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漢三國] 庚新 -【悍戚】《已完本》

1月23

卷五 逐鹿中原 第369章 銅雀深閨鎖大喬（一）
. }, r- O. o$ `0 `
    劉闖聞聽嚇了一跳，看著司馬懿半晌說不出話。
. z0 |/ w; t2 a% o+ n9 Y
0 H$ F5 o- A& j    這傢伙的膽子未免太大了一些，竟然敢跑去許都生事。不過從另一方面而言，這也說明司馬懿已經把黃閣的勢力延伸入了許都。對劉闖來說，這也算得上是一樁可以歡慶的事情。

    “結果呢？”

' O  ?# k8 h* _' O9 {    “結果……”

0 q8 Y$ e! U5 E# ^, B    司馬懿露出赧然之色，期期艾艾道︰“結果不甚滿意。”

    “哦？”
- q) |) O( S9 ^1 f
    “賈詡收買了王子泰，但是並沒有獲得天雷火的配方。

    他只是得到了一些相應的資料，而王子泰雖然是天雷火工坊的監令，可實際上他對天雷火的製作工藝並不是完全瞭解。賈詡帶他到了許都之後，便把他藏起來，讓王子泰繼續研製。

    我費了好大氣力，才打聽到了一點消息。
" ~1 b" E; |9 _# ]+ C' [) g
3 I9 \+ h, W' X- N' Y9 V    那傢伙而今就住在皇城外西北的一座別院之中，那裡守衛森嚴，根本無法靠近。王子泰也非常聰明，深居簡出，幾乎不怎麼露面。我更不敢打草驚蛇，只是命人嚴密監視那別院，打探王子泰的行蹤。待時機成熟的時候，我自會設法將之除掉，否則這傢伙必成一個禍害。”
  J) v5 J; w) D  `1 Y& y
( Q& Q3 A( X0 S3 r    司馬懿咬牙切齒，語氣決絕。
2 c+ P' `; I# k# f1 w
. N$ l# N8 D# p# l. K" V    劉闖聽罷，在書房中徘徊許久，輕聲道︰“若如此，你便多加小心。

    不動則已，一擊必殺……但先決條件是，不要暴露了自己。你比那王子泰值錢百倍，一千個王子泰。也比不得你一人安危。凡事不可用強，需慢慢捕捉機會……這方面。你比我清楚。”
" y' x9 S4 A3 q4 a
    “喏！”

1 z2 U6 F( ^" \: R. Q" l    劉闖復又坐下，“許都現在，情況如何？”
, \( \. Z$ L9 N1 q2 x; H
7 ~, }0 \2 M& n7 a    “雖有些混亂，但是自曹操從長安返回之後，情況已好轉許多。
. ?9 y6 E: l% I: ^9 z& F
    曹操雖失了冀州，但是其筋骨未傷，故而尚能穩定局勢。加之荀彧一旁輔佐，倒也無甚大礙。自曹操回到許都之後，對荀彧更加看重。據我所知。他現在對荀彧，可謂是言聽計從。”
' A& k1 k; U7 |. V
    此前，曹操和荀彧之間發生了一些問題，所以有些間隙。
5 I! z, F7 [4 v* X9 ]
    沒想到此次冀州大敗，卻讓二人彌補了之前的裂痕，合作更加親密無間。
. H0 q) Y, D. p: o4 h
    這對於劉闖而言。可不是一個好消息。劉闖眉頭微微一蹙，心裡面頓時有一種不舒服的感覺。

  ^# P( b! r! W* g$ K9 q$ o2 N    “此外……”

    “嗯？”

& }) d% X/ D  i& h% M. b* \    司馬懿猶豫一下，輕聲道︰“我與輔國將軍取得了聯繫？”
# @+ n" u! g! l) K4 a5 F
    “嗯？”
5 V+ e# b+ i- p# @: |% N
    劉闖心裡一沉，呼的坐直了身子。

. h# V" ]( e- y' k! E3 v/ S0 I; \    司馬懿嚇了一跳，連忙躬身道︰“兄長不必擔心，我並沒有出面和他聯繫。而是讓一個小頭目與之聯絡。而且那傢伙也只是許都眾多細作中的一個，他甚至不太清楚他上一層是誰。
. z* p6 z# C3 T" K9 K
* N" N5 y( x' d- D: v7 r. b: z    所以……”

5 [! e& e5 Y- i" O    劉闖鬆了口氣，點了點頭。

8 V0 s# E$ r- {* [. B0 Z. \4 `( Y    他很怕司馬懿走漏了行藏，把司馬防暴露出來。

6 H4 N" S4 l  W7 n6 t* o3 M    “他怎麼說？”

$ w; t- Q% X7 M& |" x    “陛下……”司馬懿搔了搔頭，“陛下對兄長遲遲無法打過大河非常不滿。

    而且伏完還透露了一個意思。陛下似乎對兄長手中的權柄有些忌憚。朝中有些元老，似乎也頗為不滿兄長自領大將軍一職。有流言說。大將軍總領天下兵馬，位在三公之上。連曹操而今也不過是司空，兄長有何德能竊據大將軍之位？還有，他們對兄長屯兵北疆，征伐高句麗，奪取三韓，以及在遼東大開殺戒有些不滿，言語之中是不想兄長繼續把持大權。”

3 c) @  y( g) w; b: [# j, s7 C    劉闖的臉色頓時陰沉下來。
' J! f7 x: d8 M
( D0 F' ^& Y6 \) b" [8 b    這世上，總少不得有這麼一群跳樑小丑。

    此前劉闖未崛起的時候，一個個躲在暗處不敢出聲。

    如今自己還沒有打過黃河，迎奉天子，這些人就跳出來，想要分潤自己手中的權柄……

    可笑，真是可笑！
* d7 T& h9 @/ k3 Q" E$ U8 N  {8 m
- O- [6 r! N' `0 J    劉闖氣極而笑，連連搖頭。
% \: j; b: q! v8 ~' G2 X: {3 o
    也不知道這些人哪兒來的信心，能夠對抗自己？
7 U, t. Q, x0 c0 {2 @6 R
6 b$ T# z3 u1 {- Y4 W    “那天子是怎生態度？”

# w4 H( L  G! g# T' F    司馬懿道︰“天子對此，似乎也頗為贊成。”

( @* z; _2 |3 {* p/ r( j    “哈！”
# e; W; M' u" U. H; t' a
% X% k( p6 E) b+ O0 n; j' F9 w    劉闖仰天大笑，有些不知道該如何說才好。

    後世人說，獻帝涼薄，而且生性刻薄寡恩。劉闖之前對此倒是沒有太過在意，而今看來，這似乎並非謠言。想想看，所有和漢帝合作過的人，幾乎沒有好下場。最明顯的便是那王允，殺了董卓，解救漢帝與魔掌之中。可西涼兵兵臨城下，漢帝毫不猶豫的就把王允退出去。

- F$ A& R" j- E* B    結果呢？

     他從董卓的傀儡，變成了李傕郭汜的傀儡！

    早在當初和漢帝合作的時候，劉闖便猜到了這樣的一個結果。
6 @( t0 Q+ k' M
# z/ ~. ^, U1 E/ ^    只是他沒想到，漢帝居然會如此性急。自己還沒有擊敗曹操，還沒有迎奉他呢，便想著日後削弱自己的權柄。他道天家威嚴猶在？莫說他手無權柄，就算是貨真價實的天子，又能如何？
6 ?# R/ j) z1 H4 k+ f: H
    劉闖深吸一口氣，向諸葛亮看去。
2 b, a* w5 C) I8 ?, H& [) a
    諸葛亮只露出一抹譏諷之色，便沒有了其他反應。
* e% U. @8 s* H7 g1 x* ^1 a
    “仲達，陛下心意，如何傳出？”
2 _5 ^' c# w9 s9 ?' L1 h# E9 T
    “此亦為伏完告知……”
8 p# P: C  B9 h9 `
    劉闖愣住了，愕然看著司馬懿。

1 p: ?/ l! Y8 O# z2 A    這消息是從伏完那邊傳出來的？那這裡面，可就有些意思了……誰都知道，伏完是鐵桿的保皇派。而今他卻把漢帝的心思告知劉闖，頗讓人感到怪異。這還是歷史上那個輔國將軍嗎？這還是那個三國演義中，為了漢帝滿門被殺，連女兒伏壽也身首異處的大漢忠臣嗎？
5 w0 ?- \1 ?8 a9 ]! m& w/ ^: `4 D
; [/ \# g* Q$ g) g. T2 [    伏完的態度，倒是頗有些蹊蹺。
8 }; Y: C  Q0 O# x* s' h2 _5 N
    “兄長，我以為咱們可以嘗試著加強一下和輔國將軍的聯絡。”
" E" Q# I8 v8 J) n
    諸葛亮突然開口，“伏完有此表態。也是向兄長釋放善意……這說明他對陛下的一些做法，恐怕也不太贊成。這樣的人。可以拉攏一下。呵呵，至少可以為兄長在許都增加個耳目。”

    劉闖點了點頭，有些意動。
6 U* ^, B3 ?5 B5 {
    反正他是絕不會讓司馬懿去和伏完聯繫，不過……
, V* m2 d, U9 f6 }1 B
. j( g" |9 s5 s  t    “仲達，可以提升一個聯絡層次。”
0 P6 F3 [0 g+ m3 b3 S
* z7 b3 j& G2 P& }9 J2 g$ ]. u$ g; N    黃閣下分有主簿、記事、掾、掾屬等幾個等級。
0 I. Q+ J- u5 _$ V* x
$ z8 v! r+ i3 f& b7 B$ \    與主簿持平者，還有兩個長史，比如麋芳現在就擔任其中之一。另一個長史，則是負責武事。隨著陳宮退出，目前處於空缺。所以這武長史所屬的劍士營和刺客營，由劉闖來掌控。

    不過，武長史的接替者，劉闖已經有了人選。

& z# |' t9 c2 o4 ?- x- F# y( r9 j    只是那個人目前還在路上，還未抵達燕京……
. `8 a1 }. ^* Q' }* T. R
    此前，負責和伏完聯絡的細作。連掾屬都算不得。現在提高一個等級，便是讓掾屬出面聯絡。

    司馬懿明白了劉闖的意思，也就是說從現在開始，他要通過伏完，加強對許都那些牛鬼蛇神的控制。

4 f) y7 H' j; e1 X- P* v3 g8 B    “另外，幫我找一個人。”
; H/ J- g  p% {3 m/ \3 {( L% \! A
4 [- G) S( G3 Y, n    “哦？”
  q0 @7 x* r* }+ T. D7 w
    “我要找的這個人。年紀還小，恐怕要費些功夫。

+ E; N7 f9 Q% w# B  H6 L# }  I' a0 m    你派人去一趟南陽，應該是在新野一帶，名叫鄧艾，還不到十歲……嗯。如果能夠找到的話，想辦法把他從南陽帶回來。”

    “啊？”
. l( n$ A9 N) }: U' E
% s( n" v0 o, \    司馬懿聞聽。頓時傻了。

    不到十歲，是新野一帶……新野一帶那麼大，包括了棘陽、涅陽、湖陽和九女城以及新野本地四縣一城。而南陽本身就是一個人口大郡，有二百多萬人口。
7 s* H; d$ |& m* y8 z
: C3 _; e  S! O    這四縣一城，少說有幾十萬人。
" s7 s4 S5 N: L: I
5 e+ A: w/ e0 P4 b0 s6 x) E5 }    人海茫茫，找一個人就很困難，更不要說是一個不到十歲的孩子……
# E- H" `* c5 ^, d1 U) U! P
    司馬懿忍不住吞了口唾沫，苦笑著點頭答應。

& x0 }" @( |2 D' R, T    “好了，公事說完了，咱們說一些私事。”
) [1 D$ f2 r: h2 K# p
2 \5 r) d! B5 b, c) k    劉闖坐直了身子，目光灼灼看著司馬懿，“仲達，你年紀也不小了。
( F* {2 @! O, B# h" h6 r. G" `; N
1 w4 u; v0 w1 Q% c& _& C& k    當初舅父把你託付給我，這些年你也是東奔西走，忙碌不堪。此前，咱基業未成，我也沒工夫來照顧你的私事。如今咱們總算是有了一些小成就，你這婚事，是不是也該操辦起來？
% E+ A) W4 s) z# D$ [( z; |4 P" c9 o
    你和你家的女王，打算怎麼做？”

# D& m. D/ Q: s" [) W9 w# N    司馬懿那張清癯的臉，騰地一下子紅了。

% F. k3 Z( X  S$ o6 ^    耳邊傳來一陣低弱的笑聲，他扭頭看，就見諸葛亮正捂著嘴偷笑不停。

# D" c  Y" _# D  R+ d9 |+ i) }! z    看到這一幕，司馬懿那還能不明白狀況？郭寰一家住在鄴城，此前諸葛亮督鄴城之戰，肯定是得到了消息。這傢伙真是個大嘴巴，居然把事情捅到了兄長這邊，實在是太可惡了……
# H3 L* f; o' m, @& n$ L. x% E
9 H9 g; ?# F! Z. l    司馬懿惡狠狠瞪了諸葛亮一眼，輕聲道︰“但憑兄長做主。

    不過她而今還在鄴城，往來實在是不太方便，不如過些時候，再與兄長討論此事？”

    “哦，這個你不用操心，你家的女王已經被我接來燕京。

7 n3 L6 `/ p& D1 h* o8 m# [* P    還有她兄長郭表，兄弟郭訓一家都接過來了，而今就住在城西的長安坊，你待會兒可以前去探望。
, L1 N- W  r$ {0 H5 i. b
* \" s- D& E" P3 X+ r    那女孩子我見了，長相不錯……沒想到仲達還有這等眼光。

& f$ y3 _7 J$ y# v6 s    雖說家道中落，可畢竟也算是官宦之後，倒也不算委屈了仲達。二月二，元直大婚！我就尋思著，乾脆一起操辦了，也省得我費心。嗯，兩家一起操辦，也能熱鬧些，你看如何呢？”

: a# @8 Y4 H- Z% X    “孔明！”

    司馬懿咬牙切齒，怒視諸葛亮。

) j9 j$ u2 `1 m, S/ Z1 G    諸葛亮道︰“你看我作甚，這件事和我可沒有一點關係。”
# A3 ^) \5 V/ k7 d
    “是啊，這件事和孔明無關……如果不是他告訴我，我還不知道仲達已有了意中人。
6 \: u7 g* K. u- `$ a# v
    關於兩家合辦的事情，也是我一時興起。如果仲達覺得太過匆忙，等一等單獨操辦也可以。”
" u5 V' [( |- Y6 B) v' I
( b" o- R/ F6 O8 ?4 u) V8 T* }    司馬懿連忙道︰“此事單憑兄長做主，小弟莫不從焉。”
  m0 [" P# G% W6 c6 M
    “嗯，那就這麼說……明天你們隨我再去一趟孤竹城，我要拜訪一下世父，看能否請他前來。”

7 u% j, \: J# ^2 |! C

1月23

卷五 逐鹿中原 第369章 銅雀深閨鎖大喬（二）
& j5 ~; ^( ], e7 q- h( N
4 z& Y5 @# u: l6 Z4 d    劉闖只是司馬懿的表兄，終究算不得長輩。

. P0 f) {' @. Y2 k/ z- l    這種事情，最好還是讓鄭玄出面，才能算是妥當。

    只是鄭玄的身體一直不太好，也讓劉闖有些擔心。這個冬天，鄭玄身體衰老的很快，頗讓人感到擔心。劉闖也想藉此機會再去拜訪一下鄭玄。畢竟鄭玄的年紀是真大了，這身體說不成就不成，能多陪他一些時日，便多陪伴一下。不管怎樣，這都是劉闖最為尊敬的老人。
6 P0 }: X7 B  w1 X7 v
& y* N  z1 l' U0 x3 k$ c    司馬懿道︰“便尊兄長吩咐！”
1 u3 M2 `3 h2 o* V, O
    “那還有事嗎？”
5 F5 y" s; W- k8 b: Z
    “兄長，我這邊剛收到了江東的消息，孫權讓我兄長前來出使。”

    劉闖抬起頭，疑惑的看著諸葛亮，“這好端端，又有什麼事情嗎？”

* e5 s) o% m/ P    諸葛亮道︰“據說是送上虞侯前來。”
3 V' {$ ]9 W0 {
- e) _8 q! N; A5 O    “上虞侯？”劉闖一臉茫然道︰“又是哪個？”

    “兄長難道忘了，前次諸葛瑾來的時候，曾說過要送孫伯符之子前來，有意拜兄長為師。”

7 ~# Z+ M* |+ `6 E  o/ H; }" U    “哦！”
; Z( q' t6 U) _/ h# G- N; L
# d; X, N: Z( Y  r7 d    劉闖一拍額頭，“想起來了……你若是不提這件事，我險些忘了。”

9 v) o! l3 M8 g0 c) T1 O. S    諸葛瑾上一次過來的時候，曾提到說要加強聯絡，說是送孫策的兒子過來。那孫策的兒子，如今才不過四五歲而已，送來學個什麼？說穿了，就是讓孫策之子來當質子。同時也可以解決孫權一個心腹之患。
3 p% \2 d3 K( l; g" X- J- P
. y% \' ~9 \( `8 r& W% q& T    那孫紹留在江東，始終是一個麻煩。

    他而今年紀小還好說。可若是再等個幾年，長大之後。說不得就會威脅到孫權在江東的統治地位。畢竟，江東諸將之中，有不少人是孫策一手提拔起來，更有周瑜那種手掌江東水師的重臣。偏偏周瑜還是孫紹的姨父，這關係太過親密。孫權殺又殺不得，留在江東又不太放心。最好是送去做質子，就算孫紹將來回來，孫權也足以把孫策的烙印全部抹消乾淨。
) A9 I* B& v% k% R( S2 d- t# j, C& b
    那樣的話。孫紹便不足為慮。
' t8 E: \2 N) \; R0 {1 P
; D% h8 ^' U7 B) i+ q- o7 N    只是這個事情，在江東遭遇到非常激烈的反對。

; @' a8 ^3 ?5 d    加之曹劉大戰剛剛開始，劉闖又處於弱勢，孫權也在猶豫，是不是應該和劉闖加強聯絡……
+ y* d* {9 d) t1 p
% L& Y7 q* k0 R6 z1 t& `6 p: P    不過現在，他已經無需再考慮。

    劉闖奪下涼州冀州之後，已雄踞河北。比之當初袁紹更勝一籌。
% y9 V) A4 i( Q2 T9 p% Y
    這也使得孫權下定決心送質子前來……當然了，藉此機會，孫權肯定是要討一些好處過來。
3 ^" |: x1 I) X; |. F
    劉闖眉頭一蹙，向諸葛亮看去。
7 ]# g, H6 ?! g7 k$ W( X
% |5 `8 s: X1 z! a; O3 I    諸葛亮也知道他的意思，苦笑道︰“此事還要兄長做主，亮也不知如何是好。”

5 y" J/ O: M4 j3 Q5 i3 _4 ~5 `9 q    劉闖沉吟良久。嘆了一口氣。

    “既然已經來了，那就來吧……左右他們也要在遼西登陸，順便一同接過來就是。

. `; h. ?( |+ t: U8 I1 l    孔明，你兄長來了，便由你來負責接待。”
2 s  u* r2 @& G8 q+ _8 G
    諸葛瑾性子肉肉的。有時候就好像是一貼膏藥。
$ M5 o) v) X) R* u! T/ _7 ^+ F" }1 {
    他給人感覺，似乎有些懦弱。但經過幾次交道，劉闖卻知道這個傢伙，絕對是個精明之人。

    那懦弱，那肉肉的性子，只是諸葛瑾的一層保護色而已。
+ m8 ]4 t+ F- y- F! E
0 |# h( \4 `* H/ F2 d    如果因此而小看了諸葛瑾，劉闖可以肯定，那這個人一定要吃大虧。

    諸葛亮倒吸一口涼氣，也有些牙疼。說實話，他也挺害怕和諸葛瑾打交道！當年的那些不愉快，都已經煙消雲散。可是現在，兄弟二人各為其主，諸葛亮每次和諸葛瑾打交道，也是要打起小心。諸葛瑾極善於演戲，動輒以兄弟之情遊說，要麼就是那母親的事情來說事……

    有些時候，諸葛亮還真不知道該如何拒絕諸葛瑾。

# u7 g) j  y2 M    可你如果露出半點退讓，這傢伙絕對會打蛇隨桿上，立刻逼閉上來……

" J( [2 G( ~7 h/ {: B    劉闖不想和諸葛瑾打交道，他諸葛亮何嘗想要和諸葛瑾打交道？可劉闖可以找藉口躲避，他這個兄弟於情於理，恐怕是都無法躲避開來。想到這裡，諸葛亮的臉色就有一些發苦。
1 s6 c" X1 k: u; v
    ++++++++++++++++++++++++++++++++
) ]: D- L3 E: f( m! b3 n/ {/ D* V
8 O, {, g/ n0 o    從書房出來，諸葛亮和司馬懿各懷心事。

$ d7 |! b; H: T    兩人走到大將軍府的門口時，諸葛亮突然道︰“仲達，我那兄長過來，可否為我想個主意？”
* N( A; x1 v5 h) S- K
# u( U1 n% t9 ?2 N: C  K3 F    司馬懿一怔，扭頭向諸葛亮看去。
9 p. @" ]9 L$ X
    “那你也幫我想想，怎麼才能找到主公說的那人。”

    人海茫茫，找一個人就如同大海撈針。

    司馬懿也正在為這件事感到苦惱，聽聞諸葛亮的這一番話，他立刻提出條件。
& y/ N* `3 E( A' A! [) _! o* R
    諸葛亮一臉不耐煩的樣子，“你這蠢貨，兄長讓你找的那個鄧艾，不是說是新野一帶的人嗎？
. m5 c  z1 e  J; r- c
+ b% l- \4 t4 T7 F    你找張先生打聽一下，或者讓張先生寫封書信，讓他那些族人幫你打聽。
3 O* y* M. k  `* u5 a! E2 X: S1 i
* c# e. d  D" W; {! ^/ [) p2 ~    涅陽張氏，就是以醫術而聞名。張家多有學醫之人，想來對那邊的情況非常瞭解。你找他幫幫忙，總好過你毫無頭緒的跑去南陽找人。左右張先生也是南陽名士，找個人應該不難。”
2 l; p7 z% S/ U* D+ m% U/ s! q: g0 S
    對啊，司馬懿眼楮一亮，連連點頭。
6 y, j: F, E: L) f0 f+ X
6 e, a/ i  {- g" k, N( ?) U! n0 x    張仲景，雖算不得是南陽的地頭蛇，但至少在南陽輕車熟路。

4 Z, j$ q) y3 {! ~3 h    最重要的是，張仲景是涅陽人。而劉闖說的新野一代，正好包括了涅陽……有涅陽張家幫忙，的確是可以省許多事情。

    “喂喂喂，你給我站住！”
/ P; ~! M: M; s: p; k$ E
, ?6 h4 K% {( s% c  }. L8 D    諸葛亮見司馬懿要走，頓時勃然大怒。
) k: s" m7 C% ]
% s+ W0 U8 ^5 d2 F    司馬懿停下腳步，扭頭看著諸葛亮，一臉疑惑之色。

    “我幫你出了主意，可我的問題，怎麼解決？”
* q( `2 f0 H& d8 R
    哪知道，他這話一出口，司馬懿臉上便露出曬然之色，“我道你有多聰明，其實不過如此。

    你兄長是孫權的人，他最怕誰？”

% @) w, [) t- Z8 s3 H: [    “啊？”
3 t2 G- j; L; g& G+ U2 n% x  J
    司馬懿一副孺子不可救藥的表情。“我聽說，你家那小娘子當初在江東可是一霸。

6 b9 K; }; Z2 m    她是孫權的妹妹。更是孫紹的姑母。你帶她過去，如果你那兄長煩你，便讓你家小娘子出面。”

    對啊！

    諸葛亮一聽這話，立刻來了精神。

    諸葛瑾如果是一貼膏藥的話，那孫尚香就是一把刀。這丫頭而今在家裡，被黃月英收拾的服服貼帖，估計早就想要找人發洩一頓。這次孫紹過來，孫尚香作為孫紹的姑母前去迎接。也在情理之中。到時候諸葛瑾如果胡攪蠻纏的話，就讓孫尚香出面對付，定能把他制住。

7 c% {- X6 u) O4 Y% U; `0 I/ c    想到這裡，諸葛亮剛要開口向司馬懿道謝，卻見司馬懿已經下了台階，登上了馬車……
8 A( q2 y7 g8 Q; }4 w1 x" y
1 O# e( b; V: }: r* F: \: a    “哼，說是不著急。
9 C+ q) y" R; u+ L
% V; x% b+ g' S- D3 T' b' H$ s5 D    這一聽兄長要為你操辦婚事。還不是跑的比誰都快？”

% j* U" @3 I, K% h, h9 J    諸葛亮曬然一笑，便走下台階來。

6 R2 S# e$ |& b+ S    早有家人把馬車趕到府門口，他登上車後，大聲吩咐道︰“回家！”
3 t( H# b' f% X+ U. Y. g2 m
    ++++++++++++++++++++++++++++++
% P- e5 R* {0 ^
. a# X' o. d# A    徐庶的婚事，就這麼給敲定下來。
: ^( G2 n( o* B: i$ o9 Z  R. x8 c
" y. }  l) |2 o9 j8 T    當晚，劉闖又把孔融找來。和他談起了蔡琰的事情。
, X( a6 v* _* k" R8 L
    “蔡大家一生坎坷，可謂是多災多難。

    其實我一直奇怪，何以蔡大家這般才華，卻要經歷如此多的磨難？如今，否極泰來。她要嫁給元直。我在回來的路上遇到一位高人，談及此事的時候。他對我說，蔡大家的字不好。”
7 w5 @( C7 t  p# z: u+ `
: S6 U& Q( z$ S5 y+ j% E    “啊？”
8 ~9 V; I5 _7 x$ L' S) P6 f
    孔融疑惑的看著劉闖，有點糊塗了！

    他原以為劉闖找他來有什麼事，沒想到居然談起了蔡琰的表字。
6 V  d9 p' j8 S
9 ]+ _! C  w- r, \' R& R    “昭姬，有何不妥？”
( T( d1 W4 ^% L$ E1 ]
    “昭，即明亮之意……蔡大家本就才學出眾，偏又這般光彩照人，豈不是引人嫉妒？如此一來，便會有諸多的磨難，只因為這個‘昭’字，與蔡大家的名字，實在是有些犯沖……”
2 \9 g" o4 w. x9 M+ a0 [3 ~  ?
8 n2 A) G) n' R  S. x, ~    孔融懵了。

    “那以皇叔之見，當如何是好？”
  c: N9 }1 Y) X  H0 A
    “不如將‘昭’改為文。

    蔡大家文采飛揚，又有過目不忘之能，正合了一個‘文’。
; h5 G% q; @  O
8 H) Q; c2 C* ?3 w- R$ n4 D  n    如此一來，便不會有喧賓奪主的情況。而且嫁給元直，也是一個新開始，換個表字未嘗不可。”
$ A/ q# L0 ^. V* }$ y. V! d
    劉闖這一番大道理，並沒有太大的說服力。

& |; M' t4 e3 ~3 x/ {, z9 _    孔融甚至懷疑，劉闖說的那路遇‘高人’，可能根本不存在。
( G: {' f# ?* A5 ?" ^7 A
    雖然不清楚劉闖的目的，可想一想劉闖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左右蔡琰嫁人，改個表字，也算不得大事。萬一她因此真的能轉運，以後快樂幸福的生活，自己也算是能對得起老友蔡邕。

    想到這裡，孔融點點頭。

. d: R; \7 Y- ?) u3 o/ D) T3 y    “皇叔所言在理，改成文姬，倒也名如其人。
5 l1 c3 F5 t. c& z  z9 u7 l: `
    對了，皇叔遇到的那位高人，可知高姓大名？”

) z3 W% d, C" W9 Y    “左慈！”
- p3 Q1 n+ @+ u) c. Z0 X
. h' _) K+ B- a& \* q+ B    劉闖脫口而出，沒有絲毫的猶豫。
; T+ W% \" j* i. f: x  w# X/ v: W
$ J3 A' Z3 d' z! D- E, O    當然了，所謂路遇左慈，那純粹胡說八道。劉闖之所以要讓蔡琰該名字，也是因為歷史上蔡琰因避諱司馬昭的名字，的確是把蔡昭姬改成了蔡文姬。蔡文姬聽著多舒服啊，也瑯瑯上口。昭姬，招妓……聽著就彆扭！這也是劉闖的一點惡趣味，本以為要費些口舌，卻不想孔融竟然答應下來。
' \3 g  D9 l' o
5 v2 n& }2 S: b! g% t    “原來是他！”

: V, n2 T* Y( M2 w; s    聽到劉闖說出左慈的名字之後，孔融竟然真的相信了劉闖的這一番說辭。
/ D. V) v  _- l: t
, K4 V* `* t. P) u4 j; l8 n    左慈在這個時代還是蠻有名氣，而且神龍見首不見尾……孔融道︰“我與左公已多年未見，卻不知他如今身在何處？”

    “這個……他說要去江東。”

    “江東？”

    劉闖急中生智道︰“左仙翁說，他要去江東找一位名叫葛玄的道友。”

    “原來是葛孝先啊！”
8 B' L0 x9 E* c8 F1 ~) V) g$ U8 }
4 i$ n; r' ^7 Q% X: M    孔融恍然大悟，“這麼多年，左公依舊是不改他求仙之心啊。”
- d2 Q5 {9 q' N8 ~/ s4 p
    葛玄，便是後來撰寫《抱樸子》的作者葛洪祖父，也是這個時代極有名氣的一個道士。
; d. L/ p; b: w* Q; `
4 p1 D% @3 Q% d- a/ `    劉闖心裡面暗自嘀咕︰怎地這孔融三教九流都很熟悉？不但認識左慈，連葛玄也認識……也幸虧他們在江東，否則還真有些麻煩。”

$ \* ~6 y0 y1 J. N* n
1 Q4 F1 U2 _" S& T, q* r$ ]& ^

1月23

卷五 逐鹿中原 第369章 銅雀深閨鎖大喬（三）
9 T. L6 @% A, W. A4 A
& C. H* Z) C. r0 a; {: I6 d    左慈而今在哪裡？

    這並不重要！

0 E6 Q3 w, A7 R3 y8 K9 I    孔融和左慈他們是什麼關係？
5 I& D* L2 d6 F
% Y5 h' Y' L* V$ [6 s, p3 h    其實也不重要！

    重要的是，要把蔡琰的表字改了。
* v! U4 ~  F/ T# \
    劉闖編出這一套說法，不管孔融信不信，反正他自己信了！

    好在孔融也沒有再追問下去，否則劉闖真的是說不清楚。印象裡，左慈這個時候應該是躲在江東某處深山老林裡求仙。天曉得能不能活著出來？如果將來真的遇上，那就再說道吧。
1 p5 {/ s  s" |. e- x2 t, c* e! \
! K( _) U9 k) i6 C8 n9 c    ++++++++++++++++++++++++++

    孔融回家之後，便把劉闖的意思告訴了蔡琰。
$ p6 ~  B# Z% f, Z  U! z% ~$ |' v- i1 y
    “這劉皇叔也真是！我姐姐叫什麼名字，又礙著他什麼事情？”
- d' m5 t# b  r% b
" Z; i# @- N/ \7 r* F: Z    “貞姬不得胡言亂語，皇叔這也是一番好意。
" N, }9 n  y; t1 K
    更何況，這件事是左仙翁所斷，必有其道理存在。思來，昭姬的確是太多經歷了太多劫難，說不定真的和她這表字有關。皇叔說改作‘文姬’，聽來倒也不錯，昭姬妳以為如何呢？”
0 P% k- Q2 ]0 z9 b$ ^7 E/ w: P
    蔡琰早已不是當年那個意氣風發，恃才而重之人。

& F$ I7 ?8 G8 {# E' a    經歷了那麼多的磨難，有時候她也在想︰父親和我一輩子都沒有做過什麼壞事，為何會如此多桀多難？到最後，自己流落異鄉，而父親也不得善終。
% r8 L' o9 p6 E$ j5 R) e
: ?1 P+ S# n; R" h# ?" K+ F    難道，真如皇叔所言，與我表字有關？

    一個新名字，一個新開始……蔡琰想了想笑道︰“不過是一稱呼而已，改便改了。算不得事。
, G$ l7 k% P) S" C  Y
" V$ P' i7 ?" ^- \    若真能如皇叔所言改了運道，那也是一樁好事。”

: d7 @; P7 w3 s( u7 B- c( u* A    “如此。我便在婚契上，寫作文姬。”

$ o/ a# I8 N0 H# Y3 i" o3 u: [% E    “單憑父親做主！”
- I# i- S* R# ]9 N: R) A2 H
9 v* u$ _" a% l: @, v' p4 o) W    蔡琰改名，只是一樁小事。
6 i5 }/ q& ?/ v: D# H  O' H
    劉闖和孔融把這件事交代了之後，便立刻收拾行囊，前往遼西孤竹城。

0 _! v; w8 C7 r0 a    荀旦因為有了身孕，故而不好妄動。
( j# t" q* }7 u% M- q' h
    而麋繯和諸葛玲也因為有事，暫時無法離開。

3 r' H( H. @) p3 c0 l; [- E' L    至於呂藍，剛生了孩子。更不可能隨著劉闖去長途跋涉。不過，劉寅卻要跟著劉闖一同走，因為鄭玄還沒有見過這個小家夥。就這樣，曹憲、甘夫人、甄宓和杜貞四人隨行，也可負責照顧劉寅。劉闖沒有帶太多人前往，只叫上了諸葛亮和司馬懿兩人，再加上一個董俷。
) R0 e# S" V- Z! @" r8 f
. y; k$ Z0 Y9 w/ T4 X! |    兩千飛熊衛隨行。姜冏和太史享自然要隨同前往。
3 e1 c, g+ N* n- O
* ^& R* |. |8 i( r/ Y. w0 ]    另外，還有一個姜維。

6 |: _' g1 c$ Z" `+ Y6 Z6 {    劉闖要收弟子，怎地也要帶著這小子去拜見世族。姜維要去的話，當然姜冏的夫人也要同行。

( ~  ?: b$ a+ D    說是輕車簡行，可是這一上路，又是浩浩蕩蕩一大家子。
& ]# U  f( r& Q* d
    劉闖也不由得發出感嘆︰“真懷念當年。想走就走，那似現在這般，出門一趟便要興師動眾。”

4 H( t! Y' f$ a% D  @    對於他這番感慨，眾人也大都是笑而不語。
, \, ?* m7 W5 h3 \5 W# E
    從燕京到遼西，路程並不是太遠。
, _3 z) z4 m) D$ N* D
    沿途一路下來。但見處處生機勃勃……當初劉闖從遼東一路殺過來，許多地方是荒無人煙。可現在。那些荒蕪的土地似乎重又煥發了生機。在不少地方，巨大的風車轉動，更似乎為這個時代，帶來了一種別樣的韻味。在這個時代，水力資源極為豐富。幽州這個地方，在後世是一個貧水之地。可如今，河道縱橫，到處可見河流奔騰，也使得這風車得到普及。
  H5 {# E8 e( A; y+ T9 ^
' t. g' b5 {7 b+ Q& w$ [+ b    曹憲一路上，也是非常好奇。

0 b! U4 u3 }$ P2 v/ V8 }$ X% t    她也有很長時間沒有出過門了，以至於見到如此繁榮景象，也是感嘆連連。
2 P7 I: u' a& Y* {7 h
' _& m; Y- |4 O, p# Z3 R    “夫君，再過幾年的話，恐怕這幽州之繁華，不會遜色於中原。”
' f1 @( D; g$ |7 P
' p' Y+ l# x& d  D    “希望如此吧。”
, E9 v* b3 F' a( S6 N- f
  F7 P' a! ]* B' \# @6 h    劉闖呵呵笑道，心裡面卻格外得意。
7 V0 [6 D! x0 }% w& [* g
    就這樣走走停停，原本幾天的路程，整整走了十天。

    劉闖抵達孤竹城的時候，正值元宵佳節。
% ^8 K/ A6 I+ ]. O$ ~  H  @% B
& }- z: t) h7 G0 K* s    在孤竹城安頓下來，劉闖便帶著家人前去拜訪鄭玄。
: a" N  r0 a2 d
4 ^% J" x' `% X* Q6 H% u  s; q5 M    鄭玄鬚髮雪白，看上去真的是衰老許多。看到劉闖一家子前來，鄭玄也非常開心。他抱著劉寅，一邊和劉闖他們說話，一邊逗弄著孩子。說來也奇怪，劉寅一路上吵鬧不停，可是在鄭玄的懷中，卻顯得格外安靜。不時用小手虛抓鄭玄的鬍鬚，惹得鄭玄一陣陣開懷大笑。
" v+ F( E3 U# W
    “仲達要成親了？”

    “正是！”

    鄭玄想了想道︰“也罷，我便走一遭。
& y: q$ a7 {4 u
    這身子骨是越來越差，以後也不知道還能出門幾次。難得仲達也成家立業，老夫怎能不去湊這熱鬧？”
6 D5 ]8 h, u" [" S# J! {" o
! v& H& V) D; B5 J- p4 b# p    “老大人若是不舒服，便不用去了。”

    “誒，從孤竹城到燕京也不過幾日路程，又算得甚事？”

) h1 X5 Q! I7 f( N8 ~    鄭玄說到這裡，輕輕嘆了口氣，“原本以為我這輩子便這樣了，卻不想遇到孟彥，也使得我夢想成真。趁著現在還走得動，我也想去多走動一下。上次出門時，到處都是皚皚白雪，而今春暖花開，我也想看看孟彥的本事，更想知道，昔日苦寒之幽州，而今是什麼模樣。
' y7 s. e( v0 a% ^9 O. g
; W$ @2 j. i) h) j9 @) C    孟彥，有件事和你商量。”

    “請老大人吩咐。”

    “讓益恩辭了燕京令吧。”

    “啊？”
8 a- N6 t+ G' [) y# `
    “呵呵，這次主持完了仲達的婚事之後，我想讓他帶我在邊塞走一走。

    我這輩子，去過江東，遊歷過荊襄，也遠足到過巴蜀，卻還未領略過北疆風情。我聽人說，北疆的春天景色極美。若再不多走動走動，只怕是沒有機會了。就讓益恩跟著我去走一走吧。”
5 C/ B3 B' v6 v1 E/ v; U8 V
    不知為何，劉闖心中竟有一種莫名的悲傷感。

    他點點頭，“世父想要出去走走，我沒意見……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 g7 F4 B0 M+ R. N
* b+ q  P- i9 K- E! {6 ^    “嗯？”

7 @: ]6 Y. q0 @; H6 N: H    “讓元化先生和你一起去，路上也好有照應。”
9 L$ L4 J7 p% `
' o. ?1 G$ ]  N    鄭玄看著劉闖。眸光中突然閃爍著一抹晶瑩。

1 J9 O4 o, k' R; o9 ^3 F: T8 O5 ]    半晌後，他輕聲道︰“孟彥！”
% j5 [$ ^7 v# j" o# Q6 \" j
    “嗯？”

$ a3 A! G5 x' q    “世父求你一件事。”
' G+ U) d, i" N" W/ g& Q( S3 ^3 @7 I
    “啊。請世父明言，何來請求之說？”

    “小同，已十歲，也到了進學的年紀。

8 P/ d$ S! m- t/ k5 x1 M    益恩做事還成，可是做學問卻差了許多……孟彥你現在也有了收徒的資格，我想讓小同拜你為師，可否？”

    小同，小名鄭小同。本名鄭同，是鄭玄的孫子。

8 `& Y$ u0 ~6 U8 s  ?    鄭玄為他早早起了一個表字，叫做子真。鄭玄這輩子，可說是受盡了沒有靠山的苦楚。哪怕他聲名顯赫，在士林中地位崇高。可是在遭受到迫害的時候，也要背井離鄉，去亡命天涯。

9 b3 ~( P) {9 n" Z7 ~. I+ q    歷史上。他兒子鄭仁死於袁譚之手。

    建安四年，袁紹為了顯耀自己的地位，強行讓病中的鄭玄前往鄴城。

" ^$ u7 n1 t7 P    哪怕鄭玄身體已支撐不住，也不敢拒絕袁紹，最終死於途中……鄭仁的未來，在鄭玄看來也就是一郡太守。再想往上走，不太可能。而鄭同天資聰穎，頗得鄭玄的喜愛。將來若出仕為官，沒有一個靠山的話，早晚也是和他一樣的命運。鄭玄。可不希望自己的孫子和自己走同樣的路。

3 u! n/ W2 i5 |/ c+ ~    劉闖用力點點頭，“若世父不以闖愚魯。必不讓子真受半點委屈。”
5 R: ~$ j+ t- B9 m" c
    其實，鄭玄是希望鄭同拜劉闖做義父來著……
0 Y/ L! l& a! g5 ~. p1 n' G
    只是看劉闖這趨勢，日後指不定會有什麼樣的成就。到了劉闖這個階段，不會輕易收義子。
& a: Z* Z* S8 J% ~& q' Q) o
    這裡面，可是還牽扯到將來立嫡的事情。
8 m  P8 Q* e3 N0 k: h3 |
$ a3 n. M/ N' i9 m    鄭玄不想劉闖為難，所以便讓鄭同拜劉闖為師。
1 M4 O. ?( P$ O+ g3 T  G6 L
( k9 p0 b3 E; ]    不過，這可不是一樁小事。劉闖要收徒，那可是要昭告天下……必須要請人來作證，完成這收徒的儀式。
; \# D' ?9 g4 M2 l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

- e8 V" ~# y/ k5 K: g4 ?    古代的師徒關係，可遠不是後世學校裡老師和學生的那種關係，當了人家的師父，便要擔負起人家一生的關係。

    看鄭玄累了，劉闖也不敢再打攪，於是便告辭離去。

    不過，他還是住在鄭玄的家裡，也表明了他和鄭玄親如一家的關係。
, @) k% a6 i( _. p" J
    第二天，諸葛亮便帶著孫尚香前往碣石山碼頭。
( `9 I* `! V' k# y2 b1 @
, ^" ~: {7 \' M5 v) q    江東使團抵達遼西，諸葛亮身為劉闖的代表，自然要親自前去迎接。

    而劉闖呢？
- P# B6 `4 c$ k6 b
    則留在了孤竹城，抱著劉寅，帶著鄭同，陪著鄭玄說話。

    鄭玄的談性也很濃，兩人在涼亭花園中，從當年劉闖孤身一人闖北海鄭府開始，一直說到了現在。
& j( n3 P; j& c) F
6 I4 o7 K  `/ U/ y* \( K& _3 k    期間，鄭玄還提到了劉闖那首《春夜喜雨》的詩詞。
* G( J) p6 |# v# V1 z
- P0 w& J( ?' H8 e, m    他認為劉闖這五言詩，必然會開創詩詞的一個全新格局……對此，鄭玄也頗有興趣，兩人一直談到了正午。

' O5 g7 ^& \8 j- M! Y$ P* ]    劉闖也不可能一直留在鄭府，陪鄭玄聊天說話。

) e6 f& C% n2 h! G    正午，諸葛亮派人前來通稟，說是江東使團已經抵達孤竹城驛館。

3 j+ j6 t! Q# u    劉闖如果不在孤竹城也就罷了，他既然在孤竹城，那就必須要出面招呼一下，否則便違了禮數。雖然劉闖是不太想出面，可身不由己，在鄭玄的勸說之下，他只好告辭前往驛館。

    江東使團的人數可是不少，近五百人之多。
4 h8 `. K' d& i! R6 f: N
) R" _( f0 B$ l    看得出來，孫權對於這一次出使燕京也極為重視，據說單只是禮物，便堆滿了兩艘海船……

    諸葛瑾還是那個樣子，並沒有太大的變化。

    而在他身邊，還跟著一位童子，在見到劉闖之後，並沒有隨諸葛瑾一同參拜，而是梗著脖子，瞪著劉闖，一副不屑的模樣。劉闖看到這個孩子，從他的眼眉中，就猜出了這童子的身份。
; R& u+ K1 c( M4 y
4 F5 i# l$ F& S5 {6 \    這孩子，長得還真有些孫策的模樣！
# _" E5 A' O7 C7 B
    “兄長，有一點點小問題。”

1 x; a1 i' J% J& \* u    劉闖自然不會和那小孩子一般見識，和諸葛瑾見過禮後，分賓主坐下。
* G  e1 u2 G7 r
    趁著大家落座的時候，諸葛亮突然湊到劉闖的身邊，壓低聲音︰“由於孫紹年紀幼小，也需要有人在身邊照顧。所以這一次，他的母親也一同到了幽州。如今正在後堂歇息，我讓香兒在那邊陪著她……看起來，孫權這一次是想要把孫策的烙印，徹底從江東六郡抹消乾淨。”
* Z% ~9 ^6 a7 _. H; l3 ]7 T+ i! `
6 e5 }) v. L$ J6 q* n- t2 b
8 f- g; d: h. M" `' Y

1月23

卷五 逐鹿中原 第370章 交趾之亂（一）
& F2 u5 t- E1 L9 {+ g4 t) Y$ I! @, o  q
    說來，孫權也挺不容易。

: J; j5 i- u7 _+ o0 E2 {9 {6 ^    說是承父兄之基業，實則是一直在自己打拚。

    孫堅死得早，孫權沒有得到什麼實際的好處；後來孫策雄霸江東，又和當地士紳豪強鬧得很不愉快。以至於孫策一死，江東立刻陷入動盪之中。孫權在這種情況下接掌江東，即要安撫那些士紳豪強，又要打壓那些反對勢力，同時在拉攏孫堅孫策留下來的文臣武將的同時，更要迅速建立起一套屬於他自己的班底。一邊要制衡，一邊要打壓，這才穩住了局面。
0 D9 [5 S2 e3 f, Z  ^
! v. A0 ?8 m  F( O2 @, m* \    可以說，江東能夠有今日的穩定，是孫權一手打造出來。

    可是在外人的眼中，他能夠割據江東，還是得了父兄餘蔭，而他本人並沒有太大的本事……
- w7 Z& @$ o) K( C: T) `
& m$ L! A7 D( R3 t" I* e    直到孫權去年斬殺了黃祖，擊潰荊州水軍之後，聲威日益高漲。

0 n$ y3 e% @6 `* q7 M    江東那些士紳豪強，以及孫堅孫策手下的那些文臣武將，才算是真正接受了孫權的存在。
3 `, H% _0 C  |) P) s
    但是，孫權依舊不得安穩。

    原因嘛，非常簡單。
8 f+ e8 K/ v* y  U# U, h$ |
, z7 O2 p0 F9 D. i    擊敗了黃祖，是靠著江東水軍。

( [3 x* {+ A  ]8 O    而江東水軍大都督是周瑜，又是孫策的好友。

    孫策雖然死了，卻留下了一個兒子。雖然說孫紹的年紀幼小，但是在孫權眼中，始終是一個心腹之患。特別是伴隨著周瑜大勝荊州水軍，固然是幫助孫權穩固了局勢，可同樣的，周瑜同樣是聲威大振。孫紹作為周瑜的外甥，孫權可沒有把握將來周瑜會不會因為孫紹而造反。
1 m/ D! v8 ]( v- a
    哪怕周瑜現在看上去非常忠心，可孫權還是不放心。
& e8 }3 I: ?1 A2 g( H
# s8 R# W$ A) r    殺了孫紹？
4 @' B4 G6 ^* g2 A/ k, W4 [- S
    似乎不太可能……
9 y8 x0 N* O+ m7 `, {( G2 `8 ^
    孫權可以肯定，只要他前腳敢動手殺了孫紹，後腳就會有人竄出來造反。
. o3 `  Z) F/ {' R& k; G
8 v$ M4 ^# q1 Q% U$ T% I9 i    但是讓孫紹留在江東，孫權也不能安心。思來想去，乾脆把孫紹母子都趕出江東，讓他們去幽州待著。特別是劉闖的聲勢越來越大。在冀州大勝之後，又得了平原郡，聲勢無人可比，連曹操也要暫避鋒芒。這種情況下，讓孫紹去幽州是一個最好的選擇，還能夠進一步加強和劉闖的合作。至於將來，如果孫劉反目的話，孫權也不怕劉闖用孫紹做幌子返回江東。
2 z0 G" A5 H1 I7 g9 m. r+ A/ M
6 I, \* k& _/ K" x, P+ M    原因嘛，很簡單！
" c; ^9 r5 S  C( n  Z  }3 T' t& c
' N1 K% V4 @5 i/ r9 ^. e! q    等孫劉反目，孫紹長大的那一天，他已經把孫策留下來的痕跡全部抹消，孫紹也起不到作用。
. G2 c' }% p$ a1 _9 C# w
. m3 f, Z" d1 ^    可以說，孫權的這個主意不差！

    至少在他提起讓孫紹前來燕京書院求學讀書的時候，除少數人之外，其他人並未反對他的這個主意。就連周瑜，也沒有站出來發表意見。周瑜是孫紹的姨父，連他都不發表意見，誰又會站出來說話？就這樣，雖然吳國太有些不太捨得，但在孫權的堅持下，孫紹還是來到了燕京。
! |# u8 M* U0 g( g1 R( \4 s5 b8 D
    只不過，劉闖沒想到孫紹的母親也來了……

    孫紹的母親是誰？

$ r; L; ^6 d2 w    就是江東二喬之中的大喬。
2 `' Q2 C0 {. W! c
    不過，劉闖還是弄錯了一件事，那就是大喬實際上並不是孫紹的母親。
: o5 }: P8 I, g% K- ?" b
    而且，大喬也不是孫策的妻子，只是孫策的妾室。孫紹的母親在生下他之後便過世了，一直是大喬照顧他長大。劉闖不禁有些疑惑，既然這樣，孫權為什麼又要把大喬送來？按道理說，大喬就算是留在江東，似乎也沒什麼影響吧……這疑問，劉闖埋在心裡，並沒有詢問。

    是夜，劉闖在孤竹城擺酒設宴，款待諸葛瑾一行人。
/ |% {# `7 e0 [) }" r+ q( S5 `$ t
0 |; W$ J* D4 j$ I8 y    諸葛瑾在酒席宴上也是非常熱情，幾次提到了劉闖所贈的海船技術，是孫權打敗荊州水軍的關鍵。

9 A, p- N9 A( d7 W& L    “只是，在造船的過程中，我們發現了不少問題，以至於極耗工時。

    瑾此次前來幽州，一方面是想要送大公子前來求學，另一方面還有一事相求，請皇叔應允。”

    劉闖笑道：“子瑜但說無妨。”
6 M. p" o9 d. P) g7 W5 q5 b0 M
, {, \) z# `: S8 ^) J    “我們希望送來一些人，能夠在皇叔船塢學習，不知可否？”

    劉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心裡一咯噔。
& M  P( K( r+ g& E3 R8 T
2 T) Y9 V' y8 T2 ^    他臉上並沒有什麼不正常的表現，不過在心裡卻忍不住破口大罵：這孫仲謀，還真是貪得無厭。

    什麼學習，說穿了就是想要盜取我的造船技術。
% O4 D3 j' ], Q5 p7 F4 j/ A* C
    劉闖隱隱猜測到，恐怕是那孫權已經覺察到了己方龍骨造船技術，所以想要前來幽州打探。
1 J) `' R  `) |! S* B, ~, z: T
    開玩笑，那龍骨造船技術，怎可能被你們學走？

7 {" J2 V3 _2 I) f. }  |    劉闖故作平靜之色，“仲謀欲派人前來，也不是不可以。

, w: S7 d3 F" {/ r7 f7 R    只不過這件事我還要詢問一下州平，而今他全權負責這方面的事宜，還要和他做一些商議。”

  `8 N! v/ R4 B/ j; H4 H    “如此，便敬候皇叔佳音。”
# x  ^4 v6 M- e0 g
    這諸葛瑾混不吝，全然不在乎其他人看他的目光。

+ K3 ]2 `9 ?4 O/ r' G    諸葛亮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劉闖，心中陡然間對諸葛瑾生出諸多不滿。

5 w, ^6 R' s$ b0 S7 o4 V    這位兄長，從不說幫著自己什麼，反而每每用自己和二姐的關係為孫權謀取好處。這也幸虧皇叔是我兄長，若換一個人，說不得會以為我透露出去了什麼。看起來，這次他是鐵下心來要從兄長身上咬下一塊肉來。不過既然是這樣子，那也就別怪我不念情義，且看你有什麼手段。
6 q) @4 b' o; T0 H1 o
    +++++++++++++++++++++++++++++++++++
+ r1 @0 A5 N4 E. u0 k( O% l3 r
    孫紹年紀小，自然不可能加入這樣的酒宴。

    他跟著大喬在驛館別院裡，自有孫尚香等女眷陪同。
6 q  V; m' @4 N% c$ T
) s5 A7 y% V. s; z7 }    諸葛瑾在酒席宴上，總有意無意的想要把話題扯到天雷火的事情上。諸葛亮在一旁把話頭扯開，就是不願意在這個問題上糾纏。其實，天雷火兩次發威，已經引起了孫權的關注。
% A/ b1 |, r* d3 N( |, _) c
    只不過，他的緊迫感並不似曹操那麼強烈，所以諸葛瑾見劉闖無意在這個話題上糾纏，也怕說的急了，會引起劉闖的反感。但隱隱約約，劉闖覺察到諸葛瑾之所以談到天雷火，似乎還有其他的用意。

    這年月的人，每一個是簡單的主兒！
7 ?3 L' U2 v" u, O  g
% G; T. f% u! B2 y    劉闖一邊應付著諸葛瑾，一方面又在暗中思索，他其他的用意。
) }, e/ r; q8 K* g1 a/ ~# \* ]
    就在這時候，大堂外匆匆走進來一人。
, R: v6 z2 n9 x: B: n- ~8 e3 N
, ]0 G/ |3 r8 b    劉闖認得出來，那人正是姜維的父親，姜冏。
7 f, a9 O( A1 ^0 c3 n8 N4 t% b( E
    姜冏走進大堂後，逕自到劉闖耳邊低聲道：“主公，剛得到消息，交州發生動亂，”

    “嗯？”

    “交州九真郡番歆番苗兄弟起兵造反，九真郡太守士（黃有，音h）為叛軍所殺……今叛軍已攻佔了九真郡胥浦縣，番苗率三萬苗蠻正逼近無功。交趾安定的交州羌首領闢蹏也起兵呼應，佔領了安定縣，很快就會和番苗匯合。士燮派人向主公求援，懇請援兵。”

    劉闖聞聽，不由得愣了一下。
6 p9 E9 T3 i) N* x: g2 E
    他對於交州的情況，說實話並不是非常瞭解。
: J* N) m: i+ p9 x6 \8 s( L
    但是他也知道，這交州九真郡的位置大約是位於後世越南南定省南定市西北的紅河南岸地區。而交趾郡郡治所在的龍編，則位於紅河東北方向，距離安定很近。若叛軍渡過了紅河，就可以長驅直入，兵臨龍編城下。說起來，士燮在交州多年，卻很少發生這樣的事情……

$ f/ }6 v$ D* x5 P0 H    這交州苗蠻造反有些不合常理，因為據劉闖所知，士燮對當地苗蠻生番的態度，還算溫和。

* y0 r$ U2 Q. I    突然間……

) W3 V/ F; A' X; b* A    劉闖的目光無意中掃過諸葛瑾，卻意外發現諸葛瑾看上去似乎在與諸葛亮寒暄，目光卻關注自己這邊。

    難道說……

# c% ]7 O+ x0 {3 k' E* A    “孔明，出來一下。”

4 m9 n- i- v0 A0 `0 A0 G, [; K+ d1 g    劉闖站起身來，帶著姜冏往外走。

8 t& b  m2 s( h% @: z  `    諸葛亮連忙起身，先是與諸葛瑾告罪，而後匆匆走出大堂。

    諸葛瑾的目光裡帶著些許複雜之色，表面上看去依舊平靜，可是這心思卻已經飛到了外面。
6 o5 T0 s3 p: \( O1 V3 _4 U, [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 |8 [8 `, `+ ^7 U, s) T    “就在月末。”
* U+ M& C  Q; W  V( W2 \0 m
    諸葛亮聽姜冏把情況說完，扭頭向劉闖看去。
, [! m8 B: w9 A$ ?: e$ @' A/ Y2 d
; l" ^2 [( N9 H3 f    劉闖嘴角微微一翹，卻沒有發表意見。
6 r- H4 ?( T( S' |; I
    諸葛亮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這件事裡面，絕不簡單。

    也許在常人看來，生番苗蠻造反，是一件非常普通的事。事實上，即便士燮在交州是恩威並施，可交州的叛亂卻一直都沒有停止過。此前，劉闖還收到過劉勇的一封書信，向他介紹說，交州這兩年出了一個狠角色，名叫曾夏，是南海郡人，在南海屢屢興兵作亂，禍害不小。
" `& P; F5 q3 D, a. @
    哪怕是士燮命劉勇為南海都尉專門負責圍剿，也一直都沒有成功。
, t5 t( t' L: a6 t, ^
) p/ ~3 X6 r/ c& V" o) L% f    曾夏這傢伙興兵之地，位於後世廣州揭陽一帶。他依靠著當地複雜的地形，以及本地生番苗蠻的支持，令劉勇頗為頭痛。情況不妙時，這曾夏就躲入山裡，求得生番苗蠻的庇護；一旦風聲過去，他又跑出來，靠著他的聲望，以及生番苗蠻的支持，拉起人馬和士燮對著幹。
2 q& T& v, t) w2 m4 Z
    劉闖為此，還給劉勇出過好幾次主意，但很明顯，效果不是太好……

( U9 G0 P& c' \+ r    那曾夏，頗得太祖兵法之精髓。

    當時，劉闖就有一些懷疑，那曾夏哪兒來那麼大的財力，一次次造反作亂？而今，番歆番苗兄弟又在九真郡造反，還有個什麼交州羌在興風作浪。所有的一切，都似乎預示著這件事絕不是表面上看去的那麼簡單。劉闖覺得，這些事情背後，一定有人在支持，在策劃……

# W& {% ^" ]/ r, S4 D4 n    諸葛亮輕聲道：“兄長，看樣子孫仲謀是想要試探你的底線啊。”

6 f9 a; y/ u; ?    劉闖輕輕點頭，表示贊同諸葛亮的說法。
5 e- w2 g, L) B5 D+ P, \. v; ?
0 k3 K6 G3 X. N    先有曾夏之亂，如今又有番歆番苗兄弟造反，更有交州羌起兵呼應……劉闖打死都不相信，孫權和這些事情沒有關係。若這麼說來，他派諸葛瑾前來幽州，只怕也存了其他的想法。
4 C5 u. I* R. f" g! m

" O1 y+ d* ~. [7 A  C1 J# A

1月23

卷五 逐鹿中原 第370章 交趾之亂（二）

    孫權可不是個甘於寂寞之人！

    以前，孫策活著的時候，他被諸多打壓，但也沒有停止招兵買馬。

    周泰、凌統這些人，或是被他拉攏，或是與他交好。以至於當孫權登上江東之主的位子時，立刻就聚起來了一個班底。魯肅、諸葛瑾這些人的出現，極大程度上削弱了周瑜、張昭等人的地位。後來周瑜乾脆離開吳郡，跑去柴桑訓練水軍，如果孫權不召喚，他便不回去。

    如今，孫權已經穩住了江東局勢。
! X$ i  O# p6 p3 y/ k" K# `
    接下來，他也不會固守在江東六郡的地盤上，一定會想著擴大地盤。

# H0 x' k% o9 o1 ]9 w" W/ P    荊州，他暫時無力涉足；而北邊更有曹操盤踞。相比之下，也就只有交州讓他垂涎三尺……特別是伴隨著劉闖和士燮之間的合作加深，也使得交州的勢力不斷增長，讓孫權感受到了威脅。
, ?" h$ j5 K9 Q+ t
    換做劉闖，也不會允許身邊有這麼一個對手存在。
5 O7 {4 `* r7 T5 ^9 k, S7 r
& R9 W; W: Y" i) u    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劉闖明白這個道理，孫權也必然清楚。

( s& r1 M7 P- O! d& J: W    他甚至知道劉闖為什麼加強和士燮的合作，只怕也是為了有朝一日，南北夾擊，圖謀江東。

    所以，孫權也就想在交州方面做一些文章！
8 E5 U, m" R4 {2 `0 K5 z5 h0 Q
    但他又必須要顧慮到劉闖的感受，因為劉闖的實力也在不斷的擴張。更重要的是，劉闖手握新式海船的製造技術，令孫權頗為忌憚。他已經開始留意到大海給他帶來的威脅，並且命會稽太守賀齊賀景兄弟二人在錢塘開始籌備海軍。

    賀齊。未在演義中登場。
4 M% ?; f0 I; [6 L
    但是在歷史中，確是一個非常了得的人物。

    他而今為會稽太守。又被孫權拜為平東校尉，權柄甚大。

" D4 ~3 C. {8 V. E* J/ m    只不過，賀齊還沒有弄清楚海戰和水戰之間的區別，需要慢慢的琢磨。可他有水戰的經驗，更兼精通兵法，驍勇善戰，相信用不得太久，江東的海軍就很有可能出現在東海海面上。
+ N& k% f* p5 G6 G
    但。孫權依舊不敢激怒劉闖……
+ d2 M  E6 U, V1 M. \
    孫權的心裡，劉闖心知肚明，一點也不覺得奇怪。
& ?$ J' ?* J% a4 u
    他看著諸葛亮，半晌後輕聲道︰“孔明，給我拖住你兄長……帶他去走走，四處看看，但是不要太快返回燕京。”
4 _2 S) |% [) K6 d* e- [
    “兄長。你的意思是……”

& S* X4 o  d, E/ T3 Z    劉闖冷笑一聲，“孫仲謀既然想要試探一下我的底線，那我就讓他知道一下，什麼叫做老虎屁股摸不得。”

- O! ], \, _! K    “喏！”

    劉闖沒有再返回大堂，而是帶著姜冏離開。
, ?6 Z+ ?/ h5 L0 T- X' O
) f9 R: j* C8 H9 b# B  S8 n    諸葛亮裝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的樣子，又回到大堂上。

    “孔明。何以不見皇叔？”
8 c  X  V& }0 m0 e0 V9 d0 G
- K% k4 K& a. t1 [, ]9 }+ j    “哦，剛得到消息，兒禪在塞北有些不太安分。

! W' E$ K0 W0 R, M; U    主公聽說之後，需要立刻趕回燕京處理此事……不過兄長也不必擔心，燕京地處北疆。那些塞北的異族每年這個時候都會鬧騰一下，出不得什麼事情。主公離開之前。要我向兄長道個歉。

- B( r  b  D( x0 N/ h+ X' j# h    他說兄長既然來了，不妨到處走走……而今春暖花開，幽州景緻與江東頗有不同。兄長想來還沒有欣賞過，便隨我走一走吧。另外，可以讓大公子一同隨行，二月二之前返回即可。”

    諸葛瑾並不想看什麼塞北風情，可是諸葛亮既然這麼說，他似乎也沒有選擇。

    客隨主便，劉闖也是因為公事無法招呼他，他就算不情願，又能如何？左右這次來幽州，也要打探一下幽州的情況。趁此機會看一看，說不得還能看到一些在燕京城裡看不到的東西。
0 P4 B5 u7 `' G! g
! @7 Y; i+ o" q& F7 S- f- ?    想到這裡，諸葛瑾欣然從命。

0 A6 L; G: ~! p2 F& G    +++++++++++++++++++++++++++++++++

) }. l5 @: R8 h, k9 O* j( t+ {& n    而劉闖回到鄭府之後，便立刻招來了司馬懿

/ g$ v/ y8 F  q    “仲達，你明日便陪同世父前往燕京……對我就說，我隨同前往。”

& w& p& p4 b# {    “兄長，你這是……”
8 ]; {+ \. F! J6 o" s) ?  S
    “我要去一趟東萊。”

. N, O2 u4 y) i5 |7 y    “啊？”

" G: N, l, S6 k% `    “放心，二月二我一定會返回燕京，主持你的婚事。
9 g, |4 t0 b% A1 [
$ H7 k) O4 n) ^5 }    不過你也要做好準備，待你大婚過後，我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與你知曉。另外，我這裡有一封書信，你回到燕京之後，便交給沮授先生，他會清楚，接下來該如何安排，其他事情你不必過問。”
8 l# d# s/ }  P) w. l9 a. e/ l
' }! e+ C/ ^, l9 z! r- e    毫無疑問，一定是出事了！

    司馬懿有心隨劉闖一同前往東萊，但是卻被劉闖拒絕了。

2 h) U/ K! N7 l! e/ t5 F( y    他又去拜訪了一下鄭玄，把他要前往東萊的事情與鄭玄知曉。
! N6 i$ _# b4 g& A
    鄭玄沒有問他發生了什麼事情，只告訴劉闖，要多加小心，切不可掉以輕心。
9 c- t0 ]& K8 k1 C3 ]5 R
9 K7 {; a6 ~) f. k5 |; w7 U    “世父放心，我此去東萊，不會有事。”

$ X2 F6 h) [& @1 s9 p4 B6 B. y5 n$ D, |* I    告辭了鄭玄之後，劉闖便回到住處。曹憲看他收拾行囊，便知道劉闖要出門……她也沒有去問劉闖，究竟是什麼事，只是在一旁默默的為劉闖收整行禮。
$ K8 R+ C5 K: v9 K7 `- ]
    “我要去一趟東萊！”

4 x. w! p% U* A/ \7 L  c8 p5 Q+ r1 z    “啊？”

    “放心，我去東萊，與丈人沒有關係，而是要處理另外一件事情。”
1 ?/ Y: m+ w& D7 R  M
* {" D$ W/ ?2 }8 q- M; k# ^    曹憲輕輕點頭，“夫君，你路上要多小心才是。”

    “嗯，我很快就會回來，只是本想陪妳到處走走，這一來怕是不成了……下次，下次我定會陪妳再走一回。”

- s4 b7 p! }6 @0 k  M7 l0 @/ Q9 j    說句心裡話，曹憲對於劉闖突然離開，是有一些失落。

    可她也很清楚，劉闖這麼突然間行色匆忙的離開，一定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出來。
5 x- i4 E$ z: L
    臉上浮現出一抹燦爛笑容，她用力點點頭，“夫君要多小心，奴便在燕京，等候夫君回來。”
( F2 F# ]+ h3 L' I
% n: N0 U$ {, Y1 G) B* Q    劉闖用力抱了抱曹憲，便拎起行囊匆匆離去。

) b0 B/ f6 w: V  a5 _5 T& E7 K    太史享和姜冏，早就帶好了人馬，在鄭府外守候。

    劉闖隨著他們出了孤竹城，便沉聲道︰“你們星夜趕回燕京，一路上能製造多大動靜，就給我製造多大動靜。”

* \) ?7 _/ z. E6 f+ j4 x    “啊？”

! H6 S/ k5 S8 H$ {$ ?    太史享詫異問道︰“難道主公不隨我們同行？”
" }; f7 a# E7 c" \+ G, m" }" a
    “我另有要事，你不必多問。”
+ ~' t* f, K, Y: V) D
& t9 x: b0 X- t$ s    雖然說太史享跟隨劉闖多年，可畢竟年輕。比之姜冏，他少了很多經驗。姜冏明白了劉闖意思，輕輕扯了太史享一下，而後帶著人馬風馳電掣般往燕京方向趕去。見他們都走了，劉闖便叫上了董俷，兩人騎馬直奔碣石山碼頭。

9 |2 k8 b0 d3 m& i3 m5 ]% e    碣石山碼頭，而今已經是遼西一處極為重要的港口。
! }4 Q" _: I7 C) D
. \( m! T; O  K* z: i% r% y    黎大隱的船隊，常年有船隻在此停泊。劉闖找到了黎大隱，讓他準備了一艘小型海船，趁著夜色悄然駛出碣石山港口。海風迎面拂來，他站在甲板上，腦海中閃現過無數個念頭。也許，這是最好的一個選擇。也只有這個人前往交州，才能夠迅速解決那些事情。他在自己手下已兩三載，說起來早有了獨當一面的資格。現在，是時候讓他回去，來為自己分擔壓力。
1 ]3 \2 i1 m. }+ R3 Z- B$ ?! I
0 f4 O# h0 e8 \5 ^8 e& i& G    海船在海上乘風破浪。
" L( c5 s5 ?) t' H, b# ^! z
6 K. T8 H1 C) M1 U2 y    從碣石山碼頭到東萊，必須要橫跨渤海。
0 O' {9 i9 _, n5 i9 v( g
  h5 H+ j2 B. ^/ v    好在這渤海海域，是劉闖的自留地，到目前為止，曹操的海軍尚沒有能力，在海上進行攔截。
& V$ X2 \5 L4 M8 X5 e& p! y) Q$ G& m
    在海上航行了兩天半，在第三天，也就是正月十九的那一天，劉闖在黃縣碼頭登陸。

1 H3 N0 ~* P& x, s$ E2 O8 \) \    抵達黃縣碼頭之後，劉闖並沒有下船。
& T* z/ {0 z3 F" x4 d2 \
5 L/ ^4 q. L! i) `7 \9 R1 @( @    他留在船上，讓黎大隱下船，前去縣城將太史慈和陸遜找來。
' \/ s4 z0 Z+ {  Y
    當兩人在船上看到劉闖的一剎那，都驚呆了！

/ V0 ]9 \6 _6 z* I    “主公，何以會來此地？”

    劉闖笑了笑，一擺手示意二人坐下。

    “我這次來非常匆忙，也沒有時間下船，之後還要儘快返回燕京。”
8 E" q3 q: E8 [# s9 C5 J7 j
    劉闖說完，看了一眼兩人，沉聲道︰“交趾出事了……生番苗蠻作亂，令交趾的情況非常不穩定。我叔父一個人在那邊勉力支撐，頗有些辛苦。加之這些生番苗蠻作亂，並不是一件偶然的事情，後面必然有孫權在背後作祟……他想要挑戰我的底線，確是我無法接受的事情。
9 v- d; W/ r" S5 y2 C0 r
4 |$ Y( D, V5 ~/ ~  ^1 H* y$ Y" [& A    可我現在卻不能和孫權反目，所以準備派一得力之人前往交州，助我叔父平定當地的動盪。

  D8 T# C2 V: z8 p8 ]) `    我隨後會調派六千人前往交州。

1 {( F0 I: Y- @' o    那邊的環境和情況，和這邊有很大的不同……雖然說我與士燮士威考是同門師兄弟，可如果讓他輕易交出手中的權力，估計也非常困難。呵呵，就算他願意，估計他那些兄弟還有部曲，也不會同意……所以一直以來，我都在設法用經濟的手段來控制交州的民生和政事。
6 h) `) T* M* @0 `
/ W8 C3 v5 H; I/ h; y& G    伯言……”

    劉闖話鋒突然一轉，向陸遜看去。

& J$ s" }7 }/ I3 ^: M    陸遜一怔，抬起頭愕然看著劉闖，心裡面頓時激動起來。

2 u0 U5 c3 V+ N    “可願代我走一遭交州？”
0 l9 e2 m8 X+ e* A
    陸遜連忙起身道︰“遜早已做好準備，隨時聽候主公調遣。”
  P/ u9 O, N0 U& }" h$ n
    雖說劉闖讓陸遜主持事務，但說起來，他在東萊可以發揮的空間和餘地，都實在是太小了。

1 W$ k5 E4 c+ U# ]    所以，陸遜在東萊雖說是盡心盡力，可過的並不愉快。
" G3 G  Z4 E+ T8 o8 ~- G# a
  D# j. M, }( H( @    而今劉闖要他前往交州，那情況可就不同了……他知道劉勇，也清楚到了交州之後，劉勇為主，他依舊為輔。可是在交州的話，陸遜可以施展才華的空間更大。劉勇驍勇無敵，據說當年在徐州時，就能夠和呂布打個平手。如此猛將，正需要一個智謀之士在他的身邊輔佐。
- e% V0 `4 F" W3 N% ^9 e/ b+ I& I
    自己作為劉闖的親信，相信也能夠得到劉勇的重視。
7 A# J) E0 d! ^4 j/ L0 T
# g  O4 _# n$ E3 k    名義上是輔佐，可實際上……陸遜到了交州之後，便等於獨當一面，承擔起全部的責任……
& }2 {+ |. G  x/ Z8 |
. g1 S$ l  }2 s) P    而這，也正是陸遜所希望的結果。

3 ^1 \1 N# \- f! `) C
& m' y# R9 K- V- G

1月23

卷五 逐鹿中原 第370章 交趾之亂（三）

    “伯言，可有什麼要求？”

3 B# x+ p/ g, B1 p    陸遜想了想，輕聲道：“我可否派人，將家眷遷往交州？”
' X7 T8 I8 V0 t" n7 R% o$ G
4 P. S; v1 K  x3 G6 {2 t( [    他這個要求倒也不算過分……事實上，陸家在江東受孫氏壓制，日子過得並不是太好。歷史上，陸遜這個時候開始為孫權效力，又娶了孫策的女兒，才算是堪堪緩過勁來，慢慢恢復了元氣。可是現在，陸遜投到了劉闖的麾下，自然也就不可能似歷史上那樣得到孫家的照顧。

    當然了，孫氏也不會為難陸家，但絕不會容忍陸家能夠崛起。

, W" L! ]6 ?, C- ]* x8 v9 e1 g    這裡面說實話有太多的利益糾葛……可一旦陸遜到了交州，孫權還會似之前一樣的不聞不問？

    弄個不好，他會用陸氏的安危，要挾陸遜。
- b$ R. y1 @4 a; [$ X4 u  a! j
1 b6 U$ L! c$ D- [. T, K3 v" a    在這個時代，用家眷做威脅也算是極為平常的事情。陸遜若要前往交州輔佐劉勇，就必然要想辦法，將家人從松江老家遷走。劉闖對此，也能夠理解，甚至沒有任何反對的想法。
: _0 o! C0 y# b* d2 _$ V
    “卻不知，主公想要交州變成什麼情況？”

4 H% T/ X1 b/ L9 E    “嗯？”

    “是只牽制孫權，亦或者有朝一日，南下江東？”
7 ~  n& p+ U4 P% q3 s; H
& n/ W4 S/ ~; u1 s) p7 w    “你說呢？”

    陸遜聞聽，立刻會意而笑。

    “主公這樣一說，我也就明白了……遜自會依照主公吩咐行事。”
/ y) c* X8 P/ ]5 G8 c- F% n8 [
% b$ S: y2 ^2 _( `" }$ p- n4 t5 q# g    “那還有沒有其他要求？”

    陸遜想了想，搖頭笑道：“暫時沒有什麼要求。”
/ a# m6 ?5 M( ^2 {
/ ~) z  h" ]' D9 f' R0 a/ f- J    “那好，你儘快動身。我會讓周倉設法送你前往南海。今我叔父便屯駐揭陽，到了南海郡之後。你讓元福隨你一同登陸。到時候，一定要設法控制住揭陽的碼頭，由元福負責海上事宜。”

    “喏！”

    劉闖深吸一口氣，又向太史慈看去。

    “子義，我這次來，一下子便從你手中抽調走了兩員大將。
: L) R* v# w9 N/ F; O$ o
$ Q  b: L3 x: O, ?* f/ U    可我暫時也沒有合適的人選填補這邊的空缺，如此一來，這東萊郡諸多事情。便要煩勞你多多費心。”
1 ?/ I& G) }; j, ~  q2 \
' p, G9 ~/ b) `8 M0 r    太史慈連忙起身，躬身道：“此末將之本份，主公又何必客套？”
! F( |) t) y7 ~7 @
8 p! [1 L. l2 Y# F3 S    不過，陸遜和周倉一走，太史慈的確會有些吃力。

    到時候，偌大東萊，便只剩下他和魏越兩個人……要說壓力。太史慈自然有。可陸遜去交州要做的事情也非常重要，太史慈哪怕是心裡面有些捨不得陸遜離開，卻也是無可奈何。
8 ^! X% m* O' I0 p7 r: S
% P8 f9 A- ~/ M; j6 n& d! O$ e! a5 }1 I    “你也別太大壓力。”

9 D6 a" F8 R% }" c  t    劉闖站起身道：“你現在在東萊主要的任務，便是牽制于禁。

    一俟利津港口修建完畢，興霸的船隊可在一日裡抵達東萊，為你分擔壓力。在此之前。你也不必有什麼動作，更無需刺激曹軍。只要守住沽水以東，便是勝利。”
, |  V2 [/ e; M' I" q& f4 R
: R, M% v' x  r) D2 Y% ?4 H    “末將，明白！”

    “那你們準備一下吧，我還要立刻趕回燕京。便不下船了。”

    “喏！”
( {; K6 r' K" K' s
    太史慈和陸遜二人躬身領命，便退出了船艙。

    劉闖目送二人下船之後。招來了黎大隱，命他準備開船。
2 U8 I3 n* T! y  x0 R3 N! g/ |
    此時，天色已晚。
% Z. y" q3 |6 o: {) t& x0 P
0 t+ p+ M8 o% b/ {5 a# m    黎大隱下令啟航，待駛出港口之後便揚起風帆，朝著碣石山方向行去……

& K( m+ S% f6 ~' G    ++++++++++++++++++++++++++++++++

, W  g) u- t/ Z1 a  |    來時，耗費了兩天半的時間。

    回程時，卻用了近四天之久……沒辦法，海上遇到了風浪，使得黎大隱不得不下令在泒水入海口停留了一天。算算時間，若再趕回遼西，從遼西返回燕京，時間恐怕是有些來不及。
/ z8 {0 I" C( g  `
    劉闖乾脆一咬牙，在泒水港口下船。
- ^$ V4 r5 n9 Z' _# h. c8 v2 y
    他讓黎大隱備了六匹馬，和董俷兩人馬不停蹄的趕路。
" O+ B% ^' B/ I  H
    從泒水港口到燕京，用了大約三天時間……這三天裡，兩人跑死了三匹馬，總算在二月到來之前，抵達燕京。
- [$ d4 p; a2 m4 t. s4 z
$ J4 t; I) P+ p    回到燕京之後，劉闖和董俷都瘦了一圈。
: |  m. }" ]/ M# [. t  U- F( f. ]
$ E/ |2 p& j) N. i% {    兩人到家後便蒙頭大睡，一直睡到了第二天正午時分才醒來。

    睡了這麼一大覺，劉闖的精神也好轉許多。
+ c8 j/ C0 L0 P2 {  R
    他起床後，簡單的洗漱了一番，便立刻命人把沮授找來。
; w! H; j. n* o; i, h1 h+ r
1 D: p5 C5 H* G+ r% i1 i1 j8 ~    隨同沮授一起來的，還有一個青年。說是青年，實際上年紀也比劉闖大，差不多三旬左右。
; v3 z* B; Y  v% U# q
3 T4 {( a2 b. `5 K    那人隨沮授進屋之後，便躬身一揖。

    “草民法正，受皇叔徵召，特前來效命。”

    劉闖一見來人，頓時大喜。

: g8 W! s: h3 O0 `& j8 o! k( D    他忙站起身走上前，拉著法正的手道：“孝直遠道而來，我未能親自相迎，實在是罪過，罪過。”

    只這一句話，就使得法正心中諸多不滿，一下子煙消雲散。
* y' H% a& ~3 n- x
    這法正，是扶風郿人。
2 z7 }! b( C( }- f9 a
    他出生於熹平五年，按實歲的話今年是二十八，比之劉闖大三歲。
8 v& ]2 N* C5 ]& z) Z* T5 |3 K% b
    不過，古人好虛歲。而法正因為是生於年末，是虛兩歲，故而算起來，他已經是而立之年。

% `' ^" z5 }% X, P: Q    建安元年，天下大亂。
2 \0 z: `5 j5 M
4 m. a, {( h) d, A    法正與同鄉人孟達入西蜀避難，投靠了劉璋。
; `: b4 w! y! v3 T8 Z
7 B& N0 W& n3 F+ k0 C2 f* B8 a: b    只是那巴蜀同樣是一個有著極為強烈地域觀念的地方，法正一無出身，二無來歷，更沒有靠山，所以花費了很長時間，直到前年才成為新都縣令。可那新都排外性極強，對於一個一不是新都，二不是巴蜀的外來人，自然沒那麼容易接納。法正也是費了好大勁，才站穩了腳跟。

7 M8 u. V- t& a+ Q+ H    他在新都，頗有些不自在，整日悶悶不樂。
* M( n$ `( u& L5 b% P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法正突然收到了一封好友送來的書信，邀他前來燕京做事。
5 T: j! M8 d% S7 [
+ Q; R# ^) a7 w$ Y; R$ Q" x6 D    他那位朋友，也就是河東聞喜裴儁的姐夫……法正左右覺得在巴蜀也沒什麼作為，而劉璋更不算不得什麼明主。所以在考慮一番之後，他便決定辭去新都令之職。一個人離開成都。
' u$ d1 M* X* O. p" C7 x$ n
    在西川，法正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

% y4 y# \! @: Z$ k9 R0 N$ u    此時的他。也還沒有認識張松，除了孟達之外，便沒什麼好友。
, F6 g  z& c+ G# O) @
    所以對於他的離開，更沒有人去關注，或者去挽留。甚至有不少人因為他的離開彈冠相慶！官職就那麼多，你法正占了新都令，也就少了一個職務。他一走，自然會有人趁機而上。

    就這樣。法正可說是孤孤單單的離開了成都。
! e  K, y4 W6 O" e
. Y7 T( r6 `% R1 x    他本打算勸說孟達和他一起走，可孟達混的比他好，自然不願意輕易捨棄自己的前程……

    無奈之下，法正一個人上路。

! v1 p) l# M, h) |5 i    不過在途經白水關的時候，他遇到了一個人。
, ~8 t$ j. p* W; y# g) R8 `
  S% e. G# K( t" n" Q: J. q* ^' w    兩人都是那種不甚得意之人，於是一番交談之下，法正便熱烈的邀請那人。隨他一起來燕京。

    劉闖而今的聲勢不小，名聲也很不錯。

    而那人也不是巴蜀之人，之前不過是仰慕巴西太守龐羲，所以才從荊州到了巴蜀。只不過，他一樣受到了本地勢力的排擠，最後在白水關做了一個小吏。他對巴蜀也沒什麼感情。所以法正一發出邀請，他也就立刻同意。兩人從巴蜀走漢中，過武都，可謂是歷經千辛萬苦。

    足足走了近兩個月的時間，法正二人才抵達燕京。

* D7 P3 i. R. s- u" J- H& {' I    哪知道。他們到燕京的時候，劉闖恰好不在……

1 L6 \* Z+ e0 t    而劉闖走之前。也沒有告訴別人，他準備給法正安排的事項，所以法正兩人便在驛館等待，足足半月之久。
9 L, q# o% J9 T' _6 w% p7 A1 \
    要說心裡面沒火氣，那肯定是假的。

    如果不是法正那位好友一直挽留，說不得法正兩人便要離開。
0 A  \3 H7 ~7 r: S7 s
    “孝直，你也經歷這許多事情，當知道這世事艱辛。

& I& c- N# W. K( B, b# h    我並不是欺騙你，實為皇叔聽聞你的名字之後，親自吩咐我，讓我寫信給你，請你前來……”
7 C  V: b* J2 X4 C9 s
    “皇叔，又怎知我呢？”
5 J# v9 o& l5 F$ ~
    法正當時非常吃驚，更感到有些疑惑。
5 T! P% h4 @- s7 t5 A
8 [" ~6 x8 `2 j: L    他那位好友也苦笑道：“我怎知皇叔為何會看重你？反正他聽說你的名字後，便要我請你前來。
- `5 G* U* G+ `+ C/ u7 S
2 }) T3 C+ Q7 ~: R    你也不必擔心，既然皇叔親自找你，那必然是看重你。
* w$ Q6 [* s; J
    他如今有事不在燕京，又不知道你什麼時候過來，所以才沒有留下吩咐。可越是如此，豈不是說明皇叔對你越看重？若只是委任你一個小吏的職務，皇叔大可吩咐下去，你說是不是？”

    想想，似乎也是這麼一個道理。

    法正這兩日可謂是患得患失，直到五天前，大將軍府長史沮授突然派人把法正找過去，和他談論了一番。
8 E4 n! u2 A7 |, a( O! U
9 c1 W( {' ^5 D6 R, H* B' }    若換個人的話，法正可能是理都不會理睬。

    可是沮授……

' Q! O4 m" {& t- d3 `0 J2 {/ T    那可是冀州老牌名士，法正雖說驕傲，但是在沮授面前，卻不敢太拿捏架子。

2 u$ q: `- S# Z- g; Y8 T    今天一大早，沮授便把法正找來。
" T' n" \2 V  V6 `
    “主公昨日已返回燕京，不過他一路奔波，三天時間兩個人跑死了三匹馬……這會兒，主公正在休息，估計他醒來之後，會找我去商議事情。孝直有大才，正好隨我一同前去拜見主公。
( N% h' P: u# j  H' d
: Z1 j/ s) P) A    相信主公若看到你，一定會非常高興。”
6 Z9 }' n3 D9 ?* k! _
    三天時間，跑死了三匹馬。
5 p" S( C0 D! u. h- D# |" r
) `- i' O. ]; H) x/ v. j% X1 D    這個信息量實在是太大了，也說明劉闖之前，的確不是故意要冷落自己。
2 v/ f0 L& m, u
    而今，見劉闖親自上前，法正也就隨即釋然。

    他連忙躬身道：“草民能得皇叔看重，實榮幸之至。”

1 ^. ^0 U8 u& Y5 H2 O: I! H1 s+ K    “好了好了，以後大家都是一家人，便不用那麼多的客套話。

    孝直來的正好，先坐下吧。
0 d% D- }8 R" h3 g& z: g1 ]
' O1 j  W# {$ \" R    公與先生，我從昨晚回來到現在水米未沾，剛讓人做了午食，不如咱們一邊吃一邊談事情？”
7 C& t: F4 C* B; e* \  k& C
2 z% B' N# W1 v    沮授呵呵笑道：“便聽從主公安排。”

    不一會兒的功夫，杜貞帶著家奴送來午食。

    劉闖抓起一塊肉餅，三口兩口便吞下去，而後連連稱讚。

    “孝直不妨嘗嘗，我家這肉餅，可不是外面賣的那些肉餅可以相比，實乃這燕京的一絕。”

" _! h- o- Z# G, i* x- N/ R% B    一句話，讓法正頓時輕鬆許多……  
/ h& m( P: o, h9 q, T4 {) l
9 V6 ~, \# \) G+ b( Q1 r5 g
9 u8 I! f) w, R- t

1月23

卷五 逐鹿中原 第371章 雙傑（一）

1 D3 x- ^) {4 ^+ J! ?8 D& o　　吃了兩個肉餅之後的法正，明顯輕鬆許多。

' g4 B( L: A5 |8 ?" u2 Q　　和劉闖說話時，也不再是之前那麽緊張，能夠侃侃而談。

　　劉闖對法正也非常滿意，和他交談了一陣之後，便做出決定，任命法正為黃閣武長史，除大將軍府從事郎中之職。

　　法正對從事郎中一職倒是頗為滿意，可是對那黃閣武長史之職，卻感到疑惑。
# I6 x4 o# `" y! I( p" Q/ Z
) P- y3 N1 \( x4 _  A+ ]/ q! j7 I1 X　　他忍不住問道：“主公，這武長史又是做何事情？”

+ w1 @6 N6 ~2 N6 G　　劉闖只笑了笑，“孝直不必著急，回頭你上任之後，自然會明白其中的含義。”

8 f/ N3 A( O+ p6 M7 h　　法正心頭一熱……
& s. e) S  _1 k7 I
- f; b; r1 w3 ~1 ^4 O" p) J. q　　他聽得出，這‘武長史’似乎不同一般，好像是一個極為重要的職位。
4 U3 ?3 D4 y  r; ~1 o* j: p7 n: s
& B7 O$ u. q8 N, k5 z  T　　劉闖能夠如此看重他，也讓法正心裏面非常感動。

　　這時候，沮授開口道：“皇叔，今涼州初定，冀州方平，還需有得力之人前往。

　　此前你提議元常為涼州刺史，友若為冀州刺史頗為妥當，可是幽州刺史，卻不知誰可擔當？”

　　幽州，是劉闖根基所在。
- @3 N4 P0 Q# g8 [# J( p8 x, M1 F
　　換其他人，劉闖也不會放心。
, Y, B4 \. L: l1 J& N$ _
. r1 w- O: k, U3 u, u' H　　他想了一想便道：“幽州刺史，便有我來兼之。
/ u* u% d7 Y' Y" @1 T  M% P
. e" G; U2 ~# ~4 d5 {2 T. c　　待有合適的人選之後，再做決斷。此外，元直大婚後，益恩大兄恐怕要辭了燕京令的職務，陪伴世父周遊北疆。他這一走，燕京令便有空缺。而今燕京正值發展的關鍵，二期工程即將結束，三期工程也開始籌備，所以需要早作決定才成。若不然，誤了工期事小，還可能會使得燕京出現混亂。我這幾日一直在思考燕京令的人選，卻不知道先生可有什麽推薦？”

　　“巨言，可為燕京令。”

7 h6 w+ q) \6 k2 \1 V* e　　巨言，便是田釋，田豐之子。
  c, J3 z, O7 g+ r
. R3 k, k3 ~+ {$ f　　此前他一直在大將軍府做事，並無執政經驗。

0 v, r( h$ @) ?6 F: V　　可不知為什麽，劉闖卻認為田釋是一個極好的人選，說不得最為合適。

　　沮授道：“巨言秉性剛直，有乃父之風。
# g. G+ w6 s3 G
　　但他又不似元皓那般直接，再處世方面頗有幾分圓滑之氣。而且，他為人忠厚，處理事情也非常公平，且不畏豪強。其實，康成公之所以讓益恩辭去燕京令，並不僅僅是為陪他周遊北疆。燕京發展到現在這種地步，可謂是魚龍混雜，各方雲集。益恩為人忠厚，在燕京建立之初，可以很好的協調各方關系；可是他手腕略有些不夠強硬，加之他讀聖賢書，動辄仁德之治……若燕京盡是君子也就罷了，偏偏如今這燕京城裏，什麽樣的人都有，益恩便有些不太適合。

$ F% L: ^( |9 z! {7 H; R" H+ ?　　這是一個得罪人的職務，康成公豈能看不出端倪？

! w( C1 ]/ \! Z- w7 i  B　　所以，益恩離開，巨言接掌，必可使燕京進入下一個快速發展的階段……”
5 R& J8 T! {' d2 q" E3 {3 k, f
　　劉闖聽了也是輕輕點頭，按照沮授所言，這田釋倒是頗有幾分強項令的風範，的確非常適合。
  M4 s( Y: ]% `6 |+ i+ [$ Z+ t- |
# {& o. M6 L' A" o) m) U5 B　　“如此，就請先生出面，將此事安排下去。
% \! |# f4 X' y9 Q0 z: N
1 `/ x& x4 V5 Y! m$ U6 D0 j/ H　　另外，這幾日諸葛瑾在燕京，傳令下去對他嚴加監視。

　　孫仲謀而今野心勃勃，怕是已不滿足只有一個江東六郡，目光已轉向交州。我已命人前往交州助戰，但心中始終是不太放心。士威考雖說與我親善，但畢竟還算不得自己人。便是士家兄弟，也是各懷心思。我擔心繼續對交州視而不見，會有更多麻煩出現，到最後令事態變得更加複雜。所以，我有心趁此機會，再派人前往交州，爭取能夠進一步控制交州……”

　　劉闖說到這裏，目光灼灼看著沮授，“卻不知該派何人前往？”

4 k4 V0 K! P' s9 V# `$ ~: L% H: }2 o　　一旁法正，也迅速進入角色，認真的聆聽劉闖和沮授的談話內容……

　　他隱隱感覺到，劉闖千裏迢迢把他從巴蜀找來，絕不會只是讓他擔當一個小小的武長史，或者那勞什子從事郎中。從劉闖今天表現出來的態度來看，自己日後將要擔當起更為重要是工作。所以，他絲毫不敢怠慢，連忙進入了狀態，希望能夠從劉闖兩人談話中有所收獲。

( i8 y! e. x  h4 X0 ?, j　　沮授撚須而笑，“其實皇叔不說，我也想提醒皇叔。

　　而今皇叔用經濟手段控制交州，已經到了一個極限。單純的經濟控制，已經無法繼續穩定交州的局勢。必須要派駐人手，才可以把交州牢牢掌控手中。我縱觀皇叔帳下，有一人可當此重任。”

　　“誰？”
& Z. p" `# Y% h1 @6 B8 l7 Q+ A) D
4 {: E: x  J3 j　　“中山國相，步骘步子山如何？”
: ?2 v9 ~" T5 v
　　劉闖頓時倒吸一口涼氣，旋即大笑：“我與先生，真是英雄所見略同。
# y! C9 }% O' r6 V! D
# J8 B0 I! L2 a  z+ c. \8 h# E9 q0 ^9 u　　平定交州，非子山莫屬……我亦屬意他前往交州。”
' _- U. u6 d9 `+ d+ G
. v( T9 r7 x/ \4 j　　曆史上，士燮死後交州大亂。
4 w. L$ `+ C; r. o" v3 i2 @) S6 q8 M4 R
　　也正是士燮前往交趾，平定當地番亂，並迅速將交州掌控手中。不過，如今步骘過去，面臨的局面必然更加複雜。士燮哪怕是和劉闖親密，也未必會同意把交州這麽拱手交到劉闖手中。

　　這裏面必然還要有一場博弈，便要看步骘的手段。
3 x! A( i2 w! h: z, @- T) D& c
1 L* d" ^5 V) H/ E　　“另外……”
; o2 c1 Y( |( m1 Q- ]
/ K. e& ~& J- Y$ \% Z　　沮授猶豫一下，輕聲道：“前幾日元直告訴我，曹操絕不會放任皇叔你在涼州坐穩，一定會想辦法破壞而今的局面。他思來想去，認為曹操若對涼州動手，最好的辦法便是聯絡漢中張魯。
% }9 v" P$ |4 C3 E3 \8 P$ ~# m! ~
　　那張魯在漢中也經營許久，勢力頗為不俗。

' J+ ^3 {1 b! O1 b  R　　如果他和曹操聯手，再加上武都的羌氐亂黨，雖不能真個亂了涼州，也會使涼州出現變數。”

　　劉闖聞聽一怔，腦海中突然回響起那天郭嘉醉酒時說過的話。

　　漢中張魯……
' l/ |2 I0 I: m( c8 H
　　沒錯！
6 l$ ], u5 J% e
2 F* A" U: R7 e! _　　就算是荀彧，他想要在涼州打開突破口，也一定是找張魯聯合。
6 S& s& m) f+ x( p8 b% P7 q
/ }4 p/ K, T  o; V! p+ _　　想到這裏，劉闖不由得眉頭一蹙。
* ?& a( }# _! L3 V# f$ O8 ?
　　如果張魯真個和曹操聯手，倒也的確是能制造一些麻煩。

　　“主公！”

　　就在這時候，一旁法正突然道：“其實要破張魯，也非難事。”

　　“哦？”
" `1 s3 V( g$ q  Q
& H' ~+ M  L% \　　沮授饒有興趣的看向法正，對這個極被劉闖看重的小子，也充滿了好奇。劉闖更扭頭向法正看去，興致勃勃的朝他點點頭，示意法正繼續說下去。
* h1 z6 Q9 r5 ^8 R  `. R
8 K) Y$ T3 O9 p: Y　　法正鼓足勇氣道：“張魯和西川劉璋有殺母之仇。

% s. `' X; Z& u. I　　劉璋對張魯，也一直是心存忌憚。說來，那劉璋手下人才濟濟，兵多將廣，糧草充沛。其帳下文有劉巴、黃權、武有張任、嚴顔和冷苞這樣有萬夫不當之猛將，卻龜縮于西川一隅，沒有任何作為。若主公以宗室之名與之聯絡，請他出手代為牽制張魯，則主公可不費一兵一卒，解決漢中之憂。不過，正以為若張魯真若興兵，主公大可以以此為借口，攻入漢中。

- e- a' ]4 h1 _9 d4 P+ ^* ?& Z　　漢中乃西川之門戶，主公若拿下漢中，便等于是打開了西川門戶。”
: F8 i8 l  R, T- o& ~5 C
　　劉闖，忍不住哈哈大笑。

　　他突然對沮授道：“公與先生，如何？”
5 i( V- K& S) \8 D
　　法正一旁有些發呆，愕然看著劉闖和沮授，有些不太明白。

2 T' j+ A/ b1 i; u- u0 k+ K* F+ T　　沮授笑道：“主公看人的眼光，授素來敬佩……若當年袁本初能有主公三成眼光，便不會被曹操所敗。”
7 {$ W. V+ b7 T' v5 U
　　“诶，非是他沒有眼光，實在是他太過自負。”
! |6 L7 `( ~- v, U/ I1 J9 G
　　劉闖笑罷，便看向法正，“孝直之計甚好，但是我與劉璋素無交情，又如何讓他出兵相助？”

( n% V4 l/ E# T4 T* |2 k& S& \　　法正連忙道：“劉季玉此人，耳根子一向很軟，沒有自己的主意。

　　他所重者，也多為貪婪之徒，到時候主公只需命人以財貨收買劉季玉的心腹，劉季玉自會出兵相助。”
! R# u& p! q( N; d- r
, B! b' X& o# P9 H1 E4 {( X　　“孝直，那這件事我便交給你來負責，如何？”
6 o( N8 T# k1 V# P4 F( r
　　法正聞聽，頓時大喜：“正自當為主公分憂。”
( U# m* O# h0 q! z7 e
; p: j" i  F9 O% w. m- ~* u: Y3 t- ]7 a　　他猶豫一下，旋即道：“其實，出使益州，正心中倒是有一個人選。

6 I3 k/ @7 H) x( u! D2 K　　此人堅貞簡亮，膽大心細……說起來此人，我雖與他相識不久，但是對他的才幹學識，卻是極為敬佩。他原本是荊州人士，建安六年入川，苦于沒有門路，在白水關為一小吏。我來幽州時，途經白水關與之相識，相談之下甚為傾心，便邀他與我一同前來燕京，投奔主公。
: H3 S( x$ U* j3 b9 P0 ?
% l, d; K8 y% \- u　　此人對益州的情況非常熟悉，而且口才極好。

　　若主公信我，便讓他前往西川……我在西川還有一位同鄉名叫孟達，表字子敬，在成都為軍議校尉，交友頗廣。可讓他先到成都找子敬幫忙引薦，到時候便可以成功遊說劉季玉出兵。”

/ Y5 {! a  N" z  Y0 C: M　　孟達？
. ~: Z! g8 X  J5 ?4 J& ~
6 P, j% x6 _* s8 A# y　　劉闖眉頭微微一蹙，卻沒有吭聲。
/ P" ?& U, c" Q9 U, h7 t( ^0 w8 e, s
　　史書記載，孟達表字子度。

/ B& O; f/ z. p7 t% ~% p) b　　可實際上呢，他原本是叫子敬，因為劉備的叔父也叫子敬，所以才改了表字。

　　這個人，在曆史上的口碑可是不怎麽樣。但劉闖本就沒打算重用此人，所以也就沒有放在心上。

0 B: e# m& ~7 q9 V+ Y/ v　　他對法正說的那個荊州人更感興趣，忍不住問道：“卻不知孝直所薦何人？”

2 W( T( @2 ^! X: ^　　“此人名叫鄧芝，表字伯苗，南陽新野人氏。”

　　鄧芝，鄧伯苗？

　　劉闖這心裏一動，旋即狂喜不已。
% _) W# W3 ~, g7 D) [
5 M! U+ M) q8 p9 t& P' K　　沒想到招攬了一個法正，卻又得了一個鄧芝。

& B( b3 a; w8 p& B+ [( b( V; s　　這鄧芝可是蜀漢自諸葛亮死後，一個了不得的人物，車騎將軍，前軍師……可惜，鄧芝也死得早，未能在蜀漢發揮出太多的力量。可是在劉備白帝城托孤以後，鄧芝幾次露面，可都不同凡俗。

　　劉闖心中喜出望外，不過臉上卻保持一派平靜之色。

6 v4 g4 V# u5 p5 b　　“既然孝直如此推崇這個鄧芝，就讓他試一試……公與先生，你看如何？”

  S" J9 R8 P2 i9 o4 A0 ~　　沮授想了想，輕輕點頭，“孝直之計，也是目前最為妥善的計策……便讓鄧芝出使一遭西川。”
$ \% c* @7 L- D/ i/ \* g+ s; F6 [
! e8 Z6 ~9 `. D0 [0 o; Q　　“那漢中……”

　　法正又開口道。
3 ?' l" \" j/ j& q, {
( C4 Q0 w. b8 H; F. i- C6 U　　哪知道，他這話一出口，沮授卻臉色一沈。
' ~0 J% D/ Y& e1 s+ t* Y5 i; F
. h7 W, w( }. E9 {  I　　“孝直，得隴望蜀之事，切不可為。
1 a# f2 T( a1 x, S
　　今主公中原未定，涼州方平，漢中與我等而言，還太過遙遠……身為主公身邊之人，切不可得意忘形。你為從事郎中，又將出任武長史之職，一言一行都將影響到主公的決斷，怎可輕易口出妄言？”

' d( R/ ~& [! C3 V8 }& d
* u& ?% Y/ O3 v, g

1月23

卷五 逐鹿中原 第371章 雙傑（二）
6 ~0 u1 h  l, f5 T: A
) k8 d5 |0 N+ a- j5 u2 B    沮授聲色俱厲，令法正激靈靈一個寒顫，冷汗刷的一下子便流下來。

! s* A4 B6 I: N/ S- [" ?/ i! N    他犯忌諱了！

    倒不是說沮授嫉賢妒能，他之所以呵斥法正，實則也是出於善意。
9 L% |( u8 A' E+ n- p  b1 x3 t
4 i5 U/ a0 p! r1 I. v    此時的法正，還遠遠沒有修煉到歷史上迎接劉備入川時的那種境界。在西川蹉跎數載，也讓他頗有些煩悶。而今得了賞識他的人，就忍不住想要賣弄一下。可他卻忘了，這是大將軍府，比之西川劉璋那州牧府更具有權威的地方，能者雲集，又豈是他可以肆意張狂的地方？
8 g, l2 U+ x. L& _; R1 U1 V
; X, U: Y& Q0 Q# n& `; [    想到這裡，他偷偷朝劉闖看了一眼。

    劉闖倒是沒有在意，只朝他笑了一笑，“孝直，出使西川之事，便由你負責。

    所需一應物資，可以向麋主簿討要。回去之後，和那鄧伯苗好生交代一下，就說我靜觀他的手段。”

0 ^/ u7 I5 a* i% e9 D    “喏！”

$ J6 b4 X  g2 Z" U' L4 M. M    “還有，既然你已經有了職務，便早些把住處準備好，莫總住在驛館。
5 f$ v( g! B" J% y; i! N* P
+ C5 d5 ~/ C; T6 R7 N. `    過兩日元直大婚，你也參加吧……正好可以趁此機會認識一下周圍的人，將來做事也會容易一些。有什麼問題，便找子家解決！他在我身邊多年，也清楚這邊的情況，與你大有補益。”
& k+ _  Q' w7 Z. d3 `) W7 J) Q' g
    劉闖話語間依舊溫和，也讓法正鬆了口氣。
8 ^" @" j: p! c6 a( g. B
    把他送走之後，劉闖向沮授看去，“孝直才華橫溢，但還缺乏歷練。

    就讓他跟隨先生，也好多受些教誨，不知可否？”

    沮授微微一笑。點頭道︰“請皇叔放心，我定會把他打磨出來。”

    看得出。劉闖對這個法正非常看重。而沮授在經過這幾日的觀察，也看出了一些端倪，對法正的才幹有一個大概的瞭解。這是一個棟樑之才，未必就遜色於孔明。不過呢，還需要磨練一下才是。
: Q" P& ]6 A' u, j3 H
% t; o7 V' X' n    交州的事情，就這樣便放在了一邊。
4 s9 H! j1 A: ~/ i' @9 q% c
    劉闖沒有再過問此事，而是交給了沮授負責處理。
. O, T* V) J' r8 \2 @% y
% q. E! v, V3 K0 k; r    兩人又商量了一下接下來的安排，以及各地官員的任命。步騭若去了交趾。中山國便要出缺。沮授向劉闖舉薦了黃珍。這黃珍是早期跟隨劉闖的老人，一直以來都在基層做事，可謂是盡心盡力。他的資歷和經驗都有了，是時候可以擔當重任。劉闖自然也不會虧待了當年那些跟隨自己的老部下，毫不猶豫的同意了沮授的舉薦，同時又點徐邈為趙郡太守之職……
- f+ j2 k! H; `8 F# Z
" O7 r% c# h$ h% q. l    一應人員安排商議妥當後，沮授告辭離去。
# @! B- |3 j% I5 P0 `* g
( j' o3 o4 v. h4 H% _4 J" ?! p  S  M    而劉闖則去了鄭玄住處拜見。

$ _# V$ e# X: V; w. E  g& ]    鄭玄如今。就住在大將軍府內。

3 n/ @' y- c( @6 K    劉闖也想和他多處一下，多陪他一些時間。

# t6 }) j) g8 |  x    可是，身為河北之主，劉闖的事情實在是太多，和鄭玄說了一會兒話，便得到消息。諸葛亮一行人抵達燕京。
. }! J  c1 W, A( P8 f
! Z( D. }1 V. m0 _8 l, }  q    諸葛亮這次陪著諸葛瑾一行人，可是轉了一個大圈子，也讓諸葛瑾大開眼界。
3 K: p- d& D  a, p* i
4 [* ?+ H/ }1 q# g* e7 _    諸葛瑾心裡面也有些嘀咕，孫權這樣子試探劉闖，也不知劉闖會是怎樣的反應。看得出。劉闖現在的實力的確是不同凡響。別的不說，僅幽州而今的繁華程度。便是江東無法比擬。
0 `, G# v$ w" e# y$ Z  J
    一旦真個激怒了劉闖，自己又該如何應對？

    諸葛瑾小心翼翼，一路上也在旁敲側擊的想要探聽虛實。

    不過諸葛亮卻始終沒有在正面做出回應，每每說到關鍵之處，他必然會把話題扯開……

0 U. ^' B5 }* T    越是如此，諸葛瑾這心裡面，也就越發緊張。
6 C3 w8 v( J5 G$ t; {/ s
4 `' j6 l$ P, z: |! B1 Z- U    ++++++++++++++++++++++++++++++

    “那喬夫人可曾安頓妥當？”

    “回稟主公，喬夫人和孫家大公子，都已經安頓好。

2 @8 V8 ^5 f) j7 k. @2 n    只是燕京書院如今正在休課，喬夫人希望能夠讓孫家大公子早日進入書院，恐怕不太可能。”
) ]& d, {/ o2 }5 F/ g
    諸葛均站在劉闖身邊，低聲的回答。

; z0 s' y6 q8 r6 @; u) A    他去年在涼州做的極好，也使得劉闖對他越發重視。

& s7 E  Y9 W( u  a1 Q    此次隨徐庶回來，諸葛均被任為大將軍府司馬一職，同時還兼任著虎賁軍參軍事，地位越來越高。

5 G& V, q& V2 U) N, U) v    “嗯，那孫紹現在入書院，還為時過早。

    待過了春耕，讓管先生為他做一次測試……然後讓他在蒙學院讀書就是。

    給我盯緊了他，這小子和他爹一樣，都是桀驁性子。我擔心他在書院太過張狂，會壞了書院的規矩。”
/ h% @* [1 R' K. Y# W0 M
) Y+ ~9 L9 i% k8 A" r% C0 O) G8 _: v    “我這就去安排。”

    “另外，飛熊衛今年要再增加一千人。

    此事你和元復他們商量一下，也準備準備……短期之內，冀州不會有太多的戰事，但也不可以因此而掉以輕心。”
6 @3 G- l/ [/ {4 O( l
  \% x( W% a4 P- j2 @    “主公放心，均明白！”

    不知不覺，二月二至。

& M$ h0 I0 x; l+ ~# Z- y    建安九年的春天，雨水充足，也使得幽州的春耕之事，進行的格外順利。

    在經過了兩年的實驗之後，幽州的套種技術越來越完善，劉闖旋即下令，在幽州、并州兩地進行推廣。同時，佔城稻早朝鮮半島的種植成功，也使得劉闖下定了決心，進一步加大在幽州的推廣力度。而就在這樣的忙碌中，徐庶和司馬懿的婚期到來，大將軍府隨即張燈結綵。
7 c2 B3 \9 z% s+ W
    司馬懿的情況比較複雜，他的身份，以及他所負責的事務，注定了不可能為他風光操辦。
/ f3 U$ `' s8 Z1 G' P: L
    劉闖為了彌補，趁著徐庶成親的時候，向司馬懿許諾，若將來司馬懿有了孩子，便收為弟子。
9 ~; L7 i: R1 t$ a) |
    本來，郭寰心裡還有些怨念。

# O& G) F( }. q5 g8 p+ s# s    可聽了這個承諾之後，那點怨念也就隨之煙消雲散。

9 S5 F& _$ n0 ~3 E    徐庶的婚禮舉辦的極為隆重，而司馬懿的婚禮則是悄然中進行……
- b/ I& i# n& W! U, a3 g
    劉闖下令，燕京舉城歡慶三日，以增添喜氣。

    燕京百姓也非常高興。把個燕京城妝點的色彩繽紛，與那濃濃的春意相合。更增添了喜慶之氣。
! z5 N- I5 r; R$ @0 @/ S1 D
( F) z) o# n  f$ d' u9 U+ c" z    只是，徐庶大婚過後，卻無法在燕京逗留太久。

' q' H6 W9 J( \: g2 K1 U. \( x; X    他在婚禮結束後的第五天，便急匆匆趕回漢陽。
% W9 t  d+ x, c5 J( b' r
    劉闖已經把曹操可能使出的計策，和徐庶進行過討論。若要說服劉璋起兵，單純的遊說還不夠，劉闖必須要展現出足夠的實力來。徐庶也要前往涼州進行準備，準備對張魯施加壓力。
1 b8 X. [% Y4 s- i" V0 J4 I
! A7 L, A+ b' F. ?1 u, I6 \    蔡琰沒有隨同徐庶一同前往涼州。而是帶著兩個孩子去了孤竹城。
0 L2 o* D, c+ o/ [; X$ @5 W
    劉闖制定的蒙學計劃中，蔡琰佔據非常重要的地位。而且，鄭玄也告訴劉闖，蔡琰曾熟讀經典，能倒背如流。戰亂之時，有太多典籍被損毀，遺失……蔡琰的出現。可以幫助加快南山書院對典籍的修復工作。這種情況下，蔡琰雖然想隨徐庶同行，但最終也只能是罷休。

    更何況，徐庶的母親年紀不小，也要有人在身邊照顧。
/ a% z. {1 C& g0 T& d+ ^7 _- m& I
, E( g) F* m9 w$ P8 c' }    徐庶走後的第三天，司馬懿也前來請辭。
6 U4 B8 D% N; W/ I- y% G6 R: R
    “兄長。我準備走一遭荊州，而後設法前往江東查探一下情況。
. b- F  Q8 f/ x$ a6 h8 R6 ]
' U5 }: c! i' ^5 n    黃閣在江東將要加大力度……這次交州之亂，黃閣此前一點消息都沒有得到，實在是不應該。”
( p; A0 y2 {: [5 U( ~: R
% _3 X9 x3 x+ k" g$ h1 A    劉闖想了想，輕聲道︰“如此。就拜託仲達。

, e( `7 G0 p- I5 q1 A8 j/ a1 H    不過，你此去荊襄和江東。還需謹慎小心。荊州那邊，可以和蒯氏加強聯絡，同時還要盯住劉備。劉玄德有梟雄之姿，絕不可以掉以輕心。今他佔據了江夏，定不會甘心寄人籬下。

1 `" {& U3 @; @& ]! J' V: W    至於江東那邊，就全靠你了……

    孫權此人，性情堅韌，又心狠手辣。他身邊有一批能人，特別是那魯肅魯子敬，更不可能小覷。若江東能有所為，便為之；如果風聲不對，你要儘快撤離，絕不可行那妄為之舉。”

    司馬懿用力點點頭，“兄長吩咐，我牢記在心。”

' k! I' P4 T2 Z  }4 k    幽州，已冰雪消融，春暖花開。

    但這卻是一個離別的季節，徐庶、司馬懿等人匆匆回來，而後又匆匆離去。
6 {( F& u. e  s$ h& h& ^* b
    有時候，劉闖也覺得自己過得實在是太過辛苦。

: e+ J  r4 H1 e( i9 ~  x3 D4 x    身為河北之主，他看似風光，實則卻承受著巨大的壓力。河北和西北四州的發展，他不能罔顧，軍備的提升，也必須要做出安排。想當初，他可以想打就打，完全沒有任何顧慮。可是現在，他所做的每一件事情，都必須要經過再三思量……做事情，好像也越發的不隨性。

- b2 U3 m# n5 O7 E+ D& N    可是，有什麼辦法？
! ]- y# k# h" `) d
+ E+ V3 J, j; I    他坐擁四州，手下人口逾千萬，的確是容不得他去肆意妄為。
" m! ?9 l8 M5 X; ]( A4 @
7 U2 ~8 f5 s) d( _+ q    越是得意的時候，就越要謹慎小心。

    有時候想要放輕鬆一些，卻也只能是一種奢望。

9 t- ^$ N2 d2 b2 s9 _/ |! M    二月末，鄭仁辭去燕京令之職，由田豐之子田釋接掌。

# C0 ?2 {: ~( X5 `5 o8 T& x    鄭玄帶著鄭仁離開了燕京，如他對劉闖所說的那樣，帶著一家人浩浩蕩蕩啟程，準備領略北疆春色。
4 p% u9 D! V+ d" v' \: j
    而田釋，則走馬上任。

    不得不說，燕京發展到而今地步，的確是需要一些改變。

    此前，鄭仁為了穩定燕京的局勢，對於一些事情以及一些人，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儘量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這也是無奈之舉。最初燕京人口稀少，大都是從各地遷來的移民。後來又有歸化胡人到來，雖然使燕京得以迅速發展和壯大，卻也令燕京城內變得魚龍混雜。

    想要進一步發展，就必須要強化燕京的治安。

0 J4 V; i" g/ ^) @    在這方面，田釋的確是比鄭仁來得強硬，甫就任一個月，便抓捕城中盜匪數十人，並查出一些與盜匪勾結，欺行霸市的大戶豪商。如果換做鄭仁，說不得把盜匪抓了也就是了。可是田釋卻毫不猶豫，將那些不法商販一律緝拿歸案，只要坐實了案子，輕則流放勞役，重責開刀問斬。
5 U& Q. @6 W5 x/ C) v' z
" c  Y( i$ u: T7 a    一個月時間，田釋斬盜匪和不法商販八十餘人，流放多達三百餘人。

    一時間，燕京城中風聲鶴唳。
4 g6 w4 e6 z/ Y& f; C- q0 V6 o. m
    昔日欺行霸市的地痞流氓，一方面對田釋恨之入骨，另一方面對他，又萬分的恐懼……

) _; `' Y, `# L1 J) |  J" h0 e    甚至有人開出暗花，想要刺殺田釋。
. w$ x3 @+ |: r. h/ A: [
% P- u$ d& v+ w    然則未等他們行動起來，便被黃閣覺察，田釋隨後調動虎賁軍將之一舉拿下，人贓並獲。
  `# [/ ]+ y- X, `9 ?4 v; Z7 G
    五月，田釋下令，將抓捕來的五百餘賊人，全部斬首棄市。
* Z+ E/ B, R- N+ q5 v
* g7 X. }% @& V
, v% ]" Z0 q* ?9 x9 Q4 E* Y9 v# j4 A( e% _

1月23

卷五 逐鹿中原 第371章 雙傑（三）
! p/ s, ]4 a. @+ e
　　揚州，秣陵。
% I' a1 z5 U( S
  C3 s3 X3 Q1 q0 e+ \. ^! p6 w　　孫權徒步登上鍾山，鳥瞰秣陵景色。
1 d9 }/ n6 P8 a5 o' Q* M+ l
　　自去年劉闖海軍襲擾青、徐兩州之後，孫權便意識到，吳郡雖然繁華，可是地處沿海，並不安全。

　　他從去年中開始著手準備，打算效仿劉闖建燕京城的事情，在江東修建一座新城。
6 ~. i# q9 N+ I/ |' y$ r
! }3 ^+ g( g5 |0 p　　經過大半年的挑選，孫權一如歷史上一樣，選擇了秣陵修建新城。

+ I# o" n8 E' F& @; L  A5 t; \　　秣陵，始於秦代。
8 O0 \" p. i# b( q5 e7 L( F! X
　　始皇帝統一六國之後，兩次至金陵。
9 k! `7 P, }: W4 E3 L/ }+ V
8 n( W7 O& h& a1 |　　時陪同始皇帝的望氣術士見金陵四面山勢俊秀，地形險要，就對始皇帝說：金陵有天子氣。
5 S' F# x5 I; A$ a
4 d# F+ g- [1 D$ Q6 J6 K* x- M　　始皇帝聞聽，立刻命人開鑿方山，使淮水流貫金陵，以泄散王氣。
" e: `& x, H4 _6 u
% N2 d  ^$ [0 z/ g2 D1 Q% }$ `　　同時，他將金陵改為秣陵。秣，是草料的意思……言下之意就是說，這裏不該稱金陵，只能做一個牧馬場。
  U% q, k( v) |2 F
　　然則，始皇帝恐怕沒有想到，他開鑿了方山，又讓淮水流貫，並未有使金陵王氣消散。
( k: t- l- d( n% ]* u
　　孫權請得江東有名的術士進行堪輿，最終還是選擇了秣陵。
' O3 [( w7 x5 v
8 b  Y7 o+ T6 }  Z　　“秣陵地形，鍾山龍蟠，石頭虎踞，此帝王之宅。”
& S+ k9 Y, d% @+ P4 k% @
' ~* m; K( e6 `& X# @5 B　　孫權，果真安心做一個江東之主，一方諸侯嗎？
6 E' ~4 h9 u9 Y3 V( x
　　他的野心，未必遜色於孫策。只不過，孫權善於掩飾，更懂得隱忍。
0 S$ ~6 Y5 {& k( l7 i
　　他聽了那術士的話，便立刻動了心。
: T& I6 ^  W$ e  V8 X
　　在經過反複商議之後，決定開春之後重建秣陵。

/ t" k- k8 ~+ O. M* ~. N: B/ P3 v  n　　對此，魯肅頗為贊同，“秣陵東傍鍾山，西倚大江，北臨後湖（今玄武湖），處天然屏障之內。主公欲成大事，可在此建城，而後設置四城拱衛。我觀察過秣陵地形，可將城去建為恭喜南北各四十裏的大城，而後以中心為宮城。北面有白石壘，建宣武城；南面設琅琊郡城，西面石頭城，西南西州城，東南東府城，南面更有丹陽為屏障，屯以重兵，地居形勝，守衛堅固，可為萬世之基業。

　　此天賜主公以如此寶地，若不妥善加以利用，必遭天譴。”

6 Z4 v! p7 q! \8 P　　連天譴的話都說出來了……孫權又怎可能再拒絕呢？
2 o4 i1 Q! k7 q/ ?
; x1 U7 j& [& b9 l1 G　　於是，他下令征民夫二十萬，開始興建新城。
: I) `2 ^( b6 I9 h
: W  }& l8 n+ j/ ?1 }9 E- m　　張昭等人當然反對，言春耕農忙之時徵用民夫，勢必會影響糧食收成。
! p: ?7 e4 x- j! U1 F/ R6 A/ D
　　可是，在諸葛瑾從幽州回來，與他詳細講述了幽州的發展之後，特別是關於燕京的發展，也使得孫權最終下定了決心。
9 U; s( n. u- X; j
- |! w$ B$ Y* Y8 h7 W: M　　“如此說來，那劉闖並未在意交州之變？”

$ N: M4 d( e4 V. u　　“只聽說他準備派遣六千兵馬前往交州，除此之外似乎並無太大動作。”
3 i& ], Q$ `6 R4 A! n
, H! _# y& r' J* G3 c# H/ o　　“那他準備派何人統帥兵馬？”

　　“步騭，步子山！”
2 R$ y2 O2 z& p0 Q2 {+ j: \  F* \
　　而今的步騭，可不是無名小卒。
9 P; F  v0 z' D/ n1 \8 Y
! L3 _8 ~- _) i2 d7 ^- q" l% s　　身為跟隨劉闖最早的老臣，孫權當年還在北海國見過步騭。

　　他眼睛一瞇，輕聲道：“子瑜此言差矣，劉闖派步子山前往交州，就是最大的動作……那步子山為人精明，早年間更是劉闖身邊第一謀主。只是如今劉闖身邊謀士越來越大，步騭才漸漸淡出。可即便如此，他一直都擔當著劉闖手下幹將的角色。從遼東開始，他為樂浪太守；後為漁陽太守，又成為中山國相。劉闖每前進一步，都會帶步騭同行，足見此人厲害。”

　　說完，孫權便看向了魯肅。

& h; k! R; L7 m* C6 ~; w　　攪動交州動亂，也是魯肅的計策。

6 ^* ~( k9 w( B# U　　特別是在孫權決定在秣陵建城之後，一直深藏在內心底的慾望，也在蠢蠢欲動。

　　他不會甘心只做一方諸侯，同時更不能容忍自家後門，盤踞著外人。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若不能控制交州，始終是一個心腹之患。只是士燮在交州的統治非常穩固，同時對劉闖又是大力支持。這也使得孫權不敢強行用兵，害怕因為這件事情，激怒劉闖與他反目。
8 m  V9 |" H* h
　　江東，終究還是有些弱小，尚不足以和劉闖為敵。

　　魯肅點點頭，“劉闖恐怕已經看出這交趾之亂的背後，有主公的手筆。

　　不過他現在還不想和主公反目，故而只派了一個步騭前往……哼哼，只是他也太小看了主公，一個步騭還不足以平定交州。主公可以命曾夏加大在南海郡的動作，以牽制住劉勇兵馬。

　　劉闖接下來的主要對手是曹操，在沒有擊敗曹操之前，他絕不敢與主公反目。
6 j- u4 ?: ?6 L; Z
0 {+ C! ?' n/ ^! y' @5 g% Y/ X; U9 v' v　　他派了這些兵馬過去，反而暴露出他的緊張……主公大可不必擔心，這交州早晚都會是主公盤中的菜。”

0 Y( ~6 k3 y8 {, S1 |　　“哦？”

& _- d+ Y7 D9 s* [! v( g1 ?　　魯肅微微一笑，“他劉闖當初可以借袁曹之戰而崛起，主公便可以趁曹劉之戰時謀取交州。

, g9 \% ~6 p- a9 U; D# w. S　　更何況，主公有大江之天塹，賀公苗那邊的海軍也初具規模，根本不需要擔心劉闖。
( @. K8 S7 ?# F7 c9 \
1 P9 [# L- T( }! V2 q) D2 g/ W　　等到他贏了曹操，交州已經成為主公掌中之物。而那時候，主公和他必會有一戰，又何必心存顧慮？當然了，若劉闖輸了，於主公更無壞處。今主公坐擁江東，實已立於不敗之地。

8 A1 ]9 M# |8 A2 X" N6 x　　主公可趁現在，和曹操聯絡。
3 ~% r/ X0 r/ A: @( g# \
　　一旦曹操和劉備開戰，主公還可以幫襯曹操，唯有這樣，才能獲取更大的好處。”

　　魯肅一席話，甚得孫權之心。

　　他連連點頭，忍不住哈哈大笑。

, d" W2 w# p! a9 \! w0 X　　而在一旁的諸葛瑾則看了魯肅一眼，旋即又是一副茫然之色，看上去好像依舊是有些糊塗。
: `& w2 T5 Y8 ~( C0 x
　　建安九年，五月。
: k# N- E' d( o+ _; w: g7 w5 U
# Q" H4 ?: H3 V( B' q5 q3 K　　經過近半年的休整之後，曹操和劉闖之間的衝突，似乎漸趨激烈。
+ D8 b# x0 k: u* @) ]% q6 U/ d$ y
　　曹操不斷向黎陽調兵遣將，顯然是想要和劉闖再來一次決戰。而劉闖呢，也毫不示弱，在曹操第一次向黎陽增兵後，他便下令荀諶，過清水河，屯兵陽聚。魏郡太守徐盛親率兩萬大軍，屯於內黃。旋即他命沮鵠率部過清水河，搶佔陽聚之後，又命鄴城校尉蕭淩屯兵黃澤。
, f3 s4 O( W7 @4 X
+ S. X7 a5 m: |! w$ e1 \　　平靜了小半年的中原，局勢變得緊張起來。
, f2 D% ~) r: S! F1 j
. d, q  K# u$ f7 r5 Q9 k' l% N- G　　而這一次，曹操似乎是發了狠，從徐州和汝南源源不斷調集兵馬，其族子費亭侯，蕩寇將軍曹朋屯兵延津，隨時準備渡河給予黎陽支援。這一情況，也使得劉闖頓時打起了精神。
; c+ R) J, k: S1 m
% m. h% E0 C4 Q　　看起來，曹操是準備要扳回一局。

　　“孟德奸詐，皇叔切不可掉以輕心。”

; D: ^$ ~6 a9 C6 S+ _　　沮授在看罷了從前方傳來的戰報之後，露出一抹沈吟之色。

$ w* j9 }, s2 m1 F' V　　“孟德善用奇兵，這次他擺出要和皇叔在黎陽決戰的架勢，與當年官渡之戰又是何其相似？”
' `; i# p9 d' i+ f0 R% Q
$ g* D1 Z, e& _! |2 J: ?1 R+ }　　“先生的意思是……”
; W4 R3 O7 I3 K% A
　　劉闖沈吟片刻，向沮授看去。
8 s9 a5 X. k% S4 h% |0 N9 \
　　卻見沮授點了點頭，輕聲道：“今局勢尚不明朗，皇叔還要沈住氣，且按兵不動，看孟德接下來的手段。不過，他現在從徐州和汝南抽調兵馬，好像有些不對勁。那江東的孫權，必然和曹操有了聯絡……呵呵，看起來，真正等不及的是孫權，他對交州之心似乎非常強烈。”

　　劉闖笑道：“那是自然，他這次恐怕是想要效仿我當初之事，想渾水摸魚罷了。”

　　沮授道：“既然如此，那皇叔就更要穩住。

6 Z8 X" [  |, m+ O- C, A0 I0 |　　皇叔越穩，則伯言在交州更能夠從容佈局。我也想看看，陸伯言為主公盛讚，究竟有何本事。”
( w) K2 N9 j  c
  @) u4 m) q3 v+ O　　一旁法正，露出疑惑之色。
+ t; Q* c& W  l$ {2 J
　　陸伯言？
' v6 B3 }" k3 Y% g: A
　　不是說主公派去交州的人是步騭嗎？怎又跑出來了一個陸伯言？

　　一轉眼，法正在大將軍府做事已經有三個月。

　　三個月裏，他已經熟悉了大將軍府中的各項事務……同時，他也明白了這‘武長史’的職責，更從劉闖手中，正式接過劍士營和刺客營兩支力量。黃閣的存在，讓法正暗自感到心驚。如果說在瞭解到黃閣內幕之前，法正還有些自傲的話，那麼現在，他的確是傲不起來了。

　　諸葛亮，才智過人，運籌帷幄，有張良之能。

　　司馬懿，心思縝密，手段高妙，一手搭建起黃閣，成為劉闖的耳目。

- ^1 |& N+ d4 i8 [　　此外，這大將軍府中還有諸葛均、盧毓負責處理公務，也是井然有序，令人讚歎不已……

2 V- q; c# E9 U& P/ z( k& f　　面對如此衆多的能人，法正也漸漸收起了心中的傲氣，開始認認真真的做事。

　　可是，他卻不記得大將軍府內，有陸伯言這個人！

. V2 ^/ E' @% S* c' J+ }　　看樣子，主公這是明修棧道，暗度陳倉啊！
- y1 j3 L$ F( u' N0 X  C8 |& S0 Q
　　步騭只是一個幌子，而對付交州的真正殺招，恐怕就是那陸伯言吧。

　　一時間，法正心裏對‘陸伯言’生出強烈的好奇。
) S3 L1 M( k9 K' z& U$ P6 h; j
　　劉闖在處理了一些緊要的事情之後，便離開公堂。
* F8 |$ g1 B. K9 o  q
　　而今，大將軍府中人才濟濟，的確是不需要他太過費心。崔林、韓宣和孟康三個人，也都不是那種倨傲之輩，與諸葛均等人的配合，更是相得益彰。這也使得劉闖輕鬆很多，可以有很多的時間，來處理一些私人的事情。而今，他面臨的最大事情，便是等待他第五個孩子的出生。
* P% ^& N7 U, @/ t6 W
　　荀旦懷胎九個月，分娩在即。
- Q# J* R5 C, ~1 c; c% [- |
% l7 [9 z7 `  N8 x  q! S$ [6 q9 K) K　　劉闖最近這一段時間，把更多的精力都放在了即將降世的孩子身上。
$ k, E: ?9 F( V& ^* S, k+ y
　　說起來，以前是想要孩子，卻求之不得。

　　而今，倒是一副子孫興旺之氣。荀旦要生了，而曹憲也懷了身孕。不僅僅是她們兩個，就連趙琰也有了喜脈。為了即將出生的孩子，劉闖覺得自己也要打起精神來，和曹操好生對決一回。
0 X$ L1 a, O, {+ e* K
　　他出了公堂，走進內宅。

) [1 f: c4 W  q. j　　可是每走兩步，卻聽到一陣童稚的哭泣聲，緊跟著更傳來了一聲野獸的咆哮。
* o& D( ?* y- @+ A: b% |. e) }! ~) Y
　　那咆哮聲，劉闖並不陌生，赫然是小黑的咆哮。

　　他心裏不免為之一愣，小黑雖然是一頭野獸，但平日裏性子還算溫和，又是為了什麼發怒？
$ Q- y3 ^# O6 d1 ~
　　他不敢怠慢，連忙順著聲音跑去……

9 n+ [; y& _9 f0 }

1月23

卷五 逐鹿中原 第372章 槍王登門（一）

    後宅花園裡，孫紹臉色發白，兩腿有些顫抖，看著正向他逼近的小黑。

    來到幽州之後，他過得很不如意。

    雖然劉闖為他母子安排的極為妥當，而且對他也頗為照顧，可是那種寄人籬下的感覺，隨之時間的推移，卻變得越發強烈。孫紹，昔日天之驕子，江東小霸王孫策的兒子，未來的江東之主。但隨著孫策的故去，一切都好像變了……身邊的人變了，人們對他的態度也變了。

    時至今日，孫紹仍記得很清楚，在一個夜晚，周泰帶著一隊衛士闖入孫府大門，強行把家裡的一個老管家帶走。原因？很簡單！日間那為老管家在集市上說了不該說的話語，惹怒了孫權。
8 \+ c+ d4 F; H$ m/ g7 Z
1 e$ }; G7 ~8 z5 N/ n- q3 _    老管家說︰“江東還是孫家的江東，但已不是孫家的江東。”
( u* n# T$ T' i$ [1 w) U0 x
; t* V! `6 s9 I3 b+ B    這是孫權的天下，而不是孫策的時代。
- y, t3 E' c/ `- Y! _
; R! _% a% r: J$ k, Y    孫權本來就對孫紹一家心懷忌憚，特別是富春老家有許多孫氏老臣。老管家一句牢騷話語，頓時激怒了孫權，命人把老管家抓走之後，當晚就將之處死。這件事，給孫紹留下了太深刻的印象。他至今仍記得，那天晚上母親死死把他抱住……因為當時周泰顯然是來意不善。

1 T  Z& m. y2 U, k- {9 o) Y( b    喬夫人甚至相信，如果當時孫紹走出房門，就可能會被周泰殺掉。
# d5 C! j) \6 m; f! ^
# C* T8 p0 I9 |% k- T0 y4 ]; S+ N    到時候他大可推諉於那老管家的身上，而孫權會假惺惺的上門道歉，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 H! w0 s: S; B% P5 C) _+ \    孫權的心狠手辣。喬夫人很清楚。
1 t" R+ v  |( B! X* J2 l% d* d+ N
, x0 c1 z/ V0 X: _    因為在孫權執掌江東後，她便收到一封書信。上面只寫著︰仲謀當道，需更忍耐。

5 P* H- ]( M; @# [6 _  f    少子成人，方可扭轉。
, J: r- z' o3 Q
    那意思是說，孫權如今是江東之主，這個人不簡單，你母子必須要更加忍耐才行。如今的時局已經不同往日，需孫紹長大成人，說不定才有機會扭轉局勢。但在此之前。必須忍耐。

    信上，沒有落款。

    可是喬夫人卻知道，這封信是出自何人之手。

    老管家被殺之後的第三天，孫紹的舅爺吳景登門，還帶著周泰來，當著孫紹的面斥責了周泰一頓。可是孫紹卻記得，那天周泰的目光非常兇狠。看著他就好像吃人的狼，令他不寒而慄。

; W  \9 q$ R$ c# G    一晃，數載光陰。
, F8 t4 n9 Z* d& i& j& B) {" W& c
. s7 s1 N0 ^4 g3 i# a2 Q7 @, X    卻沒想到最後他和母親被孫權趕到了幽州。
# u" f; c: Q9 l" E6 @) {
! N& U: y$ K" D( S8 l    說是讓孫紹拜劉闖為師，可孫紹並不是特別願意。

6 f) A* z0 q& e9 L/ q    幽州再好，也不是自己的家……就連喬夫人也感到奇怪，那個人非但沒有出面阻止。甚至還表示了贊同。

" N8 p3 Z+ `0 i4 Q& r' \( J8 @( c    就這樣，孫紹來到了幽州。
7 X2 Y3 g0 s+ f* i
    三月，燕京書院蒙學班開課，孫紹卻沒有一門成績及格。
/ ^5 Q3 {# W$ m- i# x$ @% B( z
; v; J. G/ |# c    後來還是喬夫人找到了麋夫人，請麋繯出面。總算是讓孫紹進入學堂。可是，這燕京書院第一期的蒙學班裡。卻聚集了許多貴冑子弟。孫紹雖然是孫策之子，但實際上也就是一個質子的身份。小孩子打鬧起來，有的時候言語會非常惡毒。孫紹又是一個極為驕傲，又有些暴躁的小子……他一怒之下就和對方打在一起。雖則他父親孫策驍勇無敵，號稱江東小霸王，可是卻因為死得太早，並沒有給孫紹留下真傳。他身體雖壯，卻架不住對方的人多。

    這件事當時鬧得挺大，劉闖得知之後，命盧毓找到那些貴冑之家，嚴加斥責。
% c$ c  [7 g  {; i
; n1 b! o- Z5 \- G$ i+ `- B    可是孫紹，卻感到屈辱。
: Q6 W- F6 S9 G* _9 D
    而且經那件事之後，他明顯感受到書院裡同齡人對他排斥。
2 [  E# h+ ^- F; g/ Y" ~
    以前大家雖對他不好，至少還會說話。可是在那之後，便再也沒有人理睬孫紹，甚至是無視於他。

    就這件事情，劉闖的處理方式也不是太適合。
% Q8 \$ J- G2 f" c  U0 A
    小孩子之間的打架，他實在不應該出面。
8 E! r+ j2 P5 u
    正因為他的出面，使得那些孩子對孫紹厭惡的同時，更多了幾分畏懼。當然了，那畏懼，卻源自劉闖。

0 R9 {6 Z; O; K2 g8 ^    這也使得孫紹，對劉闖更加厭惡。

0 k! Z4 K3 F& `5 C$ S    大約在一個月之前，他回家的時候，遇到了一個老頭，並且傳授了他幾招功法。

    孫紹練了一個月之後，感覺大有精進。

' r4 y7 ^: j+ Y/ V0 ?    今天他一個人在院子裡玩耍，卻突然看到劉闖的大女兒，也就是諸葛玲所生的劉雉在花園裡玩耍。說起來，孫紹在劉府已經生活了三個月，府中的家臣對他倒也沒什麼防備。小孩子嘛，能鬧出什麼動靜出來？劉雉快三歲了，什麼都不懂。看孫紹過來，她便笑嘻嘻的拿著一個玩具過去找孫紹玩。而孫紹呢，正覺心煩，哪有心情理睬劉雉，一不小心把劉雉推倒。
5 q$ \& O; j" y/ R
    順帶著，劉雉的玩具也壞了！

    劉雉是覺得委屈，於是哇哇大哭起來。
5 a* h7 i1 U- E9 A
    趴在涼亭側正休息的小黑看到劉雉哭泣，頓時大怒，便向孫紹衝過來。

6 D, e  E( Z$ D+ |9 f( z    大黑小黑，和劉雉可說是一起玩耍，看著劉雉長大……孫紹見小黑撲過來，嚇得連忙閃躲。
' W; ?# d; z  T- j5 u
  _  h% S0 |& x" T8 _    也幸虧他這一個月來修煉那門功法，身體矯健靈活。
0 D; B# u6 G# Z
6 ~+ L" b6 p. {$ r& o9 W' F1 ]+ x    可小黑雖是一頭野獸，卻整日和董角力，論靈活性絲毫不遜色於孫紹。

' ^( A6 ?( M7 Q    劉闖趕來的時候，孫紹已經被逼到了角落裡，小黑怒吼一聲，呼的一下子直立而起，做勢便要撲擊。

6 [! x; b) U5 @; ~6 N    “小黑，住手！”
! q: O8 Y( _. D
/ c! {0 {) h. e( E9 D" @    劉闖大喝一聲，健步如飛衝過去。

3 ~' _& y4 P6 n8 V    說時遲，那時快，卻見從院牆外噌的竄出來一人，閃身來到了孫紹身前。
7 p5 V* b/ `! @8 ]- X5 L
) F& u' u* H5 y! @, N    那人手持一根一丈二尺長的木棍，照著小黑撲稜稜就刺過來。小黑聽到劉闖的呼喊，已經收住了勢。卻不想被那人一棍戳中，蓬的就倒在了地上。那人出手的力道可是不輕，打得小黑嗷的一聲慘叫。

    劉闖見此，勃然大怒。
/ n: O+ A2 k' r+ j& W$ V
    他可沒想到。在自家花園中，居然還有人敢來撒野。
% q: [* \6 B6 u3 }
9 G- D) @, L  Y: f4 S# p( Q" X    那人一棍得手。不等小黑爬起來，上前又是一棍。兒臂粗細的木棍橫掃過來，小黑若是被打中了，少不得便要皮開肉綻。劉闖這一次是真的怒了！你先前那一棍，我當你是救人心切，不與你計較。如今小黑已經被你打倒，你卻還不肯罷休，莫非欺我大將軍府中沒有人嗎？
" x; b, Q0 s7 b/ \" n
! A1 b8 Y9 U+ C: t7 G    “狗賊。大膽！”
" r) o/ s. d& U
    劉闖腳下猛然加速，身如閃電呼的便來到小黑身旁，伸出手，化拳為掌，以掌為刀，啪的就切在那木棍之上。這一下，劉闖是含怒出手。那人也沒想到劉闖出手這麼快，只覺手中木棍一振，險些脫手……他大吃一驚，忙雙手握棍，撤步想要說話。哪知道劉闖卻不給他開口的機會，健步上前。招出野馬分鬃，便向那人轟去。

( s8 K9 F( j3 L  F1 Z    有道是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沒有。
' t( S2 d4 Q' m- k- \$ ~7 w
    劉闖這一出手，那人的臉色立刻產生了變化。
' ^. C" N  D  y3 u2 |# |2 K
; B: }" q- Q# g0 i) F8 Z- w: }    手中長棍如使臂轉，唰的劃出一個圓弧。便打在劉闖的胳膊上。
1 J: o4 H0 b& K/ K$ B
    只是堅硬的長棍踫到劉闖的手臂，卻好像打在生鐵柱子上一樣。劉闖恍若未覺。錯步凝神，腳下使了一個滑步，雙臂猛然張開，口中發出一聲如狂獅咆哮一般的巨吼，便撲向對方。

    這是五禽戲中熊博之術，如果被劉闖打中，少不得骨斷筋折。

    那人有心想退，可身後就是孫紹。
- g4 b* I! L8 Y0 K
- k0 |4 R9 L- e& v( x) B/ b: u    他虎目圓睜，也是一聲怒喝，長棍向外一封，就聽喀嚓一聲響，他手中兒臂粗細的長棍被劉闖一下子砸斷。劉闖砸斷了那人的長棍之後，去勢不減，腳下連環錯步，猛然一個虎撲，雙手猶如一對鐵爪，便向那人抓去。

- Y0 |) P: w) n6 g( I" `    “皇叔，手下留情！”
' A$ A' V1 V% o
' @6 E: F0 N6 X  N# Y( R" ~5 k" t3 G    遠處傳來一個洪亮的聲音，使得劉闖身子一頓。

2 p, s6 _% G! o1 Y7 F    不過，他卻沒有因此而停止攻擊……既然已經出手，他就不會留半分情面。
+ w2 n5 M" ^* G7 z/ k3 F: a
    就聽蓬的一聲，劉闖的雙拳打在對方的胳膊上。雖然隔著一層衣服，劉闖卻能感受到那衣服下，肌肉的顫抖。千鈞神力，竟然被對方化解掉，讓劉闖眉頭一蹙，做勢就要再次攻擊。
2 F+ }% V' ]4 o! C- t0 y' p$ n
( n/ B( ?1 x; p/ z    “夫君，請住手……是誤會！
5 L7 x9 X0 k- I4 o' e% w* `* P
    那是我兄長的老師！”
% H( C: v2 E% R" ~7 `( f
    趙琰挺著個大肚子，在甄宓和杜貞的攙扶下，快步走來。

9 `1 m, r- V6 w5 V    劉闖聞聽一怔，立刻撤步回來。
% |! j6 I3 u4 g5 T8 S
    對面之人，不由得長出一口氣。可不等他開口卻聽到一聲憤怒的咆哮，“哪個混蛋，敢打傷小黑。”
! ?' ?2 n/ l6 d
    董俷從遠處跑來，在他身後，大黑發出一聲怒吼。
, _2 [: F& }# A4 A% ]# ~$ d# H7 Z8 |
+ q! P/ A" M4 P; I    那人見此情況，不由得暗自叫苦。

0 I' ^- f2 X( D) q6 [7 D  P0 m    原本只是想要救下孫紹，卻沒想到這頭棕熊居然是劉闖養的寵物。

    不過，現在細想來，這裡是大將軍府。若不是劉闖養的寵物，怎可能任由它在花園中出現？
$ [9 y4 ^4 Z- Y' x6 s4 @
    “阿醜，住手！”
/ H1 h1 H% G% L8 q  N  N
    劉闖連忙喝止董俷，並大聲安撫大黑。
: N) H0 k, u) X, A
3 j7 ^1 s% f4 O  \0 f5 T* Z0 l& G    那邊趙琰也過來，總算是讓大黑的情緒穩定下來。

    劉闖這才看清楚對方，竟然是一個鬚髮灰白的老者。

  `% ?. u8 r! ~! B" x    看他模樣，年紀大約是在五旬上下，面膛紅潤，精神也顯得格外矍鑠。

4 V+ K+ n; \. b) ?5 P* z/ [    與此同時，劍士營的劍士已經把孫紹和那老者包圍起來，一架架手弩對準了老人，只要他敢妄動，便立刻萬箭齊發。在這樣的距離中，老者就算有天大本事，也不可能躲過百餘架手弩同時射擊。他連忙制止住了孫紹，面露苦笑之色，微微一欠身，“童淵，拜見劉皇叔。”
: U$ P+ _. z) z; z/ X/ ]
! ]. a4 ]: J& }6 P& Q. V; b- m    這時候，王越出現在劉闖身邊。
" e) V! T' `! E
    “皇叔，這是我老友童淵，也是子龍將軍和衡若將軍的師父。”

    童淵？

5 w1 A8 u8 R5 R( l    其實在趙琰喊出這老者是趙雲師父的時候，劉闖已經隱隱猜出了他的身份，卻沒想到，真的是童淵。

' V* Z: Q( w6 M0 T' J' X    可是，童淵為何出現在我府中？
  c4 N9 [8 q8 p
; c, q$ @6 U6 @2 Q# r" d3 r    劉闖的雙眸一瞇，看著童淵確是面沉似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