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 貝貝 - 拒愛淑女【單】

chocolat

第九章
: ~7 R6 q  i" o; ]1 K/ C4 ?9 ]
( H/ w1 C, j5 P- G4 g7 x+ X 　　「燕芸，妳想吃點什麼？」侯克威熱切地問著。
7 g, S( o' A4 ]0 P( t
　　「隨便！」燕芸悶悶地道。

　　若非侯克威拚命遊說她，該出來走走、曬曬太陽，不然此刻的她，仍窩在她那個屋子裡，獨自傷懷著。

　　她很感謝他的細心，但是她的心情卻沒有因出外而好轉。
! T  ^8 o5 l! X1 {1 Q8 o+ D
' Q1 K( J6 U: ?# T* n7 m+ q 　　「好吧，那我就幫妳點了。」侯克威不以為意地替她做了主。
) i1 \/ t* Y# d0 X6 l
　　他明白要她立刻就轉換心情，那是不可能的，所以他也只好多擔待點了。
+ g+ U9 U# ]8 P% D+ A; S( |4 S. l
7 J' ?( U6 u* I2 u9 ~9 y 　　「謝謝。」燕芸僵硬地回答。
' N6 l3 I# o+ \# p6 {
　　聽著店裡流瀉的音樂，輕鬆富有節拍的演奏曲，使得燕芸陰沉的心情受到了感染，她似乎找到了塊浮木，想往岸邊游去，卻在快到岸時，她看到了一幅令她再次跌入海底的景象──
0 G) B: V# i" ?% m0 ?7 K
　　歐睿康攜著顏娟秀從這家店前經過，他們親密的模樣打擊著燕芸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築堤，慢慢地崩解開來。

! V; P# D* [% Q4 z& k# g8 T/ l# a. u 　　燕芸所有的神情變化，全被侯克威收盡眼底，他終於明瞭使燕芸痛心疾首的真正原因是什麼了！
( U* h" f. \/ c4 Z& L# Y4 v
, D; Z  b9 L7 b8 ]( y# x 　　這個該死的睿康，居然拋棄燕芸跟那毫無修養的女人在一塊，他簡直是瞎了狗眼，才會鬼迷心竅受到她的迷惑。
0 U: H2 g4 {$ Z, f
　　「克威對不起，我先走一步了……」燕芸拔起腿狂奔出去，淚水隨著風的吹動飄散在空氣裡。
: o1 n( f0 z6 k& o$ V
% A6 b: M$ B& H6 k. u 　　「燕芸——」侯克威的呼喚止不住燕芸急著離去的腳步。
7 p. b$ F$ }: Y1 X! n: o
" z6 E7 Y2 J& _ 　　他忍無可忍地衝了出去，抓了歐睿康不分青紅皂白地就給了他一拳。
( E( g" P6 b$ g* H, {3 n$ F% _
" Z2 F: ^( F8 S3 p: V8 \4 k 　　只見顏娟秀驚慌地尖叫著，但是受害人卻無事般地擦拭著嘴角的血跡，並瞅視著憤怒的侯克威。
0 S" Y% _9 r  k/ f8 l( ]
+ @; l+ m. I7 W. }: K0 y 　　「睿康，沒想到你是個沒內涵的男人，虧我之前還挺欣賞你的，現在……我看清你了。」侯克威說完，便毫不留情地擺手離去。

, D( x& X4 S) ?8 u3 | 　　「搞什麼啊！怎麼可以亂打人。」顏娟秀不平地道。

8 ?$ \+ ~! Z, a: r0 k  {$ ?% c 　　歐睿康不理會顏娟秀的叫罵，他逕自掉頭走開，任憑顏娟秀在背後呼叫，他也不予搭理。
0 X8 K* X- V8 d; F
　　他很清楚地知道，侯克威打他的原因，是替燕芸抱屈，那他拿什麼理由阻止侯克威的一拳？

$ w$ F+ v  ?5 z0 s6 p3 I4 ^ 　　他甚至希望侯克威能多給他幾拳，好讓他借疼痛來麻痺近幾日來的酸楚。
; w9 g: p& n7 o$ }% w% Q5 s+ y
　　他何嘗願意與燕芸分開？若非顏娟秀死纏著他，又以業務為要脅，他也不可能與她攜手逛街。

' G2 O" b5 F+ f 　　只是……燕芸的自卑，在在成了道無形的阻礙。

$ y; {3 A+ U3 x3 N) w 　　不管他付出多少，當燕芸的自卑感作祟時，什麼都是空談……
# w) I  w( r' W; ]& E* `0 `
　　雖然他曾信誓旦旦地說願意等她真心接納他，但是人的耐心是有限的，尤其當你的付出被全盤否定時，那種內心的無助是最令人心灰意冷的，什麼誓言都成了一堆灰燼，脆弱得不堪一擊。

　　他現在最需要的，就是有人能夠替他打開燕芸心中的枷鎖，別再沉浸在過去那段不值得想起的回憶。
& {6 F2 ^1 [% M# _& z* V
/ i6 j# u1 h% z' c7 Q* G, w 　　既然他無法成為那個解鎖的人，希望侯克威會是燕芸心中的真命天子，那他狠心地犧牲掉自己的感情也就值得了……
% ~9 f7 B4 Q) M$ G# J( [
　　值得嗎？真的嗎……他不斷在心中，苦笑地詢問自己相同的問題……
( _: D+ X! w1 H1 B, E
　　※※※※

& d# |! }! O9 @$ @　　「歐睿康先生，有事就快說，我沒空跟你這花心大大爺鬼混。」侯克威不屑地譏諷著他。
  C, U4 S( y& m& w- S+ q3 L
7 _/ }6 n! G- K. M8 R1 D 　　他惡狠狠地盯著歐睿康，若非還有公事要洽談，他早就帶著燕芸飛回美國，遠離這個令她徹底失望的地方。

- c  k# D8 G- h/ c/ U 　　「燕芸……的情況還好吧？」歐睿康盯著他瞧。

　　「你問我這問題，不覺得可笑嗎？」侯克威冷冷地答腔。「拋棄了燕芸，何必再來打聽她的近況。」
" }% i  }9 w. B2 F/ ]
9 g, M: J- V+ C% R6 I4 x 　　「若非不得已，我何苦如此做。」歐睿康痛心地道。
( M( i& }. f3 y) Y7 k+ i# g
  b! G+ ^' O# [2 w" c# O( t 　　「別把自己說得這麼偉大，明明就是受到顏娟秀的誘惑，講那麼委屈做什麼？」侯克威嗤哼著，對他的話不以為然。
1 Y% ?$ U+ H/ v9 _8 N
" W! `1 G& d9 d1 b% v 　　「呵……要是誠如你所說的，那我早就投進她的懷抱，何必等到現在才選擇跟她在一起。」歐睿康無奈地說著。

　　「這我哪知道……得問你自己，在打什麼如意算盤了。」

　　「我跟燕芸之間存有某個無法打破的隔閡在，我們……」
! |" t+ I6 b  ]' L! ]4 _
& w7 I/ S- F9 x$ e 　　「算了吧！這時候才來替自己找借口會不會太遲了。」侯克威揮手打斷他的話。「如果你今天只是想跟我懺悔，就省省吧……」

% H" h! b2 N+ p1 o% h8 Q1 x 　　「哎──我沒那個意思，其實我最主要的是想知道你愛燕芸嗎？」歐睿康說出這次找侯克威來的真正理由。
1 ^4 Y3 Y! c) y3 _" {7 X- y4 T' U
　　「你愛嗎？」侯克威反問著。
: @% r7 u) m, K% a
　　他搞不懂歐睿康的舉動，似乎被弄得有點莫名其妙了……

　　看著歐睿康眼中的苦楚，他想到了燕芸眼瞳中有著同樣的哀苦。

$ i3 I% {* E  q% g; y0 p  k 　　怎麼回事？如果真的是歐睿康拋棄了燕芸，他何苦哀傷與悲痛？

　　「我愛她，我當然愛她……但是某些原因，讓我們走上了分手這條路。」歐睿康激動地訴說著。

2 r) z0 R3 M( a& x 　　「我也愛她，而且我敢保證……絕不會像你這樣對待她，投進另一個女人的懷中。」侯克威萬分肯定地朝他宣告著。

# f$ |! c2 ?: a! J, a/ _ 　　「是嘛！那我就放心了……好好照顧她，就當我跟她今生沒有緣分在一起。不好意思，耽誤你的時間。」歐睿康聽著他的宣言，閉上眼思考了幾分鐘，才睜眼走到侯克威身旁，拍著他的肩頭，啞著聲音道。

　　「既然你說愛她，為什麼還要跟她分手，弄得兩人都痛苦不已？」侯克威疑惑著。
/ n3 m, W1 q# t+ S+ G$ f
& o% A7 ^# C/ Q* e 　　「如果可以，我也不會選擇這麼做……打擾你了！」歐睿康說完話後，獨留一臉問號的克威，為著整件事苦惱著。
8 ~# ?3 Z" i8 `- N% `7 ~$ j
　　是啊！現在他知道侯克威愛著燕芸，就讓他祝福燕芸能夠幸福，歐睿康強忍著痛楚在心中吶喊著。
% H& f  u! F+ z# A0 ?7 d
　　※※※※
" X( g- O) E( k
　　跟歐睿康分手之後，侯克威仍思忖著歐睿康與燕芸的事，他完全想不通為什麼相愛的兩人非得走上分手，難不成真有無法解決的問題存在於他們之間嗎？
/ S, N9 @6 d& l  q- {
( c& f2 b* a0 F1 u) l 　　算了……他該擔心的是自己的事，因為燕芸尚未給他一個答案，或許結果是什麼，他早已心知肚明，卻想要賭這萬分之一的機率。

　　當他來到燕芸的住處時，他站在門外猶豫著，終於還是舉起了手按下電鈴。

　　待燕芸來開門時，他瞥見的依舊是那個受愛情折磨的她，他不忍於她如此虐待自己。
. |2 ]$ P% K6 r2 O* u
　　「妳不要再糟蹋自己了。」

# b$ l! b2 B. s! }, a7 R6 { 　　「我沒有——」燕芸心虛地回答著。
* k% J9 c/ f/ F6 Y5 F, m1 @6 @/ r+ t$ Z
　　「呵……妳的答案真令人無法信服，看看妳……臉頰日漸消瘦，我真擔心再這樣下去，妳會掛病號啊。」侯克威冷哼著，想拿個鏡子要她自個兒瞧瞧，現在的她，只能用瘦骨如材來形容了。

! @6 T0 y. B7 V$ A$ R9 B 　　「別管我了……」

　　她當然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但是她卻絲毫沒有任何食慾，就算將東西擺在她面前，她也是食不下嚥。
3 k7 i+ U4 D. H5 ]0 U; G+ j0 s! u
　　真的可以的話，她希望自己就這樣虛弱下去，不要有任何人管她，直到她死亡為止，或許這樣，她就不會再想起歐睿康與顏娟秀合夥欺瞞她的事了。

& h+ T/ A8 a( d# K 　　「妳說這什麼話？要我眼睜睜地看妳虐待自己，那是不可能的。」侯克威咆哮著。
' n  Y2 R- I0 G9 @% }" P+ B" J6 t( l
　　「克威，不要再理我了……沒有用的，人心一旦毀了，所有的束西也會跟著毀了。」燕芸冰寒地道。

　　「何必呢？一段感情過去了，妳仍可以追求下一段啊，何苦執著於此？」侯克威試著說服她。

　　「你說的沒錯，但是感情一旦付出，要收回是很難的。」燕芸不否認他的話。

　　「既然妳明白，為何還要如此痛心疾首，夠了——就讓它隨風而去吧！」

　　「你不懂……我……」燕芸含著淚道。
! H$ F0 B* @  g0 K3 c
, D4 ^$ c: p& u( @4 t4 T, g( r+ m 　　「妳還愛著他吧，」侯克威打斷她。「就是因為還愛著他，所以無法忘懷。」
' a' _& C6 m# W' G0 v
　　「你……」燕芸驚訝般地張眼看他，隨後低下頭細語著。「沒錯，就是因為我還愛著他，才會更看不開。」
: J# h/ i' k) m* |* X# i) J
$ U6 o, C6 U* ]( b3 ]* p 　　「既然妳還愛他，不管你們之間有什麼誤會，都該找他說個明白啊。」侯克威忍著心傷道。

  z" q& p1 ~+ Y3 s 　　他還真好心，居然想撮合他們……也罷，一個人難過，總比三個人痛苦好吧！。
  {3 L0 h( Z" Z  I0 s; }/ V% ~
　　「有什麼好說的，他現在都跟顏娟秀在一起了，我幹嘛去拆散人家。」燕芸哽著聲音說道。
# Y4 T" I1 z( v* e: g5 P
1 @; A7 k1 i. p1 T& D 　　「妳又知道了？說不定他仍愛著妳啊——」侯克威吐露歐睿康的真情。
: S$ q; n+ [/ ^5 _$ k
　　「不可能的……他怎麼會……」燕芸不相信地搖搖頭。
" [5 g7 x( ?9 |4 A: }6 b0 c
7 o: j/ e' W* C 　　「我是不知道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事，但是人家說旁觀者清，所以我看得出來，你們根本是在折磨對方。」
% Z7 }7 `  _( P9 }
3 @. X$ ?) n: S4 t 　　「但是我又比不上顏娟秀的美貌，他不可能……」
2 z) t) q1 N" r: ^
  r" D, h5 d4 ]/ k 　　「原來妳在乎的是這個，天啊──燕芸，愛情不分對象、不分美醜，妳不能因為自卑，就否決掉歐睿康對妳的愛啊。」侯克威終於明瞭問題出在哪兒了，從頭到尾全是燕芸的自卑在搞怪，難怪歐睿康心有餘而力不足。

　　「我……」燕芸語塞。
. d  q+ j/ W; i) s4 v$ j- C# k8 q
　　「燕芸，要我提醒妳嗎？如果妳再這樣自卑下去，妳永遠會在痛苦中度過，因為沒有一個人可以長久忍受對方，一再忽視自己的愛，就連歐睿康也是啊。」

　　「那我……」燕芸垂頭低語著。

　　「妳現在就趕快去找睿康，好好地跟他說清楚，妳還愛著他，今後再也不會否認他的愛了。」侯克威推她到門口。
/ r( D9 c7 [3 J9 ]
0 \9 u% w! b8 x0 M6 d% _7 Z) x 　　「可以嗎？我怕……會得到更難過的答案。」燕芸不安地道。
% d/ ]  V+ u9 q* A' C0 q! j
( U7 i3 Z: }1 w3 j' N 　　「再差也不會比妳現在差了，不是嗎？而且若真是這樣的話，我說過……我的胸膛永遠等著妳。」侯克威略為消遣她，希望能帶給她信心。

　　「謝謝你……」燕芸轉身要離去，卻反被侯克威摟住。

　　「燕芸，我希望能再次看妳展露笑靨。」侯克威說完，將她推出門外。「快去吧——」

　　燕芸感激地瞅視著他幾秒後，便火速地朝歐睿康現在的住處奔去。

　　她想趁自己尚未打消主意時，告訴歐睿康她愛他……
8 v( B) x7 }, v
1 a7 T; v: n" i; R& P, n+ ~7 Y: m　　是啊……她好愛好愛他……盼一切都還來得及……
. D% }& C  Q- p
　　※※※※
( B( Y! j1 K% [% X3 h
　　歐睿康煩躁地看著室外突然下起的傾盆大雨。

　　搞什麼啊！他都已經夠煩了……連老天都要看他笑話，笑到掉起眼淚來了。

　　門鈴聲突然響起，讓歐睿康趕忙回過神來，嘴裡不斷地咕噥著。這時會有誰來找他？可別是顏娟秀啊……
/ H1 t  _* g$ V. e( |/ R) N0 D) v
　　開門的那一剎那，他愣住了……一再地重複同一句話：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3 N4 W. N) E: L. l# G' d& }
, b, G4 l2 L  y% t+ P 　　「睿康……」燕芸囁嚅地道。

　　真的是她，他沒做夢吧！
0 ]2 j" P( m2 C  V: h9 M
; [& L1 X! C+ Y0 D5 U- n5 P0 f* X 　　長臂一攬，歐睿康抱緊她，想感受著她的體溫，讓他切切實實地體會到她的存在。
6 z& z2 u4 g7 f( e5 k0 c! Z. H# y
1 y5 j1 P* Y' _) e8 [' i6 [ 　　「啊……你會弄濕的。」燕芸推拒著。剛剛她可是淋著雨過來的。
6 k! H8 w- u) u" e
　　「沒關係……沒關係……」歐睿康不在乎地道。
9 z2 B1 N; I8 N
8 O7 F2 X8 H  u# f  D 　　什麼事都比不上此刻擁抱著她，感受著她的氣息要來得重要。

# E; @! D4 D; [! ~ 　　「對不起，我不該否認你對我的感情。」燕芸看著他如獲至寶地將她紮實地摟著，她心中不安的石塊減輕了不少。
' `" v# Q" ?, s* F9 o+ q
　　「妳明白就好，咦——」歐睿康聽她這句話，頓時狐疑起來，她怎麼可能自個想通了？
  x5 g+ \0 J* J2 b) }# @  m) _
$ {  `/ w3 o0 B 　　「你怎麼了？」燕芸看著他盯著她的眼神。
6 U$ |6 h  }2 y; B: _+ w1 q3 M+ B% I
$ J: c9 D! c8 `4 A4 {/ J( l 　　「妳想通了？」歐睿康不確定地問著。

& R2 u9 k% s: b; a5 K. G4 t, ~  k 　　「嗯……」燕芸點頭。
& \' p# y' Z2 T: R8 j, ?" s
2 ^5 P. p2 ^, c: j, D" R2 i 　　「是嗎？」歐睿康笑得開懷極了，決定不管她是如何想通的，摟著她的腰走進屋內，並隨手拿起了毛巾，擦拭著她的頭髮。
$ Z$ Z8 e9 v8 u+ C7 I. ~9 Y5 f
　　雖然他還不知道之中發生了什麼事，使得燕芸改變了想法，但是這樣的轉變是他樂見的。

" i0 S" \2 P8 ~% C7 w1 s1 [ 　　「謝謝。」燕芸羞澀地道。

　　「妳不再猜疑我跟顏娟秀的關係了？」歐睿康仍不放心地問著。

　　「我……」燕芸頓時啞口。
! h9 a( Y  z$ c6 t! {( m# S
　　她很想相信他，可是心中總有股聲音，要她存著懷疑的態度。

# }* H9 W4 G! M+ I4 T4 ~ 　　懷疑？她如果還不信任他的話，今晚她到這兒來的目的不就白費了嗎？
# z6 q1 x, u& f: z; y1 I/ f0 u
$ j9 s- x- |0 h4 v* {) k 　　她不就是想確認他的心才過來的嗎？為何提到顏娟秀又開始信心動搖了？

# D! n4 l, U4 V0 l, z 　　「妳還不相信我……」歐睿康見她猶疑著，喜悅的情緒又消退了。「既然妳仍不相信我，何必又跑來找我，妳到底存著什麼心？」
9 ^' b7 d6 O8 ], X
　　「睿康，我……」燕芸揪著胸口。

　　她要好好傾聽心底的聲音，清楚地分辨想追求的是什麼？

　　「別說了……妳若不信任我，我想……我們之間也沒什麼好談的。」歐睿康灰心地道。

3 p& Y& l4 r% z3 d 　　乍見她的興奮心情，已全然無影蹤，他的心又蒙上了一層烏雲。
) y5 W  J9 D! E
　　「不——」燕芸聽他這麼說，她的心刺痛著，便失口尖叫。
5 d' F1 ?. K7 ?  V
　　她不要——她不要離開他，她來的用意不就是想挽回這段感情，為何又讓情況變得更複雜？

　　不加思索地，她衝向前去……熱切地環住他的脖頸，並覆住他的唇索取著，渴求著這幾日來的思念。

& E$ m' }7 }1 j6 e8 }1 w 　　始初，歐睿康只是扮演著被動者的角色，沒多久……他化為主動，深情地擁吻著她。
- k  h1 c9 V' S; H8 S
3 V* d% b4 e. z* a6 ^- A# ] 　　「抱我……」燕芸大膽地脫口而出。
7 ~0 r7 G* i+ r3 h# Z
　　「妳……確定？」歐睿康睨著她略顯迷濛的水剪雙瞳。

　　「嗯……」燕芸點著頭。
' M1 \2 c% x/ o& R' O/ G
　　「不後悔？」
0 p5 A( L1 y8 e/ O( z9 I7 D
' B( e: H& U0 Z 　　「我不後悔，抱我……抱著我……」燕芸激動地道，更加貼近他的身，感受著他寬廣的胸膛。

/ H9 x4 a  z3 h. }9 @; N 　　在這種被誘惑的情形下，歐睿康也無力招架，她應了他的請求，用他溫暖的唇吻著她前額因雨而冰涼的肌膚。

　　他的手指，輕柔地沿著她的髮絲、眉毛、鼻尖，來到了她小巧微啟的唇瓣，他緩慢地勾勒出她的唇形後，不疾不徐地啄著她的唇，讓她一點一點地感受著他的情、他的愛。
! x# S! x  j* N1 z
7 H# ~% Y1 ]8 s" W9 `3 X 　　他不想驚嚇到好不容易想獻身的她，所以任何的動作都是慢慢地進行著，但對他而言卻是一項極大的挑戰，雖只是碰觸著她的臉，卻已讓他意亂情迷了起來。
1 }+ q8 P, `+ O6 i' i
2 I9 h& c7 R  c' E# h2 r, A 　　但是當他的唇逐漸加重力道時，他感受到她深切的渴望，好似告訴他加快速度，她可以接受的。
: V8 u% _6 R# ^" t
　　於是他順著身體最原始的本能，任由情況進行到他難以掌握的方向去……
8 Y/ Z, N1 f3 g( i3 z: {. k
% g2 ^+ e: A$ A5 ?2 b　　抱起她的嬌軀走到床邊，他溫柔地將她置於床上，深怕傷害到她，隨後他跪坐在她身旁，褪去身上的束縛。

　　燕芸不知何時坐起身，抖著手觸摸他裸露的胸肌，更在他來不及反應之下，以舌尖舔吻他的身體，使得他如遭電殛般地顫慄著。
  G' R# R2 E0 `$ p5 I" b
　　天啊——這太誘人犯罪了……
, E8 c* h0 i8 _* ~% m
0 W) @. s8 x0 v. z  t9 ?  M  w　　他禁不住體內燃燒的烈火，傾身壓住她，讓熱流貫穿彼此，混沌的氣息在寂寥的室內，顯得異常地突兀。

　　他著手剝去她的上衣，露出她雪白的肌膚，胸脯就像美味的蘋果，躲在胸衣下，待他將它們解放，以滿足他深切的渴望。

　　他用著牙齒啃咬掉她的內衣，讓她的渾圓盡展露在他臉前，他的黑眸逐漸轉為深邃地猛盯著那對可人的蓓蕾。
  ?- P* Q" a* D2 C7 a
5 g' n, c& U7 {1 [ 　　「別看——」燕芸感覺到她灼熱的目光，她下意識地雙手環抱在胸前，且喃喃地道。
; E0 l8 [; b2 U# Z
; U- |9 X2 h) z* O+ ^; J' k 　　「小傻瓜，妳很漂亮啊。」歐睿康輕笑地拉下她的小手，置於她的頭頂，用著讚美的眼光，注視著她無瑕微紅的肌膚。
& H4 |% g) |, ?& x
9 Y" n/ h7 Z, t- A" z 　　他俯首而下，攫取她的乳尖輕彈著，一手握住另一只渾圓揉搓著。

+ q, m4 A' w2 A; M  Y 　　她體內像有顆火苗般，燒遍全身，好熱……好熱……

　　為什麼會這樣？好難過……她不要了……

% \- G4 N6 y# A- a　　她禁不住地擺動她的身子，想除去不斷升起的火焰，卻無法全然退去。

　　不由得她的雙手勾住他的背脊，弓起她的身體，與他緊密貼合著。
) ~3 `+ P, k! ~( k
- K4 ~5 D4 A! d' `% p5 i' y9 N 　　「燕芸……燕芸……」他呻吟著。
$ m  O: x7 D6 Q; o
3 F0 Z6 U7 C1 L4 q; p 　　突然間，他俯跪在地，微屈著她的腿，頭一偏，舌尖舔舐著她的腳底，呵吹而出的氣息令燕芸吟叫出聲，想要縮回她的腳。
0 O( _# Q  y, p( f
　　「別動……」歐睿康抬頭睨著她酡紅的粉頰，嘴角一揚，再次低下頭，親吻著她腿部滾燙的肌膚，雙手在大腿內側來回游移著，感受著她因他的挑逗，明顯地顫慄著。

　　她的手指深深地陷入他的肩肌裡，原以為無法承受更多，卻將他更拉向自己，直到他的唇飢渴地吻上她，而他用下半身，將她的雙腿分開。

9 D1 X. G/ o- s% H2 J! u! P 　　她驚覺有樣硬物抵住她，並緩緩摩擦著她的大腿之間，她受不了慾望的騷動，驚喘著拱起背脊更貼近他，身體迸發出無盡的歡愉與激情。
0 K( Z: K/ g, I2 L; J
$ p/ j5 U8 L' \3 N9 v% ~+ {' ]$ m 　　他的手指試探地輕刺著，卻感覺她的私處緊密地收縮著，雖清楚她尚未準備就緒，但他卻早已按捺不住。

　　為免她驚慌，他努力地壓制體內蓄勢待發的猛獸，輕輕柔柔地撫摩著她的胸部，並俯唇吮住她的乳尖，持續地刺激著她，讓她能夠達到接納他的程度。

. x! @1 Y" s9 a9 s% N$ M% [ 　　她覺得身子激起一股強烈的渴望，似乎快使她死去，她恐慌地呢喃著。「睿康……不要……」
# u* c$ L! X: V6 `7 Z0 N& {4 g
　　「別怕……」歐睿康試著以吻安撫她，並緩慢地、一寸寸地滑入，他的心猛跳得發痛，深怕弄痛了她。
! m9 s/ w# _, t8 s
! {- S7 b% Y) J 　　在突破最後一道防線時，他明顯的感覺到身下女體突來的僵直、顫抖及深深的恐懼。
, P: A& a/ ]! Z
; Y( z5 V* E" {# x" | 　　他停下動作，緩緩扳過她的臉，指尖拂過她因懼怕而慘白的粉頰。

　　他定定的看進她因過於恐懼而無神的雙瞳，溫柔地環著她不住顫抖的嬌軀，柔聲道：「看著我，燕芸，我是睿康。不是別人，是我……」每說一句，他便落下一吻，似要她安心的保證，每一吻，都是滿滿的愛、濃濃的情。

　　喃喃的安撫聲似乎傳進了她的耳中，原本無神的瞳眸逐漸清明，瞳中映照出的是她所深愛的男人。
7 q4 W: M6 N3 [( u$ A" W
　　「睿康……」是啊！他是睿康，他不會傷害自己的。燕芸漾出一抹淺淺的、安心的笑。
4 B/ h: i4 X1 n, ^, T" N, s5 G
　　這個笑容，炫惑了他，讓他幾乎把持不住地在她體內衝刺。
! ^8 S" I( o: z/ ?5 S; ~) k2 s
　　下定決心般，她伸出雙臂，緊緊抱住眼前的男人，輕輕地扭擺腰肢。

　　他的慾望高漲著，卻盡量抑制，直到她發出愉悅的呻吟，並配合著旋律擺動著。
8 y  ?" k7 c, x) M6 V8 M* ~3 g
　　一陣陣痙攣的電殛在她體內盤迴著，她無意識地追尋著電流的鼓動，卻促使他加快了動作，以滿足在兩人間急速升起的快感。

　　她覺得自己宛如飄浮在空氣中的水滴，逐漸蒸發，與他一同徜徉在歡愉之洋中。

) E  ]/ L& @2 m9 |, X9 ^& X 　　屋子內他們散亂的頭髮、汗濕的肌膚、交疊的身軀，在這濕冷的夜晚裡，混合著令人窒息的炙熱呼吸……

chocolat

第十章
" D* x+ r+ k& j6 Y2 @( I+ W
* t( g2 P4 v2 R- e# _7 _9 I  y, u 　　激情過後，燕芸枕著歐睿康的身軀，深沉地、平穩地進入了夢鄉。

　　歐睿康把玩著她汗濕的髮梢，柔和地細語著。
+ p/ n4 n6 [, U& l
　　「燕芸，這一生我只願意和妳度過，別再懷疑我的真心了。」
. [1 Q  z, B) x4 Z7 d
　　「我不會了……」燕芸揉著惺忪的睡眼，說道。

　　經過剛剛的纏綿，她已清楚地感覺到他的真情真意。

5 o6 t2 A8 D3 I& }% F! U 　　都怪她之前的自卑，才害得他們受盡了這些日子來的折磨。

, S: P. @1 R" w4 E2 E 　　她發著誓……從今後，她要活得更自我、活得更有自信，將過往的她給尋找回來，別再胡亂猜測他的感情。

% d1 ]+ Q- V. J6 e1 B 　　「醒了？」歐睿康低頭親吻著她，直到她發出嘆息聲，他才滿足地撤退。

　　「嗯……對不起，都是因為我……」
5 r5 h- Q7 j# B- Y4 P% ?2 u0 f% c
/ k4 ~  R, S+ L4 @$ t* W) M 　　「噓——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未來的我們只要相知相惜就行了。」歐睿康以唇阻住她想懺悔的話語。

　　「你不介意……啊——」燕芸聽著他體貼的話，她激動地跳了起來，身上的被單因而滑落下來，她吃驚地想再拉起被單以遮蔽赤裸的身體。
4 E2 o& W$ k# a  a2 j7 d
) V6 u- U, v( J, @* r! ]8 {4 O 　　「呵……害什麼臊，該看的我都看光啦……」歐睿康嘲弄著她，手指卻不規矩地挑弄著她的乳尖，直到它再次挺立。

1 ]9 u. Q) w. m  g( K 　　「你……」燕芸的抗議聲未出口，已被歐睿康改以唇磨蹭著。
0 d) b1 w/ k& @  |+ L
　　他的手繼續地搓揉她的胸部，感覺著它們的柔軟、感受著它們在他的撫弄下而綻放。
7 s. C* n2 a" j' w( O
　　燕芸情不自禁地呻吟出聲，身體無力地垂靠著他，交錯在他腿上的大腿，感受到某物逐漸硬挺起來，並頂著她的大腿外側，讓她驚訝地看著他。
0 e' R. c  W: ]. y& m3 K
　　「燕芸……我又想要妳了。」歐睿康火熱地告解著。

　　不等她的回答，他已將她攬腰抱起，雙腿環在他的腰間，讓二人的結合更加緊密。
. s8 J+ `& i! J6 ]  ]7 V' G
  b# ~/ G3 U1 U5 C/ p 　　「睿康——」燕芸尚未出口的話，再次被歐睿康給封住，全都融進他的親吻裡。

7 \9 O7 w. d9 I  W, b3 _# y 　　喘息混合著汗水，體溫迅速上升，這間小小的屋子籠罩在他們的激情中……

# @) r( H  h+ x  H+ M6 H　　※※※※
% ^# o# v) W: ]/ q6 v
! z9 \( E* v5 b3 n7 N5 u) B" A　　「克威，謝謝你——」燕芸誠心地道著謝。

+ @! G# K3 x6 z( F5 c+ ^; ~ 　　如果不是他給她鼓舞，或許她跟歐睿康也不會和好如初，而她會繼續在死胡同裡打轉，沒有光明的一天。
6 M) r0 Z  w- c
, F- H9 z* t+ c) i% \ 　　「妳太客氣了，該感謝的人……我想歐睿康的功勞還比我大得多，畢竟他找到那個開車撞妳的兇手顏娟秀。」侯克威謹慎地講著話。

　　因為他可不想被護花使者給殺了，尤其是他還曾經在歐睿康面前坦露心聲。
" n( j+ k2 l: P' G
　　「別再提到那個爛女人了，我沒想到自己的部下居然耍心機到想致人於死，幸虧燕芸命大，否則我不會饒過她的。」歐睿康說得咬牙切齒，甚至憤怒到拍打著桌子，響起的聲音震到附近幾桌的人面面相覷。

! J1 q$ `# _3 ~ 　　「你不是也給她教訓了嗎，就別再氣了。」侯克威伸手要他止止怒火，免得引起旁人的抗議。
# ^8 m2 `: r; A# ?6 l1 y) s4 D9 \
　　「教訓？如果那小小的漫罵算是教訓的話，那我對她還真夠仁至義盡的。要不是念在她曾經是我的部下，沒將她送到法院，只警告她……要她別再出現在我跟燕芸面前，不然下場自行負責。」歐睿康在說話的當中，左手緊緊地摟著燕芸，好似在告訴她，他不會讓相同的事情再發生，他會好好地保護著她。

　　「睿康……」燕芸因他的舉動甜在心窩。
+ U) t2 C& k1 G* G& a- f& n5 ^
　　「好啦……事情都過去了，多提也是多傷感而已。」

　　「哼——」歐睿康嗤哼著。

　　「其實我不只是要向你道謝，更要向你說聲抱歉，我想你在等的答案……」燕芸見狀，急忙轉移話題，再繼續談顏娟秀的話，歐睿康肯定會氣瘋的。
. B$ k7 p# }/ w2 H' s
　　猶記得，當他查到開車撞她的人是誰時，那表情簡直是要將顏娟秀碎屍萬段。
8 r4 o2 k) Q* a2 h/ z
　　她好不容易才想盡各種辦法壓住他的火氣，避免演變成血腥畫面，雖然稱不上圓滿，但至少沒有到嚴重的地步。

) t& s$ W: g; E7 M4 f 　　「呵——我知道，一開始我就沒抱著太大的把握，因為我清楚地知道根本無法介入你們之間。」侯克威自我打趣著。
! i3 V/ N9 j0 ^+ e3 q: W
　　從那晚他要燕芸去找歐睿康開始，他就已知道……是時候放棄了……
: ]3 @: X! A5 X/ m  R
% f% ?9 P2 u! w2 K# g　　「知道就好，以後可別亂打她的主意。」歐睿康拿起她一撮髮梢，送到鼻間嗅著。

　　這親暱的舉動，惹來燕芸連聲抗議。
- B6 m2 w$ O% }. i0 `) ~' d) u
: w3 j: h: x6 w6 ?& f; ` 　　「你都這麼說了，我還敢行動嗎？」侯克威無謂地聳著肩。

　　歐睿康都這麼清楚地向他表明了態度，他當然不會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挺識時務的！」歐睿康朝侯克威挑了挑眉，與他交會了個深不可測的眼神。
9 g  _# ~0 o0 O% w9 B
% P8 W4 i3 Z) i/ P; v. q 　　他們這般的舉動，讓燕芸頻頻叫屈。「你們在做什麼啊，有什麼不能讓我知道的。」
) J2 E$ D. _" {
　　「怎能讓妳知道。我們可是在Men's talk！」歐睿康勾起她的腰，起身就要離去。
. Q. W1 G* ?% R& L* s% u
0 N4 P- A3 N7 ]; M0 N 　　「幹嘛啦，我還有話要跟克威說耶。」燕芸硬是不依他。

8 W: z1 C9 S" G% q 　　「有什麼話告訴我就行了……」
; X! S0 C+ j& t; N: |
　　「那你也至少讓我說聲再見。」燕芸瞥見他瞳孔中流露出的慾望，想以拖延態度來看看能否逃過他的魔爪。

　　「不用說了，因為我已經說過了。」

　　「什麼時候？」這句話可引起了燕芸的好奇心。

　　「回去後我再告訴妳……」歐睿康連哄帶騙地將她拐了出去。

　　侯克威看著他們親密的樣子，讓他心生羨慕，或許他該找個對象，好好體驗戀愛的感覺了……

& D" C( s3 k6 i　　※※※※

　　「怎麼想到帶我來散步？」燕芸不解。

: F6 x, y! U9 V% F7 C& r) l  j: u 　　海風雖然將她的秀髮吹亂了，但是吹拂在肌膚上的沁涼感覺，消去了不少炎熱的氣息。

　　「沒什麼，只是因為這裡人少。」歐睿康壞壞地搭著腔。
. j  u5 H: V. l2 ~0 x
. Y7 Y/ y* p& J, j& j 　　「什麼——」燕芸不敢相信他居然輕易讓引人遐想的話，從他嘴中溜出來。
7 ~6 n. V( w  s3 ?
1 W; [8 P4 C/ a7 ~ 　　「呵……嚇到了嗎？」歐睿康輕點著她的鼻尖。

9 z; T$ ~8 J. F2 V+ d( c 　　「才沒有！」燕芸負氣地別過頭。
8 W: R( ^! [+ C$ }7 R2 z) a9 n
! W$ h# _! a( W 　　「真的嗎？」歐睿康從後環住她，對著她耳語著，而舌尖也不清閒地逗弄著她的耳垂。

　　「你真大膽耶。」燕芸躲避著。
$ `+ O2 h9 T1 s& C* k# U# S( X
9 C; [( i% f% i6 ?: w 　　為什麼隨時隨地他都會想到那檔子事去，難怪有人說男人是性慾動物，果然說得一點都沒錯。

　　「會嗎！我不過是在表達內心的感覺啊。」歐睿康使她面對著他，舉起她的手放在胸前，感受著心噗通噗通地跳著，如同對她的愛永垂不朽。

　　「說……你到底想跟我說什麼？」燕芸不上當地堅持要他說出真正的目的。
) X* Y/ D9 F+ O' y7 ^" o& N
　　「哎！妳真是冰雪聰明啊。」歐睿康吻著她。「我想問妳，還記得我們的約定嗎？」
/ T  R$ U( O( z9 J/ _: N3 c
　　「什麼事？」燕芸眨著水亮的眼。
/ |6 |+ W2 O, C' p* [) ^
) H% @: {" n5 L' M9 ?8 ^4 z7 @" ^ 　　「我們再次見面時所做的賭注，妳沒忘記吧。」
8 @5 Y4 S1 Y# w: |; s% q
6 ]3 i: }) `! ^7 ^) } 　　「沒——」燕芸古怪地瞅著他。
& |3 z% s6 g1 j0 p" M$ p5 r
　　這跟帶她來海邊有什麼關係呢？

　　「既然沒忘，我現在就要妳履行承諾。」歐睿康漾出一抹迷人的微笑，讓燕芸給看呆了。「我要妳今生都別想要離開我……」
$ i8 Q" g9 Q+ d/ H, ~  m
( A) M! X* A+ L5 c$ `5 n' Q 　　「如果我不答應呢？」

　　「如果妳不答應，我會有辦法讓妳答應。」歐睿康的嘴角斜揚著，拉出一抹勢在必得的自信笑容。
1 o: {8 i1 _8 N. y7 Z( x9 V1 L
& `$ P7 q4 w2 T( `/ @7 M, F 　　「你想幹嘛？」燕芸身上的雞皮疙瘩頓時全豎了起來。

4 ?0 N# V  p6 [8 v' M 　　「沒幹嘛，反正在這人煙稀少又黑抹抹的地方，我能做的事也不多了，不是嗎？」歐睿康看著燕芸逐漸驚慌的眼神，他突然覺得，捉弄她，實在是一件極有趣的事。

　　「你……原來……」燕芸終於知道他的用意了，他打從一開始就想逼迫她就範。
/ |; z4 q' \: J4 W3 @& |
　　所以她話還沒出口，人早已先拔腿跑掉了……

　　但歐睿康可也不是省油的燈，沒多久就追上了她，一使力，雙雙跌進海裡，而燕芸也趁此機會再次竄逃。

0 ^" g) q% H3 S% _ 　　「別靠近我喔……」

2 B- a( L8 X3 m- ]. R1 Y 　　「乖乖，妳就屈服吧！」歐睿康笑笑。

. D/ I( k) ^' t- H 　　「才不要——」燕芸潑起海水。

　　「妳就別掙扎了，反正結果都會是一樣的。」歐睿康閃躲著。

　　「誰說的……」燕芸不服地嘟起嘴，手卻沒停止地繼續潑著。
$ ]+ i& J2 o, @' |3 f- `. y& K
- e7 ^* b# u# ~+ D2 H1 S 　　她才不想這麼輕易就答應跟他共度一輩子，俗語說「愈容易上手的東西，愈不懂得珍惜」，所以她打算跟他「番」到底。
+ c7 v9 w! F5 `$ ~
5 Z* e* G) x/ k2 M, r- j8 {5 r 　　「我說的。」歐睿康很肯定地答腔，也趁機溜到她身邊。
, Y' s+ F9 }, Y. V
　　「你以為你是誰啊，說了就算啊……」燕芸戳著他的胸口。

' M7 k# _% l8 k& R 　　「我不是什麼偉大的人物，卻是妳最深愛的人。」歐睿康挺大言不慚地自誇著。

　　「別說了好不好，我可從來沒有承認過我愛你喔！」燕芸抓到他的語病。
& M6 w3 E. s6 @( {# a: h* R9 k
　　「妳是沒說過，不過我卻可以從妳的行為中察覺出來。」
" C  G, }. o% m3 m7 T6 u
　　「那麼厲害啊，那你可以去當算命師了。」燕芸戲弄著。

　　「要當，也只當妳專屬的算命師，來——讓我算算妳未來的丈夫是誰？」歐睿康拉過她的手，端倪著她的掌紋。
! ^+ O6 r, u  A0 `5 C$ M. }
　　「那請問算命師大人，我未來的先生在何方啊？」燕芸假意附和著，準備陪他好好玩一玩。
, T* j8 u5 P0 w
5 `! z$ L$ y1 f6 O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歐睿康湊近她，指著自自己。
/ u* O5 y5 [% m& }8 Z8 a# D
! E) L. L1 M" v2 W# M4 Y 　　「在哪兒啊，我怎麼都沒看到……」燕芸環顧著四方，就是不看眼前的他。

& M, l2 |% w% l# y 　　「燕芸——」突然歐睿康捧著她的臉，嚴肅地望著他。

7 N+ |3 W# V, e' b: O- k 　　「幹嘛？」燕芸被他正經的模樣嚇住了。

　　「妳當真不答應我的請求嗎？」歐睿康問著。
$ R# Y: e/ I0 K9 i! t9 Y
. Y2 c5 i8 I! N/ C3 m 　　「這麼遙遠的事，我無法做保證，誰知道下一秒會發生什麼事呢？」燕芸終於吐露她真正的心聲。

　　「就是因為不知道下一秒會發生什麼事，我們才需要珍惜現在，享受現在所擁有的幸福啊！」歐睿康義正辭嚴地道。
  K: p* Z; @, x, r) n
　　「但是……」燕芸猶豫著。

" Y# U+ o' |1 g9 u' B6 x 　　「妳要讓自己變成說謊的人嗎？我可是在履行賭注喔。」歐睿康的眉尾不善的挑動著。
# ?6 n/ Q1 c2 h/ B/ E
　　「哪有人將一生的幸福當做賭注賠進去的，代價大太了。」燕芸辯駁著。
# y! I& Y5 s3 l$ J8 J
　　「呵！那是因為我的對象太難纏了，所以我才會選擇如此別緻的方法。」歐睿康啄吻她的玉手。
" x4 l4 j5 s2 w: }( U5 @1 F
1 @  l" o/ v+ `6 L( \3 S2 ] 　　「哪有人這樣子的。」燕芸說完，像想起什麼地道：「你是不是一開始就打這個主意，才會跟我約定賭注的。」
2 |2 \5 z6 Q. p
/ i5 R6 ]3 g6 l 　　「妳說呢——」歐睿康狡黠地笑著。

　　「喔……你騙我，我就說嘛——整個賭注對我來講，根本不公平。」燕芸大叫著。

$ V! [5 R& H4 o$ U- } 　　「那也沒辦法囉，妳已經下注了，想反悔也來不及啦，妳就認命了吧——」歐睿康裝作無奈地聳著肩。
+ I% Z$ ~& l$ A! I( H+ M
9 [$ W! r& g& Z5 p+ _" c) [& @ 　　「不要……居然用這個奸詐的手法，這個賭注不算。」燕芸撇開臉。
! U. B2 Z: m6 t: ~, `
　　「一個願打，一個願挨，非常公平啊！」歐睿康摟著她，磨蹭著她的肩頭。
! v8 \. s3 h; f1 {5 t" m
　　「一點都不公平，哪有人這樣求婚的……我不要——」燕芸推開他靠在肩上的頭。
" V" m8 [/ q& v
　　「原來……我知道了！」歐睿康頓時明瞭她耍性子的原因了。

+ ?* k+ ?  S& B" L+ Z7 B4 [- } 　　「你知道？」燕芸訝異地瞅著他。
, ~, S/ x. g6 w
　　他知道什麼？她又沒有說漏什麼話……
: X* [+ t9 a/ H# \* T) a
+ U- D. E8 `3 i& M' S' |　　「當然！妳要的是這個吧……我的愛，妳願意嫁給我嗎？」歐睿康捧著戒指盒湊到她面前。
+ n6 V. p# L3 b/ y
1 ~' J2 `$ Z& [7 h  _, @9 |" Q 　　「你——」燕芸簡直不敢實信於眼前的畫面。
4 K& ~: |. U! t! i
! ?: C5 p8 q" f! d0 P- M! L 　　他居然已將戒指準備好了，那她剛才的無理取鬧不就變成一場鬧劇了。
3 _' y( Y) p! A' |
4 z6 x+ ?0 r* `: q 　　「怎麼？妳不要嗎？那我將它丟了……」歐睿康望著她疑惑的眼神，他以極為傷心的語氣道，隨手將戒指往後一拋，濺起的水花透著月光閃爍著。

　　「你怎麼可以……」燕芸見狀，急忙跑到戒指掉落的地點尋找著失物。
) H# U, x. O' {4 k: ?8 J' e$ h# Q6 O
* k8 q( O2 ?' J: c 　　「找不到了啦！」歐睿康似乎不以為意。

　　「不行啦……我要把它找出來……」燕芸慌著道。
3 I: q5 Y3 b8 b
, B) e4 w; ?0 E& Y! B% g! v. Y 　　「何必呢？妳不是不要了……」

  w" A! |0 J/ _$ f( Y 　　「哪有……我從頭到尾都沒說過這句話。」燕芸邊撈邊道。
, j$ j, T) r& a% z5 f2 e
8 M3 f9 ]$ L5 j7 L  s# Z 　　「這樣啊……那這個妳要囉……」歐睿康突然從後往前環住她的腰，將手中安然無恙的戒指在她眼前晃動著。

　　「你……騙我！」燕芸漲紅著臉指責著。
! o! B  J4 Y/ o. Q: o
* o$ A" z# {  W( ?4 v& W) J6 v' j0 I 　　「別氣了啦……誰叫妳一直吊我胃口，我當然心慌意亂啊。」歐睿康舉起她的手，將戒指套入屬於它的地方。

% S" l$ t' K% ~# i' \) i 　　「怎麼這樣？」燕芸紅著眼道。

  o6 L- U7 ?! R7 | 　　「彼此彼此嘛！正巧讓我們的求婚儀式成為一種特別的回憶。」歐睿康仰著頭望著月亮。「我以天地為證，今生的新娘非妳莫屬，妳願意嫁給我嗎？」

# a( d& J6 p/ c& Q 　　只見燕芸輕點了下頭，兩人的身影便逐漸交疊，她拒絕的話被歐睿康濃情蜜意的吻給化解了，取而代之的是彼此混濁的喘息聲。
* a* j/ f; T( F/ n
　　天邊的月亮與星子又再次見證了一樁美麗的愛情……

　　—本書完—

q1a2b693

謝作者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