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森 -【萬界天王】《已完結-接第二部》

1月23

五八十章 交易暗盤 又回雪峰
; h, }2 _- ?* h1 g9 _! ~
    羿天青的突然提案，把烈朝霞給震得不輕，忽然間她也被點醒，自己與羿天青確實有授藝緣分，因為之前袁應愁秘密傳授，自己開始修練羿天青的那套絕式，滄海晨曦，略有小成，要是能取得羿天青的正式教導，就能完善這一式。.

7 }* O; q# K$ L$ ~7 j  H    滄海晨曦的威力驚神泣鬼，哪怕只學這一式，也足以翻江倒海，摧毀一切，更能夠在眼前大派用場，烈朝霞有心請教，話到嘴邊，又生出顧忌，總感覺自己偷學對方武技，讓對方知道，萬一大發雷霆之怒，就弄巧成拙了。
7 V/ Z  t9 ~1 x9 t1 C
    想到這點，烈朝霞這才注意到，應該要在這裡的袁應愁，不知何時跑了個沒影。
% o& a" U- c2 ]' r! }
1 k; J7 l6 p9 {9 ^; z# M. y    “咦？袁兄人呢？跑什麼地方去了？”

    “……我也不知。”羿天青皺著眉頭，相當不悅，這份不悅卻是針對自身，“真是可恥，剛才連我也走神睡著了，醒來後，這裡已經不見那小丑了，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他應該還在這劍樓之內……”

* y) B/ Q* [) ], \    “呃，那個……其實袁兄他教了我……”

    話未完，外頭忽然響起急促的腳步聲，烈朝霞臉現喜色，正想說袁應愁現身回來，善莫大焉，卻馬上察覺到氣息不對，來者是別人。

    “姑姑！”

# A) `) Y; a* S) t+ p4 p2 C    快步奔來，一下闖進控制室的，是神色慌張的羿展鵬，他倉皇的表情，讓羿天青非常不滿意。
5 \+ t0 X9 M  _
4 Z# V+ T1 d( ?    “看看你這是什麼表情？身為準帝，卻全無定力。成何體統？一點點小事就臉上變色，似你這樣的心性，日後我如何扶你為羿家之主？”

    羿天青厲聲道：“要記著，普天下再沒什麼事值得你這樣大驚小怪，就算羿家在你眼前全滅了，你也能不動聲色，這方是王者之才。”
6 s5 C" X. R, _2 X0 [
  }+ _  c# o$ o5 X* P8 ]    一番話聽得烈朝霞頭皮發麻，裡頭有大半的內容，她完全無法苟同，以自己的立場來說。一個看著自己門派滅光。仍不動聲色的掌門，這哪是王者之才？擺明就是一個視人命如草芥的重度精神病患！如果拜師後要被灌輸這種觀念，那還是再多考慮一下吧。
/ U, s& Q  A6 `+ J" s
  z9 D6 P/ r6 _1 O" `7 c    但羿展鵬卻對這樣的教訓習以為常，拱手道：“姑姑說得是。侄兒修行不足。露出了醜態。請姑姑教訓。”
3 w: {9 c2 j/ P& P% u
    “知過便改吧，發生什麼事了？讓你護著的人呢？死光了嗎？”
: `/ p+ @6 \3 s( w2 H
, ?/ e1 h' s- G5 l3 j: |1 h2 g$ M    羿天青語氣冷淡，恐怕就算羿家人真當著她的面全滅。她也無動於衷，烈朝霞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就聽羿展鵬道：“沒有，都還好好的，一如之前的預計，經歷帝皇威煞來回洗滌，他們都獲益匪淺……”
* I* _- u/ H( C4 J3 T/ k
    說著，羿展鵬看了烈朝霞一眼，道：“真火劍樓那邊，情況比較不好說，聖王層級傷亡相當重，七成沒有能挺過去，不過，易筋、洗髓境界的弟子，獲得不少好處，有一半都有晉級跡象，順利的話，可以在一個月內晉陞為聖王。”
6 ?1 R/ ?" `2 Y
$ X2 L& k2 F2 u* M6 e; W! \4 h    這話入耳，烈朝霞感覺很複雜，所謂的七成聖王沒有挺過去，聽起來，恐怕都是那些長老們撐不過去，再考慮到隨著劍樓分節，被扔出去當高空垃圾的一批，真火劍樓的長老們，只怕傷亡殆盡了。
" g$ T" v) y  R' e
    對劍樓來說，這固然是大損失，可若年輕一輩的好手，過半獲得晉陞，成為聖王級數的高手，一來一去，損失盡可補足，雖說有著經驗與閱歷上的斷層，不是輕易能夠彌補，但這批氣血旺盛，年紀不大的新生代聖王，卻有著無限寬廣的未來，對劍樓而言，是筆大賺的買賣。
' X- r! r/ ?$ [7 B3 B7 h
& e+ v& u* c7 l  E    “……這恐怕也是那小丑預計的結果。”
! Q: o0 R0 @# \2 U4 o1 o
" V; M5 E& x6 l: `) m3 Z/ H4 v: U9 ^    羿天青淡淡道：“那小丑看似行動草率，其實還是考慮頗多，雖算不上面面俱到，但這種程度的盤算，必然在他掌握中……他大概打算拿這來當租金吧，租用劍樓的費用。”
" F6 I7 S+ t. t- d$ x5 y* A
    烈朝霞奇道：“真的嗎？袁兄他……”
" c& }5 C) r; b, [
    “……八九不離十，而且還是一早就商量好的暗盤。”羿天青冷笑道：“不然烈君顏到哪裡去了？劍樓被奪，她作為掌門，從頭到尾也不出來吭一聲，最開始我還感覺得到她的氣息，可是當低輩弟子離開，她的氣息也消失不見，是去哪裡了？”

    烈朝霞無言，可以推想得到，師父必是離開劍樓，跟著去保護那些低輩弟子，否則當時外頭還有暗日神荒與凶禽虎視眈眈，放任她們逃生，和讓她們去死沒有兩樣。

    除此之外，這也可以視為一種保險的策略，哪怕劍樓的征伐之旅失敗，真火劍樓的精英戰力全數死絕，起碼還有一個掌門與一群低輩弟子，保留元氣說不上，至少也是一個希望，可能在許久以後，再興真火劍樓。

5 @1 }$ r& h+ x7 U7 C    “師父她……沒告訴我這些。”烈朝霞說著，有些許黯然，但也對羿天青刮目相看，發現這位前輩不但有強大武力，也有看透權謀的眼光，不是那種有勇無謀的莽婦，怪不得能擁有這樣的力量。

    “……那個小丑人呢？”羿天青道：“我沒感應到他的氣息，不過在這種漂流中，他也出不去吧？展鵬，你一路過來，有看到那小丑嗎？”

    “這……侄兒一路過來，確實沒有看到袁兄，也不知他身在何處？”羿展鵬欲言又止，“但姑姑又可知道，我們如今身在哪裡？”

+ l$ g, i6 q, x# @5 S    “還能哪裡？難道我們……”
7 p9 F( t! }( I+ j8 x; `. Q, |
    羿天青說著，臉色忽然一變，抖手出劍，火焰劍氣飆出，螺旋前進，將所經處的金屬外壁全數鑿開，直通最外層。

5 o* v: j- j6 ?3 G$ F! a0 S    “前、前輩，你別……”

    看見已殘破的劍樓，被這樣無情破壞，烈朝霞都快暈過去了，但旋即發生的事，卻讓她懷疑起自己的眼睛。

- ^) l5 G/ l5 A! E$ D3 {) [( S( j    “呃，這個……什麼狀況？”
8 a5 l4 T5 f# {0 {
    一縷陽光，從被連續打穿的多層壁板盡頭，射入操控室中，從那個大裂口，可以清楚看到外界景物。
& @& \" l, a; a2 `4 H% e9 i
    沒有黑暗，也沒有戰爭，真火劍樓確實在半空漂流，底下卻是山景實物，而非虛空，最奇怪的是，底下的山景還依稀有些眼熟，烈朝霞想了幾秒，驀地瞪大了眼睛。

    “千、千雪峰！”

5 q9 x0 e6 p, z/ w; z% H    出於無法解釋的理由，真火劍樓離開了虛空漂流，來到了千雪峰頂！
- h5 j2 E0 c' p7 y( Q2 Z- k

% V7 W3 k: S; h2 A, l/ R

1月23

五八一章 終結漂流 結束噩夢

    “我……我們睡著的這段時間，生什麼事了？”烈朝霞結結巴巴道：“總覺得，一覺醒來，整個世界都變得不一樣了，這到底是……什麼跟什麼啊？”
9 c3 o/ J5 y9 @  B# k2 J8 N' @3 {& u: I
    從最激烈的帝皇大混戰，再到枯燥至極的虛無漂流，烈朝霞一覺入眠，醒來卻現劍樓盤旋在千雪群峰之頂，烈朝霞完全不能理解，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而理應主導事態進行的袁應愁，又跑什麼地方去了？
7 }6 D& Q" A5 L' x7 `2 Q
2 M: y" C; k0 x" Y    一堆問題無可解答，烈朝霞現別人的狀況也差不多，而眾人一直在天上漂浮，顯然也不是個辦法，即使覺得尷尬，還是得先降落了再說。
9 R+ ~" y% j/ V3 e: r
% z: h) q8 J( |$ S( `2 T# z    身為劍樓的一份子，烈朝霞多多少少，也會一些劍樓的操作技巧，足夠把劍樓平安降落到地上去，經過一番顛動，總算有驚無險地讓劍樓降落。
, O0 n& U8 M0 @. Y! Q
    意外降臨千雪峰，比起羿家人和劍樓餘眾，烈朝霞還算是與千雪峰較有淵源，哪怕覺得這麼意外造訪，頗為尷尬，也只有硬著頭皮第一個走出去，絞盡腦汁想著該如何解釋。

! T1 Q: Q3 n$ O0 T2 ]$ c& v    真火劍樓降落，這麼大的動靜，早已驚動千雪峰上下，一大群人圍繞著劍樓，等著裡頭的人出來，當走出緊閉的劍樓艙門，烈朝霞先看到的，就是站在最前面的黃百合，她正微笑著迎接己方眾人的出來。

/ A" h+ j- x" C' H/ w" T    “百合師姐！”
/ P' ~+ z) }! y0 v5 ^
    看到熟人，烈朝霞緊繃的神經放鬆下來，揮手想要和黃百合打招呼。可表情卻在瞬間垮掉，跟著，變成了怒容。

9 _: E- \% C& j9 L( B: N1 s- g    “你……”

    “哎呀呀呀，你們這群人真是愛亂蕩，我都等你們老半天了，你們居然這麼久才下來，真那麼喜歡空中漂流嗎？”
, }) K8 u" e  s) _; H) A- y' y
, c9 M- _% N+ j2 z0 c8 f& r; ~0 X    站在黃百合身後，與千劍叟並肩而立，袁應愁瀟灑地朝這邊揮手，面上笑容如陽光燦爛。如果只是這樣。也還罷了，最可惡的是，他另一隻手裡還拿了條香蕉，邊揮手邊放進嘴裡。吃個不停。一臉幸福的表情。這看在旁人眼中，真是氣到炸掉。
* l5 f0 [& x2 G8 X7 V
1 l# L) N2 H; ^. A7 W+ G6 X9 ~    “你……你為什麼……”烈朝霞急到口吃，一把抓住黃百合。問道：“為什麼這個小丑會在這裡？什麼道理？”

3 g" x" Y6 Q  }: |2 J: l4 I    “這個……”黃百合忍笑道：“袁先生早你們一步到來，和千劍叟師伯談了好一會兒，就在等你們降落，等上老半天了。”

* F; g0 t/ h0 R% ^/ k/ s    “為什麼他會……”烈朝霞搶到孟衍面前，“你不是和我們一起漂流的嗎？為什麼會和我們分開？還有，我們明明在漂流，怎麼忽然回到這裡？闖進去，什麼都沒發生就回到這邊，我們的出生入死，全都白費了嗎？”
9 l2 T) E9 n* k* I+ L
% Z" l/ D3 m% f    “哈哈，人生不一定要看結果，過程也很重要，如果你能從過程中獲得意義，就沒有所謂的白費。”

: ]8 E8 O* N' B: O( k* ~    孟衍打著哈哈，拿著烈朝霞來尋開心，這時羿展鵬笑了笑，道：“原來如此，這樣看來，我們……不，至少袁兄已經達成此行目的，見到禁地之主，甚至已與之有所協議了。”
; {% p5 O/ D- X8 X: u! M7 o
    “要這麼說也無妨，但多少仍有點差距，我不能說是見到，只不過……做了一場夢而已，反正大家都是給扔出來，你們是連人帶船，我是整個人，誰也沒占到便宜。”

" T" f1 c2 D- p    孟衍道：“多的事情我不能說，也沒什麼可說的，大家該要知道的事，也就兩件。第一，那些屍龍的攻伐仍在繼續，並且有武神級的存在，虎視眈眈，預備參戰，目前攻伐範圍已漸漸突破帝皇領域，侵入武神領域是可期之事，估計……闖過武神領域，危及核心，大概還有十幾個小時……”

    羿展鵬道：“那十幾個小時後……”

. O5 t; J  L, p1 D0 I$ |! M7 Y. k/ S    “十幾個小時後，如果屍龍通過了武神領域，進入核心，屆時，整個淨地將會毀滅……是自爆還是怎樣的，我也不清楚，反正就是玉石俱焚，與敵同亡的那一套，當然，仍在淨地內的我們，也是被玉石俱焚的收場。”

; ]$ C1 N! k( e* P7 \+ ?5 T    這些話，聽得懂的人不多，只有完整參與早先那場攻伐的人，才能理解話的意思，但周圍的千雪峰弟子，卻給嚇得一片嘩然。
) y# c2 ?# a. ?6 `
    在連續戰鬥，死裡求生多日以後，千雪峰弟子的精神、體力都已到極限，這兩日好不容易略為放鬆，有了喘息之機，卻很快被告知，十幾個小時後，可能就要與涅槃淨地同歸於盡，這把他們的精神幾乎逼到絕境，要不是希望的指引及時送到，這邊真是要出現一堆瘋子了。
( G$ }& h7 a' r9 t  E
    “如果不想死的話，大家只能奮力一搏，這也就是我要說的第二件事，幫著淨地擊退屍龍群，只要把這些東西轟出去，大家就可以回歸平常的世界，過回之前的生活，結束這場惡夢。”

    孟衍道：“擊退龍的方法，我已經和千劍叟長老商議過，稍後也會告知大家，雖然和那些什麼龍、什麼鳳的相比，我們不過是渺小如渣的人類，但只要大家願意幹，我們絕對可以在這一戰中，起到關鍵性的作用，讓那些什麼龍、什麼鳳的，見識到我們人類的志氣！”
( E( \! w7 H$ p# H+ O0 ]
    一番話說得慷慨激昂，所有人都抬起頭，望向這個形象帥到沒邊的年輕人，特別是千雪峰的女弟子，為之大受鼓舞，眼中重新燃起了希望與鬥志，效果之好，如有神助，連孟衍自己也給嚇到。

    ‘我靠！這也太不可思議了，我知道人長得帥，是有很多好處，但好成這樣，會不會太犯規了點？’

    ‘我想可能因為主人您也不是普通的帥，如果羿天青是當世最強的人類，主人您就是當代最帥的人類，在魅力破表的大前提下，創造出這樣的小奇蹟，完全是合情合理的。’
! X4 w9 u) y: X5 C
    離開了劍樓的系統，舞醜可以自由說話，不需要再透過金明姬，孟衍的耳邊登時不得安寧，不過，哪怕奇蹟再怎麼神奇，效果依然有其極限，在其他人紛紛點頭，信心大振的同時，烈朝霞卻幾步走上前來，開口便問。

: |. {# `/ L' R% C9 ^$ d3 m# a    “不要把話說得那麼好聽，上一輪戰鬥，我們已經犧牲不少，再死下去就要滅派了，除非你能給點明確的勝利證據，否則，別想用幾句空話就推我們大家去死！”

( r  J/ r, `! ?& J" ]6 _& C0 f# Y

1月23

五八二章 心靈成長 俊男立派
! K* @0 k, Y2 N2 o+ F   
& M5 V) Q6 f. ?1 r+ `    烈朝霞的當眾質疑，孟衍不以為忤，反倒是有種快熱淚盈眶的感覺，這丫頭能夠這樣勇於質疑，說明腦子會想東西了，這可是大大的成長，值得高興。　

    ‘練火系功法的，都是直線條思考，直來直往慣了，看著陷阱都直線踩下去，這丫頭開始會想，還不是盲目反對，這就是成長了，太好了！’

6 M& j1 z' r/ Q+ o5 Z    孟衍確實感動，眼光不自覺地掃向羿天青，和這個瘋婆子相處的時間越久，就越能體會，她雖然蠻橫霸道，視一切反對如草芥，但絕不是不講理的人，只不過她講的理，是弱肉強食，無能者死掉活該那一套，與平常人不同。

" q1 T/ Z/ V; A) W, |! c1 T( G& `    無論正理歪理，只要講的是理，就有規則可循，能夠講規則的人，肯定不是那種沒有腦子，什麼事情純憑本能決定的莽夫愚婦，烈朝霞近來際遇頗多，對心境考驗不小，再加上眼前出現羿天青這麼個指標型人物，潛移默化之下，也有了些成長。
4 b5 L9 G9 H7 y- K% s) x  P* Z  o, i
    ‘不過，主人您更了不起啊，以年齡來說，您明明應該是個中二死小鬼，現在卻已經能站在這高度上，品鑒別人的心靈成長了。’

% m6 z$ ^0 v% {- ?7 ^0 E; }6 e9 T8 E    ‘廢話！烈丫頭和我能比嗎？我也很想單純中二沒腦子啊，但那麼多事情一件接一件來，整天不是自己出生入死，就是為別人出生入死，再不然就是推別人去出生入死，這麼頻繁在刀口舔血，你說我心境能不老嗎？我常常覺得自己老好快。精神都快變成是個老頭了。’
$ e9 t! I% o+ b5 w4 R) q' F
    ‘………當個機械，在這方面有不小的優越性，要考慮一下嗎？’

    舞醜的調侃，孟衍沒放在心上，因為眼前出現了更令他發噱的事。烈朝霞的質詢，讓自己為了她的成長而欣慰，卻惹惱了在旁邊的千雪峰眾弟子，那些憤怒的女子紛紛上前撻伐。

    “你也太不知感恩了，袁公子與你們劍樓非親非故，卻還為你們著想出力。你居然還質疑他？”
% \5 t! ]9 F; s- N5 G: s* k1 j
    “劍樓的人就是愛無謂生事。你喜歡找麻煩是嗎？那劍樓別參進來，後頭有什麼求生機會，你們被排除在外，也是活該。”

; |& [: m6 F0 O3 i1 a5 s    “袁公子俠風凜凜。滿身正氣。是帶領我們的最好人選。你質疑他，難道是想爭這領頭的位置？都到這節骨眼上，還想爭權奪利。劍樓的人太醜惡了！”

    群雌你一言、我一語，不但激得烈朝霞滿臉通紅，連孟衍自己都為之傻眼。
. ]. N9 q, u; F( @) C2 @, p
5 W1 I$ c- y, L0 }7 P    ‘哇！明明我只是說幾句空話，半點實際措施都沒拿出來，擺明騙傻子去出生入死，她們怎麼這麼支持我？舞醜啊，一定是我的人格魅力感動了她們，她們被我偉大的德行所感了。’
: q# ]2 D: l) a* ]* I
    ‘………都快可以開宗立教派了，就叫俊男宗吧！不過主人您如果毀容，這些信徒會立刻作鳥獸散喔。’

. X$ L# G$ A4 H  O' d9 F    ‘沒事，到那時候就開發點整容技術出來，以此號召，成立個新教派，生意肯定興隆，口號是：我們的力量微不足道，但我們的英俊……是至尊級的！’
. z/ m& s1 ?" c& U/ w  X7 w: @
+ `, m, F0 n* F- G    ‘主人您的臉皮，才是超越至尊級的！真不愧是心靈成長啊。’
/ r, ]) _9 c9 l/ d0 H% [3 L$ `
4 R9 C6 \( |  i7 Q# Y7 q    ‘哇哈哈哈，你這樣說我，我會驕傲的！’
7 r( c$ i& `7 y, M5 w
, j' r# ~7 V+ {5 C% i6 A1 u    兩邊這麼一番對話，連內世界中旁聽的金明姬，都快被毒到如魚兒翻白肚，不過，在外頭，一切可不是那麼簡單，就算得到一般弟子的擁戴，群體中卻不是沒有會動腦的人，羿展鵬掛著微笑，羿天青目中發著寒光，遙遙注視過來，表達著他們的“意見”。

    “……信任危機是個麻煩，麻煩就只能一個一個來解決。”

3 h6 |3 C1 `4 E* Y7 R  G; [    孟衍聳聳肩，望向烈朝霞，道：“需要明確的勝利證明嗎？我就泡製個奇蹟給你，行嗎？”
$ @! f. S  [5 h- p. h* ^( m6 |
    “什麼奇蹟？”烈朝霞一手插腰，斜眼望向孟衍，道：“可別當我是小女孩一樣好唬，隨便耍幾手魔術，就把我敷衍過去了。”

5 Q( \" K9 t+ @# _- o    “是嗎？那你看看這手魔術怎麼樣？”

: [( D$ C# F7 E    孟衍兩手一攤，一團白色的物體飛竄出來，高聲汪汪狂叫，一下衝入烈朝霞的懷裡，烈朝霞一愣，跟著大喜過望，差點連眼淚都飆出來。

: T: I8 h: n% y& H& K. z    “小愛！”

+ L! [" [0 I3 G5 @4 F. d; r    烈朝霞緊抱著自己的雪白愛犬，小白狗伸出紅色舌頭，拚命舔著主人的臉頰，十足親熱，搖著白色的小尾巴，情急熱切的模樣，讓旁邊所有看的人都覺得羡慕。
, r6 J$ r/ d6 z
    “你不是……怎麼會……”

( p5 H3 s& i7 x1 t; h    與一度氣息奄奄的愛犬重逢，烈朝霞心花怒放，高興到連話也說不出來，抱著汪汪叫的小白狗直轉圈，稍微冷靜一點後，才望向孟衍，道：“戀愛是你治好的？”
' O0 x1 C- J# ~5 D4 [
    “一半一半啦，我確實花了不少氣力與心思，這傢伙元氣耗損太重，想痊癒不是那麼容易，不過……反正是治好了。”

    孟衍笑道：“完壁歸還，現在……你相信有奇蹟了？”
  _, F9 h3 ~. P, Z9 L, T" q. ~/ E
    烈朝霞高興到連自己的名字都快忘記，哪裡還能回答？孟衍看著她的樣子，心頭也放下一塊大石，這回戰雲元氣耗損過重，哪怕放在靈氣充沛的觀音掌上，也遲遲沒有復原跡象，自己為此束手無策，多日來憂煩不已。

    幸好，這回領公費辦事，賴上了大財主，得到祖凰的幫助，以珍異血材注入戰雲體內，令其復原過來，反正……身為鳳凰一族之長，祖凰那邊別的沒有，鳳凰血絕對不缺！

1 Y5 k8 V; ~3 N' Q3 f    擺平了烈朝霞，真火劍樓內其他人的意見，孟衍壓根不放在眼裡，而另一方，羿展鵬豎起大拇指，沉默地表達讚賞，羿天青卻寒著一張臉，冷冷道：“小丑，這點份量，打發小女孩是夠了，但對我們，你打算怎麼交代？”
) {" K) Q* Z5 o- g" \% k
    “交代？這話不太對吧？我為什麼需要交代？”

! x0 w+ m; i8 c7 h4 M. s    孟衍聳肩道：“當初大家明明說好，合作殺向禁地最深處，到了那邊之後，合作關係解除，你們翻臉也不違道義，我亦不保證你們能得到多少東西，現在大家空手而回，我有什麼好交代的？”

    “空手而回嗎？”羿天青冷笑道：“但這卻不是實情，實情是……我們空手而回，小丑你滿載而歸，你該不會以為，我們會出人出力，然後放著你獨占所有便宜？”

: Q3 M1 y! H: I  n

1月23

五八三章 挖掘潛力 血色晶石      

    “出人出力嘛……這個是不假，大家說好了，齊心合力共闖，你們出了人與力，難道我就在一旁閒著嗎？既然大家都有出力，誰也沒臨陣推託，那有什麼好交代的？”

6 _2 X7 U* c; q6 m) h1 L  P: e9 R/ D    孟衍聳聳肩，道：“說好了合力共闖，能得什麼不保證，全憑個人本事，現在空手而回，就來找我算帳？這和之前說的，好像不一樣吧？還是現在武功高就了不起，可以隨便說了不算數的？”

3 u7 Z. k+ n, k& I' V- N    “協議說的確實是得失自負，可那也是以闖到最深處為大前提。”羿天青道：“你並沒有帶我們闖到最深處，卻得了莫大的好處，在我看來，你就是吞了我們應得的那一份！必須給個交代！”
& Q5 Z& j: p2 ~- i& B8 V
3 N( h& w" @! P2 i0 L+ W    “……隨便你怎麼說吧，反正我說的你都聽不進，只是你一個瘋婆子在說話。”孟衍道：“瘋婆你這是打定主意，要不講道理，憑蠻力硬搶？”
3 b5 O) N1 t9 U! X0 l
    “小丑你則是打算顛倒黑白，要嘴硬到底？”
: n7 i. ~- b/ B+ r& V3 \3 ^
3 B9 @. J9 @' v( D) u2 {& M    雙方各有堅持，一時成了僵局，在旁的千雪峰長老，千劍叟、藍潔映都甚為尷尬，進退不得，如果換了是其他情況，有人在千雪峰的地頭上，鬧得如此之僵，他們怎麼都該出來略作表態，打個圓場，把事情揭過，而憑著他們的地主身份，旁人怎麼都該給點面子。
# s, z) {% n& @
) J) \% E( u; z    但眼前這兩位，一個與千雪峰關係深厚，另一個修為在那裡明擺著，更重要的是。這兩人顯然都不是那種會給人面子，容易聽勸的人物，因此，為了不自取其辱，千雪峰這邊的長老維持沉默，當個徹底的旁觀者。
0 t& T/ E# \- g% J. |$ V
' _5 A2 O5 Y1 D+ o    眼看兩邊氣氛劍拔弩張，隨時都會動手，孟衍忽然開了口，“接下來的戰鬥很重要，我們前頭的努力。能不能有所收穫。就看這一刻，如果在這個時候窩裡反，對我們彼此都不好吧？”

    “……還指望我們幫你戰鬥？”羿天青哂道：“利用一次又一次，你真以為羿家可欺不成？”
* W! r4 `& `- n
$ T$ c3 P% k' f; ^    “話別說那麼難聽。誰利用了？你也別把自己看太重。邀請你們。是讓你們有機會為這個世界出力，其實，有你們不多。沒你們也不少，你們還真的把自己當回事，以為沒你們就不行啊？”
+ ]  o1 O  F5 R5 L7 t+ U1 r
) W  e6 _/ E' K. U, Y+ C' Q    無視後果，孟衍一句反嗆，激得羿天青怒火大熾，幾乎就要一劍斬來，但對方卻抓住她的底線，在她出手的前一刻，搶著話。
- {1 J* ]9 @$ g. a9 O  a
0 J- N% ?. h1 k6 ]2 U  j+ z    “……不過呢，無論缺不缺，只要有參與，自然能有所收穫，你們也不想真的空手而回吧？羿家可能不缺這次機緣，瘋婆你可就危險了，運氣差一點，搞不好活不到走出這裡，真的無所謂嗎？”

( ]0 {# F( l; d$ T, o+ a    “你覺得我們還會上當嗎？”
( d$ |" ~6 C8 o/ o9 X' F5 }
    “早說了，之前我沒承諾過任何東西，既然沒承諾、沒約定，怎麼能說上當？你根本連個騙字都湊不齊吧！”

6 Y) N- F7 A7 X* Y4 c! r# ?9 d    孟衍自信滿滿，道：“這次你們如果不放心，那我給你們個承諾與保證，只要有幫手、有出力，就保證不讓你們空手而回。”

    “……太籠統，如果沒實際一點的交代，就連一點說服力也沒有。”
8 V$ m" _+ n: e  k* O3 O4 G5 q
    “籠統是為了給你們更多，如果要實際，我給你們個實際的約定又如何？”孟衍道：“別的不說，你們要的鳳凰血……”

    “……鳳凰初血！”

    “行，就初血！只要幫忙打贏這一仗，就給你鳳凰初血，治你的舊傷，這是實打實的承諾，保證入手。”

    “你以為一個小丑的承諾，還有什麼可信度？”
( @  y. d; e( C! k
    “那就要看情況了，我也不太能理解，某些癲婆是不是被男人騙過頭，留下精神傷害，所以把每個男人的說話，全都當成是預設騙局。”

# ?- b/ k& t) h3 t6 y    這句話一說，在場之人無不失色，都覺得女帝馬上會起手大殺，但羿天青卻直接掉頭走，一句話也不說，直直走回真火箭樓，羿展鵬與羿家眾人跟隨在後，就這麼離開了現場。
+ {7 B  R6 }3 H; W
    羿家眾人一走，現場氣氛登時緩和不少，千劍叟、藍潔映走上來，向這個年輕人道謝，就在不久之前，這個年輕人所贈與的靈藥，治好了大部分千雪峰的傷患，靈藥的效果非常神奇，不知成分是什麼，可所有人服用之後，肉體傷患盡去，還氣血亢湧，神完氣足，狀態大好。
9 {  A! Z8 x, I9 N3 ?
* H! E6 Y+ W* E, b5 R; y/ u    “奉勸大家，別高興得太早，太好的藥，往往都有一些太不好的副效果，對，不是不太好，是太不好的等級！這種靈藥，是本地限定特產，基本上，是靠挖掘、激體能，把潛力都催迫出來，進而治療肉體傷害的，如果潛力已盡……你們就可以直接省掉火化燒灰的功夫了。”

    孟衍道：“很幸運，千雪峰受天洗益處最多，大家接承天洗能量，日積月累，潛移默化，骨、肉形同改造，這些未必都被開出來，所以我相信大家都還有潛能可挖掘，那藥吃不死人，可……從現在開始，大家要學著駕馭體內源源不斷增生的力量，如果失控……相信我，你們會後悔為什麼不一早操死了算？”
& A4 J' m! y2 y. K* j$ Q
    簡單又清楚的介紹，讓在場的多數人如墜冰窖，不過，並沒有多少人覺得反感，因為在這種時刻，多一分力量，就多一分生存機會，哪怕會招來致命風險，也好過眼前立刻就死。

    “別閒在這裡，每個人應該都有事情要干吧？全給我散了。”千劍叟朗聲道：“戰鬥會在幾個小時內打響，都給我去準備了。”

: E/ p" O# `5 e# v, D' `& K. R- Y    千雪峰這邊所應做的事，孟衍已經和千劍叟、藍潔映商量妥當，這時看他們各自開始工作，烈朝霞也率眾跟著藍潔映而去，自己該做的事情就只剩一個。

. g; I- J' d( a& X+ _    朝著黃百合走去，孟衍取出了一個小盒子，交在她的手上，略帶點遲疑地道：“要是可以，我是想你等一下躲起來，就算千雪峰的人全死光，你也別出來，但你估計不會聽，所以……我把這個給你，或多或少，能幫你一點忙，至少能給你一個選擇機會。”

    “這是什麼？”

    黃百合略帶困惑地打開了盒子，在盒子裡，放著一枚血色晶石，燦然生光。

+ M" R8 y/ G% J2 L) K7 R/ Q    ps：關於讀者反映，孟衍用不同身份來測試自己女人的行為，我想說的是，請注意一下，孟衍才只有十六歲，一個十六歲的小鬼，本來就有很多不成熟，甚至愚蠢的觀念，他想這麼做，而且也做了，雖然最後的結果讓他也覺得自討沒趣。
7 z/ L4 S: i4 J' N6 ~
3 x" s- q: q3 {1 E    我覺得這行為是很符合他年紀的，莽撞少年本就是幹不成熟的蠢事，當然如果不考慮年齡，直接要十六歲小鬼表現出幾十歲人的陰狠沉穩，那就不是我當初的考量了。


# r& z- B- I. R

1月23

五八四章　潛移默化　從不逃避
6 l/ {5 @6 T0 }' b) g8 t* v% W
　　「這是……血鑽？我之前用過，這好像……不，這顆不是，血鑽不是這樣的，這個是……」
2 d. S) X- k8 P0 N9 ]4 Y
　　手中的血色晶石，黃百合覺得眼熟，更為之困惑，因為散發類似光華的晶體，過去只有葬骨嶺的血晶，還有近期在東土行情緊俏的血鑽，自己掌中的這顆紅晶石，大小與血鑽相若，發出的赤芒卻有所不同。
9 \/ j5 D; s, }0 F1 H9 q
9 o4 t/ [: Z3 e( w　　血晶、血鑽的紅光，近似人血，會生出有如心跳一般的脈動，可手上這一枚，散發的紅芒近似火焰，雖然也會像心臟一樣脈動，但每一下的光焰吞吐，就像傳說中的鳳凰展翅，美得驚心動魄。

: p- E" q6 i7 d! I9 X! B& Y　　黃百合用贊嘆的眼神，反覆掃視著掌上的血石，幾乎捨不得移開，那一陣一陣吞吐的血色光霞，對女人有著近乎魔咒的吸引力，好半晌她才戀戀不捨地移開目光，問道：「這到底是……」
9 P3 J( ?4 o4 D% q6 a* `& D* n
3 E8 Y7 x' _* b, ~: p- P1 @　　「鳳凰血鑽，利用原有的血鑽技術，加料精煉而成，效果和之前不可比擬，你手上拿著的，是這世上的第一顆，暫時也是唯一的一顆。」

+ N; p6 {& W# u% O　　孟衍道：「之前你的那件戰衣，還有穿著吧？」

　　黃百合一愣，當初孟衍師弟為她製作的那件戰衣，由於完全貼身，所以都是穿著在內裡，外頭另外套別的衣服，見過的人並不多，外人理應無從知曉，但想到眼前這位自稱是孟衍師兄的好友，知道那件戰衣也就可以理解了。
9 F/ W3 q, u' q0 k6 Z
　　「有……有啊。」

　　「有就成了，這顆鳳凰血鑽，內中蘊藏著鉅量的壓縮精元，化納時一下釋放，如果本身筋骨承受不住，瞬間會爆掉……媽的，我好像總是做一些會讓人爆掉的東西，我都快變成瘋狂科學家了。」

0 ~, A. D# j) D  M# x' A　　孟衍道：「本來我是打算自己用的，但情況有了點變化，現在你比我更需要這東西，而你因為平常有足夠的訓練，筋骨耐壓足夠，照理是可以承受的。」
3 I% `: ?+ R  R* S8 p
　　「那我現在就……」

　　「你當這是糖球，可以隨便服用啊？」

　　孟衍一把按住黃百合的手，阻止她的動作，眉頭深鎖的表情，讓黃百合察覺有異，道：「有什麼問題嗎？」
+ }8 z- @  w# U; ?
1 H: K9 i: K  I! l9 ^; i　　「這個……天底下的好事，都有代價的，鳳凰血鑽在提升力量、境界的雙重效果上，可能是東土當前最好的神物，不過提升這種事，從來就沒有那麼簡單，哪怕你筋骨承受得住，危險性被降到最低，卻還是有其他問題……」

　　孟衍道：「急速拉拔力量增長的代價，可能會損及你的未來，或許，本來你可以在修練的路上走得更遠，卻因為使用這個，而……」

　　黃百合明白了，之前也聽長輩提過，有些能催迫體能，拔升修練效果的技術，可能前期進展快，卻是以留下隱患，造成往後修為停滯不前為代價，扼殺未來性，這是為何袁應愁看來顧慮良多的理由。
1 T; @  X+ D4 e3 v* e7 u% y. t7 d
　　這個問題……就黃百合看來，完全不是問題，她一下便笑了。

5 n  O0 \/ T" y' e　　「你知道嗎……以前師叔伯們對我的評估，都認為我不是習武的上佳之材，就算再怎麼拼命，除非有大機緣，否則能練上洗髓，就已經是此生頂峰……」
# M9 p4 B3 p6 ]$ ]1 p* V
+ q# \  M9 @/ n- Y: ~1 K5 `　　黃百合笑道：「現在，我不但越過洗髓之境，還登臨聖王，這對我來說，已經是夢寐以求的成就了，我……很滿足了。」
+ p" W" s4 d! h
　　「一點企圖心都沒有，不利修練的，你的資質沒有你說得那麼差，天洗更助你改易體質，你本來可以走得更遠的，犯不著……唉，你還是把這顆血鑽還我好了。」
5 }/ f0 N+ [; X7 e5 C- v
" e, @4 Z1 N& s　　看袁應愁一副苦惱的模樣，黃百合感覺，這男人是真心地在替自己著想，像個親人一樣在擔心自己，這實在讓人有些受寵若驚，因為這男人不曉得被多少人關注。
7 R) a1 o2 z4 X: ~+ W) D9 }
　　打從月神古堡進攻千雪峰，這男人首次現身以來，千雪峰上上下下，不知有多少師姊妹為他迷醉，這回陷入涅槃淨地，孤立無援，這男人又闖了進來，帶來希望，更讓千雪峰成了他傾慕者的重災區，不知多少師姊妹偷偷藏著他的畫像，當成平安符。
+ e# [5 w: g, I& f+ O! Y# k
+ r6 d! Z5 [3 f5 h8 o　　現在，要說師姊妹們最關心的話題，除了如何離開這個絕境，估計就是如何擄獲這個男人的愛，至少也要贏得他的關注，自己雖沒有打算跟這流行，可忽然得到他的關心，卻還是難以淡然。
% c: c0 F( {$ ?1 f9 J# h
　　「……你在擔心我？謝謝。」
" L1 L( b0 d0 g" b: y
　　黃百合道：「不過，我還是決定接受你的贈禮，人不能只考慮自己一個，這是整個千雪峰的重要關頭，如果大家都遇難，只有我一個人平安，就算能保有未來，我想我也無顏走下去……一個門派，是靠大家同心協力，才能夠走下去的，我受千雪峰栽培，當師門需要我出力，我不能只考慮自己一個人。」

" N4 Y" p. m) u# k- g. X" a8 F+ x　　說完，黃百合收下了鳳凰血鑽，還好像很怕孟衍反悔一樣，急急把血鑽握在手裡，這動作令孟衍啞然失笑。
& K+ e; q- T1 Z% ~9 a
5 T9 L7 @2 O. B( S7 V+ n　　「不用急，不會搶了你的……你這樣……也好，能夠有你這樣的弟子，注定千雪峰不會亡，將來要是有機會，我保舉你當千雪峰下任掌門吧。」

　　「這……我從來沒有那麼想過，我也不是為了……」
+ p  V/ F" R1 ^) z' V
# c, L  Y+ }5 c; o8 A3 W　　「得了，既然決定要用，就早點用，讓肉體有緩衝適應時間吧，這可不是那種臨陣吃的藥物，這東西的主要用途是提升修為，不是暴衝戰力。」
8 X! o, ]! q3 ~2 b: _; ?
! V7 h, }# N5 B- L! Z& x! c# R9 h　　孟衍仔細叮嚀，傳授了一套全新的化納技術，確保吞並鳳凰血鑽時的成功率，最後看著黃百合離去的背影，他感觸良多。
& Q$ b# G* T% f7 ^8 i
. [6 E1 [* [" ~2 g- A. S. o　　『同樣一個門派，受一樣的教育，怎麼裡頭的子弟會差那麼多？』

　　『我想主人您真正好奇的，是明明商掌門這麼會精打細算，怎麼調教出那麼多願意為了門派犧牲的弟子？』

5 T; x% _& _! K0 z+ |　　『倒也是，你說一個梅影也就算了，百合也又是一個，還有冰玫，千雪峰要是真的有事，我覺得她也會捨身赴難的……媽的，這裡就沒有那種自私自利的人嗎？』
& [8 t( e8 ~9 L7 ~/ m' R
- G" y1 {7 e% E# ?% h/ R　　『這和商掌門的為人有關吧，雖然她善於精算，可是該擔當的時候，她從不逃避，現在就是證明，有這樣的掌門在，建立風氣，潛移默化，自然……就會有這樣的弟子了。』
( ?4 H# Y6 |9 H7 }+ j2 x

1月23

五八五章 血不白流 謀劃法陣
: Z4 Z/ |. k: P2 y7 \
* ~$ I- E+ F7 u1 _. P( v" S+ S    “……那個死幽靈，一開始把話說得那麼簡單，好像只要給它幾滴血，就能把沉睡中的力量全部喚醒，結果給完血以後，才說後頭一大堆的麻煩，媽的，這根本是詐欺。”

    “對方是不知活過多少年歲的老妖怪，算盤打得精著呢，如果不是因為這回特別倒楣，被主人您撿了大便宜，哪會這麼好說話？剛才您獅子大開口，長長清單上的東西，基本上要什麼，老妖怪就給什麼，這麼慷慨，當時就知道事情不好辦了。”

+ S# X$ N1 W. G8 F5 a    “……老妖怪實在夠賊的，說話時機抓得超準，早不講，晚不講，故意挑取完血了才講，這下上了賊船，後悔也遲了。”
$ }+ q6 `- `. V
    “也還好吧？如果主人您真的想走，只要袖手不管這邊的事，一樣也走得掉，老妖怪的鳳凰血治癒了戰雲，您完全可以從天頂脫出，不用參與後頭的戰局，和老妖怪的約定早已完成了。”

4 e! j0 t( Z' c9 F    “別鬧了，不在這裡有個了結的話，要是那些殭屍龍得勢，我們也沒好日子過吧？還更別說，我血都捐了那麼多，要是在這節骨眼上走了，這邊輸了，那我的血不就都白流了？”
9 i' T( A1 F' }8 q4 h/ J1 n- ?6 `
& {, N4 i' c5 C& c    孟衍握緊拳頭，憤慨道：“做人可不能蝕本，就為了讓我的血不白流，我怎樣都要打贏這一仗！”

    “那還不如承認，您是放不下這邊的幾個小妞吧，本來除了戰雲，您可以強奪劍樓，然後領著她們一起逃到外界的，但這幾個小妞，一個比一個心護宗門，要她們舍眾逃生，絕無可能。您想要保全她們，也就只能自己多累一點了，套句人類的話說。這是不是……紅顏禍水呢？”

( O" f- F* r: n, O, h' c% y    “才不是呢！”
& Q* P. y5 u( C8 O* {, h/ m7 |- R
    舞醜的調侃，被金明姬一下斥回。她站出來，欣喜點頭道：“我覺得孟衍哥的作法很贊，男人就該這樣有情有義，雖然我不是那些女孩，但看孟衍哥這麼為她們著想，我都覺得很幸福呢。”

% z; e* w5 ^, I: S# B    “我要強調一點！”孟衍斬釘截鐵道：“我現在做的這些事，主要是不想自己的血白流，投資白費。和那些個什麼女人，一點關係也沒有，難道區區幾個小妞，就能影響我的決定嗎？不！絕不！”

    雖然是這麼反覆強調，但顯然是沒人相信，舞醜和金明姬都是一副“我們明白了”的表情，尤其是當孟衍回內世界之前，特別去了藍冰玫封關療傷處一趟，還把第二顆鳳凰血鑽留下，他現在的辯解。就一點說服力也沒有。
6 t: i2 R. t' H% ^
: d2 x3 O: ~+ Y5 I8 r- \& Z+ b    “說回正題，老妖怪說，黑鳳凰血是關鍵的主材。但想要令那逆天咒法成功，還必須要設一個法陣，透過這法陣來驅動……你們知道嗎？我當時聽說還有額外條件，感覺就不好了。”

  O- r$ d: L4 ]2 B8 l! B1 T    孟衍道：“會多一個條件，就會多二三四五個，老妖怪那個簡單的法陣，根本麻煩到極點，還有一堆讓人頭皮發麻的要求。”

    只要想到那些要求，孟衍就頭痛到不行。祖凰所交付的那個法陣，自己拿到手裡。這才知道為啥祖凰挑中了自己，那絕不是只因為黑鳳凰血的傳承。這個法陣除了自己，恐怕當世再無人能在數小時內完成。
% Z4 d" q, c) S' b
0 K# M) \  f; [& g- D    其一，法陣的佈置，異常繁複，複雜的程度，遠遠超過現今世界的水平，明明是個中型法陣，卻比很多都市型的超大規模法陣還要複雜，偏生對精準度要求極高，錯一點都不行，除了有舞醜當後盾的自己，真不知還有什麼人可以獨力完成。
0 a7 m1 l4 J, V, s
    其二，法陣的運作，牽扯天地能量，而且不是從完成後才作用，打從佈置開始，整個空間就會受影響，屍龍群必然察覺，也必定前來攻擊，唯有開闢了內世界的自己，能夠把準備工作先在內世界進行，把法陣完成大半，再一口氣移到外界，避免屍龍的攻擊。
/ [" X, F; V% _) U2 |7 U0 e$ X
/ e& F: T0 @! [: [% y5 B0 ]    其三，法陣的構成，不是拿支刀筆再那邊刻劃就好，還需要很多的素材，大量的天材地寶，經處理後作為墨材，分段使用再不同的地方，這才能完成法陣。而其中所需的品種之多、數量之大，恐怕要狂搬青木葉家、默然皇廷這種頂級勢力的祖庫，才有可能湊足。
; p2 J  ~; k5 c* F5 ]* v4 j
    ……很不巧，自己手上正好有那麼一座大倉庫，裡頭的素材齊全，年分足夠，成色上可能還更勝那些大勢力的倉庫，雖然還有些欠缺，但將就一下也夠了。

6 _/ z8 ?! u9 K    能同時滿足這些條件，孟衍自忖四方天下，除了自己，還真沒有第二個人能夠，也正是因為如此，此刻在內世界中，三個人分別忙成了一團。

+ ^, M; ~& {# x    孟衍藉由祈願，發動千手觀音聖像，無窮佛力被引導出來，演化萬法，令祈願成真，在觀音的千手千掌之上，分段構築魔法陣的部分。

+ [( P+ [! E0 a7 L2 L: y' u( o1 j    細部的控制，則是由舞醜負責，完美地駕馭著能量，把法陣篆刻完成，每一個部分，甚至是小到肉眼難看清的細紋，分毫無錯。
( j2 P1 z0 h0 M4 Y- ?. x# ^
    金明姬則是在古千雪峰的大倉庫裡，照條列清單，逐項辨認找出所需的天材地寶，快速送來，供給孟衍所用，善盡一名助手的職責。

    三個人分工合作，把原本不可能的工作，逐步完成，一個無比繁複的魔法陣，迅速成形，這個法陣來自祖凰，孟衍和金明姬在建築的同時，也留心細觀，試圖學習，發現陣形當中蘊含無窮造化，彷彿自成世界。
* y% B1 @. y, S, K
    “……這陣形，挺怪。”孟衍皺眉道：“我還以為是封印陣，這樣看來又不是，好像是……操控能量流向，但流往什麼地方，看不太出來……”
* s: V* X; a) u. d" }- Y
    “是傳往更高次元的法陣，更高層的次元，是神魔研究的最終課題。”
+ F8 v1 h: K9 \3 N. C1 t
    金明姬的聲音與影像，彷彿就在眼前，雖然三方在不同的位置，卻透過舞醜連結，能夠清楚對談。
# i6 v2 @1 ^4 C8 o8 Q( d
) o7 h6 A) Q0 f; K; C    “有機會接觸到這樣的法陣，是非常大的機緣，類似這樣的東西，我從沒在別的書籍或圖鑑中看過。”
! X# E1 Y# B1 ?; C
3 z. x9 T, U1 Q! V    金明姬的聲音很興奮，喜悅的模樣，比得到了鳳凰血鑽還興奮得多，孟衍倒是很願意替她高興，但眼前……兩個麻煩的問題，讓他著實頭痛。
! P) N! E: g7 b5 I9 K
    “可以肯定，這法陣沒多少防禦功能，我們要怎麼擋下屍龍的反攻？還有，拖延時間……唉，這個很頭痛。”

9 [6 {0 W7 P& w$ i0 l1 Z3 Z5 d$ Q
8 }% l  G- x" w1 N  T* z' `

1月23

五八六章 事情棘手 設法更快

    儘管事前的準備很棘手，孟衍還是把前置工作大致完成了，幾個小時過去，分段組建的法陣，已經完成得七七八八，當孟衍把這些部件逐次拼組起來，過程中，便體驗到這套超絕法陣的影響力。

    內世界中，水、火、風、土四元素開始騷動，血海掀濤，天空泛著血光，鬱荼神木、須彌神山，各自發出豪光衝天，觀音聖像擺動千手，演化佛法，無數光束垂落下來，遍開蓮華。
$ R, H9 `2 T% u7 L8 N# F
    “……這些是內世界的構成元素，被劇烈牽動的緣故。”金明姬道：“法陣有很強烈的效果，分解週遭的元素構成，而後，像是漩渦一樣，牽動這些被分解的元素狂舞，歸於中央，再傳送出去……”
* F. [$ ~1 F) n! T2 `0 _1 ?' s
. u* ^( a4 K: S+ @    “誰管那是怎麼樣啊，這還不是完整的法陣，只是在組裝的過程中，就引發那麼多的元素反應、天地異變，如果完整的弄出去，還不曉得會有多嚴重咧。”

    孟衍道：“千雪峰是空間磁場的特異點，哪怕現在都是，這東西放到外頭去，引發的天地異變會比現在更兇猛十倍，就算我們被龍捲風包圍，我都不會覺得意外……那些異龍立刻會被驚動，知道我們在做什麼。”

    “這點不是一早就已經知道了嗎？正因為這樣，老妖怪才特別設局，把屍龍群放到帝皇領域，還將它們往武神領域那邊引，就算屍龍群察覺到主人您這邊的不妥，要趕過來阻止……也不是那麼快吧？”
0 j+ c3 }" o3 z" }
    “……正常飛行，當然不會這麼快，可……這裡好像一堆生物懂得空間穿越吧？發現了我們在這邊搞鬼，直接跳躍空間來，要不了多少時間的。”

    只要想到這點。孟衍就覺得不容樂觀，那些屍龍曾當著自己的面，撕裂空間出現。雖然說神魔禁地之內，空間法則應該特別凝煉。不容易穿梭，可對方並非人類，就是神魔之屬，普通人的限制對它們全不適用。

    “主人您可以這樣想，老妖怪甘冒奇險，把這些屍龍引入武神領域，又把您送回到這裡，拉遠距離。就是替您爭取時間，就算屍龍群察覺不妥，轉頭殺回來，它們也不可能放棄進攻，全部回來，即使回來……撕裂空間，穿梭進出，消耗的力量可不小，這對您已經是最大的幫助了。”
2 K5 n: C5 s& v8 O/ I% M  l- }& h
    “也只能這麼想了……”

8 T4 q1 q  u( O* e0 v6 |    孟衍嘴上這樣說，實際卻知道沒有那樣簡單。進攻涅槃淨地的屍龍群，戰力基本上是帝皇起跳，哪怕一千多頭裡面。只能來個小零頭，實力又削減許多，那也不是己方能抗衡的。
! @1 z# C/ Q! E, Z9 h" ~6 L3 O! v+ N' i
( j7 n2 S: w1 z( [* V) v# t( c8 P) [    如果是正常思維，來個幾十頭或上百頭，己方除了羿天青能與之抗衡，其他人根本只有被秒殺的份，談什麼攻防？在這情形下，法陣開啟的快慢，哪怕分秒之差。都會是關鍵。

9 Y. H  |2 ^, D5 H$ m    “我們沒法讓屍龍更弱一點，也很難短時間內讓自己強到哪去。那就只好試著讓法陣開快一點了……法陣運作通常都有法加快的。”

- E2 w' P4 |3 Q& O    打一開始，孟衍就基於這個思路。偷偷研究法陣構造，試圖做出加快的更動，經過大量的測算與推想，最後跑出來的結論，就是一個非常懊惱的答案。

    “法陣演化森羅萬道，萬象由天、地、人三部構成，窮人之極，可逆天地流向，是為人定勝天。”
, F. Y$ @1 T7 e* g. s
% x. ^  Q2 b; A6 z' @% _1 g1 K% ]* D    金明姬檢視數據後，說了一串話，聽得孟衍直皺眉，“三才三部，以人推動天地，就是說如果要對法陣做出更動，只能從人這一系來設法……怎麼設法？人定勝天，你們總不會要我立根長桿子，然後發動所有人一起來推吧？”

    “那種不科學的方法，別提了好嗎？這其實沒有那麼麻煩，關鍵說起來就兩個字……血祭。”
( U! e. o, `* j# M2 b; W. f
6 `2 k; f; W/ k( k    舞醜的解釋，孟衍一下沒反應過來，還是愣了半晌，這才醒悟，驚道：“血祭？就是活人祭？靠！這也太黑了吧？要多少？”

) x) d" a& o: \" W$ A    “咦？主人您對生命侵犯的正義，是看人多人少的嗎？人少就可以，人多就有顧忌？”
: l8 Q$ ?1 U0 `  g: I$ @5 h
4 q7 m6 ~0 S* p$ j5 m8 E    “廢話！你買菜也還看價錢咧，做什麼事情不看成本？劍樓和千雪峰裡該死的人不是沒有，如果死十幾個，就能保所有人平安，我當個壞蛋也就算了，如果數目太多……我還不如獨自溜了咧！”
8 ?, L6 b, \5 [1 n6 C0 R, A
    “主人的成本控管真是高明，但這次事恐怕要令您遺憾了，法陣結構連結天地，想要加快咒力發動，牽連甚廣，自然所需也甚多，估計……起碼得三千七百條人命……照這數字來幹，只怕要把千雪峰與劍樓犧牲大半了。”
2 Q% Y" [( `) t) z
    “……鳥到爆了！”
% X( j$ `3 s6 G; P$ S% T( M
: z/ h- i6 c6 [  M7 P5 f- Q$ ?, a    孟衍一甩手，遺憾地斷絕這方面的構想，重新整理手上的資源。
3 {( g$ c$ V' k8 k- G% o$ C+ U* |
# ~" i1 a: i, Z, t+ t- N+ V5 a" U: Q    當前的目標很簡單，在屍龍群的圍攻下，起碼支撐上半小時，這目標簡單明確，可真要實現，卻好像把手上所有資源投下，都不過杯水車薪，無濟於事。

0 q/ t) {( b6 J' T    “……劍樓炮陣還能用，五十里的籠罩範圍，多少能有點用，還有兩尊石人，還有……還有什麼？他媽的，老妖怪除了給藥給素材，就不能給點實質戰力嗎？”
/ F0 @% Y8 R5 E# V: C
    讓孟衍極為懊惱的一點，就是祖凰雖然至高無上，但以逆天祖術短暫甦醒的它，並無法與淨地內其他凶禽溝通，也不能下令，更難以調用規則之力，除了與後世的自己溝通，屁事也做不了，根本雞肋到家。

    還記得，當自己知曉真相後，驚愕提出質疑。

    ‘有沒有搞錯？你們鳥族的逆天祖技，搞出來的東西，不能和鳥溝通，卻可以和我溝通？我頭上有什麼光環嗎？或者……難道我是鳥人嗎？’

' p5 r2 ~9 H1 L" s9 t    ‘本來……連我族子民都看不到，更罔論人類，但……你身上帶著那一位的氣息，這讓你變得特別，也讓你我能夠接觸。’

, D! ]% }0 `2 d, T  @    ‘那一位的氣息？哪……哪一位？’
+ {! m3 W5 O4 P: }
    ‘……三月山中的那一位。’
: X6 z5 K9 n9 r; U/ s
6 d/ P- z5 R; _1 U) f8 G    祖凰的話點到為止，孟衍很想窮追問清，但對方卻就此消失，令他為之氣結，接著更被轉移出來，到了千雪峰中。

6 a! w$ ~( j; ~- V' Y6 W9 @    “……這幫傢伙，好像一定要藏著話不說，才能表現自己的高明偉大！我靠，有能力把我送出來，做點更有意義的事不是更好？”

1月23

五八七章 徘徊無計 法相增壓
1 C5 D% F) K% r. ?
( l3 s& g# r1 s* Z( d& |* {    在孟衍徘徊無計的當口，金明姬也在皺眉苦思，眼看孟衍實在想不出什麼好辦法，她才怯生生地舉手。

5 |5 _: ^% m! h2 e4 w* r5 d9 @    “那個……也許……有個主意可以試試。”
# K- P: @$ A. \. [7 D2 T
+ b) ^7 L; w. h2 m    “哦，大發明家有點子了，說說。”

    孟衍對金明姬的才華，不敢有絲毫小看，甚至可以說當她是救命稻草，一聽她主動發言，馬上在她旁邊坐下，認真看著她。

& z' X( [6 K: w$ {" X1 Q5 y    “嗯……那個……前一陣子孟衍哥和我們失聯，我在裡面悶得發慌，想找些事幹，就把孟衍哥以前的戰鬥錄影全看了一次，然後，一次又一次。”

. T  h2 X) |/ ?* l5 V# \  [    “喔。”

    孟衍起初是隨口答應一句，話說完，忽然有種背後發涼的感覺，別人不好說，金明姬這個研究狂，手邊不知道多少工作要做，絕沒有悶得發慌的可能，她把自己的錄影翻來覆去看，動機和無聊沒有半毛子關係。
- n( e9 _/ ^4 h% D$ z
% w" s: |+ ]$ i% `' ?. R/ L    “其中有一次戰鬥，是你對戰暗日神荒的鬼木大巫，使用羅漢法相，橫掃他的毒屍……”
# H; O! k2 ^' T% R1 K
    金明姬說得專注，一面說，一面站起身來比劃，她不通武技，比劃出來的姿勢、動作，卻分毫無錯，顯然已不知把那一段戰鬥反覆看過多少次，深烙在心。

    看著金明姬的動作，孟衍的回憶也被勾起，點頭道：“嗯，是有這麼回事，好懷念啊，那時候會的東西不多，剛出道沒多久，打得挺辛苦呢，換了現在，我一出手就把他的狗頭砍下來！”

    “倒不是力量的問題，戰鬥過程中，我注意到你有一瞬間的氣機突變。羅漢法相是將氣機外放，可那一瞬，你把外放的氣機。強行逼在皮肉表層，法相將成未成。卻起了異樣激變，發出了比平常更強得多的力量……”
% ^  t9 G* l! H2 l  \$ n0 w' f$ K' q
    “嗯，是有這回事，外放的羅漢法相，主要是抵抗外來衝擊，那次我亂搞，外放的氣機凝於皮肉表層，因為體積大幅縮減。抗擊力大幅增強，還因此壓迫腑臟經脈，產生增壓效果，力量都提升不少。”

- o+ ~0 d9 w5 f. g, s    “何止？我反覆確認過，孟衍哥那時爆發的出力，比後來使用羅漢戰體時還強上許多。”
4 }' u8 J3 X0 y* O2 G7 j0 @
    “真的啊？我……嘿嘿，我沒有想到。”
. E# t+ @* I, O( g
5 J+ w, u$ e, }, @    孟衍乾笑兩聲，那時只是腦中靈光一閃，浮現了這個念頭，也不及細想。就蠻幹了下去，全屬意外，效果好到出奇。腦裡也想過這或許是一條可以走下去的新路。
/ g$ n* |; G  Y9 U& A) R5 c
    不過，想歸想，那時忙昏了頭，大小事紛至沓來，自己又歷險，又造器，還有數不清的神功秘典要學，事情實在太多，偶然生出的一個小念頭。實在沒餘裕去深研，就此拋諸腦後。要不是金明姬提起，壓根就不會記得。

    “等等。我想起來了，好像……有哪裡不對……”

% M) ^% C$ w) b+ y# Z    孟衍皺起眉頭，他此刻的見識、眼光，遠超當時，那時候覺得大有潛力的方向，現在一看，立刻就發現其中破綻，甚至，滿滿的破綻。
- ?! w- ?8 U: _0 T3 k* l# }
    “這個路子不行！你也看到了，強縮力量於皮肉表層，如同甲冑，雖然大幅提升了抗擊力，並由於壓縮效果，催迫腑臟經絡，提升力量輸出，但肉體並無法長時間承受這樣的壓力，整個運轉過程，處於高度不穩定的狀態。”

' K  A$ I. v, k) O% K" A' w    心隨念轉，孟衍一揮手，當時戰鬥的影像重新回放，在關鍵一刻定格、放大，孟衍指著立體影像的關鍵處說話。
8 b, s, X7 V7 L7 @8 z% T4 C
8 i4 q1 a- s8 C1 v  Y: k    “你看，對內施加的壓力，同樣會形成反作用力，自內衝擊氣甲，再加上外部承受的衝擊力，內外交攻，只要戰鬥時間稍長，氣甲必破，這根本是搬石頭砸自己腳的蠢事，甚至可能敵人還沒出手，自己先把自己搞成重傷。”

7 _% E1 i" |( a& v! I! g    孟衍兩手一攤，“現在我羅漢戰體已成，想要追求更高的抗擊力，我還不如去學金剛法門，要是想催迫體能，我以前自創的燃血之術，效果更好，也相對安全，這套氣甲之法……不實用。”
: f( [( U0 t; `4 x. f
    “……如果……氣甲承受得住反作用力呢？”
& ~. ~6 Q3 y- s6 q% |
    “呃……這個……”
. B# c% S! T( q' \, _' t
9 d' \% M7 ^6 G, U    孟衍一愣，馬上低頭計算起來，雖不像金明姬那麼誇張，但他本身現在也堪稱一流的匠師與研究者，這番推算很快就有結果。

3 E* ~* J' C# x: w- F    “那氣甲的威能會進一步提升，並且產生浪濤效果，將反作用力再一次反推回去，提高腑臟經絡的出力，把力量進一步推升上去，最後爆發出……超越現有等級的力量……嘖，真恐怖，不知不覺居然變成能越級的危險東西。”

4 V, }) D; V: `( U0 z    孟衍聳聳肩，“可惜還是沒用，這樣的增壓法確實可怕，對氣甲本身來說，反覆增壓，等同鑄鐵淬煉，如果氣甲承受得住，將會是天下至間，飆出一個我無可想像的數值……”

    “一定承受得住！”
: `) s3 ~, i) u$ @
    “得！我不曉得你哪來的信心，但姑且就當能承受吧。”孟衍兩手一攤，道：“可氣甲受得住，人的肉體也扛不住，反覆增壓，相互砥礪的完美效果，只存在於理論，現實中不可能有肉體扛得住，我常拿肉體玩超越極限，所以我很清楚，剛才說的那些，不過紙上談兵而已。”

    “肉體也扛得住！只要……限定一段時間為前提……”

    金明姬固執地說話，表情與其說像一個匠師，更像一個勸不聽的倔強女童，孟衍看得有趣，哂道：“憑什麼？”

    面對這句質疑，金明姬緊咬著嘴唇，似乎非常猶豫，考慮半晌，才從腰間取出一個小瓶，透明的瓶身中，金黃色的濃縮液體，緩緩發光，孟衍看在眼裡，覺得有些眼熟。

    “……好像在哪看過，這是……”
9 F: Z) I$ G0 C
5 X  {: q, ]$ b1 ]/ E# E    說著，孟衍忽然醒悟，“這波動……是當日那箱中……不，是你祖母的研究成果，你把這東西給完成了？”
9 t! [8 |1 N+ R4 L
/ I! C  ^' a) f# H    “並沒有，還只是一個想法……”金明姬道：“但也許，這次就是驗證想法的機會，我想……”

2 s" g6 _. P+ Y  }    “想法啊……”

  `; R% d' ^& t+ f" t' B' f    一直在旁邊維持沉默的舞醜，忽然開了口，“本來我是沒什麼想法的，但聽到小姑娘這樣說，我也忽然有了個想法……有個辦法或許能成，不過想要完成，還需要找個人借件東西。”
# ~8 f4 M8 T0 p$ {# r0 Q
    孟衍皺眉道：“什麼人？什麼東西？我怎麼覺得……這東西不好借啊？”
5 e/ ?1 l* Z/ `: P$ H
- B  B1 j6 x  }3 `3 j, Y9 \3 c
2 H" w4 z5 x- w3 j/ _

1月23

五八八章 鳳血前訂 鎮族寶器

7 n- D: O2 P8 g% s1 ]* M  f    “說實在話，我想不到袁兄你會來，都到這時候了，你應該非常忙才對，太多的事情要靠你來協調與準備，你怎會有空來這？”
: @7 j  C: z* |- k8 J
    羿展鵬道：“除非……這裡就是你要準備的一部分。”
& p# V6 a4 c! |/ x
  C  d: M3 l% k! y9 u5 J    “相信我，如果我有得選擇，打死我都不想靠近這裡，瘋婆子猛於虎，隨時都會咬人，我為啥要給機會讓她來咬一口啊？”孟衍道：“我是來借東西的。”
( L+ w8 D: l4 l9 A5 w- B% I
# I1 y% S7 F0 X% D) @% S" n, r    “袁兄需要什麼？若我可以應允，我……”
- d5 n& V/ y# G6 P! t4 R$ D; y) N
' N9 S; H# l* _) P    “要是你可以答應，我才不會靠近這裡，直接讓人把你叫出來，然後把我要的東西拿出來就好了。”
  [4 u/ G: B5 U  F  E8 `( @" X
. l3 }1 [' w* f; G1 v" ^$ ^    孟衍沒好氣地道：“就因為沒這可能，我才只好自己來，等一下我如果被轟破門打出來，你就當作什麼都沒看到吧，如果你帶著一堆人趕過來看情況，小心被我一起幹掉。”
8 p9 [% h% K! c
    “呃，這又何必？”羿展鵬道：“大家以和為貴，你又何必故意挑釁我姑姑？照我看，她其實對你沒有惡感……”

. J; d3 E. U% m' N( Q( \2 F    “打住！少來鬼扯，她對我沒有惡感？我應該是瘋婆子最討厭的那一型，之前她沒殺死我，可不是她手下留情，是她殺不死而已，別說什麼我能從她手下多次苟活，就是她對我有好感，壓根沒這事！”
9 g0 ^' p: y4 B2 ^
    孟衍說著，上下打量了羿展鵬一眼，道：“你小子還不錯啊，我聽說，瘋婆子對你寄予厚望，打算捧你為羿家家主。有這麼一個絶頂強人做後盾，你上位的機會不小……”

    “袁兄誤會了，我……”

# |# g, W4 c- u4 w3 r( [    “別說那些侮辱你我智能的話，也少說什麼你無心權位，我時間很緊，如果你還試圖對我說廢話，一會兒戰局開啟，我保證你沒機會去實現這理想。”
& t# c3 V: f7 F! z
    孟衍一陣搶白，讓羿展鵬只能苦笑，先看了一眼附近的羿家人。跟著搖頭道：“袁兄真是一如既往地不留情面。在你面前，想當個君子都很難……不錯，我得承認，我有獲得更高權位的慾望。但那也只是想想罷了。真要實現。那是沒有可能的。”
* ~4 a% y4 g: E/ E" p) S) r& l
    “事在人為，有什麼是不可能的？”

    “羿家有羿家的祖制，我非嫡出。上頭還有幾位兄長，他們不但支持者眾，本身文武技藝遠勝於我，繼承權更在我之前，我所能做的，就是選擇其一，追隨與輔佐，以日後的相位為目標，這是我往上爬的唯一方法……”
/ Q# F! }4 ~* P( {1 T
# s0 a6 V8 H9 h& H$ S9 y    羿展鵬道：“至於什麼成為家主之類的，這話袁兄你再也休提，我期望得到我所能得、應得的事物，卻不會覬覦不屬於我的東西。”
  A7 s! u) }; u+ P( K5 j/ `
: ]: ]7 @1 W; k7 N    “瘋婆子也同意你這話？不管你有幾個兄長，武功多強，總不會強過那瘋婆子吧？她選中了你，肯定想過用武力強行排除障礙，那瘋婆可不是會尊重規矩的。”

7 o, |7 y- T) P- |    “姑姑並不是那麼殘忍好殺的人，這些年來，羿家面對許多風風雨雨，也全靠她背後撐住，這才平安度過，她就算對我最為認同，也不會為此破壞羿家的體制，否則，以她的力量，大可強奪權位，自己當家主。”

5 N1 z( f9 G' U    羿展鵬與孟衍說話，兩人且說且行，孟衍多少覺得困惑，這個男人一直表現得很好，做人處事，沒什麼破綻可尋，對自己也非常客氣，如果不是出身背景讓人信不過，也許大家真可以交個朋友。

    “我說……你這人也挺不錯的……”孟衍道：“如果換個情境下認識，大家或許可以交個朋友……”

    羿展鵬笑道：“自始至終，我一直當袁兄是朋友。”

& h, r% Y, B# P3 Q- I    “那你就太沒有識人之明了，與這種包藏禍心的小丑為友，最終只會讓你悲慘收場，而若你成功登上家主位，這種愚蠢的眼力，更只會讓你把羿家帶上絶路。”

    聲音自始至終都近在耳邊，羿天青沒有離開房間，卻將外頭的說話全聽在耳裡，孟衍聞言止步，聳肩道：“瘋子的話聽不得，但剛剛那一段話，我倒是不想否認啦……我來這裡是找你的，既然你聽得見，我就不用進去了。”
$ F# Y1 t. O! F8 J" p- B
2 q, Z/ n( n/ Y    “……向人商借東西，卻連門都不近，如此倨傲態度，還想借到什麼？”

    “就算我跪在你面前舔腳趾，也只會被你一腳踢出去吧？有些人不是放軟身段就能交涉的，橫豎沒得談，幹什麼要講禮數？我站得遠一點，瘋婆子癲的時候，還可以跑得快點。”
2 d( _, u: ~  L# w8 }' l' d% ~
    孟衍的話才說完，一道朱紅劍氣便破空而來，疾若迅雷，內中更蘊含無數繁複變化，雖是一劍，卻如同一張火網，籠罩而來。
+ g/ d; T" A' S6 T5 {! q3 u' |
+ `# k6 h3 N9 ]/ ?1 S    “瘋婆子果然沒耐心，這次果然沒法靠嘴炮混過關，那好吧……”孟衍手一翻，一支小管子出現在手，管中有一滴鮮紅液體，淒艷如火，閃耀生輝。
2 c1 ?1 E7 a' R% ?7 p6 g
" p! b" ^4 L$ ?" P/ Q& B5 _    對著烈火劍氣，孟衍不避不閃，只是把手中的管子迎去，旁邊羿展鵬大驚失色，全力出手，搶著接下那道劍氣，兩邊一碰，紅光閃動，準帝之力雖強，但與劍氣碰撞，羿展鵬瞬間被彈出數十米外，火焰劍氣僅稍稍一頓，仍持續飛來。
4 z* ~; H4 |9 i1 a: L, F! t
    但就只是這一頓，羿天青的第二波劍氣已到，卻不是攻向孟衍，而是直射向前一道劍氣，兩道劍氣前後對撞，後頭的那道劍氣，先將前一道劍氣焚滅掉，跟著高溫爆，連本身的存在也焚滅，整個過程，連一絲衝擊力也沒往外散，對火焰的駕馭，精準到顛峰。
* U* s0 k1 ?) t- R
    孟衍暗自讚嘆，而在劍氣之後，虹影閃動，面如冰霜的羿天青出現，一伸手就將那小管奪去，孟衍也不阻攔，只是笑道：“不告而取是之謂賊，羿家的禮數教化果然出色。”

    “哼！之前白替你征伐一場，這正好可以用來贖你的狗命。”羿天青握著小管，臉色忽變，“不是初血？”

    “喂喂喂，別得寸進尺，有鳳凰血已經不錯了，初血這種好東西，哪可能說有就有？”
. X9 c2 @1 x5 C: w; a0 z( A( v
    孟衍道：“這個就當是前訂吧，我想要借一樣東西，這就當成是一點個人誠意的表示。”
: u$ _- g/ K0 ?% S5 _
    “借東西？你想要借什麼？”
# x% c8 L! i" _3 C
    “羿家的鎮族寶器，五火七禽扇……”孟衍聳肩道：“也就是你手上的那一把。”


: K1 o& D6 |" H' R

1月23

五八八章 鳳血前訂 鎮族寶器

    “說實在話，我想不到袁兄你會來，都到這時候了，你應該非常忙才對，太多的事情要靠你來協調與準備，你怎會有空來這？”

$ V8 L% e/ O- ]  I: S" Y7 o    羿展鵬道：“除非……這裡就是你要準備的一部分。”

; `; k9 `! r3 x. P/ a    “相信我，如果我有得選擇，打死我都不想靠近這裡，瘋婆子猛於虎，隨時都會咬人，我為啥要給機會讓她來咬一口啊？”孟衍道：“我是來借東西的。”

0 w: @+ t3 c& g) U& Z+ f2 }    “袁兄需要什麼？若我可以應允，我……”
& z; {; f' l5 F' j) K5 F6 a; s( l
    “要是你可以答應，我才不會靠近這裡，直接讓人把你叫出來，然後把我要的東西拿出來就好了。”
( T, Q) T1 L- q2 b! _
    孟衍沒好氣地道：“就因為沒這可能，我才只好自己來，等一下我如果被轟破門打出來，你就當作什麼都沒看到吧，如果你帶著一堆人趕過來看情況，小心被我一起幹掉。”
& q$ s* \$ ^% ^& I; ]) y3 S
$ ?8 h) g& k: j# X    “呃，這又何必？”羿展鵬道：“大家以和為貴，你又何必故意挑釁我姑姑？照我看，她其實對你沒有惡感……”
9 e' [  d3 }9 A
    “打住！少來鬼扯，她對我沒有惡感？我應該是瘋婆子最討厭的那一型，之前她沒殺死我，可不是她手下留情，是她殺不死而已，別說什麼我能從她手下多次苟活，就是她對我有好感，壓根沒這事！”

    孟衍說著，上下打量了羿展鵬一眼，道：“你小子還不錯啊，我聽說，瘋婆子對你寄予厚望，打算捧你為羿家家主。有這麼一個絶頂強人做後盾，你上位的機會不小……”

! G% y) K7 @/ _" m9 T    “袁兄誤會了，我……”
3 R: a3 _  J9 D7 J. x/ u. z' L7 U4 t
0 Y$ z1 L' s% R    “別說那些侮辱你我智能的話，也少說什麼你無心權位，我時間很緊，如果你還試圖對我說廢話，一會兒戰局開啟，我保證你沒機會去實現這理想。”

    孟衍一陣搶白，讓羿展鵬只能苦笑，先看了一眼附近的羿家人。跟著搖頭道：“袁兄真是一如既往地不留情面。在你面前，想當個君子都很難……不錯，我得承認，我有獲得更高權位的慾望。但那也只是想想罷了。真要實現。那是沒有可能的。”

  ]7 n; p' P- t' y& W/ N    “事在人為，有什麼是不可能的？”
7 W0 |- m# U) d) d9 F2 B4 g" _
    “羿家有羿家的祖制，我非嫡出。上頭還有幾位兄長，他們不但支持者眾，本身文武技藝遠勝於我，繼承權更在我之前，我所能做的，就是選擇其一，追隨與輔佐，以日後的相位為目標，這是我往上爬的唯一方法……”
7 T# D# G$ p: k' N: t
# ^. Z: E: D- x3 Y1 ^9 V, R6 b7 Y    羿展鵬道：“至於什麼成為家主之類的，這話袁兄你再也休提，我期望得到我所能得、應得的事物，卻不會覬覦不屬於我的東西。”

+ w( t7 c. @5 B. k, ?    “瘋婆子也同意你這話？不管你有幾個兄長，武功多強，總不會強過那瘋婆子吧？她選中了你，肯定想過用武力強行排除障礙，那瘋婆可不是會尊重規矩的。”

, U8 |- y! Q) Z2 N6 P+ U5 {    “姑姑並不是那麼殘忍好殺的人，這些年來，羿家面對許多風風雨雨，也全靠她背後撐住，這才平安度過，她就算對我最為認同，也不會為此破壞羿家的體制，否則，以她的力量，大可強奪權位，自己當家主。”
* y; Q: |8 K: \. }5 ], H) T+ r
    羿展鵬與孟衍說話，兩人且說且行，孟衍多少覺得困惑，這個男人一直表現得很好，做人處事，沒什麼破綻可尋，對自己也非常客氣，如果不是出身背景讓人信不過，也許大家真可以交個朋友。
. W: L3 k- S3 u
% m( A" i* N. K' R    “我說……你這人也挺不錯的……”孟衍道：“如果換個情境下認識，大家或許可以交個朋友……”
+ q7 {5 \' g  }  z
% Z1 |1 U! R" X    羿展鵬笑道：“自始至終，我一直當袁兄是朋友。”

: T/ w/ s5 @. |    “那你就太沒有識人之明了，與這種包藏禍心的小丑為友，最終只會讓你悲慘收場，而若你成功登上家主位，這種愚蠢的眼力，更只會讓你把羿家帶上絶路。”
5 @1 ]0 y+ |$ E
% V6 x2 _/ ?) w) V0 [    聲音自始至終都近在耳邊，羿天青沒有離開房間，卻將外頭的說話全聽在耳裡，孟衍聞言止步，聳肩道：“瘋子的話聽不得，但剛剛那一段話，我倒是不想否認啦……我來這裡是找你的，既然你聽得見，我就不用進去了。”
) e* h- g* D2 I3 H: {
    “……向人商借東西，卻連門都不近，如此倨傲態度，還想借到什麼？”

    “就算我跪在你面前舔腳趾，也只會被你一腳踢出去吧？有些人不是放軟身段就能交涉的，橫豎沒得談，幹什麼要講禮數？我站得遠一點，瘋婆子癲的時候，還可以跑得快點。”
# D0 g$ N% u( b3 \: a4 P
    孟衍的話才說完，一道朱紅劍氣便破空而來，疾若迅雷，內中更蘊含無數繁複變化，雖是一劍，卻如同一張火網，籠罩而來。
& m; p: |/ A. T1 Z3 G+ f5 @* a8 U# V
    “瘋婆子果然沒耐心，這次果然沒法靠嘴炮混過關，那好吧……”孟衍手一翻，一支小管子出現在手，管中有一滴鮮紅液體，淒艷如火，閃耀生輝。
8 d- I& `, u: o* [" G" m
# `5 Q6 ^; ^) R# s    對著烈火劍氣，孟衍不避不閃，只是把手中的管子迎去，旁邊羿展鵬大驚失色，全力出手，搶著接下那道劍氣，兩邊一碰，紅光閃動，準帝之力雖強，但與劍氣碰撞，羿展鵬瞬間被彈出數十米外，火焰劍氣僅稍稍一頓，仍持續飛來。
  Z8 @& r0 W+ B; P: h7 U0 j
    但就只是這一頓，羿天青的第二波劍氣已到，卻不是攻向孟衍，而是直射向前一道劍氣，兩道劍氣前後對撞，後頭的那道劍氣，先將前一道劍氣焚滅掉，跟著高溫爆，連本身的存在也焚滅，整個過程，連一絲衝擊力也沒往外散，對火焰的駕馭，精準到顛峰。

1 y1 K9 d( r4 n7 E2 h8 S    孟衍暗自讚嘆，而在劍氣之後，虹影閃動，面如冰霜的羿天青出現，一伸手就將那小管奪去，孟衍也不阻攔，只是笑道：“不告而取是之謂賊，羿家的禮數教化果然出色。”
1 H4 D! W+ ~# h2 M: s, Z
    “哼！之前白替你征伐一場，這正好可以用來贖你的狗命。”羿天青握著小管，臉色忽變，“不是初血？”
" l' z& |9 c: d/ ?2 @% j
    “喂喂喂，別得寸進尺，有鳳凰血已經不錯了，初血這種好東西，哪可能說有就有？”

) U" n, Q( i7 w: P: F    孟衍道：“這個就當是前訂吧，我想要借一樣東西，這就當成是一點個人誠意的表示。”

    “借東西？你想要借什麼？”
% u* o7 I8 d$ a8 a
    “羿家的鎮族寶器，五火七禽扇……”孟衍聳肩道：“也就是你手上的那一把。”
# o  o% Q6 w) ?8 o7 ?- 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