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人間之北國春色（１－２４．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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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人間之北國春色＜１－２４．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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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易若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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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n% ]1 A7 C6 g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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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床了，老公！起床了，老公！」一陣嬌嫩膩耳的甜美的女聲將我從睡夢
8 t) u2 i: F% y0 B7 E中喚醒過來。出於職業習慣，我一個翻身，我一個翻身，睡眼朦朧間拾過昨夜被
& s" y' `! r+ N我胡亂丟在床頭的電話。媽的，半夜三更，電話響起，準又沒什麼好事情。

  ?2 L( Z/ _0 |( c' b% a2 ?　　實在懶得睜開眼，憑感覺翻開電話蓋子：「喂，您好！哪位？」前面一句是
純粹的職業習慣，後面一句才是發問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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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錯，哪裡瀟洒？」透過翻蓋的話筒，譚火懶洋洋卻又似乎舒服透頂的聲
音輕輕的飄了過來，在這凌晨兩點的北國夜裡，顯得是那麼的清晰。Ｃ網的通話
效果確實不一樣，我彷彿能清楚聽到譚火在上海的寒夜裡那咚咚的心跳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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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媽的。」我狠狠罵了一句，同時感覺一雙溫暖的小手慢慢在我下體摸索。
5 M+ Z) j5 K( Q0 u: G% z( T) O「幹點什麼不好，偏要凌晨兩點騷擾我，害我還以為哪個大工程出了什麼漏子，
9 ^9 b8 D' u0 }通信中斷Ｎ小時了。」

　　譚火嘿嘿笑幾聲，譏諷道：「得了吧，妳們公司搞的那些破設備，哪天不出
點漏子？你小子怕是早就習慣了吧。」

　　這話倒不假，公司的設備在行內我個人認為雖然不怎麼樣，卻還是源源不斷
. N* n  e9 d$ q的奔赴全國各地，我入行四年，已經算是走遍了大江南北。

　　幹我們這行的，美稱是叫ＩＴ業，其實就是「挨踢」業，隨時準備著被老闆
踢，被用戶踢。我已經記不清有多少個夜晚，被老闆從被窩中抓起來，打最快的
/ `; C5 z% k& I火車、夜航的班機趕到四面八方去救火，然後被那些冤大頭們痛罵一頓，作為乙
方的我卻祇有唯唯諾諾，永遠要夾著尾巴裝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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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C2 o: }/ m4 t3 N3 K! \( i　　身底下的那雙小手在我關鍵部位撫摸一陣，我心中騰騰火起，一隻大手已是
撫上旁邊火熱的女體上那嬌艷的蓓蕾，輕輕一捏。女體似是不堪疼痛，竟是輕輕
/ ~) `! A* o7 t! m「嚶嚀」一聲。這聲音嫵媚之極，令我想起昨夜她在床上的歡快的歌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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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哪兒找的靚妞啊？讓譚哥哥來跟她講兩句哦！」這小子耳朵靈光得很
- M8 c' T3 q' V6 b0 C: \1 |; E$ m2 ]，在電話那頭竟然聽到了剛才那陣輕輕的動靜。

　　「別逗了。你要是不怕方寧撥了你的皮，你哥我就給你找上十個八個的，讓
你美到底，爽到底。」電話那頭傳來譚火一聲「哎喲」，然後就是一聲女子的輕
笑，聲音也是甚熟的。

8 C0 k9 u; X; l* f8 }" ]% i　　「喲，方寧也在啊。得，算我剛才沒說。」聽到方寧的聲音，一個跟她相關
8 ^5 s3 P4 ]- X) c的女子的身影便在我心頭浮現，我輕輕搖搖頭，似乎是想要驅走那駐留在心頭的
1 d' Z/ V" A! K9 v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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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9 Q* C0 y- N, T- e2 b　　「嗨，陳錯，你好嗎？」方寧的聲音還是那麼的甜美如昔，當年外語系的兩
  u+ q" B2 y1 |8 h" u. v) k朵金花之一，如今也不知綻放成什麼樣子了。

　　心中湧起一陣感慨，嘴上已道：「喲，方寧，我的姐姐，我可想死你了。」
0 N3 Q2 q$ A7 a方寧咯咯一陣嬌笑，我似乎能看到她身姿搖曳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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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f6 [- z& K3 p- A) o3 e9 d　　「嘴還是這麼甜，難怪能哄到女孩子。告訴我，這女孩哪兒的？」女人感興
; u# _. P0 h* D/ n趣的對象除了男人，就是另外一個女人了，這話真是真理，方寧這麼優秀的女孩
; \- @$ E4 f0 y7 r. s# `2 F. Q子也是不能例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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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呀，人家這麼想你，你卻只關心別的女孩子，太不給面子了。不行，我要
抱抱你，這樣才能心理平衡一點。」「咯咯，我可不介意，你的好兄弟可要劈了
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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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緊接著，便聽譚火的聲音誇張的嚷道：「丫的，陳錯，我劈了你小子。」

　　聽到這熟悉的叫喊聲、歡笑聲，心裡便有一陣暖流湧過，彷彿又回到了當年
的大學校園，依稀看見譚火高站在上鋪，左手撐腰，右手高揚，亮起嗓門唱喏道
6 d$ n: d: s7 w7 W6 }* x( X：「駙－－馬－－爺－－上前看端詳，上寫著－－秦香蓮她三十二歲－－狀告當
朝駙馬郎－－」我卻在下面高聲道：「你小子快下來，別踏壞了我的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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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H9 s/ q$ n( w( Z4 j　　正沉湎於昔日的記憶，電話那頭傳來方寧的聲音道：「別轉移話題，快交待
，這女孩是哪兒的？」

　　我瞟了瞟旁邊那火熱的女體，卻見她用長長的秀髮遮蔽了面孔，讓我看不清
6 q- F, X5 V- }# y2 E楚她真實的容顏。我心裡歎了口氣，做她們這一行，其實也是有尊嚴的。

( e" _5 v$ z# C' J　　「沒，沒哪兒的，我隨便找的一個。」話剛說完，便見旁邊的女體輕輕抽動
了一下，似是在抑制心中的某些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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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D0 H' Y5 m5 e　　「嘿，你可不是那號人。」方寧當然不信，她雖然已在社會中浸淫了幾年，
但她的生活中都是美麗，怎能理解我們這種長年在外的人的心態。

# f+ \- Z" V9 n7 d  }　　「喲，我不是那號人，那誰是那號人啊？」我還是很感激她的信任，雖然已
# U8 J  r6 P+ _. d& f錯過了以身相許的時候，不過以心相許還是可以的。

　　「誰是那種人？這你還不清楚？譚火唄。」方寧的聲音越發的清脆起來，緊
接便傳來譚火的大叫聲：「我冤，我比竇娥還冤啊！」

: ^% @# V, F7 _　　我心底微微一笑，方寧對付譚火還是很有一套的，想當年譚火追求方寧的時
候總在我面前描述方寧對他是多麼的溫柔，多麼的體貼，聽的我耳朵長了繭子，
後來我來了一句「她要真溫柔體貼，就能容忍你娶小老婆」，譚火便再沒吭過聲
。今天的情景，終於印證了我當年說過的話。

　　同時也讓我想起了當年我們幾個搞學校的ｂｂｓ的時候，譚火任副站長兼愛
; s) }1 W+ H6 |" f情版斑竹，在新建的愛情版的入站界面上，留下了至今仍在Ｗ大愛情界傳頌的至
理名言：「在雄與雌的爭鬥中，雄性若沒有征服雌性，便必然被雌性所征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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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n' [/ T9 P% x9 d' E　　在今天看來譚火的話簡直就是脫褲子放屁，不過當年的他就是憑這句話一舉
4 j  |! i9 _' e" u* ]+ }' S% F成名，全校皆知，最終抱的美人歸。若是當年那些無限崇拜他的女孩子們知道他
們心中的英雄最終為「雌性所征服」，也不知道會難過成什麼樣子。

　　沉默了一會兒，方寧見我不像是在開玩笑，才小心翼翼的問道：「你說的是
2 c" Y; |# A; v4 y7 F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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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5 ]: M5 M0 \  y) Q0 ~　　我輕輕「嗯」了一聲，說道：「我現在出差在Ｃ市，旁邊睡著一個女人，你
% }' v% w, x; j6 T說是真的還是假的？」

, B7 J3 o! L9 f, O2 m　　方寧沉默了，過了良久，才歎口氣道：「陳錯，你別這樣子！」

　　我呵呵笑道：「我什麼樣子啊？這樣子不好麼？」

. x3 z2 r3 G- p6 k4 G. r0 }5 K# g　　方寧說：「你別笑。你這樣子的確很不好，我還是喜歡當初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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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D$ M3 T. }+ _0 [0 S　　我嘿道：「你喜歡當初的我？那你當年怎麼不向我表白？」

+ R1 x2 {* p6 b　　「你－－」方寧料不到我這樣的搶白，竟被我激的說不出話來，我彷彿能看
$ n& G1 ?$ R9 L) w5 h到方寧怒眉冷對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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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譚火的聲音傳來：「小子，別欺負我老婆。」「去你丫的，妳們夫妻倆三更
! w1 m# n" m# }+ e半夜把我鬧醒，就不能讓我報復報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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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a5 t4 |6 s% [$ d% ?$ P" w　　「嘿嘿，我們這是查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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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剛想損他兩句，便又聽見方寧嚴肅的聲音傳來：「陳錯，你聽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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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2 x3 y9 c+ N# `8 |# _# }! W1 {& q　　「嘿，姐姐，聆聽您老人家教誨。」我躺起身，斜靠在床上，找到昨天放在
! ?" z0 j% ?; H: C; r6 \6 p1 @  h$ l床頭櫃上的一包煙，抽出一根，剛放在嘴邊，便聽「啪」的一聲，火光燃起，竟
# g8 O# n8 u  ^$ ^' ~0 q4 ]是旁邊那一直沒有動靜的女人為我打燃了火機。

　　「謝謝！」我輕輕道。

　　「謝謝？謝什麼？我還沒說呢！」電話那頭的方寧顯然是會錯意了，「剛才
是什麼聲音？那麼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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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呵呵笑道：「沒什麼，我招呼一聲，讓ＷＡＩＴＥＲ送杯咖啡來，然後聆
# J) p+ _% h4 p8 ]2 C8 r聽方美人訓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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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n) ~/ A/ }: ?7 C# G# l　　「少貧嘴。」方寧自然不會相信我的鬼話，也知道這樣的跟我瞎磨是沒有盡
) ^& q: o. R# K5 e; w& U0 d! i頭的，趕快正色道：「陳錯，我們是不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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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高度上昇的挺高的，不過祇要是人，用腳指頭想都知道怎麼回答：「當然
，我們是最好的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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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大學跟譚火談了四年戀愛，我大學替譚火寫了四年的情書，其中有大部分
是被譚火送給了她－－當然還有小部分下落不明，譚火給我的官方解釋是－－疊
/ T" j4 c  Y  {7 Q: G0 f了紙飛機了、上課時擦鋼筆了、走路時弄丟了等等。

　　在某個下午，我偶然在一個低年級的小妹妹那裡看到過一封我的大作，而那
天上午譚火給我的解釋是－－上廁所忘帶手紙將就著用了。當然，這些事情祇有
, T; \7 s) B0 |; u) \$ V我和譚火知道，方寧以前不知道，現在不知道，將來也不會知道。

8 Y4 ]- H2 |" j　　譚火怕我洩漏他的祕密，真的是酷刑威逼、美女利誘（他曾許諾要給我介紹
個美女，可是直到大學畢業也沒能兌現）無所不能，就差殺人滅口了。

7 A+ g  L7 G2 ~' g1 N　　跟他們相處久了，連方寧也熟了起來，嚷嚷著給我介紹女朋友，這才有了我
心底的那些故事，不過我已經不願意想起。

! y2 ~( i( e* \7 [8 L  g　　「陳錯，謝謝你把我當朋友。」方寧的聲音裡面透出的真誠讓我感動，「不
& c$ P1 E' o3 F* z: f0 ?過做朋友，我就有些話想對你說。」

　　我輕輕的閉上眼，吐出幾個煙圈，又睜開眼，看著牠們凝聚、成形直至最後
消散，然後長出一口氣道：「你說吧。」

! P$ r; u) L5 t# l　　方寧沉默了一會兒，說：「陳錯，你忘了阿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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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 J5 `/ ?6 {: f　　我心中隱隱做痛，似乎是將好的傷疤又被人重新揭開一樣。

; R  ?" q9 @: E2 T. w8 |+ O7 A　　壓抑住心中的情緒，我淡淡的道：「阿琪是誰？」方寧不說話了，我狠抽了
幾口煙，握住蓓蕾的右手又狠狠的加了力，旁邊的女人便又一陣顫抖。

　　「陳錯，壓抑自己就只能傷害自己。放開胸懷，才能有更好的將來。」方寧
4 N0 G/ o  ?# B- z的話在我耳裡就像教科書一樣蒼白無力。

　　我呵呵笑道：「你是不是言情片看多了，這些話只能哄哄那些情竇初開的小
孩子了。」

& P" i! Z9 E8 I# R% D& S: z+ C　　方寧沒有絲毫的生氣：「你知道我的意思的。你忘不了阿琪，就會作踐自己
，就會隨便找個女人。可是這樣又能怎樣呢？一晚上的風流快活，你可以暫時忘
記阿琪，可是早上醒來呢？阿琪要是在你心裡生了根，就是拿刀砍也砍不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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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人確實是天生的演說家，這番話要是譚火對我說，恐怕早就已經被我罵的
5 |6 l, g4 U/ p! j死去活來了，只可惜現在對我講這番話的是方寧，這世界上沒有什麼人比她更適
4 ]+ q  s- n; s4 t9 x合講這番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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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7 j% G: g2 ^6 a# o　　「方寧，我很謝謝你，當年若沒有你，我也不會認識阿琪的。」每次提起阿
1 u5 R9 X0 u' ~3 \. |琪的名字，我的心都會一陣顫抖。四年了，已經四年沒有見過阿琪了，在這個光
5 ^& d! G  j# Y8 D  C& {# b陰似金的行業，四年是一段絕對不短的歲月，她現在會是什麼樣子？她所倚住臂
) \# j5 ?4 |) o& W2 U, e  Z) c膀的男人，是否一如當年的我一般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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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現在倒是寧願妳們沒有認識過。」方寧幽幽的聲音傳來，我心中一陣苦
笑，當年我與譚火幾個人縱橫江湖的風雲年代，外語系的兩朵金花之一的阿琪，
6 Q$ M5 C% z1 M% P7 ?8 o我怎麼可能不認識？

  x1 n& z( y6 t% ^　　「妳們若沒有認識，你現在也許就還是以前的陳錯。」女人總是喜歡作些毫
無意義的假設，更壞的是卻往往很能打動男人，便如現在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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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狠狠的將煙頭掐滅在煙灰缸裡，也許和女人談愛情是男人最大的錯誤，因
為她們永遠是忠實的理論家和實踐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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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K+ V" a' X5 U% }; s0 B' s　　我歎了口氣說：「方寧，我們別談阿琪了好不好？尤其是不要在這個時候談
: z5 h- W! N9 v5 h6 S/ [3 _。」方寧不說話，我當她是默許了，趕緊道：「妳們現在怎麼樣？你和譚火都還
( ]  L/ d2 ]5 ]% a3 e; K% m# H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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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和女人談愛情了，方寧便沒了什麼動力，倦倦的說：「這個問題你應該和
3 Y# p/ R3 P, ]$ B譚火談。」便將電話交給了譚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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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Q4 z, `% y$ ^  e　　對譚火我可沒那麼客氣：「你小子，半夜三更讓你老婆教訓我，忒不夠意思
/ o+ |2 [  X. M了吧。小心我揭發你。」

　　譚火嘿嘿的道：「揭發？太晚了，現在生米煮成熟飯了，哎喲－－」不用看
( @% d! F: l, z! b. I也知道，這小子又著了方寧的道。

  A2 P$ c! r5 t9 L) |) {" k3 {　　等他們安靜下來，我接著問道：「現在怎麼樣？幹的還順心吧？」電話那頭
熟悉的「啪」的一聲，譚火燃上了一根煙，聲調有些低沉了：「順心能半夜三更
. B3 x6 G* U* j7 z. z8 s' C  H* R給你打電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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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寧有一點很讓我讚賞，那就是對自己的男朋友抽煙採取了絕對的包容，不
0 Z) f( p, U" J  q8 p像阿琪，認識她之後就逼著我戒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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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B" e$ v# w" m+ \  l: T& N　　「丫抽的什麼？」我學著譚火的語氣道，譚火是北京人，丫不離口。

　　「呵呵，你聞聞看。」這小子還撩我呢。我似乎真的聞到話筒中傳來的淡淡
6 {' d( j7 y0 H的煙草味道：「嘿，中華，還軟的，靠！」譚火驚叫道：「你丫的狗鼻子啊，賊
2 v0 L: m+ c$ B$ B靈。」

　　「嘿嘿，你哥我是神仙，看著你抽大的。」「嘛叫抽大啊？」方寧是天津人
  j1 j* a/ j! g4 i$ H，時不時能弄出兩句津味來，當年我在宿舍打趣譚火時，最多的時候就是學著方
3 S9 p: h0 z& |- L! }+ ~/ O7 R寧的語調「你幹嘛呢？」。此時再次聽到她正宗的津味，真的讓我好不懷念當初
+ j' n. q. d  q& z0 l- w7 v的歲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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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什麼叫抽大的都不懂，我是說我看著他抽煙長大的，從一塊錢一包
的，到兩塊錢一包的，再到今天六十塊一包的，哎，歲月喲－－」我歎了口氣，
: I8 E+ |! L; s) a  v雖是調侃的語氣，卻真的有些感懷。
% w2 E' G/ l( G9 X# E6 P9 j! @
$ Z2 h, b0 G$ C' a　　「得了吧，少賣文。老錯，告兒你件事。」譚火悠悠的語調中，我竟有些窺
9 |8 P! q1 j9 b* s9 {9 `不到他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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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c) A, o3 x- }: O　　「喲，嘛事兒啊，是不是有個小東西等不及，要叫我叔叔了，哈哈－－」

　　這次連方寧也不放過我了：「陳錯，我要砍了你－－」倒是男人的大度在此
+ ^- Q) v1 m. h3 r時再次體現，譚火說：「老錯，別貧了。我被炒了了－－」

　　「什麼？」我倒是真的大吃一驚，譚火所在的Ｌ公司，曾經也是全球業界的
: I2 {+ p4 B3 X. u% Z; I$ R翹楚，譚火進去四年，幹的有多麼好我不敢說，但Ｗ大風雲人物的底子我是很清
楚的，以譚火的水平，絕對不會比別人差。雖說現在整個行業不景氣，前段時間
& y/ e% x: M( y$ D5 X+ `3 _Ｌ公司也曾經傳出過裁員的傳聞，但在這個業界普遍裁員的背景下，這點小傳聞
算得了什麼呢？

4 `/ B( o- x- j2 r. u+ `. p8 t　　「為什麼炒你？你在那兒幹了四年，媽的，在這個行業，在這個年代，能在
( S) [( g2 m4 y9 E- t; v* z  Q一家公司待上四年，那簡直是個奇蹟。」

　　我有些憤怒了，也許是因為譚火的經歷和我太過相像，讓我有些似曾相識的
) {4 I6 O# w5 |: E9 s7 k& X( g感覺。

2 d# D( \2 i) w* J. K; _4 T　　「就是因為我是老臣子，拿的薪水比別人高，老闆才要炒的。丫的，這小子
還說照顧我的面子，要我主動提出辭職。」

　　譚火的聲音緩慢而低沉，我卻怎麼也聽不出悲傷的味道。
9 K0 ~1 r. L, K( J1 [3 n+ w
- P5 u/ C. f& o+ Z5 z8 Z　　「那你準備怎麼辦？換家公司？」

2 f; `3 b0 U2 M% i* |8 g) H5 @& g　　「老錯，我不知道你的感覺怎麼樣，我只覺得在這行幹特累。老闆沒日沒夜
5 Q& Z9 i9 e3 L# U5 n5 R的壓你，恨不得搾乾你所有的血，我有時候只想一覺睡上十天，再也不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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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R# v/ }' o' f: i　　累，恐怕是這個行業人的共同感覺，可是累又怎麼樣呢？你拿了比別的行業
9 B. ~3 T" ?( [5 E2 Y# B6 P9 q3 Y高得多的薪水，你就必須比別人付出的更多。這話我沒有對譚火說，因為這種道
) e$ A. i+ K0 y5 I6 D理人人都明白，譚火入行也不短了，肯定比別人領悟的更透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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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x: p) R( r　　「老錯，你還準備繼續幹下去麼？有沒有想過將來怎麼辦？」將來？譚火的
話撥動了我心中的某根弦，一個我長期不敢面對的問題終於真實的擺在了眼前。
ＩＴ業中，大概有百分之九十的人是不知道將來怎麼辦的人。很不幸，我也是其
中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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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e% a" {) a5 B; S& |　　我歎了口氣：「沒想過，我不知道。」譚火大概早就料到了我的答案：「我
& X& D3 q2 e- k8 e" S; O4 s, p* s也正在想。說實話，在Ｌ公司雖然薪水可觀，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我早就沒有幹
下去的動力了。現在正好，幫我下了決心。」

　　沉默一會兒，譚火又說：「別的公司我也不想去了，不瞞你說，有幾個公司
4 N9 d% U2 z! o/ n. v一直想挖我，薪水也還過得去，但我就是不想過去。去了也是給別人打工，連在
業界老大Ｌ公司我都不想幹下去了，去別的地方還有什麼意思。」

　　這話我是絕對的相信，曾經滄海難為水，這種感覺很多人都有過。「那是因
為你已經到達一個山頂，卻找不到更高的山峰可以攀登。失去了方向，又找不准
自己的坐標，自然也就沒有前進的動力了。」

　　我的這番說教換來的是譚火的不屑：「得，得，你丫的要是再在行內混兩三
4 a. F' t$ a! [6 g8 ~6 s年，準可以弄個業界第一哲的稱號。看來Ｗ大的水草真是養人，又弄出你丫這麼
/ v7 h& ~) [/ j$ k$ x大一人才來。」

　　Ｗ大已經有百年的歷史了，這在國內的大學裡面是數一數二的。有了歷史的
沉澱，自然就會形成一種特定的人文氣氛，而Ｗ大在國內正是以文科著稱的，歷
7 W9 g2 b. f3 b, }* O史上也出過不少的哲人。

　　和國內的大多數綜合性大學一樣，文科超強的，工科就一般，而我因為我向
往Ｗ大的人文氛圍，又不想專念文科，所以選擇了Ｗ大的工科。

% H; G8 x* g9 P4 O: Z7 N6 t　　譚火則不一樣，用他的話說是在北京呆膩了，想脫出牢籠出來玩玩，莫名其
妙就選擇了Ｗ大，莫名其妙就選擇了工科，莫名其妙就被動的選擇了與我上下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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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到底想怎麼辦呢？」我實在想不到譚火能出什麼主意。

　　「老錯，你有沒有想過自己當老闆？」譚火神祕兮兮的問，我心中一動，這
小子莫不是有什麼企圖了吧。

　　「有啊，我做夢都想。當老闆多爽啊，有自己的寫字樓，住別墅，開名車，
3 r$ g* z) f% Q; h* q抱小蜜，財源美女滾滾來。」

　　「丫的，別作白日夢了吧。」譚火對我的痴心妄想表示憤慨：「跟你說真的
，有沒有這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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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P+ u% m! @' o% u; g& G　　「想法當然是有，不過－－」
  Y" a! f, m, g. H
) k, x) }: Z  [$ @) c　　「不過什麼？」譚火很明顯的來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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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9 D( c* C: E% ]( b　　「不過沒錢，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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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彷彿聽到譚火在電話那頭歎了口氣，然後來了句：「我也沒錢。」

　　我一愣，接著哈哈大笑起來，譚火也是放聲大笑。我們都知道，幹這行錢是
多麼重要，我所在的Ｘ公司、譚火所在的Ｌ公司做的單子都是動輒幾百萬、幾千
, ]# w( \" m) w( M/ U. h  c6 i0 u萬的，這對于我們來說都是可望而不可及的天文數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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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了，不說了，也就想想而已。你什麼時候來上海玩玩，我再叫上胖子、
老三，哥幾個再好好商量一下。」胖子和老三都是當年大學同宿舍，與我和譚火
同穿一條褲子的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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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啊，包我機票。」

　　「丫的，你小子還真貪，來吧，包你往返機票。」

) y2 o/ J4 G8 o1 i4 F% p# |, o　　我嘿嘿一笑：「好，說定了，我下個星期就休假。」休假的話也只能說說，
, K* ~: c* ~( S* P1 T9 O. C我已經連續兩年沒有休過假了，老闆不會這麼輕易放我的。

　　「哎，慢點掛，譚火，來一段。」我愣愣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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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f3 q8 d$ |. o  U　　「你丫有毛病啊，半夜三更的讓我唱京劇？」果然不愧是我的鐵哥們，一點
就透。

+ \* a2 l: \$ L, s7 C　　「嘿嘿，你要不是那張嘴，當年方美女能看上你麼？」說實話，譚火的京劇
唱的是真不錯，不是一般的玩票的水準，當年《軋美案》那段在百年校慶晚會上
也是滿堂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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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5 ~5 F" x, K% X5 y: E, v; G/ b　　譚火清了清嗓子道：「丫的，就給你再聽這一回。」這當然不是譚火發了善
. T5 X; P. P2 U, A. {心，定是精靈古怪的方美女在他耳邊搗鼓了什麼，大概也想看看凌晨兩點唱京劇
會有什麼效果。

; B- G' F" o# _$ H5 @$ ]3 \　　「駙－－馬－－爺－－上前看端詳，上寫著－－秦香蓮她三十二歲－－狀告
5 h- y+ |/ k2 ~/ k& h4 U當朝駙馬郎－－」

　　「朗格朗格裡格朗－－」我透過話筒為他伴奏。
% m  e; \) C  ?" c: q
　　「將那狀紙壓在爺的大－－堂－－上－－哈－－哈－－哈－－」他奶奶的，
譚火這腔真是好。透過話筒，譚火那高亢的聲音彷彿都飄揚在這城市的上空。這
8 \! \. r8 F; N4 s6 p$ _% b京劇真是國寶。

# P7 T8 Y. J; X# j　　還沒等他哈完，我已經高叫道：「好，收線了，再讓我親親親愛的方美女，
哈哈－－」
1 u' h& y) u5 g! @8 C, W
4 N1 m7 {: i- r2 X' R  b4 {　　譚火那小子剛哈到一半，聞音忙道：「嘿，你小子－－」在方寧的尖叫聲中
，我掛斷了電話。看看電話上顯示的通話時間，四十五分鐘，好傢夥，這倆人足
: I1 R8 k8 A8 T5 z# R* y足給我上了一節課。他們知道我是不用擔心電話費的，有公司報銷呢。
! O) Y& ^4 A- u* o
5 w& p: W# j: [8 K' A3 z　　我歎了口氣，打開床頭的檯燈，燈光柔和得像女人的手，輕輕拂過我的全身
% s* g6 m8 x, y1 x! a) _0 n) N，沉重的心情回復了一絲暖意。

　　一隻纖細的手從被窩裡伸了出來，撫在剛剛通完話的手機上：「我能看看你
的手機嗎？」
4 i5 c. M7 Z9 ]; U/ e! x/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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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q  \# T8 G, s
　　第三章

　　這是這個女孩除了「業務」外跟我說的第一句話。她跟一般從事這個職業的
女孩有些不一樣。別的女孩是絕對不會隨便動客人的東西的，這是她們的職業習
: I$ D( P0 P7 H; F慣，就像我接電話第一句總是「您好」一樣。

　　也許是因為她下海還不久的關係，我這樣告訴自己，點點頭，鬆開手，她從
- @: V; G! n7 w  C! v8 d, Q3 ?6 b我手中接過了電話，好奇的把玩著。

　　「剛才叫你起床的聲音是怎麼發出來的？」這個女孩還真不是一般的好奇，
幸好我是個耐性極好的客人，這不僅表現在我的態度上，更表現在我床上的戰力
0 u; G7 ~+ L- o* N$ Z) L上，我心中暗笑幾聲。
9 h: o9 S, X2 d# Q: M
/ c& ]9 O" y/ W" v% H# b$ X& F　　騰出一隻手摸到了床頭櫃上的香煙，剛放到嘴邊，女孩已經識趣的點燃了火
機。我輕輕吸了幾口，看著煙圈在我眼前消散：「是這樣的。」

( X6 N0 O3 g( F1 @# |3 N　　我將選項撥到了語音這一項，輕輕按了一下按鍵，那甜美的女聲便又再次響
起：「起床了，老公！起床了，老公！」

　　女孩咯咯一笑：「真有趣。這是手機自帶的麼？」
+ F% k" p* I  D, y% T$ X
　　我淡淡一笑：「不是，是我後來錄製的。」心中想起上次為了讓小欣幫我錄
! {% q( T% Y, |/ g! p0 H& p. f制這段話，一周內請這個小丫頭吃了四次皮薩，也虧她跑得不嫌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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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孩看我嘴角淺淺的笑容，便小心翼翼的問道：「這是你女朋友的聲音嗎？
8 m& U- O' ]% ~8 C」

, a( f+ L3 e/ |　　「不是。」緩了一會兒，我又道：「你問的太多了。」女孩的話觸動了我心
中的痛處，我的聲音冷了下來。
1 h5 [( s0 ^0 a" J
* N, g) N  o9 ?　　女孩便偏過頭不敢再問。我彈了彈那快要燒成柱的煙灰，眼睛一斜，便看到
6 b; L5 D' |( H9 {  Z+ f了這女孩側面的輪廓，頓時驚呆了。

4 z8 o6 x* b) M3 S8 w7 R　　「阿琪！」這是我心中湧起的第一念頭。這女孩的側面竟像極了阿琪。桃形
的臉，淡淡的眉，長長的睫毛，細細的眼，我簡直無法描述我心中的震撼。真的
是阿琪麼？

/ I8 K2 m4 Z7 `5 B+ _　　「阿琪！」我扶住她的肩膀輕輕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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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h* E8 }7 u7 Y( h5 G9 E; H* ]　　「先生，先生。」女孩轉過頭來輕聲叫道，顯然無法承受我手上力量。我也
驚醒了過來，看著她正面的面容，雖然也是有些秀麗，但哪裡還有半分阿琪的影
7 h- ?2 _. {, y* z: K子。莫名其妙想起譚火說的一句話：「其實天下的女人關了燈，上了床，就都變
. A& l" Q2 ~$ }0 U; u: T! u成一樣了。」心裡苦笑一下，阿琪跟她還是不一樣的。
0 x( T) k6 }( x! X1 x* C7 N+ Y: O
! e4 w" `6 M$ `- P7 Z3 l　　昨天晚上叫這女孩上來的時候，她臉上塗著濃粉，雙唇抹的猩紅，我見她還
有幾分秀麗，便讓她留下了。在床上，我就像發情的野獸，狠狠的征伐她，她的
* C  r, z5 }7 m) B技巧並不高超－－在我面前，她不需要什麼技巧，男人永遠是床上的主角。
" n; g# w6 z7 k
4 }; K# Z; v+ |' Z+ p( q' Q　　昨天晚上，我怎麼沒有發現她側面輪廓這麼像阿琪呢？難道男人真的是只用
下半身思考？我心中苦笑一會兒，放開緊握她胳膊的手，有些歉疚的道：「對不
起，我認錯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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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孩轉過身去不說話，氣氛有些尷尬。我想起以前經常用來在完事後開胃的
  Q# ^9 z1 @: q+ W1 w3 c9 r幾個成人笑話，想要開口，卻覺得沒有以前那種氣氛，終於還是沒有講出來。
1 L1 g  I0 Z: W
* o0 g, \* _- T- w! q　　也許是因為－－她的輪廓真的，真的，太像阿琪了。

　　阿琪，我是不是真的忘不了你？我輕輕扯扯自己的頭髮，想起方寧的話「陳
7 W' M4 ]+ H6 _; r* V" T錯，你忘了阿琪吧！」，她說得對，我是應該忘掉阿琪的。
2 [2 V! f# I- ~0 b. _
/ G$ ?8 Y3 J+ Y- D6 {' b8 B　　「你叫什麼名字？」我很少問這些女孩的名字，寧願用＜紅紅＞＜艷艷＞來
  m) \5 S5 K8 T' ~$ Y( a稱呼她們，但這次例外。不要問我理由，因為我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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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佳。下雨的雨，佳人的佳。」  雨佳？這個名字倒是很雅致，不像是藝
9 E. M# [0 D6 Z. G名。
5 i$ G7 M* R6 d
% n: z) k' u- e9 v1 ~+ V　　「我叫陳錯，剛才電話中你也聽到了，陳述的陳，錯誤的錯。」我告訴了她
% l" _% v! B- Q9 X: X8 a/ q& U& C" h3 o我的名字，不知道為什麼要告訴她，祇是第六感。

　　我的第六感是很靈的。我的祖父是個老中醫，擅長佛學，專門研究過第六感
。他告訴我每個人都會有第六感，只不過有的強，有的弱。第六感超強的甚至能
8 c$ T5 Y# H+ l) a2 {1 X" K! e預知將要發生的事情，弱的便只能和普通人一樣，接受命運安排給你的酸甜苦辣
8 c9 K' P0 x' N$ f& R! B4 f. i$ B- ^。

　　迄今為止，我沒有見過第六感超強的。我想我也許是不強不弱的那種類型，
$ i$ S' P1 O9 m; }只比正常人稍微強一點，不過這也就足夠了。以前發生的一些事情証明了我的第
) O& J1 k4 X- ]; f0 U六感很多時候都是靈驗的，所以我很信賴它。這次也是這樣。第六感告訴我，我
應該告訴她我的名字。
* ^0 h5 o! q# u) N5 p5 d! c
　　「陳錯？你的名字真有意思。」女孩露出感激的目光，也許我是第一個告訴
: t* i+ N! e' S她真名的客人。人都是有尊嚴的，都需要信賴別人和被別人信賴。

- ?( `( _( w9 Z2 h' H! M6 W　　我握住她的手：「你好，雨佳！」女孩有些扭捏起來，畢竟在這種情況下，
- U% C" E3 T6 h/ t) D+ d3 M3 S在祇有金錢和慾望的環境裡，自己陪宿的客人和自己握手，真的讓人很不習慣。
' |. r  p1 r. \" b1 c6 g我能理解她的感受，若我是她，也會感到彆扭的。
7 t* g6 P3 T, m
　　「我姓邵。」她的聲音很小，不過我還是聽到了。我敢打賭我是第一個知道
6 g! }& S' g  d她姓邵的客人，她臉上的神情已經很清楚的告訴了我。

; e9 W, q/ b, E9 g' c　　「你好，邵雨佳。」她的臉色開始紅了起來，輕輕的將手遞到我手裡。我和
0 T, Z+ T) W$ f( F我昨夜叫到的女孩在床上舉行了一次奇怪的握手。我也不知道這次握手有沒有意
義，只不過是我偶爾想起，就去做了。也許，這一切，都是因為她太像阿琪了吧
( n, n8 m$ u! \  l. U) ^% U。

　　她臉上脂粉已經去掉了很多，猩紅的嘴唇也只賸下淡淡的朱色，卸去了濃妝
的女孩，竟是分外的清秀，可恨我昨夜竟沒看出來。

/ ~& f! T+ M9 U# R/ L, M" K　　不過這也難怪，想起昨天叫她上來的經過，心裡仍是有些好笑。

　　昨天剛住進這家酒店就有電話打上來，一個嗲聲問道：「先生，需要特殊服
- \; h8 v9 c5 p* P1 F( D務嗎？」

) a+ }5 W! k: ^- L5 d; d# j+ A　　我走的地方多了，這種事情也是見怪不怪，便調侃道：「都有些什麼特殊服
% J$ b7 X( S( n; I務呀？」那嗲聲又道：「先生需要什麼，我們就做什麼。聊天、按摩、同浴、陪
您做愛，先生要是喜歡，還可以來個雙飛－－」
( e8 C6 _2 @( j9 u) [5 P% ]
　　「紅姐，幹嘛說得這麼露骨。」旁邊一個女孩小聲道。我在話筒這邊心中暗
; D# c7 Y) d4 K2 }% j/ n2 l笑，這也叫露骨？你大概是沒有打過咨訊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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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就叫你旁邊那位小姐上來陪我聊會天吧。」那嗲聲一愣，不過很快
+ o& U9 |3 ?+ _便反應過來：「好的，先生，馬上就來。」

　　二十分鐘後，這女孩就上來了。她畫了很濃的妝，面容雖看得不很真切，卻
" l) {$ Z( h+ F6 T* K- x& ?2 i也絕對說不上醜陋，而且身材高挑，正是典型的北方女孩子。這邊的女孩子化妝
# a- _7 b; K  H; M: D# b2 U# A都很濃的，尤其是幹這行的－－你能要求她們不化妝麼？

　　怎料一覺醒來，她抹去濃妝，卻變成了如此清秀一個女孩。望著半露在被外
的女孩的玲瓏曲線，我心下蠢蠢欲動。邵雨佳與我貼的甚近，她感受到我身體的
變化，瞄了我一眼，小聲道：「先－－陳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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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9 E7 }: i5 Y8 w6 G% w) _　　我一把掀開被子，火熱的女體便無一絲保留地展現在我的面前。北方女孩子
/ i3 T2 b/ L3 Q9 Q6 _- q2 A$ Y: L) i身材真是沒的說，挺拔的雙乳在燈下閃爍著奇異的光輝，兩條渾圓修長的大腿緊
3 M; r+ d. Q, v緊靠在一起，想要遮掩住那火紅的花蕊。

! A4 u. Q, C) s" s+ O, m　　我吞了口口水，輕輕握住她豐滿的雙乳，兩指開始揉搓她殷紅的櫻桃，同時
, T9 D# ]7 F' j0 A將我火熱的慾望緩緩靠近她。她的手很有技巧的握住我的分身，輕輕套弄幾下，
# o8 @% E" X3 H% r5 k7 b我舒服的輕輕哼出聲來。

! F, |& l: E# V2 N3 ?9 }8 ^# a　　我手上的力道逐漸加大，她豐滿的雙乳被我緊緊擠壓，兩個火熱的蓓蕾竟然
輕輕碰到了一起，我一根手指輕輕劃過眼前緊挨在一起的蓓蕾，雨佳頓時「啊」
的一聲叫出聲來，身體已是微微顫抖。

　　我一隻手緊緊握住兩個蓓蕾，另一隻手卻已移到她胯間，輕輕撫摸她大腿內
側的敏感帶。雨佳的反應更強烈了，眼睛半睜半閉間，已經主動的將我的手拉往
+ r' V5 K- c6 c* E% L* E7 r桃源深處。
+ P. s' M5 h# }7 V8 r( _/ x3 I
# l6 B9 X7 E: b# S& s: G7 [0 n　　我伸出中指，輕輕的摩擦她早已匯流成溪的花蕊。望著她漲紅的臉龐，活動
的中指突然用力插入她尚嫌乾澀的甬道，雨佳身體似觸了電般僵硬起來，半個上
身猛地拔離床面，「啊」的一聲大叫了出來。她不自覺的偏過了臉龐，讓我看到
她秀美的輪廓。
  M0 \* K8 D+ k
& ]3 z+ t; f; }　　「阿琪，阿琪，我來了。」慾火燃燒中，我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火熱的
7 V" Y  i& y; |- ]巨龍已經乘勢而入，貫穿了她的身體。她輕「噢」一聲，身體停止了動作，似是
在適應碩大的分身。

9 |; G' X" W8 l- z+ {　　我早已是迫不及待，身體輕輕動作起來，溫熱的甬道更刺激了我的凶性，我
1 A3 z0 G* M" q" X猛力的一次又一次將分身送入最深處，直至後來動作竟已有些粗暴。邵雨佳緊咬
  n+ d- f' e3 s9 f7 Z' z6 k0 U著雙唇，閉上了那酷似阿琪的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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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睜開眼。」我緊盯著她的雙眼，冷冷命令道。邵雨佳剛剛睜開眼，我便一
4 Y- Z5 }% T; P, V( b/ s個猛烈的動作，將分身送到她甬道最深處，邵雨佳大聲的呻吟著。不待她反應過
2 D& {6 }. u# n* x! m2 Y; o來，我的動作更猛烈，每一次沖擊都要送入她花蕊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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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c& s0 F" e$ M5 j. q/ d! r　　邵雨佳修長的雙腿緊緊夾住我的腰身，雙股高高抬起，全力配合著我的動作
。我望著她秀美的輪廓，心中一遍又一遍的喊著阿琪的名字，彷彿在我身下的依
' F  Q  ~+ k5 r. Y然是當年的阿琪。

( d3 K) q4 g( u2 d　　在我的猛烈動作下，邵雨佳早已是大聲呻吟不止，我卻沒有一點憐惜之心，
碩大的分身似乎還在不斷的壯大。邵雨佳突然猛抓住我的胳膊，拚命的將股臀湊
向分身，口中「啊」的一聲，甬道中便有一股激流噴射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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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身沐浴在火熱的激流中，不斷的膨脹，膨脹，再膨脹，終於忍受不住，我
8 G7 f1 k) N, ?' C) s7 W0 b: P大吼一聲，壯大的分身猛地深入甬道最裡，在最深處噴洒著生命的精華……我無
言的躺在床上，看著身邊的女孩激情過後微微泛紅的皮膚，腦子裡卻滿是當年與
阿琪在一起的情景。她現在是在哪個男人的床上呢？我心中撕裂般的疼痛，拚命
# ^& L0 u5 T& n5 `( ~咬緊牙關，雙手似乎要把那雪白的床單扯裂。

　　實在熬不住錐心的痛，我起身從冰箱裡拿出一罐啤酒。易拉罐開啟的聲音也
4 L" Q  F+ U6 O1 D沒有驚醒沉睡中的女孩，這祇是我千百個夜晚中的一個。清早，這個長的像阿琪
2 I" E( t7 ~" Q5 ]- p5 W# O. B的女孩子就會在我付完錢後悄悄離去，一切又都會平淡如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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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運動過後，我卻依然沒有要睡覺的意思，這也是養成的習慣了，要麼就睡個
夠本，要麼就一宿無眠。今天的這種情形，當然要拜譚火夫婦所賜了。

/ a0 Z3 J5 F0 @' j: s% G# q; K　　看看煙盒裡賸下的最後一根香煙，我找到被女孩扔在一旁的火機，「啪」，
火光映紅了沉睡的女孩的臉龐－－她的輪廓真的太像阿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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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長歎口氣，慢慢走到落地窗前，扯開緊閉的窗帘。北方的凌晨四點雖還是
一片黑暗，卻已罩上了一層淡淡的霧氣。站在十三樓上，看到遠遠近近那些濃濃
淡淡的燈火，這是一座不眠的城市。在這不眠的城市中，會有多少像我這樣不眠
/ N- H, P) u, i% ~的人兒呢！不管城市的風景多麼絢爛，我卻註定祇是一個過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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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了一會兒，已感到有些寒氣襲來。我翻出便攜式電腦，接上電話線，將耳
& c0 s, W! X( W, N2 o, w塞塞進耳朵，便聽到了那熟悉的滴滴嗒嗒的撥號音。

5 T3 p8 k. i# D& o$ D　　在各大網站上瀏覽一番，也許是時間太早，新聞都還是昨天的，某某女星和
某富商偷歡被狗崽隊偷拍，某夜總會舞女大爆和某某著名球星的一夜激情，中東
' Q2 @7 d  G" p6 t0 a- t, D/ P* D$ ^局勢緊張，巴以和談進展緩慢，伊戰一觸即發－－正在各個網站徘徊間，ＱＱ上
0 }' R4 p, Z( O! f卻有人影閃動起來：「錯哥，你怎麼也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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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我微微笑了一下，沒想到這時候還能碰到小欣這丫頭。小欣是我師妹，晚我
兩年進入Ｘ公司，當年在Ｗ大的時候是我和譚火的跟屁蟲。

9 h2 e% f& x5 N　　「這話應該是我問你吧。現在是某年某月某日凌晨四點，你卻還在ＱＱ上閒
逛，明天不用上班麼？」對這小女孩可沒有什麼客氣的，何況我教訓她的時候遠
9 G4 y1 x# C# a$ `遠比不上她教育我的次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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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明天，是今天－－不用上班，今天禮拜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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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禮拜六？哦，我這才想起。

& ^: @& Q# u& c4 J1 k　　「怎麼？今天沒有老闆逼你加班寫程序麼？」小欣是在公司某部門做研發的
，兩年前我從這個部門出來的時候，小欣才剛剛進去。

　　「豬頭王會這麼善良麼？我昨天晚上幹到十二點程序才調通。」豬頭王是小
2 H8 ~5 H6 Q+ N, d" z欣的主管，這綽號是我走的時候教給小欣的，以表我對他的憎恨，他真名叫王強
。

2 k& V2 ^9 C" g6 e5 q/ O　　據小欣說，他剛到部門沒幾天，豬頭王就開始有意無意的接近她。幸好我們
這行有條不成文的規矩，很忌諱同事間談戀愛，否則，豬頭王早就大張旗鼓的展
開鮮花攻勢、情書攻勢，向小欣發起總攻擊了。

　　「怎麼？豬頭王還在打你的主意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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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C3 F* f) y9 n' ]& D' z　　「他敢？我說我是錯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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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s) V! w& c" P8 ?6 x; m. {　　「什麼？」我手中的煙頭差點掉到地上：「你怎麼能這樣啊？可憐我的大好
3 r, R3 o& J. A& g5 d3 U0 I, Q名聲啊，可憐公司那些暗戀我的女同事啊，也不知多少人在以淚洗面，哦－－願
7 X4 D8 Y# ?8 p% ]2 |6 ?4 A真主保佑她們，阿門！」

7 [4 C2 U1 f) ^6 K3 j　　「呵呵，要不然我怎麼能躲避他的騷擾呢！這招還真靈，他果然再不敢藉故
靠近我了。」小欣顯然很得意她的傑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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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錯哥，他為什麼會這麼怕你啊？我聽人說，當年你好像指著他的鼻子罵他
豬頭王－－」嘿嘿，提起當年的事，我的心中還是不免一番得意，那是我到Ｘ公
) _2 ^' `/ I+ p7 N3 ^7 s司之後幹的最爽的一件事。

　　豬頭王比我早來一年，那時他還不是主管，卻總喜歡媚上欺下，作威作福，
經常指揮我們這些他眼裡的新人幹些雜活。那一天我實在忍無可忍，就和他大吵
  u" q8 s% ^- ~1 Q0 V了起來，差點就動起手來，直鬧到部門老總那裡，史稱部門七月衝突事件（這是
小欣後來告訴我的大家的稱呼）。

% V  Z4 c1 b" m1 U+ N9 y9 t　　幸好我在部門裡也算是掌握了一些技術的人，老總還是很照顧我，這事情也
就輕描淡寫的過去了。不過我覺得再在這裡混也沒什麼意思了，便打了報告，調
$ t! J. ^, F: X  ?! g: g4 M到了服務部門。雖然是整天東奔西跑，卻再也不用見那個豬頭王，過的還是很愜
3 M6 ], B: N$ _; n+ Z* T意的。後來豬頭王竟幹上了主管，看來也不是個什麼簡單的人物，那時也許真的
; _( ^4 [) m" q# c; E4 H; C是我太年輕衝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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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些事情小欣大概都是從別人那裡聽說的，才鬧著要向我問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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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

　　「停－－不要這麼老套好不好？」我的開場白還沒說完，便已被小欣打斷。

　　「那時候你還小－－」

8 _+ l; f. G$ d. I2 N! {2 Q　　「錯哥，我求求你，饒了我吧－－好了好了，不要你講了。」雖然錯過了宣
% W* t; s* T/ ^/ G8 ^揚英雄史的機會，卻也省得打那麼多字勞累筋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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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錯哥，你現在在哪兒？」
; y9 W1 ^8 c1 m4 m' f- Z
7 U! s" Z" E2 M& `! Z　　「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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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v! f. Z7 x　　「廢話嘛，在哪兒的床上？」
7 [+ y) _! h  K+ }& j# i- _
; S/ x7 m* B' e. l$ w　　「酒店的床上。」

　　「你－－」

" B# @, T8 S) R: E/ M( n　　「呵呵－－」逗逗小女孩其實也是很開心的事情，特別是在一個男人最無聊
: H0 b6 Y6 d9 m; X% ?3 N的時候，我彷彿都能看到小欣嬌嗔的樣子。
3 m( o6 j' S( g7 `- C: H
- _2 o" e# h, ^* M# v/ [. {% L　　「好了，別生氣了，我在Ｃ市。」見那邊好半天沒有動靜，怕這小姑娘真的
生氣，我趕緊老實交待。

; I3 v5 w) U* {( U2 ^/ Q　　「那就是說你昨天沒有開會了？」過了好一會兒，小欣的話才發了過來，好
像很不情願跟我講話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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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會啊？你知道，我最討厭開會的。」公司的會議特別多，尤其是最近
，天天開會講業內形勢如何不景氣，對手是如何動作應付危機的，我也是開的有
些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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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K0 R6 \* k+ S! y5 P, m1 A　　「昨天公司開會說要裁員了。」

% d+ C9 T/ Q: Q　　「裁就裁唄，又不是第一次聽到這個消息，幹這一行你就得隨時準備被炒掉
。」

　　「錯哥，你說我會被裁掉麼？」女人和男人確實有些不一樣，面對危機時很
容易懷疑自己。

7 w& g$ H; ^8 R0 d7 |# Y　　「不會的，你幹的不錯啊，像你這樣又漂亮又聽話的員工到哪裡去找？何況
  ~( k; \" q5 Q( B還有那個暗戀你的豬頭王－－」
6 ]( B$ `) `( r6 Z& M, X
9 u: ?% T9 W1 [　　「你能不能不提這個討厭的人啊？」小欣看來是真的對豬頭王深惡痛絕了。
& I5 E6 H4 K' L; F
% b' g( I, p. X9 A# P　　「好好好，退一萬步說，就算被炒掉也沒什麼了不起的，你還可以到別的公
司去，做程序員的到哪裡都可以找到飯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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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你說得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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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 I9 V+ c* D: A　　小欣看起來有些放心了，女人是很容易被安慰的－－同理，女人也是很容易
被哄騙的，這也是許多悲劇的源泉了。

　　「剛才譚火給我打電話了。」

) K5 c! v( q0 i) x; A  `0 k6 M　　「啊，譚哥他們好嗎？好久沒見寧姐了，挺想她的。」小欣在學校時是我和
" R3 E, N+ d: K譚火的跟班，自然也就和方寧、阿琪熟了起來。
1 n, W( y, X8 G1 {& }- I+ Q" r& d
　　「方寧還行，像你一樣，永遠都是那麼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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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樂不好嗎？」

- Y' o' {: U# ^3 I8 W# D* E　　「快樂當然好了，祝妳們一輩子都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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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謝。你還沒說譚哥怎麼樣呢？」

　　「譚火？他辭職了－－」

　　「啊？」小欣顯然沒什麼心理準備，也許是因為她見過的事情還不多的緣故
。「Ｌ公司的待遇很好的，他怎麼就辭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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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遇好就不能辭職麼？錢不能代表一切。」說這話的時候，我自己都能感
4 Y. Y: M% n7 Y1 T/ w覺到自己的虛偽，媽的，錢就是可以代表一切的。

　　「那倒是。那他們有沒有什麼打算？」小欣夠天真的，能相信這句話的，這
- \% U  b/ M& u0 A世界上現存的恐怕也祇有她了。
3 G) c' u! u3 P7 }
　　「譚火說還沒想好，這不，打電話跟我商量呢？」

6 [% h, Y5 t- Q* }6 H　　「那你給他們出了什麼餿主意啊？」
$ L: m' f0 l& e0 R
　　「小丫頭，損我，別忘了，你找男朋友還找我出餿主意呢？」

　　「是啊是啊，就是你出些什麼餿主意，搞了個什麼男朋友準則、智力測驗，
把人家都嚇跑了，害我到現在還沒找到男朋友，我要你賠我一個男朋友。」

　　男朋友準則是當時公司有個男同事偷偷給小欣遞情書，我就幫小欣擬了個男
朋友準則寄給他，結果這小子很快便啞火了。我記得其中有幾條是這樣寫的：「
% o6 j; d. j: T# ~未得女朋友允許，不得在半徑三米以外範圍內隨意走動；未得女朋友允許，不得
與自己父母說話－－」

　　最搞笑的是最後一條：「未得女朋友允許，不得觀看三級片與Ａ片，若確有
0 C8 f3 L. U8 I欣賞需求，須先提出書面申請，待正式批復後方可觀看。」小欣當時看完後笑的
3 i! ?& ?. L+ `1 o! ?  B. d前仰後府，並慫恿我趕快給那位老兄送去。自此公司便有傳聞－－要追某部美女
* t5 N( ?. {4 j$ a9 v! {小欣，必先認真學習貫徹男朋友準則。
* d- J$ Q: F7 I& g# J$ i
　　至於智力測驗就更簡單了，隨便找幾個微軟面試題或者到某個網站去截取一
1 h6 A( i. E6 q  L; y段阿拉伯語的《飄》要求他翻譯成中文，那就萬事ＯＫ了。
. Z$ o! h$ H: g- o2 {
: |  @# X, l8 |" P# U5 y　　小欣的話雖是玩笑，不過她沒有男朋友倒是真的，很難想像她那麼漂亮的女
孩子竟然沒有男朋友。同宿舍的好兄弟老三連著給她送了一學期的玫瑰，卻愣是
, j( I, C- c$ v/ r/ ?! z1 Q% p# @沒能打動她的芳心。原來在學校的時候我和譚火都張羅過給她介紹男朋友，卻都
被她以各種各樣的理由推辭掉了。後來便有傳聞說她暗戀我和譚火中的一個，這
( p' [, z7 w5 k2 S/ Y也成了我和譚火互相打趣的話題了。
! x9 V" C1 R6 z0 w3 F9 ?' L8 k2 C
　　「賠你個男朋友還不簡單？就我了，Ｗ大少女心中偶像、Ｘ公司ＯＦＦＩＣ
Ｅ  ＬＡＤＹ的夢中情人，怎麼樣？」我這話雖有些自吹自擂，不過當年在Ｗ大
卻是真的有女孩暗戀我，這是小欣告訴我的，雖然她沒說是誰，卻也讓我大大高
興了一番。

5 \1 Z) h6 _* j9 `& F$ A$ C　　小欣沉默一會兒，道：「不和你瞎扯了，你到底給譚哥出了什麼主意了？」
1 {  `( k, D! h) n& e/ p' |
　　「我哪能給他出什麼主意啊，這事兒只能慢慢再看。對了，他還讓我什麼時
候到上海去玩。」

　　「好啊，好啊，一定要帶上我啊。」愛熱鬧的小女孩，我心中暗暗笑道。
! k$ Z5 Z5 V, @. P0 c! f
; m9 h- F" f0 S. R: z2 f　　「行，祇要你到時候有時間。」寫程序的是很難有休息時候的，任你千改萬
) p6 B( h: Y" t4 Y  T3 ]5 t改，程序總是會有ＢＵＧ的，祇有一遍遍的修改升級了。我所在的Ｘ公司七八年
前的設備，軟件現在還在不斷的升級。
* e. y) {0 m9 g6 V0 ]# c
　　眼看這事情告一段落了，我正要催她下線睡覺，卻見她又問道：「錯哥，還
有沒有號？」

% V$ u4 N  W, {: x8 C! D+ k　　「什麼號？」
% H7 _/ i- U/ e+ ]
　　「ＱＱ號啊？」

　　「你不是有嗎？還要一個幹什麼？有人騷擾你了？」

　　「最喜歡騷擾我的人就是你了，別問那麼多了，還有沒有嘛？」

: b/ [$ v, A! m( H# Z　　受不了小女孩的撒嬌，我無奈的回道：「六位數的沒有了，七位數的有一個
4 F$ j+ B  y0 @。」
' ?9 r" z. q. u
　　「真的？太好了？快告訴我。」
/ O. ^" z) h  Z) _+ k3 n
　　看她興高采烈的樣子，我也只能繳械投降，將號碼發了過去。

6 u9 J* L# m8 j: [3 z　　好一會兒那邊沒有動靜，我無聊的把窗口開了又關，關了又開。來回幾遍，
! o% Q5 N: c5 c; k/ z, [/ [5 m正有些不耐之際，忽見在線好友名單中跳出一個熟悉的名字：「阿琪。」
- X3 F  s5 a. u0 N1 S
　　我心中一陣難受，「阿琪」給我發過來消息：「錯哥，是我，小欣。」

　　我沉默一會兒，回答道：「我知道。」

( W; p2 f, n: P% ]6 N( Z3 W3 N　　「錯哥，對不起，我不知道這是琪姐的號。」小欣顯然已經看過了個人信息
，知道了原主人是誰。
7 K5 y# @+ d0 \5 D
# {- x+ ]! x- |. n　　「不要緊，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這個號送給你了。」這個號是在外語系大
部分人都還是腦盲的時候，我給阿琪申請的。我和她在這上面共度過許多美好的
/ W6 m7 G% m+ s時光，只可惜她再也不會用到它了。
  \9 X' L1 w4 a/ }9 _% R! j7 l4 |
9 N5 p$ u$ K* Q4 _. T% c　　「錯哥，謝謝你，我一定會好好愛惜這個號碼的。我想把個人信息改成我的
8 x" F% S. D& n$ p. c. r- q，可以嗎？」小欣小心翼翼的問道，似乎是想在揭到傷疤的時候儘量減輕我的痛
1 }/ r* r3 ?( O; F) g2 ^  ~3 a- A苦。

/ {  O# B# d( c0 J4 V& t6 I　　「當然，它現在是你的了。」

　　「謝謝。那我去改了。」
9 D9 E( N6 I6 R* c1 J2 b
　　幾分鐘後，小琪發來消息：「改好了，你刷新一下吧。」

　　我看了「阿琪」一眼，輕輕的點動鼠標，「阿琪」便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
. ], @, X6 k, @+ o一長串的英文字母「ＳＨＭＩＲＬＹ」。
) e/ M  f3 B) F" T! R, z0 S
. k( |: k% P) e, R　　「ＳＨＭＩＲＬＹ？什麼意思？」我真有點弄不懂小欣了，像她那個號一樣
- i4 e9 Q( t9 h& _7 k5 x就取名叫小欣不好麼？小欣，小欣，多麼親切的鄰家女孩名字。
& p+ l' D2 B# E' _# N5 r
　　「嘻嘻，看不懂吧，你真笨喲。不過，我不說，你永遠是看不懂的。」面對
6 Q& L+ T" `7 Y8 O+ X$ {! y+ h/ M精靈古怪的女孩，我祇有認輸的份了：「別折磨我了，快告訴我吧，到底什麼意
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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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 G+ t+ }% e  z  z  V4 H/ l　　「這可是我的心願，你慢慢看吧，看懂了記得告訴我喲。好了，我要下去睡
* R1 q/ {- r8 D& U覺了，啊，真困。晚安，錯哥！」
# z+ M& K: \) O2 ^8 ?6 a* W
　　「拜託，是早安。」我正要糾正她的錯誤，卻找不著她的影子了。ＳＨＭＩ
1 w% ?# Y6 h9 h% \8 d2 CＲＬＹ，ＳＨＭＩＲＬＹ，到底什麼意思？小欣這小鬼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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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Q( j5 `7 T. Y  B! N　　第五章

　　浪費了一會兒腦細胞，我就再也不猜了，女孩子出的謎，謎底也許祇有她們
, M/ V8 I$ x4 @% V- Y8 S/ r% Y自己才知道吧。
- m3 [+ z5 I4 }7 e3 b
5 k" N: d6 p/ \/ j* u7 I　　看看表，已經是六點多了，窗外露出點點曙光，新的一天就要開始了。對我
( z" H8 W* j8 c  C5 u( ?# A來說，忙碌的一天也要開始了。

) f$ d6 F8 Y6 o+ d　　上午先要和這邊分公司的業務經理聯繫一下，瞭解一下具體情況。然後才能
' @% Z4 u. P4 a" N, |' k# M/ F和運營商主管聯繫，聽從他們的安排，他叫你往東，你就得奔西的反方向去。這
事兒看起來簡單，其實也麻煩著，協調的好，我可以立馬趕到現場開工幹活，協
調不好，等上十天半月那也是常事。
; c3 t9 e% P, v
　　從包裡翻出分公司業務經理名片，郝露，女的，嘿，好名字。我知道做業務
5 C% Q( C. C1 A經理的女人年紀都不會太大，而且一般來說長的都不會難看。與美女一起幹活，
我喜歡。

　　現在才五點多鐘，這位郝小姐說不定還在哪個男人懷裡呼呼大睡呢，還是待
; j6 h" B# ?2 D會兒再騷擾她吧。

　　我將便攜電腦收拾好放回包裡，見邵雨佳睡的正香，便也不打擾她，逕自走
進洗手間，將淋浴噴頭打開，試了試，是熱水。四星級的酒店就是好，二十四小
時的熱水。在水蒸氣的密密包圍中，我舒服的閉上眼睛，長期在外奔波，這種熱
. k( i" D' T4 z- Z" y7 W9 _水浴已成了我的最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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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分鐘後，我已經洗浴完畢，穿著拖鞋走出來時，卻見床上的邵雨佳已經
7 q7 p4 d- I" T( o  K6 F睜開了眼睛。「你醒了？」我問道，對這個輪廓酷似阿琪的女孩，我不忍心不打
招呼。

　　她點點頭，輕輕道：「你洗澡的時候可以讓我進去的。」我當然知道她什麼
意思，包了夜的，這一夜的所有權利都是屬於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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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輕輕笑了笑：「我看你睡的香，就不忍心打攪你了。」她臉色似乎紅了一
; O: \4 ~" l% N! N# e# h下，大概很少有客人這樣跟她開玩笑的。

　　我從包裡掏出五張大鈔遞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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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1 K9 @5 c& b* ~9 Y0 b; e# u* J　　她沒有接，卻盯著我道：「你真的叫陳錯？」我點點頭，她低下頭說：「謝
謝你告訴我你的真名。」然後自我手裡接過鈔票放到包裡就開始穿衣服。

( {6 V9 Y) f% P- b9 u: U: y# H　　我問：「我要是再想找你該怎麼辦？」

0 z  d# m0 S  k6 ?　　她看了我一眼，說：「紅姐會輪流給房間打電話的，到時候你祇要跟她說找
; h7 V6 p, C, u  z. I1 v佳佳就行了。」我點點頭，原來她的藝名叫佳佳。

1 j$ W: l% ]. ]6 F+ y3 L　　我看了看表，六點整，她挺準時的。

$ m7 Z* ^. T1 o) v4 N) {　　邵雨佳穿戴完畢，瞟了我一眼，輕輕道：「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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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了看她緊緊裹在裙裡的雙臀，想起昨天晚上的銷魂時刻，心裡一熱，笑
著說：「我還會再找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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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很明顯的愣了一下，臉上閃過一絲歡喜，卻又轉瞬即逝。不能流露自己的
真實感情，這大概也是她們這行的規矩了。

　　她點了點頭，扭開房門正要出門，留給我一個酷似阿琪的輪廓。我想起了某
8 n* o8 j+ _* Q% Y% f4 g1 @些事情：「邵雨佳－－」她扭過頭來，大概還不太習慣客人直接稱呼她的名字。
! U9 C7 ~- g/ ^" P「下次見面的時候不要化妝，好不好？」她猶豫了一下，接著點了點頭。
" `2 `: ?% k1 g, f2 u7 @
! v" P" i* b5 f* U. s+ O$ s7 \　　我給了她一個微笑，看著她輕輕關上了房門，她的背影也是有些像阿琪的。
我一個仰身躺在床上，本想閉目養神一會兒，卻不知不覺的睡了過去。

' |7 H- O, n5 _% u' N9 N) z　　「起床了，老公！起床了，老公！」我一個咕嚕自床上翻起來，看看表，喲
，八點了，大概是郝露打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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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7 m) q7 d$ Y' y4 {( r　　看了看號碼，卻是黃立維打來的。黃立維是部門的副總，也是我的頂頭上司
% }6 E) s6 G2 O! E。「喂，小陳嗎，我黃立維啊！」黃總的聲音就和他的性格一樣直爽，他是個能
幹事的人，我非常看好他出任下一任的部門老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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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黃總，您好！」他對我很照顧，我對他的尊重也是發自內心的－－真
% ~) z9 A. n/ U$ G+ [正幹實事的人總是會得到別人尊重的。

2 Q/ z. ~* k& x; O2 J# j　　「小陳，吃早餐了沒？」

　　「還沒呢，正等您電話才敢動作呀。」適當的馬屁娛人娛己，何樂不為。

1 t$ g: N- p- f& B/ U7 ~3 D% i' n　　「呵呵，那我不成了耽誤你吃早餐的罪人了。」

　　「哪兒能呢，待會兒就去，黃總有什麼指示？」這麼早給我打電話肯定是有
: ?+ i1 ^: D& f& Q2 v5 z什麼事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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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陳啊，Ｃ市那個工程，我剛才接到電話說，我們的貨還沒有發到。」

　　「啊？怎麼回事？」在外面幹活最怕遇到這種事情，人到了，貨沒到，什麼
事情都沒法兒幹。再說Ｃ市是Ｃ省的省會，這個工程是個立牌子工程，幹好了可
以拿下這一省的單子，所以公司和部門才會這麼重視。現在出了這些事情，可真
+ k% Z& W0 Q: g4 B9 {是不好交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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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辦法，聽說那邊是大雪封路，車隊被堵住了，貨也不能按時到了。」我
昨天是飛過來的，也沒留意到這些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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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總剛才已經親自給局方去了電話，向他們解釋這一情況，貨大概要延誤
' S, M# p3 Q. _5 V1 n! f4 l/ E/ `8 @' c/ S一周才能到。」古浩是部門老總，黃立維是他副手，延誤貨期這種事情當然要老
' d4 @1 m  d3 g1 U總親自給局方解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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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T  e2 P: @3 L9 c& b% S　　「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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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古總商量了一下，你就在Ｃ市再留一周吧，這個工程的重要性你是知
4 W' f; x6 d2 Q8 h7 Z+ x% }/ {8 B# S道的，要不然我們也不會派你親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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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y% \5 q* \1 [1 O# S4 ^+ u　　那倒是，我在研發部門幹了兩年多才轉到服務部門，技術自然是很過硬的。
' T1 c6 u# {3 T# J& S8 R以我的資歷，一般的工程是不會讓我去的，好歹也是高級技術支援，哪能那麼輕
易出馬。

　　「Ｃ市的景觀可是不錯的，你就當作在那兒度個帶薪假吧。」黃總呵呵笑了
5 X1 D% L3 l8 y. e幾聲，我當然無話可說：「那好吧，我就等一周吧。」
4 G' }1 N7 Q. n5 N* Z0 n9 p( `
& L, f4 `3 A, w8 e$ T% b" `& G　　「好的，具體情況你可以和那邊分公司的郝露聯繫？郝露你認識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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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準備認識。」

　　「那好，就這樣了，有什麼情況我們再及時聯繫。」

5 v4 l8 U5 L. ]5 g　　掛了電話，我恨恨地將手機拋到床上，他媽的，在這個陌生的地方待上一周
，想彆死我啊。這種情況我也不是第一次遇到了，上次在西南的Ｇ市，我足足兩
周待在酒店沒有出門，每天都是撥號上網，打些無聊的遊戲。
) F; c, c% z+ H0 l% t4 {/ A
. r  @' m0 K# u) t. k4 M( @/ ?　　想起黃總的話，還是先聯繫一下郝露吧。翻出名片，撥通她的手機，一個甜
甜的女聲傳來：「喂，您好，我是郝露。」

4 F- q3 k8 ~, ^" Y　　「你好，我是陳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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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H+ s* b& l2 Q, t  P" ^. V2 H　　「啊，陳工，您好！」她顯然是早就聽過我的名字了，一聽就知道我是誰。
: q9 e" y* ^- _
- K! _' A2 u6 X: p3 ^　　「郝小姐，這邊的事情是您負責的嗎？」我開門見山，對自己人沒必要裝孫
子，必要時就要發洩自己的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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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工，您叫我郝露就行了。這邊的事情您都知道了吧，很對不起，要麻煩
您在這裡待上一個星期，我表示十分的抱歉。」果然不愧是做業務的，說話滴水
不漏，我滿肚子的火氣竟有些發不出來。
7 V1 T. \; b$ N& _* i5 u
　　「郝露，我想瞭解一下具體情況，你看什麼時候有時間－－」我也不想跟她
' ?6 ?4 X! ]/ J客氣，就直接叫郝露吧。
' ^- T$ \& W" \0 F, r" ]
! _) [% @8 E1 z3 A- |, u　　「啊，我現在就有時間，要不您到辦公室，啊，不，我到您賓館來吧－－」
% x) Y  m2 b/ x& D/ v2 v4 X到酒店？這裡好像不是談工作的地方吧。

　　郝露見我有些猶豫，忙又道：「要不這樣吧，陳工，您喜歡咖啡還是茶？」
「咖啡。」還沒想通她問話的目的，我已經順口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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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的，您酒店樓下有個咖啡語茶，二十分鐘後我們在那見面好嗎？」她怎
麼知道我酒店樓下有間「咖啡語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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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4 a7 G( \, d7 w1 r　　「你怎麼知道我住哪家酒店？」帶著心中的疑問，我奇怪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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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不用問的，Ｃ市的四星級酒店就那一家。」難怪我昨天讓計程車司機給
+ I6 V- h: \, Y" a# a1 a我找個四星級酒店，他就毫不猶豫的把我拉到這兒來了呢。郝露的業務看來的確
做的很精。

) l0 @- h; t! s  p4 f+ Z2 {! j/ Y　　不過咖啡店好像也不是談工作的地方吧，管他呢，反正是要在這裡關一個星
+ B/ D  c; A( L! C& ]期禁閉，去轉轉也好，何況我也想看看這個郝露是個什麼樣的人。
6 v6 U) e2 [% M. s% y6 X7 Z
" n' p3 i" h* {　　「那好吧，二十分鐘後見。」掛掉電話，我心裡有些許的興奮，與一個可能
是美女的女人見面，這也可能是我這未來七天中的一個為數不多的亮點了。
2 J$ `3 q) e" H: a4 N9 j- s, c5 M
# k  B4 f" x) H* ^　　穿上襯衣，繫好領帶，看著鏡子裡人模人樣的我，也是有幾分的帥氣。想想
從前在學校，穿著雙破拖鞋，與譚火胖子老三幾個人，穿梭在宿舍樓之間架ＨＵ
Ｂ、拉網線，差距何其大。媽的，鳥槍換砲了，我自言自語道。

2 p, W0 s- b& Q8 N　　二十分鐘後我已到了樓下的那間咖啡語茶。剛想進門，忽然想起我根本沒見
5 p8 k. j1 t8 R過郝露，待會怎麼認得她？正不知如何進退，忽聽有個女聲喊道：「陳工－－」

　　我轉過頭，見一個女子款款向我走來，大概有一米六五的個子，白皙的皮膚
，高高的鼻樑，眼睛很大。她的容貌不是特別的出色，但是屬於耐看的那種類型
; A. c& U* I3 j。她穿著一套灰黑色的職業女裝，臉上著了一層淡淡的妝，讓我看不出她的真實
年紀，不過絕對不是我原來想像的那種小姑娘類型的。

　　「你好，陳工，我是郝露。」她衝我甜甜一笑，露出一口整齊潔白的牙齒。

　　「哦，你好，我是陳錯。」我握住她遞給我的手，一種滑膩細嫩的感覺。

% q: @# Y9 _% D! P8 F* O5 V/ R  Z　　上午的時候咖啡店裡的客人很少，我和她找了一個靠近窗戶的地方坐下。「
4 ]; @$ ?0 K9 K* X; J* }8 d先生，您要點什麼？」服務生很禮貌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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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q* L& r1 s$ q- B* i6 L　　「先問小姐。」我指著郝露道。
5 Y' z! g+ K2 F" {4 A' `% z8 }
; V& R8 I5 y' v; T. R( U　　郝露笑了笑：「陳工您不用客氣的。」然後轉向服務生道：「給我來杯茶吧
  @5 Y$ i5 N4 v) |。」

% f! X( y0 J$ j7 R　　「茶？」見我疑惑的眼神，郝露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的說：「我在減肥。」我
目光落到她高挺的胸前，她的身材很豐滿，但絕對不是發胖的那種類型。

　　「不會吧，你這麼好的身材也要減肥？怎麼漂亮的女孩子折磨自己的時候，
一定要找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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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3 f; O4 ^) w0 H3 s　　她咯咯笑了起來，眼中流露出一絲欣賞的神色：「陳工，你真逗。」我對自
己有絕對的自信，這個不輕不重的馬屁讓她感覺很舒服。這是我在無數的教訓中
: o7 l/ h. |9 p/ H" G. T總結出來的，拍馬屁一定不能讓對方感覺到，尤其是對漂亮的女孩子。

　　望著她因嬌笑而微微顫抖的豐胸，我心中火熱起來，這真是一個熟透了的果
* z  n- M; _/ B: j2 x- V4 [實，我能否採摘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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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3 P1 ?/ y7 {( F' J＝＝＝＝＝＝＝＝＝＝＝＝＝＝＝＝＝＝＝＝＝＝＝＝＝＝＝＝＝＝＝＝＝＝＝

7 M: z( h" L' A4 S+ q; N　　第六章
, ]& S7 [( B* b& g8 n; v: }+ J2 l
, ]% ~2 c# N" x　　將目光從她身上收了回來，對服務生道：「那好，給這位小姐一杯茶，給我
, ?! E( h% y+ ]一杯巴西咖啡，ＢＬＡＣＫ  ＣＯＦＦＥＥ。」又笑著對郝露說：「這是我熬夜
9 p; i8 |. x- v6 ~0 N% T# Y養成的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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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A2 ]5 B& Z! }　　郝露點了點頭：「可以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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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麼認出我的？」對于她能一眼認出我，我還是感到很奇怪。難道是因
: ^# P0 o9 F# s& f# S9 r. ]! L  a為我太帥，我在心裡和自己開了個玩笑。

　　「半年前我在總公司培訓過，當時您給我們講過課。」她微笑著道，眼睛撲
6 M5 l/ X; o- [8 f3 f哧撲哧的閃了幾下，很有些動人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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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4 v% w4 B/ s! ^# z　　半年前我確實做過一期培訓，不過這樣的培訓我做的很多，培訓的大部分都
: u% w3 ?! Z9 ~是各地的分公司的骨幹，人數很多，我當然不可能記得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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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了顯示她在我心中還是有些印象的，我裝作想了一會兒，突然驚喜的道：
) }% h- k# l6 \9 o「我記起來了，那一期的培訓來了好多人－－」
. ], x- x" _& f' @
3 W8 Z9 M- a# p* ^- L　　她淺淺一笑，卻沒有接過我的話。我見她沒有很熱烈的反應，心中有些尷尬
- p3 y- ~& R: t9 k& [, w，話匣子也有些扯不下去了：「你－－你好像就是其中一個－－」說完這句，自
己都忍不住有些好笑，這都什麼跟什麼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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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輕輕的笑了起來，臉上竟還有兩個淺淺的酒窩：「陳工，你真是個有意
1 ]( S/ x5 x# \& I思的人，咯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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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嗎？」我趕緊啜了一口咖啡，掩飾心中的尷尬，這臉可真夠丟的。「對
: y$ U- C! v" t" ^2 u( M' n了，這個工程到底怎麼回事情？」
7 t$ k3 O3 K  }7 [& `0 {
4 |  w+ x" x% \* \4 w　　郝露的臉色嚴肅了下來：「這個單子是我簽的。陳工，你也知道，這個工程
很重要的，是個樣板工程，後面Ｃ省還有個幾千萬的大單子，就等著看這個工程
) ~  {& d7 o" N* e7 z' f4 ]8 q了。」

9 f. `7 @$ I. U) x8 _" @+ Y8 ?　　我心裡明白，後面這個幾千萬的大單子如果拿下來，不僅公司進賬不少，對
郝露個人當然也有莫大的好處，難怪她不在辦公室，而要把我約到這個地方來。

　　「我明白，但現在貨發不過來，我也沒辦法。」我雙手一攤，一副無可奈何
+ T' T" _' ~  E& Q2 c2 f的樣子。本來麼，攤上這檔子事兒，我也無能為力。
  C6 s. J% d) b  ~; s! T5 d
$ k# E+ z% v( \- j' P' R3 n　　郝露皺眉道：「我知道，這事兒您也是心急。公司當初也考慮的不週全，只
! r) T' p* ]1 v- a( r是按照正常步驟發貨，卻忽略了這個時候北方大雪封鎖道路的情況，當然，我也
沒有及時提醒總公司那邊，這是我的失職。不過，陳工－－」
0 n9 V! v- _1 A. a3 e' U2 V
) g6 p- d5 }! y; u" i　　我笑著打斷她的話道：「郝露，你就不要叫我陳工了，我們兩個年紀也差不
& T/ ?% P0 m; O. ]; R了多少，你就叫我陳錯吧。」

　　郝露笑著說：「那好吧。不過，陳錯，我們能不能想想辦法，把這耽誤的這
一個星期給補回來呢？」
3 L0 h- ?2 N$ T$ T9 w) G4 U0 M. [+ Z- r
& B# \- M1 m0 k　　「補，怎麼補？」我在包裡找煙，這才想起昨晚上就抽完了，正想叫服務生
$ K1 L. [  K* g2 j' R，卻見郝露從包裡摸出一包軟中華，還沒開封的。

　　「喲，你也來這個？」我自她手裡接過香煙，邊撕封條邊說。

　　「我們跑業務的，哪個包裡能不裝幾包？哎喲，我可不抽。」見我遞了一根
給她，她忙搖著手道。

8 A. I0 M& T0 `# V; b( @　　我正要點燃，忽然想起有女士在場，便笑著問她：「不介意吧？」

& n  P" Q! C6 p/ ^# Q　　「瞧您說的，要介意的話，我的業務還怎麼跑啊？」
8 @4 r6 l  L! g) `# t# U; }& P
　　這倒是實話。我舒服的吐了個煙圈：「好吧，郝露，你說說要怎麼把時間補
6 U% ?  N- z5 ^1 x) K3 N1 Y; x# N回來？」

4 g' ^  V, s6 h# M　　「陳錯，你看能不能這樣－－」

0 f  [: D6 X; `　　她正要說話，卻聽包裡的手機響了起來：「喂，哦，陳局長，您好您好－－
哦，我知道－－您放心，這個事情我們正在想辦法，一定保証您按時開通－－」

7 p( G4 C$ R9 b* p' ]　　她是一手托著下巴，一手持著電話的，目光便在有意無意間落在了我的臉上
# g& p  A4 {) X9 s/ c7 v, ~。我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在看我，不過心裡卻總有些癢癢，便也把目光盯在她臉
上。

　　郝露確實是越看越耐看。她的皮膚很好，五官也挺端正，身材也不錯，這三
個因素便決定了她絕對是個耐看的女人。尤其在她言笑的時候，不經意間臉上總
能露出兩個淺淺的酒窩，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成熟女人的味道。我有些明白她的業
務為什麼能做的不錯了。

# q2 x# e6 i0 j: T4 Q　　「怎麼？又挨罵了？」好不容易見她掛了電話，臉上寫滿了無奈，我好心的
問道。
; t2 C& x8 ]& D$ G5 b( K" [: b
% L* j1 A" j' S* B4 ]　　「哎－－」她長歎口氣，「這還能不挨罵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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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3 z- D1 s( e' S" M0 g; T) R7 M/ U　　「別煩了，你剛才不是說有辦法能把時間補回來嗎？」我見她的確實有些苦
惱，便把話題轉移到了我們剛才討論的問題上。

$ B+ I% n4 f1 |* L　　她神情一振，忙道：「你看這樣行不行？他們不是要求我們在兩周內完成安
裝調試嗎？去掉這耽誤的一個星期，還有一個星期時間，你看我們能不能完成全
部的安裝測試？」
  T9 G% G+ X5 o0 u2 R
　　我嚇了一跳：「這可不行，這些設備分散在十餘個地方，一個星期內別說是
) k) K7 l9 ?5 r; l0 Y調試，如果工程隊能完成全部的硬件的安裝那就已經很不錯了。」這個女人可真
夠瘋狂的，要在一周內完成兩周的事情，完全是想搾乾我。

　　「那我們多找幾個施工隊，行不行呢？」郝露確實是想了些辦法，當然這個
% b1 e6 Y' B% j* X# ]4 P工程做好了，最大的受益者是公司，然後就是她了。

' |$ P3 I1 i$ T5 s$ ?; O. \# p　　我猶豫了一下，道：「這些工程施工都是有嚴格規定的，需要專業的施工隊
伍才能完成。」
3 N; I1 O8 y) y5 }3 y/ ]
& Q) a& W, w* ~: j　　郝露說：「我知道，你放心，施工隊的事情就交給我來辦。我想知道這十個
3 ^* I" |3 m  W7 w5 A, F  ]地方要完成調試，你需要多長時間？」

. L+ \9 {5 Y. ?! u% ^( D: d　　見郝露用熱切的眼光看著我，我真的有些不好回答：「設備的調試不確定因
素很多，也可能一試就通，也可能要花上十天半月才能查清一個小小的問題。」

　　「我知道，陳錯，正因為如此，我才向總公司再三的申請讓你來，別人來我
也不放心。」我不知道她的話是不是發自內心，但這話我聽的有些順耳，至少不
  y3 ], R4 z  }討厭。

　　我笑著說：「郝露，你別給我下套啊。」

8 g, j+ D4 f% j　　「不是下套，是真的，我很相信你，我的第六感告訴我，你可以幫我。」
; ]3 l" I' ~: ]; F$ S
　　我能看出她眼裡的真誠與渴望，但我不能輕易的答應她：「我的第六感也很
靈啊，它怎麼沒告訴我，我可以在Ｃ市幫助一位漂亮的小姐達成心願啊。」
) `& D6 B1 @2 n- B3 |9 v
6 H. X# P% T5 n3 ]9 F　　郝露顯然在我的話中捕捉到了什麼，這更讓她看到了希望：「陳錯，幫我這
次，我一定好好謝你的。」
# C8 _: r1 N( K6 m
　　「謝我？怎麼謝我啊？」我笑著道。看見郝露的嘴唇囁嚅幾下，顯然是還沒
% J1 O8 Z9 ]0 H, c& e* [有想好酬謝的方法。我可不敢把她的思想往歧路上引，忙道：「開個玩笑，你不
' {. I6 D  L4 M7 q4 O要放在心上啊。」
6 O* m6 K- j$ |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郝露的臉紅了一下，天知道她想到哪裡去了。

　　「這樣吧，如果工程隊能在三天內完成全部的硬件安裝，我倒可以儘力試一
下。」
% r: N9 P3 J; c- b/ m
' I& l; I% j6 V. c( Q$ {　　「真的？」郝露當然是喜出望外，一把抓住我的手：「陳錯，謝謝你，太謝
謝你了。」

　　「哎」，我咂咂嘴，手上傳來的那種溫軟感覺讓我想起邵雨佳那火熱的女體
，「我只能說我儘力試試，成與不成祇有上天知道了。」
1 |8 |% Q7 }. v* H3 m
6 Q( S2 G. k- N: o9 }% b　　「我相信你，我們一定能成功的。」見我吐了口，郝露自然是高興萬分，她
顯然認為我是一定會成功的，這讓我有些驕傲，沒想到我在各個分公司中竟還有
6 i, I% \- S/ d這麼高的威望。

! O& K; V0 u! p9 r$ v+ ]& Y　　「哎，到時候我豈不是要鏖戰三四個通宵？天哪，讓我怎麼活啊？」我最長
的紀錄是連續鏖戰四個通宵，只在白天睡兩個小時，相信這一紀錄在公司再也沒
* A8 N7 m8 ^& U6 r5 o$ H. M4 j人能夠趕得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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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1 [9 V3 B& t  ]　　「你放心，我一定會陪著你的。」郝露堅定的說道。這讓我心裡多了幾分安
+ R+ T1 r: S3 a慰，有了這美麗的業務經理陪伴，我那枯燥的長夜總也算多了幾分春色吧。說不
: v9 z) h. d1 O& c定還有意外的收穫呢，我心中嘿嘿笑了幾聲。

　　正事敲定，郝露心裡顯然踏實了許多：「快喝咖啡吧，都涼了。」我拿起小
: h. z* F9 L8 U: {' C1 c( t/ p勺在杯子裡攪了攪，已經沒有熱氣了。
/ f" a# F. s% f) b3 @! S/ T
) @% \1 X. V! j: L( a　　郝露揚起手，招呼服務生：「給這位先生換一杯熱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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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說了聲謝謝，目光便落在了她手上的戒指上。她已經結婚了。
" S, d( V/ J( E, ]
　　我攪動著新送上來的熱咖啡，笑著對郝露道：「你先生在哪裡工作？」
( @/ I  S* g, [" J. E  m1 C
. d: x5 Z5 O. l+ B0 y5 b: H　　郝露剛要將茶杯送到嘴邊，聽到我的話，手中動作停滯了一下，臉上的神色
/ ^& A1 C# U2 x4 k  a黯淡了下來：「他－－過世了。」

& e+ U. D: y2 f+ c! Y) U0 i　　我一愣，心中很是內疚：「對不起。」
! z3 R1 j" E# p& u/ l6 F
　　郝露靜靜的道：「沒關係，你也不是故意的。他兩年前去了，車禍。」

' G9 D7 F' S$ j" p( a' G　　「聽說車禍中去世的人是最容易去天堂的，你先生一定會安心了。」天知道
. w: \' }( L! ^% U1 S4 J我從哪裡臨時扯來這段狗屁不是的東西，卻還聽起來這麼有道理。
( b0 N; z* \4 V, \3 ?
　　「是嗎？」郝露苦笑一下：「但願他們能去天堂。」她說的是他們，我卻沒
: e9 E+ i9 x5 z# e+ S- g有怎麼在意。

　　「這幾天我們就加強聯繫，隨時互通信息。你看好不好？」郝露徵詢我的意
見。

- [) R$ l1 K* M: M6 D　　「那當然好了，最好是每天都一起到這裡喝杯咖啡。」我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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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U: [+ D0 @+ J! a& \( V( }　　「那當然沒問題了。」郝露的心情看來好了很多，當然，這其中大部分都是
我的功勞。
1 D/ u8 q8 M5 {/ S& \  h
! o7 n$ l' z. d- ]' e　　我叫來服務生準備結賬，郝露搶著道：「我來。」

/ E* U) c% z7 a6 B8 _: `　　「不會吧，男士和女士約會，什麼時候變成女士買單了？」我看著她接過服
9 ^: [3 l/ \6 H務生手裡的發票，打趣她道。其實我知道她要了發票，這些都是可以回公司報賬
: D0 B/ `, K( |6 X! L3 D的，她們做業務的每個月的這些開銷都有公司補貼，自然不在話下。

　　「你就不要笑我了，這其中的事情你肯定清楚的，我也是慷他人之慨了。」
她倒是挺爽快的承認了。

4 T, X% b# F2 e5 Y0 i4 g# j　　「那好啊，這一周每天一杯咖啡你請了。」
. c! z' L3 u/ i
; x% |7 s6 \* [) [　　「沒問題，我這就去買個座位。」

　　我一看她真的要行動，忙攔住她：「算了，算了，你有這份心思就夠了。要
真是買了座位，我每天都還惦記著要下來喝咖啡，那也太不自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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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4 r+ ~( X# @: L1 a6 F　　「那我就不限制你的自由了。」她笑道，露出臉上兩個淺淺的酒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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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走郝露，回到酒店，我就覺得有些無聊了。把電視頻道換來換去，卻總也
找不到愛看的節目。上網看完新聞，卻又沒碰見什麼能聊的人。小欣這小丫頭恐
怕正在夢周公吧，也不忍心去打擾她。郝露剛剛離開，總不好再給她打電話吧，
那意圖也太明顯了。
$ y8 l9 ^$ b: L  g; l+ W
- t6 q. y! N8 d) f9 o  T0 p+ n　　在房間裡踱來踱去，終於忍受不住，大喊一聲：「無聊死了！」話音剛落，
房間電話便響了起來。
- J! q; p9 \1 _- T6 L( c
　　靠，共振啊！

8 P1 O1 Z9 ^$ o  w＝＝＝＝＝＝＝＝＝＝＝＝＝＝＝＝＝＝＝＝＝＝＝＝＝＝＝＝＝＝＝＝＝＝＝

　　第七章

6 U: K5 b  |1 U6 S0 q; Q! a　　拿起聽筒便聽到一個嗲嗲的聲音道：「先生，需要特殊服務嗎？」媽的，這
兒的規矩怎麼這麼特殊，連早上剛起來也不放過。

　　「紅姐，叫佳佳上來吧。」在紅姐還沒搞清楚我怎麼知道她叫紅姐之前，我
/ t* ?; ]/ W: k0 V5 w已經掛斷了電話。
# l" P) x0 i) p' Z0 S: {: h3 A
4 Z4 s) `) M3 F% x, \. ]0 z　　二十分鐘後，我正躺在床上昏昏欲睡的時候，傳來敲門聲。開了門，站在面
前的是一個十分臉熟的女孩。桃形的臉，淡淡的眉，長長的睫毛，睜的大大的眼
* X- |8 @- \0 U5 F0 o5 k睛，一件桔紅色的短外套，一條隨意的緊身牛仔褲，緊緊包住渾圓的臀部。
* S) }  F' L, n0 M
　　我正要開口，卻聽她叫了聲：「陳錯－－」「邵雨佳？」聽到她的聲音，我
4 c1 F& T6 v. d( _' D% G才意識到她便是昨天晚上留在我房間的邵雨佳。她記住了我對她說的話，再次見
我的時候果然抹去了濃妝。

　　我心裡真的有些吃驚，現在的雨佳走在大街上，也是一個時髦的漂亮的女孩
# s! ~) F( A4 S, C" {8 ^" u子，回頭率一定不低的。也許這才是她的真面目，環境真的是能改變人的，我心
裡歎了口氣。

, l) ^" P$ f* Q0 i　　「你怎麼這麼奇怪的看著我？」她臉有些紅了，這麼樸素的去見一個客人，
也許是她的第一次吧。剛洗過的長髮散落在肩上，我還能聞到她身上飄來的一陣
淡淡的薄荷清香。

　　「我有些不認識你了。」我笑著拉她進來，身體與她靠得很近，幾乎能感受
到她身上的火熱。這樣的一個女孩，自然是人見人愛了。

　　我把她按在椅子上坐下，眼睛在她全身上下巡視一周，嘴中嘖嘖道：「還是
這樣好，多漂亮啊。」她的臉漲的有些通紅，卻高挺了胸部。

　　望著回復了青春的雨佳，我的心中突然有了一個奇怪的想法：「雨佳，跟你
商量一件事情。」
0 z. o/ s0 f3 T7 Y6 O/ z4 q
/ p5 p$ W3 }1 s7 V( ?　　「嗯，什麼事情？」她大概受不了我商量的語氣，有些扭捏起來。

　　「我要包你七天。」我輕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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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她似乎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 r7 s3 i) w1 i0 E6 e
- Y9 w& b9 C$ C　　「我說，我要包你七天。」這次她聽清楚了，臉色有些興奮，卻也有些害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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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開個價吧。」說這句話的時候，終於又讓我想起了她的真實身份。不過
無所謂了，也就短短的七天而已，空虛寂寞的七天，有個人陪在身邊，感覺總要
好多了。

　　我見她半天不答話，心中有些奇怪：「怎麼？有問題麼？」她輕輕的搖搖頭
，猶豫了一下，終於還是伸出了三個指頭。

　　「ＯＫ，沒問題。」雖說這個數目也是我小半個月的工資了，可錢就是用來
花的，花了還可以再掙，最重要的是心情愉快。

: i3 V9 S% I% u4 a3 o/ R, Q0 }　　「這七天裡，你的食宿都是我包，我把你當成我的女朋友。」她看了我一眼
，也許女朋友三個字對她有些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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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沒有問題？」她輕輕的點了點頭，又抬起頭來看著我，然後說了一句：
「好的。」那一剎那的神情竟也像極了阿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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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p+ A; A( [! C8 U0 Y　　接下來就該安排這七天如何度過了。Ｃ市雖然不大，但還是有很多景點是比
' M7 {% N( w" Q2 c8 d3 s* Y" F1 G較有特色的。邵雨佳把她能想出來的地方都列在了紙上，我一看竟有十來處之多
4 @) }: M9 E1 ^( X8 y. v。

　　「我們祇有七天的時間。」我笑道，要想在七天把這些地方都逛到，不把我
1 [9 z6 z7 r, H; c3 q+ N. R累的趴下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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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邵雨佳的眼神有些黯淡起來，用筆劃去了幾處，然後遞給我道：「那好吧，
3 _$ c; ?, l& L1 R& J9 }7 u' Y1 E我們就去這幾個地方。這些地方都是我們這邊特有的，南方看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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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Y0 m1 s3 m5 I9 B% A　　我看了一眼她列出的幾個地方，笑道：「還有一樣是妳們北方Ｃ市特有的，
  b. r2 k5 v3 z( x2 E; E你沒有列上去。」
; s2 A. C! ?+ A9 S1 h) F
　　她又仔細看了一下單子，然後搖搖頭說：「不會吧，我都列出來了，難道你
比我還熟？」

　　我笑道：「當然。還有一樣你沒有列上去的，就是你自己了。」

　　她一愣道：「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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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a( U3 h) |! S　　我呵呵笑了幾聲：「難道邵雨佳不是北方、Ｃ市特有的？你讓我再到哪裡去
找第二個邵雨佳？」

# X; ^  S' Z$ m3 C9 M# L! y6 e　　她咬了一下嘴唇，然後輕輕的笑了起來，眼中似乎也變得有些煙霧朦朧。
( k7 c! ]; T, P0 a; `7 F5 T
  a& V5 M1 y1 t5 s# K; E4 D　　我在那張單子上寫了大大的「邵雨佳」三個字，然後遞給她：「好了，我沒
& ^* M) Y% Z' o, @  {, P! G' T1 R3 x# @有要補充的了，你看怎麼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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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第一天的安排終於還是被我打亂了，早飯後我拉了她去逛商場。我偶爾喜
9 l7 ]) B$ u0 {歡去逛逛商場，這點和一般的男人有些不一樣。商場裡有最新的產品和最漂亮的
( O0 k. y3 {1 Z7 {) Q女孩子，無論從哪點上來說，都是一種目光的享受。
7 G8 T3 h( J9 B3 [0 a
　　我已經很久沒和女孩子逛過商場了。阿琪是購物狂，她家裡條件好，所以我
和她的週末有很多時間是在商場裡度過的，不過那都是四年前的事情了。
- X! h3 q, \* g- ~
2 q* U$ D! {0 m9 n  {　　進了Ｘ公司之後，祇有幾次是被小欣拉去逛街，看著她似乎要把整個賣場買
空的樣子，我心中念叨著又一個購物狂。只可惜那幾次都是趕了夜工回來的，困
9 W( `1 x  z1 e乏的不得了，推著購物車竟然睡著了，害小欣抱了一大堆東西還要跑到播音室去
( _3 {/ m; F* A6 z4 r廣播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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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拉著邵雨佳去逛街絕對是一時的心血來潮，在這個陌生的城市，和一個並不
是很熟悉的女孩子一起去逛街，說不定會有些意外的收穫，我心裡是這樣想的。
# B1 Q. z/ X2 R& U! ?, ~- @3 @
( m1 P" D- r! U4 I; X　　我和邵雨佳走在商場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我感覺得到我們還是有不少的回頭
率的。我不是特別的帥，祇是一般的帥，但一般的帥還是帥，這是譚火曾經寫過
2 z. z4 {9 k3 v% J+ H  p3 M/ _0 W的狗屁不是的歪詩，今天被我拿來形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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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4 N- E( r! l; a! N　　邵雨佳在這商場來來往往青春靚麗的女孩子中也是出色的，我時不時都能注
- `8 a$ e% `. P: Q, s# U6 n意到別人不懷好意的目光緊緊盯在她身上。她豐滿的酥胸，牛仔褲緊包的挺翹的
臀部，也許是很多人幻想的對象了。我真正的有些不平，這麼好的一個女孩子，
怎麼會幹上這行呢？

　　邵雨佳可能也是很久沒有逛過商場了，特別是沒有這樣挽著一個男人的胳膊
. q+ k: c/ x$ Z* g* R5 [. I( m/ u3 X滿大街轉悠。不過她學的很快，過了不到半小時就能輕鬆自如的挽起我的臂膀，
2 g. ]) ]( R: o, C1 Q讓我的胳膊時不時壓在她高挺的胸部。透過薄薄的外套和毛衣，我能感受到裡面
5 B- g7 G4 G+ i7 M/ S- Q# ~# m& g, Z' o的溫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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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r, h/ }2 |0 k. d# r　　「看什麼看？」我對一個盯住雨佳酥胸超過五分鐘的老豬哥大聲喊道。ＩＴ
6 b1 @) P$ c0 e% B3 Y3 P7 M; @9 n界的人似乎總有一種被壓迫的情緒要釋放出來，這都表現在我們張揚的個性上。
2 U7 i8 m7 a  `& v+ V) P9 F2 h+ o6 k受壓迫多了，總要有個爆發的時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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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9 `4 H7 d9 M　　那老豬哥顯然沒料到我是這樣的狠角，嘴唇張了幾下，剛要說話，就已被我
1 v4 \& q9 M/ _. Y. A. B( q扯住衣領。這是個誰也不認識我的地方，偶爾撒把潑，也是件很愜意的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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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X8 {* C% \4 z- O* V　　雨佳顯然沒有料到我的反應這麼強烈，忙使勁拉住我的胳膊道：「算了，算
0 h- v, ~0 x3 ]了。」這兩個字落在旁觀人耳裡，更是引起別人的同情。畢竟看到一個穿著名牌
西裝、繫著金利來的小伙子對一個禿頭上火，人們很容易在感官上就開始同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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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h% `  w1 h, {　　我自然不會傻到掄起拳頭揍他的地步，事實上，抓住他的衣領以後，我就不
準備繼續動作了。望著那老豬哥漲紅的臉色，我心中有幾分得意：丫的，你被耍
了。

　　看著遠遠趕過來的幾個保安，我放開了抓住領子的手，拍了拍禿頭的肩膀：
8 W$ m  |$ g5 q. b& \「老頭，下次別這樣了，否則沒人會放過你。」
6 \/ o$ h7 y4 J2 a0 ~( ?" _
, Q* E9 n7 n( g8 [3 O, L　　禿頭顯然被我霸道的氣勢壓了下去，竟然一句話都沒說上來，望著我拉著雨
佳的手瀟洒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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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L4 F2 {4 X0 j; d: c- _% {2 x$ g　　到了一個不被人注意的地方，雨佳看了我一眼，終於再也忍不住，趴在我的
& ]& C+ K2 e9 s9 m# |" `: b肩膀上，咯咯的笑了起來。看著她這麼開心的樣子，我也哈哈大笑起來。

; z$ z! G8 Q$ r　　經過這番事件之後，雨佳顯得自然多了，笑聲也多了起來。我盯住她豐滿的
% j2 r% x2 w$ t) }# K胸，說道：「走，我們添加裝備去。」
  `0 ^: E" Z% o$ U; W5 L
" v% |7 i* c6 t& P+ P　　雨佳還沒有意會過來，就已經被我拉到女性內衣區。這裡來來往往的大多是
+ ]) \( f; U! q5 ?& e- s3 P些年輕女孩，就是偶爾陪女朋友過來的年輕男士也是一個個目不斜視，眼光似乎
一刻也不留在那各式各樣的罩杯上。靠，還裝臉嫩，我心中暗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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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他們不一樣，我的目光落在琳瑯滿目的商品上，雙手更是時不時的各執
2 ~5 a$ C3 u: f* X: U一個，比較一下。跟著我的導購小姐可能還未能適應我這種作風，白嫩的臉上帶
著些粉紅。雨佳更是鬧了個大紅臉，緊緊握著我的胳膊，不敢抬起頭來。

　　望著如初戀少女般羞澀的雨佳，我心裡微微歎了口氣，她怎麼就幹了這行呢
？

9 Z4 p5 T' u% ]/ X8 I. r　　「這件不錯。」我在名牌特區轉了半圈，才撿起一件對雨佳說道。

　　導購小姐大概是見了我的作風，趕忙趕了過來：「先生好眼光，這件是剛從
! R1 f6 q; Q0 y法國來的最新款式，不僅質地講究、做工精細，而且時尚前衛。您女朋友身材這
麼好，一定很合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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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v6 R4 `2 Z6 I- Y: @% i　　我打趣道：「你也能看出她身材好？」我是親手摸出來的，你卻只憑看就能
看出來？導購小姐臉色一紅，不敢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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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笑道：「你剛才說時尚前衛，怎麼個時尚前衛法？」

　　導購小姐臉色更紅了：「您女朋友穿上，您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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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0 n8 Y7 `/ D/ {! c　　雨佳在旁邊捏捏我的胳膊，眼光卻一直盯在價格牌上。我看了一眼，４０８
! b" R3 ~# R& ^- `1 W# I  C元，難怪雨佳猶豫不決呢。如果她自己來的話，是絕對不敢試的。
4 j" j. ^7 K1 `  I* n( A
　　我笑了笑，回頭說道：「別擔心，有我呢？」又在她耳邊輕輕說道：「別忘
了，你現在可是我女朋友呢？」雨佳臉色一紅，終於輕輕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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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轉頭對導購小姐道：「好的，請拿一件７５Ｃ試一下。」感覺雨佳又捏了
% _0 g6 O, u5 `2 E8 ]& ~我一下，正想轉頭，卻聽雨佳對導購小姐道：「不，要７５Ｄ的。」

: q+ E( r3 k; L7 T) b& k2 }% `　　我裝出大吃一驚的樣子，吐吐舌頭，沖導購小姐做了個鬼臉，導購小姐咯咯
笑著去拿貨了。我對雨佳笑道：「真的是７５Ｄ麼？我昨夜量過了，好像是７５
% R% C0 W4 H' C+ D$ E+ k* B) U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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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3 ^* f8 L8 k2 F" B4 `) @　　雨佳輕輕在我肩膀上砸了兩拳，然後在我耳邊輕輕道：「我的應該是介於Ｃ
$ ^6 e4 W+ d- L/ D, r( u6 _& p和Ｄ之間的，所以選７５Ｄ了。」我做了個恍然大悟的樣子：「哦，原來是為將
9 v1 h, {8 M- s% j# J, e1 y5 k5 I來的發展預備的啊！」雨佳咯咯一陣嬌笑，眼中似乎要滴出水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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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一會兒，導購小姐就拿了東西回來了。「有沒有地方試一下？」我問導購
5 T$ _" \+ k6 u7 F3 O/ F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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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導購小姐四周望了一眼：「哎呀，現在試衣間都有人了。」頓了頓又道：「
要不就到我們的休息室吧，您進去以後把門鎖上就行了。」我這才注意到櫃檯後
面還有個小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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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沖雨佳點點頭，她便拿著罩杯走了進去。我扶住門簷，回頭對導購小姐道
+ k# W) N' A: J1 r3 r- u& l：「我可以進去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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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導購小姐一愣，緊接著眉眼飛紅，小聲道：「您請便。」

　　我說了聲「謝謝」，就跟著雨佳進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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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雨佳回頭見我也進來了，紅著臉道：「你怎麼也進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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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笑道：「我來幫你看一下合不合適。」雨佳的臉更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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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7 T1 D# i. D% \% c4 r7 {　　這是一件簡陋的小屋，擺著一個玻璃桌和一個凳子，桌子上還放著一個飯盒
，看來的確是導購小姐休息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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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b+ }1 ~( I7 i3 v4 x+ i+ _7 @3 J　　雨佳知道此時再想趕我出去，那是不可能的，祇得在我的灼灼目光之下，慢
慢脫掉外套，美妙的身材便展示在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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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雙手隔著薄薄的毛衣，輕輕撫在她豐滿雙乳上，嘴上已是嘖嘖道：「真
的也，真的要穿７５Ｄ喲。」

- @# a  Y: E! \9 }* f  L' \　　雨佳按住我作怪的雙手，我幾乎能感受到罩杯下面那火熱跳動的雙乳。想起
那滑膩溫潤的感覺，我輕輕說：「快點讓我感受一下吧。」

　　看著雨佳脫掉上身的毛衣，正要去解開罩杯，我輕輕的道：「我來。」雙手
7 F( w& ]0 P% n* p1 l0 A5 E: t8 y繞到她背後，揭開掛鉤，一對潔白的玉兔便在眼前活蹦亂跳起來。

　　我輕輕握住一雙玉乳，手上加了些力道，將她們頂了起來，雨佳口中輕輕「
啊」了一聲，朝門口瞄了一眼，怕被人撞破。

" F) L+ d" b$ Z. J% G. i　　望著被我擠成了橢圓形的雙乳，此時才真正體會到７５Ｄ的威力，我張開了
手掌，竟不能完全握住她們。我以前有過的女孩子中，再沒有誰的能比得上眼前
的這一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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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T* E" S" A: u- U8 Y　　終於能夠體會到三版女郎喬丹每天是多麼辛苦了，扛著那麼大一對巨乳來來
往往，實在是對身心的一種折磨。

　　雨佳見我的眼光落在她胸前久久不肯離去，羞澀的道：「快讓我換上吧，導
購小姐還在外面等著呢。」

　　我呵呵一笑，放開了手，看著雨佳把剛剛拿進來的罩杯換上。望著雨佳用手
) H7 H4 G( J% h# d* m托住的雙乳，我頓時一愣。這哪是罩杯喲，只罩住了胸前的殷紅兩點，大半個嫩
白的乳房裸露在外面，就像是一根細細的絲線，想要綑綁住豐滿的雙乳，卻是欲
" o1 U4 i% t5 U/ T  T" ?7 j( m拒還迎。難怪雨佳不放心，要以手托住，那一雙妙乳似乎是隨時都有可能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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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1 T2 w; i" e2 ?! d　　這是誰的設計？真的是有品位之極。我心中火起，猛地將罩杯往上一推，露
. B# W# C& O! p) m& Z2 o, I出一對豐滿的乳房。

　　雨佳看著我灼熱的目光落在她胸前，雖是早已經習慣了，但在此時此地，卻
: C/ ~+ s5 E6 ^& h% Y* I仍是羞紅了臉－－就算再淫蕩，也不曾想過會在這裡被一個男人盯住猛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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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輕輕撥拉一下那殷紅的乳頭，雨佳身子抖了一下，鼻息急促起來。我湊上
# w" o. S: J( c3 |# _; ^- J頭去，含住左邊那猩紅的櫻桃，輕輕吸吮起來。

　　雨佳身子一顫，口中小聲道：「不要，不要在這裡－－」

　　我顧不了這麼多，用牙齒輕輕咬了一下那細嫩的櫻桃，雨佳緊緊抱住了我的
; I/ A6 y  r* y/ |. r/ M頭，卻不敢出聲。我右手撫上另一顆櫻桃，輕輕揉搓起來。

( ?) y0 N/ L# H, ~　　雨佳在我的動作下，早已是面紅心喘，想像著外面導購小姐隨時都可能敲門
，一種偷情的快感更讓她激動起來。她眼睛望著我的動作，一邊用力將我的頭按
, K7 ?2 |" ~) Z0 O3 j* B* {向她的胸前，另一邊雙手已向我襠下摸索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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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T, z" S) \　　感受到有一隻小手隔著褲子輕輕揉搓著分身，分身頓時壯大了起來。雨佳在
$ U( ^0 v1 W4 Y5 S9 s" ^# K/ ?我耳邊輕輕道：「讓我來吧。」那火熱的鼻息似乎是要燒紅我的耳根。

　　我放開她飽滿的雙乳，又將那新穎的罩杯退回原位，然後坐在房中的椅子上
，望著身材豐滿的雨佳，分身的熱度連我自己都能感覺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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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佳隔著褲子輕輕揉搓著分身，不經意間又朝門口望了一眼。警惕性很高嘛
' v5 _9 S; ^$ D! s" d9 p，我心中輕笑。

% B' I  n# a) q) [! v1 E; Q6 @/ o　　見房門已經鎖上，雨佳膽子大了許多，輕輕拉開我的褲襠拉練，早已漲大的
火紅的分身便已露出猙獰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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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佳呼吸急促起來，熱氣噴在分身上，更是增加了它的熱度。雨佳雙手作環
，緊緊箍住分身，湊上小口，輕輕對它吹起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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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h; z6 B3 I　　年輕女孩那細嫩的小手與分身緊緊相挨，輕輕摩擦，我舒服的「啊」了一聲
# Z) T8 ?% U6 `; P  Q( h，出了一口粗氣，閉上了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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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截小舌頭輕輕舔著雄偉的分身，舌頭上透過來的熱氣，又讓分身膨脹了許
多。女孩將分身一處不漏的細細舔了一遍，然後緩緩將分身含進口中。

　　望著分身進入女孩的口中，口腔裡的溫暖讓我想起她胯間那火熱的甬道。分
身進去了一半便已將雨佳口中塞滿，還有一截仍在外面。

　　望著雨佳近乎於全裸的上身，望著那蓬勃愈出的雙乳，我更加興奮起來，分
5 n' O0 ?2 D3 ^: ?身漲的更大，猛地將雨佳的頭向內一拉，雨佳脖子伸長，「唔」，一聲驚呼還來
+ g6 k+ b' d8 b4 }% s! o6 N" K6 i不及發出，整個分身便已衝入了雨佳喉中。

　　雨佳「哼哼」的想要退回去緩一口氣，卻被我緊緊拉住不放。聽著外面導購
# z# c! A! l8 i$ J8 G: L; ?小姐介紹產品的聲音，一種刺激的快感油然而生，她大概不知道裡面正在發生什
% e( o, z6 ^, o. ?: Z: r0 X麼故事吧。如果知道了，會是怎樣一番景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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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U( o6 `6 I+ p# q8 D5 N& L' `　　雨佳慢慢適應了粗長的分身，用她那細嫩的舌頭，細細的舔著分身，從頭到
尾，一處也不漏過。

3 s& P1 w2 l+ J  N$ g" @- x4 l% h+ x( l+ L　　望著她披肩的長髮下赤裸的上身，望著她塗了口紅的唇中火熱的分身，這淫
# o4 N# ~) S$ R4 J( q. P靡的景象更刺激了我，我一下站了起來，分身更是猛地一下貫穿了雨佳的喉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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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8 q4 K8 e7 f  d: F) f2 E　　雨佳似乎能體會到我的感受，牙齒輕輕咬了一下分身，然後緩緩將分身退出
  t3 k% v# v) R9 V，快要完全脫離小口之時，卻又忽然讓它全部貫入喉中。我「啊」了一聲，扣住
9 I" g/ G4 \: E) A# N  W4 l她的頭，分身猛烈的在小口中進出起來。

3 f; r* A; v6 ?* c% R: e　　由于擔心導購小姐敲門，我也不敢持續很長時間。越是擔心，快感就越是強
5 S  F0 p/ c- R* P* t烈。我的動作越來越猛烈，進出頻率越來越高，分身更是不斷壯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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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x) ^$ g! }! [' q, d　　終於，再也忍受不住那極端的快感，我輕吼一聲，緊緊扣住雨佳的頭，一股
5 j$ I, h3 g; p) q6 E熱流噴射而出，在她喉中爆發了。

　　看著雨佳咕嚕咕嚕吞了幾口，我惡作劇之心漸起，猛地抽出分身，仍在爆發
/ D) X( _1 |4 G' r; n的激流便如炮彈般落在她豐胸之上，那仍未付款的罩杯之上也落滿了斑斑點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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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3 `- {# i/ M　　雨佳驚叫一聲：「啊呀－－這還沒付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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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用手指抹了一滴她嘴角殘留的液體，然後輕輕抹在她猩紅的櫻桃上，口中
  `7 B! n9 W# L, x* x& {笑道：「是麼？看來我們得出去付錢了。」

8 x) ~; J, f3 \2 b　　我和雨佳出來的時候，導購小姐那裡已經沒有客人了。她的臉色有些紅，我
% J7 R: ?! H. N" ^, {們二十分鐘才出來，她多多少少也嗅出了那麼點味道，何況整個二十分鐘她都沒
有敲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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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2 t) _3 r& z  s　　「小姐，開票吧。」我笑著說道，從包裡取出了信用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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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的，」她瞄了我們一眼，「請問東西－－」罩杯仍穿在雨佳身上，留下
6 D% e9 T, d4 M1 m+ G了激情的痕跡，當然不好再脫下來了。

　　「哦，」我假裝醒悟道，「她仍然穿在身上，我見她感覺不錯，就沒讓她脫
下來。」

　　「不要緊，我祇要標籤上的條形碼就可以了。」我頓時想起來，標籤仍在罩
# q4 U9 a; _6 u* i# a( P1 i* ^% G杯上掛著，剛才整理的時候太過匆忙，忘記了這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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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h# F" l/ \7 E　　「好吧，雨佳，你和這位小姐進去把標籤取出來，我去付款。」雨佳臉上一
紅，滿是春情的眼光瞟了我一眼：「嗯。」

2 ?' S0 i* h) Q/ ^/ T$ v8 G　　我沖導購小姐笑了一下，去櫃檯付款去了。回來的時候，這邊的事情已經辦
完，導購小姐臉色卻是通紅，也許她是有了某些發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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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雨佳拎著大包東西，回到酒店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五點了，雨佳高興的象
' c4 y. Q, K$ ~* }個小孩子，儘管這些東西都是些巧克力之類的零食，不值幾個錢。也許是因為從
  m9 x: k) E; I6 G" J2 \. J, L9 ?& V來沒有人陪她逛街，給她買這麼多東西吧。女人其實是很好哄騙的，我心裡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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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佳已經徹底的放開，她已經有些忘掉了自己的真實身份，我也找到了些久
違的感覺。雖然我們祇是七日男友和七日女友，但最重要的是現在，將來的事誰
4 X# c/ c9 l5 h$ ]# c* i! F$ X4 w也不願意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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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r$ V9 {6 V' ^* G5 |% l2 [7 M　　我洗完熱水澡出來，從冰箱裡取出的飲料還沒放到嘴邊，便接到了郝露的電
+ o; q7 E/ O# d9 T$ d9 @' w. W5 \! _話：「陳錯，我是郝露啊。」早上見了一面後，我們之間的稱呼也隨便了很多。

: b; z' h6 A9 x/ A7 n　　「嗨，郝露。」我啜了口飲料，「ｇｏｏｄ  ａｆｔｅｒｎｏｏ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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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咯咯，都晚上了，還什麼下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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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接到美女的電話有點忘乎所以，分不清下午和晚上了。」

　　「咯咯，你真貧。」郝露的心情聽起來不錯：「有沒有空，我現在在你酒店
% P' f- b& `" B5 T大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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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怎麼不上來坐啊？」我倒是有些吃驚，她要是看到了雨佳那可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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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了，你有沒有時間，晚上我請你吃飯。」她看來是想套牢我，才這麼急
$ r2 f) D) W0 Z2 j" V" r0 B# V切的要請我吃飯。

  M& |# F4 y  G: U9 f　　「呵呵，美女請吃飯，怎麼能不賞臉呢？」剛要開口答應，忽然想起了雨佳
; P% l) e# O! e' P# I5 Z, r，偷偷看了她一眼，只見她背對著我正在整理袋中的東西，似乎沒有聽到我說的
話。

　　那邊的郝露半天沒聽到我的回音，問道：「怎麼？晚上有安排了？」

  f% M( ]# V+ Y, n1 d" x　　「哦，沒有，」想起郝露豐韻的少婦風姿，我心裡的色膽開始作怪了：「十
分鐘後大堂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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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Y7 ~# s5 }; B3 T　　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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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掛了電話，見雨佳仍在埋頭整理東西，我開口道：「雨佳－－」

  o* ]( \+ m/ {8 L8 s: B　　雨佳轉過頭，撫了一下額前搭拉下來的一縷頭髮，望著我，鼻中輕輕「嗯」
- H) R7 w  r* U- D/ K了一聲。

$ [: w& F: i) g* F6 h  B  M4 t　　「我有點事情要出去一下，有個朋友晚上請我吃飯。」看不出雨佳臉上有什
麼反應。我沒有說這個朋友是男是女，我認為沒有必要說這麼多，畢竟她不是我
真的女朋友。這祇是個遊戲，有效期祇有七天。

- E& t! Q; p' D8 J' X6 P/ w7 V$ ^　　「你去吧。」雨佳轉身繼續去收拾東西，我很難從她臉上看出她心裡的感受
: y9 i6 e+ x- x0 F" x，或許她根本就沒有什麼感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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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k, b" A% g7 m, Z8 q　　「我在餐廳叫了餐，待會兒他們會送上來的。」雨佳背對著我點了點頭。

　　我關上房門的一剎那，看見雨佳背對著我呆呆坐在床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6 ~* P  x6 O8 z- R, E. {，只留給我一個與阿琪有幾分相似的背影。

　　郝露就坐在大堂的沙發上，她已不是早上初次見面時候的職業裝了。一件敞
開的中長風衣恰好掩住膝蓋，裡面穿了一條黑色的羊絨短裙，一條長長的乳白絲
襪從她腳跟拉到大腿根上，襯出她修長迷人的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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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坐的沙發是背對著大堂的，我坐在她對面沙發上的時候，發現她翹起了一
條長長的大腿，壓在另一根修長的腿上，本來就短的短裙便又往下抹了一點，竟
隱隱露出裙裡的底褲。如此誘惑的姿勢，令我想起了莎朗史東在《本能》裡的那
一幕。

　　「喲，來了。」她趕緊放下了交叉的大腿，剛才她好像在想什麼事情出神，
竟然沒有注意到已經坐在對面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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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t5 _  u7 ^4 J8 W　　她腿上的絲襪真白，我幾乎有些分不清她到底有沒有穿長襪。現在的織造業
真是發達，看上去並不厚的絲襪，竟然也能保護美女們在冬天裡盡顯她們迷人的
大腿。

" Y/ f/ U3 V, e! ^　　「怎麼？在想什麼？」我收回盯在她大腿上的目光，自包裡掏出一顆煙點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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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O( H! Q  I7 u, l8 }　　她沒有回答我的話，看著我點完煙，才笑道：「煙就這麼好麼？」

" Y4 O  S7 F) l: V' T　　我身體後仰，吐了一個煙圈，笑著說：「當然了，面對迷人的小姐，我祇有
抽顆煙提提神，才能平抑我激動的心情。」她咯咯笑了起來，露出臉上的小酒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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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 f8 f7 n0 K$ J1 a　　「怎麼突然想起來要請我吃飯了？」我想起正事，便直奔主題。

3 d. ]4 x% w5 E$ I' f　　「怎麼？沒事兒就不能請你吃飯嗎？您陳工這樣的總公司的大貴人，我們平
時想見都見不到的。好不容易把您請到了Ｃ市，還不允許我盡盡地主之宜？」她
笑著說。早上見了一面之後，我們的關係便朝著融洽的方向發展，這正是我所希
5 T4 f+ u4 p  Q3 Q; j" A望的，當然，也是她所希望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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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我可說不過你。不過有美女邀請，就是刀山火海，我也是要去的。
」我調侃道，目光卻又不自覺的落到了她修長的大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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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1 g9 K  N7 t; A( h# J0 n! A) g　　「喲，有這麼嚴重嗎？」她似乎意識到我目光的動向，兩條大腿不經意的並
  l7 b* Y( W4 n+ r4 G, ]( a攏，落在我眼中，卻又是個不大不小的誘惑。

　　「呵呵，說吧，今天請我吃什麼？」我將目光移到她臉上，露出一個看起來
: F3 a/ X& M; `1 e& y! p0 N一定很奸邪的笑容：「我可是吃遍了天南海北的喲……」

　　「咯咯，你想吃什麼都可以。」她眼光瞟了我一下，給了我一個燦爛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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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4 _" H! W* u% N& w  t: F　　吃什麼都可以？那吃你行不行呢？我心中壞壞的笑了幾聲，然後說道：「客
2 `( r& O/ e" ^# }# S隨主便，你安排吧？吃什麼都行，重要的是和什麼樣的人一起吃。」我的話中有
1 Z2 J0 u4 m# }1 |9 j6 V( l; H  V1 Q些挑逗，卻又讓她抓不住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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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H7 T! L: h; e% z0 Q* e　　「喲，那你想和什麼樣的人一起吃飯呢？」她將兩手放在併攏的大腿之間，
眼神似笑非笑的向我瞟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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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是陪八十歲老頭吃飯，就算是燕窩魚翅，恐怕我也是味同嚼蠟。」

3 W  G8 f5 Z7 j2 S8 ]6 F+ w　　她咯咯笑著起身：「那如果是我想邀請陳錯先生共進晚餐，會是什麼樣的效
. S; F* z; u6 c. C7 ^& ^1 n果呢？」

3 X: _' H( ?/ K. h9 d　　我將煙頭掐滅在煙灰缸裡，目光直視她略施脂粉的臉，不懷好意的笑道：「
嘿嘿，如果是陪美女吃飯，就算是白菜豆腐，那也成了燕窩魚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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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F8 d2 I3 R- A0 E; i# J; q3 C　　我和郝露走在Ｃ市的大街上，郝露叫計程車的念頭已經被我打消了，理由是
步行可以促進血液循環，從而達到減肥美容之功效。女人對減肥和美容當然特別
" l8 y7 R3 C- ?1 T5 `4 I8 k在意，郝露聽完我莫名其妙的理由，咯咯笑著答應了。天知道我是什麼心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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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郝露走在大街上，我有一種很興奮的感覺，這種感覺和邵雨佳所帶給我的
9 K( \4 d9 B: b# Q7 o0 q# g3 A不同。這不僅是因為郝露的層次是邵雨佳所不能比擬的，更因為郝露是一個很出
眾的女人。征服一個出眾的女人，會帶給男人更多的刺激和挑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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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H( L; B& ~4 U/ v5 _7 ]6 d# J　　我現在就是這種感覺。看著郝露在寒風中凍得通紅的臉蛋，我有一種說不出
來的熊熊慾望。包裹在這短風衣裡的女體，會是怎樣一番火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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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將雙手放在嘴邊吹了口氣，噴出的熱氣轉眼便凝成了水珠。我將身體靠
- U+ v- W: A* M近她，盯著她的臉問道：「怎麼？很冷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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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x% {. X3 `0 c4 C1 v　　郝露似是感覺到了我身體的溫度，在寒風中有一個男人為她遮擋住寒流，我
想她是不會拒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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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 i2 d, D1 g# u$ Z+ I　　她點點頭，笑著說：「冷是冷了點，不過我已經很久沒有這樣悠閒的在大街
( h, M, W, U( ]+ ~1 Q8 c$ p上散步了。」

　　「哦？」我笑道：「那你要感謝我帶給你這樣一個機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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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盈盈目光瞟了我一眼，那種似笑非笑的神情，讓我似乎看到了少女時代
的郝露。那時的郝露是怎樣一個青只果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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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Y: d0 t/ I% F0 N+ r0 @　　「那我就謝謝你了。」郝露咬著鮮紅的嘴唇，盯在我臉上，目光有些狡黠，
* U: U% r' \9 L卻也有幾分虔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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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1 V' n( e) q. O( w) [　　一向都是我盯住美女不放，很少有女孩子敢這樣直視我的。有些吃不住郝露
的目光，我趕緊笑道：「呵呵，我也要謝謝你給了我這樣一個機會，讓我可以陪
同一位美麗的女士，在浪漫冬夜裡漫步，這是我的榮幸。」

- e, @: h% V( N% N　　「喲，這句話你恐怕不是頭一次說吧，咯咯。」郝露雙手伸進風衣口袋裡，
3 @/ `* z+ Z/ h- \; K! J* {( w一雙妙眼盯住我的眼睛，流露出一種似笑非笑的神情。

& f* g7 n* `! f7 S　　這種話我當然不是頭一次說，記得的大概有十來次，「浪漫的冬夜」還是「
浪漫的夏夜」我也記不清楚了，其中成功達到目的的有七八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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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妙的是我每次聽到的發自不同女人口中的回答，竟幾乎是完全相同，誤差
8 K  g( Q) b- ?8 D; k8 [, L在一到兩個字，郝露給我的答案也沒逃出這個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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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7 d' h7 L  f1 I4 U4 o1 U2 ?- h　　「那你看我會不會是最後一次說呢？」我瞄了一眼她的臉，有心無心的說，
口氣淡淡的。聰明的男人從不在聰明的女人面前說那些蹩腳的謊話。郝露是一個
聰明的女人，我也勉強算一個聰明的男人，如果我回答「怎麼可能呢？這當然是
7 }$ ]7 C5 ?9 a7 o: W我頭一次說這種話」，連幼稚園裡的小女孩也不會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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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對我現在的回答比較滿意，這是一個撩撥女人情緒的好辦法，雖然我知道
0 O* o% D! a9 u' s+ l0 o這也是絕對的假話，妙就妙在我又將皮球踢給了她。

6 C  e6 U& w, z6 q; ~5 Y8 v, Q　　郝露眼珠轉動幾下，目光又落回我臉上：「咯咯，陳錯，你可真會扯，我要
, Q' p) F* K& a$ D5 ]5 T還是那些年輕女孩啊，一定會上你的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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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嗎？」我盯住她笑了一下：「那我希望你重新做個快樂的青春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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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Q9 ~$ E3 M) ?　　郝露咯咯笑了起來，眼中卻有一絲無法掩飾的失落劃過。是在追憶她逝去的
& }1 T  F# L. r年華嗎？還是……

+ _) T' q3 C2 u0 t! j　　在一個話題上談論太久就容易暴露某些齷齪的企圖，我決定見好就收。

　　「喲，郝小姐，這都走哪兒了？你準備把我拐到哪兒去呀？」

7 n* v9 w$ J. f, N4 P4 b+ [# s　　「哦，光顧著說話，沒注意到，不好意思。看，前面就到了。」順著郝露手
指的方向，我看到了一座木房子，坐落在街角一個隱秘的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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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這城市的高樓大廈間坐落著一間小木屋，那麼就祇有兩種可能－－要麼是
危房，要麼是ＢＡＲ。在目前這種情況下，我當然相信是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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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近木屋，才看見門口的台階竟也是木頭做的，似乎是特意要彰顯那種原始
% n5 d8 `9 a& {( i# v的味道，連樹皮都沒有去掉。

　　我抬起頭，見門框上掛著幾串綵燈，一溜英文在霓虹燈中閃爍－－ＧＵＩＴ
' N9 ^6 j- C* G$ _9 l1 U, {ＡＲ  ＢＡ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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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ＧＵＩＴＡＲ  ＢＡＲ？玩ＧＵＩＴＡＲ？這好像不是吃飯的地方吧？郝露
( N- T6 _9 _- E3 L& b在搞什麼鬼？我朝郝露望去。

　　「客隨主便，這可是你剛才自己說的哦，請進吧－－」郝露微笑著朝我做了
7 u- b$ r' N# p  b2 Q: ~個請的手勢，我無奈的搖頭笑笑，男人永遠不能猜透女人的心思。也罷，既來之
，則安之，在這樣一個情調吧裡，說不定會有意外的收穫。

: ?# ]- d; ], V; L6 G0 P　　我大步踏上台階，掀起門上的珠簾子，昂首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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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a2 c" ]! p+ M' K* [　　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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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進了屋，我倒是真的有些驚訝了。外面看起來挺小的一塊地方，沒想到裡面
6 P2 Q  D& ^! a! C% S竟是如此寬敞。實木地板上看似凌亂的散落著十來個木桌，卻沒有擁塞的感覺，
反而有些匠心獨運的味道。更奇妙的是房屋中間竟用整木墊起來一個圓形的舞池
，離地大概有三十公分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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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靠，這也能跳舞，不怕摔下去？我心裡暗暗叫了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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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周望了幾眼，見酒吧裡還沒有什麼人，大概是因為時間還早的關係吧。一
般來說，我的夜生活是從晚上12點開始的，過夜生活的人大概都是和我差不多的
+ Y* e# e3 M  W  a+ M+ w吧。

( I1 X4 e! k. H$ |　　郝露拉了拉我的衣袖，我轉過身，她朝我一笑，朝角落裡的一張桌子走去。
" g  o9 J4 g1 N( H* s我們在鋪著淡藍色桌布的桌子前坐了下來，我這才發現，這桌竟是靠窗戶的，透
過簾子我能看見外面在寒風中奔走的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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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裡為什麼叫ｇｕｉｔａｒ  ｂａｒ？」我望著郝露的眼睛笑道。關于什
麼時候能夠直視人的眼睛尤其是女人的眼睛，我曾經和譚火有過一番激烈的爭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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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小子拍著胸脯說以他譚某人縱橫江湖的經驗，最適合注視女人眼睛的時候
, ?. t2 M- e2 ]9 z  }# h，是在和她上床前，如果你的眼神夠溫柔，她會在床上給予你足夠的回報。還特
9 I' t3 C3 T' L! k別加了註釋說，某年某月某日，她和某少婦網友上床前，一個溫柔的眼神竟讓她
達到了第一次高潮。

6 P* R) d& N, R0 I" U6 |' C　　究竟是他的眼神讓那女人達到了高潮，還是那女人的眼神讓他達到了高潮，
6 W# L. [' _8 G! W, W! U* H5 K這個問題當然無法追究了。我當時還不是譚火那樣的超現實派，心中總是有些浪
" g$ [5 I% G8 `' P漫理想的，我對譚火說，在一個幽寂的酒吧裡，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相對而坐，
6 h* u0 ]9 `3 o如果桌上鋪的是一張藍色桌布，這個時候最適合深情凝視對方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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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譚火自然是嗤之以鼻，說你丫還不如再弄一傻Ｂ在旁邊吹薩克斯，再從兜裡
; ~) t, \. O! Q. }3 x摸出戒指來沖那女的說「大令，嫁給我吧」。我哈哈大笑中，心裡卻總還是有一
% B/ K" @; [) z% ?些這樣的衝動。

　　今天的這種情景很巧合的符合了我當年設置的條件，在這樣的情調裡凝望一
個女人的眼睛，特別是我這樣一個看起來很順眼的男人的注視，雖不至於讓她欲
仙欲死，但總還不至於讓她有過分的感覺吧。

3 B+ n: ~9 [$ [. W4 B; [　　郝露也很自然的望著我的眼睛笑道：「你看不出來嗎？」纖纖細指望兩邊牆
上一指，我順著她的手勢看去，這才發現牆上竟然掛著大大小小、形狀各異的ｇ
ｕｉｔａｒ，有十來把之多，其中也不乏名貴的。例如斜對著我的那把西班牙吉
他，我曾在樂器店裡摸過它，大概要花掉我三到四個月的工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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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f" H6 l; e  ~, G, T% T  |& j　　這裡的吉他雖然名貴，不過看起來都是擺設，我心裡暗暗有些不屑。大學畢
5 x+ O9 U# U: ]' x/ s9 N9 f" d" T業時候，那把破紅棉吉他被我送給了小欣，原因是小欣看起來對六絃琴有一定的
興趣，現在想起來真是有些懷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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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q" O2 G* K' _+ F0 K+ }! E3 x　　「哦，果然是ｇｕｉｔａｒ  ｂａｒ啊！」往事雖然值得回味，卻怎麼也比
1 _6 _( _" I7 }; E6 E不上眼前的東西來的實在，我也不好意思讓郝露久等。

　　「咯咯，光掛著幾把ｇｕｉｔａｒ那叫什麼吧啊？待會兒叫你見識一下！」
- H0 I- P9 z% Q0 B郝露一副小得意，看在我眼中又多了幾分小女人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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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總喜歡把女人的年紀看的小一些，而又喜歡女人把自己看的成熟一點，
9 w% M$ p  f7 d( c* b! @3 u- m) N" L這是二十歲、三十歲甚至四十歲男人的通病，沒辦法，我也是這個年紀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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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5 @; |1 ~# J7 O　　「好啊，我就長長見識了。」見郝露志得意滿的樣子，我心中偷笑，女人就
算到了六十歲也還是女人。

1 z& F8 A3 W: p- ^+ h* ?　　「你很喜歡吉他？」我扯起了她感興趣的話題，郝露點了點頭，又歎了口氣
，恢復了幾分成熟女人的樣子，看著我說：「你不要笑話我啊，我唸書的時候就
/ A% A: J8 Z' F0 ^喜歡聽吉他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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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不是還暗戀某個男生啊？」我呵呵笑道，這真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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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h" d( d2 ?. ^  e' }1 q　　「說好不要笑話我的嘛！」郝露臉上紅了一下，既不承認，也不否認，衝我
撒起了嬌。在男人面前撒嬌，永遠是女人的專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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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4 g% {) l3 G  A　　「笑話什麼？」我心中還是忍不住的偷笑：「我們這個年紀的，大概沒有不
% U( @9 F" s0 {3 P喜歡這個東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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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也喜歡？」郝露似乎來了精神。

　　我點點頭：「我也是唸書的時候比較喜歡。不過現在的年輕人喜歡這個的似
乎很少了，現在流行的是櫻木花道和Ｆ4。」郝露深有同感的點點頭。

2 v* s; |4 G& X+ k2 k- }1 l. L　　一個服務生走過來：「兩位要點什麼？」

% ~: l3 ?2 C' c' W$ W- p; z- I; _　　郝露反問道：「鳳姐來了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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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服務生答道：「老闆待會兒就會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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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1 }( R" w& m　　正說話間，郝露突然高舉手臂，嬌聲喊道：「鳳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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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 g) y& X$ o3 M  V　　我轉過頭去，便見一個女人向我們走來。大概三十多的年紀，膚色很白，面
貌說不上漂亮也不算醜，顴骨有些高，身段屬於過豐滿但不肥胖的類型，穿著一
件薄薄的旗袍，大概是進屋剛換的，叉開的很高，露出一截嫩白的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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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d! F7 Z, {　　郝露笑著道：「我來給妳們介紹。這位是這裡的老闆鳳姐，這位是我們總公
司來的貴客陳工。」

9 v1 V5 ~. G1 m6 A$ U. C　　鳳姐的目光停在我身上，眼裡露出一絲興奮的神色，伸出手道：「您好，陳
' |% U* A3 @6 ?工，歡迎光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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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好。」握著她的手，卻不自覺的與郝露的手比較了起來，還是年輕的女
人好啊。

　　「鳳姐，陳工剛來，您給他來上一曲吧。」郝露笑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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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鳳姐水汪汪的眼神瞄了我一眼：「當然可以了，陳工喜歡聽什麼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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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0 s( o: B3 B: z4 l　　「哦，您隨便，祇要人好，音樂就一定好。」我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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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鳳姐笑著說：「陳工真會說話。」眼中似乎要滴出水來，補了一句：「您請
7 W% T7 M: |8 O/ H; ^+ ^) Y0 ~稍待。」轉身對服務生道：「好好招呼兩位客人。」

* X% T& x3 e2 t8 T. C, y9 y, Z　　郝露將菜單遞到我手裡：「隨便點，不要客氣。」我沒有看菜單，又遞回她
/ o7 B, D& i+ ]% o. e  V, x手裡道：「說好客隨主便的嘛，你就隨便點幾個，我這個人很容易滿足的。」郝
露咯咯笑了起來，也不再客氣，點了幾個菜。

9 T7 ^0 U0 G3 M# I　　正說笑間，卻聽一陣琴弦響動，鳳姐的聲音傳來：「陳工，郝露，這首歌送
  ^' u! S! ~5 i1 Q  B給妳們。」我轉睛看去，鳳姐已經換了一身黑色的男式晚禮服坐在了舞池中間的
高凳上，懷裡抱著一把黑色的吉他。我和郝露鼓起掌來，說了聲：「謝謝。」

　　鳳姐撥動了琴弦，一陣略帶低沉的嗓音傳來：「ＷＨＥＮ  Ｉ  ＷＡＳ  Ｙ
ＯＵＮＧ，Ｉ『Ｄ  ＬＩＳＴＥＮ  ＴＯ  ＴＨＥ  ＲＡＤＩＯ，ＷＡＩＴＩＮ
" Y' }* p4 Z; x0 a  _Ｇ  ＦＯＲ  ＭＹ  ＦＡＶＯＲＩＡＴＥ  ＳＯＮ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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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鳳姐的嗓音很好，豐滿的身姿在台上隨音樂輕輕晃動，如果旁邊再放上一個
) }$ y- F; N2 s+ H老式留聲機，擱幾張黑膠片，肯定能讓人想起上個世紀二十年代的夜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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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1 {3 k0 }( P" l　　我問郝露道：「鳳姐原來是幹什麼的？」

" R, \: k8 l  t+ z* b9 A" S/ {　　郝露似乎聽得有些入迷，過了一會兒才回過神來，歎了口氣說：「她也是個
: s' k8 S' O4 l; e* H苦命人，五年前老公就過逝了。」末了想起什麼似的，又補充道：「她老公大她
三十多歲呢，給她留下了很多遺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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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心裡有了底，鳳姐大概是第一代傍大款的少女中的一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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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T1 E' I( a- M) B! m' j　　「那這個地方的生意怎麼樣？」

) g& R* {0 ^8 K% g　　「還行吧，來這裡的一般都是熟客，鳳姐說辦這個就是圖個快活，她不在乎
9 s" {5 m) [# R, ]# J錢。」我心裡哼了一聲，不圖錢？恐怕圖的是別的吧。

　　鳳姐藉著歌聲的幽怨，有心無心的向我拋來一個個眼神。媽的，三十如狼四
十如虎，這種女人是最寂寞的。

　　我也朝鳳姐露出了一個微笑，心裡卻暗暗樂道：想打我的主意？你這路貨色
$ J, a, o. S" l$ f7 ]3 ?) k0 v( B，對不起，大爺不伺候，心裡有了種莫名的快感－－男人拒絕女人通常都會有這
種感覺。我朝鳳姐點點頭，展現了一個自以為迷人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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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鳳姐一曲歌罷，我有些手癢，對郝露笑道：「走，我們也過去看看。」我
- ]  P1 y$ o: b. l拉著郝露上了台中間，拉過一個高凳讓郝露坐下，然後對鳳姐說：「吉他能不能
+ b& I- I6 r* z; b2 n9 f% |# S6 R借我欣賞一下？」鳳姐笑著把黑吉他遞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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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9 w/ i& X1 {% ?　　自從畢業之後，我就沒有動過這個東西，當左手再次握住琴柄的時候，一種
久違了的感覺又重新湧上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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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Y5 V6 h5 J1 w) G# ~　　我在另一個高凳上坐下，右手輕輕撥弄幾下，便有一陣清脆的琴音穿透了我
* @' V1 b, N2 E的肺腑。我吸了口氣，笑著對鳳姐說：「Ｅ弦好像有些不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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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G% C+ M" B; j4 C) [　　鳳姐眼中的光彩更足了，也笑著說：「是麼？陳工看來是高手哦。」我笑了
一下，不置可否。我父親曾經是個民間藝人，精通嗩吶笛蕭二胡，還經常掰弄一
種叫做揚琴的古老樂器。

' U3 l0 V$ u9 Q3 y　　雖然這些東西我一樣也沒學會，但父親的音樂天分總算在我身上得到了一點
點體現，就是這個叫吉他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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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c# b( L  d4 O8 v　　父親曾經看了我撥弄的吉他一眼，笑著說這玩意兒大概是從揚琴改造過去的
+ u" G: {" ~5 D7 E2 E1 L4 u! o。我想了想也對，揚琴和吉他都是有弦有品，揚琴比吉他的弦更多。那時候就是
# N% n( c5 j4 J! L# A" B  ?- m瘋狂的迷上了這個東西，算來也有十多年了吧。

　　大學時候譚火這小子羡慕的要死，為了和我琴瑟和諧，他還專門捍過一段時
1 L- X: z7 F) _+ P+ O% N間的貝司，可惜毅力不夠，又忙著和方寧談戀愛，就慢慢放棄了。要不然，沒準
# u5 Y' t/ o& P* @: C: X* h7 y也是一段伯牙與子期的故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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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調準了Ｅ弦，看了郝露一眼，見她緊緊盯著我懷裡的吉他，眼神有些迷茫
5 `" X' E9 t2 p- R3 g。我衝她笑了一下，左手輕輕滑動，右手撥動琴弦，一段長長的過門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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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w% y' @& O: }
　　第十一章

8 K( W1 Z9 Z4 i$ A: f4 _9 B; w　　「ｉ  ｆｅｌｌ  ｉｎ  ｌｏｖｅ  ｗｉｔｈ  ｙｏｕ  ｗａｔｃｈｉｎｇ
ｃａｓａｂｌａｎｃａ

! ^1 _; B: K6 s8 l7 h) C　　ｂａｃｋ  ｎｏｗ  ａｔ  ｔｈｅ  ｄｒｉｖｅ－ｉｎ  ｓｈｏｗｉｎ  ｔ
0 x; j+ P7 [* Q! Zｈｅ  ｆｉｃｋｅｒｉｎｇ  ｌｉｇｈｔ
# ~7 C( o# i' R) ~8 t5 s
　　ｐｏｐｃｏｒｎ  ａｎｄ  ｃｏｋｅｓ  ｂｗｎｅａｔｈ  ｔｈｅ  ｓｔａ
/ E. `; r9 z7 v- z6 N% R* N- Uｒｓｂｅｃａｍｅ  ｃｈａｍｐａｇｎｅｃ  ａｎｄ  ｃａｖｉａｒ
+ J. V- d4 `$ I. r
" n3 Q6 P9 l7 v, V3 s4 T( [5 \0 y　　ｍａｋｉｎｇ  ｌｏｖｅ  ｏｎ  ａ  ｌｏｎｇ  ｈｏｔ  ｓｕｍｍｅｒ’
ｓ  ｎｉｇｈｔ……」
1 b& k1 g5 a6 G
　　我的嗓音並不是很出色，但是絕對適合唱某些歌，便如《Ｃａｓａｂｌａｎ
ｃａ》。經典的力量是無窮的，也許五十年過後，我已經忘記了我曾經歷過的女
$ U/ G: S4 p( {' {孩子，但是我絕對記得這首歌。

" p4 g, D/ I: |0 V5 I8 _　　記憶回到了過去。那一年，為了追求阿琪，譚火不顧我的堅決反對，在某個
3 I2 I+ `/ h( ^' J安詳的下午，弄了兩個破音箱，威逼我抱著那把破吉他坐在女生樓旁的台階上，
對著阿琪宿舍唱情歌。

　　為了聲勢更壯大一點，他還利用與方寧約會空下的可憐的賸餘時間，專門為
( `8 L2 X* ?( q; [; \我做了兩個話筒。蒙話筒的那塊紅布，是他硬生生毀了我那條高掛在樓道中的紅
8 ~# K# K; _3 b色內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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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V0 V0 U5 @% T9 F( D　　同時他夥同胖子、阿三等人找了一幫兄弟，跑到學校植物園偷玫瑰，紅玫瑰
% O5 I% w( _" P2 h、白玫瑰，胖子還別出心裁的將紅玫瑰塗了藍色墨水，製造了轟動一時的藍玫瑰
- b8 g* U. S- k8 z% m% T事件。阿三見實在沒有玫瑰可以摘，連菊花、太陽花都被胖子他們擄乾了，沒有
8 ^2 ], P' _" E0 Z- x: c辦法，就給我整了幾株狗尾巴草回來。
" f4 P: w7 o) I! T# K( S3 Y
　　望著兄弟們精心包紮出來的一束束玫瑰（阿三摘回來的狗尾巴草也被包紮在
2 t2 S  I. V( x/ h  A裡面，做了襯托紅花的綠葉），我當真是感激涕零，膽自心起，將吉他扛在肩膀
8 z; v; n4 R3 G( v上就和他們出去了。

7 y1 D5 l& T% \; ]; P+ u& A　　後來的結果大家都知道了。那個時候很少女孩子能夠拒絕玫瑰、吉他、多情
7 J# m( I/ M& y, _少年的愛情攻勢。我在Ｗ大那富有特色的學生宿舍的台階上，一級級的唱上去，
到達頂層的平台的時候，阿琪終於羞紅著臉跑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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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8 N7 d& t3 K8 l3 a( m6 t) S　　當時我正在彈奏的就是《Ｃａｓａｂｌａｎｃａ》，譚火、胖子、阿三幾個
人就一遍又一遍的跟著我的節奏，粗著嗓門，唱著最簡單的那句：「ｗａｔｃｈ
" \; z7 K! R) `9 w! `3 r6 W! _, K2 wｉｎｇ  Ｃａｓａｂｌａｎｃ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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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七年過去了，當年的我恐怕怎麼也想不到，當我再次唱起這首歌的時候，
" O8 m$ I5 f) e  ?  i! X  y坐在我對面的卻是另外一個女人了。

8 [, @% o6 e1 R0 u　　我從沉思中回過神的時候，卻見郝露正緊緊盯在我臉上。她的神情很專注，
連我在仔細端詳她都沒有反應。我不能直視她的眼睛，那樣很容易破壞她的思緒
6 [" h& G2 p& |8 k3 p" a( v( ?" i，我也不能盯著她的胸部，那和豬哥沒什麼分別。

　　我將目光瞄向了她耳後那潔白的頸項。她的頸子不長不短，皮膚白皙細膩，
4 V3 [, ^5 u5 G! ?* B" g  Q注視我的時候頸子自然的伸長，給人一種優雅的感覺。美女的任何地方都是迷人
的，我心裡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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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D* C& b' T3 W　　終於，郝露的眼珠移動了一下，我也將目光收回，移到她的臉上，望著她的
, D$ G3 w/ Q# K6 {眼睛笑道：「怎麼？想什麼心事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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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o$ `% o  f' D+ j4 @! i. \5 N8 S　　郝露臉紅了一下，不回答我的問題，小聲道：「陳錯，我可以問你一個私人
問題麼？」私人問題？嘿嘿，有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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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0 _: g- n# }4 v2 U! ~4 ^　　我聳聳肩，兩手一攤：「我很難想出我有什麼理由要拒絕美麗小姐提出的問
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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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Y/ j2 `/ |2 K+ x- @' ~　　郝露咯咯笑了幾聲，一陣紅暈上了臉頰：「陳錯，你結婚了沒有？」

6 w/ [9 S- e' W) D5 _: u　　問我結婚沒有，怎麼，要介紹對像麼？我心裡暗樂幾聲，不用了，我就看上
你了。郝露的眼光緊盯著我，我微笑道：「你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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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很肯定的搖頭：「沒有！」

　　這個問題祇有兩種答案，答對的機率各佔百分之五十，我也不是很奇怪：「
你怎麼看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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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L5 f4 i' G$ D4 X7 `　　郝露望著我的眼神道：「結婚的男人是不會再彈吉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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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U7 n2 x' p5 o+ V8 l! ^. B; z2 T　　「是麼？」我心中奇怪，這是什麼怪論，女人的想法有時候看來真是不可思
3 q2 u% @$ C: E; x9 n. s* A' `& H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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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W  }4 e' z4 G0 w; A( H　　「呵呵，你看得真準。哎，還是沒結婚的人好啊，自－－」我本想賣一賣光
棍經，忽然看到郝露的臉色有些陰暗起來，我猛然想起她是結了婚的，而且是死
, C8 N% u- L; ^$ j3 q+ m. ~( O了老公的寡婦。我沉迷於她的美色，卻忘了去想她的經歷，這番賣弄只能顯示我
$ t# i: Q" ?7 w2 S: F2 R2 N的淺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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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突然想抽自己幾個耳光，陳錯，你他媽的是頭豬。
( S- R* @% n3 k% ]/ j. Z% p9 F0 p
& i3 e# ~# \& H4 e9 J" E6 v　　氣氛有些壓抑，也許我今天在她心中建立起來的形象就毀在這句話上了。我
& K0 |. ]4 R! g心裡有些不甘，突然站起來，沖站在吧台前的鳳姐打了個手勢，喊道：「鳳姐，
1 ?4 f$ o. B; S0 v: K$ W" h能給點音樂麼？」
$ |5 @9 b0 ?3 @9 M# a, A/ s3 l
, B& K$ N5 e" c- u% }" F　　鳳姐楞了一下，我做了一個環抱的姿勢，鳳姐有些明白了，調暗了舞台中的
5 }) v8 c' c3 P* Z- N5 g燈光，一陣悠揚的音樂在耳邊向起。

　　我躬下身，將手放在胸前，柔聲道：「小姐，我能請你跳個舞麼？」

- ~7 q: }9 Q7 Y　　郝露楞了一下，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將手伸了過來，畢竟，她沒有拒絕我的
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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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手握著的她的小手，另一隻手很自然的放在她的腰間。我的動作很輕柔
，輕柔的讓她似乎感覺不到我的手的存在，就像我們已經是很多年的老朋友。

　　抱著她柔軟的身體，聞到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淡淡香水味道，我和她的距離是
& o( r0 o/ q# x2 J" B這樣的接近。我的指尖似乎能穿透她的外套和裡面薄薄的毛衣，感受她火熱細膩
' P2 h+ ]5 r9 f8 _的肌膚。她的小手被我緊緊握住，我能感覺到她手掌裡的淺淺汗珠。今天的天氣
& C! y6 T2 a# E2 w+ J* h可不是很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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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D! Z0 S: M6 F9 T　　她的身材窈窕，摟著她感覺她的頭頂已經到了我鼻樑。她似乎沒有直視我的
) @0 r' p2 X" m) ~" T2 D8 Q勇氣，目光直射在我的領帶結上。

　　舞池裡的人逐漸多了起來，旁邊的男男女女緊緊抱在一起，悠悠的踩著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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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g2 `+ G% c5 o7 N8 {8 ^　　我這時才體會到這離地三十公分的舞台的好處－－她讓相擁的男女相互間摟
2 A: Z7 v. G, L' u! b的更緊了，因為誰也不想從三十公分高的舞池上失足，這給了我們這些男女緊緊
貼在一起的最好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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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緊了緊摟在郝露腰間的手，感覺她扶著我肩膀的手也加了些力道，大概是
和我同樣的想法吧。

　　我和她挨的更近了，我能感受到她高挺的胸部時不時的摩擦我的胸膛。特別
# r) s' Z& R( ^& ~- g, W2 @! f是轉到舞池邊沿的時候，我們就很自然的摟緊了對方，我的手會向上一點，怕她
失去了重心，卻摸到了她毛衣裡面的罩杯的帶子。

2 R, s2 m; l. L% E8 i. g- l　　我不知道她有沒有感覺，但我知道這時候我可以很名正言順的將她摟到懷裡
，她高挺的胸部擠壓著我的胸膛，讓我心中有一陣麻麻的感覺。

' A0 [% r$ i% L5 L　　舞池裡的音樂很慢，燈光也很暗，在移動中，我的褲縫擦過她只穿了絲襪的
大腿，我似乎能感受到緊繃的大腿的彈性。

1 O! O5 N9 H' n* q% w! g　　隱隱閃亮的霓虹燈中郝露細嫩的肌膚似乎更加的白皙，紅潤的小嘴隨我有力
2 K; _" R+ L9 T4 M. W的轉動而微微張開，讓我很想看看她在床上是如何高聲呼喚男人的寵愛的。想起
$ O# e6 b" Q* M, e她白嫩的大腿，短裙中包掩不住的風光，我心中一陣激動，胯下的分身已是昂然
怒起。

　　怕她感覺到我的異樣，我只能無奈的將她的身體稍微往外推。忽然看見我們
' Y* J1 S7 B1 H( W: v) ]已經轉到舞台邊上，郝露下一步便要踏空。

　　我忙手上加力，一隻腿跨進她雙腿間，整個胳膊摟著她的腰，她便整個人貼
3 Y& u. e/ |& c- t' n著我，被我摟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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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次是更密切的接觸。火熱的肌膚，高挺的乳房，更要命的是我的大腿與她
; i: z" p  W6 z( H% N. Q的大腿完全的接實，胯幫被她兩條大腿緊緊夾著，短裙已被頂了起來。

　　我感覺大腿似乎進入了一個溫熱的山谷，大腿根部似乎已經擦著她薄薄的內
5 v3 B; j" k) P9 f5 _& v1 b% K0 R褲，那掩藏在深處的溫熱的花蕊緊緊貼著我大腿內側，我甚至能感覺到那幽幽山
谷中竟已有暖流流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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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z7 A9 S3 {7 Z" v7 t+ V: U3 J　　郝露整個人已被我抱起，我們已不是正常的舞蹈姿勢，她雙臂環住我的脖子
2 H" o& B/ O/ _, w9 d* r) Y，細白的小腿微微彎曲，膝蓋竟有意無意之間頂在了我的褲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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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s, j/ e" K. {% W　　我已經不知道跳了多少次舞了，舞伴也大多是些漂亮的女孩子，我卻從來沒
有這樣香艷刺激的經歷。大腿根傳來的奇妙快感，郝露緊貼的身體的火熱，讓我
, @' I% ]1 x8 z( C$ p3 A" h9 l胯下的分身立即升高了熱度，我感覺它似乎已經要撐破褲襠碰著她的膝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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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從沒有這樣尷尬過，心中的熊熊慾火讓我的呼吸有些急促，我緊抱著郝露
- G$ h8 v8 ~: k' F7 r，竟沒有鬆開的意思。

　　郝露是個結了婚的女人，能很明白的知道頂在她膝蓋上那硬梆梆的東西是什
麼。雖然燈光很暗，我卻依然看到她臉上的紅暈，彷彿頭頂上閃爍的暗淡的霓虹
，也被她臉上的顏色染得亮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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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鬆開郝露的，我只知道放鬆她的身體的時候，郝露臉上
/ y3 K* [5 g4 j) V的神色有些複雜。是期盼還是失落，我也說不清楚。
6 W6 H5 h$ h* i
8 J& y) g7 c8 k* ?　　一曲結束，燈光亮起，我忙放開她的手，心中長長的鬆了口氣，頭上已是一
層汗珠。郝露的臉蛋仍是紅艷艷的，我寧願相信那是天氣熱的原因。

2 G- W1 |8 w  u　　郝露神情似乎已經恢復正常，帶些嫵媚的瞟了我一眼，看見我緊張的神情，
7 w+ y  g, e0 ~& Q8 O  E& p忽地「噗嗤」一聲笑出聲來，露出臉上漂亮的酒窩。

  j4 t  Y4 F# l/ l＝＝＝＝＝＝＝＝＝＝＝＝＝＝＝＝＝＝＝＝＝＝＝＝＝＝＝＝＝＝＝＝＝＝＝

　　第十二章

% m) Z) ?5 d8 q# w　　我見她露出了笑容，心中尷尬稍微化解了一點，卻又一時找不出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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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卻似乎是完全放開了，望著我的眼睛，暖暖的道：「怎麼？不再請我跳
一曲麼？」
$ L" i0 f: b/ z9 b1 K
/ u4 u' o2 y& ~: k* N) f　　看著郝露促狹的笑容，狡黠的眼神中還有幾分隱隱約約的期待。我不知道她
是不是在挑逗我，不過祇要是男人，就不會拒絕女人的挑逗。我是一個正常的男
7 R: M* r/ T  W1 l  K人，女人的挑逗當然會讓我更開心。
9 _  b7 P: I2 s, u+ k3 W- s
2 `+ d( g: @% y, F. W/ Z  O/ I% o) b　　望著郝露妖嬈的挑釁，我將臉湊到她面前，聞著她頸中傳來的陣陣幽香，邪
邪的笑道：「陪漂亮小姐跳舞，是我最樂意效勞的事。」
9 y& @! z! Y9 j/ ~2 X; A( n5 E
, N( L' e9 f- ?. g　　語氣一轉，輕聲的道：「小姐，今天這裡的暖氣好足啊。就讓我們甩開身上
的負荷，盡情的放縱自己吧。」說完，脫下身上的西裝外套一扔，外套穩穩落在
椅子上。

　　郝露吃了一驚，下意識的趕快拉緊風衣，瞪圓了眼睛望著我，天真的就像童
話故事裡的小紅帽，而我當然就成了小紅帽門外那頭大灰狼。

　　我又好氣又好笑，難道我就那麼可怕？不過做戲就要做到底，我當然沒有這
2 b2 s5 b. F& c: N* I; T麼容易放棄。抬眼凝望著郝露，我溫柔的說：「來吧，就讓我們把這舞池的地板
踏破吧。」
0 f; K( Z' p+ J: S* D  Y2 Q( j
5 \5 l/ n2 W/ l1 r( ?; g. n6 H( W: J. g　　郝露終於向我投降了，當我拉著她的手，假裝要把她往舞池裡拖的時候，郝
  o6 a5 P, ]7 K; I2 H露咯咯笑著，卻堅定的站在原地，毫不動彈。
+ ~' H( U3 W2 E# k9 G
- H! h' j& H& X2 R+ x- H　　我裝作拖拉推拽，用上各種手段，要將她拉向舞池，郝露自然而然的在我懷
7 k2 Z# n6 e" y6 K裡扭捏轉動，讓我充分感受到了她豐滿雙乳的威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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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終於沒有勇氣在這舞池中再轉下去，我也是心虛的很，好不容易才又掌
握了主動權，鬧了一會兒，也見好就收。只到這時候我才知道，原來我的膽子還
是遠遠不夠大的。望著舞池中越貼越緊的男女，再偷偷掃一眼郝露的豐胸隆臀，
我確定再跳下去，什麼事情都可能發生。
+ g4 _8 w* v, T3 K; c8 _$ l
　　為了避免更尷尬的事情發生，我果斷的決定還是老老實實坐回桌子前更加的
安穩。

　　我們二人重新坐到了桌前，郝露的臉蛋紅撲撲的，望著我的眼睛多了幾分柔
情，我似乎都能聽到她怦怦的心跳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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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過程和結果是同樣的重要，這是我一向的信條。培養的過程本身就是一種享
& E, u- j% S4 |8 e, c受，有了過程，結果也就水到渠成了。那些只注重結果的肉慾，與下等動物的交
合沒有什麼區別。
$ U( s; k6 r" G- N
+ }; H% |9 [! ^2 w7 U　　當然，我偶爾也會做些祇有結果的事情，就如邵雨佳。第一次找她的時候，
我就是下等動物中的一個，也許還是最下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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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在有些昏暗的燈光中輕輕凝望，我偏著腦袋，輕輕吹了口氣，閉上眼睛
( A9 m, o) k' ?) T$ T9 j+ N, N，享受著難得的愜意。郝露露出整齊潔白的牙，輕輕咬著紅潤的下唇，望著我的
時候，臉上不時露出一陣少婦特有的紅暈，也不知道她想到哪裡了。
1 P0 M0 ?7 g4 \( A7 @: U
　　我們的腿在桌下挨的很近，我輕輕的搖動著大腿，時不時擦過郝露豐潤的腿
: J* S# A0 _3 L. W4 f7 j際，我的尺寸把握的恰好，讓她感覺不到我是有心還是無心。

! X, G, d3 O% r# z　　這真是個微妙的時刻，我當然不會傻到去破壞這美好的氣氛。但破壞情調的
7 ^5 F# y  }8 t: }0 e9 |" A9 z人終於出現了，服務生的聲音傳來：「先生，小姐，妳們的菜來了。」
, b3 t8 U9 h( G6 ?
5 Z0 \) H$ t& _$ T, y$ T! m6 a" l, L1 r0 y　　這頓飯吃了一個多小時，郝露叫的菜讓我有些吃驚，竟然全部是狗肉。郝露
/ Y8 |5 W% C# v( @1 h$ a- k) P見我吃驚的神色，還以為我不吃狗肉，忙解釋道說她是朝族人，我心裡便瞭然了
0 ?8 ?+ `$ G' _* j，朝族人吃狗肉那是有傳統的。
6 H7 r5 e) l0 y
1 m0 z. Y7 X' l$ b5 Q　　我當然不是不吃狗肉的，相反，這是我的最愛。上次在西南Ｇ市待了兩個星
期，花江狗肉我吃了十來天仍是不厭其煩。

) P0 I1 y' B3 I% G5 Q　　沒想到這次來Ｃ市還能吃到香噴噴的狗肉，不過令我感到有些意外的是，他
8 e+ ?! z: [. Z. e們把狗爪子也做成了菜，端上桌來叫狗手。

　　郝露給我解釋這個的時候，我口裡的啤酒差點笑的噴了出來。
2 E# }; y$ n  r& W
) I" P" W* @, n# a$ u8 L$ P; L　　「不過還有更絕的，」郝露說：「她們這邊管自己家裡養的狗叫笨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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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說：「那以此類推，自己家養的雞叫笨雞。」

　　郝露說對。
# A' }8 |7 {- {. J
1 n- K5 g0 X6 j9 k% s　　「那自己家養的雞生的蛋叫笨蛋？」
2 X, [6 v" `7 k' e
+ b6 a6 ]5 O1 E* {- R　　郝露咯咯笑著說：「對極了，陳錯你真聰明。」

( R1 A/ M, t% \& X( D1 ~8 Z　　我差點笑岔了氣，惹的郝露一個勁的舉起紮啤，說懲罰妳們這些笑話我們的
南方人。我忙邊笑便解釋道，不是笑話，祇是純粹的地域差異而已。
6 i8 m. b4 C  r
　　和郝露離開ｇｕｉｔａｒ  ｂａｒ的時候，鳳姐很是熱情的往我身上湊著說
8 ~8 Z; Y6 O& s( F0 N：「陳工，您吉他彈的真好，有空一定要常來哦。」郝露喝了兩杯紮睥，臉上紅
撲撲的，在旁邊笑著看著鳳姐將胸口往我身上蹭，卻沒有說話。

　　回去的時候是郝露主動提出要步行的，我看她喝了酒要叫車卻被她攔住了。
她望著我的眼睛笑著說：「咱們慢慢走回去吧，你不說步行能養顏美容嗎？」我
心中微微一笑，來的時候說的話就被她記住了，看來我在她心中還是有些印象的
。

: }: V- k2 Q/ n) D" n5 t1 Z　　天色已經不早了，冬夜的寒風中，郝露那穿著風衣的豐滿軀體，在微亮的路
燈下，掛成一個長長的影子。郝露似乎失去了剛才的活潑，一路盯著自己的影子
( z& f7 {  g# k# y, ^，卻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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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有些酒意，四杯紮啤雖然不少，但也不至於讓我沉默起來，難道是北方
9 q. m& t: s8 Q8 t7 \的美酒太醉人？

5 a4 M5 Q/ l% e) r; o% g) m. x　　一陣寒風吹過，郝露的肩頭微微一抖，似乎有些不勝寒意。我剛想脫下外套
給她披上，馬上又中止了這個念頭。媽的，言情片看多了吧，這麼老套的情節，
, }4 t! K* X$ N1 s陳錯你也能想得出來。
( g; f% t6 X: E+ t* x
$ `7 E, f( ^) m6 I3 d3 H( R, R　　我手輕輕拍在郝露肩膀上，郝露轉過頭來，我溫柔的道：「冷嗎？」許是喝
5 F3 B, e% f; l$ [; c5 [. t( i了酒的緣故，郝露的眼中水汪汪的，就像一潭清泉，我似乎能看到每一個波紋的
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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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t2 j" m+ C# Y9 Y9 U　　郝露輕輕點頭，身子又抖了一抖。我輕聲道：「我也有些冷。」郝露抬頭凝
+ _. y- A. x/ l# ]望我，似乎在說那怎麼辦？
  a# R- {) @" e! F2 S4 R
5 ]4 W9 x2 R' e3 D1 o2 z% o　　我自言自語道：「誰能在寒冬裡給我帶來春天的溫暖？」郝露的眼神有些迷
& [/ ]* ~5 Q3 S/ f' `- [茫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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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I3 {0 r; v# X: V- Q　　「是你麼？」我的聲音更輕柔了，溫柔的眼神似乎能鎔化鋼鐵。郝露的呼吸
5 L% X; _; k  C有些急促，輕輕說道：「陳錯－－」

　　「不－－」我的聲音大了起來，飛快的解開襯衣扣子，露出裡面的內衣：「
7 @' [2 k; q, E( k& T8 @是它－－ＸＸＸ牌保暖內衣，給了我春天般的溫暖。」
$ R& a; W$ L& [! r  L8 B" r
& Y. T& c& m, Q+ w; G　　郝露張圓了嘴巴，旋即醒悟過來，咯咯笑了起來，越笑越厲害，還不忘一拳
輕輕砸在我胸口：「你個壞陳錯！」

　　我也是笑了起來，手輕輕在她豐臀上拍了幾下，那種溫軟的感覺真好。女人
高興的時候，我佔點便宜，大概不會引起反感吧。

　　郝露似乎沒有注意到我手上的動作，笑了一會兒，終於停下來。我脫下外套
，輕輕披在了郝露肩上。郝露溫柔的望了我一眼，沒有拒絕，默默的接受了。這
8 e$ Q! ]4 m5 F3 o8 Y9 t1 |3 ~; Q  A才是上演經典電影情節的時候嘛，看來我可以去做電影導演了，我心裡打趣自己
道。
: [) s- B8 k+ [* ~, H0 G6 c' R
/ ?6 i  W  ?* M4 [! `( w　　郝露靜靜的站在那裡，嬌艷的樣子就像是在寒風中一朵綻放的玫瑰。水汪汪
的大眼中，漆黑的瞳目微微凝望著我，幾分感激，幾分嬌羞。臉上掛著的兩抹暈
2 I# t1 }5 D. y) M紅，不似北方女子的豪爽，隱有幾分江南女子的影子。鮮艷的紅唇在微弱的燈光
; A4 w4 y  F3 F$ k# [5 a下一張一翕，濕潤的似乎可以隨時滴下水來。裹緊了的風衣反而更突出了她豐滿
* _  v8 V5 f7 x的胸部，隨風吹起的風衣的下擺中，時隱時現著她修長迷人的大腿。
( t+ c' D- D( _9 H- N# d3 s
　　此時的郝露展現的迷人誘惑，恐怕是任何男人都難以抗拒的。
6 N& S& K: _  V# Z. s& V9 y3 S7 R: c
( |4 O# p& x, k* j: }- `( B　　如果按照某些導演的情節演下去，下面我應該很溫柔的擁抱她了。可惜這不
' ?: L2 P1 z9 Q% h: ]是電影情節，這是實實在在的生活，如果我按照某個狗屁導演的靈感這樣做的話
，就算換來的不是巴掌，恐怕也是她心裡對我的反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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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5 e+ `1 Z  `4 A7 |" H　　好花是要到了時節才能採摘的，我心中告誡自己道，壓制住了心中要痛吻她
紅唇的衝動。

　　我輕輕拍拍她的肩膀：「時間不早了，我送你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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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5 o: ^- A; [- M　　郝露愣了一下，眼神中有些迷茫，過了一會兒，才咬著紅唇輕輕嗯了一聲。
8 ~9 Z: l1 S# V2 f( z$ W$ |- n我看到她眼中有些微微的失落，更多的卻是欣賞。

　　並不是我發了善心要放過這朵鮮花，祇是因為時候未到，反正還有幾天的時
間，我也不急在一時，享受過程本身也是一件美好的事情。祇要火候到了，就算
我肯放過她，恐怕她也不會放過我的。
* ~- e3 N. K! _7 A" @1 ~! P: L
　　我在郝露家的樓下就停住了，既然扮了君子，就要做戲到底。郝露自然也不
* O+ {" |! X8 B: d$ V方便邀請我深夜光顧她家，即使有這份心思，恐怕也是不好意思開口的。

　　望著她聘聘娜娜上樓去的背影，我心中微微一笑：郝露，我一定會讓你親自
請求我上樓的，嘿嘿。

6 w# i2 ]. O0 b* Z1 F  |. e6 L　　回到酒店的時候，雨佳正躺在床上，無聊的翻看著電視節目。她剛洗過頭，
濕漉漉的長髮披在肩上，我剛進房間就聞到了滿屋的薄荷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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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見我回來，從床上跳起來欣喜的道：「你回來了？」她已脫去了緊身的牛
8 o; f2 ~! m! r' d- b# U9 Y0 D8 c仔褲，換了套白色的睡衣，輕掩的兩片衣間，露出半個白生生的胸脯，下擺開著
叉，一截修長的大腿示威似的在我面前晃來晃去。
! B! R/ i5 J- `: C# d  P. e8 y; [
! S  H. V3 a2 O5 r　　我伸手撩起睡衣的下擺，撫上她緊翹的雙臀，眼光一瞟，便已看到她包在衣
中的深深乳溝。被郝露挑起的熊熊慾火便在我體中熊熊燃燒起來，我邪笑著說：
「我去洗個澡，出來的時候可不希望看到你身上再有累贅。」雨佳輕輕啐了一聲
' G) C  U9 r. n/ t8 Z8 U2 y。

: S2 }( N0 X  r4 p' ]( `8 ]6 S　　溫熱的水澆在我身上，從頭到尾一陣舒服。閉眼愜意之餘，與郝露那肌膚相
貼的銷魂感覺便又湧上心頭，分身一陣燥熱。

8 |  y8 r" s2 k0 h5 |　　正想喊雨佳進來，一陣柔滑的感覺觸及了我，一雙７５Ｄ的豐乳緊緊貼住了
我的後背。雨佳滑滑的小手環抱著我的胸膛，嫩嫩的舌頭輕輕舔著我的耳根，噴
% N: ~. q  A, d著熱氣在我耳邊喊道：「陳錯，要我吧，狠狠的要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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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E9 }0 s( M# \# E　　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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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回過頭去，雨佳已經完全解開身上的睡衣，露出她傲人的雙乳。少女的乳
' d, T5 u( P; {: H房是鮮嫩的紅色，像剛澆了水的盛開的蓓蕾，微微上翹。

# v6 F: i, R/ n. f7 w1 @  [　　我雙手撫上去，入手嫩滑的感覺讓我心裡一蕩，便捉住那兩點殷紅，手上微
& {' ~& F1 F5 H9 p% K' _微加力，雨佳急促的喘息著，鮮紅的小嘴一張一翕，身子不斷往我身上靠，卻被
我撫在她胸前的雙手輕輕撐著，感受她乳房的美妙彈性。

　　我騰出一隻手，輕輕往她身下模去，修長的大腿微微緊繃，給人一種有力的
, X5 v( L- P5 y8 x. N  K4 Z感覺。我蹲下身去，雙手自她小腿慢慢模到膝蓋，雨佳抱住我的頭，將我的頭緊
6 }! S6 c" ^) m: L緊壓在她腹胯間。我的下體頂在她小小的三角褲上，雙手已經自膝蓋而上，慢慢
, `1 n8 s" f( R' y* {) `摸索到她渾圓雙臀下的大腿根部，用一根手指在她大腿內側輕輕劃著圓圈。

　　雨佳似乎難以承受這樣的挑逗，將我的頭抱的越來越緊，我的鼻子貼著她小
腹下面，似乎都能聞到她那濕潤的花蕊的幽幽香氣。
+ Z3 J9 P9 X8 i7 U9 q
　　我猛的一下扯下雨佳的內褲，雨佳「啊」了一聲，小褲已經被掛到了腳跟上
。我低下頭，手指輕輕撫上濃密的樹林，微微一用力，雨佳身子便向我靠攏。

+ r3 J1 P5 H8 O0 ^) Y" [　　我的指頭從邊緣開始摩擦著已經濕潤的花蕊，不時輕輕滑過溪流的正中，觸
, E& n4 ?, V+ F, b+ ~" P到她最敏感的地方，雨佳的身體便不住的顫抖。

　　我微微一笑，將雨佳的身子按著坐在了旁邊的鏡台上。雨佳兩手撐住鏡台，
睡衣下擺散在兩邊，兩條修長的大腿被我向兩邊分開，露出裡面濃密的滴露的花
叢。雨佳略顯羞澀的看著我，不知道我要幹什麼。

　　我自牆上摘下淋浴噴頭，試了試水溫，感覺正好，邪笑著對雨佳說：「來，
% e' _$ b9 o  b/ G9 o: m' _$ y- x: r讓我給你洗洗。」雨佳臉上一片粉紅，卻還是乖巧的將睡衣儘量拉開，身體朝前
坐了點，兩條長腿幾乎是與地面平行著翹起來，身體重心便完全落在了撐住鏡台
的雙手上。

  I; X, v8 }+ B! K/ K$ B- m　　我將噴頭對準她的腹股，溫溫的水流便噴射而出，洗刷著山谷之間的丘壑，
7 |9 |! \$ r; f" _8 m另一隻手則在花蕊之間摩娑。

　　雨佳似乎從來沒有這樣的享受過，頭往後甩，長髮散落在鏡台上，兩眼微閉
8 T2 p* l* s# R2 w! P. O，身體已經仰成與鏡台四十五度，下股卻還在不斷的往前湊，似乎想更好的感受
水流的沖擊帶給她的刺激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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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4 [- s4 V+ \; c* T0 J　　我不動聲色的猛的將水量開到最大，噴頭的水勢猛的加強許多，水流分散成
多股猛的向雨佳胯下那鮮紅的一點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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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佳猛的「啊」了一聲，小嘴張到最大，斜下眼來看到激流的水勢，身體氾
3 `! S9 L3 T( i- a0 H起了紅色。花蕊似乎經受不住強大水流的沖擊，竟開始微微張合起來。

　　我作怪似的猛的將噴頭上移，水流便又激射在她已經硬起的乳頭上。雨佳猛
的一下跳下地來，緊緊抱著我，勃起的乳頭頂在我的胸前，我火熱的分身便緊緊
+ a# a/ j; `2 r8 F頂在她的小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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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2 C0 |# d& y, ^, @  h　　我哪有這麼容易放過，左手摟著她，右手中的噴頭卻已繞到她後面，幾乎貼
著她的花蕊，噴射的激流便重重擊在她最敏感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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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佳身體扭動幾下，想要擺脫我的懷抱，我的左手樓緊她，不讓她的身體動
, P4 y9 r/ F/ y" ~' o8 b+ G的一分一毫。雨佳使勁掙扎幾下，突然「啊」的一聲，身子便停止了扭動，小嘴
6 `/ G1 S' i% P" F" d) A& k急促的喘著。我將手背遞到她胯下，便感受到滾滾的激流，自她火熱的甬道奔湧
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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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佳在我懷裡輕輕砸了我幾拳：「你真壞。」

　　我嘿嘿一笑，正要說話，雨佳忽然抱緊了我，溫熱的小嘴已經湊上我的脖子
$ K. A) F  M; A# D5 h輕輕的吻了起來。女孩小嘴的柔軟和溫熱，自然是噴頭的熱水所難比擬的。

　　我站住不動，雨佳溫柔的自我的脖子吻上我的胸前，小小的舌頭輕輕舔著我
! ]) h% }7 }3 H4 e8 j3 U& h胸前的每一處。我輕輕哦了一聲，雨佳的雙手已經撫上了火熱的分身。

  s+ t+ ^$ s9 N/ a5 b5 g　　我在她背上一陣摸索，雨佳已經蹲下身去，用她嬌俏的小臉緊緊貼著分身，
用力的摩擦起來。女孩臉上的皮膚真好，火熱的分身竟似乎感覺不到她臉上有一
; _, R/ j- N2 m/ \# O分瑕疵存在。

  A$ r( P% \: x/ S0 L　　雨佳小手張開緊緊按住分身貼在自己的臉上。女孩臉上的柔軟，小手的擠壓
，讓分身的熱度和硬度陡然上昇，貼住了女孩的耳朵。火熱的分身感受到了女孩
耳根的溫度，發燒的耳根竟已經超過了分身的火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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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佳終於張開小嘴將分身迎了進去，雖然已經有了上午的那次，但雨佳顯然
" S+ K2 \1 z& p% ]5 e$ n還是沒有足夠的心理準備，望著仍然露在外面的一截，女孩顯得有些無奈。

　　雨佳的小舌頭輕輕舔著嘴中的分身，又輕輕握住仍露在外面的一截，小心翼
! A+ e* }: ?5 M- f: H( Y; S) Q( `翼的開始前後活動起來。
( c! ]5 R  w% n; k7 i$ l3 e, G6 {- S% [
' R' W1 k' m8 r3 r( V　　我按住她的頭，讓分身儘力進去，連我自己都能感到火熱的分身已經充滿她
的喉嚨。雨佳吐出分身，又從我胯股開始，一路吻了起來。

. r& @4 o! Q/ G/ C　　感受到一個小舌頭在我腿根間吐著熱氣，又沿腿根而上，竟舔到了我的後庭
% J9 M/ w0 U, h。我身子一緊，雨佳的小舌頭已經蛇行鼠竄般頂開後庭繼續深入，我將她的頭緊
緊抱在胯間，火熱的分身已經被擠得緊貼她的鼻樑了。

0 h; R+ A. r' q) i　　心中的慾望似乎滕的一下完全爆發，我猛的一下將她抱在旁邊的馬桶蓋上，
雨佳仰起頭來望著我，火熱的分身便乘勢而入，貫穿她的喉管。

" o# S+ L( c. z　　雨佳將我的身體往後推了一下，又猛的向前拉，分身便在退出一截之後又來
了一次猛烈的貫穿，舒爽的感覺讓我差點把持不住。這次不要雨佳的幫忙，我已
經開始在她喉間進出起來，雨佳在我穿插的時候還不忘用她細嫩的舌頭輕舔幾下
5 v+ w9 o7 c; @0 c2 h+ m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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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著雨佳淫糜的表情，我心中一動，分身抵著她的牙關，問道：「有沒有口
4 Z4 n/ _) b& h8 B: \紅？」雨佳一愣，接著點點頭，小舌頭在分身頂端舔了一陣。我拍著她的頭：「
# ~0 o! j$ C, l4 L" K* i( N快去拿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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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雨佳拿來口紅，又將分身沒進嘴裡，我頂著她的喉嚨道：「塗上口紅，越
: j" J& h6 H; z3 E多越好。」雨佳胡亂的在唇上抹了些口紅，由于分身還在口中，自然也難免的見
- g/ W* S5 t& y+ U+ a3 a2 A紅了。
9 L2 ^% Z, F+ C4 O( H% Y9 B
7 C; z& g1 f9 _! t8 l4 E　　雨佳合上嘴唇，分身便留了一個火紅的唇印。我興奮起來，望著女孩火紅的
小嘴留下的一個個印記，分身的進出更加有力。雨佳看出了我的興奮，突然雙手
緊緊握住分身，然後將分身沿著她火紅的嘴唇摩擦了起來。
2 y& O8 u) q/ r5 ?( ?' \% m, _
5 @5 N* v* w, W# `1 b7 b* |　　分身越漲越大，雨佳突然抱住我的雙臀，膨脹的分身緊緊壓在她的胸前，我
2 s  {7 k5 Y  ]* ~% m/ D0 c* q從兩邊擠壓她的乳房，分身便沒入了深深的乳溝當中。滑嫩的乳房的刺激，讓分
身有了更激烈的反應。雨佳雙手用力擠壓著自己的雙乳，緊緊包裹住了粗壯的巨
龍。

　　我摸著雨佳的頭說了句：「我們出去吧。」雨佳嫵媚的看了我一眼，點點頭
。我拉著她正要往外走，卻見雨佳蹲下身又伏在我的胯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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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正疑惑，雨佳把我的身子往外推了起來，我心中有些明白了。我退著往門
8 x0 ]& f: ]/ y7 ?外走，雨佳卻是低著身，含著分身跟隨我的步伐。走了幾步，我猛的停住步。雨
佳收勢不及，火熱的巨龍便又貫穿了喉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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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a# R, F% r  X　　我哈哈大笑著，猛地抱起雨佳，幾步走回床上，連她的睡衣也顧不得了，火
" J$ D. m: r  m3 j7 i! E5 R! }熱的分身便頂在了花園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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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佳胸脯喘了幾下，一雙小手輕輕掰開肉唇，溫柔的道：「陳錯，上我吧。
」我心中火起，巨龍沒有任何前奏，撲哧一聲便已挺進溫熱的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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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3 w' H' T0 {% s3 R7 Z+ d　　雨佳「噢」了一聲，便緊緊抓緊我的後背，讓我們之間貼得更緊。我早已忍
" H. S( C* `- \  n; N" g耐不住的慾火，終於發洩出來，我一聲不吭，將雨佳的股臀使勁貼往分身，膨脹
& ^  L4 I' H8 n3 R: O的巨龍在她花蕊深處翻江倒海，每一次出擊都讓雨佳的身體一陣顫抖。

$ ]: ?. O: s& @* U. m　　正在銷魂的時候，桌頭的手機響了。
9 g; V" B1 |' u- K+ f1 B: @
9 V+ C+ i9 N7 G. v  c　　「ｆｕｃｋ！」我大叫一聲，給了雨佳一個狠狠的沖擊，作為回應，雨佳「
" |$ V& b! T: W; {1 m# m8 w, O4 }噢」的大叫一聲。
, |% r3 r. v% O# ~8 k! t
　　「喂，陳錯。」郝露的聲音傳來，我已經翻轉身來，雨佳坐在火熱的分身上
( e3 Q! w, {; b4 A/ E' u，狂熱的舞動著。

　　「噢－－，郝露啊，還沒有休息？」我將臀部狠狠往上一頂，分身便觸到了
& t, i  O1 S, G8 g雨佳甬道最深處的敏感地方。

' g* Q1 l% F4 W) I# {  b　　「沒有，睡不著。」郝露的聲音透出慵懶的味道，她一定是在床上躺著，也
* p6 o3 L1 E& Z許還穿著一件高開叉的睡衣呢，想起郝露的豐胸美臀，分身的熱度便又增加了幾
分。
! r; X+ D9 Y1 Z6 C; k
　　「怎麼，想我了？」雨佳重重的坐了下來，似乎是對我的懲罰。
6 k; o) d& Q, k, X, Q, Z+ ^0 }
% E% v7 O1 N% V# o　　「咯咯，別貧了，我是擔心工程的事－－什麼聲音啊？」

5 y' ^+ }/ Q- [8 H　　「啊，沒事兒，我在看電視－－工程的事情怎麼了？」我在雨佳乳頭上重重
捏了一下，算是回應。

　　「不是，我還是有些擔心，怕不能按時完成。」

+ l& V% ]' v. F2 m- T, S$ W4 R. t# V) Q　　「擔心什麼，有我呢？保証你能按時完成。」處在快樂中的男人極容易被沖
, B! d) A. I% m- z昏頭腦，現在的我就是這樣。

  @5 S& W( P" `  |5 ?$ _　　「好啊，這可是你說的哦，咯咯。祇要能按時完成，我一定好好謝你。」這
& B+ {6 M9 g- q" J話我聽第二遍了，她是在向我暗示麼？我在一個女人的身上還想著另外一個女人
& |; ]( j0 R; g. x7 Z* o的身體，真是風流的可以了。
1 e, f3 g2 h: H" |- A. \
　　「好啊，哦，你怎麼謝我？以身相許麼？」和一個女人上床時接另一個女人
  N1 V- X  B4 x4 [% H* x2 M9 _. N- B0 C的電話，還挑逗她，我的膽子還真大。

　　郝露這次沒有問起那奇怪的聲音，她的心情格外好，沒有回答我的挑釁，咯
咯笑道：「隨便你怎麼想啊。好了，不打攪你休息了。」

4 K% B  J" B3 \　　郝露的電話掛的正是時候，雨佳最後的一坐，分身的熱度達到了極限，我緊
緊握住她的腰身，分身沐浴在深處的火熱裡，洶湧的激流噴射在她甬道最深處。
0 w# D; ]: }4 l3 |  Z
* \2 h9 A+ B# ?  P＝＝＝＝＝＝＝＝＝＝＝＝＝＝＝＝＝＝＝＝＝＝＝＝＝＝＝＝＝＝＝＝＝＝＝

& U: H3 \2 j% t0 Q! t: _　　第十四章

　　第二天早上醒來已經是十點多了，很久沒有這樣舒服的睡個懶覺了，我爬起
身體靠著床頭的時候還忍不住打了個呵欠。
5 [/ K& Q" u, E6 U5 c
　　雨佳還在睡夢中，秀髮散亂的落在潔白的枕頭上，臉上還掛著甜甜的笑容，
6 p1 i2 q( F' I, J, f也不知道是夢到了什麼開心的事情。昨夜灌溉的鮮花，今晨就綻放了，我心中呵
8 E* Y  V* b0 k呵一笑，忍不住的一陣得意。
. P+ e; x( j* \
　　輕輕在雨佳豐臀上捏了一把，雨佳在夢中輕輕「唔」了一聲，屁股扭了幾下
  j3 M* s6 t" q' G% {( B2 k+ u，便又睡過去了。我下了床，將落地窗輕輕拉開一道縫，露出些冬天的陽光，然
" \: L! G4 J( ^3 `& h7 a3 F% V0 [9 C後一屁股坐在床前的椅子上。
9 y3 @  U7 ?4 p) L
* T0 u- g- W; G  s7 i+ s/ W* A* m7 n　　窗外隱隱傳來嘈雜的人聲，窗縫中透來一股豆腐腦的香味，還夾雜著一陣泥
土的清香，我舒服的歎口氣，彷彿又重新感受到了真實的生活。這幾年東奔西走
& Q9 h  n+ c2 o* Z  |: x' J. X，忙忙碌碌，已經很少有這樣的機會可以平靜的坐在窗前曬太陽了。才二十六七
的人，怎麼感覺就像六七十？我的青春歲月喲，心中一陣無奈的哀歎。

) R5 w& u( A# P2 S　　「起床了，老公！起床了，老公！」我回頭看了床上的雨佳一眼，她睫毛動
了幾下，嘴唇張開，似乎將醒未醒的樣子。
! k4 L5 I  u5 {4 K
　　我看了一眼電話號碼，是小欣打過來的，這鬼丫頭搞什麼飛機，人到了外地
8 ~2 X3 E; N" ~: ~  F3 c1 T，也不肯放過我。

　　我不緊不慢的翻開聽筒，彆著嗓音說：「我現在不在家，這是電話錄音，聽
! p( \5 O9 M: F% |5 N. C到比－－的一聲後請留言。」

　　小欣在那頭帶著哭腔說：「錯哥－－。」哽咽了幾下，便哭了起來。

　　我心中咯登一下，別是出了什麼事情吧？趕緊問道：「怎麼了，小欣？出什
' l8 m- B+ S' X7 Q6 W, a麼事情了，別哭，別哭，跟我說。」

2 v2 G4 D% U: Q. b2 v6 m/ w$ L8 F　　小欣卻哽咽的更厲害了：「錯－－哥，我－－」

　　我更急了，別是受了豬頭王的欺負吧，媽的，敢欺負小欣，我讓他小豬頭變
大豬頭，一個豬頭變兩個豬頭。

　　「小欣，別怕，慢慢說，出了什麼事情？是不是豬頭王欺負你？媽的，豬頭
) `2 c* N7 J$ M5 ~王，王豬頭，我回去滅了你。」我一陣氣急敗壞。

　　小欣在電話那頭卻突然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緊接著又是一陣哭腔：「關豬頭
  L6 R5 N( E- o+ I9 w0 _王什麼事情啊，你老罵他幹嘛？」

　　聽到小欣還能笑出聲來，我心中的石頭放下了，這事兒再壞估計也壞不到哪
4 l; y/ F8 p$ M) H+ t- g% p. y兒去了。「好的，好的，那我向我們親愛的、可愛的豬頭王道歉，以真主的名義
保佑他早日昇入天堂，阿門！」
' }3 O( ^" M0 w% f6 n6 ?
: i+ |- y8 X8 J: ?" i+ R/ V　　又是撲哧一聲，小欣道：「你也太壞了吧，他跟你有什麼仇恨啊，你要這樣
# L7 B( q! ~7 ]% }, M* W7 ?的詛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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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辯解道：「我這哪是詛咒他啊，我這是愛護他，祝願他早日昇入天堂。他
是好福氣啊，我們這種人想進天堂，也沒人收啊。」

$ N2 m; G9 \9 f, t+ P　　小欣道：「是啊，是啊，你這個壞蛋，上帝是不會讓你上天堂的，一定會懲
罰你在本姑娘面前做牛做馬，服侍本姑娘，嘻嘻。」

5 M1 F  f5 F% @. ~　　「哎，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祇要能跟隨小欣姑娘，小的必定鞍前馬後
, k5 H% z& G  U- k5 p+ N  O，效犬馬之勞。不過話說回來，你幹嘛替豬頭王辯護啊，莫非你真看上他了？嘿
嘿－－」
5 g! T/ P$ b/ W& L
　　「沒有，沒有，」小欣很害怕我誤會，趕緊解釋道：「我不是早就跟你說過
. S% \& q  e! R/ s6 d6 U4 p! t4 S了嘛，他這個人討厭死了，昨天人家還在睡覺，他就打電話說要請人家吃飯。」
. t# [  a# {3 L4 @
/ [; `& c1 N1 f2 d6 ]8 e' J" G+ B6 ]　　「你沒去吧？」我不懷好意的問道，其實答案我是知道的，小欣這丫頭別看
. B( Q4 H% [& B; Z& C( ?平時嘻嘻哈哈，實際上還是很有主見的。

　　「這還用問啊，把你的耳朵伸長了，舌頭吐出來了，用你的腳指頭想想吧。
」小姑娘發潑了，我要是站在她跟前，恐怕造就被她提著耳朵，橫眉冷對了。
4 J7 ^& C; S* N: N; T+ ]/ E
* {8 c$ \" |( G9 L, D, O, ?　　「呵呵，好的，好的，我知道了。那你剛才幹嘛那麼悲傷？害我還以為你受
; }) B2 c6 R4 w$ }了欺負呢。」

　　「我傷心當然有我傷心的理由嘛，」小欣的哭腔又來了：「錯哥，你知不知
道，派克，派克他死了。」小欣又哭了起來。
7 c& p+ j: t5 p6 G
　　「派克？哪個派克？」我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我認識的人裡面好像沒有
9 u: H8 p1 u# R) e) Y3 L$ E沒有姓派的。

+ T. E# y/ [8 m　　「派克，派克，就是那個派克。這個世界上還有幾個派克，你想想啊，大笨
蛋。」小欣又氣又怒，對我的表現有著強烈的憎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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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了一會兒仍是沒有想起來，又怕挨他罵，祇好試探著道：「是不是你家
6 {- m0 a: W; j2 ?6 O: {3 h! C親戚？」小欣顯然是被我氣暈了：「你真是天下第一笨蛋。派克，派克，《羅馬
9 x5 j5 H3 \7 ?; c" ^- R假日》裡的派克。」
. F( A' n; ?$ P. c
1 i0 K5 Y' l6 m* `　　哦，我明白了，是格利高裡·派克。

　　小欣最癡迷《羅馬假日》的，我買了套音響之後，她跑到我家裡把我一個人
關在外邊，然後在裡面連看了三遍《羅馬假日》，最後哭腫了眼睛跑出來說，錯
8 k7 A! i, _" n哥，為什麼天底下的最美好的愛情卻總是沒有最好的結果呢。

　　我當然沒有辦法回答這麼高深的問題，祇好哄她說，因為這是天下最狡猾的
導演用來欺騙妳們這些小女孩眼淚的，我們中國的梁山伯與祝英台就比這個好看
多了。
3 I$ ?6 _1 Y. y: Q. S2 t* ?
　　小欣說，可是梁山伯與祝英台的愛情也是悽慘的結局。我咬咬牙，又從天仙
' [2 J6 f+ w! m3 z# s配的董永與七仙女開始論證，最後一直講到我爸與我媽，說他們幾十年恩愛，日
/ h/ A( X. N- g$ N6 }% `子過的不也挺好嘛，小欣才不情願的點了點頭，沒有繼續追問下去。

　　「哎，派剋死了，你都這麼傷心？那我要是死了呢，你都不知道什麼樣呢？
, Y: p; U3 p# ]/ H」我歎了口氣逗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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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都什麼跟什麼嘛，派克是我的ｆａｎｓ，你怎麼能和他相提並論嘛。」
, }1 q1 s7 |9 I* q9 z- ~, M小欣有點急，我大笑著道：「哇，原來派克是你的ｆａｎｓ，小欣小姐，我也是
$ M/ Y& X% {/ I3 z/ j0 W+ b' o你的ｆａｎｓ呢。」

　　小欣意識到自己的語錯，氣急敗壞的道：「死陳錯，壞陳錯，就會欺負人家
$ D) s9 h  b( I4 D。」話完卻咯咯笑了起來，想是自己也覺得好笑。
4 S( l! ?3 Q  b9 ~* [' A- x  g
8 ~( Y7 p2 V7 S9 I+ M/ {/ A　　「哎，癡迷偶像，也是小姑娘們的正常心態，可以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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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呸，呸，誰是小姑娘啊，人家今年都二十多了。」嘿嘿，小姑娘還真有心
計，就是不肯報出自己的芳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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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喲，不是小姑娘了，那可是老姑娘了，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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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n' P% H; ~- d" u# J　　「陳錯，我打死你－－」女人對年紀的敏感永遠超出我的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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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V5 }. p+ D8 h　　鬧了一會兒，我正色道：「不過，說真的，小欣，你也該交個男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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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是已經交了嗎？」

　　「啊，我怎麼不知道？」我是真的大吃一驚：「誰啊，誰啊，快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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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j/ O2 t) b4 J/ L3 b/ |! e　　小欣哼了一聲，說：「我怕說出來會嚇死你。」

" U; s* s( f" N" `　　「哇，這麼厲害，花澤類還是道明寺啊？」我打趣道。
( t* a3 \( X& V* v7 y- F
; w! b! B7 v$ }+ Z- A　　「此人比花澤類和道明寺還要厲害百倍，他身高八尺，腰寬三丈，面如塗炭
，眼似銅鈴，使得一對如意銅錘。」

3 m2 O( x" n; ~& h- F% K: |　　我呵呵笑道：「哇，說書啊，誰啊，這不都成了怪物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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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 h2 ^( [　　小欣咯咯笑道：「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哦，不要怨我啊。你聽好了，此人姓陳
，單名一個錯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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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6 M/ l" M& Y1 w( O　　「啊？我。」我笑道：「成了你男朋友倒不要緊，關鍵問題是怎麼能成為怪
( N% _$ t5 z, J- @7 M+ ]+ D+ s- l. U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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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欣嬌笑著說：「是你自己說的，可別怪我哦。」笑了一會兒，小欣說：「
6 g6 H& X1 N: x4 ^) W9 p! V4 j錯哥，我昨天去看梅老師了。」

1 c7 [; m5 f5 _& o7 R　　「哦，梅老師身體好嗎？」梅老師是我和譚火大學時候的導師，對我們很是
; b# n, B& \$ H; {. h( E& Z器重，還經常請我們到他們家去吃飯。小欣這小丫頭也常跟著我們去，她人小嘴
甜，很得老師和師母喜歡，竟比我們還受歡迎。
, S3 X+ z% O* J5 g  A6 Z! a" T1 T3 r
4 A8 _. L3 K' @# o9 ^9 h　　「梅老師最近身體不太好，聽說是被人氣的。」小欣神祕兮兮的說。

/ C+ u; P# k5 p' I* A9 K% I　　「氣？誰敢氣他？」我呵呵笑著。梅老師是我們系的一面旗幟，在學校有著
. \$ Q8 W5 m: l2 ~很高的威望，聽說學校最新推荐的院士人選裡面他排第一。更為難能可貴的是，
: @9 O/ d5 t: C1 r2 P5 x這些年他一直忙活在科研教學的第一線，不辭辛苦的帶了我和譚火這樣的本科生
+ ~% g+ T/ ^" o7 C) @% c4 k。

# |% f# l3 J: j1 Z2 x' n- V　　小欣說：「我也是聽梅師姐說的。」

! R- @4 m4 [# J% q1 B9 q/ E. ]5 ^, ]　　「梅師姐？梅琳？」我有些吃驚，一個熟悉的女人的面容浮現在我眼前。「
) P, y* u; C' {! k1 |% h她不是到英國找她老公去了麼？」
8 n8 Q+ J9 ^! N( Q& M3 N4 m+ B
& e5 {  Z/ ]2 b& \2 j3 O　　「是啊，不過最近剛回來。她在英國拿了博士學位，回我們學校任教了，還
: }4 ]$ p0 m2 }' ~" }, F聽說她要和她老公離婚了。」小欣就像機關砲，把她聽來的消息一一向我道來。

! w* r2 W) @, H- `% }　　梅琳是梅老師的獨生女，在學校讀完研究生之後留了校，大四的時候教過我
; b; N* F; D7 X9 [們一門無關緊要的課。由于經常去梅老師家，我和她早就很熟了。她老公去了英
國唸書，我們畢業一年後聽說她也去了，不過他們離婚的事情我是早就感受到的
. s; E# c# K* U) B% T7 o1 L。（關于梅琳的故事在第二部《有情歲月》中會有詳細介紹。）

! L& I9 W* C2 M$ f2 k1 f+ V. }& ~　　「還是說說老師現在怎麼樣了吧。」我對小欣說道，梅琳回來了，抽個時間
我會再去看看她的。
" v) X0 ]4 l2 T0 n
　　「梅老師現在正在評院士，老師的水平就不用說了，你也知道的，全國聞名
- O4 t" }" Y% u0 T。不過好像有人做手腳，評院士的事情不太順利。梅老師一怒之下，就病倒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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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默默歎了口氣，梅老師都快六十歲的人了，還是逃不開名利的圈子，也許
一個院士頭銜是對他這一生成就的肯定吧。

3 u/ [0 z  s2 J9 @3 F, R　　「好的，我回來之後就去看看梅老師。」我準備收線了，因為雨佳已經坐在
我的旁邊，一雙小手在我身上摸鎖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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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對了，下下個禮拜，梅老師過生日，你到時候一定要趕回來啊。」

　　「好的，我一定回來。」望著暖暖的陽光下，火熱的分身緩緩沒入雨佳鮮紅
! g! y8 ^( H$ }( k: k的唇裡，我輕輕合上了電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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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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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5 o8 _/ W　　這一天便從我和雨佳的胡天胡地開始。雨佳完全放開了心情，全身心的迎合
7 m9 Z% b& f/ N: k9 v3 j- o9 p0 i著我。做一個好情人，是這七天中我對她唯一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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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佳很好的進入了角色，一路挽著我的胳膊，口中嘰嘰喳喳說個不停。即使
9 e6 D! [0 t; [9 W: b是在有軌電車上，她也是肆無忌彈的咯咯笑著，高聳的胸脯昭示著她的青春與活
潑，似乎要讓所有人分享她的快樂。

5 M( M. [4 h) C- E0 R8 R7 C4 p　　滿車廂的男人目光都落在她身上，她卻將我的胳膊越抱越緊，豐滿的乳房緊
  E; B  G$ l5 N7 O  F$ T  D) N緊擠壓著我，頭也輕輕靠在了我的肩膀上。

　　我本來不算是個很張揚的人，但望著全車男人的羡慕目光，也禁不住的有些
" i7 d; S) v! y4 ~$ V! R7 q  Z; X飄飄然。擁有漂亮的女人，的確是值得男人驕傲的一件事情。
" s* w: x. w0 V( [# V
; D$ T$ G: a) ?7 f( X! X  c4 h　　祇是雨佳眼中偶爾閃過的憂傷神色，才微微透露她心中的悲苦。我和她，只
$ u6 S. S& T6 U8 u是一個遊戲。即便是遊戲的主角，也不能破壞遊戲的規則。

　　人生不也就是一場遊戲麼？雨佳，你何必這麼認真喲！撫著她的秀髮，我心
中默默歎了口氣。
! i5 f; M" A% q1 H3 x3 ^8 s
8 v! x" y; ]( X( y, y  X　　雨佳似乎要讓所有人都分享她的快樂，進入滑雪場的時候，雨佳提著滑板大
$ E* q; P3 Y6 ^" u9 r聲的叫著、跑著。在茫茫白雪中，她青春的身姿就像一個跳動著的靈性音符，每
一個輕靈的腳步都能踏出動人的弦音。

# M7 n& y; n+ G; a/ W% g　　受了她的感染，我也拋開了心中的負擔，跟在雨佳後面奮力奔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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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啊－－」我大叫著，長期以來壓抑在心中的鬱悶似乎都要在此刻
釋放出來。

8 f. y( i5 [# W9 u  s- [5 |( r1 i) \　　雨佳望著我，咯咯笑著說：「陳錯，你也會瘋狂啊。」

/ n" w) l# ?4 ?7 u# p9 G2 L' {　　我仰面躺倒在雪地上，口中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望著她道：「我還有更瘋
狂的，你要不要試試？」雨佳很敏感的想到了什麼，輕啐了一口，臉紅過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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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片小小的楊樹林。挺拔的楊樹早已經沒有了春夏的繁華，斑駁的樹幹橫
2 N+ J) H% q7 ]% t4 u伸著些乾癟的枝節，青筋突兀間積滿厚厚的白雪，到處是一片單調的白色。即使
, f3 S' k# P7 o* |, Q9 k' W: h是隔著厚厚的羽絨服，我也能感到雪的冰冷。南方的冬天雖然也會下雪，卻來的
快去的快，不像北國這樣一下十天半月，塑出一個銀裝素裹、玉凍冰雕的世界。
$ }$ B- A7 A. V
9 Z- Y" }1 S+ @　　我使勁蹬了樹幹一腳，白雪便簌簌而下，落在我和雨佳的頭上。雨佳揚起臉
，虔誠的望著紛飛的雪，伸出一雙手想去接落下的晶瑩雪花，落入手中的卻只有
4 O/ n) K, J2 a( s那幾點涼涼的水滴。
$ D. W' x5 {4 i4 s1 c
- G9 [" u! ?- c- T+ i" n0 B　　我伸出舌頭，舔舔落在唇邊的一片雪花，點點冰涼的感覺稍微刺激了一下我
的神經。我一把抓住雨佳的腳，笑著說：「你過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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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佳咯咯笑著，皮靴一蹬，掙脫我的手，用勁搖了幾下樹幹，然後趕快跑開
，躲在遠處看雪花紛紛落在我的身上，那神情像極了一個淘氣的孩子。這似曾相
識的情節撩撥了我的心弦，是不是每個女孩子撒起嬌來，都會使用相同的手法，
+ m+ \' ^% h( N3 K$ Z. E% Z做著相同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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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佳最終還是回到了我身邊，蹲下身來，把她剛剛揉成的一個雪團放在我嘴
唇邊摩擦著。我吸吮著冰涼的雪塊，往她凍得通紅的小手上吹著熱氣。
: p/ t& Z2 c) p$ S- e' l; }( a% ]
) w# c/ o1 W& ~9 c0 j4 `  t　　雨佳的臉色越發的紅潤起來，我輕輕吮著她的手指，唇中的溫熱感覺讓她身
上也躁了起來，另一隻按在我身上的小手食指有意無意的在我身上畫起圈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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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0 R2 n7 T. D3 F/ e+ j　　她大概是太投入這個角色了，完全經不起我的挑逗。或許熱戀中的人都是這
3 a! R1 l  s. l" X感覺吧，我心中笑道。

6 R* L2 s; t9 R# }! I7 Q' B- Q　　在我們身邊穿過的人逐漸多了起來，每個人都使勁的撐著手中的滑雪桿，長
: y/ W6 k1 }, U: R, B6 J長的滑雪板在雪地上留下一道又一道的痕跡。

　　對于在南方長大的我來說，滑雪還是頭一次。新鮮的感覺讓我猛地竄起身，
拉著雨佳說：「怎麼樣？我們也試試吧。」

　　事實証明我帶上雨佳去滑雪絕對是一個最英明的決策。她滑的棒極了，幾乎
可以拉著我前進。雨佳告訴我她小時候是她們學校滑雪隊的，這就難怪剛才她那
% D! c  o6 e  O8 Q" |: n麼興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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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對于滑雪卻完全是個門外漢，雖然有雨佳的諄諄教導，甚至還有不時的幫
扶前進，我卻仍然是不得要領，經常兩腿叉開，在雪地上練起了一字馬。

　　接下來的幾天，雨佳領著我在Ｃ市大大小小的景點出沒。我們行走在山前湖
邊，穿梭在大街小巷。雨佳給我介紹當地的風俗習性、名優特產，我給她買些花
裡胡哨的小東西，請她吃她最喜歡的零食。我們像所有熱戀中的人一樣，如膠似
漆，不論白天和黑夜的緊緊粘在一起。
2 n$ g1 k: j( i# \7 [
' a6 {+ F  v. b$ u　　雨佳已經徹底的轉變成一個時髦的青春女孩，無論是休閒牛仔，還是短裝外
套，都盡情展示著她婀娜的身姿。祇要跟我在一起，她就咯咯的笑個不停，鬧個
" @* m6 X! C5 r4 L4 o7 N8 N不停，像是要在短短七天之內在我面前盡情釋放她二十多年的青春活力。

　　我曾經在公車上咬著她的耳朵說，我現在就想要了你。她丟給我一個嫵媚的
4 [: ~' N# D( o* y眼神，用酥胸拚命的擠著我的胸膛。
; C8 y3 n$ l4 V( V3 w4 g
  c! h6 M, `1 S, `! g　　當然也不能忘了郝露。這幾天她每天早晚都給我打個電話，都已經成了習慣
9 i, d" I. b" L3 x. n8 m( G。她會很及時的告訴我貨到哪兒了，很體貼的問我今天玩什麼了。這中間她又請
, N# ?, R0 h& N* d" y! x/ u2 X* G! R我喝了次咖啡，聊了些簡簡單單的事。
' [. }1 `! a- r2 f+ _' z
8 k$ ~/ }" i; y, a6 z2 |7 e　　自從那晚以後，她的神情就有些奇怪了，我可以很大膽的盯著她看，她卻總
是迴避著我的眼神，變成像雨佳那樣的容易臉紅。我心裡有數，還不到瓜熟蒂落
的時候，採青蘋果的事情最好還是不要幹。

　　熟悉了的雨佳話也多了起來，告訴了我她的故事。就像無數個苦難的家庭一
樣，父親拋棄了她和母親，投入了別的女人的懷抱，而下崗的母親又患了肺癌去
3 E* T5 F  \9 c$ _" F) x世，高考落榜後賸下她和外婆在這城市中相依為命。她現在最大的願望就是攢上
足夠的錢，為外婆治好因白內障而失明的雙眼，讓她重新看到這喧鬧的城市，看
到依偎在她懷裡盡情撒嬌的外孫女。
; [6 {! v: \! h2 u
: i) q5 [! B  G7 Q! e3 @7 ^: a　　雨佳說這些話的時候，我看不出她臉上的神色變化，平平淡淡的，像在說別
人的事情。只在她緊握的雙手中，我才能隱隱窺到她內心深處的悲哀與渴望。
$ ]' o# J( p: l2 V2 i1 ~
7 C, J7 W* K! \/ T3 s# a　　我是一個局外人，雨佳這樣的故事每天都在發生著，我也不是第一次聽說，
6 h$ Q& H# J4 Y& d1 }  _0 C; Q1 e聽多了也就不怪了。悲天憫人的事情我很少幹，因為我的悲哀和憐憫起不到任何
/ F% c' v! g/ w: w: ^7 J作用，為何還要破壞自己的心情呢。

1 A! V: {( h* `- h　　這人世中每個人的命運雖然不同，但卻都會有自己的運行軌跡。我不知道雨
佳的人生軌跡是怎樣的，我也不清楚自己的軌跡，我只知道我和她也許就祇有這
一個交點，錯過今次，我們只會越走越遠。

　　想起阿琪走的時候說的話：「陳錯，我很感激你，是你讓我們終於沒有成為
平行線。雖然祇有一個交點，不過對我來說，這也就夠了。」我現在已經很少去
: e6 [) W" X. n0 K8 x想能找到一個與我生命軌跡最終重合的人。地球上幾十億人，能遇到一起的兩個
0 c$ A% Y# K9 V人是多麼不容易，我們還能苛求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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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對雨佳說想去看看她外婆，雨佳張圓了嘴巴，驚喜的望著我，似乎是怎麼
也沒想到我會提出這樣的要求。我輕撫著她的頭髮說：「怎麼，你不願意麼？」

　　「哦，不，不是－－」，她用手背輕輕擦了一下眼角：「我祇是沒想到。」
5 y( x8 h( N8 M6 m0 H# c我拍拍她的豐臀，別說是她，就是我自己也沒想到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6 u- g8 c2 o: s; H0 W( \* O　　雨佳望著我，猶豫了一會兒，說：「陳錯，如果外婆問起你，我能不能說你
! A  d+ N- z* R/ K是我男朋友？」

　　我幫她把外套扣上，把一條長長的圍巾繫在她脖子上，輕輕拍拍她的臉蛋，
給了她一個最爽朗的笑容：「怎麼，你還想說不是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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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佳領著我在漆黑的巷子裡緩緩穿行著，不知是冷還是怕，雨佳緊緊拉著我
$ K4 `3 e0 d2 k) A) |的手，一刻都沒有鬆開過。我在她牛仔褲緊包著的俏臀上摸了兩把，在她耳邊輕
輕說道：「別怕，有我呢！」

% ?: l' j& z0 z* L6 B) h6 e/ G5 \　　也不知走了多久，前面變得光亮了起來，漸漸聽到了人聲。這是一條小小的
巷子，兩邊都是些低矮的青磚房，很少有上兩層的。每一家的房頂上都有一個長
長的煙囪，裊裊的炊煙緩緩昇起。

! e! ?! ^4 f( L4 j! a　　一個女人招呼道：「喲，小佳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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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2 l" m: _2 K" o# d　　雨佳趕緊笑著招呼道：「李嬸，還在忙啊。」見那女人的目光落在我的身上
/ O; C' x' K2 M5 ~" y' T: P* q，雨佳趕緊介紹道：「李嬸，這是我男朋友。」說這話的時候，雨佳的眼光偷偷
  G# e1 x4 s. B- _2 S瞟了我一眼，像是在觀察我的反應。

8 X7 A3 \2 l$ q+ F5 ?　　我靦腆的笑道：「李嬸，你好。」

/ E, k# Z' O: ~　　李嬸仔細端詳我一會兒，呵呵笑道：「好帥氣的小伙子啊。小佳真是好眼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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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Q9 r* g% _0 _  \$ h　　雨佳臉紅了一下，笑笑卻沒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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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嬸看到我手上拎的東西，又道：「是來看外婆的吧，快去吧，她應該在吃
飯吧。」

　　雨佳拉著我向前走了幾步，到了一個漆黑的矮屋前，輕輕推開門，高叫了聲
8 i+ R/ N4 k( f/ a* `& A. D：「外婆，我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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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內沒有開燈，藉著窗外透進來的燈光，我才看的清楚了些。這是間十平房
的小屋，正對門的是一個老式的神櫃，上面擺著個小香爐，後面是一尊二十公分
% W  j" @( |) L/ c& M高的端坐在蓮花之上的觀音大士。神櫃旁邊是一個矮床，床上凌亂的堆著些衣物
& d9 y) @, R( \' }, w，兩個大木頭箱子從床底下伸出了一角。

$ A! j4 K0 w, i0 I$ Z　　雨佳開了燈，我看到一個六十多歲的老人，穿著厚厚的粗布棉襖，坐在一張
4 J( W, M; X) ?) ?& O矮桌前，瘦骨嶙峋的手中握著雙筷子，面前的瓷碗裡盛著些稀飯，另外一個瓷碗
裡裝了小半碗黑黑的鹹菜。

, O" E& R9 |5 C% f　　老人聽見了雨佳的聲音，轉過頭來欣喜的道：「是小佳回來了嗎？」

- k2 y6 g+ @( F0 R9 e0 N- {6 N　　雨佳趕快按住老人將要坐起的身子，湊在她耳邊大聲道：「是我，外婆。」
+ q# j) R; o  I# w+ Q( q( b看到桌上擺的東西，雨佳眼圈紅了，緊緊握住我的手，似乎要把我的骨頭捏碎。

　　「外婆，咱們不吃這些了，我們給你買了香蕉還有補品，來，嘗嘗。」雨佳
蹲在外婆身前，撥開一個香蕉，輕輕送到她嘴邊。

　　老人似乎感覺到了什麼，在雨佳身前摸索了一陣，說道：「小佳，是不是還
有別人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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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佳望了我一眼，又大聲說道：「是啊，外婆，我帶了男朋友來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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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朋友？我們小佳有男朋友了？」老人驚喜的道：「快過來，讓我看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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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H" E" ~9 K( g% r　　我趕緊走到她身前，雨佳指了指耳朵，我也學她的樣子在外婆耳邊說道：「
4 C; s* g$ u. `! x$ v) W, |外婆，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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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好，小伙子，快坐。」外婆拉著我的手，讓我坐到她跟前，深凹的雙
2 U1 U# X3 ~+ m+ l) n( c眼中隱隱現出淚光。青骨嶙峋的雙手自我頭上摸起，摸我的耳朵，眉毛，眼睛，
鼻子，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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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伙子，你叫什麼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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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佳大聲道：「外婆，她叫陳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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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Y- W, j5 k, j5 E7 s0 ^7 L　　「沈闊？小伙子的面象不錯，和我們小佳配的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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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T. r" n, O  g* ]* s% o　　老人上了年紀，耳朵不太好，把我的名字聽成了沈闊。雨佳也不去糾正她，
8 r7 u+ a* d. y7 q只望了我一眼，神色黯然，大概想起我只會來這一次，叫什麼名字都無所謂，解
; C6 h) i' ?  r+ g" T$ G. `釋也沒有必要。我亦是一陣默然，這本是逢場作戲中的一時心血來潮，卻沒有想
到會搞的這麼沉重。

  Q" K9 _8 t. O4 f! o2 m　　老人當然不會想到這些，拉著我的手繼續道：「我們小佳是個好孩子，你要
好好照顧她。」雨佳又望我一眼，眼圈紅紅的。

3 q; N6 H8 @& g, ]　　外婆歎口氣道：「可惜我的眼睛看不到了，要是我還能活到那一天看到妳們
( ]8 f9 ], N# _; B& E/ g: ]結婚，我再抱上重孫子，那該多好。」她的雙眼微微眨動著，似乎想用力睜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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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佳趴在外婆懷裡哭道：「不會的，外婆，不會的，我一定能治好你的眼睛
0 L9 Q/ h8 A# ~3 q2 q。」我拍拍雨佳的肩膀，輕輕歎了口氣。

2 Y, a8 `$ A& Z& e  }: }* ~. A　　臨走的時候，我將身上帶的錢都壓在了外婆枕頭下面，連雨佳也沒告訴。我
不是善男信女，對于看不到的事情，我不會浪費我的金錢和感情，可是對于我親
7 h( w) O  O# \4 U, v眼目睹的事實，我該怎麼做才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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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9 h! l; B) i% y- A: ]4 t9 }　　站在十三樓的窗前，凝望著窗外的燈火輝煌，雨佳偎在我的胸前，輕輕問道
% X4 `6 H8 g: m  @2 ^$ Y：「陳錯，你說外婆的眼睛治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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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溫柔的抹去她眼角的淚珠，拍拍她的腦袋，笑道：「放心，一定能治好的
. \# D! j; l" ^' T。」雨佳將頭埋在我胸前，輕輕抽泣起來。

　　窗外閃爍的霓虹映紅了我的眼球，喧囂和繁華永遠是這城市的主旋律。在燈
! R( n& s- }( I紅酒綠中迷失的人們，在醉生夢死中沉溺的人們，妳們有沒有聽到別人的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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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些煩躁起來，心裡突然說不出來的難受，突然想大哭一場。原來生活離
0 k) J, ~) G/ u; H: D% ]8 j我如此接近，我卻從來沒有在意。

　　撫摸著雨佳的秀髮，我喉頭一哽，眼睛竟也濕潤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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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w$ }4 E" O% j/ W. T8 X% p　　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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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好的日子總是過的飛快，當雨佳在我面前盡情展示她青春的嬌媚的時候，
3 x5 R4 d1 j( E% g4 X% p; g8 D時間也一天一天的過去，我知道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禮拜五早上接到了郝露的電話，電話中她顯得特別興奮：「陳錯，告訴你一
個好消息，貨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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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是嗎？」我的反應淡淡的，雖然早就盼著這一天的到來，但當事實擺
在眼前的時候，我卻有些失落。雖說是逢場作戲，我卻不知不覺也有些進入角色
8 a7 u- M" Q. R' a# c% C# `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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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s: [4 e: z5 X  E& R　　「怎麼了。你不高興嗎？馬上就可以開工幹活了，然後就可以回家看女朋友
$ p- F7 Z8 \5 r5 [/ A了。」郝露聽出我語氣的平淡，在電話裡調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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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Y9 s' R* p, A8 ]. h/ j8 g$ N9 r. V# @　　「我哪有女朋友啊？」我大叫起來，與美女調情我就來了精神。陳錯，他媽
的真賤，我心中笑罵道。

　　「咯咯，你可別騙我，這麼好的小伙子會沒有女朋友？」郝露的心情格外的
好，貨提前到了，又有了我的承諾，能不高興那才怪呢。

　　「嘿嘿，您別套我話，要對我有意思就直說。」我反擊一棒，邪邪的笑著說
。

　　「討厭，臭美，誰對你有意思了，你這個壞傢夥。」郝露的話裡似乎洋溢著
些不明不白的曖昧，我心中一熱，彷彿看到了她撇嘴抖身搖臀的撒嬌模樣。

0 f. @1 R* U" f" U& m) h　　成熟的果實也會有再變青的時候？我嘿嘿笑道：「好，那是我對你有意思行
了吧。郝小姐，我對你可是朝思暮想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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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咯咯笑著，表面看起來似乎是不吃我這套。至於心裡有沒有起波瀾，我
就猜不到了，也許祇有她自己才知道。

% V2 l( j" @& h9 J) b　　笑了一會兒，郝露說：「你今天有沒有時間？我們下午去看看工程安裝情況
？」

　　「工程安裝？」我吃驚道：「怎麼已經開始安裝了麼？你動作可真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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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咯咯，我早就找好了四個工程隊，貨一到就同時開工，通宵達旦。不出意
外的話，你明天就可以開始調測了。」

- {; O: [" _. L! J4 c4 T　　我乍乍舌，郝露還真有些本事，看來我的假期不得不結束了。無奈的歎口氣
道：「好吧，那就一切聽從郝小姐安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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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X' e' `9 x/ l5 J% A9 f　　「咯咯，別這麼無奈嘛，這樣吧，下午兩點我來接你。」

　　掛了電話，卻見旁邊的雨佳睜大了眼睛瞪著我。當著她的面和別的女人調情
0 V3 G- L5 m% u' j, d，也確實有些過分。我拍拍她的腦袋，她將頭埋在我的胸前，在我胸口上輕輕捶
了兩拳，接著便將耳朵貼到我的胸口，靜靜聽我心跳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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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佳這幾天言語少了起來，與我在一起的時候特別的沉默。祇有到了床上，
她卻變得瘋狂的可怕，我盡情的揉捏她豐滿的胸脯、高挺的乳房，她大聲的叫喊
; y+ j( [, p5 k; o, ^著，高喊著我的名字，在我一波又一波的持續沖擊中，達到快樂的最頂峰。祇是
- r8 {) j+ H( q, U7 v" s6 ^每當激情過後，她卻躲在我懷裡瑟瑟發抖，就連眼神也是淒迷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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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p" v2 f# }* i. ?  \/ V. J9 ?5 e, h　　我自然知道什麼原因。我是一個還不算招人討厭的人，我會喜歡上別人，當
然也會有人喜歡上我。祇是雨佳的強烈反應，讓我有些猝不及防。在我看來，做
她這一行的，是不太容易動真感情的。發生在我和雨佳之間的事情，永遠都只可
能是主旋律中間的一個短小的插曲。插曲永遠都代替不了主旋律。

　　我有些悲哀，我不知道這幾天我的角色扮演給雨佳是一種什麼感覺，但我知
0 D4 |  `0 e) q1 G4 J& `1 i2 ?道與她的付出比起來，我就像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局外人。也許我根本就不需要在
乎她的感覺，這祇是一宗金錢交易，甚至連感情遊戲都算不上，我這樣安慰自己
! C+ |: N( t; ]6 f( }! M5 Y& w- t，偷偷偏過頭去，不敢看雨佳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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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佳自然也聽到了我與郝露的談話，在我胸口趴了一會兒，終於還是抬起頭
，輕輕問道：「陳錯，你要走了麼？」

3 ^; L5 I+ Q% {' \% i' o: z8 Y- [" V　　我點上煙，吸了一口，又閉上眼睛，沒有回答她的話。雨佳伏回我的胸前，
柔順的用臉膛摩擦著我胸口的肌肉，乖巧的像個小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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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猛吸了一口，開口低沉的道：「好了，雨佳，就這樣結束了吧。」
" E( o/ \; O4 J- M4 Y
' Y$ H# U, X+ |" {3 _　　雨佳像被施了定身法一樣，突然停止了動作。嫩嫩的臉頰緊緊貼著我的胸膛
，她的雙手用力環抱著我的腰膀，力氣大的似乎要讓我喘不過氣來。
0 F7 D5 F, t$ ?1 n; [  R
/ {' Z/ ]* R3 j. ?7 g　　好久都沒聽見她說話，我正要抬起她的臉，卻覺得胸口一熱。我低下頭去湊
到她臉前，正看見她長長的睫毛下，兩滴晶瑩的淚珠順著臉頰緩緩流下，滴落在
了我的胸膛。

　　我抽了口煙，心中有些茫然，不知道該怎樣去安慰她。她沒有做錯什麼，我
也沒有做錯什麼，也許整個事情都不應該用錯與對來衡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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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佳突然瘋狂的吻著我的胸膛，溫熱的唇雨點般落在胸前的肌肉上。柔軟的
3 x2 d+ F5 W/ [; X, r感覺點燃了我心中的熊熊烈火，我伸手到她胸前，狠狠的捏著那一對微微顫抖的
蓓蕾。

# |: r& W- W9 {4 v+ G1 c　　雨佳「啊」了一聲，卻沒有停止動作，唇自胸口而下，到肚臍，到小腹，直
6 Q9 C9 p5 a$ ~7 c( o至將火熱的分身整個的沒入口中。我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滾燙的分身在她口
0 r: [5 x" |5 s+ X9 @中快速進出起來，她的雙手緊緊抱住我的屁臀，似乎想讓我的每一次深入都貫穿
她的喉管。

　　我的感覺越來越強烈，分身已經不滿足她小小的口腔帶給我的刺激。我翻轉
身仰到在床上，將雨佳的股臀分開。雨佳火一般的眼神中燃燒著野性的激情，小
口微張，蹲在我身前，用雙手掰開那火紅濕潤的花蕊，慢慢往漲大的分身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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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雨佳誇張的大叫一聲，分身撐開甬道的淺處，她的一隻小手緊緊握
住露在外面的分身，另一隻手卻在自己花園裡輕輕摩擦起來。甬道溫軟濕潤的感
4 L+ n* {! k9 m9 ~4 w覺讓我舒服的哦了一聲，同時卻也更刺激了分身的凶性。

* v* G, W  O/ U3 j- Z( m9 A　　雨佳臉上渴望的表情，淫靡的模樣，似乎就是最好的催情劑。我雙臀猛地往
6 \  h" I4 {" t8 [上一抬，雨佳低哦一聲，咬緊了雙唇，雙股便完全落在我的大腿之上，落入她眼
8 S3 e2 S2 o4 L; t: D  W, X2 v# b中的是已盡根而沒的碩大分身。

　　雨佳趴在我身上喘息著，小小的舌頭不停舔著我的脖子，下身傳來的充實感
. a7 X" w: A& y% I, v. x覺漲紅了她的臉龐。我抱著她的雙股輕輕扭動起來，雨佳便直起了身子，讓分身
更有力的貫穿腔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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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S$ |3 v2 `) i　　我雙手握上她胸前微微顫抖的雙乳，雨佳便來回的扭動著，幅度雖然不大，
卻已讓分身與甬道的每一處都能盡情接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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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手上加了力道，雨佳似乎也受了刺激，再也不是小幅度的來回扭動，身
體開始上下套弄。分身上傳來的感覺更加強烈，雨佳「哦」的叫了起來，動作卻
也更加猛烈，雙股緩緩的上昇，高速的下落，每一個來回都讓分身盡入甬道最深
1 b  q9 h5 K( J0 E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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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K2 b) J" ]$ d( f$ g8 ^　　我的凶性漸起，看準她雙股下落的時機，猛地抬起雙臀迎了上去，雨佳挺起
胸前傲人的雙乳，「啊」的大叫一聲，身體竟然微微顫抖起來。

' X0 a) q# U; [& o1 Q( j, C2 r, A　　不待她有喘息的機會，我再次將股臀迎了上去，雨佳發瘋似的起起落落，迎
+ g5 ?5 X( s' k4 v4 m( i& R% L1 t7 p4 I4 Q合著我，每一次抬升與降落，我都感覺分身似乎要破壁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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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地雨佳一個最大幅度的降落，迎合著我最大幅度的挺起，甬道深處變得異
常火熱濕潤，壯大的分身似乎被冬日的暖陽包圍起來，舒爽的感覺讓分身漲到極
0 G3 R8 D9 Y! H" s/ l& ^; N限，顫抖起來。

) ?+ [4 z, ^" Q8 w( @　　雨佳「啊－－啊－－」連著高叫起來，雙股緊緊貼著我的大腿，頭往上翹，
酥胸高挺，鮮紅的乳頭興奮的漲硬，身子變得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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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錯，陳錯，給我吧。」雨佳高叫著，一股火熱的暖流自甬道深處洶湧而
/ ]' `: R% y) \( r7 }出，將分身淹沒在溫暖的湖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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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H2 m# g" o1 m7 a2 ^　　我也不再強忍，分身連續的顫抖起來，身體猛的一挺。「給你，都給你。」
  F- O7 i, e9 {) ?我虎吼著，生命的精華盡情噴洒在女體最深處。

　　下體仍然緊緊相連，雨佳卻趴在我胸前輕輕抽泣起來，羸弱的肩膀似乎承受
: O7 i5 i' k4 b# i+ Q了太多生命不能承受的壓力。我撫摸著她滑嫩的脊背，她哭的聲音更大了，秀髮
7 A8 Z9 k9 a1 }' t散落在我的腰際，淚水濕透了我的胸膛。我們就這樣相擁著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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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m8 r" S8 H. \5 `6 ~/ e　　郝露到酒店的時候，我已經在大堂坐了有半個小時的時間了。雨佳醒後的平
靜是我沒想到的，我一根又一根的抽著煙，看她默默收拾著東西。我給她買的那
# E2 }8 O: Z3 m$ ~2 B些小東西，包括那件留有我的痕跡的胸衣，都被她一樣一樣仔細包好，然後裝了
& E: N: C  l5 W; Y起來。她的背影是那麼的曼妙，可惜我再也沒有機會欣賞了。

　　也許她已經有些遺忘了自己的真實身份，我將三千塊錢遞給她的時候，她竟
露出些不知所措的神色。我輕輕的擁抱她，將錢塞進她兜裡，她將頭埋在我胸前
) ~- L$ u3 C6 ?" T: x，似乎是在享受那最後的溫存。

　　我輕輕抬起她的臉，溫柔的說：「外婆的眼睛會好的。」她堅定的點點頭，
: Y% D9 e! D) I& J  B1 n眼中噙滿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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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M/ I/ f4 H1 {! j- o; u0 Y' \　　我親親她的耳垂，在她耳邊喃喃道：「會好的，一切都會好的。」她終於忍
) O* v: r$ F0 ]9 _% S9 n  p不住，在我肩頭輕輕抽泣起來。
# G9 y1 h0 w: w. S, c) l
: ]+ r% B" I: }' I# E9 v　　送她出門的時候，她突然轉身過來：「陳錯，你能不能告訴我一件事情。」
她的眼神清澈如水，我竟然讀不出一點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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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c$ _& R+ W0 S$ K+ d　　我點點頭：「當然可以。」她盯著我的眼睛，嘴唇囁嚅幾下，似乎是想說什
麼。猶豫了好久，歎了口氣，輕輕問道：「你馬上就會離開這裡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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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神情很清楚的告訴我，這不是她想問的問題。我不知道她為什麼會改變
初衷，對于這個七日相處的女孩子，或許我根本就不瞭解，或許，我根本就沒想
過要去瞭解。

　　我搖搖頭：「不，我大概還要留上幾天，要開始工作了。」她點點頭，不再
5 }# g# D$ Q6 D* N: h) _3 u問了，嘴中輕輕道了聲「謝謝」，然後開門離去，再沒有回過頭。

; T3 [7 ~/ h7 o　　我很難形容那一刻的感受，即使我在大堂已經坐了半個小時，我也說不清楚
& a1 ^9 N) Q/ X4 p那一刻我到底是怎樣一種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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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d( z7 q- L. t　　「嗨，想什麼呢，這麼入神？」郝露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我轉過頭，便已
看到了她臉上俏麗的酒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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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7 C- _& ~) ^3 R. d, {9 s　　我盯著她的眼睛笑道：「當然是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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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的臉紅了一下，水汪汪的眼睛瞟了我一下，輕啐道：「就你會扯。」我
微微笑了一下，也不做辯解，心中模模糊糊的泛起了雨佳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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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C/ _# N+ Z% X( d　　「怎麼樣？我們現在就去麼？」我站起身長出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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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9 ~* `# y8 Y　　「是啊，就請陳工勞動玉趾，移步前往吧。」郝露輕輕笑了起來，如蘭的芳
香微微噴在我的臉上，癢癢的感覺。

　　我跟在郝露後面剛要移步，眼神一瞥，便呆住了。雨佳正遠遠立在某個陰暗
) J- n5 V( G# I" d的角落，靜靜凝望著我。她嬌俏的身子立在角落的陰影中，就像一隻出谷的幽蘭
，雖不曾滿園芬芳，我卻能從心底聞到她的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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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佳！」我閉上眼，心中輕喚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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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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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在門外招呼我，我輕輕歎了口氣，快走幾步到了門口。臨出門前，終於
忍不住又扭過頭去，卻見角落裡空空盪盪的，哪裡還有雨佳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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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心中只覺得一陣失落，整個人似乎也木訥了起來，無奈的搖搖頭，苦笑了
一下。

　　「看什麼呢？捨不得走了？」郝露回過頭打趣道。

　　我長出一口氣，對她笑了笑，卻沒有說話。郝露輕拍了幾下面前的一輛奧迪
Ａ6 的車頂蓋，然後優雅的拉開車門，微笑道：「陳工，請上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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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E/ H6 K+ V8 `/ }　　我望著她的臉道：「妳們出工程都開奧迪麼？」

　　郝露笑著說：「當然不是了。不過對于陳工這樣的貴客，我們怎麼敢怠慢。
這是分公司領導的安排，你總不能讓我回去再換輛越野吉普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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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嘿嘿笑了幾聲，他們有求於我，當然要優待於我了，人與人本來就是互相
利用的關係。我心情不爽，便也不跟她客氣，逕直鑽進後排，然後推著車門，等
待郝露進來。

　　出乎我的意料，郝露坐到了前排駕駛的位置，然後回進頭來，展現給我一個
1 q% w% C& x/ f1 e4 L. ?1 _, i0 h甜美的笑容：「請問陳工介不介意我做您的司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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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些吃驚：「你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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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嫵媚笑道：「怎麼，你懷疑我的駕駛水平麼？」

　　我呵呵笑道：「豈敢，豈敢，有美女為本人駕車，那是鄙人的榮幸啊。」

　　郝露似乎有些得意，咯咯笑了起來，水汪汪的眼睛瞟了我幾眼。我背靠在沙
發座椅上，覺得一個人坐後排似乎太寬敞，便拍拍她的肩膀道：「小姐，我能換
/ d1 f/ i, }8 V2 g: z9 g: S2 y5 A個位置麼？」

# ?/ G; M  [& |8 d+ Q7 ?　　郝露奇怪的望了我一眼，道：「就這麼幾個位置，你想挑哪一個？」見我眼
神瞄在她身上，又叫道：「你不是想坐到我的位置上吧。」

+ c2 j- R2 r9 F- f' M　　我搖搖頭，笑道：「我怎麼敢奪小姐的班。」拉開前車門，坐在她旁邊的副
駕駛位置上：「我說的是這裡，小姐的身邊。」郝露大概對于我的特立獨行有了
$ w8 k+ t9 U$ l/ B! g" b: ~些瞭解，咯咯嬌笑著，沒有說話。

　　一路上我都保持著沉默，那種淡淡的失落就像一個密封的玻璃容器，我可以
0 _( H% l8 k" s( i6 [( n9 J看到裡面我汩汩跳動的心，卻不知道怎麼才能破除這令人瘋狂的禁閉。

1 m# y" ?6 Z6 ~) m4 [　　我眼神透過車窗，呆呆望著前方，雨佳的影子不時在我眼前浮現。她那最後
( Q8 G: c* R7 ]2 j; a8 w* O的一眼，剎那間似乎撕碎了我的胸膛，那一刻，一種很久沒有過的疼痛的感覺又
湧上了心頭。

　　我確信我不是愛上了這個女孩子，自從阿琪走後，我就認為我再也不會愛上
其他女孩子。阿琪留給我的太多，她的愛和恨，都已經刻進了我的骨子裡，流淌
在我的血液裡，已經成為了我生命的一部分。

　　我和雨佳祇是認識了七天，我從來沒有刻意的去瞭解她，我和她的一切，是
從金錢開始，也是從金錢結束，這是一場赤裸裸的交易，根本談不上什麼愛情。
雨佳對我的感情，我不能確定，也許有一點點的愛戀，但我相信更多的是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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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y6 t' q6 t　　而我對雨佳，除了些可憐的憐憫，就只賸下肉慾的期盼了。我還能為她做些
# R4 l6 R1 P: H& G, C什麼呢？去拯救她嗎？我沒有那麼偉大，何況我根本就不知道要如何才能拯救她
。

　　也許最好的辦法就是結束這個遊戲。雨佳是個好女孩，她不該走上這條路的
$ v+ e+ ?7 G* K7 N" A: q# @，但這並不影響遊戲的結局。我對她雖然有同情，但那離愛情還很遠。她應該像
我從前有過的那些女孩子一樣，在黑夜裡到來，在清晨離去，只留下激情，不帶
走愛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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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H* f' K5 B. r' J　　我的頭腦有些亂，如果譚火在的話，他一定會幫我好好分析一番，「愛情專
0 @% c+ ^4 c5 a/ b0 Y! y( O4 f: m家」的綽號他可不是白拿的。
& n8 O9 f0 T! O, Q1 H- Z, W4 ~/ C
! Z8 y  N& w7 n8 P  ]- z　　郝露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怎麼，有心事麼？」我轉向她，她的側面輪廓
很誘人。長長的睫毛，精巧的鼻樑，鮮紅的嘴唇，包裹在毛衣中的酥胸一起一伏
，一身灰黑色的職業裝，更凸顯出玲瓏有致的身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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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I/ O  D# b  ~0 o% w# h! E6 D2 ]　　我仰頭靠在座椅上，閉上眼睛，長長籲了口氣道：「你看呢？」
0 [% b. r( C1 H7 N* u7 ~
　　郝露將車速放慢，轉過頭來盯著我的眼睛，我微微笑著，迎上她的目光。郝
露似乎沒想到我會與她對望，頓時鬧了個大紅臉，瞟了我一眼，忙轉過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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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笑道：「看出什麼沒有？」郝露緊緊握著方向盤，目光直視前方，不敢看
我的眼睛。看著她的模樣，我心中忽然一陣悲哀，想起了雨佳在我面前的柔弱樣
子。忽而又有些憤怒，也許她現在正在別的男人面前展示她的柔嫩。我的心抽動
8 i  @' [" Q# S( `' }% B5 D% a! l起來，彷彿已經看到了雨佳躺在別的男人懷裡強顏歡笑。我捏緊了拳頭，男人的
6 N3 P. v3 ^3 u, ]的自尊讓我不願意再想起這些關于雨佳的事情。

( x' `5 ]3 W9 S　　郝露突然幽幽的道：「你看起來有些憂傷。」

9 n; g8 ~+ o! O" }: Y　　「憂傷是成熟男人的標誌。」我忽然冒了一句，套用的是譚火的名言。
. s- Q+ V/ w- ^5 C/ v& n( y
  V/ R4 ]0 i( ~& @　　郝露咯咯笑了起來，臉蛋紅撲撲的。我也呵呵笑了起來，慢慢將頭湊到郝露
身前，挑釁似的盯著她，目光自上而下。
% w! K+ K; {. E; K& ~; K
& F$ \$ n9 H( O  n# c. c3 ?　　郝露呼吸急促了起來，身上輻射出的熱量連我都能感覺到。車速放得緩慢，
郝露深深吸了口氣，忽然偏過頭，勇敢的迎上我的目光，鮮艷的紅唇在我面前一
張一翕。

0 q2 Q4 r0 M) p, u7 J5 Q; U2 M　　我差點碰到了她的鼻尖，她口中的熱氣帶著淡淡的香味撲到我臉上，就像三
月的春風。我心中一熱，緊盯著她的眼睛。郝露的呼吸越發的急促，眼神由羞澀
2 n+ k( X/ B2 C. t變得勇敢，由勇敢變得炙熱，由炙熱又變得迷離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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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克制住了要吻上她紅唇的衝動，我伸出一根手指，放在我與她眼睛之間，然
; {) y- O) A& Y7 ]& l後微微一笑，道：「別這樣看我，你會愛上我的。」郝露臉騰的一下紅到耳後，
急忙轉過頭去，那滾燙的雙頰，竟賽過了香山金秋的紅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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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笑著收回目光，坐回到座位上，開始沉默起來。要是譚火在此，定會哇哇
1 q9 p) A6 |6 T" N大叫起來。這手收放自如的功夫，正是他多年情場修行的目標，可惜總因表演不
8 s3 E3 Y# D" j' h到位而被喀嚓了。現在我卻將它發揮到了極致，不氣死這小子才怪。

" k; X& X/ U' g; E0 i9 K& ]4 n　　車內的氣氛又有些沉默，我悠悠的望著窗外，心情似乎平靜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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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愛－－你，我的－－家，我的家－－我的天－－堂。」郝露將一張ＣＤ
* }6 K; o5 \- i" R放了進去，一種帶著草原味道的沙啞的男人嗓音飄進了我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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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S9 y' d& S( X8 N　　兩年前趕一個工程，從烏魯木齊打車到伊犁，當時司機車上就祇有這張ＣＤ
。湛藍的天空下，荒涼的戈壁中，騰格爾的聲音顯得那麼的蒼涼與深遠，陪伴我
走過了那許多的荒涼。沒想到今天，在白雪皚皚的北國，我卻又體會了這聲音帶
給我的一番別樣的情趣。
- r2 T& u8 B" T$ S8 B4 ]3 }7 [
, @- U+ t8 H9 r! V( Y' X3 \　　我笑道：「你也聽騰格爾？」

　　郝露瞟了我一眼，臉色仍是紅撲撲的：「怎麼，不行麼？」

) z8 K* V5 G3 h8 z0 t+ ~  d　　「不是，」我呵呵的笑著：「我還在想你喜歡的應該是《流星雨》還是《你
! b7 k9 b0 \2 L: A& ~是風兒我是沙》什麼的。」

' u" K$ q1 t0 z& \! M- d　　郝露白了我一眼：「你以為我還是十七八歲的小姑娘啊。」

! H  h2 d7 W2 y　　「哈哈－－」我大笑了起來：「原來你在吃那些小姑娘的醋啊。」郝露輕啐
2 b$ A' z6 T* ?& l! V. w8 i一口，也咯咯笑了起來。

& A7 |* u! Z* J8 b4 V" h; T　　這次工程的幾個點都是在一些郊區和風景區，由于距離中心城區較遠，因此
0 R$ q0 }$ e; b3 c3 M0 K! q大多是一些無人值守機房。

4 @% k8 K9 v* I" O$ A& e0 E　　我和郝露進了機房，便見到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迎了上來，郝露介紹道：「
這位是李隊長，這位是我們公司的陳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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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H& M+ ?8 I  p, Y: A" H$ l　　李隊長忙從兜裡掏出煙盒子，我止住了他，瞟了一眼他夾在兩根指頭中間仍
7 |/ m# r6 e* Z5 Z在燃燒的半截煙頭，冷冷道：「你知不知道機房不准抽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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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X0 {/ y" x) L2 k( P0 h2 y　　那李隊長一愣，忙將煙頭掐滅，陪笑道：「一時沒有注意……」我打斷他的
; n& `$ P# L( _! \% b1 S9 {0 e5 p話，走到機架後面掃了幾眼，臉色陰沉了下來。

　　郝露見我的臉色不對，忙過來問道：「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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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f6 R  e1 U- U0 R2 i/ i5 z2 b　　我望了那李隊長一眼，他忙識趣的說：「您二位忙，我下去看看下邊幹的怎
麼樣了。」

/ p5 x: c* p! i  K9 {3 \" |　　待他出去，我指著架頂道：「電源線顏色和尺寸都不對，不符合規範，要馬
& C1 H. m' c. U4 V0 n: v( B0 A/ @上整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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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愣了一下：「不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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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布線不整齊，光纜電纜沒有分開，也要馬上整改。」郝露的臉色陰沉了起
4 y* M) u4 q  V4 y; Q' h; a來，我指著下面又道：「機架下面雖然撬開了靜電地板，卻沒有安裝支架，這樣
6 M. @9 j" w7 v6 B0 Z0 L( I2 A不行，要立即趕做支架重新安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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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臉色越發凝重起來，道：「趕做支架要花費很長時間，恐怕來不及了。
+ B! j/ g) P+ n. O3 h陳錯，你看暫時先不要整改，等調測完了……」

　　我怒道：「聽你的還是聽我的？這樣的工程，初驗肯定不合格，後面的單子
, `  ]6 f# k- j8 n# k1 C# ]你還想不想拿了？」郝露的臉色漲得通紅，大概是沒有見過我這麼厲害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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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越想越氣，忍不住又道：「我當初還提醒過你，施工隊一定要專業，你看
看現在……」郝露眼眶中淚珠打轉，強忍住才沒有滴下來。

　　見她那楚楚可憐模樣，我心腸軟了下來，歎了口氣：「對不起，我態度不好
。」

　　淚珠滴落在臉龐，郝露轉過頭去輕輕抹了一下，然後又轉過頭來說：「不，
1 e" |: ?7 q- f! J你說的對，是我太心急了。陳錯，你看現在我們該怎麼辦？」她緊巴巴的望著我
% U; w. @% j' S6 a6 |8 }5 X，似乎我已經成了她的救世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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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遞給她一方手絹，笑道：「快擦擦吧，我可不敢再欣賞這帶雨梨花、落淚
海棠了，要不然人家還真以為我把你怎麼樣了呢？」

2 [) {; Y* L0 j5 g" U; x　　大概是見我露了笑容，心裡似乎得到到了保障，郝露臉紅了一下，嫵媚的瞟
0 K$ T& q0 a1 c! l( K) }, q了我一眼，似笑非笑的道：「你能把我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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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紅的臉頰，鼓鼓的胸脯，水汪汪的眼神，一個女人吸引男人的條件她全部
具備了。我輕輕湊到她耳邊笑道：「我要吃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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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6 H0 V4 m8 K: e2 f3 d, T　　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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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P4 ]; t9 x8 a$ U/ ]/ b9 ^& z. \　　郝露將臉偏了過去，留給我一截細嫩白皙的頸項，熏紅的雙頰鮮艷得似乎要
滴出水來。我的目光停在她嫩白的脖子上，儘管隔著幾十公分的距離，我似乎仍
) n! ^. \7 a$ T( J- t然能夠清楚的感覺到她皮膚的嫩滑細膩。

! C6 D) J- L: ]. d3 o* Y　　肆無忌憚的飽覽了一會兒秀色，我將目光自她身上收回來，笑著說：「好了
，現在我們來說一下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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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的臉仍是滾燙，回過頭來嗔了我一眼，那意思是說：你也知道剛才說的
1 q! p# ^$ N& |0 h/ A" {不是正事？我老臉紅了一下，嘿嘿笑道：「別這樣看我，那會讓我以為我的魅力
3 v% e8 R% V! u  x不可低擋。」

　　郝露「撲哧」一聲笑出聲來，嫵媚的看了我一眼，說：「你的魅力是不是不
9 v' W: ^/ X8 A$ g; t可抵擋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的胡扯那是的的確確不可抵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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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K/ l6 ]4 v- a- ]1 I  C, K. _' I　　我也笑了起來：「我是胡扯嗎？你不要太打擊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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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 M4 N' S# ^6 P　　郝露斜眼瞄了我一眼，抿了一下嘴唇，然後輕輕笑著道：「不過你也是一個
讓人愉快的人。」

% b: x9 M- l" ~0 a% W　　「是嗎？」我嘿嘿笑著道，恐怕我真正讓你愉快的地方你還沒有體會到呢。
8 b( @' n! y9 Q$ ?' q郝露見我臉上滿臉壞笑，似乎也意識到了什麼，臉色一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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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Z/ a" x0 a" A! L. t: p　　成熟的少婦和小女孩就是不一樣，敢想敢做，一個小小的提示都能引起她們
. x+ V5 u9 q2 W- L) t$ a某方面的聯想，我暗暗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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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中齷齪了一會兒，又想起了正事兒。見郝露滿臉滿眼都是醉人的羞紅，忍
不住心中歎道：女人的原則性的確比男人差多了，如果這樣和她調情下去，她恐
怕一輩子都不會記起我們該做的正事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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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T0 t6 @, Q! r* B/ I　　我假咳幾聲，郝露抬眼望著我說：「你說吧，我們該怎麼辦呢？真的就沒有
辦法可想了？」

　　我搖了搖頭，很堅定的道：「沒辦法，祇有整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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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8 z5 n$ h1 K9 D1 }　　郝露皺著眉說：「可是時間……」

　　我打斷她道：「讓他們趕工，跟他們說明天早上必須整改完成。」

1 ^! k9 G# ^! I6 N' b: D+ n　　郝露猶豫道：「萬一他們完不成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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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C. Z) ]/ X; l7 U2 E; D3 g　　我冷道：「沒有萬一。不能按時完成，他們的工程費就一分錢沒有。」見郝
露還是有幾分猶豫，我拍了拍她的肩膀：「這是個商業化的時代，一切都必須按
照規矩來，不能太心慈手軟，否則躺下的就會是我們。」

5 M2 \  Q, j% Z! @　　郝露點點頭，神色還是有些不忍，女人的軟弱總會在不必要的時候壞事情。

　　我歎了口氣道：「你放心，這些事情對他們根本不是什麼難事，都是些小事
0 t0 I* }  L4 {  p% k/ h; c情，祇是他們偷懶而已。現在給他們點壓力，他們才能認真起來。相信我，我有
' f% @3 E) ^# i0 {絕對的把握，他們會按時完成的。」

) j$ F3 H" X+ |7 o0 Z　　郝露望著我的眼睛，點點頭道：「好吧，我可就全靠你了。」她的神情有些
( X% _) u' l7 L, K% {# C可憐，畢竟這個工程對她太重要了，她也承受了不少的壓力。

　　我對她笑了笑：「怎麼，不相信我嗎？我可是你自己的選擇哦。」郝露的臉
很明顯的紅了一下，狠狠瞪了我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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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心中一驚，猛地體會到這句話有些別的意思。但老天可鑒，我說這句話的
. ^6 B6 v5 y+ c時候絕對是沒有動任何念頭，鬼知道她想到哪兒去了。

0 j4 ?3 A) S, F& s4 \　　蠢蠢欲動的女人，蠢蠢欲動的心。望著她轉身而去的婀娜背影，我心中笑道
  m: ~' Q' F+ _6 z3 L。
  Y" {4 N& T3 \: H1 ~
0 g' B( p, M0 ^8 y6 `; d　　過了十分鐘，郝露回來了，臉上隱隱有幾分興奮。「他們答應了，說明天早
4 N$ d4 F- e  {! z/ H5 h上一定完成。」她似乎有些如釋重負，也許這個結果是她沒想到的吧。

　　我微微一笑：「這就叫利益驅動。不過……」望著她興高采烈的樣子，我的
- o0 ~3 H- z' |* H% p6 P# ?聲調降低了：「這樣的事情本來是可以避免的，祇要我們監督得力……」
9 W' X' A/ Q7 E" P, m- [# \& O
) }; {' k( }! w& t2 d　　「哎呀，你就不要教訓我了嘛，我認錯還不行嗎？」郝露突然笑了起來，露
2 @9 m/ N$ R+ f5 P5 \出臉上的兩個小酒窩。

　　她突然像個小女孩般，在我面前撒起嬌來。這樣的前後反差，讓我一下子還
& Y8 m6 \' F2 G+ P+ A有些接受不了，同時讓我更深刻的認識了那句老話：女人心，海底針。

　　見我愣愣的樣子，郝露咯咯笑了起來，一副得意模樣。「原來你是吃軟不吃
硬的哦，咯咯。」她的身體花枝般顫抖起來，笑容綻放的像五月的鮮花。緊裹在
毛衣中的胸脯高高聳起，微微抖動，就像大海中驚現的波濤，讓我有些眼花繚亂
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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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熟透了，熟透了，我的心中忽然想起了譚火每次偷偷出去泡小妹妹前都要在
我面前搖頭晃腦念叨的那句老詩：「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嘿嘿
, |7 @9 ~% a' t4 \; c- ]' M& p，對極了，譚火老兄，誠不我欺也。

+ l# y; s+ t" N0 I% c6 j" n4 H　　我們又去看了另外幾個點，多多少少都被我指出了些問題，限期整改，好在
  k/ P- i. y( R$ C+ r都不是什麼大問題，比較容易修整的。不是我苛刻，實在是有些運營商太挑剔，
初驗的時候他們的檢查比我要嚴格得多。與其被他們判個不合格，還不如我們自
4 F4 T5 C/ g4 h+ j$ e' N! q己主動挑刺，這樣才能做到心中有底。以前吃過太多這方面的虧，一次又一次血
的教訓才換來這些看起來一文不值的經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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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一直緊張兮兮的跟在我身邊，「哦，哦，擔心死我了。」看完最後一個
點，郝露摸著胸口驚魂未定的說，一副劫後餘生的模樣。

  ~6 M1 q3 h. n# D: U' o　　「還好，都沒有什麼大問題，否則……」我冷哼兩聲。

# @5 J. W9 K( y# P$ Z# y, m+ ~! _4 f1 G　　郝露笑著說：「好了，好了，你就別再嚇唬我了，就算有什麼問題，你也能
, G  a) t; q* R) a解決的，誰讓你是陳錯呢，服務部門的第一高手。」

. h$ c7 F% `  Q　　我笑著說：「你拍馬也沒有用，我不吃這套。」臉上的笑容卻向她顯示了她
" [/ Z3 j+ i; ~1 I! \  j這套還是很管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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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瞥了我一眼，道：「不過說真的，你發火那會兒可真把我嚇壞了。」

* s0 B% ]' w4 g$ u4 J" b　　我微微一笑：「我也不是經常發火的，偶爾宣洩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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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叫道：「那我不是成了你宣洩的對象，好你個陳錯……」我嘿嘿笑了幾
聲，沒有答話。郝露叫了幾聲，見我滿臉微笑，似乎根本不吃她這套，俏臉紅了
. K. a) S( X" ^, w5 m9 p一下，聲音小了點：「不過，說真的，很久沒有人敢這樣教訓我了。」

1 C2 D4 \/ n8 O" ^$ \　　我逗道：「分公司裡的老闆也不敢這樣訓你？」

9 k. |1 ]  w: `　　郝露露出個不屑的表情，笑道：「他們？……」那神情似乎是在說，我是分
公司的頭號業務經理，他們巴結我還來不及呢，怎麼敢教訓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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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心中微微一笑，從她可以把分公司唯一的一輛奧迪開出來就可以看得出，
郝露在分公司的地位絕對不低的，最起碼也是很受器重。一方面可能是因為她的
業務確實做的不錯，另一方面，像她這樣一個豐滿美麗的女人，哪個上司捨得開
口罵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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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是不是應該好好感謝我呢？給了你許久沒有過的感覺。」我呵呵樂道
$ t6 I/ O4 q% }* T  ?。

　　郝露的臉羞紅了，輕輕瞟了我一眼，小聲道：「謝謝你，陳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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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U4 X; J( q. c6 R4 O1 h/ [' L/ n　　我心中一樂，道：「你怎麼感謝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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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吧。」郝露拉著我的胳膊，咯咯笑了起來：「晚上請你吃飯咯。」

% I4 E& o" \) S7 X% r1 {/ f　　拉開車門的那一剎那，我突然對郝露說：「你請我去喝酒吧。」

　　「什麼？」郝露似乎微微有些吃驚。

　　「怎麼？不願意？」我坐到位置上，點了根煙，輕輕吸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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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0 L% \  P! T# x7 y　　「哦，不是。」郝露坐到駕駛位置上，笑道：「我祇是沒想到你突然想去喝
酒。怎麼樣，要不就去鳳姐的酒吧？」

. z, i) N, Z, \* V( E1 Z& k/ ~$ T2 [　　我連忙擺手道：「別，別。」

　　郝露笑著道：「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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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害怕她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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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 C8 n' u% w; H  i　　「咯咯，」郝露嬌笑著發動了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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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一個酒吧門口停車的時候，我對郝露道：「把車子停到停車場去吧。」郝
+ f/ @* {2 b+ a/ H/ y露露出一個奇怪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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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伸出手輕輕為她趕著我製造的在她頭上繚繞的煙圈，笑著道：「你難道還
$ B! I' G* X9 t( |* E* F/ e2 ~想酒後駕車麼？」郝露嬌笑著，明白了我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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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找了個偏僻的角落坐了下來。舞池中七彩的霓虹閃爍著，勁爆的ＤＩＳ
ＣＯ音樂震動著我們的耳膜。在霓虹中的紅男綠女拚命的搖動著他們的身體，時
亮時暗的燈光晃動在他們身上，形成一層詭異的顏色。

　　郝露望著舞池中間，有些發呆起來。她的眼神縹緲而遙遠，在本就不亮的燈
光中，閃爍著點點令人心動的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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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也想來一段麼？」我呷了一口服務生送過來的鮮啤，一種清爽的感
覺頓時貫穿了火熱的身體，冬天喝啤酒感覺也不錯。

　　「不是。」郝露回過頭來，端起杯子來了一口。「我祇是想起了我的青年歲
月。」郝露幽幽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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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喲，別說的那麼悲觀嘛，照你這麼說，那我豈不是成了糟老頭子？」我呵
呵笑著，仰起頭，咕嚕咕嚕半杯下肚。

* s7 g2 Q9 m8 y9 N# e. j( G　　「女人和男人不一樣，女人的青春祇有短暫的十年。」郝露臉上現出些悲傷
的神色，端起透明的玻璃杯，在我杯子上碰了一下，然後望著我輕聲道：「ＣＨ
2 x4 q: q: h5 ?* m' AＥＥＲＳ。」

  B5 c1 @0 i4 M4 j　　氣氛有些凝重起來，我將杯中酒一飲而盡，然後看著透明玻璃杯中那金黃色
5 e7 I, g: z$ r5 l# |; d; O的液體緩緩流進她美麗的喉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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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6 ~1 G# c* d  i- I3 J3 @　　「陳錯，你覺得我這人怎麼樣？」郝露盯著我的眼神問道，眼中充滿企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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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5 ?, }# ]　　「你是一個女人。」我幽幽道。

　　郝露咯咯笑了起來，或許是酒精刺激了她的神經，她有些放肆起來，一把抓
住我的胳膊：「你個死陳錯，我還不知道我是個女人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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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輕輕握住她的胳膊，細膩的肌膚刺激著我的毛孔神經。「你應該是個好女
人。」我輕輕道。

　　「咯咯」，郝露笑了起來：「在妳們男人眼中，女人大概祇有好女人和壞女
8 b+ @4 s3 m, R5 _/ M: }# Z人兩種吧。」我聳聳肩微笑著，不置可否。
* y% l% R0 t  d; V. S, o- v
2 w* o# O7 S; J6 `3 {! v% a- N9 f　　「咯咯」，郝露的笑聲越發的大了起來，然後端起旁邊一杯輕啜幾口。「想
% u: E3 s+ _" F- V, k. x不想知道你在我心中是個什麼樣子？」郝露微笑著。

　　「很少有女士願意評論我，或許我是個不討人喜歡的人吧。」我謙虛著，以
退為進也不失為一步好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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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我看來，你是個有些奇怪的人。」郝露瞟了我一眼，幽幽的目光中透出
3 V* n) y. E6 A( l些令人心動的色彩。

6 I# Z: e, D2 g5 a6 `0 M　　「有時候你似乎是個浪漫透頂的人，有時候卻又變得很現實……」

　　「沒什麼，每個人的骨子裡都會有浪漫和現實兩種元素，你看到的只不過是
# r/ I, E! y8 E0 z* e! M# R2 A. Y不同的表現。」我呷了一大口，盯著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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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時候你看起來是個粗枝大葉的人，有時候似乎又很體貼細心……」

　　「沒辦法，天生如此。」我給了她一個爽朗的笑容。
; k& X2 ]! ?' q
/ m8 \4 {, A: E0 @/ c, R- m- X　　「有時候你讓人很開心，有時候卻又似乎總有些莫名的悲傷，偏偏這種悲傷
8 N& G& S; A/ }5 Z$ Y. C又很能感染別人。」
1 q* b6 a" M1 Z  z# ^9 ?# i/ W
　　「你完了！」我微笑著打斷她。

. ~( m. J4 S! {/ r　　她瞪大了眼睛，好奇的望著我：「為什麼？」
( ?; m1 j: K7 J2 y& o
　　「因－－為－－」我一字一頓的道：「你－－愛－－上－－我－－了－－」
' u6 ?; A8 X' D# {; H- }
＝＝＝＝＝＝＝＝＝＝＝＝＝＝＝＝＝＝＝＝＝＝＝＝＝＝＝＝＝＝＝＝＝＝＝
0 Z  J( H: i( r9 S4 G/ O$ t; a
1 v$ h) m9 [1 w　　第十九章

　　郝露的臉上染了兩片紅霞，望了我一眼，忽然掄起拳頭在我胳膊上連砸幾下
) E8 [4 n& V4 w4 ?: w，嗔道：「你胡說什麼？你個壞傢夥。」
9 o4 j# }: \2 y
　　我呵呵笑著，身子往後仰倒。郝露追著我，拳頭不斷的落在我的身上，豐滿
的身體也逐漸向我靠近。

　　當我背靠在沙發柄上意識到已經無路可退的時候，郝露已斜著身子，整個豐
滿的身體似乎都要壓在我身上。

　　我忽然停止了動作，微微笑著，緊緊盯著她的眼睛。郝露一愣，張圓了小嘴
，作勢要打的拳頭也停在了空中，火熱的軀體貼在我身上，一陣滾燙的感覺。
" k$ O8 h" y5 G' @0 X) W, }- I
　　暗淡的燈光照耀在她的臉上，使我能看清這一瞬間她臉上複雜的表情。吃驚
8 m2 I7 G  g& v$ d' p" c, C; D、猶豫、羞澀、渴望，就像是一杯加了調料的雞尾酒，縱使五顏六色，也未能掩
% @" h4 c8 R6 J1 z- }蓋她的芳香。
0 G6 V8 |2 ~  a- }2 X! q/ E; s
　　我緩緩貼過身去，輕輕在她額頭上吻了一下。她的身體似乎有些僵硬，吻上
她的時候我能感覺到她身體輕微的顫抖。
  d7 r+ Z$ h' J& b# S1 @, ?
　　她眼睛眨巴了幾下，正要說話，我「噓」的一聲，立起食指放在唇邊：「別
2 }; r2 O5 Y# b$ G9 n說話。」她好奇的望著我，滾燙的雙頰似乎要燃燒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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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c, p1 l/ [+ c0 s/ h0 {' t　　我在她左頰輕輕吻了一下，然後閉上眼睛，雙手合十道：「偉大的主啊，你
忠實的奴僕向你祈禱，願這聖潔的吻保佑美麗善良的郝露，讓她得到她渴求的幸
' s% i  \/ V- m7 B福吧。阿門！」郝露的眼中閃爍著動人的色彩，靜靜的望著我出神。

; I5 U: s  T! ]/ s6 k4 s) T　　我長長的籲口氣道：「好了，我已經向主發過誓。你要相信，剛才的吻都是
純潔的，是發自我內心的祝福－－」

　　「純潔你個頭－－」郝露突然一拳捶在我的胸前，這次可不是來假的，朝族
姑娘的力氣可真不小。

# V0 b5 ^3 c5 V, z/ q! V0 }1 s8 W　　我咧咧嘴，舔舔嘴唇，又笑道：「願偉大的主保佑你，阿門！」

　　或許是見了我齜牙咧嘴的模樣，郝露突然咯咯笑了起來，黯淡的燈光中，抖
; }5 \, y* A. c. m5 R動的酥胸閃爍著迷人的光彩。

( N6 D3 p1 r6 [; p% j0 X　　我也呵呵笑了起來，舉起酒杯剛放到嘴邊，一陣燈光閃過，便看見郝露眼中
5 U. G9 W( _% t7 [2 G有亮晶晶的東西在滾動著。
8 P" ]% F, _$ A
( z5 X& k; O9 S/ w* M　　我呆住了，舉起的酒杯停在空中。如果這時候有人抓特寫的話，若干年後我
/ }5 e+ ^1 Y1 d的子孫便可以見到他們的先祖瞪大了眼睛張圓了嘴，一副沒有進化好的半人猿的
樣子。

　　「郝露，對不－－」我的話還沒有說完，郝露火熱的紅唇已經貼上了我的雙
' N6 c) q* p) Q( i' w) E. J1 c唇，兩股暖暖的熱流滑落在了我與她緊貼著的臉頰。

, u, n) ^  w9 V( R5 g8 i　　我頭腦中熱血一湧，反手緊緊摟住郝露火熱的身體。她豐滿的酥胸狠狠擠壓
0 b- _$ f" i+ Y; v2 A著我，隔著外套與毛衣，我都似乎能感受到她雙乳的細膩。
) j! E! B& Z, s: I$ D" p) O
( X# V( y$ C, e0 X" G1 Y5 ?　　讓偉大的主見鬼去吧，我心中狠狠道，送上門來的美食不吃，就是主，也不
. p: ~- L$ `* c0 @- p; k- U會原諒我的。

. X$ v9 r$ l; M! F; ~. H* i# @　　郝露緊緊攀著我的脖子，我們的舌頭絞在一起。我確信郝露已經很久沒有這
樣了，她微微抖動的身體告訴了我一切。
& V. Y% _9 G% |  b* b
  ]- C5 U- o' p　　郝露的熱淚流滿了我的臉，她近乎瘋狂的熱情似乎溶化了我，我緊緊摟著她
的身體，狠命的揉著她的背。在酒吧的昏暗中，在這個僻靜的角落裡，我們已經
" h, x; u0 q% s4 c" U$ o不在乎別人的注視了。

　　「哎喲」，正在極端的銷魂中，嘴唇卻被郝露狠狠咬了一口，我禁不住的發
" H' h  P7 ?  l$ _6 @7 C/ j出一聲輕叫。郝露直起身子，理了理散亂的頭髮，臉上未乾的淚痕在點點霓虹中
，閃爍成令人心醉的五顏六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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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2 Q* g. v7 L% X6 z! X" S　　她靜靜的望著我，幽幽的目光，就像我小時候躺在樓頂上凝望的星空，遙遠
  \& z4 x; z; i; |1 v. x而深邃，似乎要把我吸進去。
9 O" x  o/ y9 N# a% M6 @
　　我感到喉嚨有些乾，不知怎麼搞的，在她的注視下，我有一種一絲不掛的感
覺，似乎自己的內心已全部被她看穿。

　　我端起酒杯往嘴邊送，可是在她的灼灼目光下，這一口怎麼都下不去。為了
% U( x2 b9 s( P+ j  A7 ^緩解心中的壓力，我扯起一個難看的笑容道：「郝－－」

4 m; B# j  V8 c" c" Q' x6 F　　「陳錯－－」她打斷了我，瞄了我一眼，然後端起身前的玻璃杯，仰起頭，
$ |: L+ S! r2 u- b0 u8 n7 Z滿杯的金黃色液體便都注入了她的喉嚨。

　　她的雙頰紅得發亮，濃濃的酒勁讓她美麗的眼睛更加濕潤，似乎隨時都可能
滴出水來。她有些醉意的目光緊緊盯著我的眼睛，漆黑的雙瞳就像精雕的黑寶石
，閃爍著璀璨的光輝。

. x4 }. ]; |& F  e　　「陳錯－－」，她盯著我一字一頓的道：「你－－是－－個－－魔－－鬼－
+ l, h' W4 g! j, N: e0 O－」然後又突然咯咯笑了起來，一副肆意放縱的樣子。
( B! ^' V- G6 U6 G! M  ~( q& \
　　「魔鬼是天使的另一個名字。」我笑著道，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 M/ O- R, p2 l" H! n: H: [
" y8 z1 ?2 y; t$ X6 P　　也不知道我們兩個人最終喝了多少酒，還有許多的細節我也記不清了，只記
得最後郝露搖搖晃晃站起來，大叫道：「陳錯，送我回家。」然後就歪倒在我懷
裡。
9 Y# u3 g/ W, b7 ~  H
- V+ X. [0 u3 Q0 |/ f" C" a　　扶郝露上樓的時候，我的酒就已經醒了大半，一個喝醉的男人和一個喝醉的
( ~: x  `/ U+ u女人在一起，最先醒來的一般都是男人。

　　當我扶著郝露身體上樓的時候，感覺她僵硬的身體漸漸恢復了柔軟，也輕了
許多，我就知道郝露也醒了，女人的警惕性總是會比男人高的。
" v% R* `) C+ O% e8 a. f) j
　　郝露蜷在我懷裡，似乎沒有掙脫的意思。她的身體重新滾燙起來，我甚至能
清晰聽到她怦怦的心跳聲。如果這個時候還不會裝傻的話，我也就不是男人了。

　　郝露偎在我懷裡掏出鑰匙開了門。剛把門關好，還沒來的及打量屋內的陳設
，郝露火蛇般的身體便緊緊貼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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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鼻息急促而炙熱，像要噴出火來，兩條嫩滑的手臂似乎有了無窮的力量
，緊緊摟著我的脖子，鮮艷的紅唇貼在我的雙唇上，柔軟刺激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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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瘋狂的吻著，這是一個沒有明天的時代，我們在乎的都祇有今夜。

  d. h( I; c& I　　我的手伸進她毛衣內，解開她內衣的掛鉤。郝露「嗚」的一聲，身體微微顫
9 D) m7 S/ F# C( |& M抖起來，沒有了防護的酥胸緊緊貼在我的胸前，那種柔軟的感覺是如此的真實。

　　我的手緩緩貼上她的小腹，細膩的肌膚就像剛織出的緞子，異常的滑嫩柔軟
# v' A1 d% m7 P0 d。我輕輕摩挲著，自下而上，撫上那片柔軟的突起。郝露「噢」的一聲，身體變
0 k$ S$ U3 l! u2 ?0 |9 `得有些僵直，小口中吐出芬芳氣息，輕輕拂在我的臉頰上。

　　我緩緩吸口氣，握住了那豐滿的乳房，牛奶般的爽滑感覺。郝露的身體異常
" M8 [' w( o& g- T" P的火熱，我揉捏著她的豐乳，時輕時重，郝露輕輕呻吟起來。
, i' g+ L: ~+ Y% b0 c
: {9 Y3 a, e2 f2 _- o  s　　我的兩根指頭夾住那火紅滾燙的蓓蕾，郝露張圓了小嘴，身體顫抖起來。我
忍耐不住，大拇指輕輕一按那點猩紅，郝露「啊」的一聲，身體強烈的抖了起來
$ s9 a" ?4 q! w。郝露的確是很久沒有這樣的經歷了，曠日怨婦的模樣不是隨便就可以裝的出來
7 ~: w" J. d; ]# _的。
( Q0 k, ~: d- x0 r5 w) D. U0 V
　　胸中燃起的熊熊烈火讓我顧不得上演更多的前戲，我一把橫抄起郝露，她緊
緊摟著我的脖子，眼中似乎燃燒著一團火。
- P. a, i. r0 i( T% [
7 r+ ]1 `4 B$ _4 P0 n0 M* J8 o　　我不知道是怎麼找到床的位置的，或許是郝露引導了我。至于是我先開始解
她的衣服，還是她先開始解我的衣服，我已經弄不清楚，也已不再重要了。

6 Y5 H0 K( m; B- I8 j4 _　　郝露裸露著的潔白軀體展現在我眼前，胸前高挺的雙乳在窗外透進來的點點
燈光中微微顫動著。我暗暗吞了口口水，俯下身去，含住一個鮮紅的蓓蕾，用牙
' g9 W5 O: I  c輕輕磕了起來。
  X' h. ?; X; e7 t! b& Z
　　郝露雙手抱住了我的頭，緊緊按在胸前，嫩滑的乳房摩擦著我的臉。我用舌
" I1 s, Q' q8 S3 [  }& t  Y' R3 P頭捲住那發燙的蓓蕾，輕輕一用力，郝露身體一緊，輕輕嬌哼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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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將她兩個乳房往中間擠壓在一起，舌頭伸進那深深的乳溝，鼻中傳來一陣
, b9 I8 Z. q. ?2 M5 }  s; j5 E乳香。我自上而下，輕吻著她每一寸肌膚。
) |) w" y) z! H. |  a
6 t6 C/ R3 b5 {* r9 d1 U　　郝露身體火炭般的燒了起來，鼻息越來越重。我輕輕掰開她的雙腿，火紅的
# n7 z! H; v5 ^+ R4 X花蕊在眼前鮮艷的綻放。我伸出一指，微微在桃源中撫過，挑起一條晶亮的銀絲
，在微弱的燈光中熠熠生輝。

# i3 Q: _- i' E, i3 r' o　　我抬起頭，郝露凝視著我的雙眼，輕聲道：「陳錯，你是個魔鬼！」

　　我微微一笑，火熱的分身在郝露胯間露出猙獰的頭顱。郝露閉上了美麗的雙
眼，小嘴一張一合，說不盡的淫靡誘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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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滾燙的分身在桃源入口輕輕摩擦幾下，濕潤的感覺讓分身更加生機勃勃。郝
露雙腿繃緊了起來，股臀卻微往前湊，似乎在迎接分身的到來。

8 G' |0 w' w3 F: J; A8 y, w5 p　　我深吸口氣，碩大的分身破壁而入，撐開桃源淺處的甬道。郝露長「哦」一
/ X9 o- O+ f/ G: g6 u4 u聲，雙腿猛地高抬回縮，卻正巧擱在了我的雙肩上。

　　窄窄的入口刺激著分身，讓它更加的腫漲起來。我扛著郝露的雙腿，輕輕扭
動幾下，忽地全根而入，郝露「啊」的一聲大叫，喘著粗氣摟緊了我的腰背，朦
% d: s$ d  _4 B0 l( R$ X朧的眼神似乎帶著細細雨絲，在我眼前迷離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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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T" r  E# S7 @6 C　　我緩緩將分身退出一截，郝露的身體稍微鬆軟一些，我看準時機，忽又猛地
全力挺進，粗大的分身便完全沒入甬道之中。郝露張圓了嘴巴，卻叫不出聲來，
胸脯劇烈的起伏著，紫色的蓓蕾就像大海中顛簸的小船。
9 v1 f) l3 W7 M( ^
　　郝露的身體泛起令人眩目的玫瑰紅色，火熱的甬道更刺激了我。我扭動著身
體，全根而入的分身左右晃動著，緊緊貼著甬道的肉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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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u1 i' |/ Q+ \9 w4 y　　「陳錯，你這個魔鬼！」郝露終於叫了出來，聲音剛落，我便給了她一個狠
0 }0 l# M  P0 p3 S  q" h狠的沖擊。

* p0 \1 |0 p1 Y# V2 N0 k　　郝露「啊」的一聲，不服氣似的叫著：「陳錯，你這個魔鬼！」

　　在她一遍又一遍的叫喊中，我一次又一次的沖擊著。她的叫喊聲越來越弱，
後來便只能聽見她「哦－－哦」的呻吟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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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終於，她突然發了瘋似的長叫一聲，緊摟住我，尖尖的手指已經掐進了我的
肉中，甬道開始用力的收縮，一股滾燙的洪流狂湧而出。

' N1 s1 u2 d" _9 \) k　　已到極限的分身再也不能承受這溫柔的沖擊，我「哦」的低吼一聲，碩大的
0 U; H2 A/ M8 L9 U分身最後一次衝刺，歡樂的種子便在甬道深處播撒開來。

% o, k: ^; }3 ]) \8 o  k＝＝＝＝＝＝＝＝＝＝＝＝＝＝＝＝＝＝＝＝＝＝＝＝＝＝＝＝＝＝＝＝＝＝＝
2 `8 A( e; ^. ?' V; L7 n9 g$ `
　　第二十章

) j! }) o$ P! `3 G. G1 o　　許是換了新環境的緣故，當我醒來的時候，看看窗外，天才濛濛亮。我深呼
7 n4 o. k2 Y# S$ J8 K一口氣，郝露火熱的身體緊緊貼著我，柔軟的感覺卻讓我想起了雨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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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1 i& n# {" ^! b( }1 c. A% l　　也不知道她現在是躺在哪個男人懷裡，她的嬌媚又在向誰展現。心中歎了口
氣，轉過頭去，卻看見郝露晶亮的目光正盯在我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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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想不起有多少次這樣的尷尬經歷了，當原本陌生的一男一女在床上達到和
諧的時候，彼此間的第一眼總會是很尷尬的。雖然我與郝露已經有了一段時間的
( y  @* n) j) S( B, u* c: B; n接觸，卻依然逃不開這個規律。

　　郝露的目光垂了下去，臉紅的像窗外的朝霞，身體雖離開了我一點，火熱卻
; [; J% T  U$ C. n# N" z# r1 w8 _依然留在了我身上。最親密的接觸都有了，這時候卻又矜持起來，尋找一夜情的
良家婦女大多是這種表現，這個時候是需要展現男人魅力與溫柔的時候了。

6 o5 T. v8 N8 Y) g8 c　　「早啊。」我微微笑著打招呼道。郝露聽到我的聲音，表情自然了一些，抬
4 h# h& c8 g5 I% p' P起頭來看了我一眼，輕輕道：「早。」
" V! Z+ C( _! c$ c6 e
　　我將身體貼近她，湊在她臉前，溫熱的氣息噴在她臉上。我輕輕問道：「昨
天晚上睡得好嗎？」

* C$ B$ j  y2 @9 z　　郝露的臉迅速地紅了起來，卻勇敢地瞄上我的眼睛，如火的臉頰就像她昨晚
% E- c; `. c1 ^' O. f在最高潮時身體泛起的玫瑰紅色，給人一種強烈的慾望。

, T& M- `& |1 B) [* U  C　　「我睡得好極了。」她的鼻息噴在我臉上，癢癢的，似乎還有一種淡淡的香
0 `: G* |) q+ O$ t5 b- d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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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好。」她的眼神越發的熱烈起來，我幾乎有些熬不住她火辣的目光，
垂下了眼神，放棄了與女人對視的機會。

$ p+ \. P& @1 O$ k. Q0 |1 z　　「不過，你似乎睡得不大好。」她盯著我笑道，雖是調侃的語氣，卻也隱隱
" Q& `+ ?) F% W) D1 L透出幾分嬌媚。

　　「是嗎？」我吃驚道：「你怎麼知道我睡得不好啊？」她望了我一眼，卻不
, O. t2 W' ^+ Q9 Q1 l1 d# D說話。

　　「那不可能，這麼舒服的大床，旁邊還有一位如花的女子，任何男人想不睡
/ y4 t; Q& s# y( ]. }2 l好恐怕都不可能。」我爭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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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咯咯笑著，豐滿的酥胸隔著被子卻也是一副波瀾壯闊的景象。想起豐乳
的高挺與嫩滑，我的心中一蕩，大手便向她胸前模去。

( [$ n6 J. J3 i& Y* h( p　　「阿琪是誰？」我的大手一頓，立時停在了原處，郝露嬌俏的聲音在我耳邊
迴響。

: T4 x/ h- d0 \' d8 k' j4 b　　我扯起一個不知是哭是笑的笑容，盯著郝露的眼睛道：「你怎麼會知道阿琪
？」
* d. D4 ]2 I- m+ Y
　　郝露搖搖頭道：「我不知道阿琪，不過昨天夜裡你做夢的時候，卻在不斷喊
# h" U) a6 a% d' H1 |著她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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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_6 ?( d3 [! V+ K% [8 d( K& U　　我臉上擠出一個誇張的表情道：「不會吧，我還會有這愛好？我怎麼都不知
道。」
' h% E. q* p: W" Z3 H5 O2 u5 w
1 `7 L& O  }! g( r# g　　「怎麼，從前跟你在一起的女人沒有跟你說過嗎？」郝露的語氣潑辣起來，
顯然已經意識到她不是我勾引的第一個良家婦女了。只不過她意識太晚了，嘿嘿
+ k& W# S  j5 r. a$ c3 B。

　　我歎了口氣道：「哎，用情太專一直是我最大的缺陷。」

/ [$ ]6 _9 S! o( G6 F　　郝露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在我大腿上重重捏了一把：「你還好意思說。」

9 r3 }  {9 B. n( F! P* V　　見她露出了笑容，我心裡鬆了口氣，收拾起玩笑神色，歎道：「她是我唸書
2 W  e$ k3 S* Q$ g/ o時候的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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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郝露輕輕道：「難怪！那是你的初戀？」

! V9 D: T, `9 Y' Y- M6 o　　「呵呵，現在來跟我談初戀，我總覺得有些怪怪的，不過那的確是我第一次
8 h5 ?/ b& y( L& g' z# v" Y) P戀愛。」我笑著道，心裡勾起的往事卻不是臉上的笑容所能覆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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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後來呢？」郝露顯然是對我的往事感興趣，身體不自覺的貼近我，右手
' h) d$ g( V  U! _: a撐起了頭，目光盯在我臉上。

　　「沒有後來。」我淡淡的道。望著郝露好奇的目光，我又道：「就像大多數
的校園情侶一樣，總逃不開勞燕分飛的命運－－畢業之後，她去了美利堅。」
7 t( R% z: x5 @0 x) A: I: X3 U
& T) `. M; x: @  x1 k　　「哦，」郝露長長歎了口氣：「你為什麼不跟她一起去呢？」

　　我搖搖頭：「每個人都會有自己的夢想，她的夢想在大洋彼岸，我－－我似
2 b0 X# T9 F% H1 }5 q乎是一個沒有夢想的人。」我笑了起來。

　　郝露目光緊緊盯著我道：「你現在還愛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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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c# f) b3 l) G　　我奇怪的看了郝露一眼：「躺在一個女人的床上，卻去談還愛不愛另一個女
& v: F7 u, v( O1 I人，好像有些滑稽哦。」

, w! j! F( B6 l; f　　郝露沒有笑，輕輕道：「看來你還算是一個用情比較專一的男人。」

　　我有些哭笑不得，我上了一個女人，這個女人知道我還在想著另一個女人，
卻說我用情專一，真不知道她是怎麼想的，女人的心思永遠是無法捉摸的。

　　「那雨佳又是誰？」郝露促狹似的看著我：「你昨天還喊過好幾遍她的名字
1 J  \( E3 l& j/ D6 j$ M" N哦！」

  h9 Q" Z' U0 Y& \. `- @% W　　「不會吧，」我大叫道，某部經典電影中的情節在我腦中浮現：「我是不是
喊了青霞的名字四百三十一遍，還喊了紫霞的名字四百三十二遍？」

7 j# J' ]9 R1 h  U1 ~6 l2 V' y, y　　「差不多，呵呵。」郝露笑了起來：「我怎麼感覺我就像是那顆葡萄了。」

　　我苦笑了一下：「雨佳是個苦命的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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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o8 D2 R8 x, f, W% s　　「哦，」郝露瞟了我一眼：「是不是跟我一樣苦命－－被你弄上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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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暇理會郝露話中濃濃的酸意，我歎道：「這個世界總有些事情會讓我感到
遺憾，雨佳的故事就是其中之一。」

　　「那我是不是也是你的故事之一？」郝露幽幽道，美麗的大眼睛中流露出一
0 ^0 o' H* M0 o- _4 _$ v9 P絲無法掩飾的悲傷。

　　我撫上她光滑的背，輕輕吻著她的耳垂，在她耳邊緩緩地道：「即便是故事
2 l* ?/ A3 t: ?( X$ c，你也是這故事裡的女主角。」郝露趴在我肩上，眼中的汩汩熱流濕透了我的背
。

　　「陳錯，陳錯……」在我瘋狂地衝刺中，郝露一遍又一遍喊著我的名字，她
的牙齒緊緊咬著我的肩膀，雙手指甲狠狠掐入了我腰間的肉中，似乎是要通過這
刻骨的痛，將我們緊緊融合在一起。

　　「哦，哦，陳錯，我，我求你件事……」她腔內的肉壁開始緊緊收縮，身體
泛起奇異的玫瑰紅色，喘著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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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V" z( n3 K9 K5 @% L5 J: n　　抑制住分身傳來的致命快感，我狠狠揉著她嫩滑的乳房，吸口氣道：「什麼
! @% w6 g4 g( G2 {, z0 q+ J事？」

　　郝露將股臀用力的聳動幾下，湊上分身最後的攻勢，摟著我的脖子，在我耳
3 @" b* L( A) ~邊大聲的道：「陳錯，哦，我要你記得，哦，在別的女人床上，別忘記了喊……
喊我的名字……」

' K' m, f1 Y! W! U8 G& S　　她緊緊吻上我的唇，在我舌頭上輕輕咬了一下，接著便狠狠摟著我，火熱的
7 V, V  G" {9 `& g5 X雙唇似乎要揉進我的嘴裡。
9 k  F8 S- f+ j) F& T, w5 y
　　腔道裡一股暖流湧出，分身噴出的濃濃漿液，沒入了甬道最深處。

  v9 N& p9 Y7 j# R/ P# F　　我緊緊貼著她的臉頰，滾燙的熱流順著我與她的臉頰緩緩流下，竟已分不出
* b7 a8 ~1 d' E% B哪是她的，哪是我的……。
) D2 S8 C$ i, P6 g# S, D. B
　　也許我不是個好男人，但我絕對是個嚮往家庭生活的男人。這些年來在外奔
波，孤獨和寂寞是我最好的夥伴，但我心中對家的溫馨卻更加的嚮往起來。
% [+ W/ y. G+ T+ |- ]/ C
5 x' i+ D% u. U- S1 E3 S" v　　望著郝露豐滿的身軀在廚房裡忙進忙出，我產生了一種錯覺，我似乎是一個
幸福的丈夫，正坐在桌前等溫柔賢惠的妻子將做好的早餐端上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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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股久違了的情感湧上心頭，以至於郝露將高粱米稀飯放在我眼前的時候，
我卻還在痴痴發呆。
& ?; m9 l5 v' H
+ ]6 i; u8 h( j　　「嘿，嘿，醒醒！」郝露的蔥蔥玉指在我面前搖晃了幾下。
2 G4 I: ]0 M$ \8 a# e4 B2 N& @
' N4 y) [9 i, o8 u) M　　我一把抓住她的手，放在鼻前輕輕嗅了幾下，然後閉上眼道：「好香啊。」
* R- g( P) A8 `) a; c$ ^
) |% S6 L7 ^9 a) e- {* z8 D4 i　　郝露咯咯笑著收回手，道：「剛剛起床，你就又開始做白日夢了。」
! `9 Y: ^0 A) Y. O+ H. Z7 }7 R
0 V6 H) ?( T, ~　　我睜開眼望著她，搖頭道：「這不是夢，這是真實的生活。」

　　郝露住的是個兩居室，屋內掛滿了她的照片，凝思的，微笑的，爽朗的，羞
- l1 p+ f0 I+ v) g! P7 F1 ]澀的，各種神態都有，用琳瑯滿目來形容也不誇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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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嘖嘖歎道：「真不錯。」

　　郝露笑著說：「你是說我人不錯，還是照片不錯。」

　　「照片不錯，人更漂亮。」

- d8 G$ [" X' Q. [　　「就你會拍馬屁。」郝露的臉上笑開了花。

　　「對了，怎麼沒見你先生的照片？」話一出口我便後悔了，這個氣氛下很明
顯不應該提起這些事情。這也再次應證了那句老話：「男人最得意的時候，也就
3 S0 r+ S5 O! t$ d* a$ h$ p$ h是最容易犯錯誤的時候。」
# M6 M* \: `7 R" V1 S
' |: d9 P4 L5 o2 K: y8 l- ~8 V% s　　果然，郝露的臉色黯了下來，挑了一勺稀飯送進嘴裡，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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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不起。」我是真心的後悔，男人偶爾犯下的錯誤也許是最致命的。
( A$ v& ]2 K& P; M9 s0 C
$ @, ]. r* Z& Q) n7 ]$ V& K; [　　「沒什麼。」郝露歎口氣道：「他的照片被我燒了。」

　　「對對對，學會忘記，才能更好的生活。」我趕緊道，方寧教育我的話，被
7 ]. A, ~! h' C" P. v我用來了開導郝露。
4 Q2 k- r+ ?" s& ^9 j! v, c
　　「這個人不值得我再去提起。」郝露的語氣有些激動：「你知道他是怎麼出
的車禍嗎？他在酒吧喝完了酒，叫了兩個小姐開車去兜風，然後三個人一起兜到
; ]4 R9 \, r: z" e了橋下面……」
7 O4 I+ Q3 ^! o. l
& r: w8 P' o: ^( I　　我沉默了起來，不知道該怎樣去安慰她。這種事情經常在報上見到，卻沒有
想到今天親身接觸了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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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說這些了，快吃吧，飯都涼了。」郝露打起笑容，催促我道。

* k1 C- i7 q$ F; j; ]5 |' I- @　　我握住她的手，盯著她的眼睛，溫柔的道：「以前不開心的事情要統統都忘
掉，每天都是一個嶄新的開始，把握現在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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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A4 K9 E7 P8 W, M　　「把握現在？」郝露目光緊緊盯在我的臉上，幽幽歎了口氣，一種無法言語
的憂傷便在我心中瀰漫開來。

　　窗外，冬晨的暖陽被厚厚的雲層包圍著，幾道金色的陽光刺開陰雲照射在大
地上。雖有艷陽，我和郝露卻感受不到一絲一毫的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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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歎了口氣，閉上眼，心中喃喃道：今天，真的會是一個新的開始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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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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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想到事情進行的意外順利，當我和郝露吃完早餐趕到工程現場的時候，施
$ W+ c. k9 [, R9 h( y* U1 Z8 T工隊已經按照我的要求整改完畢。郝露見我臉上露出了笑容，才誇張的輕輕拍了
' i! J. A& M4 }4 X" L( H幾下自己的胸脯，口中道：「總算過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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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目光落在她顫巍巍的胸前，想起昨天夜裡的溫熱柔軟，笑道：「這才是剛
2 s: A" L( L/ Z; A8 F剛開始，離過關還遠的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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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q/ m, {- m1 `5 \, C, j　　郝露瞟了我一眼，嫵媚地道：「對我來說，這就算過關了。下面的事情就是
陳工您的了－－如果我連你都不能信任了，我還能信任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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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a/ P& z# J/ \- e　　雖是曖昧的語氣，眼中卻真的有些哀傷。我從包裡掏出便攜電腦，看著啟動
的ＷＩＮＤＯＷＳ畫面，腦子裡卻還迴響著郝露那句「我還能信任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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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在最關鍵的時候總是最信任自己，而女人在最關鍵的時候卻總是信任男
人，特別是有著親密關係的男人。在提倡男女平等甚至有些女貴男賤的今天，「
女人天生是弱者」這句話依然是那麼的實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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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屁股坐在靜電地板上，幹活兒的時候我是很少顧及形象的。郝露緩緩蹲
; a- o$ m' u; n! x2 \, B在我身邊，看著我的雙手在鍵盤上飛快的敲著。

　　「情況怎麼樣？」見我皺起眉頭，郝露有些緊張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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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望瞭望設備上的那一排排的綠燈，聽著設備發出的輕微噪音，回頭對郝露
笑著說：「沒問題，一切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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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B; k$ o* U; O　　今天的運氣出奇的好。光纜電纜這些物理鏈路竟是一插就通，這個點我只花
了半個小時就做完了所有數據。

9 u1 e( n& X$ _/ K7 O　　做了幾個小小測試後，我站起身來，拍拍屁股，笑著道：「搞定，收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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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睜大了眼睛，驚奇的望著我：「這麼快？」

1 ^' M- ]. A8 }( n　　「快？」我瞪了她一眼：「我還嫌太慢呢！」

- Z& y, U2 d0 ?) ~　　郝露自然是有些不相信，拿著便攜電腦跑前跑後的測試起來。忙活了二十多
分鐘，才喜孜孜的跑回來說：「ＯＫ，一次成功。」

) _0 g4 c' q- n. o! y4 K% d　　我笑道：「你還不相信我？」

　　郝露擺著手道：「不是，祇是感覺太快了。」

& t4 A5 p! p8 X  |9 [　　我點點頭道：「網絡設備不像那些傳輸設備，在工程階段是不用掛誤碼的，
" b( h& ^7 }5 r# Z一般情況下祇要鏈路打通了，就不會有什麼大問題的。當然，最後驗收的時候局
方會有一些具體的技術指標要求的。」
3 Y- Q( G4 v8 h9 K* a4 t2 F. p
　　郝露道：「有這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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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  f& g. d8 H/ K1 L　　我笑道：「怎麼？是不是後悔請我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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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i3 b2 O# s+ h# c) A　　郝露臉紅了一下，輕聲道：「如果沒請你來，也許我會更後悔。」

' {+ {5 L4 x0 K9 q) k　　我的心裡一熱，望著她嬌艷欲滴的臉頰，竟隱隱有股衝動－－我如果現在就
8 k/ m( t' u& f" X0 u* p( Z地辦了她，想來她也是不會拒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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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不容易抑制住了心中的心猿意馬，我還是忍不住在她豐滿的臀上輕輕摸了
1 k# ?; `! Q5 J& S  W兩把，然後舔了舔乾裂的唇道：「放心吧，我是物有所值的。現在是還沒有遇到
1 ~+ S0 B. ]8 A/ E$ L6 S* K複雜的網絡情況，如果真遇到了，那就是需要我出馬的時候了。」

　　郝露紅著臉點點頭，眉眼間滿是羞意，想來是我在她臀上作怪的大手起了作
用。

; Q1 r6 X2 ^: d4 n7 Y　　這天我一鼓作氣，竟然連做了六個點，都還算順利，沒有什麼大問題。郝露
2 \6 w3 I7 x1 d) @) ]見我一天就解決了一大半，當然是芳心大悅。
) V8 Z6 i+ n3 M8 s* A; z
, l- a8 G6 U& D( o; X　　當我要做第七個點的時候，郝露主動提出今天暫停，賸下的那四個點都在郊
; d  W5 U3 B- ~7 n區，位置比較偏，再說以今天的這種速度，明天解決這四個點不在話下。我想了
5 D& Q$ x' i( w" p4 D/ y2 E9 e* R, o6 c想也答應了，確實，沒有必要這麼拚命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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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已經是晚上六點多了，郝露卻是心情大好，開著車的路上竟然哼起了小
* H) _, c) @( Y9 M/ E9 a' f曲。我卻有些累了，已無暇在乎她唱的什麼，身體重重往椅上一靠，打了個長長
9 P; l/ R( @7 z& l2 q9 _的呵欠。

; C9 T( J" k; C' m8 C' H2 v　　郝露雖是目視前方，卻也抽空騰出右手在我腿上重重捏了把，嗔道：「你這
2 `5 D$ y! _- r0 V. N個傢夥不懂欣賞。」

　　我正要大叫冤枉，郝露忽然大叫起來：「下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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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忙偏過頭往外看，一顆顆的雨滴一陣疾似一陣的砸在車的玻璃上，然後順
# @* z# ^- g' j. D著車窗緩緩流下，擋住了我的視線。遠處的山，近處的樹，在我眼裡都已變得有
2 y/ V: D3 h. O* S4 x些模糊了。就連那些濃重的綠色，也在冬雨的模糊中，變成了重重的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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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a. F0 o4 {. T6 N. s　　郝露似乎是特別喜歡下雨，哼的小調也聽的更加的真切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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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k$ [5 A+ W4 _/ m( T- _　　「昨夜夢裡  有個地方  紅葉森林的牧場隱約聽見  有人吹著  一首歌叫雨
* Y" p) v5 S  X6 g9 h夜花已經忘了  這首歌他到底在說些什麼？雨很美  夜很涼  花很香那是樹林裡
花兒紛飛  那是樹林裡花兒紛飛……」

　　郝露的聲音在寂寞的冬夜裡顯得有些落寞與悽涼，她似乎是在唱，又似乎是
在說，眼裡浮動的淚珠似乎是她此時心境的最好表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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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峰溪水  狗狗炊煙  熱湯木桌  缺了誰？鳥叫蟲鳴  鶯聲燕語  何苦惹
. }, }# T0 a4 V1 [是是非非？昨夜夢裡  有個地方  紅葉森林的牧場隱約聽見  有人吹著  一首歌
叫雨夜花雨夜花  花雨夜  夜裡花兒繽紛墜多麼涼  多麼香  多麼美……」

8 `4 Q* i" S/ H/ S9 N4 r　　許是真的困了，在郝露越來越小的聲音中，我睡了過去，《雨夜花》的旋律
4 ]8 L+ e2 Q( D+ }似乎一直在我夢中迴響著。

) {' c# p9 E0 M0 L  C　　當下車的時候，郝露似乎已經完全換了一個人，精神抖擻起來。反倒是我，
; O; d, n+ M7 E3 f2 l# i8 d雖然睡了那麼一會兒，精神卻是更加的萎靡。

　　郝露卻完全不照顧我的精神，隨便找了個小餐廳，要了個火鍋子，然後上了
2 J2 ^, O8 i; a9 B兩杯生啤。滾熱的湯，冰冷的啤酒，水火兩重天的感覺。
1 w9 q' _3 y1 N1 r" ?
0 ?/ ?2 h. o9 a& U　　我喝了口啤酒，咂咂嘴，然後噓了口氣，冬天喝啤酒也很爽的。郝露興緻高
得很，又要了兩杯啤酒。也許是因為太累的原因，我喝下一杯就有些暈了。郝露
7 u& @( ]! a, V0 d0 K6 h卻乾了兩杯，然後笑著指著我說：「你怎麼這麼快就不行了。」

　　我聽岔了意思，即使是頭暈了，也很容易讓我想起某重含義。我怒道：「咱
7 i; J% K4 C2 z, |1 h( k! X- A們到酒店去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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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水汪汪的眼睛瞟了我一眼，然後道：「好，我們到你房間去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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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 D- [" M: j( \0 A2 M) w　　也許是真的醉了，郝露從冰箱裡取出啤酒的時候，我卻已經躺在床上。郝露
# M7 Y1 \5 A# A  B咯咯笑著把我拉起來，然後遞給我一個易拉罐。郝露的臉紅撲撲的，眼神中流露
出些是男人都看得懂的挑逗。

; A& W1 H% V3 F( B6 U" @　　我輕輕啜了口啤酒，不知怎麼的卻想起了雨佳，微微歎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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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坐在我身邊，身子緊緊貼著我道：「歎什麼氣啊。」

　　我笑笑道：「沒什麼，祇是在外面慣了，有些感慨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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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身體貼的更緊，道：「你長年累月一個人在外面，當然覺得辛苦了。怎
麼不找個女朋友？也好有個人關心你啊。」

0 T8 K# n. u* o( E+ p　　我呵呵道：「我們這種飄的男人，誰願意跟我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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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0 t# `7 v/ k4 Y　　郝露歎了口氣道：「飄的男人有什麼不好？整天跟在女人身邊的男人也不一
! h& z- [# g9 s- C0 y定就是什麼好東西？」

' G# W9 E9 }7 E　　有了今天早上的經驗，我自然不敢再開口談論這個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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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錯，我做你女朋友吧。」郝露突然說道，我口中的啤酒差點完全噴了出
來。

　　或許因為喝酒的緣故，郝露的眼神中究竟是真誠多一點，還是戲謔多一些，
我早已經分不清了。但我相信郝露是喝醉了，因為清醒的她是絕對不會說這種話
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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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我迷惑的眼神，郝露突然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瞧把你嚇的，我開玩笑
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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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2 v6 J) h: M* H' b0 T$ ?5 s7 g　　我沒有笑，只靜靜地望著她。

. y. Q: G% ]3 g& o8 r　　郝露將臉輕輕湊到我跟前，眼中的朦朧霧氣還沒有完全消退。她在我頰上輕
輕吻了一下，在我耳邊幽幽道：「陳錯，你不是說過我們應該只在乎今天嗎？那
( T1 ?# p5 u$ ^# e) o$ M你還在等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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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m0 P" M- c$ {" t　　我緊緊地抱住她，任她滾燙的熱淚自我耳根緩緩流下。女人到了晚上總是脆
( ?6 E/ M" Q; l; w* {弱的，我已經記不起這是誰的名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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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z9 S4 F8 Q& |6 T2 O; W' D　　我給了她一塊寬厚的肩膀，她終於還是忍不住地大聲哭泣起來。她哽咽著，
拿拳頭使勁的砸著我。我突然有些後悔，郝露不適合做這種沒有感情的遊戲中的
主角，也許一開始我就不該去招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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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在我耳邊哽咽著道：「陳錯，我求你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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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輕輕的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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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停止了哭泣，盯著我的眼睛道：「我希望你騙我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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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d" H5 ?) `) q% ?; ]# d$ S　　「騙你？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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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不答我的話，道：「我希望你騙我一次，對我說一聲－－」她舔了舔嘴
9 j# J0 p/ X3 w1 P9 ]( ]! `% h0 D唇，輕輕的道：「我－－愛－－你－－」

　　我愣住了。我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要求，望著郝露渴望的眼神，我不知道
+ h- Y& W% k4 [2 r& p; \; ~" K" |# P該怎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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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又輕輕地抽泣起來：「難道你連一個謊話都不願意給我？」

: g3 i  E& Q- w: v# X2 ~& I　　哽了一下，我終於起口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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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x: b1 G9 j: {0 E' h1 O" f　　郝露抬起頭來，眼中似乎有一團火在燒，緊緊盯著我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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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呼吸急促起來，望著郝露熱烈渴望的眼神，猶豫半晌，第二個字還是沒
. h. H) `* v( e6 Y) d有蹦出來。終於，我垂下頭，輕輕道：「對不起，郝露，我不能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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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猛地一把抱住我，在我耳邊抽泣著大聲道：「陳錯，我－－愛你！我－
, e: y  Q( ?$ v% x4 m* n8 q+ ]－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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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雙手似乎要透過衣服掐進我的肉中，火熱的身體似乎要與我的身體完全
融為一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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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受著她渾身的顫抖，她滾燙的熱淚似乎已將我的肩頭濕透。我似乎再也承
; x6 R  w; ^+ P# M0 z+ H  T受不了這無聲的壓力，低下頭，在她耳邊輕輕道：「郝露，我－－愛你！」

　　這一刻，我終於成了一個愛情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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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二章

8 Z0 z6 R1 K; v: y& _8 Z　　譚火曾經滿臉苦惱地向我傾訴，說有幾個小妹妹愛他愛的死去活來，如果失
6 E2 n' P! m/ @去了他，她們寧願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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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a) ]4 _' c, z8 F: F　　去死倒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最壞的是她們每個人都逼著譚火對自己說「我
5 p7 ?. `5 E6 o  Q  [+ W愛你」。本來以譚火的臉皮，說個十次八次是不成什麼問題的。可是譚火卻滿臉
$ d* [" t3 `7 b+ v0 n: ]無辜地說：「我怕這樣說多了之後，丫的，以後再對方寧表白的時候就沒有以前
那種感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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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他頭上重重爆了一下，說：「你丫還記得方寧呀，你丫現在都快趕上秦
香蓮的老公了。」

0 s/ T8 S& P* D! B9 ^5 T* p1 b4 E/ k3 e　　譚火一時沒反應過來，說：「秦香蓮的老公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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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E: ^3 U! L3 [4 B5 o3 R+ N& Z) N　　我差點當場暈了過去，咬牙切齒地說：「就是您老人家經常唱的狗頭軋伺候
) f, {" Z0 L' |. }( a+ M2 g$ d/ [的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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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u8 q' s5 c' Q/ n　　譚火的話有多少可信度我不知道，但為了他的幸福，我祇好親自出馬，跑到
教室的桌上抄了首不知道是哪位老兄刻在上面的一首小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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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愛你－－可是我不敢說－－我怕說了之後－－我就會死去－－我不怕死－
－我怕死去之後－－再沒有人像我一樣愛你。
& {. j% X0 q8 \" n6 R0 B  F; U
. c7 i; V  j; T　　譚火讓我連夜趕抄了六份，我罵道：「你他媽的連那玩意兒加在一起也就五
肢，卻踩了六條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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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o% E* b8 `/ \2 b+ D　　譚火洋洋得意地說：「當然，一肢多用是我譚某人的特長嘛。」

　　總算這小子還有點良心，第一份是送給了方寧。那時候方寧還不認識我的筆
- c, ?# O6 u2 j# c6 ]跡，以為譚火這小子母豬上樹了。據譚火說，直接後果就是方寧緊緊摟著他的脖
子無限嬌媚的一遍又一遍的喊著大令。

: p1 i: g& B7 p+ _6 t. a4 J5 R　　至於另外幾位就更好對付了。譚火請我喝酒的時候說：「老錯，你丫哪兒弄
# g+ }( x* u: ^' C  T4 e3 }的歪詩，殺傷力真他媽不是一般厲害，那幾個小丫頭個個哭得跟淚人似的，那眼
! @0 q, S* v6 v  N神－－你不知道－－，嘖嘖。」
0 y% c$ D* o- @( e. ~. H8 d
- b4 g% S0 K7 ?, \' O　　我說：「你別管，以後這些擦屁股的事兒少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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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f* @  ]9 Y8 Q$ T6 ~6 m' w　　譚火嘿嘿笑著說：「當然不會了，為了表示對您老人家的謝意，我特意給您
準備了一美女。」

　　對于他口中的美女，我向來不抱什麼興趣。道理很簡單，這小子還沒到見了
美女不泡卻要讓給兄弟的境界。

! Q/ n, h; `& g2 `( |　　我說：「得了，那些在街上喊聲美女個個回頭的貨色，你哥我不稀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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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譚火神祕兮兮地說：「你放心，這次真的是絕等貨色，呶，這是她的情況資
料。」他在兜裡翻了半天才找出張揉成團的紙片遞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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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紙片上的字很明顯的分成兩部分。上面是黑色鋼筆，字跡娟秀：「沈豫琪，
8 A0 p( y6 f! [# F3 G１６５ＣＭ，１９７７年６月８日，成都。」後面卻是藍圓珠筆寫的三個數字：
「８５�５６�８５。」後面這幾個字跟雞啄米似的，自然是譚火的筆跡了。

9 [' ^7 d! d$ T) b) G　　譚火見我看完了，忙一個勁追著問怎麼樣怎麼樣。我說：「什麼怎麼樣啊，
2 C  w/ f% H; e$ j* G1 s, V& b" l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啊。」

" y: A! P: x+ j' }& e　　譚火說：「你小子可別不識抬舉，這可是方寧介紹的、與她齊名的外語系的
另一朵金花，你看看我們對你多好，連她的姓名、身高、籍貫、出生年月日都給
你弄得一清二楚。」

& h, x$ d- F/ N7 ]5 V& J5 a. Q　　我嘿嘿笑著說：「怪不得你小子沒下手呢，原來是方美人的同學的幹活。」
( [) o: K; J) f% |3 V雖然那時我還是一個有理想的上進青年，離我的憤青時代還遠的很，但外語系的
兩朵金花我倒是早已聞名了，何況其中一朵還是花落譚火。

* l1 n* f( _* ?" z　　譚火見我有些動心，便指著後面的那幾個數字嘿嘿笑著說：「我就知道你小
) ^4 W% C( M* {* A2 Q. P* }子一定是春心盪漾了，呶，你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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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k! d3 s# `$ q( |0 x　　我說：「這是什麼？」

# `% f  x1 z( B- E$ I( K& c/ i1 k- n　　譚火洋洋得意地說：「嘿嘿，不怕您不知道，這是沈美女的三圍。」

　　「靠！」我當時就大叫起來：「你怎麼知道？不是方美女告兒你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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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譚火一根指頭在我面前晃來晃去：「非也，非也，此乃本人目測所得，誤差
" L( A, T/ F- E4 L6 d範圍在百分之十以內。」我呵呵笑了起來，譚火拍了拍我的肩膀：「兄弟，該你
上場的時候到了。」

& g  g7 T) _! O- b8 ~$ Y% f　　這是我第一次聽到阿琪的名字。當時的我怎麼也沒有想到，就是這個叫阿琪
的女孩子，會在我生命裡留下如此深刻的印記。

　　愛情就是這樣，在你不注意的時候偷偷來到你心中。在你不經意的時候，又
* h1 Y* C: H* }6 B7 I: q3 D悄悄遠去，留下刻骨的愛與恨，讓那些沒有來得及好好珍惜的人，獨自品嚐和回
* v! P4 P! ]2 l* [! F  @味著愛情的苦辣酸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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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歡笑和淚水都請你珍惜，因為愛情不會總停留在我們中間，譚火語。這次不
* g; n8 b/ p) l$ h# z2 q是母豬上樹了，他祇是念了一遍Ｗ大某位不知名的才子留在課桌上的痕跡。
1 ?& S$ }% m0 }7 b: n! E/ g2 v
; ~; u6 P5 j3 Q' l$ g6 Q- k, c4 k　　＊＊＊        ＊＊＊        ＊＊＊        ＊＊＊
6 Q/ e' Q9 @# Y/ V
$ I& H# x" D- m7 ~$ L　　我之所以會想起這一段往事，是因為郝露的要求讓我不得不想起從前。舔舔
乾裂的嘴唇，昨夜心中的尷尬仍然是歷歷在目。我敢打保票，如果不是用嘴說換
$ i. G# K- b/ d( h作用筆寫，我是一點問題沒有。
9 |* t4 @  N" h% J% h
2 `! n& a7 i% v- |  ~# Y　　那首小詩的殺傷力遠遠超過我的想像，這一點不僅在譚火的那些女孩子那裡
8 |, C  g1 D$ K6 f, g得到了驗證，後來一段無聊的時期我在某些聊天室用這個東西對付了一些陌生的
0 F6 ?) J3 C' b; Z7 X0 r女網友，效果竟然是出奇的好。一般情況下，第一句換來的回答是「哼」，第二
句回答是沉默，第三句回答是「怎麼樣？」第四句回答是：「那你就去死」，第
0 {/ N4 e" d" e9 i& a% x) B) Y五句回答是「那你怕什麼」，第六句是「？」，最後一句則往往是很長時間的沉
默，然後是兩個字「謝謝！」。

　　如果用這首小詩對付郝露，即使不能完全徹底地打動她，最起碼也可以免了
- X$ }, F2 e- p( F0 a7 _8 E我心中那中做賊似的惴惴不安的感覺。

9 K9 y' n$ o( M/ Y　　郝露卻似乎已經忘了我昨天晚上的那句謊言，或者說是銘記住了。她俏麗的
身影忙進忙出，臉上流露出的歡快讓我實在是有些搞不清她到底是銘記了還是遺
" _  o( Q* _; _7 z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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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了？不幹活兒了？」見我的目光緊緊落在她的臉上，郝露的臉仍然像
我們初次見面那樣的紅了一下。

　　「快點幹吧，這是最後一個點了，明天你就可以回總公司了。」郝露臉色平
* r. Z8 t( e) {$ b! y* G靜，我一點都看不出來她內心的波動，當然，那也可能是因為我自己心中波瀾起
4 l" x- C9 W3 Y9 G9 q0 V8 A伏。
! Y; H: k9 d* f( B' N  {
　　「你很希望我走麼？」在鍵盤上敲完最後一個字母回車之後，我便不去看設
4 i4 g- p2 c$ P& j' J備，目光落在郝露秀麗的臉龐上。

　　「難道你能不走麼？」郝露一點也不示弱，勇敢地與我對望著，眼中燃燒著
1 Z3 {6 _; ?9 Z" R& k1 G3 `的熊熊火焰，讓我的心也熱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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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終於抵擋不住她那熾熱的目光，我只能低下頭去，輕輕地道：「對不起，郝
露。」

　　她搖搖頭：「為什麼要說對不起？你沒有對不起誰。」她的語氣很平靜，平
靜的令人有些害怕。她握著我的手，輕輕說：「陳錯，你不用自責，這一切都是
. J# ^- g+ l; G6 C2 s- e我自願的。」

　　我不知道該怎麼說，在這件事情上我是一個負不起責任的男人，或者說我根
本就不想負責任。自私的男人都這樣，但我相信郝露在與我好之前就已經有了心
- M' j- x$ P- V( V" i# w2 [理準備，畢竟她不是十八九歲的小姑娘了。

　　「陳錯，我想告訴你，這些日子以來，我一直都很快樂。」她的神色坦然，
似乎真的是活在幸福中。

( H8 D4 L& ?6 X0 z' V　　「這都是你帶給我的。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我覺得我整個人似乎又都回到了
* ^7 O3 k- m0 Y從前，回到了二十歲的時候。如果是那個時候遇見你，我一定會瘋狂的愛上你，
# G" [2 h! I3 u( t我們或許會有一場驚天動地的戀愛，那樣你就不會遇到什麼阿琪什麼雨佳，也許
2 q# `" k! D2 e1 b5 d8 l你的生命中便會祇有一個郝露。」她像是在自言自語，聲音微微顫抖，眼中隱隱
已有淚花浮現。我也顧不得機房不准抽煙的規定，點燃一根，放在了嘴邊。
) n- B3 [  q# X% D
: c4 u3 K3 D+ b2 p& a5 Y8 c; ?　　「只可惜我們晚了七年，七年啊。」她閉上了美麗的大眼睛，兩顆晶瑩的淚
珠順著她光滑的臉頰緩緩流下。我狠狠抽了一口，沉默著。

　　「但是我還是要感謝，」她忽然睜開了眼睛：「我要感謝上天，讓我可以遇
見你，讓我從此以後的生命中多了一段可以回味的東西。雖然有些短暫，但是感
覺真的很美妙。」她臉上突然綻放的笑容就像是夏日池塘正中那朵潔白的荷花，
) W2 \+ X6 Y1 w6 \9 x0 O* {1 B高貴聖潔，美艷照人。

　　我突然覺得原來我是如此的卑鄙，我似乎從來都沒有想過要付出什麼，但是
- Z! x" u" c- _& ?$ P7 }+ ^我得到的卻是那些最珍貴的東西。我那高高在上的虛榮和驕傲，在雨佳和郝露面
前，卻是一錢不值。我狠狠捏著手中的煙頭，一種被扒光了的感覺再次在心頭湧
7 T# O4 N: N6 @起。

　　「好了，不說這些了。」郝露終於又露出甜美的笑容，抽出了放在我掌中的
( {( \9 `# k% V小手，在我面前搖晃了幾下：「現在情況怎麼樣啊？我的大工程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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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0 x9 }- \: w: D0 D' I- Z　　我心情很難一下子就恢復過來，瞄了她一眼，懶懶地道：「放心，一切都已
完成。」
! }2 G+ T4 s. J. ^' ]& W
" F! p  J" z! M　　郝露點點頭，從包裡掏出一個信封遞給我：「給你，明天下午的機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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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愣住了，突然有一種被耍的感覺，原來她早都已經安排好了，連機票都預
4 X; U7 ~0 \$ L6 O* `0 p5 O: P定了，那一剎那我的自尊似乎都被撕得粉碎。
" ]7 [- ]$ Z$ K( K0 z) v5 `
. m& F! T5 s2 F: r　　我一把把信封扔在地上，吼道：「你幹嘛給我定票？誰說我要走了？你就這
麼希望我走？」我一口氣吼完，胸口劇烈地起伏著，雖然我看不到我的臉，但我
' ^& p: G# c# L' F, [3 Y# f知道一定是鐵青的。
* {7 U$ @6 N8 H' S/ B1 q$ d
　　郝露似乎沒有料到我會有這麼大的反應，呆呆地望著我，兩顆淚珠在她美麗
% E/ `/ f6 V" \; x的眼中浮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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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心突然軟了下來，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發火，祇是看到郝露楚楚可憐的
+ r0 X* c% F% S1 v* R% g樣子，我的心中就再沒有任何怨恨。

7 W& t  p. e  N% D9 }! U% ?　　看著郝露將地上的信封撿了起來，我突然一把抱住郝露，緊緊貼著她的臉，
" F& C+ U1 ?1 j1 B/ C$ Q+ {在她耳邊輕輕地道：「對不起，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是這樣。」
3 M- l) M5 V; q7 ~
" U; Q7 [$ p5 y3 }: z  z/ k　　郝露肩頭抖動著，輕輕抽泣起來，淚水濕透了我的肩膀。我心中歎了口氣，
接過郝露手中的信封，輕輕丟進了自己的包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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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x$ F4 f% t' {7 e* O1 p＝＝＝＝＝＝＝＝＝＝＝＝＝＝＝＝＝＝＝＝＝＝＝＝＝＝＝＝＝＝＝＝＝＝＝
3 A# L1 z! B  y- d
- _) M" `0 z. F$ _　　第二十三章
6 M9 r" r. i: F: }. I! b6 j
　　也許我從來沒有想到過與郝露的事情會是這樣的進行下去。郝露雙手把著方
向盤，目光呆呆盯著前方，似乎是要把前面的馬路看穿。

% c7 C2 ?, G/ M4 K8 ], E* A& C　　奧迪在路上飛奔著，迎面駛來的燈光照亮了郝露的臉龐。祇是從她的臉上，
4 N% L6 Y5 s8 c% \; b: f: p我卻似乎再也找不到一絲與我有關的東西了。
7 Q/ u, u( x: q' z+ _' P  ?
$ q; z" f4 T/ V; T$ `1 K　　我心中沒來由地歎口氣，恍惚之間這種場景似乎是這種故事必不可少的情節
了。從懷裡摸出根煙，打火機剎那火熱的光芒，漾紅了郝露的臉龐。很美的輪廓
; S( o+ t0 x# Q4 e# w% G+ L0 B！我肆無忌憚地盯著她，目光緩緩巡過她的身體。
/ C6 Z: e* P, R
　　郝露仍是目不轉睛，臉上的溫度卻是我輕易就能感受到的。她眼神中不經意
間流露的某些東西，讓我終於有些感慨起來：女人是最善於偽裝的動物。

　　輕輕吸了一口，煙霧便在車廂內盪漾開來，輕輕盤在郝露額前，久久不忍散
9 |7 ]4 f+ {; B# {+ P去。我伸出手去，在她頭頂上揮了揮，煙霧便慢慢散開去。想起了很久之前的一
: d7 e2 e! T* c0 Q" h# m$ b部老片《過把癮》，裡面方言輕輕為杜梅驅趕煙霧的情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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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5 q# {, O/ s- v$ J, T" G　　媽的，神經病，我心中輕輕罵自己道。這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情想那些無
5 [0 y, B4 @1 B聊的肥皂劇中無聊的情節。
" S/ K$ d/ S1 \0 F4 S0 n
　　心中有些發悶，緩緩搖下車窗，一陣涼風吹過來，昏昏沉沉的頭腦暫時清醒
3 F& a  A9 Z- F: ~4 G% f2 N7 d了一會兒。伸出窗去的右手食指輕輕一點，一截長長的煙灰便隨著奔馳的奧迪，
( `4 i- ^* i  a. T無聲地散落。

　　「咳，咳」，郝露臉色有些漲紅，挪出了一隻手，輕輕掩住自己的嘴唇，留
. A* M; ?# l  T給我一個不完全的病美人的輪廓。
2 ]7 M* m& u4 S4 t
　　我狠狠抽了一口，然後趕緊將煙頭扔掉，搖上車窗，偏頭問道：「怎麼？感
冒了？」想想她這些日子確實挺辛苦的，張羅那麼一堆事兒，要落實到貨日期，
要與甲方溝通聯絡作解釋還要忍受他們責罵，要聯繫施工隊做工程勘測，還要擔
心能不能按時完工。這麼一堆事兒攤在誰頭上都是一團麻，何況是這樣一個羸弱
的女人，壓力之大，不問可知。
& Q4 x1 X6 U1 Y# N5 e8 |& z& B! ]
4 ^5 I3 r' S9 `2 ~( `　　女人是不適合幹這行的，這是譚火兩年前對我說過的話。這行的暴利年代早
9 t/ L; _* W% K# H# n已經過去了，現在的設備製造商都是微利甚至負利時代。想起前不久網上還把這
! `$ s1 ^" N3 \# ~3 a. w行評為十大暴利行當之一，從心底有些不屑。

1 k8 T) r/ a& m& j: }7 N. |　　女人做這行，需要付出比男人不知大多少倍的努力，要隨時準備應付各種意
想不到的、也許祇有女人才會碰到的情況。但女人也是有優勢，特別是做業務這
$ ?3 @- \- ~+ q; z  B方面，女人的威力恐怕要遠遠勝過男人。
0 U, M6 i! D5 J4 K& E; P( G% ?9 ]
1 T1 F& Z! ^) y7 r$ `3 w$ `% F　　譚火當時嘿嘿地笑道，那要看什麼樣的女人。像郝露這樣的女人，付出的辛
1 r- h- h5 W* I$ l2 M! e酸，恐怕祇有她自己才知道。
! p4 `% B9 v1 t% N* [4 g
  u) S0 |! \: [# V. |& w* \　　我左手搭上她的背，輕輕拍了兩下。她白了我一眼，又忙將目光轉向前方：
「我又沒感冒，你瞎拍什麼呀？」
% v/ H6 f: T6 K- X. {* }
　　心裡暗暗有些好笑這兩句完全沒有因果關係的話，我笑著說道：「我這不是
擔心嗎？」

　　她鼻孔冷哼了一聲：「你要真關心我，就少抽點煙吧。」

/ h. R) C- N& L9 Q. n% R9 u- p5 q　　「不會吧」，我辯解道：「煙灰我不是都替你趕了麼？」
6 U- m, w5 Z5 I4 r
　　「嚇－－」她發出一聲冷笑：「妳們男人都是會為自己狡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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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_+ G; ^; v! Y3 M/ X7 U* ?" T$ m& z　　我撇撇嘴不說話，她卻似乎意猶未盡，又來了一句：「男人都是可恨的。」
我自然是一臉無辜的樣子。

9 N" R& Y# Y$ q, Q  v, m$ d- V$ Z　　她似乎仍然不解氣，咬牙切齒地正要再對男人進行人身攻擊，我趕快接上她
的話：「男人還都是可愛的。」
) `- z1 ~7 @2 y2 h. C9 `
; Z$ ~+ g8 ?% [　　她瞪了我一眼，腮幫子抖動幾下，終於還是忍不住「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5 M( {. s3 C+ J1 h, G- Y「男人都是無恥的。」聲音已經小了許多，近似於自言自語了。

' Z8 e9 }& ^6 Q2 |8 D1 d　　我微微一笑，不再做反駁。這個世界有很多事情是讓人看不懂的。我不知道
9 W' k& F6 {% G如郝露所說的無恥的男人在這個世界上存不存在，但我絕對知道，這個世界的女
人還是喜歡無恥的男人多一些，在老實的郭靖和無恥的楊康之間，要是我是女人
，我也絕對選楊康，讓郭靖見鬼去吧。
7 W5 O! L( ~  x8 A, F  C' Q! [2 m  [
5 C. Y8 u: w: \6 L  q! }9 L4 P7 N　　「男人不壞，女人不愛」是男人意淫的產物，卻也是女人認可的真理。

* w) H  _4 `  c　　當女人談論男人的時候，把話題從一個男人上昇到一群男人，那麼表示她絕
  _: O  d) ~- i對不討厭她正在談論的這個男人。郝露現在便是這樣，望著她綻開的笑臉，我給
$ p9 e  O7 f3 z" {# x了她一個傻傻的笑，不自覺地又從懷裡摸出根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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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輕輕瞪了我一眼，我便忙又將煙放回去。她忽然歎了口氣道：「抽吧，
抽吧，煙也許是妳們男人的第二個老婆。」
# J5 t% K* z$ X% Z# q/ K
& T! f, F( P; {　　我有些吃驚她似乎突然到來的開明，卻又忍不住糾正她自以為是的錯誤：「
不，煙是我們的情人，也許祇有它才是永遠最討我們喜歡的。」

　　她「切」了一聲：「這個倒也不錯，幾十年在一張床上睡，對老婆自然是容
易產生審美疲勞的，情人恐怕就是永遠新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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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k: L" b" G) i6 E　　我驚道：「你怎麼理解地這麼透徹？這話怎麼聽起來這麼耳熟啊？」

　　她白了我一眼：「不要以為沒人會陪我去看電影。」我搖了搖頭，對拍了這
5 {! i7 t& R+ G8 p, ~/ y部深刻反映男人本質電影的導演由衷的敬佩，卻又有些害怕，他下一步會把男人
& r- }/ X( ?1 z0 B# D剝成什麼樣呢？最重要的是－－他會把女人教成什麼樣呢？

7 r0 o* f! u% s4 T/ H　　「真是男人的噩夢。」我自言自語道，落在郝露耳裡，便又從她鼻中哼出一
聲冷笑，接著便不再說話。

! s/ b/ X$ a) R! `: c! m& G　　晚飯不知道是怎麼吃的，郝露雖然不再沉默，卻也很少有笑容。在我講了幾
個似乎不是笑話的笑話之後，情況仍然沒有好轉，我便自己乖乖閉嘴，自討沒趣
& _- v* M' }/ v' [的事情還是少幹。氣氛便前所未有的尷尬起來。
( J, `; s- [& y/ e. S9 m
　　郝露將車停在酒店的停車場，我推開車門下去，回頭卻見郝露似乎沒有要動
% Q+ I  S- |# t" W$ x( d  X$ D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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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吧，上去坐坐。」我繞到左邊的窗前，將頭湊到她臉前說道。她搖了搖
0 |5 z2 n( i5 u; n頭，沒有說話。「放心吧，我不會吃了你的。」我自然不肯放棄，盯著她的眼睛
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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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7 m4 @9 r1 R. H% u! p0 q　　也許是因為光線不足，她的眼神如此暗淡，我竟然不知道她到底有沒有在看
- k# ], ^* h1 S7 c  a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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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默了許久，她終於開口道：「能不能給我根煙？」

　　我一愣，她的眼神空空洞洞，似乎這句話不是她說的。我忙道：「郝露…」

　　「給我根煙！」她打斷我，淡淡道。

　　我便也不再說話，自懷裡摸出一根，點燃先吸了一口，然後遞給她。她盯著
' N0 R9 h, i5 k0 M煙頭上的紅光，猛地吸了一口，「咳，咳－－」，陣陣未燒盡的煙絲昇起的煙霧
) J3 i) z: g/ m便盤繞在她週圍。
5 f# N( S$ N0 w' }' ~% I5 i
; M. j0 C! z5 p9 c& n8 t　　我奪過她手中的煙頭，自己狠狠吸了一口，然後扔在地上，狠狠跺了幾腳。
( |( i. p: c* |+ o+ J9 w6 O然後近似麻木的站在車窗前，望著她，一聲不吭。她的眼神似乎厲過凜冽的寒風
* M0 X5 P' v) l7 d1 _) r1 c/ x  @，讓我立在冬夜的風中，似乎有些發冷。我輕輕動了動身子，似乎獲取了些能量
1 V/ e3 m/ [# y, G- n  V! q，然後毫無畏懼地和她對望著。
( t# G" J1 J1 J5 P5 R1 i1 y
6 F- W: }: K7 S　　她盯著我望了一會兒，歎口氣，緩緩道：「陳錯，我有點累了。」嗓音帶著
2 X, s. C) Q9 |些沙啞，似乎已經真的是疲憊不堪了。

　　我點點頭，心中似乎又熱和起來，手在她臉頰上貼了一下，然後按上她柔弱
. X* \8 Q2 c) N' L' T- E+ l- S7 @; ~的肩頭：「沒事兒的，早點回去沖個熱水澡，再美美睡上一覺。明天早上你就會
發現－－郝露原來是這世界上最美麗的人。」我衝她咧嘴笑笑。

　　她盯著我也笑了一下，聲音沙啞著道：「你每次都是這樣安慰要和你分別的
女人麼？」我嘴角撇了撇，說不出話來。

　　她盯著我又笑了一下，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雖是如花的笑臉，卻給我一種
如此苦澀的感覺。
, [, [  S2 M4 S( h
  w5 {; U0 ~0 R: I" j! g　　「明天我來送你。」我轉身的時候，郝露說了一句。聲音很輕，像是春天的
9 e6 ]. V1 d/ Z: M0 n' \5 w4 D' E; o細雨，在我心頭沙沙作響，卻又像貪食的春蠶，咀嚼著我那早已不知道躲到哪裡
# G; f  {, B5 T/ d去了的心靈。

　　「謝謝。」我沒有回頭，大步朝酒店門口走去。
, v( f! ~# k8 I& I* x  w
) {1 Z  Y) A; Z4 X( ~　　剛要跨上台階，「嘀－－」的一聲長笛響起。我轉過頭去，只見奧迪車燈全
2 F" k1 U2 B( w" B- W' N5 T6 N! I部打開，明亮的車燈照在我的臉上。

, [! ~# s. I1 ^* p4 c　　等我定下神來，往車內望去，便看見郝露臉上潸然而下的兩行淚水。喇叭聲
+ w' x% c" A% C/ G0 M8 E( C1 G3 Y長長響起，郝露靜靜坐在車裡，就像是被施了魔法的天使。

. U% N/ i! t# r+ Y- M　　「陳錯，你是個魔鬼。」郝露昨夜的話在我耳邊響起。

& |; s3 R% T7 Z$ M　　「陳錯，你就是個魔鬼。」我輕輕對自己說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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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K! O) E) i- [6 m" T" Y　　第二十四章

　　搞不清自己在那站了多久，甚至不知道郝露什麼時候離開的，我感覺自己似
乎是一個被掏空了的人，腦子裡一片空白，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2 k' _9 g. t) d9 U
3 W4 T/ [' E+ Y; T, V4 I4 U　　身體似乎也有些累了，步伐不由自主地跟著沉重起來，提著便攜電腦，我慢
慢向電梯走去。剛按下按鈕，一個嬌柔的聲音喊道：「您是１２０８的陳錯先生
% W& q9 q! T7 ^" w: L嗎？」我回頭望了一眼，原來是大廳前台的小姐，紅撲撲的臉，很嬌艷的樣子。

　　我奇怪的望著她，笑道：「我這麼出名嗎？走在大街上也有人認識？」
! R0 g* J% Y5 `" Z
　　小姐臉紅了一下，笑著說：「陳先生，這裡有您一封信。」

9 Y9 ]! y! }, Q9 X　　「哦，謝謝。你還沒說你是怎麼認識我的呢？」接過她手中遞來的信封，望
著她俏麗的樣子，我身上似乎又來了勁，嘻嘻笑著打趣道。望著她有些發紅的小
臉，我心中有些慚愧卻又有些得意：這就是魔鬼的魅力。

　　那女孩似乎害羞得很，見著我臉紅了好幾次。我心中暗暗好笑，卻也知道這
時候不好招惹更多麻煩，祇得把那顆心收了回來。
2 v2 a+ B' ^+ P
/ t3 M2 Q' W. u0 T* d7 J! @　　望望手中的信，一個厚厚的牛皮信封，上面祇有四個字「陳錯親啟」，字痕
淺淡，筆力柔弱，顯然出自女人手筆。女人？我心中一動。這城市我認識的女人
就兩個，一個剛剛離開，另一個－－
; |  a7 Q0 Y! P3 E+ P- F  g( Q- a. s
2 D& x1 y0 J; ?1 t　　剛進房間，我便迫不及待的拆開信封，輕輕一抖，一沓厚厚的人民幣便灑落
6 Y7 q- o; a1 n) F在地上。我一屁股坐在床上，頭腦中模模糊糊地泛起了雨佳的樣子。一個可愛的
女孩子用她青春的身體滋潤了我七天，留下了她所能留下的一切美好的東西，而
3 f1 B3 D4 a# `9 ?0 U6 _4 A我唯一能給予她的，卻又被她退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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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呆呆的坐在那裡。思緒說不出的紛亂。煙放在嘴上，火機卻半天打不著。
媽的，我將火機摔在地上狠狠罵道，明天換個ＺＩＰＰＯ，再不受這鳥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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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b# N% I0 H! H. ^6 q　　想歸想，終於還是在桌上另外找了一個，輕輕地點燃了。雲山霧海中，我長
/ X* b; j4 s, G9 d長吸了口氣，搖搖頭，蹲下身去，一張一張的撿起散落在地上的鈔票。正把錢往
. Q! y: Y+ j. d% h! v信封裡塞的時候，手卻觸到信封裡面一團柔軟的東西。那種毛髮的柔軟的感覺，
& L3 p6 Y4 v# I讓我隱隱想起雨佳飄在風中的長髮。
. \% F6 k+ [1 k0 G; z, L+ ]+ I
# `1 p1 d* \5 Y. a; O( o　　我相信我永遠不會忘記那一刻雨佳給我的震撼－－一根朱紅的絲繩捆住那一
! M4 l( }4 M2 B/ {9 Z+ S/ v# B縷依然黑亮的秀髮，薄荷的清香在整個房間裡流淌，手中柔軟的感覺像是撫摸著
6 g( ]: ?. j, b% k$ @嬰兒粉嫩的小臉，我卻怎麼也想不起剪了短髮的雨佳的樣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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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來沒有想過哪一天會有一個女孩為我剪掉長髮，老掉牙的故事不是我所期
望的，那都是電影裡欺騙那些情竇初開的小男孩小女孩的手段，與我無關。我沒
想到的是，有一天我自己卻成了這種電影故事裡的主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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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些想笑的感覺，一口還沒有來得及吞下去的煙霧灌進了我的喉嚨裡，咳嗽
的笑聲中，眼圈似乎有些濕潤起來。
* X* [6 a) D# m( M& J
, q9 E, D7 d: E5 J! O　　整個夜晚都是沉重的。雖然上床很早，卻怎麼也睡不著。雨佳和郝露兩個人
的面孔交替在我腦海裡浮現。明天就要走了，她們也將成為我回憶中氾黃的老照
( h+ A% |6 _8 E1 n1 W片。也許我的記憶中只適合保留這樣的老照片吧。最終我將什麼也得不到，物慾
橫流中夢幻般的鏡花水月，留給十年之後的我的將祇是一個蒼涼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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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H. I$ `0 Q5 X" w, C& ~% X　　我有些不敢想下去了。人如果自己嚇自己，那便是無藥可救了，我還不想就
這樣給自己下個套鑽進去。

. B* n3 ?+ z; _　　看看表才十一點多，這城市豐富的夜生活也許還沒有開場。掙扎著摸到了電
0 ]4 t( w4 C' s$ n話，撥通了郝露的手機：「你在哪兒？」
1 K" T/ D' S4 k" z' _( S
2 r4 Q9 }- z9 q: ^. i$ W　　電話那頭的郝露沉默了許久，終於緩緩道：「－－在你房門外。」我一骨碌
滾下床，連拖鞋也顧不上穿，光著腳跑到門前。

　　剛一開門，一個豐滿柔軟的身子便撲倒在我懷裡，耳邊傳來郝露火熱滾燙的
/ ~) v* G7 {7 m( s9 g- f氣息：「陳錯，你這個魔鬼，求求你放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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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7 R; f* f" O　　郝露完美的嬌軀再次呈現在我面前。她輕輕瞇上雙眼，柔和的燈光照在她雪
, x0 D6 x4 [3 D& I# @. I, o0 E0 A般潔白的肌膚上，似是一塊新織的嫩滑的緞子。嬌嫩的紅唇一張一合，傾吐著芬
) M2 V( t% ]( C% `& e( Y# k- L9 }芳的氣息。豐滿的胸劇烈起伏著，殷紅的兩點就像豐收的秋天裡最燦爛的果實，
/ f1 ]" G8 \4 T, ]0 K絢爛奪目。
% ]" I% \4 j! L( ^$ [0 H& t& d
* _. A5 ?) q8 g+ d/ H1 F- f4 O　　我緩緩壓在她的胸前，滾燙的胸膛感受著豐滿與柔軟，手在她嫩滑的腿上一
. Q# B8 P8 g6 v% _' k' T) H陣輕輕摩娑。她長長的「哦」的一聲嬌喘，便成了這午夜最動聽的夜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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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火熱的強勢深深溶進郝露體內，她紅唇微張，緊緊抱著我的身體，我們無
間的融合在一起。「陳錯，請讓我好好享受今天吧。」郝露嬌喘著夢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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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我進入機場大廳的時候，心中還在回味著郝露昨夜的瘋狂與野蠻。我回頭
望了一眼，不是留戀Ｃ市，祇是在我潛意識裡總覺得似乎還有一雙眼睛在緊盯著
我。我不得不承認，男人都是貪得無厭的，即便是在與一個女人最親密的狀態，
也很有可能會同時想著另一個女人。

　　「怎麼了？捨不得走了？」郝露戴了副墨鏡，似乎是在遮擋北方冬天的陽光
。她此時似乎又放得開了，最起碼比昨天好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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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她臉上輕吹口氣，嘻嘻道：「是啊，捨不得你啊。」

　　她很認真的頂著我道：「你再說這種話，我恐怕就真的不讓你走了。」見我
, S7 ]7 S. v* E  Z" L: J! ^裝出一副無辜的表情，又「噗哧」一聲笑道：「男人都是虛偽的。」我撇撇嘴，
不置可否。女人心，海底針。嘴裡喊哥哥，腰裡掏傢夥的事情，這世界每天也不
+ s+ M& T/ @' m7 V$ S! S& j1 H4 H知道要發生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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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2 A, Q! ^# v( }　　換登機牌，交建設費，買保險，郝露似乎有使不完的勁。但等到手續辦完，
要進安檢的時候，我們又突然一起沉默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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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公司總部一定要記得給我打電話啊。」雖有些虛假，話卻又不能不說。

　　郝露瞪了我一眼：「難道不回總部就不能給你打電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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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擠出個笑臉：「怎麼會呢？歡迎隨時騷擾。」

; J% e7 ~$ y3 t6 }$ r　　「去你的，誰有空騷擾你啊。」郝露終於又笑了出來。

　　我們的談話就像是一對關係普通的朋友，似乎都已經忘了昨夜的翻雲覆雨激
" F1 r0 ]; h" v9 Y9 G) A情澎湃。這當然是我追求的效果。男人和女人除了在床上達到和諧以外，在許多
7 }7 s- h' {5 q( W方面也一樣可以達到和諧，只不過前者似乎更重要一些而已。

- i' O% H  B- ^* B7 U　　「馬上要登機了，你快回去吧，分公司那邊還有好多事情等你處理呢。」我
努力找著理由讓她儘快離開，這種轉變很微妙，因為她離開的越早，這一切就結
# [/ v9 R+ H, c% }# s束的越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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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幹嘛急著走，起飛前十五分鐘才關登機閘的嘛。」郝露流露出點小女孩的
. J! `* _, T/ ~% Z0 A* b脾氣，撅起了嘴唇，露出臉上兩個淺淺的酒窩。只可惜此時物是境非，雖讓人心
動，卻再也不會有那些香艷的故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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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看表，離起飛祇有二十多分鐘了，郝露終於忍不住歎了口氣，緩緩伸出手
來。我輕輕握住她的手，感覺她手心裡濕答答的，竟全是汗珠。我望了她一眼，
她朝我笑了笑，儘管有些勉強，卻也可能是她留給我的最後一個微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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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Y8 J# p. ~& L　　「一路平安。」她握緊了我的手，盯著我的眼睛，似乎想從裡面找出點什麼
  d% g1 M; }9 d  x來。

　　「謝謝。」我點點頭，也朝她笑了笑：「你也要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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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輕輕放開她的手掌，我的手心似乎也沾滿了汗漬。我提著行李箱，緩緩向安
) J5 f5 y# h! ~) z* ~檢通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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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錯－－」背後傳來郝露的聲音。我轉過頭去，郝露已到了我面前緊緊抱
$ ~% T: o% G& ]住了我。她的手臂是如此有力，似乎我又便成了一個初生的嬰兒，在她的懷抱裡
6 J4 t* P" @" P# D6 k+ d. ?- g4 \怎麼也掙不脫。

　　她的臉頰緊緊貼在我的臉膛上，頰上的淚珠沾滿了我的臉。我輕輕拍著她顫
抖的肩膀，想找句話說，卻不知從何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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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似乎要盡情宣洩，我的半邊肩膀似乎都已濕透。她激烈的抽搐著，抖動
的身軀讓我心中也感到有些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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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終於等到她停止哭泣，我遞上早已準備好的紙巾。她卻沒有擦拭，將臉頰緊
5 o( U/ N& \5 G. u/ F6 \, J緊貼著我的臉膛摩娑一陣，然後離開我的面龐，盯著我的眼睛道：「陳錯，你要
6 k" S2 C6 R; R% K記住，你是帶著我的眼淚離開的。」
( g0 r! I1 J) P! O- f( ?/ N
" s) X- d& ]) E3 [# d0 g　　郝露頭也不回的離去，我呆呆立在原處，留在我腦海中的滿是她哭泣的雙眼
和蒼白的面孔。

　　飛機緩緩升入高空，飛行終於平穩了起來。我卻似乎仍未從起飛時的超重感
覺中恢復過來，緊閉雙眼，緊緊靠在座椅上。

6 D  a- V0 B9 T9 s& P4 y　　從郝露轉身離去的剎那起，我的心便似乎一直在空中飄盪著，緊扣的安全帶
3 v; b: Q& m( f. C( P9 R% s似乎也不能帶給我一絲毫的安全感。郝露、雨佳這些本來似乎都已熟悉的面容，
在我腦海裡漸漸地淡去。
+ V7 ~' B0 q6 W$ t5 y
9 P/ H) ]4 S: M4 W' _　　這一去，與她們恐怕再無見面的機會了，一股淡淡的感傷瀰漫在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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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W3 H+ B5 y& U% d) f& y　　這祇是一段小小的插曲，永遠不會變成主題歌的，我心中暗暗對自己說道。

　　輕輕捏了一下有些發酸的鼻樑，我仰靠在座椅上，昏昏沉沉中，終於進入我
久違了的夢鄉。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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