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言情]權財 作者:嘗諭 (連載中)

較小賀

第141章【最丟人的一幕】

    月光灑灑，星光淡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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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飯是董學斌用糯米小米大棗熬的粥，很花了一番心思。吃過飯後，燒退了一些的謝慧蘭又吃了一片巴米爾，接著去臥室睡覺了。董學斌也沒別的事情幹，就在客廳心不在焉地看著一外省春節晚會的重播，因為怕吵到謝慧蘭，他聲音沒敢開得很大，加上外面劈里啪啦地炮竹聲，基本聽不到電視裡在說什麼，最後看得實在無聊了，董學斌就苦笑著抬頭望望暖氣周圍懸著的中央領導的黑底紅花文胸，看電視還沒看這個有意思呢。

    鈴鈴鈴，鈴鈴鈴，只聽臥室傳來謝慧蘭的手機鈴聲。

    董學斌條件反射地馬上收回目光，巴巴盯住電視螢幕上的小品。

    響了好半天，鈴聲才是止住，「…喂，小浩？」謝慧蘭懶洋洋的嗓音響了起來，「你上我那兒幹什麼去了，我沒在家……嗯，外面一朋友這兒呢，咳咳咳……嗯，咳咳，有點發燒，沒大事……你過來幹什麼，待會兒我就回去－－說了沒事……咳咳咳……」聲兒頓了片刻，「……好吧好吧，願意來就來，正好過來接我……和平街北口路東的社區，把口那棟樓一單元主，……嗯，嗯」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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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學斌眨眨眼，就捧著杯熱水過去咚咚敲敲門，「謝姐，我能進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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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0 l0 D/ f2 i/ y6 V' u: p    「進吧。」謝慧蘭已經半靠在了床頭，「呵呵」怎麼這兒好像成了我家了？敲什麼門？」

    董學斌訕訕一笑，走過去把水給她」「溫乎的，正好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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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謝子。」謝慧蘭淺笑著接過杯子，慵懶地掩著嘴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後，他笑吟吟地抿了。水，抬頭瞅瞅他，「我弟弟謝浩一會兒可能過來，不打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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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s  B# T& I  K1 o* t* x. ?    「不打擾。」

* Z  S# }& e; `1 m( e    「呵呵，今天一天可沒少給你添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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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瞧您說的哪兒話，麻煩什麼呀。」董學斌巴不得她多待會兒呢。

% u3 B; {0 ]# A8 d    十分鐘後」叮咚叮咚，門鈴被人按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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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8 ~. _* ^+ a' J% w    董學斌心說來的還挺快，就出去哢嚓一下擰開門，門外站著的是一個十五歲左右的初中生，個子沒自己高，相貌沒有謝慧蘭那麼嚇人，但也還可以，耳朵和鼻子跟謝慧蘭挺像的，董學斌把防盜門也打了開，「謝浩？請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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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男孩兒看到董學斌後愣了愣，臉色一變，一把推開他就往屋裡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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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K  x4 ~: c) S    董學斌被推得蹬蹬倒退了兩步」頓時大怒，我靠，你這小傢伙什麼態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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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碰的一聲，謝浩已然擰開了臥室門，看著床上病怏怏的謝慧蘭喊道：「姐！你怎麼了？誰欺負你了？啊？」還沒等謝慧蘭回答，謝浩就呼地一轉身，一把抓住了身後董學斌的領子，「你大爺！你丫把我姐怎麼了？信不信我他媽滅了你！你知道我爺爺是誰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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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學斌火了，我草，我費勁巴拉地把你姐給救了回來，你不道謝也就算了，還敢跟我動手？我他媽管你爺爺是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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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 g: d  W4 x    「謝浩！」床上的謝慧蘭臉色一冷，「你給我過來！」謝浩小脖子縮了縮，狠狠瞪了董學斌一眼後才放下手，灰溜溜地看向裡屋」「姐，他是不是欺負您了？」謝慧蘭板著臉盯著他的眼睛，「你長本事了是不是？當著我的面還敢跟人動手！」謝浩苦著臉小心道：「不是，我不是看您……看您跟一男的床上……我以為……」

    「你以為什麼？還你爺爺是誰？啊？你告訴告訴我你爺爺是誰！告訴告訴我！」謝浩見姐姐發飆了」登時有點發怵，咳嗽一聲小聲兒道：「我爺爺不就是您爺爺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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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臭貧什麼！」謝慧蘭一拍床板，指著董學斌道：「你姐今天掉進了河裡讓水草纏住了腳，差點就沒命了，要不是人家小董冒著生命危險把你姐從河裡救上來，你現在就不會來這裡了，你是該在公安局辨認你姐的屍體！還一進屋就抓人家小董的領子？你要幹什麼？啊？我聽聽你要幹什麼！？」謝浩嚇了一個激靈，「姐！您真差點……哎呦喂！」謝慧蘭瞅瞅他，「……還不跟你董哥道歉！」謝浩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誤會人家了，後悔地一拍大腿，急忙兩步跑到董學斌跟前」「董哥，哥，您以後就是我的親哥，您看您把我姐給救了我還，「呸！」謝浩輕輕給了自己臉蛋一巴掌，「我太不是東西了，不行不行，董哥您今天必須得揍我一頓，來來，您也抓我領子一把，您罵我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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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見他這樣，董學斌火又下去了，「你也是關心你姐，算了吧。謝浩不幹，「董哥，快，您必須得打我一頓，必須的！」

3 j* a# L0 {6 I    董學斌被他逗得心裡一樂，靠，你這是啥要求啊，「多大點兒事兒啊，沒事。」

/ S5 S/ N, p* y9 X3 O" r. A5 _    「不能，您救了我姐的命那就是救了我的命，您要是不打我幾下，我這心裡難受啊，快，您可別跟我客氣，來來！」謝潔把臉湊過去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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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9 Q+ D' N3 B( i1 l    董學斌一看，就好笑地輕拍了他腦袋瓜子一下，「打了，行了吧？」謝浩非常滿意，嘿嘿一笑，回頭道：「姐，懂哥原諒我了。」謝慧蘭瞧瞧他，「以後說話做事之前先過過你那腦子！」

, f1 r; @$ f0 O$ U1 d    「哎！哎！」答應了兩聲，謝浩見謝慧蘭臉色微緩，就陪著笑臉坐過去道：「姐，您還發燒吶？我給您拿點藥？我給您倒點水？」謝慧蘭一看他，嗯了一聲，「給你董哥也倒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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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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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學斌道：「我來吧。」謝浩趕緊阻止道：「別別，董哥您歇著，我來，我來。」

    床上的謝慧蘭微微一搖頭，對著董學斌笑了笑，「他啊，從小讓家裡給慣壞了，有點什麼事兒就大吼大叫的，跟個小瘋子似的，不過，小浩本性倒是不壞，知道心疼人。」

9 `% a0 d, n; P5 d  ], T    「姐，您的水，董哥，您也喝。」

: G: Y' i& E2 Q: ]! y$ _4 o    董學斌算看出來了」這謝浩好像很怕謝慧蘭，也不難怪，謝慧蘭這個姐姐比他大了得有十多歲了，又是中央領導，性格又極其強勢，謝浩不怕她才是怪事兒呢。對了，剛剛他說什麼他倆爺爺？謝慧蘭爺爺是誰？也是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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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9 {+ ~# y# d5 R% e6 P    領導？不多時，謝慧蘭捂著太陽穴揉了揉」好像還是不太舒服，董學斌就讓她別急著走，再躺一會兒，然後跟謝浩一起去到了客廳。

2 Y9 Z3 j, S/ m( _+ C5 }( c    「小浩，哪個學校上學？」董學斌沒話找話。謝浩嘿笑道：「育才，市重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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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啊，學校不錯。」

    「嗨，走後門進去的，對了董哥，我姐掉水裡的事兒您快給我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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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浩打小就怕謝慧蘭，每回一見到老姐唇角笑容變冷，他就心驚膽戰，立刻乖得跟隻貓似的，全家也就謝慧蘭一個人能拿得住他」爺爺都不行，可也不知為什麼，怕歸怕，怵歸怵，謝浩卻還就跟謝慧蘭關係最好，甚至比他跟他父母的關係都近，所以這次得知姐姐出了這麼大的事兒，謝浩心裡面也嚇得不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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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k$ J5 D9 E+ y    董學斌想了想，就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跟他說了，不過自己為啥能提前知道謝慧蘭遇到危險的事兒當然不會講，只說是偶然路過，呃，人工呼吸的事兒也一掠而過，非常含糊地帶了過去。

3 l6 ~6 m6 \) d8 @' ^    「真叢他媽夠險的！」許是想到謝慧蘭還在屋裡，謝浩說了句髒話後就趕緊閉了嘴」往屋門方向看看，末了才一把抓住董學斌的胳膊道：「董哥，沒的說，您真叢他媽爺們，太他媽爺們了，那什麼，以後要是有人敢惹您，您就給我一個電話，讓我叫多少人我都給您叫來！打架咱還沒怕過誰！」拿起董學斌放在桌上的手機就跟他換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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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O2 V; N5 a    打架？董學斌很是無語，「不好好學習，稱跟學校淨打架了？」謝浩慌忙噓了一聲，「可別讓我姐聽見，不然我可沒好果子吃了。董學斌忍不住呵呵一笑，「我看你身子膀還不如我呢吧？就你這樣還打什麼架？把學習成績弄上去才是正經事！」謝浩吹噓道：「董哥，我不是跟您吹啊，您別看我個頭兒不高，可平常一兩個人根本近不了我的身，我那是來一個打一個來兩個打兩個，我靠，您那是什麼眼神？我可真不蒙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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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I9 L7 ^. ]    董學斌心說你就扯淡去吧，就你這小身扳，連我你都打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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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1 Z7 j' M3 f( p9 x    論起吹牛來，還很少有人比的過京城人，胡同裡扇蒲扇的老頭，街邊上賣菜的中年人，學校裡上課的學生，隨便找出一個都能給人吹暈了，不過要說京城人滿嘴沒一句實話這個也不對，京裡人很多吹牛多是一種調侃的強調，是開玩笑的，逗人樂的，他這麼一說，你那麼一聽，大家哈哈一笑，誰也不會當回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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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d& P1 e4 ]: H$ c1 u" }    聊著聊著，董學斌覺得這謝浩還真挺有意思的，早把先前進門時那點不快忘掉了，反而生出了一些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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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i) F0 ?/ v& B    倆人正聊得起勁兒呢，臥室裡的謝慧蘭忽然說話了，「小浩，不早了，準備回去。」

    「哎！」謝浩一答應，然後對董學斌道：「董哥，有事兒千萬記得給我打電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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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了，知道了。」董學斌啞然一笑，走到謝慧蘭門口敲敲門，隨即面色一整地進了屋，恭敬道：「謝姐，您還發著燒，出了一身汗別再出去見了風著涼」我下樓給您叫一輛計程車吧，然後您裹著我的被子下樓？」對謝浩還可以想說什麼說什麼，開開玩笑都無所謂，但在謝慧蘭這個中央領導面前董學斌可不敢放肆，即便自己對她有救命之恩，但必要的尊重是必須要給的，否則再好的關係也得被一點點消磨乾淨。謝慧蘭翹翹紫角，「讓你費心了，叫小浩去吧。」謝浩立刻自告奮勇道：「我去我去，董哥您照顧我姐一天了，可別忙了，姐」我下樓給您叫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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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謝浩一出門」董學斌就道：「要不您晚上住一宿？您鎖上門我睡沙發？對了，我住鄰居那兒也行。」謝慧蘭淡淡一擺手，掀開被子從熱乎乎的被窩裡坐起來，笑道：「再這麼叨擾你啊，我心裡都過意不去了，今天你已經夠辛苦的了，等燒退了我單獨請你吃飯，到時再好好謝謝你，以後日子長著呢，好不好？」

+ `8 I6 a! l+ r6 ]  _: Z% _! t7 l+ l    氣…那成。」董學斌過去扶她起來，可這一摸就是弄了一手的汗。

    謝慧蘭還穿著董學斌那件白襯衫呢，裡頭光溜溜的沒內衣，加上捂了這麼一身的汗水」襯衫早被打透了，不僅她胸口，連謝慧蘭的肚子和鎖骨等地方都被清清楚楚地印了出來，那叫一個誘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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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學斌一聲唉喲，眼神一躲，「您別出來了，快別出被窩了，我去給您拿衣服！」謝慧蘭也不臉紅，淡淡笑笑，「得，還把你衣服給弄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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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f+ l( k. y) r5 c0 O* z8 _    「沒事沒事，您在被窩裡等我吧。」董學斌趕快出去到客廳，伸手摘下他下午給謝慧蘭洗了的衣服，秋褲秋衣還好，因為貼在暖氣上所以都干了，只是大衣和內衣還有些潮乎乎的，於是董學斌又將下午去商場給她買的衣服一併抱起來，回到臥室，將它們放到床上，「有些沒乾透，我給您找個袋子您帶拿回去再晾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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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氣…嗯，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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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7 K) C. O; c5 f2 O" V% K8 A" K    關好門出去，董學斌就拿了個布袋子在門口等她。

    幾分鐘後」臥室門吱呀一聲開了，一臉端莊的謝慧蘭風姿卓越地走了出來。還潮濕著的衣服她沒穿，比如文胸和大衣，都被她抱在懷裡。董學斌就飛快挪開視線低下頭，將布袋子遞給她。低頭的時候正好看見謝慧蘭的高跟鞋，是穿了自己給她新買的那雙，但是絲襪……呃，對了，她那款絲襪破了，自己忘了給她買。

7 Z% C- `( B' ]5 `1 G8 k9 P    沒穿襪子踩在高跟鞋裡，可能是有點不舒服，謝慧蘭走路稍顯彆扭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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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時，謝浩上樓回來了，「姐，太鬱悶了，沒車，一輛空車都沒有，我打電話叫我一哥們兒開車過來了，估計得有半個小時才能到。」謝慧蘭皺皺眉，「別讓別人來了，坐車回去。」謝浩瞧她一眼，哦了一聲道：「那我給他打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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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慧蘭一轉身」笑瞇瞇地伸出一隻手，「小董，感謝的話我也不多說了，改天我再好好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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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學斌一看，就用兩隻手握住了她，「您別客氣。」跟領導握手都得這樣。謝慧蘭笑笑，「那我們走了，你就別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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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W2 K6 ~: i$ L/ K; L    來了，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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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6 b6 p1 h0 G3 t4 c. X! g0 S! G    「不用了，好不好？」

    先…那－－那行，您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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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v; D* u6 x7 E    「董哥，您別送了，記得常聯繫啊。」

" W" T8 z8 Z+ v' T- s0 y; ~    「好的，路上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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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p7 m! ]1 C" _$ r4 A& n    目送謝慧蘭和謝浩下了樓，直到倆人的腳步聲消失了乾淨，董學斌才反手關好門，靠在門上呼了一口氣，領導就是領導啊，自己在謝慧蘭面前總感覺有股小小的壓力時時刻刻壓著自己似的，這就是官威啊，瞧瞧人家那個氣勢，唉，自己啥時候也能像謝慧蘭似的進中央部委當今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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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p* D$ q: Z$ z    不過盤算了一下今天一天的收穫，董學斌就重重一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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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o) h) [8 [( ]  |& e7 ?' j0 n    這一天可把懂學斌累壞了，又是沒命的瘋跑，又是下水救人，又是被領導上樓，又是給領導做飯洗衣服，呼，可算能休息休息了。董學斌一邊晃悠著膀子，一邊哼哼著歌兒推門回了臥室，噗通一下躺在了床上，鼻子裡是一股成熟叢女人淡淡的香味，董學斌抓起潮濕的被子聞了聞，嗯，中央領導果然是中央領導，掉進了那不乾不淨的河溝裡，身上的汗還是香嘖嘖的！

    忽地，董學斌餘光冷不丁掃見了一樣東西，然後刷地一下就看了過去。

  @8 Z; S, z- h$ j, Z    在自己臥室牆腳的那個小垃圾筒裡，邊緣居然搭著一條短款的肉絲襪，好像是謝慧蘭那雙破了的襪子，從床上翻身坐起來，董學斌走過去確認了一下，果然，裡面還有一各，是自己下午洗乾淨的那雙。謝慧蘭肯定是嫌絲襪漏了窟窿眼，所以才扔在了這裡。董學斌有些眼熱，也不知怎麼想的，彎腰看看，伸手將兩雙絲襪都捏了出來，拿在手裡攥了攥，真滑溜啊。

$ m1 Q# c9 e4 ~# s3 v4 |    塑膠迷你小垃圾桶裡套著的塑膠袋是剛換的，很乾淨，所以也不怕不衛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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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學斌拿在手心裡把玩了一會兒，接著就突然奇想，一個很齷齪的念頭浮現在了腦海，齷齪到讓董學斌的臉微微有點紅了，瑩姨這幾天都沒回來，過兩天大概也不會回來了，已經嘗過女人滋味的董學斌是真有些慾火難耐，加上這一天被謝慧蘭隱隱露露的身子挑逗得不行，他真忍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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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b+ D4 M: C( s! m' c, T/ \2 @    咋辦？咋辦？咋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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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p' |& X4 d% F    料結了一秒鐘」董學斌就做出了決定，快速打開電腦用視頻播放機點了一個黃色小電影，然後拿著謝慧蘭的肉絲襪開始禍害起來。男人嘛，總有些不得不自己解決問題的時候，董學斌很少這麼做，但今兒個是實在受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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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分鐘……

    兩分鐘……

5 P4 v( D! X; T. U/ g8 I0 l* x    許是謝慧蘭的身份地位太高，許是謝慧蘭太過於傾國傾城，這種和自己一今天上一個地下的強烈反差讓董學斌有些興奮得過了頭，腦子裡幻想著中央領導的雍容風姿，幻想著謝慧蘭在部委開會時隱藏在西服正裝打扮下的黑底繡花的性感內衣，董學斌三分鐘就完事兒了。

+ g3 Z" H  x( A; i% \6 ^1 ~    關掉電影，將濕乎乎的絲襪重新丟進垃圾桶，董學斌長出了一。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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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D$ R  q1 j; k  |( K# [4 s, M    可還沒等他把褲子拉鎖拉上，叮咚，叮咚，門鈴就響了。

/ k/ H, t3 O- W8 x    董學斌一愣，心說這麼晚了誰啊，就一邊拉褲子一邊快步過去開了門，只……咦？謝姐您怎凍回來了？小浩呢？」門外站著的竟是剛出去五分鐘的謝慧蘭，董學斌不敢讓她等，快速把防盜門也弄了開。謝慧蘭笑笑，一瘸一拐地往裡走，「我讓小浩跟下面打車呢，我回來拿點東西。」

    董學斌恍然道：「噢噢，忘拿東西了您打個電話我給您送下去不就行了，還讓您上樓一趟，再摔著您。」

    「不礙事了，燒退多了，頭也不怎麼暈了。」謝慧蘭笑瞇瞇地往屋裡走。

    董學斌關好門後，也從後門跟上了她，「您忘拿什麼了？包和衣服都給您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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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慧蘭翹翹唇角，「不穿襪子高跟鞋有些磨腳，剛走到路邊就受不了了，呵呵，你下午洗了的那雙絲襪我想著先湊合著穿吧，破了就破了，總比磨腳要強多了，等回家了再扔它。」謝慧蘭邁步走進了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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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說什麼！？

    拿絲襪來了？？

4 U7 d8 \4 S8 p5 @* l3 m    一瞬間，董學斌臉都綠了，我靠！我靠！我靠！那雙絲襪裡現在可是有那玩意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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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學斌條件反射地忙在心裡大喊，Ｂ旺則Ｂａａ！我草叢……Ｂ旺Ｋ沒了！！

  L7 ]1 Q: o/ l- c" H1 W    「謝姐！謝姐！」董學斌汗都下來了，慌忙叫住她，急急跑上去，「別別！別別！我去給您找一條新襪子！那條破了的不能穿了！」謝慧蘭擺擺手，眼睛落到了角落的塑膠垃圾桶裡，「不用，將就將就就到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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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7 }3 F" k7 X& k' {1 S8 q9 m    董學斌急了，急大發了，「別拿那個！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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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t/ t/ Z( Z9 V    「湊合穿沒問題，好不好？」謝慧蘭沒聽他的，彎腰就伸手往垃圾桶的塑膠袋裡摸去。

5 x  s: N9 ?  L& y+ o, f    「哎呀！謝姐！你！」

! \) x" b( e( ?# J' H    完了完了！完了完了！

    手在裡面優雅地一勾，謝慧蘭已是將肉絲襪抓在了手心裡，嗯？濕的？她記得方才扔掉絲襪時是乾的啊，而且這個重量……好像比十幾各絲襪加在一起還要重？謝慧蘭微微一怔，拿到眼前藉著燈光往上看了一眼，一秒鐘，兩秒鐘，三秒鐘，謝慧蘭就側頭瞅向了董學斌。

    董學斌羞憤欲死，感覺天都要塌了，「謝姐！是這樣！是……是我往桶裡吐了。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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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解釋太蹙腳了！董學斌相信謝慧蘭一定知道絲襪上是啥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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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a1 L# k* k) D$ a6 o* _, f7 o7 u    傻子都能猜到！謝慧蘭又看了他三四秒鐘，末了，她笑了一下，「那你不早說，好了，我回去了。」順手將絲襪扔了回去，扯了張桌上的餐巾紙擦擦手，謝慧蘭折身走了。

    董學斌都沒臉出門送她了，太他媽丟人了，丟人都到姥姥家去了！謝慧蘭知道自己拿她的絲襪幹了那事兒，還不得氣瘋了啊！！

: l4 x  t/ y9 v' ^: d3 j  A    我了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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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謝姐啥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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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w$ `+ Q" p- {+ J+ {    大年初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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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禮花彈怦怦的轟鳴將董學斌吵醒了，他揉著黑乎乎的眼眶從床上坐起來，無精打采地下床洗漱，等吃過早飯後，董學斌苦笑地在客廳裡拍著腦門，又在想著昨晚的丟人一幕。與謝慧蘭的關係怕是到此為止了，救命恩人又咋樣，自己拿她絲襪幹了那麼見不得人的事兒，再好的脾氣也得生氣啊。

4 H3 C" n5 t2 B    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

    想了一上午，董學斌終於想出了答案，怎麼辦？沒辦法等著謝姐找自己算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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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午十一點出頭的時候，董學斌就準備下樓買點炮竹玩玩，釋放一下鬱悶的情緒，可剛等他拿起包來準備出門，手機突然響了，一看來電顯示，董學斌面色頓時一愕，然後臉就苦了下來，是謝慧蘭的電話，昨天礙於面子她可能沒法當面揭穿自己，現在這是要秋後算帳了？要問自己絲襪的事兒了？可，可自己怎麼說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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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x, r' k2 a# M& j: a    接不接？接不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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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猶豫了幾秒鐘，董學斌還是接了電話，小心翼翼道：「喂，謝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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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董啊，現在有沒有空？我的車停在你家社區門口了，一起吃個飯，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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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學斌心中咯噔了一聲，這是要當面要我算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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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董？在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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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j1 p3 h9 {- |4 X  D$ J" ]" v7 S    「啊，在在，那個，您不是還發燒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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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R$ ]. p" d- X    「睡了一大覺，現在已經沒事了，那我在門口等著你，好不好？」

, r: }! |5 |% f' E6 S0 z# N* A    「呃，好，我馬上下樓，馬上下樓。」

: h& ]" h! x3 i1 r7 ]. e% X4 \    掛了電話，董學斌都快瘋了，謝姐別是帶著人來的吧？可那自己也得去啊。抓著頭髮在屋裡來來回回地走了好幾圈，董學斌終於一咬牙，心說一句愛咋咋地吧，拿起包就下了樓，往社區門口走。董學斌已經決定了，拿中央領導的貼身衣物那啥，這事兒惡劣到已經能算政治事件了啊，謝姐想罵就罵，想打就打，自己絕對不還手也不還嘴，讓謝慧蘭把氣出乾淨吧，畢竟自己太理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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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V3 a1 l$ ?8 B. V: m( |    社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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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s; ?$ Q: V# A! e( a    輔路上停著一輛黑色奧迪A6L，謝慧蘭坐在駕駛座上，好像就她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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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到臨頭，董學斌這個心虛啊，腳步頻率一下又慢了，艱難地往那邊挪著步。

( F% d& C# j$ O- z    看擋風玻璃下面的幾個通行證，這輛奧迪應該是謝慧蘭單位的配車，黨政機關公務車改革了，有的地方嚴令機關公務車要在18萬以下、1,8L排量以下的雙重限制，不過中宣部那種地方怎麼可能也按照這個規格辦？幾輛中高檔的配車是肯定得有的，那是領導的面子。當然，這也有可能是謝慧蘭的私車，但概率不大，因為京城這種政治中心最需要的就是韜光養晦，是要低調的，即使你有這個經濟實力，買私車也必須注意影響，別說謝慧蘭這個級別了，就是京城機關裡一些正處級副廳級的官員，騎自行車上下班的也大有人在，沒有人想在這個上面栽跟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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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十秒鐘後，謝慧蘭似乎從車裡看到了董學斌，按下了車窗玻璃，「腳怎麼了？」

, O9 p) f0 I  s! N' u. n2 v" a    董學斌很想告訴她自己得了一種無法走路的怪病，能不能讓自己回家，但看看謝慧蘭，董學斌暗道一聲該來的還是會來，咬咬後槽牙，立刻加快了步伐，「沒事沒事，腳腕子有點抽筋了，可能是昨晚受了風。」想了想，他繞了一個圈到了另一邊，一猶豫，拉開車門進到了副駕駛座上，然後就一臉愧疚地半低著頭，不說話了。

    來吧，罵我吧，問我絲襪的事兒吧

    董學斌做好了迎接謝慧蘭質問的心理準備。

    「……小董，把安全帶繫上啊。」

- }3 i9 ^# w9 j1 z    董學斌沒有系，而是稍稍側頭看向她，「謝……謝處長，請您批評我吧。」臨時改了口，他不敢再叫謝姐了。

    謝慧蘭瞅瞅他，「……批評你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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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學斌尷尬極了，「我昨天……昨天是……唉喲……我是真……」

    誰知，謝慧蘭竟呵呵笑了，「你昨天救了我的命，還前前後後地照顧我，我謝謝你還來不及呢，批評你幹嘛？小董，你怎麼突然冒出這麼句話來？嗯？」聲兒一頓，謝慧蘭瞇眼一笑，捋捋鬢角的髮絲道：「還有，怎麼又叫謝處長了？謝姐聽著多順耳，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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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學斌頓時愣住，「可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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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慧蘭奇怪地看他一眼，淺笑道：「怎麼？出什麼事了跟我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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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r/ `0 j, F5 D    聽了謝慧蘭的話，看了謝慧蘭的態度，董學斌懵了一下，接著就是又驚又喜，難道謝慧蘭真以為昨天絲襪上那玩意兒是口痰呢？不可能啊，痰哪是那個樣子的，而且她昨天的表情也……不用問，謝慧蘭肯定是知道的，百分之一百是知道的，但現在卻又好像裝的什麼都不知道似的，我去，謝姐這是啥意思？不追究了？董學斌就趕緊道：「呃，沒什麼，什麼事也沒有。」

" ]  N0 k. Y. I1 G. E& h    「……真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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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學斌非常肯定道：「沒事」

  m/ \7 V2 W! R# K3 E    謝慧蘭笑著嗯了一聲，表情上根本看不出什麼異樣，「沒事就好，那咱們去吃飯，就王府飯店吧，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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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d& z+ N6 v% E; J* D9 z    董學斌就說了聲好，既然謝姐都沒有提昨天的旖旎，自己又何必再提？而且看謝慧蘭的態度，似乎並沒有因為絲襪那件事疏遠了自己，雖然搞不懂謝慧蘭這個中央領導心裡是什麼想法，但……哈哈，至少逃過一劫了啊，嗯嗯，嗯嗯，瞧瞧人家，中央領導就是中央領導，氣度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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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x/ ?! l5 |4 }: z0 \/ O. d    汗，不過這好像不是氣度大不大的問題呀？

% ~& Y7 o6 u  a3 y5 m% _! D    奧迪向王府飯店開去。

    今天的謝慧蘭穿了一身黑色女士小西裝，西裝訂做的很瘦，屬於半休閒式樣的。

    董學斌把安全帶繫上，餘光快速瞥了謝慧蘭那黑色高跟鞋一眼，瞅見了她腳面上的肉絲襪，又快速撤回目光，心裡怦怦亂跳。發生了的事情畢竟是發生了，縱然謝慧蘭表現得再隨意，董學斌一想到她此時腦子裡沒準還在想絲襪上那點東西，臉上就又紅又燙，董學斌也不好意思再往謝慧蘭那邊看了，眼神在車廂內飄飄忽忽著，那個小模樣，比起昨天來還要拘謹了好幾倍。

    沒辦法，把柄被人抓在手裡了啊

, ?  W5 m# Z) m: g* @# j: |    「……呵呵，找什麼呢？」謝慧蘭側頭看他一眼，唇角一直掛著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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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沒。」董學斌就胡亂一指車窗下面那一堆通行證，有市委的，有中宣部的，有中央其他部委的，甚至還有好多家屬院的，「……咳咳，看這個呢。」

4 R" z7 L4 D% S. G; I7 m* |    「噢，呵呵，經常那邊去辦事，所以通行證多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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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z: F& H3 l! w9 P" v    辦事？你宣傳部的上京城市委大院辦什麼事？上財政部辦什麼事？董學斌心裡奇怪，但也不好多問。

    半小時後。

    就在這個讓董學斌尷尬得要死的氣氛下，車子開進了王府飯店停車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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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府飯店是京城昨早的幾家五星級酒店之一，擁有七個小型多功能廳和各種會議室。商務中心可提供多種語言翻譯服務和晝夜秘書服務，餐飲設施有西式棕櫚咖啡廳、意式羅馬廳、德式巴伐利亞廳，中式越秀廳和潮江春廳，池畔酒吧、幻境酒廊等，服務就更多了，什麼兒童看護、旅遊服務、前台貴重物品保險櫃、擦鞋服務、大巴或轎車租賃服務、外幣兌換、ATM取款機、送餐服務、洗衣服務、叫醒服務、醫療支援，等等等等。

/ q/ t1 Z$ E; t$ k1 H    車一停，心裡有鬼的董學斌就急忙想下車給謝慧蘭開車門，希望能表現一把。

# _- b" [+ @0 b8 Z* P* H    偏偏，從遠處快步跑過來的門童還是工作人員啊卻沒有給他表現的機會，那小年輕看了眼奧迪車的車號，踱步上來就給謝慧蘭開了門，一臉恭敬。後面還跟著的一青年手裡拿著個小本子，對著對講機快速說著什麼。董學斌還以為這是正常服務，沒當回事兒，跟著謝慧蘭一起下了車，可這時旁邊又有一輛車停下了，那倆工作人員卻沒有給他們開門，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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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7 |; U3 V/ E+ ?0 r5 f' k9 q4 n    這下論到董學斌無語了，咋回事？意外服務？能來王府飯店的大都非富即貴，就算謝慧蘭經常來這邊，就算謝慧蘭是中央領導，你們也不至於這樣吧？

    謝慧蘭卻好像習慣了，「……小董，咱們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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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p/ [) r6 m" b    「哎」董學斌快步跟上，特意慢了謝慧蘭半個身位。

; H/ Y( D& o# C+ O2 U' F6 M7 L    謝慧蘭一看，就招手笑道：「又那麼拘謹，你也不是我秘書，跟我並排走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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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O9 W9 N: z  F! Z( f1 D, @    董學斌猶豫了猶豫，只得答應，很忐忑地跟謝慧蘭肩並了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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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時，等倆人剛進了酒店大門，一個穿西裝的中年人就慢步迎了上來，笑呵呵地伸出手，「謝女士大駕光臨啊，有失遠迎，有失遠迎。」看那個樣子，好像是特意出來迎謝慧蘭的，剛才工作人員的那個電話估計就是打給了他。

; y& g7 @8 Z# a2 _7 }, \! {    謝慧蘭笑瞇瞇地和他握握手，「趙經理，我算什麼大駕啊，您這是成心寒磣我呢。」

9 ~3 u9 U" D1 q) t( C    趙經理笑道：「呵呵，我可不敢，越秀的包間還給您留著，今天是……」

/ X+ Y- p0 B( i: C" P) T    謝慧蘭擺擺手，「今天跟朋友吃個飯，不去那兒了，去……竹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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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那我馬上安排。」打了個電話後，趙經理又和謝慧蘭客道了幾句話，末了才招呼來了兩個服務員，低聲跟他們說了什麼，最後告辭離開。兩個服務生則恭恭敬敬地在前面帶路。

5 Q; K" j4 ^3 f    董學斌就是再傻也看的出王府飯店給謝慧蘭的待遇跟其他人明顯不一樣啊。我去謝姐真有那麼大能量？車牌子一進飯店經理或者副經理就趕緊下來相迎了？估計他們城西區區委書記也沒有這個待遇吧？

1 O! y- O6 _) |    竹園。

) r) v! e& t, M; f    這裡並不是包間，也不是那種特別正式的場合，幾個籐竹做的隔斷七七八八地隔在了周圍，椅子，桌子，全是籐蔓編織的，地上鋪著一縷蜿蜿蜒蜒的石子路，盡頭是汪碧綠的池水，很有番大自然的悠然氣息。

    等幾盤清淡口味的菜餚上齊，謝慧蘭就笑吟吟地一端高腳杯，「知道你們單位有規定，但這是紅酒，應該過不了量的，呵呵，來，我先敬你一杯，謝謝你的挺身相救，謝謝你的細心照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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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學斌老臉一紅，忙舉杯訕笑道：「您別客氣，我應該的。」

    喝過酒，謝慧蘭就讓著董學斌夾菜吃飯，嘴上聊著一些家長裡短的小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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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董，你過年怎麼沒和父母一起？」

( d" J. \" _' a: j* i    「我媽在北河省呢，工作忙，就大年三十兒回來呆了兩天。」

    「你父母是做什麼工作的？」

    「我媽跟鄉下教書，是個語文老師，我爸……去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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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 }0 v6 q; S: S) |  Z- n    「……抱歉了。」

0 `8 x- [' e5 \/ P- k    直到現在，董學斌心裡才徹底放鬆了下去，知道謝慧蘭這次不是要和自己算那絲襪事件的賬的，而是想感謝自己救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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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 _9 v& ]( e) N    突然，董學斌從不遠處的走廊上看到了一個中年人，很眼熟，好像跟電視上見過，想啊想，想啊想，對了，是京城市委常委，公安局局長馮學良，一個威風凜凜的五十歲上下的中年人，那邊可能是有包間，他正邁步往走廊外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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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副部級的高官董學斌還是第一次見到真人，果然氣勢不凡啊

/ S0 w& ]0 |9 J8 t. [$ @' i: p: e    正想著呢，對面的馮局長視線隨意向這邊一掃，結果愣了一下，然後居然笑呵呵地一轉頭，朝著自己這邊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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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 g+ g: Q% U4 j- I    董學斌嚇了一跳，我x，這是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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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q% \6 @4 T1 f* o* o    「慧蘭哈哈」在董學斌驚訝的注視下，馮學良慈眉善目地來到了自己兩人的桌前，「怎麼大過年的有空上王府來了？」

5 R3 M& d9 G" C) e% `  t    謝慧蘭才是看到他，笑著站起來，不亢不卑地單手和他握握手，「今天是來陪朋友吃個飯，馮叔叔過年好啊，阿姨身體怎麼樣？」

    馮學良看看也站起身的董學斌，對他笑了笑，然後看向謝慧蘭道：「她啊，還是血壓高的老毛病，讓她控制飲食她也不聽，這不，在包間裡大魚大肉地又吃上了，我現在都懶得理她了，呵呵，行了，你們吃飯吧。」

$ N5 y+ {' b  I8 O0 b    謝慧蘭笑道：「那等會兒我過去敬酒，您可留著點肚子哦。」

7 {9 `7 D, O8 `8 d# R, f) y    「哈哈，我還能讓你給喝趴下嘍？行，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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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1 \) L1 X7 G, k    董學斌早看傻了，市委常委對我笑了？真對我笑了？暈謝姐的面子太大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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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學斌知道謝慧蘭有背景，不然也不會年紀輕輕就坐上中宣部底下的一個副處長，但那奧迪裡的一堆通行證，王府的特殊待遇，市委常委的親切笑臉，他現在才發現，這個謝慧蘭不僅僅是有背景，好像還是有天大的背景的

較小賀

第143章【兩百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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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s/ V, A5 i7 n& \    下午一點五分。

9 |+ f/ k. K1 O, a; S7 V( G2 G    從王府飯店出來，謝慧蘭招呼董學斌上車，開著奧迪出了停車場。

. O2 U( Z, e# C, l$ C  ~* o& l    副駕上的董學斌身子僵硬地坐在那兒，悄悄瞄了眼謝慧蘭，表情更是肅然，國色天香的面貌，中央領導的身份，大到天上的背景，現在看見她，董學斌是連笑都不敢笑了，有點慶幸，有點愁苦，慶幸的是自己對她有救命之恩，愁苦的是自己拿了人家絲襪干了見不得人的勾當，還被人家給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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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學斌現在的心情簡直太複雜了

    車廂裡寂靜了片刻，謝慧蘭忽然笑了笑，「小董，你平常有什麼業餘愛好？」

    董學斌咳嗽一聲，「這個，愛好談不上，就是喜歡逛逛古玩市場，看看古玩收藏的節目。」他說了一個高雅一點兒的，玩電腦看電影聊QQ的那些興趣他覺得有點上不了檯面，當然不會說。

    「喲，那可巧了，我沒事的時候也喜歡轉轉琉璃廠。」

    「您也喜歡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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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我也是瞎湊熱鬧，談不上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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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o0 Q- U' J! g    「您太謙虛了，一看您的樣子就特別懂行。」

1 `4 [, J* u1 f3 ?; f2 j7 L    「我腦門上難道貼著字呢？怎麼這還能看出來？呵呵……」謝慧蘭用優雅的姿勢捏著方向盤，想了想，忽然放慢了車速，「還說一會兒給你買兩件衣服當做謝禮呢，既然你也喜歡古玩，咱們去琉璃廠逛一圈吧，今年廠甸廟會的小吃街也挪到陶然亭了，琉璃廠應該照常營業的，你選一件喜歡的古玩我送你，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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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學斌匆忙拒絕，「不用，真不用了，您剛剛不是已經請我吃飯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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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頓飯怎麼能和一條命比？」謝慧蘭很強勢地調了頭，一直往西開，根本不給他選擇的機會，「聽我的，成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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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暈，不成也得成啊，董學斌就苦笑著點點頭。

* I" r3 s: N! p- p- |6 j    前兩年的南新華街沒到過年都有廠甸廟會，轉而變成步行街，公車也好機動車也罷都得繞行，當然，你不繞行也沒人管你，只要你能走得動就行，一點不含糊的講，那時候的廠甸廟會真的是人山人海，前後左後挨著的人間距不會超過一個手巴掌，就是那麼擠，不過這兩年的小吃街搬去了陶然亭公園，留下的只是些賣書的散攤兒了，人不是特別多，車也開的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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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3 z/ n% H5 [3 t, [9 Z    西琉璃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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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奧迪車停穩，早就提前解開安全帶的董學斌嗖地一下跳下車，小跑到另一邊給謝慧蘭開門，還學著那次郭攀偉給自己「護駕」時的樣子，一手擋在上面的邊框上，護著謝慧蘭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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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v: D* e! k+ Q' w    謝慧蘭搖頭笑了下，「你啊。」

    經過這兩天的接觸，董學斌發現謝慧蘭很愛笑，苦笑，淺笑，微笑，冷笑，好像所有的表情都會用笑容表現出來，顯得非常雍容，好似個古代大宅門裡走出來的女人似的，每個笑都勾帶出一股不一樣的魅力。

1 V& d3 H6 J! J" c6 R- W4 G1 V% R    走進一家古玩店，謝慧蘭看看他，「瞧瞧有沒有你喜歡的東西。」

    董學斌壓根就沒想讓她給自己花錢，但什麼也不讓她送吧，謝慧蘭估計也不答應，於是乎，董學斌繞著店裡走了一圈後，就站在了一個木頭展架前，指指裡面的一件紫檀口的蟈蟈葫蘆，他知道這東西應該是店裡面最便宜的玩意兒了，其他的瓷器書畫啥的，就算是贗品肯定也比它貴，「謝姐，這個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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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慧蘭笑笑，「都快過了養蟈蟈的季節了，選個像樣點兒的古玩行不行？」

  _. K8 d- K8 K6 s  z    董學斌訕笑道：「我挺喜歡這個的。」

    「……那好吧。」謝慧蘭就跟店主尋了個價兒，一聽是兩千塊錢，她也沒說別的，摸出錢包付了錢，然後將蟈蟈葫蘆遞給董學斌，「……再看看別的去，這個謝禮太薄了。」

2 W) L2 @- h6 ?$ [+ R/ w3 M' z    「可別了，可別了。」董學斌捧著蟈蟈罐兒，「這個就太好了，謝姐，謝謝您了。」

% p* v3 S- _+ e) G( e) L1 S    無奈一笑，謝慧蘭搖搖頭，「就知道讓你選肯定也選不出來什麼，唉，那走吧，再四處瞅瞅有沒有像樣點兒的東西。」見董學斌還要說什麼，謝慧蘭就一擺手，「不給你買行了吧？我自己看，你也幫我參謀參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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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1 p. V2 X" W9 ?& [2 X/ g    董學斌道：「行，不過我可沒您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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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p0 b3 S8 f/ L    「呵呵，你就別捧我了，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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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琉璃廠有不少家店都關了，略微走了走，謝慧蘭也沒看到她中意的玩意兒，然後倆人就到了東琉璃廠，這邊還行，謝慧蘭剛進第一個店就瞧上了一方田黃石的印章，可一問價錢，一百多萬，謝慧蘭搖搖頭，當然不會買，不是不想買，而是她根本沒那麼多閒錢，副局級一月工資才多少？

    一個小時後，倆人重新站到了東西琉璃廠的交接十足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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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慧蘭看看表，「……不看了，走，我送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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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 k3 q  c    「可不敢了，您上家接我已經……您有事就忙吧，我自己打車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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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a( I1 Q. E# ?. S1 _    「那怎麼行，咦……」謝慧蘭目光突然落到了路邊廟會的幾個攤位上，那邊有幾個賣氣球和賣棉花糖的，還有一家攤子上擺滿了瓶瓶罐罐的瓷器，什麼康熙青花啊，什麼民窯小碗兒啊，謝慧蘭有些感興趣道：「小董，陪我再看看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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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哦，好。」董學斌就跟了上去。

    攤主是個三十歲的青年，一看到謝慧蘭風姿，他倆眼立刻有點直了，「兩位看點什麼？」

    謝慧蘭眼神左右掃了掃，不久，視線落到了一個藍色的小碗上，碗身繪著如意雲頭紋一周，碗腹繪金彩蛟龍，挺氣魄的，謝慧蘭拿在手裡看看，又瞧了瞧碗底，上面刻著乾隆年制的字樣，還是個官窯。一般在普通小攤兒上看到這種官窯瓷器，不用問，肯定是贗品，這類玩意兒連拍賣會都很少見，怎麼可能隨便跟大街上看到？但凡事都有例外，否則也不會有那麼多撿漏故事了。

0 d6 z9 [2 y" s' P    攤主一瞅謝慧蘭，就道：「這碗是我剛從老家收回來的，官窯，老物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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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慧蘭在手裡把玩片刻，轉頭笑道：「小董，你也看看，東西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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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g# ]: q! A; Q5 O' ~' L2 L0 t    董學斌還真認識這個碗，叫清乾隆藍料描金龍紋碗，之所以知道的這麼清楚，是因為他兩年前在潘家園打工的一家古玩店裡正好有這種碗的一個瓷片，那瓷片可是真東西，雖然不值什麼錢，但董學斌當時還研究過幾遍呢。見中央領導發話，董學斌有點急於表現下自己，就雙手接過碗來上上下下地看。

- ]( A) B  p3 G    嗯，這碗跟自己看過的那個瓷器碎片好像差不多，又好像差很多。

1 P8 y2 W8 h$ T2 m& |) E    顏色上，這碗似乎鮮艷了一些，釉色稍亮了一點。但紋路上瞧，又好像跟那件瓷片很相似，金龍的感覺非常細膩鮮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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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A4 P4 P3 a* D- A    謝慧蘭道：「怎麼樣？」

% E8 a3 J+ p1 c* U1 ^! w) Q    董學斌汗了一下，「咳咳，好像有點味道，又好像沒味道，這個，我也說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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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慧蘭一側頭，「這碗什麼價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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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攤主道：「五萬。」

! `; \6 M3 c3 A$ n; J. X. Q    謝慧蘭微微搖頭，笑了下，「如果真是官窯，我相信你也不會賣五萬了，便宜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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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B* I2 s8 s6 c& n, p$ h: x$ ~* c    「這真是老東西，我老家那人的祖先當初是跟京裡……」

    謝慧蘭很強勢地擺手打斷了他，「咱們談價錢，不談故事，好吧？」

    攤主苦笑道：「我四萬多收來的，真賺不了幾個錢，五萬一分也不能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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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算了。」

    如果碗是真的，價值肯定幾十萬不用說，買到就是撿漏，要是對方只賣幾百幾千的話，賭一賭也沒問題，但對方開價就是五萬，五萬可不是個小數目，買個真正的民窯瓷器都足足夠夠了，這賭性就太大了一些，況且這個碗確實似真似假，而一般讓收藏者甚至專家都打了眼的贗品，都是這種似真似假的，算起來，這件藍料描金龍紋碗是贗品的可能性佔了七八成，所以謝慧蘭才把碗放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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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8 t% g3 |. [7 u$ Z, l; Z2 ~    「小董，走吧。」

    沒有跟謝慧蘭面前表現成功的董學斌很是鬱悶，古玩收藏就是這樣，即使你看過一次真東西，即使你對這個玩意兒很瞭解，可當下一件同樣的東西出現在眼前時，你也沒準會抓瞎，董學斌現在就是這個情況，也許因為保存方式不同，也許因為是贗品，他總覺得這碗和原先看過的瓷片稍有一點點不同，但這個不同又不足以判斷其真偽，唉，唉，唉，要是能看一看這碗的斷面就好了，他曾經見過描金龍紋碗瓷片的斷面胎，只要再讓他看一次，肯定會知道真偽，畢竟造假者只會在瓷器外表上做手腳，讓其無限接近於真品，但裡面的胎……誰會去管它？鑒定瓷器真偽的方法千千萬，但世界上卻沒有人會摔碎了瓷器再做鑒定，那樣鑒定即便是真的，又有什麼意義？瓷器已經碎了，價值……

' t* d* _  v  @" p# N, L4 A    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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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3 }/ e7 f, [1 a$ p) N) d    想到這裡，董學斌一下就愣住了

    我x世界上怎麼不會有人用摔碎瓷器的瘋狂方法鑒定真偽？

) W6 D6 n9 y; Y    自己就完全可以啊

    見那女的走了，這小伙子卻沒動，攤主便道：「小兄弟你再看看，這碗真是正兒八經的官窯。」

! w% t5 k- x8 f' ^& Y- y' B2 u% b    「是嗎？」董學斌將碗重新拿在了手中，「那我看看。」

0 E" A4 d8 L5 h7 B' @7 X3 T" f    攤主笑呵呵道：「看吧，隨便看。」

& Y5 J+ B& G# n5 d    董學斌嗯了一聲，抬起手中，突然就在攤主錯愕的目光下重重將碗扔到了地上，哢嚓，碗身支離破碎。

    「你丫幹什麼」攤主一下就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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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後的謝慧蘭也愣了一下，「……小董什麼意思？」

( M; N) q8 O$ F" z    董學斌不慌不忙地答道：「我看看胎。」

    攤主指著他鼻子吼道：「大家都看見了啊五萬賠錢快給我賠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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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G$ U: b+ j, u" j7 }0 }  e    不理攤主的大吼，不理看熱鬧人的愕然，董學斌彎腰快速撿起一個瓷器碎片，小心不讓它扎到手，然後輕輕在它的斷面上摸了摸，感覺了一下，後而又仔細瞧瞧斷面釉色的厚度和胎的細膩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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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片刻後，董學斌面色一驚，對了，居然都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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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釉的厚度恰恰合適，胎質也潔白細膩，不是那種現代造假常用的粗胎，而且胎面的感覺也與以前自己看到的那片瓷片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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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x& X0 }/ x$ H# `/ b    是真的

    竟然真他**是官窯

    靠BAC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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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Y* l% ?  P/ L' r$ [& b6 c    今天新積攢出的BACK被董學斌用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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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畫面一閃又回到了謝慧蘭跟攤主商量價格的時間段

# H' Q; j, v; e" n    「這真是老東西，我老家那人的祖先當初是跟京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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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咱們談價錢，不談故事，好吧？」

, I! W: M- O' f7 ]    「我四萬多收來的，真賺不了幾個錢，五萬一分也不能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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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算了。」謝慧蘭輕輕放下碗，「……小董，走吧。」

4 J7 d' ]/ ^' U. L0 |4 B    見他們不買，攤主也沒死乞白賴地攔著，這碗確實是他跟老家收來的，不過那家人的祖先卻根本不是什麼京裡的權貴，而是跟縣城收廢品的，前陣子也不知從哪弄回了件這個碗，他看著模擬度挺高的，就花兩千兩百塊錢買了過來。他們家鄉可是造假的發源地，作坊多了，所以他根本沒認為這東西是真的，就想著跟京裡給打個五萬塊的價格看看能不能糊弄出去。

    「謝姐，稍等一下。」董學斌叫住了謝慧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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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謝慧蘭一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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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學斌小聲兒對她道：「這碗是真的，您快買下來，絕對錯不了。」

/ H3 H: ?( d$ N8 F8 j    謝慧蘭微微一怔，笑道：「你剛不是還拿不準呢嗎？我看著倒不像真品，釉色太艷了。」

    「謝姐，您就買了吧，我騙誰也不敢騙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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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算了吧小董，五萬太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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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學斌本來是想賣謝慧蘭一個人情，借此打消一點絲襪事件產生的尷尬，可見謝慧蘭怎麼也不聽，董學斌就苦苦一笑，知道謝慧蘭是個骨子裡特別有主見有想法很獨立的強勢女人，她做出的第一個決定一般一定會堅持到底，別人說什麼也不會管用的，所以董學斌乾脆也不勸了，「……您要是不要，那我就撿漏去了。」

( q) o& ]& O9 I, y    謝慧蘭瞅瞅他，「這麼肯定？」

    「非常肯定。」

4 M2 A" {: |6 ]" L    謝慧蘭就不再說什麼，瞇眼點點頭。

) B( m' a$ @4 b9 T5 E+ \    董學斌相信自己的判斷，除非造假者連胎也原封不動地完美地模仿了真品，不過這幾乎是不可能的，誰也沒那個閒工夫。他一折身重新回到了攤位前，對著那攤主指指那只清乾隆藍料描金龍紋碗，「你要是真有心賣的話，一口價四萬，四萬我就要了，再多我想給也給不了你，身上沒那麼多錢了。」

* F( u; G0 k; O  R5 O$ }0 b    攤主一聽，心頭大樂，「唉喲，四萬太少了，不行不行，就五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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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k2 f/ D- v  u; q    董學斌道：「我說了沒那麼多錢的，要是不行我就走了。」

7 z  G1 \) D3 R1 J  Q' e    攤主趕緊挽留道：「四萬五，四萬五怎麼樣？」見他已經轉了身，攤主幹脆道：「四萬二絕對不能再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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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T; Z! x! N8 \8 l( ~    董學斌一遲疑，「好，等我給你取錢。」

9 \( c# X) @- m1 M    旁邊就是工商銀行，四萬塊也不用預約，很快就拿著現金回來了，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美滋滋的數了數錢，攤主都快樂瘋了，小心將碗給了董學斌，「這個你就跟家收藏著吧，幾年以後保準升值。」攤主心裡當然不是這麼想的，家鄉那邊的贗品仿古瓷器一般都會大量批發到京城來，為什麼？京城人好糊弄唄，嘿嘿，瞧這小子，還以為他自己撿漏了呢，也不動腦子想想，這漏是那麼好撿的嗎？

    捧著官窯小碗，董學斌和謝慧蘭一起離開了這邊。

    「……小董，找個地方鑒定一下？」謝慧蘭笑孜孜道：「呵呵，說句實話，我還真不信這是清乾隆的官窯，要說真，也就看著有兩三分的真。」

    董學斌猶豫道：「這個……」他怕東西若是真的，謝慧蘭臉上不好看，所以不想當著領導鑒定真偽的。

, O# ~* S- C- c1 T# e    但謝慧蘭顯然沒有給他拒絕的機會，「去榮寶齋吧，大地方，有信譽，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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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學斌苦笑不跌道：「聽您的。」

    榮寶齋裡，可能是春節的緣故，今天的生意不是很好，一樓大廳裡基本沒有人。董學斌左右一找，看見了一個很像專家的人，就過去問道：「你們這兒收不收清乾隆藍料描金龍紋碗？」謝慧蘭在一旁瞇眼靜靜聽著。

) T6 N* T' {) g( v/ ~& P: Q    那小老頭的眼神望了過來，「得看看東西，帶來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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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U! L  a- J' ~  y- j  W3 d8 h9 j    董學斌就將小碗輕輕放到桌上，行話這叫瓷不過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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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V+ E$ p' w$ N. G  m+ B, L7 r6 Q3 f    小老頭細細的小眼睛往上面一看，愣愣，然後就將小碗摸在了手裡，翻來覆去地品了品，「小伙子，不著急吧？這個我得慢慢看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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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2 k+ W5 p$ v1 q; c    董學斌詢問的目光看向謝慧蘭。

2 D. Q0 k& e& Y: H3 m    謝慧蘭微笑道：「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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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R( L9 Q& n* G8 P    董學斌怕她累了，就從旁邊搬了把椅子給她，「您坐，我去給您買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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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謝慧蘭也沒客氣，坐下後，笑道：「你也搬椅子坐吧，別傻站著。」

, l$ q8 A1 B2 V& G, }1 m( h% l/ Q    那邊，小老頭從後面拿出了放大鏡等工具，反反覆覆研究起來，五分鐘過去了，他摘掉老花鏡揉了揉眼睛，又從樓上喊了一個中年人下來，隨即倆人又一起探討研究了十幾分鐘。

* j6 q! t. Y4 k, J* I    董學斌自己等得起，但中央領導的時間可是寶貴的啊，便催促道：「還沒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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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 L) }% G1 |$ v- J% n. i6 n    小老頭和那中年人對視一眼，小老頭開口道：「你這東西想賣多少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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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4 [% J8 c6 a9 ^: f& i1 L$ `    董學斌一沉吟，「……一百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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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年人大搖其頭，「這個價兒太歪了，拍賣會也出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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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u7 U2 }! l  a1 {    小老頭看看董學斌，「……東西是不錯，保存也完好，但一百萬絕對達不到，只能給你六十萬。」

    一聽這話，謝慧蘭眼睛一細，虛掩著眼皮瞅瞅董學斌。

- ^6 s5 l1 j" c+ s1 `- a$ {    董學斌心頭也是猛然一喜，哈哈，沒走眼真他**是官窯

    剛才那個一百萬純粹是獅子大開口的，董學斌也沒想它賣那麼多，此刻心裡有了底後，就開始和他們討價還價，最後達成了一個七十萬的價格。董學斌這次可沒想再上拍賣會用BACK競價，畢竟按規定拍賣會是不允許賣主惡意競價的，上次拍賣珍珠項鏈時也是趕巧了，正好是孫老師用他的身份證給董學斌登記的拍賣牌，拍賣結束後還埋怨了董學斌一通，所以下次肯定沒那麼容易了，還不如現在直接賣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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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伙子，怎麼付款？」

    「……支票吧？」

! {, g1 M! v2 o  ]0 M& C4 t! {. X. J6 [    「可以，你稍等一下。」

    拿著支票出了榮寶齋，董學斌心情大好，可一想到謝慧蘭還在，就忙將喜色一收，「謝姐，這錢咱倆一人一半吧，要不是您發現了那東西，我也撿不了漏，都是沾了您的光。」他就是客氣一下，也明白謝慧蘭不會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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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慧蘭笑了，「小董啊小董，沒想到你還有這個本事？嗯？你玩收藏多少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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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嗨，我也就是碰運氣趕上了，其實沒您懂行。」

    「呵呵，你就別拍馬屁嘍，你能猶豫也不猶豫地花四萬多買下那碗，肯定知道那是真品，我可比不了你的眼力。」謝慧蘭不由得重新打量了董學斌一番，唇角泛起笑意，「……以後我要是再逛古玩店，看來可得帶上你了。」

) Q0 d) B; O  O9 N( H+ F    董學斌心說只要你別追究絲襪的事兒，你讓我跟你去哪兒我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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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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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Y4 _% p1 A: X% F  N    下午四點，董學斌將那張七十萬的支票存入銀行，然後自己都被自己的總資產嚇了一個激靈－－兩百萬足足兩百萬了

    擦了把汗，他馬上就給瞿芸萱打了一個電話，「萱姨，我剛才又撿漏了一個瓷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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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電話那頭的瞿芸萱怔怔：「……啥？又撿漏了？你怎麼老能撿漏？」

* p. k% m2 p+ {    董學斌：「嘿嘿，這次賺了七十萬，咱們倆現在已經有兩百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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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瞿芸萱：「…………」

    「我想了想，我帳戶上還是不好放那麼多錢，萬一單位有人查起來……嗯，還是給你的好，等會兒我把錢都匯到你帳戶上，以後也是，我賺了錢就放你那兒，咱倆的錢都給你支配保管，你想開什麼公司就開，咱們爭取越賺越多，好不好？」說完最後這句，董學斌汗了一下，怎麼把謝慧蘭的口氣都給學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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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0 S8 e" K( F- w9 `! h0 R    「……真又賺了七十萬？」

; m+ w) k9 W: z, K" b    「呵呵，待會兒你查查帳戶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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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x( P7 B# a: I3 s2 F# _    「……臭東西你可真行姨明天回去給你好好慶祝一下」

    「呃，還用電影院那回的慶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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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i' o1 Q$ c, q9 ?, Z    「去死」

較小賀

第144章【小董主任護短！】

& Z+ }5 u* h' G$ ~! [$ W& Z, h8 G    春節長假轉眼結束了，今天是節後正式上班的第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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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主任早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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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主任，給您拜個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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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U  w  J7 s6 q/ {    「董主任，恭喜高昇。」

    不管認識的還是不認識的，但凡是看見董學斌的人不是點頭微笑就是開口打招呼，如果說在之前還有不少人懷疑小董主任的能力，覺得那個有什麼困難都能上的外號太扯淡了一點，但經過那次撤字事件和這次破格提拔後，這種質疑聲就再也聽不到了，即使是對小董主任很不感冒的人也不得不承認，這丫確實是真有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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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學斌笑呵呵地跟眾人打了招呼，能感覺到自己提了副科以後大家的態度又不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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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董」一個很不和諧的嗓音突然在背後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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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w: a( f3 ?5 i( v) f    現在分局上下沒幾個人會叫董學斌小董的，就連綜合辦主任李慶也會稱呼他一聲董主任，能叫小董的人全是徐燕副局長甄安國局長那種級別的大領導，所以一聽有人叫自己這個，董學斌就趕快恭敬地回過頭，想和領導打招呼，可當他看到身後那人時，臉色卻是微微一變，麻了個痺，什麼領導啊，是甄局長的秘書嚴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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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Y- H" x7 X5 _* j    嚴磊大步走過來，面無表情道：「小董，一會兒局裡有個會，把資料準備好。」

+ o: i* \2 l& Q* x    董學斌心說小董是你丫叫的麼，自己現在已經和他平級了，不對，論起職務來自己還比嚴磊大，怎麼現在反倒你丫成我的領導了？還對我發號施令上了？你丫那是什麼口氣啊我欠你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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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v8 F7 ~5 I( h. ~0 L    「……什麼資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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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o# O. C. x8 h1 Y: Q: ^- ?2 N6 A    嚴磊皺皺眉，「我年前不是就把資料給你們綜合辦傳真過去了嗎？」

    「是嗎？」董學斌愛答不理道：「那我回去找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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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嚴磊臉一沉，「這是甄局長年前就交代下來的任務董主任要是資料出了錯可別怪我沒提醒你」

    董學斌心中大罵，草，你丫也就會拿甄局長壓人，什麼玩意兒啊，「……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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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嚴磊被董學斌的態度弄得有些惱怒，他是甄局長的秘書，分局上下誰見了自己不得客客氣氣的？可就是這個董學斌不一樣，那回不但在綜合辦裡掃了自己的面子，在酒樓陪蔣局長吃飯那次，他也當眾讓自己出了大醜，嚴磊知道董學斌跟分局幹了不少漂亮事兒，可既然倆人的矛盾已經被激化到眾人皆知了，也不允許嚴磊再給董學斌好臉色了，縱然姓董的跟局領導關係再好，可他能有自己跟甄局長的關係近嗎？有甄安國在嚴磊後面站著，他顯然不會把一個小小的副主任放在眼裡。再有能力又怎麼樣？自己代表著一把手的權威，我的話你就得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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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喲，嚴哥，早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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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7 g% i" g$ G6 F6 i" r8 Q2 d' I    嚴磊看過去，微微一笑，嗯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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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學斌撇撇嘴，轉頭就回了綜合辦。

2 y1 ?, _5 w/ [/ f7 {    讓嚴磊這麼一鬧，董學斌的好心情全沒了，憋了一肚子火，他是越來越厭惡嚴磊的狐假虎威了，瞧瞧以前給閆局長當秘書的呂哥，人家對誰都和和氣氣的，很少有拿架子的時候，跟各個部門領導關係也磨合的很好，秘書就得有個秘書樣兒，可在再看看嚴磊，心眼小，肚量小，架子大，也不知道甄安國怎麼選他當秘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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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主任，您來啦？」

    「董主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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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 k* I8 D9 L    「董主任，咦，您怎麼了？」

* O- U) T" R# C- F8 j& u' o( [' e    譚麗梅、常娟、郭攀偉、老嚴紛紛跟董學斌問好，還有個新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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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學斌一擺手，交代他們把嚴磊讓準備的資料趕緊準備好，就轉頭回了小辦公室。他不想給嚴磊面子，但絕對不能不給甄局長面子，所以就算再討厭嚴磊，董學斌也不可能當眾跟他起太大的衝突，事情還是得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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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d6 e* u% V8 |$ c7 Q    等上午的工作忙完了，咚咚咚，譚麗梅敲門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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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q5 u- I! T$ t    「董主任，孫壯的事兒真的謝謝您。」譚麗梅一臉感激。

    董學斌昨天晚上給徐燕打了電話，讓她幫忙調整一下孫壯的工作，徐副局長沒當面答應，只說幫著問一問，結果今天早上孫壯就直接去政治處報導了，辦事效率很高，可見徐燕對自己的話還是很重視的。想到這裡，董學斌的心情也恢復了一些，笑道：「別客氣，對了，新調來一個？」

6 K6 G& D" _8 ?' M    譚麗梅答道：「嗯，是政治處那邊過來的，叫王欣，去年剛考進來的公務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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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學斌道：「行，你叫她找我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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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領了命，譚麗梅關門出了去，笑嘻嘻地走到正低頭弄檔的王欣面前，「董主任叫你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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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欣長得還湊湊合合，一個挺清秀的姑娘，一聽董主任要見她，頓時有點發怵，她之所以被調到綜合辦來就是因為跟政治處得罪了一個副主任，主要還是王欣自己笨手笨腳，上面交代下面的幾個工作她都沒能辦妥，總是出問題，經常被領導訓斥，所以王欣對去見領導總有一種莫名的恐懼，加上她聽過小董主任的種種事跡，心中更加發慌，「譚姐，那，那，董主任找我什麼事兒啊？」

/ h1 P1 |! P$ @$ c' A    「這個我可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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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不是我哪裡又出差錯了？董主任是要批評我？」

$ E' k$ Q- l7 h& I+ u( k0 ]    譚麗梅咯咯一笑，「不會吧，董主任對下屬很好的，我還沒見過他發火批評人呢，嘻嘻，你來綜合辦才是來對了，這兒雖然工作比較繁瑣，但氣氛好啊，告訴你吧，咱們分局就沒有比董學斌再好的領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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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N7 q# h) y7 v    一旁的常娟也笑道：「小譚說的沒錯，小王，快去吧，別讓董主任等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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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哦，好。」王欣將信將疑地站起來，滿臉躊躇地走過去敲門。

4 j. s/ K* W- m7 ]& P    董學斌道：「請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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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n2 U! N; h$ k8 V8 U* u, a    王欣小聲兒道：「董主任，您找我？」

    董學斌笑著點點頭，指指沙發上，「坐吧，坐下說。」

' u* B  ~9 m6 B' P    王欣沒敢坐，但見領導又說了一遍，她就只好戰戰兢兢地坐了下，心裡直打鼓，她實在是被領導給罵怕了。

( E3 b2 ~* f+ T3 C' }) i    董學斌和顏悅色道：「小王是吧？呵呵，別那麼緊張，上午誰帶著你熟悉工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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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欣小心翼翼道：「是譚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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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 I7 A; b3 A    「嗯，小譚工作能力還是不錯的，慢慢跟著她學習學習吧，其實綜合辦的工作也沒啥，主要就是得心細。」見王欣汗都下來了，董學斌就很是無語，心說你至於這麼緊張嘛，「你打字速度怎麼樣？會寫發言稿嗎？」

    王欣心虛道：「打字速度……不是很快，發言稿……我也沒寫過，也不知道……」

2 i5 V* Y1 g% e- D$ L" d    董學斌一嗯，「沒關係，慢慢學，誰也不是一下生就什麼都會的，呵呵，有不懂不明白的就問問小譚和常娟攀偉他們，直接來問我也行。」頓了頓，看得王欣如坐針氈的模樣，董學斌也不說了，「好了，也沒別的事兒，你回去工作吧，遇見困難了隨時可以來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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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4 a2 N9 }5 H    王欣如臨大赦，「謝謝董主任關心，那我，我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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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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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了小辦公室，王欣後背都濕透了，常聽別人說小董主任怎麼怎麼厲害，沒想到他居然這麼和善，一點領導架子都沒有，這讓王欣十分意外，但她也知道人不能只看表面，政治處那個副主任平時不也很和善嘛，可只要你一有點小差錯，人家該瞪眼睛還是瞪眼睛，領導都是一個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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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5 A0 J, }5 I& S    腳步聲響起，嚴磊的身影突然出現在綜合辦裡。

; k" w% P6 m" {9 \- Q! ]    嚴磊一眼就看到了王欣，直接將一篇A4紙給了她，「把這篇東西打成文檔，一會兒我來拿，要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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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M7 B) `* F8 C1 w3 \5 a    王欣忙道：「是，嚴秘書。」

: x4 ~, b+ T# t. S    譚麗梅和常娟幾人全裝作沒看見嚴磊，他們知道小董主任跟嚴秘書關係很差。

8 V% m, |$ X& V) w& U6 M0 @( t  }- X: i    等嚴磊一走，王欣就小心謹慎地開始打字，有些她拿不準的字還特意翻了翻字典，生怕出錯。

    不多會兒工夫，嚴磊就快步回來了，走到王欣跟前道：「文檔好了吧？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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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K4 J0 y( l! f- ~- z    王欣一愣，「……還，還沒好，再有十分鐘就能打完了。」

( |  _1 {8 k/ W) p3 t0 Z7 s7 g5 t    嚴磊一聽，眉宇間驟然一沉，「怎麼還沒好？這都多長時間了？你沒聽我說東西馬上要用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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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D& G/ T1 A8 u% a4 x7 h    王欣脖子一縮，知道自己又辦錯事了，心中很是害怕，「嚴秘書，對不起，我，我不知道您這麼急著要用，我……」嚴秘書是誰她當然清楚，那是甄局長最親信的人，這種人物可不是她能得罪的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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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3 u" X( v% l1 O8 Q, A2 `, U$ L8 N    嚴磊一瞪眼道：「你給我推卸什麼責任你耳朵不好使嗎？聽不見我剛才說讓你快點打難道非得要我告訴你幾點幾分幾秒時必須把文檔打出來？」上回來綜合辦就弄了一肚子氣，這回又是，嚴磊終於忍不住發了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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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欣非常冤枉，要是嚴磊事先告訴自己他五分鐘就要來拿，王欣就把這事兒給譚麗梅做了，畢竟她打字速度真的不快，這下見嚴磊發飆，王欣眼睛一紅，咬了咬嘴唇，末了竟是委屈地嗚嗚哭起來，來機關好幾個月了，可她幾乎每天都要挨領導的數落，直到今天，她是再也受不住壓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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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譚麗梅一愕，趕緊道：「嚴秘書，文檔我馬上給您打好。」

    嚴磊黑著臉看著王欣道：「正事幹不好就會哭你們綜合辦就這個工作效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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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W3 k4 S0 U: U    王欣捂著嘴，哭聲更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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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面的聲音董學斌聽得一清二楚，聞言，他火騰地一下就上來了，嚴磊跟他的地盤裡大喊大叫，那是完全沒把他這個副主任放在眼裡啊，這是在幹嘛？在打我的臉？在指桑罵槐？董學斌碰地一聲拉開門就走了出去，「喊什麼喊我們綜合辦怎麼了？啊？我們的工作效率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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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氣氛徒然一緊，譚麗梅常娟等人一瞬間全屏住了呼吸

2 w8 q& o# G# C- a' e" Y0 @% A    嚴磊臉色一冷，「你說怎麼了我要的文檔都五分鐘過去了才弄完了一半耽誤了甄局長的事兒你負責還是我負責？」

    我去你大爺的吧你丫除了會扯虎皮還會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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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w  r4 d& S. @3 U0 C    董學斌臭脾氣也上來了，嚴磊來自己辦公室大鬧，那是完全沒給自己面子，在打自己的臉，關乎到面子和威信，董學斌怎麼能忍？好，你不給我面子，我他**幹嘛給你面子，董學斌指著嚴磊的鼻子就道：「那我倒要問問你了這份文檔你說具體什麼時候要用了嗎？啊？你自己不說清楚了現在還賴上王欣了？你成心來找茬的是不是？這是你的問題不是我們的問題」

6 s  I- k; n5 l& t, r0 Y& w    一聽，嚴磊臉都被氣白了，「你搞清楚情況你們工作不力不找找你們自身的原因反倒成了我來找茬了？董主任注意你的說話方式」

7 U$ Y0 r: k2 c' x( H4 z    董學斌冷冷看著他，「我說話方式就這樣你別跟我這兒大吼大叫沒看見其他人都在工作嗎？這裡是什麼地方？是綜合辦是給分局提供後勤服務的地方你影響了其他人的工作出了問題你負責我負責啊？」

    嚴磊大怒：「是你們的人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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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學斌碰地一把拍了桌子，「我的人我會管理好的輪不到你教訓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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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Q: f2 r5 n% w    「好好我今天算是見識到你們綜合辦的工作方式了好」嚴磊怒極反笑，撂下這句話轉頭就走了

+ p+ v1 o6 ~0 ~1 w- p* Y# O    麻痺的你什麼東西啊董學斌想低調，可有些人總讓他低調不起來，事到如今他也不管什麼影響不影響的了，他曾經都敢和周國安這個一把手叫板頂嘴，現在這點影響算個屁？你一把手的秘書怎麼了？一把手秘書就能為所欲為了？還想藉著罵我手下來敲打我？你算什麼玩意兒啊算起來在綜合處裡我他**還是你的領導呢你一掛職在綜合處的沒領導職務的副科……有什麼資格跟我得瑟？

    當然，董學斌發脾氣的原因也不僅僅是為了自己的面子，還有一個重要因素－－那就是這丫很護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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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學斌認為，領導的面子都是手下人給的，在外面給拿包，在單位給倒水，在家給送禮，綜合辦的這些科員給董學斌掙足了面子，像過年時譚麗梅郭攀偉等人的表現，瞧給老媽欒曉萍高興的，笑得都合不攏嘴了。董學斌就是這麼個人，你給我面子，那我也給你面子，你對我好，那我也對你好，所以董學斌才很照顧手下的科員們，見到自己的人被嚴磊罵哭了，他哪兒還能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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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P( x% X9 F4 ^. P2 X    那邊的王欣早看傻眼了，呆呆地瞪著含淚的眼睛，連哭都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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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Q( D" W# }+ |- U8 S, w    嚴磊是什麼人誰不知道啊？那是一把手最信任的秘書可小董主任居然為了自己一個剛進綜合辦才幾個小時的科員……竟跟嚴秘書拍了桌子，這……這……想著想著，王欣眼淚珠子吧嗒吧嗒地又止不住地掉了下來，「嗚嗚……董主任，我……我給您闖禍了……嗚嗚……您……您批評我吧」

) w2 }4 @  \! S2 i8 d    董學斌看看她，柔聲安慰道：「別哭了別哭了，哼，有些人啊，有了點小權利就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到處的狐假虎威膨脹得不行，小王，這件事你沒錯，打字慢也不是你的問題，你剛來綜合辦業務上還不熟練，誰也不會怪你的，聽見沒？別哭了，擦擦眼淚。」

    見小董主任不但為自己和嚴磊吵了架，甚至連批評都不批評自己，王欣哭的更厲害了。

    董學斌哎呀了一聲，「小譚，你快哄哄她，交給你了啊，常姐，那份文檔你快點打出來吧，別耽誤了甄局長的事兒。」說完，董學斌就回小辦公室了。

7 J$ V8 A0 K0 ?; r% o    外面，譚麗梅撕了張餐巾紙遞給王欣，「我跟你說什麼來著？董主任對咱們不錯吧？嘻嘻，當初周局長在開會時檔出錯的事兒你知道吧？雖然是有人陷害的我們，但打檔和理檔的事兒都是我和常姐負責的，可周局長那時要追究責任的時候，董主任居然說檔全是他印的，把責任都給攬了過去，當時我和常姐也是你這樣，感動得都哭了。」

    王欣現在是真信了，嗚咽地重重點著腦袋，她也從沒見過這麼好的領導，「可是，可是我給董主任惹麻煩了，嚴秘書那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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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娟一邊把嚴磊的那份文件拿過來，一邊笑道：「這點事兒對董主任來說還叫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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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攀偉也樂道：「沒錯，咱們就看著嚴磊怎麼倒楣吧。」以前的一系列事件已經足夠證明了，凡是得罪了小董主任的人，最後一般都沒有好果子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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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 n5 V% P5 t! c# g; n    中午，小董主任和嚴秘書拍桌子對吵的事情就傳開了

    一個是風頭正勁的小董主任，一個是紅得發紫的一把手秘書，倆人的衝突當然引起了眾人的關注。一開始大家還以為是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件呢，然而聽了事情的原委，城西分局的眾人拍腦袋的拍腦袋，無語的無語，苦笑的苦笑。

! k) q( S% G( \* W& Z- R    就為了這麼點兒小事兒？？

9 V; J/ Z  e: P! `  o: n* `    按說在這種情況下，嚴秘書教訓了科員也算不得太大的事兒，畢竟人家在給甄局長辦事，一般領導就算心裡不舒服的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就過去了，怎麼也要給一把手面子啊，怎麼可能因為屁大點的事兒就跟嚴秘書翻臉？換了誰也不太會這麼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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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這只是說一般人。

    而分局上下誰都知道，小董主任偏偏就不是一般人

較小賀

第145章【外省學習交流的名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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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6 ~$ c+ A- s- T3 l    中午休息。

0 T) S) {; o  V2 k& ~    董學斌剛出辦公室想要去食堂吃飯，就聽到了一個消息－－今年去外省學習交流的日子提前到了二月初，這次是去江浙省，名額好像有十個人。其實學習交流什麼的都是扯淡，說白了就是打著交流經驗的名頭去旅遊了，這是城西分局每年都會組織的，由於國安部門的特殊，這邊沒法像其他機關那樣打著出國考察的名義去國外，所以只能在國內的各省轉悠轉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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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姐。」董學斌叫來了常娟，「往年的名額都怎麼分配的？有綜合辦的事兒嘛？」

3 f6 Z4 B$ e+ `7 z$ |    常娟想了想，道：「好像沒有過，能去的都是有級別的領導，要不然就是當年對分局有重大貢獻表現突出的人，還要不就是……」聲音小了點，「……有背景有關係的也會安排進名額，呃，董主任，今年不用說肯定有您了。」論到對分局的貢獻，誰有小董主任多？論到背景，小董主任也和領導關係極好，論到級別，小董主任也是副科級了，所以常娟覺得今年一定會給董學斌留出個名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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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學斌也是這麼想的，但考慮到剛剛跟嚴磊吵了架，心裡又沒了底。

    飯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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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學斌很自覺地來到了徐燕副局長的辦公室，「徐局長，我來承認錯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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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Z2 V" l0 I, E$ `  k    辦公桌後面的徐燕頭也不抬，「你有錯？你能有什麼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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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P% `9 J; b; R: n6 L. ]; j% M    董學斌見領導好像生氣了，咳嗽了一聲，訕笑道：「徐局，事情是這樣的，剛才嚴秘書叫我們綜合辦新調來的一個小姑娘辦事，也沒說什麼時候要用，就直接給了小王一份檔讓她打，結果五分鐘以後他就來了，看見檔沒打完，嘿，他就開始跟綜合辦裡大喊大叫，把我們那小科員都給罵哭了，您說說，這是在罵誰啊？這是再變著法的罵我，徐局長，我就不明白了，咱們綜合處的人什麼時候輪到他嚴秘書教訓了？」

1 {/ {, ~  d% n, g9 H    徐燕一抬眼皮，「你這是承認錯誤來了？」

9 `6 ]4 l( s8 I4 N! e# \# \    「……呃，這件事我也有錯，我承認我當時不應該那麼衝動。」

    放下手裡的筆，徐燕好氣地看看他，「你啊你，上次跟嚴秘書起衝突的事兒我就說過你，你怎麼就不知道低調一點，你副科級別剛解決，現在就給我鬧了這麼一出，你那臭脾氣能不能給我改一改？啊？」

    董學斌苦苦一笑，腆著臉上去給徐燕倒了杯水，「領導，您批評的對。」

    徐燕敲敲桌子，「跟嚴秘書處好關係就那麼難？就算心裡有疙瘩，面子上也得過得去啊。」也就是小董，換了別的人徐燕才不會說這麼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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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s# z7 M0 p# u& H* _( ~) i    聞言，董學斌是真冤枉了，「徐局長，我不是給自己辯解啊，事實是我真想跟嚴秘書面子上過得去，您看今天早上，一上班他就跟個領導似的對我發號施令，那個語氣啊，我都沒發形容，可我怎麼樣了？我忍了，但他上我辦公室大吵大鬧地教訓我的人，而且還是他沒有把任務交代清楚，您說說，這讓我怎麼忍？是他不給我面子，是他不想跟我面子上過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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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燕哼了一聲，「你總有說道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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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學斌是徐燕一手提拔起來的幹部，幫她幹了那麼多漂亮事兒，給綜合處爭了那麼多臉，徐燕自然是很信任他的，而嚴磊呢？來分局時間不長，什麼事情也沒幹，什麼成績也沒有，還幾次三番地和小董起了衝突，不管事情誰對誰錯，徐燕心裡已經對嚴磊有了看法，小董是不成熟，遇事就頭腦發熱愛衝動，但人家有真本事，有了困難就能上，可你嚴磊有什麼？本事沒有？穩重沒有？成熟也沒有？誰心裡都有個偏向，經過這件事，徐燕也認為嚴磊有點太浮躁了，這沒當過秘書的人就是不行，全要像你這麼做秘書，那領導還不都讓你給得罪光了？你以後還怎麼開展工作？你背後的領導還怎麼開展工作？

+ o; w5 w  V3 T$ ]1 X    但徐燕還是得敲打董學斌，「別總說人家，怎麼嚴秘書跟別人都沒事，就跟你不行啊？你也從自己身上找找問題」

    「……您教訓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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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i2 g6 e$ \/ v    最近的黨委會上，徐燕派系徹底倒向了甄安國，站隊到了甄局長這邊，說起來這還要對虧了小董，是那次撤字事件讓徐燕和甄安國的關係迅速拉近了。正因如此，徐燕才不願意看到小董和嚴磊有什麼不愉快，一個是她的親信，一個是甄局長的親信，如果倆人鬧得太大，兩頭領導臉上也不好看，而今天的事情，明顯就有點大了，大庭廣眾下拍著桌子對吵，這成何體統？

& ]- H+ J/ }) F' [# O! c9 y    「以後做事之前先給我想一想影響，別腦子一熱就什麼也不管了，要是因為這個給你個處分，我看你上哪哭去」徐燕一伸胳膊，端起他倒的茶喝了一口，「回去好好反省去吧。」

+ J8 `0 {" b3 ^1 }    董學斌有點不放心，「徐局長，甄局長那邊會不會對我有看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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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S! h1 Z$ ]* R1 l- h# N# L( H3 Z    徐燕道：「你現在倒想起這個了？當初幹嘛去了？甄局長秘書兩次都讓你甩了臉色，你說人家能沒看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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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此同時。

( Y( n5 l0 V# F8 E7 x8 E    嚴磊也在甄安國的辦公室。

) h6 L& ?: C4 a7 u& b! t/ v, Z    「甄局長，綜合辦太不配合了，再這麼下去我的工作都沒法做了。」

    甄安國看看他，「……出什麼事了？」他初來咋到，又身居高位，消息自然沒有徐燕靈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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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4 l( i/ ?9 v! Y; s: ^3 g    嚴磊知道甄安國不愛聽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兒，但他今天是真被氣炸了，「還是那個董主任，是，我承認他有能力，工作成績很突出，但不能因為一點成績就翹尾巴啊？上次我給您拿東西，叫了董主任一起去，可他是連您的面子都不買，根本就不搭理我，還有剛剛這次，我讓綜合辦的人給您打一份文件，他們辦事效率太低，半天了也沒把文件打好，我就說了那個科員幾句，誰知道董學斌一下就衝出來了，扯著膀子跟我要死要活的，說什麼他們綜合辦的工作效率就是這樣，說什麼我沒資格批評他的人，簡直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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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2 i9 u3 n8 M$ c9 c    甄安國聽得皺皺眉。

' k) m* \8 j! L# a4 J8 J    嚴磊道：「甄局長，您什麼時候見我發過脾氣啊？可那董學斌實在太過分了，有了點成績就不把別人放在眼裡了」

    「……事情真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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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a; v7 ^+ K  R# {: w% k2 V    「真的，好多人都看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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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就是秘書，成事或許不足，但敗事顯然有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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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O. U. K- o5 Y' ^    甄安國是個挺英明的領導，但再英明的人也會有私心，也會有偏向，加上嚴磊所說的與實際情況不太相符，是他刻意修飾過的，所以甄安國聽了他的話後，第一反應就是這小董確實過分了。小嚴跟了他好幾年了，工作能力先不說，但甄安國還真沒見他跟誰發過火，想來肯定是小董說話太過了點，這才讓小嚴忍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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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B# }) ?* ^4 n3 u' Z% h/ k    這個小董啊，還是太年輕了

; u  k& [" B1 _0 ]. h    甄安國搖了搖頭，但也沒有太放在心上，拋開其他的不談，他對小董的工作能力還是很看重的，不然他也不會支持徐燕拍板提了董學斌的副科，嚴磊說的這件事並沒有怎麼影響到甄安國對董學斌的欣賞，誰沒有個優缺點啊？年輕？那就敲打敲打，把他的稜角磨沒了。甄安國知道董學斌是個才從校園走進社會的年輕人，肯定沒吃過什麼虧，所以才太衝動太不考慮後果，玉不琢不成器啊，想著想著，心中已是有了決定。

6 j8 k+ f. R;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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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學斌怕給甄安國留下不好的印象，所以從徐燕辦公室出來後就奔著甄局長這兒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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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_+ T# x6 P, S$ o. A* }6 `" W/ x    咚咚咚，董學斌敲敲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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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K9 \2 m; H: `    「……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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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8 l  |+ y6 d* e5 v    一進屋，董學斌就哭喪著臉道：「甄局長，我來承認錯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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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嚴磊也在，正跟甄安國後面整理檔呢，見到董學斌，他心中冷笑一聲。

    甄安國這回沒讓董學斌坐，也沒跟他說話，抬頭看了他一眼後，就低頭寫著什麼東西。

$ u* C1 y" U! l- G6 ?    董學斌知道，徐燕在自己進辦公室時寫東西，那是她沒把自己當外人，可甄局長這一出，那是明顯在敲打自己了。董學斌心頭大怒，冷冷地望向了後面的嚴磊，不用問，肯定是這王八蛋跟甄局長面前告狀了，而且還是添油加醋地告了黑狀，絕對沒有將事實全跟甄局長說，不然董學斌曾經給甄安國解過圍，幫了他大忙，他不可能對自己這個態度

    姓嚴的咱倆沒完

    董學斌只好硬著頭皮站在那裡等。

    大約過了五六分鐘，甄安國才抬起頭，「小董啊，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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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嚴磊在一邊看董學斌的笑話。

, a" U5 V  T: g    董學斌咬咬牙，「甄局長，剛才和嚴秘書的事兒是我的責任，我不該那麼衝動。」他不知道嚴磊是怎麼和甄安國說的，但董學斌卻沒法解釋，只能放低姿態承認錯誤，嗯，雖然他不認為剛才的事兒自己有什麼錯。

( U6 X. i3 H/ z/ P$ {    甄安國一嗯，「要我說，你們兩個都有責任，都是自己的同志，都是為了工作，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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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學斌道：「您說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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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甄安國道：「行了，事情我知道了，回去工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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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 M7 G: u. q$ B5 P    見他如此，董學斌猶豫了好久，也就沒說什麼，恭恭敬敬地開門出了去。他本以為甄安國這次敲打了自己事情就結束了，可董學斌萬萬沒有想到，下午快下班時，一個讓他震怒的消息傳了回來

8 i3 }9 w# P$ u0 r' i/ B& O    去外省「學習交流」的名額定下來了，名單裡沒有董學斌。這一點董學斌沒太多意外，畢竟自己和嚴磊剛犯了錯，沒有自己也很正常。但下一時間董學斌就聽說了，名單裡……竟然有嚴磊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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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7 ~1 g6 g3 m' p    我草你大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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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k9 t' G! i( O5 T    董學斌一下就不幹了，碰地一把拍了桌子，上樓就進了徐燕的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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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局，甄局長這是什麼意思？」董學斌瞪著眼珠子，話裡直白的要命，「不讓我去旅遊我明白，那是礙著和嚴磊的事兒在敲打我，可既然名額不給我，那憑什麼給嚴磊？上午的事兒難道是我一個人的錯？難道嚴磊指桑罵槐地罵我我還得做縮頭烏龜跟辦公室裡躲著不出來？這樣才對？這樣我才不算做錯？嚴磊把我的人都給罵哭了打了我的臉削了我的面子他倒什麼錯也沒有了？徐局長，我也不是非得要那個名額，我是嚥不下這口氣，要不給，我和嚴磊都別給，憑什麼給了嚴磊不給我？」

    徐燕板著臉看看他，「……你先坐下。」

    董學斌也沒客氣，喘著氣就坐在了沙發上，「徐局，您給評評理」

    要是換一件事，董學斌一進門就吵吵鬧鬧，徐燕肯定要訓斥他一頓，可現在她卻沒有，因為方才剛聽到名單上有嚴磊名字的消息後，徐燕眉頭就一下子擰了起來，這件事，她也覺得甄局長辦的很不妥，有點太偏心了。徐燕知道嚴磊的名字肯定不是甄安國主動要求加上去的，估計是政委那裡安排的名單，但甄局長最後點了頭，顯然也是同意的，這就有問題了。

6 _! O) d+ T5 _% H' N    嚴秘書和小董剛剛起了衝突，按理說是應該各打五十大板的，甚至在徐燕看來嚴秘書的過錯還要大很多，應該佔了七十的板子。可甄局長不但沒打嚴磊的板子，反而給了賞，而小董那頭卻狠狠打了板子，這個敲打就太噁心人了，不怪人家小董受不了，也不怪人家小董冤枉，換了誰也一樣

, Q$ X4 [" O: v    沉默了一會兒，徐燕想著甄局長應該不是那麼不明事理的人啊，怎麼來了這麼一招？

    「小董，嚴磊是不是和甄局長說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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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學斌咬牙切齒道：「肯定說了，而且肯定沒把他在我辦公室大吼大叫弄哭我手下人的事情告訴甄局長，也肯定沒把他因為什麼事兒才罵我手下的事兒說給甄局長，我一進門甄局長就晾了我五六分鐘。」

; T; o3 ~0 K4 h: d* w, e    徐燕皺皺眉，這個嚴磊，怎麼搞這一套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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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U% G% t- J; K# v4 l    「徐局，我去找甄局長解釋倒讓甄局長聽聽是誰對誰錯」

    「你給我回來」徐燕叫住了他，「事情都定下了，你現在說有什麼用？這件事緩緩吧，以後再議」

    董學斌怒火滔滔道：「那就這麼算了？徐局，這事兒有點太噁心了吧？不說別的，就說我對城西分局的貢獻，我從來分局的這幾個月裡是什麼表現，您應該看得最清楚，可我想問問了，他嚴磊做了什麼？他弄出了什麼成績？有一個嗎？一個也沒有整天就會扯著虎皮瞎招搖可現在這叫什麼事兒？他去旅遊了我沒去？這服得了眾嗎？沒有甄局長這麼偏心的吧？」

# F% o  o6 k2 y* [+ v0 ]4 r8 o, f    徐燕也是這麼想的，覺得甄局長有些偏聽偏信了，但她卻不能這麼說，「你提副科是甄局長拍了板的，你還想怎麼樣？」

  ^* T: v# W" @/ Z    董學斌是什麼話都敢說了，「我的副科是您給的，甄局長只是順帶點了頭，要沒有您跟宋書記在黨委會上的力爭，我三年也上不了副科，別人我不知道，我就記著您的好」

    「胡說什麼」嘴上訓斥他，徐燕心裡還是比較受用的，為了董學斌的事兒，她和宋守傑確實沒少出力，「……不要什麼事都斤斤計較，你不是去過江浙省的嗎？」

    董學斌氣道：「我自己去旅遊跟組織上批准我去旅遊的感覺當然不一樣了？」

    徐燕瞪他一眼，「是學習交流什麼旅遊旅遊的」

+ i' g* q( L( x# ^* v5 q    「對，學習交流，能得到這個機會的都是組織上信任的好同志，可一個什麼功勞也沒有的人都能被組織上信任，那我這個幹出了這麼多成績的人怎麼偏偏就得不到信任呢？徐局長，這太讓人寒心了啊」董學斌氣大發了，甄安國這次的敲打實在太狠了，自己的面子全讓他給掃光了，董學斌前幾天還對甄局長很有好感呢，現在讓嚴磊在裡面一攪合，他是什麼好感也沒了

    鈴鈴鈴，桌上電話響了，徐燕就一擺手，「……行了，這件事放一放，回去工作吧。」

    董學斌也明白一把手定了的名單是沒辦法更改了，見徐燕還有別的事情要忙，就不好再跟她發牢騷，出了辦公室，氣沖沖地下樓往綜合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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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裡的徐燕接起電話，「喂？」

    「徐局長……」聲音是門口傳達室大爺的，「有個事情不知道該不該向您匯報，咱們分局大院門口來了好幾個學生，就跟門口堵著呢，好像在等什麼人，嚴重影響了咱們的人進進出出，我出去說了他們，讓他們趕緊走，但幾個學生不聽，嘻嘻哈哈的根本不當一回事兒。」

3 g$ ~- e2 v8 w3 ~3 l# P    「……他們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

    「好像不知道。」

- H7 R$ }9 o. C" L  [0 V    「你給李慶主任打電話，叫他去解決」

    掛了電話，徐燕手指頭點著桌子想了想，末了還是撥通了甄安國辦公室的號碼，「喂，甄局長，關於外省學習考察名額的問題，我想跟您溝通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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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甄安國道：「哦，怎麼了？」

8 l4 m7 ?1 J; q2 V, Q  U( G    徐燕一沉吟，「我覺得小董主任為分局做了那麼多貢獻，這樣的有功之臣是不是應該加在去江浙省的名單上？不能讓咱們的幹部寒心啊甄局長，如果名額不太富裕也不好再調整的話，我可以把我的名額讓給小董主任。」要是別人的事兒，徐燕才懶得管，組織上怎麼安排你就怎麼聽唄，可這是小董的事兒，徐燕就不得不上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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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5 n6 E+ y+ d9 ^( n+ i7 X9 r    電話那頭的甄安國聽得一怔，這個徐燕，對小董也太偏愛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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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甄安國對小董也是比較欣賞的，否則就不會這麼敲打他了，無緣無故跟嚴磊拍桌子瞪眼的事情，甄安國就完全可以給董學斌一個處分了，「徐局長，最開始的一份名單上確實是有小董名字的，但是我想了想，還是給劃掉了，我知道小董很有能力，但這次有不少幹部都要去江浙省考察，後勤工作上萬一要有什麼事，總得有人去解決吧，能者多勞，我看小董還是留下吧，有了火，他也能去救。」

' \& k" [; {* U: V6 y3 }) q    一聽這話，徐燕眉頭蹙得更緊了，越有功勞越不該給獎勵？像嚴磊這種沒本事的人反而要給獎勵？能者多勞和論功行賞是理應連在一起的怎麼小董就偏偏只有能者多勞？

. g; H" H: U; ~4 S% b8 Q0 I    甄局長繼續道：「而且中午的事兒你也聽說了，小董啊，還是太年輕太衝動了，正好藉著這個事兒讓他磨磨心性，別以後動不動就跟自己的同志拍桌子。」這才是甄局長的主要目的，他想藉著這次敲打好好雕琢一下董學斌，讓他吃一個小虧，長長記性，以後也好慢慢成熟起來。

6 p' ]. `2 x/ S6 L1 ?    放下電話，徐燕臉蛋微微沉了下去，所謂一個巴掌拍不響，小董不成熟，難道嚴磊就成熟了？他在小董主任的辦公室大喊大叫地批評小董的人，他就不衝動了？怎麼到了到了，該去考察的沒有去，不該去考察的反倒去了？別說董學斌了，現在徐燕聽了都有點窩火了，他相信甄局長就算心裡偏向嚴磊，也不會偏向的這麼厲害，肯定是嚴磊對他說了什麼不著邊的話秘書是領導的傳聲筒，你不把實際情況說清楚，反而為了自己的利益扭曲事實瞧弄的這烏煙瘴氣的搞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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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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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Q- Y9 n5 j7 W: N  O. g' c    董學斌氣沖沖地下到一樓的時候，正好看見嚴磊在和幾個人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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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嚴哥，給您道喜了。」

    「嚴哥，聽說江浙省那邊風景不錯，我都沒機會去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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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嚴秘書，每年的外省交流名額可不是誰都能去的。」

) {0 s+ b$ P. v- ^; z    嚴磊臉上很有光彩，微笑道：「是領導厚愛了。」嚴磊女朋友的老家就在江浙省，其實這次甄局長考慮到他和董學斌衝突的影響，本來是不打算讓他去的，可見嚴磊苦著臉訴苦了幾句，說什麼女朋友總抱怨他這個抱怨他那個，甄安國也於心不忍，還是批了嚴磊的名額。

    這時，幾人都看見了面色不善的小董主任。

: C, _0 z  Y% T2 A8 [  u0 I7 z7 c8 m    甄局長幫自己出了氣，又擠掉了董學斌的考察名額，嚴磊的火也消散了大半，對著董學斌笑了笑。雖然什麼話也沒說，但這一個笑容卻足夠侮辱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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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麻了個痺的

    董學斌徹徹底底的火了

較小賀

第146章【又起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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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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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A' ^% @, k% F/ g    進單位的時候，董學斌就感覺到了大家眼神上的不對，有幾個跟嚴磊關係比較近的人明顯是在看自己的笑話。分局上下現在都知道了居功至偉的小董主任意外地沒有進去江浙省考察學習名額，反而跟他勢不兩立且沒有任何政績的嚴磊卻被安排了進去，誰都清楚這是甄局長在狠狠地敲打小董主任，幸災樂禍的有之，看熱鬧的有之，為小董主任抱不平的有之，反正這件比較敏感的事情引起了眾人的議論，掀起了些小小的風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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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7 w6 n  ]( o( ~6 E    董學斌的面子算是丟光了，氣哄哄地推門進了綜合辦。

/ e8 a4 T/ y  Y9 F, ?    「董主任」新來的王欣刷地一下站了起來，眼睛蒙上了一層霧氣，「都怪我，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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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g" x" [: ]& r: Z$ x7 w    董學斌壓了壓火，讓面色盡量緩和，「跟你沒關係，好好工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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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s, @+ ~. f    「董主任，對不起，我以後一定不給您惹禍了。」王欣歉疚極了，要不是小董主任幫自己出頭，現在去旅遊的名額肯定有他一個，更也不會被甄局長敲打了，她昨天一夜都沒睡好覺，想來想去，全是自己的錯。

  Z: x  M  S2 Z: B    譚麗梅憤憤不平道：「這上面也太不講道理了，明明是嚴磊故意找茬，怎麼他反倒去旅遊了？」

  p; X5 E, m3 k! v) d! o    常娟恨聲道：「太偏心了董主任為分局做過多少貢獻吶為分局解決過多少難題吶？好嘛，董主任解決完問題，你們倒把董主任一腳踢開了？以前的功勞也忘得一乾二淨了？沒有這麼辦事兒的」

    老嚴皺著眉頭歎了口氣，「這事兒是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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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綜合辦的人誰面子上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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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誰也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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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甄局長這一手等於也是在批評綜合辦說自己這邊辦事不力沒有給他秘書提供好後勤服務讓他秘書在這邊吃了虧可是大家都快冤枉死了這服務怎麼提供？嚴磊也沒說具體什麼時候要文檔不講道理地上來就訓人這種情況下董主任反駁他幾句難道還有錯了？怎麼光罰董主任不罰嚴磊？就因為他是你一把手的秘書就要特別對待？就能不講道理？他們是親眼目睹了事情發生的人，徐燕也好，甄安國也好，分局其他人也好，得到的都是二手消息了，所謂以訛傳訛說的就是這個，誰也沒有綜合辦的他們看得清楚，先不說小董主任有沒有錯，但嚴磊在這事兒上絕對是有問題的，可現在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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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學斌也理解大家的心情，但作為領導，他不能當著眾人說些大逆不道的話，只能擺手道：「好了，名單上面已經定了，不要再想這個了，繼續工作」一把手定了的事兒當然沒法更改，董學斌算是沒有挽回臉面的機會了。

    嚴磊這王八蛋真他**噁心人

6 `8 m5 A0 H7 W! L. L. A    回了小辦公室，董學斌將包一把扔到桌上，沉著臉盯著電腦發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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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鈴鈴鈴，電話響了。董學斌抬手一接，「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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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主任，大門口出了點事兒，你知道了嗎？」電話是李慶主任打來的，「是一幫學生，昨天單位快下班的時候他們就來了，跟門口唧唧喳喳指指點點，嚴重妨礙了分局的工作，徐局長昨天讓我去解決，可我到的時候他們已經走了，誰知道今天又來了，好像是在找咱們分局一個頭髮很長的女公務員，要跟人家談朋友……你說說，這叫什麼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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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泡妞來了？膽子太大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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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E1 P" |! S# t    董學斌學生時代也見過不少這種事，但上政府部門泡妞來，這還真是少見，「您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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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慶知道小董主任心情肯定不好，就沒叫他，「讓郭攀偉去樓下等我吧。」

, Z, e5 ]3 R- h2 @* h+ w9 d6 f    董學斌也確實沒心情幹工作了，甄局長的這手太打擊自己工作積極性了，就說了聲好，打電話到外面讓郭攀偉下樓，然後將今天的工作部署好後，董學斌沒有像往常那般跑上跑下的給領導服務，被激怒的他今天什麼也不打算干了，溜溜躂達地去了衛生間，點了支煙，一邊咳嗽一邊抽，並透過廁所玻璃看著分局大門口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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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R# s0 i6 [+ i) ^    鐵柵欄門外確實有幾個學生，離得太遠也看不清楚，他們穿著中學的校服，有十五中的，有師大附的，還有四中的，也不明白這幫不是一學校的人怎麼湊到了一起來政府部門搭訕了。

    不一會兒，李慶和郭攀偉往大門口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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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李慶板著臉道：「這是政府部門你們堵在這裡像什麼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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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C: G* P4 g# Z0 Z: `7 Y  b    一男孩兒嬉皮笑臉道：「政府部門怎麼了？我們在門口站站還犯法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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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攀偉喝道：「當然犯法了這是國安的地方趕緊回去」雖然沒掛牌子，但常跟這邊走動的人也知道這是國安部門，不是什麼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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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2 c$ b# E' ]% G0 e  R    旁邊另一十五中的男孩道：「喲，國安啊，嘿嘿，劉孜，你看上那姐姐是國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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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部門啊，喂，能不能幫我叫那姐姐出來一趟，長頭髮，大眼睛，嘴唇特別薄的那人。」

    「沒有這人回你們學校去」

9 |1 R& _2 G6 T! K+ M    「得了吧，我昨天在院裡看到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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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正她下班時肯定得出來，咱就跟這兒等吧。」

  v0 s4 x  a4 h: P    李慶耐著心思在這兒跟他們說了半天，可這幾個孩子軟硬不吃，死活不走。李慶可沒有閒工夫耗在這兒，走進傳達室拿起電話就向上面匯報。其實分局的大部分科員和領導的辦公室都是朝這邊開著的，一趴窗戶就能看到門口，也早都注意到了這幾個不知好歹的學生。這類事件以前不是沒有發生過，但綜合處出面溝通溝通，對方也就走了，哪兒像這次似的。

2 O! R. U( b5 G0 E+ W* @    得到消息的甄安國無奈搖搖頭，直接撥了六處的電話，讓他們盡快處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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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1 A, o  J" u9 Q$ V, X( p0 d    片刻後，五六個穿著警服的六處警員就氣勢洶洶地迎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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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首的一個六處警員凶神惡煞地指著他們，「國安的大門也敢堵？趕緊給我走開否則後果自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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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看幾人身後還帶著手銬，這些中學生都愣了一下，齊刷刷地回頭看向了一個先前一直沒說話的帥氣男孩。那帥氣男孩在這些人裡應該很有威信，瞥瞥那些警員，男孩不屑道：「有手銬了不起啊？我們想在哪兒站著就在哪兒站著，沒招誰沒惹誰，怎麼著？你們還想抓人啊？」

) e1 r% `* @9 p: L    餘下的幾個男孩立刻也上來了氣勢，「對我們又沒犯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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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大街上站一站也不行，你們國安管的也忒寬了吧？」

    六處的人見幾個學生如此囂張，頓時上了火氣，「……我再問最後一句走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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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e" ~8 h! T$ z; d0 A$ X    「不走怎麼著吧」

0 G4 l. i% R- d0 Y) c& Y) R$ k1 i    「對不見到那姐姐我們誰也不走」幾個學生開始起哄。

: R) b- f; z7 @    為首的警員面色一狠，「行，這是你們自找的」回頭看向後面幾人，「給我銬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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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師大附的男孩大怒：「你們敢」

& g4 s! t$ o$ C: `+ |    另人喊道：「草你們丫抓我一個試試我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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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N( J  Q1 w& @    六處幾人哪管他們那個呀，二話不說地拿出手銬子就衝了上去，三下五除二地將這六個人全部制伏並拷了上，推著他們就進了傳達室後面的一個屋子，然後將手銬的另一頭鎖在了管子上。分局大院裡沒有專門關人的地方，這個屋是放飲水機純淨水桶和一些雜七雜八的東西的，平常不怎麼用得上，現在用來關人再適合不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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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 A) U8 M6 h* b1 B    為首警員冷冷看了幾個學生一眼，「不是不願意走嗎？行那就別走了」

1 Q  l2 o" c9 F    幾個學生開始亂罵一氣，「你大爺放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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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u" j" }! E0 C    「你們丫這是非法拘禁」

    六處等人也不理他們，轉頭出了屋子，回去交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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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  y0 g: m7 B$ {6 {    六處的人也不是真的要抓人，只是拷起來嚇唬嚇唬他們，不然這幫不知天高地厚的學生還不得賴在門口一天，等幾人被嚇住了，再放他們走，這樣就能完成甄局長親自交代下來的任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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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誰也沒有想到，這一抓……又出了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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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x5 p" \& }! j+ y% }* R2 r- U    幾分鐘後。

    甄局長辦公室的電話鈴唧唧喳喳地叫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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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電話是嚴磊接的，他喂餵了兩聲後，面色徒然一肅，趕快把電話給了甄安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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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M, H4 D' T/ Y% l    是市局蔣局長打來的，「甄局長，城西分局領導班子剛剛調整，現在需要的是穩定是穩定你們不要再給我惹出亂子了行不行啊？幾個孩子而已至於跟他們動氣嗎？至於上手銬抓人嗎？趕緊把人放了」

    甄安國聽得一愣，「……那幾個堵在分局大門口的學生？」

" q/ f5 h- R$ G9 H0 U    甄局長不覺得這件事他們處理的有什麼不妥，這跟誤抓了蔣局長的侄子一事性質不同，蔣局長當然也明白這點，所以道：「國土資源部的領導剛剛給我打電話了，你們抓的人裡有他的外甥」

# C, b) l; P6 k  P' g) }: D; P    甄安國這才恍然大悟，「……好，我馬上放人」平常的人家兒倒還好說，可是中央領導的親戚那就不能隨便抓了，即使他們在理，現在也必須趕緊放人，其中牽涉方方面面的太多關係，這種事沒有什麼道理可講的，再拖下去問題就嚴重了。掛了電話，甄安國轉頭就對嚴磊道：「你去趟六處讓他們立刻放人那些孩子裡有中央領導的親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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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嚴磊嚇了一跳，忙領命出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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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T' r6 R: g% t    鈴鈴鈴，電話又響了，甄安國皺皺眉，接起來一聽，「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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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市財政局的聽說你們分局抓了我兒子？啊？我兒子犯什麼法了？憑什麼隨便抓人啊？」敢說自己是市財政局的，那一定不可能是財政局的科員，八成是副局長或者下面部門一把手

! a: w( S9 F0 E5 h) @9 n  x    另一邊。

6 ?7 {" C4 R7 N) ^3 d5 {    徐燕在辦公室也接到了一個黨校老同學的電話。

    「徐局長，我審計局的老劉啊，我侄子怎麼讓你們分局的人給抓走了？怎麼還帶了手銬？他一個孩子就算有什麼做的不妥的地方，也不至於抓人吧？」

+ d, f8 t0 S! s' w( ]/ F& p5 u3 R    與此同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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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政委程海梅也接到了一老朋友的電話。

    「程姐，聽說城西分局把我們書記的小兒子給抓了？那幫孩子全來頭不小，快把手銬撤了吧，別鬧出大事我們書記的小兒子還好說，可跟他一起的有個人……話我就說到這兒趁著事情還沒鬧大快放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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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電話接著一個電話，分局所有人都被驚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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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躲在廁所抽煙的董學斌還跟窗戶看熱鬧呢，漸漸也察覺了氣氛不對勁，見那幾個六處的人去而復返，急急忙忙踱步朝大門口那個小屋趕去，董學斌不禁怔了怔，正好後面吱呀一聲，廁所門開了，董學斌一看是個政治處的人，就扔過去一根煙，「……出什麼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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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Q  R$ H; F' H+ D6 B    「喲，謝謝董主任。」那人接過煙，苦苦笑了一下，「去年的城西分局就多災多難，要不是董主任您大顯神威，能不能熬過去都兩說呢，本來以為今年會好一點，可，可又出大事了，剛才門口的那幾個學生全是有官家背景的人，不是這個局長的親戚就是那個副司長的兒子，唉，我們副主任現在都跟窗戶上看情況呢，這件事要是處理不好，那是要出大亂子的。」

- u0 M% }1 n& E    董學斌有點無語，一回身，趴在窗戶上看向那小屋，又抓錯人了？

" W  H( `7 r! {! t0 \5 o( W    六處的人已經進去了。

, `0 w: z% W0 _" a! A+ T3 y" A    為首那老警員心裡面捏了一把汗，幸虧剛才沒打人啊，不然可就罪過大了，他面無表情的看看幾個學生，「行了，你們可以回去了。」然後對旁邊幾個隊員道：「給他們開手銬」六處警員就拿著鑰匙上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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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五中校服的那男孩一下就爆了，「回去？草抓我的是你們現在又叫我回去了？」

    那帥氣男孩突然一捂手銬子，「哥幾個別讓他們把銬子拿掉這是證據今天不給咱們個說法咱們就還他**不走了」

    「對不走了靠的」穿師大附中校服的那人也一把推開要給他開鎖的六處警員，捂著手腕子道：「憑什麼抓人？走路也犯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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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5 ^- B  ]- l    另幾個學生也紛紛照做，就是不讓他們開鎖，「等我爸來讓我爸給我討個說法不能這麼被白抓了」

    「沒錯我舅舅馬上就到讓我舅舅看看你們是怎麼對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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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個學生往飲水機桶上一坐，不管六處的人怎麼說，都死活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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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U3 [. n* d8 Y9 A7 S6 U    事情好像有點要鬧大了

較小賀

第147章【救火隊員再登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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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甄局長辦公室。

" D" f9 a0 p" e9 o9 s5 P$ o    接到老同學電話的徐燕第一時間就敲門來甄安國辦公室了，不一會兒，政委程海梅也來了，再片刻後，政治處主任龐斌也到了，看來都是各方家屬托到了他們。屋裡除了這幾個領導外，還有就是嚴磊了，這個陣勢，倒像是在開緊急會議，嗯，不過真要說緊急會議也不為過，涉及到那麼多市領導和中央領導的事件，也確實夠緊急了。

    甄安國知道他們來幹嘛，開門見山道：「人我已經叫六處放了。」

    龐斌擔憂地看看他，「局長，那些孩子沒受傷吧？」

( k: F9 k2 o. f7 C5 H0 u9 g4 [& t    甄安國道：「沒有，只是上了手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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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海梅和徐燕幾人都鬆了口氣，要是再出現蔣局長侄子的受傷事件，那就沒法收拾殘局了。

    咚咚咚，敲門聲響起。

( n7 n! J0 V& E7 W    六處簡處長推門進來了，後面還跟著一個老警員，正是剛剛帶隊去放人的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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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 [5 c1 T; A" R4 }% X* e    甄局長看向他們，「……人走了嗎？」

5 \% Y6 p9 a* v# g0 Y$ j1 |    老警員擦擦汗，恭敬道：「我帶著人過去了，但那幫孩子就是不走，非要討一個說法，問咱們為什麼抓了他們，我想給他們把手銬下了，他們也不幹，捂著手不讓我們開鑰匙，說什麼這是證據，還要讓他們家屬來看看，我們不敢用蠻力，也就沒強行下了手銬，甄局長，現在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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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1 @  _9 h' T& z) P; M$ d+ B    甄安國面色微沉，「怎麼這麼點事情都辦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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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f/ n) O* q, o7 A1 g" O5 U/ D    程海梅和龐斌幾人也有點急了，留著手銬？要是真等他們家屬過來，那問題就大了

    程海梅板著臉道：「先把手銬下了再說」

    「程政委……」老警員哭喪著臉道：「我讓幾個警員把手銬鑰匙都放在地上了，可他們就是不開，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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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5 y& s+ J  O) J) F, [: M) F    簡處長道：「這幫孩子吃軟不吃硬，要是強行下了銬子，沒準會起到反效果。」

; T! N1 l( ~3 L  D    龐斌緊迫地皺皺眉，「那也不能幹等著啊，真要讓他們家屬親自過來接人？」如果真到了那個時候，不用說，城西分局肯定得出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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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P4 D' b; g& f" I* J    「那就來軟的」甄安國瞅瞅徐燕，「徐局長，你去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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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燕無奈點點頭。

6 ]" `+ B" |/ G( U    程海梅不放心，站起來道：「我也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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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 g, d2 D$ `1 ?    龐斌也跟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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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7 }1 G, c% w7 i! m    甄安國就道：「小嚴，你也跟著去說和說和，記住，務必在半個小時之內讓他們安安全全地走出分局大門，不要動粗。」等嚴磊領命出去，甄安國就頭痛地揉揉眉心，以前干刑偵的時候事情也多，每個小時恨不得都有一樁案件放到他的桌上，但甄安國卻幹得起勁兒，從沒有這麼頭痛過，自從到了國安的這些天，事情雖然沒多少，可處理起來卻非讓彆扭，總有種使不上力氣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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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甄安國就走到窗戶上向下望著分局大門那邊，他知道這件事太敏感了，必須盡快處理好，盡快給上面一個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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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門口的小屋裡，煙霧繚繞，幾個學生都單手抽上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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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進屋的徐燕和程海梅就掩著嘴咳嗽了幾聲，看看他們，徐燕先道：「誰是劉孜？」見有三個學生都看向了那個穿師大附校服的男孩，徐燕便道：「劉孜，我跟你叔叔是老同學了，他剛打了電話讓我把你帶回去，好了，趕緊開了手銬跟我走吧，這裡有什麼好待的？」鑰匙就在地上扔著，徐燕就彎腰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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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劉孜卻扔掉煙頭一捂手，「阿姨，我什麼時候被人這麼欺負過啊？不行，我可不能就這麼走了」

    徐燕臉一繃，「聽話別讓你叔叔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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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孜也是動了怒，一扭頭，不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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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海梅一看，也轉頭在幾人裡找了找，最後目光落到一個男孩身上，「你是小錢吧？快把手銬打開，這麼呆著不難受啊？你也勸勸你同學，別在這兒鬧了，家裡人還等著你們回去呢。」

    那小錢是誰的面子也不賣，理直氣壯道：「我們鬧什麼了？我們站在大街上等人還犯法啦？憑什麼抓人？憑什麼上手銬？我們是他**犯人啊？是你們分局的人要鬧的是你們要抓我們不讓我們走的行我們這回不走了滿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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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U8 M7 x% o  W    程海梅眉頭猛然一擰，「你們跟其他機關外面等人也就算了，國安的特殊性你們不會不知道吧？這裡的大門口是隨便站的嗎？」

    另一男孩撇嘴道：「別嚇唬人我今天還就跟這兒等著我爸來了讓我爸給我評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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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鈴鈴鈴，不知是誰的手機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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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M  f5 ]  E! ~3 M( T0 t( p# J6 _2 Y6 G    一男孩單手插進兜口接電話，「喂，爸……我？我還被他們拷著呢，正跟一小黑屋裡關著……」說著說著就委屈了起來，「……您是沒看見，我就跟他們門口站了一會兒，可他們的人上來就拌我的手，然後手銬子就上來了……差點給我脖子扭了，現在我腰還疼著呢……爸我不……就不……你還管不管我了？啊？那你告訴我媽，說我讓人給欺負了」說完就氣呼呼地掛掉電話。

( ~- Z" G9 ]' V1 [    嚴磊覺得這是一個自己表現的機會，要是自己能救了這把火，那可就有件拿得出手的成績了，於是他掛著笑臉湊了上去，「同學，也快到中午飯的時候了，咱們先一起出去吃個飯，地方你們挑，然後坐下來慢慢談，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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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人一看表，旋即都把目光投向那個帥氣男孩，「浩哥……」

6 k2 k7 Z. {4 P, t4 d    帥氣男孩大搖大擺地翹著腿坐著，「你們餓嗎？反正我不餓」

! X7 |( g$ u; _    劉孜馬上道：「我也不餓」

    「對我們等得起」

# I, M, o# L: j& b8 Q0 x7 A+ s    嚴磊看出那帥氣男孩是幾人的頭頭了，就對他道：「那我給你們買點水來？」

# \! p: G1 Q  j1 q( r  Y. d    一聽，帥氣男孩就哼了一聲，知道嚴磊不是什麼領導，對他當然不會像對別人似的那麼客氣，開口就罵道：「你什麼東西啊別他**刷小聰明買水讓我們喝然後等著我們憋不住了去廁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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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中校服的男孩頓時怒道：「草你丫太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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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燕皺眉瞧瞧嚴磊。

    嚴磊有些尷尬，就退到後面不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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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龐斌也上去找到了一個老朋友的親戚，但同樣遭到了徐燕和程海梅的待遇，幾個孩子還處在叛逆期，家庭背景又那麼深厚，從小嬌生慣養，脾氣一上來那是什麼話也聽不進去，不管怎麼說就是不走。

    這下可壞了

    等到了吃飯的時間，見幾個孩子還是不依不饒，徐燕就跟甄安國匯報了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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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 y( w5 J8 J" n- h+ G9 D    這時，不少城西分局的人已經下樓往食堂走了，看到這麼多領導都在門口小屋周圍不遠站著，大家清楚發生了什麼事，唉，城西分局實在太多災多難了，怎麼什麼倒楣事兒都往自己分局上找？上回抓了蔣局長的侄子，那只是牽扯到了蔣局長，可這一回聽說抓了好多中央領導的親戚這事兒就太嚴重了甄局長也承擔不了事情鬧大的後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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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甄安國是承擔不了，所以在聽到徐燕的匯報後他就踱步往這邊趕來，事到如今，自己再不出面也不行了。

$ x1 K3 z* }$ D( O* X4 n0 e    小屋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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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甄局長，還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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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y! q1 m1 ^' l7 Z3 f( o    「唉，怎麼說也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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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L8 |( {8 Q2 m* G0 \, G    甄安國沉著臉喘了喘氣，末了，他大步進了屋，一瞬間，沉著的臉色迅即換成了淡淡而溫和的笑容，「我是城西分局的局長，你們的家屬已經打了好幾次電話了，都在為你們的事兒著急，可憐天下父母心啊，大家跟這裡耗著也不是個事兒啊？先把手銬摘掉，咱們找個地方再談，好不好？」

& g, c3 i  M5 v, w$ `    其中一學生道：「局長，不是我們不給您面子啊，可我們不能白白被人抓了吧？我們都是守法公民怎麼倒叫你的人戴上手銬了？從小到大我也沒受過這麼大的氣」

( {( H- f) Q" X2 ~; G    甄安國笑道：「嗯，他們的工作方式是有問題，我回去一定批評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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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人道：「光批評可不行，要想讓我們走，得他們來當面鞠躬道歉，對了，還得把那個長頭髮姐姐給我們叫出來，劉孜還想和她吃個飯呢。」

, ~$ [7 G1 o! l    甄安國知道跟他們沒什麼道理可講，也想耐耐心心地好好和他們說，可一聽這話，甄安國眼角驟然跳了跳，再好的脾氣也被激怒了，這些太子黨，全被他們老子給慣壞了，說的這叫什麼話？辦的這叫什麼事？可甄安國也明白，城西分局剛挺過了一把手和幾個幹部的貪污受賄案，剛挺過了抓蔣局長親戚的難關，是再也經不起折騰了，否則的話，甄安國大可撒手不管，你們老子來接人就來接人，這件事本來就是你們兒子的問題，城西分局佔著理，又在第一時間主動要求放人了，是你們兒子不願意走，跟我們沒關係，但現在……

    甄安國不能讓蔣局長對城西分局的領導班子再寒心了所以肯定不能等他們父母親戚來接人必須在事情鬧大之前馬上解決給這幫孩子的父母一個交代給蔣局長一個交代用最快的速度為這事畫上一個句號

    從小屋裡一出來，甄安國的手機就響了，是蔣局長打來的。

    「人為什麼還沒放這都多長時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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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9 ?6 l% _) y6 K$ U1 }    「蔣局長，我們說放人了，但他們不走，連手銬也不讓解。」

; i0 e$ _% |; d4 R/ a/ v    「你們城西分局到底怎麼了？啊？怎麼三天兩頭的出事呼我不管你們用什麼辦法不要讓事情鬧起來馬上放人走就給你們二十分鐘時間」嘟嘟嘟，電話被掛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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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甄安國的臉要多沉有多沉，那些太子黨的要求他當然不會答應，這關乎於分局領導和整個分局的臉面，容不得商量，喘了一口氣，甄安國回頭對著手下大喝道：「我不管你們用什麼方法二十分鐘之內必須把人送走馬上去辦」

7 j5 }* r# I1 f$ O    無論是幾個領導也好，還是後面看熱鬧的科員們也罷，大家面面相覷，誰也沒吱聲。

8 R* s" o- l0 ~    誰都知道要盡快把人弄走，不能給城西分局再造成什麼負面影響了，不然，天知道蔣局長會不會在以後的人事調整中給城西分局烤烤火？但這幫官二代軟的不吃硬的也不吃，一個個背後的人物都比甄局長的官還要大，打不能打罵不能罵，這樣的情況怎麼讓他們自己乖乖解開手銬走出分局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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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W: y/ P1 `0 T    不可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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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5 Z1 N( u: B: |    不是沒有人想上去表現一下，但大家都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沒有這個能力

    這一刻，所有人都沒了辦法，分局大院陷入了詭異寂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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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秒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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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秒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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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h* @7 O/ t( e9 c5 W9 e    三秒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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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龐斌突然咳嗽了一聲，因為太過於安靜，所以好多人都把目光看向了他，包括甄局長和徐燕程海梅，龐斌沉吟了片刻，提出了一個人的名字，「我看，是不是讓小董主任下樓一趟？」

    許多人才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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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啊城西分局還有他**小董主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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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l( m$ y0 q* X% D2 N  ?! ?! X    怎麼把他給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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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剛想到這一點，眾人又齊刷刷的望向甄局長，一把手可是才敲打過小董主任的。

( J& x' P  o- C, V, n0 N9 `    甄安國眉宇間微微一縮，他不相信小董來了就能解決問題，這已經不是有沒有能力的問題了，一點背景也沒有的小董，估計還沒進屋就得被那幫太子黨罵出來，但眼看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甄安國也不想那麼多了，回頭對著幾個手下道：「叫小董來」

5 F; f/ ^. G5 A" ~    徐燕看看甄安國，卻並沒有主動給小董打電話，現在想起小董的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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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s0 k/ ^3 s! e6 y+ I    旁邊有人打給了綜合辦，可屋裡的人說小董主任不知道去哪了，不在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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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1 I! e8 h5 b$ M# a- L. Z- b    甄安國就大聲對嚴磊幾人道：「去找啊上樓去找」

    其實董學斌一直在廁所的窗台上看著大院裡的一幕幕，知道這是又起火了，還是挺要命的火，見嚴磊和幾個小年輕朝這邊跑過來，董學斌就脫了褲子蹲下，裝作一副正在上大號的樣子，心裡面冷冷一哼。

    五分鐘後，廁所門被人碰的一下推開了

    嚴磊滿臉怒意地呼呼喘著氣，「董學斌你怎麼跟這兒呢快點跟我走甄局長找你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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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6 m! T; b0 _    董學斌瞪著眼睛道：「你喊什麼喊沒看我正上大號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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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C' \" k1 ?. }' E9 f/ b8 D    嚴磊當然不想叫董學斌過去出風頭，但甄局長交代的事情不能不辦，再者他也不相信董學斌能解決這個誰也解決不了的難題，「給我快點領導們都等著你呢別磨磨蹭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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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r0 ?; ~; ?, m. X- G/ [5 U    「你什麼口氣啊你？」董學斌火氣噌噌上竄，「我肚子疼還沒拉完怎麼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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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嚴磊指著他道：「好你架子大甄局長都請不動你」

    「去你媽-的別拿領導嚇唬我你丫除了會扯虎皮你還會幹什麼？」

    嚴磊怒了，「行董學斌你行」轉頭就走

8 ]$ R7 w& n& H5 n* E  D    泥人還有三分火氣，更何況董學斌這回是真被惹怒了。噢，我前前後後給城西分局救了那麼多次火，昨天就因為跟嚴磊發生了點衝突，結果就把我以前所有的功勞都給忘得一乾二淨了，不但給了嚴磊一個甜頭，反過來還狠狠敲打了我？沒有他**這麼噁心人的吧？好嘛，現在有了困難又想起我小董來了？你們丫早幹什麼去了麻痺著了火我上？領導發飆我頂？可他**有了甜頭卻沒我的事兒立了功也沒人記我的好現在又起了火我還得巴巴地上去給你們解圍？草我他**有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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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學斌是準備撂挑子了，誰愛去誰去，別他**找我

4 ]6 [% @, i$ O- J5 v/ l! x    有怨氣是一方面，還有一方面就是這事兒董學斌也解決不了啊，屋裡一幫太子黨，背景一個比一個深，老子一個比一個牛，噢，自己動動嘴皮子人家就能乖乖把手銬解開屁顛屁顛地出分局？這不是扯淡嘛

    可片刻後，董學斌又覺得這事兒不妥，現在外面所有城西分局的領導和科員都在等著自己，自己要是鬧脾氣不過去，等於是把所有人都給得罪了，會被人說沒有大局觀的，再說了，董學斌只是對甄局長這次辦的事兒感到噁心，但對其他人卻沒什麼不滿，無論如何，自己也得出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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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這裡，董學斌就飛快提了褲子踱步往外走。

    那邊的嚴磊已經回到了大門口。

7 q1 S( B+ z) i) @3 y5 T    甄局長和徐燕等人都看著他，「小董呢？怎麼沒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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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找到了。」嚴磊帶著脾氣道：「他在衛生間呢，我跟他說領導們都在等他，這邊有事要他解決，可他拿架子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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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 r6 [5 r9 n6 Z9 e& D    不來？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

    小董主任肯定是在鬧脾氣，為了沒給他考察名額反而給了嚴磊的那事兒，可，可這也太沒有大局觀了吧？當眾甩甄局長的面子？當眾甩所有領導的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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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燕愣了一下，馬上拿起手機給董學斌打電話，可電話卻沒人接。

2 z; ~: b# \1 ^9 |; n    憤怒的徐燕足足打了三遍，這時，她才看到了出現在分局主樓門口的董學斌，小董正快步往這邊跑呢

    甄安國被董學斌的架子給惹火了，「董主任你架子可真夠大的啊」

    見所有人都盯著自己看，董學斌怔怔，「甄局長，我什麼架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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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R* ?# n; s: ^- e5 ?4 A) b    徐燕叱喝道：「你怎麼現在才來？」

  @) D- O1 m' }. A- \+ ]    董學斌理直氣壯道：「我肚子疼，跟廁所上大號呢啊，嚴秘書找我的時候我剛完事兒一半，一聽領導找我，我就趕緊擦了屁股提了褲子洗了手，然後就跑過來了啊，我是一秒鐘也沒敢耽誤，徐局長，合著我不能不提褲子就往外跑吧？」

    一聽這話，徐燕刷地一下就看向了嚴磊，「嚴秘書你搞什麼搞話是能隨便亂說的嗎？」

    嚴磊還以為董學斌怎麼也得過個五六分鐘或者乾脆不來了呢，沒想到他這麼快就到了，但話既然已經說出去了，嚴磊當然不能再改，於是嘴硬道：「我去叫董學斌的時候，他推推擋擋的就是不跟我走，還把我罵了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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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S9 }( r; [% b3 U+ V' ^" T    董學斌道：「我上著大號屁股還沒擦你偏偏要拽著我現在就走我馬上準備擦屁股吧，還沒等我擦呢，你一句『連甄局長都請不動你啊』的大帽子就給我扣下來了還沒等我說話你就轉頭走了我能怎麼辦？光著屁股跟你走啊？嚴秘書沒有你這麼陷害人的啊你什麼居心啊你」

# h& J3 u. v- l5 c: V4 A5 m7 y    大家這才知道是誤會了小董主任，也是，上大號上到一半了，人家怎麼當時就跟你走？確實有些強人所難了

    嚴磊急了，「你當時說……」

    董學斌：「我說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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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夠了」甄安國吼道：「現在是扯皮的時候嗎談正事」

, o" C; P9 ~8 d9 @! T& s    見得甄安國到了這種時候還護著嚴磊，徐燕終於忍不住了，陰著臉看了嚴磊三四秒鐘，最後才把視線挪到了董學斌的臉上，「小董，事情你上午應該聽說了，只要你能把屋裡那幾個學生在五分鐘之內請出城西分局，不讓事情鬧大，那昨天和今天發生的一些事情，我保證給你一個交代」徐燕說的事情誰都聽明白了，是嚴秘書和小董主任的衝突。

* p/ l6 G& l7 G2 E7 Z3 G2 f    聞言，董學斌感動得不得了，徐局可真夠意思他早惦記著討一個公道了

( ^2 U' t! J  V. l8 a6 ^9 N    甄安國一愕，沒想到徐燕竟會這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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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0 c4 q. N$ j) E. O- Y6 I    周圍幾個領導也暗暗心驚，徐燕這是幹嘛？為了小董主任居然向甄局長開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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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6 ]% [/ a+ L2 A) O5 _$ k& m    你們倆最近的關係不是很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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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6 |0 G) O0 y7 j: Z    徐燕是靠向了甄局長，但卻不是拋棄了尊嚴拋棄了人格的那種投靠，徐燕也要面子，徐燕也有脾氣，你甄局長的秘書三番五次挑釁我的人，你甄局長不但不一碗水端平，還很明顯地偏袒嚴磊，這讓徐燕心裡非常不舒服，噢，小董和嚴磊有了衝突，你不多瞭解瞭解情況就認為是小董的錯，拿考察名額敲打了他，現在分局惹出了禍端，出了事，你卻又想起小董的好了？有你這麼辦事的嗎？

    但徐燕顯然也沒有要和甄安國鬧僵的意思，於是轉頭道：「甄局長，小董要能把這事兒辦漂亮了，有些問題我想和您反應一下。」

. q% a" ~* c: w$ j    甄安國聽到徐燕這話，第一反應就是自己昨天對小董和嚴磊問題的處理可能有點倉促了，讓徐燕心裡有想法了，而且事情好像不單單是小董無緣無故把嚴磊給罵了，否則徐燕就是再護短也不會這樣，裡面似乎還有些自己不知道的緣由，想到此處，甄安國看了嚴磊一眼，逐而道：「其他的事情待會兒再說，蔣局長的電話再有五分鐘就到了，小董，五分鐘之內，這把火你能不能救？」

    董學斌心說我能救個屁啊，你們太看得起我了，但領導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董學斌只能咬牙道：「……我盡力而為。」他心裡話講，我盡力也不是為你甄安國，我是為了徐局長

    「好」甄安國道：「去吧」

- v( y) T/ E# `3 _9 e1 D    徐燕很信任地拍拍董學斌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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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0 j/ `% o! f- p1 {    此時此刻，程海梅龐斌等一眾領導，郭攀偉譚麗梅常娟等一眾科員的目光都在望著董學斌。好多人都不相信小董主任能順順利利地把這幫太子黨請走，蓋因這次的事兒跟以前的幾次火不太一樣，一幫什麼話也聽不進去正處在叛逆期的學生，個個又都背景深厚，除非是他們家屬來，否則誰能壓得住他們？小董主任也不成啊但大家又不得不承認，小董主任實在不是一般人啊，每回的事件看起來都不可能解決，但最後怎麼樣？人家小董主任還是一次又一次地順利辦妥了

    壓力啊，滿身上下都是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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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學斌心中苦笑不跌，揉揉腦門，一步一步朝小屋走去。他當然也想利俐落落地將難題解決，自己被甄安國弄得剛丟了大面子，被嚴磊幾次三番地找茬誣陷，這次表現，正是董學斌翻身的最好機會，當然，這是指能辦成的情況，可問題是……他思來想去也一點辦法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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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燕去說和了，程海梅去說和了，甄安國也去說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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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2 _, i$ U) H5 C0 X% _: x    可那幫太子黨呢？誰的面子也不給自己要是這麼進去了也不會起作用啊

* q0 u1 |8 d3 r0 V: x) \# L    快走到門口的時候，董學斌想著自己的BACK在過年的時候又積攢下了不少，眼珠子一動，就想來上個奇招了，既然怎麼說也不聽，那乾脆給這幫丫的來點橫的，來點硬的，你們幾個小丫的在我們單位門口犯渾，現在又搞出這麼大的事情來，這他**也太囂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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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G  [- a# m5 p. {5 m% O# Z$ u    這時，只聽屋裡那幫孩子在說話。

    「劉孜看上的那國安的姐姐確實不錯，今天必須把她電話號碼要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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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靠，你們不許摻和啊，誰也別跟我搶，呃，當然，浩哥除外。」

( v0 A" E7 `. O3 g& i8 J. X! }    「切，浩哥女人那麼多，還在乎你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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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學斌這兩天憋了不少火，這一聽，火氣頓時全轉移到了屋裡的幾個小崽子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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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A4 _, s$ |' d+ I4 L    你們丫這種時候還想著泡妞？麻了個痺的找死

% p- S! I" Q1 _# h# V' ~( C    腳步越走越快，越走越快，眨眼間董學斌已是來到了屋門口，可就在分局所有人都眼巴巴地想瞧瞧小董主任怎麼解決問題的時候，小董主任竟然抬起了腳，在眾人錯愕的注視下碰的一腳將門狠狠踹了開，「國安的地方也他**趕撒野你們丫要幹嘛？啊？我聽聽你們丫要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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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面的人都懵了，我x這不是人家要幹嘛小董主任你要幹嘛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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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裡的幾個學生也懵了，「……草敢罵我們？你丫作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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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D& ]+ R, e5 T    有BACK在身的董學斌哪兒還管他們那個，劈頭蓋臉地指著他們就是一通臭罵，把這兩天的火全撒了出去，「不好好他**給我上學跑我們國安的地方泡妞來了瞎了你們丫的狗眼還拿你們老子壓人？都他**夠牛B的啊好既然你們不怕丟人我們也不怕馬上給你們家屬打電話讓他們過來我他**告訴你們今天你們家屬要是不過來我們還就不放人了想丟人好啊讓你們爹媽一塊過來陪你們丟人看看他們兒子是個什麼德行」

    那叫劉孜的人哪被人這麼罵過啊，騰地一下就跳起來了，朝著董學斌就踢了一腳，但礙於手銬子的關係，這一腳沒有夠到，「哥幾個草廢了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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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x, \7 \, y1 t    幾個男孩都怒了

9 ^) P/ R  K1 u; t7 {5 z    董學斌冷冷看著他們，可目光一掃，突然落到一個男孩的身上，這人跟其他學生都不一樣，他別著腦袋半捂著臉，好像在躲著什麼。董學斌一愣，這人……有點眼熟啊，指著他道：「你捂什麼臉把手拿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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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離董學斌最近的十五中校服的男孩一下就不幹了，「敢跟我浩哥嚷嚷我他**弄死你」他呼地衝上來，他的位置離董學斌最近，是勉強可以踢到董學斌的，所以掄起腿就動了手

2 g- u' M5 ~8 |% d9 O: Q2 ]    董學斌正要後退去躲，誰知身側人影一閃，那個剛剛捂著臉的男孩竟是頂了過來，居然一腳把那個十五中的男孩給踹翻了。幾人全怔住了，不明白浩哥這是什麼意思。那叫浩哥的男孩怒不可遏道：「眼睛都他**給我放亮點」他指著董學斌道：「你們要弄死誰啊？啊？這是我哥是我哥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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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6 j0 d5 u* N7 G" C    這人竟是謝慧蘭的弟弟謝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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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H1 `$ l$ t- g' A    幾個男孩全嚇了一個激靈，「唉喲，浩哥，我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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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y( B) u) x# }    謝浩看看董學斌，滿臉尷尬地咳嗽一聲，「董哥，您也是城西分局的？這個，誤會，都是誤會，我不知道您在這裡上班，要是知道，打死我也不會來啊。」

    看到是他，董學斌怔了一下，火又上來了，「草原來是你小子帶的頭啊你膽子可真夠大的啊上國安分局來鬧事？你要幹嘛？你要抽瘋是不是？你們家人給你交學費供你吃喝供你上學為了什麼？啊？你就是這麼回報他們的？好好你不是要等家屬來嘛？不是要把事情鬧大嗎？行我陪你鬧」董學斌伸進兜口就拿出了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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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浩可是被嚇壞了，急急扯住董學斌的胳膊，「董哥，您是我親哥，可千萬別給我姐打電話，千萬別。」謝浩剛才壓根也沒給家裡打電話求援，他想著有那幾個朋友的電話就夠了，謝浩可不敢讓謝慧蘭知道這事兒，要讓老姐知道自己不上學而跑來國安泡妞，那自己就等著死吧。

( I9 ]( r  S% f  v" X    董學斌喝道：「別叫我哥誰是你哥啊」

    謝浩哭喪著臉道：「董哥，您不是我哥誰是我哥啊。」然後轉頭大聲道：「以後都叫董哥」

    劉孜和幾個男孩一聽這人連浩哥的姐姐謝慧蘭都認識，頓時一點脾氣也沒有了，謝浩一家是什麼人，他們再清楚不過了。

    「董哥……」

    「董哥，剛剛對不住，冒犯您了……」

7 U+ a7 l- H: L, p    「董哥，我剛才也是嘴欠，我有眼不識泰山。」

    董學斌心中一陣詫異，沒料到這謝浩的話竟這麼好使，那幾個人還全聽他的？想到這裡，董學斌就板著臉道：「不想讓你姐知道？你也明白你幹的事兒不露臉啊明白為什麼還這麼**給我們單位惹出了多**煩你知道不知道？你給我惹出了多**煩你知道不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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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浩苦笑道：「我們也沒想事情鬧大，就是惦記著拿一拿他們，讓他們著著急。」

! J' U8 S' \( a6 K' p& x    董學斌碰地一拍旁邊一放手紙的桌子，「你知道我什麼部門的嗎？我是綜合辦的副主任處理你們的事情就是我們綜合辦負責的你這是在拿我你這是在給我烤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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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6 Y! }4 H& Z    「董哥，我真錯了。」謝浩天不怕地不怕，唯獨怕他姐姐，要是讓老姐知道自己上她救命恩人的單位鬧事去了，還把董哥弄得很為難，那自己百分之一百是不會有好果子吃的。

    董學斌喘了口氣，看看謝浩，慢慢將手機收進兜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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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D# ]8 X5 ]" }    謝浩立刻眉開眼笑道：「董哥，這事兒以後也別跟我姐說，行不？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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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學斌沒答應，瞅了下他的手腕，「還不把手銬解開」

    「行嘞」謝浩一答應，從地上撿起鑰匙就開了鎖，然後還對他幾個朋友道：「等什麼吶，趕緊開鎖走人啊，別給我董哥惹事了」

- P+ m3 b4 b6 v7 S% f1 c    幾人全以謝浩馬首是瞻，聞言，紛紛撿鑰匙開鎖。

    ……

    分局大院裡，所有人都焦急地等待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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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都離得不近，後來門也關了，誰都不知道小屋裡的情況，只知道小董主任踹門進去後就把幾個太子黨全罵了，想一想都心驚膽戰啊，大家客客氣氣地把人請走還來不及呢，怎麼小董主任上來就罵人啊，這哪是解決矛盾？這是加劇矛盾呀小董主任還嫌事情不夠亂？還嫌事情不夠大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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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分鐘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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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T. R, f8 Q0 \) H8 n% U0 a" `    兩分鐘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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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嚴磊小聲兒在甄安國旁邊道：「甄局長，小董的工作方式太蠻橫了怎麼能動不動就張口罵人？這樣怎麼解決問題啊」不是嚴磊一個人這麼想，看到小董主任踹門而入的樣子，大家都在這麼想。

# d* g9 q: h7 z/ }1 a    甄安國頻頻看表，離蔣局長限定的二十分鐘時間已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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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小屋門緊緊關著，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說一句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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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w& I9 B* \! [- @+ f9 d    小董主任肯定也沒轍了等著蔣局長震怒吧

    可就在這時，傳達室後面的小房子吱呀一聲開了門，董學斌從裡面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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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Z+ d8 Z" e' u$ m) G4 r: _    甄安國、徐燕、程海梅、譚麗梅、常娟等人都看了過去，見小董主任就一個人，大家都暗暗歎了一口氣，也對，這種太子黨是根本沒有道理可講的，讓他們乖乖聽話解開手銬？讓他們老老實實地走出分局？這事兒從一開始就不太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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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8 E: p( C3 s    嚴磊心頭冷笑，救火隊員？有什麼困難都能上？總算也有你解決不了的事情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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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希望寄托在了小董主任身上的眾人不禁有些失望，「……董主任，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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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J! @  ]1 @4 v& |- K9 I    可當有人剛想說些什麼，下一刻，所有人都看到了一幕讓他們目瞪口呆的畫面

    小董主任的後面走出來一個學生，然後又出來一個，再出來了一個，不過片刻，六個太子黨竟陸陸續續地都走了出來，手腕子上乾乾淨淨，哪裡還有什麼手銬？正當大家還瞪著眼睛沒明白怎麼回事兒的時候，又一幕險些令眾人暈倒的事情發生了

    謝浩揚著笑臉道：「董哥，今天給您添麻煩了，實在抱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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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5 X9 Q6 q7 i: d8 \& `% [    劉孜也道：「董哥，那我們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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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個叫小錢的人道：「董哥您別送了，我們自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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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q( W- h1 |0 @; a    董學斌心說誰他**要送你了，看看他們，嗯了一聲道：「趕緊回學校上課沒事別跟外面瞎轉悠好好學習把學習成績弄上去才是關鍵明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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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H1 m8 u9 ?    謝浩對著幾個朋友道：「聽見沒有董哥說讓好好學習下午都給我認真寫作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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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孜苦笑道：「董哥，我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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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錢道：「行，晚上我熬夜複習功課。」

/ g% Y  u9 }. L    謝浩嘿嘿一笑，「我也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 l- o# s+ G% q8 l    「行了。」董學斌擺擺手，「都回去吧，記得給你們家裡人打電話報平安。」

    「誒，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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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1 R5 A' G$ `. q3 V0 ?' s    「董哥我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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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哥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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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u6 t( p- `) v: z  X, y    見幾人乖乖出了分局大門，董學斌一轉頭，朝著各位領導這邊走來，「甄局長，政委，徐局長，龐主任，各位領導交代的事情辦妥了，您幾位還有什麼吩咐？」

    「…………*※※%￥###@#￥￥##」

    城西分局的人有一個算一個，早都他**看傻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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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6 E* i2 |  ?    誰也不會想到那些軟硬不吃、連甄局長和政委面子都不買的太子黨，竟在小董主任進屋轉了一圈後突然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不但一口一個董哥叫得這個親切，甚至一點太子黨的架子也沒有了，剛還在分局門口嚷嚷著泡妞的他們……居然口口聲聲要他**好好學習天天向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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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0 w, h0 {) y& i    我去你個大爺的

    這個轉變也太他**大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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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瞬間，嗖嗖嗖所有人不可思議的眼神都齊刷刷地盯住了董學斌

1 V4 y& b8 C% Q, m* l# r: E* T    真他**神了太他**神了神到他**姥姥家去了

    誰也不明白小董主任是怎麼做到的，誰也不清楚他對那幫太子黨說了什麼，就算觀世音菩薩降世，也不可能在幾分鐘之內就把一群剛還大吼大叫的小流氓瞬間感化成一幫要好好學習天天向上的三好青年吧？

0 u2 v" G+ q( G; v9 F% G- x6 h    大家相互對視一眼，愕然，驚詫，無語，震驚……

( z0 A( o' Y+ C    這就是城西分局的小董主任啊

) F- t; e* P" _; ?! C! a  ]6 M    這就是他**無所不能的小董主任啊

    真他**邪了門了你說怎麼就沒有人家解決不了事兒呢？

較小賀

第148章【小董主任討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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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 K$ h  a+ `5 Z8 n    分局大院裡。

    大門口附近是局領導，食堂附近是科員們，在場少說也有大幾十人了，完成了任務的董學斌被這麼多口子人緊巴巴的盯著，縱然已是經過了大風大浪起起伏伏，但還是難免有些不自在，董學斌咳嗽了咳嗽，覺得自己的風頭是一次比一次出的大啊，唉，咋又他**立功了呢，這事兒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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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鈴鈴鈴，寂靜的大院響起一陣手機鈴聲。

    甄安國收回落在董學斌身上的目光，接起電話道：「喂，蔣局長。」

    「……辦得好」沒說什麼別的，蔣局長就掛了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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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f. e5 x( x: A; e7 h    甄安國有點哭笑不得，辦得好，二十分鐘前還在批評自己的蔣局長居然說辦得好，不過他也理解蔣局長為何這麼說，肯定是剛從分局出去的幾個太子黨給他們家屬打電話了，而且他們一定沒告城西分局的惡狀，所以這一消息立刻回饋到了蔣局長那裡，蔣局長也知道城西分局這次是占理的，現在事情擺平了，又沒有惹出亂子，於是才有了這麼一句「辦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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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v4 U: F1 K: @2 ?: }    甄安國頗為感慨地收起電話，是啊，辦得好，辦得漂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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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J2 F5 M6 Q2 N" X: F- A    徐燕欣慰地看看董學斌，小董這回又給她爭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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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龐斌和程海梅等人則是有些不知該說什麼好了，小董主任又是小董主任好像城西分局離了他就運轉不了似的大家都活了這麼多年，形形色色的人物什麼沒見過？可偏偏就是小董主任這種神人，所有人都是第一次見到誰都不明白，怎麼人家小董就那麼他**有本事？

/ S+ C% n: L, {$ L1 M9 N    「好了。」甄安國道：「大家先吃飯吧。」

2 d5 c/ d: w6 G: V, M' M    怎麼又讓這丫立功了那麼多有背景的官二代都能擺平？他用了什麼手段？董學斌那丫也有背景？旁邊的嚴磊恨得牙癢癢，但他現在最擔心的卻是徐燕說給小董的那個交代，這話好像把自己給扯上了

    一進食堂，郭攀偉常娟譚麗梅等人就朝董學斌圍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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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攀偉佩服得不行，「您沒來時那幫學生還叫囂得不行呢，可您一進屋，再看看那幾個學生，嘿，立馬老實了。」

    常娟道：「董主任，您太厲害了。」

) G4 `, W3 o; t: C. h    董學斌心裡很受用，但周圍那麼多人呢，他就揮揮手，「行了行了，別拍馬屁了，都吃飯去。」昨天丟了大面子，今天的董學斌可算又揚眉吐氣了，一邊吃飯他一邊考慮起該怎麼給自己討個說法了，他可不能再看著嚴磊那孫子騎在自己頭上拉屎了，他得把昨天丟了的面子找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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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M$ a# _9 L% ?8 K    飯後，董學斌直接來到了徐燕的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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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7 t8 G% J5 @  B    「徐局長，我來找您請示了，嚴磊那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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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燕沒接他的話，反而是看著他的眼睛笑了笑，用開玩笑的語氣道：「小董，能把那幫孩子給拿得服服帖帖的，我看你背景也不小哦，呵呵。」

, B$ z6 D. k' G' o. m# h    董學斌苦苦一笑，「您別踩呼我了，我能有啥背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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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嗎？」徐燕也沒多問，「……今天這把火救得好，藉著這事兒，你乾脆直接去和甄局長把與嚴秘書的事兒說清楚，看看甄局長怎麼……」之前在大院裡，徐燕本來打算直接和甄安國說的，但想想還是不妥，這事兒還是得讓小董去澄清，「如果甄局長的態度……你再來找我」小董這次又給分局解決了一個大難題，居功至偉，要是甄安國再不一碗水端平，再一意孤行地偏向嚴秘書，那不用說，徐燕肯定第一個不幹麼

    把考察名額給嚴磊的事兒確實將徐燕和董學斌都噁心到了。

    噢，有了困難就得我徐燕的人上，有了好處就得你甄安國的人得？憑什麼人家小董為分局做了那麼多貢獻，難道比不上你那剛來分局才幾天屁事兒也沒幹的嚴秘書？難道小董這種功臣還不該得一個考察名額？

    董學斌現在想想也還氣不打一處來，答應了一聲，轉身上樓討公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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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局上下現在都在傳小董主任剛剛的光輝事跡，不過大家也都知道事情沒有結束，外部的矛盾解決了，現在該論到內部矛盾了，畢竟小董主任和嚴秘書的衝突已經激化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了，嚴秘書能在大院裡當著所有人的面說小董主任拿架子不來，而小董主任卻說嚴秘書居心不良，這事兒……總得分個對錯出來吧？而且這好像也影響到了徐局長和甄局長間的關係，所以聽說小董主任上樓找甄局長了，大家也對此十分關注，想看看這次的交鋒到底是怎麼個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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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F  T" ]! M3 Q0 }: j3 v; B( Q7 Q    甄局長辦公室。

( n0 k% z, i" S0 i; ?3 G    吃過飯的甄安國坐在辦公椅上掐著眉心想事情，他剛剛又問過嚴磊一次，讓他把昨天和小董在綜合辦的衝突詳細說一遍，嚴磊還是說他只是說了說綜合辦的科員，結果董學斌就大發雷霆地把他罵了。一聽這個，甄安國就想不明白了，既然事情是小董的全責，為什麼徐燕會是那個態度？如果是自己政敵也罷了，可徐燕偏偏是自己的盟友啊。甄安國不想自己想歪了，但又不由得他不往歪處想，莫非小董和徐燕倆人有些不清不楚的關係？所以徐燕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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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9 T  x* v! Z4 i/ {4 J- V  ^  w( a    拿起電話，甄安國就再想找人打聽一下昨天的事情。

    咚咚咚，敲門聲響起，甄安國就撂下了電話，「……請進。」

    董學斌推門而入，「甄局長，我想向您匯報點兒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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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e' H& A& D5 z/ J    甄安國呵呵笑笑，「行啊，坐下匯報。」此時的甄安國沒有再像昨天似的給他甩臉色了，功臣當然要有功臣的待遇，再者，剛剛幾個太子黨對董學斌那般客氣的樣子，讓甄安國捕捉到了一絲不尋常，小董是有本事，但卻絕不是無緣無故的有本事，人家能一樁樁一件件地將誰也解決不了的難題解決掉，裡面肯定是有原因的，而今天的這個原因……顯然有點耐人尋味了。小董也有背景？還是那種能把中央領導都壓住的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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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甄安國笑臉呵呵，可董學斌心裡還對他有氣呢，也不坐下，道：「我這人快言快語，要是有什麼說錯的地方，甄局長您別跟我一般見識。」

3 W2 Z0 v! t$ d* r+ G# e    甄安國感受到了小董的怨氣，也沒生氣，「呵呵，行，你說我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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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f+ _1 r9 \0 Z0 t0 C& P    董學斌組織了一下語言，先標榜了下自己，「甄局長，不是我自己跟您這兒吹噓，我來國安的這幾個月時間裡，我為咱們分局做了多少事情，解決了多少困難，您和大家應該都看在眼裡，我……好吧，就算我沒有功勞，我也有點苦勞吧？」

    甄安國被他逗樂了，「你要是沒功勞，那誰還有功勞？」

    董學斌今兒個是豁出去了，「可既然您也說我有功勞，為什麼去江浙省旅……考察的名額沒有我？」

+ b% J8 m/ Q0 B    「我的小老鄉啊，你還好意思來問我？」甄安國用輕鬆的語調把氣氛調合得很舒適，「你那個臭脾氣，動不動就跟自己的同志拍桌子瞪眼，動不動就張嘴罵人，你就是功勞再大，也得注意到影響啊？你在綜合辦一言不合就把小嚴給罵出去了，你想過影響沒有？這種情況下還怎麼批你去考察？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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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學斌一聽火更大了，「那為什麼嚴磊就能去？甄局長，您認為這事兒就是我一個人的錯？嚴磊在我的綜合辦那麼大喊大叫的訓斥我的科員，王欣，一個剛調來我們綜合辦沒幾個小時的小姑娘，都被嚴磊給罵哭了，可嚴磊不但沒覺得什麼，反而在人家哭了以後還繼續罵，還繼續罵給我聽？我就納了悶了，那種情況下我站出來有什麼不對難道我縮在辦公室裡乖乖聽著嚴秘書指桑罵槐那才叫對？」

    聽了董學斌的話，甄安國臉色一變，「怎麼回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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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P, C% {. l! N    董學斌道：「甄局長，嚴磊可能沒跟您說實話，那我就把事情原委跟您說一遍，我以我的黨性保證，我的話不摻一絲假，您之後也可以找其他人核對，嗯，昨天嚴秘書要給您打文檔，進了綜合辦就把一份文件給了王欣，也沒說什麼時候要，就說讓她快點打，可五分鐘以後嚴秘書就回來了，一看王欣沒打完文檔，劈頭蓋臉地就開始教訓起她，那聲音大得外面都能聽見了，後來王欣被罵哭了，我這才出來跟嚴秘書拍了桌子，我承認這事兒我衝動了，但當時那種情況，嚴秘書純粹是罵給我聽的，您讓我怎麼忍？我要是忍了，我以後還怎麼領導我手下的那幫科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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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J  @+ Z; O6 E, E+ g- T    甄安國臉一下就沉了，「他真在你辦公室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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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可以問問我們綜合辦旁邊的辦公室，他們的人都聽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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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碰甄安國當時就拍了桌子，「……胡鬧」

    看了看甄局長，董學斌又道：「還有剛才那事兒，我正跟廁所蹲著呢，嚴秘書進來就要讓我跟他出去，說領導找我，讓我別磨磨蹭蹭的，那口氣囂張得不行，好像我是他孫子一樣，然後我也急了，我說我上著大號呢怎麼跟你走啊，結果您猜嚴秘書說什麼？他說連甄局長都請不動你啊，然後嚴秘書就走了，我是一句說我不過去的話都沒有，可他怎麼跟您說的？他說我架子大不過去？那種情況我怎麼過去？我不得擦屁股啊我不得提褲子啊甄局長，你給評評理，有他這麼陷害我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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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甄安國顫抖著嘴唇喘著氣，末了，他抓起電話撥了號碼，「馬上到我辦公室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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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t( H5 M: j. U# O* ~- i4 P- U" N4 g: [$ [    董學斌知道他是在給嚴磊打，「……甄局長，那我回去了？」

- ]& [1 d$ H- J, J) R$ L  \2 `$ f    「你先回去，小董，我不是不通情理的人，事情要是真像你說的那樣，我會給你一個交代的」等董學斌一走，甄安國就氣沖沖地又打了幾個電話詢問昨天和今天的兩件事，末了，他險些把電話摔在桌上，果真像小董說的那樣，嚴磊昨天在綜合辦鬧得很凶

    咚咚咚，嚴磊忐忑不安的敲門進來了。

    碰甄安國一臉冷然拍了桌子，「看你給我搞出的這叫什麼事兒你昨天去綜合辦幹什麼了？啊？還告訴我就是說了說那個科員？就說了說……別的辦公室都能聽到你的喊聲了？就說了說……能把人家小同志都給說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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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嚴磊腦門慢慢開始流汗，「甄局長，我，我也不是特別大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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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還不跟我說實話來之前我怎麼囑咐你的？啊？工作就是工作不要摻雜個人情緒在裡面可你是怎麼做的？你既不是小董的領導，又不是綜合辦上級領導，你在人家的辦公室這麼折騰，人家小董作為領導臉上能好看嗎？心裡能舒服嗎？小董處理事情是有點過激了，但無因就無果，這事兒的根源在你身上好啊你小嚴，還跟我玩上文字遊戲了？把自己的責任粗略帶過，把小董的責任無限放大，你可真行啊」

5 t. b! ]" _/ B7 j" g    「甄局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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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0 @& w$ ~& I4 X$ I    嚴磊跟了甄安國好幾年了，甄安國對他也是極其信任的，否則不會帶著他一起下來，可這件事卻讓甄安國非常不滿，「什麼也不用說了給我出去」

    嚴磊心都涼了，看著甄安國欲言又止，最後還是灰溜溜地出了辦公室。他明白，甄局長以後再也不可能對自己像原來那般信任了。

6 J6 o/ _1 X( {. E6 H9 ~    甄安國這次確實動了火氣，他現在才明白結症在哪兒，他現在才明白為什麼徐燕是那個態度了，這件事壓根就不是小董的全責，一大部分在嚴磊身上，可自己卻以為是小董的過失，繼而拿考察名額敲打了他，又沒架住嚴磊的哀求，勉強同意了他的考察名額，結果這一下就出問題了，怪不得徐燕心裡有想法呢，怪不得小董心裡有怨氣呢，這件事從一開始甄安國就沒搞清楚狀況，偏聽偏信了嚴磊的話

6 g7 N' M1 V3 C& @    可徐燕為什麼不第一時間跟自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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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M. z0 y4 z* s7 M* W5 u    想想也明白了，自己剛來分局沒幾天，誰也不瞭解自己，他們可能還以為自己真是個不講道理任人唯親的一把手呢吧？所以看到自己這麼偏向嚴磊的情況後，才沒有說出反對意見，怕惹惱了自己還有一個原因是，自己當時已經把考察名單定下了，說了也沒有意義，反而覺得可能會招來自己的反感吧？

, h4 }* c/ b  a* m; g+ s' }    唉這個小嚴差點給我惹出大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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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5 N5 `6 L: Z. E  [% ~: t  A0 T5 V    沉默了幾分鐘後，甄安國就打了徐燕的電話，他必須盡快消除掉徐燕心裡的刺，這事兒確實是自己考慮不周了，「喂，徐局長，在小嚴和小董事情的處理上，我昨天有一些疏忽了，這樣吧，考察名額讓小董把小嚴替下來，這個小嚴啊，實在太不像話了，昨天和今天的事情他處理的非常不好，我已經嚴厲批評過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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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燕一聽，就明白甄局長把情況瞭解清楚了，也進一步瞭解到了甄局長的為人，看來甄局長跟自己想像的一樣，是個講道理且敢作敢當的人，徐燕想了想，提議道：「甄局長，小嚴突然下去會不會有些不好？我看啊，還是把我的名額讓給小董吧。」徐燕是考慮到了一把手的面子，嚴磊如果被突然換掉考察名額，雖然微乎其微，但對一把手的威信總是一種影響，徐燕也不願意因為一個秘書繼而讓自己和甄局長鬧得不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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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甄安國暗暗點頭，心說徐局長對自己還是尊重的，「……呵呵，徐局長你可不許撂挑子，這次去江浙省我還想讓你帶隊呢，小董那個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也就你能壓得住他。」

/ j* m* t8 H2 u* X1 }" Q    「他那個脾氣是太沖了，趕明兒我說說他，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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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t- H$ W& T    「但小董的工作能力還是沒的說的，遇見困難就能上，著起火來就能救，唉，我都有點想把小董調到我身邊來了。」甄安國語氣玩笑，但心裡面還真有這個想法，不說小董的脾氣，不說小董的政治智慧，單說他這份本事……放眼全京城所有機關也沒有一個人能比的上他啊

    「甄局長，您可不能挖我的牆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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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G* X; ~9 ?2 h    「哈哈，我就知道你肯定捨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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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燕也好，甄安國也罷，倆人都有心想消除掉對方心裡的芥蒂，這樣談起話來當然就順利多了，幾個交流過去，他們都清楚，這件事並沒有給他倆的關係帶來什麼根本上的影響，只是一點小小的摩擦，過去了也就過去了，倆人都是處級領導，不可能為了一點小誤會就懷恨在心地記一輩子，這點肚量大家還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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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t+ w  _/ I! R7 o! D! n7 X) c    下午上班之前，嚴磊被撤掉了江浙省考察名額並由董學斌接替的事情慢慢傳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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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5 ~( \6 q: P    有些人很錯愕，想不通甄局長怎麼會自己打自己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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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C( D9 d5 j" R' ~1 i    嚴磊就是其中最不敢置信的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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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更多的人在聽到這個消息後都笑了，卻沒有意外，是的，一點意外也沒有想想小董主任的事跡吧當初那個副主任之位已經是郭順傑和郭攀偉倆人的囊中之物，可最後的副主任是誰？是小董主任當初那個黨校名額已經定好了給郭順傑，可名額最後給了誰？還是給了小董主任那麼現在小董主任搶了嚴磊的考察名額，又有什麼可奇怪的？？

    這種虎口拔牙的操蛋事兒，小董主任可不是第一次干了

較小賀

第149章【二百七十萬了！】

7 [5 K7 a* P4 X$ C, T8 h( X    六天後。

    江浙省臨安市。

    這次來江浙省考察交流帶隊的是徐燕副局長，隨行的還有副局長趙進喜，財務處的一個副處長，六處一個去年立過功的老警員，政治處的一個科長和科員小高等等，算上董學斌，不多不少正好十人。下了飛機，徐燕就帶著眾人去到了事先訂好的酒店，分配好房間將行李放下，然後就宣佈自由活動了。這次「考察」為期三天，除了要象徵性地去一次臨安的國安部門，其他時間都可以自由支配，不過如果夜不歸宿的話，需要提前跟帶隊領導打報告請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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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Y) d, b2 F9 W    酒店，3026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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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 l$ R4 R8 {+ a4 q    奢華的裝潢，淡雅的氣息，金光閃閃的佈局，一看就不是個便宜地方。

* X+ C4 a$ V2 B8 K+ P    董學斌和政治處的小高分配到了一個房間，他畢竟還不是徐燕趙進喜那個級別，所以上面沒有給他單獨配房，不過徐燕對董學斌還是很偏向的，特意把這間面積最大的小套間給小董留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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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C$ |  ]7 g  `    小高讚歎地上下望望房間，「董主任，我是沾了您的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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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學斌將行李往床邊一扔，「呵呵，待會兒你準備去哪兒活動？臨安有啥旅遊景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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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呦，這邊能玩的地方太多了，有山有水有河流啊，董主任，我在飛機上特意研究過旅遊手冊，這個，您要是沒什麼不方便，咳咳，我下午跟著您吧？」別的機關考察都能帶家屬，不過國安的沒法帶，這個旅遊就顯得有些單調了，自己一個人玩什麼勁兒？所以小高想跟著小董主任一起，他也想藉著這個機會和小董主任搞好關係。象徵

    董學斌苦笑了一笑，「抱歉了啊，我還有點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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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r9 d' u0 o: ^; Y0 X    小高急忙擺手，「沒事沒事，您忙您的。」

( F: s# Z  W) }) H$ y  q! o    等了會兒，小高就打了六處那老警員的電話，然後好像還約了人，幾個人一起走了。

    董學斌見屋裡就剩自己了，身上的領導架子頓時一收，哼哼著小調兒溜溜躂達地到浴室沖了個澡，吹乾頭髮後，他悠閒地往自己那張軟乎乎的大床上一躺，摸出手機打了瞿芸萱的電話，「喂，小萱萱，我到臨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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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大沒小，叫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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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呀，你至於嘛你，對了，你在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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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剛飛到上海，正跟一朋友請教做生意的事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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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u4 C6 y$ ?9 U* Z9 M; |* Z    「汗，這都多少天了？咋還沒想好做什麼買賣？不用太糾結，找你喜歡的行業做就行了，只要你高興，賺錢賠錢都無所謂的事兒，管它那個呢」

    「那怎麼行，這錢都是你一分一分辛苦掙來的，姨可不能給你糟踐了，得好好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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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那你研究的咋樣了？」

    電話那頭的瞿芸萱頓了頓，「……是這樣，你聽姨說看可行不可行啊，呵呵，姨是這麼想的，你個小東西既然那麼能撿漏，今天一個錢幣明天一串珍珠項鏈後天一個官窯小碗的，也很會看賭石，那咱們是不是在古玩收藏這個方向發展發展？現在收藏品市場這麼熱，賺錢的機會應該很多，姨這兩天也正在補習古玩知識呢。」

3 O, _4 Y! I4 N2 F5 q* Q5 \    董學斌眼睛一亮，自己的BACK確實在古玩行當裡能發揮很大作用，賭石也好，撿漏也好，開這種生意的話，應該是穩賺不賠的，「……好主意那開什麼？古玩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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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K9 H3 o. w- t" K- r. a    「要開古玩店只能很小規模，你就琢磨吧，要做石頭生意的話，一塊好點的田黃石印章都得上百萬，要是瓷器書畫生意，不說官窯和名家書法了，普普通通的大幾十萬都拿不下來，咱們就兩百萬，不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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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學斌一想也是，「你是不是有想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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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你覺得拍賣行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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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r8 q  H# V  k3 O$ ^9 E    董學斌微微一怔，「那個當然好了，不過投資更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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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投資多是一定的，但不一定比開一家高檔古玩店還多，你算吧，那些藏品拍賣行是不花錢買下來的，他們只是簽一個合同，然後就把你的東西給留下了，上了拍之後，即便是流拍或者拍價很低，拍賣會也沒有什麼損失，而且還能從中抽取提成，當然，拍賣行的花費也很大，比如初期怎麼形成規模，怎麼讓別人把拍品送到咱們這裡，還有廣告花費，酒店會場租賃，請專家，僱員工，等等等等，但總的來說還是可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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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百萬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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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K& C: N- ~# N$ \# j! k' M    「肯定還是不夠，我來上海就是想跟朋友打聽一下的，以前姨跟報社廣告部的時候認識了不少人，這人有個親戚就是做古玩生意的，很瞭解這個行當，姨簡單跟他交流了一下，他說要是有將近三百萬或者三百萬往上的話，跟一個二線城市開一家小拍賣公司還是沒問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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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咱們錢不夠啊？」

    聲音一頓，瞿芸萱道：「但也差不了多少，我那個朋友可能有心跟咱們合作，如果你決定要開拍賣公司了，我就跟他溝通溝通？」

( m+ ^9 s6 `  ^9 ?6 T1 _* Q/ l    董學斌皺皺眉，「萱姨，不要了吧。」

    「怎麼了？」

    「開拍賣公司我沒意見，挺好，挺有前途的，不夠跟人合作就算了，我就想公司是咱們兩個人的，不想有別人摻和。」是的，董學斌不想讓別人入股，麻煩事太多，股份也不好分配，他以後還會源源不斷的掙錢往公司裡注資呢，多個人咋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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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那姨聽你的，行了不？」

' k" b7 j" A: i! g    「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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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b5 y6 E# p9 \4 o    「那這兩百萬……開個小古玩店算了？」

" O5 @2 x  q" H' K+ `    董學斌琢磨了琢磨，從床上翻了個身，用胳膊肘壓在枕頭上道：「這樣吧，咱們就開拍賣公司了，不是錢不夠嗎？沒關係，我現在正好跟臨安，昌化雞血石啊，田黃石啊，這裡都有產，我下午去賭石，爭取把開拍賣行的錢賺出來，再有個大幾十萬、一百萬的就足夠了吧？」

    「賭石風險太大，不好。」

5 f5 j( Q) L2 t- q/ ?/ k- f    「萱姨你就別管了，沒把握的事兒我也不幹啊，就這麼著吧。」

8 D4 V0 q' x3 S3 \    掛了手機，董學斌跟床頭一滾，翻身下了床，打開行李箱拿出一個包來，董學斌這次可不單單是旅遊散心來了，好不容易又來了江浙省一趟，怎麼也得弄點錢回去啊，所以事先就準備了十萬現金在包裡，不過因為是跟同事領導一起來的，怕影響不好，董學斌也沒敢帶錢太多，不夠的話到時候再讓萱姨匯過來。

# S4 A' W: C( R1 m  H" E4 b9 O" Y8 a    BACK這些天積攢了十二次，嗯，夠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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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F# w/ |2 Q# ]: t7 m    出了酒店，董學斌走在市中心的大街上，邊走邊跟人打聽哪有賭石的地方。不過臨安雖然是雞血石的產地，可卻好像並不怎麼賣雞血石原石，走了好多路，問了好多人，末了，才有一個老頭給董學斌說了個位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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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一家有年頭的店面了，那個雞血石專賣的燈箱早被風吹日曬地弄褪了色。

    董學斌跟門口左右看看，旋即邁步進了這間二十幾平米的小店。櫃檯裡擺著不少雞血石印章，鮮艷如血，妖艷異常。旁邊貨架上展示著七八塊雞血石雕件，還有田黃印章，田黃擺件，唯獨沒看到雞血石原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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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d' Y. S# i; d    「老闆。」董學斌隨便指了指櫃檯裡的一方雞血印章，「這個怎麼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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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闆是個中年人，眼睛很小，「這印章血量在百分之七十了，算大紅袍，至少要八十萬。」

    董學斌一哦，「那這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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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血量少點，十五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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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1 R( e2 F# T9 y( r    雞血石價格跟大小和血量有關，個頭大，重量足，地子好，雞血面積多，那價錢就貴，雞血石裡最好的一種就是大紅袍了，血量如果佔到百分之九十以上的極品大紅袍，賣個幾百萬都不是問題，在這方面，雞血石可比水晶貴重多了。

& _0 Z% n# p2 A" L4 W' r4 v( N    略微瞭解一下行情後，董學斌就道：「老闆，您這兒能賭石嗎？」

9 N! Z! Y' ?- V( O9 {    老闆看看他，沉默了一會兒，才道：「雞血石原石按規定是不許直接銷售的，不過你要真想賭的話，嗯，你跟我來吧。」老闆一回頭，叫了個人過來，然後一直向裡面走，帶著董學斌來到了後院。剛一進去，就聽到店後院傳出吱啦吱啦的聲音，好像是有人在切料子，順著聲音往角落一看，嘿，人還真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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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t, Y, s8 ?; G    董學斌精神一振，可算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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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邊，大約有六七個人圍著，其中一個中年人拿著切料機正給一塊雞血石毛料開窗。雞血石原石並不像水晶原石那麼滑溜柔順，而是毛毛糙糙坑坑窪窪的，且大部分形狀很不規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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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d# s( [& v* P  [0 C* s1 E    「見血吧見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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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應該沒問題血能滲進去」

    「快了再來一點」

3 i- H6 ~7 E/ S, \% q( I    董學斌走過去扯著脖子看熱鬧，這塊在切的原石有十幾斤了，表面的一個角上有不少鮮艷的雞血，想來這石頭應該不便宜。要是表面雞血能夠延伸進石頭裡，滲透得越狠石頭價值越高，要是雞血就表面的一層，切割機一擦就掉了，那就基本一文不值了，因為沒有雞血的石頭已經不能叫雞血石了，只能叫葉臘石。

    現在，這個店的店員正用切割機在切雞血的四周，想看看血到底有多厚。

    吱啦吱啦……吱啦吱啦……

    石頭被一點點磨著……

    董學斌目測了一下，雞血石還是比較軟的石頭，切料機齒輪壓在上面挺容易就能切下去，如果自己一口氣買下七八塊雞血石，然後跟那次賭水晶似的用最快速度讓老闆專門切有血的地方看看血深不深，應該是可行的。可轉念一想，董學斌就搖頭放棄了這個方案，據自己的瞭解，雞血石不是那種很能賭的石頭，它不像翡翠賭石跟和田賭玉，為什麼臨安這種雞血石產地也沒幾個賭雞血石的？就因為它的賭性不大，一般有沒有血外表就能看出來，血深不深也不會差的太多，也就是說，雞血石賭石之所以不是很熱，是因為它賭漲了也好賭輸了也罷，石頭價格浮動都不會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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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7 R7 ~9 b7 f( }; L    比如現在自己眼前的這塊雞血石原石，買的時候那人可能花了二十幾萬，但如果血量擦漲了地子擦漲了，這原石的價值立刻能上到三十萬，如果擦跌了血量或者血的顏色沒外表鮮艷了，原石也能值十**萬，很少有出現翡翠賭石那種一夜暴富或者一夜傾家蕩產的案例，當然也不是沒有，有，但概率極小極小。

    所以，如果董學斌還用當初賭水晶的方法去一個個的碰運氣，顯然是浪費BACK，就算賭漲了，也賺不了幾萬塊錢，更何況自己身上只有十萬，也一口氣買不下那麼多石頭，買一塊BACK一塊的話，中間的交易時間仍然是在浪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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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9 w( v, K2 E" f- v0 B4 u    怎麼辦？

7 c& M$ P6 X0 _+ D0 d9 v! b* F    「誒開出來了」

    「怎麼樣？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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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B2 N0 O  H$ v8 u$ i    「一般般吧，血量跟外表看的差不多，沒漲也沒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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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都沒什麼意外，雞血石賭石就這樣，賺不了大錢，但也賠不了大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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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n' f" N. Z) s  `7 x! K4 s$ C- p1 g    「再給我拿一塊對就那個了」剛才買石頭的那人很不甘心，又花八萬塊買了塊小的。

/ t& v' @3 q! t3 Q8 s4 J. `    吱啦吱啦……吱啦吱啦……店員繼續給他解石。

$ [+ |8 N" l8 U: |$ n    董學斌邊看邊沉思，想著到底該怎麼拿BACK在雞血石上賺夠幾十萬，好盡快將拍賣公司開起來。嗯，既然那回賭水晶時的方法不管用的話，自己只能等別人把雞血石完完全全的開出來以後再說了，若血量很大，地子很好，那自己就BACK買過來，不過唯一的問題是，石頭不是自己買的話自己就沒法控制時間了，人家擦石的時候都是很小心翼翼的，一塊石頭有的要二十多分鐘才能解出來，自己只有十二分鐘的BACK，退也來不及啊。

! F7 v) m& ~1 f# f    沒辦法，董學斌只能耐心等待，見機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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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a) x; c7 I. n* [) X* ]    半個小時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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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小時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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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個小時過去了……

    賭石的人已經換了三四波，雞血石已經開出了十六七塊，但那些原石都大同小異，最好的一塊是一中年婦人買的，花了五萬塊，後來開出的原石價值十萬，翻了一倍，最差的一塊就是現在還跟後院解石的這人，他剛花了十一萬買了塊毛料，結果血擦掉了不少，最後只值5萬了，其他的十幾塊原石全不漲不跌，浮動超不過幾萬元。

    看看表，已經快到晚飯的時間了。

: u& T& A! y% B8 h9 v    董學斌早都不耐煩了，唉，來的時候想的挺容易，可誰知好一點的雞血竟這麼難出，都等了一下午了怎麼還不見塊極品點的？一想到即便是真有好的極品雞血出現，自己再BACK可能也來不及了，身上錢又不多，唉唉，看這塊解完就回去吃飯吧，這麼等下去也不是個事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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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吱啦吱啦，吱啦吱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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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4 k! U3 {# e* U    店員現在解的是一塊個頭不算很大的原石，切割機一點點在有雞血的周圍擦著，希望能把雞血的面積擴大一些，只有這樣才算擦漲，可擦著擦著，側面的原石居然還沒變色，依舊是灰灰黑黑的雜質葉臘石

    「唉喲血沒進去」

. h9 ?9 ]# ]/ L, m+ K    「呵，這可不好嘍。」

, H+ Y5 Z6 `+ \5 g( g    一個留著小鬍子的中年人緊緊盯著原石，忍不住罵了句髒話，「今天他**倒楣啊連續兩塊了」看著那雞血石已經基本廢了，就表面那一點點可憐的血，小鬍子男人就轉頭道：「這石頭有人要嗎？後面那部分還沒擦，賭性還有，我剛才八萬塊錢買的，現在就賣三萬，誰買誰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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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2 `, K; I. F) Z# l9 d4 O& S: ?    「你還是自己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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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F/ ~  e6 Q+ y- P; j    「呵呵，側面都沒血了，誰會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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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賣幾千差不多了。」

5 N* x& I4 _1 I    大家都不傻，原石有血的那頭已經垮了，誰還會買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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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S' _/ y% F# [; i* A: t+ m7 S7 }    連董學斌這個外行都不屑一顧地撇撇嘴，心說這小鬍子可真能叫價，三萬？三千現在也沒人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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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鬍子男人一瞪眼，對著店員道：「那我自己開不就是點錢嘛算什麼」

    店員看看他，舉起切割機慢慢在後面沒有血的地方落了刀，吱啦吱啦，吱啦吱啦

    所有人都沒當回事兒，大家選石頭的選石頭，聊閒天的聊閒天，想等著這塊石頭解完後看下一塊。

( `* T% w5 N$ U    可意外總是來得那麼突然

" n7 f! U: d( _    當店員重重幾刀落下去後，突然「我x」地叫了一嗓子，這一嗓子把眾人的注意力都給吸引了過去，大家一看那塊原石的切割面，不少人頓時也跟著叫了「我x」

5 k+ B. a% L+ v% h    見血了

2 b* C6 N2 ^9 `; w. l6 s    居然見血了

    而且那嬌艷欲滴的鮮紅色，那厚厚重重的密集度，居然是雞血石裡最好的大紅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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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4 Z6 X; c  g/ P    董學斌也愣住了，誰能想到這破毛料有血的那端沒什麼血，沒血的那端反而切出血了啊從血量的面積上看，這塊石頭雖然不大，但如果把有血的地方整整齊齊地切出來，完全可以做一方印章了，一方雞血大紅袍印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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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鬍子男人樂得跟什麼似的，哈哈大笑起來，發了幾十萬到手了

! h7 P2 m( {$ h: F. v& c    這種血色和血量的石頭在雞血石原石裡可不多見，當真是萬里挑一的，誰趕上誰發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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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學斌眼中一動，敏銳的捕捉到了機會，於是不再猶豫，BACKBACK連喊了兩次

- E8 o7 L) @( Z, C5 f! Y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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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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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s& Z9 G. _5 f0 ]* D    時間飛退

0 `0 f+ C; j* y. o) u+ X1 Q    瞬間回到了兩分鐘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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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他**倒楣啊連續兩塊了這石頭有人要嗎？後面那部分還沒擦，賭性還有，我剛才八萬塊錢買的，現在就賣三萬，誰買誰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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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還是自己開吧。」

# e# c* w& \' N* H9 W3 B) S) _    「呵呵，側面都沒血了，誰會要啊。」

. E4 S# I" l6 z( r4 |8 B+ r! v9 f" O    「賣幾千差不多了。」

    小鬍子男人也對這塊擦垮了的石頭抱任何希望了，就想著能收回些成本就收回來一些，可一看大家都不傻，沒一個人肯要，小鬍子男人心裡就無奈苦笑，沒人要，只能自己開了，於是他轉頭就要讓店員解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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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7 ~4 \+ ~. y  D    「稍等下。」一個聲音在後面響起。

    小鬍子男人一回頭，「怎麼了？你想要？」

7 D& |2 n/ G% `9 p/ A    話說的正是董學斌，「想要是想要，可你的價錢太不合理了，三萬夠我買一塊新原石的，幹嘛還要你這個？」

    小鬍子男人一看董學斌就知道他不是個玩石頭的人，肯定是外行，見他有心要買，心裡一下就樂了，忙道：「行啊，你那開個價兒，多少錢要？」小鬍子男人是真不想解這塊石頭了，他知道就算解開了也只值幾千塊而已，還不如賣掉算了。

2 ]) W$ \- o" Y( ^    董學斌是懶得廢話了，「一萬吧。」

, y$ R% |* u; K) L    不少看熱鬧的人怔了怔，心說這人是有病，一萬塊錢買它？你買塊新料子好不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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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鬍子男人暗暗一樂，嘴上卻道：「不行，至少兩萬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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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 V- d7 K  M; C( \2 g3 M' b    董學斌笑了一下，「那算了。」

% a0 D7 ?, d" b* L: v    「別啊」小鬍子男人又討價還價了一番，最後還是按照董學斌的價格成交給了他。

- x! c# W) ?. u    拿著董學斌從包裡摸出的一萬塊錢，小鬍子男人笑著數了數，心中非常滿意，總算沒賠的太厲害，收回來一些成本了。旁邊圍觀的幾個人看看董學斌，都微微搖頭，不懂你就別瞎買，連市場行情都沒瞭解清楚呢就學人家賭石？那你不賠錢誰賠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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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學斌對著店員笑笑，「麻煩給開一下？」

" ^* Z9 m( u0 _; w0 x8 a    店員一點頭，他當然也不認為這料子還能擦漲，就很隨意地在後面沒血的位置上下了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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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刀……

    兩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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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0 n, H( Q5 K    三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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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三刀，簡簡單單的三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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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三刀過後，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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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抹鮮艷的血色毫無徵兆地蹦了出來

    突然太突然了誰也沒有這個心理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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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c8 A" k% T    一秒鐘……兩秒鐘……三秒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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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那切割面上厚重的血色，大家呆呆的相互對視一眼，都是默然無語了

    這哪兒他**是破料子啊裡面出來的是最上品的大紅袍雞血

1 o: h, @6 C* N: J3 y    一瞬間，小鬍子男人悔得腸子差點青了啪啪啪啪地給了他自己大腿**掌為什麼要賣啊？我他**為什麼要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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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就是賭石，總是充滿了不可預料性。

+ D: M% t, Z4 [    「小伙子，大紅袍賣不賣？」店員第一個說話了，然後他就開始大聲喊外面的老闆。

    一個剛才賭過石的青年道：「我出四十萬。」

* p5 I0 S& R  R* Y) c: V    一中年人道：「……五十萬賣不賣？賣的話我現在就給你簽支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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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G3 A, E& I% M, s    「……五十五萬給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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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紅袍可是在拍賣會裡都很少能見到的，大家紛紛出價。

9 @& Q- M0 e( o, ?8 E% R    董學斌沒有急著賣，耐心地聽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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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G, z( U; b4 m4 i( Z    這時，店老闆快步進了後院，「出了大紅袍？哪呢？」一看地上那塊切開一半的毛料，老闆蹲下去左右摸了摸，讚歎地點點頭，「好料子啊，小伙子，是你開出來的？行，運氣可真不錯，這樣吧，我也不知道別人出到什麼價格了，嗯，我這裡有張七十萬的支票，你看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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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 H- h8 M- T" n    一聽七十萬，就沒人再爭了。

    董學斌心中這個暢快啊，想了想，慢慢點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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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r5 {7 l: m. o+ \% z    有了這七十萬，自己的總資產已經達到了兩百七十萬了

3 j3 f% {8 n: I" }4 p/ \4 y1 S    足夠開一家小型拍賣公司了

較小賀

第150章【炸礦！】

    下午五點不到。

! D3 Z, w* r4 y4 R5 C1 S    拿著七十萬支票的董學斌立刻去了銀行將支票入帳，支票沒什麼問題，密碼也對。從工商銀行走出來，人生地不熟的董學斌隨便跟路邊找了個飯館，將肚子填飽後，他美滋滋地打了個飽嗝，一摸手機，撥了瞿芸萱的號碼，嘟，嘟，嘟，只聽那頭喂了一聲，董學斌就呵呵笑道：「萱姨，告訴你個好消息，我又賺了七十萬，賭雞血石賺來的，嗯，現在開拍賣公司的錢夠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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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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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萱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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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 ]- S# j3 y: I8 [! ?    「萱萱，你倒是說話呀？」

    「你讓姨說什麼？姨現在啥也不想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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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我還等著你誇我兩句呢。」董學斌這次的戰果還是比較豐厚的，只用掉了兩次BACK就賺夠了錢，現在身上還有十分鐘的BACK時間呢，「錢現在到位了，等明天我給你銀行卡上劃過去吧，至於拍賣公司在哪兒開，怎麼註冊，怎麼請人，這些就你琢磨吧，我只負責提供資金，咋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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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T" g, Y( L' a7 F$ I; ~/ _    「……小斌，你老實跟姨說，你看古玩的眼力都是跟誰學的？」

    「咳咳，我以前不是就跟古玩城打工嘛，我領悟力比較強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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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t+ A, s6 o1 U9 ]    「可人家專家不比你領悟力強？不比你眼力好？我怎麼從沒聽說哪個文物專家能像你這麼掙錢的？你那哪是掙錢啊你那是搶銀行不對搶銀行恐怕也沒你來錢快賭石那麼大風險，可到你這兒，七十萬就輕輕鬆鬆進賬了？這才幾個小時？以前的幾個撿漏也是，怎麼感覺你比那些文物專家還專家？臭東西，你這轉變的實在太突然了，姨都……姨都不知道該怎麼說好了」

    董學斌笑道：「有錢還不好，高興不？」

- p( S" g6 I  o: @& Q+ v/ n6 k    「你掙了大錢，姨當然高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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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q# b$ l, v! O0 N# ?- [' Q1 m    「萱姨，那你誇我兩句，叫我聲好聽的，就那個稱呼。」他指的是老公哥哥之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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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o/ `3 G3 m" P' R  o    「去死再胡說八道信不信姨揍你？」

    「呃，我為咱家貢獻了這麼大的力，你總得褒獎褒獎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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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A7 N8 C+ h% T    「貧嘴，誰跟你咱家呀，呵呵。」瞿芸萱的心情應該極好，電話裡面傳來她溫婉柔和的笑聲，「臭小子，既然你這麼有本事，那咱們還開啥公司？你天天去賭石天天去撿漏不就行了，要是照你這兩天的速度，錢還不跟流水一樣往存摺裡進？」

8 Z' G: u: f( B  K! z- M( e9 y    董學斌一汗，心說我BACK不能全用在這上面啊，「那個，公司還是得開的，錢滾錢錢生錢嘛，再說我也不是每次都能撿漏，這些天是運氣不錯。」這話倒是不假，要是運氣差一點，今天這塊大紅袍雞血石也不是自己的了，「等咱們拍賣公司建起來，我再撿漏的時候就能把東西放咱們拍賣行賣了，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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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b% E0 S' e    「嗯。」一聲淡淡的嗯，讓董學斌聽出了萱姨心中的嚮往，「……現在錢夠了，那姨就開始準備註冊公司和考察位置、請專家的一些事了，估計要準備兩個月，或許時間更長，那兩百七十萬放在存摺裡也暫時派不上用場，你乾脆拿去幹點別的吧，撿漏也好怎麼樣也好，放在銀行裡吃利息太不划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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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學斌眨眼一考慮，「也行，那我想想還有什麼錢生錢的招兒。」聊了幾句別的，董學斌就道：「萱姨，我掛線了，晚上局領導還得佈置明天的交流任務呢。」

    「……你在臨安呆幾天？」

' O# k$ G" e* _4 k" L' a    「三天，怎麼了？」

8 O( |1 b* q9 {$ a5 B/ [$ K    「……那姨明天坐飛機去找你。」

    「呃，你想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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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信不信姨撕你嘴？揍你還來不及呢誰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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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9 m; ]2 E7 c+ D+ ?& H5 G, `0 H    「不想我？那你不去籌畫拍賣行的事兒怎麼非要到臨安找我？」董學斌知道萱姨臉皮薄，也沒好意思再說，暖暖一笑道：「呵呵，你不想我就不想吧，反正我是想你了，那到時候電話聯繫，我等著你。」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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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收起手機，董學斌打了車往酒店趕去，一路上都在考慮著那兩百七十萬該怎麼處理。隨便買個股票做個長線？不好，萬一跌了呢，近期股市可是大跳水啊，萱姨好幾年的積蓄都套進去了。那去拿它買銀行的理財產品？短期幾個月的也比銀行利息高不少，可是為了這點利息也不值當的啊？算了，搗那個麻煩呢踏踏實實放銀行裡挺好活期利息就活期利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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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d" o9 ?$ `9 {4 E9 k$ W    回到酒店，小高已經回來了，大包小包的買了不少東西，看樣子玩的挺盡興。

9 _9 S& f& P* f* j5 c+ g5 x0 O% w    「董主任，您玩的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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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行吧，你們上哪兒轉悠去了？」

    「嗨，就去天目山那邊走了走，也沒怎麼玩。」小高想起了什麼，「對了董主任，剛剛上面通知說明天早上八點要去臨安的國安部門交流經驗，領導讓咱們早點起，說不許遲到不許請假，等去過了那邊再讓自由活動。」

" K+ [: ^& ?# S    「好，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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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鈴鈴鈴，電話響了，是徐燕打來的。

9 C* J7 c4 u3 [% S4 C    「喂，小董，到我房間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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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1 a' d8 d- M) R+ I    答應了一聲，董學斌趕快出了門，國安這次訂的房間大都是一個樓層的，董學斌走到盡頭一拐彎，然後就輕輕敲了敲左手邊門。吱呀，徐燕將門打了開，等董學斌進去後，她卻沒關門，反而還將門敞開得很大。董學斌知道，徐局長是怕有人看到自己單獨來她房間說閒話，所以敞著門避嫌。身在機關，方方面面都得注意，即使董學斌和徐燕相差了二十多歲。

    「徐局長，您找我？」

' k- ?4 \8 \6 N5 J/ u    「坐吧，坐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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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7 j' J! H+ g. ]) y: w  A7 r( j    董學斌也沒客氣，大大方方地坐到椅子上。

    徐燕往床上一坐，笑道：「也沒別的事兒，我兒子聽說我要來江浙，非要我給他帶回點禮物去，也沒說要什麼，呵呵，我是不知道該給他買什麼好了，小董，我兒子也比你小不了太多歲，你幫我參謀參謀？」徐燕離婚了，兒子聽說是跟著父親，每個月才來徐燕家住上一兩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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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X5 B9 x$ A- b9 g" h! Y, w    董學斌唉喲了一嗓子，「您兒子還在上學？這我可說不好，他平時喜歡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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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燕想了想，無奈一笑道：「他就愛玩電腦，打遊戲，上網聊天，唉，現在的孩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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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 W* D) l5 I) D    董學斌一哦，建議道：「要不給他買台筆記型電腦？現在蘋果的那款11寸極致輕薄本不是挺火的嗎？特別輕，特別薄，就是配置一般般，但平常的遊戲也夠用了，您兒子要是追求時尚喜歡遊戲的話，那款蘋果MacBook-Air肯定適合他，64G硬碟的大概不到一萬塊錢左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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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燕輕輕點了點頭，「他倒是沒有筆記型電腦呢，行，就買這個，不過型號……什麼MA什麼？64G？」徐燕哪裡懂英文啊，於是就道：「小董，等明天去交流完經驗，你乾脆陪我買一趟去吧，電腦這方面你比我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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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T9 b* A% C) h4 ~3 F    董學斌當然恭敬不如從命。

    第二天早晨。

- J: H3 s9 Y& K    徐燕帶隊來到了臨安國安局參觀交流，大家也都知道是形式上的，走走過場而已，所以一個多小時就結束了。出去後，徐燕再次宣佈大家可以自由活動，然後就和董學斌一起到了附近的商場去買那台蘋果的極致輕薄本，別說，64G的還真有貨，調試了一下機器後，徐燕就很痛快地結了帳。

    看看表，剛上午十點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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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燕就道：「小董，今天打算去哪玩的？大明山？天目山？」

    「我也沒想好呢。」

    徐燕呵呵一笑，「那跟我坐車去一趟昌化？那邊的礦山也是道不錯的風景呢，我以前來過一回，但當時時間緊沒顧得上上山，這次可不想錯過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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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學斌本來是不想去的，萱姨的飛機估計下午就該到了，去了昌化怕趕不回來，但徐燕的話董學斌又不想拒絕，畢竟人家幫過自己很多次的，略一遲疑，董學斌就道：「行，那我就當您的保鏢，呵呵，我也正想看看雞血石是怎麼開採的呢。」

    昌化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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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巖山下的國石村因為盛產雞血石，村民家家戶戶幾乎都蓋著四層小樓，很富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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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I0 \( Y1 h- M: E4 S* ~    街面，巷子裡，雞血石店舖鱗次節比，擺攤的小販也比比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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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w  u. z( g. s7 {" A2 [    剛到這邊的徐燕就很感興趣地帶著董學斌走了幾家雞血石店舖，看看這個，瞧瞧那個，別說，這裡的好石頭可真不少，像一方血量極高的大紅袍印章，人家店主開口就要一百五十萬，還有個兩米多寬的雞血石擺件，底下價格竟寫著一千萬，估計是人家的鎮店之寶了。走走看看了一圈，徐燕和董學斌都大開了眼界。

    「小董，走，上山。」

    「好嘞，您小心點腳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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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順著山坡剛往玉巖山上走了一小段，自己兩人就被兩個村民攔住了，「這裡外人不能隨便進。」

: s" S8 c0 G% P) H+ W5 m' b    徐燕笑道：「老鄉，我們就上山看看礦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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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 U7 B+ J; M- }/ Y+ A, f7 i    老鄉搖頭指指一個牌子，「……這是危險區域。」

3 G4 \) e+ W$ X+ T* Q7 H8 W    董學斌一看，就摸出工作證來露出警徽，「政府的，不會給你們添麻煩的，隨便看看而已。」人家應該是怕外人偷雞血石原石或者田黃石原石。

2 k+ k6 N' F! z+ ~    老鄉一瞧，和另個人對視一眼，「那好吧，我給你們帶路。」政府人員，大家還是信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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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學斌和徐燕便踩著坑坑窪窪的山路跟了上去，走啊走，走啊走。

    翻過用石塊壘成的階梯，礦場就在眼前了。不過入眼的景象真是有些觸目驚心，右手邊，整座的山峰被挖了掉，另外一個個山峰也被剝去了一大半，顯然是採礦炸掉的。據兩個村民說，礦場前面那片碎石場，原先也是一座山峰，因為被挖了很多礦洞變得像個馬蜂窩似的，隨時會發生危險，所以用炸藥炸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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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礦場周邊攔著幾道鐵絲網，上面掛著一個藍牌子－－危險區域，禁止入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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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T) T$ U# \; A% ?/ l    但老鄉還是帶著董學斌倆人進去了，「我們的礦就在前面。」

    徐燕好奇道：「你們的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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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b3 i  O0 K+ G3 B' t) J5 b    「是啊，山上很多礦都是我們附近幾個村子的人花錢承包下來的，大家合資，家家戶戶都出點錢，嗯，現在外地人是不會批給採礦權的，只能由我們當地人轉讓才行。」怪不得村裡人都這麼有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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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驀然，碰咚幾聲巨響傳來

2 D4 e: U! d' F3 j    董學斌眨巴眨巴眼睛，「這是炸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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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q! r, v4 a7 Q    「不是，炸礦不是這種聲音。」老鄉順著聲音的方向看去，「是村子裡的幾個孩子放炮竹呢。」他就轉頭對旁邊那村民道：「你去讓孩子們離遠點放炮，怎麼跑礦山上來了，太危險」算起來現在還是過年呢，這邊可沒有京城燃放煙花炮竹期限的限制，想怎麼放怎麼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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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一會兒，老鄉已是帶董學斌倆人來到他們的礦場。這是一個一人高的小山洞，裡面黑糊糊的，不時傳出叮叮噹噹吱吱啦啦的聲響，深處好像有人在挖礦，礦洞內散發著一種機油的味道，地下全是亂丟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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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鄉道：「裡面危險，待會兒還要炸藥爆眼，你們要想看礦裡面什麼樣子，看那個吧。」他指了指離這個礦不遠的一個礦坑，就在旁側十幾米外，「走，我帶你們進。」那個礦口和這個差不多，但唯一不同的是，那礦好像才挖了不到十米，站在外面都幾乎都能看到盡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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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燕問道：「這礦是廢的？」

: I6 q1 G% v( t6 Y    老鄉解釋道：「差不多，是我們村老葉子他們去年底包下的，不過挖了好幾個月，連點雞血的顏色都沒見到，算是賠大了，這個礦應該離雞血的主脈很遠，再往裡挖估計也不會見雞血石，所以老葉子他們乾脆停工了。」

2 O2 o  D- b* n0 s7 e% C    董學斌詫異道：「還有挖不出雞血石的時候？」

+ y  _! O9 U4 g    老鄉道：「不是哪裡都有雞血石的，得看運氣，像這種廢礦這邊也不少，嗯，其實也不能說是廢礦，裡面還是有可能出雞血石的，只是幾率不大，承包這些礦的人一直在找買家，如果有合適的，他們就轉讓了。」

1 x: c" ^0 x1 I+ S) B    打著手電筒進了這個廢礦坑，董學斌左右張望，突然，被堆在最裡頭的一堆東西嚇了一跳，「怎麼還有炸藥？」最內側的牆體邊上，滿滿噹噹的堆了不少炸藥，就這些，都足夠把一個小山頭炸平了，數量極大。董學斌忙護著徐燕退後。

% P: T! b' d4 z7 \6 `0 J4 {    老鄉寬慰道：「別怕，炸藥都是經過處理的，明火點不著，必須用雷管引爆，我們附近的幾個礦離炸藥管理的地方比較遠，所以每天早上乾脆就把當天的炸藥都放在這個礦裡，沒有引爆器和雷管，你扔個煙頭進去也沒關係，所以非常安全。」

  W& I5 b. B3 _. x3 ~+ a    「哦，這樣啊。」董學斌這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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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燕顯然是知道的，一點擔心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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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h/ ]2 l9 E. ?    廢礦裡的石壁卻是「乾乾淨淨」的，連一絲一毫的雞血也看不到。董學斌伸手在上面摸了摸，心說承包這礦的那個老葉子可真夠倒楣的，估計一包就是一年，承包價怎麼也得幾百萬吧？這就打了水漂了？開礦包礦的風險看來比賭雞血石大多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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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q: }* Z7 N    看了一會兒，老鄉才帶著徐燕董學斌出了廢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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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1 `/ t% F! T8 P: a; \* _5 m    「呵呵，今天長知識了。」徐燕跟老鄉道：「謝謝你了啊，這麼忙還帶我們參觀了一遍。」

- [8 y  ^# y. C4 b" O" ]    老鄉憨厚一笑，「沒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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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j- C$ i. M7 {: K; b- _" I    滿足了好奇心的徐燕道：「小董，下山吧。」

    「好。」

! c6 n( g  T2 i6 ~/ K# c1 G8 ^7 y    徐燕和董學斌往山下走，老鄉則回了他自己的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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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X8 z# m: E7 i' X: r: C) o    可就在這時，董學斌眼角忽然看到了幾個不大點兒的小孩嘻嘻哈哈地蹲在礦區附近點炮竹，碰的一聲響動傳來，是個二踢腳，可他們幾個卻是斜著點的，二踢腳的後一響並沒有直上直下地飛向天空，而是愣愣地朝那個放炸藥的礦洞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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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 a+ s  b3 z- T4 [    下一刻
0 a; C$ s% z' R+ f0 `# ]# a$ B* ]
; J: U$ |1 ~1 b& v    轟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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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搖地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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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i0 K) A* X) A* b# A    董學斌耳膜差點給震裂了，一下就傻眼了，「怎麼了？」

7 C9 `5 a3 \3 q: F" e% |    礦山上的所有人也別驚動了，「炸藥炸了是炸藥」

, s4 y0 {4 [4 ]9 h5 {9 G9 `    「怎麼搞的？誰把雷管點了？」

    「有沒有人受傷？」

    山上一下亂了套，眾人齊齊放在手裡的工具往聲音的方向跑，那剛給董學斌帶路的老鄉也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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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7 x1 k0 ]4 ?# u; Z    董學斌愕然地看向徐燕，心有餘悸道：「不是說明火點不著炸藥嗎？」

' g; G& n" I) k- e' O' }( m    徐燕臉色也有點變了，不難怪，幾分鐘之前徐燕幾人可還在那個廢礦裡呢，差點被炸死，「……明火很難點著，但據我瞭解，鞭炮的作用好像是可以和雷管等同的，雖然很難，但鞭炮應該也能引爆炸藥的。」

    董學斌險些破口大罵，真他**夠險的這幫小孩兒胡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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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去看看」徐燕帶著董學斌就往那個廢礦邊走。

4 Q* a$ A2 V: C5 l( \: o& {    廢礦前圍了不少人，但沒一個敢進去的，生怕炸藥再次爆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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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3 g' }/ F5 G, `& k    「是那幫孩子」

    「鞭炮也能點炸藥？草早知道我就把他們轟下去了哪還讓他們放炮啊」

    「是啊，太危險了，幸虧沒人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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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m0 k8 t+ m8 E    小孩們早被嚇傻了，一個個坐在地上說不出話來，有的還嗚嗚哭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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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8 |6 C% }& g    這時，董學斌和徐燕走到了人群後面，只見最前面的那個剛給董學斌帶路的老鄉拿著探照燈往礦洞裡照了照，「……裡面應該沒人，我剛和兩個政府的同志從裡面出來，好像沒人再進去了，呼，真……啊……這是……」老鄉的聲音突然驚得不得了，呆呆地望著礦洞，有點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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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了？」旁邊有人也朝裡面望望，然後也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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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i  C5 p) H9 S" w    董學斌狐疑了一下，也眨巴著眼睛看了進去，我x我x我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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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血血血

    裡面全是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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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6 Y0 p' `5 g" j! G' Z1 z6 D0 v    當然不是人血而是雞血石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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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Z* [! z* B/ x    因為炸藥太多，這個不算很深的礦洞最裡頭已被炸開了花，連礦洞頂都幾乎消掉了一大半，碎石撒了一地，碎沫飄散在周圍，按理說這幅畫面是很正常的，沒什麼好奇怪，但讓所有人都驚住的是，那些被炸開的碎石頭，很大一部分都帶了雞血是雞血石原石正兒八經的雞血石原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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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k# \* L: I- q1 f! d5 G    老鄉叫道：「這哪是什麼廢礦啊這礦比我那裡還好上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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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喲老葉子這回損失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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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了，這麼好的雞血石全糟踐了」

    董學斌剛才對雞血石開礦有了一個大概的瞭解。並不是把炸藥一堆一炸就能將雞血石開出來的，必須先用鑽頭將雞血石或者礦石周圍鑽眼兒，然後填上炸藥引爆，這樣才能保證石頭被完整的炸下來，不然雞血石可是比翡翠田黃都軟的石頭，像現在這種直接不開眼兒就上炸藥的情況，石頭就碎了，就沒價值了，一塊十斤重的雞血石可能價值十萬塊，但一堆十斤重的雞血石碎渣碎沫，顯然連一千塊錢都值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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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惋惜不已，如果沒有這次爆炸按照正常開採的話……這得出多少好石頭啊

& {/ ?7 _# m" r3 U7 }* D6 L# t    現在……什麼也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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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I8 k% g: R3 g+ X* J    看到這裡，董學斌腦子呼地一熱，機會賺錢的機會又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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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j. l3 r! I) R    BACKBACKBACK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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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8 z  G' Z& j" n, K1 n    畫面驟變瞬間回退到了三分鐘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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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今天長知識了，謝謝你了啊，這麼忙還帶我們參觀了一遍。」

    「沒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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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v! F. }+ `1 k% H  B3 Q+ d" Y    「小董，下山吧。」

    回過神來的第一時間，董學斌就猛然朝不遠處衝去，身後的徐燕和老鄉都愣了一下，沒明白他要幹什麼。五步……十步……十五步董學斌到了，見一個小男孩已經拿著檀香要點燃地上用石頭壓住的二踢腳，董學斌一個箭步，呼地一腳將二踢腳踢飛了很多，「幹什麼你們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點著了炸藥怎麼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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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a$ Y( U4 h; N! q    幾個小孩兒被嚇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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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學斌板著臉道：「趕緊回家去，別在這兒放鞭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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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鄉也從後面走過來，「不是讓你們下山了嗎？快回家」他倒沒認為鞭炮能引爆炸藥。

    見幾個小孩兒往山下走了，董學斌心中鬆了一口氣。

    「小董，咱們也走吧。」徐燕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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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學斌回頭望了眼那個誰都以為是廢礦的礦洞，然後就跟著徐燕下山了，山腳下，當徐燕想要坐車回去的時候，董學斌卻說一會兒有個朋友要過來，徐燕笑著點點頭，說那你們玩你們的，就自己一個人坐上了車，好像是去大明山那個方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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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0 d( v* f/ @8 B6 f* F/ t( _    等徐燕一走，董學斌立刻拿出手機撥了瞿芸萱的電話，「萱姨，在哪呢？」

, A4 Z2 o( N; g; t    「剛下飛機，正要給你打電話呢，姨去哪兒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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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 y6 S$ l6 r    「你來昌化國石村吧，快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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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著什麼急？」

" X4 s/ }7 ^& j    「當然著急了，有要緊事，快快，我在山腳下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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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B6 U% e0 U2 y% y    中午了。

    一身呢子大衣的瞿芸萱風塵僕僕地趕到了玉巖山腳，幾天不見，萱姨好像又漂亮了許多，一看到董學斌，她就氣呼呼地打了他腦門一下子，「催催催催命啊你一個電話還不夠你打了仨姨不得坐車？飛也沒有那麼快啊」

    董學斌一把拉住她的手，「我這不是著急嘛，走，咱倆上山，有賺大錢的機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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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L6 F7 |- q7 b$ `- C1 W( ^8 L: j    瞿芸萱微微一怔，「……詳細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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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上了一個礦，你出面把它包下來，我保證那礦肯定賺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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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麼知道的？」

    「哎呀，我會看嘛，你相信我就對了。」

+ F0 t( Q* g2 m( [    「可咱們還得開公司呢？你包了礦，拍賣行怎麼辦？」

    董學斌想了想，「跟那礦主談談再說吧，看看能不能就包一兩個月，正好你去準備拍賣行的事兒，等礦賺了錢，咱們開一家大點的拍賣公司都夠了。」那些炸藥炸開的地方雖然全是雞血石，但再往裡面到底還有沒有雞血，董學斌就不清楚了，也沒準就炸開的那裡有，後面又沒了，所以包兩個月比較保險。

    西山礦區。

    董學斌拉著萱姨來到了那個廢礦口前，帶她進去轉了一圈。

9 t/ \/ l- P" P- K6 A& m- U    瞿芸萱無語地看看這裡，「你說的就這個礦？不是都停採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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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誒，你們誰啊？」後面突然傳出一個中年男子的嗓音，然後手電筒的光線就打在了董學斌和瞿芸萱的臉上，「來我礦裡幹嘛？這邊放著炸藥呢，都是危險物品，趕緊出去。」中年人大約四十多歲，臉很黑，八成就是老鄉嘴裡的那個叫「老葉子」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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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I: E8 m8 E3 S) f, q2 G3 b    「你的礦？」董學斌看看他，「這個礦你能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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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R2 q- [: k. Z    老葉子皺皺眉，「幹什麼？」

6 i3 \5 n5 w! `- U    「咱們先出去說吧，裡面太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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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9 E  ?' W  x    剛走到礦口，董學斌就碰見了那個帶他來的老鄉，老鄉詫異道：「你怎麼又回來了？」

    董學斌一哦，「問問這個礦的事兒，我有個朋友想包下來。」

4 H3 X1 e$ o0 d$ w5 h    老鄉愣愣，心說我不是都告訴你這礦是廢礦了嘛，基本出不了雞血石的，你怎麼還要害你朋友？但老葉子在這兒，他也沒有勸董學斌，點點頭，一步一回頭地走了。旁邊幾個村裡人一聽這倆外地人要包礦，也跟那老鄉的反應一樣，心裡搖頭，嘴上卻什麼也沒說。那個破礦誰不知道啊，幾個月了，連個雞血的渣子都沒見到，顯然是偏離了主礦脈，不會再有出雞血的希望了。

    老葉子無疑是最高興的一個了，找包礦的找了半個月，終於碰見個願意的了

  |0 u" o. D3 B0 @& I    「小伙子，姑娘，來來，咱們坐下談，坐下談。」他搬了幾個馬扎過來，「你們想包礦？」

% s# M) b2 C) y3 m    董學斌道：「是的，但還得看價格怎麼樣了，嗯，您這裡包了多長時間？一年？兩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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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葉子答道：「我申請了一年，現在還剩五個月到期，如果你們想包兩年也沒問題，等幾個月後我再去審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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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瞿芸萱沒言聲，主要她還沒搞清楚狀況呢，不明白小斌怎麼突然想起包礦來了，那個礦有什麼好？也沒看到有雞血啊？

    董學斌道：「其實我們就想包兩個月，您看這個價格？」

9 \0 i' ~. H( m0 P) q( K    老葉子蹙蹙眉，「兩個月？太短了吧？」人家包礦都是一年一年的，最差也是半年，很少有一個月兩個月的，「你們要是包五個月的話，價錢可以算你們低一些，四百萬吧，看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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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學斌搖搖頭道：「不瞞你說，我們手頭資金不是那麼富裕，這樣，兩個月，一百五十萬。」

! k+ e" R5 A; d( @  x    「不行，太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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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這個礦我們之前也瞭解過，半年了，一點雞血也沒見到，這個價兒我都覺得高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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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T! U% ]% l7 u' u% Q/ A    「就算暫時沒出雞血，也不代表以後出不了？再說開出的葉臘石也能賣錢啊。」

    董學斌是鐵了心了，「就倆月，成就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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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礦是在太廢了，老葉子知道，要是自己光靠著那點葉臘石，根本連成本也收不回來，還有工人的錢，運石料的錢，炸藥的錢，機器的磨損，怎麼都是賠，於是左思右想後，他猛地一拍大腿，「兩個月就兩個月，但價錢不能一百五十萬，太低了。」好不容易逮住了冤大頭，老葉子也就退了一步，「兩個月兩百萬，這是底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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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w9 G0 G3 L& p. |1 }2 u    董學斌皺眉道：「好點的礦這個價錢也算了，可你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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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u, ~) r/ f& i( T1 \    老葉子道：「工人、機器和運輸的費用我可以給你降一些，你是外地來的，在這邊僱人也不方便，正好還用我原來的那些工人，你只要派個人來監工就行了，小伙子，我老葉子在這片山上還是有點信譽的，這點你放心。」

9 _7 F, I$ m8 G/ T    董學斌看看瞿芸萱。

    瞿芸萱苦笑一聲，「你決定吧，姨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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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好……」董學斌拍了板，「倆月兩百萬，什麼時候簽合同？」

    「我得先和村民們商量一下，不過應該沒問題，嗯，晚上就能簽。」

    結果都沒到晚上，下午，老葉子就和一個村民火急火燎地來催董學斌簽協議了，看來對方是真急於出手。等弄完了合同，商量好了機器租賃和工人薪水等事情，董學斌就跟萱姨離開了礦山。

    山下。

    董學斌道：「萱姨，你雇幾個人盯著礦吧，咱們手裡還剩七十萬，工人的錢，炸藥的錢，運輸的錢，應該足夠倆月開銷了，等倆月以後，呵呵，你就等著開一家大點的拍賣行吧，絕對沒問題。」

    瞿芸萱將信將疑，「這可是全部家當了，真要賭在這上面？姨看那礦好像有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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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能看表面，等過兩天開出第一批雞血石你就明白了」那些血淋淋的石頭，董學斌可是親眼見了的

    這下肯定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