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不語 -【恐怖寄生】夜不語詭秘檔案 第6部604《已完本》

1月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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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z" Z# M1 H' Q) J# K7 D( wChapter 8　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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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t# c( i! D: c0 }- E! l; Z& |/ U; l       趙韻含似乎知道些什麼，聽她言語中對世界的認知，似乎已經超出了人類當前科技的範疇。

       這個神秘女人，每多接觸一次就會感概不已。她究竟是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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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 |' d& H2 I& m! O       趙韻含坐在地下室的沙發上，深吸了口氣，卻沒有回答問題，只是道：「幾年沒見了，過的還好吧？」

       我瞪了她一眼，「廢話，我的一舉一動你好像都很清楚，就連守護女的事都知道，還在假惺惺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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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G4 i; L" ~9 D9 ~8 ~       「也就是問問罷了，你夜不語，誰人不知誰人不曉，業內人都清楚，有名的大災星！」趙韻含笑嘻嘻的說。

       「業內？你所謂的業內是什麼東西？」我瞇起眼睛。自己雖然稍微知道這世界上有許多古古怪怪的團體，有些團體甚至還在針對我，不過，我卻從來沒有統一的歸納過。有時候總覺得自己的腳下埋藏著一個龐大的體系，只是這個體系我只有一隻腳踩了進去。

. m& [: r1 i& d+ ^6 q       「或許以後你會明白，總之很複雜，也解釋不清楚。」似乎連趙韻含都覺得很難解釋，於是搖搖頭略過了。

       「匿名信引誘，那信的真正主人是不是你口中業內的人？」我換了個方式又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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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 w% `. B4 X" W6 S' A       趙韻含依舊搖頭，「我也不知道，總之既然你來了，我想那傢伙肯定藉著你我兩人站在前台，而她則隱藏在黑暗處等著撿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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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表示贊同，卻也疑惑重重，「那傢伙將黎諾依綁架走幹嘛？當作籌碼？」

       「不像。」趙韻含漂亮的臉蛋上也劃過一絲疑惑，「反正她有自己的目的，我們拭目以待吧。先來解決手上的問題，夜帥哥，你知道這個小城市正在發生什麼可怕的事情嗎？」

       「略微猜到了一點。」我走到地下室的酒櫃前，為守護女倒了一杯檸檬水，又為自己倒了一杯紅酒，沒喝，只是看著杯子裡的暗紅液體流動，輕聲道：「園嶺市，似乎許多人都患了病。我猜高三五班的班長東明就是傳染源之一，他藉著舔眼球的方式，傳播疾病。」

" d* W, W9 |, ]1 S- U       「猜對了其中一點。」趙韻含搶過杯子，將紅酒一口喝掉，「東明身上確實有疑點，不過其中的一切，都要從四十三天前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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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說那天，園嶺水庫上游一條河道沖下來大量的死魚屍體，將河道都堆滿了，惡臭熏天，噁心得很，沒人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魚屍被河道管理局和衛生局聯合運走，可是一連三天，每天都有大量的魚屍體再次順流而下。

! c: y- U; Y8 Y# A3 n0 o       「第四天，所有釣友都奇怪的發現，整個園嶺水庫釣不到一隻魚，彷彿魚類都死絕了。」趙韻含用小舌舔舔性感的紅唇，「我來的時候，便驚訝的發現園嶺市還有許多人都感染了一種疾病，那種病很奇怪，會讓人身體發漲，最後爆炸開。雖然現在案例還很少，可是已經引起了市裡許多人的注意。」

$ j* v+ n5 s; L       「例如呢？什麼人在注意？」我問。

& z' s+ o* N+ ~9 k8 N       「警察局、政府部門，以及家裡有人被傳染的親戚。」趙韻含淡淡說，「現在衛生局已經將一些病人秘密抓起來加以隔離，希望瞭解他們體內到底在發生什麼變化。」

       「有研究結果了嗎？」我又問。 趙韻含緩緩搖頭，「暫時還沒有。我猜用世俗的科技恐怕是研究不出來的。能用顯微鏡看到的東西，只有現在的科學體系，而非科學體系的物體，顯微鏡是看不到的。」

       「你究竟在說什麼，科學就是科學，無論現在的科學有多白痴，可是總有一天能夠將我這輩子遇到的事情解釋清楚。」我撇撇嘴不以為然，但她的話卻在心裡掀起了驚濤駭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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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韻含似乎知道些什麼，聽她言語中對世界的認知，似乎已經超出了人類當前科技的範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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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O! i/ c( F6 \       這個神秘女人，每多接觸一次就會感概不已。她究竟是什麼人？

       「切，我差點都忘了，你這傢伙是科學死忠者，不論看到什麼聽到什麼，都會很搞笑地視而不見，妄圖用現代科學去解釋，真不知道該說你什麼才好。如果世界上真有神神鬼鬼，或者出現了修真者和天使的話，你不會也要認真的探究他們科不科學吧？」趙韻含被窩弄笑了，一臉「不知道該怎麼評價你」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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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t+ p" W" d" o: A1 q6 Y       「天使和修真者都是不可能出現的。」我冷哼了一聲，「如果有多維宇宙，至少在我身處的緯度，不可能有。」

% n, }$ ]/ x- g" G       「你還真夠頑固。」趙韻含指著守護女，「那麼，你的小未婚妻，她那可怕的怪力和莫名其妙好到無法形容的身手又該如何解釋？她已經是非人類的存在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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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正在找她的合理性，不過存在就是合理。」我看著李夢月，輕聲道，「別跟我扯遠了，還是講講炎夏園嶺市的事情。我最好奇的是，你，為什麼在這裡？」

; \) E7 |! c7 F) \& ~9 y" L       「好啦，你這個人真沒意思，雖然天使、惡魔和修真者確實不存在就是了。」趙韻含對我吐舌頭，表示自己很不滿。她的語氣頓了頓，將跑馬跑到善變的話題拉了回來，「我也是被一封匿名信給吸引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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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n$ t0 s: r' Z/ Q       「又是匿名信？」我瞇起了眼睛。

3 K/ O# U5 Y8 g6 p       「不錯，筆跡和給你的匿名信一模一樣。」趙韻含苦笑，「當時我就驚訝了，居然有人能將我找出來，還用我的筆跡。我險些認為自己大白天的在夢遊，在信封上亂寫。」

' w4 B' ~; }) X* P9 e, V       「你對送匿名信給你的人也沒頭緒？」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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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匿名信就那麼突兀的出現在我的書桌上，一點端倪都沒有，至今我都搞不清楚信的主人究竟是怎麼找到我，又是怎麼將信放上去的。」趙韻含無奈的說著，顯然很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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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3 ~/ o4 ]' p* C       「這樣的話，事情就越來越有意思了。」我望向地下室的天花板，腦袋也混亂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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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o* X) N/ b2 C5 t       匿名信的主人完全是有選擇的將我跟趙韻含湊到了一起，聽趙韻含話中的意思，想要找出她絕對不是一件容易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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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u; t' ^- B       這一點我深有體會，自己大一時曾經委託老男人楊俊飛幫我查查趙韻含的底細，可是他憑藉龐大的消息和關係網，足足從我大一查到大四，四年的時間都一無所獲，可見趙韻含這女人有多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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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4 |" p/ @4 T3 s2 L3 n2 x       可匿名信主人居然輕鬆的找到了她，這就很值得探究了。

       那傢伙將我們湊到一起，只證明一件事——那人認為只有我們，才能解決得了園嶺市的問題，又或者，我們碰頭後，才能帶給她需要的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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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認為園嶺市裡有公益組織會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只有利益，才能讓隱藏在世界黑暗處的組織聞到腥臭味，露出爪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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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麼，園嶺市正在發生的傳染病的起源，究竟是什麼？值得匿名信的主人花如此大的人力物力將我和趙韻含挖出來，集合在一起？ 園嶺市，到底隱藏了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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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知道匿名信裡給我寫了什麼嗎？」趙韻含輕聲問。

( |2 A( t8 x" t1 e       我沒動腦筋去猜測這根本就猜不到的東西，而是兩手一攤。女孩將信件取出來，放在桌前。我打開後，露出了幾張白紙，上面的自己清晰熟悉，確實像是出自趙韻含的手。

       信中親筆摘錄了兩則園嶺市的本地新聞，第一則很離奇，標題是： 指頭冒出串串水泡，女學生奇癢想剁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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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文如下： 昨日，在園嶺市附二院皮膚科門診，園嶺一中高三的一位女同學，周燕向醫生求助，最近幾天，她的雙手四根手指都冒出大量水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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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n3 ^5 h1 E1 P: B       「有時發惡癢，恨不得把手指砍掉。」周燕說。水泡奇癢無比，有時抓得皮破血流，還是無法完全截止。當初用針刺破了一些，周圍又冒出十多顆來，刺破的部位也很快發炎，又癢又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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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v7 E# a9 E- C       園嶺市附二院皮膚科主任劉教授說，醫學上稱這種皮膚病為汗皰疹，是濕熱引起的夏季濕疹類皮炎，一般在汗腺發達的手掌、手指反復起粟粒大小的丘疹和水泡，周圍沒有明顯炎症，最大的特點就是發癢、灼痛。 劉教授說，在潮熱的夏季，越是天氣炎熱，這種皮膚病越是好發，分佈各個年齡層，以女性和兒童多見。目前該病預防和治療沒有特效方法，患者一旦出現水泡不要用針挑破，更不要撕皮，否則會導致水泡蔓延，出現感染發炎，加重病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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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W& x- H) @. g+ g! q       「發現手上長水泡後，一定要管好嘴。」劉教授又說，臨床已證明，這種濕疹類皮炎除了與炎熱環境有關外，還與飲食有直接關係，少吃火鍋、麻辣等辛辣食物，更不要喝烈酒、咖啡等刺激性食物，同時，還要少接觸鹼性肥皂、洗衣粉、洗滌劑等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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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6 ~! I* @7 c7 o" b9 X1 j       教授還建議，患者可吃有健脾除濕功效的蔬菜水果，如山藥、甘藷、冬瓜、西瓜、赤小豆、南瓜、薏仁等，並提醒大家，市面上很多皮炎類藥膏含有激素，短時間塗抹有效，時間過長反而加重病情，患者自行塗擦超過四五天沒有效果，應立即就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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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x$ L  c- ?# j/ d       新聞中，周燕這個名字引起了我的注意。在潛入園嶺一中時，對高三五班自己曾經有過一些調查，周燕正是五班的同學，可是轉進班上後，我並沒有見過她。說來，五班其實有許多空位置，許多天前空位上都還坐著學生，可如今，同班同學卻因為種種原因不來學校了。

" ^. z7 Y( B, u0 g$ K) G3 `+ n       而周燕，就是其中一個。我翻開信紙第二頁，看起第二則新聞來。這則新聞很是古怪。

6 V$ _7 J- ^+ p- u$ G       如下： 前段時間本報曾經報導過女學生手臂發生瘙癢，指頭冒出串串水泡的事情。現在，這件事又有了新發展，從第一個病例發生後，陸續又有人患上了此類被稱為汗皰疹的疾病。

       本報記者立刻趕往園嶺市附二院皮膚科時，驚訝的發現就在候診人群中，有十四、五名也是因手指長出難以忍受的水泡而求診，有些人的水泡還蔓延到手掌上。

       不久前治療過女學生的劉教授眉頭不展，認為眾人指頭上的汗皰疹有病變的趨勢，很難治療。劉教授聲稱，自己就醫四十多年，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

       而之後幾個小時，陸續又有症狀相同的病人來到皮膚科，很快候診室就被病人塞滿。記者看到，這些病人患病情況有的非常嚴重，甚至有一位病人的水泡已經長滿了整個手臂和脖子，有的患者還爬上了半邊臉，異常可怕。

$ A2 _( U: Y, R) ~       黑壓壓的患者不斷使勁的抓著身上的水泡，劉教授讓幾個護士告誡大家千萬不要抓，可是長水泡的位置奇癢無比，很多人都忍不住，被抓破的水泡破爛後，有白色的液體流出來，還伴隨著腥臭的膿味，非常難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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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e, O' ^9 g4 o       記者在候診室待了不短時間，劉教授給患者們開了止癢藥和祛濕膏，然後告訴記者，病變的汗皰疹難以根治，還需要對每位患者進行進一步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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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0 F; x, S5 [7 m' |5 G4 R. K       別看病患的水泡觸目驚心非常可怕，但是汗皰疹並不會傳染，所以請大家放心，也請各位多多保重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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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把那個信件讀完後，把信紙放回了桌子上，沉聲道：「你就因為這兩篇報導，即興奮的來了園嶺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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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b3 T& c; Z4 G# X       「當然不止這些。」趙韻含說話含糊的很，顯然沒有將實情告訴我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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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哼」了一聲，「匿名信裡曾經提及園嶺市有我一直在尋找的東西。我就奇怪了，那所謂我一直在尋找的東西到底是什麼，我自己都還不知道，匿名信的主人憑什麼就知道？現在看你犯賤的模樣，反而有些明了了。

       「這個園嶺市果然藏了好東西，就連你這個神秘兮兮的傢伙都行動了。」我直視她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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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韻含不置可否，她將視線移開，看了守護女一眼，「你女人漂亮得不像人間的貨色，她有哥哥嗎？介紹給我認識認識？本小姐至今還待字閨中呢，想嫁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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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b) `: `4 y, q4 ^& t4 ]       「別轉移話題，我早就受夠你這一套了，說半截話比我還厲害。」從來都是我說半截話折騰別人，現在報應來了，遇到了半截話神趙韻含，這令我恨得牙癢癢的。

. r; n4 ]* Y% g. [% o7 n$ I: {       趙韻含見轉移話題失敗，不在意的笑道：「該告訴你的時候，我肯定不推辭，將一切都說給你聽，不過現在你多知道一些，就多一份危險。你老闆楊俊飛，我就不信他將什麼都告訴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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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t; j: C6 Q; y/ t       「你的意思是，很多事情他都瞞著我？」

       我面無表情，楊俊飛對我有隱瞞，自己也清楚，但是被趙韻含這麼一挑撥，總覺得自己淌的渾水還太淺，沒有打濕膝蓋。而老男人楊俊飛，死女人林芷顏以及眼前這萬年稚嫩臉的犯賤女趙韻含，顯然已經是脖子沒入髒水中的三個傢伙。

       他們的共同點都是以保護我的名義，將大量我本應該知道的事情瞞著我。不久前的《亡靈包裹》事件時，老男人就知道夜家傳家寶的蹤跡，而我這個即將上任的當代家主，居然什麼都不清楚。

* S5 X' r+ K0 I5 @+ [# A2 W       說不在意是假的，可是直接告訴我，就算我威逼利誘，這個看起來沒有原則的趙韻含，恐怕仍舊什麼都不會說。於是我也沒有浪費口舌，只是問：「那下一步我們該怎麼做？這個園嶺市的水越來越深了，將我們湊到一起的匿名信主人，那個據說我很想得到的東西，還有可怕的傳染病……真是令人激情澎湃啊。」

       「趁著晚上，我想先去東明家瞅瞅。現在許多線索都指向這個傢伙，無論他有沒有問題，總之，調查他準沒錯。」趙韻含說。 我微微皺眉，「你來這裡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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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來了這麼久，幹嘛一直躲著？」我又問。

( Y$ ~  R5 P3 J( |7 h8 `3 ^       「廢話，當然是躲著匿名信的主人，誰知道她是男是女是不是東西，想幹嗎，萬一對我的身體感興趣呢？」趙韻含抱著纖瘦的肩膀，故作柔弱狀，「小女子還純潔得很，還想有一天找個好男人嫁了呢。」

       我差點嘔吐出來。這個女流氓漂亮是漂亮，就是性格太糟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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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來你躲得也不成功，至少那封匿名信就指示我來地下室找你。」我揉了揉心口，表示自己對她的舉動很反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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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2 w/ X# q1 R6 G; P3 ?       「沒辦法，我已經很隱秘了。只能怪那混蛋神通廣大，不過也勾得我越來越感興趣。匿名信到底是誰寫的？誰那麼瞭解我？」趙韻含摸了摸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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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3 p; q; W) m) h% W; h0 F       我也覺得這四封匿名信包含的資訊量實在太大，想來想去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只好說：「我們該抽時間去問問趙雅雅，匿名信的主人跟她接觸過。從她的話中判斷，那傢伙就在園嶺一中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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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S& e5 u7 i& W       「我也有過大概的猜測，如果想要得到最大的利益，當然會和耍陰的對象保持最小的距離，同一個學校的可能性最大。」趙韻含認同的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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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完，她收拾了一下，準備帶我出門。我移動，守護女便像影子似的走到自己身旁，將我與趙韻含隔開，李夢月仍舊覺得眼前的神秘女人很危險，有必要戒備。

' i3 ~1 q' @) ~9 ?+ D1 E& z       我動了動嘴唇，最後什麼都沒有說。

       趙韻含差開李余後，跟我一起上車，在午夜的街頭朝東明的家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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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t9 ]& {( O, S- j; dChapter 9　貓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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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萬物之靈？」趙韻含鄙視的笑起來，「也只有人類才好意思大言不慚的這樣稱呼自己，可事實是，確實有人類趴在地上等貓來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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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a. k& E. `& W7 d       意外這種事的發生，通常都是在你無法預測的時候。守護女坐在副駕駛座，透過後視鏡不斷盯著趙韻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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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韻含苦笑連連，打趣道：「夢月大美女，我的性取向正常，就算你這麼真誠的看著我，我也是不會從了你的。」

. q; _5 [( e* `  _( ^       李夢月沒有吭聲，依舊一言不發的看著她，一直到了目的地，也沒有移開過視線。 令人意外的是，午夜的街道上似乎隱隱流淌著一絲不安，空無一人的公路，兩側的街燈努力的刺破黑暗，可是，我總覺得有什麼在暗地裡觀察著我們的一舉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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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李夢月和趙韻含也發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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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誰！」守護女的視線刺了過去，清亮的聲音在空間中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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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迴聲激盪，絡繹不絕，可是窺探者依舊窺探著，根本沒有懼於她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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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將車停在目的地的街道邊，守護女先是用警告的眼神看了趙韻含一眼，然後才推門跑出去，她的身影幾個起落間就已經消失在視線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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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U7 ^. w) B5 ~1 D/ S8 r       「我們現在怎麼做？」趙韻含攤開手問，「等你未婚妻回來？」

       「不用了，先去東明家探一探，一到他家附近就被監視，如果和他沒關係，實在有點說不過去。」我擺擺頭，推開車門下了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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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就不怕有危險？」女孩笑嘻嘻的問。

       「不是還有你嗎？」我淡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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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廢話怎麼那麼多。」我不滿的瞪了她一眼，率先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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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東明的家並不難找，就在學校不遠處的有錢社區。沒想到他居然是這個城市裡有名的東家速食連鎖的公子，果然是典型的高帥富。

! k% S2 M. _! o3 _" U       趙韻含這女人果然不簡單，她悄無聲息的用手段弄暈了別墅保全以及屋子裡的東明父母，又在謹慎的我的指示下掐斷了電源，以防止有監視器存在，這才偷偷摸摸的走入東明的房間。

       「他不在？」趙韻含輕輕推開門，裡面的床上空無一人。

4 s. _0 C- a! ~: x9 {       「看來，東明恐怕在家裡和在學校中完全不同，他的性格搞不好都快人格分裂了！在家裡，他就是個患有社會關係障礙症的宅男嘛。」我觀察了房間後，評價道。

+ A9 F) L- [+ L7 S4 I; b  o       只見房間足足有五十多平米大，四面除了門，就全是書架，架子上慢慢的擺放著漫畫與動畫光碟，甚至還有打量從日本淘回來的人型公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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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剛進門的時候，我甚至被一個真人高的人性公仔嚇了一跳，只是這傢伙的口味有些特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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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嘖嘖稱奇的隨手翻了基本漫畫，調侃道：「我的這位班長大人，看來是個嚴重的貓控，所有漫畫、輕小說和動畫、這些公仔，全是有關喵喵的。貓星人的魅力可真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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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b1 U4 u% G5 `5 d& v       趙韻含的眼睛在四周繞了一圈，皺眉道：「靠，變態！居然喜歡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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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喜歡貓？」我看了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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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韻含毫不猶豫的搖頭，「不喜歡，準確的說，也不討厭，就是覺得貓看人的模樣幽幽的，總是不會直視你，看起來有些恐怖，像是自己背後有什麼看不見的東西似的，悚人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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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l4 S( R/ M) x- S+ W/ Q       「你也有怕的東西？」我恥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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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廢話，我可是如假包換的柔弱女生。」趙韻含舉起拳頭抗議，說完後，視線猛的停在房間梳妝台的桌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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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b6 q0 L$ ?0 A* H  n       「這是什麼？」我注意到她詫異的眼神後，幾步走過去將桌子上的一疊剪報拿了起來。新聞剪報全是有關貓的，這對貓控東明來說，並不引人注意，可是趙韻含的神色明顯不太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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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麼了？這些剪報有問題？」我問。

       「沒，就是突然想起來了最近園嶺市中流傳出的另一件恐怖事情。」趙韻含輕聲道。

       「什麼事？」我追問道。看她的表情，這件事似乎不小。

       「事情很複雜，至今我也沒有調查出結果，但是應該跟最近人類的傳染病有關聯。」趙韻含將剪報從我手中拿過去，坐到床邊的沙發上，「其實事情的經過並不複雜。就是最近這個城市的流浪貓，莫名其妙的有了充足的食物來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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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E7 t. @& q5 P, W       「這不是挺好的嗎，有吃有喝也算問題？」我接話道，「要知道，每個城市的流浪貓都是城市的災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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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5 b! s/ ]3 E5 v& a& Y       「那是因為你不知道我所謂的充足的食物來源，指的是什麼！」趙韻含舔了舔嘴唇，神色越發凝重起來。

       見她那麼認真，我也收斂起不在乎的神情，「說來聽聽。」

' D) x; ?! q- Q$ `$ I0 I       「活物！全都是活物。」趙韻含講述道，「你應該清楚，流浪貓們通常都會以食物充沛的酒店飯店的垃圾桶劃分勢力範圍，可最近，園嶺市的貓都離開那些平時打得死去活來，每寸必爭的地盤，散開到了城市的各處。

5 |- Z4 `2 k1 M       「許多愛貓人士在自己的定點餵貓區餵流浪貓的時候，發現平時一擁而上的貓全都不見了，就算偶爾有幾隻貓過來，都一副吃飽了懶洋洋模樣，兀自找舒服的地方曬太陽，看都不看以往喜歡的不得了的貓食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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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7 }9 [, ?- Z/ C! r) p. Z       「可是，我有充足的資訊來源顯示，那些流浪貓也沒有自己去尋找事物。」

9 N6 Z+ X. \. @. A. _       「這就奇怪了。難道流浪貓有了新的食物來源？」我眨了眨眼，覺得很新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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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新的食物來源確實有，比如說，食物會自己送上門來。」她嘆了口氣。

. g0 f; x  s5 @4 R       「什麼意思？」我被這句話弄迷惑了，居然有這等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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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9 J: }* c5 ?2 |       「顧名思義，就是守株待兔，只是守株待兔中的『兔子』變得不再是偶然出現罷了。」趙韻含抬起頭，望向天花板，「似乎是從一個月前開始的。最初還只是城市裡的老鼠變得不怕貓了，並不是說它們會群起攻擊貓，而是像不怕死似的，從下水道以及隱藏的各個角落中竄出來，主動跑到貓的面前，等待它們吃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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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確實有些反常。」我點點頭，貓是老鼠的天敵，可作為食物鏈底層的老鼠會主動跑到掠食者面前自動變成儲備糧，怎麼想都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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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最近事態在惡化。」趙韻含嘆了口氣，「老鼠之後，是流浪貓的死敵流浪狗。它們從前見到貓就咬，跑得慢的貓甚至會變成食物，可彷彿一夜之間，那些流浪狗就變了天性，大量流浪狗跑到貓跟前，趴在地上毫不反抗的等待流浪貓吃掉它。」

       「這，怎麼可能！」我驚呆了，這個園嶺市發生的怪事令自己越來越無法理解，可是，趙韻含後面的一句話，將我本來就暈乎乎的大腦震得完全失去了思維能力。 她淡淡道：「一種又一種生物小範圍的來到流浪貓面前，等待它們將自己吃掉。最近幾日，趨勢竟然蔓延到了人類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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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K: I  Q8 W, x9 x$ u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好半天我才憋出這句話，「身為萬物之靈的人類，怎麼會滾上去等自己的昔日寵物將自己吃掉！」

! P  u- ]+ W: \       「萬物之靈？」趙韻含鄙視的笑起來，「也只有人類才好意思大言不慚的這樣稱呼自己，可事實是，確實有人類趴在地上等貓來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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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0 E0 g: }( o       「不可能！」我仍舊不敢相信。

       「如果單純的只是有充足的食物來源，偶爾有些個別人類被吃掉，也沒什麼了不起。」趙韻含渾身抖了抖，「可假如，吃掉了那些自己送上門的食物的貓們，在不斷神秘死亡呢？」

       我沒有再問下去，大腦一團糟，拼命努力的消化著如此大量的資訊。園嶺市中，一邊是人類感染了傳染病，一邊是流浪貓吃自己送上門來的老鼠、狗甚至人類，可同時，流浪貓也在不斷地死掉。

" k+ a/ G% L' J0 e       資訊量太大了，我的大腦無法處理，已經呈現出當機的狀態。 過了許久，我才抬起頭緩緩道：「看來零散的事件，說不定最終只有一個源頭。如果找到了這個源頭，也許才能理解園嶺市究竟發生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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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錯，我也是這麼覺得。先解決人的問題，再探究貓的問題，終其來源，或許殊途同歸。」趙韻含點點頭，贊同道。

       「而且，有一個很奇怪的地方，就算人類主動湊上去讓貓吃，貓就真的下得了嘴嗎？」我疑惑重重的道：「只聽說過野狗吃人，沒聽說過貓也吃人的，更何況，流浪貓最近不是不缺少食物嗎？它們吃人幹嘛？」

% G' x; o, k5 q9 P  x3 G5 e: U# `, E       「這確實很奇怪！」趙韻含想了想，「貓被人類馴化了三千五百多年，可其實從來也沒有真正馴化過，不過人類，它們確實不會吃。」

       「所以，這裡面肯定有其他原因。」我斷言道。 就在這時，窗外有一些響動傳了過來。趙韻含突然抬頭，目光直視窗外，「誰，給本小姐滾出來！」 說時遲那時快，外邊樹影婆娑的地方有一道灰暗的身影一閃而逝，趙韻含冷哼一聲，跑到窗台前迅速跳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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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d/ s# b6 R0 N# {! `       「靠，這裡可是二樓，你讓我情何以堪。」我罵罵咧咧的跟在後面，只能根據這傢伙消失的方向找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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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正門跑出來，一追一逃的身影已經遠遠在右側的街道深處越來越渺小，我根本無法跟上，便駕駛著開來的車，一路將油門踩到底。車子轟鳴著，在筆直的街道上疾馳，沒過多久，我就看到有人影從一道圍牆翻了進去。

  s# l0 A1 b  Y/ N       圍牆旁掛著一個牌子，我定睛一看，驚訝地發現自己兜了一個圈後，居然又回到了園嶺一中。我急忙下車，趙韻含正抬頭看高達三米的圍牆，見我剛好來了，大喊一聲，「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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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還沒搞清楚她想要幹嘛，下意識的將頭壓低，只聽耳畔傳來一陣風聲，趙韻含已經踩著我的肩膀挑起，如風般向上飛竄。

       「他媽的，說一聲會死啊，這動作太危險了！」我抬頭。 女孩嬌喝道：「別抬起來。」

# H& L) d3 Q) M& s  c: ]       不過已經晚了，我的眼前捕捉到某個不良女飛揚的裙腳下那一抹黑色蕾絲邊的小內褲，這要感謝身旁的路燈帶來的光源。

       趙韻含手足無措的從空中落下，橫了我一眼，摀住裙子，「看到了？」

5 Q8 ~0 n0 d. v) b6 C6 e9 ~       「別傲嬌了，都不知道比我大多少歲的萬年童顏女，帥哥我看你還是你佔便宜呢。」我撇撇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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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切，難怪你這傢伙到現在都沒有正常的性關係，這麼不解風情，嚴重懷疑你的性取向。」趙韻含恨得牙齒癢癢的，不過也沒在這事情上糾結，指著圍牆問：「你翻得過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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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X# ~! I; x# J$ t1 w       「白痴才會翻圍牆，沒見到學校大門的警衛一個都不在嗎？」我拉著她繞到大門口，從側門進去了。沒走多遠，就看到剛才准備翻過的圍牆位置，有幾個手電筒正掉在地上，手電筒向前直射著刺眼的光線，那光線照在圍牆上，顯得極為無助。

# I& o3 k2 A% y4 @. U       手電筒旁，學校的警衛倒在了牆角，身體軟軟的。我上前打量了一番，他們瞪大眼睛，瞳孔擴散，臉上的表情非常難以描述，像是一種欲仙欲死，又像是受到了極大的驚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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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v* g$ j: a; ^+ [1 `       「死了？」趙韻含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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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點點頭，手摸到警衛的脖子，已經沒有了脈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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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 ^3 t* G: r7 \/ }( i       「該死，死了有多久了？」她臉色非常不好看。

$ @3 s% ?+ V! M6 w2 S       「從屍體溫度判斷，最多幾分鐘。」我觀察著，這些警衛身上有非常明顯的啃食痕跡，但啃食行為是人死後才進行的，從牆這邊繞行過來，也不過三分鐘時間，究竟是誰殺了警衛，還啃了他們的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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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邊。」趙韻含抬起頭在空氣裡聞了聞，這傢伙的鼻子異常靈敏，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評價才好。她領著我在學校裡轉圈，走到操場時，終於停下了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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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f' q3 C, p9 T, W* S       「味道就是從這裡消失的！」她蹲下身體，拍了拍地面的塑膠PU跑道。清冷的月光下，女孩指的位置有這一片殷紅的血跡，夜色中，這團血顯得特別妖異。 我頓時驚訝起來，「今天早晨，學校裡有一個同學就死在了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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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接到的線索中也有提及。」趙韻含抬手指了指籃球架附近，警戒線已經被扯破，猶自在風中飄散著，「不過她死的那個位置，之前還死過另一個人。」

       「怎麼死的？」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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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太清楚，李余的報告上說昨天一早住校生晨練時，偶然發現了一具屍體，據說他死得很慘，屍體上有無數抓痕，身上的肉也被吃了一大半，脊椎和肋骨都裸露了出來。吃他的生物就連內臟也沒放過，最後只剩下個空殼。」

       我微微瞇了一下眼，「那個死掉的人，是誰？」

       「他叫張寧，是個影子，甚至比影子更不起眼，從來不跟別人交流，也很少說話。我除了他的名字外，對他的一切都瞭解甚少。」趙韻含說。

% |' t- r% P+ x) Y5 ~/ m+ r       我繞著那團血跡走了半晌，才說，「奇怪，真是古怪，怎麼園嶺一中在幾天之內發生好幾起死亡事件？這裡和園嶺市發生的怪事有必然關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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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聯肯定是有的，而且最近死掉的人不止一兩個。我總覺得園嶺一中才是整個古怪事件的起源地。」趙韻含說，「至於證據，我還在不斷收集當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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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p; b3 |4 k6 ?8 h9 v. {       女孩想了想，又道：「說起那個昨天死掉的張寧，據說他還有個女朋友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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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D/ Q( I& H# T/ k0 b4 S       我有些驚訝，「這種人也有女友，讓學校其他雄性情何以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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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 t+ ?8 [) g0 {+ {       「而且那女友還非常不一般。」趙韻含八卦的道，「你根本就猜不到她是誰。」 說到這裡，她故意停頓了一下，見引起了我的注意後才揭開答案。

       「是三班的班花，張敏！意想不到吧！」

       「簡直是難以置信，一個自閉男居然和班花混在一起，這真的是小道消息？」我更為驚訝了。

       「李余給我的資訊，真相我也沒探究過，現在看來，倒是值得調查一番，一個人總不會無緣無故的死掉。」趙韻含摸了摸額頭。 我也認同道：「張敏據說跟我們的第一號嫌疑人走得很近，而且舔眼球的事情最先發生在他們兩人身上，這點非常可疑。」然後想了想，伸手道： 「你有張寧死時的屍體照片嗎，給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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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x( p8 H) S$ E" b$ l       「當然有，早給你準備好了，就等你問呢！」趙韻含從懷裡神奇的將一疊照片掏了出來，遞給我。我接過後，藉著手電筒的光芒翻看起來。

       沒看多久，一股惡寒就從腳底竄上了頭頂，只感覺後腦勺一陣陣發涼。張寧身上的啃食痕跡和牆角死掉的幾個保全身上的一模一樣，應該是同樣的兇手所為，這些兇手顯然是複數，數量不少，而且，不應該是人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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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6 o. m+ J3 P0 ]       殺了他們又吃掉他們的究竟是什麼？ 突然，一個念頭竄入了腦海，我猛然抬頭，「你知道他真正的死因是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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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韻含搖頭，「還沒來得及調查。」

4 S7 }8 J- ]+ f: H& T$ I       「剛才你提到園嶺市的流浪貓最近有些反常……」我的聲音都在發抖，「我猜，張寧，是被貓吃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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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23

chapter 10　險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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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e& r% y/ E- k7 v' c% B0 ]       人們以慢動作走到最中央，然後用手抱著頭，輕輕地躺在地上，剛躺下，貓群就像沸騰的水般波動起來，它們紛紛怪叫著，露出尖銳的牙齒撲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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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p* e; i$ x4 P( g3 p       貓吃人的場景，就要在自己的眼皮子地下上演了。

) U. V+ r. f3 v& K  g9 T( G       貓吃人的故事，從來只有在小說中才能看到，在園嶺市出現後，也不過是道聽途說而已，現在真是的有了證據，令我們都不好受。

1 ~% P7 c) p# @$ Q* X0 s' w/ r       趙韻含沉默了許久，才憋出幾個字：「水，真是深啊。這園嶺市不簡單，不簡單。我對那封匿名信主人，越來越好奇了。」

       「同感。」我不由得擔憂起黎諾依來，她神秘失蹤後，安慰根本無法保障，而園嶺市內，明顯暗流湧動，沉於地底的黑暗面，已經有浮向光明處的跡象。

5 i- C0 V1 j' Y8 f1 V- @# u/ c       如果真的有那麼一天，園嶺市又將變成怎樣了？用膝蓋想都不會是好事，會不會身上浮腫，長滿水泡，然後走著走著就爆開的人會變得越來越多？所有的哺乳類動物都會湊到懶洋洋的貓面前等待被食用，而曬足太陽的貓，蜂擁著啃食自己的主人，然後突然也死了…… 越想，越覺得這個迴圈像是個古怪的食物鏈，只是食物鏈的受益者到底是什麼東西？我根本不得而知。

       「你剛才追的人追到了沒？」我繞開這個問題，沒敢繼續想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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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8 ~3 q/ i7 y       「沒有。」趙韻含搖頭，「他跑得很快，就連是不是人類都不清楚。我覺得這是個陷阱，那些傢伙故意將最有威脅的李夢月大美女引開，然後一步一步的將我們引誘到這裡來。」

. k7 t; ~6 n+ C2 z& I7 G# K! R       「我也是這麼想。」我點頭，「夢月現在還沒回來，肯定是被纏住了。不過，我看你倒是很安於走進陷阱。」

5 H2 M" c7 [) `       「廢話，既然有陷阱，也就意味著陷阱的主人會露面。我早就迫不及待想要揭開迷霧了。調查了那麼久，什麼實質性的東西都沒有調查到，心裡難受的很。」趙韻含苦笑道。

+ w9 f  n% Z* h. m) \       就在這時，操場北邊有個影子閃了閃。我跟趙韻含同時捕捉到了，我們倆對視一眼後，露出了會心的笑。

       那個誘餌見我們倆在操場中央無聊的打屁，總算忍不住又露出了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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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0 D$ n2 M0 W. I# H       「過去看看，見識見識是什麼東西想要引我們過去。」我率先向那個影子追去，「希望不要讓我失望。」

       「最重要的是，本小姐的耐心已經完全用光了。」 趙韻含後發先至，越過我，只給我留下了一道姣好的背影，我看著她追著那道回應，一直拐入了體育館後面的巷子。

       當自己也進去後，居然驚訝的發現巷子裡的場景非常令人難以理解。

       趙韻含正如臨大敵的跟一隻灰色的貓對峙著，一人一貓顯得極為怪異，我甚至能感覺到周圍的氣氛變得十分壓抑，原本清涼的月色透過頭頂的縫隙投射進來，在無形的對峙中變得殷紅，彷彿隨時會滴出血來。

! g' ]$ x) j; p8 p6 m       體育館後面的巷子本就極為偏僻，又是午夜，地上流淌著惡臭骯髒的陰溝水。塑膠袋和垃圾四處可見。灰貓似乎感覺不到我們存在，也沒看趙韻含，只是默默等待著什麼。

       「小心，這隻貓有問題。」趙韻含讓我到她身後去。

       「什麼問題？」我左瞅右看，只是覺得這只灰貓特別骯髒，身上還殘留著血跡，但是怎麼看，都是隻普通的貓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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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沒等自己回過神來，突然，陸陸續續又竄出一大群貓來，將整個小巷子擠得水洩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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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趙韻含被圍在中間，已經沒了退路。

* A$ u* ?" A% B  C  G+ X! F       「這是怎麼回事？」我滿臉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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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的貓都不太正常，僵硬的身體，一聲不哼。數量上百的貓就這麼安安靜靜的，沒有任何一隻看向自己跟趙韻含，就彷佛我們只是一團空氣，它們同樣仰頭等待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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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1 @: O4 ?5 e, O$ |       趙韻含用特別的音調貓叫了幾聲，試圖引起它們的反應，不過身旁的貓沒有任何回應。她抬起腿，嘗試著將其中一隻踢飛，被踢中的貓飛了出去，撞到 對面的牆上彈了幾下，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後，仍舊保持著剛才的姿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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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4 ^9 t0 W5 |+ V       「怪了，這些貓太古怪了。」趙韻含瞇著眼，焦躁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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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k0 z* f, Q; a7 p- ?7 j       「看樣子它們肯定被什麼東西給控制住了。」我向後退了好幾步，直覺告訴自己，遠離這詭異的地方越遠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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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感。」女孩十分不解，「控制它們的究竟是什麼玩意？我根本就察覺不出它們身上有什麼異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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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我看到了一些事物，猛的口乾舌燥起來。

       「總之我雖然不清楚怎麼回事，可這些貓的目的，恐怕就是為了那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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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5 Q* A# ^7 f8 e8 p2 e       巷子另一頭，影影綽綽的走來了十多個人，的的確確是人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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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為食物鏈最頂端的人類彷彿殭屍似的，走路搖搖擺擺，他們沒有表情，沒有睜眼，甚至沒思維，恍如夢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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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i* M+ N& ]% s4 |% x       貓群主動讓出了一條路，人們以慢動作走到最中央，然後用手抱著頭，輕輕地躺在地上，剛躺下，貓群就像沸騰的水般波動起來，它們紛紛怪叫著，露出尖銳的牙齒撲過去。貓的吃人的場景，就要在自己的眼皮子地下上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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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4 g& F: d( W6 q* Z       我手腳發冷，不知道該如何阻止，最先出現的灰貓速度最快，它跳起，咬向了其中一人的脖子，它身上散發出的氣息將身旁的貓排斥開，也將周圍的貓死死的壓住，無法動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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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行，我們必須馬上阻止它們！」我斬釘截鐵的說，從衣兜裡掏出了偵探社配發的手槍，瞄准其中一隻正準備扣動扳機。 趙韻含阻止了我，「槍現在沒用，省點子彈，自己保護好自己，讓我先來。」說完就朝那隻灰貓撲了上去。她腿鞭一甩，露出一大截白花花的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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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灰貓被打擾了進食，不滿的轉過頭來。它的眼睛閉著，全身都呈現不正常的狀態，在它身上，似乎有什麼看不到的東西自發的往外飄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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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T4 `3 v6 k) G; @       「這隻貓也被控制了，而且，似乎比一般的貓厲害得多。」我警告道。

. B. r$ @5 f9 q% ~       「廢話，恐怕情況比我們想得更糟糕。」趙韻含一字一句的說，「控制這些貓和人的東西應該就隱藏在它們身上，我盡力阻止這些貓，你想辦法觀察它們身上有沒有異物！」

' w$ F) G( K  X- [1 R" Q       「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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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R2 y1 Y+ C' _       還沒等我說完OK，一人和一群貓已經動了。上百隻貓圍攻趙韻含，無數短小身影如同電流，以人眼根本無法捕捉的速度糾纏、互相攻擊，一瞬間我罵人的心都有了，在這種快動作下，自己要怎麼去觀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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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只是人類，善良普通的正常人類，不是內褲外穿的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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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電光火石的速度，上百隻貓像孔雀開屏似的尾巴全都投映在我的眼中，糾結的如同亂麻。貓們因為沒有意識，所以趙韻含雖然強悍，但也只能勉強打個平手，可是隨著時間推移，她開始漸漸落了下風，數量的差距不是意志能夠填滿的，況且，這些貓或許是被控制了，速度力量已經遠遠超出正常的範疇太多。

       哪怕只需要分出一隻來對付我，自己恐怕都沒辦法阻攔，會瞬間被撕成碎片，不過這些貓彷彿對我並不感興趣，它們只將阻擾自己進食的生物當作攻擊對象。

: ~1 [5 j, E/ j       又等了一分多鐘，趙韻含的身體已經多處受傷，漂亮的校服被撕扯成破布，露出了大半內衣，沒有衣服保護，裸露的皮膚上也留下了大量殷紅的血痕。

) E3 ]) [5 {) ~- w# P       而貓顯然不知疲倦，上百隻貓一擁而上，群起而攻，毫無力竭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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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7 ]( B3 M) ~: U9 c. ^       我焦急的看著這些亂七八糟明顯超出了我能力的影子，眼睛都看得發痛起來，可仍舊什麼也看不到。

! X' e3 j. F/ @5 b8 L! X- t! ?       「喂，老趙，別指望我了。」我無奈道，「乾脆等它們吃人的時候偷襲它吧，總之這些傢伙也沒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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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F5 w; W! }3 g- w/ v  y/ c' j. q       「我都忘了你這傢伙的德行了。」趙韻含罵道，「沒出息，你就這麼對自己的同類嗎？」

       「你以為我願意啊，但我能做什麼？」我鬱悶的走過去，準備將躺地上的十多人全拉出小巷子，「我把他們弄走，你再撐一下，然後我們倆乾脆先逃了，叫一隊人過來滅了它們？」

       「來不及了，我已經快要撐不住了！」趙韻含尖銳的慘叫著，她的影子上又多染了一層血紅。

0 S3 |; [( i$ ^: r, }! g       我撓撓頭，「這樣啊，那我先逃了喔！」

       「滾回來，老娘死了，你也活不了。這些貓可不會讓你逃走。」趙韻含氣得破口大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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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樣也不行，那樣也不行，你說，我這個普通人該怎麼做？」我也惱了，回罵道。

       突然，我脖子上冒出了一絲冷意，自己頓時鬆了口氣，輕輕的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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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還笑，想氣死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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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X& n3 D. d* I; b& x. P       趙韻含百忙之中衝口看了我一眼，見我在笑，險些嘔出血來。她憋屈急了，被上百隻超級貓圍攻，一直都沒解決掉，那混蛋夜不語還在旁邊沒心沒肺的瞎開心。

& c+ b- C( G7 _* A4 I! F  v/ Y       「喂，老趙，盡量跟那些貓分開！」我吩咐道。

       「你有辦法了？」趙韻含一愣，聽話的盡量和貓群拉開了距離。

       「辦法是沒有。」我語氣頓了頓，「但是救星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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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韻含眨巴著眼，幾個跳躍下，跑到了我身旁。那些怪貓失去目標，將頭一個個的朝我們轉過來，不依不饒的揚起爪子想要繼續攻擊，這一次，攻擊的範圍因為在我身旁的緣故，將我也籠罩了進去。 不過此刻，我卻絲毫沒有恐懼。

# o" K& J4 c; p, h# Q3 e       一陣冷意如同降雪般落了下來，強大的氣息從巷子外飛速襲來，轉眼間，穿著校服的曼妙身影就來到了我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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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身影的視線在我身上微微一停頓，見我沒受傷後，發出了一聲冷哼：「妄圖傷害，主人，都，去，死！」說完後就撲入了貓群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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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E- |9 k! Z4 I       「要我去幫忙不，你家守護女一個人能解決嗎？」見到幫手來了，趙韻含也鬆了口氣，她揉著受傷的地方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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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應該不用。」我對自己這位強塞過來的未婚妻十分有信心，很多時候，對她的信任甚至強過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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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不用？那麼多隻超級怪貓，我都應付不……」話音還沒落下，趙韻含已經瞠目結舌起來，滿臉不可思議。

       只見李夢月衝入貓群後，毫不在乎的揚起手，將狠狠朝她撲過來的十多隻貓像打地鼠般扔到了牆壁上，力量之大，簡直無法相信。怪貓整個身體都陷入了牆壁裡，好不容易才掙扎出來，不過骨頭以及內臟也嚴重受損了。

, O+ I! e! s7 v# b0 f" z       超級強悍的她三兩下就將一隻隻怪貓打回去，手法乾淨利落，沒有任何貓的速度能快過她，守護女無比敏捷，居然連躲避都懶得躲避，上百隻貓在她身旁形成了一道影牆，密不透風，可始終連她的衣角也無法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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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韻含張大了嘴，驚訝了好久沒回過神，最後才艱難的道：「我知道你家女人很厲害，可也沒想到居然那麼厲害，她究竟是吃什麼長大的？害怕啊，害怕，剛見面時如果惹急了她，我早就沒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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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w$ _: R( b, g# I2 G4 D       「知道就好，以後對我尊重點。」我得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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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W# \  a1 e7 [2 |, x! {* }; ?       「切，厲害的又不是你，那麼得意幹嘛。」趙韻含嘀咕著不屑的說。 戰場那邊已經有了快要結束的趨勢。守護女不斷揮動雙手，似乎不願弄髒校服，隨手抓了一隻貓當作武器，那隻貓好巧不巧，正是剛剛和趙韻含對峙的灰貓。這隻貓的身子骨堅硬的很，將大部分怪貓都打落地上後，仍舊保持著完整的體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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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7 Y+ F/ d+ C0 M- l1 H" Y, I# t       李夢月手中的怪貓掙扎著，不斷想掙脫，可是女孩牢牢握著它的腿，根本不容它反抗， 我和趙韻含圍觀著守護女的神勇，李夢月身旁縈繞著強烈的氣勢，光是憑著那氣息，也能將貓群壓趴下，沒等多久，上百隻怪貓已經死的死殘的殘，沒有一隻能完整的站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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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將手上奄奄一息的灰色怪貓輕輕的扔在地上，看也沒看一眼，徑直轉身朝我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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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韻含靦著臉，一臉崇拜，「李大姐頭，你太厲害了，那天也教我幾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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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_8 z6 _8 z" P: \6 ~% L       守護女懶得理她，來到我身旁，將我細心打量了一番，見我真的沒受傷 ??，這才乖巧的伸手將我弄亂的頭髮理了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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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q4 D$ Q' j# m       我也打量了她幾眼，李夢月做了如此劇烈的活動，衣衫卻沒有凌亂，就連瀑布般烏黑的髮絲也保持著原本的模樣。她一臉雲淡風輕、俏臉白淨，沒有意思灰塵，就彷佛掛掉上百隻怪貓，不過是做了個微不足道的熱身運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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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就是差距啊。 我瞥了狼狽不堪的趙韻含一眼，笑得很開懷。

0 v4 y1 @6 C/ J0 ?7 W5 s4 s7 D       趙韻含明顯感到了我眼神裡的訊息，狠狠回瞪我，冷哼著嘟嘴。

( q/ `$ X, n" A' F       突然，身旁的守護女皺了皺眉，疑惑的看向地上的怪貓們，沒等我反應，就抱著我朝後急退，趙韻含看我們跑了，也急著退後。 說時遲那時快，灰色怪貓嚥氣的瞬間，周圍暈倒甚至死掉的怪貓身上，響起了絡繹不絕的爆炸聲，每隻貓的肚子都裂開了，模糊的血液與內臟流了一地，甚至有一些噴灑到了我們三人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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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 V; w5 a* _, K       這詭異的現象十分噁心，我用袖子擦掉臉上的血肉，心裡卻全是迷惑。

       這些怪貓究竟是怎麼回事？是什麼令它們得到餓了超強的力量和速度？真的有流浪貓在吃人，而那些人猶如被催眠似的，根本不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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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浪貓，也沒有了意識，如同行屍走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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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晚經歷的一切簡直讓我無法思考，更加無法揣測，只得認同趙韻含的那句話，園嶺市隱藏在陰影中的秘密，越來越難以解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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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R  O. B( t$ J+ r" u+ `0 O6 |       所有謎題的答案，真的能在東明身上找到線索嗎？如果他真的有問題，那也懶得再等了，用強硬的手段更適合。我沒了耐心，也不願意再多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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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一早，找到東明，把他綁架到你的地下室去！」我看了趙韻含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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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女人顯然明白了我的意思，也點頭道：「嗯，我也懶得再等了，就這麼辦吧，再等下去，園嶺市還不知道會出現多少匪夷所思的事情。」

       我們三人出了校門，別過後，我和守護女回到了酒店，一夜無話。

       等第二天早晨一起來，我摸了摸腦袋，叫上守護女隨便在外面吃了些早飯，繼續苦逼的上學去了。 話說再次重新當一次高三生的感覺，仍舊是情緒複雜，講台上老師究竟在講什麼，我沒聽進去。園嶺一中發生了那麼多事情，師生都很心不在焉，唯一例外的是班上的男同學一到下課，仍舊不停的湧到李夢月的座位前問東問西，一個接一個的邀請她去看電影，週末去遊樂園…… 我完全無語了。 嗯，你們可是高三生，就快要大考了，真的不怕考不上大學，變成人生的輸家嗎？喂喂，泡妞真的比當人生的贏家更重要嗎？

       自己的視線在班上繞了一圈，並沒有看到班長東明的影子。這傢伙昨晚就不好好的在家裡待著，今天又無故曠課，難道是出了問題？ 眼角餘光不小心瞥到了腦袋秀逗的趙雅雅，我尾隨著她走了出去。到走廊上，快步追上她，用很蹩腳的藉口搭話道：「喲，真巧。上廁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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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6 K2 t) G* p5 f       「嗯。」這個明顯有些害羞的女孩臉頰頓時紅得如同蘋果，輕輕地低下頭，點了點。

       「一起去？」我得寸進尺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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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趙雅雅無可奈何，雖然覺得這句話有什麼不太對勁，但也找不到拒絕的理由，只好又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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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w: S* }7 e7 ~% r2 m1 c0 W) D       教室到廁所的走廊很長，要越過三個班級，我們倆一路沉默。

6 q/ Y' I8 {3 T% s/ I! Z- {9 y       過了好半天，我才試探道：「雅雅，要你接近我，給我匿名信的女孩，是誰？」

       「是大姐頭。」趙雅雅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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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Q6 X; o+ X9 m       「大姐頭叫什麼？」我又問。

  q- E. A2 ]# Q4 U/ r3 F/ S       「好像也姓趙吧，跟我一樣。」她有些疑惑，「趙姐姐一直讓我叫她大姐頭，她很漂亮，人也聰明，幫我解決了一直以來的困擾，是我崇拜的對象。 」

; L+ j6 m& ?1 [! D% M0 p( s) _       「這樣啊，她長什麼模樣？」我繼續問。 「長頭髮，瓜子臉，五官漂亮得一塌糊塗，嘴角總是露出玩味的笑，似乎什麼都難不倒她。」女孩想了想，「雖然比不上你妹妹，但也差不了多少。」

       我心裡一動，掏出手機將趙韻含的照片調了出來，拿給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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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雅雅有些吃驚，「你怎麼有大姐頭的照片，她要我跟你搭話，又給你信，難道你們有什麼……」

       「沒有，你想多了。」我斬釘截鐵的打斷了她，心裡思潮湧動，不光是自己一模一樣，就連樣子都相似，這個匿名信的主人，費盡心思裝扮成趙韻含的模樣，究竟是想要幹嘛？混擾視聽？不像！

       曾經對匿名信主人有過諸多猜測，可是這一刻，我卻一個個的將自己的猜測給推翻了。她根本就沒必要花那麼多力氣精力來搞這些門道，只需要設計環環相扣的圈套，等我和趙韻含自己上鉤就好，這樣無論幹嘛都安全輕鬆很多，自己也不用暴露。

       可她，卻偏偏扮演成趙韻含，這令我無論如何都想不通。從她設計的許多圈套看，這傢伙明顯智商很高，但是，為什麼要走這一步臭棋？ 扮演成趙韻含一定有必然的理由，可是理由我根本無法揣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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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2 O- P$ H: H       「你知道趙大姐頭住在哪兒？」我不抱信心的問，絲毫沒覺得自己會得到答案。 沒想到趙雅雅卻說：「知道，我到她家去過一次，就住在附近的高崖酒店，405號房。」

       「怎麼可能！」我頓時瞪大了眼睛。 高崖酒店，405號房間，那，不正是我下榻的酒店房間的隔壁嗎？靠，沒想到那傢伙竟然一直都待在與我近在咫尺的地方。

       我深深地感覺自己被那匿名信的主人弄得無比抓狂。崩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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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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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兩個趙韻含

       從照片上來看，我根本分不出她和趙韻含有什麼不同，同樣的衣服，同樣的髮型，高矮也差不多，這到底是趙韻含在園嶺一中的假身份，還是匿名信主人冒充的？恐怕，只有問過本人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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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個聰明人，一直以來別人都這麼形容自己，所以直到現在自己都相信了，可是今天我才發現，原來自己要被人愚弄，其實也簡單的過分，不需要花太多手段。

       來不及上完上午課程，我帶著守護女偷偷潛回酒店，用刷卡器將酒店的電子鎖弄開後，進入了405號房間。

       一進門我就驚呆了，房間裡的擺設很凌亂，密密麻麻的電子器材擺在了靠牆角的位置，還有一台精密的竊聽器架設在牆壁上，而牆壁的另一頭，正是我和李夢月的房間。 靠近床頭櫃的地方，貼著列印出來的五張照片，每張照片上都有班級和姓名，顯得很突出，似乎這五個人非常重要。

3 v5 o3 b$ n. p& U! F       我看了兩眼，頓時愣了愣。 五個人中，有兩個我認識，一個是五班的班長東明，另一個是他的姘頭張敏，另外的三人，照片下標明了身份，分別是高三一班的周燕，高三二班的李清，當自己看到最後一張照片時，不由得整個人都呆住了。

% ^. M. z, A# O       照片上的人無比熟悉，雖然帶著眼鏡，但是卻不妨礙我辨識，她，根本就是趙韻含的模樣嘛，可是照片下，卻標註著「高三七班，夏琳」字樣。

       從照片上看，我根本分不出她和趙韻含有什麼不同，同樣的衣服，同樣的髮型，高矮也差不多，這到底是趙韻含在園嶺一中的假身份，還是匿名信主人冒充的？恐怕，只有問過本人才清楚。

% _% x- j% {1 \* O' x# @4 e       我伸手將夏琳的照片拿下來，沒想到從照片背後，與牆壁夾角的地方，掉下了幾張紙，守護女眼疾手快的沒等它落地就抄入手中。我將其展開，卻發現這是一篇用趙韻含的筆跡手寫的，和炎夏的狀況八竿子打不著的文章。

       上面提及 ： 一九二八年，一個已經入土五年的意大利裔美國女孩的墳墓被開棺驗屍，死者名叫艾米麗·馬基亞，去世時，她才剛滿二十五歲。

       艾米麗生前在「美國鐳公司」工作了四年，一絲不苟地給手錶錶盤和指針塗上夜光顏料，為了在細小的零件上塗準位置，她習慣性地用舌頭把毛筆尖舔尖。一九二一年，也就是她在鐳公司的最後一年，她突然體重下降、關節疼痛；她告訴醫生，自己變得老態龍鍾。

       第二年，艾米麗的牙醫發現她的下巴幾乎脫落，接著是嚴重的貧血和不斷地吐血。一九二三年九月，艾米麗停止了呼吸。她的死亡報告上寫著：「胃潰瘍」。

4 v4 {. {+ \& q+ l, G       紐澤西州，埃塞克斯郡的法醫，哈里森·S·馬特蘭，注意到艾米麗是一名「 錶盤畫工」。他認為艾米麗的診斷是完全錯誤的，他更深入地調查化學元素「鐳」，認為這可能是致死的真正元兇，因為艾米麗的症狀和教科書上鐳中毒的症狀一模一樣。但他並沒有責怪主治醫師，他被這種元素對人類所能造成的傷害震驚了，他的第一份報告的標題很簡單：《使用放射性物質的未知危害》。

/ [4 l$ k9 N7 A$ x2 m5 j       當居里夫人發現鐳以後，關於這種放射性物質的謠言開始興起，當醫生發現接觸鐳能消減腫瘤以後，鐳變成了大明星，就和前兩年國內開始流行戴「胎鏈」求正能量一樣，人們開始把它當寶。

       從雞尾酒到化妝品，無論什麼東西，只要加點鐳就好貴，其中「滋補品」和「夜光錶盤」是最大的消費管道，那時候醫生給病人開鐳藥（奎寧水）才能讓病人覺得滿意，第一次世界大戰，士兵們的夜光錶能讓他們在夜裡安全看時間而不用在戰場上電燈，讓自己變成活靶，於是戰後「夜光錶」大賣。美國鐳公司雇了很多女士來畫夜光錶盤，人們把她們成為「鐳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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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R7 O* @) T+ G; `" Z# ^       那時候的含鐳化妝品廣告是一種時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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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Q6 v7 Z3 P/ Q1 @4 a9 ?       但鐳所造成的傷害到底能有多嚴重？為了證明他對艾米麗死於鐳的說法，法醫馬特蘭決定開棺驗屍，為了更準確的檢測鐳的致命性，他向紐約法醫辦公室的毒物學家，亞歷山大·塞梅爾尋求幫助，測量這骨頭發出的Alpha射線，並在一九二五年發表了一份報告，向公眾發出了危險警告。 之前，鐳姑娘她們一直相信她們操作的是一種絕對安全的化工原料，淘氣的年輕姑娘還把含鐳的塗料抹在頭髮上，和用來做美甲。雖然這樣她們更加暴露在鐳的輻射下，但她們還不至於因為淘氣而送命。真正害死她們的是她們手裡的畫筆，筆尖必須保持聚攏尖細，才能畫好錶盤，於是她們使用嘴唇舔尖筆頭，每舔一次筆頭，她們就多嚥下了一點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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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7 f% d" x( b' ]       在美國鐳公司畫錶盤的鐳姑娘們統統都受到了輻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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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h3 h% o; @. ^/ f" t5 M       一九二五年，鐳姑娘們集體起訴，把美國鐳公司告上法庭，其中一個姑娘的頭髮在黑暗中閃著幽光，但因為害怕失去工作，大部分選擇了和解，只有五位姑娘堅持訴訟，看上去她們的法律行動必敗無疑。

       鐳，被稱為「蝕骨者」，化學性質上，它和鈣很相似，所以鐳一旦被攝入人體，它們就和鈣一樣進入了骨骼。它和其他物質不同的是，被骨骼吸收的鐳會一直留在人體內，只要它一直留存在人體內，它就在體內衰滅，隨著鐳的衰滅，它會產生兩種放射：Alpha粒子和伽瑪射線。Alhpa由兩個中子和兩個質子組成，如果它們在體外，不會有什麼危險，但是如果在體內的話，它們會把鐳姑娘的骨頭打成馬蜂窩。

0 f# L  B7 G3 a# r! r. E       本來就危險的伽瑪射線就不用多說了，伽瑪射線殺死骨髓細胞，於是鐳姑娘體內就沒法產生新的紅血球，造成貧血和虛弱。隨著鐳的衰滅，鐳變成了氣，一種氣體。鐳姑娘因為攝入了太多的鐳，以致於呼吸裡都帶有氡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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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 a; n# s# n1 l$ c       由於下顎骨的骨細胞更新代謝很快，所以吸收了最多的鐳。鐳姑娘看到自己的牙齒會摔落、掉光，連下巴都搖搖欲碎，一些人只能截除了下巴，剩下的骨頭都變得脆弱，關節開始疼痛，而且感到越來越疲倦，才二十多歲，就一個一個死去。

       對於訴訟的悲觀者說的沒錯，這些姑娘都是將死之人，美國鐳公司不會輕易屈服，雙方律師花了三年才在一九二八年獲得宣判日期。但是宣判前，法醫馬特蘭開棺驗屍，把艾米麗的屍骨送去給紐約法醫鑑定的決定，徹底斷送了公司的如意算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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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紐約的法醫詳細解釋瞭如何從朽化的屍骨上，憑藉那時對鐳的有限知識，獲得證據。法醫將骨骼上殘留組織刮乾淨，將遺骨灼燒成灰。

       他們採集了頭骨、五塊脊柱、五塊肋骨、雙腳、股骨、右脛骨、右腓骨，用蘇打水沖洗了四個小時，擦洗風乾，大塊的骨骼被鋸成二英寸的小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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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準備好的骨灰被放到一間暗房，裡層用黑紙包裹，外層再用X感光底片裹住。為了比較，另外一組正常人的骨骸也被做了相同的處理，一同在封閉的暗房裡靜置了十天。理論上說：「如果艾米麗的骨灰具有放射性，那麼伽瑪射線和貝塔射線就會穿透黑紙，讓底片感光。」

       隨後即公佈了照片，艾米麗的骨灰讓照片上佈滿了星星白點，事實就如浩瀚星空中的星辰一般明確，相比正常人的骨灰則沒有讓底片發生任何變化，漆黑一片。如果連死人的骨頭都具有放射性，那麼毫無疑問，還在世的鐳姑娘們的骨頭一樣具有放射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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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著官司的拖延，鐳姑娘們的病情每況愈下，但更壞的消息傳到了公司這邊：一位百萬富翁因為疲勞，醫生給他開了奎寧水提神，他沒有意識到水裡還有鐳，在醫生的熱心推薦下，他在數年裡喝下了上千瓶鐳藥水，他斷氣時只有九十磅。他的遺骨也被做了同樣的測試，呈現了大量的亮點，甚至把其中一塊脊椎骨的輪廓清晰地勾勒出來。

       鐳姑娘的遭遇給大眾帶來了覺醒，醫生和勞工權益組織開始向大公司復仇。最終美國鐳公司同意和解，用一籃子補償方案，包括保證支付鐳姑娘她們的所有醫療費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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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S+ P& d# A+ a9 V5 Y/ Q( j4 l# j) L       鐳事件就此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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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h. ]" H& k5 y5 [2 R       手寫摘錄的後幾頁，居然是一些數據，顯示著園嶺水庫最近一個月的輻射變化。數據上有一串高高揚起的輻射值，表示一個半月開始，水庫中的水就呈現高輻射狀態，其中最高的輻射，是一種代號「B」的物質。

6 V$ {! |3 Z  K) q4 c4 s5 H; K8 I       B物質是什麼？代表著什麼，數據表上沒有提及，我也完全猜不到，但應該不是「鐳」。

+ l- S, A: O5 ~+ }& s4 D1 ^       但表格裡卻有解釋，說B物質不會在自然界中生成，也不會存在，只會受到飽含B物質的東西污染，而B物質會對一切生物產生反應，讓其變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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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得一頭霧水，將這些資料統統收起來，又在房間裡找了找，看能找到更加有用的線索。自己沒有刻意去掩飾入侵的痕跡，也沒想過去掩飾，我要給房間的主人一個明確的信號，讓她知道我來過。

       或許她故意將資訊留給趙雅雅，原本就是想要我進來，這，也是她棋局中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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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E; x/ E2 v1 J% z9 X& i       「看來我就在她的棋盤上，像是個被操縱的棋子。」見再也搜刮不出資訊，我苦笑著對身後的守護女說，「不過自己這顆棋子，並不是那麼好操控。我會費勁一切心機，將這盤棋攪 亂。哼，那個鬼鬼祟祟故弄玄虛的傢伙，慢慢等著瞧吧！」說完，我就帶著李夢月離開了。

% F  G, w; y* q/ C6 w1 M       沒有再去上課，只是找了個咖啡廳待著，一直收集著園嶺市的各種資訊，我也給老男人寫了封信，詢問他是否知道B物質究竟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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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沒等他回答，下午三點，那性格彆扭的女人趙韻含已經發來了簡訊。 簡訊只有八個字：「搞定了，速來地下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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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H$ L' e$ N, F. m: e/ A2 {       我帶著守護女連忙朝地下室趕。還好是上課時間，入口又是操場的廁所，所以再次潛入女廁所並沒有發生太多周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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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X" S. ?( h. @! w; B3 U       一進入目的地，就看到地上五花大綁著一個男性，而趙韻含正翹著二郎腿，無聊的吃著杯麵等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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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7 z* w! k0 f' V1 O       「來了？」她抬頭看了我們一眼，用嘴努了努，「喏，目標在這兒。我大致問了一下，你再將你想問的東西問一遍，我們再將資料合起來。這傢伙油滑得很，交給你處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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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S+ I1 _+ |% ~  i       我點頭後，將酒店找到的東西朝她一扔，然後毫不客氣的撥開東明嘴上的布套，笑得像個反派角色，「班長大人，好久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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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1 J5 R+ b6 E       「是你！你們幹嘛綁架我？」東明有些驚恐。

' n; t$ L  v' [/ c       我沒回答他，而是轉頭問趙韻含，「你在哪裡逮到他的？」

       「我讓李余在他家守株待兔，結果他下午兩點才回來。期間去了哪，你想都想不到。」她撇撇嘴，「居然一個早上找了十多個男男女女，深刻讀解舔眼球的好處，然後不管對方願不願意，用自己髒兮兮的舌頭舔別人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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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0 X' P7 w4 K3 t3 v/ U       我瞇起眼開始打量他，「班長大人，你現在是不是應該開誠佈公的告訴我，你幹嘛要將舔眼球的行為流傳出去呢？」

       「沒什麼，好玩罷了。」東明故作鎮定。

       「好吧，就當是好玩。據說你挺喜歡貓，對吧？」我盯著他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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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從哪知道的？」東明吃了一驚。

       「你家裡，有很多見不得人的限制級貓控片哦，還有人貓雜交，口味真重呢。」我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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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們居然偷偷溜進過我的房間！」東明咬牙切齒的說，「這是赤裸裸的入侵、偷竊，我可以告你！」

       我噗哧一聲，笑出了聲音，「班長大人，我覺得你似乎還沒弄清楚現狀。現在你可是被綁架了哦，我們連綁架你都不怕，還怕偷竊罪嗎？」

, f9 k  n3 {( q       東明苦著臉，「你究竟要我告訴你什麼？」

! Y4 Q) Y+ o9 M$ l' {2 {; Q       「一切。」我語氣頓了頓，「把你知道的一切都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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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一切啊，我完全不知道你們想幹嘛！」東明搖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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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i' p- |& M" L) ~       「看來班長大人的記性似乎不太好，沒關係，我們待會兒再談。」

       我沒再理他，也不在乎他是真懂還是假懂，有些人喜歡耍小聰明，所以需要好好敲打一下，我示意守護女將他拖走，好好關照一下，然後走到趙韻含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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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6 {$ E! F  Y       李夢月將東明拉到了陰暗角落，很快就傳來了刺耳的連續慘叫聲，而拿著我扔過去的資料的趙韻含，此刻已經完全驚呆了。

       「這是，我？」她眼角抽搐了幾下，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從三圍到髮型，就連脖子上的紅痣都完全一樣，這怎麼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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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不是你在園嶺一中的身份？」我問。 她搖了搖頭，「不是，我根本沒有轉入園嶺一中，我只有花錢買通了李余，讓他給我提供消息。」

       趙韻含將照片反過來，「她是高三七班的夏琳？哼，有意思！」

       說完就掏出手機，撥打了李余的電話。她詢問了幾句關於夏琳的事，臉色更加的驚疑不定起來。

       「李余怎麼說？」問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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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說高三七班確實有個夏琳，但是跟我長得並不一樣，差很多！夏琳有些胖，為人怯弱膽小，經常被人欺負，可是，有然後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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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然後？」我總覺得裡面有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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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後突然有一天就變漂亮了，一天比一天漂亮，也不知透過何種方法減肥了。」趙韻含復述道，「作為學校資訊商人，李余自然對夏琳的減肥方法以及變漂亮的方式很感興趣，特別研究過她。夏琳的改變很有階段性，每過一段時間沒見到，就跟變了個人似的，可是漂亮程度一直在增加。」

$ v& |: O: t  T       「那她，究竟是不是匿名信的主人？」我遲疑著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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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C$ [+ E. H. [- d2 v7 Z       「不清楚，或許這個事情也沒辦法搞清楚。」趙韻含一字一句的說，「因為，她已經在一個星期前失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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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愣了愣，將寫有夏琳名字，長相卻和趙韻含差不多的照片拿過來仔細打量，推測了片刻，自己才道：「既然她的漂亮是階段性的，你認為有沒有可能她最終成了你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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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許，有可能！」趙韻含不敢確定的點了點頭，「可是為什麼她會變成我的樣子？」

       「我也不清楚，所以要問問東明班長大人了。」我僵硬著表情，指著其餘四張照片裡的女孩，又道：「那篇手抄的文獻，看完沒有？」

       「看完了，我很費解，為什麼是關於鐳輻射的東西？」趙韻含也沒明白那篇文獻的用意。

       「背後提及的B物質，你知道是什麼嗎？」我直愣愣的看她，突然問。

3 S; X2 E; R- V; r       趙韻含雲淡風輕的搖頭，可她的神色裡分明隱藏著某種惶恐。這傢伙，肯定知道些什麼，就是不願告訴我。

5 E2 m8 N8 O4 h$ ~! h4 Q) E5 D" q       我在心裡冷哼了一聲，也沒追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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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 a" z& g8 \' {$ X       「這個女孩你認識嗎？」我從照片裡挑出了李清，淡淡說。

       「是高三二班的李清。」趙韻含回答。

) H0 K: F$ f/ \' w5 n( [# g1 M       「前些日子，有個男生在論壇上發帖，說在自己妹妹身上發生了詭異的事情。玩『死亡之旅』遊戲時，在昏迷之後，滿眼珠子游動著蟲子，有的蟲子還從眼珠裡跳出來，竄入了他朋友的嘴裡。」我輕聲道，光是訴說，都覺得有些噁心，「而且那男生在文章的最後，說自己一家人的身體都有些不對勁起來，所以我委託我朋友，幫我查了查帖子的IP。」

       我舔了舔嘴唇，「你猜怎麼著，IP地址的位置正是李清一家，而且他們家四口人全都死了，被什麼動物吃的一點不剩，只殘留下骨架和證件。根據昨晚的經歷，他們應該是被流浪貓吃掉的。

       「而且，這五個人的照片湊在一起肯定有原因，那個匿名信的主人，不會做無緣無故的事情。」我判斷道。 趙韻含立刻又給李餘打了電話，問了情況後，說：「根據李余的消息，東明、周燕、夏琳、張敏和李清，並不算十分要好，但是他們有個共同點，高一時曾經在同一班，高二分班後才分開，平時交情很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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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詳細情況再問問東明吧，夢月也將他收拾得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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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a# M. C, b5 E* z& A9 N       我叫了守護女一聲，這三無女仍舊面無表情，倒提著東明，將他扔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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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I$ @8 _) O       東明被收拾得很慘，整個人都癱軟在地，像破布似的，臉上只剩惶恐，再也沒有殘留流裡流氣的氣質。

! u% `' ?, B" c) }' U- a       「我說，我什麼都說！銀行密碼都告訴你們，我家很有錢，要多少我都叫我老爸給你，求您不要讓那位女俠打我了，我快受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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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k" ^% d/ E- }0 U       一見到我，東明就如同看到了親人，哀求的梨花帶淚。 我默默將五張照片放在他面前，「你們是什麼關係？」

$ f/ n3 ]1 V4 ?* N1 j- j8 D  ]       「一般同學關係。」東明不假思索的回答。

       「看來你還欠收拾。」我揮揮手，準備讓守護女再將他拖回去收拾一番。

' P$ f# D( W( l* G( @       東明嚇得大小便都快失禁了，「我招，我找。我跟張敏有一腿，夏琳變漂亮後，我想跟她有一腿，她沒理我，周燕我是真沒跟她有一腿。李清太醜，我沒興趣跟她有一腿。」

       我跟趙韻含同時摸著額頭，同時無語了。都說男人是下半身思考的生物，可眼前的傢伙也太下半身了，平時看他聰聰明明的，其實他根本就沒大腦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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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T: i7 D& E4 a' e* M* C       「一個多月前，園嶺水庫有大量的死魚屍體從上游流下來，那時的你們在幹嘛？」我整理了一下死路，將範圍縮小了一些。 剛聽到這個問題，東明就全身一抖，滿臉恐懼，甚至整個人都顫個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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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3 N, c3 \, k$ A0 g       看來，總算問到點子上了！ 我心裡一喜，示意李夢月捏捏手指示威。

, e' {" ?9 m8 F% g       「不要，我說，我說。」身旁看得到的恐懼明顯佔了上風，他連忙開口道：「半個多月前，我們五人確實在一起出去過一次。原因是夏琳突然變漂亮了，一個奇醜無比的胖妞變漂亮了，簡直是引起了轟動，由於我們曾經是同班同學，張敏就逼著她告訴自己訣竅。

       「夏琳就算變漂亮了，為人也很怯弱，說是自己用了一種方法，很有效的方法，不但能很快變瘦，還能變得更加美麗。」東明講述著，「變漂亮的訣竅，對女性有很致命的吸引力，所以張敏找了周燕、李清兩人，打著共用的名頭，實則是想讓這兩個傢伙分攤風險，先嘗試一下。」

       「夏琳變漂亮的秘訣到底是什麼？你一個大男生，幹嘛跟他們在一起行動？」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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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s5 o5 ?! |  J7 v+ G       「夏琳說，那個方法很簡單，就是去園嶺市郊區一座山頭找一種寄生蟲，吞下去就行了。」東明頓了頓，「那個山頭有個無人村，而我的爺爺曾經在那裡住過，再者張敏因為跟我有一腿，抓住了我嗜好貓星人的把柄，就挾持我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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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想到一到河的上游，就看到無數的死魚屍體，而活著的魚還莫名其妙的從水庫向上使勁拼命遊。就像上游有什麼東西在吸引它們。」

       「上游，有什麼？」我心臟不由得劇烈跳動起來。 原來一切的起因都在那座山頭，那條河的上游，完全沒想到，好在謎題就要從這傢伙的嘴裡揭開了。

  I  m) t8 `8 {       可俗話說好事多磨，只見東明一邊講一邊抬起頭，在黑暗中，他第一次看到了綁架的人，猛的他指著趙韻含，驚恐的大聲道：「夏琳，你怎麼可能在這裡，我們明明已經殺死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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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X- w% D( R       趙韻含瞇著眼睛，沒有開口。

       東明嚇得向後用力爬，想要離她遠一些，突然，他不停地咳嗽起來，肚子也變得異常鼓脹，臉在幾秒鐘內，長出了大大小小的白色水泡，看起來非常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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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x+ d% u1 s$ V' C8 q4 |7 }8 P       「不好！」我大叫一聲，急忙向後退。 說時遲那時快，東明整個人已經爆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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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淡黃色的氣體瀰漫在空氣裡，最終被地下室的抽氣機抽掉，一絲不剩。我急著走過去，摸了摸他的喉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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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5 R% T9 x. c       一顆心，頓時陷入了谷底。

9 l/ \. S# V% u: _& V       東明，帶著自己還未說出口的秘密，徹底死得一乾二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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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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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2　魚死之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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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魚，早就已經死了！」我用腳踩了踩魚身體，柔軟的像是一灘腐爛的軟肉，可是身體內部似乎有什麼在湧動著。

$ `! `( f2 N% n       「可它們明明還在跳動。」趙韻含想要反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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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 t& A# Q3 q       東明死了，可一大堆謎題還沒有解開。我和趙韻含走出地下室，很是無奈。 東明曾經提及過，夏琳減肥變漂亮的方法是尋找寄生蟲吃下去，其實這種方式在許多國家和地區的年輕人之間早就很流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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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I/ j2 ?; n4 y( e3 W2 v       國內吃蛔蟲卵的情況也不在少數。前段時間就報導過一個案例，說廈門某大學的畢業班女生最近就一直在嘗試購買蛔蟲卵，據說，這位減肥狂人「為了瘦不擇手段」，吃蟲卵都敢嘗試，等身體有了蛔蟲，就會變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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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還輕鬆地說：「先吃幾粒試試，要是沒什麼效果，或者副作用太大，我就吃藥把蛔蟲打出來。」 透過網上搜索，除了蛔蟲卵外，許多網路商家還將這些蛔蟲卵製成膠囊或口服液，售價從幾十元到一兩百元不等。

3 H8 u% P9 S6 [. g7 d       雖然許多醫生和美容技術師對此詬病，專家也呼籲，這些減肥方式大部分沒有科學依據，有的還會對身體造成傷害，比如吃蛔蟲卵就是飲鴆止渴，體內蛔蟲引起腸道、膽管及胰臟管阻塞，蛔蟲更可入侵肺部，嚴重的會引起並發症死亡；而催吐的方式則會引發食道炎或肛門癌，有的還可能會發展為厭食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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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屢禁不止，吃寄生蟲減肥已經成為了都市傳說般，讓許多肥胖到絕望的年輕人深陷進去。每個人都決定為存在就是合理，如果不吃吃試試，誰知道有沒有效果呢？

       但是東明提及的寄生蟲，從他的話中透露出，卻一定要在園嶺市某個山頭去尋找，那種寄生蟲不但能令人減肥，還是讓其變漂亮。

       我們從李余手裡得到了夏琳兩個月前的模樣，跟趙韻含一對比，簡直是嚇了一跳。這，根本是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兩個人。

       從前的夏琳幾乎重達九十公斤，粗手粗腳，人的個子也不高，五官充斥著肥肉，圓乎乎的，太不上可愛，也談不上面目可憎，但是她那副尊容會讓同學敬而遠之。

       難怪張敏要逼她說出減肥變漂亮的方法，這已經不算減肥了，乾脆稱之為整容得了。但是李余提供的資料證明，如此大面積的整容，夏琳根本就沒有那個時間，她每天都要上學，變化也是一天一天的改，看在別人眼裡，非常有震撼力。

. m& T* x8 T, T7 Q9 K       東明臨死前曾驚訝的指著趙韻含，說自己殺了她，這倒是能夠說明為什麼夏琳失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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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9 e% e/ q% V. k$ F. i4 J8 j0 ?       五張照片中，死了四人，東明死在我們眼皮子底下，李清和她的家人一起疑似被貓吃掉，夏琳有可能被謀殺，至於沒出現過的周燕，據說死於精神分裂，她總覺得自己有問題，然後自殺了。

  y7 S, ^% g1 e# J6 v# @, s       現在活著的，只剩下張敏一個。

       至少還剩了一個。

% n. X5 n0 D1 A9 @& M) h       我與趙韻含連忙趕往三班，想將這最後一個關鍵性人物保護起來，可是一走到教學大樓樓下，就看到學生們在老師的帶領下，一窩蜂朝外面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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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9 S! {- |5 {2 R0 e       「出了什麼事情？」我急忙拉住一個女同學問。 那同學慌慌張張的喊道：「園嶺水庫決堤了，洪水正順著河道朝這邊湧過來，老師讓我們趕緊跑出學校，朝地勢高的地方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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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L# x5 A. i( L+ S" Y/ C       「幹嘛不躲進教學大樓？」我疑惑道，有跑出去的時間，還不如逃到教學大樓樓上更安全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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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段時間園嶺市地震過，教學大樓震裂了，許多缺口還沒有補上，被水一沖怕更危險，大樓會倒塌。」女學生匆匆忙忙丟下一句話跑開了，「同學，你也快點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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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3 c/ h- t2 x; H       「園嶺水庫決堤了，這麼巧？」趙韻含狐疑不已。

       「不管那麼多，跟著跑就是，一邊跑一邊尋張敏的下落！」我吩咐道，努力衝入了人群裡，守護女緊緊跟在我身後，大有一副事情不對就挾著我離開的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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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逃跑的路上，自己聽到了更多的訊息，總算是明白了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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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些日子園嶺市下暴雨，致使園嶺水庫存水過多，水位壓力嚴重，而後一大堆死魚黑壓壓的流下來，又增加水庫的壓力，再加上前些日子的地震，不穩定的地方還沒有填補好，可河裡魚屍最近又有增多的趨勢，這是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水庫的一個點終於不堪重負，決堤了。

9 l) |7 u# h) y& P       滾滾洪水順著河流直衝而下，經過十多公里，直衝市區，而園嶺一中就修建在河邊。

( h' |+ [% Z  F' c8 u       「快看啊，這裡好多人在公路上撿魚。」突然聽身旁一個學生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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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3 u% n) D4 E       我透過縫隙瞧過去，只見人潮湧動，河岸邊上黑壓壓的一群人蹲著身體，每個人都提著一個籃子和袋子。

0 C5 w$ F2 s) \) b" _0 d! R2 O% n       他們圍攏在堰壩處的公路上，身前有大片的積水，不少魚從河裡游到了公路路面。那些魚掙扎著，彷彿賴以生存的水變得非常危險，一隻接一隻使勁的往外跳。

       密密麻麻，不知道有多少魚，各個品種都有，它們拼命的跳到岸上，又被樂呵呵的市民撿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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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f* u- L6 K  }' ~* P       「你們不要命啦，快逃，水庫決堤了。」好心的學生們大聲對那些撿便宜的市民喊叫著。

       可那些市民充耳不聞，撿魚撿的不亦樂乎，偶爾有人朝這邊看了一眼，又淡定的低頭繼續將不斷在路面掙扎的魚撿入袋子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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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1 W" ]2 f: n$ |9 S       「世界上哪裡都有這種要錢不要命的傢伙。園嶺市，這種人還真不少。」趙韻含看著那群撿魚的市民很是無語，百多個人，洪水一來，非得死光不可。

% H. D2 m- M( e; e8 M/ r  U: `1 k- p       我盯著那些市民，沉默了片刻，才道：「你不覺得那些人有問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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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問題，什麼問題？」趙韻含詫異的問。

       「你看他們的眼睛。」我跑在人潮的邊緣，有一個撿魚市民離我只有幾米遠，所以我能清楚的看到他的眸子。這個男人大約四十多歲，眼珠子有些發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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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K/ N" z  L( o. N. d       「除了眼球發紅外，他們沒什麼異樣啊。」趙韻含撇撇嘴。

       「再仔細看！」我沉聲道，「單獨一個人眼睛紅不算什麼，可是上百人都發紅，就怪異了。」

       見我說的嚴肅，女孩仔細觀察了身旁一個婦女，她總算看到了某樣東西，驚訝的摀住了嘴巴，「他們眼珠子裡似乎有什麼在游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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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R& D% |9 L; m' J5 K       「我覺得他們被什麼東西給寄生了，寄生的狀態呈現多樣化，其中一種我們昨晚遇見過——被控制著來到貓面前，讓流浪貓吃掉！」我冷哼一聲，剛好一隻魚跳到我腳邊，自己用腳尖一挑，又道：「這些魚也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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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C9 u0 B% N! q1 S( h       「魚也有問題？」趙韻含完全驚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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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魚，早就已經死了！」我用腳踩了踩魚身體，柔軟的像是一灘腐爛的軟肉，可是身體內部似乎有什麼在湧動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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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n! G* M5 y/ w- l       「可它們明明還在跳動。」趙韻含想要反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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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u: q5 \5 l. i: `1 Q" h       「它裡面有東西。」我腳上一用力，魚身體立刻像爆竹似的炸開，內臟噴出來散落一地。一股難聞的腐爛味立刻散播到空氣中，催人發吐。

       內臟中一條長約五厘米，根本分辨不出究竟是什麼物種的白色線狀蟲子在噁心的搖晃著肥碩的身體，接觸到空氣沒幾秒鐘，就徹底不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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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K2 D  c& o" {9 N       「這些是什麼玩意！」趙韻含後退了幾步。

       「不清楚，但是匿名信的主人引誘我們來，不就是為了找到答案，順便做做漁翁嗎？」我一邊說一邊催促她往前跑，「別浪費時間了，找到張敏要緊。」

3 I2 W1 V+ \3 Y8 ~       整個園嶺市都在一個大漩渦中，這個漩渦猶如火藥，只需要一丁點火星就會爆發，園嶺市，包括我們，或許都無法逃脫。 只有找到張敏，去尋找源頭，問出那日他們究竟發現了什麼，或許只能這樣，才能掙扎出一絲生機來！

       除了被感染的市民，園嶺市清醒的人很快就融入了人潮裡，朝著遠離河岸的東城區跑。剛跑向高處，就聽到轟隆隆的震耳欲聾的聲音，我轉頭望去，只見巨大的洪水翻天蓋地朝著城市西南沖刷，不但將園嶺主河道充滿，更溢出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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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R3 ~- G) I! t5 Q       隨著大家的驚呼，地上不斷掙扎的魚和撿魚的百多市民全都被洪水席捲一空，再也看不到蹤跡。

, P) e! b( |9 g; B. n! e( w/ T; T' w       河水不斷蠶食著每一個位於低窪處的街道和橋樑，直到水平面不再升高，位於高處的東城區也被淹沒了一小塊地方，不過大多數人都逃離得及時，所幸沒有受到太大傷亡。

' P/ T5 K$ G, j: g       氾濫的河水流動著，從快速變得緩慢，水位最終保持在離我只剩下一百米的距離。大量汽車和建築材料漂浮在水中，伴隨著無數散發惡臭的魚屍體，顯得極為驚心動魄。

       驚魂未定的人們逃脫後一屁股坐在地上，到處都是哭泣聲，有的找不到親人在驚呼，有人因為房子車子被淹沒而沮喪，還有人幸災樂禍的笑，但更多的是對劫後餘生的欣喜。

       這個社會很浮躁，安穩的時候大多數人唯恐天下不亂想要出些大事，但真的出了大事，每個人最終還是充滿了恐懼和怨聲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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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X3 }/ X+ g, G$ b% c8 Q       「找到張敏沒有？」趙韻含跑到我身旁來問。 我搖搖頭，「太混亂了，根本不好找。全市幾萬人都集中在一起，我都快分不清園嶺一中的學生是哪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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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x) d- {, Z       「張敏的家就在東城區，沒有被水淹。一個人受到驚嚇，大多數都會回家尋求安全感。」趙韻含從口袋裡掏出手機，用手撥了幾下，調出張敏的資料，「我們擠過去，到她家找找。」

7 T/ K, u( a; ]. D( F       我贊同的帶著守護女，在趙韻含的帶路下，一路朝東邊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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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圍的人實在太多了，每走一步都是煎熬，幸好張敏家離這兒只有幾條街遠，可就算如此，也花了大約一個多小時才到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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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l. l1 z* N8 i       張家住在佳麗大廈的23樓，市內電力已經停了，我們爬樓梯上去。張敏家的防盜大門緊閉，我伸手敲了敲，沒有人應門。

       突然，鼻子好到莫名其妙的趙韻含抬頭聞了聞周圍的空氣，臉色一變道：「怪了，這裡面怎麼有一股古怪的臭味，像是剛剛的死魚散發出的味道？」

       我頓時緊張起來，掏出萬能鑰匙，三下五除二的將防盜門打開。開門的一瞬間，臭味撲面而來，臭的人根本無法呼吸。

, c1 C% R! [( Q! k+ N8 u       客廳裡，倒著三個人，兩個肥胖臃腫的人，他們的體內正不斷的往外排著黃色的氣，而身體還有進一步充氣的跡象。根據經驗，再過半分鐘，就會因為皮肉骨骼支撐不住而爆開。 另一個人雖然還沒面目全非，可她也只剩下了臉。

& a/ _! Q2 t" T       是張敏！張敏被開膛破肚，就連內臟都吃乾淨了。我走上前摸了摸她的身體，還有體溫，只是早已沒有了脈搏。

: [9 g; h* e; C+ U+ O. h, l' o& _       這女孩，死了不到半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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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o8 a* P" |4 E9 B# Z. X  s  o       「兇手還在屋子裡！」我斬釘截鐵的抬頭，朝守護女和趙韻含看了一眼。屍體是半分鐘前才被吃掉的，不是因為傳染病而死，所以肯定是人為，「這裡是二十三樓，電梯停止運作，只能走樓梯。所以，他根本沒有逃走的空間，給我搜！」

       話音剛落，主臥的位置就傳來一陣異響。趙韻含立刻以閃電的速度跑過去，一腳將門踹開，門內頓時竄出一道灰色人影，伴隨著人影的，是大量眼睛猩紅、行動敏捷的流浪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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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貓一隻接著一隻，足足有數百隻，流水般朝我們湧過來，趙韻含追趕的路線頓時被堵截一空，甚至陷入了危急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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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幹掉它們！」我吩咐守護女。 由於沒有思維而且經受過某種改造的流浪貓太危險，李夢月不敢離我太遠，只是在周圍揮舞手臂將一隻一隻的貓全部打飛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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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0 Q' D. M, L6 ?       屋子裡殺害了張敏三人的灰色影子知道堅持不了多久，他顯然忌憚我們，乾脆使勁的撞在雙層鋼化玻璃上，整個人都隨著破碎的玻璃從二十三樓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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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秒後，守護女和趙韻含兩人才合力將流浪貓收拾乾淨，再往下望，哪裡還有人的蹤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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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一時刻，客廳裡兩具疑似張敏父母的屍體，以及落在地上暈倒甚至死掉的怪貓們身上，響起了絡繹不絕的爆炸聲，每隻貓的肚子都裂開了，模糊的血液與內臟流了一地。 我們三人連忙躲入了身側的房間裡，總算僥倖逃過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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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w6 D+ V+ v2 ?6 [       「太噁心了，被感染的人和貓都會爆炸，簡直就是肉炸彈嘛，還不知道那些肉漬噴到身上會有什麼可怕後果。」趙韻含鬱悶的說，「知情的五個人全都死了，這次完蛋了。」

       「不一定！」我搖頭，「東明死前說，他之所以會被要挾帶路，是因為他的爺爺曾經在目的地的那座山住過。而山下，有一個無人村。」

) [7 _1 S9 a. D* k' j) Y       一邊說，我一邊抽出平板電腦，調出當地地圖尋找起來。

6 x1 l6 [' {9 X2 I+ v       「只需要在網上查查園嶺市周邊有山的無人村，而且還需要位於園嶺水庫上游，有河流連接水庫的地方，你看，範圍一下就縮小了。」

7 B( [& o7 G& }" P2 q       我將平板電腦展示出來，目標只剩下一個，「這個村子早就已經荒廢了，而且名字很奇怪，叫做骸骨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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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O1 A9 ]0 J9 P9 \$ a6 f* d       「骸骨村？」趙韻含仍舊搖頭，「可是光知道一個村子的名字，範圍也不算小。誰知道他們走的是哪條路線。你看地圖，骸骨村周圍足足有五條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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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W$ o3 X( I9 h( @4 [( R7 c# p& v       我朝四周瞅了瞅，「這裡是張敏的房間，是吧？」 「應該是。」看著粉刷成淡淡粉色，裝飾物非常女性化的小房間，趙韻含點頭。

6 C+ Z4 G( w! \  i       「許多女性都有寫日記的習慣，我們找找看，說不定能在她的日記裡找到線索。」我拉開書桌抽屜，動手找起來。

       趙韻含嘀咕著，「張敏人雖然漂亮，但是在學校的風評非常不好，何況看她的模樣，也不是個會寫日記這種小女生習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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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找到了。」還沒等她話音落地，我已經抽出一本粉紅色的日記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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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o# C. ]4 s& G       「靠，這傢伙究竟是有多喜歡粉紅色！她完全是在打我的臉嘛！」趙韻含瞪了我一眼，「還不快翻開看看，總之這傢伙的日記，應該也是每天欺男霸女的流水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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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來，你又被打臉了。」我翻開日記看了幾眼，撇撇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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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俗話說人不可貌相，老祖宗說的話總是很真理，張敏為人雖然真的不怎麼樣，可是骨子裡居然是個清純少女，而且她真的和自閉男張寧交往。

0 y% ~* T, L+ h+ y+ }9 L, D; J3 A* V       他們兩人交往了許多年，直到前些日子，東明橫插了一腳。在日記裡，張敏自己也覺得很奇怪，說自己的身體最近出了問題。她明明很厭惡東明，厭惡到看到他就想吐，可是身體卻不由自主的像是被磁鐵吸住的鐵塊，沒辦法掙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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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是張寧和她痛苦得要死，張寧顯然不相信張敏出軌是出於她自己的意願，說要挖掘出背後的真相，可是幾天後就死掉了，在學校的操場被什麼東西吃得一乾二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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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u) e* f% Y       張敏一直懷疑是東明幹的，卻沒有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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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這兒，我跟趙韻含同時明白過來，都說自閉的人一定會在某一方面非常出色，張寧也許也不例外，他應該是尋找到了某些線索，卻被殺人滅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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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就說明，園嶺市暗地裡有人或者勢力在操縱著，那群人不希望我們得到線索，所以殺了張寧，在東明身上動了手腳，在最關鍵的時候他爆炸了，而剛才，又在我們尋到唯一的倖存者張敏前，弄死了她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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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那暗地裡的勢力究竟是哪一個？我看著滿屋子的碎肉，心裡默默思索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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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l$ e% i5 j# c( W       還好來得及，有些資料並沒有被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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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z* I2 d. P8 @; r       我們順利從張敏的日記裡，找到她們五人的郊遊路線。關於那場減肥變漂亮之旅，張敏並沒有太多的描述，甚至沒有在日記裡提及他們最終看到了什麼，但，她卻將其在以後的日子中，用紅筆在那片記錄下寫了四個字—— 死亡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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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23

/ W, T0 d, Y8 n: O2 a8 J5 g$ nChapter 13　時間晶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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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U7 D& _- o- p7 [4 q       「或許，這些黑色米粒物體，裡面蘊含了大量的能量，能夠作用於生物物體內，讓生物永動，也就是說，它是一種變相的永動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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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k9 I) K4 S+ g5 P1 C) @       園嶺市是一個小小的城市，上游的園嶺水庫存水也並不多，所以在一天之後，洪水被排盡，被淹沒的接到和房屋也恢復了過來。水位線退回到原本的河流，只是地上的死魚一堆接著一堆積在路面，清潔隊員輪班不停的將魚屍體鏟入清潔車，載去掩埋。

       整個城市，都淹沒在死魚的惡臭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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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k  E. P* x2 \. j' e# X7 k5 I$ y       水退後的第二天，我、守護女、趙韻含三人背著行李，標著路線，找了一個當地的導遊出發了，準備越過骸骨村，前往張敏五人當初的目的地。 而導遊正是園嶺市的資訊商人，自稱可以為錢去死的李余。

       關於園嶺市一連串人類突然漲大、死亡後，大腦裡出現的米粒大小的黑色堅硬物質，研究也出來了，從老男人楊俊飛發來的資訊看，並不是蟲卵，甚至不是有機物。

       隨著資訊，老男人一併發來了一篇摘錄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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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2 t4 ^1 \! ^' z       原文如下； 最近，有一位傑出的物理學家剛剛發表聲明，稱自己找到了傳說中的「時間晶體」存在的證據，而這一切都歸功於「事件對稱性的裂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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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7 g5 N# D+ u7 ^! j2 X       所謂的「時間晶體」指的是一種處在四維空間，即時間，中的周期性重複運行結構，這中間結構類似於永動機，它處永動狀態，但並不違背能量守恆定律。這位傑出的物理學家隨即向世人證明了他的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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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著名的基礎物理研究協會Simons Foundation的網站上，這個名為Natalie Wolchover的科學家如此敘述自己發現時間晶體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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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二0一二年二月，諾貝爾物理學獎得主Frank Wilczek決定想大眾公佈一個有些奇怪、令人擔心很有可能會讓自己出醜的點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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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j& j+ H& C0 a       永動機的計劃本身聽上去已經很不靠譜，而Frank竟然還聲稱自己發現了「時間晶體」的決定性證據——這種處於週期性重複運行的物理特徵，就像時鐘裡的分針一樣，只是它並不消耗能量，也不會減速。

! d0 A3 s* F+ q       但與時鐘或任何我們已知的物件不同，時間晶體的永動狀態並不是從什麼被儲存的巨大能量中來，而是從「時間對稱性的裂縫」中來，是這個「裂縫」讓這種特殊的永動狀態有了可能。

7 r& z5 g9 W; @' z( h: z9 b  ]       「在之前所有的物理學研究都是對已知事物認知的延續」Wilczek稱。他目前任職於麻省理工學院，是一位物理學教授，而他自己關於「時間晶體」的研究則被形容為是「跳出了盒子」的研究。

- R% I1 k0 Y. \- V5 B% V7 y+ @$ f! V* k       Wilczek的點子在物理學界並沒有引起太多的爭論，學界的意見也相對溫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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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ilczek本人曾長期從事一些新型、實驗性的理論研究，這些研究成果最終進入了主流物理學中，包括亞原子粒子軸子的存在和任意子的研究，以及發現了核能裡的一種性質：漸進自由，這也是二00四年Wilczek贏得諾貝爾獎的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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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x  @& D. A9 k       但是說到永動機，它在基礎物理法則部分就被斷定為不可能實現，面對現在的研究結果，大家顯得有些不知所措。那麼他的這次研究到底產生了重大的突破還是一次邏輯錯誤呢？來自波蘭雅蓋沃大學的光學與原子學物理教授，針對這項研究寫了一篇評論文章，但對研究結果本身的正確性仍不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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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一向技術進步給予了物理學家們驗證這個想法的機會，她們計劃製造一個「時間晶體」，並不是說這次嘗試一定能夠得到不需要任何動力的永動機，能夠無限輸出能量的機器，但是我們或許能嘗試中得出更多關於時間的真相。

. W! V) }* C: H1 H       李余在前面開車，我將存有資料的平板電腦扔給了後排座的趙韻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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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j* \7 n* J3 F! R  H9 ]       女孩看完後，皺了皺眉，「你家的調查，和我的調查倒是有些相似。我剛拿到那些米粒大小的黑色物質時，也檢驗出了它沒有任何生命反應與特徵，可是很顯然，正是這些黑色米粒物質在人的大腦中搞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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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有，這摘錄究竟是怎麼回事？怎麼有些詞不達意？」趙韻含看完關於時間晶體的報告，很是疑惑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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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間晶體我也稍微明白它的原理，既然老男人將這篇摘錄發了過來，也就意味著這些黑色米粒應該是一種晶體，而且和時間晶體的某些性質相同。」我在電腦上仔細的再次將信看了一次，「或許，這些黑色米粒物體，裡面蘊含了大量的能量，能夠作用於生物體內，讓生物永動，也就是說，它是一種變相的永動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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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樣一來倒是能解釋，為什麼魚死了還能不斷掙扎，而人類與流浪貓的變異，也是這些東西的緣故？」趙韻含問。

       「鬼才知道。現在的資訊太少了，但我覺得魚和貓的變異是兩回事，而人類身上的問題，也有兩種。」我整理著腦袋裡的線索分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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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x/ t. L9 B- P, k6 }- R       「不，我覺得魚和那些被感染了會全身漲大的人屬於同一種性質的變異，這種類型的感染體腦袋裡都會出現米粒狀的黑色物質，或許適合園嶺水庫上游發生了某些事情有關。」

4 x8 ]: v+ T* Y5 o& j       我歸納了一下，緩緩道，「而流浪貓和被流浪貓吃掉的人與生物的變異，他們更像是人為的，被某種勢力操縱著，流浪貓是主體，而自己送上門來的各種食物是附屬體。」

       「你的意思是，操縱流浪貓的勢力正在阻礙我們獲得資料，甚至不願意我們跑到上游去得到答案？」趙韻含總算明白了我話中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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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我臉色鐵青的點頭道，「而且那個勢力我多多少少猜到了一些。」

       「你知道？」她頓時瞪大眼睛，大吃一驚。

       「他們的名字我不清楚，但是特點在流浪貓身上暴露無遺。」我的手死死的捏緊，冷哼了一聲，「那個組織專門驅使特定的生物，在全世界收集有奇異能力的物品，跟我交手過幾次，有個叫雅心的混帳女人，我跟她的仇恨不共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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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A- L$ q& @" C3 a       「第一次，那組織驅使德國小蟑螂襲擊我的老家；第二次讓蜜蜂發狂，造成了極大的災難，也害死了我最重要的人，第三次……」我咬牙切齒的說著，身後的守護女孩突然站起身，伸出手將我的脖子死死抱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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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 {) ^; U+ S- Z7 i       她黑色的髮絲流淌在我的身上，她將臉貼緊我，緊緊地貼著，感受著那一絲溫暖和柔軟，我狂怒不已的心也隨之平復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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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點，了嗎？」李夢月輕聲說。 我深呼吸了一口氣，聞著她髮絲間的馨香，點點頭，「好多了，謝謝。」

       守護女這才重新坐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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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靠，真羨慕，談另一個女人的時候，身旁還有一個絕世美女主動投懷送抱加安慰。」趙韻含調侃道。 我瞪了她一眼，神色冰冷，「總之，現在的園嶺市有兩股勢力。雅心的勢力對骸骨村上的某樣東西志在必得，不惜將流浪貓變異來阻止我們。」

       守護女點頭：「兩次，灰色身影，同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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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意思簡潔明了，我跟趙韻含還是聽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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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u: D2 U: H$ B% h       李夢月說，上次在東明家引開她，然後又驅使貓襲擊我們的人，和在張敏家跳樓的灰影，是同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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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5 y3 L) ^% L/ ~9 }6 c/ r" y* x; j       「現在很明顯的是，水庫上游的那東西，才是引起魚死後變異，也令園嶺市出現許多怪異現象，令人變胖膨漲最後爆炸的真兇。」我緩緩道，「而另一股勢力，就是匿名信的主人。她或者他們不知出於什麼理由，引誘我們出行，破壞雅心所在勢力的好事，或許，也藏著漁翁得利的想法，不過，他們明顯對我們沒敵意。」

       「所以我們只需要注意雅心的勢力？」趙韻含低頭想了想，眼神閃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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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Z& P3 x$ k/ G, q$ Y       「敵人的敵人未必是朋友，總之小心點為好。我猜網路上賣給夏琳能減肥變漂亮的寄生蟲的傢伙，就是匿名信的主人，用意不明！」我轉頭看向李余，「你似乎聽得很認真？我們的談話有趣嗎？」

       李余連忙搖頭，「沒趣，我什麼都沒聽懂，什麼都沒看見，千萬別殺我滅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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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K+ S, U- _4 A& @. H       坐在副駕駛座的我不置可否，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對骸骨村，你知道多少？」

       「我爺爺住過那兒，小時候經常去玩。挺寧靜的一個地方，但是幾十年前鬧血吸蟲，死了很多人，所以就廢棄了，直到現在也一直沒人住。」

! ~8 L, s% t3 y" o5 m" l+ g       李余將車開向市郊，拐入一條破爛的小道。小道很蜿蜒，路面不是還有雜草生長，因為年久失修，所以非常顛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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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5 C% k/ \' g2 D- V4 I. X( Z       「那你跟東明很熟？」我又問。

       「也不算很熟，小時候經常一起玩，長大了就生疏了！」他連忙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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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B9 R( V5 D       「對這條河，你知道什麼？」我指著平板上用紅線標出的小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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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3 ]4 |/ [" Q. W5 e% r" ?, L3 f       「不太記得勒，哪裡似乎有一條小道通往山頂，河裡只有些小魚小蝦。」李余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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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多久，車就開到了路的盡頭。我們下車後，四處打量了一番。這裡有許多破舊的平房，房子大多數都塌掉了，四周安安靜靜的，猶如鬼城。

       「走吧，我帶路。」李余俐落的替趙韻含背行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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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6 @: x" S6 m1 f, ]# x$ Z6 c       我們一行四人，就這麼順著河道往上走，本來修建堤壩時就空出了河道的位置，所以園嶺市大洪水，對上游基本沒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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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5 p" W2 V; J; S1 }* Z: g: [3 P       河道邊的蘆葦非常濃密，看不到河裡的動靜，但鼻子總是能聞到惡臭味，像是屍體浸泡太久後腐爛散發出來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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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x. E, h/ z* _6 d, M       當我們轉過一個拐角後，令人震驚的一幕出現了。

       河面寬闊起來，蘆葦也少了，露出河道的位置，上面密密麻麻的浮著大量死魚，每一條魚都是同品種中最身強力壯的。我隨便數了數，就將園嶺市附近常見的魚類數了個遍。

/ G$ `. X  Q; y( s       「你不是說這條河只有小魚小蝦嗎？」趙韻含哼了一聲。

/ K/ {% ], g7 g       李余一臉見鬼的模樣，「一直都只有小魚小蝦啊，真的，我也不清楚怎麼會變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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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魚從水庫翻山越嶺，逆流而上，說不定為的就是上游的東西。」我皺著眉頭，讓大家繼續往前走，期間也沒忘問李余一句：「你是本地人，最近據說發生過地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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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就是接近兩個月之前，有一次五級地震，幸好震央很深，園嶺市沒有人傷亡，但是有些建築還是受損了。」李余點頭。

8 C. G2 m2 K/ A. r4 J6 n       「那有沒有聽說這條河的上游，出現過什麼怪事情？」被他確認後，我心裡暗自確定，發生在園嶺市的詭異事件，恐怕和上次的地震有關。

' M, L" u9 O& {. z* t5 h# P       「好像真有一件。」李余回憶了一下，連忙掏出自己的平板電腦，點開其中一個資料夾，然後遞給了我。

        上邊是一份報紙，摘錄了一則當地新聞。 標題是「本地自助旅行者路過，在園嶺市一座山上，發現了古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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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報紙裡的內容如下：在園嶺市一廢棄的小山村，無意間發現一古墓。被發現古墓的人介紹，三月初他準備徒步縱走，所以走進了這座山。發現古墓的時候，洞口幾乎被草木及泥土遮擋。

8 c% @) b$ {5 I6 Z' U4 _& I        「當時嚇我一跳，看到門口的門神以為是菩薩，仔細看才發現有個洞口，探進去才知道是古墓。」那位自助旅行者說：「曾經聽老人們說過這片山有個古墓，但一直不知道在哪個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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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據園嶺市一些從當地遷出的老人講，他們很久以前就聽說過古墓的事情，但卻無法得知位置。

+ C7 c) j! K5 ]2 a) _       意外發現古墓的自助旅行者也沒再縱走了，也不敢多向外人透露，隨即轉告於政府部門。他是覺得這麼古老的文物應該得到保護，避免這樣被風雨侵蝕。 隨後，記者在那位自助旅行者的帶領下，見到了這座還未判斷時期的古墓。該古墓背山面河，位於一斜山坡之上，周圍長滿了雜草。洞口的直徑雖有一米多寬，但不仔細看，很難被發現。

; {; c: D7 z3 j' l        古墓門口外左右有兩個石頭雕刻的「門神」，雖然常年歷經風雨，可雕刻的紋理清晰可見。內部有少許沙石，其他沒有任何物品，唯有牆上的浮雕令人嘆為觀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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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f6 e2 V9 P2 I5 s        「看這個形狀左邊應該是『青龍』，右邊是『白虎』，每根柱子周圍都刻有越女和侍從。」根據石壁上的浮雕，自助旅行者者和記者猜測道。

        古墓內左右兩邊的石壁上每一個位置都刻有不同花紋，門窗和窗後都清晰可見。其中「青龍」，「白虎」還有侍從和越女都還十分精緻，沒有一點侵蝕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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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古墓的裡面和門口堆起隨風吹入的沙石和泥土，可這約有八米長三米高的空間也能容納十來個人隨意走動。

        由於內部太深，還有一條暗河流過，記者和那位自助旅行者也不敢太深入，沒有走到底，而是折返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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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關人員看過記者帶來的照片，聲稱此墓葬整體結構保持基本上算完整，其精美的浮雕具有政要的考古、文物、歷史、藝術研究價值。同時，根據浮雕圖案，該墓很有可能是秦朝或者更早時期的古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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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截至本報出刊，文管部門承諾將古董進行精準測量，之後對其進行保護。 我默不作聲的將平板還回去，想了想，問：「之後呢，事情發展得怎麼樣了？」

9 `: i4 ~9 u9 n3 D        果不其然，李余回答道：「然後還能怎樣，就再也沒有然後了。過了一段時間，有小道消息說這篇報到的記者和文中提到的那個人全都莫名其妙的失蹤了。而文物部門對古墓也興致缺缺，市內各種報紙偃旗息鼓，再也沒有那個古墓的資訊。」

        「你怎麼會知道得這麼清楚？」我轉頭，淡淡的看了他一眼。

        李余頓時嚇了一跳，擺手道：「那個記者剛好是我一個同學的老爸，我也是從他嘴裡聽來的，報警後，他老爹至今都還沒被找到！現在聯想一下，應該是和你們談論的事件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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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W/ i+ O, z4 `/ c' @" V        「我想他和那個旅行者在帶雅心的勢力去了後，已經兇多吉少了。雅心那群人喪心病狂，為了一丁點小利益，絕對不會吝於殺人，就算殺光一個城的人都無所謂。」我對趙韻含說。

        「那古墓裡的東西……」她擔心道。

        「既然他們還在拼命阻止我們，就證明東西還沒有搬完。」我不由得加快了速度，「走，大家快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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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o1 X& Q, u7 n% n+ A        山上的路尤其曲折，已經拼命加快速度了，李余累得像條死狗似的，我們也花了足足兩個多小時才來到河道的盡頭，潺潺的溪水聲頓時收斂起來，地面隨處可見地震過後山頂落下來的大石頭。

        路早就已經沒了，在草叢深處，仍舊能看到一些最近人走過的痕跡。我們四人開始追著痕跡走，沒過多久，便來到了一個峭壁前。 峭壁的表面被地震削掉一大塊，露出了古墓外層的建築，墓口雜草叢生，非常隱蔽。入墓的地方，一條十多厘米寬的小溪緩緩迸出水，水一直因為地心引力的作用，蜿蜒的在地上流淌，最後匯入了半公里外的大條溪流中。 我用樹枝插進小溪裡，道：「從水床的柔軟度判斷，這條溪水應該是地震後才出現的。」

        「果然是因為地震的原因，本來深深隱藏著的古董才現了形？」趙韻含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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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行，我先走了。」李余沒反對，樂呵呵的向趙韻含要了帶路的酬勞，即興奮地往山下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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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個有意思的人。」我看著他的背影，搖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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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說，他會不會是你提到的兩個勢力中的一個？」趙韻含問。

        「他是你僱的，你居然問我。」我笑起來，「不過，我查過他的背景，他家庭環境很複雜，應該不是敵人，也不屬於那兩個勢力！」

$ d3 @% q5 Q+ k. X+ ?* ]        「我也查過，但是最近完全被你的話給弄怕了！」趙韻含鬱悶的說。

        我們三人一路哈拉著，走進了古墓口。 三支手電筒散發出的強光，將本來就不寬的墓道照得透亮。就如同報紙裡提及的，墓道兩壁刻著十分精美的花紋和浮雕，從雕刻法判斷，確實屬於秦朝或者之前，而且結構保持得異常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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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D8 B" B+ w. v5 J- C        沒走多久，就來到了一個墓室前，雖然不是主墓室，不過墓室門已經被開啟了，我用手電筒一掃，內壁刻有不少浮雕人物、花卉、瑞獸圖案，製作極為精美。

7 q. K& ^/ k4 S5 K        但是墓室中，空無一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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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經被洗劫一空了？」趙韻含倒抽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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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C( i! }% v3 A        「不是。」我搖頭，「這地方原本就沒有放東西。我猜恐怕整個墓，除了主墓室的地方，根本空無一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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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h  e7 [7 k6 q4 a$ ~        「怎麼回事？」趙韻含吃驚道。

        「因為這裡根本就不是古墓。」我咬著嘴唇，一字一字的說。

        「不是古墓？怎麼可能！」她再次被我的話給繞暈了。

' l4 |: _/ w' N+ p9 Y9 h4 T3 Z1 F        「這裡本來修建的確實是古墓，從浮雕上就能看出，可是修建了一半，用途改了。」我指著墓室裡的雕刻，解釋道：「雖然這裡沒有墓誌，也沒任何能夠證明年代的人，但是壁畫上提及，大人物的墓葬出了問題，挖出了一樣會帶來恐怖災難的物品。凡是接觸到那物品的人，全慘死了，沒慘死的人，則得了邪症，將瘟疫傳播到村子裡，不久後，整個國家的人死了一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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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E9 g0 m. y0 e4 T4 C        「那大人物下令將帶來災難的物品重新封印，而那東西，應該就封印在這座修好了一半的古墓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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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將壁畫上的資訊緩緩解讀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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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y; `+ x( {2 r9 W        趙韻含摸了摸額頭，「也就是說，這裡有一樣東西會帶來瘟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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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東明五人進入墓葬時，雅心的組織還沒來園嶺市，所以他們接觸到了那東西，也被感染了，透過他們作為感染源 ，所有接觸過他們的傢伙都被污染，所以園嶺市才會有那麼多人出現怪異狀況。」我緩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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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錯，也只有這麼個理由，才能解釋園嶺出現的問題。」趙韻含看向壁畫，卻不怎麼看得懂，「你能看出那神秘的東西是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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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搖頭，「幾千年前的人迷信的很，工匠根本不敢雕刻，害怕僅僅是雕刻也會染上瘟疫。」

8 i5 Z9 L( H7 D) V7 D6 U9 z) B        「那，雅心的組織為什麼想要得到它？」趙韻含又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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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 v: T' f1 H        「不管為什麼，我們都必須阻止。」我沒再耽擱，判斷著主墓室的位置，快步跑去，「他們做事沒理智，也不怕後果。越是危險的東西落入他們手中，世界就越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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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當我們一行三人走入主墓室後，徹底失望了，墓室中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只見偌大的空間裡，最中央的位置有一塊直徑五米寬的正方形白玉。白玉雖然不是整體雕成，但是晶瑩剔透，也足以算得上價值連城。

        白玉之上，明顯有拖曳敲打的痕跡，墓室封印的東西不久前還佇立在上方，可是現在，已經被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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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v) Y" N1 j6 i/ n        我摸了摸白玉表面，斷言，「他們還沒走遠，夢月，快追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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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守護女擔心的看了我一眼，我搖頭，掏出槍，表示自己沒問題，她這才以飛快的速度往外竄去。我跟趙韻含一屁股坐在地上，默默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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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L) G& `* X) n" L2 E5 n1 M        不久後，守護女空著手回來了，我們的心，頓時落入了谷底。 那來不及見上一面的神秘物體，終究還是落入了敵人的手中，最可怕的是，我們連那是啥，也無法弄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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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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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韻含是那個世界的人，或許老男人楊俊飛和死女人林芷顏也是，守護女究竟是不是，我不知道。 總覺得，只有我一人被蒙在鼓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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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著神秘物體被雅心組織帶走，園嶺市鬧得沸沸揚揚的傳染病事件，也落下了帷幕。被直接和間接傳染的人類終究還是難逃一死，但是它們死後，傳染沒有進一步擴大，而是偃旗息鼓，再也沒了蹤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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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給我們留下的，只剩下沮喪，和些許被感染的人類組織，還有黑色的米粒狀晶體。 透過研究，我倒是稍微弄明白了雅心組織究竟是如何控制流浪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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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y! M, Y2 w* X7 Y        記得自己曾經讀過一篇論文，講的是為什麼人類會喜歡貓，論文的論點十分標新立異，提及了一種寄生蟲，一種稱之為地弓形蟲的瘋狂的原生動物，它們寄生在大部分的溫血動物體內，對貓更是情有獨鍾，因為它們在貓體內能夠進行有性繁殖。

. s. c0 F1 Z1 @+ x        為了回到貓科動物體內，這種寄生蟲控制老鼠以及其他被感染的動物的行為，它們能夠使老鼠不怕貓，甚至會對它有性吸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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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4 a3 t' V. J# k7 o& l4 `        為了完成弓形蟲的生命週期，被感染的動物統統會被貓吃掉。沒有人確切的知道它們是怎樣進行這種精神控制的，但宿主的行為確實是寄生蟲對其腦部某些區域的直接物理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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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據估計，有三分之一的人類喜歡貓，所以當初有個理論說，經常接觸貓的人其實已經被剛地弓形蟲感染了，所以那些人才那麼喜歡貓。

        這就形成了一個和耐人尋味的問題，所有愛貓的人是不是被寄生蟲腐壞了的神經病？人類會不會最終想要被貓吃掉？ 問題的答案顯而易見。

8 {  ]4 W' O0 ]" G: J/ B        雅心的組織透過某種手段使得弓形蟲變異，讓流浪貓獲取大量的食物來源，並將其強化，魚屍被流浪貓寄生的弓形蠱母體，在人類和其餘哺乳類生物上產下幼體。這就形成了一個迴圈，被寄生了幼體的人類會送上門被貓吃，而貓因為母體的緣由，會毫不猶豫吃掉自己的飼主。

; C. P& `$ x$ a( S        至於那黑色的米粒狀晶體，我透過歐洲的實驗室做了一系列測試，證實其內部擁有強大的能量，如果能將能量導出來，一個人大腦中生產出的黑色晶體，就能供應一個紐約約大小的城市一整天的電量。

        它，確實和還處於理論中的時間晶體有異曲同工的結構。 最後，直到和趙韻含再次分手，我還是沒弄清楚匿名信主人心中提及的B物質是什麼，但是，反過來推測，那個神秘物體應該能產生所謂的B物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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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K3 l/ p! R" {& w# N        看著帶回來的從魚腦和人腦中發現的黑色米粒狀晶體，我陷入了沉思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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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R9 @3 ?/ H2 q        這些晶體算不算是一種寄生物呢？生物的體內，真的擁有那麼大的能量嗎？這已經嚴重違反了物質守恆定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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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C" g( p) D% O! j& A        真相是什麼，暫時不得而知。

        可無論如何，雅心的勢力越來越頻繁的活動著，他們甚至比陸平的勢力更加危險，再不加以阻止的話，誰知道世界會成什麼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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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T1 f$ D, H3 d0 F2 o7 K$ b. {+ X        看著天空的雲，我將那幾封匿名信拿了出來。匿名信的主人似乎對雅心的勢力有些瞭解，而且也神通廣大，否則不會將我和趙韻含引來對付他們。至今我也不明白他們是敵是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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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空白雲朵朵，乾淨得一碧如洗，我的心情卻絲毫高興不起來，越發覺得自己踏入了一個越來越沒辦法理解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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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韻含是那個世界的人，或許老男人楊俊飛和死女人林芷顏也是，守護女究竟是不是，我不知道。 總覺得，只有我一人被蒙在鼓裡。

        事件結束後，黎諾依突然出現在了我租住的酒店，她沒有了失蹤時的記憶，身體也沒有大礙。

9 ]9 i6 @6 B% [7 v        事情，真的結束了嗎？或許，這只是另一個事件的開端罷了……

1 r" h) c" H6 ^! T# }9 l( B0 s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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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筒

很好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