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火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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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4 c% L+ W* n* J) i4 \ 總有人說世事無常,每個人的際遇也完全不同,沒有人能清楚的知道自己下一分,下一秒將會遇到什麼離奇古怪的事情。剛翻出校門,我就看到有一股濃密的黑煙從遠處緩緩升起,心中不詳的感覺越發濃烈了。路上許多閒來無事的人群也成群結隊的在那邊跑,我隨著人流也趕了過去。到了地方定睛一看,起火的地方竟然是我和袁夢晨約好的咖啡廳。透過整面墻的鋼化玻璃,能看到咖啡廳裡影影綽綽的全是人。那些人捂著鼻子拼命的向外邊擠,可咖啡廳的門實在是太小了,每次只能容納一個人通過,於是害怕的瘋狂的人們開始掙扎,擁擠,將身旁的人推開,將倒地的人踐踏,拼命的想要獲得能夠逃出生天的機會。8 R6 ^2 Q# S5 ~
, b v4 b6 @1 _. G1 E8 O 我在咖啡廳的人群裡很容易的找到了袁夢晨的身影。她用打濕的毛巾捂著嘴,沒有跟著其他人涌出,而是站在離吧檯不遠的位置,火就要燒到她了,可她依然一動不動。她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不逃?是嚇暈了頭嗎?由於她遮著自己的臉,我看不到她的表情,可從廚房裡竄出的火已經燒到了大廳,情形非常的危險,袁夢晨將嘴巴和鼻子捂得更緊了,她似乎在掙扎,想要向前走,但身體卻一寸也沒有移動。# R: d' w3 {( p
' | j& }4 { G. @7 ` 我皺了下沒有,她很不正常,難道腿部受了傷?還是說有別的什麼原因。咖啡廳門口逃出來的人驚慌失措的急忙離開,沒有逃出來的人還在大聲呼救著,小孩在哭,大人滿臉驚慌。倒在地上的人已經被瘋狂的逃生者踐踏而死,血水從室內溢出,流到了街面上。鮮紅的血液如同染料一般,將咖啡廳的門前染得一片鮮艷,那血妖艷的令人不寒而慄,帶著絲絲的詭異。我打了個寒顫,終於清醒了過來,在街上隨便找了輛自行車,抬起來迎著濃濃的黑煙走過去,將自行車用力的砸在咖啡廳的鋼化玻璃上,整扇窗戶都搖晃了下,卻並沒有碎裂,看來一個人的力量根本不夠。我轉頭衝著那些傻呆呆的看熱鬧的人群怒吼道,‘呆在那裡看什麼看,砸窗戶救人!’不遠處十多個男性被我驚醒了,紛紛找沉重的金屬物去砸咖啡廳的玻璃,鋼化玻璃雖然硬度確實很高,不過也禁不住十多個人的一陣亂砸,很快便出現了裂口,有裂口後就簡單多了,再用自行車撞上去,整扇玻璃頓時化為了無數的碎片,跌落到地上。咖啡廳猛然冒出一團熾烈的熱氣和大量濃煙,熏得人睜不開眼睛,窗戶有了足夠容三人通過的空隙後,裡邊的人卻不知情,依然一個勁的朝門涌。‘後邊的人,往這邊逃!’我大聲衝著裡邊喊叫。驚慌的人群本能的朝著我的聲音方向涌來,總算是順利逃脫了。 R5 L! \, v! ~5 o6 o# L
5 }- M3 G2 Z8 l7 n6 n 一分多鐘後,困在咖啡廳裡的人疏散得七七八八,驚魂未定的人們臉上還流露著害怕的表情。可獲救的人中卻沒有袁夢晨的身影。我費勁的透過黑煙朝裡面張望,只見她還是站在原地,絲毫沒有挪動,要說她昏了過去,可一個昏倒的人又怎麼能還好好的站著呢?袁夢晨被濃煙嗆得其實已經頭昏腦脹了,搖搖欲墜起來,可畢竟看模樣還是清醒的。事情實在是太反常了,她身上肯定發生了奇怪的事情。我顧不得太多,在附近搶來一桶水直接從頭到腳淋了下來,全身濕透後,用濕毛巾捂住鼻子和嘴巴,不顧周圍人的阻攔,毫不猶豫的衝了進去。5 v! w' [' M. N+ k. ?+ Q; b
. B" h$ |- ?/ f ]% O% T( Y5 D 咖啡廳裡的濃煙燻得眼睛很痛,我一步一步緩慢的向前移動著。還好,廚房的火勢還沒有完全燃燒到這裡,而吧檯的位置和墻呈現了T字型,在夾角處很不容易被火燒到,所以袁夢晨才可以活到現在。不過再不將她弄出來,估計煙就能將她窒息死。我艱難的向她走過去,她發現了我,急忙用手在空中比劃著。可惜她不懂手語,我實在搞不清楚她想表達什麼意思。走近了,我大聲的喊道,‘你哪裡受傷了?怎麼不往外邊逃?’‘我逃不出去。’袁夢晨的聲音充滿了恐懼與絕望,‘有東西捉住了我的腳。’我立刻向她的腿部看去,只見她的雙腿上沒有被任何東西夾住,空盪蕩的支撐著她的身體,哪有拉扯著她的東西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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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夢晨似乎知道我在想什麼,她立刻做出想要移動的姿勢,姿勢是做了出來,可身體還是紋絲不動。她的右腳像是被釘子釘死了在地面上,任憑身體如何扭動,左腳再怎麼拖挪,就是前進不了,哪怕是一釐米。這是怎麼回事?我也急了起來。實在是判斷不出她的右腿為什麼不聽大腦的指揮了。不對,不是患病,也不是沒有控制能力,如果真如此的話,只是靠左腳,袁夢晨也應該是能移動的。現在的問題,是她如同中了定身術,無法動彈。5 O6 X; q. t! h" K+ ]5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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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勢越發的濃烈起來,外邊隱約傳來了消防車的尖銳汽笛聲,可如果要乾站在這裡等消防人員將火熄滅是很不現實的。廚房裡傳來的惡臭氣息以及嗆人的味道說明,燃燒的肯定是油類物質,很難在短時間內滅火。只有自救了,否則真的會死在這裡。我彎下身體,‘上來,我背你。’袁夢晨雙手摟住了我的脖子,想要爬到我的背上。感覺到她上來後,我用力的在往上站。背上的她雖然輕巧,可我卻怎麼都站不直腳,她的右腳依然死死的釘在地面上。任憑我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也沒辦法將她背起來。‘算了,命該如此,我不想連累你,你一個人逃出去吧。’袁夢晨突然嘆了口氣,從我背上滑下來。‘白痴,現在放棄還太早了!’我倔強的咬住嘴脣,蹲下身拉扯她的右腿。火焰吐著紅色的燃燒舌頭,不斷的向我們的方向爬,一根根水槍從窗戶外射了進來,不過絲毫沒有減弱火焰的蔓延,只是產生了大量的水蒸氣,這些水汽將周圍的溫度再提升了一個檔次。我倆睜開紅腫的眼睛,對視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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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 r" t- r5 Q5 [# B ‘求你了,你一個人逃出來還來得及。’袁夢晨用悲切的眼神看著我,‘求你了,我不想死了還欠你一個人情,到時候閻王和我算賬怎麼辦?難道要我下輩子和下下輩子以身相許來還你的債嗎?’‘你以為你自己是三流悲劇電影的女主角啊?說得那麼言情,雞皮疙瘩都給我聽了出來。’我哼了一聲,絲毫沒有獨自離開的打算,或許自己的性格也和袁夢晨類似吧,倔強得不要命。我依然用力的拔著她的腿,任憑火焰的熱氣舔舐全身。‘要死就一起死,總之活了二十多年也算值得了。因為我死掉的女孩有那麼多,她們一個個都排著隊在奈何橋上等我以身相許還債呢,要輪到你還我的債,五萬年後再說,現在,給我好好的活下去。’袁夢晨靜悄悄的看著我,眼淚突然流了下來,她的淚水涌出,沒多久就被高溫蒸發掉,‘那我也在奈何橋上等你,五萬年就五萬年,五十萬年也無所謂,我能等!’‘閉嘴,弄得越來越言情小說了。’我的鼻子有些發酸,手上根本不停,‘我才不信邪,再危險的事情都遇到過,命硬得很,怎麼可能被火焰燒死嘛。’火焰的溫度持續升高著,水龍無法有效的壓製住它。有個穿著防火服的消防人員緩緩的走了過來,向我們靠近,‘你們怎麼不逃?’‘她的腿被壓住了。’我大聲回答。‘該死。’他上前來準備幫忙,可看到我在拔著袁夢晨的腿,而她的腿上空盪蕩的,根本沒有被東西壓住,不禁火氣上冒,‘你們在耍我啊?她腿上哪有東西?’剛說完,消防員的瞳孔猛的放大,他仿佛看到了什麼極為恐怖的景象似的,下意識到向後退了幾步。' O. V- p% @) M4 @: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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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指著我雙手的位置,張大了嘴巴,結結巴巴的說,‘有個人死死的拉住了那女孩的腿。’‘有人在拉她的腿?’我重複道,有聽但沒有懂。袁夢晨的腿上確實有雙手,可那雙手是我的,哪裡還會有多餘的手在拉她的腿呢?‘那個人好恐怖,哇!’消防人員的精神似乎崩潰了,他大叫一聲就瘋了似的往外跑。可沒跑幾步就被地上的椅子給絆倒,咖啡廳的吊燈因為脆化而掉了下來,砸在他的身上,跟快就將其掩埋了。% A! e- u5 f a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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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倆眼睜睜的看著一個救援人員死掉,只覺得背後發麻。‘啊,我的腿能動了。’袁夢晨突然驚喜的叫出了聲音,她的右腿確實能從地上拔了起來,能夠移動了!‘走,快一點!’我毫不猶豫的拉著她往外跑。吧檯不遠處就是大門的位置,火勢還沒有蔓延到那裡,逃生的希望極大。正當我們就要逃出大門的時候。袁夢晨猛的倒在了地上。我緊張的扶起她,‘怎麼了,有沒有傷到?’‘我的腿又不能動了。’她緩緩的抬起頭,帶著哭腔說道。這次是她的左腿,如同剛才一樣,死死的釘在地板上,絲毫無法動彈。該死!怎麼會這樣,明明就離外界只有幾步之遙,就只有幾步就能逃出火海,便能活下去了。! G6 g6 d0 `8 R! O6 n% v8 A
0 r$ p) F" ?0 s0 e: B+ [ 袁夢晨咬著嘴脣,用力的推開我,‘夜不語,你逃吧!我不想你和我一起死。’‘怎麼論點又變得和幾分鐘前一樣了,我不會扔下你的,說不會就肯定不會。’我沒說多餘的話,蹲下身又開始拉她的左腿。袁夢晨也沒有說什麼。只是咬緊牙齒,臉上的表情極為複雜。她配合著我,拼命的拔著自己的左腿。火焰絲毫沒有熄滅的模樣,吞噬掉了消防員倒下的位置,如同饑餓的凶獸一般慢慢的向我們攀爬過來,它流著熾烈的口水,吐著無數條火舌,呈現詭異的路徑,一直筆直的前進著。我突然感覺手上傳來一股惡寒,有種冰冷才觸覺覆蓋在了手背,然後順著手上的骨頭以及神經脈絡伸向整個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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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9 k5 Z* g+ ~8 s; B& o1 E 抬頭一看,竟然看到對面墻上映著一個影影卓卓的黑煙,那個有著人形狀態的黑煙如同實質般凝而不散,在投影中,可以看到它死死的按住袁夢晨的左腿,而現在,它的那雙類似觸須的手正和我的手接觸者。似乎感覺到了自己的視線,它抬起了頭,衝我猙獰的笑了起來,是笑,雖然看不清楚它的樣貌,在我的眼中它只是一團黑影,可我卻清晰的感覺到它在笑,如同戲耍老鼠的貓一樣,它玩得很開心,心情十分的好。6 G5 P) U6 T5 ]: A/ i w" T: P
6 S" Z. {7 G* O; k9 W" h5 ^& w- Y在這個高溫的地方,寒意不斷的從背脊上往外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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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0 ~, W# z7 M2 ?0 j& y5 k1 `7 L 我從心底深處感覺到發涼,就仿佛回到了前天的凌晨,在袁夢晨的浴室前遇到的恐怖感覺一模一樣。難道,五班的那個空缺真有著詛咒?難道,五班的空位上真的有某種不祥的東西占據著?袁夢晨侵犯了它的地盤,它再一次進行報復了。它要置她於死地?可從前侵犯它的人,不都是失蹤了嗎?從什麼時候開始詛咒變異的?是袁夢晨沒有在被詛咒的第二天失蹤?還是因為孫雲死在了那個空位上?& d# ?0 m2 m% V8 ~+ l4 ?8 R$ L
, k: x! l- ^8 k5 v# Q: I. Y$ `/ M4 u 就在火勢猛烈到就要吞噬我倆的時候。黑影突然就消失了,消失得無影無蹤。我身上的寒意也隨之散去。我打了個冷顫,頂著熾烈的熱量,抱起袁夢晨就往外跑。離門口只有幾米的距離,而那幾米,就仿佛跑了幾年似的,可我倆終究還是逃了出去。當接觸到外界新鮮的空氣時,我整個人都仿佛虛脫了,一動不動的躺在地上。雙眼透過冰冷的鋼鐵水泥建築遙望著蔚藍的天空,心中的緊張以及恐懼感總算是舒緩了一點,原來,天空還是一如既往的漂亮啊。7 y' b, E4 k* d, x/ p0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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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頭土臉的洗澡換了衣服,死裡逃生的我倆心有餘悸的回到了學校。我繼續去五班上課,而袁夢晨則顯得很驚慌失措。她不敢去人少的地方,也不知道該不該待在人多的地方,如果咖啡廳的火災是那個空位的詛咒引發的,那人多的地方也危險了。袁夢晨惶惶不安,她本能的不敢離我太遠,於是和其他老師換了課,在下午連續上了兩堂英文課。' E4 F5 Q+ m1 ~, B6 B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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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課時間,她實在沒有講課的心情,於是在黑板上寫了大大的兩個字 自習 。然後心不在焉的拿出報紙翻看,眼神絲毫不敢接觸教室的正中央。整個下午,我身旁的張馨倩都低著頭,一語不發的看著英文課本,絲毫沒有理會我的意思。我百無聊賴,便在腦海里整理起整件事的思路,可左思右想,還是無法解釋一連串超自然事件的合理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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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B; k. ?5 s- u# H) y有生以來第一次感覺到兩堂課長得猶如漫漫無盡頭,或許袁夢晨也有同樣的感受。她在講台上輾轉不安,將手中的報紙翻了一遍又一遍,其實眼睛的焦距根本沒有落在報紙上。天知道她現在究竟在想什麼,又有多麼的恐懼。' f8 N( V, ^% V# c; `;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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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和那個詛咒近在咫尺又要裝作若無其事,實在是太折磨神經了。好不容易才熬到放學,袁夢晨迫不及待的走出了教室,學校裡冰冷的空氣和壓抑的氣氛令她喘不過氣來。我看著她離開,這才不慌不忙的向外走。到了學校門口,轉頭看自己的課桌旁,張馨倩不知何時已經離開了,整個五班的學生也大多數收拾了書包開始走人,看來他們也不願意在教室裡多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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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避人耳目,我和袁夢晨一直都假裝不認識,走出學校後,轉個幾個彎,才看到一輛紅色的法拉利跑車正停在路邊上靜靜的等著我。我拉開門坐了上去,看了袁夢晨一眼,‘你臉色很不好,今天被嚇得不輕吧?’‘我幾乎以為自己已經死掉了。’她拍了拍自己高聳的胸口。‘還好,我們都活了下來。’我唏噓道。她啟動車,沉默了片刻,許久才猶豫著問,‘要不是你,我肯定死了,那時候,我叫你自己逃走,你幹嘛不聽話?’‘我是個絕世好男人,看到面前有美女落難,肯定不能見死不救。’我嬉皮笑臉的回答。‘油嘴滑舌的,就你那樣也能當絕世好男人?’袁夢晨做出很不屑的樣子,心裡卻憋著一句話終究沒有說出口。算了,那時候的事情他一定早就忘了,可自己,真的又忘記得了嗎? ?5 P* U6 g# Z* f1 h, U
, C' m0 ]4 m8 N7 ^ 本以為能夠忘記,可他,為什麼又出現在自己面前?為什麼在自己最脆弱,最彷徨的時候出現,還一次又一次救了自己。該死!忍不住,又想流淚了。 + I6 w9 A* d. V+ T9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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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車上的我絲毫感受不到她的心理活動,跟著袁夢晨回家後,我倆大眼瞪小眼的對視,最後意識到兩人其實根本都不會做飯,便毫不猶豫的拿起電話叫了外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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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飯後,這才坐在柔軟的沙發上,我再次將她的房子全部搜索了一遍,依然找不到任何值得懷疑的物品。" b) y% h7 Z7 L$ Q0 U b(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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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詛咒的力量能夠被延遲的原因,難道是出在袁夢晨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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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得而知,畢竟袁夢晨的衣裳很單薄,淡紫色的連體春裝包裹著她苗條的身材。從外表上看就一目了然的很清楚,她身上根本就隱藏不了任何東西。至於裡邊有沒有,就更不清楚了,難道要她脫光了檢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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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D; H; B& x2 C+ F8 _/ q4 V. w2 p 真要說出這個提議,她肯定會衝緊廚房拿鋒利的菜刀將我亂刀砍死,然後毫不猶豫的將我碎屍丟進垃圾桶。‘南潯高中的效率真高,我完全看不出五班的教室有死過人的痕跡。’我在網上搜查了一些關於南潯高中的資料,並沒有看出任何奇怪的地方。. y5 ]# B6 ^, T; L
: s8 w; z. }0 r9 S ‘你不知道嗎?’袁夢晨有些驚訝,‘今天的教室不是孫雲死的地方,原來的五班教室因為死人了,所以校長決定將整個五班都挪動到了隔壁。’‘什麼?’我大吃一驚,腦子頓時混亂起來。2 d! m/ s( f% i' ~1 W: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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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也不知沒有懷疑過教室是否還是從前那一個的問題,可正中央的空缺還是好好的存在著,這令自己否定了換教室的推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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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經過袁夢晨的證實,教室是換了,但空缺依然留存,這難道是五班學生自己的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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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教室後,還是沒有人願意坐那個位置嗎?’我問。# X P P+ {& S, {7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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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是吧,總知正中央的空缺是保留了下來,對換位置這件事情,和五班的學生,我根本上是無法交流。’袁夢晨嘆了口氣,看來她真的進入了老師的狀態。) M q" N: W$ f# G; P, v-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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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沉默片刻,打電話詢問老男人關於南潯高中的調查結果,得到的回覆是有些地方還沒搞定,要晚上十點過才能將資料發過來。看了看手錶,從下午放學回家,吃晚飯,搜索房子等等一連串的事情,竟然浪費了好幾個小時。見離晚上十點也不過兩個多鐘頭了,便拿出筆記型電腦耐心的等待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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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和那個叫做張馨倩的女孩是約在十一點四十九分,看完資料還夠時間趕過去學校大門會合。袁夢晨百無聊賴的窩在沙發上用遙控器轉電視,可就算平時最愛看的八卦頻道。現在也看不進去了,她又不敢一個人回臥室睡覺,在沙發上睡又怕不良好的睡相被某人看到影響形象,乾脆關了電視,開始一次又一次的打量起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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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看我幹嘛?’我被她的眼神弄得渾身不自在。‘沒,你這個人蠻有趣的,我想看看你到底有哪些地方和普通人不一樣?’她笑嘻嘻的,用手托住腦袋,一縷發絲垂在臉頰上,很漂亮。‘我除了比普通人衰一點,就沒有不正常的地方了。’我謙虛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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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 R, m9 V‘ 羞羞臉,你還真不知道什麼叫謙虛。’她的聲音溫柔下來,‘你是第一個不會因為我家的錢和權接近我的人,你也不是為了我家的錢,今天才會奮不顧身的救我,說老實話,要那些人為了錢不要命的救我,他們恐怕也做不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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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呢?’我揚了揚眉頭,被她說得自己都覺得不好意思起來。‘結論就是,你是個白痴加笨蛋。’她自我肯定的用力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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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頓時鬱悶了,‘為什麼我會被這兩個貶義詞來當做形容的對象?’‘因為你就是,救我的時候不為錢,又不為權,還傻傻的陪我玩命,這種人不是白痴加笨蛋是什麼?’她突然撐起了上半身,曖昧的道,‘還是說,你是看上我了?’3 t- o* n" T- i& S0 D f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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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險些將剛吞進去的紅酒吐出來,‘別,這種玩笑可不能開。’廢話,家裡已經夠亂了,再多添一個,足夠我一張桌子打麻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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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嘛,你這個人,一點幽默感也沒有。’袁夢晨嬉笑著轉過頭去,背對著我,臉上的笑意卻化為了一絲絲的苦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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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N- o5 t. M( @她躺在沙發上假寐,我則抱著筆記電腦上網,不斷的手機關於南潯高中人員失蹤的資料。可收穫依然不大,終於等到了十點鐘,楊俊飛的偵探社那邊總算將資料用郵箱發了過來。Mail上,老男人用非常無奈的語氣求我快點回去,偵探社中的兩位姑奶奶已經快要將整座房子都拆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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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2 O+ ^0 D! x* f' t, `: `" i 看到這裡我頓時苦笑了一陣。參加沈科與徐露的婚禮,守護女和黎諾依就在吵鬧著要跟來,兩個人互不相讓,而我根本就不可能把兩個人一起帶來,不然回春城見了老朋友後該怎麼說?難道要很欠揍的輕描淡寫說,‘來,見見你們的兩個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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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p, u1 _) W; r3 G 不可能嘛,這完全是對現代社會文明的一種踐踏,我做不出來。厭惡自己的優柔寡斷也好,討厭自己的無法抉擇也罷,總之在自己沒有從她們兩個中選擇出一個前,只能暫時的保持現狀了。9 ~) g+ z$ y0 {5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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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男人還在信的末尾抱怨著,說南潯高中的資料實在是很難查,幾天時間只找到很少的一些資訊,謹供參考,算是聊勝於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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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I( [8 O# w k$ n我看完後,便點開了附件。(第八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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