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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 loveyou928

[現代] (逐沒)天生神匠(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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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3-4-4 15:13:06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九十一章 妻管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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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R" y9 Y4 _( V" _* A- ^: B/ o- K      「謝少,我們遇到麻煩了。」王總在電話中的聲音顯得有些焦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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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麻煩?你是說那個該死的龍床,難道那個威爾伯爵還不滿意嗎?」謝浪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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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6 [. P3 j9 L* n8 u, H& G  「不是,伯爵倒是比較滿意,只是……」王總長歎了一口氣,「但聽說伯爵的未來老婆不是很滿意啊。唉,說起來,我們這次算是蒙對了,那個威爾伯爵日後肯定是一個妻管嚴。不過卻沒有想到,那個未來伯爵夫人居然這麼難伺候,連謝少做的東西她都不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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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現在怎麼辦,是不是我們已經出局了?」謝浪問道,隱約有些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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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Q4 i8 x& L  為了這該死的龍床,他已經考慮了很多細節,尤其是他考慮到了伯爵的未來老婆這一個關鍵處,本以為應該是十拿九穩了,想不到「成也蕭何敗也蕭何」這次竟然會栽在這個環節上面。+ u5 U9 n* C3 X/ H4 K$ b

: M5 N# x; L) d; ]# P! s. J  「出局……還沒有出局吧。」王總說道,「我打電話來,就是找你商量。是這樣的,伯爵夫婦已經趕往了新加坡,看樣子是和新加坡的雲茛香傢俬集團取得了聯繫。不過,他同時也邀請了我們前往,並且希望見到龍床的設計師,也就是你了。出去的機票和經費,他已經轉入了我們公司的帳戶,我就是徵求你的意見,看我們是不是要跟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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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s( s( l; W2 Q1 O/ L* Z  「去,怎麼不去呢。」謝浪說道,「人家貼錢讓我們旅遊一趟,幹嗎不去。況且,就算要我們出局,也總得有個說法不是?我們去了那裡,他們總會給我們一個交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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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S! p! b0 }0 D' o  說到這裡,謝浪心情免不得有些鬱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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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次,謝浪本想借助香港和新加坡這兩家公司來提升自己的名氣,以擊敗這兩家公司的首席設計師來達到一戰成名的效果,誰想到如意算盤好像已經落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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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8 p- E: j9 N  雖然已經下決心要趕到新加坡,但謝浪覺得挽回局面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否則這個什麼伯爵夫婦就應該來成都,而不是飛去了新加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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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E. W( f$ t  e! O  「那好,就算是出局,起碼我們也要弄清楚原因和差距。」王總歎道,「明天我們就過去,免得夜長更夢多。」' {! ~9 |  H& r1 E( i4 \

$ Z) D8 U) T4 r6 ]5 V' p2 S  這次謝浪所做的龍床模型,讓王總有種「驚艷」的感覺,他和謝浪一樣都以為是勝券在握,卻沒有料到事情竟然來了這麼一個離奇的轉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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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W& ~: D/ P3 }/ B  王總辦事的效率不錯,第二天下午五點的時候,他和謝浪已經抵達了新加坡國際機場。, ^: O8 B0 T; B4 j  c4 o

) `$ ^$ p& ]1 n( S* K  新加坡地處亞熱帶的確,加之又是島國,這時候正值秋高氣爽的季節。; q! n# L7 ~- t5 _; }. J;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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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了機場,謝浪長長的呼了一口氣,笑道:「王總,看來這次我們真是來對了時候,成都這個時候的天氣就跟溫室一樣,怎麼都感覺呼吸不順暢,人家這裡的天氣可是讓人心曠神怡啊。不過也難怪,成都的工業污染和粉塵實在太嚴重了,所以空氣質量的確有些差。」% o$ ?1 {# ?0 l% j" e4 u* \! c

* ^/ X9 M" C8 f' f! p5 G1 I0 E  王總微微有些詫異,他本以為謝浪一出機場就會風風火火地去拜見威爾伯爵呢,卻沒有想到謝浪竟然還這麼輕鬆寫意,感覺真是來旅遊度假的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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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少,新加坡原本就是亞洲的經濟、旅遊中心之一,旅遊環境上當然比成都還得多。」王總說道,「對了,謝少你在飛機上面的幾個小時,好像一直都在思索什麼事情,是不是還在思索挽救的辦法?」9 f( _+ d+ \! G* S

& x) ~. y8 C! |& ~  「挽救?我們這是去理論,跟挽救有什麼關係。」謝浪說道,「不管是伯爵也好,天王老子也好,既然這一次說好是公平、公開、公正地競爭,那麼就算是要我們出局,也應該說出一個子曰來,或者拿出比我們更強悍的作品來,否則就得賠償我們的損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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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在飛機上面,謝浪腦子裡面想的,根本不是什麼伯爵、龍床,他想的是如何去改進和完善「排骨」。現在,排骨的雛形已經完成,接下來的是進一步的完善和提升其性能,否則所謂的「升級計劃」就完全沒有任何意義了。! V( e) M$ b5 u* Q4 {) p+ o& y$ {

1 Q3 I- M- r) _+ ^! r  從「大石棺」裡面的鋼鐵巨人那裡,謝浪學到了很多東西,雖然有些東西謝浪並不瞭解,但是和馬文成的西周伶人對比之後,總是會有一些收穫的。# x" X/ \. i4 O$ v+ c&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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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謝浪看來,馬文成送給自己的西周伶人,就是一個人形機關人的最基礎、最正宗的版本,相當於人形機關人的總綱;而那具伶人驚懼的鋼鐵巨人,就是通過這個總綱演變出來的最複雜、最頂尖的巔峰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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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h* u5 l% V7 O" G  所以,無論那個鋼鐵巨人內部的機關有多麼的複雜,只要潛心研究,都能夠追溯源頭,在西周伶人身上找到相對照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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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r" Q8 w) W8 C5 \# `! m0 c0 S! Z  而這個研究、追溯的過程,也讓謝浪對於機關的認識和領悟得到了提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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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T3 P8 ~5 z+ U2 C0 o( P6 I# z  遺憾的是,到目前為止,謝浪都還沒能領悟到馬文成是如何用鳳文來改造自身的軀體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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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總看見謝浪一臉思索之色,還以為他是在關心南方傢俬集團的事情,勸解道:「謝少,我們這可是在新加坡,是在別人的地盤上,所以行事還是冷靜、收斂點好。如果不能達到目的,也不用跟人家較勁,畢竟來日方長,謝少你有這樣的技藝,我們日後總還會有更好的機會。」, ]* M+ z+ X* 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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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浪知道王總這次是本著息事寧人的心態而來的,也不和他多說,叫了一輛出租車先去了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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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住之後,謝浪就讓王總去聯繫威爾伯爵,告訴他謝浪兩人已經到了新加坡。, b  U# b3 {* d& D' b*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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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掛了電弧之後,王總有些欣喜對謝浪說道:「你說巧是不巧,威爾伯爵夫婦,竟然也住在這個酒店。今天晚上七點的時候,雲茛香傢俬公司會在這個酒店舉行一個酒會,到時候我們可以去見跟伯爵碰個面,或許向謝少你說的那樣,還可以挽回點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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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M5 e# c( g' D# E  「那好,我只是想看看這個伯爵給我們一個什麼交代,順便也當是出來旅遊旅遊。」謝浪說道,再次陷入了思索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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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七點的時候,謝浪和王總按時去了雲茛香在酒店舉行的酒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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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o/ `" e3 |9 {/ W  這種酒會都是所謂的「上流人士」才能去的,所以謝浪不得已也只能穿了一套高檔西裝。不過,從鏡子裡面看去,穿上了這名牌服裝之後,還真是有點人模狗樣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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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0 ]- ^& ~" f7 F" R  酒會主要是為伯爵夫婦準備的,因為這位伯爵大人可是雲茛香集團老總們眼中的大財神爺了。# `5 D$ Y# _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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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茛香是新加坡的大集團公司,自然有不少的生意和政界的朋友,酒店會客廳裡面人潮湧動,謝浪粗略估計了一下,前來的客人至少有四五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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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G9 Y, e/ Q& ]  謝浪還沒有看見伯爵的時候,卻先看到了一個熟面孔,那人正是前段時間謝浪在成都會展中心「千古璀璨絕代傢俬展」上碰倒的林一英,據他自己說,他是新加坡傢俱協會的副會長。這時候,林一英正在和一些熟人攀談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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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Y# B& J& _# p  「怎麼,你認識他?」王總看見謝浪盯著林一英,還以為他認識這個人,「他可是新加坡家俱協會的副會長,上去跟他聊幾句,或許我們能夠拉攏一兩筆生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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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Z& y+ }$ C: r2 U$ ~5 O  「別……我的確是認識他,不過我看他不順眼,他看見我心情也不會好。」謝浪將當時在展會上的事情給王總粗略說了一下。" `$ V$ [: V" v4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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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來是這樣,看來還真是冤家路窄呢。」王總呵呵一笑,「我在這裡,倒是看到了幾個熟人,要不要我跟你引薦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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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了,我是不善於應酬的,你去忙你的吧。」謝浪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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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好,我去跟他們打一個招呼。」王總說道,向人群中溜了進去。他已經習慣了各種應酬,所以在這種場合中就是如魚得水,不像謝浪一般總覺得渾身不自在。, w( `$ C9 \$ u- J# h2 b5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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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請問,你是謝浪謝先生嗎?」這時候,旁邊忽地有人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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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我是謝浪,你是——」謝浪看了看對方,不禁有些疑惑。對方是一個跟自己年紀相仿的漂亮姑娘,但是謝浪自認從來沒有見過這麼一個人。3 f5 K  a; k/ O/ R0 L! W% S; b! ?

7 N( i7 Y" R( g  l6 X! g9 L  不過,謝浪不得不承認,這個姑娘有些特別,怎麼說呢,是很有「靈氣」的感覺,並且她的長髮當中點綴著一朵用頭髮絲編織起來的小荷花,這種手法跟謝浪當初為蘇苜設計的髮型有異曲同工之妙,而且這個姑娘頭上的小荷花似乎更加精妙,看樣子下了更多地功夫在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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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同時,這個姑娘有些過於纖弱,讓謝浪聯想到了紅樓夢中的林妹妹,是一種病態的美麗。4 ~( _+ Q* F# K1 G

. U; g: {* [- A, ~& B" Y! T9 U  「我是雲婗,很高興認識你。」那姑娘沖謝浪露出了一個友好而甜美的笑容。- \) B# b6 r; q: H5 z9 Z# u

( k" V  l( M9 o1 U6 D3 f- u$ D  「雲婗……這個名字好像聽過啊。」謝浪喃喃自語道,「對了,你就是雲茛香集團董事長的女兒,也是雲茛香的首席設計師?」! b- H  M$ _6 Q& p

5 M$ ]+ y" I4 j4 e% Z4 l  「噓!」雲婗衝著謝浪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你應該知道,對於媒體而言,我是一個神秘人,我不想被別人打擾我的生活,希望你能夠理解。」  ]! r; }. H& P7 s+ L- \# o5 E& @)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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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婗,雲茛香的首席設計師,對於謝浪而言,她是對手或許說是敵手。但是,謝浪實在無法把她當作對手來看待,無法對她生出一點敵意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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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說威爾伯爵看中了你的設計作品,選擇和你們雲茛香合作,看來我應該恭喜你了。」謝浪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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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嗎,但是我看見你好像不是很開心啊。」雲婗微微一笑,「我見識過你的設計作品,很有創意也很獨特,看得出你是一個很用心的傢俱設計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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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敗軍之將,還有什麼好說的。」謝浪說道,「只能說明,你的設計更勝一籌,不然我也不會出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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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d: M3 X, \4 k0 C/ J  「我本以為只有女孩子才會小心眼,想不到你一個大男生也這麼斤斤計較。」雲婗呵呵一笑,「不過只是一樁生意而已,你何必看得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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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意失禮,到也算不得什麼,我只是想要一個說法而已。」謝浪說道,「我來這裡,只是為了知道自己究竟輸在什麼地方,免得以後繼續犯這樣的錯。」8 |/ s0 Z4 A; v6 G

7 @; X' U: P! v4 t& E% |" Q5 F  「看來謝先生是一個很自負的人啊。」雲婗說道,「但通常這麼自負的人,都是身懷絕藝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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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q2 `5 ^! x$ M" o  「你這是在損我還是讚我啊?」謝浪笑了笑,「希望有機會看到你的設計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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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肯定會看到的。」雲婗說道,「你朋友過來了,我先避一避,有機會再聊。」/ y) b1 O9 m/ A4 M; D- P

# ]  B3 l' h0 v( v3 e  S5 b  雲婗似乎比喜歡和別人應酬,看見王總過來,藉故走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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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咦,你剛才好像在跟一個小姑娘聊天啊,不錯啊,懂得把握時機。」王總笑了笑,低聲說道,「這裡來參加酒會的,都是新加坡各界的名流,那小姑娘氣質不錯,好好把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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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前面呢,被一堆人給圍著,我想擠進去都不行,看來在新加坡可不只是雲茛香想跟他合作。」王總歎道,他大概覺得南方傢俬這次已經失去了和威爾伯爵合作的機會,難免有些失落之感。% `$ n3 p& V8 `# _$ z+ z2 i

( x, o$ X  _$ i( E5 D  兩人正說著,卻看見人群向這邊移了過來。' s, b# Q: N2 D4 J4 D-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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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浪正覺得有些詫異,卻見威爾伯爵攜著一位金髮碧眼的美女款款而來,那美女氣度非凡,身材姿容更是一等一的,和威爾在一起的確是相得益彰、天作之合。# f3 M9 A- l# ]2 y2 q7 D7 Q%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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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先生,王先生,原來你們在這裡。」威爾熱情而主動地向謝浪招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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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總看見威爾主動招呼他,有些受寵若驚地感覺,連忙說道:「伯爵先生您好,我們早就想過去跟你碰面,只是你見你實在太忙,不太好打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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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威爾對王總的話一笑置之,對謝浪說道:「謝先生,我認識你……上次在成都的時候,你的那一番見解讓我增長了不少見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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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先生真是幽默,這位是我的未婚妻蜜琪。」威爾替謝浪介紹自己的未婚妻道,「其實她對你設計的龍床很有興趣的。」  C+ W% h8 T& i: `6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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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嗎?」謝浪淡淡地說道,心想這個威爾看起來比自己大不了多少,想不居然也會說這些言不由衷的客套話。如果這伯爵兩口子都對自己設計的龍床那麼滿意,怎麼又將自己和南方傢俬給撇開了呢。9 M0 R' {; K; c8 c8 @% |

5 Z  d8 d7 i8 ?* g3 o  「嗯……我先去應酬應酬,酒會之後再來跟謝先生你談談這事吧。」威爾好像已經看出了謝浪的不滿,不過酒會現場人太多,並不是一個說話的好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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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少,你難道認識威爾伯爵?」威爾離開或,王總向謝浪問道,「怎麼不早跟我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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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跟你說也沒用啊,就算我認識他,他也一樣不會因為這個跟我們合作啊。」謝浪說道,「我算是看出來了,這人嘴上說一套,做的又是另外一套。洋人,果然是靠不住的。算了,我還是到房間去休息,有什麼消息你通知我吧,這個酒會可真沒什麼意思,全是這伯爵夫婦在那裡出風頭。等就會結束之後,我再去找他理論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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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4 h. Q  s. ]6 W& ^1 q7 |  「好,那謝少你好好休息。」王總說道,「我在四處逛逛,看看能不能結識點生意上的朋友。」5 F! A5 o4 P/ ?. \&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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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房間之後,謝浪四仰八叉地躺在了床上,早知道這個酒會這麼無聊的話,他就不去浪費時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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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威爾伯爵,架子也真夠大的,居然被眾星捧月一般地圍著,想找他理論都插不上隊。* t" \0 v2 \) f5 Z% \, M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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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了,就按照先前的想法,權當是免費來旅遊了一趟吧。」謝浪想到,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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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段時間,他的思維很身體都一度處於緊張和高強度運作當中,實在是有些困乏了。: [4 c: Z* @! f! \; y1 Z' J4 p

9 o; _' s( I4 z0 p% I$ a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謝浪被一陣手機鈴聲給吵醒了。7 S+ D" m) Z" ~. B" O. H& X'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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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依然是王總打過來的。$ z% f4 j& o/ {: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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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威爾伯爵約你在三樓的咖啡廳見面,你去不去啊?」王總問道。' j* Y3 N/ o; F' u) w$ [* h0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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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浪看了看時間,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了,「怎麼,現在他終於有空了?好吧,我去跟他碰碰面,看他怎麼說,早點弄清楚,我也好早點安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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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旁人看來,謝浪這次到新加坡,完全就是多此一舉。不過謝浪有他自己的想法,好歹他們謝家也是宮廷匠師之後,縱然是輸給了別人,那也要知道究竟輸在什麼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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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這麼不明不白地就被人給否決了,那絕對不行。" m  m% c6 l0 m% `!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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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浪來到酒店三樓咖啡廳的時候,威爾伯覺和他的未婚妻已經在那裡等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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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浪坐下之後,直接開門見山道:「威爾先生,這次我來新加坡,可能讓你們覺得有些不識抬舉或者多此一舉,但是我這個人有自己的原則和想法,作為宮廷匠師之後,我也有我的尊嚴。所以,我希望威爾先生可以給出我一個說法,既然我們輸了,也應該有權利知道究竟比別人差在什麼地方吧,畢竟這個模型也耗費了我好幾天的心血。」& f. a7 C$ S3 k! O) Y

# f. |9 i) S  r# j  「謝先生,你誤會了。」威爾呵呵一笑,「難怪我總覺得你對我懷有一點敵意,原來是因為這個原因。其實,我和蜜琪都很喜歡你設計的龍床,非常有創意而且很貼切。」% N! [. _7 d/ v9 @- c

: h5 a2 E5 g& j2 g* u+ j0 ^3 B+ Q5 C  「那……你們還不是選擇了和雲茛香合作。」謝浪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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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W+ Y* ^( S8 K3 j! _  威爾笑道:「其實,這一次三位設計師的作品都非常不錯,包括香港的林磐英先生,也擁有非凡的技藝。不過,我們最喜歡的就是謝先生你的設計了,其次就是雲小姐的。林磐英先生的,暫且不說了,因為他的技藝和雕工都是爐火純青,但是畢竟沒有你們兩人有創意有魄力。而雲婗小姐的設計,謝先生以後看見的話,也必定會對其稱讚有加的。其實,謝先生可能誤會我的意思了,我和蜜琪,是希望看到謝先生和雲小姐攜手合作來完成我和妻子的愛之溫床。」& u4 }) r: O! k;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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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威爾看起來比謝浪年紀沒大多少,但是卻顯得少年老成,很有交際經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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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O9 t. t9 i; K  「攜手?我有些不太明白兩位的意思。」謝浪說道,「難道你們覺得要集我們兩個人的技藝,才有可能完成你們的愛之溫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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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語氣當中,謝浪隱約有些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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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個人攜手來做,並不意味著速度和效率就會是一個人的兩倍,因為首先兩個人都是傢俱設計方面的大師,都有各自的想法,要達成統一意見,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其次,對於謝浪而言,無非就是設計製造一個傢俱而已,犯不著花這麼多的時間和精力。! W7 D. u( k5 g" X!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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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況且這次給威爾製造龍床,也只是一個拋磚引玉的作用,就是希望以龍床作為切入點,日後利用威爾在歐洲市場的影響力,讓南方傢俬集團打入歐洲市場。但是現在,看情形威爾跟雲茛香集團走得很近,擺明了日後會有深層次的合作,而謝浪的南方傢俬,似乎已經出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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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F7 ^* n( E# r. p! M! W  這種情況,就好像把轉頭拋了,但是玉卻沒有引來。如果只是一個龍床的生意的話,謝浪覺得大可不必接下了,威爾要跟雲茛香合作,那就由得他們去好了。9 Y9 a% v; d1 i9 Y7 V, ?+ Z

( I$ \% @; _, W7 m& w' q  「謝先生好像有些不太高興啊。」威爾笑了笑,「難道謝先生不想擁有這個和美女合作的機會?」! U$ I! N' F3 A9 J' E" e4 e" b,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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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美女合作誰不原意,但是做生意總得是有利可圖,是吧?」謝浪說道。% \# N6 Y/ k" m-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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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威爾,你就別繞彎子了。」這時候,威爾未來的老婆發話了。& w* }1 B/ Y5 M2 m# v

/ N( R! k3 W7 \& D- ^) ^0 i6 B  威爾好像對這一樁父母「包辦婚姻」還比較滿意,愛憐地看了看身旁的蜜琪,對謝浪說道:「我明白謝先生的想法。事實是這樣的,我們最初本來是打算讓謝先生你全權負責龍床的設計和製作。不過,我的未婚妻在新加坡遊玩的時候,有幸結識了雲婗小姐,並且發現了雲小姐的一個秘密——她已經患有絕症,所以如果我們完全不採用她的設計方案的話,可能會對她造成打擊,這樣當然於心不忍。況且,雲小姐對你的設計讚賞有加,你們合作一定會很默契的。至於你所說的生意要有利可圖,我知道你們公司現在在大陸發展遇到了瓶頸,希望通過我打開國外的市場,放心吧,這件事情我已經在考慮了,用不了多久,我會派人去成都跟你們公司協商的。如何,謝先生是否答應我的提議呢?」9 N. ~; W5 E9 M

( E% E( a9 P- |# q7 M0 [  「這個威爾,果然是做生意的料啊,目光和心思都不是常人所能比擬的。」: E! e8 S, ]5 t$ J. i
  謝浪在心中想到,既然已經達到了拋磚引玉的效果,謝浪也就不再圖謀什麼,說道:「好,希望到時候能夠給兩位一個滿意的龍床。另外,我先提前恭喜兩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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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u" Y$ @; X2 e  「謝謝。」威爾和蜜琪異口同聲地說道,看來兩人的確很有默契的。$ `' L/ z5 h( b8 M4 @/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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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謝浪覺得這個威爾先生怎麼都有點妻管嚴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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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威爾見面之後,謝浪敲開王總的房間,將這個好消息告訴了他。' w* Y* V/ A; H: k& O1 B+ Y/ E5 X& j

- S9 W+ W1 E8 x7 g9 E% A' Q  王總高興得臉上發紅,就像是醉了酒一樣,說道:「謝少啊,還是你有面子,想不到竟然真的把這件事情給搞定了,看來我們南方傢俬集團很有可能發展成為跨國企業了。好,好啊,這簡直就是天大的喜訊,我要盡快將這個消息傳達到各位董事那裡,立即召開董事會商量佈置以後的發展大計。」& {; ^' n# g0 A7 B'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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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浪對於生意上的事情並不怎麼關心,對王總說道:「那好,你好好去研究發展大計,我先去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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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I) i5 e$ @# t5 D+ q! d  「多漂亮的一個姑娘,想不到竟然得了絕症,唉,真是造化弄人。」謝浪躺在床上,忍不住有些感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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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j+ y7 R: u  V; I! w1 o9 p. C2 _* ~  先前謝浪本來以為威爾伯爵是因為見雲茛香集團實力雄厚,才退而求其次,將龍床的設計製造交給雲茛香來打理,現在才明白威爾兩口子是因為同情雲婗。' E1 H: y/ x- @- N4 x  |9 h

' ~% J( O) I3 r  基於這個雲原因,謝浪不僅不怪威爾,反而覺得他挺有愛心的。聽威爾說,雲婗患的是先天性心臟病,最多也不過三五年的壽命,想想一個如花似玉、才華橫溢的女子不久就要香消玉殞,的確讓人有些不忍。: z9 M2 H1 Z6 e8 Q;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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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論如何,盡量不與她起爭執吧。」謝浪在心中想到,完全打消了先前想靠擊敗林磐英和雲婗來獲取名聲的念頭。1 H+ Z- J! ]( @+ e: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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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3-4-4 15:13:23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九十二章 花太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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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王總就迫不及待地趕回了成都,他要召開董事會,將這個好消息傳達給董事會,並且部署接下來的發展大計,所以什麼旅遊都顧不上了。7 D5 h+ e) W0 n, c0 x( b% @

4 J4 S8 M& T" }; q% J1 p8 ^' l4 ?/ N  謝浪當然是留了下來,著手和雲婗合作設計、製作威爾的龍鳳婚床。: X1 ^& A) u1 y+ T, ^+ ?5 q

! |4 w3 J. |% l+ V0 M  早點八點的時候,雲茛香排車過來接謝浪前往雲婗的工作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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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名義上說是工作室,但卻是一個臨海的別墅,風景美不勝收,顯示出雲茛香集團的富有。9 h% N3 d5 D3 k- i  j3 M0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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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先生,希望我們能夠愉快合作。」雲婗主動上前同謝浪招呼道,顯得熱情而友好,完全沒有所謂的「高手互看不順眼」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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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婗一襲白色長裙,赤著腳,顯露出動人的風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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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墅裡面,除了她並無別人,可能是因為她不喜歡有旁人干擾,不過有兩個保鏢在別墅外面守著。- W$ J, K" }# A' @7 |

8 c# c4 v  h; t4 c5 F8 L9 b) B" O* U  「雲小姐,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麼美麗的工作室,在這種環境下工作,必定非常舒心愉快了。」謝浪笑道,雲婗的別墅裝飾佈置也是別具一格,多用綠色和粉色相搭配,顯示出自然和夢幻的格調,尤其是她別墅中的那些傢俱,幾乎都是用繩索、籐蘿一類的東西編織而成,別有一番風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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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讓謝先生你見笑了,你原本就是這方面的行家,不知道對這些東西有什麼看法?」雲婗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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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_/ ]1 A+ \2 u+ d/ {% N  「雲小姐好像對繩結和籐編特別有興趣啊。」謝浪將手隨意放在了一籐蘿編織的椅子上面,說道:「這是用白玉紫籐編織的而成的吧,這種白色之中夾雜紫色的籐蘿,讓人覺得非常親切自然。但是據我所知,這種籐蘿非常的堅固,就算是斧頭都難以傷及它的木質,看來雲小姐必定有獨特方法將這籐蘿軟化,否則怎麼可能用這籐蘿編織成椅子呢?更巧妙的是,這椅子居然是用同一根籐蘿編織成的,從椅子的腳開始,然後結束於椅背上面,給我的感覺,不像是編製而成,倒像是自然生長出來的。自從這一個椅子,就可以看出雲小姐不愧為雲茛香的首席設計師。」  H, l- `& R7 K

$ |6 d5 I7 i: S$ _  這番話雖然說得好聽,但卻是謝浪有感而發,並非蓄意討好。% @# S( _5 Q. J: C

; G3 j5 E& I1 B/ r2 r2 E" z  實際上,雲婗的技藝的確非同凡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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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謝先生的這份眼光,已經足以讓人敬佩了。」雲婗微微一笑,切入了正題,「這次威爾先生和他的未婚妻希望我們兩人合作設計製造龍床,不知道謝少有什麼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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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客至上,我當然是沒什麼異議,況且能夠和雲小姐合作,也是一個提高自己技藝和擴展見識的好機會。」謝浪說道,「只是,我先前設計的模型雲小姐已經見識過了,卻不知道雲小姐設計的模型,可不可以拿出來讓我見識見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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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q4 Y( j1 `$ y2 o  「當然,謝先生請跟我來。」雲婗說道,帶著謝浪來到了臨海的那一間寬敞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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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裡有一個工作台,上面有一個玻璃罩子,裡面就罩著一個龍床的模型。4 B8 }% K3 f( `7 c

/ m( o9 N- R3 N7 `0 E  說是龍床,但是那龍似龍非龍,鳳也似鳳非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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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來那龍床中的龍鳳並非雕刻而成,也是用籐蘿編織而成,但細看之下,卻頗有龍騰鳳舞的感覺。其中的龍,是以一種粗壯的金黃色籐蘿編織而成,而鳳卻是用的綠色和紫色兩種細籐交織而成。雖然談不上栩栩如生,但卻是神韻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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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 _5 f7 U1 a7 J" c( I6 [  更妙的是,那鳳凰的羽毛竟然是一個連一個結組成的,每一個結看起來又像是盛開的薔薇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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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難怪威爾說謝浪和雲婗的想法有異曲同工之妙,看來就是因為雲婗也想到了薔薇花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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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編織鳳凰的籐蘿,難道是百年的綠野薔薇籐?」謝浪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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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婗點了點頭,「我直到你們必定研究過我的資料,我當然也提前研究過你和林磐英的資料,你們兩人都是宮廷匠師之後,雕工都是超一流的,所以我自認不可能在雕工上勝過你們,所以乾脆只取龍鳳之神韻,以籐蘿編織成龍鳳。而編織成鳳的薔薇籐,的確是百年的綠野薔薇,也只有這種薔薇籐蘿才不容易失去生機,只需要吸收空氣中的少許水分,就會重新綻放出花朵來。」0 n9 Z& m( S/ q# e; 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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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錯,雖然是百年老籐,但是卻給人生機盎然的感覺。」謝浪說道,「但我總感覺,這其中還另有玄虛吧?當然,這只是我的感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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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婗微微露出驚訝之色,說道:「謝先生的感應果然比尋常人強了許多。沒錯,我設計的龍床裡面還有一個玄虛,可能連威爾和蜜琪兩人也沒有看出來,這個龍床能的幾種籐蘿,能夠感應睡在上面的人的陰陽之氣,並且能夠在陰陽兩氣的滋生下彼此纏繞在一起,形成並蒂蓮裡之狀;而後,這龍形的金黃色籐蘿,將會再次煥發生機,開出金色的花瓣,如同龍的鱗片一般。」1 Q/ C! f3 \0 d; k# i2 H2 L+ M: \

9 w) \, t# h7 S/ b7 w  「金色的花……難道是皇荊籐?雲小姐,只是你用的這些材料,就足以讓人為之刮目相看了。」謝浪忍不住感歎到,想不到這個雲婗竟然收羅了這麼多的絕好材料,難怪手筆如此闊錯。所謂皇荊籐,只生長於海巖絕壁之上,常年經受風暴、海浪襲擊而不倒,因為其根部竟然可以深入到無比堅固的海巖之內,每年秋季開花,花瓣呈金黃色,只在樹幹上開放。所以,每年開花的時候,樹幹彎彎曲曲的皇荊籐就好像是蛟龍披上了一層金色鱗甲,迎風化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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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5 V; l  F: g, }. F0 L/ g# Q0 ~' B  看來真是人比人氣死人,人家雲婗用的這些材料,哪個不是一等一的。比如這個皇荊籐,謝浪只是聽過,卻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珍惜的籐蘿。7 B7 U8 i2 q, b$ ?% j8 |3 H4 {. O

+ Q4 N+ w4 X) Y- e. W3 T( ]  「謝先生這麼說,倒是讓我有些慚愧了。」雲婗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我用的材料再好,也是父親靠著財力收集而來的。但是謝先生卻不然,只是用普通的杏木就造出了令人驚艷的模型,簡直稱得上化腐朽為神奇了,這才是值得人稱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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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就別稱讚我了。」謝浪笑道,「我是拿不出這些珍貴材料,有什麼辦法啊。不過,我聽人說皇荊籐開的花很香,能夠吸引幾十公里之外的金絲燕前去啄食,非常之神奇啊。只是這麼強烈的花香,龍床放置於室內,未免就有些花太香的感覺吧?」  ^( L/ q* r+ U+ x' D  y0 b&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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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先生說得不錯,不過百年綠野薔薇還有一種特性,就是會吸收別的花的花粉作為養分,然後依附纏繞在上面。如果是普通的樹木或者籐蘿的話,一定會被百年綠野薔薇的籐給絞殺而死,但皇荊籐卻不同,它的籐干比岩石還要堅固。不過這兩種籐蘿互相纏繞,倒正好成了並蒂蓮裡、相親相愛的徵兆,而且百年綠野薔薇的花朵呈綠色,可以兩相映襯。」( Z1 D  E' T. G;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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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妙,果然是妙啊!」謝浪忍不住讚道,雲婗對於這些籐蘿的認識,簡直是已經到了瞭如指掌的地步,「雲小姐,看來你比什麼植物學的專家還還要強很多啊。」# ~2 n5 z# y$ \3 \4 `

, a$ O: K# \) e2 k, E3 q  「謝先生過獎了,其實我在大學主修的就是植物學。」雲婗笑道,「你不覺得我說的有些玄乎嗎,皇荊籐吸收陰陽之氣,我還以為你會覺得我在胡扯呢。」/ U- ^6 d/ R2 k" C1 Z

4 I! q0 u* k# m& l, n* `( V% f; b  「怎麼會呢?如果有人覺得你在胡扯,那肯定是他見識不夠了。很多珍貴的木材,原本就是靠吸收天地間的靈氣生長而成的,而人的陰陽兩氣,也是天地靈氣孕育而成的。」謝浪說道,「怎麼,你在上大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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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Z: b4 k$ H! \$ e# z* z2 j8 q  「這有什麼奇怪,謝先生你不是也在上大學嗎?」雲婗反問道。) x) X; ]* T% J$ H& p0 K

+ }2 v* I+ X$ h) k/ ~  「是……呵呵,我只是沒想到女生也會逃課。」謝浪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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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3 x2 Q+ p( e, ?% g" }  「不是啊,我可沒有逃課,我們和你們學校不一樣,課堂上很隨意的,沒有規定必須到教室上課,學生可以自由選擇去不去學校,只要功課不落下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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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樣啊……多好的教育制度啊。」謝浪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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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l+ S. s7 f/ ?7 s( L# V  「和謝先生交流真是很愉快。」雲婗說道,「要不要先喝點什麼,我這裡的飲料和酒水都不少呢。」9 P( I1 q4 I; r0 t

& }1 O7 E1 \! Z  「只要不耽誤了進度就行了。要是威爾先生結婚的時候還沒有看到婚床,恐怕會雷霆大怒的。」謝浪也覺得這個雲婗很好相處,完全沒有大小姐和首席設計師的傲氣,而且見識不凡,可當是良師益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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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心吧,時間還長著呢,他們可不著急,他們有的是時間。」雲婗說道,神情微微有些不自然,可能是想到了自己的時日不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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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小姐……」謝浪猜到雲婗可能是想到了自己的病情,卻也不知道如何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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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稍坐一下,我這就去給你拿飲料過來。」雲婗藉故去拿飲料走開了,大概她不想別人知道她的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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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A( y; t. \# t- m0 d2 H, x  謝浪和雲婗這一談,就是一上午的時間,因為彼此都談得來,很快就熟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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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咦,這時間過得真快,怎麼一上午時間晃眼就過去了。」雲婗說道,「謝先生,和你談論真是一件愉快的事情,難得今天這麼高興,中午嘗嘗我的做飯手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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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還會做飯?」謝浪微微有些詫異,畢竟以雲婗這樣的出身,是沒有必要親自做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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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z) U# y- |& ], U: x, B) @  「怎麼,難道我不能做飯?」雲婗問道。5 E; G* M. z$ j! f&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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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現在能做飯的女生越來越少了。」謝浪笑道,「正好,我前端時間跟人學做了一種糕點,自我感覺不錯,等下我就借花獻佛,做點給你嘗嘗。」+ C! V0 C5 G, n1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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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夠讓你這麼有自信的糕點,肯定是非比尋常吧?」雲婗笑了笑,「那一起去廚房吧,我那廚房還比較寬敞,站下兩個人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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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實上,雲婗的廚房豈止是能夠站下兩個人,就算二十個人站著都還算寬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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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4 \0 Z8 D8 T; K$ f  廚房裡面,原料、調料一一俱全,看樣子雲婗經常下廚,不僅會做飯,還很可能是一個做飯高手,謝浪暗想今天可真是有口服了,能夠享用一下烹飪大師的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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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投桃報李,謝浪再次試驗了一下棉雲糕的製作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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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X" F3 y0 _# H. ^  雖然許三娘教給謝浪的只是一種糕點的製作方法,但卻等於是向謝浪傳授了她的糕點製作技藝的精髓,以謝浪的領悟力,日後必然可以以棉雲糕作為藍本,研究出許多糕點的製作方法來。" m. n/ Q0 A2 m1 H

% v( @4 ^5 |/ z0 g" k* u  除了糕點,謝浪也動手做了幾樣菜,不過色香味都無法和雲婗的相媲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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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j$ R* E( o/ c4 {3 c  「雲小姐做的菜,比之餐廳的大廚,更要高出一籌啊,色香味一一俱全,實在讓人無可挑剔。」謝浪嘗過之後,忍不住讚道。3 t6 D' N) S, c* s5 F2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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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先生過獎了,只是一些家常小菜而已,怎麼跟餐廳大廚相比。」雲婗笑道,「謝先生做的菜品,味道也不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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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了,我的那菜品,你就別讚了,我自己很清楚的,就勉強入口而已。」謝浪說道,「倒是這個糕點,你可以嘗嘗看,我覺得應該不會讓你失望。」- e: |& x( z2 M: i  z

/ b5 X! b! }* k1 d7 z1 n" O" @9 p5 y  「很奇怪的糕點。」雲婗望著盤子中的那一團棉花雲一般的東西,「要不是親眼看見你做出來,我簡直不相信著糕點竟然只是用麵粉做成的。不過,想必這麼奇異的糕點應該有非比尋常之處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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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l+ V! h) P  k+ D$ ?- p  喜歡做菜的人,未必胃口就好,雲婗好像就是這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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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C3 }8 b: i  E) b2 c* ?7 N$ Q" v  她自己做的菜,幾乎沒怎麼動筷子,只是謝浪做的菜每樣都嘗了嘗。# n) {" Z* h7 W" o! z0 u  j. d

" s9 J8 X) s( z0 W' b4 e  而這個棉雲糕,她還是第一次聽說,懷著好奇心去嘗試了一下,雖然她對這個只是用麵粉做出來的糕點其實並沒有懷揣多少的期望。
% Q" M' @7 M* \* l, Z  _7 K  但許三娘可是天機城的名人,傳授給謝浪的糕點製作之法當然別具一格,雲婗原本是想淺嘗則止,但一嘗之後,就控制不住了,直到將整個糕點全部都給吃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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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種感覺,就好像是在看一部精彩的電影,一旦看了開始,就會被緊湊的節奏和環環相扣的情節所吸引而無法停止,一直到結局。- t* V% t& |5 M) G3 x0 O9 M: N  x

  V! v. y+ D( s+ f( q5 f  這一個棉雲糕,是謝浪想到雲婗被病魔所折磨有感而發,融入了謝浪心中對於命運的感歎和對生命的感悟,他希望能夠為雲婗打打氣,為她多注入一些生機。- i" Q) E$ o  @,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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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浪覺得,雲婗是一個外表柔弱,內心卻很要強的女生,她不想要別人的同情和憐憫,但這樣卻只能讓她承受更多的生存壓力。' h4 a1 J# q* G; ?: R# I6 ~

5 h" D6 `1 f6 o: u% R- v( P* ?  「謝謝你了,謝浪。」吃了棉雲糕之後,雲婗的臉上多了幾分感激之色,並且不再用「謝先生」來稱呼謝浪了,這說明她已經將謝浪當成了朋友。$ K1 J- h( R- P9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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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顯然,她從棉雲糕裡面吃出了謝浪的心思。! z" P& M: P, q+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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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來菜品的色香味,只是浮於表面的東西,真正精髓的東西,要是融入做菜人的心情和感悟。」雲婗說道,「如果不是嘗過你做的糕點,我真不知道世上還有把食物做成這樣的。真是很奇怪,原來從食物當中竟然能夠吃出味道以外的東西。你的糕點,讓我真正感受到了來自朋友的關心,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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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H  O. F& B  「不用客氣了。」謝浪笑道,「我們還要合作好一段時間,如果你喜歡的話,我可以多做點糕點給你吃。我正準備試試棉雲糕之外的糕點,正好有你這個良師益友在一旁,可以為我指點不足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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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好,就這麼說定了。老實說,我雖然喜歡做菜,但胃口卻一直不怎麼好。但是你的糕點,卻真的重新勾起了我的食慾,我也是迫不及待地想嘗嘗你的新糕點。」雲婗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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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c+ Y. f8 t2 d4 q% c  就這樣,接下來的幾天時間裡面,謝浪就在雲婗的別墅工作室裡面合作商議設計威爾的龍床,另外閒暇的時候就練習製作一些糕點或者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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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2 T2 b- J/ X) {- X& T, B8 O7 h8 Z  兩人之間的友誼,深化了不少,彼此都有點引以為知己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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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外,在這幾天中,謝浪接到了胖子的電話。7 p$ n: K- G- }! Z+ B8 G6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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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胖子告訴謝浪:他出名了。9 I' i4 i$ D9 |8 a5 g/ K5 F8 s# o

2 m6 S2 B" V+ f& L1 {  事情是這樣的,前幾天的成都地區高校機器人友誼賽上,不知道是誰將排骨幹掉黃生的魔鬼機器人的過程錄製成了視頻,並且放到了國內出名的視頻網站上面。互聯網和網民的力量是不可估量的,這個視頻一放出去,立即點擊飆升,成為最熱門的視頻之一,謝浪和他的排骨機器人立即就出名了。* I) j$ o+ \6 I6 q

  t; B8 e; N& o; u  對於這件事情,梁儀也知道了,並且他認為這是好事情,起到了很不錯的宣傳作用。但謝浪卻覺得有些不妥,畢竟在國際大賽之前,他並不想自己的機器人太過顯山露水,以至於遭人算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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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浪在新加坡呆了差不多一周,這時候威爾先生的龍床也差不多設計好了。+ E' u3 P  q8 K4 }9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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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以為兩個人都是傢俱設計方面的高手,彼此之間容易產生牴觸,但沒想到這種情況完全沒有發生,和雲婗的合作非常的愉悅,而且兩人已經成了名副其實的好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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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N' _& S% z, J' q( }. P  威爾的龍床,也融合了謝浪的雕工和機關技術加上雲婗的繩索和籐蘿絕藝,兩人配合得真是天衣無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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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 G) L) j  但就在這個時候,謝浪忽地接到了蘇苜的電話,並且獲取了一個不幸的消息:冉兮兮在西藏出事了!
7 J: |) `1 y+ k7 O* n
, K- h' E$ G, X7 ?$ }  M  聽見這個消息的時候,謝浪不知道為何,感覺就好像頭頂挨了一顆炸雷一般,當時就懵了。
, ?  a/ W) I/ |* T  j# b4 d. }
6 b. P; g  u! V6 e  蘇苜一直在電話中哭泣,不過幸好她已經平安無事了,現在正在軍區的人護送下上了回成都的火車。- W" |! Q# D0 Z+ @: d( i: S. o4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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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苜已經動用了她所能夠動用的一切力量尋找冉兮兮的下落,並且已經通知了冉兮兮的哥哥冉凌。謝浪問了問當時的情況,蘇苜好像也不是很清楚狀況,只知道當時在布達拉宮所在的山下,她們兩人遇到了一群不懷好意地喇嘛,要對她們兩人不利。冉兮兮拳腳還不錯,總算是幫助蘇苜成功逃脫了,但之後她就和蘇苜失去了聯繫,不知所蹤,蘇苜猜測她肯定是遇到了麻煩。' ^# M0 @- t. q

1 R; A1 ~- O8 F% F  原本,以蘇苜和冉兮兮的家庭背景,是可以動用很多力量的,但是蘇苜這個時候還是想到了謝浪,因為她覺得謝浪是一個可以「創造奇跡」的人,也是她所認識的唯一一個擁有這種本領的人。: d' J# G, o4 [1 b- ]  z. ~

. o- ?8 K& t0 l  說到底,就是蘇苜對謝浪有一種莫名的信任,她相信謝浪一定能夠找回冉兮兮,儘管謝浪只是一個人。4 p) g: F8 _$ J# d% {

1 `; o7 m' R9 V+ X) X- Y/ t, l) f6 d  「雲小姐,對不起,我馬上要回成都去了。威爾的龍床,就按照我們這幾天設計的方案製作吧,接下來的事情你多費心。」掛了電話之後,謝浪對雲婗說道。% s- g' X( e7 }$ y  X' I* S

6 _1 b% k5 x& j; \$ M; v  看見謝浪一臉的緊張不安之色,雲婗問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Q" i9 m* w# H! }

, w. O8 d: b2 I1 |; R  「我兮姐在西藏出事了,我必須趕過去。」謝浪說道,「我不能讓她再出什麼意外。」- ~% g2 e9 _: p6 y' ?$ O0 x: J

, a3 a3 K+ N7 w1 W0 V  「看得出來,她對你很重要的。」雲婗說道,「那你趕緊回去吧,剩下的事情就交給我來處理。等事情過了之後,你再來新加坡善後就行了。對了,你做我的車去吧,我讓人送你到機場。」$ z# ]2 Y: l+ a! `/ }1 Y& W( I: I

* q5 E+ c$ y6 d; l; T  「那你多費心了。」謝浪說道,起身跟雲婗告辭。6 f. r4 {# L5 y" Y6 Z

3 b/ N5 H; d- H; W  @  一路上,謝浪心亂如麻,自從上次冉兮兮為自己受傷之後,謝浪就暗下決心不讓她再受到任何傷害,但是現在,卻沒想到會在西藏出事。0 H! f1 ]1 o, w& J: u$ \; V% Y

5 c2 u2 h2 Z8 [1 y1 B5 s  不知道為何,冉兮兮出事,讓謝浪心中尤為不安和緊張,即使是蘇苜跳樓自殺,也沒有讓謝浪這麼不安過。所謂關心則亂,也許對於冉兮兮,謝浪更有一種莫名的牽掛吧,但謝浪自己卻好像並不清楚。8 _  P5 ?. h" J
' S- \0 A- k5 @- U2 H+ k: k
  因為奧運和有些政治上的問題,新加坡到西藏的航班暫時停飛了,謝浪只能先到成都。8 q5 ~* Q7 H. x9 d/ [% Q

* H) G; N5 _- H1 f+ M  j) c3 h/ c- M  P  一路上,謝浪都在思索冉兮兮出事的原因。7 Q' P$ ?& u5 b  G' f% ]
; m3 r6 R' u7 Z. V& h/ O) k: G" ~
  照理說,如果只是普通小毛賊的話,應該不至於困得住冉兮兮,畢竟她有格鬥經驗,而且又有謝浪送她的風盾在身上;如果是有來頭的犯罪集團的話,他們必定會先調查蘇苜和冉兮兮兩人的身份,以她們兩人的家庭背景,恐怕沒有人敢輕易動她們。
& N  r- `! k: S- u1 \
* W2 x  y5 z5 B; _1 {! X  那麼,這群喇嘛究竟是為了什麼目的呢?' g& E: j& x7 S* t' V$ n" q

; u. m+ D4 Q7 N% y* }  可惜的是,蘇苜提供的線索很有限,謝浪一時之間也沒有什麼頭緒。
3 b8 U: X7 e  D7 ^. M5 D" }+ H8 E  b4 ^* x8 o
  當天晚上七點的時候,謝浪抵達了成都機場。
4 x( [% H- [; M& k6 ^, C6 R& P' C# z3 h% O' J6 v
  在機場候客廳中,謝浪看到了蘇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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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苜面龐清瘦,兩眼紅腫,顯得楚楚可憐,見到謝浪,她上前迎接了上來,說道:「謝浪……你總算是回來了,你一定要把表姐給我找回來,我不想看到她出任何的差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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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z, `2 ~% A4 `6 u3 ~) _$ A3 g- l  說著,兩行淚水又從蘇苜臉上滾落而下。/ @2 s7 ^$ |) [3 m% e( O# B: U, R

, V" T* |/ q' G! U! y, B7 ~  「別……你不要哭了,我一定會把兮姐給找回來的。」謝浪安慰了蘇苜兩句,然後說道:「可惜今天已經沒有去西藏的航班了,哎,看來只有等明天了,真是的。」3 \& n9 Y! ~" e5 y4 y0 M% L9 y
0 z( g8 l3 @$ {) a
  「你要是早半個小時回來就好了。」蘇苜說道,「表哥調用了一架直升機,帶著一隊人向西藏去了,我讓他等到你回來一起,結果他硬是不肯。」& ], h  C  V. Q& x" j, U& X- S

7 R0 B( H* b6 e6 j0 v& c6 }0 q  「算了,就算我那時候回來了,他也未必肯讓我搭乘他的直升機。」謝浪輕歎了一聲,「沒關係,我明早搭乘最早的班機趕去西藏。而現在,我們先回學校,你把當時發生的經過再詳細地跟我說一遍,如果冉凌不能找到兮姐的話,我也會把她找回來的。」) O/ W9 U* h+ d1 P% J

! u. ~8 ~2 X7 K, z& y8 E  [  出了機場之後,兩人叫了一輛出租車。
. W" t) B2 X7 T6 Y+ @6 W: H% ^; A% D$ {
  「去西南大學。」謝浪對那司機說道,然後開始聽蘇苜講述當時的情況。
  z0 E: S) C7 \  l
- K& I3 x# ^. {8 T2 _' }  只是,兩人只顧著談及當時的情況,卻渾然不覺得這出租車前行的方向不太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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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行駛了二十多分鐘,謝浪才察覺到情況不對勁,因為窗外一片漆黑。+ ^% r) p" k0 {8 ]6 Z# @5 k; G+ U

$ e3 c6 f! ?$ Z/ q* ?  照理說,這時候應該到了市區,那麼車窗外面應該是街燈通明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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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H' H) C( L. z! h! X2 E6 k1 b  「停車!~」3 C5 s! [0 w% V' @* W  v

  |3 b  y+ G8 `& d. }1 _! O5 e) X  謝浪大聲喝。7 R* @3 H' w% `0 s4 t5 J# u% C

( D" v) O! b8 _% V; p  「嘎~」4 Z3 U- _* B# H; R. `- _
1 P9 X' a8 E- q" }  n) D3 V
  這時候,車忽地一個急轉彎,然後來了一個急剎車,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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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浪一手扶住蘇苜,正要質問那司機要幹嘛,卻聽見「嗑嗤~」一聲,那司機身體內傳來一聲清脆的瓷器開裂的聲音,然後嘩啦一聲「四分五裂」了。. q& ?0 J* ~; ~& o$ X
! L3 s! B5 V. K/ o7 {2 @3 P
  車裡面,只剩下了一堆爛瓷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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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3-4-4 15:13:47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九十三章 鬼斧天網(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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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t' B7 [8 T/ Z「啊!~」- a4 f, D; f6 a- p( l
" n% Q7 a; K* t
  蘇苜驚叫一聲,緊緊地摟住了謝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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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8 [4 i" @+ ~. k& p8 ~. u  她這是無意識地動作,可能只是因為過於緊張和害怕造成的。1 R: r( N1 Y9 M# o- ~$ d

+ [( K( I  w) S  畢竟,看著一個活生生的人忽地瓦解成一堆爛瓷片,這種感覺是何等的詭異啊,何況現在又是晚上,而且還是在荒郊野外,總是會讓人不由自主地想到一些鬼怪之事。) B; }" h8 S0 b5 g! k. B5 s
3 S6 o# j( f2 [3 c5 v
  「不要害怕。」謝浪輕輕地拍可拍蘇苜的肩膀。雖然這個情形有些詭異和不可思議,但謝浪可是見過許多怪事情的人,他這個時候還算能夠保持鎮定。
0 M& k$ I7 }, `/ |; U! t9 ~
8 D! R! @0 W' e: s2 b1 Y) h4 h6 h3 V  出租車的車燈這時候還亮著,從前窗看去,前面竟然是一排排人多高的瓷器瓶子,而且有些已經被車給撞碎了。" q3 H6 q# |8 k; N2 q
4 m( _) v' `4 W. q
  「難道這是一個陶瓷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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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浪心中暗想道。8 Z3 F: D/ B9 x+ o# e8 B7 H
8 B# n7 G2 q$ J- _# w  T/ Z
  就在這時候,出租車忽地一震,然後猛地陷了下去。: ^% _0 U  x/ Z-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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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好!謝浪感覺到情況不妙,猛地一個翻身,摟著蘇苜滾出了出租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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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w1 k: a- x0 Q7 z% C% z, w+ T  「嘩啦~」$ ?) t$ c8 @5 b$ u" x' r6 [$ e) {3 u$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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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滾出車外之後,謝浪竟然又撞爛了好幾個瓷器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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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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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前那出租車,猛地陷了下去。9 @, r& d, [8 B/ D. ~, r. C9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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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浪見狀,不禁鬆了一口氣,幸好及時從車裡面逃了出來,否則不知道會落入什麼陷阱。( z0 t3 U/ o: j& N2 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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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就在這時候,兩隻大手忽地從背後伸了出來,分別捏住了謝浪和蘇苜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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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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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j; J# Z  a) H" @  蘇苜驚叫了起來,並不是因為被捏的痛苦,而是捏住她喉嚨的那隻手實在太冰冷了,根本不像是活人的手。
5 Y$ r2 F! l  o% l) x& Z: J+ L
0 ?- h2 J2 _' ^  「蓬!~」) A( O( W" ^! n

, D7 e- u5 k% d6 m  ?  卡著謝浪脖子的那隻手,頃刻之間裂成了碎片,這當然是霸虎的功勞。, f1 t1 ]5 q# `

6 {% m( r. w2 C' X  但謝浪雖然逃過了一劫,蘇苜卻沒有這麼好運,已經被那只冰冷的手緊緊卡住了脖子。( m# m# F$ F' s$ L" U1 }. C)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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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浪投鼠忌器,這一次再不敢動用霸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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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好,你總算沒有亂動,否則她就真的沒命了。」一個人從一隻瓷瓶後面閃了出來,一副冷漠的表情,看起來差不多四五十年紀,冷冷地盯著謝浪,那人的眼睛呈綠色,就如同黑夜當中的一匹餓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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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謝浪的目光,沒有落在那人的臉上,而是落在他卡出蘇苜脖子的手臂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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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 G& \/ m, r7 v* d% l  這一隻手異常的光潔,在黑夜當中都有些反光,給人的感覺已經不像是血肉之軀應有的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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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的另外一隻手,也依然如此,但謝浪明明記得他剛才用霸虎擊碎了那人一隻手。9 J% A* c: ~' [$ P5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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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難道,這人的手臂竟然可以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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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8 D9 C) D" ]  「因果報應,絲毫不爽啊。」那人冷冷地說道,「謝浪,你廢了我徒弟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會有這樣的下場呢?」
# E+ d, w. b" j' S
/ z: X, h9 d  B# O* k$ H  「你徒弟?」謝浪詫異道,「我跟你有仇嗎?」! _, ?2 ^6 V( q8 w+ K5 r*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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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那人冷哼一聲,「這世上哪裡有不透風的牆,別以為你易容了我就不知道當時下手的是你。一個人只要出手,就必定會留下痕跡的。冬巛現在生不如死,我想讓你也嘗嘗那種滋味。」$ Q! G: b1 }/ l" \. w0 i

* U) h& T, k4 m) _, I: U% V  「你是冬巛的師傅?你徒弟人品之差,該當有這樣的下場,你這個做師傅的不知道如何教徒弟,居然還有臉談什麼因果報應。如果你有種的話,就放了我朋友,這事跟她無關,我們單打獨鬥。」謝浪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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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單打獨鬥?」那人冷笑道,「有其弟子,必定有其師傅。我徒弟在你眼中都是卑鄙無恥之人,你覺得我這個師傅會是什麼英雄之輩嗎?有了這個女人在手,你還投鼠忌器,既然這樣,我又何必還要跟你大費周章呢?我給你十秒鐘時間,你做出選擇,要麼先斬掉自己的一雙手,要麼我捏碎她的喉嚨。」& Q; ^# Z7 y  |8 k

) ~7 E" z# g4 G  「等等——」( e5 \: q. s  l& ]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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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九、八……二……」那人開始倒計時,不理會謝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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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7 e, g# Y  「好,我答應你,不過我怎麼直到你會不會食言,將她一併給害了。」謝浪說道。! \1 K& O; E8 k9 L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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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沒有討價還價的資格。怎麼樣,動手吧,不然我就動手了。」那人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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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l7 a' Y) R: R+ u+ }$ l  「謝浪不……要……」蘇苜剛想阻止謝浪自殘,喉嚨卻被那人卡得更緊了,再說不出話來,連呼吸都倍加困難了。9 e, |! E0 @# z( T3 G( D4 h7 E+ g4 ~

+ r) Z7 r/ F1 |0 R7 q" f  「好,你不是要我的雙手嗎,給你。」謝浪說道,中國管刀裡面彈出了一截明晃晃的刀刃。: ~! h+ m2 a- f! s% R$ Z; l) z% A4 Z

; H) p$ K. N2 O- W) ~  那人的綠色眼睛中放出灼熱的亮光,目不轉睛地盯著謝浪的雙手。1 a" j+ _3 a  ?, R, K' x( [. [( B: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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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要謝浪雙手一廢,就沒有什麼可以讓他顧忌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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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t5 Z. H2 V+ j  {  Y: W& z  「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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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6 Y7 `, y6 t3 t- a  謝浪冷喝一聲。- w# V: R5 R) ^! b6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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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刀光閃爍兩下,管刀裡面的那截刀刃猛地猛地從兩隻手的手腕上劃過。' f: @$ x& E% Y3 _0 L#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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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伴隨著刀光,還有點點鮮血。, r( `; m5 I. O0 F& i8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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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這個時候,謝浪已經沒有時間去思索其餘的辦法,所以他只能選擇用一雙手來換蘇苜的性命。# Q0 i9 c& d5 F- r) M+ w# U5 u) \- e

0 T: j4 }8 _& n+ X$ J0 S  蘇苜眼中的淚水滾落而下,她沒想到謝浪真的會自殘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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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n# a" q, G  M) |6 W! C8 M  那個男人的眼睛都直了,顯然他更沒有想到謝浪會如此的「愚蠢」,為了女人而自殘身體。他的眼光不錯看錯,謝浪的兩刀雖然不是狠,但卻挑斷了手筋,縱然通過手術續接,也休想恢復從前了。
# i) D! z: q1 b; |# D  J. i2 Z$ r" @/ d4 y0 V& Y
  對於一個傳奇匠人來說,一雙手就等於是全部,沒有了雙手,也就等於失去了技藝。" O! D0 d, u9 I9 z(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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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巛的師傅,生性涼薄,當然不會理解謝浪的行為。不過,看到謝浪費了雙手,他的警惕性也就自然而然地放鬆了,同時用在蘇苜脖子上的勁道也就弱了一些。  k0 z6 a) p! P7 e; y
4 p7 [( n) g4 \
  「哈哈~」那人大笑,「英雄氣短,兒女情長。謝浪,你居然真的會為了這個女人廢了自己的雙手,你知道自己的這雙手有多精貴嗎?但就算這樣,我也不會放過你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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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咳~」8 q0 ^& g  z8 ]; m0 \. h9 Y5 J
4 h2 b( n: l! `$ R
  蘇苜終於喘過氣來,隨即做了一件令謝浪和那人都意想不到的事情。) J: i8 E) H$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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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茲茲~」4 Y. I  y, |8 g1 b7 q/ l; H;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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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陣藍色的火花忽地在那人的胸前爆起,那人猛地一個痙攣,不由自主地蹲了下去,捏著蘇苜脖子的手也忽地碎裂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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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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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霸虎猛地從謝浪胸前彈射而出。雖然雙手暫時被廢,卻並不影響謝浪用神識去操控霸虎,所以趁著那人被蘇苜電擊的當口,霸虎乘勢追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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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那人也算是強橫,冷不防挨了蘇苜的一擊「十萬伏特」居然沒有立即口吐白沫、倒地昏厥,要知道她手中的這種電棍雖然很小,但卻是新型軍用裝備,可以瞬間釋放出十萬伏特的高電壓,當時趁著那人分心的時候,本以為可以一擊即中,誰知道仍然是功虧一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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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J! v! A# t; s$ a' M  不過,奇怪的是,蘇苜自己卻沒有被電倒,似乎那人的手臂是不導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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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嘩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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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一片瓷瓶支離破碎。眼看霸虎就要擊中那人的時候,卻忽地變成了一堆瓷瓶,當真是詭異之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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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當霸虎在瓷瓶中穿梭了一陣之後,總算是帶回來一點血腥味道,以此證明那人的確是掛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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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苜,你沒事吧?趕緊到我身後來。」謝浪乘機對蘇苜說道,他不能再讓蘇苜落入那人手中。, W6 Q1 i( F" i9 U, v* ~

0 ]9 i1 W! p- k) T8 A" j  h* E$ e  憑借霸虎,謝浪還有一戰的本錢,可惜的是這次出國,竟然沒能戴上從鋼鐵巨人身上拔下來的三塊盾牌,否則戰況應該是截然不同的。6 v* t/ j& R% y! g# t

1 Y2 i: P  A# s+ s& K4 E8 C2 N  「我沒事,你的手……」蘇苜聽了謝浪的話,站到了他身後,她仍然能夠聽見謝浪手腕上鮮血滴落的聲音,但卻又不敢再說什麼,以免謝浪分心。3 V& }( Y& }6 h5 C! n! G

7 T) {$ W. I1 D2 m2 d  片刻之間,四週一片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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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挨了一下電擊和霸虎的一次攻擊,好像忽然之間憑空消失了。8 Q# p/ u7 ~) F  b/ M

$ Z; _: g8 O# k. E' q  但是謝浪知道,那人就在四周的某一個處隱伏著,準備著接下來的凌厲一擊。0 h  m$ R7 x" [- J2 N9 U# }7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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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來吧,你徒弟活該斷子絕孫蹲大牢,只因為你這個師傅就這麼沒用!我現在兩隻手都不能用了,你居然還不敢跟我正面比鬥嗎?」謝浪高聲說道,準備將那人激出來,否則這麼耗下去的話,心力和身體都可能支持不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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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使你雙手健全,也仍然是死路一條,你以為我為什麼會選擇在這裡殺你嗎?」那人冷笑道,「因為在這裡,我就等於是擁有千軍萬馬!」! ~! G- i/ D# z! k! D1 l/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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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見那人的聲音,謝浪心就不由得一沉,對方中氣十足的樣子,看樣子已經從電擊中緩和過來,並且霸虎給他帶來的創傷並不怎麼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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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1 B. M  y3 x$ N% C  這個地方,本來就是那人選擇的場地,謝浪猜測這些瓷器必定是對方故意佈置,其中的凶險可能超乎了自己的想像,因為傳奇匠人的手段原本就是不能用常理來揣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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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9 B% V0 s5 R2 u0 M( b5 @4 D  謝浪只是想不到,冬巛的師傅竟然也是一個傳奇匠人,而且還如此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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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B. P# `% o+ s$ [  「叮叮~」" q" M8 G: Q$ O0 ?0 o

9 [  \& U: M# B) P- a- R$ `  碎裂在地上的那些瓷片,連同四周的那些瓷瓶忽地開始振動了起來,發出清脆的撞擊聲音。3 s! |+ b/ c: s$ v: I  ~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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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人竟然有操控瓷器的能力!9 G. Q3 ^% P7 [! ?/ e+ n1 N

0 W" {$ a' \7 i" L  謝浪心中再次一驚,已經猜測到今夜肯定是凶多吉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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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9 S2 v8 `  f3 ^: ?1 k! o  果然,片刻之後,瓷片震盪的聲音越來越強烈,謝浪借助霸虎的神識,感知到了四周詭異的變化。& `1 z/ T) K/ I- H

8 n& Y% I4 f7 X: H# d; x4 g; [  地上碎裂的那些瓷片紛紛立了起來,每一片都如同是一枚鋒利的利刃,等待著吸食謝浪和蘇苜的鮮血。  H4 L* z' L1 r+ X'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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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砰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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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s7 p2 D+ r$ p, c" n3 k( L  r. K  忽地,四周的那些瓷器猛地炸開,就如同炸彈炸裂一般。而炸開的瓷片連同先前地上碎裂的瓷片,一齊向著謝浪和蘇苜兩人所造之處射了過去。& \  i. w" m- X" w. f0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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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漫天濺射的瓷片,就如同流星一般,當真是擋無可擋、避無可避。8 l  d+ F" \% F2 b9 d$ W.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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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可恨的是,謝浪竟然無法探知那人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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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罷了,看來今夜是在劫難逃了。原本就是是我惹來的麻煩,只是連累了蘇苜,唉~」謝浪在心中暗想道,霸虎化成了一隻銀色的貓,尾巴高速旋轉著,如同一個無形屏障,擋在了蘇苜的背後,替她爭取最後的一點時間,而謝浪自己卻完全暴露在漫天飛射的瓷片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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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y3 F/ f- O! z  但就在此刻,異變驟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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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空之中,忽地飛來一個白色的光球,那光球飛行速度快得匪夷所思,一眨眼就到了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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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F2 }- ?" z! \2 l  光球約莫一個足球那麼大,通體冒著灼灼的白色亮光,好像有無數條的閃電包裹在周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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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光球飛臨謝浪和蘇苜兩人頭頂的時候,忽地炸開,形成了一張發光的網,那網差不多一丈多寬,將飛射而來的瓷片係數擋住,然後那網如同長了眼睛一般,竟然將冬巛的怪物師傅給網入其中。+ R: e0 M* k$ Z  k$ Y* t$ _

; q( P! i8 k/ z! `7 p% T  「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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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夜之中,一道閃電般的亮光劃過,一輛怪車飛馳而來,然後停在了謝浪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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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怪車速度奇快,造型也很古怪,頭尖屁股大,有些像是子彈頭,呈銀白色。& r/ z) r2 D1 X. t: z* J

+ X* {+ `2 o  V: D/ }: m3 j, I  「三品地工『青瓷手』元坤?」怪車裡面有人問道,很顯然是在問地上翻滾的那人。& A$ N. e7 T, I; M2 f(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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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鬼斧……鬼斧……天網,果然是逃不過啊!」地上的那人叫道,聲音淒厲,大概正在遭遇莫名的痛楚,那呼聲也是很絕望的,大概他知道已經無法拜託這道天羅地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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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針尖對麥芒,鬼斧對神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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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傳奇匠人的宿命之敵,謝浪終於見到了。4 Y1 p# ?; O9 r3 i9 D6 ]' w2 O# u

! F5 _% z( L/ Q5 @  「原來這一切,果然都是真的。」謝浪心中想到,鬼斧果然和傳說中一樣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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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n0 x5 _. L, H# @: Y' {  h  一個三品地工,在鬼斧面前居然如此不堪一擊。+ |( C" }* @/ r

- E* b5 a5 ]0 D  「你也是地工?」怪車裡面的聲音再次響起,這次好像是在問謝浪。2 `9 M0 {: r1 X8 Z5 p6 n

1 r- E7 i1 I1 a) ~. N  「我?」謝浪心中一顫,難道自己才脫虎口,又要入狼群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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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5 L/ y8 g# b, G  很明顯,鬼斧對傳奇匠人一向都不是友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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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5 Q8 n5 u. a9 j( d  「哼,一個沒了手的地工,也沒有什麼價值。」另外一個聲音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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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i- n+ {& [. x' X/ O  那所謂的「天網」忽地收縮,變回了先前的光球,然後謝浪聽見了那個元坤發出了一聲慘叫,也不知道是生是死。6 S3 O2 z3 ~6 O( F

$ J) ?* f& t/ B2 c  片刻之後,光球鑽入了怪車當中,隨即連同怪車一起飛速消失在夜空當中,速度快逾閃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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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響之後,蘇苜才開口問道:「謝浪……剛才見到的這些,是鬼怪還是ET啊?」( O' r0 K% J" a) l  u: K" h

+ W3 |" {) r) J  「不是鬼怪,也不是ET,不過你能不能叫一個車來啊。」謝浪渾身滴著冷汗,一半是因為手上的傷口疼痛,一半是因為緊張和害怕。6 j5 u$ W& D  l

0 \0 J. _, ~- Z1 F& v0 ~  元坤的手段固然是可怕,但是真正可怕的還是鬼斧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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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J0 o! D5 P+ A! l. X( X  尤其是那個天網,如果用來對付自己,謝浪自認是沒有辦法擋住的。7 d- n$ E; g8 {& S+ ~$ f

, f- x. m4 `( r- K" D  只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雙手雖然被元坤個廢了,卻又意外地因為這傷口而從鬼斧的手中逃過。- M4 [4 _' {" P/ q( V1 j: H

! t/ e% s) F, _# t' N  看來,鬼斧也有自己的原則,至少他們不抓像謝浪這樣雙手被廢的人。1 c5 M1 H+ Y8 R7 q3 a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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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苜撥了電話之後,約莫二十多分鐘,就有一輛救護車過來了,謝浪和她連忙上了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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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救護車是成都軍區總醫院的,謝浪早就隱隱猜測到,蘇苜的家庭是有軍方背景的。不過,這並不是謝浪所關心的,他現在關心的是自己的這雙手還有可能復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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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醫生,你看他的手……能夠痊癒嗎?」蘇苜卻先將這個問題問了出來。2 Q! q' Q( D! l2 r3 Y( w#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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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同救護車來的醫生是一位年青男醫生,他看了看謝浪的傷勢,說道:「兩手從手腕處,神經和肌腱已經斷裂,需要立即安排手術。現在還說不清楚是否能夠痊癒,不過根據我的經驗判斷,這種傷勢,即使手術成功,多半對以後手腕的靈活程度有一定影響。唉,他是不是彈鋼琴或者搞藝術的啊,這雙手看起來毫無瑕疵,只是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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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i) ^7 j* w% k3 F5 M  蘇苜聽見要留下後遺症,心中更是難過,說道:「那你聯繫一下,安排一個專家會診吧,就算要留下什麼後遺症,我也希望能夠減少到最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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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我馬上聯繫。」那位年青的軍醫說道,就要去撥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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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k: p7 |# D+ n) ?% a: B. J  「等一等——」謝浪忽地對蘇苜說道,「先不要專家會診了,我想到一個醫生,他或許有辦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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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誰?華西醫院的專家教授?」那青年醫生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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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S  v# D1 d/ L4 Q* K  在他看來,軍區總醫院的醫生水平,比之四川任何一個醫院都不會差,也僅有華西醫院可以比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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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 x& R, F5 e, i4 ?' U! c* r  「成都四醫院,泌尿科的主治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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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3-4-4 15:14:15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九十四章 鬼斧天網(下)5 m6 `3 h$ Z8 G1 p

% W3 y3 y1 _; W; R6 d4 F4 r/ X) I  D      謝浪說道,他知道這個年青醫生會怎麼想,但謝浪沒有時間來跟他解釋。謝浪知道,那個泌尿科的醫生,就是當時閹割了踏花四少,並且活剝了冬巛的那個頭套男,他的刀法和手法,嫻熟得有些匪夷所思。所以謝浪覺得,那人的外科醫術絕對不會差的,而且還可能非常厲害。3 g9 L: p4 Q: J&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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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泌尿科?你不會是在搞笑吧,泌尿科的醫生至多也就給人割包皮而已。」那青年醫生說道,然後覺得這話有些粗俗,又對蘇苜道:「對不起,我這話有些粗俗了,不過你朋友不會腦子有問題吧,這可是和複雜的手術,怎麼會找泌尿科的醫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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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苜,相信我。」謝浪對蘇苜說道,「我是不會拿自己的雙手來開玩笑的。」2 v0 n+ H# }+ J2 j. H& z; o

* h3 q- X/ r% G/ ^" J  「好,我詳細你。」蘇苜對謝浪一直都很相信的,「他叫什麼名字,我馬上讓人將他請過來。」8 a4 N* _/ U$ J: g& t

2 Y- ~3 s0 z. K4 A; D% r- E2 o  「名字我不知道,反正是四醫院泌尿科的。就告訴他,十八號晚上跟他一起出去的人出事了,現在需要他幫忙。」謝浪說道。十八號晚上,就是他和頭套男懲治了「踏花四少」的日子。0 A# N4 Z( y' ]+ ~

6 D  k1 g1 d* r# K2 Y  雖然那人帶著頭套,但是謝浪自認不會看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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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我馬上就給你聯繫。」蘇苜說道,然後接連打了幾個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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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小姐,你確信讓泌尿科的醫生來給你朋友做手術嗎?」那青年軍醫說道,「這種手術,當然是越早做越好,否則耽誤的時間越長,後遺症可能就越明顯。」% \/ u" L# Z9 z. y& M( Q, d% T/ e!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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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後果。」謝浪對青年軍醫說道。" d( R+ p- ~9 j: u

2 d& }/ }( q$ w9 a! a) r, P- @  對於謝浪而言,如果雙手不能完全恢復的話,就等於沒有了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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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就是傳奇匠人的悲哀之處,一雙手幾乎等於全部。一旦引以為傲的雙手出了問題,那幾乎就是最殘忍的懲罰。' _- `% @$ o. o8 g- V8 z8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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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這就是謝浪堅持要讓「頭套男」來的原因,他必須盡量做到讓雙手痊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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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謝浪只希望那個神秘的泌尿科醫生不要讓他失望。! G. g0 a1 K; }( y1 \'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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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浪抵達軍區總醫院半個小時之後,那位泌尿科醫生終於出現了。在這期間,醫院只是給謝浪止痛和護理傷口,並沒有為他進行手術。5 N0 M7 K$ g( P9 j: n&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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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醫生帶著眼鏡,已經顯得那麼文質彬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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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見謝浪的時候,他顯得有些詫異,說道:「你……我聽說你是我的朋友,但我好像並不認識你啊?」& K( Z' U) K" N6 f3 h8 T

  \/ w' b* v( I7 I  謝浪對旁邊的蘇苜說道,「蘇苜,你先去病房外面等一下,我跟他私下說幾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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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晚上,我易容了。」謝浪對那青年醫生粗略說了說當時的情況,讓他心中逐漸釋疑,然後說道,「上次沒有正式認識,我叫謝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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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t2 c! e  |. E% i0 r( Y  「我叫張一風。」那醫生說道,「剛才一幫人來找我,嚇得我以為事情敗露了,差點就準備捲鋪蓋跑路。搞了半天原來你是這小子,不過你可不夠仗義,把老子的身份就這麼暴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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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N/ j9 \5 M) l3 u  口上說謝浪不仗義,但這個張一風倒是沒有絲毫生氣的樣子,看得出來他倒是不討厭謝浪。# ~5 [/ w5 I: T- f) w0 r) G7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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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是迫不得已,廢話少說了,我雙手的手筋已經斷了,你有沒有辦法續接上?」謝浪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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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Y" i) G* o1 b+ x* M0 T1 R: g  張一風訝道:「你怎麼知道我會給人做外科手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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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著,張一風已經開始堅持檢查起謝浪的傷勢情況了。2 c, W* p# I1 X/ G  Q

# i0 H# A- e0 }7 d0 j3 s6 y  「你用刀的手法很特別,快而穩,對於人體的神經和血管分佈更是瞭如指掌,只從這幾點來看,就不不難看出你肯定是一個外科高手了。只是奇怪的是,外科手術的醫生收入很高,比你的泌尿科高很多吧,你怎麼不去做手術呢?」謝浪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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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科醫生,收入的確很高,不過要做外科醫生,除了醫術還得有門路,否則就只能像我一樣了。」張一風輕歎了一聲,「你的手筋,究竟是誰挑斷的,是不是我們得罪的那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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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錯,你剝皮的那個人的師傅,找上了我,用蘇苜就是剛才那個女生做要挾,我沒有辦法,只好自己廢了自己的一雙手。」謝浪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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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P3 S, h) |# [3 k- V# w  「夠男人,就憑這一點,我就會全力以赴的。」張一風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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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m; s2 f8 ^* n. v6 G& D  「你真有辦法?」謝浪問道,心中不禁一喜。1 y+ Z8 n% ^" x' V7 v/ K8 C

* G% Y2 W. U" Z' T7 O8 Z  「難道你以為我只會給畜生閹割嗎?」張一風笑道,「我馬上給你安排手手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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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c4 X/ v2 j; t! B8 P# m9 F  五分鐘過後,謝浪已經被推進了手術室裡面。3 `' V$ P9 ~7 I1 v

  w) \# ~* L( {- g& q  穿上了手術服的張一風,顯得更加文質彬彬,看樣子他就適合做一個外科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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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這時候謝浪想到的是當時他閹割許青的樣子,這個張一風,也許是一個有著雙重性格的人吧。( b; C2 c* `0 s( w( O$ h

/ E% M. g0 B2 i6 @! N/ ]  「謝浪,如果你想雙手完全復原的話,手術的時候就不能使用麻藥,不知道這一點你能夠做到嗎?」張一風說道,「我知道有一種刺激筋骨和肌肉生長的辦法,可以在手術之後讓你的手完全恢復到從前的樣子,但前提條件是你必須能夠忍受這種巨大的痛楚。」7 s  J5 e! f# k

6 G& ~$ u9 b& M7 C! B9 J  聽了張一風的話,手術室的幾個護士臉都嚇白了,她們還是第一次聽見做手術不用麻醉的。4 b4 }  d7 }( C6 D! j. F

) T; ~, P" z; a' ?# W  「趕緊動手吧。」謝浪說道,「我讓人找你來的目的,就是要保證雙手可以完全恢復到以前的樣子,所以無論什麼痛苦我都可以任何,任何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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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那我可就動手了。」張一風說道,手中的手術刀果斷地切了下去。1 \  g+ M# M; ]( u

% [! t+ }% T/ f  v* v. U: h  痛楚,接連不斷地痛楚從手臂神經蔓延到整個身體。* g, O: I$ S; w' z

7 _# {5 ^, @2 s! ]% w  先前謝浪雖然自己挑斷了自己的手筋,但是那個過程是非常地短暫,跟現在的情況截然不同。雖然謝浪沒有哼出聲音來,但牙齒卻咬得「格格~」直響,額頭上也不住地冒著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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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5 f0 R# P+ |4 A( H* h( v  「很痛嗎?」張一風問道,但手中的動作卻沒有停下,因為時間拖得越長,謝浪要受罪的時間就越長。) R2 k1 h$ {; y# U* ~/ r

8 c2 `8 J- E) g$ W  「一點。」謝浪勉強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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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勉強了,只要正常人都會痛的。」張一風說道,「對了,上次你帶來的那個割包皮的小子,是你的同學吧?」7 z. i; n6 a7 v9 q  S(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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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怎麼?」謝浪問道。/ ]5 C5 z3 x2 i' p3 l5 C

4 F1 m" D9 |: C. o  V  「他這小子,好像在勾引我科室的小護士。」張一風笑道,「那個姚小惠,已經跟他出去約會好幾次了,搞得我每次又當醫生又當護士的。怎麼,他沒有跟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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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靠,這小子不仗義啊,一直保密呢,回頭不敲他一頓飯。」謝浪說道。9 v( \3 g2 R& |- H4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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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D- x; s! \3 h0 _* w

% V7 `: c) F6 P/ s8 T  於是,張一風就一邊聊一邊給謝浪做手術,半個小時之後,謝浪終於從手術室裡面出來了。! s- H+ E* _5 B/ o2 c$ A

' Y- |( l8 G! m/ Q7 i! w  看見已經縫合好的傷口,謝浪終於鬆了一口氣,問道:「怎麼樣,可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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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7 q( B/ O. z, n! ^6 T& ^- R  張一風嘿嘿一笑,說道:「手術是完成了,不過你的恢復計劃還沒有完成,剛才在手術室吃的苦,只能算是開胃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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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8 O. ?6 g) ?  O4 ]4 k  「開胃菜?你這胃口也太大了吧?」謝浪說道,「那你究竟打算還要怎麼折磨我呢?」; U  v/ Y" b* w# F4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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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折磨?我這可是為你小子的後半生著想,要是你這雙手以後連筷子都用不了,那恐怕你得怪我醫術不精,是他媽個庸醫吧?」張一風說道,「所以我要在你的手筋結合處周圍深扎是十九根細鋼針進去,這樣反覆刺激你手上的神經和肌肉,讓其自然生長,讓結合地地方自然癒合。這個法子肯定有效果,但是不好的地方就是你每次稍微用勁,都會覺得兩隻手同時有幾十根鋼針在扎,非常的痛苦。快則半月,多則一個月,你的雙手就可以完全恢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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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鋼針扎進去之後,這雙手還能用吧?」謝浪問道。1 a* N- b3 t! n- x, w: |/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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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而且你用的次數越多,刺激的神經和肌肉效果就越好,也就恢復得越快。」張一風說道,「不過一般來說,你會很明智地選擇少用雙手,因為這種痛苦實在很難受,跟受刑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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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0 Q8 ^. h, r( E  「那就別廢話了,無論是釘鋼針也好,插竹籤也好,趕緊動手吧,只要保證我這雙手能用就好。」謝浪說道,「明天我還要去西藏呢。」" _# d& [7 Y* z

* U/ m% B  T* d; z, K! _  「小子,你可真是個拚命三郎啊。」張一風說道,開始將鋼針一顆顆釘入謝浪手腕的傷口附近。  D) x7 @( u: w  r1 }# m' G

5 K% q5 y0 f( ]3 S1 h& T  每釘一顆,謝浪的身體都會不由自主地顫動一下。% b* v2 e8 D! g# e

- F9 U8 W, D+ W) C  但只要雙手能夠復原,謝浪覺得任何的痛苦他都能夠忍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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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S& _( T0 m2 p0 V+ U  釘完了鋼針之後,張一風俯身在謝浪耳邊說道:「兄弟,這姑娘不錯啊,好好把握機會,我看她對你好像有點意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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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e9 H9 S4 `  謝浪笑了笑,說道:「張大哥你就別開玩笑了。真不好意思,害你一晚上沒有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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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l# _& _3 i: T  「說這些就見外。」張一風說道,「好好休息兩天,日後慢慢恢復,有問題聯繫我,這是我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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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Y' y$ I2 _' f9 K0 ^% d  張一風走後,蘇苜的神情總算是鬆弛了下來,對謝浪說道:「謝浪,明天你不要去西藏了,你現在手已經成了這樣子,萬一再出什麼意外的話,可怎麼辦呢。」' _: i) a- s- j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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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見,蘇苜畢竟還是瞭解謝浪的,她知道以謝浪的性格,必定會盡快趕去西藏的。4 t1 e+ Q  P8 a3 o* d+ K2 v9 ?) E* Z*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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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既然知道我一定要去,又何必阻攔呢。」謝浪笑道,看了看自己的雙手,「張大哥的醫術還真是不賴,我看最多半個月就會痊癒的。這次去西藏,我會好好應付的,你不用擔心。你看你,這幾天也沒有休息好,都清瘦成這個樣子了,去沙發上休息一會吧。」: i' T7 n$ n: |5 ^

' D+ W) C' U. W$ E' t. ]  「我不,你的手是因為我而受傷的,我要看著你康復起來。」蘇苜堅決地說道。# y* s$ f# `: j! J+ {

+ b+ U4 ~, u( }, H; z  謝浪苦笑道:「這事倒跟你沒有關係,那人都是衝我來的呢,你沒事倒是好,否則我肯定於心難安的。」4 q8 ~6 g* c7 P+ V7 u

* P; I! d9 [$ o* R7 B  「但是,你肯廢了雙手來維護我,這已經足以讓我感動了……」蘇苜說道,感激之情無言語表,「況且,你已經不是第一次捨命保護我了,我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感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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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E9 f. |4 T8 L4 `  「朋友之間,談什麼感謝啊……」謝浪寬慰蘇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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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說了一陣,蘇苜終於因為睏倦而睡著了,隨後謝浪也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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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起來,協助調查,裝什麼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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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明的時候,謝浪忽地被人吆喝了起來,依在病床邊上的蘇苜也被驚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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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7 B) ]' p: ]" ?2 m  謝浪勉強睜開眼睛,只見兩個男警察對自己怒目相對。" B+ j! ^' 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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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了?」謝浪問道。2 l$ }( F1 @'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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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了?你還問我,趕緊老實交代吧,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道理你難道不知道?」其中一個男警察喝道,「昨天機場高速公路附近,一個出租車司機離奇失蹤。事發之前,這輛車超速行駛,被高速公路上的電子眼拍了照片,你們兩個人就是車上的乘客,現在我們懷疑你們兩人就是作案兇手,要你們立即接受調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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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我們什麼時候成了嫌疑犯?」謝浪怒道,「你瞧瞧我這雙手,都是讓那兇犯給弄傷的。當時司機將車開出了高速公路,然後兇犯就出現了,並且將我的手筋砍斷,然後帶著那個司機一同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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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浪連忙解釋道。心中卻暗罵元坤真是個災星,明明被鬼斧的人弄走了,想不到還給自己惹來麻煩。3 d, [$ R6 J9 k4 o

) A0 z3 x3 d7 o: |1 Q6 R+ X  「你要解釋的話,可以到拘留所去解釋,你們兩人現在都必須接受刑拘,所以不能繼續在軍區醫院住宿了,當然本著人道主義,我們會為你提供醫療保障的。」另外一個警察說道,然後掏出了手銬。) ?3 J: O* e# o

: }' S! J- l. I, b& [1 {% q6 x  就在這時候,病房的門被人「砰~」地一聲推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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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K1 T0 r! p4 V  Q  只見蘇老頭怒氣沖沖地走了摔門進來,旁邊跟著他的貼身保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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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T5 x0 d# o8 {  「誰也不許動我的孫女!」蘇老頭喝道,「案情還沒用弄清楚,就敢隨便抓人,誰給了你們這樣的權利!」/ F) w) d3 H* P9 `, B& X, R7 \; ?' j

& u$ p( F( G9 [  蘇老頭大喝的時候,生出一股沙場凜冽之氣,老將軍的氣勢彰顯無遺。5 w) ~6 R" X+ e4 ^. q7 s; R/ u; q2 |$ ~/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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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個小警察雖然沒見過世面,但是總算知道這裡是軍區總醫院,從這老頭的氣勢來看,多半是一個軍部的高級將領,得罪不起的。不過,既然已經到了這個地步,總也不能輕易低頭,其中一個警察說道:「他們涉嫌綁架和搶劫,刑拘是必須的,你老人家就算位高權重,也不能仗勢欺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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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著,那人的手銬就向蘇苜銬了過去。; S, X* _# y5 P8 Z" D

! T% E4 G/ t3 x, ]) j" q, Y$ a3 s! D  不待蘇老頭吩咐,他旁邊那姓孫的保鏢已經躥了出去,「啪~」地一腳就將那警察的手銬踢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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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外一個警察見勢不妙,連忙將佩槍拔了出來。, n& B7 y$ H: {+ F, L. G) ?9 `

( s7 r& ]# y7 n2 ~7 H/ r  「你的手槍連保險都沒有開,在你開保險的1.5秒內,我完全可以將你擊殺。」那保鏢冷靜地說道,「而且,你們兩人在沒有授權的情況下,拿槍指著軍委的將軍,我完全可以將你們擊殺而不受任何處罰。所以,我勸你最好是放下手槍,免得枉送了性命。」  o$ U# q; d1 F;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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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警察額頭上冷汗直冒。憑借直覺,他知道眼前這個保鏢可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機器,絕對有可能在自己拉開保險之前掛掉自己,而且這個老頭是軍委的,那麼要殺他們兩個小警察,也不過是易如反掌的事情,到時候隨便給自己安一個什麼罪名都行了。" h. M' r! E& q; A

# q  Q7 U- E) m8 r  想到這裡,那警察連忙收起了槍,拿出了一張文件,「這個是拘捕令,我們完全是按照法律流程辦事,請領導不要阻攔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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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蘇老頭冷冷地說道,「你們兩人在這裡等著,這個拘捕令既然能發,就能夠撤銷。」, w1 b& k. T* |$ _: z$ e5 u- I

$ y2 y8 Y: _& [/ b- O  剛說著,走廊上面傳來一陣急促地腳步聲,然後七八個荷槍實彈地特種軍人衝入了病房當中,將兩個小警察團團圍繞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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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9 F/ j, ^" z* a  兩人看著四周黑洞洞的槍口,嚇得大氣都不敢出,這架勢他們哪裡見過啊。+ z/ e+ Q7 e% l7 [# `, f3 O

1 r# Q3 {4 I8 K6 `$ n: \" I  這時候,幾個身穿軍服的人快步走了進來,軍銜最低的也是上校級別。6 c& p, U* X0 Y: y* ^

1 S% Z' W/ }+ `, j8 @  看見蘇老頭,幾個人連忙敬禮。$ Y( g; X/ N( h' S' |1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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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領頭的一人向蘇老頭說道:「我們在病房的監控攝像頭看到這個警察拔槍威脅您,就連忙派遣快速打擊小組過來。都是我們沒有事先做好安全檢查,讓領導受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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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w8 Y, T+ o6 B0 y% q  只是一句話,就給這兩個小警察扣上了「拔槍威脅」的罪名,就算這些特種兵當場把他們兩人擊斃,那也完全合法的,畢竟有監控錄像為證啊,這警察的確是拿槍威脅軍委領導的安全。/ ?( L+ N7 T! j! i6 p#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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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蘇老頭畢竟是大人物,也不會和這兩個小警察計較,說道:「算了,他們只是奉命來調查昨晚一個出租車司機失蹤的案件,懷疑我孫女和他的朋友。這樣吧,你打個電話去警察局問問,這人還是很公正的,如果有證據表明真是我孫女做的,我也不會徇私枉法的。不過,要是無中生有或者證據不足的話,那就請他們將拘捕令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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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T) g3 S2 N& K  這邊,立即就有人開始打電話聯繫警察局的人。) g" q# B# N& O( e3 B* q

: T& s9 x/ ]) U2 N% x5 T  雖然軍政不是一個體系,但是地方軍區的影響力可是不容忽視,所以很快就有了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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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差不多五分鐘過後,兩個小警察就接到了電話。電話是他們局長大人親自打來的,先對兩人一陣破口大罵,然後才對他們說了撤銷拘捕令的事情。畢竟,就算是警察,那也不能隨便用槍去指著軍委的領導啊。" H# C: z$ q' L+ w3 v

9 C* B; {) w$ r* _( g) U" _  掛了電話之後,兩個小警察連忙道歉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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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 N% Z: o6 K6 {  畢竟,這個出租車司機離奇失蹤的案件,本來就有些不對勁,更沒有什麼直接的證據證明蘇苜和謝浪就是兇手,警察局只是抱著「試試」地態度,將謝浪和蘇苜兩人暫時刑拘,看看能不能問出點什麼線索來,卻沒有想到竟然捅了一個大馬蜂窩。( {8 K2 I+ J* K& G8 K0 z' g/ A8 X

6 w5 P/ J/ y5 v* N  一場鬧劇收場之後,蘇老頭將其餘的人都叫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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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0 B4 d$ j$ X; u, y% i+ Y0 R  不過,地方軍區的那幾個人為了領導安全,留守了兩個特種兵在門口做警衛。/ m$ u/ b  j8 q& U.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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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老頭看了看自己的孫女,又看了看謝浪,然後對謝浪說道:「小伙子,你真是勇敢,看來苜丫頭沒有交錯朋友,你肯犧牲自己的一雙手來維護她安全,很好。就沖這一點,以後我老頭子一定會護著你。對了,你上次送我的那件雕塑,我很喜歡,非常喜歡。你這個年青人,很有本事。」' ?2 o% t; w8 F3 L2 c$ F/ {

2 g7 `( z3 F8 t9 X* K  「其實……這件事說起來還是我連累了蘇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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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蘇老頭揮手打斷了謝浪的話,「蘇苜和兮兮在西藏出事,這就有政治性的因素了,你不瞭解其中的內幕。有些人想我提前退休了啊,不過現在就跟我算計,好像還太早了啊。」* f! d! O9 v8 f5 v" A1 _*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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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來蘇老頭將這事和政治鬥爭聯繫在一起了,任謝浪如解釋都沒用。5 k  c/ ~0 v' q( U

8 Y3 |1 c4 k3 p) o( g  在蘇老頭看來,謝浪不過是一個普通人,普通人能夠值得人這麼大費周折地對付他?所以,只有可能是政治對手,才會在現在臨近換屆的時候對他的家人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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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6 q$ V/ X' F( j) t+ t" k  「謝浪,你不用去西藏了,冉家和我們蘇家,已經投入了一千精英去尋找冉兮兮的下落。這次無論是誰要對我們不利,都休想能夠討到好處!」蘇老頭冷冷地說道,顯然這次孫女和冉兮兮連番出事,讓他已經動了真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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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j; x2 N+ t' c% \2 p9 s! ]  謝浪知道蘇老頭有些固執,也沒有和他爭辯,但卻下定決心,明天務必乘機趕往西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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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蘇老頭一樣,謝浪這次也動了真怒,無論是誰動手對付冉兮兮,他都會讓他們付出沉重代價的。5 b- v% ]) |/ b4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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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3-4-4 15:14:45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九十五章 深入藏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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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q* i1 Y0 g& S第二天十點,謝浪準時到了機場,一個人乘飛機趕往了西藏。  `* `; y' J4 V$ p3 `4 N1 J5 X

; @, j, B, @5 v$ l  蘇苜本想來送他,但被謝浪拒絕了,這個時候他不能讓蘇苜再去以身犯先。; l: [7 g6 P. N0 ?, S3 J8 f$ m5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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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次蘇苜和冉兮兮出事,究竟是因為政治鬥爭,還是因為什麼,謝浪並不清楚,他只是清楚他此行的目的,就是將冉兮兮找回來。" }- i6 @* w2 {3 `! ~$ J; O1 J)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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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根據蘇老頭所說,已經有千餘人投入了這次搜尋當中,但謝浪不會因為這千餘人而放棄西藏之行,如果冉凌他們能夠將冉兮兮找回,那自然是好事情;若是他們不能的話,謝浪也不會放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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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W  U4 Z( X) P4 S  因為冉兮兮曾經捨命救過謝浪一次,只為這一次的捨命相救,謝浪就原意為了她付出任何代價。這也是為何謝浪手上帶著重傷,也要立即趕赴西藏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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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鑒於前夜的教訓,謝浪將雲、火、冰三塊盾牌都帶上了,霸虎、杏雀、排骨還有西周伶人,謝浪也一併帶上了,甚至那一塊不知道被人「煉製」過的神秘石磚,謝浪都一併帶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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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7 r) w( Z/ t3 e+ T  總之,就是能夠帶上的,謝浪都帶上了。, Z: ?% }$ o" Y: t/ E8 }% p

# }) u  K3 u) F$ b! `  中午的時候,謝浪終於抵達西藏的聖地——拉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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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F0 H6 U& R! T  賴薩的天空,無疑是最藍最美也最亮的天空,連天空上的白雲也顯得如此的澄淨,然後謝浪卻是毫無興致,畢竟這次可不是來旅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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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8 b5 u& q; H7 K  從機場出來,謝浪立即跟冉凌取得了聯繫,希望能夠從他這裡尋找到一點線索。畢竟,冉凌這一次可是動用了上千人來搜尋冉兮兮的下落,一千多雙眼睛和耳朵,怎麼也比謝浪這一對眼睛和耳朵消息要靈通得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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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Q  [( i- `0 N' _* V) R" C  但是很顯然,冉凌對於謝浪的印象似乎並不怎麼好,聽見是謝浪的聲音,立即怒道:「謝浪,你沒事來西藏幹嘛,瞎摻和嗎?趕緊滾回學校去,我可沒工夫來招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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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冉大哥,說實在話,我也很討厭跟你說話,不過現在最重要的是將兮姐找回來。至於其它事情,是不是都可以暫且放下?你將知道的事情告訴我,多一個人去尋找,至少也多一份希望吧?」謝浪說道。  q4 K* u# U6 q7 u" D;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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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我看你是來搗亂的。」冉凌繼續罵道,「滾回去,上次兮兮受傷的事情,老子還沒有跟你算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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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罵了幾句之後,冉凌說道:「算了,看你這小子還有點熱血和義氣,我就告訴你。這兩天我們在這裡發現了一些來歷不明的人士,並且暗地抓捕了一些,這些人果然是我們冉家和蘇家的對頭,看來的確是因為政治上的一些原因。他們很多人都攜帶著武器,非常的危險,所以我剛才罵你,也是為你安全著想,趕緊回成都去吧,這事你管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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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沒有兮姐的線索?」謝浪問道,沒有理會冉凌的勸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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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布達拉宮所在的瑪布日山下面,是兮兮最後出現的地方。從昨夜到今天,我們已經暗地搜查了十公里以內的任何建築群體,但是依然沒有任何的發現。根據消息,出手的是一群穿著喇嘛僧服的人,但是對方究竟是不是喇嘛,就難說得很。」冉凌說道,「我審問了幾個人,他們的確是對蘇苜和冉兮兮兩人有所圖謀,但是他們一口咬定並沒有叫喇嘛參與此事,所以現在情況有些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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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Y. a/ V  I  l: l' I; S- t/ y; `  「有沒有更具體一點的線索?」謝浪問道。7 C) p/ h; L$ O( t% n+ ]#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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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能大致肯定,兮兮目前還在西藏,因為一接到她出事的消息,我們就密切注意了進出西藏的人群,並沒有發現有關她的行蹤。」冉凌說道,「就是這些了,不過我的人一直在搜尋新的目標,相信很快會有新的線索出來。謝浪,你自己也注意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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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6 ~" G' Z& F! y0 N/ C  掛了電話之後,謝浪不禁有些六神無主。. ^1 O+ S) g: ]. j9 g) W2 p) @

6 r" [9 X+ t4 Z% I9 ^  冉凌投入了這麼多的人力物力,竟然也沒有查到什麼實際性的線索,顯然抓走冉兮兮的這一方人,必定是有很大的能耐,否則早就應該暴露出狐狸尾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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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知道,任何人,任何組織,幹一件事情都是有某種目的的。. L/ d& {& r7 {+ T6 B

' M' n4 b; P9 r/ u! F6 i8 w  而現在,抓走冉兮兮的這一方人,居然還沒有將他們的目的展示出來,這就難免會讓人感到困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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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7 I8 V/ u+ ?- @- e' x  謝浪微微思索了一下,決定先去布達拉宮所在的紅山下面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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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不能找到新的線索,謝浪決心先去出事的地方談談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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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1 B6 d9 ^# Z0 v  紅山,就是瑪布日山,在拉薩市區的西北方向,是當地人心目中的神聖之山。* i# P2 C) l. O* {" _-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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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西藏拉薩地處中國邊陲之地,但是前來這裡旅遊和朝聖的人,卻是絡繹不絕,這就注定了拉薩市區呈現出一片心心向榮之景。9 x+ v0 a! v" n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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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浪穿梭在大街上,努力避免著和街上的行人有任何的擦碰,因為只要手稍微一用勁,十幾根鋼針產生的刺疼就會深入骨髓,當真是疼痛難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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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這一點上,張一風倒是沒有誇大其詞,這種痛苦真不是一般人能夠忍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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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浪正走著,路過一個賣西藏當地特產的雜貨店,裡面忽地衝出來一個小孩子,猛地一下撞在了他的手臂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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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是換成平時,這種撞擊當然對謝浪來說毫無傷害,但此刻他的兩隻手都被釘上了鋼針,這一撞之下,立即覺得兩隻手彷彿都在遭受酷刑,讓人痛不欲生。# n8 M# ^. ]'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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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謝浪終於忍受不住,痛哼了一聲。, X6 _/ S* P8 R3 z: c' x

0 @7 W- l6 D4 I; S  那個撞他的小孩子,絲毫沒有歉意,飛速地在人群中躥動,動作如同游魚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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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糟了。」謝浪忽地感覺到有些不妙,原來就在剛才被撞擊的那一剎那,自己褲兜裡面的錢包也不翼而飛了。本來這小孩子要在謝浪身上得手極其不容易,不過剛才謝浪的感覺都專注在吃痛的兩隻手臂上面了,所以竟然沒能在第一時間注意到錢包被偷。. u, g9 U! P7 X2 \  O

1 a) m, Q9 G: i# X( O# J  況且,從技術的嫻熟程度來看,這個小孩子也應該是一個老手了,技術非常的嫻熟。- Y6 }, N: G; c; W% I1 [$ W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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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謝浪既然已經發現了他,當然就不會輕易讓他給逃脫了,正要操控著霸虎將錢包奪回來,謝浪忽地改變了主意,只操控著霸虎跟著那小孩子的行蹤,然後自己拔腿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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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小孩子接連跑了兩條街道,一直跑到了一個冷清的小巷子裡面,這才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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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時候,謝浪也已經跑到了巷子口,這時候他倒是不急著追這小孩子了,因為這個巷子只有一個入口。巷子裡面,其實是一個封閉的院落,所以這個小孩子已經無路可逃了。3 k9 d  X: S" i4 h3 o$ {$ M& z5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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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浪緩緩地逼了過去,但那小孩子竟然一點都沒有驚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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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P, a2 T: P' V9 j3 l  這小男孩子,差不多十歲左右,似乎是藏人小孩,皮膚很黑,臉上有著藏人特有的高原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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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錢包就在那小孩的手中。7 K; ]5 n/ N) v% A8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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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浪盡量用平和地語氣對那小孩說道:「請把我的錢包換給我,好嗎?我不會為難你的。」2 q. j) _* ^: P, ~6 o' k8 o

! m, n% M! F9 X: U; |3 e! k  那小孩搖了搖頭,用標準的普通話對謝浪說道:「我只是幫別人帶你來這裡,等他們來了,你的錢包我就還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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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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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B5 u8 e3 z3 F9 k0 L  謝浪心中想到,幸好先前沒有立即利用霸虎將錢包從這個小孩手中奪過來,原來這小孩子偷他錢包只是一個幌子,正主兒還沒有出現呢。: p; Z2 U+ T8 `0 T: N. `

! }3 k$ K; U, T: S) ~4 r% C  剛說著,院子裡面的一扇大門輕輕打開了,然後幾個紅衣喇嘛和一個中年女人走了出來。- v9 [6 P2 s+ U0 ^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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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幾個紅衣喇嘛謝浪當然不認識,但那個中年女人謝浪卻是認識的,正是西南大學的徐老師。最初謝浪曾經就懷疑這個徐老師和魏道有什麼聯繫,但卻一直沒有找到相關證據,但是現在一看到這個徐老師和幾個喇嘛一起出現,謝浪就覺得這其中肯定有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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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藏人小孩見到這幾人,將手中的錢包向謝浪一拋,說道:「好了,錢包還給你了。」  l0 f) m4 o) |"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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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後,那小孩就從謝浪面前走出了院子,好像他知道謝浪肯定不會為難他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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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w  ^+ G4 s# g5 |  ^  「徐老師——」謝浪對那中年女人說道,「真是想不到,竟然會在西藏見到你。」- D! p1 s' u8 q

! S, \( b' A# x  這時候,一個喇嘛在姓徐的女人耳邊低聲說了幾句,用的都是藏語,即使謝浪聽得見,也沒有辦法知道他話中究竟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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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s2 N# U" d) m( x  w: T  那女人的面容異常冰冷,看不到任何的情緒波動,對謝浪說道:「魏道那件事情之後,我們一直就在留意你了,只是想不到我們要的東西竟然會在你的手中,看來你真是一個很神奇的人。」; M9 \" Y! y, \# ~/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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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只想知道一件事情,冉兮兮是不是你們抓走的?」謝浪開門見山道,「如果她不在你們手中,那麼什麼事情都免得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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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得出來,姓冉的女人對你很重要啊。沒錯,她就在我們手中的,本來只想將她和另外一個女生一同交給另外一方人,我們賺取一筆勞務費,誰知道她身上竟然會有我們想要的東西。這可是很意外的收穫啊,我們從她口中得知,那東西是你給她的,所以我們才想這法子將你誘來了。」那位徐老師說道,語氣和神情卻沒有半點老師的味道,更感覺像是一個陰險惡毒的暴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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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F+ a- x( f* y( \  「放了她,你們要什麼東西我都可以給。」謝浪說道,「哪怕是我這條命。」4 H" `) q2 h' r. x3 V, N: O  Q: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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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想不到你這個小男人竟然這麼有血性衝動。」姓徐的女人冷笑了兩聲,「不過這件事情沒這麼簡單,你得跟我們走了,外面有人來了。」' _0 L8 c+ p) M7 h( P; l' ~# m

2 }$ H: G+ V6 y4 |0 l6 Y  說著,她已經率先退入了身後的屋子裡面,那幾個喇嘛緊隨其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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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Q7 ?2 J0 M3 J, @+ W  不用他們吩咐,謝浪當然也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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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1 @# w9 c; a! e5 x  屋子當中,供奉著一尊佛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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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喇嘛轉動佛像面前的蒲團,頓時露出了一個地道的入口。- k% p4 ]% p8 J  {

. d6 H* b* e0 c7 f7 M" ]* u/ r; a  姓徐的女人和幾個喇嘛相繼進入了地道,謝浪當然也跟了上去。7 ?! S$ C! V! o7 i! z- |4 k9 r

, |" o+ m& A" ?( i  因為冉兮兮在他們手中,謝浪當然耍不出什麼花樣,所以他們現在幾乎不用對謝浪有何戒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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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Z& U2 i1 w# x8 m' l/ c% F  在地道中快速穿行了約莫二十分鐘,一行人重新回到了地面上,這時候謝浪才發現已經出了拉薩城。1 e6 I9 x. x/ N" n& ^. A

. X  ?0 {# H% s2 l8 Q  從地道口出來,面前多了一輛吉普車,姓徐的女人和幾個喇嘛上了吉普車,謝浪也跟了上去。3 Y5 U5 @# a8 Q'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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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行人向著山區的方向前行著。% ^. H8 i% a& `8 m7 T$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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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浪沒有繼續問什麼,現在他只想找點見到冉兮兮,其餘的他什麼都不想知道。! ~+ u* H, O, d$ ~* M

" R, U6 P: j& }2 |1 r  反正看情況,這些人要的「東西」,似乎都在自己身上,所以謝浪覺得只要見到冉兮兮,無論這些人要什麼東西,自己都會給他們交換的,只要冉兮兮能夠平安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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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o- O% R+ Q3 Z7 z7 o: L  但吉普車剛剛行進了十分鐘,忽地兩架直升機從天空中猛撲了下來,然後攔截在吉普車前進的道路上。+ g, [/ _+ K! |, b5 s

" Q$ h  N0 M/ C: A3 o3 Z7 h; c  這兩架直升機外殼呈軍綠色,好像是火力配備十足的軍用直升機,搭乘的人更是全副武裝的軍人,這幾個喇嘛原本已經將僧袍裡面的槍械拿了出來,但是看了一下對方的火力,立即知趣地舉手投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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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v; L, ^2 P# ^% Y! N  謝浪猜想這肯定是冉凌一方的人,但心中卻一點都不高興,因為好不容易得到的線索可能會因此而中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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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姓徐的女人看了看謝浪,冷笑道:「你跟這些當兵的居然也有勾結?不過,你知道這樣做是什麼後果嗎?一旦我們不能準時抵達目的地,計劃就會發生改變,到時候那個姓冉的女人就少不得要受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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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受苦的人是你!」冉凌一個健步從直升機上躍了下來,然後狠狠地一拳揍在了那女人面龐上面,看不出絲毫的憐香惜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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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浪看著冉凌和他的一幫手下將這一批人一一制服,歎道:「冉大哥,你這次行動實在太迅捷了,只是時機卻把握得不太好,要是等見到兮姐你們再動手不是更好嗎?」1 s/ l) Q0 g*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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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這小子膩多廢話,當心老子連你一起收拾!」冉凌怒道,「老子成天都是跟這些不法之徒打交道,難道經驗還不如你這混小子?你算老幾,居然敢指點我來了。我告訴你,你要是就這麼被他們牽著鼻子走,到時候不僅救不出兮兮,恐怕連你這小子也會死得很難堪。況且,幸好老子有先見之明,一直監聽你小子的手機信號,否則還不知道這幫匪徒的目的居然跟你有關係,難怪你小子聽見兮兮出事就趕來了西藏,恐怕你小子早就想到了這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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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奶奶的,原來手機在不通話的時候也能夠被追蹤和監聽,所謂的高科技產品,原來根本就靠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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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浪將該死的手機商暗自咒罵一番,才對冉凌說道:「我也沒想到,兮姐出事竟然還會跟我有關,不過現在這幫人既然都落入你的手中,不知道你打算怎麼處理呢?」- C/ Q; a0 v+ a# W% C6 w

* L0 e. i! Y, n! O! d* K+ S9 V  「當然是審問,問出他們要挾兮兮的真實目的以及他們的藏身之處,然後將他們一網打盡。」冉凌目光之中閃過冷狠之色,「就算他們的嘴巴是鐵鑄的,我也要撬開問出話來。」$ ?* z3 C5 {" j1 `;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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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浪雖然覺得有些不妥,但是冉凌決心要做的事情,他又如何能夠阻攔得住呢?正如先前冉凌所說的,他沒有對謝浪動粗,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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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L  _. v' G% M1 D5 @; e* i- X  只是,謝浪覺得好不容易找到的線索,又會因此而中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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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0 C! f4 D; X  B/ H. [  謝浪沒有跟著冉凌回去營地,他知道冉凌肯定有辦法撬開這幾個人的嘴巴,但謝浪並不認為冉凌這一次嚴刑逼供是一個正確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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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浪走路回到了拉薩城,一邊無聊地轉悠著,一邊思索著下一步的計劃。( o( J0 l4 M. i) O.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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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姓徐的女人出現,讓謝浪看到了事情的轉機,但冉凌卻很快地將這種轉機給扼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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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謝浪可以肯定,既然抓走冉兮兮的這幫人是為了他身上的東西,那麼一定還會在跟他取得聯絡的,這也是謝浪回拉薩城的另外一個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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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畢竟,城裡面人多眼雜,他更容易讓那些想找到他的人發現。6 N) M$ h0 F" k+ o5 ^2 k1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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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賊,他媽的給我站住!」# C) L& O, D# x7 z; ]% x

8 j. m  x2 b+ t  Z1 i* _  謝浪在鬧市區溜躂了一陣,忽地聽見有人高聲叫喊抓賊,然後向這邊追了過來。1 d; J' o' E" d) i. y5 n.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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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矮小的身影不住地在人群中穿梭,雖然腿短,但是身形敏捷,卻正是先前偷走謝浪錢包的那個藏人孩子。1 a6 z1 ^- z4 G5 F(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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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後面追他的是一個青年漢人,跑得也蠻快,只是被人群所阻隔,沒有這個小孩子靈活。此消彼長之下,兩人的距離一直都沒有拉近。4 V( i, `" e, z

( A/ ?$ E9 w/ Y7 L  那孩子離謝浪越來越近,這時候他也發現了謝浪的存在。就在離謝浪兩米遠的地方,他忽地從地上一躍而起,借助衝力,瞬間就到了謝浪面前,然後他一揮手,一把白色的粉末朝著謝浪當頭灑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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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A6 J- W! {! A5 A" Z8 S- ~0 |  不用說,那小子手中的白色粉末肯定是生石灰了,他是算定謝浪會攔阻他,所以先下手為強,決心先用生石灰來迷謝浪的眼睛。只從他的動作和判斷來看,這小子肯定是一個賊場老手了。* _1 v; ^; P3 y3 q) i5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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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這一次謝浪早有防備,怎麼還可能被他算計,霸虎化成一隻金色老鼠,尾巴旋轉如風,立即將這把生石灰給擋開、吹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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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R9 w, c  M  y. Q: E  u  也不見謝浪如何動作,那小子忽地就從半空跌落下來,跟地面做了一個親密接觸,這一跌雖然不會傷及他的筋骨,但是半響他都沒能爬起來。. [: P2 J2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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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後面追的那個人終於趕了上來,從那小孩手中一把奪過了被搶的錢包,然後他腳上的皮鞋就向小孩子的臉上印了上去,大概是想給這小子一點教訓吧。# O/ ^% [* [. `0 f0 L/ ^' [.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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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這一腳卻並沒有在小孩的臉上留下任何的印記,至多只留下了一點灰塵,因為霸虎的兩隻前爪穩穩地托住了他的那隻腳。( @+ y9 J- M) L, V  |. I

) p/ t, x% Q5 D# _7 G" @  霸虎直立托起這人腳的樣子,還真有點霸王舉鼎,力扛千斤的感覺。" c- ]# _! i# A8 o% G; w

8 ~1 J/ m2 j! y) T+ o  那小孩子看見這隻金色的老鼠,頓時眼中露出了異樣的光彩。+ `* V3 J0 g. A: Y) 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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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青年男人也有些奇怪,看著皮鞋下面的金色老鼠,顯然不明白這只奇怪的老鼠怎麼就會有這麼大的力量,任憑他如何用力,都不能多踩下去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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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浪對青年男子說道:「算了,你一個大人,何必跟這個小孩子計較呢。況且看你的年紀,也是有孩子的人了,你也不想自己的孩子被成年人狠揍一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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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M9 B" K* \' w/ Q, c. V+ X4 @  「小孩子犯錯,那也應該受到教訓!」那人說道,「不過謝謝你幫我拿住了這個小賊,看在你面子上,我就不跟他計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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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0 V) m5 ]! s* f- ~, N  那青年男人收回了自己的腳,狠狠瞪了小孩子一眼,怒氣沖沖地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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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起來吧。」謝浪對那小孩子說道。+ j1 p! b, s; e5 h4 ^* e' }& ^. M  N

5 r! U  h- T! n+ P5 q# l! t& B  小孩子哼了一聲,拍可拍屁股上的灰塵,從地上爬了起來,「你幹嘛要抓我,幹嘛又要阻止那人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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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抓你,因為不想看著你繼續錯下去。」謝浪說道,「你現在只是一個小孩子,如果被那人一揍,搞不好會弄成殘疾,我覺得你不應該是這樣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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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2 l' n1 d* `. z! o9 }) N  「哼,我又不是第一次被人揍,沒那麼容易殘疾的。」小孩子有些不服氣地說道,「別以為你從他手裡把我救了出來,我就會感激你。」( ]' X* G* ]- U, K2 u% Z

7 [! B/ C+ G2 H8 ^+ w* g( a. C  「我可沒想著你感激,而且看情形你好像覺得這種偷雞摸狗的事情很光榮,你好像好覺得自己做的事情很對,是吧?」謝浪說道。/ [) i9 O* h0 ?6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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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我認為我是對的。」小孩堅決地說道,「因為再沒有錢給我爸爸治病,他就會死了,媽媽已經賣掉了家裡的牛羊,什麼都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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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浪輕歎了一聲,說道:「所以你就來偷來搶了?而且看樣子,你已經不是第一次幹這事了吧?你覺得你做的是正確事情。那麼我問你,如果你爸爸病好了,但是他又發現他的兒子成了賊,他治病用的錢都是兒子偷搶得來的,你覺得他會怎麼想呢?也許,他會寧願自己病死,也不願意看到兒子變成壞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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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z5 @& f3 X% o0 d1 w* o  「你……你胡說!」那小孩嚷道,顯得有些著急,大概他從來沒有想到過這麼深層次的問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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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於這個小孩子而言,他覺得自己為了父親治病而偷錢,是可以被原諒的事情,自己也並不是一個真正的壞人,但是謝浪這番話,卻讓他覺得有些慌張和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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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o$ I( F- E: c& p  是啊,天下父母,有誰原意自己的孩子去做賊呢?任何理由都不行。7 m! q+ F$ M4 T$ V# ?  Y)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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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沒有胡說,趁你父親還認為你是個好孩子的時候,趕緊停止幹壞事吧,否則一切就晚了。」謝浪歎道,「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你如果繼續下去,總有一天你父母會知道你現在幹的這些壞事情的。」" ]( X2 U( R4 ?' @) r( c

/ n5 _, H  q  N; S& ~/ g( _) M& K  「那我阿爹治病的錢呢?」那孩子雖然表現得很堅強,這時候卻已經流淚了。. ^; S1 Y! l$ m3 b% L6 |+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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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許,從本質上來書,他的確不算是一個壞人,只是走錯了路而已,畢竟是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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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c, F2 W+ T2 b+ ?  「你父親治病的錢,我給你惦著,等你將來有錢的時候,再還給我。」謝浪說道,他知道這個孩子很堅強,所以沒有讓他覺得自己是在施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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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真是個好人。」那孩子感激地說道,然後看了看謝浪肩上的霸虎,艷羨道:「這是你的玩具嗎?真乖啊,剛才他好像把那個大人都舉起來了,好厲害!給我看看,行嗎?」2 S! a9 i5 P6 ~1 X1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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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什麼不行的。」謝浪說道,霸虎靈巧一躍,落在了小孩手中,「你叫什麼名字?」3 n( P$ I2 P7 x6 m2 e5 A( J' c

: @' v* R  D5 G2 `; t, `  「措姆,大哥哥,你叫什麼名字?」措姆看著手中的霸虎,真是愛不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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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M) _+ \0 f# D  d! W+ }1 F/ |! W% ~  「我叫謝浪,你很喜歡這個……玩具?」謝浪問道。9 I' G" O2 ~! G  |( L6 ]! A1 @: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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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喜歡,大哥哥送給我好不好?」措姆問道。# T) n+ \+ F/ f6 X# o/ g9 L

" j3 \9 ~: O7 T) [) B7 n6 X5 n  「咳咳~」謝浪乾咳了兩聲,說道「我叫謝浪。這個……措姆,這個不是玩具,而是大哥哥的夥伴,夥伴是不能夠送人的,你知道嗎?不過,我可以教你怎麼做玩具,你以後還可以用做的玩具來買賣賺錢。這樣,你就可以用賺來的錢給你的媽媽把牛羊買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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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k7 T% x" l; L  「真的?謝浪哥哥,你真的是好人。」措姆說道,「但是……我很笨,又干了壞事情,你不會覺得我是一個壞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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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1 o$ G# z' v3 t. P; g  謝浪呵呵一笑,「你一點都不笨,而且你也不是壞人,只是做錯了事情的孩子。好了,跟我去取錢吧,早點把你的父親的病治好。」$ @: \& }1 K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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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孩子,無論反應和手腳靈活程度,都遠遠超乎了同年齡的孩子。所以,謝浪才忽然動了念頭,要將一些機關和雕刻之術傳授給他,不過,這也是將冉兮兮找回來之後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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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3-4-4 15:16:08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九十六章 神女峰(上)& \: @. q( Y" ^( c% b7 e: V

' o8 l, |; r% h- j" k) r8 r有錢真是好,因為要助人為樂,也得有錢才行。/ c  W; Z9 z& ?& C5 A7 W  b

1 K9 {) V1 \- S# w; h  謝浪「借」給了措姆兩萬人民幣,高興得這孩子幾乎忘記了東南西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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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6 G" K9 J& Y0 Z' v( O  打發了這小孩之後,已經是下午五點了。% s9 g# z; V' n2 F3 o9 P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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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浪試著跟冉凌聯繫,但對方根本不接他的電話,大概他對謝浪也已經不再信任了,或者他討厭謝浪干涉他行事。' I, I5 _2 X) B* Y

( s% S1 R8 H0 b9 c, H% W9 j3 e7 g  匆匆吃了一點東西,謝浪只得找了一家落腳的旅店,暫時住了下來。
; T# U& r, b: [+ t# ^  l: P. s3 S
- Z% ?7 M" ?0 G9 |% I( a: x  時間,就這麼過去一天了,這讓謝浪對冉兮兮的擔憂更加深了一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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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V5 e6 ?4 F4 l. U. k, ~  雖然謝浪也有些不喜歡冉凌,但是他又期望冉凌已經逼問到什麼有價值的線索,已經去營救冉兮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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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憂心忡忡之中,謝浪在床上輾轉反側,根本就無法入睡。4 H# O) d4 o0 a# B- |% \* r

5 |* n0 o+ X/ K1 i) W$ G1 Z9 \6 Z  差不多半夜的時候,謝浪忽地聽到了一聲巨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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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聲音是從冉凌他們營地傳來的,謝浪連忙翻身爬起,出門叫了一輛三輪摩托車,向著聲音傳來的方向飛馳而去。) M2 G7 M. r( [; {' @4 @( ^) H

% G; |# \& M  L' `! w1 y  C  駛出城差不多五公里,謝浪就看見營地方向火光沖天,然後依稀能夠聽見槍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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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E1 z6 M& a6 h  N& v5 U  那摩托車的車主甚是精明,聽見槍聲之後,忽地剎車,表示不願意前往了。8 i( H2 s* w/ }; b

; \4 o. ?2 d! b- M/ N8 C  謝浪無奈,只得下車跑步前行。( w& y- T4 e. V) o8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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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運動過快,牽扯到手腕的傷口,痛得他冷汗直冒,不過因為已經有了差不多一天的適應期,這時候已經不像先前那樣難以忍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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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浪跑了一陣,就看見一個人跌跌撞撞地奔跑了過來,後面還有幾個人在追趕著他。$ z# h6 ^) b( |0 w# I

, Q* J) B6 s2 u& G) {& \  謝浪操控著霸虎飛速靠近那人,這才看見她竟然就算是姓徐的女人,而後面追趕她的赫然是幾個喇嘛。! w* b  Z! |8 L- G5 T

4 x9 X9 K) R9 G0 N; S4 T+ n  他們不是一夥的嗎,怎麼開始狗咬狗了?2 j- t/ a9 ^& d" y

, w9 H9 f1 S5 v; W5 G  謝浪心中不禁疑惑,但反應卻並沒有因此而慢下來,霸虎摸黑前行,輕鬆地將後面追趕的幾個喇嘛手腳劃傷,讓他們暫時失去了行動能力。8 L/ L- f' S3 g( `4 x5 ?: A2 J"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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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姓徐的女人見後面的追兵沒有跟過來,不禁鬆了一口氣,又向前跑了幾步,她這才發現了謝浪。" y, O, d0 w3 E

6 ?3 |; S' G* I" H  「把你手中的銀釵收起來吧,免得自取其辱。」謝浪喝道,打消了這女人想用銀釵攻擊他的念頭,「要不是我給你擋住了那幾個人,你以為你跑得掉嗎?居然還想用魚蝶雙飛鎏金銀釵來對付我,看來你真是一個善惡不分的女人。」& l. d7 _; p# U1 [2 O

/ ]/ k: Q; f5 o( x* m) @3 E  「你救我,也不見得安什麼好心,我徐文青幹嘛要感激你。」姓徐的女人並不買謝浪的賬,但手中的銀釵卻已經收了起來,既然謝浪一眼就認出了這支銀釵的來歷,她如果還想用這個銀釵去攻擊謝浪,那就等於是關二爺面前耍大刀了。2 x; o6 ~4 w9 Z% S4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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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錯,我救你是另有所圖,但是我並不想跟你為難,只要你回到我幾個問題就行了。」謝浪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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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P$ [2 ~% e/ ]& A0 @0 h) K  「就為了那個姓冉的女人?」徐文青微微猶豫了一下,說道:「我現在反正已經是生死兩難,這幫臭喇嘛既然不仁,也就別想怪我不義了,我把知道的事情都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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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這邊來。」謝浪說道,領著徐文青到公路旁邊的一個山坡下面,這地方稍微隱蔽一些。  V/ W6 z3 M2 q"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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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有問題趕緊問吧。」徐文青對謝浪說道。9 Q5 y' t) F9 X! t

  w4 c+ |! i; r: N+ p2 s  「冉兮兮現在在哪裡?」謝浪並沒有先問徐文青抓走冉兮兮的原因,是因為這個問題比原因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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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文青搖了搖頭,「本來約定的地方是在科德樂山下的,但是你的軍人朋友攔截了我們,計劃發生了改變,我也不知道現在他們把姓冉的女人關押在什麼地方了。」- A4 z# @  F/ ~( g$ t' q

9 Z1 m1 y+ d( t  N3 S  「為什麼這件事情跟我有關?」謝浪繼續問道。! f4 X2 w9 z) `" z/ E0 \! |

& D! r: f( @  J  「因為你的身上有我們和那群喇嘛都感興趣的東西。」徐文青說道,「最初的時候,有人給我們錢,讓我們綁架冉兮兮和蘇苜兩個人。不過沒想到冉兮兮這個女人是個硬點子,身上更有一件寶物,幾乎是刀槍不懼,我們失算之下,才讓蘇苜給逃脫了。不過,你知道我們這群人勢力很大,總是有辦法的對付她的不是,所以我們最終還是成功了。但是,我們並沒有將冉兮兮交給先前那一方人,因為有一群喇嘛願意給我們十倍的報酬,這樣我們即是雙倍賠償原來的僱主,也還有大筆的賺頭,所以我們自然選擇跟喇嘛合作了。」) \: K/ s% B( D, ~- q

  v, [( G% J7 B- }( D6 O2 j: O, A6 t& C  「抓到冉兮兮之後,喇嘛們審問了冉兮兮,很快從她口中得知那一件護身寶物是你送給她的,所以即使你不來西藏,我們的人馬上也會聯絡到你,將你誘來西藏的。」徐文青繼續說道,「那一件東西是一塊黑色的小盾牌,據喇嘛們所說,能夠驅動天地間的本源力量,是一件非常厲害的護身寶物,一共有四件。四件聚在一起,能夠發揮出更強大和精妙的用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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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T1 o7 v5 h$ M" B  謝浪直到徐文青所說的盾牌,就是從石王陵鋼鐵巨人身上拔下來的風、火、雲、風四塊小盾牌,只是他無論如何都想不到這幾面小盾牌竟然讓這群喇嘛們如此的眼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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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喇嘛就只是為了幾塊盾牌?對了,他們是不是布達拉宮的喇嘛?」謝浪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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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p: j! \  P# E6 Q4 V( ]5 E  「他們是密宗教派的一支,叫做黑宗,可能就根本就沒有聽過吧,他們行事詭秘,跟布達拉宮的那些喇嘛完全不一樣。看情況,他們很在意那幾塊小盾牌,所以只要盾牌在你的手中,那個姓冉的女人就應該還有希望。」徐文青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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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J1 ?/ n3 I% b4 b  「有什麼辦法可以主動聯絡到他們嗎?」謝浪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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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幫人行事詭秘得很,一向都是他們主動跟你聯繫,你想聯繫他們卻並不容易。」徐文青說道,「不過,他們黑宗的人,供奉的暗日如來佛,如果你見到有人在供奉暗日如來,那肯定就是他們的人了。好了,你還有什麼話嗎?」# F8 U) T$ \5 b/ F' [

8 g; F% R" K* @* \  「沒有了,你走吧。」謝浪說道,「小心一點。下次如果碰上,我就不會再放過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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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b/ q1 s/ ~, F* l" a8 F  「當然,我也沒有指望下次你會放過我。」徐文青說道,向著山區的方向走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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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 \, d4 @! J# d" C+ L8 [! ^  現在冉凌的人和那些喇嘛都在找她,看來她回四川的路途,可能並不會很好走。& Y3 ~( }( w% N

. v9 t" v7 a% Y( {/ ~% ~  跟徐文青分道揚鑣之後,謝浪回到了旅店,然後給了旅店老闆一筆錢,讓他在旅店門口掛一個大條幅,上面寫著「謝浪在此入住,恭迎大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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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條幅寬一米,高約五米,如果黑宗的那些喇嘛們不是瞎子的話,這麼大的條幅肯定能夠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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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8 [8 s0 B: }5 h! p  但是,讓謝浪感到意外的是,黑宗的那些喇嘛竟然沒有找上門來。" p5 i( S" T& S) m: R3 q- n3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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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整一個上午,謝浪都等著那些喇嘛主動來聯絡自己,但是謝浪卻沒能如願。1 l" n: R& T4 E

' x( z; f2 M& `0 ?4 u& i& r1 E5 f' R  這一上午,謝浪急得就跟熱窩上的螞蟻,坐立都不安。畢竟,多耽擱一個上午,那麼就意味著冉兮兮要多遭一上午的罪,這讓謝浪心中不禁有些難受。0 H% f8 t8 ~# f# C' ^

* W8 z# u& i- S( I5 o' ]  其實,黑宗的喇嘛又何嘗不急於想得到謝浪手中的東西,但冉凌手下的人不住地在拉薩城四周搜尋,幾乎連只蒼蠅都在他們的監視之下,這些喇嘛想要主動聯繫謝浪而不被發現,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他們也只能等,等待時機的來臨。
: L3 a6 Y3 V, M3 z. A2 d
& C7 h2 J! M3 G5 O# |, J! Y% ]  中午的時候,還不容易等到有人來找自己,但謝浪在樓下一看,卻原來是措姆。在他旁邊,還有一個面容憔悴的中年人,跟他有些掛像,不用猜也知道是他的父親。1 Y& F( u  s/ m8 m. j& A, ?

2 J& e  \3 N/ ^) O, L2 h8 a  「謝浪哥哥——」見到謝浪,措姆高興地叫道,然後又對他父親飛快地用藏語說了幾句,好像是在解釋著什麼。
0 V6 z3 ^6 z7 g1 d  C) L/ y& R) j
; F' F. F# v: }9 n; O* m  措姆的父親看了看謝浪,對謝浪俯身施了一禮,慌得謝浪連忙阻止了他,說道:「大叔你不用客氣了。」  ~$ C' c$ b8 y9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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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措姆的父親用半生不熟的漢語說道:「這位兄弟,感謝你,你的慷慨就跟魯藏布江的江面一般寬廣。我本來以為措姆這個孩子,搶或者偷了別人的錢來給我治病,所以我一定要讓他帶我來見你。謝謝你的慷慨贈予,我萬分的感激。」5 v8 r4 |$ ]& C; g' ]& d

5 Y, |6 T$ R" ]7 ~  「你也不用感激,這筆錢我是我借給你兒子的,有朝一日他有錢了,還會還給我的。」謝浪沖著措姆笑了笑,「對保,措姆?」2 f, t6 u8 \/ ?' W$ T

0 A) m! {6 D" }* ^. y6 i  措姆重重地點了點頭,在他父親面前,顯得非常地乖巧,「以後我會還的,謝浪哥哥你記得要交我做玩具啊,以後我就做玩具來賣錢,也要好好讀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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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了,大叔,你直到西藏喇嘛中的黑宗僧侶嗎?」謝浪忽地問道,他想措姆的老爸看起來應該是一個常年在西藏生活的藏人,或許直到一些關於密宗黑宗的事情。6 e# s9 C$ ]( M! C. N" j- s- X3 o

2 t8 ^5 {, z' z$ ]  「噓,小聲點!~」措姆的老爹聽見謝浪這話,就如同是聽聞了一個驚雷,駭然道:「小兄弟啊,這裡可是拉薩,黃宗和紅宗僧侶的地盤,你怎麼敢在這裡說黑宗的事情。要是被那些喇嘛聽了去,你……你就會惹上禍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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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究竟是怎麼回事?」謝浪低聲問道,讓旅店的服務生弄了幾杯飲料過來。1 j5 u& s$ B9 Z8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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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3-4-4 15:16:21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九十七章 神女峰(下)2 E! W; {+ Y' `( p: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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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兄弟,你可能還不知道。雖然黑宗、黃宗和紅宗都是密教的分支,但是彼此之間卻都是有些摩擦的,尤其是黑宗,這十幾年來跟黃宗和紅宗的爭鬥越發激烈,暗地裡還鬧出過不少的人命。拉薩這裡,是紅宗和黃宗的地盤,是不允許談論黑宗的事情,否則就是對神佛不敬,必定會遭受大批的喇嘛不滿。幾年前,我曾經親眼看到一個黑宗的喇嘛被活活燒死。」措姆的老爹說道,還顯得有些後怕,顯然當時的情形必定是有些恐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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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外,謝浪得知措姆老爹的名字叫做庫吉大格。8 Y0 v3 o/ \7 s/ E(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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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庫吉大格大叔,黑宗的喇嘛,是不是都供奉暗日如來啊?」謝浪繼續問道。3 q: O9 M2 ]: u/ S6 E! ]1 a) Y7 J

4 j0 |2 a/ c" l0 F6 X  庫吉大格點頭說道:「沒錯,所以黑宗又被另外兩宗的人叫為異教徒,因為另外兩宗供奉的都是大日如來,光明大神,只有黑宗的人供奉的是暗日如來,即是黑暗之佛。黑宗的人認為,世界的力量源泉都來自黑暗世界,而世界的起源也是來自黑暗,所以他們信奉黑暗之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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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6 Y9 R" Z( _) `7 O1 j! F  謝浪聽了,不禁暗歎西藏人果然很多都信佛,即使是庫吉大格這樣的農民,也能夠說清楚黑宗和另外兩宗的差別和他們不同的教義。' U0 _# [! ?4 J: j2 c3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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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叔,你能不能告訴我,哪裡能夠找到他們呢?」謝浪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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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F( c1 r& S) Z- U) S0 Z  「你……你要去找他們啊?」庫吉大格驚道,「你……難道你也要信奉黑暗之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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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誤會了,我不是他們的信徒。」謝浪說道,「我有一個朋友被他們抓走了,現在我正在想辦法去救她,只是苦於不知道地點。這幫人,實在是太狡猾了。」  h6 K8 j6 c# w6 H; M) U

* ]0 Y3 `/ W1 J, \) m. {  庫吉大格明顯鬆了一口氣,顯然他不願意幫助自己的人竟然會是一個「信奉黑暗之佛」的異教徒,聽見謝浪不是黑宗的信徒,他又道:「黑宗的人行事怪異,聽說他們選擇弟子,不會讓你主動去找他們,而他們會去選擇合適的弟子來進行傳授。因為,黑宗是沒有固定的供奉神佛的寺廟,不過……對了,在神女峰上面,他們有一個很大很神秘的洞窟,很多年前我還是小孩子的時候去過那個地方。那一次,他們好像在舉行盛大的祭祀活動,起碼有上千個黑宗的喇嘛參與了,那一次我看到了他們將供奉的暗日如來佛請出了洞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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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 s; k. m0 O* l  `) u  「神女峰?」謝浪問道,「那在什麼地方啊,現在他們還有人在那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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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女峰,就是你們說的最高峰,珠穆朗瑪峰,我們叫神女峰。」庫吉大格說道,「那一帶,就是黑宗喇嘛出現最多的地方,一來因為那個地區的氣候變化無常又非常的偏遠,紅黃兩宗的勢力很難延伸到那一帶,另外就是黑宗的喇嘛講究苦行以達天人合一、將身化虹的境界,所以他們很多人常年在聖女峰一帶的冰川上苦修。我覺得,神女峰上的那個神秘洞窟,可能就是他們的大本營了。」0 N. g" p) R0 J2 i  s7 a2 ?, b

- T0 U! X! i" K% s. A6 l6 B6 C9 l  「怎麼才能盡快趕到那裡呢?」謝浪著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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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8 Y0 _$ G; ~# m) P  既然呆在這裡等不到任何的音訊,現在他只能主動出擊了。9 W5 Q% H/ U, A- `- Z7 L4 U4 A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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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況且,拉薩城的動靜都在冉凌的控制當中,萬一有什麼風吹草動,他也能夠即使採取行動,謝浪呆在這個地方,原本就有些多此一舉的感覺。' E# o5 k0 H! w" I+ X( M/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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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讓措姆帶你去吧。」庫吉大格說道,「我一個人去醫院治病就行了,措姆這個孩子雖然年紀小,但是從小跟著我跑了大半個藏區,讓他帶路是沒有錯的,而且你不會藏語,一個人去也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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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多謝大叔了,你保重,我現在就趕去那裡。」謝浪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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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要找到黑宗的人,謝浪相信他們總會帶自己去見冉兮兮的,畢竟自己身上可還有他們想要的東西。' |' ^! m( s9 W

0 ]$ W1 I0 B; l9 J  兩人從旅店出來,謝浪租了一輛越野車,向著日喀則市所在的方向前行。# M, N5 G0 E3 X,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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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外,庫吉大格還送給了謝浪一個天珠手鏈,說是為了他此行祈福,謝浪也不好拒絕。8 J, A; q" {/ o4 q. z- t+ _

' Z6 H) m1 U7 i; q  日喀則,距離拉薩約莫兩三百公里,是距離珠穆朗瑪峰最近的城市,這正是謝浪要前往那裡的原因。# g; D$ D, U! Z1 U8 D& q1 K6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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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拉薩到日喀則,一路上風景秀美,美不勝收,即使是措姆這樣常年見慣了西藏風景的人,也顯得有些興奮,但謝浪對這些景色卻是索然無味,只是思索著接下來要做的事情。路上,措姆偶然問道了謝浪如何做玩具的事情,謝浪於是交給了措姆幾個簡單、基礎的機關,和一些雕刻的基本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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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2 S8 ~7 ^; L9 U1 {/ l/ ]  措姆這個孩子,的確是比較的聰慧,謝浪只是教了兩遍,他就幾本已經學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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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0 v  _3 A2 a* ?% W3 ~  謝浪教會了他這些,並沒有繼續傳授更多的東西,而是讓措姆自己好好練習。這幾個機關雖然看似簡單,但卻是最基本的東西,所以必須讓措姆先打好基礎,並且如果他腦子夠聰明的話,完全可以他通過這幾個機關彼此融合、搭配,做出更複雜的機關來,但這一點謝浪並沒有點出,他希望措姆可以自己去領會到這一層意思。5 l% }1 {2 Q, P/ h2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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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何精湛的技藝,不僅只是學會了師傅傳授的東西就算是出師了,你還得學會用腦子去「悟」,如果少了這麼一個悟的環節,其成就也不可能高到哪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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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B; H  X5 }  日喀則,雖然是出名的日光城,但是現在已經是十月底了,氣溫可能只有兩三度左右,讓謝浪感覺到微微有些寒意,所以到了日喀則之後,謝浪立即給措姆和自己買了兩件棉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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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5 o9 g9 ~3 L: ~  根據措姆所介紹,日喀則也是西藏的聖城之一,因為西藏歷代班禪都是在這個地方常駐的。並且,這個地方也修建了很多的寺廟和佛塔,尤其是扎什倫布寺,可以和拉薩的布達拉宮媲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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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浪打斷了措姆對這些的介紹,詢問著如何前往珠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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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l- L& ]. M7 O: j# i  措姆指著南面說道,「就在那個方向,應該可以勉強看到珠峰的影子,要是在夏天的話,就看得很清楚了。不過,那裡的路程不是很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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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X! Z2 n1 ?' {1 y# s1 i; U5 ~  謝浪遙遙看了一下,果然依稀能夠看見一座巍峨、雄峻、白雪皚皚的高峰聳立在雲天之上。1 `& B  ~+ A2 o7 r+ k8 _

8 D) W$ l( r  B. [' I( y; h. v  這山峰,真有點睥睨天下的氣勢。雖然從小就在書中看過關於珠峰的種種資料,但是第一次親眼所見,才知道這種震撼是何等的厲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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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這時候,那個司機飛快地用藏語給措姆說了幾句話,然後措姆又回復了他幾句,神情有些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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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F' E$ H; h; p3 z+ d% e  「他幹嘛?」謝浪問措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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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趁火打劫,聽見說路程不好,要你再給加錢,否則就不去了。」措姆恨恨地說道。% V- V2 @8 F2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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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奶奶的,想不到藏人當中也有奸商。」謝浪心中暗罵,卻只能跟這司機妥協,現在他可沒有時間來跟他討價還價,或者另找別的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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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扔給這奸猾的司機一千元,謝浪就準備出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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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D7 E! m3 }1 {. @  措姆連忙說道:「謝浪哥哥,別急,我們還有很多東西沒有買呢。」3 o& c  ^1 ?# Y/ f8 E" |*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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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我們還需要什麼啊?」謝浪愕然道。( n1 O  g* F+ U' ^9 C$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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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氧氣袋、睡袋、食物、防滑鞋、帳篷……」措姆報出了一大串名字,然後說道:「現在這個季節天氣很冷,除了本地人,已經沒有多少人敢向神女峰附近靠攏,如果沒有這些東西,恐怕支撐不了多久的。我以前跟一些旅客和登山的人帶過路,知道那裡有多可怕,要是沒有準備好的話,很容易出問題的。」1 r3 A& _+ _9 X9 }/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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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要多久時間準備,另外多準備一個人份量的。」謝浪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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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 ~( Z' B( a& X* c  這個時候,他只能相信措姆的話,因為措姆是這個地方的常客,只有他知道會面臨什麼危險。不過,這小子也算是厲害,這麼點大的年紀竟然已經幹過多次的「導遊」了,實在難得。謝浪覺得,幫助措姆走上了正道,算是一件值得欣慰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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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畢竟,這麼一個聰慧的孩子,如果就這麼誤入歧途,的確會讓人覺得可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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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1 G9 ~9 l  W; T3 }, V4 \. z% P0 M4 l. [  「放心,用不了多久,我認識一個老闆,專門為登山的人負責打包裝備的。就是說,必須的東西,他已經打好包了,不用我們分開採買,這樣可以節省很多時間。另外,他會給我打折扣的。」措姆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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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W1 |" _. @0 T- r- r3 [9 i  「行了,別廢話了,趕緊去吧。」謝浪說道,讓司機駕車一同前往。, R8 s3 t% o* r7 K! Z3 {;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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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店老闆看起來是一個厚道的西藏商人,聽見謝浪要在這個時候前往珠峰,連連搖頭,勸說謝浪不要衝動,現在這個時候珠峰附近天氣變化無常,不熟悉環境的人去,很容易出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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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x/ R: K/ p9 p) ^# A4 I  謝浪謝過了他的好意,但卻沒有改變決定,已經沒有人能夠讓他改變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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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謝浪家鄉有句俗話,叫做「看到屋,走到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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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是說,在很遠的高處,你看到了自己的家鄉,似乎並不是很遙遠,但是當你踏上回去的路程的時候,才知道原來路途是如此的遙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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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 N1 Q, X- G2 ^  謝浪現在,就真有些「欲哭無淚」的感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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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y. D1 J. L1 s1 x5 V9 }  雖然遙遙相望就可以看見珠峰的影子,但是開車行駛了兩個小時,那影子似乎仍然沒有變清晰起來,詢問了措姆一下,才知道原來日喀則距離珠峰起碼有三百多公里,比到拉薩還要遠。而且,路況非常的差,越野車顛簸得很厲害,司機一路上都在咒罵著什麼。& g: B. t( {( K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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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估計那司機要是早知道路這麼難走,就算再給他一千元他也不會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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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時候,天色已經暗了下來,殘陽在霧氣濛濛的空中顯得有些漂浮流離。9 h- q7 A3 `: m5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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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遠處,一群雪白的羊群聚集在一起,快步向某處遷徙。! x  Q5 k" ?8 d7 E

+ w, u9 }! `" Q4 d/ U  「措姆,我們還要多久才能夠到達目的地啊。」謝浪擔憂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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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8 y/ L) X- x1 e; U" |6 h# l! ]( V3 X  「我們到定日的路程,可能差不多兩百公里,依照我以前的經驗,對比這車的速度,可能差不多要五六個小時,所以如果我們連夜趕路的話,可能在晚上十二點以前能夠到達定日。定日到珠峰,還有差不多一百公里路程,那就只能到明天才敢去了,那路程晚上絕對不敢走。」措姆說道,他總算看出了謝浪的擔憂,「謝浪哥哥,你不要擔心,我們肯定會找回你朋友的。」1 o5 E1 N1 b  s4 ?) H+ \/ f# x# j& ^

; i( C+ U) X. a7 e' X) t  「進了神女的懷抱,哪裡還能回來。」那司機說道,不過用的是藏語,謝浪倒是沒有聽明白。$ Y* H- H0 Q. o- `" k+ t

; l0 p$ U) J' w) k  A  這話的意思,是說神女峰是女神的領地,進去之後,就別想著還能夠活著出來,靈魂和身體都會隨同女神一起長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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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C* a4 x/ x- z  「他說什麼?」謝浪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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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什麼,他說神女峰的女神是仁慈的,一定會保佑你的朋友平安無事。」措姆違心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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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 W% b# u$ t, z8 ?, X2 u  「那到了珠峰,我再給他加五百元車費吧。」謝浪說道。( j* x: \2 p/ c5 y& b/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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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時候,措姆又看了看天色,忽道:「糟了,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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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咋的了?」謝浪現在最不想聽的就是壞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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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V8 {1 O9 r, H" @# f2 c0 e) W4 l  「風雲要來了。」措姆有些不安地說道,「那些藏地雪羊群,停止了遷徙,那是風雲要來的徵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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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會吧,估計什麼時候能到?」謝浪問道,隨即說道:「不用回答了,我都能估計它馬上就會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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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4 G! f2 }+ _: A  只見落日的餘暉很快就被捲入了一片黑雲之中,天色頓時俺了下來,然後遠處傳來了風嘯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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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個藏人司機,又開始咒罵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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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3-4-4 15:16:39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九十八章 風雪夜歸人% @4 ?& H, y+ \# q$ Z

5 X8 S1 a& k/ ]+ L+ K- [「告訴他,不准停車,無論如何今天晚上都必須趕到定日,他就算要滾蛋,也必須把老子送到定日才行!」謝浪高聲咆哮道。/ D' q/ Q# q, I0 C/ F

3 h# D( ~& Y8 R) F6 {1 P  此時風雪更大了。. ~2 R. N) B& _$ v! c) G*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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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誰曾想到,這十月的天就開始下雪了呢。原來路就難行,現在天黑又加上風雪,簡直就是難上加難了,那個司機打退堂鼓,也是情有可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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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O* F7 K3 i$ |7 B  r# G  「但是謝浪哥哥,現在一下雪,路面就看不清楚了,而且又是晚上,我們很可能沒有到定日,就先死在半路上了,到時候只能給夜狼當晚飯了。」措姆不安地說道。- l9 {6 S- c# _4 I"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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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這雪一下起來,說不定會封路好幾天,那時候怎麼還可能去珠峰呢。」謝浪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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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r: t) R' h. d4 s3 r4 p  這時候,越野車已經停了下來,那個藏人司機不準備前行了。/ g, F2 `+ H) Q' x- D(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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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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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浪手中的中國管刀彈出了一截刀刃,抵在了司機的後頸上面,然後對措姆說道:「告訴他,如果不走的話,我現在就殺了他!讓他聽我說的做,我讓他轉彎就轉彎,出不了事情的,不過他要是不聽話,就真的只有給夜狼當晚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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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浪這一動,有牽動了手上的傷口,但是對於這種痛楚他已經逐漸麻木了,這次哼都沒有哼一聲。2 a1 ]" A$ I8 u! Y! h% u! z

) N4 l0 Y' B; K1 J  措姆還沒有翻譯,那司機已經重新將車發動起來了,原來他其實是能夠聽懂漢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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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V! s0 [+ \$ E. r$ {0 w% O6 M  「今晚能不能順利到達目的地,就靠你了。」謝浪將霸虎握在說中,暗自祈禱了幾句,然後霸虎「嗖~」地躍到了車窗外面,化成一隻金色老鼠,分開路面上的積雪,快速在前面探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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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浪的神識和霸虎完全契合在一起,感受著路面的變化,對司機說道:「直走,等我叫你左轉的時候再左轉……對了,這裡左轉,跟著我的那隻老鼠……」( T4 [. L2 I9 W) v, G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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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霸虎不僅探路,尾巴更是飛速轉動,攪起來一股旋風,將它四周的雪花也捲了起來,如同在公路上蔓延的一條銀蛇,也勉強為司機指引了前行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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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開始的時候,司機一直提心吊膽,擔心會將車開到什麼懸崖溝壑裡面去,但是一段時間之後,發現謝浪和那只奇怪老鼠指引的道路完全正確,他也逐漸放下心來。& ]5 P% C0 u, G- Q7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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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在措姆的眼中,謝浪此時的形象再一次高大起來,他已經暗下決心,一定要將謝浪的本事學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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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這樣,在午夜的時候,謝浪三個人總算是趕到了定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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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d* g- v9 `+ w% K+ |6 J: I  停車之後,謝浪又扔給了藏人司機一千元,說道:「對不起,先前我不該威脅你,不過我真的是有很緊急的事情。好了,天晴了你就可以回去了,我另外僱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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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浪一下車,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險些就載到在雪地上,措姆連忙扶住了他。+ N0 n/ F) O* M- _

! s5 O" V) j. z3 O& \% ~/ c  「沒事,只是有點頭暈而已,可能是缺氧,高原反應。」謝浪說道,但實際上卻是因為一路上謝浪都是和霸虎的神識聯繫在一起,幾乎沒有一刻是中斷的,所以這樣一來謝浪的精神消耗之大可想而知了。以往謝浪利用霸虎和別人爭鬥的時候,也沒有感覺如此的辛苦。+ C) `% i4 m" \8 m, G# T&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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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時候,那個藏人司機又衝了過來,將錢塞回了謝浪手中,並且激動地說了一番話。3 ^3 G& ]6 J! l% c+ t7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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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說什麼?」謝浪問措姆道。+ w5 ~  {- l; \' U) e

' L& |8 k' c. j- {/ Q& n- |5 Z# ?  「他說他不收你去的錢,我們三個人能夠在風雪當中平安達到這裡,是因為你受到了女神的庇護。」措姆說道,「其實我也覺得,我們真的是受到了神佛的保佑,不然絕對到不了這裡。」* r: H& {% X( p3 z) W& l0 A$ A"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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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機不僅堅決不收謝浪的錢,而且表示明天還原意繼續給謝浪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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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藏人多多少少都有些信奉神靈的習性,謝浪也不和司機爭辯,這個時候他實在是有些心力交瘁,措姆帶著他們兩個人去了一家小酒館。8 J+ \7 H; v" E, \!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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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這時候已經是午夜了,但酒館裡面仍然有不少的人在喝酒。9 z) @0 L  k6 p/ Z5 r6 C

" N3 f" J; Y) t2 Y/ g4 w# @- e1 I  「小措姆,你可有一兩年沒有來這裡了……長這麼高了啊。」吧台邊的老闆應該是認識措姆的,連忙給謝浪和司機倒了兩杯酒,給措姆倒了一杯熱奶茶,「這麼晚了,你們從哪裡來啊?」8 e" i8 n! N2 J  ?" }: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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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從日喀則來的。」措姆說道,在半路上就遇見了風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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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y/ a) ?5 j% B6 w3 `  「什麼?你這小鬼,膽子也太大了,這種天氣你居然敢叫他們趕夜路,幸好沒出什麼事情。」老闆說道,「小傢伙,你在這一帶也混了好幾年了,怎麼就這麼不知道進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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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2 ?$ l1 y. ]2 |  措姆伸了伸舌頭,喝了一口熱奶茶,「幸好我們沒事啊。哦對了,給我們找個落腳地方吧,明天早上,我們還要趕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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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小鬼,明天還要去哪裡啊?我看這風雪,明天是肯定停不下來的了。」老闆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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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女峰。有的急事,非要去一趟不可。」措姆說道。2 Z+ v  u$ w1 G% i6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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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好,我去給你們安排住宿的。」老闆說道,叫了另外一個人帶謝浪他們去睡覺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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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這種地方,當然沒有什麼賓館、酒店的住宿條件了,不過房間還算比較暖和、乾淨。謝浪的身子一沾著床,立即就睡沉了。; T) l: P  h# r& a- e5 K  x

: L2 z, I) ~* _; D4 f1 a# M  第二天早上。3 Q9 I7 ]. t* G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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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如那酒館老闆所意料的,第二天風雪並沒有停止,甚至更加厲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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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野車已經困在了積雪當中,一晚上的積雪,已經沒有辦法再讓車繼續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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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事實再一次證明,措姆的確是一個有經驗的「小導遊」,他竟然幫謝浪租到了一輛雪橇,雖然價格有些貴,但謝浪認為這無疑是值得的。& v$ ~  F8 z3 [0 G$ R; Q.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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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機當然只能留在這裡等天地好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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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浪一邊收拾行禮,一邊試著撥通了冉凌的電話,因為謝浪想知道冉凌那邊有沒有進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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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e( x$ Q6 R+ b. F( F' e% |  這一次,冉凌終於接了謝浪的電話。+ r( r0 p7 |! ~4 _& e! c'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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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電話當中,冉凌有些憤怒,因為他們營地在上次的攻擊當中,有十多個士兵死亡和重傷,並且先前抓到的那些喇嘛已經被他們的同夥給炸死了,線索一度中斷,至今沒有找到新的線索。然後,他詢問了謝浪現在的動向,謝浪如實以告,說他正在前往珠峰的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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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M# s/ \& X5 y& k' H  「你說兮兮被他們帶去了珠峰?」冉凌顯然有些不太相信,「西藏這麼大,他們何必非要勞心費心地將兮兮弄到珠峰上去,你這個線索是從什麼地方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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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部分,只是靠直覺。」謝浪說道,因為這次來珠峰實際上也只是抱著碰碰運氣的態度。4 Y, G% S4 S# I8 Z0 k

$ w& v  F& T  F5 f  但是,碰碰運氣,總比呆在拉薩什麼也不做要好吧,這就是謝浪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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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這個天氣,珠峰附近可是死亡地帶,你自己小心一點,我不想到時候還要去你家報喪。」冉凌的話雖然有些不中聽,但是仍然有些關心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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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h0 @' ^! U) i: s  「謝謝,我相信我還不是一個短命鬼。」謝浪說道,掛了電話。! S. E3 u, U4 x+ e

  c5 K# r5 U5 k% e* T! p  措姆租來的是一輛機動雪橇,在雪地上飛馳電掣,在這種路上比汽車速度還要快。9 k; l. G5 a8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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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個多小時之後,終於到了珠峰下面的最著名的落腳點:絨布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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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絨布寺海拔近五千米,謝浪終於有點所謂的高原反應了,但措姆這小子還真跟小犢子一樣強壯,居然屁事都沒有,還是活蹦亂跳跟猴子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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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照措姆老爹的敘述,珠峰下面這一帶是黑宗喇嘛頻繁活動的地區,但這個絨布寺,據說卻是紅教喇嘛修建的。在藏區的人眼中,珠穆朗瑪山脈的幾座高峰,都是神明的領地,所以宗教團體在這裡修建寺廟,也應該大有深意的,至於在神明居住的山峰上修煉,當然也完全可以理解。7 Z8 E: F. f* j" e

! O) [+ t! O, Q, W! X1 p$ r  聽說不少的有德高僧,最終都是選擇在珠峰某個神秘的山洞中修煉飛昇的。) x: x" c; _2 U3 E1 e, W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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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黑宗的人在這裡修苦行,那也沒有什麼好詫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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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措姆這時候正在一邊喝著奶茶,謝浪將他叫過來,低聲說道:「措姆,你也不知道黑宗的秘密洞窟在什麼地方,接下來我就只能一個人去碰運氣了,你就在這裡呆在,等我回來,知道嗎?」9 r: k4 ~. l( X

6 ~% C5 ^0 H& i$ Z& {! Y  「不,我要跟你一起去。」措姆說道,「我在雪地裡面比你靈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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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在這裡好好練習我教你的那些做玩具的手藝和雕刻技術,等你練熟了,回來我再教你其他的。」謝浪說道,「否則的話,我就不再教你任何東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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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措姆氣鼓鼓地,顯然有些不高興。1 p, e6 P$ t4 u+ D- {" _+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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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浪輕歎了一聲,這可不是旅遊,他實在不能帶著措姆去冒險了。; j5 O9 L) d* P

6 e* m6 r1 |7 b) E  就在這時候,絨布寺外面一陣喧鬧,好像發生了什麼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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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I& T; Z) d& o' k* J. _. U  「快來看,打架了~」外面不知誰在喊道。! A6 ?7 o( A8 N6 h( O+ G

) D* o. _9 h% O! J1 Y2 y/ U5 O  謝浪和措姆也走了出去,只見十幾個喇嘛正在圍攻另外一個喇嘛,嘴裡面也在呼呼喝喝。這些平時禮佛的喇嘛,這時候動起手來,簡直就跟市井流氓沒什麼兩樣。( n, z. c4 S% r% c# A

% G1 J4 h/ o; e3 s$ V9 _; j  「謝浪哥哥,那個喇嘛就是黑宗的——」這時候,措姆對謝浪說道。7 T, j# ?0 M0 e  O' u

7 b3 S( a8 j, Q: v6 i0 D& c" ]3 F  「為什麼?黑宗的應該穿黑色的僧袍才對啊。」謝浪說道。9 {( A# l+ 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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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看,那個僧侶的背上,衣服被踢爛的地方,那裡有個佛像紋身呢。」措姆說道,「這裡的喇嘛都不紋身,而且更不會把佛像紋在身上,那是對神佛的不敬,所以肯定不是絨布寺的喇嘛了。不然的話,他們怎麼會打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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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小子,你真是聰明。」謝浪讚道。# c' g5 B  ]0 x- a2 z+ D

4 B- Q+ j6 p9 y# v1 x  這時候,那個黑宗的紋身喇嘛被踢得在地上翻滾,但是卻連哼都沒有哼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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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那個喇嘛顯然留意上了謝浪,因為謝浪感覺到他向自己看了好幾次。3 G" J- l1 ]" C. s! C

4 V) R( C4 A  ?& s  O  雖然這個並不是媚眼,但謝浪覺得比媚眼還要讓他興奮,因為這證明黑宗的人已經注意到他的行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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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圍攻的十幾個喇嘛踢了一陣,大概覺得無趣了,便將那個黑宗的喇嘛關押了起來。$ X2 o, z) E4 c! J; e2 M( ^( |

+ p! Z# m' ~4 u. U& I  I  四周看熱鬧的人不少,很多都是來旅遊的,這時候沒有一個人站出來指責這樣喇嘛的暴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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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N3 @" K( `0 |  或許都覺得,在這種環境下,法律的力量已經顯得非常的薄弱了。3 P- b; w4 h0 Y2 Z1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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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幾個喇嘛將那個黑宗的喇嘛關起來之後,也就各自散開了。5 F5 Q" W4 o! c! K# b+ P( s3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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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絨布寺不是很大,謝浪在霸虎的幫助下搜尋了一陣,很快找到了那個喇嘛被關押的地方。. y7 a$ c9 U! R2 t

- \; d1 y1 ?# g  i6 N) Q  門上的大鎖和鏈子,對於謝浪而言,不是什麼難題。不過,看見謝浪嫻熟的開鎖動作,已經斬斷鏈條的手法,那個黑宗喇嘛的眼睛當中還是有幾分驚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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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浪沒有多說話,避開絨布寺的其餘喇嘛,將這個黑宗喇嘛帶出了寺廟。9 Q3 j& s6 v- q7 T5 o#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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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寺廟外面,風雪更加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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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個人的身影,很快消失在風雪當中。1 x3 l5 r" b$ v, N: N0 G9 W

9 x8 n2 b$ S/ u  看見絨布寺的影像已經在視線中模糊起來,謝浪才鬆了一口氣,對那個黑宗喇嘛說道:「你,是不是專門來找我的?」% D; n" E6 z$ u) C1 s. N

+ l& S+ d; @/ m+ ?% L4 C) u" _+ _; n  那黑宗喇嘛點了點頭,說道:「沒錯,偉大的妙法上師說,神靈會指引你來到這個地方,奉獻出我們尊貴的聖物,讓我在這裡等候,看來他說的果然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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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喇嘛一身都是傷,但是卻哼都不哼一聲,好像他根本就感覺不到疼痛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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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b$ N* f9 F, h6 S9 F; m# o1 g  「被你們抓走的人,冉小姐,她現在還安全嗎?」謝浪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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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e8 _0 w+ _5 X7 _7 G5 Z7 U  「她現在在山峰的神雲窟做客呢,非常的好,只要你跟我們合作,她一定會毫髮無傷的。」這喇嘛說道,漢語還挺流利的。3 \. E) b  [. v6 y

" Z+ s  ^5 E  {+ e2 J# q7 V) a  「當然,只要她平安無事,那麼什麼條件都可以談。」謝浪說道,「神雲窟,究竟在什麼地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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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w8 H9 C/ y" O- n0 u  「在晴朗的時候,神女峰靠近峰頂的附近,就會出現一片神秘的雲彩,那就是神雲窟所在的位置。」喇嘛的語氣充滿了敬畏,「那裡,就是神靈吐息之地。在那裡修行,將會更加受到神靈的庇護和引導。」: r, O+ Q2 ~9 q3 `, S' u&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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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旗雲?」謝浪驚道。據他所知,珠峰的旗雲離峰頂至多不過一千米的高度,也就是說這個喇嘛所說的神雲窟的海拔起碼有七千米,以現在這種天氣,要去那樣的高度,簡直就是找死。; K2 m. U- q) ]6 ~0 e2 S( r+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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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絨布寺不過五千多米的海拔,已經讓謝浪感覺到有些呼吸困難,頭腦也有些不靈活。再上去兩千米的高度,那簡直就是不敢想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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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L% L% i* n2 H' _3 a- H' O  最重要的是,先前買的氧氣瓶什麼裝備的,都還在絨布寺放著呢。$ F0 s$ V8 ?0 [# Q( `; e1 z. D, u

/ P& k8 L6 c, J  「不用害怕,風雪只是對我們考驗,只要懷著一顆無謂的心,就能夠達到世間的任何一個角落,因為我們一直都有神靈的指引。」黑宗喇嘛虔誠地說道,「我渾身都是傷,尚且不懼怕前途凶險,難道你卻準備知難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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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該死的喇嘛,居然用上了激將法。」謝浪心中暗罵,不過轉念一想,的確也是這麼回事,人家渾身是傷口的人還不懼怕前途凶險,難道自己這個健全的人反而要畏懼。4 d1 J9 p7 l2 O" n

. U' d* b. [3 @7 B  當然,謝浪也不是真的健全,至少他的兩隻手現在還不能用勁。但相比之下,這個喇嘛的情況的確比他要慘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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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浪甚至都懷疑,受到了那麼多人的攻擊,這個喇嘛應該是根本連爬都爬不動才對啊。) N" m( A- V' n# ~( i#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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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事實上,喇嘛居然比謝浪走得還快,就在前面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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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0 K, {) v% w9 ~& q  謝浪又問了一些冉兮兮的問題,比如冉兮兮的容貌特點、裝束,這個喇嘛都答對了,看來冉兮兮的確是被他們關押起來了。4 W3 d' O4 l% B$ Z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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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浪又想偷偷用手機聯繫一下冉凌,告訴他這個好消息,但遺憾的是這裡手機已經沒有了信號。  m& q6 m- r1 Y, W

% \! P7 \. _* [7 k0 Y# X  y; o" V' z  看來運營商的宣傳口號「世界觸手可及,溝通無處不在」都是屁話,因為這時候連哪怕一丁點的信號都沒有,只能讓謝浪乾著急。* K- K! Q- J2 d" F: a

% g1 F0 y+ ?* h1 [  A1 Z* J/ }  兩人沿著山坡步行了差不多一個小時,謝浪已經感覺非常的疲倦,甚至於有些頭昏眼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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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z! K& S" o3 g: Q  ]5 C. J  在高山上爬行,這可不等同於平地行走,高海拔、低氣壓,其負荷相當於平地行走的好幾倍,甚至更多。而謝浪更知道,現在只是剛剛開始,越往上的路途會越來越難走,甚至每一步都有可能比先前的一步耗費更多的精力和體力。9 B! W/ t/ }% j( A: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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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一陣大風吹來,謝浪覺得自己險些要倒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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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9 O, @7 g  o2 n  「我們休息一下吧——」謝浪說道,畢竟他也始終是肉體凡胎,這種高強度的消耗已經讓他有些無法支撐了,如果不休息的話,他覺得可能還沒有見到冉兮兮,他就會先葬身在這雪地高山之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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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青人,我告訴你,這樣才是真正的修行。」那黑宗喇嘛笑道,「苦修是什麼,就是要讓肉體的苦痛那換取精神的純淨和昇華,你的精神完全不為肉體所拖累的時候,那就可以超脫肉體凡胎而成佛成聖了。所以越是在你疲倦、痛苦的時候,其實越是修行的最好時機,這個時候你千萬不要停下來休息,支撐過去,你的身體和精神就會跨越一個新的境界,哈哈~」0 H+ s" m7 }2 L# d: W" G* V$ _

3 _) u& x9 c8 v  但是,這個黑宗喇嘛剛笑了三聲,忽地就笑不出了,一張臉也忽地變成了豬肝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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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噗!~」' W, {2 B1 p# E3 e6 G, H+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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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口鮮血從這個喇嘛的口中噴了出來,落入雪地之後,很快就結成了冰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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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浪愣了片刻,忽地明白這個喇嘛已經到了瘁死的邊緣了。可能是因為他深受重傷,又強行經行如此高強度的爬山運動,所以導致了內出血而亡吧。" C# q1 P4 V2 D; Y: U5 \. c

. }/ D/ l1 _' Q9 f  這時候謝浪無心研究喇嘛的死因,問道:「該死,神雲窟,到底在什麼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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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v! C$ U! n, [* J1 |8 a7 y  「往峰頂,看到佛……光……」+ S$ Z; s9 D1 M. [* q8 x5 H

; |' l( w( f4 m  喇嘛口中吐出了這麼幾個字,就此停止了呼吸。他的眼睛睜得很大,似乎不甘心就這麼死去了,也許他一度想過自己會修煉有成,化身為虹、成佛成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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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這喇嘛的話也許還是有點道理,因為謝浪再堅持走了一陣之後,居然發覺果然沒有先前那麼累了,而且精神也似乎好了不少。於是,謝浪繼續往峰頂進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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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向上行走了兩個小時,峰頂還是遙遙無期,這時候謝浪已經感受到自己的極限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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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0 z& `% n) B! A  沒有氧氣,沒有充足的食物做補充,好像已經進入了絕望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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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時候,霸虎、杏雀、排骨……都派不上用場了,只能靠自己的信念和意志來支撐。) P' S; C! V* D

& C3 A6 q% [' u0 Q% ~% {' u! b  u9 {6 F  往山頂的路,越來越陡峭,必須借助手上的力量來攀爬,但這樣一來,謝浪每一次用勁都使他痛入骨髓,十幾顆鋼針彷彿就像是催命符一般,不住地將痛楚傳遞到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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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行,再這麼下去,非死不可,這該死的天氣、該死的山峰!」謝浪大聲咒罵,但是風雪當中,他的聲音和力量顯得是如此的渺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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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喀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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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浪手中抓著的一塊冰凌忽地斷開,謝浪沒有了著力點,被大風一吹,頓時翻滾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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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幸的是,這裡的坡度還算相對比較緩和,雪地也不算太硬,翻滾了幾十個跟斗之後,謝浪終於猛地將雙手插入雪地當中,然後雙腳也同時發力,這才抵消了翻滾的慣性衝力,勉強穩住了身形。# h! G! |  \  W3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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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手上的傷口,頓時崩裂,鮮血濺射在皚皚白雪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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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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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P4 I2 D$ I: V: X  謝浪大叫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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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S' x& K+ I: T" y3 x* D' C  在這樣的絕境當中,面對天地之威,謝浪才首次感覺到人力是如此的渺小。縱然有機關之術,有變臉絕藝,但在這雪原冰山之上,又能夠派上什麼用場呢?, P2 i) N5 e0 _! v& M0 b/ D# M7 i2 ^

, j$ T8 M. `/ }3 r  謝浪大叫了幾聲,忽地發現先前手上濺射出來的鮮血竟然形成了一個奇異的圖案。6 T6 ^" f" d+ @( f: p2 o' K9 F

0 B: F& O/ ^! b  居然是鳳文,馬文成送給謝浪的那個西周伶人身上的鳳文。5 ?' ]) j3 l# x! V.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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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見這個鳳文的時候,謝浪忽地心念一動,原本是思索了千百遍而沒有領會到的鳳文含義,這時候竟然忽地貫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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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喀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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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I. X: V% {0 {- R' n: P, b  謝浪手臂上的骨骼發出了類似機括活動的聲音,非常每秒的聲音,他忽地感覺到手臂上的痛楚開始緩緩地消逝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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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這絕境當中,當身體的苦痛達到極限的時候,甚至已經到了死亡邊緣的時候,謝浪的精神忽地空明起來,竟然領悟到先前無法領會到的東西。# O% _! ^. Z' p: Z& L. |4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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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前謝浪使用鳳文,都是由內而外,刻畫加諸在外物之上;但這一次,謝浪卻首次感覺到自身被鳳文的力量所改造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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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O& B( b. @; e* D  鳳文的力量要得以體現,是需要有相應的載體,而且載體的「靈性」也會影響鳳文的力量發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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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j% |6 @9 Z$ y# |0 l& D: v! V  這一次,謝浪以自己的鮮血為載體,奇異地將鳳文的力量引入自身,的確有些運氣成分在裡面。不過,人的鮮血原本就是有靈性的材料,何況還是一個地工的鮮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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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通百通,謝浪明白了這個道理之後,開始用中國管刀將西周伶人身上二百零六個鳳文一一刻畫在自己的手臂上面。4 i4 I9 f+ E6 Z9 g6 ?( E% L

, U" _7 N! Q# I; B9 n  當然,這並非是單純的刻畫,每一筆一劃,都融入了謝浪自身的神識和對鳳文的領悟。+ j6 s3 z( M  v" T4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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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刻畫的時候,謝浪的耳朵裡面已經聽不見風雪呼嘯的聲音了,只有當初馬文成在麻柳巷用身體為他演繹「機關骨骼之歌」的聲音。謝浪的一筆一劃,連同他的整個人,都隨著這種聲音自然地起伏擺動,一個接一個的鳳文逐漸在謝浪的手臂上清晰顯現出來。7 Z2 ^& z3 g5 W$ `%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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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後,謝浪聽見自己的身上的骨骼也發出了類似的聲音,雖然很小,但是卻很清晰,並且和意識中馬文成的聲音融合在一起,協調地自然地釋放了出來。0 K7 a6 g$ I, K' G3 G& b: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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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謝浪將這二百零六個鳳文刻畫完畢之後,身體發出的聲音也剛好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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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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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隻手的手腕處釘著的鋼針忽地一根根彈射出來,然後係數射入了雪地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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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刻,謝浪感覺到自己的雙手和全身都處於一種極其美妙、舒服的感覺當中。+ z6 a; ^& }. l1 S1 }

, H7 D- L% g* t) }, c  頭頂的高山、呼嘯的風雪,在謝浪心中已經不再是困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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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p1 V! t0 a: H  謝浪從來沒有感覺這麼好過,拔腿向山頂衝去,步伐是如此地輕盈,和先前的感覺當真是天上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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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沖了一陣之後,坡度越來越陡峭,謝浪只能完全手足並用,攀爬式地向山峰進發。' x0 @1 U+ t9 L* y* b2 E6 ?& C) B

! A; |9 U7 G1 p* `* U* o) Z" x  睏倦,高原反應,似乎都忽然消失了。" p8 b0 y* @; R8 E)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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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並且,每次當謝浪感覺到身體有什麼地方不舒服或者無法承受環境的壓力的時候,那一個地方的骨骼就會發出機括運動的聲音,然後謝浪能夠感覺到那地方的骨骼和周圍的肌肉、神經都發生了一些奇妙的變化,隨即不舒服的感覺就消失了,顯得非常的神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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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謝浪並不清楚,這次珠峰之行,對他來說雖然是一個挑戰,卻也是一個絕好的修行機會。不僅在絕境當中領會了如何將鳳文力量如何倒入隻身,感受到了將鳳文力量由外而內的妙處,而且在這種惡劣的環境之下,利用外界自然的強大壓力,他逐漸而自然地進一步改造了自己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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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其中的好處,恐怕連謝浪自己都沒有料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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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3-4-4 15:17:00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九十九章 時輪金剛* ^/ h" q' R5 V8 a& k. K/ t

6 Y* V; W' E9 A3 H      越是往上,氣候越是惡劣,風雪吹在人身上真的就好像是刀割一樣。但是對於此刻的謝浪而言,卻是越來越顯得輕鬆自如,他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好像能夠隨著環境的惡化而產生微妙的變化,以此來適應外部的惡劣環境,這種感覺奇妙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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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G! `( U: }  f  謝浪也不知道自己攀爬了多久,因為到最後他竟然發現自己的手機都被冰雪給凍住了。5 g8 [" q7 Y1 e5 ?; n

! G. A  L$ C1 r6 _2 O  但是天色卻漸漸暗了下來,雖然西藏的平均日照時間很長,但這並不意味著太陽就不會下山。+ E6 G' z) h) n8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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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一旦太陽下山了,謝浪就將會面臨更多的困難,在這種惡劣環境下就算可以憑借霸虎去探路,也必定是一件危險之極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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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個瘁死的黑宗喇嘛給謝浪最後的提醒,是「往峰頂,看到佛光」,但是到目前為之,謝浪還沒有看到所謂的佛光,並且也看不到山頂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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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8 ^4 M& a, c8 C* O9 }& q  大風雪當中,看到的只是滿眼雪花,哪裡還有什麼佛光、山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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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o' ~4 D. A2 s' M  但謝浪自己隱約感覺到,那個所謂的神雲窟應該不遠了,雖然這只是純粹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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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A* u. I1 |5 X8 Y% t  又行了一陣,天色已經要完全暗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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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S) c$ C# B! T8 l2 ?! r  這時候,謝浪忽地發現頭頂不遠的地方,出現了一個七彩光環,光環之中還有人影在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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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光環呈紅、橙、黃、綠、青、藍、紫的七色排列,中央明晃晃地如同鏡面一般。7 |9 ~' A+ [8 z) O: {& H* j

8 h3 V7 b1 p/ p0 m  不難猜想,這就是所謂的佛光了。1 M9 X3 s% E) ^7 R% Q

! }- _/ y5 A* c. Q. n+ k  謝浪沒有絲毫猶豫,手足並用,向佛光所在的地方衝了過去。( Z! `4 D0 z+ T& z2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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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過來一陣之後,謝浪雖然沒有衝入佛光之中,卻見到了一群在那裡等候他的喇嘛。7 O1 O; K& r$ T3 P3 ?! z2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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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些喇嘛每個人都穿著黑色的僧袍,頭頂的光頭雪亮,面容莊嚴無比,沒有猙獰、肅殺之氣,實在難以將他們和所謂的「邪教」聯繫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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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首的是三個年老的僧侶,約莫六十到七十歲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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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個僧侶的年紀雖然很大,但是卻沒有老態龍鍾之像,反而顯得精神矍鑠,可能是因為他們常年在這種地方修行有關吧。% w' M& o: d" C9 ?5 X

1 D  ?! k/ n  V1 c( [6 @  「孩子,感謝神佛的指引,你終於來到了這裡。」最老的那個僧侶說道,語氣非常和藹。7 P2 z$ B9 a! M.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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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無論他們的語氣有多麼慈祥,只要想到冉兮兮被他們給抓走,謝浪就難以對他們生出好感,冷冷地說道:「神佛指引不指引我不清楚,反正我是為了我的朋友而來,只要你們安然放了她,一切都可以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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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要你有這樣的心思,神佛已經會保佑你的朋友長命百歲的。」另外一個老僧侶說道,「孩子,你跟我們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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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浪跟在三個老僧侶後面,只見他們沒有繼續向山頂前行,而是橫向進發,直到來到一片絕壁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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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絕壁巍峨高聳,起碼有好幾百米高,任何人恐怕都不敢在這裡攀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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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浪本以為他們的大本營,神雲窟就在絕壁下面,但是這絕壁上面都是冰川,卻哪裡有什麼洞窟。2 y$ Y$ m" n- x& I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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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在詫異之間,只見那三個喇嘛來到絕壁前面,然後同時凝望著絕壁,猶如老僧入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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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三個喇嘛凝望絕壁的時候,謝浪立即感覺到古怪,原來這絕壁下面還另藏機關。/ l+ D% G* _- K1 W

$ E2 [: h( @* t4 o# n  並且,這機關居然蘊藏著神識,看樣子必定是出自傳奇匠人之手。3 Y* \7 n1 O1 |! G$ Y0 O- l

% p) S' w* o8 n! N8 c" Q  ~  但,這高寒之地的喇嘛,又是如何跟傳奇匠人扯上了關係呢?  D' L; C! ~( V: `0 R* u

: J+ B: {* y, c5 ?+ W  就在謝浪疑惑當中,絕壁上面的冰川緩緩開裂,露出了一個高約十米、寬三米的洞窟。整個過程舉重若輕,並沒有產生太大的響動,否則的話,搞不好會造成一場雪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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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9 W, z; j* ~  洞窟打開的一剎那,裡面有白色的雲彩漂浮而出,隨即蔓延到山峰之間。' ^% w$ _0 E# o4 ~" L&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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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非珠峰附近的旗雲,就是這個神雲窟裡面冒出來的雲彩?」謝浪心中想到。難怪珠穆朗瑪山脈高峰無數,但卻只有珠峰附近能夠時常看見旗雲出現,莫非就是跟這個神雲窟有關。. k* U( K- h- v9 I% b5 n- o&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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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孩子,請進來。」一個老僧對謝浪說道,做了一個請的姿勢,顯得謙恭有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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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孩子」的稱謂,總讓謝浪覺得有些彆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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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q, Z/ H# G# q) F# ]5 E  j  進入了神雲窟之後,謝浪便發現進入神雲窟的通道居然是用一種奇特的金屬打造而成的,這個再次讓謝浪有些心驚,要將這麼重的金屬運上這麼高的山峰來,即使現在的科技水平,也很難做到。況且,看這個洞窟的年代,少說也應該有數千年的歷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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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z4 ?# @8 ^; t! t  和通道連接的地方是一個巨大、空曠的圓形大殿,其高差不多有上百米,佔據了差不多方圓兩百米的空間,一個人站在這裡,頓時顯得有些渺小而微不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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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殿的四周,依然是用奇特的金屬鑲嵌而成,而頂部卻是一種類似玻璃的晶體,頂上還有自然光線投進來,雖然不是很強,但是預示著這個大殿的頂部應該已經延伸到了絕壁之外。另外,進入這個大殿之後,外界的嚴寒和低氣壓就好像被隔離開了,這裡的溫度非常舒服,空氣氧氣也好像很充足,當謝浪從外面的風雪世界進入這裡,頓時感覺像是一腳從地獄踏入了仙境當中。6 e/ m3 \8 L) j6 L$ B! k2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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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殿的中央,供奉著一個巨大的黑色佛像,至少高四五十米,有些像是寺廟中的釋迦摩尼佛。但這尊佛像,沒有那種莊嚴、肅穆的感覺,而給人一種沉寂、陰暗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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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U# i% b* V3 s& W0 ~* J  那三個老僧侶,連同身後的那些喇嘛,一起跪伏在這黑色佛像面前,顯得虔誠無比。除了先前的那些僧侶,謝浪發現這殿堂還有很多黑宗僧侶,但卻沒有看到冉兮兮現在何處。% r2 @1 A2 F( n: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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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樣子,這就是他們所供奉的大日如來佛了。9 P/ j# y$ h$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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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大日如來佛的旁邊,有一個很大的黑色蓮花台,看樣子那蓮花台上面應該還供奉著別的神佛,但現在這上面卻空空無一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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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朋友呢?」謝浪向其中一個老喇嘛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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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將她請出來。「老喇嘛對另外一個年青喇嘛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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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Z5 g6 E8 V9 A& N1 \! o9 |; \- v4 j  那年青喇嘛走到殿堂邊上,那裡頓時開啟了一扇門,出現了另外一個小通道。- ~. m; b$ \* ?: T' [# h

. H2 U0 X4 }( D; @) }  當年青的喇嘛走進去的時候,那通道變自然關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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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L0 |' m9 t% {* |  謝浪再次驚訝,看來這個神雲窟比他想像中還要宏偉、複雜得多,只是當初是誰建造了這個地方,為何又會留給這裡喇嘛居住呢?這一點,謝浪始終都想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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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換做平時,謝浪肯定會忍不住將這附近都研究一番,但現在他只是想平安帶走冉兮兮,其餘的事情他都沒什麼興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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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孩子,你覺得我們這個地方,算不算得上神跡?」一個老喇嘛說道,「絨布寺的人總是誇耀他們是世界上最高的寺廟,緊鄰著女神的腳下,但是跟我們相比,他們的絨布寺就算得什麼?布達拉宮,總是誇耀他們的宮殿如何雄偉,但是跟我們相比,他們又算得了什麼?我們的神雲窟,才是最接近天和神佛的地方,也只有神佛,才能夠創造出如此偉大的神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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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J+ y( x0 g/ w7 U  「你們黑宗的人,來到這裡修行多久了?」謝浪問道。5 }6 {& |  x- @, c% {

; f8 u( i0 ~# d6 `( i  「根據記載,已經一千三百多年了。」那喇嘛自豪地說道,「比布達拉宮的歷史,也不逞多讓,甚至會更久遠一些。將暗日如來佛和時輪金剛供奉在這裡,正是表明了我們對天地、神佛的敬畏,在這裡苦修,我們更接近於極樂世界,超脫輪迴之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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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I6 N8 U1 _; o; p, C  「暗日如來、時輪金剛?」謝浪微微驚愕,他明明就只看見了暗日如來,卻沒有看見所謂的時輪金剛,難道那個空空的蓮花台上面,就是這個老喇嘛所謂的時輪金剛,但這東西在哪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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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浪——」/ N, Q6 N+ Y) D2 R: f. v4 U! {

/ Z9 C  B: E' E3 O; X  謝浪正待詢問,卻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身後響起。9 ?: z8 M+ D$ @* b: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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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聲音,謝浪不是第一次聽見,但這次聽在耳中,卻有著截然不同的感受。謝浪只覺得剎那之間,自己的胸口好像堵上了什麼東西,眼中也好像是有什麼東西要滾落出來。4 l, Y- N* c+ _# N' o3 y$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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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然之間,謝浪意識到自己竟然是如此地在意冉兮兮,聽見她的聲音之後,先前的一切苦難彷彿都算不得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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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情感上面,謝浪是一個反應遲鈍的人,但這次地危難經歷,卻為他做出了選擇,讓他清楚意識到自己原來是如此在意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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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來西藏之前,謝浪總是認為這次是為了回報冉兮兮的上次捨命相救的「恩情」,但是此刻他忽然意識到事情好像並不是這樣,這種感覺絕對不止是恩情這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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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種感覺,讓謝浪有些莫名慌張,他轉過頭,對冉兮兮做出了一個笑臉,「兮姐,你沒事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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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這個笑容,明顯有些做作,讓冉兮兮覺得謝浪好像是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說道:「我這個樣子,還算沒事?你看看,我穿的是這麼難堪的棉大衣,好幾天都沒有洗澡了,還被這幫喇嘛關禁閉……」3 c! Q! J8 Z4 ]- Y: ~6 P; P

6 [/ [2 I) S2 [7 M; f) W( U  k  冉兮兮外面穿著一件綠色軍大衣,沒有經過梳妝打扮,的確有些「鄉土氣息」。: |4 s3 f9 y$ _! T( _

- G/ S) }- H+ l* u/ a- _% R  謝浪安慰道:「兮姐,你就別抱怨了,只要平安無事就好,我就是來接你離開這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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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O, q8 c3 n  「孩子,你也看到你的朋友已經平安無事了,現在是時候滿足我們的條件了。」一個老喇嘛說道,從身旁的另外一個喇嘛手中拿過一隻盒子,打開自後,赫然就是謝浪送給冉兮兮的那一面黑色的風盾,「孩子,根據記載,這種盾牌一共有四面,現在我相信你應該將另外三面貢獻出來了,因為這東西不屬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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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 y+ l8 Z# j. i3 K  謝浪想都沒有想,將另外三面盾牌取了出來,遞給了老喇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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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9 e" X9 L/ g! x  謝浪不是沒有想過逃跑,不過這個神雲窟非常的神秘,誰都不知道裡面有什麼厲害的機關,況且還要帶著一個冉兮兮,謝浪實在不敢再讓她一起冒險了。+ ]5 s1 l3 N2 T9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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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就算這四面小盾牌都是無價之寶,又或者是天上的神器,他也會交給這個老喇嘛的。5 y8 g$ q1 G5 W

7 Q5 w. R) @: q" ^1 B1 q. m: l  況且,除了風盾之外,另外三塊盾牌並不怎麼好用,時而靈驗、時而又不靈驗。$ u- t( |, k4 [) I+ I& \'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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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我不管這些盾牌究竟應該是誰的,但是四塊盾牌你都已經拿到手了,那我們可以走了吧?」謝浪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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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M3 F# U2 r6 K5 [  「孩子,你這麼聰明的人,怎麼會不明白呢。如果我們只是想拿到這四面盾牌,又何必非要將你帶到這個地方來呢?」另外一個老僧侶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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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們什麼意思?」謝浪問道,語氣當中已經有些憤怒和殺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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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 t6 s' R  為了冉兮兮的安全,謝浪一再忍讓,但如果這些喇嘛逼得太急的話,他也就顧不得那麼多了,那就只能是大開殺戒了。5 u2 q1 u; w% |* m* s! }

+ \3 N2 y4 L3 B+ Q1 ^! l! g, y  「孩子,你不要著急。」那老喇嘛說道,「只要你跟我們配合,什麼事情都不會有的。你知道嗎,這四塊盾牌,是屬於誰的嗎?它們都是屬於時輪金剛的,風、雲、火、冰,四面盾牌,是時輪金剛的護身法器,讓它能夠不死不滅,守護暗日如來,剷平世間之邪惡。但是在兩百年前,天下大亂的時候,時輪金剛法相忽然離奇消失,至今下落不明,直到我們發現這位女士身上攜帶著一塊風盾。看到風盾的時候,我們就知道時輪金剛將會重新列位,接受我們的供奉,指引我們走向極樂世界。所以,你必須完成你的使命,協助我們找到時輪金剛的下落。」4 k6 j; c0 Q* |# n. l)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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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使命,該死的使命!」謝浪咒罵道,「我看你們是想得寸進尺吧,這四塊盾牌是我從一個古董店裡面買來的,當時還花了我幾萬塊錢,現在老子無償送給你們,還管我狗屁的使命啊!還有,別再我什麼孩子,聽得我火大!」0 F. `$ B) A' G2 Z* |

: t9 t# ?* f* T1 E5 n  謝浪終於發飆了,這些該死的喇嘛一唱一和,得寸進尺,讓謝浪實在是他為火光。不過,謝浪隱約覺得,他們所說的時輪金剛,很可能就是在石王陵中藏著的那個鋼鐵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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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t) H2 v8 X& H: L  那巨人如此地凶悍,當真無愧是金剛之名,但謝浪一口咬定不知道,就是要斷絕這些喇嘛的心思,否則他們要是讓謝浪去將那時輪金剛弄回來,謝浪哪有那個本事啊。- p  o4 n! r0 v# B/ z1 h/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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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周的喇嘛見謝浪發飆,以為他要發出什麼攻擊,各自掏出了武器。謝浪這才發現,這個大殿裡面的大部分僧侶,都帶著槍械一類的東西,感覺就像是恐怖分子的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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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先生……我稱呼你為先生總可以了吧。」先前那喇嘛繼續說道,「我們黑宗只供奉兩個神佛,一個就是暗日如來,一個就是時輪金剛。時輪金剛掌控著世間和空間之力,操控著人世輪迴,所以一定要回到這裡,再次接受我們的供奉,否則很多人將會無法轉世輪迴。而你,也將受到命運的詛咒。」7 e# B6 C$ s8 }! C6 m7 V5 X4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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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和尚,你少糊我了,別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謝浪冷笑道,「什麼供奉不供奉的,我看這個什麼時輪金剛,根本就是你們黑宗的秘密武器吧?我看你,多半是想用它來對付紅、黃兩宗的僧侶吧?原本,你們這檔子破事我也懶得理會,不過你們硬要拉上老子,算什麼事情啊?還有你們這個神雲窟,明明就是認為建造的,還非要說什麼神跡,娛人娛己,有什麼意思?別以為我好惹,我告訴你們,惹毛了我,我要你們都跟著我一起陪葬。和尚喇嘛,果然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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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 S0 e8 [  ]2 ~' T* Q9 ?) i  「一派胡言,一派胡言那。」那個老喇嘛聽見謝浪詆毀他所信封的教義,激動道:「這裡不是神跡,那你說何人能夠在這珠峰頂上建立如此宏偉的奇觀,況且,我們的經文上面是有記載的,你看……拉布基,去將時輪金剛的經文取來,還有請妙法上師過來。謝先生,你是一定要跟我們攜手合作的。」9 P) d% @+ @: d  l6 F; g) R

* `5 j$ J$ d! a8 ]  這個老喇嘛有些激動,以至於顯得有點語無倫次了。7 u' r' b  o0 E' ~+ `1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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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浪歎道:「算了,現在我們已經是案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了,你們要怎麼辦就怎麼辦吧。」, R+ }5 q% T$ d! V6 j) Y

4 U; e8 b1 n8 w# x, n  到了這個份上,謝浪也懶得跟他們解釋了,如果對方要給自己無法完成的任務或者是不能接受的條件,那麼說不得也只好孤注一擲,拚死一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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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你們說,這個地方是在珠峰上面?」冉兮兮一臉愕然的表情,顯然她還沒有弄明白自己的處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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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a" |% F* K1 M4 Q  「兮姐,你不知道嗎?這裡離珠峰的峰頂,估計最多也只有一千米了。」謝浪說道。4 H: ^4 \% w3 C* X. Z* }0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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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這些該死的喇嘛,把我弄到這個該死的地方來幹嘛?」冉兮兮罵了幾句,然後對謝浪說道,「那你,你是怎麼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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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浪看了看那喇嘛,說道:「我是被神佛所指引,來到這裡的。你信不?對了,這幫喇嘛沒怎麼為難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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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3 d) C0 C& Q" S& \  「住宿條件雖然差了點,但是吃好、睡好,也還勉強過活。」冉兮兮原本擔憂得要死,什麼吃好、睡好都是說著玩的,但是看到謝浪之後,她的心情卻忽然平靜了下來,之前的擔心和害怕也忽地意外消失了,甚至有了開玩笑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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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M! B# e3 R% C7 y  b  在冉兮兮的心中,謝浪是一個能夠創造奇跡的人,這正是冉兮兮信任謝浪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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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h8 C; r9 z' ~) D1 ]  謝浪也是這樣,沒有見到冉兮兮的時候,擔心得要命,這時候看見她完好無損,心情也就鬆弛了下來,否則他也不敢對著喇嘛破口大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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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時候,在幾個年青喇嘛的簇擁下,一個比這三個老喇嘛更老、卻更有威嚴的喇嘛出現了,這老喇嘛臉上的皺紋很深,看樣子至少也是八九十歲的年紀了,但是精神卻很好,看樣子估計能夠活過百歲不成問題。這個喇嘛,似乎就是他們所說的妙法上師了。$ h: m; I, T: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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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得出來,這個妙法上師地位很高,因為先前的三個老喇嘛見到他都要躬身行禮。" L" G, F& k( j$ ?, A"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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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妙法上師看著了看謝浪,說道:「好孩子,你終於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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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a5 s+ e% f' e; f# {  說著,妙法上師上前輕輕擁抱了一下謝浪。這是一個祝福性的禮節,加上這個老喇嘛一把年紀,謝浪也沒有拒絕,免得讓人家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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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孩子……」謝浪簡直無語了,為什麼這些老喇嘛就喜歡叫自己孩子呢。! f* l- X3 b3 |0 f4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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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師,你們要的三塊盾牌,我已經給你們帶來了。」謝浪說道,「這四塊盾牌當時我花了好幾萬塊錢,現在我無償送給你們,只希望你們也信守承諾,讓我帶著我的朋友離開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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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情形,這個妙法上師才是真正做主的人,所以謝浪再次表明的立場。  E0 j! W% I% ~3 ~5 L4 }( a

" u5 B" b; g$ K1 Y& _3 K  w6 _( |' a  「孩子,時輪金剛是掌管時空和輪迴之神,他本身也會隨著世道一齊輪迴。輪迴的週期,剛好是一千年整,所以兩百多年前,天下大亂的時候,時輪金剛也隨即入世輪迴。」妙法上師拿出了一本經文,上面密密麻麻的藏文謝浪是不認識,但認出了上面的圖畫,正是謝浪在石王陵見到的鋼鐵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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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浪看經文的時候,妙法上師的目光一直緊緊盯著謝浪,半響之後,他才說道:「孩子,你既已見過時輪金剛,為何卻又對我妄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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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s: ?( R' I( X, O$ V  「時輪金剛?我怎麼會見過,我今天來這裡還是頭一回聽見你們說什麼時輪金剛呢。」謝浪笑道,想掩飾過去,但是那妙法上師的眼神,看得有些讓人頭皮發麻,給人感覺好像有若實質一般。5 B. Y; s: Y1 g/ t( X* w

  ^2 H- g7 [4 H  先前那三個老喇嘛之一呵呵一笑,說道:「既然妙法上師如此說,那麼謝先生你必定是見過時輪金剛了,妙法上師的慧眼和心蓮,能觀過去今生,法無遺漏。如此看來,謝先生就是我黑教相傳在人世中輪迴的金剛使者了,請回時輪金剛的使命,就著落在你身上了。」# L; i( ~. Y1 N+ V5 q% j.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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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使者、慧眼、心蓮……」謝浪不禁佩服這些喇嘛真是會瞎掰,說道:「我沒功夫聽你們瞎掰了。要不這樣吧,你們先放我們回去,等我發現有這個時輪金剛的下落,就立即通知你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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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W( K4 t, G& ]7 s, R, y" d* D! m  妙法上師呵呵一笑,「見過就是見過,沒見就是沒見。孩子,你心蓮顫動,證明你剛才說謊了。放心,雖然這次我們是利用你朋友將你引來這裡的,但是我們並沒有惡意,而且事成之後,我們會給你很多回報的。況且,你朋友今年恰逢大劫,如果不是被我們請來了這裡,得到了神佛庇護,恐怕有血光之災啊。當時,若非我們花大錢從一方人手中接走了她,後果可是難說得很。這樣吧,為表心意,我的這枚天珠就送給你的朋友了,日後可以替她祈福擋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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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妙法上師取下了左手上的天珠,戴在了冉兮兮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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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D5 H. K. L- c( _  「唉,妙法上師果然不愧為密宗上師,你這番威逼利誘、連消帶打的話真是厲害,我看你不僅是心裡有蓮花,連舌頭上也長蓮花了。」謝浪忍不住歎道,「算了,我服了你們了。這樣吧,你們叫點人跟我們一起下山,我帶你們去將時輪金剛拖回來,這樣總行了吧?」" u9 I4 Y9 [6 ]/ o* ]' C+ W. d8 o

# r  N7 D" ~) `  謝浪暗忖只要自己和冉兮兮下了山,難道還怕沒有機會逃脫嗎。- t! B  o7 H+ c9 ^%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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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這個妙法上師,好像還真的有點「慧眼」功力,說道:「不急,等你心中的壞念頭消磨之後,我們再下山也不遲。況且,請你來這裡,可不止是為了這麼一件事情。」+ R5 B  O$ }; x2 i2 B7 p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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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還有什麼事情?」謝浪問道。. v/ l: F' |* A8 m'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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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妙法上師說道:「經文記載,神雲窟建造於一千三百多年前,專用於供奉暗日如來和時輪金剛。但是,這暗日如來佛和時輪金剛,在神雲窟之前就已經有了,據說當日神雲窟建成之日,暗日如來從天而降,時輪金剛護法其左,天地為之變色。你可知道,這神雲窟的第一位護經人,也是住持修建的人,是誰欽點的嗎?那是當時大唐朝太宗皇帝欽點的。」9 g5 {' H) V" h, q" c!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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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太宗?聽起來是比較久遠啊,但是這個跟我有什麼關係?」謝浪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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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要知道這個神雲窟的來歷,才能夠將它完全修復,這也是請你來這裡的一個原因。歷時千年之久,在這雪峰頂上又經歷了無數變遷,神雲窟已經有些不堪重負了。」妙法上師眼中閃爍出兩道精光,很自信地說道,「我知道你完全有這個本事的,孩子,這個也是你的責任,我希望你不要推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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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R- G& _* W, R; m) `% B  「你說,我能夠推脫嗎?」謝浪苦笑道,「不過,就算要我當苦力,這之前是不是應該讓我吃飽喝好啊。肚子餓著,總是沒有辦法開工,對吧?還有,你們先把這個神雲窟的構造、介紹之類的經文找出來,我要仔細研究一下才行,當然我也只能盡力而為,不敢保證就一定能夠完全恢復其舊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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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妙法上師的眼睛看得謝浪發毛,好像什麼心思都瞞不過他似的,以至於謝浪根本就不敢動歪腦子了。6 F, {% Q, J. B/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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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好的酥油茶、犛牛肉,我想你會喜歡這裡的生活。」妙法上師笑道。& {* h/ X9 a8 B5 z: N- D7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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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浪哼了一聲,卻沒有答話,因為他終於明白無論說什麼,其結果仍然是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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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3-4-4 15:17:15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一百章 夢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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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原來這裡真的是在珠穆朗瑪峰上啊,太……讓人驚歎了,想不到我竟然還能夠站在世界最高的山峰上面,還能夠在這裡喝酥油茶、吃犛牛肉。」冉兮兮驚歎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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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來,剛才雖然聽謝浪說這裡就在珠峰上面,但冉兮兮還有些不太相信,謝浪只好請求一個老喇嘛帶她出神雲窟看了看。雖然謝浪和冉兮兮現在是階下囚,但是因為謝浪還有利用價值,這些喇嘛倒是沒有為難他,所以謝浪的要求他們也盡量滿足。1 N. n2 s; F)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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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了神雲窟,冉兮兮當然就從呼嘯的風雪、高高的山崖還有無法抵禦的嚴寒中明白了自身的處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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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片刻之後,她立即回到了神雲窟裡面,然後興奮地跟謝浪講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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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r" ?! V% u& E0 X& h  「拜託,兮姐你是不是太樂觀了啊?」謝浪無奈地說道,「你要明白自己的身份,我們現在已經是人家的階下囚,生死都操控在人家的手中。你還這麼興奮幹嘛,以為自己是來旅遊還是來做客的啊?」# v% A; c1 `7 {6 J,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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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你在這裡,我怕什麼。」冉兮兮說道,「說實在的,我根本就不清楚當時是如何被抓到這裡來的。等我清醒過來的時候,非常地害怕,還好的是那些喇嘛並沒有對我怎麼樣。我一直認為,蘇苜逃脫之後,肯定會想辦法來救我,而且我認為首先找到我的,肯定是我哥哥他們的人。但是我真的想不到,竟然會是你。謝浪,我實在無法想像,你一個人究竟是怎麼上到這裡的,這可是珠峰啊,換作是我的話,我覺得一半的距離都到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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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O( j% J0 W. H% b5 l  「但你還不是一樣到了這裡?」謝浪笑道,伸手去拿犛牛肉。6 k+ y7 \5 z+ l; c: r  H3 G

3 ]5 J3 v- y3 t: d1 u/ a  「我這是被人抓來的嘛。」冉兮兮說道,忽地目光落在了謝浪手臂上面,原來謝浪伸手拿牛肉的時候,手腕上面的傷口,還有刻畫的一些鳳文傷痕、血跡,頓時有一部分顯現了出來,「你的手臂怎麼了……給我看看?」8 H! p; f0 O5 M( r% p&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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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什麼,一點小傷而已,你就不要大驚小怪了。」謝浪說道。; Y8 b( T% a5 y4 b

6 M* ^) o6 O! ?4 q  「讓我看看。」冉兮兮將謝浪的手拉到了自己面前,輕輕地將謝浪的衣袖挽了上去,頓時看見了手腕上的兩道大疤痕,和一個個刻在皮膚上面、觸目驚心的鳳文,「這些傷口是怎麼回事?是不是你上山的時候弄的,你……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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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冉兮兮的話說了一半,就沒有繼續說了,只是歎息了一聲,臉上的表情似乎不僅是心疼和感動。$ m! C- B" k0 e+ z4 ]2 l# |

5 p3 K) [' L( ~6 k# X9 B1 W1 \  「真的沒什麼,這些符號只是我自己刻上去的。這兩個傷口,也是我前兩天自己弄傷的,沒什麼,以後這些傷疤都會痊癒的。」謝浪說道,冉兮兮看他的神情,讓謝浪覺得有些急促不安。4 Q. T. ^$ I& g" ~% F7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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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麼說來,這些喇嘛抓我到這裡,都是為了把你引到這裡?」冉兮兮問道。3 k$ z: |$ g; }0 w! [: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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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似乎是這樣的。」謝浪點了點頭,「不過,那個老喇嘛沒有撒謊,的確是有一幫人想對付你和蘇苜,聽你哥哥說可能是你們家的政治敵人。對了,你當時是怎麼被這些喇嘛給抓住的?」* Q4 v& \) ]8 k1 G: ^4 `: J% X

0 c* a$ E9 F( ~0 ^, `) J  「我自己也說不清楚。」冉兮兮回憶當時的情況,「我和蘇苜當時本想去布達拉宮的,在山腳下的時候,遇到了一群喇嘛打扮的人,這些人當中有的是喇嘛有的明顯是漢人,我覺得形勢不對勁,立即用你送的那支玫瑰管刀做武器掩護蘇苜逃脫。當然,還得歸功於你送的那枚小盾牌,那幫喇嘛雖然也有武器,但是根本就無法靠近我的身體,否則我肯定也沒有辦法掩護蘇苜逃脫。後來,我跟他們僵持了一陣,你剛才見到的那三個老喇嘛就出現了,我不知道他們用了什麼辦法,反正我當時忽然就覺得身體很疲倦,然後就昏睡了過去,等醒來的時候,就已經到了這裡。我根本就不知道,這裡居然就在珠峰之上,而且還是在靠近峰頂的地方。不過,那個妙法上師還不錯,出手倒是闊錯,送了我這麼一件好東西。」* Z# n/ L7 @) S+ |% ^& z# W(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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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著,冉兮兮看了看手腕上的天珠,那正是妙法上師所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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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串天珠就收買了你?」謝浪頓時無語,「我手上也有一串,這東西我看藏區到處都有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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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d$ n  p3 S( J2 ^9 g  「你那天珠,怎麼能和這個相比。」冉兮兮說道,看來她對天珠比較在行,「妙法上師送我的這串,可是九眼佛蓮天珠,這可是天誅中的至寶。你看看,這天珠裡面的白色文理,是不是很像佛眼?還有這蓮台,一般的天珠怎麼會有?這種天珠,傳聞是被神佛祝福過的,擁有神秘的力量,可說是無價之寶。」+ c, o4 D8 s0 H; @

) E6 |% w, X# `" p7 p: K, z  「這麼說,我花了四塊盾牌去換這麼一串珠子,還算是賺了?」謝浪白了冉兮兮一眼,真不知道她是怎麼想的,這點小恩小惠就讓她改變了立場,完全沒有了一個女警嫉惡如仇的風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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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塊,嗯,那倒是劃不來。」冉兮兮說道,「你給我那個盾牌真是很奇妙,真的是刀槍不入,比我們局上的防彈衣好用得多了。對了,你真的打算在這裡幫那些喇嘛干苦力?」" }8 a8 ?; X: b- z/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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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干行嗎?」謝浪苦笑道,「你別看這地方有些像是老古董,但是在某種程度上來說是比較『先進』的,我們兩個想逃走的話,沒那麼容易的。最可怕的是那個妙法上師,好像能夠看穿人的心思,真不知道他是怎麼做到的。不過說實在的,我其實對這個神雲窟也有些好奇,這個地方原本就是一個很奇怪的存在,你不覺得嗎?」6 G( Z. F0 O5 U5 d7 G+ a9 N

6 d' t3 w" A- y  「是啊,這裡面好像有空調、暖氣一樣,這麼高的海拔,感覺不到冷、也不覺得缺氧,的確有些古怪。」冉兮兮說道,「那個妙法上師說,這個神雲窟建立於一千三百多年前,那個時候,有這麼先進的科技?況且,我不相信,當時建立這麼一個神秘的地方,居然就只是為了供奉兩尊佛像?」* W0 B) G# ^7 ?: T1 Z$ Q#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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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是這麼想的,如果只是為了供奉兩尊佛像,建立這麼一個神奇的地方,的確是匪夷所思。」謝浪說道,「不過,從妙法上師說的一些事情,我倒是有了一些聯想。」9 F* n# A9 [1 B

: d# q2 c9 W; B, ]2 o& S  「你聯想到了什麼?」冉兮兮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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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千三百多年前,正好是文成公主進藏的時期。傳說當中,她進藏的時候,帶來了不同種類的糧食三千八百種、不同地牲畜五千五百種,還有不同手藝的工匠五千五百人。雖然說傳說可能有些誇張,但總還是有跡可尋吧,我覺得這個神雲窟,可能就是文成公主帶來的那些工匠建造的。」謝浪說道。  }0 h8 S' }3 F# `  C7 L&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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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浪,你可真是能夠聯想,不過就算是文成公主當時帶來的那些工匠建造的,但是建造這這麼一個鳥不生蛋的地方,總有點目的和意義吧?」冉兮兮說道,對於謝浪的推論她覺得有些牽強。7 N4 H1 ]1 Y! v5 I  g: n4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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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千三百多年前,西藏的生產力那還比較落後,應該沒有能力建造這樣的建築。實際上,當時西藏幾乎連像樣的寺廟都沒有一座,還是文成公主到了之後,才建立起來大昭寺和小昭寺還有布達拉宮。所以,你覺得他們當時可能在這個地方建立這麼一座神奇建築?」謝浪說道,「至於目的,就難說得很了。不過,文成公主進藏本來就有政治的因素在裡面,搞不好是當時唐太宗的主意吧。」+ F: {$ W% \5 }1 D  d6 h

2 I4 w) U+ `; N: I' H  謝浪說著,但心裡又覺得非常奇怪,看樣子這些喇嘛所說的時輪金剛,就是在石王陵見到的鋼鐵巨人。而且,據說那時輪金剛是一個神工合同四個天工建造而成的東西,怎麼又會跟這些喇嘛扯上了聯繫呢?! X2 b1 }2 |9 J9 l3 j

7 ]7 y, v) ~0 l  「瞧你,還說得有眉有眼的,像是那麼一回事呢。」冉兮兮說道,「不過,我覺得唐太宗的時候,根本不可能有這麼先進的技術,不然的話,他怎麼不利用這些技術去征服世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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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H/ P* E8 v  「征服世界,你以為就像你想的那麼簡單?」謝浪說到,「唐太宗應該是一個有勇有謀的帝王,從當時的國力就可以看出來。要知道封建社會幾千年,還沒有幾個朝代可以和盛世唐朝相提並論呢。至於征服世界,恐怕他也不是沒有想過,但是以當時的國情來看,卻並不適合迅速擴張。因為當時唐朝剛建立,內部的戰爭已經消耗了大量的民生,隨即又與突厥還有高麗開戰,國力消耗之大,可謂空前。打天下難,治天下更難,所以當時的唐太宗選擇了發展自身國力,講究『不戰而屈人之兵』。但是西藏,歷來都是兵家戰略之要地,當時文成公主進藏,實際上就是一則政治婚姻。而這個神雲窟,應該就是唐太宗秘密授意之下,那些能工巧匠所建造的,這個地方必定有其秘密使命存在。如若不然,你難得覺得是外星文明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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