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生命螺旋9 p2 U. b$ e" A# i
8 ?2 i. m* E; L: p5 s; ~
4 s; [) Y9 s8 T9 Z/ Q1 q# y 我喜歡兩隻手糾纏的感覺，像肢體的相互纏繞，就那樣彼此感動著，顫抖著。
: F: a$ V1 c; ~( ~7 Y, c) U# s6 E) T4 a l
我能忘乎所以地想你，而不去理睬你離去的軌跡。0 Y! v3 I* S9 P
9 q" s* c# z# b
也許，我被傷痛迷惑了方向，分辨不出東、南、西、北。也許，你讓所有的情節變得省事而簡單，我沒了扮演的角色，在這樣的劇本裡，我不知所措。也許，你就再也不願讓往事打擾，但我始終如一地想念你，想念從前！
! a; }) r$ ^. N2 |2 ?; Y) c B; Q$ @) H1 ] b# d# J3 T
我不知有誰像我那樣憂傷地想你，我不知有誰像我如此忘情地牽掛你，我不知有誰像我如此痴痴地等待你。地老天荒，永不言悔！也許愛，根本就沒有對錯！6 M0 h" Q# H1 X1 T% u! X
1 S# l- ~. i+ j
有個不知名的詩人曾如是說道。
( @4 k3 j) X& `- C& j+ [5 A' y- m
5 M5 O7 f$ x! q# N4 u: `# \/ F6 F 其實也對，感情並不是心臟不好的人可以輕易涉入的，特別是這段感情裡充滿了曲折、阻撓以及不解。甚至兩個人站在一起，站在一個池塘前，望著同一株睡蓮，但卻根本猜測不到，對方是不是也喜歡自己。8 F' b; L; @ ]! U& Q' n
2 Z" [. m" r8 @5 n
有猜疑，就會變得膽小。一膽小，便會令自己害怕。一害怕，就更加地說不出口了。/ j+ s g8 C( ?* K" Q
: ]' m. x, V9 `
茶聖陸羽以及崔淼兒之間的感情，正是如此。
9 A) h* v% A5 W8 g' v: K) W$ c5 r3 {2 j2 a* H0 ^7 V: w3 J
《茶經》的最後幾頁，原原本本地將這段故事記載了下來，看字跡，並非陸羽親手所寫。或許是他死後，他的朋友有感而發吧。
/ a6 {$ M: }, [' A! m% }5 L' b1 b' z; _
這兩個人明明愛對方愛得要死，但是偏偏不敢正面說出來。似乎一說出口，就會打破某種默契似的。2 F" I8 i6 _" V' Q
: o' \ o& p- g
故事的結果是個悲劇。
% ?7 {5 {- ~" f9 M% ]- m' t: \. ^; x2 I, R% ~3 n; p
崔淼兒的父親，要求她嫁給一個門當戶對的男人。她答應了，但是只有一個要求，就是希望婚前見陸羽最後一面。
% ~/ F! y% b, v7 _+ Q$ X
* _2 y2 K: w5 \5 Z 但是陸羽卻沒有去，他膽小、害怕、懦弱地，和詩僧皎然談了整整幾天的茶道。
: P" q- }: T: Q, k* H) L
9 G: t1 e2 m; Y9 z& ^ 於是崔淼兒出嫁了，她將紅色的被單系在洞房的屋梁上，把自己吊死在了那裡……) d; f, N6 n) B. L* D, Y
1 `0 S5 Z Z1 s/ z: ` 飛機上，我翻看著這本《茶經》。雖然文言文基礎不太好，但是也明白了個大概。
6 D% z( ^$ {$ a% q& m8 ` u. F* k8 j6 `0 S2 a& ]1 q5 j
我心裡不禁黯然。古往今來，悲慘的愛情故事一直都在發生，任你主角是天子還是聖人，都無力迴天。恐怕，這就是作為人的最大悲哀吧。
; M* F, Y+ w0 t2 v
% _. x6 T, y ?5 q3 S8 A “臭小子！”耳邊有個異常熟悉的聲音，從身體的右側傳過來，那是一個用牛仔帽將自己的臉嚴嚴實實遮住的男人。
6 g+ d9 E" s) D% I$ t8 W% \9 ^1 N. i+ R7 h3 E
我頓時笑了起來：“靠！幹嘛裝神弄鬼？我旁邊原先那個胖子，被你弄哪去了？”- ^ O2 W! w# R% J6 h7 F5 [$ H6 T
5 N& Y" T$ T* ~" X4 | “他現在正高興地坐在頭等艙裡，流著口水看空姐呢。”8 o! Z! V6 q. C/ n0 ^8 H, p" a& r
3 h$ J q: w9 }: h$ n s 楊俊飛將臉上的帽子揭下來，做出一副造作的驚喜表情，“沒想到，我們這麼快就又見面了。實在是太巧了！你也準備去烏鎮散心？”
1 t1 x# T: ^! l' ^7 s+ k: ]3 j) n- y& C v" |& X0 V
我噁心得恨不得一腳給他踹過去，“你還好意思裝巧遇，明明是在跟蹤我！”
* a5 B9 N* ]; ^1 _- m6 ~ v i8 \9 c2 N) u8 L' n; w
楊俊飛嘿嘿笑著，衝著我眨眼道：“我只是好奇你去那兒幹嘛罷了！”: P$ w, K i( u( z
- R- g& [# I" G* A
“你是在明知故問。”我也笑了，眼神卻變得冰冷，“我知道的事情，你通過調查、竊聽……你和你的那個勢力，究竟知道了多少？”
3 I* m; O4 J! u" |+ M. q7 \ q& W2 K! Y" m# }/ `! S
“我怎麼知道，你究竟知道了多少。”他依然在笑，還笑得很燦爛。
( r: Q4 _- I0 z5 j, h
! m$ `8 x0 h$ J: J 我哼了一聲：“不如我們來攤牌好了。雖然不知道你有什麼目的，不過，你人我還算看得比較順眼。”5 h8 J. z, A- @ b4 y2 E! i
, a# @% k8 L+ V% e( ^
“你的意思是，合作？”楊俊飛顯然有點摸不清我想幹嘛。* m1 D& p" D/ O
" n! `' R' p$ ? L; ~
“不錯，合作。”我盯著他的眼睛，悠然道：“雖然和你真正的接觸也不過兩次，但是看得出，你並不是個不識大體的人。而且，你似乎對自己的雇主也沒什麼好感。”+ F9 b, D R' E/ y1 R% A) a* T* w' ]. s
$ }- f& J1 c/ f, X3 k0 X' {5 l 他也一眨不眨地盯著我，許久才嘆了一口氣：“你比我想的更聰明。”
$ M2 ]& U+ U0 A8 ?- L( f; q9 R+ M f$ }
“那我這個聰明人，是不是應該先做出一點比較有誠意的表示？”
' |7 [2 x. B6 h3 e, J0 M4 P# \
( l: q9 K3 H+ m/ {* K; O 我從兜裡掏出那枚戒指，扔還給了他，“下次記住，重要的東西，千萬不要在偷雞摸狗的時候戴在身上。這個世界，不是誰都像我一樣地拾金不昧！”0 Z) u* Q# c4 `* S# L* V+ t6 O
1 s7 H K: ~3 o' q; W' e 楊俊飛出奇地沒有反駁，他接住戒指，眼神呆滯地望著，臉上百味交雜，看不出到底是欣喜還是痛苦。過了許久，他才緊緊地將戒指捏在手心，捂住胸口的位置。) q1 e7 p4 I9 R% X# {
5 x M" o9 u8 [5 Y' S& ]4 c4 I “夜不語，你知道自己愛了許多年的女人，在你剛要向她求婚的時候，她卻消失了。和你最好的朋友結了婚。你能怎樣？你知道有多痛苦嗎？”他的聲音哽噎著。7 T( v" |/ O5 \" i" R& v
. b. W- t/ |) X. Y k# i
“你是那位男主角？”
% c" O" A M. E K/ T+ i5 a' X% N6 W, D2 s
“不錯，我就是那個傻瓜。”此時的楊俊飛顯得異常脆弱，他似乎放下了所有的心防，再也沒有勾心鬥角，再也沒有陰謀和詭計。有的只是一個普通的、被感情傷害的男人，對一個只見過幾次面的男人，娓娓傾倒著自己的痛苦。
! S( c2 W9 W0 f4 l: t( s2 U$ N# w( q9 K, ^/ u, g
他用凄涼沙啞的聲音，緩緩地講述著自己與張冰影的感情，他怎麼遇到了自己這輩子最好的朋友陸平，他的愛人怎麼背叛了他，他最愛的人和最好的朋友怎麼躲著他，最後走上教堂的紅地毯。
# q! ]7 M, t5 L* E5 a
# a+ X" ^: o& F' @8 g; F& k 我只是默不作聲地傾聽著，在他發泄完畢後，遞給了他一張紙巾。. o+ B# K$ A$ ~9 E* o% o1 p" {
f8 R' M4 d5 m8 L J( B! y3 p “舒服了吧？”我少有的柔聲問。/ F/ `$ t" T3 i# J* A
! y y: F3 [: n 楊俊飛點點頭，眼神裡流露出一絲感激，“謝謝。”
8 E# _+ k" J1 Y- V: [# o" V4 x" z- `2 ?( ~5 f9 h* q& k2 e- u
我見他的精神狀態恢復了，這才皺眉，提了個要求：“你口中所說的陸平，究竟是個怎樣的人？能給我詳細講一講嗎？”
+ O* c, F7 a2 \4 j9 h% y# y( D8 Q: c, i+ B6 t1 A, g) n
楊俊飛奇怪地看了我一眼，“你對他很好奇？為什麼？”1 f% F6 U" T4 |& {1 A
2 ?9 ~) K+ Q+ A7 z3 R: W# L
“因為，我剛好也認識一個叫做陸平的人，不過那個人有點麻煩。”
6 q: \$ L( j$ U$ ]# }- J
; G! d! r0 T+ ~: M5 F7 O 我不動聲色地說著，自己怎麼在一棟死了數百人的房子裡，找到了一個蘊藏著怪異力量的黑匣子，而一切古怪事情的背後，都直指向一個叫做陸平的歸國華僑身上。
3 s1 Y' K6 [) p# V- O" L) Z6 b" Y" o( C1 q4 J
而我又是怎麼追蹤著他的蹤跡以及黑匣子的線索，去了日本，發現他居然已經超過了百歲，但樣子卻永遠都保持在二十多的歲數上。8 d& S2 B D! G
e4 a, ~# i' T$ p0 {& y: F
更恐怖的是，他被黑匣子改造了身體，擁有不死的生命。為了讓自己最愛的人復活，他不惜做出許多匪夷所思的事情，用他永恆的生命，拼命地尋找著令人復活的方法。
2 Y; _+ O) h! ?& C6 Z9 b; s4 @4 Z: v! k: A4 l
楊俊飛被我所講的故事驚呆了，過了好久，才從震撼中回過神來，抬起僵硬的手臂，按住了自己的太陽穴。/ g8 Y* c: o2 j5 a$ L: x$ E
+ }& i) [3 s' g1 q( p* W
“你說的事情，真的很讓人難以置信。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我就是信你！”# \8 q5 y& W+ P5 }2 Z3 s+ A$ W3 A
/ [3 _ O4 e3 A" W- o" H" l5 C* w 他轉過頭望向我，“不過很可惜，你說的那個陸平和我認識的，應該是兩個人。從你的描述裡，這兩個陸平在時間上，都對不上號。”
% Y3 F+ M' c& @( I3 F# x
8 a5 u, P3 \# `1 D8 c6 \ 我仔細地想了想，也覺得不太可能，或許真的只是同名同姓罷了。右手胡亂地翻動報紙，突然想到了什麼，我問：“你嘴裡提到的‘生命螺旋’究竟是什麼？”/ x4 `% A: l5 Y8 m
- D) a9 V$ {, O+ L9 A( S8 H “生命螺旋研究，就屬於生命的再生範圍。其實在理論上，它能在一具已經沒有生命的屍體裡注入精神力量，使其復活。. o+ U2 V9 z' Y* Z# W' ^
- a/ P5 r6 Q7 H3 }- @
“那是我大學時和陸平研究的課題，但我最先提出這個理論時，其實是想進行時空穿越，也就是世人所謂的時空隧道。”楊俊飛回憶著，思緒再一次地回到了大學時代。
- `- j X9 ~" e/ @$ j g- t- [0 f2 i- r8 A; @$ t
那一天！對！就是那天下午。楊俊飛記得很清楚，回憶中，所有的事就像昨天發生的那樣。' \3 R8 D- b, V6 x0 i- F
9 W( R- d1 A" B# g
他一如往常地走在三人的左邊，冰影輓著他的手，陸平依然沉默。而自己，也因為一些突如其來的想法，而不像以往那樣多話，顯得特別地沉默。3 e% l7 z& L) P7 }6 P
M l: I# G, [3 \7 j! W “你們應該聽過這個理論吧？當將物質分解為分子、原子或者更小的基子時，就有可能用很少的能量讓它們加速，一直加速到可以足夠突破物質臨界值的速度和能量，進而穿越或者融合物質！”他將一枚銀幣拋入湖裡，突然轉身問道。/ c1 s: ~2 N B- ~2 j1 ~
4 a8 Z! l) Z2 d9 W* ]. y/ J0 G
冰影和陸平同時一愣。
' n* _$ t$ G* i3 R+ M3 {4 ?% D: O8 h
陸平知道，這是楊俊飛抒發自己新奇理論的前兆，立刻興趣大起，回答道：“這不就是盧克•L•米傑爾的物質穿越理論嗎？都是陳年老調了。# s/ f/ v0 ^' O% L7 M
6 w! h! Q$ L' G1 J" R! Q
“他無視經典物理論的公式，大膽地提出兩個物質之間，是可以融合甚至穿越的。而之所以沒有發生融合和穿越的現象，是因為物質與物質之間，大多存在著臨界值。
7 Y9 j6 p# G/ A, |! ]
: }9 h: h/ z! u, V! F3 y# J6 O& ^9 l “為了加大自己理論的可信度，他甚至給世界上百分之六十的已知物質，制定了臨界值度表。在表裡，米傑爾規定了六十是最大的度數。固體的度數，大於三十而小於六十。
0 `& v$ W9 p1 ^: H: i8 A% K r3 u% m4 y& J% x: U
“液體大於十而小於三十，然後氣體是小於十而大於0。他的理論的最後總結是：當物質的臨界值度小於三十時，同種類的物質，是可以互相融合的。6 X: u2 R( O' @! W" v5 k" e
/ ^) F4 x* o7 a% |5 c
“當物質的臨界值度小於十時，同種類的物質，是可以融合併互相穿越的。而當兩種異類物質的其中一方的能量，達到或者超過臨界值的話，就會出現兩物質融合或者穿越的現象。”( Z: `! w: E. z w
0 d( k8 d: x3 ^ “完全正確！”楊俊飛點點頭，道：“我們先來假設這個理論是正確的。這樣我們就會發現一個很有趣的結論，一個關於生命空間的結論。”. N7 n! k) i; `* y L
6 E. `+ `- ~: d' l) _
“生命空間？”陸平疑惑地重複道，他本以為已經抓住了楊俊飛為什麼現在提出物質穿越論，以及以後他要提出什麼論證。可是現在，他有些不明白了。
8 M! I7 z7 Y0 w0 {+ b+ h+ B; M
2 L' F: {) M/ C# Y8 E- D “對……是生命空間！”楊俊飛沉吟了半晌問：“在經典物理論中，空白空間的定義是什麼？”" |; r( c/ F8 j7 E5 r! j
( ?$ K& a- S4 [* ^: C9 Y
陸平答道：“當然是沒有任何物質的地方，可以讓固體任意移動。”
& D B% J8 Z O @) J g0 R7 V/ E0 {) K. T! z3 I1 m) M
“但是我認為，並不是沒有任何物質，而可以充斥著臨界值度小於十的空間，也是空白空間。因為臨界值度小於十，可以讓所有的物質都能隨意穿越，並沒有違反空白空間的定理。但這樣的話，有趣的疑問立刻又來了。9 T) w8 [7 {& c% g( I$ h) F
w6 r% r* H$ E9 M+ x$ a7 J' e3 K “經典物理論裡也提出：‘空間沒有絕對的空間，更沒有無限大的空間。’既然這樣，那麼就一定有物質阻止空間的無限大。假設這種物質的臨界值大於三十，屬於人類無法穿越的物質的話，那麼將空間格開的物質，也就確確實實地存在於空間裡。而空間空白論和空間大小論，也就顯得自相矛盾起來了！”: Z$ x/ k. L. N- \2 ?$ }, C+ p
9 `( ^6 g$ J4 z8 W( V3 c 陸平的大腦開始混亂了。他實在不明白楊俊飛講了那麼一大堆，到底想要闡述什麼。突然一道靈光閃入腦海，他“啊”的一聲，“你……你這傢伙是在挖空心思，貶低經典物理論和經典生命學，在我心裡的可信度？！”! k+ n! @2 G& G/ l
4 F5 m' X" U# M( b# P
楊俊飛大笑起來，“嘿，不錯嘛！你這傢伙的死腦筋，終於開竅一點了。”
1 T2 l' Y1 _! `" A* H. V
0 K7 x' B( U7 ?: @) f' z “但是……你到底想要幹什麼？”陸平很不解，雖然他和楊俊飛常常觀點不同，但這個傢伙，還是第一次在自己面前，和經典物理論短兵相接。
1 r7 r: F' B( c. T4 |$ Z! J7 h. N2 C' m, D( N" Q4 D/ @1 C, T, T
不知道為何，他內心稍稍有種不安的感覺。- f8 K- N/ G( Y, k$ o2 A. G
* O/ s7 L6 h+ R# ^8 }, G 冰影看著眼前這個自己最愛的男人，心裡一動，嘻嘻笑著說：“我知道了。一定是俊飛快要說出來的想法，是某個奉經典物理論和經典生命學為金科玉律的人，所絕對無法接受的！”+ }7 C5 z- J2 B* J' {4 A
! c2 x: R; c3 C/ o$ f1 J “可是，世界上有那麼多人相信經典物理論，為什麼矛頭總指向我？”陸平大喊冤枉。
3 G. |/ L/ F9 S4 N! \" s" J
" p. E, |$ H% m% v- I “哦！你是承認了？”冰影像個小孩子一般地歡呼起來，“我可沒有點到某個人的高名偉姓哦！某個人這麼爽快地承認，哈哈，真讓小女子我佩服得五體投地！”
; V7 }; y* h. a1 p9 P6 R* o# \' w) w2 \1 x4 N
陸平一臉無奈，像吞下了一盆苦果那樣，有口難辯。
! T6 O6 q! f9 J; ]8 n
/ K6 a- O* x; H% ~& }( x2 J 楊俊飛微笑著看了看冰影，繼續說道：“其實費了那麼多口水，我無非只是想提出一個問題。讓我們先假設隔閡在兩個空間之間的物質，就是空間的臨界值的話，那麼當我們穿越了這個臨界值，從這一個空間到達另一個空間的話，這一系列的動作又算是什麼呢？” H1 t! ^( J7 o# k$ D
5 G M+ _ q5 g+ W) l2 @1 Z
“當然算是空間的穿越……了。”陸平不加思索地答道，但話一出口，立刻明白自己又上當了。" C& r* g( V1 c- Y# a
% S' C. k5 @+ q) `/ g9 t; M 果然，楊俊飛嘴角帶笑地說道：“上世紀末，美國的華裔物理學家馬克•M•李博士，曾經提出過時間空間一體論。認為時間與空間存在的實質雖然不同，但本質卻是相同的。; C9 m' |4 O1 e8 ?: w; d) Y" y
3 F) w* E$ [( K, ^3 W& ]5 P/ P- O
“他的結論很有建設性，闡述了許多觀點，並提出時間是另一種存在的空間。而我近期想到的第一個設想，就是建立在這種理論的基礎之上！”
8 P- q5 T5 v: Q
9 P4 U/ N! x/ P# w “那麼，你的意思是……”陸平艱難地吞下了一口唾沫。& o$ F' u: Q! j4 q2 n, T
/ z4 \& w- p/ G9 _
他已經隱隱地觸摸到了楊俊飛的理論。4 [$ k( B3 b% E' U- S
; R8 O9 {) f1 ?* h C9 \ 但是越想，他就越感到自己像是跌入了一口絕對零度的井裡，連背脊都冒出了寒意。如果那個理論真是現在自己所想到的話，那麼就太有違常理了！不！甚至可說是大逆不道！
* R3 ?% q% Q1 \
- F- r4 z% d) g$ W! x* z “不錯！就像你想象的那樣。”楊俊飛得意地笑著，看得出他眼神中的激動。
/ L9 W; K- M: ^# g4 V- N+ E4 g/ q8 v: J& G! \
“如果空間和時間真是一體的話，既然將物質分解為分子、原子或者更小的基子時，有可能用很少的能量讓它們加速，一直加速到可以足夠突破物質臨界值的速度和能量，進而穿越物質的話。那麼，把分子、原子或者更小的基子，加速到可以足夠突破時間臨界值的光速，甚至超過光速的話，那麼，時間也就同樣可以穿越了！”
1 h# b& Q; ?) ]3 Z; e2 I: ~
* R! g: @: Y3 S+ V" t 天哪！果然來了！陸平有些絕望地想。. B" G9 k$ s! M% K$ b5 k% E
! s6 n5 V9 W9 O; y; W0 P 如果這個理論是正確的話，那麼經典物理論，豈不就像牛頓定律來到了太空中，那麼毫無是處了嗎？但是……自己那麼多年的信仰，到底是什麼？不對，不應該是這樣！9 G) N% G7 Q9 J
% |# s2 K+ O* q8 R$ X
陸平用力地揉了揉太陽穴，垂死掙扎道：“但你似乎忽略了一點！在愛因斯坦的狹義相對論中曾指出，世界上沒有任何物質可以接近、達到或者超過光速。
( v5 x7 w c+ ?6 J$ X
}6 q5 {* C g# ~ “物體質量是隨著速率增加的，當物體的速度趨進於光速時，質量會趨向於無限大。所以，等於或者大於光速的物體，是不存在的！”
+ ?. Q. N: ]" f- s
6 }; N# s, B4 f0 r “那麼光是什麼？它不是物質嗎？”楊俊飛問。2 G6 p# ~% g9 }% k* ]( y4 K
9 y* x. C* ^; V# g8 z8 i9 k
“當然不是了！”陸平毫不猶豫地答道：“光是一組電磁波，它由不斷向外擴散的光子組成。它只是能量束！這是小學生都知道的常識……”
. g) _. S, U) J g/ D5 F' ]( Y2 ^, C7 _" u6 c- t3 h, |# Y d: I
“那麼光子又是什麼？它由什麼組成？”楊俊飛毫不客氣地打斷了陸平正準備滔滔大論的語調問道。. p6 Q7 E, s: s8 D$ P, E% \
+ [: K' U' p; w) A2 E
陸平皺了皺眉頭道：“光子是一種量子，是一切帶電粒子間電磁相互作用的媒介子。”( f2 Y8 c7 k" a8 N+ M
5 \+ V3 z o7 K, K" a2 i2 O! g “那麼組成原子的粒子，為什麼在向另一能級跳躍時，會發射或者吸收光子呢？”- J* [. ^$ O( j% x
* i5 {- [6 F8 f' u: q8 ^! @ “那……那只是單純的能量傳遞而已！”
! g* i' i! G2 P! b' t8 R H3 g$ h+ j5 Y5 S; f7 }" y* q* ^2 W' R
陸平開始底氣不足了，因為楊俊飛所提到的電子，早已不是經典意義上的粒子了，所遵從的規則，也不同於經典物理論的規則，這也是讓所有研究它的人一頭霧水的原因。
9 N0 Y/ @: L1 U+ s8 v7 S3 i/ Y( q/ [) U# ]
“真的只是這樣嗎？”楊俊飛死盯著陸平的眼睛，看得他不安起來。& a+ d; A0 e1 e; b
6 R% M5 B, U. M9 o0 D( \6 |
他小心翼翼地答道：“而且法國的物理學家德不羅意，曾經提出，一切微觀粒子都具有波粒二象性，我想，這應該足夠解釋了吧！”( @. n8 b$ ~7 W
+ }* x! Y+ S7 |, T8 N2 @' m) F 楊俊飛像是在等待這句話似的，只見他微微地一笑，道：“那麼，你也承認所有的微觀粒子都是能量了？”
& G& l) o- f) H3 N, x
" {. @% ~. M3 z1 o( q “是……那又怎麼樣？”心裡又有上當的感覺了。
$ T& i+ x8 t b5 }9 G* F
; l; P Y! e' Y; y3 z 楊俊飛笑吟吟地道：“既然光子是一種能量，而組成原子的微觀粒子，也是一種能量的話，那麼根據等量代換，組成世界萬物的分子，不也是一種能量嗎？; S( D3 q# t) S a; m& K' ?; q% P
! p% s0 [, a8 ~: z" p9 \
“那麼，光子乃至於電磁波，不也就是物質了嗎？”
/ E4 ^) B- W* M+ v, ]! ^2 E+ }* }5 T) g3 k x- E
陸平總算明白過來了，那傢伙竟然繞著圈子，讓自己推翻自己構架的堡壘，然後直截了當地向他的假設投降。& B2 o n! U" C' n& m
- I3 `! c1 `& @# D4 H
雖然在有些地方像是使了些巧，但是他的推論，沒有一處不嚴謹，而理論的連接處，也相當緊湊，實在是精采絕倫，讓聽的人忍不住有種想鼓掌的衝動。
% x& W4 v7 u9 @1 e7 a5 p0 P0 W7 H3 T) t& K
但是，這種聞所未聞的理論，實在太縹緲了……對了！縹緲！總算想到一個可以打破這個建築在空中樓閣之上的推論了！而且這個方法實在太簡單了，剛才怎麼都沒有想到？！陸平一想到，這次可以駁倒這個從來都贏不了的傢伙，忍不住笑出聲來。
' y- Y& r. x4 o4 Z) c- F
d# I7 s$ }: A6 |7 j4 Q! I0 c 他措了措詞，揚起頭問道：“這些在我看來，都只是詭辯而已！哈哈，除非你能給我一個可以令我心服口服的理論！怎麼樣？你能嗎？”' g) ^3 l; c: x+ E
9 j6 A! v+ D8 y4 m “哦？你這傢伙，果然在我的調教下變得聰明點了！那種東西嘛，嘿，我當然有了！”楊俊飛眼角帶笑地看著他，這一舉動，立刻將陸平少得可憐的自信和笑意，打得灰飛煙滅，“這就要涉及到我的第二個設想了。我把它稱作振盪論。” q: P' K* B5 ^$ n& X, u' Z) L7 J
- Z1 j/ D" ]/ M) P1 _# q" Z
“振盪論？”陸平哼了一聲，“嘿，我還以為你會提出什麼驚世大理論，原來，又是這種縹緲、不著邊際的老生常談。”/ W0 ~% D! |0 z! e, I$ w
9 o# n. {$ O+ p$ z0 T- T% U
“振盪論的中心點，就是振盪所引起的波動！我相信，宇宙中的一切物質和能量，都是由一些頻率不同的振盪波組成的，因為假設這個理論正確的話，那麼所有物理上的死角，和大自然中科學無法解釋的東西，都可以有合理的解釋了。”
% G5 j, |1 P# f9 _3 m4 ^" G$ q& [; N0 f+ f" v* X
楊俊飛笑著解釋道：“當然，單純的振盪論，的的確確像某些老論調，但是請以我的視角看，一種以線段來做振盪單位的視角。我們來假設，所有組成物質或者能量的振盪，都有長度，而將分子的振盪長度設為１，那麼原子便是遠遠小於１的數字，而組成原子的電子、質子等等，當然又是小於原子的長度。8 d1 l( ~" S; s# R( ^
9 E4 w6 Z% |( I$ N: P4 Y( I
“於是誇克、輕子這些基本粒子，就組成了振盪的最短衡量單位，當然，只是現今科學意義上的最短。用這個長度來解釋和衡量的話，當電子加上或者減去相同光子的長度的時候，那麼原子以及分子，都會在原來的基礎上作出改變了。而這種改變，可以解釋一切能級的躍升！”* }& y" d: T( u
: T3 l) G. j4 m, X: X 陸平不屑地冷笑道：“這不是和經典物理論一樣嗎？只是換了一種說法罷了！”
7 g- [: m( M; G3 a% w! h" C, O# u) x4 Z& a: ~5 n
“不。不一樣！”在他倆的辯論中，一向保持沉默的冰影開口了，她首先明白了楊俊飛所有假設的含意，不禁激動地顫抖起來。1 S0 O, H* A8 e; W) B1 q8 m
9 V7 h; i& c- _0 {' g* Q 她用稍稍發顫而又乾澀的聲音說道：“並不是一樣的！經典物理論中否定了物質與能量的同等性。0 X+ s# I% I( W) K I' B
+ H- s* |3 a: l/ `1 @; b0 N! ^0 `
但這在俊飛的理論中，得到了合理的統一。
( z9 H* e/ [3 k* U" |9 ]' I
) e' F V5 e) N0 _( G$ \/ Y “如果真和他假設的一樣，那麼，那麼也就是直接地證明了世界上的一切，都是由能量不等的能級構成的。當將物質的固有能量增大時，速度也會相應地增加，直到它的速度達到一定的超越值，物質就極有可能等於，甚至於超過光速！”( q& N" m) v* j8 g' l) x4 b
' n0 O* W- t0 J5 ]. b: T “那就是說，那就是說……”陸平也明白過來了，他感到自己就像被電擊中一般，頭腦一片空白，什麼也說不出來了。
! L6 f5 c) |$ M$ x- e0 @+ F5 ]4 Z
“不錯！”楊俊飛傲然笑道：“如果這兩個假設成立的話，經典物理論就會全部改寫，而人類也會踏入一個可以隨意敲開過去與未來，這些無數個時間大門的新時代！”
0 D6 b1 a" K( J0 X- F
, v! y1 q- M0 P 陸平皺了皺眉，好不容易才從那兩個獨特而又大膽，令人心驚膽顫的假設中清醒過來。他依然不願意放棄自己已經追求了很久的經典物理論，就像個手裡緊緊地抓著糖果的小孩那樣，死也不想放棄看似唾手可得的東西，而對眼前那個更有吸引力的大西瓜，假裝視而不見。) N( C E+ R% O E9 U$ q$ M; e
. X' |6 T- f3 n3 d7 Y( K. _: k
他低著頭，內心掙扎著，慢慢地說道：“你的依據呢？還有可以支持你的假設的有力科學理論和公式呢？如果這些僅僅只是你的假設的話，那麼說得再動聽，也不會讓所有苛刻的物理學家承認吧！”4 I3 Z) ?! m* r$ l
# f- w- O* j3 _4 i9 S# R! o# a! h “的確只有假設，只有推論，不過，至少只是現在是？”楊俊飛向遠處望去，他的眼神裡絲毫沒有頹喪，有的只是一種奇怪的空洞。+ \5 w$ [( l" |. s
% m* ?$ h$ ?! F1 J7 F 這種空洞，在人的感覺中，可以稱作什麼呢？是熱情還是期待？5 [# J6 V' `; `- X5 |9 Z
! @: `5 E" {" J. P4 O 不知為何，冰影突然有一種不安的感覺。她感到楊俊飛離自己越來越遠，遠到自己再也觸摸不到的高度。
( }3 }/ T( R2 t
- b% c U% ^" w7 v 楊俊飛，那個自己十多年來第一個最深愛的男人，那個比自己的生命還重要的男人……, ~2 t+ o$ _5 }6 O# N8 x
* y8 O; J9 e2 n! M- H% O7 D* G% z9 h 難道，自己再也把握不到他。他，就要離自己而去了嗎？
+ ^/ J3 |' D" I; M2 ^% T8 ^6 C$ q: Z! H: S7 M' U& V2 _8 S
愛情之火，它就像繁榮的街道上，路人匆匆的腳步那樣。沒有人知道它何時燃起，何時熄滅。
- y, @: c/ w1 q6 d" \+ q
; h1 ~" N4 N) p# @# S: F! h 半年後，楊俊飛滿面春風地走出實驗室。花了這麼長的時間，他總算準確地得到了突破空間臨界值的基本資料。雖然自己構想的時空隧道理論，並沒有被證實，但是借由這個理論所衍生出來的資料，卻意外地驗證了從前提出的“生命螺旋”理論的可行性。
n& s+ x0 @) p* Z B# W% l f9 G& g4 v/ U% ~8 X
這點成就已經足夠了。只要資料理論能夠變成現實，人類的壽命將大大地延長，甚至能令剛死亡不久的人復活。5 F2 {! Z; Z3 f- b
( L1 \4 c! E2 n6 x8 [# G) [ 當時，他想到的第一個人，便是張冰影，他想將自己的喜悅，和自己最愛的女人分享。於是他買好戒指，向冰影求婚了，但是就在舉行婚禮的那個下午，冰影卻沒有出現，一直都沒有出現。
# f7 a" V, I& ] t5 x5 c' f, L) \6 m
$ B& F6 I+ J' X" q9 z' g1 v. { 從此以後，自己這輩子最愛的女人，以及自己這輩子最好的朋友，就這樣突然從自己的生活中徹底地消失，了無蹤跡。不論他怎麼尋找，也找不出他倆的蛛絲馬跡。! D# a, F& f* B1 k$ a" _
. m V4 s! p$ b6 Z+ L! K
然後一個月後，他收到了一封信。信是張冰影寫來的，沒有寄信人的地址，只有熟悉的筆跡寫下的短短一行字：飛，我和陸平結婚了……" `& X) y" w% f
1 e7 `' d* o5 F, k6 V( n' K7 H( C4 e
楊俊飛再也講不下去了，他哽咽著，神色痛苦。過了許久，才再次地平靜下來。
# A" ?; \5 D9 }- Q+ X9 f6 C7 r! f+ t6 i. |! N6 \4 u
突然他全身一震，猛地抬頭道：“夜不語，你知道你們研究所地下室那些巨大的設備，是用來幹什麼的嗎？”
) s1 B# v5 T. ^+ s& y% J( |2 u: ]
/ }# j) B4 _1 M1 i! R- l 我不明白他為什麼這麼問，老實地搖頭道：“不知道。但有個傻瓜告訴我，那是用來萃取茶葉精華的東西。”
# s! r' E5 V6 L; {
" c7 x* f! s& M3 | “他在放屁！”他激動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絲毫不顧周圍異樣的眼神，像是在和誰吵架一般，大聲吼道：“我才想起來。媽的，難怪自己上次偷偷溜進去的時候，看那些儀器很眼熟，那些玩意兒，根本就是‘生命螺旋’的成品。
) A/ Z# A I" X# G+ I d, A! ?- }! \% ^; E8 a% ~7 g0 @
“雖然我也是第一次見到，但是，絕對是依照‘生命螺旋’理論製造出來的東西！”! o& x! U. H- s* O( E; A' e
% a% _9 ?# _. ?
“什麼？你確定！”我頓時渾身僵硬，驚訝得嘴巴也不能合攏了。
$ i# s+ \8 a2 a+ K. c* w! M) y7 Y# X2 u: U4 G
楊俊飛認真地點點頭，思忖了一會兒，像是下了什麼決定似的，將自己的目的，從一個名為紫雪的女孩，怎麼突然出現在格陵蘭的冰原上找到自己，陸平怎麼被某個神秘勢力綁架，張冰影怎麼苦苦地哀求自己接受委託……
- h# j! y) D8 v4 C; z. ?/ r2 L) s" P7 s/ T6 ^. J/ Z
最後自己來到了湖州，希望偷走茶聖陸羽的屍體以及棺材，好將陸平給換回來。
/ a) }" I9 m" D
4 V$ ?' g$ g5 n2 a8 M* Q 偵探的職業操守就是保密，而他現在卻毫無保留地將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訴了我，連同他的雇主也說了出來。; T! z$ w% O" l$ b. Z
' m* f+ d0 m9 q+ z
我很感動，畢竟現在我倆還處於敵對立場，如果我將事情說出去，他的事業就完蛋了。/ S$ O, X R/ z2 \7 a
9 f* w4 r1 y; f1 S% L' m
我下意識地隨意翻動手裡的雜誌，大腦卻飛速地思考著。過了許久，也毅然將自己所知道的東西都告訴了他。
6 ]8 g' ^7 X8 c! ?- ?, ]/ u9 Y$ k
雖然這傢伙看起來很討厭，不過不知道為何，我就是信任他。或許，冥冥中真的有某些東西在主宰著吧。0 M& w9 a; N0 L
- W$ G+ j3 K* D' e5 A* d
人一生下來，就註定了誰是你天生的朋友，誰是你天生的愛人，而誰又是你天生的敵人。這樣想來，人際關係似乎也沒有原本的那麼複雜了！
- W P5 T- L e4 s1 v2 @* I) T- f: R) P4 A4 v J
將該講的話講完，我們之間有了一段很長的沉默。兩人都在拼命地消化著從對方身上得到的資訊。
9 x* Q" s. P$ |% X' }! k& f
1 c$ Y7 \' h$ L7 f& e1 U! M2 y! C. C 好不容易我才抬起頭，遲疑地道：“從種種情況分析來看，我原本認為窺視陸羽屍體的兩個勢力，其實，應該是一個勢力才對。”2 a0 X7 Q0 j& N, F+ R' c
, j# n4 R- l/ {0 n) a, a# O 楊俊飛苦惱地說：“應該是這樣，否則完全不能解釋，為什麼生命螺旋的儀器，會出現在皇甫三星的私人地下室裡。畢竟，知道這個理論的只有我、陸平以及張冰影三個人。據說陸平在那個神秘勢力的資助下，已經研究成功，但這樣一來，疑點就更多了！”+ r; l( F0 X4 B0 G
' D4 J/ q' h, k5 g/ T; T5 N “不錯。”我點點頭，皺眉道：“如果皇甫三星和你背後的勢力是一個整體，就完全說不通，為什麼他們還會脅迫你去偷陸羽的屍體。根本就是自相矛盾！”
- }7 _6 ?$ r5 \9 T1 x6 A5 H1 O/ o/ T5 ]3 i/ r$ y/ M
說到這裡，我們對視一眼，同時眼前一亮，同聲道：“除非皇甫三星出於某種理由，不再受那個勢力的控制！”
3 H; q9 @# ^ U5 I/ K' K2 j& j- f! u
/ A8 t7 H1 h& J6 ^ 楊俊飛立刻從身上抽出一張copy紙來，我湊過去一看，居然是皇甫三星私人地下室的地圖。他用筆將最中心的地方，畫了一個圈，說：“你看，圈裡是什麼地方？”: T) D. Z7 z+ @6 v- Z, f% r$ E" S
3 v$ e. e3 V/ c5 w: }6 _ 我驚訝得差些叫出了聲，“這不是二伯父研究陸羽屍體的研究室嗎？”
6 j: y8 d( ]2 E5 {$ B0 s; E. i- x- Q& p1 T4 V2 A
我頓時明白了什麼。7 _, w# ] `* `$ k$ h5 h% S
! ?% F+ }& G$ {1 T4 a1 U4 e2 ^ 顯而易見，研究室是生命螺旋最中心的地方，而陸羽的棺材所放的地方，又是研究室的最中心。也就意味著，那地方有可能就是生命螺旋的輸出點。& u0 @% O' t6 {$ b
] r7 y9 a8 ]$ A! `) T: W 果然，楊俊飛又道：“陸羽的屍體擺放的位置，就是生命螺旋的中心，就在屍體失蹤的那天，恐怕生命螺旋被啟動過。
( L' O" x. ?7 D( N- q/ Q
1 x, T& O, u+ w! a. D( ]+ i, k- ~ “你們就是因為儀器產生的能量干擾，而暈了過去，大量的精神力注入陸羽的屍體裡，有可能讓他復活了過來。這也能解釋，為什麼防盜玻璃會從裡邊被打碎！”
8 S: a) S2 _% r' k7 A! i3 {
3 N8 R3 L7 a8 d2 ^ “不可能！一個死掉一千兩百多年的人，怎麼可能還活得過來！”我大搖其頭，雖然這番話，也曾變相地對二伯父等人說過，但是，自己其實也不怎麼相信。4 a: t" ?) N8 X
# g8 o6 K* ~( I; g 楊俊飛望著我，只是淡然地道：“你要清楚，陸羽的屍體保存得非常完好，狀態也保持在剛死亡的那一刻。千年的時間，並沒有在他的身上留下任何痕跡。; |- x% p6 E8 \) `
- Z* I( V( A5 ~/ H* { “再加上那些神秘的茶葉，以及生命螺旋所輸入的能量，這麼多的不可測因素湊到一起，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2 `5 z3 g" B. k; `
. q& q1 S. h: R/ F1 ]
我默然，突然想到了什麼，渾身打了個激靈，急忙問道：“你剛剛說，生命螺旋計畫原本的目的，是為了穿越時空？而刺激人體只是副作用？”3 ^+ b l' z7 ^8 m, Z" w5 B/ U
' {; ], g( _/ B% K! |5 s& o& M' i- @2 C
“不錯，但是想要穿越時空，需要的能量實在大得難以想象。
2 q8 _3 C" F/ \2 z& ]/ A6 Y2 X0 B& E5 k6 v0 I8 C, X# g ]" W
“而且，這也不過是個理想化的理論罷了。這世界上的人，怎麼可能真的能夠回到過去。你問這個幹嘛？”楊俊飛有些詫異。
3 x* U* o8 |! J* x: h: I8 ^1 \6 J- a3 [- @3 n+ s
我沉吟了很久，才道：“或許你的理論是對的，否則有一件事情，根本解釋不了！” { c0 t- R, X7 v0 d) v
5 x! T7 ?* C* ]' j& v2 t9 p; m
“你說我的理論是對的？什麼，究竟是什麼事情！”他頓時渾身一震，激動地抓住了我的胳膊，眼神也變得熾熱起來。
' b7 C. X- k8 d# J4 @- F( s) y3 w5 o' \. H$ r6 D4 b( V$ j( z# S
“其實生命螺旋儀器，在那天應該一共啟動了兩次。”我慢悠悠地答著，非常滿意地看著他臉上激動、焦急，以及不解這三種情緒混雜變幻的樣子。
! R' t% }( i9 @% g, r, E% y, C- l/ U A! |+ Z3 V* {1 N
“第一次啟動的時候，我們暈了過去，估計那時候，茶聖陸羽就已經打破防盜玻璃，從棺材裡走了出來。然後不知過了多久，你這個偷雞摸狗的傢伙，好死不死地跑了進來。”我大膽地猜測道。0 p! p5 I' J$ d( n; ^8 h
; V; N4 {5 T! z o7 ]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緊接著，生命螺旋又啟動了第二次，而且這次輸出的能量，更大更猛烈，並且引起了還留在棺材裡的那些古怪茶葉的共鳴。
2 L& b( c. O. `! a, O; M3 e% W: b9 U2 [& c, @, s
“你那個時候，正將頭伸進棺材裡查看，頓時被兩股強大的能量夾在中央，而且意外地進行了時空旅行。”
) B3 T* Z. j) L+ U. h# Y5 v5 [/ G/ c6 T% G$ a5 b
楊俊飛皺了皺眉頭，道：“我這個當事人，怎麼不知道？”, V+ s) l3 S' _
; T# ?$ `2 o1 V
“不奇怪，只是你很少遇到匪夷所思的事情罷了。我早就習慣了，才會養成很好的聯想能力。”
1 ]) [8 m. }6 F$ ~9 F
7 s$ M3 u; e8 U7 B 我笑了笑，“最近看過報紙沒有，你對幾天前，普希金博物館遭盜竊，梵谷那幅‘紅色葡萄園’不明失蹤的案子，有什麼看法？”# Q7 Q9 i Q+ z5 C8 n
' G: J* u) H3 Q, q: c T2 [$ K
“不過是一件有許多疑點的普通盜竊案罷了，恐怕博物館裡有案犯的內應。”楊俊飛不假思索地答道。
% b; K- y+ S) i+ f% ]
! [7 R& u* Z; I 我的笑意更濃，“但有一件事情很古怪，在你逃掉後，我在你曾經躺過的地方，找到了一幅畫，剛好就是‘紅色葡萄園’。7 T! ?1 n& r, g. q! n% s$ Y
1 ]$ I1 X% J' u- @: q3 B9 ^ “而且，畫上邊有許多讓鑒定專家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 a U" W% k: [$ D! s4 s6 [7 K* \0 p) [' ?3 k
楊俊飛頓時全身僵硬，完全明白了我的意思。
$ [' y3 l6 k2 H1 r* n0 B
, W- j1 C9 n; B7 P& v+ [( j5 l' T4 ? 他臉色蒼白，身體因為激動而微微地顫抖著。% W6 ?6 A. m( P4 F& O/ z9 A
* z$ [" W1 W: @4 V5 ~ E 他迅速地將那次昏迷時的所有事情，都回憶了一遍。記得那時，自己作了一個夢，非常真實的夢，而且，自己確實夢到了梵谷以及“紅色葡萄園”這幅畫，難道……
* _3 I, x0 B$ e( E9 f. `) m7 w
他用力地搖搖頭，深深呼吸了幾口氣，這才冷靜下來，衝著我苦笑著說：“或許那時候，我真的穿越了時空吧。唉，可惜了……”
: c" l6 o8 z8 ~- j5 k* D
$ i2 a" _3 J; Y+ ?8 ^9 N0 V# [& i 我看著他臉上追悔莫及的表情，不知道他在可惜什麼。
2 j+ N4 e8 }% t0 ?0 ~1 A
( J3 T4 s1 c1 E2 _5 C2 Z" \ 短航小飛機開始盤旋，向下降去。機體在對流層中一直穩穩的落地。我突然發現自己的心臟，在猛烈地跳動不止，大腦中盤繞著強烈的興奮。& b5 Y* ^; O" O2 C3 t, ~/ K
* U) s- A, j' h% M r
清心茶樹，我，夜不語來了！8 m% H1 t3 o, y9 r3 D
s0 |8 R/ q% \) G1 o6 X# O
* r1 R8 W- ], j! K, U1 X |
樓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