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的榮耀（實體修正版）(1-150) 作者：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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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探親

6 {* s8 Y6 z9 V2 U& d( M　　「別緊張，這麼大的交易，我自己也沒做過幾次，今天把你叫來，就是讓你
接觸大場面，也算是給你一次歷練的機會。」

4 u3 r; i6 G( q5 x0 k2 s( f　　杜大維拉開椅子坐到我身邊，身為ＫＴ金融投資公司投資部經理，杜大維身
  K/ m* m( j. R1 o0 P! E上籠罩著令人眩目的光芒，諸如國外名牌大學畢業、豪宅、名車、還有無與倫比
& t' q- P  @- E( P) q! C9 o的美豔妻子，可以說，他是公司的楷模，儘管他其貌不揚。

　　八樓大宗交易室裡，氣氛緊張得令人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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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4 V+ ]+ t1 k2 ?% {) g　　我面前的三台電腦螢幕上，密密麻麻而又不規則的數字曲線正發生劇烈的變
- b+ a0 d( W+ K0 t; v# H動，我停留在鍵盤上的手指隨著心臟的跳動而顫抖，冷汗，已佈滿了我的腦門。

　　今天，杜大維突然要求我參與一次道瓊期貨交易，這讓我有點受寵若驚，雖
然我對道瓊指數的感覺比標準普爾期貨指數差很遠，但機會難得，我興奮之餘也
鼓足了勇氣答應。

2 B3 G3 ?6 d, ~9 g　　可是，當我打開公司運營帳號的時候，我才明白為什麼杜大維要我參加這次
  |1 s+ x% `, l4 d" ~道瓊期貨交易，原因是這次投入的交易總額十分驚人，整整二十億港幣，這是我
  {$ w5 C6 {* z4 w第一接觸到如此龐大的期貨交易，之前，我可動用的投資金額上限僅為五百萬港
幣。

* S) Y' d; ~* {　　「杜經理，我對標準普爾更拿手些……」

+ Q* O! ]# x) r; P. T　　我向杜大維看了一眼，他肥胖的臉上肌肉也在抖動，狹小的眼睛流露出巨大
' {: g6 B1 S9 t- x: W: e的不安，雖然在安慰我，但他看起來比我更緊張。我就奇怪，為什麼杜大維破例
邀請我參加如此重要的交易，畢竟他對道瓊指數更熟悉，而我只對標準普爾指數
/ I2 d3 S/ V) K' E( d8 g/ b有信心。

6 [" o9 p0 T# Z5 [* o" D　　現在我終於明白，杜大維找我來是為了壯膽，說好聽點，是來找我幫忙的。

　　「都差不多的，道瓊是工業，標準普爾是混合期指，都是巨大的賭場，大家
都在賭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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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大維端起咖啡卻沒有喝，而是向我露出詭異的笑容，這笑容乾澀狡詐，似
$ f+ d- T% Q; g* v0 P5 Z乎隱匿著什麼陰謀。

/ D  O1 i  h! f2 N: T2 v　　我早習慣了杜大維狡詐的笑容，他看起來就像一隻狡猾而嗅覺靈敏的老狐狸，
7 x' N$ r0 T; Y/ w  c# ]* b尤其是對股市、期貨市場的變化有著非常敏銳的嗅覺，每次出手，無論買漲賣空，
8 U. ]& i6 [+ A, h5 K9 i) {  ~9 g, H" _他總能一擊而中，滿載而歸，為公司創造了驚人的利潤，也為他自己賺取了豐厚
; \# F+ W& h+ k( h的佣金，他住的望海的別墅，開的是法拉利，抱的是大家公認的第一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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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S6 d/ I) ?% ]2 Q) |　　我們公司美女如雲，上寧市也佳麗遍地，但公司裡的男性同仁都一致認為杜
大維的妻子葛玲玲就算不是天下第一美人，至少也是上寧市的第一美人，能抱得
! k; U+ A( [0 H1 d' d美人歸的男人總是令人嫉妒和羨慕，所以，杜大維是男人心中的楷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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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O& f) a- ?6 |) A) H8 B1 o　　杜大維不是我的楷模，我一直不喜歡他，因為他陰險毒辣，因為他想阻止我
追求一位大美人，這位美人的名字叫戴辛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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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I+ [4 M* {+ p0 ~4 s# x2 U　　戴辛妮是公司的行政秘書，一位低調含蓄，驕傲自閉的悶女人，她的美貌直
逼葛玲玲。兩個女人的風格截然不同，一個居家少婦，一個職場白領；一個難若
3 `& _6 l( E- B! m8 a: a! g桃李，一個冷若冰霜；一個大膽張揚，一個低調含蓄。如果要找出她們相同之處，
那就是脾氣都很火爆，性格都很野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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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司裡到處傳說，說你喜歡戴秘書。」杜大維慢慢喝下了那杯端了很久的
5 l# u6 t' w3 r* e3 |. _咖啡，就像獵物早已成了囊中之物，唾手可得，不需要急於咀嚼，而是細品慢嚥，
他看起來也一點都不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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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i3 [0 l8 i" \6 Z6 V# p　　「難道杜經理也喜歡？」我沒有否認，因為這是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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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o$ r* I" Y( R" K　　可是「戴辛妮」三個字從杜大維嘴裡說出來深深觸動了我的敏感神經，我暗
暗警覺，畢竟杜大維在公司裡的地位僅次於總裁朱九同，他要是看上公司中的哪
4 z+ Q5 b* x1 O6 o; U5 Y個女人，相信這個女人很難逃脫杜大維的魔爪，據說，在公司裡與杜大維發生曖
昧的女人至少有兩位數，所以，儘管公司里美女如雲，但我至今仍孤身一人，身
邊芳蹤難覓，不是眼角過高，口味挑剔，而是擔心看上了哪位公司主管的禁臠，
; r3 [* S: I- }到頭來空歡喜一場，還落得被迫離職的悲慘結局。

　　「哪怕我不喜歡，你的機會也不多。」杜大維滿臉譏諷，見我臉色難看，他
依然打擊我：「像戴辛妮這樣的女人會看上你嗎？就算她看上你，你能養得起她
嗎？

　　她雖然沒我老婆奢侈，但她用的手提包最便宜的一隻也要五萬。「

! f7 J4 j* p" M/ ^, g( R　　沮喪的情緒油然而生，杜大維的話像紮在我心臟的鋼針，針針見血。月薪才
4 W6 D6 H" ~/ ^/ N7 n+ x. U+ s! U兩萬的我比起那某些成功人士來說確實太寒磣了，戴辛妮如此驕傲絕色，她又豈
7 c$ {# ~* o) m: H& S4 N; I肯下嫁給我這種小白領？我嘆息中倔強辯駁：「機會不多不等於沒機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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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J. D6 b6 R. i* _　　「不肯輕易放棄是男人的本色。」杜大維露出了不知是讚許還是譏諷的笑容：
; l" V; {; V  K: j# r) }8 j9 n- ~, h& @「不過，男人還必須具備一種素質。」

5 E8 P" b- ]  g' M1 Q/ o- s) M　　我忍不住問：「什麼素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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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w+ k) @. [( L. m　　「膽量。」杜大維狹小的眼睛射出逼人的寒光。

　　我惡狠狠道：「必要時，我可以殺死任何一個想與我搶女人的男人。」

　　這狠話一出口，我心裡就暗暗好笑，如此幼稚的話一定讓杜大維輕視，我是
- W$ t" E- N% Q$ O故意而為，讓對手輕視會更容易擊敗對手。既然我不喜歡杜大維，他就是我對手。
* K, s$ D) m8 G; B無論是事業還是女人，他都是我的對手一，何況，我早就知道杜大維一直覬覦戴
8 T' i6 y5 w- @7 p& [7 V辛妮。

　　天下第一美人已據為己有了，還想對我心目中的女神有所企圖，杜大維的貪
% m  U9 b4 s( E婪引起了我強烈地厭惡，因此，他不僅是我的對手，還是我的敵人，狠話雖然幼
稚，但也是在警告杜大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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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莽夫。」杜大維顯然對我的警告不屑一顧，他笑得很陰冷。

　　我假裝謙恭：「那就請杜經理指教如何做才不是莽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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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幾個月來你做了幾筆交易，雖然交易量不大，但手法獨特，判斷精準，
( o2 j& o' }( r& J假以時日，你也許會有一番作為，現在你唯一缺少的就是膽量。」杜大維停頓了
' V: L9 x( J# N3 J) W一下繼續說：「今天的交易無論盈虧都不需要你負責，你沒必要緊張，就當跟平
6 T; b" Q0 J, A. d& f0 v時做的普通交易一樣，把二十億當二百萬來操作。」

　　「什麼？二十億當二百萬？」我抹了抹額頭上的冷汗，這模擬也太匪夷所思，
二十億的概念又豈是二百萬可比？我深知這是杜大維希望我拋棄數字的束縛，大
膽地進行這次期貨交易，但二十億畢竟是二十億，我的修為還遠遠達不到「手中
- f5 N5 `+ P, I' q/ _無劍而心中有劍」的超然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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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要這種境界。」杜大維點頭鼓吹：「男人要想獲得財富就必須心狠手
辣，有了財富，不要說一個戴辛妮，就是十個戴辛妮也圍著你團團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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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 v6 W/ x9 g/ q　　我木然點頭：「看來我真的要大膽點，勇敢點，不過，把二十億當二百萬，
這好比把一位性感美麗的女人看成一個醜陋粗鄙的村婦，這種境界我一時還難以
9 ?6 O% ], o, M& a$ s: K; I達到，至少……至少讓我先適應適應。」

　　「哈哈，這比喻不錯，那你就盡快適應，記住，無毒不丈夫。」抬頭看了看
2 M! S* S* q* u; N4 h  f牆上的石英鍾，指針已指向凌晨一點，杜大維猛然站起，用力拍了拍我的肩膀：
1 \' d. p9 C% B; z; v: O「我有重要事情去總裁家，先離開一會，你負責這次交易的操盤，放膽去做，無
論遇到什麼事情你都可自行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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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 m& I, O% L4 `" z　　「可是……可是我沒公司的授權呀！」我愕然，心念急轉卻無可奈何，杜大
維這招夠毒，等於逼良為娼。

　　杜大維擺擺手，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我已經跟朱總裁說過了，沒事的，
1 U8 ^) Y' {& S你放開手去做吧，大膽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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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C! Y/ h: i2 z; J' }. B4 C　　我只好應允：「好吧，我……我盡力。」心裡卻不禁冷笑：鹿死誰手還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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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i; A8 m0 Y6 Y　　杜大維笑了，離開交易室的時候還笑不停，在他的眼裡，我要嘛是傻瓜，要
嘛就是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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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x9 `. }  h! h: ?　　整間寬敞的交易室裡只剩下我的身影，窗外的黑夜如同一隻恐怖的怪獸正吞
噬著我的目光，我只能看到一片漆黑，彷彿此時此刻，我的一隻腳已經踏入了地
獄之門。這不是幻覺，我已身處險境，墮入一個陰險的圈套之中，只要稍有差池，
我將永遠無法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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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S/ u5 W7 ]) n& ^　　我不是傻瓜，也不是笨蛋，其實，這個圈套我早已洞悉，但我義無反顧，明
知道是圈套，我依然縱身跳下，這才是「男人的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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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I$ Q  B( A　　雖然我厭惡杜大維，但他說的話不錯，一個男人如果沒有財富，就無法掌握
命運，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心愛的女人被別人牽走。我無法忍受戴辛妮被別的男人
帶走，她是我的女神，為了戴辛妮，我情願跳進杜大維設下的圈套，無怨無悔。
只是，我這般滿腔的愛意是否能得到戴辛妮的感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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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z, Z  n1 E, t3 |+ r1 M! f　　我望著漆黑的夜空苦笑，因為我甚至沒有跟戴辛妮說過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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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從知道這次交易的數額後，我就肯定這是杜大維給我設好的圈套，誘餌當
4 E1 l2 z" `* R+ W然是這次交易後的佣金，為公司贏利了當然沒事，如果？損了，我就成了背黑鍋
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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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司裡能背黑鍋的人不少，但杜大維偏偏選擇我，那絕對不是我運氣差，而
是我早成了杜大維要排擠的對象，誰叫我明目張膽地接近戴辛妮？

9 B( Z6 Y! @& {# t6 a9 Q) r& J$ v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4 y7 w4 i; R" U! T# D7 h3 G1 |　　我已沒有回頭路，雖然道瓊指數與標準普爾指數有很大的區別，但萬變不離
其宗，正如杜大維所說的，都是巨大的賭場，只是與賭場在賭法上各有不同而已。
我深吸了一口氣，為自己泡上了一杯濃濃的咖啡，重新回坐在電腦前，聚精會神
地盯著顯示螢幕，不放過曲線的任何波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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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寂靜的辦公室裡瀰漫著緊張肅殺的氣息，偶爾是快速的鍵盤敲擊聲，我敏銳
1 p7 u8 J9 y0 t" n* E$ g0 N地捕捉著一條又一條關鍵的信息，計算著一道又一道特殊的公式，這些公式是我
) Z# h! O3 t) y! |: K多年鑽研的心得，前段時間，我就是依靠這些公式一次又一次逃避危險，一次又
# ~4 {+ f% x* `, f' D9 K一次贏得利潤，雖然利潤不大，但成績斐然，在公司內部引起了震動，季度會議
* a! L! ^$ \1 L上，我得到了公開的嘉獎，風頭之健，完全蓋過了杜大維，升職的謠傳在ＫＴ蔓
延開來，似乎前程錦繡。

/ ?6 z7 A2 q$ d9 y2 X9 b　　榮譽突然而至，令我有些飄飄然，對女神的追求也愈加大膽，三天兩頭往公
+ ?. z- V; W0 ~  M司秘書處跑，可冷傲的戴辛妮始終不正眼看我，連話都不跟我說一句。我毫不氣
餒，因為我深知，單憑我現在的收入和地位根本無法匹配這位美麗佳人，所以，
1 Z6 U# T, e: c) i" C) V. w杜大維陰險的圈套在我的眼裡就等同一次機會，縱然危險重重，我也絕不會輕易
5 H( @* `+ E* U+ }$ k, v; `7 i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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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w. |2 f, m' @# c( q　　「１０２３４。７７３……１０２５２。２６１……」我拚命地計算，一波
急劇的跌幅後，道瓊指數緩慢回升，我的計算也得出了結果，大盤已經無力上調，
# ]3 M$ x: t" v) G3 ?# ]7 i% t肯定會繼續下跌，根據公式的結果，我迅速入市進倉，賣空了大盤；為了穩健，
/ _: l3 M* O* [! I7 X# e& W" q& H我設定了停損點，總不至於第一次重量級的大交易就夭折了二十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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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來，就是膽顫心驚地等待。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指數曲線就如同春雨後的蝸牛，進一步又退一步，退
7 i4 b0 \) C/ S7 i" U. q( _兩步又進兩步，幾乎是原地踏步，但我突然感覺到，一個新的探底就要來臨，果
然，當我喝下第六杯咖啡時，道瓊指數迅速下跌，我激動地跳起來，粗略計算一
下，我已賺取了一平萬，接著就是二千一百萬，二千二百萬……三千萬，眼見下
跌的勢頭強勁，我產生了貪婪的念頭，沒有平倉，而是繼續沽空，我只要大賺一
/ V4 z  e8 [2 m* b1 y億，佣金就有三百萬，噢，我的上帝，三百萬似乎就在眼前，好運氣比我想像中
還要來得快，進倉才十分鐘，我就贏利了五千萬。

　　呼吸開始急促，皮膚上張起的毛孔迅速向體外排出多餘的熱量，但我依然感
6 `5 }# a2 T5 V. O覺渾身燥熱，興奮中。我猛然舉起杯子，卻發現杯子裡空空如也，回頭看了看不
遠處的飲水機和存放咖啡櫃子，我猶豫了一下，拿起杯子跑到飲水機旁，為自己
* L. ?! i" b( {/ Q" S/ G0 {沖了一杯香濃四溢的熱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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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P9 e6 n% p: l; m3 ?( ?6 d　　「啊？」當我端著熱咖啡回到電腦前，腦袋突然一陣暈眩，這短短的半分鐘
3 s5 h+ R2 `4 H* a裡，道瓊指數又緩慢回升，竟然把我前面所賺到的利潤幾乎全部吃光，氣急敗壞
. q% \. E4 |' t* u  b之餘，我再無心戀戰，趕緊平倉出貨，計算下來，幸虧有賺一千多萬，扣除稅費，
, W: A) |1 J4 F9 k" F% J幾乎沒有多少贏利，我大吼一聲，癱軟在椅子上。

" _" [1 J/ b4 p+ m- B) [" r　　半個月後，我意外升職，正式成為投資部的投資助理，還拿到了一筆數目不
% d% F8 b  p( q8 U# B大的佣金，如果沒猜錯，這是我半月前那次冒險交易換回來的代價，是我用生命
和前途換來的獎賞，經過了那一次豪賭般的洗禮，我彷彿在浴火中重生，不是像
, N6 p  f0 O% d: ]鳳凰變得更美麗，更矯健，而是變得更貪婪，變得心狠手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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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即使我變成一個心狠手辣的人，我依然殘存著感恩的心。也許我本性
就不是十惡不赦，只是為了適應這個殘酷的世界而變壞而已，所以，只要靜下心
來，我就會想戀愛，想親人，除了戴辛妮外，我還思念在遠方的姨媽和表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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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父母早逝，是姨媽把我養大，她是我母親的親妹妹。

　　很奇怪，我沒有母親的相片，姨媽告訴我，她與我母親長得幾乎一模一樣，
所以我沒有改口，仍然把姨媽當成母親，稱呼姨媽做媽媽。

9 t9 ?$ ]: ^, I9 k/ B) A　　「媽，母親的身材也跟媽一樣好嗎？」問這句話的時候，我才十五歲，姨媽
( p, T* s# m/ S7 x吃驚地看著我，一般來說，只有成熟的男人才關心女人的身材，姨媽突然發現我
長大了，她瞪了我一眼，最後還是她紅著臉告訴我：「姨媽的身材比不上你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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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相信姨媽對母親的讚美，因為姨媽的身材美的無可挑剔，我曾經有幸無
# D( ~9 j  ?( W( @9 K意中窺視到姨媽沐浴，她有完美的身材，尤其雙腿間的那片與眾不同的潔白深深
烙印在我的腦海裡。

9 ~$ d  S0 [, E　　唉！我又胡思亂想了，攢足的七天假期不用就浪費了，在接到姨父要求我立
即回家一趟的電話後，我帶著濃烈的思念之情回到了家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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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鄉是一座風景如畫，沒有喧囂的小城市，回到家鄉，我可以徹底放鬆一下
煩亂的心情，又可以見見可愛的小表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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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記憶中，小表妹又瘦又幹，與「好看」兩字相去甚遠，更別說是美女了，何
' \( M: P+ B% Y2 g7 E# v  G況我特別喜歡成熟的女人，所以對於小表妹我從來沒有非分之想，哪怕一丁點都
沒有，可是，我一直很納悶，姨媽為何很不願意黏人的表妹與我太過親近，我曾
. ]! S  L4 k) W+ d+ ~! q. B. W& `3 r經詢問過姨媽，她要嘛不願意回答，要嘛閃爍其詞，我猜測，也許是姨媽對血緣
$ ^: p6 k0 c" ^6 n" u: @的禁忌。

( L  S8 ]( l' V　　離家兩年回到家，家還是原來的家，路還是原來的路，也許兩年時間太短，
也許小城市變化太慢，家鄉在這兩年裡幾乎沒有多大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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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有一個人變了，這個人就是我的表妹，李香君。

3 C2 A: y% K) Z( m$ [: s　　見到我表妹的那一刻，我想起了那句老話：女大十八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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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小君？」和姨父姨媽一通噓寒問暖後，我瞪大了眼睛看著眼前一位亭
亭玉立的少女，真不敢相信，這位長發飄飄的美少女就是我的表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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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你的樣子也太誇張了吧，我還……還不是原來那樣子，倒是哥兩年不
見，變得……嘖嘖……」小君的聲音從小就嗲，這句話最後的「嘖嘖」兩字，讓
我記憶起了熟悉的聲音。想不到，我在表妹的眼裡，也發生了很大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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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叫嘖嘖啊？說說看，你哥變成什麼樣子了？」我眯著眼睛，上下打量
) z, J4 ~6 L5 s3 J2 a6 C這個美若天仙的李香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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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是變帥了，變成熟了，還變得有點壞壞的喲！」小君咯咯嬌笑，不停
+ z% V; E: v3 Z2 R地擰著衣角，少女特有的羞澀和嬌憨令我如沐甘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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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n3 w7 s' r4 U3 z# g; q　　我假裝拉黑臉：「哥像壞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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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說不壞，有你這樣盯著人家看的嘛？怪怪的。」小君插著柳腰，一副不
辯倒我不罷休的樣子。

　　這又讓我的記憶回到了以前那個熟悉的表妹，小君自小就愛和我頂嘴、抬槓，
' ~$ l/ o+ b% W無論大事小事，總喜歡和我辯論一番，那股執著勁，真的如電影《威龍闖天關》
; o/ a' e* m2 w裡的周星星，黑的能說白，白的能說成黑，估計死人也能說活過來。
# |% O' ~" z4 S# l- q
$ L2 Z% z9 }- Z8 K: e. w" r" w　　「你變漂亮了哥才看的嘛。」我內心不得不承認，剛才看小君的眼神有點曖
昧，因為小君確實與以前大大不一樣了。

; h# w, u1 s! H  z$ H　　「那麼說，我以前很醜囉？」小君的音量提高了幾個分貝，不過那嗲嗲的聲
音聽起來還是軟軟的，酥酥的。

　　「以前也不是很醜啦，只是頭髮有點灰，皮膚有點黑，骨瘦如柴，對了，那
時你滿臉都是痘痘，痘痘的大小又不太一致，有大有小，有紅有青，還有雀斑……」

8 p( J9 f( r, n  v3 K- y　　突然，我發現小君的嘴角向下彎成了弧線，又大又圓的眼睛眯成了一條小縫，
從這條小縫裡射出了一道凌厲的寒光，彷彿是一枝枝要人命的利箭。

% T' v) g6 W! |- c2 X: u; R: H. W; V　　察言觀色不是我的強項，但小君臉色的變化就算是笨蛋也能看出來，我已覺
+ @' b' t6 C  p8 t' O察到強烈的危險信號，所以趕緊閉嘴，可惜太遲了，漫天的紅影飛撲而來。

, o* E: x! N. @& S! a# J　　飯桌上，家常菜飄香。

　　我伸出了各有兩道抓痕的雙手，向姨媽訴苦：「媽，你看看小君，樣子變了，
% \) p7 l4 p6 d9 e性格還是老樣子。」

　　「我看小君沒變，你也沒變，還是寵著小君，你這麼大的塊頭，要不想給小
2 x, R! D9 a! w  ^- U! q君抓，她能抓傷你嗎？」姨媽目光如炬，白了我一眼後，給我碗裡添夾了幾根四
4 P  E3 G7 g7 E2 v' }! |7 K9 Q季豆。

6 m8 Z' C4 m& L! `4 [　　「番茄肉沫炒四季豆」一直是我的最愛，姨媽果然記掛著，我心裡一陣感動，
禁不住看著美麗無比的姨媽，除了鳳眼角上那淡淡的魚尾紋外，四十三歲的姨媽
與十五年前沒什麼兩樣，樸素的白襯衫，雪白的脖子，脹鼓的胸脯。

　　「媽，哥給我買了好多禮物，為了感謝他，我也給他夾菜，香噴噴的雞屁股
一枚喔。」小君把一塊像小山似的雞屁股夾到我碗裡，見我目瞪口呆，她促狹地
大笑，一旁的姨父就苦了臉，因為雞屁股才是姨夫的最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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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君，你哥最怕吃這東西，你還夾給他，真是的。」姨媽也忍俊不禁，嗔
9 D* Y- l4 d# H5 m罵嬌笑中的小君。我苦著臉，把肥美的雞屁股夾給了姨父，姨父慈眉善目，頓時
眉開眼笑，大讚雞屁股是山珍海味都比不上的佳品。

　　「中翰，你給小君買的旅行包買對了，她剛高中畢業，整天在家無所事事，
過段時間，我跟你姨媽都要忙工作，把小君一個人丟在家裡實在不放心。這次你
; M' z; K9 @, A$ X& R6 I1 I回上寧市，就把妹妹帶上，好好照顧她，讓她在上寧市玩上一段時間，就算見見
& j: U" Z/ J$ Q- ^/ x' `# n: j世面也好。」咬著肥膩四濺的雞屁股，姨父笑眯眯地看著我和小君。？５我心中
4 r, O) n2 t6 V" x一動，忙問：「玩幾天？」

　　「愛玩幾天就玩幾天，如果不想回來了，你就幫她在上寧市找份工作，只有
你照顧小君，我才放心。」姨父的舌頭在口腔裡打卷，似乎在搜刮口腔壁上的雞
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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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沒問題。」我心臟劇跳，姨父似乎話裡有話，難道他要把小君託付給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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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0 e, g; u7 [4 h- x; _　　姨媽月眉輕擰，臉色微變：「老李，中翰工作也挺忙的，這事還要從長計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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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h% s* p) t2 }8 u& V9 u& S　　姨父笑著擺擺手：「不用了，你沒看中翰遷就小君嗎？他絕對不會欺負小君
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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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姨媽有些焦急：「可是……」

　　姨父仰頭喝下一口六十度的老白干：「別可是的啦，這事你說了不算，我說
& w/ b. V$ q$ V9 I0 I( R了也不算，你問問小君，願意不願意跟她表哥去上寧市呀？」
' }( e6 D! H  n
4 ]5 f2 K* N7 b) O) S　　「咯咯，我願意。」飯桌邊，小君的眼睛眯成了彎月，可以去玩，她當然開
心，也不明白次跟我回上寧市有玄機，上帝啊！這不會是真的吧？對於姨父的有
( ~9 S+ T6 A5 E. i! Z/ m. G心撮合，我激動得雙手發抖，雙眼發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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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看、你看，多匹配的……兄妹倆。」姨父大笑，我很少見姨父這樣開心。

; b( Y" w* U6 y: V! d　　七天的探親假期很快就過完，在家的那段時間除了和以前的那些同學，朋友
& q2 I) A; p$ k. y; t' S0 z0 l, m喝酒敘舊外，與家人在一起的時間倒少得可憐，但我每時每刻都惦記著小君與我
( ]3 t( z2 y3 w6 Y0 f6 Q一同前往上寧市，變相嫁給我的事，直到小君和我一起坐上飛機，我才明白這一
8 v6 {3 v0 J  R: ~* |' R, Y: h切只不過是一場幻夢而已，臨上飛機前，姨媽一再叮囑我：「小君單純，年紀又
7 {5 v7 r2 ]' z6 f- N1 k/ I小，千萬別讓她跟男生交往，萬一是小君看上了別人，你這個做哥哥的要替妹妹
: K+ [+ T* m7 U2 T& H$ r( P仔細把關，別讓小君被人給騙了。」

3 A: v: [  a. p　　「哦！」我答應了姨媽，心裡沮喪之極，望著機艙裡不停走動的人群獨自發
呆：是不是姨媽不喜歡我？難道我心儀的女人都與我無緣？難道我只能找一個指
* G# o/ }& u; r- ?  R5 Y甲黑黑，頭髮邋遢，滿身狐臭的女人做老婆？
# J& q$ L6 q" n4 x: T, l
5 _( T' R4 U) k& W　　「哥，又嘆什麼氣？是不是怕我吃你的、花你的？」小君單純的眼睛又大又
8 @1 t9 U( n' x  F, T( m明亮，彷彿要看穿我的心思。
) G' u% h5 @/ x1 a, n/ |, b8 B- S
; T/ S8 l2 ]# A# v; h　　我苦笑不已，、乾笑兩聲：「多心，哥疼你還來不及。」

- K7 ~# N5 F( |; r4 v6 R: ~6 W1 w+ Z　　「真的？那還差不多，哼，你要是怠慢我，我就向媽告狀，嘿嘿。」小君狡
3 A- q* Z5 F5 q* I黠地笑了。
9 F3 a" p" J8 f7 q; t6 U. ~
9 X% |5 f, O0 k) z( c　　我卻暗暗好笑，心想，我情願你一輩子花我的、吃我的。
: L% r% A, n( o/ r! z( K
0 D' n5 Y4 Y& R# f& A+ h　　小君沒有出過遠門，更別說坐飛機了，飛機還沒有起飛，她就激動地東張西
望，嘁嘁喳喳問個不停，我不禁覺得好笑，忍不住揶揄她：「女孩子，矜持點，
別讓人說你是土包子。」
- ]" q1 C0 E% `8 R
- \4 K1 {/ n. h/ C　　興奮的小君被我一番嘲笑，頓時安靜下來，她冷冷地告訴我：「看在到了上
寧市後要吃你的、住你的、花你的分上，這次我不和你計較。不過，下次不許再
( `3 X2 O4 e- D$ p. t7 @% B/ A0 Q說我是土包子，你也不想想，有那麼漂亮的土包子嗎？」

3 B& O0 J0 P2 ~　　我想大笑，可惜飛機是公共場所，我只好忍著，我承認，我確實沒有見過這
: B. o) l) o7 F) }6 Q3 N2 ?, t/ F麼漂亮的土包子。

9 B+ n4 Q. j  q/ i  N　　飛機起飛了，我身邊的土包子卻嚇得摟著我的手臂，嘴裡咿呀亂叫，我終於
1 ^2 F( B% S1 w  g  h! v6 B5 ~$ K4 _忍不住放聲大笑。儘管小君對眼前的一切都感到新鮮，但近三個小時的飛行過程
  G* P  h1 Y! z還是很無聊，小君跟所有乘客一樣，漸漸有了睏意，她靠在座位上，歪著脖子打
; r# H4 V  y9 f3 Q: w) Z/ p起了瞌睡，我正好可以明目張膽地欣賞小君的風采。

　　兩年不見，以前那毫不起眼的學生妹，怎麼說變就變，變成一個引人注目的
- ~' I' I3 d( w( R7 z小美人了呢？
8 z; a7 U& j# t) D8 t8 q9 \2 l
　　我正納悶，一縷淡淡的清香飄進了我的鼻子，我仔細地打量著小君，她是那
9 ~, d1 F! s/ R; q* |, f* M, s' j麼清秀脫俗，以前黑黑的皮膚，現在卻如此雪白，小翹的鼻子，長長的睫毛，就
: P) \- i. B: Z+ e4 T5 s$ p2 \連頭髮都變得又黑又細，柔柔地散落在胸前，儘管機艙裡光線不算明亮，但依然
* v" q% R4 q- K' `) G無法掩飾她秀髮的光澤。我靠了靠過去，那股淡淡的清香漸漸沁入我的心肺，我
# r: N  q, y  F像小偷似的，貪楚地吸了幾口。

　　飛機遇到氣流，機身搖晃了起來，小君的腦袋一下子滑到了我的肩膀，她醒
了過來，我忙安慰：「沒事，飛機遇到氣流了，很正常，來，靠哥肩膀休息一下。」

& v) l! }0 T5 F% t" o. X* ~　　「嗯。」小君應了一聲，把小腦袋靠了過來。我心裡突然充滿了溫暖，眼前
/ a" m4 y, h& d; L又浮現起與小君生活在一起的日子，那是充滿快樂，充滿甜蜜的時光。只是，那
' e% s3 o- _) M) H時候我絲毫沒有娶小君的念頭，不過，現在我改變了想法，何況姨父有意把小君
許配給我，而小君特別好哄，要討她歡心很容易，唯獨姨媽的態度與姨父迥然不
同，哎！

　　只要姨媽不點頭，一切皆無可能。

　　我又嘆息了，儘管眼前的小君美得就像童話裡的白雪公主，但我還是壓抑住
  x, f4 v- W& q  a, P自己的非分之想，沒想到小君的下一個動作讓我再次雜念叢生，她呢喃般告訴我
：「哥，你肩膀能不能低點，我靠不舒服。」
3 b# I! @8 Q1 S: C4 b/ E+ v
" A) J4 N* P' h! z# ~  Y　　為了讓小君舒服點，我趕緊壓低了肩膀，小君慵懶地「嗯」的一聲，把整個
臉蛋都靠在我的肩膀上，我頓時心馳神往，剛要呼吸小君的身上清香，她的雙臂
; ^' L5 O* y3 n5 ~4 j% I就像抱枕頭似的環抱住我的手臂，緊緊地抱著，我感覺手臂上被兩團軟軟的，彈
4 b/ t1 M/ q0 V+ H# T彈的東西壓著。
" U/ _# _, ]. n1 q' B' H4 X
　　天啊！這真要命了。

; a( `$ E5 @0 g& m+ M* ?8 {　　我在心猿意馬中不知不覺度過了三個小時的飛行時間，而小君是在甜夢中結
束了這次空中旅行，隨著飛機的降落，小君又充滿了活力，她興奮地觀察著眼前
的一切：「哇！到了哦，好多高樓耶！」上寧市是大都市，鱗次櫛比的高樓大廈
6 k( p5 L! M1 Q% X* W5 `& _讓小君目不暇接，她已經迫不及待地要這座城市了。
7 C# N$ |* O; d
　　而我，我的生活，會不會因為小君的到來而發生變化呢？說實話，我對小君
2 {: c$ A3 u& g) g% u, ]6 s* j的到來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但生活就是生活，一切都可以發生，一切都是無法
3 x7 G3 C/ ^  u) r. d9 J* F, J預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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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 S6 i9 I: z% Y) {
: ^* {; ]6 R' |! Q/ Z　　　　　　　　　　第二章、一條粉紅色蕾絲小內褲
# l' z6 ?% `' ^! g7 T, c
　　「哥，這裡環境不錯，就是房子小了點。」計程車載我們回到了住處，小君
顯然對我所住的地方也沒有心理準備。沒辦法，上寧市物價高漲，這間一房一廳
的套房，租金就高得離譜，幸好房租是公司代繳。在公司裡，能有這樣的一間居
室，我恐怕比上不足，比下有餘了。
  s9 v3 v" i6 b  P
　　「將就點吧，我的大小姐，出門在外不同於在家。」從下飛機到回到家，我
: F' Z+ X5 _7 ~; e8 f都像我車伕一樣幫小君拎行李，時當盛夏，我不但累，還滿身臭汗，可小君也沒
2 H/ W  h6 t8 X; \0 I1 v0 I說半句謝，我心裡多少有點鬱悶。

　　小君四處打量陌生小屋，扭著小屁股晃了兩圈後，她皺著鼻子問：「我睡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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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來，愛乾淨的小君聞到了異味，雖然我也是愛乾淨的男人，但男人再怎麼
+ V& F" ]4 Z( b# }. _1 z& \乾淨也比不上女人幹淨，特別像小君這樣有潔癖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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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公主，當然睡大床啦，我睡客廳沙發，這樣總不虧待你吧？當然，如
! z' ^, P, ~& e# s! ~. w0 `果你想睡沙發，我也不會勉強你。」看見小君捏鼻皺眉的樣子，我心裡有點火，
# U3 W% @: n1 Y, z: P+ |% o放下手中行李，我打舊冰箱，咕嘟咕嘟地狂喝了幾口涼水，然後躺倒在沙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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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我是公主，又怎麼能睡在沙發呢？睡沙發的當然是衛兵了。」小君咯
咯嬌笑，這又讓我回憶起表妹小時候與鄰居小孩玩公主和王子遊戲，我很不幸，
1 ^0 @8 w' u# p5 G! q7 N經常孫被他們拉去當衛兵，從來沒有做過王子。

　　多少年了，這份美好的記憶依然烙印在我心裡，從沙發爬起來，摟著小君的
香肩問：「小時候的事情有很多哦，你都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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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6 {& N& R# _. y  k' G　　「小時候你老是欺負我，我會忘記嗎？」小君突然臉紅起來，鼓起小嘴，講
$ ?& M: j, P; i' G- t了一大堆我以前如何欺負她的往事，我一頭霧水，也不知道她說的有沒有那回事，
反正我是記不起來了，只是聽她這麼一頓訴苦，心裡反而覺得虧欠了她。
: s, p0 T! v. _9 @. c
6 K& M/ {' M' r& d1 b# _/ [5 V　　「好啦，看來哥要把以前的過錯彌補一下，說吧，想吃什嗎？」我眼裡一片
溫柔，只因小君的一番嬌嗔把我心中不爽一掃而空，想想她也只是一個單純的女
# j- f1 o# c  m4 P孩，喜歡不喜歡，厭惡不厭惡都寫在臉上，哪有半點心機，我這個做哥哥的也太
小氣了，見天色已晚，到了肚子餓的時間，我可不願虧待了這位剛帶回來的公主。
) X3 t. @: O) r: {0 |/ H& ?+ N
8 J0 c- L# B( C　　小君的眼珠子轉了轉，伸出了兩根尖尖手指：「就隨便好啦，兩個雞肉漢堡，
兩包薯條，呃，再要兩根炸雞腿，兩隻辣雞翅，兩杯果汁，呃，記得要番茄醬喔
……還有，就是快點，我餓了。」

　　「有哥在，餓不著你。」

　　出了門，我沒有馬上去給小君買晚餐，而是偷偷摸摸跑上了六樓，站在六樓
Ｃ座的房門前怔怔出神，我沒有摁門鈐，因為屋子裡面住的佳人突然人間蒸發，
( B; b/ I6 n& ?# W8 u消失得無影無蹤。

　　我不禁慨嘆命運的捉弄，讓我對生活剛充滿了美好的憧憬，又冷酷無情地把
我的憧憬破壞殆盡，真是無情到了極點，冷酷到極至。
8 B' `% \9 a" i; I4 n  T2 _
　　半個月前，一個狂風暴雨後的早晨，天氣明媚，晴空萬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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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2 o+ g8 Q6 d- ?* o% ]　　我走進了晨曦揮灑的陽台，準備呼吸一下雨後的清新空氣，突然，陽台上一
個粉紅色的東西強烈地吸引了我的目光，它靜靜地躺在陽台的扶欄上。我走近一
看，竟然是一條女用內褲，一條性感的粉紅色蕾絲小內褲。

　　我的呼吸剎那間急促，血液直充雙腿間的海綿體。

　　坦白說，我有點戀物癖，特別喜歡女人的褻衣，每次經過商場看到那些琳瑯
8 O1 J! n' {4 Q滿目的女用貼身衣物，內心裡總有一股躁動的情緒，罪惡感特別強烈。我曾經很
惶恐，擔心自己猥瑣的癖好是一種不健全的心理病態。幸好，有位紅顏知己開導
我，說男人對女人內衣有本能的熱愛，叫我大可不必害怕。
- q$ D( K1 M- F$ y' y" p
　　我終於釋懷，遺憾的是，儘管我相貌和氣質上佳，身材也不錯，可年過二十
; C1 w9 p+ S/ }6 w( N六了，還沒有真正收藏過一件心愛的女用貼身內衣。或許上天垂憐，一場狂風把
" _! i5 r( u6 {$ }  c: l這條性感誘人的小內褲送給了我。

, _. G  J; v" J* b2 D4 \0 P; u　　我小心翼翼撿起了蕾絲小內褲，像捧寶貝似的托在手掌心裡，精美的滾邊花
- S: Q& w: A9 V) P紋、半透明的蕾絲、大膽的款式、無不透露出濃烈的性感氣息，想必其主人一定
是位年輕貌美的女子，她一定有魔鬼般的身材。

　　手指輕輕地撫摸絲滑的質地，我就好像在撫摸一個女人的身體。

/ t2 F/ L5 h9 [9 t& i/ t　　「一定是樓上的。」我嘀咕著伸長了脖子，在陽台上四處張望，想看看誰家
4 s8 c% m" G! F' @! {, m+ s的陽台也有同一顏色的內衣，如果有，這條小內褲就找到主人了，很可惜，我沒
! e1 T5 j% b9 C& T* P( D( |有發現哪家的陽台上掛著同樣顏色的內衣，但我一點都不失望，因為我根本不打
算物歸原主。
* O# N5 P( [" d  |& Q2 @# v
　　迎著燦爛的陽光，我把內褲捧到鼻子下輕嗅，一股淡淡的幽香鑽進了我的心
肺裡，那一刻，我硬了，硬得厲害。記得那天早上，我嗅著小內褲的幽香，自瀆
了兩次後才去上班。

　　在上寧市打拚的這兩年，我桃花運極差，別說紅粉情人，都連房間的蚊子都
是公的。據說母蚊子愛叮人，可我連被母蚊子叮一下的機會都沒有。每當孤枕難
/ U) c2 l2 `5 W眠，我只能通過自瀆來滿足生理需求，自瀆多了終究百無聊賴，因為讓我幻想的
8 j7 b0 _. N6 _1 h# T) l女人並不多，時間一長，連幻想的女人都膩得無影無蹤。
( U& P" L; W! O. \; x- p
; |; ?1 |# D+ o& E- Z7 g8 K　　這條粉紅小內褲的到來，猶如來了一位性感的大美人，我自瀆的快感從來沒
8 o, s' r  R- i, X8 O有如此暢快淋漓過。

! v% |7 [# S) w0 p　　撿到小內褲的那天，我一下班就急匆匆趕回家，從枕頭底下拿出小內褲，小
  c# W3 S2 _) o/ `2 ^- M- q內褲很小很輕，包住女人陰部的地方因漂亮的蕾絲鏤空了，唯有包住臀部的地方
- S& P' {5 F1 x( X比較大又比較柔滑。我輕輕地攤開小內褲，包住了已經變粗的陰莖，然後輕輕的
$ I2 d" @# p. V/ {1 ?套動，那感覺真的美妙極了，我興奮地閉上了眼睛，抖動著我的右手，幻想著美
麗的戴辛妮在我身下嬌哼潘喘，風情萬種。
( F* I; |5 O7 N( f' Z. U4 t" P
9 s0 n4 d! O& v　　幻想越來越逼真，越來越清晰，很快，劇烈的快感奔騰而至，我的手套動也
9 |0 q6 |. R% Y# q- T9 f5 C6 y越來越快，柔軟的小內褲如同女人陰道一樣，我喘息了。
  T. a  l7 f- ]3 S* ]
0 L$ ~# ]; V: ?" v　　突然，一陣溫柔的敲門聲劃破了寂靜的空間，擾亂了我的幻想，也打斷了我
套動的激情，我的手戛然而停。

　　雖然惱怒異常，但我也無可無奈，悻悻地把小內褲塞回枕頭下，我望著門口
方向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氣，稍微平復一下急劇起伏的氣息。
, u0 ?5 L, _) C+ h) ~
5 b7 a" {6 m7 G: q  v　　「誰呀？」我匆忙穿起一條運動短褲走出了客廳，吆喝著打開了門，萬萬想
! X, {. B( @3 L# s- D不到，門口站著一位美得讓我心臟狂跳的女人。
3 }, {2 q+ E* h7 d8 _/ }
　　明亮有神的大眼睛，鵝蛋形的臉，小巧的鼻子，雪白的皮膚。深栗色的披肩
長發柔柔地散落在胸前，發稍卻是波浪捲曲，很有時尚感。白色的短袖襯衫，長
及膝蓋的深色桶裙，黑色絲襪，黑色的半高跟鞋，懷裡還抱著一個檔夾。

3 u5 j5 {' q2 L: x, O4 o3 m9 ]　　這副打扮是標準的白領打扮，也就是男人口中傳頌的ＯＬ。遺憾的是活頁夾
擋住了關鍵部位，我無法判斷女人的胸部是否如傳說中那樣高聳，更遺憾的是女
' ]1 {8 f2 i3 ^8 K/ K4 B) ~( m% q9 R人雖然美到了極點，但神情淡然冷漠。

, b$ y9 Y& E9 J3 ?- F9 D　　我當然認識這個女人，她就是我的夢中情人，她有一個很好聽的名字，叫戴
辛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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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q4 |& z! L, Z1 L3 f' l　　「你好，我是住在你樓上的，就是六樓Ｃ座。」戴辛妮不但美，而且還細聲
, H/ \! {: i: u; C軟語，宛如小溪邊的黃鸛在低鳴，天啊，戴辛妮跟我說話了，她居然站在我面前
( s3 f- K2 z( Y4 P; b跟我說話７，我激動得全身顫抖。

1 Q/ W5 @$ Z6 B' B! n4 K% F0 z/ Q　　「哦，我知道，我知道……有什麼事嗎？」我結結巴巴，這不能怪我，換作
0 U3 b" F, G9 a0 @別的男人也許口水都流出來了。

　　「我……我的衣服掉到你家陽台上了，我是來取回去的。」戴辛妮有點不好
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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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P' C" G! e* c3 o　　「啊？是什麼衣服？」我興奮得差點跳起來，心想，是不是小內褲的主人找
( n' B1 P2 J4 o) K& ^- r上門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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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戴辛妮羞澀地笑了笑：「是……是一條內褲。」她的冷漠消失了，這
令我更加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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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m/ b: j2 O0 y' Z& \/ ~　　在公司裡，很少有人看到過戴辛妮的笑容，為了這個笑容，我可以把月亮摘
" R& e1 j' L. H5 A: [# X9 y& W% U給她，何況一條小內褲？可是，我卻萬萬不能把小內褲還給她，因為小內褲沾有
$ x) x8 s+ I$ V: X8 `了精液，那是我龜頭滲出的精液，如果此時把內褲還給戴辛妮，天知道會發生什
( L, N! O. o4 a! l麼事情。

) m5 i. n# [# x; G8 E　　「哦，真抱歉，我沒發現有你的衣物呀，你不如進來看看。」我只能佯裝說
沒幻看見。

* q' J9 }( {: n- s　　戴辛妮露出意外的樣子，她沒有踏進我的屋子，而是顯得很謹慎，我房子不
. S) k$ j5 [2 k- V% `大，她伸了伸膀子往我房子張望了一下，然後用迷惑的眼神看著我問：「怎麼會
沒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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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a7 \8 L' h; [6 `6 s　　我早上還看見，因為急著去公司，我怕時間來不及了，所以……所以就等到
下班再來取……我明明看得清清楚楚的，就在那……陽台的欄杆上，是……是粉
紅色的，麻煩你再去看看。「

9 F2 k- ^* s) x9 D$ v, \# ]/ J　　「真的沒有。」早上有個重要的行政會議，身為行政秘書的戴辛妮當然要早
早去作準備。也許時間緊迫，她沒有來得及敲我的門，但她肯定小內褲就掉到我
陽台上了。我不禁暗暗叫苦，沒辦法，我已否認在前，只能抵賴到底。

　　「怎麼會呢？哎呀，才新買的……」戴辛妮似乎很心疼這件內褲，她跺跺腳，
* S; p+ u2 U& q  N" T再也忍不住看個究竟的衝動，踏進了我的房間，徑直向陽台走去。

% r7 b) E5 g" t9 N5 _# R3 Z: T　　我的陽台本來就不大，加上雜物之類的東西很少，一眼過去，就什麼都看清
) h! \; j% y- i1 H/ i7 O楚。

  H6 @, S, K7 C! Z# _% r. n　　「也許又被風吹走了，哎，早知道早上敲你的門就好了，算了，打擾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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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n( A2 B6 V$ U　　戴辛妮很遺憾地嘆了一口氣。

% U* t; O# ?! s8 M　　「嗯，是啊，真可惜。」我當然不放過與女神認識的機會：「你叫戴辛妮吧，
1 c( M( L9 s. U7 J2 \$ X& p既然是樓上樓下，那以後請多多關照。」一時笨拙，我不知說什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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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呀，你好像是策劃部的吧？」戴辛妮露出了淡淡地笑容，這是我第二次
看見她笑，雖然這笑容有些不自然，但足以用閉月羞花來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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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對、對，戴秘書對我有印象，真好、真好，呵呵，我叫李……」我又
: W/ F1 Q& e4 G+ P, D; ~, }) u開始結巴了，看見戴辛妮將要走出房間，我失落之極，心裡多麼期盼上天能幫我
0 v! Y0 y8 t- z6 B+ U, h# T留住這個女人。

9 o. c' U. _& ^* E: `# \7 t　　「李中翰是吧？」戴辛妮說出了我的全名，而且她居然停下了腳步。
, N3 q$ L6 s% r- w8 i$ G
( x" s6 u. L" h* u　　我大為狂喜，這說明戴辛妮對我有印象，上天啊，您真仁慈！

$ p1 f8 h' Y1 _　　然我感激上天只五秒鐘就突然想哭了，不是感激得要哭，而是痛苦得要哭；
因為我發現枕頭下露出了一小截粉紅色的東西。

4 Y, [6 `2 ?* F$ Y3 H3 f! i! x" v　　枕頭是藍色的，床單也是藍色的，粉紅色的內褲在一片藍色中顯得異常顯眼，
0 r/ a' M& E* t! l! x我不但看到了那一小截粉紅色，戴辛妮也看到了，她瞪大了眼珠。

　　空氣在凝結，彷彿時間已停止。戴辛妮的笑容消失了，代之而來的是冷肅，
0 [% E% y$ x! S$ _0 B# G她在我反應過來前迅速地跑到我床邊，用兩根嫩白手指指尖夾住了粉紅色小內褲，
一點一點地從枕頭下拖了出來。
* N! G& a' }, v
　　我注意到戴辛妮的手指很美，又白又尖，像兩根嫩蔥，但我已經無暇去欣賞
她的美指，我對眼前所發生的一切感到恐懼，心想。？我會死得很難看了。

9 G% `: N4 ]8 f. Z! C- X　　「我的內褲怎麼會在你……你枕頭下？」小內褲在空中晃蕩，戴辛妮的臉冷
得可以結霜，她厲聲質問我。

　　「對不起……我……我……」吞吐了半天，我脹紅著臉也說不出個所以然，
只能看著戴辛妮，眼神裡除了羞愧外就是乞求，我只能乞求這個女人原諒。

　　「李中翰，你這個變態。」戴辛妮赫然發現內褲上有一些黏滑的痕跡，她又
2 S& F5 q; _: X" h' d& H羞又怒，似乎覺得小內褲已經污穢不堪了，怒罵了一句，她狠狠地把那條小內褲
扔在了地上，然後像旋風似的跑出了我的房間。
( C" D6 M# @$ n8 _8 ]7 Z1 n
　　「完了，這次真糗到了家。」我沮喪到了極點，暗嘆自己的運氣比狗屎還要
臭一萬倍，狠狠抓了抓發昏的腦袋，我呆呆地把小內褲從地上撿起來，拍了拍上
4 M- [) S, @- A/ a" z面的灰塵，小心地放進了口袋裡。
1 ^3 _+ u6 v: v) B6 H2 x
  O& R4 H9 r6 A　　很意外，就在我準備把房門關上的時候，一陣腳步聲傳來，氣勢洶洶的戴辛
妮又突然殺了回來，她要幹什麼呢？我吃驚地看著戴辛妮，心想：她不會打我吧？

* U8 @$ h, r7 o  _　　說實話，戴辛妮要真想打我，我反而非常心甘情願，哎！我只能嘆氣。

　　戴辛妮沒有給我耳光，甚至沒有看我一眼，她直接走到我房間，掀開了床上
# O9 |- {8 n3 ~! Q的枕頭，又四處搜尋了一下後，厲聲問：「褲子呢？」
9 T$ c0 y7 }: V0 h% c
　　「你不是不要了嗎？」我已經從初時的羞愧和不安中恢復了過來，沒想到戴
: |3 t! G2 {- E3 r: |+ Q辛妮殺記回馬槍的原因還是為了那條內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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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就是不要，也情願撕爛，扔進垃圾桶，就是不給你這個變態糟蹋。」戴
辛妮一邊辱罵一邊用眼睛繼續四處搜尋。

　　我這時候才看清楚，戴辛妮的胸部很豐滿，很挺，白襯衫把她的胸部包裹得
有些過緊，也許是極度地憤怒，戴辛妮的胸部起伏不停，我真擔心她胸前的鈕釦
% ?* M( C4 p  ]3 j+ F* B會突然繃落。，「扔到樓下了。」我想了半天，說出了一個連自己都不相信的謊
言。

　　「你拿不拿來？」戴辛妮果然不相信我的鬼話，她叉起了柳腰，大聲向我呵
斥，恥一副要不回小內褲誓不甘休的樣子。
, ~' b' ]4 v1 B/ I; G+ |
, Z  Y; k$ h; J9 m* A　　「扔了。」我咬了咬牙。
$ m) s& Z- X( _( I/ p( |$ T4 a
　　「不拿是吧？你不拿我就砸。」氣急敗壞的戴辛妮走到我小書櫃前，抄起了
一隻玻璃瓶子高高地舉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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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玻璃瓶子是一隻精美的水晶瓶子，瓶子裡有很多截面，把一堆五顏六色的
石子放進去，就能從各個截面折射出色彩斑斕的光暈，很夢幻。這是大學時，一
個暗戀我好長時間的女孩送給我的，雖然那女孩的相貌不敢恭維，但這只水晶瓶
$ l' k, u3 m  x. P2 J: q7 Y: b子卻陪伴我渡過了無數個日日夜夜。

. j1 t9 g9 b; C　　「真的扔到樓下了。」儘管我很心疼這只水晶瓶子，但我絕不相信戴辛妮敢
! e; l( N1 V* O; V4 d摔我的東西，我在心裡冷笑：嚇喊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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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B3 W- \9 _8 V* q3 @　　「砰?嘩啦……」瓶子碎了，玻璃碎屑四濺，我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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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不拿來，我摔你電腦。」戴辛妮走到我的電腦桌前，一手抓住了電腦螢
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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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t* s6 M" \# e- ?* Y　　「不要啊！你先住手，有話好說、有話好說。」我大驚失色，看來判斷出現
! d( {! h* b2 A" {7 f+ x了失誤，在公司裡我就知道戴辛妮很有個性，但沒想到她的脾氣是如此火暴，想
! U3 g8 C' a2 j  \5 \7 \3 [想為７一條小內褲把事情搞得無法收拾，我是不是腦子進水？為了不讓左鄰居右
5 G3 g2 p$ L$ A" J2 s+ |3 h5 ?舍聽到，我趕緊把門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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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N6 `) ^. W4 A' G' i- ?　　「拿來。」戴辛妮叉腰的樣子簡直就是只母夜叉。

$ P$ G: n, Q" a- t7 P　　我投降了，依依不捨地從褲兜裡掏出了小內褲遞了過去。

6 }* u; r; D0 W' a8 n; l% c+ @: a　　戴辛妮怒罵了道：「不給你點顏色，你就以為我好欺負？真是賤。」

　　「你說內褲是你的？你有什麼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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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俗話說，士可殺不可辱。本來已經打算投降的我被這「賤」字激怒了，手剛
2 e/ [/ ~6 Q( _4 h" i8 H# C! p2 {5 a5 z伸到一半，我又縮了回去。我決定習難這個貌美如花，但凶悍似潑婦的戴辛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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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8 `- ]5 w% o3 j& G, P7 A% P9 b& i　　「什麼？證據？難道我會上門討一件別人穿過的內褲嗎？你變態就算了，別
2 L: z& j  p$ A把別人也想骯髒了。」也許擔心剛才把水晶瓶子摔碎髮出的巨響引起了別人的注
* G3 y; j6 z. B% ]' w! S' f8 o意，戴辛妮的聲音壓低了許多，不過，她說的話依然尖酸刻薄。

  ]* F9 e  M$ g! t  c: @% ?. l　　我的怒氣一點一點的增加。

　　「難說，這麼漂亮的內褲男人都喜歡，你是女人，更難免會起貪念。嘿，你
/ p$ @9 S% v  ]# o: T不７把證據拿來，就休想把這條內褲拿回去。」我開始對戴辛妮針鋒相對。４Ｂ
, {# W0 ?5 Q' q+ a6 M8 w# F「好，李中翰，我把同樣顏色的內衣拿來給你看，我讓你無話可說。」氣極敗壞
0 j1 x- M3 Y: }! e" i6 P的戴辛妮沒想到我會找碴，話剛說完，又一次衝出了我的房間。

" Z& s; s# C# H( ^/ ^( \　　看到戴辛妮氣惱的樣子，我心裡有了一絲得意的舒坦，只是看到滿地的碎玻
& Y* m5 B, n7 h( C9 |  ^9 x& J璃我又怒火中燒，腦子轉了轉，我計上心頭。

& e7 M) L" V! L) g9 m: \　　「登、登、登」戴辛妮的半高跟鞋雜亂無章地敲打著地面，很快，她又從樓
: t2 Y7 x1 H" Y4 P; V上旋風般跑到我的房間，她的手裡多一件粉紅色的東西。

6 D: m; B$ l7 J. @; a, e　　「看到了吧？這是一套的內衣。」戴辛妮展開了手上的粉紅色東西。果然是
) _' Z, H, W  Z, q一件薄薄的蕾絲乳罩，同樣非常性感，非常誘人。我一看，更是見獵心喜，一種
2 D) s6 Y  U: I5 L3 Y  _4 W2 q' ~據為己有的強烈慾望驅使我要把這套漂亮的內衣奪過來。

. Z& Z4 _9 _1 [: Q9 c' Z　　「看到了。」我冷冷地說道。

  r1 F" ^8 j! I& F8 W8 ]　　「拿來。」戴辛妮惡狠狠地瞪著我。

; M" [6 A3 K2 x7 ]) l　　「你學過法律嗎？」我沒有把內褲還給戴辛妮，也沒有接她的話，我一邊關
6 h& c4 h7 k. Q$ ^上門，一邊反問戴辛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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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囉嗦什麼？我要回我的東西跟我學法律有什麼關係？別浪費時間，我一秒
; @+ J* X; C" P/ A$ k) t6 M+ U: y* u也不想站在這裡。」戴辛妮很不耐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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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V% @4 t6 T7 v, O* s　　「根據民法第一百四十六條，辱罵公民屬於侵犯人權，現在社會強調人權，
你知道嗎？從你進入我家開始你一共罵了我三次變態、一次賤，這已經屬於情節
9 s2 }  ]- E/ U+ i7 Y) Z非常嚴重地侵犯我的名譽權、隱私權。按照法律規定，你將被處以罰款和七天之
. S6 ~& K' ?: ]4 h7 H內的警告性拘留。」

% A; _& _  f. I# z0 v7 T' w　　關上房門，我很認真、很嚴肅地開始了我的報復行動。身為一個金融投資的
% ]2 N! h& \; o1 d/ G, f策劃，我對國家法律是比較熟悉的，這是我所學的一部分。我相信，戴辛妮一個
行政秘書，對法律應該懂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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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7 h7 |# b$ z. _3 z0 m& _　　「少拿法律來壓我，因為你就是賤，所以就變態，我說的是事實。」戴辛妮
1 e5 y0 M. g2 k8 {還是那麼盛氣凌人，只是她很專注地回答我的話，讓我感到魚兒上鉤了，我暗自
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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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W! s: g' K0 {+ G: @　　「請問，我怎麼變態？怎麼賤？請戴辛妮小姐說話注意點，現在你已經是第
, a6 \9 U" u6 {四次說我變態，第一、一次說我賤了，我們所說的話我已經開始用手機錄音了。」
我站累了，一屁股坐在沙發上，還把手機拿了出來，擺在茶几上。雖然我心中並
沒有把握矇騙到戴辛妮，但我嚴肅的表情和規範的用語一定給戴辛妮的心理造成
- Z$ |8 @) s1 g2 J9 S0 O$ Y壓力。Ｓ「錄……錄什麼音？哼，我說錯了嗎？你拿我的內褲做什嗎？」戴辛妮
& O) d% Y- s, j9 s  ^( Y3 d眼神有些飄忽閃爍，我知道，她開始心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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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笑話，我一偷二不搶，我只是在我私人的地方撿到了一條內褲，就冒犯了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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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l( k) L' h, _- o. c　　請問，我怎麼變態了？我怎麼賤了？「我開始冷笑，對於戴辛妮露出怯態，
我暗叫有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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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要回內褲你為什麼不給？你不給我才罵的。」戴辛妮眼睛緊盯著茶几
* ^! `" T- F  ^' {- S* g上的手機，似乎有些忌憚，她說話的聲音也不如剛才那麼高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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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內褲上又沒有寫你名字，我怎麼知道是你的，直到你拿出了同樣的內衣，
我才知道。如果你一開始就把內衣給我看，而我又拒絕還內褲給你，那我才有錯。
6 u) i: ^# ^" C, F# Z6 \1 @對不對？」我壓低聲音，顯得低沉有力，這種聲音對女人的聽覺具有穿透力，何
況我有理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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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現在你知道內褲是我的，你把內褲還給我就可以了，還囉囉嗦嗦那麼
多做什嗎？」戴辛妮不但露怯了，還開始強詞奪理。

" }7 I: _8 `9 l　　我心中更是暗喜。

　　「戴辛妮，你也許不明白事情的嚴重性，你罵我只是小事，只屬於民法。但
/ W5 `1 Y* j- @6 @. S9 s1 l- F你摔壞了我的瓶子，那性質就不同了。根據國家刑法第七十二條第三款，你蓄意
$ c( n% ~# F+ u' D) h/ D破壞公民財物，傷害公民人身安全，你將被提請刑事訴訟。按照刑法，你將分別
7 b8 \) \7 q4 v- T1 z被判處三年和七年的刑期，加起來剛好十年。」我一字一頓，慢條斯理地告訴戴
辛妮。

　　其實這些法律條文我記憶早已模糊，至於是多少條，多少款的規定，我都是
' i$ L. P) p& U* M/ R) j& h  i, `在胡說，而且我手機的錄音功能也沒打開。就是打開了也沒有用，因為我與戴辛
妮之間的距離太遠，根本就錄不了音，我只能做個樣子嚇唬戴辛妮。

  ?/ j1 T) F! b, Z　　戴辛妮當然不知道我只是嚇唬她，聽完我的敘述，她的臉色漸漸凝重，只是
她嘴上還不服輸：「亂說，你亂說，我承認摔了你的瓶子，但我沒有傷害你。」

5 j0 }; D, y$ ^) Y. a% O$ i# C　　「嘿嘿，你看我的腳就知道了。」我故意冷笑一聲，用手指了指腳踝上的一
; w* q2 l3 D7 l. n0 U  L2 R條小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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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z, j: T9 V" z& t  K3 j　　原來我的？上被碎玻璃劃破了一道傷口，傷口雖然很小，但鮮血已經滲出，
$ m  x# K4 v. e' l3 s' L一開始我還沒注意，剛才心情放鬆下來，我突然感到一絲刺痛，這才發現腳踝被
$ P. X& S, D% G碎玻璃割傷了。

　　「你是不是男人啊？這點傷也叫傷害？」輪到戴辛妮感到委屈了。

9 ~0 l6 p8 L  w4 B$ A4 G4 M2 X* V　　「也是，這點傷不算什麼，但你入屋行兇，入屋破壞財物的行為太惡劣了！
% S- N# j7 I7 ?/ t不過，法官念你是初犯，又是一位女子，估計判刑上會減半，也就五年時間，如
果再加上你父母和律師求情，估計只有兩年左右的刑期，如果你在監獄表現良好，
那麼你最多坐一年牢就可以出獄，一年時間而已，不怕，很快就過的。」

4 C1 k: p9 n5 L6 h9 t& C0 U　　「你……你別嚇人，最多我賠你瓶子，賠你醫藥費就是了。」戴辛妮臉色都
9 `+ V; S* m8 @" f; i0 a青了，她緊張地擰著手裡的蕾絲乳罩，在她看來，莫說坐一年牢，就是坐一秒鐘
  m4 u. j- e2 G, j, Y的牢她也絕對不願意。

6 z, g! e9 L  k  R　　「賠？醫藥費我就不說了，單說那瓶子，你知道嗎？這瓶子是……是我的初
戀情人送給我的，她……她得血癌，早已經過世了，這瓶子是……是她留給我唯
6 W7 r' p6 s, N$ ]' [$ B& G一的紀念物，你……你卻把這瓶子打碎了……你賠得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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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噴咽，痛苦的表情把戴辛妮一下子帶到了悲涼的氣氛當中，我故意把頭
擰過一邊，那情形就如同電影裡的大情聖一樣，而我把頭擰過去，只是為了掩飾
' \; W* K" T( w. O: Y2 K自己強忍的笑意，內心中趕緊對那個送我水晶瓶子的女同學連連說抱歉：對不起，
對不起，我說笑的，你沒有得血癌，也沒死。

　　一陣寂靜，我眼角的餘光發現，戴辛妮無力地坐在了我的電腦前的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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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L4 k, m; L( d$ V　　「你想怎麼樣？我……我……」戴辛妮緊張地注視著我，她的語氣很軟，簡
/ U* z0 w: v+ M4 o直就是可憐兮兮的。

　　「算了，我也不想為難你，看來你也不是故意的，乾脆……乾脆報警，讓警
察來處理吧。」我決定給戴辛妮的心理以致命的一擊，拿起手機，佯裝要撥電話。

　　「哎、哎，別這樣，李中翰，我們同事一場……你別這樣嘛。」戴辛妮從椅
/ N2 Y+ U$ x, V! m0 B4 ~子上跳起，向我飛奔而來，一手奪過我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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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還搶手機？」我誇張地瞪大了眼珠。

　　「不是、不是的，我求你了，都是我不好，我不應該這樣罵你，我只是這段
( s* u; r. P5 I6 |/ @  _6 u1 u時間工作很不開心，所以脾氣不好，我求你別生氣了，不然我賠你錢，好嗎？我
不知道這瓶子對你那麼重要，我想辦法找回同樣的瓶子，你別打電話了，我求你
1 y: G) o2 ?) ^; b- F' @7 s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