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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事武俠] [架空歷史] 槍手1號 -【馬前卒】《連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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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6-11-29 19:38:18 | 顯示全部樓層
第四百八十五章:互惠互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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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裡抖著二十萬兩銀子的大額銀票,秦風開心的哈哈大笑:「吳鑒真是好心思,想用這點小錢來刺激我一下,讓我再接再勵,繼續進軍,不錯不錯,我會如他所願的。」8 ], L% s1 p*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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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萬對我們來說,就不是小錢了。」身邊傳來一個略微有些酸意的聲音,坐在秦風一側的,赫然竟是秦軍的最高統帥李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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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o9 g$ c3 |* n( }- I2 r  李摯是在太平軍以八千之眾擊敗陳慈的兩萬大軍之後來訪的。' c/ R# E- h" \5 w: A/ _- Q% C, G2 w

5 v% D6 D! t3 O: a- P  陳慈的軍隊不是魚腩,陳慈本人更是一員沙場宿將,在開平郡與秦軍對壘三年,基本上並沒有吃什麼虧,雖然說秦軍因為財政的問題,一向不耐久戰,如果不能速戰速決的話,基本上就不會大打出手。但陳慈這幾年所表現出來的能力,仍然是讓秦軍將領認可的,最明顯的就是,他並沒有給秦人什麼明顯的漏洞可鑽。. L& ~7 Y* m- u* v

/ T( T; ^1 b+ F! m% h) Y  可這樣一支軍隊,在野戰之中,居然被太平軍乾脆俐落的擊敗了,更重要的是,參戰的其中一個營,還是第一次踏上戰場,兩位主官,全都是新晉將領,以前都沒有打過仗的菜鳥。: G* g' ?6 Z! y4 ]; c

# j4 K' L6 p8 M- y2 M  李摯很好奇,所以特地過來看一看。當然,也因為太平軍的陳家洛所部雖然在向中平軍進軍,但行進的路線卻是靠近開平郡,明顯還是防著秦人一手,李摯的由頭,自然是要加深雙方的互信,避免兩支軍隊過於接近而擦走火。& m. I$ e! C' S! u

* [2 I4 e8 o& k9 m, [  理由當然是冠冕堂皇的,基實秦風對於李摯的來訪還是很驚訝的,因為他並沒有猜出李摯到來的真實意思,還真以為是因為陳家洛的問題。% r! X  a2 a3 l2 k# b

) e  c1 N, r  M1 S; ]6 P  不過不管怎樣,李摯的來訪,讓秦風還是放下了不少的心,至少可以表明,秦人在與太平軍達成盟約的問題之上,還是具有誠意的。/ {5 r& Q8 v' h  U-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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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李摯的到來,也讓秦風知曉了楚人在這場交易之中扮演的角色。這一點讓秦風很有些不爽,不過現在讓他拿出這個價碼,實在是有些力不從心。沙陽郡,太平城的收入的確很不錯,但除了維持正常的運轉之外,還要幾萬軍隊的開銷,現在更是在補貼長陽郡,財力之上捉襟見肘,掙得多,架不住開銷大啊。/ m, F4 H/ |( S& H/ V8 S) G7 A4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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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當家不知柴米貴,成了一個偌大家庭的家主,開門七件事,油煙醬醋茶,那樣不花錢?; A8 y7 e. I. C4 D- j

3 I% t! U. y  T* j- A  所以秦風在程務本面前,仍然裝聾作啞,只當不知。而程務本也是心知肚明,重要的是大家都能得到想要的結果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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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李摯的話,秦風作了一個讓所有人都驚訝的動作,他將二十萬的這張大額銀票直接塞給了李摯:「李大帥太謙虛了,這點錢,便算作小子我給李帥的見面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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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萬對太平軍來說,的確算不上什麼大錢,但也不是可有可無,至少可以給秦風現在擁有的軍隊發上一個月的薪餉吧,就這樣白白的送給了李摯,這手筆未免也太大了一些。帳內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真正暗中豎起了大拇指的,也不過只有程務本一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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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摯是一點也不客氣,接過銀票,直接塞進了懷裡:「秦將軍好意,我領受了。也代十萬秦軍兒郎謝謝秦將軍,他們又可以多吃幾頓肉了,哈哈哈!」9 O; h5 D6 f- d3 c! p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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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摯笑得是真開心,秦國邊軍之窮,舉世聞名。其實也不單單是秦國國力薄弱,其中還摻雜著國內的政治鬥爭,對於這些,李摯就有些有心無力了,縱然皇帝對他信任有加,但涉及到這些問題,他也只能避而遠之,小心翼翼地維持著雙方的平衡。1 @5 z3 h1 [2 G5 u4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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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兩年,因為邊軍屢有斬獲,掌控秦國邊軍的鄧氏在國內聲勢大漲,大有蓋過卞氏的意思,皇帝自然是要平衡一番。對於秦國皇帝而言,一統天下的野心是沒有的,秦國的國力決定他們最多能自守,在邊境之上的屢屢動作,也不過是改善國內局勢,順便發一下野財而已,這些套路,各國都是心知肚明。4 {$ J- O' h1 J*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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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也是吳鑒為什麼敢於將開平郡,永平郡都送給秦人以換取秦人的支持的真實原因,秦人不會危及到吳氏在越國的統治,但洛一水,秦風之流可都是想掀了他的寶座的危險人物。# }$ }6 O. Q. Y: t3 T2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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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平軍的戰鬥力,真正讓我見識了。」收了大禮的李摯重新坐下來後,笑得更加歡了,眼睛幾乎要被滿臉的褶子給淹沒了,這話,倒也並不完全是虛捧,礦工營的那種裝備,那種一往無前的氣勢,的確給了他很大的震憾。秦軍也有這種氣勢,關鍵是,這種武裝到牙齒的軍隊,他根本沒錢玩兒,也玩兒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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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g1 k( h6 ]0 e5 ?/ A  全身重甲,可不僅僅是一次性的投入,後面的持續跟進才是大頭,每一戰下來,損耗的要換掉,這裡面的成本,工錢等等,細算下來就是一筆很恐怖的支出。而且如此負重作戰的軍隊,平日的伙食一定要是最好的,不然身子虛了,怎麼扛著這麼重的武器盔甲作戰?秦風這是將當年的敢死營的裝備給完整的複製了出來。/ o1 D9 X& c; A3 ?$ {( L5 c6 D8 |

% P( w& _/ Z/ n  在心裡盤算了一下,如果是秦國邊軍的步卒與這支軍隊作戰,輸面只怕占了八成,只有出動最寶貝的騎兵採取游動作戰,用剝蔥的方式,給他一層層剝破才有勝算。可即便如此,騎兵的損失也絕不會小。5 |1 x" U) E4 \2 W" r

" e0 z! _- {) M1 a  除開礦工營,那個章小貓的磐石營更是軍容森嚴,進退有度,章小貓是秦風麾下第一大將,盛名之下無虛士,只是瞄了幾眼,李摯便能大概知曉對方的戰鬥力究竟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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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風笑了笑,他與秦軍戰鬥多年,對於雙方的戰鬥力心知肚明,這支秦軍的戰鬥力如何還沒有直觀的認識,但與鄧樸的軍隊,他可是一清二楚。鄧忠是鄧樸的老爹,恐怕只有更勝一籌的份兒。0 s' E. W; _- s. ^; D

* |5 K$ h6 E1 I- i) H/ b  「李大帥,秦國還沒有窮到這個份兒上吧?吃幾頓肉都吃不起?」他笑顧左右而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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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摯唉聲嘆氣:「有機會的話,秦將軍可以去秦國看一看,大秦僻居西方,領地之內,絕大部分都是黃沙漫天,收入少得可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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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風點頭:「有機會,一定要去雍都看一看,聽聞雍都的風格自成一體,粗獷豪邁,我早就想去領略一番了。這一次能與李大帥合作,是我們的榮幸,李大帥,如果我有意再將我們的合作更深入一步,您看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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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深入一步?」李摯眉頭一皺,「怎麼一個合作法?」/ {# ]( B& Q! U( D( {

9 i. L) M! D# f. }5 n  「軍事之上,相信經過這一次之後,我們會更加親密無間,但在商業之上,我們可還是一窮二白。」秦風笑道。, Y1 u* c7 R/ n" N

* }' W+ p- J4 j5 ~$ o  「你們的那個商業司的那些東西我也知道,可大秦有幾個人用得起?在皇宮和卞家,我倒見過。」李摯笑著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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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t/ r% y& F% [. E  「買不起,你們大可以東西給我們嘛!」秦風雙手一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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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D# Q, z  i) Q1 J& v. f  「我們大秦能有什麼東西給你們?」李摯哈哈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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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C# x6 v8 `0 z' Q( Q- x  「馬!」秦風收斂起笑容,「貴國的荒原馬可是騎兵作戰的好傢伙啊,別看個頭兒不大,但耐力,負重力可都是首屈一指的,如果貴國能與我們開通馬市,我們便可以向貴國輸入糧食,毛鐵等產品,互利互惠,互通有無,李帥認為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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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j9 c" m: |! h9 _8 s  「馬!」李摯心中微驚,秦風的荒原馬,的確如同秦風所說,是一大特產,秦國雖然盛產這種馬,但卻並不以騎兵聞名,就是因為養一個騎兵實在太貴,鄧忠麾下,就只有鄧素領著的一支兩萬人的騎兵,鄧樸的麾下,只有不到五千這樣的騎兵,養一個騎兵的費用,足夠他養一百個普通的步兵了。# C2 |: V) f  `/ p4 p( G#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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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就因為這馬的種種優點,秦風對荒原馬的出口是控制極嚴的,沒有朝廷的批覆向外這種荒原馬的話,五頭以上,便足以斬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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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 P5 v% o5 N* @) y) I/ ^  秦風沒有騎兵,這可以是他最大的一個弱點,沒有騎兵便缺乏長途奔襲的能力,缺乏靈活機動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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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3 E# q/ O5 e  但秦風同樣也是一個未來潛在的對手,本身戰鬥力就已經很強悍了,如果再讓他搞起來一支強悍的騎兵,將來便有可能成為秦國的夢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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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秦風提出的交易條件又難以讓人拒絕,糧食,秦國缺。毛鐵,秦國更是奇缺無比,國內沒有大型的鐵礦,幾個現有的鐵礦出產的鐵質品,質量差得讓人髮指。這並不是國內工匠的問題,而是本身礦石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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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能有大量的毛鐵,精鐵輸入秦國,對於秦國的軍隊來說,那也會有一個質的提升。太平鐵礦出產的鋼鐵,現在已經打響了名頭。8 Q$ D) }, K4 i* D; N$ x( E&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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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摯確實很猶豫,想了好一會兒才道:「這件事情太大,不是我能說了算的,但我能將你這個提議回稟陛下,能不能成行,便看陛下的意思吧!」- a6 }' T8 j9 |# S, x0 X

( x; X5 O# G8 p  f4 U  「只要李帥首肯,這件事便成了八成!」秦風大笑,「這對於我們雙方來說,都是有益的。我需要騎兵,你們需要糧食和鐵。」$ }8 v. U4 Z8 f$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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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是這麼說,但有些事情,並不是這樣簡單的交易,希望秦將軍能夠理解。」李摯搖頭道。「當然就我個人來說,還是比較傾向這種交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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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那我期待貴方的好消息,李大帥,回到正題吧,接下來,我需要貴方與我們一齊來演一場大戲了。」2 i$ b9 Y6 H#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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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6-11-29 19:40:08 | 顯示全部樓層
第四百八十六章:你會對秦國動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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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1 D; m" M4 R2 T* G; R9 T' U  夜色已深,在曠野之中,卻有一堆篝火異常醒目,秦風與李摯兩人相對而坐,架上火上正在烤著的一隻野兔滋滋兒的冒著油,秦風手裡拿著一個小刷子,正在專心致志的一層又一層地往上塗抹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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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香氣隨著微風向著四周緩緩擴散,聞著這誘人的香氣,李摯禁不住吞了一口涎水,心中不禁暗笑,自己也是這世上頂尖的人物之一,什麼東西沒有吃過,居然還被秦風一隻小小的烤兔子給引誘得食指大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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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G( j) H6 Q0 v0 J  歪著打量著面前的這個年青人,似乎他做什麼事情都專心致志,從開始烤兔子開始,他便神情專注,幾乎沒有說過一句話。7 M3 D. M' S( f

0 Q) R* F3 S# H1 Q0 @  這一次兩人的單獨面對,是李摯邀請的,他想對這個攪動了幾國風雲的人物有一個更深入的瞭解。如果不出意外的話,用不了多久,眼前這位便將從一個天下的攪局者變成一個棋盤的操控者,李摯覺得,對他的瞭解更深一些,將有利於秦國未來決定怎樣要面對這樣一個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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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國而立的形式已經成形極久了,各國的當權者也習慣了互相之間的習慣以及怎樣交往,但太平軍,這樣一個新崛起的勢力的行事風格卻是與老舊勢力截然不同的。6 _  m! K  m2 W3 c'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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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來到太平軍中僅僅兩天的功夫,李摯已經看到了太多的不同。) a6 o! A2 A( c+ @& S6 ?$ F

: h# h8 L$ d! ?0 k1 e: J  l; h: L  沒有官僚之間的那種暮氣沉沉,所有人都顯得極為幹練,做事乾脆俐落,毫不拖泥帶水,有事說事,沒事走人。一件事情,從計劃開始,什麼時候該做什麼,到什麼時候什麼程度結束,事先都做好了預案。機構極其簡單,幾乎是一個人幹著幾個人的活兒。0 x7 p' M2 p8 ~3 o7 C(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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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秦風當真推翻了越國的統治,成了越國的新主,他會接下來怎麼做,是李摯很關心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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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P  {: ?3 i$ U( N: N5 H! J+ q  「李大帥,不是我吹,您縱然嘗盡天下美食,只怕也沒有吃過我烤制的東西這樣美味的東西。」秦風打破了李摯的思索,看到對方切下兔大腿遞給自己。「因為這些香料都是我們自製的,僅此一家,別無分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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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k2 y# p' }% d6 f- n9 }  「先別吹,吃後再說。」李摯笑著接過兔腿,咬了一口,一種極為特別的,從來沒有品嚐過的味道立即便在舌尖之上漫延開來,讓他馬上覺得食慾大開,不由得連連點頭:「不錯,很是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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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l* |. j& H  秦風笑著自己也切下了一條兔腿,慢慢地在嘴裡咀嚼著。- O, o9 m1 ?0 Y( q/ V% }

: E; G! J! x/ v- @& |# |1 O! }  「李帥,您想要與我談一談,那麼,您想知道些什麼呢?」他問道。: V6 a4 F+ L8 `" s! B

+ h7 c9 h; I" `3 W  李摯看著秦風,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緒:「先前你派陳家洛靠著開平郡行軍,明顯是防了我們一手的,現在卻又要我們配合著你演一場戲,你就不怕我們假戲真做?」+ ^$ S9 f. H: j  P- m& d#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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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風點了點頭:「風險當然是有的。但是您來到這裡,我就放下心來了。你們是真心誠意想要合作的。」2 I% F* C7 D% {+ F6 B& T$ v% h) W

% d/ d7 v/ U9 U; N+ _. E  「為什麼會這樣想?我來之時就說過,這一次只是純粹我個人好奇而已。」李摯微笑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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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w) _& [/ V! p5 _6 o+ h6 ?* l  「您個人好奇什麼?當然不會是對個人的好奇,您好奇的是我太平軍的戰鬥力。」秦風看著李摯已經很快將一條兔腿吞進了肚子裡,又切下一條遞了過去,接著道:「以您的眼力,當然看到了,看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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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錯,我的確看到了。」' I" G5 H# }/ }/ U

) `( N7 S  r0 h8 X. R5 T8 ~  y) A  「既然看清了,您當然就要想一想,吳鑒開給您的價碼,值不值得您跟我們翻臉。拋開楚人那邊不談,光是您進攻永平郡即將要付出的代價,是不是您能接受的?」秦風道:「如果得不償失,那您為什麼要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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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摯沉默了片刻,點頭道:「你說得不錯,太平軍的戰鬥力要超過我的想像,如果我們進攻永平郡,與你們交手的話,需要承受的代價,的確是我們付不起的。而且吳鑒現在已經是一個快要破產的大戶了,他縱然想要賣點家當來支撐這個大家,也是杯水車薪,所以我們的確會跟你們合作,程務本也大約給我們透露了一點你們的計劃,說實話,這個計劃很大膽,也很冒險,但成功的可能性也極大,這也是我白天為什麼會一口答應陪你演這一齣戲的原因。」; `! q. A% u7 ^4 y+ V4 g1 u! y" D. A

3 d. b" {- C2 \' p  「謝謝李大帥。」秦風笑道:「這就是跟生意人投資一樣,您先投了資,等這生意做大了,您自然會跟著受益。」: t& e1 g7 ]- Y( W6 v; V8 J

. a. M; z4 A3 t  「這也正是我想要問的問題。」李摯的臉色嚴肅起來:「你與秦國,將來會成為敵人嗎?」! E3 M1 C* h- G( K# v* u(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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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大帥為什麼要這樣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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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摯深深地看了秦風一眼,緩緩地道:「秦風,你是一個有野心的人,或者你現在所思所想,只是能站上這個舞臺,有機會去找閔若英了結你們之間的仇恨,但等你真正站到了那個高度之上,你的想法,你的行為,必然會有更大的改變,私仇,便會變成一個不值一提的小事。你與楚人關係非淺,不要忘了,你是閔氏的女婿,我想要知道的是,如果我們助你登上這個舞臺並成為主角之一,你會針對秦國嗎?」7 n9 O/ `2 m; J7 }* {  ^( X/ b6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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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風笑了起來:「李大帥,秦國現在有什麼值得我去貪念的,如果硬要說一個的話,那你們百姓的剽悍善戰算一個吧。所以,在短時間內,齊楚才會是我更想去謀劃對付的敵人,在這期間,秦人,只會是我的朋友。」) H* ^2 c5 N/ e2 O2 t3 W1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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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短時間內?這個短時間內有多短呢?」李摯追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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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國家的興旺與衰敗,需要一個很長的過程。」秦風淡淡地道:「不過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李帥,在我擊敗齊楚之前,我是不會與秦人為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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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摯吸了一口涼氣:「原來,你要的不僅僅是向閔若英復仇,你要的是一統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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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確是這麼想的,不但是我,閔若英也是這麼想的,曹天成也是這麼想的。」秦風肯定地道:「我不知道我能不能成功,但我一定會堅定不移的往前走,其實我如果能達成這個目標,那麼我的私仇,自然也就報了。的確如您所說,在這個大目標的面前,私仇,的確只是一個小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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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U& N4 f  r6 I  d  j. w* i, C8 s& [  「也就是說,最終,你還是會對付秦國的,假如你獲勝了的話。」李摯嘆了一口氣。9 i) a3 G, Y/ n3 @2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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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時間會很長,也許五年十年,也許我窮盡一生之力也未必能辦到。李帥,您有什麼可憂愁的呢?」秦風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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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g: e. H# Z$ t  「你說得對,也許在我有生之年,根本就不可能看到這一天,不過想想,仍然有些傷感。」李摯嘆息道。7 F6 {+ y& r) d

8 t- z: w2 `: P9 ~8 z% D* `2 k  看著面前這個質樸得像一個老農一般的宗師級高手,秦風的心裡湧起的是濃濃的敬佩之意:「李帥,你一生奔波,沒有過過一天好日子,所為的是什麼?」' P) J+ D# J5 s/ h% L

) F5 M9 G5 _* _: l2 Q  @" b6 [  「當然是為了大秦的安危。」李摯想也沒想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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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僅僅如此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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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u9 h& T" j) U7 ^' R, f  聽著秦風的問話,李摯想了想:「當然,也想我們大秦的子民吃的飽,穿得暖,每天晚上上床的時候,不用憂心明天的吃食,北風起的時候,不用擔心沒有可禦寒的東西,如此而已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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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C! O+ D( o: V: r2 ~  秦風點點頭:「可是我知道,在當年大唐帝國時期,秦國所在的區域,並沒有衣食之憂。他們或者比其它地方要清貧一些,但絕對不像現在這樣窮苦。」8 [0 _# x$ \"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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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那個時候,整個大陸屬於一個帝國,互通有無,每年朝廷會向西部輸送大量的利益保證那裡的平安,但大唐四分,沒有誰還會向著敵人輸送利益的。」李摯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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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Q6 ~4 a4 ~& ^2 ]  「既然如此,您又有什麼可擔憂,可傷感的呢?」秦風反問道:「假如有一天,我當真要與秦國為敵的話,那也絕對是這天下統一的最後一戰了。如果能讓百姓們有好日子過,能吃得飽,穿得暖,這不正是您所要追求的嗎?」- Q3 s: m( @* a

. ^0 f0 d% I0 h$ T4 Y  李摯看著秦風,突然大笑了起來,「秦風,你是一個不錯的說客,說的也很不錯,這不正是我所追求的嗎?好吧,我李摯便坐看風雲起吧,正如你所說,也許終其我這一生,你都還在與齊楚鏖戰,既然你承諾如果與我大秦如果有一戰也是最後一戰的話,我還有什麼可擔心的,真到了那個時候,如果我還活著,或者還能幫你把腳步更加快一點。也罷,你不是要戰馬嗎?行,拿糧食,拿鐵來跟我們換吧,我很好奇,你接下來的路究意會怎麼走!」2 Z) @3 J  O& ]7 {5 ?(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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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帥是我見過的最深明大義的人。」秦風讚道。9 {. Z, W/ _! k2 t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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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給我戴高帽,我也不是幾句好話便能哄騙得了的。如果你沒有真正的實力,我根本就不會與你廢話。」李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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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這不是戴高帽,而是真心話,李大帥的確是我最敬佩的人,不是說權謀,也不是說武道,而是做人。」秦風道:「李大帥與左帥一戰之後,內傷一直都沒有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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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Y2 d6 h6 O4 E: A4 H  「左立行算是你的貴人,你不因為這個恨我?」; e+ @& w: o" P- K5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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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風搖了搖頭:「冤有頭,債有主,如果不是閔若英,您哪有單獨與他面對的機會。而且各為其主,這不是私仇。李大帥,您知道我有一個朋友,替鄧樸治好了暗傷麼?您再多留幾天吧,我已經派人回去找他了。」& @& H5 i" T8 P; ]% \*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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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暢?」李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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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h( X# c1 K, N5 x$ h. E  「是的,或者您並不在意這一點點內傷,但我更希望您的身體康康健健呢。」秦風微笑著道。9 z  a$ Y- P# g% c8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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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6-11-29 19:42:32 | 顯示全部樓層
第四百八十七章:賀人屠% X9 E1 F, [# H4 R& d6 A! v; Z' `! L8 Q2 S

+ ]4 s  c# j% G% d3 i- F( `) G! u$ X  與李摯相談甚歡,回來的路上,秦風稍稍落後李摯半步,看著對方那蒼老的如同枯樹皮一般的臉龐,心中湧起的敬意,當真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對方身為這片大陸之上巔峰的人物,卻仍然心懷庶民,雖然只是秦國的庶民而苦苦奔波,努力想為他們掙取好一點的生活環境,這份心懷,便極其難得了。* m  C8 P8 p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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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李摯的談話,使得秦風完全放下了心中的疑慮,可以放手大膽的去做自己的事情了,陳家洛的那五千人馬可以抽調回來,這對於兵力捉襟見肘的秦風來說,是極其重要的。. f1 ~( f' L" ^+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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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來,自己的目標,要開始慢慢的轉向吳鑒了。" c* W! S% |, o2 d

6 t! h, k$ S2 W8 C  不得不說,吳鑒去打秦人是一著高棋,要是李摯貪念永平郡的這一塊土地而發兵永平郡的話,自己必然會與秦人打一個不可開交,勝負先不必說,但自己的圖謀肯定是要落空了,搞不好為了保住老巢,保住沙陽和長陽以及太平城等地,自己還不得不退出永平郡去。! A5 u) L( d- \8 d& u2 `1 z+ O9 o

1 J1 X0 |8 ^7 m6 n; e  唯一讓吳鑒沒有算計到的,便是李摯的心。8 R* t$ s+ o7 A( _! A5 i/ \- I- R- E

' \* y2 X' \6 d9 e; [  因為李摯的心,始終記掛在那些最貧苦的百姓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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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頓好李摯,回到自己的中軍大帳,馬猴已是疾步迎了上來,「老大,大姑在等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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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姑?她找我有什麼事?」秦風有些詫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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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姑還帶著另外兩個人啊,看著讓人好害怕。」馬猴低聲道。& T% |, ^  K- Q/ r4 C) t

& B7 P& {% s# o( |- s7 B  秦風轉頭瞧了馬猴一眼,馬猴今年十九歲了,武道修為已經堪堪踏入七級,在這個年級,是很難得的,便連瑛姑也是讚不絕口的一個小傢伙。長年在戰場之上打磨出來的馬猴,本身便像一把鋒利的刀子,殺氣外溢,也正是藉著這股銳氣,馬猴能以小小的年紀便統帶著自己的親衛營,並讓親衛營那些從各部之中精挑細選出來的驕兵悍將一個個俯首貼耳,怎麼會害怕瑛姑帶來的兩個人?8 J* k0 z8 T6 v' d& i$ P$ Z  U

; @5 T7 d7 i. L% W* p1 `- c6 y$ f  「那兩個人與大姑可是平輩論交,而且,大姑對其中一個可是尊敬得很。」馬猴低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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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瑛姑在到太平軍之前,已是半步宗師,到太平軍之後,更是一步躍出宗師之境,成為這天下為數不多的超級大高手之一,能與他平輩論交已經不簡單,能讓她尊敬那就更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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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q3 h9 l' ]) V2 q( b  想到這裡,秦風也不敢怠慢,快步走向自己的中軍大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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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猴挑起帳簾,秦風一步跨入,帳內正坐著敘話的三個人,看見秦風,都是站了起來。% |6 u  d5 T( o1 k( s$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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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個大漢,一個身材削瘦,一個卻是魁梧之極,但看面容,自己卻是一個也不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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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R. R! F* X/ W; s  「秦風,為你介紹一下,這位是賀人屠,這位是霍光。他們兩個你可能都不識得,但當年你在昭獄之中與公主成婚的時候,他們二人可都是跟隨著文大帥守在昭獄之外的人。」瑛姑微笑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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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x4 ~5 S+ v- \, y  秦風心中微震,這事兒他後來聽閔若兮說過,賀人屠是文匯章大師的近侍,而霍光,以前閔若兮在英華殿的時候,便一直與瑛姑是她的左右手,兩人都是九級巔峰的人物,此刻看了兩人一眼,心頭更是大訝,那賀人屠,自己完全看不出來他的底細了,回頭瞧了瞧瑛姑,心中已是恍然。: m4 f- N8 z" r6 a+ J; c7 Q8 b

* ?, Z* }, N& Y  這位賀人屠也已晉級宗師之境了,便是稍差一些的霍光,現在只怕也是半步宗師,自己這小小的中軍帳中,此刻竟然聚集了如此多的大高手,也算是奇蹟一件。$ N7 ]0 H/ G3 i% \  T6 Y; T9 B- ~

& a' N% f& t( b# b% m  雙手抱拳,一揖到地:「秦風多謝二位,如果不是二位鼎力相助,秦風哪會有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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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賀人屠微笑不語,霍光卻是還禮道:「秦將軍謬讚了,我與人屠老哥當時都是敲邊鼓的,沒有文師,誰也不可擋得住太后與皇帝。再說秦將軍能有今日,是自己奮鬥的結果,我們卻是不敢要這份功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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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f% u, m2 X8 Q0 f6 r9 {  霍光不愧是在江湖上打滾的,話說得圓滑之極,也是貼心之極,讓秦風心中極為舒服,這位霍光與瑛姑以前都是公主身邊的臂膀,但看起來霍光要更隨和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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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請坐,請坐!」秦風一邊請三人重新就坐,一邊高聲喊道:「小猴子,換茶。」1 L- p' u+ e, l. D4 C& w+ @! \

. M: g1 c# G; P  三人坐定,秦風笑道:「剛剛與李摯李大帥在外燒烤了一隻兔子,敘了一會兒話,真是怠慢二位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D# W6 B8 ^, J1 |

" m; o  w" g" a  「瑛姑與我們都是老熟人,老友聚會,倒也其樂一融融。秦將軍倒是多慮了。」霍光笑吟吟的從馬猴手中接過新換的熱茶:「這個小夥子我們以前在菜館見過,是吧老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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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q- x" e: Y6 D' t( R6 K/ e: p  賀人屠點點頭。「進步不小,膽色也不錯,敢隻身闖京城,居然還想劫昭獄。」! s% m/ {; ]: o

  B7 U) }: P' y4 \$ X  「也可以說是無知者無畏!」瑛姑在一邊笑道,「便連文師都沒這個本事,這小猴兒身無分文,揣了一把小刀子就想去劫昭獄。」) D+ c( b3 k1 K% x8 L4 c: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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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人的打趣,讓馬猴頓時低下了頭,臉紅得跟猴子屁股似的,侷促不安的扭動著,秦風大笑著伸手親昵地揉了揉他的腦袋,「小猴子,你先下去吧。」! s# f  W4 |2 n1 u/ Z, |

2 c* p$ t2 \6 ]* [$ J- M8 f; l  「文大師一向可好?秦風一直沒有當面謝過文大師,心中甚是不安。我與兮兒的這段姻緣,如果沒有文大師的鼎力相助,根本就沒有可能,秦風心中感念之極,但卻不能親自去上京拜謝,實在是慚愧。」秦風看向賀人屠。# k1 l. A7 {- u7 S, q) k,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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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師與閔若英三年之約已滿,在我們出京之時,便已經啟程去了長安。」賀人屠道。& `& g7 f  \# b+ w/ y*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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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了長安?」秦風一驚,文匯章因為自己一事答應閔若英再駐守上京三年他是知道的,但他卻沒有想到期滿之後,文匯章第一站便去了長安,那裡可是齊人的都城。4 _) r; Y  b7 b9 N  o* [; R1 l

9 `$ h' |1 z$ |  「曹沖與衛莊兩人在長安已經待了三年了,文師一直很好奇,他們二人到底搞出了些什麼名堂?所以要去親自看一看。因為這二人關心的事情,也是文師一直想知道的事情。如果不是因為你的事情,三年之前,文師便已經去了。」賀人屠道。0 e5 V: {, V' M$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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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宗師之後是什麼?這是當世頂尖的幾大高手一直想知道的問題。李清大帝最後到底是死了,還是去了別的地方,也是他們想要搞清楚的問題,這兩個問題其實是合二為一的問題,李清大帝當年集結了全天下最頂尖的一批高手在長安,然後一夕之間,消失得無影無蹤,普羅大眾無從知曉這其間的內幕,但這些頂尖的人物,卻是一直口口相傳,也是他們一直想要弄明白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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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年以來,像他們這些頂尖人物一直在為此而努力著,但百餘年前,曹氏叛亂,眾多的典藉在那場震動天下導致天下四分的長安事變之中卻都化為了灰燼,也讓他們的努力遭受到了重大的挫折。8 b& W  Y/ p  d

* L3 Y3 V2 v: u: m" m. S9 Z  「賀兄是文老最親近的人,您怎麼沒有跟著文師一起去,以賀兄的身手,當為文師最大助力,此去長安,只怕也不會那麼平靜吧?」秦風詫異地看著賀人屠道。6 Y/ P3 w9 H( Q& G' ^2 b2 i/ {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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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賀人屠已晉身宗師,與文匯章一起,自然可以幫上不少忙。+ w1 ~% g' u. M8 s;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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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賀人屠搖搖頭:「文師說,我剛剛踏入宗師之境,去了,也幫不上什麼忙,另外,他還有另外一件更重要的事情,需要我來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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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q( u) y) Y  c% h) ^. Z  秦風心中恍然,文匯章此去,是去找曹沖和衛莊,賀人屠剛剛踏入宗師之境,在自己這些人看來,那自然是頂尖的高手了,但在那三位看來,只怕還差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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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x% {1 O1 `8 B4 c3 H! B  「不知文師是要賀兄去辦什麼事情?」秦風看著賀人屠,問道,心中隱隱覺得,只怕這件事情與自己有關,不然賀人屠不會巴巴地趕到自己的軍營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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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w" f) g( M% ?  賀人屠盯著秦風,沉默了一會兒,突然問道:「秦將軍,舒暢此人,您知道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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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t8 I* B5 t1 o2 y7 W  秦風一愕,看著賀人屠道:「舒暢與我相識與六年,不,是七年以前,他是與我砍得腦殼換得命的好兄弟,我們十分相宜相得,賀兄此問,是什麼道理?」' _' u9 R# Z  T: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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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是說舒暢的人品,我是問秦將軍可知道此人的底細?」賀人屠追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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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0 C7 y0 c, ^$ J( l' `  秦風笑了笑:「兄弟相交,貴在知心,他待我情深意切,我對他自然是推心置腹,彼此的來歷,真得很重要嗎?」; X5 ]9 V: I5 w6 s+ w) z/ ~5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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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賀人屠微笑起來:「秦將軍是磊落漢子,賀某佩服,好,那我就不問了,不過我想告訴秦將軍的是,舒暢的來歷極不簡單,他找到你,並不是偶然相遇,而是刻意的接近你,我這麼說,會不會讓秦將軍感到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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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風微笑搖頭:「舒暢與我相識的時候,我不過是一個小小的邊軍校尉,一無所有,說他是刻意接近我,倒是讓我好奇我有什麼讓他感興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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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賀人屠點點頭:「秦將軍,恕我冒昧,你可知道你自己的身世來歷?」" n+ v6 D3 k9 b% U7 G1 z3 p0 ?

) ~. C, d# u5 k- Y6 o8 j& \& _6 ^  「我?」秦風心中微微有些不快,這位賀人屠是想幹什麼,如此盤問自己。看了一眼瑛姑,他還是按下了心中的不快,道:「我只不過是楚地一個普通人罷了,自小身邊便只有一個老家人,後來這位老家人也死了,便孑然一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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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賀人屠又點點頭。「當初在昭獄,文師是見過你的,當初他判斷你應該已經死了,但你卻活了過來,這是文師第一次看走了眼。當然,也從另一個側面,印證了舒暢對文師說過的一些話,所以我這一次來,便是奉文師之命來向秦將軍印證一些事情。」% E) U+ h7 h; X  J8 z,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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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賀人屠臉上有些詭異的表情,秦風略略感到有些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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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6-11-29 19:44:38 | 顯示全部樓層
四百八十八章:一首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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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盯著賀人屠,秦風問道:「文師想要印證什麼?」2 y- Y' u# g' P& p* J;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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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賀人屠的聲音微微有些變調,說話之間,似乎也刻意壓低了聲音,其實此刻他們正身處中軍大帳之中,不說外面戒備森嚴的警衛,層層包裹的軍隊,便是此刻的大帳之中,賀人屠與瑛姑兩位宗師,霍光一位半隻腳已經踏入宗師門檻,便是武道修為最低的秦風,也已經是九級高手了,這四人聚在一起,便是一支強悍的軍隊,也根本無法拿他們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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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瑛姑也覺得有些意外,看了一眼霍光,但霍光卻也是一臉的糊塗,看著瑛姑微微搖了搖頭,表示他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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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6 o! I2 r4 M  「文師說,他想印證你是不是有緣人?」賀人屠臉色有些怪異:「因為舒暢,一直都肯定你就是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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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緣人?」秦風莫名其妙,「與什麼有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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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具體的我也不知道了。」賀人屠搖頭,「文師說,如果你真是那一個有緣人,那麼,三年之後,你們必然會在長安見面的。」1 u0 U" P" T% g- u8 ]& [

: W# d: Z, ?8 _% k4 \  三年之後。話說到這裡,瑛姑與霍光也都是色變,三年之後,便是當世四大國的皇室在長安聚首的日子,這麼多年來,不管四國之間打得如何厲害,交往如何惡劣,但十年一次的這種集會,卻並沒有因此而改變。至於四國皇室見面之後,到底在幹些什麼,卻是無人得知。9 V! ], [6 B7 }7 J- m: X2 Q1 B

5 v  E7 c% Z/ N9 h3 c* z  「怎樣印證?」秦風似乎也知道事情重大,看著賀人屠,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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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W$ n- _& F8 ]7 N; _" o* q  賀人屠緩緩的伸手入懷,掏出一個小盒子,在另外三人的目光之中,打開小盒子,從內裡拿出一張小紙片。' M5 K) l% P: L

5 r7 O4 x5 L* `& ?5 ?# Z  「這是李清大帝當年留下來的東西,當然,這只是搨本,真品保存在文師手中。這是文師宗門當年從李清大帝手裡得到的,視如珍寶,文師說,你如果能讀出這上面的留言而且正確的話,便基本能確定,你就是那個傳說中的有緣人了。」賀人屠緩緩地展開紙片,將其展現在三人的面前。9 i9 {7 n  x& b+ Q( Z3 f* x2 u

: O* a4 x& b2 T: Q8 Q  「這是什麼鬼東西?」看到紙片之上,一排排的如同換畫桃符一般的字元,霍光脫口而出,「人屠兄,難不成你知道這怎麼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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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G# Z) ^4 D  「我當然知道。」賀人屠道:「文師一句句的教給我,讓我背了下來,文師說,其實他也不認識這些東西,但文師的師門,一輩輩下來,都是口傳,文師師門,數輩單傳,這上面寫著什麼,也只有文師一個人知道了。」- E4 z7 n2 B& m8 p

) d" K9 Q' z$ {4 A" y  霍光轉頭看著秦風,瑛姑也是面有異色,瞪著一雙眼睛,也自目不轉睛地看著秦風。: r" i: F/ T+ P' A

7 V4 b# G( \+ ~" R  秦風的腦子在轟隆隆作響,臉色在這一瞬間變得有些慘白,那一個個字元,在腦海裡飄過,似乎認得,又似乎不認得。; W  d1 V3 F$ Q* d! B6 T

( D6 E5 j$ l9 g" q1 F  腦子隱隱作痛,在極深處,有些什麼不安分的東西正在拚命的跳動著,似乎想要掙脫什麼束縛逃出來一般,一波又一波的衝擊著他的腦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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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6 _- b+ Q7 c6 ^) N* F1 y  雙手捧著腦袋,他痛苦的呻吟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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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暈眩不停的襲來,身體搖晃,臉色也變得越來越慘白。# Q! {  W& d  V2 _;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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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風,你沒事兒吧?」瑛姑有些不安地看著秦風,伸手想去扶住搖晃的秦風,但賀人屠卻以嚴厲的眼色制止了瑛姑的互動。0 P3 n" F/ K6 o- Y

) h3 Q2 ^. W& v0 }- w+ g3 y  大帳之內安靜之極,只有秦風粗重的喘息之聲響起,其它三人,無不是屏住呼吸,緊張地看著秦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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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1 }; D  I. F1 M  有緣人!5 b2 E# U5 a2 S+ @0 e( r; q

/ Z1 ?& l/ ^  K' F: `& Q  對於這片世界的最頂層的人來說,這三個字便是一個禁忌。因為李清大帝在千年之前就已經說過,他有東西留給有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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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世間相傳,當有緣人再次出現的時候,便是天下重歸一統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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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風,是不是這個有緣人?/ ~# W8 ?: h( F4 n( [' L

. V* }: K; H5 E* _9 H. b" \  「這是拼音,這是拼音!」一片混沌之中,秦風的腦海裡終於蹦出了一些完整的東西,在他的腦子裡慢慢成形,他夢囈般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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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E' q* R' `  m+ G9 ]- w  「怎麼讀,讀什麼?」賀人屠的臉色也變得越來越緊張,他不知道拼音是什麼,但看到秦風的這般模樣,似乎卻是真識得這些東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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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清大帝留下的這種東西並不多,除了文匯章手中的這一小片之外,其它的數片都留在齊國皇宮之中,被齊國皇室視為最高機密,這些被李清大帝以這種形式留下來的東西,被視為藏有李清大帝的終極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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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 o! I4 i" q, U# q# ~8 I: c) s  「這是一首詩,一首詩。」夢囈般的聲音從秦風的嘴裡發出來,他的精神似乎受到了極大的衝擊,整個人都搖搖欲墜。要知道,秦風可是九級高手,一論是身體還是精神,都遠比常人要強悍,但現在,他被一張小小的紙片似乎要擊倒了。2 u6 _! P2 v* \8 I6 [, A2 z1 b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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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讀?」賀人屠提高了聲音。5 Y$ y/ D1 t' o) @* C* ]% J. L: Y

3 b, }* e# x( D4 j8 m& @  「北國風光,千里冰封,萬里雪飄,望長城內外,惟余莽莽,大河上下,頓失滔滔。山舞銀蛇,原馳蠟像,欲與天公試比高。須晴日,看紅裝素裹,分外妖嬈。江山如此多嬌,引無數英雄竟折腰。惜秦皇漢皇,略輸文采,唐宗宋祖,稍遜風騷,一代天驕,成吉思汗,只識彎弓射大雕,俱往矣,數風流流人物,還看今朝。」卟嗵一聲,秦風跪倒在地上,腦子裡更多紛亂的東西紛至沓來,如同一根根鋼針刺在他腦袋裏最薄弱的地方,一陣陣劇痛讓他頽然跪倒在地上,雙手撐在冰冷的地面之上,嘴裡似乎是一個字一個字在往外蹦著。! S2 N  k2 P1 ?' G7 S4 g

1 W8 R/ P9 Y4 o; B" m, _8 o  ]  賀人屠的臉色隨著秦風吐出的一個個字而在變色,因為他清楚地看到,除了最開始的幾句,到最後秦風根本就沒有再看他手裡舉著的紙片,跪在地上的秦風低著頭,喃喃地吐著一句一句的話來,似乎這些東西,本來就在他的腦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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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終於吐出了最後一個字,秦風大叫了一聲,整個人摔倒在地面之上,竟然暈了過去。% a3 U  ?% P, ?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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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守候在大帳外的馬猴聽到秦風這充滿痛楚的一聲大叫,立馬便衝了進來,一踏進大帳,正好看到秦風直挺挺的倒在地上,而賀人屠正舉著什麼東西站在秦風的面前。! i% N' u8 _; l, K3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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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假思索,他怪叫一聲,唰地一下便從腰裡拔出了刀子,飛身撲起,一刀便斬向賀人屠,渾然忘記了他準備一刀砍下去的對面,站著的究竟是一個怎樣的人。: u, s7 C/ x3 f$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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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賀人屠根本沒有動手,一側的霍光一伸手,已是將馬猴抓住,馬猴整個人被霍光拎停在半空,卻仍在手舞足蹈的掙扎,在意識到自己根本無法掙脫的時候,他猛然省悟到什麼,深吸一口氣便要大叫示警,這一口氣才吸到一半,一股內勁便透體而入,瞬間他便如同殭屍一般,整個人都僵硬了,別說叫,舌頭連捲曲一下也辦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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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光隨手將馬猴扔在大帳一角,眼光卻一直沒有離開賀人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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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賀人屠手裡的紙片啪的一聲,在他手中炸成了粉屑,紛紛揚揚的落下。3 m" `$ D* ?6 c*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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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只看了前幾句,後面的根本就沒有看。」賀人屠喃喃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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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L1 y3 v* k" o. v$ x( g, X% T; e  瑛姑目光閃爍,「賀兄,秦風他到底讀得正確不正確?」1 t& F& x9 w/ l! _) h# r$ B3 U' o

1 w2 [. f; N0 _. J  「一字不差!」賀人屠看著兩人,一字一頓地道:「他果然就是那個有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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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個人的目光一齊轉向暈倒在地上的秦風,但眼中的神色,卻已是變得異樣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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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8 z9 |' j! T2 ^# d  有緣人出,天下一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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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r+ X& i" \# h4 x8 ^  難道這相傳多年的話,並不是一句訛傳,而是確有其事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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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U3 E# L: v* U- P( |# U& h- _  _  秦風暈了過去。% ~8 ^, q. a5 }7 ~4 p! w5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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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他醒來的時候,已是第二天了,當他緩緩的睜開雙眼,明亮的光線讓他眯了一下眼睛,下一刻,他便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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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G& w) i: _# @+ M9 K  「舒暢,你,你來了?」秦風看著舒暢,笑容浮上了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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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Z( ^- D& c: h5 S: I  「我當然來了,要不是我來了,還不知道你什麼時候醒來呢?」舒暢看了一眼坐在一邊的幾個,語氣裡面帶著些許憤怒。「賀人屠,你與文師要做這種事情的時候,難道不能先不見見我嗎?」/ w) H4 l- d/ o. T1 O0 i4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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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賀兄做了什麼事情?他沒有做什麼啊,哦,對了,一張小紙片,上面寫著些什麼,瞧我這腦子,那上面寫著什麼來著,我怎麼全忘記了。」秦風坐了起來,拍拍自己的腦袋。6 D: u5 G0 N' W% E

% O4 t2 Y+ y' y0 O4 H* c  賀人屠,霍光,瑛姑三人坐在一邊,互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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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些亂七八糟的玩意兒,文師拿來整人的。」舒暢橫了賀人屠一眼,「文師是惱火你當年給他帶了不少麻煩,讓他在上京白白耽擱了三年功夫呢,所以才想了個法子讓你吃點苦頭,宗師的手段,鬼神莫測,是不是?」  j+ @% o1 m. V" z

3 T/ X+ e8 `  ~1 F  R" |3 _0 v  看著舒暢要殺人的眼神,賀人屠猶豫了片刻,終於還是點了點頭。6 X. C4 \# I! ]2 r

9 _* C1 h0 L. b+ A  秦風笑了起來,「想不到文師這麼大年紀了,居然有這樣的頑童心態。罷了,這也是我該得的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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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6 c  O1 s2 A  「你還有哪裡不太舒服麼?」舒暢按著秦風的雙肩,關心地問道。: w5 Q8 w5 u' W

. O" @. K5 H9 C, N  「沒有任何的不舒服,我現在覺得前所未有的好。」秦風笑著一招手,橫躺在屋角的一柄刀便凌空飛到他的手中,伸手輕輕一扭,鐵刀便在他的手中如同麻花一般的捲曲,變形,被揉成了一個鐵糰子。9 B+ R& u! q& I2 d" a7 b-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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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說你的腦子裡!」舒暢點了點秦風的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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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N1 a! a/ f) E1 e$ I  「沒有什麼了。」秦風搖頭道。「舒暢,是不是我以前的隱疾還有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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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0 V+ k8 V9 h& N; `  @  「不是,不是你的隱疾。」舒暢道,「只是文帥的一個小手段而已,沒有就好了。」) ^6 h: H6 v&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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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6-11-29 19:48:09 | 顯示全部樓層
第四百八十九章:身份* s" T' C, X! {7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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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賀人屠走了過來,向著秦風一抱拳,竟是一揖到地。慌得秦風趕緊從床上躍了起來,雙手扶起賀人屠,開什麼玩笑,這位可是踏入了宗師之境的人物,自己可當不起他一禮。沒看到瑛姑在自己的隊伍之中,自己把她當祖宗一樣供著嗎?沒辦法,誰叫自己沒有頂尖的戰力呢!這天下各國,哪一家沒有幾個宗師壓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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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z2 c- z+ @/ ?' y& F8 e7 B  「賀兄這是幹什麼,不是要折殺我嗎?」秦風連聲道。0 P( k3 G, I% i- A+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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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賀人屠直起身子,看著秦風,正色道:「文師與我分別時曾叮囑我說,如果秦將軍能正確讀出那張紙片上的東西,就要我別去找他了,就此在秦將軍麾下效力,三年之後,自然會在長安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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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4 }! t9 S: }( k  i  y  聽著賀人屠的話,秦風又驚又喜:「賀兄,你是說,你要加入太平軍嗎?」$ y+ c8 f; V5 a5 o' M, ~; {- w

4 S0 `( v6 B. W  |$ X  賀人屠點點頭:「是的,從今日起,我便是秦將軍的部屬了。秦將軍但有所命,絕不敢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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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盯著賀人屠的臉,秦風有些不知所措了,這就像天上突然掉下了一個金元寶,正好不偏不倚地砸在他的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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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3 X/ ]  b$ e3 c# `  幸福來得太突然,一時之間,讓秦風不知說什麼好了。& E! Q9 e: w8 p% H( E

& k4 b7 ?6 C! J3 O; X0 w  一邊的瑛姑與霍光也有些意外,看著賀人屠,都是說不出話來。只有舒暢,不為所動,坐在哪裡,自顧自地翻弄著自己的藥箱子,看起來似乎早有所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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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秦將軍不歡迎麼?」賀人屠微笑著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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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 ?* E) g" J8 J& [$ |$ b( Y4 i  「不不不!」秦風連連擺手,「歡迎之至,歡迎之至,只是秦風怎麼也沒有想到,賀兄這樣的大神,竟然會屈居我這個小廟,太意外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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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3 \* D! x; r  開什麼玩笑,這樣的人物自動來投,自己該燒高香慶祝才好,怎麼可能將人拒之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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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 F+ @) o  「你自認為自己是小廟,可是你是有緣人這件事傳出去,只怕馬上便會變為各國都欲殺之而後快的人物。但你只需要有時間,便有極大的可能變成將來的廣廈,我這叫先來占位置。」賀人屠掀了掀眉毛,開玩笑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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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秦風卻沒有笑,有緣人的這個說法,他自然是也是有耳聞的,如果這件事傳出去,只怕立馬便會有無數的高手來追殺自己,眼下自己利用各國的矛盾在其中遊走,但有緣人這三個字,足以讓四國一齊齊心協力先將自己幹掉再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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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h$ ?* C$ U$ y* l1 A! _. P  想到這裡,他不禁打了一個寒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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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X) }, t( u$ o+ L6 a  ~+ q  「這三個字,以後萬萬不可再提了。」他摸了摸腦袋,發覺上面全都是冷汗。5 j' g& s; O! [) f/ [7 y; J

$ L" \- I8 I" E$ o/ R) U, f  屋裡幾人都微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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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主應當知道。」瑛姑突然道。; ]+ t" _; h6 [( [3 V5 d

+ `- u; V8 s0 s  賀人屠搖搖頭:「瑛姑,公主雖然與秦將軍夫妻一體,但讓公主知道了這件事,只不過是徒增煩惱罷了,你別忘了,大楚的英華殿,以前便有搜索有緣人線索的這個使命。何必讓公主再左右為難,不知道,便是為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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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V7 n, Q( f$ F6 |. d& H1 D" {! h  瑛姑沉默了片刻,終於還是點了點頭。別人或者說不動她,但賀人屠身份不同,賀人屠來投秦風,自然是得到了文匯章的授意,而此刻賀人屠的說法,想來也是與文匯章意見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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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S3 A  K' ~4 [  S- _  「我明白了!」她輕輕地道。3 _+ N6 r) z2 c% e. f( ~

  e: w1 C7 S# G; W  平白撿了賀人屠這樣一位大高手,秦風喜不自勝,轉頭看著霍光,「霍兄,您下一步準備要到那裡去遊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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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1 G& x. x0 d  霍光搔了搔腦袋,「原本準備跟著文師去長安,但文師嫌我功夫不到家,去了也是跟他添麻煩,這一次陪著賀兄走這一遭之後,原本準備是去找公主的,瑛姑知道,我這個人孑然一身,也沒有一個去處,不過看到連瑛姑也到了秦將軍這裡,我也大概明白了公主的意思,我看我也不必再跑太平城了,大概我即便去了,馬上又要被公主打發回來,所有,就不必跑冤枉路了,也留下來吧,這幾年一直與賀兄待在一塊,他切肉,我炒菜,都習慣了。」  U0 `6 f7 i+ s! w/ F& r7 }& J& X

' Q- `8 q  K9 m/ J" M; ]  i8 F  秦風當真是喜不自勝,又白撿一個。現在看起來,有緣人這三個字,也不同見得就是凶兆嘛,這兩大高手,不就留下來跟自己了嗎?堂堂的半步宗師,居然被文匯章嫌功夫差,當真是什麼人說什麼話,他們在自己這兒,可就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人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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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I6 P7 ]1 ], p  瑛姑自帶著賀人屠,霍光下去安置,屋裡便只剩下了秦風與舒暢兩人。沒了這幾個人,秦風便也不用再保持那風儀了,往床上一倒,靠著褥子,目不轉睛的盯著舒暢,看得舒暢有些發毛。2 N, a3 d' D' Z+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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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盯著我看什麼,是不是一段時間沒有見我,我又長帥了?」+ A! G$ O7 i- F5 W5 ^

, s/ p' |8 S9 Q7 U) c1 ~$ I  「帥個屁!」秦風啐了他一口,「舒瘋子,我有事情要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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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等!」舒暢舉起了手,「在你問我之前,我有幾個問題先問你。」9 |* Y2 }  \8 k# ]" X3 X1 q1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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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秦風一口答應。: \$ g0 d0 H. G+ n8 S8 {7 i

" c6 W! C9 h% \) S+ ^- |% p  「你是怎麼能讀出那個紙片上的東西的,那鬼畫桃符的東西,你真能認得出來?」舒暢問道。, k! p9 {2 j* P; z/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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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風臉上露出思索的表情,但一時之間,卻又什麼也想不起來了,「那一刻,好像是認識的。但現在,我卻又什麼也想不起來了。」/ @3 i, Q( Z# I% h2 Q& H. Y7 d( t

8 ^0 f' e6 p8 [8 F  「當時我聽到你說這是拼音,拼音是什麼?」舒暢追問道。1 w) P! ?& G/ [4 z9 p0 |/ t

6 h+ V2 R& u4 b  z  秦風臉上露出詫異的表情:「我這麼說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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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_. f- Q% z, f$ N9 j0 g1 B9 R; l  「你就是說了。」. G" c6 t( |& p/ |5 ~

( z9 R  l* k. o' N8 x  D  「我不知道!」秦風抓著腦袋,表情有些苦惱,自己的腦子裡似乎藏著另外一些東西,但卻又讓自己無法探知,好像有另外一個靈魂藏在自己的身體內,這讓他本能的有些害怕。越是像秦風這樣已經慢慢踏上人生高點的人,對於自己無法掌控的東西,總是有些莫名的恐懼。8 `' r) X  N# m/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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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沒有騙我吧?」舒暢疑惑地看著秦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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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 c) A5 H  秦風冷笑起來,坐直了身子,瞪著舒暢:「舒瘋子,要說到騙,自我們兩個相識以來,似乎只有你騙我,我什麼時候騙過你?對不對?」" k! T! U. [# ~* M. B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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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暢乾咳了兩聲,「這個嘛,也是說不準的。」! W, O( w. b* ~7 M9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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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風劈面一把抓住舒暢,將他拖到自己面前,「舒瘋子,朋友相交,貴在知心,你對我不盡不實,讓我很失望,你到底是把我當作真朋友,還是在利用我達到什麼目的,你到底是誰?」, G4 c, T+ R: i# e  M

8 n9 `- A: w* x& I  k9 T  「不要把我的衣服弄皺了!」啪的一聲,舒暢打掉了秦風的手,整整衣服,撫平皺紋,「我現在是很注重儀表的。來,你聞聞,我身上香不香?」5 N2 L$ [) v& H4 l.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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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風這才注意到,這傢伙當真將自己收拾得整整齊齊,怪不得自己一直覺得那裡有些不對勁。身上的確有一股淡淡的清香,身上那股原來萬年不褪的藥味,也聞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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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G5 X7 Q. p/ |  「你幹什麼?」這樣的改變,讓秦風有些不適應。( y$ ?% Y, U$ X; k/ O8 {+ F

( J8 z# x3 ^" a1 W$ R0 }  「誰讓月瑤喜歡這樣的人呢?」舒暢有些愁眉苦臉地道:「束輝那樣的花花公子不就是明證嗎?所以我在努力地改變自己。」% _+ y) `9 m/ p; {,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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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何必改變自己?」秦風有些啼笑皆非,「你就是你,你再打扮,也變不成束輝,再說了,束輝還真不是花花公子。」+ Q/ G( A& E  Y$ n  h6 u% O

: M( d- |1 B& i$ O7 S5 a( f  「沒見過你這樣胳膊肘往外拐的。」舒暢哼哼道,「為自己所愛的人做出一些改變,不行嗎?我願意,干你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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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啊,是干我屁事。舒瘋子,甭想著扯開話題,告訴我,你到底是什麼人?你接近我是不是有什麼特別的目的,你究竟想幹什麼?」秦風收起笑容,很嚴肅地看著舒暢。; ]5 ]2 h' N( Q9 g& F8 T

. b! |4 d) l' K3 h$ A- y" g  舒暢雙手一攤,「好吧,遲早也是要告訴你的,秦風,從你一出生開始,我們就開始關注你了,當然,那時我也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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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風震驚地看著他,「你,你們到底是誰,你們怎麼知道我的?」1 o! u& L# z8 q

. y1 S! Q- N# s4 ?  「你的那個老家人。」舒暢簡單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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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m' p7 {! S* h6 H. L0 u3 P  「他,他也是你們的人。」秦風簡直不敢相信,在自己記憶中的那個和藹可親的老人,居然也有著不為人知的另一面。7 j$ X. K' i' K

/ R7 b) q2 p) a  「是的,他也算是我們的人吧,如果不是他發出信號,我們怎麼可知道你出生了。」舒暢嘆了一口氣:「你知道他是怎麼死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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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病死的。」秦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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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病死的,可那不是一般的病,因為你生下來之後,他便必須抱著你逃啊,你的爹娘都被殺了,其實他也受了很重的傷,因為要帶著你逃,所以這傷,從來都沒有好過。」2 _8 e) Q( d" 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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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也治不好嗎?」秦風顫聲問道。- x) H$ r8 `8 M' G/ A

5 V/ q. H" h9 _  「醫者,治病不治命啊!你要還有救我們才能救,真沒救了,怎麼救?」舒暢攤了攤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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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0 m* u8 f9 ]  「那我,到底是誰?」9 G9 _$ Z+ ^2 p2 O; W

% p( I4 X3 j4 c% B$ O8 W  「你不姓秦,秦是你那個老家人的姓,你真實的姓名是姓李。」舒暢突然笑了起來,「你是大唐皇室一脈,這才是我們一直追著你不放的原因。每一個我們知道的李清大帝的後人,如果資質上佳的話,我們都會讓他練習混元神功,這麼多年下來,僅剩不多的李氏後人也死得差不多了,你是我們所知道的,所掌握的最後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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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8 B9 x# f: ?; g7 Q. m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想到自己的前半生一直被人暗自關注,暗自影響,暗自掌握,秦風不由毛髮倒豎,自己居然是李清大帝的後人,舒暢的這個回答也讓他心驚不已。; u: u7 y" G8 S7 B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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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風,我們沒有惡意的,我們相識這麼多年,你也該知道我對你是真心好的,真心拿你當朋友的,是不是,你不要用這種眼光看著我。」舒暢皺眉道。7 X  [/ r8 M. P2 B% V) N

/ m7 r, A4 I& |8 K  秦風哼了幾聲:「什麼叫沒有惡意?練混元神功?還沒有惡意,在我之前的那些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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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L/ w% Z+ t; O+ g  「全都死了,自己把自己燒死了。」舒暢嘆了一口氣。4 T9 T. I0 v!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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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6-11-29 19:50:36 | 顯示全部樓層
第四百九十章:秘密1 b7 P3 ]' M  c(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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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暢看著秦風,語氣有些沉重。1 x4 Q8 n* y( j+ @6 Z: b

! `. m( F7 Z3 {" L  「混元神功是李清大帝當年修練的功法,但自李清大帝之後,便再也沒有人修練成功過。我們一直認為,如果還有人能複製李清大帝當年的成功,那麼,就首先要有李清大帝當年那冠絕天下的武道修為,我們不明白為什麼混元神功無人再修練成功,但既然李清大帝能夠成功,則在他的後人當中,他的血脈裡,總會出現一個適應這種功法的人。」; ?3 G$ F0 R* C* u# r, J- R4 Q

! W1 S" Q" {: d. H  「所以,你們就一直在讓李氏殘留不多的人修練混元神功,然後看著他們一個接一個的被燒死?」秦風怒道。「齊國一直在追殺李氏子孫,這可倒好,他們沒有做到的事情,你們幫曹氏做到了,而且是以幫助他們的名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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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暢冷笑一聲:「作為李氏子弟,如果不能重現大唐雄風,活著又有什麼意思,早死早乾淨,免得讓我們看了心煩。」( L$ G# e) {% A0 g% O# n2 I

- f2 I5 n* Q8 O; m1 ]: X8 \' d+ L: O  「你們,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A0 L9 C( N! E9 K  D) v

# A6 z/ c& }; y+ n, \  「秦風,你知道南天門嗎?」舒暢突然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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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風奇怪地看著舒暢,「舒瘋子,你是腦子進水了麼?南天門,天下第一大派,現在還在齊國活得風生水起呢,這天下誰人不知?」) z7 g% C  ?5 i0 {7 P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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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也是南天門!」舒暢豎起一支手掌,將秦風即將脫口而出的一句痛罵給憋了回去,「當然,我們與現在的南天門有著很大的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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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3 e; p0 }+ @& g% \- |+ d; I! J$ I  他嘆了一口氣,接著道:「因為南天門自成立之日起,就分為明暗兩門啊。明面上的南天門廣為人知,而暗地裡的南天門卻不為世人所曉。」+ n( ^2 z+ F3 R; B9 b!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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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屬於暗門?」秦風駭然問道。1 U6 O' [3 g4 b! q  a) \

. ^3 g% a* K* }5 A* h. B1 U+ g  「自然。」舒暢點了點頭,「暗門才是南天門真正的實力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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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r- N4 A; M7 F4 ?% r2 I  「可是百餘年前曹氏造反,南天門相助曹氏的時候,你們暗門在哪裡?也跟著造反了?」秦風反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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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暢擺了擺手,「這就得從久遠之前說起了。李清大帝設立南天門,分為明暗兩門,而這暗門在內部又被稱為幽冥門,那才是助李清大帝在短短的歲月之中一統天下的實力所在,高手雲集,在李清大帝時代,暗門之中的宗師手拿把抓,多得很,實力比明門不知要強上多少,而且,暗門不僅僅是在武道之上實力驚人,潛伏在各行各業的,每一個都是行業頂尖的人物。李清大帝立國之後,暗門也隨之潛伏了下來,並沒有出現在世人面前,知道暗門存在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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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v' I+ ?1 ?  「為什麼要這樣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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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H6 B, O/ A( l7 N  「為了大唐的安寧。」舒暢簡單的回答道:「在暗門的幫助之下,大唐在那些年裡,的確縱橫四海,天下無敵,李清大帝能夠隨心所欲的掌控著每一行業。可是這些,隨著李清大帝的失蹤而消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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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v4 c( _/ V4 \* [% |  「失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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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對外的說法是李清大帝年事已高而駕崩了,可事實卻是,李清大帝帶領著大批宗師級的高手,消失了。」舒暢臉上露出的也是不可思議的神色:「秦風,可能你無法想像,當年的武道是何等的興盛,宗師並不是最高的存在,因為宗師之力,在李清大帝面前,就像是一個嬰兒一般毫無抵抗之力。但這一切,都因為他們的突然消失,而變得無法考證了。」, C! b+ S' {- {3 v* q. J6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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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不是遇到了什麼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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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w  r6 U2 P6 g  B  「笑話。宗師的力量,你也看到了,不說李清大帝了,便是當年他身邊的任何一個人,也不是誰人都能抵擋的,而且,當時李清大帝幾乎聚集了全國所有的宗師級高手,他們集合在一起的力量,足以毀滅一個國家,他們能遇到什麼意外?」舒暢反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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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S4 q! l+ q2 U2 \8 i; U$ ~% U  「可是他們就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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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這就是千年以來,所有知道真相的人,都想解開的秘密。而在這一次的意外之中,損失最大的就是暗門,暗門對李清大帝最為忠誠,所有的高手都跟隨著李清大帝一夕之間消逝的無影無蹤,暗門就此一蹶不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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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7 M- Z6 e% E9 c  「這一次的意外,對大唐的打擊可謂是全面性的,從哪以後,在以後的數代裡,大唐開始了對外的戰略收縮,大帝在世之時的那種萬國來朝的恢宏局面,也慢慢的沒有了。到後來,又連接出現了幾代昏庸之君,大唐終於走到了末日。直到一百多年前,曹氏篡唐,天下四分。」舒暢長嘆了一口氣。& L! C  F1 M' n  c;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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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你們的事。」秦風提醒著沉浸在回憶中的舒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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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本身就與我們息息相關啊。」舒暢攤了攤手:「暗門一直存在著,但實力卻已無法與往日相比,曹氏篡唐之後,取得了與南天門明門的支持,開始了對暗門的追殺。這百餘年來,暗門一直在不停的失血當中,只有隱藏得最深的一批人,活了下來。但活下來的人,理念卻又有了分歧。」8 n7 e/ u5 Z4 Q  ]8 I

" K: |8 y5 f( {1 J0 `  「分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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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最後一位暗門門主在齊人的追殺當中死了之後,暗門無主,就此陷入了分裂,一部分人矢志要找到有緣人,練成李清大帝天下無敵的混元神功,重新出山,再聚兵馬,一統天下,重現大唐雄風,另一部分人則在無數次的失敗之後,心灰意冷,不願再投身於這一看起來毫無希望的事業之中,而是去埋首做自己的事情。」舒暢又是一聲長嘆:「其實也怪不得他們,我們失敗的次數太多了,我們所知道的李氏後人,也幾乎沒有了,你,是我們實驗的最後一個。如果再失敗,我也準備去當一個真正的江湖游醫了。」3 ~* G' ?! Z5 k- q

( n3 b, p  b6 Y4 h! v- R( k  「原來我只是你們的一個實驗品!」秦風憤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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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j- ^1 K, i, l  舒暢嘿的一笑:「你要這麼理解,也沒有什麼問題。從你開始練習混元神功的時候,我們就一直暗中關注著你,當然,到這個時候,還在堅持的只有極少數的幾個人了。到你開始出現問題的時候,我便適時出現在你的面前,開始為解決這個問題想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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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遇見你,果然是一場陰謀。」秦風恨恨地道。' f$ {0 Q+ }4 H% Z2 J4 y; R" `

' }5 L- Z2 M  S2 c( t  「可是秦風,這些年下來,我可是一直真心對你,把你當成好朋友的。」舒暢看著秦風鐵青的臉色,苦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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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S8 u" X7 R" i! N7 _% \; t0 T  「是啊,當成好朋友,然後看著我一步一步的走向死亡!」秦風沒好氣地道。9 C; B$ p: P9 d4 n+ A

: m" ]1 {: e8 f% g- f3 z. \0 u  j  「其實從你開始練習混元神功的時候,這一結果就已經無法改變,要麼成功,要麼死亡。」舒暢道:「其實我已經絕望了,最後我去上京城,是準備去為你收屍的,盡一個朋友最後的義務。天可憐見,我居然看到了一個重新活過來的你,我知道,這一百多年來,我們暗中的努力,終於得到了上天的垂憐,回報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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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X5 N2 X1 J% {/ C3 ^' n6 C  笑吟吟的舒暢看著有些氣急敗壞的秦風,接著道:「在太平城之時,我每隔一段時間就要出去一趟,說要是去採藥,其實是去找暗門之中還存在著的那些人。那些人中,可有不少的人才呢,有的現在是黑道巨頭,有的是商界大享,甚至還有人在各國朝廷當中當官,我想要把這些力量重新擰在一起,暗門重現,必將成為你巨大的助力。」' R* v6 h5 u2 y$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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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來你每一次的出去,收穫並不是很大嘛!」秦風冷哼一聲。) ~+ W1 B- N  b.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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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著秦風的譏諷,舒暢卻不以為意:「拒絕算什麼?也不全是拒絕,因為你現在那一點實力,還是讓大家看不到什麼希望啊,在齊楚秦的面前,你還只是一個小,現在這些暗門中人,大家或者已經習慣了這天下的形式,但是秦風,當你擊敗吳鑒,掌控越國之後,你的力量將會爆發性的增長,到那個時候,他們就會重新看到希望,看到了希望的他們,自然會一個接著一個的重新聚集到你的身邊來,雖然過了百年,屢遭打壓,但他們仍然是一股龐大的力量。」# V  P- `: x' N1 N9 O

& o2 E# c' W2 s3 n: |! s0 n  「他們分佈在這片大陸的各個地方,各個行業,能成功活到現在的,無一不是精英翹楚,得到他們的支持,將會為你重振大唐雄風掃清很多障礙。」舒暢揮舞著雙臂,手舞足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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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 {& V! ~% r; }  「舒瘋子,你們到底還有多少人?」秦風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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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t/ z7 Z$ t3 r* \- U, X  「我也還在找。」舒暢輕笑道:「齊人追殺了暗門百餘年,他們都藏得很深了,慢慢的將他們一個個挖出來,秦風,現在我手裡已經有了一份上百人的名單,我會把這份名單交給你,他們給我的回覆就是,等你有了爭霸天下的實力之後,他們才有可能回歸,否則,一切免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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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J9 V6 q1 o% \$ W6 `+ u  舒暢拉開了自己的藥箱,小心翼翼的從暗格裡摸出一張薄薄的紙張,遞給了秦風:「這就是我現在已經找到的暗門的人,當然,還有很多,我還不知道他們藏在哪裡,但毫無疑問,他們是存在的。」6 i3 Q0 z1 Y0 f0 i- B$ l5 z8 i2 M

5 n. A/ c2 D+ {+ Z- `8 Q8 O  秦風展開紙張,擡頭的幾個名字,就讓他悚然動容。果然,都不是無名之輩啊!將紙片拋還給舒暢,他仰面朝天的躺回到了床榻之上,喃喃地問道:「舒暢,我他媽的真是李清大帝的後人嗎?」! ?" Z! m* Q) k7 K. {" ]

6 t# ?. N  K. J  「當然,不然憑什麼我們要關注你?」; e8 x* d: p$ d# y+ p5 Y. D: ^

6 b5 B7 c1 I5 ]; v6 V# _  「可為什麼我總覺得自己不是呢?」秦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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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C" D7 }4 O/ q  S1 `: J  「那是你下意識的不想承擔起大唐復興的艱鉅使命,不過,這是你逃脫不了的宿命!」舒暢輕鬆地也躺到了秦風的身邊,「瞧,不管你是有心還是無意,你還是走上了這條路,賀人屠這樣的人物願意為你效力,你以為是沒有原因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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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6-11-29 19:53:41 | 顯示全部樓層
第四百九十一章:療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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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p! z! G) }  ?8 q  「賀人屠可不是簡單人物啊!」精赤著上身,盤坐在床上的李摯看著面前的秦風,很是奇怪,「真是想不透,他為什麼會來投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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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風微笑著,眼前的李摯瘦骨嶙峋,一根根脅骨清晰可見,穿上衣服,還頗有幾分宗師的風采,但脫了衣服,似乎就只剩下一個瘦弱的老農了。: e; J# ~$ _& W/ D& j: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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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身上插滿了一根根的銀針,就像是一個刺蝟。舒暢的半眯著眼睛,歪著頭,手指輕輕地在對方的身體之上滑動,不停地按捺,按到某個地方的時候,眉毛微掀,另一隻手中的銀針便閃電般的插下去。然後繼續拈起另一根銀針,再一次重複著上一次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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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W8 o) U" e( s8 x  他的神情極為專注,對於兩人的談話,根本就是充耳不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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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者是我王霸之氣側漏,虎軀一振,便引得天下英雄來投吧!」秦風笑嘻嘻地道。! [4 h- R5 V+ w% A-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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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摯大笑起來,「看不出,你的臉皮還真夠厚的。還王霸之氣,哈哈哈!不過,秦風,你瞭解賀人屠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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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太瞭解,只知道他是文師身邊的近侍。」秦風實話實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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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摯點了點頭,「你也應當不瞭解他,他出名的時候,你都還沒有出生呢,現在算起來,他也應當過了快六十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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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V$ o5 \, g  V0 ~, x  「李帥對賀兄很瞭解?」秦風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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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最初的他,不叫賀人屠,他的真名叫賀強,說起來,他也不是什麼壞人,但殺性卻太重了。當時楚國江南水鄉匪患肆虐,賀強當時已經是九級高手了吧,單人獨刀,一家一家的找上門去。你知道結果如何?」2 s- `' ]9 b# g, y8 e

& h8 {4 R- v9 K1 Q  「如何?」秦風隱隱猜到了結果。6 [: l& v- q4 R' \$ i"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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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匪窩裡的人,不論男女老少,都被他殺了一個精光,而且死狀極慘,我聽聞,最後去收拾殘局的官兵們沒有一個不吐的,好多人終此一生,再也不吃肉食。」李摯眉毛掀動,「那一段時間,江南水鄉的水都是紅的。」& O" T1 x1 m$ i8 ~4 t

6 D5 b; t! E" y% y9 d  「一個都沒有放過?」7 d$ }! w& ~' R. E

" Z1 ]- T, a( ~( e" `! f1 Z8 |" A  「一個都沒有放過。」李摯道:「此事過後,賀強便得了賀人屠這個外號,但他也從此銷聲匿跡,過了好些年我才知道,是文匯章找上了他。」3 q& o5 X( {" L, g. I"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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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說賀強殺的都是匪徒,也算是為民除害,怎麼就觸怒了文師呢?」秦風奇怪地問道。& o  B  k0 l9 l. X/ M#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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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匪窩裡的人,不見得都是壞人。」李摯搖搖頭:「賀強做得太極端了。而且殺人如果殺成了習慣,殘忍也成了習慣,那就會壞事了。賀人屠是一個人才,就是殺性太重,文匯章這樣做,也是對他好,不然,以賀人屠的這種性子,絕對不會長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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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哪以後,賀兄就一直待在文師身邊嗎?」秦風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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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E2 b' Q) f" d$ y  A  李摯點了點頭:「文匯章當時便已經是宗師之尊了,剛剛踏入九級的賀人屠在他手上,那裡有蹦噠的餘地,從此便在文匯章的菜館裡切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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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切了幾十年肉,切出一個宗師來。」秦風感慨地道:「換做是我,我也願意啊!」3 r+ P4 C7 Y0 [7 _3 W6 C. ^

7 o" [. p2 R4 H6 i6 {  李摯大笑起來:「文師哪是在磨他的性子呢。這幾十年下來,賀人屠也不負文匯章所望,終於跨過了最難的一關,成就了宗師,只不過我想不到的是,文匯章居然讓他來投奔你,看來文匯章很看好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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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J' A1 `2 W! X0 D1 [( L& O  「文師看重,這是我的榮幸。」秦風一臉的感激,「說實話李帥,我現在是信心爆棚啊。」3 r8 p+ T7 v5 ?

$ _3 F: a6 e) ~8 p3 T8 q, b  「的確,你這小小的太平軍裡,現在已經有了兩個宗師,霍光也堪堪接近宗師之境了,九級高手有程務本,楊致,再加上你,這種實力,已經很可怖了。」李摯看著秦風,笑道:「現在就算你要殺我,也是能做得到的,賀人屠與瑛姑加起來,便足以讓我走不出你這軍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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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風笑了起來,「李帥既然如此想,為什麼又坦然地讓舒暢給你治療呢,您現在的狀態,要害你可是更簡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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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風這樣說不是沒有理由的。李摯是宗師之境,而且是宗師之中最頂尖的那幾個之一,就算他坐在那裡不動,以舒暢的那點可憐的武功底子,只怕拿著針也扎不進去,李摯的肌肉會自動地生出感應而抵抗外來的侵入,也只有李摯將自己完全的放開來,才能讓舒暢任意的擺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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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g+ z$ n: b5 H5 ^/ ?  李摯的傷是在與左立行的戰鬥之中留下的,為了殺死左立行,李摯也付出了不小的代價,宗師對決,造成的傷害,可不是鄧樸那種多年練功留下的暗傷所能比的,治療起來也自然是麻煩更大。+ E) l+ Q1 O. E' E- i9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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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摯其實對自己的傷並不怎麼樣在意,因為即便是受傷,這世上能與他對決的也不過是那少數幾個人而已,而他,幾乎絕大部分的時間,都呆在軍中,根本就沒有人有膽子,有機會去找他的麻煩。* P1 K5 F5 R8 y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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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曹沖,衛莊已經在長安待了好幾年了,現在文匯章也去了,這世上他們四個,算是並肩的人物,如果有機會,李摯自然也想去長安與這幾人會會面,看看能不能搞清楚一些事情,與這三個人站在一起,他身上的傷,那就是大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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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舒暢能為他治療,那自然是要卻之不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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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s6 B5 w" k- b9 W. e# e! _  他當然不擔心太平軍會暗算他,因為現在秦風要的是越國,而要達到目的,他非得需要秦人配合不可,拿了自己的老命於他有何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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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換一個地方,換一個形式,那就說不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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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說著話,舒暢卻是忙得滿頭大汗,從藥箱裡又拿出了一根長長的極細的銀針,從一個小小的瓶子裡一放,整根銀針便變了顏色,這針竟然是中空的,舒暢小心的將這根最細的銀針插到李摯滿身的銀針中的一根尾部,這一根居然也是中空的,那藥水便從那針之中慢慢地灌注了進去。* E$ ?  e1 @5 \, M

1 ~; p% z7 D* M9 {& T  拔出細長的銀針,然後再吸滿藥水,找到另外一根,再注射進去,如此反覆了十餘次,舒暢終於長長地吁了一口氣,一屁股坐在榻上,伸手抹了一把腦袋上的汗。$ [5 V# ^" Q6 [5 g-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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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功告成!」他得意地看著秦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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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C% a6 ]" j2 D) T: F. ^  「這就行了?」秦風有些不信。: L% ^  _- q8 n$ z/ m

: Y5 Y. g5 l4 }2 U* n0 o  「當然沒有這麼容易,我是說最難的一部分算是走過來了,李帥,請您現在運行真氣,將藥力化開。」舒暢一躍下榻,道。5 W) @; B, b' B2 e

  r4 o* F( x8 b. s0 d+ a3 d  李摯微微點頭,閉目不再言語。% W8 {! r9 E3 j: E$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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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約摸半個時辰之後,李摯霍地睜開了眼睛,滿身的銀針卟卟有聲的一根根從肌肉之中彈了出來,但讓舒暢瞠目結舌的是,這些彈出來的銀針並沒有落地,而是靜靜地飄浮在空中,居然排列的整整齊齊。# g; A9 ]/ J1 Y$ {5 ?5 |1 V, s- ~

* P2 e+ Z! T2 U0 O  D: Z  「先生神技。」李摯看著舒暢,滿臉欽佩之色,他是武道這一門的大師,對於另一個他完全不懂的領域的大師,自然也是充滿敬意的。不管是在那一個行當,能做到頂尖的行列之中,所付出的都是常人無法想像的代價。; ~4 |" {1 s6 N$ c$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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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傷已經有三年多了,秦國無數的大夫想了無數的辦法,都無法讓他的傷得到治癒,但在舒暢的手裡,似乎完全不是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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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6 d* z, F4 b2 ^# u( c& ^  「還早著呢!」舒暢搖搖頭:「李帥,你的傷是當年左帥給你造成的,說實話,我現在治好了你,也不知道左帥會不會在陰曹地府痛罵我一頓。」# l- a4 T5 V' X- E% R

' J# R. r% ?; z! _- o, l- F  聽了舒暢毫無顧忌地說出這番話來,李摯略略有些尷尬。好在舒暢也只是隨口這麼一說,兩邊各為其主,也沒什麼好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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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歸元膏,藥材可都是極昂貴的,這可不是抹的,是吃的,每次一錢,以水充服。」舒暢從箱子裡拿出一瓶金黃色的藥膏,遞給了李摯。「這是調養的藥方,回去之後,李帥自己抓藥煎服的,藥材雖然罕見,但對於李帥來說,根本不是問題。一個月後,李帥當完好如初。」8 T, P. Z3 w%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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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我記下了!」李摯將藥和方子收了起來,穿上衣物,一躍下榻,「此來你的軍隊實力我見過了,我們雙方的協議也將會得到徹底的執行,不過秦風,我希望你在真正掌控越國之後,能把秦國視為友邦,就像你說的那樣,不到最後時刻,不會與秦國為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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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l6 l# ^& b$ ~2 c9 r  「當然!」秦風笑道:「在我滅掉齊楚之前,絕對不會動秦國一根汗毛,當然,前提是秦國不會找我的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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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摯點頭道:「只要我還活著,就不會讓秦國找你的麻煩。就此告辭了。」$ A/ J' z! g2 t: l8 k% ^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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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帥不見見賀兄嗎?他很想見你一面。」秦風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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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見了,賀人屠想見我,無非是想伸量伸量我,打起來,不好看。」李摯笑著搖搖頭。一步踏出大帳,秦風送出來,只見到李摯的背影已是到了遠處,伸手衝著秦風搖了搖,第二步踏出,已是不見了蹤影。0 x' T- m) f% B$ ?

/ G% ]/ U% Z3 j! b( ~* g. ]2 n( I  「真想與他打一架啊!」秦風身邊突然傳來一個聲音,把秦風嚇了一跳,一回頭,便見賀人屠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站到了自己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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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p! i8 c! P! i  「賀兄,你覺得自己是他的對手嗎?」秦風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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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賀人屠搖頭:「我現在的修為,比當初的左立行還不如,當然,我修練的功法與左立行不同,左立行太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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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I/ Z/ U) q3 ^  「既然不是對手,又何必再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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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o" `- c2 n; P7 d: x5 I  「不打一打,怎麼知道自己的不足?」賀人屠道:「我不能同文師動手,可現在我要找一個對手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李摯是一個不錯的對手啊,不過他知道我來了,居然迫不及待的跑了,居然連話也不讓我說出來。」# A% {& ~5 x# ?/ q6 ]7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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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如果讓你開口挑戰,他就左右為難了。」秦風笑道。「這位老人,可是成了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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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6-11-29 19:56:30 | 顯示全部樓層
第四百九十二章:攻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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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志華靠在被太陽曬得暖融融的牆上,半眯著眼睛,享受著溫暖的陽光的撫摸,父親陳慈迴轉通城與洛一水共商應對之策,已經三天了,而太平軍在這三天裡,似乎也沒有什麼動靜,這讓他過了幾天難得的平靜日子。其實父親即便沒有多說什麼,陳志華也知道,如今他們的形勢十分的嚴峻,不說通城那邊主力部隊,即便是自己這裡,糧草器械也十分的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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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還是自己在退入樊城之時,一路掃蕩,幾乎搶光了百姓的所有糧食這才得到的結果,可即便如此,自己又能支撐幾天呢?與太平軍一戰,兩萬大軍或被擊殺,或潰散不知所蹤,足足少了五千人之多,但現在一萬五千人,也成了後勤上嚴重的負擔。" H/ _) P! ^& ]; q! z( J2 r9 W: o2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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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現在佇存在樊城裡的糧草,自己大概能撐住十天左右,然後,然後恐怕就要退走了。前提是太平軍不展開進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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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 n3 ?0 N# ]! n; j  ^0 Q" |  野戰,自己已經見識了太平軍的戰鬥力,那全身包裹在黑甲裡的揮舞的大刀,每每將他從睡夢之中驚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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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樣的重甲步兵,是不可能用來攻城的,這是他現在唯一可以用來安慰自己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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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牆微微抖動了一下,陳志華霍地睜開眼開眼睛,一下子跳了起來,撲到了城牆垛子旁,努力地睜大開眼看向遠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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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面烈火戰刀旗出現在他的眼眸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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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樓之上,傳來了警鐘悠揚的聲音,城牆之上一下子便活了過來,士兵們匆匆的衝上了城牆,開始準備戰鬥所有的一切物事,整個城內,到處都響起了示警的鐘號之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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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稍許的忙亂之後,城上安靜了下來,而此刻,城外的太平軍已經完整的出現在了他們的視野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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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z+ n* Q2 z7 w* v. ~0 D; @" g  說起來,太平軍也不過一萬出頭的人馬,比起守城的人還要少,但陳志華的心裡,總是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雙方第一戰過後,陳志華已經深刻的認識到,對方士兵的戰鬥力要遠高於自己的部下。" ?) M7 j1 l( @1 T

! Q% l1 z6 @) b4 s. O$ [8 C) P  自己是守城,不是野戰!他在心裡不停的給自己打著氣。+ C: ~& p3 r1 R6 ~3 _'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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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風勒住了戰馬,看往不遠處戒備森嚴的樊城,臉上洋溢著的是自信的笑容。在他身邊,賀人屠臉無表情地看著遠處的樊城,眯起的眼睛之中,顯露著的是不屑的神色。$ e- [- {# C+ r4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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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貓,準備好了麼?」秦風對著另一邊的小貓道。5 H5 {, f, M. t2 C3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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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貓點了點頭,「磐石營已經一切準備妥當,只等將軍下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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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好,賀兄,拜託你了。」秦風笑看著賀人屠,「我不想讓士兵們有太大的傷亡,便需要賀兄來當這個排頭兵了。」: _1 B; r7 R5 F: \4 E6 A2 u

6 B8 X& x; Z5 s! g6 U  「秦將軍放心。」賀人屠道:「都說武道修為再高者,也不可能與軍隊對抗,但他們都忘了一件事,那就是當武道修為者與軍隊配合起來一齊作戰,那才是最為厲害的,如果對方沒有相當的高手出來纏住對方的高手,那麼這一戰,便沒有多大懸念。秦將軍便等著過一會兒進樊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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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勞!」秦風哈哈一笑,宗師身份高貴,讓他們與普通士兵一齊配合作戰,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樊城現在的守將沒有絕頂高手,連陳慈也返回了通城,陳志華陳金華兄弟,連九級都沒有踏入,在賀人屠的面前,只怕連過招的資格也沒有。3 ?) \0 g+ E, e3 O6 i! g% e

& s  G% X- y5 `  「楊致!」秦風叫道。: [5 j9 q8 F( b1 X& ]

  Q5 n8 I( h/ f$ c. t1 G  「末將在!」楊致今天居然穿上了盔甲,與往日的形容有了很大的區別。秦風上下打量了他一番,「雖然是小貓的磐石營主攻,但你武道修為高,賀兄負責一段城牆,你負責一段,替士兵們打開進城的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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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白!」楊致的聲音乾淨俐落,語氣讓秦風稍稍有些詫異,這傢伙一直都有些桀驁不馴,今天看起來卻是很有些不同。& Y( t6 i) b' G& @/ F) c& v# ~

" g" H) |) I* u2 V6 u  H7 R  「開始吧!早些打下樊城,我們也要進中平郡了。吳鑒正翹首以盼呢!賀兄,楊致,還有小貓,記住了,不要殺了陳志華陳金華兄弟,留下他們的性命,讓他們逃回去找他們的爹。」秦風笑吟吟的地道。% Q6 D3 a1 ^: X2 L  @&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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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貓策馬回到自己的磐石營,掃了一眼早已經整裝待發的部下,嘩啦一聲拉下了面甲,從馬鞍旁摘下自己的那柄大鐵刀,高高的舉起,刀鋒在陽光之下划過一道亮光,磐石營三千士卒齊齊發出一聲低吼,隨著小馬的戰馬,向前緩緩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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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u& A1 K. a: p  最前排的是一架架幾乎與城平高的攻城車,三天時間的修整,足以讓太平軍製造出大量的攻城器械。8 t1 m7 l. X; c1 F4 \5 `. U

1 S+ f0 H+ |1 d7 e) t6 a- d  攻城車的周圍,一排排的大盾兵舉著碩大的盾牌,保護著推動攻城車的士兵,在他們的後面,是一列列的矛兵,刀兵,再往後,弓弩手們弓在手,箭上弦,而在最後,則是一架架簡易的投石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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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2 [( L6 A/ j9 |  陳志華的眼睛有些發直,他在意的不是磐石營密密麻麻的攻城器械,也不是對方嚴整的軍容,他的眼睛裡,此刻只有兩個孤零零的行走在隊伍的最前方的人。, N) v- W  ]& H/ N, u&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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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是賀人屠,一個是楊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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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w$ k- f! @9 q! T4 v8 @  賀人屠雙手之中空空如也,全身盔甲的楊致手中卻提著一柄巨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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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 Q) X- H) t, d! s. }5 o8 R  兩人行走在隊伍的最前方,從容不迫。! @+ E2 Q1 H2 P1 n5 Z$ ?/ l

, b- y& ]( B+ f7 A0 A  X' S+ e  兩百步,陳志華一把抓起了自己的鐵弓,瞄準了那個頂盔帶甲的傢伙,這個傢伙手中的巨劍太過於顯眼,自己是認得他的。與太平軍的第一戰,此人便第一個衝進了己方的軍陣當中,那是一個九級高手。* ]# a2 X$ ]7 \4 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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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風竟然將九級高手當成了衝鋒陷陣的馬前卒使用,這讓陳志華的心中有些發寒。1 y! v0 [7 h/ }) [+ k; T7 k

. }; S& c" u  }& w  「其它所有弓弩手,瞄準那個老頭,待其進入百步射程,給我射死他。」陳志華大聲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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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2 b; {$ R" i5 f; ]0 p  隨著陳志華的這一聲令下,城上所有的弓弩手手中的弓箭齊唰唰地向下瞄準,對準了正在閒庭信步的賀人屠。: C3 i, U) |1 ]4 g& e!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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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是察覺到了無數的殺意正在鎖定自己,賀人屠的腳步微頓,擡起頭來,略帶譏諷的笑容看向了陳志華,咧嘴笑了一笑。' z' G' F* P, O) \+ a4 E

8 S; _1 c" m$ i: e& k- d5 c9 L  陳志華此時並沒有看向賀人屠,他正張弓搭箭,瞄準楊致,他的箭法,已頗有成就,便連洛一水也是讚不絕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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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賀人屠瞄了他一眼,他雖然沒有看見,但卻還是激凌凌的打了一個寒顫,似乎自己正被一隻猛虎從後腦勺死死盯著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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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9 f3 c$ r1 r: B7 C  嚓的一聲輕響,三枚鐵箭離開了他的弓弦,三箭連珠,在空中閃電般的划過美麗的線條,直奔向楊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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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M( |* v6 E" ]0 I  楊致輕輕地哼了一聲,莫洛的穿雲箭他都見識過,陳志華的這箭算什麼東西,莫洛的穿雲箭一離弦,空中根本就看不到箭的軌跡,他再出現的時候便已經到了眼前,避無可避,閃無可閃,除了硬扛,別無他法,與穿雲箭比起來,陳志華的只能算是小孩的玩具了。動念之間,一道寒光從他身上射出,迎向了陳志華的三箭連珠。' ]2 C: Q+ C5 N+ V5 }) |

( ~( y, G, e& G1 B1 C6 j# C0 Z+ \  嚓嚓的聲音不停的響起,小劍如同一道繩索,纏繞著陳志華射出的三箭,每繞一圈,羽箭便斷下一截,待到飛到楊致的面前,最後的一個箭頭也被楊致從空中斬了下來,直到此時,楊致看起來似乎連指頭也沒有動過一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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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志華來不及驚訝,因為射出三箭過後,他的目光便轉向了另一頭,此時,城頭之上萬箭齊發,瞄準的卻是一個人,緩緩前行的賀人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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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7 T, T: c! n/ x4 C! j  他的眼前,已經看不到了那個老頭的身影了,只是密密麻麻的羽箭,他瞪大了眼睛,希望能夠出現奇蹟,在那些羽箭落下的時候,能看到那個老頭的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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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G5 x4 |* c3 M: Q5 Q8 p  羽箭的確在紛紛的落下,但讓陳志華呆滯的是,老頭兒站在哪裡,仍然雙手倒負著,他的正面,無數的羽箭懸停在半空,隔著賀人屠還有數尺的距離,卻是再也前進不得分毫。; @! _# m) u9 @+ r

3 [0 a# k' I$ a  然後,便像突然失去了支撐一般,這些箭嘩拉啦的全都掉了下來。( R+ \& Y( l6 l- r5 Y+ N1 P

7 `7 ~, j! Q7 \/ z% I9 F  「宗師!」陳志華從咽喉裡艱難無比的吐出兩個字。$ `  r; A' t2 f2 Q  A

7 r+ b$ m! Q$ r* h: z  如果僅僅是一個宗師,一個九級高手,他並不害怕,自己這裡還有一萬有餘的士兵,足以與對方對抗,但問題是,此刻在這兩人身後,還有正推行著無數的攻城器械前行的太平軍士兵。' V& `' d  X7 {: s3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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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死無活!陳志華慘然地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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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羽箭落地,磐石營的士兵突然吶喊著加快了速度,他們越過了賀人屠,越過了楊致,隨著咣當咣當的聲音,一架架攻城車靠上了城牆,而此時,被剛剛一幕驚得有些呆滯的越軍還沒有從震驚之中回過神來。) X$ w2 N& h6 G$ Q6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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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個的太平軍士兵沿著攻城車爬了上來,而在攻城車上,事先安裝的腳踏弩和石炮已經拚命地嘯叫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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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志華終於回過神來,連珠箭響,將一個攻城車上的弩機與石炮一掃而空的當口,他大吼起來:「殺敵啊,殺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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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Y2 m. y! p2 _& k( f3 w$ O+ Y  賀人屠向前踏出了一步,人已經到了城牆之下,再一提膝,整個人便上了城牆,看到這個怪物出現在自己的面前,他對面的士兵先是呆了一呆,然後發一聲喊,竟然轉頭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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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頭,楊致也是飛身而起,中途腳尖在攻城車上一點,衝天而起的同時,還有無數的刀,矛越過他的身子,凌空攻向他面前的守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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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K5 S' C) v$ g' T  卟哧之聲不絕於耳,在九級高手的面前,普通的士兵根本毫無抵抗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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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6-11-29 19:59:05 | 顯示全部樓層
第四百九十三章:你還沒有資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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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Z$ P, W3 ?. b  一支被摧毀了抵抗意志的軍隊,便再也不能稱之為軍隊了。在賀人屠與楊致兩個人的率先突擊之中,小貓的磐石營僅僅只用了一個時辰的功夫,便攻進了樊城,隨著城門被磐石營士兵打開,寶清營,礦工營一湧而入,這場戰事便接近了尾聲。/ \: H7 @+ [) m$ {'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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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打開另一方的城門逃出去的一部分士兵之外,剩下的越軍,不是戰死,便是成了俘虜,洛一水派出的兩萬進攻永平郡的部隊徹底覆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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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J7 r+ X" L4 e. _4 g* v1 F% C6 e+ [  秦風仰著頭,看著馬猴靈巧的爬上高高的旗杆,一把扯下叛軍的旗幟,掛上了太平軍的烈火戰刀旗,臉上不禁露出了微笑。從太平城開始,一次又一次,他的烈火戰刀旗,在越來越多的地方迎風招展,很快,他就能在越國全國飄揚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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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w9 L. f/ [, b- D) i7 ]  啪啪兩聲,重物墜地的聲音在身側響起,秦風轉過頭來,在他的腳下,兩個年輕的將領正一動也不動地趴伏在地上,在他們的身後,站著賀人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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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將軍,兩位小陳將軍給你請來了。」賀人屠笑道,一身便裝的他,剛剛經歷了一場大戰,但渾身上下,卻似乎連一點灰塵也看不到,倒是剛剛過來見過他的楊致,身上盔甲血淋淋的,沾滿了敵人的鮮血,這會兒大概是尋了一個地方去清洗了。2 X$ U' v2 z8 s0 `/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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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便是宗師與九級高手的區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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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Z  y* M0 U% z3 ?: B  「賀兄辛苦了。」秦風笑著點點頭。0 R* G2 d9 i+ M9 G8 q

  b. `' Y' V7 ]  「兩個八級的小娃娃,談得上什麼辛苦。」賀人屠笑道,「不堪一擊,如果是平時,我還真不屑於向他們出手。」1 ~" P4 Y2 ^! I3 l

) J" _3 d/ ]( w: c2 M  秦風笑著蹲了下來,兄弟兩人躺在地上,此刻正滿臉絕望的四目相對,賀人屠並沒有綁著他們,但他們卻連一根手指也難得動彈。* X9 H$ ~" v. G" K9 \

# B: j1 `4 a0 R: B, f% g: X  秦風伸手,在陳志華的背上拍了拍,一股真氣自陳志華背心湧入,遊走全身,轉眼之間,陳志華便覺得剛剛還全無知覺得手腳又恢復了自由,一骨碌翻身坐了起來,怔怔地看著秦風。/ I6 D9 u( M7 g; `3 q# A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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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邊的賀人屠也略有些驚訝的看著秦風,每一個武道高手的真力修為都是不同的,封住對手的經脈手法也自然大不相同,先前聽瑛姑說過,秦風能夠輕易的解開她封住的經脈,賀人屠還有些不相信,今天親眼目睹秦風當著他的面,轉眼之間就解開了自己封住的陳志華的經脈,臉上不由有些微微變色。* o& ~8 O: `  F' Y3 c! E%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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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風只不過是一個九級高手,看他修為,了不起也就是一個九級中段的模樣,怎麼可能如此輕易的就破解了自己的真氣枷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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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起來文師讓自己來投這個秦風不是沒有道理的,此人身上大有古怪,最起碼,他練習的內功心法便奇異的很,居然能融入其它人的真氣中去,這個當真是聞所未聞。" ~; A/ A  N" O5 v

7 s+ i$ C: D! B' O  他和瑛姑兩個修心的內功心法,可是差了十萬八千里。. l4 v7 j  _/ a: J9 J0 V

9 y% F- R. N( f6 S* a# ]7 @  「小陳將軍,得罪了!」秦風笑吟吟地道。他並沒有在意賀人屠的神色,解開被人封住的經脈,他經常這樣幹,也沒覺得有什麼異常。但他卻忘了,現在他解開的可是一位宗師封住的經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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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1 e8 g# P' m7 X1 P+ r  陳志華臉色慘白,盯著秦風,怒道:「要殺便殺,假惺惺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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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A0 n% P$ h. O- U% Q  「小陳將軍這麼急著想死嗎?」秦風扁了扁嘴:「死容易得很,一刀下去,啥都沒有了,只留下無盡的悲痛給你那年邁的母親,嗯,還有你的妻子,你的兒子還不大吧?現在也在洛一水的軍中?沒有了爹爹,他一定會大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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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風!」陳志華厲聲怒吼起來,可是咆哮了一聲之後,嘴大張著,卻是什麼也說不出來了。是啊,死,當然是很容易的,自己一死,一了百了,但留下的,卻只能是無盡的悲痛和思念了。* o0 ]' X# L( v1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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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啊,小陳將軍,能不死,還是不死的好!」秦風微笑著道。6 e1 T& M2 c% w* [  O" ?7 F

( [  G/ T! O: ]6 D8 F/ B1 s$ j  陳志華怔怔地看著秦風半晌,才道:「想要我投降,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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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C; |5 l- \8 E  「投降?」秦風失笑道:「小陳將軍,說句你別生氣的話,你的資格還淺了一些啊,如果是你的父親跟我說這話,我還會好好的勸勸他,但你嘛……」秦風攤了攤手,冷笑道:「並沒有你想像的那麼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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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志華一口氣憋在心裡,臉漲得通紅:「那你跟我廢話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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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風站了起來,背對著陳志華:「當然不是廢話,你走吧,回去告訴你爹,還有洛一水,如果不想萬劫不復,全軍覆滅,讓跟隨他們的數萬將士埋屍荒野,那就來找我談一談。」# Z9 U1 K" X( L8 I; _! N5 R9 w, j& p

' B9 G' u( P, r  F* Q/ X  「和你有什麼好談的,你這個背信棄義的傢伙,你不是與洛將軍早有協議嗎,當洛將軍起事的時候,你便會在正陽發動攻勢,牽制越廷的虎賁軍,可是你做了什麼?你不但沒有在正陽郡發動攻勢,你還到了永平郡,向我們發起了進攻。」陳志華憤怒地吼道:「你坑了我們一次,還想坑我們第二次嗎?」8 {- n6 e" H: ?' U*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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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風轉過頭,冷冷地看著他:「這只不過是洛一水自己的想像而已,他想當然的認為,當他起事的時候,我一定會抓住這個難得的機會,攻佔我一直想要的正陽郡,只可惜,計劃趕不上變化,我想要正陽郡,那是在正常的情況下,但現在,洛一水大舉叛亂,這樣的機遇可是千載難逢啊,瞧,我現在不費一兵一卒,便已經得到了永平郡,而正陽郡就放在哪裡,他還能飛上天去?終究還是我的。洛一水用他的臆猜來判斷我的決斷,當真是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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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秦風這麼說,陳志華呆楞在了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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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M! k" j" Z7 |8 R7 r9 P8 g  「你回去吧,現在你們已經是山窮水盡,吳鑒馬上就會發起對通州的總攻,你們已是危在旦夕,不想全軍覆滅的話,就讓洛一水來見我,我們太平軍,也快要踏進中平郡了。」秦風厲聲道:「至於你的弟弟,會在我們這裡待上一段時間,放心,他不會受到虐待的,保管你老子或者洛一水來的時候,他還會被養得胖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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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風,你到底想幹什麼?你既然對我們動手,便是吳鑒的幫兇,這個時候,你要見洛將軍幹什麼?對了,你是想誘殺洛將軍嗎?你手下有宗師級別的高手。」陳志華顫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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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洛一水死,需要費這麼大勁嗎?我只要與吳鑒左右夾攻,你們就死無葬身之地,當真是小兒之見!」秦風冷笑,陳志華的年齡比起秦風還要大不少,但在秦風眼中,此人的見識倒也並不咋的。* h, K4 B) o' p" X/ @8 ?. b4 s7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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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猶豫了片刻,再轉頭看了看地上仍然動彈不得的陳金華,陳志華咬了咬牙,一跺腳,轉身便向城下跑去。4 q; A/ t! G$ j* ~# A; y

6 e( ?, ~8 L, ^) _3 Q0 ~3 J  城門處,早就有人給陳志華備好了戰馬,連他慣用的大弓和羽箭壺都掛在了一側,另一側,還體貼地為他裝上了乾糧和一皮囊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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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0 F$ M+ }3 W  「大戲開始了嗎?」賀人屠走到牆垛邊,看著逐漸遠去的陳志華的背影,輕聲問道。  e" S5 D3 J! X" s9 ^: e9 N& ^* I2 `

( T0 b5 X5 r, S( i& d7 T; L( w  「最後的精采已經拉開了帷幕。」秦風雙手扶著牆垛,「李摯已經回到了秦軍之中,這個時候,他們也應當開始了行動,一部分秦軍將向永平郡開動,與陳家洛發生衝突了。」, Z  c7 j  u: o8 z4 J" u4 D.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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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後,陳家洛就被打敗了,被擊潰了,這支部隊也就消失了。」賀人屠眨巴著眼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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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x& _1 ^; a% o. g, r  「當然,陳家洛的部隊被秦國人滅了,我急得團團亂轉,急令正陽郡的蒼狼營馳援永平郡,當這個消息傳到吳鑒的耳朵之中的時候,他一定會開懷大笑的。」秦風輕笑出聲。「秦軍動手了,他也放心了,接下來,他當然會再無任何猶豫地投入所有的兵力發起對洛一水的狂攻,因為我們已經被秦軍絆住了手腳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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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b6 N1 p% ~, F  「你到底與李摯達成了什麼協議?」7 b% [  k/ S5 i$ \. ^  J, I- b

3 ~  h3 d) T0 N3 R$ I  秦風轉頭看著賀人屠,「我跟他說,在我滅掉齊國和楚國之前,絕不會動秦國一根汗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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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1 {0 m5 V3 G% D1 E  L  咳咳!賀人屠劇烈的咳嗽起來,捂著嘴巴,看著秦風,那眼神,如同看著一個狂妄之極不可一世而又有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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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_( b7 l' G( a, R( d  「為什麼這樣看著我?」秦風一攤手:「如果不是這樣的話,你幹嘛要來投奔我?我想文師讓你來跟著我,不僅僅是想讓我們當一個偏居一隅的土皇帝吧!」: @) M2 B9 z! N  s9 y; b) [& F

0 g  C+ d( N$ Y% x  賀人屠說不出話來,只是看著秦風,這個眼下只有兩三萬部隊的傢伙,正在與他談論著一統天下的大業,似乎天下都已經在他的掌握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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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一水恨你只怕恨到了骨子裡,如果不是你,他拿下了永平郡,便能與吳鑒耗下去了,而吳鑒是耗不起的。現在都到了這種地步了,他還能與你坐下來談?就算是談,又能談出什麼來?你能給他什麼?」賀人屠道:「大家都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了,只怕見面就要拔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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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一水說到底,並不是一個完全不擇手段或者說是願意玉石俱焚的人,從他內心深處來講,他仍然是一個純粹的軍人,所以,有時候他把事情想得過於簡單了。」秦風淡淡地道:「所以,到了最後的時刻,他這種內心深處的純粹便會浮現出來從而支配他的所思所想的,這便是我與他談的事情。」! O2 Q& t9 R# P9 W;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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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把握?」! Q$ c, v. E, y9 d1 T; L6 |  p2 p  _. Y

. J, I" g% e/ Q3 z8 k' g/ K  「當然,這樣做是最簡單的,如果不行,那就只能來硬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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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m% p5 U9 k  (有書友私信我,說情節設置是不是出了問題,書中一直在強調個人無法與軍隊對抗,即便是宗師也不行,但在剛剛出現的情節之中,賀人屠卻摧毀了陳慈所部的鬥志。在這裡,我要說明一下,賀人屠並不是單挑一支軍隊,與他一起進攻的,還有秦風的軍隊,也就是說,這是一個宗師、九級高手配合軍隊在作戰,他們更多的作用體現在破陣,威懾,如果對手沒有相應的高手出來牽制,那自然不會是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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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6-11-29 20:03:22 | 顯示全部樓層
第四百九十四章:一盆花1 g* {0 c$ |* X4 n1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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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束輝靜靜的坐在登仙亭裡,天色將晚,夕陽的餘暉將最後一束光芒斜射在湖面之上,波光蕩漾,金色的光芒被波紋切成一片一片,如同他現在的心情,亦是一塊塊的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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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他的右手邊,放著一盆正自怒放的牡丹。那是他專程從洛陽帶過來的,帶走時還自含苞欲放,等到了這裡,這一株三色的名貴牡丹已是綻開了花蕊,分外嬌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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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約了王月瑤,但他不知道對方會不會來。到登縣已經有一段時間了,猶豫再三,才最終下定決心。" m: v. c* n7 u: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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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遠處傳來了馬蹄的得得聲,束輝心一下子狂跳起來,他霍地站了起來,深深有吸了一口氣,手輕輕地按著胸口,按說自己對王月瑤早就死心了,可是一見到她的影子,自己的心卻仍然按捺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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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t/ U* J3 ]! l2 E* W  看到一步步走近亭子的王月瑤,束輝向前迎了幾步,「來啦?」( ?# t; B2 Z: Y6 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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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來啦!」王月瑤溫柔地笑著,提著裙襬,走進了亭子。一眼便看到了那盆一株三色的牡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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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X1 p0 d5 O6 o. y  「牡丹!」她驚喜地叫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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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我從洛陽城特地帶過來送給你的。現在時間剛剛好,正是它綻放最美的時刻!」束輝笑道:「就是不知你喜不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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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麼遠帶過來?費了不少功夫吧?我很喜歡!」王月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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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一般人來說,是很麻煩,但對我來說,卻不是什麼事,我所做的,只不過是親自去為你挑選了這一盆罷了,剩下的事情,都是由其它人完成的,不過今天從登縣把他一路搬過來,我的確是親力親為。」束輝笑道。, q0 _2 N9 Q0 e; z

. O  W2 W5 G$ ^5 M  「這是真話。」王月瑤坐了下來,「那我就卻之不恭了,多謝束大人。」2 s. ], a9 m4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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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叫什麼束大人,聽著多生份啊!」束輝坐到王月瑤的對面,看著對方的眼睛,「本來我還擔心你不肯來見我呢?」* n4 @+ b9 k" B

9 _/ s! c2 h+ [" o* ]  「怎麼敢不來見您啊?現在登縣齊國大軍雲集,我們可是寢食難安啊,您這一聲召喚,我要是不來,可怕您大軍出擊,現在我們的地盤之上可是空虛之極,就鄒明一支部隊啊,還不夠您塞牙縫的。」王月瑤將那盆牡丹放在兩人中間,一邊說著話,一邊欣賞著怒放的牡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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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s3 \) n4 F8 \# R, H: A* Y  「這話說得陰陽怪氣兒的。」束輝笑了起來,「軍隊到登縣,只不過是一次例行的演習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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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g, ~- B  「是嗎?」王月瑤從牡丹一側探出頭來,似笑非笑地看著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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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束輝臉微紅,「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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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不就結了,你們是在打我們的主意不是?」王月瑤笑道:「只是我很奇怪,你們為什麼放著這樣一支軍隊天天在這裡白吃白喝,卻不展開行動呢,難道現在不是最好的機會嗎?」8 R7 o' \! h) [

6 R) S5 u+ h; @9 }; l3 \1 E  「當然不是!」束輝老老實實的道:「不過我們正在等待最好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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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a, g( U! u! p2 O3 }2 G  「那什麼時候才是最好的機會呢?」王月瑤笑問道,「難道等秦將軍大軍回返,再與他決戰就是最好的機會?」2 v! M6 O7 F  u+ }%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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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束輝笑了笑,「這個嘛,其實告訴你也沒有什麼關係。秦風介入到了洛一水與越皇之間的戰爭中,而根據我們的判斷,秦風的機會不大,有很大的可能遭到致命的打擊,因為這場戰爭,可不僅僅涉及到他們三方,秦國也必然會插足其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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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稍稍停頓了一下,束輝接著道:「如果秦風遭到了致命的打擊,我們當然不會客氣,大軍就會向沙陽開進,一舉拿下現在太平軍控制的所有地盤,如果有機會,更多的軍隊將會抵達,一舉將越國全部納入囊中。」) G* T* O$ ]3 E) l%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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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來是這樣啊?」王月瑤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A. p+ w9 J3 o' g( p

: C7 X5 R' d$ ?7 Y! U" N  「秦風對我們的價值,就是他麾下那一支善戰的軍隊,起初我們沒有想到一支小小的匪軍,居然能在短時間內發展到這樣的規模,等我們開始正視他的時候,開始摸清他的底細的時候,他已經成長起來了。」束輝有些感慨地道:「秦風的運氣很好,當然,也許不是運氣,而是他算計得很準確,掐在我們與楚國大規模開戰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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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z- p/ ?( @7 Q  聽到這裡,王月瑤笑了起來。: [" N2 Z# A( B  G3 j9 M

+ P( m1 G: {2 a; I+ h  「如果我們與秦風翻臉開戰,一般的郡兵必然不是對手,但我們現在的精銳力量卻都在與楚國作戰,另外的一部分,還要防備著秦國,因為秦國必然不會坐視楚國的失敗,一旦我們在戰場上占到了絕對的優勢的時候,秦人必然會出兵幫助楚國,所以我們不願意冒險與秦風也成為敵人,因為如果我們不能在短時間內拿下他的話,楚國的第二戰場就算開闢成功了,你也知道,楚人在海上有著絕對的優勢,到時候,楚國軍隊源源不斷地從海上來到沙陽郡,那我們可就頭痛了。」束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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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F6 E1 _4 n  「所以你們覺得現在機會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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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機會都是給有準備的人留著的,現在我們已經作好了準備,就等著機會了。」束輝道:「一旦秦風失敗,我們便會毫不猶豫地進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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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覺得太平城好打嗎?」王月瑤掀了掀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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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平城是不好打,但我們要的是沙陽,長陽甚至整個越國,皮之不存,毛將焉附?沒有了這些地方,小小的太平城,還能有什麼大作為,至少對我們大齊來說,構不成絲毫威脅,太平軍將重新退化到土匪的境地。」束輝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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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8 q4 ~% u9 B, P! l5 n3 R2 G$ ?  「那我奉勸你一句吧,這個機會不會出現,早些把你們的軍隊弄走吧,別在這裡白吃白喝耽擱時間了。」王月瑤輕笑起來:「秦風會帶給你們驚喜的。正如你所說,他想要的,也不僅僅是這一點點地盤。哦,還可以多透露一點消息給你,算是你送我的這盆牡丹的回報,就在今天,原駐正陽郡的蒼狼營,也奉命赴永平郡了。」# k) R8 ~9 r& x# @0 h% n/ E

! x; Z7 P6 p  b& a- o  束輝微微一楞,盯著王月瑤看了半晌,想從對方的表情之中探出這話內裡的意思,不過王月瑤卻又低下頭去,一門心思地欣賞起那盆一株三色的牡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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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Q$ h' J) D7 C6 z, S  半晌,他突然站了起來。/ Z3 N0 Z7 H! t. L/ n

8 x* Q7 \+ o* N& J% j# C* U* r/ G  王月瑤似乎被他的動作嚇了一跳,擡頭看著他,嗔怪地道:「你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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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f4 X! N6 u4 r" j! Q; c+ a' n4 `  「秦風是不是與秦人達成了什麼協議?」他的聲音有些變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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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歉,這個我真不知道,我在太平軍中只負責商務,軍務上的事情,我向來是不過問的。」王月瑤微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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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E% ^& r& H. H* w; Q, F  「一定是這樣。難怪秦風敢暢開防線。這裡頭一定是程務本在搞鬼。」束輝在亭子裡急促地轉了幾個圈子,「我就說嘛,這段時間楚軍這麼消停,不但不主動挑釁,面對著我們的進攻,採取的也都是迴避的態度,敢情,他們是想讓我們趁著這段時間好對秦風動手啊!」7 n  U( a$ Y) k, o; |

0 \* F% b" X  B/ ~; @0 w& C  看著束輝的模樣,王月瑤格格的笑了起來:「我只能說,你的想像力很豐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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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 ^) _2 j  Q$ X  I) \; x  束輝握緊了拳頭,看著王月瑤,認真的道:「一定是這樣的,如果我們因為楚國方面的主動停戰而向秦風發起進攻,一旦秦風在越國取得勝利,那我們與他不得不兵戎相見了,我們兩邊大打出手,最得意的就是楚人了,好算計,好算計。如果我猜得不錯,這一次一定是秦人與秦風達成了協議,而這份協議的達成,楚人在背後一定使了不少的勁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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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V. P) u: P& Q1 L/ }5 e  聽到這裡,王月瑤也有些愕然,不得不說,束輝是一個天才,秦人與秦風達成協議,楚人的確出了大力,為此,他們付出了相當大的一筆財富,以換取秦人放棄永平郡。當然,這裡面也有秦人不想與秦風火併,既然有了相當大的一筆收穫,那再犧牲無法計算的性命來奪取另一筆財富,對秦人來說,就有些不划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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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C4 c9 k* N3 x  王月瑤一閃而過的驚愕,落在束輝的眼裡,自然是敲定了他的推斷,他頽然坐下,「秦風厲害,齊人,楚人,秦人,都在有意無意的幫助他發展壯大,可是秦風是一頭猛虎,現在他還很弱小,一旦真正讓他羽翼豐滿,最後會成為一個什麼樣子,卻都是無法預測的了,這樣一個野心勃勃的傢伙,必然是不會甘於現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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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既然這麼說了,為什麼不開打,趁著他還很弱小,將他收拾了。」王月瑤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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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牽一髮而發動全身,要是這麼簡單,那就好辦了。」束輝嘆了一口氣:「謝謝你,月瑤,你對我說的很重要,讓我撥清了眼前的迷霧,看起來,我們要另做打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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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y4 p/ w' c7 e. T7 k' T) x0 d  「我可沒有對你說什麼。」王月瑤道。6 M9 h$ S. D3 Y' \

2 K: S% V( c- t3 N* ~  k  「當然。」束輝點了點頭,「不過對我來說,你的隻言片語,已經足夠讓我勾勒出真相了。我想見一見秦風,你能幫我通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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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J7 P" S! b  Q- x  「恐怕不行,現在永平郡那邊已經全面封鎖了。你不可能進去。」王月瑤道。, D; R% V! y; T# K+ |# A5 G# K

; X" ]. c4 K" W1 R( `# o: r% d  「應當是這個樣子了,封鎖永平郡,裡面究竟發生了什麼,便只有你們自己知道了。」束輝有些苦惱地道:「看起來吳鑒要完蛋了,秦人,洛一水,秦風三家很有可能要對他一齊下手。」) S3 g" i1 e$ t5 C5 M) N) H

2 @6 y' {# I* t  「不管怎麼樣,至少現在,齊人與我們太平軍還是有盟約的,至於以後怎麼樣,誰說得準呢?」王月瑤輕笑起來,抱著那盆花,站了起來。「我得走了,謝謝你的花。」  r1 N, L7 {. Z6 I8 I;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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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還能見面嗎?」看著對方的背影,束輝突然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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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E$ U! y  ~% r9 C  王月瑤腳步一頓,卻並沒有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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