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人間之北國春色（１－２４．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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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人間之北國春色＜１－２４．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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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N2 R/ E& ?; o0 q5 F作者：易若寒

& n! B. k- w9 e& f　　第一章

　　「起床了，老公！起床了，老公！」一陣嬌嫩膩耳的甜美的女聲將我從睡夢
中喚醒過來。出於職業習慣，我一個翻身，我一個翻身，睡眼朦朧間拾過昨夜被
我胡亂丟在床頭的電話。媽的，半夜三更，電話響起，準又沒什麼好事情。

　　實在懶得睜開眼，憑感覺翻開電話蓋子：「喂，您好！哪位？」前面一句是
純粹的職業習慣，後面一句才是發問的目的。

　　「老錯，哪裡瀟洒？」透過翻蓋的話筒，譚火懶洋洋卻又似乎舒服透頂的聲
音輕輕的飄了過來，在這凌晨兩點的北國夜裡，顯得是那麼的清晰。Ｃ網的通話
! \" {4 ?; o. U/ L( @" h, u2 E效果確實不一樣，我彷彿能清楚聽到譚火在上海的寒夜裡那咚咚的心跳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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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2 K) F. y+ }0 C* B9 ^　　「媽的。」我狠狠罵了一句，同時感覺一雙溫暖的小手慢慢在我下體摸索。
「幹點什麼不好，偏要凌晨兩點騷擾我，害我還以為哪個大工程出了什麼漏子，
& k' u8 ]4 @% U6 g6 N通信中斷Ｎ小時了。」

9 u/ s' t* ^5 t2 W$ |: Y　　譚火嘿嘿笑幾聲，譏諷道：「得了吧，妳們公司搞的那些破設備，哪天不出
: F4 K' [6 s( S9 ^2 [2 z+ q1 G1 S點漏子？你小子怕是早就習慣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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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話倒不假，公司的設備在行內我個人認為雖然不怎麼樣，卻還是源源不斷
4 u( A5 T8 Z( t. U+ m& T6 x# I的奔赴全國各地，我入行四年，已經算是走遍了大江南北。

　　幹我們這行的，美稱是叫ＩＴ業，其實就是「挨踢」業，隨時準備著被老闆
踢，被用戶踢。我已經記不清有多少個夜晚，被老闆從被窩中抓起來，打最快的
  ~6 W# [7 N3 Y( i; {' Q( B+ n& j! w7 I火車、夜航的班機趕到四面八方去救火，然後被那些冤大頭們痛罵一頓，作為乙
+ [+ t8 H( N7 \. R方的我卻祇有唯唯諾諾，永遠要夾著尾巴裝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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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A: I; l4 u) K! Y　　身底下的那雙小手在我關鍵部位撫摸一陣，我心中騰騰火起，一隻大手已是
撫上旁邊火熱的女體上那嬌艷的蓓蕾，輕輕一捏。女體似是不堪疼痛，竟是輕輕
「嚶嚀」一聲。這聲音嫵媚之極，令我想起昨夜她在床上的歡快的歌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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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H& k/ I4 z3 g- x　　「嘿，哪兒找的靚妞啊？讓譚哥哥來跟她講兩句哦！」這小子耳朵靈光得很
& F( x8 u: R% I0 S% D9 a，在電話那頭竟然聽到了剛才那陣輕輕的動靜。

　　「別逗了。你要是不怕方寧撥了你的皮，你哥我就給你找上十個八個的，讓
你美到底，爽到底。」電話那頭傳來譚火一聲「哎喲」，然後就是一聲女子的輕
笑，聲音也是甚熟的。

" s. \! V  {' h; k　　「喲，方寧也在啊。得，算我剛才沒說。」聽到方寧的聲音，一個跟她相關
的女子的身影便在我心頭浮現，我輕輕搖搖頭，似乎是想要驅走那駐留在心頭的
) Z& t& q7 S' T, K0 y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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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 \* V; o) a7 K9 v  a2 B　　「嗨，陳錯，你好嗎？」方寧的聲音還是那麼的甜美如昔，當年外語系的兩
朵金花之一，如今也不知綻放成什麼樣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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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中湧起一陣感慨，嘴上已道：「喲，方寧，我的姐姐，我可想死你了。」
' c6 }; _$ r0 M( g: h8 L7 n方寧咯咯一陣嬌笑，我似乎能看到她身姿搖曳的樣子。

　　「嘴還是這麼甜，難怪能哄到女孩子。告訴我，這女孩哪兒的？」女人感興
趣的對象除了男人，就是另外一個女人了，這話真是真理，方寧這麼優秀的女孩
5 u( ?( N) d& s/ D9 m/ b# @子也是不能例外的。

　　「呀，人家這麼想你，你卻只關心別的女孩子，太不給面子了。不行，我要
3 f/ W" q" b$ g) [抱抱你，這樣才能心理平衡一點。」「咯咯，我可不介意，你的好兄弟可要劈了
你的。」

- `  k/ D- R" b* ]' m* P+ F0 ?　　緊接著，便聽譚火的聲音誇張的嚷道：「丫的，陳錯，我劈了你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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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F5 Q" o7 H　　聽到這熟悉的叫喊聲、歡笑聲，心裡便有一陣暖流湧過，彷彿又回到了當年
* u4 u4 z8 W  o, N3 q的大學校園，依稀看見譚火高站在上鋪，左手撐腰，右手高揚，亮起嗓門唱喏道
：「駙－－馬－－爺－－上前看端詳，上寫著－－秦香蓮她三十二歲－－狀告當
1 z0 P: t$ w8 s7 \  S( G# {朝駙馬郎－－」我卻在下面高聲道：「你小子快下來，別踏壞了我的床－－」

$ O; ]  o. G( T4 P! {& L, b! w　　正沉湎於昔日的記憶，電話那頭傳來方寧的聲音道：「別轉移話題，快交待
，這女孩是哪兒的？」

　　我瞟了瞟旁邊那火熱的女體，卻見她用長長的秀髮遮蔽了面孔，讓我看不清
9 m* j. o- T4 Z% R8 @楚她真實的容顏。我心裡歎了口氣，做她們這一行，其實也是有尊嚴的。

　　「沒，沒哪兒的，我隨便找的一個。」話剛說完，便見旁邊的女體輕輕抽動
了一下，似是在抑制心中的某些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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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0 o* [+ i* E8 V. h2 P　　「嘿，你可不是那號人。」方寧當然不信，她雖然已在社會中浸淫了幾年，
0 b/ i7 p+ p: D% y% a但她的生活中都是美麗，怎能理解我們這種長年在外的人的心態。
8 p0 e6 Q$ g1 r& q- f( S
% Q* P% B9 ], M) b8 t1 C1 E　　「喲，我不是那號人，那誰是那號人啊？」我還是很感激她的信任，雖然已
' x/ z, B7 [; f6 D/ C錯過了以身相許的時候，不過以心相許還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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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_6 L7 }+ _% }+ l3 G$ |　　「誰是那種人？這你還不清楚？譚火唄。」方寧的聲音越發的清脆起來，緊
2 M- S. v# Q/ T接便傳來譚火的大叫聲：「我冤，我比竇娥還冤啊！」

) O8 G( s) F3 v$ V　　我心底微微一笑，方寧對付譚火還是很有一套的，想當年譚火追求方寧的時
候總在我面前描述方寧對他是多麼的溫柔，多麼的體貼，聽的我耳朵長了繭子，
7 j/ k, j7 }0 D7 A1 y1 _! o後來我來了一句「她要真溫柔體貼，就能容忍你娶小老婆」，譚火便再沒吭過聲
。今天的情景，終於印證了我當年說過的話。

7 d5 n6 {+ x$ l* G* B　　同時也讓我想起了當年我們幾個搞學校的ｂｂｓ的時候，譚火任副站長兼愛
情版斑竹，在新建的愛情版的入站界面上，留下了至今仍在Ｗ大愛情界傳頌的至
理名言：「在雄與雌的爭鬥中，雄性若沒有征服雌性，便必然被雌性所征服。」

2 S' L! `& I3 {* ]　　在今天看來譚火的話簡直就是脫褲子放屁，不過當年的他就是憑這句話一舉
成名，全校皆知，最終抱的美人歸。若是當年那些無限崇拜他的女孩子們知道他
們心中的英雄最終為「雌性所征服」，也不知道會難過成什麼樣子。

　　沉默了一會兒，方寧見我不像是在開玩笑，才小心翼翼的問道：「你說的是
  r( B% L* `4 M7 b8 \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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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W0 V2 n0 ~* ?6 ], L) i　　我輕輕「嗯」了一聲，說道：「我現在出差在Ｃ市，旁邊睡著一個女人，你
: E7 a- P/ x0 k. V( k說是真的還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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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寧沉默了，過了良久，才歎口氣道：「陳錯，你別這樣子！」

# h. B/ s3 `, j8 T: a　　我呵呵笑道：「我什麼樣子啊？這樣子不好麼？」

' ^( E2 P* \+ T: s　　方寧說：「你別笑。你這樣子的確很不好，我還是喜歡當初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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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嘿道：「你喜歡當初的我？那你當年怎麼不向我表白？」

　　「你－－」方寧料不到我這樣的搶白，竟被我激的說不出話來，我彷彿能看
到方寧怒眉冷對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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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譚火的聲音傳來：「小子，別欺負我老婆。」「去你丫的，妳們夫妻倆三更
半夜把我鬧醒，就不能讓我報復報復？」

　　「嘿嘿，我們這是查房。」

9 G7 _$ `! R; L5 h7 ~3 F　　我剛想損他兩句，便又聽見方寧嚴肅的聲音傳來：「陳錯，你聽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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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I- ?, a  m, n8 U0 B8 G( O4 `　　「嘿，姐姐，聆聽您老人家教誨。」我躺起身，斜靠在床上，找到昨天放在
/ _, `& F3 z" ~% T" o9 J床頭櫃上的一包煙，抽出一根，剛放在嘴邊，便聽「啪」的一聲，火光燃起，竟
$ Z% D: z- j9 ~% J是旁邊那一直沒有動靜的女人為我打燃了火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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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L; L: o/ N. x5 F! J　　「謝謝！」我輕輕道。

　　「謝謝？謝什麼？我還沒說呢！」電話那頭的方寧顯然是會錯意了，「剛才
9 h8 g$ I) u# ]- ?5 G" J是什麼聲音？那麼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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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8 ~! Y% d$ k. i7 W! v5 H　　我呵呵笑道：「沒什麼，我招呼一聲，讓ＷＡＩＴＥＲ送杯咖啡來，然後聆
聽方美人訓話。」

( M* X. w, G! h" G2 o" T3 `; D" I　　「少貧嘴。」方寧自然不會相信我的鬼話，也知道這樣的跟我瞎磨是沒有盡
頭的，趕快正色道：「陳錯，我們是不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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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R4 Z" ~4 q4 H+ M7 [　　這高度上昇的挺高的，不過祇要是人，用腳指頭想都知道怎麼回答：「當然
6 J. {! e: C+ c, T，我們是最好的朋友了。」

　　她大學跟譚火談了四年戀愛，我大學替譚火寫了四年的情書，其中有大部分
是被譚火送給了她－－當然還有小部分下落不明，譚火給我的官方解釋是－－疊
了紙飛機了、上課時擦鋼筆了、走路時弄丟了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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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某個下午，我偶然在一個低年級的小妹妹那裡看到過一封我的大作，而那
天上午譚火給我的解釋是－－上廁所忘帶手紙將就著用了。當然，這些事情祇有
我和譚火知道，方寧以前不知道，現在不知道，將來也不會知道。

" h5 m8 ~' F  h8 u$ H6 K　　譚火怕我洩漏他的祕密，真的是酷刑威逼、美女利誘（他曾許諾要給我介紹
: w0 U, ?1 r' C/ t: J7 d個美女，可是直到大學畢業也沒能兌現）無所不能，就差殺人滅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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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他們相處久了，連方寧也熟了起來，嚷嚷著給我介紹女朋友，這才有了我
7 N6 _5 k( t) V心底的那些故事，不過我已經不願意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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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錯，謝謝你把我當朋友。」方寧的聲音裡面透出的真誠讓我感動，「不
過做朋友，我就有些話想對你說。」

　　我輕輕的閉上眼，吐出幾個煙圈，又睜開眼，看著牠們凝聚、成形直至最後
消散，然後長出一口氣道：「你說吧。」

　　方寧沉默了一會兒，說：「陳錯，你忘了阿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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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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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3 m' s  L0 i5 e+ p( o# z　　我心中隱隱做痛，似乎是將好的傷疤又被人重新揭開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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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壓抑住心中的情緒，我淡淡的道：「阿琪是誰？」方寧不說話了，我狠抽了
幾口煙，握住蓓蕾的右手又狠狠的加了力，旁邊的女人便又一陣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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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錯，壓抑自己就只能傷害自己。放開胸懷，才能有更好的將來。」方寧
" K6 {+ M+ s" r* M, S的話在我耳裡就像教科書一樣蒼白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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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l2 H; X. l  S. Z4 u. y9 {　　我呵呵笑道：「你是不是言情片看多了，這些話只能哄哄那些情竇初開的小
4 g1 u' O6 U5 R* t6 x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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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寧沒有絲毫的生氣：「你知道我的意思的。你忘不了阿琪，就會作踐自己
/ Q8 }+ J. q* _: P% b: V2 N1 t  m，就會隨便找個女人。可是這樣又能怎樣呢？一晚上的風流快活，你可以暫時忘
記阿琪，可是早上醒來呢？阿琪要是在你心裡生了根，就是拿刀砍也砍不走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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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4 p/ L& w" d- T　　女人確實是天生的演說家，這番話要是譚火對我說，恐怕早就已經被我罵的
; i% k2 ~7 k9 T6 ~/ M1 r3 z死去活來了，只可惜現在對我講這番話的是方寧，這世界上沒有什麼人比她更適
) M5 c( N7 e2 M# A合講這番話的。

　　「方寧，我很謝謝你，當年若沒有你，我也不會認識阿琪的。」每次提起阿
" X( U# f( X2 h9 Y琪的名字，我的心都會一陣顫抖。四年了，已經四年沒有見過阿琪了，在這個光
陰似金的行業，四年是一段絕對不短的歲月，她現在會是什麼樣子？她所倚住臂
膀的男人，是否一如當年的我一般的幸福？

8 Q0 c. @- W! |' `- a. r9 e　　「我現在倒是寧願妳們沒有認識過。」方寧幽幽的聲音傳來，我心中一陣苦
笑，當年我與譚火幾個人縱橫江湖的風雲年代，外語系的兩朵金花之一的阿琪，
8 `4 u. H+ O) Y4 h$ _3 ~我怎麼可能不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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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 x2 u0 a0 b+ K: R　　「妳們若沒有認識，你現在也許就還是以前的陳錯。」女人總是喜歡作些毫
0 \( _* ]7 l/ B) G+ h) V無意義的假設，更壞的是卻往往很能打動男人，便如現在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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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狠狠的將煙頭掐滅在煙灰缸裡，也許和女人談愛情是男人最大的錯誤，因
為她們永遠是忠實的理論家和實踐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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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歎了口氣說：「方寧，我們別談阿琪了好不好？尤其是不要在這個時候談
。」方寧不說話，我當她是默許了，趕緊道：「妳們現在怎麼樣？你和譚火都還
" L, {  D+ b( W8 n, m/ y; a- O  K好吧。」

1 i& ^# j9 i! _7 I　　不和女人談愛情了，方寧便沒了什麼動力，倦倦的說：「這個問題你應該和
2 R: m6 a3 x8 m# v, M. X  E2 \譚火談。」便將電話交給了譚火。

0 u6 Y( C' p2 W  i# k6 w　　對譚火我可沒那麼客氣：「你小子，半夜三更讓你老婆教訓我，忒不夠意思
. B: z2 {8 d6 b. p- Q3 x6 y了吧。小心我揭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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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 C4 C& C3 O! A  L, _　　譚火嘿嘿的道：「揭發？太晚了，現在生米煮成熟飯了，哎喲－－」不用看
# B7 Z  _8 V; W  @+ t0 x也知道，這小子又著了方寧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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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他們安靜下來，我接著問道：「現在怎麼樣？幹的還順心吧？」電話那頭
; s$ G# n/ v: o+ U! K熟悉的「啪」的一聲，譚火燃上了一根煙，聲調有些低沉了：「順心能半夜三更
$ l" m2 |0 u7 I9 F0 c6 o$ }給你打電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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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H/ c! [' S: o　　方寧有一點很讓我讚賞，那就是對自己的男朋友抽煙採取了絕對的包容，不
- |2 ^2 |1 a& B# [) d# S像阿琪，認識她之後就逼著我戒煙。

　　「丫抽的什麼？」我學著譚火的語氣道，譚火是北京人，丫不離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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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5 D- @& P# x# z- f2 d　　「呵呵，你聞聞看。」這小子還撩我呢。我似乎真的聞到話筒中傳來的淡淡
的煙草味道：「嘿，中華，還軟的，靠！」譚火驚叫道：「你丫的狗鼻子啊，賊
9 u& k: I5 A& ]" g2 Z1 O靈。」

　　「嘿嘿，你哥我是神仙，看著你抽大的。」「嘛叫抽大啊？」方寧是天津人
0 l0 K* k8 j5 D6 r: x4 I，時不時能弄出兩句津味來，當年我在宿舍打趣譚火時，最多的時候就是學著方
. M4 v+ I4 `3 f2 Y3 C9 g( j. b) K+ U/ V寧的語調「你幹嘛呢？」。此時再次聽到她正宗的津味，真的讓我好不懷念當初
的歲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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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什麼叫抽大的都不懂，我是說我看著他抽煙長大的，從一塊錢一包
" u" @, E2 v' k2 g: K7 F的，到兩塊錢一包的，再到今天六十塊一包的，哎，歲月喲－－」我歎了口氣，
雖是調侃的語氣，卻真的有些感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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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P; J6 {# [/ Y! p　　「得了吧，少賣文。老錯，告兒你件事。」譚火悠悠的語調中，我竟有些窺
不到他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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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g* n+ W& T) w! a+ S* V/ ~　　「喲，嘛事兒啊，是不是有個小東西等不及，要叫我叔叔了，哈哈－－」

* u" @9 }2 i1 K* i" o) l6 e　　這次連方寧也不放過我了：「陳錯，我要砍了你－－」倒是男人的大度在此
' D; I! J4 \* D  R2 s時再次體現，譚火說：「老錯，別貧了。我被炒了了－－」

; y0 ~4 H6 y9 B. v　　「什麼？」我倒是真的大吃一驚，譚火所在的Ｌ公司，曾經也是全球業界的
6 K$ Q: ]4 h: a* |6 G: D翹楚，譚火進去四年，幹的有多麼好我不敢說，但Ｗ大風雲人物的底子我是很清
, n3 M0 z- R# V0 o( k+ E楚的，以譚火的水平，絕對不會比別人差。雖說現在整個行業不景氣，前段時間
* ^% n7 U5 j6 K/ R( M+ O- c/ k* bＬ公司也曾經傳出過裁員的傳聞，但在這個業界普遍裁員的背景下，這點小傳聞
算得了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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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d* S# r7 z+ V0 C# n1 [! Q　　「為什麼炒你？你在那兒幹了四年，媽的，在這個行業，在這個年代，能在
一家公司待上四年，那簡直是個奇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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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些憤怒了，也許是因為譚火的經歷和我太過相像，讓我有些似曾相識的
8 F8 k: d. j- u& u: U6 ^0 y感覺。
# @$ ?- ^3 l* X) F
0 I; X$ d9 A8 Y# z　　「就是因為我是老臣子，拿的薪水比別人高，老闆才要炒的。丫的，這小子
還說照顧我的面子，要我主動提出辭職。」

　　譚火的聲音緩慢而低沉，我卻怎麼也聽不出悲傷的味道。

8 ~# g' o- H/ W, i2 T8 N　　「那你準備怎麼辦？換家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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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錯，我不知道你的感覺怎麼樣，我只覺得在這行幹特累。老闆沒日沒夜
的壓你，恨不得搾乾你所有的血，我有時候只想一覺睡上十天，再也不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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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累，恐怕是這個行業人的共同感覺，可是累又怎麼樣呢？你拿了比別的行業
高得多的薪水，你就必須比別人付出的更多。這話我沒有對譚火說，因為這種道
: X- W4 n$ B. s9 K4 L! `$ x理人人都明白，譚火入行也不短了，肯定比別人領悟的更透徹。

* J  b/ S; C9 g1 [0 P: G' F　　「老錯，你還準備繼續幹下去麼？有沒有想過將來怎麼辦？」將來？譚火的
6 Y% N" I( G/ |( L# C9 \; W) {話撥動了我心中的某根弦，一個我長期不敢面對的問題終於真實的擺在了眼前。
ＩＴ業中，大概有百分之九十的人是不知道將來怎麼辦的人。很不幸，我也是其
中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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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r1 J8 h  ~) P/ n" l. O　　我歎了口氣：「沒想過，我不知道。」譚火大概早就料到了我的答案：「我
9 {0 R5 v8 T( E" [4 |4 q9 \也正在想。說實話，在Ｌ公司雖然薪水可觀，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我早就沒有幹
7 D2 T* B8 X! }下去的動力了。現在正好，幫我下了決心。」

　　沉默一會兒，譚火又說：「別的公司我也不想去了，不瞞你說，有幾個公司
一直想挖我，薪水也還過得去，但我就是不想過去。去了也是給別人打工，連在
業界老大Ｌ公司我都不想幹下去了，去別的地方還有什麼意思。」

　　這話我是絕對的相信，曾經滄海難為水，這種感覺很多人都有過。「那是因
為你已經到達一個山頂，卻找不到更高的山峰可以攀登。失去了方向，又找不准
自己的坐標，自然也就沒有前進的動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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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這番說教換來的是譚火的不屑：「得，得，你丫的要是再在行內混兩三
% L" Y9 Q/ u, P4 K) o年，準可以弄個業界第一哲的稱號。看來Ｗ大的水草真是養人，又弄出你丫這麼
( K# F* {* d9 [大一人才來。」

　　Ｗ大已經有百年的歷史了，這在國內的大學裡面是數一數二的。有了歷史的
8 x  E! E0 X/ I  `/ a& s% |; V  c沉澱，自然就會形成一種特定的人文氣氛，而Ｗ大在國內正是以文科著稱的，歷
史上也出過不少的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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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國內的大多數綜合性大學一樣，文科超強的，工科就一般，而我因為我向
往Ｗ大的人文氛圍，又不想專念文科，所以選擇了Ｗ大的工科。

　　譚火則不一樣，用他的話說是在北京呆膩了，想脫出牢籠出來玩玩，莫名其
! a; a: I; G/ r2 Z妙就選擇了Ｗ大，莫名其妙就選擇了工科，莫名其妙就被動的選擇了與我上下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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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到底想怎麼辦呢？」我實在想不到譚火能出什麼主意。

　　「老錯，你有沒有想過自己當老闆？」譚火神祕兮兮的問，我心中一動，這
小子莫不是有什麼企圖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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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 C5 L3 B  Y$ ^5 w0 i　　「有啊，我做夢都想。當老闆多爽啊，有自己的寫字樓，住別墅，開名車，
抱小蜜，財源美女滾滾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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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E7 a, x6 I3 }6 p　　「丫的，別作白日夢了吧。」譚火對我的痴心妄想表示憤慨：「跟你說真的
，有沒有這想法？」

　　「想法當然是有，不過－－」

　　「不過什麼？」譚火很明顯的來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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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沒錢，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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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u% E* \$ k# e2 @4 E0 j　　我彷彿聽到譚火在電話那頭歎了口氣，然後來了句：「我也沒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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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愣，接著哈哈大笑起來，譚火也是放聲大笑。我們都知道，幹這行錢是
多麼重要，我所在的Ｘ公司、譚火所在的Ｌ公司做的單子都是動輒幾百萬、幾千
萬的，這對于我們來說都是可望而不可及的天文數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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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W2 c9 v$ n4 O8 B0 V& H9 y　　「算了，不說了，也就想想而已。你什麼時候來上海玩玩，我再叫上胖子、
老三，哥幾個再好好商量一下。」胖子和老三都是當年大學同宿舍，與我和譚火
! l! |9 H$ J" \' L; z同穿一條褲子的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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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啊，包我機票。」

1 T, q' S5 l( ]$ b& h& K  ~　　「丫的，你小子還真貪，來吧，包你往返機票。」

　　我嘿嘿一笑：「好，說定了，我下個星期就休假。」休假的話也只能說說，
7 S8 ]  {1 m0 e, m; p  L# j7 C我已經連續兩年沒有休過假了，老闆不會這麼輕易放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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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慢點掛，譚火，來一段。」我愣愣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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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丫有毛病啊，半夜三更的讓我唱京劇？」果然不愧是我的鐵哥們，一點
% Y( t& M2 G% s5 C& N0 t就透。

+ u% y% ?8 Y0 ^　　「嘿嘿，你要不是那張嘴，當年方美女能看上你麼？」說實話，譚火的京劇
唱的是真不錯，不是一般的玩票的水準，當年《軋美案》那段在百年校慶晚會上
) ]7 {& U* u* E0 j# A也是滿堂彩。
8 z3 n6 e4 ]$ w$ Q5 {0 P, Y
5 V8 R6 ~' f4 f. F9 t0 N　　譚火清了清嗓子道：「丫的，就給你再聽這一回。」這當然不是譚火發了善
心，定是精靈古怪的方美女在他耳邊搗鼓了什麼，大概也想看看凌晨兩點唱京劇
會有什麼效果。
$ D/ I# i0 O- l& e: C- y' |
　　「駙－－馬－－爺－－上前看端詳，上寫著－－秦香蓮她三十二歲－－狀告
當朝駙馬郎－－」
  c( f  {; V0 J( |, z# M
　　「朗格朗格裡格朗－－」我透過話筒為他伴奏。

　　「將那狀紙壓在爺的大－－堂－－上－－哈－－哈－－哈－－」他奶奶的，
譚火這腔真是好。透過話筒，譚火那高亢的聲音彷彿都飄揚在這城市的上空。這
京劇真是國寶。
- H: n; {9 q2 ^1 H
9 D/ k  |+ F0 o' R8 T: R6 c　　還沒等他哈完，我已經高叫道：「好，收線了，再讓我親親親愛的方美女，
" L  r8 d5 ]) [$ w7 h2 x哈哈－－」
" `0 \0 V" P: b7 y8 Y
　　譚火那小子剛哈到一半，聞音忙道：「嘿，你小子－－」在方寧的尖叫聲中
，我掛斷了電話。看看電話上顯示的通話時間，四十五分鐘，好傢夥，這倆人足
足給我上了一節課。他們知道我是不用擔心電話費的，有公司報銷呢。

& h+ P. L1 e3 e3 x- f　　我歎了口氣，打開床頭的檯燈，燈光柔和得像女人的手，輕輕拂過我的全身
6 K" n& F' j8 W$ B2 H3 f' X& B，沉重的心情回復了一絲暖意。
* B! u  n5 ^/ l& b; q
. ~' @/ L, G" F4 V3 |. `9 ]) S; \　　一隻纖細的手從被窩裡伸了出來，撫在剛剛通完話的手機上：「我能看看你
- d4 C. v, d1 i0 [的手機嗎？」

＝＝＝＝＝＝＝＝＝＝＝＝＝＝＝＝＝＝＝＝＝＝＝＝＝＝＝＝＝＝＝＝＝＝＝

　　第三章
; `8 R& ]& \* C3 A( N- ^
　　這是這個女孩除了「業務」外跟我說的第一句話。她跟一般從事這個職業的
8 e, ~1 b6 X7 a女孩有些不一樣。別的女孩是絕對不會隨便動客人的東西的，這是她們的職業習
慣，就像我接電話第一句總是「您好」一樣。

" B. \/ ]0 T. u, Q' j/ [　　也許是因為她下海還不久的關係，我這樣告訴自己，點點頭，鬆開手，她從
我手中接過了電話，好奇的把玩著。

　　「剛才叫你起床的聲音是怎麼發出來的？」這個女孩還真不是一般的好奇，
幸好我是個耐性極好的客人，這不僅表現在我的態度上，更表現在我床上的戰力
上，我心中暗笑幾聲。

3 @4 `0 r# U7 E% K  B% x+ f　　騰出一隻手摸到了床頭櫃上的香煙，剛放到嘴邊，女孩已經識趣的點燃了火
5 q& o- s8 W8 w% E& }1 q機。我輕輕吸了幾口，看著煙圈在我眼前消散：「是這樣的。」

　　我將選項撥到了語音這一項，輕輕按了一下按鍵，那甜美的女聲便又再次響
起：「起床了，老公！起床了，老公！」
0 U- \6 x1 _( F
- \/ e/ g8 X( ~# e1 z　　女孩咯咯一笑：「真有趣。這是手機自帶的麼？」

　　我淡淡一笑：「不是，是我後來錄製的。」心中想起上次為了讓小欣幫我錄
制這段話，一周內請這個小丫頭吃了四次皮薩，也虧她跑得不嫌累。

　　女孩看我嘴角淺淺的笑容，便小心翼翼的問道：「這是你女朋友的聲音嗎？
」
. e/ H! ]' u; C  j: `
　　「不是。」緩了一會兒，我又道：「你問的太多了。」女孩的話觸動了我心
中的痛處，我的聲音冷了下來。
# M  t( G& T' J9 A$ t
　　女孩便偏過頭不敢再問。我彈了彈那快要燒成柱的煙灰，眼睛一斜，便看到
了這女孩側面的輪廓，頓時驚呆了。

　　「阿琪！」這是我心中湧起的第一念頭。這女孩的側面竟像極了阿琪。桃形
: N7 q7 B8 X& M/ |; k' {( {的臉，淡淡的眉，長長的睫毛，細細的眼，我簡直無法描述我心中的震撼。真的
; L0 {6 j9 {. v+ Q8 i是阿琪麼？

6 h) b1 S. g4 x　　「阿琪！」我扶住她的肩膀輕輕喊道。
% V0 P* K, B: I6 ?$ q8 t
　　「先生，先生。」女孩轉過頭來輕聲叫道，顯然無法承受我手上力量。我也
驚醒了過來，看著她正面的面容，雖然也是有些秀麗，但哪裡還有半分阿琪的影
子。莫名其妙想起譚火說的一句話：「其實天下的女人關了燈，上了床，就都變
成一樣了。」心裡苦笑一下，阿琪跟她還是不一樣的。
% Q4 W2 b5 w! g1 P# R$ \  ]8 H
7 w( V5 u, w! U% P, j/ p4 y6 D# B　　昨天晚上叫這女孩上來的時候，她臉上塗著濃粉，雙唇抹的猩紅，我見她還
有幾分秀麗，便讓她留下了。在床上，我就像發情的野獸，狠狠的征伐她，她的
2 q/ u$ Q9 e& [3 q9 i& C4 Y) ]技巧並不高超－－在我面前，她不需要什麼技巧，男人永遠是床上的主角。

　　昨天晚上，我怎麼沒有發現她側面輪廓這麼像阿琪呢？難道男人真的是只用
下半身思考？我心中苦笑一會兒，放開緊握她胳膊的手，有些歉疚的道：「對不
8 |% C$ V' S0 ?# r" M# r$ G起，我認錯人了。」
. D+ |& z' n# N
$ R: a& k. }' o$ _) A) N/ u　　女孩轉過身去不說話，氣氛有些尷尬。我想起以前經常用來在完事後開胃的
% i% `3 N. }# u9 S( w+ |幾個成人笑話，想要開口，卻覺得沒有以前那種氣氛，終於還是沒有講出來。

　　也許是因為－－她的輪廓真的，真的，太像阿琪了。

1 q6 c# y  p6 }# r: Y; U　　阿琪，我是不是真的忘不了你？我輕輕扯扯自己的頭髮，想起方寧的話「陳
3 i- U. E+ T* Z6 C  J錯，你忘了阿琪吧！」，她說得對，我是應該忘掉阿琪的。
9 X" |5 ]/ d5 Y( L, K! l1 d
　　「你叫什麼名字？」我很少問這些女孩的名字，寧願用＜紅紅＞＜艷艷＞來
- p* ]! ?: A" ~6 A% G# Y5 g稱呼她們，但這次例外。不要問我理由，因為我也不知道。
3 ^. o8 X8 \7 e/ C1 v+ C6 K. U
　　「雨佳。下雨的雨，佳人的佳。」  雨佳？這個名字倒是很雅致，不像是藝
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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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叫陳錯，剛才電話中你也聽到了，陳述的陳，錯誤的錯。」我告訴了她
; h8 [: @$ K/ E- L% ^2 C; t; v我的名字，不知道為什麼要告訴她，祇是第六感。

　　我的第六感是很靈的。我的祖父是個老中醫，擅長佛學，專門研究過第六感
% Q1 C- ], B- {。他告訴我每個人都會有第六感，只不過有的強，有的弱。第六感超強的甚至能
% ?( b4 Z. M+ ~' `預知將要發生的事情，弱的便只能和普通人一樣，接受命運安排給你的酸甜苦辣
。

5 x+ W7 X' l  q+ u　　迄今為止，我沒有見過第六感超強的。我想我也許是不強不弱的那種類型，
只比正常人稍微強一點，不過這也就足夠了。以前發生的一些事情証明了我的第
六感很多時候都是靈驗的，所以我很信賴它。這次也是這樣。第六感告訴我，我
應該告訴她我的名字。

　　「陳錯？你的名字真有意思。」女孩露出感激的目光，也許我是第一個告訴
她真名的客人。人都是有尊嚴的，都需要信賴別人和被別人信賴。
7 V! d0 C) C9 e
/ {+ E- \6 k5 s2 q　　我握住她的手：「你好，雨佳！」女孩有些扭捏起來，畢竟在這種情況下，
( _4 m9 l& `2 E9 Z7 p3 s/ G& l在祇有金錢和慾望的環境裡，自己陪宿的客人和自己握手，真的讓人很不習慣。
* h* P" r, C1 |4 w' k. k9 g我能理解她的感受，若我是她，也會感到彆扭的。
  n( U  e% N- z; W9 W# F! M
8 Z8 k# Y" \8 S6 n/ t. P" \3 ^/ L+ X　　「我姓邵。」她的聲音很小，不過我還是聽到了。我敢打賭我是第一個知道
: C0 u* B" h6 p" K! }6 C9 n她姓邵的客人，她臉上的神情已經很清楚的告訴了我。
1 p0 \8 e# h* E; }7 h
　　「你好，邵雨佳。」她的臉色開始紅了起來，輕輕的將手遞到我手裡。我和
/ G; l4 |* Z( v, U+ e我昨夜叫到的女孩在床上舉行了一次奇怪的握手。我也不知道這次握手有沒有意
* c% t' L5 S5 T' d義，只不過是我偶爾想起，就去做了。也許，這一切，都是因為她太像阿琪了吧
。

　　她臉上脂粉已經去掉了很多，猩紅的嘴唇也只賸下淡淡的朱色，卸去了濃妝
# D" K2 M) L) P3 `! |; I; V的女孩，竟是分外的清秀，可恨我昨夜竟沒看出來。
1 F+ i$ C5 k# F& r1 |
　　不過這也難怪，想起昨天叫她上來的經過，心裡仍是有些好笑。

) s- L8 }4 ^7 E3 O2 j* n/ Q　　昨天剛住進這家酒店就有電話打上來，一個嗲聲問道：「先生，需要特殊服
務嗎？」

6 m% h1 L) C1 Q0 \3 [- \　　我走的地方多了，這種事情也是見怪不怪，便調侃道：「都有些什麼特殊服
. ~  Q7 c' `8 r- r! R' p務呀？」那嗲聲又道：「先生需要什麼，我們就做什麼。聊天、按摩、同浴、陪
您做愛，先生要是喜歡，還可以來個雙飛－－」
8 x: O4 x% S* p7 b! k
　　「紅姐，幹嘛說得這麼露骨。」旁邊一個女孩小聲道。我在話筒這邊心中暗
. P$ l0 o' Q( {# G8 ~笑，這也叫露骨？你大概是沒有打過咨訊台的。

5 K6 N, b" c8 I& T& N% h' X$ |7 s3 d. v　　「好了，就叫你旁邊那位小姐上來陪我聊會天吧。」那嗲聲一愣，不過很快
便反應過來：「好的，先生，馬上就來。」

( V. G; C. Q  D0 G  \* b　　二十分鐘後，這女孩就上來了。她畫了很濃的妝，面容雖看得不很真切，卻
2 d5 T6 ^: Q# p0 Z0 V. L7 C也絕對說不上醜陋，而且身材高挑，正是典型的北方女孩子。這邊的女孩子化妝
& t1 a2 B5 g5 w. [都很濃的，尤其是幹這行的－－你能要求她們不化妝麼？
4 U  F. q# @; I) x
+ d* Y( F5 P) }* L6 N! O; c　　怎料一覺醒來，她抹去濃妝，卻變成了如此清秀一個女孩。望著半露在被外
  O4 G8 w7 n9 r的女孩的玲瓏曲線，我心下蠢蠢欲動。邵雨佳與我貼的甚近，她感受到我身體的
變化，瞄了我一眼，小聲道：「先－－陳錯－－」
; ]# U3 [0 `- }9 [* o; l# ]
! e7 T* ^1 e1 |4 n" g　　我一把掀開被子，火熱的女體便無一絲保留地展現在我的面前。北方女孩子
" M% W/ D: X/ J- X  B- o9 \身材真是沒的說，挺拔的雙乳在燈下閃爍著奇異的光輝，兩條渾圓修長的大腿緊
緊靠在一起，想要遮掩住那火紅的花蕊。

　　我吞了口口水，輕輕握住她豐滿的雙乳，兩指開始揉搓她殷紅的櫻桃，同時
) V+ h* E2 O% t$ ]% Q1 V$ X將我火熱的慾望緩緩靠近她。她的手很有技巧的握住我的分身，輕輕套弄幾下，
, }! v  y  j9 [/ G我舒服的輕輕哼出聲來。
( w2 G9 A) Q3 ]) Z3 G( ~
　　我手上的力道逐漸加大，她豐滿的雙乳被我緊緊擠壓，兩個火熱的蓓蕾竟然
9 D0 c6 @! q, d4 A; w0 L# z2 g輕輕碰到了一起，我一根手指輕輕劃過眼前緊挨在一起的蓓蕾，雨佳頓時「啊」
; ^2 L+ h; r5 o/ g# t! x. ?( {的一聲叫出聲來，身體已是微微顫抖。
( s7 F+ n; }  I" b: N
　　我一隻手緊緊握住兩個蓓蕾，另一隻手卻已移到她胯間，輕輕撫摸她大腿內
, g4 I5 X$ g& f7 w側的敏感帶。雨佳的反應更強烈了，眼睛半睜半閉間，已經主動的將我的手拉往
7 Y8 G: D& x/ X9 R. i桃源深處。
' p( ^$ U) L) q' ^' d
　　我伸出中指，輕輕的摩擦她早已匯流成溪的花蕊。望著她漲紅的臉龐，活動
的中指突然用力插入她尚嫌乾澀的甬道，雨佳身體似觸了電般僵硬起來，半個上
身猛地拔離床面，「啊」的一聲大叫了出來。她不自覺的偏過了臉龐，讓我看到
她秀美的輪廓。
9 o" t* n3 L2 k+ r0 ]  ~
6 u% ^) V& W# E1 Y) P# ?  r　　「阿琪，阿琪，我來了。」慾火燃燒中，我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火熱的
巨龍已經乘勢而入，貫穿了她的身體。她輕「噢」一聲，身體停止了動作，似是
2 n4 s, C7 Y, `9 T0 V9 H1 j在適應碩大的分身。

. j* H: d* C' q+ M　　我早已是迫不及待，身體輕輕動作起來，溫熱的甬道更刺激了我的凶性，我
. }& [- i; s4 |' N6 z1 M猛力的一次又一次將分身送入最深處，直至後來動作竟已有些粗暴。邵雨佳緊咬
著雙唇，閉上了那酷似阿琪的雙眼。
( b' _, F, b% g7 V& Y& g
5 V9 V* n; t+ g; e  h+ t  H$ v　　「睜開眼。」我緊盯著她的雙眼，冷冷命令道。邵雨佳剛剛睜開眼，我便一
個猛烈的動作，將分身送到她甬道最深處，邵雨佳大聲的呻吟著。不待她反應過
- [2 j/ V+ P+ i; _: Q來，我的動作更猛烈，每一次沖擊都要送入她花蕊深處。

　　邵雨佳修長的雙腿緊緊夾住我的腰身，雙股高高抬起，全力配合著我的動作
( U$ a, W' x9 ~% t+ ~! ~。我望著她秀美的輪廓，心中一遍又一遍的喊著阿琪的名字，彷彿在我身下的依
然是當年的阿琪。

　　在我的猛烈動作下，邵雨佳早已是大聲呻吟不止，我卻沒有一點憐惜之心，
# `' R! R/ u- v( R碩大的分身似乎還在不斷的壯大。邵雨佳突然猛抓住我的胳膊，拚命的將股臀湊
" w$ C7 \, s. v; ]3 u向分身，口中「啊」的一聲，甬道中便有一股激流噴射而出。

　　分身沐浴在火熱的激流中，不斷的膨脹，膨脹，再膨脹，終於忍受不住，我
大吼一聲，壯大的分身猛地深入甬道最裡，在最深處噴洒著生命的精華……我無
: \2 \- r& \* t8 v( K言的躺在床上，看著身邊的女孩激情過後微微泛紅的皮膚，腦子裡卻滿是當年與
, Q* A9 H: W, i2 Y) t( V0 g* S阿琪在一起的情景。她現在是在哪個男人的床上呢？我心中撕裂般的疼痛，拚命
# z$ I, s' o% R3 p+ J5 {咬緊牙關，雙手似乎要把那雪白的床單扯裂。
  G- O: |0 r( ]3 V! x
　　實在熬不住錐心的痛，我起身從冰箱裡拿出一罐啤酒。易拉罐開啟的聲音也
$ E; L3 `6 c5 e$ b9 v! m沒有驚醒沉睡中的女孩，這祇是我千百個夜晚中的一個。清早，這個長的像阿琪
的女孩子就會在我付完錢後悄悄離去，一切又都會平淡如昔。

: Q' [& |. ~$ ?, b, l　　運動過後，我卻依然沒有要睡覺的意思，這也是養成的習慣了，要麼就睡個
  O8 K( a3 g6 ^夠本，要麼就一宿無眠。今天的這種情形，當然要拜譚火夫婦所賜了。
7 J! ?% t' Y* p) }
2 \+ f( C! |4 ?6 M8 G　　看看煙盒裡賸下的最後一根香煙，我找到被女孩扔在一旁的火機，「啪」，
$ d2 ]8 x* s, L8 [火光映紅了沉睡的女孩的臉龐－－她的輪廓真的太像阿琪了。

- |# k4 _9 u% N: E/ y2 ]0 G  Y　　我長歎口氣，慢慢走到落地窗前，扯開緊閉的窗帘。北方的凌晨四點雖還是
1 F3 p/ [% x1 R, |8 X一片黑暗，卻已罩上了一層淡淡的霧氣。站在十三樓上，看到遠遠近近那些濃濃
" G6 Y% _! D4 M' i: ]淡淡的燈火，這是一座不眠的城市。在這不眠的城市中，會有多少像我這樣不眠
$ S5 i. v- w0 [# G" M6 P" q的人兒呢！不管城市的風景多麼絢爛，我卻註定祇是一個過客。
9 b( Y9 _2 k5 P: \& u  f
　　站了一會兒，已感到有些寒氣襲來。我翻出便攜式電腦，接上電話線，將耳
. q; t, M5 p. r* _* m% e塞塞進耳朵，便聽到了那熟悉的滴滴嗒嗒的撥號音。

; S: a0 }) j# M/ o+ n　　在各大網站上瀏覽一番，也許是時間太早，新聞都還是昨天的，某某女星和
某富商偷歡被狗崽隊偷拍，某夜總會舞女大爆和某某著名球星的一夜激情，中東
局勢緊張，巴以和談進展緩慢，伊戰一觸即發－－正在各個網站徘徊間，ＱＱ上
& l9 [7 ^3 P! N. y* a2 U. h. Z卻有人影閃動起來：「錯哥，你怎麼也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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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x# ^* b8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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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R$ h+ F- T　　第四章

( f2 h$ m" v" s+ s# u( m' q5 {( r9 I　　我微微笑了一下，沒想到這時候還能碰到小欣這丫頭。小欣是我師妹，晚我
兩年進入Ｘ公司，當年在Ｗ大的時候是我和譚火的跟屁蟲。

6 `2 @0 k0 a7 M　　「這話應該是我問你吧。現在是某年某月某日凌晨四點，你卻還在ＱＱ上閒
逛，明天不用上班麼？」對這小女孩可沒有什麼客氣的，何況我教訓她的時候遠
  Q& m. T% l' Q2 C. {遠比不上她教育我的次數多。

　　「不是明天，是今天－－不用上班，今天禮拜六。」
8 @+ {8 E4 r! U6 n; ]3 j/ ]$ M2 e
5 m+ F4 \0 Q; s: }　　禮拜六？哦，我這才想起。

( S0 i( M- ~7 m( O. \　　「怎麼？今天沒有老闆逼你加班寫程序麼？」小欣是在公司某部門做研發的
6 W  |) P# L5 q: ~# V/ E，兩年前我從這個部門出來的時候，小欣才剛剛進去。

! U5 K( _5 U) E# N: @: S　　「豬頭王會這麼善良麼？我昨天晚上幹到十二點程序才調通。」豬頭王是小
欣的主管，這綽號是我走的時候教給小欣的，以表我對他的憎恨，他真名叫王強
。
4 O0 ^; K' y) k$ p# T
　　據小欣說，他剛到部門沒幾天，豬頭王就開始有意無意的接近她。幸好我們
9 v* s, y* C& Z3 W7 f這行有條不成文的規矩，很忌諱同事間談戀愛，否則，豬頭王早就大張旗鼓的展
3 z& t& b; R* Y2 H開鮮花攻勢、情書攻勢，向小欣發起總攻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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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豬頭王還在打你的主意麼？」
8 t9 ]" Q2 x! Q+ ?3 R
' v2 a7 i* s5 e7 y　　「他敢？我說我是錯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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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我手中的煙頭差點掉到地上：「你怎麼能這樣啊？可憐我的大好
名聲啊，可憐公司那些暗戀我的女同事啊，也不知多少人在以淚洗面，哦－－願
' [" z+ Q. p9 I5 h0 Z; R3 N真主保佑她們，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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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h8 |3 F7 W' ]4 T+ q　　「呵呵，要不然我怎麼能躲避他的騷擾呢！這招還真靈，他果然再不敢藉故
. ]: U3 z1 Q6 Z2 |. g靠近我了。」小欣顯然很得意她的傑作。

　　「錯哥，他為什麼會這麼怕你啊？我聽人說，當年你好像指著他的鼻子罵他
豬頭王－－」嘿嘿，提起當年的事，我的心中還是不免一番得意，那是我到Ｘ公
司之後幹的最爽的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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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u- Z4 V& n5 s' S, M　　豬頭王比我早來一年，那時他還不是主管，卻總喜歡媚上欺下，作威作福，
經常指揮我們這些他眼裡的新人幹些雜活。那一天我實在忍無可忍，就和他大吵
7 k, \, D) O& B: Y* ^了起來，差點就動起手來，直鬧到部門老總那裡，史稱部門七月衝突事件（這是
小欣後來告訴我的大家的稱呼）。

　　幸好我在部門裡也算是掌握了一些技術的人，老總還是很照顧我，這事情也
就輕描淡寫的過去了。不過我覺得再在這裡混也沒什麼意思了，便打了報告，調
到了服務部門。雖然是整天東奔西跑，卻再也不用見那個豬頭王，過的還是很愜
0 k) ]: e4 Q, B; s意的。後來豬頭王竟幹上了主管，看來也不是個什麼簡單的人物，那時也許真的
是我太年輕衝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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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5 F! i+ c6 O# p* @　　這些事情小欣大概都是從別人那裡聽說的，才鬧著要向我問清楚。
" }$ r- ^  y, W/ M' Q
　　「哎，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

" O/ b7 K! ~" x* v　　「停－－不要這麼老套好不好？」我的開場白還沒說完，便已被小欣打斷。
' z) v$ h' Z& g7 X9 S
; F3 h3 ?9 z6 z$ e, N" |( O　　「那時候你還小－－」

  b0 l2 @/ @; n　　「錯哥，我求求你，饒了我吧－－好了好了，不要你講了。」雖然錯過了宣
揚英雄史的機會，卻也省得打那麼多字勞累筋骨了。
5 r7 y! @6 L6 N5 W9 \6 ~4 T
( c# z* D6 S; I" l: H　　「錯哥，你現在在哪兒？」
* |1 x) ^- a; }' u( Y+ @$ u8 @
0 W) k. ~/ Z: J4 A4 p" K! `) a' |　　「在床上。」
8 C% X% ?" t9 F9 ~* Z* x
　　「廢話嘛，在哪兒的床上？」

# q: e2 }3 D6 O6 L　　「酒店的床上。」

) s  I% E8 \# O- L7 e5 S4 A8 z$ P- e　　「你－－」
" c6 Y) y3 g1 e% s: R
9 g5 t. h2 v  D& P2 \　　「呵呵－－」逗逗小女孩其實也是很開心的事情，特別是在一個男人最無聊
  v8 I7 F* c% w& ~! C的時候，我彷彿都能看到小欣嬌嗔的樣子。
4 h/ e- g  p( \; Y/ \
　　「好了，別生氣了，我在Ｃ市。」見那邊好半天沒有動靜，怕這小姑娘真的
生氣，我趕緊老實交待。
- o3 C" ~* I2 h& p9 \2 u
" m6 p1 X' R. e7 R, _& a　　「那就是說你昨天沒有開會了？」過了好一會兒，小欣的話才發了過來，好
) v5 @. x2 u0 f. y- H像很不情願跟我講話的樣子。
1 j3 O* D: {  {% L5 s5 N
" N4 b' B) f4 D$ v  V% Z8 ]4 C　　「什麼會啊？你知道，我最討厭開會的。」公司的會議特別多，尤其是最近
1 d& _& Y# D5 q6 L，天天開會講業內形勢如何不景氣，對手是如何動作應付危機的，我也是開的有
些怕了。

1 `/ g" j* U+ S$ z0 {7 L　　「昨天公司開會說要裁員了。」

　　「裁就裁唄，又不是第一次聽到這個消息，幹這一行你就得隨時準備被炒掉
7 R( s9 O$ r& E5 ]。」
- C. ^" a( d: a9 G( c# }
" [3 Y9 l: r$ d　　「錯哥，你說我會被裁掉麼？」女人和男人確實有些不一樣，面對危機時很
& _% v9 t$ Y5 \! w/ Y容易懷疑自己。

$ t2 o9 h4 `$ s+ `$ ]8 ~3 Z' y　　「不會的，你幹的不錯啊，像你這樣又漂亮又聽話的員工到哪裡去找？何況
還有那個暗戀你的豬頭王－－」
  J+ w- p7 p4 B" R( k) j" n) f
　　「你能不能不提這個討厭的人啊？」小欣看來是真的對豬頭王深惡痛絕了。
8 r. |  U) `6 l1 A! L0 ~5 K
　　「好好好，退一萬步說，就算被炒掉也沒什麼了不起的，你還可以到別的公
% Y2 U, j; F, A' O司去，做程序員的到哪裡都可以找到飯吃。」

; f/ V! ~! K6 g- b. K! R2 \　　「嗯，你說得有道理。」

; J6 C% O5 y6 ~7 W, e+ }+ E6 n1 }　　小欣看起來有些放心了，女人是很容易被安慰的－－同理，女人也是很容易
被哄騙的，這也是許多悲劇的源泉了。
( N3 n3 x) s3 Z9 q7 o( ]7 p% R
0 X* r- f0 O" Q- H# u　　「剛才譚火給我打電話了。」
# |0 G; P$ c5 a5 u$ C
7 {9 C5 V3 ?+ I# h: H( h9 a　　「啊，譚哥他們好嗎？好久沒見寧姐了，挺想她的。」小欣在學校時是我和
譚火的跟班，自然也就和方寧、阿琪熟了起來。

　　「方寧還行，像你一樣，永遠都是那麼快樂。」
+ u( g) b; _! E5 j* h# M8 R. e
　　「快樂不好嗎？」

& ?% b' L6 w9 O5 g　　「快樂當然好了，祝妳們一輩子都快樂。」
5 R$ j$ W& c2 K9 @) `$ u& ~
　　「謝謝。你還沒說譚哥怎麼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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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譚火？他辭職了－－」

　　「啊？」小欣顯然沒什麼心理準備，也許是因為她見過的事情還不多的緣故
。「Ｌ公司的待遇很好的，他怎麼就辭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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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 v+ r! b: _* _( V  j* A3 h4 ^　　「待遇好就不能辭職麼？錢不能代表一切。」說這話的時候，我自己都能感
覺到自己的虛偽，媽的，錢就是可以代表一切的。
  O% {% }7 R/ E4 m$ G" G
0 A' A- p5 U1 ~' q( F4 ]  O" t" _　　「那倒是。那他們有沒有什麼打算？」小欣夠天真的，能相信這句話的，這
9 L! V' B9 _5 `+ j1 d  M世界上現存的恐怕也祇有她了。

) E- A4 o- ^+ E, \7 C　　「譚火說還沒想好，這不，打電話跟我商量呢？」
& O1 v. [8 u% V' x
) I4 o7 y3 v9 C$ W2 `　　「那你給他們出了什麼餿主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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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丫頭，損我，別忘了，你找男朋友還找我出餿主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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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是啊，就是你出些什麼餿主意，搞了個什麼男朋友準則、智力測驗，
- ^, s5 m8 J( I& S/ }) E; A* y把人家都嚇跑了，害我到現在還沒找到男朋友，我要你賠我一個男朋友。」

　　男朋友準則是當時公司有個男同事偷偷給小欣遞情書，我就幫小欣擬了個男
朋友準則寄給他，結果這小子很快便啞火了。我記得其中有幾條是這樣寫的：「
" f% G4 {, A: N' K- ~* _' C+ {未得女朋友允許，不得在半徑三米以外範圍內隨意走動；未得女朋友允許，不得
2 G! g( q/ j8 y4 [7 H( u與自己父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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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搞笑的是最後一條：「未得女朋友允許，不得觀看三級片與Ａ片，若確有
2 e  D# b9 _& t$ A/ t1 t欣賞需求，須先提出書面申請，待正式批復後方可觀看。」小欣當時看完後笑的
* O* P# E- l* Y( H4 t, ^: A$ B& `6 A前仰後府，並慫恿我趕快給那位老兄送去。自此公司便有傳聞－－要追某部美女
小欣，必先認真學習貫徹男朋友準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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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於智力測驗就更簡單了，隨便找幾個微軟面試題或者到某個網站去截取一
. G% h7 s% U$ d$ A段阿拉伯語的《飄》要求他翻譯成中文，那就萬事Ｏ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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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G# c3 |  n) k! U7 F$ h$ ~　　小欣的話雖是玩笑，不過她沒有男朋友倒是真的，很難想像她那麼漂亮的女
孩子竟然沒有男朋友。同宿舍的好兄弟老三連著給她送了一學期的玫瑰，卻愣是
沒能打動她的芳心。原來在學校的時候我和譚火都張羅過給她介紹男朋友，卻都
被她以各種各樣的理由推辭掉了。後來便有傳聞說她暗戀我和譚火中的一個，這
也成了我和譚火互相打趣的話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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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賠你個男朋友還不簡單？就我了，Ｗ大少女心中偶像、Ｘ公司ＯＦＦＩＣ
  Q) w; I( R  u, |Ｅ  ＬＡＤＹ的夢中情人，怎麼樣？」我這話雖有些自吹自擂，不過當年在Ｗ大
卻是真的有女孩暗戀我，這是小欣告訴我的，雖然她沒說是誰，卻也讓我大大高
興了一番。

　　小欣沉默一會兒，道：「不和你瞎扯了，你到底給譚哥出了什麼主意了？」

　　「我哪能給他出什麼主意啊，這事兒只能慢慢再看。對了，他還讓我什麼時
; o8 Y: l8 }! }+ }# n8 h+ Y候到上海去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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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p2 Y  X5 ?5 h! K# P- i　　「好啊，好啊，一定要帶上我啊。」愛熱鬧的小女孩，我心中暗暗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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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祇要你到時候有時間。」寫程序的是很難有休息時候的，任你千改萬
改，程序總是會有ＢＵＧ的，祇有一遍遍的修改升級了。我所在的Ｘ公司七八年
5 G- w9 o. ?. t& y: B! C+ L, b9 c前的設備，軟件現在還在不斷的升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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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看這事情告一段落了，我正要催她下線睡覺，卻見她又問道：「錯哥，還
. X; G/ s, z" V1 M0 o有沒有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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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號？」
+ m9 u: @# C) w+ g1 l* K
" l/ O4 h; }: Y8 `: d% N　　「ＱＱ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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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是有嗎？還要一個幹什麼？有人騷擾你了？」

, }# i1 r) u% i, A; l* ?+ l" |9 K　　「最喜歡騷擾我的人就是你了，別問那麼多了，還有沒有嘛？」

　　受不了小女孩的撒嬌，我無奈的回道：「六位數的沒有了，七位數的有一個
3 z6 _: D, X- w) w$ H1 y"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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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太好了？快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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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9 _: o$ D4 O　　看她興高采烈的樣子，我也只能繳械投降，將號碼發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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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一會兒那邊沒有動靜，我無聊的把窗口開了又關，關了又開。來回幾遍，
, H- C0 f0 C, W% p正有些不耐之際，忽見在線好友名單中跳出一個熟悉的名字：「阿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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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M2 y% b7 ]) K; K9 g　　我心中一陣難受，「阿琪」給我發過來消息：「錯哥，是我，小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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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Z' F0 ^: w* Q: j0 i! k　　我沉默一會兒，回答道：「我知道。」

) t3 T' j7 F  O　　「錯哥，對不起，我不知道這是琪姐的號。」小欣顯然已經看過了個人信息
% }" Z8 s: ]* v1 P，知道了原主人是誰。
' W2 B7 I5 Z) b" ~+ @! P
+ F% \) s3 l7 }8 Z　　「不要緊，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這個號送給你了。」這個號是在外語系大
! z2 i7 W/ {0 V) t/ V6 }部分人都還是腦盲的時候，我給阿琪申請的。我和她在這上面共度過許多美好的
時光，只可惜她再也不會用到它了。

　　「錯哥，謝謝你，我一定會好好愛惜這個號碼的。我想把個人信息改成我的
，可以嗎？」小欣小心翼翼的問道，似乎是想在揭到傷疤的時候儘量減輕我的痛
苦。
1 d/ y4 }+ C5 i7 r8 a5 |; B
  T8 \$ F9 g/ T- n4 y- E　　「當然，它現在是你的了。」

　　「謝謝。那我去改了。」

# U0 h( f% D0 v( r1 A! z; s　　幾分鐘後，小琪發來消息：「改好了，你刷新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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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了「阿琪」一眼，輕輕的點動鼠標，「阿琪」便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
一長串的英文字母「ＳＨＭＩＲＬＹ」。

/ H) c/ }+ v  G: [& ]4 D　　「ＳＨＭＩＲＬＹ？什麼意思？」我真有點弄不懂小欣了，像她那個號一樣
就取名叫小欣不好麼？小欣，小欣，多麼親切的鄰家女孩名字。
7 R) P! |% I( X8 o+ |; f0 W
& g$ s& H; R1 `5 Q& A% |　　「嘻嘻，看不懂吧，你真笨喲。不過，我不說，你永遠是看不懂的。」面對
精靈古怪的女孩，我祇有認輸的份了：「別折磨我了，快告訴我吧，到底什麼意
思？」
  ]( }' e- b1 N3 N0 h
% x, R  c& O1 Q' \3 X: f! q　　「這可是我的心願，你慢慢看吧，看懂了記得告訴我喲。好了，我要下去睡
  `4 q2 R0 o" m1 V" F0 @覺了，啊，真困。晚安，錯哥！」

　　「拜託，是早安。」我正要糾正她的錯誤，卻找不著她的影子了。ＳＨＭＩ
ＲＬＹ，ＳＨＭＩＲＬＹ，到底什麼意思？小欣這小鬼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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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0 |: q' A7 S& I6 M7 a- v8 k＝＝＝＝＝＝＝＝＝＝＝＝＝＝＝＝＝＝＝＝＝＝＝＝＝＝＝＝＝＝＝＝＝＝＝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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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浪費了一會兒腦細胞，我就再也不猜了，女孩子出的謎，謎底也許祇有她們
/ F8 b% M. ?- w5 V+ H! l# _" L0 y6 B自己才知道吧。

0 r; `' J1 \/ \5 r' o4 b　　看看表，已經是六點多了，窗外露出點點曙光，新的一天就要開始了。對我
來說，忙碌的一天也要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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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午先要和這邊分公司的業務經理聯繫一下，瞭解一下具體情況。然後才能
% s- V$ P4 K4 O2 W9 x9 a2 Z和運營商主管聯繫，聽從他們的安排，他叫你往東，你就得奔西的反方向去。這
事兒看起來簡單，其實也麻煩著，協調的好，我可以立馬趕到現場開工幹活，協
7 ^+ w' m1 X( q$ E: F& ^調不好，等上十天半月那也是常事。

　　從包裡翻出分公司業務經理名片，郝露，女的，嘿，好名字。我知道做業務
經理的女人年紀都不會太大，而且一般來說長的都不會難看。與美女一起幹活，
9 U% c, i5 ~1 S# }我喜歡。

　　現在才五點多鐘，這位郝小姐說不定還在哪個男人懷裡呼呼大睡呢，還是待
: U% t2 w* h) W# e% O5 Z" x會兒再騷擾她吧。
! l# {7 q# a4 y
　　我將便攜電腦收拾好放回包裡，見邵雨佳睡的正香，便也不打擾她，逕自走
1 g$ X% g/ i1 k% [* M8 I進洗手間，將淋浴噴頭打開，試了試，是熱水。四星級的酒店就是好，二十四小
  [" }) D; D# m; n: X7 T0 `2 O時的熱水。在水蒸氣的密密包圍中，我舒服的閉上眼睛，長期在外奔波，這種熱
水浴已成了我的最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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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分鐘後，我已經洗浴完畢，穿著拖鞋走出來時，卻見床上的邵雨佳已經
睜開了眼睛。「你醒了？」我問道，對這個輪廓酷似阿琪的女孩，我不忍心不打
6 Z, P  l6 F4 J, W0 P5 i) X: e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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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點點頭，輕輕道：「你洗澡的時候可以讓我進去的。」我當然知道她什麼
意思，包了夜的，這一夜的所有權利都是屬於我的。

　　我輕輕笑了笑：「我看你睡的香，就不忍心打攪你了。」她臉色似乎紅了一
- u9 \* ^4 \1 {* j% a下，大概很少有客人這樣跟她開玩笑的。

* d. h0 v, K5 ]$ x, a7 i0 b0 M　　我從包裡掏出五張大鈔遞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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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d9 q5 |) z. b+ r( q0 a　　她沒有接，卻盯著我道：「你真的叫陳錯？」我點點頭，她低下頭說：「謝
謝你告訴我你的真名。」然後自我手裡接過鈔票放到包裡就開始穿衣服。
5 L( ^5 A9 i! G3 B
　　我問：「我要是再想找你該怎麼辦？」

　　她看了我一眼，說：「紅姐會輪流給房間打電話的，到時候你祇要跟她說找
# q. ~7 P4 h: `% ~2 K# v佳佳就行了。」我點點頭，原來她的藝名叫佳佳。
& D/ J7 }- a( g) b. ~1 M2 J
8 V& U+ L3 x! C+ B4 ~# Y　　我看了看表，六點整，她挺準時的。

　　邵雨佳穿戴完畢，瞟了我一眼，輕輕道：「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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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了看她緊緊裹在裙裡的雙臀，想起昨天晚上的銷魂時刻，心裡一熱，笑
& W) t* ~, }# W. m$ `& u著說：「我還會再找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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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e& L5 D7 c7 n. k　　她很明顯的愣了一下，臉上閃過一絲歡喜，卻又轉瞬即逝。不能流露自己的
真實感情，這大概也是她們這行的規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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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點了點頭，扭開房門正要出門，留給我一個酷似阿琪的輪廓。我想起了某
2 F* E/ c; s! P: ?些事情：「邵雨佳－－」她扭過頭來，大概還不太習慣客人直接稱呼她的名字。
「下次見面的時候不要化妝，好不好？」她猶豫了一下，接著點了點頭。
. T. j' s. t5 O8 ^+ b; [% c
. M  r' V  ?4 p4 Z* t8 `　　我給了她一個微笑，看著她輕輕關上了房門，她的背影也是有些像阿琪的。
我一個仰身躺在床上，本想閉目養神一會兒，卻不知不覺的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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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4 [6 f& E5 u: p! K& i0 P　　「起床了，老公！起床了，老公！」我一個咕嚕自床上翻起來，看看表，喲
，八點了，大概是郝露打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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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 k/ t* u8 I　　看了看號碼，卻是黃立維打來的。黃立維是部門的副總，也是我的頂頭上司
。「喂，小陳嗎，我黃立維啊！」黃總的聲音就和他的性格一樣直爽，他是個能
. k/ H: n) S1 g! q4 E幹事的人，我非常看好他出任下一任的部門老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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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黃總，您好！」他對我很照顧，我對他的尊重也是發自內心的－－真
正幹實事的人總是會得到別人尊重的。

　　「小陳，吃早餐了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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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1 K" q, A# _9 h+ V, v　　「還沒呢，正等您電話才敢動作呀。」適當的馬屁娛人娛己，何樂不為。

/ h5 O9 {( t: s  Y. n( w0 g' ]　　「呵呵，那我不成了耽誤你吃早餐的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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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兒能呢，待會兒就去，黃總有什麼指示？」這麼早給我打電話肯定是有
什麼事情的。

　　「小陳啊，Ｃ市那個工程，我剛才接到電話說，我們的貨還沒有發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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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s# b! v  r$ P' F9 @& v4 x1 X3 U　　「啊？怎麼回事？」在外面幹活最怕遇到這種事情，人到了，貨沒到，什麼
事情都沒法兒幹。再說Ｃ市是Ｃ省的省會，這個工程是個立牌子工程，幹好了可
以拿下這一省的單子，所以公司和部門才會這麼重視。現在出了這些事情，可真
是不好交待。

　　「沒辦法，聽說那邊是大雪封路，車隊被堵住了，貨也不能按時到了。」我
1 S6 @- ?) B9 R+ g$ G- P9 K1 b昨天是飛過來的，也沒留意到這些情況。「

　　「古總剛才已經親自給局方去了電話，向他們解釋這一情況，貨大概要延誤
+ i/ W7 c0 S  N) `; F8 ^& g一周才能到。」古浩是部門老總，黃立維是他副手，延誤貨期這種事情當然要老
- j- z  y. t/ B/ h+ P總親自給局方解釋了。

( L( T# y5 v4 o　　「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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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e5 }$ g/ J$ U　　「我和古總商量了一下，你就在Ｃ市再留一周吧，這個工程的重要性你是知
道的，要不然我們也不會派你親自去了。」

　　那倒是，我在研發部門幹了兩年多才轉到服務部門，技術自然是很過硬的。
# t8 S# b$ d) F8 L/ X( K) z以我的資歷，一般的工程是不會讓我去的，好歹也是高級技術支援，哪能那麼輕
易出馬。

5 L# Q* _- R9 j4 m5 ]% ]* K9 t　　「Ｃ市的景觀可是不錯的，你就當作在那兒度個帶薪假吧。」黃總呵呵笑了
幾聲，我當然無話可說：「那好吧，我就等一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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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g3 m- a& O7 e　　「好的，具體情況你可以和那邊分公司的郝露聯繫？郝露你認識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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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J/ m: U, a9 ?# T. e* B7 I: A　　「正準備認識。」

* e3 Q+ b0 Y9 v2 }0 K4 U　　「那好，就這樣了，有什麼情況我們再及時聯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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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掛了電話，我恨恨地將手機拋到床上，他媽的，在這個陌生的地方待上一周
: \4 k" V$ l7 M, K，想彆死我啊。這種情況我也不是第一次遇到了，上次在西南的Ｇ市，我足足兩
; o' j/ i: |5 I9 d1 o# {! Q* V8 D" J1 K周待在酒店沒有出門，每天都是撥號上網，打些無聊的遊戲。

　　想起黃總的話，還是先聯繫一下郝露吧。翻出名片，撥通她的手機，一個甜
* \; ]" d, B2 z) u' j* i% ^, B甜的女聲傳來：「喂，您好，我是郝露。」

　　「你好，我是陳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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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 {, M) o" s4 g' j/ a　　「啊，陳工，您好！」她顯然是早就聽過我的名字了，一聽就知道我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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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小姐，這邊的事情是您負責的嗎？」我開門見山，對自己人沒必要裝孫
4 @- c3 r) u- Y0 d$ F4 [/ n9 b子，必要時就要發洩自己的不滿。

, S9 d, T$ r! S$ H: ^　　「陳工，您叫我郝露就行了。這邊的事情您都知道了吧，很對不起，要麻煩
您在這裡待上一個星期，我表示十分的抱歉。」果然不愧是做業務的，說話滴水
不漏，我滿肚子的火氣竟有些發不出來。

　　「郝露，我想瞭解一下具體情況，你看什麼時候有時間－－」我也不想跟她
客氣，就直接叫郝露吧。

　　「啊，我現在就有時間，要不您到辦公室，啊，不，我到您賓館來吧－－」
到酒店？這裡好像不是談工作的地方吧。

: F, Q5 {$ d6 w　　郝露見我有些猶豫，忙又道：「要不這樣吧，陳工，您喜歡咖啡還是茶？」
" x( [5 `0 x4 @3 A  ?7 z「咖啡。」還沒想通她問話的目的，我已經順口答道。

  ?- L3 {4 e* d: m$ W1 x6 P　　「好的，您酒店樓下有個咖啡語茶，二十分鐘後我們在那見面好嗎？」她怎
+ a! l4 m) }+ ]+ V麼知道我酒店樓下有間「咖啡語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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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U4 U9 f0 K# D+ g! v3 L　　「你怎麼知道我住哪家酒店？」帶著心中的疑問，我奇怪的問道。

: ^( K- M1 ]. y6 E' X　　「這不用問的，Ｃ市的四星級酒店就那一家。」難怪我昨天讓計程車司機給
# s- p' S8 B& Z  g. ?我找個四星級酒店，他就毫不猶豫的把我拉到這兒來了呢。郝露的業務看來的確
: q3 ?' N( d7 S7 A. ?' y1 P做的很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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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咖啡店好像也不是談工作的地方吧，管他呢，反正是要在這裡關一個星
期禁閉，去轉轉也好，何況我也想看看這個郝露是個什麼樣的人。

& J, u  f5 z" r% F　　「那好吧，二十分鐘後見。」掛掉電話，我心裡有些許的興奮，與一個可能
是美女的女人見面，這也可能是我這未來七天中的一個為數不多的亮點了。

　　穿上襯衣，繫好領帶，看著鏡子裡人模人樣的我，也是有幾分的帥氣。想想
0 \$ Q# R% [. B從前在學校，穿著雙破拖鞋，與譚火胖子老三幾個人，穿梭在宿舍樓之間架ＨＵ
Ｂ、拉網線，差距何其大。媽的，鳥槍換砲了，我自言自語道。

　　二十分鐘後我已到了樓下的那間咖啡語茶。剛想進門，忽然想起我根本沒見
過郝露，待會怎麼認得她？正不知如何進退，忽聽有個女聲喊道：「陳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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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7 ?% T, U2 f4 ]　　我轉過頭，見一個女子款款向我走來，大概有一米六五的個子，白皙的皮膚
，高高的鼻樑，眼睛很大。她的容貌不是特別的出色，但是屬於耐看的那種類型
6 K6 o& D3 n, K: I0 `* E* D。她穿著一套灰黑色的職業女裝，臉上著了一層淡淡的妝，讓我看不出她的真實
; k  A2 O; U/ p2 V* `* w年紀，不過絕對不是我原來想像的那種小姑娘類型的。

　　「你好，陳工，我是郝露。」她衝我甜甜一笑，露出一口整齊潔白的牙齒。

　　「哦，你好，我是陳錯。」我握住她遞給我的手，一種滑膩細嫩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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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I+ V2 o9 C8 y　　上午的時候咖啡店裡的客人很少，我和她找了一個靠近窗戶的地方坐下。「
先生，您要點什麼？」服務生很禮貌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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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N1 c. {% l3 o. r: E# R: m　　「先問小姐。」我指著郝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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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K  s3 @" V# }: P　　郝露笑了笑：「陳工您不用客氣的。」然後轉向服務生道：「給我來杯茶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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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茶？」見我疑惑的眼神，郝露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的說：「我在減肥。」我
2 z* i  Y, e7 g, h. E目光落到她高挺的胸前，她的身材很豐滿，但絕對不是發胖的那種類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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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會吧，你這麼好的身材也要減肥？怎麼漂亮的女孩子折磨自己的時候，
一定要找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呢？」

　　她咯咯笑了起來，眼中流露出一絲欣賞的神色：「陳工，你真逗。」我對自
) J# Q! K! I0 Q3 y己有絕對的自信，這個不輕不重的馬屁讓她感覺很舒服。這是我在無數的教訓中
  W- e* ]' @' J' p, Y+ U總結出來的，拍馬屁一定不能讓對方感覺到，尤其是對漂亮的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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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0 o/ R6 g/ k0 `- u　　望著她因嬌笑而微微顫抖的豐胸，我心中火熱起來，這真是一個熟透了的果
- y$ b; E/ v" ^- p3 j實，我能否採摘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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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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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g* |4 b- H  f3 m　　將目光從她身上收了回來，對服務生道：「那好，給這位小姐一杯茶，給我
; `/ N4 \. b6 b( s一杯巴西咖啡，ＢＬＡＣＫ  ＣＯＦＦＥＥ。」又笑著對郝露說：「這是我熬夜
& P. k" z4 I% G& p' ~0 h養成的習慣。」

　　郝露點了點頭：「可以理解的。」

　　「你怎麼認出我的？」對于她能一眼認出我，我還是感到很奇怪。難道是因
6 `; \1 q! N/ Y+ t- P" _為我太帥，我在心裡和自己開了個玩笑。

) r9 m9 T; m/ f4 K　　「半年前我在總公司培訓過，當時您給我們講過課。」她微笑著道，眼睛撲
' p& S* Z+ ^9 j0 ?$ D哧撲哧的閃了幾下，很有些動人的色彩。

　　半年前我確實做過一期培訓，不過這樣的培訓我做的很多，培訓的大部分都
是各地的分公司的骨幹，人數很多，我當然不可能記得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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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了顯示她在我心中還是有些印象的，我裝作想了一會兒，突然驚喜的道：
6 O0 ]9 v- r2 S3 r5 W! Y「我記起來了，那一期的培訓來了好多人－－」

' x4 e3 {7 A& V" D7 }% R4 G　　她淺淺一笑，卻沒有接過我的話。我見她沒有很熱烈的反應，心中有些尷尬
，話匣子也有些扯不下去了：「你－－你好像就是其中一個－－」說完這句，自
1 y' u- ]0 w8 p. e# q8 T己都忍不住有些好笑，這都什麼跟什麼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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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輕輕的笑了起來，臉上竟還有兩個淺淺的酒窩：「陳工，你真是個有意
& D/ Q1 ]6 |/ l' ~思的人，咯咯！」

　　「是嗎？」我趕緊啜了一口咖啡，掩飾心中的尷尬，這臉可真夠丟的。「對
( C" O7 M8 J9 p) o了，這個工程到底怎麼回事情？」

8 K# I3 E$ o3 a( k- d　　郝露的臉色嚴肅了下來：「這個單子是我簽的。陳工，你也知道，這個工程
0 Z7 O4 j& `' ]很重要的，是個樣板工程，後面Ｃ省還有個幾千萬的大單子，就等著看這個工程
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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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k% x1 i2 y4 [2 u, Z/ z: y" t　　我心裡明白，後面這個幾千萬的大單子如果拿下來，不僅公司進賬不少，對
郝露個人當然也有莫大的好處，難怪她不在辦公室，而要把我約到這個地方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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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h$ \* W& }5 f9 u　　「我明白，但現在貨發不過來，我也沒辦法。」我雙手一攤，一副無可奈何
  \2 y) T5 b# g的樣子。本來麼，攤上這檔子事兒，我也無能為力。

　　郝露皺眉道：「我知道，這事兒您也是心急。公司當初也考慮的不週全，只
是按照正常步驟發貨，卻忽略了這個時候北方大雪封鎖道路的情況，當然，我也
沒有及時提醒總公司那邊，這是我的失職。不過，陳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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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笑著打斷她的話道：「郝露，你就不要叫我陳工了，我們兩個年紀也差不
了多少，你就叫我陳錯吧。」

　　郝露笑著說：「那好吧。不過，陳錯，我們能不能想想辦法，把這耽誤的這
一個星期給補回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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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補，怎麼補？」我在包裡找煙，這才想起昨晚上就抽完了，正想叫服務生
! A+ |  r, Q+ ^8 o，卻見郝露從包裡摸出一包軟中華，還沒開封的。
7 n& q/ g: C: V1 Z4 I  O
　　「喲，你也來這個？」我自她手裡接過香煙，邊撕封條邊說。

% L* h8 R' R) R$ K　　「我們跑業務的，哪個包裡能不裝幾包？哎喲，我可不抽。」見我遞了一根
5 g3 ], {! E1 i1 e6 k0 a0 Z  \' f5 n給她，她忙搖著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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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正要點燃，忽然想起有女士在場，便笑著問她：「不介意吧？」

　　「瞧您說的，要介意的話，我的業務還怎麼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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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0 _1 i% a; [, m　　這倒是實話。我舒服的吐了個煙圈：「好吧，郝露，你說說要怎麼把時間補
回來？」

　　「陳錯，你看能不能這樣－－」

; [* @( D! [5 k$ g5 J7 U　　她正要說話，卻聽包裡的手機響了起來：「喂，哦，陳局長，您好您好－－
, R1 ~, r" H: C- X哦，我知道－－您放心，這個事情我們正在想辦法，一定保証您按時開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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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L5 |# y, s/ C1 d) S* L) n　　她是一手托著下巴，一手持著電話的，目光便在有意無意間落在了我的臉上
。我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在看我，不過心裡卻總有些癢癢，便也把目光盯在她臉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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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確實是越看越耐看。她的皮膚很好，五官也挺端正，身材也不錯，這三
" U3 X7 d+ y, ?+ e( ?個因素便決定了她絕對是個耐看的女人。尤其在她言笑的時候，不經意間臉上總
/ y7 T4 q1 C- K7 Q" |6 i能露出兩個淺淺的酒窩，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成熟女人的味道。我有些明白她的業
5 w$ d& F5 C" b/ A' T- V- C/ I務為什麼能做的不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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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又挨罵了？」好不容易見她掛了電話，臉上寫滿了無奈，我好心的
問道。
* W7 q6 B. U6 `, \
　　「哎－－」她長歎口氣，「這還能不挨罵嗎？」

- w& z! L3 j6 i' t/ k3 U0 @2 _" M　　「別煩了，你剛才不是說有辦法能把時間補回來嗎？」我見她的確實有些苦
惱，便把話題轉移到了我們剛才討論的問題上。

　　她神情一振，忙道：「你看這樣行不行？他們不是要求我們在兩周內完成安
裝調試嗎？去掉這耽誤的一個星期，還有一個星期時間，你看我們能不能完成全
部的安裝測試？」

　　我嚇了一跳：「這可不行，這些設備分散在十餘個地方，一個星期內別說是
1 \1 i/ t4 M( d調試，如果工程隊能完成全部的硬件的安裝那就已經很不錯了。」這個女人可真
: \/ I6 @* T. h$ |4 ^$ R1 r夠瘋狂的，要在一周內完成兩周的事情，完全是想搾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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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們多找幾個施工隊，行不行呢？」郝露確實是想了些辦法，當然這個
工程做好了，最大的受益者是公司，然後就是她了。

" m1 I/ e, S5 F) a0 G　　我猶豫了一下，道：「這些工程施工都是有嚴格規定的，需要專業的施工隊
0 p1 m1 [* Q+ D伍才能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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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說：「我知道，你放心，施工隊的事情就交給我來辦。我想知道這十個
地方要完成調試，你需要多長時間？」

* B9 b. b( ?* k- r　　見郝露用熱切的眼光看著我，我真的有些不好回答：「設備的調試不確定因
- B5 `( j( F7 A% ]- ]素很多，也可能一試就通，也可能要花上十天半月才能查清一個小小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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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陳錯，正因為如此，我才向總公司再三的申請讓你來，別人來我
3 W" a( S2 l6 h& b5 D& v6 d" D$ W$ C也不放心。」我不知道她的話是不是發自內心，但這話我聽的有些順耳，至少不
討厭。

! \- y3 I. M+ w3 u2 t　　我笑著說：「郝露，你別給我下套啊。」

　　「不是下套，是真的，我很相信你，我的第六感告訴我，你可以幫我。」
) p2 A6 H0 g+ @1 |+ h0 c. x) I1 }8 e  M
1 c# _" l6 y# c3 p　　我能看出她眼裡的真誠與渴望，但我不能輕易的答應她：「我的第六感也很
2 [/ L1 V  Z. s* R靈啊，它怎麼沒告訴我，我可以在Ｃ市幫助一位漂亮的小姐達成心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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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f9 J- a8 T  S$ x　　郝露顯然在我的話中捕捉到了什麼，這更讓她看到了希望：「陳錯，幫我這
; G6 t8 E+ e2 [& W2 Z5 A# u次，我一定好好謝你的。」

1 o( n: e" h$ F- W. n2 n　　「謝我？怎麼謝我啊？」我笑著道。看見郝露的嘴唇囁嚅幾下，顯然是還沒
有想好酬謝的方法。我可不敢把她的思想往歧路上引，忙道：「開個玩笑，你不
3 V# c7 p# o8 X9 M' t* A& K要放在心上啊。」

. l+ w. @- ~$ @" C8 Y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郝露的臉紅了一下，天知道她想到哪裡去了。

, I: e# C. Y0 o" u- [4 X　　「這樣吧，如果工程隊能在三天內完成全部的硬件安裝，我倒可以儘力試一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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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O' b4 P2 L/ V# H3 s　　「真的？」郝露當然是喜出望外，一把抓住我的手：「陳錯，謝謝你，太謝
謝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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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我咂咂嘴，手上傳來的那種溫軟感覺讓我想起邵雨佳那火熱的女體
& [8 ~( ]' b! w1 W' z2 r，「我只能說我儘力試試，成與不成祇有上天知道了。」
6 R# X3 b# y8 \% F
7 l% Q5 J6 v5 O7 F; V$ C　　「我相信你，我們一定能成功的。」見我吐了口，郝露自然是高興萬分，她
' S3 R3 V0 S5 \9 ^$ ]6 ^/ X8 S  F' @5 r顯然認為我是一定會成功的，這讓我有些驕傲，沒想到我在各個分公司中竟還有
這麼高的威望。

　　「哎，到時候我豈不是要鏖戰三四個通宵？天哪，讓我怎麼活啊？」我最長
* q; E$ Y. O" H) w8 L的紀錄是連續鏖戰四個通宵，只在白天睡兩個小時，相信這一紀錄在公司再也沒
' t" M& A2 l6 P* m6 J人能夠趕得上了。

6 ?; t+ _% @, k　　「你放心，我一定會陪著你的。」郝露堅定的說道。這讓我心裡多了幾分安
: z7 H* A/ m0 R4 Q$ ^8 f( d: g慰，有了這美麗的業務經理陪伴，我那枯燥的長夜總也算多了幾分春色吧。說不
定還有意外的收穫呢，我心中嘿嘿笑了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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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事敲定，郝露心裡顯然踏實了許多：「快喝咖啡吧，都涼了。」我拿起小
: O: \! J' J% L& _' V4 S+ }勺在杯子裡攪了攪，已經沒有熱氣了。

　　郝露揚起手，招呼服務生：「給這位先生換一杯熱咖啡。」

　　我說了聲謝謝，目光便落在了她手上的戒指上。她已經結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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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_8 `2 m& m( ?7 f　　我攪動著新送上來的熱咖啡，笑著對郝露道：「你先生在哪裡工作？」

　　郝露剛要將茶杯送到嘴邊，聽到我的話，手中動作停滯了一下，臉上的神色
) c* q2 Z9 J" K3 O# h. R黯淡了下來：「他－－過世了。」

& D4 H* |* p, c) G7 p, C- ^  K　　我一愣，心中很是內疚：「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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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 N( F9 W% x& l! t' ~" ]　　郝露靜靜的道：「沒關係，你也不是故意的。他兩年前去了，車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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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說車禍中去世的人是最容易去天堂的，你先生一定會安心了。」天知道
# \1 q' e# m9 J我從哪裡臨時扯來這段狗屁不是的東西，卻還聽起來這麼有道理。

0 c& d4 b; r5 ?+ S3 I　　「是嗎？」郝露苦笑一下：「但願他們能去天堂。」她說的是他們，我卻沒
有怎麼在意。

　　「這幾天我們就加強聯繫，隨時互通信息。你看好不好？」郝露徵詢我的意
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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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當然好了，最好是每天都一起到這裡喝杯咖啡。」我笑道。

: w. j. C1 Q! y% ^9 b　　「那當然沒問題了。」郝露的心情看來好了很多，當然，這其中大部分都是
我的功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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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叫來服務生準備結賬，郝露搶著道：「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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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O8 g7 b4 l$ P# o. d　　「不會吧，男士和女士約會，什麼時候變成女士買單了？」我看著她接過服
- q$ w/ [. b$ g/ t$ G7 u務生手裡的發票，打趣她道。其實我知道她要了發票，這些都是可以回公司報賬
: w' d4 n) z- r8 ?$ F, o的，她們做業務的每個月的這些開銷都有公司補貼，自然不在話下。
0 P8 ?  z# F/ R
* O+ v5 W$ C, m: j　　「你就不要笑我了，這其中的事情你肯定清楚的，我也是慷他人之慨了。」
' s, z" V0 w  E3 Y; H她倒是挺爽快的承認了。

　　「那好啊，這一周每天一杯咖啡你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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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問題，我這就去買個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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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看她真的要行動，忙攔住她：「算了，算了，你有這份心思就夠了。要
9 s0 N4 N* c1 j& q2 _, ~真是買了座位，我每天都還惦記著要下來喝咖啡，那也太不自由了。」

. @3 M  w* [+ Q! U$ H: P　　「那我就不限制你的自由了。」她笑道，露出臉上兩個淺淺的酒窩。

' d" G# r! c3 {7 n" p3 N6 g: r　　送走郝露，回到酒店，我就覺得有些無聊了。把電視頻道換來換去，卻總也
找不到愛看的節目。上網看完新聞，卻又沒碰見什麼能聊的人。小欣這小丫頭恐
怕正在夢周公吧，也不忍心去打擾她。郝露剛剛離開，總不好再給她打電話吧，
, |' T: z$ X; E3 i那意圖也太明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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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房間裡踱來踱去，終於忍受不住，大喊一聲：「無聊死了！」話音剛落，
, m+ I; [  ^5 l, Y房間電話便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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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_- ?  e4 c! c" z- P. y* o　　靠，共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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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拿起聽筒便聽到一個嗲嗲的聲音道：「先生，需要特殊服務嗎？」媽的，這
  }9 W, S+ P- B7 x8 v2 h兒的規矩怎麼這麼特殊，連早上剛起來也不放過。
" c% }) @, [# v/ A
　　「紅姐，叫佳佳上來吧。」在紅姐還沒搞清楚我怎麼知道她叫紅姐之前，我
. D4 Q7 _; K6 A# B已經掛斷了電話。

　　二十分鐘後，我正躺在床上昏昏欲睡的時候，傳來敲門聲。開了門，站在面
: S. e% L" k( g, k# B" c4 o前的是一個十分臉熟的女孩。桃形的臉，淡淡的眉，長長的睫毛，睜的大大的眼
& v8 N$ q  ~8 o9 I& X3 V; ?睛，一件桔紅色的短外套，一條隨意的緊身牛仔褲，緊緊包住渾圓的臀部。

$ n8 a; s4 o6 M) C% Q* U　　我正要開口，卻聽她叫了聲：「陳錯－－」「邵雨佳？」聽到她的聲音，我
# }; f8 |0 y" i# Z才意識到她便是昨天晚上留在我房間的邵雨佳。她記住了我對她說的話，再次見
5 B) L! H* D" m! @我的時候果然抹去了濃妝。

　　我心裡真的有些吃驚，現在的雨佳走在大街上，也是一個時髦的漂亮的女孩
9 @- \* |' H, m( U6 V% b: _子，回頭率一定不低的。也許這才是她的真面目，環境真的是能改變人的，我心
- S7 D7 v+ m; v! z裡歎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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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k3 Y2 \. A$ P& N, E8 k; D　　「你怎麼這麼奇怪的看著我？」她臉有些紅了，這麼樸素的去見一個客人，
也許是她的第一次吧。剛洗過的長髮散落在肩上，我還能聞到她身上飄來的一陣
淡淡的薄荷清香。
2 P5 f) ]( `) j/ M( A0 v0 c# X
1 [! S% x% M, {4 C. l　　「我有些不認識你了。」我笑著拉她進來，身體與她靠得很近，幾乎能感受
; x" m+ R7 Z- K- V- G( z到她身上的火熱。這樣的一個女孩，自然是人見人愛了。

　　我把她按在椅子上坐下，眼睛在她全身上下巡視一周，嘴中嘖嘖道：「還是
0 R' @* M6 H0 J3 e這樣好，多漂亮啊。」她的臉漲的有些通紅，卻高挺了胸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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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著回復了青春的雨佳，我的心中突然有了一個奇怪的想法：「雨佳，跟你
+ i. r5 D/ `8 f8 S) |( F3 q商量一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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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m/ q+ T) J4 {　　「嗯，什麼事情？」她大概受不了我商量的語氣，有些扭捏起來。

　　「我要包你七天。」我輕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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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她似乎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u! i+ O& w0 k; C& n2 M1 r　　「我說，我要包你七天。」這次她聽清楚了，臉色有些興奮，卻也有些害怕
。

　　「你開個價吧。」說這句話的時候，終於又讓我想起了她的真實身份。不過
無所謂了，也就短短的七天而已，空虛寂寞的七天，有個人陪在身邊，感覺總要
: c- n( ?7 n2 @+ k8 m好多了。

　　我見她半天不答話，心中有些奇怪：「怎麼？有問題麼？」她輕輕的搖搖頭
，猶豫了一下，終於還是伸出了三個指頭。

　　「ＯＫ，沒問題。」雖說這個數目也是我小半個月的工資了，可錢就是用來
花的，花了還可以再掙，最重要的是心情愉快。

3 \0 z' E4 h/ w( C: k% @5 i　　「這七天裡，你的食宿都是我包，我把你當成我的女朋友。」她看了我一眼
$ u8 W7 O! {- g，也許女朋友三個字對她有些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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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沒有問題？」她輕輕的點了點頭，又抬起頭來看著我，然後說了一句：
2 t; K. B& |$ l( L: T「好的。」那一剎那的神情竟也像極了阿琪。

  N0 V+ u  L: r! X8 I. f0 x　　接下來就該安排這七天如何度過了。Ｃ市雖然不大，但還是有很多景點是比
1 V* C" t4 M) i+ Y; h& o  u6 q. ~# [0 Y  d較有特色的。邵雨佳把她能想出來的地方都列在了紙上，我一看竟有十來處之多
。

　　「我們祇有七天的時間。」我笑道，要想在七天把這些地方都逛到，不把我
. a( v5 {( V3 a! n累的趴下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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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邵雨佳的眼神有些黯淡起來，用筆劃去了幾處，然後遞給我道：「那好吧，
7 V8 D0 x* H# P我們就去這幾個地方。這些地方都是我們這邊特有的，南方看不到的。」
% u% T: J) P: [8 P
2 t* X% l& q, @) j+ {  D. R$ w　　我看了一眼她列出的幾個地方，笑道：「還有一樣是妳們北方Ｃ市特有的，
你沒有列上去。」

　　她又仔細看了一下單子，然後搖搖頭說：「不會吧，我都列出來了，難道你
比我還熟？」

! h( d6 k" K+ D; C　　我笑道：「當然。還有一樣你沒有列上去的，就是你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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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一愣道：「我自己？」

　　我呵呵笑了幾聲：「難道邵雨佳不是北方、Ｃ市特有的？你讓我再到哪裡去
找第二個邵雨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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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2 `( Z" h8 X/ u$ b9 C, \/ B3 R　　她咬了一下嘴唇，然後輕輕的笑了起來，眼中似乎也變得有些煙霧朦朧。

　　我在那張單子上寫了大大的「邵雨佳」三個字，然後遞給她：「好了，我沒
7 b, A. l; j1 f/ i$ w有要補充的了，你看怎麼安排？」

. q$ [  ^+ \, y　　她第一天的安排終於還是被我打亂了，早飯後我拉了她去逛商場。我偶爾喜
% M* r# _- }* ?. o% C& |歡去逛逛商場，這點和一般的男人有些不一樣。商場裡有最新的產品和最漂亮的
女孩子，無論從哪點上來說，都是一種目光的享受。

　　我已經很久沒和女孩子逛過商場了。阿琪是購物狂，她家裡條件好，所以我
和她的週末有很多時間是在商場裡度過的，不過那都是四年前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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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進了Ｘ公司之後，祇有幾次是被小欣拉去逛街，看著她似乎要把整個賣場買
空的樣子，我心中念叨著又一個購物狂。只可惜那幾次都是趕了夜工回來的，困
乏的不得了，推著購物車竟然睡著了，害小欣抱了一大堆東西還要跑到播音室去
6 d) I4 o% L9 t; a) R廣播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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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Y8 G: a+ [/ ^7 _' a  F　　拉著邵雨佳去逛街絕對是一時的心血來潮，在這個陌生的城市，和一個並不
是很熟悉的女孩子一起去逛街，說不定會有些意外的收穫，我心裡是這樣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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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c$ L: I6 h, ~  K　　我和邵雨佳走在商場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我感覺得到我們還是有不少的回頭
率的。我不是特別的帥，祇是一般的帥，但一般的帥還是帥，這是譚火曾經寫過
的狗屁不是的歪詩，今天被我拿來形容自己。

& f. N, L: p; Q1 A% }: ]3 }6 C. I　　邵雨佳在這商場來來往往青春靚麗的女孩子中也是出色的，我時不時都能注
意到別人不懷好意的目光緊緊盯在她身上。她豐滿的酥胸，牛仔褲緊包的挺翹的
臀部，也許是很多人幻想的對象了。我真正的有些不平，這麼好的一個女孩子，
( e: F- T" ~8 U9 Z- G怎麼會幹上這行呢？

3 E! A4 J& r( @! p4 H* p# H9 u+ N　　邵雨佳可能也是很久沒有逛過商場了，特別是沒有這樣挽著一個男人的胳膊
滿大街轉悠。不過她學的很快，過了不到半小時就能輕鬆自如的挽起我的臂膀，
. I7 U- }3 E( A( X4 g9 m讓我的胳膊時不時壓在她高挺的胸部。透過薄薄的外套和毛衣，我能感受到裡面
的溫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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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h( }4 i1 ?& G　　「看什麼看？」我對一個盯住雨佳酥胸超過五分鐘的老豬哥大聲喊道。ＩＴ
0 m6 _; v& }! V: a9 n3 h  t- l界的人似乎總有一種被壓迫的情緒要釋放出來，這都表現在我們張揚的個性上。
! B# m0 M' {& o- }4 W7 ?* K受壓迫多了，總要有個爆發的時候吧。

- Q+ E; ~4 U! `8 Q　　那老豬哥顯然沒料到我是這樣的狠角，嘴唇張了幾下，剛要說話，就已被我
; y6 Y5 m# M+ ^8 ^; [4 V/ x# Y扯住衣領。這是個誰也不認識我的地方，偶爾撒把潑，也是件很愜意的事情吧。

　　雨佳顯然沒有料到我的反應這麼強烈，忙使勁拉住我的胳膊道：「算了，算
了。」這兩個字落在旁觀人耳裡，更是引起別人的同情。畢竟看到一個穿著名牌
西裝、繫著金利來的小伙子對一個禿頭上火，人們很容易在感官上就開始同情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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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0 @  R. D　　我自然不會傻到掄起拳頭揍他的地步，事實上，抓住他的衣領以後，我就不
準備繼續動作了。望著那老豬哥漲紅的臉色，我心中有幾分得意：丫的，你被耍
# @8 W' X, e* U  ?) z了。

3 A- L9 {# f5 l; C' M% G; G　　看著遠遠趕過來的幾個保安，我放開了抓住領子的手，拍了拍禿頭的肩膀：
  T2 Y1 y0 S6 N「老頭，下次別這樣了，否則沒人會放過你。」

% E0 Y# z2 A0 A# T9 y$ r: S9 S　　禿頭顯然被我霸道的氣勢壓了下去，竟然一句話都沒說上來，望著我拉著雨
佳的手瀟洒離去。

　　到了一個不被人注意的地方，雨佳看了我一眼，終於再也忍不住，趴在我的
! ^2 L5 r) U5 }: A+ m) V8 }! }肩膀上，咯咯的笑了起來。看著她這麼開心的樣子，我也哈哈大笑起來。

/ \- Q2 j+ M- G2 c- [3 R' p　　經過這番事件之後，雨佳顯得自然多了，笑聲也多了起來。我盯住她豐滿的
胸，說道：「走，我們添加裝備去。」

; C& Z% K6 g7 r* S　　雨佳還沒有意會過來，就已經被我拉到女性內衣區。這裡來來往往的大多是
) `7 w' b1 \$ i2 x% f( S  s些年輕女孩，就是偶爾陪女朋友過來的年輕男士也是一個個目不斜視，眼光似乎
  i* t5 _- e0 v一刻也不留在那各式各樣的罩杯上。靠，還裝臉嫩，我心中暗笑。
( D6 R, V; E& E4 {+ f" l
6 _7 x8 D8 j6 K　　我和他們不一樣，我的目光落在琳瑯滿目的商品上，雙手更是時不時的各執
一個，比較一下。跟著我的導購小姐可能還未能適應我這種作風，白嫩的臉上帶
  B! L$ m' x5 e# v著些粉紅。雨佳更是鬧了個大紅臉，緊緊握著我的胳膊，不敢抬起頭來。

& X% i9 K; J9 ~& }/ O) t+ d　　望著如初戀少女般羞澀的雨佳，我心裡微微歎了口氣，她怎麼就幹了這行呢
？

6 \! W* ~# {$ J+ ^4 d　　「這件不錯。」我在名牌特區轉了半圈，才撿起一件對雨佳說道。

　　導購小姐大概是見了我的作風，趕忙趕了過來：「先生好眼光，這件是剛從
8 g( {$ Z, j5 P法國來的最新款式，不僅質地講究、做工精細，而且時尚前衛。您女朋友身材這
麼好，一定很合適的。」

% w- \' p. N: ?4 E7 z8 P　　我打趣道：「你也能看出她身材好？」我是親手摸出來的，你卻只憑看就能
看出來？導購小姐臉色一紅，不敢說話了。

0 r3 j' `1 g3 X( U　　我笑道：「你剛才說時尚前衛，怎麼個時尚前衛法？」

0 X9 E; T  W- [　　導購小姐臉色更紅了：「您女朋友穿上，您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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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佳在旁邊捏捏我的胳膊，眼光卻一直盯在價格牌上。我看了一眼，４０８
元，難怪雨佳猶豫不決呢。如果她自己來的話，是絕對不敢試的。

　　我笑了笑，回頭說道：「別擔心，有我呢？」又在她耳邊輕輕說道：「別忘
$ I" f: W0 N8 i4 p/ U& g了，你現在可是我女朋友呢？」雨佳臉色一紅，終於輕輕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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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轉頭對導購小姐道：「好的，請拿一件７５Ｃ試一下。」感覺雨佳又捏了
% [7 V( g& O) R+ ^, R2 [5 U我一下，正想轉頭，卻聽雨佳對導購小姐道：「不，要７５Ｄ的。」

　　我裝出大吃一驚的樣子，吐吐舌頭，沖導購小姐做了個鬼臉，導購小姐咯咯
笑著去拿貨了。我對雨佳笑道：「真的是７５Ｄ麼？我昨夜量過了，好像是７５
9 B- X0 e5 V$ F6 r" Z. j: Y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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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佳輕輕在我肩膀上砸了兩拳，然後在我耳邊輕輕道：「我的應該是介於Ｃ
- [" s" E4 L9 l- U. l- L& s和Ｄ之間的，所以選７５Ｄ了。」我做了個恍然大悟的樣子：「哦，原來是為將
來的發展預備的啊！」雨佳咯咯一陣嬌笑，眼中似乎要滴出水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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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一會兒，導購小姐就拿了東西回來了。「有沒有地方試一下？」我問導購
小姐。

% L5 N8 n9 R! M# }3 s  A2 M9 B6 T1 _　　導購小姐四周望了一眼：「哎呀，現在試衣間都有人了。」頓了頓又道：「
# c& \9 b! h: c3 ?/ e2 s要不就到我們的休息室吧，您進去以後把門鎖上就行了。」我這才注意到櫃檯後
# u+ J) c& J  d面還有個小門。

/ b( z, Y0 }( V8 C- D　　我沖雨佳點點頭，她便拿著罩杯走了進去。我扶住門簷，回頭對導購小姐道
：「我可以進去麼？」

5 \0 q6 P. g* a! D. b$ q　　導購小姐一愣，緊接著眉眼飛紅，小聲道：「您請便。」

　　我說了聲「謝謝」，就跟著雨佳進了房間。

: R7 i9 k, ?4 ?" t5 @3 Y6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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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N, Q1 r# s3 d; u　　第八章

　　雨佳回頭見我也進來了，紅著臉道：「你怎麼也進來了？」

9 s: F; G5 ?' w4 Y, p0 ?; e　　我笑道：「我來幫你看一下合不合適。」雨佳的臉更紅了。

0 F4 F$ @; Q$ e　　這是一件簡陋的小屋，擺著一個玻璃桌和一個凳子，桌子上還放著一個飯盒
，看來的確是導購小姐休息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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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_. ]' H# Q0 O4 U　　雨佳知道此時再想趕我出去，那是不可能的，祇得在我的灼灼目光之下，慢
慢脫掉外套，美妙的身材便展示在我面前。

3 U2 H0 b8 r" e( Y2 A& y　　我的雙手隔著薄薄的毛衣，輕輕撫在她豐滿雙乳上，嘴上已是嘖嘖道：「真
( r. H; y+ ?1 Q1 M8 F, A的也，真的要穿７５Ｄ喲。」

　　雨佳按住我作怪的雙手，我幾乎能感受到罩杯下面那火熱跳動的雙乳。想起
/ M* c/ F( F1 p4 }8 K那滑膩溫潤的感覺，我輕輕說：「快點讓我感受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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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P0 [; C  \* N9 r3 G% f6 u　　看著雨佳脫掉上身的毛衣，正要去解開罩杯，我輕輕的道：「我來。」雙手
& V& t# b8 l4 z" z, b9 v. N5 T繞到她背後，揭開掛鉤，一對潔白的玉兔便在眼前活蹦亂跳起來。
# a2 {" _8 L0 h2 _: R
) R# e" X# Y& p* y1 X　　我輕輕握住一雙玉乳，手上加了些力道，將她們頂了起來，雨佳口中輕輕「
啊」了一聲，朝門口瞄了一眼，怕被人撞破。

& o# _  ^& f0 @) \7 U' S　　望著被我擠成了橢圓形的雙乳，此時才真正體會到７５Ｄ的威力，我張開了
. g: n4 X( h1 M' B手掌，竟不能完全握住她們。我以前有過的女孩子中，再沒有誰的能比得上眼前
的這一對了。
+ n/ S, R: V  A" y1 s+ w
: f4 S' m$ ?2 U' E) O　　終於能夠體會到三版女郎喬丹每天是多麼辛苦了，扛著那麼大一對巨乳來來
$ e9 K' g  N, p" H往往，實在是對身心的一種折磨。
5 D; i, v7 g3 F/ p8 w2 @+ q) s
4 `+ }1 K( ~( I2 h　　雨佳見我的眼光落在她胸前久久不肯離去，羞澀的道：「快讓我換上吧，導
0 a2 @0 F. R5 P購小姐還在外面等著呢。」
1 u4 R' \0 z' D) @" j
6 r1 V, X8 |! F+ T0 c+ F, G　　我呵呵一笑，放開了手，看著雨佳把剛剛拿進來的罩杯換上。望著雨佳用手
4 z9 \9 p4 d$ v/ ]6 {托住的雙乳，我頓時一愣。這哪是罩杯喲，只罩住了胸前的殷紅兩點，大半個嫩
- s  r8 I. G7 `: y2 ]白的乳房裸露在外面，就像是一根細細的絲線，想要綑綁住豐滿的雙乳，卻是欲
4 z5 d9 }1 N9 N拒還迎。難怪雨佳不放心，要以手托住，那一雙妙乳似乎是隨時都有可能掉下來
。
+ J9 h$ E3 A! V% L
+ f( j3 V6 \7 c% y- n　　這是誰的設計？真的是有品位之極。我心中火起，猛地將罩杯往上一推，露
& D5 w2 u/ a, C  b) D( L出一對豐滿的乳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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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佳看著我灼熱的目光落在她胸前，雖是早已經習慣了，但在此時此地，卻
仍是羞紅了臉－－就算再淫蕩，也不曾想過會在這裡被一個男人盯住猛看吧。

　　我輕輕撥拉一下那殷紅的乳頭，雨佳身子抖了一下，鼻息急促起來。我湊上
0 s! X2 O1 {9 K$ a* O/ K頭去，含住左邊那猩紅的櫻桃，輕輕吸吮起來。

+ h( x9 l( N% ]* }+ b( W" t9 R　　雨佳身子一顫，口中小聲道：「不要，不要在這裡－－」
' I, _% K$ C# k5 J) `
6 X  Y+ W' a+ U( R' @　　我顧不了這麼多，用牙齒輕輕咬了一下那細嫩的櫻桃，雨佳緊緊抱住了我的
頭，卻不敢出聲。我右手撫上另一顆櫻桃，輕輕揉搓起來。

, a7 C8 f6 j; }( G% V  f　　雨佳在我的動作下，早已是面紅心喘，想像著外面導購小姐隨時都可能敲門
& I0 n$ d& L) c: n  \2 S，一種偷情的快感更讓她激動起來。她眼睛望著我的動作，一邊用力將我的頭按
向她的胸前，另一邊雙手已向我襠下摸索起來。
# Z* |( z& `: G1 t' G. {5 }
　　感受到有一隻小手隔著褲子輕輕揉搓著分身，分身頓時壯大了起來。雨佳在
我耳邊輕輕道：「讓我來吧。」那火熱的鼻息似乎是要燒紅我的耳根。
0 g% V' K% T! ?$ ?$ P3 F  Y
+ I8 |# |/ M/ d5 V; W: \　　我放開她飽滿的雙乳，又將那新穎的罩杯退回原位，然後坐在房中的椅子上
，望著身材豐滿的雨佳，分身的熱度連我自己都能感覺到。

" E! b. K3 z. h2 c　　雨佳隔著褲子輕輕揉搓著分身，不經意間又朝門口望了一眼。警惕性很高嘛
2 h( |! t: N. a，我心中輕笑。
# [3 J6 ^# D6 o4 I% K
5 x, Z& e2 V) y　　見房門已經鎖上，雨佳膽子大了許多，輕輕拉開我的褲襠拉練，早已漲大的
火紅的分身便已露出猙獰面目。

　　雨佳呼吸急促起來，熱氣噴在分身上，更是增加了它的熱度。雨佳雙手作環
7 \& D0 `# [- Q& b1 m7 n0 l- V，緊緊箍住分身，湊上小口，輕輕對它吹起氣來。
0 O: G# L  K7 T8 u
1 z9 ]" R; E) Y; T( ?　　年輕女孩那細嫩的小手與分身緊緊相挨，輕輕摩擦，我舒服的「啊」了一聲
: e. O2 N% p: m. E7 w) c/ ~/ G6 G，出了一口粗氣，閉上了雙眼。

　　一截小舌頭輕輕舔著雄偉的分身，舌頭上透過來的熱氣，又讓分身膨脹了許
多。女孩將分身一處不漏的細細舔了一遍，然後緩緩將分身含進口中。
( [" o1 ^: _9 B7 V
- S; T) L0 H0 ]8 Q1 C　　望著分身進入女孩的口中，口腔裡的溫暖讓我想起她胯間那火熱的甬道。分
身進去了一半便已將雨佳口中塞滿，還有一截仍在外面。
0 ?6 o7 q9 P! B7 {# J: e5 l* \
% T' i! `2 `, {- b; S) ?　　望著雨佳近乎於全裸的上身，望著那蓬勃愈出的雙乳，我更加興奮起來，分
身漲的更大，猛地將雨佳的頭向內一拉，雨佳脖子伸長，「唔」，一聲驚呼還來
, F# ]+ [2 J3 }5 Q# i. B1 ^: d) }不及發出，整個分身便已衝入了雨佳喉中。
0 c- |: g0 B1 y
　　雨佳「哼哼」的想要退回去緩一口氣，卻被我緊緊拉住不放。聽著外面導購
, k9 G( D# z' k9 x0 A2 K0 c( v小姐介紹產品的聲音，一種刺激的快感油然而生，她大概不知道裡面正在發生什
, \# b1 e& E9 q8 ]1 b& F麼故事吧。如果知道了，會是怎樣一番景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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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佳慢慢適應了粗長的分身，用她那細嫩的舌頭，細細的舔著分身，從頭到
尾，一處也不漏過。

　　望著她披肩的長髮下赤裸的上身，望著她塗了口紅的唇中火熱的分身，這淫
/ M% q: o8 K2 z) M8 D( B* `# W4 Q靡的景象更刺激了我，我一下站了起來，分身更是猛地一下貫穿了雨佳的喉嚨。

6 }* I2 ^: E# T) R) b+ S) g　　雨佳似乎能體會到我的感受，牙齒輕輕咬了一下分身，然後緩緩將分身退出
，快要完全脫離小口之時，卻又忽然讓它全部貫入喉中。我「啊」了一聲，扣住
# H" r9 ~, ]1 C  L/ r6 {+ M, _她的頭，分身猛烈的在小口中進出起來。

+ {3 i7 o# f8 c- ^4 q1 J, e6 A) s　　由于擔心導購小姐敲門，我也不敢持續很長時間。越是擔心，快感就越是強
烈。我的動作越來越猛烈，進出頻率越來越高，分身更是不斷壯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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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終於，再也忍受不住那極端的快感，我輕吼一聲，緊緊扣住雨佳的頭，一股
熱流噴射而出，在她喉中爆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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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雨佳咕嚕咕嚕吞了幾口，我惡作劇之心漸起，猛地抽出分身，仍在爆發
' Y, d6 W# _: T, @$ ~( g的激流便如炮彈般落在她豐胸之上，那仍未付款的罩杯之上也落滿了斑斑點點。
  l1 O, m" W+ R+ l$ x6 M. e) r
) o& m0 ^6 ~3 N* ~  u, U* }　　雨佳驚叫一聲：「啊呀－－這還沒付錢的－－」

　　我用手指抹了一滴她嘴角殘留的液體，然後輕輕抹在她猩紅的櫻桃上，口中
! f8 m; C% G0 n  S1 K5 z2 j6 r笑道：「是麼？看來我們得出去付錢了。」

　　我和雨佳出來的時候，導購小姐那裡已經沒有客人了。她的臉色有些紅，我
們二十分鐘才出來，她多多少少也嗅出了那麼點味道，何況整個二十分鐘她都沒
有敲門。

; l, t" V1 B( ~. _　　「小姐，開票吧。」我笑著說道，從包裡取出了信用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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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的，」她瞄了我們一眼，「請問東西－－」罩杯仍穿在雨佳身上，留下
了激情的痕跡，當然不好再脫下來了。

　　「哦，」我假裝醒悟道，「她仍然穿在身上，我見她感覺不錯，就沒讓她脫
# f8 u; h5 I' l" [  F) R& j下來。」
+ E/ R& u* n3 e; n7 {
9 C2 _. U$ r% |% ^& S# J' @, l) E3 Q　　「不要緊，我祇要標籤上的條形碼就可以了。」我頓時想起來，標籤仍在罩
杯上掛著，剛才整理的時候太過匆忙，忘記了這點。
! N! a3 H% E8 t  S  l
　　「好吧，雨佳，你和這位小姐進去把標籤取出來，我去付款。」雨佳臉上一
* v1 n: l' S3 r) U紅，滿是春情的眼光瞟了我一眼：「嗯。」
) [8 K4 Q/ k. e( s
5 R1 J' q( G6 H! N4 X+ ^1 _' p　　我沖導購小姐笑了一下，去櫃檯付款去了。回來的時候，這邊的事情已經辦
- E( t" q+ p- a" k; g完，導購小姐臉色卻是通紅，也許她是有了某些發現吧。
3 ~* ?- u, y1 C; S4 b
　　和雨佳拎著大包東西，回到酒店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五點了，雨佳高興的象
個小孩子，儘管這些東西都是些巧克力之類的零食，不值幾個錢。也許是因為從
來沒有人陪她逛街，給她買這麼多東西吧。女人其實是很好哄騙的，我心裡想道
。
# r& |8 R1 a/ }* ^5 v% m$ D
/ J# ^; g3 p4 i& P6 W# A/ z　　雨佳已經徹底的放開，她已經有些忘掉了自己的真實身份，我也找到了些久
. S8 S' h8 E+ j) {; |違的感覺。雖然我們祇是七日男友和七日女友，但最重要的是現在，將來的事誰
! Y( g/ F5 [3 [, j+ M; Y( ]也不願意去想。

9 I& _" c6 S  N　　我洗完熱水澡出來，從冰箱裡取出的飲料還沒放到嘴邊，便接到了郝露的電
話：「陳錯，我是郝露啊。」早上見了一面後，我們之間的稱呼也隨便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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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Z, v  i3 h  f; T. Y0 \　　「嗨，郝露。」我啜了口飲料，「ｇｏｏｄ  ａｆｔｅｒｎｏｏｎ！」

　　「咯咯，都晚上了，還什麼下午好。」

　　「哦，接到美女的電話有點忘乎所以，分不清下午和晚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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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I1 E* d* |6 y9 Y$ o　　「咯咯，你真貧。」郝露的心情聽起來不錯：「有沒有空，我現在在你酒店
8 C  c6 X  Q9 d$ y0 ^1 W0 Z+ J大堂。」

' A6 M% x( f% F# \% S　　「哦，怎麼不上來坐啊？」我倒是有些吃驚，她要是看到了雨佳那可不太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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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了，你有沒有時間，晚上我請你吃飯。」她看來是想套牢我，才這麼急
切的要請我吃飯。

: @& {& k1 `5 w1 o8 r  V　　「呵呵，美女請吃飯，怎麼能不賞臉呢？」剛要開口答應，忽然想起了雨佳
! x! t- k# I: S$ [，偷偷看了她一眼，只見她背對著我正在整理袋中的東西，似乎沒有聽到我說的
- k; b# |- @+ K6 K. J3 c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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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邊的郝露半天沒聽到我的回音，問道：「怎麼？晚上有安排了？」

　　「哦，沒有，」想起郝露豐韻的少婦風姿，我心裡的色膽開始作怪了：「十
分鐘後大堂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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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8 U5 k3 ]+ I/ r7 [- E4 r; e　　第九章
( j7 y; j9 _2 D: f6 P2 ?
　　掛了電話，見雨佳仍在埋頭整理東西，我開口道：「雨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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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佳轉過頭，撫了一下額前搭拉下來的一縷頭髮，望著我，鼻中輕輕「嗯」
了一聲。

0 g# [9 u& R( G2 W5 d# d8 g4 x　　「我有點事情要出去一下，有個朋友晚上請我吃飯。」看不出雨佳臉上有什
" _! A9 q, R9 {9 Q2 G* G: i麼反應。我沒有說這個朋友是男是女，我認為沒有必要說這麼多，畢竟她不是我
真的女朋友。這祇是個遊戲，有效期祇有七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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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F+ a7 Q# a' b1 p　　「你去吧。」雨佳轉身繼續去收拾東西，我很難從她臉上看出她心裡的感受
，或許她根本就沒有什麼感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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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餐廳叫了餐，待會兒他們會送上來的。」雨佳背對著我點了點頭。

　　我關上房門的一剎那，看見雨佳背對著我呆呆坐在床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只留給我一個與阿琪有幾分相似的背影。

　　郝露就坐在大堂的沙發上，她已不是早上初次見面時候的職業裝了。一件敞
' P, g! N( \. W; E開的中長風衣恰好掩住膝蓋，裡面穿了一條黑色的羊絨短裙，一條長長的乳白絲
襪從她腳跟拉到大腿根上，襯出她修長迷人的大腿。
9 Z& ~3 \7 p; D
9 o# j6 N/ b+ t. d6 h, w+ ~6 c' n　　她坐的沙發是背對著大堂的，我坐在她對面沙發上的時候，發現她翹起了一
! ?* `$ \& n2 z1 j+ w  t$ Z' C條長長的大腿，壓在另一根修長的腿上，本來就短的短裙便又往下抹了一點，竟
隱隱露出裙裡的底褲。如此誘惑的姿勢，令我想起了莎朗史東在《本能》裡的那
- D/ _8 w3 T! s# R! O9 i2 ^* J一幕。
* y: O9 O$ e+ b* l$ x
- s% B- O8 _& g) G9 l6 v2 j. r　　「喲，來了。」她趕緊放下了交叉的大腿，剛才她好像在想什麼事情出神，
# p! B7 Z" u9 p3 v竟然沒有注意到已經坐在對面的我。

' H3 X. t. @5 x% o　　她腿上的絲襪真白，我幾乎有些分不清她到底有沒有穿長襪。現在的織造業
, c5 A) }: U4 a  o3 L$ k真是發達，看上去並不厚的絲襪，竟然也能保護美女們在冬天裡盡顯她們迷人的
大腿。

　　「怎麼？在想什麼？」我收回盯在她大腿上的目光，自包裡掏出一顆煙點上
。

6 ~! ^+ |+ K4 y* [. ^, y& @　　她沒有回答我的話，看著我點完煙，才笑道：「煙就這麼好麼？」
6 f& `, t/ g) K" N" q* a
+ H3 ^3 v. k. |) Y1 Y! ?, o/ |0 w　　我身體後仰，吐了一個煙圈，笑著說：「當然了，面對迷人的小姐，我祇有
抽顆煙提提神，才能平抑我激動的心情。」她咯咯笑了起來，露出臉上的小酒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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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突然想起來要請我吃飯了？」我想起正事，便直奔主題。

　　「怎麼？沒事兒就不能請你吃飯嗎？您陳工這樣的總公司的大貴人，我們平
+ I( K! {: I- X! c& D* y時想見都見不到的。好不容易把您請到了Ｃ市，還不允許我盡盡地主之宜？」她
笑著說。早上見了一面之後，我們的關係便朝著融洽的方向發展，這正是我所希
望的，當然，也是她所希望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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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P4 c6 |/ i/ t/ G. a) s" i　　「呵呵，我可說不過你。不過有美女邀請，就是刀山火海，我也是要去的。
」我調侃道，目光卻又不自覺的落到了她修長的大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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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喲，有這麼嚴重嗎？」她似乎意識到我目光的動向，兩條大腿不經意的並
* b+ A( e5 \& t) r. T攏，落在我眼中，卻又是個不大不小的誘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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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說吧，今天請我吃什麼？」我將目光移到她臉上，露出一個看起來
5 K. b8 b# f3 c' ]  f: {一定很奸邪的笑容：「我可是吃遍了天南海北的喲……」

　　「咯咯，你想吃什麼都可以。」她眼光瞟了我一下，給了我一個燦爛的微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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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什麼都可以？那吃你行不行呢？我心中壞壞的笑了幾聲，然後說道：「客
& K/ Z, t- X; w( w: S3 o2 `隨主便，你安排吧？吃什麼都行，重要的是和什麼樣的人一起吃。」我的話中有
些挑逗，卻又讓她抓不住把柄。

- ~- Y, \( K  P" J) i　　「喲，那你想和什麼樣的人一起吃飯呢？」她將兩手放在併攏的大腿之間，
眼神似笑非笑的向我瞟來。

　　「如果是陪八十歲老頭吃飯，就算是燕窩魚翅，恐怕我也是味同嚼蠟。」

1 {3 ]) O6 v( T# h8 Y/ [! g　　她咯咯笑著起身：「那如果是我想邀請陳錯先生共進晚餐，會是什麼樣的效
/ I8 ~* O# R& V5 `7 z4 y$ M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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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將煙頭掐滅在煙灰缸裡，目光直視她略施脂粉的臉，不懷好意的笑道：「
) F* }+ Y( Q% ~: g嘿嘿，如果是陪美女吃飯，就算是白菜豆腐，那也成了燕窩魚翅。」

　　我和郝露走在Ｃ市的大街上，郝露叫計程車的念頭已經被我打消了，理由是
; e6 J- ]% d7 N" `' l步行可以促進血液循環，從而達到減肥美容之功效。女人對減肥和美容當然特別
1 b2 V0 j" t! z在意，郝露聽完我莫名其妙的理由，咯咯笑著答應了。天知道我是什麼心思吧。

　　和郝露走在大街上，我有一種很興奮的感覺，這種感覺和邵雨佳所帶給我的
8 e% t4 Z; x! M! c, q6 a不同。這不僅是因為郝露的層次是邵雨佳所不能比擬的，更因為郝露是一個很出
眾的女人。征服一個出眾的女人，會帶給男人更多的刺激和挑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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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W" @$ g8 u* N0 s4 L, L9 j　　我現在就是這種感覺。看著郝露在寒風中凍得通紅的臉蛋，我有一種說不出
來的熊熊慾望。包裹在這短風衣裡的女體，會是怎樣一番火熱呢？

　　郝露將雙手放在嘴邊吹了口氣，噴出的熱氣轉眼便凝成了水珠。我將身體靠
5 n6 }- U1 ]& ]+ v8 H近她，盯著她的臉問道：「怎麼？很冷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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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似是感覺到了我身體的溫度，在寒風中有一個男人為她遮擋住寒流，我
想她是不會拒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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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點點頭，笑著說：「冷是冷了點，不過我已經很久沒有這樣悠閒的在大街
  l! S# y& v% T/ _1 z/ w/ L上散步了。」

6 f" h( P4 l# C: Y5 v. f　　「哦？」我笑道：「那你要感謝我帶給你這樣一個機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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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H8 s' q$ d1 A# ^　　郝露盈盈目光瞟了我一眼，那種似笑非笑的神情，讓我似乎看到了少女時代
9 m$ z. C! L# l6 A% P$ E6 @# Z的郝露。那時的郝露是怎樣一個青只果喲？
. c% e* d! w& U8 y) `. l
7 y2 q0 e" X: O& u* g5 v- `% T　　「那我就謝謝你了。」郝露咬著鮮紅的嘴唇，盯在我臉上，目光有些狡黠，
) `' M2 E* D% F! M- @" ?( L! L卻也有幾分虔誠。

: }0 r8 [$ r+ E4 [! r6 @( K3 n　　一向都是我盯住美女不放，很少有女孩子敢這樣直視我的。有些吃不住郝露
的目光，我趕緊笑道：「呵呵，我也要謝謝你給了我這樣一個機會，讓我可以陪
同一位美麗的女士，在浪漫冬夜裡漫步，這是我的榮幸。」

　　「喲，這句話你恐怕不是頭一次說吧，咯咯。」郝露雙手伸進風衣口袋裡，
8 l9 \* Y0 z1 I- c, x一雙妙眼盯住我的眼睛，流露出一種似笑非笑的神情。

1 T' }3 X5 N! ]2 [　　這種話我當然不是頭一次說，記得的大概有十來次，「浪漫的冬夜」還是「
" v* \& \; k' _3 D. p* H浪漫的夏夜」我也記不清楚了，其中成功達到目的的有七八次吧。
+ ^! v3 J; Q$ f( z7 l4 S
8 ^2 w7 o2 P3 F* o* \! I: M/ _　　最妙的是我每次聽到的發自不同女人口中的回答，竟幾乎是完全相同，誤差
9 l! y# x( X0 k% ?& `* @在一到兩個字，郝露給我的答案也沒逃出這個圈子。

　　「那你看我會不會是最後一次說呢？」我瞄了一眼她的臉，有心無心的說，
口氣淡淡的。聰明的男人從不在聰明的女人面前說那些蹩腳的謊話。郝露是一個
聰明的女人，我也勉強算一個聰明的男人，如果我回答「怎麼可能呢？這當然是
8 Z# A$ Q1 j" E% i* n; T4 O4 s3 X我頭一次說這種話」，連幼稚園裡的小女孩也不會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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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對我現在的回答比較滿意，這是一個撩撥女人情緒的好辦法，雖然我知道
這也是絕對的假話，妙就妙在我又將皮球踢給了她。

　　郝露眼珠轉動幾下，目光又落回我臉上：「咯咯，陳錯，你可真會扯，我要
/ s1 D7 Q3 N9 T+ B還是那些年輕女孩啊，一定會上你的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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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G' G2 V) S  G) s+ R　　「是嗎？」我盯住她笑了一下：「那我希望你重新做個快樂的青春女孩！」

　　郝露咯咯笑了起來，眼中卻有一絲無法掩飾的失落劃過。是在追憶她逝去的
5 {' Q6 I9 n8 s年華嗎？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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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5 V$ K7 a& P: K4 Y" f$ q4 n　　在一個話題上談論太久就容易暴露某些齷齪的企圖，我決定見好就收。

　　「喲，郝小姐，這都走哪兒了？你準備把我拐到哪兒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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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光顧著說話，沒注意到，不好意思。看，前面就到了。」順著郝露手
0 h+ T) t: c& e6 Q指的方向，我看到了一座木房子，坐落在街角一個隱秘的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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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這城市的高樓大廈間坐落著一間小木屋，那麼就祇有兩種可能－－要麼是
危房，要麼是ＢＡＲ。在目前這種情況下，我當然相信是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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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近木屋，才看見門口的台階竟也是木頭做的，似乎是特意要彰顯那種原始
的味道，連樹皮都沒有去掉。
' i$ g5 h3 t2 h! K, M  w
6 y5 k/ X" m" Z6 r& P1 r　　我抬起頭，見門框上掛著幾串綵燈，一溜英文在霓虹燈中閃爍－－ＧＵＩＴ
; g! l6 V  K4 W9 w8 T$ b8 CＡＲ  ＢＡＲ。
! }9 s4 p# `6 S1 W9 R' j9 R
- o, l6 P+ o' u6 p　　ＧＵＩＴＡＲ  ＢＡＲ？玩ＧＵＩＴＡＲ？這好像不是吃飯的地方吧？郝露
在搞什麼鬼？我朝郝露望去。

　　「客隨主便，這可是你剛才自己說的哦，請進吧－－」郝露微笑著朝我做了
個請的手勢，我無奈的搖頭笑笑，男人永遠不能猜透女人的心思。也罷，既來之
，則安之，在這樣一個情調吧裡，說不定會有意外的收穫。
8 Y' ?+ o, t+ ?) T
　　我大步踏上台階，掀起門上的珠簾子，昂首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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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8 l5 e  [  R$ n9 n- W6 @' S) @8 r
9 M0 Y6 M5 s( e* _3 [1 ?4 H　　第十章

　　進了屋，我倒是真的有些驚訝了。外面看起來挺小的一塊地方，沒想到裡面
% U: _# e% M; s& ^9 }: R# t1 y, Y竟是如此寬敞。實木地板上看似凌亂的散落著十來個木桌，卻沒有擁塞的感覺，
, J* e0 F" e, B. K- Y反而有些匠心獨運的味道。更奇妙的是房屋中間竟用整木墊起來一個圓形的舞池
，離地大概有三十公分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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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2 ~7 t5 g% D+ z% {　　我靠，這也能跳舞，不怕摔下去？我心裡暗暗叫了幾聲。

  E5 J/ o; P" h) K* C+ H　　四周望了幾眼，見酒吧裡還沒有什麼人，大概是因為時間還早的關係吧。一
* [$ M2 }: _* ?0 i6 ]般來說，我的夜生活是從晚上12點開始的，過夜生活的人大概都是和我差不多的
8 I, _( B# ^6 A7 y' ~: U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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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u. ?: |* k, i8 S$ W) ~' F4 s' g　　郝露拉了拉我的衣袖，我轉過身，她朝我一笑，朝角落裡的一張桌子走去。
我們在鋪著淡藍色桌布的桌子前坐了下來，我這才發現，這桌竟是靠窗戶的，透
過簾子我能看見外面在寒風中奔走的人群。
" G9 A1 I0 w; R6 \
) K- ^) i+ k% H& A+ W" i/ r' ?  z　　「這裡為什麼叫ｇｕｉｔａｒ  ｂａｒ？」我望著郝露的眼睛笑道。關于什
麼時候能夠直視人的眼睛尤其是女人的眼睛，我曾經和譚火有過一番激烈的爭論
# h3 u6 z; k# g: l& b2 }。
5 v/ F! U$ \+ O9 L9 L+ s6 \
) l3 e, Y* g/ o* k! z6 H' a　　他小子拍著胸脯說以他譚某人縱橫江湖的經驗，最適合注視女人眼睛的時候
1 t, f8 _% x$ ~! a，是在和她上床前，如果你的眼神夠溫柔，她會在床上給予你足夠的回報。還特
* f  J3 K3 q7 v& d# X" ?別加了註釋說，某年某月某日，她和某少婦網友上床前，一個溫柔的眼神竟讓她
, H. G2 |3 [* [達到了第一次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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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 E' q% g0 ^/ [6 U- l( V　　究竟是他的眼神讓那女人達到了高潮，還是那女人的眼神讓他達到了高潮，
這個問題當然無法追究了。我當時還不是譚火那樣的超現實派，心中總是有些浪
  m' }* G# J; ?0 {/ l  O漫理想的，我對譚火說，在一個幽寂的酒吧裡，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相對而坐，
4 Z+ u0 _- m" p4 b" I+ h2 A& h如果桌上鋪的是一張藍色桌布，這個時候最適合深情凝視對方的眼睛。
5 Y+ o% G  Z3 w
　　譚火自然是嗤之以鼻，說你丫還不如再弄一傻Ｂ在旁邊吹薩克斯，再從兜裡
( V& M# l; `! G% t& {8 _' L摸出戒指來沖那女的說「大令，嫁給我吧」。我哈哈大笑中，心裡卻總還是有一
% q" @$ ]' D, U/ @$ l3 s; @+ b些這樣的衝動。
! H) ~& H5 j2 E' b) l" \
" R! @* @$ ]! _2 F: a　　今天的這種情景很巧合的符合了我當年設置的條件，在這樣的情調裡凝望一
個女人的眼睛，特別是我這樣一個看起來很順眼的男人的注視，雖不至於讓她欲
, ]* g3 ^. _* v9 n- A仙欲死，但總還不至於讓她有過分的感覺吧。
2 ^+ ?; K) o' B
　　郝露也很自然的望著我的眼睛笑道：「你看不出來嗎？」纖纖細指望兩邊牆
' K% E9 n; n0 V) B上一指，我順著她的手勢看去，這才發現牆上竟然掛著大大小小、形狀各異的ｇ
ｕｉｔａｒ，有十來把之多，其中也不乏名貴的。例如斜對著我的那把西班牙吉
他，我曾在樂器店裡摸過它，大概要花掉我三到四個月的工資。

$ S. y6 ?' K9 c1 U/ ]' f  n1 T　　這裡的吉他雖然名貴，不過看起來都是擺設，我心裡暗暗有些不屑。大學畢
2 J3 n* w, V/ ?! D; [8 p2 k業時候，那把破紅棉吉他被我送給了小欣，原因是小欣看起來對六絃琴有一定的
興趣，現在想起來真是有些懷念。
6 H$ e. ^6 ^8 h. c0 z
　　「哦，果然是ｇｕｉｔａｒ  ｂａｒ啊！」往事雖然值得回味，卻怎麼也比
不上眼前的東西來的實在，我也不好意思讓郝露久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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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咯咯，光掛著幾把ｇｕｉｔａｒ那叫什麼吧啊？待會兒叫你見識一下！」
) }. S& t3 S2 k9 V/ O9 [- d1 b郝露一副小得意，看在我眼中又多了幾分小女人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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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總喜歡把女人的年紀看的小一些，而又喜歡女人把自己看的成熟一點，
% A5 t' }9 K  _0 T& R這是二十歲、三十歲甚至四十歲男人的通病，沒辦法，我也是這個年紀的男人。

1 J/ `9 R9 M* H  s" @　　「好啊，我就長長見識了。」見郝露志得意滿的樣子，我心中偷笑，女人就
9 R8 n: X% z7 n& {8 p. f; m算到了六十歲也還是女人。

' Z% X2 H. M" {( P( }/ I　　「你很喜歡吉他？」我扯起了她感興趣的話題，郝露點了點頭，又歎了口氣
，恢復了幾分成熟女人的樣子，看著我說：「你不要笑話我啊，我唸書的時候就
喜歡聽吉他樂的。」

" K, N# p% j2 y/ D/ b　　「是不是還暗戀某個男生啊？」我呵呵笑道，這真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故事
! i& k  [  {. f8 @3 Q: W; B。

8 c  U8 t7 G& r& N　　「說好不要笑話我的嘛！」郝露臉上紅了一下，既不承認，也不否認，衝我
6 X/ m/ s2 @$ D0 ]4 Z撒起了嬌。在男人面前撒嬌，永遠是女人的專利。

9 G0 u/ @0 ]1 r$ Z　　「笑話什麼？」我心中還是忍不住的偷笑：「我們這個年紀的，大概沒有不
$ @% d8 Q# I" V- z" x6 I# t喜歡這個東西的？」

. V5 ^! |# I/ \5 r6 `6 j9 f　　「你也喜歡？」郝露似乎來了精神。

# k5 Q" l# N; |5 g; _/ q　　我點點頭：「我也是唸書的時候比較喜歡。不過現在的年輕人喜歡這個的似
乎很少了，現在流行的是櫻木花道和Ｆ4。」郝露深有同感的點點頭。

, _6 n: f5 J; {& c8 V7 H$ h　　一個服務生走過來：「兩位要點什麼？」

　　郝露反問道：「鳳姐來了沒有？」

1 e% j1 q# c8 O7 j& l' k& U　　服務生答道：「老闆待會兒就會過來。」

　　正說話間，郝露突然高舉手臂，嬌聲喊道：「鳳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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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轉過頭去，便見一個女人向我們走來。大概三十多的年紀，膚色很白，面
: F/ i8 u1 L. @: A! W貌說不上漂亮也不算醜，顴骨有些高，身段屬於過豐滿但不肥胖的類型，穿著一
件薄薄的旗袍，大概是進屋剛換的，叉開的很高，露出一截嫩白的大腿。

　　郝露笑著道：「我來給妳們介紹。這位是這裡的老闆鳳姐，這位是我們總公
/ @) o, o7 l( O* k司來的貴客陳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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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鳳姐的目光停在我身上，眼裡露出一絲興奮的神色，伸出手道：「您好，陳
工，歡迎光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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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好。」握著她的手，卻不自覺的與郝露的手比較了起來，還是年輕的女
人好啊。

　　「鳳姐，陳工剛來，您給他來上一曲吧。」郝露笑著說。

& ?2 k5 ~- `  r( U9 h( ~+ P　　鳳姐水汪汪的眼神瞄了我一眼：「當然可以了，陳工喜歡聽什麼樣的？」

　　「哦，您隨便，祇要人好，音樂就一定好。」我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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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鳳姐笑著說：「陳工真會說話。」眼中似乎要滴出水來，補了一句：「您請
稍待。」轉身對服務生道：「好好招呼兩位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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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將菜單遞到我手裡：「隨便點，不要客氣。」我沒有看菜單，又遞回她
手裡道：「說好客隨主便的嘛，你就隨便點幾個，我這個人很容易滿足的。」郝
5 U- B: J) ?' T, P( B露咯咯笑了起來，也不再客氣，點了幾個菜。

　　正說笑間，卻聽一陣琴弦響動，鳳姐的聲音傳來：「陳工，郝露，這首歌送
給妳們。」我轉睛看去，鳳姐已經換了一身黑色的男式晚禮服坐在了舞池中間的
& n6 q. n. A, c8 ]高凳上，懷裡抱著一把黑色的吉他。我和郝露鼓起掌來，說了聲：「謝謝。」

! g. ^! {" N" @) N5 W6 ^　　鳳姐撥動了琴弦，一陣略帶低沉的嗓音傳來：「ＷＨＥＮ  Ｉ  ＷＡＳ  Ｙ
ＯＵＮＧ，Ｉ『Ｄ  ＬＩＳＴＥＮ  ＴＯ  ＴＨＥ  ＲＡＤＩＯ，ＷＡＩＴＩＮ
Ｇ  ＦＯＲ  ＭＹ  ＦＡＶＯＲＩＡＴＥ  ＳＯＮ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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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鳳姐的嗓音很好，豐滿的身姿在台上隨音樂輕輕晃動，如果旁邊再放上一個
老式留聲機，擱幾張黑膠片，肯定能讓人想起上個世紀二十年代的夜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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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_$ g/ v' G$ D5 H" l　　我問郝露道：「鳳姐原來是幹什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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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似乎聽得有些入迷，過了一會兒才回過神來，歎了口氣說：「她也是個
7 C- i& n! F! n* s  z苦命人，五年前老公就過逝了。」末了想起什麼似的，又補充道：「她老公大她
三十多歲呢，給她留下了很多遺產。」

( b8 R( A& p5 I* m　　我心裡有了底，鳳姐大概是第一代傍大款的少女中的一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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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這個地方的生意怎麼樣？」

$ o3 s4 {* `% _7 j　　「還行吧，來這裡的一般都是熟客，鳳姐說辦這個就是圖個快活，她不在乎
( [! @" P2 R+ A0 }- C錢。」我心裡哼了一聲，不圖錢？恐怕圖的是別的吧。

2 G  E8 f3 y1 }/ C4 `! z7 W1 m9 x　　鳳姐藉著歌聲的幽怨，有心無心的向我拋來一個個眼神。媽的，三十如狼四
" F( e1 Q+ j: X+ d$ t1 [9 C8 N十如虎，這種女人是最寂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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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5 j/ A8 W! ]9 N. K/ y# }　　我也朝鳳姐露出了一個微笑，心裡卻暗暗樂道：想打我的主意？你這路貨色
5 D1 Y$ j  X: P! e2 J; L2 {7 |8 b，對不起，大爺不伺候，心裡有了種莫名的快感－－男人拒絕女人通常都會有這
種感覺。我朝鳳姐點點頭，展現了一個自以為迷人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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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鳳姐一曲歌罷，我有些手癢，對郝露笑道：「走，我們也過去看看。」我
拉著郝露上了台中間，拉過一個高凳讓郝露坐下，然後對鳳姐說：「吉他能不能
% q) L5 ]9 M  o8 Z) d6 P7 B: w借我欣賞一下？」鳳姐笑著把黑吉他遞給我。

　　自從畢業之後，我就沒有動過這個東西，當左手再次握住琴柄的時候，一種
$ _( \- S6 {2 o4 G: d久違了的感覺又重新湧上心頭。

" A$ R2 R' u4 ]! k8 I; x% v( Q　　我在另一個高凳上坐下，右手輕輕撥弄幾下，便有一陣清脆的琴音穿透了我
' p. ]# x2 o5 g" N" F的肺腑。我吸了口氣，笑著對鳳姐說：「Ｅ弦好像有些不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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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Y; p' n. f6 e* j　　鳳姐眼中的光彩更足了，也笑著說：「是麼？陳工看來是高手哦。」我笑了
4 X2 h. }3 O* X4 p$ z4 T一下，不置可否。我父親曾經是個民間藝人，精通嗩吶笛蕭二胡，還經常掰弄一
# Q3 N1 p. C6 f" P7 B8 O種叫做揚琴的古老樂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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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這些東西我一樣也沒學會，但父親的音樂天分總算在我身上得到了一點
7 j/ E% \. N# q2 Y* i8 L  O點體現，就是這個叫吉他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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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3 u5 l& e5 l& d" L9 |% R　　父親曾經看了我撥弄的吉他一眼，笑著說這玩意兒大概是從揚琴改造過去的
4 M' n% z& n( h: F$ C$ l1 D* N。我想了想也對，揚琴和吉他都是有弦有品，揚琴比吉他的弦更多。那時候就是
瘋狂的迷上了這個東西，算來也有十多年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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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學時候譚火這小子羡慕的要死，為了和我琴瑟和諧，他還專門捍過一段時
間的貝司，可惜毅力不夠，又忙著和方寧談戀愛，就慢慢放棄了。要不然，沒準
* W( ^$ F- h7 z% T. B6 D6 D也是一段伯牙與子期的故事呢。

. U8 J% h: K$ i　　我調準了Ｅ弦，看了郝露一眼，見她緊緊盯著我懷裡的吉他，眼神有些迷茫
。我衝她笑了一下，左手輕輕滑動，右手撥動琴弦，一段長長的過門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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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章

　　「ｉ  ｆｅｌｌ  ｉｎ  ｌｏｖｅ  ｗｉｔｈ  ｙｏｕ  ｗａｔｃｈｉｎｇ
ｃａｓａｂｌａｎｃａ

- Y# `7 j5 {; k& J* c- p1 i　　ｂａｃｋ  ｎｏｗ  ａｔ  ｔｈｅ  ｄｒｉｖｅ－ｉｎ  ｓｈｏｗｉｎ  ｔ
ｈｅ  ｆｉｃｋｅｒｉｎｇ  ｌｉｇｈｔ
- `6 h: F8 K0 l8 R$ h
0 A7 M- B) w/ R. t* c1 r8 a3 Z　　ｐｏｐｃｏｒｎ  ａｎｄ  ｃｏｋｅｓ  ｂｗｎｅａｔｈ  ｔｈｅ  ｓｔａ
% q/ w9 F8 `' P, tｒｓｂｅｃａｍｅ  ｃｈａｍｐａｇｎｅｃ  ａｎｄ  ｃａｖｉａｒ
4 }! W" j% {  ], T
  L8 i5 K7 {1 W' y　　ｍａｋｉｎｇ  ｌｏｖｅ  ｏｎ  ａ  ｌｏｎｇ  ｈｏｔ  ｓｕｍｍｅｒ’
ｓ  ｎｉｇｈｔ……」

　　我的嗓音並不是很出色，但是絕對適合唱某些歌，便如《Ｃａｓａｂｌａｎ
2 v" x/ N1 `9 z. {* Zｃａ》。經典的力量是無窮的，也許五十年過後，我已經忘記了我曾經歷過的女
6 M6 ?) @. K2 L3 s! i孩子，但是我絕對記得這首歌。

7 l8 U8 Y' c% j0 r' s$ x/ ]+ x+ v( u　　記憶回到了過去。那一年，為了追求阿琪，譚火不顧我的堅決反對，在某個
( K" G* q/ ]0 j8 a4 Y# M- I安詳的下午，弄了兩個破音箱，威逼我抱著那把破吉他坐在女生樓旁的台階上，
對著阿琪宿舍唱情歌。

- G) Y( S2 {5 a: l; I% s0 @　　為了聲勢更壯大一點，他還利用與方寧約會空下的可憐的賸餘時間，專門為
; n" g$ b1 Z( S; J4 a0 _我做了兩個話筒。蒙話筒的那塊紅布，是他硬生生毀了我那條高掛在樓道中的紅
色內褲。
1 x9 ]2 v' l$ I9 a
　　同時他夥同胖子、阿三等人找了一幫兄弟，跑到學校植物園偷玫瑰，紅玫瑰
、白玫瑰，胖子還別出心裁的將紅玫瑰塗了藍色墨水，製造了轟動一時的藍玫瑰
事件。阿三見實在沒有玫瑰可以摘，連菊花、太陽花都被胖子他們擄乾了，沒有
/ v* [0 g) U" j辦法，就給我整了幾株狗尾巴草回來。

　　望著兄弟們精心包紮出來的一束束玫瑰（阿三摘回來的狗尾巴草也被包紮在
& e; t0 o7 v0 i4 l- B裡面，做了襯托紅花的綠葉），我當真是感激涕零，膽自心起，將吉他扛在肩膀
上就和他們出去了。

' c: h5 }! }; p8 Q3 B& G　　後來的結果大家都知道了。那個時候很少女孩子能夠拒絕玫瑰、吉他、多情
少年的愛情攻勢。我在Ｗ大那富有特色的學生宿舍的台階上，一級級的唱上去，
到達頂層的平台的時候，阿琪終於羞紅著臉跑出來了。
" x# i; D; p9 Y; h  j; j. J0 c; I
- U, ~1 J2 r& m+ Q/ t: B　　當時我正在彈奏的就是《Ｃａｓａｂｌａｎｃａ》，譚火、胖子、阿三幾個
人就一遍又一遍的跟著我的節奏，粗著嗓門，唱著最簡單的那句：「ｗａｔｃｈ
' `* |' z% k8 F2 @ｉｎｇ  Ｃａｓａｂｌａｎｃ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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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七年過去了，當年的我恐怕怎麼也想不到，當我再次唱起這首歌的時候，
坐在我對面的卻是另外一個女人了。
2 }+ J" ]. G/ [; O
　　我從沉思中回過神的時候，卻見郝露正緊緊盯在我臉上。她的神情很專注，
連我在仔細端詳她都沒有反應。我不能直視她的眼睛，那樣很容易破壞她的思緒
8 o" h; Q& M+ C) i6 U3 C" M，我也不能盯著她的胸部，那和豬哥沒什麼分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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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將目光瞄向了她耳後那潔白的頸項。她的頸子不長不短，皮膚白皙細膩，
注視我的時候頸子自然的伸長，給人一種優雅的感覺。美女的任何地方都是迷人
$ t- R9 m8 W$ Z8 m的，我心裡想道。

　　終於，郝露的眼珠移動了一下，我也將目光收回，移到她的臉上，望著她的
; ]/ }, B% `* M眼睛笑道：「怎麼？想什麼心事出神？」

　　郝露臉紅了一下，不回答我的問題，小聲道：「陳錯，我可以問你一個私人
問題麼？」私人問題？嘿嘿，有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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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f/ R+ D& S( o4 l　　我聳聳肩，兩手一攤：「我很難想出我有什麼理由要拒絕美麗小姐提出的問
7 A. |# X: q4 Y7 k; w題。」
4 R  J, O% H' a, s
　　郝露咯咯笑了幾聲，一陣紅暈上了臉頰：「陳錯，你結婚了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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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問我結婚沒有，怎麼，要介紹對像麼？我心裡暗樂幾聲，不用了，我就看上
" j! q) S! K) d. {; W3 ^( e: X, V你了。郝露的眼光緊盯著我，我微笑道：「你猜呢？」

　　她很肯定的搖頭：「沒有！」

　　這個問題祇有兩種答案，答對的機率各佔百分之五十，我也不是很奇怪：「
7 A; q3 W- Q: N# W你怎麼看出來的？」

; Q: G: T0 `4 i; D　　郝露望著我的眼神道：「結婚的男人是不會再彈吉他的。」

　　「是麼？」我心中奇怪，這是什麼怪論，女人的想法有時候看來真是不可思
3 j( {( ]1 R. [; ], x2 Q8 y議。

/ w; W# P6 _7 ]　　「呵呵，你看得真準。哎，還是沒結婚的人好啊，自－－」我本想賣一賣光
6 x% g8 `* V' }7 _7 B( ?棍經，忽然看到郝露的臉色有些陰暗起來，我猛然想起她是結了婚的，而且是死
了老公的寡婦。我沉迷於她的美色，卻忘了去想她的經歷，這番賣弄只能顯示我
* h, A) H2 N4 z的淺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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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突然想抽自己幾個耳光，陳錯，你他媽的是頭豬。

　　氣氛有些壓抑，也許我今天在她心中建立起來的形象就毀在這句話上了。我
8 \4 b* x% k6 ^) _( T* r6 s心裡有些不甘，突然站起來，沖站在吧台前的鳳姐打了個手勢，喊道：「鳳姐，
6 P. N. K% C9 k能給點音樂麼？」

　　鳳姐楞了一下，我做了一個環抱的姿勢，鳳姐有些明白了，調暗了舞台中的
7 @7 {" ^, M; r燈光，一陣悠揚的音樂在耳邊向起。

　　我躬下身，將手放在胸前，柔聲道：「小姐，我能請你跳個舞麼？」

　　郝露楞了一下，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將手伸了過來，畢竟，她沒有拒絕我的
: T. l4 ]( X/ p8 y0 m理由。

+ h) U6 O& W/ Y: L4 I) z9 E/ J9 I1 c; g　　我一手握著的她的小手，另一隻手很自然的放在她的腰間。我的動作很輕柔
，輕柔的讓她似乎感覺不到我的手的存在，就像我們已經是很多年的老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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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著她柔軟的身體，聞到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淡淡香水味道，我和她的距離是
這樣的接近。我的指尖似乎能穿透她的外套和裡面薄薄的毛衣，感受她火熱細膩
的肌膚。她的小手被我緊緊握住，我能感覺到她手掌裡的淺淺汗珠。今天的天氣
可不是很熱。

3 l& a: b; u) k+ P& |. i　　她的身材窈窕，摟著她感覺她的頭頂已經到了我鼻樑。她似乎沒有直視我的
# e' t9 F4 L; x! f8 O勇氣，目光直射在我的領帶結上。
" B& w! S( L' P5 h; n: Y9 U- o4 b* j
. u, N4 m5 b4 z7 T　　舞池裡的人逐漸多了起來，旁邊的男男女女緊緊抱在一起，悠悠的踩著步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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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這時才體會到這離地三十公分的舞台的好處－－她讓相擁的男女相互間摟
. P4 K6 Q4 X1 ?! _7 Z+ m. u: {的更緊了，因為誰也不想從三十公分高的舞池上失足，這給了我們這些男女緊緊
5 d/ K' S4 Z& K( n& _9 {貼在一起的最好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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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b5 a6 p0 N1 R　　我緊了緊摟在郝露腰間的手，感覺她扶著我肩膀的手也加了些力道，大概是
1 U1 U! ^- p% v1 ^- x4 L和我同樣的想法吧。

　　我和她挨的更近了，我能感受到她高挺的胸部時不時的摩擦我的胸膛。特別
7 f% t" _4 x! V  }$ N8 F$ b# `! A; i4 |是轉到舞池邊沿的時候，我們就很自然的摟緊了對方，我的手會向上一點，怕她
失去了重心，卻摸到了她毛衣裡面的罩杯的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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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道她有沒有感覺，但我知道這時候我可以很名正言順的將她摟到懷裡
，她高挺的胸部擠壓著我的胸膛，讓我心中有一陣麻麻的感覺。

. c* d  s" }/ n  b) a- G1 `　　舞池裡的音樂很慢，燈光也很暗，在移動中，我的褲縫擦過她只穿了絲襪的
9 \- ]5 Q  A; A/ u, s- r, g4 u大腿，我似乎能感受到緊繃的大腿的彈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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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隱隱閃亮的霓虹燈中郝露細嫩的肌膚似乎更加的白皙，紅潤的小嘴隨我有力
$ _7 `6 n7 F) t! G( t+ k的轉動而微微張開，讓我很想看看她在床上是如何高聲呼喚男人的寵愛的。想起
她白嫩的大腿，短裙中包掩不住的風光，我心中一陣激動，胯下的分身已是昂然
2 D: N' I" W+ s4 p/ k( }怒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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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0 o( a! X( c1 g; Q; n; v2 Y　　怕她感覺到我的異樣，我只能無奈的將她的身體稍微往外推。忽然看見我們
5 I. N. m6 p7 q" j" V) h已經轉到舞台邊上，郝露下一步便要踏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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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8 n3 R6 w4 e; d  j7 g+ [　　我忙手上加力，一隻腿跨進她雙腿間，整個胳膊摟著她的腰，她便整個人貼
著我，被我摟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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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Y3 S2 L: Y7 E; @) c1 e& S$ D　　這次是更密切的接觸。火熱的肌膚，高挺的乳房，更要命的是我的大腿與她
  X* F! M0 J. X0 H5 y的大腿完全的接實，胯幫被她兩條大腿緊緊夾著，短裙已被頂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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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感覺大腿似乎進入了一個溫熱的山谷，大腿根部似乎已經擦著她薄薄的內
褲，那掩藏在深處的溫熱的花蕊緊緊貼著我大腿內側，我甚至能感覺到那幽幽山
谷中竟已有暖流流動。

* u3 I, K. }$ |- \4 M% j　　郝露整個人已被我抱起，我們已不是正常的舞蹈姿勢，她雙臂環住我的脖子
" v9 o: d, ^. J，細白的小腿微微彎曲，膝蓋竟有意無意之間頂在了我的褲襠上。

( P; l2 C, b+ p0 x1 K　　我已經不知道跳了多少次舞了，舞伴也大多是些漂亮的女孩子，我卻從來沒
! p2 n. d+ q. M3 x' @有這樣香艷刺激的經歷。大腿根傳來的奇妙快感，郝露緊貼的身體的火熱，讓我
" F# h! ]" Y$ ?. J0 [胯下的分身立即升高了熱度，我感覺它似乎已經要撐破褲襠碰著她的膝蓋了。

　　我從沒有這樣尷尬過，心中的熊熊慾火讓我的呼吸有些急促，我緊抱著郝露
，竟沒有鬆開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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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是個結了婚的女人，能很明白的知道頂在她膝蓋上那硬梆梆的東西是什
( _7 i7 [! z) s+ q1 m麼。雖然燈光很暗，我卻依然看到她臉上的紅暈，彷彿頭頂上閃爍的暗淡的霓虹
/ j2 q' U4 v+ ?& `/ d0 u8 m2 p0 X，也被她臉上的顏色染得亮了起來。

& z- _' Q4 p  E6 E　　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鬆開郝露的，我只知道放鬆她的身體的時候，郝露臉上
! a8 V$ o. t: @1 M9 L) g0 L的神色有些複雜。是期盼還是失落，我也說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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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3 r  X2 x6 ?; O3 I# t) n9 M9 J　　一曲結束，燈光亮起，我忙放開她的手，心中長長的鬆了口氣，頭上已是一
層汗珠。郝露的臉蛋仍是紅艷艷的，我寧願相信那是天氣熱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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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m2 ?1 C5 T9 D& M, W　　郝露神情似乎已經恢復正常，帶些嫵媚的瞟了我一眼，看見我緊張的神情，
忽地「噗嗤」一聲笑出聲來，露出臉上漂亮的酒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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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P/ `* k2 R  Q0 D& [　　第十二章

0 _9 R& R$ A% P$ z5 G# V, ~5 |　　我見她露出了笑容，心中尷尬稍微化解了一點，卻又一時找不出話說。

/ X# L9 H' ?, n6 H& @# O  t0 y　　郝露卻似乎是完全放開了，望著我的眼睛，暖暖的道：「怎麼？不再請我跳
8 D8 T" }4 i( {, p2 J& d7 F: W一曲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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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郝露促狹的笑容，狡黠的眼神中還有幾分隱隱約約的期待。我不知道她
是不是在挑逗我，不過祇要是男人，就不會拒絕女人的挑逗。我是一個正常的男
  M' L- ^2 T" \" ^9 P( d3 G人，女人的挑逗當然會讓我更開心。

　　望著郝露妖嬈的挑釁，我將臉湊到她面前，聞著她頸中傳來的陣陣幽香，邪
( S* U8 {7 u+ M+ b4 L7 D& Z6 c邪的笑道：「陪漂亮小姐跳舞，是我最樂意效勞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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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0 j( p# u, \( b. P2 ~  C　　語氣一轉，輕聲的道：「小姐，今天這裡的暖氣好足啊。就讓我們甩開身上
的負荷，盡情的放縱自己吧。」說完，脫下身上的西裝外套一扔，外套穩穩落在
" G$ ]* }2 |  T6 K* U, N1 V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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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吃了一驚，下意識的趕快拉緊風衣，瞪圓了眼睛望著我，天真的就像童
8 o  }* s- q4 ?+ I% w話故事裡的小紅帽，而我當然就成了小紅帽門外那頭大灰狼。

+ u* q" t* ]( Q2 ^　　我又好氣又好笑，難道我就那麼可怕？不過做戲就要做到底，我當然沒有這
: d3 c. p" v3 g. ]( W# ]" K麼容易放棄。抬眼凝望著郝露，我溫柔的說：「來吧，就讓我們把這舞池的地板
% E9 q  `2 L7 P踏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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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終於向我投降了，當我拉著她的手，假裝要把她往舞池裡拖的時候，郝
0 ?/ a; K8 P2 z! V2 t2 O' f  M露咯咯笑著，卻堅定的站在原地，毫不動彈。

　　我裝作拖拉推拽，用上各種手段，要將她拉向舞池，郝露自然而然的在我懷
6 l* u) u+ B. X! Z' E' y裡扭捏轉動，讓我充分感受到了她豐滿雙乳的威力。

% Q. [2 k1 n2 \; C( E: u　　郝露終於沒有勇氣在這舞池中再轉下去，我也是心虛的很，好不容易才又掌
/ J3 F% p" W2 i握了主動權，鬧了一會兒，也見好就收。只到這時候我才知道，原來我的膽子還
是遠遠不夠大的。望著舞池中越貼越緊的男女，再偷偷掃一眼郝露的豐胸隆臀，
我確定再跳下去，什麼事情都可能發生。

　　為了避免更尷尬的事情發生，我果斷的決定還是老老實實坐回桌子前更加的
安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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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7 J  C5 V) O  l; i, N　　我們二人重新坐到了桌前，郝露的臉蛋紅撲撲的，望著我的眼睛多了幾分柔
情，我似乎都能聽到她怦怦的心跳聲。

　　過程和結果是同樣的重要，這是我一向的信條。培養的過程本身就是一種享
受，有了過程，結果也就水到渠成了。那些只注重結果的肉慾，與下等動物的交
合沒有什麼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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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我偶爾也會做些祇有結果的事情，就如邵雨佳。第一次找她的時候，
我就是下等動物中的一個，也許還是最下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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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在有些昏暗的燈光中輕輕凝望，我偏著腦袋，輕輕吹了口氣，閉上眼睛
. I* t4 \9 D$ _8 g3 V# V+ X，享受著難得的愜意。郝露露出整齊潔白的牙，輕輕咬著紅潤的下唇，望著我的
& N- m: }, E& F, I, T% x時候，臉上不時露出一陣少婦特有的紅暈，也不知道她想到哪裡了。

4 e% {5 V# @' I( n) [3 R) Q　　我們的腿在桌下挨的很近，我輕輕的搖動著大腿，時不時擦過郝露豐潤的腿
; A4 H: V6 ]. e  L* _際，我的尺寸把握的恰好，讓她感覺不到我是有心還是無心。

　　這真是個微妙的時刻，我當然不會傻到去破壞這美好的氣氛。但破壞情調的
人終於出現了，服務生的聲音傳來：「先生，小姐，妳們的菜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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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頓飯吃了一個多小時，郝露叫的菜讓我有些吃驚，竟然全部是狗肉。郝露
見我吃驚的神色，還以為我不吃狗肉，忙解釋道說她是朝族人，我心裡便瞭然了
7 W6 b6 T( b) t/ J  J，朝族人吃狗肉那是有傳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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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v# O1 r+ C; R; l/ e　　我當然不是不吃狗肉的，相反，這是我的最愛。上次在西南Ｇ市待了兩個星
期，花江狗肉我吃了十來天仍是不厭其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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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X, `$ }3 d* Z9 {- n" ^　　沒想到這次來Ｃ市還能吃到香噴噴的狗肉，不過令我感到有些意外的是，他
0 |  X3 x8 m& L1 J1 k. l們把狗爪子也做成了菜，端上桌來叫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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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f: s1 z2 r& L2 d& K6 b　　郝露給我解釋這個的時候，我口裡的啤酒差點笑的噴了出來。

& P3 }5 h7 _& J" C& @　　「不過還有更絕的，」郝露說：「她們這邊管自己家裡養的狗叫笨狗。」

　　我說：「那以此類推，自己家養的雞叫笨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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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說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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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自己家養的雞生的蛋叫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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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V. o0 n3 t' C　　郝露咯咯笑著說：「對極了，陳錯你真聰明。」

　　我差點笑岔了氣，惹的郝露一個勁的舉起紮啤，說懲罰妳們這些笑話我們的
南方人。我忙邊笑便解釋道，不是笑話，祇是純粹的地域差異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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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P  M1 ^  W4 q7 |( c4 M$ w　　和郝露離開ｇｕｉｔａｒ  ｂａｒ的時候，鳳姐很是熱情的往我身上湊著說
+ @6 i, A) K& `6 X：「陳工，您吉他彈的真好，有空一定要常來哦。」郝露喝了兩杯紮睥，臉上紅
6 d4 I' Z! K; _9 H7 t; q+ A" v7 X撲撲的，在旁邊笑著看著鳳姐將胸口往我身上蹭，卻沒有說話。

+ o% O* ^8 Y$ m" v1 ?/ m2 [　　回去的時候是郝露主動提出要步行的，我看她喝了酒要叫車卻被她攔住了。
她望著我的眼睛笑著說：「咱們慢慢走回去吧，你不說步行能養顏美容嗎？」我
: r3 n8 v- `: {  d' R# W9 e9 ?# x  l心中微微一笑，來的時候說的話就被她記住了，看來我在她心中還是有些印象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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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P! y1 `3 V9 Q( e2 r/ ^. R9 r　　天色已經不早了，冬夜的寒風中，郝露那穿著風衣的豐滿軀體，在微亮的路
: ^" v! q6 w* F9 V燈下，掛成一個長長的影子。郝露似乎失去了剛才的活潑，一路盯著自己的影子
，卻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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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i8 x" `8 U4 q) X) w　　我也有些酒意，四杯紮啤雖然不少，但也不至於讓我沉默起來，難道是北方
的美酒太醉人？

. @! y# J/ G4 H2 z. s& e7 G6 I　　一陣寒風吹過，郝露的肩頭微微一抖，似乎有些不勝寒意。我剛想脫下外套
給她披上，馬上又中止了這個念頭。媽的，言情片看多了吧，這麼老套的情節，
/ m, q, c0 a1 D5 z* f* c陳錯你也能想得出來。

　　我手輕輕拍在郝露肩膀上，郝露轉過頭來，我溫柔的道：「冷嗎？」許是喝
9 Z7 F5 [" S: U8 ?了酒的緣故，郝露的眼中水汪汪的，就像一潭清泉，我似乎能看到每一個波紋的
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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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輕輕點頭，身子又抖了一抖。我輕聲道：「我也有些冷。」郝露抬頭凝
2 O/ {2 H8 T- d6 k3 f$ O2 Z望我，似乎在說那怎麼辦？

! V7 x" M4 b/ D- `* {　　我自言自語道：「誰能在寒冬裡給我帶來春天的溫暖？」郝露的眼神有些迷
4 L/ Z, @' I5 z茫起來。

% f, x. B) n7 P　　「是你麼？」我的聲音更輕柔了，溫柔的眼神似乎能鎔化鋼鐵。郝露的呼吸
4 @! m$ P  f# i9 N" D有些急促，輕輕說道：「陳錯－－」

0 h. |. w- w4 d: r　　「不－－」我的聲音大了起來，飛快的解開襯衣扣子，露出裡面的內衣：「
1 O6 H9 ~8 I& [0 U) m% \& o是它－－ＸＸＸ牌保暖內衣，給了我春天般的溫暖。」

" Q# V- w8 W/ c) L　　郝露張圓了嘴巴，旋即醒悟過來，咯咯笑了起來，越笑越厲害，還不忘一拳
2 u8 Y3 F  _- d輕輕砸在我胸口：「你個壞陳錯！」

　　我也是笑了起來，手輕輕在她豐臀上拍了幾下，那種溫軟的感覺真好。女人
' t, I, p6 X' X" P1 M5 J高興的時候，我佔點便宜，大概不會引起反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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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似乎沒有注意到我手上的動作，笑了一會兒，終於停下來。我脫下外套
& N! Z( {3 f% p! d，輕輕披在了郝露肩上。郝露溫柔的望了我一眼，沒有拒絕，默默的接受了。這
) [8 f, b  ~# g! w; r才是上演經典電影情節的時候嘛，看來我可以去做電影導演了，我心裡打趣自己
; l+ V* V! n, z! T4 @% C道。

　　郝露靜靜的站在那裡，嬌艷的樣子就像是在寒風中一朵綻放的玫瑰。水汪汪
4 J% P  M+ |2 c) ^的大眼中，漆黑的瞳目微微凝望著我，幾分感激，幾分嬌羞。臉上掛著的兩抹暈
紅，不似北方女子的豪爽，隱有幾分江南女子的影子。鮮艷的紅唇在微弱的燈光
下一張一翕，濕潤的似乎可以隨時滴下水來。裹緊了的風衣反而更突出了她豐滿
的胸部，隨風吹起的風衣的下擺中，時隱時現著她修長迷人的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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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j0 q0 `# A1 b% f( N7 v8 s　　此時的郝露展現的迷人誘惑，恐怕是任何男人都難以抗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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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4 q8 M' H3 w* J$ q　　如果按照某些導演的情節演下去，下面我應該很溫柔的擁抱她了。可惜這不
是電影情節，這是實實在在的生活，如果我按照某個狗屁導演的靈感這樣做的話
- l. g3 e4 a6 K/ T! m. Q1 Z，就算換來的不是巴掌，恐怕也是她心裡對我的反感。

1 }( L: S' b6 {8 V1 _, Q　　好花是要到了時節才能採摘的，我心中告誡自己道，壓制住了心中要痛吻她
紅唇的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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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u* Q% C. y7 l( f　　我輕輕拍拍她的肩膀：「時間不早了，我送你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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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愣了一下，眼神中有些迷茫，過了一會兒，才咬著紅唇輕輕嗯了一聲。
我看到她眼中有些微微的失落，更多的卻是欣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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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並不是我發了善心要放過這朵鮮花，祇是因為時候未到，反正還有幾天的時
間，我也不急在一時，享受過程本身也是一件美好的事情。祇要火候到了，就算
9 S0 x* ]  I6 c# X& ]1 w% ?我肯放過她，恐怕她也不會放過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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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s4 t/ C( N0 ?6 G　　我在郝露家的樓下就停住了，既然扮了君子，就要做戲到底。郝露自然也不
0 `" C; X4 M; j+ k方便邀請我深夜光顧她家，即使有這份心思，恐怕也是不好意思開口的。

　　望著她聘聘娜娜上樓去的背影，我心中微微一笑：郝露，我一定會讓你親自
1 W& c7 ~6 h) c" c1 j  S* S請求我上樓的，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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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 v- \" A$ K. K" T　　回到酒店的時候，雨佳正躺在床上，無聊的翻看著電視節目。她剛洗過頭，
濕漉漉的長髮披在肩上，我剛進房間就聞到了滿屋的薄荷清香。

　　她見我回來，從床上跳起來欣喜的道：「你回來了？」她已脫去了緊身的牛
仔褲，換了套白色的睡衣，輕掩的兩片衣間，露出半個白生生的胸脯，下擺開著
叉，一截修長的大腿示威似的在我面前晃來晃去。

, k3 L6 L6 q& c' u7 |8 G$ b　　我伸手撩起睡衣的下擺，撫上她緊翹的雙臀，眼光一瞟，便已看到她包在衣
中的深深乳溝。被郝露挑起的熊熊慾火便在我體中熊熊燃燒起來，我邪笑著說：
- m8 V) H1 C$ ?「我去洗個澡，出來的時候可不希望看到你身上再有累贅。」雨佳輕輕啐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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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I. @2 C6 R& ?1 u　　溫熱的水澆在我身上，從頭到尾一陣舒服。閉眼愜意之餘，與郝露那肌膚相
# Z. L/ M" t5 a5 J% V- C4 `/ H2 C貼的銷魂感覺便又湧上心頭，分身一陣燥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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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想喊雨佳進來，一陣柔滑的感覺觸及了我，一雙７５Ｄ的豐乳緊緊貼住了
1 e7 z6 H9 s) Z/ k4 l" Q我的後背。雨佳滑滑的小手環抱著我的胸膛，嫩嫩的舌頭輕輕舔著我的耳根，噴
' q+ x* e8 L3 a* ^4 D著熱氣在我耳邊喊道：「陳錯，要我吧，狠狠的要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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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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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8 ?& ~/ n* d　　我回過頭去，雨佳已經完全解開身上的睡衣，露出她傲人的雙乳。少女的乳
" _3 n" m" H) a% F房是鮮嫩的紅色，像剛澆了水的盛開的蓓蕾，微微上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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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雙手撫上去，入手嫩滑的感覺讓我心裡一蕩，便捉住那兩點殷紅，手上微
微加力，雨佳急促的喘息著，鮮紅的小嘴一張一翕，身子不斷往我身上靠，卻被
我撫在她胸前的雙手輕輕撐著，感受她乳房的美妙彈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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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騰出一隻手，輕輕往她身下模去，修長的大腿微微緊繃，給人一種有力的
感覺。我蹲下身去，雙手自她小腿慢慢模到膝蓋，雨佳抱住我的頭，將我的頭緊
緊壓在她腹胯間。我的下體頂在她小小的三角褲上，雙手已經自膝蓋而上，慢慢
摸索到她渾圓雙臀下的大腿根部，用一根手指在她大腿內側輕輕劃著圓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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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k8 E' c' ]2 c' Z9 I' E' u) R) F　　雨佳似乎難以承受這樣的挑逗，將我的頭抱的越來越緊，我的鼻子貼著她小
腹下面，似乎都能聞到她那濕潤的花蕊的幽幽香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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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 V6 `- s+ A　　我猛的一下扯下雨佳的內褲，雨佳「啊」了一聲，小褲已經被掛到了腳跟上
。我低下頭，手指輕輕撫上濃密的樹林，微微一用力，雨佳身子便向我靠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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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7 `8 W% |: g, z6 r　　我的指頭從邊緣開始摩擦著已經濕潤的花蕊，不時輕輕滑過溪流的正中，觸
到她最敏感的地方，雨佳的身體便不住的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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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X, [- D, C4 h& f3 x! Y7 w9 n( T　　我微微一笑，將雨佳的身子按著坐在了旁邊的鏡台上。雨佳兩手撐住鏡台，
; ]' R- U: _: F" B  p3 c& i睡衣下擺散在兩邊，兩條修長的大腿被我向兩邊分開，露出裡面濃密的滴露的花
1 j5 e. Y  Q" Z  w1 D" @) B" G叢。雨佳略顯羞澀的看著我，不知道我要幹什麼。

　　我自牆上摘下淋浴噴頭，試了試水溫，感覺正好，邪笑著對雨佳說：「來，
讓我給你洗洗。」雨佳臉上一片粉紅，卻還是乖巧的將睡衣儘量拉開，身體朝前
9 g1 C/ H# r7 G# C+ `坐了點，兩條長腿幾乎是與地面平行著翹起來，身體重心便完全落在了撐住鏡台
. [4 p3 y- E1 r2 w的雙手上。

　　我將噴頭對準她的腹股，溫溫的水流便噴射而出，洗刷著山谷之間的丘壑，
另一隻手則在花蕊之間摩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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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7 [$ O6 ]. Q2 H* B  }. q　　雨佳似乎從來沒有這樣的享受過，頭往後甩，長髮散落在鏡台上，兩眼微閉
: p, K6 J1 x, b，身體已經仰成與鏡台四十五度，下股卻還在不斷的往前湊，似乎想更好的感受
水流的沖擊帶給她的刺激感覺。

# Y) ]$ D2 W" j8 H3 Z% G* G　　我不動聲色的猛的將水量開到最大，噴頭的水勢猛的加強許多，水流分散成
+ Y3 o0 h  w# B3 O0 u& Y多股猛的向雨佳胯下那鮮紅的一點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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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佳猛的「啊」了一聲，小嘴張到最大，斜下眼來看到激流的水勢，身體氾
起了紅色。花蕊似乎經受不住強大水流的沖擊，竟開始微微張合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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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X4 }8 m) ~) s2 |. V  `: D　　我作怪似的猛的將噴頭上移，水流便又激射在她已經硬起的乳頭上。雨佳猛
的一下跳下地來，緊緊抱著我，勃起的乳頭頂在我的胸前，我火熱的分身便緊緊
8 l6 Z+ Z" c8 d: T頂在她的小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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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哪有這麼容易放過，左手摟著她，右手中的噴頭卻已繞到她後面，幾乎貼
) S/ c# o. }# S6 R6 P9 j+ H著她的花蕊，噴射的激流便重重擊在她最敏感的地方。

' U/ n) V* S* `( m* m  ?# u( `　　雨佳身體扭動幾下，想要擺脫我的懷抱，我的左手樓緊她，不讓她的身體動
的一分一毫。雨佳使勁掙扎幾下，突然「啊」的一聲，身子便停止了扭動，小嘴
急促的喘著。我將手背遞到她胯下，便感受到滾滾的激流，自她火熱的甬道奔湧
/ O5 l$ V% h5 l- q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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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8 b8 t8 K! R( \( Z/ O7 l　　雨佳在我懷裡輕輕砸了我幾拳：「你真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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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8 e  T; z1 N9 A　　我嘿嘿一笑，正要說話，雨佳忽然抱緊了我，溫熱的小嘴已經湊上我的脖子
輕輕的吻了起來。女孩小嘴的柔軟和溫熱，自然是噴頭的熱水所難比擬的。

　　我站住不動，雨佳溫柔的自我的脖子吻上我的胸前，小小的舌頭輕輕舔著我
; V, Z6 @! B( f1 d0 _2 F胸前的每一處。我輕輕哦了一聲，雨佳的雙手已經撫上了火熱的分身。

% U0 |. P) Z. z+ u. e  Y　　我在她背上一陣摸索，雨佳已經蹲下身去，用她嬌俏的小臉緊緊貼著分身，
3 v# {4 E1 Z$ H3 i  t# F2 a( V8 Q0 D用力的摩擦起來。女孩臉上的皮膚真好，火熱的分身竟似乎感覺不到她臉上有一
& o9 h+ v/ g4 u$ C! R分瑕疵存在。

　　雨佳小手張開緊緊按住分身貼在自己的臉上。女孩臉上的柔軟，小手的擠壓
; S" d7 u  g1 S! g，讓分身的熱度和硬度陡然上昇，貼住了女孩的耳朵。火熱的分身感受到了女孩
耳根的溫度，發燒的耳根竟已經超過了分身的火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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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9 N% w3 o; |! i7 C　　雨佳終於張開小嘴將分身迎了進去，雖然已經有了上午的那次，但雨佳顯然
還是沒有足夠的心理準備，望著仍然露在外面的一截，女孩顯得有些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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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佳的小舌頭輕輕舔著嘴中的分身，又輕輕握住仍露在外面的一截，小心翼
+ f* M3 b  q+ E0 v# A6 t  c翼的開始前後活動起來。

  H3 N2 i& x' K4 E" ~  J0 `　　我按住她的頭，讓分身儘力進去，連我自己都能感到火熱的分身已經充滿她
的喉嚨。雨佳吐出分身，又從我胯股開始，一路吻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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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2 P5 C& R, D) [, M7 U% o　　感受到一個小舌頭在我腿根間吐著熱氣，又沿腿根而上，竟舔到了我的後庭
+ F$ {) b( c8 i4 \' `2 E。我身子一緊，雨佳的小舌頭已經蛇行鼠竄般頂開後庭繼續深入，我將她的頭緊
, q& j9 I( p# d; a緊抱在胯間，火熱的分身已經被擠得緊貼她的鼻樑了。

3 o) l% Z8 M* A! u3 Q; u& }　　心中的慾望似乎滕的一下完全爆發，我猛的一下將她抱在旁邊的馬桶蓋上，
0 z. t3 }& m$ j1 q8 h5 N/ J+ E雨佳仰起頭來望著我，火熱的分身便乘勢而入，貫穿她的喉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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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佳將我的身體往後推了一下，又猛的向前拉，分身便在退出一截之後又來
5 f: b$ q( Q9 G4 ^& R了一次猛烈的貫穿，舒爽的感覺讓我差點把持不住。這次不要雨佳的幫忙，我已
經開始在她喉間進出起來，雨佳在我穿插的時候還不忘用她細嫩的舌頭輕舔幾下
分身。

　　望著雨佳淫糜的表情，我心中一動，分身抵著她的牙關，問道：「有沒有口
* O  o9 l1 h  b: i* S7 U6 o4 c) i紅？」雨佳一愣，接著點點頭，小舌頭在分身頂端舔了一陣。我拍著她的頭：「
快去拿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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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雨佳拿來口紅，又將分身沒進嘴裡，我頂著她的喉嚨道：「塗上口紅，越
多越好。」雨佳胡亂的在唇上抹了些口紅，由于分身還在口中，自然也難免的見
紅了。

　　雨佳合上嘴唇，分身便留了一個火紅的唇印。我興奮起來，望著女孩火紅的
7 F. J" t1 [6 ]0 B小嘴留下的一個個印記，分身的進出更加有力。雨佳看出了我的興奮，突然雙手
* ?* O; {5 }" A3 D+ _3 i% b緊緊握住分身，然後將分身沿著她火紅的嘴唇摩擦了起來。

　　分身越漲越大，雨佳突然抱住我的雙臀，膨脹的分身緊緊壓在她的胸前，我
從兩邊擠壓她的乳房，分身便沒入了深深的乳溝當中。滑嫩的乳房的刺激，讓分
" M- e. E) |1 l: q" K身有了更激烈的反應。雨佳雙手用力擠壓著自己的雙乳，緊緊包裹住了粗壯的巨
* W( k% \2 h" l$ @% h! z: j: |3 b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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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摸著雨佳的頭說了句：「我們出去吧。」雨佳嫵媚的看了我一眼，點點頭
。我拉著她正要往外走，卻見雨佳蹲下身又伏在我的胯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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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V6 m( B3 I% W9 c4 u　　我正疑惑，雨佳把我的身子往外推了起來，我心中有些明白了。我退著往門
6 v/ `0 B% y4 I% X+ ~+ N外走，雨佳卻是低著身，含著分身跟隨我的步伐。走了幾步，我猛的停住步。雨
. r9 X* @! n/ N8 ^佳收勢不及，火熱的巨龍便又貫穿了喉嚨。

　　我哈哈大笑著，猛地抱起雨佳，幾步走回床上，連她的睡衣也顧不得了，火
+ x; @3 y; \. }/ T  @# s1 \7 F熱的分身便頂在了花園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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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佳胸脯喘了幾下，一雙小手輕輕掰開肉唇，溫柔的道：「陳錯，上我吧。
$ \1 S( [- c5 f0 P4 X7 ]4 P( I  u+ @' [」我心中火起，巨龍沒有任何前奏，撲哧一聲便已挺進溫熱的甬道。

　　雨佳「噢」了一聲，便緊緊抓緊我的後背，讓我們之間貼得更緊。我早已忍
) H- g, b+ p" ]# w( w6 Z耐不住的慾火，終於發洩出來，我一聲不吭，將雨佳的股臀使勁貼往分身，膨脹
" I- i' I( Q  V" m! @9 M) B5 q的巨龍在她花蕊深處翻江倒海，每一次出擊都讓雨佳的身體一陣顫抖。
+ C9 _$ y7 B! |' m
　　正在銷魂的時候，桌頭的手機響了。

( `( V4 c' B! ?2 Y, f　　「ｆｕｃｋ！」我大叫一聲，給了雨佳一個狠狠的沖擊，作為回應，雨佳「
# Q7 ]6 ^/ A, p# v/ L) V8 t: ?噢」的大叫一聲。

- ~: J: a% V. F　　「喂，陳錯。」郝露的聲音傳來，我已經翻轉身來，雨佳坐在火熱的分身上
/ r, _5 b7 E% E" ?，狂熱的舞動著。
4 Z; ^; t& v3 i6 b5 d1 a
　　「噢－－，郝露啊，還沒有休息？」我將臀部狠狠往上一頂，分身便觸到了
雨佳甬道最深處的敏感地方。
- J* X, A% q1 L' F
. U/ `+ F# q4 {  L# h. a　　「沒有，睡不著。」郝露的聲音透出慵懶的味道，她一定是在床上躺著，也
許還穿著一件高開叉的睡衣呢，想起郝露的豐胸美臀，分身的熱度便又增加了幾
5 ?; ^8 |6 p7 Y8 f+ ]& y; \分。
' R) g! N2 z0 M# w
% v( Y1 h7 M0 S5 `/ o3 W1 |　　「怎麼，想我了？」雨佳重重的坐了下來，似乎是對我的懲罰。
0 O3 n! n3 o. O, `
　　「咯咯，別貧了，我是擔心工程的事－－什麼聲音啊？」

　　「啊，沒事兒，我在看電視－－工程的事情怎麼了？」我在雨佳乳頭上重重
) K8 S; G( w8 w* V8 J捏了一下，算是回應。

& `6 G9 Q* e, n- l& ~7 Y　　「不是，我還是有些擔心，怕不能按時完成。」

) j+ I! O0 ~2 P1 P- Q　　「擔心什麼，有我呢？保証你能按時完成。」處在快樂中的男人極容易被沖
昏頭腦，現在的我就是這樣。
1 v9 |2 S# _! r3 e8 c4 F; R
　　「好啊，這可是你說的哦，咯咯。祇要能按時完成，我一定好好謝你。」這
話我聽第二遍了，她是在向我暗示麼？我在一個女人的身上還想著另外一個女人
的身體，真是風流的可以了。
% w- D% C7 \1 j! E' D
4 m$ N/ u7 J5 v! x9 u　　「好啊，哦，你怎麼謝我？以身相許麼？」和一個女人上床時接另一個女人
的電話，還挑逗她，我的膽子還真大。

　　郝露這次沒有問起那奇怪的聲音，她的心情格外好，沒有回答我的挑釁，咯
! u9 X, D& Q4 F咯笑道：「隨便你怎麼想啊。好了，不打攪你休息了。」

8 K5 {; y; ~0 k! g% O6 \1 \　　郝露的電話掛的正是時候，雨佳最後的一坐，分身的熱度達到了極限，我緊
緊握住她的腰身，分身沐浴在深處的火熱裡，洶湧的激流噴射在她甬道最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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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o8 b. {2 X. |5 U, C7 ^) a# j# g　　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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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C) T, h: A8 L5 S  a; i. ]# s* ~　　第二天早上醒來已經是十點多了，很久沒有這樣舒服的睡個懶覺了，我爬起
/ H. a7 l$ a: h0 i5 U身體靠著床頭的時候還忍不住打了個呵欠。

　　雨佳還在睡夢中，秀髮散亂的落在潔白的枕頭上，臉上還掛著甜甜的笑容，
" t( R' _4 G  B  t  ^  r+ `' o5 v也不知道是夢到了什麼開心的事情。昨夜灌溉的鮮花，今晨就綻放了，我心中呵
: P0 y9 v3 \- }' S呵一笑，忍不住的一陣得意。
: t8 g' p4 ]& n9 F' ~
　　輕輕在雨佳豐臀上捏了一把，雨佳在夢中輕輕「唔」了一聲，屁股扭了幾下
，便又睡過去了。我下了床，將落地窗輕輕拉開一道縫，露出些冬天的陽光，然
, x9 K; c; ]  r) X6 H後一屁股坐在床前的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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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窗外隱隱傳來嘈雜的人聲，窗縫中透來一股豆腐腦的香味，還夾雜著一陣泥
土的清香，我舒服的歎口氣，彷彿又重新感受到了真實的生活。這幾年東奔西走
，忙忙碌碌，已經很少有這樣的機會可以平靜的坐在窗前曬太陽了。才二十六七
5 J$ P8 F" p3 R- e# Z3 c的人，怎麼感覺就像六七十？我的青春歲月喲，心中一陣無奈的哀歎。
) |; c, _6 N* z  l
) y5 v* F; U( L  s/ J# l　　「起床了，老公！起床了，老公！」我回頭看了床上的雨佳一眼，她睫毛動
* z! M8 y& G) {& M/ F了幾下，嘴唇張開，似乎將醒未醒的樣子。
4 _" k' \0 h4 d4 m; @- J
　　我看了一眼電話號碼，是小欣打過來的，這鬼丫頭搞什麼飛機，人到了外地
，也不肯放過我。
- N' Q* M$ C. l9 {
　　我不緊不慢的翻開聽筒，彆著嗓音說：「我現在不在家，這是電話錄音，聽
9 s3 {7 y8 O4 m到比－－的一聲後請留言。」

. d+ s) K$ n1 h, E# U6 p　　小欣在那頭帶著哭腔說：「錯哥－－。」哽咽了幾下，便哭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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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E4 O: R$ Q( |) r　　我心中咯登一下，別是出了什麼事情吧？趕緊問道：「怎麼了，小欣？出什
麼事情了，別哭，別哭，跟我說。」
3 N2 m3 S! F% U9 }/ a9 p. Y/ b; f
2 }1 H/ Y# u8 E% S  U　　小欣卻哽咽的更厲害了：「錯－－哥，我－－」
# y/ ]' ~* O3 l" I& R. R
　　我更急了，別是受了豬頭王的欺負吧，媽的，敢欺負小欣，我讓他小豬頭變
' c0 ~) A. _; v/ @# G6 D大豬頭，一個豬頭變兩個豬頭。

　　「小欣，別怕，慢慢說，出了什麼事情？是不是豬頭王欺負你？媽的，豬頭
& k4 Y- y) ~; J7 z王，王豬頭，我回去滅了你。」我一陣氣急敗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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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H' P8 ~: g' g. N1 k　　小欣在電話那頭卻突然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緊接著又是一陣哭腔：「關豬頭
王什麼事情啊，你老罵他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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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 _0 L$ n" Q# y2 @　　聽到小欣還能笑出聲來，我心中的石頭放下了，這事兒再壞估計也壞不到哪
兒去了。「好的，好的，那我向我們親愛的、可愛的豬頭王道歉，以真主的名義
保佑他早日昇入天堂，阿門！」

, c6 `% ^# w, ?　　又是撲哧一聲，小欣道：「你也太壞了吧，他跟你有什麼仇恨啊，你要這樣
+ f% @7 u; T8 k, n' b4 Q的詛咒他？」

9 v/ g, L6 h+ _2 f　　我辯解道：「我這哪是詛咒他啊，我這是愛護他，祝願他早日昇入天堂。他
是好福氣啊，我們這種人想進天堂，也沒人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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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欣道：「是啊，是啊，你這個壞蛋，上帝是不會讓你上天堂的，一定會懲
罰你在本姑娘面前做牛做馬，服侍本姑娘，嘻嘻。」
& i8 G9 S7 b9 h; ^, E' D
　　「哎，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祇要能跟隨小欣姑娘，小的必定鞍前馬後
6 n9 L' s9 u  d, v，效犬馬之勞。不過話說回來，你幹嘛替豬頭王辯護啊，莫非你真看上他了？嘿
9 u$ X) k$ R' q) R: r2 K5 ^* q嘿－－」

# e5 p/ _3 }6 U3 l: [　　「沒有，沒有，」小欣很害怕我誤會，趕緊解釋道：「我不是早就跟你說過
了嘛，他這個人討厭死了，昨天人家還在睡覺，他就打電話說要請人家吃飯。」

　　「你沒去吧？」我不懷好意的問道，其實答案我是知道的，小欣這丫頭別看
平時嘻嘻哈哈，實際上還是很有主見的。
& }/ o( }  `" c
& q6 B6 P/ i) y　　「這還用問啊，把你的耳朵伸長了，舌頭吐出來了，用你的腳指頭想想吧。
」小姑娘發潑了，我要是站在她跟前，恐怕造就被她提著耳朵，橫眉冷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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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0 H- w8 M2 y8 f+ T　　「呵呵，好的，好的，我知道了。那你剛才幹嘛那麼悲傷？害我還以為你受
了欺負呢。」
8 y4 L6 D% u2 \  R! ^: f
　　「我傷心當然有我傷心的理由嘛，」小欣的哭腔又來了：「錯哥，你知不知
7 `9 g- p& k3 _. y; W6 Z" r道，派克，派克他死了。」小欣又哭了起來。

* t& q2 H& b5 H　　「派克？哪個派克？」我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我認識的人裡面好像沒有
沒有姓派的。

　　「派克，派克，就是那個派克。這個世界上還有幾個派克，你想想啊，大笨
蛋。」小欣又氣又怒，對我的表現有著強烈的憎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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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了一會兒仍是沒有想起來，又怕挨他罵，祇好試探著道：「是不是你家
/ @* G& ~9 U& y, N, @親戚？」小欣顯然是被我氣暈了：「你真是天下第一笨蛋。派克，派克，《羅馬
+ x6 {, N4 v" F$ q: d9 Y假日》裡的派克。」

4 O+ H9 U+ J  h  T( W1 ^/ U7 \　　哦，我明白了，是格利高裡·派克。

; \7 ?( u! y8 P- {　　小欣最癡迷《羅馬假日》的，我買了套音響之後，她跑到我家裡把我一個人
關在外邊，然後在裡面連看了三遍《羅馬假日》，最後哭腫了眼睛跑出來說，錯
哥，為什麼天底下的最美好的愛情卻總是沒有最好的結果呢。

　　我當然沒有辦法回答這麼高深的問題，祇好哄她說，因為這是天下最狡猾的
4 s2 ~% U# u: f  Z導演用來欺騙妳們這些小女孩眼淚的，我們中國的梁山伯與祝英台就比這個好看
# L2 g" t4 C5 O6 n% J/ F- B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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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欣說，可是梁山伯與祝英台的愛情也是悽慘的結局。我咬咬牙，又從天仙
配的董永與七仙女開始論證，最後一直講到我爸與我媽，說他們幾十年恩愛，日
, V' O1 g+ Q  W0 F7 H( q& K8 N8 N子過的不也挺好嘛，小欣才不情願的點了點頭，沒有繼續追問下去。

　　「哎，派剋死了，你都這麼傷心？那我要是死了呢，你都不知道什麼樣呢？
' M) J, p' u  E3 z: v! F」我歎了口氣逗她道。

) B+ h; A5 ?! v* K　　「這都什麼跟什麼嘛，派克是我的ｆａｎｓ，你怎麼能和他相提並論嘛。」
小欣有點急，我大笑著道：「哇，原來派克是你的ｆａｎｓ，小欣小姐，我也是
' f5 l/ m* C; z% l1 }& f4 W+ A你的ｆａｎｓ呢。」

　　小欣意識到自己的語錯，氣急敗壞的道：「死陳錯，壞陳錯，就會欺負人家
。」話完卻咯咯笑了起來，想是自己也覺得好笑。

　　「哎，癡迷偶像，也是小姑娘們的正常心態，可以理解。」
* T5 f. n9 e1 o
, E1 K  m' I5 n( [! L4 [& m1 z　　「呸，呸，誰是小姑娘啊，人家今年都二十多了。」嘿嘿，小姑娘還真有心
計，就是不肯報出自己的芳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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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T' T; }- b" T; C# }( Z1 C　　「喲，不是小姑娘了，那可是老姑娘了，哈哈－－」

' h4 C5 t# L/ m/ ^% K　　「陳錯，我打死你－－」女人對年紀的敏感永遠超出我的想像。

4 x3 x' k  Y' z0 }, V* q5 c" P　　鬧了一會兒，我正色道：「不過，說真的，小欣，你也該交個男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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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  N0 r' J. u4 }: r6 N  u% I. z, x　　「我不是已經交了嗎？」

' O$ h' \% |. [- q8 k" \　　「啊，我怎麼不知道？」我是真的大吃一驚：「誰啊，誰啊，快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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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9 C! {+ v6 U/ C. R. G　　小欣哼了一聲，說：「我怕說出來會嚇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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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這麼厲害，花澤類還是道明寺啊？」我打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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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人比花澤類和道明寺還要厲害百倍，他身高八尺，腰寬三丈，面如塗炭
，眼似銅鈴，使得一對如意銅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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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d6 _) [) |: E" [4 l0 c' a" t　　我呵呵笑道：「哇，說書啊，誰啊，這不都成了怪物了嘛。」

& l; V" b8 j+ E: V* \. k　　小欣咯咯笑道：「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哦，不要怨我啊。你聽好了，此人姓陳
，單名一個錯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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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我。」我笑道：「成了你男朋友倒不要緊，關鍵問題是怎麼能成為怪
物呢？」

　　小欣嬌笑著說：「是你自己說的，可別怪我哦。」笑了一會兒，小欣說：「
4 J" K+ q$ n& X錯哥，我昨天去看梅老師了。」

　　「哦，梅老師身體好嗎？」梅老師是我和譚火大學時候的導師，對我們很是
器重，還經常請我們到他們家去吃飯。小欣這小丫頭也常跟著我們去，她人小嘴
& W* V% |4 G0 y! T甜，很得老師和師母喜歡，竟比我們還受歡迎。

　　「梅老師最近身體不太好，聽說是被人氣的。」小欣神祕兮兮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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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氣？誰敢氣他？」我呵呵笑著。梅老師是我們系的一面旗幟，在學校有著
+ Z( z3 {3 I) @/ j$ z很高的威望，聽說學校最新推荐的院士人選裡面他排第一。更為難能可貴的是，
這些年他一直忙活在科研教學的第一線，不辭辛苦的帶了我和譚火這樣的本科生
。

& G2 p5 @2 Q  E3 s5 n　　小欣說：「我也是聽梅師姐說的。」

7 q! B+ {+ U( ]; q　　「梅師姐？梅琳？」我有些吃驚，一個熟悉的女人的面容浮現在我眼前。「
她不是到英國找她老公去了麼？」
# ~7 K$ ^' c" f3 M/ [3 C
　　「是啊，不過最近剛回來。她在英國拿了博士學位，回我們學校任教了，還
. |  b( [8 P* Q" P- H$ l# E5 |  Q聽說她要和她老公離婚了。」小欣就像機關砲，把她聽來的消息一一向我道來。

3 n3 I- w4 T2 \$ R7 D　　梅琳是梅老師的獨生女，在學校讀完研究生之後留了校，大四的時候教過我
們一門無關緊要的課。由于經常去梅老師家，我和她早就很熟了。她老公去了英
9 j2 B5 \4 |' U9 p2 Z6 d% H國唸書，我們畢業一年後聽說她也去了，不過他們離婚的事情我是早就感受到的
2 O4 N. X1 g) U! K6 _。（關于梅琳的故事在第二部《有情歲月》中會有詳細介紹。）

% _9 k2 Y; S, H+ l3 d/ y0 c- w　　「還是說說老師現在怎麼樣了吧。」我對小欣說道，梅琳回來了，抽個時間
我會再去看看她的。

. X- h+ U9 d+ T; Q; v3 q　　「梅老師現在正在評院士，老師的水平就不用說了，你也知道的，全國聞名
0 |& t2 H3 ~$ j  r7 \。不過好像有人做手腳，評院士的事情不太順利。梅老師一怒之下，就病倒了。
」
% B0 |0 ?% S) M' J
* v8 p: G1 R* Y9 j" `) V$ Y　　我默默歎了口氣，梅老師都快六十歲的人了，還是逃不開名利的圈子，也許
一個院士頭銜是對他這一生成就的肯定吧。

　　「好的，我回來之後就去看看梅老師。」我準備收線了，因為雨佳已經坐在
) D3 N; e' s" _. @5 G9 L我的旁邊，一雙小手在我身上摸鎖起來。

9 i7 d# e9 Q% ?1 G- r2 v' F; d; ?) X　　「哦，對了，下下個禮拜，梅老師過生日，你到時候一定要趕回來啊。」

　　「好的，我一定回來。」望著暖暖的陽光下，火熱的分身緩緩沒入雨佳鮮紅
的唇裡，我輕輕合上了電話。

1 z7 N4 |0 J3 K( i.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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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五章

  w0 N# N' n$ \" h( g, s0 \　　這一天便從我和雨佳的胡天胡地開始。雨佳完全放開了心情，全身心的迎合
7 H2 \2 B1 I+ M7 }% L+ K著我。做一個好情人，是這七天中我對她唯一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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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佳很好的進入了角色，一路挽著我的胳膊，口中嘰嘰喳喳說個不停。即使
是在有軌電車上，她也是肆無忌彈的咯咯笑著，高聳的胸脯昭示著她的青春與活
潑，似乎要讓所有人分享她的快樂。

0 }8 @1 s0 T! d( ^　　滿車廂的男人目光都落在她身上，她卻將我的胳膊越抱越緊，豐滿的乳房緊
; w$ L$ S. C1 E, e1 f緊擠壓著我，頭也輕輕靠在了我的肩膀上。

8 V4 s1 ?9 v3 n4 u: S  f& D/ [　　我本來不算是個很張揚的人，但望著全車男人的羡慕目光，也禁不住的有些
飄飄然。擁有漂亮的女人，的確是值得男人驕傲的一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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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祇是雨佳眼中偶爾閃過的憂傷神色，才微微透露她心中的悲苦。我和她，只
是一個遊戲。即便是遊戲的主角，也不能破壞遊戲的規則。

　　人生不也就是一場遊戲麼？雨佳，你何必這麼認真喲！撫著她的秀髮，我心
" g& ?6 I2 g( Q4 G6 ?% L中默默歎了口氣。
4 N; t4 W8 H' u2 n( P# ^
, `' G; e; U' D) o9 X0 ?5 s　　雨佳似乎要讓所有人都分享她的快樂，進入滑雪場的時候，雨佳提著滑板大
$ p3 N& f. M6 f& B聲的叫著、跑著。在茫茫白雪中，她青春的身姿就像一個跳動著的靈性音符，每
: h4 q, P' G4 k0 _4 ^一個輕靈的腳步都能踏出動人的弦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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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受了她的感染，我也拋開了心中的負擔，跟在雨佳後面奮力奔跑起來。

* ?) x3 _. @* K8 ]+ g. M! S　　「啊－－，啊－－」我大叫著，長期以來壓抑在心中的鬱悶似乎都要在此刻
釋放出來。

0 A5 ?0 m8 ^: w, D' Z+ u9 x3 K　　雨佳望著我，咯咯笑著說：「陳錯，你也會瘋狂啊。」

　　我仰面躺倒在雪地上，口中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望著她道：「我還有更瘋
. i' ^0 s1 N8 t' U' u狂的，你要不要試試？」雨佳很敏感的想到了什麼，輕啐了一口，臉紅過耳。

　　這是片小小的楊樹林。挺拔的楊樹早已經沒有了春夏的繁華，斑駁的樹幹橫
' R/ b2 J0 ~+ Y; \! j伸著些乾癟的枝節，青筋突兀間積滿厚厚的白雪，到處是一片單調的白色。即使
是隔著厚厚的羽絨服，我也能感到雪的冰冷。南方的冬天雖然也會下雪，卻來的
) {- I6 Q3 j/ s- g& z1 X8 F快去的快，不像北國這樣一下十天半月，塑出一個銀裝素裹、玉凍冰雕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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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使勁蹬了樹幹一腳，白雪便簌簌而下，落在我和雨佳的頭上。雨佳揚起臉
" c% k) I- |/ B，虔誠的望著紛飛的雪，伸出一雙手想去接落下的晶瑩雪花，落入手中的卻只有
那幾點涼涼的水滴。

  `# Q: P- H0 l　　我伸出舌頭，舔舔落在唇邊的一片雪花，點點冰涼的感覺稍微刺激了一下我
& Q9 L1 z8 z0 X9 a0 V的神經。我一把抓住雨佳的腳，笑著說：「你過來吧。」

0 C. t! s) Z4 `; Y/ c' I; V　　雨佳咯咯笑著，皮靴一蹬，掙脫我的手，用勁搖了幾下樹幹，然後趕快跑開
，躲在遠處看雪花紛紛落在我的身上，那神情像極了一個淘氣的孩子。這似曾相
識的情節撩撥了我的心弦，是不是每個女孩子撒起嬌來，都會使用相同的手法，
做著相同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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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佳最終還是回到了我身邊，蹲下身來，把她剛剛揉成的一個雪團放在我嘴
唇邊摩擦著。我吸吮著冰涼的雪塊，往她凍得通紅的小手上吹著熱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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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e- a+ p9 q6 C0 Y' E% A　　雨佳的臉色越發的紅潤起來，我輕輕吮著她的手指，唇中的溫熱感覺讓她身
上也躁了起來，另一隻按在我身上的小手食指有意無意的在我身上畫起圈來。

2 V, R$ W' Q" y5 D  J7 p　　她大概是太投入這個角色了，完全經不起我的挑逗。或許熱戀中的人都是這
感覺吧，我心中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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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我們身邊穿過的人逐漸多了起來，每個人都使勁的撐著手中的滑雪桿，長
長的滑雪板在雪地上留下一道又一道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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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于在南方長大的我來說，滑雪還是頭一次。新鮮的感覺讓我猛地竄起身，
8 Q, n! f. g1 {拉著雨佳說：「怎麼樣？我們也試試吧。」
1 E3 W. g8 H5 p- B
　　事實証明我帶上雨佳去滑雪絕對是一個最英明的決策。她滑的棒極了，幾乎
: I9 A& x# ?) A  Q: D* _  \可以拉著我前進。雨佳告訴我她小時候是她們學校滑雪隊的，這就難怪剛才她那
麼興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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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z* z2 \! u; a! j　　我對于滑雪卻完全是個門外漢，雖然有雨佳的諄諄教導，甚至還有不時的幫
) }6 x- r( ]/ c5 R; J; L0 R扶前進，我卻仍然是不得要領，經常兩腿叉開，在雪地上練起了一字馬。

　　接下來的幾天，雨佳領著我在Ｃ市大大小小的景點出沒。我們行走在山前湖
# _0 ^: J8 a# a, ~, |! _7 q% Q邊，穿梭在大街小巷。雨佳給我介紹當地的風俗習性、名優特產，我給她買些花
" a5 j- C& e% w- |0 M6 l) s' k裡胡哨的小東西，請她吃她最喜歡的零食。我們像所有熱戀中的人一樣，如膠似
2 \0 U; O0 l8 ^% C* y( ?, A漆，不論白天和黑夜的緊緊粘在一起。
% K5 j( L# N% [  s
, K0 ]' R. q7 ?! e　　雨佳已經徹底的轉變成一個時髦的青春女孩，無論是休閒牛仔，還是短裝外
套，都盡情展示著她婀娜的身姿。祇要跟我在一起，她就咯咯的笑個不停，鬧個
不停，像是要在短短七天之內在我面前盡情釋放她二十多年的青春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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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曾經在公車上咬著她的耳朵說，我現在就想要了你。她丟給我一個嫵媚的
眼神，用酥胸拚命的擠著我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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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也不能忘了郝露。這幾天她每天早晚都給我打個電話，都已經成了習慣
, R' p( U) H& g1 r, c。她會很及時的告訴我貨到哪兒了，很體貼的問我今天玩什麼了。這中間她又請
我喝了次咖啡，聊了些簡簡單單的事。
( v; M5 x: L' z! x" a
! d% }0 \. [: _( L. ^* U　　自從那晚以後，她的神情就有些奇怪了，我可以很大膽的盯著她看，她卻總
是迴避著我的眼神，變成像雨佳那樣的容易臉紅。我心裡有數，還不到瓜熟蒂落
% J3 r' B3 P7 ?: o; p' h的時候，採青蘋果的事情最好還是不要幹。

+ u8 K9 E0 q6 c5 J7 Q0 x- K  w　　熟悉了的雨佳話也多了起來，告訴了我她的故事。就像無數個苦難的家庭一
樣，父親拋棄了她和母親，投入了別的女人的懷抱，而下崗的母親又患了肺癌去
世，高考落榜後賸下她和外婆在這城市中相依為命。她現在最大的願望就是攢上
1 R6 @& ~% v/ R足夠的錢，為外婆治好因白內障而失明的雙眼，讓她重新看到這喧鬧的城市，看
& K1 S' i5 C: s; h% w到依偎在她懷裡盡情撒嬌的外孫女。

　　雨佳說這些話的時候，我看不出她臉上的神色變化，平平淡淡的，像在說別
; _# G- T: t/ U( F( j! z人的事情。只在她緊握的雙手中，我才能隱隱窺到她內心深處的悲哀與渴望。

　　我是一個局外人，雨佳這樣的故事每天都在發生著，我也不是第一次聽說，
聽多了也就不怪了。悲天憫人的事情我很少幹，因為我的悲哀和憐憫起不到任何
- r6 |) {; H. o4 I9 C" F8 Q3 W作用，為何還要破壞自己的心情呢。

　　這人世中每個人的命運雖然不同，但卻都會有自己的運行軌跡。我不知道雨
佳的人生軌跡是怎樣的，我也不清楚自己的軌跡，我只知道我和她也許就祇有這
一個交點，錯過今次，我們只會越走越遠。

　　想起阿琪走的時候說的話：「陳錯，我很感激你，是你讓我們終於沒有成為
* J) [+ w2 e8 W! D平行線。雖然祇有一個交點，不過對我來說，這也就夠了。」我現在已經很少去
. ]6 ^% E4 f+ ?0 Y9 E- u( `想能找到一個與我生命軌跡最終重合的人。地球上幾十億人，能遇到一起的兩個
人是多麼不容易，我們還能苛求什麼呢？

; v( K, G4 e/ ?7 ?( H8 A　　我對雨佳說想去看看她外婆，雨佳張圓了嘴巴，驚喜的望著我，似乎是怎麼
也沒想到我會提出這樣的要求。我輕撫著她的頭髮說：「怎麼，你不願意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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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不，不是－－」，她用手背輕輕擦了一下眼角：「我祇是沒想到。」
我拍拍她的豐臀，別說是她，就是我自己也沒想到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2 Y+ |& [$ m  E8 `- ?　　雨佳望著我，猶豫了一會兒，說：「陳錯，如果外婆問起你，我能不能說你
是我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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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C3 R% ]$ @: e  G　　我幫她把外套扣上，把一條長長的圍巾繫在她脖子上，輕輕拍拍她的臉蛋，
4 A/ K/ F  r. d1 f. L# |給了她一個最爽朗的笑容：「怎麼，你還想說不是麼？」

$ Q& }! n; j- I8 D) f　　雨佳領著我在漆黑的巷子裡緩緩穿行著，不知是冷還是怕，雨佳緊緊拉著我
8 w7 @# ^/ Q, j% B0 X1 ~0 Z, v7 O的手，一刻都沒有鬆開過。我在她牛仔褲緊包著的俏臀上摸了兩把，在她耳邊輕
輕說道：「別怕，有我呢！」

9 Q& m" v" M+ Q8 `　　也不知走了多久，前面變得光亮了起來，漸漸聽到了人聲。這是一條小小的
巷子，兩邊都是些低矮的青磚房，很少有上兩層的。每一家的房頂上都有一個長
" V9 ~  s$ {% G$ R長的煙囪，裊裊的炊煙緩緩昇起。

% Q) p/ h9 Q& m% ^" A　　一個女人招呼道：「喲，小佳回來了。」

　　雨佳趕緊笑著招呼道：「李嬸，還在忙啊。」見那女人的目光落在我的身上
，雨佳趕緊介紹道：「李嬸，這是我男朋友。」說這話的時候，雨佳的眼光偷偷
' F" \' t$ S5 B/ d' ~) g# i瞟了我一眼，像是在觀察我的反應。

2 T- y# ]* v1 l( y0 Z% i4 f" X9 M+ D+ T　　我靦腆的笑道：「李嬸，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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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P& t* ^' l5 ]) T　　李嬸仔細端詳我一會兒，呵呵笑道：「好帥氣的小伙子啊。小佳真是好眼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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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佳臉紅了一下，笑笑卻沒說話。
3 O" v) D/ }! E  k3 c, k# A
0 |0 E# R0 l1 M+ y+ l! W　　李嬸看到我手上拎的東西，又道：「是來看外婆的吧，快去吧，她應該在吃
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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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佳拉著我向前走了幾步，到了一個漆黑的矮屋前，輕輕推開門，高叫了聲
0 P# ^7 V, S6 e9 b：「外婆，我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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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B# c- A1 n　　屋內沒有開燈，藉著窗外透進來的燈光，我才看的清楚了些。這是間十平房
的小屋，正對門的是一個老式的神櫃，上面擺著個小香爐，後面是一尊二十公分
高的端坐在蓮花之上的觀音大士。神櫃旁邊是一個矮床，床上凌亂的堆著些衣物
& l7 W1 h8 P& B2 T9 S- I0 ^6 V，兩個大木頭箱子從床底下伸出了一角。

　　雨佳開了燈，我看到一個六十多歲的老人，穿著厚厚的粗布棉襖，坐在一張
矮桌前，瘦骨嶙峋的手中握著雙筷子，面前的瓷碗裡盛著些稀飯，另外一個瓷碗
裡裝了小半碗黑黑的鹹菜。

　　老人聽見了雨佳的聲音，轉過頭來欣喜的道：「是小佳回來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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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0 X! l- _* ~: Z* D* }: t　　雨佳趕快按住老人將要坐起的身子，湊在她耳邊大聲道：「是我，外婆。」
看到桌上擺的東西，雨佳眼圈紅了，緊緊握住我的手，似乎要把我的骨頭捏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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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婆，咱們不吃這些了，我們給你買了香蕉還有補品，來，嘗嘗。」雨佳
( s  U3 U* ~0 ^. K  ?& `蹲在外婆身前，撥開一個香蕉，輕輕送到她嘴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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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0 l+ {9 a* @" C6 q4 N　　老人似乎感覺到了什麼，在雨佳身前摸索了一陣，說道：「小佳，是不是還
有別人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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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佳望了我一眼，又大聲說道：「是啊，外婆，我帶了男朋友來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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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Z2 @1 \8 R* x　　「男朋友？我們小佳有男朋友了？」老人驚喜的道：「快過來，讓我看看。
$ u# J* W, B6 E」

　　我趕緊走到她身前，雨佳指了指耳朵，我也學她的樣子在外婆耳邊說道：「
外婆，您好！」

6 |. z% J9 `# P　　「好，好，小伙子，快坐。」外婆拉著我的手，讓我坐到她跟前，深凹的雙
5 n$ m9 I( Z7 l眼中隱隱現出淚光。青骨嶙峋的雙手自我頭上摸起，摸我的耳朵，眉毛，眼睛，
鼻子，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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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0 p/ P! y# ?" g0 ~/ d( G　　「小伙子，你叫什麼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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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佳大聲道：「外婆，她叫陳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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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j! p3 Y* k6 W2 s/ L' w8 {　　「沈闊？小伙子的面象不錯，和我們小佳配的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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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人上了年紀，耳朵不太好，把我的名字聽成了沈闊。雨佳也不去糾正她，
只望了我一眼，神色黯然，大概想起我只會來這一次，叫什麼名字都無所謂，解
釋也沒有必要。我亦是一陣默然，這本是逢場作戲中的一時心血來潮，卻沒有想
到會搞的這麼沉重。

! D# D! F# x  X1 v* Q" u　　老人當然不會想到這些，拉著我的手繼續道：「我們小佳是個好孩子，你要
好好照顧她。」雨佳又望我一眼，眼圈紅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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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婆歎口氣道：「可惜我的眼睛看不到了，要是我還能活到那一天看到妳們
; x6 b$ J- q$ t1 S結婚，我再抱上重孫子，那該多好。」她的雙眼微微眨動著，似乎想用力睜開。

　　雨佳趴在外婆懷裡哭道：「不會的，外婆，不會的，我一定能治好你的眼睛
- L( n4 h# ~9 t- e- Q5 J& S' T6 y。」我拍拍雨佳的肩膀，輕輕歎了口氣。

3 D3 O# A0 \; d+ w) I" }% d　　臨走的時候，我將身上帶的錢都壓在了外婆枕頭下面，連雨佳也沒告訴。我
' o4 v( N2 y. P8 i) j. k不是善男信女，對于看不到的事情，我不會浪費我的金錢和感情，可是對于我親
眼目睹的事實，我該怎麼做才好呢？

4 h9 [% Q/ X+ F" `) d  ?7 L( i　　站在十三樓的窗前，凝望著窗外的燈火輝煌，雨佳偎在我的胸前，輕輕問道
：「陳錯，你說外婆的眼睛治的好嗎？」

　　我溫柔的抹去她眼角的淚珠，拍拍她的腦袋，笑道：「放心，一定能治好的
。」雨佳將頭埋在我胸前，輕輕抽泣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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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窗外閃爍的霓虹映紅了我的眼球，喧囂和繁華永遠是這城市的主旋律。在燈
紅酒綠中迷失的人們，在醉生夢死中沉溺的人們，妳們有沒有聽到別人的哭泣？
  R. f/ o% I7 d
　　我有些煩躁起來，心裡突然說不出來的難受，突然想大哭一場。原來生活離
我如此接近，我卻從來沒有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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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撫摸著雨佳的秀髮，我喉頭一哽，眼睛竟也濕潤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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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x$ O0 W5 C' O5 U; Q0 A　　第十六章

　　美好的日子總是過的飛快，當雨佳在我面前盡情展示她青春的嬌媚的時候，
時間也一天一天的過去，我知道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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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B% O; X; m$ U. S$ U! U　　禮拜五早上接到了郝露的電話，電話中她顯得特別興奮：「陳錯，告訴你一
$ x3 V% J% p2 E4 j& ], m個好消息，貨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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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i9 ^7 c* d2 f; @　　「哦，是嗎？」我的反應淡淡的，雖然早就盼著這一天的到來，但當事實擺
在眼前的時候，我卻有些失落。雖說是逢場作戲，我卻不知不覺也有些進入角色
( a: M, h$ a9 b. R2 X% ?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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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R/ @% W9 C0 S3 Q! P9 A  f3 b　　「怎麼了。你不高興嗎？馬上就可以開工幹活了，然後就可以回家看女朋友
0 o8 Y6 h1 l( [' Z- g4 p了。」郝露聽出我語氣的平淡，在電話裡調侃道。

! q- B: D( [! k1 E) X1 D( i( Y　　「我哪有女朋友啊？」我大叫起來，與美女調情我就來了精神。陳錯，他媽
的真賤，我心中笑罵道。

6 r+ M0 Y. h! ]. G" N　　「咯咯，你可別騙我，這麼好的小伙子會沒有女朋友？」郝露的心情格外的
  [- L/ B. w: z" x; H好，貨提前到了，又有了我的承諾，能不高興那才怪呢。

　　「嘿嘿，您別套我話，要對我有意思就直說。」我反擊一棒，邪邪的笑著說
( T% C3 g" X! H. x) u- }/ g。

　　「討厭，臭美，誰對你有意思了，你這個壞傢夥。」郝露的話裡似乎洋溢著
, @8 M2 m, |( e- W, U些不明不白的曖昧，我心中一熱，彷彿看到了她撇嘴抖身搖臀的撒嬌模樣。

　　成熟的果實也會有再變青的時候？我嘿嘿笑道：「好，那是我對你有意思行
( Z6 U+ U0 H# k3 m7 K了吧。郝小姐，我對你可是朝思暮想哦。」

　　郝露咯咯笑著，表面看起來似乎是不吃我這套。至於心裡有沒有起波瀾，我
7 b% ~. Q" x# h2 r' U1 ?  X就猜不到了，也許祇有她自己才知道。

! V% y) z& [' r, L8 P: O　　笑了一會兒，郝露說：「你今天有沒有時間？我們下午去看看工程安裝情況
？」

1 [4 ~8 B9 F/ z　　「工程安裝？」我吃驚道：「怎麼已經開始安裝了麼？你動作可真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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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A$ |6 z% a: D　　「咯咯，我早就找好了四個工程隊，貨一到就同時開工，通宵達旦。不出意
外的話，你明天就可以開始調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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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乍乍舌，郝露還真有些本事，看來我的假期不得不結束了。無奈的歎口氣
0 o+ j/ t0 y! T道：「好吧，那就一切聽從郝小姐安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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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咯咯，別這麼無奈嘛，這樣吧，下午兩點我來接你。」

　　掛了電話，卻見旁邊的雨佳睜大了眼睛瞪著我。當著她的面和別的女人調情
" J0 M+ I; I& c  o7 Y，也確實有些過分。我拍拍她的腦袋，她將頭埋在我的胸前，在我胸口上輕輕捶
了兩拳，接著便將耳朵貼到我的胸口，靜靜聽我心跳的聲音。

　　雨佳這幾天言語少了起來，與我在一起的時候特別的沉默。祇有到了床上，
( I6 C" |( f7 @4 m# e她卻變得瘋狂的可怕，我盡情的揉捏她豐滿的胸脯、高挺的乳房，她大聲的叫喊
著，高喊著我的名字，在我一波又一波的持續沖擊中，達到快樂的最頂峰。祇是
每當激情過後，她卻躲在我懷裡瑟瑟發抖，就連眼神也是淒迷了起來。

　　我自然知道什麼原因。我是一個還不算招人討厭的人，我會喜歡上別人，當
: Z! w! e0 q' |- L! a' R+ A然也會有人喜歡上我。祇是雨佳的強烈反應，讓我有些猝不及防。在我看來，做
9 t- v4 B, n. C* s她這一行的，是不太容易動真感情的。發生在我和雨佳之間的事情，永遠都只可
能是主旋律中間的一個短小的插曲。插曲永遠都代替不了主旋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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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8 B& N9 O9 y$ Y* `; {2 w5 O' Z　　我有些悲哀，我不知道這幾天我的角色扮演給雨佳是一種什麼感覺，但我知
道與她的付出比起來，我就像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局外人。也許我根本就不需要在
: a$ a$ B  w2 Q1 Z' n" p  E, e乎她的感覺，這祇是一宗金錢交易，甚至連感情遊戲都算不上，我這樣安慰自己
，偷偷偏過頭去，不敢看雨佳的眼睛。

6 d; T  n- N% |% p7 {, A+ l　　雨佳自然也聽到了我與郝露的談話，在我胸口趴了一會兒，終於還是抬起頭
+ D5 |4 j! t4 f，輕輕問道：「陳錯，你要走了麼？」

/ E! u4 Y4 e9 o　　我點上煙，吸了一口，又閉上眼睛，沒有回答她的話。雨佳伏回我的胸前，
柔順的用臉膛摩擦著我胸口的肌肉，乖巧的像個小貓。
* {% D8 e* P6 W2 N
' K! G2 s' t% T9 r3 Q　　我猛吸了一口，開口低沉的道：「好了，雨佳，就這樣結束了吧。」
; u/ c( Q! G5 O
6 y9 n) F, V# q0 e3 F　　雨佳像被施了定身法一樣，突然停止了動作。嫩嫩的臉頰緊緊貼著我的胸膛
& q. O# X* {6 j- ?% {# f，她的雙手用力環抱著我的腰膀，力氣大的似乎要讓我喘不過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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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久都沒聽見她說話，我正要抬起她的臉，卻覺得胸口一熱。我低下頭去湊
* n" o# S, O7 @! h: }! v到她臉前，正看見她長長的睫毛下，兩滴晶瑩的淚珠順著臉頰緩緩流下，滴落在
0 S& P' Z0 r, r* U了我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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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抽了口煙，心中有些茫然，不知道該怎樣去安慰她。她沒有做錯什麼，我
0 U3 l3 j. V" W7 ]" N也沒有做錯什麼，也許整個事情都不應該用錯與對來衡量。

　　雨佳突然瘋狂的吻著我的胸膛，溫熱的唇雨點般落在胸前的肌肉上。柔軟的
6 Q% f$ N7 ]- f  C5 \感覺點燃了我心中的熊熊烈火，我伸手到她胸前，狠狠的捏著那一對微微顫抖的
蓓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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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佳「啊」了一聲，卻沒有停止動作，唇自胸口而下，到肚臍，到小腹，直
至將火熱的分身整個的沒入口中。我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滾燙的分身在她口
) Q, v6 x, h0 T+ }4 [中快速進出起來，她的雙手緊緊抱住我的屁臀，似乎想讓我的每一次深入都貫穿
她的喉管。

9 |0 g1 V) p- z5 s* b　　我的感覺越來越強烈，分身已經不滿足她小小的口腔帶給我的刺激。我翻轉
  Q8 \) I4 V" j% Q# n身仰到在床上，將雨佳的股臀分開。雨佳火一般的眼神中燃燒著野性的激情，小
口微張，蹲在我身前，用雙手掰開那火紅濕潤的花蕊，慢慢往漲大的分身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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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雨佳誇張的大叫一聲，分身撐開甬道的淺處，她的一隻小手緊緊握
( ~( U& t( [. b7 W3 k' w) j住露在外面的分身，另一隻手卻在自己花園裡輕輕摩擦起來。甬道溫軟濕潤的感
覺讓我舒服的哦了一聲，同時卻也更刺激了分身的凶性。

0 _9 ]5 {# d2 s! W　　雨佳臉上渴望的表情，淫靡的模樣，似乎就是最好的催情劑。我雙臀猛地往
上一抬，雨佳低哦一聲，咬緊了雙唇，雙股便完全落在我的大腿之上，落入她眼
$ k5 ?; S% Z& ?中的是已盡根而沒的碩大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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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佳趴在我身上喘息著，小小的舌頭不停舔著我的脖子，下身傳來的充實感
( Z3 M7 u' j0 t* T. b7 r覺漲紅了她的臉龐。我抱著她的雙股輕輕扭動起來，雨佳便直起了身子，讓分身
更有力的貫穿腔壁。

　　我雙手握上她胸前微微顫抖的雙乳，雨佳便來回的扭動著，幅度雖然不大，
卻已讓分身與甬道的每一處都能盡情接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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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m+ h" U4 [　　我的手上加了力道，雨佳似乎也受了刺激，再也不是小幅度的來回扭動，身
體開始上下套弄。分身上傳來的感覺更加強烈，雨佳「哦」的叫了起來，動作卻
也更加猛烈，雙股緩緩的上昇，高速的下落，每一個來回都讓分身盡入甬道最深
處。

　　我的凶性漸起，看準她雙股下落的時機，猛地抬起雙臀迎了上去，雨佳挺起
, q7 s1 s* p: m0 j2 s4 e7 g2 F0 o* F, r胸前傲人的雙乳，「啊」的大叫一聲，身體竟然微微顫抖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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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待她有喘息的機會，我再次將股臀迎了上去，雨佳發瘋似的起起落落，迎
2 T5 R! g6 j2 z, Z- _) g# q- I0 ~合著我，每一次抬升與降落，我都感覺分身似乎要破壁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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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1 @/ \" i" M, ^) M3 v5 s0 V# M　　忽地雨佳一個最大幅度的降落，迎合著我最大幅度的挺起，甬道深處變得異
- Y" _% z7 _6 U# O1 o. M6 l  E常火熱濕潤，壯大的分身似乎被冬日的暖陽包圍起來，舒爽的感覺讓分身漲到極
5 Y9 v$ ~# c+ c! O限，顫抖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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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佳「啊－－啊－－」連著高叫起來，雙股緊緊貼著我的大腿，頭往上翹，
酥胸高挺，鮮紅的乳頭興奮的漲硬，身子變得僵硬。

　　「陳錯，陳錯，給我吧。」雨佳高叫著，一股火熱的暖流自甬道深處洶湧而
出，將分身淹沒在溫暖的湖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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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R- p% N0 K  U; [' i% C: k% S　　我也不再強忍，分身連續的顫抖起來，身體猛的一挺。「給你，都給你。」
我虎吼著，生命的精華盡情噴洒在女體最深處。

7 L; F2 P. O  E　　下體仍然緊緊相連，雨佳卻趴在我胸前輕輕抽泣起來，羸弱的肩膀似乎承受
: A+ @. `  U- @, |' C( n5 H. p了太多生命不能承受的壓力。我撫摸著她滑嫩的脊背，她哭的聲音更大了，秀髮
散落在我的腰際，淚水濕透了我的胸膛。我們就這樣相擁著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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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到酒店的時候，我已經在大堂坐了有半個小時的時間了。雨佳醒後的平
靜是我沒想到的，我一根又一根的抽著煙，看她默默收拾著東西。我給她買的那
+ j" X; o/ U; w. o% `$ g4 V些小東西，包括那件留有我的痕跡的胸衣，都被她一樣一樣仔細包好，然後裝了
% T2 H8 p3 h- Y1 ~# _起來。她的背影是那麼的曼妙，可惜我再也沒有機會欣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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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L9 y: d) m7 T　　也許她已經有些遺忘了自己的真實身份，我將三千塊錢遞給她的時候，她竟
. t# h$ C- w& V5 f) w) ?露出些不知所措的神色。我輕輕的擁抱她，將錢塞進她兜裡，她將頭埋在我胸前
3 r/ a0 Y% |+ c" [+ v，似乎是在享受那最後的溫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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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c( G6 [6 k' Z& A　　我輕輕抬起她的臉，溫柔的說：「外婆的眼睛會好的。」她堅定的點點頭，
眼中噙滿淚水。

　　我親親她的耳垂，在她耳邊喃喃道：「會好的，一切都會好的。」她終於忍
  n8 I5 d: y, {. V3 H% Y不住，在我肩頭輕輕抽泣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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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她出門的時候，她突然轉身過來：「陳錯，你能不能告訴我一件事情。」
她的眼神清澈如水，我竟然讀不出一點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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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點點頭：「當然可以。」她盯著我的眼睛，嘴唇囁嚅幾下，似乎是想說什
麼。猶豫了好久，歎了口氣，輕輕問道：「你馬上就會離開這裡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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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神情很清楚的告訴我，這不是她想問的問題。我不知道她為什麼會改變
初衷，對于這個七日相處的女孩子，或許我根本就不瞭解，或許，我根本就沒想
7 w3 Y; v% u; ]. |5 f( W0 }5 i3 p過要去瞭解。

　　我搖搖頭：「不，我大概還要留上幾天，要開始工作了。」她點點頭，不再
問了，嘴中輕輕道了聲「謝謝」，然後開門離去，再沒有回過頭。

( F7 O$ S9 i8 m7 e* m  H. h　　我很難形容那一刻的感受，即使我在大堂已經坐了半個小時，我也說不清楚
3 @# M" K8 R6 C4 F( |) j8 M% r那一刻我到底是怎樣一種心情。

　　「嗨，想什麼呢，這麼入神？」郝露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我轉過頭，便已
看到了她臉上俏麗的酒窩。

　　我盯著她的眼睛笑道：「當然是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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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6 X1 ?3 E) E3 n7 e% Y# }- i　　郝露的臉紅了一下，水汪汪的眼睛瞟了我一下，輕啐道：「就你會扯。」我
. N8 [4 m7 u4 {; c  ]/ W微微笑了一下，也不做辯解，心中模模糊糊的泛起了雨佳的影子。

　　「怎麼樣？我們現在就去麼？」我站起身長出了口氣。

' @2 v% ]3 ]$ Q. }* K, e　　「是啊，就請陳工勞動玉趾，移步前往吧。」郝露輕輕笑了起來，如蘭的芳
6 i4 H8 T1 h' Z. P5 k2 f+ Q  C6 X香微微噴在我的臉上，癢癢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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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跟在郝露後面剛要移步，眼神一瞥，便呆住了。雨佳正遠遠立在某個陰暗
的角落，靜靜凝望著我。她嬌俏的身子立在角落的陰影中，就像一隻出谷的幽蘭
3 l' g7 L( `/ R0 {& I$ k，雖不曾滿園芬芳，我卻能從心底聞到她的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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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n; ?* j2 l6 w6 Q3 E! }　　「雨佳！」我閉上眼，心中輕喚一聲。

＝＝＝＝＝＝＝＝＝＝＝＝＝＝＝＝＝＝＝＝＝＝＝＝＝＝＝＝＝＝＝＝＝＝＝

/ ^  W: F1 E0 I, e　　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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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在門外招呼我，我輕輕歎了口氣，快走幾步到了門口。臨出門前，終於
3 `7 X8 E, l0 J9 v忍不住又扭過頭去，卻見角落裡空空盪盪的，哪裡還有雨佳的影子。

　　我心中只覺得一陣失落，整個人似乎也木訥了起來，無奈的搖搖頭，苦笑了
8 f7 Y+ F; w3 ?  c一下。

4 R& e. l0 N+ ^/ G6 Y9 q　　「看什麼呢？捨不得走了？」郝露回過頭打趣道。
) U: }) E# @+ N- e. c5 U" P
. H5 K3 r! E% w! A% Y! ?7 W; B6 A9 Z　　我長出一口氣，對她笑了笑，卻沒有說話。郝露輕拍了幾下面前的一輛奧迪
' P( L- Q8 s- P3 v" ?4 hＡ6 的車頂蓋，然後優雅的拉開車門，微笑道：「陳工，請上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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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望著她的臉道：「妳們出工程都開奧迪麼？」
6 d; Y) B& j6 Y, I# G+ \7 M
7 j2 b8 R1 W% j! X  r* x# F　　郝露笑著說：「當然不是了。不過對于陳工這樣的貴客，我們怎麼敢怠慢。
; J3 F+ Y0 ^& a, }0 a9 O* b這是分公司領導的安排，你總不能讓我回去再換輛越野吉普來吧。」
4 _# R$ N! ]2 @) l$ V* s8 F: U4 d; |
; o) y; @# q( N/ h9 j1 u　　我嘿嘿笑了幾聲，他們有求於我，當然要優待於我了，人與人本來就是互相
利用的關係。我心情不爽，便也不跟她客氣，逕直鑽進後排，然後推著車門，等
待郝露進來。

　　出乎我的意料，郝露坐到了前排駕駛的位置，然後回進頭來，展現給我一個
甜美的笑容：「請問陳工介不介意我做您的司機？」
' d8 E* X9 G6 m1 y. r" d* u2 k
) x9 q9 A$ _: s: T3 h% B& ~0 [. I" m　　我有些吃驚：「你開車？」

　　郝露嫵媚笑道：「怎麼，你懷疑我的駕駛水平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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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T* e, ~) n　　我呵呵笑道：「豈敢，豈敢，有美女為本人駕車，那是鄙人的榮幸啊。」
) C$ K& ~6 ~' k2 z
, J: b5 H( ~1 T* `+ Z- b3 ~* L8 L　　郝露似乎有些得意，咯咯笑了起來，水汪汪的眼睛瞟了我幾眼。我背靠在沙
4 N& |5 H% x; H' u$ `7 ~) x發座椅上，覺得一個人坐後排似乎太寬敞，便拍拍她的肩膀道：「小姐，我能換
個位置麼？」

　　郝露奇怪的望了我一眼，道：「就這麼幾個位置，你想挑哪一個？」見我眼
神瞄在她身上，又叫道：「你不是想坐到我的位置上吧。」

　　我搖搖頭，笑道：「我怎麼敢奪小姐的班。」拉開前車門，坐在她旁邊的副
駕駛位置上：「我說的是這裡，小姐的身邊。」郝露大概對于我的特立獨行有了
) W; |6 L  M8 F5 s% u( m7 ?  ~  q些瞭解，咯咯嬌笑著，沒有說話。
: ^: c# b4 N' A3 `& x8 D$ Z1 a
' x( q- r8 k9 P　　一路上我都保持著沉默，那種淡淡的失落就像一個密封的玻璃容器，我可以
+ U& P! G  p! G/ ?看到裡面我汩汩跳動的心，卻不知道怎麼才能破除這令人瘋狂的禁閉。

　　我眼神透過車窗，呆呆望著前方，雨佳的影子不時在我眼前浮現。她那最後
的一眼，剎那間似乎撕碎了我的胸膛，那一刻，一種很久沒有過的疼痛的感覺又
9 e4 b" D( b; }- e  V2 s湧上了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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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f( ], ]' [; f7 m4 b3 O/ t　　我確信我不是愛上了這個女孩子，自從阿琪走後，我就認為我再也不會愛上
其他女孩子。阿琪留給我的太多，她的愛和恨，都已經刻進了我的骨子裡，流淌
在我的血液裡，已經成為了我生命的一部分。
* o- G# S5 D; I7 x6 R
! O1 }2 e# ]$ ]8 Y& k　　我和雨佳祇是認識了七天，我從來沒有刻意的去瞭解她，我和她的一切，是
從金錢開始，也是從金錢結束，這是一場赤裸裸的交易，根本談不上什麼愛情。
雨佳對我的感情，我不能確定，也許有一點點的愛戀，但我相信更多的是感激。

　　而我對雨佳，除了些可憐的憐憫，就只賸下肉慾的期盼了。我還能為她做些
" ?: j5 n' ]1 i1 U- B0 [什麼呢？去拯救她嗎？我沒有那麼偉大，何況我根本就不知道要如何才能拯救她
。
' y  u5 P* E4 E8 Y
. r# x, S4 G- O, z5 R　　也許最好的辦法就是結束這個遊戲。雨佳是個好女孩，她不該走上這條路的
& C- O+ E/ j4 m2 V，但這並不影響遊戲的結局。我對她雖然有同情，但那離愛情還很遠。她應該像
我從前有過的那些女孩子一樣，在黑夜裡到來，在清晨離去，只留下激情，不帶
& B* ^0 `  O6 Y) `5 a' Z. g$ L* Q, W; K) c走愛與恨。

. |6 Y/ P. k1 j' V! A' Y: @0 c　　我的頭腦有些亂，如果譚火在的話，他一定會幫我好好分析一番，「愛情專
$ G. B4 u. _3 M; _& U, V% v/ Z家」的綽號他可不是白拿的。
! B/ K, B8 g8 L$ X2 k
　　郝露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怎麼，有心事麼？」我轉向她，她的側面輪廓
很誘人。長長的睫毛，精巧的鼻樑，鮮紅的嘴唇，包裹在毛衣中的酥胸一起一伏
，一身灰黑色的職業裝，更凸顯出玲瓏有致的身段。
6 m1 f+ X* }2 P, C$ `! D7 z
　　我仰頭靠在座椅上，閉上眼睛，長長籲了口氣道：「你看呢？」
* R# t2 b( L# G% Q5 Z
　　郝露將車速放慢，轉過頭來盯著我的眼睛，我微微笑著，迎上她的目光。郝
露似乎沒想到我會與她對望，頓時鬧了個大紅臉，瞟了我一眼，忙轉過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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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v* ]5 A! j0 I' J2 E0 [1 a* l　　我笑道：「看出什麼沒有？」郝露緊緊握著方向盤，目光直視前方，不敢看
5 O0 M5 `  T7 A: J) K" z我的眼睛。看著她的模樣，我心中忽然一陣悲哀，想起了雨佳在我面前的柔弱樣
- W  V1 I6 b4 ]0 {子。忽而又有些憤怒，也許她現在正在別的男人面前展示她的柔嫩。我的心抽動
起來，彷彿已經看到了雨佳躺在別的男人懷裡強顏歡笑。我捏緊了拳頭，男人的
9 w* g) H- I4 B  ?4 c6 f9 W的自尊讓我不願意再想起這些關于雨佳的事情。

( {0 |0 O" K: Y+ f/ z7 L8 r　　郝露突然幽幽的道：「你看起來有些憂傷。」
8 c$ }$ F7 U9 l- H
1 }3 c- T6 m6 |' s　　「憂傷是成熟男人的標誌。」我忽然冒了一句，套用的是譚火的名言。

( ~3 ]; c* I* l8 D; f1 h/ w' Y( K　　郝露咯咯笑了起來，臉蛋紅撲撲的。我也呵呵笑了起來，慢慢將頭湊到郝露
1 {6 f2 c1 h0 x( L" t! a身前，挑釁似的盯著她，目光自上而下。

　　郝露呼吸急促了起來，身上輻射出的熱量連我都能感覺到。車速放得緩慢，
郝露深深吸了口氣，忽然偏過頭，勇敢的迎上我的目光，鮮艷的紅唇在我面前一
張一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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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差點碰到了她的鼻尖，她口中的熱氣帶著淡淡的香味撲到我臉上，就像三
月的春風。我心中一熱，緊盯著她的眼睛。郝露的呼吸越發的急促，眼神由羞澀
: [+ @$ f2 q4 F6 v/ o1 N4 P0 q7 t+ j; ]變得勇敢，由勇敢變得炙熱，由炙熱又變得迷離起來。
' e$ ]4 ]9 h& P! r
; Y& ~$ _! n# Z7 Q3 Z, I1 R4 z　　克制住了要吻上她紅唇的衝動，我伸出一根手指，放在我與她眼睛之間，然
, Q7 i6 k6 K1 k5 c  B7 e後微微一笑，道：「別這樣看我，你會愛上我的。」郝露臉騰的一下紅到耳後，
急忙轉過頭去，那滾燙的雙頰，竟賽過了香山金秋的紅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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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笑著收回目光，坐回到座位上，開始沉默起來。要是譚火在此，定會哇哇
大叫起來。這手收放自如的功夫，正是他多年情場修行的目標，可惜總因表演不
$ b/ S  o7 r% M+ {5 a% t5 m到位而被喀嚓了。現在我卻將它發揮到了極致，不氣死這小子才怪。

　　車內的氣氛又有些沉默，我悠悠的望著窗外，心情似乎平靜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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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j1 p5 T6 ?5 E5 p( q) n" a3 C3 Z　　「我愛－－你，我的－－家，我的家－－我的天－－堂。」郝露將一張ＣＤ
% C1 l) ]1 N; _: C. R放了進去，一種帶著草原味道的沙啞的男人嗓音飄進了我的耳朵。
0 u; z. t0 M4 W+ D
" w, ]7 }4 g5 y/ @: J　　兩年前趕一個工程，從烏魯木齊打車到伊犁，當時司機車上就祇有這張ＣＤ
。湛藍的天空下，荒涼的戈壁中，騰格爾的聲音顯得那麼的蒼涼與深遠，陪伴我
走過了那許多的荒涼。沒想到今天，在白雪皚皚的北國，我卻又體會了這聲音帶
( k& T3 Z) |2 a( K給我的一番別樣的情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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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笑道：「你也聽騰格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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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b+ K" @( e, C5 e4 n2 s: s  b/ U. G　　郝露瞟了我一眼，臉色仍是紅撲撲的：「怎麼，不行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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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我呵呵的笑著：「我還在想你喜歡的應該是《流星雨》還是《你
是風兒我是沙》什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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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白了我一眼：「你以為我還是十七八歲的小姑娘啊。」

6 [, e8 P6 m- F! s: n9 g　　「哈哈－－」我大笑了起來：「原來你在吃那些小姑娘的醋啊。」郝露輕啐
一口，也咯咯笑了起來。
2 Z. x9 A' y- I- {
+ I% R6 _! e3 P; t5 I5 t　　這次工程的幾個點都是在一些郊區和風景區，由于距離中心城區較遠，因此
. ]6 a5 J) I0 s$ _大多是一些無人值守機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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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郝露進了機房，便見到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迎了上來，郝露介紹道：「
; `  a9 @( o- C; }( T9 J& O6 S這位是李隊長，這位是我們公司的陳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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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隊長忙從兜裡掏出煙盒子，我止住了他，瞟了一眼他夾在兩根指頭中間仍
在燃燒的半截煙頭，冷冷道：「你知不知道機房不准抽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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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李隊長一愣，忙將煙頭掐滅，陪笑道：「一時沒有注意……」我打斷他的
話，走到機架後面掃了幾眼，臉色陰沉了下來。

　　郝露見我的臉色不對，忙過來問道：「怎麼了？」

　　我望了那李隊長一眼，他忙識趣的說：「您二位忙，我下去看看下邊幹的怎
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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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9 S9 @, r2 n$ R/ T6 L　　待他出去，我指著架頂道：「電源線顏色和尺寸都不對，不符合規範，要馬
上整改。」

　　郝露愣了一下：「不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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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B! \; c3 R  N　　「布線不整齊，光纜電纜沒有分開，也要馬上整改。」郝露的臉色陰沉了起
來，我指著下面又道：「機架下面雖然撬開了靜電地板，卻沒有安裝支架，這樣
& u, Y3 J( p8 w/ \9 v不行，要立即趕做支架重新安裝。」

　　郝露臉色越發凝重起來，道：「趕做支架要花費很長時間，恐怕來不及了。
陳錯，你看暫時先不要整改，等調測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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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p7 _! q7 w, e& p' O2 Q8 g　　我怒道：「聽你的還是聽我的？這樣的工程，初驗肯定不合格，後面的單子
你還想不想拿了？」郝露的臉色漲得通紅，大概是沒有見過我這麼厲害的人物。

　　我越想越氣，忍不住又道：「我當初還提醒過你，施工隊一定要專業，你看
9 X9 W* O1 `/ B; V1 W1 f看現在……」郝露眼眶中淚珠打轉，強忍住才沒有滴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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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V9 }1 |+ u. Z+ c/ h　　見她那楚楚可憐模樣，我心腸軟了下來，歎了口氣：「對不起，我態度不好
7 B5 r5 ~$ J4 j6 R' h7 R  u& ^# |# d。」

　　淚珠滴落在臉龐，郝露轉過頭去輕輕抹了一下，然後又轉過頭來說：「不，
你說的對，是我太心急了。陳錯，你看現在我們該怎麼辦？」她緊巴巴的望著我
，似乎我已經成了她的救世主。

. h, Y0 y- P4 u+ k　　我遞給她一方手絹，笑道：「快擦擦吧，我可不敢再欣賞這帶雨梨花、落淚
- o, j/ c1 K0 p  @0 b+ |海棠了，要不然人家還真以為我把你怎麼樣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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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是見我露了笑容，心裡似乎得到到了保障，郝露臉紅了一下，嫵媚的瞟
" f: q# l6 b7 O9 a* {了我一眼，似笑非笑的道：「你能把我怎麼樣？」

  [: }7 x4 g, Q4 A' b7 d+ C- m* n　　紅紅的臉頰，鼓鼓的胸脯，水汪汪的眼神，一個女人吸引男人的條件她全部
% u; l, r+ e  D& T* F具備了。我輕輕湊到她耳邊笑道：「我要吃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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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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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a! [' u& M* U, |　　郝露將臉偏了過去，留給我一截細嫩白皙的頸項，熏紅的雙頰鮮艷得似乎要
3 E' B9 G4 j, o) l5 c2 Z' B5 P& h滴出水來。我的目光停在她嫩白的脖子上，儘管隔著幾十公分的距離，我似乎仍
! n' N7 F5 Z5 z& K& s7 z1 H  ^然能夠清楚的感覺到她皮膚的嫩滑細膩。

　　肆無忌憚的飽覽了一會兒秀色，我將目光自她身上收回來，笑著說：「好了
. Y$ n: |' q: r，現在我們來說一下正事。」

　　郝露的臉仍是滾燙，回過頭來嗔了我一眼，那意思是說：你也知道剛才說的
不是正事？我老臉紅了一下，嘿嘿笑道：「別這樣看我，那會讓我以為我的魅力
- ?8 c3 ~7 P; a& D2 J- r% ~不可低擋。」

　　郝露「撲哧」一聲笑出聲來，嫵媚的看了我一眼，說：「你的魅力是不是不
可抵擋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的胡扯那是的的確確不可抵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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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J) i5 a. E8 G4 m　　我也笑了起來：「我是胡扯嗎？你不要太打擊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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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斜眼瞄了我一眼，抿了一下嘴唇，然後輕輕笑著道：「不過你也是一個
讓人愉快的人。」

2 C  Y2 P/ e, z/ ]* k　　「是嗎？」我嘿嘿笑著道，恐怕我真正讓你愉快的地方你還沒有體會到呢。
; q" A) H, a& P: I郝露見我臉上滿臉壞笑，似乎也意識到了什麼，臉色一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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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熟的少婦和小女孩就是不一樣，敢想敢做，一個小小的提示都能引起她們
* V' M) f" _8 z$ \2 d4 O/ d9 i某方面的聯想，我暗暗笑道。

8 n$ i  u# |$ J1 X* I9 |* m　　心中齷齪了一會兒，又想起了正事兒。見郝露滿臉滿眼都是醉人的羞紅，忍
& q5 T# N; l- w不住心中歎道：女人的原則性的確比男人差多了，如果這樣和她調情下去，她恐
怕一輩子都不會記起我們該做的正事兒了。

　　我假咳幾聲，郝露抬眼望著我說：「你說吧，我們該怎麼辦呢？真的就沒有
辦法可想了？」

　　我搖了搖頭，很堅定的道：「沒辦法，祇有整改。」

0 q- W5 H1 i/ r2 f$ Z( y　　郝露皺著眉說：「可是時間……」

　　我打斷她道：「讓他們趕工，跟他們說明天早上必須整改完成。」

$ O: ]$ }5 H* H) p6 o" Q1 c　　郝露猶豫道：「萬一他們完不成怎麼辦？」

　　我冷道：「沒有萬一。不能按時完成，他們的工程費就一分錢沒有。」見郝
露還是有幾分猶豫，我拍了拍她的肩膀：「這是個商業化的時代，一切都必須按
- i3 r( r3 R( J( @. R照規矩來，不能太心慈手軟，否則躺下的就會是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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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j# p5 D: g7 J2 I* y　　郝露點點頭，神色還是有些不忍，女人的軟弱總會在不必要的時候壞事情。

　　我歎了口氣道：「你放心，這些事情對他們根本不是什麼難事，都是些小事
情，祇是他們偷懶而已。現在給他們點壓力，他們才能認真起來。相信我，我有
$ z% \$ P( I# m絕對的把握，他們會按時完成的。」
* {1 a4 [5 R5 M" ?1 q# c4 m* |
7 v0 o1 |+ t: Y5 G5 Q　　郝露望著我的眼睛，點點頭道：「好吧，我可就全靠你了。」她的神情有些
3 ~/ L  |6 W6 e+ N; s5 A  }可憐，畢竟這個工程對她太重要了，她也承受了不少的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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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R# N  V: M; ~　　我對她笑了笑：「怎麼，不相信我嗎？我可是你自己的選擇哦。」郝露的臉
4 o( b! v; w2 Z5 J7 O很明顯的紅了一下，狠狠瞪了我一眼。

. t- \- T/ f/ K$ [* ^5 s　　我心中一驚，猛地體會到這句話有些別的意思。但老天可鑒，我說這句話的
時候絕對是沒有動任何念頭，鬼知道她想到哪兒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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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蠢蠢欲動的女人，蠢蠢欲動的心。望著她轉身而去的婀娜背影，我心中笑道
0 a% v0 t# m( H5 z3 [0 R: t6 ~  [。

　　過了十分鐘，郝露回來了，臉上隱隱有幾分興奮。「他們答應了，說明天早
上一定完成。」她似乎有些如釋重負，也許這個結果是她沒想到的吧。

6 s* _$ ~4 ?4 [, g　　我微微一笑：「這就叫利益驅動。不過……」望著她興高采烈的樣子，我的
聲調降低了：「這樣的事情本來是可以避免的，祇要我們監督得力……」

　　「哎呀，你就不要教訓我了嘛，我認錯還不行嗎？」郝露突然笑了起來，露
8 I9 d6 p3 V& ]+ X% L; g+ R出臉上的兩個小酒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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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突然像個小女孩般，在我面前撒起嬌來。這樣的前後反差，讓我一下子還
有些接受不了，同時讓我更深刻的認識了那句老話：女人心，海底針。

8 @* E3 T/ D9 o6 E( A　　見我愣愣的樣子，郝露咯咯笑了起來，一副得意模樣。「原來你是吃軟不吃
硬的哦，咯咯。」她的身體花枝般顫抖起來，笑容綻放的像五月的鮮花。緊裹在
. y* G* Z* O7 L. q4 u0 Z毛衣中的胸脯高高聳起，微微抖動，就像大海中驚現的波濤，讓我有些眼花繚亂
# S+ d4 i  n9 r$ v起來。

: \" K/ L% z% N( d" d7 f　　熟透了，熟透了，我的心中忽然想起了譚火每次偷偷出去泡小妹妹前都要在
我面前搖頭晃腦念叨的那句老詩：「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嘿嘿
) W9 N6 i( D$ ]( \" y  W" ?7 B6 A/ ]，對極了，譚火老兄，誠不我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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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Z8 _3 L) S; m$ R5 Q. P# O5 k　　我們又去看了另外幾個點，多多少少都被我指出了些問題，限期整改，好在
% ?* m1 D0 n8 L( _都不是什麼大問題，比較容易修整的。不是我苛刻，實在是有些運營商太挑剔，
/ {/ w! ?: y0 \: F  q' ^- @$ j初驗的時候他們的檢查比我要嚴格得多。與其被他們判個不合格，還不如我們自
& k+ O0 N$ B9 H3 _己主動挑刺，這樣才能做到心中有底。以前吃過太多這方面的虧，一次又一次血
1 ]# B2 U+ O9 u5 L6 o0 I2 \$ g的教訓才換來這些看起來一文不值的經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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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一直緊張兮兮的跟在我身邊，「哦，哦，擔心死我了。」看完最後一個
0 s5 P  A/ I& w  L7 f3 K點，郝露摸著胸口驚魂未定的說，一副劫後餘生的模樣。

+ {' ]! z5 p* G1 v　　「還好，都沒有什麼大問題，否則……」我冷哼兩聲。

　　郝露笑著說：「好了，好了，你就別再嚇唬我了，就算有什麼問題，你也能
解決的，誰讓你是陳錯呢，服務部門的第一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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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L; q! i, o! l$ }　　我笑著說：「你拍馬也沒有用，我不吃這套。」臉上的笑容卻向她顯示了她
9 W" T3 z7 _: ]( w4 E這套還是很管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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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瞥了我一眼，道：「不過說真的，你發火那會兒可真把我嚇壞了。」

$ m$ E( p/ G% d9 p2 f* ^　　我微微一笑：「我也不是經常發火的，偶爾宣洩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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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d5 @/ n. }, i' f; C! g　　郝露叫道：「那我不是成了你宣洩的對象，好你個陳錯……」我嘿嘿笑了幾
聲，沒有答話。郝露叫了幾聲，見我滿臉微笑，似乎根本不吃她這套，俏臉紅了
/ e; e! y2 J+ a8 i* H# K一下，聲音小了點：「不過，說真的，很久沒有人敢這樣教訓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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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逗道：「分公司裡的老闆也不敢這樣訓你？」

8 Z6 \. h4 v3 c3 b' s　　郝露露出個不屑的表情，笑道：「他們？……」那神情似乎是在說，我是分
: P8 b+ ?( u5 b4 x, O" a7 h公司的頭號業務經理，他們巴結我還來不及呢，怎麼敢教訓我呢？

　　我心中微微一笑，從她可以把分公司唯一的一輛奧迪開出來就可以看得出，
$ v" i0 ~0 i7 L# @8 \# w! E郝露在分公司的地位絕對不低的，最起碼也是很受器重。一方面可能是因為她的
8 W: E' r" M1 n* u業務確實做的不錯，另一方面，像她這樣一個豐滿美麗的女人，哪個上司捨得開
9 c) H: J5 D2 `' F- d' l" R口罵她呢？

　　「那你是不是應該好好感謝我呢？給了你許久沒有過的感覺。」我呵呵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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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的臉羞紅了，輕輕瞟了我一眼，小聲道：「謝謝你，陳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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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心中一樂，道：「你怎麼感謝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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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y9 B: M. n5 U　　「走吧。」郝露拉著我的胳膊，咯咯笑了起來：「晚上請你吃飯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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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拉開車門的那一剎那，我突然對郝露說：「你請我去喝酒吧。」

　　「什麼？」郝露似乎微微有些吃驚。

　　「怎麼？不願意？」我坐到位置上，點了根煙，輕輕吸了起來。

' S+ D4 q* N# r( y　　「哦，不是。」郝露坐到駕駛位置上，笑道：「我祇是沒想到你突然想去喝
酒。怎麼樣，要不就去鳳姐的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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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連忙擺手道：「別，別。」

　　郝露笑著道：「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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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t2 j" u- x) ]' @$ D% x　　「我害怕她的眼神。」

5 Y: E2 ^" F2 G3 w( A2 _/ x/ Y　　「咯咯，」郝露嬌笑著發動了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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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一個酒吧門口停車的時候，我對郝露道：「把車子停到停車場去吧。」郝
1 p! H- r- @# a% m) f露露出一個奇怪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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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伸出手輕輕為她趕著我製造的在她頭上繚繞的煙圈，笑著道：「你難道還
# g0 v3 ]: M, ~+ G9 p$ t想酒後駕車麼？」郝露嬌笑著，明白了我的意思。

　　我們找了個偏僻的角落坐了下來。舞池中七彩的霓虹閃爍著，勁爆的ＤＩＳ
1 d/ L/ D! b) C& r) EＣＯ音樂震動著我們的耳膜。在霓虹中的紅男綠女拚命的搖動著他們的身體，時
亮時暗的燈光晃動在他們身上，形成一層詭異的顏色。

0 _; a! |. l3 k% O　　郝露望著舞池中間，有些發呆起來。她的眼神縹緲而遙遠，在本就不亮的燈
* l* U# ?/ P* l( R" c* s) o$ N光中，閃爍著點點令人心動的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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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也想來一段麼？」我呷了一口服務生送過來的鮮啤，一種清爽的感
4 Z0 {8 v0 i3 r# S" U4 _% `* h' D. {覺頓時貫穿了火熱的身體，冬天喝啤酒感覺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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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郝露回過頭來，端起杯子來了一口。「我祇是想起了我的青年歲
+ H1 S& z, I+ {6 C* W月。」郝露幽幽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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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H, e, A" ~  t9 I' @　　「喲，別說的那麼悲觀嘛，照你這麼說，那我豈不是成了糟老頭子？」我呵
呵笑著，仰起頭，咕嚕咕嚕半杯下肚。

　　「女人和男人不一樣，女人的青春祇有短暫的十年。」郝露臉上現出些悲傷
的神色，端起透明的玻璃杯，在我杯子上碰了一下，然後望著我輕聲道：「ＣＨ
ＥＥＲＳ。」
% ^# u) a4 @1 P% m
　　氣氛有些凝重起來，我將杯中酒一飲而盡，然後看著透明玻璃杯中那金黃色
的液體緩緩流進她美麗的喉嚨。

　　「陳錯，你覺得我這人怎麼樣？」郝露盯著我的眼神問道，眼中充滿企盼。

) f# F0 d0 y8 |- W* K  J7 ?9 I& i　　「你是一個女人。」我幽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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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咯咯笑了起來，或許是酒精刺激了她的神經，她有些放肆起來，一把抓
: K" [* R$ ^9 i8 m1 l住我的胳膊：「你個死陳錯，我還不知道我是個女人麼？」

( b5 n! c# A/ _- P　　我輕輕握住她的胳膊，細膩的肌膚刺激著我的毛孔神經。「你應該是個好女
人。」我輕輕道。
; E( s+ u+ q3 D7 s/ a9 d
: O3 ?% t& o3 p　　「咯咯」，郝露笑了起來：「在妳們男人眼中，女人大概祇有好女人和壞女
4 Q, e5 x- K6 ?4 ^人兩種吧。」我聳聳肩微笑著，不置可否。

　　「咯咯」，郝露的笑聲越發的大了起來，然後端起旁邊一杯輕啜幾口。「想
不想知道你在我心中是個什麼樣子？」郝露微笑著。
) }6 o  j+ w# w2 m" U, ^7 f
6 s# Y: e% `; t$ L: j  x0 A2 I- z　　「很少有女士願意評論我，或許我是個不討人喜歡的人吧。」我謙虛著，以
退為進也不失為一步好棋。
8 M& A, |* \) L& w8 T
; S9 R2 E4 C! e　　「在我看來，你是個有些奇怪的人。」郝露瞟了我一眼，幽幽的目光中透出
些令人心動的色彩。

　　「有時候你似乎是個浪漫透頂的人，有時候卻又變得很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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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什麼，每個人的骨子裡都會有浪漫和現實兩種元素，你看到的只不過是
不同的表現。」我呷了一大口，盯著她道。
4 |# C/ w1 k$ |& O4 e9 r
　　「有時候你看起來是個粗枝大葉的人，有時候似乎又很體貼細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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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辦法，天生如此。」我給了她一個爽朗的笑容。
& ~6 n# d, A7 T0 s  w: \
+ C- r6 ]+ ^- _6 v　　「有時候你讓人很開心，有時候卻又似乎總有些莫名的悲傷，偏偏這種悲傷
& V- Q3 h5 X/ Z# j4 N又很能感染別人。」

　　「你完了！」我微笑著打斷她。

　　她瞪大了眼睛，好奇的望著我：「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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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d% a2 z# P0 G) j/ k/ T　　「因－－為－－」我一字一頓的道：「你－－愛－－上－－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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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3 Q$ Q1 H- m- y7 y＝＝＝＝＝＝＝＝＝＝＝＝＝＝＝＝＝＝＝＝＝＝＝＝＝＝＝＝＝＝＝＝＝＝＝

　　第十九章

　　郝露的臉上染了兩片紅霞，望了我一眼，忽然掄起拳頭在我胳膊上連砸幾下
，嗔道：「你胡說什麼？你個壞傢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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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6 G; c3 x) D! Z1 b$ ?, Q9 X　　我呵呵笑著，身子往後仰倒。郝露追著我，拳頭不斷的落在我的身上，豐滿
的身體也逐漸向我靠近。

* o: y' c5 W; h! @　　當我背靠在沙發柄上意識到已經無路可退的時候，郝露已斜著身子，整個豐
滿的身體似乎都要壓在我身上。

" z  [5 [2 q- K! q- k  b- o　　我忽然停止了動作，微微笑著，緊緊盯著她的眼睛。郝露一愣，張圓了小嘴
* n7 I- W  y  F' v; n8 G- t& @" e$ L，作勢要打的拳頭也停在了空中，火熱的軀體貼在我身上，一陣滾燙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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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暗淡的燈光照耀在她的臉上，使我能看清這一瞬間她臉上複雜的表情。吃驚
、猶豫、羞澀、渴望，就像是一杯加了調料的雞尾酒，縱使五顏六色，也未能掩
蓋她的芳香。
3 F) n. K. K# @  z% I2 @) C
3 B( C3 w* h. ^- @　　我緩緩貼過身去，輕輕在她額頭上吻了一下。她的身體似乎有些僵硬，吻上
/ X9 m' R! N- Y她的時候我能感覺到她身體輕微的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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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q8 _  @' D  M7 U　　她眼睛眨巴了幾下，正要說話，我「噓」的一聲，立起食指放在唇邊：「別
說話。」她好奇的望著我，滾燙的雙頰似乎要燃燒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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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J1 [0 {# n& C: e: R　　我在她左頰輕輕吻了一下，然後閉上眼睛，雙手合十道：「偉大的主啊，你
忠實的奴僕向你祈禱，願這聖潔的吻保佑美麗善良的郝露，讓她得到她渴求的幸
  \. V1 _6 w, p; l2 e. P% N福吧。阿門！」郝露的眼中閃爍著動人的色彩，靜靜的望著我出神。

0 |& c% u0 [* d& c3 k! {　　我長長的籲口氣道：「好了，我已經向主發過誓。你要相信，剛才的吻都是
$ Y* q) T6 M: n$ _* U% @6 n2 c1 Q純潔的，是發自我內心的祝福－－」

　　「純潔你個頭－－」郝露突然一拳捶在我的胸前，這次可不是來假的，朝族
姑娘的力氣可真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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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6 z, e' {3 E: s　　我咧咧嘴，舔舔嘴唇，又笑道：「願偉大的主保佑你，阿門！」

　　或許是見了我齜牙咧嘴的模樣，郝露突然咯咯笑了起來，黯淡的燈光中，抖
) V- q8 l; i3 J動的酥胸閃爍著迷人的光彩。

  A3 O; q1 o0 ]$ R　　我也呵呵笑了起來，舉起酒杯剛放到嘴邊，一陣燈光閃過，便看見郝露眼中
$ I# q: z/ o3 V, d8 @; ^有亮晶晶的東西在滾動著。

　　我呆住了，舉起的酒杯停在空中。如果這時候有人抓特寫的話，若干年後我
1 x3 ]$ N9 t8 d& v2 D/ F5 g; V的子孫便可以見到他們的先祖瞪大了眼睛張圓了嘴，一副沒有進化好的半人猿的
樣子。

　　「郝露，對不－－」我的話還沒有說完，郝露火熱的紅唇已經貼上了我的雙
3 Q2 P  M. S: w, a唇，兩股暖暖的熱流滑落在了我與她緊貼著的臉頰。

　　我頭腦中熱血一湧，反手緊緊摟住郝露火熱的身體。她豐滿的酥胸狠狠擠壓
著我，隔著外套與毛衣，我都似乎能感受到她雙乳的細膩。

　　讓偉大的主見鬼去吧，我心中狠狠道，送上門來的美食不吃，就是主，也不
會原諒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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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緊緊攀著我的脖子，我們的舌頭絞在一起。我確信郝露已經很久沒有這
樣了，她微微抖動的身體告訴了我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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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4 W* T2 d" R5 u1 L5 O! r　　郝露的熱淚流滿了我的臉，她近乎瘋狂的熱情似乎溶化了我，我緊緊摟著她
4 K  k1 a: P8 _的身體，狠命的揉著她的背。在酒吧的昏暗中，在這個僻靜的角落裡，我們已經
不在乎別人的注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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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喲」，正在極端的銷魂中，嘴唇卻被郝露狠狠咬了一口，我禁不住的發
/ K% K& t: m& m$ q5 a出一聲輕叫。郝露直起身子，理了理散亂的頭髮，臉上未乾的淚痕在點點霓虹中
，閃爍成令人心醉的五顏六色。

　　她靜靜的望著我，幽幽的目光，就像我小時候躺在樓頂上凝望的星空，遙遠
而深邃，似乎要把我吸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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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感到喉嚨有些乾，不知怎麼搞的，在她的注視下，我有一種一絲不掛的感
覺，似乎自己的內心已全部被她看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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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Y2 k7 C1 G: y5 F　　我端起酒杯往嘴邊送，可是在她的灼灼目光下，這一口怎麼都下不去。為了
8 ]( x2 o( K  @緩解心中的壓力，我扯起一個難看的笑容道：「郝－－」

　　「陳錯－－」她打斷了我，瞄了我一眼，然後端起身前的玻璃杯，仰起頭，
滿杯的金黃色液體便都注入了她的喉嚨。

　　她的雙頰紅得發亮，濃濃的酒勁讓她美麗的眼睛更加濕潤，似乎隨時都可能
滴出水來。她有些醉意的目光緊緊盯著我的眼睛，漆黑的雙瞳就像精雕的黑寶石
4 B! e* y+ O3 e+ B0 R，閃爍著璀璨的光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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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錯－－」，她盯著我一字一頓的道：「你－－是－－個－－魔－－鬼－
" U( e- k8 b/ D& F& x－」然後又突然咯咯笑了起來，一副肆意放縱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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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鬼是天使的另一個名字。」我笑著道，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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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知道我們兩個人最終喝了多少酒，還有許多的細節我也記不清了，只記
得最後郝露搖搖晃晃站起來，大叫道：「陳錯，送我回家。」然後就歪倒在我懷
" }- S4 f, Y& g/ q( X$ K裡。

　　扶郝露上樓的時候，我的酒就已經醒了大半，一個喝醉的男人和一個喝醉的
女人在一起，最先醒來的一般都是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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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5 k# b  F& Q. r' y. \7 V　　當我扶著郝露身體上樓的時候，感覺她僵硬的身體漸漸恢復了柔軟，也輕了
, t" g$ |; K# g" Y' P' W許多，我就知道郝露也醒了，女人的警惕性總是會比男人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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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v  r7 p( Y/ _3 j/ t　　郝露蜷在我懷裡，似乎沒有掙脫的意思。她的身體重新滾燙起來，我甚至能
- t0 |0 M! D0 ^( o清晰聽到她怦怦的心跳聲。如果這個時候還不會裝傻的話，我也就不是男人了。

$ M/ m& \0 b9 D　　郝露偎在我懷裡掏出鑰匙開了門。剛把門關好，還沒來的及打量屋內的陳設
，郝露火蛇般的身體便緊緊貼了上來。

) I2 d  ?2 I! S, i. y4 \/ q* h/ u　　她的鼻息急促而炙熱，像要噴出火來，兩條嫩滑的手臂似乎有了無窮的力量
( O  E3 B0 P# t$ t，緊緊摟著我的脖子，鮮艷的紅唇貼在我的雙唇上，柔軟刺激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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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瘋狂的吻著，這是一個沒有明天的時代，我們在乎的都祇有今夜。

　　我的手伸進她毛衣內，解開她內衣的掛鉤。郝露「嗚」的一聲，身體微微顫
+ ^0 \# T% d5 R- Q4 H3 |) i! M抖起來，沒有了防護的酥胸緊緊貼在我的胸前，那種柔軟的感覺是如此的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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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7 F5 c& m' Z　　我的手緩緩貼上她的小腹，細膩的肌膚就像剛織出的緞子，異常的滑嫩柔軟
。我輕輕摩挲著，自下而上，撫上那片柔軟的突起。郝露「噢」的一聲，身體變
得有些僵直，小口中吐出芬芳氣息，輕輕拂在我的臉頰上。

; }- Q; N. z; }5 X) q4 R9 k　　我緩緩吸口氣，握住了那豐滿的乳房，牛奶般的爽滑感覺。郝露的身體異常
的火熱，我揉捏著她的豐乳，時輕時重，郝露輕輕呻吟起來。

2 F" ]3 |3 l& {　　我的兩根指頭夾住那火紅滾燙的蓓蕾，郝露張圓了小嘴，身體顫抖起來。我
忍耐不住，大拇指輕輕一按那點猩紅，郝露「啊」的一聲，身體強烈的抖了起來
- A/ D: o0 Z. p* P& b。郝露的確是很久沒有這樣的經歷了，曠日怨婦的模樣不是隨便就可以裝的出來
- I4 p/ x+ @5 X( I* ?6 e的。

　　胸中燃起的熊熊烈火讓我顧不得上演更多的前戲，我一把橫抄起郝露，她緊
緊摟著我的脖子，眼中似乎燃燒著一團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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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道是怎麼找到床的位置的，或許是郝露引導了我。至于是我先開始解
& l( o* \. l7 T  ]8 q, f0 S: t8 T她的衣服，還是她先開始解我的衣服，我已經弄不清楚，也已不再重要了。

+ B, U% |* k/ e$ J" E　　郝露裸露著的潔白軀體展現在我眼前，胸前高挺的雙乳在窗外透進來的點點
- w8 y# l8 V/ f* K燈光中微微顫動著。我暗暗吞了口口水，俯下身去，含住一個鮮紅的蓓蕾，用牙
輕輕磕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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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u* d, ?) T8 M! T5 u3 s　　郝露雙手抱住了我的頭，緊緊按在胸前，嫩滑的乳房摩擦著我的臉。我用舌
頭捲住那發燙的蓓蕾，輕輕一用力，郝露身體一緊，輕輕嬌哼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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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t2 I' ^" r& T( J+ g　　我將她兩個乳房往中間擠壓在一起，舌頭伸進那深深的乳溝，鼻中傳來一陣
/ s' F9 Z2 b( K7 B5 n' T- q- v乳香。我自上而下，輕吻著她每一寸肌膚。

2 m2 x, d) \  ^' w3 \  }0 }　　郝露身體火炭般的燒了起來，鼻息越來越重。我輕輕掰開她的雙腿，火紅的
, g4 n8 @; R) V. o花蕊在眼前鮮艷的綻放。我伸出一指，微微在桃源中撫過，挑起一條晶亮的銀絲
，在微弱的燈光中熠熠生輝。

8 Z- O: t2 U* I4 W, V  a0 [8 U　　我抬起頭，郝露凝視著我的雙眼，輕聲道：「陳錯，你是個魔鬼！」

8 Z' e; N# \9 W6 H5 L　　我微微一笑，火熱的分身在郝露胯間露出猙獰的頭顱。郝露閉上了美麗的雙
眼，小嘴一張一合，說不盡的淫靡誘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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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z; H8 U2 b) y- w1 Y　　滾燙的分身在桃源入口輕輕摩擦幾下，濕潤的感覺讓分身更加生機勃勃。郝
/ M8 ~: u$ ], Q1 R/ _3 |* ~( U' ^! Y露雙腿繃緊了起來，股臀卻微往前湊，似乎在迎接分身的到來。

　　我深吸口氣，碩大的分身破壁而入，撐開桃源淺處的甬道。郝露長「哦」一
) t( ^" ~1 |) F聲，雙腿猛地高抬回縮，卻正巧擱在了我的雙肩上。

1 Z, b; [' V+ @  Z$ c　　窄窄的入口刺激著分身，讓它更加的腫漲起來。我扛著郝露的雙腿，輕輕扭
動幾下，忽地全根而入，郝露「啊」的一聲大叫，喘著粗氣摟緊了我的腰背，朦
朧的眼神似乎帶著細細雨絲，在我眼前迷離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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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D1 I, i: T　　我緩緩將分身退出一截，郝露的身體稍微鬆軟一些，我看準時機，忽又猛地
全力挺進，粗大的分身便完全沒入甬道之中。郝露張圓了嘴巴，卻叫不出聲來，
胸脯劇烈的起伏著，紫色的蓓蕾就像大海中顛簸的小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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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s8 ^, z8 I( C3 s　　郝露的身體泛起令人眩目的玫瑰紅色，火熱的甬道更刺激了我。我扭動著身
* w4 p' p0 t. N- H# S% B$ d體，全根而入的分身左右晃動著，緊緊貼著甬道的肉壁。

　　「陳錯，你這個魔鬼！」郝露終於叫了出來，聲音剛落，我便給了她一個狠
狠的沖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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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啊」的一聲，不服氣似的叫著：「陳錯，你這個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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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 S. N0 i" I9 M　　在她一遍又一遍的叫喊中，我一次又一次的沖擊著。她的叫喊聲越來越弱，
後來便只能聽見她「哦－－哦」的呻吟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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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5 L% \$ K' ?$ E3 r# Z0 r1 u% O' U/ ?　　終於，她突然發了瘋似的長叫一聲，緊摟住我，尖尖的手指已經掐進了我的
/ D& n* T, e6 p7 r. V9 E肉中，甬道開始用力的收縮，一股滾燙的洪流狂湧而出。
) Z( q! B/ X" m" O0 O- Z6 A4 Q/ e/ r
7 {# Q  U) E6 c) o0 d/ H　　已到極限的分身再也不能承受這溫柔的沖擊，我「哦」的低吼一聲，碩大的
5 L* j3 Z# P" R" @+ ~( B0 W) X分身最後一次衝刺，歡樂的種子便在甬道深處播撒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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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章

2 \  n6 s9 m% `, i　　許是換了新環境的緣故，當我醒來的時候，看看窗外，天才濛濛亮。我深呼
! c7 y$ z) P  w- [一口氣，郝露火熱的身體緊緊貼著我，柔軟的感覺卻讓我想起了雨佳。

# I5 q, N3 A* S! \; y/ Q　　也不知道她現在是躺在哪個男人懷裡，她的嬌媚又在向誰展現。心中歎了口
氣，轉過頭去，卻看見郝露晶亮的目光正盯在我臉上。

! j2 i. n% b2 V9 g* }5 `　　已想不起有多少次這樣的尷尬經歷了，當原本陌生的一男一女在床上達到和
# Z& H5 \# E, j3 `諧的時候，彼此間的第一眼總會是很尷尬的。雖然我與郝露已經有了一段時間的
接觸，卻依然逃不開這個規律。

　　郝露的目光垂了下去，臉紅的像窗外的朝霞，身體雖離開了我一點，火熱卻
依然留在了我身上。最親密的接觸都有了，這時候卻又矜持起來，尋找一夜情的
良家婦女大多是這種表現，這個時候是需要展現男人魅力與溫柔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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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B- e0 v6 y9 _( i6 i5 {4 `　　「早啊。」我微微笑著打招呼道。郝露聽到我的聲音，表情自然了一些，抬
7 z/ @, q9 {, B* Y+ D8 N0 N" y起頭來看了我一眼，輕輕道：「早。」

　　我將身體貼近她，湊在她臉前，溫熱的氣息噴在她臉上。我輕輕問道：「昨
0 F, R8 I- {+ F: Q) N天晚上睡得好嗎？」

　　郝露的臉迅速地紅了起來，卻勇敢地瞄上我的眼睛，如火的臉頰就像她昨晚
! E' `8 l% E1 R在最高潮時身體泛起的玫瑰紅色，給人一種強烈的慾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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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睡得好極了。」她的鼻息噴在我臉上，癢癢的，似乎還有一種淡淡的香
! H# U+ V- ^: [: n1 Y味。

  t% u6 m' O  j% a: @2 d0 u　　「那就好。」她的眼神越發的熱烈起來，我幾乎有些熬不住她火辣的目光，
# u1 \6 T2 R3 q  A# S: O+ C0 W$ z9 c垂下了眼神，放棄了與女人對視的機會。

. [  Q, k) j& J3 n0 E　　「不過，你似乎睡得不大好。」她盯著我笑道，雖是調侃的語氣，卻也隱隱
透出幾分嬌媚。

　　「是嗎？」我吃驚道：「你怎麼知道我睡得不好啊？」她望了我一眼，卻不
1 \0 C+ p1 j$ v# ~3 y% f+ o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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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不可能，這麼舒服的大床，旁邊還有一位如花的女子，任何男人想不睡
好恐怕都不可能。」我爭辯道。

　　郝露咯咯笑著，豐滿的酥胸隔著被子卻也是一副波瀾壯闊的景象。想起豐乳
5 M0 k8 `' j( @9 m! h的高挺與嫩滑，我的心中一蕩，大手便向她胸前模去。

　　「阿琪是誰？」我的大手一頓，立時停在了原處，郝露嬌俏的聲音在我耳邊
迴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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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扯起一個不知是哭是笑的笑容，盯著郝露的眼睛道：「你怎麼會知道阿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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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搖搖頭道：「我不知道阿琪，不過昨天夜裡你做夢的時候，卻在不斷喊
著她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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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0 f2 V( G3 J: p　　我臉上擠出一個誇張的表情道：「不會吧，我還會有這愛好？我怎麼都不知
道。」

/ ?% V3 M3 A+ h. x# f) K/ |3 h　　「怎麼，從前跟你在一起的女人沒有跟你說過嗎？」郝露的語氣潑辣起來，
# e9 ^" v' ?. B. w顯然已經意識到她不是我勾引的第一個良家婦女了。只不過她意識太晚了，嘿嘿
% s; A0 D7 {. I# k2 D9 g# S! b。

　　我歎了口氣道：「哎，用情太專一直是我最大的缺陷。」

7 ~) ~  s/ t3 E　　郝露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在我大腿上重重捏了一把：「你還好意思說。」

- O# U4 z" N; q# J6 r0 N; A2 Q/ X# Y　　見她露出了笑容，我心裡鬆了口氣，收拾起玩笑神色，歎道：「她是我唸書
1 ]  b1 \, l* ^! ^) z時候的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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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郝露輕輕道：「難怪！那是你的初戀？」

$ g4 l! L" ~& L9 ]　　「呵呵，現在來跟我談初戀，我總覺得有些怪怪的，不過那的確是我第一次
8 _' i# m# A3 v/ u( L戀愛。」我笑著道，心裡勾起的往事卻不是臉上的笑容所能覆蓋的。

　　「那後來呢？」郝露顯然是對我的往事感興趣，身體不自覺的貼近我，右手
% B5 \& x+ i+ E7 K1 Q7 U+ v9 _撐起了頭，目光盯在我臉上。
7 q& `) p4 w4 f; K$ q/ v9 R$ K
. F1 d1 N; M& o# A0 M4 y' {' \　　「沒有後來。」我淡淡的道。望著郝露好奇的目光，我又道：「就像大多數
的校園情侶一樣，總逃不開勞燕分飛的命運－－畢業之後，她去了美利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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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郝露長長歎了口氣：「你為什麼不跟她一起去呢？」

　　我搖搖頭：「每個人都會有自己的夢想，她的夢想在大洋彼岸，我－－我似
( x  w+ d. E- ~乎是一個沒有夢想的人。」我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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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目光緊緊盯著我道：「你現在還愛她嗎？」

1 ^$ u* }) x, @+ U　　我奇怪的看了郝露一眼：「躺在一個女人的床上，卻去談還愛不愛另一個女
- F% k9 o& [/ a5 M* H; i人，好像有些滑稽哦。」

　　郝露沒有笑，輕輕道：「看來你還算是一個用情比較專一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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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些哭笑不得，我上了一個女人，這個女人知道我還在想著另一個女人，
, Z+ A/ s# A$ F- ~/ Q, K1 C; t卻說我用情專一，真不知道她是怎麼想的，女人的心思永遠是無法捉摸的。

　　「那雨佳又是誰？」郝露促狹似的看著我：「你昨天還喊過好幾遍她的名字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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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0 I' b. e) d& _; ~  c　　「不會吧，」我大叫道，某部經典電影中的情節在我腦中浮現：「我是不是
喊了青霞的名字四百三十一遍，還喊了紫霞的名字四百三十二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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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z' T4 s5 O8 e1 u  {* Q' Z% }　　「差不多，呵呵。」郝露笑了起來：「我怎麼感覺我就像是那顆葡萄了。」

$ l1 K2 u+ O& d" i　　我苦笑了一下：「雨佳是個苦命的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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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郝露瞟了我一眼：「是不是跟我一樣苦命－－被你弄上手了？」

$ {  J8 K% f8 g　　無暇理會郝露話中濃濃的酸意，我歎道：「這個世界總有些事情會讓我感到
遺憾，雨佳的故事就是其中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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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是不是也是你的故事之一？」郝露幽幽道，美麗的大眼睛中流露出一
. \9 i/ c  T: U絲無法掩飾的悲傷。

3 J; L1 ?; _6 A8 l/ X　　我撫上她光滑的背，輕輕吻著她的耳垂，在她耳邊緩緩地道：「即便是故事
，你也是這故事裡的女主角。」郝露趴在我肩上，眼中的汩汩熱流濕透了我的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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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I' u6 F$ |1 W* J　　「陳錯，陳錯……」在我瘋狂地衝刺中，郝露一遍又一遍喊著我的名字，她
9 b" k6 n6 T# l; m的牙齒緊緊咬著我的肩膀，雙手指甲狠狠掐入了我腰間的肉中，似乎是要通過這
刻骨的痛，將我們緊緊融合在一起。

　　「哦，哦，陳錯，我，我求你件事……」她腔內的肉壁開始緊緊收縮，身體
泛起奇異的玫瑰紅色，喘著氣說道。

　　抑制住分身傳來的致命快感，我狠狠揉著她嫩滑的乳房，吸口氣道：「什麼
2 P! u- I7 N$ l/ p1 T3 t事？」

  [3 J4 [* Q2 }: m) v$ h　　郝露將股臀用力的聳動幾下，湊上分身最後的攻勢，摟著我的脖子，在我耳
/ {2 a& \3 q$ A- _邊大聲的道：「陳錯，哦，我要你記得，哦，在別的女人床上，別忘記了喊……
喊我的名字……」

0 {* K0 I1 ?# @. k) Z8 I　　她緊緊吻上我的唇，在我舌頭上輕輕咬了一下，接著便狠狠摟著我，火熱的
雙唇似乎要揉進我的嘴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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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腔道裡一股暖流湧出，分身噴出的濃濃漿液，沒入了甬道最深處。

0 D1 n2 x4 W% y　　我緊緊貼著她的臉頰，滾燙的熱流順著我與她的臉頰緩緩流下，竟已分不出
哪是她的，哪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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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E! o: @: b& U2 N! _　　也許我不是個好男人，但我絕對是個嚮往家庭生活的男人。這些年來在外奔
波，孤獨和寂寞是我最好的夥伴，但我心中對家的溫馨卻更加的嚮往起來。

* F: H1 Q2 p, k* O　　望著郝露豐滿的身軀在廚房裡忙進忙出，我產生了一種錯覺，我似乎是一個
幸福的丈夫，正坐在桌前等溫柔賢惠的妻子將做好的早餐端上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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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股久違了的情感湧上心頭，以至於郝露將高粱米稀飯放在我眼前的時候，
( {) a+ R0 c! D1 m  Z* @) B) p& x. A我卻還在痴痴發呆。

4 I$ [8 j. x  [8 ]# Z　　「嘿，嘿，醒醒！」郝露的蔥蔥玉指在我面前搖晃了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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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u' ~. k) z6 B6 c　　我一把抓住她的手，放在鼻前輕輕嗅了幾下，然後閉上眼道：「好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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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咯咯笑著收回手，道：「剛剛起床，你就又開始做白日夢了。」

　　我睜開眼望著她，搖頭道：「這不是夢，這是真實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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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w3 J0 w+ ^6 Y　　郝露住的是個兩居室，屋內掛滿了她的照片，凝思的，微笑的，爽朗的，羞
澀的，各種神態都有，用琳瑯滿目來形容也不誇張。

4 V; w, r- c7 l8 ]4 i$ z1 o　　我嘖嘖歎道：「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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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笑著說：「你是說我人不錯，還是照片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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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照片不錯，人更漂亮。」

　　「就你會拍馬屁。」郝露的臉上笑開了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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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了，怎麼沒見你先生的照片？」話一出口我便後悔了，這個氣氛下很明
顯不應該提起這些事情。這也再次應證了那句老話：「男人最得意的時候，也就
; P1 B) w- C  [  x是最容易犯錯誤的時候。」

0 {/ k$ Q# O! l4 `　　果然，郝露的臉色黯了下來，挑了一勺稀飯送進嘴裡，沒有說話。

　　「對不起。」我是真心的後悔，男人偶爾犯下的錯誤也許是最致命的。

　　「沒什麼。」郝露歎口氣道：「他的照片被我燒了。」

& A7 N; {9 W: z$ K$ |1 C% H( t　　「對對對，學會忘記，才能更好的生活。」我趕緊道，方寧教育我的話，被
我用來了開導郝露。

　　「這個人不值得我再去提起。」郝露的語氣有些激動：「你知道他是怎麼出
的車禍嗎？他在酒吧喝完了酒，叫了兩個小姐開車去兜風，然後三個人一起兜到
1 k4 n- v. e4 P( C6 Y  w( m了橋下面……」

4 i  ]' ~& n; y; x　　我沉默了起來，不知道該怎樣去安慰她。這種事情經常在報上見到，卻沒有
7 Q( u7 X. u7 N: v$ s" p8 a想到今天親身接觸了一回。
) b, A  `7 q6 L
. n' _9 S1 x5 W  Y" i　　「不說這些了，快吃吧，飯都涼了。」郝露打起笑容，催促我道。

　　我握住她的手，盯著她的眼睛，溫柔的道：「以前不開心的事情要統統都忘
掉，每天都是一個嶄新的開始，把握現在才是最重要的。」
- ?( \: n$ i5 B1 v. [7 ?
7 `3 I' Y6 N  v　　「把握現在？」郝露目光緊緊盯在我的臉上，幽幽歎了口氣，一種無法言語
. M$ j. b- r* T的憂傷便在我心中瀰漫開來。

( w1 h- ^% D% e  X- i　　窗外，冬晨的暖陽被厚厚的雲層包圍著，幾道金色的陽光刺開陰雲照射在大
9 j/ d/ ?; _0 c# \7 b地上。雖有艷陽，我和郝露卻感受不到一絲一毫的暖意。
  A( M* Q' y8 Z; \8 ^! i, G$ l5 K" K
* \$ g; E* i5 z# i. P, `　　我歎了口氣，閉上眼，心中喃喃道：今天，真的會是一個新的開始麼？
. d- {, A0 s3 i! f' M0 x& s
5 w, i+ k0 F- u3 v＝＝＝＝＝＝＝＝＝＝＝＝＝＝＝＝＝＝＝＝＝＝＝＝＝＝＝＝＝＝＝＝＝＝＝

　　第二十一章
3 F, \( M$ F& v% E
　　沒想到事情進行的意外順利，當我和郝露吃完早餐趕到工程現場的時候，施
工隊已經按照我的要求整改完畢。郝露見我臉上露出了笑容，才誇張的輕輕拍了
幾下自己的胸脯，口中道：「總算過關了。」

　　我目光落在她顫巍巍的胸前，想起昨天夜裡的溫熱柔軟，笑道：「這才是剛
1 p- `, t& g. |. z+ ^1 O  \' e! Q* C& R剛開始，離過關還遠的很呢。」
2 J: s8 N9 g, Y% `- R
. @7 d7 K& y3 R. a. H, U　　郝露瞟了我一眼，嫵媚地道：「對我來說，這就算過關了。下面的事情就是
2 @3 I/ v1 r- u; v# y陳工您的了－－如果我連你都不能信任了，我還能信任誰？」
2 A# ~) Q* h) x* N) R
　　雖是曖昧的語氣，眼中卻真的有些哀傷。我從包裡掏出便攜電腦，看著啟動
4 Y7 R" Q4 h( ?2 u8 l& H的ＷＩＮＤＯＷＳ畫面，腦子裡卻還迴響著郝露那句「我還能信任誰」。

　　男人在最關鍵的時候總是最信任自己，而女人在最關鍵的時候卻總是信任男
人，特別是有著親密關係的男人。在提倡男女平等甚至有些女貴男賤的今天，「
女人天生是弱者」這句話依然是那麼的實用。
5 z5 r; j. e2 J
　　我一屁股坐在靜電地板上，幹活兒的時候我是很少顧及形象的。郝露緩緩蹲
. @2 c8 U" ]  M( i' x在我身邊，看著我的雙手在鍵盤上飛快的敲著。

2 E" F( x5 r8 B　　「情況怎麼樣？」見我皺起眉頭，郝露有些緊張起來。

　　我望瞭望設備上的那一排排的綠燈，聽著設備發出的輕微噪音，回頭對郝露
7 M/ p$ Z- k! Y! i& q8 u, M笑著說：「沒問題，一切正常。」

% H9 d/ V7 I! Z　　今天的運氣出奇的好。光纜電纜這些物理鏈路竟是一插就通，這個點我只花
  V/ T. m7 f: k了半個小時就做完了所有數據。

" B. h# n' ^+ y' \' J% e) R! ?　　做了幾個小小測試後，我站起身來，拍拍屁股，笑著道：「搞定，收工。」
) E  f6 M- \; Z. ?. b$ U
　　郝露睜大了眼睛，驚奇的望著我：「這麼快？」
$ y) C3 ]7 @0 k8 @* x: m# c
0 p* _/ E7 X% u　　「快？」我瞪了她一眼：「我還嫌太慢呢！」

; x7 x" @+ O' C　　郝露自然是有些不相信，拿著便攜電腦跑前跑後的測試起來。忙活了二十多
分鐘，才喜孜孜的跑回來說：「ＯＫ，一次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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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笑道：「你還不相信我？」

7 @2 J9 |. Y! b8 G# Q1 B　　郝露擺著手道：「不是，祇是感覺太快了。」
% r" H1 |1 g$ N) \5 O
1 G- V# q8 P! E1 u　　我點點頭道：「網絡設備不像那些傳輸設備，在工程階段是不用掛誤碼的，
一般情況下祇要鏈路打通了，就不會有什麼大問題的。當然，最後驗收的時候局
方會有一些具體的技術指標要求的。」

　　郝露道：「有這麼簡單？」

　　我笑道：「怎麼？是不是後悔請我來了？」

& I$ o8 Z% S0 s　　郝露臉紅了一下，輕聲道：「如果沒請你來，也許我會更後悔。」
9 E& w( X2 e$ H' N! p- X: w
* m9 G8 d. @8 O. [4 s　　我的心裡一熱，望著她嬌艷欲滴的臉頰，竟隱隱有股衝動－－我如果現在就
" N9 C8 \, K, S- y- z) D地辦了她，想來她也是不會拒絕的。
, D; p) {2 N0 a
　　好不容易抑制住了心中的心猿意馬，我還是忍不住在她豐滿的臀上輕輕摸了
4 x, [% O, ~$ M4 I4 p兩把，然後舔了舔乾裂的唇道：「放心吧，我是物有所值的。現在是還沒有遇到
複雜的網絡情況，如果真遇到了，那就是需要我出馬的時候了。」

　　郝露紅著臉點點頭，眉眼間滿是羞意，想來是我在她臀上作怪的大手起了作
' U- b/ K' t) I/ F+ p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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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天我一鼓作氣，竟然連做了六個點，都還算順利，沒有什麼大問題。郝露
: o: Y, h( B7 \& l4 v9 }- v3 m) J見我一天就解決了一大半，當然是芳心大悅。

, Z4 j; E* t& A　　當我要做第七個點的時候，郝露主動提出今天暫停，賸下的那四個點都在郊
8 J  M7 R7 z9 _, r3 M' L- q" {區，位置比較偏，再說以今天的這種速度，明天解決這四個點不在話下。我想了
想也答應了，確實，沒有必要這麼拚命幹。
/ [1 l8 S# S2 y2 u
3 ?. P. }& f& m0 r* d  I4 Z　　雖然已經是晚上六點多了，郝露卻是心情大好，開著車的路上竟然哼起了小
- j' i+ N2 K! y5 Y! O曲。我卻有些累了，已無暇在乎她唱的什麼，身體重重往椅上一靠，打了個長長
的呵欠。

　　郝露雖是目視前方，卻也抽空騰出右手在我腿上重重捏了把，嗔道：「你這
個傢夥不懂欣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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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5 c/ d1 \3 Z$ ]　　我正要大叫冤枉，郝露忽然大叫起來：「下雨了！」
7 l& @0 T+ t, O& C$ M$ R; [7 Y; ?
/ m. z6 J- @8 U　　我忙偏過頭往外看，一顆顆的雨滴一陣疾似一陣的砸在車的玻璃上，然後順
% j( |  _! n9 e著車窗緩緩流下，擋住了我的視線。遠處的山，近處的樹，在我眼裡都已變得有
些模糊了。就連那些濃重的綠色，也在冬雨的模糊中，變成了重重的黑色。
6 s' _$ a* N' ~0 K
5 D' o! s; t4 C% n) ^- I　　郝露似乎是特別喜歡下雨，哼的小調也聽的更加的真切起來：

　　「昨夜夢裡  有個地方  紅葉森林的牧場隱約聽見  有人吹著  一首歌叫雨
夜花已經忘了  這首歌他到底在說些什麼？雨很美  夜很涼  花很香那是樹林裡
7 T$ b5 x+ g8 j0 D7 w0 f花兒紛飛  那是樹林裡花兒紛飛……」

4 ]6 D" P; ]% d　　郝露的聲音在寂寞的冬夜裡顯得有些落寞與悽涼，她似乎是在唱，又似乎是
在說，眼裡浮動的淚珠似乎是她此時心境的最好表現。
1 y5 W* J0 L& S9 J, h
  ?! f% v8 L5 c/ W　　「山峰溪水  狗狗炊煙  熱湯木桌  缺了誰？鳥叫蟲鳴  鶯聲燕語  何苦惹
0 d5 @- }, B* H' t0 i4 y是是非非？昨夜夢裡  有個地方  紅葉森林的牧場隱約聽見  有人吹著  一首歌
叫雨夜花雨夜花  花雨夜  夜裡花兒繽紛墜多麼涼  多麼香  多麼美……」
2 w2 A$ o5 ^7 \: v/ t: X& M: T
3 b0 |/ q( H- e- v! m+ [& i　　許是真的困了，在郝露越來越小的聲音中，我睡了過去，《雨夜花》的旋律
, G7 }# ~; y! e4 I似乎一直在我夢中迴響著。

　　當下車的時候，郝露似乎已經完全換了一個人，精神抖擻起來。反倒是我，
% F9 B5 U* H7 L% J0 v雖然睡了那麼一會兒，精神卻是更加的萎靡。

　　郝露卻完全不照顧我的精神，隨便找了個小餐廳，要了個火鍋子，然後上了
: x. `# W8 e' |9 v1 f' S1 Q; ]! _# m兩杯生啤。滾熱的湯，冰冷的啤酒，水火兩重天的感覺。

  c+ y: T9 V( l- S4 n; S) c　　我喝了口啤酒，咂咂嘴，然後噓了口氣，冬天喝啤酒也很爽的。郝露興緻高
- Z' w3 X& v) f/ w得很，又要了兩杯啤酒。也許是因為太累的原因，我喝下一杯就有些暈了。郝露
; o' x9 j1 W2 _/ J9 x- |) y卻乾了兩杯，然後笑著指著我說：「你怎麼這麼快就不行了。」

0 Y+ A& {" J# V; Q　　我聽岔了意思，即使是頭暈了，也很容易讓我想起某重含義。我怒道：「咱
, g6 d5 C  ?$ j+ Q8 D( ^; ?; c們到酒店去試試。」

　　郝露水汪汪的眼睛瞟了我一眼，然後道：「好，我們到你房間去喝。」
  I% [, R. S) C& c0 J
8 T& ~: R# E2 ]; t# q　　也許是真的醉了，郝露從冰箱裡取出啤酒的時候，我卻已經躺在床上。郝露
咯咯笑著把我拉起來，然後遞給我一個易拉罐。郝露的臉紅撲撲的，眼神中流露
出些是男人都看得懂的挑逗。

　　我輕輕啜了口啤酒，不知怎麼的卻想起了雨佳，微微歎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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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o6 ~! c/ U( t  Z　　郝露坐在我身邊，身子緊緊貼著我道：「歎什麼氣啊。」

　　我笑笑道：「沒什麼，祇是在外面慣了，有些感慨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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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0 g0 a5 m" N9 L% {+ y　　郝露身體貼的更緊，道：「你長年累月一個人在外面，當然覺得辛苦了。怎
8 P9 S: K& `/ P0 N8 x; Y4 p2 }麼不找個女朋友？也好有個人關心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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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呵呵道：「我們這種飄的男人，誰願意跟我們啊？」

% u# m9 |8 Z. r  [　　郝露歎了口氣道：「飄的男人有什麼不好？整天跟在女人身邊的男人也不一
+ k. a1 `5 E2 u5 |1 r定就是什麼好東西？」

7 s! S) Y8 o6 k3 ]9 @% O6 F9 o! r  b　　有了今天早上的經驗，我自然不敢再開口談論這個問題了。

　　「陳錯，我做你女朋友吧。」郝露突然說道，我口中的啤酒差點完全噴了出
, p+ r8 H9 D) k( a/ s( D" M來。
6 o- m* o  c' C' X; T) ?
6 S+ L. f6 l0 }# e　　或許因為喝酒的緣故，郝露的眼神中究竟是真誠多一點，還是戲謔多一些，
我早已經分不清了。但我相信郝露是喝醉了，因為清醒的她是絕對不會說這種話
6 e) t9 O3 X. f; ~# A1 @的。

　　看著我迷惑的眼神，郝露突然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瞧把你嚇的，我開玩笑
的。」

4 E4 b0 W+ E5 Q　　我沒有笑，只靜靜地望著她。

7 j) {! b5 G7 y+ x& r+ T% P( a8 {9 u% [　　郝露將臉輕輕湊到我跟前，眼中的朦朧霧氣還沒有完全消退。她在我頰上輕
輕吻了一下，在我耳邊幽幽道：「陳錯，你不是說過我們應該只在乎今天嗎？那
你還在等什麼？」
0 o9 b& B. ]8 I
　　我緊緊地抱住她，任她滾燙的熱淚自我耳根緩緩流下。女人到了晚上總是脆
弱的，我已經記不起這是誰的名言了。

% t1 t% a' Q0 K8 F0 Z　　我給了她一塊寬厚的肩膀，她終於還是忍不住地大聲哭泣起來。她哽咽著，
拿拳頭使勁的砸著我。我突然有些後悔，郝露不適合做這種沒有感情的遊戲中的
主角，也許一開始我就不該去招惹她。

　　郝露在我耳邊哽咽著道：「陳錯，我求你件事。」
0 y# p( n$ M. V. o3 n# @' m
0 S( f& ], }0 P" c$ g1 L　　我輕輕的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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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y8 F, D' ^　　郝露停止了哭泣，盯著我的眼睛道：「我希望你騙我一次。」

, ?$ k% e% ^2 e" Y　　「騙你？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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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t& l9 X6 q; z# o4 F　　郝露不答我的話，道：「我希望你騙我一次，對我說一聲－－」她舔了舔嘴
唇，輕輕的道：「我－－愛－－你－－」

　　我愣住了。我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要求，望著郝露渴望的眼神，我不知道
% c* K' {; u0 J4 M9 L7 x0 x& }' d該怎麼說。

　　郝露又輕輕地抽泣起來：「難道你連一個謊話都不願意給我？」

　　哽了一下，我終於起口道：「我－－」
# K/ e- f* |# M' m5 p
, U2 B+ y  M7 g: h% Y　　郝露抬起頭來，眼中似乎有一團火在燒，緊緊盯著我的眼睛。

( Z8 |. l% F0 p, T% ~3 E　　我的呼吸急促起來，望著郝露熱烈渴望的眼神，猶豫半晌，第二個字還是沒
有蹦出來。終於，我垂下頭，輕輕道：「對不起，郝露，我不能騙你！」

' I$ E' J( Y+ W! h; c# p* {. E　　郝露猛地一把抱住我，在我耳邊抽泣著大聲道：「陳錯，我－－愛你！我－
－愛你！」

　　她的雙手似乎要透過衣服掐進我的肉中，火熱的身體似乎要與我的身體完全
融為一體。

　　感受著她渾身的顫抖，她滾燙的熱淚似乎已將我的肩頭濕透。我似乎再也承
5 p2 ?1 A' k7 [& P# V) n9 Y受不了這無聲的壓力，低下頭，在她耳邊輕輕道：「郝露，我－－愛你！」
0 @0 r% A2 K7 w: F
3 h+ L, V% ]5 f, i9 J　　這一刻，我終於成了一個愛情騙子！
! a3 T, D/ [( ]) R7 V/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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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x0 [( \! h# V& t　　第二十二章

* H- g. G# E/ ~$ b8 s　　譚火曾經滿臉苦惱地向我傾訴，說有幾個小妹妹愛他愛的死去活來，如果失
# K# R$ {& ]9 w' Q+ m. z去了他，她們寧願去死。

  b2 k( [5 {! j- [; D* k　　去死倒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最壞的是她們每個人都逼著譚火對自己說「我
( l  U* b. _  k' L2 R# m8 @愛你」。本來以譚火的臉皮，說個十次八次是不成什麼問題的。可是譚火卻滿臉
/ a# s( N5 ]5 g$ X3 {. Y1 p, {無辜地說：「我怕這樣說多了之後，丫的，以後再對方寧表白的時候就沒有以前
那種感覺了。」

　　我在他頭上重重爆了一下，說：「你丫還記得方寧呀，你丫現在都快趕上秦
香蓮的老公了。」

) f- |+ z$ U% `- c5 _) S+ P$ E/ f　　譚火一時沒反應過來，說：「秦香蓮的老公是誰？」
! e; q) ~0 l9 P8 o( G0 Q5 X) r
- w. K5 b. G' }" |* A　　我差點當場暈了過去，咬牙切齒地說：「就是您老人家經常唱的狗頭軋伺候
6 F/ x- q# b% u! A- y7 S. `- U的那位。」

　　譚火的話有多少可信度我不知道，但為了他的幸福，我祇好親自出馬，跑到
2 T  `% t3 f8 h$ j0 |8 W教室的桌上抄了首不知道是哪位老兄刻在上面的一首小詩：

　　我愛你－－可是我不敢說－－我怕說了之後－－我就會死去－－我不怕死－
/ w- I! z3 y- s－我怕死去之後－－再沒有人像我一樣愛你。

/ v/ P* T, f- h9 ^, Q　　譚火讓我連夜趕抄了六份，我罵道：「你他媽的連那玩意兒加在一起也就五
肢，卻踩了六條船。」
' @. ^) N& C; N% M5 Q  s9 p2 w1 ~  F
. e# {# B/ c3 Z　　譚火洋洋得意地說：「當然，一肢多用是我譚某人的特長嘛。」

! \4 i5 s1 A! O" B　　總算這小子還有點良心，第一份是送給了方寧。那時候方寧還不認識我的筆
跡，以為譚火這小子母豬上樹了。據譚火說，直接後果就是方寧緊緊摟著他的脖
* R$ ?! J9 l$ V% E0 P3 h: Y子無限嬌媚的一遍又一遍的喊著大令。

　　至於另外幾位就更好對付了。譚火請我喝酒的時候說：「老錯，你丫哪兒弄
5 F+ l! |* `! x" U9 u9 j6 R的歪詩，殺傷力真他媽不是一般厲害，那幾個小丫頭個個哭得跟淚人似的，那眼
% A( y$ t- U# E8 Q0 \9 Z- U- n神－－你不知道－－，嘖嘖。」

　　我說：「你別管，以後這些擦屁股的事兒少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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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譚火嘿嘿笑著說：「當然不會了，為了表示對您老人家的謝意，我特意給您
準備了一美女。」

0 H7 m7 l1 w+ M+ _$ }　　對于他口中的美女，我向來不抱什麼興趣。道理很簡單，這小子還沒到見了
美女不泡卻要讓給兄弟的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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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U7 V2 h; T; Q( U8 E6 H* R( O7 Y　　我說：「得了，那些在街上喊聲美女個個回頭的貨色，你哥我不稀罕。」

　　譚火神祕兮兮地說：「你放心，這次真的是絕等貨色，呶，這是她的情況資
料。」他在兜裡翻了半天才找出張揉成團的紙片遞給我。

, k/ [0 a; w; j: F% _' e　　紙片上的字很明顯的分成兩部分。上面是黑色鋼筆，字跡娟秀：「沈豫琪，
: U; C" {1 O" s* `9 c１６５ＣＭ，１９７７年６月８日，成都。」後面卻是藍圓珠筆寫的三個數字：
「８５�５６�８５。」後面這幾個字跟雞啄米似的，自然是譚火的筆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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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譚火見我看完了，忙一個勁追著問怎麼樣怎麼樣。我說：「什麼怎麼樣啊，
! I8 J9 P& I. ?6 ]6 R# M; b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啊。」

　　譚火說：「你小子可別不識抬舉，這可是方寧介紹的、與她齊名的外語系的
另一朵金花，你看看我們對你多好，連她的姓名、身高、籍貫、出生年月日都給
, T7 z4 y5 @2 P( l# e2 }( m你弄得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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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嘿嘿笑著說：「怪不得你小子沒下手呢，原來是方美人的同學的幹活。」
. B( O; R5 u5 s! C雖然那時我還是一個有理想的上進青年，離我的憤青時代還遠的很，但外語系的
兩朵金花我倒是早已聞名了，何況其中一朵還是花落譚火。
8 o+ c( i) r% j6 H: h9 p! b
　　譚火見我有些動心，便指著後面的那幾個數字嘿嘿笑著說：「我就知道你小
子一定是春心盪漾了，呶，你看看。」

　　我說：「這是什麼？」

　　譚火洋洋得意地說：「嘿嘿，不怕您不知道，這是沈美女的三圍。」

　　「靠！」我當時就大叫起來：「你怎麼知道？不是方美女告兒你的吧？」

9 c3 {" h- I0 p9 m: I) f　　譚火一根指頭在我面前晃來晃去：「非也，非也，此乃本人目測所得，誤差
範圍在百分之十以內。」我呵呵笑了起來，譚火拍了拍我的肩膀：「兄弟，該你
  O, O% x( G& n. b+ X) h4 s; i上場的時候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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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我第一次聽到阿琪的名字。當時的我怎麼也沒有想到，就是這個叫阿琪
0 ]) h# @/ g# [* k; t的女孩子，會在我生命裡留下如此深刻的印記。

　　愛情就是這樣，在你不注意的時候偷偷來到你心中。在你不經意的時候，又
4 z& {5 L% L& Y" p悄悄遠去，留下刻骨的愛與恨，讓那些沒有來得及好好珍惜的人，獨自品嚐和回
2 N2 F* v7 j: d$ N( ^味著愛情的苦辣酸甜。
, G: \  Y% E' x; c4 ?- P1 M9 T
/ P0 z! T* K! i8 ~2 I- ~; L　　歡笑和淚水都請你珍惜，因為愛情不會總停留在我們中間，譚火語。這次不
6 U+ m! L1 @/ o5 r是母豬上樹了，他祇是念了一遍Ｗ大某位不知名的才子留在課桌上的痕跡。

! q$ K* h6 M0 w* t- A+ A" L　　＊＊＊        ＊＊＊        ＊＊＊        ＊＊＊
% t2 b! Q7 {+ h+ }. w3 ~* ]8 e2 H. e
　　我之所以會想起這一段往事，是因為郝露的要求讓我不得不想起從前。舔舔
. Q5 t1 ?0 i* e. x/ o. J! [乾裂的嘴唇，昨夜心中的尷尬仍然是歷歷在目。我敢打保票，如果不是用嘴說換
作用筆寫，我是一點問題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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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a3 P3 x' [　　那首小詩的殺傷力遠遠超過我的想像，這一點不僅在譚火的那些女孩子那裡
1 A1 z! Z3 ^7 n得到了驗證，後來一段無聊的時期我在某些聊天室用這個東西對付了一些陌生的
女網友，效果竟然是出奇的好。一般情況下，第一句換來的回答是「哼」，第二
4 o( ^, Q( c( [: M( B, D句回答是沉默，第三句回答是「怎麼樣？」第四句回答是：「那你就去死」，第
五句回答是「那你怕什麼」，第六句是「？」，最後一句則往往是很長時間的沉
- k1 k4 ^  r6 h$ X( O* S. [' t默，然後是兩個字「謝謝！」。

　　如果用這首小詩對付郝露，即使不能完全徹底地打動她，最起碼也可以免了
我心中那中做賊似的惴惴不安的感覺。

　　郝露卻似乎已經忘了我昨天晚上的那句謊言，或者說是銘記住了。她俏麗的
( H" a: b& U2 }3 S4 k1 D身影忙進忙出，臉上流露出的歡快讓我實在是有些搞不清她到底是銘記了還是遺
忘了。

: z, g" l' j/ b( t! T; Y; g: n　　「怎麼了？不幹活兒了？」見我的目光緊緊落在她的臉上，郝露的臉仍然像
我們初次見面那樣的紅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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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點幹吧，這是最後一個點了，明天你就可以回總公司了。」郝露臉色平
靜，我一點都看不出來她內心的波動，當然，那也可能是因為我自己心中波瀾起
伏。

　　「你很希望我走麼？」在鍵盤上敲完最後一個字母回車之後，我便不去看設
% {$ k. }0 B% v. J! R+ Q# t& c% b備，目光落在郝露秀麗的臉龐上。

　　「難道你能不走麼？」郝露一點也不示弱，勇敢地與我對望著，眼中燃燒著
6 I1 J  j% i* e, ~: d. z. _" Q9 _的熊熊火焰，讓我的心也熱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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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T6 E% }8 D6 |7 c　　終於抵擋不住她那熾熱的目光，我只能低下頭去，輕輕地道：「對不起，郝
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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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搖搖頭：「為什麼要說對不起？你沒有對不起誰。」她的語氣很平靜，平
3 a4 |+ @/ z& ^. e& M靜的令人有些害怕。她握著我的手，輕輕說：「陳錯，你不用自責，這一切都是
$ w/ k/ s' z* v" {我自願的。」

　　我不知道該怎麼說，在這件事情上我是一個負不起責任的男人，或者說我根
' g3 W3 F: A+ N2 E本就不想負責任。自私的男人都這樣，但我相信郝露在與我好之前就已經有了心
理準備，畢竟她不是十八九歲的小姑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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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錯，我想告訴你，這些日子以來，我一直都很快樂。」她的神色坦然，
5 a; U. h! b9 x8 Z& v似乎真的是活在幸福中。

& \8 G- _2 ]# X1 t. C' x7 U# `　　「這都是你帶給我的。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我覺得我整個人似乎又都回到了
" e* d' _! _  u/ P從前，回到了二十歲的時候。如果是那個時候遇見你，我一定會瘋狂的愛上你，
' \) ]; Z( E+ d& x7 B我們或許會有一場驚天動地的戀愛，那樣你就不會遇到什麼阿琪什麼雨佳，也許
; h3 a4 d# O" \) S5 s1 T你的生命中便會祇有一個郝露。」她像是在自言自語，聲音微微顫抖，眼中隱隱
  v* r, V' g( d& i6 d- ~9 J; w已有淚花浮現。我也顧不得機房不准抽煙的規定，點燃一根，放在了嘴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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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可惜我們晚了七年，七年啊。」她閉上了美麗的大眼睛，兩顆晶瑩的淚
" j8 T, n( P/ }: n% H珠順著她光滑的臉頰緩緩流下。我狠狠抽了一口，沉默著。

2 D7 y1 j* ?7 d$ d7 e" |　　「但是我還是要感謝，」她忽然睜開了眼睛：「我要感謝上天，讓我可以遇
見你，讓我從此以後的生命中多了一段可以回味的東西。雖然有些短暫，但是感
% T6 K5 b7 U  S覺真的很美妙。」她臉上突然綻放的笑容就像是夏日池塘正中那朵潔白的荷花，
( Z4 T' A7 i* N5 v9 W8 l2 S2 H( s高貴聖潔，美艷照人。

　　我突然覺得原來我是如此的卑鄙，我似乎從來都沒有想過要付出什麼，但是
8 R, f0 g) E( z' j% U4 a' r我得到的卻是那些最珍貴的東西。我那高高在上的虛榮和驕傲，在雨佳和郝露面
前，卻是一錢不值。我狠狠捏著手中的煙頭，一種被扒光了的感覺再次在心頭湧
起。

. G6 I3 P# r  p" ], S" L1 p　　「好了，不說這些了。」郝露終於又露出甜美的笑容，抽出了放在我掌中的
小手，在我面前搖晃了幾下：「現在情況怎麼樣啊？我的大工程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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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心情很難一下子就恢復過來，瞄了她一眼，懶懶地道：「放心，一切都已
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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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點點頭，從包裡掏出一個信封遞給我：「給你，明天下午的機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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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U- J8 q; v0 f. G　　我愣住了，突然有一種被耍的感覺，原來她早都已經安排好了，連機票都預
  Z  R/ X, o  u定了，那一剎那我的自尊似乎都被撕得粉碎。
* A. G- a) `% i4 _- W; h# h# R
% N/ ^8 O: S+ ?9 X8 q　　我一把把信封扔在地上，吼道：「你幹嘛給我定票？誰說我要走了？你就這
麼希望我走？」我一口氣吼完，胸口劇烈地起伏著，雖然我看不到我的臉，但我
9 k* Q( }" }8 ]4 v/ R知道一定是鐵青的。

  ^  ?6 v1 Y2 @. j　　郝露似乎沒有料到我會有這麼大的反應，呆呆地望著我，兩顆淚珠在她美麗
' z0 X* A* G- X- D: M- ]的眼中浮動。

" V+ s, k1 ^$ E& N　　我的心突然軟了下來，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發火，祇是看到郝露楚楚可憐的
3 K/ L. q6 |* i8 n$ h樣子，我的心中就再沒有任何怨恨。

　　看著郝露將地上的信封撿了起來，我突然一把抱住郝露，緊緊貼著她的臉，
) V, ^# Q6 |8 r' Z在她耳邊輕輕地道：「對不起，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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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肩頭抖動著，輕輕抽泣起來，淚水濕透了我的肩膀。我心中歎了口氣，
8 Z# `+ I! O) I' R3 F- \3 _) @接過郝露手中的信封，輕輕丟進了自己的包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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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三章

　　也許我從來沒有想到過與郝露的事情會是這樣的進行下去。郝露雙手把著方
9 d0 c1 c: R, _" L向盤，目光呆呆盯著前方，似乎是要把前面的馬路看穿。

+ h8 r6 [; V' \　　奧迪在路上飛奔著，迎面駛來的燈光照亮了郝露的臉龐。祇是從她的臉上，
我卻似乎再也找不到一絲與我有關的東西了。

8 k  d# I) U; P  E　　我心中沒來由地歎口氣，恍惚之間這種場景似乎是這種故事必不可少的情節
了。從懷裡摸出根煙，打火機剎那火熱的光芒，漾紅了郝露的臉龐。很美的輪廓
* B( S" b* r( J# r# T; t1 x3 x！我肆無忌憚地盯著她，目光緩緩巡過她的身體。

　　郝露仍是目不轉睛，臉上的溫度卻是我輕易就能感受到的。她眼神中不經意
間流露的某些東西，讓我終於有些感慨起來：女人是最善於偽裝的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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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輕輕吸了一口，煙霧便在車廂內盪漾開來，輕輕盤在郝露額前，久久不忍散
去。我伸出手去，在她頭頂上揮了揮，煙霧便慢慢散開去。想起了很久之前的一
部老片《過把癮》，裡面方言輕輕為杜梅驅趕煙霧的情節。

$ K0 M( d" y) V; |4 ]5 x　　媽的，神經病，我心中輕輕罵自己道。這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情想那些無
聊的肥皂劇中無聊的情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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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中有些發悶，緩緩搖下車窗，一陣涼風吹過來，昏昏沉沉的頭腦暫時清醒
1 n5 R- m* o: b了一會兒。伸出窗去的右手食指輕輕一點，一截長長的煙灰便隨著奔馳的奧迪，
無聲地散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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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C1 G. I% o9 G; M" u　　「咳，咳」，郝露臉色有些漲紅，挪出了一隻手，輕輕掩住自己的嘴唇，留
3 N( S) c2 d/ o8 v" e+ N! V給我一個不完全的病美人的輪廓。
4 g$ O: Q5 \' [5 I3 c
　　我狠狠抽了一口，然後趕緊將煙頭扔掉，搖上車窗，偏頭問道：「怎麼？感
冒了？」想想她這些日子確實挺辛苦的，張羅那麼一堆事兒，要落實到貨日期，
, D( S% C4 K' v5 e$ M2 l  x要與甲方溝通聯絡作解釋還要忍受他們責罵，要聯繫施工隊做工程勘測，還要擔
心能不能按時完工。這麼一堆事兒攤在誰頭上都是一團麻，何況是這樣一個羸弱
: ~( D0 Z' a3 q* U  w的女人，壓力之大，不問可知。
* n& f3 z, I( u4 _: y6 L9 k
　　女人是不適合幹這行的，這是譚火兩年前對我說過的話。這行的暴利年代早
& i6 Q- h! m3 B4 o( l0 b0 a已經過去了，現在的設備製造商都是微利甚至負利時代。想起前不久網上還把這
; i8 B$ Q; P2 I6 W行評為十大暴利行當之一，從心底有些不屑。
) J( g/ v, ^7 l; s& |$ z' Y. r6 P
  y# m# L- I1 j3 W　　女人做這行，需要付出比男人不知大多少倍的努力，要隨時準備應付各種意
想不到的、也許祇有女人才會碰到的情況。但女人也是有優勢，特別是做業務這
; t7 j8 }9 C" A7 D( a% T( z' M方面，女人的威力恐怕要遠遠勝過男人。

6 r# G8 L2 |! w8 h1 B　　譚火當時嘿嘿地笑道，那要看什麼樣的女人。像郝露這樣的女人，付出的辛
酸，恐怕祇有她自己才知道。

　　我左手搭上她的背，輕輕拍了兩下。她白了我一眼，又忙將目光轉向前方：
「我又沒感冒，你瞎拍什麼呀？」

　　心裡暗暗有些好笑這兩句完全沒有因果關係的話，我笑著說道：「我這不是
擔心嗎？」
# x0 A2 X+ W7 O, y) S
) ?8 g8 n& \- K, Y　　她鼻孔冷哼了一聲：「你要真關心我，就少抽點煙吧。」

, s9 L7 ~2 A5 ], m　　「不會吧」，我辯解道：「煙灰我不是都替你趕了麼？」
8 {: V3 I1 w' f2 A1 [  [
/ O9 z$ J/ ~0 t; E$ R* K2 c0 e　　「嚇－－」她發出一聲冷笑：「妳們男人都是會為自己狡辯的。」

　　我撇撇嘴不說話，她卻似乎意猶未盡，又來了一句：「男人都是可恨的。」
" y' u8 H" I9 t1 l+ S我自然是一臉無辜的樣子。
" J" ?* A+ m+ X$ ~& E
5 N7 [: u- T0 w% C& n　　她似乎仍然不解氣，咬牙切齒地正要再對男人進行人身攻擊，我趕快接上她
的話：「男人還都是可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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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瞪了我一眼，腮幫子抖動幾下，終於還是忍不住「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男人都是無恥的。」聲音已經小了許多，近似於自言自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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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微微一笑，不再做反駁。這個世界有很多事情是讓人看不懂的。我不知道
& B+ |# A4 x0 S( V1 H& T如郝露所說的無恥的男人在這個世界上存不存在，但我絕對知道，這個世界的女
人還是喜歡無恥的男人多一些，在老實的郭靖和無恥的楊康之間，要是我是女人
，我也絕對選楊康，讓郭靖見鬼去吧。

　　「男人不壞，女人不愛」是男人意淫的產物，卻也是女人認可的真理。

6 p. \5 [! p0 A- U' ~　　當女人談論男人的時候，把話題從一個男人上昇到一群男人，那麼表示她絕
  `/ N' j  H' ~% {" a: R對不討厭她正在談論的這個男人。郝露現在便是這樣，望著她綻開的笑臉，我給
了她一個傻傻的笑，不自覺地又從懷裡摸出根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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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輕輕瞪了我一眼，我便忙又將煙放回去。她忽然歎了口氣道：「抽吧，
3 j: I5 R' B) }! \. `3 `抽吧，煙也許是妳們男人的第二個老婆。」

0 A# r/ x# @9 B. A: n　　我有些吃驚她似乎突然到來的開明，卻又忍不住糾正她自以為是的錯誤：「
不，煙是我們的情人，也許祇有它才是永遠最討我們喜歡的。」

2 P- Y/ R( _% r% Y# w/ V1 l　　她「切」了一聲：「這個倒也不錯，幾十年在一張床上睡，對老婆自然是容
0 U) j2 a. V2 M% U8 {" ?7 Z易產生審美疲勞的，情人恐怕就是永遠新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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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2 i9 p% _8 X2 X　　我驚道：「你怎麼理解地這麼透徹？這話怎麼聽起來這麼耳熟啊？」

. m5 J9 F7 r2 G' N  [　　她白了我一眼：「不要以為沒人會陪我去看電影。」我搖了搖頭，對拍了這
部深刻反映男人本質電影的導演由衷的敬佩，卻又有些害怕，他下一步會把男人
剝成什麼樣呢？最重要的是－－他會把女人教成什麼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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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男人的噩夢。」我自言自語道，落在郝露耳裡，便又從她鼻中哼出一
9 l( P, ]0 ~$ f: A) y聲冷笑，接著便不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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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飯不知道是怎麼吃的，郝露雖然不再沉默，卻也很少有笑容。在我講了幾
" P& b9 B6 S8 k( e5 g& F個似乎不是笑話的笑話之後，情況仍然沒有好轉，我便自己乖乖閉嘴，自討沒趣
3 g' i4 C5 v/ A6 p1 \的事情還是少幹。氣氛便前所未有的尷尬起來。

( C4 g: ~$ M) ], K2 o* z5 y2 H　　郝露將車停在酒店的停車場，我推開車門下去，回頭卻見郝露似乎沒有要動
5 y& h) Z7 N  D+ R# u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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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吧，上去坐坐。」我繞到左邊的窗前，將頭湊到她臉前說道。她搖了搖
頭，沒有說話。「放心吧，我不會吃了你的。」我自然不肯放棄，盯著她的眼睛
4 i0 _7 R! z0 W6 A說道。

, f1 Q8 }: H, ?# Q3 N4 c　　也許是因為光線不足，她的眼神如此暗淡，我竟然不知道她到底有沒有在看
我。

　　沉默了許久，她終於開口道：「能不能給我根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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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愣，她的眼神空空洞洞，似乎這句話不是她說的。我忙道：「郝露…」

1 P0 y5 p9 P$ Z4 L  c/ i* Y/ h　　「給我根煙！」她打斷我，淡淡道。

' E9 A, [/ B; u+ k! U% t　　我便也不再說話，自懷裡摸出一根，點燃先吸了一口，然後遞給她。她盯著
煙頭上的紅光，猛地吸了一口，「咳，咳－－」，陣陣未燒盡的煙絲昇起的煙霧
' G/ o3 m% F, g3 A便盤繞在她週圍。

2 A9 y; e, C0 H# D　　我奪過她手中的煙頭，自己狠狠吸了一口，然後扔在地上，狠狠跺了幾腳。
然後近似麻木的站在車窗前，望著她，一聲不吭。她的眼神似乎厲過凜冽的寒風
，讓我立在冬夜的風中，似乎有些發冷。我輕輕動了動身子，似乎獲取了些能量
，然後毫無畏懼地和她對望著。

　　她盯著我望了一會兒，歎口氣，緩緩道：「陳錯，我有點累了。」嗓音帶著
些沙啞，似乎已經真的是疲憊不堪了。

# M4 U+ H; Y% F  U8 X6 x　　我點點頭，心中似乎又熱和起來，手在她臉頰上貼了一下，然後按上她柔弱
& f; k3 A" Y+ t的肩頭：「沒事兒的，早點回去沖個熱水澡，再美美睡上一覺。明天早上你就會
5 i; Y  M- f, r" P1 z# x( S1 @: c發現－－郝露原來是這世界上最美麗的人。」我衝她咧嘴笑笑。

　　她盯著我也笑了一下，聲音沙啞著道：「你每次都是這樣安慰要和你分別的
女人麼？」我嘴角撇了撇，說不出話來。

　　她盯著我又笑了一下，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雖是如花的笑臉，卻給我一種
如此苦澀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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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我來送你。」我轉身的時候，郝露說了一句。聲音很輕，像是春天的
- s- ]7 O$ U8 k* f: A; ^% `細雨，在我心頭沙沙作響，卻又像貪食的春蠶，咀嚼著我那早已不知道躲到哪裡
去了的心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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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m! X0 n2 X+ l/ i2 E　　「謝謝。」我沒有回頭，大步朝酒店門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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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剛要跨上台階，「嘀－－」的一聲長笛響起。我轉過頭去，只見奧迪車燈全
6 {" }7 z, B$ @6 Y% O! ]1 O部打開，明亮的車燈照在我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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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我定下神來，往車內望去，便看見郝露臉上潸然而下的兩行淚水。喇叭聲
長長響起，郝露靜靜坐在車裡，就像是被施了魔法的天使。

　　「陳錯，你是個魔鬼。」郝露昨夜的話在我耳邊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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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錯，你就是個魔鬼。」我輕輕對自己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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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v/ ^' K2 F2 T　　第二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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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搞不清自己在那站了多久，甚至不知道郝露什麼時候離開的，我感覺自己似
. ?' i& s- P0 J, G7 n乎是一個被掏空了的人，腦子裡一片空白，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3 o* R0 w+ Z7 u! S5 G: R
: E5 f9 v& L) k4 a4 @4 h- a　　身體似乎也有些累了，步伐不由自主地跟著沉重起來，提著便攜電腦，我慢
慢向電梯走去。剛按下按鈕，一個嬌柔的聲音喊道：「您是１２０８的陳錯先生
; ^% O) c- O( b  ^, R% ^嗎？」我回頭望了一眼，原來是大廳前台的小姐，紅撲撲的臉，很嬌艷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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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奇怪的望著她，笑道：「我這麼出名嗎？走在大街上也有人認識？」

　　小姐臉紅了一下，笑著說：「陳先生，這裡有您一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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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謝謝。你還沒說你是怎麼認識我的呢？」接過她手中遞來的信封，望
著她俏麗的樣子，我身上似乎又來了勁，嘻嘻笑著打趣道。望著她有些發紅的小
$ C/ Y9 e  g% `  ~4 ?6 \臉，我心中有些慚愧卻又有些得意：這就是魔鬼的魅力。

　　那女孩似乎害羞得很，見著我臉紅了好幾次。我心中暗暗好笑，卻也知道這
時候不好招惹更多麻煩，祇得把那顆心收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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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j7 c& C: M9 e5 U& z% b" o　　望望手中的信，一個厚厚的牛皮信封，上面祇有四個字「陳錯親啟」，字痕
3 ^* J  J2 e8 |淺淡，筆力柔弱，顯然出自女人手筆。女人？我心中一動。這城市我認識的女人
5 I  u8 v7 `$ k- |9 r( b' a) n6 Z就兩個，一個剛剛離開，另一個－－

) _0 q2 {" U; n9 A- q) R　　剛進房間，我便迫不及待的拆開信封，輕輕一抖，一沓厚厚的人民幣便灑落
# N) F. J+ v- X在地上。我一屁股坐在床上，頭腦中模模糊糊地泛起了雨佳的樣子。一個可愛的
女孩子用她青春的身體滋潤了我七天，留下了她所能留下的一切美好的東西，而
我唯一能給予她的，卻又被她退了回來。

) c6 z& k/ W( Z  c' w* c　　我呆呆的坐在那裡。思緒說不出的紛亂。煙放在嘴上，火機卻半天打不著。
媽的，我將火機摔在地上狠狠罵道，明天換個ＺＩＰＰＯ，再不受這鳥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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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b6 a, k1 R" w. \　　想歸想，終於還是在桌上另外找了一個，輕輕地點燃了。雲山霧海中，我長
4 R& v+ \  K4 W9 X6 }/ n. ]; y& ~長吸了口氣，搖搖頭，蹲下身去，一張一張的撿起散落在地上的鈔票。正把錢往
信封裡塞的時候，手卻觸到信封裡面一團柔軟的東西。那種毛髮的柔軟的感覺，
讓我隱隱想起雨佳飄在風中的長髮。

　　我相信我永遠不會忘記那一刻雨佳給我的震撼－－一根朱紅的絲繩捆住那一
) Q( W0 t4 A* q% N; W3 I4 [縷依然黑亮的秀髮，薄荷的清香在整個房間裡流淌，手中柔軟的感覺像是撫摸著
嬰兒粉嫩的小臉，我卻怎麼也想不起剪了短髮的雨佳的樣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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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3 j& w* h' y- S　　從來沒有想過哪一天會有一個女孩為我剪掉長髮，老掉牙的故事不是我所期
+ }9 }# e* ~' x- U, N6 L& N0 Z3 a& p望的，那都是電影裡欺騙那些情竇初開的小男孩小女孩的手段，與我無關。我沒
6 W# f5 C( k/ y' J想到的是，有一天我自己卻成了這種電影故事裡的主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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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些想笑的感覺，一口還沒有來得及吞下去的煙霧灌進了我的喉嚨裡，咳嗽
的笑聲中，眼圈似乎有些濕潤起來。

7 b  ?) S# k! [( p9 c　　整個夜晚都是沉重的。雖然上床很早，卻怎麼也睡不著。雨佳和郝露兩個人
的面孔交替在我腦海裡浮現。明天就要走了，她們也將成為我回憶中氾黃的老照
片。也許我的記憶中只適合保留這樣的老照片吧。最終我將什麼也得不到，物慾
. N4 Z* K, P5 t$ M4 _! ~# l' ~橫流中夢幻般的鏡花水月，留給十年之後的我的將祇是一個蒼涼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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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些不敢想下去了。人如果自己嚇自己，那便是無藥可救了，我還不想就
這樣給自己下個套鑽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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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看表才十一點多，這城市豐富的夜生活也許還沒有開場。掙扎著摸到了電
話，撥通了郝露的手機：「你在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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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電話那頭的郝露沉默了許久，終於緩緩道：「－－在你房門外。」我一骨碌
滾下床，連拖鞋也顧不上穿，光著腳跑到門前。

　　剛一開門，一個豐滿柔軟的身子便撲倒在我懷裡，耳邊傳來郝露火熱滾燙的
氣息：「陳錯，你這個魔鬼，求求你放了我。」

% X4 ^. T. g# N1 E; v2 i　　郝露完美的嬌軀再次呈現在我面前。她輕輕瞇上雙眼，柔和的燈光照在她雪
般潔白的肌膚上，似是一塊新織的嫩滑的緞子。嬌嫩的紅唇一張一合，傾吐著芬
2 L% c8 S, s, b2 W1 |/ g# `) g0 T- Y芳的氣息。豐滿的胸劇烈起伏著，殷紅的兩點就像豐收的秋天裡最燦爛的果實，
5 _& Y5 B6 B. a絢爛奪目。

( p3 r% V; P* ?( ^) a　　我緩緩壓在她的胸前，滾燙的胸膛感受著豐滿與柔軟，手在她嫩滑的腿上一
2 g* W% D0 j. [: Q陣輕輕摩娑。她長長的「哦」的一聲嬌喘，便成了這午夜最動聽的夜曲了。

　　當火熱的強勢深深溶進郝露體內，她紅唇微張，緊緊抱著我的身體，我們無
間的融合在一起。「陳錯，請讓我好好享受今天吧。」郝露嬌喘著夢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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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b7 @& C/ Q& b0 d3 v- ^　　當我進入機場大廳的時候，心中還在回味著郝露昨夜的瘋狂與野蠻。我回頭
望了一眼，不是留戀Ｃ市，祇是在我潛意識裡總覺得似乎還有一雙眼睛在緊盯著
我。我不得不承認，男人都是貪得無厭的，即便是在與一個女人最親密的狀態，
也很有可能會同時想著另一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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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了？捨不得走了？」郝露戴了副墨鏡，似乎是在遮擋北方冬天的陽光
& f7 j" U& \  i) f3 X/ p& s' O。她此時似乎又放得開了，最起碼比昨天好了許多。

. l+ E: Q, h0 T) e2 ?% J　　我在她臉上輕吹口氣，嘻嘻道：「是啊，捨不得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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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很認真的頂著我道：「你再說這種話，我恐怕就真的不讓你走了。」見我
裝出一副無辜的表情，又「噗哧」一聲笑道：「男人都是虛偽的。」我撇撇嘴，
不置可否。女人心，海底針。嘴裡喊哥哥，腰裡掏傢夥的事情，這世界每天也不
1 q$ r$ b& y9 g4 r$ J知道要發生多少。

　　換登機牌，交建設費，買保險，郝露似乎有使不完的勁。但等到手續辦完，
2 N7 D3 e3 _& G! l要進安檢的時候，我們又突然一起沉默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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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公司總部一定要記得給我打電話啊。」雖有些虛假，話卻又不能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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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瞪了我一眼：「難道不回總部就不能給你打電話啊？」

9 @  y& L; z# j　　我擠出個笑臉：「怎麼會呢？歡迎隨時騷擾。」
' {, L( X2 p' R$ O; n$ i6 n  Z
: n$ \7 o1 ~9 s! y0 C　　「去你的，誰有空騷擾你啊。」郝露終於又笑了出來。
0 d4 W* w! ?+ T( M4 H$ F0 B
; f6 X9 U. }+ @　　我們的談話就像是一對關係普通的朋友，似乎都已經忘了昨夜的翻雲覆雨激
情澎湃。這當然是我追求的效果。男人和女人除了在床上達到和諧以外，在許多
方面也一樣可以達到和諧，只不過前者似乎更重要一些而已。
" O5 N( W* r* y9 m- z" V
: B/ W) G  o3 @% L, H& D　　「馬上要登機了，你快回去吧，分公司那邊還有好多事情等你處理呢。」我
努力找著理由讓她儘快離開，這種轉變很微妙，因為她離開的越早，這一切就結
束的越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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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幹嘛急著走，起飛前十五分鐘才關登機閘的嘛。」郝露流露出點小女孩的
脾氣，撅起了嘴唇，露出臉上兩個淺淺的酒窩。只可惜此時物是境非，雖讓人心
動，卻再也不會有那些香艷的故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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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看表，離起飛祇有二十多分鐘了，郝露終於忍不住歎了口氣，緩緩伸出手
, m8 z9 r' f) u& f5 q來。我輕輕握住她的手，感覺她手心裡濕答答的，竟全是汗珠。我望了她一眼，
$ z/ w/ y1 Y3 k她朝我笑了笑，儘管有些勉強，卻也可能是她留給我的最後一個微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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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平安。」她握緊了我的手，盯著我的眼睛，似乎想從裡面找出點什麼
; I) a- ~- o. x* H8 u% p來。
7 B' M1 p) Z/ D
' F% Z3 i3 Z" W/ t　　「謝謝。」我點點頭，也朝她笑了笑：「你也要保重。」

　　輕輕放開她的手掌，我的手心似乎也沾滿了汗漬。我提著行李箱，緩緩向安
檢通道走去。
( Y0 p$ d7 x- p$ u( e7 P3 o
; Q' N: ~6 T+ R7 F8 ~! u　　「陳錯－－」背後傳來郝露的聲音。我轉過頭去，郝露已到了我面前緊緊抱
住了我。她的手臂是如此有力，似乎我又便成了一個初生的嬰兒，在她的懷抱裡
怎麼也掙不脫。

　　她的臉頰緊緊貼在我的臉膛上，頰上的淚珠沾滿了我的臉。我輕輕拍著她顫
抖的肩膀，想找句話說，卻不知從何說起。

$ @+ J% ^$ Z0 A  e; g, K+ J　　郝露似乎要盡情宣洩，我的半邊肩膀似乎都已濕透。她激烈的抽搐著，抖動
; t, t+ n  `. e! Y6 w的身軀讓我心中也感到有些顫抖。
" Y- |+ d  k8 a7 j5 U8 b
　　終於等到她停止哭泣，我遞上早已準備好的紙巾。她卻沒有擦拭，將臉頰緊
緊貼著我的臉膛摩娑一陣，然後離開我的面龐，盯著我的眼睛道：「陳錯，你要
記住，你是帶著我的眼淚離開的。」
" D- r( b* B/ m2 Q
　　郝露頭也不回的離去，我呆呆立在原處，留在我腦海中的滿是她哭泣的雙眼
和蒼白的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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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飛機緩緩升入高空，飛行終於平穩了起來。我卻似乎仍未從起飛時的超重感
, x; {$ l1 N0 F. Z覺中恢復過來，緊閉雙眼，緊緊靠在座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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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 `9 f! i; h　　從郝露轉身離去的剎那起，我的心便似乎一直在空中飄盪著，緊扣的安全帶
8 _7 v" k& r& l* b3 T似乎也不能帶給我一絲毫的安全感。郝露、雨佳這些本來似乎都已熟悉的面容，
在我腦海裡漸漸地淡去。
. b/ o# ~% K5 b. A; Y  w, U7 [
5 T  {7 u" K4 H6 X/ B' _2 ]　　這一去，與她們恐怕再無見面的機會了，一股淡淡的感傷瀰漫在心頭。

　　這祇是一段小小的插曲，永遠不會變成主題歌的，我心中暗暗對自己說道。

　　輕輕捏了一下有些發酸的鼻樑，我仰靠在座椅上，昏昏沉沉中，終於進入我
久違了的夢鄉。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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