2 t6 x- g
    煙花放完了，夜色恢復如常。不遠處的舞臺上又響起音樂，有主持人走出來，帶動氣氛，場下的人又興奮起來。

( s/ N: _+ a6 N( ~    鬱辰逸人比較鬼精，他在節目中還特意設了個抽獎環節，抽到獎項的人獎品還很豐厚。
+ x. y5 V4 W) M  S
" q$ ]5 M  ~. n/ q: B    “我們去那邊看看，有獎品送。”顧雲天伸手拉過舒曼恩。
# j- g3 _, K( T0 r" b( c( {
1 Z7 a, s" y$ j8 |: `, I. N    兩人擠進人群，好不容易擠到檯子的最前方。剛巧有一對情侶中了獎，獎品是一盒香煙。男方說自己不會抽煙，主持人打趣說是不是女方不讓抽啊，男人憨憨地笑笑。主持人說既然這樣，那就將香煙分給台下的朋友們，他問女的同意嗎？那女孩子說，同意。

    於是主持人將手中的香煙拋到台下。台下的人見著一陣轟搶，望著此情此景，舒曼恩不由愉悅地笑出聲。

    顧雲天湊近她的耳側，低聲說：“還有驚喜哦。”

6 ]- }% ]+ a9 \  W1 K' P6 ?    舒曼恩眼放亮光，“什麼驚喜？”

    顧雲天詭秘一笑，“你猜？”

    這時臺上的主持人大聲嚷道：“誰是舒曼恩啊？舒曼恩在嗎？”

    舒曼恩有些難以置信地指著自己，“是說我嗎？”
* ]5 h( W/ ^/ r1 D: @
  \5 p' \; v# X2 c+ u( t( J: b    “對，就是你。”顧雲天將她向前推去，“快去，記住是驚喜。”
! l+ p8 X. G: t7 n
    舒曼恩有些不自然地撩撩劉海，一步三回頭地朝臺上走去。
) [! b- c8 p: C
    主持人逗趣的聲音響起，“我們美麗的舒曼恩女士正向我靜靜地走來，我發現自己的心都快要跳出來了，朋友們你們的掌聲在哪裡啊？如此美麗的女士，哥承受不住啊……”
9 ~3 u9 a' D! T7 n' P# a( O( L
* m8 w# ]8 y* @$ i- B9 c. y    台下掌聲四起，笑聲不斷。

6 Z* d" [+ X) x2 X' z    舒曼恩突覺自己像個小丑，驚喜在哪？她望向台下，越過人群，望見一雙清澈的眸子，那眸內滿是鼓勵。

    她定定神，終於走到主持人身側。

5 w' {9 s& @* W; f( u; x    主持笑著說：“美麗的女士，你聽到我咚咚的心跳聲了沒有？”
; k- C6 X% s! y7 P7 S* O
3 f) l4 H! V/ W  D# H    舒曼恩抿嘴笑，不知該說什麼好。在眾目睽睽之下，她極不自在。
7 b3 M+ E7 ^( |; }
    “看來我們的女士不太愛說話啊，是害羞嗎？還是激動地說不出話來？”主持人話音剛落，台下的人群中發出一陣喊叫聲，“激動、激動……”
/ L: G) H* d. @0 [" @
. D8 N# F4 x* ~; Z; d8 w* g    舒曼恩只得就著主持人的話筒說：“呃，我……不擅於站在臺上，我挺緊張。”心裡卻想，驚喜呢，快點，廢話真多。
. ?* I5 |/ L# I5 Q) s
. u6 `6 k. {& |# p1 ^& o    主持人拿過話筒，笑著說：“接下去，我要送出一份神秘禮物。這份禮物呢是一位男士親手所制，他制這份禮物的初衷呢是希望我們的舒曼恩女士能天天快樂，永享甜蜜。”

    主持人手一招，後臺的工作人員端著一個託盤走了上來。他掀開託盤上的暗紫色錦布，上面露出一個晶瑩剔透的玻璃瓶子。玻璃瓶子裡躺著五顏六色的糖果，一看就叫人想到“甜蜜”兩字。
- `8 ~( Z0 u, M; J5 P  k
7 F/ T7 u& t9 W    這份禮物真的好特別！
8 Q& S% r% J$ [$ Y" {+ ^% P- t
    顧雲天帶著舒曼恩離開吵嚷的人群，向農場的另一頭走去。

+ X1 C( U4 V3 O3 f5 Z" R0 }6 B    “這份禮物怎麼樣，喜歡嗎？”他問。
- m( @0 W; D- Y  {# n: s
0 [7 t* h8 d8 y' l! k    舒曼恩又瞧了半響，才說：“喜歡，可是捨不得吃。”
) ]9 Z0 L2 |/ T
    “吃吧。這不就是做給你吃的麼？”
) b7 m' t; w) y+ M9 Z4 ?8 y' h
( h; T2 S7 H/ w$ j  Q    舒曼恩轉頭，不敢相信地問：“這糖果真是你做的？”

    “要不然呢，這世上唯此僅有。”顧雲天眨眨眼，“你不知道我是做什麼的嗎？”
4 N) Z6 V# H+ p5 d1 c9 W* P
    是了，他的主業就是做吃的。做幾個糖果應該難不到他，不過她真的蠻感動。

' P. Y4 B4 k9 ~    他們越走離舞臺的方向越遠，漸漸地吵雜的人聲沒了，只聞見草叢裡傳來的蟲鳴聲。
9 T2 L- ^) O8 }; }
% w: m) S/ j3 j' d% G0 C    夜空好廣闊，上面有璀璨的繁星點點，人在這天宇下感覺好渺小。

    舒曼恩跟在顧雲天身後，走了許久，不由好奇地問：“我們要去哪？”

( a1 O" y% l$ f8 f    顧雲天停住，回過身去拉她，“去一個地方。”
4 a/ q& [+ \: y" }- p
    農場的邊上並是山。山不是很高，但在漆黑的夜裡看上去黑黝黝一片，讓人感到有些可怖。
5 Y1 ?5 C/ Z  A6 M
    山下有羊腸小徑通往山上。顧雲天牽著舒曼恩小心翼翼地朝前走去。道路兩旁長滿了雜草，舒曼恩深一腳淺一腳踩著，就怕自己一腳踩空。

1 T- J' `, m3 ^    “怕嗎？”風將顧雲天的話送至舒曼恩耳畔。

    舒曼恩搖搖頭，卻又發現顧雲天的頭朝前，根本就看不到她的動作，於是很勇敢地說：“不怕。”

, s3 u: q/ q, E$ @" F  F    “好姑娘。”顧雲天笑著道。
- P# a$ B, R# A+ w$ W
- t0 M" O& f4 K    他們走了一會兒，有汗從舒曼恩的額頭慢慢滲出，她抬手擦去。望向前方，顧雲天挺拔的身軀融入蒼茫的夜色中，好似合為一體。
  x' T' P  k# c
    不知這個男人會帶她去往哪裡？可她卻不慌，只覺安心。
/ |5 K; G; f% z* U3 I! D
    又走了一會，他們才在半山腰停住。夜風吹來，將她的長裙吹得鼓鼓漲漲的。
/ f% q- U% x, p
    顧雲天微微喘口氣，說：“到了。”
- S3 X& T) ]& S$ K8 Z  V0 e8 Z+ N
    四周很安靜，舒曼恩目光所及處，有一座白色的墓碑，在這黑色的夜裡顯得有些刺目。

    “這裡是哪裡？”
7 M" i, w# W- n! e
, Z3 E  `" i, q( n  Z- ]    顧雲天語氣有些哀傷地說：“墳地。”

' A4 e2 {- [# r7 U- [8 H1 f% i* i( N    舒曼恩大驚，“墳地，你怎麼帶我來這裡？”
3 `5 S, }9 `4 v
7 U1 l9 u# S9 y% `    顧雲天走過去，蹲到那塊墓碑前，伸手輕輕拂拭上面的塵土，憂傷地說：“這是我父母的墳地。你不用怕，我帶你來看他們。”
9 }! M6 H' s" I2 d+ ]% A
0 ]+ U* ?) W- e0 W& S4 p    舒曼恩有些不能理解地說：“七夕之夜，你帶我來看你的父母，你不覺得這很怪異嗎？”

    顧雲天輕歎，“是啊，太怪異了。不過今天是我母親的忌日。我只想帶你來看看她。”
# B0 E! v7 d0 a5 e
    舒曼恩不滿的情緒在聽到顧雲天這句話，這才釋放了出來。原來是他母親的忌日，那他一定很想他吧。
. w& ?% a; \: B! \* s4 B# R6 b$ L
( F; _: t; {- X2 l    她走到顧雲天身側，蹲下身，輕拍他的肩，問：“你很想念他們吧？”
6 }& }1 y* I6 `5 y6 Y% c
    “嗯。小時候我媽對我特別好，一心想的只有我，好吃的好穿的，只要我開口，即使再難，她也總是想辦法滿足我。可是我七歲那年，我媽生了一場大病，當時我家很窮，根本就沒有錢治病，我媽挨不過，過世了。”
, I: o6 i$ w+ [. V
    舒曼恩越聽越疑惑，他家不是很富嗎，怎麼會很窮呢？“那你爸呢？”
& E0 C* v( S) \5 A$ L# k
    “說了你也不會相信。”顧雲天自嘲一笑，“我從來就沒有見過我爸。”

    “啊，我怎麼越聽越亂？”舒曼恩突得想起那日在倉庫裡撿到的那個速寫本，於是問：“你知道許微雲是誰嗎？”

. o; q- h. x8 o) e, ?6 X; u+ o( n    “許微雲？”顧雲天微微蹙眉，“那是我媽的名字，你怎麼知道的？”

    舒曼恩蹲久了，腳有點麻，於是乾脆坐到地上。她說：“我在倉庫的地上撿到一本速寫本，上面畫滿了一個漂亮的女人，落款就是這個名。”
3 o  R5 m% X! r
    “那應該是我爸畫的。”顧雲天也坐到地上，目光望向很遠的地方，他對那個人根本就沒印象。

    “你爸是畫家？”
+ J) j' B9 z4 m2 @
    顧雲天靜默了幾秒，說：“嗯。聽我媽說是個畫家。”
3 _2 ]8 A; C! ]4 Q5 R
    “聽你媽說？你自己不知道嗎？”顧雲天他家是個謎，他也如謎一般，叫人摸不透。
1 m3 z1 N/ z& O1 h1 C- c
, t: W" X+ ]& c& w- d3 w0 X    顧雲天說：“我都說了我沒見過我爸，當然不知道。”頓了頓，“你想知道事情的來攏去脈嗎？”

    舒曼恩趕忙點頭，“想知道，太想知道了。”
6 Q3 N, u* ~: q( W
    “人都有好奇心，你也不例外。”顧雲天微微一笑。

    舒曼恩說：“我也只是凡人，有好奇心很正常。”

+ s' {- e0 J4 j8 R# J

sanji32

第22章

  這時，天空中飄來一朵雲，將皎潔的月亮遮住了，墳地四周暫態陷入一片黑暗。

    舒曼恩四周望瞭望，有些不安地朝顧雲天的身側挪了挪，她為什麼要呆在這個鬼地方聽什麼來攏去脈啊，呆在家裡，躺在舒適的床上聽不是更好？

    打定主意，舒曼恩說：“雲天，不如我們走吧。”
9 J+ u+ J8 \) Z& e6 X! {. e0 |
' A# E8 `* v, C, v% K5 I! Z: ?& C    “走，你不聽來攏去脈了？”顧雲天問。

2 y, ?4 J: D( H! E' m, d    “回家聽也一樣。”舒曼恩去拉顧雲天的胳膊，“我有點害怕。”
& y7 T! m, P4 q3 l" N/ l4 [
    顧雲天就著她的手站起身，“你不是說自己不怕的嗎？怎麼又怕了？呀！”他驚訝地叫了一聲。

) U' \7 H) ?8 ]! q8 z/ l3 A    舒曼恩的心立馬給懸了起來，忙不迭地問：“怎麼了？”
9 W0 q% Y5 U: p% p0 ?2 M& E, c
7 s+ }7 l) W) g8 N8 [    顧雲天眼睛望向她的腳邊，“好像你腳邊的草叢裡有什麼東西在蠕動？”
; N; T# e8 H, W' ?
    “什麼東西？”舒曼恩聲音都打顫了，她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蛇，夏夜的晚上草叢裡多的是蛇。“啊！”她大叫，猛得竄進顧雲天的懷裡。

    面對突然而至的溫暖，顧雲天先是一呆，之後很是滿足地擁住舒曼恩，輕輕地說：“騙你的。”

    “啊？”舒曼恩微仰頭，雙眼正好撞上顧雲天漆黑的眸，那眸內似有一簇火光在跳動。她的心怦怦跳得厲害，她還沒這麼近距離地靠近過他。

    半響，顧雲天說：“我問你個問題吧？”
  U7 m& j( p  [5 s2 R
    舒曼恩反問：“什麼問題。”

0 I& c- f) ^7 ~) a( o9 q    顧雲天笑著說：“話說世上有兩個人，一個叫‘我不愛你’，一個叫‘我愛你’，後來‘我不愛你’死了，還剩下誰？”
* s. p5 ?' ?' h. h# s
2 }. f: ^" }  U) k  _) I! M    舒曼恩不假思索地答：“‘我愛你’啊。”答完之後卻覺哪裡怪怪的。
1 v! V3 K/ R6 ?" x7 Q
$ W4 \  L6 d, ~# T0 Z$ Z    顧雲天輕笑，問：“你剛才說什麼？”
6 k( F9 Y% e& B! z+ ?" i: ~; n- }7 P+ N
  v. y6 O1 v1 m/ e# u6 c% t0 y    “‘我愛……’。”舒曼恩驀得頓住，

    這才意識到是哪裡不對。“你耍我。”她佯裝生氣。

$ {  c" J5 m9 G8 C) b' D    顧雲天笑著辯駁，“我沒有，話可是你說的。”
, P( s/ K) ]. \/ f# C( y
    遮住月亮的烏雲突然飄散開，皎潔的月光照下來，照到兩人身上，光亮亮一片。

, A- _0 i9 D7 n! c; b) O, {    顧雲天突得俯下頭，在舒曼恩的唇上輾過。她的唇柔軟而美好，跟自己想像的一樣，好似糖果。
/ x1 N3 P* f0 [+ m( K
    就在舒曼恩以為快要窒息的時候，顧雲天放開了她，清鮮的空氣一吸入，舒曼恩徹底清醒過來。
, t8 Y! H' |* U$ q) i3 [) ^
$ V' I; J: f9 E. }. G    他居然吻了她，而剛才那種感覺太過美好，令她久久都回不神來。
& W; o7 a+ c5 R8 n5 H
    “怎麼，傻了？”顧雲天伸過頭，好笑地問。“是不是我的吻技很好？”

    舒曼恩抿嘴笑，不甘示弱地說：“是我的很好才對。”說完她向山下走去，其實她的臉滾燙。
3 l" L. b, \2 X2 q8 e+ c
    兩人回到農場，表演已經結束，來玩的人開始四下裡散去。
1 v. ]4 E# z) _7 V; R, m9 x4 }! S2 ^
    鬱辰逸遠遠地看到兩人走來，甜甜蜜蜜地樣子。他揚揚眉，走向前說：“我還以為你倆走了呢？沒想到兩人獨自跑去快活了。”
( I0 V1 ^+ {! T3 _
6 S& M6 F  e0 ]7 l0 B& H3 p    顧雲天眼一撇，不屑地說：“是啊，你管得著嗎？”
& h4 U$ D& i# @& Q0 I7 Z2 J0 P" X! t" S
    舒曼恩低下頭，全當自己沒聽見。

    鬱辰逸聳聳肩，“我是管不著，不過剛才你妹可來找你了。”
) ?* J7 c  l3 C5 S# V
; [' M# `8 @& `4 H+ f+ e    顧雲天眉頭一皺，這才想起他還帶了弱語過來。“她人呢？”

3 D/ ?/ o& x8 D    “八成沒看到你，回去了吧。”郁辰逸向四周望瞭望，見沒人，估計那女孩子是回去了。
& J% V; A5 k0 x/ ~5 r
    回去的路上，舒曼恩問：“弱語她也來了嗎？”

    “嗯。我看她一個人在家沒事，就帶她來了。”顧雲天隨意地說。
" k& C# x# l  K5 N* s
5 L  t4 [# F( c( h7 a& @    “哦。”舒曼恩應了一聲，腦子卻不斷回想起下午的情形，好似想到什麼卻又拼湊不起來，到最後只得放棄。

# _! o0 ]) j+ F- h9 f4 a    回到家，舒曼恩拿了衣服進浴室洗澡。出來時，卻見顧雲天躺在她床上，看樣子已經在別處洗過澡了。

$ g, P" u1 @3 D# M! H; v    她走上前，好笑地問：“你不睡沙發嗎？”

    顧雲天雙手交叉撐在腦後，搖搖頭，說：“從今天開始我打算睡床。”

    “為什麼？”

    “因為我覺得我們之間的關係已經更進了一步。”
5 o# [& E& q! m# ~# n+ T/ m! X7 r
- M$ F3 g( u  k1 b$ d9 a2 Y    舒曼恩想起那個吻，於是問：“就因為你吻了我？”

    “你不覺得其實那是我在變相地向你表白。”顧雲天坐起身，掀開另一頭的被子，拍拍床說：“快上來吧。好吧……”他伸手做投降狀，“我不會再碰你。”
7 G# ?$ O% d7 I) m, ~  N' m( a' B
7 ^# J5 N$ j/ W. S8 n    舒曼恩輕笑一聲，走向前，“你不知道男人有一個別名叫‘不可靠’嗎？更何況你還是個謊話精。”

    顧雲天卻指著自己的鼻子說：“你看我的鼻子變長了沒有？”
7 _8 H$ L% ~, P3 i
    “何解？”

    “說謊鼻子是會變長的，我沒變長，所以那些全不是謊話。”
. f& v% l- u8 f& p& f' c
5 o) ~( {0 Z6 b$ b7 i0 b# d4 V    “騙鬼吧。”舒曼恩白一眼，躺到床上，只覺全身心舒服。她原本以為自己會很抗拒這個男人躺在身邊，可是此時此刻卻沒有。

    一張床上不再是孤獨一人，而有了另一個人的氣息，這種感覺很溫暖。
4 |% O2 p9 K1 `: e7 L
    兩人誰都沒有說話，都漸漸地聽著彼此的呼吸。

    好半響，顧雲天開口問：“這種感覺怪嗎？”

    舒曼恩想都沒想地說：“不怪，很好。”

) q/ t: r4 W* X$ N. \3 N    顧雲天笑，“那你是接受我了？”

8 i1 X; U, O0 t+ S    舒曼恩沉默幾秒，說：“你不知道現在流行什麼嗎？不是異性戀、不是同性戀，而是顏性戀，你顏值那麼高，我沒理由拒絕。”

6 D, Z& k+ u4 B% j3 t    顧雲天轉頭望舒曼恩，聲音低低地說：“你這話聽著怎麼也像是在變相的表白。我可以這麼理解嗎？”

    舒曼恩嘴角漫起一個若有似無地笑，“隨你。不過你還欠我一個來龍去脈。”
. w, A+ Z' d2 v7 q* h4 Z% h- B
* s# z% h0 K: J' t1 w' `    顧 雲天低歎一聲，低低地說：“其實也沒什麼，就是一個很老套的愛情故事。我爸是個畫家，家裡還很有錢，我媽是他的學生，家裡窮。我爸的媽媽不同意他們在一起，於是拆散了他們。那一年我媽被趕出顧家的時候懷了我，可他們都不知道。第二年我爸在他媽的逼迫下娶了別的女人，可是他卻不快樂，天天鬱鬱寡歡，結果自殺死了。我出生後，我媽帶著我離開了這裡。直到我十八歲那年，才被我爸的媽媽，也就是我奶奶找到，於是我一夜暴富，成了有錢人家的孩子。是不是很離奇？跟演電視劇一樣？”

) z( q; e# W. E! _" k7 ^    “你說得這些都是真的？”舒曼恩張張嘴，有些難以置信的問。

    顧雲天冷哼一聲，“我為什麼要騙你？博取你的同情嗎？”

    舒曼恩卻覺得顧雲天說這些話的時候太過於輕描淡寫了，其實他的內心應該是很難過的吧？失去父母親，成為一個孤兒。
3 G3 k# E; e) ^, Z! l! N
8 ?9 Z7 o$ @6 F9 n/ }    “對不起。”

    “對不起什麼？”
( P! x9 k/ A; O5 D, d
    舒曼恩說：“我不該揭你的傷疤。”
* F2 @/ g# c/ n1 v9 j& H
+ F& s# Y/ l0 }! n% J6 _& d/ Z    顧雲天語氣輕緩地說：“你用不著道歉，這不是我的傷疤，也不是我父母的傷疤，這只是一個有點悲慘的過往，學會遺忘就好。”他伸出手，“把你的手給你。”
( T0 j8 k7 v  K4 H1 w3 r, _( b& j
    “幹嗎？”

    “有用。”

  h, e( f2 Y  X8 A    舒曼恩把手伸過去，顧雲天將她的手緊緊握住，問：“你忘了那個渣男了沒有？”
# t# |2 F8 u1 i. a& Q5 }8 c% ~
$ n+ s" s7 j  T# M- F    “啊？”

' ]8 i& L+ n+ f4 J5 ~$ t    顧雲天露出好看的笑容，“我們都該學著遺忘。”

4 `+ G% K3 O, ?1 S9 L    那一夜，舒曼恩睡得極好，沒有惡夢，也沒有美夢，她沒有做夢。
$ |1 J6 s0 L9 e$ H( |! {
0 p: `  b' h  O5 e6 o  J/ t: ^% g- Y    七夕過後，舒曼恩跟顧雲天的關係明顯變得好了許多。顧雲天不再睡沙發，他發現自己再也不腰酸背痛了，整個人精神氣爽。

+ H  n: W6 I8 i: a, [    以至於有一天他去上班，正好遇到來看他的江亦晨。

    江亦晨調笑地說：“喲，今天精神氣兒不錯呀，是不是有什麼喜事？”

& q# ~; q$ G, i5 z, i    “牧場終於買下來了，算不算喜氣。”顧雲天說。

( W, d3 w+ k. e    江亦晨卻揮著手指頭，“這算什麼呀，工作上的事再喜也喜不過自個兒的事。怎麼將舒曼恩拿下了？”
7 r4 D! Y# ?7 n1 |
    顧雲天含糊其辭地說：“快了。”
, }% ]. [! t( _4 [3 u* C
    江亦晨卻哈哈大笑，“你還真做柳下惠啊！房間裡放著個女人，你都不起生理反應的，你是不是不行啊？”
. L$ w$ o$ s3 H! O
    顧雲天臉上有點掛不住，“我們有簽合同，你這個律師當時不是就在場麼？”
% ?' I" H; h" U) j
    “哈，你居然信那什麼合同？”江亦晨拍拍他的肩，“你將她拿下了，什麼合同不合同，全是浮雲好嗎？”
, g. W* X: M2 l1 W  G
- U8 U% C! e" T: t    顧雲天訕訕地說：“我那是尊重，你懂個屁。”
5 j* X8 q/ a) Q9 s
    “行行，我不懂，你懂就成了。”

    可這話是說者無意，聽者有心。江亦晨走了之後，顧雲天卻坐那琢磨，該怎麼將她拿下才好呢？做那種事總該是心甘情願比較好吧？
  s- V- b' p8 H2 I, ?( c0 W8 j, x
: m  n! I8 n; B( {4 k    下了班之後，顧雲天特意拐去曼恩家的花店去買花。
6 h; h4 q1 O5 ?  N
    當時是舒錦程在看店。他看到女婿進門，笑得嘴都合不攏。

    “恩恩呢，沒跟你一起來嗎？”舒錦程問。
% |# g. B. @$ t
    顧雲天說：“爸，我是下班後過來的。改天我再帶恩恩一起來看您們。”
4 w" R2 {) X" ^, B2 a, J  D- ^
    “哦，沒事沒事。”舒錦程有點摸不透顧雲天幹嗎突然上門來。

/ I) g$ T" ~# g; w) W    顧雲天在花店裡轉了一圈，然後問：“爸，恩恩喜歡什麼花呀？”

    舒錦程這才醒悟過來，原來女婿是要送女兒花啊！

/ c% @& {4 _2 a/ B" Z* B. D    “恩恩啊，她喜歡滿天星。”舒錦程走到一花瓶前，從裡面抽出幾束。
) u( ?4 b; n. K  e, a/ A; a/ z
    顧雲天拿過滿天星瞧了瞧，說：“恩恩的喜好好特別哦，怎麼喜歡的是滿天星，不該是玫瑰之類的嗎？”
0 M- ?+ e9 E$ M* G  Q3 i
    “來，我給你包一束，包恩恩喜歡。”
% ~& i5 T+ _) g; c5 l( [
5 D* ?; C0 m. L5 Q2 M, p. P    舒錦程開始配花，然後包紮，弄好之後遞給顧雲天。
2 d- k: C' Z. {0 y
    顧雲天望著那花束，心想，果然是知女莫若父。
2 g3 v7 e, \9 G1 g( v/ Z
- a8 N8 E$ o9 O: G% e    顧雲天到家時，舒曼恩正在吃晚餐。
' P/ x. D$ D+ P3 o8 B% S" z
    “你吃了沒有？”舒曼恩問。
9 B: u! s' K# z1 |
    “還沒有。”顧雲天回了一句之後，去浴室洗了手。等他洗完手出來，餐桌上多了一碗米飯，還有一雙筷子。

( f. T7 p- w* F4 }5 ]    望著那兩樣東西，他腦中想到一個字——家。

( k8 F$ k* i: ^    兩人吃過晚飯，然後去園子裡散步。

& c7 K; |/ J1 M. u% a  o9 L    八點左右的時候，兩人開始上樓洗漱。等舒曼恩洗好澡出來，她發現房間裡的氣氛好似有些不對。
' C5 B) n6 ~1 J  q$ m
5 s% [3 D3 U) X# O- r    房間裡的燈不知什麼時候關了，茶几和床頭櫃上點著蠟燭。顧雲天卻不知去向。
6 M, z& N* q+ B; o! _7 j4 i
    正待她發愣的時候，她的腰突得一緊，有人抱住了她。她剛想驚呼，一束花映入她的眼簾。然後有低沉且熟悉的聲音至她的頭頂傳來，“喜歡嗎？”

    舒曼恩偏過頭，不明所以的問：“你搞什麼鬼？”
- T+ u$ Y/ w$ h6 O( N( }9 F
% r$ ^2 u1 R# M) {* E4 `% I) G( i    “驚喜啊。”顧雲天的頭垂下來，埋入舒曼恩的發裡。“嗯，好香，你用什麼牌子的洗髮水。”

    舒曼恩撲哧笑出聲，“白癡，我跟你用的不是同一個牌子的洗髮水嗎？”
7 W$ f; w' C5 L( r0 N7 G
    “好吧，失誤。”
0 @# D+ F: k% i. m
' V  B: e% X1 L; g: x& S) W; D/ I8 x    “你到底想幹嗎？”舒曼恩拍掉顧雲天的手，拿過花兀自坐到床上。
+ I" h+ r# ]9 G
( g0 `$ @, S# n- Q" N9 }    “這你還看不出來嗎？當然是幹該幹的事。”

sanji32

第23章

  舒曼恩淡淡一笑說：“如果我拒絕呢。”
* W, Q6 S. r: m# O9 g- ^  t+ G
2 E/ e6 i' V4 @9 d# n8 P0 a* `    顧雲天口中所謂的“該幹”的事，她大抵能猜出是什麼。這樣的氛圍，這樣的情境，有點讓人想入非非，可她卻沒有心情。
# h8 t3 j- D- a6 C- f1 w* b
. x; E1 [% }/ m0 G. I% P    “你……不想嗎？”顧雲天走過去，坐至她身側。
3 j1 s" U: |1 T$ e8 e. x6 e
& h$ z( k, v2 V" p% l9 S- w2 h    這樣堂而皇之的拒絕，叫他情何以堪，到底是自己魅力不夠？

) @: }) I7 |; a3 X3 p- J2 _    舒曼恩低垂著眼，抿嘴，說不出話，其實她內心甚是糾結。這種事還要對方問“想“或是”不想”嗎？

    顧雲天斂眉，想到結婚之前簽的那份協定，“是因為協定嗎？”

    “不關協議的事。我……”她斟酌了一下字眼，“我性/冷淡。”

    顧雲天頓住，這個理由將他之前所有的綺麗遐想澆得一丁點都不剩。“因為不孕，所以……”
. M% ~+ z# j4 L+ r' h/ A$ R
$ \) w) q; r) c3 X  |: [: q/ R    “對。”
5 T: n6 e5 Y& H+ t& r$ ^
) }. s2 p# @$ x! x    顧雲天沉默，良久站起身，拿過床頭的枕頭，說：“那……那你休息吧，我睡沙發。”
+ ?, H5 E, a! ?$ ]( `% u5 Q5 M  O
    夜裡睡在沙發上的顧雲天，翻個身差點摔下去。瞪著黑漆漆的天花板，他歎道，怎麼就又回到解放前了呢？想好的福利是一樣都沒有得到，哎，不該就這麼直爽地抱著枕頭睡沙發啊。
3 H3 E' `2 e  b5 M" C
    性/冷淡，這個理由也虧她想得出來。她的不願意，其實也告知了他一件事，他們的感情還沒好到可以肌膚相親的地步。那問題到底出在哪呢？是她對他不信任，還是她太過理智。

    九月，天氣稍稍有了些涼意，太陽也不再毒辣。
; l& {9 W% O7 k- M2 l
# \' t6 [/ U; \    學校開學後，舒曼恩試講了一堂課，校長聽過之後，相當滿意。於是曼恩正式成為了墨城小學的一名美術老師。
0 t. P* I. G. z, c  [
    學校裡的學生不是很多，因此她教一年至三年級的美術課。跟她同辦公室的總共有四名老師，兩名男老師和兩名女老師。其中教音樂的蔡老師關係跟她最好。

    這天下了課之後，舒曼恩抱著書往辦公室的方向走，在操場的拐角處正好遇上周希研。

    “舒老師。”周希研提著一袋子的籃球追上舒曼恩。
0 h2 p6 O" c3 W" ~6 v& h
9 y8 ^' V1 l4 h; u8 W    舒曼恩轉過頭，笑著說：“剛下課啊。”
9 i7 q. f9 A" |8 ]% M0 z
5 f5 j$ n, s; ?7 ?, j4 i" _6 _    “是啊。”兩人並肩朝前走。

4 x$ l% u* _, O9 M7 u    “舒老師，你晚上有空嗎？”
: A* ?  E' _6 ]$ t0 G
  I' e( Q$ M. S5 C# i$ v. ?1 p    “呃？”舒曼恩愣了一下，問：“周老師有事嗎？”

' g  b/ x8 n6 _; C4 @9 R6 n    周希研說：“是這樣的，我們相熟的幾個老師晚上想聚一下，你要不要過來？”
( n( ?( J. y! T
& k! |: J9 r8 o' P& N  N    舒曼恩想，她剛來，跟同事間搞好關係很有必要，於是很爽快地就答應了。
; p7 ^/ Z/ j0 [1 L. `, _
9 @$ [$ z, F" u; i. w( U3 c    晚上，一幫老師七八個人開著車子去了市里的一家酒樓，找了間包間，點了菜，大家邊吃邊聊倒也很愉快。

! y; _( V1 M, s7 ^    “舒老師，端酒杯。”不知是誰起的頭，於是一幫人就跟著起哄。
. B( D0 n! U& h, d. }! N* g
    坐在舒曼恩對面的是一位男老師，姓肖，教一年級數學。他笑著說：“舒老師啊，你是新人，可要先自幹三杯啊。你們說是不是？”而後又指了指周希研，“周老師，給舒老師滿上。”
) _. o) S2 j% F5 V7 n
    周希研給舒曼恩的酒杯倒上酒，見她面露難色，於是打圓場說：“要不就喝一杯吧，舒老師的酒量不好。”
) W; k/ f$ Q+ J% f
( J6 |6 g6 L! m& u* n+ F* t    “舒老師酒量不好，你怎麼知道？”另一名教二年級科學的男老師一副探究的表情。“難不成你們之前喝過酒？”
% ~* r* T/ R! ?. x6 v
    舒曼恩尷尬地說：“怎麼可能啊？我跟周老師也是第一次喝。”
  F! d) ^  q  x& j  ]/ H
    “要不這樣吧，舒老師先幹一杯，後面兩杯我們贊助好了。”蔡老師端起酒杯笑著說。

    “行行，既然蔡大美女這麼講了，我們自然贊同。”
" @# W0 P1 i- I: f, r
$ d" U% ^* B7 Q    三杯酒下肚，舒曼恩只覺臉上一陣熱，沒想到這些老師的酒量都這麼好，她可是自歎不如。
! W; X' p  v9 A% e+ F* R: L4 _
( Q1 T5 U4 t1 q1 k' l/ f    菜陸續端上來，有同事站起來打通關。舒曼恩不禁在心裡哀歎，這要是一圈下來，她不是得喝八杯酒。其實她酒量並不好，那樣子豈不醉到吐。
; L5 i! a; U! P# `& g! U# E: ]; f
+ ~% A6 X! s/ u/ z+ p5 ~7 l6 ]' A3 c    “噯噯，有特大新聞要不要聽？”從洗手間回來的肖老師神秘兮兮地說。
/ O3 a# O% s4 R: ?% S: x8 \
% `# a0 Z9 |: }; X; m    蔡老師挑著筷子問：“什麼特大新聞？不會是又遇到你生命中的真愛了吧？”
% f$ K& i% Z2 K+ x6 q" R
2 A7 D% D! M+ G2 b    “嗨，真愛只有一個，怎麼可能遇上一個又一個呢。”肖老師坐下後，伸著脖子，悄聲說：“我在大廳裡遇到老處男了，看那情形估計在相親。”

    “不是吧，哈哈。”第一個笑出聲的是周希研，“這誰介紹的啊，不找內傷麼這。”
# M$ t" ?# W) V/ ^' v: L9 W0 H
    舒曼恩不知道他們所講的“老處男”是誰，於是悄悄問身側的蔡老師，“老處男是誰啊？”
5 ^* w) u- c6 ?- p
  I0 F7 a- q' e# k1 M9 d: C    蔡老師說：“我們學校的一大奇葩，財務室的會計。”

    舒曼恩又問：“怎麼奇葩？”
4 n7 _1 r% z/ q. o0 Q2 C6 Y
    “老處男都38歲了還沒結婚，這個本身不奇葩，奇葩的是他對相親物件的要求。一必須是名教師，二人長得還要漂亮，三人家必須要是處/女。”

    “哈？”舒曼恩吃進去的菜差點噴出來，“這都什麼呀？他有處/女情結？這都什麼年代了，他思想怎麼那麼守舊？”

" P' H4 u3 g4 w% a) k6 Z+ F    蔡老師聳聳肩，“再告訴你一件更有趣的事。”

    “什麼事？”

    “咱 們學校的校長啊，見他單身狗也挺可憐的，於是就給他介紹了個女孩。那女孩不僅人長得漂亮，而且還是市里的優秀教師。兩人相親後，老處男對她印象還是蠻好的。結果你猜怎麼著，人家愣是跑到校長那問，校長，那女孩是處/女嗎？厚，差點沒把校長給氣暈過去。”蔡老師攤攤手，“結果自然是好事沒成。”
$ a6 C, X6 `% v2 s% X; w) u" x
2 j* R% L/ G6 z# r# e    “怎麼還有這麼好玩的事？那女孩是不是處/女，校長怎麼知道？除非校長檢驗過。”舒曼恩說完，恨不得咬自己的舌頭。

    蔡老師掩嘴笑，“舒老師，你可真幽默。不過舒老師，你要是遇到那老處男，還是繞道走比較好？”

    “為什麼？”

    “誰知道他會不會發瘋看上你，如果被他看上，豈不是倒了八輩子血黴。”

    舒曼恩喝進去的酒都被嚇醒了，可問題是老處男長什麼樣她都不知道，怎麼繞道怎麼避？不過對這事，她也沒太在意，只不過是當成一個好笑的笑話聽罷了。
& d+ c# }  i  F- f5 \* S
! w3 l! l# P3 q' u7 t, t3 {    吃完飯將近十點來鐘，一幫人走出酒店大門。叫車的叫車，找代駕的找代駕。舒曼恩見時間也晚了，心想就呆在市里好了，反正顧雲天在市里的那套別墅也是空著的。

    “舒老師，你住哪，我送你回去吧？”周希研叫了輛計程車問舒曼恩。

2 A3 U1 t0 R: t9 z0 M0 ^    舒曼恩搖搖頭說：“不用，我自己坐車就好了，我家離這挺近的。你還是送其他老師回去吧。”

    周希研望著車裡喝得醉熏熏三名男老師，無可奈何地道：“那你自己小心一些，到家給我發個短信吧。”

    “周老師，你可真是關心舒老師啊，我也站舒老師邊上，你怎麼就不關心關心我呀？”站在旁邊的蔡老師實在看不下去，揶揄道。

    周希研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叫計程車司機開車走了。
9 X/ i1 Z5 q! Q8 k; H
    蔡老師望著絕塵而去的計程車，問舒曼恩，“周老師是不是喜歡你啊？”

. o, L: v; K) q; H( z- n' V' M    “啊？”舒曼恩被她的話嚇一跳，趕忙辯白，“怎麼可能啊？你可別瞎說。”
4 G) {: C$ ]/ A- W
0 |- E' E4 k) u0 o" I    “行，我不瞎說。”蔡老師招手叫計程車，“咱們一起坐車吧。”

    “不了，咱們又不同路，還是各坐各的吧。”舒曼恩將蔡老師推上車，關上車門，說：“到家給我發個短信，讓我確認你平安到達。”
  @: [/ x9 w& v$ Z4 a' V5 V
    送走蔡老師，舒曼恩一個人走在大街上。這個點，街上的行人還很多，看著還是很熱鬧。
8 y! w7 i. B/ I
    她從包裡掏出手機，想了想，還是覺得該跟顧雲天說一下。這麼晚了也沒接到他打來的電話，難道他還沒有回家？要是回家了，見她不在，不擔心她，不給她打個電話嗎？

    她給顧雲天發了條短信，上面寫道：[今天我在市里，晚上不回去了。]
9 @3 e1 i8 F8 i# [  H
    短信發出去沒一會兒，她就接到了顧雲天的電話。

+ c2 k$ n9 e' w2 i7 g/ r) r    “怎麼到市里去了，居然還不回家？”口氣明顯有些不悅。
" l7 s7 Q3 Y0 ^1 b5 b
+ {+ M+ m/ g6 i7 W& G    舒曼恩嘟嘟嘴說：“晚上一幫同事聚餐，在市里吃的。我看這麼晚了，就不回去了，我住市里的公寓。”頓了頓，“你還沒睡嗎？”

    “你不在我怎麼睡？”顧雲天哼了一聲，“我也還在公司。”

( q' @/ \7 @: n& W    “你加班麼？”舒曼恩知道他是個大忙人，居然會忙到這麼晚。

    “是啊。”顧雲天揉揉有些困倦的臉，“我在這忙死，你倒好花天酒地啊。”
8 \1 J& p3 _0 G  E6 P
    “什麼花天酒地？”舒曼恩反駁道：“我這是在跟同事打好關係，這是相處之道好不好？你還不是每天有應酬嗎？”
# I+ i* R6 m7 r1 U& ~) s$ p
    “聽這話怎麼有點酸？難道你想把我拴起來。”顧雲天合上資料夾，開始關電腦。
3 b) b& y1 S" ~/ z
    “好像想拴人的是你吧？”
8 p: v% p( J3 O4 I6 {
    “行，要不你來我公司吧，咱們一起回去。”顧雲天關了辦公室的燈，然後將門輕輕帶上。
" A! `; y8 o& {6 M8 S
    “你公司啊？”舒曼恩靜默了一下問：“你公司在哪？”
4 @! S. M0 R5 R$ T- c7 K
6 P" e3 A* a- g    顧雲天輕歎一聲，“算了，還是我去找你吧，你在哪？”
% J, M/ H; M5 [. f: ]. R
    舒曼恩報了個位址，然後安安靜地站那等顧雲天來接她。

3 N4 f: Z3 D, F

sanji32

第24章

十分鐘之後，顧雲天開著車子停在了舒曼恩身側。他搖下車窗，伸出頭嚷：“快上車，這裡不准停車。”

    舒曼恩低應了一身，繞過車頭，打開車門坐了上去。

1 x4 A& A  w! Y    一陣濃濃的酒味襲來，顧雲天不由地皺了皺眉頭。“你喝酒了？”他邊開車邊問。

    舒曼恩很老實地回答，“嗯。喝了一點。”
) V$ L. i, Z2 W7 w/ w6 q
    “這叫一點？”顧雲天叫囂，“酒味那麼濃，跟在酒缸裡浸過似的。”那神情不悅到了極點。

$ W6 ]# s1 D& n- C    舒曼恩說：“你怎麼知道在酒缸裡浸過是什麼味。”她抬眉，似笑非笑，“除非你浸過？”

" `/ h7 U" {  F% }    顧雲天苦笑，誠懇地說：“是，我以前天天在酒缸裡浸，那滋味可不好受。”
6 V! }2 i) p' U; z- }
    都說商場如戰場，他剛入這個圈子的時候，人事皆不熟，每每應酬都會被灌得大醉。他能說不喝嗎，不能。想起那時的滋味，顧雲天現在仿佛重生一般。

    舒曼恩知道他以前的難處，於是妥協說：“那好吧，那我下次頂多就喝一杯。”

    “呵，天真。”顧雲天握著方向盤打了一個圈，說教道：“喝完一杯就有第二杯，酒桌上的路數你居然不懂。居然什麼都不懂，還敢跟人家去喝酒，那不是找死麼？”

$ n( e# ^2 `( f7 o% l& z    舒曼恩問：“那你的意思我就該滴酒不沾？”她已經裡外不是人，顧雲天今天就是想逮著她來訓，她算是看出來了。
: D2 X0 [  M/ R* g4 I
; I+ S* {  f1 u3 e    “對。女孩子家家喝什麼酒。”他飛速地瞟一眼她，繼續專注開車。

    “噯……”舒曼恩梗著脖子，不甘示弱地說：“你嚴重男女歧視啊，憑什麼男人可以喝，女人不可以喝。”
) ?' U. E/ t+ [% ^& K! p1 f6 [' g: }- w
( v, d( M; `5 B1 {# T, t5 i2 ~" S    顧雲天輕歎，“我那是擔心你，你沒看新聞嗎？女人喝多了容易出事。”
+ f! r1 \  h+ a" b
    “關心我就直說嘛。”舒曼恩得意洋洋，“幹嘛要繞那麼多的彎子。”

' P. O; C" |5 N1 {. s4 \- ^" o3 r8 J    顧雲天眼中溢出暖暖的笑意。他說：“因為我的腸子是彎的。”
0 z% H. L, f) a* ^5 {2 a
1 i2 [# b: N: Y. d3 E9 m6 }    舒曼恩嘟嘴，剛想反駁，車子“哧”一聲，停在了路邊。她伸頭環顧四周，納悶地問：“怎麼車子停這了？”
& S8 S, u% m/ P, N% `6 e" e
    顧雲天解安全帶，邊解邊說：“你不是說不想回去嗎？總得去買點必須品，對面有家便利店。”

$ v* j: k3 S( J+ v" ~( b: j    舒曼恩才想起她給顧雲天發得那條短信，他居然記下了。
: H$ J4 G' r: ~  W# z
" b& Y  t' j! a% x; k  D    兩人進了便利店，朝生活用品區走去。

# g( M+ L$ P6 {: s+ C    舒曼恩的眼睛略過一排排的貨架，然後伸手拿東西，牙刷拿了兩副，毛巾拿了兩條，然後就是牙膏、沐浴露、洗髮水……
9 ]/ h7 [2 B2 O# A5 \9 W6 n
    顧雲天對舒曼恩的舉動頗為滿意，她不僅買了自己的那一份，連他的那一份也買了。他轉頭四處望瞭望，然後說：“我去那邊看看紙巾。”
& S3 F% T9 u8 }6 Q
1 H8 D+ S0 _9 }+ G8 J* b4 ~) P    舒曼恩應了一聲，繼續翻找要買的東西。

    紙巾在做特價，牌子上寫了大大的買一送一。顧雲天正在考慮買哪種好，卻不想有人叫了他一聲。

+ }) T0 E, z' q8 n* n8 F    “雲天。”聲音裡有絲奇異也有一絲驚喜。
" U4 I8 P$ g" X! Q
    顧雲天抬頭，不由暗驚。“廖嘉碧。”他的口氣平淡如水。

. b# \; C+ D+ ^) f' S    廖嘉碧走向前，很欣喜地問：“你住這附近嗎？”她只不過是想下樓買瓶礦泉水，居然能在便利店遇上顧雲天，這算不算是意外收穫？還是他們其實還是蠻有緣分的？
: {( k' s9 i( ~$ A
    “沒有。”顧雲天乾脆地說。他決定買抽取式的，估計舒曼恩會喜歡。
: Q) e  I, N. I- M# f& {
    廖嘉碧的臉色黯了黯，但轉瞬又笑靨如媚地說：“雲天，什麼時候有空我們一起吃頓飯吧，以前……”
  j4 Y$ x  }- d/ H5 Z0 W
3 M& q) g2 P% i$ d* u' k2 Z* @- R    “雲天，你紙巾拿了沒？”舒曼恩走出貨架，見到兩人，不由愣了愣。

    顧雲天將手中的紙巾提了提說：“拿了。”
: k2 x% C9 x5 Y( G. z" j% d
1 t5 U* G' U4 B4 T. V1 N* H    廖嘉碧驚訝地望著舒曼恩，嘴巴張得大大的，足可以吞下一個鴨蛋了。“她是……”

    “我妻子。”顧雲天說這三個字的時候非常溫柔。那種溫柔不由讓廖嘉碧皺緊了眉頭。

    “你結婚了？”她驚詫地問。
3 q$ ^. L' R- |
! j0 z+ s0 Y+ Z. d2 \% J    “是啊。”顧雲天淡淡地說。然後他沒再離廖嘉碧，提起紙巾朝舒曼恩走去，“曼恩，走吧。”

5 j  N+ P" C3 c# G    兩人出了便利店，朝車子走去。而便利店內，廖嘉碧望著兩人消失的身影，還晃不勁來。原來他結婚了，她怎麼會不知道？

% |) `6 X0 w6 L. H, U    坐進車內，舒曼恩望了眼便利店內站著的女人，不由好奇地問：“那個女人是誰呀？”
. u$ M( }2 R3 a$ g/ m& r
/ c6 t+ g) T7 Q0 G* q  s    “你想知道？”顧雲天發動車子，開了出去。
& H" B! p1 |8 A( O% G, B
    舒曼恩說：“純屬好奇。”

    顧雲天淡淡一笑，說：“我前女友。”

; ~4 T$ }6 F5 C6 g    舒曼恩恍然大悟，“原來是賤女啊。不過，你有沒有發現你出來時，她看你的眼神。”

7 a4 s2 P: O$ R* _$ S    “沒發現。什麼眼神？”他避她還來不及，怎麼還會去關注細節？不過他也有一顆好奇的心。
% S+ y2 ^: L2 H  S. U, B
    “含情脈脈。”
7 ]8 n! l) A/ K9 i
    “呵。”顧雲天含笑的眼睛亮了亮，“那你有沒有發現你出現時，她看你的眼神。”

# D* `/ W* r$ z) S5 g! C6 S    舒曼恩想了想，說：“我有預感一定不是什麼好眼神。”

. n6 _6 S6 \3 c5 h" y    顧雲天輕輕吐道：“是豔羨。”

; T) D* Z; L0 x    舒曼恩促狹地說：“不是羡慕嫉妒恨嗎？哎，愛是含笑飲毒酒啊。我看她肯定是腸子都悔青了。”
4 |1 k# ?& k2 `7 p
    若剛年之前，那個女人以為眼前的男人只是個窮小子，於是將他隨意地拋棄了。若剛年之後，那個被她拋棄的窮小子搖身一變成了高富帥，而且還娶了妻，；而她連舊情複熾的機會都沒了。
  q1 h! K& n9 \7 L' x" n/ ~$ d
: v* n# I6 {# |. @' Y, K+ V    能不悔得腸子都青嗎？不過也是她咎由自取吧。
' p& ~! p& G! z) f
1 w6 M3 ?; v( d4 ?    回到公寓，舒曼恩踢了鞋子，奔過去坐到沙發上，伸了個懶腰，說：“顧雲天，我還是覺得回到這裡比較自在。”

  u( r# l% s% U% g/ ^( b    顧雲天將袋子裡的東西一一拿出來，笑意愈加濃烈，那笑裡分明帶了絲寵膩。“你喜歡這裡。”他問。

8 _  n" I( b. w% B    “嗯。老宅太沉悶了。”舒曼恩抬高手臂，聞了聞說：“我先去洗澡，臭死了。”
6 E; L, {7 y1 T4 _+ l( R4 {; A
    舒曼恩進房間拉衣櫥的門，裡面居然留有他們換洗的衣服。她簡直大喜過望，有可能是之前搬東西時留下的吧，她想。

3 s, b4 T- z4 N6 O8 t    洗完澡出來，換上乾淨的衣服，她覺得整個人都輕鬆了。她擦著濕漉漉的頭髮走出房間。

    “雲天，有吹風機嗎？”

    顧雲天翻櫃子，找出吹風機，遞了過去。要進房間洗澡前，他想了想問：“我們分房睡嗎？”
8 k+ u* `/ F6 K+ V4 u1 |
7 a9 k) p- n  t1 q5 t    舒曼恩好似福至心靈般，扯出一個笑，說：“好主意。”
" g+ G" t8 p( f# u8 ~0 D
; x( k9 B! T8 g, l" E8 `    顧雲天好看的眉毛不禁抖了抖，“舒曼恩，你……真性/冷淡。”

    舒曼恩眼珠子轉了轉，說：“對啊。”

. r" S. y& T3 ^  e* |* U    輕輕鬆松的一句話，卻叫顧雲天突然惡趣味心起。他向前走近舒曼恩，舒曼恩眨眨眼退後一步，顧雲天再向前，舒曼恩再退，最後將她逼到牆角，一手撐住牆壁，將臉貼了過去，語氣輕鬆，卻帶著點蠱惑，“不如我們來試試。”

; Z7 k  y; w  O    “試……試什麼？”舒曼恩語氣不穩地問。

1 i* B8 ]( h6 n: ?3 R. i% C) U! g  ^    “試試你是不是真性/冷淡啊？”他的唇似乎離她越來越近了。
0 L6 N! ~: Q! r  A0 Y, r" V
2 ^7 V. U0 S) n5 C  A2 N    “你……你覺得我會給你機會嗎？”舒曼恩覺得壓力倍增。

' V9 W' H$ Q( s1 b* D    顧雲天語氣輕柔，“不用你給機會，我可以創造。”
. q; w- t- m& E0 }  C
. |9 ?* {/ l, W( c% @    “呵，你以為你是上帝？”
- C1 g& E9 d9 P; S% J$ @$ V* |
    “如果你希望，我可以暫時成為上帝。”他的唇毫無預照地貼了上去，舒曼恩只覺腦中“嗡”地一聲，然後只剩下空白。
; r- D3 y* l) f) N
    好半響，顧雲天才放開她。他望見她的眼內，一片晶亮。

8 ^. p: j# |0 N    他貼著她的耳際，輕聲問：“希望我是上帝嗎？”
- V  y1 D9 P9 s/ i, c- R
    舒曼恩緩緩一笑，突得抬腳上前，狠狠地踩到顧雲天腳背上。“嗷”，顧雲天吃痛，突得放開她。

" B$ |" l9 u" D$ l  L. h    “不希望。”舒曼恩得意地挑眉，“晚安。”

    “你這女人……”顧雲天真是說不出話來。這麼美好的氣氛就這麼給破壞掉了。
: Z# z) n# Q! m% i0 ]; Y
) m$ Z0 Q9 ^' y0 l" e8 M    “什麼？”
9 X* h) G# |$ [* V
. `2 ^' P! ?* v- v- q& f# r    顧雲天站直身，“你不覺得我對你有想法，其實是對你最好的讚美麼？如果我對你無動於衷，那才是一個女人真正的悲哀。”

8 G8 c% l5 Q( U+ N" ~    舒曼恩啟唇，“那今天晚上請讓我暫時悲哀一下，千萬不要打攪我。謝謝，明天見。”

- d4 _. i7 B3 v) j/ y1 E8 X4 Z" |! Z. }/ ?    “伶牙俐齒。”顧雲天想怒，終是無奈地笑出聲。“舒曼恩，我終有一天叫你對我有想法。”
% }& E2 `$ w0 d
& H% m" `5 ]; {3 m& }( @' d) e    “那我拭目以待。”舒曼恩“砰”一聲關了門，緊接著又“砰”一聲開了門。
& F% u' _# R% _  L, ?
    顧雲天正暗自竊喜，以為有機會，舒曼恩卻丟出一套睡衣，“真的晚安。”
% F4 c7 K# h, p4 h/ L
    顧雲天簡直要咬牙切齒。
  Z! t5 \  A" a) P
9 Q" H( u8 A, p" E    夜裡，顧雲天正睡得迷迷糊糊間，仿佛有人走進了他的房間。那人爬上了他的床，掀開他的被子鑽了進去。
3 w1 \) Y- P7 A/ v; X
    顧雲天嗅嗅，有很好聞的沐浴乳的香味傳來。他曉得這個香味，跟他用的是同一個牌子。
- l* h- x( y% E7 e
    “小妖精，你不是說性/冷淡麼？”

    他饑渴地抱住她，用嘴去找她的唇。果然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明明很想要，卻裝成自己是性/冷淡。

, M* C- Y# q  V  s8 u" V    懷裡的人扭了扭，顧雲天只覺胸中有股火要“嗖嗖”地往外沖。他壓住她，狠狠地要了她。
  R* l5 z# f; ^' H* G  j5 B
    他頓時覺得全身舒爽。可那種感覺很真切，可又好似不太真切……

) ^+ Q# T: Z- T) N

sanji32

第25章

  第二日顧雲天醒來時天已大亮，陽光透過窗戶照進來，落到他身側的床上。床側空蕩蕩的哪有什麼人？原來是南柯一夢！

; `( W$ p. f( c9 C! K3 |- j    他掀被子起身，才發現自己的內/褲居然濕了。我靠，他居然在夢裡泄了。自己到底是有多饑渴啊！他不由悶悶地朝牆壁瞥了一眼，牆壁那邊是主臥，舒曼恩昨夜睡的地方。
$ F# ~- u1 O' a  X3 b  G' Q
    他進了浴室，要洗漱時才想到，臥室內沒有換洗的衣服。只好出了浴室開了房門去拿。
: E. i3 W9 p% g+ z6 S6 G
    正將門打開，主臥房間的門也正好打開，舒曼恩打著哈欠從裡面走出來。
! o3 U) n# D# J2 a* L
$ g" ~; V/ i5 d! P) P) Q    舒曼恩見到顧雲天，扭了扭脖子，打了聲招呼，“早。”

) f; a8 L- ?9 c& _3 U5 Z1 G9 y9 M2 M    “早。”顧雲天斜眼望了下牆上掛著的鬧鐘，才八點鐘。“怎麼起那麼早，你早上有課？”

    舒曼恩精神不濟，有氣無力地說：“沒課。”

4 W) T, @5 t& {* P- D% o    “那怎麼不多睡一下？”顧雲天進廚房倒了兩杯白開水出來，一杯遞給了舒曼恩。

    舒曼恩接過喝了一口，才懶洋洋地說：“被一個惡夢給嚇醒，睡不著了。”
6 C% t2 r" ~3 c) G
    “做惡夢了？”顧雲天想他也做夢了，不過做了個春/夢。“做什麼惡夢了？”不知為何，問這個問題時他居然有些心虛。
4 J' y5 V# ]' l8 L+ ~* k. q
    舒曼恩歎氣，被剛才那個惡夢給嚇得還沒緩過勁來。她向來喜歡做夢，但很少做惡夢。昨夜不幸居然被惡夢纏身了。
: M* g2 u$ A: f0 H; P. H
4 I8 Q: x* f! M5 n: q  x    “鬼壓身，好累。”
0 s1 v% g; d7 [) ?& K5 O; ^. D
+ |; X8 V6 l6 g4 s! Q    鬼壓身，不是被他壓麼？顧雲天悻悻然地摸了摸鼻子進了主臥。
- w2 X3 f% e3 T
    等他梳洗好出來，舒曼恩的精神狀態已經恢復好了。她進廚房找了條圍裙出來，邊系邊問顧雲天，“早上想吃什麼？”

* E* }8 ]5 m( T    顧雲天詫異地道：“你親自做。”

& G" N" A& Y, C# X* Z/ v    “對啊，有問題嗎？”舒曼恩說著進了廚房，顧雲天尾隨而入。

: {# h, [0 w& M7 i. y7 ~9 m' k! A    “沒有。”他去拉冰箱的門。夫妻倆早晨起床，然後妻子問丈夫早餐要吃什麼，這畫面怎麼想怎麼溫馨。他望著冰箱好半響，然後道：“可家裡好像沒什麼東西？”
1 Y; i, J& r, u7 F9 f( y* u& j3 a
    他們來這裡原本就是突然興起，他也沒想到第二天舒曼恩會起來為他做早餐。早知這樣，昨夜他們去便利店的時候就該帶點吃的東西回來。
: @8 c3 t6 B( \
    舒曼恩也走到冰箱前，翻看了一下裡面的東西，說：“這不是有面和雞蛋嗎？就煮雞蛋面吧，營養豐富，有益健康。”
2 n+ l+ C0 I( p  U& \' C5 ?
* i( Z( y; N; M* q0 R) e4 n    她將面和雞蛋拿出來放到廚臺上，翻冷凍箱時，見還有一些蝦皮，隨手也拿了出來。然後她翻櫃子找出鍋和鏟子，還有油、鹽……分別擺到廚臺上。

) E4 v) C- |: @; G    鍋洗淨之後，先倒上油，等油熱了，將打入碗內的雞蛋倒入，再用鏟子攪碎。沒一會兒，從鍋內傳來撲鼻的香氣。
; H- e+ N% ^& i; F. h
% [# }) ], ~  G9 q0 T" H    望著舒曼恩一氣呵成的動作，顧雲天不由贊道：“看不出來，你還會炒雞蛋啊。”
% M0 ?# \1 h" O9 o/ P
    雞蛋出鍋，舒曼恩在鍋內添上水，再次放到爐子上。她斜了一眼，說：“你也太小瞧我了吧。我不僅會炒雞蛋還會炒菜。以前我一個人呆外地，如果連這最基本的東西都不會，估計已經餓死了。”

    舒曼恩關了煤氣，將面夾到之前放好調料的碗裡，再將雞蛋鋪到面上，最後將蝦米撒上去，一碗香噴噴的面就大公告成了。

, y  |& K: F# ]% a9 ~* ~& ?  c    “鮮新的雞蛋面出爐。”她將面端上桌。
% l" o" L- R6 H! ]
. Z/ g0 E2 [% c2 E" A) `1 g    顧雲天拿筷子，“看著還挺香。”
' S8 a) V! `4 z/ I0 ~: M+ R
$ ?. J- D- ]  q: X+ U2 d: X# `    舒曼恩自信滿滿地說：“那當然，我對自己的手藝還是相當有信心的。”

    滿滿的一碗面，顧雲天吃得很香。
% s9 Z& e9 i4 B' Y8 R9 U8 ]7 ^7 H
    兩人吃完面，舒曼恩收拾好廚房。出來時，顧雲天正等在玄關處。
% d) k4 v  n) W8 a* ^: m. [
    “要不要我送你回去？”顧雲天問。
  L. S1 y' D- ^
    舒曼恩一邊穿鞋子一邊說：“不用，今天我沒課，我約了若珊。”
% p6 H/ X1 C# e8 L' k0 a
    十五分鐘之後，舒曼恩在萬達廣場的噴水池處同應若珊會合。
/ W/ A) h$ W6 k8 H, {/ x. A
    應若珊見到舒曼恩不由打趣道：“阿思，精神不錯麼，看來跟你家帥哥夫婿相處的很好。”

    舒曼恩笑笑，“就那樣吧。不好不壞。”

4 f# P, s1 h- N1 t+ x) \    她原對這場婚姻不抱任何幻想，說穿了不過是只場互惠互利的交易。不過跟顧雲天相處下來，倒也不至於那樣難受，想想那個人雖然缺點有，但貴在心地還算純良，也沒有什麼邪惡的心思。
; R; v& k' |  ~1 F
: I& c6 r5 U& r    兩人向商場女裝部走去，邊走邊聊天。
6 D# v4 J3 p% r; v2 h1 `# _# T
    舒曼恩問：“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 c* w2 F8 L& H5 I# P2 ?5 Y7 M3 a4 i
    應若珊說：“回來已經有幾天了。”

    “那怎麼現在才找我？”舒曼恩語氣有些責怪。“你那邊工作辭職了？”

* m2 w; U5 O/ {    “對啊。”應若珊輕鬆地應了一句。“噯，去那邊看看。”兩人拐進一家女裝店，“只不過這幾天在忙一些事。”
' A, m$ f0 i, B6 q
    舒曼恩疑惑地望了一眼，“什麼事？”

$ j# p7 N+ s# M" q4 g4 [0 X    應若珊看中了一件紅色的無袖有滾邊的上衣，她拿過在鏡前比劃了一下，又將衣服往舒曼恩身前比了比。“還是你穿紅色好看，你皮膚白。營業員，這件有s碼嗎？”

    店中的營業員趕忙說：“有的有的，請稍等。”
# q. I: R; M2 ^5 \
    舒曼恩拿過那件紅色上衣看了看標籤說：“這件是m碼？你的碼子。”
2 F) l0 D; ^# R9 d4 ?
' J% U9 p) J  _: s    應若珊將紅色上衣掛回去說：“我不穿，你試。”
& C6 P" F& w& B/ v- h$ D: X
    “我又不買。”
' c; v- u2 t9 _! J
    “我送你。”
# ]& P3 G0 f# x( u
    舒曼恩貼上去，笑著說：“是不是遇上什麼好事了？”

    應若珊又拿過一條繡花連衣裙，“你還記不記得我之前跟你說過，我有一個不太成熟的設想。”
: i6 ?, N/ ^/ y, h
/ d5 X7 o( @* T4 {# L/ B4 f    舒曼恩點頭，“記得。怎麼了？”
( J; n. D' ?* `4 [
    “我想現在這個設想已經成熟了，可以實施了。”說著，她拿起連衣裙進了換衣間。
6 F$ N' h9 T/ J4 F
. L/ q+ t" O/ N' S% ~: i9 J" A) f    舒曼恩杵在原地，這話聽了一半剩一半的最難受了。恰在此時，那位營業員將紅色上衣拿了過來。

    “小姐，要試嗎？”

# e  D, t2 r7 C* ~8 `) D, Q    舒曼恩笑著說：“不用了，謝謝。”見應若珊一時半刻還出不來，於是她到店中撿了張沙發坐下，隨手拿過雜誌翻了翻。
1 O! T) S: P' s# ]9 r
    她這正翻著，店外進來一男一女。
! T: ]/ W$ \: e& Y9 @, P3 T' [
7 G* y. b  O7 |+ S    那女的聲音嬌滴滴地說：“哎呀，這件繡花的裙子好看。阿陽，你說我穿這條裙子好看嗎？”
5 e3 a+ M' y# K9 h. a) i
4 r+ A. j7 N% z! Y" @; R    舒曼恩翻雜誌的手驀得頓住，屏氣凝神，心裡卻想，該不會那麼巧，在這遇上那個人吧？不過天底下叫那名的人多了去了，她不該那麼倒楣。
7 N- D; M, G5 [2 c7 |
    可那男的一開口，舒曼恩不由地輕咬了下唇，還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 N2 [( g& b9 t, c8 L+ n5 u, u    孫立陽有些敷衍地點點頭，“好看，你穿什麼都好看。”

: C% k9 P8 f7 E    那女的心滿意足地笑了笑，揚聲道：“營業員，這條裙子我要小號的。”

    那女的進換衣間時，應若珊正好出來，兩人打了個照面，那女的手中拿著的裙子正好跟應若珊穿著的是同一款。隨即，那女的輕蔑地撇了撇嘴，將手中的裙子往營業員手中一丟，“哎呀，這條裙子真難看，我還是不要了。”
. L8 t+ a) n( ?
% ~! D( ^- \9 K5 q; P5 f: |5 c    應若珊聽她這麼講，心中不免生氣，“你什麼意思啊？是你人醜穿不出來才對吧？”
1 ?, u- R$ H/ A% R  K
8 v( D# o- G( V1 N4 r  T    “你說什麼？”那女的一聽，一下就火了。“你說我醜，你什麼眼神啊？我看你才是沒人要的老處女吧？”

8 a, L. r. Q# @9 W    “老處女，呵呵，阿姨，你應該比我大吧？”
; W0 x0 L' E# X5 \  N
    “你叫我什麼，阿姨？”

    ……
, I5 a% M0 K8 _; m/ w& K
% M3 r2 Y) i4 e    舒曼恩聽到聲響，趕忙丟下手中的雜誌，不就是換條裙子嗎？怎麼這樣都可以吵起來。

9 e5 M: k5 X& K: w    “若珊，你沒事吧？”
; O( W5 C' p& v' z0 Q2 [" F
    那邊孫立陽也聽到聲響，也趕忙走了過來。一眼望見舒曼恩，不由怔了怔，剛響叫她。
( d, S- s4 N% H6 v, d0 f
    可那女人見到孫立陽，立馬嘴一癟，上去挽住他的胳膊，帶著哭腔說：“阿陽，你看這個女人，她居然叫我阿姨，我有那麼老嗎？阿陽，你幫我教訓她。”
2 E+ ]5 I7 ^( ~" \
# Q. Z. V: k: T- t. A" E, L) a    孫立陽卻甩開那女人的手，上前朝舒曼恩解釋道：“阿恩，不是你所想的那樣……我……”

    舒曼恩只覺一陣好笑，“先生你哪位啊？我們認識嗎？”
! e1 }8 C% M* k% p; `
    “阿恩你別這樣嗎？這女人只是我媽硬逼著我相親的。”孫立陽急切地跟身側的女人撇清關係。

. H. g2 q0 Y0 m2 i; Q# J    可那女人卻用一種非常高的音調叫嚷道：“孫立陽，你什麼意思啊，什麼叫你媽逼著我才相親的，明明是你追求我的好不好？”
* v7 a* N6 h* Q+ m) A
, ]% W. K, H# B+ R  p3 y7 e    應若珊看著此情此景，有點懵，這怎麼回事啊這？當她再次打量孫立陽時，才想起多月之前在別市她見過這個男人。

  h( M0 t$ D$ u, k$ w! }+ |    “哎呀，你就是……”

    “若珊，我們走。”舒曼恩的臉色相當難看，她去拉應若珊的胳膊。今天一定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怎麼會叫她碰上這樣的事？對，一定是那個惡夢引起的。
: J1 _. g8 y( H* K" b
    眼見舒曼恩要走，孫立陽想過去攔，可那女的自然也不放過孫立陽，也扯住孫立陽的胳膊不放。可舒曼恩她們還沒踏出店門，後面的營業員卻追了過來，“小姐，你衣服還沒換呢。”
' `/ I. D: N8 {' M
' N( j$ W, f' r& h8 W    應若珊瞧了瞧自己身上的裙子，對舒曼恩說：“要不你先去八樓的咖啡室等我，我換了衣服就過去。”
" r$ V  H( s  a/ C6 ~6 E* E
    “好。”舒曼恩惶惶地朝孫立陽那邊瞟了一眼，好在那個女人還在拖著孫立陽，讓他無法脫身。她抬腳趕緊離開了這事非之地。

) Y7 l+ O2 f- ]& `" n! j9 ?. C! X    三分鐘之後，她在八樓一家名為“幽”的咖啡室坐定，要了杯咖啡，喝了一口，這才定下心來。
" m9 \! X: O- H' ]  E# K% k# {
    想起剛才的尷尬和難堪，舒曼恩真想哭。
9 D6 V' l/ N1 t* B
# f0 x, y1 h* }" U: O9 X+ `    當初那麼美好的一個人怎麼會變成現在這樣？以前的孫立陽陽光、開朗，對她好。現在遇上怎麼就成了糾纏不清，讓人厭惡的人。時間真是個可怕的東西，它能改變的東西太多太多了。
+ Z; y6 u  C- A# H9 T
+ A  `1 a, x0 n! C+ {: E    突然間她很想念顧雲天。
8 r& T. ~  x' F" G( ~! |7 k4 }
7 L+ m/ ^8 ?, `: O6 g    她拿出手機給顧雲天編短信，輸入名字之後，卻不知該說什麼？[雲天……]她將那兩個字連同省略號發了出去。
" r2 m4 Z0 _7 |3 @
# I$ o+ H5 Y) m6 z8 R    “嘟嘟”，手機短信提示音響了兩聲。舒曼恩拿起打開看，[嗯。]只有一個字，仿若他輕輕應了一聲。

    舒曼恩略失望之際，又有短信提示音響起。
* @4 I) u  X( d, X" K. u* I3 O/ e) [
    舒曼恩打開，上面打著一行字，[怎麼了，怎麼想起給我發短信？]

    舒曼恩快速地輸入三個字，[我想你。]可又覺得不妥，於是一個個地刪掉，換成了另一句話，[我在喝咖啡，你看見了會不會說，我在忙死，你居然有閒情逸致喝咖啡。]
5 C: A; G2 g; B' S
7 ?+ Z, ]9 o! Y6 b7 ]    顧雲天的短信很快就來了，[呵呵，你倒挺會學人說話。]
: S) a: A3 y" [. q: y
# `5 A+ U1 c6 V3 i! b0 f    舒曼恩快速地編輯短信，[其實我在逗你笑，也在逗我自己笑。你不知道嗎？]
* {/ p8 E' r7 d( H! P3 b) g) C- v
    [你怎麼了？]

1 {4 Q, V! p% @& U    舒曼恩剛想回，應若珊走進了咖啡廳。
- \5 O3 Z1 m. X1 ~5 z2 s
    “真倒楣，逛個街也會遇上這樣的事。”應若珊滿臉豫色。剛才她出門前又被孫立陽攔住，問了半天舒曼恩的事，她自然是緊閉嘴巴半點消息也不透露的，最後好不容易才脫身。
/ [+ R! T$ N/ L7 g
    “喝咖啡吧，幫你叫的，再不來可就涼了。”舒曼恩將咖啡推到應若珊面前，臉上擠出一抹笑。
: x/ `! i) q7 F
* d( n" O) I) }! e$ h- ?8 ^( C! Q    應若珊喝了一口，忙又放下，“幫我加糖了沒有，好苦。”

    “咖啡苦的才好喝呀。”舒曼恩端起抿了一口。“剛才……真對不起。”
0 H2 O: Z. M5 m- F
    應若珊揮手，“你對不起什麼呀？你又沒有錯。”為了趕走之前的煩悶，應若珊說：“對了，你想不想知道我的設想？”

6 X, }6 j3 ]% e5 R    “當然想知道啊，你自己話只說了一半就進了換衣間，我還好奇呢。”
; ]' u  M+ V  r6 h0 U8 ^
    應若珊笑笑說：“其實我的設想就是想辦一個美術培訓部，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幹？”
: D0 M- {) Z$ T' i# U, e
7 t8 i% H  V% D& l# ^" \    “美術培訓部？”這個設想倒是不錯，“可是我已經找到工作了。”

    “辭了唄，咱倆一起幹。”應若珊一說起這個，眼裡熠熠閃光。

2 ~+ K' ?* }. n/ a& ~    舒曼恩有些犯難，“可我對這份工作還是挺滿意的。你早些時候找我就好了。”
" z9 s0 N( `9 d3 s( s8 e
    當初自己沒工作時，如果應若珊說咱倆一起幹吧，她肯定是舉雙手贊成的。可是現在她漸漸熟悉了墨城小學的工作環境，而且跟同事相處的也挺好的。這份工作她實在是喜歡。可幫不成好友，她心裡又鬱悶地歡。
9 a* \4 U4 z& L5 e" z- A
    “真不跟我一起幹？”應若珊諄諄善誘。

    “我好為難……”

    見舒曼恩如此為難，應若珊只得妥協，“算了，不為難你。如果以後在那幹得不愉快就來跟我一起幹。”

2 ~8 s" H2 ~5 u* @" T: \    舒曼恩點頭，“好，我知道你最貼心。”

    “咖啡喝完了沒有，走，我帶你去個地方。”

3 B! j* C: Z: w

sanji32

第26章

應若珊帶舒曼恩去的地方是一個空置的商品房，房間面積倒很大，足有兩百多坪。地理位置也很好，正對面正好是一座學校，這倒有利於招攬生源。

: O8 e# ], U" H/ P0 _1 ]2 T, X    “我打算弄兩個教室，這邊靠窗戶，關線好，弄成教室正好。這邊朝北的方向就弄成辦公室，那邊還有休息室，再過去洗手間……”應若珊指著空蕩蕩地房間構思著自己的設想。

    舒曼恩盈盈笑道，“你這樣都安排好了，連裝璜設計師都不用請了。”

  q+ W; \1 h7 ?7 S7 E0 \+ k    “那我倒沒那麼厲害，這設計還是要做的，必竟人家專業。”應若珊朝窗戶走去，將窗戶打開，外面的熱風吹進來，吹散了裡面有些憋悶的空氣。

" U+ x: ~; L, I- D  H9 F    舒曼恩站窗戶前遠眺，只隔了一條街的距離就是學校。應該正是課間時間，走廊裡孩子們打鬧的身影都看得見。

$ ~, u) `- E" n1 r7 f4 O    她指了指窗戶外奶黃色的牆體，出主意道：“到時你在這里拉條廣告吧。那樣進出學校的學生跟家長都可以看得到。”
5 B6 d1 L8 g' J. Y/ P  X
    “嗯，我也這麼想，這免費的廣告當然要做。”應若珊轉過身斜靠在窗臺前，面色沉著，“現在房子總算是找好了，接下去要忙的東西還多著呢，裝修、找老師、拉生源……只可惜你不跟我一起做，要不然我也可以輕鬆些。”
4 R3 V- L! ?* v, N
0 N6 l* T& k5 O0 z7 y2 e    “好啦，別再遊說我了。目前我真不想動。不過，有什麼地方需要我幫忙的，你儘管開口，我能幫一定幫。”

/ B5 N2 j# Z- Q( I. ^    “行，知道了。”應若珊知道好友心意已決，也不再勸。

, W2 j  m4 N: P/ |/ t% M3 ]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這才走出房子。走到半道上，舒曼恩卻接到了母親的電話。

4 `6 [+ L/ T2 Q9 [% m; J( ~    “恩恩啊，你最近怎麼都不跟雲天過來吃飯啊？”潘夜蓉開門見山地問。
' b* q+ M" C" z* l+ S& i' O# V2 a& L
    舒曼恩遲疑了一下，才說：“最近有點忙。”其實她不是不想去，而是怕去了母親舊事重提，讓她心寒。

    “那晚上有空嗎？過來吃飯吧。”
8 b9 _2 t% g3 o" w
    舒曼恩沉默了一下，才道：“好，那我跟雲天晚上過去。”

    掛了電話，兩人朝公交月臺走去。站在月臺前等車，應若珊見舒曼恩心情悶悶的，不是特別好，於是勸道：“你呀，別怪你媽，父母親總是為子女想得多。她那麼做也無可厚菲。”
" c: T+ n# V. |
5 F( {& w" \. ]9 N6 Y0 G# X    舒曼恩輕輕應了一聲，“嗯，我知道，我沒有怪她。我不想去，只是怕她提，我又不好跟她發作。”

    “果然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只不過你這本經要更難念。”
7 D# {* ^- Y, @% P9 t. C
8 e% ?- p, _) ^- S- y! d( y    江亦晨踏進顧雲天辦公室時，顧雲天正在辦公桌前研究一些東西。他見到江亦晨，趕忙朝他招手。

3 s! J/ b1 Z) V9 L    “噯，阿晨，你來得正好。幫我試吃這幾種東西。”

# [8 h! g$ x0 h; q1 _1 [    江亦晨望著辦公桌上好幾個小盒子，不由好奇地問：“什麼東西呀這？”

, `. S8 r- L" \, V' G* {    他端起其中的一個，聞了聞，甜膩膩的感覺，抽過盒子旁的紙，上面寫著[藍莓口味]。他再依次看過去，什麼蔓月梅口味、西梅口味、青梅口味……
+ f2 m8 u' ^& Y% E2 T5 _
* k# x0 x: t8 \2 X5 v    “怎麼都跟梅有關係啊？這也太多了吧？”江亦晨覺得眼花繚亂。
# a6 @' F9 e% |) V0 s/ ?
    “你吃吃看，味道有什麼不同沒有？”

+ m# j% Q# i! Y6 C6 P    江亦晨勺了一口進嘴巴，嚼嚼，吞咽下。顧雲天又遞了另一種口味過去，江亦晨耐著性子繼續吃，等他將所有的產品都吃了個遍，得出的結論是，“都差不多呀，酸酸甜甜的，我不喜歡。”
0 v4 Z: Y9 W1 T& X
; m# z( ~' r# v( K6 M' w5 j, s0 `3 z    顧雲天聽完他的評論，嘴角不由抽了抽。
+ A) p0 X' C% Y% \. A$ {) D3 z
    “這就完了？”
, B% y3 a& @( A/ u
  ~$ d# G! L% E- l% B; n    “對啊。”江亦晨打了個飽嗝，抽紙巾擦嘴巴，“哦，還有一個感覺。”
) Z) d8 e  T# {. l* l8 U! d4 h
    “什麼？”
" e  Z. k& @% c, i/ |
    “牙齒好酸，估計等下嚼不動東西了。”江亦晨將紙巾丟進垃圾筒，問：“這些是你們公司開發的新品種？”

6 D4 `4 n9 x8 f# t$ g    顧雲天望著面前各色的盒子有點苦惱，“對，剛開發的，研發室拿來叫我嘗味道。之前的大顆粒換成了現在的小顆粒，而且還多了許多口味。不過不知道受眾怎麼樣？”

    江亦晨拿過礦泉水漱了漱口，建議道：“這種嘗味道的事呢，你應該叫舒曼恩來做比較好，必竟是女人，都喜歡吃這些個零嘴。你叫我嘗，我就只有一個味道。”
! ~& d9 n( t- t  Q& d0 m2 O5 l
0 a: c+ R7 V' t( |9 F  p/ I6 N    顧雲天眉頭伸展，“對啊，我怎麼沒有想到。我叫研發室再拿點過來，晚上帶回去叫她嘗嘗。”

1 x# f9 v4 S3 ~: d' `- w: [. _    語罷，打了個電話給研發室。沒一會兒，就有人送來了全新的一份產品。
& v) T/ ~! [( |( w: k; d
    “噯，跟你說件事。”東西也吃過了，江亦晨也該談正事了。
" x. M" S) q6 ~, M  Q: K
# l& k3 Y2 N: s/ b8 |    “什麼事，說吧。”

' \$ b6 j) F; [& [4 I    江亦晨詭秘一笑，“有個人來找我。”
# N; @' |, ~9 M- ^
" {3 e8 ^; M1 I8 B+ i: R- G    顧雲天問：“我認識的？”

    “對。”
, ]( N" B: p  J4 `6 e) W
6 f6 b" ?, r3 w  B    “誰？”
( I7 S7 a' ^6 z9 o$ `/ n4 T
2 @4 N( o1 M& \    江亦晨吐出三個字，“廖嘉碧。”

  M. x6 L0 w6 ?% U4 y    “她去找你，找你幹嗎？”顧雲天很是納悶。
3 E7 S* h$ D4 @' y! p" q
7 r/ o9 A- J+ T  u; L    江亦晨問：“你不知道她找我幹嘛嗎？”望向顧雲天時卻是一副你應該明白的表情。
- [2 V$ I, D- a& i
    顧雲天心下了然，“找你當說客。”

    “對。她怎麼就想到找我呢？”
  v' H( p% ?. v: c" p$ ^' Q' E
    當時廖嘉碧來找他時，他都感到莫明其妙。他跟這女人向來沒什麼交情，他知道她，僅僅是因為顧雲天曾經跟她有過一段。後來她跟顧雲天分手，而且還是打著嫌貧愛富的原因，他對她更加沒好感了。現在有了困難，突又想起昔日的戀人，這女人還真是不要太勢利。

  U, b/ P- F$ f( ~! R2 ?$ \: D    “她找你，是因為咱倆是好友，如果你答應了，我一定會看在你的面子上幫她。”
% A7 ^' X! J8 R0 s: J" l
    “可是我怎麼會幫她？”

    顧雲天說：“看來她是沒辦法了，才抱著試試看的想法。或許你願意呢？”
1 W2 m7 K0 y' O6 _' S, X! {# h
    江亦晨大笑，“她當我是傻子。”

* d- x3 c2 ], Z5 |: ~; r! d3 C    “對，她曾經也當我是傻子。”

    那些過往，顧雲天不願再回首。

    晚上下班時，顧雲天接到了舒曼恩打來的電話，叫他去舒家吃晚飯。

    進了家門後，沒見到一屋子的三姑六婆，顧雲天心下不禁松了口氣。上次來舒家時的經歷實在太記憶猶新。
  ]1 u5 Z. C& _
    潘夜蓉見到愛婿自然是眉開眼笑，熱情周到地招呼著。顧雲天也會做人，張口閉口地喊媽，讓潘夜蓉笑得都快合不攏嘴了。
6 V4 F7 ?* {+ u2 I" x3 Q9 R3 x
    沙發處，顧雲天跟舒錦程在下棋，舒曼恩站在旁邊圍觀。她不懂棋藝，只覺好玩。看了沒一會兒，潘夜蓉叫她，“恩恩啊，進來幫媽媽端菜。”
9 z- a/ K- v! ~
    舒曼恩自然是乖乖地進了廚房。可剛進廚房，潘夜蓉就神神秘秘地將門給掩上了，還將她拉到一旁。見這架式，舒曼恩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 n5 Q: w; e9 w4 N1 |) s
    該不會又是舊事重提吧？她最怕這個。
0 e) y# H4 \) j
    “恩恩啊，你怎麼早點不跟媽媽講？”潘夜蓉一臉的責怪之色，倒讓舒曼恩覺得莫明其妙。

    “跟您講什麼？”

* H0 ~3 c5 ^3 ?# y    “你自己看看。”潘夜蓉從抽屜中找出一本雜誌遞了過去。
2 P1 z2 U- U4 Y2 H2 {  ^- v
+ M' A3 G' s4 S    舒曼恩接過，粗粗一瞟，報頭四個紅色大字“今日財經”。
% J) P' @- y7 U  @2 X2 W, `
    舒曼恩不禁笑道：“媽，你什麼時候喜歡看這種雜誌了？”
+ [. f+ |$ w! W" z7 r
    潘夜蓉指著雜誌說：“翻到第五頁。”

) O: l9 `- L, w& ?    “第五頁，第五頁有什麼啊？”舒曼恩依言翻到第五頁。然後就看見雜誌上的標題，白紙黑字寫道[“白色血液”裡的王國——鳴聲]，副標題為[訪鳴聲集團掌門手顧雲天]，然後旁邊配有照片。那照片裡的顧雲天黑西裝，白襯衫，氣質瀟灑，目光睿智而沉穩。

4 P2 {/ D0 z. `9 P  u/ z/ y4 u& Z    “嗯，很帥氣。”舒曼恩對照片下定論，然後將雜誌還給了母親。

: X  a5 E3 K: ^! b: \0 [    “我說你這孩子，雲天是這麼大的一尊佛你怎麼不早說呀？”
+ a- l% z# y% r% y2 f" F8 V
" e" I6 r8 x7 n# m2 K( p- w. |5 s    “佛？媽，您也太誇張了吧？難倒你要把他供起來不成？”舒曼恩完全不以為然。
7 C; i' W( c, s3 T+ x
" b. N: t1 q* }) L, P# O) Y    潘夜蓉見舒曼恩這副漫不經心的表情，自然不爽，“你大姑說‘鳴聲’那可是大集團，你這是嫁入豪門了。”

    “那又怎麼樣，有區別嗎？我嫁的人是雲天，又不是‘鳴聲’。”舒曼恩實在摸不透母親的想法。

# @1 O6 {1 c$ o6 ]% L- _+ b$ O    潘夜蓉伸指狠狠地戳了戳她的腦門，“當然有區別啦，那可是豪門，你以為人人都有你那樣的福氣。哎，至少我可以在左鄰右舍面前昂首挺胸了。哼，看誰還敢看不起你。”

    舒曼恩聽到媽媽說這句話，也不再說什麼。她知道媽媽沒少因為她的事而被人說嫌話。

    “那你現在該知道的都知道了，可以出去吃飯了沒有？”

    “對了對了，還有一件事。”潘夜蓉拉住舒曼恩，“這事可是你大姑拜託我跟你講的。”

    “什麼事？”一扯上她大姑，舒曼恩預感沒啥好事。
$ P' r( Z4 s$ J- V! X$ S
) u! x. v" u$ z& h0 ]    “你表弟不是剛畢業麼，還沒找到工作，你大姑的意思是想你給他在‘鳴聲’找份工作。”
9 b! ?% W. S1 R7 L' q* o! q! w
$ H" Z6 i9 z" y, l    “我？”舒曼恩面露難色，“媽，您不是跟我開玩笑吧，我又不在‘鳴聲’工作，怎麼給他找啊？”
5 ]: L1 ^$ R" y! _# j* p( W0 G
    “嗨，你不是老闆娘麼，給你表弟找份工作還不容易啊。這事就這麼說定了，改天我聽你的好消息啊。”潘夜蓉說完這句話，就端著菜出去了，餘下舒曼恩一人站在廚房裡左右不是。

    這事要她說還真難辦，她怎麼去向顧雲天開這個口啊？
) o3 [+ u  Q8 ?
7 |: e8 F; g0 c    回去的路上，舒曼恩一副懶洋洋的靠在車窗玻璃上，望著窗外飛馳而過的汽車。
' o1 ^( {4 K5 G3 H5 t: e. [7 b
    相處久了，顧雲天知道舒曼恩的心事一向藏不住。她這悶悶不樂的樣子，必定又是遇上什麼事了，再想起白天給他發的短信，他就越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 H0 T+ }( c4 o" z
    “你怎麼了，心情不好？”
6 z) M& E) F# P" \) \* P+ F
    “唔，也沒什麼。”舒曼恩將頭靠向車椅座，伸手去調車裡的收音。調到一個台，裡面正在播歌曲，曲調輕輕緩緩的，讓人聽了很舒服。
6 {: @$ `9 |" |; o7 b
, \9 }. V$ w. N9 h5 M+ S    “今天我遇到了一個人。”她輕輕吐道。
: g" y! R& Q  O! c# x
+ h' C% p4 c9 ^7 h" [    “孫立陽。”

/ t* z$ v2 a( y) e" F4 D    “你怎麼知道？”

/ G" I" v% L3 g6 r* o8 a    顧雲天悠悠然地笑了一聲，“能讓你情緒這麼低落的，除了遇上他還能有誰？”
; q0 d& s. m: _, Z2 U# O( B) q
5 x3 D: i5 \7 \; k5 r    舒曼恩低歎道：“我不知道人怎麼會一刹那變成那樣？現在的孫立陽跟我以前所認識的那個人原全不同。難道是因為以前愛情蒙蔽了我的雙眼，才沒有讓我看清楚他的為人嗎？”
7 r2 Y3 h: t" M+ R
    顧雲天橫過手，握住她的，捏捏再放開，語調沉沉，“愛情的確會讓人智力低下，分辯不清方向。而每個人都會變，時間是雙刃劍。”

( @1 [7 K5 c4 }+ p* a2 z' Q    “那你呢，你會變嗎？”舒曼恩雙眸灼灼地望著他。

    顧雲天用餘光一掃，望見舒曼恩眸內的期待，心裡不禁剜了一下，好似被什麼咬了一口般疼痛。
8 ]- V9 q4 T6 P- B$ p
    是啊，他會變嗎？

    “不會。”他答。他瞟向她的那一眼非常堅定。
+ ]4 u" w  _( c1 r/ |7 i8 f" ~
    舒曼恩卻微微一笑，“男人總喜歡說謊話。”但他的回答卻令她滿意至極。

sanji32

第27章

這天起來，天陰陰的，風呼呼地狂刮過來時，雨將玻璃窗敲得“劈裡啪啦”響。風過去之後，窗外又是一片寂靜。
+ e2 Y) Q( _3 M# G
# R1 n, n3 ?, ]" f1 r    舒曼恩睜著一雙睡眼，望著窗外的不同變化。腦子有一瞬間的空檔。

    出門前，顧雲天小心叮囑她，“今天有颱風，你自己出門小心些。”
1 |: U+ {0 h9 u, d
    原來是刮颱風了啊！
% t' e" {3 z1 l7 e  P
    濱海小城，夏日刮颱風那是家常便飯。舒曼恩伸指算，今年這次颱風是第幾號了。

/ ^) E" V0 l' d& s' _1 T4 W    早上她有兩節美術課，因此吃過早餐就急匆匆趕去了學校。到了學校，僅管撐著傘，衣服和褲子還是淋濕了一大片。

$ j9 w* K0 D' Y' f7 z2 I    到了辦公室，其他老師都上課去了，只有周希研坐在辦公桌前玩電腦。

/ u2 U- L/ u' Q8 ^) v    “舒老師，你來啦。”周希研站起身，見舒曼恩一副狼狽樣，趕忙翻抽屜找出一條毛巾遞過去，“這條毛巾新的，你快擦擦吧。”

; W& P( i; F. _9 E    舒曼恩接過毛巾擦了擦臉上的雨水，這才問：“你今天不是沒課嗎，怎麼也來了？”

    周希研聳聳肩說：“抗台啊。”

    舒曼恩轉頭望向窗外，現在風還不是特別大，可到了晚上就難說了。

    “全校老師都得抗台嗎？”她一邊整理課本一邊問。

- n2 M% ]% A" _) W. g! h  q3 S# k& F; K    “那倒不用，留幾個男老師就成了，像你們女老師留下來也沒用啊。”周希研有些不安地望了眼窗外的雨勢，“這次雨好大。”
: n  a# |+ j& }# o4 [  V2 k
0 U: c# W6 `4 b. O# K! q  Q( O, I    “是啊，風雨交加最可怕，就怕晚上會停電。”這時上課鈴聲響了，舒曼恩抱起作業本，跟周希研打了聲招呼就上去課了。
9 [  i: S1 L  b- S9 g
    教室裡的孩子們並沒有因為天氣原因而受到影響，依舊鬧哄哄地吵成一團。舒曼恩進去之後，那些孩子才噤了聲。
1 P6 y& @+ o+ F  ]2 O# [
    因為教的是一年級，所以舒曼恩平時課堂上所教的東西也極其簡單。

    “同學們，今天我們畫些好玩的東西好不好？”她站在講臺上，很和氣地問台下的孩子們。
- T9 s6 l3 h  e9 N1 C; X. X! l! T
    孩子們自然說好。

" g: L9 U8 W6 F$ X4 o3 s# d/ o    舒曼恩繼續問：“同學們，今天是不是刮颱風啊？”

    “對。”台下的孩子們異口同聲地說。

( S$ h8 _0 X( T) g: i; P& A    “那颳風你們怕不怕？”

    有孩子舉手說“怕”，也有孩子舉手說“不怕”。
6 u0 y; Z0 l  L& S( D6 T0 X0 D
& Z) I6 Q5 U7 _7 x6 N. \- B    舒曼恩笑道：“那麼今天我們就來畫刮颱風時的情形好不好？刮颱風時的情形是怎麼樣的呢，哪個同學來說說？”

  J5 _0 y% P6 Q1 K    有個小男生舉手。
( j2 P5 w8 s: C) o0 }4 @" I* R
3 T$ C7 M, d& ~    舒曼恩點名道：“汪遙浩你來講。”
; [1 K! Y0 S/ M) l+ z1 M
    汪遙浩站起身，大聲地說：“刮颱風時，風很大，樹兒都倒了。還有會滿水，我們要穿雨鞋和雨衣。”

    舒 曼恩揮揮手，說：“好，汪遙浩同學說得很好。那我們就畫一棵樹。”繼爾她轉身，在黑榜上畫了一棵小樹。“可是呢這棵樹不能畫得太直哦，因為颱風刮來了，它正搖搖欲墜。還有我們再畫一個小朋友，這個小朋友呢，她沒有穿雨衣，而是撐著一把傘，可是風吹來啊，把小傘給吹到空中去啦……”
, I9 i. i" Y1 p3 {2 C. a0 [
8 `9 f: G9 _0 p+ J/ r0 Z    畫好之後，她轉身向台下的孩子們道：“接下來的時間呢，同學們就自由發揮，想像一下颱風天會發生的事情，然後我們把它畫下來，好不好？”

    “好。”
; B8 ]) H4 G$ `/ |
    一節課就這樣在不知不覺中過去了。

. M0 j+ Y. m' n) a( A2 ^2 D    舒曼恩上完兩節課回到辦公室，辦公室裡的老師都在。

' m; U" [: X5 ?1 O    “咦，你們怎麼都在？”就連今天沒課的蔡老師都在。
5 N2 {0 ~1 M) J1 j. X. k
( ?1 j9 T7 {) m    蔡老師頗有點無奈地將手中的一份《通知》遞了過去。
/ A! P! q9 L! O* l
* i: ?: g8 V1 O. r    “全校所有的老師都要來抗台。”舒曼恩向周希研望去，“周老師，你不是說我們女老師不用嗎？”
- r  Z& x# p9 I
1 _) M5 I3 ^5 ?9 m    周希研走過來，指了指《通知》上的內容說：“是晚上不用，白天抗台到下午所有的學生被家長接走為止。”
" D5 h2 p. B; Q0 u- |# K
    “估計中午也走不了了嘍。”蔡老師拿過桌頭的飯卡說：“走，舒老師，咱們吃飯去。”

    好在食堂跟教學樓之間近，撐著傘快走幾步倒不會淋濕衣服。
# o3 P9 k& O) P. n3 C" J8 a. t
, F& m" W: J& O    食堂裡到處是來吃飯的學生，鬧哄哄地響成一片。
8 E( H) ]0 U+ J$ z$ p/ T3 x" m
    舒曼恩打了飯跟蔡老師坐在一起吃。她很少中午的時候留在學校裡吃，所以對於這鬧哄哄的場面有些不適應。
  Q6 }# S9 ^. N+ p
    蔡老師眨眨杏眼說：“還真吵，這些孩子還真能鬧。”
8 j2 E9 ^8 l3 k" W9 |( ]
5 O2 x& g# V8 D7 Z6 C  c    舒曼恩完全贊同，“看來當班主任不容易啊。”
+ v5 ]9 k: l/ \# u: B  U
    蔡老師拿筷子敲敲舒曼恩的盤，：“食堂門口剛進來那人看到了沒有？”
: W0 S  P" L# _6 O# i  S8 J3 I6 s
' f! F/ m9 u  c7 T    “哪個？”舒曼恩抬頭向門口張望。

4 A. F; d6 q. [# ]# N9 X! a    “頭髮濕濕的那個。”

    舒曼恩再次望一眼，說：“看到了，怎麼了？”

- |2 o- S' R- q" x" C% j$ Z    “那個就是我們學校的奇葩男，記住了沒？以後遇到他繞到走哈。”
4 @% ^" t! k0 r5 R% ~2 [2 Z
, ~1 E$ ?- V- E; N5 L$ [    舒曼恩“撲哧”一下笑出聲，答了聲，“好。”
! s( P" t# Y/ D3 \  \6 A% v
    吃完飯後，兩人回到辦公室。
7 a/ }9 d$ ^+ _1 v6 o2 s
    肖老師見到舒曼恩，指著她的辦公桌說：“舒老師，你手機響很久了。”

( |) M8 S& ^, J9 M9 n    舒曼恩拉開抽屜翻出手機一看，有五個未接電話，一個是母親打來的，另外四個是顧雲天打來的。
3 S0 z* B! v, T: {7 v- O
, i! @4 E. J3 y; p- j4 ^    她先撥了母親的號，潘夜蓉在電話中叮囑她颱風天凡事要小心，她說好。掛了電話之後，她才給顧雲天撥了過去。
: H% n5 M! w( G9 j+ S: R5 a
    手機接通後，顧雲天的聲音好似隔著很遠的距離傳過來般，裡面不僅有呼呼的風聲還有嘩嘩的雨聲。
3 g' Y2 Q- g) Z- C- }( i
8 K* d6 L' c4 j) I$ b    “你哪去了，怎麼那麼久才接電話？”顧雲天問。
" C2 i2 `3 a  S7 v- T" W/ i
1 D; y. @, p2 {. y0 M    “哦，我去吃飯了，沒帶手機。”舒曼恩拿著手機走到走廊上，一陣風突得襲來，卷起地上的灰塵，讓她差點睜不開眼。

: d) l! G3 f0 s3 f8 E# d) B    “你那邊怎麼那麼吵？”她問。

* v/ S6 i2 l& t! c    “我在牧場這邊，沒在公司。”顧雲天找了個避風處，關切地問：“你回家了嗎？”

    舒曼恩說：“還沒有，我要下午才能走。”
# T; b( F* P1 k5 z' r3 k  n
. x# Q7 u. d! I! p6 Z    那邊頓了一下，才說：“那你自己小心些，我可能得晚點回去，不能去接你了。”

- e6 S- w1 A- g    舒曼恩心中一暖，“不用你接，反正離家很近。你不用擔心我，倒是你自己要小心，牧場那邊那麼空曠，風應該會更大吧。”

    “不會。”顧雲天望了眼陰沉沉地天，說：“那先這樣，我要掛了。”
& A. K! G1 s4 G7 @% h
8 D' z! w1 D5 R    “嗯，掛吧。”可等了半天，那邊還沒掛。舒曼恩不由笑道：“你怎麼還不掛？”

    “我在等你掛。”

1 Z* z! x! k. @; {, G4 w) J  ]    “好，那我掛了。”

    掛了電話之後，舒曼恩抬頭望向外邊，雨雖小了些，可風好似比早上更猛了。

    下午有課的老師都去上課了，辦公室只剩下沒課的舒曼恩、周希研和蔡老師。
7 b% H( ~) ~. L7 ^  @2 K' X! [
& p4 ~) y$ D" }    “反正沒事，我們不如來鬥地主吧？”周希研見大家都在玩手機，挺無聊的，於是提議道。
( Q3 B  z" n9 L) C" E( F$ @
    蔡老師敲著辦公桌說：“噯噯，校長是叫你來抗台的，玩鬥地主不合時宜哈。”

    “那就這樣幹坐著啊？”周希研一手托著腮幫子，一手旋著筆說。
: T& o6 ~! e3 S8 L" C% N
    “那不如你做這個吧。”舒曼恩將一張試卷紙遞了過去，周希研接過去，問：“什麼呀這是？”
! O3 f! w  c1 i3 M8 K) A5 h" I
    “肖老師出的奧數題。”
' B1 l# @: U/ I& E5 Q+ Z$ Q
    “哦天，你饒了我吧。做這個會死人的。”

1 p+ z# j5 t6 m5 v4 Q    舒曼恩和蔡老師哈哈大笑。
% d, P/ Z4 w0 w4 h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四點鐘的時候最後一節課上完了。孩子們陸陸續續走出教室，等在學校門口的家長將他們接走。
3 d* |  Y: j6 A8 \* m
7 U8 f+ w; r. `% d! ?    雨又突然大了起來，風吹著高壓線“嗡嗡”作響，很是嚇人。
; x1 e" D' w/ j
( e+ }2 g  y5 ~# B& ~7 M4 C    五點鐘，最後一名學生也被家長接走了，熱鬧了一天的學校終於安靜了下來。老師們也陸陸續續回家去了，只剩下幾個男老師晚上守夜。
4 G/ G& @# q9 |: d' t
    這樣的天，撐雨傘根本沒用。好在出門前，周希研將他的雨衣給了她。舒曼恩裹緊雨衣向別墅的方向走去。

    回到別墅正好是開飯時間，舒曼恩餓壞了。見到餐桌上的菜，又都是自己喜歡吃的，肚子不由地又餓了幾分。

    “周媽，今天的花蛤怎麼那麼多？”
) W+ F5 j4 E. E, n' b
    周媽笑著說：“這是弱語從海邊撿的，我看還挺新鮮的，就燒了一些。”

    “哦。”舒曼恩了然地點點頭。平時她最喜歡的菜就是花蛤，今天見這麼多，不由多吃了一些。
& _  Z- W! s$ c9 }: B  z) t( M! `  M
    等她吃完飯，洗完澡，坐沙發上看電視時，顧雲天也還沒有回來。
, O5 R& w5 V' l- {! n" u* Y
    她有些擔憂地站起身，走到窗旁，掀起窗簾一角。外面的天漆黑一片，又是狂風又是大雨的。難道他還呆在牧場裡嗎？
( ~& [2 @: \% t. X
; K( v  x  ^3 g8 A4 I' V; |5 R    舒曼恩拿過手機，剛想打電話，卻突感肚子有點隱隱作痛，這是拉肚子的徵兆啊！

* a8 G/ S7 v* _. x% B    丟下手機，舒曼恩進了洗手間。好半響才出來，可剛一出來，又立馬進去了。
3 t( P; l. Y/ Z7 I7 m, i. }) l
+ `4 O7 H7 V. V& l  F! X* S; R    舒曼恩發覺整個人難受得要命，不僅拉肚子，而且還有點噁心，想吐。冷汗突突地冒出額頭，她臉色蒼白一片。

' G  Q# ^2 c, E5 U* n4 j. K! J1 d) a    不是吧，在這個時候，她居然生病了。
# i# ^; j. e- P
    她跑進洗手間，將吃進去的晚餐全吐了出來。吐了之後似乎好了一些，可肚子又疼得厲害起來。

% m& F' q5 a0 T1 ]1 f# n    她難受，超級難受。那感覺像要死了一般。

5 M) m4 {% B, q( o    她按著肚子，全身無力地向床上走去，每踩一步仿佛踩在棉花上一般。

    她暈暈沉沉地睡過去，直到有人過來拍她的臉。

    “曼恩，你怎麼了，你沒事吧？”

    舒曼恩皺著眉頭睜開眼，喃喃地道：“雲天，我好難受。”

2 U& l0 b  N; I/ i    顧雲天急促地說：“那你起來，我帶你去看醫生。”

( ^4 o3 s7 B8 b! f# V! h    “現在幾點？”舒曼恩幾不可聞地問。
! j/ f' b" x* k$ C1 b$ P/ o/ L
. S. [9 o0 s+ v+ v    “快十二點了。”顧雲天去扶她。
7 D: s6 w/ Y/ A
1 N! Q! ~/ S* }5 _% G7 ^. n. r    舒曼恩又問：“颱風登陸了嗎？”

    顧雲天有些惱怒地說：“你管颱風幹嗎，先顧好自己。”

    此刻舒曼恩的臉上一點兒血色都沒有，蒼白得可怕。
0 p: ]$ t- H, z0 p7 N
- T: M& |2 U/ N* S    舒曼恩站起又跌落下，“不行，颱風應該快登陸了，我們現在不能出去，太危險了。”
0 r8 X7 C# y6 C  w
# m( [. r8 L: r5 m* K    “那你這樣躺在家裡不危險？”顧雲天只怪自己沒有早點回來，可這女人發現自己病了怎麼不去看醫生啊？居然還在家硬扛，真蠢。

    “我應該沒……我要上廁所。”舒曼恩揮開顧雲天扶著的手，沒走幾步，胸口泛起一陣噁心。
$ e6 [7 w3 N& c# [4 n5 }. T
    顧雲天趕忙上前扶住她，將她帶往洗手間，“你都這樣了，還說自己沒事。”

" Q: k  w; n9 T    舒曼恩吐了之後，喘著粗氣問：“顧雲天，我會不會死，我感覺自己快要死了般。”
- t; T3 w0 }6 ]/ z
; b" }8 u- a' f+ c3 k: u    “別說傻話了，上完洗手間就跟我上醫院。”

    舒曼恩搖搖晃晃地從洗手間出來，人還沒站穩，就被顧雲天一把抱住向樓下走去。

    顧雲天打開門，風卷著雨襲了進來。冰冷的雨水落到舒曼恩的身上，她微顫了一下。

    他將舒曼恩放到後座，然後自己坐到駕駛座上，發動車子平穩地開了出去。

2 q' i& v5 i  Z8 g/ D' H    超大的雨點落到車玻璃窗上，“乒乒乓乓”亂響，跟子彈射過來般。雨太大了，好似雨刷都不管用，前面的視線剛清晰又立刻模糊一片。
8 w- |  D% X4 Y, y
    “顧雲天回去吧，太危險了。”舒曼恩幾乎要哭出來了。“我沒事，我真的沒事。”
# d- |- J3 r, F: ~) p; }. N9 M/ d9 Y* q# s
    顧雲天沒管舒曼恩，警覺地駕著車子繼續朝前開去。
6 \' q6 y: W4 W2 M7 u" }1 q
4 ~* T- W) A3 k  ^    “顧雲天我想吐。”

8 w6 [3 E6 A5 S% C5 y    “吐車上。”
+ t# U2 W3 W( x& O
9 k3 h  u% Z0 M+ C+ [9 u1 V+ K    “會很髒……”

3 J; e" u7 c' I, p# _    “沒事，我不介意。”
6 U9 i' Q! K$ n# t
1 f) _4 r  H4 ^$ y- q" o$ E    過了一會兒，舒曼恩又說：“顧雲天我想拉肚子。”
1 |( z7 w: b" s/ b  U
- p6 ~  K7 C4 L; M    “拉車上。”
6 ?& J3 i& C) c
    “會很臭。”
! g5 q  b% L: i5 r" s2 E7 \. J$ X: ^
    “明天叫紹叔開去洗。”
; L+ E* E" G3 n" x1 {4 L* S
    “顧雲天……”

    “安靜點，別吵了。”
% C" Z0 i) }7 t9 h
    舒曼恩噤了聲，有些暈暈欲睡。
. i: V; Y0 A: b: b/ ~0 [
0 w  F6 m# O% X: W) `, `, ~    舒曼恩不知自己是什麼時候進的醫院，等她醒過來的時候，她正躺在醫院的病床上，而手背上正打著吊瓶。
( @/ i& u6 i! E- I5 T0 u: ?4 |
    “你醒了。”顧雲天見舒曼恩醒來，終是松了一口氣。

    舒曼恩輕輕地問：“我沒事了嗎？”

* x7 a6 x+ v( R* |% M2 z7 J    顧雲天淡淡一笑，“嗯，沒事了。不過你到底吃了什麼東西，居然會得急性腸胃炎。不會是將我送你的所有優酪乳都給喝了吧？”
' g& c7 k  R# P$ P/ L
6 H! o8 y3 u6 O    “才沒有。”舒曼恩想起晚餐時只多吃了些花蛤而已，怎麼就得急性腸胃炎了？“不過，你額頭怎麼了？”
; a, {# H) Z/ k. i+ [& v
    “額頭？”顧雲天滑動眼珠子朝自己頭部望去，“哦，沒事，不小心被砸下來的看板打中了，只是輕微傷。”
$ n  m" e1 N' m! ?8 |( i$ }
5 G" ], w% P. T) e, w/ ?    舒曼恩伸手撫上他的額頭，“怎麼可能是輕微傷嗎？我都看到血滲出紗布了。會不會很痛？”

    “不會。”顧雲天抓下她的手握在掌心裡，“現在咱倆都成傷患了。”

2 ]9 Q  J$ i$ E" Q6 @    舒曼恩露出一抹安心的笑，“謝謝你。”

7 ]+ G& u" ]! o. U    顧雲天不高興地說：“我們還需要這麼客氣嗎？”

: d4 U0 k: l! ]! j5 B0 p    “好，我不說。”舒曼恩見顧雲天一臉的倦容，想來他一定是累壞了，白天忙了那麼多的事，晚上還得送她來醫院，還要照顧她。“你累不累？”

4 x6 q, }9 u3 K. q    “不累。”
# Y* }/ @* _& a3 E+ g- l$ U
    “騙人。我看你都快打哈欠了。”舒曼恩將身子朝床的另一側挪了挪，騰出一個空位說：“要不你躺上來吧。”
5 e, C$ y$ {. N5 D8 M5 {
% C0 ]- p/ w  P( ^- X: v6 ~' A' `    顧雲天揶揄道：“你不怕我不老實啊。”
* Y8 W4 ~3 S. |! V
0 {: \' ?3 {% D$ R. A4 r    舒曼恩抬抬自己的手說：“我現在都這樣了，你還有那份心嗎？”
( ?2 v3 `' u: j& G- c- ?" ~: h
    “那可說不準。”
8 Q  x3 m8 e; y7 M8 V9 [% Q
    顧雲天確實是太累了，躺到舒曼恩身側沒一會兒就睡著了。顧雲天睡著了之後，舒曼恩卻了無睡意，想著這個男人冒著生命危險將自己送到醫院，不感動是不可能的吧？

$ E: x, m! x, r0 m    躺在這個男人身側，她覺得很安心。

    這時，天邊突然想起一記雷鳴，她想，颱風應該是過去了吧。
( k; ?8 R5 M; W- q8 I& ?$ A4 y
* g5 S4 d. B+ Q0 k    第二日豔陽高照，颱風過後，果然又是一個好天。
! c0 F1 P4 i7 K% q( `; ]; E5 e# A
    舒曼恩醒來時，正對上一雙似笑非笑的眼。她才驚覺，原來自己趴在這個男人身上睡了一夜。

- t( m0 Y/ i6 W. ^3 P6 Y* d$ z    “睡得好嗎？”顧雲天饒有興趣地問。
( `0 z1 X* L2 r8 a
1 ?' f7 k/ s; o$ F+ l. C# Y    舒曼恩趕忙坐起身，尷尬地點點頭，“挺好的。”
8 K# W9 p( G9 g: h* Z  F
    “那你應該沒事了吧？”
2 ^1 t; a$ j# k9 j7 b8 ]2 Y
1 o1 i  i- k, t3 H2 l6 u    “沒事。”

. i- o. w, @% @! G, @2 ?+ Z    “那起床，我們回家。”

    九月末的最後一個星期天正好是中秋節，潘夜蓉一早就打來電話，叫曼恩他們晚上去家裡吃團圓飯。
; _8 h$ D9 z3 M2 h
    舒曼恩自然答應了。

: X! s# l  O/ M1 l    顧雲天星期天也正好沒有事，於是兩人商量著先去市里逛街，一起吃中餐，吃完之後去看場電影，然後晚上再去舒家。
1 o% Y, @+ c7 B9 l
' v# Z' m# `- I, i& ?+ x9 ?    兩人推著手推車，無所事事地在超市里閒逛。

4 L3 E. `0 P; X( X    “噯，我們要買月餅嗎？”舒曼恩問。
, R: |/ J# ~* A
    由於過節超市里到處擺滿了月餅，各式各樣，各種口味的。

    “嗯，當然要買。”顧雲天拿起一盒月餅看裡面的配料，“買一盒送爸媽吧。”
: Z+ e& r# Z7 P# p1 i5 x! S
9 I- K0 G0 @, b+ |, v0 V  F1 z6 z+ r    “買哪種口味比較好啊，好似很多種哦。”舒曼恩有選擇困難症，每次遇到多的東西，她總是很難抉擇。

    顧雲天又拿起另一盒月餅看配料，“你爸媽喜歡什麼口味的？”

1 k+ |9 v( ^' g! O7 i3 j    舒曼恩想了想，說：“嗯，老年人不能吃太甜了，有沒有素月餅？”
: e$ \: l: q0 F: l
. N# b' j- y3 |% [, c    “找找看，應該有吧。”

" T9 n+ W% r6 M3 E+ _    兩人正翻找著，突然有人叫了一聲，“阿天。”

    舒曼恩和顧雲天回轉頭，見是江亦晨。

: g4 B7 B8 ^1 t7 K4 u    江亦晨推著手推車過來，見到兩人，打趣道：“喲，兩人感情不錯嗎？”
3 b! }. f  E6 P0 X  ~- f$ N3 n: g
    顧雲天順勢將舒曼恩往自己懷裡一帶，笑著說：“那是自然，你就羡慕吧。”

5 U( z7 e3 {6 u: i: J! U    舒曼恩卻有些尷尬，掙扎著要出來，卻被顧雲天一把按住，反而摟得更緊了。

& S8 E( h  H' g    三人買好了東西朝收銀台走去。顧雲天和江亦晨等著買單，舒曼恩知道江亦晨嘴巴毒，為了不再被波及到，於是先他們一步等在了外面。
" Y, V* [! @: l2 L' K  a
  g8 r. W3 o" v9 o* X+ R8 o    江亦晨望了一眼不遠處的舒曼恩，又望了眼顧雲天手推車裡買的東西，附耳過去說：“兄弟，我覺得你少買了一樣東西？”

    顧雲天不明所以，翻著手推車裡的東西說：“我少買什麼了？”

    “那……”江亦晨從身側的貨架上拿了一盒“杜雷斯”丟進他的手推車裡說：“晚上你不打算搞定她嗎，今天可過節哦。”
- x! `& A! G3 T8 U" j
& q: k/ l# I0 N' d    “滾！”顧雲天哭笑不得。隨手將手推車裡的東西拿起丟進江亦晨的車子裡，挑挑眉說：“這東西我們用不著。我們喜歡下雨不穿雨衣，這東西還是你用吧。”
- F. ]6 I" W% l
. F4 V) i1 b4 \1 G0 l- T    江亦晨笑著指了指顧雲天，“行呀，兄弟。明天聽你的捷報。”

" a5 v' \9 O: |    “滾遠點。”顧雲天怒駡。

    坐上顧雲天的車，舒曼恩問：“剛才江律師跟你說什麼了？看你們笑得那麼賊。”

( a2 x+ _' P6 I; s# Q/ A    “沒什麼。”顧雲天打了個方向盤，這事可不能讓舒曼恩知道。於是換了個話題，“噯，等下我們去哪吃飯？”
+ V* a5 k6 d, n7 o5 Y( A0 z$ M
    “隨便吧。”舒曼恩總覺得這男人有什麼事瞞著她。

    “那就吃西餐吧，吃得慣嗎？”
- s& f' ^1 [5 C8 x' ^- R
- Y8 q# H# X" ]8 C; b+ ?- U" s    “嗯，可以。”
& R" R. K" s, ~, j/ ]2 e' x
    顧雲天帶著舒曼恩去了一家名為“玻璃屋”的西餐廳。之所以這西餐廳叫玻璃屋，是因為這家西餐廳的屋頂是用玻璃搭建而成的。
1 y: I; k% Z. q$ @! x0 g4 m
7 p2 B; C. A, c' q: Y    “其實真該晚上帶你來。”
4 G6 e4 j) D% q  L/ D9 _
    舒曼恩翻著菜單問：“為什麼？”
8 \6 S) E- T  o
    顧雲天指了指上面的玻璃說：“晚上可以邊吃牛排邊賞月。”
# Q4 {5 G4 W) z- ]
  ?* t6 `+ w5 _; i+ I# s    “這個主意真不錯，不如我們推掉我媽那邊的晚餐，再來這裡吃？”
5 s. k# ~- [- f" L$ n
1 @6 s- Z  u& h$ D1 o. L+ p    顧雲天笑得一臉柔和，“你不怕你媽發飆啊？”

    “怕。”
0 f+ `% _+ e- V) Y$ f/ U  p" D
$ U! ~7 R' @; d) E9 f+ f    兩人點了這裡的特色牛排，還有蘑菇湯、蔬菜沙拉和提拉米蘇。
* d( }& U5 S1 M
$ g2 v( t( q5 y0 h/ J    牛排沒一會兒就上來了，舒曼恩切了一塊丟進嘴裡，嚼了嚼，贊道：“牛排很嫩，味道也很贊，如果滿分是五顆星的話，我給四顆半。”

    “那還剩半顆哪裡去了？”

    “總不能給滿分，要不然廚師會得意的。”
  [& W0 X- ]- C# I
; r! C/ F. z8 F7 F: ~! l! @) R- k+ b    “有道理。”顧雲□□服務生招招手，問：“你們這有意見簿嗎？”

( }" y% |9 D6 h& l# A3 l    舒曼恩張口小聲問：“你想幹嗎呀？”

- f% z) p5 M2 B4 l    “把你的意見寫進去啊！”

+ D3 j$ Z5 Q: X( b0 D0 V. e    舒曼恩忙朝那名服務生擺手說：“沒事沒事，你去忙吧。”

    顧雲天聞言哈哈大笑。

    “我算是發現了，你就喜歡逗我。”舒曼恩有點鬱悶地說。
9 Z8 n& R% n! {- \- O
    “這樣生活才充滿樂趣嘛。”

    舒曼恩拿眼瞪他，顧雲天剛才再開口說點什麼。
' n  Y( K) q$ h; S- \
    突然有人走過他身側，走出幾步又退了回來，有些訝異地叫道：“天哥……”

    顧雲天向那人望去，臉上掠過薄薄的笑意，“雲湘，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 g; ?& @7 @' S+ @

sanji32

第28章

等那名叫雲湘的女人走了之後，舒曼恩忍不住問：“那女人是誰？”

9 `5 G: o0 g& f9 _    顧雲天卻不急著回答她的問題，而是慢悠悠地切牛排，放進嘴裡，細嚼之後，抬眉望了眼她，那眼底飄過隱隱的笑意，“怎麼，你吃醋？”
. p* a& L+ R) R* H7 N- }/ {2 ]$ T
    舒曼恩揚起臉，扯起一個假笑，“對，我吃醋了。現在可以告訴我那個女人是誰了吧？”
- ]' p- b; X5 V+ W+ S* h& v. Q) T6 T
    顧雲天眼角的笑慢慢擴大，即而似有一刻的怔忡，他嗓音低低地說：“我妹妹。”
2 v4 {9 @1 ~  E# w
0 e( a: l5 x1 P/ f8 P; {1 v    “你妹妹？”舒曼恩滿臉的詫異，“你還有一個妹妹嗎？”
4 S- n: t! g) T( C1 I
    “同父異母。”顧雲天淡淡地說。
& @& ^6 Z3 u( J
# |, |3 z  Y6 n7 B8 [$ c7 D    舒曼恩有些難以置信的問：“你父親不是很愛你母親嗎？怎麼又會和另一個女人生孩子？”
  g/ y8 o( O/ W) o6 n' W4 \6 \( H
! i6 O" x$ Z  z- M4 I    “我父親跟我母親分開後，被奶奶逼著娶了另一個女人，雲湘就是他跟那個女人的孩子。至於我父親怎麼跟那個女人有孩子的，我就不知道了，或許男人都不可靠。”
- l0 P. c8 F' u1 G3 T
* {- W8 N* Z  O+ d5 a& T    舒曼恩了悟地點點頭，卻問了另一個不相干的問題，“這麼說你也不可靠？”
# Q7 u0 ~4 X5 x: @5 t0 P
7 D9 _" f* {3 t: S+ c5 y% B    顧雲天沉默了一會兒，才說：“有可能我是那個例外。”

    舒曼恩笑，“好吧，我就相信你是那個例外。”

0 c6 l. Y' s, D) |  V    可顧雲天卻在心裡說，你還是不要太相信我才好……

: i( @! \0 c6 P    兩人吃完飯，下午顧雲天去買了票，兩人去看了場電影。電影剛結束，舒曼恩就接到了母親的電話，潘葉蓉說：“恩恩，你們怎麼還不來啊？”

$ |$ z* i7 C1 E, U0 |( ]0 g    舒曼恩瞟了眼身側的顧雲天，說：“我們這就過去。”

    掛了電話，顧雲天說：“媽打電話催了？”

) X9 r& S: H& O/ l    “是啊，走吧。”

8 m' W; C' [) B    到了舒家，來開門的是一位很年輕的男人，舒曼恩見到他，不禁奇怪地問：“你怎麼在這？”
) l4 n: t: r4 M  I, G  e" a% i% ^
; v* e7 q2 T5 _7 Q    周汶義聳聳肩，說：“我媽叫我來的。”
0 h; Y. C) C( B7 c
    舒曼恩微微偏過頭，看見她的大姑舒錦薇正坐在客廳裡跟父親聊天呢。一看此情景，舒曼恩就明白了個大概。

- |. t: B( D! d6 i) U    之前潘夜蓉就囑咐過她，叫她跟顧雲天說說，給她表弟周汶義找份工作。結果舒曼恩把這事給忘了，現在倒好，人家都上門來了。

    門廳這邊的響動自然是驚動了客廳裡正聊天的兩人。
& @7 y; `% c. P& s( ^0 A
    舒錦程朝門這邊看了過來，趕忙叫道：“恩恩、雲天，你們怎麼還不進來？”
5 r1 ~% W$ j8 e6 _6 b2 ?
    “哦。”舒曼恩應了一聲，並帶著顧雲天走了進去。

! U+ d, Z+ s  ?8 A+ H5 q/ W1 `    到了客廳後，舒錦薇見到兩人，趕緊也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客氣且熱情地說：“雲天啊，你們來啦，快坐快坐。”
8 l$ E: D; T7 G$ E
    舒曼恩撇嘴，果然是老總什麼的比較吃香。
) w0 T3 m& |3 X% y
    舒錦薇比舒錦程小三歲，平時很擅於保養，因此五十幾歲的人了，但看上去還很顯年輕。
& r5 y9 y$ m1 U" \! }$ U0 \
    她招手叫自己的兒子過來，跟顧雲天說：“雲天啊，我這是我兒子周汶義，剛大學畢業。你跟恩恩結婚那會兒呀，他還在學校呢，沒來得及參加你們的婚禮。”接著又沖周汶義使眼色，“小義啊，這是你姐夫，快叫姐夫呀？”
& h0 m. P7 C' z- y! U
    周汶義很爽利地叫了聲“姐夫。”
- c  n8 _3 y7 R. a( K1 b/ g& c
    舒錦薇跟丈夫周新偉兩人長得都不怎麼高，可兒子周汶義卻長得非常高大，足有一米八五，像貌也長得好，這樣一組合，還真是俊郎又帥氣。
# b7 Z$ d5 F2 i5 f; D+ M" O
9 A" S3 D' V0 x8 f# ~    顧雲天沖周汶義點了點頭，笑著誇讚道：“汶義一定長得像大姑，年輕小夥子很帥氣了，肯定有很多女孩子追吧？”

% j# o) a9 H2 n8 F    周汶義聽了，紅了臉，小聲嘀咕，“哪有的事啊！”
& o$ I6 L5 U5 b6 @6 x
3 b( f8 C7 m9 R4 ?: Q) ?    可好話誰不愛聽，舒錦薇一聽，分明笑得魚尾紋都快出來，卻故作謙虛地說：“哪裡哪裡。”又轉頭沖舒錦程一哂，“哥，雲天的嘴可真甜，跟抹了蜜似的，不過我喜歡。”
' h, E: A* s/ i5 D+ r* C
& m$ z, p4 {3 C+ S) F; P+ o    舒曼恩撞撞顧雲天的胳膊，低頭小聲說：“你還真招桃花，連我姑這樣的中年婦女都被你迷住了。”

    “你不覺得該高興麼，你老公這麼優秀，你可得偷著樂。”
8 t( i7 {8 M8 o
    舒曼恩撇撇嘴，不以為意地說：“我進廚房看媽忙好了沒有。”

    舒曼恩跟舒錦薇打了聲招呼，然後就進了廚房。望著一廚台的菜，舒曼恩從盤子裡撿了顆腰果丟進嘴裡，問：“媽，要我幫忙嗎？”

! I5 Q9 s. L) h    潘夜蓉拿著一捆芹菜說：“要不把這芹菜給摘了吧。”

    舒曼恩邊摘芹菜邊問：“媽，是您叫大姑他們來的？”

# f# g6 M( z. Q* Q. U    潘夜蓉掀鍋蓋嘗菜的味道，覺得淡了點，又撒下一點鹽，“哪是我呀，你大姑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強勢的要命。看今天是中秋節，料定你們要來，都沒跟我打聲招呼就過來了。他們倆人來了，我能怎麼辦，難道趕他們出門嗎？”

; m& t- S. F7 C; f7 C3 Z    原來是這樣。“大姑也真是的，這不叫雲天為難嗎？”

    潘夜蓉將燒好的菜盛到碗裡，說：“你家老公是老總，有什麼好為難的，安排不安排工作還不是一句話的事。”說著又瞟了眼舒曼恩，“你還真心疼雲天。”
- D1 x8 ~  b# }4 U
    舒曼恩突得噤了聲。她是心疼顧雲天麼，她只是不想他為難。
3 R$ U/ b' H+ Y. J8 q& |
    晚上，潘夜蓉將菜端上桌，大家並落座圍在一起吃晚餐。舒曼恩的姑父周新偉也趕了過來，於是一家人並成了兩家人，倒也比往年更熱鬧。

3 w0 ?: t" Z6 W. c& R) a: D7 [2 p/ B) J    舒曼恩不知道自己的大姑姑是怎麼跟顧雲天談的，只知道吃飯時，舒錦薇一個勁地勸顧雲天喝酒，而且還說了一些非常客氣的話，比如“雲天，太謝謝你了。以後小汶就幫我多照顧照顧啊。”然後又跟周汶義說：“小義啊，快端酒敬你姐夫。”

! ]/ ?) H, R+ ]2 `: {$ s    顧雲天自然是不能拂了舒錦薇的意，於是敬來的酒並紛紛喝下了。周新偉見自己妻子兒子都敬了，他自然不能落下，於是也倒酒敬顧雲天。

( K+ c5 l/ H$ a7 c9 h7 O5 D2 z    舒曼恩見狀，於是偷偷問顧雲天，“你酒量怎麼樣？”
+ p8 |# B5 |0 `' P/ \
# ^# D3 a7 ]; G4 M' n$ ^    顧雲天端起酒杯，同周新偉碰了一下，又一杯酒下肚，“還行吧，怎麼了？”
+ ~" G5 {/ ]9 u0 v) S- m
, |. n& V6 o$ `0 R2 S    舒曼恩想也是，顧雲天平時肯定常常應酬，酒量不好怎麼行？不過她還是輕聲提點，“我姑父那可是千杯不醉，你自己小心點，如果實在不能喝就別喝了。”
1 e/ e7 ~! P, v$ ~; n
    顧雲天展眉一笑，“知道你關心我。”
- p! Y( {. O/ Y
    那邊舒錦薇見到兩人咬耳朵，於是笑著跟潘夜蓉說：“嫂子，你看他們倆人感情還真是好。恩恩啊，今天過節你也得喝。”

6 \- V% L6 p4 |7 W, T    舒曼恩立馬反駁道：“大姑，你知道我酒量不好，難道你想我出醜嗎？”
7 e$ T1 U+ d3 u2 f5 |
    “你酒量雖不好，但酒品大姑知道一定好，所以喝點有什麼關係，高興嗎，對不？”舒錦薇對周汶義道：“小義，給你姐倒酒。”
: [. o2 M* _4 t  S! W  {9 V! g
    周汶義一聽，自然是遵照母親的意思給舒曼恩倒了一杯酒。

    舒曼恩向父親求救，“爸……”
8 ^6 j. X( X+ z" b1 _( e) S( s
    舒錦程笑，微眯著眼說：“要不就喝一點，你大姑今天高興。不僅是因為過節，還因為雲天幫小義解決了工作的問，那就多多少少喝一點。”

    顧雲天見舒曼恩為難，端過她的酒杯說：“要不，我幫你喝吧。”
# @; N$ N8 Y3 H) u
' B" j- D- i: f) Z3 h    “不行不行，這杯就得恩恩喝。”舒錦薇站起身，從顧雲天手中將酒杯又端給了舒曼恩，“等下我還要敬你呢。恩恩啊，你就老老實實的喝吧。”

  c; I1 }! N1 a" c/ D2 d5 F    舒曼恩真是被她大姑給打敗，只得接過酒杯，一口氣給喝了下去。

    “好好。”舒錦薇朝她豎大拇指，“我們舒家的女人就是好樣的。”

" I' }9 t1 ?3 l    舒曼恩卻差點被酒精給辣出眼淚來。
8 t) G$ e, x* B
    那一餐中秋宴一直吃到十一點都還沒散場。都說人喝了酒後，話就多，周新偉就是一個活生生例子。
0 S3 Y. k9 g1 D* F' Z
    他拉著顧雲天那是天南地北的聊，聊完經濟聊政治，聊完政治聊軍事，直到聊得沒什麼話題了，十二點的鐘聲也敲響了。

    舒錦薇見時間實在是太遲了，才拉著一家人走人。

    等人一走，顧雲天徹底放鬆了下來，人一放鬆，一陣疲勞感就襲來。
3 i6 ]0 l! [3 c2 m
+ H$ n2 v* b( J) e7 F    舒曼恩從廚房裡出來，望著了眼靠在沙發上假寐的顧雲天，不由走過去問：“雲天，你沒事吧？”
7 ^, ~" P4 Q* @+ H: A/ C( `
+ A9 ~! y& n, Q' M    顧雲天睜開眼，眼睛微紅，他搖搖頭說：“沒事。”他打了個酒嗝，站起身，剛要邁步，卻一陣踉蹌。舒曼恩見狀，趕忙跑上前，扶住，“還說自己沒事，把自己喝成這樣，連路都快走不了了。”

    “今天真喝得有點多，你姑父真厲害。”顧雲天揉揉微痛的太陽穴說：“我們怎麼回去？”

( F" k  }8 ?$ D7 m2 h    “算了，別回去了，就在我媽家過一夜吧。”
1 Z1 I4 k0 q. b( r
    “也好。”顧雲天現在也實在是不想動了，只想找張床躺著睡覺。

4 l8 A1 _! K! E1 q( h7 N    舒曼恩扶著顧雲天小心翼翼地朝自己的房間走去。

2 V' M0 l% L- r  _9 `/ e    將顧雲天扶到床上，見他難受的樣子，忍不住問：“你真沒事嗎？要不我給你泡點蜂蜜水吧，可以解酒。”
. P. y; r8 Z' X" W# @$ N5 r* {
+ @: @7 c6 ~3 G+ D' \    顧雲天往床上一躺，眼神有些迷離，他點點頭說：“也好。”
- s9 U5 E( g! ?6 k2 Z
1 e2 ]* e  j9 n1 e  J    舒曼恩去廚房泡蜂蜜水，潘夜蓉見到問：“雲天沒事吧？你姑父那人可是有名的酒神，喝起酒來沒完沒了的，我跟你爸又不好勸。”
7 [7 H7 x. |. `; U3 u7 C6 G+ m
. s3 X* Y+ X- N$ c& }; L2 g# B    “我知道媽，沒事。”舒曼恩知道母親這話說得倒是事實，周新偉喝酒有一個怪癖，除非他自己不想喝，要不然停不下來，誰攔他跟誰有意見，一圈的親戚都知道，顧雲天今天也算倒楣，撞槍口上了。
8 F, ?4 y6 u3 P7 G
    端著蜂蜜水進了房間，扶著顧雲天喝了幾口。又想著他渾身都是酒味，這樣躺著睡鐵定難受，於是她又跑到舒錦程的房間找了套頗新的睡衣出來。

8 z) |) S6 O8 G1 g' ?6 p. K+ l    她推了推醒得有點迷迷糊糊的顧雲天，“雲天、雲天，你去洗澡吧，洗了舒服一些。”
7 i3 n: V8 l& @% |! b- G
% l- E8 w8 ?; P- H5 X; B    顧雲天睜開眼，坐起身，抹了把臉，說：“好。”接過舒曼恩遞過來的睡衣瞅了瞅，“你爸的。”
1 J* d* P9 |; o" J9 L
4 A9 v; o6 b  P    “嗯，別嫌棄了。我家也就我爸的衣服適合你穿。”

    顧雲天洗好澡出來，精神確實好多了。他在房間裡找了一圈，也沒有舒曼恩的身影，他只好悻悻然地掀被子躺了進去。

" ?1 ?+ i4 [) H* {- Y/ R8 n2 {    大約隔了一刻鐘，門打開，舒曼恩走了進來。她見顧雲天似乎睡得很好，這才放心地打開衣廚拿了睡衣進浴室洗澡。
2 r( _5 B# g1 h' T
    洗好澡之後，她關了大燈，只開了床頭燈。

, j2 w+ K$ ~6 r* O    家裡的床比起顧家別墅的床要小一些，舒曼恩翻個身，似乎就能碰到顧雲天的身子。
) i" T3 j$ G$ }% ^
    舒曼恩剛想挪開一點，誰知腰上突得一緊，顧雲天翻身坐了上去。

    “顧雲天，你……你不是睡了嗎？”舒曼恩差點要驚叫出聲，又怕隔壁的母親聽到，立馬伸手捂住了嘴。

    顧雲天雙手撐在舒曼恩身子的兩側，慢慢俯下頭，他的雙眼此刻漆黑又透亮。那透亮的黑中似乎有一團火，正在熊熊燃燒。
. V1 y4 [3 v3 y8 k- L% e6 K1 V
    “你吵醒我了。”他垂下臉離她的唇只有幾釐米左右。

4 t7 q: ]/ j- V: E) p2 U    舒曼恩眨眨眼，偏過頭說：“你下來，好好說話。”

. B) o/ k8 p: Q# N) e    顧雲天揚起好看的唇，悠悠地吐道：“我只是想檢驗一下。”
, X1 _7 n: x( q4 J
* ]& w! Y6 g* ~    “檢驗什麼？”舒曼恩實在不敢看顧雲天，她心內有絲慌，又好似有些甜蜜。
9 h+ N2 A" V" h* j7 S
    “你知道的。”顧雲天的唇又下來了一些，幾乎可以貼到她的臉頰了，“不如我們來打個賭。”

- Z; Z, b# r. c% I6 N' d% P, d( s    “賭什麼？”舒曼恩轉回頭，她的唇卻不由刷過顧雲天的唇。

* D& a4 G: Z9 a    “很甜。”顧雲天低低笑著說。

& Q1 o9 B& R9 m1 W$ N3 d: A" G6 {    “你又耍我？”
2 U& l7 t1 C4 ?9 R  \* z; u1 [2 q
    “沒有。”
7 G& e+ h' u3 o3 e3 N3 D, X
" B! z' {  a+ r# }# X. O- [    舒曼恩問：“賭什麼？”
) m5 ]7 h9 x. h. I1 b+ g8 G
& [! J; N4 @& q; m" M( q    “我賭你沒有性冷淡？”

( Q& W1 o! N1 Q9 ]    “什麼？”舒曼恩伸手作勢要打，可手還沒打下去，就一把被顧雲天給抓住了。
8 _% C7 p0 L8 \9 o
    “舒曼恩，你今天逃不了了。”顧雲天吻了下去。

    舒曼恩想反抗，可是必竟那吻太誘惑人了。

    那一夜，舒曼恩賭輸了，她原本就沒有性冷淡，所以那一夜兩人都很享受……

sanji32

第29章

  第二天舒曼恩從起床，到吃完早餐，再出門，都沒有正面直視顧雲天一眼。顧雲天挺納悶的，心想這怎麼了這是？他們這都有實質性的進展了，這女人怎麼還這樣若即若離呢？
; Y1 |( u9 E7 g" J+ {
$ O& ^: U+ H8 \9 ~3 L' k    女人心還真是海底針呐！
/ v' D! Q- O) |, f8 `
    直到坐上車子，顧雲天終於忍不住問：“曼恩，你怎麼了？”

    舒曼恩鎮定地注視著車前方，語氣很是平淡地說：“沒怎麼啊？”可她的耳廓卻微微發紅。

% q! p" o7 a; [9 k    顧雲天眼尖，瞟一眼，驀得有些明白舒曼恩為何早上的態度一直乎冷乎熱，“該不會你在害羞吧？”
- S9 y: J! E8 U! l# O' x3 w9 Z/ t
# }- p, g& l# l, i  \. w5 s    被人窺破了心裡真正的想法，舒曼恩自然不承認，“哪有。”她硬氣地回了一聲。
0 N  v" V; E. C
( s) L9 K9 q" D8 f% U- O    顧雲天微微揚起好看的唇角，知道舒曼恩說的是違心話，但也不好揭穿。
; x* e+ D2 a6 _+ ]/ Q0 d6 A7 ]) p" q
/ i0 h3 b7 e3 l4 h5 D% z& a    望著漸漸臨近的公交月臺，舒曼恩趕忙說：“就讓我在這下吧。”
/ l- g, g9 J2 ]) ~, F' B$ ~
    “真不讓我送你回去。”

    “不用。”舒曼恩打開車門，溜之大吉。
6 I4 V) E6 i$ w8 X, e5 Y# l" M
    站在月臺上等公車，舒曼恩腦海中不時地閃過昨夜他們溫存時的畫面，不由抿嘴兀自發笑，車開來了也沒有發覺。
. Y' G5 {2 P- h5 o7 n4 D
    這時，有人叫了一聲，“舒老師，你不上車嗎？”
# @3 d# p4 `# x6 O7 w
    舒曼恩怔了一下，這才回過神，公車的車窗裡周希研的頭伸了出來。
$ {. s# ^9 N0 b% j0 l6 y: q
    刷過卡後，舒曼恩朝周希研坐著的位置走去。

    “舒老師，沒想到你也坐這班公車，你家住這附近嗎？”周希研有些欣喜的問。以前他坐這班車怎麼都沒有遇上呢，今天遇上是不是緣分？
3 ^6 v- F1 v6 U3 B9 m
    “嗯，我媽住這附近。周老師呢，家也住這附近？”舒曼恩問。
  t- m& m! `$ Q: s0 U0 G/ ]
    周希研高興地說：“是啊，公車的最後一站就是我家所在的社區。”

3 x  p/ _( ~0 Z9 ]- d    “哦。”舒曼恩抬頭望貼在車窗玻璃上的月臺指示牌，最後一站離這站大概還隔著四站的距離，好似真的挺近。
, `- x) ^1 b2 k$ F7 M; y9 W
8 k! d& e" u( _0 b* l1 a! L! r    車子開開停停，將近花了一個來小時才到水墨村。

    舒曼恩到辦公室時，正好趕上上課時間。她拿了備課本急匆匆就朝教室走去。

/ e. R' b( H- Q1 E+ k9 A$ Q    這堂課她教的是三年級的一個班。三年級的孩子必竟大些，上課的自覺性也高了許多，比起一年級倒也輕鬆不少。

2 ^" X) w  l9 b- F* o5 I6 ?! y    舒曼恩站在講臺上，氣定神閑。她望著台下四十幾雙烏溜溜，充滿期待的眼睛，說：“同學們請注意一下，下節課呢，老師準備帶你們出去寫生，你們願不願意去啊？”

' x, Q8 b& i* L! \    小孩子一聽到寫生，腦子裡蹦出的詞自然是“出去玩”。於是紛紛點頭說：“願意。”
9 }7 C, C+ ~6 p, q, M: c. y/ [
4 x5 i. V: s& {8 p7 p4 D    “那同學們下節課要帶上的東西有哪些呢？”舒曼恩一邊說一邊在黑板上寫下下節課必須要帶的東西，“畫夾一定要帶哦，還有水彩顏料、畫筆……記住了沒有。”
3 U, C9 G- W7 y  C) n& @
( K8 x, c: A! `1 y    “記住了。”孩子們異口同聲。
2 B0 }) O" |9 T& H
0 _- W' b' O- ]) J    鈴聲恰在此時響了起來。
* i$ @/ R2 b+ T# l
7 a6 z* D: V0 i3 y2 f  [/ g    “現在小組長把作業本收起來，課代表送到老師辦公室，下課。”

    抱著課本舒曼恩走出辦公室。剛走到半道，同辦公室的肖老師走過來說：“舒老師，校長找你。”
" F6 G2 W$ p% H) {
1 t6 v. I/ T4 c* M% K) T. O7 C    “校長找我？我找幹什麼呀？”舒曼恩疑惑地問。

' [! U- L0 q* W0 `6 o" I    肖老師搖搖頭，“這個啊，我就不知道了，或許有好事呢？”
" L8 m! \6 q* j& g) N7 W* b* G$ Z
# J/ o2 [& }; ^+ l2 c' S    “好事，什麼好事？”
7 g4 S$ J  @( {/ a
    “我也不知道，快去吧。”肖老師一笑，沖她揮揮手。但舒曼恩看肖老師的笑，總覺得有些古怪。

8 b" a7 f) A, a: G    來到校長辦公室門口，舒曼恩敲了下門。得到允許後，才推門走了出去。

    “舒老師來啦，請坐請坐。”校長很客氣地沖舒曼恩打招呼，還親自給她泡了茶。
$ b6 g8 x* f$ w9 l" f$ r
    舒曼恩手裡捧著茶杯，心裡直搗鼓，校長找她到底什麼事呢？難道是她課教得不好，要她走人？
. ~7 P: _& Y5 t* G7 W4 P6 |, v2 A
    她正猜測校長的心思，校長卻斟酌了一下，倒先開口了。
! k+ }& b; K% L5 L
- H! R2 p/ P. m5 g8 K8 i8 `# j    “舒老師啊，找你來呢也沒有什麼大事。”校長尷尬地笑笑，“這事呢，也不知對你來說是好事還是壞事，其實這事啊我原本也不想做，可是也沒辦法呀，既然同是一個學校的老師，我這老校長哪怕拉下臉也得做這麼一次。哎，這個……”

    校長說了一通，舒曼恩也沒有聽明白，“校長，到底什麼事你就直接說吧？”
" f, D! j3 u; A7 G5 t3 O  S
; t6 ~# r- N8 }; I    “那好，那我就直說吧。”校長像是下定了決心般，他問：“舒老師啊，你有男朋友了嗎？”
( G( ]; p9 e9 h$ ?2 R" h
3 S% W" Z" ~$ G    “啊……”這都什麼跟什麼呀？

: w1 M4 \" f0 N+ ~    校長作思索狀，“我看了你的履歷，那上面婚姻狀況寫得可是未婚，所以就想問問你有男朋友了沒有？”

    聽校長這麼一說，舒曼恩倏得回過味來，“校長，您該不是想給我說媒吧？”
# H! i3 F  F4 [3 L2 g9 R7 S7 i
    校長一拍大腿，“哎喲喂，對對，就是這樣。”
; @) ]8 D, u8 a  s4 {: w! \. G
4 `  E( X2 b8 }    舒曼恩不由暗暗叫苦，她那履歷是還沒遇上顧雲天時寫的，那上面的婚姻狀況自然填得是未婚。可是她不明白的是，既然是說媒，為什麼校長要說得如此吞吞吐吐，如此為難，還如此隱晦呢？
8 Z9 w" n: \$ Z2 y2 H0 f
    “校長，您要給我介紹的人是誰呀？”舒曼恩好奇極了，她這剛來學校就引起校長的高度重視，而且還這麼關心她的終身大事，她實在有些受寵若驚啊。
) W* F7 L. O0 ~* @
0 s5 d) n6 U/ Y, P; }9 b# |    “這個……”校長頓了一下，思索了一翻，這才開口，“雖然這人怪是怪了點，但人品還是不錯的，不抽煙不喝酒不打遊戲不泡吧。嗯……歲數嘛，雖然比你確實大了許多，但都說男的大點知道疼人，嗨，這人你也認識，就我們學校裡的老師……”

4 e1 h3 C4 ^4 }# z9 n2 X# b5 r6 H    舒曼恩心裡咯噔了一下，該不會是那個人吧？蔡老師天天叫她遇到那人要繞到走的那位。“校長，你要介紹給我的人該不會是財務室的陳會計吧？”

    校長尷尬地笑笑，“舒老師，還真叫你給猜對了。”

! o1 V, c6 t" i) U7 i9 x" ~! }    “校長您要把陳會計介紹給我？”舒曼恩覺得這簡直是天方夜譚。
( ?* E" J# i. W/ |3 D9 n1 i* }
& I( D+ m7 j  V    校 長也自覺不是很妥當，他歎了口氣，表情有些痛苦地說：“我也是沒辦法。早上陳會計突然來我辦公室說叫我幫他一個忙，我問他什麼忙？他說很中意本校的一位老 師。我就問他中意哪位老師啊？他說就很中意你，叫我給他牽牽線。我看他說得這麼誠懇，也不好意思打擊他的情緒，所以就將這事給攬下來了。我知道他那樣的人，舒老師肯定也看不上，他那些奇怪的傳聞，學校裡的其他老師肯定也跟你講過了，我也沒抱多大希望，只是陳會計這樣叫我幫他，我不幫又說不過去。舒老師，你就當這麼一聽，我也確實找過你，你不答應我也沒辦法不是，我就叫陳會計死了那條心。”
: ]9 q" d6 R% b
2 u1 ?$ @" ]' E, `7 j5 @( M: I3 H    舒曼恩聽完校長的講述，吃驚到下巴都快掉下來了，陳會計居然看上她，什麼時候的事啊？她自從知道陳會計的事後，非常聽蔡老師的話，每次眼看要遇見他的時候可都是繞道走的，再說了，她又能遇到他幾次呀？
/ b# _) V, `3 ?9 u9 O% m7 x' j9 F
    她這招得是什麼爛桃花啊？
4 [/ a6 h" ]& B1 U. z# c0 ]
    “校長，我知道你的苦心，但我也不得不實話實說。”舒曼恩頓了頓，很鄭重地說：“校長，我已經結婚了。”
$ {6 R& W" y% d1 c5 d
    “什麼？”校長訝驚地張大了嘴，有些難以置信地問：“你都結婚了？可那履歷上……”
! M( F" I! y1 D7 M: u( r
    舒曼恩坦然道：“寫履歷那會兒確實還沒結婚，可現在真的已經結了。我……我真的不是想要騙您，這事確實是真的。”

6 Z/ X+ _+ f3 E0 _. Q, G    只待走出校長辦公室，舒曼恩才輕輕倏了一口氣。剛想回辦公室，背後有人叫了他一聲，“舒老師。”那聲音遲遲鈍鈍的，很緩慢但聽著卻不舒服。

    舒曼恩只覺自己脊背發涼，這人該不會就等在校長辦公室門口吧。
0 X  K2 b2 J2 B: I! m' a4 t) j
    緩緩轉過身，舒曼恩僵硬地笑笑，同那個人打了聲招呼，“你好，陳會計。”
( q9 H' C  K" h& o4 ~
: k+ ]/ \0 F  O; j& c8 S    陳會計抓抓髮油的頭髮，有些忸怩地說：“你好，舒老師。”
& B" _0 @+ ?9 ?  X/ X: Y( I8 f5 r/ S# {
/ n' q' U3 @, s, C4 y    舒曼恩只覺站在這裡跟這人說話，簡直就是個笑話，為了讓笑話早早結束，她說：“那個……我還有事，我先走了。”說完，不等陳會計有任何反應，直接快步走人了。

    至於相親說媒這些事，陳會計一定會去問校長，而校長呢一定會跟他說清楚的吧，所以她才沒必要解釋什麼。

9 N% V1 a# B/ e/ ]    回到辦公室，舒曼恩摸摸額頭，冷汗岑岑。

    蔡老師見狀，端著茶杯悠悠然地走過來，“怎麼了你這是？臉色這麼白，大白天見鬼了嗎？”

    舒曼恩喘口氣，拿起桌頭的杯子猛灌了一口涼水，抹抹嘴巴，這才說：“比大白天見鬼還恐怖，我估計晚上會做惡夢。”

    “怎麼回事啊？”蔡老師八卦地問。

    “你知道校長找我過去幹嘛嗎？”
+ ]& y- ?/ s$ J; f& b/ ]
/ u3 {% W0 F! {2 e& B- V    “我又不是校長肚子裡的蛔蟲哪知道呀？”蔡老師往舒曼恩的辦公桌上一靠，興致盎然地問：“快說呀，校長找你幹嗎？”

" @; S+ J, n) N9 c6 T# ~& Y    舒曼恩哭喪著臉說：“陳會計找校長讓說媒，對象居然是我。啊啊啊……”舒曼恩拍桌子，“我怎麼就那麼倒楣呢？我招誰惹誰了呀？”
/ s. {9 }% O' q
    蔡老師聽完，哈哈大笑，指著舒曼恩說：“你可以說自己不是處/女啊，他非處不娶麼？哈哈哈……”

    因為這件事，舒曼恩一天心情都不好。晚上回到家，顧雲天居然比她回家的要早。這讓她稍稍舒心了一下。

    “怎麼了，嘟著嘴，心情不好？”顧雲天換了家居服出來，見坐在沙發上的舒曼恩氣鼓鼓的，不由關切地問。

. R3 D  Y: q, p3 h$ F; f    舒曼恩的肩膀耷拉下來，歎了口氣，說：“我遇到了一件超超超倒楣的事。”
0 E. E7 X, g) K# r1 h  [- e
    “什麼事這麼倒楣，說來聽聽？”顧雲天走過去，在沙發上坐定，將舒曼恩攬入懷內，見她沒反抗，心裡頓時一陣舒心愜意。
, M4 a4 @% ]8 O- ?5 _9 u" N
) v% i6 o, p# v) C: A& U" b" B. c3 J    舒曼恩狡黠一笑，“我說了你可別生氣。”

; p5 w) E4 G$ |. W. m    顧雲天覷一眼，說：“你心情不好，我為什麼要生氣？”

7 N  q  ~4 [! O& E; Y4 d, n    “因為有人要給我做媒啊。”舒曼恩抿嘴笑，那樣子像足了一隻狡猾的狐狸。

    顧雲天瞪圓了眼，佯裝很生氣的樣子說：“你可是有老公的人，誰這麼不識抬舉還要給你做媒，反了他了？”

0 M. b/ o3 h% Y7 l    舒曼恩呵呵笑，“我們學校校長，你要反他麼？”

8 n; r! z8 m1 [    顧雲天想了想，反問道：“有人給你做媒，說明你還有市場。按照心理學上來講，這種情況下，你應該是自鳴得意，沾沾自喜才對啊？難不成你心中自覺有愧，怕對我不起，然後心情不好？”
& X/ b' Q0 J% p4 b6 P
    “你少得意啦。”舒曼恩在心裡卻想，這種市場還是少些才好。
& X% e- d2 Z7 ^0 u$ W
    顧雲天見舒曼恩心情好了些，心想大概也沒什麼事。於是關了電視說：“噯，其它事還是別想好了，夜已經深了，不如我們睡覺吧。”說完還沖舒曼恩眨眨眼。

2 z0 B3 g0 w6 A6 q8 M    “你想幹嗎？”
' e! [( F- t9 U6 c( ~6 g+ w
. q& p; P0 T9 V/ A( ?( d- M    “你說要幹嗎？”

    顧雲天倏得攔腰抱起舒曼恩，“啊！”舒曼恩驚叫一聲，趕忙摟住顧雲天的脖子。

3 H( [" E" ~! ~4 Q: N    “親愛的，我還沒把你怎麼樣呢，你就叫得這麼激烈幹嗎，唯恐別人聽不見嗎？”顧雲天調笑道。

) B6 n: @1 @' o+ Y4 H# q. Z# M7 Q    “聽不見？”舒曼恩喃喃地低語了一句，轉頭朝四周望了一圈，輕聲問：“這次房間裡不會再有攝像頭之類的東西了吧？”
, ]/ U- e8 z% ~. Q# E- b1 C5 ^
1 ?; \$ B5 O/ n; s    顧雲天聽她這麼問，很篤定地說：“不會有了。”

# u9 t/ Q- Z$ A3 _' }2 V9 O2 ~) _    “那上次那個攝像頭到底誰裝的？”
# k& d: [6 c8 a( d( j; ?7 q$ _! ?. }3 J
7 w% Z& i2 `6 W2 T8 s4 \    “那只是個意外。”顧雲天將舒曼恩平放到床/上，然後傾下身去吻她。

* ?, S9 x' j- B8 A+ F( B    “喂……”
  n6 A# \( ?, ~8 b8 Y% H3 h
    他吻她，很是投入。
7 t$ q2 `& Q/ ?! `0 `6 r
1 x' E, y4 s, Y/ o2 ~    沒一會兒，什麼攝像頭到底誰裝的這種問題早已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兩人身心結合的刹那，有如夜空中最美的煙花盛放。

1 @  f" _. L3 f. f1 \" @% y+ V    他將她貫穿，那一刻，他愛她，真心不假。

9 {: A. b/ Q2 Q" p, A5 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