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後由 1月23 於 2015-5-12 08:01 編輯 2 d5 m5 c( u8 [. r: S( c6 N4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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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新氣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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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遠的確有很多的事情要做。來到這個時代已經很久了,對於這裡的一切,他現在已經有了一個基本的瞭解,不過扶風縣遠在邊錘,離中樞太遠,他能接觸到的人和事,都屬於比較低層次的,在這個信息非常閉塞的時代,能獲得的有用的信息實在太少,但好在路鴻是縣尉,所知所曉比一般人要多上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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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類似於中國古代春秋戰國時的時代,諸強並立,簡單點說,還是一個誰的拳頭大,誰就有道理的地方。至於國與國之間如何打交道,高遠現在一絲兒也不想理會,那離自己太過於遙遠了,現在他只想管好自己這一畝三分地。先將手裡的這支百人的軍隊打造成一支強師,將自己的拳頭練得更硬一些才是硬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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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C% b' X8 L% n. x' m5 h 高遠自己就是一個恐怖的戰士,對於如何培養一名合格的士兵,高遠心裡是門兒清,但問題是,自己現在這些麾下基本上還是一張白紙,自己要從頭來操練他們,好記性不如一個爛筆頭,高遠想著先弄一個基本的大綱出來,然後再按部就班,一步一步來提高這些大兵們的素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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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裡有了一支力量,才能夠立於不敗之地,扶風縣畢竟是邊縣,這些年雖然還算太平,但東胡人說不定什麼時就又來了,高遠才不想到了那個時候才來臨陣磨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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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u1 o+ s4 b$ f, J4 v2 c 這事兒想起來容易,真要做起來可就難了。& n) c! Z9 m0 i2 v/ h, a
8 H! \0 E) R; ^0 a 張一帶著人趕著好幾輛牛車來到兵營的時候,高遠還有房中苦思冥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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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q+ y! S% b% W; H8 f8 O6 V “少爺,您要的東西我都給您拖來了!”張一推開房門,對高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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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張一啊!”高遠站了起來,”昨天賀蘭雄他們的事情還順利?”高遠站了起來,問道。0 r7 S! n8 A0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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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順利的,小人幫著他們買了糧食,又僱了車馬行的腳力,昨日下午就出城了,臨走之時,那個賀蘭雄還說一定會再來看望少爺的。”張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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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2 }; ^# @) M9 l0 z# o 高遠笑了笑,賀蘭雄只是他一時起意結納下來的,將來如果和東胡人有了衝突,有這麼一個匈奴朋友,說不定便能幫到大忙。他站起來往外走去,”走,去看看你弄來的東西。”( G ]% u! p u' m2 [% J" }: B
3 c9 r! Y6 u( ~ 走出房門,張一帶來的人已經在場地邊上忙活了起來,”少爺,這些您說的什麼雙杠,單杠,天梯每一樣我都弄了三副過來。不過您說的杠鈴,石匠說需要不少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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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急,不急,讓他好好打磨,一定要做到兩邊重量差不多才行!”高遠點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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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u* h% M1 Q9 n3 G6 G' G7 j7 b7 [ “少爺,您什麼時候回家去啊?”張一看著軍營裡正在忙碌的大頭兵,”這裡,條件實在太差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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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我很可能要在這裡住很長時間。”高遠擺擺手,又壓低了聲音,”你回去後讓翠兒跟菁兒姑娘說,等我這裡上了正軌,我就回去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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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一嗬嗬地笑了起來,”我知道,昨日晚上,翠兒還跟我說,菁兒姑娘一直在念叼著少爺您呢,菁兒說這些大頭兵別提有多粗魯呢,也不知道您習不習慣,有沒有受這些人欺負和刁難,看樣子很有些為您著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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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刁難我?”高遠哈哈一笑,”我不刁難他們就算他們運氣好了。行了,張一,你告訴菁兒姑娘,只有我欺負人,沒有人敢欺負我。讓她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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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一帶來的東西安裝起來極容易,片刻之間,張一帶來的工匠便安裝完畢,大兵們好奇地圍了上來,看著這些新鮮玩意兒。4 A6 Z, Y1 O% 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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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回去吧,家裡一攤子事情,你操心些,我不在家,屋裡頭就你一個男人了,你得像個男人的樣子!”高遠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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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U% e# [' f, `: @: | “是,少爺!”張一有些激動,連連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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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j3 [" L7 {# o “高兵曹,這是什麼玩意兒?”曹天成走了過來,看著正伸出一隻手,拉著單杠橫桿的高遠,好奇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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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D1 g q' P- j7 T" m “這東西啊,叫單杠!”高遠笑道,”哪兩上並列的矮一些的,叫雙杠,那個橫放著的梯子,叫天梯!”高遠介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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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7 a+ H5 V. c# ~& S “這是做什麼用的啊?”. ]: E8 V; N$ w: o1 H3 z. E
3 g& C! o6 e) a! C “練力氣!”高遠不想說太多,簡單地道。+ \8 d: t" ]: B8 b7 O0 e- E: l0 P: _- B
: U- y$ ], M& X: e' |. S& O7 f “這玩意兒怎麼練力氣啊?”曹天成問道。& r8 E# U" G- R! O
3 s4 e5 \& E9 g- b G “想看看?”高遠笑著道。" @. ]# g+ x, R# d M( _: j1 E8 M
5 N( ~2 O# }4 L, K; _/ i# j 曹天成連連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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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遠往手掌心裡吐了一口唾沫,輕輕一跳,兩手抓住單杠,身體已是直直地掛在單杠之上,然後在曹天成的目光之中,開始做起了引體向上。! V1 d( |) `/ [1 ~" U$ k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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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忙碌著的士兵們的眼神立刻被吸引了過來,開始還不以為意,但當高遠越做越快,一口氣連著做了上百個的時候,所有人的眼中已經開始露出震驚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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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著做了百來個引體向上,高遠也覺得手臂有些痠軟,這副身體比起以前的那具,終究還是弱了不少,雖然自己這一段時間以來,一直在努力恢復,但想要恢復到最佳狀態,只怕還需要更長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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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C1 A4 H! E8 m7 g “我來試試!”孫曉也趕了過來,看到高遠下來,興緻勃勃地便一躍而上。. t5 ~# Q9 R3 J! n Y' u8 o
/ D( p' x/ P/ d 孫曉是這些人中比較厲害的了,體力臂力都不差,但當他信心滿滿地躍了上去,只做了不到四十個,便掛在上面扭來扭去像是一條蚯蚓了,再勉力做了十來個,終於支撐不住,掉了下來。孫曉過後,又有些自持臂力不錯的士兵上來一試身手,但大都只做了三四十個,便無法再支撐,最差的一個只做了不到二十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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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曹,你真厲害!”孫曉揉著手臂,佩服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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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只是最基本的!”高遠不以為意,”等你們臂力,還有其它一些力量都起來了,我再教你們玩新花樣。”$ \" z! ~* X& ?! B1 A
% |. T1 k# `* C" C' V) x9 p; p- O 邊說邊走到雙杠前,”這東西叫雙杠,我來給你們做個示範。”兩手掛在雙杠之上,高遠略一用力,已是撐了上去,這一次高遠決定不顯示力氣了,他決定玩幾個花活兒,讓這些士兵開開眼界,也可以讓他們對這個東西感興趣,光是力量練習,必竟是很枯懆的。如果這些人也想玩出這些花活兒,那對不起,你就非得先練力量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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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t- g( ~8 n. S 高遠在雙杠之上,玩了一套最簡單的體操入門動作,什麼支撐前擺分腿後切成倒立,掛臂分腿切成後倒立,掛臂後擺分腿前空翻呈支撐,到最後來了一個後屈兩週下,將一干大兵看得目瞪口呆,現場響起雷鳴一般的掌聲,不過這一次,便連孫曉也不敢上去試了。這要是掉下來,下場可就不大妙了,要是掉在旁邊還好一點,要是掉進了兩個杠之間,非得斷胳膊折腿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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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 F3 H$ Y' f7 h8 v1 K P1 ^ 扶風縣城走過這個小小軍營的人都開始注意到,這個原本破破爛爛的軍營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首先便是房子便被修萁一新,以前那些有如乞丐一般的大兵都換上了嶄新的軍裝,每天繞著軍營,天不亮就開始跑步,喊號子,現在住在南城的人已經不用擔心會睡過頭了,因為雞叫第一遍的時候,那百多個大兵都會準時開始集合,跑步,風雨不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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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2 Q2 H) c5 N0 s- W. \ 原本孫曉以為高遠一定會大動干戈,因為高遠說過,他要讓這些大兵們脫一層皮,但是將房屋修整好之後,高遠卻沒了什麼大動靜,每天都是站軍姿,跑步,最讓人擔心的就是半夜裡經常會緊急集合。除了這些,十來天來,高遠根本沒有別的任何意思,還好吃好喝地供著這些大兵,吃飽喝足的這些大兵無事可做,又不許出軍營的情況之下,場地上的單杠,雙杠,天梯便成了他們唯一的樂趣,每天空閒時間,這些地方便成了最熱鬧的地方,士兵們互相較勁,比賽賭輸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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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R" S) m, u" c) f! S x1 v) s 高遠看著這一切,感到很是欣慰,雖然還只過了十來天,但這些兵總算是有些兵模樣了,欲速則不達,這個道理高遠很清楚,只有潛移默化,在不動聲色之間讓這些原本的爛兵變成一支像樣子的軍隊,十天來的將養,這些人的臉上終於可以看到一點肉肉了。強壯的身板很難在短時間內練出來,但練出一身力氣卻不需要太長的時間,除了這些,高遠這些天又教了他們仰臥起坐,肩背起,收腹舉腿,蛙跳等一系列鍛鍊身體各個不同部位的練習動作,張一請石匠打製的杠鈴片終於也送了過來,石頭切成幾寸厚的薄片,中間開一個洞,將杠子插進去,便成了一個簡易的杠鈴,鐵片是甭想了,這東西是管制物資,不可能讓他弄來打這個玩意兒。杠鈴一出現在軍營,便颳起了一陣旋風,因為還有什麼比將這個東西舉起來更能彰顯男人的力量呢?一片片的杠鈴片加上去,舉起來的人洋洋得意,失敗的人悵然所失,然後偷偷地給自己加練,一定要將丟掉的面子找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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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I9 a. ~' U% y 用不了多久,這些傢伙們的體能就能達到自己需要的最基本的素質了。那時候,自己就要真正地開始操練這些大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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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就是這個時候,高遠的麻煩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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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1 o2 L, A) ]8 J ]$ h- N# m第三十章:麻煩# V2 g0 E3 F6 R8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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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海波是這些人之中進步最明顯的一個,或許是因為年輕,高遠也是因為注意到他之後,從側面不露聲色地詢問出來的,他居然只有十六歲,比自己還要小上兩歲。高遠上任之後,隊裡伙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正處在長身體階段的顏海波得到了良好的營養補充,比起其它人,他得到的好處更大,可以很清晰地看到他的身體正在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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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海波此時正在與人比試搶杠。所謂搶杠,就是兩人各在雙杠的一頭,兩手抓住槓桿,騰身雙腿翻越雙杠比追逐另一端的人,直到其中一人抓住另一端的比賽者,比試便宣告結束。顏海波已經連勝十數人了,雖然持續作戰,已經略微有些喘息,但看著杠頭另一端的挑戰者,眼中卻滿是熊熊的戰鬥慾望。 |7 D- `5 p-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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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曉則在另一端的單杠之上練習臂力,現在他已經不僅僅局墊限於普通的動作了,此時的他,兩腿伸得筆直,與上身構成直角,然後雙臂用力,將自己拉上去,這樣來做引體向上,難度可就要大上數倍,隨著孫曉的每一次上拉身體,大臂之上的肌肉便團團鼓起,在陽光的照料之下,顆顆汗水從古銅色的皮膚之上滑落,啪啪地掉落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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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遠抱著膀子,靠在房間的門框之上,滿意地看著眼前的一切,雖然只過去了十餘天,但這些人的精神面貌的改變還是顯而易見的,他們不再像以前一樣,吃了睡,睡了起來找吃的,現在的他們,將更多的精力發洩到了這些工具之上。% p6 W$ Z$ j/ b" V; v8 B" A
q1 E5 _: X, a( L 差不多可以施行下一步的計劃了,他在心裡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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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幾天沒過來的張一匆匆一路奔了過來,”少爺。”一路奔到了高遠面前,張一先是鞠了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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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過來啦,是不是家裡有什麼事情?”高遠問道。. D$ M5 T1 G* @. m& ^, I3 r- o, ~. G! N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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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少爺,是路縣尉讓你晚上過府去一趟,今日响午的時候,路斌管家去找到了我,說是路縣尉說了,今天晚上務必讓少爺去路府一趟。”張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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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斌沒說什麼事嗎?”高遠有些奇怪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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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g: a" o( `' s% o, E, l9 }1 Z- _: s 張一搖搖頭,”不過路斌說,路縣尉有些不高興,少爺還是當心一些。”, I: i8 w: Z! |0 K1 W! @0 C
; f% j( I0 W f1 B7 N/ N 路鴻為什麼不高興了,出了什麼事情?高遠想了想,也沒什麼頭緒,便也懶得去想,抬頭看看天色,太陽已經快要落山了,今天反正也沒什麼別的事情,乾脆早一點過去。召來曹文成與孫曉,低聲吩咐了兩句,自己來軍營已經十來天了,也該回去看一看,說起來也著實有些相念葉菁兒了,正好可以趁著這個機會去探望一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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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會騎馬嗎?”看著張一,他問道。前些天從賀蘭雄哪裡一共買了五匹馬,外帶敲來的一匹,現在他這裡一共有六匹,這一回回去,便給路鴻送一匹,也算是自己的孝心,路鴻是有一匹馬平常騎行的,不過看牙口,已有了些年頭,比起賀蘭雄這幾匹上好的戰馬,可就差得太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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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騎是會騎,就是不大行!”張一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q0 f# O8 {# J: {: v/ c
) {. I: G* e2 ^, _( M “能騎就行!”高遠轉頭看向曹天成,”天成,去牽兩匹馬過來,記住了,最好的那匹要牽過來,那是我送給縣尉大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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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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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軍營到路鴻的家,步行要一個多時辰,但騎上馬,也就是一盞茶的功夫,這也就是在城裡,不能放開了跑,如果放開的話,時間會需要的更短。趕到家裡的時候,太陽還沒有完全落下去山。& D" N. [; B( }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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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叔,我回來了!”走進路鴻的家,高遠便大聲地喊了起來,手裡還牽著賀蘭雄的那匹戰馬。 y- L3 d$ ]) u k$ {3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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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鴻背著手站在大堂門口,看到高遠手聽戰馬,”這便是你那天在西市從那個匈奴人手中買來的馬?”- x; J2 v$ G2 S
( m( {# \- G) v1 _ 高遠笑著將韁繩遞給張一,”是啊,叔叔,這馬真是不錯,我一共從他那裡買了六匹馬,這是其中最好的一匹,以後就歸叔叔您用來代步了,您原來的那匹,實在是有些不配您縣尉大人的身份!”* b! c) U5 g P# q8 F# N! u5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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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鴻哈哈一笑,”不錯,還算你有孝心,有了好馬,還記掛著你叔叔,進來吧!”背著手,施施然地走回到房間內。”路斌,給少爺泡茶。”又轉頭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高遠,”坐啊,自己家裡,客氣什麼。”" Q( e! L" j1 k3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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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叔叔!”高遠坐在路鴻的面前,上身坐得筆直,兩手放在膝蓋上,這些天,他在軍營之中要求士兵坐或者站都得有有規矩,自己也照做不誤,倒是習慣成自然了。; ~1 d N% M*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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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一眼高遠的模樣,路鴻眼中閃過一絲訝然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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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些天你剛去上任的事情,章邯回來跟我說了,你做得很好,比我想像的還要好,我還怕你一時之是難以立足,壓不住那伙兵油子呢,想不到你輕而易舉地便壓服了他們,恩威並施,很好,很好,你不知道吧,我這裡可是隨時準備好去給你撐腰呢!本來還以為你用不了幾天就會回來找我訴苦呢!”一邊喝著茶,一邊笑對高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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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遠笑了笑,”其實這些士兵都還不錯,就是以前沒有餉錢,日子太苦了些,這才如此,如今我給他們發了餉錢,又讓他們吃得飽飽的,他們當然也就服氣了。”6 o# l! N+ p' Y6 \+ X' n3 N
- e! w: i E- J w' ]7 `% \5 i$ w" z0 S “說得就是這一件事!”路鴻將茶杯放在桌上,看著高遠,”高遠,也就是章邯回來後,我才知道你竟然弄了一大筆錢去了隊裡,後來又聽說你將他們今年的餉錢全都發了,是吧?這些天你又是修整軍營,又是給士兵們做衣服,這都是菲的花費,你錢從哪裡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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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p/ |4 D* B5 Q( {8 \2 O “侄兒從吳縣令那裡借來了一千貫。”高遠道。0 T3 }7 d! q( {6 G+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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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貫!”路鴻絲絲地抽著冷氣,似乎牙疼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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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遠啊,你初去隊中,要收攏人心,給士兵們發點餉錢這也是應該的,其實我這裡已經給了準備了一些,原本是等你過去之後,便給你撥送過去的。”6 _$ Z3 O+ r& [1 ?) s
4 s3 F. o0 d |6 p7 V- G2 E “謝謝叔叔。”高遠趕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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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Q4 J9 k1 v “你不用謝我,你說你發餉,一人發個一貫錢,就能讓這些傢伙喜笑顏開,怎麼能一下子將全年的都發了呢?你呀你呀,做事真是不經腦子!”路鴻連連搖頭。”我這裡只給你準備了一個月的餉,一面貫,你說說,你這一下子捅了這麼大一個窟窿,怎麼辦?”! D' _1 [, T) z+ X% L
F4 Y B& x& @ “叔叔,這個我是有計較的,我們不是入股了吳縣令的酒生意嗎,我估摸著,到了年底,我們的分紅怎麼著也能有這個數,到時候我就能把這個窟窿給填上了!”$ F& k" p! H4 Q-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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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鴻吃了一驚,”怎麼,你的那個酒方子能給他帶來這麼多的收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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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吳縣令手段好的話,或許還更多。”高遠胸有成竹地道:”叔叔,你到時候就瞧好吧,今年您這個年,鐵定可以過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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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O% I/ z! [ o8 ~$ ~. v: l 路鴻聽高遠說得肯定,臉上不由露出了笑容,一千貫呢,以前自己一年也弄不到這麼多錢,這才三個月的功夫,就有如此多的收益,豈不是說明年便有四千貫的收入。心中正自計較,突然看到高遠正緊盯著自己,不由老臉一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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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有錢能堵上這個窟窿,但錢也不是這麼個用法啊!”路鴻又將話題拉了回來,”你可是你私人的錢,但這些軍隊可是縣裡的,他們應當由縣裡和郡裡付錢,縣郡兩級沒有付夠,我也是沒有辦法是不是?而且你這麼辦,讓我很為難。”7 c1 J, O/ i: A,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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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叔,這些士兵也太苦了些,而且當兵吃糧拿餉,天經地義啊!”高遠淡淡地道,他沒有明說,路鴻對他一直很好,就如親侄子一般,剋扣士兵軍餉的事情,畢竟拿不上檯面,說出來也太打路鴻的臉了,這事兒,都心知肚明才行。3 C; |6 N3 Y0 i0 Z" q2 Z- _
+ |: U3 z: S( x" P 路鴻如何聽不明白高遠的話,臉頓時沉了下來,”高遠啊,你必竟是太年輕,有些事情,我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啊!除了居里關那一隊發全餉外,其它兩隊一向只發半餉,這是約定俗成的規矩,這些大兵也都知道,所以也沒有鬧事,但現在你鬧這一齣,我就不好收場了,現在鄭曉陽便來找我鬧了。”8 z- ]! X1 I& [- c. V7 T
$ }' Y/ X4 U+ k- z' O" X* Z% P “鄭曉陽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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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3 o Y2 j( z" I “鄭曉陽是第三隊的兵曹,他們今年還只發了四月的餉錢,你那裡一下子發了全餉,這事兒哪裡是能瞞得住人的,他以為這錢是我拿的,便鬧上門來,要我也給他們隊發全餉,你說我現在該怎麼辦?”路鴻很是不滿地道,”鄭曉陽來鬧的時候,正好霍鑄,吳凱兩人都在,讓他們兩人好好地看了我一頓笑話。”$ ~0 o% S) U5 P, T% ~4 L! ^7 ~% i
2 d) H9 U$ f; _ 高遠想了想,”叔叔,我覺得,您應當給他們將餉銀發齊,不但是今年,以後也得給他們發齊!”5 [7 B, M( k5 `) H/ y# r
' w# ~+ S7 ~3 l& \/ K" ? 路鴻啪的一聲,重重地一掌擊在桌上,”你個小娃娃,懂個屁啊!你可知道我待在這個位置之上,一年要多少出息才能擺平那些事情嗎?不說別的,光是能坐穩這個縣尉的位子,就必須上拿多少錢出去你知道嗎?不錯,我是太守大人的親兵出身不錯,但這算得了什麼,還不知有多少人盯著這個位子呢,上上下下地打點,光這些,每年都要幾百上千慣,你看我過得光鮮,其實也就是拆東牆,補西牆,這其間的為難你哪裡知道,要是給他們都發全了餉,那我怎麼辦,喝西北風去?而且遼西郡十幾個縣,大家都是這麼個幹法,我這裡要是發了全餉,豈不是成了眾矢之的,你是想讓我被群起而攻嗎?高遠,做官便要先做人,你要是犯了眾怒,那在這個位子之上也就幹不長了。” / z% ~, e! `8 A,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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