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糖菓 -【山中溫泉之一】面癱總管假正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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笫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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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序進入了深冬，氣溫低得令人就算把自己裹得都像顆粽子了，還是忍不住頻頻地顫抖著。
　　
　　這樣的天氣讓溫泉旅館大發利市，生意好得不得了，天天都是客滿的狀態。
　　
　　不曉得是不是工作太忙了，這幾天張涵嫣一直覺得消化不太好，身體好像有哪裡不對勁，直到某天清晨她剛醒來感覺到一陣不適，衝到浴室裡去幹嘔——這是代表她有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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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涵嫣訝異地望著自己平坦的小腹，高傳尹那壞蛋做愛的時候都不喜歡戴套子，會中獎也是預料之中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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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Q! }0 l% j: u9 U  ?2 b! y0 W　　她不敢去鎮上的婦產科驗孕，怕消息傳得整個鎮上的人都知曉，只敢到隔壁鎮去買驗孕棒回來自己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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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確認自己是真的懷孕之後，她煩惱著該怎麼對高傳尹說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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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D* r% f5 f　　肚子被搞大了，不結婚不行，可是他還沒搞定他家人那邊啊！
　　
　　考慮了整整一天，她決定主動曝光這件事，逼高傳尹的家人做出決定。現在她肚子裡可是有他們高家的金孫啦，看他們以後還敢討厭她嗎？哼哼！
　　
% D. J1 u- e$ g$ ^2 |　　對於自己沒辦法獲得高傳尹家人的喜愛，她是有點遺憾啦。幸好事情還是有轉機的，可見老天爺對她不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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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來她就把球交到高傳尹家人那邊，看他們怎麼決定羅！
　　
　　接受她的話，就有金孫可以抱；不接受的話，她就把他們的兒子和孫子一起拐跑，哼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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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0 S* O) r( I- ]) u　　隔天早上，張涵嫣對著剛醒來的高傳尹說道：「傳尹，今天約你爸媽出來吃飯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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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為什麼？」高傳尹原本還有些迷迷糊糊的，聽到這句話後整個人立刻就清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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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A3 E" S( k) _- V　　「沒為什麼啊，就是想跟你爸媽見個面吃頓飯而已。」
　　
2 I7 A' q$ Z( Y: s# O　　「你……你這是……為什麼啊？」
　　
, @8 H: U; f8 n9 H4 e, ?  p* g& e　　翻來覆去問的還是這一句，為什麼？
　　
　　「不為什麼。」張涵嫣笑了笑，然後問道：「不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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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s' z. g. v' g, _1 P3 S  b　　「不是不行，只是你為什麼要……約我爸媽一起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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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f& B- _5 B6 _　　「我想原諒他們，你不肯給我機會啊？」
　　
7 M+ r9 f# D. p' k! N; }6 d　　「不是不是，當然不是。寶寶，你真的願意原諒他們了？」
　　
　　「我肯原諒，他們還不見得願意接受我咧！」
　　
　　「寶寶，謝謝你！」高傳尹先不管他父母接不接受，她願意原諒他們就是一大進步，至少沒有仇恨心之後，關係會比較緩和的。
　　
　　「你還不快點去約！」
　　
　　「好，我馬上打給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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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傳尹衣服也沒穿，光著身子抄了手機就開始打電話。清晨的天氣即使在房裡還是頗有涼意，他光著身子沒多久就打了噴嚏，還是張涵嫣細心拿了件睡袍過來給他披上。
　　
　　約定好之後，高傳尹就焦慮了起來，一整個早上都黏著張涵嫣，想從她嘴裡問出到底為什麼想要和他的爸媽見面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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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F% x9 o. {' x/ S1 N　　但是直到中午約定的時間之前，他都沒有探聽到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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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餐是訂在鎮上一家他爸媽愛吃的台菜館，他們提前到包廂內等候，張涵嫣看了看菜單，點了一大堆豐盛的菜餚。
　　
　　高傳尹的眼神一直黏在張涵嫣身上，在心裡預想著一會兒可能會發生的狀況。
　　
# c/ L, T! _: R" p　　涵嫣的脾氣其實不算好，稍微激她一下，她就會火山爆發；他媽媽也是，老人家本來就比較雜念，尤其什麼不中聽她就專門講什麼。他爸爸的戰鬥力就還好而已，沒有踩到他的地雷區的話，一般來說是不會抓狂的。尤其他爸爸對張家又心懷愧疚，雖然他嘴裡不肯認輸，好幾次他回家吃飯的時候，他爸爸都會偷偷問他，跟他一起住的那個女人最近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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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b; s! ], Z8 k3 ~) s　　他爸爸其實是想關心涵嫣吧，只是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在他為了涵嫣的事情跟爸媽翻臉搬出家裡之後，他覺得他爸爸已經開始在反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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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f2 G* p5 [! |　　他媽媽則是在上回趁著他不在去旅館找涵嫣的碴，反倒被她的伶牙俐嘴給嚇了一跳後，就不敢再主動招惹涵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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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此今天早上當他們聽到他說涵嫣主動提出要找他們出來吃飯，都有一種嚇到的感覺……
　　
% a8 p/ i6 N0 R& a0 O　　等到兩老抵達入座之後，氣氛就開始變得尷尬，他們都板著臉不肯先開口說話，張涵嫣也只是微笑著一言不發。
　　
　　高傳尹急得額頭上冷汗直冒，根本不曉得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
　　
　　「傳尹，吩咐服務生開始上菜吧！我餓了。」終於，張涵嫣開口說話了。雖然她臉上笑笑的，卻一直沒有主動開口向兩位老人家打招呼，只是要她的男人去叫服務生上菜而已。
　　
3 J, w. @2 @6 t: X8 P　　「真是沒禮貌，長輩還沒到就自己點好菜了。」李玉琴受不了了，開口罵了一句。
　　
　　「你要吃什麼，一會兒再點就是了，幹嘛一開口就罵人呢？」高家慶拉了拉老婆的手，要她稍微控制一下。今天是對方約他們兩老出來的，應該是有話要說，一開始就把氣氛弄僵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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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P' V) ?# y$ u3 o　　「哼！」李玉琴悶哼一聲，乾脆不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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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V) m! u! c/ n; F　　她倒想聽聽這個狐狸精有什麼話要講。該不會是想求和吧？可是剛剛看她的神情，一點都不像是要低聲下氣道歉的樣子啊！
　　
　　餐桌上一時之間又沉默了起來。李玉琴看了看兒子，想用眼神問他今天這一攤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可是落坐之後兒子的眼神從頭到尾都黏在那個狐狸精身上，連分給他爸媽一眼都沒有。
　　
! y+ w! Z! ?2 G" I$ P9 x　　「嘖，真是的，兒子養大了就變別人的了。」她不想講媳婦這兩個字，因為她根本就不想要這個狐狸精當他們家的媳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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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終於熬到了服務生上菜，桌面上佈置好餐具、飯碗之後，第一道上的菜是冷盤涼菜。
　　
　　張涵嫣一直都沒有動筷子。其實她今天是來表演孕吐的。雖然不知道聞到肉類海鮮時會不會真的不舒服，不過電視看多了，孕吐這種動作又不難，一會兒就看她表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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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道菜是炒青菜，她還是沒有動筷子，席間只有高傳尹與父母交談的聲音，她只是微笑地坐在一旁，等待著時機的到來。
　　
" H6 t) ]. [0 A  r+ j5 A　　終於，上了一道熱呼呼的雞湯，高傳尹體貼地替她盛了一碗。
　　
/ k$ o! T  S/ B' r8 o　　張涵嫣看準了時機，當那碗冒著熱氣的雞湯端到自己面前來時，她還來不及故作姿態地搗嘴乾嘔，胸腹間先一步傳來了難忍的痙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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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I' _" D4 f" R3 `+ T　　她立刻搗住嘴巴，嘔了好幾聲……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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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c2 {$ A0 L/ v3 M" h" j　　當她眨著勝利的眼神望向一臉擔憂的高傳尹時，知道他終於明白她說的秘密是什麼了，她眼裡有著笑意，卻緊緊地搗住了想要開懷大笑的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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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殺的，聞到食物氣味的孕吐感覺比昨天清晨時還要劇烈一些……她立即就感覺到自己被。雙大掌給摟抱住，那碗令她作嘔的熱雞湯也被推得遠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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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寶寶……」
　　
& o5 j2 c. g* q0 `/ `5 L　　高傳尹的眼裡閃現著她形容不出來的神采，張涵嫣眼角竟然也有淚光閃現。她好高興當他知道她懷孕後的神情是這樣的興高采烈。為了要在他爸媽面前演出這場戲，她故意先瞞著他，不過她知道他一定不會怪她的，就像她從來也沒有真的怪過他做的那些事一樣。
　　
# H8 f' x4 j8 n. |3 s' c% p- K8 l' ^　　「你……你……」李玉琴一看到她作嘔，心就涼了一半。這女人竟然有身孕了！這就是她這回拉下面子請他們兩老吃飯的目的吧！
　　
* f  H7 T! T3 B, p# Y. @　　不過隨即有股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該怎麼形容的欣喜從心底狂升起來，畢竟她盼兒子們結婚盼了好久，老大那邊遲遲沒有任何進展，老二這裡的卻是她不喜歡看到的進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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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I4 [5 w+ H- s; n　　然而這些紛紛擾擾的情緒，全都比不過這女人肚子裡正在慢慢成長的生命重要。李玉琴深吸一口氣，問道：「你懷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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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I, Y( p" {1 a5 N　　「啊？真的假的？：」一旁的高家慶則是立即眉開眼笑，那神情就跟高傳尹差不了多少，兩父子笑起來竟然像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
　　
6 A$ H; h8 s1 m; Q. d　　張涵嫣在看到高家慶欣喜的笑臉之後，不管之前有多麼恨他，在這一刻真的都煙消雲散了。
　　
　　她怎麼可能真的恨得起來，那是跟她愛的男人有著一樣笑臉的老人家啊！「寶寶，你去看過醫生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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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o( k. I3 }( u6 P　　張涵嫣搖了搖頭，偎進高傳尹懷裡，眼裡再也容不下其他人了，她一直熱切地注視著她愛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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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馬上帶你去醫院。」高傳尹朝父母抱歉地說道：「爸、媽，對不起，你們先吃吧！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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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H+ _, A1 S/ D' r　　「去吧！」李玉琴朝他揮了揮手，有種我軍全滅的感慨。
　　
　　目送他們離開之後，高家慶推了推老婆的肩頭，問道：「還坐著做什麼？我們也一起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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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很高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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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D5 q4 p. B' v　　「那當然，那是我們高家的孫子耶！」
　　
　　「那個狐……」李玉琴被丈夫一瞪，「狐狸精」三個字就不敢說出口了。他們高家的孫子總不能是個小狐狸吧！「你確定有了孫子就要接納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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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 e; H: ?8 }　　「那不然還能怎樣？小尹就是非她不可啊！」
　　
0 i7 S& ~# h" A　　「你做過的混帳事，人家搞不好還記恨著呢！你瞧瞧剛剛她一句話都不跟咱們說，你說她今天約我們出來吃飯，是不是就是要讓我們看到她吐的這一幕？」
　　
　　「是又怎麼樣？人家肚子裡有胎總不會是假的吧！」高家慶早就被有孫子可以抱這件大事給沖昏了頭，兒媳婦想怎麼樣都行，只要快點生個孫子給他們高家傳香火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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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C. G5 s$ M+ w# l/ h* o9 H　　「萬一她不肯原諒你怎麼辦？」
　　
, x/ z9 K2 j/ b' D, }1 X　　「你操那麼多心做什麼？這些事情小尹會看著辦的，今天人家不是主動約我們出來吃飯了嗎？我看她是有要跟我們和平相處的意願，就是有點拉不下臉來而已。」
　　
　　「那你是要我先拉下這張老臉嗎？」李玉琴不依了，怎麼也輪不到她先求和投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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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便啦！我要跟過去看看我孫子了。現在是不是有那個什麼超音波照片，可以馬上看到的，對不對？」高家慶急急忙忙地起身追了出去。「欸，老婆子你到底來不來啊？」
　　
( |! {0 y6 }$ L. g% _5 p* j1 Y1 t* s　　李玉琴無奈地起身跟了過去。
　　
　　可惡啊，她就這樣輸了嗎？可是勝利的感覺和孫子比較起來，好像真的是孫子比較好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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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5 E- q) }2 |" l' o　　她只是拉不下臉來和解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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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為了有孫子可以抱，她還是願意稍微拉拉這張老臉的。
　　
; ?% b- `; @6 R　　日子過得飛快，張涵嫣的肚皮已經整個挺了出來，但是她和高傳尹的婚事卻一直延宕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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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n6 n& d* {6 ]) V6 c- }0 L5 ~+ F& {　　張家老宅已經回到張涵嫣手上了，高傳尹當初承諾過要還給張涵嫣的房產、財產，在短短幾個月的時間內已經全部做到，他們現在就在等張涵宇那小子學成歸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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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婚禮遲遲不舉行，被搞大肚皮的女方家人是一點都不著急，反而男方那邊催得很緊，尤其是高家慶，他誤信那些損友，設局詐賭害張晏召輸光了全部的家產，現在卻一天到晚去山上找張晏召，兩個老頭子甚至還一起剷平了塊空地，在山上種起菜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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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見兩個老頭子前嫌盡釋，李玉琴的態度也軟了下來，幾次拉下老臉嘗試著要跟張涵嫣交流，幸好張涵嫣並沒有拒絕，相處久了之後她也發現這個即將成為她兒媳婦的狐狸精……不是，是以前她很討厭的那個千金大小姐，其實並不像她想像的那麼奢侈、驕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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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l9 G2 Z2 n3 a9 q& {2 {! P7 i: {8 Q　　果然距離造成了巨大的想像差異，以前是她誤會人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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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孫子的關係也佔了極大的比例。孕期四個多月之後，當超音波照出來她懷的是個帶把的小子時，高家上上下下都興奮極了。高傳閔替這個寶貝小侄子買了全套的百科全書——寶寶都還沒生下來，他已經開始列清單了，以前他們小時候沒有享受到的，像是彌補心態似的要在這個新生命的身上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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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 e5 u1 o( ]( z  L0 B　　高傳尹當然是最嗨的那一個，這個准爸爸比張涵嫣這個准媽媽還要神經質一百倍，稍微有什麼動靜就急得滿頭大汗。現在張涵嫣每天最大的樂趣就是看高傳尹耍寶，為了這個集三千寵愛於一身的小寶寶，她這個寶寶差點都要吃醋了。
　　
) J  H1 k9 ^& x3 H8 N　　「你說，你買這個鬆餅是給我吃、想哄我，還是想討好你兒子？」都說懷孕中的婦女荷爾蒙紊亂，難纏一點是正常的，張涵嫣經常趁機作亂，高傳尹愈是哄她，她就拿喬得愈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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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是哄你呀，你高興了，寶寶也會開心的嘛！」
　　
　　「誰是你的寶寶？嗯？」張涵嫣以前不喜歡他喊她寶寶，現在肚子裡有一個寶寶之後，高傳尹比以前更常使用這兩個字，她這才後知後覺地狂吃醋起來。「你說啊！誰是你的寶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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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我的寶寶，我最愛的寶寶……」高傳尹歎息一聲，伸手將他兒子的娘給摟進懷抱裡。「涵嫣，好好說話，你不要太激動好不好？」
　　
( t3 o% H: v, s% p, l3 k9 B　　「這小子都還沒生下來，你已經搞不清楚你最愛的寶寶是誰了，嗚嗚……」張涵嫣假哭習慣了，也不在乎他會發現。總之她心情一不好，就得有人遭殃。她懷孕這麼辛苦，總得拉個人下水陪她一起辛苦。
　　
# ~: O9 @; Z6 r; F5 Z0 y5 Y　　「涵嫣，寶寶，我最愛你了，你永遠都是我最愛的寶寶。」高傳尹幾次過後也學會了該怎麼哄她。「這個臭小子讓你這麼辛苦、這麼難過，生下來之後就把他丟給爺爺奶奶照顧好了，我們還是可以過甜蜜的兩人世界的。」
　　
# H0 J1 L( }# k　　「喂，那可不行，萬一以後他跟我不親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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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A6 b( P6 {; S3 r8 ~+ ]8 L　　「好，你想怎樣都行，別不開心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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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 `3 H1 H　　「臭小子可是我前世的情人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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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走，他一生下來我就馬上把他丟到爺爺奶奶那邊去。」高傳尹一聽到「前世的情人」這幾個字就會吃醋。他真不知道是誰發明這個說法的，兒子就是媽媽的前世情人，女兒就是爸爸的前世情人，真是太荒謬了，他不接受。他的寶寶不管生幾個兒子，她都只能是他一個人的，生生世世都是屬於他的，哪兒冒出來的前世情人？叫他滾一邊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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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嘻嘻，騷包鬼，你吃醋了……」張涵嫣笑著摟住了他的脖子，在他臉頰邊啄吻了幾下。
　　
; @/ s8 F# M/ l: A0 O$ j, l8 \6 u　　他今天穿著她最喜歡的亞曼尼西裝，說要表演猛男脫衣秀給她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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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從她禁止他穿亞曼尼西裝出門後，他就真的再也不穿這套西裝出門了，其他幾套名牌西裝也一樣，只在家裡穿給她一個人看，出門的時候不是穿便裝就是穿便宜的西裝，害得她大伯經常送名牌商店的目錄過來，說是要替弟弟整頓一下門面，省得一起出去應酬吃飯的時候丟了臉面。
　　
6 d8 Q" _  Y5 _5 T( g- S　　後來大概是聽說了他弟弟為什麼不穿名牌西裝出門的原因，她大伯只好減少帶弟弟出門見人的機會，免得外面勾人的狐狸精太多，這個弟妹真的會抓狂的。
　　
1 \/ ^" f- o( a1 i, F6 v9 Z5 w　　只要她一不開心，倒楣遭殃的都是他弟弟啊！
　　
, u# p5 U2 ^# o* G7 m2 j7 D　　現在他們高家的人全都把討張涵嫣歡心當己任，其實全都是受不了看到高傳尹被使喚來、使喚去的受苦。
　　
! J+ C% l' t  Y9 s. f% s7 V3 I! ?* b　　那個傻瓜還心甘情願的，就算受了苦都還是笑著呢！說什麼他老婆最喜歡看到他燦爛的笑臉，真的是沒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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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E3 Q) L* F: Z　　「是啊，我吃醋了，你打算怎麼補償我？」被家人診斷為沒救了的男人，摟著心愛的老婆討吻。來到穩定期之後，上回去產檢時醫生隱約地暗示過他們可以恢復性生活了，不過要小心別太過激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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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H9 k# z$ N6 l2 E　　他按捺已久，終於等到禁令解除，當然是一逮到機會就想壓著她做，好把之前錯過的都補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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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嘻嘻，你想怎麼被補償？」張涵嫣也很渴望與他親熱，今天才會叫他換上她最喜歡的亞曼尼西裝。「你別忘了先跳猛男脫衣秀給我看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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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8 X- D5 U2 @; j7 g　　「遵命，我現在就跳給你看……」
　　
　　放了輕快的音樂，高傳尹做了這輩子他從沒想過自己會做的事情，動作其實也不是很正宗，總之就是表情挑逗無比地慢慢將身上的西裝脫下來，然後扔到她身旁去——總共也就領帶一條、西裝外套、襯衫和西褲這幾樣而已，不到五分鐘就沒戲可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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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H# d- c6 ~4 K　　他穿著僅剩的子彈內褲，慢慢貼到她身旁，曖昧地低語著：「寶寶，可以換我把你剝光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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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i. ]0 M9 ]) E( i　　張涵嫣熱情地吻上他的唇，與他交換著激烈的親吻，兩人交纏著滾到寢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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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衣服就更簡單了，一件連身的孕婦裝，高傳尹只花三秒鐘就搞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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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先是溫柔地愛撫著彼此，結合的時候也不敢太過激烈，還得考慮到姿勢什麼的，總之久違了的歡愛，就在他們顧忌著會不會傷害到腹中孩兒的狀況中倉卒地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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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2 D  X$ w/ Y  p7 i5 m　　「寶寶……沒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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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6 Q6 N2 t- l: C0 a　　「你問誰呢？」張涵嫣還沒有饜足，他竟然已經結束了。她氣惱地槌了他胸膛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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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問他，他沒事吧？」高傳尹摸了摸她隆起的肚皮，手勢輕柔得像是在撫摸什麼珍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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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只關心他喔？」張涵嫣吃醋了，嘴巴都嘟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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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Y  v# _& q2 V5 n　　「寶寶，沒事的話，我們再更激烈一點？」他忍了這麼久，可不是做一次就能乖乖結束的。他看得出來她對他剛剛的表現非常的不滿意，馬上就雄風再起，準備好好地餵飽他親愛的老婆。
　　
　　「你還行嗎？」張涵嫣故意激了他這麼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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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噢，你一會兒就會知道了……」
　　
　　高傳尹一次次地增加著熱情釋放的程度，確定她能夠承受之後，就放心地側躺在她身後快速衝撞，甜蜜的歡愛持續進行了大半個晚上，直到他們都心滿意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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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1 g1 R  i( v# l" f: ^　　等到激烈的情事完全平息之後，高傳尹看著左一件、右一件躺在臥室地板上的西裝，突然問了這麼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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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寶寶，我們結婚的時候，我可以穿亞曼尼嗎？」
　　
　　「當然不行！」張涵嫣原本緊閉著的雙眼突然睜了開來。
　　
( P" A, q3 U4 \" b" I　　「喔。」
　　
　　「你忘了嗎？亞曼尼只能穿給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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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J# y% S. k; g3 Z　　「那我們結婚的時候，我該穿什麼才好？」
　　
! L4 L5 S4 V, O, x1 ~" K$ a# H　　「你這麼帥，穿什麼都好看。」張涵嫣方才被他伺候得愉悅不已，於是就大方地恩准他：「穿古馳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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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傳尹鬆了一口氣，笑了。「好，就穿古馳。」他的親親寶寶對他服裝的管束是很嚴格的，他還以為自己不能穿西裝結婚了呢！
　　
　　幸好，他還能穿古馳出去見客。
　　
　　他一定會替她籌備一個浪漫又幸福的婚禮，風風光光地把她娶進高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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