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卷 霧州雲夢 第一百九十章 信或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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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j. n4 ^8 d/ T; A, |3 v) L 共淵才稍稍收斂寒氣，“請謹言慎行，別忘了你的身份，野人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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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X% n0 U# J+ r 雖然她承認他的力量與身份，但他也是她見過的最沒有風度的傢伙，哪怕是那幾個該死的吞火人，都比他更有王者風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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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p1 ?3 `5 N2 X" O% Z7 H- A0 [ “我努力修行，提高力量，可不是為了謹言慎行，不如說恰恰相反。”李青山微微一笑，體內一股暖流湧上來，被凍僵的身軀很快就恢復正常。1 |, g% q) Z: E5 n: P
; k% e. _) P. |! o- l3 V8 r 共淵冷哼一聲，深藍魚尾輕輕擺動，向著水晶宮游去，速度也快的出奇，最後乾脆化為一道蜿蜒的藍色遁光。* Q& m) v! `3 A
, {7 h" s6 J1 K 李青山才知道，原來還是小看她了，她的水遁之術，並不比他在天空飛行慢上多少，改在深海中遨遊，他也是勉強才能跟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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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淵讓李青山一起同行，還是想要他那套功法，在其他人的面前不好放下身段，所以才特意跟他單獨相處，方便說話，就算稍稍示弱，也不丟鮫人女王的臉面。但她也小看了李青山的肆無忌憚，為所欲為的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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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過多久，二人來回到水晶宮所在的海域，共淵停了下來，閉目感受大海中的波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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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青山緊隨其後，道了聲：“先看看情況，別急著過去！”隨手施展“玄光盡照”，將近千里外的情形，一下拉近到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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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水晶宮正在被攻打。3 W) x+ c( m. B;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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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位吞火人王揮舞著神火令，一顆顆飛火流星，衝破海水的阻隔，連綿不斷的轟向在水晶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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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晶宮防禦全開，放射出璀璨透亮的光芒，波浪般柔和的捲住一顆顆飛火流星，以柔克剛，不斷削弱其力量，紛紛抵擋下來，一時之間。看起來倒是沒什麼危險。7 `8 E* c- r6 B8 k0 y3 i
" d3 _% i2 a. L0 h3 l, H 鮫人雖不擅攻，但守還是不錯的，還有三位鮫人王在其中主持大陣，併進行一些反擊。這深海之地不比巨艦島，不但是鮫人經營多年，而且地殼極深，死死的鎮壓下大地深處的地火岩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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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青山再一次認識到“地利”的重要性。難怪吞火人與鮫人打了這麼多次仗，竟然沒有一次能攻到對方的老巢。三位吞火人王聯手，又手持神火令這等神器，竟有一種渾身力氣使不出來的感覺。5 z" Z, q+ j+ l2 F3 u: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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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這也是他們沒有時間磨合，發掘出神火令更強的力量。最初的十天時間。只夠他們進行休養生息，總結巨艦島一戰的利弊得失，後來的時間精力，全都花費在應付“石心”病毒上，搞得身心俱疲，此番被激怒來攻，反倒不如毀滅雲帆宗時那麼有氣勢。 U- j9 w" @" k* T$ Y0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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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李青山也越發認識到攻打火融山的困難程度，如果沒有“銀龍王”那樣的攻城利器，簡直是太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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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人云：“天時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實際情況卻恰恰相反，是“人和不如地利，地利不如天時。”1 s. h6 T5 b2 I& w: \/ W) L
5 y( g8 a8 [/ f 共淵敢對吞火人進行嘲諷，並將水晶宮當做誘餌，實在是有著相當的自信。她忽然轉過身來，直視著李青山，彷彿很不情願的樣子。+ a/ Z' [6 S' U" o*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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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青山正色道：“真是好機會，等他們消耗的差不多了，我們內外交攻，有機會將他們留在這片海上，再攻打火融山。便如探囊取物一般輕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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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X9 [8 ]0 g+ Y% Y) ] 但前提是他們必須像在巨艦島時那樣，進入類似於雙修的狀態中，再催動深淵之心，積蓄足夠多的歸墟之力。才能對三個吞火人王產生威脅。否則若是分開這樣攻上去，不但不可能留下他們，反而有被各個擊破的危險。9 K! w. ?: ^0 G2 d: _' y.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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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淵終歸是鮫人女王，猶豫也只是瞬間，雖然心中不情願，但還是主動伸出手去，握住李青山的手，同時拿出深淵之心，全力運轉《萬水歸墟》。& L3 r. Z( v. h: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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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戰在即，李青山也沒了調笑的心思，主要是怕起到反作用，影響了心神的契合，一邊握緊共淵的手，一邊運轉《靈龜鎮海訣》。9 D" ^2 n N+ X0 P
, M9 n6 e! r1 R4 f n 一瞬間，兩人皆感受到了精神上的強烈共鳴，兩種功法，交相呼應，氣息相互吸引，漸漸融合在一起。什麼事都是“一回生二回熟”，有了上一次的經驗之後，這一次便顯得順利許多。( g$ |( p8 v, {. v! n"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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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淵之心”上騰起一輪黑色球體，那是純粹無比的水靈，歸墟之力。漸漸將二人吞沒進去，海水登時洶湧起來，向他們匯聚過來，融入黑色球體中。- p7 J9 \7 @( L* p6 ~( X$ U0 y
' Q! Z0 f8 Z) a7 p7 G1 P 這讓李青山受益匪淺，上一次是共淵先將“深淵之心”的力量催發到極致，他才插手進來幫她進行控制。這一次卻是直接體驗，“深淵之心”溝通歸墟的過程，感到一種強烈的呼喚，彷彿母親呼喚著遊子。6 L, R4 l! Z m( l4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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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球體不斷擴張，形態卻在漸漸改變，幻化成靈龜的形狀，只是仍有著不穩定。而且隨著歸墟之力越來越強，這種淺層次的心神契合，漸漸有些不足以駕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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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a' z, o' g% Y% n “不要反抗！”李青山又說了一聲，便要再一次用靈龜鎮壓共淵的意念，來主宰一切。" i5 j d5 c: Z( X$ d' a
' ?0 }' u" }% O% j4 e* [- _8 d 然而這一次共淵卻沒有乖乖配合，不但反抗，而且還很激烈，靈龜也難以鎮壓。漆黑的歸墟之力所構築的靈龜，頓時變得很不穩定，起了陣陣波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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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n! r$ Y; h" g6 P/ t7 |- U# T5 h2 F “幹什麼？”李青山皺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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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w2 i) o n2 i6 Y: ?0 M “我會儘力配合你，但你休想再控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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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淵冷冷答道，上一次是情況危急，才不得不順從李青山的鎮壓，但那種感覺，她可不想再體驗第二次，彷彿完全失去了自我，成為了他的附庸，從冷酷高傲的鮫人女王，變成了依偎在他懷中的小女人，這簡直是噩夢般的體驗。) s: U6 z: C2 R! J) E
9 x) m7 T5 i6 q9 Q) M+ h* ` 而且以後可能還要多次借助他的力量，如果每一次都這樣，時間長了，不知會給她的心神造成什麼影響，說不定還不如被歸墟的意念吞噬，走火入魔死掉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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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反正要等吞火人的力量消耗的差不多才出手，有足夠多的時間進行調整，必須要換一種“姿勢”來雙修。- E$ P5 ^* J F! t+ x
7 b9 b4 D6 _! W$ ?) |! y e" h0 a “隨妳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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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青山也不勉強，因為他隱隱有一種感覺，這次恐怕很難將祝焱三人留下來，因為他們的攻勢看似兇猛瘋狂，像是報復性的攻擊，但卻給他沒有儘力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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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k' g1 @3 N, q. w “他們真的因瘋狂而失去理智了嗎？還是故意裝成這樣。在等我們上鉤，來一次圍點打援！”8 u9 S/ E8 R1 [% F. P0 f
' A/ G7 y3 y! Z; I$ R “不要分心！”心海中陡然傳來共淵的訓斥，李青山咧嘴：“是是是，女王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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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能感受的到，共淵不斷的調整，來契合他的心神，但總是不由自主的想要佔據主導。翻過來控制李青山。但別說他願不願意被控制，就算他心甘情願，她也沒這個能力。歸根到底，是他在幫她鎮壓心魔，不讓歸墟之力失控，並且吞噬她的意志。一旦她試圖上位。這個平衡就會被打破。9 ~. L6 p- N" K: ~0 g1 E) K8 j*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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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青山不得不小心控制，這麼強的歸墟之力，一旦反噬可不是說笑，別說共淵活不成，他也要跟著遭殃，不耐煩的道：“妳是不是女王當的太久了，不要老是想著駕馭我。讓我為妳所用。我跟妳說過多少遍了，尊重，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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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F& t% i- [; w! O/ Y, R “我現在還不夠尊重你？”共淵老是契合不成，也反煩躁，怒道。' A7 e# x: ]7 n0 @+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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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妳還是忘不了妳的身份，妳的修為，乃至妳的種族。”李青山知道，這些“神人”面對人類與妖怪。本來就有一股天生的優越感，而共淵又是神人中的王者，一路披荊斬棘，經歷無數苦厄才走到這個位置，這份自豪感就更不用說了，在這種時候，反而成了一種阻礙。* l( v" A+ g$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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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淵不由陷入沉思之中。# K1 O8 |; p }: h7 b)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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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贊同妳的意見。在巨艦島那種狀態，確實不是很好的雙修之道，因為雙修最重要的就是平等，而不是單方面的奴役控制。這樣絕不利於發揮出我們最大的力量來，但是我願意跟妳平等，妳願意跟我平等嗎？”7 G7 T6 O0 l: q# w- y+ ]2 ]
. Y! R1 j: k( {6 S9 f “抱歉，在我眼中，你就是一個小人得志、不知天高地厚的暴發戶，除了力量強大之外一無是處，沒有一點大修士或者妖王該有的氣度，酒色財氣橫亙於胸，簡直跟可鄙的凡人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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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 i% d5 w v, O* P 共淵被李青山一激，索性一口氣發洩出來，毒舌全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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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出乎她的意料，李青山並沒有發怒，反而笑道：“雖然有些偏激，但大體是沒什麼錯，嗯，我就是這樣一個具有強大力量的凡人，當初修行發下宏願，也是飲美酒、上美人、戰強敵，正是酒色氣而已，什麼大道精微，人生哲理，都只是實現這些的工具，至於高手風範，強者氣度，更是狗屁不如，但那又怎樣？”8 g1 h6 L; j9 l& _
7 L4 }' g) O6 q" v' X- i. R4 l 牛哥讓他做的頭三件事是，吃肉、喝酒、殺人，全都不勝快意！他一生所求，不正是這樣一個快意人生。# y4 \$ ?3 O1 @2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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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淵微微一愕，不屑的道：“也不怎樣，我就是瞧不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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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求瞧得上我了，我們是在雙修，又不是談情說愛，我有老婆的！”+ R: a1 [7 Z; x3 S
2 C1 Z @% ?+ G, N6 B3 c “那你說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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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5 H6 h0 u- W “妳修的是《萬水歸墟》，借助的是歸墟之力，何不放下執念，與歸墟的意念相融，妳我之間自然就會有平等。”2 E5 y; ` W3 H0 w
1 O$ N5 I" \0 S0 n% q. ]' h D “你說的簡單，一不小心，我的意念就會被歸墟同化，是萬劫不復的下場？”( e+ B h: p5 n! o
9 C! a8 A+ W0 c, y4 Q 李青山都能想到，共淵自然也想得到，但此舉的風險實在是太大了。1 k. ~9 O! a2 B9 _7 ?( b" s, n( p
: W9 [4 O/ V/ P$ t “有我在！”李青山決然道：“妳不是一個人！”- {2 y/ E6 L3 S9 W7 r5 b/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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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淵怔住了，蹙眉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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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 ^+ H) I; U2 T; h 這時候，歸墟的力量越來越強，在大海之上形成一個方圓十里的大漩渦，還在不斷擴大，彷彿要吞噬一切。9 M1 U. @ o. ]3 Q! G( 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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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熟悉的力量波動，立刻被祝焚三人探查到，正如李青山所料，他們並沒有全力攻打水晶宮，甚至故意示弱，在等著他們出現。就算沒有火焰巨神，他們用神火令聯手一擊，有著相當把握擊殺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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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u3 _* O' t8 O) [, _ 他們相視一眼，毫不猶豫的捨棄了水晶宮，揮舞神火令，再一次開闢神火之門。. e* J- ~+ l& a1 n- k
4 w; s. c/ ^, b! i" {: _ 李青山按住共淵的肩膀，“我不需要妳瞧得上我，尊重我，喜歡我，只要妳相信我！”: ]4 d, _$ T6 k+ V1 h4 z! k5 X5 j$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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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共淵的記憶中，在遭到小妹的“背叛”後，她就一直是一個人，也不再全心全意的相信任何人，包括她的族人們，如今卻要她相信一個說不清是人類還是妖怪的男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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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漩渦之上，一個三角形的神火之門陡然出現，其中隱現三個燃燒著火焰的身影。! x/ f+ K ?6 ^) P/ K4 ^" n* ]0 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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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晴陡然現身，一輪環刃呼嘯而去，割向神火之門，其中陡然伸出一隻大手，緊緊抓住環刃。. y9 J. w* [" T*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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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吞火人王可不像上次那樣，精疲力盡，反應慢了一拍。這一次，他們保存著八成以上的力量，含怒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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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2 y6 c7 |. r7 \# K& C& ~0 g) A 殷晴對李青山道：“王上，你再搞不定她，就趕緊撤吧！”' ?7 L) j6 j R2 j%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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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青山聳聳肩膀，正準備將幾近失控的歸墟之力丟向神火之門，稍稍抵擋一下吞火人，然後帶著共淵跑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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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C' T3 s) Z C' a: }9 f0 g 共淵忽然抓住他的手，無比艱難的道：“我相信你！”% o, j4 J* k+ w/ k' |# E!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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