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練羽 - 上錯身體暴風雨【單】

chocolat

【小說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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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1 d( m9 n' a$ m1 h) z/ S- v7 r4 h 這男人不想活了嗎！
竟敢說她烏黑亮麗的長髮是鋼絲？！
8 }( r0 O: e* M' E 果然！他們的“糾葛”開始沒完沒了。
咖啡廳不期而遇，不小心一撞，卻撞出了——
9 k- }8 H: u, M# o4 Y5 _% L2 L她變高變壯、聲音變粗、變——男人！
而那個該死的男人卻佔用了自己豔麗絕美的身體，
# M/ e/ A  _8 |7 v 還——不該摸的地方也摸透透！
6 N5 D7 v  W% @, G 那——好不好用他的身體外貌去誘拐“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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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Y4 D0 w- C0 t【出版日期】2000/12/00
+ `  B% j$ J# ]5 a& H7 r+ X【出版社名稱】飛田文化
0 C$ r0 \+ R) N8 Y【書系及編號】荳蔻1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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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x; V# t" h' b% t2 T* u＊1.本文內容皆從網上蒐集轉載，本人不承擔任何技術及版權問題。                     
＊2.任何商業利益上行為與本人無關。版權為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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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ocolat

第一章

. m6 s: S9 a" \7 X1 M4 ?1 Y* B 黑暗的空間內，只有投影燈投射在白色螢幕上。

“這次洗髮精的CF，大致的取向是以新女性形象，強調堅強獨立的個性中仍帶有溫柔的女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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茹茵盤起大波浪的長髮，在鼻樑上架著金邊平光眼鏡，穿著正式的輕柔套裝，這就是她開會時的一貫形象。

其實年輕如她，不但有本錢秀自己，更有顆流行、現代的心，絕對是個走在時代尖端的“飛遜”女子。

只是像這種滿堂高官客戶的簡報會議，她深知不塑造精明幹練的形象，是無法取信他人的。

“這支CF已經在上禮拜全部拍攝完畢，後天開始就要在三台的新聞時段和晚間九點檔時段每天播放十次，預計將有不錯的成效。就是這樣，謝謝各位百忙之中抽空參與簡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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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光倏地大亮，一陣掌聲後，所有人走出會議室。

“茹茵，恭喜啦！又是一次完美的出擊。”惠恬從會議室後方走到最前面。

4 d. M8 Q$ ]. z  i“是嗎？我倒覺得矯情沒創意，”一仰頭，茹茵將腦後的發簪拿下，卸下一頭染成褐色的大波浪長髮。“要不是那群腦筋死板的老頭堅持，我可以做出更好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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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p- p1 S* c3 D她一反剛才嚴肅的模樣，一屁股坐上會議桌，右腳翹上左腳，纖合度的身段毫保留地釋放出壓抑許久的風情。

5 ~- S! i$ P) d8 W“是呀！你簡大美女不僅天使臉孔魔鬼身材，還是個大才女，難怪那麼多人敗倒在你的迷你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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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是茹茵從大學開始就要好的死黨，一點兒也不在意她囂張的態度。對茹茵這種女王個性，惠恬不但不討厭，反倒覺得是一種純真自然的流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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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  J% f( Q* H0 w  e 當年兩人在S大的廣告系中焦不離孟孟不離焦，打敗系上群芳坐上系花寶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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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恬人如其名，是個長相甜美的可人兒，一副鄰家大女孩的親切模樣，令不少學長為之傾心。而茹茵卻完全相反，豔麗絕美的容顏就像是一朵紅玫瑰，而她的大膽熱情更是令人傾倒，完全顛覆了美女就該受男人疼愛的觀念。玫瑰花是有刺的，一如茹茵從不是溫馴的小貓。這樣具有挑戰性的女孩，自然讓身邊的男人像上了癮的吸毒者，如飛蛾撲火一般不顧死活地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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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說那些吹捧的話，我還聽得不夠嗎？”茹茵從桌上一躍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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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 F' c' G$ d, S0 S. J 這樣野的女孩如果是那種胸大無腦的也就算了，可她偏囂張得理直氣壯，不但大學四年年年拿第一，更是一畢業就進入這間小有名氣的廣告公司任職。

7 S( F1 Q' S3 }, R' i& r“這我當然知道嘛，但我也知道你就是愛聽好話呀。”惠恬把桌上資料收了起來，跟著她一起走出會議室。

畢業後，她本想繼續念研究所，只是茹茵一直對她灌輸社會實戰經驗的重要性，加上她大三時就交往的男友入伍當兵，想想找點事做也好，於是就跟著茹茵進了這間叫“驚爆點”的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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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說真的，你會不會覺得被這些行將就木的老古板控制得死死的，一點創新都沒有？”

2 [/ k) B( ?7 A3 q “我想這樣的方式比較安全，也比較不會出錯吧。”

“也沒錯啦，只是我們廣告要的就是創意，創意呀！”茹茵誇張地搖著頭，那頭大波浪長髮在空中飛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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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電梯門正好打開，裏頭一個男人頭也沒抬地走了出來，正好被茹茵的頭髮掃到。

# s5 }" _) [  C% O“喂！小姐，你太過分了吧？頭髮長就該綁好，披頭散髮像什麼樣?!”

唐昊雲今天早上才剛被跌得亂七八糟的營建股搞得烏煙瘴氣，沒想到到這裏來拿一個客戶的資料，一出電梯就被一個三八花癡的長髮掃到。

“這位先生，我頭髮長又惹到你什麼了？是你自己走路不長眼睛，被我的秀髮打到是你的榮幸！”茹茵的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莫名其妙被訓了一頓，當場就罵了回去。

“你這女人怎麼這麼不可理諭呀?!”

他驚訝這女人的潑辣，迅速瞄了一眼；以他看女人多年的經驗，像她這種身材惹火、頭髮大卷的美女，通常都是花瓶，而且搞不好是哪個老頭的情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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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t1 w( K6 D1 B1 I( T“是呀！我不講理，那你就是沒教養的下山爛！”茹茵氣壞了!從小到大，每個人都把她捧在手心上，可沒人敢多說她一句。

: u' L! D$ l! P; Q( E3 M+ B 可是這陌生男人竟敢這樣罵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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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茵，好了啦！別吵了，不好看。”惠恬緊張地拉著她的手，四周的人開始多了起來。

“那怎麼行？我要他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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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小姐，是你那一頭鋼絲打到我，是你該道歉才對吧？”

, b$ l6 B4 |- l/ i$ a4 h “你——你說我的頭髮是鋼絲！”茹茵脹紅了一張臉，恨不得賞他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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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茵，走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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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了好大的勁，惠恬終於把茹茵拉進電梯，並快速地按下電梯門開關，隔絕了怒氣衝衝的茹茵和一臉不屑的昊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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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恬，你為什麼要阻止我？我要他跟我道歉！”茹茵生氣地指責好友。

“如果我不阻止你，就要鬧笑話了。”

% t8 `6 S7 c9 `她怎麼會不瞭解好友的火爆脾氣！不擋住她，等會兒可能就不是一小時的唇槍舌劍，而是演出全武行了。“好啦！別煩了，等下還有另一個男人要你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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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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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樊先生呀，他今早打了十六通電話到你辦公室，找你找得可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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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我？”聽到這位“樊先生”的名號她就心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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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_8 C# d. o6 J) |$ K 一個月前，因為這支洗髮精廣告，她認識了樊竹青，他是這家洗髮精出品公司的行銷部經理，人嘛!長得還不錯，頗有電視明星的架勢，看起來也不是那種笨笨呆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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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公事碰面之後，樊竹青隔天就約她共進午餐，之後便邀約不斷，意圖再明顯不過了。

“對呀!他留了言要你開完會打電話給他。”

“到底什麼事？像橡皮糖一樣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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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嗎？剛開始茹茵也覺得他很不錯，愉快地接受邀請，畢竟像他這樣有外貌又有頭腦的男人已經不多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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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5 a8 \, L5 f! A' b 只是漸漸地，她發覺這男人最大的缺點——沒有男子氣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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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N. R3 X; o% a0 u6 @“茵，你又要把人家甩了呀？”惠恬皺起眉頭問。茹茵甩男人的速度她不是沒見過，只是難免覺得女人還是安定一點好。

“什麼叫又要？說那麼難聽好像我是花癡，我可是很挑的，像他那種不像男人的男人。”

“可是他對你那麼好，而且你們不是已經……已經……”講到這，她就接不下去了。

; t% e% ?6 F1 P# }* p; a3 s! K“已經上床了是吧？小恬，你不要那麼死板好不好？又不是和一個男人上了床，這輩子就只能跟他。他對我好？算了吧，他要是真對我好，就不會隱瞞已婚身份。”茹茵不屑地哼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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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t2 V( d+ G1 x0 X" F* o+ T# A3 g 沒錯！她是沒有中國女人的傳統美德，可她心裏其實很專情的，她最討厭的就是腳踏兩條船的男人，尤其像樊竹青這種，敢偷吃卻沒膽解決事情的軟腳蝦。

) S% l3 z) y* f* l! F0 d“可是……”惠恬不置可否地咬著下唇搖頭。她和茹茵不同，她心羨她的灑脫，但她無法像她那般。幾年來和第一個、也是惟一一個男友的感情，一直都是安安穩穩的。

* u6 e) A( h) E0 e$ [1 X/ d1 p“別可是了，我等會再打電話跟他說清楚吧！”

“呃……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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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 ^$ U, P" z7 w茹茵剛走進辦公室，忙著看桌上的留言，沒注意到會客室中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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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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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你電話不用打了，樊先生已經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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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讓茹茵猛然抬頭，立即對上樊竹青憂鬱悲傷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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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Q& k' s% l" j7 ?“唉……”茹茵輕歎一聲，將手中的資料夾放下向前迎去。“你怎麼來了？”

“不來行嗎？打了十多通電話，你在躲我嗎？”他一副快哭出來的模樣看了就讓茹茵倒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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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青，我在開會耶，就是你們公司的案子，你忘了嗎？”

“好，我們不爭論這個。茹茵，一起去吃午飯，我們談談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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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o' S0 I8 _# M “唉……好吧，你等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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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刀斬亂麻，茹茵心想早點解決也好。

明亮清爽的簡餐咖啡店裏，流瀉令人輕鬆愉快的音樂，平時茹茵最愛來這裏吃午餐，享受忙裏偷閒的逍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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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今天她一點也輕鬆不起來，因為對面坐著一個大麻煩。

“竹青，你到底要跟我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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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攪動盤裏的梅幹扣肉十五分鐘之後，她決定先把話說清楚，否則她根本吃不下。

5 ~" v9 O, W& P7 `5 T“你……你這幾天都不接我的電話，是不是在躲我？”竹青其實也沒吃多少，一直望著她。

“對！我是在躲你。”她決定了，慧劍斬情絲。

1 d/ d7 J( U# e“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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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P" n# ]6 W) H( J' C" O7 B6 ^ “你應該知道為什麼。我想我不是你該費心的人，”她維持不冷不熱的語調，好像說的是別人的事。“你該費心的，是在家幫你等門、幫你洗衣煮飯的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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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你對我那麼冷淡是因為我太太。我不是說給我三個月，讓我跟她說清楚嗎？”

+ @& j4 R+ u% p “哼！你辦得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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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8 {8 K% z$ q+ _茹茵早把這男人看透了，他根本就沒那個勇氣去面對這樣的問題；他無法割捨婚姻，卻又留戀她的美。“是不是過了三個月，她又來個一哭二鬧三上吊，到時你又要說，茹茵，對不起，她不能沒有我，我實在狠不下心，她是那麼愛我，失去我她活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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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顧竹青的臉一陣青一陣白，她學他當時的腔調重述他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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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E( Q9 a6 s) y  x7 L/ F" k“你——”

# c' @% `  U7 | “什麼都不用再說了。樊竹青，我和你到此為止，我已經徹徹底底看透你了，對你，我根本不在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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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的是實話，對這種男人根本不用留情。

“你說的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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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1 T- c: N( D1 h8 u" `, a! [ “沒錯。”

竹青放下手中的湯匙，靜默了許久才抬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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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W/ M0 N6 D0 H, F+ Z* a“茹茵，你到底有沒有愛過我？為什麼？我那麼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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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她？

騙誰呀！如果真愛她就不怕傷了自己的太太、會不顧一切地和她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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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為什麼，就當我們有緣無分吧。”

“好，簡茹茵，算你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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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竹青終於飄出一滴淚，但同時也做了一件讓她不敢相信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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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戲劇化地拿起桌上的水杯往她臉上潑，接著留下一張千元鈔票轉身就走，留下驚愕的茹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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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老天爺!昊雲，你總算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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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f' r" }& N1 M1 R唐昊雲剛從客戶那兒回來，才一進辦公室大門，丁奇瑞就像看見救世主一樣。

+ a( ^7 a* U4 x% x! o/ n  D3 c3 b“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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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好氣的昊雲正一肚子火。他擋掉來者熱情如火的擁抱，自顧自地坐回位子，從電腦螢幕監看最新的股票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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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f6 c! U' }5 K7 g1 W( M) q“拜託！你老大哥才走一小時，股票就跌破了萬點，你的專線一直響不停，還有一堆女人打電話找你，喏！拿去。”丁奇瑞把一小疊留言便條丟在桌上。

昊雲冷著臉瞄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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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2 E) k, \' N  l) P3 C6 l$ ^; t0 x“你幫我接的電話，你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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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要我念給你聽？我都快變成你的私人秘書了！”嘴上雖這麼說，奇瑞還是認命地拿起留言。“有四個客戶打電話來，要你幫他們把名下股票賣出去，他們說不想血本無歸。”

“告訴他們，把錢交給我就要相信我，現在股價跌得亂七八糟，隨便拋售，後悔的是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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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b! l$ z3 A! d: W+ _( @不愧是“展鴻”證券的紅牌經紀人，昊雲對股票有自己的一套見解，手段強硬，作風明快，不容他人干涉自己的決定。

他的想法是：將資金交給他管理，那就信任他。

8 J: W. ^2 M/ S% }- d“我告訴他們？為什麼是我？”

$ C. T$ N, I* [" s" C' {6 N# z/ } “因為我手上的股票在未來兩小時內一定會有變動，我沒有時間去應付那些沒知識沒常識的人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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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好一個理由，教奇瑞無言以對。他怎麼會交上這個損友呢？

, J4 N! L+ L3 Q“是，我就不用管我的case了。”他無奈地自言自語。

" h1 N" j. T+ h$ F& O7 r4 l. e“還有誰找我？”昊雲在鍵盤上迅速敲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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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d& d9 d2 v7 t9 q2 c+ |. i, d“可多了。琳達說你已經兩個禮拜沒找她；愛咪問你昨天晚上為什麼沒回她電話；露絲說她下禮拜要去相親了，聽她的意思好像是希望你去阻止；還有……喔，提娜，她說中午要來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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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3 c9 ^8 @- s' E0 L8 @ “中午幾點？”

/ }, S5 `# O, D7 K* N3 t* J" ?/ Z昊雲皺起眉頭。提娜是他幾天前才認識的新歡，在拉丁海岸Pub用一杯龍舌蘭換來的俏護士，年紀很輕，才剛從學校　畢業，在醫院當實習護士。

- m. u$ }* S$ G' L% n' f 像他這種社會菁英、黃金單身漢，對小女生最有吸引力了。

8 _: A. c0 j- A4 D“呃……好像是……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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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著奇瑞的目光看去，提娜正嬌滴滴地站在昊雲辦公室門邊，甜蜜蜜地沖著昊雲笑。

, `  K* b* q. I* z( f* P  Z: [“昊，我來找你吃午餐嘍！”她漾著甜死人不償命的笑容，那聲音嗲到讓人骨頭都要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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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這麼有心，老遠從醫院跑來找我吃午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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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9 I6 ]6 k/ e1 E4 k昊雲也漾開一抹笑，離開座位將提娜拉進懷裏，親熱地在她臉頰親了一下，而一旁的奇瑞早已習以為常地在收拾東西了。

) |3 z6 g2 U$ c( k8 n4 \7 I! r& ~“哎呀，人家想你嘛！”

“是嗎？那我們去吃飯，我知道一家不錯的簡餐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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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呀！你帶我去哪我就去哪。”提娜愛嬌地偎在昊雲懷中，一副死心塌地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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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昊雲就要帶著提娜向外走去，奇瑞急得大喊：“你不是說要看好你手上的股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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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c9 w: S1 ~# Z% P5 b2 _' Q3 t “我已經把最危險的都處理好了，剩下的等我回來再弄。”他的注意力全在懷中的可人兒身上。“對了，幫我應付那些客戶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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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k3 R9 s5 y) n! H “你——”奇瑞還想說些什麼，辦公室的門卻已經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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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有什麼辦法呢？和他一起進公司，偏偏人家就是有本錢。不過他們向來就是好哥兒們，這種事已經習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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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u& W! }! V  C7 W/ c. R! y茹茵被潑了一臉的冰水，傻傻地愣在那裏，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做什麼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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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會兒，才驚覺自己身上的淺藍色套裝遭殃了，急急忙忙拿起桌上的紙巾往身上擦，卻忘了紙巾剛剛已經擦過濺出去的咖啡，這回抹上衣服，當場留下一攤可怕的咖啡色痕跡。

" _8 e  E/ I  ~# a7 z  C“啊！”茹茵驚慌地拿濕紙巾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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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z5 [" x- U8 {# x 剛才兩人的爭吵就己驚動了餐廳裏的人，這下茹茵的手忙腳亂更引起服務生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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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Y. ~  D8 P3 j* n“小姐，您需要幫忙嗎？”服務生好意地趨前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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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不用不用！”茹茵整張臉脹紅了起來，雙手不停地胡亂揮舞著。

% ^; k( L& R7 \7 [  F/ |“真的不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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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不用，幫我結帳！”

" L' j9 g' f* H5 ]真是丟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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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簡茹茵長這麼大還沒出過這麼大的糗，這事要是讓認識的人知道，她以後要怎麼見人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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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j- u6 C: @3 ] 匆匆忙忙結了帳，茹茵快步走向下樓的階梯，她只想快快離開現場，卻沒注意到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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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昊，你要帶我去哪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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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娜依舊緊靠著昊雲，事實上，她從剛剛出公司就再也沒放過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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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這家了，上去吧。”摟著美人兒，昊雲自然樂在心底，卻沒料到才走幾階，就被一個冒失的傢伙撞個正著。

“啊!”茹茵不預警地撞上一個陽剛的身軀。

5 k* _0 t# D' d& k) a“是你！”昊雲驚訝地發現撞上他的是早上那個大波浪長髮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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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V; Z0 h+ t8 y“是你！”同一時間，茹茵也認出了他。

3 U6 o7 j# J9 _  s 一個不小心，她踩在階梯邊緣的腳滑了下去，整個人往後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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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z6 H3 u, C% B0 q 昊雲反射動作地抓住她，只是他自己也沒有踩穩，身子一個往後仰，跟著茹茵一塊往一樓跌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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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k3 s$ }3 M: Y8 Y9 e 兩個人最後的意識是提娜高分貝的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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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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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 P8 K3 Z8 ~/ o' a- W 一陣天旋地轉，茹茵只覺得自己不停地往下墜，好像有一個無底的黑洞，將自己往下吸，她慌亂地四處亂抓，惶恐無助地找尋依靠。

黑暗中，有一絲細縫透著光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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茹茵欣喜地奮力向前迎向那道光，她要脫離這可怕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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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1 |# G: k& y- U- e“昊……昊……你醒醒呀！”

! D& |+ e& S# y3 L" ]9 o! ^當茹茵一睜開眼，所看到的就是這個畫面——一個漂亮可人的小女生趴在自己身上哭，不停地喊。

$ N# H0 G; l) t" r" O“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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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n) M2 h6 P1 k她困難地撐起上半身，卻發現自己的身體變得沉重，不但重了許多，關節部分更是疼痛。

& x; b, o1 x4 A  Z5 d“昊!你醒了？謝天謝地，你醒了！”提娜一看到茹茵醒來，熱情地抱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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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L- \; Q  q+ E, w. u“小姐，你……”茹茵嚇了一大跳！她根本不認識這女人，為什麼她一直叫她“昊”？這人是誰？“小姐，我認識你嗎？”

“昊，你怎麼了？是我提娜呀！”提娜錯愕地看著茹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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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真的不認識你，我也不是你口中叫的昊，你認錯人了。”

才剛清醒，茹茵發現自己正躺在醫院急診室的病床上，而她的頭還在隱隱作痛，這叫提娜的女孩在那怪聲怪氣地亂叫，讓她的頭痛更加劇烈。

“不會的！怎麼會這樣？醫生，為什麼昊雲說他不認識我?!”提娜掛著兩行淚，回頭問身後的醫生。

) k% p* f% U6 w* c  k“我想唐先生可能是撞到頭部造成失憶吧。”

( w& G0 d" Z+ |  E1 t/ u戴著黑框眼鏡的實習醫生努力地翻著檢查表，試圖裝出專業的架勢。

失憶？

茹茵聽到這兩個字不覺瞠大了眼!她的腦袋可清楚得很。她叫簡茹茵，今年二十五歲，任職於“驚爆點”廣告創意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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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B' [. k, n3 M' b3 B" ?“醫生，我想你們搞錯了吧？我不是什麼唐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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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_+ o3 u& G' B  h* a  _ “什麼？醫生，他連他自己都不記得了，昊雲……”提娜再度提高了音量怪叫，還緊抱茹茵不放。“這個……這個……他可能受到的撞擊太大了。”可憐的小醫生，他才剛實習一個禮拜，這等陣仗他從沒碰過。

1 w% ^" N* I$ d( ]4 s  j“小姐，你們真的認錯人了。”茹茵用力撥拿開提娜圈繞在自己腰上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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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群人真是太荒謬了，怎麼看，她都是千嬌百媚的女人，怎麼他們直沖著自己喊先生？

“抱歉，如果沒事，我想離開了，可以嗎？”她還記得自己辦公桌上還有兩件等她處理的案子。

“昊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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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X7 O/ w( T& y$ ]提娜悲傷地看著茹茵，不知該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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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0 T1 F3 k  S5 x3 V) \2 Y- y 對於這些人莫名其妙的反應，茹茵不想多理會，她只想早點回去，今天的運氣實在太背了。

! E, c7 Q# G7 O, P- G1 K 她掙扎地下了床。奇怪!怎麼覺得這家醫院的床特別矮小!不但是床，連四周圍的人看來都小了點。剛才躺在床上看那醫生還滿高的，怎麼這會兒看來竟比自己還矮幾公分？

太怪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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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K" n; K: r3 ^# H3 P4 T 當她回頭看到走廊上的那面鏡子，不禁嚇得大叫！

她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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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雖然她在鏡中看不到自己，卻看見一個高大挺拔的男人，正張大嘴的看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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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l7 e. X$ a. k5 K 而那張臉，正是今天在電梯碰上的那男人，也就是和自己一起跌下樓的男人。

她不敢置信地舉起自己的右手捏自己的臉，發現這並不是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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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她驚聲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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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0 C3 c! u1 K9 P6 ~5 ?6 @ 她抓住醫生的領子，激動地搖晃著。

“醫生！我的臉、我的身體……發生什麼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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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q5 Y* ]& O; \6 s醫生被搖得頭昏腦脹。“唐先生……你的身體很好，除了跌下來撞到的輕微瘀傷外，沒有其他外傷，你的臉也完好如初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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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2 S$ q; s$ E0 G “不是！我不是說這個！我是說，我是說……為什麼我變成男人了？”

“您本來就是男人呀。”

“不！我是女人，我叫簡茹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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茹茵聽不懂他在說什麼，她明明是女的，怎麼變成了男人?!一定是在做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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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z3 n" \$ w5 c( t“唐先生，你是不是撞糊塗啦？”這實習醫生緊張了！這病人不但失去了記憶，還性別錯置，甚至有妄想症的症狀。

“昊雲，你不要這樣！”提娜看“他”在那激動地叫喊，難過地抓裝他”的手。

“不！我說我不是唐先生，我是簡茹茵！”這一切，太詭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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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到底怎麼回事？對！她要找那男人問清楚，問他到底做了什麼!

9 [) f9 @% H) b5 K“那個男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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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提娜不明白他在問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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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H9 Z0 b; B! h! g& m“就是那個和我一起跌下樓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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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L( t1 H1 m “我沒看到什麼男人，只有一個女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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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u2 l& Z7 g6 X$ |6 ]2 `: s女人？茹茵有個不好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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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h( F: E; D- g3 ^4 V2 Y“好……那她在哪？”

“就在你隔壁床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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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Q7 J: f8 @* x1 H! q4 q茹茵馬上沖到提娜指的地方，猛然拉開簾子，眼前的景象讓她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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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O2 k! {7 I2 G! j2 U0 _+ P1 o  X( q4 r“她”正躺在床上，合著眼睛，吐著規律的呼吸睡著。
8 b% m5 q1 L; d7 J. h" t
! y! J: m' V+ Z( v“她……她……她怎麼了？”茹茵顫抖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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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8 F9 S' Q8 I$ X' o“她沒事，我想再睡一會兒就會醒了。”醫生回答。
& Q9 r. Z$ T# m2 k
) Z" K8 q" Q9 @5 ^, J“昊雲，你認識她嗎？”提娜來到茹茵身邊，奇怪他的反應。

  p4 X3 e! g- S# H“不……我不認識……不，其實她就是我……”

4 e! w! V" k/ D, ^6 ]4 h" h這情況實在太詭異了，茹茵呆若木雞地站在原地看著床上的“自己”，嚇得語無倫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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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曾想像過像電影般靈魂出竅的情節，但現在，她不但看著實體的自己，更以一個男人的長相存在。

7 ~8 @. y: Z! Q- I! a“昊雲，你沒事吧？你到底在說什麼呀？”提娜神色擔心地探著他的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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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1 E7 B" c9 Z* v7 r“我沒事，我沒事……”

1 u% G% z- S- W4 g8 `她如夢囈般地重複著“我沒事”，緩緩地走道床邊。“起來！你給我起來！”她突然猛力搖晃躺在床上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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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X0 C* v, ?8 l0 M* k2 z# \ “唐先生，請你不要這樣！”醫生嚇了一跳，急抓住茹茵。

“唔……吵什麼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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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x: o  Z& j4 E昊雲只記得自己抱著那個掃把星女人跌下樓，接下來就再也記不得任何事，直到耳邊傳來大吼大叫的聲音。

" o; Y, E; H* G“小姐，你現在人在醫院。”

: M1 d) |( i, w9 z9 [看到“茹茵”清醒的醫生，放開“昊雲”的手驅前探問。

/ d3 K2 N7 v2 d, J“小姐？你在叫誰呀？”

才剛恢復一點意識，昊雲總覺得自己的頭快要裂開，好像有上萬隻蜜蜂在裏頭飛，他根本搞不清楚現在是什麼狀況。

什麼小姐？他唐昊雲堂堂男子漢，那裏像個小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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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 U/ W: ~- g7 r“你……你給我起來！說！你是誰?!”茹茵瞪大眼睛看著床上的“自己”，指著“自己”的那只手不住顫抖。

“你有毛病呀？我是誰關你什麼事？”昊雲對這名男子的無理取鬧十分不屑，根本連頭都懶得抬。

* F% i% Y/ N! y“喂！你那麼凶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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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娜見昊雲被一個陌生女孩凶，心裏覺得很不是滋味，扯著昊雲的手對她吼了回去。
0 H( g( I+ ?6 a0 k2 ~. M
4 ?8 O$ G5 m0 D$ N“提娜，你瘋了呀！對我叫什麼！”聽到熟悉的聲音，“昊雲”抬起頭，卻看到平日溫馴可人的提娜正對著自己張牙舞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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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誰呀？怎麼認識我？”提娜被眼前的女人的話嚇到！她根本沒見過她，怎麼她知道自己的名字？

“你在說什麼呀?我怎麼會不認……”原本看著提娜的昊雲，這時終於注意到站在一旁的男人。“啊？你是誰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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昊雲被這長得和自己一模一樣的人嚇了一跳！他該不會是在做夢吧？

“我還要問你是誰呢！”茹茵叉著腰看著“自己”。

“我是唐昊雲，你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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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y. P0 u/ `. {, w “我是簡茹茵。”

“等一下！你說你叫唐昊雲，騙誰呀？他才是唐昊雲。”提娜沒注意到茹茵說的話，只聽到眼前這女人自稱是唐昊雲。

7 O8 A2 b4 S/ T/ R, P. T; A( I“你為什麼要占著我的身體?”茹茵一定要跟這個自稱唐昊雲的“自己”問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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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說什麼呀……”昊雲被這個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人搞糊塗了，但，他開始注意到自己的聲音變了，變得又細又尖。“我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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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H7 M" _1 p  ~% V, Y% @3 }/ P他不自覺地用手摸喉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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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他的喉結怎麼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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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A& ^, u7 F" ^. }5 h" V3 ]手有點發抖地向下滑……什麼?!他的胸部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大？

3 s- M- Y6 Q9 F+ K! V  @6 D4 ? 他一急，再往下半身探進。“啊！我的老二不見了！”平時說話帥氣酷勁的他，此刻也顧不得用詞多俚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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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G9 ^  h8 `; o“住手！你不要亂摸我的身體啦!”茹茵看著那個“自己”不但摸她的胸部，連那個地方都摸了，又急又羞地制止他。“你自己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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茹茵把他扳向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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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f/ G0 e, x$ l, B“喝！我怎麼變成這樣?!”昊雲吃驚地瞪著鏡中的自己，他竟然變成大波浪女人了！

“我才要問你呢，為什麼搶走我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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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是你搶走我的才對吧？誰稀罕你的身體呀？”

% z; M- y3 ]4 @ “你們別吵了。昊雲，你們到底在說什麼!你認識這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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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冷落在一旁的提娜和醫生被兩人的對話弄得霧煞煞，提娜不禁光火起來。

& k& x+ V' h* r! r$ z7 [4 Q“提娜，你聽我說—我才是唐昊雲！”昊雲向提娜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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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B& b' z: }3 E# M“我才不會被你騙咧！”提娜向“她”做了個鬼臉，將身子更貼近茹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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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e4 o0 j7 D6 `  n# Y“我想她現在是不會相信你的。”茹茵無可奈何地對昊雲搖搖頭，剛才她就解釋過了，只是……根本沒用！

“兩位，我可以請教一下你們之間到底怎麼了嗎？”醫生這時也插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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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d  n3 ^0 `) L8 J1 e; `: V“你是醫生，我還要問你咧，為什麼我會變成男人?!”茹茵再也忍不住地爆發出火氣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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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l; S: d1 N  ^. d$ o“先生，這裏是醫院，請小聲點！”

5 H+ y$ E/ |! H$ K& M “算了，說也說不通，你跟我走！”昊雲眼兒眼前的狀況根本沒法子說明，一把抓起這叫茹茵的“自己”就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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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要把昊雲帶到哪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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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2 ]" g* ]) R2 G- [* n& D7 w事情發生得太快，提娜呆呆地看著那女人帶走昊雲，好一會兒才回神追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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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e! j) \% F- r% _: l! l+ P
% V# g+ Y8 L3 G/ ~; w) S: B" t7 z“昊雲”緊抓著“茹茵”的手一直到回到自己公司的地下停車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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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到底要去哪里呀？”
/ j/ v2 J( G6 S5 f% e- V" b  X
一路上茹茵被拉著跑，雖然現在是男人的身體，力氣理所當然應該比較大，只是她一時也不知要做什麼反應，看“自己”當街拉著一個大男人跑，她就羞得無地自容。這情景要是被熟人看到就慘了。
  U+ q; |, U' y
“回家！”昊雲心想：現在這模樣也不可能再回公司，乾脆回家想法子。
1 c. V. E/ n( V
“回誰的家呀？”

: V6 K8 D4 J2 ~1 B, f+ k7 N/ I! ` “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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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要回你家?!”茹茵嚇了一跳，為什麼她要跟一個素昧平生的男人回家？

“我自己有家！”

1 P7 S+ T+ e% ~' C% {/ s( t3 n “哼，你覺得你現在這模樣回得了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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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一提，茹茵才注意到自己這一百八十多公分的男人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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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臺北人，和父母同住，自然不能用這樣的身體回家，意思是說……她現在是無家可歸了。

“那你家就能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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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才要你一起回去呀。放心吧，我家沒別人，只是樓下管理員管得嚴。”言下之意是他常帶女人回家嘍？

茹茵不屑地撇撇嘴，心裏想：花花公子一個!壓根兒忘了自己也是這一類型的人。“好吧。”

現在也只能這樣了。

“鑰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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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
( ^( A. t1 u5 u8 ?/ D' h  W
$ z2 c' z: D* B; }3 v9 M6 j' L唐昊雲突然把手伸到她面前，害她搞不懂他要幹嘛。

“車鑰匙，還有其他的鑰匙，在你左邊的口袋裏。”

6 z0 `( L9 g5 u' \' K! l5 @$ n “喔！”茹茵正準備伸手進去拿，可是才伸到一半就碰到一個軟軟的東西。“啊！”

她迅速抽出手來，整張臉脹紅了起來。

她知道那是什麼，不是沒碰過，只是她不曾在……在……那東西軟掉的時候摸過。
- y0 N% K. o( z! @
' e! ]" S3 d; }, D' _( M# {  ^“你在做什麼呀？”昊雲看她那副怪模　怪樣，不禁皺起眉頭。

' ^0 e: B5 ]1 g+ }7 J% ^“沒……沒什麼……”總不能說她被他的……“軟軟的那個一嚇到吧？“你自己拿吧。”
+ m5 u' y2 e/ g
“龜毛!”

2 I( Q1 s# |0 P+ P  d, `7 y昊雲伸手進“他”的口袋找鑰匙，只是茹茵總覺得怪彆扭的，有個人長得跟自己一模一樣，在“他”的大腿及胯下間摸來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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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Z$ a5 e! n, ]6 J" r“喂！你可不可以不要動，這樣叫我怎麼拿得到鑰匙呢!”

! S1 U- S9 {4 g* N' B4 l. `  w) p) f “可是……可是……我會癢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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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忍耐一下就好了，不要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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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1 E) k) {* {9 w就在此時，兩人背後的電梯門突然打開，一對有點年紀的老夫婦走了出來，看到這一幕曖昧的情景。

) D/ r4 b# W0 R' F- e“夭壽喔！”老太太低念一聲，迅速拉著先生的手走離。

茹茵整張臉都綠了!這下玩完了，她的名譽全毀了！只見昊雲終於拿出鑰匙，好整以暇地開車門。

“上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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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茹茵都不開口說話，她已經羞得無地自容了，竟然讓外人看見“自己”在男人的口袋裏東摸西摸。

- }; ~' |- s0 I. h$ M“到了，跟管理員揮一下手。”

昊雲將車開到永和一處高級住宅區停車庫前，示意要茹茵打個招呼。
+ k$ [: m+ t7 i' M& ^' S. E
- a- g1 V1 U! I“啥？”

+ c/ C0 w7 J/ H6 `9 D# R “打招呼，別忘了你現在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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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殺的！從沒看過像她這麼鈍的女人。

“喔。”茹茵這才從呆滯中回神，把手舉起來向管理員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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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h, l" A3 k“唐先生，今天怎麼不自己開車呢？”

管理員一臉笑意地向前，這唐先生可是他們社區管理委員會的總幹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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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X. S  `  d0 ^( J1 b, J“唐先生有點醉了，我開車送他回來。”昊雲搶在茹茵開口說話前搶白，他極盡嘍聲細語，語氣曖昧到了極點。

+ X2 g$ C4 O5 r" m. @3 ]8 l2 S 茹茵雖氣他用“自己”的模樣和聲音在那發浪，可也只能無可奈何地配合他，裝出一副昏沉沉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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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D1 y  K; F) k" \1 Z6 d/ t, Y“喔，我知道了。”管理員也立刻回以曖昧瞭解的微笑，讓他們通過，只是心裏也難免覺得奇怪：唐先生今天怎麼大白天就喝醉帶美女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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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兩人一到昊雲家門口，茹茵就開始發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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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f8 P4 C& s3 ^/ ?“你有點羞恥心好不好？好歹你現在用的是我的身體、我的聲音，不要用那種曖昧的發浪姿態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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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C- }7 K- s, K  V “有何不可？不這樣人家還覺得奇怪。”昊雲一點也不覺得奇怪。“進去吧。”

: Y. I. V- E4 F2 m+ J' s9 a “話不能這麼說，你可以用別的方式，不一定要用這樣呀！”

“好用就好，管那麼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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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 H( V- q; ~3 `, }不理會茹茵的碎碎念，昊雲逕自成大字躺在沙發椅上。今天的一切真讓他累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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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C+ _) F& z* w/ X“啊！你的腳合起來啦！”茹茵看他一躺下馬上大叫。“自己”今天可是穿了緊身的短裙，像他這樣把雙腳大大張開，裏面淡紫色的小內褲都看到了。

( w4 B  v8 E4 t( i# z2 u+ v/ I“有什麼關係？這是我家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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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 U& X( ^+ ]" D* ^ “可是你現在是我，是一個女人，還穿著短裙，這樣很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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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啦！我才剛要說，你的衣服怎麼這麼緊？綁手綁腳怪不舒服的。”

1 d& c9 Q" R  a1 a. i/ G2 S “那你就秀氣點呀！”

& h( [3 c& b* H “秀氣？我是男人，秀氣很噁心。”

7 C1 N) G1 o) x) j* O說著，昊雲還把腳抬上桌子，看得茹茵急著把他的腳撥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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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你現在是我的樣子，最少也注意點。”

$ e+ `$ P  _! c6 R “好，說到重點了!為什麼我會變成你，你變成我？”昊雲突然臉色一凜，嚴肅地看著茹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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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a. {! }9 M( l. V( l- ^“你問我我問誰？我還想問你，你為什麼要占住我的身體！”茹茵反過來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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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住你的身體？哼！小姐，想占住別人身體的是你吧？我可一點也不想要你這矮冬瓜身體。”矮冬瓜？這無理的男人竟說自己一六五的身高是矮冬瓜？她真受夠了！先說她是三八女人，又說她是矮冬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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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 a$ v- f3 G; u; t: e3 v1 }“我也不想要你這種馬舞男的骯髒身體!”她氣得大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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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這樣大吼大叫有用嗎!”昊雲抓住茹茵瘋狂揮動的雙手，也終於體會到以一個女人而言，男人的力氣真是大。

茹茵慢慢平靜了下來，頹喪地坐進沙發中，表情極度沮喪。

$ P1 K% C" d/ }1 H* e( {“那你說……怎樣才有用呢？”

“首先，我們到底是怎麼變成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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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o. G( k. X5 ^5 u# T “這問題我也問過你，可是又怎樣呢？我們無從得知呀！”

“說的也是……唉……沒想到這種科幻小說的情節，竟然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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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8 A$ A" k, }: ^+ ?& t! q( h! } “如果我們就這樣換不回來……”平日氣勢淩人的茹茵，此刻已經失去她的趾高氣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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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q2 Q2 I+ S1 c3 U% }“別說這些喪氣話，我們先想想明天開始的日子要怎麼過吧。”昊雲到廚房倒杯水給她，試圖安撫她的情緒。“我看，你先住我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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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2 k/ Y. S! ~9 X5 ]5 w7 }8 I “什麼?!”她吃了一驚，為什麼她要住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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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k! g& A( h0 w“第一，我看你家大概還有別人吧，以你現在這樣鐵定回不了家；第二，以現在這種狀況，我們勢必要互相照應，住在一起比較方便；第三，沒有你，我可是回不了家門的。”他不疾不徐地像在數什麼似的，講得如此理所當然。

他說的都沒錯，茹茵也知道現在是非常時期，只是要她生活在另一個陌生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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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U  H* }0 g% B$ Y9 X“唉……好吧。”

; W; l7 Z1 b( {% e+ A( w; R/ i “從今天開始，你要代替我過我的生活，而我也暫替你的身份，所以你要給我你家的電話位址。”
$ s* V+ s- q! ?9 n! K- U: C; \" [
' u7 L" t9 |/ r: K% r  M “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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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2 A# Q( u  T" Z “我總要有更換的衣物吧？”

對喔，她怎麼沒想到這點？他們從今以後要穿對方的衣服，她那些貼身內衣要穿在他身上，雖然他現在是女人，但心是男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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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哪！我一定會瘋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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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w7 Q: o) _茹茵帶著昊雲回自己家拿行李；為免爸媽覺得奇怪，她千交代萬交代昊雲家中陳設，還有該怎麼解釋、帶些什麼東西之後，就等在巷口外。

- O1 S1 O3 \4 b4 n: o 等了約莫半小時，只見昊雲拉著自己那深紅色的登機箱出來。

“怎樣？我爸媽沒起疑吧？”她擔心地向前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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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我說我有事要去南部朋友家，他們就信了。”

& `9 `0 z/ @1 | “嗯……”她安心地點點頭。“對了，該帶的你都帶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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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H: o9 P% r0 t6 B3 l6 l “當然！”昊雲二話不說，將登機箱平放在引擎蓋上，當場打開讓茹茵檢查。令她驚訝的是，皮箱中沒有預期的淩亂，甚至連小衣服小褲褲都摺得整整齊齊放在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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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都只帶這種休閒流行的款式？”她皺起眉頭，發現箱子中缺少了她必備的開會裝。

“那種端莊優雅的服裝怪彆扭的，而且也不適合你這種型的女人。”昊雲比了比茹茵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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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管不了那麼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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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v3 b' }. r) o$ |  _3 w事情已至此，茹茵想怎樣也沒辦法了，只好隨他去，心中的不安漸漸擴大。

茹茵被安排睡在客房中，她這才發現，看他這麼年輕，卻住得起這麼大的房子，不但如此，還是有車階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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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沒告訴我，你是做什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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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股票經紀人。”他正在埋頭整理茹茵的那些女性衣物，並沒有抬頭看她。“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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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告創意。”

他吹了聲口哨。“真是充滿樂趣的工作。”

“你做的是股票經紀人，可是我對股票金融根本不懂。”

$ A0 Y! F2 y- e( h6 B “這正是我們今晚要作的功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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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J. Y. }# N) s. c2 a6 |- g昊雲轉身拿出一大疊資料，把茹茵叫進客廳。“你也把你工作的各項資料拿來吧，我們要徹底瞭解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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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4 u( ^4 f6 S0 }8 S! _" Q, W一堆文件！茹茵覺得自己的頭開始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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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這一夜，兩人折騰到近天亮才休息；像外星文字般的數位、術語，還有一堆有的沒的手勢，讓她一個頭兩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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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x, ~; r: {2 ^( y 她則解釋了一堆公司的案件該如何處理，也說得口乾舌燥。

% E# S2 u6 {, K, _# t+ x' K0 { 除了工作內容，還惡補一堆人名和生活上要注意的事，當全部的事交代完，也快天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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茹茵昏沉沉睡去，只希望這是一場惡夢，醒後一切就正常了。

chocolat

第三章

“我不要去啦！我一定會露出馬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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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Q6 y2 s" a5 g$ I此時停在“展鴻”門口的一輛黑色轎車內正上演著一幕好笑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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茹茵坐在駕駛座旁的位子上，硬是不肯下車，而在她身旁的昊雲正不停地曉以大義。這一幕看在路人眼裏，是一個堂堂大男人在鬧脾氣，而一個大美人在安慰他的怪異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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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l0 K! j/ O“你不去的話才會更糟糕，放心吧，我已經把今天要做的事全寫在這張紙上，有任何突發狀況就打電話給我。”

昊雲把一張小小的紙條交給茹茵，上面寫滿了什麼時候該做什麼事情，最後還加了一條：如果真不知道怎麼做，就照他寫的叫丁奇瑞做。

反正奇瑞被他使喚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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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茹白眼看騎虎難下，何況也沒別的辦法，只好硬著頭皮上了。“對了，我手上那兩個案子，我都已經寫好企劃給你了，你可不要亂搞。”臨下車前，茹茵也不斷地叮嚀他。

$ \- X$ L; J+ ?! c$ u“好啦！你管好你自己就好。”女人就是這麼嗦。

3 R6 k1 F$ i. e“還有，動作舉止要秀氣點，記得你現在是女人。”

& Q. B# g% M9 R/ V. V" f7 s" J這點是茹茵最擔心的，看昊雲的豪邁模樣，她不禁害怕自己苦心經營的形象會毀於一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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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v- u" Z! \( O! G$ o“你放心吧，我還想提醒你別太女性化呢。”昊雲揮揮手趕茹茵下車，再這樣耗下去，兩個人都要遲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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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q: E4 ?# a8 M9 d+ b: q5 w- [6 X 茹茵一關上車門，他就油門一踩離去，不給她後悔的機會。

面對一棟冰冷的大樓，茹茵覺得自己像一個即將赴刑場的死因，她緊抓著手中的公事包，捏緊昊雲交給她的紙條。

我是男人！我是男人！

% P8 t9 s6 v) L9 u" k. y) U) k) G' { 她在心中不停地默念“我是男人”，企圖催眠自己。

) A, ^8 x) m8 {1 E" j! E 開玩笑！她可是簡茹茵耶！那個不曾失敗過的女強人，那個凡事手到搶來的幸運兒，如果說連扮個男人都做不好，那她就不叫簡茹茵。

憑著自己大學時代在戲劇社待過一年多的記憶，她邁開步伐，儘量讓自己走起路來像個“男人”。

上了昊雲告訴她的樓層，電梯門一開，茹茵看到的是一張張有分隔板的辦公桌，電話鈴聲響個不停，人人臉上都掛著“忙”字。

0 B( R5 H+ D+ M4 W: g7 j 雖然她平日也是個大忙人，但這樣幾近沒人性的忙法，她還是第一次看到。

( v$ N9 _- k" I, x5 X* J  e3 v 眼前人影跑來跑去，好不容易找到昊雲說的辦公室，她才發現，整層樓中多的是辦公桌，但像他這樣有自己私人辦公室的反倒沒幾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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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對他的評價又改觀不少。

' k9 n0 x# A8 O 茹茵站在昊雲的辦公室門口，呆呆地看著那整潔、不算小的辦公室，這景象好陌生，接下來的日子她要在這裏扮演另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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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在發什麼呆呀？還不快進去！”

( C9 K$ T! K# R8 x突然有一個人從背後猛然推了她一把，讓她有一點重心不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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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她嚇了一大跳，一回頭看到一個比自己……不！該說是比唐昊雲還矮半個頭的斯文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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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我我我……我怎樣？進去啦！你昨天一整個下午不在，總經理快要爆炸了，我被轟得快臭頭了，這下看你要怎麼答謝我！”

男子不停地將她往內推，她努力地在腦海中搜索昨晚昊雲說的人名名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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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E& j5 Z, F. @6 C/ I4 C. m 和昊雲很親近，比他矮……那大概就是丁奇瑞了吧？和昊雲是老同學、同事。

8 J& w5 F0 C: e. n6 Q“你的舌頭是給貓咬掉了喔？啞啦？”奇瑞奇怪地看著昊雲，怎麼他今天那麼奇怪，呆呆傻傻的？“沒什麼。”茹茵心虛地轉過身子，假裝整理桌上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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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到底發生什麼事，你很反常耶！”奇怪，真的太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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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瑞不停地打量眼前的昊雲，總覺得他今天和平常不太一樣。

“沒有！你煩不煩呀？好啦！總經理到底說了些什麼？”茹茵被逼急了，想起昨晚昊雲告訴她，對這丁奇瑞要凶一點，他才不會覺得奇怪。

% Q+ p; ^% c$ S  M0 d& t 這丁奇瑞也還真奇怪，像是有被虐狂一樣，一定要被人凶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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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他一直問你去哪。你昨天中午前處理的那一筆資金，金融股翻紅，電子股卻開始有下跌現象，你的電話響不停，還有人直接找到總經理那告狀說找不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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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s2 A1 w3 H- J+ Y9 r6 l0 P “好了，好了，我會處理！”茹茵伸手制止他繼續嘮叨下去。

* H; }# q5 F/ v 處理？雖然她嘴巴上這麼說，但是奇瑞剛說完一堆外星語言，她十句大概只聽懂兩句，要她怎麼處理？

鈴！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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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c0 y' K8 D: Q/ E  ]% G0 Z桌上的電話在此時響了起來，內線的燈不停地閃爍，茹茵一時不知道該接還是不接。

“喂！電話，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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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茹茵有點遲疑地拿起話筒。“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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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昊雲！你去哪里度假呀？五分鐘內到我辦公室!”話筒的另一端傳來一中年男子的大吼大叫，接下來不等茹茵回答就掛上了。

“怎樣？”

“總經理要我現在過去。”

% L# ^8 T5 `* x3 i- m “那去呀！”

“喔……”茹茵像遊魂一般慢慢起身，往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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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P1 |: E3 W) q3 Y0 L“總經理室在左邊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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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此時的她已經頭昏腦脹了，也顧不得身後奇瑞的疑惑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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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昊雲實在太奇怪了，不僅沒了平日的傲氣，還有點失神失神的，要他相信他沒事，他辦不到。

只是，接踵而來的大量工作逼得他沒時間再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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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昊雲將自己的黑色大轎車駛進茹茵辦公室大樓的地下停車場時，被管理員攔下來，他拿出昨晚茹茵給他的通行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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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簡小姐今天怎麼開不一樣的車呀？”管理員像是跟茹茵很熟一樣地打招呼。

“喔，這是朋友的車，我的車出了點事進廠維修了。”他簡直佩服起自己，竟然能應對得這麼自然，乾脆改行當演員算了。

! _+ _$ b! z& C! |9 U; ]“是這樣呀，那快進去吧。”管理員很快地放行，他也就暢行無阻地進入了地下室。

# k" E* o  z" h: P$ m1 l* M6 n# o; j' ^ 到達茹茵的辦公室，有不少人向自己打招呼，他驚訝于這女人的知名度，他原以為她只是一隻靠美貌生存的花瓶，沒想到她在公司還小有名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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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W) t0 a' o+ T; K 只不過，每個人和他打招呼時都是端莊有禮，他開始懷疑這女人在公司中是否如他所見的潑辣。這倒有趣！千面女郎，而他正在當她。

“茵，你昨天去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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昊雲才剛找到茹茵那在轉角的獨立辦公室，還沒來得及打量，眼前就冒出一個嬌小的身影。

惠恬的眼神充滿了擔心，直直地望著昊雲，那純然的關心讓昊雲有點心動。

“茵，你一整個下午都沒回來，我打電話給樊先生，他說你沒跟他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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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 `( s" Z7 f/ o “啊！我昨天下午身體不舒服，所以就先回家休息，對不起沒告訴你。”他收回心神，照著事先想好的說詞開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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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9 D; h/ T; b$ n8 r% e“嗯……沒事就好。還好昨天上頭那些人去開慶功宴，沒時間來這，我幫你打了卡，下次一定要跟我說，要不然我會擔心死。”

惠恬隨著昊雲走進辦公室，順手拿起桌上的磁杯泡了一杯香片遞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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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個細心的女孩！娟秀的氣質、靈性的大眼、柔媚的風情，這大概是茹茵說過的，她的大學死黨兼現任同事惠恬吧？

“嗯，我會的。”

9 ]0 p& M, ]7 S# g “對了，昨天下午公司剛接了一個案子，是手機廣告，是那家跨國大公司Bonia，老總指定要你做。”

“喔，是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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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 T& X, o4 M4 W% n& Y/ j對廣告企劃概念不深的昊雲，經過昨晚的惡補，還是一知半解；平常面對數字反應極快的頭腦，對這些什麼意識型態、市場主流根本不感興趣。

“喂，茹茵，是Bonia耶！我們公司這一年來接過最大的案子，廣告預算高達四百多萬美金，你一點也不緊張呀？”惠恬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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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不是啦！我只是想以平常心看待啦！”

7 N2 V$ ~3 z' J9 x: a( W3 z# H原來這個案子很了不起，昊雲聽她這麼一說，才趕緊解釋。

, l5 V3 Z' Q3 N4 {7 k“平常心是不錯，可是你不是說，壓力是成功的來源嗎？”惠恬疑惑地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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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O- q+ b7 Y5 X3 v- ]( \ “我想……我之前的壓力太大，才讓自己的身體支撐不住，所以我才要……要讓自己放輕鬆點。”

; o) Q$ X  x/ |9 n  R昊雲一面說一面冒冷汗。怎麼這女孩的心思這麼細，細到連茹茵的想法觀念都那麼熟悉？

  t/ v+ D* U# N; A$ r' N1 b# y“也對啦！身體重要。不過這案子真的很重要，不能搞砸的。”惠恬雖覺得茹茵有點怪，但想大概是因為身體不舒服，也就算了。

“那……那……初步的企劃要什麼時候好？”這樣問……應該沒錯吧？

“大概兩星期就要有初步企劃，沒問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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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W# z( w& o8 J; [; N! _3 C兩個星期？算短還算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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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D- I9 ~. _8 \ 昊雲小心翼翼地思考，就怕又說錯話。“嗯，我試試。”

! G5 h: K5 E( v5 }+ J- o+ w5 T “那就好，我還怕你忙過頭呢，你心底有譜就好，若要我幫忙，就說一聲就行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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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t% k2 f2 P( @6 Q/ W1 T只見惠恬順手整理了下桌上的檔，然後微笑地走出去，將門帶上。

4 b1 q& q' m. W* e 她的這般舉動看在昊雲眼中，不免覺得奇怪。難道她在這邊的工作是茹茵的助理小妹？要不然她怎麼又是倒茶又是整理東西、提醒行程的？她和茹茵間不像朋友、同事，倒像主仆、上司下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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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著想著，昊雲不禁莞爾一笑。他和奇瑞不也是一樣？看來她和他還真像。

. k) I2 {; D% [6 H$ O/ m1 r. D8 b9 ` 說到茹茵，不知道她現在還應付得過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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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到現在都還沒時間注意股市，若穩定還好，倘使開始有所變化，她恐怕是應付不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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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d$ `3 b; Z& r7 y 他拿起電話，馬上撥了自己的手機號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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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茹茵走出總經理室，手上抱著一堆新客戶的資料。

. a- A# s# [6 C2 e' I( O( ?; C- z# H 整整一小時，頭禿腹挺的中年總經理不停地對她曉以大義。

7 N  I/ M# o1 W( d7 m 說什麼年輕人要謙虛要拼，不能因為小有成就就志得意滿、怠忽職守，小成功代表要面對更大的挑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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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4 j  z: I6 H/ b' h 這就是重點了。由於他——唐昊雲近一、兩個月來表現傑出，而受到不少投資人的青睞，所有十多個新進場的投資人皆指定要他作顧問。

7 ?8 P( n0 M6 E; [1 P& h, w 抱著一疊厚厚的資料，茹茵真是一個頭兩個大，本來就有點昏沉的腦袋，經過總經理的荼毒，現在仍在嗡嗡作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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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c3 R% k8 f( I 好不容易日到辦公室，茹茵把門關上，隔絕了外頭的嘈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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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a6 ]7 S2 ^9 r 這兒的工作環境和她自己公司那，根本是天壤之別。在需要思考空間的廣告公司中，是很少有噪音的；可是在這，永遠有響不完的電話聲，和一連串她聽不懂的術語。

茹茵翻開那些資料，上面有投資人的姓名、職業、年收入、準備投資的大略金額，還有他們的基本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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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l6 W, u! y5 G8 \7 {; u4 s 看著看著，她不禁皺起眉頭。

9 i( A+ `9 I8 G* @ 怎麼名單中十個有八個是女的？從老師、服務業，甚至是……連酒店公關都有？這男人在搞什麼？活像紅牌舞男一樣。

她努力解讀資料上的各項說明，卻突然被一陣尖銳刺耳的鈴聲打斷。

循著聲音，她四處張望，終於在公事包中發現鈴聲來源——昊雲的手機。陌生的鈴聲讓她一時會意不過來。

“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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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V( N/ ?. K5 g+ B7 ^ “喂，你那邊怎麼樣了？”

是唐昊雲，這死男人終於知道打電話給她，再不打來，她恐怕就快要被這堆煩死人的事逼瘋了，真不知道在這種狀況下他還能活下去。

) V1 Y$ T% n" t& X; k) e“你說呢？吵雜的環境、看不懂的檔，還有一個嗦的中年啤酒肚老頭！”她沒好氣地應著。“哈！嗦老頭？你說總經理喔？沒錯，他的確很嗦。”

昊雲一面笑一面說，聽到自己的聲音那麼豪爽，茹茵感到極度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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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秀氣點好不？笑那麼難聽。”

“有什麼關係？旁邊又沒人，何況這樣笑才開心呀！”

“算了，沒人就隨便你吧！”茹茵就是拿這個自大的男人沒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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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言歸正傳，沒什麼事吧？”

“有喔，我先代你被總經理海　刮了一頓，接下來手捧一堆鶯鶯燕燕的資料在看。”

5 k6 g# ]5 |7 J6 Y4 H# T “鶯鶯燕燕？那是什麼？”他皺著眉頭，不明白她在說什麼。

. d9 ]0 k6 {6 [. y“你的客戶呀!要不然你以為是誰？”她懶懶地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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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這個意思。客戶就客戶，說什麼鶯鶯燕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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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g" ]9 u' i% J' N& b3 F( ~1 | “可不是嗎？你唐紅牌可熱門了，十個客戶有八個是女的，真不知道你是股票經紀還是舞男。”受了一肚子鳥氣，茹茵說話一點也不客氣。

+ o# O8 `, @! u“喂！小姐，我可不是專程打電話來找你吵架的，請你說話不要做人身攻擊。”昊雲也不是白白讓人罵的人。

“……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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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Y* w" s- ?6 H  Z2 M “好，我跟你說，那些資料別弄亂了，我晚上再處理。”他拿出專業的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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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L& i6 |  i0 C8 Z: ^, Q“放心好了，要我去動它們根本就是要我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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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c2 L+ j1 r3 O- s$ c: |茹茵將自己放鬆往椅背上靠，端起桌上那杯剛泡好的咖啡淺嘗一口，試圖緩和情緒。

只是才入一口，馬上嫌惡地放下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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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哪！這是什麼東西！根本就不能喝嘛!平常唱慣了惠恬泡的香片，來到這找遍茶水間，連包烏龍茶都沒有，只有這種甜得膩人的爛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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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你們公司根本不是人待的，達杯咖啡都不像樣。”她忍不住對昊雲抱怨。

“你就將就點吧。像我們這種跟時間金錢賽跑的公司，對這是不注重的。”這昊雲已經很適應了。

唉……茹茵已經開始想念惠恬的香片和“驚爆點”的環境品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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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昊雲，你那邊怎樣？”剛完成一件案子，應該不會有什麼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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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得很，至少到目前為止可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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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4 c$ o0 l2 b  b) {; m' @ “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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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 u, T% N: q. n8 w& ^ “啊！對了。”昊雲想起Bonia的事。“剛剛惠恬說有一個Bonia手機廣告要你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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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G# d( _/ \6 y “什麼?!”茹茵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

Boni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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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c* x" ~0 V# G0 _之前有聽到風聲說公司有意接下這家公司的案子，Bonia由資訊業擴展通訊業，首度進軍臺灣市場，預計將砸重金宣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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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茹茵怎麼也沒想到這案子真進了公司，還落在她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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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v. u1 P, K5 g, O“我說Bonia手機廣告！”昊雲不明白茹茵為何如此驚訝，不就是手機廣告嗎？

“真的是……”她忍不住喃喃低語，不知面對這突如其來的重任該喜該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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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了？”

“沒事。惠恬有沒有說多久要有初步企劃？”她馬上恢復注意力。不管如何，她一定要全力以赴，這可是她入廣告界以來最重大的挑戰。

6 _  \9 {  _, s% m, ^% C, F“好像是兩個禮拜吧。”

+ ]& X0 w: k3 U “兩個禮拜？那麼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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茹茵又慌了！雖說平常兩個禮拜對她而言是遊刃有餘，但像這樣大的案子，她需要更多時間。“短？會嗎？”昊雲不懂這些，只好問些笨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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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x0 G& A1 n4 h7 K“兩個禮拜……兩個禮拜……”她不停地碎碎念，壓根兒沒聽到昊雲說的話。“拼拼看，應該可以。”

“簡茹茵!”昊雲實在受不了了，只好用大叫來喚回她的注意力。

8 T* v, }5 p7 J“什麼事啦？”她被嚇了一跳，也吼回去。

0 D1 J  B. \4 o“小姐，你冷靜一點好不好？再急你在那邊念念念也沒有用好嗎？”他的話倒讓茹茵冷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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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e* Q$ @$ C5 D( Y4 K5 h( _! N, P 也對，不靜下心來反而成不了事。

該死的！為什麼這麼大的案子竟在這種亂七八糟的時候碰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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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S) Z* {8 L- ?% Y“昊雲，我跟你說，這件案子你也別亂出主意，把資料留下來帶回去，晚上我再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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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4 u* O) n% L3 [也只有這樣了。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只好等晚上回去再說了。

* d/ Q8 ~. a; u“好，我會的。”說著，昊雲想起了一件事：“對了，除了我單子上寫的那些買進賣出外，其他任何動作都別做，我會在這上網觀察股市，如果有需要，我會再打電話給你。”

, f5 B& l2 ?* t# ~3 D  I3 b “這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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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G. o, J  _8 s# }茹茵哪還有別的心思幫他出什麼主意，她的腦袋裏已經被Boina字樣和手機填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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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那我下班去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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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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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U+ L& w( |) j “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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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T/ e: U6 g. R4 E' z剛掛上電話，茹茵面前的電話又響起了，這次是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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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又是什麼事！”她無奈地接起電話。

“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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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5 @% Z- K4 ]- w “喂，昊雲，你昨天跑去哪了啦？”一個陌生女人的聲音嬌滴滴地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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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問你是哪位？”顧不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茹茵勉強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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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9 t4 q8 R1 C, Z1 E% W- z“哎呀！你壞死了，不認得人家啦！我是愛咪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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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咪？茹茵趕緊翻開昊雲的資料夾找人。

3 t! q2 ~- W6 @8 j* Q- P) X 喔，愛咪，昊雲的客戶之一，服飾店女老闆。

( ^# x% t/ W, N6 Z( e“嗯……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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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要跟人家分析最近的股市走向，都爽約。”這愛咪的語氣聽來根本就不是客戶，根本就是在對情人撒嬌。

7 Y9 W" }& S  U7 h  P* l) {“呃……我昨天臨時有點事……”

2 n! b+ g7 x  g! @) k “那……等會兒中午出來吃飯，你再跟我說好不好？”她的語氣充滿期待，而茹茵卻冒了一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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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說股市分析她不懂，光面對這樣一個發嗲的女人就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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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我……”她努力地找尋藉口。

“不管啦！”

4 k5 z( L& a4 E5 z: ^7 s- i看來這愛咪似乎沒那麼容易打發，她今天難過了。

chocolat

第四章

( n% W: M/ I. n3 Y0 q1 s$ x+ Q; l 好不容易熬到下班時間，茹茵終於在腦袋爆炸前打了卡離開昊雲的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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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f+ d* {' S4 N; X6 @# y 手中抱著那一大疊資料，她懷疑這一整天自己是怎麼過的。接不完的電話、成串紅紅綠綠的數位在眼前跳動，好不容易一天過去了，那明天、後天呢？這樣的狀況還要持續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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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O4 Y. Z' a. \: [1 W“喂，昊雲，等一下！”在電梯門即將關上前，奇瑞搶著按下下樓鍵擠進來。

“嗨。”茹茵有氣無力地應聲。

: z2 R' {/ w1 K“嘿，你今天怎麼搞的？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生病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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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點擔心，這樣的昊雲是他不曾看過的，他一向是活力充沛，就算是整夜沒睡也看不到一絲倦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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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e0 a: i9 ^& v) q* Z“沒事，不跟你說昨晚沒睡好嗎？”對他，她已經怕了，好像隨時都會露出馬腳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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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8 B% h4 G; V1 ~  ^“你別瞞我。兄弟，當我才剛認識你呀？”電梯門打開，兩人一前一後走出去，但他似乎沒有放棄問題的樣子。

“是嗎？人總是會累的，我只是突然覺得很煩。”她的語氣中透露出濃濃的不耐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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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你不想說就算了，只是提醒你，總經理已經很不爽了。”奇瑞對他突如其來的不耐煩感到奇怪，也不好自討沒趣。“對了，你今天怎麼不自己開車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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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8 T. O* q$ A9 J" X- e平時昊雲都是自己開車上班，偶爾還會載坐捷運上下班的他回去，怎麼今天卻和他一起走出大樓？

“車借人了，她會來載我。”茹茵指了指已停在門口的黑色轎車，唐昊雲正斜倚在車門旁。

“哇！超級辣妹!昊雲，你不是才剛交上一位俏護士嗎？這回又去哪弄來這麼一個尤物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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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U* T! d" \1 j1 X; K/ b眼前這位身材高挑、面貌姣好的女郎，正是他心中女神的形象，奇瑞眼睛不由地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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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8 ]% [* X3 N 茹茵瞄了一眼昊雲；他今天穿了她那套淺紫色的套裝，貼身的短裙顯出性感的雙腿，而他正以風情萬種的姿態靠在車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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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m! F. Z4 V- g 天殺的！這傢伙不是男人嗎!怎麼那麼會賣弄風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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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r. d* p4 ^5 S8 Z“沒什麼，碰巧認識，她的車壞了，我借她車。”她不想多做解釋，隨便說了一個理由。

“可是，這跟你喜歡的型不一樣呀，你不是常說喜歡那種娃娃臉的女生，而且一定要直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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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Z; E4 e3 m' Z; V: k “我有說我要追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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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5 d5 Z+ S: M3 J$ e4 w4 L$ \, ]) n “你說的喔，那介紹給我。”他二話不說就把她往前拉，朝車子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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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y) e& m% \“你好。”奇瑞一到昊雲面前馬上主動打招呼。

“你好。”對自己好友裝出一副陌生的樣子打招呼，昊雲還真有點不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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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昊雲的朋友，我叫丁奇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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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L3 M, _; q  v$ }. C, Z看奇瑞一副急切的樣子，就知道原因所在，像茹茵這一型的女人，正是他最喜歡的。“你好，幸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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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R. c0 q: c- l2 l/ e. s “喂，昊雲，不介紹一下嗎？”奇瑞推了一下身旁的茹茵，後者正一臉無奈地在發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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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4 L: \6 U! ^- Z3 f/ E. V“簡茹茵，目前在一家廣告公司工作。”

6 X) w0 S. i$ F “哇！簡小姐不簡單喔，廣告創意可是熱門的職業呢!”

3 e2 D; m  }+ x “謝謝你，過獎了。”昊雲忍住爆笑的衝動，回以努力拍馬屁的他一個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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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T3 D  f# U6 J& i“這是我的名片，簡小姐若對投資有興趣，歡迎你來找我。”他遞上自己的名片，嘴邊的笑容已快拉到耳朵了。

“謝謝，我會的。”接過奇瑞的名片，昊雲已經快忍不住大笑了。

6 x) D; i( N! m* u# S 在一旁的茹茵不耐煩地看著這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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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是好兄弟，這一對寶一樣好色！一個四處拈花惹草，一個像花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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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J) j% U" Y( D7 ^“茹茵，我們是不是該走了？”她輕輕攬了他的肩膀示意。

“嗯……那丁先生，我們改天再聊吧。”他巧笑倩兮地對奇瑞點頭道別，直到兩人都上了車離去，奇瑞還留戀地盯著車內的佳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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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廂內的氣氛非常沉悶，茹茵一語不發地坐在駕駛座旁，將那疊厚厚的資料往後座一扔，一直盯著前方不說話。

& Y  [5 @8 J5 e2 D. p2 h" D' H- u“你在生氣嗎？”昊雲手握方向盤，眼睛不忘偷瞄她的臉部表情。

“沒有。”

“是嗎？那為什麼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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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累了，覺得很煩。”茹茵別過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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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9 P! ~, J4 v# Y' S“不想說就算了。”他倒也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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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2 U3 }- d1 ]3 |# n9 l; \! g5 V“……”這狀況出乎她的意料，沒想到他根本不想聽她要說的話。“……你到底有幾個相好，麻煩你先列張表給我，免得我手忙腳亂。”她終於還是忍不住，語氣很壞地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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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s0 Q9 Q" P7 b2 b“天哪！小姐，你在生哪種氣？我哪知道呀！她們就統統黏在我身上，總不好把人家趕走吧？畢竟她們是我的財源。”昊雲自己也搞不懂，為什麼要對這難纏的女人解釋那麼多。

“我真的懷疑你到底是在作股票經紀人還是牛郎。”

“簡茹茵！你說話不公平，對女人友善代表什麼嗎？”他微微皺起眉頭，有些不悅，怎麼認識她以來常在皺眉頭？

“我有說錯嗎？如果你不是那樣處處留情，哪來那麼多風流債？我今天一天就不知幫你應付了幾個女人！”她忍不住將一整天的悶氣一吐為快。

7 E! I# M7 o0 ~, \! ]& Q. ]“好！我承認我有時會公私不分，但那種較為熟悉的關係對工作只有好沒有壞，感覺對了大家作個朋友，要不然也可以維持公事關係，這不是很好嗎？”

對昊雲而言，感情和女人，一個是可有可無，一個是可口的點心。他有太多目標要實現，他對自己有很深的期許，無暇也無須去想要不要一個感情依歸；而女人，如同愛不釋手的糖果點心，但不吃卻也餓不死人。

4 k+ \$ F3 o( _  i  n 也許就是這樣的想法，至今他不曾對感情有多認真，也不在乎有人在背後叫他花花公子。

; r) y1 G- ?* S- F) _4 u  {3 F" K2 [' s“哼！說得好聽，一個換過一個，還把理由說得冠冕堂皇。”

茹茵嘴裏雖然這麼說，但心裏不免心虛。雖然她不似他這般風流，但對她而言，感情卻是生活調劑。

“……”昊雲不再說話，突然車頭一轉，往另一個方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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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s9 J8 `+ H4 F! S% Z8 e: h“喂，你幹什麼？”

" _/ q) G6 K6 y, _被他嚇了一跳的茹茵驚魂甫定地大叫，這男人該不會惱羞成怒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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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買菜。”他面無表情、專注地盯著前方，又酷又冷地吐出兩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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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t- m* G. y5 D' m8 n“買菜?”她完全摸不著頭緒，這跟他們剛剛在談的話題有什麼關聯嗎?“你好端端的買菜幹嘛？”

“你要吃飯吧？”昊雲反問她一句，她疑惑地點點頭。“家裏沒菜了，總該買一下吧。”

茹茵驚訝地張大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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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大男人的唐昊雲竟然開口說要買菜？她沒聽錯吧？

她實在太吃驚了，以致直到昊雲把車停在超市的停車位上，她還呆坐在位子上，不確定要不要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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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d; A5 K& g, S5 U“到了，你不下車嗎？還是要我幫你開車門？”

; N! \" J. c4 M* Q他轉過頭用迷死人不償命的笑容沖著她笑，那笑容令她趕緊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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茹茵雖然是女人，但長期把自己塑造成女強人，對生活的一切簡直是低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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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任昊雲帶著她推手推車，在冷藏櫃前東挑西揀。

7 F, h& G) {) x5 C; {2 u; R 一下比較哪一顆高麗菜比較漂亮，一下又是哪一條魚新鮮，看得她都傻眼了。

“你喜歡吃什麼？”猛然地，他回頭問她，他們的距離是那麼近，以她現在一百八的身高看著眼下仰頭望著她的“自己”的臉，一時之間簡直不習慣到了極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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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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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呀，你喜歡吃什麼料理什麼菜？”說完又回頭檢視每一樣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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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自己”正賢慧地買菜，茹茵根本無法想像，之前她根本不太自己開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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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5 R0 E3 h) O4 {% a( L“我喜歡吃……”平日都在外面吃，她也不知道能煮出什麼東西，只好想著她在外面都吃些什麼。“嗯……生魚片壽司、麻辣火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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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1 F, A0 T7 ~7 x# Q% M6 l “喂，小姐，我們可不是在上館子耶。”昊雲沒好氣地提醒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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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D. a# D: M+ X0 T$ `" h“可是，我平常都在外面吃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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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3 |" w8 J: S0 L “你沒有自己下過廚？”他不敢置信地看著她。

“煮過泡面加蛋算不算？”她不好意思地摸摸自己的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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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F2 C  F0 L% p“天哪！算了，我自己決定就好了。”

說完，昊雲開始專心地選他要的菜，才不過十幾分鐘，推車裏面就滿滿的各樣青菜、魚肉，還有一些罐頭有的沒的，茹茵在一旁根本插不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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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L! \9 B3 L! q; W& n6 S 沒事做的茹茵只好在後頭推著手推車，在昊雲身後跟著。這一幕看在旁人眼中，就有如一對新婚夫婦一起買菜，只是他們不知道其實是男的在買、女的在跟。

提著大包小包回到昊雲家，只見他從櫥櫃中拿出那件特大號圍裙，穿在他現在略嫌嬌小的身上，一面指揮她整理東西。

( m  a, a% Q2 P2 i& T3 {“飯我來煮就好了，你幫我把東西放進冰箱，這你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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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茹茵尷尬地愣在那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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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J- I9 D$ c/ K5 b  T5 ~“唉……青菜放最下層，魚肉類放在上層冷凍庫，牛奶和蛋放中間冷藏室，罐頭收到櫃子裏。”他很快地對她說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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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哪！這女人的生活能力怎麼這麼低呢？昊雲不禁懷疑起她以前是怎麼過日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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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a$ g) u, x/ v 她順從地把東西放好後，就被他趕出廚房坐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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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S: p+ C' x- @- i3 S 從小到大，家裏的雜事是很少落到她頭上的，她是獨生女，爸爸媽媽都疼她，捨不得讓她多做事，長大後又忙於工作，也沒時間做這些。
% M+ G- T9 O/ n: p, D& B6 x
) S* M% S; C; `: D0 U  g 現在她以一個男人的形象坐在客廳中，而昊雲正以她的樣子穿著美美的衣服，早上她幫他畫的妝也沒卸，就站在那邊煮飯，這畫面好熟悉，就像在電視上常看到的美滿家庭，可惜只是看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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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R! d( {# X" C7 e 愈想茹茵愈覺得好笑，忍不住輕笑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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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什麼？飯煮好了，來吃吧！”昊雲不知何時來到她背後。

被他的聲音拉回思緒，她這才發現不知何時整個屋子充滿了誘人的食物香味，這讓累了一整天的她馬上餓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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昊雲煮的菜出乎意料的好吃，夠味的蔥爆牛肉，口感脆的空心菜，還有好喝的蛋花湯，茹茵吃得津津有味。

“你是沒吃中飯嗎？”看她吃得那麼起勁，他忍不住糗她。

“沒辦法，誰叫你煮得那麼好吃呢。”邊說她還不忘送一塊牛肉進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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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大學起就自己住外面，生活都是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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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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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6 U9 e- S9 q喝完最後一口湯，茹茵滿足地靠在椅背上，突然又像想起來什麼似的。“對了，我來收拾吧，最少這些我還會做。”

接著她就自顧自地收起餐桌。

* i0 x1 O; d9 G5 U2 Z7 e 昊雲在一旁有點好笑地看著她笨手笨腳的，沒想到這個潑辣的女強人也有這麼可愛的一面。

6 \7 E" F6 Q* ?4 H# S# e- ] 好不容易，茹茵花了半小時才把桌面清乾淨、碗盤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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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你看，乾乾淨淨！”她雙手插腰，得意洋洋地站在廚房門口。

“哇!好厲害，拍拍手。”他也附和著她耍　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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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了不起吧？”得到鼓勵，茹茵開始驕傲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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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7 D) _. l( D* }. M“呃……不錯是不錯啦，如果能不用聽到令人害怕的碗盤滑落聲會更好。”昊雲雙手環胸，靠在沙發裏，皺著眉，一副深思狀。

5 c6 q6 d3 W0 b“夠了，還損我！”她笑著作勢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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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不鬧了，快把今天的資料給我吧。”

; J- X$ o/ o7 W  y" e “等會兒。”茹茵把正準備起身去拿東西的昊雲拉祝

“什麼事？”他一臉疑惑，不懂她為什麼要拉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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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這樣多久呀？”她指著他臉上的妝和他身上有些發皺的衣服，上頭有一點油漬。

“對喔，那我先去洗澡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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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她急著拉住他。

“又怎麼了？”

* \2 Q! U/ P5 G+ M8 Y “你不准自己洗。”茹茵的臉都紅了。

0 m- ^4 i9 i* ~% v! d% o“為什麼？”昊雲還是搞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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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你現在的身體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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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兩人都累壞了，沒有洗澡便睡，早上也是匆匆忙忙亂穿衣服就出門，根本沒時間管這些；現在她頭腦可清楚了，一想到讓他洗自己的身體，她就快瘋了。

“拜託！今天早上的衣服不就是我自己換的？”他不明白她現在在不好意思些什麼。

- p- h1 Y, U7 k3 J“那是因為趕時間沒辦法呀！”茹茵覺得自己的血液開始往腦門倒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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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3 w; G8 u* u1 H) [7 k“我今天也去上過廁所了……”

“啊！”她忍不住尖叫出聲，急著用手搗住他的嘴巴。“你閉嘴啦！”

1 X5 O' C  ?* \5 D “事實……礙…難道你沒上廁……廁所？”他依依唔唔地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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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上那種有門有隔間的啦！”她脹紅一張臉，硬是把這句話擠出來。“總之，你就是不准碰我的身體……你該不會已經……”

- p  U# s+ x1 J$ \0 m) B( s3 x她腦海中浮現那個可怕的想法：這男人該不會對她的身體做了什麼奇怪的事吧？

“小姐，我沒有那麼變態和饑渴好嗎？”昊雲用力掙脫她的手。“那你要我怎麼辦？總不能永遠不洗澡吧？”

$ _2 d! T. w" p1 |' F% d& u “我幫你洗，你眼睛蒙起來不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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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呀！”

茹茵抱著幾罐洗髮精、沐浴乳和卸妝油，還有換洗衣物，把昊雲推進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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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X; Y- S) c/ [“喏，轉過去。”她用一條毛巾蒙住他的眼睛，確定他看不到才開始脫他的衣服。

昊雲只覺得好笑，因為她的手笨笨的，脫得很不順手。

" E: O+ L7 d; ?; P2 X. ^7 z0 {“這不是你自己的衣服嗎？你怎麼不會脫呀？”

" J8 g: F5 f7 W& m “方向是相反的，當然難脫了！”邊說茹茵一邊和第三顆鈕扣奮戰，不但是方向相反不好脫，脫“自己”的衣服也讓她覺得怪怪的。

“我幫你好了。”說著，他的手移上來。

“你給我安分點!”茹茵急忙拍掉他的手，加快手上的速度。

# K6 Y/ N  |( `  Q0 W 其實昊雲也覺得奇怪，不是沒被女人脫過衣服，不過現在這種情況真的很詭異，他心裏很清楚，站在他面前的是個女人，但碰到身體的卻是男人的手，以他現在男人的心裏感覺，說真的滿噁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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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n6 K1 i. O“呼！好了，進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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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茹茵把昊雲身上的衣服全脫了，拉著他的手讓他進入浴缸內。“你確定你都看不到嗎?”

: |5 n( D5 ?+ W現在他身上已經是一絲不掛了，她又擔心他看到不該看的。

4 X: F. P  N0 W/ q3 e. f“看不見，連一絲光線都看不見。這樣可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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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見也不可以看上說著，她動手開始先幫他洗頭。

雖然面對的是自己的身體，但平常並不會去注意這些，現在這種情況，反倒洗得不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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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樣的狀況卻讓茹茵更清楚地看到自己的身材。不同於看鏡子，也不同於從上面往下看，她這才知道，原來她的身材真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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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原來我的身材滿好的。”茹茵忍不住偷笑。

不姐，你發花癡呀？自己洗自己還說自己身材好，你腦子有毛病嗎？”昊雲沒好氣地說，這奇怪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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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E# b8 s& @- A; ?6 A“你閉嘴啦！”自言自語被抓包的她，不禁惱羞成怒。

花了一番工夫才把這個澡洗完，茹茵身上也都濕了。“好了，你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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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f5 w: ^% |+ c她把他的衣服穿好，拿掉他蒙眼的毛巾。

“那你呢？”

“我也要洗呀，你沒看到我身上都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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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色女！你要摸我的身體！”昊雲故意拉開聲音怪叫，裝出一副被侵犯的樣子。

“你很欠扁喔，我對你的身體，你的你的……”一時之間，她竟然說不出話來，因為她不知道要怎麼叫……“那東西”。

- N, |7 q+ V3 e“我的什麼呀？”他賊賊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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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我對你的吻仔魚才沒興趣咧！”說完，她碰地一聲關上浴室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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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3 P2 s/ {7 v$ Z' N( i“嗚……你說人家的是吻仔魚，你沒看到它多雄壯威武嗎？勇猛的旗魚還差不多。”他在門外裝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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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u* Q7 g! {  T: N" K6 K* E“你閉嘴啦！”門內的茹茵大吼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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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X. n# _1 h# N; y3 r6 g 天知道光是今天上那幾次廁所就夠頭疼了，還有兩次差點走錯到女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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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敢站著上，只好用上大號的馬桶上，脫褲子時也小心不要碰到“那東西”，其實，她都已經幾歲的人了，不是沒看過沒碰過，而是沒在它還“軟”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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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s/ Y* n5 D2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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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n; u; C% h) D1 I茹茵無奈地歎了口氣，不理會門外昊雲的笑聲，開始動手脫身上的濕衣服。

為什麼這種倒楣的事會發生在自己身上呢？她簡茹茵雖不是什麼大善人，可也沒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呀。

不知不覺中，她抹肥皂的手漸漸下移，腦中正思考事情的她絲毫沒有汪意到自己正在洗什麼，等到她回神——

“啊!”像看到鬼一樣，茹茵突然淒厲地大叫。

“你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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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L& R- q: {聽到她的叫喊，昊雲一個箭步打開門沖進來，正面對裸體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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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又是一聲慘叫。“誰讓你進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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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那麼大聲，任誰都會以為發生什麼事了。”

“不管，你不要看啦！”她手忙腳亂地想找東西遮掩。

“拜託！你現在是用我的身體耶！我看我自己，你在害羞什麼啦？”昊雲一副對她的反應感到好笑的樣子。

“總之，你轉過去啦！”茹茵已經急成一顆熟透的蕃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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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j. R0 M+ {7 f/ w8 A 她當然知道自己現在是男人身體，但她的心還是女人呀，就算不是自己的身體，但她也會意識到自己是赤身裸體，要她這樣被人看她會瘋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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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我轉!”他聳聳肩，轉身。“你剛才到底在叫什麼啦？”

  d& a2 x4 F9 `, {* ]; _2 T7 K5 b- R “我……”這問題教她如何開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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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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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被……”腦袋突然變成一團漿糊，她就像啞了一樣。“你……你的吻仔魚突然變大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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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昊雲也愣住了，原來她大叫，只因為他的吻仔魚長大變成旗魚？

; m5 ~; C  C" s5 r. P' M“對呀！它突然變大了。”

" D* ^- T/ z$ E1 W8 P “簡大小姐，你健康教育沒念好喔？”他真是敗給她了，這麼大一個人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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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 ^, a, c; _: Y3 l' l  d- q1 B+ p" j “我知道，可是我是女人耶！”她當然知道男人的生理反應，可是她可是女人耶，怎麼會衝動呢？“你是不是碰到它了？”

& x& P- [$ j5 u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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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對啦!”

“可是我是女人呀！”茹茵還是堅持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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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t/ U: v# ^; w; E8 b0 m' x1 r“天哪！它管你是女人、男人，它只是一個器官，就算你是人妖，只要刺激到它都會有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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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o4 D2 [4 e" W# \4 j昊雲覺得自己快變成國中的健康教育老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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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5 F! r  s* J3 |. `$ H“是這樣哦？還好。”茹茵松了一口氣，她還以為自己不正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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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快洗吧！小心著涼。我出去了，你別再亂叫了，記得你是男人，有點氣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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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你快出去啦！”

2 `# y. Y4 ?, ]$ a4 X/ m& I直到他出了浴室關上門，她才放心地放開簾子繼續洗她那令人臉紅的澡。

9 H2 _: f1 h9 r4 z: B' E 擦著濕頭髮，茹茵回到客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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昊雲坐在地毯上，小茶几上放著一疊疊的資料，而聚精會神的他正專注地翻閱著。

! ~% v* O" L: k: _* m' z) P- h“看什麼？”她探頭看著他面前的檔，一手繼續擦著頭髮。六年來都是長髮，現在突然變成短髮，還真有些不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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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客戶資料，”昊雲眼睛仍然停留在檔上，順手拿起另一疊資料。“喏，這是你的，有關Bonia的資料。”

" v/ m7 n7 S' y “嗯……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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茹茵忙接下他手中的資料，就在茶几的另一端坐了下來。

兩個人各自安靜下來，專心地看著自己的東西，這種瞬間沈默下來的感覺，竟然出現一種協調的平和。

Boina這個案子，是茹茵踏出校園後第一個面對的國際公司，公司提供的資料十分充足，有關此次以通訊業進攻臺灣市場的走向、近期與遠期的計畫，這讓她很方便思考該如何處理這次的廣告。加上Bania撥出的預算很充裕，她可以不用考慮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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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看得太認真，已致沒發現昊雲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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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p# C7 n+ D9 D  Z' o) h( i 直到他將一杯熱騰騰的咖啡放到她面前，她才突然抬頭。

“你喝咖啡吧？”他將自己的那一杯也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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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4 m4 R* v" v1 a, s“不常，”看到這杯咖啡，她不禁想到他們公司的即溶咖啡。“我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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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惠恬的香片很棒，不過試試我泡的摩卡，不會後悔的。”昊雲鼓勵著她。“放心，和我公司那些‘廢液’是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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茹茵被他逗笑了，那即溶咖啡竟然被他說成“廢液”，不過真的滿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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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起杯子在鼻子前聞一下，再輕啜一口，竟出奇的好喝。

“真的不錯耶！”她在心中給他加五分，剛才在浴室的仇暫時可以忘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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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你的誇獎。對了，我在想我們還是各自處理彼此的工作以免出錯。”

$ b- L2 A; c- ^& ~+ i. B, M/ H3 A “是可以，不過要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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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用你辦公室的電腦上網觀看股市行情，你也把電腦開著，我們可以用ICQ隨時聯絡；我辦公室那台電腦可以直接跟交易員聯絡買進賣出。”他把剛才想到的構想慢慢地解釋給她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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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一天的折磨，茹茵不知道自己還能撐幾天，他的提議倒是可行。

“那我把廣告的資料拷貝一份帶到你公司看，這樣就兩全其美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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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6 s* U6 ]& V3 w; y9 T “沒錯！”

“不對，還有一個問題。”像是想到什麼，茹茵的表情突然一變。“你那些紅粉知己怎麼辦？”

2 f5 e, o' ]0 @7 \; _她可沒忘記今天花了多少時間應付那些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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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8 H& X1 ]: L1 o2 w“她們……”其實昊雲對這些女人也有些煩了。“就只好麻煩你虛應一下，別把人得罪光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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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這樣會讓她們不再那麼纏人也不是壞事啦。

; }6 @* s! J7 @0 r“唉……也只能這樣了。”她搖搖頭歎了一口氣。“誰叫我倒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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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喔，真為難你喔。”

! ^7 V) G3 a) e) X7 M “知道就好！”

一反稍早前的劍拔弩張，兩人之間現在的氣氛竟好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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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S! K, G' L( B7 d% K+ R. d) w 茹茵從自己的資料中悄悄抬頭看他的表情，雖然是自己那張女人的臉，但此刻他的眼神中，有一種男人的專注和堅毅，這樣的眼神搭在女人的臉上，還是有點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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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的臉不是你的長相，我一定懷疑你暗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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昊雲猛然抬頭，抓到茹茵偷看他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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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e! Q% u' t; _* g; z“什麼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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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呀！一直盯著我看。”

“我哪有盯著你看，是‘你’這雙眼睛在看‘我’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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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H4 h. N6 m5 ^( }茹茵反過來用手指著自己的眼睛，又去指昊雲那張“自己”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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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D4 I  L/ B  X8 K5 Z“哇！還有這樣的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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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0 E1 V' |& i+ b& L) X “沒錯，所以是‘你’在暗戀‘我’！”

. \# h* U" `" E/ x厲害吧？茹茵實在太佩服自己的智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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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你厲害，不跟你爭了，快工作吧，免得又要熬夜了。”

2 H$ j2 b- d$ h4 y在笑鬧中，兩人初識時的不愉快已煙消雲散。

chocolat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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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F% y, W( ^4 U9 P5 @) i! y) q8 ?9 V 揉著發疼的眉心，熬夜的茹茵走進了“展鴻”的辦公室。

1 c; b- x: _' z5 S  ^7 S; s 才一坐下來，奇瑞就出現在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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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兄弟，很不夠意思喔！認識那種大美女，結果暗杠起來放著不讓我知道。”他瞪著憔悴的茹茵，不客氣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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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清楚，我哪有暗杠，誰知道你會喜歡這一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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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l' r4 l7 q8 L0 [) Y) F$ Q她嚴重睡眠不足，昨晚為了Bonia的案子熬到淩晨三點多才睡；而平常在廣告公司上班十點前打卡就好，現在到昊雲這邊，不到九點就人聲鼎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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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拖著疲倦的身體，她一點也不想理他。

% P4 \3 K5 ^/ J; Q1 j8 m* M“別逗了，你會不知道!反正每次都這樣，誰叫你比我帥又比我高，跟你爭根本爭不過。”這丁奇瑞倒也有趣，有時會像女人似的耍小脾氣。

) b5 D$ I( T: O2 V  M; P“你別想太多，我和簡茹茵真的只是朋友。”

現在她只是暫代昊雲，可不想把他的朋友得罪光。

1 l  V6 R2 q3 l, ]- v- ?0 H! Q+ h, C“隨你說啦！老總要我轉告你，昨天延遲的交易今天快弄，已經有不少損失了。還有，我個人提醒你，”他一面往門外走一面碎碎念：“注意點，我不知道你怎麼了，但小心點，別砸了自己的招牌。”“謝啦！”茹茵的話還沒說完，門就關上了。

她打開電腦連上網路。昨晚昊亞雲已經幫她把各項資料整理好，只要依照他教的把一些客戶資料建檔，就沒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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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H5 d9 w/ _4 e% e9 g 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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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6 b; y: W& R- C' M打到一半，ICQ的視窗發出警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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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昊雲，他也已經到公司上網了。

1 o+ G, Q! ]# ?: P7 i# [- N 昊：你那邊還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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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P8 m3 L6 @. g2 O) U  S9 n 螢幕上傳來他的字句，茹茵也按下按鍵回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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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f+ ~9 T. p1 M6 H 茵：沒什麼問題，只是很累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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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f- [$ c  r4 I: t( v! B3 H 昊：教你早點睡又不聽。

茵：有什麼辦法？案子總是要處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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昊：你可不要一副病懨懨的，把我猛男的形象給破壞了。

+ r, W  y) M& \% J9 e8 f! V1 N5 z 兩人都是打字快手，來來往往間就像是有默契的好友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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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  w% `1 ^* o$ t; P% ^2 Z$ t0 W 茵：去去去！還猛男咧，剛剛丁奇瑞怪我、暗杠美女不讓他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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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e2 ~/ ?1 u/ w* [, z" A! L/ H8 Y 昊：是嗎？沒辦法，像你這種型的女生，正好是他最喜歡的型。

茵：是嗎？他還裝很“哀怨”地說，你都跟他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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昊：冤枉喔，是那些女人自己跑來的。

8 |1 o- T7 H" N3 K3 t 茵：哼！少來！

昊！騙你幹嘛？啊！惠恬進來了，先不聊了。

+ ~' Q& E& i7 r% K8 H- v* J 昊雲的燈突然減掉，茹茵也只好悶悶不樂地繼續輸入資料。

' i" j2 m: U% i 這種有點酸酸的不悅讓她很不開心，這花心種馬交幾個女朋友關她什麼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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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c6 P2 U  j! p+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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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安。”惠恬漾著可人的笑容走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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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呀！”昊雲切斷了網路的連線，起身跟她打招呼。

0 C9 j& Y/ v- W: }- t; l, }' f“一大早就在忙什麼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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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如往常地，惠恬動手泡起茶來。

“上網看看Bonia的相關資料。你看，這是我昨天晚上寫的一些想法構思。”

她接過他遞來的文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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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你動作那麼快哦？”

% H; J* v/ X. |. x “早點寫也好改呀。”回憶著茹茵的語氣和她的態度，昊雲小心地表達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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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對啦！”她一面應著他的話，一面盯著文案上的文字。“不錯，很有你的風格耶，一定會令人印象深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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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R2 q$ E; } “不行，這樣只是一個大概方向，我要的是讓每一個人注意到這個廣告，甚至融入其中。”這點昊雲誠實地表達了茹茵的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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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C  [$ F; e( W( b$ L/ F$ ` 想到昨晚熬到最後，她終於寫了三個大方向作參考，可是卻又不停地發飆。

“啊！不行不行啦！”她倒在地毯上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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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寫不出來嗎？”一旁埋首自己資料的昊雲抬頭看她。

$ ?) P+ l! [* Y; e( |- ?& o“寫是寫出來了，可是不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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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s8 ~+ ~/ h8 ]茹茵撥開一堆紙，在小茶几上清出一小塊空地，無力地趴在桌上。

; |$ O. F+ G5 N“我看看。”他把剛才她寫出來的東西拿了過去。

只是這畢竟不是昊雲的專長，雖然上面的字他都看得懂，也有很多不同的劇情內容，更有要表現的意象、廣告所要影響的層級，但他就是看不出“感覺”。

“廣告我是不憧，但你寫得不錯呀！產品形象、廣告創意也很特別，還有什麼不對嗎？”

“不對！不對！不對!”她從桌上突然把頭抬起來激動地大叫。“我要的不只是這些，我還要它能夠吸引人，最好能將觀眾帶入廣告情緒中，讓觀眾有互動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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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j+ D! Z# S( ^" i5 {4 Q0 _ “哇！那也太完美了吧，有這種廣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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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m9 d- t2 H; l9 \  `2 ? “我就是要完美。”茹茵嘟著嘴，一臉哭喪地趴在茶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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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急，晚了，先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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昊雲像是哄小孩一樣，費了好大的勁才把她勸去睡。

" N5 v5 r- k4 ~$ n3 l6 [ 其實，就算他不懂廣告也看得出來，茹茵真的是花了很大的工夫和心血在這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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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5 o7 N8 |7 ?1 T5 u) n“你呀，就是對自己要求太高了，從大學時代就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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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恬對茹茵的脾氣可是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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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r# x/ m) B, d: {9 o“有要求、有壓力才會有進步。”

( h4 s& l+ C1 l7 d- r “我知道，別把自己累壞了，你忙吧，我先出去。”給了她一個微笑後，惠恬就出去了。

???

帶著疲倦的身體，茹茵終於在累垮前下班了。

熬夜的後果，加上一整天的疲勞轟炸，她只覺得頭暈腦脹，好在今天昊雲那些紅粉知己很神奇地沒來找麻煩，否則她一定會瘋掉。

, b/ Y! d' h) ~, G# g9 L 她收好文件，像遊魂一樣飄進停車場，無意識地打開車門發動車子。

: B1 _1 W" W; j9 j& X. Z+ E 現在除了“累”，她的腦中只剩下Bonia的廣告案，開車出去的一路上，沒發生事情還真是奇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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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u" Q6 ?5 E( T* X* T; a+ C/ O0 j% R 不知不覺，茹茵真覺地把車開回自己的家。當她站在門口往公事包裏找鑰匙時，才猛然想起，現在的自己已經不是簡茹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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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g. G7 q- P2 p* S5 j$ m5 O 她輕歎了一口氣，轉身準備要走，卻發現媽媽正站在自己背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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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你找誰呀？”簡媽媽剛從朋友那回來要煮飯，就看到門口停了一輛黑色大轎車，門前站了一個高大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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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b" a% `- n' z  y" [( V1 @, Z“呃……我……”沒想到會在這遇到媽媽，茹茵當場愣祝“我……我來找簡茹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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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Y: C7 X: F7 }+ D- A/ [她總不能說是來收報費的吧？只是話一出口，茹茵馬上就後悔了。她忘了她媽是出了名的好客和好奇。

“茹茵!她這幾天不在耶。啊！請問你是哪位!”

果不其然，簡媽媽一聽到眼前這位青年才俊是要來找自己女兒，眼睛馬上亮了起來。

“敝姓唐，如果她不在，那我改天再來拜訪好了。”茹茵努力地想逃離現場，因為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沒關係，唐先生還沒吃晚飯吧？”起吃個晚飯呀！”簡媽媽可不打算就這樣放他走。

+ p/ D0 h0 z/ f2 A( ~“這樣不好吧？太打擾了。”她在心裏暗叫不妙，更努力地婉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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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7 l  s- g' t' J9 J/ v1 y“不會啦，進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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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0 D$ W) `4 _簡媽媽根本不理會她說什麼，逕自開了門，讓她不得不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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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廳裏簡爸爸正在看報紙。“他是誰呀？”發現外頭進來一個陌生人，他也把注意力從報紙上移開。

“茹茵的朋友啦!我請他留下來吃飯。”邊說還邊招呼“他”坐下來。

“茹茵的朋友？”不愧是夫妻，她可清楚自己老爸，他的好奇心比老媽還重。

" n+ k: y& h# H  |1 X1 T“對呀！唐先生來找茹茵，可是她不在，我就請他進來吃個晚飯。”簡媽媽倒了杯茶放在“他”面前，轉身進廚房。“你們聊，我先去做晚飯。”

$ n2 v6 I9 O  }0 o% |  r “請問唐先生在哪高就呀？”簡爸爸乾脆放下報紙，專心地和“他”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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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i3 g( v. f, e“我現在作股票經紀、管理基金的工作。”事到如今，茹茵也只好走一步算一步，只求不要說錯話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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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不錯，唐先生年紀輕輕就這麼有作為。”簡爸爸滿意地點點頭，這讓她有不好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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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過獎了，不過就是幫沒時間親自到號子的客戶打理他們的資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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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先生就別謙虛了，不知你怎麼會認識茹茵的？”大事不妙，話題把她扯進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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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時間腦筋轉不過來，她想找一個最安全的答案。“是一個朋友介紹的，看她想不想投資，我可以幫這個忙。”

; `; S. _$ z0 F2 O, S' }& Z這個答案應該沒有問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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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茹茵有興趣投資？也對，年輕人要及早理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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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呀，我今天就是想找她談這事的。”

: e7 H% W/ A* W) L0 ?' ^/ f “真是抱歉，茹茵這兩天都不在家，讓你白跑一趟。”簡爸爸有些歉意地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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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係，是我沒有先打通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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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u* Y- M8 y8 ?5 a4 k天哪！要她對著自己的爸爸用這麼陌生客套的語氣說話真痛苦，她快抓狂了，雞皮疙瘩已經掉一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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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家茹茵從小就是這樣，個性野管不住，成天往外跑，真希望她有一天能安定一點。”

簡爸爸戲劇化地搖頭歎息，這舉動看在茹茵眼裏有點好笑。如果爸知道真相，不知會有什麼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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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 n, e  u' }. {9 B/ Z1 g不過，聽到爸爸這樣說自己，她心中也有些不平，忍不住一口氣就開口了：

“我想她只是比較好勝些罷了，她對自己要求高，不想讓別人失望，所以才會那麼努力，說她定不下來可能有點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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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自己說話，茹茵有些激動到忘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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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U0 O- g8 a3 b3 b; N0 K4 s“喔，唐先生對茹茵這麼瞭解呀？”簡爸爸輕輕挑起眉毛，略帶笑意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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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馬上發現自己的錯誤，不過已經說出來的話，難道要收回去？

“其實也不是，只聊過幾次，那些是我自己的感受。”她已經開始冒冷汗了。

“也沒錯，她從小就很努力，從不需要大人操心，是個好孩子。”

6 ]/ }( U$ ]: v# r7 G6 V “嗯……”

兩人突然都沒了聲音，一種怪異的預感在茹茵心中出現。

“唐先生……”簡爸爸好像有什麼話想說，這種欲言又止的態度讓她覺得想逃。“不知道你對茹茵有什麼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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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她愛女心切的老爸終於問出這恐怖的問題了。

& M' O1 b+ ]( Y- T' A7 @; O$ f 從她上大學後，這家中兩老就頗關切她的交友狀況，倒不是阻止她交男朋友，而是想參與她的交友狀況。

只是她不想讓大人干涉，所以從來都不跟人談起，兩老看她有一堆“朋友”，看來好像都是男朋友，可她又一副沒什麼的樣子，出社會以後還是一樣，讓他們很擔心。

“我和茹茵不熟，但她是一個聰明的好女人。”她無奈地胡亂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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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簡爸爸又歎了一口氣。“這孩子也不知怎麼的，總是要跟人爭，女孩子家那麼拼命幹嘛呢？最重要的是要有一個好歸宿，你說是不是？”

“……”茹茵回不上話，看爸爸這樣子，她心裏有點歉疚讓家人為她掛心，只是她不是那種依附男人的女人。

“唐先生，你別看茹茵交友廣闊，看起來好多朋友，其實她可死心眼了，她國中時暗戀附近一個當時念建中的男生，可是他忙著念書，不理會我們家茹茵，從此她就決心要努力出頭，絕不輸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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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 F! r0 [& x& \# p邊說簡爸爸的笑容愈來愈放大，還挺得意的樣子。

% `; G  \- J# n7 g 她只能尷尬地陪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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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哪！

爸爸怎麼可以把這些事都拿出來說?!好在坐在這裏的是自己，否則她還要不要做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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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_, ]; k: j9 Z“唐先生，你不要見怪我說這此了我想，像你這麼有才幹、有思想的青年，一定能理解她的個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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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係。我當然知道茹茵是好女孩。”

& Z7 |2 }( R' v$ |! [ “那就好，那就好。”

# O4 s2 [6 F# V5 Z/ K/ u' P$ J0 e簡爸爸再度滿意地點頭，看來他對這個“唐先生”可是非常中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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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來吃飯了。”手腳俐落的簡媽媽不知何時已經擺好三菜一湯，熱情地招呼兩人吃飯。

% W" c  [$ S+ _- Z 雖然現在的身份是唐昊雲，但幾天沒吃到媽媽做的菜，茹茵心中湧起一陣感動。

! Q& G% o$ {  W: }' P: T“唐先生，粗食陋菜你別介意。”

+ `9 R- v  f. D& C- m1 e- V: G簡媽媽是謙虛了，桌上的三菜一湯現在正熱騰騰、香噴噴地對茹茵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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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太打擾了。”她笑著坐下，再也控制不住衝動，拿起筷子開動。

) B" ~, C4 N( {& ^0 j. x 更是太幸福了！還是媽媽煮的菜好吃。

她滿足地大啖眼前美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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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w: M) `* h! S% h4 ]“還習慣嗎？”簡媽媽看他這麼捧場，心裏十分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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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z" g& T! ]: o  E“伯母的手藝真是太好了。”

" }9 f: C# E: l. Q! A* } “哪的話，不嫌棄就多吃點吧。”說著，還不停往他碗裏添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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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兩老偶爾對“昊雲”身家的關心外，這頓飯茹茵吃得很開心。幾天沒吃到家裏的飯菜，也沒看到爸媽，讓她有些想念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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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G5 g8 k& q6 s" k5 h+ _5 j% \( d 臨去前，三人在門口停留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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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先生，有空多來坐坐呀！”簡爸爸開心地邀他再來作客。

“是呀！我們只有茹茵一個女兒，可是感覺好像你也是我們的兒子一般呢。”

這話雖然是在暗示她，但簡媽媽真覺得眼前的“唐昊雲”給她一種很熟悉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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茹茵在心底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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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熟悉呀，在這的可是你們的女兒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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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g. i! h5 ?“會的，我有空會再來坐，今天真是打擾了。”

( ^; k1 {. X& ~& l* y  j( O6 ?: ^ “不會啦！有人來陪我們聊聊，我們也開心，再來坐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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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媽媽是打從心底喜歡這相貌堂堂的小子。

; j- U8 q  X, }( |$ u“開車小心點。”簡爸爸對他也挺滿意的，就不知茹茵有沒有這福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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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m5 z, D- n/ m, d  u  B“謝謝你們，那我走了，再見。”

一路上，茹茵心裏真是百感交集。

唉，這場混亂什麼時候才會結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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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一進門，茹茵就看到昊雲坐在客廳中，手拿報紙，神情焦躁地翻著。

“你跑去哪了？打你手機又不通，我很擔心，你知道嗎？”

“今天太累了，下班後失神失神的，竟把車開回我家，不巧被我媽看到，他們以為。你。是我男朋友，還留我下來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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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4 V; F" F: r4 S昊雲的語氣在那一瞬間讓她心底升起一股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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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手機呢？為什麼不打電話回來？”這樣的解釋讓昊雲心中好過一點。

天知道他唐昊雲從來都是人家等他，什麼時候這麼擔心地等一個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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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9 d. s% T& [7 w, Z“昨晚忘了充電，下午就沒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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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真的在關心她。

茹茵驚訝地發現，曾幾何時，針鋒相對的兩人竟會彼此關心。

“沒事就好，下次晚回來記得打個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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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G( P7 i  }5 X5 v' e4 _4 C該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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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9 n* Y2 a/ \# e: ~昊雲發現自己除了身體變成女人外，竟連心也變柔軟了。

5 r: O/ l( L  i/ @! v8 V$ f“我知道。”她在心中輕輕地歎息。“吃了嗎？”

她看到桌上有兩盤用保鮮膜包起來的菜，好像完全沒有動過。

“沒，在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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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時間一到，昊雲就在樓下等茹茵來載他，只是等了一個多鐘頭她還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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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3 o3 m+ y. c) P 他只好自己坐車回家，沒想到菜都做好、放涼了，她還是沒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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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殺的！他覺得自己快變成連續劇中等丈夫回家吃飯的怨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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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9 T* [' c: D* z% O4 T/ \, w“對不起，我幫你熱一熱來吃吧。”看他這樣子，茹茵心底有些歉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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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幫他把菜熱了一下，坐在一旁陪他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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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你家吃飽了？”昊雲看她都沒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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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d9 H  Y. |% y: h) K8 Q“對呀。”
& p" F8 q" D! R# B
* G: h7 {: w3 z% j; ^' R/ Y( a “你剛說你爸媽把‘我’當成你男朋友呀？”將一口菜送進嘴的同時，他想起她剛剛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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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t* T/ j" r( C9 e- ^, w/ k! z“嗯。”想起來茹茵就頭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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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8 L' @4 k" ~; \“為什麼？”這倒引起他的興趣，怎麼會被誤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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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 f) w! J. b 茹茵大略地把情況說了一下，邊說邊搖頭。

1 |$ U" @% R0 L1 g; F( V  o 她真搞不懂，雖然外表是唐昊雲，可是難道她的演技真的那麼精湛，連自己的父母都沒感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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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L3 b. V. L! H8 U1 o( b“哈！那可真有趣，原來我真的是相貌堂堂的好男人。”實在太絕了，他忍不住笑了出來。

) _+ ?( @1 Y+ W: l8 u' p“少臭美，那是因為我爸媽急著要把我嫁出去，才會饑不擇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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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著把你嫁出去？你不會缺物件吧？”在昊雲眼中，她應該根本不愁沒有對象才對。

& M. Y4 W  j) i3 Y“唉，不是這麼說，是我自己不想結婚吧。”茹茵對這話題很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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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獨身主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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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  Y7 N+ Q# t: u8 ]6 s “也不是，”她往桌上一趴，放鬆自己的身體。“只是一個人好好的，為什麼要結婚呢？一個人過得好，為什麼要多擔心另一個人的生活？”

4 ^  q( a3 J( p) Q8 | “可是大家不都說，女人最大的幸福，就是有一個幸福的家庭和一個疼愛她的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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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他從以前聽到的就是這樣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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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說的？靠山山倒靠人人跑，要我為結婚而結婚，或是為了找一個男人依靠，倒不如自立自強。”

“漂亮！如果你是男人，我一定跟你拜把。”

“抱歉喔，我是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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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L9 v6 u' E& x& v* M, s “可是你看起來是那種恨不得身為男兒身的女人呀。”昊雲對茹茵的回答感到詫異。

“我有說我不喜歡當女人嗎？”她挑了挑眉不客氣地說。“相反地，當女人很好呀。”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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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並不比男人差，為什麼一定要當男人？我喜歡以女人的身份努力得到成功，喜歡當女人的感覺，何必一定要是男人呢？”

茹茵說得十分專注，昊雲也仔細地聽。

4 B- @" s# v9 Q' ?- d“這點我贊同，你的確是一個成功的女人。”

“怎麼說呢？”

“感覺上，你並不像一般商場女人，”他吞下一口飯繼續說：“你不穿中性套裝，反而都是一些彰顯女性美的衣服，你比男人還要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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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誰規定商場上的女人一定要穿中性套裝呀？”不等昊雲說完，她就出聲抗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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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別激動啦，我是說大部分的人都這麼認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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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才奇怪，為什麼要把女性的角色局限得那麼狹校”茹茵愈說愈激動：

“就像女強人這名詞，強就強，為什麼要加個女字!把女這個字當形容詞來形容強人，根本就是性別歧視嘛。”

* |1 Q4 }8 U1 I- X, f- {她的眼神中有一種光采，帶了點氣憤，但散發出令人折服的氣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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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5 B( l9 k7 n& S7 q, v“就算要表達性別，也要換過來變成‘強女人’。”說完她用手捏起一塊紅燒肉放進嘴裏，活像偷吃的小孩。

+ V) m/ U6 K' j* ^* f6 L“呵!你真是一個複雜的綜合體。”昊雲看她一會兒嚴肅一會兒逗趣，不禁覺得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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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複雜才好呀，可動可靜、自給自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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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是！”他忍不住拍拍她的頭，她這個樣子實在太可愛了，和以前那種張牙舞爪的樣子很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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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看她從前武裝自己的那種樣子，想來就讓他有些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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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a* w( s5 g$ K0 \2 e“茹茵。”他輕輕喚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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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 y; B: U1 z: P“啥？”她抬頭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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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e. O- I, A. G6 d( g% r; e8 V“其實有時候你可以放柔軟點，不用那麼武裝自己的。”

0 r% a# x3 n# y5 ]) w “什麼？”茹茵被他突如其來的話搞得一頭霧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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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V4 h- ~7 M1 ~+ Z  D“沒什麼，只是我心中的一點想法，”他真是瘋了，怎麼會說這些？“你聽聽就算了。”

* E/ u5 v/ e# _7 j說完，昊雲飛快地離開現場，一個人躲進房裏，留下似懂非懂的茹茵。

chocolat

第六章

3 T$ a- f* K' r: D: x% F$ u9 k- m 一早，茹茵拿了要開會的資料給昊雲就匆匆忙忙出門了。今天要開一個對於年度投資的總檢討會，所以她要早點出門，本來昊雲是可以睡晚一點的，沒想到前天卻接到一通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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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是茹茵的手機響，她使了一個眼色要昊雲接。

“茹茵，你睡了嗎？事情不好了啦！”聲音聽來很緊張。

“什麼事呀？”

0 B; U& r; a, }1 ^/ E4 \ “那堆老頭決定後天就要看企劃，更重要的是，他們也讓顏欣參與這個企劃，要看看你們誰做得比較好。”惠恬愈說愈生氣。

1 f- G  t* w0 h9 ?% z5 d- x“顏欣？”昊雲沒聽過這個名字，也搞不清楚狀況，他看向茹茵，做出不瞭解的表情。

“對呀！聽說是她聽到Bonia由你負責，不甘心才自己去跟老頭們爭取的。”

在一旁的茹茵趕緊用唇語告訴昊雲別多話。

“總之，就是後天要交出企劃案就對了。好啦，那我去忙嘍！拜拜！”

- q7 I% I( f( _. N  \8 M' p昊雲很快地把電話掛了，轉向茹茵，只見茹茵皺著眉頭一臉不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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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 W* d+ @" w3 R$ I; Q% J“怎麼了？後天交出來很趕嗎？你在不開心什麼？”對她的不開心他可是一點也摸不著頭緒，只想她可能是因為時間太趕在煩惱。

“我才不怕時間趕咧，我是不屑那個不要臉的顏欣！”茹茵氣憤地說。

% s6 T' q8 P  d7 R8 }3 x' h- o“顏欣是誰？你幹嘛那麼討厭她？”這倒稀奇，他知道茹茵的個性很懂世嫉俗、愛恨分明，但卻沒看過她那麼徹底討厭一個人，還說得那麼氣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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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不討厭她嗎？如果一個人自己要讓別人討厭，我還能喜歡她嗎？”

顏欣是比茹茵早一期進公司的前輩，和她完全不同的是，這個顏欣就是一般人心中所謂的女強人；她穿中性死板的褲裝，做事一板一眼，很會奉承上面的老頭，表現出來的態度是精明幹練，問題是她並不如她外表那般成熟，相反地，她的心眼可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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茹茵一進公司就是跟著她見習的，那時就倍受刁難，尤其是穿著最常　被念，直到茹茵完成自己的第一個案子才獨立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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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她是我的死對頭，沒想到這次她干預得那麼徹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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昊雲稍稍理解了她心中的壓力，也就不吵她。茹茵足足熬了兩夜，將廣告企劃案完整地寫完，又花了兩小時的時間對他解說。昨晚她幾乎沒睡，早上也差點遲到了。

平時大而化之的茹茵，其實是很細膩的，在很多事情的小細節上，都考慮得比別人多、比別人細。就拿這次的企劃案來說，不僅考慮到場景，違背景音樂、光線強弱都考慮了進去；以一對年輕人的戀情為主軸，以自然的鄉村為背景，再加進濃厚的哈日風，的確很對時下年輕人的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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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z9 D: R- s. l$ X5 w 將視線離開她寫的企劃書，昊雲驚訝地發現除了他的思緒被她環繞，連他的房間似乎也被她佔據了。一個多禮拜的相處，兩人之間的關係越來越自然，不再像之前那麼尷尬。

不但如此，他也從原先不習慣多一個人在房子裏，變成現在不習慣整個屋子安安靜靜地。

) d/ }# q4 `& ?6 f0 j: ~1 k' a 想到這，昊雲不禁低下頭無奈地笑了笑，心想：茹茵真是一個奇妙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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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失神了一會兒，就快遲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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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 N: A7 c' e 昊雪趕忙穿上茹茵的套裝，將頭髮盤起趕緊出門。

9 F& O" p$ S( H% I7 f 一路塞車，好不容易終於趕到公司，會議已經開始了。昊雲安安靜靜、小心翼翼地進了會議室。“簡小姐，我想公司好像有規定會議不能遲到吧？”

一進會議室，有一個不懷好意的聲音立即響起。

# K1 i: {. s$ Y 昊雲抬頭一看，是一個身量中等，纖瘦、頭髮削薄成男生頭、穿著褲裝的女人；連想都不用想，他知道她一定是顏欣。

“抱歉，路上塞車。”他不想和她起衝突，只是對著一室的主管們說抱歉，然後坐到惠恬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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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我要開始報告了！”前面再度響起不友善的聲音，只見顏欣站在前頭，眼神十分不友善地盯著她們看。

“你請吧。”這下昊雲非常清楚為什麼茹茵那麼討厭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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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nia這次首推的手機，主要是要打入年輕人市場，進而在市場上取得優勢……”邊說她邊在螢幕上投影出她的分鏡畫面。不知怎麼的，那些畫面讓昊雲覺得有一點點熟悉。

7 U; g- h$ p9 F! Y: K“我所要傳達的是年輕人的感覺，加上臺灣狂熱哈日的浪潮，所以故事背景選在日本的鄉下；內容是一個東京年輕女孩來到鄉下認識了一個鄉下男孩，但女孩在東京已有男友，回到東京後只能利用手機來傳達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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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s/ I. V/ W  E& ^3 i; W7 V& |分鏡畫面一張一張換，昊雲愈來愈覺得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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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Q  N( Y+ A" p, H. d“用三角的關係來凸顯不同，加上Bonia這款手機有雙色螢幕，可依來電分辨是熟朋友還是不熟的朋友，男友和鄉下男孩的來電正好可以凸顯此項功能。”顏欣得意揚揚地說：“這支廣告以將近兩分鐘的長度如連續劇一般，可折成兩段，在同一段廣告時間內跨過其他廣告播出，更能吸引觀眾注意。”

昊雲終於知道為什麼他會覺得熟悉與不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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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欣的企劃和茹茵的竟然一模一樣！雖然比茹茵的粗糙了些，可是她已經先報告出來，這樣就變成茹茵抄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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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N) e# D4 D5 U( [1 e7 u“不可能呀，怎麼可能？”他低頭自言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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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c3 U5 G  y: y% f5 Y% f- q“茹茵，你怎麼了？”惠恬看他臉色不太對，擔心地問。

“我……”他一時不知該如何開口對惠恬說，向來冷靜的他這時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 O2 S1 s, j( _  W“簡小姐，我報告完了，現在換你了。”顏欣收好資料看向昊雲這邊。

“我……”昊雲不知該如何面對現在的惰況，只好先拖延一下時間。“抱歉，因為來得太匆促，可不可以先休息十五分鐘我再報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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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o8 k6 {2 ^7 T4 G& ^! w7 t2 h “……好吧，那就先休息十五分鐘。”坐在前面的老闆開口。

4 h# R5 b$ s  j* f( o5 l$ P 昊雲如獲大赦，馬上拉著惠恬出了會議室回到茹茵的辦公室。

“茹茵，你怎麼了啦？身體不舒服嗎？”惠恬搞不清楚狀況，顏欣的企劃是很出色大膽，甚至好得不像她的作風，但茹茵應該不是那種會怯場的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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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0 Q, @3 I1 c) i“不是！惠怡你聽我說……我知道很不可思議，但……顏欣的企劃和我的一模一樣！”

“什麼?!怎麼可能?!”惠恬不敢置信地看著昊雲。

“是真的！雖然我不知道是湊巧還是她怎麼拿到我的企劃書的，但那真的是我寫的內容。”昊雲也覺得不可思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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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你那天不在，顏欣有跑來‘關心’你的進度，可是我那時在聯絡一個模特兒公司，沒時間管她……”惠恬像想到什麼似的。“天哪！她該不會看到你的企劃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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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9 p3 r& g4 |3 L) `$ y; A “現在討論這個已經沒用了，這個企劃內容已經變成她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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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是這樣，就算顏欣真的剽竊，但他沒有證據，他手上的這份企劃書鐵定是不能用了。

0 ?; B% j' g7 U3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惠恬慌得眼淚都快掉出來了。

“別急，只能想辦法了！”昊雲拿出手機想撥給茹茵，看她有沒有辦法。

只是她的手機一直不通，他這才想起來她這時也正在開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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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什麼辦法？這麼急，要怎麼生出一個企劃來！就算硬生出來，也贏不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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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定數呢。”昊雲腦中突然浮現他以前使用網路線上即時下單的工作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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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到什麼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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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她要玩三角關係、連續劇，我們就陪她玩到底。”

“什麼？”惠恬被他弄得一頭霧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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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E0 y9 |: G" z) x( Y“等一下你就知道了。走，開會去！”說完，就拉著她往會議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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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k8 G6 J& q6 V" x3 u 會議室裏大家漸漸坐定，昊雲走到最前面。

“首先我要先對各位說抱歉，今天因為出門太急，所以忘了帶企劃稿，無法用投影片解說，請容我直接報告。”

“好吧，你就說吧。”老闆好像有點煩了，只想早點把會開完。

“我這次的企劃著眼於觀察的互動，故事大綱內容也是有關一女兩男。”昊雲慢慢地邊說邊想：“女主角的角色設定為甫自學校　畢業、初入社會的年輕女性，男主角A是女主角學生時代就在一起的男朋友，男主角B是女主角初入社會工作認識的同事。”

看似鎮定的他其實心裏不停地在架構故事，雖然他告訴惠恬他已有辦法，但實際上也只是一個簡單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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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角初入社會的膽怯、矛盾心理，遇上心地善良、樂於助人的B，有了一點點心動的感覺，此時A也開始在自己的工作領域中努力，以致忽略了女主角；在這些矛盾的情緒下使女主角捲入三角關係中。”

“等一下！我以為我們是要作廣告，為什麼簡小姐說得好像要拍連續劇呢？”本來安安靜靜坐在一旁的顏欣突然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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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的確像是連續劇，但這就是我要的——抓住觀眾的好奇心。”他不慌不忙地說：“在情節當中，當然要將手機配合搭配進去。好比說，初入公司作外務的女主角處處受挫，屢屢錯失接案的機會，於是B便送了她一支手機，當然，這支手機就是Bonia。”

“利用長而連續的劇情將廣告當連續劇處理，以達到吸引觀眾注意力的目的；分成幾段播出，一個禮拜播出一段，我預計將會讓大家十分好奇情節的發展。”

1 r0 @2 ]% r/ s9 p" y這就是昊雲所說的三角戀情連續劇。

5 f# Q- ~( ]' f& g, q“想法是新穎，但你的企劃和顏欣的似乎滿雷同的。”有人提出了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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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本上還是有差異的。我將角色定位在甫入社會的新鮮人，主要鎖定最具消費能力的族群，加上此族群與學生年齡差距不大，可以一網打荊”他當然不只有這些想法，精采的還在後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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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6 E% T$ T2 O“如果你是以連續劇的方式表達，那你的結局又是什麼呢？”顏欣提出她的疑問。

“不知道。”昊雲簡單明瞭地說出這兩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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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被他的回答嚇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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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d# e) i, j( A+ A, E. s“我說我不知道結局是什麼，是要讓觀眾決定。從第一集開始就開放網路語音投票，讓大家決定女主角到底要和A在一起還是B，讓觀眾有參與感，他們會更深刻地記住這支廣告，當然還有這支手機。”

+ I3 f: [! C! g2 q" l0 Q' a! ?& t這一番話讓整個會議室騷動了起來，昊雲大膽、語出驚人，這可是廣告界從未有過的創舉。

4 T$ T/ e+ I6 f0 h“你的提案很特別，但是這樣的做法要花上很大一筆預算，是不是有點工程過度浩大？”老闆皺著眉頭質疑。

% y8 _2 J/ I$ W4 o  M4 r) x( \“我想這支廣告的預算應該是足夠做這樣的工程的。與其把錢花在華麗的背景和一堆有的沒有的錦上添花，倒不如做更能得到迴響的事。”他絲毫不放鬆地說著。“角色方面可以起用新人，或是和唱片公司合作，彼此互惠，這樣在這方面的經費就可以減少，又可以達到清新的感覺，這是我的想法。”

7 d! H2 a- l# l. G  d  N昊雲結束報告回到座位上，一碰到椅子，他只覺得腳軟，就連金融波動最嚴重的時候他也沒那麼大的壓力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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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6 j. u4 P9 r3 w8 \3 ^“我的老天呀，茹茵，你是怎麼想到這些怪到極點的念頭呀？你是臨時想出來的嗎？”惠恬吃驚得快說不出話來了，只能睜大眼睛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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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V) }$ j% X- Z8 E% r) c“要不還能怎樣？難道要開天窗嗎？那樣茹茵會把我殺掉的。”昊雲想到茹茵對這件案子的重視程度。

“你在說什麼呀？你幹嘛要殺掉自己呀？”惠恬被他的話搞糊塗了，怎麼會有人說要殺自己呢？惠恬這麼一說，他才發現剛剛一時不察說溜嘴。“沒啦，我是說如果開天窗，我一定無法原諒自己，會氣得想把自己殺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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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A$ z0 `7 ~  B4 s7 w4 P3 X “好了啦！總之現在是暫時不會開天窗了。你的企劃真是大膽得可以了，我根本連想都不敢想那會是支什麼樣的廣告。”惠恬無可奈何地歎了口氣。“現在只能看老頭們怎麼決定了。”

6 `3 i: t; X1 f8 d “好了，兩邊都沒人要補充了嗎？”前面的秘書站起來說話。“那——會議休息十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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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老闆級的人全數離開了會議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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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小姐，我想現在年輕人真是越來越大膽，只是好像不會多想想……”顏欣這時起身走到昊雲和惠恬身邊。“廣告最重要的就是主題清楚，你這麼一搞，誰還會注意那支手機呢？”

這顏欣真的是很惹人厭！看她那副鳥樣，要不是她是女人，昊雲早一拳扁下去了。

“顏小姐，我看是你搞不清楚狀況吧？”他好整以暇地站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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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茹茵，算了啦!”惠恬一向不是好事之人，再怎麼不愉快的事她都會儘量忍下來，她深知好友爆烈的脾氣，要是等一下一個不小心，可能就會打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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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W% h; M0 S+ j& I9 T' g“惠恬，不能就這樣算了，有些人就是欠教訓。”天知道他唐昊雲生平最討厭的就是這種無恥之徒。

: X% [0 P" B8 a# U“你！”聽到昊雲的冷嘲熱諷，顏欣氣得發抖。

. A( `) }; A3 u# B" N“我說顏阿姨呀，別氣，氣多了，皺紋會變多喔。我就說嘛！你該學學我多穿些有女人味的衣服，這樣才會看起來比較年輕、比較討男人喜歡，免得滯銷了。”他故意語帶戲護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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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e8 Y* F- k* v+ y* S0 r% Q% D“還有呀，沒事要多多接觸新資訊，光靠‘不小心看來的東西’可贏不了喔。難道你不知道現代的小孩最愛做的事就是上網，還有愛幻想。我們塑造一個浪漫社會新鮮人的世界，讓那些急著長大的小孩們神往，這樣總比只追求流行好多了吧？”

昊雲輕蔑地說完這一大串話，語末還送給顏欣一記衛生眼。

“簡茹茵！你少在那沒大沒小的，廣告這樣搞遺像廣告嗎?!”看來顏欣已經是被電到詞窮，開始以老賣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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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顏姐呀，你終於也承認自己老了呀？”看自己已把顏欣激怒，昊雲可得意了。“還有呀，廣告強調的是創意，數十年如一日的模式早該淘汰了，所謂牛牽到北京還是牛，就算你用了一個八百年都想不出來、從天上掉下來的企劃案，還是跳脫不了俗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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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S- f7 I% D/ N' [2 r “你說什麼……”本來還想還口的顏欣聽到“她”這麼說又突然閉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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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y8 {( U8 A; q8 h“我說什麼你很清楚啦。不過還真要感謝你，沒有你，我還真的一時激蕩不出這麼帥的點子呢。”

“噓……老闆來了。”惠恬見老頭們又進來了，趕忙拉昊雲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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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m1 v4 U  t' R/ j; G; ?+ A“剛剛和Bonia的臺灣總裁談過了。顏欣的企劃很不錯，內容創新。”才說到這裏，顏欣就已像只勝利的孔雀般看著他們這邊。“只是Bonia方面覺得他們願意試試以不同的手法達到宣傳效果，所以這支廣告由茹茵負責，預算追加。茹茵，希望你好好做，不要砸了‘驚爆點’的招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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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D4 J+ _! W# Y “謝謝，我會的。”昊雲有些吃驚地站起身和老闆握手，此時只見顏欣哭喪著臉，顯然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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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T! e% \6 }! Y1 e“哇！太棒了！茹茵，你真的做到了耶！你實在太天才了！”走出會議室，惠恬興奮地抱著他。“是呀是呀……”顧不得高興，昊雲現在只想著要怎麼告訴茹茵這件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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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時，外頭下起了不小的雨，昊雲有些狼狽地回到家，沒想到茹茵已經在家，而且還不知道在搞什麼花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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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你回來啦！”穿著圍裙、滿頭大汗的茹茵抬起頭來，朝昊雲友善地笑著。這樣的情況和她現在一個堂堂男人的模樣一點也不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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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怎麼那麼早就回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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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2 N# A: j1 C& z% } “今天開完會就沒什麼事了，我覺得無聊，就先回來了。”

% _/ ]0 G" B% G9 U9 D& R; W( _1 ^- Y “嗯，你在做什麼呀？”忍不住好奇，他走到廚房想看看她到底在做什麼。

% q: ?. p% @* M( l3 K$ ^! n“我？肚子餓弄晚餐呀！”頭也不抬地，只見茹茵把小黃瓜削皮、把芹菜的莖拔掉，一旁的鍋子裏還傳來怪異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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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y5 f6 L: ?) c9 }2 }. h“大小姐，你在搞什麼呀？”他關掉火，一打開鍋蓋，馬上倒退三步。

“啊！等一下，還沒煮好啦！”見他把火關掉，茹茵急著阻止他打開鍋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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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r# x/ C6 f3 c- |9 J“你不要再弄了，你鍋裏到底在煮什麼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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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蛋瘦肉粥呀！外頭在下雨，吃粥可以暖身子嘛。”她一臉無辜地盯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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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蛋瘦肉粥？我家哪有皮蛋呀？”記憶中他從來沒買過皮蛋放在家裏，他覺得那種黑黑的腐敗食物他不敢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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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啊！我找了好久都沒看到，去7－ELEVEN好像也沒有賣，到最後，我終於在你冰箱最底層發現皮蛋醬。”她拿出一個玻璃罐，得意揚揚地獻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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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t2 `; Q0 M“皮蛋醬？”

# S3 F2 O4 y9 G. _3 |& [, X “對呀！外面的皮蛋瘦肉粥里加的不是整顆皮蛋而是絞碎後的皮蛋醬呀！”

* J! [3 _9 l/ \6 o2 `$ ^皮蛋醬是什麼鬼東西？他怎麼不知道家裏有這種東西？昊雲接過那罐玻璃罐，打開一聞——

* K0 g! l8 c; F- `# V5 H媽呀！一股腥臭味沖上來，再仔細一看，那哪是什麼皮蛋醬，根本是已經過期的豆豉醬！

! A& e0 I: r  m“小姐，這不是皮蛋醬，是過期的豆豉醬!”他急忙把罐子蓋上。這八成是上次奇瑞來他家吃飯時忘了帶回去的，那小子最愛吃飯配豆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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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真的嗎？我還以為那是皮蛋特有的味道呢。”茹茵不相信地接過罐子看了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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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嘛幫幫忙!臭掉和皮蛋是有差別的，你到底是不是女人呀？”昊雲真是服了“她”了。一般人看來“他”是一個不會下廚的大男人，但昊雲知道，“他”骨子裏可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女人。

' j* f0 e) z6 b- J: s 不是說女人天生就是賢妻良母嗎？看來根本是閑妻良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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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2 @( X9 h  K- u9 d. f“我又沒做過這些，誰規定女人一定要會煮飯呀？”理虧的茹茵這回翹著嘴巴耍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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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算了！你不要再弄了……把這裏清理一下，我出去買晚餐啦。”看來這會除了他出去買之外，別無他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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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茹茵心不甘情不願地答著，心裏為這頓夭折的晚餐哀悼。

昊雲在外面晃了一圈，買了一大包鹹酥雞和蚵仔面線，還有椰果綠回家，才一進門，只見茹茵立刻飛撲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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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鹹酥雞鹹酥雞！你怎麼知道我愛吃鹹酥雞?!”她興奮地一把搶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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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愛吃鹹酥雞？我不知道，我平常不吃這種東西的，不健康又油膩，在外面繞了一圈，不知道為什麼，今天商店都沒開，只好買這些小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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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c0 ], Q; }# w1 o8 `6 l0 l, Y0 A “算了，不重要啦！呵呵……鹹酥雞鹹酥雞！”她開心地用竹簽挑起一根香噴噴的九層塔送進嘴巴裏。“真好吃！我最愛吃九層塔了，這家在哪里呀？他們放了好多九層塔，好棒喔!”

/ u; N2 S- z! r; j看她這麼開心、這麼享受，昊雲也不再大談那套營養學經，平日做事嚴謹的茹茵、強悍的茹茵，此刻卻像個孩子般可愛，他不禁在心裏偷偷想：如果今天她是以自己真實的模樣而有這些動作和反應一定很可愛……

“好啦，吃慢點，小心噎著，這裏還有蚵仔面線和椰果綠茶，吃那麼油，多喝點茶，小心肥死喔。”“你才肥死咧，我現在是你，肥也是肥在你身上。”她頑皮地對他作了個鬼臉，昊雲發現自己更是被她吃得死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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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請你大發慈悲，我還想有副阿諾的身材呢。”他輕輕拍拍“他”的頭。

“少來少來!對了！我都忘了，今天的會開得怎樣了？”這可是茹茵一整天關心的事情，她怎麼會一時忘了呢？！對了!一定是炸九層塔太美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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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R1 x* T- H5 l1 r/ O“案子是你的了，可是……”該面對的還是要面對，說真的，他根本不知道該如何對她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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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A# H. Q, E“耶！太好了！我就知道！”她開心地跳起來抱住昊雲。“等一下，你說可是……可是什麼？”

“……茹茵，你聽我說，決定用的案子和你寫的不太一樣。”

# x1 I6 _6 e7 i9 s; U “什麼叫不太一樣？你不是說我拿到案子了嗎？”她被他搞糊塗了。

6 B: D' H# c8 a: X“這該怎麼說呢……”怎麼解釋都不對，他只好從頭到尾把緣由說一遍，還把他花了一整個下午寫出來、勉強稱得上是一個廣告企劃的東西拿給茹茵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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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R$ B! C5 M' G" C" k/ D 茹茵翻了幾遍，有些激動地抬頭，一言不發地看著昊雲。

“茹茵，你不要生氣，我也沒辦法，總不能開天窗呀！”他以為她生氣了，急著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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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你實在太天才了！唐昊雲，你只當股票經紀人實在太浪費嘍!我愛死你了!”沒想到茹茵竟然開心地抱住他，還結結實實地在他臉頰上親了一下，這……讓他有些心神蕩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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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A1 ?  |# A& C“什麼？現在是發生什麼事了？”本以為將要面對的是一個歇斯底里的女人，卻被這突如其來的熱情搞得不知所措。

7 y2 _4 v# R! j3 P& m5 j  j, t/ N“我說呀!你簡直是天才，要不，怎麼會想出這麼天才的企劃案呢？太棒了！”

“這個企劃棒？”她這樣說，他就更糊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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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U* C# k/ d- R9 `“當然棒嘍！要不然怎麼會拿到案子呢。”她目不轉睛地盯著那份企劃書。“很大膽的想法，不過真的可行，也多虧你這外行人，一般的廣告人總是想著如何用文字、畫面來凸顯產品印象，卻忘了最直接的與觀眾互動。要是我，我可能也不會往這方向想，依我看，這支廣告一定會紅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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嘰哩咕嚕念完一大串自言自語，昊雲可是一點也聽不懂茹茵到底在說什麼。　股票他在行，這廣告……他可是一無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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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B8 A- H4 K; f& ]“你的意思是說，你也覺得這企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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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2 c) X5 I: l0 ]  R “當然嘍！前無古人呢。”在讚美上她可是從不吝嗇。“總之呢，今晚就照你的這個想法把這個企劃改一下，包准顏欣那女人再也說不出任何話來。”

“他”活力充沛的表情讓昊雲看呆了，不知不覺在“他”現在那張唐昊雲的臉上竟然漸漸浮現出簡茹茵的臉，讓他有一種迷亂的感覺。

! A, f" I; ~7 m& K! N“茹茵……”他坐到她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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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5 h9 H5 ^" @# x( B2 z+ }“什麼事？唔……”注意力全放在企劃的她漫不經心地回過頭來，沒想到卻被昊雲的雙唇封祝　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到，她一時也不知該怎麼辦。眼前的可是自己的臉呢，被自己吻?!天哪！好怪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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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昊雲，你在幹嘛啦？你現在是我耶，我不要被自己吻！”她試圖掙脫“她”的手，畢竟現在是男人的力氣，昊雲一下就被推開了。

: h& u4 ^3 l( S4 S“那你就把眼睛閉上。”

! b3 N' P9 g$ R; x他騰出一隻手遮住茹茵的眼睛，奇跡似地，當他的手蓋上她的眼睛，再度將唇貼上她的，她竟不知不覺乖乖閉上了眼。

% [. v; w# {& C+ ]! n9 \ 茹茵清楚知道現在在吻她的，是自己的唇，可是她竟然一點也不感覺奇怪。　閉上眼後，昊雲的臉在她心中慢慢浮現，緩緩地、溫柔地貼在她唇上的是女性的唇，但在她腦海中的卻是他陽剛的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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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J# M8 F' P# R# l 這個吻沒有太多的激情，他在確定她已經有感覺後才自她的唇角離開，將手移開她眼睛。

“……”茹茵睜開了雙眼，一反常態地用疑惑的眼神看著昊雲。“這代表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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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你可以把它解釋成我喜歡你。”他溫柔地撫上她的臉；也許在外人看來是一張剛毅的面孔，但在他眼中，茹茵此刻只是一個佔據他心房的可愛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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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歡我?!”才不過幾分鐘的溫存就在她這一叫聲中終止。“騙人！你不可能喜歡我，尤其我現在……我現在根本就不是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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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X- w6 z. w' A5 N$ r7 a被推開的昊雲一點也不驚訝，他早就知道她會有這樣的反應了。“為什麼不可能呢？你的心是女人呀。”

“不是這麼說。我對你一點也不溫柔，還很凶；還有，我現在的身體是男人，而且是你自己的樣子耶！你怎麼有可能會喜歡上我?!”說實話，這還是身經百戰的茹茵第一次面對告白而不知所措。“喜歡上一個人不一定要他的外貌怎樣呀？最重要的是心，我被你那顆認真熱情的心所吸引不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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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3 s' G( L  L9 ~ “不對不對!我現在是男人耶!”不管怎樣，茹茵是不能接受這種狀況下說喜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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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有什麼關係？真正的你是女人就好啦。”這女人怎麼那麼番呀？昊雲開始覺得頭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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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你該不會其實是喜歡男人吧？”恍然大悟一般，茹茵突然指著昊雲的鼻子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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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託！我是男人，百分之百的男人，我當然喜歡女人呀！要不然你以為我以前那些女朋友怎麼來的？”他真是敗給她了，連這樣的事都能亂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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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然你就是有自戀狂，愛上自己了！”她就是不肯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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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我愛我自己，但還沒變態到想吻自己。”天哪！誰來把這女人敲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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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剛才幹嘛吻我？”

  Q$ ?4 V; W! `4 V2 K0 { “因為我看到的是你，不是我自己，就像現在。”再不讓她閉嘴，他一定會瘋掉，惟一的辦法就是讓她再也說不出話。

昊雲再度將茹茵拉下頭來，不等她反應就吻了上去。“不習慣就把眼睛閉上。”

這次他可不管她的掙扎，不讓她有說不的機會，舌尖靈巧地入她口中找尋她的。這種女人，不讓她知道是誰在主導是不會聽話的。

“唔……你……”才說出一個字，茹茵就無法開口了，昊雲的吻熱烈而強悍，一點也沒有女人的感覺，漸漸地，她閉上眼睛，雙手抱住他的腰回應了起來。

不若上一個吻般溫柔，被激怒的昊雲加重力道，定要讓她感覺到她吻的是個男人而不是女人，定要讓她感覺到他對她強烈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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茹茵從未遇過那麼強勢的男人，一向都是她比男人強，就連感情路上也是如此；怎麼遇上唐昊雲之後，情緒卻如此一而再地受他牽絆、不由自主地受他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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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9 m; g' c: |( e7 M  \  V6 | 她迷惑了，這樣的男人，她該如何面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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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U+ L) W5 f" z; j; m8 e' m好一會，昊雲終於結束這個吻，定定地看著她，眼神深邃，令人不知他心裏到底在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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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這樣看我？”茹茵慌了！被昊雲這樣盯著，她竟也開始感覺面對的不是自己，而是如獅王般的昊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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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6 X' ^& Y1 d0 p/ Z  }“我在看你的眼睛，你不知道你的眼神總會洩露出你的心事嗎？”他拂開垂在她眼前的頭髮。“別騙我說你對我沒感覺。”

- C+ p: ?2 g3 _, {5 R/ e5 z/ f+ T她屈服了，輕輕地歎了一口氣，承認逢己無法對抗這個男人。“有感覺又如何呢？現在的我是個男人，你卻是個女人，我們難道能以這樣的方式在一起嗎？別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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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去想那些好不好？只管自己的心。”這也是昊雲心中不斷掙扎的，只是他管不了那麼多了。這是他第一次不因女人的外表而那麼深深地眷戀一個女人。“總會有辦法解決的，不會永遠這樣。”“你真的認為能解決嗎？我們連自己怎麼變成這樣的都不知道，也許……”茹茵竟忍不住情緒開始抽泣。“也許……我們會永遠這樣一直下去！”

; N8 l9 ~: ^+ S1 X7 v2 |看到她眼角滑下了淚水，昊雲不免心驚，一向堅強的她竟然掉下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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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疼地將她一把摟入懷中。“不哭不哭好不好？相信我，我們一定會解決的。”

! g# s# Z- v& A8 O她再也止不住淚水。一真以來，她都要求自己要堅強，不管面對的事再困難、遇到再難過的事，也要咬緊牙撐過去，只是在他面前，她就是無法掩飾自己的情緒，不再是那個什麼都不怕的簡茹茵了。

: I3 |' y& X( o- U$ x2 r5 u5 t“討厭!我為什麼要哭呢！”她抬起頭，倔強地抹去眼淚。

: Y! {2 t4 |( B! }- m5 M1 ?5 ]“不要壓抑自己，在我面前，只要做你最真的樣子就好，不用把一切都扛在自己肩上，我會替你分擔的。”像在安撫小動物一般，昊雲用手掌慢慢按摩她的背，鬆弛她緊張的神經。

5 O7 a" K% G# A# f* R/ s& B 面對他的溫情，好不容易才止住的淚水又再度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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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她真的好怕好怕，怕自己不能再繼續假裝唐昊雲，怕自己永遠也不能再變回簡茹茵，怕……怕自己對昊雲的感情漸漸變得連自己都控制不了。只是，為什麼此刻她卻如此眷戀他溫暖的懷抱，依賴他女人外貌下那顆堅強的男人心？

5 e9 s1 G! |: R) s/ v$ K. c 不能再想了！茹茵把頭靠在昊雲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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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j. f8 a! t- o; l 暫時只能這樣了。他們是全世界惟一可以互相依靠的兩個人，就這樣信賴他、依靠他吧。

chocolat

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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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近下班時間，茹茵把一些電腦列印的資料資料收拾好放進公事包中。

3 h  u- ^0 X, e; e# S+ m1 [ 收著手邊的資料，紙上寫著自己做的一些筆記，甚至還有一些隨筆的廣告企劃。雖然現在是男兒身，但她寫出來的字仍脫離不了女人的娟秀，為免外人起疑，她可是花了好些工夫才將字練得稍微粗獷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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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昊雲也是，一手字寫得方正，字體又大，和她之前秀氣的字大不相同，為此她還對他發過一頓脾氣，當時兩人還吵了好一會兒，只是現在他都不跟她吵了。

想到昊雲，茹茵就憶起那個吻。一早，天還沒亮她就醒了，其實她哪睡得著呢？

昨晚昊雲哄她睡了以後，她在床上翻來覆去，半睡半醒的，就是忘不了他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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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喜歡上他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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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理說，她該是討厭他的，從第一次見面就大吵可見一斑；她覺得他不可理喻、自大狂妄、沒有禮貌，後來互換靈魂後她覺得他花心濫交、無定性。在她的價值觀中，這樣的男人是她最不齒的。

只是隨著日子一天天過去，這個她眼中的無賴、花花公子，卻一天天佔據她的心思，她發現他其實並不如想像中的壞，也不若她一開始所以為的紈子弟，相反的，他溫柔細心體貼，有思想、有內涵，又有上進心，更重要的是，他竟然能夠在莫名其妙的狀況下讓她聽他的話，隨著他的思緒、他的方向走。

茹茵想到這不禁愣住了，手中的紙張緩緩掉落桌上，發出一聲微弱的歎息。

$ ~0 ], `. {* ^0 s 她讓他進駐自己的心了。

撿起桌上掉落的資料，茹茵淺淺地苦笑。對一個人有了依戀，尤其是男人，等於承認自己也有脆弱的一面。

* \. G( l9 x2 a  _6 g 正當茹茵低頭整理公事包時，奇瑞走進辦公室站在門口。“喂！兄弟，又趕著回去呀？”

- V$ r! C$ D4 ^) }" E茹茵被他嚇了一跳，猛然抬起頭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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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Z) {1 L1 Y8 Z; L2 q“怎麼了？找我有事？”

4 E: _  j/ x; O) O/ g7 J “沒事不能找你呀？”他逕自走進辦公室，隨意拿起桌上的東西，東看看西瞧瞧，像是偵探在找什麼蛛絲馬跡。

“找什麼嗎？”她不懂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 y. S9 d& x* B5 m+ j% T* ]“沒什麼，看看罷了。看看咱們的唐大紅牌最近在忙什麼。”正常人應該都會聽得出來他語氣中的不悅。

6 Y" o  C; p& b8 ?  ~; V1 i 啊！瞧她大意的！這幾天光忙手機廣告的案子，加上怕多做多錯的心態，茹茵老是早早就跑得不見人影，也很少和奇瑞照面，奇瑞和昊雲本來就是很好的朋友，也難怪他會起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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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麼啦！只是家裏有些事要早點回去。”不管怎樣，先找個理由搪塞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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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裏？你不是一個人住嗎？”他皺起眉頭，開始覺得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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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有朋友來臺北，總要招呼一下。”毀了毀了！這丁奇瑞到底是股票經紀還是幹偵探的呀？非要這樣打破砂鍋問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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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D  c3 ?( R/ W“朋友？那你怎麼都沒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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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i; [. S) K' W- Z “沒那個必要嘛！”茹茵裝出最無辜的笑臉。

% C3 S' I4 D1 M& P“不管啦！老總要我跟你一起討論下半年度的投資計畫，去你家談，我好久沒吃你作的菜了，我不是還放了一罐豆豉醬在你那嗎？”越想越奇怪，他一定要去看看他在搞什麼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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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豉醬？提到這我就有氣！”她想起那可伯的臭豆豉瘦肉粥就滿肚子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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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其妙！我的豆豉醬是惹到你什麼啦？”他不明白豆豉醬這麼美味的東西，昊雲幹嘛一提到就生氣？

' q7 t% w, K. H8 q" d! H“我當然生氣了！你知不知道你那豆豉醬臭掉，毀了我一鍋好好的粥！”

0 q+ z0 B1 O) K, M! w& N" U4 M “那你幹嘛把它加進粥裏面呀？”奇怪？他就從沒聽過有人會把豆豉醬加進粥裏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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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 j) I& Q& ?7 ~. g“我以為它是……”話說到一半她就馬上住口。昊雲是作菜好手，要是她說她把豆豉醬當成皮蛋醬，一定會露出破綻的。“我只是想試試新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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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託！你閑著沒事幹呀？不管啦！今天不能再讓你逃掉了。”奇瑞二話不說地拉著茹茵的手就往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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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茹茵心裏七上八下。不知道昊雲這時間回到家了沒？等會要怎麼解釋他們兩人住在一起的事？這丁奇瑞的直覺好像很強，又和昊雲那麼熟，要是他發現了他們的“秘密”要怎麼解釋？他會相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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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z( D( }4 F. Z 不可能的，這一切連他們都無法置實，何況是外人呢。

想著想著，車子已經開到昊雲家樓下。

樓上的燈沒開，昊雲還沒回來，茹茵不禁松了一口氣。

“進去吧。”她把門打開讓奇瑞進去。

“哇！怎麼我幾天沒來你家就成了這樣啦！”

面對客廳的淩亂，奇瑞嚇了一跳，這和他認識的唐昊雲一點也不像。記憶中的昊雲是一個生活能力很強的男人，不僅會把自己住的地方打掃乾淨，連煮飯炒菜都沒問題，怎麼這回客廳會亂成這樣？

" L5 R1 @0 V! Q4 V. J9 @9 X3 w“我這兩天忙，所以……”才說到一半，大門卻突然打開。昊雲回來了。

“丁奇瑞?!”他沒料到他會出現，訝異地大喊。

“你是？”奇瑞正想質問昊雲發生了什麼事，卻出現了一位辣妹，這位辣妹還有點眼熟。“你……你就是上次來接昊雲的那位美女嘛！你來找昊雲呀？”他還正在驚訝這位辣妹的出現，當場想起剛才她沒有按門鈴，是自己進來的，這代表……她有昊雲家的鑰匙？

“好傢伙！不夠意思，還說你對這一型的沒興趣，卻偷偷暗杠起來。說!你這幾天魂不守舍，該不會都窩在女人香裏吧？連鑰匙都給人家了，還住一起是吧？”他劈哩啪啦說了一大串，對自己的推斷可佩服得不得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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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O# {! Z9 [" U: @; _) Y+ e“你拜託一點，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啦！”怎麼會變成這樣？事情完全出乎茹茵預料，怎麼會變成她和昊雲是一對呢？

“嗨，你好呀，沒想到你還記得我呀，礙…不過你叫？”他主動走到昊雲面前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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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R1 D( c4 I1 M0 [“我叫簡茹茵啦，我們見過一次面。怎麼今天有空來昊雲家呀？”他放下手中剛買回來的菜，開始猜測奇瑞來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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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h  \6 d* r9 ^# ?, E' g* A“公司有點事，要來和昊雲商量，可是這小子一下班就急著回家，原來是因為家裏藏了一個大美女，難怪都不跟我們這些哥兒們出去混，口風還緊得很哩。”邊說奇瑞邊捶了茹茵的肩膀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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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昊雲聽他這麼一說，馬上知道他誤會他們之間的關係了，看茹茵一臉為難的樣子，可是念頭一轉，反正誤會都誤會了，奇瑞也不知道他們靈魂互換的事，這對他而言，何嘗不是件好事？

“那更是不好意思，昊雲平時多虧你們照顧了。”他略帶羞怯地笑說著，擺明瞭兩人的關係不尋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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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P6 n+ ]; L* T% e4 V) q 聽到他說的話，茹茵當場下巴掉下來，愣在那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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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這唐昊雲竟還跟著瞎起哄，他到底知不知道事情狀況是怎樣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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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昊雲，你真好福氣耶。簡小姐，今天不好意思打擾你了。”這景象看在奇瑞眼裏可羨慕死了，他怎麼從來沒有這種豔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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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係的，你們客廳聊一下，對不起有點亂喔，這兩天我在忙一個案子沒時間整理，你們委屈一下，我去作飯，今天就在家裏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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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V* C& n4 f" q “不會不會！麻煩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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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幫她忙！”眼看昊雲就要進廚房，茹茵也想進去跟他把話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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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q. T+ \2 I3 I“別去干擾嫂子，反正你們平常多的是時間。”丁奇瑞才不可能放過他，他有太多疑問要他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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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t6 {1 X& N. `' H. o/ r4 }) ~ 坐在客廳的茹茵如坐針氈，而她對面的人嚴肅地看著她，先是不停　逼問她和昊雲之間的關係。大概是看她一副不想回答、回避的樣子，奇瑞也累了，乾脆不問，話鋒一轉，竟討論到下半年度的投資方向上。這下茹茵就更頭大了，說真的，她倒寧願他問她和昊雲的事，最少這樣她還知道怎麼應付。

' E. n  }3 ?4 D& _. N 等了大半天，昊雲的聲音終於如天降甘霖一般解救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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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來吃飯吧！”他把剛炒好的甘籃牛肉端上桌，招呼兩人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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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g0 ?8 G4 O  B. n7 V 茹茵一聽到聲音，高興得如死刑犯獲赦般馬上跳了起來０好了好了，先別談這些，吃飯吧!”

7 K) d  S; b. B. G奇瑞老大不願意地跟了進去，看到一桌豐盛的菜色頓時眼睛亮了起來０哇！沒想到嫂子的手藝也那麼了得，那我以後要常來你們這邊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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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不嫌棄，當然歡迎。”昊雲聽他這麼說，馬上端起笑臉迎合。

/ ]8 f# \) _8 l5 @0 A1 w0 N“不好吧？你最近不是有廣告的案子？累壞身體不好吧？”

“沒關係的啦！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嘍。”他可愛的小辣椒跟他杠上啦！那可就不要怪他“善加利用”眼前的局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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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拜託你們，我餓壞了，先吃飯吧。”小倆口你一言我一語，看在他這個外人眼裏可真羨慕，他現在只管自己的肚子已經咕嚕咕嚕地叫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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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r) w& j3 u, i7 Q0 s9 O9 L3 L“真是抱歉，來吧，大家吃吧。”

7 F/ r! C8 W, }5 X- h% W “對了，嫂子，你怎麼會和昊雲在一起呀？這小子當初還說要把你介紹給我咧，沒想到一下就被搶走了，害我傷心死了。”

. [! f* H: w: l6 i( r6 ~3 T$ g “這個嘛！昊雲沒說嗎？”昊雲故作嬌羞地笑著。

“沒有，口風可守得緊了。”

“沒啦！我家裏有點事，一時找不到地方住，就先來住他這，這幾天有案子在忙，他也很體貼幫了滿多忙的，覺得他人很不錯……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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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2 U$ p; Y) t3 T4 _) O “哇!果然是近水樓臺先得月，嗚……我果然還是晚一步啦！”奇瑞用手揩著眼角，裝出一副很可憐的樣子。

“別這樣嘛，我們公司還有不少美女，我可以幫你介紹喔。”
; O/ R$ A0 n: z4 U5 M: y& F; R) R- n
0 v6 ?2 [5 M$ R  V9 | “真的嗎？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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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F+ r! T$ f$ l% Z! ?7 N這兩人自顧自地聊得可愉快了，完全不理會已經在一旁瞪大眼睛的茹茵。

“不談這了。奇瑞，你不是要跟我談下半年度的投資方向？你別看茹茵好像不懂喔，她對投資還滿有概念的。”這招高吧？把燙手山芋丟還給昊雲。

“真的嗎？我還不知道大嫂對這有研究。”這倒讓奇瑞產生了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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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2 m2 E; o0 O$ ]; |2 r! r4 C“沒啦，常聽昊雲談，多多少少懂一點點啦。”

- _! u# r6 m1 u0 n2 K哇！看來他不能小看茹茵，沒想到她竟會來這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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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頓飯就在昊雲和奇瑞的不停討論，加上茹茵的提心吊膽下吃完了。

茹茵送奇瑞走到門口，前頭的他突然停下來，小聲地回頭對他說：“喂，我知道跟美麗的老婆在一起是很幸福啦，啊，你要克制點，晚上不要太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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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5 B6 K3 l" ]2 p “好啦，要走快走，”茹茵當場紅了一張臉，硬是把丁奇瑞趕出門外。

“哇!有人翻臉嘍，嫂子再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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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重地把門關上之後，茹茵馬上怒氣衝衝地轉頭看著昊雲。

) j# e4 B  n! c2 v* c“唐昊雲，你到底在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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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 Y5 l  x4 C& Y; r “沒什麼。”早料到她會有這種反應，他聳聳肩，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實話實說？你哪一句是真話了？你是想把事情搞得更複雜嗎？”

" c2 M6 R- L! p6 O) x. N; B9 R4 a2 n “小姐，我這樣做，是想讓事情單純化耶。”

3 e6 U  }* z8 f0 @+ y0 `. Y" N “你少胡扯！”她才不會上他的當，當她是三歲小孩亂哄一氣嗎？

! d- }  N7 H  |- U“你想想，一男一女同居一室，不是情侶是什麼?乾脆就大大方方地承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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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1 t+ G: i1 q: ~ “問題是，事實上根本不是這樣呀。”

/ G% ^' s, e5 D1 x6 i “這種科學無法解釋的怪事，你認為他會信嗎？信了又如何？他能接受嗎？”

“但……也不用說我們在一起呀。”

“那要說怎樣？難道這不是事實嗎？”昊雲的眼神變得有些陰沈，似乎被她的話傷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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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R8 [6 b; ]9 L- p5 R9 L! v“當然不是事實！我什麼時候說要當你女朋友了？”縱然她已在心底承認自己對他是有那麼些依戀，但她就是不願承認。

9 \: a) n# R- j- |3 j, T; m4 _“我以為昨晚那個吻，已經證明一切。”

2 b  ^5 P9 m1 f% }7 Q& g  U7 B+ }提到那個吻，茹茵的臉又燒紅起來了，不服氣地開口：“不過就是個吻，又能代表什麼？被你吻就代表要和你在一起嗎？你也太小看我了吧。”

7 E3 z5 W  G! T6 m2 s! M) e# K “是這樣嗎？”他的聲音漸漸低緩，隱約嗅得出怒氣。

“就算那吻代表什麼好了，那我到底是你的男朋友還是女朋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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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說越心急，她也顧不得他會怎麼想，只是一個勁地講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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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 @9 b* |9 y& s5 W% _; B* a' D“夠了！我知道了。”

4 J, l/ }: `: t  j1 K突然，昊雲大吼一聲，把茹茵嚇得再也說不出話來。

% Z: d: o) q( P! i1 g 兩個人就這樣在餐廳與客廳間對峙。

* M# J7 c% K# N8 F8 N+ ~ 好半天，昊雲才動手收著桌上碗盤，沒有再理會茹茵，就這樣自個兒進了廚房洗碗，留下她一人在外面。

看著他的背影，她好想叫住他對他說對不起，可是她辦得到嗎？

她轉身回到自己房間，輕輕扣上門，換下了一身衣物，把整個人拋到床上。

好累……這樣的日子還要過多久？她和他之間到底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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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一道溫熱的淚落下，她漸漸睡去。

0 @6 `. Y% g) I5 f7 z! k% W0 d 夜裏，茹茵一直睡得不安穩，翻來覆去的，在她的夢裏，昊雲的臉忽近忽遠，一下又是她自己的臉，她不知道到底哪一個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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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Q& _5 \( C0 {; k 突然一陣強光，昊雲的臉不見了，只剩下她自己，四周很亮，卻空無一物，她開始害怕，不知道該往哪里走，她試圖找一條出路，卻發現不管怎麼走都沒有盡頭。

她害怕地開始呼喚昊雲的名字，卻沒有人回應。

茹茵驚醒時，發現自己的眼角竟帶著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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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發現自己沒有昊雲在身邊時，竟會感到如此無助和害怕，就像是習慣了一個人的存在，當他在你身邊，你並不覺得有什麼，只是當他消失時卻會那麼強烈地感到害伯。

* n0 Y4 h$ F4 N 她起身坐在床沿，看著窗外黑漆漆的夜景，想著昊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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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z6 \8 C, D5 p& u 她能接受這份感情嗎？現在的他們連自己都不是了，如果這一輩子都無法換回原來的自己，是不是就要以這樣的身份繼續生活下去？

茹茵覺得自己想得頭都快要爆掉了，她現在只有一個念頭——她想去找昊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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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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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h) |. f9 h4 `5 B% ~睡在床上的昊雲此刻眉頭卻有些緊皺，看在她眼裏，心中感到很愧疚。

6 `* q2 f' ~* o) n3 N( m" t6 {8 v 她伸出手輕輕撫平他眉間的緊繃。

: {' X( X1 A: p" y& k5 h* i“你來做什麼？”不期然地，閉著眼的昊雲突然開口說話，嚇了茹茵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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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i; k; u/ t5 u& `“你……你沒睡？”她聽到自己發抖的聲音。

“你說呢？有事嗎？”他睜開眼睛，冷冷地看著茹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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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1 U+ \) ?2 }& \  K$ u, I“我是來道歉的。”

# w' [  a" P, v “有必要嗎？”聽到她這麼說，昊雲再度把頭轉過去，不理會她。

“我知道你很氣我，對不起，是我太膽小，不敢面對這一切，這樣失控的狀態讓我不安，我不知道為什麼我會怕面對你，不知道為什麼在面對你時會感到手足無措，不知道在這樣的狀況下能不能去喜歡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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昊雲沒有反應，茹茵覺得自己的眼淚快要奪眶而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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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她轉身要走時，他拉住了她。

“何苦呢？那個聰明伶利的你到哪里去了？那個敢愛敢恨、勇敢的簡茹茵到哪里去了？”

“我不是！我不是！”她再也忍不住地哭了出來。“我沒有那麼堅強，我也沒有那麼勇敢，我不敢、我害怕！當我發現自己竟然如此在意你，才知道原來我也有無助的一面，我不再是那個果斷勇敢的我，因為我已經愛上你了！”

“相信我，不要怕，你可以相信我的……”

2 b- E& X3 Q; B- k) r+ |7 O; J' e在昊雲懷裏，她決定就這樣陷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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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s6 ]( V' R% m! D“惠恬，你幫我打電話到風采模特兒經紀公司，就說要找年紀大概二十歲出頭的粉領新貴，還要兩個二十五歲左右的男生，都是上班族，一個要有陽光男孩的氣質，一個要有點酷的。”這兩天，昊雲忙著作廣告開拍的前署工作，和惠恬兩人昏天暗地的。“還有凱爾、柯沃，聯林和伊安都發一下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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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瞭解了，還有什麼要辦的嗎？”昊雲那廂不停說著，惠恬這廂也不停地拿筆記下。

“喔，對了，最近有計劃要推新人的公司也可以通知一下，這種互惠的廣告，他們比較容易推新人。”

4 v2 r# e9 f5 Z7 v9 e$ ~1 { “沒問題，那我先去通知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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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1 }* C! Z5 b# |" n交代完一堆事，連昊雲也開始佩服起自己了。沒想到現在的他就算沒茹茵幫忙也做得滿像一回事的嘛。等會下班，他還要去接茹茵去吃飯，算是慰勞她這幾天的辛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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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b1 A( i4 r% }2 O2 u 從那晚她對他說出心裏的話之後，他也發現到她在強悍的背後藏了一份屬於女人的柔情，這使得他對她更加愛憐；只是，無論如何，他們的性別問題仍是橫在兩人中間。

7 @% X2 H4 x* S: c& Z( h( K- H8 Q7 G“看你最近好像挺忙的嘛。”不知何時，顏欣竟站在門口看著昊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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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2 ^% E# V+ o  @ 這不速之客令昊雲驚訝，雖然他知道茹茵和她不對盤，但這樣私下正面交鋒他還是頭一遭遇到，看對方的來意好像不甚友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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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顏欣的態度教人很不舒服，他還是勉強端出好臉色。“顏小姐有事嗎？”

“沒什麼，看你忙得那麼不可開交，來看看有沒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地方。”沒想到這女人臉皮還滿厚的，不等他招呼就自己走進來，也沒經過同意就擅自拿他的東西看。

5 ?( J$ U; C9 Q3 R$ b“大致上還好，謝謝關心。”昊雲不悅地皺起眉頭。

“你發柯沃的鏡呀？你忘了上次她們來的那個模特兒架子多大嗎？還是不要啦。”一邊翻看記事本，顏欣突然鬼叫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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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他倒沒聽茹茵提起過，也不知是真是假。

“應該沒差吧，誤會成份應該比較多，人難免有情緒不好的時候，就算是其他公司，也會有情緒化的模特兒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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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這倒也對啦!真難為你了，辛苦了，沒事我出去啦！”本來還在看西看的她突然又不想和他哈啦，很快地就準備走出門，正當她回頭，突然像撞到一堵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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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喲！是誰那麼冒失呀!”顏欣沒有注意到，就這麼真真地撞上去，她撫著發疼的鼻頭，沒有形象地大叫。

# j' y& M2 S8 J6 D“小姐，對不起，不過好像是你撞到我。”沒想到站在門口的竟是茹茵，她不知何時竟不聲不響地來到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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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茹……不，昊雲，你怎麼來了？”她的出現讓昊雲感到驚訝。“我們不是約好你先去餐廳等我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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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下班得早，想先過來找你。”她大約是一分鐘前來的，正好聽到顏欣在那邊嚼舌根。而此刻的顏欣正皺起眉頭，一副殺氣騰騰的樣子。

“喂！你是誰呀？隨便進來別人的公司。”徹底被冷落的顏欣氣得發抖。

5 s1 X& g$ E+ n& T' }. l. W* K“顏小姐，他是我的朋友，唐昊雲，作股票經紀的。”

: G0 e2 J. k. J2 w “簡小姐，不是我要說你，你們太不懂事情的輕重了，公司是上班的地方，不是交友聯誼的場所，隨隨便便讓朋友來來去去，像什麼樣！”她推了一下鼻樑上的眼鏡，努力裝出一副前輩的樣子。“撞了人也不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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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抱歉。”茹茵並沒有強勢的反擊，反倒走到她面前，正經八百地向她道歉，外加近九十度的鞠躬。“小姐，很抱歉剛才站得那麼近，害你沒看到我而撞到，真是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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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 f5 I7 p2 h她根本就不是在道歉，反而在取笑顏欣嘛！因為“他”站得“太近”，所以她才“沒看到”而“撞上他”，這麼說根本就是在指顏欣沒長眼睛，偏偏她又一副很正經、很抱歉的樣子，還鞠躬咧，簡直笑死人了。

& y9 g& ~. y( Q' Z6 \( l0 b“既然你知道錯，那那……就算了，年輕人要懂得謙虛。”雖然這道歉聽起來有點怪怪的，可是面對這麼慎重的道歉，她也有點傻了，只好順著繼續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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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0 W" I( C* ~+ g1 P3 `9 }“什麼年輕人，小姐你也不老呀，皮膚好，身材又高挑，如果拿掉眼鏡會更美麗的。”得了便宜還賣乖，茹茵還裝起情聖的樣子，深情款款地對顏欣說些有的沒的。

“是……是嗎？”眼前的男人突然貼近，顏欣這才發現，他不但高，還是一個很好看的男人，第一次和男人靠那麼近說話還是頭一遭，一陣紅潮就這麼爬上她的雙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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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相信嗎？”眼看對方已經中計了，茹茵玩心大起，乾脆把手撫上她的臉。

5 h2 o8 {5 j+ C5 S2 S2 N 這舉動讓顏欣突然嚇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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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什麼？真沒禮貌!太過分了!”

她狠狠朝茹茵的手打了下去，馬上飛也似地逃離現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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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a& R4 }, H+ G/ Q4 ?5 m. @& j! |' a) u 顏欣一走，昊雲馬上爆出忍了好久的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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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過分喔，我的手痛死了，你還笑。”這顏欣可真凶，打得她手痛死了。茹茵揉著紅腫的手，不太高興地走到昊雲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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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E3 b" Q8 U8 B9 N8 i“你也太天才了吧，活該被打。”他笑得連眼淚都出來了。

. |) o- e  z; c1 \: V1 f# G* Z. }4 B“什麼活該？我還嫌整她不夠呢，你沒看到她剛才被我的‘道歉’唬得一愣一愣的。”她得意洋洋地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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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呀是呀!你調戲人家的那一段也挺精采的，我看你是當男人當上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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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9 M( |. m  ^: h6 B6 w “嘿，我可是好心才調戲她耶。你想想，活了那麼久，還沒被男人調戲過多可憐呀，我在是在幫她製造年輕歲月的最後美好回憶。”

! {* y8 i$ O( T0 m “是，大小姐說的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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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誇獎！我第一次知道你這張帥臉這麼好用。”茹茵邊說邊裝帥，擺了一個俗俗的Pose。

“你這張臉也不錯呀，真是的，讓我越看越難以自拔。”昊雲也在一旁陪她瘋，裝出一副花癡樣。“嗯，好噁心喔！我才沒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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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樣，我都喜歡。”他笑著把茹茵拉到他身邊。

“就算現在是男人也喜歡？”她一定是瘋了，怎麼會一直傻笑呢。

* J% ?" ?4 u, F" z: E$ }“你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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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Z- {2 ?& r. d他拉下她的頭，臨起腳尖，輕輕地在她唇上印上一吻。

這回茹茵反將昊雲一軍，她用男人的力氣將他抱緊，溫熱的唇貼上他的，靈活的舌鑽入他口中，誘引他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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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V- t0 Q" ~  K7 ?$ L 這種新鮮的感覺昊雲也滿享受的，索性閉上眼任她玩，自己則好好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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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兩人沉浸在溫存中，絲毫沒有發現惠恬進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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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回來看茹茵回家沒，順便拿一些資料的惠恬一進門，就看到茹茵被一個大男人抱在懷中熱吻這種火辣辣的鏡頭。

“惠恬！”忘我的兩人一看進來的人是惠恬，同時嚇得喊出聲來。

% w, N) K; W4 M9 C2 q, r“我是來拿一下資料的，對不起，打擾喔。”她尷尬地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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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惠恬，他是唐昊雲，作股票經紀的，我……男朋友。”茹茵推了他一把，他才知道該開口介紹一下。

“你好，我是茹茵的大學死黨兼同事惠恬。”她也笑著向前握手。

* m# i9 h9 r; {5 }0 ? 好怪的感覺喔，她現在瞭解昊雲以“茹茵”的身份見到丁奇瑞時的感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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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P+ j' W5 A; S“我就猜她最近怎麼了，都不常跟我出去，原來是交了唐先生這樣又帥又有前途的男朋友呀，改天一定要找茹茵算帳。”這唐先生給她的感覺滿不錯的，像是個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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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z: R+ p8 \5 v+ `9 m0 d3 s0 W“那還真是抱歉。這樣吧，我和茹茵正打算去吃頓好的，慶祝她拿到這次廣告的案子，一起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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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R# p1 G4 ]6 n4 C- a: \ “這樣好嗎？打擾你們約會，茹茵會不會宰了我呀？”

: z3 m. l+ f6 G. w* H8 Q2 B' i$ g “惠恬，我有那麼小氣嗎？”多一個人也好，昊雲當然是贊同的。

“對呀，一起吃比較熱鬧。”

6 b& M4 `2 N" j: \; X “好吧，那恭敬不如從命嘍!”

9 S. R( w0 Y. T9 ^5 n三個人邊走邊聊，走出大樓大門，正要步下階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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茹茵腳下一個沒注意，踩空了，昊雲也嚇了一跳，馬上伸手去拉她，只是以一個“女人”的力氣要拉住一個男人實在太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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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N8 p) Y0 G9 D. U9 y! P 兩人就這樣一起頭朝下的往下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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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邊傳來惠恬和路人的尖叫，茹茵看到昊雲緊緊抱住自己，接下來就什麼都不記得了。

chocolat

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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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茹茵？茹茵？你醒醒呀！”是誰在她耳邊一直大呼小叫，吵都吵死了!讓她睡啦!這幾天不但要忙著寫企劃，還要分神昊雲的工作，就讓她好好休息一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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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g3 Z& W/ _* X* Z* d“茹茵，拜託你醒醒，不要嚇我！”尖銳的聲音似乎不想放過她的耳膜，不停地轟炸，這回還加上天搖地動，搞得她想睡也不能睡了。

“嗚……”忍著頭隱隱作痛的不適，茹茵勉強睜開眼睛，看到惠恬的一張臉就在她面前。“惠恬？”

& t. ~: \/ |' t “天哪！謝天謝地，你沒事，你終於醒了！”惠恬激動地抱著她，差點就哭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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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i/ S& B% N3 l“嗯……”她的頭還在痛，後腦勺好像腫一個包了，搞不太懂狀況是什麼，而且惠恬還抱著她，難不成她對昊雲……““茹茵，你還好吧？有沒有覺得哪里不舒服？”惠恬一臉擔憂地伸手去碰茹茵的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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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沒事。”她對惠恬搖搖頭，只是，惠恬說的話怪怪的。“等一下，你剛叫我什麼？”

5 x* E( L9 t: j; X3 L" D" r& \ “茹茵呀，你怎麼了，被撞傻了嗎？”她這一問，惠恬又緊張地東察西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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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8 [: J8 m: F! Y 一不不不，我沒事，我……啊！”惠恬叫她茹因，那……她低頭一看，不禁大叫出來。

胸部！她有胸部！那代表她又變回簡茹茵了！如果她變回簡茹茵，那昊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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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變回自己了嗎？

“昊雲呢？唐昊雲在哪？他醒了嗎？”她焦急地四處張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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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沒醒。”

4 D5 i) a1 T! Y5 g5 Y# @茹茵回頭看到她身後的昊雲，馬上起身到他身邊。“昊雲，昊雲，你醒醒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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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要不要幫你叫救護車呀？”四周圍觀的路人中有人好心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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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呀，他還沒醒，恐怕會有腦震盪吧？”

“腦震盪？不會的……昊雲，你快點醒醒呀！”一聽路人這麼說，茹茵一顆心都慌了，不停搖著昊雲的身體。

6 [/ H. }6 P3 {2 |: f“嗚……”不知是她的呼喚起了作用，還是搖得太用力，唐昊雲漸漸醒轉，他發出不舒服的申吟，眉頭緊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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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J( o3 `, u% c* q& {“礙…你醒了，你沒事吧？”一見昊雲醒過來，茹茵高興得眼淚都掉出來了。

“不醒行嗎？再不醒，沒事也被你搖出事來了。”他揉著發疼的眉心，剛剛撞了一下頭，到現在還在暈呢，結果就這樣硬生生地被搖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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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z6 ~8 J. t* k5 t“沒事就好，沒事就好！”看他還有力氣念自己，她就放下心了。

) E1 C8 q+ W: P0 |: D" X 好不容易視線終於恢復了正常，昊雲一抬頭就看到眼前的茹茵。“你沒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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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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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v! @  X$ | “沒事就好，要是這張漂亮臉蛋受了傷就不好了……咦!漂亮臉蛋!”因為剛醒，眼前什麼都看不清楚，現在一看，嚇！沒錯，眼前的是茹茵，如假包換的茹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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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張女人的臉、大波浪的頭髮，加上凹凸有致的身材，再低頭看自己，是唐昊雲沒錯，那他們是換回來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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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茹茵，這是怎麼回事？我們變回來了嗎？”

“事情似乎是這樣吧。”其實她也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不過現在一切都回歸正常了。

“茹茵，你們在說什麼呀？你們還好吧？”在一旁的惠恬聽了老半天還是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該不會兩人都撞傻了吧？

“這……”這一問可難倒茹茵了，怎麼解釋也不可能說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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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3 u1 e( U0 X' r“先應付過去，我們先回家再說。”一旁的昊雲忙把她拉過來耳語，這樣的狀況最好他們自己先搞清楚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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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恬，我們沒事啦！倒是今天可能沒辦法請你去吃飯了。我不大舒服，想先回家休息。”她擠出一個讓惠恬放心的笑容。

“真的沒事嗎？吃飯的事不要緊，你好好休息，有事要告訴我喔。”雖然茹茵已經這麼說了，她還是覺得不放心。

1 x' n0 K4 C' e+ H- b/ k“我會照顧她的，你不要擔心啦。”昊雲看惠恬的表情，在一旁幫著答腔。

* `& {; c' X, G* k“那好吧，我先走了，你們路上要小心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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昊雲趕緊帶著茹茵離開現場，暫時躲離一堆好奇的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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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到家裏，茹茵馬上沖進浴室裏，她站在鏡子前，仔細地審視自己——沒錯，她真的變回原來的自己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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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0 d" s6 t1 A“別看了啦！真的換回來了，不信你要不要檢查看看我呀？”昊雲走到她身邊，笑她的傻氣，還一面作勢要拉下褲頭呢。

“你少要白癡，我管你有沒有變回來，我變回來就好了。”他這突然的舉動讓她嚇了一跳，忙把他的手撥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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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h5 D( B' }3 o) O$ i3 U“那麼小氣喔？”變回女人的茹茵果然更加嬌媚，就如同他心裏所想像的一樣，更加讓他心動。“本來就是呀。”

+ }  G1 b8 H) P “那如果只有你變回來而我卻沒變回來，那我去哪啦？難道有兩個茹茵呀？”

9 W" Q  M! R+ B& k9 @0 v- a “對喔。”這麼一說她才想起來，他們的身份是互換的，如果只有她變回來，那昊雲去哪啦？“不過，這一切到底是為了什麼，一下變過來一下變過去的。”

, ]& u8 {3 [( x- e6 e% h2 F剛變回來的茹茵這回終於安靜下來，她回到客廳，一屁股坐到地毯上，抱著膝蓋偏著頭，對這一個月來的怪異情況百思不解。

“我撞上你跌下樓，你就變成我，我就變成你：我再撞上你，你就變回你自己，我也變回我自己……難道……”

只見她低著頭像是繞口令似地不停念，像是想到什麼——

; w, m7 u5 A# t3 {, a' Y “難道什麼呀？”昊雲坐到她背後輕輕擁著她。

! w. t, q4 }+ w2 u1 a; d“我知道了，哈哈！”茹茵突然大叫，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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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什麼？”其實，這個答案在他醒過來、發現兩人又變回來時他就想到了，只是他想逗逗她。“你先說我很厲害，我才告訴你。”她這回可驕傲了，鼻孔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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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你很厲害，這可不可以？”

! K0 g4 R- S( a. y: C9 M- w6 Z& b: V “不可以，不夠誠懇！”她噘起嘴唇耍起小孩子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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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x+ x: W6 W0 f% d 哇!老天，這實在太可愛了，昊雲看著看著，不禁入迷了。

“好，你最厲害，我的茹茵是全宇宙天下無敵霹靂超級厲害的，這樣可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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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才對，不過我才不是你的咧，我是我自己的。”

“好好好！那你到底要說什麼？”這時候不讓她，鐵定沒完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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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們會交換身體的原因了。因為跌倒，我們第一次一起跌倒就互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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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第二次跌倒就換回來啦！”不等茹茵說完，昊雲把她的話接下去。

5 ~! h4 W0 U8 C" w4 A* S7 }* b“對呀……什麼？你已經知道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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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早就知道嘍，從我回復到原來的樣子時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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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那你還不告訴我，害我以為是我先想到的。”這下她可不高興了，嘟起嘴別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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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大人生氣了，昊雲當然是要趕緊安撫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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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氣嘛！答案當然要留給最厲害的老婆來說嘍！”他摟著茹茵東搖西晃的，逗她真是太好玩了。

“不管啦，你都這樣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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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6 n# G7 I* _  I9 ?- g" u& N “我哪有？”

“你明明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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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枉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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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M& W8 b7 q4 F( H% s9 M “你冤枉，那你是說我錯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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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w: m- Q  ~- B: P3 l. z! c7 z' ^ “我哪敢呀？”又來了又來了，他的小辣妹又在“番”了，不過他心甘情願讓她，反正沒吃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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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是吧？知道就好，我餓了。”達到目的的茹茵突然垮下一張臉，對著昊雲喊餓，轉變之大，搞得他一時反應不過來。

“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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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w% [  }2 @$ J “我餓了我餓了!餓得前胸貼後背，都是你害人家沒大餐吃！”

“又怪我呀？”天哪！怎麼什麼事都是他錯呢？

“不怪你怪誰？要不是你一直拉我回家，我們早就坐在餐廳享受美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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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V! k. m8 R1 w# |7 @ “好，對，我錯，OK？那我去煮東西來吃，你要吃什麼？”

7 N& \( u$ W! I, y, ^, ` “不要不要！我好餓，我不要等你煮飯！”就像是一個耍賴的小孩，茹茵坐在地毯上動也不動，只是拉長脖子不停叫，兩隻腳還亂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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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g" F6 \# f' g1 k6 I% k  d' \“那你要吃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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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h4 z$ U( s0 Z* i" F “泡面。”簡單兩個字。

“泡面？”昊雲傻住了，雖然他對這東西很熟悉，學生時代就常與它共同度過多少趕報告的夜晚，只不過，大餐和泡面相比，也差太多了吧？

“對，我要泡面，還要滿漢大餐的東坡珍肉面!”說著，茹茵好像已經看到熱騰騰的面了，笑得燦爛到極點，還偷偷舔了一下嘴唇。

, q) M0 j6 w  b! ^“可是泡面不營養呀，而且你不是說你要吃大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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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管啦，我好餓，只想吃泡面，何況滿漢大餐也是大餐呀。”

/ I  H7 L2 [, L- x8 C, T4 j他真服了她，怎麼講都她對。

: J; J- A1 G( F4 X4 M6 q# Q( ~“好啦，我下樓去買，你先燒開水喔，小心瓦斯。”

“耶！我要東坡珍肉面喔!”茹茵開心地跳了起來，一下子就鑽進廚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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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0 z' P; u4 S0 r0 ` 看著她的背影，昊雲不禁會心一笑。這樣的女人叫他怎能不心動呢？也許他真的已經被這個女人牢牢套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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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視正在播茹茵最喜歡的“我猜我猜我猜猜猜”，兩個人面前都擺著一碗泡面，熱騰騰地冒著白煙，茹茵一面吸著麵條，一面目不轉睛地盯著電視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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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茹茵，你知道我剛才找你那碗東坡珍肉面找得多辛苦嗎？”看她吃得津津有味，卻一句話也不對他說，昊雲覺得心裏有點不是滋味。

“嗯，什麼呀？”嘴裏正塞著一口泡面的茹茵汪意力完全集中在電視那個少女殺手就要拿下他的面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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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7 j9 _! K9 X/ O7 T0 w7 [5 U“你聽我說嘛！”他知道她根本沒聽到他說了什麼，乾脆拿起遙控器把電視關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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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幹嘛啦？我在看耶！”茹茵氣急敗壞的想把遙控器搶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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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都不理我，先聽我說。”他怎麼會讓她拿到遙控器呢，仗著自己現在比她高，就拿得高高的，她根本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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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是沒辦法再把電視打開，她只好妥協：“好啦，你要說什麼啦？”

“我說呀，你為什麼一定要吃東坡珍肉面，吃別的不行嗎？”

, X! r, b! H% u! e' v0 E  Q “因為這種口味最好吃呀！對呀，你剛才為什麼買那麼久我還沒問你咧。”電視被關掉，她現在可心情可惡劣了，想起剛才等他等好久，就有點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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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6 S3 R' g; I0 f3 g! s“還說咧，就是因為你那碗東坡珍肉面，害我找老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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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什麼?”這簡直莫名其妙，滿漢大餐到處都有賣，怎麼會找不到呢?

“我到超市和7－ELEVEN都沒有看到，到最後還是問店員，他才告訴我，統一已經沒有在做這一種口味了，害我還跑到那種幾百年前的小雜貨店才看到。”想來就有氣，他為了她跑得那麼辛苦，她還怪他太慢，還不理他一直看電視！

2 V: f/ T  @" }! n4 u“真的喔？那不行，改天你帶我去那間雜貨店，把他們所有的東坡珍肉面統統買回來。”

聽到茹茵的回答，昊雲簡直要暈倒了!他說了一堆，她竟只想到要囤積泡面！

3 q& g1 P9 s: [6 I, c' \, U“喂，你有點良心好不好？我幫你買泡面你都沒說謝謝還嫌我，然後只顧著看電視，都不理我。”這下子換他鬧起脾氣了，其實他倆根本是半斤八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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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氣了？”茹茵看惰況不對，他好像不是在跟自己鬧著玩的，態度馬上轉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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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平時耍賴歸耍賴，她也知道要有分寸。昊雲疼她，只是要是他真的生氣不理她，那就糟了。他沒有回答，只是低頭吃自己的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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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生氣嘛！我不對，你別生氣，你最好啦，好不好？”她討好地盛了一口面送到他面前。“你吃吃看我的，很好吃喔，比你的牛肉面好吃。”

等了一下，昊雲才把她湯匙裏的那口面吃下去。“是很好吃，可是我喜歡重口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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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吃就好啦！原諒我喔，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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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7 i5 n9 U: t" H “那你不可以只看電視不看我。”

/ s0 K" z# B# ]6 g+ n" X “好啦，我只是想看那個少女殺手長怎樣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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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說咧，還不是想看帥哥，我——”不說還好，說了他心裏又有點不開心。

% J5 d# n5 b+ H) ]5 r. R“啊！他們已經把面具拿下來了，來不及了！”昊雲這頭還在說話，她這頭心思又飛到電視節目上，一個不注意，他手上的遙控器又被她搶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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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a* ?# ?# d: ~* o# _+ q7 U 他無奈地歎口氣。沒辦法嘍，誰叫他愛上的是一個這麼頑皮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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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根本就不怎麼樣嘛！還敢來選少女殺手，你去都比他們強上萬倍。”一個單元結束，茹茵大口吃了一口面，有點不屑地說。

3 b8 J! H( p0 P, B“人家選的是少女殺手，也許小女生喜歡這種男生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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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不覺得怎樣，一個個都是不懂事的毛頭小子樣，一點也沒有魅力，你比較好看。”說著，她自然地靠向昊雲。這樣真好，回到女人的身份，她可以隨意對他撒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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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Y& S3 q) a“我本來就很好呀，不過對她們而言，我大概是一個老叔叔吧。”

他疼愛地摸著她的頭髮，像是安撫一隻小貓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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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才不老呢。對了，昊雲，我……我明天想回家一趟。”在他懷中的茹茵突然抬起頭來。

“嗯？”這樣的話讓他有些驚訝，心中泛起一些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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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一個月沒回家了，我怕我爸媽會擔心，而且，我們現在已經變回來啦，就不用像現在這樣一直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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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G/ e4 _) p% P沒料到她會有這樣的回答，昊雲心中突然揪緊。

! D! W' m+ a) Q* I“你不想和我住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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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這樣啦，只是，我也好久沒回家了，就算要住在一起，也要先跟我爸媽說過，這樣才能名正言順地在一起嘛。”一片紅霞飛上茹茵的臉頰。

, x4 D& [$ z  h& R6 U: G. x9 G3 c“你是說，你要我跟你一起去見你爸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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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然咧？”

“哇哈哈！”昊雲一把抱起茹茵，開心地滿客廳跑。

7 X8 h5 L' q; k“啊！放我下來啦，我快喘不過氣來了！”難得見到這麼瘋狂的他，連她也感染到他的快樂。

" h- C! p3 Y2 _% I3 {“不放不放，再也不放！”

2 r( B) A/ O6 n “你看你，都快三十歲的人了，還像個小孩子，我才不要跟一個小男生在一起。”她輕輕捶著他的肩膀，腳順勢亂踢，竟不偏不倚踢到他的重要部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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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5 q2 }7 `6 I  ~% ~/ ?. W( G# v“啊喔！”昊雲當場放開她，向後退一大步，一面用手好笑地護住那裏。

“啊，對不起，我踢到了呀？”茹茵好氣又好笑，想向前察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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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你好過分，你當了我一個月，怎麼還會說我是小男生，我小不小你不是早知道了，還踢人家！”她一靠近，昊雲又退了一步，不過馬上抬頭，裝出一副小可憐的樣子，把她給逗笑了，看來他可好得很呢。

" c; L6 {' q" l0 S* h2 q“這我哪知道呀？你真夠黃的。”拜託他別說好不好。

- y0 d9 ^0 c, L: Y: k: \“你真的不知道？那要不要再看仔細一點呀？”他突然站到她面前，緊緊地抱住她。

“我才不要咧！”她可一點也不想想起這一個月來上男廁的經驗，奇瑞還問過他是不是腸胃炎，怎麼天天都去上蹲式廁所。隱隱約約地，有一種危險的氣息在四周彌漫，令茹茵感到有一點不安，卻又有一點興奮。

2 |# L: ~& q; h5 S“真的不要？”昊雲又再逼近了她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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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不要不要！”等到她發現這樣的距離太過危險時已經來不及了。

他重重地吻上她的唇，完全不給她說不的機會。

* W3 |4 n' t* B" L4 p: v$ } 像是索取一世的想念般，昊雲的吻急切又熱情，不停地向她要求回應。茹茵知道自己該作些反抗，但他的吻像有魔力一般，催促她忘卻一切。

在輕輕的喘息中，他鑽進她溫熱的口中，與她的丁香舌纏綿，熱切地品嘗她口中的蜜汁。

茹茵已完全忘了自己，她伸出雙手，勾住他的脖子，更加貼進他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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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男人的身體。做了唐昊雲一個月，她從未如此強烈地感覺他致命的男人吸引力，在一起後，僅僅那一點點的親密也都少了些什麼，如今，她以一個女人的身份，竟如此地被他牽引。

“昊雲……”她輕抓住他腦後的頭髮，喚著他的名，她想知道這一切不是虛幻。

- P+ `' D2 R1 A& h. V1 B“噓……別說話，感覺我。”昊雲離開她的唇，輕輕地在她的唇側啃齧著，漸漸下移到她長長秀髮掩蓋的頸肩。

“礙…”令她感到驚訝的是，當他的吻來到她的耳際，竟好似有一道電流通過，她反射地想逃開，卻被他緊緊抱祝“別這樣……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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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3 ^/ _' v" }% T* F# Q他沒有放開她，他知道這是她的敏感帶，而他喜歡她這種反應。“別抗拒，我喜歡你這樣。”

4 a; F% B+ P" p4 H. G茹茵對自己的反應感到有些害羞，這一點也不像平日不受外界影響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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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極緩慢的速度在她耳旁用舌尖吮舔。“知道嗎？你的耳垂好性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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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2 t0 T. g+ X4 ~# p5 x “亂說，耳垂哪有長得性感的。”聽到昊雲這麼說，她忙捂起自己的耳朵，羞紅了一張臉。

! y: u! \1 c& h“真的呀，它長得好可愛好性感，讓我好興奮。”既然她的手捂著耳朵，那他連她的手一起吻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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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E' `$ }# R/ @/ q, b+ V) D& p 昊雲把她捂在耳朵上的指尖含入口中吸吮。

# D! j3 M1 i7 l  M 這樣挑逗的言語舉動讓茹茵慌了手腳！又不是第一次面對男人的挑逗，怎麼就偏偏對他沒轍呢？她慌忙地收回手。“你要做什麼啦？”眼看什麼方法都不能令他停下來，她乾脆重施故伎——耍賴。

. n$ \% T7 w! K; m6 Y 這招對他可不管用了，昊雲早把她這招摸透啦。她耍賴，他比她更無賴。“你說呢?”邊說，他的吻已經來到了她的頸子上，柔軟的唇舌游離在她細緻的頸子香肩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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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S' |; H, |/ r0 f. J* D0 H 茹茵完全沒了主意，連說話都斷斷續續的，她沒想到只是這麼簡單地親吻脖子，就能如此教她失了心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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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 l  z* u. j5 H; n$ Z( @5 X“我……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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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什麼呀？”他的嘴真是忙呀，一下要親，一下要吻，這回還要說話，乾脆手來幫忙好了。昊雲的手趁她不留神時偷偷伸入她上衣下擺，沿著她腹部緩緩起伏的線條上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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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C0 u% d; e+ u  l3 i3 z 努力分神想到底要說什麼的她，完全沒注意到他的動作。“我說……你……”奇怪？怎麼昊雲吻她脖子，連她的腰腹都酥麻了起來？

茹茵猛然發現他正在對自己做的事，只是已來不及了，他解開她身上的束縛，由指尖的逗弄，引起她一陣又一陣的激動。

) M) h. w! ~; }' l/ z“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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炙熱的溫度傳到茹茵身上，他就像是一塊烙紅的鐵，燒痛了她的全身。

! B6 n6 o4 Z! l1 b“昊……怎麼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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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M5 z  g0 f" Q3 C6 g8 Q這樣的感覺讓她不自覺想抗拒，卻又不由自主地迎向他、想要更多，茹茵覺得自己的心神就快被撕成兩半，她不知如何是好，只能繼續向他求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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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w9 i# D+ h! p1 D% @6 b& n“告訴我，你要什麼？”他知道她要的是什麼，此刻的他也想要她想到發疼，只是他要驕傲的她自己說出來。

“我……我……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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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小妮子怎麼永道那麼倔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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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n. }0 Z, i2 l. } 不行，他快忍不住了，他加重手上的力道。“告訴我……你要什麼？”他額頭上的汗已經滴到她胸前，原來忍住欲念竟是那麼費力的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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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茹茵只覺得自己體內有一股熱潮湧出，一種無力感逼迫她抓緊昊雲，她撐不住了。“我……我……要……要你。”

, `( i5 F) u7 \終於等到這句話的昊雲，將茹茵放在自己身下，直直進入她溫暖的體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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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 O5 M9 h* [“抓緊我。”他抱起躺在地毯上的茹茵，坐到沙發上，把她放在自己大腿上。

4 u( K6 s: m4 m7 ~$ b8 {7 g 這樣的姿勢讓兩人完完全全地貼合，茹茵只感覺到昊雲貼住自己的身體起伏，兩人之間沒有一絲距離，這種親密的感覺讓她迷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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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這一個月來從未回想過的事，兩人沉醉在夜的迷離中。

???

# l3 Z8 Q% @4 c( l" ~4 K, Q: h“惠恬，早安，等一下拿所有這次Bonia的資料到我辦公室。”一大早，茹茵就到公司了，一個月來第一次回到自己的工作崗位，茹茵感到無比輕鬆愉快。

“早呀，你今天怎麼這麼早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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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v! |/ S' H% d3 @. w “今天有得忙了。這是目前暫定女主角人選，是飛石唱片公司下季要推的新人，前途看好，用她當女主角是飛石本身的宣傳策略，可以達到兩倍以上的宣傳效果。”她翻開厚厚一本卷宗，裏面都是有關這次廣告的資料。“今天開始試男模的部份，我會親山H到場，時間很緊迫，明天晚上八點前要試完，我們八點半開會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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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g( X$ `; O+ ]8 } “好，這沒問題，我去通知製作組那邊大略的進度。”惠恬收起桌上的東西，給了茹茵一個鼓勵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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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個下午，兩個人就這樣一直耗在試鏡上。不過說也奇怪，她們明明發了很多家，可是來的卻只有兩、三家，而且都不是什麼大公司的。

“惠恬，你會不會覺得怪怪的？”茹茵手中拿著剛才試鏡的那些模特兒資料東翻西看，怎麼看都不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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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的都是些還算帥，但卻少了那份年輕新貴的氣息，連她這個製作人都不滿意，更何況是拿錢出來的廠商呢？他們可是比任何人都要挑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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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覺得有點怪，這樣一個大廣告，照理說應該有很多公司搶著要，不但錢多，還可以為他們公司模特兒打知名度，可是來的人卻那麼少……”

# x5 F7 m' P2 r% v9 P' C “可能才第一天吧，等等看。”茹茵也只能這樣安慰自己和惠恬了。

只是到了第二天傍晚六點，來試鏡的人竟然只有三十幾人，而且水準都不夠高，那幾間模特兒經紀公司中的大公司，像什麼柯沃、凱爾、伊安……根本沒有派人來。

3 g; C* M6 U4 V6 F" c! ]“太奇怪了，這種大case他們竟然會缺席。”茹茵氣壞了，到底發生什麼事？

& R% L6 l/ {- b. Z( r5 `) Q# B“要不要打電話問一下，會不會他們記錯試鏡時間？”

4 p5 A7 v: z. } “好，我打電話到柯沃去，我這邊的case最常和他們合作，他們沒理由不派模特兒過來。”茹茵馬上回辦公室打電話，讓惠恬先幫忙試鏡的事。

十五分鐘後，茹茵面色凝重地回到現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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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h* C. D# L6 v“怎樣？是記錯時間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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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B0 L8 l6 r: K! q# z “不是，他們很清楚是今天和昨天試鏡。”茹茵的語氣中有一股忿怒。

“那為什麼沒有派人來？”如果是這樣，那她也就想不出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他們說有人傳我們這邊說他們公司合作態度很差，模特兒素質低，所以不願意發這邊的鏡。”這一段話茹茵說得咬牙切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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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會這樣？這根本不可能呀！我想這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我想，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顏欣。”

! S3 Q* H1 E  o “怎麼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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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她還會有別人嗎？她曾跑來跟我說一堆什麼模特兒公司不合作的，我沒說什麼，她倒是扯了一堆，沒想到她竟拿這來作文章。”

“那現在怎麼辦？你有解釋嗎？”只有這些是不夠的。

“說了，解釋清楚了，只是現在要發也來不及了，他們答應我能找多少就找多少，只是絕對趕不及八點半。”

“不管了，我們就這樣，真的不行再想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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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I+ w# P. r九點的會議室內，幾個Bonia的廠商代表相互傳閱模特兒的資料和照片，電視螢幕上播著試鏡帶，只是狀況不怎麼好，各個眉頭深鎖。

“怎麼辦？現在……”惠恬擔心地壓低聲音，在茹茵耳邊小聲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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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狀況行事了。”說真的，她也不知道要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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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了老半天，他們只選出一個男模擔任女主角大學時代男友的角色，另一個角色硬是選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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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a4 P5 R2 G+ |“簡小姐，就只有這些人嗎？說真的，我們不太滿意。”其中一位代表開口。

  W* ?! X* x. s* d, L8 l“很抱歉，這次因為一時疏失，來試鏡的人比較少，如果能再多給一、兩天，應該就沒問題了。”一向鎮定的她這下子也冒了一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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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沒有其他人選了嗎？”另一名廠商一面盯著照片一面皺著眉頭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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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試鏡的就那些……”茹茵完全沒法子想，只好照實承認，當她說完話一抬頭，正好看到唐昊雲在會議室的玻璃窗外朝她揮手，忽然靈機一動。“不過還有一個人選，不知你們覺得如何？”

她的話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愣住了。她說了聲等一下，就跑出了會議室。

8 E. p6 d4 a& a“還在開會呀？”昊雲是來接茹茵的。

" P5 j0 L3 J7 ~' s# J1 ]“對呀！你跟我進來。”她一見到他二話不說，拉著他就往會議室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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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事呀？”他嚇了一跳，搞不懂她到底在玩什麼花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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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我一個忙，等一下叫你做什麼就做什麼，不要說話，只要微笑就好。”時間緊迫，來不及解釋那麼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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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進會議室，昊雲就愣住了，五、六雙眼睛盯著自己看，一旁的茹茵把他帶到前面。“唐昊雲，身高一八四，體重七十三，職業是股票經紀人，你們覺得他可以嗎？”

! v( A0 Y6 s9 z6 p; ^0 n說完，在場的每一個人都仔細打量他，一會兒又開始交頭接耳討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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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在幹嘛呀？”昊雲忍不住壓低聲音問。

“試鏡，拍廣告呀！”她看面前那幾個人表情還算贊成，不自覺地松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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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告？”他有沒有聽錯呀，她拉他來拍廣告？

% b' l4 g& f! o/ ]“對呀。你別吵，選上了，回家再告訴你詳情。”她一直專注於其他人的反應，一時顧不了他的疑問。“各位覺得如何呢？”

“好吧，那另一角就決定用他了。”其中一名代表做出決定。

太好了！茹茵對惠恬比了個勝利手勢，一旁的昊雲卻是一副不知發生什麼事的模樣。

chocolat

第九章

' n2 c* o' M) [0 a5 }' J 早晨的陽光撒進室內，鬧鐘在八點鐘很準時地響了，昊雲從被窩中伸出一隻手按掉煩人的鬧鐘。“茵……茵……起床了，該上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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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昨天回茹茵家，和她爸媽聊到深夜，兩老對他這准女婿可是滿意得不得了，竟然什麼都沒說，還笑著送他們出門，好像恨不得早點把女兒嫁掉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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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V$ d/ ^; }7 C“嗯……不要，我好累喔。”茹茵像小孩子似地賴床，硬是拉起棉被把頭蓋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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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八點嘍，該上班了。”

“才八點嘛!”她還是想睡，只是剛拉上被子她就立即坐了起來。“你說幾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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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c: v6 V( \8 r7 n3 N0 L “八點啦。”是該起床準備上班了。

, g0 X1 c1 I/ L' \6 K$ t“該死！今天的通告已經開始了！”她突然翻下床，沖進洗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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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啦？什麼通告？”他也被她弄得緊張兮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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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告通告啦！今天要拍女主角和另一個男主角的戲份，早上八點就開拍了啦！”她快速地刷牙，一面口齒不清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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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昨天怎麼不跟我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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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家裏回來之後我就累垮了，哪還記得住呀！”她匆忙漱了口，抓起椅背上的衣服往身上套，再顧不得衣服沒燙已經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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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u# ^! M' r5 n2 h0 `/ Y 桌上一疊亂七八糟的資料也來不及收了，全被她掃進大包包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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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急，等會又少了什麼就頭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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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才大頭咧，我能不急嗎？我不去誰盯進度呀！我沒到連拍都不能拍，分鏡圖……分鏡圖！我的分鏡圖呢？”只見茹茵頂著一頭大波浪亂髮，滿客廳找她的分鏡圖。

“這裏啦。”他從沙發的靠枕下抽出那張被壓著的分鏡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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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w- s6 D4 ~2 _5 A6 r$ g“謝了！你開車送我去片場，要不然我會來不及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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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還更是會“物盡其用”!有什麼辦法，妻管嚴嘛。昊雲拿起餐桌上的鑰匙，跟了出去。

- |5 o$ j, ~8 i" \! K“該死！這電梯在搞什麼鬼呀？”不知怎麼搞的，電梯竟遲遲不肯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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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5 g+ A' S! Y* o, Q7 Z0 A“你用力敲也沒用呀。”再不阻止她，恐怕等會電梯的按鈕會被她敲壞了。
, n" F* _- S- c5 K# Y
) }  v- ]6 R* l  ?“不管了啦!”不管三七二十一，她一把拉著他往樓梯間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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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p; `; l5 u' U“喂!小心呀，這樣會跌倒……”才剛要提醒，自己反而沒汪意，她手上一用力拉他，他就往前傾，腳下當場踏了個空，往樓下滾去，連帶拉著他的茹茵也跟著往下滾。

昊雲只覺得自己的頭好像撞到地上了，暈得亂七八糟，他揉著發暈的頭勉強地坐了起身。“茹茵，你有沒有怎樣？”

( ~7 H! Z# s/ N5 n只是當他一伸手去摸她的手臂，卻摸到又粗又結實的肌肉，當場心底升起不好的預感。一低頭，天哪！他又變成茹茵了！

“你幹嘛啦？怎麼在這種時候凸捶？”她的頭也痛得要命，天知道最近怎麼老是跌倒呀！一面揉著自己的頭，一面抱怨，只是越說越覺得不對勁，她的聲音怪怪的，一伸手往自己的胸前一摸，不覺大叫出來：“完蛋了，又換過來了！”

“是呀，我們一起滾下來就換過來了。”
2 _5 a1 t& `0 W$ V( b1 \2 v0 A
& U/ C/ N5 @) o" u! }; v “天哪！已經遲到了，又出這種問題，都是你啦！”茹茵忍不住怪罪剛剛跌下來的昊雲，這樣的狀況下簡直是雪上加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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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M7 |1 [0 Y- g6 D& D( l“對不起啦，你一直拉我，我沒注意腳下，那現在怎麼辦？”他拉著她的手站了起來。事情都已經發生啦，總該想個辦法解決。
6 T' V5 C# a% z- a$ K
) ]& Z6 {; g, D# h( S“不行，進度已經落後了，我一定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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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1 r- m( z  ^ “可是你現在是我呀，要不然你抱緊我，我們再滾下去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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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8 y0 i8 d1 b0 |7 A “不行啦！再掉一次要是出事怎麼辦？你現在是我，女生的臉是命耶，再說我現在這張臉可是要拍廣告的，萬一掛彩了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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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不及了，已經掛彩啦！”等她說完，他伸手去摸她的右臉頰。

他的手一碰到她的臉，馬上傳來一陣尖銳的刺痛。茹茵伸手去摸，赫然發現右臉頰多了一道擦傷的痕跡。“我的天！這下毀了，前後不對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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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企劃，改一下劇情，說是主角受了傷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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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N1 G  \5 U% ? “對對對！就這樣。不管了，你現在馬上去片場！”被他這麼一提點，她馬上恍然大悟。真是的，認識他越久就越容易變笨，一定是摔笨的。

“好，那你也去我公司幫我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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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g. c7 u( q# u; s9 r( S' N7 ? “不行，我要跟你去片場!”不等他說完，她截斷他的話，邊說邊拉著他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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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7 w8 ?+ A# E) z) A“為什麼？我公司那邊要上班耶。”

# c+ g3 e3 `/ M" u “我打電話請假，沒有我在，你知道進度嗎？而且我一定要看到拍片過程才行。”這點她是堅持的，這麼大的案子，她不在場還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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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V( l) B' I" q“可是……可是我公司……”這怎麼行！她要去片場，那他公司那邊怎麼辦？

8 ], `& x  e+ |3 j) S# r“有丁奇瑞在不是嗎？他習慣了，沒差啦。”果然是他的女人，行事風格簡直和他如出一轍。“總之，我和你一起到片場，你就裝像一點，不行的話我私底下再跟你說。”

$ ~; n8 ]' f- o7 `9 L9 r “嗚……好吧。”只好乖乖聽話嘍，誰叫剛剛跌下來的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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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剛進入片場，惠恬就急急忙忙跑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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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Q( q$ F! b* g, ~) t6 W; J1 ]“大小姐，你可來了，怎麼會遲到那麼久呀？”她將手上今天的進度表交到昊雲手中。“咦？昊雲，你怎麼也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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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剛剛出門時不小心摔倒了，我不放心茹茵，就陪她來了。”這是實話，她可是非常擔心這“冒牌”茹茵沒辦法應付今天的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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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喔。天哪！你的臉受傷了！”惠恬馬上注意到他臉上的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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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 L! v8 o4 ?' w/ {  L“沒什麼關係，小傷而已。”

“可是這樣不對戲。”不愧是專業人員，和茹茵說的一模一樣。想到自己的女朋友看到自己受傷，第一個想到的是不對戲，在一旁的昊雲就覺得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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茹茵推他的手，暗示他說話。

“嗯，沒關係，修一下劇本交代一下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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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可以啦，不過茹茵，現在有一件更重要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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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啦？”過了幾天正常的生活，他有一點不能適應再當簡茹茵。

' I/ A, W) g9 o( |9 ^“剛才另一個男主角打電話來，說他身體很不舒服，正在醫院吊點滴，可能沒辦法來了。”

0 v; E& {, i6 L+ i7 o “這……”怎麼才幾天沒當簡茹茵，他的腦袋就有點秀逗秀逗？

“那……女主角，還有其他人都到了嗎？”一旁的茹茵看不下去了，再不開口，就等著看昊雲出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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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L: ]* N/ A: p. D% [. x. R2 B“是都到了。”“他”的突然開口讓惠恬感到驚訝。

“好，反正……我也來了，茹茵，你乾脆跟大家商量一下，把今天的進度改成我的部份，再看這臉上的傷要怎麼解釋。”

9 I% m' M2 x7 L* p3 H2 n “嗯……好吧，就這樣。”現在也只能這樣了，昊雲應著她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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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確定？那我現在就去跟工作人員說更改進度。”惠恬轉身要走。

& P% Y  A. V. Z" B 茹茵看惠恬要走，就推了推他，要他也跟去開會。“你去開一下會，就改一下進度就好，今天拍你前天拍完後的進度，你應該記得吧？至於臉上的傷，就把原本要男主角陪女主角加班的那段中說明，看是要跑外務時撞到還是怎樣，再讓女主角幫他擦藥。”她附在他的耳邊交代：“還有，振作點，別死氣沈沈的。”

4 _5 u- L$ f- m5 `; w “好啦，我知道。惠恬，我和你一起去。”

茹茵長長地歎了口氣，希望他不要出什麼差錯才好。她從口袋中拿出手帕擦了一下臉上的灰塵，剛才太趕，都還來不及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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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怎麼來啦？”是飛石唱片公司的新人虞婷玉，這支廣告片的女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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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y* N3 h5 z1 l' L% O“陪企劃來的。”她怎麼會跑來跟“昊雲”說話？印象中他們兩個並不熟呀，除了拍片外很少交談的。

“是喔，你的臉怎麼啦？”她伸手去摸“他”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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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k- N* m2 R- X' ]" r 茹茵反射性地向後退了一步！這年頭的女人都這樣隨便碰男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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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Z% s- }8 ]1 Q“對不起，碰到你了嗎？很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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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婷玉的聲音很甜，不愧是要出唱片的歌手。茹茵想：只要是男人，聽到這種甜甜軟軟的聲音應該都會覺得很幸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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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5 e$ K# q% C! d2 a6 J“不會。我是不小心跌傷的。”她語調冷冷的回答，就是不想讓“昊雲”和這小女生交談太久。

“這樣喔。”她把手背在身後，輕輕搖晃身體，完全是年輕小女孩的模樣，看樣子她似乎不打算結束話題離開。“你……你和簡小姐是情侶嗎？”像是遲疑了很久，她終於把這卡在喉嚨裏的話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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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吧？這樣的問題竟會從這女孩口中出來，難道她喜歡上昊雲啦？

“嗯……我和他是情侶沒錯。”她不斷提醒自己：沒關係沒關係，她只是一個小女孩，好好跟她說她就會明白了。

“是喔，可是你們的差別那麼大。”

& b- c+ R9 \, q( s& O  l4 r “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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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呀，簡小姐是廣告界的女強人，你卻是股票經紀人，根本搭不上嘛。”虞婷玉年紀雖小，講話卻很犀利，似乎一點也不怕得罪人。

“那又如何呢？我並不覺得有什麼關係呀。”語氣中，茹茵已隱約有點不高興了。

8 ]+ F  K8 s+ Z3 X: Q/ H“生氣嘍？別這樣嘛！我只是覺得像唐哥哥這樣的人，應該是那種聽話的小女人比較適合你吧。”簡直人小鬼大！

“你又怎麼知道我喜歡什麼樣的女生呢？我覺得茹茵的個性很好，能力很強呀。”

# _% s: e5 N4 D# ?! Q$ s1 w9 \4 q “可是她常常會凶你，而且還把你吃得死死的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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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K( a. ]; q$ P' M- L4 O) G* _真是一針見血！這回換茹茵愣住了，她有這樣嗎？不會吧？

+ h! _+ W, R8 T. U“你不說話，那代表我說對了？唐哥哥。”
" u; a% Q+ O$ o
+ C) ]  P: P5 c2 n3 C一聲唐哥哥又把神遊的茹茵叫回魂。“不對。我想你太多事了吧，而且你為什麼要叫我唐哥哥呢？”叫得那麼親熱，讓她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 B$ X1 ~, v& y& g! f# a8 a
/ Z" A7 W3 R1 {/ V) U) D9 [“不行嗎？我不是問過你可不可以這樣叫，你的年紀確實可以當我哥哥嘛!你也說可以呀，還說下次要請我吃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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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 T  C: k* T( D好呀，這唐昊雲，一變回來又回復本性了嗎？還當人家的哥哥！

“好吧，那你叫吧，可是在工作場合還是不要這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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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喔，那什麼時候請我吃冰？”

! f$ y2 s8 r4 |  h+ e  E. m$ q8 z' N! B “這……茹茵回來了，改天再跟你約。”眼尖的她一眼看到昊雲往這邊走來，正好讓她擺脫虞婷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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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5 }) Z4 P  {“好吧，你不能食言喔。”所謂識時務者為俊傑，正主回來了，虞婷玉只好快溜。

“你在跟虞婷玉說話呀，說什麼呢？”昊雲才剛開完會回來，腦袋中硬塞了一堆東西，等著要告訴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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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d' V) X7 b% m, q+ L, P“緊張呀？怕做錯事被我知道是不是？”茹茵的語氣酸到不能再酸，乾脆別過臉不看他。

; \  O/ P% x. `" d; o; P( v“怎麼啦？發生什麼事了嗎？”

“還敢問我，你和那個虞婷玉倒滿熱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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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V" h. ?/ ^2 v8 q: }2 D虞婷玉？她怎麼了嗎？昊雲還是不瞭解，茹茵生氣的事和虞婷玉有關嗎？“和她只說過一、兩次話而已，怎麼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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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兩次話而已喔？一兩次她就叫你哥哥，你的魅力還真大呢！”

* p& V! p, i+ [8 x0 {1 x他有沒有聽錯呀？為什麼茹茵的語氣聽起來好像在吃醋？她在吃他的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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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r9 p! s, q* m  S; ^. q“她說她沒有哥哥，覺得我的感覺很像哥哥，她愛喊，我也沒差呀。”他面帶笑意地對她說。

4 [9 M9 v4 L) ?9 q9 S1 Q/ x$ B; t2 _“哥哥而已嗎？我看醉翁之意不在酒。”真是氣人！她在生氣，他怎麼在笑呀？好像他沒做錯事一樣，讓她真想一拳扁下去。

( S7 T% `& O2 z8 k“你想太多了，不是你想的那樣。”

“真的嗎？我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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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C8 O1 H' i2 |8 G" ~4 S “你是不是在吃醋呀？”昊雲終於忍不住開口，嘴角的笑意更加明顯。

: t) T8 y, |3 H7 K) w# ~3 X“我才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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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嗎？”

* X3 i" t7 v1 y, h3 \% S “有又怎麼樣嘛！”她真是輸給他了！沒錯，她是在吃醋，而且吃得很凶，她不喜歡他和別的女人走得太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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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i! ^. F, T- N' }“小笨蛋，沒事的。”承認就好，看來他的小辣妹真的很在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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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問你喔，你會不會覺得我很凶、又很霸道，覺得被我吃得死死的？”這個問題其實才是她心中最想問的。

- W+ f1 B  [* j- W“怎麼會呢？我又不怕你凶，再說，你還不是一樣被我吃得死死的，要不然你剛剛怎麼會嫉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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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不會喔。”昊雲的答案讓她感覺到安下一顆心，看來她心中的疑慮似乎是多餘的。

“好啦！別亂想，還有一堆活要幹呢。”他拍拍她的頭，拿出剛剛寫下的東西。“等會就直接拍我的那段，就照你剛剛說的，劇本在這，只有改一點點，你沒問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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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託，我大學時是話劇社的耶，再說，我可是企劃耶，當然沒問題嘍。”

# j8 _( s6 U3 j, G. z “好啦，沒問題就好。惠恬說要唐昊雲先過去化妝。”

0 I, I# i# {, M( w3 p: Y “好，那你這邊注意一下嘍，有事再跟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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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倒新鮮了，做了那麼多支廣告，這還是她第一次下海，而且還是以男人的身分。

拍片的過程還算順利，造型師沒有在“他”臉上多畫些什麼，傷口的樣子很自然。當然嘍，那是真的傷口嘛！對戲的過程也沒什麼差錯，企劃文案是她自己寫的，誰還會比她更清楚該怎麼演呢？這一幕是虞婷玉要幫“唐昊雲”的傷口擦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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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新人的演戲天份不錯，很能融入劇情，她從包包中拿出面速力達母和OK繃，幫“他”臉上的傷口擦藥，再貼上OK繃；當她的手碰到“他”的臉時，茹茵再度敏感地感覺到她的觸碰不只是演戲，而是真的在摸“昊雲”。於是她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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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7 H( c* a3 l: P) X" C% `“啊，你不要動呀，會痛對不對!我小心一點喔。”本以為這退一步會被導演喊卡，卻被虞婷玉一句話帶過去。

( `4 _, @6 A4 i& m- q/ } 這小女生不但心機重，反應能力也不容忽視，這讓茹茵不太舒服。唉，只能怪昊雲的魅力太強了。

一直到她把OK繃貼好，兩人間營造出曖昧的氣氛，導演喊卡前，虞婷玉的眼光始終沒有離開過“他”的臉，要不是她真的對“昊雲”有好感，就是她是天生的演員了。

8 G$ L4 e5 O0 w  c' A 導演一喊卡，茹茵就像逃難一般離開現場回到昊雲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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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z  K: r5 M4 _2 D7 g“了不起！你演得很好耶，甚至比我好。”她的表現超出他所以為的。

“當然！劇本是我寫的，如果還演不出來就別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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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d7 X" P4 E5 B) E( R! \4 ?2 } “不過你以一個女生的心理來演男生，的確是不容易呀。”

6 B& f& n. v* T* k, X/ t& B這時虞婷玉來到他們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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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D. i/ m: R“簡小姐，我的表現還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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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嘎？不錯呀，情境營造得很好。”昊雲一時不知要回答什麼。

“真的嗎？被簡小姐誇獎真是開心，可以跟你借一下唐先生嗎？我想跟他對一下下一場的臺詞。”她笑得燦爛，一派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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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Z0 w+ ]5 {% T- j3 ]' Y: M 果然沒兩下狐狸尾巴就露出來了。茹茵回頭看他，給他一記“你看吧”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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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_; ]" Z1 A4 }/ z8 I+ g“對不起，我們等會要一起去吃晚飯耶。”這樣的答覆茹茵應該滿意了吧？

/ z+ z8 o* @0 D“好吧，那……我就不打擾嘍。”

“你真那麼餓，急著要吃飯呀？”等她走遠，茹茵忍不住取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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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K/ W8 M7 g0 C“你不餓呀？中午發飯的時候你也沒吃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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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餓呀，只不過你剛剛那樣說，我想在她心中更覺得你被我吃得死死的，我是一隻不折不扣的母老虎了。”

“喔，順你的意還不好，那我現在就去找她說我們不去了，歡迎她盡情使用我

& i- l$ t# {) ]  z! M* ^‘男朋友’。”這小妮子得了便宜還賣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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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使用咧，怎麼個用法？好啦，我知道了啦，我們去吃東西吧。”

1 B* K% e% ~# U- Z$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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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b- p, D/ e' j! l一大早，茹茵就被急促的電話聲吵醒。昨天回到家時已經很晚了，他們也就沒去想如何變回自己的事情，倒頭就睡。“喂？”

“唐公子，你也拜託一點，太陽曬到屁股了啦，你昨天蹺班我幫你唬弄過去，今天可不能再蹺啦！”電話那頭是丁奇瑞的聲音。二大早老總看你還沒來，就要我趕快Call你，今天有一個大卡的投資人需要你這位元頭牌紅人坐陣，你快來吧！”

( W3 o1 B7 q9 ]- k8 s# e他那頭催得急，茹茵這頭還在和睡神搏鬥，好一會，還不清楚怎麼一大早奇瑞打電話來吵她；想了老半天才記起來，她現在是唐昊雲，不是簡茹茵。“嗚……昨天通告臨時改變，拍得很累，嗚……你說什麼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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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i4 O7 K" w& u “我的天哪！你再這樣下去真的會被迫當明星了啦！總之你帶齊下一季所有投資資料，趕快到公司來。等久了，大爺會生氣，你這紅牌就砸了啦！”

紅牌東紅牌西，好好一個股票經紀人被他說成像酒店小姐一樣。

“好啦，我等一下到。”掛上電話—茹茵費力地去搖身邊的昊雲，後者也睡得像死豬一樣。“喂，起床啦！你今天有會要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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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是我的會還是你的會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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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豬頭，你的會啦，遲到了。”

" y* g* ~# k% n' f+ x$ N “啊！我都忘了，今天要和一個身價上億的客戶開會。”他猛然從棉被中跳了出來。

“那麼重要呀？那你自己去。”她可不敢冒這個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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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F" p- @6 J0 F“我去？這樣去？”他現在可是前凸後翹的簡茹茵耶。

“我們換回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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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不及了啦，快點快點！”和昨天的狀況一樣，只是今天角色反過來了。

. h& S, B( y# u* Z& e4 X“啊，我不要去幫你開會啦!我又不知道怎麼說，會搞砸啦！”

“不會啦，資料都已經整理好了，你就照本宣科，不要亂說話就行了。這個客戶對投資懂得不多，不怕他問一堆問題的啦！”他一邊安慰她一邊幫她把襯衫領帶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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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可是我……”他說是這麼說啦，可她真的沒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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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可是了啦，今天你那邊沒有要拍什麼，只有一些後制剪輯的工作，我都應付得來，你就安心吧。來啦，快點，走吧走吧！”昊雲半推半拉地把茹茵帶出門，完全不理會她的猶豫。

# C1 c) g2 A2 S8 W' h: [1 c3 c* Y“真的要嗎？”她還是想耍耍賴。

% B9 }: [3 Y( T) f8 c“昨天我都幫你了，今天換你幫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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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R% @0 t4 h1 Q+ K0 f9 `' J “那你也陪我一起去，這樣才公平。”兩件事怎麼可以相提並論呢？她昨天可是一直在他身邊幫他的忙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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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昨天是因為我們兩個都是相關工作人員才可以耶，可是這樣重大的會議，怎麼可能帶‘家眷’嘛！你就撐一下啦，乖喔。”終於把她塞進車子裏了。

4 P3 y1 Z/ [) q- _- d: K“好吧。”實在是說不過他了，茹茵只好硬著頭皮上了。

到公司時她還是遲到了，抱著一大疊資料坐在會議室一上午，努力地喚起自己之前記住的那些專有名詞和一些資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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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G+ M% ]' V" s5 o3 U4 c( v 可惡的昊雲竟然晃點她！明明說客戶不專業不用怕的，沒想到他問的問題還真多，一下子問共同基金，一下子問到投資歐元的風險，問題不但專業還很廣，她只好趁別人說話時不停翻找資料，勉勉強強一個上午終於熬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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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辦公室，她無力地往椅子攤坐下去，桌上還有不少東西等著她處理，翻開一看，都是急件！這唐昊雲根本是故意的！她心中可不滿了，他一定是知道自己今天有很多事要做，想偷懶，才會全推到她頭上來。

才剛想合上資料夾出去吃頓中餐，辦公室的門就響起了敲門聲，也不等她說請進，一個穿著火辣的女人就推門而入了。“昊雲，外面的人說你在忙，所以我就自己進來了。”

她是誰？她的印象中好像沒見過這樣一個人，難道說昊雲又到處招惹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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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L" d  ~3 e4 D“怎麼，有事嗎？”

“怎麼語氣那麼冷、態度那麼陌生呀？昨天是你失約耶，不是說好要幫我分析股市走向，好讓我決定要往哪一方面投資的嗎？”

+ I1 F6 G4 x/ j2 _看來應該是他的新客戶，真是狗改不了吃屎，老找女人當客戶０對不起，我昨天臨時有事，今天說不也一樣嗎？”邊說邊往女人坐的椅子移動，走到她背後輕輕把手放在她肩上，她很清楚地感覺到她深吸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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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你就說呀。”女人的聲音有點抖。

“你介不介意我請你吃頓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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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你之前不是一直說你們公司不准員工午休時間外出吃飯，所以才沒有答應我的邀約嗎？”女人驚喜地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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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女人之前就約過昊雲，而他並沒有和她出去，太好了！他果然沒有做出對不起她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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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L/ g9 U& l$ A 看“他”愣了那麼久，女人有些忍不住出聲：“昊雲，你怎麼啦？不是要出去吃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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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P) z5 Q0 `' u “啊，我忘了公司說不能外出吃飯。來，這是這一季的投資分析。”測試歸測試，現在已經知道結果，茹茵可不能讓這女人真的跟“昊雲”一起去吃飯。“你先拿回去看，有問題再打電話問我。”

“可是你不是說……”一切轉變得太快，女人還想說些什麼，卻被茹茵半推半拉地請到門口。

“對不起，我剛好想起下午有重要會議要開，改天再跟你說喔。”目的已達，她得趕快讓她離開，否則等會真的讓這女人得逞了。

太好了！昊雲真的沒有背著她亂搞。她翻開他的記事本，裏面除了開會的筆記，和拍廣告的時間，並沒有任何約會。

真好！知道他只屬於自己一個人的感覺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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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9 n: A0 D1 R1 S' B  O 回家之後，她一定要向他道歉，她要告訴他她好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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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口再度響起敲門聲。

2 X- E8 w  p: t# v1 m) J9 ]“請進。”她坐直身體，心裏奇怪在這種時刻怎還會有人來，是奇瑞要找她吃午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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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U$ ~. [+ \1 k 門一推開，站在門外的竟是虞婷玉。“唐哥哥。”她可愛地打招呼。

“你怎麼會來這裏？”這讓茹茵很吃驚，這小女孩怎麼會跑到昊雲的公司？她不是快要發片，應該正在密集訓練呀。“你不用工作嗎？”

“中午休息時間呀，想說唐哥哥工作忙，應該會沒時間吃飯。簡小姐應該不會作飯來給唐哥哥吃吧？所以我就買了便當來找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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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知道我在哪里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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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v; R* W; w* @# a, v “你忘啦？是你自己告訴我的呀。唐哥哥，你要吃雞腿便當還是排骨的？”

這太離譜了，走了一個辣妹，又來一個偶像明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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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u, X0 n9 S, u7 e; R: j“不，我不餓。”她試著把她勸走。

' u+ ^( H/ ]& i5 v5 N“你騙人!忙了一上午怎麼會不餓呢？餓肚子的話是沒辦法好好工作的喔。”虞婷玉已經打開雞腿便當，還把竹筷拆好放在他面前。

. u9 O. E# `7 b, e: T+ J4 X“婷玉，你聽我說，你就快出片了，馬上就要是偶像歌手，你這樣做會影響你的名聲，而且你不是有很多課程要上、還要錄音嗎？”

* [  P) ~5 E, R! @: N “喔，唐哥哥，你好古板喔，現在的新新人類才不流行什麼青春玉女呢，有個性、有思想，喜歡做什麼就做什麼呀，何況吃個中飯又花不了太多時間，而且你答應過要請我吃霜淇淋的，不能反悔喔。我今天下午正好沒事，帶我去吃‘雙聖’的霜淇淋好不好？”

現代的小女生都那麼主動、那麼黏嗎？茹茵發現自己完全招架不住了!昊雲身邊太多鶯鶯燕燕，她再也受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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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茹茵約好要一起吃飯，不能……不能陪你，你自己去吃，等一下就回你公司。”她慌張地收拾東西，像是逃難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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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v5 x0 ]* E# h3 Q+ v“唐哥哥！唐哥哥！”無視虞婷玉在後頭叫喊，茹茵只想跟昊雲把事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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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嘛！一個接一個，他這麼受歡迎叫她怎麼能安心？何況他之前又是花名在外，以前的事就算她可以不去追究，但以後呢？難道她就真的那麼凶嗎？不會作菜有罪嗎？還被小女生拿來消遺！她心裏越想越不是滋味，為什麼她要忍受這一切呢？

她拿出手機，撥電話給昊雲。“喂。”聽聲音就知道他在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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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昊雲，你在哪？”她邊跑邊喊，語氣短而急促。

“我在公司吃午飯，你怎麼了嗎？”她的語氣那麼急，像是出了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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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E- r  k: {8 X5 M) L) Q- T1 h- S“你說，你到底愛不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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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D* v: x3 {: w7 r7 {5 I$ Q- M& ] “怎麼現在問這問題呢？你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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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o! w' R- n5 m “你說呀！你到底愛不愛我？”她一定要他回答。

' X  p/ B( i. t3 S0 _* ^1 m, k“你怎麼了嗎？發生什麼事了嗎？”

+ T" S$ S6 J5 R “你不要管我發生什麼事了啦，我要你告訴我，你到底愛不愛我？”他最好快點回答，因為她已經快抓狂了。
4 _+ g  h1 D# Q5 L  ~* l0 q. A
7 \$ O$ i/ B+ {' f: |5 k“我當然愛你了，這還用問嗎？”更是的！一定要他回答，惠恬還坐在他身邊耶，此刻正眼中帶笑，曖昧地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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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d. R1 C9 e' l# H& D& r; C0 J; d# T“好，那你答應我，不准再跟一堆鶯鶯燕燕糾纏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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茹茵到公司外的停車場準備開車，中午時間，有不少人要去吃飯，以她現在這樣一個男人的外貌，先是對著手機大喊“你愛不愛我”，接下來又是“不准再跟一堆鶯鶯燕燕糾纏不清”，這麼勁爆的內容引起不少注目的眼光。

“我沒有呀，你別亂想啦！”昊雲不知要怎麼跟她說，認識她之後他就再也沒有跟以前那些紅粉知己聯絡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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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U: `6 D) G# d1 N2 r0 X“是沒有，可是她們卻都來找你，而你又不拒絕，不但有辣妹，還有偶像歌手！”

“我不理她們就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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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4 ]$ r5 p$ R( k7 G% o% ] “我不管！你在哪？公司嗎？我現在過去，你不要離開，我現在就過去！”不能再等了，再等下去，總有一天他會被一堆女人拐跑。

; E, t1 {2 V9 K6 ]5 G 茹茵坐進車裏，啟動引擎，踩足油門，找唐昊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