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惜姐,已經到了,你們先下車,我去將車停到車庫里面去。”美娜將車停在了小區門口對著寒雨惜說道。“姐姐,不要多想了,林云本來就是……”寒雨婷看見姐姐蒼白的臉色,趕緊打住了話題。寒雨惜木然的下了車,忽然摸到頸脖上的項鏈,心中又是一陣的絞痛。當初自己收到這條項鏈的時候,心里是多么的開心,幸福。甚至想過就是林云沒有完全好,自己也可以接受他了。他已經學會關心人,疼愛人了。為什么又會這樣?這是為什么?看著姐姐突然的沖了出去,寒雨婷趕緊去拉,不知道姐姐為什么一句話都不說,只是呆呆的發愣,然后又沖出去,寒雨惜扯下自己頸脖上的項鏈,一次就沖到小區外那一片大大的垃圾堆旁邊,使勁的將項鏈扔進了垃圾堆。看著消失在垃圾堆里的項鏈,喃喃的說道,“如果就是這樣的‘思念’,我不想要。”和美娜雨婷一起回到了住處,寒雨惜呆呆的坐在自己的房間里,腦子里面一片空白。自己今天居然打了他,為什么?難道自己在乎他去火車站去嫖妓?為什么當時聽到方萍說的話,自己的心都要被撕裂了一般?空虛、害怕?不是已經和他離婚了嗎?他做什么又關自己什么事?‘思念’只是戴了幾天,就被自己扔掉了,好像自己扔掉的不是項鏈,而真的是緊緊包裹住的一團消失了的思念。剛剛扔掉‘思念’的時候,心好像一下子也被仍走了,整個思想都被抽的空空的。甚至有幾次都想去將‘思念’找回來,但是一想到林云在火車站的所為,又生生的忍住。‘思念’扔了,心也空了。終于明白原來林云送自己‘思念’的時候,自己的心就已經被他拿走了,雖然到現在自己還不愿意承認。哪怕他還是一個腦子不是很正常的人,哪怕他還是一個不切實際死愛面子的人。甚至今天自己看見林云皮夾里面全是紙的時候,她的心已經在為林云滴血、流淚,甚至恨不能告訴他,自己可以養活他。為什么自己讓林云睡自己床的時候,心里卻沒有任何的在意?為什么知道自己的胸罩被林云看見的時候,自己只是惱恨林云不告而別,卻沒有在意他看了自己的秘密?又為什么自己愛上了他,卻不知道?為什么自己愛上了這個人,卻又不愿意承認?寒雨惜臉色越發的蒼白,淚珠沿著臉頰緩緩的流下……恨他不爭氣,愛的人,卻還是他。他現在走了嗎?晚上他會去睡在哪里?他有地方住嗎?身上還有錢吃飯嗎?寒雨惜已經在后悔打了他,甚至有種沖動現在就去將他找回來,不要讓他再流浪了。他去火車站嫖妓,自己為什么要責怪他?他已經和自己離婚了,他用的是自己撿垃圾的錢。結婚幾年自己的手都沒有讓他碰一下,他雖然還有點不正常,但是現在明顯的比以前好的太多了。一個生理正常的男人,哪怕腦子有點問題,但是去那里不是也很正常嗎?為什么自己反應那么大,那么傷心?為什么不去想想他的好?他每天燒好飯等自己回來吃的樣子,他為自己打起一把傘,他卻渾身濕透的樣子,他幫自己治療時渾身如水澆的樣子,他后背血紅走出病房前,對自己傻傻一笑的樣子,他做好‘思念’祝自己生日快樂的樣子……“林云”,寒雨惜突然站了起來,她要去找他,不能讓他再在外面撿垃圾,不能再讓他流浪了。寒雨惜剛站起來,馬上又頹廢的坐了下去。現在他早就走了,自己到哪里去找他?剛仍的項鏈呢?唉,就讓這一切過去吧。何必再去找回來?拿起手邊的鵝黃色靠枕,想想這應該也是他撿垃圾賣來的錢買的,寒雨惜再次的忍不住痛哭失聲。分割線林云忽然心里一緊,就好像自己有什么珍貴的東西被扔掉了一樣。眉頭皺皺,發現自己并沒有什么丟失掉。汾江去奉津的火車晚上九點半準時開出汾江,林云找到座位,準備坐下來閉目養神。心情不是很好,也不想修煉。林云對面坐了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男人,還有一個十幾歲的少年人。見到林云坐在他們的對面,中年人友好的對著林云笑了笑,林云見狀也微笑了一下。林云旁邊坐著的是一個帶著口罩的女人,看起來估計也在三十多歲的樣子,林云坐下去的時候她的表情和動作沒有任何的變化。額頭簡單的幾根頭發將眼睛也遮住了一部分,讓人看了模模糊糊,林云也懶得理她。還有十幾個小時的火車,林云動都懶得動,只是坐在自己的座位上面閉目養神。對面的兩人談話中,讓林云知道了這是一對父子。“爸爸,對面這個人,從上車到現在連一根頭發絲都沒有動過,都幾個小時了......”少年終于還是忍不住小聲向他的父親提出了自己的疑問。自從林云上車來后他就一直看著他,但是林云坐上座位后,眼睛閉上,到現在幾乎連手指都沒有動一下,要不是他看見林云上車的,還以為這個人是不是已經死了。中年人其實也發現了林云一動也沒有動的情況,心里也有點奇怪,雖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還是打了這名少年一下,“不要亂說。”他知道外面有許多奇奇怪怪的人,但是這些人一般不喜歡別人打攪他們,所以趕緊止住了兒子的問題。坐在林云旁邊的這名女子,在林云坐下來后明顯的震動了一下,甚至想看看林云是個什么樣的人,但是多年的習慣仍然使她保持了冷漠平靜。因為林云身上有一種非常好聞的清新氣味,讓人忍不住想要接近他,但是她卻從未聞過這種香水味道。但是她知道很多男人,不能讓他們有一點的機會,甚至她都做好了一旦林云慢慢往自己這邊移,立刻就站起來呵斥他,不過她好像又不太反對他身上的味道。但是讓她奇怪的是,從林云坐到座位后,他就沒有再動過一點點,哪怕是一個頭發絲都沒有動過,現在火車都整整開了四個小時了,中途都停了好幾站了 ' [5 c% J2 o c6 T5 }) b
“不錯。”林云看了看對面的這個中年人回答道。“那可巧了,我正好也是去奉津。我叫田中斐,這是我兒子田禾。”中年說著指了指身邊的少年。“我叫林云,我是去奉津出差的。”林云對這名中年人點點頭,直覺告訴他,這是個社會經驗非常豐富的人,不過為人還不錯。“我這次帶我兒子去汾江,是去看我女兒的,她叫田曉芙,汾江醫科大學的學生。林先生是不是就是汾江人?”田中斐看樣子比較健談。這時那名上廁所的戴口罩女人已經過來了,見到林云和對面的這個中年人談的正歡。想了想和旁邊座位上一名六十多歲的老人說了幾句,那名老人站起來坐到林云旁邊,將自己的座位讓給了這名女子。林云自嘲的笑了笑,這名中年人卻是搖搖頭,也沒有說什么。“不錯,我是汾江人,田先生看樣子也是奉津人了?”林云隨口問道。“嗯,我來的奉津已經十幾年了。不過現在也算是個奉津人了,現在也混了點小官當當,在奉津一個區環保局里面當一個小小的副科。”說完也是自嘲的一笑。林云點點頭,田中斐這么說的意思絕對沒有炫耀的成分,相反的是真心想結交林云的前奏。林云不由的對這名中年人刮目相看,兩人萍水相逢,說話也不過十來句,這名中年人好像就是和多年前的老朋友說話一樣,隨意而沒有對陌生人的防備。要說這名中年人不通人情世故,林云絕對不相信。可見這人閱歷是如何的豐富了,這種人今后的成就絕對不是一個小小的科長這么簡單了。眼觀這田中斐也不是奸猾之輩,只是老于世故而已,林云對他也起了好感,不管怎么樣,這是一個不錯的人,可以結交。林云也不再繼續閉目養神,剛才四個小時的修煉,已經讓他的星云之力大大的復原,雖然還沒有完全復原,但是卻已經讓林云很滿意了。兩人天南地北無所不談,一番話談論下來,田中斐才心里駭然,眼前這名年輕人除了地域還沒有自己熟悉外,其余的無論哪方面的知識都不是自己可以望其項背的。甚至連自己都以為沒有結論的東西,在林云這里也好像很簡單。不管林云說的是否正確,但就是這份見識,就讓田中斐更加確定林云不是普通之輩,自己年輕的時候走南闖北十幾年了,什么人沒有見過?但是像林云這樣有才華的人,卻從未見過。就是林云不是很熟悉的東西,只要田中斐說起了,無論是多少的東西,無論是多么的瑣碎,林云都不會在讓田中斐說第二次。田中斐知道今天遇見高人了,心里更加起了結交之心。最后坐在林云旁邊的那名六十多歲的老人,也加入到談話當中來。三人越談越高興,林云也由此知道了許多自己從不知道的地域風俗習慣,和各處風景,各國政治的一些簡單信息。坐在林云旁邊的是一名有四十多年車床技工經驗的老人,但是他發現自己的拿手好戲和自己提出來的技術觀點,在林云的分析當中漏洞百出,讓他深深的感覺到了,‘聽君一席話,勝讀百年書。”不知不覺火車已經到奉津了,天已經大亮。林云倒是無所謂,但是這名技工老人和田中斐居然也不覺的有多累。分別在即,田中斐和這名技工老人紛紛覺得不舍,雖然田中斐極力邀請林云去他家里住宿,但是林云卻不想去打攪別人。自己需要修煉,在火車上時間多,說說還沒有關系。但是這些東西卻不是林云主要要做的,他要做的是繼續修煉,而不是別的事情。告別了兩人,林云直接前往奉津宏翔服飾駐地的辦公大樓。來的時候已經知道地址,環津廣場附近,津匯大樓9層9023室。雖然現在是放假期間,但是總要找個離上班比較近的地方住下來才可以。分割線宋蕾下了火車,心里也是一肚子郁悶,因為自己長的漂亮的緣故,經常有人借助各種各樣的機會接近自己,沒想到自己今天戴了口罩,依然有這種不要臉的人。居然借口自己丟了自己都不知道的東西來接近自己,連這種白癡的謊言都可以編的出來,可見這名原先坐在自己生身邊的年輕人,生活上是多么的失敗了。不過自己倒也是佩服他,居然可以連續四個小時裝君子。估計是看見自己起來,以為自己想要下車了吧,情急之下居然想出這種低級手段來接近自己。想占自己的便宜,一想到這人穿的掉渣的衣服,就知道這人可能就是傳說當中的土傻冒。一陣清脆的音樂聲,宋蕾接通了手機,看上面的號碼知道是自己父親打來的電話,肯定是問自己是否已經安全到達了。“小蕾你已經到了嗎?”父親有點蒼老的聲音傳來。“嗯,剛下火車,現在馬上就要到和田賓館了。”宋蕾知道父親可能是擔心自己了。“好,現在你立刻到賓館訂好的房間去,再給我打個電話。”父親的聲音又點嚴肅。放下電話,宋蕾心里很是納悶,父親很少用這種嚴肅的語調和自己說話,只有很重要的事情,才可以聽得到父親的這種語氣。宋蕾趕緊到了和田賓館,來到自己已經訂好的房間后,才拿出電話給父親回了個電話。“爸爸我已經到了,有什么事嗎?”宋蕾很是疑問的問自己的父親,什么事情會這么神秘和嚴肅的。“立刻將你包里的‘五彩翡’拿出來,鎖到保險箱里面去,一會你二哥就過來拿,你不要走。”宋蕾聽到父親好像松了口氣的語調,但是說話聲音卻很急促。“什么‘五彩翡’?啊,難道就是這次在汾江據說拍了八千萬的那個‘五彩翡’?被我們家買來了?還在我包里?”宋蕾驚訝的差點叫出聲來。“是的,你不知道沒有關系,你走的時候我讓你大哥放到你包最里面的,你應該不知道。這東西現在對我們家太過重要,我怕你路上太過緊張就沒有告訴你,現在趕緊拿出鎖起來吧,就是那個銀色的小盒子。”宋蕾父親的聲音已經平穩下來0 B! f+ l' L; L3 p. ^7 R' M3 b! 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