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葉雙 - 九腦芙蓉之至尊【單】

sanji32

第九章

「完了！」

4 x, j  ^. k; ~! q    他完全沒有想到薛麗花會來這一手。

* m& T1 h4 R* o% v4 U. l- I    原本這一切只是想要逼她露出她的狐狸尾巴，讓他們可以畢其功于一役，可誰知道事情卻亂了套。

" D- z7 d9 d" U8 U- k    令狐魄原本是胸有成竹的，如今是毫無頭緒的雜亂。
* q* l. ^8 M% `" T. a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勾魂並不是中毒。

    因為他心中除了冷艷非之外，就再也瞧不見任何女人，甚至壓根忘了秦弱水和她肚里的孩子。
, n' X+ f  [; p' R4 t, O
    這……

* R! L( @  B! g3 K# N4 x+ ^9 R    啊！
# ~  D4 e6 P5 ?9 e. j$ B* q2 Y# E
2 d. s! Q' f* v7 n8 H* g% n    突然間，一抹思緒在令狐魄腦海中一閃。

    是下蠱嗎？
3 ]' L# w- I. j( E5 j5 v7 A& s( U1 W
    用蠱毒去控制一個人的心神，有這等本事的，在江湖上數來數去也就是那幾個。
/ h! L3 s" ~0 n- y0 p" B. ~/ e& m
2 p' f$ T6 ~# P7 a2 G    莫非是那個十幾年前被正道人士追殺，後來卻突然銷聲匿跡的妖女蘇傾城吧？

: i' W1 j5 m/ A( D, ?; G8 l    很有可能，因為那與薛麗花進勾家的時間相當吻合，只不過她改名換姓蟄伏在勾家圖的又是什麼呢？

    「我知道怎麼救勾魂了！他應該是中了蠱毒……」
) w) H6 x1 ~2 i% S
    將一切在腦海中連貫，令狐魄抬頭，看向軒轅極天和聞人翻雲，但先一步出聲打斷他的並不是他們兩人。
2 D: C! I/ e6 N4 j8 H
& V& ~; ]0 n5 p: \. n, n    「要怎麼救？」不顧渾身的虛弱，醒過來的秦弱水掙扎著起身，雙足還沒點地就忙不迭地問道。

    「這次只怕不是你能幫忙的。」

3 C9 n* e6 o9 n$ S    「為何？」

' _+ d% t1 v5 B/ M    她能做的！
6 X9 u; I' ?8 B4 P& K, o4 a! v: U0 {
    只要是為了勾魂，哪怕是要她的性命，她也絕無二話。
& b) r5 U" ]& _$ _, X: e( i8 Y5 N
. F% B( i# @4 q" D6 b    眼一掃，向來對女人很有意見的令狐魄，對于秦弱水那完全不顧自己卻深深為勾魂而著急的模樣，不禁另眼相待。

    「要完全治愈，我也是沒有辦法的，不過若只是要讓他暫時清醒的話，則得要他心愛女子的兩滴鮮血，再加上我特制的轉神丹……」
$ K6 Z- G% q5 w: W
    嚇！需要如此急著見血嗎？

* u# B/ @/ C) W    瞧瞧他的話都還沒有說完，秦弱水已經拿過他擱在桌上的藥箱里的小刀往自己手腕割去。

1 l: n" |  T6 O: J1 I    見狀，三個大男人都傻了眼，直勾勾地盯著她瞧，眸中不無詫異。
, k! {$ y8 Z- y! [3 p" y
    早就聽說秦弱水這女人為了勾魂做了多少事，幾乎可以說是為了他而活著的。

    不過，如今親眼瞧見她毫不猶豫地為他傷害自己，他們還是有些震攝。
: v- E7 [2 ~' x
    貝魂那家伙的運氣可真不錯，踫上這個為他不顧一切的女人，真是上輩子有燒香了。
( ^+ u- E! \  u# U
    「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他心愛的女人但試試無妨。」見他們全掀起笑容看著她，以為他們是在笑她的不自量力，她淡淡地解釋，不忘拿起一旁的杯子盛接自己的血液。

    直到杯子幾乎滿溢，她才面無血色地望著身旁的令狐魄，「夠了嗎？」

    「夠！」伸手，倒也不是要接過勾魂的救命血，而是先點住她的穴道，取過杯子，再伸手入懷取出一顆大還丹。「服下。」

    「我不重要，你先去救勾魂吧！」
8 L0 J$ z& U2 m; s. A6 W
8 P& h  c1 B0 c0 {    急呵！

8 R8 k0 A# d3 P7 L+ ^    就怕稍有閃失，一切情況就再也不能控制。

# ?4 Y2 h) y0 e) T6 J    尤其是那喜樂聲已然響起。

    「吃了它吧，要是你真出了什麼差錯，勾魂清醒了不恨死我們才怪。」

! C; e( C/ h8 ^- k4 Z, [    不想再浪費任何的時間說話，秦弱水口一張，便將手中那黑不溜丟的藥丸吞進口中。
( ^4 u8 ~* W! k; c& f0 {5 v/ ?" i/ v
    她還得逼問薛麗花那蠱毒的解法，否則以勾魂的性子，一輩子受制于人將是莫大的痛苦。

    而她，不能見他痛苦分毫。
$ d$ l& R# M4 X* H
5 H! N3 L+ ?6 e  h# r& s5 W! ~    「姨娘，真的沒問題嗎？」雖然大紅嫁衣已經穿上身，她還是覺得這一切不像是真的，像夢！

    「當然嘍！」薛麗花寵溺地上下打量著嬌美的冷艷非，一種為人母的驕傲油然而生。
' B1 K$ z3 |0 U% R2 U% @3 v5 I
& s5 p. a* M6 a, }( e+ l- M1 H    她親愛的女兒呵！
6 D! |$ M6 [( B8 s4 G9 C
4 b6 }& l5 h* K* \- K6 u) k8 l    當年，她受到江湖人士的剿殺，不得已把好把艷非寄養在一戶農家，後來因為聽說至寶凝血玉環在勾家而改名換姓地逃進勾家莊，以自身的美貌勾惑了勾天常。

    為了在勾家莊內好辦事，她打算安插一兩個心腹，才這麼想，就讓她從盜賊手中搶過一個女娃，便是秦弱水。

9 `' r% T* E. R+ z3 I  @' X2 D    既非親生骨肉，又怎會心生憐惜，那丫頭自始至終不過就是個工具罷了！

    而艷非則是她後來才又將她接入勾家的。

    對于這個親生女兒她是疼入心坎中，不過為了博得勾天常的信任，所以她才會對外宣稱艷非是她的外甥女。
* ]% H8 D! F% L- j7 _
    這些年她怎麼樣也不願意離去，堅持蟄伏在勾家，就是因為她怎麼樣都找不著的凝血玉環。
4 E! `% B0 s: p
    有了那個至寶，她的蠱術就能天下無敵，到時她就不必再這麼隱姓埋名了。

    呵呵！

    想到這里，她那風韻猶存的臉龐上漾出得意揚揚的笑容。
: E8 H+ ~( q. j: U8 p5 c. J
    現在，就等著勾魂娶了艷非，讓艷非替她找出凝血玉環，她就可以一吐當年被正派人士追殺的怨氣了。

    曾負她者，她一個也不會留！
+ Q; n, h/ I; J
    大紅燈籠，喜樂繞耳。

) H" N4 U( d! z8 d$ `& z    貝魂一身蟒袍加身，讓原本就俊美的他更顯得英氣懾人。
, ?: ?& F! [& v' G: ]! a
+ y) }2 v; D! A1 J8 g4 F  F    手捧紅彩球，他昂然踏步地迎著新嫁娘，而他那些好友全都屏息以待地望著眼前這一幕。
6 g$ ~5 V  i5 J" g. d. O
% H5 {3 _, i# T7 j( F* P2 S    時間太急迫了！

% a/ E4 [: @* B+ [# f    所以他們也不敢肯定那用了秦弱水的血去摻和的解藥有沒有效。

( a# h. _2 Y# l$ M8 e    隨著成親儀式開始，偏偏身著大紅新衣的勾魂卻沒有任何反應，令狐魄急得想要沖上前去，卻被聞人翻雲所阻止。
/ I! A& G& _- n- ]; J
    他給了他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

    雖然聞人翻雲也也很焦急，可他相信勾魂是對秦弱水有情的。
: [2 z2 U$ }4 e% }3 {# n
# X* n3 o: u/ ?: ]9 g0 }/ h( O    就在冷艷非縴手生生地牽上紅彩球之際，突然間，勾魂握著紅彩球的大掌一松，任那火紅的彩帶飄落。
* G1 o. }; u* ^: ?; U+ U% s$ K2 P
    「勾魂，你干嗎？現在你是要跟艷非成親，你忘了嗎？」見狀，一直自信十足的薛麗花霍地起身，抿著唇說道。

    偏首，勾魂看向端坐高位的她，眼神冷然駭人，哪里還有半絲新郎官該有的喜氣洋洋。

    「是忘了！」
6 V; {& @3 \$ n# J7 e5 E
; \8 c4 {/ G  W( m4 s2 q* ^    簡單的三個字鏘鏗有力地讓聞人翻雲他們一顆顆高懸的心入了下來。
7 t+ E& [" ]9 d9 F" M0 K' m, V
    呼！就說有用嘛！
# h# |5 d8 ~8 w- r7 e1 M) ]
# Y* e: ]" }6 J) J. P" D    瞧，勾魂這不就醒了嗎？
' }; l5 p! A& t& O0 D: {
: q% v' x9 D# F) n2 T1 A8 x    「你－－」怎麼可能？她的蠱術不曾失過手的！原本自信十足的薛麗花整個人傻了。
& @( Q2 E1 q. ?- w# G" m
    她沒失手過，勾魂怎麼可能會在這緊要的關頭清醒呢？
" P4 U! t7 @1 ^$ y* U& B% r
    不可能，他們不可能知道解蠱的藥引是什麼！

. {' N1 v: s- Z2 a    「你以為你真能稱心如意讓我娶了冷艷非，當一條任你使喚的狗嗎？」

* ~1 }. L% T( C) G    「你要娶她，你必須娶她！」

    不只是為他豐厚的家產、至高無上的武林至尊地位，更因為這樣，她才能拿到凝血玉環。
/ R; n" L! r! k  i0 a2 v
0 @) ~' j: S3 n" t/ }) b( w' X    她處心積慮了十幾年，絕對不能在這個時候功虧一簣。

    「你身上的蠱毒不可能解得開的。」
# g# z3 ?; U5 N6 t  q: c1 D
    「是還沒解開，所以……得找你啊？」
% E3 N3 V+ B3 B; [, J( e0 Y# L
    站在一旁的令狐魄出手迅速，一把鉗住整個人愣在一旁的冷艷非。

    「這樣吧，你交出解藥，那我就留下你親生女兒冷艷非的命，如何？」他們早就連這件秘密也挖出來了。
8 r! i/ C. n( d- ]" E
! c. f: s8 I8 ^' G6 ~. v) `+ F    一見寶貝女兒被擒，薛麗花也忍不住有些慌亂。
, H0 S0 A! m/ Q
    但她向來是心機深沉的人，很快就穩下心神，嘴角噙著一抹冷笑。

    「我可以不要我女兒的命，那他呢？」

    既然已經撕破臉，那勾魂的財富與名聲她是萬萬不可能再擁有了。
$ o. u1 \- n9 b. `
    這些東西她可以放棄，可是有一樣東西她一定要得手。
8 d$ `$ W  C% M# m
「你要什麼條件？」

    「凝血玉環。」只要有了這東西，她就誰也不怕了。
6 R, h3 L+ V* j
3 c3 [4 s% G# U  r4 k' u    「那種東西只是種傳言吧！」令狐魄冷嗤一聲，對于她的堅持只覺得可笑。
+ {2 g. N. ^$ Q7 L2 J
    江湖上沒有誰親眼看過凝血玉環。

; N/ p. g, f3 x" l    倒是一直冷然凝視著薛麗花的勾魂，出乎眾人意料之外地開口說道︰「那東西一直在我爹身上，要不是當年你故意引來賊人殺害我勾家一門，又為了扮演唯一的幸存者，自顧自地暫時逃離，連替他斂葬都不肯，你又何需處心積慮地等待這麼多年呢？」

    是天意吧！
2 j+ g. ]) n0 X0 h) y
* ?! f' S4 D+ A/ f" S    「你說什麼？」原來至寶曾經近在眼前，唾手可得……
7 l* y( k6 D9 _5 g* D& I7 \
/ e  m4 ?- {5 s1 q9 Y& K    嬌軀晃了一晃，薛麗花那深受打擊的模樣簡直是大快人心，但眾人的高興並沒有太久。
/ x6 B# y3 `. x5 c* U( j, V
3 Q4 \& ?- q+ V5 ]8 p    她向來是個寧負天下人，不願天下人負她的自私女人，只見她臉上凝起了冷冷的笑意，「你也高興得太早了吧？我在你身上下的蠱是需要凝血玉環作為藥引才能完全祛除的，沒有它，你若動我分毫，就是準備與我同歸于盡。」

3 m3 R* u8 R7 F9 L0 k    完全是有恃無恐的。
9 q5 a$ z# C$ Z& ?% f9 W) {' J! |
- j' H9 G, H2 o) `( P    沒有三兩三，又豈改上梁山。

* f% d( n/ [/ Z! k' H! T1 o7 ~, I    她敢對秦弱水下毒，又對勾魂下蠱，自然是有備而來的。
# d) y* Z* e0 \, }8 e! h# D6 a
1 r" J) h# f- L* W) t% q. p* R    她一向不做沒有把握之事。
1 M0 L6 m- @/ i5 ?/ H2 H
    「這……」聽了她的話，在場眾人面面相覷，個個神情凝重。

    軒轅極天和聞人翻雲更是直接把眼神調往令狐魄身上，以眼神相詢。
% L! Z# a7 E- `7 V
    只見一來極為自負的一代鬼醫，如今也只能兩手一攤。

& C  e# I: Y; E8 x0 Q! g7 q    「似乎是如此！秦弱水的血只能讓他短暫清醒，要治根，恐怕得要有凝血玉環才行。」

# V0 A# p6 l/ |0 G! d    「你該死！」既然薛麗花也解不去勾魂身上的蠱毒，那麼留她何用？
8 f( w  z% B# S3 G2 c7 O
4 ~* T8 G# m, k5 j5 p    軒轅極天怒極地將所有的勁力凝蓄手掌，那一掌毫不留情的就要拍出－－
2 L, m+ p6 L8 k6 v# S. q
# A' J: G$ l3 S3 a3 U$ U! s9 `/ O) C    「等一下！」

0 p1 f. ]. w* H% t- `3 z    突然間，一道倩影踏著輕緩的步伐而來，她逕自走至勾魂的身前站定，美眸凝視眾人。

8 v: s7 u# W2 y* O/ W; k8 P" K    「你……你……」傻愣好半響的冷艷非一瞧見秦弱水，再度受到驚嚇。
' D  ?6 B4 ]$ a3 s; h" U
0 F; A" Z( S8 i7 g: a0 v9 @    「很訝異我沒死嗎？我不便沒死，就連肚里的孩子也沒死。」她整個人站在勾魂的身前，那種仿佛捍衛一切的態度，再次讓他皺眉。
! h8 {: e: Z# I0 `5 q" g- p
1 c2 g: k6 c% b4 }) z    雖然他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但冷眼一掃向三位兄弟，就見他們心虛的神情，他立時毫不留情的狠瞪他們一眼。
  @) Q  B2 z) ]
    看來有很多事是他不知道的。

) n5 M' w5 D5 y6 N. S, w7 `    「你……不管義母了嗎？」時已至此，薛麗花為了保全自己和女兒，還來不及探究為什麼應該死了的人還活著，便忙不迭施展哀兵政策。
# \) Z$ F" e8 I/ F5 z. ?
    呵！她以為秦弱水還會像以前那般傻傻地為她利用？
9 E4 |( i: ?1 e" L  Q8 n
    她冷然一笑，「你以為你勝在握了嗎？」

( S; H. p+ r$ A& U2 v( k    那冷冷的反問讓薛麗花倏地一驚，她張口，還想再說點什麼，可秦弱水已經懶得理會她，只是逕自抬眼看著勾魂。
+ Q' |$ Y1 t8 F
    「你相信我能救你嗎？」

" H! {8 s  _; ^9 j1 }    「嗯！」面對她的問題，勾魂毫不猶豫地點下頭。

+ a, s5 d2 l/ u) F% a    他剛可沒漏聽，魄說是她的血讓他得以短暫擺脫蠱毒的控制。

    面對一個總是這般毫不猶豫救他的女人，他的心是疼的。

    如何能不愛呵！
! m4 c) y3 ~- [/ J
    心緒翻涌的他伸出手來握住她的縴手，將它們仔仔細細地包裹在手心之中。
1 [) z* g, Z3 ?: M4 O
4 M; W0 \+ \  z2 T) ]" ?, U    不言愛，可他的意思卻表示得很清楚，他願意相信她。

    貝唇而笑，秦弱水回握住他的手，然後說道︰「走吧！」

( a, P/ A4 n# f: h2 h    不問去哪，他願意跟著她走！

    「這是？」

    多麼一個風光明媚的好地方！
) z7 M: d  {, |' x9 @5 ~7 t$ x
5 h( \" f( ~; {0 r    山穴中靈氣舞動，有靈山、有活水，層層環繞。
6 S4 r' d$ F' T4 [2 e0 c! H5 [
    一座墳塚矗立在眼前，看得出來這里被精心維護著。

    對于風水小有研究的聞人翻雲一來到這地方，就忍不住地輕「呀」了一聲。

3 \' r$ e* ?6 l  Z4 J2 i0 i% W9 E    「這是……」傳說中的九腦芙蓉之穴位。
' k( _' U& T6 e  U* _
    瞧那層層巒疊的山脈和前頭的蜿蜒活水，祖先若能葬在穴位中，子孫必定才華出眾，傲視群倫。
; z5 V4 ?0 V0 v3 c
    看來，秦弱水真的是用了心的。

) X: h, |4 M( c  G# b! x( z9 K    沒有理會眾人不解的眼神，秦弱水筆直走向那矗立的石碑，然後恭敬地行禮。
. M" d" t1 P0 x8 K. m0 X7 J
    「向你爹娘祭拜一番吧，他們若見你來，一定很開心的。」回首，她柔言地對勾魂說道。
" n" b; E  F$ ^6 }
: w5 m% {5 B& Y" O- W5 J    當年，勾魂家破，她和大哥聞訊趕來，卻只來得及替他們斂葬，後來憑著倚福安和她成為花魁，他們兄妹攢得許多積蓄，她便讓人覓得這些風水寶地，將勾家父母遷葬來此。

    貝魂忍觸景傷情，這幾年都沒回勾家莊，才會沒發現她娘親的墓被動過，而至于勾老爺子死時的衣物配飾，也都一樣不少地供奉在旁邊的小祠中。

    「你……"饒是鋼鐵般的意志也按捺不住內心的激動。

    這該死的女人！
7 K$ P& [; ~% N9 \' N
$ B, \; T! p" c" ~+ `( T3 `/ j. U8 ^    為何每一次都是這麼拚命地為他著想，這樣的她，他還能不愛嗎？
! c! J: o8 c* z- v: [+ Y3 @+ t
    癌身，不顧眾人的注視，他餃住她的紅唇，輾轉輕吮，至情至愛毫不遮掩地流露著。
  p1 ]4 o& ?  `5 ?+ A
    「傻瓜！」他寵溺低喃。她的一生只為他呵！
1 r2 y& c: A% M0 @- L4 B) M5 B
    「我才不傻。」從勾魂能夠因為她的血而從蠱毒中清醒的那一刻起，她便清楚了，他也是愛她的。
5 \* T9 N' h7 M/ r8 p2 T7 N+ q" s
: |! G% @2 }5 Z9 ?, ?$ b    終于，她不再有任何猶豫地將視他為夫的捍衛懷對待。「那凝血玉環如果真的在你爹身上，那麼它便應該是被收放在小祠之中。」

: b' y' X. T9 j3 X% L+ E    因為是他的家人，所以她珍視善待，這幾年，她將所有東西都保存得很好。
  L/ d4 t4 B0 b1 C8 V: a/ u+ Z# ^
    「你……」他開口才想說話算數，可突然間一直靜默的薛麗花像是發了狂般地沖上前，想要去搶得很機，取得她夢寐以求的至寶。
# N. i( \4 E( I' X) i# T3 v
    見狀，聞人翻雲不再心軟，一掌即發，就在薛麗花的腳才跨進小祠的那一刻，她整個人頹倒，口吐鮮血，奄奄一息。

4 a! a" M8 r8 E+ d& @2 A" n    但那雙手，還是不肯死心地朝著祠中伸去，至死都不願放棄那凝血玉環。

    「義母……」秦弱水驚呼出聲。

    要自己對薛麗藥硬下心腸的她忍不住地一顫，舉步就要上前去探視，但卻被勾魂一把扯住。

    回眸，她眸中透著淡淡的乞求。

    為她的心軟而氣結，也為了她的心軟而心疼。

, k" e! X% Y* L8 K$ |1 L    貝魂不願她再為了那個妖女傷心，于是說道︰「夠了，她只是在利用你，就算曾對你有救命之恩，你也是就償清了。」

    「我知道，只不過……」
% W7 x- M, p0 l' Y. a' t" G$ z# }( M
4 a3 P* a3 V+ W7 ^5 C& a    他嘆了口氣，「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會好好安葬她。」
# W3 M! O$ Z- M+ T$ z$ B
3 v6 Z& y4 z0 k8 G9 p    「謝謝你！」她感激地喃道。
' M& F  ~1 A7 ~' Y
5 ~: G) }' }2 _5 P0 a    「傻瓜！」
7 o* ~  p6 S4 d1 a* n: K  ~3 T
    她真是個傻瓜，為他默默地做盡一切，卻因為他的舉手之勞而言謝。
$ j  }  W/ a7 C2 P$ s/ v5 |! h: H6 M
    這女人笨得可以，若是再沒個人為她盤算，只怕還不知道要笨到什麼程度。
( K' ^0 B, _8 k  h0 J8 S3 y( Y
    牽著她，他朝著父母的墓前走去，深深地一鞠躬，然後定定地凝著她說︰「在爹娘面前，我迎娶你為妻，你願意嗎？」

/ m5 y+ p1 q& ]* H' Z$ E- J7 j    「嗯！」這次，她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
: A. w3 m3 Z+ H; o
+ A( C- \( k  }: `) }4 b    不用張燈結彩，不用鑼鼓喧天。
( n; ^) z0 G5 q3 u* t! ]0 r- ~
    這樣的幾句話，已然足夠她珍視一生一世了……

( T0 y1 x9 T! @) Q' n" L2 E    —全書完—
! _# L  e, C+ 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