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四人遊戲（下）8 I5 |; s: Q. E7 ^6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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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h/ j7 {$ d `$ Y9 X 睡著後，我做了一個古怪的夢。( {% v6 q2 F7 L3 }
" z* g5 q) ]9 _+ G4 ~- P 那個夢非常的模糊不清，以至於我絲毫想不起劇情，但卻有一種強烈的危險感，也是那股危險感，讓我從夢裡硬生生的驚醒過來。, {- L" x/ T( I0 X( d7 g# I9 e; ^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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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喘著粗氣，心臟依舊狂跳個不停。5 a9 a! Z% F% w t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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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依然十分寂靜，靜的讓人發瘋，想要抬起頭點燃蠟燭，這才發現自己被什麼纏住了，我用力掙脫開，按亮手電筒向附近照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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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任何異常的地方，這個偌大的三百平方米空間裡，就只有我們四個人，如果說硬要找出異常情況，也只是周圍的霧，這些睡覺前早已經散開的霧氣，不知從何時起又濃密起來。$ b2 S/ d' I- E/ g( m; s m
! |. n; n( k2 ]' E8 G5 ? “該死的鬼地方！”我小聲咒罵著，點亮蠟燭，四周頓時明亮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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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0 | M( I& L7 f5 T; Q 轉頭看了看倚在墻上正睡得香甜的沈雪，我不禁輕輕笑了笑，沒想到這小妮子睡覺時那麼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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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 Q. A7 R+ D7 C* o/ C 總之也睡不著了，我站起身準備活動一下筋骨，就在這時，大腦再次響起危險的信號，似乎在提醒自己，有某些重要的東西被忽略掉了，猛地回頭，仔細打量著沈雪，我不禁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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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x h$ K4 s1 A) c 只見墻上的根須不知何時變長了，甚至如亂麻般糾纏在她的身上，想到剛才站起來時遇到的阻力，我當然明白，恐怕也是那些銀桂樹和芍藥的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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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來沒有見過植物的根部居然能長這麼快的，只是短短幾個小時的時間，它們居然可以長的將人纏住……/ O, M4 l5 J9 a6 f+ O3 H9 W" h9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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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在太詭異了！突然有個可怕的想法劃過腦海，我立刻向那堆隨著繩子斷裂後，一同掉下來的屍骨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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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堆骨頭已經被摔得散了架，四周淩亂的都是被肢解的骨頭，它們靜靜躺在地上，散髮著淡淡的恐怖氣氛，看得我也是心裡發寒，再也顧不得戴手套，我隨手撿起一根手骨，仔細檢查起來。( q4 Y$ S' K5 D1 M, `- n%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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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檢查，我越是心驚，臉色也越發的難看，我渾身在不住的顫抖，大量汗水從全身毛孔裡流出來，不是因為熱，而是恐懼！強烈的恐懼，因為，我終於能確定這副屍骨的主人究竟是誰了，還有，他是怎麼死掉的，致命傷口到底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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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都給我統統起來。”我沒有絲毫遲疑，粗魯的將沈雪、徐露和沈科一個個都踢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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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三人懶洋洋地揉著眼睛，沈科抱怨道：“小夜，你究竟在發什麼神經？”6 s* i: k' Q \' ]# N2 o4 x; A$ h* Z
4 c' n1 X# O8 y+ ~ “你們先看看自己身上。”我不動聲色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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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三人低下頭，都不由愣了愣。' E2 \+ g- U7 r; o5 i& Z0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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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樹根什麼時候跑到身上來了？”沈雪大驚失色的用力掙開。: g3 J% T+ T#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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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徐露一邊掙扎，一邊偏頭說道：“奇怪了，今天我在這鬼地方醒來時，也是滿身都纏著樹枝，真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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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w4 N3 L/ e2 }( q& a “幸好你醒的及時，不然小命都沒有了！”我淡淡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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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f2 N6 q) T1 w4 H “小夜，究竟怎麼回事？”徐露臉色一白，顯然被嚇住了。4 V E9 O1 y S" o(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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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正面回答她的問題，只是指著那堆淩亂的骨頭道：“我確定了，這具死屍就是沈家的花痴沈羽。”3 X8 B6 m2 I1 K) \; Y) g9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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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科皺緊了眉頭：“不要再玩文字遊戲。小夜，你究竟發現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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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是先來給你們解釋一下他的死因吧！”我一時不知道該從什麼地方說起，只好撿重要的解釋起來：“首先，我要你們知道，他不是自殺，但也不能算是他殺。準確說來，他是在睡夢中因為某種原因死掉的。而凶手，就是那些東西！”- p" X8 I/ p# F
, z1 q; I. Z$ B) ?$ e. k6 L& ^ 我猛地回頭，從墻上扯斷一枝樹根，沈科等人難以置信的叫出了聲來。3 |' }1 `/ W, r- A" Q" t
4 K" g+ [$ I& H5 L( Q9 t% n “小夜，你沒什麼事情吧？是不是睡糊塗了，現在還沒有清醒？”沈雪關心的用手覆蓋在我的額頭上：“沒發燒啊。”/ N0 X9 e1 k4 e/ f! g
$ g7 Z+ i# i5 R! V2 j 徐露和沈科畢竟也曾和我一同經歷過些許怪異事件，接受能力顯然比沈雪強的多。; S& H/ v9 p6 l) |+ r8 e4 T3 d! o. L$ P
, f4 k& L5 t$ W( z, n; V+ J; s 沈科看著我手中的樹根，不由得打了個冷顫，但還是對我的話消化不良：“這些只是普通的樹根罷了，怎麼可能要的了人的命？”5 l8 t/ G3 [: {8 Y# Z& r
' S( m. S' U( y) Q2 i( o “哈，普通？”我冷哼一聲：“普通的樹根和毛茛科球根可能長這麼長嗎？普通的植物根部，有可能幾個小時內，長得將我們所有人的身體都綁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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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三個人頓時說不出話來，在他們狹隘的世界觀裡，顯然無法解釋眼前的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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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緩緩蹲下身子，撿起沈羽的頭蓋骨說：“花痴的直接致死原因，恐怕是腦死亡，傷口就是頭蓋骨上那些小洞。你們比對一下，造成這些小洞的只可能是花木的根須，我猜想，恐怕是沈羽熟睡的時候，銀桂的根從地板下冒了出來，緩緩地靠近他，然後將根須從他鼻孔裡伸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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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1 O9 C% M0 J9 j2 Y “沈羽並不是立刻就死亡了，他可能從夢裡驚醒過來，可惜全身都被樹根纏住，他動彈不得，只能絕望的看著那些樹根不斷深入自己的身體裡，纏住大腦，再緩緩從頭蓋骨上伸了出來，最後因為強烈的疼痛，以及腦部大面積損壞，在幾個小時後才徹底死掉……”" z( |2 ^; m: U% }) _3 @* M+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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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噁心！”沈雪和徐露滿臉恐懼，甚至忍不住吐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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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6 z( z8 _6 u' p6 t# X6 v 沈科渾身在顫抖，他用乾澀的語氣說道：“那些是植物吧，植物怎麼可能……”5 R8 \+ K( ^( b8 w; }
9 D& l' G: [( C! M9 K, Y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不過先想想那個故事，沈羽是用什麼當作肥料養花木的？”我不客氣地打斷了他的話：“那些被人血和屍體養起來的銀桂和芍藥，或許因為某種原因變了異，它們可能已經無法滿足僅僅倚靠泥土裡的各種元素以及水生存下去，它們渴血，渴望人類身體內蘊藏的大量養分！這些都是讓它們充滿生機和活力的極品營養。”0 d& y. ^$ R"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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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頓了一頓，續道：“知道非洲的食人獅嗎？六０年代的時候，有許多工人深入剛果修建鐵路軌道，大量的工人因為不適應那種惡劣的環境以及疾病，而猝死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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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路公司為了省錢，常常默許工頭將屍體往叢林裡一扔，就算處理掉了，但就是這些屍體引來了饑餓的獅子，那些非洲獅一旦嘗試過人肉的滋味，就像吸了毒一樣，再也不會碰任何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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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 t5 U) @* z7 h “於是，後來的食人獅發展到了無法控制的地步，每年都有數以千計的工人，被食人獅悄悄拉進樹林裡吃掉，而母獅子更會教下一代如何捕獵人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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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舔了舔嘴脣續道：“那些該死的變異植物，被沈羽移植到這院落後，恐怕就再也沒有被提供過血液和屍體。已經被慣壞的植物們，終於忍不住了，所以它們開始自己想起辦法，它們瘋狂地生長根部，然後如同蛇的舌頭一般靈敏地尋找養料，終於，它們找上了自己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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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3 K( X4 b" H9 D0 s( s4 w6 p “不用再解釋了！該死！你說我們現在該怎麼辦？”沈科抱住頭絕望地吼道：“出不去是死，待在這裡也是死，天！乾脆在我脖子上劃一刀，直接將我結果了。”5 v3 ]+ \+ T/ O2 B3 p3 y-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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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個很簡單的辦法，我們四人坐到一起互相監視，千萬不能睡覺！”我緩緩掃射著他們的眼睛：“這些植物似乎能察覺人是否處於清醒狀態，只要是清醒的人，它們就不會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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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們還不如讓一個人來守夜，其餘人先睡。”徐露建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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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W( y C Y 我搖了搖頭：“行不通，這些植物無孔不入，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就穿進你的身體裡了，到時候怎麼死的都不曉得！”+ @8 F- }! _1 _& e. _5 s: s
; w! t I! S1 u( O 彎下身撿起一旁的繩子，我苦笑起來：“現在想想，繩子斷口上那些古怪的磨擦痕跡，恐怕也是那些植物搞的鬼，它們鐵了心，想要將我們困在這裡，儲存起來當養料。”5 x( r# a8 b0 b' x' ?' P" _9 z
1 B+ n9 L0 B5 g! z' v- a 想了想，我轉過頭衝沈科說：“還有一點，我早就在懷疑，為什麼一百多年前，你們沈家的老祖宗要命令後宅的人全部移到前宅去住，恐怕也是因為常常有人猝死，而且找不出任何原因吧，這才將好好的後宅給封閉了起來！”! i. U! T+ J0 l-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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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科苦苦回憶著，最後遲疑地點頭：“我確實曾聽說過類似的事情。一百多年前在後宅，確實有許多人一夜之間死亡，在他們身上總會發現許多小孔，而且身上的血肉全都被吸的乾乾淨淨。當時有人猜測是鬧鬼，還有人說是瘟疫，總之，弄得每個人都人心惶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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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聲音沙啞地乾笑起來：“就是這個了！沒想到就連吃了人血人肉的植物，都會變得會思考、會耍詭計，難怪常常有人說，人肉是最好的補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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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X! S: G) o# h3 c9 ` 看了看表，淩晨二點二十五，離天亮還很早。: j0 M& f/ U% f" g
; W5 v1 o% Q, ^4 e- p2 b+ t7 V 四個人依照我的建議，在密室的正中央面對面坐了下來，在手裡緊緊地握了一把鋒利的美工刀，和他們相互哈拉著某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盡量讓自己保持清醒，說到最後，我甚至也忘了自己究竟在說些什麼，麻木的嘴巴似乎已經不再屬於我。* J& ?8 {" y4 E6 U, N6 n' P( H
" X% x* n: O4 ]+ f2 i8 ` u6 E 疲倦不斷摧殘侵蝕著身心，我的身體搖搖晃晃、東倒西歪，終於眼簾一閉，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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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S6 f: I4 V5 L 再次清醒過來時，是因為背上的刺痛，無數植物的根從密室的地板下冒了出來，它將我們牢牢的綁住，有些根須甚至已經刺穿我的皮膚，侵入到肌肉和血管裡。3 x. R9 F) X' @2 w
# r, X7 |' `# p- ~ 我大呼僥倖，還好及時醒了過來，否則一行四人就這樣冤枉的死掉，太不值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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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手裡的刀割開牢固的根須，我跳起來狠狠一人踹了一腳，這種粗魯的方法立刻起了效果，沈雪三人暈乎乎地醒了過來。% c0 u/ @/ T" [1 B7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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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居然又睡著了！”沈科等人，低頭看到自己的身體，猶如粽子般被植物的根嚴嚴實實包裹了起來，頓時嚇得臉色煞白。' v) B) m( \/ u7 V3 a0 Z1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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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算我運氣好，醒的不早不晚。”我將他們放出來，淡淡說道：“而且幸好我為了有備無患，在手裡握了一把小刀，不然我們要不了多久，就會變得和那堆骨頭一樣了！”) H! b, i0 C% Q, b! F& _/ u
1 ]+ ]/ Q' W1 S" a8 p- o; X 徐露打了個冷顫，恐懼地盯著沈羽的骨架，驚惶失措地抱頭道：“我才不想變那種樣子！”* m6 N9 `# G `+ H(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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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都給我想辦法！”我大聲吼起來，顯然心情非常不好：“看到這些霧氣沒有？雖然裡邊濕氣很重，但絕對不是水霧。恐怕是這些該死的植物搞的鬼！” b O6 \' C: o! x
/ j7 e5 _+ M% X4 \6 D “這些霧也有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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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科在找到徐露後，暴增的樂觀態度，已經被一連串不樂觀的狀況消磨殆盡，現在的他就如同鴕鳥一樣，一聽到風吹草動，就把自己的頭深深埋進了臂彎裡。9 j) D6 o( }7 n7 n) g-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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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雪猜到了我的意思，輕聲說：“我聽說，有些植物的花粉能讓動物昏迷，然後喚來和它有共生關係的動物，將其吃掉。” [. S2 m4 i; v8 j
' l/ {9 N5 ~) F 我點了點頭：“我猜，這些植物的根也許能分泌出某些催眠氣體，要想強迫自己保持在清醒狀態，根本就不可能。剛剛我對過表了，現在是三點一刻，雖然並不知道那些該死的植物，究竟要花多少時間才能長到將我們纏住，但我們絕對不能坐以待斃！”, v7 E1 h! E% E7 a( E$ Z, e: I
: p: M1 ^, ?, D2 v/ h6 j) g0 _ { 頓了頓，我又高聲說：“五十五分鐘！我們上次僅僅睡了五十五分鐘，就被包成了粽子！不能再重蹈覆轍，一定要想出一個既可以保持清醒，又可以抽空睡覺的辦法。只要熬到了天亮，或許救我們的人便會順著我們留下的痕跡，找來了。”6 Y6 S _/ j"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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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願意死，更何況，是死在這個陰森森的地方給花木當養料。5 q) b/ _" D1 H( T' l5 v6 b& f
" T( H9 g3 [8 ]* L1 y4 X# q 我們四個挖空心思，將自己腦中所有的辦法都想了一遍，但還是得不出任何結論。' {1 g& v( i5 b6 G
) y4 a0 X9 u F+ Y+ f7 [* {8 s. P “對了！可以玩四人遊戲啊！”沈雪突然高興地笑了起來：“我從前在忘了叫什麼名字的雜誌上，看到過這種遊戲，倒是滿適合現在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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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D3 x/ }. Q5 b- l S “說來聽聽！”我總覺得這個名字很耳熟，但就是想不出個所以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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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6 `* g6 _4 P 沈雪興高采烈的道：“遊戲方法，就是在一個長方形或者正方形的屋子裡，四個人，每個人都站在一個角落上。首先?第一個出發，走到?的地方拍?的肩膀，然後留在?的位置上。而?則走去拍?的肩膀，如同接力賽跑一般，不斷回圈下去！”# p. |+ R+ q; @6 n, U
/ m% S I8 A: q “好主意！”我頓時激動的站起身：“就玩小雪你說的遊戲，不過規則要稍微改一下。這個密室是中規中矩的正方形，面積大概是三百平方米，也就意味著，每一條邊長達七十五米左右。1 l8 Y; N3 {& G. |
, W6 H8 K5 y& _ U9 u: B “我們依次按照我、沈雪、沈科、徐露的次序，站在各個角落，然後由我先開始走邊，這樣每個人至少都能睡上十多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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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p2 I" l; o' T 其餘的人也都對這個主意讚不絕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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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3 f) H5 j. L1 u 不知為何，我的內心裡總有一絲不好的預感，似乎這遊戲本身存在什麼問題，但不管自己怎麼想就是想不起來，最後只好放棄再繼續探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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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遊戲是我們生存下去的唯一保障，就算有問題，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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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 P# ]* D# j4 J 等所有人依次站到自己的位置時，遊戲正式開始。我緊緊握著手電筒，順著墻向前走，兩分鐘後便看到了沈雪，拍了拍她的肩膀，將手電筒遞給她。我站在她曾經待著的角落裡，靠墻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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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腦內似乎有東西在不斷翻騰著，或許是受到霧氣的影響，思維漸漸變得模糊，越來越模糊……# Z1 m9 {- _3 t& ^
; k6 g3 _5 F% W7 @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只感到有人在輕輕推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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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f: ^6 z& k" @9 P) {8 O8 q4 r 我慢慢醒了過來，麻木的接過手電筒又向前走去，就這樣，遊戲在睡著、被叫醒、移動、再睡著、再被叫醒中不斷持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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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3 w. y' o$ C 早就已經忘了自己移動到了哪個角落，也忘了這根手電筒接力棒被傳到自己手裡有多少次，漸漸腦中麻木的感覺在消退，大腦也緩緩靈敏地運作起來。& n$ y2 x' A! L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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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有些資訊竄入了自己的意識裡，我頓時停住腳步，嚇得完全清醒過來。0 W0 G; l, [5 P- T7 H. ^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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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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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起來了，終於想起這個遊戲究竟有什麼不妥當的地方，以及內心的那絲不安，因為剛剛才記起，這個所謂的四人遊戲，根本就不是四個人能夠玩耍的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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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喊了一聲，膽顫心驚的將所有人都叫醒，集合起來。+ k- E' m4 F5 T
8 t0 E/ ~: ]( N7 K" q9 M “又怎麼了？”沈科打著哈欠，懶洋洋的問道。( T8 E2 x. I0 j- G, o/ q&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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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我要告訴你們一個十分遺憾的消息，希望你們聽了不要害怕。”我面帶著苦笑，聲音因恐懼而微微顫抖，續道：“是關於那個四人遊戲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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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B- W9 h* E/ z “難道這個遊戲有問題嗎？”沈雪顯然也沒睡醒，用力揉著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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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但有問題，而且問題很大！”我用盡量平靜的語氣道：“我剛剛才想起，這個遊戲的原名，它叫隅婆樣，源於日本的江戶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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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A" n' P( z, i3 Y( T( E& A “那又怎樣？難道你對日本的東西有抹殺一切的過激情結？”沈科現在還不忘了苦裡作樂，趁機消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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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l8 s: s: {" [. `3 e% u: j “給你們講個故事好了，聽完後，你就會知道這個遊戲有什麼不妥。”我懶得理會他，深深吸一口氣，臉上苦澀的笑容更加苦澀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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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u# x6 u8 p+ j* f c- }& k 該死的二十多小時，早知道走進後宅會遇到那麼多匪夷所思、怪異莫名的東西，我就多拉幾個替死鬼下來墊背了。9 O7 Z& r0 z u)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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舔舔沒有血色的嘴脣，我開始講起來：“那是發生在日本的真實事件。忘了事情發生的時間，總之，有一支五人的登山隊在爬雪山的時候，遇到了山難，其中一個人不幸死掉了，於是剩下的四人繼續向山下逃，終於在山腰的地方，發現了一個小木屋。5 u; x$ ?1 d+ p, G
H' b8 Y2 W# a# R( R “但雪山上非常冷，無法生火避寒的他們為了熬過漫漫長夜，也為了讓自己不會一覺不醒，活活被凍死在睡夢裡，於是建議玩類似隅婆樣的‘史克維爾’遊戲。; x2 Q. n, \ s
7 V6 I) H+ Z% }" J “他們四人就如同我們一樣，在漆黑的小屋裡不斷移動，最後終於熬過寒夜，第二天順利下了山。”6 e) u+ B( b; O
( K' k: _+ O% w5 E6 Y r) @8 o; h7 i+ [ “完了？就這樣？”徐露有點遲疑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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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6 d* W2 g 我輕輕搖頭：“奇怪的事才開始呢！在山下，記者們詢問那四個人究竟是靠什麼活下來的。他們便將當時的情況講述了一遍，有些見識的記者們頓時嚇得大驚失色。你們知道為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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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三人同時迷惑的搖頭，我想要笑，卻只能在嗓子裡哼出比哭還難聽的哧哧聲：“很簡單，因為隅婆樣的遊戲，僅僅靠四個人根本就不可能做的到。”7 _! J- P; T; [$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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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沈科等人頓時嚇得跳了起來。' ]& m3 H) w/ ~.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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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雪渾身都在顫抖，原本口齒伶俐的嘴甚至結巴起來：“你有什麼證據？我們明明就玩的好好的，而且玩了那麼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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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他們的腦袋還沒有開竅，我冷哼了一聲：“那很好，我解釋到你們懂。”說著，順手撿起沈羽的一根手指骨，在地上畫了個正方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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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R2 g) x, A' Y' Z2 T “你們給我看清楚，????四點上，分別站著，我、沈雪、沈科和徐露。當我走到?的位置，?就自然空了出來。接著沈雪走到?，沈科走到?，而徐露則來到了根本就沒人的?位置，既然沒人，她當然也不可能拍到誰的肩膀。順推過來，也根本不可能再有人去叫醒我。但我們卻將這個不可能完成的遊戲，完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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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t% _2 o8 O- n4 X$ S$ x 一股陰寒，不由得從所有人的脊背上冒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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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y9 r1 t! q- ?0 o 沈科直嚇得頭皮發麻，他恐慌地一字一句說道：“那究竟徐露拍到的是誰？又是誰叫醒了你？”$ | N+ A$ q" A7 G1 ?) S; c
: P; p Q& ]3 }: h+ t! C) Z “不知道。”我只感到一陣陣的寒氣在身體裡亂竄，恐懼第一次那麼強烈，強烈到有如實質般，似乎已經開始凝固起來，我甚至快被自己的恐懼給淹沒、凍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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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8 w8 S9 `5 E8 m: a- G 該死的好奇心，不合時宜的又旺盛地熾熱起來，我偏頭想了想，恨恨地道：“再玩一次那個隅婆樣遊戲，這次還是我先，我倒要看看，究竟會有誰跑來叫醒自己！”1 c* ~6 Y( A$ I) [5 W+ j1 v: |$ {3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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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玩，絕對不玩！”沈雪哆嗦著說。3 n+ ?( ^: m0 S7 Q1 b: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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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科也渾身打顫，他抬起手看了看表，突然如釋重負的說道：“我看我們也不需要玩那個遊戲了，小夜，現在是早晨七點一刻，天亮了……”. q1 t( K% u3 V5 m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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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果然已經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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黯淡的陽光從入口處懶洋洋的灑了進來，密室裡的霧氣一接觸到光線，立刻如同觸電般退縮、消散。+ S2 r* F5 b) d& N% y+ t
6 ~6 N1 b; ~, \0 J" B 我們四人同時渾身無力，疲倦的坐倒在了地上。* ]5 ]% F3 L% o+ ?* c, q7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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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類就是這樣，懼怕黑暗，甚至懼怕黑暗裡那些未知的東西，就算他明明白白的清楚，自己身旁根本什麼危險也沒有，但身處黑暗中還是會怕，怕的瘋掉，更何況是被黑暗包圍，隨時都會死翹翹的我們。/ s. s' ~8 Y5 E2 N! i; q C!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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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陽光對那些植物並不會產生什麼作用，可是我們都長長吁了口氣，心裡頓時安心了許多。3 O" F2 E' `' Y( u% l
9 P9 j; d; ^1 W “夜不語，你說的那個什麼隅婆樣遊戲，到底是怎麼回事？”沈雪一見天亮，膽子似乎也大了起來，忍了一會兒，終於好奇的問。. g0 j2 ?) B+ K# p, e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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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種基於人類對黑暗密室的恐懼產生出來的遊戲。許多人都認為，這個遊戲裡蘊藏著某種力量，可以召喚來已經死去的亡靈，參與進遊戲中。/ w( {" k1 {, I2 s4 s6 X+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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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句話說，它的本身就是一個召喚陣，再加上四方形的空間，比較容易召來靈體的特性，所以也可以看作是一種外行人也能玩的召魔遊戲。”解釋完，我又加上一句：“不過，這個遊戲實在太危險了。”+ E# d6 l' ?, C; U5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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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我們昨晚多出來的那個人，不是人？”沈雪剛剛才恢復血色的臉，又嚇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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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Y9 Z" j" i: f, V4 t' R0 O 我沒有正面回答她，只是略有深意的望著手中那根屬於花痴沈羽的小指骨，仿佛那是一件不可多得的藝術珍品。5 t, B: n7 a0 e8 G
5 e- a6 g% ]7 E: ` “那個雪山驚魂的故事最後，有個記者給出了一個大膽的猜測，你想知道嗎？”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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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沈雪用力吞下一口唾液，用力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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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a2 C. g' V# m 我笑著將那根小指骨放到她眼前說：“那個記者認為，是登山隊那個死掉的隊員，從地獄裡爬了上來，就是他的參與，才使得遊戲不斷繼續下去，其餘的人也才沒有因此被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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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j( j8 X% q1 S b) ]9 w6 [/ i" F6 o 沈科和徐露一聽，頓時也被嚇得臉色煞白。6 z( [/ ?8 A( D) s f; W% C
8 l9 G8 D( ]0 M! Y( }4 s K+ t( ? “如果沒有第五個人來叫醒小夜，讓遊戲不斷繼續下去，那我們現在恐怕已經……”沈科自覺得閉嘴，沒有再將倒楣話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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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昨晚究竟是什麼東西救了我們？”徐露十分迷惑。% W7 i5 h2 o% P# G8 f) Z+ y; N
. N8 K7 r! _0 P2 H+ k0 f9 e l 我深吸口氣，將手裡的小指骨扔出去，打在沈羽的頭蓋骨上，發出啪地一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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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Q8 [3 |2 |9 j& A “其實這個密室裡除了我們之外，應該還有一個不是人的東西。”) L0 X( ^# j* R8 R, H
# x* p7 k u- i' {( `' z “不是人的東西？那是什麼？難道是鬼！”徐露恐懼的用力捂住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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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D8 W x7 [1 F3 b; ?0 s/ I “不知道能不能稱呼它為鬼。”我淡淡道：“但我隱約可以感覺到，這個該死的沈家後院裡，有某種超出我們認知範圍的超自然能力存在。花木的變異，不但是受了人的精血以及屍體的影響，更是受到了它的刺激。在這種我們無法理解的地方，沒有身體，只剩下骨架的人活過來，又有什麼稀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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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後，不等其餘三人做出反應，我已經逕自走到沈羽的骨架前，狠狠踢了一腳，那傢伙大腿骨上的好幾根骨頭，頓時飛了出去。- |. V' W8 X0 q G4 [8 f
4 w2 X; I" I9 _$ c) m* ?, C. A “你幹什麼，就算生氣也沒必要虐待死人吧！”沈雪忍不住叫出聲來。- v6 S1 h1 m2 E. w% b; g4 R
& e: S& ]& f0 y& p0 _ 我冷笑一聲：“死人？不錯，它確實是死人，不過，你有見過普通死人的骨頭會自己拼湊回原樣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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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說這些骨頭……我的天！”沈雪一經我提醒，立刻醒悟了過來。. N1 C8 D/ u3 u) W# q" y
0 s2 C2 w1 g0 O" h- Y3 h 她突然記起，沈羽的骨頭早在昨天掉下來的時候，已經被摔的淩亂地散落到密室的各處去了，但眼前的骨架卻整整齊齊的拼在一起，除了小指骨和剛剛被我踢飛的幾根腿骨，其餘的骨頭，一根不少的不知什麼時候回覆了原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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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科和徐露也意識到了這點，不禁驚駭的指著那堆骨頭，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了。; S9 Z5 t6 P1 u! @9 H: X& e
1 S% p6 y* x* j+ a. k" a# ~) o" U- S 我冷靜地坐下，掏出礦泉水猛喝了一口。; s3 o& X; F- C
/ K. G1 g: u# I: t, h0 T 我不是聖人，一天多的時間裡，經歷了那麼多詭異的事情，即使是聖人，恐怕也會絕望的抹脖子自殺，但我不能，我要活下去，和朋友們一起安全地離開這個見鬼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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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法！必須要想一個能碰到入口的辦法！我抬起頭望著五米高處，那個透著光亮的出口，第一次產生了無力感，就算是籃球飛人，恐怕也不能抓到五米高的地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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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8 E, l1 w9 F 撐竿跳呢？如果能讓自己找到一根四米長的竿子，我倒是可以嘗試一下。該死！難道真的什麼辦法也沒有！真的只能待在這個該死的地方發霉、死掉，然後被那些怪異的植物當作營養品，給吸進體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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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雪輕輕爬到我身旁，用手擦拭著我滿臉的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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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6 s! \6 L1 ? “想什麼呢？”沈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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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h: O: C: \* P5 ] “沒什麼。”我遲鈍地笑著，抓住她柔若無骨的滑膩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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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T! e1 B# W( W 她沒有抽回來，只是任由我握著，又問：“你說，昨晚救我們的，會不會就是沈羽的鬼魂？”6 ^+ a" T0 ^% r% Z: V8 N
) N- i7 Y* f1 {5 j0 w5 [ “我從來就不信什麼鬼鬼神神的東西，那玩意兒，只是人類自己對自己的恐懼罷了。是不是存在，我無法置評，而且你剛才得出的結論，我早就考慮過了好多次，最後還是沒有任何頭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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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頓了頓，續道：“如果非要給你個答案的話，我更偏向於是，沈家後院那股超自然的力量，操作沈羽的屍骨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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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你說的比鬼神論還玄乎其玄，按照你的理論，那股所謂的超自然力量，應該是想要我們的命的，為什麼昨晚反而會救我們？”沈雪撇著嘴反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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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2 b- O% `0 o, U 我搖了搖頭：“不知道，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或許是那玩意兒感覺玩我們很有趣，又或者突發善心想要放過我們。當然，最有可能是因為我們還有利用價值，它需要經由我們去做某件事情，達到某種目的。”# f0 @" x7 f8 K" B, k4 }0 C: p; x
' d* N! D$ S, |1 S. H# Z “等等！”她大聲打斷了我：“你說的那股力量也太擬人化了吧，居然還會思考，還會用陰謀詭計！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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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5 j9 q5 ], y0 y3 o6 G+ g8 r- I( y “那院子裡那些銀桂和芍藥，你又怎麼解釋？”我望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它們那些原本沒有思考能力，甚至不能動的花木不也在算計我們，想要弄死我們做它的肥料嗎？既然植物都可以，那還有什麼事情是不可能的？”, O5 K% V; S- D# ~! W$ H8 ?1 |
6 v3 O" q, y) x4 J8 s 沈雪一時語塞，愣愣地再也說不出話來。( d+ o! R$ }0 f4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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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我聽到上邊隱隱傳來一個低啞的喊叫聲，用力捶著腦袋，我頓時激動的從地上跳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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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在這裡！喂，誰在上邊，救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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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p1 y% [3 b$ Z; m4 U$ S0 g9 M# J6 o 我們四人一起大叫，瘋狂的叫，叫的徐露和沈雪眼淚都流了出來。我的眼眶裡也滿是濕潤，那是劫後餘生的狂喜。8 c0 E7 [/ c8 u' Q$ L( m* |- j) \
C" }* q3 l* w8 X) U 上帝、玉皇大帝、耶穌……該死的，不管你們在不在我頭頂的天空上，我還是要感謝你們。我靠！終於可以逃出這個快要讓人瘋掉的鬼地方了…… t' u' C' V" c7 H% i
8 {0 A: |, ]# B, N* M 上邊的喊叫聲越來越近，最後進了屋子裡。我仔細辨認了一下，是沈科的舅舅沈玉峰。他循著我們的呼救聲找過來，然後從密室的入口處探出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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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天，你們這些小傢伙怎麼跑到下邊去了？”他惱怒的大聲喝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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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7 Y( n- P7 w* J3 v! P 我用力將繩子扔了上去，高聲喊著：“要罵請等一下讓你罵個夠，先把繩子放下來讓我們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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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 k" j& m! A1 Y7 g 沈玉峰點點頭，綁好繩子將我們一個一個拉了上去。% a, L* Y2 c# i6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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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該告訴我了吧！你們這些傢伙幹嘛跑到後宅來？”他沉著臉剛想開罵，突然見到徐露爬了上來，頓時驚訝的瞪大了眼睛：“天哪！你們在哪裡找到這個失蹤的小妮子的？”9 `3 R" u- T+ K& [4 O5 ?: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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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舅！”沈科激動的一把將沈玉峰抱住，還不由分說的狠狠親了他一下：“居然還能見到你這副可愛的尊容，我真是太高興了！哈哈哈，老子就是福大命大，總算逃出那個鬼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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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t& V4 \! N& |( l( ` “臭小子，噁心死了！”沈玉峰條件反射的將他推開。; v5 A5 F1 }) j; w0 F6 O+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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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科立刻不屈不撓地又貼了上去，興奮地問：“老舅是怎麼找到我們的？這鬼地方可不好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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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k3 l3 Q5 m( e6 z, ]/ D0 N2 | 沈玉峰沒好氣地說道：“你們這些小子把整個後宅都翻了個天，跟蹤你們留下的痕跡，想找不到都難啊。”8 c" C$ E2 f" m! Q! @$ P, I#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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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沈雪對視一眼，同時苦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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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話，我們真的是將後院來了個大掃除，院子裡的草幾乎都被剃光了，順著那些光禿禿的痕跡，就算再隱秘的地方也不難找到。% d( t; A8 g& c! h* X' K
, O4 L2 j, d: W0 Y Y “沈叔叔，我們消失的一天裡，沈家有沒有發生什麼大事情？”我關切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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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自己猜測沈家隱藏著某種人類未知的力量，那麼，那種力量不應該侷限於僅僅在後宅這塊地方上翻雲覆雨，前宅，應該也有些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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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o. w# r! V) x1 ~+ n. _; Z 沈玉峰想了想，然後搖頭，“所有人都忙著找你們這些兔崽子，哪還顧的上去想什麼異常的東西，不過……”他皺起了眉頭，續道：“今天早晨從山下上來了一個人。”6 R( d0 V5 ?2 {: A* t4 l: a6 c
S" H. c3 N1 Z+ B- Z. K- {/ \ “真的！”我頓時高興起來，說：“我們總算可以和外界聯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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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玉峰的臉上流露出一絲苦笑：“很抱歉，你的願望落空了。那個人的車只停了十多分鐘，等我借了他的車鑰匙想要下山時，才發現他的輪胎不知什麼時候破了！”$ W4 ]! k0 E' S8 h) q- Y2 k
7 P& F. r& A( z* B H# W6 ~ “什麼！”我們四人同時驚叫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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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冷靜地思忖了一會兒，沉聲問：“你知不知道上來的那位人士是做什麼的，他不可能無緣無故的上古雲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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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玉峰哼了一聲：“他是沈家世代相傳的風水師，據說，沈家大宅的格局就是他的祖先設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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