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人間之北國春色（１－２４．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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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人間之北國春色＜１－２４．完＞

8 r9 \1 a5 H9 ^作者：易若寒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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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床了，老公！起床了，老公！」一陣嬌嫩膩耳的甜美的女聲將我從睡夢
中喚醒過來。出於職業習慣，我一個翻身，我一個翻身，睡眼朦朧間拾過昨夜被
7 O7 K: k" J5 R0 l0 G$ \" D' S5 t, z我胡亂丟在床頭的電話。媽的，半夜三更，電話響起，準又沒什麼好事情。

% S' A3 K( ~- N" k! f　　實在懶得睜開眼，憑感覺翻開電話蓋子：「喂，您好！哪位？」前面一句是
+ E9 i; }) @( L, s- Z& f7 T+ ~2 H純粹的職業習慣，後面一句才是發問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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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錯，哪裡瀟洒？」透過翻蓋的話筒，譚火懶洋洋卻又似乎舒服透頂的聲
) u- H1 K& g: }% c8 Y" v7 F音輕輕的飄了過來，在這凌晨兩點的北國夜裡，顯得是那麼的清晰。Ｃ網的通話
, |& K1 z' {0 y效果確實不一樣，我彷彿能清楚聽到譚火在上海的寒夜裡那咚咚的心跳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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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_( H3 q- q. `' n# Q　　「媽的。」我狠狠罵了一句，同時感覺一雙溫暖的小手慢慢在我下體摸索。
; l( k( r* h) S2 p6 L+ D6 S「幹點什麼不好，偏要凌晨兩點騷擾我，害我還以為哪個大工程出了什麼漏子，
通信中斷Ｎ小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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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譚火嘿嘿笑幾聲，譏諷道：「得了吧，妳們公司搞的那些破設備，哪天不出
點漏子？你小子怕是早就習慣了吧。」

8 S: V9 |7 T! t' W: N- _% g. I　　這話倒不假，公司的設備在行內我個人認為雖然不怎麼樣，卻還是源源不斷
的奔赴全國各地，我入行四年，已經算是走遍了大江南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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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幹我們這行的，美稱是叫ＩＴ業，其實就是「挨踢」業，隨時準備著被老闆
踢，被用戶踢。我已經記不清有多少個夜晚，被老闆從被窩中抓起來，打最快的
5 h7 ~* j& J- [( d- Z7 L' {7 ^火車、夜航的班機趕到四面八方去救火，然後被那些冤大頭們痛罵一頓，作為乙
方的我卻祇有唯唯諾諾，永遠要夾著尾巴裝孫子。

4 ?# Z4 o" D  U  `; H0 ?" a　　身底下的那雙小手在我關鍵部位撫摸一陣，我心中騰騰火起，一隻大手已是
撫上旁邊火熱的女體上那嬌艷的蓓蕾，輕輕一捏。女體似是不堪疼痛，竟是輕輕
「嚶嚀」一聲。這聲音嫵媚之極，令我想起昨夜她在床上的歡快的歌唱。

- M4 _0 I# O, t3 ?1 {& F　　「嘿，哪兒找的靚妞啊？讓譚哥哥來跟她講兩句哦！」這小子耳朵靈光得很
，在電話那頭竟然聽到了剛才那陣輕輕的動靜。

　　「別逗了。你要是不怕方寧撥了你的皮，你哥我就給你找上十個八個的，讓
你美到底，爽到底。」電話那頭傳來譚火一聲「哎喲」，然後就是一聲女子的輕
笑，聲音也是甚熟的。

　　「喲，方寧也在啊。得，算我剛才沒說。」聽到方寧的聲音，一個跟她相關
- Y0 ^$ |6 g% C" L+ j的女子的身影便在我心頭浮現，我輕輕搖搖頭，似乎是想要驅走那駐留在心頭的
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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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嗨，陳錯，你好嗎？」方寧的聲音還是那麼的甜美如昔，當年外語系的兩
. a& o$ c8 r2 ?$ x4 N8 V% \朵金花之一，如今也不知綻放成什麼樣子了。

3 R) n- H# x7 U8 z2 G* ^; z2 |　　心中湧起一陣感慨，嘴上已道：「喲，方寧，我的姐姐，我可想死你了。」
方寧咯咯一陣嬌笑，我似乎能看到她身姿搖曳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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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q5 `, _" D+ p. ?4 ^$ g　　「嘴還是這麼甜，難怪能哄到女孩子。告訴我，這女孩哪兒的？」女人感興
趣的對象除了男人，就是另外一個女人了，這話真是真理，方寧這麼優秀的女孩
$ \$ C! p# B6 b/ E" m% O! g子也是不能例外的。

　　「呀，人家這麼想你，你卻只關心別的女孩子，太不給面子了。不行，我要
& X: s4 `, v$ |抱抱你，這樣才能心理平衡一點。」「咯咯，我可不介意，你的好兄弟可要劈了
" H, C; E9 d5 k& {# ?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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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O& _3 }7 ]& K+ c7 M　　緊接著，便聽譚火的聲音誇張的嚷道：「丫的，陳錯，我劈了你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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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這熟悉的叫喊聲、歡笑聲，心裡便有一陣暖流湧過，彷彿又回到了當年
5 v; `$ E" ]* A的大學校園，依稀看見譚火高站在上鋪，左手撐腰，右手高揚，亮起嗓門唱喏道
, k& K0 g3 P* E7 x! L：「駙－－馬－－爺－－上前看端詳，上寫著－－秦香蓮她三十二歲－－狀告當
朝駙馬郎－－」我卻在下面高聲道：「你小子快下來，別踏壞了我的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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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沉湎於昔日的記憶，電話那頭傳來方寧的聲音道：「別轉移話題，快交待
，這女孩是哪兒的？」

　　我瞟了瞟旁邊那火熱的女體，卻見她用長長的秀髮遮蔽了面孔，讓我看不清
  A7 \( l* {- c# d楚她真實的容顏。我心裡歎了口氣，做她們這一行，其實也是有尊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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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x( `( i% B! Y( F2 {　　「沒，沒哪兒的，我隨便找的一個。」話剛說完，便見旁邊的女體輕輕抽動
/ ?2 R3 `4 k* l# g; J, M" X/ b了一下，似是在抑制心中的某些感覺。

　　「嘿，你可不是那號人。」方寧當然不信，她雖然已在社會中浸淫了幾年，
但她的生活中都是美麗，怎能理解我們這種長年在外的人的心態。

# W  k; _0 e  D　　「喲，我不是那號人，那誰是那號人啊？」我還是很感激她的信任，雖然已
錯過了以身相許的時候，不過以心相許還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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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F0 i3 t. ]9 }" W, ?5 e& ^& ~  Z　　「誰是那種人？這你還不清楚？譚火唄。」方寧的聲音越發的清脆起來，緊
. D  y5 o  q& p9 M) c接便傳來譚火的大叫聲：「我冤，我比竇娥還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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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心底微微一笑，方寧對付譚火還是很有一套的，想當年譚火追求方寧的時
候總在我面前描述方寧對他是多麼的溫柔，多麼的體貼，聽的我耳朵長了繭子，
; {7 ?) n) m; `後來我來了一句「她要真溫柔體貼，就能容忍你娶小老婆」，譚火便再沒吭過聲
。今天的情景，終於印證了我當年說過的話。

9 c  ^, O# ?/ r　　同時也讓我想起了當年我們幾個搞學校的ｂｂｓ的時候，譚火任副站長兼愛
/ L$ @- I; E" b情版斑竹，在新建的愛情版的入站界面上，留下了至今仍在Ｗ大愛情界傳頌的至
( ~- A' |" k2 P4 E; n2 a理名言：「在雄與雌的爭鬥中，雄性若沒有征服雌性，便必然被雌性所征服。」

  |. j6 s+ K5 f6 }5 e- ^+ {4 P　　在今天看來譚火的話簡直就是脫褲子放屁，不過當年的他就是憑這句話一舉
- @1 ]$ f; J1 q' D成名，全校皆知，最終抱的美人歸。若是當年那些無限崇拜他的女孩子們知道他
們心中的英雄最終為「雌性所征服」，也不知道會難過成什麼樣子。

1 n# S1 h0 ?$ B7 W) b9 o" B& a/ e　　沉默了一會兒，方寧見我不像是在開玩笑，才小心翼翼的問道：「你說的是
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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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輕輕「嗯」了一聲，說道：「我現在出差在Ｃ市，旁邊睡著一個女人，你
說是真的還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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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寧沉默了，過了良久，才歎口氣道：「陳錯，你別這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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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F* J" o; ^% F5 }& s　　我呵呵笑道：「我什麼樣子啊？這樣子不好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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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G, J  p- k4 L& o" j" _- v　　方寧說：「你別笑。你這樣子的確很不好，我還是喜歡當初的你。」

　　我嘿道：「你喜歡當初的我？那你當年怎麼不向我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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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方寧料不到我這樣的搶白，竟被我激的說不出話來，我彷彿能看
到方寧怒眉冷對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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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J4 R8 q/ H5 W　　譚火的聲音傳來：「小子，別欺負我老婆。」「去你丫的，妳們夫妻倆三更
半夜把我鬧醒，就不能讓我報復報復？」

　　「嘿嘿，我們這是查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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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剛想損他兩句，便又聽見方寧嚴肅的聲音傳來：「陳錯，你聽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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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姐姐，聆聽您老人家教誨。」我躺起身，斜靠在床上，找到昨天放在
2 k9 B+ d5 ~7 \- p6 K8 p, `床頭櫃上的一包煙，抽出一根，剛放在嘴邊，便聽「啪」的一聲，火光燃起，竟
$ K: ]7 _# M$ d8 r, V5 H是旁邊那一直沒有動靜的女人為我打燃了火機。

) x4 q* W, W3 U, m　　「謝謝！」我輕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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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x2 D) G& E　　「謝謝？謝什麼？我還沒說呢！」電話那頭的方寧顯然是會錯意了，「剛才
  N7 O/ K  A( j: i, B是什麼聲音？那麼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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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J6 w+ R. t& l　　我呵呵笑道：「沒什麼，我招呼一聲，讓ＷＡＩＴＥＲ送杯咖啡來，然後聆
聽方美人訓話。」

　　「少貧嘴。」方寧自然不會相信我的鬼話，也知道這樣的跟我瞎磨是沒有盡
1 W- x1 T+ k$ o0 K& {% b9 x$ B3 R頭的，趕快正色道：「陳錯，我們是不是朋友？」

　　這高度上昇的挺高的，不過祇要是人，用腳指頭想都知道怎麼回答：「當然
，我們是最好的朋友了。」

* k0 a, v7 l& Y9 U6 V* w　　她大學跟譚火談了四年戀愛，我大學替譚火寫了四年的情書，其中有大部分
是被譚火送給了她－－當然還有小部分下落不明，譚火給我的官方解釋是－－疊
了紙飛機了、上課時擦鋼筆了、走路時弄丟了等等。

　　在某個下午，我偶然在一個低年級的小妹妹那裡看到過一封我的大作，而那
天上午譚火給我的解釋是－－上廁所忘帶手紙將就著用了。當然，這些事情祇有
我和譚火知道，方寧以前不知道，現在不知道，將來也不會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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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Q5 O6 t' S. M7 C　　譚火怕我洩漏他的祕密，真的是酷刑威逼、美女利誘（他曾許諾要給我介紹
個美女，可是直到大學畢業也沒能兌現）無所不能，就差殺人滅口了。

　　跟他們相處久了，連方寧也熟了起來，嚷嚷著給我介紹女朋友，這才有了我
; D9 G/ k7 J6 o* n9 T! L心底的那些故事，不過我已經不願意想起。

　　「陳錯，謝謝你把我當朋友。」方寧的聲音裡面透出的真誠讓我感動，「不
過做朋友，我就有些話想對你說。」

　　我輕輕的閉上眼，吐出幾個煙圈，又睜開眼，看著牠們凝聚、成形直至最後
% |0 q# q+ p6 i0 b2 P; N( _0 B消散，然後長出一口氣道：「你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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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P" q8 c  F) G1 m　　方寧沉默了一會兒，說：「陳錯，你忘了阿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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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h4 b4 G- y- Z) v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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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心中隱隱做痛，似乎是將好的傷疤又被人重新揭開一樣。

+ V* W9 Z) E% G' E　　壓抑住心中的情緒，我淡淡的道：「阿琪是誰？」方寧不說話了，我狠抽了
8 j" M/ K4 A; I3 l! k% g幾口煙，握住蓓蕾的右手又狠狠的加了力，旁邊的女人便又一陣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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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錯，壓抑自己就只能傷害自己。放開胸懷，才能有更好的將來。」方寧
- D0 |& [9 }* R* q的話在我耳裡就像教科書一樣蒼白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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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呵呵笑道：「你是不是言情片看多了，這些話只能哄哄那些情竇初開的小
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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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寧沒有絲毫的生氣：「你知道我的意思的。你忘不了阿琪，就會作踐自己
; [4 I% s8 X, @- a* c$ T% d，就會隨便找個女人。可是這樣又能怎樣呢？一晚上的風流快活，你可以暫時忘
記阿琪，可是早上醒來呢？阿琪要是在你心裡生了根，就是拿刀砍也砍不走的。
」

　　女人確實是天生的演說家，這番話要是譚火對我說，恐怕早就已經被我罵的
死去活來了，只可惜現在對我講這番話的是方寧，這世界上沒有什麼人比她更適
合講這番話的。

　　「方寧，我很謝謝你，當年若沒有你，我也不會認識阿琪的。」每次提起阿
% `3 M. Q  z7 V7 e2 n1 i+ ^, l+ y0 ~琪的名字，我的心都會一陣顫抖。四年了，已經四年沒有見過阿琪了，在這個光
陰似金的行業，四年是一段絕對不短的歲月，她現在會是什麼樣子？她所倚住臂
膀的男人，是否一如當年的我一般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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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b0 \' ]9 O( V' Q; L　　「我現在倒是寧願妳們沒有認識過。」方寧幽幽的聲音傳來，我心中一陣苦
笑，當年我與譚火幾個人縱橫江湖的風雲年代，外語系的兩朵金花之一的阿琪，
我怎麼可能不認識？

　　「妳們若沒有認識，你現在也許就還是以前的陳錯。」女人總是喜歡作些毫
, _  m2 ?3 ~- Z2 ^2 Y4 M" C無意義的假設，更壞的是卻往往很能打動男人，便如現在的我。

　　我狠狠的將煙頭掐滅在煙灰缸裡，也許和女人談愛情是男人最大的錯誤，因
5 J" w2 X, ?) G, o& R為她們永遠是忠實的理論家和實踐家。

% G% f0 `8 ~4 H; I& u7 e　　我歎了口氣說：「方寧，我們別談阿琪了好不好？尤其是不要在這個時候談
% P4 O! E7 K. F5 w7 E/ P! l) A; G。」方寧不說話，我當她是默許了，趕緊道：「妳們現在怎麼樣？你和譚火都還
好吧。」

$ a: s- f2 D" k+ u1 k. m# g( C　　不和女人談愛情了，方寧便沒了什麼動力，倦倦的說：「這個問題你應該和
譚火談。」便將電話交給了譚火。

4 U. y6 n3 i! Q9 r) [3 K% r　　對譚火我可沒那麼客氣：「你小子，半夜三更讓你老婆教訓我，忒不夠意思
了吧。小心我揭發你。」

& R6 Y$ V/ d5 \- |　　譚火嘿嘿的道：「揭發？太晚了，現在生米煮成熟飯了，哎喲－－」不用看
5 ?& E: S/ H: `. {也知道，這小子又著了方寧的道。

8 x  d& j% ]9 `3 ~& o5 @　　等他們安靜下來，我接著問道：「現在怎麼樣？幹的還順心吧？」電話那頭
/ L( `0 Q/ w' @- `$ E熟悉的「啪」的一聲，譚火燃上了一根煙，聲調有些低沉了：「順心能半夜三更
3 u6 h* W: S0 Y# s. u( n給你打電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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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寧有一點很讓我讚賞，那就是對自己的男朋友抽煙採取了絕對的包容，不
/ k' Z% p+ O9 ~0 ?像阿琪，認識她之後就逼著我戒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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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丫抽的什麼？」我學著譚火的語氣道，譚火是北京人，丫不離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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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你聞聞看。」這小子還撩我呢。我似乎真的聞到話筒中傳來的淡淡
; r# R# i# P: H4 _的煙草味道：「嘿，中華，還軟的，靠！」譚火驚叫道：「你丫的狗鼻子啊，賊
5 t% ~0 [9 @: \7 Y靈。」

　　「嘿嘿，你哥我是神仙，看著你抽大的。」「嘛叫抽大啊？」方寧是天津人
，時不時能弄出兩句津味來，當年我在宿舍打趣譚火時，最多的時候就是學著方
( L6 h# _& `, i& v寧的語調「你幹嘛呢？」。此時再次聽到她正宗的津味，真的讓我好不懷念當初
. Q2 E  C# I% l; ]的歲月。

　　「呵呵，什麼叫抽大的都不懂，我是說我看著他抽煙長大的，從一塊錢一包
的，到兩塊錢一包的，再到今天六十塊一包的，哎，歲月喲－－」我歎了口氣，
雖是調侃的語氣，卻真的有些感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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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了吧，少賣文。老錯，告兒你件事。」譚火悠悠的語調中，我竟有些窺
不到他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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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喲，嘛事兒啊，是不是有個小東西等不及，要叫我叔叔了，哈哈－－」

! ^+ n% o4 G, [9 C" {　　這次連方寧也不放過我了：「陳錯，我要砍了你－－」倒是男人的大度在此
5 \7 }; j% o/ r5 W時再次體現，譚火說：「老錯，別貧了。我被炒了了－－」
5 a% N. S  x2 G1 X0 p9 @# y
3 D  u3 L9 |5 t" D+ C9 Z& `6 @　　「什麼？」我倒是真的大吃一驚，譚火所在的Ｌ公司，曾經也是全球業界的
翹楚，譚火進去四年，幹的有多麼好我不敢說，但Ｗ大風雲人物的底子我是很清
- C4 c* v; o/ A$ ~楚的，以譚火的水平，絕對不會比別人差。雖說現在整個行業不景氣，前段時間
! b; v1 Z& Y$ q, B  b( C0 v9 HＬ公司也曾經傳出過裁員的傳聞，但在這個業界普遍裁員的背景下，這點小傳聞
算得了什麼呢？

　　「為什麼炒你？你在那兒幹了四年，媽的，在這個行業，在這個年代，能在
  a: Y2 E* ]  h( C: D! C一家公司待上四年，那簡直是個奇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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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些憤怒了，也許是因為譚火的經歷和我太過相像，讓我有些似曾相識的
感覺。

　　「就是因為我是老臣子，拿的薪水比別人高，老闆才要炒的。丫的，這小子
6 }9 E8 `# m- Q5 k+ K還說照顧我的面子，要我主動提出辭職。」

　　譚火的聲音緩慢而低沉，我卻怎麼也聽不出悲傷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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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準備怎麼辦？換家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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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_1 b2 L+ p5 w　　「老錯，我不知道你的感覺怎麼樣，我只覺得在這行幹特累。老闆沒日沒夜
+ S/ z2 H  z3 e7 J1 r( W的壓你，恨不得搾乾你所有的血，我有時候只想一覺睡上十天，再也不醒來。」

　　累，恐怕是這個行業人的共同感覺，可是累又怎麼樣呢？你拿了比別的行業
高得多的薪水，你就必須比別人付出的更多。這話我沒有對譚火說，因為這種道
6 h' `, {$ o, V" P理人人都明白，譚火入行也不短了，肯定比別人領悟的更透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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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5 Q1 H7 B6 ~- w& g0 H　　「老錯，你還準備繼續幹下去麼？有沒有想過將來怎麼辦？」將來？譚火的
  Y, }) K% }( X! }1 q話撥動了我心中的某根弦，一個我長期不敢面對的問題終於真實的擺在了眼前。
6 @3 O8 g2 h$ L; D9 K3 D) i+ oＩＴ業中，大概有百分之九十的人是不知道將來怎麼辦的人。很不幸，我也是其
中之一。

0 ]% z0 Q7 V' w+ E; P* b　　我歎了口氣：「沒想過，我不知道。」譚火大概早就料到了我的答案：「我
! ?# P5 X  d$ M6 `2 ?* C也正在想。說實話，在Ｌ公司雖然薪水可觀，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我早就沒有幹
" Y4 l& [/ h$ E3 |/ s  O, m2 J: x: B下去的動力了。現在正好，幫我下了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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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默一會兒，譚火又說：「別的公司我也不想去了，不瞞你說，有幾個公司
" h* O9 b4 k9 p7 Q, Q  y) z一直想挖我，薪水也還過得去，但我就是不想過去。去了也是給別人打工，連在
: ?7 R3 [$ p! p1 [2 M/ v. O/ b業界老大Ｌ公司我都不想幹下去了，去別的地方還有什麼意思。」

; }* J6 n) X5 p# M% l( C" O/ m+ g0 d　　這話我是絕對的相信，曾經滄海難為水，這種感覺很多人都有過。「那是因
+ z7 \, |+ ?  }* M# i$ B為你已經到達一個山頂，卻找不到更高的山峰可以攀登。失去了方向，又找不准
1 E3 D4 Q6 Z6 T0 K自己的坐標，自然也就沒有前進的動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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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這番說教換來的是譚火的不屑：「得，得，你丫的要是再在行內混兩三
: |# @/ r7 Y7 f' H3 o年，準可以弄個業界第一哲的稱號。看來Ｗ大的水草真是養人，又弄出你丫這麼
8 T  B( @1 [' J; K/ X6 H. D大一人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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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K3 O: Y' ^5 e; Q　　Ｗ大已經有百年的歷史了，這在國內的大學裡面是數一數二的。有了歷史的
沉澱，自然就會形成一種特定的人文氣氛，而Ｗ大在國內正是以文科著稱的，歷
史上也出過不少的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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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X$ k; T! q* D" O, I* y　　和國內的大多數綜合性大學一樣，文科超強的，工科就一般，而我因為我向
& v' n' A: [: }% O5 Q! q往Ｗ大的人文氛圍，又不想專念文科，所以選擇了Ｗ大的工科。

　　譚火則不一樣，用他的話說是在北京呆膩了，想脫出牢籠出來玩玩，莫名其
妙就選擇了Ｗ大，莫名其妙就選擇了工科，莫名其妙就被動的選擇了與我上下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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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4 B# c3 f1 j: E　　「那你到底想怎麼辦呢？」我實在想不到譚火能出什麼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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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錯，你有沒有想過自己當老闆？」譚火神祕兮兮的問，我心中一動，這
小子莫不是有什麼企圖了吧。

　　「有啊，我做夢都想。當老闆多爽啊，有自己的寫字樓，住別墅，開名車，
抱小蜜，財源美女滾滾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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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丫的，別作白日夢了吧。」譚火對我的痴心妄想表示憤慨：「跟你說真的
2 B! Q# x1 F& C: F: q，有沒有這想法？」

　　「想法當然是有，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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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M( T, Z# g) O5 _/ Z9 ^; I9 b　　「不過什麼？」譚火很明顯的來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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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沒錢，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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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6 S2 s' q- q# d　　我彷彿聽到譚火在電話那頭歎了口氣，然後來了句：「我也沒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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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愣，接著哈哈大笑起來，譚火也是放聲大笑。我們都知道，幹這行錢是
% g+ ^! W4 R8 r多麼重要，我所在的Ｘ公司、譚火所在的Ｌ公司做的單子都是動輒幾百萬、幾千
& R2 @; E1 A, u6 n4 l& F! [萬的，這對于我們來說都是可望而不可及的天文數字。

- Q' q, {1 S! Y( [　　「算了，不說了，也就想想而已。你什麼時候來上海玩玩，我再叫上胖子、
. M- X, N% {: i- P0 [老三，哥幾個再好好商量一下。」胖子和老三都是當年大學同宿舍，與我和譚火
7 s. }  M- B4 p( d6 g同穿一條褲子的兄弟。

　　「好啊，包我機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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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丫的，你小子還真貪，來吧，包你往返機票。」

　　我嘿嘿一笑：「好，說定了，我下個星期就休假。」休假的話也只能說說，
. I/ Q! }0 h1 W0 o# X! g我已經連續兩年沒有休過假了，老闆不會這麼輕易放我的。

　　「哎，慢點掛，譚火，來一段。」我愣愣的道。

　　「你丫有毛病啊，半夜三更的讓我唱京劇？」果然不愧是我的鐵哥們，一點
就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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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嘿，你要不是那張嘴，當年方美女能看上你麼？」說實話，譚火的京劇
唱的是真不錯，不是一般的玩票的水準，當年《軋美案》那段在百年校慶晚會上
也是滿堂彩。
5 X3 Z) g: k- ^4 T) @3 a' T
  j5 D$ @& E; }3 E9 M! C　　譚火清了清嗓子道：「丫的，就給你再聽這一回。」這當然不是譚火發了善
3 Z( H+ R* P5 o5 r心，定是精靈古怪的方美女在他耳邊搗鼓了什麼，大概也想看看凌晨兩點唱京劇
會有什麼效果。

: _, Y" m4 ?) o% l　　「駙－－馬－－爺－－上前看端詳，上寫著－－秦香蓮她三十二歲－－狀告
當朝駙馬郎－－」

8 |4 j" r  b$ }  F( Y( h　　「朗格朗格裡格朗－－」我透過話筒為他伴奏。

　　「將那狀紙壓在爺的大－－堂－－上－－哈－－哈－－哈－－」他奶奶的，
) X1 L/ q8 Q- `譚火這腔真是好。透過話筒，譚火那高亢的聲音彷彿都飄揚在這城市的上空。這
% q. j# k6 {3 E9 Q+ O京劇真是國寶。

0 C1 T  ~) z6 w; |* V. C　　還沒等他哈完，我已經高叫道：「好，收線了，再讓我親親親愛的方美女，
# F. [7 P) w. j+ j哈哈－－」

　　譚火那小子剛哈到一半，聞音忙道：「嘿，你小子－－」在方寧的尖叫聲中
; z. p  J0 p8 Y1 _, U，我掛斷了電話。看看電話上顯示的通話時間，四十五分鐘，好傢夥，這倆人足
" Y' X+ ]5 h  B7 q$ Z6 ~足給我上了一節課。他們知道我是不用擔心電話費的，有公司報銷呢。
# V7 ~9 w7 o; J- L& i
　　我歎了口氣，打開床頭的檯燈，燈光柔和得像女人的手，輕輕拂過我的全身
，沉重的心情回復了一絲暖意。

5 e* r. W1 C  L# a/ O8 I. w　　一隻纖細的手從被窩裡伸了出來，撫在剛剛通完話的手機上：「我能看看你
的手機嗎？」

7 u; V" H! ~5 ~& {! G0 }＝＝＝＝＝＝＝＝＝＝＝＝＝＝＝＝＝＝＝＝＝＝＝＝＝＝＝＝＝＝＝＝＝＝＝
) l+ t+ o  q6 E  R% i; U/ v
　　第三章

2 a7 ]. q9 M# P$ s4 L　　這是這個女孩除了「業務」外跟我說的第一句話。她跟一般從事這個職業的
% t; O3 o% o- ^3 P+ |* ?女孩有些不一樣。別的女孩是絕對不會隨便動客人的東西的，這是她們的職業習
) W6 T& H* u$ ~1 M  l慣，就像我接電話第一句總是「您好」一樣。
: {+ j2 L: K) ]! `" o
# }- b- @# d: y+ M! g3 h　　也許是因為她下海還不久的關係，我這樣告訴自己，點點頭，鬆開手，她從
/ a+ W( h$ h7 i. h* A, ~/ Z我手中接過了電話，好奇的把玩著。

, }; Z& N. c" o/ h　　「剛才叫你起床的聲音是怎麼發出來的？」這個女孩還真不是一般的好奇，
幸好我是個耐性極好的客人，這不僅表現在我的態度上，更表現在我床上的戰力
0 |( S$ V+ X! d: F上，我心中暗笑幾聲。
, y  K$ W0 ^: }& k/ N8 Q
　　騰出一隻手摸到了床頭櫃上的香煙，剛放到嘴邊，女孩已經識趣的點燃了火
機。我輕輕吸了幾口，看著煙圈在我眼前消散：「是這樣的。」
, G& T: E2 {% Z% J- t
* L9 l0 c5 |$ H* k0 F　　我將選項撥到了語音這一項，輕輕按了一下按鍵，那甜美的女聲便又再次響
6 i7 Q2 Z$ G; {, z6 v; ]起：「起床了，老公！起床了，老公！」
* y: F  d( H( V) \; L: v% B
　　女孩咯咯一笑：「真有趣。這是手機自帶的麼？」
1 T4 i& l# M' v( z
6 Q/ s& H/ c% [, t0 }1 K　　我淡淡一笑：「不是，是我後來錄製的。」心中想起上次為了讓小欣幫我錄
制這段話，一周內請這個小丫頭吃了四次皮薩，也虧她跑得不嫌累。
% Q+ p9 S" E' {8 f
　　女孩看我嘴角淺淺的笑容，便小心翼翼的問道：「這是你女朋友的聲音嗎？
9 b3 Y2 U$ D, G/ G* O」
2 p" T2 I$ M4 R% C) B8 W
4 b: _4 _/ _! L' ]' D　　「不是。」緩了一會兒，我又道：「你問的太多了。」女孩的話觸動了我心
中的痛處，我的聲音冷了下來。

) }. t* [! A. S* u7 \6 k　　女孩便偏過頭不敢再問。我彈了彈那快要燒成柱的煙灰，眼睛一斜，便看到
了這女孩側面的輪廓，頓時驚呆了。

2 s  S) u1 d$ b/ g# M0 @7 ]　　「阿琪！」這是我心中湧起的第一念頭。這女孩的側面竟像極了阿琪。桃形
的臉，淡淡的眉，長長的睫毛，細細的眼，我簡直無法描述我心中的震撼。真的
" h9 m, C: l$ S% b是阿琪麼？

  [1 O$ w* S# r　　「阿琪！」我扶住她的肩膀輕輕喊道。

' z) i- G6 _' y9 f- l　　「先生，先生。」女孩轉過頭來輕聲叫道，顯然無法承受我手上力量。我也
驚醒了過來，看著她正面的面容，雖然也是有些秀麗，但哪裡還有半分阿琪的影
子。莫名其妙想起譚火說的一句話：「其實天下的女人關了燈，上了床，就都變
, F1 V7 L, H% z: F- W( l成一樣了。」心裡苦笑一下，阿琪跟她還是不一樣的。

1 d% R' x- p9 p0 g; f+ Q　　昨天晚上叫這女孩上來的時候，她臉上塗著濃粉，雙唇抹的猩紅，我見她還
有幾分秀麗，便讓她留下了。在床上，我就像發情的野獸，狠狠的征伐她，她的
技巧並不高超－－在我面前，她不需要什麼技巧，男人永遠是床上的主角。

$ N8 L  f% R) q( c5 b　　昨天晚上，我怎麼沒有發現她側面輪廓這麼像阿琪呢？難道男人真的是只用
下半身思考？我心中苦笑一會兒，放開緊握她胳膊的手，有些歉疚的道：「對不
1 }3 @+ t1 {0 B  n& L起，我認錯人了。」

2 w' M' A) `4 ]0 E4 {; F% Z* w/ o　　女孩轉過身去不說話，氣氛有些尷尬。我想起以前經常用來在完事後開胃的
幾個成人笑話，想要開口，卻覺得沒有以前那種氣氛，終於還是沒有講出來。

　　也許是因為－－她的輪廓真的，真的，太像阿琪了。
2 Z  X% s2 @1 O6 |7 ~$ Z  h+ v+ n& X
　　阿琪，我是不是真的忘不了你？我輕輕扯扯自己的頭髮，想起方寧的話「陳
錯，你忘了阿琪吧！」，她說得對，我是應該忘掉阿琪的。

8 V2 }/ Z& y. C6 K; q　　「你叫什麼名字？」我很少問這些女孩的名字，寧願用＜紅紅＞＜艷艷＞來
1 W# U9 T8 y+ o稱呼她們，但這次例外。不要問我理由，因為我也不知道。
( \, a3 ]3 K  c* `' h. F; b
( e5 g; J% x4 x" \0 z9 {　　「雨佳。下雨的雨，佳人的佳。」  雨佳？這個名字倒是很雅致，不像是藝
名。

2 n$ O+ \/ Y& G3 ^- H: E　　「我叫陳錯，剛才電話中你也聽到了，陳述的陳，錯誤的錯。」我告訴了她
" H" f7 U) W! u1 g我的名字，不知道為什麼要告訴她，祇是第六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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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r: \2 f0 f0 c8 T　　我的第六感是很靈的。我的祖父是個老中醫，擅長佛學，專門研究過第六感
。他告訴我每個人都會有第六感，只不過有的強，有的弱。第六感超強的甚至能
+ F( |% f9 d! B: E9 ^7 O; V% F# o預知將要發生的事情，弱的便只能和普通人一樣，接受命運安排給你的酸甜苦辣
! R) E. T* ^: J9 z1 B$ _. D7 c  X。

　　迄今為止，我沒有見過第六感超強的。我想我也許是不強不弱的那種類型，
只比正常人稍微強一點，不過這也就足夠了。以前發生的一些事情証明了我的第
1 @* ]$ B  p/ p8 y" ^六感很多時候都是靈驗的，所以我很信賴它。這次也是這樣。第六感告訴我，我
應該告訴她我的名字。

　　「陳錯？你的名字真有意思。」女孩露出感激的目光，也許我是第一個告訴
/ {: M0 F! w! s" b她真名的客人。人都是有尊嚴的，都需要信賴別人和被別人信賴。

　　我握住她的手：「你好，雨佳！」女孩有些扭捏起來，畢竟在這種情況下，
在祇有金錢和慾望的環境裡，自己陪宿的客人和自己握手，真的讓人很不習慣。
我能理解她的感受，若我是她，也會感到彆扭的。

' n2 _  H7 M3 l9 {" Y6 D+ V　　「我姓邵。」她的聲音很小，不過我還是聽到了。我敢打賭我是第一個知道
7 u3 |: a* Y! G  ^她姓邵的客人，她臉上的神情已經很清楚的告訴了我。

　　「你好，邵雨佳。」她的臉色開始紅了起來，輕輕的將手遞到我手裡。我和
我昨夜叫到的女孩在床上舉行了一次奇怪的握手。我也不知道這次握手有沒有意
義，只不過是我偶爾想起，就去做了。也許，這一切，都是因為她太像阿琪了吧
。
9 r8 y- z+ ~2 @$ o
4 }5 X) T4 n  h　　她臉上脂粉已經去掉了很多，猩紅的嘴唇也只賸下淡淡的朱色，卸去了濃妝
; \6 X: t7 z9 N的女孩，竟是分外的清秀，可恨我昨夜竟沒看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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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這也難怪，想起昨天叫她上來的經過，心裡仍是有些好笑。
0 }+ e2 T3 P. E3 }, D
% Z0 |& {/ {6 z8 [& S, m　　昨天剛住進這家酒店就有電話打上來，一個嗲聲問道：「先生，需要特殊服
+ V& ~; {; q" |' z$ q/ i務嗎？」

: @% P/ x! B! Q$ a5 x3 V( u　　我走的地方多了，這種事情也是見怪不怪，便調侃道：「都有些什麼特殊服
: g/ g  O' H6 h6 e1 i務呀？」那嗲聲又道：「先生需要什麼，我們就做什麼。聊天、按摩、同浴、陪
: n( B* R' |9 A, o, W& ?您做愛，先生要是喜歡，還可以來個雙飛－－」

' B- A5 I/ D( h- {" a+ `　　「紅姐，幹嘛說得這麼露骨。」旁邊一個女孩小聲道。我在話筒這邊心中暗
. r2 n% M: U' Z5 X- e# p' ^笑，這也叫露骨？你大概是沒有打過咨訊台的。
. ^, P0 ^% H4 J: H# n) ^' Q5 I9 f) ~
　　「好了，就叫你旁邊那位小姐上來陪我聊會天吧。」那嗲聲一愣，不過很快
, G, ^% r5 u1 E5 M便反應過來：「好的，先生，馬上就來。」

0 W$ e0 W# v( [: N9 E' h: q　　二十分鐘後，這女孩就上來了。她畫了很濃的妝，面容雖看得不很真切，卻
) S2 t  f# Q# T1 [8 u也絕對說不上醜陋，而且身材高挑，正是典型的北方女孩子。這邊的女孩子化妝
4 D# o+ Q5 J/ U! o4 W都很濃的，尤其是幹這行的－－你能要求她們不化妝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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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料一覺醒來，她抹去濃妝，卻變成了如此清秀一個女孩。望著半露在被外
的女孩的玲瓏曲線，我心下蠢蠢欲動。邵雨佳與我貼的甚近，她感受到我身體的
變化，瞄了我一眼，小聲道：「先－－陳錯－－」

" t1 B5 |$ V8 \1 q; j7 _* ]$ q  {　　我一把掀開被子，火熱的女體便無一絲保留地展現在我的面前。北方女孩子
身材真是沒的說，挺拔的雙乳在燈下閃爍著奇異的光輝，兩條渾圓修長的大腿緊
6 e; \9 l& h, c緊靠在一起，想要遮掩住那火紅的花蕊。

　　我吞了口口水，輕輕握住她豐滿的雙乳，兩指開始揉搓她殷紅的櫻桃，同時
將我火熱的慾望緩緩靠近她。她的手很有技巧的握住我的分身，輕輕套弄幾下，
我舒服的輕輕哼出聲來。

# V4 K- r4 F6 ?2 b$ |　　我手上的力道逐漸加大，她豐滿的雙乳被我緊緊擠壓，兩個火熱的蓓蕾竟然
輕輕碰到了一起，我一根手指輕輕劃過眼前緊挨在一起的蓓蕾，雨佳頓時「啊」
/ m0 S$ m- ?' I' ?的一聲叫出聲來，身體已是微微顫抖。
' L  q& S) D7 y& e, L0 A
　　我一隻手緊緊握住兩個蓓蕾，另一隻手卻已移到她胯間，輕輕撫摸她大腿內
% \2 ~7 H7 _9 w9 C* h4 V+ F8 |側的敏感帶。雨佳的反應更強烈了，眼睛半睜半閉間，已經主動的將我的手拉往
; h/ Z. k6 z2 t# E( e1 L" |- Z桃源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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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伸出中指，輕輕的摩擦她早已匯流成溪的花蕊。望著她漲紅的臉龐，活動
的中指突然用力插入她尚嫌乾澀的甬道，雨佳身體似觸了電般僵硬起來，半個上
身猛地拔離床面，「啊」的一聲大叫了出來。她不自覺的偏過了臉龐，讓我看到
她秀美的輪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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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N1 c2 m8 n& a, N* v8 I　　「阿琪，阿琪，我來了。」慾火燃燒中，我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火熱的
; }  }7 s+ ?& d巨龍已經乘勢而入，貫穿了她的身體。她輕「噢」一聲，身體停止了動作，似是
在適應碩大的分身。

% M+ _4 ]! O8 h　　我早已是迫不及待，身體輕輕動作起來，溫熱的甬道更刺激了我的凶性，我
猛力的一次又一次將分身送入最深處，直至後來動作竟已有些粗暴。邵雨佳緊咬
著雙唇，閉上了那酷似阿琪的雙眼。

　　「睜開眼。」我緊盯著她的雙眼，冷冷命令道。邵雨佳剛剛睜開眼，我便一
個猛烈的動作，將分身送到她甬道最深處，邵雨佳大聲的呻吟著。不待她反應過
; c% {7 W# {8 B來，我的動作更猛烈，每一次沖擊都要送入她花蕊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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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邵雨佳修長的雙腿緊緊夾住我的腰身，雙股高高抬起，全力配合著我的動作
。我望著她秀美的輪廓，心中一遍又一遍的喊著阿琪的名字，彷彿在我身下的依
然是當年的阿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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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我的猛烈動作下，邵雨佳早已是大聲呻吟不止，我卻沒有一點憐惜之心，
  b! @: T% E1 Y6 g) u碩大的分身似乎還在不斷的壯大。邵雨佳突然猛抓住我的胳膊，拚命的將股臀湊
向分身，口中「啊」的一聲，甬道中便有一股激流噴射而出。

" s" k  @0 b) R  U0 R8 ^8 m  o8 A+ r　　分身沐浴在火熱的激流中，不斷的膨脹，膨脹，再膨脹，終於忍受不住，我
大吼一聲，壯大的分身猛地深入甬道最裡，在最深處噴洒著生命的精華……我無
言的躺在床上，看著身邊的女孩激情過後微微泛紅的皮膚，腦子裡卻滿是當年與
  i- r; }/ P: }% O, k: E; @# p阿琪在一起的情景。她現在是在哪個男人的床上呢？我心中撕裂般的疼痛，拚命
; i6 E# g# u* S/ y1 T0 N咬緊牙關，雙手似乎要把那雪白的床單扯裂。

" @3 d# B6 ^! Z( X; A　　實在熬不住錐心的痛，我起身從冰箱裡拿出一罐啤酒。易拉罐開啟的聲音也
沒有驚醒沉睡中的女孩，這祇是我千百個夜晚中的一個。清早，這個長的像阿琪
2 @8 x" d( }. u) T. o* R+ x的女孩子就會在我付完錢後悄悄離去，一切又都會平淡如昔。
, A- |: c) G9 F3 q: Q, B
) E& V) E' P* p8 ]7 e: g) h7 u　　運動過後，我卻依然沒有要睡覺的意思，這也是養成的習慣了，要麼就睡個
. g4 m4 u5 W2 E0 [. `夠本，要麼就一宿無眠。今天的這種情形，當然要拜譚火夫婦所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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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f$ M% r- G% O7 ^5 C　　看看煙盒裡賸下的最後一根香煙，我找到被女孩扔在一旁的火機，「啪」，
火光映紅了沉睡的女孩的臉龐－－她的輪廓真的太像阿琪了。

　　我長歎口氣，慢慢走到落地窗前，扯開緊閉的窗帘。北方的凌晨四點雖還是
& ~0 X, W! I  N/ ^3 J- H一片黑暗，卻已罩上了一層淡淡的霧氣。站在十三樓上，看到遠遠近近那些濃濃
7 j# }2 [! u$ ~淡淡的燈火，這是一座不眠的城市。在這不眠的城市中，會有多少像我這樣不眠
6 a" q# ~7 b& z& f7 Y2 K的人兒呢！不管城市的風景多麼絢爛，我卻註定祇是一個過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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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了一會兒，已感到有些寒氣襲來。我翻出便攜式電腦，接上電話線，將耳
, M( T+ N- e1 h3 v9 F7 V% n1 p塞塞進耳朵，便聽到了那熟悉的滴滴嗒嗒的撥號音。

　　在各大網站上瀏覽一番，也許是時間太早，新聞都還是昨天的，某某女星和
. u% Q# C5 Z( M3 q7 |某富商偷歡被狗崽隊偷拍，某夜總會舞女大爆和某某著名球星的一夜激情，中東
局勢緊張，巴以和談進展緩慢，伊戰一觸即發－－正在各個網站徘徊間，ＱＱ上
卻有人影閃動起來：「錯哥，你怎麼也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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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 Q6 y+ X6 O4 w  q　　我微微笑了一下，沒想到這時候還能碰到小欣這丫頭。小欣是我師妹，晚我
兩年進入Ｘ公司，當年在Ｗ大的時候是我和譚火的跟屁蟲。

+ T* U5 o- \8 q1 ]3 G　　「這話應該是我問你吧。現在是某年某月某日凌晨四點，你卻還在ＱＱ上閒
逛，明天不用上班麼？」對這小女孩可沒有什麼客氣的，何況我教訓她的時候遠
! }" G; J( N! N- L. P; \; \遠比不上她教育我的次數多。

　　「不是明天，是今天－－不用上班，今天禮拜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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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禮拜六？哦，我這才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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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0 \/ @: X9 e0 R, g　　「怎麼？今天沒有老闆逼你加班寫程序麼？」小欣是在公司某部門做研發的
，兩年前我從這個部門出來的時候，小欣才剛剛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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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N+ i, \8 c6 w　　「豬頭王會這麼善良麼？我昨天晚上幹到十二點程序才調通。」豬頭王是小
3 E" \/ ^' P- Z# [欣的主管，這綽號是我走的時候教給小欣的，以表我對他的憎恨，他真名叫王強
。

6 Y: C3 k; }) o% o8 J　　據小欣說，他剛到部門沒幾天，豬頭王就開始有意無意的接近她。幸好我們
這行有條不成文的規矩，很忌諱同事間談戀愛，否則，豬頭王早就大張旗鼓的展
' W1 C/ B& j+ V6 }0 p開鮮花攻勢、情書攻勢，向小欣發起總攻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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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豬頭王還在打你的主意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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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t. ~/ K6 A$ ?) Q3 H　　「他敢？我說我是錯哥的人。」

- v6 K, ~. ~0 L) f4 D0 D" d　　「什麼？」我手中的煙頭差點掉到地上：「你怎麼能這樣啊？可憐我的大好
名聲啊，可憐公司那些暗戀我的女同事啊，也不知多少人在以淚洗面，哦－－願
真主保佑她們，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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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要不然我怎麼能躲避他的騷擾呢！這招還真靈，他果然再不敢藉故
* B" T/ Y7 f+ a& I! O靠近我了。」小欣顯然很得意她的傑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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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8 k# z, ~: D0 Z7 q* G+ O/ F　　「錯哥，他為什麼會這麼怕你啊？我聽人說，當年你好像指著他的鼻子罵他
8 I. W& S; e- f豬頭王－－」嘿嘿，提起當年的事，我的心中還是不免一番得意，那是我到Ｘ公
6 r: k: F: j) Q/ g; d0 M4 W6 a: ?* B司之後幹的最爽的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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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豬頭王比我早來一年，那時他還不是主管，卻總喜歡媚上欺下，作威作福，
6 N/ y' ?3 Y8 R7 V' }3 N3 |; h經常指揮我們這些他眼裡的新人幹些雜活。那一天我實在忍無可忍，就和他大吵
; A8 A( _( a* S: a0 x! W了起來，差點就動起手來，直鬧到部門老總那裡，史稱部門七月衝突事件（這是
小欣後來告訴我的大家的稱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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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幸好我在部門裡也算是掌握了一些技術的人，老總還是很照顧我，這事情也
3 }6 p4 e6 T4 v0 L就輕描淡寫的過去了。不過我覺得再在這裡混也沒什麼意思了，便打了報告，調
( ^) E! m) o' u  u/ \到了服務部門。雖然是整天東奔西跑，卻再也不用見那個豬頭王，過的還是很愜
) _. o2 X8 Y; C5 S7 p+ i意的。後來豬頭王竟幹上了主管，看來也不是個什麼簡單的人物，那時也許真的
是我太年輕衝動了。

　　這些事情小欣大概都是從別人那裡聽說的，才鬧著要向我問清楚。

　　「哎，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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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停－－不要這麼老套好不好？」我的開場白還沒說完，便已被小欣打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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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_# ?/ r* x- r　　「那時候你還小－－」

8 D" D, u$ F) G0 a　　「錯哥，我求求你，饒了我吧－－好了好了，不要你講了。」雖然錯過了宣
" D, M5 K& O, U揚英雄史的機會，卻也省得打那麼多字勞累筋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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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_1 @% M  \2 V: h1 J) G" K　　「錯哥，你現在在哪兒？」

! g5 m0 L+ J" N3 g2 T. P　　「在床上。」

　　「廢話嘛，在哪兒的床上？」
& b/ z3 i( _4 p  |& r
& b# }* P% \. \0 H7 H1 {' }　　「酒店的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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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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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R5 R! B. |' C3 w# C6 e　　「呵呵－－」逗逗小女孩其實也是很開心的事情，特別是在一個男人最無聊
的時候，我彷彿都能看到小欣嬌嗔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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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 p8 e0 Y2 f; w　　「好了，別生氣了，我在Ｃ市。」見那邊好半天沒有動靜，怕這小姑娘真的
4 \* S& A6 E+ d9 d; A生氣，我趕緊老實交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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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是說你昨天沒有開會了？」過了好一會兒，小欣的話才發了過來，好
. u+ Y# V& i; Q- `7 ^像很不情願跟我講話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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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會啊？你知道，我最討厭開會的。」公司的會議特別多，尤其是最近
" T* U) y  d/ }  Y，天天開會講業內形勢如何不景氣，對手是如何動作應付危機的，我也是開的有
5 q4 m( K: Q% L* ^) d7 |; C些怕了。
" S2 S4 t& d' e3 n. j+ G" L5 h& s4 `5 d
( A) }) p* ~% U/ J4 L/ \* \% P　　「昨天公司開會說要裁員了。」
; K$ M( F8 u1 H) Z' ?- K
9 r% x! f* e1 r$ e) O. U　　「裁就裁唄，又不是第一次聽到這個消息，幹這一行你就得隨時準備被炒掉
/ h. A3 U, ?; {' _3 U# M: L。」

　　「錯哥，你說我會被裁掉麼？」女人和男人確實有些不一樣，面對危機時很
容易懷疑自己。

　　「不會的，你幹的不錯啊，像你這樣又漂亮又聽話的員工到哪裡去找？何況
; C" w7 U( {$ W( p5 m' X$ G還有那個暗戀你的豬頭王－－」

5 K3 _6 t: V4 r& H2 G+ z# O0 @　　「你能不能不提這個討厭的人啊？」小欣看來是真的對豬頭王深惡痛絕了。
6 I- F- t$ b( |! ]. y8 L* L
　　「好好好，退一萬步說，就算被炒掉也沒什麼了不起的，你還可以到別的公
司去，做程序員的到哪裡都可以找到飯吃。」

; D; W2 S- t# K9 ]' ?　　「嗯，你說得有道理。」

3 ~) O. Z5 o* d　　小欣看起來有些放心了，女人是很容易被安慰的－－同理，女人也是很容易
被哄騙的，這也是許多悲劇的源泉了。
; {* o8 R2 n6 O( Q# n
7 \. _& a2 O- a4 [9 p　　「剛才譚火給我打電話了。」

　　「啊，譚哥他們好嗎？好久沒見寧姐了，挺想她的。」小欣在學校時是我和
譚火的跟班，自然也就和方寧、阿琪熟了起來。

' r. E8 z7 f* z& ^+ ^　　「方寧還行，像你一樣，永遠都是那麼快樂。」

　　「快樂不好嗎？」

　　「快樂當然好了，祝妳們一輩子都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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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w) Y; D  U3 u* B$ v* g$ z( x　　「謝謝。你還沒說譚哥怎麼樣呢？」
/ S$ e0 x  t# B; k" S, G
　　「譚火？他辭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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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K! u# H4 K- D: y( V& N4 D! L　　「啊？」小欣顯然沒什麼心理準備，也許是因為她見過的事情還不多的緣故
。「Ｌ公司的待遇很好的，他怎麼就辭了呢？」
3 \" Q! ~: l( q1 c
# Q- Q2 ?+ I0 B+ \4 F0 _$ K  ?+ j　　「待遇好就不能辭職麼？錢不能代表一切。」說這話的時候，我自己都能感
覺到自己的虛偽，媽的，錢就是可以代表一切的。
; V3 a* l& q" r4 t1 p7 c
* L$ |; h; }5 v; v% m- n　　「那倒是。那他們有沒有什麼打算？」小欣夠天真的，能相信這句話的，這
世界上現存的恐怕也祇有她了。
6 q# y, ^% d) _6 X: q7 |
4 a- e8 C* e4 f- t1 B* l　　「譚火說還沒想好，這不，打電話跟我商量呢？」
1 |; K- H8 L- N4 ^' a
6 }1 I' `( L! S% D1 v　　「那你給他們出了什麼餿主意啊？」
& q8 R+ h! o; g) T- k2 y2 Y/ ~/ Y8 H
' ]  z- o& c) o　　「小丫頭，損我，別忘了，你找男朋友還找我出餿主意呢？」
8 N) |5 f' P; _! r
　　「是啊是啊，就是你出些什麼餿主意，搞了個什麼男朋友準則、智力測驗，
# P  |) N' k0 @  y, x把人家都嚇跑了，害我到現在還沒找到男朋友，我要你賠我一個男朋友。」

　　男朋友準則是當時公司有個男同事偷偷給小欣遞情書，我就幫小欣擬了個男
3 ~9 m' x/ X& `朋友準則寄給他，結果這小子很快便啞火了。我記得其中有幾條是這樣寫的：「
未得女朋友允許，不得在半徑三米以外範圍內隨意走動；未得女朋友允許，不得
與自己父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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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搞笑的是最後一條：「未得女朋友允許，不得觀看三級片與Ａ片，若確有
欣賞需求，須先提出書面申請，待正式批復後方可觀看。」小欣當時看完後笑的
前仰後府，並慫恿我趕快給那位老兄送去。自此公司便有傳聞－－要追某部美女
4 ~/ Z( F+ a+ S# ~( s4 Q% b小欣，必先認真學習貫徹男朋友準則。

　　至於智力測驗就更簡單了，隨便找幾個微軟面試題或者到某個網站去截取一
, q+ [  Q$ C3 }% K7 L5 h: a$ y段阿拉伯語的《飄》要求他翻譯成中文，那就萬事ＯＫ了。

　　小欣的話雖是玩笑，不過她沒有男朋友倒是真的，很難想像她那麼漂亮的女
( L) D8 L4 V# N1 n7 o. u8 K- k5 S孩子竟然沒有男朋友。同宿舍的好兄弟老三連著給她送了一學期的玫瑰，卻愣是
沒能打動她的芳心。原來在學校的時候我和譚火都張羅過給她介紹男朋友，卻都
" A! k# X5 X8 |% w4 \/ v# V被她以各種各樣的理由推辭掉了。後來便有傳聞說她暗戀我和譚火中的一個，這
也成了我和譚火互相打趣的話題了。

　　「賠你個男朋友還不簡單？就我了，Ｗ大少女心中偶像、Ｘ公司ＯＦＦＩＣ
) p5 ~/ W% d% v0 C+ ^Ｅ  ＬＡＤＹ的夢中情人，怎麼樣？」我這話雖有些自吹自擂，不過當年在Ｗ大
卻是真的有女孩暗戀我，這是小欣告訴我的，雖然她沒說是誰，卻也讓我大大高
. R8 ]  A* d* o7 e興了一番。

! s' h8 z. A2 R+ v　　小欣沉默一會兒，道：「不和你瞎扯了，你到底給譚哥出了什麼主意了？」

　　「我哪能給他出什麼主意啊，這事兒只能慢慢再看。對了，他還讓我什麼時
候到上海去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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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啊，好啊，一定要帶上我啊。」愛熱鬧的小女孩，我心中暗暗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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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祇要你到時候有時間。」寫程序的是很難有休息時候的，任你千改萬
; d, |7 ^4 j( e0 U# D$ H9 U改，程序總是會有ＢＵＧ的，祇有一遍遍的修改升級了。我所在的Ｘ公司七八年
前的設備，軟件現在還在不斷的升級。
4 @; n4 B  R1 ^7 [/ p% _8 A. B# ?- \
　　眼看這事情告一段落了，我正要催她下線睡覺，卻見她又問道：「錯哥，還
有沒有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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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k& v+ A5 X; b$ ^. f1 L　　「什麼號？」

& k( ~9 J' x& Y8 h/ k0 F　　「ＱＱ號啊？」

8 c. G3 b$ e( i# `5 ^3 s& L　　「你不是有嗎？還要一個幹什麼？有人騷擾你了？」

+ [0 C, g! Z/ x! i8 f　　「最喜歡騷擾我的人就是你了，別問那麼多了，還有沒有嘛？」
* w* p; H0 U0 N6 j
4 k: _2 m0 L- O8 i) a6 {  w　　受不了小女孩的撒嬌，我無奈的回道：「六位數的沒有了，七位數的有一個
。」
8 F* k& I+ E; I
# Q1 u2 x. E6 z( K$ f6 q" }　　「真的？太好了？快告訴我。」
0 n3 a7 e6 C: ?# K2 [( n* Y  u  U
6 {+ S4 x8 E0 A( V: P) q3 ^　　看她興高采烈的樣子，我也只能繳械投降，將號碼發了過去。

# y. p* s* s" s　　好一會兒那邊沒有動靜，我無聊的把窗口開了又關，關了又開。來回幾遍，
正有些不耐之際，忽見在線好友名單中跳出一個熟悉的名字：「阿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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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H: M; z3 a$ v　　我心中一陣難受，「阿琪」給我發過來消息：「錯哥，是我，小欣。」
2 x* e: _+ a- ~7 f
　　我沉默一會兒，回答道：「我知道。」

% L& b. U5 P( x+ c% }  R( I( U  f" `　　「錯哥，對不起，我不知道這是琪姐的號。」小欣顯然已經看過了個人信息
" q4 T0 V0 m0 {+ c5 U6 H4 K，知道了原主人是誰。

2 C5 Z. @/ l- E2 V6 \6 Y* `+ w, z　　「不要緊，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這個號送給你了。」這個號是在外語系大
部分人都還是腦盲的時候，我給阿琪申請的。我和她在這上面共度過許多美好的
時光，只可惜她再也不會用到它了。

　　「錯哥，謝謝你，我一定會好好愛惜這個號碼的。我想把個人信息改成我的
，可以嗎？」小欣小心翼翼的問道，似乎是想在揭到傷疤的時候儘量減輕我的痛
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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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它現在是你的了。」
* z  i* [/ Y4 x7 |0 ^
7 }, |( ~* O( S' N- C5 H　　「謝謝。那我去改了。」
3 B* w  i, F7 g8 n+ f! b/ x
. o, _, c8 n) F7 W9 m　　幾分鐘後，小琪發來消息：「改好了，你刷新一下吧。」
8 V$ X8 H* Y2 N
　　我看了「阿琪」一眼，輕輕的點動鼠標，「阿琪」便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
一長串的英文字母「ＳＨＭＩＲＬＹ」。

" \4 w8 b9 W3 ^# P, J7 ~7 m1 [　　「ＳＨＭＩＲＬＹ？什麼意思？」我真有點弄不懂小欣了，像她那個號一樣
3 c4 u; R. d& ]% N+ {; j就取名叫小欣不好麼？小欣，小欣，多麼親切的鄰家女孩名字。

　　「嘻嘻，看不懂吧，你真笨喲。不過，我不說，你永遠是看不懂的。」面對
精靈古怪的女孩，我祇有認輸的份了：「別折磨我了，快告訴我吧，到底什麼意
思？」

0 p1 b6 _" J. g  B% z# `) r　　「這可是我的心願，你慢慢看吧，看懂了記得告訴我喲。好了，我要下去睡
覺了，啊，真困。晚安，錯哥！」
" w% ^. h! V4 M$ u) U2 e* _8 b
& ^: q9 D, v" D" `) L7 f　　「拜託，是早安。」我正要糾正她的錯誤，卻找不著她的影子了。ＳＨＭＩ
# a3 q5 O  g" ]) ~/ ?, SＲＬＹ，ＳＨＭＩＲＬＹ，到底什麼意思？小欣這小鬼頭。
4 |0 W2 A. T& B$ H'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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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n. n, r) {5 k4 z6 W
1 P4 z, O: L8 s9 Y" q/ a) z1 k' Z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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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浪費了一會兒腦細胞，我就再也不猜了，女孩子出的謎，謎底也許祇有她們
自己才知道吧。

　　看看表，已經是六點多了，窗外露出點點曙光，新的一天就要開始了。對我
7 X9 T1 W% _7 j; v" R來說，忙碌的一天也要開始了。

　　上午先要和這邊分公司的業務經理聯繫一下，瞭解一下具體情況。然後才能
和運營商主管聯繫，聽從他們的安排，他叫你往東，你就得奔西的反方向去。這
事兒看起來簡單，其實也麻煩著，協調的好，我可以立馬趕到現場開工幹活，協
調不好，等上十天半月那也是常事。

  K# n9 ~* B5 j& h& w/ i, c- P　　從包裡翻出分公司業務經理名片，郝露，女的，嘿，好名字。我知道做業務
- o4 ]! U% Y2 q+ B  K) {經理的女人年紀都不會太大，而且一般來說長的都不會難看。與美女一起幹活，
1 h4 N& C8 D: i1 n* T# X我喜歡。

　　現在才五點多鐘，這位郝小姐說不定還在哪個男人懷裡呼呼大睡呢，還是待
* {% w. l& g; I/ H會兒再騷擾她吧。
" V7 T) S" Q1 G
　　我將便攜電腦收拾好放回包裡，見邵雨佳睡的正香，便也不打擾她，逕自走
' I4 |7 `0 w2 H/ H進洗手間，將淋浴噴頭打開，試了試，是熱水。四星級的酒店就是好，二十四小
, y5 s4 \  @* [/ A# c( c時的熱水。在水蒸氣的密密包圍中，我舒服的閉上眼睛，長期在外奔波，這種熱
0 \6 ~0 s7 L8 }7 P% X水浴已成了我的最愛。
3 @. C- Q2 g, R! y8 d! _  @
　　三十分鐘後，我已經洗浴完畢，穿著拖鞋走出來時，卻見床上的邵雨佳已經
" y, ~+ ~* ^9 g$ L睜開了眼睛。「你醒了？」我問道，對這個輪廓酷似阿琪的女孩，我不忍心不打
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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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點點頭，輕輕道：「你洗澡的時候可以讓我進去的。」我當然知道她什麼
意思，包了夜的，這一夜的所有權利都是屬於我的。

( H& L8 O$ g/ U0 \　　我輕輕笑了笑：「我看你睡的香，就不忍心打攪你了。」她臉色似乎紅了一
; q  h/ m9 o) Q6 x2 |8 Y1 c下，大概很少有客人這樣跟她開玩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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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7 I/ d' r* B6 u' o% s0 V3 B　　我從包裡掏出五張大鈔遞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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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P) z- }7 e" N4 ?　　她沒有接，卻盯著我道：「你真的叫陳錯？」我點點頭，她低下頭說：「謝
) E4 M4 W2 m" I3 {9 i# s謝你告訴我你的真名。」然後自我手裡接過鈔票放到包裡就開始穿衣服。

1 i8 z0 X- E( _7 P　　我問：「我要是再想找你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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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H! Y# R, s7 C4 R1 b- \3 Y　　她看了我一眼，說：「紅姐會輪流給房間打電話的，到時候你祇要跟她說找
佳佳就行了。」我點點頭，原來她的藝名叫佳佳。
5 g+ L7 |9 e& U9 ]3 q' T
  @/ T3 h) f: F8 r1 {2 W* U) O　　我看了看表，六點整，她挺準時的。
! s1 y# v# M5 `4 u. U" n
* G0 j# u6 g' x' _! x, `' H　　邵雨佳穿戴完畢，瞟了我一眼，輕輕道：「我走了。」

" k- ^' {8 a7 t　　我看了看她緊緊裹在裙裡的雙臀，想起昨天晚上的銷魂時刻，心裡一熱，笑
# V0 U% Z: M& ~8 X* Q0 a著說：「我還會再找你的。」

. p4 F# Z# q) Q. d! f　　她很明顯的愣了一下，臉上閃過一絲歡喜，卻又轉瞬即逝。不能流露自己的
; k- P5 g3 A+ V3 t真實感情，這大概也是她們這行的規矩了。

　　她點了點頭，扭開房門正要出門，留給我一個酷似阿琪的輪廓。我想起了某
: R/ Q$ ?3 M- {7 C' l+ |0 M5 Z些事情：「邵雨佳－－」她扭過頭來，大概還不太習慣客人直接稱呼她的名字。
; l- W9 A+ _$ D, y% c「下次見面的時候不要化妝，好不好？」她猶豫了一下，接著點了點頭。

　　我給了她一個微笑，看著她輕輕關上了房門，她的背影也是有些像阿琪的。
我一個仰身躺在床上，本想閉目養神一會兒，卻不知不覺的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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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床了，老公！起床了，老公！」我一個咕嚕自床上翻起來，看看表，喲
，八點了，大概是郝露打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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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了看號碼，卻是黃立維打來的。黃立維是部門的副總，也是我的頂頭上司
, D* M; K. M* t! s。「喂，小陳嗎，我黃立維啊！」黃總的聲音就和他的性格一樣直爽，他是個能
$ G6 p  o5 k# e. q幹事的人，我非常看好他出任下一任的部門老總。

　　「啊，黃總，您好！」他對我很照顧，我對他的尊重也是發自內心的－－真
* j: a. a" w- Q$ t9 m6 |/ _9 n正幹實事的人總是會得到別人尊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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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陳，吃早餐了沒？」

  j( P  g; ~# \3 v/ ~) r! N　　「還沒呢，正等您電話才敢動作呀。」適當的馬屁娛人娛己，何樂不為。

3 p1 V2 Y, Q0 I  @9 a. Q　　「呵呵，那我不成了耽誤你吃早餐的罪人了。」

　　「哪兒能呢，待會兒就去，黃總有什麼指示？」這麼早給我打電話肯定是有
什麼事情的。
. `% q3 ~8 B- o! V1 L2 @$ {# ]8 O! {2 O8 e
' H" m( Q3 K) K" ^* v, X' [0 a4 }　　「小陳啊，Ｃ市那個工程，我剛才接到電話說，我們的貨還沒有發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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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q4 }  |4 ]1 D　　「啊？怎麼回事？」在外面幹活最怕遇到這種事情，人到了，貨沒到，什麼
! l7 Y+ l4 h9 a4 \0 r7 f事情都沒法兒幹。再說Ｃ市是Ｃ省的省會，這個工程是個立牌子工程，幹好了可
以拿下這一省的單子，所以公司和部門才會這麼重視。現在出了這些事情，可真
- c: }% E# s- K0 N是不好交待。
  S+ {8 L' }/ e- g5 @2 @
. l  W8 ]5 t: w5 Q( y　　「沒辦法，聽說那邊是大雪封路，車隊被堵住了，貨也不能按時到了。」我
1 I7 v. r1 A& b9 }% j' M& s昨天是飛過來的，也沒留意到這些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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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總剛才已經親自給局方去了電話，向他們解釋這一情況，貨大概要延誤
一周才能到。」古浩是部門老總，黃立維是他副手，延誤貨期這種事情當然要老
總親自給局方解釋了。
# A0 `! Q0 D6 R! f! u
9 \, f: _1 k+ a, S　　「那我－－」

　　「我和古總商量了一下，你就在Ｃ市再留一周吧，這個工程的重要性你是知
道的，要不然我們也不會派你親自去了。」

  u& A( C6 i. W% [+ ?4 R- o5 d　　那倒是，我在研發部門幹了兩年多才轉到服務部門，技術自然是很過硬的。
以我的資歷，一般的工程是不會讓我去的，好歹也是高級技術支援，哪能那麼輕
8 J5 f+ x. @* X- x# A. w, i易出馬。

' \  V* [* H# P! [　　「Ｃ市的景觀可是不錯的，你就當作在那兒度個帶薪假吧。」黃總呵呵笑了
- k! Q1 V; q, |+ t' L! t0 w幾聲，我當然無話可說：「那好吧，我就等一周吧。」

' y% k5 n- J( e+ c" M5 M! l) u+ b1 o　　「好的，具體情況你可以和那邊分公司的郝露聯繫？郝露你認識麼？」

　　「正準備認識。」
# e+ L, z0 l/ W7 {
- E( s/ i2 M7 ^+ g! Z　　「那好，就這樣了，有什麼情況我們再及時聯繫。」

　　掛了電話，我恨恨地將手機拋到床上，他媽的，在這個陌生的地方待上一周
* d) B, F8 i) y* Y, |5 m# v& H; e, a，想彆死我啊。這種情況我也不是第一次遇到了，上次在西南的Ｇ市，我足足兩
周待在酒店沒有出門，每天都是撥號上網，打些無聊的遊戲。

+ Z" H# Y, S/ c% V; ^/ f; [) M/ k2 q　　想起黃總的話，還是先聯繫一下郝露吧。翻出名片，撥通她的手機，一個甜
2 m# n% C( S: `$ g甜的女聲傳來：「喂，您好，我是郝露。」

6 U, \2 Z2 w  i9 K8 H4 N　　「你好，我是陳錯。」

6 y/ A! a+ _: K　　「啊，陳工，您好！」她顯然是早就聽過我的名字了，一聽就知道我是誰。

　　「郝小姐，這邊的事情是您負責的嗎？」我開門見山，對自己人沒必要裝孫
子，必要時就要發洩自己的不滿。

( }: s: C8 K. T: f1 f# U　　「陳工，您叫我郝露就行了。這邊的事情您都知道了吧，很對不起，要麻煩
5 i/ m4 L0 \- h2 `& s  E7 }您在這裡待上一個星期，我表示十分的抱歉。」果然不愧是做業務的，說話滴水
不漏，我滿肚子的火氣竟有些發不出來。
3 g3 l0 [* a2 Z3 I1 O. J
　　「郝露，我想瞭解一下具體情況，你看什麼時候有時間－－」我也不想跟她
客氣，就直接叫郝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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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我現在就有時間，要不您到辦公室，啊，不，我到您賓館來吧－－」
$ I3 R/ Q+ f- q+ t, f, `; J3 ~+ S到酒店？這裡好像不是談工作的地方吧。
% X, p1 _$ K3 W% @2 S
) ]3 m& V' D9 h. S　　郝露見我有些猶豫，忙又道：「要不這樣吧，陳工，您喜歡咖啡還是茶？」
「咖啡。」還沒想通她問話的目的，我已經順口答道。

* W4 g* g2 s# z% L9 e. x+ ~　　「好的，您酒店樓下有個咖啡語茶，二十分鐘後我們在那見面好嗎？」她怎
麼知道我酒店樓下有間「咖啡語茶」？

　　「你怎麼知道我住哪家酒店？」帶著心中的疑問，我奇怪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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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不用問的，Ｃ市的四星級酒店就那一家。」難怪我昨天讓計程車司機給
- k: z  S# n$ V) U. t7 O6 ~  y我找個四星級酒店，他就毫不猶豫的把我拉到這兒來了呢。郝露的業務看來的確
; E8 F$ _2 |+ U9 w做的很精。

+ J' ^% x' d  p- k# y　　不過咖啡店好像也不是談工作的地方吧，管他呢，反正是要在這裡關一個星
+ i" F6 q- B/ m, ?. J期禁閉，去轉轉也好，何況我也想看看這個郝露是個什麼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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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好吧，二十分鐘後見。」掛掉電話，我心裡有些許的興奮，與一個可能
是美女的女人見面，這也可能是我這未來七天中的一個為數不多的亮點了。

+ M: p; Z8 U- D　　穿上襯衣，繫好領帶，看著鏡子裡人模人樣的我，也是有幾分的帥氣。想想
7 S( U4 A* y. l8 W3 k) s/ O. n從前在學校，穿著雙破拖鞋，與譚火胖子老三幾個人，穿梭在宿舍樓之間架ＨＵ
0 X. f; ]# w- S8 qＢ、拉網線，差距何其大。媽的，鳥槍換砲了，我自言自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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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x# f- g8 x* ?7 {! Z; Y　　二十分鐘後我已到了樓下的那間咖啡語茶。剛想進門，忽然想起我根本沒見
8 D) o1 d2 e( g! o0 v3 w過郝露，待會怎麼認得她？正不知如何進退，忽聽有個女聲喊道：「陳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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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轉過頭，見一個女子款款向我走來，大概有一米六五的個子，白皙的皮膚
2 o- B4 g  o1 L+ M$ e，高高的鼻樑，眼睛很大。她的容貌不是特別的出色，但是屬於耐看的那種類型
。她穿著一套灰黑色的職業女裝，臉上著了一層淡淡的妝，讓我看不出她的真實
2 P; K& \- Y/ ]# ~- H年紀，不過絕對不是我原來想像的那種小姑娘類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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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好，陳工，我是郝露。」她衝我甜甜一笑，露出一口整齊潔白的牙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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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d- ?' [: C" e　　「哦，你好，我是陳錯。」我握住她遞給我的手，一種滑膩細嫩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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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午的時候咖啡店裡的客人很少，我和她找了一個靠近窗戶的地方坐下。「
先生，您要點什麼？」服務生很禮貌的問道。

　　「先問小姐。」我指著郝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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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笑了笑：「陳工您不用客氣的。」然後轉向服務生道：「給我來杯茶吧
。」

　　「茶？」見我疑惑的眼神，郝露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的說：「我在減肥。」我
9 p* A, Y- v9 l6 _0 }: y+ y目光落到她高挺的胸前，她的身材很豐滿，但絕對不是發胖的那種類型。

　　「不會吧，你這麼好的身材也要減肥？怎麼漂亮的女孩子折磨自己的時候，
0 N$ Q  v" G/ ^; j, ^( n5 C一定要找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呢？」

　　她咯咯笑了起來，眼中流露出一絲欣賞的神色：「陳工，你真逗。」我對自
6 o( ?0 ?4 K( l己有絕對的自信，這個不輕不重的馬屁讓她感覺很舒服。這是我在無數的教訓中
總結出來的，拍馬屁一定不能讓對方感覺到，尤其是對漂亮的女孩子。

. G! u+ T- i1 K　　望著她因嬌笑而微微顫抖的豐胸，我心中火熱起來，這真是一個熟透了的果
實，我能否採摘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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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u1 g/ e2 Z; Z  G* l　　第六章

　　將目光從她身上收了回來，對服務生道：「那好，給這位小姐一杯茶，給我
) x* }+ X; k  w' ~一杯巴西咖啡，ＢＬＡＣＫ  ＣＯＦＦＥＥ。」又笑著對郝露說：「這是我熬夜
2 S( X3 |  ^! U養成的習慣。」

　　郝露點了點頭：「可以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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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V  K  B1 [　　「你怎麼認出我的？」對于她能一眼認出我，我還是感到很奇怪。難道是因
7 @/ u, p* {3 X! Z$ l為我太帥，我在心裡和自己開了個玩笑。

) u8 |+ G7 J$ M5 t( `　　「半年前我在總公司培訓過，當時您給我們講過課。」她微笑著道，眼睛撲
, k' w1 m) G/ i8 T2 I6 y; P; z; u哧撲哧的閃了幾下，很有些動人的色彩。

　　半年前我確實做過一期培訓，不過這樣的培訓我做的很多，培訓的大部分都
7 X) z' ~# `  C3 H. ]7 ]! o1 m是各地的分公司的骨幹，人數很多，我當然不可能記得很清楚。

　　為了顯示她在我心中還是有些印象的，我裝作想了一會兒，突然驚喜的道：
「我記起來了，那一期的培訓來了好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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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p! ~( M/ C5 X' I- D2 d　　她淺淺一笑，卻沒有接過我的話。我見她沒有很熱烈的反應，心中有些尷尬
* I( U- q5 f+ [  ^: t  \，話匣子也有些扯不下去了：「你－－你好像就是其中一個－－」說完這句，自
* K6 k$ D" R/ m" R1 k0 g己都忍不住有些好笑，這都什麼跟什麼嘛。

　　郝露輕輕的笑了起來，臉上竟還有兩個淺淺的酒窩：「陳工，你真是個有意
6 i+ o9 k- f2 H. D: R8 \: `思的人，咯咯！」
) v& A( o7 A7 P
　　「是嗎？」我趕緊啜了一口咖啡，掩飾心中的尷尬，這臉可真夠丟的。「對
5 B7 w/ B1 G& Z了，這個工程到底怎麼回事情？」

  d1 w9 g/ s! o5 D　　郝露的臉色嚴肅了下來：「這個單子是我簽的。陳工，你也知道，這個工程
3 g9 \  n* V/ ]6 T7 A. y8 C: p很重要的，是個樣板工程，後面Ｃ省還有個幾千萬的大單子，就等著看這個工程
, S8 l2 W2 V: }了。」
% X6 w/ ~& q. V* f2 d2 `
9 X4 I1 w7 e8 m　　我心裡明白，後面這個幾千萬的大單子如果拿下來，不僅公司進賬不少，對
郝露個人當然也有莫大的好處，難怪她不在辦公室，而要把我約到這個地方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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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明白，但現在貨發不過來，我也沒辦法。」我雙手一攤，一副無可奈何
的樣子。本來麼，攤上這檔子事兒，我也無能為力。

　　郝露皺眉道：「我知道，這事兒您也是心急。公司當初也考慮的不週全，只
是按照正常步驟發貨，卻忽略了這個時候北方大雪封鎖道路的情況，當然，我也
沒有及時提醒總公司那邊，這是我的失職。不過，陳工－－」
6 B+ i- s5 e' R+ r% ?
　　我笑著打斷她的話道：「郝露，你就不要叫我陳工了，我們兩個年紀也差不
了多少，你就叫我陳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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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M# \  U# n" E　　郝露笑著說：「那好吧。不過，陳錯，我們能不能想想辦法，把這耽誤的這
* }' r) o' I: N' g% G2 h一個星期給補回來呢？」
; z: W0 y: j; _: b7 F$ x, }5 u
　　「補，怎麼補？」我在包裡找煙，這才想起昨晚上就抽完了，正想叫服務生
, C' k* e7 D6 _2 g* p# G，卻見郝露從包裡摸出一包軟中華，還沒開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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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喲，你也來這個？」我自她手裡接過香煙，邊撕封條邊說。

: u8 Y/ b, R. |, i3 P　　「我們跑業務的，哪個包裡能不裝幾包？哎喲，我可不抽。」見我遞了一根
給她，她忙搖著手道。

　　我正要點燃，忽然想起有女士在場，便笑著問她：「不介意吧？」

3 v% w' i; V2 K3 z* S; B　　「瞧您說的，要介意的話，我的業務還怎麼跑啊？」

+ l2 b1 e2 m; k1 U  J　　這倒是實話。我舒服的吐了個煙圈：「好吧，郝露，你說說要怎麼把時間補
7 _) v- b  y5 E: g9 O, m- v5 d回來？」
* B# Y) @8 Q: w+ j4 c
9 `$ M$ l" u: ]6 |- E) r　　「陳錯，你看能不能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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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正要說話，卻聽包裡的手機響了起來：「喂，哦，陳局長，您好您好－－
哦，我知道－－您放心，這個事情我們正在想辦法，一定保証您按時開通－－」
( [; q# B+ L0 D' h+ L. \
　　她是一手托著下巴，一手持著電話的，目光便在有意無意間落在了我的臉上
0 |: A* I* i0 G. e# i, P。我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在看我，不過心裡卻總有些癢癢，便也把目光盯在她臉
. N" O1 ]! S. D! K) O: C) u! e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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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確實是越看越耐看。她的皮膚很好，五官也挺端正，身材也不錯，這三
  q  A6 e$ \/ P4 l) Q個因素便決定了她絕對是個耐看的女人。尤其在她言笑的時候，不經意間臉上總
能露出兩個淺淺的酒窩，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成熟女人的味道。我有些明白她的業
務為什麼能做的不錯了。

) j9 U% G, _4 t, \: F6 l/ f- n　　「怎麼？又挨罵了？」好不容易見她掛了電話，臉上寫滿了無奈，我好心的
問道。

1 m' R, b& E4 `, U7 V1 j, ^　　「哎－－」她長歎口氣，「這還能不挨罵嗎？」

　　「別煩了，你剛才不是說有辦法能把時間補回來嗎？」我見她的確實有些苦
惱，便把話題轉移到了我們剛才討論的問題上。
, D( i7 x8 @# t, u# c4 k% {
9 G; o4 X6 H! Q- p3 w　　她神情一振，忙道：「你看這樣行不行？他們不是要求我們在兩周內完成安
裝調試嗎？去掉這耽誤的一個星期，還有一個星期時間，你看我們能不能完成全
部的安裝測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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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嚇了一跳：「這可不行，這些設備分散在十餘個地方，一個星期內別說是
調試，如果工程隊能完成全部的硬件的安裝那就已經很不錯了。」這個女人可真
夠瘋狂的，要在一周內完成兩周的事情，完全是想搾乾我。

5 _4 f9 _5 m  G; D  D% j　　「那我們多找幾個施工隊，行不行呢？」郝露確實是想了些辦法，當然這個
工程做好了，最大的受益者是公司，然後就是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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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l1 R* U- n' Z# O1 i　　我猶豫了一下，道：「這些工程施工都是有嚴格規定的，需要專業的施工隊
伍才能完成。」

　　郝露說：「我知道，你放心，施工隊的事情就交給我來辦。我想知道這十個
8 n& G7 Q* \9 y# H地方要完成調試，你需要多長時間？」
( I0 |! g8 U! t& \
7 c: _3 f& A7 Q7 X　　見郝露用熱切的眼光看著我，我真的有些不好回答：「設備的調試不確定因
素很多，也可能一試就通，也可能要花上十天半月才能查清一個小小的問題。」

- @& n2 _, d2 `: j- l$ @　　「我知道，陳錯，正因為如此，我才向總公司再三的申請讓你來，別人來我
也不放心。」我不知道她的話是不是發自內心，但這話我聽的有些順耳，至少不
8 C- x& g: H2 P2 g討厭。

% }5 b, Y- O: y& u: o　　我笑著說：「郝露，你別給我下套啊。」

　　「不是下套，是真的，我很相信你，我的第六感告訴我，你可以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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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能看出她眼裡的真誠與渴望，但我不能輕易的答應她：「我的第六感也很
' L0 P' X  [1 s6 r0 o! O! f$ ?靈啊，它怎麼沒告訴我，我可以在Ｃ市幫助一位漂亮的小姐達成心願啊。」

　　郝露顯然在我的話中捕捉到了什麼，這更讓她看到了希望：「陳錯，幫我這
次，我一定好好謝你的。」

+ }/ O; E: D1 T9 A( B　　「謝我？怎麼謝我啊？」我笑著道。看見郝露的嘴唇囁嚅幾下，顯然是還沒
有想好酬謝的方法。我可不敢把她的思想往歧路上引，忙道：「開個玩笑，你不
要放在心上啊。」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郝露的臉紅了一下，天知道她想到哪裡去了。

  p. `6 ?9 D7 u　　「這樣吧，如果工程隊能在三天內完成全部的硬件安裝，我倒可以儘力試一
% ~: @, b6 M8 O3 w) m' B/ G; L# I下。」

$ e" I6 R9 a: o: Q　　「真的？」郝露當然是喜出望外，一把抓住我的手：「陳錯，謝謝你，太謝
謝你了。」

7 w' I& u4 Z/ L1 d7 L3 E# ^. o　　「哎」，我咂咂嘴，手上傳來的那種溫軟感覺讓我想起邵雨佳那火熱的女體
，「我只能說我儘力試試，成與不成祇有上天知道了。」

　　「我相信你，我們一定能成功的。」見我吐了口，郝露自然是高興萬分，她
顯然認為我是一定會成功的，這讓我有些驕傲，沒想到我在各個分公司中竟還有
這麼高的威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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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到時候我豈不是要鏖戰三四個通宵？天哪，讓我怎麼活啊？」我最長
( w* \' P/ @; U2 \的紀錄是連續鏖戰四個通宵，只在白天睡兩個小時，相信這一紀錄在公司再也沒
人能夠趕得上了。

; R* D- d! W) N' \　　「你放心，我一定會陪著你的。」郝露堅定的說道。這讓我心裡多了幾分安
" ~5 ]8 ]9 f6 U; O- x; P& y慰，有了這美麗的業務經理陪伴，我那枯燥的長夜總也算多了幾分春色吧。說不
9 b7 Q/ Q& |  K( ?8 I: J定還有意外的收穫呢，我心中嘿嘿笑了幾聲。

　　正事敲定，郝露心裡顯然踏實了許多：「快喝咖啡吧，都涼了。」我拿起小
& W: ?( y. b% o( D勺在杯子裡攪了攪，已經沒有熱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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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N6 k* ~' Z1 m5 y% q' p　　郝露揚起手，招呼服務生：「給這位先生換一杯熱咖啡。」

# g4 u. R# c& r% ~. c* x　　我說了聲謝謝，目光便落在了她手上的戒指上。她已經結婚了。

　　我攪動著新送上來的熱咖啡，笑著對郝露道：「你先生在哪裡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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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剛要將茶杯送到嘴邊，聽到我的話，手中動作停滯了一下，臉上的神色
黯淡了下來：「他－－過世了。」
* H. w6 Q0 z6 h/ s
　　我一愣，心中很是內疚：「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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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a3 s1 Q  B" T8 t' X　　郝露靜靜的道：「沒關係，你也不是故意的。他兩年前去了，車禍。」

　　「聽說車禍中去世的人是最容易去天堂的，你先生一定會安心了。」天知道
我從哪裡臨時扯來這段狗屁不是的東西，卻還聽起來這麼有道理。

' r, Y# l' U0 @) D+ e9 h　　「是嗎？」郝露苦笑一下：「但願他們能去天堂。」她說的是他們，我卻沒
有怎麼在意。

4 W9 I1 v& U/ x　　「這幾天我們就加強聯繫，隨時互通信息。你看好不好？」郝露徵詢我的意
( n8 h! u0 z5 e4 H/ }0 Y見。

　　「那當然好了，最好是每天都一起到這裡喝杯咖啡。」我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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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當然沒問題了。」郝露的心情看來好了很多，當然，這其中大部分都是
我的功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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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H& D) c" B. n- Z3 N& ~) J* ]+ e  n　　我叫來服務生準備結賬，郝露搶著道：「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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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會吧，男士和女士約會，什麼時候變成女士買單了？」我看著她接過服
: s5 s' C- {* }' H6 k9 Y務生手裡的發票，打趣她道。其實我知道她要了發票，這些都是可以回公司報賬
的，她們做業務的每個月的這些開銷都有公司補貼，自然不在話下。

8 b% C0 l% a6 L' [' ?7 K% |　　「你就不要笑我了，這其中的事情你肯定清楚的，我也是慷他人之慨了。」
她倒是挺爽快的承認了。

9 [9 Z4 F  E5 c; \: s　　「那好啊，這一周每天一杯咖啡你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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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 g& f: M2 f: j　　「沒問題，我這就去買個座位。」

　　我一看她真的要行動，忙攔住她：「算了，算了，你有這份心思就夠了。要
真是買了座位，我每天都還惦記著要下來喝咖啡，那也太不自由了。」

　　「那我就不限制你的自由了。」她笑道，露出臉上兩個淺淺的酒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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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走郝露，回到酒店，我就覺得有些無聊了。把電視頻道換來換去，卻總也
5 Q6 b2 S/ ?9 K5 f找不到愛看的節目。上網看完新聞，卻又沒碰見什麼能聊的人。小欣這小丫頭恐
怕正在夢周公吧，也不忍心去打擾她。郝露剛剛離開，總不好再給她打電話吧，
; V2 z1 T6 u) I5 N& ^那意圖也太明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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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房間裡踱來踱去，終於忍受不住，大喊一聲：「無聊死了！」話音剛落，
房間電話便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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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靠，共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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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U! t+ B$ O( M# M+ z9 s7 U7 \　　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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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m3 L( n; w: a0 n# T& T0 Q　　拿起聽筒便聽到一個嗲嗲的聲音道：「先生，需要特殊服務嗎？」媽的，這
8 n0 l2 t# @+ W2 \4 ?3 `兒的規矩怎麼這麼特殊，連早上剛起來也不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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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姐，叫佳佳上來吧。」在紅姐還沒搞清楚我怎麼知道她叫紅姐之前，我
已經掛斷了電話。

　　二十分鐘後，我正躺在床上昏昏欲睡的時候，傳來敲門聲。開了門，站在面
3 k3 O5 a$ n  g+ w7 y- j前的是一個十分臉熟的女孩。桃形的臉，淡淡的眉，長長的睫毛，睜的大大的眼
睛，一件桔紅色的短外套，一條隨意的緊身牛仔褲，緊緊包住渾圓的臀部。

8 h6 C" d( v* K; o　　我正要開口，卻聽她叫了聲：「陳錯－－」「邵雨佳？」聽到她的聲音，我
才意識到她便是昨天晚上留在我房間的邵雨佳。她記住了我對她說的話，再次見
9 U7 R3 b, V$ s" g0 [8 @" i, ~4 f我的時候果然抹去了濃妝。
2 \: j0 O( A( W( ~, V" a6 a( z4 G
, ?$ R0 @5 s: m* w- b) T+ G　　我心裡真的有些吃驚，現在的雨佳走在大街上，也是一個時髦的漂亮的女孩
+ h' O! F8 |. H  _; B) s子，回頭率一定不低的。也許這才是她的真面目，環境真的是能改變人的，我心
裡歎了口氣。

' u; ?$ Y1 n" y$ N: O, m6 n: \1 ]　　「你怎麼這麼奇怪的看著我？」她臉有些紅了，這麼樸素的去見一個客人，
  j; w, }: l6 s9 |也許是她的第一次吧。剛洗過的長髮散落在肩上，我還能聞到她身上飄來的一陣
2 z, ?7 [) Q- d淡淡的薄荷清香。

7 f+ U; s* w0 y: a) L　　「我有些不認識你了。」我笑著拉她進來，身體與她靠得很近，幾乎能感受
+ w6 B( w. l  t5 j到她身上的火熱。這樣的一個女孩，自然是人見人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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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把她按在椅子上坐下，眼睛在她全身上下巡視一周，嘴中嘖嘖道：「還是
3 ^( p% r. {- w$ w$ [( Y& q5 u, ?) ~這樣好，多漂亮啊。」她的臉漲的有些通紅，卻高挺了胸部。
' k% V8 ~3 ?0 G; s' p* Q5 x
/ p- n* I5 T% _% o3 \　　望著回復了青春的雨佳，我的心中突然有了一個奇怪的想法：「雨佳，跟你
1 |% s3 v6 C! W: ]( Z7 W7 J商量一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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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什麼事情？」她大概受不了我商量的語氣，有些扭捏起來。

' b8 j9 V' @7 F% a7 q　　「我要包你七天。」我輕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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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她似乎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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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說，我要包你七天。」這次她聽清楚了，臉色有些興奮，卻也有些害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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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開個價吧。」說這句話的時候，終於又讓我想起了她的真實身份。不過
無所謂了，也就短短的七天而已，空虛寂寞的七天，有個人陪在身邊，感覺總要
好多了。

: U0 J- Y" ?! m7 a* }　　我見她半天不答話，心中有些奇怪：「怎麼？有問題麼？」她輕輕的搖搖頭
，猶豫了一下，終於還是伸出了三個指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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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ＯＫ，沒問題。」雖說這個數目也是我小半個月的工資了，可錢就是用來
/ S4 y+ \! k, _) G7 J4 j* r" Q! W花的，花了還可以再掙，最重要的是心情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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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七天裡，你的食宿都是我包，我把你當成我的女朋友。」她看了我一眼
，也許女朋友三個字對她有些陌生。

　　「有沒有問題？」她輕輕的點了點頭，又抬起頭來看著我，然後說了一句：
「好的。」那一剎那的神情竟也像極了阿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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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y7 ?1 M6 i: `+ b　　接下來就該安排這七天如何度過了。Ｃ市雖然不大，但還是有很多景點是比
* `/ _6 y- D: h0 P' S. B較有特色的。邵雨佳把她能想出來的地方都列在了紙上，我一看竟有十來處之多
- ]1 t4 f1 f5 Y$ h5 l. h。

　　「我們祇有七天的時間。」我笑道，要想在七天把這些地方都逛到，不把我
, {( S  V/ Z& ~- T& w, D- {. X7 X4 G累的趴下才怪。

　　邵雨佳的眼神有些黯淡起來，用筆劃去了幾處，然後遞給我道：「那好吧，
我們就去這幾個地方。這些地方都是我們這邊特有的，南方看不到的。」

　　我看了一眼她列出的幾個地方，笑道：「還有一樣是妳們北方Ｃ市特有的，
你沒有列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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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又仔細看了一下單子，然後搖搖頭說：「不會吧，我都列出來了，難道你
比我還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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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4 z( Q9 |# D% W　　我笑道：「當然。還有一樣你沒有列上去的，就是你自己了。」
3 Q! A& o, K+ I, k- q
3 r$ D0 H# ?: p# I' g　　她一愣道：「我自己？」

　　我呵呵笑了幾聲：「難道邵雨佳不是北方、Ｃ市特有的？你讓我再到哪裡去
找第二個邵雨佳？」

2 _& Z; k* g7 ^) k　　她咬了一下嘴唇，然後輕輕的笑了起來，眼中似乎也變得有些煙霧朦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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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H/ E1 l7 U2 L  H# R　　我在那張單子上寫了大大的「邵雨佳」三個字，然後遞給她：「好了，我沒
- q5 ^  w9 S2 w/ `! N3 ~有要補充的了，你看怎麼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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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第一天的安排終於還是被我打亂了，早飯後我拉了她去逛商場。我偶爾喜
歡去逛逛商場，這點和一般的男人有些不一樣。商場裡有最新的產品和最漂亮的
女孩子，無論從哪點上來說，都是一種目光的享受。

　　我已經很久沒和女孩子逛過商場了。阿琪是購物狂，她家裡條件好，所以我
8 `" o' }" A; h  s7 w) d和她的週末有很多時間是在商場裡度過的，不過那都是四年前的事情了。

　　進了Ｘ公司之後，祇有幾次是被小欣拉去逛街，看著她似乎要把整個賣場買
7 ]0 j  b. u' U4 P0 E空的樣子，我心中念叨著又一個購物狂。只可惜那幾次都是趕了夜工回來的，困
- U$ E: ^8 o, X8 @3 m+ V4 F乏的不得了，推著購物車竟然睡著了，害小欣抱了一大堆東西還要跑到播音室去
# e6 p7 m1 G  o9 {/ g, \' j廣播找人。

) I0 R9 e5 f2 W9 G　　拉著邵雨佳去逛街絕對是一時的心血來潮，在這個陌生的城市，和一個並不
是很熟悉的女孩子一起去逛街，說不定會有些意外的收穫，我心裡是這樣想的。
; p% `! Q) B& j8 P) b5 Z
2 G7 w* V" T3 x3 `- n/ g　　我和邵雨佳走在商場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我感覺得到我們還是有不少的回頭
率的。我不是特別的帥，祇是一般的帥，但一般的帥還是帥，這是譚火曾經寫過
的狗屁不是的歪詩，今天被我拿來形容自己。

. e- q! V( r$ M7 }# C: n' e0 }　　邵雨佳在這商場來來往往青春靚麗的女孩子中也是出色的，我時不時都能注
意到別人不懷好意的目光緊緊盯在她身上。她豐滿的酥胸，牛仔褲緊包的挺翹的
臀部，也許是很多人幻想的對象了。我真正的有些不平，這麼好的一個女孩子，
怎麼會幹上這行呢？

' X0 q( Z7 i7 z) l! y: l　　邵雨佳可能也是很久沒有逛過商場了，特別是沒有這樣挽著一個男人的胳膊
滿大街轉悠。不過她學的很快，過了不到半小時就能輕鬆自如的挽起我的臂膀，
讓我的胳膊時不時壓在她高挺的胸部。透過薄薄的外套和毛衣，我能感受到裡面
的溫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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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什麼看？」我對一個盯住雨佳酥胸超過五分鐘的老豬哥大聲喊道。ＩＴ
界的人似乎總有一種被壓迫的情緒要釋放出來，這都表現在我們張揚的個性上。
受壓迫多了，總要有個爆發的時候吧。

　　那老豬哥顯然沒料到我是這樣的狠角，嘴唇張了幾下，剛要說話，就已被我
扯住衣領。這是個誰也不認識我的地方，偶爾撒把潑，也是件很愜意的事情吧。
+ {# g* v# Z0 l
) t5 ~/ {& ^* e　　雨佳顯然沒有料到我的反應這麼強烈，忙使勁拉住我的胳膊道：「算了，算
了。」這兩個字落在旁觀人耳裡，更是引起別人的同情。畢竟看到一個穿著名牌
! ?- U$ O7 z. S  v* S6 P西裝、繫著金利來的小伙子對一個禿頭上火，人們很容易在感官上就開始同情我
$ j! a3 @$ J0 ?4 i  q0 q* v。

　　我自然不會傻到掄起拳頭揍他的地步，事實上，抓住他的衣領以後，我就不
. w  h% o& l+ E% s, B2 z準備繼續動作了。望著那老豬哥漲紅的臉色，我心中有幾分得意：丫的，你被耍
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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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W& n1 I5 w  |. _; \　　看著遠遠趕過來的幾個保安，我放開了抓住領子的手，拍了拍禿頭的肩膀：
' u8 w' x$ z( A( `# T9 l「老頭，下次別這樣了，否則沒人會放過你。」

8 m6 Q3 R5 ^( y6 {  N; w　　禿頭顯然被我霸道的氣勢壓了下去，竟然一句話都沒說上來，望著我拉著雨
佳的手瀟洒離去。

) e5 M! z4 [& _1 Z) |) s/ p' Q/ s　　到了一個不被人注意的地方，雨佳看了我一眼，終於再也忍不住，趴在我的
- U1 r. V) Y$ N4 K. F! m肩膀上，咯咯的笑了起來。看著她這麼開心的樣子，我也哈哈大笑起來。
2 k* \; A( U1 s
　　經過這番事件之後，雨佳顯得自然多了，笑聲也多了起來。我盯住她豐滿的
. W7 `  S. \$ ~/ W8 m2 @- K胸，說道：「走，我們添加裝備去。」

　　雨佳還沒有意會過來，就已經被我拉到女性內衣區。這裡來來往往的大多是
些年輕女孩，就是偶爾陪女朋友過來的年輕男士也是一個個目不斜視，眼光似乎
一刻也不留在那各式各樣的罩杯上。靠，還裝臉嫩，我心中暗笑。

　　我和他們不一樣，我的目光落在琳瑯滿目的商品上，雙手更是時不時的各執
8 X, ?4 M1 a6 `, I$ J9 Q一個，比較一下。跟著我的導購小姐可能還未能適應我這種作風，白嫩的臉上帶
: h# Q: C8 s& @$ g/ e! E著些粉紅。雨佳更是鬧了個大紅臉，緊緊握著我的胳膊，不敢抬起頭來。
% P& J' ~& L& k3 V& f
( \( |+ z1 S3 J: ]7 V: o# F6 f$ c  p: V　　望著如初戀少女般羞澀的雨佳，我心裡微微歎了口氣，她怎麼就幹了這行呢
! [0 i+ L2 e( n+ o7 P？

　　「這件不錯。」我在名牌特區轉了半圈，才撿起一件對雨佳說道。
6 n: m% l- b: P) k1 g" W4 c1 Q0 @
+ N" M$ o' V1 b0 {　　導購小姐大概是見了我的作風，趕忙趕了過來：「先生好眼光，這件是剛從
6 P6 E4 G8 Q& C  `. h$ r* m法國來的最新款式，不僅質地講究、做工精細，而且時尚前衛。您女朋友身材這
  g9 h& U1 d0 Y9 |6 V0 D麼好，一定很合適的。」
  {( G1 S( K; t
, ?2 G" J4 {6 _, L　　我打趣道：「你也能看出她身材好？」我是親手摸出來的，你卻只憑看就能
看出來？導購小姐臉色一紅，不敢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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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笑道：「你剛才說時尚前衛，怎麼個時尚前衛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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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導購小姐臉色更紅了：「您女朋友穿上，您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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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佳在旁邊捏捏我的胳膊，眼光卻一直盯在價格牌上。我看了一眼，４０８
元，難怪雨佳猶豫不決呢。如果她自己來的話，是絕對不敢試的。

2 [- Q! |9 h% y$ D: U8 p! @　　我笑了笑，回頭說道：「別擔心，有我呢？」又在她耳邊輕輕說道：「別忘
% D& n; `1 x; h  P0 `# C2 o, @* H# O了，你現在可是我女朋友呢？」雨佳臉色一紅，終於輕輕的點了點頭。

2 E" b1 S0 R% D, N  O3 ?　　我轉頭對導購小姐道：「好的，請拿一件７５Ｃ試一下。」感覺雨佳又捏了
我一下，正想轉頭，卻聽雨佳對導購小姐道：「不，要７５Ｄ的。」

; W( ~" B9 p2 p( A6 @　　我裝出大吃一驚的樣子，吐吐舌頭，沖導購小姐做了個鬼臉，導購小姐咯咯
笑著去拿貨了。我對雨佳笑道：「真的是７５Ｄ麼？我昨夜量過了，好像是７５
Ｃ的。」

7 ]% l: r9 r, c; d' [  D! ^　　雨佳輕輕在我肩膀上砸了兩拳，然後在我耳邊輕輕道：「我的應該是介於Ｃ
4 `* e/ L7 P' p: t和Ｄ之間的，所以選７５Ｄ了。」我做了個恍然大悟的樣子：「哦，原來是為將
3 }# h% L, G0 B& p/ ]2 R來的發展預備的啊！」雨佳咯咯一陣嬌笑，眼中似乎要滴出水來。

8 O4 o; k" ^( `9 }+ m3 u$ H+ p　　不一會兒，導購小姐就拿了東西回來了。「有沒有地方試一下？」我問導購
4 O3 ?$ k7 Z# X  V( ^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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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導購小姐四周望了一眼：「哎呀，現在試衣間都有人了。」頓了頓又道：「
要不就到我們的休息室吧，您進去以後把門鎖上就行了。」我這才注意到櫃檯後
面還有個小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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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沖雨佳點點頭，她便拿著罩杯走了進去。我扶住門簷，回頭對導購小姐道
：「我可以進去麼？」

' u8 M7 u' s5 T& U5 }2 B1 R" c　　導購小姐一愣，緊接著眉眼飛紅，小聲道：「您請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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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 f+ `2 p- K　　我說了聲「謝謝」，就跟著雨佳進了房間。

＝＝＝＝＝＝＝＝＝＝＝＝＝＝＝＝＝＝＝＝＝＝＝＝＝＝＝＝＝＝＝＝＝＝＝

% W, H# B2 O8 ]+ J: w　　第八章
9 N* u% J7 @7 V$ P$ A
　　雨佳回頭見我也進來了，紅著臉道：「你怎麼也進來了？」

　　我笑道：「我來幫你看一下合不合適。」雨佳的臉更紅了。

5 k! v+ z; W8 ?6 Z: s1 k$ Z/ E　　這是一件簡陋的小屋，擺著一個玻璃桌和一個凳子，桌子上還放著一個飯盒
1 Q: U, J1 i( q2 x5 E/ E8 Z" O1 F，看來的確是導購小姐休息的地方。

　　雨佳知道此時再想趕我出去，那是不可能的，祇得在我的灼灼目光之下，慢
慢脫掉外套，美妙的身材便展示在我面前。

　　我的雙手隔著薄薄的毛衣，輕輕撫在她豐滿雙乳上，嘴上已是嘖嘖道：「真
的也，真的要穿７５Ｄ喲。」
& m; {6 {% r5 y& B3 P/ V0 K* y6 U
* i# {) k3 h1 [* L　　雨佳按住我作怪的雙手，我幾乎能感受到罩杯下面那火熱跳動的雙乳。想起
* i" r1 x  b/ {% J1 |- Q8 x那滑膩溫潤的感覺，我輕輕說：「快點讓我感受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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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2 J+ L" h. U, X; p. P　　看著雨佳脫掉上身的毛衣，正要去解開罩杯，我輕輕的道：「我來。」雙手
  `! l; W: I/ u  ^7 C繞到她背後，揭開掛鉤，一對潔白的玉兔便在眼前活蹦亂跳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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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輕輕握住一雙玉乳，手上加了些力道，將她們頂了起來，雨佳口中輕輕「
$ m6 P3 Q5 x/ e4 [5 d, |$ U啊」了一聲，朝門口瞄了一眼，怕被人撞破。
4 t2 c" c- l, E2 K
  ?: O& m" L# s) r* o( R9 L　　望著被我擠成了橢圓形的雙乳，此時才真正體會到７５Ｄ的威力，我張開了
) j9 U7 Y1 C' e" j* ^手掌，竟不能完全握住她們。我以前有過的女孩子中，再沒有誰的能比得上眼前
6 c- g" l& H0 Z* P的這一對了。

　　終於能夠體會到三版女郎喬丹每天是多麼辛苦了，扛著那麼大一對巨乳來來
7 K$ z. J) R3 N5 H3 A# ]2 U4 m往往，實在是對身心的一種折磨。
( E# R$ Z* L$ Y+ K3 Q
2 G9 ]6 ~) w8 b1 @: B　　雨佳見我的眼光落在她胸前久久不肯離去，羞澀的道：「快讓我換上吧，導
& X. `3 {( `/ \  g1 J& k購小姐還在外面等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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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呵呵一笑，放開了手，看著雨佳把剛剛拿進來的罩杯換上。望著雨佳用手
9 Y3 k& }* u1 E& \: N  e8 ~托住的雙乳，我頓時一愣。這哪是罩杯喲，只罩住了胸前的殷紅兩點，大半個嫩
白的乳房裸露在外面，就像是一根細細的絲線，想要綑綁住豐滿的雙乳，卻是欲
拒還迎。難怪雨佳不放心，要以手托住，那一雙妙乳似乎是隨時都有可能掉下來
. e* ~' `  x! @8 b0 |8 ~, o* z。

; L( x' f% U( D) J( O　　這是誰的設計？真的是有品位之極。我心中火起，猛地將罩杯往上一推，露
出一對豐滿的乳房。

　　雨佳看著我灼熱的目光落在她胸前，雖是早已經習慣了，但在此時此地，卻
- ?2 s: i( b$ B* {$ B9 T仍是羞紅了臉－－就算再淫蕩，也不曾想過會在這裡被一個男人盯住猛看吧。
9 _, e, k" N1 R7 o, [0 b
　　我輕輕撥拉一下那殷紅的乳頭，雨佳身子抖了一下，鼻息急促起來。我湊上
頭去，含住左邊那猩紅的櫻桃，輕輕吸吮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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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佳身子一顫，口中小聲道：「不要，不要在這裡－－」

! S1 E0 R1 D  J: R$ L　　我顧不了這麼多，用牙齒輕輕咬了一下那細嫩的櫻桃，雨佳緊緊抱住了我的
7 Z* q# X( r: C4 L' d" u頭，卻不敢出聲。我右手撫上另一顆櫻桃，輕輕揉搓起來。

　　雨佳在我的動作下，早已是面紅心喘，想像著外面導購小姐隨時都可能敲門
- t6 O5 v9 ^$ `! f$ s，一種偷情的快感更讓她激動起來。她眼睛望著我的動作，一邊用力將我的頭按
向她的胸前，另一邊雙手已向我襠下摸索起來。
7 x9 L2 y# D, @5 ^
2 r+ v+ q* `+ a$ L; L5 ^　　感受到有一隻小手隔著褲子輕輕揉搓著分身，分身頓時壯大了起來。雨佳在
我耳邊輕輕道：「讓我來吧。」那火熱的鼻息似乎是要燒紅我的耳根。

; P! u! ^- F* G% Z　　我放開她飽滿的雙乳，又將那新穎的罩杯退回原位，然後坐在房中的椅子上
( V& @" U- r5 f，望著身材豐滿的雨佳，分身的熱度連我自己都能感覺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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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佳隔著褲子輕輕揉搓著分身，不經意間又朝門口望了一眼。警惕性很高嘛
* L- Y+ K3 ^8 \- ]& e: c& A，我心中輕笑。

2 L; o  ?6 a1 s+ ]* {　　見房門已經鎖上，雨佳膽子大了許多，輕輕拉開我的褲襠拉練，早已漲大的
, }3 _4 Q7 a+ l火紅的分身便已露出猙獰面目。

! O8 H, S* F" Z　　雨佳呼吸急促起來，熱氣噴在分身上，更是增加了它的熱度。雨佳雙手作環
，緊緊箍住分身，湊上小口，輕輕對它吹起氣來。

　　年輕女孩那細嫩的小手與分身緊緊相挨，輕輕摩擦，我舒服的「啊」了一聲
1 @6 v+ v2 ~* N0 D，出了一口粗氣，閉上了雙眼。

0 W; W; t4 a: e( L　　一截小舌頭輕輕舔著雄偉的分身，舌頭上透過來的熱氣，又讓分身膨脹了許
多。女孩將分身一處不漏的細細舔了一遍，然後緩緩將分身含進口中。
0 i; o* S3 `# C
0 Z  A& Z) r: C6 p6 s' B　　望著分身進入女孩的口中，口腔裡的溫暖讓我想起她胯間那火熱的甬道。分
- ~  T5 ^3 \; c身進去了一半便已將雨佳口中塞滿，還有一截仍在外面。

( B/ I$ J! x1 E& y" m　　望著雨佳近乎於全裸的上身，望著那蓬勃愈出的雙乳，我更加興奮起來，分
身漲的更大，猛地將雨佳的頭向內一拉，雨佳脖子伸長，「唔」，一聲驚呼還來
不及發出，整個分身便已衝入了雨佳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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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D& d7 s6 `　　雨佳「哼哼」的想要退回去緩一口氣，卻被我緊緊拉住不放。聽著外面導購
% w; S5 e) Y2 C1 m" Z小姐介紹產品的聲音，一種刺激的快感油然而生，她大概不知道裡面正在發生什
9 z0 i9 X% S4 C" U7 \麼故事吧。如果知道了，會是怎樣一番景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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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佳慢慢適應了粗長的分身，用她那細嫩的舌頭，細細的舔著分身，從頭到
% n3 ~8 R) g: N$ h0 R$ l1 ~, a尾，一處也不漏過。

' X! B0 q  T% J3 f6 W　　望著她披肩的長髮下赤裸的上身，望著她塗了口紅的唇中火熱的分身，這淫
靡的景象更刺激了我，我一下站了起來，分身更是猛地一下貫穿了雨佳的喉嚨。

, g5 h2 H5 T: u) o) Q　　雨佳似乎能體會到我的感受，牙齒輕輕咬了一下分身，然後緩緩將分身退出
* _2 }# i) J2 S) j+ n% m，快要完全脫離小口之時，卻又忽然讓它全部貫入喉中。我「啊」了一聲，扣住
) l, K6 V- N1 f3 A0 U: e她的頭，分身猛烈的在小口中進出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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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擔心導購小姐敲門，我也不敢持續很長時間。越是擔心，快感就越是強
* z7 J- ]9 Q" i/ p. C烈。我的動作越來越猛烈，進出頻率越來越高，分身更是不斷壯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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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終於，再也忍受不住那極端的快感，我輕吼一聲，緊緊扣住雨佳的頭，一股
熱流噴射而出，在她喉中爆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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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U% `+ L1 T2 n" z　　看著雨佳咕嚕咕嚕吞了幾口，我惡作劇之心漸起，猛地抽出分身，仍在爆發
的激流便如炮彈般落在她豐胸之上，那仍未付款的罩杯之上也落滿了斑斑點點。

0 B) ^- [2 ~  a5 Q9 B8 z; O. L+ g　　雨佳驚叫一聲：「啊呀－－這還沒付錢的－－」

　　我用手指抹了一滴她嘴角殘留的液體，然後輕輕抹在她猩紅的櫻桃上，口中
笑道：「是麼？看來我們得出去付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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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雨佳出來的時候，導購小姐那裡已經沒有客人了。她的臉色有些紅，我
們二十分鐘才出來，她多多少少也嗅出了那麼點味道，何況整個二十分鐘她都沒
4 O4 y! K1 e0 P有敲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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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姐，開票吧。」我笑著說道，從包裡取出了信用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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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3 j  u1 x4 c; k0 u5 ]6 w. I　　「好的，」她瞄了我們一眼，「請問東西－－」罩杯仍穿在雨佳身上，留下
了激情的痕跡，當然不好再脫下來了。

　　「哦，」我假裝醒悟道，「她仍然穿在身上，我見她感覺不錯，就沒讓她脫
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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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緊，我祇要標籤上的條形碼就可以了。」我頓時想起來，標籤仍在罩
6 a$ d: x  x) l4 w6 |+ o杯上掛著，剛才整理的時候太過匆忙，忘記了這點。

7 _) J# Y% f; [# \, g6 @* j　　「好吧，雨佳，你和這位小姐進去把標籤取出來，我去付款。」雨佳臉上一
4 r  O, |6 A. \4 k1 S紅，滿是春情的眼光瞟了我一眼：「嗯。」

5 x' N/ z2 L4 P" r5 S* H0 F2 L8 U　　我沖導購小姐笑了一下，去櫃檯付款去了。回來的時候，這邊的事情已經辦
) H0 K2 E: i7 _  {! _完，導購小姐臉色卻是通紅，也許她是有了某些發現吧。

　　和雨佳拎著大包東西，回到酒店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五點了，雨佳高興的象
  ?3 m' A- E5 X2 A- V$ ^) a6 O+ G5 e個小孩子，儘管這些東西都是些巧克力之類的零食，不值幾個錢。也許是因為從
來沒有人陪她逛街，給她買這麼多東西吧。女人其實是很好哄騙的，我心裡想道
。
% e6 O% z/ q: Q# T! ?) W. j
　　雨佳已經徹底的放開，她已經有些忘掉了自己的真實身份，我也找到了些久
違的感覺。雖然我們祇是七日男友和七日女友，但最重要的是現在，將來的事誰
也不願意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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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洗完熱水澡出來，從冰箱裡取出的飲料還沒放到嘴邊，便接到了郝露的電
話：「陳錯，我是郝露啊。」早上見了一面後，我們之間的稱呼也隨便了很多。

5 W( H7 W" [. ~( h- Q. E　　「嗨，郝露。」我啜了口飲料，「ｇｏｏｄ  ａｆｔｅｒｎｏｏｎ！」

　　「咯咯，都晚上了，還什麼下午好。」

　　「哦，接到美女的電話有點忘乎所以，分不清下午和晚上了。」

　　「咯咯，你真貧。」郝露的心情聽起來不錯：「有沒有空，我現在在你酒店
大堂。」

　　「哦，怎麼不上來坐啊？」我倒是有些吃驚，她要是看到了雨佳那可不太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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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了，你有沒有時間，晚上我請你吃飯。」她看來是想套牢我，才這麼急
切的要請我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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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美女請吃飯，怎麼能不賞臉呢？」剛要開口答應，忽然想起了雨佳
) u- p- H7 q- @4 I$ f，偷偷看了她一眼，只見她背對著我正在整理袋中的東西，似乎沒有聽到我說的
話。

　　那邊的郝露半天沒聽到我的回音，問道：「怎麼？晚上有安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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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沒有，」想起郝露豐韻的少婦風姿，我心裡的色膽開始作怪了：「十
/ t) w# D! R' V) S! C. t1 n: b分鐘後大堂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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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

　　掛了電話，見雨佳仍在埋頭整理東西，我開口道：「雨佳－－」
# I6 f/ I) w. j
. d# ]) T% w- ]8 y2 I　　雨佳轉過頭，撫了一下額前搭拉下來的一縷頭髮，望著我，鼻中輕輕「嗯」
了一聲。

　　「我有點事情要出去一下，有個朋友晚上請我吃飯。」看不出雨佳臉上有什
麼反應。我沒有說這個朋友是男是女，我認為沒有必要說這麼多，畢竟她不是我
/ q( K* z0 `9 b! x真的女朋友。這祇是個遊戲，有效期祇有七天。
* E% I  A1 \1 e# |; C* V
　　「你去吧。」雨佳轉身繼續去收拾東西，我很難從她臉上看出她心裡的感受
% @! B  m8 _8 j% h- p) c，或許她根本就沒有什麼感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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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餐廳叫了餐，待會兒他們會送上來的。」雨佳背對著我點了點頭。
; u% q; o+ L& p
. h2 G8 F. a) f0 c2 @　　我關上房門的一剎那，看見雨佳背對著我呆呆坐在床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 h) R2 u3 k- i' t' b. K，只留給我一個與阿琪有幾分相似的背影。

& H- Q8 |% M8 b: V% v+ q4 a　　郝露就坐在大堂的沙發上，她已不是早上初次見面時候的職業裝了。一件敞
開的中長風衣恰好掩住膝蓋，裡面穿了一條黑色的羊絨短裙，一條長長的乳白絲
/ M5 U+ ~4 B2 G8 E& z+ h" d3 ^7 z襪從她腳跟拉到大腿根上，襯出她修長迷人的大腿。

1 @0 p: T. o2 w　　她坐的沙發是背對著大堂的，我坐在她對面沙發上的時候，發現她翹起了一
, m5 ]! l4 }8 X. o2 A8 n5 r5 @9 B+ ~條長長的大腿，壓在另一根修長的腿上，本來就短的短裙便又往下抹了一點，竟
3 q- i6 j) [) [8 F) A! n" `  X8 R隱隱露出裙裡的底褲。如此誘惑的姿勢，令我想起了莎朗史東在《本能》裡的那
, d" y8 p5 O$ m! \5 _一幕。
! J. V4 F3 C- ]) f
. m! e% y2 C" h6 e　　「喲，來了。」她趕緊放下了交叉的大腿，剛才她好像在想什麼事情出神，
竟然沒有注意到已經坐在對面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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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腿上的絲襪真白，我幾乎有些分不清她到底有沒有穿長襪。現在的織造業
, t; l  ]: m. y真是發達，看上去並不厚的絲襪，竟然也能保護美女們在冬天裡盡顯她們迷人的
大腿。
- p4 ?# X' n, V0 ]) s
　　「怎麼？在想什麼？」我收回盯在她大腿上的目光，自包裡掏出一顆煙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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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4 c0 v+ r, i$ K' V　　她沒有回答我的話，看著我點完煙，才笑道：「煙就這麼好麼？」

, g. v8 B2 l6 \. W3 a　　我身體後仰，吐了一個煙圈，笑著說：「當然了，面對迷人的小姐，我祇有
% g% E; S! n4 s- c  j抽顆煙提提神，才能平抑我激動的心情。」她咯咯笑了起來，露出臉上的小酒窩
( `- f. w& G, w8 m9 g% E$ [。

! k% s" A3 `6 o　　「怎麼突然想起來要請我吃飯了？」我想起正事，便直奔主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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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L9 i% g% i9 o2 ?　　「怎麼？沒事兒就不能請你吃飯嗎？您陳工這樣的總公司的大貴人，我們平
' a. X7 ?3 U( a: Y- ]時想見都見不到的。好不容易把您請到了Ｃ市，還不允許我盡盡地主之宜？」她
: ^$ ^& z* _. v) l笑著說。早上見了一面之後，我們的關係便朝著融洽的方向發展，這正是我所希
望的，當然，也是她所希望的了。
* p  r. `; G) w& S$ ~
　　「呵呵，我可說不過你。不過有美女邀請，就是刀山火海，我也是要去的。
0 L; K6 j* {3 q8 N0 t3 _; S% |」我調侃道，目光卻又不自覺的落到了她修長的大腿上。

8 U2 Y2 A" [. k) m) F8 Q　　「喲，有這麼嚴重嗎？」她似乎意識到我目光的動向，兩條大腿不經意的並
攏，落在我眼中，卻又是個不大不小的誘惑。

. H, ?, W) k4 e　　「呵呵，說吧，今天請我吃什麼？」我將目光移到她臉上，露出一個看起來
一定很奸邪的笑容：「我可是吃遍了天南海北的喲……」

　　「咯咯，你想吃什麼都可以。」她眼光瞟了我一下，給了我一個燦爛的微笑
! G% N) }7 X# [, n; l- }. z。
( T  S% K' T, N) A8 _+ Y
5 M. V9 k3 ~3 [　　吃什麼都可以？那吃你行不行呢？我心中壞壞的笑了幾聲，然後說道：「客
6 N6 k4 i# f5 {+ t) K隨主便，你安排吧？吃什麼都行，重要的是和什麼樣的人一起吃。」我的話中有
些挑逗，卻又讓她抓不住把柄。
0 D; y; Q. R1 K0 d. K
# g2 J7 T; {+ q5 p3 p# [2 \　　「喲，那你想和什麼樣的人一起吃飯呢？」她將兩手放在併攏的大腿之間，
眼神似笑非笑的向我瞟來。

" c; C8 @( B0 Q" v1 y$ }" W" }　　「如果是陪八十歲老頭吃飯，就算是燕窩魚翅，恐怕我也是味同嚼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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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咯咯笑著起身：「那如果是我想邀請陳錯先生共進晚餐，會是什麼樣的效
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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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將煙頭掐滅在煙灰缸裡，目光直視她略施脂粉的臉，不懷好意的笑道：「
嘿嘿，如果是陪美女吃飯，就算是白菜豆腐，那也成了燕窩魚翅。」

　　我和郝露走在Ｃ市的大街上，郝露叫計程車的念頭已經被我打消了，理由是
步行可以促進血液循環，從而達到減肥美容之功效。女人對減肥和美容當然特別
在意，郝露聽完我莫名其妙的理由，咯咯笑著答應了。天知道我是什麼心思吧。

　　和郝露走在大街上，我有一種很興奮的感覺，這種感覺和邵雨佳所帶給我的
6 ^4 \" U, }. c' O$ m不同。這不僅是因為郝露的層次是邵雨佳所不能比擬的，更因為郝露是一個很出
8 {" p. f% Z3 {& E5 a8 v" |眾的女人。征服一個出眾的女人，會帶給男人更多的刺激和挑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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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現在就是這種感覺。看著郝露在寒風中凍得通紅的臉蛋，我有一種說不出
來的熊熊慾望。包裹在這短風衣裡的女體，會是怎樣一番火熱呢？

　　郝露將雙手放在嘴邊吹了口氣，噴出的熱氣轉眼便凝成了水珠。我將身體靠
) t9 m/ ~3 `  k# E. n9 }% I# y1 Z近她，盯著她的臉問道：「怎麼？很冷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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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i! b4 a4 X7 o# j　　郝露似是感覺到了我身體的溫度，在寒風中有一個男人為她遮擋住寒流，我
% _- Q7 D# }7 z. G! A* S- j7 d想她是不會拒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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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 z( Q8 z$ Z2 e1 v  n7 T　　她點點頭，笑著說：「冷是冷了點，不過我已經很久沒有這樣悠閒的在大街
上散步了。」

　　「哦？」我笑道：「那你要感謝我帶給你這樣一個機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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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盈盈目光瞟了我一眼，那種似笑非笑的神情，讓我似乎看到了少女時代
" @  q/ T: ?( Y+ p8 g. S* @的郝露。那時的郝露是怎樣一個青只果喲？

　　「那我就謝謝你了。」郝露咬著鮮紅的嘴唇，盯在我臉上，目光有些狡黠，
9 b! b! \% P5 K6 h5 D% \' ]' \9 t* c卻也有幾分虔誠。

$ }8 m. h& [0 i　　一向都是我盯住美女不放，很少有女孩子敢這樣直視我的。有些吃不住郝露
( X. a5 C+ C. e; z' W0 S  N的目光，我趕緊笑道：「呵呵，我也要謝謝你給了我這樣一個機會，讓我可以陪
0 r# m$ e' A; J  q同一位美麗的女士，在浪漫冬夜裡漫步，這是我的榮幸。」

, g" E) ]- J, t% v　　「喲，這句話你恐怕不是頭一次說吧，咯咯。」郝露雙手伸進風衣口袋裡，
一雙妙眼盯住我的眼睛，流露出一種似笑非笑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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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x% ?- R  w3 j: T  c　　這種話我當然不是頭一次說，記得的大概有十來次，「浪漫的冬夜」還是「
6 o0 W( T! l0 E( o/ ^; k* |浪漫的夏夜」我也記不清楚了，其中成功達到目的的有七八次吧。

* E. B9 X* b- W. n5 Z+ _& L6 g( a　　最妙的是我每次聽到的發自不同女人口中的回答，竟幾乎是完全相同，誤差
- i8 N& U) T$ M" T在一到兩個字，郝露給我的答案也沒逃出這個圈子。

　　「那你看我會不會是最後一次說呢？」我瞄了一眼她的臉，有心無心的說，
; `6 {3 V% s9 F口氣淡淡的。聰明的男人從不在聰明的女人面前說那些蹩腳的謊話。郝露是一個
聰明的女人，我也勉強算一個聰明的男人，如果我回答「怎麼可能呢？這當然是
我頭一次說這種話」，連幼稚園裡的小女孩也不會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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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h( n* Z/ g3 B　　我對我現在的回答比較滿意，這是一個撩撥女人情緒的好辦法，雖然我知道
這也是絕對的假話，妙就妙在我又將皮球踢給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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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眼珠轉動幾下，目光又落回我臉上：「咯咯，陳錯，你可真會扯，我要
還是那些年輕女孩啊，一定會上你的當。」

" Y% @: c$ N0 r6 e9 z　　「是嗎？」我盯住她笑了一下：「那我希望你重新做個快樂的青春女孩！」

0 j# u& D/ o* ~, d! ?　　郝露咯咯笑了起來，眼中卻有一絲無法掩飾的失落劃過。是在追憶她逝去的
年華嗎？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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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  w6 r3 k* h% M3 H: h　　在一個話題上談論太久就容易暴露某些齷齪的企圖，我決定見好就收。

7 F' c; D' C, [* [" [　　「喲，郝小姐，這都走哪兒了？你準備把我拐到哪兒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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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光顧著說話，沒注意到，不好意思。看，前面就到了。」順著郝露手
指的方向，我看到了一座木房子，坐落在街角一個隱秘的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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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這城市的高樓大廈間坐落著一間小木屋，那麼就祇有兩種可能－－要麼是
# p/ n) V5 y1 {) }/ B8 E7 u2 m& U  I危房，要麼是ＢＡＲ。在目前這種情況下，我當然相信是後者。

　　走近木屋，才看見門口的台階竟也是木頭做的，似乎是特意要彰顯那種原始
的味道，連樹皮都沒有去掉。
$ |. q- K" K! B4 [( T2 @
; c' @# _8 K+ Y- d- w　　我抬起頭，見門框上掛著幾串綵燈，一溜英文在霓虹燈中閃爍－－ＧＵＩＴ
ＡＲ  ＢＡＲ。

, A  R& B7 w4 v$ r  |/ e. E  Z　　ＧＵＩＴＡＲ  ＢＡＲ？玩ＧＵＩＴＡＲ？這好像不是吃飯的地方吧？郝露
5 k5 p7 T9 A) L$ q) q在搞什麼鬼？我朝郝露望去。
7 x  A( _2 \# L+ ?9 \/ Q- q
　　「客隨主便，這可是你剛才自己說的哦，請進吧－－」郝露微笑著朝我做了
: F4 ]. C$ h, T9 n+ q個請的手勢，我無奈的搖頭笑笑，男人永遠不能猜透女人的心思。也罷，既來之
% s9 e9 o8 Y/ b% T，則安之，在這樣一個情調吧裡，說不定會有意外的收穫。

( ?+ x5 h9 x& u! J$ S' R, b( t( c　　我大步踏上台階，掀起門上的珠簾子，昂首走了進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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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

　　進了屋，我倒是真的有些驚訝了。外面看起來挺小的一塊地方，沒想到裡面
竟是如此寬敞。實木地板上看似凌亂的散落著十來個木桌，卻沒有擁塞的感覺，
! `# M7 A9 o+ O- O反而有些匠心獨運的味道。更奇妙的是房屋中間竟用整木墊起來一個圓形的舞池
8 x) T( c7 h2 M: A$ j! C7 W. V0 U，離地大概有三十公分高。
1 n, J9 }7 ~- ~
　　我靠，這也能跳舞，不怕摔下去？我心裡暗暗叫了幾聲。

　　四周望了幾眼，見酒吧裡還沒有什麼人，大概是因為時間還早的關係吧。一
9 d0 u  }6 g% A; h- \) M; S般來說，我的夜生活是從晚上12點開始的，過夜生活的人大概都是和我差不多的
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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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拉了拉我的衣袖，我轉過身，她朝我一笑，朝角落裡的一張桌子走去。
我們在鋪著淡藍色桌布的桌子前坐了下來，我這才發現，這桌竟是靠窗戶的，透
4 C5 d; Q6 A$ ~- @5 R! N7 m過簾子我能看見外面在寒風中奔走的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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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裡為什麼叫ｇｕｉｔａｒ  ｂａｒ？」我望著郝露的眼睛笑道。關于什
麼時候能夠直視人的眼睛尤其是女人的眼睛，我曾經和譚火有過一番激烈的爭論
( |- f9 B# |9 D3 O+ @$ T0 G! P。

: G3 K7 h! h7 V6 Q2 N  Z　　他小子拍著胸脯說以他譚某人縱橫江湖的經驗，最適合注視女人眼睛的時候
' o3 d5 F2 z( p* A9 T; y& I，是在和她上床前，如果你的眼神夠溫柔，她會在床上給予你足夠的回報。還特
# a" |, j- I5 T: U  S別加了註釋說，某年某月某日，她和某少婦網友上床前，一個溫柔的眼神竟讓她
達到了第一次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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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究竟是他的眼神讓那女人達到了高潮，還是那女人的眼神讓他達到了高潮，
這個問題當然無法追究了。我當時還不是譚火那樣的超現實派，心中總是有些浪
漫理想的，我對譚火說，在一個幽寂的酒吧裡，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相對而坐，
: C1 c' E- ^4 n; R  j# {如果桌上鋪的是一張藍色桌布，這個時候最適合深情凝視對方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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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譚火自然是嗤之以鼻，說你丫還不如再弄一傻Ｂ在旁邊吹薩克斯，再從兜裡
1 I9 [  G, v2 x1 v- C% w& n摸出戒指來沖那女的說「大令，嫁給我吧」。我哈哈大笑中，心裡卻總還是有一
些這樣的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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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 i1 p: e$ v( q4 `+ i3 D　　今天的這種情景很巧合的符合了我當年設置的條件，在這樣的情調裡凝望一
* s% a3 ^2 W1 i& n個女人的眼睛，特別是我這樣一個看起來很順眼的男人的注視，雖不至於讓她欲
仙欲死，但總還不至於讓她有過分的感覺吧。

　　郝露也很自然的望著我的眼睛笑道：「你看不出來嗎？」纖纖細指望兩邊牆
* r9 J& M% S, X1 p上一指，我順著她的手勢看去，這才發現牆上竟然掛著大大小小、形狀各異的ｇ
+ L9 p+ {% z( V. s& D: w, ?ｕｉｔａｒ，有十來把之多，其中也不乏名貴的。例如斜對著我的那把西班牙吉
他，我曾在樂器店裡摸過它，大概要花掉我三到四個月的工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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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裡的吉他雖然名貴，不過看起來都是擺設，我心裡暗暗有些不屑。大學畢
業時候，那把破紅棉吉他被我送給了小欣，原因是小欣看起來對六絃琴有一定的
興趣，現在想起來真是有些懷念。

  h5 a+ G# |% o: A　　「哦，果然是ｇｕｉｔａｒ  ｂａｒ啊！」往事雖然值得回味，卻怎麼也比
不上眼前的東西來的實在，我也不好意思讓郝露久等。

1 O  i$ V  j5 Z1 h　　「咯咯，光掛著幾把ｇｕｉｔａｒ那叫什麼吧啊？待會兒叫你見識一下！」
4 x& s. k" ^6 f( c4 ]  w( _郝露一副小得意，看在我眼中又多了幾分小女人味道。
- g# g# `7 z8 t& d  i% @( |8 H/ o
; J" V% y' b4 E, p　　男人總喜歡把女人的年紀看的小一些，而又喜歡女人把自己看的成熟一點，
這是二十歲、三十歲甚至四十歲男人的通病，沒辦法，我也是這個年紀的男人。

6 _6 {" x4 _3 u1 B　　「好啊，我就長長見識了。」見郝露志得意滿的樣子，我心中偷笑，女人就
算到了六十歲也還是女人。
3 f! j1 [+ \4 x! w/ Q* S6 h2 ?
& e. z) ]' P; N4 B5 l　　「你很喜歡吉他？」我扯起了她感興趣的話題，郝露點了點頭，又歎了口氣
，恢復了幾分成熟女人的樣子，看著我說：「你不要笑話我啊，我唸書的時候就
喜歡聽吉他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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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不是還暗戀某個男生啊？」我呵呵笑道，這真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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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好不要笑話我的嘛！」郝露臉上紅了一下，既不承認，也不否認，衝我
* s5 t3 f3 }4 A2 w- b撒起了嬌。在男人面前撒嬌，永遠是女人的專利。

* P) k$ o) K9 v* ]2 W( c9 |# }5 x- Y　　「笑話什麼？」我心中還是忍不住的偷笑：「我們這個年紀的，大概沒有不
8 [! B' V4 w8 }' Q  |6 g喜歡這個東西的？」
2 U3 a! l- w. Z6 [: o
, ^) v+ o# k5 m) e' L　　「你也喜歡？」郝露似乎來了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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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0 n% p/ R5 \7 H' t2 `* A　　我點點頭：「我也是唸書的時候比較喜歡。不過現在的年輕人喜歡這個的似
乎很少了，現在流行的是櫻木花道和Ｆ4。」郝露深有同感的點點頭。
2 L' m. H6 A& |( ~4 j7 N' [1 U* V* L
　　一個服務生走過來：「兩位要點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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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_  D- M: R8 x0 V( v　　郝露反問道：「鳳姐來了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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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d; D* E" {& v　　服務生答道：「老闆待會兒就會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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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說話間，郝露突然高舉手臂，嬌聲喊道：「鳳姐。」
! Q6 R0 c* L6 K3 d5 }' w9 [
( K3 [* c- O  w+ w( @, D) E　　我轉過頭去，便見一個女人向我們走來。大概三十多的年紀，膚色很白，面
貌說不上漂亮也不算醜，顴骨有些高，身段屬於過豐滿但不肥胖的類型，穿著一
- j) E) O2 h& @" o: K1 }件薄薄的旗袍，大概是進屋剛換的，叉開的很高，露出一截嫩白的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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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0 C8 H9 P$ C& |) |( `; h" [. H　　郝露笑著道：「我來給妳們介紹。這位是這裡的老闆鳳姐，這位是我們總公
9 B- ^6 L4 v; C. _司來的貴客陳工。」
2 N( L6 n+ f' A: x3 b8 v( r- y. ~! \
) N+ D) _) r( A1 W　　鳳姐的目光停在我身上，眼裡露出一絲興奮的神色，伸出手道：「您好，陳
% K# o& Z' k; W1 J& z$ y% c- ~工，歡迎光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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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i7 y5 C- E6 n) O4 {　　「您好。」握著她的手，卻不自覺的與郝露的手比較了起來，還是年輕的女
人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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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U( m; p5 |2 c, l  l　　「鳳姐，陳工剛來，您給他來上一曲吧。」郝露笑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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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鳳姐水汪汪的眼神瞄了我一眼：「當然可以了，陳工喜歡聽什麼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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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1 N' @5 G8 K8 f; @　　「哦，您隨便，祇要人好，音樂就一定好。」我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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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鳳姐笑著說：「陳工真會說話。」眼中似乎要滴出水來，補了一句：「您請
稍待。」轉身對服務生道：「好好招呼兩位客人。」
8 v- }6 l6 n4 ?/ a5 D! O
　　郝露將菜單遞到我手裡：「隨便點，不要客氣。」我沒有看菜單，又遞回她
手裡道：「說好客隨主便的嘛，你就隨便點幾個，我這個人很容易滿足的。」郝
露咯咯笑了起來，也不再客氣，點了幾個菜。

　　正說笑間，卻聽一陣琴弦響動，鳳姐的聲音傳來：「陳工，郝露，這首歌送
, m/ R$ [, p# I/ a% c# `給妳們。」我轉睛看去，鳳姐已經換了一身黑色的男式晚禮服坐在了舞池中間的
高凳上，懷裡抱著一把黑色的吉他。我和郝露鼓起掌來，說了聲：「謝謝。」

　　鳳姐撥動了琴弦，一陣略帶低沉的嗓音傳來：「ＷＨＥＮ  Ｉ  ＷＡＳ  Ｙ
  r4 i( z: V0 w  i8 x( I1 L* EＯＵＮＧ，Ｉ『Ｄ  ＬＩＳＴＥＮ  ＴＯ  ＴＨＥ  ＲＡＤＩＯ，ＷＡＩＴＩＮ
: D) s& X' @( n' ~Ｇ  ＦＯＲ  ＭＹ  ＦＡＶＯＲＩＡＴＥ  ＳＯＮＧ……」

7 d" b0 }3 A7 D- ^3 E4 X; h4 a7 `　　鳳姐的嗓音很好，豐滿的身姿在台上隨音樂輕輕晃動，如果旁邊再放上一個
老式留聲機，擱幾張黑膠片，肯定能讓人想起上個世紀二十年代的夜上海。

& n. ^+ @. \; H) [: ~　　我問郝露道：「鳳姐原來是幹什麼的？」

- V& b! \; F( `　　郝露似乎聽得有些入迷，過了一會兒才回過神來，歎了口氣說：「她也是個
* \! O* p6 y+ [苦命人，五年前老公就過逝了。」末了想起什麼似的，又補充道：「她老公大她
三十多歲呢，給她留下了很多遺產。」

　　我心裡有了底，鳳姐大概是第一代傍大款的少女中的一位吧。

" X  U- d( `3 n# V6 u' |　　「那這個地方的生意怎麼樣？」

　　「還行吧，來這裡的一般都是熟客，鳳姐說辦這個就是圖個快活，她不在乎
錢。」我心裡哼了一聲，不圖錢？恐怕圖的是別的吧。
8 k! B# y9 X1 v0 v! n# k
+ }, J, x& S2 d6 t　　鳳姐藉著歌聲的幽怨，有心無心的向我拋來一個個眼神。媽的，三十如狼四
十如虎，這種女人是最寂寞的。

　　我也朝鳳姐露出了一個微笑，心裡卻暗暗樂道：想打我的主意？你這路貨色
: f, T- B- _" Y: [& W，對不起，大爺不伺候，心裡有了種莫名的快感－－男人拒絕女人通常都會有這
種感覺。我朝鳳姐點點頭，展現了一個自以為迷人的微笑。

　　見鳳姐一曲歌罷，我有些手癢，對郝露笑道：「走，我們也過去看看。」我
拉著郝露上了台中間，拉過一個高凳讓郝露坐下，然後對鳳姐說：「吉他能不能
借我欣賞一下？」鳳姐笑著把黑吉他遞給我。

　　自從畢業之後，我就沒有動過這個東西，當左手再次握住琴柄的時候，一種
( O. `0 y2 k6 u6 k" E+ I久違了的感覺又重新湧上心頭。

　　我在另一個高凳上坐下，右手輕輕撥弄幾下，便有一陣清脆的琴音穿透了我
2 \) m7 E1 y4 A3 p9 \6 X' M5 x的肺腑。我吸了口氣，笑著對鳳姐說：「Ｅ弦好像有些不准。」

　　鳳姐眼中的光彩更足了，也笑著說：「是麼？陳工看來是高手哦。」我笑了
一下，不置可否。我父親曾經是個民間藝人，精通嗩吶笛蕭二胡，還經常掰弄一
種叫做揚琴的古老樂器。

　　雖然這些東西我一樣也沒學會，但父親的音樂天分總算在我身上得到了一點
點體現，就是這個叫吉他的東西。

　　父親曾經看了我撥弄的吉他一眼，笑著說這玩意兒大概是從揚琴改造過去的
。我想了想也對，揚琴和吉他都是有弦有品，揚琴比吉他的弦更多。那時候就是
/ g; d  ~' D( [$ h& |( {# R& k瘋狂的迷上了這個東西，算來也有十多年了吧。

$ y+ T; }8 P3 L* q　　大學時候譚火這小子羡慕的要死，為了和我琴瑟和諧，他還專門捍過一段時
間的貝司，可惜毅力不夠，又忙著和方寧談戀愛，就慢慢放棄了。要不然，沒準
! f( a6 U( n5 ]) \; o也是一段伯牙與子期的故事呢。

+ |, {9 C, ]) j　　我調準了Ｅ弦，看了郝露一眼，見她緊緊盯著我懷裡的吉他，眼神有些迷茫
, ^# [" U- F8 |$ F" R; M' D。我衝她笑了一下，左手輕輕滑動，右手撥動琴弦，一段長長的過門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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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U% O. h9 j$ Y: k
, Y+ w; O; Q. T　　第十一章

( I# c- V, z( w. |* |) c: D9 j　　「ｉ  ｆｅｌｌ  ｉｎ  ｌｏｖｅ  ｗｉｔｈ  ｙｏｕ  ｗａｔｃｈｉｎｇ
$ \- T( n/ z$ F8 @# |, X! N' d, G4 gｃａｓａｂｌａｎｃａ
7 Z3 c9 M# J! i5 \; f" W0 l: Q" x
" k7 {" ]8 w: g　　ｂａｃｋ  ｎｏｗ  ａｔ  ｔｈｅ  ｄｒｉｖｅ－ｉｎ  ｓｈｏｗｉｎ  ｔ
ｈｅ  ｆｉｃｋｅｒｉｎｇ  ｌｉｇｈｔ

　　ｐｏｐｃｏｒｎ  ａｎｄ  ｃｏｋｅｓ  ｂｗｎｅａｔｈ  ｔｈｅ  ｓｔａ
" f! C  m9 J1 |5 bｒｓｂｅｃａｍｅ  ｃｈａｍｐａｇｎｅｃ  ａｎｄ  ｃａｖｉａｒ
0 I! ]. u( i2 L4 d
　　ｍａｋｉｎｇ  ｌｏｖｅ  ｏｎ  ａ  ｌｏｎｇ  ｈｏｔ  ｓｕｍｍｅｒ’
, x! ^5 I' T, vｓ  ｎｉｇｈｔ……」

　　我的嗓音並不是很出色，但是絕對適合唱某些歌，便如《Ｃａｓａｂｌａｎ
. ?" N: T" p% v: cｃａ》。經典的力量是無窮的，也許五十年過後，我已經忘記了我曾經歷過的女
孩子，但是我絕對記得這首歌。

- Q, n- p4 Z$ l: U' p$ I$ m　　記憶回到了過去。那一年，為了追求阿琪，譚火不顧我的堅決反對，在某個
+ R! A( C  q$ U7 e7 B5 f4 e安詳的下午，弄了兩個破音箱，威逼我抱著那把破吉他坐在女生樓旁的台階上，
4 D  ]5 e7 I2 G& _, ?/ T對著阿琪宿舍唱情歌。

. D# l. U# o" ?! _% X　　為了聲勢更壯大一點，他還利用與方寧約會空下的可憐的賸餘時間，專門為
我做了兩個話筒。蒙話筒的那塊紅布，是他硬生生毀了我那條高掛在樓道中的紅
色內褲。
3 z% G* b9 H  a: M1 J, |
& V2 a9 e3 a  E! S' D+ D$ B3 C　　同時他夥同胖子、阿三等人找了一幫兄弟，跑到學校植物園偷玫瑰，紅玫瑰
、白玫瑰，胖子還別出心裁的將紅玫瑰塗了藍色墨水，製造了轟動一時的藍玫瑰
' J+ d6 d6 ^& U事件。阿三見實在沒有玫瑰可以摘，連菊花、太陽花都被胖子他們擄乾了，沒有
2 b; S2 W; z$ i, X辦法，就給我整了幾株狗尾巴草回來。
, ?% m* \+ R5 K- P, d6 d( A
7 k$ a! ?4 x9 H' {7 o　　望著兄弟們精心包紮出來的一束束玫瑰（阿三摘回來的狗尾巴草也被包紮在
裡面，做了襯托紅花的綠葉），我當真是感激涕零，膽自心起，將吉他扛在肩膀
8 Q- k& E. g. ]# c上就和他們出去了。

　　後來的結果大家都知道了。那個時候很少女孩子能夠拒絕玫瑰、吉他、多情
$ Z  E3 u5 ^! s" j% ~  |少年的愛情攻勢。我在Ｗ大那富有特色的學生宿舍的台階上，一級級的唱上去，
到達頂層的平台的時候，阿琪終於羞紅著臉跑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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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4 Y% g2 u. ~) Y3 q' E　　當時我正在彈奏的就是《Ｃａｓａｂｌａｎｃａ》，譚火、胖子、阿三幾個
人就一遍又一遍的跟著我的節奏，粗著嗓門，唱著最簡單的那句：「ｗａｔｃｈ
ｉｎｇ  Ｃａｓａｂｌａｎｃａ……」

  B3 m9 s, \) j+ E* _　　六七年過去了，當年的我恐怕怎麼也想不到，當我再次唱起這首歌的時候，
5 F' a* A1 Z+ t坐在我對面的卻是另外一個女人了。

$ p# s$ W0 y' j/ |$ |# r, q　　我從沉思中回過神的時候，卻見郝露正緊緊盯在我臉上。她的神情很專注，
連我在仔細端詳她都沒有反應。我不能直視她的眼睛，那樣很容易破壞她的思緒
) C6 f+ [" t7 i5 ]- t2 y: M3 H，我也不能盯著她的胸部，那和豬哥沒什麼分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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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將目光瞄向了她耳後那潔白的頸項。她的頸子不長不短，皮膚白皙細膩，
注視我的時候頸子自然的伸長，給人一種優雅的感覺。美女的任何地方都是迷人
的，我心裡想道。

　　終於，郝露的眼珠移動了一下，我也將目光收回，移到她的臉上，望著她的
眼睛笑道：「怎麼？想什麼心事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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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臉紅了一下，不回答我的問題，小聲道：「陳錯，我可以問你一個私人
0 k" q) h7 l' q6 I問題麼？」私人問題？嘿嘿，有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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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D% {3 k. }3 L# R( h: I　　我聳聳肩，兩手一攤：「我很難想出我有什麼理由要拒絕美麗小姐提出的問
! ?( m6 m% a. K% k$ }題。」

　　郝露咯咯笑了幾聲，一陣紅暈上了臉頰：「陳錯，你結婚了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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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問我結婚沒有，怎麼，要介紹對像麼？我心裡暗樂幾聲，不用了，我就看上
$ C' r8 }1 {) B  ^1 S你了。郝露的眼光緊盯著我，我微笑道：「你猜呢？」

+ h6 M/ v' U( w. N) a　　她很肯定的搖頭：「沒有！」

8 H0 \% }  d. Q4 H5 q/ }* Q& @　　這個問題祇有兩種答案，答對的機率各佔百分之五十，我也不是很奇怪：「
) K% K1 R  ]" V, B$ p" `你怎麼看出來的？」
" v- I/ L2 s, l+ ]
& P1 ?) Z: t8 E9 Y( x0 Q+ r　　郝露望著我的眼神道：「結婚的男人是不會再彈吉他的。」

　　「是麼？」我心中奇怪，這是什麼怪論，女人的想法有時候看來真是不可思
) i4 Q+ D1 E  r8 y; u  V議。

( c# _  U, o6 f1 Z. v% I3 Z: [　　「呵呵，你看得真準。哎，還是沒結婚的人好啊，自－－」我本想賣一賣光
棍經，忽然看到郝露的臉色有些陰暗起來，我猛然想起她是結了婚的，而且是死
$ g: l  j! l7 ^了老公的寡婦。我沉迷於她的美色，卻忘了去想她的經歷，這番賣弄只能顯示我
的淺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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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G6 `2 c- ?) D4 \( r　　我突然想抽自己幾個耳光，陳錯，你他媽的是頭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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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氣氛有些壓抑，也許我今天在她心中建立起來的形象就毀在這句話上了。我
心裡有些不甘，突然站起來，沖站在吧台前的鳳姐打了個手勢，喊道：「鳳姐，
) }: L+ F- U, `3 G% f/ f& ^. l' j能給點音樂麼？」

　　鳳姐楞了一下，我做了一個環抱的姿勢，鳳姐有些明白了，調暗了舞台中的
燈光，一陣悠揚的音樂在耳邊向起。

/ p+ p7 Q% s# x. l- N% z% v　　我躬下身，將手放在胸前，柔聲道：「小姐，我能請你跳個舞麼？」

　　郝露楞了一下，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將手伸了過來，畢竟，她沒有拒絕我的
" X9 @2 [" U& n3 n9 |& e理由。

　　我一手握著的她的小手，另一隻手很自然的放在她的腰間。我的動作很輕柔
5 u% y5 ]8 @3 y/ o! a; @8 O( b% s，輕柔的讓她似乎感覺不到我的手的存在，就像我們已經是很多年的老朋友。

　　抱著她柔軟的身體，聞到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淡淡香水味道，我和她的距離是
這樣的接近。我的指尖似乎能穿透她的外套和裡面薄薄的毛衣，感受她火熱細膩
的肌膚。她的小手被我緊緊握住，我能感覺到她手掌裡的淺淺汗珠。今天的天氣
# x# n6 @4 Y! }3 C: o: q. s! i* _可不是很熱。
' o6 l3 C/ V; v
7 v1 ~  \+ L! p3 @8 y　　她的身材窈窕，摟著她感覺她的頭頂已經到了我鼻樑。她似乎沒有直視我的
勇氣，目光直射在我的領帶結上。

　　舞池裡的人逐漸多了起來，旁邊的男男女女緊緊抱在一起，悠悠的踩著步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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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e+ z& a0 H' O* Z7 x2 H9 P7 J　　我這時才體會到這離地三十公分的舞台的好處－－她讓相擁的男女相互間摟
2 q4 L& ]; S/ W$ L8 T的更緊了，因為誰也不想從三十公分高的舞池上失足，這給了我們這些男女緊緊
貼在一起的最好理由。

0 t: B# y: i6 h" D& Q) E　　我緊了緊摟在郝露腰間的手，感覺她扶著我肩膀的手也加了些力道，大概是
和我同樣的想法吧。

　　我和她挨的更近了，我能感受到她高挺的胸部時不時的摩擦我的胸膛。特別
是轉到舞池邊沿的時候，我們就很自然的摟緊了對方，我的手會向上一點，怕她
失去了重心，卻摸到了她毛衣裡面的罩杯的帶子。

　　我不知道她有沒有感覺，但我知道這時候我可以很名正言順的將她摟到懷裡
( ]' S& X7 A. q/ f) L，她高挺的胸部擠壓著我的胸膛，讓我心中有一陣麻麻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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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舞池裡的音樂很慢，燈光也很暗，在移動中，我的褲縫擦過她只穿了絲襪的
2 ~, H! m5 R. T: h& ~6 a  N大腿，我似乎能感受到緊繃的大腿的彈性。

: Z4 K$ j  @" T" g- d  h% b　　隱隱閃亮的霓虹燈中郝露細嫩的肌膚似乎更加的白皙，紅潤的小嘴隨我有力
的轉動而微微張開，讓我很想看看她在床上是如何高聲呼喚男人的寵愛的。想起
她白嫩的大腿，短裙中包掩不住的風光，我心中一陣激動，胯下的分身已是昂然
: v. w2 v" x: s2 l) v5 @- N怒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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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怕她感覺到我的異樣，我只能無奈的將她的身體稍微往外推。忽然看見我們
! g8 Z) a- V+ C6 O3 P& P已經轉到舞台邊上，郝露下一步便要踏空。

　　我忙手上加力，一隻腿跨進她雙腿間，整個胳膊摟著她的腰，她便整個人貼
2 L% C7 @4 L% O8 V' l# V著我，被我摟了起來。

  q; k! C) T" c: ~; J& s7 z- W7 ]　　這次是更密切的接觸。火熱的肌膚，高挺的乳房，更要命的是我的大腿與她
的大腿完全的接實，胯幫被她兩條大腿緊緊夾著，短裙已被頂了起來。

5 o" C4 x" q* h/ O　　我感覺大腿似乎進入了一個溫熱的山谷，大腿根部似乎已經擦著她薄薄的內
褲，那掩藏在深處的溫熱的花蕊緊緊貼著我大腿內側，我甚至能感覺到那幽幽山
6 X8 X4 y9 w  k  X; I" f: {谷中竟已有暖流流動。

  o: B! @) m; s( m9 o　　郝露整個人已被我抱起，我們已不是正常的舞蹈姿勢，她雙臂環住我的脖子
，細白的小腿微微彎曲，膝蓋竟有意無意之間頂在了我的褲襠上。

　　我已經不知道跳了多少次舞了，舞伴也大多是些漂亮的女孩子，我卻從來沒
有這樣香艷刺激的經歷。大腿根傳來的奇妙快感，郝露緊貼的身體的火熱，讓我
胯下的分身立即升高了熱度，我感覺它似乎已經要撐破褲襠碰著她的膝蓋了。

　　我從沒有這樣尷尬過，心中的熊熊慾火讓我的呼吸有些急促，我緊抱著郝露
，竟沒有鬆開的意思。

　　郝露是個結了婚的女人，能很明白的知道頂在她膝蓋上那硬梆梆的東西是什
& |/ [. A8 Z# f4 F- s$ K6 v0 F! ^麼。雖然燈光很暗，我卻依然看到她臉上的紅暈，彷彿頭頂上閃爍的暗淡的霓虹
9 P( _& d' o0 j，也被她臉上的顏色染得亮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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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鬆開郝露的，我只知道放鬆她的身體的時候，郝露臉上
3 N& V1 {! n3 ]1 V1 D3 h& F的神色有些複雜。是期盼還是失落，我也說不清楚。

　　一曲結束，燈光亮起，我忙放開她的手，心中長長的鬆了口氣，頭上已是一
' q: c; v" L1 M! t9 k層汗珠。郝露的臉蛋仍是紅艷艷的，我寧願相信那是天氣熱的原因。
; A8 v2 Z/ C7 h( G
$ @7 }: @: j5 b: \  l+ S　　郝露神情似乎已經恢復正常，帶些嫵媚的瞟了我一眼，看見我緊張的神情，
# N$ i, E' t/ v6 h忽地「噗嗤」一聲笑出聲來，露出臉上漂亮的酒窩。

5 m4 H' b6 W; P, E" }' s＝＝＝＝＝＝＝＝＝＝＝＝＝＝＝＝＝＝＝＝＝＝＝＝＝＝＝＝＝＝＝＝＝＝＝

) s: y6 C# Y: s1 ?$ A6 H　　第十二章

　　我見她露出了笑容，心中尷尬稍微化解了一點，卻又一時找不出話說。

　　郝露卻似乎是完全放開了，望著我的眼睛，暖暖的道：「怎麼？不再請我跳
一曲麼？」

　　看著郝露促狹的笑容，狡黠的眼神中還有幾分隱隱約約的期待。我不知道她
% d3 ^; T# ^3 N8 Q0 Q  f, m4 }' u' T& V是不是在挑逗我，不過祇要是男人，就不會拒絕女人的挑逗。我是一個正常的男
* v; ?9 P5 [5 `" g2 |# d- j人，女人的挑逗當然會讓我更開心。

　　望著郝露妖嬈的挑釁，我將臉湊到她面前，聞著她頸中傳來的陣陣幽香，邪
邪的笑道：「陪漂亮小姐跳舞，是我最樂意效勞的事。」

　　語氣一轉，輕聲的道：「小姐，今天這裡的暖氣好足啊。就讓我們甩開身上
) G0 Y' S9 w/ o/ v6 T' O, @的負荷，盡情的放縱自己吧。」說完，脫下身上的西裝外套一扔，外套穩穩落在
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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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I) p9 y7 e( x, U　　郝露吃了一驚，下意識的趕快拉緊風衣，瞪圓了眼睛望著我，天真的就像童
; A# S. X$ }$ S* P* R話故事裡的小紅帽，而我當然就成了小紅帽門外那頭大灰狼。

　　我又好氣又好笑，難道我就那麼可怕？不過做戲就要做到底，我當然沒有這
麼容易放棄。抬眼凝望著郝露，我溫柔的說：「來吧，就讓我們把這舞池的地板
踏破吧。」
' P5 [9 @$ i/ ^- R3 I6 u0 H' ~# g* q
; f6 o9 U! X: l9 ]' a　　郝露終於向我投降了，當我拉著她的手，假裝要把她往舞池裡拖的時候，郝
1 S9 c! B  D, Y% s; Y* G& \" ~- d- D露咯咯笑著，卻堅定的站在原地，毫不動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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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裝作拖拉推拽，用上各種手段，要將她拉向舞池，郝露自然而然的在我懷
裡扭捏轉動，讓我充分感受到了她豐滿雙乳的威力。

( ~% q: d. Y0 Q3 y! }: r　　郝露終於沒有勇氣在這舞池中再轉下去，我也是心虛的很，好不容易才又掌
& m& Z, x  Y5 {' e! [  p4 c握了主動權，鬧了一會兒，也見好就收。只到這時候我才知道，原來我的膽子還
是遠遠不夠大的。望著舞池中越貼越緊的男女，再偷偷掃一眼郝露的豐胸隆臀，
0 g+ Z: o1 U- I! u" k! g我確定再跳下去，什麼事情都可能發生。

　　為了避免更尷尬的事情發生，我果斷的決定還是老老實實坐回桌子前更加的
+ y" C( s3 t: [. s8 k安穩。

　　我們二人重新坐到了桌前，郝露的臉蛋紅撲撲的，望著我的眼睛多了幾分柔
情，我似乎都能聽到她怦怦的心跳聲。
3 B; v9 Z6 g) U1 I% D, M
- Z7 O# j4 m: x9 ]) j5 `  z" v　　過程和結果是同樣的重要，這是我一向的信條。培養的過程本身就是一種享
受，有了過程，結果也就水到渠成了。那些只注重結果的肉慾，與下等動物的交
- K7 s" O7 k0 n1 ]合沒有什麼區別。
4 }& }+ ~* l3 T
　　當然，我偶爾也會做些祇有結果的事情，就如邵雨佳。第一次找她的時候，
我就是下等動物中的一個，也許還是最下等的。

/ k8 K* Y( s  D! q2 Q; m, l　　我們在有些昏暗的燈光中輕輕凝望，我偏著腦袋，輕輕吹了口氣，閉上眼睛
/ o# V  ^" T+ L% u* G' m$ A，享受著難得的愜意。郝露露出整齊潔白的牙，輕輕咬著紅潤的下唇，望著我的
' I1 e. }6 Y* D2 M! _, o: }0 K時候，臉上不時露出一陣少婦特有的紅暈，也不知道她想到哪裡了。
# {# K2 b# h+ q$ @
　　我們的腿在桌下挨的很近，我輕輕的搖動著大腿，時不時擦過郝露豐潤的腿
1 h. i( L  t' _5 r5 N8 q際，我的尺寸把握的恰好，讓她感覺不到我是有心還是無心。

+ E6 [2 J' j3 d0 n' {: O3 T　　這真是個微妙的時刻，我當然不會傻到去破壞這美好的氣氛。但破壞情調的
7 s4 X8 V8 {7 x/ J人終於出現了，服務生的聲音傳來：「先生，小姐，妳們的菜來了。」

　　這頓飯吃了一個多小時，郝露叫的菜讓我有些吃驚，竟然全部是狗肉。郝露
見我吃驚的神色，還以為我不吃狗肉，忙解釋道說她是朝族人，我心裡便瞭然了
，朝族人吃狗肉那是有傳統的。
% {' s% o; W: r3 f/ W
& M- ?; p% ~2 C' _　　我當然不是不吃狗肉的，相反，這是我的最愛。上次在西南Ｇ市待了兩個星
5 G( p2 Y; I3 N# a) c1 v2 X" h期，花江狗肉我吃了十來天仍是不厭其煩。
/ M0 @" v" o- d4 W& W7 v
4 r/ C" U4 {" U: c: a　　沒想到這次來Ｃ市還能吃到香噴噴的狗肉，不過令我感到有些意外的是，他
們把狗爪子也做成了菜，端上桌來叫狗手。

　　郝露給我解釋這個的時候，我口裡的啤酒差點笑的噴了出來。
! a0 F+ B6 c9 C7 |0 }, b) V3 k9 K
　　「不過還有更絕的，」郝露說：「她們這邊管自己家裡養的狗叫笨狗。」

　　我說：「那以此類推，自己家養的雞叫笨雞。」

7 ]& \5 Z6 B1 m) m) g* @　　郝露說對。
5 u: G" p- l2 i3 ?$ l
　　「那自己家養的雞生的蛋叫笨蛋？」

　　郝露咯咯笑著說：「對極了，陳錯你真聰明。」
3 I* q0 A6 r7 `7 v$ N7 y
! [% C, u) Z9 W; N: `3 w　　我差點笑岔了氣，惹的郝露一個勁的舉起紮啤，說懲罰妳們這些笑話我們的
南方人。我忙邊笑便解釋道，不是笑話，祇是純粹的地域差異而已。
% @8 p& D+ _& F, R7 ?
　　和郝露離開ｇｕｉｔａｒ  ｂａｒ的時候，鳳姐很是熱情的往我身上湊著說
# |& w8 @) d! D; R+ y" v：「陳工，您吉他彈的真好，有空一定要常來哦。」郝露喝了兩杯紮睥，臉上紅
) A( d! V/ q' F% A% Z  o# Q! P* }撲撲的，在旁邊笑著看著鳳姐將胸口往我身上蹭，卻沒有說話。
* T2 q  ]  D2 P% g( {# P
; ], [, ?4 w1 b, l/ ?) e/ V' s　　回去的時候是郝露主動提出要步行的，我看她喝了酒要叫車卻被她攔住了。
5 G4 j0 @, h. J! I& W她望著我的眼睛笑著說：「咱們慢慢走回去吧，你不說步行能養顏美容嗎？」我
. k" o- k- B& B5 ?4 P! C/ L1 _心中微微一笑，來的時候說的話就被她記住了，看來我在她心中還是有些印象的
。
  V2 v+ V+ \* E& K
　　天色已經不早了，冬夜的寒風中，郝露那穿著風衣的豐滿軀體，在微亮的路
/ h0 L7 @+ T# b燈下，掛成一個長長的影子。郝露似乎失去了剛才的活潑，一路盯著自己的影子
5 G% J2 _2 {. F，卻不說話。
( S* p+ E9 G: C: K" k% j
- k7 B+ M- ~: J6 m& s/ D　　我也有些酒意，四杯紮啤雖然不少，但也不至於讓我沉默起來，難道是北方
, o: P. B( t  j5 z的美酒太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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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陣寒風吹過，郝露的肩頭微微一抖，似乎有些不勝寒意。我剛想脫下外套
7 A" Q- W3 T+ g3 ?* R  U+ R5 ~給她披上，馬上又中止了這個念頭。媽的，言情片看多了吧，這麼老套的情節，
8 {! C! ?, |8 v6 X/ `# g陳錯你也能想得出來。

. @5 x8 X1 |, P2 T　　我手輕輕拍在郝露肩膀上，郝露轉過頭來，我溫柔的道：「冷嗎？」許是喝
了酒的緣故，郝露的眼中水汪汪的，就像一潭清泉，我似乎能看到每一個波紋的
  P' T$ j7 ~. Y: _+ G3 k" j7 a閃動。

　　郝露輕輕點頭，身子又抖了一抖。我輕聲道：「我也有些冷。」郝露抬頭凝
望我，似乎在說那怎麼辦？

　　我自言自語道：「誰能在寒冬裡給我帶來春天的溫暖？」郝露的眼神有些迷
8 T7 q- B; h9 h茫起來。
% C( E* R  z/ s! w, o
2 L! F2 j1 r$ Y8 O　　「是你麼？」我的聲音更輕柔了，溫柔的眼神似乎能鎔化鋼鐵。郝露的呼吸
有些急促，輕輕說道：「陳錯－－」

　　「不－－」我的聲音大了起來，飛快的解開襯衣扣子，露出裡面的內衣：「
7 ]% z2 e5 h, O& Y" r  T. H是它－－ＸＸＸ牌保暖內衣，給了我春天般的溫暖。」
$ H+ b  s) F" r  Z% R# H
7 E" S1 ~: p; s　　郝露張圓了嘴巴，旋即醒悟過來，咯咯笑了起來，越笑越厲害，還不忘一拳
輕輕砸在我胸口：「你個壞陳錯！」
3 v; O# M3 O$ u- T4 N- h
　　我也是笑了起來，手輕輕在她豐臀上拍了幾下，那種溫軟的感覺真好。女人
( L; m9 y/ _, s& ?8 N) C. k( k高興的時候，我佔點便宜，大概不會引起反感吧。

" n  Z2 Y, ^& Y　　郝露似乎沒有注意到我手上的動作，笑了一會兒，終於停下來。我脫下外套
: R+ |% V7 W# ?，輕輕披在了郝露肩上。郝露溫柔的望了我一眼，沒有拒絕，默默的接受了。這
  p8 i6 S* k1 ^6 o$ K$ m/ J才是上演經典電影情節的時候嘛，看來我可以去做電影導演了，我心裡打趣自己
& F/ Q* v  z; z道。

6 Y/ t' [/ s" W$ }( Y- l　　郝露靜靜的站在那裡，嬌艷的樣子就像是在寒風中一朵綻放的玫瑰。水汪汪
的大眼中，漆黑的瞳目微微凝望著我，幾分感激，幾分嬌羞。臉上掛著的兩抹暈
5 X, d  q4 F  f8 h# E紅，不似北方女子的豪爽，隱有幾分江南女子的影子。鮮艷的紅唇在微弱的燈光
下一張一翕，濕潤的似乎可以隨時滴下水來。裹緊了的風衣反而更突出了她豐滿
的胸部，隨風吹起的風衣的下擺中，時隱時現著她修長迷人的大腿。

　　此時的郝露展現的迷人誘惑，恐怕是任何男人都難以抗拒的。

　　如果按照某些導演的情節演下去，下面我應該很溫柔的擁抱她了。可惜這不
* d7 h% x7 T2 Q/ K2 L是電影情節，這是實實在在的生活，如果我按照某個狗屁導演的靈感這樣做的話
' P1 z! u" M$ D; A# \9 Y，就算換來的不是巴掌，恐怕也是她心裡對我的反感。

6 x' G8 l, ]  K5 ~　　好花是要到了時節才能採摘的，我心中告誡自己道，壓制住了心中要痛吻她
紅唇的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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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A9 c6 G4 _0 A+ L3 n& P( m! f　　我輕輕拍拍她的肩膀：「時間不早了，我送你回家吧。」
2 R* k: M) v9 b5 O6 _' @6 |5 e
4 p0 Q5 i5 [2 F. Y6 C% B　　郝露愣了一下，眼神中有些迷茫，過了一會兒，才咬著紅唇輕輕嗯了一聲。
我看到她眼中有些微微的失落，更多的卻是欣賞。

　　並不是我發了善心要放過這朵鮮花，祇是因為時候未到，反正還有幾天的時
間，我也不急在一時，享受過程本身也是一件美好的事情。祇要火候到了，就算
我肯放過她，恐怕她也不會放過我的。
9 T: X+ d8 K, ^: @& V
　　我在郝露家的樓下就停住了，既然扮了君子，就要做戲到底。郝露自然也不
方便邀請我深夜光顧她家，即使有這份心思，恐怕也是不好意思開口的。

　　望著她聘聘娜娜上樓去的背影，我心中微微一笑：郝露，我一定會讓你親自
請求我上樓的，嘿嘿。

- t+ U, ~. x+ g, J# j! Z# O! ^' @2 A　　回到酒店的時候，雨佳正躺在床上，無聊的翻看著電視節目。她剛洗過頭，
濕漉漉的長髮披在肩上，我剛進房間就聞到了滿屋的薄荷清香。
9 i) Q& q5 t% K  O
1 f: D2 o+ q4 c; f) j- v　　她見我回來，從床上跳起來欣喜的道：「你回來了？」她已脫去了緊身的牛
仔褲，換了套白色的睡衣，輕掩的兩片衣間，露出半個白生生的胸脯，下擺開著
叉，一截修長的大腿示威似的在我面前晃來晃去。

　　我伸手撩起睡衣的下擺，撫上她緊翹的雙臀，眼光一瞟，便已看到她包在衣
中的深深乳溝。被郝露挑起的熊熊慾火便在我體中熊熊燃燒起來，我邪笑著說：
「我去洗個澡，出來的時候可不希望看到你身上再有累贅。」雨佳輕輕啐了一聲
。
5 j7 u6 n. W# v* s
8 @1 w+ [' n& `　　溫熱的水澆在我身上，從頭到尾一陣舒服。閉眼愜意之餘，與郝露那肌膚相
* A* f7 r9 [) |4 K* n貼的銷魂感覺便又湧上心頭，分身一陣燥熱。
6 p1 j6 e/ W8 r9 a
　　正想喊雨佳進來，一陣柔滑的感覺觸及了我，一雙７５Ｄ的豐乳緊緊貼住了
我的後背。雨佳滑滑的小手環抱著我的胸膛，嫩嫩的舌頭輕輕舔著我的耳根，噴
# P( W1 [8 n2 c6 W著熱氣在我耳邊喊道：「陳錯，要我吧，狠狠的要我吧。」
9 `  N, H- p/ R4 N
＝＝＝＝＝＝＝＝＝＝＝＝＝＝＝＝＝＝＝＝＝＝＝＝＝＝＝＝＝＝＝＝＝＝＝

　　第十三章

) o- s! U! O' m' T/ [　　我回過頭去，雨佳已經完全解開身上的睡衣，露出她傲人的雙乳。少女的乳
房是鮮嫩的紅色，像剛澆了水的盛開的蓓蕾，微微上翹。
# Y0 y" e/ ]% g" m  S
　　我雙手撫上去，入手嫩滑的感覺讓我心裡一蕩，便捉住那兩點殷紅，手上微
5 N3 j1 G. n( e3 T! ~微加力，雨佳急促的喘息著，鮮紅的小嘴一張一翕，身子不斷往我身上靠，卻被
$ G0 H' P* w  c' u( v( l8 }) l我撫在她胸前的雙手輕輕撐著，感受她乳房的美妙彈性。

$ Y9 Y# P' R6 I4 a. V+ C" n0 s　　我騰出一隻手，輕輕往她身下模去，修長的大腿微微緊繃，給人一種有力的
感覺。我蹲下身去，雙手自她小腿慢慢模到膝蓋，雨佳抱住我的頭，將我的頭緊
緊壓在她腹胯間。我的下體頂在她小小的三角褲上，雙手已經自膝蓋而上，慢慢
摸索到她渾圓雙臀下的大腿根部，用一根手指在她大腿內側輕輕劃著圓圈。
3 @4 J' r8 C; p% B
8 A5 ?! Q1 k- q+ D　　雨佳似乎難以承受這樣的挑逗，將我的頭抱的越來越緊，我的鼻子貼著她小
$ \) ]) y) D: M& c腹下面，似乎都能聞到她那濕潤的花蕊的幽幽香氣。
2 @9 Z# a1 W; d
　　我猛的一下扯下雨佳的內褲，雨佳「啊」了一聲，小褲已經被掛到了腳跟上
。我低下頭，手指輕輕撫上濃密的樹林，微微一用力，雨佳身子便向我靠攏。

　　我的指頭從邊緣開始摩擦著已經濕潤的花蕊，不時輕輕滑過溪流的正中，觸
1 p8 r0 ~( C. ~3 e" w6 G8 o* r到她最敏感的地方，雨佳的身體便不住的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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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微微一笑，將雨佳的身子按著坐在了旁邊的鏡台上。雨佳兩手撐住鏡台，
睡衣下擺散在兩邊，兩條修長的大腿被我向兩邊分開，露出裡面濃密的滴露的花
叢。雨佳略顯羞澀的看著我，不知道我要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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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自牆上摘下淋浴噴頭，試了試水溫，感覺正好，邪笑著對雨佳說：「來，
讓我給你洗洗。」雨佳臉上一片粉紅，卻還是乖巧的將睡衣儘量拉開，身體朝前
7 _4 @( L- j: o( Z* y坐了點，兩條長腿幾乎是與地面平行著翹起來，身體重心便完全落在了撐住鏡台
) ?. O4 G+ B: U* N# W的雙手上。

　　我將噴頭對準她的腹股，溫溫的水流便噴射而出，洗刷著山谷之間的丘壑，
9 ^% M6 E# D3 v7 K另一隻手則在花蕊之間摩娑。
3 W3 ?  j8 t/ O, i: R$ g/ z
0 z. R: u. f, }, }0 O! k0 t　　雨佳似乎從來沒有這樣的享受過，頭往後甩，長髮散落在鏡台上，兩眼微閉
; _7 d' K0 ^8 X，身體已經仰成與鏡台四十五度，下股卻還在不斷的往前湊，似乎想更好的感受
水流的沖擊帶給她的刺激感覺。

　　我不動聲色的猛的將水量開到最大，噴頭的水勢猛的加強許多，水流分散成
  s& y& k, r, s7 t2 W' i$ S多股猛的向雨佳胯下那鮮紅的一點衝去。

( N) {0 r& {0 Q) a　　雨佳猛的「啊」了一聲，小嘴張到最大，斜下眼來看到激流的水勢，身體氾
" A$ x4 p* N9 F: m* w: ~* e起了紅色。花蕊似乎經受不住強大水流的沖擊，竟開始微微張合起來。

　　我作怪似的猛的將噴頭上移，水流便又激射在她已經硬起的乳頭上。雨佳猛
的一下跳下地來，緊緊抱著我，勃起的乳頭頂在我的胸前，我火熱的分身便緊緊
頂在她的小腹上。

　　我哪有這麼容易放過，左手摟著她，右手中的噴頭卻已繞到她後面，幾乎貼
" }$ S2 l3 M6 W  P( M6 c著她的花蕊，噴射的激流便重重擊在她最敏感的地方。

) r) O2 S. `) x1 g4 h4 ]8 [　　雨佳身體扭動幾下，想要擺脫我的懷抱，我的左手樓緊她，不讓她的身體動
% m# I( [: [! b1 ]& Z* P的一分一毫。雨佳使勁掙扎幾下，突然「啊」的一聲，身子便停止了扭動，小嘴
急促的喘著。我將手背遞到她胯下，便感受到滾滾的激流，自她火熱的甬道奔湧
9 ~" l& ?4 a. ]* r4 E而出。

　　雨佳在我懷裡輕輕砸了我幾拳：「你真壞。」

　　我嘿嘿一笑，正要說話，雨佳忽然抱緊了我，溫熱的小嘴已經湊上我的脖子
輕輕的吻了起來。女孩小嘴的柔軟和溫熱，自然是噴頭的熱水所難比擬的。

　　我站住不動，雨佳溫柔的自我的脖子吻上我的胸前，小小的舌頭輕輕舔著我
胸前的每一處。我輕輕哦了一聲，雨佳的雙手已經撫上了火熱的分身。
2 d  f) d: g3 \' ^
2 q( l& t  n; m# z' ]* M2 F5 b% t　　我在她背上一陣摸索，雨佳已經蹲下身去，用她嬌俏的小臉緊緊貼著分身，
: P$ O0 J' D) v+ O/ n# U1 N用力的摩擦起來。女孩臉上的皮膚真好，火熱的分身竟似乎感覺不到她臉上有一
5 k1 K0 q; y7 @) ~8 P分瑕疵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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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佳小手張開緊緊按住分身貼在自己的臉上。女孩臉上的柔軟，小手的擠壓
，讓分身的熱度和硬度陡然上昇，貼住了女孩的耳朵。火熱的分身感受到了女孩
耳根的溫度，發燒的耳根竟已經超過了分身的火熱。

" D* T$ }2 w- j2 \4 u　　雨佳終於張開小嘴將分身迎了進去，雖然已經有了上午的那次，但雨佳顯然
還是沒有足夠的心理準備，望著仍然露在外面的一截，女孩顯得有些無奈。

　　雨佳的小舌頭輕輕舔著嘴中的分身，又輕輕握住仍露在外面的一截，小心翼
, j. z* M$ C* [/ M. Z, C" u翼的開始前後活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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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d1 _# U5 I8 i1 X, Q7 x　　我按住她的頭，讓分身儘力進去，連我自己都能感到火熱的分身已經充滿她
的喉嚨。雨佳吐出分身，又從我胯股開始，一路吻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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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X6 t6 s; ]- h2 i) S2 x, q　　感受到一個小舌頭在我腿根間吐著熱氣，又沿腿根而上，竟舔到了我的後庭
。我身子一緊，雨佳的小舌頭已經蛇行鼠竄般頂開後庭繼續深入，我將她的頭緊
緊抱在胯間，火熱的分身已經被擠得緊貼她的鼻樑了。

% o( c) I% X9 ~* c, M0 M& Z　　心中的慾望似乎滕的一下完全爆發，我猛的一下將她抱在旁邊的馬桶蓋上，
雨佳仰起頭來望著我，火熱的分身便乘勢而入，貫穿她的喉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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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佳將我的身體往後推了一下，又猛的向前拉，分身便在退出一截之後又來
了一次猛烈的貫穿，舒爽的感覺讓我差點把持不住。這次不要雨佳的幫忙，我已
經開始在她喉間進出起來，雨佳在我穿插的時候還不忘用她細嫩的舌頭輕舔幾下
分身。

　　望著雨佳淫糜的表情，我心中一動，分身抵著她的牙關，問道：「有沒有口
1 @* ]: R) I  l6 G2 y紅？」雨佳一愣，接著點點頭，小舌頭在分身頂端舔了一陣。我拍著她的頭：「
7 t: P4 |# A  Z快去拿來。」
5 `+ w# }( f7 K0 @2 K! d  @, B
8 }; Z: R0 t0 O; r& B2 o4 q& h　　等雨佳拿來口紅，又將分身沒進嘴裡，我頂著她的喉嚨道：「塗上口紅，越
多越好。」雨佳胡亂的在唇上抹了些口紅，由于分身還在口中，自然也難免的見
/ ?' M6 \; S2 L8 h/ K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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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佳合上嘴唇，分身便留了一個火紅的唇印。我興奮起來，望著女孩火紅的
  R8 \1 l7 u" ?小嘴留下的一個個印記，分身的進出更加有力。雨佳看出了我的興奮，突然雙手
9 v6 l9 I- J% E# d. ^7 x, Y$ w5 h緊緊握住分身，然後將分身沿著她火紅的嘴唇摩擦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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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身越漲越大，雨佳突然抱住我的雙臀，膨脹的分身緊緊壓在她的胸前，我
- f# N3 m  i  q  b1 f* r從兩邊擠壓她的乳房，分身便沒入了深深的乳溝當中。滑嫩的乳房的刺激，讓分
身有了更激烈的反應。雨佳雙手用力擠壓著自己的雙乳，緊緊包裹住了粗壯的巨
* V5 Q5 j, U! u% ^/ F% N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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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摸著雨佳的頭說了句：「我們出去吧。」雨佳嫵媚的看了我一眼，點點頭
。我拉著她正要往外走，卻見雨佳蹲下身又伏在我的胯間。

! N- f6 g7 t" C2 M　　我正疑惑，雨佳把我的身子往外推了起來，我心中有些明白了。我退著往門
外走，雨佳卻是低著身，含著分身跟隨我的步伐。走了幾步，我猛的停住步。雨
佳收勢不及，火熱的巨龍便又貫穿了喉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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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哈哈大笑著，猛地抱起雨佳，幾步走回床上，連她的睡衣也顧不得了，火
熱的分身便頂在了花園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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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I% O/ {) C0 }* L, n' w& {　　雨佳胸脯喘了幾下，一雙小手輕輕掰開肉唇，溫柔的道：「陳錯，上我吧。
; Q% o1 L4 t& n, a7 D6 }8 }」我心中火起，巨龍沒有任何前奏，撲哧一聲便已挺進溫熱的甬道。

　　雨佳「噢」了一聲，便緊緊抓緊我的後背，讓我們之間貼得更緊。我早已忍
; X# L7 g5 R: }* a! w耐不住的慾火，終於發洩出來，我一聲不吭，將雨佳的股臀使勁貼往分身，膨脹
的巨龍在她花蕊深處翻江倒海，每一次出擊都讓雨佳的身體一陣顫抖。

　　正在銷魂的時候，桌頭的手機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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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ｆｕｃｋ！」我大叫一聲，給了雨佳一個狠狠的沖擊，作為回應，雨佳「
噢」的大叫一聲。

  b; W! v7 I/ f3 M! l9 @5 F　　「喂，陳錯。」郝露的聲音傳來，我已經翻轉身來，雨佳坐在火熱的分身上
，狂熱的舞動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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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噢－－，郝露啊，還沒有休息？」我將臀部狠狠往上一頂，分身便觸到了
. _& w& r! Y; A( G; X6 r$ F0 g雨佳甬道最深處的敏感地方。

　　「沒有，睡不著。」郝露的聲音透出慵懶的味道，她一定是在床上躺著，也
許還穿著一件高開叉的睡衣呢，想起郝露的豐胸美臀，分身的熱度便又增加了幾
分。

5 G$ F4 r; \. @- B　　「怎麼，想我了？」雨佳重重的坐了下來，似乎是對我的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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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咯咯，別貧了，我是擔心工程的事－－什麼聲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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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9 I/ w3 f# B　　「啊，沒事兒，我在看電視－－工程的事情怎麼了？」我在雨佳乳頭上重重
捏了一下，算是回應。

　　「不是，我還是有些擔心，怕不能按時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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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擔心什麼，有我呢？保証你能按時完成。」處在快樂中的男人極容易被沖
昏頭腦，現在的我就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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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4 z) P" B　　「好啊，這可是你說的哦，咯咯。祇要能按時完成，我一定好好謝你。」這
8 C$ p9 U/ q3 t! l話我聽第二遍了，她是在向我暗示麼？我在一個女人的身上還想著另外一個女人
的身體，真是風流的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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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啊，哦，你怎麼謝我？以身相許麼？」和一個女人上床時接另一個女人
的電話，還挑逗她，我的膽子還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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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這次沒有問起那奇怪的聲音，她的心情格外好，沒有回答我的挑釁，咯
咯笑道：「隨便你怎麼想啊。好了，不打攪你休息了。」

　　郝露的電話掛的正是時候，雨佳最後的一坐，分身的熱度達到了極限，我緊
% ]! D7 V- s# @; o# b緊握住她的腰身，分身沐浴在深處的火熱裡，洶湧的激流噴射在她甬道最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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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7 l0 O& Z. {. u( D3 ~; K　　第十四章

　　第二天早上醒來已經是十點多了，很久沒有這樣舒服的睡個懶覺了，我爬起
- T! Q2 f4 ?" W- y身體靠著床頭的時候還忍不住打了個呵欠。
8 M2 a- Y9 a$ x) U; |! @; z
　　雨佳還在睡夢中，秀髮散亂的落在潔白的枕頭上，臉上還掛著甜甜的笑容，
也不知道是夢到了什麼開心的事情。昨夜灌溉的鮮花，今晨就綻放了，我心中呵
呵一笑，忍不住的一陣得意。

  `5 k' G, [5 v. h/ v2 A0 b　　輕輕在雨佳豐臀上捏了一把，雨佳在夢中輕輕「唔」了一聲，屁股扭了幾下
，便又睡過去了。我下了床，將落地窗輕輕拉開一道縫，露出些冬天的陽光，然
後一屁股坐在床前的椅子上。
+ C- O- ]" {( f( p6 C4 H
' }  z2 L) P# X　　窗外隱隱傳來嘈雜的人聲，窗縫中透來一股豆腐腦的香味，還夾雜著一陣泥
土的清香，我舒服的歎口氣，彷彿又重新感受到了真實的生活。這幾年東奔西走
; S$ C: }5 ?3 [" |% B# c，忙忙碌碌，已經很少有這樣的機會可以平靜的坐在窗前曬太陽了。才二十六七
的人，怎麼感覺就像六七十？我的青春歲月喲，心中一陣無奈的哀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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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a0 J1 N* v- P- R& ?　　「起床了，老公！起床了，老公！」我回頭看了床上的雨佳一眼，她睫毛動
了幾下，嘴唇張開，似乎將醒未醒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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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4 l4 j- U3 u　　我看了一眼電話號碼，是小欣打過來的，這鬼丫頭搞什麼飛機，人到了外地
# R+ N5 L, m$ c: J3 d; E，也不肯放過我。
1 K  ?8 |; m% e  Z! [' T
　　我不緊不慢的翻開聽筒，彆著嗓音說：「我現在不在家，這是電話錄音，聽
; ~( w; G- C, F到比－－的一聲後請留言。」

- r- x" p6 P2 D" V" X　　小欣在那頭帶著哭腔說：「錯哥－－。」哽咽了幾下，便哭了起來。

5 ?6 w: \5 P& ?6 h1 v5 Y+ f　　我心中咯登一下，別是出了什麼事情吧？趕緊問道：「怎麼了，小欣？出什
麼事情了，別哭，別哭，跟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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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c- T9 W9 J3 q6 `$ P　　小欣卻哽咽的更厲害了：「錯－－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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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更急了，別是受了豬頭王的欺負吧，媽的，敢欺負小欣，我讓他小豬頭變
8 c5 N. e6 \7 l, G( L6 I大豬頭，一個豬頭變兩個豬頭。

& r; V2 w& |4 d5 a8 W6 Q5 v+ M　　「小欣，別怕，慢慢說，出了什麼事情？是不是豬頭王欺負你？媽的，豬頭
王，王豬頭，我回去滅了你。」我一陣氣急敗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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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z1 u( o5 w: }7 g# d- K8 j4 c　　小欣在電話那頭卻突然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緊接著又是一陣哭腔：「關豬頭
王什麼事情啊，你老罵他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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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小欣還能笑出聲來，我心中的石頭放下了，這事兒再壞估計也壞不到哪
0 I- t7 y' y) F6 U, z兒去了。「好的，好的，那我向我們親愛的、可愛的豬頭王道歉，以真主的名義
+ a( L* k( j. x3 I/ Q- B  e保佑他早日昇入天堂，阿門！」

$ M5 C2 |7 R1 _/ q/ {- K　　又是撲哧一聲，小欣道：「你也太壞了吧，他跟你有什麼仇恨啊，你要這樣
的詛咒他？」
# j4 r' W$ J- w; x( A
　　我辯解道：「我這哪是詛咒他啊，我這是愛護他，祝願他早日昇入天堂。他
) H9 G; v! z4 f9 R& n! c是好福氣啊，我們這種人想進天堂，也沒人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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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 ~( {2 N! I8 W" d9 w1 d　　小欣道：「是啊，是啊，你這個壞蛋，上帝是不會讓你上天堂的，一定會懲
罰你在本姑娘面前做牛做馬，服侍本姑娘，嘻嘻。」

　　「哎，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祇要能跟隨小欣姑娘，小的必定鞍前馬後
，效犬馬之勞。不過話說回來，你幹嘛替豬頭王辯護啊，莫非你真看上他了？嘿
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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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沒有，」小欣很害怕我誤會，趕緊解釋道：「我不是早就跟你說過
, Y2 H- w# T8 H) c# ?1 J了嘛，他這個人討厭死了，昨天人家還在睡覺，他就打電話說要請人家吃飯。」
. X; I6 }# b: A
/ @) g' o1 v+ o' j　　「你沒去吧？」我不懷好意的問道，其實答案我是知道的，小欣這丫頭別看
% h! R! H8 K( A6 j平時嘻嘻哈哈，實際上還是很有主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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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還用問啊，把你的耳朵伸長了，舌頭吐出來了，用你的腳指頭想想吧。
" @! |3 }2 l8 |( d」小姑娘發潑了，我要是站在她跟前，恐怕造就被她提著耳朵，橫眉冷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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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U. R" I+ S% n$ B' @/ K　　「呵呵，好的，好的，我知道了。那你剛才幹嘛那麼悲傷？害我還以為你受
了欺負呢。」

　　「我傷心當然有我傷心的理由嘛，」小欣的哭腔又來了：「錯哥，你知不知
: p- R' y$ Q6 v+ W& ?道，派克，派克他死了。」小欣又哭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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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派克？哪個派克？」我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我認識的人裡面好像沒有
沒有姓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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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派克，派克，就是那個派克。這個世界上還有幾個派克，你想想啊，大笨
- p1 J' ?! j0 N% l蛋。」小欣又氣又怒，對我的表現有著強烈的憎恨。

　　我想了一會兒仍是沒有想起來，又怕挨他罵，祇好試探著道：「是不是你家
4 b3 \1 T4 L$ L親戚？」小欣顯然是被我氣暈了：「你真是天下第一笨蛋。派克，派克，《羅馬
假日》裡的派克。」

' F% q, I# Z+ }0 c! q. a" P  P. h+ [　　哦，我明白了，是格利高裡·派克。

　　小欣最癡迷《羅馬假日》的，我買了套音響之後，她跑到我家裡把我一個人
6 ]  ?; Q: [( e5 ?關在外邊，然後在裡面連看了三遍《羅馬假日》，最後哭腫了眼睛跑出來說，錯
哥，為什麼天底下的最美好的愛情卻總是沒有最好的結果呢。

; |* Z* o. @  I1 N0 F+ t　　我當然沒有辦法回答這麼高深的問題，祇好哄她說，因為這是天下最狡猾的
2 ^9 E, `# c9 s' l' H2 I; a- g( {+ a導演用來欺騙妳們這些小女孩眼淚的，我們中國的梁山伯與祝英台就比這個好看
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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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欣說，可是梁山伯與祝英台的愛情也是悽慘的結局。我咬咬牙，又從天仙
配的董永與七仙女開始論證，最後一直講到我爸與我媽，說他們幾十年恩愛，日
3 n# ^& n( f) N: n子過的不也挺好嘛，小欣才不情願的點了點頭，沒有繼續追問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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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Y% v( p0 m8 R( B9 w" u- s　　「哎，派剋死了，你都這麼傷心？那我要是死了呢，你都不知道什麼樣呢？
」我歎了口氣逗她道。

0 h% t* n5 L6 j" b　　「這都什麼跟什麼嘛，派克是我的ｆａｎｓ，你怎麼能和他相提並論嘛。」
% K5 T5 R5 H% H% b0 v  g- U小欣有點急，我大笑著道：「哇，原來派克是你的ｆａｎｓ，小欣小姐，我也是
9 ]' f! K. B4 D4 Y+ Y( `你的ｆａｎ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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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q' h1 Z" d9 M, L& u. G　　小欣意識到自己的語錯，氣急敗壞的道：「死陳錯，壞陳錯，就會欺負人家
9 u' x+ D, z! H, `3 t; F! u。」話完卻咯咯笑了起來，想是自己也覺得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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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A+ {0 i6 ~, E+ {　　「哎，癡迷偶像，也是小姑娘們的正常心態，可以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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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5 L7 v  P' @; H0 u4 O　　「呸，呸，誰是小姑娘啊，人家今年都二十多了。」嘿嘿，小姑娘還真有心
: @# t; z5 T. k- C, f5 ~8 Y0 ]計，就是不肯報出自己的芳齡。

　　「喲，不是小姑娘了，那可是老姑娘了，哈哈－－」

　　「陳錯，我打死你－－」女人對年紀的敏感永遠超出我的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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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5 D& |1 Y$ X  O　　鬧了一會兒，我正色道：「不過，說真的，小欣，你也該交個男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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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是已經交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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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我怎麼不知道？」我是真的大吃一驚：「誰啊，誰啊，快說說。」

& d- }, r5 B. C# D3 P　　小欣哼了一聲，說：「我怕說出來會嚇死你。」

　　「哇，這麼厲害，花澤類還是道明寺啊？」我打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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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人比花澤類和道明寺還要厲害百倍，他身高八尺，腰寬三丈，面如塗炭
+ j' [: @$ W7 l# B, A  Z) t，眼似銅鈴，使得一對如意銅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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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呵呵笑道：「哇，說書啊，誰啊，這不都成了怪物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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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L  C' S( _* N7 `( k6 S5 R　　小欣咯咯笑道：「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哦，不要怨我啊。你聽好了，此人姓陳
" T4 s$ u; W, ?- w  P，單名一個錯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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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我。」我笑道：「成了你男朋友倒不要緊，關鍵問題是怎麼能成為怪
+ _5 ~; @1 E  N2 ]" `6 F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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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欣嬌笑著說：「是你自己說的，可別怪我哦。」笑了一會兒，小欣說：「
# q1 G6 _: L; p6 S. [0 {錯哥，我昨天去看梅老師了。」

. r6 A# E8 l/ Y2 @　　「哦，梅老師身體好嗎？」梅老師是我和譚火大學時候的導師，對我們很是
器重，還經常請我們到他們家去吃飯。小欣這小丫頭也常跟著我們去，她人小嘴
* u: U" r3 ~5 ^甜，很得老師和師母喜歡，竟比我們還受歡迎。

　　「梅老師最近身體不太好，聽說是被人氣的。」小欣神祕兮兮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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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P) w7 l( d, Y1 C3 }# }$ S　　「氣？誰敢氣他？」我呵呵笑著。梅老師是我們系的一面旗幟，在學校有著
/ Z1 z$ o4 w3 f: M很高的威望，聽說學校最新推荐的院士人選裡面他排第一。更為難能可貴的是，
0 K# N% R: u5 w. e" b& w+ B這些年他一直忙活在科研教學的第一線，不辭辛苦的帶了我和譚火這樣的本科生
。

　　小欣說：「我也是聽梅師姐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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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 u1 m# A5 R* q. n1 \8 y3 y! K* f　　「梅師姐？梅琳？」我有些吃驚，一個熟悉的女人的面容浮現在我眼前。「
8 o9 ?0 G6 ?0 p: u& H+ i) `/ Z4 T她不是到英國找她老公去了麼？」

　　「是啊，不過最近剛回來。她在英國拿了博士學位，回我們學校任教了，還
1 q- d# v3 i6 K, N4 j; J聽說她要和她老公離婚了。」小欣就像機關砲，把她聽來的消息一一向我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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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琳是梅老師的獨生女，在學校讀完研究生之後留了校，大四的時候教過我
. e- X1 r5 m# _; Q們一門無關緊要的課。由于經常去梅老師家，我和她早就很熟了。她老公去了英
國唸書，我們畢業一年後聽說她也去了，不過他們離婚的事情我是早就感受到的
。（關于梅琳的故事在第二部《有情歲月》中會有詳細介紹。）

( n& b$ _7 w" ]　　「還是說說老師現在怎麼樣了吧。」我對小欣說道，梅琳回來了，抽個時間
我會再去看看她的。

　　「梅老師現在正在評院士，老師的水平就不用說了，你也知道的，全國聞名
7 F+ z  s$ b& E( J2 t。不過好像有人做手腳，評院士的事情不太順利。梅老師一怒之下，就病倒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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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 g- ?" `+ T　　我默默歎了口氣，梅老師都快六十歲的人了，還是逃不開名利的圈子，也許
3 `7 u4 R7 h5 l8 V' _$ }一個院士頭銜是對他這一生成就的肯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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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Q0 y5 A& v: Y, b　　「好的，我回來之後就去看看梅老師。」我準備收線了，因為雨佳已經坐在
  D: e( T1 p% \' w1 ?4 U! I% Z我的旁邊，一雙小手在我身上摸鎖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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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K$ \! s( T7 @! v　　「哦，對了，下下個禮拜，梅老師過生日，你到時候一定要趕回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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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9 c; q- E, o0 `, x　　「好的，我一定回來。」望著暖暖的陽光下，火熱的分身緩緩沒入雨佳鮮紅
的唇裡，我輕輕合上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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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五章

　　這一天便從我和雨佳的胡天胡地開始。雨佳完全放開了心情，全身心的迎合
著我。做一個好情人，是這七天中我對她唯一的要求。

　　雨佳很好的進入了角色，一路挽著我的胳膊，口中嘰嘰喳喳說個不停。即使
; j* x" S8 D4 Z是在有軌電車上，她也是肆無忌彈的咯咯笑著，高聳的胸脯昭示著她的青春與活
4 M7 W% m+ A+ \+ O$ m. y潑，似乎要讓所有人分享她的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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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6 l7 S0 _* Y　　滿車廂的男人目光都落在她身上，她卻將我的胳膊越抱越緊，豐滿的乳房緊
+ ]1 A( [# ?6 p緊擠壓著我，頭也輕輕靠在了我的肩膀上。

　　我本來不算是個很張揚的人，但望著全車男人的羡慕目光，也禁不住的有些
9 S, C1 s3 ]9 @3 t8 z9 S( l) D飄飄然。擁有漂亮的女人，的確是值得男人驕傲的一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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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祇是雨佳眼中偶爾閃過的憂傷神色，才微微透露她心中的悲苦。我和她，只
0 z+ E9 Z6 C0 p' ?: _3 D' Q是一個遊戲。即便是遊戲的主角，也不能破壞遊戲的規則。

　　人生不也就是一場遊戲麼？雨佳，你何必這麼認真喲！撫著她的秀髮，我心
中默默歎了口氣。

　　雨佳似乎要讓所有人都分享她的快樂，進入滑雪場的時候，雨佳提著滑板大
聲的叫著、跑著。在茫茫白雪中，她青春的身姿就像一個跳動著的靈性音符，每
一個輕靈的腳步都能踏出動人的弦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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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受了她的感染，我也拋開了心中的負擔，跟在雨佳後面奮力奔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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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啊－－」我大叫著，長期以來壓抑在心中的鬱悶似乎都要在此刻
- @; j8 T- n& B5 p) H9 N4 @: w釋放出來。

　　雨佳望著我，咯咯笑著說：「陳錯，你也會瘋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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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仰面躺倒在雪地上，口中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望著她道：「我還有更瘋
狂的，你要不要試試？」雨佳很敏感的想到了什麼，輕啐了一口，臉紅過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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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片小小的楊樹林。挺拔的楊樹早已經沒有了春夏的繁華，斑駁的樹幹橫
- s* j, e% c$ H( ~0 R3 @伸著些乾癟的枝節，青筋突兀間積滿厚厚的白雪，到處是一片單調的白色。即使
是隔著厚厚的羽絨服，我也能感到雪的冰冷。南方的冬天雖然也會下雪，卻來的
3 X7 P8 O* e& U: L" G/ \" X快去的快，不像北國這樣一下十天半月，塑出一個銀裝素裹、玉凍冰雕的世界。

5 G0 t7 u+ e/ H* N4 Z% j　　我使勁蹬了樹幹一腳，白雪便簌簌而下，落在我和雨佳的頭上。雨佳揚起臉
! L  J1 R: W. H! ^( h，虔誠的望著紛飛的雪，伸出一雙手想去接落下的晶瑩雪花，落入手中的卻只有
那幾點涼涼的水滴。

  |8 z, [9 ^9 H3 }4 e　　我伸出舌頭，舔舔落在唇邊的一片雪花，點點冰涼的感覺稍微刺激了一下我
的神經。我一把抓住雨佳的腳，笑著說：「你過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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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J4 W  V# m, Y　　雨佳咯咯笑著，皮靴一蹬，掙脫我的手，用勁搖了幾下樹幹，然後趕快跑開
，躲在遠處看雪花紛紛落在我的身上，那神情像極了一個淘氣的孩子。這似曾相
6 [. ^8 ^4 x6 M0 V# Q7 d1 e8 ?; u9 ?* _" k識的情節撩撥了我的心弦，是不是每個女孩子撒起嬌來，都會使用相同的手法，
/ Z$ r! w1 v+ {0 D" ]& @2 Q1 [+ o做著相同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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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M8 Q6 x/ b　　雨佳最終還是回到了我身邊，蹲下身來，把她剛剛揉成的一個雪團放在我嘴
唇邊摩擦著。我吸吮著冰涼的雪塊，往她凍得通紅的小手上吹著熱氣。
  H6 o# S5 P* W* t
, q7 X( S% t" A7 Z, H) V" X　　雨佳的臉色越發的紅潤起來，我輕輕吮著她的手指，唇中的溫熱感覺讓她身
上也躁了起來，另一隻按在我身上的小手食指有意無意的在我身上畫起圈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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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大概是太投入這個角色了，完全經不起我的挑逗。或許熱戀中的人都是這
感覺吧，我心中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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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我們身邊穿過的人逐漸多了起來，每個人都使勁的撐著手中的滑雪桿，長
長的滑雪板在雪地上留下一道又一道的痕跡。
, Y  r  o, A; K
( C* x& T( O) h1 F$ E! y0 y7 Q. G5 R　　對于在南方長大的我來說，滑雪還是頭一次。新鮮的感覺讓我猛地竄起身，
. {! l& G9 I; {; M# J" b拉著雨佳說：「怎麼樣？我們也試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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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S$ {8 h2 e: W3 B; n; u7 f　　事實証明我帶上雨佳去滑雪絕對是一個最英明的決策。她滑的棒極了，幾乎
  J2 b( e$ U3 i. m" S# A可以拉著我前進。雨佳告訴我她小時候是她們學校滑雪隊的，這就難怪剛才她那
/ I8 N9 M% v3 Q; |麼興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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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Q" x1 u, U5 E) @0 z2 U　　我對于滑雪卻完全是個門外漢，雖然有雨佳的諄諄教導，甚至還有不時的幫
扶前進，我卻仍然是不得要領，經常兩腿叉開，在雪地上練起了一字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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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來的幾天，雨佳領著我在Ｃ市大大小小的景點出沒。我們行走在山前湖
7 q2 t) M; k" ]" C" U# V3 k% F邊，穿梭在大街小巷。雨佳給我介紹當地的風俗習性、名優特產，我給她買些花
裡胡哨的小東西，請她吃她最喜歡的零食。我們像所有熱戀中的人一樣，如膠似
0 n# q  x8 n" c- d$ G6 F; v漆，不論白天和黑夜的緊緊粘在一起。

　　雨佳已經徹底的轉變成一個時髦的青春女孩，無論是休閒牛仔，還是短裝外
! P$ {' P, k4 o! a* u( ~套，都盡情展示著她婀娜的身姿。祇要跟我在一起，她就咯咯的笑個不停，鬧個
不停，像是要在短短七天之內在我面前盡情釋放她二十多年的青春活力。

　　我曾經在公車上咬著她的耳朵說，我現在就想要了你。她丟給我一個嫵媚的
8 f$ C; n2 n; x8 |8 P; I眼神，用酥胸拚命的擠著我的胸膛。

, Y. g% o/ G: I1 M4 W* X6 a, m　　當然也不能忘了郝露。這幾天她每天早晚都給我打個電話，都已經成了習慣
。她會很及時的告訴我貨到哪兒了，很體貼的問我今天玩什麼了。這中間她又請
% s3 y* P: ]# q7 J$ ~# }我喝了次咖啡，聊了些簡簡單單的事。

$ D! `! J# V' b% L1 t　　自從那晚以後，她的神情就有些奇怪了，我可以很大膽的盯著她看，她卻總
, k; o! w9 S0 z  ~是迴避著我的眼神，變成像雨佳那樣的容易臉紅。我心裡有數，還不到瓜熟蒂落
2 {* Y) {) U( }% |0 F: B3 D, g的時候，採青蘋果的事情最好還是不要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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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熟悉了的雨佳話也多了起來，告訴了我她的故事。就像無數個苦難的家庭一
! ~0 Z- e0 p4 `5 W2 ?0 s8 v7 p' I/ B樣，父親拋棄了她和母親，投入了別的女人的懷抱，而下崗的母親又患了肺癌去
# }- h. J( m. T% W9 D世，高考落榜後賸下她和外婆在這城市中相依為命。她現在最大的願望就是攢上
足夠的錢，為外婆治好因白內障而失明的雙眼，讓她重新看到這喧鬧的城市，看
% a7 m6 p! l) s* J到依偎在她懷裡盡情撒嬌的外孫女。

! F7 k0 x9 \4 x1 t　　雨佳說這些話的時候，我看不出她臉上的神色變化，平平淡淡的，像在說別
! d' D0 m. C. e. W7 c- u% @- H人的事情。只在她緊握的雙手中，我才能隱隱窺到她內心深處的悲哀與渴望。

　　我是一個局外人，雨佳這樣的故事每天都在發生著，我也不是第一次聽說，
4 i4 W" c" F- a+ p聽多了也就不怪了。悲天憫人的事情我很少幹，因為我的悲哀和憐憫起不到任何
- ]& H' m6 @$ Y/ Y2 K作用，為何還要破壞自己的心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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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人世中每個人的命運雖然不同，但卻都會有自己的運行軌跡。我不知道雨
. d" ^( e* C$ c佳的人生軌跡是怎樣的，我也不清楚自己的軌跡，我只知道我和她也許就祇有這
一個交點，錯過今次，我們只會越走越遠。

" p4 D4 t3 O; a8 A  Z) R1 O　　想起阿琪走的時候說的話：「陳錯，我很感激你，是你讓我們終於沒有成為
平行線。雖然祇有一個交點，不過對我來說，這也就夠了。」我現在已經很少去
- ?, O2 |: b( G* q! F9 J$ F% m& G想能找到一個與我生命軌跡最終重合的人。地球上幾十億人，能遇到一起的兩個
/ ^7 u6 M  S. `5 ~8 Y5 O1 Z人是多麼不容易，我們還能苛求什麼呢？

　　我對雨佳說想去看看她外婆，雨佳張圓了嘴巴，驚喜的望著我，似乎是怎麼
9 ?+ K* T' @! v: o9 q$ U也沒想到我會提出這樣的要求。我輕撫著她的頭髮說：「怎麼，你不願意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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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不，不是－－」，她用手背輕輕擦了一下眼角：「我祇是沒想到。」
我拍拍她的豐臀，別說是她，就是我自己也沒想到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0 A9 T; k* @2 P, v
0 T: W, t5 P1 S" P4 ~　　雨佳望著我，猶豫了一會兒，說：「陳錯，如果外婆問起你，我能不能說你
是我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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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F/ }$ n# ~　　我幫她把外套扣上，把一條長長的圍巾繫在她脖子上，輕輕拍拍她的臉蛋，
給了她一個最爽朗的笑容：「怎麼，你還想說不是麼？」

& F+ s+ p7 y/ d9 U& U8 \: C　　雨佳領著我在漆黑的巷子裡緩緩穿行著，不知是冷還是怕，雨佳緊緊拉著我
. |1 A% M+ e- c, X* |6 {0 V( Q* `的手，一刻都沒有鬆開過。我在她牛仔褲緊包著的俏臀上摸了兩把，在她耳邊輕
. ]- i6 u) v0 d. P輕說道：「別怕，有我呢！」

　　也不知走了多久，前面變得光亮了起來，漸漸聽到了人聲。這是一條小小的
巷子，兩邊都是些低矮的青磚房，很少有上兩層的。每一家的房頂上都有一個長
長的煙囪，裊裊的炊煙緩緩昇起。

. y" U3 y% q' f8 }　　一個女人招呼道：「喲，小佳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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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6 s8 o5 ~% D- t+ d. b5 g8 s　　雨佳趕緊笑著招呼道：「李嬸，還在忙啊。」見那女人的目光落在我的身上
6 H( L( v6 Y2 @% r，雨佳趕緊介紹道：「李嬸，這是我男朋友。」說這話的時候，雨佳的眼光偷偷
) l4 ?2 N. U9 c  T$ [) ^, ~) P! H' N瞟了我一眼，像是在觀察我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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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0 d' p7 T& a# x3 R* ~　　我靦腆的笑道：「李嬸，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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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q+ W) K! V- {# s0 g　　李嬸仔細端詳我一會兒，呵呵笑道：「好帥氣的小伙子啊。小佳真是好眼光
。」

　　雨佳臉紅了一下，笑笑卻沒說話。

　　李嬸看到我手上拎的東西，又道：「是來看外婆的吧，快去吧，她應該在吃
飯吧。」

* J2 y$ n$ _+ _- H. {0 w  q　　雨佳拉著我向前走了幾步，到了一個漆黑的矮屋前，輕輕推開門，高叫了聲
：「外婆，我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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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內沒有開燈，藉著窗外透進來的燈光，我才看的清楚了些。這是間十平房
! Z2 ~! V& F9 o; U( Z! Q的小屋，正對門的是一個老式的神櫃，上面擺著個小香爐，後面是一尊二十公分
高的端坐在蓮花之上的觀音大士。神櫃旁邊是一個矮床，床上凌亂的堆著些衣物
，兩個大木頭箱子從床底下伸出了一角。

　　雨佳開了燈，我看到一個六十多歲的老人，穿著厚厚的粗布棉襖，坐在一張
矮桌前，瘦骨嶙峋的手中握著雙筷子，面前的瓷碗裡盛著些稀飯，另外一個瓷碗
. T6 a) K$ P, p6 `裡裝了小半碗黑黑的鹹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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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人聽見了雨佳的聲音，轉過頭來欣喜的道：「是小佳回來了嗎？」

. q& k# k( D# N　　雨佳趕快按住老人將要坐起的身子，湊在她耳邊大聲道：「是我，外婆。」
& H) s3 I, ~$ k7 `看到桌上擺的東西，雨佳眼圈紅了，緊緊握住我的手，似乎要把我的骨頭捏碎。

　　「外婆，咱們不吃這些了，我們給你買了香蕉還有補品，來，嘗嘗。」雨佳
蹲在外婆身前，撥開一個香蕉，輕輕送到她嘴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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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O# S3 Q  [! p9 e　　老人似乎感覺到了什麼，在雨佳身前摸索了一陣，說道：「小佳，是不是還
/ s+ f- V* s3 Y- `' {3 z9 a有別人來啊？」

4 d1 l6 {* X% ~* \$ g/ b4 B　　雨佳望了我一眼，又大聲說道：「是啊，外婆，我帶了男朋友來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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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R3 u6 a3 V' u　　「男朋友？我們小佳有男朋友了？」老人驚喜的道：「快過來，讓我看看。
」
5 t5 E( \7 l8 |  p
　　我趕緊走到她身前，雨佳指了指耳朵，我也學她的樣子在外婆耳邊說道：「
外婆，您好！」

　　「好，好，小伙子，快坐。」外婆拉著我的手，讓我坐到她跟前，深凹的雙
& [1 }* \4 U$ h2 g眼中隱隱現出淚光。青骨嶙峋的雙手自我頭上摸起，摸我的耳朵，眉毛，眼睛，
- j( P8 x7 T1 `) `' u- d/ Q鼻子，下巴。

, w+ c5 L, W) c9 S- @0 W. {　　「小伙子，你叫什麼名字？」

　　雨佳大聲道：「外婆，她叫陳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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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闊？小伙子的面象不錯，和我們小佳配的正好。」

. j) f2 e4 t- E; Z　　老人上了年紀，耳朵不太好，把我的名字聽成了沈闊。雨佳也不去糾正她，
只望了我一眼，神色黯然，大概想起我只會來這一次，叫什麼名字都無所謂，解
釋也沒有必要。我亦是一陣默然，這本是逢場作戲中的一時心血來潮，卻沒有想
; s5 y/ F2 L  e到會搞的這麼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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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人當然不會想到這些，拉著我的手繼續道：「我們小佳是個好孩子，你要
好好照顧她。」雨佳又望我一眼，眼圈紅紅的。

: n! f0 V3 r2 _　　外婆歎口氣道：「可惜我的眼睛看不到了，要是我還能活到那一天看到妳們
9 J% e' @0 u" U2 z2 b" q結婚，我再抱上重孫子，那該多好。」她的雙眼微微眨動著，似乎想用力睜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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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佳趴在外婆懷裡哭道：「不會的，外婆，不會的，我一定能治好你的眼睛
7 g3 E! u1 L+ G7 q$ D/ P% \9 D0 w。」我拍拍雨佳的肩膀，輕輕歎了口氣。

+ p4 |" t% \. R5 B$ U+ q) u: ~　　臨走的時候，我將身上帶的錢都壓在了外婆枕頭下面，連雨佳也沒告訴。我
不是善男信女，對于看不到的事情，我不會浪費我的金錢和感情，可是對于我親
3 a/ Z5 p2 ?& B眼目睹的事實，我該怎麼做才好呢？

　　站在十三樓的窗前，凝望著窗外的燈火輝煌，雨佳偎在我的胸前，輕輕問道
：「陳錯，你說外婆的眼睛治的好嗎？」

$ h1 E/ C1 C$ V1 t9 G　　我溫柔的抹去她眼角的淚珠，拍拍她的腦袋，笑道：「放心，一定能治好的
。」雨佳將頭埋在我胸前，輕輕抽泣起來。

% p" x0 P, f7 @" W. s6 y　　窗外閃爍的霓虹映紅了我的眼球，喧囂和繁華永遠是這城市的主旋律。在燈
4 H' G* T! C# G3 y2 `" }  k紅酒綠中迷失的人們，在醉生夢死中沉溺的人們，妳們有沒有聽到別人的哭泣？

　　我有些煩躁起來，心裡突然說不出來的難受，突然想大哭一場。原來生活離
我如此接近，我卻從來沒有在意。

　　撫摸著雨佳的秀髮，我喉頭一哽，眼睛竟也濕潤起來。

＝＝＝＝＝＝＝＝＝＝＝＝＝＝＝＝＝＝＝＝＝＝＝＝＝＝＝＝＝＝＝＝＝＝＝
( \7 a* Q) t. M; D' u& o4 f
* Y. O* F) r# ~' A& l# U& @  a　　第十六章

/ q/ C6 ?3 o8 U% s　　美好的日子總是過的飛快，當雨佳在我面前盡情展示她青春的嬌媚的時候，
! ~  e3 R2 L; f# Z% q時間也一天一天的過去，我知道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禮拜五早上接到了郝露的電話，電話中她顯得特別興奮：「陳錯，告訴你一
* H9 l- o4 B: L7 p' X) e個好消息，貨到了。」
+ D" w! l7 g7 W* }
) G6 o6 E) [  |7 Q4 N　　「哦，是嗎？」我的反應淡淡的，雖然早就盼著這一天的到來，但當事實擺
在眼前的時候，我卻有些失落。雖說是逢場作戲，我卻不知不覺也有些進入角色
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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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了。你不高興嗎？馬上就可以開工幹活了，然後就可以回家看女朋友
: P" e0 D+ C$ j了。」郝露聽出我語氣的平淡，在電話裡調侃道。

3 b0 n4 o* o: P4 f- d" R- D0 N( q　　「我哪有女朋友啊？」我大叫起來，與美女調情我就來了精神。陳錯，他媽
的真賤，我心中笑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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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咯咯，你可別騙我，這麼好的小伙子會沒有女朋友？」郝露的心情格外的
8 u  Q. \' g; q9 ~# c3 T0 w好，貨提前到了，又有了我的承諾，能不高興那才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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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嘿，您別套我話，要對我有意思就直說。」我反擊一棒，邪邪的笑著說
* v8 E/ `6 G1 ]。
: T, b+ S( e/ k: [
/ A0 f0 a0 T* k$ F: M　　「討厭，臭美，誰對你有意思了，你這個壞傢夥。」郝露的話裡似乎洋溢著
些不明不白的曖昧，我心中一熱，彷彿看到了她撇嘴抖身搖臀的撒嬌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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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3 L3 R5 F  g3 ?& _; F　　成熟的果實也會有再變青的時候？我嘿嘿笑道：「好，那是我對你有意思行
了吧。郝小姐，我對你可是朝思暮想哦。」
* w3 V; ]" i5 V9 x- m3 D, Y4 x0 r
* L7 ?# I3 N3 {% M! n　　郝露咯咯笑著，表面看起來似乎是不吃我這套。至於心裡有沒有起波瀾，我
就猜不到了，也許祇有她自己才知道。

! U( `$ c5 U7 s9 |9 {9 A" p　　笑了一會兒，郝露說：「你今天有沒有時間？我們下午去看看工程安裝情況
？」
$ \- ^( y3 I& J# [& b' v
* x- }6 ^0 @5 F7 A　　「工程安裝？」我吃驚道：「怎麼已經開始安裝了麼？你動作可真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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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X+ N/ D8 x( g% F! Q　　「咯咯，我早就找好了四個工程隊，貨一到就同時開工，通宵達旦。不出意
# i, B, m% ^1 {8 M4 z外的話，你明天就可以開始調測了。」

6 L/ Z  z9 o' C* l　　我乍乍舌，郝露還真有些本事，看來我的假期不得不結束了。無奈的歎口氣
道：「好吧，那就一切聽從郝小姐安排吧。」
* X) Y: d' U& Y, z$ A
　　「咯咯，別這麼無奈嘛，這樣吧，下午兩點我來接你。」

( B- v$ Q5 r4 t' y- z7 m　　掛了電話，卻見旁邊的雨佳睜大了眼睛瞪著我。當著她的面和別的女人調情
7 |/ p/ y5 \& \: A2 R+ Z! v; t7 V，也確實有些過分。我拍拍她的腦袋，她將頭埋在我的胸前，在我胸口上輕輕捶
: X& U$ I% S+ w* ~. B: r  ]# v了兩拳，接著便將耳朵貼到我的胸口，靜靜聽我心跳的聲音。

8 ?0 Z# w2 u" i7 r- q0 d　　雨佳這幾天言語少了起來，與我在一起的時候特別的沉默。祇有到了床上，
" X2 O) [5 {, }7 h5 D5 T她卻變得瘋狂的可怕，我盡情的揉捏她豐滿的胸脯、高挺的乳房，她大聲的叫喊
著，高喊著我的名字，在我一波又一波的持續沖擊中，達到快樂的最頂峰。祇是
每當激情過後，她卻躲在我懷裡瑟瑟發抖，就連眼神也是淒迷了起來。
; D8 d+ R+ `1 t) v) |* t, n6 U
　　我自然知道什麼原因。我是一個還不算招人討厭的人，我會喜歡上別人，當
然也會有人喜歡上我。祇是雨佳的強烈反應，讓我有些猝不及防。在我看來，做
9 ]: f8 b, ~9 E) y' F她這一行的，是不太容易動真感情的。發生在我和雨佳之間的事情，永遠都只可
能是主旋律中間的一個短小的插曲。插曲永遠都代替不了主旋律。

  a' z/ l- V8 ^2 t) Z8 Q' E　　我有些悲哀，我不知道這幾天我的角色扮演給雨佳是一種什麼感覺，但我知
道與她的付出比起來，我就像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局外人。也許我根本就不需要在
" ]) b* T; r( w& D. w% r乎她的感覺，這祇是一宗金錢交易，甚至連感情遊戲都算不上，我這樣安慰自己
，偷偷偏過頭去，不敢看雨佳的眼睛。
% {+ J- p. B3 E6 [0 y( O. l7 W7 I1 {7 I
! D5 z8 i" P: X2 ?$ U　　雨佳自然也聽到了我與郝露的談話，在我胸口趴了一會兒，終於還是抬起頭
，輕輕問道：「陳錯，你要走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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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P5 X/ B& {  m7 |" K　　我點上煙，吸了一口，又閉上眼睛，沒有回答她的話。雨佳伏回我的胸前，
柔順的用臉膛摩擦著我胸口的肌肉，乖巧的像個小貓。

3 X! A3 [: ]) Z  C7 t- T　　我猛吸了一口，開口低沉的道：「好了，雨佳，就這樣結束了吧。」
' z  E1 v7 i" a  t  B
$ W- Z0 @9 W0 {" @* k4 c3 |% ]5 v6 F- F9 A　　雨佳像被施了定身法一樣，突然停止了動作。嫩嫩的臉頰緊緊貼著我的胸膛
，她的雙手用力環抱著我的腰膀，力氣大的似乎要讓我喘不過氣來。
2 d  c* {" y  c' D5 t) `; |$ m
　　好久都沒聽見她說話，我正要抬起她的臉，卻覺得胸口一熱。我低下頭去湊
% b) [7 ?* Q! \/ G  ?到她臉前，正看見她長長的睫毛下，兩滴晶瑩的淚珠順著臉頰緩緩流下，滴落在
7 J+ _6 r  C  T. r8 k" R; K了我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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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抽了口煙，心中有些茫然，不知道該怎樣去安慰她。她沒有做錯什麼，我
也沒有做錯什麼，也許整個事情都不應該用錯與對來衡量。
* |* O1 k2 v1 N& z0 a
　　雨佳突然瘋狂的吻著我的胸膛，溫熱的唇雨點般落在胸前的肌肉上。柔軟的
* T" A. c7 }! Q7 p! T( W0 a* @感覺點燃了我心中的熊熊烈火，我伸手到她胸前，狠狠的捏著那一對微微顫抖的
, H3 H* v  W" R1 g4 _0 ^蓓蕾。
4 |4 _) H2 A: Y" l
8 _8 a, N3 Z9 [$ E; [7 Y8 @　　雨佳「啊」了一聲，卻沒有停止動作，唇自胸口而下，到肚臍，到小腹，直
至將火熱的分身整個的沒入口中。我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滾燙的分身在她口
5 }) H' I$ Z0 ?/ W( A& r中快速進出起來，她的雙手緊緊抱住我的屁臀，似乎想讓我的每一次深入都貫穿
她的喉管。

　　我的感覺越來越強烈，分身已經不滿足她小小的口腔帶給我的刺激。我翻轉
& p- q1 M7 ]1 R7 i& `# w/ R身仰到在床上，將雨佳的股臀分開。雨佳火一般的眼神中燃燒著野性的激情，小
口微張，蹲在我身前，用雙手掰開那火紅濕潤的花蕊，慢慢往漲大的分身壓去。

2 \0 w5 K* ~. H: D& K8 z　　「啊」，雨佳誇張的大叫一聲，分身撐開甬道的淺處，她的一隻小手緊緊握
住露在外面的分身，另一隻手卻在自己花園裡輕輕摩擦起來。甬道溫軟濕潤的感
覺讓我舒服的哦了一聲，同時卻也更刺激了分身的凶性。

　　雨佳臉上渴望的表情，淫靡的模樣，似乎就是最好的催情劑。我雙臀猛地往
# w) f, \, Y' M- u1 I2 X& l& c# n上一抬，雨佳低哦一聲，咬緊了雙唇，雙股便完全落在我的大腿之上，落入她眼
中的是已盡根而沒的碩大分身。

　　雨佳趴在我身上喘息著，小小的舌頭不停舔著我的脖子，下身傳來的充實感
覺漲紅了她的臉龐。我抱著她的雙股輕輕扭動起來，雨佳便直起了身子，讓分身
  w4 e0 {# t- G0 G+ t# r3 H# j更有力的貫穿腔壁。

& t9 q4 A4 [3 Z& w* v9 z　　我雙手握上她胸前微微顫抖的雙乳，雨佳便來回的扭動著，幅度雖然不大，
卻已讓分身與甬道的每一處都能盡情接觸。

　　我的手上加了力道，雨佳似乎也受了刺激，再也不是小幅度的來回扭動，身
! ?6 D/ _, ?* ~9 l) N) {體開始上下套弄。分身上傳來的感覺更加強烈，雨佳「哦」的叫了起來，動作卻
也更加猛烈，雙股緩緩的上昇，高速的下落，每一個來回都讓分身盡入甬道最深
5 c* b- q8 u" p; h/ R  u: X處。

+ W, `5 s( m% m4 c  B　　我的凶性漸起，看準她雙股下落的時機，猛地抬起雙臀迎了上去，雨佳挺起
胸前傲人的雙乳，「啊」的大叫一聲，身體竟然微微顫抖起來。
5 d3 D/ V2 D# c7 ?
　　不待她有喘息的機會，我再次將股臀迎了上去，雨佳發瘋似的起起落落，迎
合著我，每一次抬升與降落，我都感覺分身似乎要破壁而出。

　　忽地雨佳一個最大幅度的降落，迎合著我最大幅度的挺起，甬道深處變得異
常火熱濕潤，壯大的分身似乎被冬日的暖陽包圍起來，舒爽的感覺讓分身漲到極
限，顫抖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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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佳「啊－－啊－－」連著高叫起來，雙股緊緊貼著我的大腿，頭往上翹，
# g0 a+ }& ^% K9 X. p- ~6 Q; m0 _酥胸高挺，鮮紅的乳頭興奮的漲硬，身子變得僵硬。

% s3 r" q, B6 G# H　　「陳錯，陳錯，給我吧。」雨佳高叫著，一股火熱的暖流自甬道深處洶湧而
出，將分身淹沒在溫暖的湖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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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不再強忍，分身連續的顫抖起來，身體猛的一挺。「給你，都給你。」
; s; z) i2 i' _: I我虎吼著，生命的精華盡情噴洒在女體最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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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體仍然緊緊相連，雨佳卻趴在我胸前輕輕抽泣起來，羸弱的肩膀似乎承受
, _4 B) ?# X5 D' G/ W0 ?了太多生命不能承受的壓力。我撫摸著她滑嫩的脊背，她哭的聲音更大了，秀髮
1 M7 y. h) B) x- i  C# V散落在我的腰際，淚水濕透了我的胸膛。我們就這樣相擁著沉沉睡去。

( t# K! J6 H0 C) R　　郝露到酒店的時候，我已經在大堂坐了有半個小時的時間了。雨佳醒後的平
6 Y, M8 V% ~  s! ~9 Q- h9 h) g靜是我沒想到的，我一根又一根的抽著煙，看她默默收拾著東西。我給她買的那
些小東西，包括那件留有我的痕跡的胸衣，都被她一樣一樣仔細包好，然後裝了
起來。她的背影是那麼的曼妙，可惜我再也沒有機會欣賞了。

　　也許她已經有些遺忘了自己的真實身份，我將三千塊錢遞給她的時候，她竟
露出些不知所措的神色。我輕輕的擁抱她，將錢塞進她兜裡，她將頭埋在我胸前
，似乎是在享受那最後的溫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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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b4 w0 J# g  S2 M5 t　　我輕輕抬起她的臉，溫柔的說：「外婆的眼睛會好的。」她堅定的點點頭，
, ^7 j& L1 `, t# p, r眼中噙滿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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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w, b0 x4 r- q. i; ^1 L　　我親親她的耳垂，在她耳邊喃喃道：「會好的，一切都會好的。」她終於忍
" _' {9 H: T8 q  P# i! c) ~, z( f8 ^不住，在我肩頭輕輕抽泣起來。

　　送她出門的時候，她突然轉身過來：「陳錯，你能不能告訴我一件事情。」
/ X1 E7 s9 q! K6 ~9 k她的眼神清澈如水，我竟然讀不出一點味道。

　　我點點頭：「當然可以。」她盯著我的眼睛，嘴唇囁嚅幾下，似乎是想說什
麼。猶豫了好久，歎了口氣，輕輕問道：「你馬上就會離開這裡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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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N3 @5 q, O$ ^$ ?' C　　她的神情很清楚的告訴我，這不是她想問的問題。我不知道她為什麼會改變
初衷，對于這個七日相處的女孩子，或許我根本就不瞭解，或許，我根本就沒想
& q, n# a2 Q- R# M* k  T過要去瞭解。

　　我搖搖頭：「不，我大概還要留上幾天，要開始工作了。」她點點頭，不再
問了，嘴中輕輕道了聲「謝謝」，然後開門離去，再沒有回過頭。

  ]  j/ o9 N7 f+ Y+ l　　我很難形容那一刻的感受，即使我在大堂已經坐了半個小時，我也說不清楚
- M' g& S$ J6 Z5 W; h1 G7 d那一刻我到底是怎樣一種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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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5 e2 u. P( u' U3 U- r　　「嗨，想什麼呢，這麼入神？」郝露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我轉過頭，便已
看到了她臉上俏麗的酒窩。

3 L  h" d* p2 P' O1 E2 [* G　　我盯著她的眼睛笑道：「當然是想你了。」

　　郝露的臉紅了一下，水汪汪的眼睛瞟了我一下，輕啐道：「就你會扯。」我
0 w  o4 P2 L" [; H微微笑了一下，也不做辯解，心中模模糊糊的泛起了雨佳的影子。

2 H6 |# D- y; L( A+ F8 I, o+ }3 z　　「怎麼樣？我們現在就去麼？」我站起身長出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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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就請陳工勞動玉趾，移步前往吧。」郝露輕輕笑了起來，如蘭的芳
香微微噴在我的臉上，癢癢的感覺。

2 j$ v( ^) k. V( {7 |　　我跟在郝露後面剛要移步，眼神一瞥，便呆住了。雨佳正遠遠立在某個陰暗
的角落，靜靜凝望著我。她嬌俏的身子立在角落的陰影中，就像一隻出谷的幽蘭
% y" P: H, I, o& V4 e6 L$ M2 x，雖不曾滿園芬芳，我卻能從心底聞到她的清香。

　　「雨佳！」我閉上眼，心中輕喚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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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3 G& T# |' G  j3 c" k/ t　　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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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P( F, q% x, g. }  a5 h( b　　郝露在門外招呼我，我輕輕歎了口氣，快走幾步到了門口。臨出門前，終於
忍不住又扭過頭去，卻見角落裡空空盪盪的，哪裡還有雨佳的影子。

　　我心中只覺得一陣失落，整個人似乎也木訥了起來，無奈的搖搖頭，苦笑了
, c. j+ ^9 f, s, t. o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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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什麼呢？捨不得走了？」郝露回過頭打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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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長出一口氣，對她笑了笑，卻沒有說話。郝露輕拍了幾下面前的一輛奧迪
Ａ6 的車頂蓋，然後優雅的拉開車門，微笑道：「陳工，請上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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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i' z; |" D7 U! o# t　　我望著她的臉道：「妳們出工程都開奧迪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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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笑著說：「當然不是了。不過對于陳工這樣的貴客，我們怎麼敢怠慢。
這是分公司領導的安排，你總不能讓我回去再換輛越野吉普來吧。」

　　我嘿嘿笑了幾聲，他們有求於我，當然要優待於我了，人與人本來就是互相
: J. |! B4 i$ u) f7 _- O2 m利用的關係。我心情不爽，便也不跟她客氣，逕直鑽進後排，然後推著車門，等
3 D! [  |/ U4 ?待郝露進來。

, M/ ]' z0 c  B& Z" m4 q/ l+ U; R4 A　　出乎我的意料，郝露坐到了前排駕駛的位置，然後回進頭來，展現給我一個
甜美的笑容：「請問陳工介不介意我做您的司機？」

　　我有些吃驚：「你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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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嫵媚笑道：「怎麼，你懷疑我的駕駛水平麼？」

　　我呵呵笑道：「豈敢，豈敢，有美女為本人駕車，那是鄙人的榮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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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似乎有些得意，咯咯笑了起來，水汪汪的眼睛瞟了我幾眼。我背靠在沙
發座椅上，覺得一個人坐後排似乎太寬敞，便拍拍她的肩膀道：「小姐，我能換
個位置麼？」

　　郝露奇怪的望了我一眼，道：「就這麼幾個位置，你想挑哪一個？」見我眼
8 \; G. e( c+ ]: p" s8 C& x& B神瞄在她身上，又叫道：「你不是想坐到我的位置上吧。」

　　我搖搖頭，笑道：「我怎麼敢奪小姐的班。」拉開前車門，坐在她旁邊的副
% m! x5 N7 F) Q& e6 |' O0 \駕駛位置上：「我說的是這裡，小姐的身邊。」郝露大概對于我的特立獨行有了
些瞭解，咯咯嬌笑著，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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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8 Z* J! t) {- i: V1 z2 L　　一路上我都保持著沉默，那種淡淡的失落就像一個密封的玻璃容器，我可以
+ @  x  ?2 D" i: J6 L+ P看到裡面我汩汩跳動的心，卻不知道怎麼才能破除這令人瘋狂的禁閉。

　　我眼神透過車窗，呆呆望著前方，雨佳的影子不時在我眼前浮現。她那最後
的一眼，剎那間似乎撕碎了我的胸膛，那一刻，一種很久沒有過的疼痛的感覺又
湧上了心頭。

　　我確信我不是愛上了這個女孩子，自從阿琪走後，我就認為我再也不會愛上
9 o  V5 P( h9 ^- d% f; ?( a其他女孩子。阿琪留給我的太多，她的愛和恨，都已經刻進了我的骨子裡，流淌
; q: D# j/ j! F5 z: f3 z% r在我的血液裡，已經成為了我生命的一部分。

# t! ?, [6 |! S8 w* P　　我和雨佳祇是認識了七天，我從來沒有刻意的去瞭解她，我和她的一切，是
" {) G0 \: X! N  d( j從金錢開始，也是從金錢結束，這是一場赤裸裸的交易，根本談不上什麼愛情。
$ m3 j" n3 ]! s  r! _. Y; O9 ?雨佳對我的感情，我不能確定，也許有一點點的愛戀，但我相信更多的是感激。
! A4 T3 D9 K, L# v0 s% ^; w( p
) N$ N9 y" ~  c7 e: @  E9 B& d9 i　　而我對雨佳，除了些可憐的憐憫，就只賸下肉慾的期盼了。我還能為她做些
8 D- I- o, J/ P. W什麼呢？去拯救她嗎？我沒有那麼偉大，何況我根本就不知道要如何才能拯救她
+ p* M. r8 X5 h$ E8 I。

　　也許最好的辦法就是結束這個遊戲。雨佳是個好女孩，她不該走上這條路的
3 t! p5 P2 }5 y* d，但這並不影響遊戲的結局。我對她雖然有同情，但那離愛情還很遠。她應該像
我從前有過的那些女孩子一樣，在黑夜裡到來，在清晨離去，只留下激情，不帶
走愛與恨。

% ?$ `0 ?0 Y- j- {% @; w　　我的頭腦有些亂，如果譚火在的話，他一定會幫我好好分析一番，「愛情專
1 a+ F4 x3 Q5 H% `家」的綽號他可不是白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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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I6 G$ {+ _! o3 u: |　　郝露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怎麼，有心事麼？」我轉向她，她的側面輪廓
很誘人。長長的睫毛，精巧的鼻樑，鮮紅的嘴唇，包裹在毛衣中的酥胸一起一伏
$ m) W( }8 s. B, y; z，一身灰黑色的職業裝，更凸顯出玲瓏有致的身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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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仰頭靠在座椅上，閉上眼睛，長長籲了口氣道：「你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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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將車速放慢，轉過頭來盯著我的眼睛，我微微笑著，迎上她的目光。郝
& E2 B, n: {: Q) h$ I6 j! g1 a: R露似乎沒想到我會與她對望，頓時鬧了個大紅臉，瞟了我一眼，忙轉過頭去。

　　我笑道：「看出什麼沒有？」郝露緊緊握著方向盤，目光直視前方，不敢看
我的眼睛。看著她的模樣，我心中忽然一陣悲哀，想起了雨佳在我面前的柔弱樣
子。忽而又有些憤怒，也許她現在正在別的男人面前展示她的柔嫩。我的心抽動
  ?* t8 U- g$ B9 G3 Y$ T起來，彷彿已經看到了雨佳躺在別的男人懷裡強顏歡笑。我捏緊了拳頭，男人的
- k- i& P! y6 z' v  l8 }7 A5 c$ u; }的自尊讓我不願意再想起這些關于雨佳的事情。

　　郝露突然幽幽的道：「你看起來有些憂傷。」

　　「憂傷是成熟男人的標誌。」我忽然冒了一句，套用的是譚火的名言。

　　郝露咯咯笑了起來，臉蛋紅撲撲的。我也呵呵笑了起來，慢慢將頭湊到郝露
身前，挑釁似的盯著她，目光自上而下。

　　郝露呼吸急促了起來，身上輻射出的熱量連我都能感覺到。車速放得緩慢，
4 K  z6 i1 }) d8 s0 C# ]郝露深深吸了口氣，忽然偏過頭，勇敢的迎上我的目光，鮮艷的紅唇在我面前一
張一翕。
+ B. N5 b8 ~/ |2 U
$ O$ m) @2 E  `9 I　　我差點碰到了她的鼻尖，她口中的熱氣帶著淡淡的香味撲到我臉上，就像三
" b1 N! B/ W( b8 u) B' q: ~月的春風。我心中一熱，緊盯著她的眼睛。郝露的呼吸越發的急促，眼神由羞澀
  A; M8 O: N1 n變得勇敢，由勇敢變得炙熱，由炙熱又變得迷離起來。

0 q2 _6 ?$ f( A　　克制住了要吻上她紅唇的衝動，我伸出一根手指，放在我與她眼睛之間，然
後微微一笑，道：「別這樣看我，你會愛上我的。」郝露臉騰的一下紅到耳後，
急忙轉過頭去，那滾燙的雙頰，竟賽過了香山金秋的紅葉。
9 b1 _5 O2 I4 H) u
　　我笑著收回目光，坐回到座位上，開始沉默起來。要是譚火在此，定會哇哇
大叫起來。這手收放自如的功夫，正是他多年情場修行的目標，可惜總因表演不
到位而被喀嚓了。現在我卻將它發揮到了極致，不氣死這小子才怪。
0 R& y& K7 L7 ]: U* K& I4 P
) I- N. Z2 Q, H0 x3 H- a　　車內的氣氛又有些沉默，我悠悠的望著窗外，心情似乎平靜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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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愛－－你，我的－－家，我的家－－我的天－－堂。」郝露將一張ＣＤ
; Y0 @: f: p  L+ `放了進去，一種帶著草原味道的沙啞的男人嗓音飄進了我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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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年前趕一個工程，從烏魯木齊打車到伊犁，當時司機車上就祇有這張ＣＤ
9 |9 g! b1 Y* ]! Z3 ~。湛藍的天空下，荒涼的戈壁中，騰格爾的聲音顯得那麼的蒼涼與深遠，陪伴我
# c* e) Z* p7 L* a. C/ }走過了那許多的荒涼。沒想到今天，在白雪皚皚的北國，我卻又體會了這聲音帶
6 a7 D1 o  L: x' u# k9 }給我的一番別樣的情趣。
, K7 {/ {9 }* s
0 v* p: A' w, R. Q! f+ s& f　　我笑道：「你也聽騰格爾？」
8 l8 x; j' c* s
$ l, p5 C5 ]9 u# o) U% h　　郝露瞟了我一眼，臉色仍是紅撲撲的：「怎麼，不行麼？」

7 h; ^) n$ `) N% `. z7 b+ r- G　　「不是，」我呵呵的笑著：「我還在想你喜歡的應該是《流星雨》還是《你
是風兒我是沙》什麼的。」
7 e2 S: @9 j) r/ O: U
- |1 a& E, V: L& d　　郝露白了我一眼：「你以為我還是十七八歲的小姑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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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我大笑了起來：「原來你在吃那些小姑娘的醋啊。」郝露輕啐
4 I7 f6 k& o/ w9 `' S. n一口，也咯咯笑了起來。
4 N' y' r# a5 b# U3 w4 L" X# f" X
8 Y! j3 e, c" O# K- k　　這次工程的幾個點都是在一些郊區和風景區，由于距離中心城區較遠，因此
大多是一些無人值守機房。

) C' w  y) Q. p; \4 m8 K6 }　　我和郝露進了機房，便見到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迎了上來，郝露介紹道：「
這位是李隊長，這位是我們公司的陳工。」
0 P' s6 l9 _, P  k
- M6 g9 v. o' h) L( o# p　　李隊長忙從兜裡掏出煙盒子，我止住了他，瞟了一眼他夾在兩根指頭中間仍
* J% T, h! X2 c& r在燃燒的半截煙頭，冷冷道：「你知不知道機房不准抽煙？」
$ i& S3 [6 t" F7 q* Q
1 {" h: y# h, S+ L: z　　那李隊長一愣，忙將煙頭掐滅，陪笑道：「一時沒有注意……」我打斷他的
) X+ B" z6 |* I9 }0 [' ]1 h話，走到機架後面掃了幾眼，臉色陰沉了下來。

　　郝露見我的臉色不對，忙過來問道：「怎麼了？」

; U7 s: r" J# V, b9 t　　我望了那李隊長一眼，他忙識趣的說：「您二位忙，我下去看看下邊幹的怎
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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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g* S5 Q3 c3 H" K　　待他出去，我指著架頂道：「電源線顏色和尺寸都不對，不符合規範，要馬
上整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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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愣了一下：「不會吧。」

　　「布線不整齊，光纜電纜沒有分開，也要馬上整改。」郝露的臉色陰沉了起
來，我指著下面又道：「機架下面雖然撬開了靜電地板，卻沒有安裝支架，這樣
不行，要立即趕做支架重新安裝。」

+ K( n. _) d+ _, @# p　　郝露臉色越發凝重起來，道：「趕做支架要花費很長時間，恐怕來不及了。
( ~3 I  M7 S5 k+ T% S陳錯，你看暫時先不要整改，等調測完了……」
3 I5 r) q1 O& j# W0 F) K
. d/ V8 J6 E8 V- _' c1 s' A　　我怒道：「聽你的還是聽我的？這樣的工程，初驗肯定不合格，後面的單子
9 y7 U. k* b) O  R你還想不想拿了？」郝露的臉色漲得通紅，大概是沒有見過我這麼厲害的人物。
; P) w' E% \4 q# u
$ B7 d- ~9 D* F* n+ g; g7 `　　我越想越氣，忍不住又道：「我當初還提醒過你，施工隊一定要專業，你看
/ t; h) N# }5 U5 M$ E+ v4 E6 C# s* r看現在……」郝露眼眶中淚珠打轉，強忍住才沒有滴下來。
3 p2 E% }# I+ r8 k! F
3 U" {+ I. `) |! h4 d　　見她那楚楚可憐模樣，我心腸軟了下來，歎了口氣：「對不起，我態度不好
。」
- K( Z" C* o3 I$ X5 G% A- d1 T8 ]
　　淚珠滴落在臉龐，郝露轉過頭去輕輕抹了一下，然後又轉過頭來說：「不，
你說的對，是我太心急了。陳錯，你看現在我們該怎麼辦？」她緊巴巴的望著我
' ]2 D9 ]) W4 S( n9 u+ y，似乎我已經成了她的救世主。
1 y& X; g  @+ l' B3 @
　　我遞給她一方手絹，笑道：「快擦擦吧，我可不敢再欣賞這帶雨梨花、落淚
海棠了，要不然人家還真以為我把你怎麼樣了呢？」

/ W3 J  _) i, G$ C& P( P5 K# C　　大概是見我露了笑容，心裡似乎得到到了保障，郝露臉紅了一下，嫵媚的瞟
了我一眼，似笑非笑的道：「你能把我怎麼樣？」

　　紅紅的臉頰，鼓鼓的胸脯，水汪汪的眼神，一個女人吸引男人的條件她全部
7 L! q4 o+ u& H' i' p具備了。我輕輕湊到她耳邊笑道：「我要吃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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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g! g* n3 ~, P$ ~' O　　第十八章

+ k+ S- i9 ?5 i7 \. ]; {6 q) N2 L　　郝露將臉偏了過去，留給我一截細嫩白皙的頸項，熏紅的雙頰鮮艷得似乎要
4 _) B6 w1 }& P& K% I滴出水來。我的目光停在她嫩白的脖子上，儘管隔著幾十公分的距離，我似乎仍
然能夠清楚的感覺到她皮膚的嫩滑細膩。

7 B# ]* x" y+ ]# [4 z- x　　肆無忌憚的飽覽了一會兒秀色，我將目光自她身上收回來，笑著說：「好了
，現在我們來說一下正事。」

　　郝露的臉仍是滾燙，回過頭來嗔了我一眼，那意思是說：你也知道剛才說的
, A2 |) T. o* U5 ^' K- _( Y- }不是正事？我老臉紅了一下，嘿嘿笑道：「別這樣看我，那會讓我以為我的魅力
% d5 Z) }! x: S/ ^, W不可低擋。」

, }5 l/ W5 T2 Q; [  S1 Z+ K; H　　郝露「撲哧」一聲笑出聲來，嫵媚的看了我一眼，說：「你的魅力是不是不
可抵擋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的胡扯那是的的確確不可抵擋的。」

, ?' u% E9 O9 o- ^  H8 }5 w* `( p3 B　　我也笑了起來：「我是胡扯嗎？你不要太打擊我好不好。」
2 u9 s7 q, I/ Y) M
　　郝露斜眼瞄了我一眼，抿了一下嘴唇，然後輕輕笑著道：「不過你也是一個
讓人愉快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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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嗎？」我嘿嘿笑著道，恐怕我真正讓你愉快的地方你還沒有體會到呢。
郝露見我臉上滿臉壞笑，似乎也意識到了什麼，臉色一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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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F+ s6 b3 P( y. J9 l- m9 y6 ^　　成熟的少婦和小女孩就是不一樣，敢想敢做，一個小小的提示都能引起她們
某方面的聯想，我暗暗笑道。

7 c, Z+ X  f$ R- Z/ A3 M& z　　心中齷齪了一會兒，又想起了正事兒。見郝露滿臉滿眼都是醉人的羞紅，忍
- O  N6 s3 h) j$ e! B: T不住心中歎道：女人的原則性的確比男人差多了，如果這樣和她調情下去，她恐
$ b+ Y6 |7 k1 F: X7 v: r4 @怕一輩子都不會記起我們該做的正事兒了。
8 Q$ C! s- t9 ]9 G- e/ u. p
　　我假咳幾聲，郝露抬眼望著我說：「你說吧，我們該怎麼辦呢？真的就沒有
; b2 c: H' W) q4 M辦法可想了？」

1 @6 n# v1 Z5 h8 k& R$ ~- k/ y　　我搖了搖頭，很堅定的道：「沒辦法，祇有整改。」

0 ?; {9 O" K3 V3 g　　郝露皺著眉說：「可是時間……」
- e' S' V# f$ u. U- C
　　我打斷她道：「讓他們趕工，跟他們說明天早上必須整改完成。」

/ Q4 Q6 S) s/ e& |0 _3 r5 y7 K　　郝露猶豫道：「萬一他們完不成怎麼辦？」

　　我冷道：「沒有萬一。不能按時完成，他們的工程費就一分錢沒有。」見郝
6 h: [+ m# i% G. ?  _) Z3 v" d露還是有幾分猶豫，我拍了拍她的肩膀：「這是個商業化的時代，一切都必須按
3 V& d7 O" n7 v3 S- L+ y照規矩來，不能太心慈手軟，否則躺下的就會是我們。」

　　郝露點點頭，神色還是有些不忍，女人的軟弱總會在不必要的時候壞事情。
# ?; B7 V9 g+ p. Q1 x* T& z8 S; C
; A- F- [2 Q9 x+ P3 ]7 d  i' U　　我歎了口氣道：「你放心，這些事情對他們根本不是什麼難事，都是些小事
情，祇是他們偷懶而已。現在給他們點壓力，他們才能認真起來。相信我，我有
. m4 R4 V9 R5 E1 C絕對的把握，他們會按時完成的。」

　　郝露望著我的眼睛，點點頭道：「好吧，我可就全靠你了。」她的神情有些
可憐，畢竟這個工程對她太重要了，她也承受了不少的壓力。

　　我對她笑了笑：「怎麼，不相信我嗎？我可是你自己的選擇哦。」郝露的臉
很明顯的紅了一下，狠狠瞪了我一眼。

　　我心中一驚，猛地體會到這句話有些別的意思。但老天可鑒，我說這句話的
" x% S, f# U' {2 U6 e' W6 D+ m時候絕對是沒有動任何念頭，鬼知道她想到哪兒去了。

　　蠢蠢欲動的女人，蠢蠢欲動的心。望著她轉身而去的婀娜背影，我心中笑道
。
0 e# _- c8 _: v) ?# x
9 c% k' U$ F0 ^6 b% }% s　　過了十分鐘，郝露回來了，臉上隱隱有幾分興奮。「他們答應了，說明天早
& c* M: B% A' l7 _* Z$ H" |上一定完成。」她似乎有些如釋重負，也許這個結果是她沒想到的吧。

/ X! o. v$ W/ d. j8 @2 g+ s　　我微微一笑：「這就叫利益驅動。不過……」望著她興高采烈的樣子，我的
5 D" `; H2 Q- W( O0 r8 A$ i' A聲調降低了：「這樣的事情本來是可以避免的，祇要我們監督得力……」

$ d4 q4 g! U9 A; k) Q$ o- V/ W　　「哎呀，你就不要教訓我了嘛，我認錯還不行嗎？」郝露突然笑了起來，露
出臉上的兩個小酒窩。
0 l! ~; l8 Z$ G# M
* x  Y& ^9 w2 K　　她突然像個小女孩般，在我面前撒起嬌來。這樣的前後反差，讓我一下子還
有些接受不了，同時讓我更深刻的認識了那句老話：女人心，海底針。

/ v) D! L/ |! ?% r. l; @; t　　見我愣愣的樣子，郝露咯咯笑了起來，一副得意模樣。「原來你是吃軟不吃
硬的哦，咯咯。」她的身體花枝般顫抖起來，笑容綻放的像五月的鮮花。緊裹在
毛衣中的胸脯高高聳起，微微抖動，就像大海中驚現的波濤，讓我有些眼花繚亂
! @0 @( _3 L* D5 z( |% n起來。

　　熟透了，熟透了，我的心中忽然想起了譚火每次偷偷出去泡小妹妹前都要在
我面前搖頭晃腦念叨的那句老詩：「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嘿嘿
，對極了，譚火老兄，誠不我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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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又去看了另外幾個點，多多少少都被我指出了些問題，限期整改，好在
$ g" c3 B- j4 Y0 N都不是什麼大問題，比較容易修整的。不是我苛刻，實在是有些運營商太挑剔，
! J( f( l3 i& Y& i' M- Y初驗的時候他們的檢查比我要嚴格得多。與其被他們判個不合格，還不如我們自
己主動挑刺，這樣才能做到心中有底。以前吃過太多這方面的虧，一次又一次血
2 I! Q5 o$ c$ g# ]) N的教訓才換來這些看起來一文不值的經驗。
( w, w7 \$ l" y- }9 X( K, ]
　　郝露一直緊張兮兮的跟在我身邊，「哦，哦，擔心死我了。」看完最後一個
點，郝露摸著胸口驚魂未定的說，一副劫後餘生的模樣。

　　「還好，都沒有什麼大問題，否則……」我冷哼兩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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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笑著說：「好了，好了，你就別再嚇唬我了，就算有什麼問題，你也能
) r5 w1 }8 X: Z7 C解決的，誰讓你是陳錯呢，服務部門的第一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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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笑著說：「你拍馬也沒有用，我不吃這套。」臉上的笑容卻向她顯示了她
( \- h1 f+ l( Z. m6 Y, `5 c這套還是很管用的。

+ k; V$ Q" @" t8 l　　郝露瞥了我一眼，道：「不過說真的，你發火那會兒可真把我嚇壞了。」

/ W$ o9 ]: s7 C1 {　　我微微一笑：「我也不是經常發火的，偶爾宣洩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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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叫道：「那我不是成了你宣洩的對象，好你個陳錯……」我嘿嘿笑了幾
聲，沒有答話。郝露叫了幾聲，見我滿臉微笑，似乎根本不吃她這套，俏臉紅了
一下，聲音小了點：「不過，說真的，很久沒有人敢這樣教訓我了。」

　　我逗道：「分公司裡的老闆也不敢這樣訓你？」

- y4 `) K, |# H/ P　　郝露露出個不屑的表情，笑道：「他們？……」那神情似乎是在說，我是分
2 p. _  S+ e/ M6 ]4 X8 N1 }公司的頭號業務經理，他們巴結我還來不及呢，怎麼敢教訓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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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心中微微一笑，從她可以把分公司唯一的一輛奧迪開出來就可以看得出，
郝露在分公司的地位絕對不低的，最起碼也是很受器重。一方面可能是因為她的
+ n  A! @& ^7 n- v, {業務確實做的不錯，另一方面，像她這樣一個豐滿美麗的女人，哪個上司捨得開
' m6 v$ t; ~( ?  I1 e, n口罵她呢？
7 g4 Q# o6 ~/ ?3 U3 ~. s- A% [
+ U# H: j8 \+ w4 a8 Z$ ]/ ~0 m　　「那你是不是應該好好感謝我呢？給了你許久沒有過的感覺。」我呵呵樂道
+ J& Y/ E( i5 U, ?9 e。

  K) n- X# u: @3 @6 G& u+ a2 I  D5 i　　郝露的臉羞紅了，輕輕瞟了我一眼，小聲道：「謝謝你，陳錯。」

/ A- U7 O, o* _: V1 E　　我心中一樂，道：「你怎麼感謝我呢？」

　　「走吧。」郝露拉著我的胳膊，咯咯笑了起來：「晚上請你吃飯咯。」

; J( R/ R3 Z" w0 G" f& p* L: P0 n, y　　拉開車門的那一剎那，我突然對郝露說：「你請我去喝酒吧。」

1 }' ^0 i+ h7 X6 X* m% x　　「什麼？」郝露似乎微微有些吃驚。
9 l( v4 _, Q  c  |1 e
　　「怎麼？不願意？」我坐到位置上，點了根煙，輕輕吸了起來。

: i1 N1 A$ c0 c1 b& J! i　　「哦，不是。」郝露坐到駕駛位置上，笑道：「我祇是沒想到你突然想去喝
酒。怎麼樣，要不就去鳳姐的酒吧？」
' j; D+ X# T! N# Y; }
　　我連忙擺手道：「別，別。」

8 y4 c% E5 q/ g: s& i　　郝露笑著道：「怎麼了？」
1 `5 a- |5 K3 O% y1 D
/ `) g' B$ X9 [6 k. V, F. G& z　　「我害怕她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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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咯咯，」郝露嬌笑著發動了車子。
9 F8 y) G$ K/ E5 r$ K
- V+ Y6 M! m& ~; x5 U- W* S7 q+ `　　在一個酒吧門口停車的時候，我對郝露道：「把車子停到停車場去吧。」郝
露露出一個奇怪的眼神。

　　我伸出手輕輕為她趕著我製造的在她頭上繚繞的煙圈，笑著道：「你難道還
想酒後駕車麼？」郝露嬌笑著，明白了我的意思。

　　我們找了個偏僻的角落坐了下來。舞池中七彩的霓虹閃爍著，勁爆的ＤＩＳ
, u( z: t6 _9 m" L4 L# lＣＯ音樂震動著我們的耳膜。在霓虹中的紅男綠女拚命的搖動著他們的身體，時
亮時暗的燈光晃動在他們身上，形成一層詭異的顏色。
: X2 D0 _# E$ {3 e; e+ b* Q7 b
　　郝露望著舞池中間，有些發呆起來。她的眼神縹緲而遙遠，在本就不亮的燈
光中，閃爍著點點令人心動的黑色。

　　「怎麼，也想來一段麼？」我呷了一口服務生送過來的鮮啤，一種清爽的感
覺頓時貫穿了火熱的身體，冬天喝啤酒感覺也不錯。

　　「不是。」郝露回過頭來，端起杯子來了一口。「我祇是想起了我的青年歲
2 a! @4 H1 y4 y月。」郝露幽幽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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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喲，別說的那麼悲觀嘛，照你這麼說，那我豈不是成了糟老頭子？」我呵
& h: F  w8 Z0 C6 r9 B/ p+ g呵笑著，仰起頭，咕嚕咕嚕半杯下肚。
5 n" ?1 z9 A- [- ?: ~6 Q
5 g7 [0 S+ M9 Q; i6 C& |  ~　　「女人和男人不一樣，女人的青春祇有短暫的十年。」郝露臉上現出些悲傷
. p9 E; v$ E' S% O  [  w的神色，端起透明的玻璃杯，在我杯子上碰了一下，然後望著我輕聲道：「ＣＨ
1 w0 D' A+ W/ V: s0 j6 MＥＥＲＳ。」

6 z# l" M1 V) X. p4 F　　氣氛有些凝重起來，我將杯中酒一飲而盡，然後看著透明玻璃杯中那金黃色
的液體緩緩流進她美麗的喉嚨。

　　「陳錯，你覺得我這人怎麼樣？」郝露盯著我的眼神問道，眼中充滿企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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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一個女人。」我幽幽道。

　　郝露咯咯笑了起來，或許是酒精刺激了她的神經，她有些放肆起來，一把抓
住我的胳膊：「你個死陳錯，我還不知道我是個女人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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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輕輕握住她的胳膊，細膩的肌膚刺激著我的毛孔神經。「你應該是個好女
. A! r  l- E2 g- E# a4 Q人。」我輕輕道。

　　「咯咯」，郝露笑了起來：「在妳們男人眼中，女人大概祇有好女人和壞女
人兩種吧。」我聳聳肩微笑著，不置可否。

' ]% A. k3 q( L' O3 g　　「咯咯」，郝露的笑聲越發的大了起來，然後端起旁邊一杯輕啜幾口。「想
不想知道你在我心中是個什麼樣子？」郝露微笑著。

7 k2 m; [  Y* j/ C* p; }  d) J　　「很少有女士願意評論我，或許我是個不討人喜歡的人吧。」我謙虛著，以
0 o0 |9 @9 j8 J+ U) o退為進也不失為一步好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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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5 {9 A5 b! W, B* R　　「在我看來，你是個有些奇怪的人。」郝露瞟了我一眼，幽幽的目光中透出
些令人心動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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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0 A. c% e0 X　　「有時候你似乎是個浪漫透頂的人，有時候卻又變得很現實……」
* B! ]% U5 W3 _7 h+ \
7 B# Q$ U" q3 D: ^0 H- Q　　「沒什麼，每個人的骨子裡都會有浪漫和現實兩種元素，你看到的只不過是
9 z) t* p9 q6 ~( q3 h- `不同的表現。」我呷了一大口，盯著她道。

　　「有時候你看起來是個粗枝大葉的人，有時候似乎又很體貼細心……」

　　「沒辦法，天生如此。」我給了她一個爽朗的笑容。

% m% f3 T3 [4 q, s　　「有時候你讓人很開心，有時候卻又似乎總有些莫名的悲傷，偏偏這種悲傷
. n, q# e4 ?5 j9 v又很能感染別人。」
# ~1 m4 D$ |8 a5 r0 D* Y4 I' Y
1 F, w5 s+ n$ w5 h　　「你完了！」我微笑著打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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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瞪大了眼睛，好奇的望著我：「為什麼？」
' T, z* {" o+ z
$ @9 u2 ]2 ^+ c. J% T　　「因－－為－－」我一字一頓的道：「你－－愛－－上－－我－－了－－」

# \" a$ I* r- r& W7 g) S4 j＝＝＝＝＝＝＝＝＝＝＝＝＝＝＝＝＝＝＝＝＝＝＝＝＝＝＝＝＝＝＝＝＝＝＝

　　第十九章

9 |" J! I3 X+ S+ v$ ~$ P6 r　　郝露的臉上染了兩片紅霞，望了我一眼，忽然掄起拳頭在我胳膊上連砸幾下
7 c% u8 c" Y+ n# I. b9 u，嗔道：「你胡說什麼？你個壞傢夥。」

) T  J. J1 [1 {) C2 ]　　我呵呵笑著，身子往後仰倒。郝露追著我，拳頭不斷的落在我的身上，豐滿
的身體也逐漸向我靠近。

　　當我背靠在沙發柄上意識到已經無路可退的時候，郝露已斜著身子，整個豐
滿的身體似乎都要壓在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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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x5 P! F# f+ E　　我忽然停止了動作，微微笑著，緊緊盯著她的眼睛。郝露一愣，張圓了小嘴
，作勢要打的拳頭也停在了空中，火熱的軀體貼在我身上，一陣滾燙的感覺。
0 O0 b* @+ O% @0 H
　　暗淡的燈光照耀在她的臉上，使我能看清這一瞬間她臉上複雜的表情。吃驚
、猶豫、羞澀、渴望，就像是一杯加了調料的雞尾酒，縱使五顏六色，也未能掩
蓋她的芳香。
8 Z$ Y4 d% u8 S5 G
  R5 D; N* ^; k, s' m. U& c　　我緩緩貼過身去，輕輕在她額頭上吻了一下。她的身體似乎有些僵硬，吻上
她的時候我能感覺到她身體輕微的顫抖。

　　她眼睛眨巴了幾下，正要說話，我「噓」的一聲，立起食指放在唇邊：「別
說話。」她好奇的望著我，滾燙的雙頰似乎要燃燒起來。

　　我在她左頰輕輕吻了一下，然後閉上眼睛，雙手合十道：「偉大的主啊，你
忠實的奴僕向你祈禱，願這聖潔的吻保佑美麗善良的郝露，讓她得到她渴求的幸
/ ?7 ~) I  Q/ m  R! h* Q" Y2 T* }福吧。阿門！」郝露的眼中閃爍著動人的色彩，靜靜的望著我出神。

: F7 c, G1 l0 E! B/ O: L　　我長長的籲口氣道：「好了，我已經向主發過誓。你要相信，剛才的吻都是
& U2 \2 C1 S# p2 d, W純潔的，是發自我內心的祝福－－」
2 a+ r. F  ]$ v+ \8 |- O4 I
　　「純潔你個頭－－」郝露突然一拳捶在我的胸前，這次可不是來假的，朝族
姑娘的力氣可真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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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咧咧嘴，舔舔嘴唇，又笑道：「願偉大的主保佑你，阿門！」

　　或許是見了我齜牙咧嘴的模樣，郝露突然咯咯笑了起來，黯淡的燈光中，抖
動的酥胸閃爍著迷人的光彩。
8 a! m0 X5 o2 y8 ]
& j: `9 ]4 j& Z+ q  q4 l9 B　　我也呵呵笑了起來，舉起酒杯剛放到嘴邊，一陣燈光閃過，便看見郝露眼中
有亮晶晶的東西在滾動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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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呆住了，舉起的酒杯停在空中。如果這時候有人抓特寫的話，若干年後我
的子孫便可以見到他們的先祖瞪大了眼睛張圓了嘴，一副沒有進化好的半人猿的
! Z4 `7 i  _/ f' i6 W! i( M2 A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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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對不－－」我的話還沒有說完，郝露火熱的紅唇已經貼上了我的雙
唇，兩股暖暖的熱流滑落在了我與她緊貼著的臉頰。

　　我頭腦中熱血一湧，反手緊緊摟住郝露火熱的身體。她豐滿的酥胸狠狠擠壓
著我，隔著外套與毛衣，我都似乎能感受到她雙乳的細膩。

　　讓偉大的主見鬼去吧，我心中狠狠道，送上門來的美食不吃，就是主，也不
會原諒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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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G% f1 H2 O, q　　郝露緊緊攀著我的脖子，我們的舌頭絞在一起。我確信郝露已經很久沒有這
樣了，她微微抖動的身體告訴了我一切。

　　郝露的熱淚流滿了我的臉，她近乎瘋狂的熱情似乎溶化了我，我緊緊摟著她
3 e( Z( e. v5 ~& P: V% S6 H5 t的身體，狠命的揉著她的背。在酒吧的昏暗中，在這個僻靜的角落裡，我們已經
不在乎別人的注視了。

　　「哎喲」，正在極端的銷魂中，嘴唇卻被郝露狠狠咬了一口，我禁不住的發
出一聲輕叫。郝露直起身子，理了理散亂的頭髮，臉上未乾的淚痕在點點霓虹中
，閃爍成令人心醉的五顏六色。

2 T: W9 o  |5 r& O　　她靜靜的望著我，幽幽的目光，就像我小時候躺在樓頂上凝望的星空，遙遠
而深邃，似乎要把我吸進去。

, N+ l1 ^! D  h8 I　　我感到喉嚨有些乾，不知怎麼搞的，在她的注視下，我有一種一絲不掛的感
覺，似乎自己的內心已全部被她看穿。

+ R9 G6 Z' W* Y' x/ e　　我端起酒杯往嘴邊送，可是在她的灼灼目光下，這一口怎麼都下不去。為了
緩解心中的壓力，我扯起一個難看的笑容道：「郝－－」

　　「陳錯－－」她打斷了我，瞄了我一眼，然後端起身前的玻璃杯，仰起頭，
6 H; c- k0 c- m& |; S滿杯的金黃色液體便都注入了她的喉嚨。

& D! }! m) F$ {% H　　她的雙頰紅得發亮，濃濃的酒勁讓她美麗的眼睛更加濕潤，似乎隨時都可能
2 I& {! h' ^2 Q1 T5 j滴出水來。她有些醉意的目光緊緊盯著我的眼睛，漆黑的雙瞳就像精雕的黑寶石
，閃爍著璀璨的光輝。

　　「陳錯－－」，她盯著我一字一頓的道：「你－－是－－個－－魔－－鬼－
－」然後又突然咯咯笑了起來，一副肆意放縱的樣子。
* j; a4 M" G9 e
　　「魔鬼是天使的另一個名字。」我笑著道，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9 Q; ^( _2 X* a; C' F　　也不知道我們兩個人最終喝了多少酒，還有許多的細節我也記不清了，只記
- h8 h0 o2 [% E得最後郝露搖搖晃晃站起來，大叫道：「陳錯，送我回家。」然後就歪倒在我懷
6 h0 e' z! n) m( n, `2 t裡。

: J7 O( g" B% m; p; |/ D　　扶郝露上樓的時候，我的酒就已經醒了大半，一個喝醉的男人和一個喝醉的
1 l/ h: B/ c1 C" r女人在一起，最先醒來的一般都是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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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O; d5 y* d- o0 n  A　　當我扶著郝露身體上樓的時候，感覺她僵硬的身體漸漸恢復了柔軟，也輕了
許多，我就知道郝露也醒了，女人的警惕性總是會比男人高的。
& S7 b  }, S* m' L" A  F
　　郝露蜷在我懷裡，似乎沒有掙脫的意思。她的身體重新滾燙起來，我甚至能
清晰聽到她怦怦的心跳聲。如果這個時候還不會裝傻的話，我也就不是男人了。
% R9 u! J6 M) \* C9 `* I# g
! v& I% E3 d/ Y  ?  \% U. `　　郝露偎在我懷裡掏出鑰匙開了門。剛把門關好，還沒來的及打量屋內的陳設
，郝露火蛇般的身體便緊緊貼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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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T9 D( c' `) }3 T　　她的鼻息急促而炙熱，像要噴出火來，兩條嫩滑的手臂似乎有了無窮的力量
，緊緊摟著我的脖子，鮮艷的紅唇貼在我的雙唇上，柔軟刺激的感覺。

& t4 [3 f, U  `5 F9 p6 H　　我們瘋狂的吻著，這是一個沒有明天的時代，我們在乎的都祇有今夜。

; p$ ]2 E+ X  W" u- d7 u　　我的手伸進她毛衣內，解開她內衣的掛鉤。郝露「嗚」的一聲，身體微微顫
# y( }3 S6 F$ \" ^抖起來，沒有了防護的酥胸緊緊貼在我的胸前，那種柔軟的感覺是如此的真實。
5 _, `2 w0 y& z( A; h
　　我的手緩緩貼上她的小腹，細膩的肌膚就像剛織出的緞子，異常的滑嫩柔軟
& l+ K5 q$ F' x0 O5 Y" n。我輕輕摩挲著，自下而上，撫上那片柔軟的突起。郝露「噢」的一聲，身體變
得有些僵直，小口中吐出芬芳氣息，輕輕拂在我的臉頰上。

$ J& o! S6 w& w6 M; |- w) |　　我緩緩吸口氣，握住了那豐滿的乳房，牛奶般的爽滑感覺。郝露的身體異常
/ }8 U! y' u; _9 P+ w8 j的火熱，我揉捏著她的豐乳，時輕時重，郝露輕輕呻吟起來。
* a% Y, Q& b, E% j' T! E$ C
　　我的兩根指頭夾住那火紅滾燙的蓓蕾，郝露張圓了小嘴，身體顫抖起來。我
# ~: S( K$ w' C3 o) u2 l忍耐不住，大拇指輕輕一按那點猩紅，郝露「啊」的一聲，身體強烈的抖了起來
。郝露的確是很久沒有這樣的經歷了，曠日怨婦的模樣不是隨便就可以裝的出來
! R1 M, L& \4 C) j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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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胸中燃起的熊熊烈火讓我顧不得上演更多的前戲，我一把橫抄起郝露，她緊
緊摟著我的脖子，眼中似乎燃燒著一團火。

　　我不知道是怎麼找到床的位置的，或許是郝露引導了我。至于是我先開始解
" E' r" {* N, W7 {4 f3 [- S她的衣服，還是她先開始解我的衣服，我已經弄不清楚，也已不再重要了。

9 P3 R5 }9 o+ ?" _) Z4 G" G5 b2 x　　郝露裸露著的潔白軀體展現在我眼前，胸前高挺的雙乳在窗外透進來的點點
燈光中微微顫動著。我暗暗吞了口口水，俯下身去，含住一個鮮紅的蓓蕾，用牙
輕輕磕了起來。
9 C- c# ~4 N2 @5 ?. u
! i6 P5 X' S3 ?8 J　　郝露雙手抱住了我的頭，緊緊按在胸前，嫩滑的乳房摩擦著我的臉。我用舌
1 Q: `' q  S2 @+ {% p0 g' i頭捲住那發燙的蓓蕾，輕輕一用力，郝露身體一緊，輕輕嬌哼了一聲。

　　我將她兩個乳房往中間擠壓在一起，舌頭伸進那深深的乳溝，鼻中傳來一陣
乳香。我自上而下，輕吻著她每一寸肌膚。

5 R8 X5 V/ e* r　　郝露身體火炭般的燒了起來，鼻息越來越重。我輕輕掰開她的雙腿，火紅的
! a( Y7 q; W2 p# l, h5 }花蕊在眼前鮮艷的綻放。我伸出一指，微微在桃源中撫過，挑起一條晶亮的銀絲
，在微弱的燈光中熠熠生輝。

　　我抬起頭，郝露凝視著我的雙眼，輕聲道：「陳錯，你是個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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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微微一笑，火熱的分身在郝露胯間露出猙獰的頭顱。郝露閉上了美麗的雙
2 }; F2 x9 i* D: w眼，小嘴一張一合，說不盡的淫靡誘惑。

' v- \. W5 k0 ]! _　　滾燙的分身在桃源入口輕輕摩擦幾下，濕潤的感覺讓分身更加生機勃勃。郝
露雙腿繃緊了起來，股臀卻微往前湊，似乎在迎接分身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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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深吸口氣，碩大的分身破壁而入，撐開桃源淺處的甬道。郝露長「哦」一
) b% M: b, d) u' E; Y" ?( t  k6 ?聲，雙腿猛地高抬回縮，卻正巧擱在了我的雙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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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窄窄的入口刺激著分身，讓它更加的腫漲起來。我扛著郝露的雙腿，輕輕扭
動幾下，忽地全根而入，郝露「啊」的一聲大叫，喘著粗氣摟緊了我的腰背，朦
" a5 Z( X1 {' \$ p朧的眼神似乎帶著細細雨絲，在我眼前迷離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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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緩緩將分身退出一截，郝露的身體稍微鬆軟一些，我看準時機，忽又猛地
全力挺進，粗大的分身便完全沒入甬道之中。郝露張圓了嘴巴，卻叫不出聲來，
胸脯劇烈的起伏著，紫色的蓓蕾就像大海中顛簸的小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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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的身體泛起令人眩目的玫瑰紅色，火熱的甬道更刺激了我。我扭動著身
6 ]0 ?. `- G6 O, a體，全根而入的分身左右晃動著，緊緊貼著甬道的肉壁。

, a5 u' [0 ?$ Z* o5 ]# B* ^　　「陳錯，你這個魔鬼！」郝露終於叫了出來，聲音剛落，我便給了她一個狠
狠的沖擊。

　　郝露「啊」的一聲，不服氣似的叫著：「陳錯，你這個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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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K+ X" b$ K3 E. c, o　　在她一遍又一遍的叫喊中，我一次又一次的沖擊著。她的叫喊聲越來越弱，
後來便只能聽見她「哦－－哦」的呻吟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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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終於，她突然發了瘋似的長叫一聲，緊摟住我，尖尖的手指已經掐進了我的
6 s* k1 u! Q* k. k- J+ _肉中，甬道開始用力的收縮，一股滾燙的洪流狂湧而出。

5 z) J- [" R+ S( F3 E　　已到極限的分身再也不能承受這溫柔的沖擊，我「哦」的低吼一聲，碩大的
分身最後一次衝刺，歡樂的種子便在甬道深處播撒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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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h. g, B" O% o2 J$ e1 S0 H  p' q( i　　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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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是換了新環境的緣故，當我醒來的時候，看看窗外，天才濛濛亮。我深呼
: N/ o' u! N4 ]" S6 _一口氣，郝露火熱的身體緊緊貼著我，柔軟的感覺卻讓我想起了雨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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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知道她現在是躺在哪個男人懷裡，她的嬌媚又在向誰展現。心中歎了口
" R: K% H3 I6 p- v: D6 j氣，轉過頭去，卻看見郝露晶亮的目光正盯在我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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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3 l7 q4 K+ t4 E　　已想不起有多少次這樣的尷尬經歷了，當原本陌生的一男一女在床上達到和
諧的時候，彼此間的第一眼總會是很尷尬的。雖然我與郝露已經有了一段時間的
接觸，卻依然逃不開這個規律。

　　郝露的目光垂了下去，臉紅的像窗外的朝霞，身體雖離開了我一點，火熱卻
依然留在了我身上。最親密的接觸都有了，這時候卻又矜持起來，尋找一夜情的
良家婦女大多是這種表現，這個時候是需要展現男人魅力與溫柔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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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啊。」我微微笑著打招呼道。郝露聽到我的聲音，表情自然了一些，抬
起頭來看了我一眼，輕輕道：「早。」

　　我將身體貼近她，湊在她臉前，溫熱的氣息噴在她臉上。我輕輕問道：「昨
- Z' s4 o6 @+ @. T# N" g" ^天晚上睡得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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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9 |% s; b　　郝露的臉迅速地紅了起來，卻勇敢地瞄上我的眼睛，如火的臉頰就像她昨晚
' m6 T; H+ Z) ^在最高潮時身體泛起的玫瑰紅色，給人一種強烈的慾望。

) U$ C7 x+ ^  A. Q& U　　「我睡得好極了。」她的鼻息噴在我臉上，癢癢的，似乎還有一種淡淡的香
; e  M' }  A6 x' Y3 ^) r3 c+ p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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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d- ^% B0 y2 J3 D, L1 ~( e　　「那就好。」她的眼神越發的熱烈起來，我幾乎有些熬不住她火辣的目光，
垂下了眼神，放棄了與女人對視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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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T8 {0 n% J% |6 j5 P0 ~　　「不過，你似乎睡得不大好。」她盯著我笑道，雖是調侃的語氣，卻也隱隱
透出幾分嬌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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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 V& Q( u: q　　「是嗎？」我吃驚道：「你怎麼知道我睡得不好啊？」她望了我一眼，卻不
- q2 k2 h( U' U說話。

　　「那不可能，這麼舒服的大床，旁邊還有一位如花的女子，任何男人想不睡
好恐怕都不可能。」我爭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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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3 j; V4 A1 L7 D" i　　郝露咯咯笑著，豐滿的酥胸隔著被子卻也是一副波瀾壯闊的景象。想起豐乳
的高挺與嫩滑，我的心中一蕩，大手便向她胸前模去。

　　「阿琪是誰？」我的大手一頓，立時停在了原處，郝露嬌俏的聲音在我耳邊
6 S# g+ d) O* k1 {" j% Z迴響。

6 b! p, M5 C' k, I: g　　我扯起一個不知是哭是笑的笑容，盯著郝露的眼睛道：「你怎麼會知道阿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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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搖搖頭道：「我不知道阿琪，不過昨天夜裡你做夢的時候，卻在不斷喊
' N, K( P. C9 Y著她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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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臉上擠出一個誇張的表情道：「不會吧，我還會有這愛好？我怎麼都不知
3 }) f) C5 H+ ~% |3 u% v$ F$ T道。」

　　「怎麼，從前跟你在一起的女人沒有跟你說過嗎？」郝露的語氣潑辣起來，
/ z6 }" v* Y$ m6 b顯然已經意識到她不是我勾引的第一個良家婦女了。只不過她意識太晚了，嘿嘿
8 v! V! ]5 X% _) F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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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歎了口氣道：「哎，用情太專一直是我最大的缺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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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在我大腿上重重捏了一把：「你還好意思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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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她露出了笑容，我心裡鬆了口氣，收拾起玩笑神色，歎道：「她是我唸書
時候的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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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郝露輕輕道：「難怪！那是你的初戀？」

: q/ O1 B% N! o; h  G0 t1 j　　「呵呵，現在來跟我談初戀，我總覺得有些怪怪的，不過那的確是我第一次
( l- D2 K/ w& q3 l$ C1 T戀愛。」我笑著道，心裡勾起的往事卻不是臉上的笑容所能覆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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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2 }- X. {1 x　　「那後來呢？」郝露顯然是對我的往事感興趣，身體不自覺的貼近我，右手
撐起了頭，目光盯在我臉上。

　　「沒有後來。」我淡淡的道。望著郝露好奇的目光，我又道：「就像大多數
的校園情侶一樣，總逃不開勞燕分飛的命運－－畢業之後，她去了美利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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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C5 ?1 o; R$ B  p. e* ]　　「哦，」郝露長長歎了口氣：「你為什麼不跟她一起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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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搖搖頭：「每個人都會有自己的夢想，她的夢想在大洋彼岸，我－－我似
乎是一個沒有夢想的人。」我笑了起來。

- h% w8 p8 d# s& d　　郝露目光緊緊盯著我道：「你現在還愛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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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j' E# a* R. C1 R# z: e/ T! h, o　　我奇怪的看了郝露一眼：「躺在一個女人的床上，卻去談還愛不愛另一個女
2 B* ?, g, M* o2 Q$ U; e0 Q8 _人，好像有些滑稽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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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沒有笑，輕輕道：「看來你還算是一個用情比較專一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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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些哭笑不得，我上了一個女人，這個女人知道我還在想著另一個女人，
卻說我用情專一，真不知道她是怎麼想的，女人的心思永遠是無法捉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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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 E7 a3 F$ {　　「那雨佳又是誰？」郝露促狹似的看著我：「你昨天還喊過好幾遍她的名字
6 c; a# j# }' R$ h4 e7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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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Q+ e8 v9 U( e% D, N, E　　「不會吧，」我大叫道，某部經典電影中的情節在我腦中浮現：「我是不是
喊了青霞的名字四百三十一遍，還喊了紫霞的名字四百三十二遍？」

- e' X' W$ Q6 x3 S　　「差不多，呵呵。」郝露笑了起來：「我怎麼感覺我就像是那顆葡萄了。」

　　我苦笑了一下：「雨佳是個苦命的女孩子。」

  Z; L6 X6 ^! X: v　　「哦，」郝露瞟了我一眼：「是不是跟我一樣苦命－－被你弄上手了？」

9 H# ~( b* v+ E5 P0 L　　無暇理會郝露話中濃濃的酸意，我歎道：「這個世界總有些事情會讓我感到
* e7 K  V' u% ~) F遺憾，雨佳的故事就是其中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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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是不是也是你的故事之一？」郝露幽幽道，美麗的大眼睛中流露出一
! X! ]$ e- U& d# B絲無法掩飾的悲傷。

　　我撫上她光滑的背，輕輕吻著她的耳垂，在她耳邊緩緩地道：「即便是故事
，你也是這故事裡的女主角。」郝露趴在我肩上，眼中的汩汩熱流濕透了我的背
。

　　「陳錯，陳錯……」在我瘋狂地衝刺中，郝露一遍又一遍喊著我的名字，她
) D6 ]9 J1 Z' s3 N5 V. V的牙齒緊緊咬著我的肩膀，雙手指甲狠狠掐入了我腰間的肉中，似乎是要通過這
1 `" p" d0 ]1 Q刻骨的痛，將我們緊緊融合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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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c: U& B- {! h　　「哦，哦，陳錯，我，我求你件事……」她腔內的肉壁開始緊緊收縮，身體
$ B" \0 C& z1 d6 n7 `泛起奇異的玫瑰紅色，喘著氣說道。
! ?; z& r: W  A# g' f) B
. }. U1 Z$ `' E# t  A, R7 R/ m. g+ Q　　抑制住分身傳來的致命快感，我狠狠揉著她嫩滑的乳房，吸口氣道：「什麼
事？」

- F2 |2 A/ o! v. r　　郝露將股臀用力的聳動幾下，湊上分身最後的攻勢，摟著我的脖子，在我耳
邊大聲的道：「陳錯，哦，我要你記得，哦，在別的女人床上，別忘記了喊……
- Z, Y( [4 k$ K' Q, r8 F) ?喊我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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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緊緊吻上我的唇，在我舌頭上輕輕咬了一下，接著便狠狠摟著我，火熱的
雙唇似乎要揉進我的嘴裡。

　　腔道裡一股暖流湧出，分身噴出的濃濃漿液，沒入了甬道最深處。

　　我緊緊貼著她的臉頰，滾燙的熱流順著我與她的臉頰緩緩流下，竟已分不出
" O* P4 C2 ?) ~哪是她的，哪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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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許我不是個好男人，但我絕對是個嚮往家庭生活的男人。這些年來在外奔
波，孤獨和寂寞是我最好的夥伴，但我心中對家的溫馨卻更加的嚮往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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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R! u6 v/ t; l5 g4 f1 _　　望著郝露豐滿的身軀在廚房裡忙進忙出，我產生了一種錯覺，我似乎是一個
幸福的丈夫，正坐在桌前等溫柔賢惠的妻子將做好的早餐端上桌來。

& I+ x- k1 G' W: d& L* p　　一股久違了的情感湧上心頭，以至於郝露將高粱米稀飯放在我眼前的時候，
0 ^  {, y# H; d( n  n我卻還在痴痴發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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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嘿，醒醒！」郝露的蔥蔥玉指在我面前搖晃了幾下。

　　我一把抓住她的手，放在鼻前輕輕嗅了幾下，然後閉上眼道：「好香啊。」

6 F7 c* U4 F) e5 s" m1 Q7 }0 x　　郝露咯咯笑著收回手，道：「剛剛起床，你就又開始做白日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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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c% g9 B/ H　　我睜開眼望著她，搖頭道：「這不是夢，這是真實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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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V; b6 v  ~, t　　郝露住的是個兩居室，屋內掛滿了她的照片，凝思的，微笑的，爽朗的，羞
2 G) j8 X! Q# T8 n) T澀的，各種神態都有，用琳瑯滿目來形容也不誇張。

　　我嘖嘖歎道：「真不錯。」

　　郝露笑著說：「你是說我人不錯，還是照片不錯。」

　　「照片不錯，人更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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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你會拍馬屁。」郝露的臉上笑開了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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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i8 w8 f& K) n$ V$ _! N  R　　「對了，怎麼沒見你先生的照片？」話一出口我便後悔了，這個氣氛下很明
顯不應該提起這些事情。這也再次應證了那句老話：「男人最得意的時候，也就
3 E4 w7 y1 k" [3 K* p2 y1 E6 c是最容易犯錯誤的時候。」

4 q8 H8 |0 u* c3 r　　果然，郝露的臉色黯了下來，挑了一勺稀飯送進嘴裡，沒有說話。

, @+ T/ ^- q9 ?: t' N+ B　　「對不起。」我是真心的後悔，男人偶爾犯下的錯誤也許是最致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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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什麼。」郝露歎口氣道：「他的照片被我燒了。」

　　「對對對，學會忘記，才能更好的生活。」我趕緊道，方寧教育我的話，被
. ^6 E) k% h1 T& M8 Q8 f我用來了開導郝露。

　　「這個人不值得我再去提起。」郝露的語氣有些激動：「你知道他是怎麼出
的車禍嗎？他在酒吧喝完了酒，叫了兩個小姐開車去兜風，然後三個人一起兜到
6 X0 B, Y# s" m! {了橋下面……」
& C7 W- E- P4 u0 k* }* Y
. a2 ]! n- p" x- d" {　　我沉默了起來，不知道該怎樣去安慰她。這種事情經常在報上見到，卻沒有
想到今天親身接觸了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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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說這些了，快吃吧，飯都涼了。」郝露打起笑容，催促我道。

6 r6 t) B: l1 K( k% ?2 T　　我握住她的手，盯著她的眼睛，溫柔的道：「以前不開心的事情要統統都忘
7 x7 t$ r# ?, h1 M- j掉，每天都是一個嶄新的開始，把握現在才是最重要的。」

　　「把握現在？」郝露目光緊緊盯在我的臉上，幽幽歎了口氣，一種無法言語
5 e$ `) w9 ]6 L4 i4 d; y7 u的憂傷便在我心中瀰漫開來。
; F7 A1 c, n! Q2 P% Z# V7 K
/ t, N# K' u* e! z; [3 |  O( g　　窗外，冬晨的暖陽被厚厚的雲層包圍著，幾道金色的陽光刺開陰雲照射在大
地上。雖有艷陽，我和郝露卻感受不到一絲一毫的暖意。

　　我歎了口氣，閉上眼，心中喃喃道：今天，真的會是一個新的開始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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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l" C* R' Z3 c　　第二十一章

　　沒想到事情進行的意外順利，當我和郝露吃完早餐趕到工程現場的時候，施
8 R2 `8 `! S+ T& C$ i* c& s; V工隊已經按照我的要求整改完畢。郝露見我臉上露出了笑容，才誇張的輕輕拍了
幾下自己的胸脯，口中道：「總算過關了。」

　　我目光落在她顫巍巍的胸前，想起昨天夜裡的溫熱柔軟，笑道：「這才是剛
2 L% d1 C/ d4 d; V- ^1 Q剛開始，離過關還遠的很呢。」

　　郝露瞟了我一眼，嫵媚地道：「對我來說，這就算過關了。下面的事情就是
* l  i0 A6 c1 }4 _* r3 t& ?+ q# @陳工您的了－－如果我連你都不能信任了，我還能信任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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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是曖昧的語氣，眼中卻真的有些哀傷。我從包裡掏出便攜電腦，看著啟動
0 s" V7 w  N. I9 k0 u的ＷＩＮＤＯＷＳ畫面，腦子裡卻還迴響著郝露那句「我還能信任誰」。

" h% Q* L' {3 Z- ^! S8 p　　男人在最關鍵的時候總是最信任自己，而女人在最關鍵的時候卻總是信任男
: H2 y" D, D* r. j1 T2 z人，特別是有著親密關係的男人。在提倡男女平等甚至有些女貴男賤的今天，「
. k# _7 r2 i% H0 w( r/ D2 I3 _6 Q女人天生是弱者」這句話依然是那麼的實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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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m/ `  V: M# w: E8 k　　我一屁股坐在靜電地板上，幹活兒的時候我是很少顧及形象的。郝露緩緩蹲
* d$ T: |% C2 }) }# n在我身邊，看著我的雙手在鍵盤上飛快的敲著。

6 [0 @& S1 i$ s  h$ n　　「情況怎麼樣？」見我皺起眉頭，郝露有些緊張起來。

　　我望瞭望設備上的那一排排的綠燈，聽著設備發出的輕微噪音，回頭對郝露
笑著說：「沒問題，一切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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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P7 b  Y- a' W/ i0 J' x3 Q& a. O2 Y　　今天的運氣出奇的好。光纜電纜這些物理鏈路竟是一插就通，這個點我只花
) Q$ z. q' V2 F- [* r了半個小時就做完了所有數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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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了幾個小小測試後，我站起身來，拍拍屁股，笑著道：「搞定，收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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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o6 @4 z+ `: R9 f) ~　　郝露睜大了眼睛，驚奇的望著我：「這麼快？」

　　「快？」我瞪了她一眼：「我還嫌太慢呢！」

$ X8 d% A+ D' Y- R: T, }' S5 ~　　郝露自然是有些不相信，拿著便攜電腦跑前跑後的測試起來。忙活了二十多
分鐘，才喜孜孜的跑回來說：「ＯＫ，一次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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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笑道：「你還不相信我？」

$ @' j3 r, i+ U4 I1 N5 U　　郝露擺著手道：「不是，祇是感覺太快了。」

　　我點點頭道：「網絡設備不像那些傳輸設備，在工程階段是不用掛誤碼的，
: K; z3 E! X9 f6 O一般情況下祇要鏈路打通了，就不會有什麼大問題的。當然，最後驗收的時候局
方會有一些具體的技術指標要求的。」

　　郝露道：「有這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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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笑道：「怎麼？是不是後悔請我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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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臉紅了一下，輕聲道：「如果沒請你來，也許我會更後悔。」

4 X0 C8 S7 h' S3 _8 T　　我的心裡一熱，望著她嬌艷欲滴的臉頰，竟隱隱有股衝動－－我如果現在就
地辦了她，想來她也是不會拒絕的。

　　好不容易抑制住了心中的心猿意馬，我還是忍不住在她豐滿的臀上輕輕摸了
兩把，然後舔了舔乾裂的唇道：「放心吧，我是物有所值的。現在是還沒有遇到
, k% C- X) R( X複雜的網絡情況，如果真遇到了，那就是需要我出馬的時候了。」

$ c; P# d# H6 b3 n+ g& G　　郝露紅著臉點點頭，眉眼間滿是羞意，想來是我在她臀上作怪的大手起了作
4 w. ~4 q# ^' k, y2 A( |; `- P用。

: U" T: a3 e6 x& {) z　　這天我一鼓作氣，竟然連做了六個點，都還算順利，沒有什麼大問題。郝露
見我一天就解決了一大半，當然是芳心大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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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f6 Z! W# k, U+ i7 l, J　　當我要做第七個點的時候，郝露主動提出今天暫停，賸下的那四個點都在郊
區，位置比較偏，再說以今天的這種速度，明天解決這四個點不在話下。我想了
# k- O. `0 ]# d3 m想也答應了，確實，沒有必要這麼拚命幹。

　　雖然已經是晚上六點多了，郝露卻是心情大好，開著車的路上竟然哼起了小
曲。我卻有些累了，已無暇在乎她唱的什麼，身體重重往椅上一靠，打了個長長
的呵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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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雖是目視前方，卻也抽空騰出右手在我腿上重重捏了把，嗔道：「你這
) p: t4 @: H& q; B+ S5 b個傢夥不懂欣賞。」

　　我正要大叫冤枉，郝露忽然大叫起來：「下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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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6 g4 m% U/ m1 R% y  C5 x　　我忙偏過頭往外看，一顆顆的雨滴一陣疾似一陣的砸在車的玻璃上，然後順
8 z  X; I7 }+ n  Y/ G6 }' _3 V: n著車窗緩緩流下，擋住了我的視線。遠處的山，近處的樹，在我眼裡都已變得有
4 j+ D$ T* L9 j' v些模糊了。就連那些濃重的綠色，也在冬雨的模糊中，變成了重重的黑色。

　　郝露似乎是特別喜歡下雨，哼的小調也聽的更加的真切起來：

　　「昨夜夢裡  有個地方  紅葉森林的牧場隱約聽見  有人吹著  一首歌叫雨
夜花已經忘了  這首歌他到底在說些什麼？雨很美  夜很涼  花很香那是樹林裡
  [6 V* q0 E/ ?7 Q# `. ?1 Q花兒紛飛  那是樹林裡花兒紛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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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F' D7 Z& d) `9 x7 r/ H/ q　　郝露的聲音在寂寞的冬夜裡顯得有些落寞與悽涼，她似乎是在唱，又似乎是
在說，眼裡浮動的淚珠似乎是她此時心境的最好表現。

　　「山峰溪水  狗狗炊煙  熱湯木桌  缺了誰？鳥叫蟲鳴  鶯聲燕語  何苦惹
是是非非？昨夜夢裡  有個地方  紅葉森林的牧場隱約聽見  有人吹著  一首歌
叫雨夜花雨夜花  花雨夜  夜裡花兒繽紛墜多麼涼  多麼香  多麼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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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是真的困了，在郝露越來越小的聲音中，我睡了過去，《雨夜花》的旋律
似乎一直在我夢中迴響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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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R9 E+ Y2 F' {7 q2 ]) Z& O2 ?& B7 O　　當下車的時候，郝露似乎已經完全換了一個人，精神抖擻起來。反倒是我，
雖然睡了那麼一會兒，精神卻是更加的萎靡。

4 y! l. k" F  \2 ^6 k　　郝露卻完全不照顧我的精神，隨便找了個小餐廳，要了個火鍋子，然後上了
兩杯生啤。滾熱的湯，冰冷的啤酒，水火兩重天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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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喝了口啤酒，咂咂嘴，然後噓了口氣，冬天喝啤酒也很爽的。郝露興緻高
, `( m  Z1 L. u. v1 A- F4 x4 u! y得很，又要了兩杯啤酒。也許是因為太累的原因，我喝下一杯就有些暈了。郝露
卻乾了兩杯，然後笑著指著我說：「你怎麼這麼快就不行了。」

　　我聽岔了意思，即使是頭暈了，也很容易讓我想起某重含義。我怒道：「咱
們到酒店去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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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水汪汪的眼睛瞟了我一眼，然後道：「好，我們到你房間去喝。」

　　也許是真的醉了，郝露從冰箱裡取出啤酒的時候，我卻已經躺在床上。郝露
3 M: X0 r3 E( e' h( X咯咯笑著把我拉起來，然後遞給我一個易拉罐。郝露的臉紅撲撲的，眼神中流露
) A9 h/ r5 `( X" F出些是男人都看得懂的挑逗。

　　我輕輕啜了口啤酒，不知怎麼的卻想起了雨佳，微微歎了口氣。

　　郝露坐在我身邊，身子緊緊貼著我道：「歎什麼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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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笑笑道：「沒什麼，祇是在外面慣了，有些感慨而已。」

　　郝露身體貼的更緊，道：「你長年累月一個人在外面，當然覺得辛苦了。怎
6 R' B* M3 @# a麼不找個女朋友？也好有個人關心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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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呵呵道：「我們這種飄的男人，誰願意跟我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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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歎了口氣道：「飄的男人有什麼不好？整天跟在女人身邊的男人也不一
. S" U9 x' y9 N1 B+ F+ I定就是什麼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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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了今天早上的經驗，我自然不敢再開口談論這個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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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錯，我做你女朋友吧。」郝露突然說道，我口中的啤酒差點完全噴了出
來。

　　或許因為喝酒的緣故，郝露的眼神中究竟是真誠多一點，還是戲謔多一些，
0 v0 f' l+ l% i+ k我早已經分不清了。但我相信郝露是喝醉了，因為清醒的她是絕對不會說這種話
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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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l+ E$ x* w& G; }) z7 u) H! a　　看著我迷惑的眼神，郝露突然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瞧把你嚇的，我開玩笑
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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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沒有笑，只靜靜地望著她。

　　郝露將臉輕輕湊到我跟前，眼中的朦朧霧氣還沒有完全消退。她在我頰上輕
輕吻了一下，在我耳邊幽幽道：「陳錯，你不是說過我們應該只在乎今天嗎？那
# E- ?  V7 h0 n: f7 p4 y2 s: r你還在等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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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緊緊地抱住她，任她滾燙的熱淚自我耳根緩緩流下。女人到了晚上總是脆
# b) Z# p+ z8 k% t$ z& N! ]* e弱的，我已經記不起這是誰的名言了。
( m( X2 q5 @3 C/ d. J
  K! D/ I$ M0 I# C, P　　我給了她一塊寬厚的肩膀，她終於還是忍不住地大聲哭泣起來。她哽咽著，
拿拳頭使勁的砸著我。我突然有些後悔，郝露不適合做這種沒有感情的遊戲中的
+ D' f0 c, Z" \( e, |主角，也許一開始我就不該去招惹她。

　　郝露在我耳邊哽咽著道：「陳錯，我求你件事。」

4 E3 k& r' k' f) J　　我輕輕的點點頭。

　　郝露停止了哭泣，盯著我的眼睛道：「我希望你騙我一次。」

　　「騙你？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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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H- B# V, @& ]6 Z! m/ @" X; K　　郝露不答我的話，道：「我希望你騙我一次，對我說一聲－－」她舔了舔嘴
唇，輕輕的道：「我－－愛－－你－－」

　　我愣住了。我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要求，望著郝露渴望的眼神，我不知道
該怎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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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E' v/ P3 m+ t& J/ _0 H. p　　郝露又輕輕地抽泣起來：「難道你連一個謊話都不願意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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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j' q2 c8 `　　哽了一下，我終於起口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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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抬起頭來，眼中似乎有一團火在燒，緊緊盯著我的眼睛。

　　我的呼吸急促起來，望著郝露熱烈渴望的眼神，猶豫半晌，第二個字還是沒
* I8 l- y: [: f# w: I7 B有蹦出來。終於，我垂下頭，輕輕道：「對不起，郝露，我不能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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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猛地一把抱住我，在我耳邊抽泣著大聲道：「陳錯，我－－愛你！我－
4 ~: g2 ?& I& J  y6 ~/ w－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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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2 c9 m% J8 {- `; |4 e4 U　　她的雙手似乎要透過衣服掐進我的肉中，火熱的身體似乎要與我的身體完全
融為一體。

0 @; S% C5 F$ ?% Q1 x　　感受著她渾身的顫抖，她滾燙的熱淚似乎已將我的肩頭濕透。我似乎再也承
受不了這無聲的壓力，低下頭，在她耳邊輕輕道：「郝露，我－－愛你！」

( a: Z1 U0 w$ S" Z# I* n0 z　　這一刻，我終於成了一個愛情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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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q, Q3 P4 r# X& J' P5 O/ W　　第二十二章

- S2 c8 }- O& K5 j9 m, N  q　　譚火曾經滿臉苦惱地向我傾訴，說有幾個小妹妹愛他愛的死去活來，如果失
+ q4 T$ m' H4 y+ t去了他，她們寧願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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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死倒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最壞的是她們每個人都逼著譚火對自己說「我
" ]1 A0 ~/ o9 [% n4 N愛你」。本來以譚火的臉皮，說個十次八次是不成什麼問題的。可是譚火卻滿臉
4 c7 K3 l% i" q1 o( `4 o無辜地說：「我怕這樣說多了之後，丫的，以後再對方寧表白的時候就沒有以前
那種感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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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2 a& a. m: w　　我在他頭上重重爆了一下，說：「你丫還記得方寧呀，你丫現在都快趕上秦
! t6 u: N5 l1 ^( l7 H- F& l3 o香蓮的老公了。」
4 Z2 V2 M4 u+ k& w2 C6 F8 d8 W' P
7 e# q& t% f6 ~0 ]　　譚火一時沒反應過來，說：「秦香蓮的老公是誰？」

　　我差點當場暈了過去，咬牙切齒地說：「就是您老人家經常唱的狗頭軋伺候
的那位。」

# `9 e; S* k5 i+ r9 t  s　　譚火的話有多少可信度我不知道，但為了他的幸福，我祇好親自出馬，跑到
教室的桌上抄了首不知道是哪位老兄刻在上面的一首小詩：

7 n! Z# R3 m( E4 a. @　　我愛你－－可是我不敢說－－我怕說了之後－－我就會死去－－我不怕死－
－我怕死去之後－－再沒有人像我一樣愛你。
5 Q$ l: }7 c7 i) W. P# x+ k. {
  v- f3 z/ f2 m5 z　　譚火讓我連夜趕抄了六份，我罵道：「你他媽的連那玩意兒加在一起也就五
* r  l. `# s, x1 \% j& `肢，卻踩了六條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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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譚火洋洋得意地說：「當然，一肢多用是我譚某人的特長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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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總算這小子還有點良心，第一份是送給了方寧。那時候方寧還不認識我的筆
跡，以為譚火這小子母豬上樹了。據譚火說，直接後果就是方寧緊緊摟著他的脖
子無限嬌媚的一遍又一遍的喊著大令。

　　至於另外幾位就更好對付了。譚火請我喝酒的時候說：「老錯，你丫哪兒弄
的歪詩，殺傷力真他媽不是一般厲害，那幾個小丫頭個個哭得跟淚人似的，那眼
% ~" X9 U- ^& D+ c5 X& D神－－你不知道－－，嘖嘖。」
9 b+ V: Z7 v: `1 M6 k
0 X5 b2 ]3 X) G0 S3 `5 \9 x　　我說：「你別管，以後這些擦屁股的事兒少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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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F# }( O1 ?0 R- Q! _　　譚火嘿嘿笑著說：「當然不會了，為了表示對您老人家的謝意，我特意給您
2 ~  R# s- D8 M) U) Z! t9 o7 u準備了一美女。」

2 l5 M" L* D2 \, Z3 n　　對于他口中的美女，我向來不抱什麼興趣。道理很簡單，這小子還沒到見了
4 u4 D7 E& @* s1 m1 t. P# [美女不泡卻要讓給兄弟的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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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說：「得了，那些在街上喊聲美女個個回頭的貨色，你哥我不稀罕。」

; |6 B2 [2 L( O9 @+ N/ d　　譚火神祕兮兮地說：「你放心，這次真的是絕等貨色，呶，這是她的情況資
料。」他在兜裡翻了半天才找出張揉成團的紙片遞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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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f6 g! @% z  [: Q　　紙片上的字很明顯的分成兩部分。上面是黑色鋼筆，字跡娟秀：「沈豫琪，
１６５ＣＭ，１９７７年６月８日，成都。」後面卻是藍圓珠筆寫的三個數字：
「８５�５６�８５。」後面這幾個字跟雞啄米似的，自然是譚火的筆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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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譚火見我看完了，忙一個勁追著問怎麼樣怎麼樣。我說：「什麼怎麼樣啊，
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啊。」

& R6 P0 }3 ^, m7 c: b　　譚火說：「你小子可別不識抬舉，這可是方寧介紹的、與她齊名的外語系的
另一朵金花，你看看我們對你多好，連她的姓名、身高、籍貫、出生年月日都給
你弄得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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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嘿嘿笑著說：「怪不得你小子沒下手呢，原來是方美人的同學的幹活。」
  M% w2 O( d7 |5 b0 y9 m雖然那時我還是一個有理想的上進青年，離我的憤青時代還遠的很，但外語系的
. f  }  [+ v, Y3 o) e兩朵金花我倒是早已聞名了，何況其中一朵還是花落譚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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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譚火見我有些動心，便指著後面的那幾個數字嘿嘿笑著說：「我就知道你小
子一定是春心盪漾了，呶，你看看。」

　　我說：「這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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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x5 A" D  p6 G  w8 R　　譚火洋洋得意地說：「嘿嘿，不怕您不知道，這是沈美女的三圍。」

, ~3 a0 R  @4 _9 R, h( E% Y$ R* l　　「靠！」我當時就大叫起來：「你怎麼知道？不是方美女告兒你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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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譚火一根指頭在我面前晃來晃去：「非也，非也，此乃本人目測所得，誤差
* X$ V0 s! C6 C$ V# p6 X  q* o; ^範圍在百分之十以內。」我呵呵笑了起來，譚火拍了拍我的肩膀：「兄弟，該你
上場的時候到了。」

% m" Q5 u! s" q4 X- Z  w7 A　　這是我第一次聽到阿琪的名字。當時的我怎麼也沒有想到，就是這個叫阿琪
4 p, o- ]6 ^; r: P  o  q的女孩子，會在我生命裡留下如此深刻的印記。

2 k9 e/ Q1 \2 B3 ]　　愛情就是這樣，在你不注意的時候偷偷來到你心中。在你不經意的時候，又
悄悄遠去，留下刻骨的愛與恨，讓那些沒有來得及好好珍惜的人，獨自品嚐和回
味著愛情的苦辣酸甜。

　　歡笑和淚水都請你珍惜，因為愛情不會總停留在我們中間，譚火語。這次不
是母豬上樹了，他祇是念了一遍Ｗ大某位不知名的才子留在課桌上的痕跡。

　　＊＊＊        ＊＊＊        ＊＊＊        ＊＊＊

　　我之所以會想起這一段往事，是因為郝露的要求讓我不得不想起從前。舔舔
乾裂的嘴唇，昨夜心中的尷尬仍然是歷歷在目。我敢打保票，如果不是用嘴說換
+ P3 P' u5 Q& T2 a' f/ J作用筆寫，我是一點問題沒有。

　　那首小詩的殺傷力遠遠超過我的想像，這一點不僅在譚火的那些女孩子那裡
, N9 V) [  z8 j; V" y得到了驗證，後來一段無聊的時期我在某些聊天室用這個東西對付了一些陌生的
女網友，效果竟然是出奇的好。一般情況下，第一句換來的回答是「哼」，第二
句回答是沉默，第三句回答是「怎麼樣？」第四句回答是：「那你就去死」，第
! E: Y% i. }; \) a" q6 p五句回答是「那你怕什麼」，第六句是「？」，最後一句則往往是很長時間的沉
默，然後是兩個字「謝謝！」。

　　如果用這首小詩對付郝露，即使不能完全徹底地打動她，最起碼也可以免了
4 \. t5 t  _; E) D9 Q我心中那中做賊似的惴惴不安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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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卻似乎已經忘了我昨天晚上的那句謊言，或者說是銘記住了。她俏麗的
/ s. ]" r  U6 O& |身影忙進忙出，臉上流露出的歡快讓我實在是有些搞不清她到底是銘記了還是遺
1 z. @# G# g. y& q忘了。

: _7 L4 A% Z  @5 R: L' m( m+ z5 a% T　　「怎麼了？不幹活兒了？」見我的目光緊緊落在她的臉上，郝露的臉仍然像
我們初次見面那樣的紅了一下。

7 u1 n5 `" o/ U; B3 {1 d4 g6 D  W　　「快點幹吧，這是最後一個點了，明天你就可以回總公司了。」郝露臉色平
靜，我一點都看不出來她內心的波動，當然，那也可能是因為我自己心中波瀾起
, C6 ~7 y! f# f伏。
3 |) ~* c1 s$ Y1 j  U2 Q
. c5 ]4 p" S2 }# O7 u' P* V　　「你很希望我走麼？」在鍵盤上敲完最後一個字母回車之後，我便不去看設
備，目光落在郝露秀麗的臉龐上。

: {/ k) i* d( H　　「難道你能不走麼？」郝露一點也不示弱，勇敢地與我對望著，眼中燃燒著
的熊熊火焰，讓我的心也熱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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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M. o' O& \' C2 s  F6 F) P　　終於抵擋不住她那熾熱的目光，我只能低下頭去，輕輕地道：「對不起，郝
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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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搖搖頭：「為什麼要說對不起？你沒有對不起誰。」她的語氣很平靜，平
4 K" v$ D4 O  B2 T3 @4 d靜的令人有些害怕。她握著我的手，輕輕說：「陳錯，你不用自責，這一切都是
3 n: s4 r' o& v2 N1 q" e% v我自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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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6 Z0 w$ \5 M3 h4 l2 P　　我不知道該怎麼說，在這件事情上我是一個負不起責任的男人，或者說我根
1 b/ z- O. Z6 ?- _( V本就不想負責任。自私的男人都這樣，但我相信郝露在與我好之前就已經有了心
/ K0 x  F) U) F; ~理準備，畢竟她不是十八九歲的小姑娘了。

  W$ r  P8 {. K$ Q6 V6 e　　「陳錯，我想告訴你，這些日子以來，我一直都很快樂。」她的神色坦然，
似乎真的是活在幸福中。

　　「這都是你帶給我的。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我覺得我整個人似乎又都回到了
  N' u7 j; h. H) l從前，回到了二十歲的時候。如果是那個時候遇見你，我一定會瘋狂的愛上你，
我們或許會有一場驚天動地的戀愛，那樣你就不會遇到什麼阿琪什麼雨佳，也許
你的生命中便會祇有一個郝露。」她像是在自言自語，聲音微微顫抖，眼中隱隱
! P2 P  }* i- g0 j  m) g( L已有淚花浮現。我也顧不得機房不准抽煙的規定，點燃一根，放在了嘴邊。
; I- w4 O0 D& [! Q- l- T4 f# i: `9 A
3 f. R6 ?% p) W6 Q' b3 V7 |# `　　「只可惜我們晚了七年，七年啊。」她閉上了美麗的大眼睛，兩顆晶瑩的淚
7 T" ^0 Z: X8 x  X7 F+ ^: M' j  N珠順著她光滑的臉頰緩緩流下。我狠狠抽了一口，沉默著。
$ y: ?5 }0 N7 {4 U  ?1 ^6 d
. i& D4 |9 n3 k. V8 v7 U　　「但是我還是要感謝，」她忽然睜開了眼睛：「我要感謝上天，讓我可以遇
% x, B$ N. a3 P6 J/ s9 \0 a見你，讓我從此以後的生命中多了一段可以回味的東西。雖然有些短暫，但是感
9 C; m& z4 i8 `% d覺真的很美妙。」她臉上突然綻放的笑容就像是夏日池塘正中那朵潔白的荷花，
% ]1 o. ]( X/ g6 [高貴聖潔，美艷照人。

　　我突然覺得原來我是如此的卑鄙，我似乎從來都沒有想過要付出什麼，但是
  B) ]: {$ M+ g, R0 @我得到的卻是那些最珍貴的東西。我那高高在上的虛榮和驕傲，在雨佳和郝露面
5 B! Z) L% q$ \5 I5 j( U- B前，卻是一錢不值。我狠狠捏著手中的煙頭，一種被扒光了的感覺再次在心頭湧
起。

　　「好了，不說這些了。」郝露終於又露出甜美的笑容，抽出了放在我掌中的
' _/ r$ e, t$ m# c3 P$ ^2 l小手，在我面前搖晃了幾下：「現在情況怎麼樣啊？我的大工程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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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心情很難一下子就恢復過來，瞄了她一眼，懶懶地道：「放心，一切都已
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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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點點頭，從包裡掏出一個信封遞給我：「給你，明天下午的機票。」

　　我愣住了，突然有一種被耍的感覺，原來她早都已經安排好了，連機票都預
" F3 q' O+ f, A1 m& {4 G; r* m* I定了，那一剎那我的自尊似乎都被撕得粉碎。

　　我一把把信封扔在地上，吼道：「你幹嘛給我定票？誰說我要走了？你就這
麼希望我走？」我一口氣吼完，胸口劇烈地起伏著，雖然我看不到我的臉，但我
: C  H- S" R$ V1 `$ x7 H知道一定是鐵青的。

　　郝露似乎沒有料到我會有這麼大的反應，呆呆地望著我，兩顆淚珠在她美麗
的眼中浮動。

! R# s' i$ K( N4 ^# m　　我的心突然軟了下來，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發火，祇是看到郝露楚楚可憐的
樣子，我的心中就再沒有任何怨恨。

7 L) J; M6 F# m. m　　看著郝露將地上的信封撿了起來，我突然一把抱住郝露，緊緊貼著她的臉，
- h+ X5 v! g) }+ r- C! g4 {$ h: z+ E在她耳邊輕輕地道：「對不起，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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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t* |2 u( H6 b　　郝露肩頭抖動著，輕輕抽泣起來，淚水濕透了我的肩膀。我心中歎了口氣，
& |( T; z, F- T接過郝露手中的信封，輕輕丟進了自己的包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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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n3 e: _, f* E, A% H1 }　　第二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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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許我從來沒有想到過與郝露的事情會是這樣的進行下去。郝露雙手把著方
! B$ L( Z, ~$ ~5 f4 h向盤，目光呆呆盯著前方，似乎是要把前面的馬路看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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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奧迪在路上飛奔著，迎面駛來的燈光照亮了郝露的臉龐。祇是從她的臉上，
我卻似乎再也找不到一絲與我有關的東西了。

　　我心中沒來由地歎口氣，恍惚之間這種場景似乎是這種故事必不可少的情節
了。從懷裡摸出根煙，打火機剎那火熱的光芒，漾紅了郝露的臉龐。很美的輪廓
$ E; [+ O3 K$ G7 W1 \/ o！我肆無忌憚地盯著她，目光緩緩巡過她的身體。

　　郝露仍是目不轉睛，臉上的溫度卻是我輕易就能感受到的。她眼神中不經意
間流露的某些東西，讓我終於有些感慨起來：女人是最善於偽裝的動物。

% i# Y, F& E  h& E( ^　　輕輕吸了一口，煙霧便在車廂內盪漾開來，輕輕盤在郝露額前，久久不忍散
去。我伸出手去，在她頭頂上揮了揮，煙霧便慢慢散開去。想起了很久之前的一
部老片《過把癮》，裡面方言輕輕為杜梅驅趕煙霧的情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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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媽的，神經病，我心中輕輕罵自己道。這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情想那些無
聊的肥皂劇中無聊的情節。

$ q& D( A; G$ m/ l( t1 }　　心中有些發悶，緩緩搖下車窗，一陣涼風吹過來，昏昏沉沉的頭腦暫時清醒
- j$ }8 [9 r. b. Z) C$ K了一會兒。伸出窗去的右手食指輕輕一點，一截長長的煙灰便隨著奔馳的奧迪，
無聲地散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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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咳」，郝露臉色有些漲紅，挪出了一隻手，輕輕掩住自己的嘴唇，留
# [  \2 L. [# m給我一個不完全的病美人的輪廓。

$ K* d0 ?- g3 I* ]　　我狠狠抽了一口，然後趕緊將煙頭扔掉，搖上車窗，偏頭問道：「怎麼？感
冒了？」想想她這些日子確實挺辛苦的，張羅那麼一堆事兒，要落實到貨日期，
: m$ r. e5 \/ V; y+ D要與甲方溝通聯絡作解釋還要忍受他們責罵，要聯繫施工隊做工程勘測，還要擔
6 |  A+ n# B5 i9 x心能不能按時完工。這麼一堆事兒攤在誰頭上都是一團麻，何況是這樣一個羸弱
的女人，壓力之大，不問可知。

- ~2 W$ ?5 p3 f! i　　女人是不適合幹這行的，這是譚火兩年前對我說過的話。這行的暴利年代早
已經過去了，現在的設備製造商都是微利甚至負利時代。想起前不久網上還把這
3 j. [# ?7 E. I- w, Y行評為十大暴利行當之一，從心底有些不屑。

　　女人做這行，需要付出比男人不知大多少倍的努力，要隨時準備應付各種意
$ W; j8 b+ X0 U! p0 |, x想不到的、也許祇有女人才會碰到的情況。但女人也是有優勢，特別是做業務這
6 T0 N$ @' f) g" X8 V  L方面，女人的威力恐怕要遠遠勝過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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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r- A  [# q! W" U2 P1 k　　譚火當時嘿嘿地笑道，那要看什麼樣的女人。像郝露這樣的女人，付出的辛
9 Z: I- L9 b# O, t- |' y$ F酸，恐怕祇有她自己才知道。

　　我左手搭上她的背，輕輕拍了兩下。她白了我一眼，又忙將目光轉向前方：
「我又沒感冒，你瞎拍什麼呀？」

0 z0 X. l2 S* k$ f　　心裡暗暗有些好笑這兩句完全沒有因果關係的話，我笑著說道：「我這不是
擔心嗎？」

; n  \1 M7 ~( O3 g; ~　　她鼻孔冷哼了一聲：「你要真關心我，就少抽點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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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會吧」，我辯解道：「煙灰我不是都替你趕了麼？」

& ?$ `# N  @( l2 r　　「嚇－－」她發出一聲冷笑：「妳們男人都是會為自己狡辯的。」

　　我撇撇嘴不說話，她卻似乎意猶未盡，又來了一句：「男人都是可恨的。」
- O  l8 V- \' `9 M4 n我自然是一臉無辜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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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k1 P3 h: f3 t/ o8 s! G　　她似乎仍然不解氣，咬牙切齒地正要再對男人進行人身攻擊，我趕快接上她
, U' i$ V6 q; N的話：「男人還都是可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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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3 x# Q/ E" \4 ^　　她瞪了我一眼，腮幫子抖動幾下，終於還是忍不住「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9 Q% ~7 h9 p6 Z8 d8 P6 O「男人都是無恥的。」聲音已經小了許多，近似於自言自語了。

　　我微微一笑，不再做反駁。這個世界有很多事情是讓人看不懂的。我不知道
如郝露所說的無恥的男人在這個世界上存不存在，但我絕對知道，這個世界的女
人還是喜歡無恥的男人多一些，在老實的郭靖和無恥的楊康之間，要是我是女人
: ?: c1 M. u3 x4 T0 l，我也絕對選楊康，讓郭靖見鬼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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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不壞，女人不愛」是男人意淫的產物，卻也是女人認可的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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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3 z0 i: G' `/ C  V  i　　當女人談論男人的時候，把話題從一個男人上昇到一群男人，那麼表示她絕
4 C9 ?& g5 s) o* N對不討厭她正在談論的這個男人。郝露現在便是這樣，望著她綻開的笑臉，我給
了她一個傻傻的笑，不自覺地又從懷裡摸出根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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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輕輕瞪了我一眼，我便忙又將煙放回去。她忽然歎了口氣道：「抽吧，
抽吧，煙也許是妳們男人的第二個老婆。」

$ r/ p5 v( Z9 a7 ~2 i% e* Z　　我有些吃驚她似乎突然到來的開明，卻又忍不住糾正她自以為是的錯誤：「
2 g$ I( X6 P% o5 D  a, F3 x, V不，煙是我們的情人，也許祇有它才是永遠最討我們喜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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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F) [0 W! o" j/ p  u　　她「切」了一聲：「這個倒也不錯，幾十年在一張床上睡，對老婆自然是容
  [4 m7 |; x- l易產生審美疲勞的，情人恐怕就是永遠新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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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i) Z& @/ r1 ]# Q/ W) J5 b　　我驚道：「你怎麼理解地這麼透徹？這話怎麼聽起來這麼耳熟啊？」

! o3 S9 _' g2 j; D1 z# s. |) F　　她白了我一眼：「不要以為沒人會陪我去看電影。」我搖了搖頭，對拍了這
部深刻反映男人本質電影的導演由衷的敬佩，卻又有些害怕，他下一步會把男人
. z2 S) ]$ R# f9 ~8 f# M剝成什麼樣呢？最重要的是－－他會把女人教成什麼樣呢？

$ Q0 Z. }: i9 Z8 c) [　　「真是男人的噩夢。」我自言自語道，落在郝露耳裡，便又從她鼻中哼出一
聲冷笑，接著便不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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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C4 b: y8 C: K" R' r　　晚飯不知道是怎麼吃的，郝露雖然不再沉默，卻也很少有笑容。在我講了幾
5 D8 x/ T+ n- V個似乎不是笑話的笑話之後，情況仍然沒有好轉，我便自己乖乖閉嘴，自討沒趣
的事情還是少幹。氣氛便前所未有的尷尬起來。

　　郝露將車停在酒店的停車場，我推開車門下去，回頭卻見郝露似乎沒有要動
6 W( B( i% I8 _+ u& [的意思。

　　「走吧，上去坐坐。」我繞到左邊的窗前，將頭湊到她臉前說道。她搖了搖
# Q5 C8 }3 m" r. s# O9 T頭，沒有說話。「放心吧，我不會吃了你的。」我自然不肯放棄，盯著她的眼睛
說道。

　　也許是因為光線不足，她的眼神如此暗淡，我竟然不知道她到底有沒有在看
% v7 g, {$ Y3 x; t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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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默了許久，她終於開口道：「能不能給我根煙？」

# I+ N* n! l4 }9 ~1 J　　我一愣，她的眼神空空洞洞，似乎這句話不是她說的。我忙道：「郝露…」

　　「給我根煙！」她打斷我，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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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X% ]+ ]( `$ J　　我便也不再說話，自懷裡摸出一根，點燃先吸了一口，然後遞給她。她盯著
煙頭上的紅光，猛地吸了一口，「咳，咳－－」，陣陣未燒盡的煙絲昇起的煙霧
* |4 E( C% p9 m. j% r: Q便盤繞在她週圍。

　　我奪過她手中的煙頭，自己狠狠吸了一口，然後扔在地上，狠狠跺了幾腳。
然後近似麻木的站在車窗前，望著她，一聲不吭。她的眼神似乎厲過凜冽的寒風
* a% V7 T2 g# k$ t6 c5 b，讓我立在冬夜的風中，似乎有些發冷。我輕輕動了動身子，似乎獲取了些能量
，然後毫無畏懼地和她對望著。

7 ]6 b" u$ H( E9 ~# I8 w　　她盯著我望了一會兒，歎口氣，緩緩道：「陳錯，我有點累了。」嗓音帶著
些沙啞，似乎已經真的是疲憊不堪了。

5 \7 O" U1 p* r' k　　我點點頭，心中似乎又熱和起來，手在她臉頰上貼了一下，然後按上她柔弱
/ b% S& z& D) `1 L3 A- m0 e' p的肩頭：「沒事兒的，早點回去沖個熱水澡，再美美睡上一覺。明天早上你就會
發現－－郝露原來是這世界上最美麗的人。」我衝她咧嘴笑笑。

, n8 x) R- \! M+ {# |　　她盯著我也笑了一下，聲音沙啞著道：「你每次都是這樣安慰要和你分別的
女人麼？」我嘴角撇了撇，說不出話來。

　　她盯著我又笑了一下，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雖是如花的笑臉，卻給我一種
7 V5 J$ t3 D! l  O4 @6 v7 v  [如此苦澀的感覺。

　　「明天我來送你。」我轉身的時候，郝露說了一句。聲音很輕，像是春天的
& P, g2 ^9 y2 o, t1 e細雨，在我心頭沙沙作響，卻又像貪食的春蠶，咀嚼著我那早已不知道躲到哪裡
: R- L0 d, A) n" @6 X2 Z去了的心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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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謝。」我沒有回頭，大步朝酒店門口走去。

　　剛要跨上台階，「嘀－－」的一聲長笛響起。我轉過頭去，只見奧迪車燈全
( b' x8 k* ]/ x+ g% H2 m1 i部打開，明亮的車燈照在我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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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 [8 h% B　　等我定下神來，往車內望去，便看見郝露臉上潸然而下的兩行淚水。喇叭聲
; i8 `2 [3 z6 z' v' s長長響起，郝露靜靜坐在車裡，就像是被施了魔法的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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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D# }6 {0 ~* {( R9 }　　「陳錯，你是個魔鬼。」郝露昨夜的話在我耳邊響起。

! b* U/ |; t- F  Q: N2 U　　「陳錯，你就是個魔鬼。」我輕輕對自己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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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四章

2 p1 b0 N) b1 g% E  W8 x0 v; b, M　　搞不清自己在那站了多久，甚至不知道郝露什麼時候離開的，我感覺自己似
乎是一個被掏空了的人，腦子裡一片空白，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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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B2 c% ?' p$ x5 z1 r: r3 S3 ^　　身體似乎也有些累了，步伐不由自主地跟著沉重起來，提著便攜電腦，我慢
) B8 T9 A8 J8 ]5 L, O慢向電梯走去。剛按下按鈕，一個嬌柔的聲音喊道：「您是１２０８的陳錯先生
) o. J& B5 G* W- Z% `% t嗎？」我回頭望了一眼，原來是大廳前台的小姐，紅撲撲的臉，很嬌艷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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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1 R) k: a) N6 m) |  V: f　　我奇怪的望著她，笑道：「我這麼出名嗎？走在大街上也有人認識？」

. V/ S# I2 A2 K, j8 c- t　　小姐臉紅了一下，笑著說：「陳先生，這裡有您一封信。」

- Y  m0 [% o' k7 T　　「哦，謝謝。你還沒說你是怎麼認識我的呢？」接過她手中遞來的信封，望
著她俏麗的樣子，我身上似乎又來了勁，嘻嘻笑著打趣道。望著她有些發紅的小
- y) v/ h6 h  k9 W! L" V臉，我心中有些慚愧卻又有些得意：這就是魔鬼的魅力。

　　那女孩似乎害羞得很，見著我臉紅了好幾次。我心中暗暗好笑，卻也知道這
時候不好招惹更多麻煩，祇得把那顆心收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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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R6 w2 h$ |" X5 ~　　望望手中的信，一個厚厚的牛皮信封，上面祇有四個字「陳錯親啟」，字痕
2 i* Y* U: Q2 V. L: W" _" g/ L7 `淺淡，筆力柔弱，顯然出自女人手筆。女人？我心中一動。這城市我認識的女人
就兩個，一個剛剛離開，另一個－－

　　剛進房間，我便迫不及待的拆開信封，輕輕一抖，一沓厚厚的人民幣便灑落
$ }- j! T. R; S在地上。我一屁股坐在床上，頭腦中模模糊糊地泛起了雨佳的樣子。一個可愛的
女孩子用她青春的身體滋潤了我七天，留下了她所能留下的一切美好的東西，而
我唯一能給予她的，卻又被她退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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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呆呆的坐在那裡。思緒說不出的紛亂。煙放在嘴上，火機卻半天打不著。
5 [8 h% `4 k3 {% m2 a* Q) \媽的，我將火機摔在地上狠狠罵道，明天換個ＺＩＰＰＯ，再不受這鳥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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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歸想，終於還是在桌上另外找了一個，輕輕地點燃了。雲山霧海中，我長
" G3 J' X1 }1 [8 }! N長吸了口氣，搖搖頭，蹲下身去，一張一張的撿起散落在地上的鈔票。正把錢往
信封裡塞的時候，手卻觸到信封裡面一團柔軟的東西。那種毛髮的柔軟的感覺，
* H6 z& c: M& {! w) P# b讓我隱隱想起雨佳飄在風中的長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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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相信我永遠不會忘記那一刻雨佳給我的震撼－－一根朱紅的絲繩捆住那一
9 v6 E; ~% K) i+ ?  E$ s縷依然黑亮的秀髮，薄荷的清香在整個房間裡流淌，手中柔軟的感覺像是撫摸著
嬰兒粉嫩的小臉，我卻怎麼也想不起剪了短髮的雨佳的樣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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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來沒有想過哪一天會有一個女孩為我剪掉長髮，老掉牙的故事不是我所期
望的，那都是電影裡欺騙那些情竇初開的小男孩小女孩的手段，與我無關。我沒
0 S: r: X6 ]) k8 ]3 Y& B2 }6 y想到的是，有一天我自己卻成了這種電影故事裡的主角了。

; _4 ^% z& ^. I2 W7 C6 m; r% m　　有些想笑的感覺，一口還沒有來得及吞下去的煙霧灌進了我的喉嚨裡，咳嗽
5 }, k( I) O/ }5 ^9 w+ g! P* a3 p的笑聲中，眼圈似乎有些濕潤起來。

　　整個夜晚都是沉重的。雖然上床很早，卻怎麼也睡不著。雨佳和郝露兩個人
的面孔交替在我腦海裡浮現。明天就要走了，她們也將成為我回憶中氾黃的老照
片。也許我的記憶中只適合保留這樣的老照片吧。最終我將什麼也得不到，物慾
橫流中夢幻般的鏡花水月，留給十年之後的我的將祇是一個蒼涼的背影。

! F0 k# d. h3 U8 I! R　　我有些不敢想下去了。人如果自己嚇自己，那便是無藥可救了，我還不想就
6 D! ^' l  B1 c8 c/ @這樣給自己下個套鑽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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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看表才十一點多，這城市豐富的夜生活也許還沒有開場。掙扎著摸到了電
話，撥通了郝露的手機：「你在哪兒？」

& d3 z9 ?6 E- I6 E　　電話那頭的郝露沉默了許久，終於緩緩道：「－－在你房門外。」我一骨碌
5 H/ O) O* K6 j5 l7 H! B4 t1 m滾下床，連拖鞋也顧不上穿，光著腳跑到門前。

5 U  Z, N( l  I) N/ q* b　　剛一開門，一個豐滿柔軟的身子便撲倒在我懷裡，耳邊傳來郝露火熱滾燙的
氣息：「陳錯，你這個魔鬼，求求你放了我。」

8 s$ i3 d2 ^* R5 u, }0 S; D　　郝露完美的嬌軀再次呈現在我面前。她輕輕瞇上雙眼，柔和的燈光照在她雪
般潔白的肌膚上，似是一塊新織的嫩滑的緞子。嬌嫩的紅唇一張一合，傾吐著芬
0 s* y2 h  n# N6 r) o" L' t! [& X芳的氣息。豐滿的胸劇烈起伏著，殷紅的兩點就像豐收的秋天裡最燦爛的果實，
) x7 |& `" V; w1 q! z( m絢爛奪目。

6 C& n- \5 O: I. o1 l% e　　我緩緩壓在她的胸前，滾燙的胸膛感受著豐滿與柔軟，手在她嫩滑的腿上一
6 o: u% i& d+ F: h2 i: c# T陣輕輕摩娑。她長長的「哦」的一聲嬌喘，便成了這午夜最動聽的夜曲了。
0 u: i  c$ T3 J; a% a5 E9 j
  D: W$ w7 D$ A5 j$ [0 |# l　　當火熱的強勢深深溶進郝露體內，她紅唇微張，緊緊抱著我的身體，我們無
間的融合在一起。「陳錯，請讓我好好享受今天吧。」郝露嬌喘著夢囈道……
" W1 {3 O( h, f% [5 H
) R) u. ]. l# g2 w, B　　當我進入機場大廳的時候，心中還在回味著郝露昨夜的瘋狂與野蠻。我回頭
+ \  o" G1 N* c! `望了一眼，不是留戀Ｃ市，祇是在我潛意識裡總覺得似乎還有一雙眼睛在緊盯著
我。我不得不承認，男人都是貪得無厭的，即便是在與一個女人最親密的狀態，
, E2 R! C' D. H! |: T也很有可能會同時想著另一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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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q; f$ F3 X# F　　「怎麼了？捨不得走了？」郝露戴了副墨鏡，似乎是在遮擋北方冬天的陽光
。她此時似乎又放得開了，最起碼比昨天好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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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K. E5 k. [0 _7 O; S& T- A　　我在她臉上輕吹口氣，嘻嘻道：「是啊，捨不得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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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k, R" l& C; u　　她很認真的頂著我道：「你再說這種話，我恐怕就真的不讓你走了。」見我
: g. [, S( y& u  D# o裝出一副無辜的表情，又「噗哧」一聲笑道：「男人都是虛偽的。」我撇撇嘴，
不置可否。女人心，海底針。嘴裡喊哥哥，腰裡掏傢夥的事情，這世界每天也不
1 T& K9 R+ O$ C2 H# k* ]- Q! a知道要發生多少。

　　換登機牌，交建設費，買保險，郝露似乎有使不完的勁。但等到手續辦完，
8 S" s; d! Q9 J要進安檢的時候，我們又突然一起沉默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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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公司總部一定要記得給我打電話啊。」雖有些虛假，話卻又不能不說。

9 z% ?% V: M  ~2 i; D1 p) }　　郝露瞪了我一眼：「難道不回總部就不能給你打電話啊？」

/ M: D/ X8 |& L: S" J2 T　　我擠出個笑臉：「怎麼會呢？歡迎隨時騷擾。」

, h  L' {) e! @* p. S- ^! {. A　　「去你的，誰有空騷擾你啊。」郝露終於又笑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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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的談話就像是一對關係普通的朋友，似乎都已經忘了昨夜的翻雲覆雨激
+ Z/ O' o. c0 U9 q6 ^0 G# t* y: V情澎湃。這當然是我追求的效果。男人和女人除了在床上達到和諧以外，在許多
方面也一樣可以達到和諧，只不過前者似乎更重要一些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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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M+ F5 S& y9 z" Z3 K　　「馬上要登機了，你快回去吧，分公司那邊還有好多事情等你處理呢。」我
0 ~4 g5 K, T( f) A9 t! B努力找著理由讓她儘快離開，這種轉變很微妙，因為她離開的越早，這一切就結
! U9 s5 a8 w+ D* l束的越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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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幹嘛急著走，起飛前十五分鐘才關登機閘的嘛。」郝露流露出點小女孩的
) ~) n1 [0 |3 `  m% K2 [脾氣，撅起了嘴唇，露出臉上兩個淺淺的酒窩。只可惜此時物是境非，雖讓人心
動，卻再也不會有那些香艷的故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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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看表，離起飛祇有二十多分鐘了，郝露終於忍不住歎了口氣，緩緩伸出手
2 W* X8 v4 d; ^, u& z來。我輕輕握住她的手，感覺她手心裡濕答答的，竟全是汗珠。我望了她一眼，
她朝我笑了笑，儘管有些勉強，卻也可能是她留給我的最後一個微笑了。

　　「一路平安。」她握緊了我的手，盯著我的眼睛，似乎想從裡面找出點什麼
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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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e9 S! P# u5 a　　「謝謝。」我點點頭，也朝她笑了笑：「你也要保重。」
$ `4 a. T. J0 J. B+ R
- d1 `3 f7 V6 O% C0 r+ v　　輕輕放開她的手掌，我的手心似乎也沾滿了汗漬。我提著行李箱，緩緩向安
: u1 M$ Z7 x- l6 g檢通道走去。

　　「陳錯－－」背後傳來郝露的聲音。我轉過頭去，郝露已到了我面前緊緊抱
2 C: I9 J. ^1 \# ^& Q住了我。她的手臂是如此有力，似乎我又便成了一個初生的嬰兒，在她的懷抱裡
怎麼也掙不脫。

. ~' i7 Z3 \1 U  {　　她的臉頰緊緊貼在我的臉膛上，頰上的淚珠沾滿了我的臉。我輕輕拍著她顫
抖的肩膀，想找句話說，卻不知從何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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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似乎要盡情宣洩，我的半邊肩膀似乎都已濕透。她激烈的抽搐著，抖動
的身軀讓我心中也感到有些顫抖。

　　終於等到她停止哭泣，我遞上早已準備好的紙巾。她卻沒有擦拭，將臉頰緊
% k* F" ?! s& d, Z緊貼著我的臉膛摩娑一陣，然後離開我的面龐，盯著我的眼睛道：「陳錯，你要
記住，你是帶著我的眼淚離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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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頭也不回的離去，我呆呆立在原處，留在我腦海中的滿是她哭泣的雙眼
和蒼白的面孔。

+ [# _$ T8 y* O1 q& I+ K7 O　　飛機緩緩升入高空，飛行終於平穩了起來。我卻似乎仍未從起飛時的超重感
覺中恢復過來，緊閉雙眼，緊緊靠在座椅上。

' U- m# A% ]. c　　從郝露轉身離去的剎那起，我的心便似乎一直在空中飄盪著，緊扣的安全帶
! w5 Z  ~; n' l. {" b8 i) S' t9 M7 n似乎也不能帶給我一絲毫的安全感。郝露、雨佳這些本來似乎都已熟悉的面容，
在我腦海裡漸漸地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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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i( u! r) H& n9 n. ~2 z" ^　　這一去，與她們恐怕再無見面的機會了，一股淡淡的感傷瀰漫在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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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6 j3 ^# e; I, b5 J　　這祇是一段小小的插曲，永遠不會變成主題歌的，我心中暗暗對自己說道。
" _; b/ B) A, ^/ f. [7 S
! e0 \& m/ Y. w+ h2 E$ x/ B　　輕輕捏了一下有些發酸的鼻樑，我仰靠在座椅上，昏昏沉沉中，終於進入我
$ e9 G6 b5 Q/ U4 ?# p久違了的夢鄉。

5 ?1 \- o+ |" s2 Y4 x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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