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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8-26 13:2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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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六十三章 再見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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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c; w4 v+ W% |) Y. B% @, j 西琅山。7 v) p2 [4 H& P8 K6 t6 o% c
) y/ Y) Z( S# o5 u 陳睿再次踏上土元素人的大地之域時，心中不由想起當年在這個地底世界的冒險經歷。昔日那個堅強勇敢的女劍士，現在已經成為他的妻子、未來孩子的母親；而第一位相識的元素君王也成了他的摯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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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_( g) b2 K2 e2 ^& G' A 與往常不一樣，通往大地王庭的路上，居然看不到一個土元素人。: v* U5 w% l1 \$ K; X2 P! M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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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睿心中疑竇叢生，腳下沒有停，一路走到了那座與大地渾然天成的宏偉宮殿。; Q) f* }( `2 f! ^) P" B,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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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王庭中，只有一個身影。7 f. Q' f4 ~7 g) G!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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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身影。! K( [+ k/ A/ l( [-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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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睿的摯友之一，土元素君王，摩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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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元素君王注視著走來的：“我一直在等你，陳睿。”+ X$ w( y9 Y$ d e0 [
, a/ \ G6 a4 f1 F. D8 _' x 陳睿皺了皺眉：“你已經知道發生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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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摩爾微微移開目光，“這一刻或許遲早會來到，只是沒想到會這麼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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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M, `' N& G) W( @0 z% p$ t 陳睿直視著摩爾的眼睛：“你早就知道會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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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摩爾又答了這個兩個字，雖然氣息依舊是魔帝巔峰，不知道為什麼，陳睿感覺到這位君王的身上仿佛缺少了許多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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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D$ w9 |8 C- f1 O: f+ ?$ { “我想知道，羅拉到底怎麼了？”陳睿正色問道：“不管之前你們隱瞞了什麼，這件事，我要聽真正的答案，而不是似是而非的敷衍。”1 F8 m' D6 D1 Q6 N$ o/ T
2 W' {2 z9 l9 n+ R “既然我在這裡等你，就不打算敷衍你，”摩爾歎了一口氣：“真正的答案就是，羅拉已經元素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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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c& H4 v. ~0 W* H “元素化！“陳睿一驚：“這意味著什麼？”( I, d5 F, |. y6 x: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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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意味著……她即將變成真正的元素生物。成為元素界的一部分，而且。很可能還將徹底失去原本的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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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s6 w2 \ z/ u+ i1 c0 s 這個結果比陳睿預想中的要更快，心頭大震：“為什麼會這樣？” s/ u0 S [ U; ?' X3 m) m0 B
/ H2 `- z4 P5 C- [" p% M “從羅拉得到元素女神之冠……不，或許從她成功掌握六元素國度開始，就走上了一條與眾不同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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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w0 T) I! I G, ~0 Z( J0 C “六元素國度！”陳睿捏緊了拳頭，“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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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U1 P" ~( y# W6 K; S: G! W “雖然不喜歡‘命運’這個詞彙，但不得不喟歎命運的莫測，六元素國度使得她觸摸到了元素的信仰，也等於進入了另一個世界的領域。一切正是由此開始。”9 n. s5 u% E0 \1 c& R- N* O8 r7 M4 g: P
$ O. m$ u9 f# w# s 六元素國度！陳睿如遭雷擊，呆立在原地，為了滿足羅拉的心願，他費盡心機尋找六元素源力，終於成功讓羅拉擁有了仙女龍一族最強大的六元素國度，她的實力也隨之暴增，然而。這居然使得羅拉走到了如今的不歸路！/ S/ R8 t, n; q*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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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於是他親手……, G1 P2 a; n j0 g# y!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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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元素國度並不代表什麼，只是‘觸及’元素信仰，算擁有一個基礎而已，而羅拉也不是歷史上第一位擁有六元素國度的仙女龍，”摩爾看出陳睿的自責，“如果說六元素國度讓羅拉觸摸到了元素的信仰。那麼元素女神之冠的認可才是讓她真正具備了‘駕馭’這種信仰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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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素使？”陳睿想到了當初摩爾和黑格爾到達暗月時所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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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爾點點頭：“元素使是元素的統領者，能夠使元素力量極限化，發揮出最大的威力，原因正是元素使能夠掌控元素的信仰。作為一個元素界外的生靈，能夠成為元素使。確實是一個特例，原因正是元素女神之冠。從羅拉得到這件神器開始。她的‘基礎’就變成了真正的‘資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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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資格？”陳睿捕捉到了一個關鍵字。 i# r3 i0 e2 Z. s# L; K)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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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爾並沒有回答，自顧自地說道：“所以元素女神之杖被提前喚醒的時候，我們只能求助於同樣擁有一件元素女神武裝量的羅拉，其實我們對羅拉控制元素女神之杖並沒有太多的把握，如果失敗，羅拉不僅會被剝奪六元素國度，元素女神之冠也會失去，等若失去了‘資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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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那才是最好的結局！”陳睿捏緊的拳頭微微顫抖著，就算羅拉失去了力量也沒關係，至少她能夠平安無事。8 h) G# l5 M$ u4 H
: d" K! e5 [ y “不一定，事實上，那樣的話，結局會有兩個，第一、元素女神之冠和元素女神之杖吸收了被剝離的六元素國度，再次陷入沉寂；第二、元素女神之杖與元素女神之冠在六元素國度之力下產生共鳴之力，爆發出更危險的震盪，徹底瓦解元素界的封印，最可怕的災厄即將降臨，不僅是元素界，整個主位元面都可能被灰飛煙滅。”8 M! _, Z) c, e
, l0 E% d h* x1 m 整個主位元面都會毀滅？陳睿瞳孔收縮，沒等他發問，摩爾的話將他的注意力再次吸引了過去：“所幸的是，羅拉製造了第三個結局，成功地駕馭住了元素女神之杖，實力步入到了偽神級。同時，也使得她獲得了進一步的‘資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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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資格’！究竟是什麼！”7 d2 K* A, J" R
6 j0 Z# B3 z( g “神器所蘊含的力量都是其次的，元素女神之冠象徵著‘信仰’，元素女神之杖象徵著‘靈魂’，元素女神之袍象徵著‘生命’。”摩爾的目光變得深邃起來，“這三樣元素女神武裝合起來的真正意義，就是……神格！”: ~0 S( R$ A0 O*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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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格！”陳睿再次被震撼了，摩爾的話很清楚，不是偽神格，而是神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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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 t( O8 I: m/ l4 V: b8 a 真正神靈的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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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B) y& I7 }3 s- A 陳睿終於明白了過來：“難道……所謂的資格，就是繼承元素女神的神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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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準確的說，是碎裂的神格！事實上，元素君王一直尋找的元素始源碎片，就是元素女神神格碎片投影，只有在六大始源碎片都湊齊的時候，元素女神碎裂的神格才有可能重新開始凝聚。目前羅拉距離最終資格還有最後一關，那就是……”摩爾正說著，忽然“哢擦”一聲，堅固的身軀居然出現了一道裂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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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幕讓陳睿吃了一驚，顧不得剛才那些話所透露的巨大的信息量，驚呼道：“你怎麼了？”% [ I- m- d4 w$ D0 F
' F. e! v' M9 V7 @/ | “沒事……”摩爾沒有看身上的裂痕。“一旦最終她獲得完整的傳承，將會得到難以想像的力量。但在另一種角度來說，她會失去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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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哢！哢！哢！”摩爾身上的裂痕又多了幾道，愈發觸目驚心，陳睿頭上立刻顯出荊棘之冠，施展出神愈術，但是，那種最強的治療之光落在土元素君王的身上時，卻沒有任何作用。. k: L: {/ l, W9 H/ J
% j; n6 ^; C4 M5 C “沒用的。這不是什麼損傷，”摩爾淡然一笑，“我們接著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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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睿已經隱隱明白了什麼，為什麼摩爾或其他元素君王在一些事情上諱莫如深，不肯透露，原來說出這些，會在某種禁忌之力的影響下。自我毀滅。" G# ?9 r" Z" N4 V8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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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用說了，摩爾。你只需要告訴我，怎麼才能救羅拉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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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y- f9 ]7 n6 \5 N- | “你想要達到這個心願，就必須聽我說下去。”摩爾搖搖頭：“反正是最後的機會了。”& h |+ f* R" y% N$ S# a
- Q. _9 G# g9 l, a1 T; g “最後？”陳睿又是一震。 R- M8 v; c' x7 @2 K#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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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素君王是大元素使在主位元面的分身，擁有獨立的意識，除了積累力量和知識外。最重要的存在意義就是尋找元素女神的神格碎片投影，也就是始源碎片。如今六大元素始源碎片已經在你的幫助下盡數找到，使命已經完成，也該是時候……回歸了。不僅是我，還有其他的元素君王和元素人。”' T* `/ b4 \# A' l+ 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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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藍博斯特、奧格瑪頓他們都……”陳睿想到來時空空如也沒有一個土元素人的的大地之域，心頭一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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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1 m* d5 h5 ^) p& y “不錯。實際上，我的元素之心和始源碎片都已經回歸了，如今在你面前的只是這副軀殼中還沒有完全回歸的意識而已。幸虧，在我徹底回歸之前，你來到了這裡。”. y V4 @: O* {1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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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徹底回歸？”陳睿的心緊了緊，先前心頭的幾分怨念已經完全消失了，只剩下驚駭，六大元素君王的元素之心和始源碎片都回歸了元素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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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h( ^3 M8 j |: [1 q# I “那‘摩爾’這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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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r5 L+ t3 O( d 摩爾長歎一聲：“‘摩爾’只是影子而已，就算擁有獨立的意識，終究是個影子，就好像泡沫一樣，總會有碎裂的時候。現在存在的意義已經結束，將會回歸到本體之中，就好像一顆水珠進入了海洋，掀不起任何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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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 L7 p, l5 K 陳睿心頭一顫，屆時“摩爾的獨立意識會消失，只是知識和經驗融入了那位元大元素使的靈魂之中，這就等於“摩爾”將完全不復存在。不僅是摩爾，還有藍博斯特、德爾庫斯、奧格瑪頓、賽斯汀和黑格爾，以及所有的曾經擁有過自我意識的元素人。0 x/ W8 j# n' c- x% { ]
, Y8 X2 C" M% I9 S G- e4 \ “我的時間不多了，長話短說，羅拉的路已經不可逆轉，現在你貿然有所動作的話，非但不能阻止什麼，反而會害了她。但是，萬事都無絕對，我在沃元之壤中留下了最後的靈魂力量，當它自動發出強烈的彩光時，代表著羅拉已經進入最後的考驗；而當它發出金色的光芒並裂開的時候，將打通元素界的入口，你可以用信仰之力保護自身，進入元素位元面。那時候，你和她的選擇，將決定你們的結局，或許也是一切的結局……”, W# d& L' |- _0 N7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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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爾才說了幾句，身上陸續發生可怕的龜裂，連臉上都出現了裂痕，整個人已經搖搖欲墜。$ f$ R5 b3 F; v
4 J7 ?+ Q. m7 u6 V; C/ g3 G3 x+ D% X “摩爾！”陳睿心中湧起強烈的悔恨，“都怪我！如果不是我找齊始源碎片！這一切都不會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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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 T7 h9 z2 r# F2 ~ “你錯了……這是宿命，遲早要來，並不關你的事。而且正因為你找到了始源碎片，我們才得到了真正的解脫，不僅是我，還有元素界所有的生靈、包括大元素使。這是元素人一直盼望的，從此之後，再也不會有元素戰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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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素戰爭的意義和元素界封印的到底是什麼？還有，你所說的主位面的災厄……”陳睿的聲音戛然而止，沒有問下去，因為摩爾的身體表面，已經開始一點點瓦解消彌。; a6 Z+ B$ P" U- @8 n4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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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博斯特有一句話要我轉告你，”摩爾的聲音微弱了不少，“‘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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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i0 j: `% Q& _; I* C( Y 陳睿一咬牙，連續嘗試了聖杯、荊棘之冠等力量，都無法阻止摩爾身體的崩潰，一股強烈的悲哀湧上心頭。2 [/ J1 B3 y& D8 D2 M/ Y& \3 h: o(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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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令人驚訝，在我的印象裡，水元素人從來不會真正對人說出這兩個字。你有一種奇異的感染力，越是接近你，越能夠感受到那種‘真’，如果可以，請維持那種寶貴的真實，因為它比力量更加可貴……”1 p" p3 K6 {7 C
1 b7 R7 r- G0 Z2 D 陳睿眼睛通紅一片，熱淚在眼中翻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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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U$ }' W! ?# k9 c; z1 l/ d' R F3 R 摩爾說到這裡，身體已經變得稀薄起來：“雖然元素人無法流淚，但我能感覺到了那種悲傷的溫暖……感謝你為‘摩爾’做的一切，感謝你的友情讓我感受到了屬於‘自己’的存在。如果說藍博斯特對你說的是‘謝謝’，那麼我想要說的就是——‘對不起’。再見了，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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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t7 Z8 ]8 P6 n' r+ t1 V. `: N: a 摩爾的身影完全消失了，只留下那一塊沃元之壤靜靜地躺在地上，空氣中依稀傳來土元素君王湮滅前的最後的一句話。7 x6 N/ T/ p4 T)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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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你是不是那個人，嘗試一下真正地超越命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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