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岩 -【極品家丁】【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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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章 充滿誘惑的建議（1）

兩個人又閒聊了幾句，這二小姐似乎是打開了話匣子，一會兒問他仙鄉何處，一會兒問他在哪裡求學，又問他怎麼會到蕭家來做家丁。

9 M& h0 \, c8 r8 c# B5 Y2 t　　林晚榮哭笑不得，這蕭玉霜年紀雖小，卻是精靈古怪，什麼奇怪的問題都能問出來，比狗崽隊還狗崽隊。

; y$ g9 Y. e# F5 _* b　　聊了一會兒，見她傷勢漸好，已能自己站起來緩緩行走了，林晚榮心中大定，便不顧蕭玉霜的挽留，告辭逃竄了。他實在受不得這小丫頭事無鉅細的盤問，與其如此，他倒寧願和那鎮遠將軍打一架了。

　　回到住宿的地方，沒見到福伯的影子，對這個把自己出賣給蕭玉霜的老頭，林晚榮心裡暗恨。再想一想今天和蕭二小姐的這一番經歷，也實在是有些離奇，竟然憑著揍屁股神功折服了那小丫頭。林晚榮不得不感歎，自己的運氣實在不錯。

　　第二天一早，林晚榮剛到書房，卻見表少爺手裡拿著一副字道：「好小子，原來你是深藏不露啊。」

　　林晚榮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便笑著道：「但不知少爺所問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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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表少爺將手裡的字畫丟給林晚榮道：「你自己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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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一張上好的宣紙，筆墨透過宣紙四處發散，筋絡清晰可見。那紙上筆跡娟秀端莊，與董巧巧有的一比，也煞是好看，一看就知道是出自女子手筆，字畫內容正是林晚榮昨日吟過的那首詩。

　　這詩只有林晚榮和蕭玉霜二人知道，不用說了，這自然是蕭二小姐的手筆。沒想到那丫頭雖然古怪刁蠻，年紀又輕，寫字卻也如此好看，先前實在是有些小看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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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4 `* D1 \* s% `, U+ s　　「這是表妹今日給我的，她說這是你所作，林三，我倒沒有看出來啊，你還有這般能耐，倒是我小覷你了。」表少爺氣哼哼的道，這詩詞他讀過好幾遍了，沒想到一個下人竟也有這些本事，怎能不讓他氣惱。他自己知道自家事，要他擁有此等才華，恐怕只有下輩子重新投胎做人了。

　　西席先生對著林晚榮深深一躬道：「原來先生竟是如此深藏不露的高才，學生受教了。」

　　林晚榮忙道：「這可如何使得，晚生只是偶爾所得，哪能當的起先生如此大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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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n5 ^) c; V4 C　　這西席先生倒也是個實在之人，見人家學問在自己之上，這般折己下節，也不枉了他讀書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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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m( o+ U0 Y: Y: c$ _  X1 L) T　　本來只是想糊弄一下那小丫頭的，誰知道那小丫頭竟然那般沉不住氣，讓林晚榮做了出頭之鳥，林晚榮心裡大大不爽。扮豬吃老虎，這才有意思，這小丫頭分明是故意為難我。

　　拒絕了西席先生強烈的共研學問的邀請，林晚榮心裡大恨，蕭玉霜那丫頭，這不是給自己上套麼，明明知道自己對這些詩詩詞詞的不感興趣，還要這般大肆宣揚，難道是昨天打她小屁股還不夠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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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 ^$ Q8 y( F8 m　　見表少爺依然是悶悶不樂的樣子，林晚榮急忙湊到他身邊低聲道：「少爺，不用擔心，其實這詩——是我抄來的。」

; Y" e% L4 t- q9 {) a& D9 @　　表少爺眼睛一亮：「當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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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晚榮鄭重點頭道：「當然了。您想想，以您英明神武的少爺都做不出來的好詩，我一個下等家丁哪能做到啊？」

) ^" c  B) n& ?1 Q　　表少爺點頭道：「這倒也是。」旋即似是想起來什麼的道：「林三，你這詩是從哪兒抄的，可有文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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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Z0 D- ?$ p+ C  \/ K　　這表少爺眼珠一轉，林晚榮便知道他要拉什麼屎，不用說了，准也是打上了剽竊的主意，他這樣的富家子弟，學習的勁頭沒有，歪門邪道的功夫可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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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晚榮眨眼道：「這些都是我家鄉的才子們所作，這裡大概是沒有聽過的，文集倒也沒有。」見表少爺臉上深深的失望之色，林晚榮語氣一轉道：「不過，我倒是記得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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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表少爺轉憂為喜道：「林三，你真的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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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a" a, U/ q0 }8 ~3 l) \" w2 O　　林晚榮道：「記得不多，但也夠少爺你用。少爺，你放心，有我在，保證兩位小姐對你刮目相看。」

　　這一句話正說到了表少爺心中，表少爺心中的感激之情無以言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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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y: b# ]3 y" N& c1 H, l　　林晚榮又輕輕說了幾句，表少爺臉上欣喜無比，來來回回念叨著，費了好長功夫才完全記熟，更緊緊的拉住了林晚榮的手，對他的大公無私已經五體投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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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O% e3 u6 W7 S! Y0 x- m5 K8 Z8 {　　兩個人正說著話的功夫，卻見蕭二小姐臉上帶著笑容，推門走了進來，對先生施禮道：「先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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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晚榮見她走路間略有些不便，知道她昨日的傷勢還未徹底好轉，心道，今日還要再教訓一下這丫頭，免得她再到處洩我的底。

　　西席先生急忙還禮，蕭玉霜轉過頭來，瞥了林晚榮一眼，卻不自覺的摸了摸小臀，顯然是對他昨日的粗暴記憶猶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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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r5 n1 ]* X+ ?& p　　林晚榮心裡暗笑，讓你小丫頭再打鬼主意，他裝模作樣的對蕭玉霜恭敬行禮道：「二小姐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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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 t. e8 ^( \　　蕭玉霜鼻子裡輕輕哼了一聲，嘟著嘴看他一眼，臉上有些羞澀，卻不與他說話，直接向郭無常道：「郭表哥，你今天可也早的很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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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表少爺見二小姐主動與自己說話，急忙欣喜的道：「二表妹，我一直在這裡等著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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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等我做什麼？」二小姐奇怪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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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H: m' i9 W3 \( {4 r& Y) }　　表少爺道：「我昨日特意為表妹新做了一首詩，今天想請表妹賜教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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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這話一出口，不僅是二小姐，就連西席先生都有些意外，這個表少爺，做什麼都好，就是不會做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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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e' e3 [) j- O　　二小姐摀住小嘴咯咯笑道：「別又是什麼關關雎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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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x  `& k) L& {! y& p# M　　表少爺訕訕笑道：「表妹這是哪裡的話，我昨日那是與表妹開開玩笑的。其實，我早有佳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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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表少爺輕跺兩步，玉扇輕搖，似模似樣的吟道：「玉樓天半起笙歌，風送宮嬪笑語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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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殿影開聞夜漏，水精簾卷近秋河。」

　　二小姐和西席先生都有些呆住了，顯然想不到這樣的好詩竟然是出自表少爺之口，要知道他昨日還是七竅只通了六竅，今日卻怎的有了這般才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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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Q* `9 r' U" I0 B$ i6 V　　蕭玉霜年紀雖小，卻是個玲瓏心思，想起林晚榮昨天的突出表現，忍不住向這惡丁望去，只見林三搖頭晃腦，緩念輕吟，竟似也沉迷於了表少爺的佳句中。

8 V! N2 B1 b/ w- ?2 p　　這詩真是表哥作的？蕭玉霜心中雖有一個大大的問號，只是林晚榮神色如常，一時之間也看不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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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席先生一拍手道：「表少爺，有你這兩句，那簡直就是驚世之才啊。我這就向夫人報喜去。」

9 F( Z# m+ z$ w& a' ^+ Q3 J  V& @　　表少爺急忙拉住他道：「先生先不要著急，待我取得了功名，再報與姑母大人知曉不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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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一章 充滿誘惑的建議（2）

' B$ A) p) x' a, \# [7 c) S見這表少爺似乎突然之間開了竅，西席先生老懷大慰，還道他是孝心一片，便也答應了他的請求。

, w) N. Z# }: q3 U7 |4 c" t& K　　蕭玉霜的眼珠滴溜溜轉著，實在看不出林晚榮身上的破綻，便向表少爺道：「表哥，這詩真是你做的麼？」

　　郭無常還是首次在表妹面前揚眉吐氣，自然得意洋洋的道：「那是自然。表妹覺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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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玉霜嬌笑著道：「若鄉試之時表哥能有今日之才，別說中舉人，就是上金殿，中狀元，也是手到擒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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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無論是西席、表少爺還是二小姐，都如此的推崇詩文，不知怎的，林晚榮卻突然想起了那日玄武湖邊與肖青璇的一番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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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8 U1 t/ O/ T) j' {) ?' y　　華夏民族源遠流長，勤勞勇敢，聰明智慧自是不用說了。但為何到了近代卻屢屢受欺負？就是吃了這只重文科不重理工的虧。那肖青璇雖然有些清高自傲，卻難得的看到了這一點，若不是中間有些誤會，兩個人倒也可以說的上是知己了。只是那個小妞一言不合就要動手殺人，這一點就不為林晚榮所喜了。

5 `; x* a% n) v0 w1 v2 l　　表少爺受到了表妹的誇獎，精神勁頭十足，這一天聽先生講課，竟破天荒的沒有睡覺。

　　二小姐也留了下來聽先生講課，坐在了表少爺後面，離林晚榮不遠。

" Q, Y( `3 P: e, z* z: _　　林晚榮是個下人，公子小姐們坐著，他卻得站著，再加上這個先生滿口的之乎者也，聽得他昏昏欲睡，竟站在那裡打起了瞌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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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睡的迷迷糊糊，卻覺得有人在拉自己衣服，睜眼一看，卻見不知道什麼時候，蕭玉霜已經坐到了他身邊，拉著他衣服道：「林三，你也坐下吧。」

$ U: I, v- Q# `$ n% C8 K9 o, ]8 `　　「公子小姐們跟前，哪有我坐的地方。」林晚榮急忙謙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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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玉霜見他裝模作樣，忍不住哼道：「你昨日那般作壞，怎麼不記得公子小姐？叫你坐下你便坐下，站在那裡不覺得累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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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 U5 r; U% u4 H9 P. f8 ~' Z, I　　林晚榮嘻嘻笑道：「既然是二小姐心疼我，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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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6 o/ X. P5 x' p, j1 ^　　蕭玉霜狠狠白他一眼道：「誰心疼你了，你這壞蛋，可不要瞎說。」

　　她臉上有一抹羞紅，與昨日的刁蠻全然不同，似乎是被林晚榮的一頓暴打制住了脾氣。她年紀雖小，卻已經生的極為美艷，這一番嬌羞，竟然林晚榮也愣了愣神。

　　林晚榮見她身體半偏，不敢整坐於凳上，便道：「怎麼，那裡還疼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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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二小姐輕輕嗯了一聲，小聲道：「幸虧昨日安歇的早，不然的話就被娘親發現了，那你可慘了。不過，就算娘親發現了，我也不會說是你打的。」

; o  }/ u8 w1 C! A7 F　　「原來二小姐這般維護我？小的在此先謝過了。」林晚榮沒心沒肺的道。

　　蕭玉霜歎道：「娘親和姐姐都沒有功夫陪我說話，我又沒什麼朋友，倒是你能與我講上幾句話，若是娘親處置了你，我便連最後一個可以說話的人都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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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小姐輕咬紅唇，眉頭緊鎖，嬌俏的小臉上有著幾分幽怨，叫人好生心疼。

4 \' G0 p. r* i% p7 T+ M　　原來這小丫頭是把自己當作了朋友，林晚榮暗自慚愧，急忙道：「二小姐，既然你把我當作朋友，我也不推辭了，以後有什麼為難的事情就來找我，我這個人急公好義鐵血丹心，能幫忙的就一定幫。」

  X* `2 Z: N* Q1 @/ C. L　　蕭二小姐掩嘴輕笑：「你這人臉皮真厚。我哪敢求你什麼，只要你以後不打我那裡，我就心滿意足了。」

6 n- D0 ]& m; e/ p　　說到打那裡，二小姐下意識的撫摸著自己的俏臀，似乎昨天那種火辣辣的感覺又回來了。

　　林晚榮望著她小臀，嘿嘿一笑，心道，只要你這小妞不招惹我，又怎麼會揍你，我可沒凌虐籮莉的毛病。

( Z4 V( J# `3 i% C9 J5 x　　這一天便在書房裡度過了。蕭玉霜見林晚榮對自己不再那麼凶巴巴的，話兒立即多了起來，好在那西席對小姐們讀書向來是沒抱多大希望，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反倒是對表少爺越發的嚴厲起來。

% w/ f/ O5 E# S7 O　　表少爺聽表妹在後面嘰嘰喳喳的和林三說話，心裡癢癢，奈何他今天做了一次好學生，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新形象，自然捨不得就此破壞，因此也就生生的忍受了一天。

　　好不容易挨到傍晚時分，趁那先生上茅房的功夫，表少爺急忙掉頭對蕭玉霜道：「表妹，待會兒我們去哪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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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二小姐搖頭道：「聽娘親說，姐姐今晚就要回來，我要等她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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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7 _, h% S8 O5 ^& h; A　　表少爺精神一振道：「玉若表妹今晚也要回來？不如我也與你一起去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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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玉霜點點頭，笑道：「沒有問題。不過，姐姐上次說過，回來之後，要看看你詩經能背多少？既然表哥這樣說，那自然是有把握的了。」

! `3 B7 o* ^0 g- U　　表少爺面色立變，急忙打了個哈哈道：「啊，這樣啊，我剛剛記起，今晚還約了王公子李公子一起研究些詩詞，那我就不去迎接玉若表妹了，你替我向她告個罪吧。」

4 X; T0 }, ]; ?. a! u　　蕭玉霜點點頭，起身嫣然一笑道：「那我先走了。」

. S5 d- w. C' j0 `- y0 p　　表少爺正要回話，卻見蕭玉霜目光是盯著林晚榮的，這句話竟然是對林晚榮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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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h- T: {4 W. R, |$ M+ ]　　說我麼？林晚榮有點受寵若驚的感覺，主子主動和下人道別，還真不多見。家丁做到這個份上，也算厲害的了，看來他在這蕭二小姐心中還是有幾分淫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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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 k; n$ Q$ U$ R6 y$ E　　表少爺自蕭二小姐走後，便不見了興奮情緒，林晚榮知道表少爺的心思，便奇怪的問道：「少爺，大小姐回來這樣的大事，你怎麼能不去迎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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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表少爺哭著臉道：「林三，你以為我不想去嗎？只是玉若表妹為人精明能幹，她要我多多的讀書，每次看見我都會讓我背些詩書。可是直到如今，那詩經我只背的四句，如何敢去見她？我還是在這裡老老實實聽先生講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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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郭無常想來是受過不少次這樣的折磨了，看他那愁眉苦臉的樣子，林晚榮心裡不由得搖頭苦笑，厭學到這個份上，這個表少爺也算是生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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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小姐這是為你好啊，只要少爺你用功讀書，考取了功名，將來有什麼要求，向夫人一提，夫人自然會應允了。」林晚榮道。

　　「林三，你對我夠意思，我也不瞞你了，我對這詩書著實沒有什麼興趣。不過，你剛才教我背的那兩句詩可真好，你能不能再教我背幾首？」表少爺討好的對林晚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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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問題，少爺的事就是我林三的事。」林晚榮拍著胸脯道：「我一定盡我全力，幫助少爺達成心願。」

　　表少爺聽得眉開眼笑，見二小姐已走，也沒什麼心思裝好學生了，在屋裡不斷的走來走去，向窗外張望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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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晚榮知道表少爺心思早就不在這裡了，便道：「少爺，聽這先生講書，也著實沒趣了，倒不如我們出去尋找些靈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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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二章 什麼叫裝B？(1)

# H' I6 h3 |+ h表少爺聽了這個充滿誘惑的建議，頓時眼睛一亮道：「正是，正是，還是喝酒嫖——哦，靈感來的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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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h+ D% i+ g- u* K& ]- F　　表少爺一不小心，將心中所想順口說了出來，面子上有些過不去，急忙左右瞻顧，卻見那林三搖頭晃腦四處張望，一副我沒聽到的樣子，表少爺心裡暗讚，這小子，上道，有前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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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先生那裡要如何交待呢？」表少爺皺眉道。他今天得了先生誇獎，在先生和表妹面前裝了一天的好學生，此時竟然隱隱的有幾分留戀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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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晚榮自然不願意這表少爺去做什麼好學生，試想表少爺要是這般勤奮好讀，那豈不是連累了林晚榮？

　　「少爺，你今天的表現，先生應該很滿意了，他應該不會有意見。再說了，咱們是出去尋找靈感，又不是去做壞事，怕他什麼？」林晚榮大義凜然的道。

　　「對，對，我們是去尋找靈感。」少爺安慰自己道。

$ }3 M  _4 \4 {　　趁著先生在茅房尚未歸來，兩個人偷偷摸摸溜出書房，林晚榮在前開道，表少爺在後面跟隨，主僕二人直奔「靈感」而去。

" g% ?' J6 ?! C1 `　　在院中剛走了幾步，林晚榮便聽後面傳來一個聲音道：「林三，你這是幹什麼去。」回頭一看，正是那與林晚榮不合的王管家聲音。

; R: E; a8 f, o: U　　想起這個王管家敢給自己穿小鞋，林晚榮心裡一動，大聲道：「哦，是王管家啊，我是奉少爺之命，出去半點事。」

7 j' }4 w( Z, R% q- a3 w7 ^　　「少爺，哪兒來的少爺？」王管家沒看到偷偷摸摸跟在後面的郭無常，大大咧咧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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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Q6 f  {( n/ O1 _' \  z　　「是郭無常，郭少爺啊。」林晚榮假裝恭敬的道。

　　「原來是他啊，一個外戚，叫什麼少爺，你還是盡心盡職為蕭家做事好了，那個外面來的野少爺，你少管他好了。」王管家端起架子教訓他道。

! E6 `/ W" S' E5 J  p5 R　　看著王管家背後表少爺憤怒的扭曲的臉，林晚榮拚命的抑制著笑，道：「這個——」

% V" ^! O3 f3 `　　「我幹你娘，狗東西——」表少爺早已忍耐不住，衝上前來，對著那王管家就是一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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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管家吃痛轉頭，一看眼前的正是外戚表少爺，便知道上了林晚榮的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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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表少爺雖是外戚，卻是夫人的娘家親侄子，是知縣老爺的公子，可以說的上是蕭家的半個主人，雖然平日裡窩囊的緊，丫鬟下人們都有些瞧不起他，但到底是半個主子，哪裡是他這等當奴才的能夠隨便編排的。

　　表少爺在這蕭府中居住多年，最恨別人不拿自己當主子，再加上今天心情不是很爽，聽了這王管家的話，哪能不火冒三丈？當下上躥下跳，拳打腳踢，將那王管家揍得豬頭三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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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碰到這等倒霉事，即便是蕭府的管家，這王管家只得抱頭護住臉，任表少爺一頓猛揍，卻一聲也不敢吭。

　　來來往往的家丁丫鬟極多，見是表少爺毆打王管家，旁邊還立著蕭家第一家丁林三，便都站的遠遠的看熱鬧。

3 E9 c7 ?' \1 N  V* I) e& u9 O　　俊丁勇護少爺，主人怒毆奴才，不到一會兒，這等佳話便傳遍了整個蕭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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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那王管家鼻青臉腫，倒在地上哼哼不已，看那樣子沒有個三五日難以恢復，林晚榮假模假樣的拉住表少爺道：「少爺，王管家也是無心之失，就饒了他這一次吧。咱們還是趕快尋找『靈感』要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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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 K- M. A; }3 D3 ^　　表少爺這才停手，狠狠的看了王管家一眼，又是一腳踢到他肚子上，這才感覺有些解恨。這姓王的奴才，你要是有人家林三一半的上道，老子也不會這麼窩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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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表少爺揍人揍的爽了，讚賞的看了林三一眼，拍了拍林晚榮的肩膀道：「走，尋樂子，哦，尋靈感去了。」

　　兩個人出了門，倒是需要表少爺帶路了。林晚榮在這金陵城中，熟悉的地方也就是那麼幾個，除了玄武湖畔，就是蕭家了，至於那啟發「靈感」的地方，還從來沒有去過。不過他做銷售經理的時候，一周倒有五天是陪著人在這種地方耍樂子，沒想到今天卻淪落到要靠別人帶路，實在是有些慚愧。

6 l) S# }7 L& c- r* Q　　此時天色將暮，表少爺拉住林晚榮道：「林三，看你今天這麼夠意思，少爺我就好好賞賜你一番，今天，我帶你去個好地方耍耍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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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M9 E" ?* e8 k9 u: @  H　　「哦，少爺，只要是能幫助你啟發靈感的地方，就是刀山火海，我也願意跟你去。」林晚榮極為淫蕩的笑著道。

4 Y) G6 e& @+ [( l2 w　　表少爺哈哈大笑道：「不錯，只要能帶來靈感，管他是什麼地方。」

　　「少爺英明。」林晚榮豎起了大拇指。

( Q* h# O7 n! y3 h" D7 K+ ]　　受林晚榮這一記馬屁，表少爺甚是受用，湊到他跟前偷偷道：「林三，你聽過妙玉坊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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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妙玉坊？這個倒的確是沒有聽過，但只聽這名字便知道是什麼地方了。這金陵城的***場所，林晚榮一個都沒聽過，所以今天又成了初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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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U& t, G! z, o　　表少爺神秘一笑，露出一個諒你小子也沒去過的眼神，你們這些下人，哪能知道這等銷金窟所在呢？金陵十二釵，秦淮風與月，自古以來便是金陵特色，天下聞名。

( k+ @. X$ Q$ \& D: b　　那妙玉坊是秦淮河邊最大的一家青樓，裡面的姑娘不僅漂亮而且都有些不俗的本事，比如，有的會唱歌，有的會跳舞，有的會品簫，諸多優點，不一而足。

　　「最妙的是，妙玉坊最近新來了一位花魁，不僅有天人之色，更有驚世之技，最為難得的是，聽說還是個清倌人，賣藝不賣身。你少爺我今天心情好，帶你小子去見識見識了。」表少爺大言不慚的說道。

% b# H  c- ^3 u- p& Y6 ]0 O　　妓院裡的花魁？天人之資？賣藝不賣身？很有看點哦。如果再加上一個暗地的俠女或者魔女身份，那可真就是一部小說了。

　　林晚榮嘿嘿直笑，這個表少爺看來也深的***之精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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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樣？是不是很有興趣？」表少爺見林晚榮笑得很詭異，以為他動心了，便故意問道。

　　林晚榮嘿嘿一笑，問道：「少爺，和這個花魁睡一晚上，大概要多少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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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i7 m8 v1 }, P' ~) F　　表少爺目瞪口呆，這個下等家丁，真不是一般的粗俗啊，不過真是對了少爺我的胃口，表少爺本來就不是什麼讀書人，對這些粗口也沒什麼忌諱，當下不以為意的笑道：「有銀子也睡不著，人家雖是個清倌人，但眼光高得很，每日見的才俊公子不知凡幾，可從沒聽說有誰成為入幕之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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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三章 什麼叫裝B？(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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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8 I  f% S+ C; U2 _  o% }這類故事電視上小說上演得多了，林晚榮不屑的道：「少爺，不瞞您說，我最瞧不起的就是這些花魁了。說的好聽點叫花魁，說的難聽點，就是叫裝B。什麼花魁草魁，再花魁，她也還是婊子。青樓是什麼地方啊，那就是讓咱們男人樂呵樂呵的地方，到了青樓，你不賣肉，就弄一張小臉就想糊弄過去，把咱們男人當傻子了？光看那臉就知足了，那還不如回家找副仕女圖好好的欣賞呢，花那銀子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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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y; ~) Z$ `　　「哦，哦，林三，請問一下，什麼叫做裝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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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裝B就是——打個比方來說吧。這青樓裡的婊子，明明就是給人睡的，偏偏還有什麼賣藝不賣身的花魁故作清高，這就叫裝B。」

( A# ]% D7 l* R　　「有道理，有道理。」表少爺頓生知己之感：「林三，看不出你很有感慨那，怎麼，以前逛過窯子？」

+ F+ D: i* x- O7 ]8 G　　「沒有，沒有。」林晚榮急忙謙虛的道：「只是聽這些賣藝不賣身的花魁的故事多了，有些麻木了。我就在想，到了青樓就該賣肉，要不然還是青樓嗎？還有那些什麼公子才俊，在花魁前人五人六的裝模作樣，說是欣賞人家的才華，可是背地裡卻是怎樣一副嘴臉，咱們是男人，可都清楚的很。只有表少爺您，純樸自然，美玉天成，那才是真正的英才俊傑。」

1 T- o- C2 w4 G( v　　表少爺眼冒金光，緊緊拉住林晚榮的手道：「林三，你這話真是說到我心坎裡去了。這是二十兩銀子，是少爺我打賞你的。你今天晚上就跟著少爺我好好的享受享受吧。」

# Y# n% q4 e& @6 x$ m3 ~　　「謝少爺。」林晚榮將銀子收入手中，臉上滿是「感激」之色。動動嘴皮子，便有二十兩銀子入帳，何樂而不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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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j5 V; G6 C  H　　「林三，看你這麼有辦法，能不能再幫個小忙？」見林晚榮收了銀子，表少爺臉上笑成了一朵花，諂媚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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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有少爺吩咐，林三無不聽命。」看在銀子的面子上，林晚榮豪邁的道。

; m& L7 X7 S& g+ |) U　　「林三，你有沒有辦法，讓少爺我多多親近親近這位花魁？」表少爺略帶幾分靦腆的道，提出的問題卻是這麼的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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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 B- G; C. L　　「這個，這個，少爺，您難道不怕二小姐和大小姐有意見？」林晚榮額頭冷汗，這個表少爺還真有種，這種要求也能提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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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L1 m# L% A# }. `9 C6 q　　表少爺歎了口氣道：「這就好比是桌上的兩道菜餚，一道是味道雖美卻完全吃不著，另一道卻是味道不差，還有希望能吃到，林三，你要是我，你選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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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g% i- y+ x, z/ o, c' V# M　　「這還用說，自然是先吃那道能吃的。」林晚榮強忍著笑意道，這個表少爺雖然草包，這個比喻卻也有幾分意思。

; Z2 h$ N  r) o( I) r5 G　　「對，就是這個道理。先吃那道能吃的，然後再慢慢圖謀那些還不能吃的，最終把不能吃的，也變成能吃的。」聽到林晚榮贊同自己，表少爺立即興奮起來，卻一不小心便暴露了狼子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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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人有多大膽，地有多大產，這個表少爺雖然草包，沒曾想竟然有這般雄心壯志，實在是讓林晚榮有些佩服他的臉皮之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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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你不答應？」表少爺見林晚榮愣在了那裡，急忙又掏出二十兩銀子放在他手裡，緊張的道。

! }; q, |3 f$ B　　「不是我不答應，只是，少爺，你也太高看我林三了。我連那花魁的樣子都沒有見過，甚至連名字都不知道，又如何能夠幫的上忙？」

　　「無妨，無妨，林三你足智多謀，一定會有辦法的。那花魁叫做秦仙兒，長得國色天香，貌美無比，你看了就知道了。我也沒有什麼別的要求，只要那花魁秦小姐，能夠多看我幾眼，能與我說上幾句話，就心滿意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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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Z# ?7 k; V6 C; {　　說起這花魁秦小姐，表少爺便有些癡呆了，似乎又想起了秦小姐的美麗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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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晚榮奇怪的道：「難道這位秦花魁，比大小姐還要漂亮？」

　　「非也，非也。」表少爺急忙道：「就像我剛剛說過的一樣，一個是只能看的，一個是可以吃的，你會先要哪個？」

　　日，這表少爺還真把自己當根蔥了，見他那副花癡的樣子，林晚榮暗自好笑，將四十兩銀子收在懷裡笑著道：「那我就想想辦法，讓那秦小姐多看看少爺，多與少爺說兩句話吧。」

* p1 M7 F. o; u% X7 A" O　　見林晚榮答應，表少爺高興異常，他有種直覺，憑著這個家丁的優異表現，這位花魁秦小姐一定會對自己另眼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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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1 A# c5 @" t# {. ?  ~　　秦淮河，古稱淮水，據說秦始皇時鑿通方山引淮水，橫貫金陵城中，故名秦淮河。

　　項羽建立大楚王朝之後，綿延千年，長盛至今，隨著經濟和文化藝術的發展，秦淮河一帶更是繁華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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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w5 u' G% o3 O) K　　十里秦淮，兩岸貴族世家聚居，文人墨客薈萃，當真是個讀書人夢裡的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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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淮風光，以燈船最為著名。夜晚之時，河上之船一律綵燈懸掛，游秦淮河之人，以必乘燈船為快。

　　林晚榮站在這秦淮河邊，感慨萬千。眼前的秦淮河，富賈雲集，青樓林立，畫舫凌波，成江南佳麗之地。古跡、園林、畫舫、市街集於一身，異常繁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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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 u3 _  y  y4 d+ R9 s　　「少爺，你說的妙玉坊在哪裡呢？」這是林晚榮在這個世界第一次逛窯子，表現的自然要「初哥」一點，怎麼能搶了少爺的風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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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B$ a3 s+ ?& i, y- Z　　果然，表少爺郭無常極為暢快的一擺手，指著遠處的一處樓閣道：「你看看，不就是那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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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順著表少爺手指的方向看去，遠處凜立著一座華麗的樓閣，有四層來高，彩旗飄揚，燈籠高掛，光鮮明亮，富麗堂皇，還沒走近，便可以聽見男人們的歡笑聲和姑娘們的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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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S5 m/ }! S% u; Y0 t( `+ k( ^　　郭無常似乎是這裡的常客，也不要林晚榮帶路，逕自越過他，直往妙玉坊門前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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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b$ N$ r9 b# u　　「郭公子，你可來了。」熱情的老鴇扭著肥胖的身段湊到表少爺跟前大聲笑著說道，嫵媚的眼神差點讓林晚榮將飯都吐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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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時代的媽媽桑和自己那時候的相差甚遠，林晚榮對比起自己經歷的***場所，就媽媽桑的身段與臉蛋來看，檔次都比這妙玉坊高了不少。不過在這個時代，能有這麼大規模和人氣的青樓，在這秦淮河邊，也是數一數二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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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無常也毫不避嫌的在那老鴇子的屁股上摸了一把道：「韓姐姐，你可想死小弟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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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喲，我的郭公子，怎麼這麼長時間也不來看姐姐。」韓姐姐笑著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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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四章 憤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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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U# Y, j- Q9 c5 |% _這郭表少爺讀書不怎麼樣，玩這些卻是熟練之極，笑著在她屁股上猛捏了幾下道：「這些時日出去遊歷了一番，卻不曾想冷落了姐姐，實乃小弟之過。」

! |* p! f# {% o0 @/ `# q% J　　郭表少爺肆無忌憚的與老鴇子調笑起來，那眼神還真透著點點歡喜，似乎對老婦有幾分偏好。原來表少爺喜歡這口啊，林晚榮陰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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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人調笑了一陣，郭無常將一綻白花花的銀子丟到韓姐姐白生生的胸脯上，韓姐姐眉開眼笑的道：「謝郭公子打賞。樓上樓下的姑娘們，郭大公子來了，好好伺候郭大公子。」

　　郭無常得意洋洋的向前走進妙玉坊大門，然後隊林晚榮道：「怎麼樣，林三，多學著點，對著女人們，只要你有銀子，想要多少有多少。誰要不服，就拿銀子砸的她躺下。」他此時春風得意，渾然忘了那花魁秦小姐，似乎拿多少銀子都砸不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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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i* c! Q3 ^7 `. G　　「少爺說的極是。」林晚榮臉上一副受教之色，心裡卻是笑翻了天，這點還要你教？我吊馬子的錢堆下來可以砸死你這表少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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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無常讀書識字做文章不如他，但在這青樓***上確認為高他一籌，總算找回了面子。

　　自始至終，院子裡的老鴇和姑娘們都沒正眼看一下林晚榮，在這種迎來送往的地方，她們早就練就了一雙火眼金睛，跟隨主人一起來的家奴，她們從來都不會正眼瞧的，主人口邊剩下的食才輪得到下人呢。

　　雖是夜幕初開，來到妙玉坊銷魂的客人們可是不少，樓裡到處鶯鶯燕燕和客人們打鬧著，白花花的胸脯和大腿閃的人眼疼。林晚榮縱然是久經此道，但是這青樓還是第一次來，一時之間東張西望，倒也頗覺得稀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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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 m1 E, V/ U, Q3 l9 s　　至於這院子裡的姑娘們，雖然穿的暴露，但姿色都還入不得林晚榮的法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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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c2 `- c- T/ C+ r5 d& C: }　　郭無常雙手純熟的在左右兩個姑娘得懷裡摸索著，看見林晚榮靜靜的站在自己身邊，一副似笑非笑的樣子，郭表少爺奇怪的道：「林三，你不喜歡這裡的姑娘麼？哦，錢的事情你不用擔心，你跟少爺我出來嫖——哦，尋找靈感，所有費用當然是我包了。」

　　這個郭無常雖然沒點墨水，不過對於下面的人倒是不錯，林晚榮呵呵笑著道：「少爺，你爽就可以了，我對這裡還不太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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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1 f& U2 h6 P6 p　　開玩笑，這裡又沒有杜蕾斯，誰知道這些小姐們有沒有什麼花柳愛滋，再說，也沒有對他胃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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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7 I& m  b" V  O　　郭無常一拍手道：「我知道了，林三，你還是一隻童子雞吧？哈哈，難怪如此緊張，不要緊，少爺我給你挑選兩個貨色，保準你進了銷魂洞，你就再也不想出來了。」

( t0 x9 E% J1 H9 Q4 {$ h; m7 M　　「公子，你好壞啊。」郭無常左邊的一位稍嫌豐滿的小妞在表少爺懷裡一陣扭動著，滿含春意的看了林晚榮一眼，顯然是早就注意到了這位精神健碩充滿陽剛味道的俊俏家丁。

+ m, @2 u: f: v* z6 \　　在郭無常表少爺的一再要求下，林晚榮這經驗豐富的「童子雞」只好勉為其難的坐了下來，表少爺為他叫了兩個小妞，勉強算得中等之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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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晚榮是個節約的人，既然買了鐘，那就不能浪費了，再說這兩個小妞雖然長相談不上多美，但是身材還是不錯的，只要不上床，勉強摸摸還是湊活湊活的。

. E; K3 |3 L) b, @7 x+ B　　林晚榮嘿嘿一笑，有人請客，他便也不客氣了，對著兩邊陪酒的小妞上下其手。他雙手動作熟練，輕捻慢揉，該輕的輕，該重的重，對女人的敏感點甚是熟悉，不一刻功夫，就將身邊兩個小妞弄得渾身冒火，臉上紅撲撲的露出惡狼似的眼光盯著他，彷彿轉瞬之間吃掉這只童子雞。

　　日，這林三真是處男？怎麼比老子還熟練？難道是自學成才？郭表少爺看著林三嫻熟的「身手」，自信心又一次受到了極大的打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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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5 P- W  v0 p. }$ B' w　　「小姐，你看，是那個傢伙。」二樓的一間包間裡，一個清秀的小廝看到了林晚榮，對著旁邊沉思的公子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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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L5 \' q9 a, v3 h9 \+ ~　　那絕色公子似乎正在思考什麼問題，聞言間頭也沒抬的道：「哪個傢伙？」

　　「就是那日在玄武湖邊惹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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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絕色公子驚訝的抬起頭來，遠遠的看了一眼，見到林晚榮的樣子，他臉上有幾分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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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B' H1 M. n  S6 Y4 l4 S1 z　　「哼，他竟然還沒死。」絕色公子看到林晚榮身邊的兩個妖冶女子正在將切好的水果親熱的塞進他口中，忍不住神情一變，冷哼道：「這無恥登徒子，無德敗類，當日我真後悔下手太輕，要不然早點結束了他，免得禍害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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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l7 u7 Y. Q2 A, V4 Y6 o5 ?　　小廝看了他一眼道：「那我們今天怎麼辦，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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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絕色公子將桌子上的長劍丟給小廝，恨恨的道：「秀荷，你拿我的劍去，這就結束了他的性命，免得污了我的眼睛。」

　　秀荷接過劍，猶豫了一下道：「可是，小姐，這滿屋子的臭男人，豈不是都污了我們的眼睛？難道我們要把他們都殺光？」

　　公子哼了一聲道：「其他男人在我眼裡都如草芥，我與那些草芥計較幹什麼。只是這登徒子，太惹人討厭，你這就去殺了他。」

　　秀荷偷偷的笑了笑，如此說來，那登徒子倒不是草芥了。

　　她臉上為難的道：「可是小姐，小婢從來沒有殺過人，這一次要當街殺人，小婢有些不敢。我看不如這樣好不好，我去將那登徒子捉來，由小姐來處置，愛怎樣殺就怎樣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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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5 h3 x# p% Z* E　　秀荷說完，轉身動作飛快便要去拿林晚榮，絕色公子急忙道：「站住——」

　　秀荷慢慢轉過身來，絕色公子見秀荷疑惑的眼神，便道：「你這樣冒冒失失去抓人，豈不是向那姓秦的暴露了我們的身份。」

4 s% C; C6 P0 n3 E　　秀荷點頭道：「這倒也是。小姐，依你看，我們該如何做呢？這登徒子可惡的很，我一定要把他抓來，任小姐您處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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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H. E: V- Y" J. X' F5 G" o4 {% l. a　　絕色公子看了遠處正在風流快活的林晚榮一眼，狠狠的咬牙道：「今日我們還有重任在身，便饒他一死，他日若他再這般無恥，我便要親手結束了他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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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b6 L5 u2 J  X  f　　秀荷偷偷的吐了吐舌頭，自從那次落水之後，感覺小姐總喜歡莫名其妙的發火，也不知和那傢伙有沒有關係？

% @! N4 {5 c2 w/ F/ \* G  o　　秀荷偷偷看了一眼遠處那個正在使壞的家丁，那傢伙正將手放在旁邊女人的懷裡大肆的揉搓著。

) U  g$ m/ b6 f( Y　　這人怎麼恁地無恥，秀荷心裡急跳，急忙轉過臉去，卻見自己小姐盯住那登徒子，眼中竟射出隱隱的憤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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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五章 秦仙兒(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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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晚榮卻不知道自己的一舉一動早已經落入了別人眼裡，但覺身邊這小妞胸脯鼓鼓手感極好，難免下手重了點，那女子如貓般輕嗯了一聲，眼中滿是春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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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y2 U1 `/ n4 H　　「小紅啊，秦姑娘今晚什麼時候出來呢？」表少爺問旁邊那個伺候自己的女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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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 ^8 \7 e; N' L6 A, k　　小紅嫵媚的瞥了表少爺一眼，在表少爺懷裡一陣扭捏，嗲聲嗲氣的哼道：「嗯，郭公子，你與我在一起，怎麼還要關心秦妹妹。嗯，人家不管，今天晚上人家跟定你了。」

　　郭無常哈哈大笑道：「小蹄子，不用慌，今天有你好受的。再說了，我只是想聽秦小姐出來唱唱曲，你吃這些飛醋幹什麼？」

: Z% K  I0 M) D6 _. N  `6 U1 a* ]; ^+ Z4 D　　表少爺另一邊的妖冶女子道：「放心吧，郭少爺，今天不僅是你，呶，你看，還有程公子，洛公子，好多的公子都來捧場，秦妹妹一定會出場的。到時候，就看郭少爺你的本事了。」

　　表少爺聽到程公子、洛公子的名字，臉色頓時有些不好看，待看到那邊端坐的兩部分人馬，神情便徹底蔫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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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晚榮見表少爺神色有異，便道：「怎麼了，少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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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表少爺不願意在幾個風塵女子面前弱了自己名頭，便笑著道：「沒有什麼，就是看見了幾個熟人。」

　　林晚榮向那邊看了一眼，只見遠處六張桌子卻明顯分成了兩撥，都是些二十來歲的公子哥，他們各自圍坐著一名年輕人。兩桌人馬，誰也不理誰，各自侃侃而談。

　　那為首的兩名公子，左邊的一名二十多歲，面皮白淨，儀表堂堂，只是眼神閃爍不定，顯然是是個功於心計之人。

, G2 r/ }4 N) I; |, e# I% r8 }　　右邊那個，年歲輕點，大約十八九歲的樣子，玉面朱唇，相貌不俗。

6 f. F1 r  `$ Q8 e2 z, I; s+ p. s　　兩個公子明顯的在鬥氣，不時互瞥一眼，彼此都有些不屑。

　　這就是那程公子與洛公子？看那氣勢，恐怕都是些富貴的官家子弟。林晚榮明白表少爺為什麼歎氣了。以郭少爺的實力，無論是氣度還是財勢，與人家根本就沒法相比。至於才學，更是與表少爺沾不上邊。看來今晚要爭取那花魁，幾乎就是一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 W, d0 D- h% Y0 M' K" i　　「怎麼了，哥哥，你莫不是不認識那程公子與洛公子？」林晚榮旁邊的姐兒悄悄將小手伸進林晚榮胸膛不住的撫摸，趴在林晚榮耳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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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這小妞撩撥了幾下，慾火漸有點燃之勢，林晚榮早已不是什麼魯男子，與以前那些女朋友什麼樣的花活都玩過了，但在這個世界裡，他還是個「處男」，自然不想把寶貴的「第一次」浪費在幾個窯姐身上，因此便克制住自己，在那姐兒的大奶子上捏了一把道：「是啊，哥哥我是頭一次來這種地方，妹妹還要多多指教哦。」

　　小妞被他大手撥拉的渾身酸軟，知道他的厲害，便媚笑著道：「哥哥你就別裝了，您要是頭一次來這個地方，那妹妹我就還是個黃花大閨女了，咯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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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晚榮哈哈笑著在她屁股上揉了幾下，這姐兒發出一陣春叫，然後才道：「這兩位公子啊，可是了不得的大人物。左邊的那位程公子，是江蘇都指揮使程德程老爺的公子，叫做程瑞年。右邊那位就更了不得了，那是咱們江蘇總督洛敏洛大人府上的公子，叫做洛遠。」林晚榮曾學習過魏老頭留下的典籍，對這裡的地方官制有一些瞭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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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華朝的地方官制，實行的是總督巡撫率三司的制度。三司分別為布政使司、提刑按察使司和都指揮使司，分別掌管行政、司法與軍事。督撫則是一省的最高長官，統轄三司，是威震一方的封疆大吏。

　　但這裡面的都指揮使司比較特別。都指揮使掌管一省軍事，需聽從總督節制，卻直屬於兵部調遣，也就是所謂的軍權歸中央。

　　因此，總督名義上是都指揮使的上司，卻並無統兵之權。這是大華朝開國皇帝為了防止封疆大吏擁兵自重而制定的策略。

6 ^9 P# @% F1 R8 i　　江蘇總督洛敏，雖然是江蘇都指揮使程德的上司，但兩者分屬於不同派系，因此程德對於洛敏，並無幾分懼意，這程瑞年公子自然也不怎麼害怕洛遠公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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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位公子都屬於江蘇境內最有實力的人，手下都聚集著一幫官宦子弟，又經常碰在一起，因此磕磕碰碰是難免的，爭搶花魁這種好事，自然更是不能相讓了。

　　林晚榮略一思量，便已將其中的利害想明白了，與這兩位公子一比，表少爺那什麼蘇州某縣縣令公子的身份，自然不值一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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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5 a  j' V4 ^/ O/ H% e$ C5 k　　已是華燈初上時分，妙玉坊裡人來人往，各種歡笑聲浪叫聲絡繹不絕，端的是熱鬧非常。

5 n% T$ k# k. O* I. d　　那叫做秦仙兒的花魁尚未現身，程瑞年和洛遠兩派人卻早已大聲吆喝起來，杯來盞往，將這妙玉坊的氣氛渲染的更加熱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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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e0 N. |( ~6 o% x) ]0 u　　倒是程瑞年和洛遠兩位公子似是自持身份，雖然彼此看不順眼，卻都壓制著，他們都是讀書之人，今天又是來瞻仰這花魁秦小姐的，自然不願意在別人面前掉了身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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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敏，洛遠？林晚榮忽然想起那日在玄武湖上看到的候躍白公子導演的驚天動地的一幕鳳求凰，那對像不就是江蘇總督的千金，那個什麼金陵第一美女兼才女？這樣說來，這洛遠應該是那位才女的兄弟了？看洛遠一副小白臉的樣子，那洛家千金長得應該也不賴了。而且據巧巧說，這洛小姐心地善良，巧巧正是受她關照，才能有機會讀書識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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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晚榮沉思著，旁邊的兩個小妞以為他有些害怕，便趴在他身上蕩笑道：「好哥哥，你不用怕的。那兩位公子雖然來頭大，但依我看，都是些銀樣蠟槍頭，中看不中用。瞧哥哥你的身板，比他們不知強壯了多少倍，妹妹我就喜歡你這樣的。」

　　林晚榮呵呵一笑，還未說話，便聽「咚——」的一聲清響，清脆悅耳，如同仙音拂過耳際，樓裡嘈雜的吵鬧聲便都停了下來。

# N3 D, T  n7 C# M　　「是秦仙兒！」洛遠和程瑞年身邊的跟班們爆出一陣熱烈的叫好聲，那邊正在猛吃豆腐的表少爺如被施了定身法般呆呆的坐在那裡不動，喃喃的說道：「是秦小姐，她要出來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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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樓正中的一間房門悄無聲息的打開，一道珠簾靜垂下來，隱隱望去，珠簾後端坐著一個美妙的身影，未見其人，未聞其聲，只這麼一眼，便已讓樓下的男人們瘋狂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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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六章 秦仙兒(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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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o) M  T# b1 @: t不用說，這妙人兒自然就是是妙玉坊的花魁秦仙兒了。

　　林晚榮看著那秦仙兒的影子，嘴角忍不住泛起一絲冷笑。

　　舉凡是個花魁，都不願輕易讓人見到自己的容貌，玩神秘，玩曖昧，這樣才能吸引更多的眼球，跟林晚榮做生意的炒作手法異曲同工，他早就見怪不怪了。

. {7 R) p) a' }# X　　那秦仙兒也不說話，只十指輕撥，便聞一陣天籟之聲由遠及近，緩緩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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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時聲響尚輕，似是山上清泉汩汩而下，逐漸便又緊湊起來，似初春之細雨密密麻麻。細耳凝聽，那琴聲彷彿帶著奇異的魔力，音韻似在頭頂盤旋，又似在耳邊私語，直讓人沉醉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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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隴首雲飛，江邊日晚，煙波滿目憑闌久。

　　立望關河蕭索，千里清秋，忍凝眸。

, V1 w2 R* q" K: {7 N$ X& I' T# ~, Y　　杳杳神京，盈盈仙子，別來錦字終難偶。

　　斷雁無憑，冉冉飛下汀洲，思悠悠。

% c; O* d* M, p) {5 F+ o　　暗想當初，有多少、幽歡佳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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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豈知聚散難期，翻成雨恨雲愁。

/ u) Y3 \  u8 u; V; X　　阻追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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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5 A$ ~. j6 L! U( c  i　　每登山臨水，惹起平生心事，一場消黯，永日無言，卻下層樓。」

& g% f$ ]* g3 r4 s7 R; k/ I, \　　一陣悅耳的女聲傳來，清脆平緩，彷彿在訴說著少女心事般，輕柔溫婉，將這詞中幽怨，表達的淋漓盡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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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 l* @. V9 p( z# n) Z$ ]　　這是前朝大宋著名詞人柳三變做的一首詞，詞牌名做《曲玉管》。柳三變，乃是前朝詞曲大家，自稱「奉旨填詞柳三變」，以畢生精力作詞，並以「白衣卿相」自許。其詞纏綿徘徊，旖旎近情，乃是詞中的極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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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這詞由秦仙兒唱來，琴音相和，意尤雋雋永，似有一股說不出的憂愁，融入了這詞的境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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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i. l: X1 X, L: X　　妙玉坊裡原本嘈雜吵鬧的人群此時安靜之極，秦仙兒一曲完畢，大家仍舊沉浸在那美麗的境界中，久久未曾回味過來。

　　程瑞年和洛遠兩位公子，呆呆望著珠簾後的俏麗身影，臉上滿是仰慕，再回頭看那表少爺，更是不堪，口水滴滴答答的落了下來，十足的一副豬哥模樣。
5 s% w/ A5 f( R4 V
# Y0 }5 Q+ k6 L) N4 W6 T　　就連那暗藏心事的秀荷主僕，也是沉浸其中不能自拔，良久，絕色公子方才歎道：「今日聞此一曲，經年不思絲絃。若這秦仙兒不是我要找的人，我與她做個姐妹，倒也是件妙事。」

. u& _' p% n' f, o+ t7 h7 i/ _- E　　這群人中，最清醒的要數林晚榮這個下等家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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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5 B0 g) f" _  T# e+ ~　　這秦仙兒的歌喉曲藝美則美矣，但對於林晚榮這種聽慣了電子合成音樂的人來說，卻顯得太單調了點。

2 K1 L% W- K  `( j$ |$ g2 Z9 e% R　　林晚榮左顧右盼一番，見表少爺癡癡呆呆的樣子，便想起收了他四十兩銀子，答應他要引秦仙兒注意他的事情。

　　那秦仙兒一曲完畢，盈盈起身，旁邊丫環掀起珠簾，一張國色天香的面孔便出現在眾人面前。

4 w1 o7 m. E  d; q* N1 W$ c/ A　　青絲高盤，玉麵粉腮，杏眼瓊鼻，櫻桃小口，雖是一襲素衣，卻光華隱現，行走間如弱柳扶風，顧盼間美目盈盈，端地是個美貌無比的女子。

　　林晚榮的心裡猛跳了幾下，這個秦仙兒長得可真是水靈靈的，與那日玄武湖邊巧遇的惡妞肖青璇有的一拼，而且更多了幾分嫵媚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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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G7 C* p, i7 k8 d　　秦仙兒面露微笑，美目四顧，她的眼中似乎有著一種神秘的魔力，讓人看她一眼，便忍不住看第二眼，看第二眼還要再看第三眼。大廳中不管男子女子，皆都呆呆望著她，似被她收攝了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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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c# q/ W* T# ~　　秦仙兒掩唇輕笑，嬌聲道：「小女子秦仙兒，這廂有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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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Y3 e# o- \. j9 m6 a　　那叫做洛遠的總督公子率先反應過來，折扇輕拍手掌，朗聲道：「在下洛遠，見過仙兒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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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下程瑞年，給仙兒姑娘問好了。」見洛遠開了口，那程瑞年也是迫不急待的大聲說道。

　　「在下柳更生，見過仙兒姑娘——」

　　「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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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j' k& s2 w; W9 f  {　　見數十個公子哥都爭先恐後的向秦仙兒獻媚，林晚榮急忙拍了郭無常一下道：「少爺，少爺，快說話啊。」

　　郭無常神情癡癡傻傻，死死盯住那秦仙兒，口水飛流而下，竟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靠，這表少爺太沒志氣了，林晚榮心中暗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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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家下等家丁林三，代表我家郭無常少爺，向秦姑娘問好。」林晚榮也大聲說道。

　　可惜，他聲音雖大，卻還有數十位公子同時報起姓名向秦仙兒行禮，哪裡還有人注意到他一個下人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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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姐，原來那個登徒子是蕭家的家丁，這下我們可找到他了。」該聽的人沒有聽見，林晚榮的話卻盡數落入秀荷主僕的耳裡，秀荷興奮的說道。

1 i4 i& C7 \. a% Y) |' u　　絕色公子皺眉道：「他這人雖然壞了些，卻也有些才學，怎麼會到蕭家去做下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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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秀荷道：「他雖有些學問，但他這人品行不好，那日那般欺負小姐，就應該罰他去做下人。」

3 p3 z' a) z1 x5 N　　林晚榮見自己的聲音竟然無人聽見，以洛遠和程瑞年為首的公子哥們，拚命的向秦仙兒示好，而這郭表少爺太不爭氣，林晚榮心裡不爽，見眼前桌上有個茶壺，他一不做二不休，拿起那茶壺，便向地上狠狠摔去。

　　「咣當」一聲脆響，如一聲炸雷般響起，秦仙兒和諸位公子的目光便都被這邊吸引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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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 C" A& V　　見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了過來，林晚榮在表少爺背上重重拍了一下，大搖大擺的站起身來，抱拳道：「蕭家家丁林三，代表我家郭無常少爺，向秦姑娘問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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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2 Z; c% u' e& R  X- m% q　　表少爺吃痛，啊的一聲驚叫起來，清醒過來，見秦仙兒正盯住自己，他急忙抹了一把口水道：「秦，秦，秦小姐——」

　　眾人見他說話結結巴巴，便都哄笑起來，秦仙兒朝郭無常微笑了一下道：「這位就是郭少爺麼，小女子有禮了。」

　　秦仙兒識人無數，對這主僕二人自然不會在意，與郭無常打過招呼之後，便轉過臉去與其他人說話。

　　程瑞年道：「適才聽聞仙兒姑娘一曲，讓人如坐雲端，如飲甘醴。仙兒姑娘不僅有仙人之姿，更有天人之技，實在是讓瑞年好生仰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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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仙兒輕掩玉唇嬌笑道：「程公子過獎了，仙兒蒲柳之姿，哪能入得程公子與洛公子法眼。撫琴弄曲這般彫蟲小技，更是難登大雅之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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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w7 I0 j9 e' x$ c" @2 X  X　　秦仙兒神色嬌媚，說話間，眼光盈盈流轉，說不出的動人。

) z8 I7 A8 s# u1 x( C　　程瑞年高聲道：「仙兒姑娘太謙虛了。姑娘如花容貌暫且不談，單就這曲《曲玉管》，便是登峰造極完美無缺，我從來沒聽過這般美妙的曲子，仙兒姑娘可稱得上是當世之大家啊。」

　　「公子謬讚了。」秦仙兒謙道，臉上卻隱隱有幾分驕傲之色，單就琴技而論，她的確可以稱得上是登峰造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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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七章 語出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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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5 q. h8 I; z6 q1 }8 d那總督公子洛遠卻有些焦急。這程瑞年搶在了他的前頭，把好聽的話兒都說了，他不知該如何誇獎是好，有些被動了。

$ ]) n: s. b; D  q　　秦仙兒顧盼間神態嫵媚，眾人皆沉醉在她美麗的笑容之中，卻聽有人輕輕的哼了一聲，鼻孔裡發出的聲音很是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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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聲雖輕，但此時堂中安靜之極，眾人便都聽到了，循聲看去，卻見是那個郭少爺隨身帶著的下等家丁。

" b: v/ m% i2 z2 H; P　　秦仙兒見識過萬般人物，見這家丁雖然是個下人，但儀表堂堂，沒有一般下人的畏懼之色，臉上帶著冷笑，似是對自己有幾分輕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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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n6 }6 b* U+ Z5 i- U　　秦仙兒心裡暗自惱怒，臉上卻做出笑容道：「請問這位公子如何稱呼？」

　　林晚榮一副家丁慣用的青衫小帽，身份很明顯，秦仙兒卻故意稱他公子，顯然是想讓他出醜，報復他對自己的輕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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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她那點小心眼，林晚榮心裡有數，當下微笑著說道：「公子不敢當，在下林三，只是金陵蕭府裡的一個小小家丁，剛才與秦小姐通報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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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 u1 }. `: \5 b: p- q' @2 ~! {　　秦仙兒饒有興致的看著他道：「仙兒愚昧，可是那幾手微末之技，難以入得公子法眼？」

　　林晚榮道：「琴亦好琴，曲亦好曲，只是——」他故意一頓，嘴角浮起一絲笑容道：「我家少爺說，秦姑娘曲裡至少三處破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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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0 E- z. ?, `  t( U0 c　　林晚榮語出驚人，大廳中眾人皆有些吃驚，這蕭家的下人恁的膽大了些，竟這般信口雌黃。

　　「大膽奴才。」秦仙兒尚未開口，那程瑞年便已大聲叫道：「這秦姑娘天仙化人，豈容你這等奴才隨意編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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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剛才與秦仙兒交流正歡，卻被林晚榮壞了好事，自然是有些窩火。倒是那洛遠見有人出來和壞了程公子好事，臉上現出幾分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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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晚榮雖然強悍，但也知道以自己此時的實力，與這程公子硬扛是定輸無疑，便裝作沒有聽到，只把眼光盯在了秦仙兒身上，看她如何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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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i0 l; Q: f4 r9 d4 y! O　　秦仙兒奇怪的看了郭無常一眼，微笑道：「但不知我曲裡還有哪些破綻，煩請郭公子指正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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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J( q6 Y7 a2 i- u2 `& |　　郭無常正看著秦仙兒流口水，那副豬哥樣子，怎麼也看不出來要如何指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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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V" w$ t( q- e+ c　　日，這表少爺實在是太不爭氣了，林晚榮心裡暗罵，口裡卻道：「我家少爺正在思考問題，他讓我代為回答。」見秦仙兒無異議，便繼續道：「秦姑娘，既為破綻，則必有明顯之處，稍微留心，便不難聽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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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仙兒不服氣的道：「還請林公子賜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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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懶得去理秦仙兒話裡的輕視味道，林晚榮道：「賜教不敢當。秦小姐，你技藝雖精湛，但百尺竿頭要想再進一步，卻也甚難。我今日若是點出了你的破綻，也算得上是幫了你一個忙，我們蕭家是做生意的，講究的是利來利往。沒有點綵頭，我家公子也不願意去做那無利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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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5 ?/ O+ [" G5 S! E　　秦仙兒愣了一下，旋即咯咯嬌笑起來：「無利不起早，林公子說的極對，但不知林公子想要什麼樣的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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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晚榮嘿嘿笑道：「很簡單，只要秦小姐答應我一件事情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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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3 i" {3 s# F0 m* H- o0 T　　「不行！」程瑞年大聲道：「你這奴才，倒打的好主意，秦小姐這般神仙人物，哪是你能褻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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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晚榮笑著看了程瑞年一眼道：「程公子，你是對我不放心呢，還是對秦小姐不放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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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瑞年被他說的愣了一下，是啊，若是阻撓這個家丁，那不是說秦小姐琴藝有破綻嗎？這可是唐突了佳人。

　　倒是那個洛遠，見有人壞了自己對頭的好事，心裡高興，更是有了興趣，饒有興致的看著林晚榮。

　　見秦仙兒仍是在沉思，林晚榮嘿嘿道：「秦小姐不要多慮，絕不是他們所想的那般齷齪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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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仙兒卻是嫵媚一笑，身體輕扭到林晚榮身邊，在他耳邊輕輕道：「只要能讓仙兒心服口服，仙兒便如公子所願。」她含笑望著林晚榮，眼中卻閃過一絲寒光，顯然擔心他提出什麼非分請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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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G0 b+ Z  S: @$ x9 ~$ @　　廳中眾人皆是一愣，沒想到這秦仙兒竟然答應了這個下等家丁的要求，不過在他們看來，要一個家丁挑出秦仙兒的毛病，那無異於癡人說夢。

　　「小姐，這秦仙兒的曲子裡真的有破綻嗎？那個傢伙話說的這麼滿，也不知道打的什麼鬼主意？」秀荷輕輕問道。

　　絕色公子冷聲道：「那登徒子雖然貪花好色，卻也有幾分本事，不像是說假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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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1 v* }" |0 |  g( A　　見秦仙兒微笑站在林晚榮旁邊，絕色公子看這秦仙兒甚不順眼，忍不住輕罵道：「這無恥的狐媚子！」

, N% A9 [6 v3 P3 i$ F4 q8 e0 Z　　林晚榮對秦仙兒勾魂的眼神視如未見，朗聲笑道：「如此一來，我就不客氣了。」

% o0 {* o' Q+ ]" c4 q　　秦仙兒嬌笑道：「悉聽公子教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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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7 n1 c  n, G  V. ?% P' I　　林晚榮道：「秦小姐技藝極為高超，這點我不否認，但正是因為這點，也極易走入誤區。就拿方纔這曲來說，問題有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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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仙兒眼睛一眨不眨的望著他，似在聆聽他說的話。

2 y, Z5 f5 v: G8 h+ G　　「第一，曲樂過於單調乏味。眾所周知，龍鳳方呈祥，琴瑟為和諧。單憑一支古琴，即便是萬年之木，卻也奏不出兩種聲音。若能結合其他樂器，如笙，如簫，相互配合，則必能韻律豐富，琴瑟和諧。」

　　秦仙兒愣了一下，急忙道：「不同樂器韻律不同，混在一起，是否會產生雜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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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W8 W/ o2 c3 D  B5 x　　林晚榮道：「秦小姐未曾試過，怎知會產生何種效果？如果不去嘗試，你永遠不會發現新的事物。我建議你還是試一試，也許會有意外的驚喜呢。」這是林晚榮根據電子配樂的經驗所言，自然有一定道理。

# S7 k! G& U: G( v9 u. D9 V0 p1 |　　秦仙兒思索良久，方才點頭道：「林公子說的有禮，仙兒受教了。」

; V% R8 x2 |/ m　　那絕色公子也是精通音律，想了一會兒便也明白了，看了林晚榮一眼，輕聲道：「這登徒子，倒確有幾分見識。」

　　「其二，過於注重技巧了。秦小姐的琴技固然出神入化，可是無法將自己的感情溶入其中，須知人為琴之主，彈奏之人若無真情實感，便空有靡靡之音，卻難潤人肺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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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試想一個青樓女子，每日這般彈琴唱曲，怎麼可能有真情實感？林晚榮雖是胡猜，卻也不無道理。

! v! A+ a. ]5 _　　秦仙兒沉思了一陣，並未反駁，算是默認了。

) m) }* z9 i" t' {  ]" a　　「第三，矯揉造作，無病呻吟。聽秦姑娘唱的這首曲子，說的好聽點，叫做為賦新詞強說愁，說的難聽點，就是無病呻吟。秦姑娘年歲不大，想必尚未經歷這些情情愛愛之事，這種幽怨深邃的小曲，秦小姐還未得神髓，也不太適合姑娘的天籟之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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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d' k- Y+ D; a　　林晚榮笑著說道，意思就是，你還是個小姑娘，這些事情都沒經歷過，現在唱得如此幽怨，不是無病呻吟又是什麼？

4 M, }! k9 m) w* ]% Z: w　　那絕色公子聽完林晚榮的話，也不由得有幾分佩服。誠如林晚榮所言，後兩點破綻極為明顯，可偏偏就是無人能夠意識到這些，就連自己自詡為精通音律，也何嘗不是與這秦仙兒一樣，經常的為賦新詞強說愁呢？從這點看來，這個林三觀察細微，卻又能高屋建瓴，看到別人不能看到的地方，確實是個難得的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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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仙兒思索良久，臉上時紅時白，心裡有些不服，偏生她根本就無法反駁，只得輕哼了一聲，算是表達了自己的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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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晚榮吃定了她，見她臉上不好看，也不以為意，故意道：「秦小姐，你可心服？」

! s+ g2 C% K9 ?4 @  N& m　　秦仙兒臉上神色幽幽變幻，忽地露出一個嫵媚的笑臉，盯住林晚榮道：「仙兒心服口服，願意滿足公子任何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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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緊緊的盯住林晚榮的眼睛，淺吟低笑間，眼中射出一股魔幻般的光彩，林晚榮看了她一眼，便再難移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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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見眼前的秦仙兒杏眼娥眉，桃臉玉腮，臉上泛著淡淡的羞澀，潔白的頸項之下便是高挺的酥胸，實在是惹人遐想。她嬌艷的紅唇一張一兮，似在是在對情人低語，豐滿的身體緊靠在他身前，一陣淡淡的女兒幽香傳入林晚榮鼻孔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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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奇異的是她的眼睛，她眼中似乎有一種淡淡的光華，吸引著林晚榮投入進去，再也無法離開，心中似乎有個魔鬼般的聲音在對林晚榮輕輕叫喊：「放棄對秦仙兒的要求，放棄對秦仙兒的要求。」

　　「林公子，你對仙兒有什麼要求呢？」林晚榮只聽到秦仙兒如夢似幻般的話語，她的話語帶著一股奇異的魔力，讓林晚榮興不起一絲反抗的感覺。

　　「我沒有什麼要——」順著心中那個詭異的聲音，林晚榮完全喪失了自我，開口說道。

3 n$ f5 I8 X0 y2 r  B) S" O: @% I; W　　話還未完，便聽咣噹一聲大響，樓上的一個茶壺落了下來，摔得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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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仙兒身體微不可察的一下輕晃，臉色有幾分蒼白，美目往樓上看了一眼，卻沒見到什麼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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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P% C: Q! [5 \: r4 A　　林晚榮心裡一動，神智便已清醒了過來，想起剛才的事情，自己也不知道是中了什麼魔法，竟然差點答應了她的要求。難道她的眼裡真的有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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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J# m- ?) Z7 y' E　　「小姐，怎麼了？」秀荷輕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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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姓秦的果然不簡單，那個登徒子差點著了她的道。」絕色公子沉聲道。方才便是她暗施手法，將一個龜公盤裡的茶壺彈出摔碎，這才驚醒了林晚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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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i6 X$ C  t8 Z& X4 ?　　「那這姓秦的女人，是不是就是我們要找的人？」秀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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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7 H; [3 p8 S　　「即使不是，也必然有些關係。」絕色公子眼裡射出一陣寒光，盯住秦仙兒道。

: ^1 Z1 v0 _4 W" g) m* f　　秦仙兒見林晚榮神色已經清醒過來，知道功虧一簣，但她是見識過無數場面的玲瓏人兒，故作羞澀的低頭道：「林公子，你這樣盯住人家做什麼呀。」

　　廳中之人不知道林晚榮差點著了道，只看見方纔他二人「脈脈對視」，廳裡頓時喧嘩起來，程瑞年已衝上前來，擋在秦仙兒的身前，對林晚榮道：「你這奴才，竟敢對秦小姐無禮，你好大的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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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S3 L6 T4 C4 c0 M　　秦仙兒故作柔弱的躲在程瑞年身後，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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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晚榮也是個精明人物，思來想去，雖然不知道自己中了什麼魔法，但必定是這姓秦的丫頭使壞無疑。

　　林晚榮心裡大為光火，臉上浮現一絲冷笑道：「秦小姐，既然你已經心服，那我也要提我的條件了。」

4 J* D6 ~( _- ?. ~; |. s/ {　　「你敢？來人啊，將這搗亂的奴才將給我拿下。」程瑞年大聲命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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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 q: T7 }  @& F3 ]3 A6 }- I4 N　　「且慢，且慢。」那個叫洛遠的公子緩緩跺了過來道：「瑞年兄，這個林三犯了什麼條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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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程瑞年一時無語。林晚榮與秦仙兒打賭的事是大廳中眾人都聽到的，如果洛遠不在這裡的話，他也許能憑著鐵腕把這事給平了，以討美人歡心。可現在這個江蘇總督公子洛遠卻在現場，他父親、江蘇都指揮使程德與江蘇總督洛敏不合，他自己又與洛敏的兒子鉚上了，這事恐怕不是那麼容易擺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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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v1 F* M* r% k/ I) o0 M　　洛遠對林晚榮笑了一下，又偷偷的豎了豎拇指，意思是，哥們，我挺你的。

　　林晚榮見這個洛遠年歲不大，比董青山大不了一兩歲，相貌也生的不錯，再加上他姐姐與董巧巧交好，便也對這姓洛的少年有了幾分好感，也衝他微微一笑。

　　這時候郭無常少爺見林晚榮要對秦仙兒動手，也清醒了過來，急忙道：「林三，不得無禮。」他好不容易獲得了這個與美人接近的機會，急忙對秦仙兒媚笑著道：「秦小姐，林三沒有嚇著你吧。」

" @8 v' x% a7 x" _$ @! X, m  \2 ]　　秦仙兒笑道：「沒有啊，我與林公子打賭呢。我願賭服輸，不知道林公子有什麼要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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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表少爺急忙道：「在下哪敢對秦小姐提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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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6 Z; S" v6 t) y% P  @　　秦仙兒卻不給面子的道：「我不是讓郭少爺您提，我輸給了林三，是請他提要求的？」

2 @/ l9 v+ R# M7 s　　日，這小妞在挑撥我們主僕之間的深刻友誼啊，林晚榮心中大怒，對秦仙兒道：「我的要求是代我們少爺提的。」他又對郭無常輕聲道：「少爺，你不是想讓這秦小姐對你另眼相看嗎？你只要不出聲，看我如何辦就好了。」

% D4 a% m* I; e( k　　有了這個誘餌，郭無常立即點頭道：「好，林三，我都聽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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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 U- g  I, q# U+ U　　林晚榮看了秦仙兒一眼，臉上現出一個詭異的笑容道：「既然秦小姐守信，那在下就不客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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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怎的，秦仙兒看見他的笑容，心裡竟然隱隱有幾分害怕的感覺，他不會是真的要提出那種要求吧？她心臟猛烈的跳動了幾下，小拳頭卻是握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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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八章 唱個十八摸（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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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瑞年和洛遠雖是對頭，但看見林晚榮臉上的淫笑，卻都還是嚇了一跳。這個下人不會真的有那麼大的膽子提出非分的要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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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兩個人的心思又有些不同，程瑞年是擔心這個下人搶了自己的頭籌，而洛遠則是佩服、欣賞加好玩的心態。

　　「小姐，你說他會提出什麼樣的要求呢？」秀荷輕聲問道。

　　看林晚榮緊緊盯著秦仙兒的樣子，絕色公子一陣心煩，怒道：「他這個人精靈古怪，誰知道他打的什麼鬼主意。哼，看他笑的這麼下賤，準沒安什麼好心眼，定然是想佔什麼便宜。秀荷，待會兒事了，你拿我的劍，去將這登徒子殺了，一了百了，免得再污了我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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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還殺啊？」秀荷是真正的傻眼了。

( ^* P/ L, P4 f! X- t　　見秦仙兒眼中隱隱射出的幾分害怕，林晚榮也不管她真假，心裡暢快無比，緩緩幾步跺到她身前，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卻不發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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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人離得極盡，秦仙兒身上傳來的芳香又傳入了林晚榮鼻中，如蘭似麝，叫人沉醉。

　　秦仙兒身上裹著一段柔紗，橫纏在酥胸前，呼吸間，豐滿酥胸波浪起伏，盈盈不足一握的小蠻腰輕輕扭動，順著目光望去，凹凸有致的身段下，迷人的臀瓣在林晚榮眼前時隱時現，說不出的誘惑。

! `) j: ?5 E0 X0 w% t2 ~+ S/ ]　　秦仙兒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挺了挺酥胸，嫵媚的望著林晚榮，眼裡閃過一絲亮光，竟伸出鮮艷的小舌頭在誘人的紅唇上輕輕舔了舔，柔聲道：「林公子，你可要憐惜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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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小妞還真有資本啊，林晚榮心裡升起一股邪火，鼻子裡隱隱的冒起了熱氣。他望著秦仙兒，眼中射出狼一樣的野性光芒，一字一頓的道：「我——要——你——」

* `! {. c* u8 j3 Z! |　　咣當，無數茶杯摔碎在地上的聲音，不僅是程瑞年、洛遠、郭無常傻了眼，就連秦仙兒心裡也急跳了幾下。媽的，這個小子還真有種啊，無數的男人羨慕的想到。

　　絕色公子將手中長劍丟給秀荷，咬牙切齒的道：「快，你快就去殺了這登徒子。」

: Q; w: n. q+ j  S/ C% M　　見眾人目光聚集在自己身上，似乎要將自己剁碎了，林晚榮微笑著繼續道：「——唱——個小——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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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廳中眾人長長的出了口氣。這個家丁還算識趣，沒敢提什麼過分的要求，而且聽秦仙兒唱曲也是眾人的願望，因此大家都將殺人的目光從他身上收了回來，甚至有點感激他，正是有了他的提議，大家才有了又一次聆聽天籟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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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絕色公子聽到林晚榮的話，先是一愣，接著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這個登徒子，就喜歡裝模作樣的吊人胃口。

　　「小姐，怎麼辦？還殺不殺？」秀荷手持寶劍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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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w; [- U) `# F* \' z　　公子輕輕搖頭道：「等等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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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仙兒聽到林晚榮前一句話，臉上一紅，目中隱現殺機，待聽到後面一句話，卻是神色一呆，這才明白，她著了這家丁的道，被他好好戲弄了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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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仙兒風情萬種的望他一眼，臉上一個甜蜜的微笑道：「公子所求，仙兒自當做到。但不知公子想聽什麼曲？」

　　林晚榮哈哈笑道：「我要聽什麼曲，秦小姐都能辦到嗎？」

　　秦仙兒對自己的技藝有著充足的信心，點點頭傲然道：「那是自然，只要公子能夠叫得出名字的，仙兒定不會讓你失望。」

　　林晚榮心裡暗笑，臉上裝出沉思模樣，半晌才道：「在下乃是個小小家丁，胸無點墨，也沒聽過什麼好曲，但我剛才進這院子的時候，聽到有位姐姐唱的小曲，甚是對我胃口，因此想請秦小姐唱上一曲。」

　　秦仙兒看他臉上狡詐的笑容，與剛才那詭異神色如出一轍，她心裡又有了些不好的預感，不過，唱個小曲，對她來說簡直是易如反掌，她也不相信這個家丁能耍出什麼花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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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不知是何曲目，仙兒一定讓公子滿意。」秦仙兒臉上笑容嫵媚，讓大廳中的男人們看得口乾舌燥。

3 E' O& ]8 w, n8 t　　「仙兒小姐，你，會唱十八摸嗎？」林晚榮笑著道，聲音雖小，卻讓所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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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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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絕對的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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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o% A* n. ~6 `0 ]# [- x　　廳裡的男人們張大了嘴巴，女人掩住了小口，皆以不可置信的神色，望著林晚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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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O( a, F9 B+ Y1 [1 }　　那先前甚是囂張的程瑞年公子伸長了脖子，呆呆的望著林晚榮，顯然被這家丁的語出驚人嚇呆了。

! h3 i+ R- x7 s8 O& d0 D　　總督府上的公子洛遠緊緊摀住嘴巴，拚命的抑制住笑意，臉上滿是玩味的敬佩之色。這個家丁，真他娘有趣。

　　這大廳裡的公子們都是***場的常客，十八摸是什麼，自然人人都清楚。若是喝個花酒唱唱十八摸，那叫氣氛，可是讓這賣藝不賣身的絕色花魁唱這淫蕩小曲，那簡直是大膽狂妄之極。姑且不說秦仙兒的絕世之色，單說她舉世無雙的琴藝，讓她演奏簡單的小曲，便已有些辱沒了她。卻沒想到這個惡丁竟然如此惡俗，讓秦仙兒唱那輕佻的黃色小曲。

: w: P; f$ N! ]: z. G7 Q$ d2 ~$ c' y　　不知這花魁唱起十八摸來，是個什麼樣的銷魂味道，院子裡的男人們忽然湧起一種強烈的感覺，沒準他們還要謝謝這個叫林三的家丁，能讓他們看看秦淮河上的絕色花魁，唱起十八摸的風騷樣子。

　　秦仙兒縱是見識過萬般人物，此時見這個家丁如此的蔑視自己，臉色一陣發白，她狠狠的望著林晚榮，眼裡的神光足以將她殺死一萬道。

　　那絕色公子臉色羞紅，遠遠望著林晚榮輕啐一口，低聲道：「這登徒子還真是個痞胚。偏還生得有幾分才學，恁地辱沒了斯文。」

　　「不敢唱是麼？」林晚榮望著秦仙兒，嘴角泛起了一絲冷笑，什麼狗屁花魁，本公子最討厭你們這些裝B的。

　　秦仙兒雖說是個青樓女子，但她卻是個貨真價實的冰清女兒身，身份顯赫，哪能容得別人這般侮辱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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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x# B5 a7 h( g: P  N7 k　　她恨恨的咬了咬牙，總算她還有些城府，尚記得自己的承諾，便盈盈望了林晚榮一眼，目中故意射出幾分羞澀道：「公子，能不能換首曲子？這曲仙兒不曾唱過，也唱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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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唱不得？」林晚榮輕跺幾步，走到一個唱曲的粉頭旁邊，拉住她的手道：「這位姑娘唱得，你為何偏偏唱不得？」

! ^* h2 m- Q  f" T5 R- w　　那粉頭駐足***已久，早已埋沒了尊嚴，偏偏這個家丁話語對了她的心思，她竟然似得了勇氣般，勇敢的望了林晚榮一眼，眼中似有淚光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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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 o, }6 f# H7 Q　　秦仙兒臉上一陣紅一陣白，豐滿的胸脯不斷的起伏，壓抑著心中的憤怒，偏偏又生的貌美如花，那一番美人薄怒的情形，竟也帶著媚人的風韻，外人看來，竟似是二人之間在眉目傳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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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R# n2 d! K3 n7 @' `6 G　　見秦仙兒眼裡又射出那種迷幻的目光，臉上的幽怨足以讓所有男人熔化，林晚榮卻是知道這個小妞又在施展那種勾人的「魔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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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吃過虧上過當的人，想起已經著過一次道了，便不敢看她的眼睛，扭過頭去大聲道：「秦小姐，你雖是這妙玉坊的花魁，各位公子們寵著你愛著你，可話說回來，你還是這妙玉坊的一員，縱然生的貌美些，又有絕世之藝，可青樓就是青樓，不是戲館飯店。這裡做的是皮肉生意，賣的是笑語歡顏，這院子裡的姐姐們，雖然容貌不如你，但從本質上來說，你與她們沒有任何區別。她們是你的姐妹，為何她們唱得，你卻偏偏唱不得？難道生的美貌，便可以高你這些姐妹一籌麼？」

　　這些粉頭們都是女人，雖然做的是皮肉生意，多少還有些尊嚴，只不過被埋沒了而已。如今被林晚榮一語勾起了諸般心思，憑什麼這花魁只賣笑，我卻要賣肉？幾個粉頭們想起了自己的落魄遭遇，有幾個善感的，已經偷偷的抹了淚珠兒。她們都有了些揚眉吐氣的感覺，目光紛紛的注視在林晚榮身上，目光多情而又火辣。

( Q" R3 D: c' d$ a5 w　　林晚榮這番話就是挑撥這些粉頭與秦仙兒之間的感情，偏偏惹得眾人同情，無法反駁。

6 Q3 L9 N7 M, v+ b8 A& O　　林晚榮不去管別人怎麼想，歎了口氣，緩緩吟道：「秦淮無語話斜陽，家家臨水映紅妝。春風不知玉顏改，依舊歡歌繞畫舫。月明人斷腸！」

　　簡簡單單幾句話，便道盡了掩蓋在秦淮***背後的世事滄桑。院子裡陪笑的，都是些可憐女子，哪個沒有些傷心事，這短短二十來字，便道盡她們的淒涼，直令人感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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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仙兒愣了半晌，方才幽幽歎了口氣道：「公子高才，仙兒仰慕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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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晚榮呵呵笑道：「秦小姐不用仰慕我，我的這點墨水，都是我家公子教我的，你若是有心，便與我家公子多多走動走動，相信必定不會令你失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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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是嗎？」秦仙兒笑意盈盈的望了表少爺一眼，嬌聲道：「不知道郭公子，是否願意給仙兒這個機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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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九章 唱個十八摸（2）

" H" g+ k. m$ R4 Y聞聽這話，大廳裡的男人們頓時羨慕不已，這分明是秦仙兒在邀請郭公子嘛，這樣的好機會，只要把握住了，成為秦小姐的入幕之賓，那是遲早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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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L. u4 [9 e6 A- `) g) j' h　　林晚榮對郭無常打了幾個眼色，郭表少爺總算聰明了一回，知道這是林三在為自己創造機會，急忙起身作揖道：「仙兒小姐之命，無常莫敢不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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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y  z# q7 O7 f# h! T　　秦仙兒含笑回禮，又看了林晚榮一眼，臉上露出一絲羞澀道：「至於這小曲麼，便讓仙兒單獨為公子唱來，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秦仙兒眉目如畫，笑容中帶著點點媚意，似是不勝嬌羞，只是她眸子裡卻平靜如水，看不出一絲的波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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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8 d1 n; A$ f+ q6 ^# v' C　　林晚榮笑了笑道：「在下粗人一個，姑娘若有雅興，便多陪我家公子說說話，這小曲麼，唱與不唱，已經沒什麼分別了。」

　　秦仙兒漫步走到林晚榮跟前，身體靠近他，眼光似在注視他，卻又有幾分玩味神色。林晚榮想起她使過的那些手段，差點讓自己失去了魂魄，急忙將身體離開些許。

　　那秦仙兒看見他的動作，忍不住臉泛紅暈，掩唇輕笑間，身體輕輕顫抖，胸前雙峰劃出一道美妙的波浪，輕啟朱唇道：「方纔那般相逼，如今卻又大方的緊，公子莫非是在欲擒故縱？」

' p) _6 g% \1 i- S　　林晚榮嘿嘿笑道：「秦小姐是天仙般的人兒，在你面前，在下哪敢弄什麼欲擒故縱，那豈不是貽笑大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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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仙兒聽他諷刺自己，知道方才用眼神迷惑他的事情已被看穿，她幽幽歎了口氣，輕聲道：「我哪裡是什麼天仙，在公子眼裡，我只是一個連十八摸都不會唱的青樓女子罷了。若不是有這副皮囊，公子都不會正眼看我一下呢。」

3 `7 ~) J) {4 {, c5 R3 j+ B" t　　她輕咬朱唇，眼神脈脈，口氣幽怨，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在對情郎撒嬌。林晚榮卻清醒無比，這樣的青樓女子，無不以玩弄男人為樂，若是自作多情的以為被這小妞看上了，那就大錯特錯了。

　　見秦仙兒還在故作羞澀的樣子，林晚榮心裡暗自好笑，說道：「十八摸可是首好曲，姑娘可要好好學會了，若是姑娘不嫌棄，在下倒也有些熟悉，不如咱們進一步探討一下。」

- I, y+ Z9 L& Z$ M　　這般說話，不僅僅是輕薄，完全已經落入下流境地，秦仙兒臉紅了一下，狠狠看他一眼，便轉身拂袖，登樓而去了。

) l. F# L+ g& T+ F- C　　見秦仙兒離去，妙玉坊便又從沉寂裡恢復了熱鬧，林晚榮身邊的兩個姐兒聽了這個俊俏家丁一席話，心中愛煞了他，直拿那豐滿的身體往他懷裡拱。

　　林晚榮笑著對郭無常道：「少爺，待會兒秦小姐便會邀你進去說話，我在外面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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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了林三的幫助，表少爺美夢成真，自然是格外的高興，叫道：「林三，沒想到你還真有一套，他日我與仙兒小姐的事情若是成了，我必定重重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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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2 I( D, h) K, T　　說他胖他還就喘上了，這表少爺還真是無知者無畏，不過林晚榮就喜歡這種肚子裡沒有花花腸子的人，雖然缺點心眼，但勝在直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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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個人正在談笑間，忽然看見那個叫洛遠的公子含笑走了過來，對著郭無常一抱拳道：「這位是郭公子吧，小弟洛遠，見過郭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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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無常急忙起身抱拳道：「原來是洛公子，無常有禮了。」洛遠雖然稱他為兄，但他知道自己的身份比起這洛遠差遠了，自然不敢居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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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遠笑著道：「我見郭兄有幾分面熟，似乎在哪裡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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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無常恭敬的道：「去年總督大人壽辰，家父帶小弟去過公子府上。」

" R) L  M5 K8 S  M; N　　「哦，但不知令尊是——」

　　「家父蘇州寧縣縣令郭全有。」郭無常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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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E& u) G5 e3 \6 n3 P+ G) v9 k　　「哦，原來郭兄是郭大人的公子，我說怎麼看著面熟呢，失敬，失敬。」洛遠笑道。實際上他根本就記不得郭全有這個人，只不過他為人熱忱，也不好意思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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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5 X: Y* N9 c& K# S7 T3 i　　郭少爺見總督公子竟然認識自己父親，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他不學無術，與金陵這幫有權有勢的公子哥們相去甚遠，今天見總督公子親自上前搭訕，心中自然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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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2 f5 s7 v+ I. ~( |8 ?* W9 C　　洛遠笑了兩聲，目光落在林晚榮身上，對郭少爺道：「方纔見這位林兄出口成章，機智靈活，郭兄能教導出這般人才，實在讓小弟好生羨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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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h, K3 Y2 J( T, K0 A0 \　　郭無常倒也還沒笨到家，知道他是對自己的這個下人感興趣，急忙道：「林三，快來見過洛公子。」

　　方纔與那程瑞年激辯之時，洛遠曾經幫過忙，林晚榮對他觀感不錯，便笑著抱拳道：「蕭家家丁林三，見過洛公子了。」

$ ~/ y4 O; y3 q# T% T3 l　　洛遠呵呵笑著道：「林兄，你不必這般拘禮，我只是覺得你這個人很是有趣，想與你交個朋友而已。你若是見外，那倒顯得生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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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洛遠雖然貴為總督之子，倒也平易近人，沒有紈褲子弟那些花架子，比起那個程瑞年強多了，林晚榮便也不再客氣，笑道：「方纔，還要謝謝洛公子仗義執言了。」

; o) S5 Q* V7 t: T9 H; K" H- B) q　　洛遠一擺手道：「林兄說的哪裡話，我只不過看不慣有些人明明沒有本事，卻總喜歡指手畫腳橫加職責而已。倒是林兄你，有勇有謀，見識與膽量皆勝人一籌，小弟我實在是佩服萬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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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四處瞅了一眼，然後才壓低聲音道：「方纔林兄對秦小姐的那番話，真是說到兄弟心坎裡去了，可恨我怎麼就沒有想到呢。要不然的話，剛才就不會讓兄弟你專美於前，我也定要那秦小姐對我另眼相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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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X; y3 p0 T4 }6 e5 ~　　這個洛遠為人直爽，簡單兩句話，便拉近了兩人之間的距離。若是一般人，礙於身份，自然不敢與這總督公子深交，但林晚榮不同，他根本就沒把自己當下人，與這洛遠交朋友也沒什麼顧慮，嘿嘿道：「不瞞洛兄說，我總是覺得，這窯子裡的姐兒，長得再好看，那也是個姐兒。這女人嘛，給她三分顏色，她就要開染坊，弄那些花架子，還不是就想勾咱們男人的魂，我就偏不讓她如願。長這麼大，還從沒讓女人騎到過咱們頭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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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遠一拍桌子大笑道：「妙，妙，林兄說的太妙了，這女人啊，三天不打，就要上房揭瓦，可不能慣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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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於這個觀點，林晚榮深表贊同，洛遠卻眉頭一皺道：「只不過這個秦仙兒，不僅長得貌美如花，更難得的是有一股子傲氣，我約見了她好幾次，卻俱都沒有機會。那個程瑞年，聽說也沒落到什麼好處，今天聽了林兄這番話，也算是為我出了口氣，心裡著實痛快啊。」

: p9 W0 }) r# W/ c　　林晚榮奇怪的道：「怎麼，洛兄你不是為這秦小姐而來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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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1 ^+ c( O- i$ M& [1 _  D　　洛遠點點頭，又搖搖頭道：「這秦仙兒天香國色，若說我對她沒有仰慕之心，那自然是假話。不過，仰慕歸仰慕，但看這秦仙兒將天下男子都不放在眼中的神色，我心裡自然也不太好受，可恨我才疏學淺，對這秦仙兒束手無策，好在今晚林兄及時出現，破了這秦小姐的銳氣，也為我金陵男兒爭了面子。」

　　林晚榮大汗，不就是與一個女人鬥了幾句嘴嘛，怎麼都上升到為男人爭光這個高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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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h* b1 G4 j　　見林晚榮神色存疑，洛遠笑道：「林兄莫要不信，與我同樣心思的大有人在。只有那些不學無術的傢伙，才總喜歡跟在人家屁股後頭附庸風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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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T' H! f) Z2 q6 L　　他口裡說話，眼睛卻盯著遠處的程瑞年，臉上露出一絲冷笑，不用說了，他口裡的附庸風雅之人，自然就是那個都指揮使的公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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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種太子黨的爭鬥，背後涉及的，都是權力之爭，沒有摸清情況之前，林晚榮也不想攙和進去，便只笑了一下沒有說話。

: M0 P+ x4 _* [- U1 i6 [4 A　　洛遠忽然想起一事道：「嘿嘿，林兄，不知道那秦小姐唱起這十八摸來，是個什麼味道？與麗春院那個發騷的小桃紅唱的，有些什麼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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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小子，有色心沒色膽，臉皮又薄，泡妞實在是欠缺些火候。見這個洛遠兀自意淫，林晚榮心裡有些好笑，便道：「洛兄，那小桃紅唱的什麼樣，我沒聽過，但這秦小姐唱的，味道必然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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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遠歎道：「我怕是沒這福分了，倒是林兄你，哦，還有郭兄，你二人興許還有些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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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洛遠有些感歎，林晚榮笑了笑道：「洛兄，追求女孩子，說穿了，其實簡單之極。」

. |; j, `! p& C　　「哦？」聽到這個話題，洛遠頓時來了精神：「林兄有什麼心得，快快傳授與我。」就連原來在旁邊裝作一本正經的表少爺，也眼睛一亮，豎起耳朵聽他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