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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11-4 14:2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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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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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8 I1 [" j5 D( g1 F三日後，皇甫邵領著黑騎士，帶著寮國皇帝，以及拓跋一族的臣服信函，返回京城，他無心留在宮中，見過皇帝與金浚後，便匆匆返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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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Z( y: \0 _這是第一次，他是如此渴望回家。6 @8 b+ B' d( o/ b; H7 |*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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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駙馬爺，你回來了。」小麗與陳伯站在門口歡迎他平安的歸來。) L0 N Q, E5 B5 {1 U9 `4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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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皇甫邵揚起嘴角，快步往前走，一心一意想要見到心愛的妻子。! Q; Q+ R; N6 t4 s/ u. K: b; P
4 A$ Q" q; T- i' |6 n9 E: i「駙馬爺，若你想見公主，她不在房裡，現在正與柳姑娘在大廳裡談天。」小麗一眼就看穿他的心思，忍住笑意，開口提醒。% I' W0 W; M* |+ G' a ?. u
7 Q8 a X9 d1 {4 Y! @「柳姑娘？」皇甫邵疑惑的頓了下腳步，轉頭看著小麗與陳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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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三日前柳姑娘從江南來到京城，公主請她在府裡住下，等你返家。」小麗對於公主的寬容大度感到敬佩，畢竟身為堂堂公主，竟然能容忍其它女子想掠奪自己的夫君，這種胸襟是無人能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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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皺眉頭，朝反方向的大廳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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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大廳門口，他看見金伝懿與柳綰芯並肩而坐，似乎等著享用晚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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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伝懿率先發現他的身影，站起身，笑說：「你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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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8 C s% a$ g/ J9 J7 n「許久不見了。」皇甫邵走到她的身畔，毫不避諱的環住纖細的腰肢，然後望向柳綰芯，「柳姑娘，咱們差不多有兩年沒見面，這段日子過得還好嗎？」9 F3 B6 K m& b o5 o/ O/ i& H* X
6 q' F2 A6 ~. G瞧他寵妻心切的模樣，柳綰芯一肚子火，不過為了維持優雅形象，還是露出溫柔得體的笑容，「邵，咱們不是差不多兩年沒見面，而是截至今天為止，兩年又三個月十七天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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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刻意營造在乎他的模樣，得意的瞥見金伝懿因為她說的話而詫異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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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k' T. B) m9 F. X沒想到柳綰芯居然如此在乎皇甫邵，這點讓金伝懿很是驚詫，雖然柳綰芯的出現讓她意外得知他曾經跟別的女子有過婚約，但更令她詫異的是，柳綰芯日日數著再見皇甫邵的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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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o6 J6 g8 P, u3 {, x' d「用晚膳吧！」他毫不在意的揚起嘴角，拉了張圓凳，要金伝懿坐在身旁的意味濃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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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順著他的意思坐下，喜春急忙送上三碗白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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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k* {/ N1 u. ~. s6 {+ f* k5 j兩名女子邊吃晚膳邊說著不著邊際的客套話，皇甫邵僅有兩次隨意的附和。3 N7 z) F. h: ]! c2 E* U9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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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膳一結束，他以疲憊當作理由，給了柳綰芯一個軟釘子，婉拒與她私下說話，然後帶著金伝懿回房，並要喜春退下，公主由他這個駙馬爺來「伺候」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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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為什麼要留柳姑娘在家裡？其實你大可以替她訂京城最好的旅店，安排她日日上稻禾香用餐，待我返家後再請她來家裡商談即可。」一關上房門，他便不悅的開口，因為明瞭柳綰芯是個怎樣的女子，像金伝懿這般天真單純，鐵定鬥不過她。$ C, P! [7 ~% Y1 K' k4 _, y'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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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姑娘說她與你曾經訂過親，還說只要我點頭，她願意不計名分的跟你在一起，所以我就……」眼看他越聽眉頭皺得越緊，她嚇得說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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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8 V6 }/ U" F9 b( g$ H8 i( K「所以你就留她住在府裡幾日？」他語帶質疑的問。6 N& J9 T- h. S( _+ r# i8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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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姑娘在京城人生地不熟，與其讓她投宿旅店，倒不如住在家裡，還比較安全，反正有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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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你不怕柳姑娘從你身旁搶走我？」皇甫邵對於金伝懿的大方感到不可思議，通常有其它女子指名找丈夫，做妻子的應當都會心生警覺。; _" v; t8 n V% c) k5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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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你不會。」她圓滾滾的大眼望著他，神情肯定且堅定，沒有任何遲疑與猜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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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因為她的決絕而感到詫異，還以為她對他依然存有猜疑，畢竟他們之間的愛情才萌芽不久，隨便的風吹雨打便能打擊對於愛情的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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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你是個說到做到的人，當你說要與我永遠在一起時，我就已經相信你對我的心意，我知道自己並不是完美的妻子，也明白以你的條件可以娶到更好、對你的未來更有幫助的妻子，但是你說要為了我而保重自己，那對我來說就是山盟海誓，所以柳姑娘的出現並不能打擊我愛你的心情，我想也無法撼動你我之間的誓言。」金伝懿說得肯定，但是要她不存有一絲絲猜疑是絕對不可能的，儘管如此，依然選擇相信他說的一字一句全都出自肺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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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邵面容平靜，一顆心卻因為她的堅定相信而狂跳著、激昂著。2 n8 A/ P4 G T; Z" n, C
, i/ Z! h: G3 P" m/ Y. d這時他才明白，兩人的堅定愛情竟是如此甜膩，有種飄蕩在茫茫人世間，卻不害怕唯一的夥伴會突然鬆開自己的手，朝其它方向遠走的安定感覺，而他已經好久沒有這種對未來存有安心的放心感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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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他靜默不語，她的內心一陣慌張。難不成只有她一頭熱的栽在自以為是的愛情裡頭？$ {6 ]+ G- {8 ?3 E' P'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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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他張開雙臂，將嬌小的她緊緊的擁入懷中，下顎抵著她的頭頂，臉上的笑意絲毫未減。) g- U) Q" j6 z7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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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金伝懿看見他現下的表情，一定不會再惶惶不安，因為他狹長的雙眸盈滿溫柔，嘴角高高揚起，完全是沉浸在愛情裡的喜悅神情。& _+ a F/ r: D8 b1 ^" @
- b5 D4 C' W( \: z. J& T「我的外祖父在朝廷曾經是呼風喚雨的人物，他將唯一的女兒嫁給我那戰績顯赫的父親，但是他們的婚姻生活過得並不快樂，因為我父親早已愛上一名平民女子，兩人在懵懂的年紀就許下山盟海誓，卻只能納她為妾，而突然闖入他們之間的母親日日以淚洗面，尤其是當二娘替父親生下一名兒子後，母親更加傷悲，直到母親用春藥迷惑了父親，生下我，她才從悲傷的陰霾中走了出來。」" t3 _+ p6 g' l$ r" e8 o- {3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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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他突然訴說起過往的事，她不禁感到詫異，一顆心卻是微微酸澀。如果可以回到過去，她一定會不顧眾人疑惑的眼光，緊緊的握住他的手，替他沉悶的人生射入一道對未來嚮往的光束。/ k& G7 ^, D5 i,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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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讓你使用的小廚房，是我在這個家裡最美好的回憶，從小我就站在廚房門口，看著母親一臉喜悅的替我張羅食物，那時我就算已經吃不下，還是強迫自己一定得將母親為我準備的食物全塞入嘴裡，因為我知道我是她活在這個家裡、活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理由。可惜好景不常，我同父異母的哥哥雖然率先當上將軍，我歸於他的麾下擔任先鋒，但是在某一次出征時，哥哥因為馬鞍沒有安緊而跌落地上，被自己的戰馬與弟兄的馬，甚至是敵軍的馬匹，踩得血肉模糊，而替哥哥安馬鞍的人就是小七。」# w8 e% I/ ~& ^) l; N4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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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七？怎麼會這樣？」金伝懿抬起頭，望著他，露出慌張與不解的神情。' n1 y9 n' A+ B: S"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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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掌輕輕的撫摸她巴掌大的小臉，皇甫邵不疾不徐的說：「百萬大軍雖然凱旋歸來，卻沒有任何人有笑容，小七當時不滿十四歲，我知道這件事一定會讓他命喪黃泉，因此他跪在我父親面前想要坦承的瞬間，我跪在地上乞求父親的原諒。」當時小七的慌張、自己的決斷，以及父親與二娘的痛心疾首，歷歷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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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大哥的馬鞍是孩兒安上的，孩兒沒有安緊馬鞍，因此大哥才會跌落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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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趕在小七開口前說話，因為心知肚明，倘若任由小七招認，必死無疑，但是若由他來承擔，還有一線生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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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Q) h- p+ W5 s1 {; e$ u: W「所有的錯都歸孩兒，請爹責罰。」7 J! B( w$ l* A4 H: q( w$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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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記得那時他不斷的磕頭，請求父親施罰，直到額頭破了，滲出熱燙的血液，染濕了衣襟，才聽到父親傷痛的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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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罰你又有何用？我的兒子再也回不來了……你滾，滾得遠遠的，別讓我再看到你這張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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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a6 L& S! ?- a皇甫驊的憤怒大吼響徹大廳，沒有任何人敢開口說話，因為戰無不勝的他老淚縱橫，讓在場的所有人全然的瞭解，在他的心中，他的兒子僅有一人，那便是與他相知相惜多年的愛妾所生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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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那一刻起，皇甫邵更加明白，他在父親的眼中什麼都不是，父親對他的定位僅是一場錯誤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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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二娘因為悲傷過度而香消玉殞，距離皇甫邵的哥哥入殮不過百日，過了一年，替兒子犯下的過錯而自責不已的母親也過世了，留下來的是早已漸行漸遠的一對父子，和以訛傳訛將他冠上弒兄的莫須有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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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為什麼要替小七扛罪？我知道小七是很好的男孩，但你早已明白自己在皇甫家的地位岌岌可危，還要強出頭，替小七扛下所有的過錯？」雖然事過境遷，而她也喜歡小七，但是想起他內心的創傷與悲痛，她忍不住出聲責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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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u& N& L( N% t. v難道他永遠都不懂保護自己？) Q3 Y0 j" U6 t) O. y+ M
) J5 {$ R" x- s, l* W: s7 S4 ]% H, \9 c皇甫邵伸出手，以粗糙的拇指替她抹去不知何時滑落的淚珠，「因為小七是我在皇甫家唯一的朋友，從小我的生命裡只有母親的陪伴，她不斷的告訴我，要壯大自己、豐富自己，才能在皇甫家佔有一席之地，因為她無法永遠陪伴我，要我在她還能庇護我的時候努力學習，將來她不在了，我才有能力存活下去，所以從我有記憶以來，每日不是讀書便是練武，一個沒有任何朋友的十歲孩子，在一次揮汗如雨的練武後，是小七來到我身邊同我說話，那時才剛被賣入皇甫家當奴僕的小七並不知道我是誰，不過就算他知道了，也不改態度，繼續同我說話，所以對我而言小七是我的家人，而家人有難，我怎麼可以不伸出援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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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了，我明白你的心，倘若易地而處，喜春有難，我一定會同你一般跳出來替她扛罪。」金伝懿明白了他當時的心情。! I( M2 \. [- P% m9 I
- f# O- p2 l# ]! M他的薄唇貼上粉嫩的紅唇，心想，當時喪失母親的悲痛讓他與行屍走肉無異，絕對料想不到多年後的今天他的生命裡多了讓他活下去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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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0 z* T! |" a" o# p, c半晌，他放開她，充滿愧疚的說：「五年前從戰場返回京城時，路過江南，順道到我大哥生前曾經訂親的柳家走一趟，我大哥之前與柳大姑娘訂下終身，卻未能實現，當時柳大姑娘因為大哥過世悲痛不已而離世，柳老爺告訴我，無論如何都想成為皇甫家的姻親，因此基於我對未來一點也不在乎和對柳家的虧欠，當下點頭答應迎娶妹妹柳綰芯，對於沒有告知你這件事情，我深感抱歉。」$ J5 d" e$ C- M$ 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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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明白了。」她踮起腳尖，水潤的雙唇貼上他的，沒有恍然大悟，只有瞭解始末的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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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6 r! Z0 n, N2 c! R5 F其實她怎麼會看不出來，無論是年少時的皇甫邵，還是現在的皇甫邵，從來沒有得到父親的疼愛，所以他比任何人都要努力求取更高的權勢與地位，雖然他給自己不顧一切，奮力在戰場上廝殺的理由，是為了實踐母親告訴他的，若要活在皇甫家，就必須強大才能扞衛自己，但是他的內心深處一定也藏著渴望，希望父親有一天會以他為傲，哪怕只有一點點的眼神關愛，幾句讚賞的言語，對他而言都已足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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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駙馬，今天晚上請你扮演好駙馬的角色。」金伝懿一臉嚴肅的望著他，卻止不住慌張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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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她想要他，當她從邊疆回到京城後，每日每夜無不懷念他有力的擁抱、激昂的律動，彷彿不將她生吞活剝絕不罷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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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k0 |0 j# ^- L5 [7 h6 D1 `! b' E皇甫邵揚起一邊眉頭，笑睨著假裝鎮定的小妻子，然後緩緩的收斂笑容，嚴肅的拱手作揖，「微臣遵命。」6 G& G( b+ n$ o6 [
* d9 h o+ m1 Z% t他倏地攔腰抱起她，快步走向床鋪，將她丟在軟墊上，隨即褪去身上所有的衣物，讓精壯的身形在她的面前無所遁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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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m' z- U+ S* X. Y是的，他想要她，當她嬌柔的身影出現在邊疆時，他既雀躍又感動，血液奔騰澎湃，離開她之後他才明白，自己竟然也會眷戀著一名女子，讓窈窕的身形日日夜夜的侵蝕他所有的理智與感官。; f4 V# o. v2 z5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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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單膝跪在床沿，俯身吻上她微微開啟的紅唇，舌頭探入檀口中，汲取芳香的甘津，不斷的變換吮吻的角度，直到氣喘吁吁，才依依不捨的離開她。( b/ A) y8 R. Y0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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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公主，今夜就容微臣替你解饞。」他邪惡的笑說，狹長的眼眸裡儘是對妻子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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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w3 e/ o* ?! _9 _「若駙馬服侍得好，本公主重重有賞。」面對丈夫的挑逗，不知曉哪來的勇氣，金伝懿嬌媚的回應。7 b9 I! j- r6 ~0 k
6 ?2 X9 c: @' i, O「微臣一定會全力以赴。」他毫不憐香惜玉，吻住紅潤的豐唇，雙手也沒閒著，卸下她的衣物，與她袒裎相見。5 v v* \+ C `9 _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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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當他溫熱的大掌在她柔嫩的肌膚上游移時，她不斷的戰慄，血液因為他的碰觸而沸騰。0 Q* t* n0 {& k
4 @9 V/ i( X3 _4 q0 x" \皇甫邵嗓音低啞的說：「我的公主，我的伝懿，你是我的，永永遠遠都只能屬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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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U. `7 w: p他溫熱的氣息噴灑著敏感的耳朵，讓她早已燥熱的腹部底層更加熾熱，拱起身子，胸前的渾圓貼上他健壯的胸膛，感受繃挺的花蕾磨蹭著他的肌膚傳來的快感。: T# R, M( ^+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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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我是你的……」6 I- v, y4 G; Q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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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十分滿意小妻子的熱情回應，低下頭，張嘴含住紅艷的乳蕊，舌尖點弄著，雙唇吸吮著，聽著嬌吟聲越來越頻繁、越來越拔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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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8 {; C. p, o! }1 u8 E+ {「邵……」她濕潤的花穴不斷的泌出溫熱的花液，順著大腿內側，染濕了身下的被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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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h( _" k a5 Z, k6 {「我在這裡。」他抬起頭，吻上她微腫的唇瓣，一隻大掌沿著她嫩白的大腿外側，游移到內側。
2 G! w+ u4 m$ o1 `: i2 U& @
' y! b! Q& z/ I粗糙的食指找到她嬌嫩敏感的小核，輕輕的揉壓、點弄，感覺她因為他的逗弄而繃緊身軀，頻頻戰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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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別……」金伝懿仰起頭，嬌聲喊著，一陣又一陣的麻癢浪潮幾乎淹沒她的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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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6 {) f: ~7 Q; G' ~「怎麼？難不成不舒坦？」明明知曉她現下的絕頂快感，他卻故意壞心的問。# M; e; z9 ^8 m* g) m" \' Y4 c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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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坦……好舒坦……」她早已忘卻嬌羞，任由感官主宰神智。/ M! t8 J) n( h' C" {
6 V1 E8 W, ?& F9 \! r「那麼這樣呢？」他的長指貫入她濕濡的花穴中，緩緩的加速，來回抽撤。 ^9 G$ e) X9 ^8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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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邵……」她難耐的弓起纖腰，彷彿有千萬隻名為慾望的蟲蟻不停的啃咬她的所有感官，讓麻癢攻佔她的感覺，完全喪失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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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洩的花液染濕了皇甫邵的手掌，沾染著晶亮水珠的花瓣映入他的眼底，讓他的血液瞬間聚集在雙腿之間，慾望這時高高的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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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B+ E1 Y) J' T! S他無法再等待了，一個多月的分別讓他嘗盡思念，如今愛妻近在眼前，他又怎麼能抗拒嬌柔的身形？" x8 D& M# C4 ]0 T- M5 I-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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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抽出手指，將硬挺的慾望抵著她敏感的水穴入口，輕輕的磨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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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I( |; M8 A' A A「啊……」金伝懿高聲吟叫，酥麻的快意在體內流竄，花心狂流著動情的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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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伝懿，告訴我，你想要我。」他強忍著巨大的慾望，頗有沒聽到她的回答就不打算滿足自己與身下嬌小人兒的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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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邵，我要你……」她張開雙臂，環住他的頸子，甜膩的嗓音裡儘是對他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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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G9 N7 _& o: E9 S* u+ }她怎麼會不要他呢？她愛他至深，用情深切，絕對不會抗拒他的所有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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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邵滿意的扯動嘴角，在下一瞬間將亢奮的慾望深深的探入嬌柔的身軀，急切的將她佔為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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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J* B" }1 c- ~% l, Z: l7 a他開始深入淺出的抽動著，原先緩慢的速度越來越加快，一再用慾望的頂端刺激她的最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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慾望就像蝗蟲侵蝕兩人的理智，覆蓋兩人的思考，讓他著魔一般不斷的探入再探入，用自己感受她的美好，感覺兩人合而為一的噬骨快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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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H) r& |7 U% L7 W% J2 ?8 _8 A! A他想要她成為他的骨血、他的皮膚、他的靈魂，腦海裡只有這個荒唐又愛得深刻的想法，因此他的攻勢越來越強勁，速度越來越快，到達他無法克制的瘋狂地步。# \! Z; V5 y+ R- P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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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他愛著她，狂烈的燃燒體內從未給予任何人的愛情，同時猛然明白，原以為斑駁的靈魂其實是純粹的，是為了她而昇華成乾淨無垢的全然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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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 O2 u( f( _0 u5 Y薄唇微微勾起，狹長的雙眸俯瞰身下泛著淺粉色的雪白肌膚，以及盈滿慾望的靈動雙眼，他知道自己愛慘她了，他的心、他的身體、他的靈魂早已成為她的所有，再也分不開、離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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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F" h5 n1 s5 w" c拍打肉體的曖昧聲響融合她甜膩的喊叫聲，形成最動人的一刻，金伝懿迷濛的雙眼努力的望著心愛的他，粉嫩的唇瓣勾起滿足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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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前她以為自己只有愛人的權利，沒有被愛的資格，但是他強勢的、勇敢的闖入她的心扉，讓她清楚的明白，原來她也是有幸福的資格。2 Z7 K# f* J2 ]5 ~9 i1 B0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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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她與他能執手多少年？無論兩人是否能白髮蒼蒼還緊握著對方的手，她都在此刻體會到一件事，那就是愛情不在於長短，而是在愛的深度。 e: o B; L' h. h: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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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如海深、如海廣的愛情裡，他們曾經擁有過，早已足夠將來失去對方時細細品嚐。0 t; O9 I% p( u% g* [6 ?1 w( [
1 W0 ~" N! r: V: Y! D P她可以想見，無論是他先離開她，抑或她先放下他，當單獨一人坐在他們曾經生活過的府邸裡，往昔的回憶蜂擁而至時，都只會露出甜膩的微笑細數過往，而非黯然流淚的緬懷過去。3 C$ P, E" I* |: }# S)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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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我愛你……」金伝懿捧著他的俊顏，豐唇貼上他的薄唇，在他一陣猛烈的探入下，到達高峰。! Q$ |! \( Y$ a3 Q4 Z* y5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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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邵將慾望與愛情融合而成的洶湧情緒，化成一次又一次的瘋狂探入，直搗她脆弱的敏感，最後在一次的貫入時，將溫熱的精華灑入她的花心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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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急著離開，因為愛死了與她合而為一的感覺，讓她側過身子，與自己面對面的望著對方，流露出溫柔與滿足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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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伝懿，我愛你，我說過我會為了你保重自己，而你也得要好好的照顧你自己，我要當我們兩人都老了，兒孫成群時，每時每刻、每日每夜都牽著對方的手，快樂的、勇敢的為了對方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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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t, |; H0 W, o「嗯，說好了。」金伝懿點點頭，喜悅的淚水悄然滑落。6 z4 E5 K x8 @3 z$ p/ [#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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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丫頭，怎麼哭了？」皇甫邵用拇指拭去她臉上的淚珠，「敢問公主，微臣方才服侍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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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他在這溫馨的一刻竟然說出這些話，她既好氣又好笑，紅著臉，害臊的說：「嗯，服侍得非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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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方才說要打賞，是真的嗎？」他很努力的壓抑，才忍住再次將她拆吞入腹的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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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B6 f) g. T0 b; d. N' ]+ j5 t「駙馬想要本宮賞賜什麼？」既然他要這般說話，金伝懿決定奉陪到底。; h% Z7 |2 q/ K6 m, v9 g+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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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臣斗膽，想要求兩份賞賜，不知可否？」他抓住她的手，輕吻著手背，直盯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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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7 u" |9 u/ W+ [「好吧！看在駙馬如此賣力的份上，本宮就破例，給你兩份賞賜。」0 t# ]# p$ d" s$ @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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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微臣第一份獎賞是要公主明日晚上替微臣洗澡擦背。」皇甫邵揚起嘴角，神情曖昧，在在透露可不是只有洗澡擦背這麼簡單。. p/ ~% @! t8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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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討厭！」金伝懿害臊的咬了咬唇，好一會兒才點頭，「知道了，為了不讓駙馬說本宮說話不算話，本宮決定允准。」2 k/ l. @. B ^, J; I/ I+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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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她羞紅了臉卻還佯裝鎮定的模樣，他不禁大笑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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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C! @3 w9 E; Q半晌，好不容易止住笑，他嗓音低啞的開口，「明日下午，替爹準備下酒菜時，也準備我的份，咱們一家三口好好的聚一聚。」3 H# J# Q- m6 z' E(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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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深受撼動，露出溫柔的笑容，強忍住喜悅的淚水，瞭然的說：「嗯，這有什麼問題！」2 n" V! `$ G"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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