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世大陸]點精靈 -【魔界的女婿】《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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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六十一章 陰雲
   
8 o9 P7 @6 z# \& T     競技場中，加油聲喧天。

( x3 p8 I( ~8 o; |    正在展開激烈爭奪的是兩支戰鬥球隊，與以往不同的是，一方是人類聯隊，一方是魔族隊伍。在逐漸融入魔界的生活中，人類漸漸愛上了戰鬥球這項集個人對抗和團隊配合於一體的“新型運動”。

    不僅是觀賞性和對抗性，最關鍵的是默契，這對於戰鬥同樣有著非常重要的意義。

    人類接觸戰鬥球不久，在這方面表現出了驚人的領悟力，不過與有著豐富經驗的魔族球隊​​相比，依然存在著很大的差距。場上人類聯隊除了人類外，還有精靈、獸人和地面龍族，是名副其實的“多國部隊”。儘管竭盡全力，聯隊還是以一比六的大比分落後，而他們的隨後只是闇月領地的兩支聯賽隊伍之一赤血隊而已。

    雖然比分差距較大，場面大多數時候被赤血隊控制，但人類聯隊並沒有放棄，依然積極地拼搶，看台上地面世界種族拉拉隊們對自己的隊伍表現出了最大的熱情和鼓勵，彷彿他們才是領先的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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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F2 p1 L7 P3 w$ h- u. ]; s& Q; h    最終赤血隊以十一比三輕鬆獲勝，觀眾們沒有離場，因為接下來還有第二場更精彩的球賽，對陣的雙方是墮天使帝都的鬱金香隊和血煞帝國的埃西鐸之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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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兩場戰鬥球賽只是魔界大運動會中戰鬥球的預賽而已，本次魔界大運動會分為兩大項目，團隊項目和個人項目。團隊項目有戰鬥球和虛擬深淵戰，後者是在魔法遊戲《無盡戰士OL深淵版》中進行的。將在魔法電視向觀眾全程直播。之前與深淵的血戰已經表明，除非達到最巔峰的實力層次，否則個人的武力在這種戰爭作用是很有限的，必須要依靠團隊的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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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7 }; U3 k$ t2 Z$ t" r    “電子競技”的概念早在三大帝國城里聯盟之時就已經在全魔界盛行，這也和《無盡戰士OL》本身的特性有關，如果有遊戲愛好者穿越到此，一定會驚嘆“這才是吾輩的理想鄉”。因為“玩”遊戲“玩”得好在魔界絕對是不務正業，而是引人羨慕的明星，還會受到國家的重視，招納入學院或高等戰鬥軍團。

    陰影帝國新任的第三將軍尼奧。就是魔法遊戲成功者的典範。尼奧在地面世界的白海之戰中表現出了讓所有人側目的指揮能力。就算是喬治、傑蘭特這些名將前輩都對他的指揮能力贊不絕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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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6 D& x0 B+ H% u; b) R% o) E    眾所周知，深淵的浩劫並沒有真正終結，人們必須要學會戰勝恐懼，勇敢地直面這些可怕的敵人。與之奮戰到底。這就是本次虛擬競賽的最大的主旨。這個主旨得到所有種族的支持。

5 M& I- h$ k) @5 W1 M    個人項目則包括射術、構裝戰偶、無限制格斗三類。這裡面也有電子競技的內容，就拿射術來說，並非是簡單地對著靶子開槍或射箭。有一個項目就是要在規定時間內，殺死或狙擊規定的深淵怪物，同時全身而退。

( }: V) ?0 V! W8 Z; D2 w    構裝戰偶除了虛擬競技外，還有真正的戰偶操控；至於格鬥，永遠是最吸引人的項目，與以往不同，這一次分為超階和普通實力兩組，地面世界和魔界龍族的兩大龍皇將坐鎮超階組，接受最後優勝者的挑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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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j  K- u' G2 B! ]    這是魔界第一屆“大運動會”，不限種族、不限人數（在魔法遊戲中有相應的淘汰賽，人人可以報名，只要達到標準，就有資格參加正賽），引發了全魔界的熱潮，意義同樣非凡——所有種族團結起來，在磨練中變得更加強大，以對抗共同的敵人。

6 a& N) V+ M# z3 I    事實上，很多人尤其是高層的強者都很清楚，全民強身只是基礎，增強與抗深淵大軍對抗時存活下來的能力，真正決定整個戰爭勝負的，還是最高級別的巔峰對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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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z# |/ ]5 c" _    之前與深淵的戰鬥中，聯軍一方巔峰偽神的損失相當慘重，地面世界最強的至高三天使全部隕落，拉貴爾死在索斯巴赫的手中，撒旦的實力大損。

) s* e$ \) G2 Q4 p$ }7 ^    深淵三主宰雖然湮滅了兩個，但“恐懼”和“絕望”的意志並沒有真正消失，只要假以時日，將重新出現新的主宰。退一步說，就算只剩下奎麗安娜一人，也不是魔界這邊可以力敵的，如果星煌要塞之戰中奎麗安娜不是因為暗傷未癒沒有前來，只怕現在就是另一個結局了。

+ L- @: H5 z4 `' b+ L1 [    目前能夠正面抵抗深淵主宰級敵人的，只剩下陳睿、羅拉和賁薨三人。

    賁薨是和三天使、撒旦同時代的老牌巔峰強者，經歷過兩次諸神之戰，實力毋庸置疑；羅拉繼承了元素女神的神格碎片，是元素界的大元素使，前途不可限量；但是，大家都清楚，陳睿，才是最大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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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z/ d& M- x( I. _  @    浩瀚的星河，閃耀著璀璨的光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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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 X+ q: W    陳睿正靜靜地看著眼前的星河，在他的瞳孔中，出現了一副副影像，這些影像有之前他和深淵三主宰交手的真實經歷，也有意識中假想戰的推演。

. g4 }4 Z( _; t3 E2 p- s    在意識中的模擬戰鬥中，他的對手是最強的奎麗安娜，這段時間，他幾乎日夜都在訓練場中苦修，實力較深淵那一戰時又有了不少提升。然而他現在竭盡全力，不惜用那種以燃燒生命為代價方式完全融合諸天星神鑑的最強方式（簡稱“燃燒星辰”），最多只能險勝奎麗安娜的第一重深淵變身變身而已。一旦她使用第二重變身，最終失敗的必定是他。

    陳睿感覺到目前的實力到達了瓶頸，燃燒生命融合諸天星神鑑已經是最強的狀態了，即便是前進一小步，都千難萬難，而且還不知道奎麗安娜是否有其他的底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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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難道，真要用至高之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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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現在已經明白至高之鑰的目的是召喚被封印的“至高存在”的力量，這種力量的出現能夠毀滅諸神，也很可能毀滅一切甚至還會帶來難以預料的可怕後果。所以。路西法才會有那樣的交待，米迦勒也曾說過，如果不用至高之鑰，還有一線希望，如果用了，就連希望都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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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N: z/ D, j$ s8 y& r    既然如此，那麼路西法給他這把至高之鑰還有什麼意義？還不如拆解成七神器增加實質的戰鬥力更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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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陳睿同樣也明白，七神器再強終究只是外物而已，剛失去七神器的那段時間，他確實感覺很不適應。但同時也暗暗警醒——自己以前過於依賴這些裝備了。一旦失去，不僅是實力，感覺到在戰鬥中的自信心都有些不足了。

    只有屬於自己的力量，才是最真實、最可靠的存在。

    正是因為克服了這種不適。他才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實力再次飛躍。從完全不是深淵三主宰的對手。到現在已經能夠與奎麗安娜正面抗衡。

1 d8 o; a6 O2 i    但也只是勉強抗衡而已，無法真正地“超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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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  W0 c# P/ Q) u5 d4 I1 @$ w    米迦勒、賁薨、撒旦都說過，只有“超越”。才是唯一戰勝深淵的方法。陳睿不確定道這個“超越”的真正意義是什麼，但即便是簡單的“擊敗”，他現在都無法做到。

* |3 D8 v0 ~1 Y+ U* J    眼見“自己”就要被“奎麗安娜”徹底摧毀，陳睿停止了這種意識戰的推演，由於要全力和奎麗安娜對抗，所以施展了“燃燒星辰”的力量，即便是推演，依舊要損耗相當的生命力。

0 Z5 k3 p% w! p4 q; e# C8 q" c    陳睿現在的生命力只剩下不到五分之一了，以他的實力層次加上帕格利烏當年共享的生命，如果正常情況下，只怕是接近無窮無盡，損耗到到如今這種地步，可以想像到修行和推演的劇烈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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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k; S8 o' S4 ]" N, [% k0 M. d) }    生命的燃燒並不是簡單為了力量的提升，而是為了無限接近最終極的層次，如果能觸摸到那種力量的邊緣，或許就能夠真正的“超越”。

    陳睿略作休整，離開了訓練場，回到星神殿，正好看到維羅妮卡牽著艾薇兒在說話，一看到他前來，原本還在說話的艾薇兒立刻顯得羞怯起來，對他遙遙行了一禮。

    陳睿知道小姑娘的性格，沒有在意，摸了摸她的頭，艾薇兒沒有躲閃，只是顯得有點緊張，說了句要去查看神廟，就消失在信仰之塔前。

    “連這麼小的女孩子都不放過麼？”維羅妮卡微笑著說了一句。

9 ~5 [2 m' t' a+ ?) L    “你太高估我了。”陳睿聳聳肩，上前牽著維羅妮卡的手，“作為一位從小在學院就被女老師垂涎的受害者，我強烈抗議你把自己的嗜好代入給我。”

% a8 b) d# n$ \0 D) @    維羅妮卡白了他一眼：“結果最後女老師自己反被那少年拐騙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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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H' U' @  _% k% }$ `) }1 o    “這是我為數不多值得驕傲的戰績之一。”陳睿笑著吻了吻她的臉，“也是最值得慶幸的事情之一。”

    “我也是。”維羅妮卡露出溫柔之色，忽然問了一句：“賁薨那邊，你打算怎麼辦？”

+ N  o, |4 I& n    “她？”陳睿一怔，“我能怎麼辦？”

    “她可是跟著你出生入死，甚至是不惜性命地為你戰鬥。雖然以前她來這裡不多，但我能夠感覺到她的孤寂。前些時候我聽伊妮說，賁薨得到了加百列的力量，現在的體質已經發生了改變，雖然不是完全的光系之身，但也不是暗系體質或燈靈的身體了。那時候我就在想，說不定，賁薨可以讓朵朵和兜兜再多個弟弟或妹妹。”

. i5 \: G* y6 \* h$ _    陳睿苦笑道：“我還真沒想過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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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w' k0 o; o1 t$ Z; Q" B9 V5 ?  j    “那麼你對賁薨，到底……”維羅妮卡還沒說完，忽然一愣，轉過身去，就看到賁薨的身影出現在背後。

. S7 {* J- Z! Z    “對不起，我不是有意要聽你們說話……”賁薨面色依舊淡然，只是目光有一絲躲閃，但很快又恢復了肅然，對陳睿說道：“出大事了！快到外面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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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睿很少看到賁薨這種凝重，心知必定非同小可，連忙退出了星神殿，意識回到闇月的住宅，走出房子，就看到羅拉、賁薨、帕爾戈里斯、奧古拉斯等人都集中在了院子，眾人都只有一個動作，抬頭看著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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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E% V- I) H) \3 a! C8 g    只見天空中，佈滿了陰雲，陳睿本能地感覺到，那陰雲不簡單，散發出最本源的力量氣息，只是看了一眼，就彷佛一座沉甸甸的大山，壓抑在心頭。這陰雲一望無際，遍布整個魔界的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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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J' X2 }: j1 U1 G: n    “爸爸，月亮呢？”朵朵好奇地看著陰雲問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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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C4 j' ]: G, L- `% t    “不知道。”陳睿搖了搖頭，心中卻有種預感，被陰雲籠罩的雙月，或許永遠都不會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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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六十二章 心中的世界

9 ~. M7 o6 W" Z1 }    七天過去了，覆蓋了整個魔界天空的陰雲始終沒有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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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是否心理作用，每個人心裡都感覺到了難以驅散的壓抑。

( i3 l6 N  _7 \- T3 V    陳睿的預感是正確的，自那天以後，雙月再沒有出現，對於魔界來說，雙月相當於太陽和月亮。沒有了雙月後，就等於失去了晝夜，無論什麼時候，天空都是一片昏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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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種影響可不僅是生活習慣上的，還會帶來各種可怕的後果，光是糧食停止生長這一項，就是致命性的打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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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幾天陳睿等人嘗試了各種方法，羅拉的魔法、陳睿的攻擊、星煌號的炮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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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8 ^0 t! e: {% k3 g5 U    但是，就算能夠暫時地破開陰雲，很快又會重新恢復原狀，始終無法徹底驅散，仿佛那漫天的陰霾就是這個世界牢不可分的一部分，除非，摧毀整個世界。

! C) D& N! Z7 h$ K+ l! a; u    這種異狀絕不是偶然，很可能與佔據了地面世界的深淵有關，雖然兩界之門被封閉，包括奎麗安娜在內的深淵生物都無法解除空間封鎖降臨魔界，但大家還是小看深淵主宰的手段了。

    作為具有神性的黑暗意志，擁有浩瀚的智慧和數之不盡的秘術，肯定是想通過這種手段來徹底滅絕整個魔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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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a; z' y& N1 B    這種形式的“毀滅”，比之前的大軍入侵的更加徹底，更加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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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J* k7 ?  c1 I$ D- W/ F    儘管兩界之門只有一百多年就會重新打開，但看起來奎麗安娜並不打算給陳睿和魔界喘息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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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也算是從另一個角度對陳睿潛力的認可，然而對於陳睿和整個魔界來說，才消褪的死亡陰影再度洶湧而來，吞沒了希望。

    陳睿並沒有因此而放棄，所有種族的煉金宗師、大師以及精靈族魔法文明的研究者在帝都舉行了緊急的研討會議。

    “人造月亮？”當發言臺上的陳睿提出這個構想時，幾乎所有人都震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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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7 m$ Y) S0 \$ N1 [. r+ l    “阿古烈……不。陳睿大人，請恕我直言。”陰影帝國的制器師同盟會長安德森朝陳睿恭敬地施了一禮，坐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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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這種感覺的不僅是安德森，不少潛力非凡的煉金精英都是如此，在打破了某種思維禁錮後，一時間，許多創意都冒了出來。有些人開始大膽地上臺，闡述自己的創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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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9 E- H( V/ l# @    “材質問題，我認為需要火系和光系力量的承載體，可以仿造我們人類世界魔法燈的原理，以鎢晶為主體。”現在上臺的是人類制器宗師，與奇奎齊名的法拉切尼，這個設想得到了許多人的贊同。

& ]" T& {* w$ e0 ~! X    但很快就有人提出異議：“那種產生的熱量的光照範圍太小，能量消耗也太巨大了。要想覆蓋魔界的居民區域，必須要上萬個才行。”

    “熱量和光照方面，可以用魔紋回路來增幅，這種回路還能大大降低能耗的問題。”法拉切尼在題板上劃出了複雜的魔紋。這是他最擅長的領域。有些獨創的回路還是多年研究的心血，在如今這種存亡關頭。也顧不得藏私了。

    在場不少魔紋研究高手看到這些回路圖時，不由驚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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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法拉切尼閣下的魔紋造詣令人驚歎，但是，魔界並不比地面世界。太大的熱量和光芒反而會適得其反，材質必須改變。而且製造的成本還是居高不下，即便用了閣下的回路改造，只考慮人口密集的程度，至少也要數千個月亮同時升空。”特特尼斯的建議讓法拉切尼自己都陷入了沉思。

    “其實，可以只用一個……”一個怯生生的聲音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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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s5 [! J( w3 y    一時間，場中鴉雀無聲。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了那個容貌有些俏麗，戴著眼鏡的女孩子身上，這女孩子正是血煞帝國制器師同盟會長圖裡亞之女貝露安，她的母親也是一位出席本次會議的制器大師。馬維娜。

9 L8 e/ B9 o! s/ {. R    “你剛才說，只用一個？”法拉切尼並沒有擺宗師的架子，而是認真地問道。

, t0 s/ h: W8 ~  F! [    貝露安感受到眾人的注視，臉紅了紅，但還是點點頭。

    “請上臺。”煉金界講究達者為先，所以陳睿毫不猶豫地對貝露安用了“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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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 a# `) Q0 k% n% g$ A. ]  ^    貝露安看了看陳睿，膽氣一壯，在父母以及不遠處費諾亞鼓勵的眼神下，走上了台。

2 ~5 g- K& [  J, U, M+ @0 Z5 w% \" e    “我的想法是，製造出一個發光源，然後，利用很多個反射點，遍及魔界。這樣一來，成本大大降低，而持久性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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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3 t3 O6 u( d    陳睿眼睛一亮，暗暗驚歎，露出贊許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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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鏡子？”台下的法拉切尼已經反應了過來，露出狂喜之色：“太妙了！”

    眾人也明白了過來，貝露安的想法確實巧妙無比，只需要製造一個光熱源，然後在空中懸浮反射材質製造的物體，就能夠大範圍地實現光照的效果，而且還能根據變幻光源，實現白天和黑夜的更替，甚至還能製造出熱光和冷光，適應更多的農作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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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有，剛才法拉切尼大人的那個魔紋回路……，在場的煉金師們都紛紛鼓起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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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貝露安的創意解決了人造月亮最困難的核心問題，接下來就是主熱源和鏡像的材質問題了，會場再次展開了激烈的討論，一時間，百家爭鳴，各種奇思妙想都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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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I$ M6 |) P( g( n( N    看著這個場面，陳睿露出會心的笑容，三個臭皮匠賽過諸葛亮，果然集思廣益才是解決問題的最好辦法，如果只有他一個人的話，就算只智慧天縱，也不可能有這種效果。

    突然間，他感覺到了某種注視，轉頭一看，正是這次研討會最耀眼的功臣貝露安。

    依舊是當年的鄰家少女的模樣，眼鏡片的眸子透出寧靜，看到陳睿察覺了自己的注視，貝露安的臉又是一紅，卻沒有轉開視線，依舊大膽地看著他。

) d! P7 N  ~% j7 s& O0 q    陳睿清晰地感覺到那目光中所透出的脈脈情感，一如當年，不由吃了一驚。他忽然明白了過來，當年的真相，一定被她知道了！

8 v/ L0 s- s1 e. T    當年陳睿為了尋找瑟科瑞德山和沃元之壤，前往血煞帝國，以制器師學徒的身份拜圖裡亞為師，後來故意叛師出門，目的就是為了藏書閣第四層的秘密，同時還以風薩卡弟子為名，揭穿了當時第一制器大師涅特的真面目，最終成功假死逃遁，與貝露安的距離也愈行愈遠。

    如今，貝露安居然得知了那個死去的“李察”就是他，那麼揭露這個真相的人，只可能是僅有的那幾個知情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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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i, M6 z* o( [    不遠處，看到這一幕的風薩卡大師有點心虛地轉過頭去，裝作沒看到陳睿。

3 t" W5 Q3 n8 @4 H0 s    貝露安並沒有走過來對陳睿責難或是叫出他另一個“名字”，只是遙遙露出一個溫柔的微笑。

    然後，慢慢的，轉過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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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h* T) c* `; m1 J# p) p    她還記得他離開前的那句話，我們……並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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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現在知道了，那是當時他怕連累她和父母，後來去制器師同盟救下她父親的“阿古烈”，也是他。

    然而他卻不曾知道，作為血煞帝國的一員，她當時也參加了星煌要塞之戰，是機械式，負責要塞魔晶炮和軍械的維護，同樣在場的還有風薩卡。

    就在她被一根骨刺貫穿胸膛、快要撐不下去的時候，為了激勵她，風薩卡把當年真相說了出來，心中的執念使得她終於從死亡線上掙扎著活了過來。

# _" m4 `- j* c8 h    制器大宗師、三大女皇的王夫、魔界最強者、人類皇子……

    果然是兩個世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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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C' a' h- h9 c8 G- ?/ A    但是，只需要遙遙地對著他微笑，世界就在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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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六十三章 死亡陰影

4 A( @1 F- ]2 r, p7 k) a0 L/ v    在這個魔法的世界裡，要想讓人造月亮浮空並不難，最難的是材質問題，怎麼才能真正造出最適合魔界生物的光源，用什麼樣的反射鏡才能完美地反射出光和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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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通過多次試驗後，眾人終於克服了這個難關，確定了最終的選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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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精靈宗師費諾亞提出“整個月亮群應該是一個完整的魔法陣”的觀點後，陳睿又融入了上古符語的部分妙用，使得月亮的品質再次發生了飛躍性，數量也大幅度精簡。最終，不到兩個月的時間，第一代人造月亮就基本研製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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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 o% R" N# G+ K    當數百個“月亮”同時升上天空，重新照耀魔界的時候，所有人都發出了歡呼聲。

% l" a+ e" C- |5 j. G    對於魔界的生命來說，這已經不僅是奇跡，而是神跡。

    這裡面離不開星煌之都智慧核心“晶凰”的運算，更離不開所有參與研究、探討的實驗者的努力，這是集體的智慧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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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儘管天空的陰霾依舊，但人們的心中的希望已經被升空的“月亮”點亮了，原本的驚恐與混亂終於平息下來。在經歷過這麼多事情後，原本還有些紊亂打大格局也日趨穩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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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h! _; e$ r, }0 g  F4 v. i    地面世界的各族勢力都加入了魔界的邦聯，這樣一來，除了原本的三大帝國外，人類、龍族、精靈族、矮人族、獸人族都成為了聯盟的一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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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暗龍族的大本營遠在龍島，而原本龍之谷的成員也選定了死亡之海的群島作為根據地，兩位龍皇雖然在平時是死對頭，但在關乎龍族的存亡大事上觀點還是一致的。那就是龍族加入聯盟。與各族守望相助。

    精靈族的居地就在暗月領地的藍池山脈，原本星煌之都的所在地。被希亞特准批給精靈一族作為單獨的小型領地，受墮天使帝國的庇護。

' w8 J$ R7 \7 X' s+ R, f    陳睿實現了當日的諾言。用“移植信仰生物”的方法，將自然之樹“栽種”在精靈的駐地中，歸還了這棵一直被精靈們牽掛的聖樹。精靈們也終於明白，什麼當日傳奇先知艾路西爾執意要將自然之樹交給這個人類來保護，而且逾期不歸也沒有採取任何行動，而是扛下了族中的所有爭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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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m9 c/ s) m" W1 [" L8 ^* F6 Z    如果不是這個決定，在奎麗安娜毀滅銀月仙都的時候，自然之樹已經被一起毀滅了，那樣也等於徹底斷送了精靈一族。

. ^, f9 L* k. M7 O4 S0 k    習慣了噩夢之原那樣的惡劣環境。生性勇悍好鬥的獸人族對魔界的生活顯然非常適應，吃苦耐勞的品質使得他們成為了受歡迎的雇工和傭兵。獸人的領導者是擁有黃金比蒙血脈的富格，在與深淵的戰鬥中成功突破到了國度化的層次，不過不知道為什麼，包括富格在內，獸人們對精靈一族有著特別的敬畏，尤其是現任的精靈先知齊藍婭，簡直把她等成了最敬畏的薩滿巫師。

: o( d4 h9 y2 J, [' M2 B9 k    矮人族融入魔界的速度更快，原因很簡單。魔界的美酒，繼黃酒之後，白酒的普及在魔界再次掀起了熱潮，尤其是地面種族。對於這種美酒的需求遠遠超過了預計。白酒和黃酒二者其實各有千秋，但在喜好烈酒的矮人們看來，這才是真正的好酒。就算是以前喜好的黃酒都不值一提。

    與這些“稀有種族”相比，人類才是與魔族融合量最大的種族。在精靈西寧和墮天使王族羅梅蒂大婚後，有不少人類開始與魔族通婚。有的是為了生存，有的是為了找到依靠或其他原因，也不乏真正有感情的存在。人類的“僑民”遍佈魔界各個領地，但由於數量最多，所以產生的矛盾也是最多的，人類成立了臨時的聯盟，主要還是以原本的兩大神聖帝國為核心，龍煌帝國的現存兵力最強大，而雷克斯大帝和陳睿之間又有父子這層最特殊的關係，所以是當仁不讓的最高代表，蘭碧絲為副。人類聯盟加入了邦聯後，與魔界的關係更加緊密了，當然，這是在有共同敵人的大背景下，如果換一個時代，就算魔界和地面沒有世仇，也不可能這樣凝聚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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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某人的後宮方面，海倫回歸住宅並沒有引起後宮太大的震盪，那一頭變成銀色的長髮正是失去了賽壬之心的徵兆，如果不是她犧牲了賽壬之心，陳睿的靈魂已經在絕望主祭壇一戰中灰飛煙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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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前她和眾女的關係就很不錯，不過都是建立在“毒舌攻擊”陳睿的基礎上的，如今從旁觀吐槽者的身份變成了局內人，更加不適應的其實是她自己。如果不是從魔法電視知道這次的生死浩劫，想要在“最後時刻”陪在他身邊，她或許一直會留在魂歌海域。

6 U0 z2 l7 b; Q9 ?6 I" C& z    一直求滾床的愛麗絲自然不敢落於人後，按照最近流行的末日流小說中女主的逆推橋段對陳睿展開了激烈的逆襲攻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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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 ~- p9 _0 y8 n    具體的情節誰都不太清楚，反正每次愛麗絲都是得意洋洋地走了出來，一路喔謔謔謔謔地揚長而去，那態勢十足就是一個成功霸佔了良家婦女的惡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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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據知情人士透露，小公主殿下其實只是打腫臉充胖子而已，並真正意義上的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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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為陳睿在魔界認識的第一個妹子也是“奪”走了初吻的妹子，到現在為止經歷了這麼事情，兩人已經沒有什麼感情方面的障礙了，只是由於萬年蘿莉的外觀問題，在某種道德觀的限制下，始終無法真正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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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局勢雖然日趨安定，個人的生活也顯得充實幸福，但陳睿心頭的壓力不減反增，接下來的日子裡沒有絲毫懈怠，反而更加投入地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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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P# l% W( Q5 w, ~: _" B; J    雙月的消失敲響了警鐘，如果以為兩界之門消失就能高枕無憂地安心修行和生活一百多年，那就大錯特錯了，現在還遍佈魔界天空的陰雲正是最好的警示。

    他有種隱隱的預感，雙月的消失，或許只是一個開始。

    這一天。半精靈僕從泰洛斯帶來了一個消息，精靈先知齊藍婭請陳睿前往精靈駐地。有要事相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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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9 n+ }/ K; `! H8 Y. K( Z" s    陳睿在藍池山脈設有星點，瞬間就來到了目的地。看到忽然出現的陳睿，精靈們守衛紛紛恭敬地行禮，因為這個人類不僅是整個世界的最強者，也是聖樹認可的守衛者，精靈一族屈指可數的英雄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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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j1 T3 ^3 k/ v5 H    得知陳睿到來的消息，現任的精靈女皇菲麗和精靈先知齊藍婭一齊迎了出來，茅兒的速度最快，徑直撲到了陳睿的懷裡：“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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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N7 }. K+ w" k( y    陳睿疼愛地摸了摸精靈妹妹的頭髮，又親熱地抱了抱沖過來的獨角獸白風。對茅兒說道：“這段時間怎麼沒去暗月了，愛麗絲她們很想你。”

    “我有好多東西要學的，要週六周日才有時間呢……”精靈小公主現在要懂事多了，隨即又笑嘻嘻地舉起了電話，“不過，我們每天都通話的。”

$ n! C$ v# |1 c; s/ b7 L- Q% Z    “加油。”陳睿和茅兒勾了勾手指，精靈小公主懂事地牽著白風走開了。

/ n# z! z  ^% d. V    “殿下。”菲麗和齊藍婭這才上前來行了一禮，這個稱呼同時涵蓋了王夫和精靈王，相當合適。

    陳睿點了點頭：“大家都是老朋友了。無須客氣，不知道齊藍婭閣下找我有什麼事？”

    “我們去聖樹那邊談吧。”

    陳睿和齊藍婭、菲麗一齊朝自然之樹的所在地走去，一路上，陳睿看到了許多精靈……不僅有原本銀月仙都的精靈。也有半精靈，甚至還有魔界的暗精靈。

/ k9 r. V" C$ L    雖然暗精靈能夠不依靠自然之樹繁衍後代，但自然之樹能讓暗精靈的力量得到迅速的提升和凝煉。或許是“最後”一百多年的關係。為了精靈族更好地在魔界生存和繁衍下去，原本高傲的精靈們終於接受了這些“異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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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來沒想到過有這樣的一天。半精靈，暗精靈會和我們一起沐浴在聖樹的光輝下。”菲麗遙望著天空中的“月亮”。“就仿佛是神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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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8 p; T1 t+ Y2 S! ~" q/ g6 T    “我所看到是‘奇跡’，而不是‘神跡’，因為奇跡是人創造的”陳睿也看了看那些人造月亮，“不僅如此，我還看到了希望和渴望生存的強烈信念，或許我們會創造更加不可思議的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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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菲麗公主點了點頭，同樣仰視天空的齊藍婭卻是歎了一口氣：“我看到的，卻不止是光明和希望，而是這背後的陰霾。”

    “你究竟看到了什麼？”雖然齊藍婭的實力只是偽神初段，而且真實的戰鬥力還不到真正的偽神層次，但陳睿絲毫沒有小覷她，因為“精靈先知”的份量，可不是用戰鬥力所能衡量的。

) v  [; A$ Y) o    “殿下，自己看吧。”齊藍婭走到了自然之樹前，綠葉長杖上現出淡淡的氤氳，與自然之樹的力量相呼應，“我的預知之力還相當有限，必須借助聖樹的力量，殿下請放鬆心神，用靈魂觸碰我的意識之力。”

    陳睿點點頭，將靈魂之力慢慢接近了綠葉長杖的氤氳，驀地，就感覺頭腦轟的一聲，已經出現了一副場景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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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空中依舊是一望無際的陰雲，籠罩著魔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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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陰雲慢慢開始變化了，形態變得和下面的景物一模一樣，遠看去，就好像鏡像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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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鏡像一步步延伸下壓，很快吞沒了空中的人造月亮，魔界重新陷入黑暗之中，鏡像依舊在伸展著，最高的電視塔已經和天空“倒映”的一模一樣的“塔”觸碰到了一起，兩座塔同時坍塌湮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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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的，隨著鏡像的對撞，其他的一切都是如此，建築、地形、生命，盡數毀於一旦，整個世界都化為了灰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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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睿駭然地看著這一幕，這影像很快開始扭曲模糊，隨即消失不見，視線又回到了原本的自然之樹前。

# X% C7 k9 `  h8 ~# Z1 [. i3 {3 d    齊藍婭的身體晃了晃，臉色變得煞白無比，吐出一口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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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0 R8 t- n( E    “老師，你怎麼了？”菲麗女皇驚訝地扶住了齊藍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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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齊藍婭苦笑道：“任何預知都要付出代價，我現在明白為什麼父親早年為什麼反對我繼承先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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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麼剛才看到的……是真實的未來？”陳睿猶在震撼之中，怪不得他的心中一直有不安的預感。

# P" a  r: w) G* v1 ?7 u! T) k    “如果不改變它的話。”齊藍婭歎了一口氣。

. T0 C" ~& D7 F; i+ ?6 Y    在沒有看到預知的景象時，陳睿還不覺得什麼，如今再看天空的陰雲時，感覺到那種形狀果然有些詭異，似乎已經形成了一種鏡像的雛形！

- O1 B. K# V% @+ F: x% j    這一定是類似鏡世界之力的秘術！而這種秘術的力量……將覆蓋與毀滅整個魔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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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睿忽然很感激艾路西爾給他在鏡世界中的體驗，使得他更清晰地瞭解到了這種秘術的可怕，也同時瞭解到了魔界此刻所存在的巨大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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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X9 X  i& E  @/ b# f: M2 d    原來，那不是什麼吞沒雙月的陰雲，而是直接帶來毀滅和死亡的陰影！

    這就是奎麗安娜的真正的目的！

    就在所有人以為可以鬆一口氣的時候，其實已經被逼到了絕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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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六十四章 最終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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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e/ t" j: p    暗月住宅。

    “你決定了？”凱薩琳對陳睿問了一句，在從電話中得知他的決定後，平時政務繁忙，難以抽身的陰影女皇陛下不假思索地第一時間趕來了暗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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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C' u; X6 F* D$ S" z8 j    不僅是凱薩琳，希亞和蒂芙妮也來了，所有的親友全都來了。

    “決定了。”陳睿點了點頭，凱薩琳看了看眾女，沒有說什麼，只是抱緊了朵朵。

7 C, C) ^7 q6 p5 J6 h. n$ p    “你有多少把握？”這次發問的是賁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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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M( [0 I4 {, @2 R, j4 K9 G    “或許有……一成。”陳睿老老實實地答道。

4 ~0 {. t- l1 U' H9 R* j9 G    “那就是一成都沒有了？”伊莎貝拉歎了一口氣，“一成把握都沒有你就想去地面擊敗奎麗安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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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我想這樣冒險，是因為奎麗安娜根本不給我，也不給這個世界機會。”陳睿抬頭看了看遍佈天空的陰霾，那些陰雲的形狀已經發生了很大的改變，與地面的景象越來越近似，遠看去，就好像模糊的倒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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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齊藍婭預言的景象中，“倒影”將越來越清晰，一旦完全成型，將與真實的世界重疊在一起，就好像創造與毀滅接觸那樣，所有的一切都將徹底湮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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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睿和齊藍婭不是沒有嘗試過各種方法，包括之前在陰雲剛出現的時候眾人也試過，但都無法驅散陰雲或改變那種“鏡像”的形成，所以陳睿決定離開魔界，去被深淵佔據的地面世界解決這一切的幕後操控者，奎麗安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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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H! y& {, e. U! N! a7 L& Q( c    正如他回答伊莎貝拉的那樣，面對著最強的深淵主宰。而且又是在深淵的“主場”，一成的把握。已經很勉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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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怕只是如此，陳睿也必須要去。因為不作為的話，只能坐以待斃。就算他自己能憑著超級系統的力量勉強躲過這一劫又有什麼用？他所愛的人、想要守護的人，包括這個犧牲了無數生命才殘存下來的世界、所有的生靈，都會在這場浩劫中無一倖免地毀滅。

1 f/ \3 P5 ?- j5 F2 k    只剩下一個人的存在，已經失去了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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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爸爸，你要去哪裡？”在媽媽懷裡的朵朵，又將手伸向了陳睿。

, O$ A, a1 ?; T0 O( l    陳睿接過女兒，緊緊抱了抱：“爸爸要去一個很遠的地方，但是相信用不了太久。就會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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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a& C* `7 e5 i6 W    “兩界的空間不是封鎖了麼？連奎麗安娜都過不來，你怎麼去？”希亞問出了一個技術性的問題。

+ ]  E, D8 E3 V    “我試過，用星空之門可以。”陳睿看著露出罕見緊張之色的長公主“陛下”，微微一笑：“這算是唯一的利好了，屆時打不過還能逃跑。”

    “你不會逃。”希亞沒有開口，蒂芙妮卻說話了。她很清楚這個男人，當初在光明聖山，他為了救她，不惜直接面對當時根本無法匹敵的拉斐爾。

) v- @2 K  Q- c3 j0 E8 G    “蒂芙妮說得對。”說話的是阿西娜。她曾好幾次與陳睿出生入死，比蒂芙妮更瞭解他。而在這種魔界所有人面臨生死存亡的關頭，他絕不會逃。

    看了看懷裡的兜兜，阿西娜的眸中現出母性的溫柔：“孩子。這就是你的爸爸。”

    兜兜聽得懂“爸爸”兩個字，小手立刻指向了陳睿，這熊孩子雖然經常被陳睿抱哭。但一聽到爸爸兩個字，總是會第一時間看向那個與自己血脈相連。同時也是生命裡獨一無二的“壞人”。

    陳睿看著兜兜，又摸了摸懷裡朵朵的臉。目光掠過在場的所有人，心中一股信念愈發強烈了。

/ {# {- T% @6 O: f/ z4 s  p9 G' S    “哥哥，我也要去……”愛麗絲攥緊了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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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姬婭偷偷拉了拉愛麗絲的衣服，搖搖頭，愛麗絲也知道自己去會成為累贅，眼睛頓時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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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德琳與海倫握著手沒有說話，但都感覺到了對方的緊張，帕格利烏和洛蒙等人也沉默了下來，賁薨淡然一笑：“無論如何，先讓我看看你現在的最強力量吧，我需要判斷一些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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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0 }( |& u" d6 N. l7 z    陳睿知道賁薨不會無的放矢，點了點頭，將朵朵交給凱薩琳，站在了院子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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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並不像之前的施展極星變，然後一分分融合“諸天星神鑒”那樣，只是金色的瞳孔中映出無盡的星河，整個人的身體漸漸透明起來，軀殼中流淌著無數璀璨的星辰，看上去就像一個“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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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_" ^4 ?0 `/ q; Y* H    “星人”渾身洋溢著靜謐的氣息，就好像星空一樣平靜，然而在眾人眼中，這種內蘊的氣勢比那種爆發性的力量更加危險。

    “原來你的實力已經到達這種程度了。”賁薨驚歎了一聲，卻又搖搖頭：“或許，你已經能夠與奎麗安娜正面抗衡，但還沒有達到戰勝她的程度，更別說是‘超越’了。”

$ b4 y' I8 n# r    “我現在確實沒想過能夠所謂的‘超越’，我只是想……”陳睿沒有說下去，但賁薨很明白，在場的人都明白，除了似懂非懂的朵朵和確實不懂的兜兜。

    雖然無法超越，但只是想讓大家都活著。

3 X) ?6 N; g% \5 Z( U3 w, w    “說句實話，你的實力……應該還要遜色奎麗安娜不少，想要快速解決她根本不可能。而且你這種狀態下，生命力的燃燒太快了，即便要在持久戰中尋找機會也辦不到……因為最先殆盡的必定是你自己，更別說在深淵的國度中你還會受到深淵意志的壓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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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

    陳睿還沒有說完，就被賁薨打斷了：“好了，你先別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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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q( k3 A* d2 k+ @1 d    賁薨說著，對一直沒有出聲的羅拉使了個眼色，仙女龍會意，身上瞬間現出彩虹星座的光芒，那星座之力融入身體，竟然在體表了燃燒了起來，然後化作一道虹光，飛向了陳睿。

# q5 b6 z3 D* [    陳睿清晰地感覺到了這虹光中所蘊含的力量，與他身上燃燒的生命氣息遙相呼應，就見虹光沒入體內，居然融為一體，感覺到靈魂和身體的力量同時暴漲了起來，就好像首次面對奎麗安娜的那樣。透明的軀殼中，似乎有一處愈發璀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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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陳睿驚訝地感受著身體的變化。自那次之後，他和親友團一直想要領悟這種“融合”的力量。可惜都失敗了，而賁薨這一回來，就解決了這個最大的難題。

& y- j# v1 `) M- N; I% u  K! W  ^" S    “燃燒。”賁薨淡淡地說道，指尖現出一點金色的光芒，仿佛一顆被金色火焰包裹的種子，陳睿隱隱感受到了，這是聖鬥之心的特殊氣息。

    “你在燃燒的時候，她也在燃燒，和你一樣。她必須有捨棄一切的覺悟，將生命融入星座國度的力量中燃燒，這才是融合的基礎。”

* U' b# ]1 B/ c$ Z* G& ~    陳睿臉色一變，他已經清晰的感應到了羅拉生命力的飛快流逝，這種流逝和他這個主體合為一體的，也就是說，他燃盡的時候，就算羅拉還有多餘的生命，也會一同殆盡。他連忙收起了力量。光芒一閃，羅拉的身影重新出現，臉上隱隱現出幾分蒼白之意。

    原來陳睿終於明白這些天羅拉一直和賁薨呆在一起的原因了，原來一直在研究這種融合的力量。

& [( _2 D  J7 @0 S8 b9 ?3 B, q    “剛才的試驗算是成功了。這些天的工夫沒有白費。那麼，所有被封神的二星強化者，現在只要接受這顆蘊含著聖鬥之心力量的‘種子’。就能引發‘燃燒’的力量，融入到你的力量之中。你的實力也將倍增。”賁薨看了看眼睛發亮的眾人，淡然一笑：“其餘的話。看樣子，已經無須我再說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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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樣會讓你們都面臨危險，光是生命力的損耗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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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睿還沒有說完，洛蒙已經哼哼地開口了：“姑父大人又傲嬌了，以往都是你一個人逞英雄，現在終於輪到本大爺閃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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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次，我對這個混蛋的自戀表示完全的贊同，隊長。”迪莉婭笑了。

    “本大爺也表示贊同，”帕格利烏咧嘴一笑，瞥了得意中的某人一眼：“既然是這樣，我就不揭發某個人妻控前天在黑莓酒館勾搭那個精靈寡婦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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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j# z+ |' d  f. I    “你真是的，已經說出來了。要是我的話，直接就說昨天他在西城門口調戲那個人類少婦了。”翡翠龍小姐補了一刀，洛蒙的臉頓時苦了下來，因為迪莉婭和梅迪璐已經一左一右地包圍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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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下，請給我履行當年誓言的機會。” 塞繆爾上前一步，眼神堅定。當年的誓言是，誓死追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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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e7 F1 @( v  H0 C+ Y    “主……主人，跟著主人，真心帥！”變形蟲難得勇敢了一會，但下一句就露出了本性：“主人只要給我十張公主坊的優惠劵，十五塊閃閃發光的寶石，額，不，二十張加三十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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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貪婪的變形蟲變出來的手越來越多，由於數學智商為負，只能從頭一隻只手指頭地數，腦袋已經開始迷糊了，蔥頭上盡是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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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照這個增加率……不對，你中間的寶石和優惠券的遞增有誤，我算算，現在是五百張優惠券，七百三十塊閃閃發光的寶石。”理財能力超強的黑龍小妞瞬間就得出了結果，湊到陳睿面前，笑嘻嘻地說道：“老闆，我這個人很實誠，你只要給我這一半的價錢，再付我一千年的安家費，我就跟著你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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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O/ i  ~" g$ L& A" {+ X    陳睿還沒有回答，拉拉麗婭也蹦了出來：“咱欠你幾條命！這次就當先還一回！看朵朵這丫頭愈來愈額水靈了，要是能活下來，你就是咱的老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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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兩句還顯得恩怨分明，至於第三句……就連龍皇老丈人奧古拉斯都聽不下去了，捂住了某個節操盡失的女兒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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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愛麗絲和艾德琳對視一眼，拉著海倫一起，做出了戰鬥的手勢。

    而其餘的人，尤其是凱薩琳、希亞、姬婭等人，都只是靜靜地看著陳睿，很多話無須說出口，就能明白。

# v( R6 v2 a5 d  k+ [    阿西娜開口了，卻是對梅裡雅等人說道：“梅裡雅阿姨、斯潘叔叔、奧古拉斯大人，還有你們幾位，朵朵和兜兜就請你們多照顧了。”

: t; l9 d) J8 V8 E. o    奧古拉斯並沒有接受星級強化和封星，梅裡雅和斯潘都接受了二星強化，但還未領悟這種力量，其餘諸如瓊安娜、伊娜和半精靈等人都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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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睿只覺眼睛酸酸的，視線不由自主地模糊了起來，他感覺到，自己，只能點頭。

. ?$ s3 z8 j1 {    在凱薩琳懷裡的朵朵問道：“爸爸，你和媽媽，還有姨姨們什麼時候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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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爸爸也不知道，”陳睿擦了擦發紅的眼睛，走到朵朵面前，親了親女兒，又過去抱了抱大眼睛瞪著他的兜兜。

    “但是，爸爸答應你和兜兜，一定會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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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六十五章 異變的地面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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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f% [% S8 F    星空之門打開了，通往的星點所在地是暴風之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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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睿沒有多想，該想的，該說的，都已經完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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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4 X5 }! n2 b( v0 b+ g    而且，他並不是一個人，阿西娜、羅拉、凱薩琳等人都接受了賁薨的聖鬥之心異力，以燃燒的狀態，直接融入了封星台之中。

    值得一提的是，屍巫古拉丹姆也加入了融合的行列。古拉丹姆並沒有如其他人那樣的強烈歸屬感，雖然對這位提供他一切實驗條件的老闆有著相當的敬畏，但還沒到交付生死的程度。不過在得知了魔界陰雲的真相後，屍巫很清楚，如果加入增強陳睿的力量，還有一絲希望；如果放棄，一旦陰雲的力量達到終極狀態，那麼就算是他這樣的不死生物，也會毫無例外地和世界一起徹底湮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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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s6 \+ U( Q6 ?+ X" u. q0 `    生存，繼續在研究之路上走下去，這就是古拉丹姆此刻的執念，也因此作出了選擇。

  L8 I# X& K' E    眾人的力量都被暫時封閉著，只要陳睿發動戰鬥的狀態，釋放出封星台的諸天之力，就能真正融合全部二星強化者“燃燒”的生命和星座的力量，爆發出前所未有的最強戰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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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5 v( b8 p, |9 Z% R    第一次，所有人都和他一起，真正意義上地並肩作戰，不知道是否最後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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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睿才一出星空之門，就感覺到不對勁，腳下居然不是原本的陸地，而是海洋，再一看黑壓壓的頭頂，原本的巨大島嶼，居然已經拔地而起，懸浮在了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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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對勁的不僅是暴風之島，還有周圍的環境，只覺身體輕飄飄的，重力大幅度減弱，天空和魔界一樣。是一望無際的烏雲密佈，看不到絲毫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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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F: f  r0 S; A    四周光線暗淡，洋溢著陰冷的氣息，這種“冷”並不是表面上的溫度降低。而是一種深入靈魂的詭異陰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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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q7 C; m( F7 g    陳睿忽然感覺到這種環境有幾分熟悉。卻一時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可以肯定是。並不是因為奎麗安娜察覺了星點而故意將暴風之島變成這個樣子，而是整個地面世界都發生了某種難以現象的異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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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睿沒有在暴風海域逗留，身形一晃，消失在原地。

    他現在的實力。即便不用極星變的諸天融合，也遠遠超過了普通的巔峰偽神，一個未用全力的挪移就離開了暴風海域，出現在了原本的陽劭王國的地界。

/ l; F. y6 x, Y# P# v+ s    當看到眼前的一幕時，陳睿的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

" F0 v! R' u  o8 P    昔日的陽劭王國已經變成一片廢墟，這本在意料之中，然而這廢墟之中。多出了無數的巨大的坑洞，隱隱現出血紅的岩漿，而天空中則是幾座大型的島嶼，就好似之前看到的暴風之島。

    不同的是。這些島嶼都是泥土混合白骨凝聚而成，顯得陰森詭異，每一座骨島都代表了無數生命被殘忍地毀滅的過程。

& }$ ?% t/ ]) c, r3 ]# E* h9 k3 B    陳睿並非第一次看到這類骨島，在絕望主祭壇中，他就曾親手摧毀過一座，但這樣伏在空中的還是第一次見到。眼前的浮空骨島比當初絕望主祭壇看到的更加妖異森冷，還有一團團若隱若現的煙霧遊蕩在塔林中。

    陳睿看得出來，這些煙霧並不是普通的氤氳，而是類似靈魂體的存在，給人一種不寒而慄的感覺。最不可思議的是，解析之眼竟然沒有這些靈魂體的任何資料，仿佛不存在於這個世界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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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靈魂體們發現了陳睿後，紛紛撲來，陳睿心中一動，不避不讓，任由靈魂們攻擊，而那靈魂確實好似不存於世，與陳睿對穿而過。

    在穿透的一剎那，陳睿的靈魂生出一股熟悉的寒意，終於想了起來——這是遊魂！

& u0 I1 x( a. E8 S. D: J    幽浮之地的遊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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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b2 D5 |$ G% ?! R    這個發現使得陳睿心中的熟悉感覺越來越清晰，終於反應了過來，原來整個地面世界，居然被改造成了類似幽浮之地的存在！

    “這些遊魂有些古怪……”陳睿眉頭皺得更緊了，他感覺到遊魂們就好像一個個幻影，並不算是真正地存在，所以解析之眼才沒有顯示任何資料，但那種寒意又是真實的存在，只是比幽浮之地的遊魂威力要小得多。

# S  n% D- x! t, L0 N! P& ?    “對了，這不是簡單的改造，而是重疊！空間重疊！”陳睿脫口而出，他早已不是剛接觸這個魔法世界的菜鳥，忽然明白了過來，同時一陣驚駭莫名：奎麗安娜居然想要將主位面和幽浮之地……不，很可能是整個神秘之地融合一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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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到底要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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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睿正思索之際，下方那些巨大坑洞中流淌的血紅色岩漿已經迅速變得熾熱起來，空氣中的陰寒氣息換成了火熱，岩漿中一群群蠕動的身軀迅速成型，朝陳睿不斷湧來。

    陳睿沒有看沖來的深淵領主和烈焰魔女，也沒有看漫天的骨刺，在最近一根骨刺接近他的一瞬間，驀地凝固在空中。不僅是骨刺，所有的怪物都凝固不動了，一陣風吹來，凝固的身形頓時散落成齏粉。

    不過，深淵怪物的特性就是無窮無盡，血色岩漿的巨大坑洞再次開始沸騰，更多的怪物湧現而出，陳睿眉頭挑了挑，一拳擊下，正下方坑洞附近現出一個更巨大的拳印，帶著絲絲特殊的寒氣，坑中血紅色飛快黯淡下來，開始凝固坍塌，隨即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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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種擊潰其實是治標不治本的，如果糾葛在陽劭王國這一隅之地，只是白白浪費力量而已，陳睿並沒有逐一清除所有的巨大岩坑，身形一晃，離開了這片區域。

    只有解決掉最根源的力量，才是徹底消滅這些怪物的唯一方法。

6 R, b1 F7 s+ ?, c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噩夢平原，將是最後的根源之地，也是最終的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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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3 C+ p6 ?: Q6 q    陳睿沒有停頓，一路朝噩夢之原的方向全力挪移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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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上跨越了諸多的地域，從東部大陸越過白海領域，到達西部大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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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 n' O7 P5 Y4 n# D    正如預料中的那樣，整個大陸都被改造成了類似幽浮之地的場景，感受不到任何深淵力量以外的生命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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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B) r5 h# z( f    不過，看起來這個改造還未完全，依舊留存著之前戰爭的眾多痕跡，傷痕累累的廢墟城市，要塞前變形的地貌，滄海化作桑田的白海，這些殘敗的景象，就是都是與深淵抗爭的證明，也是一幅以生命、生存為主旨的畫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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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將來，遙遠的或鄰近的，這場戰爭或許會被描繪成悲壯宏偉的史詩傳頌萬代。

    或許，殘存在魔界所有的生命都將失去將來，原本的智慧與文明就此終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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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6 D8 x1 E/ _* c    現在的位置已經是藍耀帝國了，用不了多久，就能穿過冰海到達最後的目的地，幾次高速的視覺變幻後，眼前的畫面一變，從浮空的骨島變成了滿版的血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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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冰海，現在應該稱之為血海，海中不是寒徹的冰水，而是沸騰的岩漿，空氣洋溢著令人窒息的灼熱，海面上漂浮著一朵朵晶瑩的紅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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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v. l2 P. Q  l    天空中的雲彩不再是之前那種陰沉的烏雲，而是血紅色的，呈現一種放射的形狀，仿佛是遠處某種莫大的力量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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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裡的空間充斥著強大的深淵力量，自身的實力明顯受到了相當的壓制，在這裡，深淵生物能夠發揮出最強的狀態，而外來者的力量則會大打折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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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G3 d: `* `+ C1 _3 V: A' ^    陳睿並沒有再用挪移，改為了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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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7 }2 ~% i3 |# l) b3 ~8 i2 C    血海感覺到了入侵者，開始劇烈沸騰起來，深淵之花紛紛爆成血霧，前方猛地伸出數十條巨大的觸手，觸手上盡是噴發的岩漿和可怕的口器，在血霧的增幅下氣勢顯得更加驚人，應該是某種類似章魚帝的海洋生物接受了深淵的力量變異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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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此同時，天空中出現大片深淵怪物，如雲般蜂擁而來，幾乎遮住了血色的天空。

    陳睿一拳擊出，這一拳看似平淡無奇，沒有什麼特殊的威勢，然而前方的血海紛紛倒卷，現出了一條無法合攏的海溝，那些巨大的觸手瞬間被撕裂成碎片。

5 x* A! @8 F: Q) f4 q. H6 N    在出拳的同時，他依舊保持著不緊不慢的飛行速度，又是一拳遙遙擊向了遠空，那天空的怪物雲現出一道裂口，這裂口一直延續到遠處，沿途產生了無數龜裂狀的破口，裂紋範圍內的怪物化作飛灰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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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7 |' `- w/ s    陳睿一邊飛行，一邊出拳，他並不是在浪費力量，而是利用這種出拳調整著自己的狀態，進一步適應深淵世界的壓迫之力，以準備真正的戰鬥。

    天邊不斷湧出的怪物忽然退了回去，洶湧的血海也停止了沸騰，剛才還咆哮激烈的環境一下子變得沉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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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A$ `4 y% M' G    靜止的血海中央部分開始凝固成紅色的晶體，化作一條晶瑩剔透的橋，朝前延伸而去。

) j  q" V  I" s& _/ `& h) t$ M6 o    陳睿看了看這晶橋，這應該是通向最終戰場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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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E1 V4 q3 R0 D* U' c7 v    此刻的心裡有緊張，有凝重，有堅決，也有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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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剛重生這個世界，到現在為之，雖然時間並不算很長，但是他所經歷的比普通的幾輩子的都要多，擁有了許許多多獨一無二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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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力量、權勢、榮耀，而是，人。

    至死不渝的愛人，交托後背的朋友，血濃於水的兒女。

( ]8 i- j4 i, |1 \& ?  y  S    這些最珍貴的事物，他都有。

    愛人和夥伴，今天將和他一起燃燒生命並肩作戰，背後還有來自親人、朋友們的關切和注視，他能做到的，唯有拼盡一切地戰鬥，即便是灰飛煙滅，此生也沒有什麼遺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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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S  B6 A( p. B    深吸一口氣，他的身形落在了橋上。

    果然，晶橋並沒有出現某種陷阱或異變，只是隨著他的腳步，後方的晶橋開始潰散，昭示著這是一條無法回頭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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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睿笑了笑，沒有畏懼，繼續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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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六十六章 最強之戰

1 j& [; H% f/ ~$ j' d    陳睿踏著晶橋，一步步走過了冰海海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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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1 X( g" |  {* ~! }$ l% E    晶橋並沒有在岸邊斷開，一直延伸到噩夢之原的深處。

0 a/ ?, B% a" p" ^8 R( `- g    噩夢之原的深淵氣息比冰海濃郁了十倍，如果換一個普通的國度化實力者，在這種可怕環境中呆不了幾秒鐘就會在壓抑的力量下窒息而亡。

    到處都是流淌的岩漿，原本的山地和叢林早已化作寸草不生的焦土，岩漿中漂浮著大量深淵之花，一個個巨大的深淵母巢矗立著。

    母巢周圍是孕育而出的無數血繭，遠看去，這些林立的血繭就好像海洋一般，幾乎一望無垠。血繭在岩漿的浸泡和深淵之花的氣息下，很快就孵化出各種深淵怪物，四散開來，母巢又繼續生產出一批批新的血繭，這就是深淵大軍無窮無盡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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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淵怪物們並沒有攻擊陳睿，仿佛這個敵人根本就不存在一般，這是由於深淵意志的控制，也是整個深淵力量的真正根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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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非能摧毀深淵意志，否則就算陳睿現在出手擊潰所有的母巢，都沒有任何意義。

    晶橋終於走到了盡頭，夢魘火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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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位置也是天空放射狀血雲的終點，虛空之中有一個菱形的開口，透著赤紅的光芒，猶如一隻閉著的眼睛，附近空間投射出一道道血色的光柱，落在下方的地面。

    火山前的丘陵已經盡數化為一片巨大的空地，空地凝結著無數紅色的晶體，閃閃發光。中央是一座巨型建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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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建築中央矗立著三座大型雕塑，雕塑並不是普通的人形。看上去有些抽象，而且帶著特殊的力量。只是看一眼，就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同時心頭不由自主地生出各種負面情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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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央最高的雕塑下方，是一張誇張而猙獰的王座，王座上隨意地斜躺著一個女子，一頭藍色的長髮，五官秀麗，穿著一身簡易的白袍，赤著雙足。雪白晶瑩的大腿毫無遮掩地搭在了王座的扶手上，在這種環境中，顯出一種妖異的美麗。

    女子慢慢地睜開了眼睛，兩隻眼睛的瞳孔都是血紅色的，只是右眼略顯空洞，在這眼睛睜開的一剎那，陳睿腳下的晶橋消失了，身體直墜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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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P- y' K- m$ \    陳睿並沒有抗拒，落在了地面。立刻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強烈壓抑之力，因為這裡，就是深淵力量的真正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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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 }- q3 O3 e/ Q  b+ j    “奎麗安娜！”陳睿遙遙直視著這個最後、也是最強的敵人。

    “想不到兩界之門被封鎖後，你居然還能來到這個地方。真是令人意外的能力。”奎麗安娜的聲音乍聽清新動人，落在陳睿的耳中，卻如寒冰一般。連附近空間都快要凝固了起來。

    “深淵意志？”陳睿看著那三尊雕塑，感受著那種強大無比的意志和靈魂中產生的悸動。問了一句。

    “不錯。”奎麗安娜慢慢地坐正了，“你幹得很漂亮。不僅封閉了深淵之門，杜絕了深淵大軍的入侵，連索斯巴赫和迪爾洛斯羅都被滅掉了，但也只是如此而已，深淵的意志永遠都不會被摧毀，如果需要，可以無限制造出新的主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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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麼說，你也是隨時可以替換的傀儡而已？其實所謂的‘永遠’都是泡沫，宇宙中並沒有完全意義上的永恆，包括宇宙本身。即便是曾經的至高存在或是諸神又怎麼樣？曾經的不朽已經化作了腐朽，就算以某種形態殘存著，也早已風光不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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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睿毫不避讓地直面著深淵意志強大的威壓，眼中帶著看透本源至理的洞徹，兩人雖然還沒有真正動手，言辭已經開始了交鋒。

! H2 J& [# F; ]7 L9 Y    奎麗安娜搖了搖頭：“你還是不明白……如你所見，毀滅即將降臨。但毀滅並不是最終的目的，毀滅之後是新的創造開始，一個新的世界即將誕生。生滅不息，這同樣也是宇宙的至理。如果你願意接受最偉大的意志，你可以成為新的主宰，甚至更進一步成為新世界的最高主宰。而我這個曾經眷戀你的女人，也將跪伏在你的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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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6 t+ w( {& y# ^    “你是你，她是她，你永遠都不會是她。”陳睿眉頭皺了皺：“在我做出最後的決定之前，我想知道一個一直好奇的真相，既然諸神已經徹底隕落，那麼，為什麼作為黑暗神性的深淵意志，為什麼還能存在？”

    奎麗安娜看了那天空中閉著的“眼睛”，意味深長地笑了：“誰告訴你諸神已經徹底隕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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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R' f) G  g    陳睿一震，難道那些巨大的“屍體”並沒有死？他記得很清楚，在路西法的意識中，分明看到了諸神在至高之鑰召喚的“眼睛”力量下隕落，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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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y+ A$ T1 M: Y  R" @7 Q  N! N    就在這一分神之際，奎麗安娜在王座上的身影忽然消失，於此同時，陳睿生出一股強烈的警兆，一股極其可怕的力量迎面而來。

    奎麗安娜早已看透了陳睿的心思，口中說讓他臣服，手下卻是毫不猶豫地發動了突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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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k8 s; W. j% G# O    “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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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8 Z$ ~0 O+ R( J    陳睿的身體被那股強大的震飛來開，在倒飛而出的過程中驀地被火焰包裹了，身體竟然有隱隱潰散的徵兆，這是何等的火焰之力！

    前兩次和奎麗安娜交手，奎麗安娜其實並沒有施展出最強的狀態，只有在賁薨以生命引發了創造之書和毀滅之書的本源爆炸時，奎麗安娜才真正顯現出了力量，不僅全身而退，而且還帶走了兩大主宰和兩大本源之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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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在這個深淵國度的主場，奎麗安娜的實力自然是發揮到了極致，而陳睿則受到了壓制，僅是半精靈狀態的一拳，就讓他遇到了真正的兇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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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愧是最強的深淵主宰，同樣+++的層次，實力遠遠超過了索斯巴赫或迪爾洛斯羅。

$ A" B) @. m  `1 h' z; r    奎麗安娜在半空就追上了陳睿，又是一拳擊了出去。有心再給他致命的一擊，忽然眉頭一挑。就見被火焰包裹的身體驀地變得透明了起來，隱隱透出璀璨的星光。外面的火焰似乎換成了另外一種狀態不受己方控制地“燃燒”了起來。

' E) |9 R3 k# F* I' z+ T5 R    悶響聲中，她的拳頭居然被抓住了。不僅如此，抓住拳頭的力量強大得超乎了預計，就算是奎麗安娜也禁受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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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低喝一聲，藍發和長袍同時變成了赤紅色，雪白的肌膚也開始發紅，現出一片片蛛網狀的紋理，紋理的縫隙中隱現灼灼的金色，已經發動了第一重的深淵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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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u) S0 f7 X+ `5 m" |0 h    這種變身後。力量暴增，奎麗安娜手臂一震，脫離了對方的掌握，鋒利如刀的指甲劃向了陳睿的咽喉，指甲準確地掠過了目標。然而，“陳睿”卻沒有絲毫反應，這一爪如同擊中了幻影，原來竟被對方高速閃避開來，幾乎是同時間。腹部穿來一陣劇痛，已被一拳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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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拳的力量強勁異常，奎麗安娜背後的血袍猛地出現了一處凸起，那部分深淵之力凝聚的袍子在那澎湃的力量下撕裂開來。

    奎麗安娜的捂住了小腹。在下一記危險的拳風臨近之時，已經瞬間脫離了戰團，出現在了遠處。血紅的眼睛緊緊地盯著那個渾身閃耀著星光的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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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S* ?/ L6 V; d    分身不算，第一次真正與這個人戰鬥的時候是在銀月仙都。那時候他的力量只能用“羸弱”來形容，與米迦勒等人聯手都被她輕易擊倒。如果不是之前左眼遭受艾路西爾的算計引發了不容忽略的暗疾。被迫離去，早已擊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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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次的戰場是在白海，這個人的實力與第一次相比已經有了大幅度的增長，居然超越了迪爾洛斯羅，但那種借助毀滅之書力量的大光明劍陣依舊被她擊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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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K3 I+ M( e7 T" y* r    而如今，他獨自一人，竟然能讓施展了第一重變身狀態的她吃這樣的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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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陳睿”的潛力和成長速度，絕對堪稱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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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奎麗安娜終於露出凝重之色，將身上的血袍一把撕下，露出**的身體，但她並沒有在乎這些，右眼“呼”地一聲燃燒了起來，火焰瞬間遍佈全身。火焰中，身體再次異變，肩部和肘部開始延伸出鋒利的骨刺，背後現出尾巴，身後是一對骨翼，頭部也在發生了變化，長出了三隻角，那造型仿佛王冠一般，火焰漸漸收斂，變成暗金色的鎧甲，覆蓋在要害部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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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9 c+ }# w0 j8 C; K( r" D9 \    此刻的奎麗安娜雖然散發出遠勝之前數十倍的毀滅氣息，但氣質和容貌卻有種奇異的美豔，隱隱透著難以形容的魅力，仿佛來自九幽的魔女，用不屬於這個世界的美麗操控著毀滅一切的魔盒。

. f6 }+ a* w. N( u0 D) a# j    陳睿的瞳孔微微縮了縮，他以前看過的奎麗安娜第二階深淵變身並不是這樣的！而且也沒有這麼強大的氣息！

( }: S% s6 R# K    “很驚訝？”奎麗安娜的聲音居然從背後響了起來，三個字說完陳睿心頭方才傳來警兆，不由大震。

2 h5 G8 w. v! A5 m    這種感覺與羅拉在元素界激發的神格碎片之力十分接近，已經不是普通的威能，而是近乎權能的存在！

& ]- w  e% |6 C) u! N8 R5 j    陳睿正要躲閃，身軀猛地一顫，胸口已經透出刀鋒般的五根指甲來，奎麗安娜湊近了他的耳邊，低語道：“前兩次，我要分心鎮壓艾路西爾的暗算之力，並沒有施展最強的狀態，如今你看到的我，才是真正的我。”

    這耳語的狀態看似是情人之間的親密，然而她的手正插在他的胸口，顯得詭異而殘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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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很快的，奎麗安娜的血瞳就掠過一絲異色，猛地一回身，利爪接下了一團璀璨的光芒，身體卻被那光芒的大力朝後推去，雙腳在堅固的晶瑩地面上拖出了兩道長長的拖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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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6 \  M; z) B) F+ x- l# E    看著背後完好無損的陳睿，奎麗安娜的眼睛眯了眯，爪子一用力，將那團光芒捏成虛無，注意力落在了那透明身軀中流動的額外璀璨一處星座上，微微驚訝：“死亡威能？不……不是簡單的威能，也接近了權能，可惜，是勉強接近而已。那種規避死亡的力量，短時間肯定無法再次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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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X) C2 C5 t' v7 q* \: L5 p" ]    陳睿沒有出聲，剛才他施展的正是古拉丹姆的死亡星座之力，在千鈞一髮之際，以一種特殊的規則之力規避了死亡。不過奎麗安娜判斷得沒錯，那力量已經無法再用第二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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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m" B( P7 n- B% A0 ^0 U, b( H; d    “看來這次的戰鬥要比想像中有意思得多，就讓擁有這種超凡力量的你，成為最佳的祭品吧！”奎麗安娜的爪子一指天空，巨大建築上的三尊塑像同時飛出數道光柱，彙聚一體，竟然貫入虛空那菱形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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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R) _, c. V0 }% ^7 K1 c# E    菱形中出現了兩團光芒，一黑一白，慢慢旋轉著，看上去就好像是眼睛中的“瞳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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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f9 v5 H; d( V) \5 w    陳睿清晰地感應到了那光芒中透出的熟悉力量氣息，脫口而出：“創造之書！毀滅之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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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六十七章 最接近權能的戰鬥

! U' e# g: y0 `/ \" f6 F    當創造之書和毀滅之書出現在虛空的“眼睛”之中時，原本閉上的“眼睛”看上去仿佛睜開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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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睿清晰地感受到了一種特別的氣息充斥在天地之間，似乎一直延伸到了整個世界，致使整個世界發生著某種變化，心頭湧起一股不祥的預兆。

    但是，他已經無暇分心去仔細感受了，因為面對著奎麗安娜這樣的可怕對手，任何分神都足以致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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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k2 _7 n$ ^* ?! g  p    從奎麗安娜的爪子穿透胸膛的那一刻起，陳睿已經施展出了最強的“燃燒”，在這種狀態下，他的力量不僅得到了超級系統所有“神位”最大增幅，而且還能調用任何一個星座的特殊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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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a) H% v; `* `, [    不過這種最高強度的“燃燒”是以數以倍計的生命力為代價的，不僅是他一個人的生命，還有所有夥伴的，一旦燃燒殆盡，他和所有融入星座的人都會灰飛煙滅。

+ z6 u3 b/ Z( o  C    那一記足以穿透心臟的死亡之爪，雖然用古拉丹姆“死亡星座”的特殊力量規避了過去，但也在陳睿的心頭敲響了警鐘，下一次，他可能就沒這麼僥倖了。

: n  Y( W' Y- N    完全狀態的奎麗安娜——尤其是在這種深淵意志加持的環境下，戰鬥力遠遠超過了預計，稍不留神，就是灰飛煙滅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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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陳睿和整個世界都需要慶倖，正如奎麗安娜自己所說，如果不是傳奇先知艾路西爾事先埋下的某種暗手，一開始就面對奎麗安娜這種完全狀態的可怕戰鬥力，主位面根本堅持不到今天。如今虛空中的眼睛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無法預料的變化，唯有竭盡全力，儘快擊倒奎麗安娜。

. L5 t8 g7 e3 |# z# a, F0 u1 F5 ^    人影高速地閃動交錯，擊打的聲音在各處響起，地貌和空間不斷出現各種痕跡。

1 E6 x& D+ V/ R3 }3 d6 g8 k! d    紅晶地面上現出無數道裂谷，仿佛被巨大的利爪撕裂開來，但這裂痕包裹的中央不是陳睿。而是奎麗安娜。

    銳利的風壓已經停止了下來，但奎麗安娜之前還在原地穩若磐石的身影開始急速閃爍起來，仿佛現在的“風平浪靜”才是最兇險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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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片刻過後，高速閃動的稀薄的影子終於恢復成實體。只不過，從頸部到臉部有幾道明顯的血痕，那傷處並不是簡單的流血，而是顯出觸目驚心的青斑和膿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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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O9 v! X: _4 \* \9 l$ j    奎麗安娜血瞳閃了閃，傷痕很快就復原如初，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因為激戰被破壞的紅晶地面也迅速恢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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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疫病’的力量雖然強橫，可惜，對吾而言只不過如同打了個噴嚏而已，沒什麼用。”

  Y) D1 ~' r, j: p) @# Y    陳睿皺了皺眉頭。他已經不是第一次擊中奎麗安娜了，剛才還附加了帕格利烏的“疫病”星座之力，可惜依舊無法對她造成影響。而他的肋下此時傳來一陣劇痛，星甲已經裂開了幾個可怖的口子，傷口不斷流出鮮血。而且傷處那種蘊含著整個深淵國度信仰的毀滅異力不斷擴散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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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_1 \0 V& K2 }) \8 g0 q& s2 k1 \    奎麗安娜爪勁詭異莫測，儘管水之奧義返回了大部分，卻終是漏了幾處暗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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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4 h1 b$ K3 P' j& E: I9 P    在外看來，陳睿還是那個透明的星辰身影，但奎麗安娜已經感應到深淵之力的擴散，嗅了嗅空氣中的血腥，嘴角露出森然的笑意。說道：“如果之前那種‘厄運’的力量還在，吾還無法如此擊中你，可惜，這些力量雖然奇妙，你卻無法在短時間內重複使用，下一擊。吾將摘下你的頭顱，作為奉獻給新時代的祭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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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M1 p+ t# L* l( d; |( [' n3 M7 f# O    陳睿深吸了一口氣，體內星力再次快速運轉起來，透明的身軀中一個星座亮了亮，渾身立刻燃起了黑色的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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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S( I" ], F0 n    這火焰充滿著勃勃生機。背後現出一對隱隱的光翼，仿佛有一隻鳳凰振翅高飛，傷口立刻恢復了原狀，企圖侵入體內的深淵國度異力也在那種特別的焚燒之力下迅速退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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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f2 {/ H8 `9 O! v    奎麗安娜血瞳淩厲之色一閃，不等陳睿完全復原，身形化作數道血影，呼嘯而來。陳睿背後鳳凰雙翅一合，化作一個晶瑩的球狀，護住全身。

    奎麗安娜的血影左沖右突，那晶瑩球體不斷出現裂痕，但始終沒有破碎。

    晶球中的陳睿心中並未有絲毫鬆懈，反而更加凝重，因為血影掠過之處，一股股特殊的力量氣息從裂縫中滲入，身體驟然產生了衰弱、遲緩、老化、麻痹等各種負面狀態。

  F3 A& ~& s3 g, ?9 {" G; A# e7 K    這些負面狀態其實是恐懼、絕望、憎恨等深淵意志的力量在作祟，並非是純粹身體上的影響，而是深入內心，就算是鳳凰星座的涅槃之力，一時也無法完全祛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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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鳳凰星座的防護晶球龜裂越來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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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5 V/ B4 B7 I    “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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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徹底碎裂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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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2 q) i8 T: v9 ~. F: o- N5 n    血影從四面八方湧向了陳睿，融合成一片血霧，瞬間就包圍了他，遮蔽了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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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數秒後，血霧中亮起了一道光芒，這光芒看起來並非格外閃耀，卻透著一種令人振奮的力量，仿佛打破黑暗的破曉曙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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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V! i! v0 R4 X! z! z    血霧在這光芒之下四分五裂，悶哼聲中，碎散的血霧重新凝聚成奎麗安娜的身影，居然顯得殘缺不全，目光謹慎地看著陳睿高舉的手中那團漸漸消散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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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蒂芙妮的星座之力——“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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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這個充滿了憎恨、恐懼、絕望……的黑暗國度，哪怕只是一縷微光，也代表了希望的存在。

4 Z1 ^+ s1 O6 C" Z2 o% Z    這股“黎明”之力，雖然無法驅散整個國度的深淵之力，但驅散陳睿心頭的負面力量是綽綽有餘的。

    “令人驚歎的能力。”奎麗安娜殘缺的身體再次復原，深沉的目光仿佛要將陳睿看透：“你所展示出的那種接近權能的……姑且稱為‘偽權能’，竟然有如此之多！即便是神靈的層次，一般來說最多也就擁有一兩種權能而已，如果大家都是神級，那麼吾……非你對手。”

1 n' h3 U6 B7 t+ Z& \! R8 u# K    “可惜，我不是。”陳睿迅速調整著體內的力量，在如此強度下激戰了這麼久，他的生命和力量消耗得極快，已經撐不了太久的時間了，必須儘快擊倒奎麗安娜！

    “不成神。終為螻蟻。”奎麗安娜搖了搖頭：“如果換一個地方，或許你還有機會擊敗吾，可惜這個已經被深淵意志完全覆蓋的世界，吾是真正的不死不滅。就如同神！你連一絲希望都沒有……對了，差點忘了，你還有至高之鑰，不過，吾不會給你機會施展它的。”

    陳睿眉頭皺了皺，低喝一聲，渾身散發出劍鋒般的銳氣，腳下一彈，疾飛而出，所經之處。紅晶地面紛紛化作齏粉。

5 l3 h+ R4 ?2 O& C4 V2 l- f* ?    這一道“劍痕”直劈向了奎麗安娜，威力較之前暴增了數倍，仿佛沒有受到深淵意志的壓迫和虛弱，正是阿西娜的“戰爭”星座之力。

    奎麗安娜感受了那股迫人的戰意之力，在她的視線中。陳睿整個人就是一把無堅不摧的劍，臉上不由露出凝重之色。

    她沒有正攖其鋒，連續幾個移動拉開距離，利爪憑空一抓，下方地面的血紅色晶體迅速被吸入那爪中，變成了一條長約兩百米，直徑十米左右的巨大“鞭子”。原本最趁手的鞭子已在白海之戰中毀去。而這條鞭子的力量尤其攻擊範圍，更加駭人聽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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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C' N  V1 |! x' J    血紅色巨大鞭子猶如一條龐大的蛇類凶獸，仿佛活了一般，呼嘯著朝陳睿撲去，即便是這種堅固無比的空間，都在這中威勢下現出了隱隱的裂痕。

    陳睿毫不避讓地迎了上去。阿西娜的星座之力所蘊含的奧義就無畏無懼地戰鬥，兩者接觸的一剎那，看似吞下了陳睿的龐大的巨蛇猛地一震，停頓了下來，然後無數裂痕迅速蔓延而上。劍光破體而出，巨蛇偌大的身軀完全粉碎開來。

    然而“鞭子”另一端的奎麗安娜不見了，只是空中多出一朵巨大的血雲來，落下無數利刃般的“雨滴”，堅固的晶石地面被穿透出密密麻麻的坑洞。劍光一往無前地射向了雲霄。那血雲本是混不著力的無形之物，卻在這銳利的劍光斬刺下逐漸化作虛無。

, y! h* t. x, r. y$ j6 g+ I/ n. A    劍光的後方終於現出奎麗安娜的真身，劍光雖然凜冽無匹，但剛極易折，尤其此時再而衰三而竭，鋒芒已鈍，正是最佳的出手時機，奎麗安娜有絕對的信心將之摧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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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那利爪將劍光中的人影成功地四分五裂時，奎麗安娜忽然臉色一變，只覺心頭莫名地緊了緊，身體竟然動彈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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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奎麗安娜簡直難以置信，因為這種束縛的力量不是來自外界，竟是源自她自己的內心！對方不僅誤導了她的判斷，而且還不可思議地誘發了她內心……那種詭異的感覺，就好像自己騙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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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a3 l0 N  R9 [: V    不錯，“欺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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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伊莎貝拉的星座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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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睿現在融匯的“燃耗”星座之力，已經不僅僅是直接的力量提升，而且還有諸多難以想像的妙用，尤其是他拋開一切燃燒生命戰鬥的時候，對這些妙用乃至整個“星神”的力量產生了前所未有的感覺和感悟——這才是真正的最高掌控者，不僅掌控著超級系統中的“宇宙”生命、信仰、力量，也掌控著“神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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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欺詐”了奎麗安娜後，陳睿並沒有直接下殺手，因為就算在這個充滿了深淵意志的國度裡，就算他殺死奎麗安娜，她也會無限地復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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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陳睿的目標不是奎麗安娜，而是——那三尊象徵著深淵意志的雕像！

    他無法判斷雕像究竟引發了“眼睛”的什麼力量，會發生什麼樣的可怕變化，但本能告訴他，有一種惴惴不安的預感。

  ?, h, ?2 k9 l# I  h4 [    只有徹底摧毀深淵的意志，才能阻止這一切，才能真正擊潰奎麗安娜和籠罩整個主位元面的陰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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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d! B7 g0 b/ t  j) S5 j5 l, f    在飛向雕像的那一刻，他的身軀、靈魂以及身軀內的星座同時燃燒了起來，這一擊已經爆發出了全部的力量，沒有絲毫餘地或保留，帶著一往無前甚至是同歸於盡的決心和氣勢，宛若一顆不歸的流星，燃燒著最耀眼的生命之光，沖向了那座巨大的建築。

; l! R+ K8 o, E9 J+ }6 ^" ^+ w    上方，虛空的“眼睛”中創造與毀滅的光芒漸漸融為一體，仿佛真正的瞳孔，閃爍著漠視一切的光芒，俯視著大地，以及那一道飛來的璀璨流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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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六十八章 顛覆的真相

    奎麗安娜終於掙脫了“欺詐”束縛之力，卻已經來不及阻止沖向三座雕像的陳睿了。奇怪是，她的臉上並沒有驚惶，只是露出一絲諱莫如深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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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E* u5 R3 z3 e' i. ?    全力燃燒的陳睿攜著最強的力量沖向了還在不斷投射光柱的雕像，然而在沖入那三尊雕像建築的一剎那，他驚訝地發現自己的速度變慢了下來，仿佛陷入了一片泥沼的海洋。

' h- M- v5 W) y+ g    包括燃燒的靈魂和生命在內的一切，都“慢”了下來，這不是簡單的時間變化，而是融合了時間、空間、毀滅、創造等各種規則的至大力量，無可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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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視線一陣扭曲後，眼前的景象發生了變化，雕像、建築都不見了，而是一片無盡的虛空。

' K% ^$ t  m+ o- p* C$ J8 k4 D) u5 F    頭頂隱隱可見一個巨大的菱形，邊緣是一片片無邊無際的血色星辰，呈發散狀分佈開來，菱形的正中心是兩團巨大的光焰，散發出毀滅和創造的氣息，儼然是所有閃耀的源頭。星辰凝聚成三個星座般的圖影，隱隱呈現出人臉的形態，分佈在三面，遙遙相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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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三張“人臉”看似遙不可及，又仿佛近在咫尺，散發出詭異的氣息。陳睿一陣神搖意動，心中那種“陷落”的感覺越來越強烈，前路似是無窮無盡，沒有起點也沒有終點，靈魂、身體和力量都在不斷地分解、消散，意識都開始漸漸模糊起來。

9 h+ h' \1 z: u, s5 h    陳睿猛地一醒，雙手光芒大盛，無數旋風般的紫色星屑在身旁飛舞起來，一股股強烈的風暴朝四面八方散發而出，這是融合了拉拉麗婭“天空”之力的極星風暴，大範圍無差別的強力攻擊招式。

6 U5 g5 Y9 {+ L    可是那鋪天蓋地的星塵風暴依舊“陷”了進去，在這浩瀚的空間中仿佛只是吹過一陣清風，片刻便消散無蹤。

    這一幕讓陳睿心中暗凜，大喝一聲，三頭渾身縈繞著彩虹光芒的炎龍飛射而出。分襲那三個巨大的人臉形星座，然而依舊如泥牛入海，彩虹炎龍越飛越遠，始終無法觸及目標。在行進間漸漸消失殆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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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前方的星座中，出現了奎麗安娜的身影，嘴角微微一彎，三個星座巨大的“臉”也同時露出一個相應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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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9 K& k+ x7 z8 A9 M  s0 N    “終於還是忍不住了麼？”奎麗安娜舔了舔長指甲上的一絲血跡，笑得更加邪異，“吾本以為，你還會等一段時間才攻擊王座。對於你來說，在這片深淵意志所化的宇宙中徹底化作飛灰，倒是一個理想的歸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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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Z5 E1 x+ F, O    “這就是宇宙？最多只不過一個小小的星域而已。”陳睿冷笑一聲，隱隱有種入彀的不祥預感。在這個原本就是星空浩淼的空間中。諸天星座無從發揮，靈魂和力量也在加速消亡，如果不設法改變什麼，即便奎麗安娜不出手，也遲早會燃燒殆盡徹底湮滅。

4 n$ ^1 n& n; q! v* O    奎麗安娜並沒有給太多他應變的時間。三個星座血色的光芒大盛，力量流逝的速度驟然加快了十倍，陳睿抬頭看了看如同日月一般的毀滅之書和創造之書，暗暗捏緊了拳頭，最後的力量都沸騰了起來，渾身燃燒出明亮無比的光焰，附近的空間的規則力量仿佛重新得到了排練。從無法掌握的詭異變成了“秩序井然”，感到壓力頓時一輕，精神大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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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3 p8 g% }4 A+ Z2 U    這是迪莉婭的“秩序”之力，可惜這種秩序之力畢竟有限，無法在這個強大的星域之中擴散開來改變整個力量的規則，也無法持續太長的時間。陳睿的目的並不是要用規則之力改變整個空間。而是保護自己，完成最後也是最大的一擊，目標正是空中的創造之書和毀滅之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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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毀滅和創造本是兩種完全相反的本源力量，目前創造之書和毀滅之書是因為深淵意志的力量維持著一種巧妙的平衡而成為整個世界異變的核心力量。他想要做的，是用自身的創造本源和毀滅本源為牽引。打破那種“平衡”，如賁薨上次那樣誘發創造之書和毀滅之書的對撞從而產生強大無比的破壞力，徹底摧毀深淵的意志。

: s9 |/ f/ i+ t- Q    奎麗安娜發現了陳睿的意圖，冷哼一聲，附近的空間壓迫之力倍增，卻始終無法打破“秩序”的防護。她眉頭一皺，又將手一指，無數血紅色的流星呼嘯著追擊而來，速度之快，猶在陳睿之上，後發先至地追了上來。

# i4 M  p: F; H/ g( q    眼看陳睿就要被紅色流星雨集中，身形驀地閃了閃，一片紫色的星光揮灑開來，化作一個巨大的虛影，瘋狂地“攻”……更准卻地說是“咬”向了流星雨，這流星雨在眨眼間居然被吞吃一空，在奎麗安娜異樣的眼神中，徑直沖入了那巨大的“菱形”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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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這一剎那，創造之書和毀滅之書都消失了，只是感覺到四處都充斥著濃郁無比的創造和毀滅本源之力，自己身上的兩種本源力量不僅沒有打破平衡，反而脫體而出，被吸噬同化。與此同時，陳睿感受到了一股古老而偉大的氣息撲面而來，亙古、永生、不朽……等各種念頭不由自主地自腦海中浮現。

    這種感覺……有些熟悉。

) E* e& b, ^* `* t' n1 e    陳睿心中一動，已經想了起來在什麼地方感受過這股氣息了——神秘之地的終點，也是被賁薨等人稱為“禁忌之地”的混沌之界！

6 ~1 @  X3 g$ U+ T+ a    這裡居然有混沌之界的氣息？下一秒，陳睿的瞳孔驟然收縮了，因為前方出現了一具巨大的“屍體”！

    “屍體”散發著難以言喻的氣息，細看時卻是一個黯淡的龐大星系。陳睿心神大震，居然真的是……

8 J* h' ^( J# p% `6 z    “屍體”不止一具，遠處還有。

    陳睿清晰地感應到，“屍體”似乎在吸收著周圍創造與毀滅的本源力量，猛地想起之前來時看到地面世界的異變，心頭恍然，之前是幽浮之地的空間重合，現在是混沌之界！

    第一次諸神之戰，至高詛咒，黑暗神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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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e0 r5 c. C2 Y) S: t+ K# }    第二次諸神之戰，諸神之黃昏，諸神隕落。

    那麼，深淵意志的最終目的……

    陳睿心頭大震，就看到那些黯淡死寂的星系居然開始閃耀起星星點點的光芒來，一股股恐怖的威壓散佈開來，這威勢比奎麗安娜的力量強烈何止千百倍，陳睿只覺靈魂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壓迫，所有的力量都被禁錮住了，幾乎要完全崩潰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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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這個時候，視線又是一陣扭曲，重新回到了血色星辰的空間，上空儼然是那個巨大的菱形，剛才消失的“瞳孔”創造之術與毀滅之書正在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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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睿很清楚剛才絕非幻覺，他現在的身體依舊留存著那種恐怖的威壓之力，靈魂和身體處於極度虛弱的狀態，力量一時無法凝聚。就算擁有眾多“偽權能”的妙用和技巧，但面對著這種絕對實力的碾壓，依舊無法抵抗，這就是“質”的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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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9 _6 j0 p4 _    奎麗安娜的身影出現在前方的血紅星座之中，此刻她的身軀開始一點點融入背後的星座之中，而另外兩個星座也在發生著某種變化，邊緣的星辰漸漸交匯在一起，形成了一個巨大的圓圈。

    “你的判斷和選擇都很準確，戰略同樣成功，勇氣也足夠，但是缺少了一個最重要的因素，實力。那裡確實是整個世界的核心所在，如果能擊潰它，就能徹底擊敗我，摧毀整個深淵意志，拯救你的世界。但是有一個先決條件，那就是擁有淩駕於它之上的力量！”

$ D' D- b) h( Y4 r1 q* I7 B    “你……想要復活‘他們’？”陳睿回想剛才的遭遇，似有所悟：“不，這不是復活，你們這些受到詛咒的黑暗神性，妄圖借助毀滅之書和創造之書的力量，佔據諸神的身體獲得新生！”

    “佔據？有一樣最重要的東西你理解錯了，”奎麗安娜仿佛聽到什麼最好笑的事情一般，大笑了起來，笑聲中充滿了毫不掩飾的譏誚：“‘他們’只不過是回到自己的身體罷了！”

6 G9 B- _+ v  h2 {9 X! c: |2 |! Z& w    “你的意思是……”陳睿聽明白了奎麗安娜的意思，露出難以置信的神情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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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奎麗安娜冷笑道：“可悲的傢伙，告訴你一個最大的真相吧。你們口中所謂的‘黑暗神性’、所謂的‘深淵意志’，其實就是‘他們’自己！”

' T0 T# a3 l0 ~- u0 B    陳睿震撼了，諸神之戰的事情是米迦勒捨命告之的，生命和靈魂也因此在禁忌限制下灰飛煙滅，如今奎麗安娜居然說出了完全相反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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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他並沒有出聲，而是在等待著，等待著奎麗安娜進一步解開這個駭人的真相，同時也在等待更多的時間，以掙脫種可怕的威壓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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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年在路西法發動至高之鑰發動諸神之黃昏後，‘他們’原本應該已經隕落了，按理說黑暗神性也隨之湮滅了。然而，靠著至高詛咒的某種無上力量，‘他們’的意志又重新復活了過來，只不過……換成了另一種存在的方式。”

, b: }: w8 K; ^    “深淵！”陳睿終於醒悟了過來，原來，諸神在隕落後，居然靠著至高神的詛咒力量以深淵意志的形式活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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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換句話說，深淵的意志，就是諸神的意志！

    想要毀滅所有生命的真凶，竟然就是受這個世界生命所信仰和崇敬的神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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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C! T4 r. I5 I, H    這是徹底顛覆認知的驚人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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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六十九章 誘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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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g! L$ w3 h6 H) x- B    魔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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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4 K- z1 }, ~$ [# J" g$ Z    齊藍婭駐著綠葉長杖，遙望著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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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n' |5 F3 s& L& `) l    不僅是她，魔界幾乎所有人都抬起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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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頭頂壓抑了數月的陰雲，形態已經發生了明顯的改變，變成了和地面一模一樣的形態。與之前的隱隱綽綽不同，如今的樣子已變得極其清晰，甚至連活動的人物都一般無二，就像鏡子中另一個自己。

    絕大部分的人都不明白這種變化意味著什麼，但那股愈來愈大的壓力使得每一個人心中都湧起了不祥的兆頭，早就有人做出了各種嘗試想要改變或摧毀這些倒影，卻始終徒勞無功。

. [. p" d0 l+ @7 Y8 O    夢魘火山的空間之中， 奎麗安娜饒有興趣地注視著陳睿，說道：“奇怪，從你的眼中看不到絲毫被顛覆或崩潰的信仰，只有震驚。這種真正‘無神’的意志，吾只在一個人的眼中看到過，那個至高之鑰的化身，也就是製造了諸神之黃昏的瀆神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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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西法是至高之鑰的化身？奎麗安娜這些話的信息量太大了，陳睿不由問道：“那你呢？如果深淵意志就是諸神的意志，你又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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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吾是所有‘意志’的執行者，也就是最高的神使。吾曾利用諸多位面的生命獻祭之力，經過無數嘗試，終於將一絲“意志”滲入了主位面的權能結界之中。這一絲‘意志’使得主位面產生了深淵的信仰，並不斷汲取各種黑暗和負面的力量，使得‘意志’更加偉大和強大。原本只需要再過一百年，深淵就能徹底掌控權能結界，利用結界的力量，直接將整個主位面的生命徹底吞噬！然而那個可惡的命運侍者居然提前打開了主位面之門，並引發了權能結界的異動，使得權能結界內的‘意志’之力湮滅一空，吾只好與這具降臨體軀殼融合，‘意志’和吾之力量也被大大削弱。否則，你們又怎麼會獲得這樣多的機會。”

& [; I2 b- R# U; s5 Z    一說到死後還對自己施加了暗算的某位先知，奎麗安娜就顯得咬牙切齒，語氣又是一轉。說道：“不過，我無法理解艾路西爾的做法，難道他認為一百多年後的毀滅是不可逆的，而現在打開結界就能改變結局？到頭來只不過是枉費心機而已，反而斷送了這個世界最後一百年苟延殘喘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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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p, t/ I/ g" T% ?5 O; T& W/ g1 |    陳睿終於明白了過來，原來結界提前打開、造成深淵大舉入侵的“元兇”，居然是傳奇先知艾路西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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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 R6 z4 P# p: g  [3 \8 Z% ^    而他打開的結界真正目的是為了破壞一百多年後深淵利用權能結界直接吞噬主位面所有生命的陰謀！

    深淵的信仰包括神秘教會、黑死徒、主祭壇等等，在主位面出現原來也不是偶然的，而是權能結界被深淵意志滲透的結果。而布蘭琪這種“軀殼”，顯然是有備無患的預備計畫。即便深淵沒有降臨。在往後的一百多年中，布蘭琪也會甦醒，進一步擴散深淵的信仰和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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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3 X% J; g0 F9 x0 W0 _    正因為艾路西爾的作為，深淵意志和奎麗安娜雖然提前降臨，但力量大大削弱。否則自己這些人根本不可能抗爭到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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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鏡世界中一樣，艾路西爾是在賭，而且賭得更大——不僅是自己的命，還有整個世界的生命，而那個能夠影響最終賭局的人，很可能就是陳睿這個一直被“算計”的物件。

    沒等陳睿細想，心頭驀地生出警兆。就見身周已經佈滿了絲絲縷縷血色星光，密密麻麻地交織在一起，仿佛一張巨大的蛛網，星光的源頭正是奎麗安娜所在的三大星座。

4 g+ Q( _, g8 ]" K    “血蛛曼荼陣，向神靈獻祭的最高級別祭祀之陣。”奎麗安娜的身影出現在了陳睿面前不到兩米的距離，整個人仿佛融入了血色星光之中。身形輪廓變得虛無縹緲，但可以看到那個蘊含著嘲諷的譏笑。

    四面八方而來的血色星光閃電般包裹而來，這個過程中，陳睿不是沒想過要躲閃和防禦，然而那種“蛛絲”帶著詭異無比的規則之力。心中無數想要抗拒的念頭居然自行熄滅下來，瞬間身軀已經被交織的星光穿透。

    陳睿的第一感覺不是痛楚，而是某種奇怪的融合，仿佛自身的靈魂與這巨大的血色蛛網融為一體。但下一秒，感覺就不妙了，仿佛自己被肢解成無數碎片，順著這些“蛛絲”的紋理朝四面不斷散落而去，生命開始急遽削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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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6 [) Z+ w( H1 R! K# ]7 |: p    “這個陣勢唯一的缺點就是準備的時間比較長，所以之前才和你廢話了那麼久。我知道你也在拖延時間，妄圖擺脫擺脫混沌之界的威壓，可惜，那可不是普通的力量，而是真正的神威。以你的實力根本無法驅除。”奎麗安娜血瞳中閃動著懾人的光芒，“其實，在吾之意識深處，似乎並不抗拒與你的廢話，很難相信已經被吾同化的‘她’居然還留存著如此感覺，作為對過往的徹底了結，吾將親手剝奪你的一切。”

  @9 w" r( L  p3 C    話音剛落，奎麗安娜化作一道璀璨的血光飛向了陳睿。

! V& Q: k0 w+ N3 W# s! Y6 b    陳睿勉勵一擋，卻與那血光對穿而過，在“穿透”的一剎那，他的靈魂仿佛被猛地撕裂了一塊，剝離了身體——在融合了諸天星神之力的透明身軀中，一個星座的光芒頓時黯淡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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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P* W' m' Y/ V; ~, O9 Y. t    陳睿清晰地感覺到，“疫病”的星座之力居然不受控制地被脫體而出，封星台中帕格利烏的星神像光輝迅速沉寂了下來，那一座星神像開始出現崩潰之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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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賁薨的那種‘剝奪’更多的只是消除而已，而吾現在施展的才是真正的‘剝奪’，或者叫做，‘奪取’！”從血光恢復成人形的奎麗安娜森然地笑道：“我承認你的實力超乎了想像，甚至於我竟然無法直接擊殺你，但在這個大陣中，就算是那種規避死亡的偽權能，都無法讓你再次僥倖。你所有的偽權能，都將被新神們吸納，屆時可以晉升為真正的權能，讓他們更加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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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血蛛曼荼陣”，竟然能奪取他人的能力！陳睿感受到帕格利烏星神像岌岌可危的生命徵兆，一咬牙。似是強行壓下體內肆虐的神威之力，同時全身爆發海潮般的光芒，澎湃而出。

    這是以“海洋”星座之力施展出的冬之域，光芒經過之處。“蛛絲”上現出無數冰冷的結晶，凝固了起來。然而“蛛絲”中隱隱透出紅光，凝固的力量瞬間被蒸發一空。

! g* j$ D* f5 f9 [1 j! p' N    陳睿身上的星光又變化了幾種形態，卻始終無法掙脫蛛網，反而之前強行鎮壓的神威加倍猛烈地爆發而出，身體發出爆響聲，遭受到了重創，幾乎完全失去了抵抗能力。

) q8 F) u; M* e; }    “沒用的，你之前對我施展過的所有攻擊，都已經被‘意志’所洞徹。在這個血蛛曼荼陣中不會起到任何作用，只能被逐一奪取。”奎麗安娜的聲音瞬間迫近，再次穿透了他的身體，封星台中希亞的星神像如剛才的帕格利烏一樣迅速黯淡下來。

1 d" p& {% ^% t0 Z    陳睿心頭充滿了憤怒和痛苦，但體內那股神威的壓迫太強大了。尤其是之前的反噬，摧毀了他所有的餘力，加上血蛛曼荼陣的異力，就算想和對方同歸於盡都無法辦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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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C$ h' H& c- o  H+ a* v    “我說過，你是祭品。”

0 r3 e  i8 T  y  L    “奉獻給偉大‘意志’的最佳祭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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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憎恨吧！恐懼吧！絕望吧！”

5 ]. L: z0 i; }  f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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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奎麗安娜的聲音回蕩在四周，陳睿身上的星光在血光的不斷穿透中急遽減弱，諸天星座之力被陸續剝離。身體已經從透明變成了半透明，隱現出因為重創的浴血身體，那光芒還在進一步黯淡。

    與之相對的是天空中愈發閃耀的創造之書和毀滅之書，似乎是得到了從陳睿身上抽離的信仰、生命與星座之力，虛空中眼睛開始發生變化，漸漸變成了混沌之界。那看似模糊的“屍體”正慢慢進入這個空間中，一分分變得清晰，同時清晰的還有星系中那些復蘇的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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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個空間，開始重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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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魔界天空的“鏡像”也動了。一分分，慢慢地朝下延伸。

    地面上的人們本能地感覺到了危險的降臨，全都停止了動作，驚訝地看著漸漸下沉的“倒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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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V' w  a! m$ P; p- _. h9 a; G    天空中的人造月亮被“倒影”吞噬，整個世界陷入了黑暗和混亂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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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們“媽媽，我們該怎麼辦？”一個人類小女孩看了看頭頂漸漸臨近的陰霾，驚恐地抱緊了母親。

7 |2 q4 |6 U) R7 |& ?6 }* L    “我也不知道，或許我們唯一能做的，只有向光明神祈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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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a5 G# y( i! @7 {5 t4 t" W% W2 B1 ~    越來越多的祈禱聲響了起來，面對著無可抗拒的絕望，人們只能求助於信仰的神靈，儘管他們沉寂多年。

% a3 X2 e0 J5 A4 I6 q    儘管他們，充耳不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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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N- v" f. N+ z# F: f" L    “聽到這些祈禱聲了嗎？這個世界最後的挽歌，”奎麗安娜看著星光黯淡的陳睿，大笑道，“馬上就要終結了。”

* B/ N  Z( U) T& w    “最後一個問題。”陳睿似乎已經放棄了所有的抵抗，“為什麼要毀滅？”

    “毀滅是為了再現昔日無上的力量和榮光，也為了創造全新的秩序。毀滅和創造，原本就是這個宇宙迴圈不變的至理。”

' x0 y3 t9 m' [+ Q    “說白了，毀滅掉所有的生命，只是為了自己恢復力量而已，這就是所謂的諸神，”陳睿一語就道破了冠冕堂皇後面的殘酷本質，搖了搖頭，“有多少生命和文明為此湮滅？”

- k. W" j8 e- y0 Z% J$ f5 c7 c1 F    “生命的意義就是淘汰，物競天擇，優勝劣汰。低等的螻蟻，是因為上位者的仁慈才能夠苟活於世，弱肉強食，是他們無可改變的宿命。”奎麗安娜冷笑道：“弱小，原本就是最不可赦的原罪！你連這種覺悟都沒有，就算再給你億萬年，你也很難超越自我達到那個境界。”

' G. s1 o/ J& Y: u7 ^* T- k    “這就是‘超越’？”陳睿看著遠處的巨大‘屍體’，閉上了眼睛，“億萬年……不，你錯了，如果是這種‘超越’，我永遠都無法達到那種層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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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w' ?1 ^) y$ U, H    “和這個世界一起徹底湮滅吧！你沒有任何僥倖了。”奎麗安娜的身體再次虛化起來，想要發出最大的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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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a. Z8 I8 z7 |( O7 a    驀地，她的動作停凝固了下來，眼神也凝固了，一雙血瞳緊緊地盯著陳睿的手。

9 R' J; ^+ z* I  s# O2 W# A    那裡有一張牌，牌面為黑暗君王的魔法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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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背後的圖案是，至高之鑰。

    至高之鑰是開啟第七個銀匣子也是最強的生死之書的鑰匙，路西法說過，使用它，將會毀滅一切。

    氣氛一時凝固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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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至高之鑰忽然又消失了，陳睿緩緩地睜開了眼睛：“你，一直在誘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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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最後的生死關頭，這句奇怪的話卻讓奎麗安娜的臉色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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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七十章 真正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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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G2 U& ^9 q    “你在害怕至高之鑰，不，是‘意志’在害怕它，”陳睿忽然沒了憤怒或絕望，而是前所未有的冷靜，“從戰鬥的一開始，在確定無法直接擊殺我的時候，你就在引導我使用這張底牌。是想讓我‘提前’使用？還是……在這裡，有特別的方法遏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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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l4 \* G+ z3 @2 R6 C    奎麗安娜血瞳縮了縮，陳睿的聲音愈發冷靜：“如果我猜得沒錯，那些‘屍體’其實在我來之前就已經‘甦醒’了，而不是創造之書和毀滅之書升上天空的時候！不過，他們的力量並沒有復甦。正如你之前所說的，獻祭主位面的所有生命，創造所謂的‘新秩序’，這就是復甦需要的代價。創造之書和毀滅之書應該也是很關鍵的一環，所以，在白海之戰中，你寧可身受重創也要帶走它們。”

2 a# Z" |8 X9 O    看著雙目戾氣大盛的奎麗安娜，陳睿知道自己就算沒完全猜中也差不遠了：“在魔界封閉兩界之門的戰鬥中，你之所以沒有出現，不是因為傷勢未愈，而是和‘意志’的恢復有關，因此地面世界才會被改造了這個樣子。當然，在你們看來，當時我們已經失去了毀滅之書和創造之書，光是索斯巴赫和迪爾洛斯羅就足夠毀滅一切了。你剛才放出創造之書和毀滅之書，誘使我進入‘混沌之界’，隨後不惜給我喘息的時間甚至是解釋那些秘密，就是想造成我的錯覺，讓我使用至高之鑰……但是，‘他們’太畏懼至高之鑰的力量了，甚至不敢直接對我下殺手。唯恐引動了生死之書，只是用神威震潰了我的力量。把我送回到這裡，讓你來解決。就算有萬一。湮滅的也不會是他們。說穿了，你也只不過是個可悲的傀儡而已。對了，或許他們還想借你的手，奪取我的至高之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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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k( v  O# J$ n4 I    “現在才醒悟，已經太晚了……”奎麗安娜的血瞳閃動著一絲絲火焰，“這是陰謀，也是陽謀。如今你的靈魂已經被神威重創，而且深陷血蛛曼荼陣之中，力量失去了十有八九。也不知道是否真有能力使用至高之鑰。無論你用或者不用，我現在就給你最後的一擊，奪取你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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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個星座同時閃耀起來，這個空間所有的力量都融入了奎麗安娜的身體之中，完全形態的奎麗安娜燃燒著毀滅之焰，一根根可怕的骨刺張開，仿佛一隻巨大的蛛後正準備捕食蛛網中的獵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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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 _7 k/ j3 U    下一秒，紅光以前所未有的姿態，再次朝陳睿沖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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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奎麗安娜的話沒有誇張。之前是陰謀，現在就是陽謀。他已經失去了絕大部分的力量，即便窺破了“意志”的用意，即便還有什麼詭計。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也是徒勞無功的。

    至高之鑰可能是最後的希望了，面對著這致命的最大一擊。到底是用？還是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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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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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影”吞沒了天空的光明後，繼續下沉。

    魔界的第一高峰。海拔兩萬米的索羅朗姆峰，是繼人造月亮之後第一個接觸到倒影的。在與鏡子中的“自己”觸碰的一剎那，索羅朗姆峰與倒影同時轟然坍塌。

' T3 V2 E' u" h    無數民眾從魔法電視上看到了這一幕，無不驚恐，人們終於確定“倒影”會帶來什麼了所有人、整個世界都將繼索羅朗姆峰的後塵，與自己的“影子”一起湮滅，無路可走，無處可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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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爺爺，爸爸媽媽什麼時候會回來？”朵朵咬著手指，對一旁面色凝重的雷克斯問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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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b2 Q7 M) c- l    一聽到“爸爸媽媽”這兩個最熟悉的名字，菲兒懷裡的兜兜也在搖頭探腦，試圖找到最親近的兩個人，可惜，並沒有發現。

    看著天空一點一點下沉的死亡陰影，雷克斯摸了摸小丫頭的頭髮，勉強露出一個笑容：“應該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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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u' S0 x9 d/ h1 c" Z" [    “是啊，”奧古拉斯歎了一口氣，“他會帶奧莉菲絲、拉拉麗婭一起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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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O  m* L4 r& U    “還有羅拉。”梅裡雅偎在了斯潘的懷裡，一旁帕爾戈裡斯和索菲婭也緊緊地握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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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Z6 ]1 }! Z+ d0 A0 _+ F5 t    遠處的血煞帝國，雷禪靜靜地站在皇宮大殿門口，沒有看天空，只是看著那張空著的王座。

    更遠的瑟科瑞德山，白髮飄飛的撒旦仰視著天空，眼神寥落，一如那時。

) G, F2 a; r$ i: f  A! {    ……

    閃耀的紅光閃電般穿透了陳睿的身體，沒有出現某種毀天滅地的聲勢，甚至是毫無阻礙。

    奎麗安娜的身影出現陳睿的後方，看著星光完全消失的陳睿，冷笑道：“原來只是虛張聲勢而已，你根本就……”

0 r9 z4 U: r* [; F( T" z    陳睿平靜的聲音響了起來：“從一開始，我就沒打算用它。”

    “那麼，你就只有死路……”話還沒說完，奎麗安娜的臉色忽然變了：“你幹了什麼？”

6 }5 j& i; c% g    “只是賭了一把，給了你最後的力量而已，”陳睿淡淡地說道，“所不同的是，不是被你‘奪取’，而是‘返還’。”

' q7 @, H0 r* L; t7 e  W% C5 B4 l5 }7 {    “這種力量……是神威！”奎麗安娜捂住了頭，遠處的那三個巨大星座也開始扭曲了起來。

+ F  v" \' Q9 E    “這並不是我的力量，而是深淵意志的，也就是那些所謂的‘神’。”陳睿看了一眼天空中的創造之書和毀滅之書，淡淡地說道：“你擁有的意志庇護，不死不滅，就算是我的能力也無法徹底消滅你。要擊敗你只有一個方法，那就是‘意志’本身的力量”

    “你怎麼可能……”奎麗安娜的身體顫抖了起來，圍困著陳睿的“蛛絲”開始迅速衰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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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J7 e( M8 a% O2 [) z+ X    “有一件事你弄錯了，我之前其實並沒有‘掙脫’那種神威，而是選擇最冒險的‘吞噬’，儘管只能吞噬了一部分……正如你所見的那樣，還因為反噬造成了爆發，險些徹底湮滅。但是這一把，最終我賭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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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r- n1 S, l7 P& S    陳睿施展的正是“鏡體”。不過，絕非簡單的“鏡體”。

    在之前的戰鬥中。他曾施展過化星，自身也有那種“復仇”的反彈傷害，但都無法對奎麗安娜造成真正的威脅，這一記“鏡體”，是融合了吞噬的神威之力，並附加了剩餘所有星座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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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  l/ ]- n" B0 L1 Z1 Q) W    陳睿的上古符語和魔法陣造詣都達到了宗師之境，在經歷過數次“奪取”之後，已經隱隱看穿了“血蛛曼荼陣”的奧妙。

- n' d0 _; ?, C8 m! [    這個大陣強大而巧妙，它的奧秘並不是直接奪取能力。而是利用強大的意志之力“抑制”意識和“扼殺”靈魂，受困者靈魂重創，在主觀意識中無法施展相對的能力，加上原本吞噬生命和靈魂的力量，造成了“奪取”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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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這種力量限制下，如果他真的施展至高之鑰，意識也會被遏制，不僅無法施展，而且還會被奪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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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2 `% J+ {/ A: I" T2 j$ e$ B    那麼。之前的神威加上血蛛曼荼陣，真正的目標是至高之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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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獲得控制生死之書的至高之鑰，這才是深淵最大的目的。

    陳睿雖然看穿了血蛛曼荼陣的玄機，也不會中計使用至高之鑰。依舊無法擺脫它的力量，之前戰鬥中施展過的各種星座之力，確實受到了抑制而無法使用。但是他還有其餘非戰鬥類的星座。

    比如艾德琳的“音樂”、塞繆爾的“忠義”、姬婭的“愛”、愛麗絲的“生命”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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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些所有的星座之力，都被他融合在那部分吞噬的神威中。以鏡體的形式盡數反射了給了奎麗安娜，這也是他最後的力量。

    之前就算是身體四分五裂都若無其事的奎麗安娜發出了痛苦的嚎叫。緊緊地捂住了自己的頭，仿佛遭受著劇烈無比的痛楚。遠處那三大星座的“人臉”同樣露出扭曲的表情，五官開始模糊起來，內中的星辰不斷開始爆炸、熄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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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睿身周的血蛛曼荼陣已經徹底崩潰，被“奪取”的星座之力漸漸回到了體內，原本在神威和陣法的壓迫下，與靈魂連為一體而被重創那些星神像也開始緩慢地復原。

* b) g/ u$ Y$ p1 J" ]    不過，他並沒有因此而安心奎麗安娜還沒有倒下，至少具備最後一擊的力量，虛空中還有更值得警惕的最大的敵人。

. o/ x( F+ [" }  z1 Z8 n+ L: O& U- v    陳睿的手中，暗暗握住了至高之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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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7 M8 U* K- a$ d& T    不過，此時看上去要重疊的虛空，給他一種奇怪的感覺，那就是“空”。

    空空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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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奎麗安娜痛苦的嚎叫驀地停了下來，捂著頭的雙手也慢慢鬆開了，陳睿感應到了什麼，沒有再看虛空。

    那張隱約清秀的臉上，右眼中的血紅色迅速消散，恢復了原本的幽藍色，與之前幾次不同是，這藍色不再空洞，而是仿佛森林的湖水一般靜謐，左眼的血紅則顯得虛弱黯淡。

    她的身體在顫抖，從後方那三大星座的劇烈扭曲就能看出她此刻所遭受的痛苦，但她的顫抖，並不是因為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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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的她，不會因為“忠誠”、“愛”、“生命”這些而顫抖，只會更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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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3 V. T5 F# @! `) v1 n; c) k. P    陳睿凝視著那雙眼睛，終於露出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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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A" ?( H" K! @* N    “歡迎回來。”

    這四個字讓“奎麗安娜”身體的顫抖停了下來，就看到對面陳睿的手中多了一樣東西，遞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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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什麼武器，而是一副眼鏡。

% a. F* n9 {& _0 |, V1 B2 i    以他大宗師的制器水準衡量，這副普通的眼鏡算不得什麼出彩的作品，然而對於“奎麗安娜”來說，這是世界上最珍貴的東西。

6 {$ t; ~, d, G    曾經，她以為已經失去了，現在又回到了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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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夢魘中沉淪之前，她留下了這件珍貴的事物和記憶。

* g& A; L+ p( y% S    當時是他在火山岩洞中發現並帶走了它，保存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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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Q0 }+ Q. T: k+ u/ |6 q    這一瞬間，她感覺到仿佛時間都停頓住了，只有那只慢慢伸向眼鏡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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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T3 I/ h" Y" c+ Q! p    長著鋒利指甲，可怕的，怪物的爪子。

    這就是自己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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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幽藍色的右眼中，淚水潸然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