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元媛 -【後．宮生還傳之五】邪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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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

　　「雪韻來，你坐。」一名身著青色儒衫的溫文男子扶著婦人坐到椅上，體貼地幫婦人倒杯水。「先喝口水。」

/ Z- N+ p1 N) @2 ?1 p 　　白雪韻顫著手接過茶杯，卻沒有喝，一雙泛紅的眼睛仍盯著崔半夏，眼裡有著激動和渴望，想開口，卻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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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半夏也被婦人看得心情很糾結，又不知該說什麼，只能沉默，不過眼睛卻忍不住看向對無緣親娘溫柔體貼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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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O6 w  S2 w, v' w8 N' J% M8 } 　　方纔幾人僵在外頭時，正是這個男人走過來，伸手摟住眼眶含淚的無緣親娘，然後溫和的請他們進入醫堂。

　　哦，男人還對她阿公叫了一聲「師父」。

) n3 {" |( D  w: r 　　崔半夏立馬看向崔神醫，男人叫他師父，又擺明跟無緣親娘有一腿，她就不信阿公會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她等著阿公跟她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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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對孫女兒的瞪視，崔神醫完全不痛不癢，精爍的眼睛直直看著湛離霄……正確來說，是看著兩人還相握的手。

　　崔半夏這才發現兩人的手還牽著，加上阿公的眼神實在太凶殘，她這才想起阿公一直很不喜歡湛離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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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6 S2 z: N; \1 j5 w 　　她急忙想抽回手，湛離霄卻將她的手握得更緊，還無恥地伸手將她頰邊的髮勾到耳後，手指輕輕地撓過敏感的小耳朵。

　　做著這些舉動時，湛離霄有意無意地看向崔神醫，擺明在向崔神醫展現他和崔半夏不同以往的親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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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神醫瞇眸，將手裡的茶盞重重放到桌上。他哪會看不出來那討厭的小子是在向他示威！他對皇親國戚向來沒好感，要不是因為醫仙谷流傳下來的祖訓，他也不會進皇宮當勞什子御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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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對覬覦自家孫女的湛離霄，他更是怎麼看怎麼不爽。太子殿下又如何，皇宮就是個亂七八糟的地方，他是不打算讓孫女一輩子待在皇宮裡，更不會把孫女交給湛離霄這個心機重的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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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孫女兒不爭氣地紅了臉，崔神醫更是生氣。他這個孫女人是聰明，就是對人沒防心，明明是隻狼卻當成白兔養，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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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u8 \9 ]* d: y+ [6 ? 　　「半夏，過來！」崔神醫沉聲叫著孫女。

) R" j4 H7 k6 }6 }/ [/ V- g+ p 　　崔半夏也知道崔神醫生氣了，她狠狠瞪湛離霄一眼。這傢伙一定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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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湛離霄對她無辜微笑，卻仍是不鬆手讓她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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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半夏見崔神醫的臉色愈來愈難看，急忙掙著被握緊的手，著急地低斥：「喂！快放……」

! o# b8 H; |  D2 v7 [) `" U 　　湛離霄不理會崔半夏的掙扎，淡淡地看向儒雅男人。「你是李飪吧？」在進醫堂前他就注意到襄城百姓對男人的尊敬，立刻猜到男人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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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鈺立即上前，恭敬地朝湛離霄躬身。「襄城縣令李鈺參見太子殿下。」

　　匡……白雪韻手上的茶杯掉到地上，她震驚地看著湛離霄，又看著崔半夏，然後再看向兩人相牽的手，臉色立即蒼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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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C: v* u! c; Q 　　崔半夏非常能理解無緣親娘的反應，若換作她是叛臣的王妃不但沒死而且還看到自己的女兒和太子殿下在一起，恐怕早就嚇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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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操！崔半夏變臉了。湛離霄又不是傻瓜，一定會懷疑的！

　　崔半夏不禁顫悠悠地覷著湛離霄。

　　湛離霄正盯著白雪韻。聽到他的身份時，這女人眼裡閃過驚懼，而她和夏夏長得很像，看到夏夏時很激動……

　　他曾想過夏夏的秘密跟她的長相有關，而很明顯夏夏的相貌遺傳自眼前這女人，可當初崔神醫明明說夏夏的父母被強盜殺死了……若崔神醫是說謊，那說謊的原因是什麼？

　　湛離霄微微攏眉，他看得出來女人的身份不一般。不說那絕色的容貌，還有那尊貴的氣質，他記得李鈺是叫她雪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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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6 b! v. O7 e　　「白雪韻。」湛離霄腦海迅速閃過這個名字。小時候母后曾跟他說過她有一個好姊妹叫白雪韻，曾經被喻為天下第一美人，是當初清王的王妃，只可惜清王謀反，紅顏終是薄命。

6 f5 x; X+ @! r# A, k 　　聽到湛離霄說出白雪韻三個字，除了崔半夏一臉莫名外，崔神醫是挑眉，李鈺則是一臉謹慎地擋住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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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n% w: j, m 　　白雪韻雖然仍白著臉，卻是輕拍丈夫的手，鎮定地對湛離霄微微一笑。「不愧是馨雨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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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半夏想起馨雨似乎是皇后的閨名。敢情無緣親娘和馨皇后還是舊識啊……不對，湛離霄怎會知道無緣親娘的名字？那……那他不就也知道無緣親娘曾是某王妃？那不就也知道她……

" ~- o& q5 G/ t& y: s0 u　　湛離霄終於明白那個老奸巨猾的父皇叫他到襄城的真正目的了。襄城縣令李鈺是醫仙谷的人，有醫仙谷在襄城幫忙，難怪父皇只下旨發放賑災銀兩而沒派醫者到襄城。

; B& s0 u. n2 U! a 　　至於李鈺的妻子，竟是本該被處死的清王王妃，而且擺明還和崔半夏有關係，而崔半夏……湛離霄默默看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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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7 `) j. U) s% q8 R) l# N 　　崔半夏被看得頭皮發麻，她決定裝傻，拿出演技來！「阿公，你怎會在襄城？還有呃……」她看向白雪韻，白雪韻也看著她，對她溫柔微笑，眼神慈愛卻也緊張。

　　這樣的目光讓崔半夏心軟，她急忙別開眼，就怕被一直盯著她的湛離霄看出什麼。「呃，她是誰？怎麼長得跟我那麼像？」

0 }) M5 ~" d: I! o+ o' M$ ~0 ? 　　崔神醫沒好氣地看著孫女。「雪韻是你娘！」蠢孩子！小時候都把親娘的畫像給她了還認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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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w2 W' t+ h$ k$ t 　　崔半夏一臉驚訝，「呃，可你不是說我父母被強盜殺了？」

) ^& K. i2 S* f. g  u 　　「那是騙你的！」崔神醫看向湛離霄，當著這個太子的面，把崔半夏的身世說出來。「其實你娘是當年的清王王妃，不過你父王因謀反罪被擒，你娘為了保住你的命，喝了催胎藥提前生下你讓我帶走，沒想到……」

　　崔神醫看向李鈺，哼了哼，「我這個好徒弟卻把人給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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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W, P) K+ U* t. i5 v- J0 q. l& } 　　崔半夏整個想哭了，為什麼這麼狗血的事會發生在她身上？她已經完全不敢去看湛離霄的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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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F  W8 O5 I6 q; c+ _( W7 W 　　白雪韻也和丈夫想到同樣的事，看著女兒的眼神心疼又愧疚。

" f, q+ Z5 o+ C, s" b 　　崔神醫則是冷哼地看著湛離霄，他早看出這小子對孫女心懷不軌，他千防萬防的，沒想到這小子竟趁他不在時下手。好呀，現在知道半夏的真正身世了，他就看這小子怎麼辦！要是敢欺負半夏……就算這小子是太子，他也不會放過他！

　　崔半夏的身世確實出乎湛離霄意料，而他相信這事父皇一定早知道了，包括清王妃沒死且成為李鈺妻子的事。

　　父皇不會因為一個女人和嬰孩就和醫仙谷作對，索性睜隻眼閉隻眼，發現自家兒子的心思後，就丟了一個難題給他。

　　太子之位和罪臣之女，他要哪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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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湛離霄盯著崔半夏，黑眸幽深。他將她所有表情都看在眼裡，包括她聽到自己身世時表現出來的驚訝。

" \; n6 a; j" s/ s& o) u. q 　　可在一個擅長偽裝的人面前，她的表現著實太多破錠，加上她對自己容貌的隱藏……湛離霄徐徐瞇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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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1 _& ~# p# a2 E: j9 @( e5 y/ {2 {# O 　　崔半夏突然覺得自己背脊發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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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L6 P/ {( A! v" r5 o　　「呃嗯……」崔半夏被壓在牆上，薄薄的單衣被扯開，肚兜和褻褲都被丟在地上，她雙腿大張著，粉色肉穴被昂揚狠狠貫穿，飽滿的乳幾乎被火熱的唇含入半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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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Y7 Y; v. ]# e; G- Y 　　夜太寂靜，任何一點聲響都好似會被人聽聞，這讓崔半夏極力咬唇忍住呻吟，眼裡泛著情慾水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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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D% c8 ?0 X* |2 ~( q, @! b$ q 　　白天時湛離霄都很正常，知道她的身世後什麼也沒說，只是問李鈺襄城的事，並且跟李鈺到城裡探看災民。

1 z% u# h2 d6 }( o  c 　　崔半夏則被崔神醫拉去幫忙義診，白雪韻也在旁邊幫忙。她一直盯著崔半夏，看得出來有很多話想跟崔半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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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對白雪韻，崔半夏總覺得糾結。雖然白雪韻是生她的娘親，可說實在，她兩輩子的年紀加起來也沒比白雪韻小，這聲娘她實在叫不太出口。

　　而且，讓她更惦記的是湛離霄的態度。

- U; f# d4 d2 w* x8 P, x 　　他的反應太平靜了，平靜到讓她心驚膽顫，總有種暴風雨前的平靜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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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K9 L$ I9 _& z, M1 z& H% @. M 　　晚上他們就住在醫堂裡，崔神醫盯她盯得緊緊的，住的房間也安排在崔神醫隔壁，湛離霄則被安排在離崔半夏最遠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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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完晚膳後，崔半夏被崔神醫留下來考試，不外乎是問她什麼病要怎麼治療，還有她最近幫人看診的心得，直到夜深了，崔神醫才放孫女離開。

　　崔半夏抱著被考得暈呼呼的腦袋回房。因為她一直心不在焉，結果一直答錯，結果就被阿公狠狠教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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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8 S+ L9 i# [4 F/ i* T0 \! C6 h3 y 　　崔半夏走進房，還沒點燈就被一股強勁的力道撲壓在牆上，她怔愣，正要張唇時嘴巴就被堵住，熟悉的氣味佔滿她的鼻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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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P# s3 `3 p 　　正愕然時，她身上的衣服被粗暴扯開，雙腿也被扳開，嘗過情慾的身體輕易就被撩撥，然後被粗長的男根用力挺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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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_- ]( ^7 D; a& |' o 　　湛離霄吮著白嫩乳肉，舌尖將蕊尖捲入嘴裡，先用齒尖廝磨，隨即用力吸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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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D' W5 D' u4 a/ S 　　「啊！」崔半夏立即輕哼，她咬著唇，眼淚在眼中打滾，可憐地看著湛離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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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K0 k- o9 n( {8 }9 L% x0 l% V/ e 　　他太瞭解她了，她從來不會用這種委屈的神色向他討好，她總是驕傲的，就算被欺負得狠了，她也會用身體緊緊絞住他，讓他洩在她體內，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柔弱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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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 L1 o0 L: M$ n) L 　　這說明了一點，她在心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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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半夏身體一僵，滾在眼中的淚瞬間凝固。

　　湛離霄舔著她的唇，笑得很是溫柔，「嗯？」他等她自己坦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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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o) A( ?: a3 {" Y 　　「要我說什麼？」她瞪他，然後覺得這姿勢不對，他還在她體內，「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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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i6 i) I8 j- ~6 C6 [9 x5 V: I* O 　　「……」這人可以再無恥一點。崔半夏瞪眼，忍無可忍地咬牙，「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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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世了吧！」不給崔半夏開口的機會，湛離霄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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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崔半夏老實承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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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時候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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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養成？」這兩個字讓湛離霄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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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湛離霄真愛她被他逼得哭泣的模樣，美得讓他想吞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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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說，她想把他養成昏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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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半夏睜圓眼，恍惚間懷疑自己聽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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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湛離霄對她微笑，看她的眼神一如以往的縱容。「夏夏，我只當你的昏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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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夏夏是真心的。」雖然她說對他好是抱著目的，可是真好還是假好，他怎會分不出來。

　　他惹她不高興，她會罵他；他受傷，她會心疼他。她在他面前從來不做作，總是那麼溫暖，就像此刻，她正溫暖地裹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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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喜歡她的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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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笨蛋！」她低語，手臂卻主動摟住他的頸項，雙腿勾住他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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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k, C0 y  y' N, I9 A5 @. ] 　　湛離霄知道他的夏夏感動害羞了，他勾起唇角，眼裡閃過一抹狡詐，雙手扣住圓臀，他突然對她道：「夏夏，當我的太子妃吧！」說完不等崔半夏反應，立刻堵住她的唇，扣住圓臀的手也用力，結實的臀深深頂弄，佔有屬於他的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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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f& a  k! y) q" Z" y 　　崔半夏再次被做到渾身綿軟，趴在床上，她連睜眼都沒力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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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覺床邊有人，她啞聲道：「湛離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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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一會兒，茶杯抵著她的唇，崔半夏閉著眼，飢渴地喝著水，一下子整杯水就被她喝完，她意猶未盡地舔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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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h0 Z& b3 |$ P6 ~. F 　　呃，怎麼是女人的聲音！

) i8 l7 ~& a" z+ r 　　崔半夏驚愕地睜開眼，卻看到白雪韻在她房裡，她下意識問：「怎麼是你？湛離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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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殿下跟師父說話去了。」白雪韻笑著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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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半夏呆了好一會兒才想到白雪韻口中的師父正是她阿公，呃……那不就是說她昨晚和湛離霄滾床單的事被阿公知道了！

　　噢……然後崔半夏這才後知後覺的想起自己現在全身光溜溜的，而且身上全是吻痕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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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半夏紅著臉，尷尬地裹進被子裡，睜著一雙圓眼不自在地看著白雪韻。白雪韻被崔半夏可愛的動作逗笑了，似乎一點也不在意自己女兒未婚就被佔便宜的事，她輕揉著崔半夏的髮，柔聲道：「起來梳洗吧，我煮了粥，炒了些小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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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Y! ~: |8 {  M1 w, h4 S 　　崔半夏也聞到食物的香味，她確實也餓了。

. F' h; K: t' a: ^ 　　白雪韻擰了條溫手巾幫崔半夏擦臉，崔半夏只好不自在地被服侍，連衣服都是白雪韻幫忙穿的。

( j6 d" w; r/ c3 g, F/ I* O0 _6 z6 t; p 　　「來，我幫你梳髮。」白雪韻拉著崔半夏坐到妝台前，拿起木梳幫崔半夏梳著長髮。

　　崔半夏從銅鏡裡看著白雪韻。

　　白雪韻神色慈和，眉眼泛著溫柔，看著她的眼神全是疼愛。「我一直想著有一天能幫你梳髮，就像一般母女一樣，親密地聊天。」她輕聲說著，對銅鏡裡的崔半夏微微一笑。

　　崔半夏沒吭聲，她不知該怎麼應付這氣氛。

　　然後，瞬間，白雪韻紅了眼眶。

　　這讓崔半夏慌了手腳。「你、你怎麼哭啦？」

3 ~6 q3 _" q0 b  L* J$ ]1 h 　　「半夏，對不起，娘對不起你，明知你的存在卻一直不敢去看你，對不起……」白雪韻歉疚地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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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k! }* B8 N' M$ }. L- z 　　「呃，沒有關係啦，我有阿公呀！阿公對我很好。」崔半夏手忙腳亂地安慰她。「而且我在皇宮過得很好，宮裡的人都對我不錯，還有湛離霄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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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太子的名字，白雪韻看著崔半夏。「太子對你很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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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崔半夏想也不想地點頭，想到湛離霄，唇瓣不自覺地揚起笑容。「非常好。」

　　看著女兒信任的笑容，白雪韻也柔了眼睛。她也看得出來太子殿下確實是真的喜歡半夏，可是那是太子呀！而半夏的身份卻是……

  |6 F& t# Z( B9 M0 g8 I　　「別擔心。」看出白雪韻的擔憂，崔半夏安撫她。「湛離霄會護著我的。」

　　那人可說他要當她的昏君呢！「再說啦，三條腿的蛤蟆難找，兩條腿的男人多得是，我還不見得一定要他呢！」很踐的語氣。

　　白雪韻被這話逗笑了，這種驚世駭俗的話女兒竟說得出口，瞧那驕傲的模樣，看來女兒真的過得很好。

( O* w4 l" X- ]( R 　　見白雪韻終於笑了，崔半夏鬆口氣。不過這娘親是真的關心她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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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x3 z% K, ~! M0 D& m' R 　　崔半夏搔著頭，「呃，那你呢？過得好嗎？那個李鈺對你好不好？要是他對你不好，你跟我說，我跟阿公說，讓阿公幫你報仇。」末了又加一句，「娘。」算了算了，管什麼年紀，誰教她真的是她生的呢！

　　誰知道白雪韻聽到崔半夏叫她娘，怔了下後，竟又哭了。

　　「呃，你別哭啊！」崔半夏慌忙地拿起手巾。真是，她這個娘怎麼這麼愛哭呀！不過……這個娘多叫幾次後，感覺還不錯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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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他和阿公怎麼樣了？

; w4 |2 u5 ?2 s  C6 e, N 　　沒怎樣，崔神醫的臉色很臭，恨不得下毒毒死湛離霄這個臭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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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的孫女竟然被佔便宜了……而且他相信這混小子是故意讓他知道的！瞧瞧那披著狼皮的嘴臉！怎麼看怎麼黑心，也就孫女兒笨才會被騙。

( I1 v. r* D  S  s: D3 @4 I 　　想到自家孫女小時候就被纏上，崔神醫就萬般後悔。早知當初就不該帶崔半夏去接生，還讓她抱這混小子，這才永遠脫不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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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神醫沒好氣地瞪著湛離霄，「小子，你打算拿半夏怎麼辦？」

　　湛離霄一點都不在意崔神醫的態度，反正自小到大崔神醫就看他不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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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6 @/ a. @5 u 　　「夏夏會成為我的太子妃。」

　　「哼，你父皇肯嗎？」崔神醫就不信天璽帝會不知道這一切。皇家人永遠心眼多，尤其是坐在龍位上的，疑心比誰都重。

　　湛離霄淡淡一笑，神情自信。「我會讓他肯的。」

4 ^) t5 q* {6 u, v3 g. U+ x 　　太子之位和罪臣之女只能選一個？不，他兩個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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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7 A+ K3 a* \, c0 e' u7 V 　　擁有權位他才能保護崔半夏，所以太子之位他絕對不會放棄，對於崔半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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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1 D) q( O; x6 B  P 　　父皇給的這道挑戰書──他絕對會雙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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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 C1 ]2 w& v+ G* a% m 　　他們在襄城待了半個月，這期間，朝廷發生一些震盪，一批官員被二皇子呈上罪證給皇上，皇上大怒，那批官員全部被送入大牢，家產也全被抄了充入國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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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s4 ?* f! \6 {- d8 { 　　看著手上的信件，湛離霄微微勾唇。二皇兄果然如他想的識時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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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半夏也沒閒著，在襄城裡她天天義診，病情嚴重的災民被他們隔離在乾淨的宅院裡分批照顧，湛離霄也同李鈺設了計畫，清剿了肆虐的馬賊。

　　之前貪污賑銀的官員也都被抓出來了，其中渭水城的縣令又因刺殺太子之罪連同師爺當場伏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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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又重新發放賑災銀兩，沒多久就會到達襄城。

$ L4 S0 m6 [" u) M0 n 　　襄城的情況穩定下來後，湛離霄就帶崔半夏回宮，不過崔神醫仍留在襄城，他要繼續看顧宅院裡的病患後續的恢復情況，因此沒跟他們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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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K1 h8 N- Q3 I 　　崔神醫瞪著這個討厭的臭小子，冷哼。「我就看你怎麼贏你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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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湛離霄不語，只是噙著笑看著正和白雪韻道別的崔半夏，眼裡儘是寵溺。崔神醫哼了哼，要不是看這小子對孫女兒是真心的，他才不會把寶貝孫女交給他。

　　崔半夏哄著親娘。「娘，你別擔心，我有空會來看你的，你要想我就寫信給我，我會回信的。」然後又看向李鈺，「李叔叔，麻煩你照顧我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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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會的。」李鈺沖崔半夏眨眼。「放心，我不會給你跟師父告狀的機會的！」

　　「說什麼！」白雪韻笑著輕拍李鈺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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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好。別欺負我娘呀，不然不會放過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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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半夏雖是開玩笑的語氣，不過李鈺知道她是認真的。這丫頭對自己人可是很護短的，雖說他算是她的繼父，不過怎麼樣都沒有親娘親的。

　　跟娘親告別完，崔半夏又被崔神醫揪著叮嚀，無非是要她多長心眼，明明平時很聰明，怎麼遇到某人就蠢了，要被欺負了別忍著，有事阿公擔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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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半夏乖乖聽訓，崔神醫訓完了，才甘心讓孫女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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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m- C2 M  \2 l: H2 Y 　　從襄城回皇宮約一個月的車程，不過湛離霄一點都不急著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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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T3 B/ x8 Y/ V, Q: h9 X 　　一進入皇宮，一名太監彷彿等待已久，躬身上前。「參見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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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半夏認出這是皇后宮裡的大太監。

　　看到太監時，湛離霄眸光微閃，「程公公怎會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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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半夏僵住了身子。她當初是裝成湛離霄的侍衛出宮的，回宮當然也是壯衣成侍衛，卻沒想到早被人發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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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母后想找崔半夏，湛離霄眉頭微蹙，「母后找夏夏有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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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湛離霄想了下，「我跟夏夏一同去見母后。」話才說完，就見福公公快步跑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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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3 x- \2 l" r' a# C. i) z  ]2 [ 　　「小的參見太子殿下，皇上命殿下即刻到御書房。」福公公彎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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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也太巧了。湛離霄眼眸微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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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忍不住拉拉湛離霄的袖子，輕聲道：「喂！你母后不會想趁機砍我腦袋吧？」

　　雖然在她印象裡皇后是個祥和慈愛的人，可是能穩坐後位的女人怎會簡單，要不然也不會生出湛離霄這麼腹黑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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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0 Q9 r9 |5 `' q0 H- H 　　崔半夏的聲音雖小，程公公還是聽到了，他笑道：「崔姑娘放心，娘娘只是想找崔姑娘談談心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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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f9 {  X& K/ U6 B* q; V7 a7 M 　　湛離霄盯著程公公，他確實不放心讓崔半夏一人去見母后。雖知道母后不會對崔半夏怎樣，可他還是不安心。

　　程公公對他微笑。「殿下請放心，小的敢保證崔姑娘一定會平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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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殿下，皇上等著呢。」一旁的福公公忍不住大膽催著。

　　看這情形，崔半夏覺得就算真的是鴻門宴，她也得單獨赴宴了。不過怕什麼！皇后要真想砍她腦袋也得掂量她的身份，她可是有神醫阿公護著的！至於湛離霄……算了，這個靠山目前還不太穩固。

( b$ D# S2 g% `# v+ {2 q 　　崔半夏拍拍湛離霄的手，擺出黑道大姊大的氣魄。「我一個人去就行了，你去見皇上吧！」各赴鴻門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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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她還是不放心，踮起腳尖在湛離霄耳邊道：「自己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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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r& Z' G* K  G5 h5 I' f  g 　　他那個皇帝老子可不好對付，然後又補一句，「呃，解決完你老子後趕快來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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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完這些，她就跟程公公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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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湛離霄看著崔半夏的背影，唇瓣微微勾起，隨後負手朝御書房走去，眼神也轉為凌厲……他真正該對付的人就在那裡。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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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2 q1 ^* h- f 　　崔半夏跟著程公公來到雲鳳宮，一邊走，她一邊好奇地看著程公公。這程公公是雲鳳宮的大太監，說也奇怪，人家宮妃身邊待的都是女官，就只有皇后最特別，身邊待的是公公。

8 x. S( }" h+ e7 }; @. O2 F 　　是說少了某塊肉，跟女官好像也沒什麼差別……崔半夏在心裡默默想著，然後又好奇地打量程公公。程公公長得一張娃娃臉，笑起來還有酒窩，嘖嘖，這模樣要放在她上輩子，就是個被貴婦包養的小白臉呀！

+ f- C3 w$ i& D' J( l. T$ @ 　　不過被皇后包養好像也差不多，哈哈哈……這怎麼可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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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沒什麼。」崔半夏輕咳一聲，端正表情，擺出正經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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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公公站在門口，讓崔半夏單獨進入。

　　崔半夏聳肩，都來了也沒什麼好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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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踏進皇后寢宮，馨皇后正坐在桌前笑著看她，桌上放著可口的茶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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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參見皇后娘娘。」崔半夏彎身。

　　「不用多禮。半夏來，坐。」馨皇后笑著招呼她，態度很是可親。

　　崔半夏坐到馨皇后對面，有些謹慎地看著她。皇后年近四旬，不過看來卻像三十出頭，保養得宜，肌膚看起來像少女一樣，雍容華貴的氣質更是渾然天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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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R! m. {4 |1 [* x5 S) B 　　馨皇后笑看崔半夏拘謹的模樣，「別擔心，我不會對你怎樣，真的只是想跟你談談心。」然後細細地打量崔半夏，輕歎道：「你長得跟雪韻真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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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_8 V/ f  v. _ 　　「雖然你做了掩蓋，不過眉眼五官都還是跟雪韻有五分相似。」馨皇后微微笑著，「雪韻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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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U8 U+ A  C4 O' {: o 　　崔半夏驚訝地看著馨皇后。「皇后知道……」她娘沒死？！

( ~" E2 g1 b5 K4 h 　　馨皇后眉眼溫柔，「在這世上沒有一定的秘密，想知道的人一定會知道，尤其是位高權重的人。」所以對崔半夏的身世，該知道的人都知道，只是沒人說破。

　　對此，她是高興的。昔日姊妹仍活著，她的孩子也安全的待在皇宮裡，而且在這宮裡過得比任何人都好，因為她有人護著。

　　不只是崔神醫護著，太醫院的人也護著，連她的孩子──那個總是冷靜地算計一切的皇兒，也對眼前的女孩極至呵護。

. ?$ h* i6 C! S+ H6 m 　　崔半夏無疑是幸運的，在這個有如大染缸的皇宮裡，只有她活得最真、最耀眼，才讓她那個冷心的孩子動了心。

+ O0 ]/ M. Y7 t 　　聽到馨皇后的話，崔半夏就覺得自己這些年來戰戰兢兢、擔心罪臣之女的身份被發現的行為像個白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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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s5 ^0 H( J, y8 l5 ]6 I 　　果然，這皇宮裡沒人是單純的，她這個活過兩輩子的人算什麼，根本就玩不過這些把陰謀詭計當白開水在喝的專業人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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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8 a, h, b: G- @7 p3 O+ H: ?( U 　　想想，她這輩子做過最邪惡的事就是養成小正太，結果呢？原以為是養成一隻小白兔，結果卻是養了一隻腹黑狼！而且她還被腹黑狼吞吃入腹！

　　現在還要和腹黑狼的娘談心！

　　馬的，談就談啦！崔半夏豁出去了，破罐子破摔的挺起胸脯，「那我和湛離霄……」

7 c3 f0 o6 G; B0 Z3 t 　　「我不會阻止。」馨皇后微笑道：「霄兒是我的孩子，我希望他幸福。半夏，我得謝謝有你陪著霄兒，因為你，霄兒的童年才能不寂寞。」也因為有崔半夏，霄兒才有一塊心暖之地。

　　沒想到馨皇后會這麼乾脆地同意，崔半夏嚇到了，原本準備一連串嗆聲的話都卡在喉嚨，而且皇后還跟她道謝，這讓她更驚悚了。「呃，我沒有做什麼……」

  V3 x: O1 W5 N0 r, K. _( ~$ I( u 　　「不，你做的很多。半夏，我只希望你能一直陪著霄兒，永遠不要離開他。」馨皇后的神色轉為嚴肅。「你可以答應我嗎？半夏。」

　　崔半夏愣了愣。這語氣是怎樣？怎麼好像怕湛離霄被她拋棄一樣。「永遠這種事太遙遠了，再說搞不好湛離霄哪天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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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3 V0 q- [, S5 N7 S$ p. ?$ X 　　「不會的。」馨皇后卻是極相信自己的孩子。「湛家的人一旦愛上一個人就是一輩子。」

& [" [, D# d% I: o6 _# o 　　是嗎？崔半夏一臉懷疑，她想到龍座上的那個湛家人，後宮有人，還跟右相搞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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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馨皇后輕易就看出崔半夏的想法，不禁笑了。「皇上不一樣，而且皇上和右相在一起後，就再也沒碰過後宮的女人了。」

: r  Y9 k8 g0 B* W( c: i" W  {: \5 m 　　馨皇后的語氣很平靜，崔半夏不禁眨眼，忍不住八卦，「皇后你不介意？」

. @; f. T3 k' e1 l8 w( o. k, { 　　崔半夏的八卦樣讓馨皇后又笑了。「我和皇上並沒有男女之情，我心裡另有愛的人。」她抬眼看向門外，眸裡一片柔光。

! q/ N4 L% o, V 　　然後崔半夏想到守在門外的程公公……操！不會吧！馨皇后看向崔半夏，見崔半夏一臉驚恐，她微微一笑。

　　「當初我本來要和心愛之人成親的，可他出了事，我以為他死了，心灰意冷下聽家裡安排入了宮，誰知道他沒死，可終究是錯過了，沒想到他卻扮成太監進宮來陪我……皇上就算知道了也沒說什麼，反而問我要不要出宮，他可以安排。可是我不放心霄兒一個人在皇宮，所以仍是留下來。」

! \8 ~7 D2 v+ d2 q# y 　　崔半夏一臉木愣，她還沉浸在驚恐中。原來皇后包養小白臉是真的有可能的，而且這小白臉還是個假公公……這皇宮真的太可怕了，什麼事都有可能發生呀！

　　「我知道不能和心愛之人在一起的痛苦，所以我不會阻止。我希望霄兒幸福，也希望雪韻的女兒幸福。呵，當初我和雪韻未嫁人前還說笑過，若彼此有了小孩就結成娃娃親，沒想到還真成事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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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馨皇后的話崔半夏已經聽不進去了，她現在滿腦子只想著這談心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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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m" E2 w2 B8 J3 V* A 　　「霄兒就交給你了。」馨皇后像個好婆婆般輕拍崔半夏的手，「還有方纔的話是我們婆媳兩人的秘密，別說出去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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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馨皇后笑得很是慈祥，崔半夏卻全身發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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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u) N! K- D: w# R6 l 　　她怎麼覺得馨皇后像在跟她說……你要是敢對我兒子不好，知道我秘密的你，我是絕對不會放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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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湛離霄你在幹嘛？還不趕快來救我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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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湛離霄正在對付老奸巨猾的皇帝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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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5 S5 \+ ^3 K" b. v) l+ D; s7 B 　　一進御書房，湛離霄也懶得跟天璽帝打太極，他還趕著去雲鳳宮救崔半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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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行！」天璽帝直言拒絕。「你的太子妃人選朕已經挑好了，李尚書的閨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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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K0 e* [4 Z5 L% g8 M 　　湛離霄不想聽這些廢話，「除了夏夏，我誰也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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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3 c- V* O3 j* v% m9 S$ X# I 　　天璽帝瞇眸，皇帝的威嚴懾人。「你現在是在反抗朕嗎？別以為朕不知道崔半夏的身世，你就不怕朕一怒之下對崔半夏……」

6 W4 t; P2 |$ W4 d' |' x 　　「父皇要敢，就去呀！」湛離霄無懼，冷冷地看著天璽帝。「對上崔神醫，對上醫仙谷，就不知會不會哪天父皇就一輩子睡在龍床上，再也醒不過來了。」醫仙谷除了醫術一絕，毒術也是一流的。

　　「湛離霄！」天璽帝重重拍桌！「你竟敢這麼對朕說話！不怕朕削了你的太子之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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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Y3 K; A: P: g; @  P6 s 　　「那父皇要封誰當太子呢？是已經失了臣心的二皇兄？還是衝動暴躁一心只想上沙場的大皇兄？」湛離霄反問，然後一臉領悟道：「啊！我都忘了，父皇您正值壯年，再生個皇弟也不是問題。」就不知父皇敢不敢了。

　　天璽帝沉了臉，怒視著湛離霄，湛離霄自若地與他互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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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良久，天璽帝道：「好，朕讓你娶崔半夏，不過崔半夏只能是側妃，朕要你娶李尚書的女兒為太子妃！」

　　「不可能！」湛離霄拒絕。

　　天璽帝徹底怒了。「湛離霄，朕的容忍有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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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湛離霄冷然地看著天璽帝。「父皇，我和你不同，也許你自認為這輩子沒對不起太傅，可是你卻對不起後宮裡的女人。而我，絕不會像父皇你一樣。」他一字一句道。「這輩子，我只會娶崔半夏一人，我只會有這一個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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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語畢，湛離霄轉身離開御書房，只是在離去前，他淡淡瞄了天璽帝后頭的屏風一眼，又說了一句：「父皇，孩兒深深覺得，太傅看上你真是我湛家祖墳冒青煙。就是可惜太傅了。」然後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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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m  b) p9 u9 n% N/ t 　　湛離霄離開，鳳晴嵐就從屏風後走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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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霄兒真的長大了。」鳳晴嵐看向天璽帝。「看來你輸了。」面對一國之君的憤怒非但無懼，還能鎮定反擊，每一句都直中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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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t# ]' r% n  b% R 　　「霄兒說的可是實話。」鳳晴嵐聽得很爽，就算明知最後那一句湛離霄是故意說給他聽的。這精明的小子早知道他在屏風後了，才會說這句話討好他，要他幫忙。「配你，是真的可惜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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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t0 r" V7 J% X3 Q 　　「阿嵐！」天璽帝裝可憐。「你也站在臭小子那邊！」

　　「不，我是站在我乾女兒那邊。」鳳晴嵐笑了。看在最後那句話份上，他幫了。「我決定認小半夏為義女。我的乾女兒總配得上太子殿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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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S( G" a1 n1 q( X 　　天璽帝摸摸鼻子，沒話可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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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湛離霄趕到雲鳳宮時，正看到崔半夏一臉木然地從雲鳳宮走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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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Q% y+ i! U2 d# H, e  _5 k& J 　　「夏夏。」湛離霄急步上前，「你怎麼了？母后跟你說了什麼？」怎麼一副很虛弱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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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半夏仍沉浸在皇后的凶殘裡，什麼叫笑裡藏刀她終於體悟到了呀！這皇宮真的太可怕了！她想回和平的太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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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崔半夏不說話，湛離霄急了。「夏夏！」

　　「我沒事。」崔半夏揮手，看著湛離霄，欲言又止。「那個，皇后和那個……程公公……」她的話斷斷續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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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母后和程公公的事他在小時候就知道了，母后也沒對他隱瞞，他知道時反應也很平淡，畢竟父皇的心思不在後宮，對他來說只要母后過得好就好，而且程公公對母后是真心的，他也沒什麼阻止的理由。

1 z) s. x4 ]# m" G6 d 　　不過母后和程公公的事是秘密，除了父皇、太傅和他外沒人知道……湛離霄思索一下後也明白母后跟崔半夏說的原因了，定是想拿這秘密拿捏住崔半夏，崔半夏絕不敢傳出去，而且還得幫皇后守密，甚至還得擔心皇后會不會因為她知道這秘密就伺機殺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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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w/ n2 @. W# J 　　難怪她的臉色會這麼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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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m( w: n2 }$ Q* t) g 　　崔半夏終於知道湛離霄的個性為什麼會扭曲了，老子跟當朝右相，娘親跟貼身近侍……這不扭曲也難。

　　「夏夏，你放心。」湛離霄輕摸她的臉，安撫她，「我不會讓母后傷害你的。」

* o8 }! }! o% D& a, g8 ~ 　　崔半夏看著他，他的神色認真，輕柔的話就像堅定的誓言，不禁笑了。「我知道。」知道他會護著她。

　　「你呢？皇上和你說什麼？」她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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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什麼，只是問襄城的事。」湛離霄一言帶過，見崔半夏不信，他微笑，「放心，父皇不會對你和你娘出手的。」

) L& S( e. Q( C* M+ E1 n: j4 o) R5 [ 　　「我知道。」崔半夏挑眉看他。「因為你會護著我，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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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m1 m5 S+ E6 |. M; Y 　　「嗯。」他會護著她，一輩子。「夏夏。」湛離霄突然朝她伸出手，黑眸定定看著她，「當我的太子妃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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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半夏看著他伸出的手，再看著他認真深邃的眼眸，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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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湛離霄緊緊握住她的手，就像他出生的那一刻，緊抓著她的衣袖一樣，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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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聲

　　五喜城繼火焰將軍以身相許的大事後，再次掀起熱鬧！

　　他們宅心仁厚的太子殿下要娶太子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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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太子妃的身份可不凡，聽說是醫仙谷出來的崔神醫的孫女兒，還被當今的鳳右相認為義女，而且還聽說這未來的太子妃長得可美了！

　　見過太子妃的人都說她有如天女下凡，那容貌可媲美當年的天下第一美人呀！

* X' z/ q$ J3 N2 ~) P 　　今天，正是太子殿下的大喜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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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F& D- ^; }' C( f2 R 　　五喜城張燈結綵，百姓們熱鬧地圍觀著，看著太子殿下穿著大紅蟒袍騎著駿馬來到鳳府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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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看到太子殿下，圍觀百姓都熱烈歡呼，那些姑娘千金都臉紅了。他們的太子長得真好看，面如冠玉，氣質尊貴，太子妃真是令人羨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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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 U8 U7 x2 F/ Y 　　湛離霄下了馬，站在鳳府門口。

　　崔半夏身著繡著金線鳳凰的喜服，戴著珍珠玉冠，額前垂著的玉簾遮住她的視線，喜娘為她蓋上喜帕，她則讓鳳家某位兄長背著踏出鳳府。

　　崔半夏沒想到自己會被鳳晴嵐認為義女，不過也明白為何皇帝會同意她成為太子妃了……有鳳右相在，皇帝哪敢說什麼。

4 Y! I* L( _: ]7 K* _1 ?* t* s. | 　　至於自己的親爹似乎是鳳晴嵐親手斬殺的事……她直接當不知道，畢竟她對復仇什麼的又沒興趣，而且成王敗寇，鳳晴嵐並沒對不起她。

) {# g8 B8 l+ X5 o( R) u 　　反過來她還得感謝鳳晴嵐，若不是他，她還不見得能嫁給湛離霄。所以她認了鳳晴嵐這個爹，反正她也不討厭他。

0 D! P' s( \5 u, D" \5 }- _0 _ 　　認了崔半夏這個義女，鳳晴嵐可是十分歡喜，對這個從小看到大的義女也確實好，陪嫁的妝奩數百箱，裡頭的物品價值千城。

　　鳳家對鳳晴嵐認的這個義女也很喜歡，鳳老太爺對這個才相處沒多久就要嫁人的孫女可是百般不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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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A0 T6 u- y$ N' r 　　鳳家的兄長排成一列看著太子殿下，擺明了：以後敢欺負我乾妹妹就試試看！就算是太子殿下也不會對你客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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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湛離霄看著被鳳家人背出來的新嫁娘，俊眸泛著柔光，然後突然揚聲道：「我湛離霄，在此當著天、地和眾人面前發誓，這輩子只娶崔半夏一人，這輩子只會有一個太子妃，除了崔半夏，我不會再迎娶其他人，更不會有任何妻妾！」

2 {& m( l9 _4 z' `6 U9 T1 }3 v' | 　　這話一出，所有百姓譁然，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而女人們更是羨慕了！鳳家男人則是鼓掌叫好。這才是真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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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i  }+ k! ?" r0 a5 { 　　在紅蓋頭下的崔半夏彎唇笑了。她這也算是養成成功了吧，雖然小白兔變成腹黑狼，不過真的養成徹徹底底為她著迷的「昏」君呀！
8 h* A% y  k4 L, Q% u' A
  N4 U# z0 E" w) ?7 q 　　當湛離霄牽起崔半夏的手時，聽到一聲低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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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D8 N( e  s 　　「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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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C4 k! ?. w  B/ R2 t0 | 　　湛離霄揚起唇角，緊緊握著她的手，他甘願為她而昏，只為她一人。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