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人間之北國春色（１－２４．完）

batter77

妙人間之北國春色＜１－２４．完＞
5 F$ @9 K( A6 v) a  d- ?7 |
作者：易若寒
, n3 Z. d* y! A8 e9 v$ W
2 g' G% s/ D8 B& Y) P$ w　　第一章

　　「起床了，老公！起床了，老公！」一陣嬌嫩膩耳的甜美的女聲將我從睡夢
中喚醒過來。出於職業習慣，我一個翻身，我一個翻身，睡眼朦朧間拾過昨夜被
' T) d3 U" D$ Q$ w我胡亂丟在床頭的電話。媽的，半夜三更，電話響起，準又沒什麼好事情。

9 L, K& k. Z0 N3 e; N　　實在懶得睜開眼，憑感覺翻開電話蓋子：「喂，您好！哪位？」前面一句是
純粹的職業習慣，後面一句才是發問的目的。
, [5 p6 d% F7 `! L  F$ w
　　「老錯，哪裡瀟洒？」透過翻蓋的話筒，譚火懶洋洋卻又似乎舒服透頂的聲
音輕輕的飄了過來，在這凌晨兩點的北國夜裡，顯得是那麼的清晰。Ｃ網的通話
: f) I; Y! J% x" t效果確實不一樣，我彷彿能清楚聽到譚火在上海的寒夜裡那咚咚的心跳聲。
, K6 z1 O! [! Z% g5 m4 B/ D
　　「媽的。」我狠狠罵了一句，同時感覺一雙溫暖的小手慢慢在我下體摸索。
「幹點什麼不好，偏要凌晨兩點騷擾我，害我還以為哪個大工程出了什麼漏子，
# W; ?/ c( ]+ I) B通信中斷Ｎ小時了。」
2 w0 i- ~% p: y# e9 E& f( R! {/ j
: C& ^- J) f4 {# Y4 Y. A: R　　譚火嘿嘿笑幾聲，譏諷道：「得了吧，妳們公司搞的那些破設備，哪天不出
+ @# C  u, E' D9 K. L, S; Z點漏子？你小子怕是早就習慣了吧。」
7 |6 @/ v1 N4 b4 V7 l+ q
　　這話倒不假，公司的設備在行內我個人認為雖然不怎麼樣，卻還是源源不斷
的奔赴全國各地，我入行四年，已經算是走遍了大江南北。

6 I  w2 Y, ~1 M( D& D2 `+ x　　幹我們這行的，美稱是叫ＩＴ業，其實就是「挨踢」業，隨時準備著被老闆
) m& D! J) w9 O, K. c) c' h踢，被用戶踢。我已經記不清有多少個夜晚，被老闆從被窩中抓起來，打最快的
- G% t  o7 Q; a8 a火車、夜航的班機趕到四面八方去救火，然後被那些冤大頭們痛罵一頓，作為乙
2 e. x( K' ?. [: k* p& N1 F方的我卻祇有唯唯諾諾，永遠要夾著尾巴裝孫子。

" \- C$ b) j8 [6 L　　身底下的那雙小手在我關鍵部位撫摸一陣，我心中騰騰火起，一隻大手已是
撫上旁邊火熱的女體上那嬌艷的蓓蕾，輕輕一捏。女體似是不堪疼痛，竟是輕輕
「嚶嚀」一聲。這聲音嫵媚之極，令我想起昨夜她在床上的歡快的歌唱。

; I3 `9 q2 q/ K/ ]# J( _　　「嘿，哪兒找的靚妞啊？讓譚哥哥來跟她講兩句哦！」這小子耳朵靈光得很
，在電話那頭竟然聽到了剛才那陣輕輕的動靜。
2 S. S* m0 N7 r/ L2 j! W3 j
3 G5 W0 D+ O% `" v$ i; e% B　　「別逗了。你要是不怕方寧撥了你的皮，你哥我就給你找上十個八個的，讓
  S. t! Z: }( K6 R4 i4 _你美到底，爽到底。」電話那頭傳來譚火一聲「哎喲」，然後就是一聲女子的輕
& W6 p! V8 t/ |! ]; W# f( f6 g笑，聲音也是甚熟的。
4 R  c2 e3 E) ?7 M/ \
+ O) F, a* z. y! R% z0 m　　「喲，方寧也在啊。得，算我剛才沒說。」聽到方寧的聲音，一個跟她相關
5 \, C% O1 g; C$ I" t; t7 p- l! L0 h" a的女子的身影便在我心頭浮現，我輕輕搖搖頭，似乎是想要驅走那駐留在心頭的
7 s  ?+ r! V) T影子。

　　「嗨，陳錯，你好嗎？」方寧的聲音還是那麼的甜美如昔，當年外語系的兩
$ P7 Y+ @; b" S4 ^# t朵金花之一，如今也不知綻放成什麼樣子了。
) C! r  Y; H4 u
　　心中湧起一陣感慨，嘴上已道：「喲，方寧，我的姐姐，我可想死你了。」
) J) Y: F# o9 Y9 x方寧咯咯一陣嬌笑，我似乎能看到她身姿搖曳的樣子。
% b! [$ T/ c/ |& J1 M
6 _$ q$ k1 D$ I% M9 O+ I6 f　　「嘴還是這麼甜，難怪能哄到女孩子。告訴我，這女孩哪兒的？」女人感興
趣的對象除了男人，就是另外一個女人了，這話真是真理，方寧這麼優秀的女孩
1 U3 Q' ^9 Y: S子也是不能例外的。
' `  H( h; G, z
' Q+ M* C5 |' D! V- j! I/ A　　「呀，人家這麼想你，你卻只關心別的女孩子，太不給面子了。不行，我要
. u  _! u0 P, }( F$ f3 N- b' m抱抱你，這樣才能心理平衡一點。」「咯咯，我可不介意，你的好兄弟可要劈了
你的。」

　　緊接著，便聽譚火的聲音誇張的嚷道：「丫的，陳錯，我劈了你小子。」

  {3 C; |  f+ ]! G( N# V8 c, A# g. _　　聽到這熟悉的叫喊聲、歡笑聲，心裡便有一陣暖流湧過，彷彿又回到了當年
. B3 R4 t" m& n1 N$ P$ p的大學校園，依稀看見譚火高站在上鋪，左手撐腰，右手高揚，亮起嗓門唱喏道
% U) b, c5 h4 @! ]: j8 `：「駙－－馬－－爺－－上前看端詳，上寫著－－秦香蓮她三十二歲－－狀告當
朝駙馬郎－－」我卻在下面高聲道：「你小子快下來，別踏壞了我的床－－」
$ n  w/ O' W( g9 K' z5 t
. Y4 \0 @( @* v' l1 U# L/ ^- P　　正沉湎於昔日的記憶，電話那頭傳來方寧的聲音道：「別轉移話題，快交待
# Y# z: b+ Q# \* B，這女孩是哪兒的？」
9 h% j) v8 u3 Z- I7 Q: N
: E) M! u/ n0 [! P9 z- v% S" @　　我瞟了瞟旁邊那火熱的女體，卻見她用長長的秀髮遮蔽了面孔，讓我看不清
楚她真實的容顏。我心裡歎了口氣，做她們這一行，其實也是有尊嚴的。

　　「沒，沒哪兒的，我隨便找的一個。」話剛說完，便見旁邊的女體輕輕抽動
了一下，似是在抑制心中的某些感覺。
% j1 `) ^0 B3 C0 V3 x6 ]& i
9 x/ b% `* o7 }4 [; F　　「嘿，你可不是那號人。」方寧當然不信，她雖然已在社會中浸淫了幾年，
& U' D0 T, v' s+ F但她的生活中都是美麗，怎能理解我們這種長年在外的人的心態。
. l$ C' p' `- V% M" L
5 i6 f' V* |$ v9 V8 y+ Y* E　　「喲，我不是那號人，那誰是那號人啊？」我還是很感激她的信任，雖然已
" g, ]* m. i" H4 Y+ `錯過了以身相許的時候，不過以心相許還是可以的。
9 O- j1 S* z3 G( V4 B  \! `
　　「誰是那種人？這你還不清楚？譚火唄。」方寧的聲音越發的清脆起來，緊
接便傳來譚火的大叫聲：「我冤，我比竇娥還冤啊！」

6 G) \+ X7 _! h% m+ j　　我心底微微一笑，方寧對付譚火還是很有一套的，想當年譚火追求方寧的時
& E7 Y5 u8 O2 t候總在我面前描述方寧對他是多麼的溫柔，多麼的體貼，聽的我耳朵長了繭子，
後來我來了一句「她要真溫柔體貼，就能容忍你娶小老婆」，譚火便再沒吭過聲
. Y4 q; @8 z! i. Q- j。今天的情景，終於印證了我當年說過的話。
* \  I5 m1 ^" L
$ w  S; x/ _/ w; x% q+ L! ?　　同時也讓我想起了當年我們幾個搞學校的ｂｂｓ的時候，譚火任副站長兼愛
6 _: D0 @5 ~1 M, W1 |情版斑竹，在新建的愛情版的入站界面上，留下了至今仍在Ｗ大愛情界傳頌的至
  R& U2 c& x  [  m2 h0 a( X7 M9 c' a5 a理名言：「在雄與雌的爭鬥中，雄性若沒有征服雌性，便必然被雌性所征服。」
' x8 q! [8 {% k& @9 A( X6 V
　　在今天看來譚火的話簡直就是脫褲子放屁，不過當年的他就是憑這句話一舉
成名，全校皆知，最終抱的美人歸。若是當年那些無限崇拜他的女孩子們知道他
" e! ^% V) ?; m( d+ W( L們心中的英雄最終為「雌性所征服」，也不知道會難過成什麼樣子。
: k; O$ d* d! B; c* E/ a8 n
* A- n' q5 Z% v  B% I8 A　　沉默了一會兒，方寧見我不像是在開玩笑，才小心翼翼的問道：「你說的是
真的？」
. Z& R/ z. Y/ N, V! t8 S* J
! i5 _+ q3 P% u3 i' ~. j3 u　　我輕輕「嗯」了一聲，說道：「我現在出差在Ｃ市，旁邊睡著一個女人，你
說是真的還是假的？」
: Q; j% ]/ s8 g; i; D5 ~  H
　　方寧沉默了，過了良久，才歎口氣道：「陳錯，你別這樣子！」
2 _$ Z3 @; M% \( m+ p* e
　　我呵呵笑道：「我什麼樣子啊？這樣子不好麼？」

# F* H( i( N0 U' m　　方寧說：「你別笑。你這樣子的確很不好，我還是喜歡當初的你。」

1 @; B4 V& U* w3 i0 a7 |　　我嘿道：「你喜歡當初的我？那你當年怎麼不向我表白？」
' M6 D+ ]. \2 r) {4 g$ h
, Y3 t- q9 S1 Z, b& o. R　　「你－－」方寧料不到我這樣的搶白，竟被我激的說不出話來，我彷彿能看
到方寧怒眉冷對的樣子。
% Y3 c! \* ]& p% _6 G
　　譚火的聲音傳來：「小子，別欺負我老婆。」「去你丫的，妳們夫妻倆三更
6 v+ L  e) B# G5 |# H& \半夜把我鬧醒，就不能讓我報復報復？」

2 b; {' l9 n4 Z: m0 W0 u: @　　「嘿嘿，我們這是查房。」

　　我剛想損他兩句，便又聽見方寧嚴肅的聲音傳來：「陳錯，你聽我說。」

1 J( {" G+ _. h7 m0 Y  @/ x. R　　「嘿，姐姐，聆聽您老人家教誨。」我躺起身，斜靠在床上，找到昨天放在
$ O8 s" r7 X+ L床頭櫃上的一包煙，抽出一根，剛放在嘴邊，便聽「啪」的一聲，火光燃起，竟
: W  D9 H# {$ m/ G" w! r4 k2 U  A. r是旁邊那一直沒有動靜的女人為我打燃了火機。

　　「謝謝！」我輕輕道。
2 T( {* f: H2 K8 T' |6 k  ^
9 Z* L% W2 C! o6 h　　「謝謝？謝什麼？我還沒說呢！」電話那頭的方寧顯然是會錯意了，「剛才
  m" T8 x2 g$ @" K1 s$ @( {是什麼聲音？那麼響！」

3 I) Q" X+ `: D$ ]* ]　　我呵呵笑道：「沒什麼，我招呼一聲，讓ＷＡＩＴＥＲ送杯咖啡來，然後聆
聽方美人訓話。」

4 y8 i9 l4 m0 a. V* p9 b　　「少貧嘴。」方寧自然不會相信我的鬼話，也知道這樣的跟我瞎磨是沒有盡
頭的，趕快正色道：「陳錯，我們是不是朋友？」

1 o0 ]* X1 N1 \& e: S2 w0 H6 x: c　　這高度上昇的挺高的，不過祇要是人，用腳指頭想都知道怎麼回答：「當然
- X4 @# L; j2 ?" K% L5 x，我們是最好的朋友了。」

: T& p$ L  S3 ~) ~6 {　　她大學跟譚火談了四年戀愛，我大學替譚火寫了四年的情書，其中有大部分
$ b( a" V2 s( F* T+ F4 F是被譚火送給了她－－當然還有小部分下落不明，譚火給我的官方解釋是－－疊
了紙飛機了、上課時擦鋼筆了、走路時弄丟了等等。
) ?# }8 z" y4 e* S* L& D; K+ z
　　在某個下午，我偶然在一個低年級的小妹妹那裡看到過一封我的大作，而那
$ d8 _9 J% {/ b- l: i3 Y天上午譚火給我的解釋是－－上廁所忘帶手紙將就著用了。當然，這些事情祇有
6 y6 i2 H+ e8 E, p我和譚火知道，方寧以前不知道，現在不知道，將來也不會知道。

　　譚火怕我洩漏他的祕密，真的是酷刑威逼、美女利誘（他曾許諾要給我介紹
) i8 X, \9 _+ c  V個美女，可是直到大學畢業也沒能兌現）無所不能，就差殺人滅口了。

　　跟他們相處久了，連方寧也熟了起來，嚷嚷著給我介紹女朋友，這才有了我
& p+ f/ g, r3 D心底的那些故事，不過我已經不願意想起。

3 G5 S" u" n: Y1 w% M. A: g　　「陳錯，謝謝你把我當朋友。」方寧的聲音裡面透出的真誠讓我感動，「不
過做朋友，我就有些話想對你說。」
: h- G( f2 O4 t% H7 D1 l
　　我輕輕的閉上眼，吐出幾個煙圈，又睜開眼，看著牠們凝聚、成形直至最後
消散，然後長出一口氣道：「你說吧。」

　　方寧沉默了一會兒，說：「陳錯，你忘了阿琪吧。」
$ `. t$ I2 U0 y7 `  b2 _4 ?
' z. m& O* D: E+ W＝＝＝＝＝＝＝＝＝＝＝＝＝＝＝＝＝＝＝＝＝＝＝＝＝＝＝＝＝＝＝＝＝＝＝

, f1 p" t" Z- s$ i2 O- a/ G　　第二章
- o( L, X$ \6 U8 W5 ^% l: Z3 L1 S& o
　　我心中隱隱做痛，似乎是將好的傷疤又被人重新揭開一樣。
3 u+ f% Q: x: b$ l; d
. u  N& t2 v! Q: j　　壓抑住心中的情緒，我淡淡的道：「阿琪是誰？」方寧不說話了，我狠抽了
( ]2 [8 G1 _$ k6 Z  K幾口煙，握住蓓蕾的右手又狠狠的加了力，旁邊的女人便又一陣顫抖。

　　「陳錯，壓抑自己就只能傷害自己。放開胸懷，才能有更好的將來。」方寧
1 Y$ F& }, f' q1 W的話在我耳裡就像教科書一樣蒼白無力。
/ g5 [$ R$ Y' D' T5 C
+ v' G7 ]( M7 j& C% X: r: m9 l　　我呵呵笑道：「你是不是言情片看多了，這些話只能哄哄那些情竇初開的小
- @  Q3 t, c( W% U* T: V! F, o孩子了。」

　　方寧沒有絲毫的生氣：「你知道我的意思的。你忘不了阿琪，就會作踐自己
，就會隨便找個女人。可是這樣又能怎樣呢？一晚上的風流快活，你可以暫時忘
記阿琪，可是早上醒來呢？阿琪要是在你心裡生了根，就是拿刀砍也砍不走的。
% P& j% M# N/ o」

# }2 V5 o" I( X# x$ K　　女人確實是天生的演說家，這番話要是譚火對我說，恐怕早就已經被我罵的
& M5 Y. y' \( s- k, N2 y死去活來了，只可惜現在對我講這番話的是方寧，這世界上沒有什麼人比她更適
6 ~$ |4 v& [- p# A& F2 |合講這番話的。
, ^3 n* s4 z" J6 _8 c
　　「方寧，我很謝謝你，當年若沒有你，我也不會認識阿琪的。」每次提起阿
琪的名字，我的心都會一陣顫抖。四年了，已經四年沒有見過阿琪了，在這個光
4 w) f& v+ Z& D陰似金的行業，四年是一段絕對不短的歲月，她現在會是什麼樣子？她所倚住臂
膀的男人，是否一如當年的我一般的幸福？
6 P5 p. |& I/ ]) K3 T
　　「我現在倒是寧願妳們沒有認識過。」方寧幽幽的聲音傳來，我心中一陣苦
; O( U7 _' o/ w2 B8 `* x1 G; S. R) Z笑，當年我與譚火幾個人縱橫江湖的風雲年代，外語系的兩朵金花之一的阿琪，
我怎麼可能不認識？

　　「妳們若沒有認識，你現在也許就還是以前的陳錯。」女人總是喜歡作些毫
無意義的假設，更壞的是卻往往很能打動男人，便如現在的我。
  {9 W5 V) i' \$ y5 R: Q
, k5 d: x, v5 x6 U　　我狠狠的將煙頭掐滅在煙灰缸裡，也許和女人談愛情是男人最大的錯誤，因
為她們永遠是忠實的理論家和實踐家。
  B# P5 R: r% n7 A2 y
1 B, z# n4 S8 a! P' W! y1 u8 d　　我歎了口氣說：「方寧，我們別談阿琪了好不好？尤其是不要在這個時候談
. I* d: ~& W8 ]。」方寧不說話，我當她是默許了，趕緊道：「妳們現在怎麼樣？你和譚火都還
+ \* X3 N" s2 i1 @. w. U好吧。」

) A; G4 \- i+ N0 H: w# `% [　　不和女人談愛情了，方寧便沒了什麼動力，倦倦的說：「這個問題你應該和
譚火談。」便將電話交給了譚火。

　　對譚火我可沒那麼客氣：「你小子，半夜三更讓你老婆教訓我，忒不夠意思
5 u* q7 x% \& C3 {了吧。小心我揭發你。」
6 ~' l! H- F$ E: L  H
/ b+ M/ f% v  k　　譚火嘿嘿的道：「揭發？太晚了，現在生米煮成熟飯了，哎喲－－」不用看
也知道，這小子又著了方寧的道。

+ y; x) p8 k  {: R3 q) ?　　等他們安靜下來，我接著問道：「現在怎麼樣？幹的還順心吧？」電話那頭
熟悉的「啪」的一聲，譚火燃上了一根煙，聲調有些低沉了：「順心能半夜三更
4 ]+ P9 b, N7 ^9 _給你打電話嗎？」
2 U# |8 m, X# y
　　方寧有一點很讓我讚賞，那就是對自己的男朋友抽煙採取了絕對的包容，不
像阿琪，認識她之後就逼著我戒煙。
- x0 R4 ^+ c$ J! w
8 L3 F. t5 P" S4 E; ?4 F2 }8 m　　「丫抽的什麼？」我學著譚火的語氣道，譚火是北京人，丫不離口。
( u( O* Q; w# u8 {
　　「呵呵，你聞聞看。」這小子還撩我呢。我似乎真的聞到話筒中傳來的淡淡
的煙草味道：「嘿，中華，還軟的，靠！」譚火驚叫道：「你丫的狗鼻子啊，賊
靈。」

1 D7 B/ A+ k3 y　　「嘿嘿，你哥我是神仙，看著你抽大的。」「嘛叫抽大啊？」方寧是天津人
* p  q  h8 I9 d* R，時不時能弄出兩句津味來，當年我在宿舍打趣譚火時，最多的時候就是學著方
/ o7 Q) q; p, ?5 d9 {( |寧的語調「你幹嘛呢？」。此時再次聽到她正宗的津味，真的讓我好不懷念當初
. n( e$ \. A. G% \( ]% o# H3 l的歲月。

" @8 q0 |7 U8 X% S　　「呵呵，什麼叫抽大的都不懂，我是說我看著他抽煙長大的，從一塊錢一包
的，到兩塊錢一包的，再到今天六十塊一包的，哎，歲月喲－－」我歎了口氣，
  N0 U* [' s4 Z) m# u  {! m6 K雖是調侃的語氣，卻真的有些感懷。
+ {+ A: c4 |9 }0 f
　　「得了吧，少賣文。老錯，告兒你件事。」譚火悠悠的語調中，我竟有些窺
/ v2 Y* Q$ \( \/ z) u( e, [不到他的心思。
# T; x5 ]8 s: Z/ w# |3 T2 z; |& ]
# D0 W* `' T/ b6 p* p# d; P　　「喲，嘛事兒啊，是不是有個小東西等不及，要叫我叔叔了，哈哈－－」
- O( q' q" N, [; x1 n
　　這次連方寧也不放過我了：「陳錯，我要砍了你－－」倒是男人的大度在此
& e2 x1 @% v& q$ ]: b6 T時再次體現，譚火說：「老錯，別貧了。我被炒了了－－」

　　「什麼？」我倒是真的大吃一驚，譚火所在的Ｌ公司，曾經也是全球業界的
6 n" ^5 f( U' Y( Y* I, j8 V翹楚，譚火進去四年，幹的有多麼好我不敢說，但Ｗ大風雲人物的底子我是很清
楚的，以譚火的水平，絕對不會比別人差。雖說現在整個行業不景氣，前段時間
Ｌ公司也曾經傳出過裁員的傳聞，但在這個業界普遍裁員的背景下，這點小傳聞
算得了什麼呢？
+ c. |+ [# e* m1 S9 t
　　「為什麼炒你？你在那兒幹了四年，媽的，在這個行業，在這個年代，能在
8 s1 i* o- S' O! u5 H/ y7 r一家公司待上四年，那簡直是個奇蹟。」

　　我有些憤怒了，也許是因為譚火的經歷和我太過相像，讓我有些似曾相識的
感覺。
( ^) k' b9 R$ |; K. ]
" g' v( R8 \9 W　　「就是因為我是老臣子，拿的薪水比別人高，老闆才要炒的。丫的，這小子
) R0 [4 p" D( k/ U$ M2 W' }還說照顧我的面子，要我主動提出辭職。」
$ H( t! P5 L7 s/ }! W% D
0 o2 {( }3 V- H& T0 t　　譚火的聲音緩慢而低沉，我卻怎麼也聽不出悲傷的味道。
/ Q6 @6 y/ m5 g3 g# e( Y
! k/ M8 E. D; Q" l2 H! D" e* C　　「那你準備怎麼辦？換家公司？」

7 k6 E7 Y) k# ~% Y　　「老錯，我不知道你的感覺怎麼樣，我只覺得在這行幹特累。老闆沒日沒夜
  R4 R1 K* W" Z) q/ s; L2 g的壓你，恨不得搾乾你所有的血，我有時候只想一覺睡上十天，再也不醒來。」

# E* J' a, h4 Y/ L7 _9 N+ o　　累，恐怕是這個行業人的共同感覺，可是累又怎麼樣呢？你拿了比別的行業
高得多的薪水，你就必須比別人付出的更多。這話我沒有對譚火說，因為這種道
+ {6 C+ ?: Q& ^4 r( q' @理人人都明白，譚火入行也不短了，肯定比別人領悟的更透徹。

　　「老錯，你還準備繼續幹下去麼？有沒有想過將來怎麼辦？」將來？譚火的
話撥動了我心中的某根弦，一個我長期不敢面對的問題終於真實的擺在了眼前。
9 w% v& j3 M/ K7 x; f. X, `. KＩＴ業中，大概有百分之九十的人是不知道將來怎麼辦的人。很不幸，我也是其
, x% `5 f' e- v% i0 O  N2 x中之一。
- R, M' O+ u' J# L* {, i! B
- Z3 N' b" B" E; j　　我歎了口氣：「沒想過，我不知道。」譚火大概早就料到了我的答案：「我
8 u* F3 _8 J  s- G3 q8 h* D也正在想。說實話，在Ｌ公司雖然薪水可觀，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我早就沒有幹
# I8 g1 ], I8 R+ ]下去的動力了。現在正好，幫我下了決心。」
; p8 m* O0 f7 c! K+ Y9 U( g
　　沉默一會兒，譚火又說：「別的公司我也不想去了，不瞞你說，有幾個公司
一直想挖我，薪水也還過得去，但我就是不想過去。去了也是給別人打工，連在
業界老大Ｌ公司我都不想幹下去了，去別的地方還有什麼意思。」
, G# {3 T, W( I: O  s1 ^
　　這話我是絕對的相信，曾經滄海難為水，這種感覺很多人都有過。「那是因
為你已經到達一個山頂，卻找不到更高的山峰可以攀登。失去了方向，又找不准
3 G; s3 t& s* G3 v4 \/ Q0 s/ K自己的坐標，自然也就沒有前進的動力了。」

　　我的這番說教換來的是譚火的不屑：「得，得，你丫的要是再在行內混兩三
年，準可以弄個業界第一哲的稱號。看來Ｗ大的水草真是養人，又弄出你丫這麼
大一人才來。」

, |) i+ }  b1 I/ _; `　　Ｗ大已經有百年的歷史了，這在國內的大學裡面是數一數二的。有了歷史的
沉澱，自然就會形成一種特定的人文氣氛，而Ｗ大在國內正是以文科著稱的，歷
5 G' t: k+ N( s+ @; I# B) k史上也出過不少的哲人。
6 @- d% d) P% w/ _! r
- b; o# W0 z) t9 B# o, x6 B　　和國內的大多數綜合性大學一樣，文科超強的，工科就一般，而我因為我向
% k$ g8 D0 q# Y; @3 I往Ｗ大的人文氛圍，又不想專念文科，所以選擇了Ｗ大的工科。

5 J* S" g, }" S- G- R/ X' o( l　　譚火則不一樣，用他的話說是在北京呆膩了，想脫出牢籠出來玩玩，莫名其
妙就選擇了Ｗ大，莫名其妙就選擇了工科，莫名其妙就被動的選擇了與我上下鋪
1 z% X& S$ n$ D% U4 q. o, z; H。

0 t: ?+ J( ^; ~+ r/ ]　　「那你到底想怎麼辦呢？」我實在想不到譚火能出什麼主意。
  f% d3 ~3 V! z, d1 g) V
　　「老錯，你有沒有想過自己當老闆？」譚火神祕兮兮的問，我心中一動，這
小子莫不是有什麼企圖了吧。

　　「有啊，我做夢都想。當老闆多爽啊，有自己的寫字樓，住別墅，開名車，
6 |1 L0 B* i0 i# r抱小蜜，財源美女滾滾來。」
; w$ A7 B$ t4 h0 Q0 J; ~9 b$ k
/ @1 G5 ]9 Y9 E/ b5 U8 C# o　　「丫的，別作白日夢了吧。」譚火對我的痴心妄想表示憤慨：「跟你說真的
，有沒有這想法？」
7 Y+ [  q3 S! e3 q0 K
　　「想法當然是有，不過－－」

　　「不過什麼？」譚火很明顯的來勁了。
+ k/ ?( d' g  I: q
　　「不過沒錢，呵呵。」
. V% d! n# W$ W4 r
4 X) S6 U6 R6 U% _* ~  m8 [; J　　我彷彿聽到譚火在電話那頭歎了口氣，然後來了句：「我也沒錢。」
' x3 \0 y6 @# a3 g# t  Z+ i2 Q
) D1 E+ E6 W: j　　我一愣，接著哈哈大笑起來，譚火也是放聲大笑。我們都知道，幹這行錢是
多麼重要，我所在的Ｘ公司、譚火所在的Ｌ公司做的單子都是動輒幾百萬、幾千
萬的，這對于我們來說都是可望而不可及的天文數字。

　　「算了，不說了，也就想想而已。你什麼時候來上海玩玩，我再叫上胖子、
* [, m1 \, A. Y; a3 q老三，哥幾個再好好商量一下。」胖子和老三都是當年大學同宿舍，與我和譚火
. u# w$ P& ?9 {( ?; c  i同穿一條褲子的兄弟。

　　「好啊，包我機票。」

- `. n3 P& g. D! v' K9 M　　「丫的，你小子還真貪，來吧，包你往返機票。」

9 j$ b6 S) t+ x3 E) ~$ p, C$ Y. T　　我嘿嘿一笑：「好，說定了，我下個星期就休假。」休假的話也只能說說，
我已經連續兩年沒有休過假了，老闆不會這麼輕易放我的。
& x* U2 f; G9 S$ Z# ?$ `
% N& ]( F- [# q" v, M1 M' O% d　　「哎，慢點掛，譚火，來一段。」我愣愣的道。

! k8 H) L7 L, B' ~+ q# m　　「你丫有毛病啊，半夜三更的讓我唱京劇？」果然不愧是我的鐵哥們，一點
就透。

. N6 \3 [' g8 _　　「嘿嘿，你要不是那張嘴，當年方美女能看上你麼？」說實話，譚火的京劇
0 S. C2 N, A; ]( I0 ]唱的是真不錯，不是一般的玩票的水準，當年《軋美案》那段在百年校慶晚會上
; e3 B+ A( g" u也是滿堂彩。

　　譚火清了清嗓子道：「丫的，就給你再聽這一回。」這當然不是譚火發了善
心，定是精靈古怪的方美女在他耳邊搗鼓了什麼，大概也想看看凌晨兩點唱京劇
會有什麼效果。
, T+ {+ _7 e3 ?. p/ n
- N! n5 W' P& U0 }　　「駙－－馬－－爺－－上前看端詳，上寫著－－秦香蓮她三十二歲－－狀告
: h- [# w- P  q2 J3 w4 n2 s( R當朝駙馬郎－－」
3 p/ G# `7 G. H8 ~9 |! t' {
' u5 B; n  N. U0 f3 n* t　　「朗格朗格裡格朗－－」我透過話筒為他伴奏。

　　「將那狀紙壓在爺的大－－堂－－上－－哈－－哈－－哈－－」他奶奶的，
譚火這腔真是好。透過話筒，譚火那高亢的聲音彷彿都飄揚在這城市的上空。這
京劇真是國寶。
9 u# D) k3 C/ J# s
　　還沒等他哈完，我已經高叫道：「好，收線了，再讓我親親親愛的方美女，
哈哈－－」

　　譚火那小子剛哈到一半，聞音忙道：「嘿，你小子－－」在方寧的尖叫聲中
，我掛斷了電話。看看電話上顯示的通話時間，四十五分鐘，好傢夥，這倆人足
足給我上了一節課。他們知道我是不用擔心電話費的，有公司報銷呢。
; V, a0 W1 [, P/ b: Z
: \$ S* |  `7 K: \　　我歎了口氣，打開床頭的檯燈，燈光柔和得像女人的手，輕輕拂過我的全身
，沉重的心情回復了一絲暖意。
( l8 @2 j* X" q' P# I' `
" G, R% ~- ]# y" m: \% p　　一隻纖細的手從被窩裡伸了出來，撫在剛剛通完話的手機上：「我能看看你
9 K: ~+ g' Z* ]) S/ E: N的手機嗎？」
) |4 P8 K' V, P6 E- I, X
＝＝＝＝＝＝＝＝＝＝＝＝＝＝＝＝＝＝＝＝＝＝＝＝＝＝＝＝＝＝＝＝＝＝＝
# f% D9 d5 x5 J; Q8 `$ t
　　第三章
+ s2 {+ p$ y; u9 P
　　這是這個女孩除了「業務」外跟我說的第一句話。她跟一般從事這個職業的
女孩有些不一樣。別的女孩是絕對不會隨便動客人的東西的，這是她們的職業習
慣，就像我接電話第一句總是「您好」一樣。
; ?8 l7 i! h# D( Z5 E* h2 A1 }& s4 u
  n" k* M2 i9 ?/ p2 d: n　　也許是因為她下海還不久的關係，我這樣告訴自己，點點頭，鬆開手，她從
+ H- {/ V% O1 I( I, l2 D5 A我手中接過了電話，好奇的把玩著。

　　「剛才叫你起床的聲音是怎麼發出來的？」這個女孩還真不是一般的好奇，
幸好我是個耐性極好的客人，這不僅表現在我的態度上，更表現在我床上的戰力
上，我心中暗笑幾聲。

* v+ v/ k0 A3 V% n$ i; [  a　　騰出一隻手摸到了床頭櫃上的香煙，剛放到嘴邊，女孩已經識趣的點燃了火
機。我輕輕吸了幾口，看著煙圈在我眼前消散：「是這樣的。」
& U# K7 G5 v" ?" p
9 w0 N* D3 C$ v6 Y3 o: O. h　　我將選項撥到了語音這一項，輕輕按了一下按鍵，那甜美的女聲便又再次響
起：「起床了，老公！起床了，老公！」

9 N- e8 M9 b# l1 o2 }* L3 x: A9 [$ L$ ?　　女孩咯咯一笑：「真有趣。這是手機自帶的麼？」
& \! g( M- d  T
　　我淡淡一笑：「不是，是我後來錄製的。」心中想起上次為了讓小欣幫我錄
制這段話，一周內請這個小丫頭吃了四次皮薩，也虧她跑得不嫌累。

　　女孩看我嘴角淺淺的笑容，便小心翼翼的問道：「這是你女朋友的聲音嗎？
」
; O4 B7 n( ^& t9 p
　　「不是。」緩了一會兒，我又道：「你問的太多了。」女孩的話觸動了我心
: M3 k, g( [" `# [( E; `' ~+ U中的痛處，我的聲音冷了下來。

* i8 ]: r; m+ p3 k( N. ^　　女孩便偏過頭不敢再問。我彈了彈那快要燒成柱的煙灰，眼睛一斜，便看到
了這女孩側面的輪廓，頓時驚呆了。

　　「阿琪！」這是我心中湧起的第一念頭。這女孩的側面竟像極了阿琪。桃形
, I8 g7 W4 k9 k的臉，淡淡的眉，長長的睫毛，細細的眼，我簡直無法描述我心中的震撼。真的
, X/ X' i* O: n& p# O6 U, ^是阿琪麼？

　　「阿琪！」我扶住她的肩膀輕輕喊道。

: u- @1 V. E) C7 o　　「先生，先生。」女孩轉過頭來輕聲叫道，顯然無法承受我手上力量。我也
$ W8 i3 ~/ _& a; r- p驚醒了過來，看著她正面的面容，雖然也是有些秀麗，但哪裡還有半分阿琪的影
( h/ g7 x" z$ z子。莫名其妙想起譚火說的一句話：「其實天下的女人關了燈，上了床，就都變
成一樣了。」心裡苦笑一下，阿琪跟她還是不一樣的。

" G! x% A, x5 u7 [+ z/ H　　昨天晚上叫這女孩上來的時候，她臉上塗著濃粉，雙唇抹的猩紅，我見她還
有幾分秀麗，便讓她留下了。在床上，我就像發情的野獸，狠狠的征伐她，她的
/ l" ^0 n; L! i( \7 s) X技巧並不高超－－在我面前，她不需要什麼技巧，男人永遠是床上的主角。

　　昨天晚上，我怎麼沒有發現她側面輪廓這麼像阿琪呢？難道男人真的是只用
下半身思考？我心中苦笑一會兒，放開緊握她胳膊的手，有些歉疚的道：「對不
起，我認錯人了。」

　　女孩轉過身去不說話，氣氛有些尷尬。我想起以前經常用來在完事後開胃的
幾個成人笑話，想要開口，卻覺得沒有以前那種氣氛，終於還是沒有講出來。
$ n8 G0 h8 z7 `9 }7 T* \3 c8 d5 |
　　也許是因為－－她的輪廓真的，真的，太像阿琪了。
+ a3 _$ X+ M  x7 Y$ P
　　阿琪，我是不是真的忘不了你？我輕輕扯扯自己的頭髮，想起方寧的話「陳
錯，你忘了阿琪吧！」，她說得對，我是應該忘掉阿琪的。
1 b  S' e4 ^4 d* p5 U
" ]3 Q/ Q2 ^( {0 S　　「你叫什麼名字？」我很少問這些女孩的名字，寧願用＜紅紅＞＜艷艷＞來
稱呼她們，但這次例外。不要問我理由，因為我也不知道。
; z* c$ ?& D2 I! m) X
　　「雨佳。下雨的雨，佳人的佳。」  雨佳？這個名字倒是很雅致，不像是藝
名。

　　「我叫陳錯，剛才電話中你也聽到了，陳述的陳，錯誤的錯。」我告訴了她
+ F- L* s& A" `7 W1 M/ Y我的名字，不知道為什麼要告訴她，祇是第六感。

1 @8 Q4 u( R. f7 ~6 M　　我的第六感是很靈的。我的祖父是個老中醫，擅長佛學，專門研究過第六感
。他告訴我每個人都會有第六感，只不過有的強，有的弱。第六感超強的甚至能
' b8 w# V4 J/ I9 m預知將要發生的事情，弱的便只能和普通人一樣，接受命運安排給你的酸甜苦辣
。

　　迄今為止，我沒有見過第六感超強的。我想我也許是不強不弱的那種類型，
只比正常人稍微強一點，不過這也就足夠了。以前發生的一些事情証明了我的第
六感很多時候都是靈驗的，所以我很信賴它。這次也是這樣。第六感告訴我，我
應該告訴她我的名字。

. T; r$ |% l+ l! N; R　　「陳錯？你的名字真有意思。」女孩露出感激的目光，也許我是第一個告訴
) B) u& S( x0 C; L8 o9 R她真名的客人。人都是有尊嚴的，都需要信賴別人和被別人信賴。
, N" t* m6 i0 ]
　　我握住她的手：「你好，雨佳！」女孩有些扭捏起來，畢竟在這種情況下，
6 N8 J! L0 k" X# B4 D+ B' I( M在祇有金錢和慾望的環境裡，自己陪宿的客人和自己握手，真的讓人很不習慣。
% s9 R: e9 y9 y; U我能理解她的感受，若我是她，也會感到彆扭的。
6 W- T) Z; G5 k9 i: J4 ]
　　「我姓邵。」她的聲音很小，不過我還是聽到了。我敢打賭我是第一個知道
她姓邵的客人，她臉上的神情已經很清楚的告訴了我。

　　「你好，邵雨佳。」她的臉色開始紅了起來，輕輕的將手遞到我手裡。我和
我昨夜叫到的女孩在床上舉行了一次奇怪的握手。我也不知道這次握手有沒有意
: {% ^* h% Y7 z9 f4 l( K; g3 m義，只不過是我偶爾想起，就去做了。也許，這一切，都是因為她太像阿琪了吧
。
+ P5 J$ L) E" y8 O; _& d0 v
/ s& @( f/ o& j) h0 K" e- T/ H2 y! y　　她臉上脂粉已經去掉了很多，猩紅的嘴唇也只賸下淡淡的朱色，卸去了濃妝
0 u4 a9 m( N1 ~- F$ F: M/ C- E9 U的女孩，竟是分外的清秀，可恨我昨夜竟沒看出來。
' c3 ~# @& V5 V
- K- {* [) k+ z! L2 B, z+ L9 p　　不過這也難怪，想起昨天叫她上來的經過，心裡仍是有些好笑。
' q3 j+ v, j* [1 e; G
　　昨天剛住進這家酒店就有電話打上來，一個嗲聲問道：「先生，需要特殊服
4 T! i8 {0 M, G2 L! I. J務嗎？」
% J; j8 I; x, r6 K) C" ^
$ V! V( u) ~/ Y  X　　我走的地方多了，這種事情也是見怪不怪，便調侃道：「都有些什麼特殊服
務呀？」那嗲聲又道：「先生需要什麼，我們就做什麼。聊天、按摩、同浴、陪
) u8 r5 z7 _9 h" N您做愛，先生要是喜歡，還可以來個雙飛－－」
$ o3 z7 N) ], I- Y
　　「紅姐，幹嘛說得這麼露骨。」旁邊一個女孩小聲道。我在話筒這邊心中暗
9 Q$ N+ [4 s, ~" r( i% @6 \, j' K7 {笑，這也叫露骨？你大概是沒有打過咨訊台的。

% @; g) j* Q7 _' p# l　　「好了，就叫你旁邊那位小姐上來陪我聊會天吧。」那嗲聲一愣，不過很快
( R* ~+ [  v6 _/ {5 v& k- A1 _便反應過來：「好的，先生，馬上就來。」

2 x% F$ @  G, M0 k( G　　二十分鐘後，這女孩就上來了。她畫了很濃的妝，面容雖看得不很真切，卻
也絕對說不上醜陋，而且身材高挑，正是典型的北方女孩子。這邊的女孩子化妝
都很濃的，尤其是幹這行的－－你能要求她們不化妝麼？

2 p, A$ W6 O4 u  E9 c　　怎料一覺醒來，她抹去濃妝，卻變成了如此清秀一個女孩。望著半露在被外
( p; e5 F& y7 L5 {的女孩的玲瓏曲線，我心下蠢蠢欲動。邵雨佳與我貼的甚近，她感受到我身體的
變化，瞄了我一眼，小聲道：「先－－陳錯－－」
; Y! z3 [9 \9 ]* z- q4 a3 y
. [$ F7 S+ O6 n4 F  E4 f　　我一把掀開被子，火熱的女體便無一絲保留地展現在我的面前。北方女孩子
身材真是沒的說，挺拔的雙乳在燈下閃爍著奇異的光輝，兩條渾圓修長的大腿緊
2 g+ @8 C9 T  }' l8 a) e緊靠在一起，想要遮掩住那火紅的花蕊。

　　我吞了口口水，輕輕握住她豐滿的雙乳，兩指開始揉搓她殷紅的櫻桃，同時
3 h1 v$ u8 u: p5 X$ Q( x將我火熱的慾望緩緩靠近她。她的手很有技巧的握住我的分身，輕輕套弄幾下，
* e; F5 ^; q+ b* Z$ O7 [1 o$ x我舒服的輕輕哼出聲來。
1 r4 `( P9 `8 U3 x5 z2 s
( y7 D" G5 _4 v# s8 F  `　　我手上的力道逐漸加大，她豐滿的雙乳被我緊緊擠壓，兩個火熱的蓓蕾竟然
輕輕碰到了一起，我一根手指輕輕劃過眼前緊挨在一起的蓓蕾，雨佳頓時「啊」
6 p* S$ e& F- t, D* N. e' a; R的一聲叫出聲來，身體已是微微顫抖。

9 ?! n: W: b. e- C　　我一隻手緊緊握住兩個蓓蕾，另一隻手卻已移到她胯間，輕輕撫摸她大腿內
側的敏感帶。雨佳的反應更強烈了，眼睛半睜半閉間，已經主動的將我的手拉往
桃源深處。
& y$ h8 B9 L5 @$ |9 q% @7 ?5 Y( f( i
' f# B6 |  V3 ^3 t" x( q# a　　我伸出中指，輕輕的摩擦她早已匯流成溪的花蕊。望著她漲紅的臉龐，活動
的中指突然用力插入她尚嫌乾澀的甬道，雨佳身體似觸了電般僵硬起來，半個上
身猛地拔離床面，「啊」的一聲大叫了出來。她不自覺的偏過了臉龐，讓我看到
她秀美的輪廓。

　　「阿琪，阿琪，我來了。」慾火燃燒中，我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火熱的
# H( |% Q* n: |$ k) p, L, {- Y巨龍已經乘勢而入，貫穿了她的身體。她輕「噢」一聲，身體停止了動作，似是
) ?$ c. P9 C! G, C- v+ V# K4 v7 P在適應碩大的分身。

　　我早已是迫不及待，身體輕輕動作起來，溫熱的甬道更刺激了我的凶性，我
猛力的一次又一次將分身送入最深處，直至後來動作竟已有些粗暴。邵雨佳緊咬
著雙唇，閉上了那酷似阿琪的雙眼。
: \- U; ~" L4 F
　　「睜開眼。」我緊盯著她的雙眼，冷冷命令道。邵雨佳剛剛睜開眼，我便一
個猛烈的動作，將分身送到她甬道最深處，邵雨佳大聲的呻吟著。不待她反應過
來，我的動作更猛烈，每一次沖擊都要送入她花蕊深處。

) u! d5 `- O1 p" X4 Y: }( {/ u4 E+ h　　邵雨佳修長的雙腿緊緊夾住我的腰身，雙股高高抬起，全力配合著我的動作
- j2 S0 K7 v- H4 Y0 d。我望著她秀美的輪廓，心中一遍又一遍的喊著阿琪的名字，彷彿在我身下的依
( p8 C6 L2 n& g2 d2 W! C7 y然是當年的阿琪。

　　在我的猛烈動作下，邵雨佳早已是大聲呻吟不止，我卻沒有一點憐惜之心，
# Y" V# e8 A; q) G6 j  z+ B碩大的分身似乎還在不斷的壯大。邵雨佳突然猛抓住我的胳膊，拚命的將股臀湊
. v' S  ~4 g( \, v向分身，口中「啊」的一聲，甬道中便有一股激流噴射而出。
) |! H. z- p1 t6 R! w- W2 G  a
　　分身沐浴在火熱的激流中，不斷的膨脹，膨脹，再膨脹，終於忍受不住，我
8 G& G: O& }, {0 k# }大吼一聲，壯大的分身猛地深入甬道最裡，在最深處噴洒著生命的精華……我無
言的躺在床上，看著身邊的女孩激情過後微微泛紅的皮膚，腦子裡卻滿是當年與
& [  ]1 ^$ W' B5 z2 I# u  ^3 F阿琪在一起的情景。她現在是在哪個男人的床上呢？我心中撕裂般的疼痛，拚命
; c+ g/ X3 W! \- Q$ H9 Z, o) ]+ z咬緊牙關，雙手似乎要把那雪白的床單扯裂。
1 V5 T  x5 P# t* I' g) Z4 a
　　實在熬不住錐心的痛，我起身從冰箱裡拿出一罐啤酒。易拉罐開啟的聲音也
沒有驚醒沉睡中的女孩，這祇是我千百個夜晚中的一個。清早，這個長的像阿琪
" w5 M2 g- D# Q7 e8 a的女孩子就會在我付完錢後悄悄離去，一切又都會平淡如昔。

　　運動過後，我卻依然沒有要睡覺的意思，這也是養成的習慣了，要麼就睡個
/ N- x: g$ \2 q! P夠本，要麼就一宿無眠。今天的這種情形，當然要拜譚火夫婦所賜了。

　　看看煙盒裡賸下的最後一根香煙，我找到被女孩扔在一旁的火機，「啪」，
火光映紅了沉睡的女孩的臉龐－－她的輪廓真的太像阿琪了。
/ g) c2 A, \5 W8 b9 t
　　我長歎口氣，慢慢走到落地窗前，扯開緊閉的窗帘。北方的凌晨四點雖還是
一片黑暗，卻已罩上了一層淡淡的霧氣。站在十三樓上，看到遠遠近近那些濃濃
淡淡的燈火，這是一座不眠的城市。在這不眠的城市中，會有多少像我這樣不眠
! P' S! u+ T3 T5 I% O- D的人兒呢！不管城市的風景多麼絢爛，我卻註定祇是一個過客。
* J: u% i( Q1 S+ ]
% f3 i4 ~* T) m1 Z2 o$ w/ o　　站了一會兒，已感到有些寒氣襲來。我翻出便攜式電腦，接上電話線，將耳
' Z. u$ q9 b, {7 C+ C塞塞進耳朵，便聽到了那熟悉的滴滴嗒嗒的撥號音。

　　在各大網站上瀏覽一番，也許是時間太早，新聞都還是昨天的，某某女星和
某富商偷歡被狗崽隊偷拍，某夜總會舞女大爆和某某著名球星的一夜激情，中東
1 z: i: T4 f2 K局勢緊張，巴以和談進展緩慢，伊戰一觸即發－－正在各個網站徘徊間，ＱＱ上
卻有人影閃動起來：「錯哥，你怎麼也在啊？」
* y' `7 T: X$ M$ t8 M9 g
＝＝＝＝＝＝＝＝＝＝＝＝＝＝＝＝＝＝＝＝＝＝＝＝＝＝＝＝＝＝＝＝＝＝＝
7 |$ Q, a, k* p2 n! S* Q7 m
, a9 q  X  E3 B- g　　第四章

　　我微微笑了一下，沒想到這時候還能碰到小欣這丫頭。小欣是我師妹，晚我
0 ~$ ~9 l1 E: n1 E% t; d' q兩年進入Ｘ公司，當年在Ｗ大的時候是我和譚火的跟屁蟲。

　　「這話應該是我問你吧。現在是某年某月某日凌晨四點，你卻還在ＱＱ上閒
8 S1 |  K9 ?4 L) m% k2 m逛，明天不用上班麼？」對這小女孩可沒有什麼客氣的，何況我教訓她的時候遠
; A+ R" s  @' y( w遠比不上她教育我的次數多。

　　「不是明天，是今天－－不用上班，今天禮拜六。」
; k+ b; }! T, H4 h& g$ a
8 K/ O. Q+ k2 ]! [7 m: G0 F3 j　　禮拜六？哦，我這才想起。
$ |; J% T3 d# M. ^: j8 ^* B
+ Y' W# O% c$ W　　「怎麼？今天沒有老闆逼你加班寫程序麼？」小欣是在公司某部門做研發的
/ p; }% j% c3 \5 S, M5 Q! \，兩年前我從這個部門出來的時候，小欣才剛剛進去。

　　「豬頭王會這麼善良麼？我昨天晚上幹到十二點程序才調通。」豬頭王是小
, K6 [% Q3 a, w% A欣的主管，這綽號是我走的時候教給小欣的，以表我對他的憎恨，他真名叫王強
。

& I2 S  O- Y: ~; u! z1 t- u3 x' i　　據小欣說，他剛到部門沒幾天，豬頭王就開始有意無意的接近她。幸好我們
2 ]9 v( x- K4 R2 D- ~+ N! C) a這行有條不成文的規矩，很忌諱同事間談戀愛，否則，豬頭王早就大張旗鼓的展
開鮮花攻勢、情書攻勢，向小欣發起總攻擊了。
6 \8 z6 x2 x3 b& O
　　「怎麼？豬頭王還在打你的主意麼？」
) l. t# W: Y+ L  K5 f* J
　　「他敢？我說我是錯哥的人。」

/ N- _+ \9 |; ?* n- W& U0 [8 H　　「什麼？」我手中的煙頭差點掉到地上：「你怎麼能這樣啊？可憐我的大好
4 C3 t/ m+ E) }; @名聲啊，可憐公司那些暗戀我的女同事啊，也不知多少人在以淚洗面，哦－－願
真主保佑她們，阿門！」

　　「呵呵，要不然我怎麼能躲避他的騷擾呢！這招還真靈，他果然再不敢藉故
靠近我了。」小欣顯然很得意她的傑作。

* v$ T, e5 [% s8 b* q　　「錯哥，他為什麼會這麼怕你啊？我聽人說，當年你好像指著他的鼻子罵他
豬頭王－－」嘿嘿，提起當年的事，我的心中還是不免一番得意，那是我到Ｘ公
司之後幹的最爽的一件事。
3 O! m. h1 b5 ~% }4 h. ?1 ?' B8 @. T
　　豬頭王比我早來一年，那時他還不是主管，卻總喜歡媚上欺下，作威作福，
經常指揮我們這些他眼裡的新人幹些雜活。那一天我實在忍無可忍，就和他大吵
了起來，差點就動起手來，直鬧到部門老總那裡，史稱部門七月衝突事件（這是
小欣後來告訴我的大家的稱呼）。

　　幸好我在部門裡也算是掌握了一些技術的人，老總還是很照顧我，這事情也
就輕描淡寫的過去了。不過我覺得再在這裡混也沒什麼意思了，便打了報告，調
到了服務部門。雖然是整天東奔西跑，卻再也不用見那個豬頭王，過的還是很愜
意的。後來豬頭王竟幹上了主管，看來也不是個什麼簡單的人物，那時也許真的
: z4 b# Y1 N$ v2 e是我太年輕衝動了。

! Y: o, \0 k! S( {4 N　　這些事情小欣大概都是從別人那裡聽說的，才鬧著要向我問清楚。
1 l( ~; [7 y" N- F# Q
　　「哎，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
3 p, b6 l+ I0 M( D
% V: z. d& p% K. S7 l% Z　　「停－－不要這麼老套好不好？」我的開場白還沒說完，便已被小欣打斷。
+ l6 l$ ?: N- \; G) r
　　「那時候你還小－－」
7 D/ U; G  S- ?
　　「錯哥，我求求你，饒了我吧－－好了好了，不要你講了。」雖然錯過了宣
揚英雄史的機會，卻也省得打那麼多字勞累筋骨了。

　　「錯哥，你現在在哪兒？」

　　「在床上。」

! R) o$ O8 t3 S　　「廢話嘛，在哪兒的床上？」
& Z0 j& m5 o( G
　　「酒店的床上。」
! ?/ |3 S( r7 b( u. g! H
8 `* N4 C6 I. X6 b% E$ B　　「你－－」
) ]# W0 f7 p  U5 B* C1 Y7 O! ^
　　「呵呵－－」逗逗小女孩其實也是很開心的事情，特別是在一個男人最無聊
' Z/ h1 A4 E+ F. F的時候，我彷彿都能看到小欣嬌嗔的樣子。
; e. S$ D; C& Z7 T
　　「好了，別生氣了，我在Ｃ市。」見那邊好半天沒有動靜，怕這小姑娘真的
生氣，我趕緊老實交待。

2 T! I* h  L$ I# X  ]　　「那就是說你昨天沒有開會了？」過了好一會兒，小欣的話才發了過來，好
6 ~8 K  N- v9 Z# P) D6 X像很不情願跟我講話的樣子。

　　「什麼會啊？你知道，我最討厭開會的。」公司的會議特別多，尤其是最近
. S+ Q1 c) J  p，天天開會講業內形勢如何不景氣，對手是如何動作應付危機的，我也是開的有
些怕了。
# j5 b# {( h8 L, d7 o
6 r% n- M  Z% r: h$ u5 n" m% V/ l　　「昨天公司開會說要裁員了。」
# }, h2 M, ]* v' P4 t
# w" @3 e" y6 `9 c; `5 Y. u　　「裁就裁唄，又不是第一次聽到這個消息，幹這一行你就得隨時準備被炒掉
。」
, F5 c0 k* X( i6 a0 l0 \
6 t9 y8 T! K6 T3 @6 Z　　「錯哥，你說我會被裁掉麼？」女人和男人確實有些不一樣，面對危機時很
容易懷疑自己。
" R) }$ |- s. x, o, j
7 u: s- S6 e4 M+ O0 Z0 [8 s3 X2 }　　「不會的，你幹的不錯啊，像你這樣又漂亮又聽話的員工到哪裡去找？何況
/ H# X4 c- L) E, T7 ^還有那個暗戀你的豬頭王－－」
7 r' w0 q5 j, L
　　「你能不能不提這個討厭的人啊？」小欣看來是真的對豬頭王深惡痛絕了。
; ^" z# v2 ?& T& R8 W
5 A. [- @& |7 V- Y! R) F9 w　　「好好好，退一萬步說，就算被炒掉也沒什麼了不起的，你還可以到別的公
% @# S1 k( l( V7 z司去，做程序員的到哪裡都可以找到飯吃。」

　　「嗯，你說得有道理。」

1 y6 X8 F, T# U! e2 O/ [! B　　小欣看起來有些放心了，女人是很容易被安慰的－－同理，女人也是很容易
9 q' }$ X+ C) D7 D被哄騙的，這也是許多悲劇的源泉了。

: [! y% l. `# B2 [# z　　「剛才譚火給我打電話了。」
3 Y- B1 l7 O2 ~" ^5 C
　　「啊，譚哥他們好嗎？好久沒見寧姐了，挺想她的。」小欣在學校時是我和
譚火的跟班，自然也就和方寧、阿琪熟了起來。

　　「方寧還行，像你一樣，永遠都是那麼快樂。」

6 P) l: x0 o; }6 i0 p. `! F4 G　　「快樂不好嗎？」
" ?6 C8 i# Z$ d
3 W: H: Q6 u7 F" t# l　　「快樂當然好了，祝妳們一輩子都快樂。」

1 w# _- @8 C2 h$ r/ O　　「謝謝。你還沒說譚哥怎麼樣呢？」
# k) R8 y) w# h4 W2 i9 r6 p
　　「譚火？他辭職了－－」
% x! v& D' z# B. g2 m' Z
& m+ I1 i, a' F) b: P9 ^　　「啊？」小欣顯然沒什麼心理準備，也許是因為她見過的事情還不多的緣故
。「Ｌ公司的待遇很好的，他怎麼就辭了呢？」

　　「待遇好就不能辭職麼？錢不能代表一切。」說這話的時候，我自己都能感
% e7 V6 Z4 k  n覺到自己的虛偽，媽的，錢就是可以代表一切的。
+ J' h8 W) F5 v+ H) ~
8 a* Z: p0 R; Q. F　　「那倒是。那他們有沒有什麼打算？」小欣夠天真的，能相信這句話的，這
% J- z! S: l: }: N世界上現存的恐怕也祇有她了。
0 A" y8 l" }5 m8 z) @
　　「譚火說還沒想好，這不，打電話跟我商量呢？」
; a* r" ~. c1 R, \0 p
! N" H) \) P4 `6 m0 D1 f　　「那你給他們出了什麼餿主意啊？」

　　「小丫頭，損我，別忘了，你找男朋友還找我出餿主意呢？」

! H1 K( ^. O8 @　　「是啊是啊，就是你出些什麼餿主意，搞了個什麼男朋友準則、智力測驗，
把人家都嚇跑了，害我到現在還沒找到男朋友，我要你賠我一個男朋友。」

　　男朋友準則是當時公司有個男同事偷偷給小欣遞情書，我就幫小欣擬了個男
; W& }" s) h4 ~8 Q5 I2 }0 x' ?朋友準則寄給他，結果這小子很快便啞火了。我記得其中有幾條是這樣寫的：「
未得女朋友允許，不得在半徑三米以外範圍內隨意走動；未得女朋友允許，不得
與自己父母說話－－」
* X7 o- h8 Q/ H( C
( y) s6 c  ^. l  D2 X3 Z　　最搞笑的是最後一條：「未得女朋友允許，不得觀看三級片與Ａ片，若確有
* B8 O, j% w* u欣賞需求，須先提出書面申請，待正式批復後方可觀看。」小欣當時看完後笑的
, n% P6 J$ v, ^1 L前仰後府，並慫恿我趕快給那位老兄送去。自此公司便有傳聞－－要追某部美女
小欣，必先認真學習貫徹男朋友準則。
4 D- v! z" f: p) u" l) X
　　至於智力測驗就更簡單了，隨便找幾個微軟面試題或者到某個網站去截取一
( Q" n( O, D! }* L, p$ T: ^  c段阿拉伯語的《飄》要求他翻譯成中文，那就萬事ＯＫ了。
' j& ?5 l* r2 h: d/ z! ?8 ^$ v1 u3 {  d& T
3 C6 u/ e' q+ `, o+ {　　小欣的話雖是玩笑，不過她沒有男朋友倒是真的，很難想像她那麼漂亮的女
孩子竟然沒有男朋友。同宿舍的好兄弟老三連著給她送了一學期的玫瑰，卻愣是
' b2 c& a) B  l. o% J; t8 C; H" e沒能打動她的芳心。原來在學校的時候我和譚火都張羅過給她介紹男朋友，卻都
被她以各種各樣的理由推辭掉了。後來便有傳聞說她暗戀我和譚火中的一個，這
) ~" K3 z$ ?' T) |$ R6 R2 d5 `也成了我和譚火互相打趣的話題了。

　　「賠你個男朋友還不簡單？就我了，Ｗ大少女心中偶像、Ｘ公司ＯＦＦＩＣ
Ｅ  ＬＡＤＹ的夢中情人，怎麼樣？」我這話雖有些自吹自擂，不過當年在Ｗ大
- U4 |- ~# c2 H: E卻是真的有女孩暗戀我，這是小欣告訴我的，雖然她沒說是誰，卻也讓我大大高
興了一番。
( Q$ I3 ]1 d2 u+ k" K$ r
" C( [) ?9 p: s* O5 A/ I　　小欣沉默一會兒，道：「不和你瞎扯了，你到底給譚哥出了什麼主意了？」
+ X& D0 d- E) d  j4 S, T
' J/ a2 x5 j! q* a3 O　　「我哪能給他出什麼主意啊，這事兒只能慢慢再看。對了，他還讓我什麼時
候到上海去玩。」
* T! u2 H* K+ P2 D( H& X( E
　　「好啊，好啊，一定要帶上我啊。」愛熱鬧的小女孩，我心中暗暗笑道。

　　「行，祇要你到時候有時間。」寫程序的是很難有休息時候的，任你千改萬
2 S) A/ m4 t  n5 I# Z改，程序總是會有ＢＵＧ的，祇有一遍遍的修改升級了。我所在的Ｘ公司七八年
  O  ?' j3 y% ]7 |# J4 o前的設備，軟件現在還在不斷的升級。
' z/ _* _2 _, e. K$ z$ @
　　眼看這事情告一段落了，我正要催她下線睡覺，卻見她又問道：「錯哥，還
7 O9 U, z9 x* _: R* }! o有沒有號？」

　　「什麼號？」
, `4 U! w& p9 k
　　「ＱＱ號啊？」
7 e& Z% S# k. J3 X+ @4 N) @/ p
* y; {8 P' V# x　　「你不是有嗎？還要一個幹什麼？有人騷擾你了？」

　　「最喜歡騷擾我的人就是你了，別問那麼多了，還有沒有嘛？」

9 y0 f  B) M$ A& ?　　受不了小女孩的撒嬌，我無奈的回道：「六位數的沒有了，七位數的有一個
& t2 q9 b( C% }( b, y。」
' n# X0 B# C9 d6 s; p  _
　　「真的？太好了？快告訴我。」

　　看她興高采烈的樣子，我也只能繳械投降，將號碼發了過去。
8 p3 B/ l2 e( G* T' O2 b
　　好一會兒那邊沒有動靜，我無聊的把窗口開了又關，關了又開。來回幾遍，
正有些不耐之際，忽見在線好友名單中跳出一個熟悉的名字：「阿琪。」
8 a# }7 i1 H8 s
　　我心中一陣難受，「阿琪」給我發過來消息：「錯哥，是我，小欣。」
' O0 L1 J  j* A
* L* P/ ~2 n8 w( J　　我沉默一會兒，回答道：「我知道。」
2 X" m! A9 i- T% Z" o
5 ?7 c) g' r& x, s( \! e6 B0 S% Y　　「錯哥，對不起，我不知道這是琪姐的號。」小欣顯然已經看過了個人信息
，知道了原主人是誰。

　　「不要緊，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這個號送給你了。」這個號是在外語系大
) @* y2 }2 W5 B/ d$ M部分人都還是腦盲的時候，我給阿琪申請的。我和她在這上面共度過許多美好的
9 k2 i, @4 ~' W$ F3 X; k  ~3 i6 Y時光，只可惜她再也不會用到它了。
- H; V  W; x* j0 X1 c# X% ^8 w
) x7 t1 C) N0 f: A; R. s　　「錯哥，謝謝你，我一定會好好愛惜這個號碼的。我想把個人信息改成我的
，可以嗎？」小欣小心翼翼的問道，似乎是想在揭到傷疤的時候儘量減輕我的痛
3 I2 w6 X! z# @; X苦。

/ |" }' Q' X( k4 K8 Q　　「當然，它現在是你的了。」
* ~, L/ |9 Y' Y& K" s# W6 D0 c
* Z  F- ^+ k4 \; G　　「謝謝。那我去改了。」
6 O6 W& q, t: \; S% v9 W4 ?) n6 \" L
7 i4 P% z+ u' H7 {' C5 `! X　　幾分鐘後，小琪發來消息：「改好了，你刷新一下吧。」
+ U/ p# Q5 ]9 n2 R) l
+ S2 T& \! g' \2 o: _4 M& J　　我看了「阿琪」一眼，輕輕的點動鼠標，「阿琪」便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
一長串的英文字母「ＳＨＭＩＲＬＹ」。
' c+ d: R. }3 l3 Z
0 \! V* N8 F6 Y9 y' v　　「ＳＨＭＩＲＬＹ？什麼意思？」我真有點弄不懂小欣了，像她那個號一樣
就取名叫小欣不好麼？小欣，小欣，多麼親切的鄰家女孩名字。
7 v; W0 |0 S0 j9 ]. i5 W5 O) I2 a
' q1 L5 i" c( p: L- j# O/ {　　「嘻嘻，看不懂吧，你真笨喲。不過，我不說，你永遠是看不懂的。」面對
精靈古怪的女孩，我祇有認輸的份了：「別折磨我了，快告訴我吧，到底什麼意
0 _0 _3 O) Q8 U; `  R思？」

6 B& e4 i/ b# K. S; S3 |5 |3 b7 Z5 j　　「這可是我的心願，你慢慢看吧，看懂了記得告訴我喲。好了，我要下去睡
) ?& [* l0 L1 q覺了，啊，真困。晚安，錯哥！」
) _7 ~8 e6 D7 {& Y
; x: \: q; N/ F, ^' B　　「拜託，是早安。」我正要糾正她的錯誤，卻找不著她的影子了。ＳＨＭＩ
ＲＬＹ，ＳＨＭＩＲＬＹ，到底什麼意思？小欣這小鬼頭。

1 W" k( n- B2 A8 ?2 x, d＝＝＝＝＝＝＝＝＝＝＝＝＝＝＝＝＝＝＝＝＝＝＝＝＝＝＝＝＝＝＝＝＝＝＝

　　第五章

　　浪費了一會兒腦細胞，我就再也不猜了，女孩子出的謎，謎底也許祇有她們
9 `* D$ f, ]  n; P4 K9 i5 M自己才知道吧。
3 G5 O; A+ O2 f: X, @6 z
3 h. O6 w+ \  H: B1 Q/ _* _; K  Z　　看看表，已經是六點多了，窗外露出點點曙光，新的一天就要開始了。對我
來說，忙碌的一天也要開始了。
- s4 R0 k5 e- G; k9 k
　　上午先要和這邊分公司的業務經理聯繫一下，瞭解一下具體情況。然後才能
和運營商主管聯繫，聽從他們的安排，他叫你往東，你就得奔西的反方向去。這
, z1 G  r6 k9 ?& p0 l3 \7 I事兒看起來簡單，其實也麻煩著，協調的好，我可以立馬趕到現場開工幹活，協
調不好，等上十天半月那也是常事。
3 I3 s/ q& n" o& D+ @
) q0 q& c! h4 j+ Y　　從包裡翻出分公司業務經理名片，郝露，女的，嘿，好名字。我知道做業務
$ {: j: c! ^# p( N, h經理的女人年紀都不會太大，而且一般來說長的都不會難看。與美女一起幹活，
: m5 p! o: U0 S6 W* j; ^我喜歡。
$ g' {4 e! E6 _1 S; S6 S/ V9 w
　　現在才五點多鐘，這位郝小姐說不定還在哪個男人懷裡呼呼大睡呢，還是待
/ ^: \0 {4 W7 E, u4 U1 S0 S% y5 d+ z會兒再騷擾她吧。

4 B  g" x$ }) s: D　　我將便攜電腦收拾好放回包裡，見邵雨佳睡的正香，便也不打擾她，逕自走
進洗手間，將淋浴噴頭打開，試了試，是熱水。四星級的酒店就是好，二十四小
; ]! ~: W* v, l; ^3 b3 e* a; K7 s時的熱水。在水蒸氣的密密包圍中，我舒服的閉上眼睛，長期在外奔波，這種熱
水浴已成了我的最愛。
' `! V7 F0 B+ ~% u5 {2 C& y
　　三十分鐘後，我已經洗浴完畢，穿著拖鞋走出來時，卻見床上的邵雨佳已經
睜開了眼睛。「你醒了？」我問道，對這個輪廓酷似阿琪的女孩，我不忍心不打
$ o1 A. E! t, C# A招呼。
% F* [9 s3 y5 L) ~8 v
1 C1 M7 K& q1 T4 b: t　　她點點頭，輕輕道：「你洗澡的時候可以讓我進去的。」我當然知道她什麼
意思，包了夜的，這一夜的所有權利都是屬於我的。

/ ?" s5 T, O9 c. Y$ B　　我輕輕笑了笑：「我看你睡的香，就不忍心打攪你了。」她臉色似乎紅了一
下，大概很少有客人這樣跟她開玩笑的。

. R/ g% r& O5 K) J4 E- R; u　　我從包裡掏出五張大鈔遞給她。
4 ]' f9 \% ~; }: b, l+ B/ D, V
　　她沒有接，卻盯著我道：「你真的叫陳錯？」我點點頭，她低下頭說：「謝
謝你告訴我你的真名。」然後自我手裡接過鈔票放到包裡就開始穿衣服。

　　我問：「我要是再想找你該怎麼辦？」

" @, v+ d! s0 s# L. l( t2 M# R　　她看了我一眼，說：「紅姐會輪流給房間打電話的，到時候你祇要跟她說找
佳佳就行了。」我點點頭，原來她的藝名叫佳佳。
8 j  A. ~% f2 C- {% e0 g- @
& T! {1 P8 f8 \7 k( Y: E- H9 e　　我看了看表，六點整，她挺準時的。

. `% g, Z% k2 @, B* Y- C4 o. b　　邵雨佳穿戴完畢，瞟了我一眼，輕輕道：「我走了。」
' p' S/ B. i* v/ A) r6 i8 L& W
　　我看了看她緊緊裹在裙裡的雙臀，想起昨天晚上的銷魂時刻，心裡一熱，笑
著說：「我還會再找你的。」

　　她很明顯的愣了一下，臉上閃過一絲歡喜，卻又轉瞬即逝。不能流露自己的
真實感情，這大概也是她們這行的規矩了。
: S! {& H) J& _* V# F. [
8 S5 f' K/ v$ {; @" ^　　她點了點頭，扭開房門正要出門，留給我一個酷似阿琪的輪廓。我想起了某
2 x$ V1 t! K2 m/ l! ~3 A些事情：「邵雨佳－－」她扭過頭來，大概還不太習慣客人直接稱呼她的名字。
「下次見面的時候不要化妝，好不好？」她猶豫了一下，接著點了點頭。
5 @" W& \8 e9 @, A5 I' H: e
　　我給了她一個微笑，看著她輕輕關上了房門，她的背影也是有些像阿琪的。
2 T  ^/ [2 x5 t( p: w我一個仰身躺在床上，本想閉目養神一會兒，卻不知不覺的睡了過去。

　　「起床了，老公！起床了，老公！」我一個咕嚕自床上翻起來，看看表，喲
，八點了，大概是郝露打來的。

　　看了看號碼，卻是黃立維打來的。黃立維是部門的副總，也是我的頂頭上司
  h, Y3 u  P/ J# y。「喂，小陳嗎，我黃立維啊！」黃總的聲音就和他的性格一樣直爽，他是個能
幹事的人，我非常看好他出任下一任的部門老總。

　　「啊，黃總，您好！」他對我很照顧，我對他的尊重也是發自內心的－－真
正幹實事的人總是會得到別人尊重的。
* ~2 L7 b: h/ H$ ], b1 W
9 P+ B* H5 ~  ^4 W$ w: @　　「小陳，吃早餐了沒？」
* R( d) I* t  Y( B4 {
　　「還沒呢，正等您電話才敢動作呀。」適當的馬屁娛人娛己，何樂不為。
2 I4 @2 ^; Q4 E4 D7 g
1 @1 D* B. G" E' F9 ~　　「呵呵，那我不成了耽誤你吃早餐的罪人了。」

/ n' |  M; Q3 ~5 E6 R8 s# R" ~　　「哪兒能呢，待會兒就去，黃總有什麼指示？」這麼早給我打電話肯定是有
什麼事情的。
# p( V* r, p% e. [" b' C0 \
　　「小陳啊，Ｃ市那個工程，我剛才接到電話說，我們的貨還沒有發到。」

　　「啊？怎麼回事？」在外面幹活最怕遇到這種事情，人到了，貨沒到，什麼
+ u% {3 {5 s1 M% B' r% _; a, @" K事情都沒法兒幹。再說Ｃ市是Ｃ省的省會，這個工程是個立牌子工程，幹好了可
+ o5 q$ V4 K: U, n+ K以拿下這一省的單子，所以公司和部門才會這麼重視。現在出了這些事情，可真
是不好交待。
( |  k3 ^, S9 y; z# j* G1 ~/ J
, ^8 P, |& [# ^　　「沒辦法，聽說那邊是大雪封路，車隊被堵住了，貨也不能按時到了。」我
昨天是飛過來的，也沒留意到這些情況。「
* k6 k0 c3 g+ r; \0 [: ~1 W8 ~
3 n# c: C" P5 n( {0 `　　「古總剛才已經親自給局方去了電話，向他們解釋這一情況，貨大概要延誤
  Q0 y  o" L8 u) B6 t一周才能到。」古浩是部門老總，黃立維是他副手，延誤貨期這種事情當然要老
總親自給局方解釋了。

' P( d. m- o) V1 c! o! f7 I. j　　「那我－－」

　　「我和古總商量了一下，你就在Ｃ市再留一周吧，這個工程的重要性你是知
道的，要不然我們也不會派你親自去了。」

　　那倒是，我在研發部門幹了兩年多才轉到服務部門，技術自然是很過硬的。
以我的資歷，一般的工程是不會讓我去的，好歹也是高級技術支援，哪能那麼輕
易出馬。

　　「Ｃ市的景觀可是不錯的，你就當作在那兒度個帶薪假吧。」黃總呵呵笑了
! _( C* F- {! K: _) v幾聲，我當然無話可說：「那好吧，我就等一周吧。」

1 ]$ J" X# |+ v0 v( H　　「好的，具體情況你可以和那邊分公司的郝露聯繫？郝露你認識麼？」
9 a, Y( e) y& h) Y5 O
　　「正準備認識。」

　　「那好，就這樣了，有什麼情況我們再及時聯繫。」

9 z5 t; E9 l! a5 U1 c4 d! q　　掛了電話，我恨恨地將手機拋到床上，他媽的，在這個陌生的地方待上一周
，想彆死我啊。這種情況我也不是第一次遇到了，上次在西南的Ｇ市，我足足兩
- v/ u) M0 |, D8 w- j  j! R4 @周待在酒店沒有出門，每天都是撥號上網，打些無聊的遊戲。
5 ^2 g% @! U8 A& X6 s4 C. ~4 |9 i
　　想起黃總的話，還是先聯繫一下郝露吧。翻出名片，撥通她的手機，一個甜
# Q9 \( d- n) v- d$ A- T; P! S- u+ r甜的女聲傳來：「喂，您好，我是郝露。」

　　「你好，我是陳錯。」
& p' l( B5 h1 m3 b$ }
　　「啊，陳工，您好！」她顯然是早就聽過我的名字了，一聽就知道我是誰。
) _# y9 A% w& Z/ D# b8 h& q
　　「郝小姐，這邊的事情是您負責的嗎？」我開門見山，對自己人沒必要裝孫
0 x/ E* t# k: I. V: e5 Q子，必要時就要發洩自己的不滿。
% _7 E  m1 r; K9 }" L# t4 \) E2 M% w5 z
, S: ]( X: i" U. ?; B: c$ ?* @　　「陳工，您叫我郝露就行了。這邊的事情您都知道了吧，很對不起，要麻煩
您在這裡待上一個星期，我表示十分的抱歉。」果然不愧是做業務的，說話滴水
不漏，我滿肚子的火氣竟有些發不出來。

　　「郝露，我想瞭解一下具體情況，你看什麼時候有時間－－」我也不想跟她
客氣，就直接叫郝露吧。

　　「啊，我現在就有時間，要不您到辦公室，啊，不，我到您賓館來吧－－」
2 D; F5 U& l4 z3 n到酒店？這裡好像不是談工作的地方吧。
5 z3 Q3 _! N3 @
/ r% p5 w' ^7 G$ n+ e  l8 T6 o# o　　郝露見我有些猶豫，忙又道：「要不這樣吧，陳工，您喜歡咖啡還是茶？」
「咖啡。」還沒想通她問話的目的，我已經順口答道。

1 A! b, k. b2 `4 _/ L! @$ c: d1 I　　「好的，您酒店樓下有個咖啡語茶，二十分鐘後我們在那見面好嗎？」她怎
麼知道我酒店樓下有間「咖啡語茶」？
5 h- J+ v! `2 X: N. c+ S
　　「你怎麼知道我住哪家酒店？」帶著心中的疑問，我奇怪的問道。

& p' b* [" D" M　　「這不用問的，Ｃ市的四星級酒店就那一家。」難怪我昨天讓計程車司機給
( k# F7 G( L$ K我找個四星級酒店，他就毫不猶豫的把我拉到這兒來了呢。郝露的業務看來的確
做的很精。

# j. a; p/ E7 t1 r0 M　　不過咖啡店好像也不是談工作的地方吧，管他呢，反正是要在這裡關一個星
% G# q6 J. C! P: T! q期禁閉，去轉轉也好，何況我也想看看這個郝露是個什麼樣的人。
. [5 h6 G$ z. U: }% a0 ^3 J3 D
7 w3 E  t9 z* s9 Y' D0 K　　「那好吧，二十分鐘後見。」掛掉電話，我心裡有些許的興奮，與一個可能
1 l# V6 z8 a0 h) y( h: J" `是美女的女人見面，這也可能是我這未來七天中的一個為數不多的亮點了。
8 \2 b, f9 N0 p
, B  n5 y6 H% a0 b% r; ~  l: O* V) O　　穿上襯衣，繫好領帶，看著鏡子裡人模人樣的我，也是有幾分的帥氣。想想
從前在學校，穿著雙破拖鞋，與譚火胖子老三幾個人，穿梭在宿舍樓之間架ＨＵ
9 I; `! h+ @, W# M  y9 Z0 mＢ、拉網線，差距何其大。媽的，鳥槍換砲了，我自言自語道。

/ f  U! M% D7 n  f　　二十分鐘後我已到了樓下的那間咖啡語茶。剛想進門，忽然想起我根本沒見
過郝露，待會怎麼認得她？正不知如何進退，忽聽有個女聲喊道：「陳工－－」
* ]9 k* w; B; t9 ^$ o
% j' z& x+ N. ?　　我轉過頭，見一個女子款款向我走來，大概有一米六五的個子，白皙的皮膚
6 m2 E0 _  m$ l) N3 Y: l# L，高高的鼻樑，眼睛很大。她的容貌不是特別的出色，但是屬於耐看的那種類型
8 v3 Z) P1 ]2 |( h。她穿著一套灰黑色的職業女裝，臉上著了一層淡淡的妝，讓我看不出她的真實
年紀，不過絕對不是我原來想像的那種小姑娘類型的。
# r- A! @4 @% A  W
　　「你好，陳工，我是郝露。」她衝我甜甜一笑，露出一口整齊潔白的牙齒。

. }2 }, x5 k* a7 v# |　　「哦，你好，我是陳錯。」我握住她遞給我的手，一種滑膩細嫩的感覺。
9 Z$ K0 f7 J, ?2 M3 p5 k+ O
7 S0 }# e0 r3 {' `　　上午的時候咖啡店裡的客人很少，我和她找了一個靠近窗戶的地方坐下。「
先生，您要點什麼？」服務生很禮貌的問道。

9 c/ g5 o1 k, P& a3 w3 y　　「先問小姐。」我指著郝露道。

4 g$ s+ K1 M. r# d4 ?　　郝露笑了笑：「陳工您不用客氣的。」然後轉向服務生道：「給我來杯茶吧
2 x' B6 l, v& U, n: R8 s; h/ P。」

9 i& g# g) k% f' s* P　　「茶？」見我疑惑的眼神，郝露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的說：「我在減肥。」我
目光落到她高挺的胸前，她的身材很豐滿，但絕對不是發胖的那種類型。

　　「不會吧，你這麼好的身材也要減肥？怎麼漂亮的女孩子折磨自己的時候，
# s4 q: d9 t% Y- g. K一定要找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呢？」

4 O) m* W* _( r( a　　她咯咯笑了起來，眼中流露出一絲欣賞的神色：「陳工，你真逗。」我對自
% {: b% s3 w4 ?己有絕對的自信，這個不輕不重的馬屁讓她感覺很舒服。這是我在無數的教訓中
總結出來的，拍馬屁一定不能讓對方感覺到，尤其是對漂亮的女孩子。
0 R5 |. M% n) i
　　望著她因嬌笑而微微顫抖的豐胸，我心中火熱起來，這真是一個熟透了的果
* }" f: u, a1 @$ |/ d* X- v實，我能否採摘到呢？
/ C1 U3 h2 l- |8 [8 h7 a
＝＝＝＝＝＝＝＝＝＝＝＝＝＝＝＝＝＝＝＝＝＝＝＝＝＝＝＝＝＝＝＝＝＝＝

　　第六章

　　將目光從她身上收了回來，對服務生道：「那好，給這位小姐一杯茶，給我
% i8 ?# p+ |6 L" _- E一杯巴西咖啡，ＢＬＡＣＫ  ＣＯＦＦＥＥ。」又笑著對郝露說：「這是我熬夜
養成的習慣。」

% z% H1 Y+ J2 q% k& _　　郝露點了點頭：「可以理解的。」
& L9 a, T  R! ?1 W- J4 @8 C
$ t# r/ q! T8 Y/ B3 Q　　「你怎麼認出我的？」對于她能一眼認出我，我還是感到很奇怪。難道是因
- t- e4 S0 a) [2 z3 R為我太帥，我在心裡和自己開了個玩笑。

　　「半年前我在總公司培訓過，當時您給我們講過課。」她微笑著道，眼睛撲
! W7 W& I1 j' u% K2 e哧撲哧的閃了幾下，很有些動人的色彩。

0 F6 P( c2 ^+ I, ^6 B  w$ R( K　　半年前我確實做過一期培訓，不過這樣的培訓我做的很多，培訓的大部分都
( t. K$ S$ R# \4 b; s$ }- k. Y1 J是各地的分公司的骨幹，人數很多，我當然不可能記得很清楚。

　　為了顯示她在我心中還是有些印象的，我裝作想了一會兒，突然驚喜的道：
; j6 Q1 a# t+ b「我記起來了，那一期的培訓來了好多人－－」
2 E( L/ \6 t: t5 _) L. {' y) L
) \- D. p3 j) o, U% X0 W　　她淺淺一笑，卻沒有接過我的話。我見她沒有很熱烈的反應，心中有些尷尬
，話匣子也有些扯不下去了：「你－－你好像就是其中一個－－」說完這句，自
己都忍不住有些好笑，這都什麼跟什麼嘛。

) `( l" x0 C5 \　　郝露輕輕的笑了起來，臉上竟還有兩個淺淺的酒窩：「陳工，你真是個有意
思的人，咯咯！」
' k+ i* p; e& ?* {
7 _; R: V( I- C) B" W　　「是嗎？」我趕緊啜了一口咖啡，掩飾心中的尷尬，這臉可真夠丟的。「對
5 ]8 R( p# w) M) m- w了，這個工程到底怎麼回事情？」

　　郝露的臉色嚴肅了下來：「這個單子是我簽的。陳工，你也知道，這個工程
很重要的，是個樣板工程，後面Ｃ省還有個幾千萬的大單子，就等著看這個工程
了。」
* O+ h9 g& v5 w9 T: d, @0 q; `% U6 P
& o% i8 ~0 A  _- f; _9 B# o2 Q4 o  U　　我心裡明白，後面這個幾千萬的大單子如果拿下來，不僅公司進賬不少，對
郝露個人當然也有莫大的好處，難怪她不在辦公室，而要把我約到這個地方來。
3 H1 A/ r' ^& `% L) n4 ]. Y) g
' y0 y2 H, T2 p　　「我明白，但現在貨發不過來，我也沒辦法。」我雙手一攤，一副無可奈何
2 K* s: \( |( K' j的樣子。本來麼，攤上這檔子事兒，我也無能為力。
/ T! [% W# Q/ |2 }/ ]/ ?/ a
　　郝露皺眉道：「我知道，這事兒您也是心急。公司當初也考慮的不週全，只
是按照正常步驟發貨，卻忽略了這個時候北方大雪封鎖道路的情況，當然，我也
沒有及時提醒總公司那邊，這是我的失職。不過，陳工－－」

　　我笑著打斷她的話道：「郝露，你就不要叫我陳工了，我們兩個年紀也差不
了多少，你就叫我陳錯吧。」
  a! S. g1 u0 Z- y  N2 X6 e, g
　　郝露笑著說：「那好吧。不過，陳錯，我們能不能想想辦法，把這耽誤的這
一個星期給補回來呢？」

　　「補，怎麼補？」我在包裡找煙，這才想起昨晚上就抽完了，正想叫服務生
0 n1 b0 w+ j  U* v，卻見郝露從包裡摸出一包軟中華，還沒開封的。

: m, e/ X/ i% C- a　　「喲，你也來這個？」我自她手裡接過香煙，邊撕封條邊說。
. {# v9 _% L  g4 O$ _
4 c+ k- |& i. ^* |　　「我們跑業務的，哪個包裡能不裝幾包？哎喲，我可不抽。」見我遞了一根
) e& q$ N: ]7 M0 N, U1 S給她，她忙搖著手道。

　　我正要點燃，忽然想起有女士在場，便笑著問她：「不介意吧？」
, t; ~. T" l- s: _
$ }+ U- p0 F1 Y; [! b  p- o# a　　「瞧您說的，要介意的話，我的業務還怎麼跑啊？」
% [7 @  [& i5 P% I7 T6 P# U- h
　　這倒是實話。我舒服的吐了個煙圈：「好吧，郝露，你說說要怎麼把時間補
& c9 r0 W$ {- \7 ]" g回來？」

　　「陳錯，你看能不能這樣－－」

　　她正要說話，卻聽包裡的手機響了起來：「喂，哦，陳局長，您好您好－－
& d9 ^8 h/ J/ N  ?" I' {0 `哦，我知道－－您放心，這個事情我們正在想辦法，一定保証您按時開通－－」

　　她是一手托著下巴，一手持著電話的，目光便在有意無意間落在了我的臉上
。我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在看我，不過心裡卻總有些癢癢，便也把目光盯在她臉
上。
' s7 C- J+ ?) H: R6 m( @- S5 o1 J. h
4 T. ~; T# i0 W  d: J  ?/ b　　郝露確實是越看越耐看。她的皮膚很好，五官也挺端正，身材也不錯，這三
1 G. W8 Q+ \7 ^個因素便決定了她絕對是個耐看的女人。尤其在她言笑的時候，不經意間臉上總
; j" Z& l9 J, E" r- j能露出兩個淺淺的酒窩，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成熟女人的味道。我有些明白她的業
7 [  `6 s- Z! g5 j; C務為什麼能做的不錯了。

　　「怎麼？又挨罵了？」好不容易見她掛了電話，臉上寫滿了無奈，我好心的
9 N' K! u$ l/ [問道。

　　「哎－－」她長歎口氣，「這還能不挨罵嗎？」
+ L# r0 s7 L8 R7 F: b! \
! F7 A) ]+ O! a: j' l　　「別煩了，你剛才不是說有辦法能把時間補回來嗎？」我見她的確實有些苦
+ T. Z% H. K5 z惱，便把話題轉移到了我們剛才討論的問題上。

　　她神情一振，忙道：「你看這樣行不行？他們不是要求我們在兩周內完成安
5 ?" G4 q8 N, b+ [- @* l裝調試嗎？去掉這耽誤的一個星期，還有一個星期時間，你看我們能不能完成全
4 j% n. U5 |& q( N- h6 Q* \部的安裝測試？」

+ B- C5 @. j* k% X9 C/ u　　我嚇了一跳：「這可不行，這些設備分散在十餘個地方，一個星期內別說是
調試，如果工程隊能完成全部的硬件的安裝那就已經很不錯了。」這個女人可真
- P' l) M. [; V- m夠瘋狂的，要在一周內完成兩周的事情，完全是想搾乾我。

  b- ]" g; [" w& `2 m0 k　　「那我們多找幾個施工隊，行不行呢？」郝露確實是想了些辦法，當然這個
工程做好了，最大的受益者是公司，然後就是她了。

　　我猶豫了一下，道：「這些工程施工都是有嚴格規定的，需要專業的施工隊
% D+ z5 \! g2 B/ j; j6 Y7 d  h伍才能完成。」

　　郝露說：「我知道，你放心，施工隊的事情就交給我來辦。我想知道這十個
6 y9 @" N; k, w& A/ ]6 j0 m地方要完成調試，你需要多長時間？」
+ u' ^. [' p- q1 [- H3 u9 I
0 g% C5 |1 p) m+ Y# g) C+ C3 t5 I　　見郝露用熱切的眼光看著我，我真的有些不好回答：「設備的調試不確定因
素很多，也可能一試就通，也可能要花上十天半月才能查清一個小小的問題。」

　　「我知道，陳錯，正因為如此，我才向總公司再三的申請讓你來，別人來我
也不放心。」我不知道她的話是不是發自內心，但這話我聽的有些順耳，至少不
討厭。
7 d, W- C$ J( }! {( ?  z" F
　　我笑著說：「郝露，你別給我下套啊。」

　　「不是下套，是真的，我很相信你，我的第六感告訴我，你可以幫我。」
4 l& d5 Z( Q# V, T
　　我能看出她眼裡的真誠與渴望，但我不能輕易的答應她：「我的第六感也很
靈啊，它怎麼沒告訴我，我可以在Ｃ市幫助一位漂亮的小姐達成心願啊。」
' J: t% ^: \% a7 E8 e+ F; g
' k! D* ~( _7 z0 u　　郝露顯然在我的話中捕捉到了什麼，這更讓她看到了希望：「陳錯，幫我這
次，我一定好好謝你的。」
6 t7 N; F' }/ u* N
　　「謝我？怎麼謝我啊？」我笑著道。看見郝露的嘴唇囁嚅幾下，顯然是還沒
有想好酬謝的方法。我可不敢把她的思想往歧路上引，忙道：「開個玩笑，你不
) O; V2 t' m- I0 ~! `/ l0 G要放在心上啊。」
) {+ F  s, B& t9 Y5 s+ S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郝露的臉紅了一下，天知道她想到哪裡去了。
6 C3 e/ |2 l) P. P2 x
2 i( V2 f8 Q5 g, b  t9 `) u  A　　「這樣吧，如果工程隊能在三天內完成全部的硬件安裝，我倒可以儘力試一
下。」

　　「真的？」郝露當然是喜出望外，一把抓住我的手：「陳錯，謝謝你，太謝
謝你了。」
7 J) q5 h: J. ?# \: B# E4 n
: U" b; l. s& J: t" p4 ^　　「哎」，我咂咂嘴，手上傳來的那種溫軟感覺讓我想起邵雨佳那火熱的女體
，「我只能說我儘力試試，成與不成祇有上天知道了。」
! T* ?6 g5 k/ c$ f7 w9 H% W1 T& B+ y
6 i4 J- `/ H# S. n8 ?! g" I: s　　「我相信你，我們一定能成功的。」見我吐了口，郝露自然是高興萬分，她
顯然認為我是一定會成功的，這讓我有些驕傲，沒想到我在各個分公司中竟還有
這麼高的威望。

; {5 v5 a7 M; |4 a& D0 z( D3 n- z　　「哎，到時候我豈不是要鏖戰三四個通宵？天哪，讓我怎麼活啊？」我最長
/ B5 P" S' i% E8 J. A8 M的紀錄是連續鏖戰四個通宵，只在白天睡兩個小時，相信這一紀錄在公司再也沒
/ D1 s' Z! ^7 r! U* z' u1 `/ b人能夠趕得上了。
! G$ F, V$ N) ^4 W: H0 x6 i
　　「你放心，我一定會陪著你的。」郝露堅定的說道。這讓我心裡多了幾分安
0 g( ^) w% J& ?) M+ G慰，有了這美麗的業務經理陪伴，我那枯燥的長夜總也算多了幾分春色吧。說不
定還有意外的收穫呢，我心中嘿嘿笑了幾聲。
/ a% W1 h* G7 L4 S
1 ^/ e# x, _4 b5 c# |) Z* U3 f　　正事敲定，郝露心裡顯然踏實了許多：「快喝咖啡吧，都涼了。」我拿起小
勺在杯子裡攪了攪，已經沒有熱氣了。
- K# \1 U& m) o' T
　　郝露揚起手，招呼服務生：「給這位先生換一杯熱咖啡。」
3 {& ]5 P- l: j) g: Y
, ]$ P' r) f; c' s9 I4 J　　我說了聲謝謝，目光便落在了她手上的戒指上。她已經結婚了。

, P$ F8 ?5 q, L9 }) L  w' g　　我攪動著新送上來的熱咖啡，笑著對郝露道：「你先生在哪裡工作？」

　　郝露剛要將茶杯送到嘴邊，聽到我的話，手中動作停滯了一下，臉上的神色
6 }. y9 T8 S+ d: u黯淡了下來：「他－－過世了。」
6 e6 W. c6 }. v1 t; }5 n% a3 p
# G8 v5 X5 [* y& n　　我一愣，心中很是內疚：「對不起。」
1 r  i& P! |7 h0 ?# n! I
, y, X2 g6 l2 N* v- h, Q　　郝露靜靜的道：「沒關係，你也不是故意的。他兩年前去了，車禍。」

* k2 j. b8 u, S* x3 f# Z　　「聽說車禍中去世的人是最容易去天堂的，你先生一定會安心了。」天知道
我從哪裡臨時扯來這段狗屁不是的東西，卻還聽起來這麼有道理。
; h& h% G) z  E  b2 F3 v: n7 F( N' ~
5 V, A) A4 G" w+ E: o! L0 G% y　　「是嗎？」郝露苦笑一下：「但願他們能去天堂。」她說的是他們，我卻沒
! Z) J9 O& `$ f: {有怎麼在意。

0 K2 T. ]& k3 T4 j, R' V* g) p　　「這幾天我們就加強聯繫，隨時互通信息。你看好不好？」郝露徵詢我的意
見。
( o9 b% y0 B9 a5 X
6 l8 F- z* X% U　　「那當然好了，最好是每天都一起到這裡喝杯咖啡。」我笑道。
( `2 h% o* z; G7 O. T" I  J& `
　　「那當然沒問題了。」郝露的心情看來好了很多，當然，這其中大部分都是
我的功勞。
& E/ y) w3 Q. N  \) ~; u
! G/ }, C1 b$ ^: Z; g2 J4 F2 [* z　　我叫來服務生準備結賬，郝露搶著道：「我來。」

: b3 |" Z/ V8 d8 W　　「不會吧，男士和女士約會，什麼時候變成女士買單了？」我看著她接過服
% b1 v$ Y  S: o: e' M務生手裡的發票，打趣她道。其實我知道她要了發票，這些都是可以回公司報賬
% Q) w3 }9 _: q: S7 E的，她們做業務的每個月的這些開銷都有公司補貼，自然不在話下。

; Q; l2 W3 |" n2 j. o2 w$ M　　「你就不要笑我了，這其中的事情你肯定清楚的，我也是慷他人之慨了。」
& _/ w$ m/ g. t# F" \4 P她倒是挺爽快的承認了。

; m: m+ `' A! n, a" R+ ^- i& R　　「那好啊，這一周每天一杯咖啡你請了。」
3 k! ]% m& A( D
+ R7 W5 G, r% T1 T! G8 K* V　　「沒問題，我這就去買個座位。」

4 A, h/ y' d1 T6 Q1 Y! Z　　我一看她真的要行動，忙攔住她：「算了，算了，你有這份心思就夠了。要
  B, G5 U2 W, N真是買了座位，我每天都還惦記著要下來喝咖啡，那也太不自由了。」

　　「那我就不限制你的自由了。」她笑道，露出臉上兩個淺淺的酒窩。

　　送走郝露，回到酒店，我就覺得有些無聊了。把電視頻道換來換去，卻總也
( |; P2 L" ^5 q% l7 {# G找不到愛看的節目。上網看完新聞，卻又沒碰見什麼能聊的人。小欣這小丫頭恐
1 R/ W8 t3 p: d0 S1 d怕正在夢周公吧，也不忍心去打擾她。郝露剛剛離開，總不好再給她打電話吧，
6 t! z/ R9 P4 p3 D那意圖也太明顯了。

　　在房間裡踱來踱去，終於忍受不住，大喊一聲：「無聊死了！」話音剛落，
房間電話便響了起來。

% b, u5 S5 c3 f9 Y5 o4 ?0 x　　靠，共振啊！
- h3 k. O0 X* E
- s" u: i3 U$ A4 ~2 n6 S& Y; |＝＝＝＝＝＝＝＝＝＝＝＝＝＝＝＝＝＝＝＝＝＝＝＝＝＝＝＝＝＝＝＝＝＝＝

　　第七章

) ~" I9 M0 s0 m6 U. o$ o' h　　拿起聽筒便聽到一個嗲嗲的聲音道：「先生，需要特殊服務嗎？」媽的，這
兒的規矩怎麼這麼特殊，連早上剛起來也不放過。
# h8 B  j- x' b% |# t
3 N! _3 _2 p, }5 m& Q　　「紅姐，叫佳佳上來吧。」在紅姐還沒搞清楚我怎麼知道她叫紅姐之前，我
已經掛斷了電話。

/ s2 r: K+ k# K5 W# y. O4 d　　二十分鐘後，我正躺在床上昏昏欲睡的時候，傳來敲門聲。開了門，站在面
& B' a: E5 r. E3 A- X) W前的是一個十分臉熟的女孩。桃形的臉，淡淡的眉，長長的睫毛，睜的大大的眼
睛，一件桔紅色的短外套，一條隨意的緊身牛仔褲，緊緊包住渾圓的臀部。

( j0 j3 x. E. [, Q: n　　我正要開口，卻聽她叫了聲：「陳錯－－」「邵雨佳？」聽到她的聲音，我
3 B  r0 u2 _* M1 ~$ R才意識到她便是昨天晚上留在我房間的邵雨佳。她記住了我對她說的話，再次見
8 ]% H3 C5 s. M: J& ?3 L我的時候果然抹去了濃妝。
) `1 Z, I, O+ V* m6 ]
　　我心裡真的有些吃驚，現在的雨佳走在大街上，也是一個時髦的漂亮的女孩
. ]. q! j" P+ s% Y- }) g, s- \; p) B子，回頭率一定不低的。也許這才是她的真面目，環境真的是能改變人的，我心
裡歎了口氣。
  h- f8 F# ^3 z2 H2 w6 N. X! \
　　「你怎麼這麼奇怪的看著我？」她臉有些紅了，這麼樸素的去見一個客人，
也許是她的第一次吧。剛洗過的長髮散落在肩上，我還能聞到她身上飄來的一陣
3 Z0 b. F) U; E( b2 N  O淡淡的薄荷清香。

　　「我有些不認識你了。」我笑著拉她進來，身體與她靠得很近，幾乎能感受
/ n/ o  d! z! d7 T到她身上的火熱。這樣的一個女孩，自然是人見人愛了。

) w2 m) ?9 d( T* u4 F( i　　我把她按在椅子上坐下，眼睛在她全身上下巡視一周，嘴中嘖嘖道：「還是
+ U+ P; r  Y) Q' V3 l1 W- K, i這樣好，多漂亮啊。」她的臉漲的有些通紅，卻高挺了胸部。

　　望著回復了青春的雨佳，我的心中突然有了一個奇怪的想法：「雨佳，跟你
0 s" H4 L3 Q/ i  m0 a商量一件事情。」

　　「嗯，什麼事情？」她大概受不了我商量的語氣，有些扭捏起來。
# g9 l3 G; ^$ b8 o
　　「我要包你七天。」我輕聲說道。

. N. z- H! f6 M: ~( X( D　　「什麼？」她似乎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2 J) i! }5 _+ S0 ]: i2 `* Z
# ]; W2 m! x$ R- ?  ]( M　　「我說，我要包你七天。」這次她聽清楚了，臉色有些興奮，卻也有些害怕
% E4 q( S5 Y! b5 v% P; w* z。
! x* R4 J, c4 _; Z
　　「你開個價吧。」說這句話的時候，終於又讓我想起了她的真實身份。不過
無所謂了，也就短短的七天而已，空虛寂寞的七天，有個人陪在身邊，感覺總要
- j, |; D# }' e% k; I' `: |好多了。

　　我見她半天不答話，心中有些奇怪：「怎麼？有問題麼？」她輕輕的搖搖頭
1 D% q/ O$ u/ h: E，猶豫了一下，終於還是伸出了三個指頭。
  Q6 }  D- W( e+ J( t8 _
) \9 {* Q# o8 g* h) q; t　　「ＯＫ，沒問題。」雖說這個數目也是我小半個月的工資了，可錢就是用來
. `9 }( l! b, C5 @# u花的，花了還可以再掙，最重要的是心情愉快。

　　「這七天裡，你的食宿都是我包，我把你當成我的女朋友。」她看了我一眼
' c/ B* \2 S6 m6 ~2 O$ s$ s，也許女朋友三個字對她有些陌生。
* ?' Z) O' U* N0 z. x- z4 F
　　「有沒有問題？」她輕輕的點了點頭，又抬起頭來看著我，然後說了一句：
「好的。」那一剎那的神情竟也像極了阿琪。

0 j" i; F6 f4 i# E+ n　　接下來就該安排這七天如何度過了。Ｃ市雖然不大，但還是有很多景點是比
較有特色的。邵雨佳把她能想出來的地方都列在了紙上，我一看竟有十來處之多
。

; w* R, ~1 A( J0 l' e　　「我們祇有七天的時間。」我笑道，要想在七天把這些地方都逛到，不把我
累的趴下才怪。

( @7 h) i# Q+ o/ t( j5 f# g, z　　邵雨佳的眼神有些黯淡起來，用筆劃去了幾處，然後遞給我道：「那好吧，
) w: P6 u6 D$ d: D7 D我們就去這幾個地方。這些地方都是我們這邊特有的，南方看不到的。」
, m9 l! N& q) G' C% M
　　我看了一眼她列出的幾個地方，笑道：「還有一樣是妳們北方Ｃ市特有的，
* i+ S* U: j; C& G" G( K* ]你沒有列上去。」
* u; l2 N% t4 @( t9 f6 J+ X
　　她又仔細看了一下單子，然後搖搖頭說：「不會吧，我都列出來了，難道你
比我還熟？」

　　我笑道：「當然。還有一樣你沒有列上去的，就是你自己了。」

　　她一愣道：「我自己？」

& J& N8 c& l: F　　我呵呵笑了幾聲：「難道邵雨佳不是北方、Ｃ市特有的？你讓我再到哪裡去
! w" W$ {: P+ f  e$ v% s* T8 {. U# H找第二個邵雨佳？」
4 F  x. V8 ?+ I
　　她咬了一下嘴唇，然後輕輕的笑了起來，眼中似乎也變得有些煙霧朦朧。

" a' X  R6 V  l/ Q　　我在那張單子上寫了大大的「邵雨佳」三個字，然後遞給她：「好了，我沒
有要補充的了，你看怎麼安排？」

( l; L3 V* z1 i4 a! n  v　　她第一天的安排終於還是被我打亂了，早飯後我拉了她去逛商場。我偶爾喜
3 J  ]% T( Q, i8 H6 m6 G, ~/ T. a歡去逛逛商場，這點和一般的男人有些不一樣。商場裡有最新的產品和最漂亮的
1 ^, u' f/ @$ p- y# f0 O女孩子，無論從哪點上來說，都是一種目光的享受。

, o; }8 {3 `7 f& V5 ]3 T- p2 S　　我已經很久沒和女孩子逛過商場了。阿琪是購物狂，她家裡條件好，所以我
) }0 |* {9 F5 ?  i' h( B和她的週末有很多時間是在商場裡度過的，不過那都是四年前的事情了。
; R1 b. t5 v/ M, h% ]& ?* f" d
8 s/ L+ a4 L3 ?" B& a+ O- g　　進了Ｘ公司之後，祇有幾次是被小欣拉去逛街，看著她似乎要把整個賣場買
6 e0 y8 \3 a: f2 i1 _空的樣子，我心中念叨著又一個購物狂。只可惜那幾次都是趕了夜工回來的，困
乏的不得了，推著購物車竟然睡著了，害小欣抱了一大堆東西還要跑到播音室去
廣播找人。

　　拉著邵雨佳去逛街絕對是一時的心血來潮，在這個陌生的城市，和一個並不
; u* Z  _5 @5 @9 ?, D! Y; E) L2 O8 }  h4 l是很熟悉的女孩子一起去逛街，說不定會有些意外的收穫，我心裡是這樣想的。
  V8 u5 M: t+ K$ x8 `) C
1 Z: t* w* N) y　　我和邵雨佳走在商場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我感覺得到我們還是有不少的回頭
% B/ y1 U& |: K' D0 c/ U# p7 V率的。我不是特別的帥，祇是一般的帥，但一般的帥還是帥，這是譚火曾經寫過
的狗屁不是的歪詩，今天被我拿來形容自己。
- ?) \+ m/ P( u
　　邵雨佳在這商場來來往往青春靚麗的女孩子中也是出色的，我時不時都能注
意到別人不懷好意的目光緊緊盯在她身上。她豐滿的酥胸，牛仔褲緊包的挺翹的
) ^# t( z& |$ Z6 T臀部，也許是很多人幻想的對象了。我真正的有些不平，這麼好的一個女孩子，
怎麼會幹上這行呢？
0 D% Y2 B/ h& |2 O- R' D9 }3 L# e
& C: s0 h& n2 c" U4 T　　邵雨佳可能也是很久沒有逛過商場了，特別是沒有這樣挽著一個男人的胳膊
滿大街轉悠。不過她學的很快，過了不到半小時就能輕鬆自如的挽起我的臂膀，
讓我的胳膊時不時壓在她高挺的胸部。透過薄薄的外套和毛衣，我能感受到裡面
4 }6 h. S7 u% L; J5 B3 Y& V的溫軟。
  G; F6 `' ^/ n( e
　　「看什麼看？」我對一個盯住雨佳酥胸超過五分鐘的老豬哥大聲喊道。ＩＴ
界的人似乎總有一種被壓迫的情緒要釋放出來，這都表現在我們張揚的個性上。
! |1 T( `- F8 u. ?4 o" ?; c受壓迫多了，總要有個爆發的時候吧。
3 P8 T5 @, f& M  t4 n" p
9 b" G0 S' |6 v  W　　那老豬哥顯然沒料到我是這樣的狠角，嘴唇張了幾下，剛要說話，就已被我
扯住衣領。這是個誰也不認識我的地方，偶爾撒把潑，也是件很愜意的事情吧。

. J: }& f+ ]2 j# b. e. q* ]" C2 q3 X　　雨佳顯然沒有料到我的反應這麼強烈，忙使勁拉住我的胳膊道：「算了，算
& Z' Q8 e( B& `" ~! p1 j了。」這兩個字落在旁觀人耳裡，更是引起別人的同情。畢竟看到一個穿著名牌
西裝、繫著金利來的小伙子對一個禿頭上火，人們很容易在感官上就開始同情我
。

9 V% K% c9 w! O& t9 O　　我自然不會傻到掄起拳頭揍他的地步，事實上，抓住他的衣領以後，我就不
: u* R' R! M. n準備繼續動作了。望著那老豬哥漲紅的臉色，我心中有幾分得意：丫的，你被耍
了。

　　看著遠遠趕過來的幾個保安，我放開了抓住領子的手，拍了拍禿頭的肩膀：
% v$ ]. }- J/ R6 X& b「老頭，下次別這樣了，否則沒人會放過你。」

　　禿頭顯然被我霸道的氣勢壓了下去，竟然一句話都沒說上來，望著我拉著雨
7 ^+ S$ b& a. |3 m6 F/ h佳的手瀟洒離去。

　　到了一個不被人注意的地方，雨佳看了我一眼，終於再也忍不住，趴在我的
- n9 |4 [/ |0 {2 A肩膀上，咯咯的笑了起來。看著她這麼開心的樣子，我也哈哈大笑起來。

* C; k. J" q/ R　　經過這番事件之後，雨佳顯得自然多了，笑聲也多了起來。我盯住她豐滿的
胸，說道：「走，我們添加裝備去。」

+ w( a8 r+ f, R$ O　　雨佳還沒有意會過來，就已經被我拉到女性內衣區。這裡來來往往的大多是
: N7 q; w6 P2 Q/ O5 Q2 f, }+ {+ m些年輕女孩，就是偶爾陪女朋友過來的年輕男士也是一個個目不斜視，眼光似乎
一刻也不留在那各式各樣的罩杯上。靠，還裝臉嫩，我心中暗笑。

　　我和他們不一樣，我的目光落在琳瑯滿目的商品上，雙手更是時不時的各執
一個，比較一下。跟著我的導購小姐可能還未能適應我這種作風，白嫩的臉上帶
著些粉紅。雨佳更是鬧了個大紅臉，緊緊握著我的胳膊，不敢抬起頭來。

　　望著如初戀少女般羞澀的雨佳，我心裡微微歎了口氣，她怎麼就幹了這行呢
？
  u0 c9 B; f' A
　　「這件不錯。」我在名牌特區轉了半圈，才撿起一件對雨佳說道。

' h) @, b8 K4 `& i: T8 X0 Y3 S# t　　導購小姐大概是見了我的作風，趕忙趕了過來：「先生好眼光，這件是剛從
9 g1 s# v4 c6 v; _4 C法國來的最新款式，不僅質地講究、做工精細，而且時尚前衛。您女朋友身材這
麼好，一定很合適的。」

　　我打趣道：「你也能看出她身材好？」我是親手摸出來的，你卻只憑看就能
/ M$ L8 K2 q: @! f1 v  a看出來？導購小姐臉色一紅，不敢說話了。
' o' e5 l, ~. H6 R, R/ r" o& C$ M
- r+ p5 R* D5 S1 R　　我笑道：「你剛才說時尚前衛，怎麼個時尚前衛法？」

　　導購小姐臉色更紅了：「您女朋友穿上，您就知道了。」
: y- y8 H* z' _; [. R. t
　　雨佳在旁邊捏捏我的胳膊，眼光卻一直盯在價格牌上。我看了一眼，４０８
6 s$ e: W, p6 {0 l2 J元，難怪雨佳猶豫不決呢。如果她自己來的話，是絕對不敢試的。
' a6 n& v. D$ W2 ~1 {7 r7 j
　　我笑了笑，回頭說道：「別擔心，有我呢？」又在她耳邊輕輕說道：「別忘
了，你現在可是我女朋友呢？」雨佳臉色一紅，終於輕輕的點了點頭。
+ [! n) M% a5 b* }6 Y# n4 {8 L  v# V
4 }! r2 X2 F5 Z+ Q　　我轉頭對導購小姐道：「好的，請拿一件７５Ｃ試一下。」感覺雨佳又捏了
我一下，正想轉頭，卻聽雨佳對導購小姐道：「不，要７５Ｄ的。」
# K. \5 a* P$ ]: g
　　我裝出大吃一驚的樣子，吐吐舌頭，沖導購小姐做了個鬼臉，導購小姐咯咯
笑著去拿貨了。我對雨佳笑道：「真的是７５Ｄ麼？我昨夜量過了，好像是７５
Ｃ的。」

6 ]  k' W! y: a: ?8 @: M　　雨佳輕輕在我肩膀上砸了兩拳，然後在我耳邊輕輕道：「我的應該是介於Ｃ
% I2 v" L6 D$ e( b/ W/ }和Ｄ之間的，所以選７５Ｄ了。」我做了個恍然大悟的樣子：「哦，原來是為將
來的發展預備的啊！」雨佳咯咯一陣嬌笑，眼中似乎要滴出水來。
- D1 V- ~7 w! a- M, e) \, N
6 z. ]& g' [/ H5 B　　不一會兒，導購小姐就拿了東西回來了。「有沒有地方試一下？」我問導購
小姐。
' J4 v1 S  `3 _. g0 r
9 ~6 S  ]  D% ~5 r　　導購小姐四周望了一眼：「哎呀，現在試衣間都有人了。」頓了頓又道：「
7 z) R) M. V& W* [7 X. g要不就到我們的休息室吧，您進去以後把門鎖上就行了。」我這才注意到櫃檯後
) C2 d( y( k+ k9 c面還有個小門。
1 s+ _4 l3 [# D5 t. L7 S& C6 z7 ?% T- K
6 h! b6 {$ T- I# y  U- `　　我沖雨佳點點頭，她便拿著罩杯走了進去。我扶住門簷，回頭對導購小姐道
：「我可以進去麼？」
% o0 [  N. N( P& K
　　導購小姐一愣，緊接著眉眼飛紅，小聲道：「您請便。」
1 Q' w! j# h+ l! B, a  w7 q
& g8 A& ^, c* p1 X3 X, r　　我說了聲「謝謝」，就跟著雨佳進了房間。

) p+ c+ j. g  J. s1 k5 r' s7 q0 u＝＝＝＝＝＝＝＝＝＝＝＝＝＝＝＝＝＝＝＝＝＝＝＝＝＝＝＝＝＝＝＝＝＝＝
, }7 H- B  l# P: `. e* m
# ]2 P; }2 Q$ F/ a; E　　第八章
' u6 Q* W* E: c
) ]; r! U$ g7 ~  h: J　　雨佳回頭見我也進來了，紅著臉道：「你怎麼也進來了？」

　　我笑道：「我來幫你看一下合不合適。」雨佳的臉更紅了。

　　這是一件簡陋的小屋，擺著一個玻璃桌和一個凳子，桌子上還放著一個飯盒
，看來的確是導購小姐休息的地方。
/ T. K; Z; h0 p/ ?, i
# Q; F5 V8 V6 w4 A/ z/ g　　雨佳知道此時再想趕我出去，那是不可能的，祇得在我的灼灼目光之下，慢
慢脫掉外套，美妙的身材便展示在我面前。
- w; f  i9 f. M$ N4 o" P9 C4 Y* W
　　我的雙手隔著薄薄的毛衣，輕輕撫在她豐滿雙乳上，嘴上已是嘖嘖道：「真
的也，真的要穿７５Ｄ喲。」

& a' V8 ^( M  o; t  ?# U　　雨佳按住我作怪的雙手，我幾乎能感受到罩杯下面那火熱跳動的雙乳。想起
4 {$ n# b8 j8 g( o那滑膩溫潤的感覺，我輕輕說：「快點讓我感受一下吧。」

　　看著雨佳脫掉上身的毛衣，正要去解開罩杯，我輕輕的道：「我來。」雙手
2 Q3 Q+ ?3 i- B7 R1 s繞到她背後，揭開掛鉤，一對潔白的玉兔便在眼前活蹦亂跳起來。
% m% Y7 R) f/ l! e% }8 S
　　我輕輕握住一雙玉乳，手上加了些力道，將她們頂了起來，雨佳口中輕輕「
啊」了一聲，朝門口瞄了一眼，怕被人撞破。

3 O( F. P  u9 d　　望著被我擠成了橢圓形的雙乳，此時才真正體會到７５Ｄ的威力，我張開了
手掌，竟不能完全握住她們。我以前有過的女孩子中，再沒有誰的能比得上眼前
% e. s4 s0 Y' |: E. f1 G5 O7 w的這一對了。
7 G/ [0 l- o1 _% b: S7 F) n
( T' ^# P! P0 v. o4 C, _' c　　終於能夠體會到三版女郎喬丹每天是多麼辛苦了，扛著那麼大一對巨乳來來
; Z( u2 R6 Z: L. j往往，實在是對身心的一種折磨。
0 B0 M) C2 j9 n
　　雨佳見我的眼光落在她胸前久久不肯離去，羞澀的道：「快讓我換上吧，導
購小姐還在外面等著呢。」
$ Y3 s8 t- z' T3 O8 \
& d! p7 h8 X$ ?2 B$ \# D　　我呵呵一笑，放開了手，看著雨佳把剛剛拿進來的罩杯換上。望著雨佳用手
  I: ?1 ~& S4 }0 y2 L0 g8 G托住的雙乳，我頓時一愣。這哪是罩杯喲，只罩住了胸前的殷紅兩點，大半個嫩
白的乳房裸露在外面，就像是一根細細的絲線，想要綑綁住豐滿的雙乳，卻是欲
拒還迎。難怪雨佳不放心，要以手托住，那一雙妙乳似乎是隨時都有可能掉下來
' H+ @* w+ ]1 V8 ~2 H。

　　這是誰的設計？真的是有品位之極。我心中火起，猛地將罩杯往上一推，露
出一對豐滿的乳房。
: b( ]) u1 ^  X' N+ Q
　　雨佳看著我灼熱的目光落在她胸前，雖是早已經習慣了，但在此時此地，卻
' a/ u5 A5 R7 V# v/ Y仍是羞紅了臉－－就算再淫蕩，也不曾想過會在這裡被一個男人盯住猛看吧。
# U+ |3 T+ {! S0 c6 c
: r/ c( l; N/ P2 f9 O7 d5 f3 s8 a( u　　我輕輕撥拉一下那殷紅的乳頭，雨佳身子抖了一下，鼻息急促起來。我湊上
- [' i8 E( j  c* M; a' B頭去，含住左邊那猩紅的櫻桃，輕輕吸吮起來。

　　雨佳身子一顫，口中小聲道：「不要，不要在這裡－－」
) a3 J! T! q- r$ F3 F
　　我顧不了這麼多，用牙齒輕輕咬了一下那細嫩的櫻桃，雨佳緊緊抱住了我的
頭，卻不敢出聲。我右手撫上另一顆櫻桃，輕輕揉搓起來。
3 r: Y4 W! y; {3 J! ^) _' ~' E
( |4 X# p' K, \" j1 G/ i, S; `　　雨佳在我的動作下，早已是面紅心喘，想像著外面導購小姐隨時都可能敲門
，一種偷情的快感更讓她激動起來。她眼睛望著我的動作，一邊用力將我的頭按
向她的胸前，另一邊雙手已向我襠下摸索起來。

* y! L! X( L4 |/ k  A　　感受到有一隻小手隔著褲子輕輕揉搓著分身，分身頓時壯大了起來。雨佳在
我耳邊輕輕道：「讓我來吧。」那火熱的鼻息似乎是要燒紅我的耳根。

　　我放開她飽滿的雙乳，又將那新穎的罩杯退回原位，然後坐在房中的椅子上
，望著身材豐滿的雨佳，分身的熱度連我自己都能感覺到。
5 \. [( ]- N9 f( y2 V
$ d/ g3 [+ ^4 G8 J, |. d　　雨佳隔著褲子輕輕揉搓著分身，不經意間又朝門口望了一眼。警惕性很高嘛
/ {1 q, o+ j% Y' l6 R，我心中輕笑。

3 P+ ?$ k& d! w　　見房門已經鎖上，雨佳膽子大了許多，輕輕拉開我的褲襠拉練，早已漲大的
4 p6 T4 I" K3 y  i5 c# D6 r/ Y火紅的分身便已露出猙獰面目。
: H( |4 E- d% w2 r0 P2 C
　　雨佳呼吸急促起來，熱氣噴在分身上，更是增加了它的熱度。雨佳雙手作環
3 M' B3 r# n! S$ s7 B3 P& I，緊緊箍住分身，湊上小口，輕輕對它吹起氣來。
! x4 z2 ]/ [5 e$ A6 f
6 Z) }  |: ]; e1 h7 Y' E0 D　　年輕女孩那細嫩的小手與分身緊緊相挨，輕輕摩擦，我舒服的「啊」了一聲
，出了一口粗氣，閉上了雙眼。

  k+ |& \2 Q  i" p! S" Q2 J/ U% U9 f　　一截小舌頭輕輕舔著雄偉的分身，舌頭上透過來的熱氣，又讓分身膨脹了許
多。女孩將分身一處不漏的細細舔了一遍，然後緩緩將分身含進口中。
$ U' ^/ |, _- e3 C
5 A6 B# Z3 K5 i, m2 a& R　　望著分身進入女孩的口中，口腔裡的溫暖讓我想起她胯間那火熱的甬道。分
身進去了一半便已將雨佳口中塞滿，還有一截仍在外面。
/ D" h' M( O, p0 F
　　望著雨佳近乎於全裸的上身，望著那蓬勃愈出的雙乳，我更加興奮起來，分
, f) _! H4 n) I! v$ G+ C2 H身漲的更大，猛地將雨佳的頭向內一拉，雨佳脖子伸長，「唔」，一聲驚呼還來
3 n) t. @5 `; V' k7 q) M不及發出，整個分身便已衝入了雨佳喉中。
7 e# z+ d) h( f
　　雨佳「哼哼」的想要退回去緩一口氣，卻被我緊緊拉住不放。聽著外面導購
小姐介紹產品的聲音，一種刺激的快感油然而生，她大概不知道裡面正在發生什
麼故事吧。如果知道了，會是怎樣一番景象呢。

- z- n6 Y. R& ]9 j! e/ k6 ~- g5 F7 S　　雨佳慢慢適應了粗長的分身，用她那細嫩的舌頭，細細的舔著分身，從頭到
尾，一處也不漏過。
* L7 i  J# n2 W5 W$ V7 ]# S, A4 I
　　望著她披肩的長髮下赤裸的上身，望著她塗了口紅的唇中火熱的分身，這淫
靡的景象更刺激了我，我一下站了起來，分身更是猛地一下貫穿了雨佳的喉嚨。
; j0 r* i( U7 L* D- M: J4 o% J4 T9 _8 d0 o9 [
　　雨佳似乎能體會到我的感受，牙齒輕輕咬了一下分身，然後緩緩將分身退出
，快要完全脫離小口之時，卻又忽然讓它全部貫入喉中。我「啊」了一聲，扣住
她的頭，分身猛烈的在小口中進出起來。
1 a1 U$ x0 L' q* M
6 L0 }0 ^/ `6 {" W. }. x　　由于擔心導購小姐敲門，我也不敢持續很長時間。越是擔心，快感就越是強
烈。我的動作越來越猛烈，進出頻率越來越高，分身更是不斷壯大。

( X9 k: L; e" [: e; R5 v8 Y　　終於，再也忍受不住那極端的快感，我輕吼一聲，緊緊扣住雨佳的頭，一股
8 C; A! C* g. R2 g0 ~1 z) U4 `熱流噴射而出，在她喉中爆發了。

　　看著雨佳咕嚕咕嚕吞了幾口，我惡作劇之心漸起，猛地抽出分身，仍在爆發
的激流便如炮彈般落在她豐胸之上，那仍未付款的罩杯之上也落滿了斑斑點點。
' N8 ]0 V- I* `1 d" F6 Q  \  d
- [1 @. g" n  ]+ V. S- ?$ T　　雨佳驚叫一聲：「啊呀－－這還沒付錢的－－」
+ f3 N7 \; F0 c' e5 {. D* F/ k) }
　　我用手指抹了一滴她嘴角殘留的液體，然後輕輕抹在她猩紅的櫻桃上，口中
笑道：「是麼？看來我們得出去付錢了。」
/ [8 [6 \0 V, Z, ]- X
- M  a7 y" N8 L7 @0 f6 W3 L　　我和雨佳出來的時候，導購小姐那裡已經沒有客人了。她的臉色有些紅，我
們二十分鐘才出來，她多多少少也嗅出了那麼點味道，何況整個二十分鐘她都沒
有敲門。

" r% f9 h+ o2 w- `" j- X　　「小姐，開票吧。」我笑著說道，從包裡取出了信用卡。

$ T) l; e: K! D" y　　「好的，」她瞄了我們一眼，「請問東西－－」罩杯仍穿在雨佳身上，留下
了激情的痕跡，當然不好再脫下來了。

　　「哦，」我假裝醒悟道，「她仍然穿在身上，我見她感覺不錯，就沒讓她脫
下來。」
3 f9 F5 h; W2 e6 G
7 y; j# g$ }3 ]: O( J　　「不要緊，我祇要標籤上的條形碼就可以了。」我頓時想起來，標籤仍在罩
杯上掛著，剛才整理的時候太過匆忙，忘記了這點。
! E6 ?; C3 h7 {7 w
/ {5 @$ o) o* Q& u　　「好吧，雨佳，你和這位小姐進去把標籤取出來，我去付款。」雨佳臉上一
( U  M0 ~$ a- b: }+ x) C! X8 B紅，滿是春情的眼光瞟了我一眼：「嗯。」

$ r5 r# P' a* X- P' F" H8 e　　我沖導購小姐笑了一下，去櫃檯付款去了。回來的時候，這邊的事情已經辦
5 m( V2 a3 P- C- K$ f% G/ o! D完，導購小姐臉色卻是通紅，也許她是有了某些發現吧。
2 s# L# h" t+ }% d3 O
  O2 a7 F6 w) N/ K" M5 y; s　　和雨佳拎著大包東西，回到酒店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五點了，雨佳高興的象
# q  `- G& d. b. D# m& w! H個小孩子，儘管這些東西都是些巧克力之類的零食，不值幾個錢。也許是因為從
來沒有人陪她逛街，給她買這麼多東西吧。女人其實是很好哄騙的，我心裡想道
+ t& u" }/ j6 q. J。

! s$ [+ _# ^& L/ ^4 o! t6 D- Q$ L　　雨佳已經徹底的放開，她已經有些忘掉了自己的真實身份，我也找到了些久
違的感覺。雖然我們祇是七日男友和七日女友，但最重要的是現在，將來的事誰
也不願意去想。
3 F0 m( K, ]% h
　　我洗完熱水澡出來，從冰箱裡取出的飲料還沒放到嘴邊，便接到了郝露的電
' Z6 S7 _; d- Q: }! p3 N8 j! W- i3 C話：「陳錯，我是郝露啊。」早上見了一面後，我們之間的稱呼也隨便了很多。
- w" h- R) T$ C1 x! M
! Z9 J  W. U: G2 i% y; m　　「嗨，郝露。」我啜了口飲料，「ｇｏｏｄ  ａｆｔｅｒｎｏｏｎ！」
3 c- L/ j5 I2 T/ n( O
$ M2 v) g8 J* v* g　　「咯咯，都晚上了，還什麼下午好。」
9 W. [  C9 [0 R
! s- ?9 U* p" z* Q4 o　　「哦，接到美女的電話有點忘乎所以，分不清下午和晚上了。」
& X! b2 b7 N+ @8 k+ V$ C
8 ^# Z9 b; y( a# _　　「咯咯，你真貧。」郝露的心情聽起來不錯：「有沒有空，我現在在你酒店
大堂。」
6 b: x, ?/ \4 D7 P. P/ y5 P% b
　　「哦，怎麼不上來坐啊？」我倒是有些吃驚，她要是看到了雨佳那可不太好
: L( y8 @. w9 }, ^# r! r7 R) ^' U。
9 U" J& k: S  [4 Z9 i3 p5 |9 o
　　「不了，你有沒有時間，晚上我請你吃飯。」她看來是想套牢我，才這麼急
4 J/ z4 w+ S2 r7 `* `6 @+ v1 E切的要請我吃飯。

　　「呵呵，美女請吃飯，怎麼能不賞臉呢？」剛要開口答應，忽然想起了雨佳
' G) i9 f+ k, ^: _，偷偷看了她一眼，只見她背對著我正在整理袋中的東西，似乎沒有聽到我說的
% P( Z$ s# R  X& N8 o: Y話。
% J5 z$ _" ~; [) y; o, {( J+ s
+ n* D2 I, x6 O" u0 L　　那邊的郝露半天沒聽到我的回音，問道：「怎麼？晚上有安排了？」

　　「哦，沒有，」想起郝露豐韻的少婦風姿，我心裡的色膽開始作怪了：「十
分鐘後大堂見。」
" M) U7 F7 S8 H7 C
＝＝＝＝＝＝＝＝＝＝＝＝＝＝＝＝＝＝＝＝＝＝＝＝＝＝＝＝＝＝＝＝＝＝＝
) c9 Z+ m& u0 N% s
, G" O2 p  E$ U* E# t　　第九章

6 z5 }# @- d% J　　掛了電話，見雨佳仍在埋頭整理東西，我開口道：「雨佳－－」

6 q7 o  m. k. v" K1 r1 D　　雨佳轉過頭，撫了一下額前搭拉下來的一縷頭髮，望著我，鼻中輕輕「嗯」
了一聲。
$ o: T7 r3 h" t3 N
　　「我有點事情要出去一下，有個朋友晚上請我吃飯。」看不出雨佳臉上有什
麼反應。我沒有說這個朋友是男是女，我認為沒有必要說這麼多，畢竟她不是我
真的女朋友。這祇是個遊戲，有效期祇有七天。

　　「你去吧。」雨佳轉身繼續去收拾東西，我很難從她臉上看出她心裡的感受
，或許她根本就沒有什麼感覺的。
. g; T  ~0 a4 [
　　「我在餐廳叫了餐，待會兒他們會送上來的。」雨佳背對著我點了點頭。
& w9 C' ~. m2 ~" L
　　我關上房門的一剎那，看見雨佳背對著我呆呆坐在床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只留給我一個與阿琪有幾分相似的背影。
) t. W) W& q1 g( l2 Y: n
　　郝露就坐在大堂的沙發上，她已不是早上初次見面時候的職業裝了。一件敞
4 J4 S9 V+ [4 H9 R5 \. ?開的中長風衣恰好掩住膝蓋，裡面穿了一條黑色的羊絨短裙，一條長長的乳白絲
襪從她腳跟拉到大腿根上，襯出她修長迷人的大腿。
$ U6 Q, G3 N7 L$ c  r5 K$ P
% q3 @, q; ~7 c- D　　她坐的沙發是背對著大堂的，我坐在她對面沙發上的時候，發現她翹起了一
, b) z; X! a' N4 Y: P; r條長長的大腿，壓在另一根修長的腿上，本來就短的短裙便又往下抹了一點，竟
4 M2 W- N( g7 X1 g. a7 z隱隱露出裙裡的底褲。如此誘惑的姿勢，令我想起了莎朗史東在《本能》裡的那
1 y. X1 U  ~& U# ^一幕。

　　「喲，來了。」她趕緊放下了交叉的大腿，剛才她好像在想什麼事情出神，
竟然沒有注意到已經坐在對面的我。
! |" B1 b9 ]$ Q. S! ^- y
, n: X0 l6 \4 h# f- K　　她腿上的絲襪真白，我幾乎有些分不清她到底有沒有穿長襪。現在的織造業
真是發達，看上去並不厚的絲襪，竟然也能保護美女們在冬天裡盡顯她們迷人的
大腿。

* r3 i! Z1 |$ ?( t, ?* U7 ~' o　　「怎麼？在想什麼？」我收回盯在她大腿上的目光，自包裡掏出一顆煙點上
0 `% P7 f; D% i& G+ [。
) g3 c/ @$ Z5 Q" U7 w
　　她沒有回答我的話，看著我點完煙，才笑道：「煙就這麼好麼？」

9 S! `  N7 M* V　　我身體後仰，吐了一個煙圈，笑著說：「當然了，面對迷人的小姐，我祇有
抽顆煙提提神，才能平抑我激動的心情。」她咯咯笑了起來，露出臉上的小酒窩
# W% {4 y. O) W) l+ |。
" o( I6 u/ K: V7 n
　　「怎麼突然想起來要請我吃飯了？」我想起正事，便直奔主題。
% E* s& x( B, R1 x6 u$ J& s
　　「怎麼？沒事兒就不能請你吃飯嗎？您陳工這樣的總公司的大貴人，我們平
% F  E4 e& ]' i! F0 r時想見都見不到的。好不容易把您請到了Ｃ市，還不允許我盡盡地主之宜？」她
9 t/ I1 b! {$ o2 U( t笑著說。早上見了一面之後，我們的關係便朝著融洽的方向發展，這正是我所希
望的，當然，也是她所希望的了。

　　「呵呵，我可說不過你。不過有美女邀請，就是刀山火海，我也是要去的。
7 n! N3 M) R# {. |  ^' p; n」我調侃道，目光卻又不自覺的落到了她修長的大腿上。

' D; U( ]9 X% A5 `' j1 y. ^7 L　　「喲，有這麼嚴重嗎？」她似乎意識到我目光的動向，兩條大腿不經意的並
攏，落在我眼中，卻又是個不大不小的誘惑。
1 L- V9 q  _  B) B6 ]* P' j- B5 s
　　「呵呵，說吧，今天請我吃什麼？」我將目光移到她臉上，露出一個看起來
" }9 N9 h( y9 b2 L一定很奸邪的笑容：「我可是吃遍了天南海北的喲……」
; _( ?" O0 F; T; W8 l
- ]" U  i/ E$ \. @5 |" P5 L, M8 H　　「咯咯，你想吃什麼都可以。」她眼光瞟了我一下，給了我一個燦爛的微笑
。
* j, Q( b; C3 W' M3 s
　　吃什麼都可以？那吃你行不行呢？我心中壞壞的笑了幾聲，然後說道：「客
隨主便，你安排吧？吃什麼都行，重要的是和什麼樣的人一起吃。」我的話中有
+ A8 M+ L: n, F4 r7 H些挑逗，卻又讓她抓不住把柄。
# t# J6 S2 }  L1 `0 P
. @  I! h2 @' {( k　　「喲，那你想和什麼樣的人一起吃飯呢？」她將兩手放在併攏的大腿之間，
+ T, f3 ^4 }" k' N4 u: u( Q眼神似笑非笑的向我瞟來。
# Y6 Q7 r! L. U% w- {; ~2 ~. X7 ^
　　「如果是陪八十歲老頭吃飯，就算是燕窩魚翅，恐怕我也是味同嚼蠟。」

2 J3 r% y) k8 q$ S. |2 i  D( [　　她咯咯笑著起身：「那如果是我想邀請陳錯先生共進晚餐，會是什麼樣的效
; ^5 t! n" B6 @* O果呢？」

+ U/ g, G  P  H) g: I' o+ r　　我將煙頭掐滅在煙灰缸裡，目光直視她略施脂粉的臉，不懷好意的笑道：「
2 U0 W% U# O# v9 C; o) O嘿嘿，如果是陪美女吃飯，就算是白菜豆腐，那也成了燕窩魚翅。」
# S! u5 T4 u8 X. W+ f6 Y
$ f& ?  W' u7 t- k" c　　我和郝露走在Ｃ市的大街上，郝露叫計程車的念頭已經被我打消了，理由是
+ m2 V, b# ?- P5 M! J7 k步行可以促進血液循環，從而達到減肥美容之功效。女人對減肥和美容當然特別
3 O4 D0 B$ z5 F2 T2 [( N在意，郝露聽完我莫名其妙的理由，咯咯笑著答應了。天知道我是什麼心思吧。

　　和郝露走在大街上，我有一種很興奮的感覺，這種感覺和邵雨佳所帶給我的
& M  C% D' v9 ^% [& [- l5 M( N1 W8 H- k. u不同。這不僅是因為郝露的層次是邵雨佳所不能比擬的，更因為郝露是一個很出
5 _# k) X. N0 Y( B# h眾的女人。征服一個出眾的女人，會帶給男人更多的刺激和挑戰。
$ C0 r& m8 u0 o
6 \* m6 P# D8 |8 G! i　　我現在就是這種感覺。看著郝露在寒風中凍得通紅的臉蛋，我有一種說不出
1 E' n' h! x+ Z+ b5 {來的熊熊慾望。包裹在這短風衣裡的女體，會是怎樣一番火熱呢？
6 g  F3 g+ f% u% h
8 V5 I1 z8 M' u: N" p1 L7 [3 q　　郝露將雙手放在嘴邊吹了口氣，噴出的熱氣轉眼便凝成了水珠。我將身體靠
0 f0 x4 z$ x" H, o$ C! s6 [近她，盯著她的臉問道：「怎麼？很冷麼？」
" |: L9 k2 K* p; {- \8 b
　　郝露似是感覺到了我身體的溫度，在寒風中有一個男人為她遮擋住寒流，我
: s: A: T) S, _) m; i想她是不會拒絕的。
& J3 P8 B  u/ e: D' [4 ^1 q# x
. ?+ S7 ]- u5 h; H: N5 A　　她點點頭，笑著說：「冷是冷了點，不過我已經很久沒有這樣悠閒的在大街
上散步了。」

7 l8 q, [, F6 X　　「哦？」我笑道：「那你要感謝我帶給你這樣一個機會了。」

1 }" }5 M# f' Z　　郝露盈盈目光瞟了我一眼，那種似笑非笑的神情，讓我似乎看到了少女時代
$ j( O  v; ?7 ^4 W+ b( `的郝露。那時的郝露是怎樣一個青只果喲？
6 S5 q3 {9 X/ f% S+ o
( m* c: {. Q9 Y. z* W　　「那我就謝謝你了。」郝露咬著鮮紅的嘴唇，盯在我臉上，目光有些狡黠，
卻也有幾分虔誠。

　　一向都是我盯住美女不放，很少有女孩子敢這樣直視我的。有些吃不住郝露
的目光，我趕緊笑道：「呵呵，我也要謝謝你給了我這樣一個機會，讓我可以陪
同一位美麗的女士，在浪漫冬夜裡漫步，這是我的榮幸。」

　　「喲，這句話你恐怕不是頭一次說吧，咯咯。」郝露雙手伸進風衣口袋裡，
. k9 f8 R. k; L1 ?' J& Y$ v' V0 [一雙妙眼盯住我的眼睛，流露出一種似笑非笑的神情。

　　這種話我當然不是頭一次說，記得的大概有十來次，「浪漫的冬夜」還是「
浪漫的夏夜」我也記不清楚了，其中成功達到目的的有七八次吧。

　　最妙的是我每次聽到的發自不同女人口中的回答，竟幾乎是完全相同，誤差
在一到兩個字，郝露給我的答案也沒逃出這個圈子。
, j& }7 U" O/ Z/ C5 e  a! i- m
, [1 L/ k) W: \' F1 D　　「那你看我會不會是最後一次說呢？」我瞄了一眼她的臉，有心無心的說，
口氣淡淡的。聰明的男人從不在聰明的女人面前說那些蹩腳的謊話。郝露是一個
$ W; V5 V- X% F: r( d& G聰明的女人，我也勉強算一個聰明的男人，如果我回答「怎麼可能呢？這當然是
& R3 ^6 n9 M% E& b我頭一次說這種話」，連幼稚園裡的小女孩也不會相信我。
3 Y$ e! x$ ?4 f5 p; H
6 |. L! h% o# c4 \' t3 |　　我對我現在的回答比較滿意，這是一個撩撥女人情緒的好辦法，雖然我知道
" [5 X" Q- k: r這也是絕對的假話，妙就妙在我又將皮球踢給了她。
+ D* c) X& H' I" g5 @+ A4 N
/ F' q2 H8 M8 ]0 F, r2 E　　郝露眼珠轉動幾下，目光又落回我臉上：「咯咯，陳錯，你可真會扯，我要
還是那些年輕女孩啊，一定會上你的當。」

  x: i; T/ q+ s( Z　　「是嗎？」我盯住她笑了一下：「那我希望你重新做個快樂的青春女孩！」

　　郝露咯咯笑了起來，眼中卻有一絲無法掩飾的失落劃過。是在追憶她逝去的
- l0 n, C3 F. E0 @2 Y+ j& K- J年華嗎？還是……
' E0 o0 o$ ^& }$ }! M
3 h. L2 b) A2 c% |) |　　在一個話題上談論太久就容易暴露某些齷齪的企圖，我決定見好就收。
# K% ~/ k& Z; q
5 q# _9 k1 V2 y0 y! \4 M- o　　「喲，郝小姐，這都走哪兒了？你準備把我拐到哪兒去呀？」
0 i' d0 T$ n* u% [8 O, `8 L
　　「哦，光顧著說話，沒注意到，不好意思。看，前面就到了。」順著郝露手
8 A4 X) C# G5 t指的方向，我看到了一座木房子，坐落在街角一個隱秘的角落。
" B0 Z/ R& p$ c% F
6 S5 k0 u  W' {0 c! c3 U　　在這城市的高樓大廈間坐落著一間小木屋，那麼就祇有兩種可能－－要麼是
危房，要麼是ＢＡＲ。在目前這種情況下，我當然相信是後者。
& |" V! @8 v! h0 d% D* w7 ]
8 K; r4 o1 `- k2 o2 q0 ]; H　　走近木屋，才看見門口的台階竟也是木頭做的，似乎是特意要彰顯那種原始
的味道，連樹皮都沒有去掉。
" U; K/ N4 `% J$ o- p( p
　　我抬起頭，見門框上掛著幾串綵燈，一溜英文在霓虹燈中閃爍－－ＧＵＩＴ
) [( E# y! d6 A' Y% yＡＲ  ＢＡＲ。
3 K0 M4 [! {/ x( f$ E
　　ＧＵＩＴＡＲ  ＢＡＲ？玩ＧＵＩＴＡＲ？這好像不是吃飯的地方吧？郝露
在搞什麼鬼？我朝郝露望去。

　　「客隨主便，這可是你剛才自己說的哦，請進吧－－」郝露微笑著朝我做了
個請的手勢，我無奈的搖頭笑笑，男人永遠不能猜透女人的心思。也罷，既來之
- R# W$ @" ^2 @( _8 i' D! d: T) @，則安之，在這樣一個情調吧裡，說不定會有意外的收穫。

　　我大步踏上台階，掀起門上的珠簾子，昂首走了進去。
0 F0 ]/ S8 h  s) x- }# \" X& Y
＝＝＝＝＝＝＝＝＝＝＝＝＝＝＝＝＝＝＝＝＝＝＝＝＝＝＝＝＝＝＝＝＝＝＝

　　第十章

9 J4 U; M; T7 J; Y　　進了屋，我倒是真的有些驚訝了。外面看起來挺小的一塊地方，沒想到裡面
7 g* d4 ?( V. i/ f9 q" c' A- p竟是如此寬敞。實木地板上看似凌亂的散落著十來個木桌，卻沒有擁塞的感覺，
; w9 p) [7 Q% K" C% W反而有些匠心獨運的味道。更奇妙的是房屋中間竟用整木墊起來一個圓形的舞池
6 T, _8 b1 Y& D- V5 M，離地大概有三十公分高。
7 Z$ Z, R. F, u% j
3 d2 \4 m0 g+ C' \1 z6 o) E0 `( g　　我靠，這也能跳舞，不怕摔下去？我心裡暗暗叫了幾聲。
1 {( k9 @( A7 p  T' x) U
; p0 M% t: f- C5 n7 m' Z　　四周望了幾眼，見酒吧裡還沒有什麼人，大概是因為時間還早的關係吧。一
般來說，我的夜生活是從晚上12點開始的，過夜生活的人大概都是和我差不多的
吧。

) `5 t% d0 ~9 \( r" S( Q8 F; m　　郝露拉了拉我的衣袖，我轉過身，她朝我一笑，朝角落裡的一張桌子走去。
我們在鋪著淡藍色桌布的桌子前坐了下來，我這才發現，這桌竟是靠窗戶的，透
過簾子我能看見外面在寒風中奔走的人群。

# J# H( X0 h5 C, |1 X　　「這裡為什麼叫ｇｕｉｔａｒ  ｂａｒ？」我望著郝露的眼睛笑道。關于什
; X. p$ s$ |1 Q, U麼時候能夠直視人的眼睛尤其是女人的眼睛，我曾經和譚火有過一番激烈的爭論
8 t- g& Y  ]) n。
& Q0 x0 `* e* M
0 R7 t* [. n3 {) I) G( z4 R　　他小子拍著胸脯說以他譚某人縱橫江湖的經驗，最適合注視女人眼睛的時候
. ]! r0 D& {, N( ~- `，是在和她上床前，如果你的眼神夠溫柔，她會在床上給予你足夠的回報。還特
( P2 Q4 z% _2 c1 C別加了註釋說，某年某月某日，她和某少婦網友上床前，一個溫柔的眼神竟讓她
達到了第一次高潮。

& H% A& P7 U1 Y& L7 `　　究竟是他的眼神讓那女人達到了高潮，還是那女人的眼神讓他達到了高潮，
  \* k5 @8 y. R* g5 W+ t這個問題當然無法追究了。我當時還不是譚火那樣的超現實派，心中總是有些浪
6 M0 e6 c$ o/ v6 ^1 o4 o* v漫理想的，我對譚火說，在一個幽寂的酒吧裡，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相對而坐，
2 `/ [5 X8 t; ^8 G7 \5 b如果桌上鋪的是一張藍色桌布，這個時候最適合深情凝視對方的眼睛。
1 {# m# J- a7 s# p9 P5 |/ X8 j
　　譚火自然是嗤之以鼻，說你丫還不如再弄一傻Ｂ在旁邊吹薩克斯，再從兜裡
2 Y, ~8 b9 ]  g4 w- U/ T摸出戒指來沖那女的說「大令，嫁給我吧」。我哈哈大笑中，心裡卻總還是有一
( v! l+ {: I  b: [些這樣的衝動。

" `" k5 j  r7 _7 [6 I4 O. H　　今天的這種情景很巧合的符合了我當年設置的條件，在這樣的情調裡凝望一
6 r% f5 q9 N; T8 [6 r. u個女人的眼睛，特別是我這樣一個看起來很順眼的男人的注視，雖不至於讓她欲
, l* e) w' d; w" r8 e4 P& p仙欲死，但總還不至於讓她有過分的感覺吧。
/ A8 c% J( `( t5 L: x7 q
5 X, Q6 \5 i/ R- m" D4 C6 Q  g; t9 R+ S　　郝露也很自然的望著我的眼睛笑道：「你看不出來嗎？」纖纖細指望兩邊牆
& H- R9 o% ^, q# |* P+ q上一指，我順著她的手勢看去，這才發現牆上竟然掛著大大小小、形狀各異的ｇ
ｕｉｔａｒ，有十來把之多，其中也不乏名貴的。例如斜對著我的那把西班牙吉
7 o9 |( W; P, M* e# L$ d他，我曾在樂器店裡摸過它，大概要花掉我三到四個月的工資。
0 F. j: X! s, K8 u. ^- b4 w  X# L
　　這裡的吉他雖然名貴，不過看起來都是擺設，我心裡暗暗有些不屑。大學畢
業時候，那把破紅棉吉他被我送給了小欣，原因是小欣看起來對六絃琴有一定的
3 x# H% `8 |# O4 j. J$ d興趣，現在想起來真是有些懷念。
  N8 }# P9 X) Y# ?% o) q6 o( y2 W
; k% _- X5 S+ V5 l  O　　「哦，果然是ｇｕｉｔａｒ  ｂａｒ啊！」往事雖然值得回味，卻怎麼也比
; }7 O. ^. e: B' g" d; C' w% s8 N不上眼前的東西來的實在，我也不好意思讓郝露久等。

　　「咯咯，光掛著幾把ｇｕｉｔａｒ那叫什麼吧啊？待會兒叫你見識一下！」
郝露一副小得意，看在我眼中又多了幾分小女人味道。

  [& B5 ?  a( Y/ u7 }$ r　　男人總喜歡把女人的年紀看的小一些，而又喜歡女人把自己看的成熟一點，
3 `7 y, q8 A' T: K2 {這是二十歲、三十歲甚至四十歲男人的通病，沒辦法，我也是這個年紀的男人。

  K3 r. D" F$ B　　「好啊，我就長長見識了。」見郝露志得意滿的樣子，我心中偷笑，女人就
算到了六十歲也還是女人。

　　「你很喜歡吉他？」我扯起了她感興趣的話題，郝露點了點頭，又歎了口氣
，恢復了幾分成熟女人的樣子，看著我說：「你不要笑話我啊，我唸書的時候就
8 w+ `* G3 ~3 G* r! g喜歡聽吉他樂的。」

+ C, s$ e  H; ?5 `) P& E8 D　　「是不是還暗戀某個男生啊？」我呵呵笑道，這真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故事
) m$ Z* Z6 g! R$ I0 ^。
  T4 }( x5 v" }3 J) A. ^
　　「說好不要笑話我的嘛！」郝露臉上紅了一下，既不承認，也不否認，衝我
, n/ P+ `$ V2 }3 U撒起了嬌。在男人面前撒嬌，永遠是女人的專利。

　　「笑話什麼？」我心中還是忍不住的偷笑：「我們這個年紀的，大概沒有不
& D' A! P2 o- f- r6 r; y- p8 j喜歡這個東西的？」

　　「你也喜歡？」郝露似乎來了精神。
; k' b9 g, i) c1 C. o8 W
  b2 T& U% o. b( h　　我點點頭：「我也是唸書的時候比較喜歡。不過現在的年輕人喜歡這個的似
: E- @  c) s( m5 d乎很少了，現在流行的是櫻木花道和Ｆ4。」郝露深有同感的點點頭。
' r$ n7 T# a9 ]( V  t# W
　　一個服務生走過來：「兩位要點什麼？」
7 r+ V8 Q  s( M& {
  F1 V3 g- g+ B+ ~- ~0 C. f　　郝露反問道：「鳳姐來了沒有？」
$ T# }  \' E! U
, e$ d: U- m/ P. d　　服務生答道：「老闆待會兒就會過來。」
) f. ~' t! `" e1 H
# ^6 _& `9 d: Z! t' y　　正說話間，郝露突然高舉手臂，嬌聲喊道：「鳳姐。」

　　我轉過頭去，便見一個女人向我們走來。大概三十多的年紀，膚色很白，面
貌說不上漂亮也不算醜，顴骨有些高，身段屬於過豐滿但不肥胖的類型，穿著一
件薄薄的旗袍，大概是進屋剛換的，叉開的很高，露出一截嫩白的大腿。

　　郝露笑著道：「我來給妳們介紹。這位是這裡的老闆鳳姐，這位是我們總公
司來的貴客陳工。」

7 t: g! ~+ }- a3 K. u9 z　　鳳姐的目光停在我身上，眼裡露出一絲興奮的神色，伸出手道：「您好，陳
工，歡迎光臨。」

　　「您好。」握著她的手，卻不自覺的與郝露的手比較了起來，還是年輕的女
6 E! i1 s9 E# m人好啊。

) v+ ~1 U3 p! }; E+ f　　「鳳姐，陳工剛來，您給他來上一曲吧。」郝露笑著說。
- ^! E. u5 P: s
. J1 X0 N9 y  v/ f3 P- r　　鳳姐水汪汪的眼神瞄了我一眼：「當然可以了，陳工喜歡聽什麼樣的？」

8 w. y8 R+ x$ y/ r# [0 \( ]) A7 o' w# b　　「哦，您隨便，祇要人好，音樂就一定好。」我笑道。
$ m1 \  f) U+ L& e6 e+ f: ]# r
/ w% @( h+ X2 \3 _% T: B　　鳳姐笑著說：「陳工真會說話。」眼中似乎要滴出水來，補了一句：「您請
3 W; ]* ?6 F, `5 w稍待。」轉身對服務生道：「好好招呼兩位客人。」
5 N: k& g2 H, R! O2 z
　　郝露將菜單遞到我手裡：「隨便點，不要客氣。」我沒有看菜單，又遞回她
手裡道：「說好客隨主便的嘛，你就隨便點幾個，我這個人很容易滿足的。」郝
6 [/ A8 n/ X2 f, }7 C露咯咯笑了起來，也不再客氣，點了幾個菜。

　　正說笑間，卻聽一陣琴弦響動，鳳姐的聲音傳來：「陳工，郝露，這首歌送
給妳們。」我轉睛看去，鳳姐已經換了一身黑色的男式晚禮服坐在了舞池中間的
& L- m* F& [1 ^4 C6 l" u高凳上，懷裡抱著一把黑色的吉他。我和郝露鼓起掌來，說了聲：「謝謝。」
, L0 }$ J3 x! K
　　鳳姐撥動了琴弦，一陣略帶低沉的嗓音傳來：「ＷＨＥＮ  Ｉ  ＷＡＳ  Ｙ
ＯＵＮＧ，Ｉ『Ｄ  ＬＩＳＴＥＮ  ＴＯ  ＴＨＥ  ＲＡＤＩＯ，ＷＡＩＴＩＮ
Ｇ  ＦＯＲ  ＭＹ  ＦＡＶＯＲＩＡＴＥ  ＳＯＮＧ……」

　　鳳姐的嗓音很好，豐滿的身姿在台上隨音樂輕輕晃動，如果旁邊再放上一個
$ O. q3 D  B1 h) i% f老式留聲機，擱幾張黑膠片，肯定能讓人想起上個世紀二十年代的夜上海。

　　我問郝露道：「鳳姐原來是幹什麼的？」

1 E6 ~+ |4 W2 ^5 M$ [" _8 c　　郝露似乎聽得有些入迷，過了一會兒才回過神來，歎了口氣說：「她也是個
3 T) O/ S9 j7 ~% V& `# z9 P, ^, f苦命人，五年前老公就過逝了。」末了想起什麼似的，又補充道：「她老公大她
三十多歲呢，給她留下了很多遺產。」
( N* F- N: G$ j  K' |
　　我心裡有了底，鳳姐大概是第一代傍大款的少女中的一位吧。

　　「那這個地方的生意怎麼樣？」
+ S; n# K' H7 j" V6 ]/ Z: `, M
　　「還行吧，來這裡的一般都是熟客，鳳姐說辦這個就是圖個快活，她不在乎
錢。」我心裡哼了一聲，不圖錢？恐怕圖的是別的吧。

3 |$ `! ~5 b9 b" r　　鳳姐藉著歌聲的幽怨，有心無心的向我拋來一個個眼神。媽的，三十如狼四
十如虎，這種女人是最寂寞的。
6 W- N8 L+ l9 D: @3 M- z5 Y+ [
　　我也朝鳳姐露出了一個微笑，心裡卻暗暗樂道：想打我的主意？你這路貨色
9 |* [5 [( u' d) T，對不起，大爺不伺候，心裡有了種莫名的快感－－男人拒絕女人通常都會有這
種感覺。我朝鳳姐點點頭，展現了一個自以為迷人的微笑。
$ t  ^% `# l- @) O$ R/ E7 n
　　見鳳姐一曲歌罷，我有些手癢，對郝露笑道：「走，我們也過去看看。」我
' y& O6 A$ l: B拉著郝露上了台中間，拉過一個高凳讓郝露坐下，然後對鳳姐說：「吉他能不能
借我欣賞一下？」鳳姐笑著把黑吉他遞給我。
: h# r6 v) X% g3 f  M: v% H5 C
　　自從畢業之後，我就沒有動過這個東西，當左手再次握住琴柄的時候，一種
0 }  R4 u$ }# b5 g久違了的感覺又重新湧上心頭。
; R6 b  e/ K1 N) _& Y( {4 _) {
　　我在另一個高凳上坐下，右手輕輕撥弄幾下，便有一陣清脆的琴音穿透了我
的肺腑。我吸了口氣，笑著對鳳姐說：「Ｅ弦好像有些不准。」
% y7 W- [& U% e5 q
2 K, |" a$ h6 X　　鳳姐眼中的光彩更足了，也笑著說：「是麼？陳工看來是高手哦。」我笑了
一下，不置可否。我父親曾經是個民間藝人，精通嗩吶笛蕭二胡，還經常掰弄一
種叫做揚琴的古老樂器。
0 n) a, H3 t5 n7 o- L! f/ d, [
( _: {  ?( v& b% ^　　雖然這些東西我一樣也沒學會，但父親的音樂天分總算在我身上得到了一點
( `1 @; a9 a' d( P( B  e* r/ q( V, X! `- D點體現，就是這個叫吉他的東西。
5 _4 \' B+ K: i& ]
, t  j# N, R: e% n1 q1 E+ {: L　　父親曾經看了我撥弄的吉他一眼，笑著說這玩意兒大概是從揚琴改造過去的
。我想了想也對，揚琴和吉他都是有弦有品，揚琴比吉他的弦更多。那時候就是
9 _+ C2 B9 b/ u; s1 ~$ w. u+ q瘋狂的迷上了這個東西，算來也有十多年了吧。

$ X) \6 j* R$ z+ I　　大學時候譚火這小子羡慕的要死，為了和我琴瑟和諧，他還專門捍過一段時
間的貝司，可惜毅力不夠，又忙著和方寧談戀愛，就慢慢放棄了。要不然，沒準
也是一段伯牙與子期的故事呢。

　　我調準了Ｅ弦，看了郝露一眼，見她緊緊盯著我懷裡的吉他，眼神有些迷茫
。我衝她笑了一下，左手輕輕滑動，右手撥動琴弦，一段長長的過門開始了。
. I2 ]* Z! d! ^+ l/ t! T
＝＝＝＝＝＝＝＝＝＝＝＝＝＝＝＝＝＝＝＝＝＝＝＝＝＝＝＝＝＝＝＝＝＝＝

5 o8 h1 f5 y% `8 ^3 f+ ~　　第十一章
. k$ h% a; ^' L8 @8 l) o
* A+ C! Z- L5 J4 v7 p) h　　「ｉ  ｆｅｌｌ  ｉｎ  ｌｏｖｅ  ｗｉｔｈ  ｙｏｕ  ｗａｔｃｈｉｎｇ
ｃａｓａｂｌａｎｃａ

1 I$ l" _3 J/ M; M) O  W* W　　ｂａｃｋ  ｎｏｗ  ａｔ  ｔｈｅ  ｄｒｉｖｅ－ｉｎ  ｓｈｏｗｉｎ  ｔ
! u5 D( b7 O4 w# L" lｈｅ  ｆｉｃｋｅｒｉｎｇ  ｌｉｇｈｔ
0 v$ F: j7 C8 y/ g1 D3 A( m
　　ｐｏｐｃｏｒｎ  ａｎｄ  ｃｏｋｅｓ  ｂｗｎｅａｔｈ  ｔｈｅ  ｓｔａ
8 f" o6 x, {# W' f  qｒｓｂｅｃａｍｅ  ｃｈａｍｐａｇｎｅｃ  ａｎｄ  ｃａｖｉａｒ

　　ｍａｋｉｎｇ  ｌｏｖｅ  ｏｎ  ａ  ｌｏｎｇ  ｈｏｔ  ｓｕｍｍｅｒ’
/ \' {: R3 g4 K& C9 w+ W$ Pｓ  ｎｉｇｈｔ……」
5 R  k! k4 H$ J+ _$ ]# Q( M
- o- L3 x( b0 O: ^/ w　　我的嗓音並不是很出色，但是絕對適合唱某些歌，便如《Ｃａｓａｂｌａｎ
% I) |8 d/ t- R  ]ｃａ》。經典的力量是無窮的，也許五十年過後，我已經忘記了我曾經歷過的女
; ^! t) [& J9 G$ k$ P; ~孩子，但是我絕對記得這首歌。

　　記憶回到了過去。那一年，為了追求阿琪，譚火不顧我的堅決反對，在某個
5 h8 }+ Y+ o+ R2 r# Z安詳的下午，弄了兩個破音箱，威逼我抱著那把破吉他坐在女生樓旁的台階上，
對著阿琪宿舍唱情歌。

　　為了聲勢更壯大一點，他還利用與方寧約會空下的可憐的賸餘時間，專門為
2 z: X; [/ s, w6 I$ _$ g我做了兩個話筒。蒙話筒的那塊紅布，是他硬生生毀了我那條高掛在樓道中的紅
' x0 M: X5 {, t2 w$ S色內褲。

$ L8 W$ U7 d* k　　同時他夥同胖子、阿三等人找了一幫兄弟，跑到學校植物園偷玫瑰，紅玫瑰
、白玫瑰，胖子還別出心裁的將紅玫瑰塗了藍色墨水，製造了轟動一時的藍玫瑰
事件。阿三見實在沒有玫瑰可以摘，連菊花、太陽花都被胖子他們擄乾了，沒有
辦法，就給我整了幾株狗尾巴草回來。
+ {, j$ x9 k4 ^# B
, _- Z' i* ?+ R& k8 P　　望著兄弟們精心包紮出來的一束束玫瑰（阿三摘回來的狗尾巴草也被包紮在
裡面，做了襯托紅花的綠葉），我當真是感激涕零，膽自心起，將吉他扛在肩膀
上就和他們出去了。
6 s$ s* \8 N: N* z: H
　　後來的結果大家都知道了。那個時候很少女孩子能夠拒絕玫瑰、吉他、多情
少年的愛情攻勢。我在Ｗ大那富有特色的學生宿舍的台階上，一級級的唱上去，
; T7 P% |7 |, I到達頂層的平台的時候，阿琪終於羞紅著臉跑出來了。
: T; R$ k$ D1 R7 A, A) c# {7 G
　　當時我正在彈奏的就是《Ｃａｓａｂｌａｎｃａ》，譚火、胖子、阿三幾個
/ e9 D: G# V* y9 _/ w人就一遍又一遍的跟著我的節奏，粗著嗓門，唱著最簡單的那句：「ｗａｔｃｈ
: W. g! K4 t: Dｉｎｇ  Ｃａｓａｂｌａｎｃａ……」

　　六七年過去了，當年的我恐怕怎麼也想不到，當我再次唱起這首歌的時候，
坐在我對面的卻是另外一個女人了。

7 I0 ^3 p4 X5 m7 _$ s4 r7 y　　我從沉思中回過神的時候，卻見郝露正緊緊盯在我臉上。她的神情很專注，
! [0 c2 J+ H! J8 _) ?0 t) s連我在仔細端詳她都沒有反應。我不能直視她的眼睛，那樣很容易破壞她的思緒
，我也不能盯著她的胸部，那和豬哥沒什麼分別。

- Z7 X) H: G4 z8 Z- u　　我將目光瞄向了她耳後那潔白的頸項。她的頸子不長不短，皮膚白皙細膩，
注視我的時候頸子自然的伸長，給人一種優雅的感覺。美女的任何地方都是迷人
$ i! y: H- \9 Y) \" R3 \的，我心裡想道。
( S& d3 `$ j8 h! b( ~$ z  z
　　終於，郝露的眼珠移動了一下，我也將目光收回，移到她的臉上，望著她的
眼睛笑道：「怎麼？想什麼心事出神？」
0 b* o8 `' h  l8 \9 s. i) T0 q
　　郝露臉紅了一下，不回答我的問題，小聲道：「陳錯，我可以問你一個私人
( |! y" T2 f  h; }! S7 a問題麼？」私人問題？嘿嘿，有看頭。

( B* z7 u3 D% `# \' _　　我聳聳肩，兩手一攤：「我很難想出我有什麼理由要拒絕美麗小姐提出的問
題。」

1 g& ~6 }4 Y  X9 X( t- v! Y　　郝露咯咯笑了幾聲，一陣紅暈上了臉頰：「陳錯，你結婚了沒有？」

　　問我結婚沒有，怎麼，要介紹對像麼？我心裡暗樂幾聲，不用了，我就看上
你了。郝露的眼光緊盯著我，我微笑道：「你猜呢？」

" C" i/ m1 [) V. ^1 I6 v　　她很肯定的搖頭：「沒有！」
- z% W2 I7 k1 C& W# Y' Q) x% ^- ]. U
　　這個問題祇有兩種答案，答對的機率各佔百分之五十，我也不是很奇怪：「
你怎麼看出來的？」
7 `2 m$ X7 x$ g# A! C
) \0 n! U* C: z% z　　郝露望著我的眼神道：「結婚的男人是不會再彈吉他的。」
4 F: U8 D8 }5 Q4 s$ F, r, S2 J: W, |# D
8 H2 w8 |( A" M　　「是麼？」我心中奇怪，這是什麼怪論，女人的想法有時候看來真是不可思
6 x& N: L9 `8 v+ M/ u+ F1 {+ d議。

) E: S8 V; `, d& L& C& v6 Q; ^　　「呵呵，你看得真準。哎，還是沒結婚的人好啊，自－－」我本想賣一賣光
棍經，忽然看到郝露的臉色有些陰暗起來，我猛然想起她是結了婚的，而且是死
4 V9 d/ Y+ l  I, e) q* I. Q了老公的寡婦。我沉迷於她的美色，卻忘了去想她的經歷，這番賣弄只能顯示我
的淺薄。

: y2 A* a$ G' [1 X# s　　我突然想抽自己幾個耳光，陳錯，你他媽的是頭豬。
/ O- |6 w' Z: x* l
　　氣氛有些壓抑，也許我今天在她心中建立起來的形象就毀在這句話上了。我
心裡有些不甘，突然站起來，沖站在吧台前的鳳姐打了個手勢，喊道：「鳳姐，
# @& j# C; c) o. {3 i# G能給點音樂麼？」

　　鳳姐楞了一下，我做了一個環抱的姿勢，鳳姐有些明白了，調暗了舞台中的
燈光，一陣悠揚的音樂在耳邊向起。

　　我躬下身，將手放在胸前，柔聲道：「小姐，我能請你跳個舞麼？」
; S3 J' _8 `; R9 U& o- v! q
  Q9 k2 E  s" d: Y3 F" C: h0 t# J2 Z　　郝露楞了一下，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將手伸了過來，畢竟，她沒有拒絕我的
0 k# e. G2 L$ j" f% B( w理由。
1 W& t7 s2 z0 v* E' f# m* k$ M+ w
' @6 t6 C3 U$ P- a" q　　我一手握著的她的小手，另一隻手很自然的放在她的腰間。我的動作很輕柔
，輕柔的讓她似乎感覺不到我的手的存在，就像我們已經是很多年的老朋友。

: p, U' z1 N# Q" A: x3 y　　抱著她柔軟的身體，聞到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淡淡香水味道，我和她的距離是
5 }9 a, ]; C4 _# J0 X這樣的接近。我的指尖似乎能穿透她的外套和裡面薄薄的毛衣，感受她火熱細膩
' D, F4 a7 Y4 _" C$ s的肌膚。她的小手被我緊緊握住，我能感覺到她手掌裡的淺淺汗珠。今天的天氣
可不是很熱。

% O$ D2 v9 D. }; h( V+ }1 O0 C　　她的身材窈窕，摟著她感覺她的頭頂已經到了我鼻樑。她似乎沒有直視我的
4 R1 t! R2 K6 J# ]) N+ Y, Z: J勇氣，目光直射在我的領帶結上。
9 G/ z+ v7 e  h9 J
　　舞池裡的人逐漸多了起來，旁邊的男男女女緊緊抱在一起，悠悠的踩著步伐
。

　　我這時才體會到這離地三十公分的舞台的好處－－她讓相擁的男女相互間摟
的更緊了，因為誰也不想從三十公分高的舞池上失足，這給了我們這些男女緊緊
5 L- u0 Z4 e% s$ B1 ^! o貼在一起的最好理由。
8 K- m- b* i# l: q
. l( k  I4 k1 J3 _- E　　我緊了緊摟在郝露腰間的手，感覺她扶著我肩膀的手也加了些力道，大概是
和我同樣的想法吧。

　　我和她挨的更近了，我能感受到她高挺的胸部時不時的摩擦我的胸膛。特別
是轉到舞池邊沿的時候，我們就很自然的摟緊了對方，我的手會向上一點，怕她
( P8 C  B. D$ {& r! i5 P6 f失去了重心，卻摸到了她毛衣裡面的罩杯的帶子。

　　我不知道她有沒有感覺，但我知道這時候我可以很名正言順的將她摟到懷裡
9 z* r8 E( P9 a/ B! |+ m& p，她高挺的胸部擠壓著我的胸膛，讓我心中有一陣麻麻的感覺。
% f$ F8 B" y5 U* b# H
9 L  M' t2 y, f" S% V2 ^　　舞池裡的音樂很慢，燈光也很暗，在移動中，我的褲縫擦過她只穿了絲襪的
( g8 f& X% n! s4 G3 ]6 u/ T+ ?; }6 i/ z大腿，我似乎能感受到緊繃的大腿的彈性。
4 e; Z' P  W/ s6 d2 h: j- L
　　隱隱閃亮的霓虹燈中郝露細嫩的肌膚似乎更加的白皙，紅潤的小嘴隨我有力
的轉動而微微張開，讓我很想看看她在床上是如何高聲呼喚男人的寵愛的。想起
她白嫩的大腿，短裙中包掩不住的風光，我心中一陣激動，胯下的分身已是昂然
怒起。
: B2 |7 q. l) g, H8 A
# C/ k8 X& N2 K% _/ r( W3 T0 q　　怕她感覺到我的異樣，我只能無奈的將她的身體稍微往外推。忽然看見我們
已經轉到舞台邊上，郝露下一步便要踏空。

3 \7 @4 I1 {6 y　　我忙手上加力，一隻腿跨進她雙腿間，整個胳膊摟著她的腰，她便整個人貼
著我，被我摟了起來。
, @0 p# Z' b  Z/ Q
　　這次是更密切的接觸。火熱的肌膚，高挺的乳房，更要命的是我的大腿與她
的大腿完全的接實，胯幫被她兩條大腿緊緊夾著，短裙已被頂了起來。

, h. k8 p1 d- I4 {' z5 \　　我感覺大腿似乎進入了一個溫熱的山谷，大腿根部似乎已經擦著她薄薄的內
2 I/ _( Y1 V/ D褲，那掩藏在深處的溫熱的花蕊緊緊貼著我大腿內側，我甚至能感覺到那幽幽山
谷中竟已有暖流流動。

　　郝露整個人已被我抱起，我們已不是正常的舞蹈姿勢，她雙臂環住我的脖子
! }* G/ I; t3 G+ a! X，細白的小腿微微彎曲，膝蓋竟有意無意之間頂在了我的褲襠上。
. m) z: ]) \4 m4 [0 k6 B
1 `# p$ D$ _" ]9 N. ?/ p$ n　　我已經不知道跳了多少次舞了，舞伴也大多是些漂亮的女孩子，我卻從來沒
有這樣香艷刺激的經歷。大腿根傳來的奇妙快感，郝露緊貼的身體的火熱，讓我
胯下的分身立即升高了熱度，我感覺它似乎已經要撐破褲襠碰著她的膝蓋了。
% {1 s) n# U( H0 K
" ~& y  ]2 k$ \* n6 F) J( c　　我從沒有這樣尷尬過，心中的熊熊慾火讓我的呼吸有些急促，我緊抱著郝露
，竟沒有鬆開的意思。

　　郝露是個結了婚的女人，能很明白的知道頂在她膝蓋上那硬梆梆的東西是什
麼。雖然燈光很暗，我卻依然看到她臉上的紅暈，彷彿頭頂上閃爍的暗淡的霓虹
，也被她臉上的顏色染得亮了起來。

　　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鬆開郝露的，我只知道放鬆她的身體的時候，郝露臉上
的神色有些複雜。是期盼還是失落，我也說不清楚。
+ U9 C5 E* \" x1 W4 v& a
% Z2 H8 B, O9 x) ]; G8 m　　一曲結束，燈光亮起，我忙放開她的手，心中長長的鬆了口氣，頭上已是一
) ^* _1 s7 o6 y) J7 y& x層汗珠。郝露的臉蛋仍是紅艷艷的，我寧願相信那是天氣熱的原因。

　　郝露神情似乎已經恢復正常，帶些嫵媚的瞟了我一眼，看見我緊張的神情，
0 k7 A& @6 w- b6 T  B! J) `' h忽地「噗嗤」一聲笑出聲來，露出臉上漂亮的酒窩。

* x. @" G/ K% i/ \＝＝＝＝＝＝＝＝＝＝＝＝＝＝＝＝＝＝＝＝＝＝＝＝＝＝＝＝＝＝＝＝＝＝＝
: k& Z% s% {3 Y$ u8 A6 x
　　第十二章

　　我見她露出了笑容，心中尷尬稍微化解了一點，卻又一時找不出話說。

　　郝露卻似乎是完全放開了，望著我的眼睛，暖暖的道：「怎麼？不再請我跳
一曲麼？」

/ f7 D1 M0 s" S: G6 V9 X, S　　看著郝露促狹的笑容，狡黠的眼神中還有幾分隱隱約約的期待。我不知道她
是不是在挑逗我，不過祇要是男人，就不會拒絕女人的挑逗。我是一個正常的男
人，女人的挑逗當然會讓我更開心。
- C4 B# n1 u' l4 L( W& B' k& x2 v# D; E
　　望著郝露妖嬈的挑釁，我將臉湊到她面前，聞著她頸中傳來的陣陣幽香，邪
, y) p! w; L- c. U9 g邪的笑道：「陪漂亮小姐跳舞，是我最樂意效勞的事。」

　　語氣一轉，輕聲的道：「小姐，今天這裡的暖氣好足啊。就讓我們甩開身上
的負荷，盡情的放縱自己吧。」說完，脫下身上的西裝外套一扔，外套穩穩落在
椅子上。

* E7 y4 X0 n6 p' J& {6 y　　郝露吃了一驚，下意識的趕快拉緊風衣，瞪圓了眼睛望著我，天真的就像童
話故事裡的小紅帽，而我當然就成了小紅帽門外那頭大灰狼。

+ r' V6 R. p5 `5 ^+ S1 Z, g5 h6 V8 u　　我又好氣又好笑，難道我就那麼可怕？不過做戲就要做到底，我當然沒有這
5 `2 ^" p/ {1 f4 e! q; n麼容易放棄。抬眼凝望著郝露，我溫柔的說：「來吧，就讓我們把這舞池的地板
! T3 L: s! p; T0 v9 O9 v+ w踏破吧。」

　　郝露終於向我投降了，當我拉著她的手，假裝要把她往舞池裡拖的時候，郝
( {: }% p' f' I6 C8 V1 r露咯咯笑著，卻堅定的站在原地，毫不動彈。

4 ^2 O9 q0 l3 T" v, B1 J　　我裝作拖拉推拽，用上各種手段，要將她拉向舞池，郝露自然而然的在我懷
裡扭捏轉動，讓我充分感受到了她豐滿雙乳的威力。
  J# y: B! B9 g+ Q% ^/ d6 w$ _
) v7 Q. p$ f/ y9 f　　郝露終於沒有勇氣在這舞池中再轉下去，我也是心虛的很，好不容易才又掌
! T/ P0 ]4 c" ~, L% z$ P握了主動權，鬧了一會兒，也見好就收。只到這時候我才知道，原來我的膽子還
是遠遠不夠大的。望著舞池中越貼越緊的男女，再偷偷掃一眼郝露的豐胸隆臀，
/ f7 x' V; E4 X我確定再跳下去，什麼事情都可能發生。
7 S! m( m* Y2 r; l
　　為了避免更尷尬的事情發生，我果斷的決定還是老老實實坐回桌子前更加的
安穩。
$ }4 ]2 D  M& L" P
　　我們二人重新坐到了桌前，郝露的臉蛋紅撲撲的，望著我的眼睛多了幾分柔
* N9 r3 h) P( t. s3 r. I: D+ g情，我似乎都能聽到她怦怦的心跳聲。
1 ^+ Q! b7 r. @# n" Z. B+ K& i
　　過程和結果是同樣的重要，這是我一向的信條。培養的過程本身就是一種享
0 y  h& m2 e$ J& l% k受，有了過程，結果也就水到渠成了。那些只注重結果的肉慾，與下等動物的交
合沒有什麼區別。
* E& k; F3 t+ f' j& k2 P
! h! W  f8 k, H, G* i, q1 c+ O　　當然，我偶爾也會做些祇有結果的事情，就如邵雨佳。第一次找她的時候，
我就是下等動物中的一個，也許還是最下等的。

& L# r" r8 R, e) [" v5 b* w　　我們在有些昏暗的燈光中輕輕凝望，我偏著腦袋，輕輕吹了口氣，閉上眼睛
9 k  g* ~) t% \6 n) m，享受著難得的愜意。郝露露出整齊潔白的牙，輕輕咬著紅潤的下唇，望著我的
! c( E2 a4 @/ t- T, T/ O; _時候，臉上不時露出一陣少婦特有的紅暈，也不知道她想到哪裡了。

& p3 K: m$ f' U/ M: S　　我們的腿在桌下挨的很近，我輕輕的搖動著大腿，時不時擦過郝露豐潤的腿
際，我的尺寸把握的恰好，讓她感覺不到我是有心還是無心。
3 Y. T3 t6 e- K7 R" r& P
　　這真是個微妙的時刻，我當然不會傻到去破壞這美好的氣氛。但破壞情調的
人終於出現了，服務生的聲音傳來：「先生，小姐，妳們的菜來了。」

　　這頓飯吃了一個多小時，郝露叫的菜讓我有些吃驚，竟然全部是狗肉。郝露
見我吃驚的神色，還以為我不吃狗肉，忙解釋道說她是朝族人，我心裡便瞭然了
' ^& ~; j3 H% s& a，朝族人吃狗肉那是有傳統的。
; S- h8 Y3 I# O3 j$ c0 Y, X
1 z1 O# T( |) Q: P- q) M1 }2 K　　我當然不是不吃狗肉的，相反，這是我的最愛。上次在西南Ｇ市待了兩個星
) q+ |+ E0 i9 g6 `2 `) X期，花江狗肉我吃了十來天仍是不厭其煩。
( M" R+ w; K4 F- n3 N
　　沒想到這次來Ｃ市還能吃到香噴噴的狗肉，不過令我感到有些意外的是，他
6 Y, R, b) o9 `們把狗爪子也做成了菜，端上桌來叫狗手。

　　郝露給我解釋這個的時候，我口裡的啤酒差點笑的噴了出來。
4 ?2 I3 n( u  v% f7 G) V) t
& h' S9 M; k1 a* a0 h! R" O- u　　「不過還有更絕的，」郝露說：「她們這邊管自己家裡養的狗叫笨狗。」
5 X8 _3 F1 @' w" s
6 c$ x% q9 v1 A$ F: Q$ Q　　我說：「那以此類推，自己家養的雞叫笨雞。」

: ]  J2 x# I: V2 _' X3 k( m　　郝露說對。
) s) b4 ~, r# g. i0 O8 `2 a
" o( A( j2 O1 g; j% G　　「那自己家養的雞生的蛋叫笨蛋？」

; c8 {; X( K- _+ N1 @　　郝露咯咯笑著說：「對極了，陳錯你真聰明。」

　　我差點笑岔了氣，惹的郝露一個勁的舉起紮啤，說懲罰妳們這些笑話我們的
! @* _, X8 y; p, p4 M5 l: r南方人。我忙邊笑便解釋道，不是笑話，祇是純粹的地域差異而已。
' q9 K* w; C' P9 v+ G" x8 y3 J% g1 V6 x
2 _7 y% Z+ K, }, l; }1 o1 p　　和郝露離開ｇｕｉｔａｒ  ｂａｒ的時候，鳳姐很是熱情的往我身上湊著說
4 j- B  O7 J9 L9 i：「陳工，您吉他彈的真好，有空一定要常來哦。」郝露喝了兩杯紮睥，臉上紅
撲撲的，在旁邊笑著看著鳳姐將胸口往我身上蹭，卻沒有說話。
& r3 B* ~5 p7 ^' C' H, ?* u
8 r! w6 k% L9 v0 r　　回去的時候是郝露主動提出要步行的，我看她喝了酒要叫車卻被她攔住了。
* a% G* r" C0 o; S& \0 f$ q2 {/ E+ [她望著我的眼睛笑著說：「咱們慢慢走回去吧，你不說步行能養顏美容嗎？」我
心中微微一笑，來的時候說的話就被她記住了，看來我在她心中還是有些印象的
。
  Y) g7 W! y* I2 N) ^
+ t! K6 _) L: G; q( U! O, O　　天色已經不早了，冬夜的寒風中，郝露那穿著風衣的豐滿軀體，在微亮的路
# T5 X7 y# m: M- Q燈下，掛成一個長長的影子。郝露似乎失去了剛才的活潑，一路盯著自己的影子
，卻不說話。
1 K+ C  J4 M% I( i1 ]
　　我也有些酒意，四杯紮啤雖然不少，但也不至於讓我沉默起來，難道是北方
的美酒太醉人？

　　一陣寒風吹過，郝露的肩頭微微一抖，似乎有些不勝寒意。我剛想脫下外套
給她披上，馬上又中止了這個念頭。媽的，言情片看多了吧，這麼老套的情節，
陳錯你也能想得出來。
, a+ h! K- {' l. @" q( ]6 `4 R
6 u  `. r! J# b+ d- j& P　　我手輕輕拍在郝露肩膀上，郝露轉過頭來，我溫柔的道：「冷嗎？」許是喝
了酒的緣故，郝露的眼中水汪汪的，就像一潭清泉，我似乎能看到每一個波紋的
閃動。
5 K  W" O" Z9 S5 u' z- u* A$ k
　　郝露輕輕點頭，身子又抖了一抖。我輕聲道：「我也有些冷。」郝露抬頭凝
+ ^( Y5 _* c, l! d望我，似乎在說那怎麼辦？
# ~* P1 ]6 \" a# K& _* `" @% s, O
: O# x6 t4 }4 z& z　　我自言自語道：「誰能在寒冬裡給我帶來春天的溫暖？」郝露的眼神有些迷
茫起來。
/ j) W3 z3 G) }0 A* h
　　「是你麼？」我的聲音更輕柔了，溫柔的眼神似乎能鎔化鋼鐵。郝露的呼吸
有些急促，輕輕說道：「陳錯－－」
0 P  x& v) C- L; w
& s" J! V" I9 P/ e5 z5 ?& ^　　「不－－」我的聲音大了起來，飛快的解開襯衣扣子，露出裡面的內衣：「
! r# n6 H, A' a' d- u2 e是它－－ＸＸＸ牌保暖內衣，給了我春天般的溫暖。」

　　郝露張圓了嘴巴，旋即醒悟過來，咯咯笑了起來，越笑越厲害，還不忘一拳
+ d8 D$ x1 A8 A; h3 [輕輕砸在我胸口：「你個壞陳錯！」

　　我也是笑了起來，手輕輕在她豐臀上拍了幾下，那種溫軟的感覺真好。女人
高興的時候，我佔點便宜，大概不會引起反感吧。
0 \9 [" ]( p2 E. D* A
　　郝露似乎沒有注意到我手上的動作，笑了一會兒，終於停下來。我脫下外套
，輕輕披在了郝露肩上。郝露溫柔的望了我一眼，沒有拒絕，默默的接受了。這
才是上演經典電影情節的時候嘛，看來我可以去做電影導演了，我心裡打趣自己
% N, w1 T2 M3 z5 C2 F道。

, u" b& {9 w/ [# U) f+ P　　郝露靜靜的站在那裡，嬌艷的樣子就像是在寒風中一朵綻放的玫瑰。水汪汪
的大眼中，漆黑的瞳目微微凝望著我，幾分感激，幾分嬌羞。臉上掛著的兩抹暈
紅，不似北方女子的豪爽，隱有幾分江南女子的影子。鮮艷的紅唇在微弱的燈光
下一張一翕，濕潤的似乎可以隨時滴下水來。裹緊了的風衣反而更突出了她豐滿
: C, R" J! y1 O% |% K0 a- r4 D的胸部，隨風吹起的風衣的下擺中，時隱時現著她修長迷人的大腿。
* x! H; `2 ?5 g6 E
9 w1 b/ Y+ l! f" F　　此時的郝露展現的迷人誘惑，恐怕是任何男人都難以抗拒的。
" \) D  o! e& U! `0 s9 y
: e; a3 [6 ]9 z　　如果按照某些導演的情節演下去，下面我應該很溫柔的擁抱她了。可惜這不
是電影情節，這是實實在在的生活，如果我按照某個狗屁導演的靈感這樣做的話
，就算換來的不是巴掌，恐怕也是她心裡對我的反感。
8 x) q; }5 q4 H0 V
　　好花是要到了時節才能採摘的，我心中告誡自己道，壓制住了心中要痛吻她
% o8 O7 l" q  Z- J' f紅唇的衝動。

　　我輕輕拍拍她的肩膀：「時間不早了，我送你回家吧。」
1 P4 ]! z6 X+ {3 C! w6 d
/ H2 Z9 j% i  X5 y' D# c　　郝露愣了一下，眼神中有些迷茫，過了一會兒，才咬著紅唇輕輕嗯了一聲。
我看到她眼中有些微微的失落，更多的卻是欣賞。

, Z  _$ }; ?: E% o" L2 Z　　並不是我發了善心要放過這朵鮮花，祇是因為時候未到，反正還有幾天的時
間，我也不急在一時，享受過程本身也是一件美好的事情。祇要火候到了，就算
我肯放過她，恐怕她也不會放過我的。
5 w* J7 b4 G, h
　　我在郝露家的樓下就停住了，既然扮了君子，就要做戲到底。郝露自然也不
方便邀請我深夜光顧她家，即使有這份心思，恐怕也是不好意思開口的。

　　望著她聘聘娜娜上樓去的背影，我心中微微一笑：郝露，我一定會讓你親自
  I* n+ r8 l& s請求我上樓的，嘿嘿。
+ u- C1 d, _9 |4 f2 Y2 O8 J% D1 y
　　回到酒店的時候，雨佳正躺在床上，無聊的翻看著電視節目。她剛洗過頭，
濕漉漉的長髮披在肩上，我剛進房間就聞到了滿屋的薄荷清香。
, u- r' d1 W8 f
% B  ^1 N- i% b! F; Q, ~  a　　她見我回來，從床上跳起來欣喜的道：「你回來了？」她已脫去了緊身的牛
仔褲，換了套白色的睡衣，輕掩的兩片衣間，露出半個白生生的胸脯，下擺開著
+ p; Z' I+ n: F7 t$ D8 X叉，一截修長的大腿示威似的在我面前晃來晃去。
$ }. K1 P) [# S( C8 k4 q
　　我伸手撩起睡衣的下擺，撫上她緊翹的雙臀，眼光一瞟，便已看到她包在衣
中的深深乳溝。被郝露挑起的熊熊慾火便在我體中熊熊燃燒起來，我邪笑著說：
" Q; `% k# g/ K  C「我去洗個澡，出來的時候可不希望看到你身上再有累贅。」雨佳輕輕啐了一聲
' v4 k* m% D2 }# e1 I。

; c+ G3 D% K$ J+ \* k　　溫熱的水澆在我身上，從頭到尾一陣舒服。閉眼愜意之餘，與郝露那肌膚相
貼的銷魂感覺便又湧上心頭，分身一陣燥熱。
" f5 B1 C* Z! Y
　　正想喊雨佳進來，一陣柔滑的感覺觸及了我，一雙７５Ｄ的豐乳緊緊貼住了
我的後背。雨佳滑滑的小手環抱著我的胸膛，嫩嫩的舌頭輕輕舔著我的耳根，噴
' G! e( Z' o$ `7 k, F% f2 G0 K0 V著熱氣在我耳邊喊道：「陳錯，要我吧，狠狠的要我吧。」

＝＝＝＝＝＝＝＝＝＝＝＝＝＝＝＝＝＝＝＝＝＝＝＝＝＝＝＝＝＝＝＝＝＝＝

　　第十三章
7 g( c) i7 ^6 h" H$ l% Q3 O. `+ h
　　我回過頭去，雨佳已經完全解開身上的睡衣，露出她傲人的雙乳。少女的乳
房是鮮嫩的紅色，像剛澆了水的盛開的蓓蕾，微微上翹。
4 [, |& x! [8 b$ q3 {7 `4 z
　　我雙手撫上去，入手嫩滑的感覺讓我心裡一蕩，便捉住那兩點殷紅，手上微
4 ]/ p- r- [  \2 m9 S) u" Z微加力，雨佳急促的喘息著，鮮紅的小嘴一張一翕，身子不斷往我身上靠，卻被
# u; j: B- Q) E& q8 [/ N我撫在她胸前的雙手輕輕撐著，感受她乳房的美妙彈性。
* U3 `) H2 H3 \) |- p; v+ O/ r
1 l/ s# D! V( E' e& n　　我騰出一隻手，輕輕往她身下模去，修長的大腿微微緊繃，給人一種有力的
3 o& q! ~$ W- Q感覺。我蹲下身去，雙手自她小腿慢慢模到膝蓋，雨佳抱住我的頭，將我的頭緊
/ t3 u* C2 H0 k3 s3 P( g緊壓在她腹胯間。我的下體頂在她小小的三角褲上，雙手已經自膝蓋而上，慢慢
摸索到她渾圓雙臀下的大腿根部，用一根手指在她大腿內側輕輕劃著圓圈。
3 ^% K& k& C' k; N3 k
: u& T* u( F+ N& b9 c% R　　雨佳似乎難以承受這樣的挑逗，將我的頭抱的越來越緊，我的鼻子貼著她小
腹下面，似乎都能聞到她那濕潤的花蕊的幽幽香氣。

　　我猛的一下扯下雨佳的內褲，雨佳「啊」了一聲，小褲已經被掛到了腳跟上
。我低下頭，手指輕輕撫上濃密的樹林，微微一用力，雨佳身子便向我靠攏。

; v+ }. p7 A2 [) n　　我的指頭從邊緣開始摩擦著已經濕潤的花蕊，不時輕輕滑過溪流的正中，觸
" W6 l8 z4 Q) N  F! y3 U6 i; O到她最敏感的地方，雨佳的身體便不住的顫抖。
) a% s: W0 H# h7 l. k0 j
2 m3 D# k9 ?1 V8 {5 m　　我微微一笑，將雨佳的身子按著坐在了旁邊的鏡台上。雨佳兩手撐住鏡台，
0 x9 @  H7 y4 l6 N睡衣下擺散在兩邊，兩條修長的大腿被我向兩邊分開，露出裡面濃密的滴露的花
叢。雨佳略顯羞澀的看著我，不知道我要幹什麼。
" @2 H! q) ?4 C- c, X
　　我自牆上摘下淋浴噴頭，試了試水溫，感覺正好，邪笑著對雨佳說：「來，
% F$ H) ~4 d. a5 O讓我給你洗洗。」雨佳臉上一片粉紅，卻還是乖巧的將睡衣儘量拉開，身體朝前
* _1 m  k3 r! G; i/ F- R坐了點，兩條長腿幾乎是與地面平行著翹起來，身體重心便完全落在了撐住鏡台
的雙手上。
3 ]0 ], l% I5 X
/ k' Z, E$ [$ J* K7 O　　我將噴頭對準她的腹股，溫溫的水流便噴射而出，洗刷著山谷之間的丘壑，
另一隻手則在花蕊之間摩娑。
0 w2 i5 M. l& Q- `* b/ x
) ]( V; ]* l; N6 h6 Y% v; w　　雨佳似乎從來沒有這樣的享受過，頭往後甩，長髮散落在鏡台上，兩眼微閉
，身體已經仰成與鏡台四十五度，下股卻還在不斷的往前湊，似乎想更好的感受
水流的沖擊帶給她的刺激感覺。
6 j; ?- o: d3 I  @
% q0 X, [6 n, F　　我不動聲色的猛的將水量開到最大，噴頭的水勢猛的加強許多，水流分散成
多股猛的向雨佳胯下那鮮紅的一點衝去。

1 q  d) X. V  F9 ]　　雨佳猛的「啊」了一聲，小嘴張到最大，斜下眼來看到激流的水勢，身體氾
7 n# S# d; j9 c) @' R* N起了紅色。花蕊似乎經受不住強大水流的沖擊，竟開始微微張合起來。

　　我作怪似的猛的將噴頭上移，水流便又激射在她已經硬起的乳頭上。雨佳猛
2 Y4 _  F9 Z: Y% \$ \0 F: c% y的一下跳下地來，緊緊抱著我，勃起的乳頭頂在我的胸前，我火熱的分身便緊緊
6 P8 U5 O6 [& w/ {' ?* I6 x0 M頂在她的小腹上。
6 f8 s0 F7 b5 I" U  R+ l6 |
　　我哪有這麼容易放過，左手摟著她，右手中的噴頭卻已繞到她後面，幾乎貼
著她的花蕊，噴射的激流便重重擊在她最敏感的地方。
8 V5 l: o6 ?9 N4 _1 ]
　　雨佳身體扭動幾下，想要擺脫我的懷抱，我的左手樓緊她，不讓她的身體動
; O" C! v! b, M9 I3 h$ w! P的一分一毫。雨佳使勁掙扎幾下，突然「啊」的一聲，身子便停止了扭動，小嘴
9 S- Z! r" A% c. Z8 w2 N) J& M0 {) @急促的喘著。我將手背遞到她胯下，便感受到滾滾的激流，自她火熱的甬道奔湧
而出。

　　雨佳在我懷裡輕輕砸了我幾拳：「你真壞。」

　　我嘿嘿一笑，正要說話，雨佳忽然抱緊了我，溫熱的小嘴已經湊上我的脖子
輕輕的吻了起來。女孩小嘴的柔軟和溫熱，自然是噴頭的熱水所難比擬的。
, A' Y8 ]& p' M
　　我站住不動，雨佳溫柔的自我的脖子吻上我的胸前，小小的舌頭輕輕舔著我
胸前的每一處。我輕輕哦了一聲，雨佳的雙手已經撫上了火熱的分身。

/ |+ [. Q9 w) L) C: j( d　　我在她背上一陣摸索，雨佳已經蹲下身去，用她嬌俏的小臉緊緊貼著分身，
用力的摩擦起來。女孩臉上的皮膚真好，火熱的分身竟似乎感覺不到她臉上有一
分瑕疵存在。
5 t, B3 l' c5 U2 [1 C
　　雨佳小手張開緊緊按住分身貼在自己的臉上。女孩臉上的柔軟，小手的擠壓
3 N' Q6 i1 O% q6 q! c0 \，讓分身的熱度和硬度陡然上昇，貼住了女孩的耳朵。火熱的分身感受到了女孩
. n. t8 u, x: N耳根的溫度，發燒的耳根竟已經超過了分身的火熱。

. Y& m+ D; `- A" _+ h) m　　雨佳終於張開小嘴將分身迎了進去，雖然已經有了上午的那次，但雨佳顯然
  z- e* S; D* }5 X, H還是沒有足夠的心理準備，望著仍然露在外面的一截，女孩顯得有些無奈。
5 @# X. G% Y' r* T
　　雨佳的小舌頭輕輕舔著嘴中的分身，又輕輕握住仍露在外面的一截，小心翼
, L2 |$ Q$ N  s, i% v! a翼的開始前後活動起來。
5 {8 a0 e+ A7 a9 b; t
　　我按住她的頭，讓分身儘力進去，連我自己都能感到火熱的分身已經充滿她
# s. Q0 A& I) o# F; M的喉嚨。雨佳吐出分身，又從我胯股開始，一路吻了起來。
+ \4 ~9 r4 p5 d
　　感受到一個小舌頭在我腿根間吐著熱氣，又沿腿根而上，竟舔到了我的後庭
。我身子一緊，雨佳的小舌頭已經蛇行鼠竄般頂開後庭繼續深入，我將她的頭緊
& P; s! I# Z/ f* P+ y6 |; v緊抱在胯間，火熱的分身已經被擠得緊貼她的鼻樑了。
+ c2 a3 F, M9 v7 X) V& Y' X* L
　　心中的慾望似乎滕的一下完全爆發，我猛的一下將她抱在旁邊的馬桶蓋上，
# p2 w  Z1 @+ Y% t2 A& b0 D5 y* I雨佳仰起頭來望著我，火熱的分身便乘勢而入，貫穿她的喉管。
4 P7 \% t% a5 N0 {( L" A0 L
9 }5 l  ^* ~! r; C1 W　　雨佳將我的身體往後推了一下，又猛的向前拉，分身便在退出一截之後又來
了一次猛烈的貫穿，舒爽的感覺讓我差點把持不住。這次不要雨佳的幫忙，我已
經開始在她喉間進出起來，雨佳在我穿插的時候還不忘用她細嫩的舌頭輕舔幾下
- C: i0 t. v$ N$ f分身。
9 U& s, |- g+ ?
　　望著雨佳淫糜的表情，我心中一動，分身抵著她的牙關，問道：「有沒有口
. e  Y% S! A& I4 E2 N) {9 V紅？」雨佳一愣，接著點點頭，小舌頭在分身頂端舔了一陣。我拍著她的頭：「
" b- p" Y' E: S7 z; j8 B; A4 `8 h1 J快去拿來。」

$ [) \8 c/ Z" |/ {1 ~　　等雨佳拿來口紅，又將分身沒進嘴裡，我頂著她的喉嚨道：「塗上口紅，越
多越好。」雨佳胡亂的在唇上抹了些口紅，由于分身還在口中，自然也難免的見
( b' F) l2 K) k; O紅了。

　　雨佳合上嘴唇，分身便留了一個火紅的唇印。我興奮起來，望著女孩火紅的
小嘴留下的一個個印記，分身的進出更加有力。雨佳看出了我的興奮，突然雙手
6 A1 x& L4 v+ j% [' B7 L& |緊緊握住分身，然後將分身沿著她火紅的嘴唇摩擦了起來。
9 L& q' e8 z1 ^2 I  W: R
　　分身越漲越大，雨佳突然抱住我的雙臀，膨脹的分身緊緊壓在她的胸前，我
從兩邊擠壓她的乳房，分身便沒入了深深的乳溝當中。滑嫩的乳房的刺激，讓分
1 M/ [4 Z  S+ s7 w7 D9 e1 ]身有了更激烈的反應。雨佳雙手用力擠壓著自己的雙乳，緊緊包裹住了粗壯的巨
& w" {* [: ^: k' O) W; q. ^/ p( Q( y9 d龍。
, {1 C5 ]$ W) ]! E' `6 P* _' @
　　我摸著雨佳的頭說了句：「我們出去吧。」雨佳嫵媚的看了我一眼，點點頭
& N% \2 \6 J; F7 Q, C' w。我拉著她正要往外走，卻見雨佳蹲下身又伏在我的胯間。
( u0 k/ l8 ]4 N- K9 Q5 ]" u0 F
　　我正疑惑，雨佳把我的身子往外推了起來，我心中有些明白了。我退著往門
  {/ l8 q+ n+ I$ C% [  s外走，雨佳卻是低著身，含著分身跟隨我的步伐。走了幾步，我猛的停住步。雨
7 {' u6 t; m, F! y' O佳收勢不及，火熱的巨龍便又貫穿了喉嚨。
9 y, Q0 G7 v# D" G/ @2 C( ^
　　我哈哈大笑著，猛地抱起雨佳，幾步走回床上，連她的睡衣也顧不得了，火
: F; Q- e) m2 h8 C: E% \熱的分身便頂在了花園入口。
7 n7 U& j" u7 @, b6 H- ~
+ J6 q9 g/ N( V) X, b' l1 |" i8 v　　雨佳胸脯喘了幾下，一雙小手輕輕掰開肉唇，溫柔的道：「陳錯，上我吧。
」我心中火起，巨龍沒有任何前奏，撲哧一聲便已挺進溫熱的甬道。
. o& S9 J, X0 g2 o8 J1 Z
　　雨佳「噢」了一聲，便緊緊抓緊我的後背，讓我們之間貼得更緊。我早已忍
耐不住的慾火，終於發洩出來，我一聲不吭，將雨佳的股臀使勁貼往分身，膨脹
的巨龍在她花蕊深處翻江倒海，每一次出擊都讓雨佳的身體一陣顫抖。

8 X& h7 z; R2 U) L　　正在銷魂的時候，桌頭的手機響了。

　　「ｆｕｃｋ！」我大叫一聲，給了雨佳一個狠狠的沖擊，作為回應，雨佳「
0 _# H, Y1 v' k; Y3 f噢」的大叫一聲。
& k5 W( ?$ q1 }6 j
8 h, Z. u' P; V% z0 F　　「喂，陳錯。」郝露的聲音傳來，我已經翻轉身來，雨佳坐在火熱的分身上
" c% H; O5 k# m8 z，狂熱的舞動著。
4 I6 v; |) ^3 H9 k! k& K
) n/ i9 U8 ]6 v( R& u0 L$ Q　　「噢－－，郝露啊，還沒有休息？」我將臀部狠狠往上一頂，分身便觸到了
雨佳甬道最深處的敏感地方。
, B, L; M( b2 I$ x! G
　　「沒有，睡不著。」郝露的聲音透出慵懶的味道，她一定是在床上躺著，也
許還穿著一件高開叉的睡衣呢，想起郝露的豐胸美臀，分身的熱度便又增加了幾
1 \5 s+ v2 ]$ Y# z" d) Z分。

　　「怎麼，想我了？」雨佳重重的坐了下來，似乎是對我的懲罰。

; s( L. c6 k. w+ K4 X6 U7 m: F/ P　　「咯咯，別貧了，我是擔心工程的事－－什麼聲音啊？」
: w5 `: s) {2 G5 y. g. k0 q
; }- V  J7 t# u* K1 A# E- b4 h9 n　　「啊，沒事兒，我在看電視－－工程的事情怎麼了？」我在雨佳乳頭上重重
# t  q+ W! h# \& h& v" T0 a捏了一下，算是回應。

# b) A) [# X" ]5 g1 a% ]　　「不是，我還是有些擔心，怕不能按時完成。」
9 U) S/ s& x1 X5 a! m( w  g
+ k  H8 D6 M# B/ `) p1 \4 Z9 F0 v8 `　　「擔心什麼，有我呢？保証你能按時完成。」處在快樂中的男人極容易被沖
昏頭腦，現在的我就是這樣。
! }3 t; K+ H4 A5 i6 {: o2 s
' Q( ?% Z1 ?( Z' P) M　　「好啊，這可是你說的哦，咯咯。祇要能按時完成，我一定好好謝你。」這
, }2 |9 E# w% w9 |( I+ O話我聽第二遍了，她是在向我暗示麼？我在一個女人的身上還想著另外一個女人
的身體，真是風流的可以了。

: r# A+ Z) t! @& \. ?( l, p7 \! i　　「好啊，哦，你怎麼謝我？以身相許麼？」和一個女人上床時接另一個女人
- `' h) p3 V0 I  M9 R$ H的電話，還挑逗她，我的膽子還真大。

　　郝露這次沒有問起那奇怪的聲音，她的心情格外好，沒有回答我的挑釁，咯
咯笑道：「隨便你怎麼想啊。好了，不打攪你休息了。」
: A. J3 g" a+ K
+ w4 N  J' w4 {& {9 w/ w7 H2 c( o3 ?　　郝露的電話掛的正是時候，雨佳最後的一坐，分身的熱度達到了極限，我緊
緊握住她的腰身，分身沐浴在深處的火熱裡，洶湧的激流噴射在她甬道最深處。
  C" t) ]- S: V6 b4 r. G
＝＝＝＝＝＝＝＝＝＝＝＝＝＝＝＝＝＝＝＝＝＝＝＝＝＝＝＝＝＝＝＝＝＝＝
  ?" V# k* D; I2 W) d8 H7 V& z6 Q0 w
! g$ i3 i1 g- ^" e; W; m) N/ \　　第十四章
# `$ y/ j/ x- w! c1 o. b
　　第二天早上醒來已經是十點多了，很久沒有這樣舒服的睡個懶覺了，我爬起
身體靠著床頭的時候還忍不住打了個呵欠。

　　雨佳還在睡夢中，秀髮散亂的落在潔白的枕頭上，臉上還掛著甜甜的笑容，
* ~) A! T) f* r% r" a& [6 w也不知道是夢到了什麼開心的事情。昨夜灌溉的鮮花，今晨就綻放了，我心中呵
2 ^- |( X+ l8 ^0 @( ~6 K% X呵一笑，忍不住的一陣得意。
" I+ T2 H3 r9 R8 t- P1 _! \
　　輕輕在雨佳豐臀上捏了一把，雨佳在夢中輕輕「唔」了一聲，屁股扭了幾下
，便又睡過去了。我下了床，將落地窗輕輕拉開一道縫，露出些冬天的陽光，然
3 f7 _1 U  i; K2 H* [後一屁股坐在床前的椅子上。
% j1 S$ a  L8 l' j) a# a- s
　　窗外隱隱傳來嘈雜的人聲，窗縫中透來一股豆腐腦的香味，還夾雜著一陣泥
% z4 o( p3 ?1 Q* q8 B8 \: ~1 q2 T) K土的清香，我舒服的歎口氣，彷彿又重新感受到了真實的生活。這幾年東奔西走
& `5 a9 V  u  n9 ?$ k: C" g4 s，忙忙碌碌，已經很少有這樣的機會可以平靜的坐在窗前曬太陽了。才二十六七
的人，怎麼感覺就像六七十？我的青春歲月喲，心中一陣無奈的哀歎。

* }  H% T" M" T! X: f　　「起床了，老公！起床了，老公！」我回頭看了床上的雨佳一眼，她睫毛動
  V! x: G" J) @+ Y+ X; E/ J了幾下，嘴唇張開，似乎將醒未醒的樣子。
, l9 n1 c! j4 O' g- n6 ?
/ a, [3 I1 n1 v( q0 E/ Q; E% V　　我看了一眼電話號碼，是小欣打過來的，這鬼丫頭搞什麼飛機，人到了外地
0 b. ]. H5 L2 H7 [8 U，也不肯放過我。
6 J) w3 B5 Y+ z4 M( j5 G
4 N$ \" t) v9 Z$ l0 ]' ?# `6 h　　我不緊不慢的翻開聽筒，彆著嗓音說：「我現在不在家，這是電話錄音，聽
到比－－的一聲後請留言。」
* B8 t& V, ~0 \% m
: m0 h5 y1 {3 e, |　　小欣在那頭帶著哭腔說：「錯哥－－。」哽咽了幾下，便哭了起來。
/ f4 o. y' M! {% {& ~. ]
　　我心中咯登一下，別是出了什麼事情吧？趕緊問道：「怎麼了，小欣？出什
! s8 m- [: L$ q  i麼事情了，別哭，別哭，跟我說。」
5 W7 G" Z2 n9 _* t9 t: i  S0 Y
　　小欣卻哽咽的更厲害了：「錯－－哥，我－－」

+ g3 o, {/ P0 T7 ]8 o& [1 Z　　我更急了，別是受了豬頭王的欺負吧，媽的，敢欺負小欣，我讓他小豬頭變
大豬頭，一個豬頭變兩個豬頭。

: F- x, r4 }% u3 y' Y( R　　「小欣，別怕，慢慢說，出了什麼事情？是不是豬頭王欺負你？媽的，豬頭
王，王豬頭，我回去滅了你。」我一陣氣急敗壞。
0 g. l7 T% A( O  V. B! O) ?
1 M( J# S7 c0 D" Q$ |　　小欣在電話那頭卻突然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緊接著又是一陣哭腔：「關豬頭
( l' z1 w" T4 j* n4 ]( P# K王什麼事情啊，你老罵他幹嘛？」

& U# N5 O% L, q( f4 _! @5 J0 Y　　聽到小欣還能笑出聲來，我心中的石頭放下了，這事兒再壞估計也壞不到哪
兒去了。「好的，好的，那我向我們親愛的、可愛的豬頭王道歉，以真主的名義
保佑他早日昇入天堂，阿門！」
; h6 F6 V$ i- H+ I4 b  _
　　又是撲哧一聲，小欣道：「你也太壞了吧，他跟你有什麼仇恨啊，你要這樣
! q9 Y: k. V+ h2 @的詛咒他？」
8 i8 {4 `! g0 y
1 _. {0 B- O! m3 M  H  P　　我辯解道：「我這哪是詛咒他啊，我這是愛護他，祝願他早日昇入天堂。他
是好福氣啊，我們這種人想進天堂，也沒人收啊。」
2 v- }5 {1 u% O, @8 @
　　小欣道：「是啊，是啊，你這個壞蛋，上帝是不會讓你上天堂的，一定會懲
$ h8 l+ |5 R: e0 U* n3 y3 y7 {- V6 _罰你在本姑娘面前做牛做馬，服侍本姑娘，嘻嘻。」

7 K" I& ~+ M6 I, c" X　　「哎，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祇要能跟隨小欣姑娘，小的必定鞍前馬後
# [: F. U! t4 M  A，效犬馬之勞。不過話說回來，你幹嘛替豬頭王辯護啊，莫非你真看上他了？嘿
" F: J9 X- f( g( L) P8 J1 t嘿－－」

- ]7 @1 |  b) T+ [9 H  E2 H　　「沒有，沒有，」小欣很害怕我誤會，趕緊解釋道：「我不是早就跟你說過
6 s3 c: U% N3 l5 u2 E) s了嘛，他這個人討厭死了，昨天人家還在睡覺，他就打電話說要請人家吃飯。」
# _+ U: n" u' E' s: i- E
　　「你沒去吧？」我不懷好意的問道，其實答案我是知道的，小欣這丫頭別看
平時嘻嘻哈哈，實際上還是很有主見的。
6 ~! ]$ {# u3 z7 {. T6 w% N
9 I- J2 x+ s& A; o　　「這還用問啊，把你的耳朵伸長了，舌頭吐出來了，用你的腳指頭想想吧。
」小姑娘發潑了，我要是站在她跟前，恐怕造就被她提著耳朵，橫眉冷對了。

　　「呵呵，好的，好的，我知道了。那你剛才幹嘛那麼悲傷？害我還以為你受
! \* {8 |; o$ q$ s: ~& C1 I了欺負呢。」

: h0 @9 V- C3 c　　「我傷心當然有我傷心的理由嘛，」小欣的哭腔又來了：「錯哥，你知不知
/ S0 @' c- z- C, H/ {4 ?道，派克，派克他死了。」小欣又哭了起來。
  Q" j6 j7 h" t2 M' {6 f7 q
& _' g3 I& s8 {- F( K/ e　　「派克？哪個派克？」我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我認識的人裡面好像沒有
" r$ v6 U5 U; G  P( U# X沒有姓派的。

8 `0 ~9 I/ P" ]; ?　　「派克，派克，就是那個派克。這個世界上還有幾個派克，你想想啊，大笨
; I- G8 b2 s, p' X5 ~# T蛋。」小欣又氣又怒，對我的表現有著強烈的憎恨。

　　我想了一會兒仍是沒有想起來，又怕挨他罵，祇好試探著道：「是不是你家
# \, ~1 L+ Q  o- |! ?1 _2 ]親戚？」小欣顯然是被我氣暈了：「你真是天下第一笨蛋。派克，派克，《羅馬
假日》裡的派克。」

) ]% V. r2 {4 Y/ e, M3 `　　哦，我明白了，是格利高裡·派克。

　　小欣最癡迷《羅馬假日》的，我買了套音響之後，她跑到我家裡把我一個人
關在外邊，然後在裡面連看了三遍《羅馬假日》，最後哭腫了眼睛跑出來說，錯
哥，為什麼天底下的最美好的愛情卻總是沒有最好的結果呢。
' p% u  e/ I5 b  O, v! t/ {
　　我當然沒有辦法回答這麼高深的問題，祇好哄她說，因為這是天下最狡猾的
導演用來欺騙妳們這些小女孩眼淚的，我們中國的梁山伯與祝英台就比這個好看
多了。
8 ]4 _9 s; q& G& E& I
" T' D* X2 M( z5 @　　小欣說，可是梁山伯與祝英台的愛情也是悽慘的結局。我咬咬牙，又從天仙
配的董永與七仙女開始論證，最後一直講到我爸與我媽，說他們幾十年恩愛，日
子過的不也挺好嘛，小欣才不情願的點了點頭，沒有繼續追問下去。
$ U$ G) i/ R- J! D
6 `7 `, ]  [; y0 E7 C* s　　「哎，派剋死了，你都這麼傷心？那我要是死了呢，你都不知道什麼樣呢？
) _# i& F3 }& S: W」我歎了口氣逗她道。
& {) T& z. ?. b$ k$ M8 D. C" {
4 R" j$ f! ?& e) _　　「這都什麼跟什麼嘛，派克是我的ｆａｎｓ，你怎麼能和他相提並論嘛。」
# y8 U" D& M; z' u小欣有點急，我大笑著道：「哇，原來派克是你的ｆａｎｓ，小欣小姐，我也是
你的ｆａｎｓ呢。」

　　小欣意識到自己的語錯，氣急敗壞的道：「死陳錯，壞陳錯，就會欺負人家
7 x, Z& h! d8 E/ C* C1 t。」話完卻咯咯笑了起來，想是自己也覺得好笑。

　　「哎，癡迷偶像，也是小姑娘們的正常心態，可以理解。」

- n/ b6 d3 R0 x+ j, n　　「呸，呸，誰是小姑娘啊，人家今年都二十多了。」嘿嘿，小姑娘還真有心
2 ]* @2 @9 N$ ^) [9 x3 j# C計，就是不肯報出自己的芳齡。
: g. |8 H% c) f" S& N6 i
) g* m2 q# o" V$ J& D　　「喲，不是小姑娘了，那可是老姑娘了，哈哈－－」
  N7 c9 f' f- F: L* q
( u7 n6 l$ B: o/ g! h' N　　「陳錯，我打死你－－」女人對年紀的敏感永遠超出我的想像。
1 v3 D0 Q( O  z: N0 z7 D* @
　　鬧了一會兒，我正色道：「不過，說真的，小欣，你也該交個男朋友了。」
  A$ b9 t* j; o6 n& f" y
" ^+ h. {# }$ Z9 o7 f/ J" M& t　　「我不是已經交了嗎？」
; [. D, P) f) ]1 }8 S
( w6 w7 L+ |5 J  D8 [2 q; Z0 z. s　　「啊，我怎麼不知道？」我是真的大吃一驚：「誰啊，誰啊，快說說。」
1 g9 d: L$ B# t% H6 h8 A9 R
+ Z! @) A; v1 {" ~5 W　　小欣哼了一聲，說：「我怕說出來會嚇死你。」
5 c* l# E* N6 ]0 Q- h
( |  e' c/ D1 w# w& H　　「哇，這麼厲害，花澤類還是道明寺啊？」我打趣道。

# C$ \! p' `0 d- |　　「此人比花澤類和道明寺還要厲害百倍，他身高八尺，腰寬三丈，面如塗炭
/ i$ T; p( K- t; c，眼似銅鈴，使得一對如意銅錘。」

( X1 E  D% D( B$ s) x　　我呵呵笑道：「哇，說書啊，誰啊，這不都成了怪物了嘛。」
2 @9 M) @3 j0 L3 }; A& @
　　小欣咯咯笑道：「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哦，不要怨我啊。你聽好了，此人姓陳
，單名一個錯字。」
% H3 ^0 \( i+ d8 v6 E8 [/ E# P- [
0 V- q9 L: _# l7 ^) g　　「啊？我。」我笑道：「成了你男朋友倒不要緊，關鍵問題是怎麼能成為怪
( ?5 J( d8 X" T0 L; z物呢？」

2 G5 G# ]7 ?8 |% r# `9 r4 U) ^　　小欣嬌笑著說：「是你自己說的，可別怪我哦。」笑了一會兒，小欣說：「
錯哥，我昨天去看梅老師了。」
3 }' |, i' o5 I9 J" m! G
  W% W; _# q: b: ^　　「哦，梅老師身體好嗎？」梅老師是我和譚火大學時候的導師，對我們很是
器重，還經常請我們到他們家去吃飯。小欣這小丫頭也常跟著我們去，她人小嘴
甜，很得老師和師母喜歡，竟比我們還受歡迎。

* H. @* U5 g7 b9 Y2 f  n7 @　　「梅老師最近身體不太好，聽說是被人氣的。」小欣神祕兮兮的說。

　　「氣？誰敢氣他？」我呵呵笑著。梅老師是我們系的一面旗幟，在學校有著
2 @0 @" i9 N8 ~0 h很高的威望，聽說學校最新推荐的院士人選裡面他排第一。更為難能可貴的是，
; h5 L" [1 z. I/ U$ n0 N: l# ]- A這些年他一直忙活在科研教學的第一線，不辭辛苦的帶了我和譚火這樣的本科生
。

5 G- G$ C6 i& X* Q' n3 t( k- n5 g　　小欣說：「我也是聽梅師姐說的。」
0 v$ N9 _! @1 p  T2 C
　　「梅師姐？梅琳？」我有些吃驚，一個熟悉的女人的面容浮現在我眼前。「
( `( h& L! z5 k她不是到英國找她老公去了麼？」
( d& i8 ~9 H! e- w
; @% A' c: G! i2 X/ _- F　　「是啊，不過最近剛回來。她在英國拿了博士學位，回我們學校任教了，還
聽說她要和她老公離婚了。」小欣就像機關砲，把她聽來的消息一一向我道來。

　　梅琳是梅老師的獨生女，在學校讀完研究生之後留了校，大四的時候教過我
* d* d$ ?" d4 U0 r0 y們一門無關緊要的課。由于經常去梅老師家，我和她早就很熟了。她老公去了英
國唸書，我們畢業一年後聽說她也去了，不過他們離婚的事情我是早就感受到的
) T! A7 H# w5 \& V4 e1 W。（關于梅琳的故事在第二部《有情歲月》中會有詳細介紹。）
% v" _: }3 B' A
1 M! N1 n) C5 F& T; U3 T) w　　「還是說說老師現在怎麼樣了吧。」我對小欣說道，梅琳回來了，抽個時間
我會再去看看她的。

　　「梅老師現在正在評院士，老師的水平就不用說了，你也知道的，全國聞名
/ K' t, K' v! K2 Q9 W4 ?; c# ]。不過好像有人做手腳，評院士的事情不太順利。梅老師一怒之下，就病倒了。
」

　　我默默歎了口氣，梅老師都快六十歲的人了，還是逃不開名利的圈子，也許
( ^4 Y) n6 S+ h$ \, |. R8 L一個院士頭銜是對他這一生成就的肯定吧。
* C  D; H7 \5 D# C& @
" F2 J3 u, c7 |: F$ a) {　　「好的，我回來之後就去看看梅老師。」我準備收線了，因為雨佳已經坐在
我的旁邊，一雙小手在我身上摸鎖起來。
3 V2 U5 Y# d" n0 {* L
  x3 |- O# ~/ F　　「哦，對了，下下個禮拜，梅老師過生日，你到時候一定要趕回來啊。」
$ t' l. U$ q$ c% \( C1 G
0 ?! [2 g7 w4 W& }( e: E* b　　「好的，我一定回來。」望著暖暖的陽光下，火熱的分身緩緩沒入雨佳鮮紅
的唇裡，我輕輕合上了電話。
9 X; o! P' \7 c2 R$ l) ]) H
＝＝＝＝＝＝＝＝＝＝＝＝＝＝＝＝＝＝＝＝＝＝＝＝＝＝＝＝＝＝＝＝＝＝＝
% G3 }6 F) ^0 w' z+ U3 i: Z$ }, |! l
　　第十五章

　　這一天便從我和雨佳的胡天胡地開始。雨佳完全放開了心情，全身心的迎合
著我。做一個好情人，是這七天中我對她唯一的要求。

　　雨佳很好的進入了角色，一路挽著我的胳膊，口中嘰嘰喳喳說個不停。即使
是在有軌電車上，她也是肆無忌彈的咯咯笑著，高聳的胸脯昭示著她的青春與活
" L& t. V+ I0 i潑，似乎要讓所有人分享她的快樂。
7 T1 V+ E$ n& _4 R
　　滿車廂的男人目光都落在她身上，她卻將我的胳膊越抱越緊，豐滿的乳房緊
/ X& B  l6 o+ C* Q緊擠壓著我，頭也輕輕靠在了我的肩膀上。
* u0 p" [  |1 ^# R8 P1 p% ^9 ^2 S% Q
　　我本來不算是個很張揚的人，但望著全車男人的羡慕目光，也禁不住的有些
( |' G* j8 U5 [, `! H! u4 R/ a飄飄然。擁有漂亮的女人，的確是值得男人驕傲的一件事情。
) D( V' |- B$ l8 l, m. q
　　祇是雨佳眼中偶爾閃過的憂傷神色，才微微透露她心中的悲苦。我和她，只
/ d2 H4 F: w- P4 ]3 W6 E是一個遊戲。即便是遊戲的主角，也不能破壞遊戲的規則。
8 O" y$ j+ a6 c7 a, {. J3 m  Q
. H8 B$ K( W9 e# {　　人生不也就是一場遊戲麼？雨佳，你何必這麼認真喲！撫著她的秀髮，我心
; c/ r% U* Y8 A8 ]) b! n中默默歎了口氣。
) ]; |6 N1 d0 L; A1 f
- Y% p; V3 |( I* i# @1 C　　雨佳似乎要讓所有人都分享她的快樂，進入滑雪場的時候，雨佳提著滑板大
聲的叫著、跑著。在茫茫白雪中，她青春的身姿就像一個跳動著的靈性音符，每
+ v1 e" R  d  R一個輕靈的腳步都能踏出動人的弦音。
/ {3 O; {& L: F& P& T; j
5 K0 c: ?. l5 h$ Z: f　　受了她的感染，我也拋開了心中的負擔，跟在雨佳後面奮力奔跑起來。
. `- `8 r$ M1 J* u$ M
　　「啊－－，啊－－」我大叫著，長期以來壓抑在心中的鬱悶似乎都要在此刻
% E: s0 E; q  _% h3 ]$ U6 T% a釋放出來。
; l1 ~0 i( D  _' ~1 w) L( q* t
0 q" v. N# X, }1 Z　　雨佳望著我，咯咯笑著說：「陳錯，你也會瘋狂啊。」
  I1 i" z, x6 T4 k: k! j2 T! a" W
　　我仰面躺倒在雪地上，口中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望著她道：「我還有更瘋
0 o' G8 j) `0 Z6 b狂的，你要不要試試？」雨佳很敏感的想到了什麼，輕啐了一口，臉紅過耳。
# }% ^/ W6 c+ U3 c
) D3 W- r* A0 w5 x( o1 _　　這是片小小的楊樹林。挺拔的楊樹早已經沒有了春夏的繁華，斑駁的樹幹橫
伸著些乾癟的枝節，青筋突兀間積滿厚厚的白雪，到處是一片單調的白色。即使
是隔著厚厚的羽絨服，我也能感到雪的冰冷。南方的冬天雖然也會下雪，卻來的
快去的快，不像北國這樣一下十天半月，塑出一個銀裝素裹、玉凍冰雕的世界。

　　我使勁蹬了樹幹一腳，白雪便簌簌而下，落在我和雨佳的頭上。雨佳揚起臉
( B& s1 i; J+ m4 g( i1 ]5 t( B# V，虔誠的望著紛飛的雪，伸出一雙手想去接落下的晶瑩雪花，落入手中的卻只有
那幾點涼涼的水滴。
) k9 [$ H4 P0 }, n( y
　　我伸出舌頭，舔舔落在唇邊的一片雪花，點點冰涼的感覺稍微刺激了一下我
的神經。我一把抓住雨佳的腳，笑著說：「你過來吧。」
8 m/ E4 `* F  F2 L( L! E& Q
　　雨佳咯咯笑著，皮靴一蹬，掙脫我的手，用勁搖了幾下樹幹，然後趕快跑開
，躲在遠處看雪花紛紛落在我的身上，那神情像極了一個淘氣的孩子。這似曾相
識的情節撩撥了我的心弦，是不是每個女孩子撒起嬌來，都會使用相同的手法，
做著相同的表情？
4 V+ w8 e. y2 W2 i% p5 E- @
2 c0 @. Y3 v  e  X  z1 e　　雨佳最終還是回到了我身邊，蹲下身來，把她剛剛揉成的一個雪團放在我嘴
7 z) R, T8 {( i) p唇邊摩擦著。我吸吮著冰涼的雪塊，往她凍得通紅的小手上吹著熱氣。
" L5 k) i$ I4 G/ [7 W
　　雨佳的臉色越發的紅潤起來，我輕輕吮著她的手指，唇中的溫熱感覺讓她身
# f' y8 N) j  ~上也躁了起來，另一隻按在我身上的小手食指有意無意的在我身上畫起圈來。

% q/ k; j* X: T4 ]$ ]　　她大概是太投入這個角色了，完全經不起我的挑逗。或許熱戀中的人都是這
感覺吧，我心中笑道。

5 E3 G) O& J! J9 C& W/ [( ~1 O/ A　　在我們身邊穿過的人逐漸多了起來，每個人都使勁的撐著手中的滑雪桿，長
0 ?. S6 J3 I" P! m, o# v長的滑雪板在雪地上留下一道又一道的痕跡。
7 ^% b( }# ]+ w
* x* B# H4 c6 Q' G　　對于在南方長大的我來說，滑雪還是頭一次。新鮮的感覺讓我猛地竄起身，
! P2 |" f# g# X6 |拉著雨佳說：「怎麼樣？我們也試試吧。」

　　事實証明我帶上雨佳去滑雪絕對是一個最英明的決策。她滑的棒極了，幾乎
可以拉著我前進。雨佳告訴我她小時候是她們學校滑雪隊的，這就難怪剛才她那
麼興奮了。

　　我對于滑雪卻完全是個門外漢，雖然有雨佳的諄諄教導，甚至還有不時的幫
扶前進，我卻仍然是不得要領，經常兩腿叉開，在雪地上練起了一字馬。

; `# @$ N1 r% Y4 r. j* W　　接下來的幾天，雨佳領著我在Ｃ市大大小小的景點出沒。我們行走在山前湖
) B2 Y& V& P( s. N% d1 `邊，穿梭在大街小巷。雨佳給我介紹當地的風俗習性、名優特產，我給她買些花
裡胡哨的小東西，請她吃她最喜歡的零食。我們像所有熱戀中的人一樣，如膠似
: R- ]6 A! l9 t. T  m/ d漆，不論白天和黑夜的緊緊粘在一起。
6 {  X. B* }8 a, K
　　雨佳已經徹底的轉變成一個時髦的青春女孩，無論是休閒牛仔，還是短裝外
- z) B; E7 R/ v! Q% ^套，都盡情展示著她婀娜的身姿。祇要跟我在一起，她就咯咯的笑個不停，鬧個
不停，像是要在短短七天之內在我面前盡情釋放她二十多年的青春活力。
* x% L7 K/ s7 W+ a- k' T, n/ Q
3 s7 R: ]! L6 ]# N6 l　　我曾經在公車上咬著她的耳朵說，我現在就想要了你。她丟給我一個嫵媚的
. P! I5 c+ ^1 q- y6 @眼神，用酥胸拚命的擠著我的胸膛。

　　當然也不能忘了郝露。這幾天她每天早晚都給我打個電話，都已經成了習慣
。她會很及時的告訴我貨到哪兒了，很體貼的問我今天玩什麼了。這中間她又請
我喝了次咖啡，聊了些簡簡單單的事。
6 _9 X8 i6 I- y7 @! D
　　自從那晚以後，她的神情就有些奇怪了，我可以很大膽的盯著她看，她卻總
1 G' ?7 z* l2 m/ a0 l# {$ U; l$ B是迴避著我的眼神，變成像雨佳那樣的容易臉紅。我心裡有數，還不到瓜熟蒂落
的時候，採青蘋果的事情最好還是不要幹。

　　熟悉了的雨佳話也多了起來，告訴了我她的故事。就像無數個苦難的家庭一
樣，父親拋棄了她和母親，投入了別的女人的懷抱，而下崗的母親又患了肺癌去
/ o' n7 g7 x5 q- D& N世，高考落榜後賸下她和外婆在這城市中相依為命。她現在最大的願望就是攢上
& a0 ^8 x. m7 Y2 c, _5 k足夠的錢，為外婆治好因白內障而失明的雙眼，讓她重新看到這喧鬧的城市，看
到依偎在她懷裡盡情撒嬌的外孫女。

　　雨佳說這些話的時候，我看不出她臉上的神色變化，平平淡淡的，像在說別
人的事情。只在她緊握的雙手中，我才能隱隱窺到她內心深處的悲哀與渴望。
+ c4 f$ C5 a( J$ l
　　我是一個局外人，雨佳這樣的故事每天都在發生著，我也不是第一次聽說，
聽多了也就不怪了。悲天憫人的事情我很少幹，因為我的悲哀和憐憫起不到任何
# ?1 R/ F, X* B/ w作用，為何還要破壞自己的心情呢。

7 j. {0 k& o( {, j( m6 y( `　　這人世中每個人的命運雖然不同，但卻都會有自己的運行軌跡。我不知道雨
' w" I9 k; @' Y% z佳的人生軌跡是怎樣的，我也不清楚自己的軌跡，我只知道我和她也許就祇有這
一個交點，錯過今次，我們只會越走越遠。
' }/ r3 L  N) j4 Q0 b
7 S$ I& u( c6 e* M( r　　想起阿琪走的時候說的話：「陳錯，我很感激你，是你讓我們終於沒有成為
平行線。雖然祇有一個交點，不過對我來說，這也就夠了。」我現在已經很少去
想能找到一個與我生命軌跡最終重合的人。地球上幾十億人，能遇到一起的兩個
人是多麼不容易，我們還能苛求什麼呢？

　　我對雨佳說想去看看她外婆，雨佳張圓了嘴巴，驚喜的望著我，似乎是怎麼
也沒想到我會提出這樣的要求。我輕撫著她的頭髮說：「怎麼，你不願意麼？」

　　「哦，不，不是－－」，她用手背輕輕擦了一下眼角：「我祇是沒想到。」
我拍拍她的豐臀，別說是她，就是我自己也沒想到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雨佳望著我，猶豫了一會兒，說：「陳錯，如果外婆問起你，我能不能說你
是我男朋友？」
- z  v  V+ s. e) y$ I# j
" w0 T8 |% f9 E　　我幫她把外套扣上，把一條長長的圍巾繫在她脖子上，輕輕拍拍她的臉蛋，
給了她一個最爽朗的笑容：「怎麼，你還想說不是麼？」
' Q* P/ c! ?6 }2 g
　　雨佳領著我在漆黑的巷子裡緩緩穿行著，不知是冷還是怕，雨佳緊緊拉著我
的手，一刻都沒有鬆開過。我在她牛仔褲緊包著的俏臀上摸了兩把，在她耳邊輕
7 r; e, F7 G" G' v; m; J' g輕說道：「別怕，有我呢！」
( d. b+ c. E3 ^- D! M
7 V8 n- S% t8 ?! ^: x- \　　也不知走了多久，前面變得光亮了起來，漸漸聽到了人聲。這是一條小小的
6 ~8 T* b$ N1 ^' [' q( z2 p巷子，兩邊都是些低矮的青磚房，很少有上兩層的。每一家的房頂上都有一個長
3 n! [9 v0 ]& U0 t+ N3 x長的煙囪，裊裊的炊煙緩緩昇起。
& M7 [# b1 ]; Q, P+ i. p8 c
! D) H5 y( a( e0 z) }5 D  D+ E　　一個女人招呼道：「喲，小佳回來了。」
; y6 y9 U4 ]: M
　　雨佳趕緊笑著招呼道：「李嬸，還在忙啊。」見那女人的目光落在我的身上
, v0 W2 G! X  f' I，雨佳趕緊介紹道：「李嬸，這是我男朋友。」說這話的時候，雨佳的眼光偷偷
瞟了我一眼，像是在觀察我的反應。
2 m7 R. e0 r1 X- x* g4 K
/ S' z  k3 B$ M+ L& h# c　　我靦腆的笑道：「李嬸，你好。」

　　李嬸仔細端詳我一會兒，呵呵笑道：「好帥氣的小伙子啊。小佳真是好眼光
' g7 R" E' y+ [1 ?。」

+ M/ p6 @3 P& P0 b, W% t3 r　　雨佳臉紅了一下，笑笑卻沒說話。

9 l: B/ W# d/ K9 m- T　　李嬸看到我手上拎的東西，又道：「是來看外婆的吧，快去吧，她應該在吃
飯吧。」
: }& Y8 s" ^+ W4 _) x
　　雨佳拉著我向前走了幾步，到了一個漆黑的矮屋前，輕輕推開門，高叫了聲
+ h  P# u- u/ u% t* C4 o+ Q：「外婆，我回來了。」
: y, ^  V% v, h6 _4 c, X
# S) V: p  s% [4 H) x　　屋內沒有開燈，藉著窗外透進來的燈光，我才看的清楚了些。這是間十平房
8 v# r, X1 [4 X& P8 N! X的小屋，正對門的是一個老式的神櫃，上面擺著個小香爐，後面是一尊二十公分
高的端坐在蓮花之上的觀音大士。神櫃旁邊是一個矮床，床上凌亂的堆著些衣物
* J7 T8 r! I) f  o，兩個大木頭箱子從床底下伸出了一角。

* y4 |2 v- X8 Q  z  t7 y' x' a　　雨佳開了燈，我看到一個六十多歲的老人，穿著厚厚的粗布棉襖，坐在一張
* Y  H" j6 z  d  k, O/ K6 n矮桌前，瘦骨嶙峋的手中握著雙筷子，面前的瓷碗裡盛著些稀飯，另外一個瓷碗
裡裝了小半碗黑黑的鹹菜。

( w5 \* o; F! F$ U9 s　　老人聽見了雨佳的聲音，轉過頭來欣喜的道：「是小佳回來了嗎？」

　　雨佳趕快按住老人將要坐起的身子，湊在她耳邊大聲道：「是我，外婆。」
; B3 Q5 r8 R/ s9 J+ Z看到桌上擺的東西，雨佳眼圈紅了，緊緊握住我的手，似乎要把我的骨頭捏碎。

7 k9 f- ~( o& T$ }　　「外婆，咱們不吃這些了，我們給你買了香蕉還有補品，來，嘗嘗。」雨佳
蹲在外婆身前，撥開一個香蕉，輕輕送到她嘴邊。

# U2 w9 d/ {* ^: j7 S　　老人似乎感覺到了什麼，在雨佳身前摸索了一陣，說道：「小佳，是不是還
. K  Z1 U1 z* u. e2 U, q+ o+ ^3 {& D- W有別人來啊？」
% E) T6 c% b8 {: {- \5 F
　　雨佳望了我一眼，又大聲說道：「是啊，外婆，我帶了男朋友來看你。」
5 h7 t" ]3 l( ^1 a
5 H; o; \) R4 R( x　　「男朋友？我們小佳有男朋友了？」老人驚喜的道：「快過來，讓我看看。
4 z; W  ~% w: ?# Q9 I」
+ {& l3 I& q; @3 t- q" _% k( j
　　我趕緊走到她身前，雨佳指了指耳朵，我也學她的樣子在外婆耳邊說道：「
4 _9 \; h3 Y9 j6 K$ Y外婆，您好！」

　　「好，好，小伙子，快坐。」外婆拉著我的手，讓我坐到她跟前，深凹的雙
眼中隱隱現出淚光。青骨嶙峋的雙手自我頭上摸起，摸我的耳朵，眉毛，眼睛，
鼻子，下巴。

' K; @- P- c$ g; T( U! T9 U　　「小伙子，你叫什麼名字？」

　　雨佳大聲道：「外婆，她叫陳錯。」

　　「沈闊？小伙子的面象不錯，和我們小佳配的正好。」

　　老人上了年紀，耳朵不太好，把我的名字聽成了沈闊。雨佳也不去糾正她，
6 g$ A+ m5 A+ B* Q2 G1 u( w3 C只望了我一眼，神色黯然，大概想起我只會來這一次，叫什麼名字都無所謂，解
釋也沒有必要。我亦是一陣默然，這本是逢場作戲中的一時心血來潮，卻沒有想
: t, ?! y5 j: v, h到會搞的這麼沉重。
% f. Y+ h8 N5 K+ W
' F# ~8 F1 ^# k' G　　老人當然不會想到這些，拉著我的手繼續道：「我們小佳是個好孩子，你要
好好照顧她。」雨佳又望我一眼，眼圈紅紅的。

　　外婆歎口氣道：「可惜我的眼睛看不到了，要是我還能活到那一天看到妳們
結婚，我再抱上重孫子，那該多好。」她的雙眼微微眨動著，似乎想用力睜開。
  v8 U% K9 F& G
　　雨佳趴在外婆懷裡哭道：「不會的，外婆，不會的，我一定能治好你的眼睛
$ O* x$ g9 l; h. D9 g2 |。」我拍拍雨佳的肩膀，輕輕歎了口氣。
& ]7 ^8 X& E# N% c! s! _
2 b& }; y1 D: \5 R! d　　臨走的時候，我將身上帶的錢都壓在了外婆枕頭下面，連雨佳也沒告訴。我
不是善男信女，對于看不到的事情，我不會浪費我的金錢和感情，可是對于我親
9 T2 H* ?) m  P8 X7 f0 g3 z: ~眼目睹的事實，我該怎麼做才好呢？

　　站在十三樓的窗前，凝望著窗外的燈火輝煌，雨佳偎在我的胸前，輕輕問道
( W  r; K: |2 s：「陳錯，你說外婆的眼睛治的好嗎？」
; S: S- D, g; W, g5 F
　　我溫柔的抹去她眼角的淚珠，拍拍她的腦袋，笑道：「放心，一定能治好的
。」雨佳將頭埋在我胸前，輕輕抽泣起來。
1 \7 W( ?3 C  S! K- y0 k# ^" G
. e9 a5 V$ v% o& F2 |　　窗外閃爍的霓虹映紅了我的眼球，喧囂和繁華永遠是這城市的主旋律。在燈
紅酒綠中迷失的人們，在醉生夢死中沉溺的人們，妳們有沒有聽到別人的哭泣？
$ e6 c4 `# M( D
　　我有些煩躁起來，心裡突然說不出來的難受，突然想大哭一場。原來生活離
6 X6 h4 Z9 u* E8 I) ^! j1 V我如此接近，我卻從來沒有在意。
" \. ]! N3 E) K1 P
　　撫摸著雨佳的秀髮，我喉頭一哽，眼睛竟也濕潤起來。
( I7 E9 t- N( V' M: `6 d2 U0 I
＝＝＝＝＝＝＝＝＝＝＝＝＝＝＝＝＝＝＝＝＝＝＝＝＝＝＝＝＝＝＝＝＝＝＝

. Z: Y# ~! W3 H. p4 x* T5 ?6 X　　第十六章

; _" t7 G! Q/ Q% w1 J! o0 G8 h　　美好的日子總是過的飛快，當雨佳在我面前盡情展示她青春的嬌媚的時候，
時間也一天一天的過去，我知道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禮拜五早上接到了郝露的電話，電話中她顯得特別興奮：「陳錯，告訴你一
; w& n$ \1 i! ?% t9 |4 n4 C個好消息，貨到了。」
& y( d+ O; g" z) p9 k
　　「哦，是嗎？」我的反應淡淡的，雖然早就盼著這一天的到來，但當事實擺
在眼前的時候，我卻有些失落。雖說是逢場作戲，我卻不知不覺也有些進入角色
9 o& W. S) n8 D' K( R- z了。
/ i. V6 s" h- r  J- S
- }* }  J' O  x! ~　　「怎麼了。你不高興嗎？馬上就可以開工幹活了，然後就可以回家看女朋友
了。」郝露聽出我語氣的平淡，在電話裡調侃道。

8 V! Z' `: M' m2 c  [) H2 B　　「我哪有女朋友啊？」我大叫起來，與美女調情我就來了精神。陳錯，他媽
的真賤，我心中笑罵道。
, Q* W" r+ y8 ]  `$ K+ Y
　　「咯咯，你可別騙我，這麼好的小伙子會沒有女朋友？」郝露的心情格外的
, P8 f/ U4 P  Q" J/ u' H好，貨提前到了，又有了我的承諾，能不高興那才怪呢。

　　「嘿嘿，您別套我話，要對我有意思就直說。」我反擊一棒，邪邪的笑著說
! s5 R( [3 F8 y5 ?, w。
' ^4 ~: [$ c- ^2 ]' I
　　「討厭，臭美，誰對你有意思了，你這個壞傢夥。」郝露的話裡似乎洋溢著
些不明不白的曖昧，我心中一熱，彷彿看到了她撇嘴抖身搖臀的撒嬌模樣。

　　成熟的果實也會有再變青的時候？我嘿嘿笑道：「好，那是我對你有意思行
" Q8 r5 H) G& w5 e7 c了吧。郝小姐，我對你可是朝思暮想哦。」

& P; E# D; M: [6 n. D　　郝露咯咯笑著，表面看起來似乎是不吃我這套。至於心裡有沒有起波瀾，我
就猜不到了，也許祇有她自己才知道。

5 ^9 u7 [0 }# X& G　　笑了一會兒，郝露說：「你今天有沒有時間？我們下午去看看工程安裝情況
8 @* j; u  w+ u; @？」
; ?3 ~5 m5 P1 P9 Y, @& ?
　　「工程安裝？」我吃驚道：「怎麼已經開始安裝了麼？你動作可真快啊！」
- p+ }' N. D% F3 z% K
2 k; G3 r" y* L/ b　　「咯咯，我早就找好了四個工程隊，貨一到就同時開工，通宵達旦。不出意
外的話，你明天就可以開始調測了。」

5 G3 z) L' n* A. |# k' [. K$ |' M　　我乍乍舌，郝露還真有些本事，看來我的假期不得不結束了。無奈的歎口氣
, f) L5 x0 d4 g道：「好吧，那就一切聽從郝小姐安排吧。」
% t5 a" |  W. R6 _8 z' c7 {; [
: a  u+ `' O- y7 G/ s　　「咯咯，別這麼無奈嘛，這樣吧，下午兩點我來接你。」

　　掛了電話，卻見旁邊的雨佳睜大了眼睛瞪著我。當著她的面和別的女人調情
，也確實有些過分。我拍拍她的腦袋，她將頭埋在我的胸前，在我胸口上輕輕捶
了兩拳，接著便將耳朵貼到我的胸口，靜靜聽我心跳的聲音。

; ]& ]7 S; o3 @! ]5 I* `　　雨佳這幾天言語少了起來，與我在一起的時候特別的沉默。祇有到了床上，
% {! W# T$ g9 }9 y她卻變得瘋狂的可怕，我盡情的揉捏她豐滿的胸脯、高挺的乳房，她大聲的叫喊
著，高喊著我的名字，在我一波又一波的持續沖擊中，達到快樂的最頂峰。祇是
每當激情過後，她卻躲在我懷裡瑟瑟發抖，就連眼神也是淒迷了起來。
- Q. k. \3 K0 v3 q
　　我自然知道什麼原因。我是一個還不算招人討厭的人，我會喜歡上別人，當
然也會有人喜歡上我。祇是雨佳的強烈反應，讓我有些猝不及防。在我看來，做
3 m2 \4 v0 J8 [6 M6 ?' |, a# {她這一行的，是不太容易動真感情的。發生在我和雨佳之間的事情，永遠都只可
能是主旋律中間的一個短小的插曲。插曲永遠都代替不了主旋律。
, W/ O6 a& i5 P
　　我有些悲哀，我不知道這幾天我的角色扮演給雨佳是一種什麼感覺，但我知
& {& r0 c" ]0 |* Q! p道與她的付出比起來，我就像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局外人。也許我根本就不需要在
乎她的感覺，這祇是一宗金錢交易，甚至連感情遊戲都算不上，我這樣安慰自己
; y: j; J$ [: ~1 C8 b7 ]9 G# g5 T，偷偷偏過頭去，不敢看雨佳的眼睛。

- H/ E! [; H8 M, T6 W　　雨佳自然也聽到了我與郝露的談話，在我胸口趴了一會兒，終於還是抬起頭
. Q! N# i! U' n4 a  i，輕輕問道：「陳錯，你要走了麼？」
* U" I- b3 @3 \& t7 E0 B% p$ J9 {
　　我點上煙，吸了一口，又閉上眼睛，沒有回答她的話。雨佳伏回我的胸前，
柔順的用臉膛摩擦著我胸口的肌肉，乖巧的像個小貓。
$ J0 l, I# B0 X& Z  |/ w- j, M
8 D: n6 i  I( p8 M4 W　　我猛吸了一口，開口低沉的道：「好了，雨佳，就這樣結束了吧。」
4 w; T6 q5 Y5 F& V, W# P% Z: [
5 n! ^0 z. O) }) Q- e* G; T3 q　　雨佳像被施了定身法一樣，突然停止了動作。嫩嫩的臉頰緊緊貼著我的胸膛
) F4 c9 w: g  p9 K，她的雙手用力環抱著我的腰膀，力氣大的似乎要讓我喘不過氣來。

　　好久都沒聽見她說話，我正要抬起她的臉，卻覺得胸口一熱。我低下頭去湊
到她臉前，正看見她長長的睫毛下，兩滴晶瑩的淚珠順著臉頰緩緩流下，滴落在
0 i# A3 P7 n8 g0 I% C7 w& `了我的胸膛。
/ @! ]  {0 a4 g) x/ C
- j/ y7 L9 [) N6 i) _" m　　我抽了口煙，心中有些茫然，不知道該怎樣去安慰她。她沒有做錯什麼，我
也沒有做錯什麼，也許整個事情都不應該用錯與對來衡量。
& l) T4 l* @! N( e
( s/ t8 f9 f: H5 V　　雨佳突然瘋狂的吻著我的胸膛，溫熱的唇雨點般落在胸前的肌肉上。柔軟的
2 |8 q& S% N( A+ h7 y8 K6 i/ _感覺點燃了我心中的熊熊烈火，我伸手到她胸前，狠狠的捏著那一對微微顫抖的
  M% T% J! G( i/ I) C$ d蓓蕾。

0 g4 t) G# V6 \( r　　雨佳「啊」了一聲，卻沒有停止動作，唇自胸口而下，到肚臍，到小腹，直
- k3 b; x; }9 O6 U2 l, Z" A至將火熱的分身整個的沒入口中。我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滾燙的分身在她口
9 C: }& \2 J+ b" E7 a2 c中快速進出起來，她的雙手緊緊抱住我的屁臀，似乎想讓我的每一次深入都貫穿
$ u/ @( ~) }6 a- {  w她的喉管。
- i: m+ X+ Y) m* L2 {6 _5 G
　　我的感覺越來越強烈，分身已經不滿足她小小的口腔帶給我的刺激。我翻轉
身仰到在床上，將雨佳的股臀分開。雨佳火一般的眼神中燃燒著野性的激情，小
7 |, }1 K3 U! l9 r* j* O9 z口微張，蹲在我身前，用雙手掰開那火紅濕潤的花蕊，慢慢往漲大的分身壓去。

9 m  M+ d: E. Z! z2 Q　　「啊」，雨佳誇張的大叫一聲，分身撐開甬道的淺處，她的一隻小手緊緊握
住露在外面的分身，另一隻手卻在自己花園裡輕輕摩擦起來。甬道溫軟濕潤的感
覺讓我舒服的哦了一聲，同時卻也更刺激了分身的凶性。
! n8 ^4 h  T& H" ]1 K' w
　　雨佳臉上渴望的表情，淫靡的模樣，似乎就是最好的催情劑。我雙臀猛地往
上一抬，雨佳低哦一聲，咬緊了雙唇，雙股便完全落在我的大腿之上，落入她眼
, |' V1 V8 u6 P; f' R3 W- e% r3 L* a中的是已盡根而沒的碩大分身。

. U" l' Q. K2 d# r7 [, h# R　　雨佳趴在我身上喘息著，小小的舌頭不停舔著我的脖子，下身傳來的充實感
覺漲紅了她的臉龐。我抱著她的雙股輕輕扭動起來，雨佳便直起了身子，讓分身
2 p' _. f& d, |- S+ @/ y更有力的貫穿腔壁。
3 h% T7 f4 @) n$ A! ^" ~0 T
+ E. N! k5 \/ o% e　　我雙手握上她胸前微微顫抖的雙乳，雨佳便來回的扭動著，幅度雖然不大，
卻已讓分身與甬道的每一處都能盡情接觸。
5 P: k+ |6 Y; Q  h& l8 S
　　我的手上加了力道，雨佳似乎也受了刺激，再也不是小幅度的來回扭動，身
) K1 F/ ~3 B3 l體開始上下套弄。分身上傳來的感覺更加強烈，雨佳「哦」的叫了起來，動作卻
也更加猛烈，雙股緩緩的上昇，高速的下落，每一個來回都讓分身盡入甬道最深
處。
3 c8 Z5 t: T$ {' ?: E& H
　　我的凶性漸起，看準她雙股下落的時機，猛地抬起雙臀迎了上去，雨佳挺起
7 b$ g- X5 F; ]* S6 j8 A胸前傲人的雙乳，「啊」的大叫一聲，身體竟然微微顫抖起來。
: a# }- j9 W4 D, |2 n. C3 D
* l: g) p1 w4 W4 C7 ?" D　　不待她有喘息的機會，我再次將股臀迎了上去，雨佳發瘋似的起起落落，迎
合著我，每一次抬升與降落，我都感覺分身似乎要破壁而出。
5 w, a/ T3 Z. t! V
　　忽地雨佳一個最大幅度的降落，迎合著我最大幅度的挺起，甬道深處變得異
常火熱濕潤，壯大的分身似乎被冬日的暖陽包圍起來，舒爽的感覺讓分身漲到極
$ p; q( ~: h4 ^9 q/ U  ?: _限，顫抖起來。
: f9 N7 V: o1 ^1 I; V/ N( m
　　雨佳「啊－－啊－－」連著高叫起來，雙股緊緊貼著我的大腿，頭往上翹，
% U( o3 t) E  B  Q( C  o酥胸高挺，鮮紅的乳頭興奮的漲硬，身子變得僵硬。

　　「陳錯，陳錯，給我吧。」雨佳高叫著，一股火熱的暖流自甬道深處洶湧而
出，將分身淹沒在溫暖的湖中。

3 x+ y8 |; c: v3 I, W) B& ]& r$ t9 a　　我也不再強忍，分身連續的顫抖起來，身體猛的一挺。「給你，都給你。」
我虎吼著，生命的精華盡情噴洒在女體最深處。

  Z6 \+ ?: C; z6 [. |& J/ R　　下體仍然緊緊相連，雨佳卻趴在我胸前輕輕抽泣起來，羸弱的肩膀似乎承受
( V" n! V1 e8 P2 ~了太多生命不能承受的壓力。我撫摸著她滑嫩的脊背，她哭的聲音更大了，秀髮
- [& q- b9 r  g. M) P散落在我的腰際，淚水濕透了我的胸膛。我們就這樣相擁著沉沉睡去。

  e0 q) T+ f0 E　　郝露到酒店的時候，我已經在大堂坐了有半個小時的時間了。雨佳醒後的平
5 b& Y8 {+ j$ ?* A* a, ~0 m) s: Y0 u靜是我沒想到的，我一根又一根的抽著煙，看她默默收拾著東西。我給她買的那
  b" t- M* A. e& T些小東西，包括那件留有我的痕跡的胸衣，都被她一樣一樣仔細包好，然後裝了
起來。她的背影是那麼的曼妙，可惜我再也沒有機會欣賞了。
/ h3 I5 {  @2 O$ d: Y6 ^
　　也許她已經有些遺忘了自己的真實身份，我將三千塊錢遞給她的時候，她竟
* z+ D7 q; ]$ W" {' M  f( E露出些不知所措的神色。我輕輕的擁抱她，將錢塞進她兜裡，她將頭埋在我胸前
4 V# N1 r3 Q/ Q0 q，似乎是在享受那最後的溫存。

! g4 U3 F, i* F　　我輕輕抬起她的臉，溫柔的說：「外婆的眼睛會好的。」她堅定的點點頭，
眼中噙滿淚水。

　　我親親她的耳垂，在她耳邊喃喃道：「會好的，一切都會好的。」她終於忍
. v+ b* N8 h2 O' c9 r8 ^不住，在我肩頭輕輕抽泣起來。
5 F' E, u- [: A$ Y# ]5 x
5 E3 Q, H+ |( D8 J　　送她出門的時候，她突然轉身過來：「陳錯，你能不能告訴我一件事情。」
2 N  ^0 q, b" u她的眼神清澈如水，我竟然讀不出一點味道。

　　我點點頭：「當然可以。」她盯著我的眼睛，嘴唇囁嚅幾下，似乎是想說什
" L# W; K' e  h& P6 z0 l, G& J+ `- d) b麼。猶豫了好久，歎了口氣，輕輕問道：「你馬上就會離開這裡麼？」

! R" a, |! W3 R. T6 R$ B　　她的神情很清楚的告訴我，這不是她想問的問題。我不知道她為什麼會改變
. R8 I# ^* P8 _6 Y# z初衷，對于這個七日相處的女孩子，或許我根本就不瞭解，或許，我根本就沒想
過要去瞭解。
6 l; B; e- I% |, d/ n# Y7 t
" U0 a" e% v8 W* m* w/ {8 z　　我搖搖頭：「不，我大概還要留上幾天，要開始工作了。」她點點頭，不再
問了，嘴中輕輕道了聲「謝謝」，然後開門離去，再沒有回過頭。
- W6 r1 W9 \7 H4 l' U- M/ m, V/ A
　　我很難形容那一刻的感受，即使我在大堂已經坐了半個小時，我也說不清楚
那一刻我到底是怎樣一種心情。
- U9 e1 R" D, y
　　「嗨，想什麼呢，這麼入神？」郝露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我轉過頭，便已
看到了她臉上俏麗的酒窩。

　　我盯著她的眼睛笑道：「當然是想你了。」
+ W! g: M1 ~: T/ H
+ E' P! y3 }, U　　郝露的臉紅了一下，水汪汪的眼睛瞟了我一下，輕啐道：「就你會扯。」我
0 F# Q3 \- ?$ G5 R. P微微笑了一下，也不做辯解，心中模模糊糊的泛起了雨佳的影子。

　　「怎麼樣？我們現在就去麼？」我站起身長出了口氣。
7 |+ m/ Q% Q% R5 a* W# }
& P5 J5 B0 }" O% u　　「是啊，就請陳工勞動玉趾，移步前往吧。」郝露輕輕笑了起來，如蘭的芳
# B% _, r" ^, U4 A2 |香微微噴在我的臉上，癢癢的感覺。

　　我跟在郝露後面剛要移步，眼神一瞥，便呆住了。雨佳正遠遠立在某個陰暗
8 q5 y: l, V, d; t; {& F* _. h的角落，靜靜凝望著我。她嬌俏的身子立在角落的陰影中，就像一隻出谷的幽蘭
，雖不曾滿園芬芳，我卻能從心底聞到她的清香。

7 X8 x. B2 l. |! n* [/ [# `; r　　「雨佳！」我閉上眼，心中輕喚一聲。

2 Z2 k" r$ Z' M4 z1 @& y＝＝＝＝＝＝＝＝＝＝＝＝＝＝＝＝＝＝＝＝＝＝＝＝＝＝＝＝＝＝＝＝＝＝＝
! W; E6 @; A/ `- i& ]
　　第十七章
* h8 n! P- d' W; G0 l
5 V. v; `' m- q& o8 m7 |; X　　郝露在門外招呼我，我輕輕歎了口氣，快走幾步到了門口。臨出門前，終於
5 C: Q2 W# b" ?0 P, F忍不住又扭過頭去，卻見角落裡空空盪盪的，哪裡還有雨佳的影子。
; Z% J" u7 U% j
: J" k1 v  E9 L2 K& \, p　　我心中只覺得一陣失落，整個人似乎也木訥了起來，無奈的搖搖頭，苦笑了
8 O+ z; B# I# Q' w5 G一下。

　　「看什麼呢？捨不得走了？」郝露回過頭打趣道。
) u3 a* Y* U4 s9 k7 G+ }
7 z* B$ s* V/ p: e　　我長出一口氣，對她笑了笑，卻沒有說話。郝露輕拍了幾下面前的一輛奧迪
Ａ6 的車頂蓋，然後優雅的拉開車門，微笑道：「陳工，請上車。」

　　我望著她的臉道：「妳們出工程都開奧迪麼？」

　　郝露笑著說：「當然不是了。不過對于陳工這樣的貴客，我們怎麼敢怠慢。
這是分公司領導的安排，你總不能讓我回去再換輛越野吉普來吧。」
2 N1 r1 s. g* S5 d
" D" R* P& _. U& d! P! A6 u　　我嘿嘿笑了幾聲，他們有求於我，當然要優待於我了，人與人本來就是互相
利用的關係。我心情不爽，便也不跟她客氣，逕直鑽進後排，然後推著車門，等
5 P  y5 G3 b& ]待郝露進來。
0 b! t" I, C1 ~1 w( `
　　出乎我的意料，郝露坐到了前排駕駛的位置，然後回進頭來，展現給我一個
甜美的笑容：「請問陳工介不介意我做您的司機？」
5 y# X& r6 q& n6 g0 F9 W
6 u7 k9 G" y. h8 z* b1 K& L* `, M; |　　我有些吃驚：「你開車？」
1 a; B. A1 S  I- R3 W* X7 }
　　郝露嫵媚笑道：「怎麼，你懷疑我的駕駛水平麼？」

　　我呵呵笑道：「豈敢，豈敢，有美女為本人駕車，那是鄙人的榮幸啊。」
7 J% {  {" Q/ u. `6 N
& t4 G* x) H6 n　　郝露似乎有些得意，咯咯笑了起來，水汪汪的眼睛瞟了我幾眼。我背靠在沙
' K2 x% v8 ~2 @7 q% J1 x' C發座椅上，覺得一個人坐後排似乎太寬敞，便拍拍她的肩膀道：「小姐，我能換
個位置麼？」

　　郝露奇怪的望了我一眼，道：「就這麼幾個位置，你想挑哪一個？」見我眼
神瞄在她身上，又叫道：「你不是想坐到我的位置上吧。」

1 H& p8 ?7 b! j0 {9 T  ?　　我搖搖頭，笑道：「我怎麼敢奪小姐的班。」拉開前車門，坐在她旁邊的副
2 f% u3 `$ P+ Q& k# u駕駛位置上：「我說的是這裡，小姐的身邊。」郝露大概對于我的特立獨行有了
5 t" \7 {; g" X8 t( v. C. y些瞭解，咯咯嬌笑著，沒有說話。
: N8 s$ Q) O7 O. E
　　一路上我都保持著沉默，那種淡淡的失落就像一個密封的玻璃容器，我可以
看到裡面我汩汩跳動的心，卻不知道怎麼才能破除這令人瘋狂的禁閉。

4 K1 o' f$ ~# i6 @% N　　我眼神透過車窗，呆呆望著前方，雨佳的影子不時在我眼前浮現。她那最後
) n, z  x6 b) l2 b3 d的一眼，剎那間似乎撕碎了我的胸膛，那一刻，一種很久沒有過的疼痛的感覺又
% H* h! U" d& l, K湧上了心頭。

　　我確信我不是愛上了這個女孩子，自從阿琪走後，我就認為我再也不會愛上
其他女孩子。阿琪留給我的太多，她的愛和恨，都已經刻進了我的骨子裡，流淌
在我的血液裡，已經成為了我生命的一部分。
7 j, H4 U, j2 ~# _( K, P7 |9 ~% U0 Z. [
　　我和雨佳祇是認識了七天，我從來沒有刻意的去瞭解她，我和她的一切，是
; e4 P" _8 m% l* E( D- G! T( o) M從金錢開始，也是從金錢結束，這是一場赤裸裸的交易，根本談不上什麼愛情。
/ |( m4 J1 G/ n" E5 V* c雨佳對我的感情，我不能確定，也許有一點點的愛戀，但我相信更多的是感激。

　　而我對雨佳，除了些可憐的憐憫，就只賸下肉慾的期盼了。我還能為她做些
什麼呢？去拯救她嗎？我沒有那麼偉大，何況我根本就不知道要如何才能拯救她
! L+ S. R% \+ E: R" n, q。
- v2 j/ d( R5 x! C7 J: R3 {5 C
　　也許最好的辦法就是結束這個遊戲。雨佳是個好女孩，她不該走上這條路的
，但這並不影響遊戲的結局。我對她雖然有同情，但那離愛情還很遠。她應該像
) Y+ e, U3 ~9 L* i0 o. \5 t8 u我從前有過的那些女孩子一樣，在黑夜裡到來，在清晨離去，只留下激情，不帶
- N  [7 T2 D3 j/ }0 u, |走愛與恨。

- t: {" U- [$ o+ Z# D& ]% v　　我的頭腦有些亂，如果譚火在的話，他一定會幫我好好分析一番，「愛情專
  x* f) s! z( W2 U! L家」的綽號他可不是白拿的。
: v. u! I! @/ H8 @! L1 \4 a6 ], g
　　郝露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怎麼，有心事麼？」我轉向她，她的側面輪廓
很誘人。長長的睫毛，精巧的鼻樑，鮮紅的嘴唇，包裹在毛衣中的酥胸一起一伏
; l9 p1 _  J4 j7 o7 _) B，一身灰黑色的職業裝，更凸顯出玲瓏有致的身段。

　　我仰頭靠在座椅上，閉上眼睛，長長籲了口氣道：「你看呢？」

　　郝露將車速放慢，轉過頭來盯著我的眼睛，我微微笑著，迎上她的目光。郝
露似乎沒想到我會與她對望，頓時鬧了個大紅臉，瞟了我一眼，忙轉過頭去。

9 o: M; @' N0 l　　我笑道：「看出什麼沒有？」郝露緊緊握著方向盤，目光直視前方，不敢看
( b! \; H4 F1 b' m; {$ a4 H我的眼睛。看著她的模樣，我心中忽然一陣悲哀，想起了雨佳在我面前的柔弱樣
2 c6 |& t' {; V& T& |子。忽而又有些憤怒，也許她現在正在別的男人面前展示她的柔嫩。我的心抽動
, r: H& |) a4 j$ v4 k) L1 K7 B: k起來，彷彿已經看到了雨佳躺在別的男人懷裡強顏歡笑。我捏緊了拳頭，男人的
的自尊讓我不願意再想起這些關于雨佳的事情。

! F! T8 F) V) x. q) ^( M　　郝露突然幽幽的道：「你看起來有些憂傷。」
4 O6 Q& E; \* x( M
　　「憂傷是成熟男人的標誌。」我忽然冒了一句，套用的是譚火的名言。
* w; |! `- R) v) ]5 u! D7 C2 R
　　郝露咯咯笑了起來，臉蛋紅撲撲的。我也呵呵笑了起來，慢慢將頭湊到郝露
身前，挑釁似的盯著她，目光自上而下。

　　郝露呼吸急促了起來，身上輻射出的熱量連我都能感覺到。車速放得緩慢，
7 @1 ^& K+ W9 ^6 l+ [7 ^郝露深深吸了口氣，忽然偏過頭，勇敢的迎上我的目光，鮮艷的紅唇在我面前一
張一翕。
. O: |# V# t: b1 `% D9 n
) ]$ j; x3 l3 f% r　　我差點碰到了她的鼻尖，她口中的熱氣帶著淡淡的香味撲到我臉上，就像三
# U9 |7 z* S0 D3 o9 E4 t1 c月的春風。我心中一熱，緊盯著她的眼睛。郝露的呼吸越發的急促，眼神由羞澀
變得勇敢，由勇敢變得炙熱，由炙熱又變得迷離起來。
  K+ [6 y9 F. _$ I, N0 j: `( q) I
- G6 n0 l( i( k, c9 |　　克制住了要吻上她紅唇的衝動，我伸出一根手指，放在我與她眼睛之間，然
2 r+ h$ p, g+ [! D" |, [6 [# A4 X: W8 A後微微一笑，道：「別這樣看我，你會愛上我的。」郝露臉騰的一下紅到耳後，
急忙轉過頭去，那滾燙的雙頰，竟賽過了香山金秋的紅葉。
2 f; @* B/ K6 v1 y, N) h+ F
/ B5 s! m8 h+ ^3 }　　我笑著收回目光，坐回到座位上，開始沉默起來。要是譚火在此，定會哇哇
5 K) g# S2 Q% B& S- v/ H大叫起來。這手收放自如的功夫，正是他多年情場修行的目標，可惜總因表演不
) K9 C2 x' D1 L4 B5 n  e( }( V到位而被喀嚓了。現在我卻將它發揮到了極致，不氣死這小子才怪。
/ n. \: u0 ]) F- G* ?
3 e# a) A- u% d" O$ G　　車內的氣氛又有些沉默，我悠悠的望著窗外，心情似乎平靜了一些。
% G! s% S5 r+ d. G
: ~9 [! F8 E% s$ l. a! o7 Q　　「我愛－－你，我的－－家，我的家－－我的天－－堂。」郝露將一張ＣＤ
放了進去，一種帶著草原味道的沙啞的男人嗓音飄進了我的耳朵。

* e; H8 g! g* ^( I+ p8 Y　　兩年前趕一個工程，從烏魯木齊打車到伊犁，當時司機車上就祇有這張ＣＤ
9 f! j9 @* }' G; K! F- h。湛藍的天空下，荒涼的戈壁中，騰格爾的聲音顯得那麼的蒼涼與深遠，陪伴我
走過了那許多的荒涼。沒想到今天，在白雪皚皚的北國，我卻又體會了這聲音帶
5 ^1 e& R( x5 ]/ n1 @給我的一番別樣的情趣。

8 l# Y* i/ b8 K　　我笑道：「你也聽騰格爾？」
! z/ o: }  v$ a' ?) K
: N, x4 B( `) @! i  a* p+ a　　郝露瞟了我一眼，臉色仍是紅撲撲的：「怎麼，不行麼？」

　　「不是，」我呵呵的笑著：「我還在想你喜歡的應該是《流星雨》還是《你
2 ]; g. ]- x* @6 h* T. f; d/ t+ N- ?; C是風兒我是沙》什麼的。」
! G6 Q8 p# b4 M$ C- h# }* z" ?& o
　　郝露白了我一眼：「你以為我還是十七八歲的小姑娘啊。」
1 O6 X$ k4 c2 l3 J" C' J$ T
5 g$ d/ z! u$ ]& n' a% X　　「哈哈－－」我大笑了起來：「原來你在吃那些小姑娘的醋啊。」郝露輕啐
一口，也咯咯笑了起來。

7 y* D! g5 ?* w! X* a　　這次工程的幾個點都是在一些郊區和風景區，由于距離中心城區較遠，因此
# t. q7 t/ l" l& a  a- r大多是一些無人值守機房。
  [6 }( a2 F% G, y
　　我和郝露進了機房，便見到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迎了上來，郝露介紹道：「
' w: l$ e: j* p) V* m- y, k( |% T  ]這位是李隊長，這位是我們公司的陳工。」
. ]! N7 \' a5 s. A3 c
# `9 ^; V' |+ i4 U3 p　　李隊長忙從兜裡掏出煙盒子，我止住了他，瞟了一眼他夾在兩根指頭中間仍
$ B( O( w. i. R8 P在燃燒的半截煙頭，冷冷道：「你知不知道機房不准抽煙？」

4 W' X  A- s3 ]* P& A. C7 y　　那李隊長一愣，忙將煙頭掐滅，陪笑道：「一時沒有注意……」我打斷他的
, ?* {( M2 T# M, b話，走到機架後面掃了幾眼，臉色陰沉了下來。

- d) N$ X4 \" ]) o　　郝露見我的臉色不對，忙過來問道：「怎麼了？」

6 R. }0 P7 w9 P8 ~　　我望了那李隊長一眼，他忙識趣的說：「您二位忙，我下去看看下邊幹的怎
) A$ g1 H; y. s麼樣了。」

1 ]7 ]( p+ ~' l+ e5 I　　待他出去，我指著架頂道：「電源線顏色和尺寸都不對，不符合規範，要馬
7 \5 Y$ L& P* S; p# B% r4 N上整改。」

　　郝露愣了一下：「不會吧。」
9 g7 A' J; L3 G- R% H' B9 ]
　　「布線不整齊，光纜電纜沒有分開，也要馬上整改。」郝露的臉色陰沉了起
  u$ _7 E2 N) x! g! A) L  @3 q來，我指著下面又道：「機架下面雖然撬開了靜電地板，卻沒有安裝支架，這樣
, p1 g: {+ t) f* E/ A# P2 Q0 |不行，要立即趕做支架重新安裝。」

　　郝露臉色越發凝重起來，道：「趕做支架要花費很長時間，恐怕來不及了。
: M! Q0 i- r( u5 |7 b& N4 [* B- ?# B陳錯，你看暫時先不要整改，等調測完了……」
# D1 Q% _/ B! a, U8 V* f
　　我怒道：「聽你的還是聽我的？這樣的工程，初驗肯定不合格，後面的單子
你還想不想拿了？」郝露的臉色漲得通紅，大概是沒有見過我這麼厲害的人物。

5 S" G5 t; z/ S  d/ L9 q/ A　　我越想越氣，忍不住又道：「我當初還提醒過你，施工隊一定要專業，你看
0 Q! ]3 n1 c$ ~. {. q看現在……」郝露眼眶中淚珠打轉，強忍住才沒有滴下來。

　　見她那楚楚可憐模樣，我心腸軟了下來，歎了口氣：「對不起，我態度不好
  u( |3 `2 Y4 J$ e。」

　　淚珠滴落在臉龐，郝露轉過頭去輕輕抹了一下，然後又轉過頭來說：「不，
9 b. w( X7 N! V# a6 _9 n  \* J1 @2 `你說的對，是我太心急了。陳錯，你看現在我們該怎麼辦？」她緊巴巴的望著我
，似乎我已經成了她的救世主。

　　我遞給她一方手絹，笑道：「快擦擦吧，我可不敢再欣賞這帶雨梨花、落淚
海棠了，要不然人家還真以為我把你怎麼樣了呢？」
( b9 h. }5 U) q2 k
* U; V3 `0 [! r) e6 [　　大概是見我露了笑容，心裡似乎得到到了保障，郝露臉紅了一下，嫵媚的瞟
了我一眼，似笑非笑的道：「你能把我怎麼樣？」
! m" P( T3 Z1 y1 m) {/ s5 l" l& b
　　紅紅的臉頰，鼓鼓的胸脯，水汪汪的眼神，一個女人吸引男人的條件她全部
具備了。我輕輕湊到她耳邊笑道：「我要吃了你。」

* u& B6 A$ h% _8 [＝＝＝＝＝＝＝＝＝＝＝＝＝＝＝＝＝＝＝＝＝＝＝＝＝＝＝＝＝＝＝＝＝＝＝
9 l; l  ~2 @& _
　　第十八章

* a) M( V+ k/ N( D9 k# o　　郝露將臉偏了過去，留給我一截細嫩白皙的頸項，熏紅的雙頰鮮艷得似乎要
滴出水來。我的目光停在她嫩白的脖子上，儘管隔著幾十公分的距離，我似乎仍
, V: }* |' i# I; l6 N7 C# [然能夠清楚的感覺到她皮膚的嫩滑細膩。
! F8 q/ p( m. F9 W- ^
　　肆無忌憚的飽覽了一會兒秀色，我將目光自她身上收回來，笑著說：「好了
& y  V& L7 O$ S9 s8 w0 X7 n，現在我們來說一下正事。」
" i. Y2 u8 M. z* i! g  C
　　郝露的臉仍是滾燙，回過頭來嗔了我一眼，那意思是說：你也知道剛才說的
9 I3 D. @8 z1 f- t不是正事？我老臉紅了一下，嘿嘿笑道：「別這樣看我，那會讓我以為我的魅力
7 m6 ^. I8 ^# ~5 x) T不可低擋。」
. d- ?" s1 U0 _# H. F# c8 P, X
　　郝露「撲哧」一聲笑出聲來，嫵媚的看了我一眼，說：「你的魅力是不是不
可抵擋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的胡扯那是的的確確不可抵擋的。」

" `8 x0 U4 ]& b" B+ F+ Z　　我也笑了起來：「我是胡扯嗎？你不要太打擊我好不好。」

. x8 t' \9 i8 p' }( o　　郝露斜眼瞄了我一眼，抿了一下嘴唇，然後輕輕笑著道：「不過你也是一個
讓人愉快的人。」
2 `; q2 J( ]- U& a
9 R7 `1 @) x$ K8 I$ F) p　　「是嗎？」我嘿嘿笑著道，恐怕我真正讓你愉快的地方你還沒有體會到呢。
郝露見我臉上滿臉壞笑，似乎也意識到了什麼，臉色一紅。
2 b0 x! q8 T% t' v/ q
　　成熟的少婦和小女孩就是不一樣，敢想敢做，一個小小的提示都能引起她們
& i3 {/ Y- ?$ c* g" q' y- u某方面的聯想，我暗暗笑道。
8 P3 h  {5 D, v! i- q5 o$ x
　　心中齷齪了一會兒，又想起了正事兒。見郝露滿臉滿眼都是醉人的羞紅，忍
不住心中歎道：女人的原則性的確比男人差多了，如果這樣和她調情下去，她恐
, O2 y. }- M3 g% g$ W  g1 _- w怕一輩子都不會記起我們該做的正事兒了。

　　我假咳幾聲，郝露抬眼望著我說：「你說吧，我們該怎麼辦呢？真的就沒有
0 O" `+ g: e+ \" v4 U辦法可想了？」

, e1 J) d2 C" W& w　　我搖了搖頭，很堅定的道：「沒辦法，祇有整改。」

7 {. W' D) V/ m+ u  g+ W6 B% s5 J　　郝露皺著眉說：「可是時間……」

. r5 C5 j% M! P$ ?( w/ r: w2 f　　我打斷她道：「讓他們趕工，跟他們說明天早上必須整改完成。」
% \8 z3 T# ?3 C7 a" A+ Z- J- j0 D' x
  ^3 S) A6 L' |7 L2 O　　郝露猶豫道：「萬一他們完不成怎麼辦？」
. f/ n8 ^: Y, e; |& F
　　我冷道：「沒有萬一。不能按時完成，他們的工程費就一分錢沒有。」見郝
露還是有幾分猶豫，我拍了拍她的肩膀：「這是個商業化的時代，一切都必須按
! P% s/ B9 p8 S+ m4 n! ~% {: q照規矩來，不能太心慈手軟，否則躺下的就會是我們。」

- h1 O3 F: M; g% o" A( D/ N% h　　郝露點點頭，神色還是有些不忍，女人的軟弱總會在不必要的時候壞事情。

　　我歎了口氣道：「你放心，這些事情對他們根本不是什麼難事，都是些小事
情，祇是他們偷懶而已。現在給他們點壓力，他們才能認真起來。相信我，我有
* ]: `; G4 u3 c" M; k4 V絕對的把握，他們會按時完成的。」

; Q0 z' a& P% U9 C( B, v　　郝露望著我的眼睛，點點頭道：「好吧，我可就全靠你了。」她的神情有些
6 N2 [: f7 k( H0 W8 f2 B% {: V可憐，畢竟這個工程對她太重要了，她也承受了不少的壓力。

　　我對她笑了笑：「怎麼，不相信我嗎？我可是你自己的選擇哦。」郝露的臉
/ @' V! }+ {  L, F很明顯的紅了一下，狠狠瞪了我一眼。
3 a2 i  F, }$ G& e- l. i$ L5 s0 k( G
　　我心中一驚，猛地體會到這句話有些別的意思。但老天可鑒，我說這句話的
時候絕對是沒有動任何念頭，鬼知道她想到哪兒去了。
/ ~1 v* |% T, W$ s2 {$ R
$ F+ Y+ z7 c1 I% j0 h% y　　蠢蠢欲動的女人，蠢蠢欲動的心。望著她轉身而去的婀娜背影，我心中笑道
。
# x- W- L) z( h& b
　　過了十分鐘，郝露回來了，臉上隱隱有幾分興奮。「他們答應了，說明天早
上一定完成。」她似乎有些如釋重負，也許這個結果是她沒想到的吧。

6 a8 |! e' D  U7 x& w0 H. T& c　　我微微一笑：「這就叫利益驅動。不過……」望著她興高采烈的樣子，我的
聲調降低了：「這樣的事情本來是可以避免的，祇要我們監督得力……」

　　「哎呀，你就不要教訓我了嘛，我認錯還不行嗎？」郝露突然笑了起來，露
( [1 q4 u9 n2 C( }出臉上的兩個小酒窩。
& S+ H; u0 q. \2 o
3 M* S/ |/ {( g: z　　她突然像個小女孩般，在我面前撒起嬌來。這樣的前後反差，讓我一下子還
有些接受不了，同時讓我更深刻的認識了那句老話：女人心，海底針。

　　見我愣愣的樣子，郝露咯咯笑了起來，一副得意模樣。「原來你是吃軟不吃
硬的哦，咯咯。」她的身體花枝般顫抖起來，笑容綻放的像五月的鮮花。緊裹在
毛衣中的胸脯高高聳起，微微抖動，就像大海中驚現的波濤，讓我有些眼花繚亂
) X1 z5 e- V! d起來。

$ X  q! Z# E3 o; }2 R/ Z　　熟透了，熟透了，我的心中忽然想起了譚火每次偷偷出去泡小妹妹前都要在
我面前搖頭晃腦念叨的那句老詩：「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嘿嘿
，對極了，譚火老兄，誠不我欺也。
2 B$ I  e& H8 o5 A
' |( ^* K( ^; ~, h  ]/ w　　我們又去看了另外幾個點，多多少少都被我指出了些問題，限期整改，好在
! D3 y  n/ s7 G. j: B$ x都不是什麼大問題，比較容易修整的。不是我苛刻，實在是有些運營商太挑剔，
初驗的時候他們的檢查比我要嚴格得多。與其被他們判個不合格，還不如我們自
己主動挑刺，這樣才能做到心中有底。以前吃過太多這方面的虧，一次又一次血
0 T: o. ^. o4 `; u的教訓才換來這些看起來一文不值的經驗。
2 q1 [; j- t2 i! K6 A6 s' ?) r+ q
' `4 m5 L* t6 N3 x　　郝露一直緊張兮兮的跟在我身邊，「哦，哦，擔心死我了。」看完最後一個
9 T3 G& V6 ]1 I5 G; ^  P點，郝露摸著胸口驚魂未定的說，一副劫後餘生的模樣。

: S! g6 v& J" D" q　　「還好，都沒有什麼大問題，否則……」我冷哼兩聲。
7 F& `  f! s, l4 q9 E
1 @2 i0 @# I4 q# M" A0 [8 b% ^9 G* g　　郝露笑著說：「好了，好了，你就別再嚇唬我了，就算有什麼問題，你也能
* M! H: K1 t# U' b解決的，誰讓你是陳錯呢，服務部門的第一高手。」
" [' Z* _' V  H$ d9 }( p
　　我笑著說：「你拍馬也沒有用，我不吃這套。」臉上的笑容卻向她顯示了她
這套還是很管用的。
$ h8 ^; x5 z- m0 e. `
　　郝露瞥了我一眼，道：「不過說真的，你發火那會兒可真把我嚇壞了。」

1 s( o: d9 m$ e0 ^* G' }- U6 ?3 @　　我微微一笑：「我也不是經常發火的，偶爾宣洩一下。」

　　郝露叫道：「那我不是成了你宣洩的對象，好你個陳錯……」我嘿嘿笑了幾
聲，沒有答話。郝露叫了幾聲，見我滿臉微笑，似乎根本不吃她這套，俏臉紅了
一下，聲音小了點：「不過，說真的，很久沒有人敢這樣教訓我了。」
( U3 b) Z+ d  R" R1 i
　　我逗道：「分公司裡的老闆也不敢這樣訓你？」
8 ?% W  m6 C0 \- E
　　郝露露出個不屑的表情，笑道：「他們？……」那神情似乎是在說，我是分
# N) D3 R# S9 W4 s公司的頭號業務經理，他們巴結我還來不及呢，怎麼敢教訓我呢？
" d/ ^. a/ ~+ V7 }  I
* f9 K' X4 F0 H6 z; a$ e　　我心中微微一笑，從她可以把分公司唯一的一輛奧迪開出來就可以看得出，
郝露在分公司的地位絕對不低的，最起碼也是很受器重。一方面可能是因為她的
業務確實做的不錯，另一方面，像她這樣一個豐滿美麗的女人，哪個上司捨得開
( g' y9 ~8 J: P* N" ]# \# m口罵她呢？
  R; ~' J6 [. k* M8 f+ i9 F3 B
　　「那你是不是應該好好感謝我呢？給了你許久沒有過的感覺。」我呵呵樂道
。

8 L! l8 B3 F- M" Y# J% t　　郝露的臉羞紅了，輕輕瞟了我一眼，小聲道：「謝謝你，陳錯。」

　　我心中一樂，道：「你怎麼感謝我呢？」
7 P' T' ^( ^% }0 X' K4 c
8 D6 x) X  h7 u( Z. ]　　「走吧。」郝露拉著我的胳膊，咯咯笑了起來：「晚上請你吃飯咯。」

　　拉開車門的那一剎那，我突然對郝露說：「你請我去喝酒吧。」

　　「什麼？」郝露似乎微微有些吃驚。
' v1 a  u; u& k3 q; u% _
3 A! s5 G& O! R( D　　「怎麼？不願意？」我坐到位置上，點了根煙，輕輕吸了起來。
3 y: _- ?8 T- q6 j  e8 ?  V) X
　　「哦，不是。」郝露坐到駕駛位置上，笑道：「我祇是沒想到你突然想去喝
酒。怎麼樣，要不就去鳳姐的酒吧？」
7 H/ v; A7 r! p! X5 q
　　我連忙擺手道：「別，別。」

1 D& w$ Y' ^- A3 v' h: ]　　郝露笑著道：「怎麼了？」
/ I* e5 }4 v, _' L# J" g
　　「我害怕她的眼神。」

　　「咯咯，」郝露嬌笑著發動了車子。
  t$ O5 y& [8 t, n
　　在一個酒吧門口停車的時候，我對郝露道：「把車子停到停車場去吧。」郝
露露出一個奇怪的眼神。
! U8 q8 S  X. p4 W
　　我伸出手輕輕為她趕著我製造的在她頭上繚繞的煙圈，笑著道：「你難道還
6 A% r" p6 M  F! C1 V% W: D# V想酒後駕車麼？」郝露嬌笑著，明白了我的意思。

　　我們找了個偏僻的角落坐了下來。舞池中七彩的霓虹閃爍著，勁爆的ＤＩＳ
$ @% ?* Y& ?, R& f8 l, p* |; C) dＣＯ音樂震動著我們的耳膜。在霓虹中的紅男綠女拚命的搖動著他們的身體，時
! D0 b6 d" _3 g4 b亮時暗的燈光晃動在他們身上，形成一層詭異的顏色。

　　郝露望著舞池中間，有些發呆起來。她的眼神縹緲而遙遠，在本就不亮的燈
/ ^9 K5 `1 k5 [, k, w光中，閃爍著點點令人心動的黑色。
+ Z7 P1 B9 L, N  k1 A. J" P
　　「怎麼，也想來一段麼？」我呷了一口服務生送過來的鮮啤，一種清爽的感
/ {7 b) o) u4 s$ M9 r. F) o: T覺頓時貫穿了火熱的身體，冬天喝啤酒感覺也不錯。

　　「不是。」郝露回過頭來，端起杯子來了一口。「我祇是想起了我的青年歲
0 L) f+ }7 U& k% S& D0 T" h; y月。」郝露幽幽的道。
: b, r% O$ [6 R. A, @' M
# |  j; J, t, N7 r6 \, i# _+ W　　「喲，別說的那麼悲觀嘛，照你這麼說，那我豈不是成了糟老頭子？」我呵
! P; J* D2 Z4 R呵笑著，仰起頭，咕嚕咕嚕半杯下肚。
% e& T0 m$ F% P
　　「女人和男人不一樣，女人的青春祇有短暫的十年。」郝露臉上現出些悲傷
2 U7 @* Z6 J0 H$ P2 w# M; A的神色，端起透明的玻璃杯，在我杯子上碰了一下，然後望著我輕聲道：「ＣＨ
ＥＥＲＳ。」
* m5 M; M( g  i2 `
　　氣氛有些凝重起來，我將杯中酒一飲而盡，然後看著透明玻璃杯中那金黃色
) }0 k2 `) O+ F9 Q/ a' K7 m4 J的液體緩緩流進她美麗的喉嚨。
& u  Q- Y+ l; v4 Y' y
　　「陳錯，你覺得我這人怎麼樣？」郝露盯著我的眼神問道，眼中充滿企盼。
$ q9 O( P- d  x5 ]- A0 v' y0 _/ x/ \
6 J4 c  R) ?# n& Y# u5 N- [　　「你是一個女人。」我幽幽道。
* z7 C* z% @" f1 }9 Z' `" y4 s
　　郝露咯咯笑了起來，或許是酒精刺激了她的神經，她有些放肆起來，一把抓
2 ?0 {2 o" k7 q! V9 c- ?/ k住我的胳膊：「你個死陳錯，我還不知道我是個女人麼？」

9 o. u& t5 m- I2 T　　我輕輕握住她的胳膊，細膩的肌膚刺激著我的毛孔神經。「你應該是個好女
人。」我輕輕道。
0 d( y8 x' F3 M" D' Q/ R
　　「咯咯」，郝露笑了起來：「在妳們男人眼中，女人大概祇有好女人和壞女
+ d: V1 @( P- h. B  x3 J人兩種吧。」我聳聳肩微笑著，不置可否。
% M& e" \; R2 Y
' _* K8 @5 F- x9 j+ E% u  f! }7 Q　　「咯咯」，郝露的笑聲越發的大了起來，然後端起旁邊一杯輕啜幾口。「想
' e5 k6 Y+ @* y7 R- R6 B" Z不想知道你在我心中是個什麼樣子？」郝露微笑著。
# }+ B0 e& t$ B0 A# i
　　「很少有女士願意評論我，或許我是個不討人喜歡的人吧。」我謙虛著，以
6 N' N. w+ t4 A" ~' r# R& G/ N2 D! q退為進也不失為一步好棋。

7 x9 t# @  a" N, I0 K　　「在我看來，你是個有些奇怪的人。」郝露瞟了我一眼，幽幽的目光中透出
些令人心動的色彩。

　　「有時候你似乎是個浪漫透頂的人，有時候卻又變得很現實……」
, W& x4 i" v) `9 i9 b3 ^8 w
　　「沒什麼，每個人的骨子裡都會有浪漫和現實兩種元素，你看到的只不過是
不同的表現。」我呷了一大口，盯著她道。
* f; L) o/ c3 u. v8 e
　　「有時候你看起來是個粗枝大葉的人，有時候似乎又很體貼細心……」

　　「沒辦法，天生如此。」我給了她一個爽朗的笑容。

　　「有時候你讓人很開心，有時候卻又似乎總有些莫名的悲傷，偏偏這種悲傷
* u3 G9 W) ?9 t  X又很能感染別人。」
$ f5 F- {1 h5 s
　　「你完了！」我微笑著打斷她。

3 p+ o1 \: @$ N' r  ^% O" H　　她瞪大了眼睛，好奇的望著我：「為什麼？」

　　「因－－為－－」我一字一頓的道：「你－－愛－－上－－我－－了－－」

- v7 o% l, R. z$ z* D7 u& L% Z0 ~＝＝＝＝＝＝＝＝＝＝＝＝＝＝＝＝＝＝＝＝＝＝＝＝＝＝＝＝＝＝＝＝＝＝＝

　　第十九章
4 \' h$ k  U9 b% y" S+ N; d) J
. K+ @3 S" b' w5 c% C　　郝露的臉上染了兩片紅霞，望了我一眼，忽然掄起拳頭在我胳膊上連砸幾下
，嗔道：「你胡說什麼？你個壞傢夥。」
! ~. {+ r4 u6 M! O- p( d7 G
　　我呵呵笑著，身子往後仰倒。郝露追著我，拳頭不斷的落在我的身上，豐滿
- A  I0 I9 Z' X' K- i3 ?( x的身體也逐漸向我靠近。

* [- \. l9 {1 A( S. }/ A　　當我背靠在沙發柄上意識到已經無路可退的時候，郝露已斜著身子，整個豐
滿的身體似乎都要壓在我身上。

- g0 O% g  N* G; _) q# j　　我忽然停止了動作，微微笑著，緊緊盯著她的眼睛。郝露一愣，張圓了小嘴
，作勢要打的拳頭也停在了空中，火熱的軀體貼在我身上，一陣滾燙的感覺。
" |8 a" ]4 s, L. }+ [+ i" o
　　暗淡的燈光照耀在她的臉上，使我能看清這一瞬間她臉上複雜的表情。吃驚
9 L; j, C, f" f! R9 h、猶豫、羞澀、渴望，就像是一杯加了調料的雞尾酒，縱使五顏六色，也未能掩
蓋她的芳香。

- q& J9 n- s9 @" Q　　我緩緩貼過身去，輕輕在她額頭上吻了一下。她的身體似乎有些僵硬，吻上
她的時候我能感覺到她身體輕微的顫抖。
9 u0 k* L4 y# R+ N  }
% o, P; c; `- b, o) D　　她眼睛眨巴了幾下，正要說話，我「噓」的一聲，立起食指放在唇邊：「別
說話。」她好奇的望著我，滾燙的雙頰似乎要燃燒起來。

, c" u7 Z  i  a　　我在她左頰輕輕吻了一下，然後閉上眼睛，雙手合十道：「偉大的主啊，你
) E4 p% |& ?' t+ E0 d9 @. `忠實的奴僕向你祈禱，願這聖潔的吻保佑美麗善良的郝露，讓她得到她渴求的幸
& V* u4 t& ]" }8 W7 I福吧。阿門！」郝露的眼中閃爍著動人的色彩，靜靜的望著我出神。

　　我長長的籲口氣道：「好了，我已經向主發過誓。你要相信，剛才的吻都是
純潔的，是發自我內心的祝福－－」

　　「純潔你個頭－－」郝露突然一拳捶在我的胸前，這次可不是來假的，朝族
姑娘的力氣可真不小。
1 ?$ M4 ^( C1 `7 T! p& Z. R
6 @) k  x8 P4 P+ ~( A9 Z' A　　我咧咧嘴，舔舔嘴唇，又笑道：「願偉大的主保佑你，阿門！」
3 E: Y; b1 U6 x. x. }
　　或許是見了我齜牙咧嘴的模樣，郝露突然咯咯笑了起來，黯淡的燈光中，抖
動的酥胸閃爍著迷人的光彩。
& K1 U* J6 [) o; d( d5 O
　　我也呵呵笑了起來，舉起酒杯剛放到嘴邊，一陣燈光閃過，便看見郝露眼中
有亮晶晶的東西在滾動著。
8 C+ ^( U- @/ c
　　我呆住了，舉起的酒杯停在空中。如果這時候有人抓特寫的話，若干年後我
的子孫便可以見到他們的先祖瞪大了眼睛張圓了嘴，一副沒有進化好的半人猿的
樣子。

/ l' S3 @% P5 q* g, V$ G, h, f) z$ K　　「郝露，對不－－」我的話還沒有說完，郝露火熱的紅唇已經貼上了我的雙
! I' u1 Y: V" \+ y" E$ ~+ w. f唇，兩股暖暖的熱流滑落在了我與她緊貼著的臉頰。
+ J& }+ Z  N% S
# E  t2 i; o, o  K1 Z　　我頭腦中熱血一湧，反手緊緊摟住郝露火熱的身體。她豐滿的酥胸狠狠擠壓
著我，隔著外套與毛衣，我都似乎能感受到她雙乳的細膩。
1 D% {! v- B6 k7 i* E
% F$ h$ e* \( V4 b　　讓偉大的主見鬼去吧，我心中狠狠道，送上門來的美食不吃，就是主，也不
9 f& G; {) k$ f# J- Y會原諒我的。

2 D# Y1 B3 ^* U2 g& V　　郝露緊緊攀著我的脖子，我們的舌頭絞在一起。我確信郝露已經很久沒有這
  Z7 Y! B7 S# {& }2 O1 `7 M  W樣了，她微微抖動的身體告訴了我一切。
- Q  o1 Y/ l' j1 y& n" w: T8 K1 O
　　郝露的熱淚流滿了我的臉，她近乎瘋狂的熱情似乎溶化了我，我緊緊摟著她
5 s4 j( P0 z" ]9 F& }4 H的身體，狠命的揉著她的背。在酒吧的昏暗中，在這個僻靜的角落裡，我們已經
; w0 h% B  Z# T' ~9 F不在乎別人的注視了。
7 B! x6 A" u  B( ~$ o% {
　　「哎喲」，正在極端的銷魂中，嘴唇卻被郝露狠狠咬了一口，我禁不住的發
8 q& J! J% |5 S; x5 R: p出一聲輕叫。郝露直起身子，理了理散亂的頭髮，臉上未乾的淚痕在點點霓虹中
. l" B8 _. Y; @" w& j8 a，閃爍成令人心醉的五顏六色。

　　她靜靜的望著我，幽幽的目光，就像我小時候躺在樓頂上凝望的星空，遙遠
/ L, `& E% z# O2 h* ^9 }- X而深邃，似乎要把我吸進去。

　　我感到喉嚨有些乾，不知怎麼搞的，在她的注視下，我有一種一絲不掛的感
覺，似乎自己的內心已全部被她看穿。

　　我端起酒杯往嘴邊送，可是在她的灼灼目光下，這一口怎麼都下不去。為了
緩解心中的壓力，我扯起一個難看的笑容道：「郝－－」

　　「陳錯－－」她打斷了我，瞄了我一眼，然後端起身前的玻璃杯，仰起頭，
滿杯的金黃色液體便都注入了她的喉嚨。
# Z6 Z' U4 b" ]9 v2 y
! C; ]3 ]. |: |6 Q4 z　　她的雙頰紅得發亮，濃濃的酒勁讓她美麗的眼睛更加濕潤，似乎隨時都可能
滴出水來。她有些醉意的目光緊緊盯著我的眼睛，漆黑的雙瞳就像精雕的黑寶石
，閃爍著璀璨的光輝。
/ d# P5 {8 G) h1 K( N( k3 c, ^8 W1 d
3 F' @& F. g3 X( n4 ?9 k　　「陳錯－－」，她盯著我一字一頓的道：「你－－是－－個－－魔－－鬼－
－」然後又突然咯咯笑了起來，一副肆意放縱的樣子。

  [. K7 \# Y1 x% G5 I4 A　　「魔鬼是天使的另一個名字。」我笑著道，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 t' t5 `5 ?% p" |, |- C
　　也不知道我們兩個人最終喝了多少酒，還有許多的細節我也記不清了，只記
. u6 H2 [- y" V5 G得最後郝露搖搖晃晃站起來，大叫道：「陳錯，送我回家。」然後就歪倒在我懷
裡。

' C" L% Y. q, X' C　　扶郝露上樓的時候，我的酒就已經醒了大半，一個喝醉的男人和一個喝醉的
女人在一起，最先醒來的一般都是男人。
- Q3 }& ^* @9 p& g2 `
" E& ^# V' u- a2 G5 c　　當我扶著郝露身體上樓的時候，感覺她僵硬的身體漸漸恢復了柔軟，也輕了
許多，我就知道郝露也醒了，女人的警惕性總是會比男人高的。

　　郝露蜷在我懷裡，似乎沒有掙脫的意思。她的身體重新滾燙起來，我甚至能
: M. x. k  ]* z9 w% J清晰聽到她怦怦的心跳聲。如果這個時候還不會裝傻的話，我也就不是男人了。

　　郝露偎在我懷裡掏出鑰匙開了門。剛把門關好，還沒來的及打量屋內的陳設
& K+ H) n8 b! y，郝露火蛇般的身體便緊緊貼了上來。

% H: P* d/ Z, R+ V# d　　她的鼻息急促而炙熱，像要噴出火來，兩條嫩滑的手臂似乎有了無窮的力量
，緊緊摟著我的脖子，鮮艷的紅唇貼在我的雙唇上，柔軟刺激的感覺。
& H3 W: u) q& K7 c  Y& |4 V
& e4 a0 \) ?" L) V& \9 l1 N. J　　我們瘋狂的吻著，這是一個沒有明天的時代，我們在乎的都祇有今夜。

　　我的手伸進她毛衣內，解開她內衣的掛鉤。郝露「嗚」的一聲，身體微微顫
8 \( b$ t( `2 Q% |. t抖起來，沒有了防護的酥胸緊緊貼在我的胸前，那種柔軟的感覺是如此的真實。

# N; ~; ?; w' A# p　　我的手緩緩貼上她的小腹，細膩的肌膚就像剛織出的緞子，異常的滑嫩柔軟
。我輕輕摩挲著，自下而上，撫上那片柔軟的突起。郝露「噢」的一聲，身體變
得有些僵直，小口中吐出芬芳氣息，輕輕拂在我的臉頰上。

　　我緩緩吸口氣，握住了那豐滿的乳房，牛奶般的爽滑感覺。郝露的身體異常
  A# d, Z. q( o# r& r8 b) l* D- S的火熱，我揉捏著她的豐乳，時輕時重，郝露輕輕呻吟起來。

% ~( ]1 t6 s3 b　　我的兩根指頭夾住那火紅滾燙的蓓蕾，郝露張圓了小嘴，身體顫抖起來。我
  m) J4 i1 }( Q$ K/ g忍耐不住，大拇指輕輕一按那點猩紅，郝露「啊」的一聲，身體強烈的抖了起來
2 B% b8 d3 D2 M" p。郝露的確是很久沒有這樣的經歷了，曠日怨婦的模樣不是隨便就可以裝的出來
# T5 |+ E5 x( p" E9 B的。
+ x# o* h. |4 M
4 `. K: u7 \8 i, w　　胸中燃起的熊熊烈火讓我顧不得上演更多的前戲，我一把橫抄起郝露，她緊
8 s4 e7 m$ n" ?3 T. h- `緊摟著我的脖子，眼中似乎燃燒著一團火。

　　我不知道是怎麼找到床的位置的，或許是郝露引導了我。至于是我先開始解
她的衣服，還是她先開始解我的衣服，我已經弄不清楚，也已不再重要了。

　　郝露裸露著的潔白軀體展現在我眼前，胸前高挺的雙乳在窗外透進來的點點
' i, v, C( e% r# `2 w& [燈光中微微顫動著。我暗暗吞了口口水，俯下身去，含住一個鮮紅的蓓蕾，用牙
! W5 g( S, j1 M7 K& @' O2 A輕輕磕了起來。
8 @# i6 P7 \6 P% _: x- }% k
　　郝露雙手抱住了我的頭，緊緊按在胸前，嫩滑的乳房摩擦著我的臉。我用舌
2 q# r4 F6 A7 ?8 a% ~; C, E頭捲住那發燙的蓓蕾，輕輕一用力，郝露身體一緊，輕輕嬌哼了一聲。

$ W+ ~* m9 S, N/ k5 a6 L4 G1 ?7 {! |　　我將她兩個乳房往中間擠壓在一起，舌頭伸進那深深的乳溝，鼻中傳來一陣
乳香。我自上而下，輕吻著她每一寸肌膚。

　　郝露身體火炭般的燒了起來，鼻息越來越重。我輕輕掰開她的雙腿，火紅的
花蕊在眼前鮮艷的綻放。我伸出一指，微微在桃源中撫過，挑起一條晶亮的銀絲
7 Q4 U( }* W9 N. k8 G7 O4 P% G，在微弱的燈光中熠熠生輝。

' v5 w1 S3 z: p# P% L　　我抬起頭，郝露凝視著我的雙眼，輕聲道：「陳錯，你是個魔鬼！」
! s  H) }4 z, Y. z& c
　　我微微一笑，火熱的分身在郝露胯間露出猙獰的頭顱。郝露閉上了美麗的雙
# o- I+ F4 U2 R% x  \% e, c/ n眼，小嘴一張一合，說不盡的淫靡誘惑。
5 ^# q: m- r0 Q
* a) X# s4 f6 S/ P3 M- z# N9 F　　滾燙的分身在桃源入口輕輕摩擦幾下，濕潤的感覺讓分身更加生機勃勃。郝
8 H/ h* V6 [/ J, D2 o: S/ |* J露雙腿繃緊了起來，股臀卻微往前湊，似乎在迎接分身的到來。
& x. @+ E- f" [. L1 M
3 m. J( v! ?0 ?1 |# b* _! v　　我深吸口氣，碩大的分身破壁而入，撐開桃源淺處的甬道。郝露長「哦」一
: U" y2 H5 H: f9 `1 e  R0 D聲，雙腿猛地高抬回縮，卻正巧擱在了我的雙肩上。

' }( K8 O3 [6 c2 K* {7 J  c　　窄窄的入口刺激著分身，讓它更加的腫漲起來。我扛著郝露的雙腿，輕輕扭
動幾下，忽地全根而入，郝露「啊」的一聲大叫，喘著粗氣摟緊了我的腰背，朦
2 z& _+ r& f$ Q2 y5 X5 \朧的眼神似乎帶著細細雨絲，在我眼前迷離起來。

　　我緩緩將分身退出一截，郝露的身體稍微鬆軟一些，我看準時機，忽又猛地
' h1 ^8 i5 S* X- f* M  g" ?全力挺進，粗大的分身便完全沒入甬道之中。郝露張圓了嘴巴，卻叫不出聲來，
+ C$ F: X8 k8 s7 O' H5 S胸脯劇烈的起伏著，紫色的蓓蕾就像大海中顛簸的小船。

& J0 u, o7 W- ]8 P　　郝露的身體泛起令人眩目的玫瑰紅色，火熱的甬道更刺激了我。我扭動著身
) b' e( V; W" H2 q+ w體，全根而入的分身左右晃動著，緊緊貼著甬道的肉壁。
& \' J9 K) h$ s
$ t9 B7 ^9 c) W$ x　　「陳錯，你這個魔鬼！」郝露終於叫了出來，聲音剛落，我便給了她一個狠
" q. S8 n2 r5 {狠的沖擊。
+ a0 [2 |8 A7 [  _
$ v, G# s" h4 P& D( w2 }- H　　郝露「啊」的一聲，不服氣似的叫著：「陳錯，你這個魔鬼！」

　　在她一遍又一遍的叫喊中，我一次又一次的沖擊著。她的叫喊聲越來越弱，
/ A3 ~# O& R( ^+ }- S後來便只能聽見她「哦－－哦」的呻吟聲。

8 C9 M3 n$ |4 b! a　　終於，她突然發了瘋似的長叫一聲，緊摟住我，尖尖的手指已經掐進了我的
肉中，甬道開始用力的收縮，一股滾燙的洪流狂湧而出。
) Y5 I9 g+ D: i( J8 W
　　已到極限的分身再也不能承受這溫柔的沖擊，我「哦」的低吼一聲，碩大的
+ A3 K- l# q5 l& Y分身最後一次衝刺，歡樂的種子便在甬道深處播撒開來。

! _- l: \: X1 L7 k＝＝＝＝＝＝＝＝＝＝＝＝＝＝＝＝＝＝＝＝＝＝＝＝＝＝＝＝＝＝＝＝＝＝＝

% v% V1 R" o, H- K　　第二十章
( G! }6 j* U( k# D0 V! o" O: a
　　許是換了新環境的緣故，當我醒來的時候，看看窗外，天才濛濛亮。我深呼
一口氣，郝露火熱的身體緊緊貼著我，柔軟的感覺卻讓我想起了雨佳。

! H! [% i5 U$ X# |) [7 i+ C0 F3 T　　也不知道她現在是躺在哪個男人懷裡，她的嬌媚又在向誰展現。心中歎了口
氣，轉過頭去，卻看見郝露晶亮的目光正盯在我臉上。
' \6 L- A* o0 ^$ ~
　　已想不起有多少次這樣的尷尬經歷了，當原本陌生的一男一女在床上達到和
. f7 O% j6 ~2 g8 L7 Q/ @% D0 x* O諧的時候，彼此間的第一眼總會是很尷尬的。雖然我與郝露已經有了一段時間的
接觸，卻依然逃不開這個規律。
8 ~# i# A- b1 A, g$ }! c4 A5 l
* a" M% M" j% H: `5 J: d　　郝露的目光垂了下去，臉紅的像窗外的朝霞，身體雖離開了我一點，火熱卻
依然留在了我身上。最親密的接觸都有了，這時候卻又矜持起來，尋找一夜情的
良家婦女大多是這種表現，這個時候是需要展現男人魅力與溫柔的時候了。

　　「早啊。」我微微笑著打招呼道。郝露聽到我的聲音，表情自然了一些，抬
起頭來看了我一眼，輕輕道：「早。」

; O- A3 O2 l8 |0 [: X　　我將身體貼近她，湊在她臉前，溫熱的氣息噴在她臉上。我輕輕問道：「昨
天晚上睡得好嗎？」

( l; _2 a7 n5 h7 g0 E) o' t8 t5 d! \　　郝露的臉迅速地紅了起來，卻勇敢地瞄上我的眼睛，如火的臉頰就像她昨晚
在最高潮時身體泛起的玫瑰紅色，給人一種強烈的慾望。
% n* C( u* }+ H1 g8 A  f. {3 v8 n+ Z
　　「我睡得好極了。」她的鼻息噴在我臉上，癢癢的，似乎還有一種淡淡的香
# F& o0 x; k" Q6 R味。

　　「那就好。」她的眼神越發的熱烈起來，我幾乎有些熬不住她火辣的目光，
垂下了眼神，放棄了與女人對視的機會。

　　「不過，你似乎睡得不大好。」她盯著我笑道，雖是調侃的語氣，卻也隱隱
( Y1 g# Z5 Q8 U" y: g3 K( p透出幾分嬌媚。

　　「是嗎？」我吃驚道：「你怎麼知道我睡得不好啊？」她望了我一眼，卻不
說話。

　　「那不可能，這麼舒服的大床，旁邊還有一位如花的女子，任何男人想不睡
1 W$ G3 p4 L( o% N好恐怕都不可能。」我爭辯道。

- c% `/ ~4 N+ }0 p) t5 a　　郝露咯咯笑著，豐滿的酥胸隔著被子卻也是一副波瀾壯闊的景象。想起豐乳
的高挺與嫩滑，我的心中一蕩，大手便向她胸前模去。
/ r6 N- J4 u2 k5 ]" U  X0 B) E
$ Y4 p7 I) y; c. R6 d/ c　　「阿琪是誰？」我的大手一頓，立時停在了原處，郝露嬌俏的聲音在我耳邊
迴響。

' W0 n  _+ B) H9 `4 C5 j% o& ^& q　　我扯起一個不知是哭是笑的笑容，盯著郝露的眼睛道：「你怎麼會知道阿琪
？」
9 P0 z4 w) J! U2 }6 C
　　郝露搖搖頭道：「我不知道阿琪，不過昨天夜裡你做夢的時候，卻在不斷喊
* r: p2 E; [( A; S/ L# _& R* A著她的名字。」

　　我臉上擠出一個誇張的表情道：「不會吧，我還會有這愛好？我怎麼都不知
2 h2 V1 @* m6 @9 L; c$ P道。」
  I( }* E3 K1 O0 l
　　「怎麼，從前跟你在一起的女人沒有跟你說過嗎？」郝露的語氣潑辣起來，
顯然已經意識到她不是我勾引的第一個良家婦女了。只不過她意識太晚了，嘿嘿
。

　　我歎了口氣道：「哎，用情太專一直是我最大的缺陷。」

　　郝露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在我大腿上重重捏了一把：「你還好意思說。」
5 c) m1 Y+ d* B
# a* Z! S9 }5 F9 c  n& z- R. l2 q　　見她露出了笑容，我心裡鬆了口氣，收拾起玩笑神色，歎道：「她是我唸書
時候的女朋友。」

, N1 U( B" h+ D( X8 z+ D' F　　「哦，」郝露輕輕道：「難怪！那是你的初戀？」
1 I6 z4 C0 k7 B# T3 S( ]. Q
7 A0 x) G, Q2 ]+ Z( M6 H' g　　「呵呵，現在來跟我談初戀，我總覺得有些怪怪的，不過那的確是我第一次
5 Z  a$ i- E5 R  I( z- W戀愛。」我笑著道，心裡勾起的往事卻不是臉上的笑容所能覆蓋的。
: A' r4 C; f+ h4 b
　　「那後來呢？」郝露顯然是對我的往事感興趣，身體不自覺的貼近我，右手
撐起了頭，目光盯在我臉上。

　　「沒有後來。」我淡淡的道。望著郝露好奇的目光，我又道：「就像大多數
! s! G& i  n- ]8 O: N) s8 S3 D的校園情侶一樣，總逃不開勞燕分飛的命運－－畢業之後，她去了美利堅。」
( ~5 q1 \. g; `0 h0 W- V3 a- n
; \' y: X3 s. q! |$ ~　　「哦，」郝露長長歎了口氣：「你為什麼不跟她一起去呢？」

　　我搖搖頭：「每個人都會有自己的夢想，她的夢想在大洋彼岸，我－－我似
4 O4 a# T2 M6 F% b2 I乎是一個沒有夢想的人。」我笑了起來。
8 \  J/ @1 s  w) u5 Z
1 h& }4 w) b; Y　　郝露目光緊緊盯著我道：「你現在還愛她嗎？」
$ l: i3 n# f7 J8 w& L
2 D3 L3 U+ \. B+ ~  q0 A  C　　我奇怪的看了郝露一眼：「躺在一個女人的床上，卻去談還愛不愛另一個女
! H6 }/ X) g* b1 b% H人，好像有些滑稽哦。」

  G: Y  b  J3 P( P　　郝露沒有笑，輕輕道：「看來你還算是一個用情比較專一的男人。」
3 B1 E  o; j, H: C  z* s
　　我有些哭笑不得，我上了一個女人，這個女人知道我還在想著另一個女人，
7 c+ T( h! j0 k卻說我用情專一，真不知道她是怎麼想的，女人的心思永遠是無法捉摸的。

& T0 j1 ]" z6 J$ T. E" a( S　　「那雨佳又是誰？」郝露促狹似的看著我：「你昨天還喊過好幾遍她的名字
哦！」
/ I* E0 n3 P$ \6 A' G) I4 C, _9 v
　　「不會吧，」我大叫道，某部經典電影中的情節在我腦中浮現：「我是不是
/ T5 |9 D  |- [喊了青霞的名字四百三十一遍，還喊了紫霞的名字四百三十二遍？」

　　「差不多，呵呵。」郝露笑了起來：「我怎麼感覺我就像是那顆葡萄了。」

　　我苦笑了一下：「雨佳是個苦命的女孩子。」
! b! K" e+ Y5 v
　　「哦，」郝露瞟了我一眼：「是不是跟我一樣苦命－－被你弄上手了？」

) Z2 c% ?4 D0 U7 y7 G　　無暇理會郝露話中濃濃的酸意，我歎道：「這個世界總有些事情會讓我感到
5 h/ ]: }6 g* S) a+ a* }( [; Y' B遺憾，雨佳的故事就是其中之一。」
$ p6 U% U! O" V% s% Z1 V. E" T, X
　　「那我是不是也是你的故事之一？」郝露幽幽道，美麗的大眼睛中流露出一
絲無法掩飾的悲傷。
+ F2 ^7 O: ?$ {& S  a9 y' ^* s0 c
6 I& o$ r9 Q  f4 k8 B9 H/ m9 g/ r　　我撫上她光滑的背，輕輕吻著她的耳垂，在她耳邊緩緩地道：「即便是故事
，你也是這故事裡的女主角。」郝露趴在我肩上，眼中的汩汩熱流濕透了我的背
, f; j- i1 I3 @' ~+ s" q。

　　「陳錯，陳錯……」在我瘋狂地衝刺中，郝露一遍又一遍喊著我的名字，她
的牙齒緊緊咬著我的肩膀，雙手指甲狠狠掐入了我腰間的肉中，似乎是要通過這
刻骨的痛，將我們緊緊融合在一起。
6 i2 R6 c- T; g& L: L
1 \& k+ b$ h0 ?2 `$ f/ ]　　「哦，哦，陳錯，我，我求你件事……」她腔內的肉壁開始緊緊收縮，身體
" P# b6 O& e9 K泛起奇異的玫瑰紅色，喘著氣說道。

　　抑制住分身傳來的致命快感，我狠狠揉著她嫩滑的乳房，吸口氣道：「什麼
, Z! n2 l" }& }事？」

; L- q3 B/ D  V- m, F　　郝露將股臀用力的聳動幾下，湊上分身最後的攻勢，摟著我的脖子，在我耳
邊大聲的道：「陳錯，哦，我要你記得，哦，在別的女人床上，別忘記了喊……
喊我的名字……」
$ n3 x5 M: t( I  D
3 D5 |$ S* d+ X2 \7 [　　她緊緊吻上我的唇，在我舌頭上輕輕咬了一下，接著便狠狠摟著我，火熱的
: b7 k9 G7 Z$ d+ A7 t雙唇似乎要揉進我的嘴裡。

　　腔道裡一股暖流湧出，分身噴出的濃濃漿液，沒入了甬道最深處。

( ^/ y; ]' {$ z0 `　　我緊緊貼著她的臉頰，滾燙的熱流順著我與她的臉頰緩緩流下，竟已分不出
! Z: D/ {, u5 B9 T9 H哪是她的，哪是我的……。

  N3 O7 }7 ?$ R  s  {　　也許我不是個好男人，但我絕對是個嚮往家庭生活的男人。這些年來在外奔
' B+ y0 |- Y# P5 ]波，孤獨和寂寞是我最好的夥伴，但我心中對家的溫馨卻更加的嚮往起來。
, D* s. m% Q7 J" C# Q2 M# |
# Y8 _, O& s, I/ v7 [　　望著郝露豐滿的身軀在廚房裡忙進忙出，我產生了一種錯覺，我似乎是一個
幸福的丈夫，正坐在桌前等溫柔賢惠的妻子將做好的早餐端上桌來。

0 `7 G- R6 H. U9 e2 a  K/ A; ^　　一股久違了的情感湧上心頭，以至於郝露將高粱米稀飯放在我眼前的時候，
我卻還在痴痴發呆。
  H& S1 Z2 n  ]/ Y* \: W. z
2 X  g; m: N' }+ b6 |, D) |　　「嘿，嘿，醒醒！」郝露的蔥蔥玉指在我面前搖晃了幾下。
& R/ O) Z6 k& L6 _5 W' {
　　我一把抓住她的手，放在鼻前輕輕嗅了幾下，然後閉上眼道：「好香啊。」
* f& `  W, H9 ^7 }: d
, ~/ g  T! t+ o4 p: ~2 n- t　　郝露咯咯笑著收回手，道：「剛剛起床，你就又開始做白日夢了。」
. l8 K& M& [, R( Z4 {) ~& k
　　我睜開眼望著她，搖頭道：「這不是夢，這是真實的生活。」
, G! `5 q# s, ?7 l4 u, u/ Y
　　郝露住的是個兩居室，屋內掛滿了她的照片，凝思的，微笑的，爽朗的，羞
! |, B) o, g" C* d4 |1 E. J澀的，各種神態都有，用琳瑯滿目來形容也不誇張。

　　我嘖嘖歎道：「真不錯。」
" p/ p5 a% j( P. \) N7 a( Y2 T
　　郝露笑著說：「你是說我人不錯，還是照片不錯。」

7 n6 w" F: K8 T) u# h0 {" U" h　　「照片不錯，人更漂亮。」
) O4 H: c* G) y5 O9 R
: z! W" q% F4 b: w' ]: H　　「就你會拍馬屁。」郝露的臉上笑開了花。
4 w+ v: C3 i* K5 ~4 w9 K" _( l7 I
7 P  c& u$ w6 U7 B　　「對了，怎麼沒見你先生的照片？」話一出口我便後悔了，這個氣氛下很明
顯不應該提起這些事情。這也再次應證了那句老話：「男人最得意的時候，也就
8 u1 y  |( D" n( l: S( t2 W是最容易犯錯誤的時候。」
* l# ?+ O% |  M1 J7 l
: Z# [, q& a, w% u: ?　　果然，郝露的臉色黯了下來，挑了一勺稀飯送進嘴裡，沒有說話。

! ^" B; ~5 t; _& s. p. J　　「對不起。」我是真心的後悔，男人偶爾犯下的錯誤也許是最致命的。

) n9 C% O! [  o* Y2 t　　「沒什麼。」郝露歎口氣道：「他的照片被我燒了。」

  g  _8 O( u6 i$ |# |( S7 ~8 z　　「對對對，學會忘記，才能更好的生活。」我趕緊道，方寧教育我的話，被
我用來了開導郝露。
6 l! s/ x. [  v* }8 P9 }3 r4 Y+ k# q
  B2 b* L- C+ m, a3 Z* G& _　　「這個人不值得我再去提起。」郝露的語氣有些激動：「你知道他是怎麼出
的車禍嗎？他在酒吧喝完了酒，叫了兩個小姐開車去兜風，然後三個人一起兜到
了橋下面……」

. }7 X) z$ T. u  q* X+ l+ E% g　　我沉默了起來，不知道該怎樣去安慰她。這種事情經常在報上見到，卻沒有
想到今天親身接觸了一回。
! A1 n9 |4 A8 p% }
  s9 Y5 ]& n% C7 Z) ~　　「不說這些了，快吃吧，飯都涼了。」郝露打起笑容，催促我道。

　　我握住她的手，盯著她的眼睛，溫柔的道：「以前不開心的事情要統統都忘
掉，每天都是一個嶄新的開始，把握現在才是最重要的。」

9 |9 h# H5 E7 W4 X3 X( a- c　　「把握現在？」郝露目光緊緊盯在我的臉上，幽幽歎了口氣，一種無法言語
' }7 M7 h$ U' z' J; @9 Z/ ^, Q! N: O的憂傷便在我心中瀰漫開來。
) S+ e/ ^& i  f8 h( e
. k7 A0 {8 N% C5 g/ k　　窗外，冬晨的暖陽被厚厚的雲層包圍著，幾道金色的陽光刺開陰雲照射在大
# n/ k! A/ y* L$ g3 y. Z地上。雖有艷陽，我和郝露卻感受不到一絲一毫的暖意。
( d1 {% i( l; z8 s
& E1 M1 ?1 Q3 i3 d! ^　　我歎了口氣，閉上眼，心中喃喃道：今天，真的會是一個新的開始麼？

; @1 n$ R; E/ ^7 b1 p# b; c3 z4 y; w＝＝＝＝＝＝＝＝＝＝＝＝＝＝＝＝＝＝＝＝＝＝＝＝＝＝＝＝＝＝＝＝＝＝＝

, R, b& r4 H/ u8 H1 t  @. u　　第二十一章

9 W2 N& s2 v2 {　　沒想到事情進行的意外順利，當我和郝露吃完早餐趕到工程現場的時候，施
( K% G& S1 [5 t2 s; c9 h) C工隊已經按照我的要求整改完畢。郝露見我臉上露出了笑容，才誇張的輕輕拍了
* |) r! g3 N- o幾下自己的胸脯，口中道：「總算過關了。」
1 I- }$ h& s3 ]9 W6 i
1 Y& v( Q7 n; q8 h! G3 v　　我目光落在她顫巍巍的胸前，想起昨天夜裡的溫熱柔軟，笑道：「這才是剛
) ~6 b! `. l2 Z# F7 M# o剛開始，離過關還遠的很呢。」

/ [* V8 i( Q& G) H$ k( O  |　　郝露瞟了我一眼，嫵媚地道：「對我來說，這就算過關了。下面的事情就是
陳工您的了－－如果我連你都不能信任了，我還能信任誰？」
2 Q0 d) _% d3 I5 u  ^
　　雖是曖昧的語氣，眼中卻真的有些哀傷。我從包裡掏出便攜電腦，看著啟動
. n0 g7 b5 G& P  i- n7 }. w5 r的ＷＩＮＤＯＷＳ畫面，腦子裡卻還迴響著郝露那句「我還能信任誰」。
% x* Y  M  N1 L* I
　　男人在最關鍵的時候總是最信任自己，而女人在最關鍵的時候卻總是信任男
. U8 ]4 t7 I% ^4 P! g人，特別是有著親密關係的男人。在提倡男女平等甚至有些女貴男賤的今天，「
女人天生是弱者」這句話依然是那麼的實用。

　　我一屁股坐在靜電地板上，幹活兒的時候我是很少顧及形象的。郝露緩緩蹲
+ F& z- M; l6 L在我身邊，看著我的雙手在鍵盤上飛快的敲著。

/ T  P  Y5 _& U8 ?+ Z3 H; o& C: `　　「情況怎麼樣？」見我皺起眉頭，郝露有些緊張起來。
6 c# m! x6 [/ X, c
　　我望瞭望設備上的那一排排的綠燈，聽著設備發出的輕微噪音，回頭對郝露
笑著說：「沒問題，一切正常。」
: ^1 Y# S! d0 x( H% W, }
4 M1 S6 l* V( x9 x3 J( d　　今天的運氣出奇的好。光纜電纜這些物理鏈路竟是一插就通，這個點我只花
  q. m  H/ u' C% V: Q' d8 C了半個小時就做完了所有數據。
- x+ H% I7 W$ ~2 d4 S
　　做了幾個小小測試後，我站起身來，拍拍屁股，笑著道：「搞定，收工。」

- _- j3 f, Y- V- X0 _　　郝露睜大了眼睛，驚奇的望著我：「這麼快？」
5 H8 _! r5 p% `/ p$ u1 |9 D6 ^  ?
　　「快？」我瞪了她一眼：「我還嫌太慢呢！」

/ o, c* r& \, }$ Q　　郝露自然是有些不相信，拿著便攜電腦跑前跑後的測試起來。忙活了二十多
- O3 B! s6 ~1 I8 R8 W- \分鐘，才喜孜孜的跑回來說：「ＯＫ，一次成功。」

5 K; s$ \' K; q0 i9 g　　我笑道：「你還不相信我？」

　　郝露擺著手道：「不是，祇是感覺太快了。」

　　我點點頭道：「網絡設備不像那些傳輸設備，在工程階段是不用掛誤碼的，
0 Y, h; Y$ [' y4 b) H* e一般情況下祇要鏈路打通了，就不會有什麼大問題的。當然，最後驗收的時候局
方會有一些具體的技術指標要求的。」
  G6 Z! V7 s- {7 W
　　郝露道：「有這麼簡單？」
( X/ ?% ~) }1 W, J' _2 \
0 C$ ^" J/ r( |7 B　　我笑道：「怎麼？是不是後悔請我來了？」

　　郝露臉紅了一下，輕聲道：「如果沒請你來，也許我會更後悔。」

+ T3 {# S3 C/ Y% A0 Y* s　　我的心裡一熱，望著她嬌艷欲滴的臉頰，竟隱隱有股衝動－－我如果現在就
地辦了她，想來她也是不會拒絕的。

　　好不容易抑制住了心中的心猿意馬，我還是忍不住在她豐滿的臀上輕輕摸了
$ J# i% y8 K/ A兩把，然後舔了舔乾裂的唇道：「放心吧，我是物有所值的。現在是還沒有遇到
複雜的網絡情況，如果真遇到了，那就是需要我出馬的時候了。」
! a' g# t8 V" r  `5 s
7 Z$ [& F' A; ]　　郝露紅著臉點點頭，眉眼間滿是羞意，想來是我在她臀上作怪的大手起了作
用。

　　這天我一鼓作氣，竟然連做了六個點，都還算順利，沒有什麼大問題。郝露
見我一天就解決了一大半，當然是芳心大悅。

1 \' |- @0 ^0 I0 V: Z6 w7 D　　當我要做第七個點的時候，郝露主動提出今天暫停，賸下的那四個點都在郊
區，位置比較偏，再說以今天的這種速度，明天解決這四個點不在話下。我想了
/ Q0 s9 B- ~9 @% Z  h想也答應了，確實，沒有必要這麼拚命幹。
% O) e7 }! f( k5 q8 \
6 E) }# Z" q' ?& ^　　雖然已經是晚上六點多了，郝露卻是心情大好，開著車的路上竟然哼起了小
7 S: K: ?6 t( N7 J曲。我卻有些累了，已無暇在乎她唱的什麼，身體重重往椅上一靠，打了個長長
的呵欠。

　　郝露雖是目視前方，卻也抽空騰出右手在我腿上重重捏了把，嗔道：「你這
$ P1 @0 p& o1 {1 J個傢夥不懂欣賞。」
" _, W6 q% g! p3 z
$ Y/ O5 q) N& I, l　　我正要大叫冤枉，郝露忽然大叫起來：「下雨了！」

　　我忙偏過頭往外看，一顆顆的雨滴一陣疾似一陣的砸在車的玻璃上，然後順
- ?% e5 k  m/ b2 |, ~' A5 P2 |著車窗緩緩流下，擋住了我的視線。遠處的山，近處的樹，在我眼裡都已變得有
9 R$ W( c) H: V些模糊了。就連那些濃重的綠色，也在冬雨的模糊中，變成了重重的黑色。
# l" v# x8 o( t, C( n
　　郝露似乎是特別喜歡下雨，哼的小調也聽的更加的真切起來：

　　「昨夜夢裡  有個地方  紅葉森林的牧場隱約聽見  有人吹著  一首歌叫雨
1 l  ^: u: C% L夜花已經忘了  這首歌他到底在說些什麼？雨很美  夜很涼  花很香那是樹林裡
花兒紛飛  那是樹林裡花兒紛飛……」
& I8 ?; r6 a. i( R8 [
　　郝露的聲音在寂寞的冬夜裡顯得有些落寞與悽涼，她似乎是在唱，又似乎是
, D6 x) Q- t4 w6 a. O0 U在說，眼裡浮動的淚珠似乎是她此時心境的最好表現。

　　「山峰溪水  狗狗炊煙  熱湯木桌  缺了誰？鳥叫蟲鳴  鶯聲燕語  何苦惹
: P# w3 G6 I; \0 m, u& p4 f是是非非？昨夜夢裡  有個地方  紅葉森林的牧場隱約聽見  有人吹著  一首歌
: Y- i% k. P0 a0 J7 t2 R3 ~叫雨夜花雨夜花  花雨夜  夜裡花兒繽紛墜多麼涼  多麼香  多麼美……」
3 n5 a7 i% k5 f% X
  N0 n9 q$ ~' s1 e% A$ h3 k. D　　許是真的困了，在郝露越來越小的聲音中，我睡了過去，《雨夜花》的旋律
似乎一直在我夢中迴響著。

5 L% `1 K3 y: D& B4 A" i$ M; c6 E　　當下車的時候，郝露似乎已經完全換了一個人，精神抖擻起來。反倒是我，
雖然睡了那麼一會兒，精神卻是更加的萎靡。

　　郝露卻完全不照顧我的精神，隨便找了個小餐廳，要了個火鍋子，然後上了
兩杯生啤。滾熱的湯，冰冷的啤酒，水火兩重天的感覺。
% q4 ~! `+ t4 N% x' n
　　我喝了口啤酒，咂咂嘴，然後噓了口氣，冬天喝啤酒也很爽的。郝露興緻高
0 h  G/ n& u2 a/ C2 s" K0 J" v) s0 t得很，又要了兩杯啤酒。也許是因為太累的原因，我喝下一杯就有些暈了。郝露
1 G9 v$ ?! l$ Y7 m6 v卻乾了兩杯，然後笑著指著我說：「你怎麼這麼快就不行了。」

　　我聽岔了意思，即使是頭暈了，也很容易讓我想起某重含義。我怒道：「咱
! n; l# x4 ]& A4 t, R# H: k9 c& c" K們到酒店去試試。」
+ n7 I( W% k1 O" M
　　郝露水汪汪的眼睛瞟了我一眼，然後道：「好，我們到你房間去喝。」

　　也許是真的醉了，郝露從冰箱裡取出啤酒的時候，我卻已經躺在床上。郝露
咯咯笑著把我拉起來，然後遞給我一個易拉罐。郝露的臉紅撲撲的，眼神中流露
8 y3 y+ u+ N# c+ h出些是男人都看得懂的挑逗。

　　我輕輕啜了口啤酒，不知怎麼的卻想起了雨佳，微微歎了口氣。

$ j& Y! E* s- X# b0 l6 I　　郝露坐在我身邊，身子緊緊貼著我道：「歎什麼氣啊。」

2 t' j8 j1 s& f) A& e2 J& o. c　　我笑笑道：「沒什麼，祇是在外面慣了，有些感慨而已。」
/ ^( h9 }: d' c. A  T6 a
　　郝露身體貼的更緊，道：「你長年累月一個人在外面，當然覺得辛苦了。怎
4 n7 F& v; i  u3 P4 e麼不找個女朋友？也好有個人關心你啊。」
) L1 k3 D2 W5 V9 @
7 Q" w$ Q. j/ M7 i( S　　我呵呵道：「我們這種飄的男人，誰願意跟我們啊？」
! r+ r, ~& G! `4 i9 R( u' \
　　郝露歎了口氣道：「飄的男人有什麼不好？整天跟在女人身邊的男人也不一
$ b( n! }6 a$ n8 A: I& x定就是什麼好東西？」
3 h' E! I6 \3 A( _  _
　　有了今天早上的經驗，我自然不敢再開口談論這個問題了。

　　「陳錯，我做你女朋友吧。」郝露突然說道，我口中的啤酒差點完全噴了出
來。

　　或許因為喝酒的緣故，郝露的眼神中究竟是真誠多一點，還是戲謔多一些，
我早已經分不清了。但我相信郝露是喝醉了，因為清醒的她是絕對不會說這種話
的。

　　看著我迷惑的眼神，郝露突然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瞧把你嚇的，我開玩笑
  Y3 U: R# f# v: b! L! K* D的。」
# w8 I- o! y5 ~5 s3 X7 k6 S
4 t# {3 U0 o; `　　我沒有笑，只靜靜地望著她。

　　郝露將臉輕輕湊到我跟前，眼中的朦朧霧氣還沒有完全消退。她在我頰上輕
  ^8 k1 p: b/ B: J1 n輕吻了一下，在我耳邊幽幽道：「陳錯，你不是說過我們應該只在乎今天嗎？那
3 x' \7 m- R& C4 G. c: _你還在等什麼？」
* p- {; n2 A* t: F8 U9 w6 R
% H: I& W5 M4 B! {: {　　我緊緊地抱住她，任她滾燙的熱淚自我耳根緩緩流下。女人到了晚上總是脆
5 b9 a. I( S, c! l  b* d( s弱的，我已經記不起這是誰的名言了。
$ t# d+ B9 i* U6 H7 v, w1 d4 H1 |! i
　　我給了她一塊寬厚的肩膀，她終於還是忍不住地大聲哭泣起來。她哽咽著，
+ }$ s6 I% K4 n拿拳頭使勁的砸著我。我突然有些後悔，郝露不適合做這種沒有感情的遊戲中的
" v' {6 w3 x: A( u2 j主角，也許一開始我就不該去招惹她。
1 w- m, Y' X* Z9 o
　　郝露在我耳邊哽咽著道：「陳錯，我求你件事。」

　　我輕輕的點點頭。

　　郝露停止了哭泣，盯著我的眼睛道：「我希望你騙我一次。」

2 W1 {% U! R% M0 V7 r　　「騙你？為什麼？」

) W" f" |+ F/ R" O/ A/ V( l　　郝露不答我的話，道：「我希望你騙我一次，對我說一聲－－」她舔了舔嘴
唇，輕輕的道：「我－－愛－－你－－」
! S+ Z( v/ E1 ?  \% h3 X
0 s$ a0 }0 C; h+ I0 d1 F2 M% ]$ w& v　　我愣住了。我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要求，望著郝露渴望的眼神，我不知道
該怎麼說。

; m% E* j2 l' n& X6 x6 o2 |　　郝露又輕輕地抽泣起來：「難道你連一個謊話都不願意給我？」

　　哽了一下，我終於起口道：「我－－」

6 w$ O8 r* p- I5 p: w' K* ^　　郝露抬起頭來，眼中似乎有一團火在燒，緊緊盯著我的眼睛。

　　我的呼吸急促起來，望著郝露熱烈渴望的眼神，猶豫半晌，第二個字還是沒
有蹦出來。終於，我垂下頭，輕輕道：「對不起，郝露，我不能騙你！」
4 _' O! r( _3 O4 {0 R. u
+ [- F4 o, A# c2 ~% l) a　　郝露猛地一把抱住我，在我耳邊抽泣著大聲道：「陳錯，我－－愛你！我－
－愛你！」

/ `. ]) g2 m) O6 }" f　　她的雙手似乎要透過衣服掐進我的肉中，火熱的身體似乎要與我的身體完全
8 q: Q) z; }+ |' T9 u8 ~* G融為一體。

8 c7 c* ~% v! D　　感受著她渾身的顫抖，她滾燙的熱淚似乎已將我的肩頭濕透。我似乎再也承
受不了這無聲的壓力，低下頭，在她耳邊輕輕道：「郝露，我－－愛你！」

8 X4 g: f) n, I$ M4 M　　這一刻，我終於成了一個愛情騙子！
, b+ ]. X6 @; m+ o4 `
+ [  [- {9 o- R- \( m& B＝＝＝＝＝＝＝＝＝＝＝＝＝＝＝＝＝＝＝＝＝＝＝＝＝＝＝＝＝＝＝＝＝＝＝
% p. v8 {. N+ ]0 ^0 I8 {
4 L* s8 O9 g- e7 D$ h: x' O3 ?　　第二十二章

　　譚火曾經滿臉苦惱地向我傾訴，說有幾個小妹妹愛他愛的死去活來，如果失
去了他，她們寧願去死。
$ d5 a% c3 x3 @# ~$ ]# w. Y7 y
: u% x. }. X& X- i9 t# @+ k( S+ T% g7 j　　去死倒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最壞的是她們每個人都逼著譚火對自己說「我
愛你」。本來以譚火的臉皮，說個十次八次是不成什麼問題的。可是譚火卻滿臉
" E, f1 p- R' c! e無辜地說：「我怕這樣說多了之後，丫的，以後再對方寧表白的時候就沒有以前
* V2 T; t* R) t* e" B那種感覺了。」
" O% f, ]# i; O' n
$ k# t% N" O5 [0 Z& K: b　　我在他頭上重重爆了一下，說：「你丫還記得方寧呀，你丫現在都快趕上秦
香蓮的老公了。」

　　譚火一時沒反應過來，說：「秦香蓮的老公是誰？」

　　我差點當場暈了過去，咬牙切齒地說：「就是您老人家經常唱的狗頭軋伺候
9 j6 F  a0 S& \# `7 l的那位。」
' A1 ?. W  [/ |8 z
　　譚火的話有多少可信度我不知道，但為了他的幸福，我祇好親自出馬，跑到
/ H) B+ I1 f! t教室的桌上抄了首不知道是哪位老兄刻在上面的一首小詩：

　　我愛你－－可是我不敢說－－我怕說了之後－－我就會死去－－我不怕死－
－我怕死去之後－－再沒有人像我一樣愛你。

+ \7 T& D8 s! J　　譚火讓我連夜趕抄了六份，我罵道：「你他媽的連那玩意兒加在一起也就五
肢，卻踩了六條船。」

　　譚火洋洋得意地說：「當然，一肢多用是我譚某人的特長嘛。」
) _) O; y- A& ^3 Q# S1 X
　　總算這小子還有點良心，第一份是送給了方寧。那時候方寧還不認識我的筆
跡，以為譚火這小子母豬上樹了。據譚火說，直接後果就是方寧緊緊摟著他的脖
子無限嬌媚的一遍又一遍的喊著大令。

　　至於另外幾位就更好對付了。譚火請我喝酒的時候說：「老錯，你丫哪兒弄
" j  w3 k% w1 D5 H+ \" v1 y的歪詩，殺傷力真他媽不是一般厲害，那幾個小丫頭個個哭得跟淚人似的，那眼
神－－你不知道－－，嘖嘖。」
4 t$ m1 V* N+ Q( L: E
　　我說：「你別管，以後這些擦屁股的事兒少找我。」

　　譚火嘿嘿笑著說：「當然不會了，為了表示對您老人家的謝意，我特意給您
準備了一美女。」

8 m3 u( _7 C2 E- K　　對于他口中的美女，我向來不抱什麼興趣。道理很簡單，這小子還沒到見了
+ T, S6 n) d* i- L1 C  q2 P美女不泡卻要讓給兄弟的境界。

　　我說：「得了，那些在街上喊聲美女個個回頭的貨色，你哥我不稀罕。」

. H4 x( f6 U, g/ d* f+ j　　譚火神祕兮兮地說：「你放心，這次真的是絕等貨色，呶，這是她的情況資
料。」他在兜裡翻了半天才找出張揉成團的紙片遞給我。
  J3 f# i1 g4 t( x; y( R: ^
　　紙片上的字很明顯的分成兩部分。上面是黑色鋼筆，字跡娟秀：「沈豫琪，
8 R2 t- r( q8 E7 ^% o$ w% H１６５ＣＭ，１９７７年６月８日，成都。」後面卻是藍圓珠筆寫的三個數字：
「８５�５６�８５。」後面這幾個字跟雞啄米似的，自然是譚火的筆跡了。
  d  L8 |  k5 B
　　譚火見我看完了，忙一個勁追著問怎麼樣怎麼樣。我說：「什麼怎麼樣啊，
2 |: H3 x, L2 ~+ R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啊。」

/ j1 D8 A  _0 M, w: D3 z: {　　譚火說：「你小子可別不識抬舉，這可是方寧介紹的、與她齊名的外語系的
另一朵金花，你看看我們對你多好，連她的姓名、身高、籍貫、出生年月日都給
你弄得一清二楚。」

　　我嘿嘿笑著說：「怪不得你小子沒下手呢，原來是方美人的同學的幹活。」
  ]8 \* R; u1 Q2 T雖然那時我還是一個有理想的上進青年，離我的憤青時代還遠的很，但外語系的
兩朵金花我倒是早已聞名了，何況其中一朵還是花落譚火。

　　譚火見我有些動心，便指著後面的那幾個數字嘿嘿笑著說：「我就知道你小
/ x% T9 V: T# O7 Y8 W0 R子一定是春心盪漾了，呶，你看看。」

　　我說：「這是什麼？」
) m& w) z7 H+ N
　　譚火洋洋得意地說：「嘿嘿，不怕您不知道，這是沈美女的三圍。」

; V) v" m) h3 [: t! B. J　　「靠！」我當時就大叫起來：「你怎麼知道？不是方美女告兒你的吧？」
/ X: D3 E2 o. T
　　譚火一根指頭在我面前晃來晃去：「非也，非也，此乃本人目測所得，誤差
) H" L! R6 }  d1 \, ^. t+ L範圍在百分之十以內。」我呵呵笑了起來，譚火拍了拍我的肩膀：「兄弟，該你
1 q; y: T  i9 c3 C: m上場的時候到了。」
- K8 T, z8 ?& V8 U. d3 b: w8 I4 f
1 C- ~5 I; D8 w+ U+ W& T　　這是我第一次聽到阿琪的名字。當時的我怎麼也沒有想到，就是這個叫阿琪
% f9 l3 }8 B* Z7 [: \" u( v的女孩子，會在我生命裡留下如此深刻的印記。
; r3 {: \  Q2 E. Y( r, L; _
' x- {2 E" }; I: b! U9 Q　　愛情就是這樣，在你不注意的時候偷偷來到你心中。在你不經意的時候，又
  P4 H/ s  d, I1 _' w9 e6 e悄悄遠去，留下刻骨的愛與恨，讓那些沒有來得及好好珍惜的人，獨自品嚐和回
# e6 x" s; }, c4 u3 i/ P2 X. Q4 g味著愛情的苦辣酸甜。
# j2 U3 m' X/ M7 M- ?
  m3 {8 k5 I7 S! v3 T　　歡笑和淚水都請你珍惜，因為愛情不會總停留在我們中間，譚火語。這次不
- L* @& J5 ~! j2 ~  B& c# n4 t+ f  H是母豬上樹了，他祇是念了一遍Ｗ大某位不知名的才子留在課桌上的痕跡。
$ G: O; |9 P9 v* l
' O' x1 u, [) M! _% W! d　　＊＊＊        ＊＊＊        ＊＊＊        ＊＊＊

　　我之所以會想起這一段往事，是因為郝露的要求讓我不得不想起從前。舔舔
6 u* B) L& E4 L1 v( V$ k5 s$ {' b乾裂的嘴唇，昨夜心中的尷尬仍然是歷歷在目。我敢打保票，如果不是用嘴說換
作用筆寫，我是一點問題沒有。

　　那首小詩的殺傷力遠遠超過我的想像，這一點不僅在譚火的那些女孩子那裡
% r; S: Y; c$ F9 K' ]  b! ?9 }得到了驗證，後來一段無聊的時期我在某些聊天室用這個東西對付了一些陌生的
2 A8 `$ A; w  q3 M女網友，效果竟然是出奇的好。一般情況下，第一句換來的回答是「哼」，第二
6 p2 X( Q1 u7 t% ]' i句回答是沉默，第三句回答是「怎麼樣？」第四句回答是：「那你就去死」，第
. K! W, O/ U8 _5 O) [1 g% \5 \五句回答是「那你怕什麼」，第六句是「？」，最後一句則往往是很長時間的沉
' G! q2 H( G! E  ]. ]默，然後是兩個字「謝謝！」。

　　如果用這首小詩對付郝露，即使不能完全徹底地打動她，最起碼也可以免了
我心中那中做賊似的惴惴不安的感覺。
* ]& {, O% u2 D% r) m
　　郝露卻似乎已經忘了我昨天晚上的那句謊言，或者說是銘記住了。她俏麗的
8 R$ ~/ g# R, d. u0 P7 J身影忙進忙出，臉上流露出的歡快讓我實在是有些搞不清她到底是銘記了還是遺
忘了。
; K& K: L- G7 N8 F8 J' D1 M/ u2 x
4 Z' j  A$ F  o  t$ H8 ]0 ~9 G　　「怎麼了？不幹活兒了？」見我的目光緊緊落在她的臉上，郝露的臉仍然像
* ^* T5 \7 L4 A  ]" o# d% J( \我們初次見面那樣的紅了一下。

　　「快點幹吧，這是最後一個點了，明天你就可以回總公司了。」郝露臉色平
靜，我一點都看不出來她內心的波動，當然，那也可能是因為我自己心中波瀾起
9 E) p' Y% r1 k# Z5 P伏。

　　「你很希望我走麼？」在鍵盤上敲完最後一個字母回車之後，我便不去看設
# r# R) Z  P2 F( O備，目光落在郝露秀麗的臉龐上。
, e# ~- e8 a: S+ f, a- W4 Y" j
  ]  s" L" ~6 L; Y" C　　「難道你能不走麼？」郝露一點也不示弱，勇敢地與我對望著，眼中燃燒著
# s" u" [2 K* a; A的熊熊火焰，讓我的心也熱了起來。
) ^1 k! |2 s7 F% ~
5 b# W# O$ g5 Z; r1 a& L. i+ ~2 z1 ^　　終於抵擋不住她那熾熱的目光，我只能低下頭去，輕輕地道：「對不起，郝
4 e( _) x  Q2 v# ^1 f  ]0 T露。」

　　她搖搖頭：「為什麼要說對不起？你沒有對不起誰。」她的語氣很平靜，平
靜的令人有些害怕。她握著我的手，輕輕說：「陳錯，你不用自責，這一切都是
我自願的。」
" d( @' H. J5 ?9 @7 `* q9 B
  v( Z. W/ U2 R　　我不知道該怎麼說，在這件事情上我是一個負不起責任的男人，或者說我根
本就不想負責任。自私的男人都這樣，但我相信郝露在與我好之前就已經有了心
( O) t* L/ @) x5 F7 N! ^9 W: X6 H7 u# O理準備，畢竟她不是十八九歲的小姑娘了。

　　「陳錯，我想告訴你，這些日子以來，我一直都很快樂。」她的神色坦然，
/ [( o3 g6 y9 D似乎真的是活在幸福中。
( C5 w6 B4 E; Q3 |- r2 O
　　「這都是你帶給我的。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我覺得我整個人似乎又都回到了
# s$ p  W+ M+ h% m5 X( d8 X  B從前，回到了二十歲的時候。如果是那個時候遇見你，我一定會瘋狂的愛上你，
我們或許會有一場驚天動地的戀愛，那樣你就不會遇到什麼阿琪什麼雨佳，也許
5 X: v* A! C. H! P你的生命中便會祇有一個郝露。」她像是在自言自語，聲音微微顫抖，眼中隱隱
/ l( s# ]9 _' _已有淚花浮現。我也顧不得機房不准抽煙的規定，點燃一根，放在了嘴邊。
3 ^7 [* i2 y- S0 e2 n9 \1 h2 K2 n
/ P5 F+ E5 q  Z. r2 G　　「只可惜我們晚了七年，七年啊。」她閉上了美麗的大眼睛，兩顆晶瑩的淚
/ t4 E  O# z# W0 i珠順著她光滑的臉頰緩緩流下。我狠狠抽了一口，沉默著。
" T& F- P: K* h
0 M0 c. s! `  f9 P　　「但是我還是要感謝，」她忽然睜開了眼睛：「我要感謝上天，讓我可以遇
7 v0 b* m4 A" |  ^) |2 S) }/ Z見你，讓我從此以後的生命中多了一段可以回味的東西。雖然有些短暫，但是感
覺真的很美妙。」她臉上突然綻放的笑容就像是夏日池塘正中那朵潔白的荷花，
高貴聖潔，美艷照人。
' h6 |3 y( x' F, ~( ^
/ n: O, M+ P, {$ P' g+ q! z: @　　我突然覺得原來我是如此的卑鄙，我似乎從來都沒有想過要付出什麼，但是
我得到的卻是那些最珍貴的東西。我那高高在上的虛榮和驕傲，在雨佳和郝露面
' i2 P* G- I' ]1 n. o前，卻是一錢不值。我狠狠捏著手中的煙頭，一種被扒光了的感覺再次在心頭湧
起。

　　「好了，不說這些了。」郝露終於又露出甜美的笑容，抽出了放在我掌中的
2 ~) X5 {8 W8 O0 C& p) z小手，在我面前搖晃了幾下：「現在情況怎麼樣啊？我的大工程師？」

　　我心情很難一下子就恢復過來，瞄了她一眼，懶懶地道：「放心，一切都已
完成。」

　　郝露點點頭，從包裡掏出一個信封遞給我：「給你，明天下午的機票。」

( u0 w, Z1 C: p' F5 J4 o　　我愣住了，突然有一種被耍的感覺，原來她早都已經安排好了，連機票都預
* Q9 [1 V& P8 P, ^! C% f0 M定了，那一剎那我的自尊似乎都被撕得粉碎。

　　我一把把信封扔在地上，吼道：「你幹嘛給我定票？誰說我要走了？你就這
麼希望我走？」我一口氣吼完，胸口劇烈地起伏著，雖然我看不到我的臉，但我
知道一定是鐵青的。
+ ]/ ^3 [6 K- |9 ~7 N" a& Z
' ^  [; o' V! b% _8 F) W0 A　　郝露似乎沒有料到我會有這麼大的反應，呆呆地望著我，兩顆淚珠在她美麗
& S5 X2 O2 r. R的眼中浮動。

　　我的心突然軟了下來，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發火，祇是看到郝露楚楚可憐的
' I, M9 I5 o) e樣子，我的心中就再沒有任何怨恨。
' [, c, ~- v8 F8 h
　　看著郝露將地上的信封撿了起來，我突然一把抱住郝露，緊緊貼著她的臉，
! W. X( L5 s5 s' X在她耳邊輕輕地道：「對不起，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是這樣。」
" R, I$ X; D, [, p+ q/ k
# G5 e0 ~  f/ B5 p6 W9 L. ?　　郝露肩頭抖動著，輕輕抽泣起來，淚水濕透了我的肩膀。我心中歎了口氣，
4 @  A! i( o1 T2 Y接過郝露手中的信封，輕輕丟進了自己的包裡。
0 m* D6 f2 L0 T
＝＝＝＝＝＝＝＝＝＝＝＝＝＝＝＝＝＝＝＝＝＝＝＝＝＝＝＝＝＝＝＝＝＝＝
! ^7 ~2 g9 k+ A, z9 Q& ]9 Z
! V. ~5 p% V6 F8 ]8 U; Y) }! e　　第二十三章
; V) C  S! j! U0 N
1 b8 L% Y  R4 b! G$ j0 ~+ c　　也許我從來沒有想到過與郝露的事情會是這樣的進行下去。郝露雙手把著方
向盤，目光呆呆盯著前方，似乎是要把前面的馬路看穿。
& Y. R  }0 Y8 z9 i3 d! k
( ?& H$ |: x, M/ x　　奧迪在路上飛奔著，迎面駛來的燈光照亮了郝露的臉龐。祇是從她的臉上，
0 C# ~$ L+ s& e8 P我卻似乎再也找不到一絲與我有關的東西了。
* i% ]: _, F- n' }$ k1 e
9 T% t# s6 c: v: v" V5 W　　我心中沒來由地歎口氣，恍惚之間這種場景似乎是這種故事必不可少的情節
了。從懷裡摸出根煙，打火機剎那火熱的光芒，漾紅了郝露的臉龐。很美的輪廓
！我肆無忌憚地盯著她，目光緩緩巡過她的身體。

/ W. h# g. U' ?' }/ E　　郝露仍是目不轉睛，臉上的溫度卻是我輕易就能感受到的。她眼神中不經意
間流露的某些東西，讓我終於有些感慨起來：女人是最善於偽裝的動物。
4 d- h- {: ~( j) }# [
　　輕輕吸了一口，煙霧便在車廂內盪漾開來，輕輕盤在郝露額前，久久不忍散
5 }6 |. u/ v; \# a' D4 f; M去。我伸出手去，在她頭頂上揮了揮，煙霧便慢慢散開去。想起了很久之前的一
* w! N" n1 M/ g/ y- A部老片《過把癮》，裡面方言輕輕為杜梅驅趕煙霧的情節。

1 a' h1 P0 S: j: [# ?5 k' h　　媽的，神經病，我心中輕輕罵自己道。這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情想那些無
聊的肥皂劇中無聊的情節。
' Y/ \2 ]% o- q& j/ i
　　心中有些發悶，緩緩搖下車窗，一陣涼風吹過來，昏昏沉沉的頭腦暫時清醒
了一會兒。伸出窗去的右手食指輕輕一點，一截長長的煙灰便隨著奔馳的奧迪，
無聲地散落。

　　「咳，咳」，郝露臉色有些漲紅，挪出了一隻手，輕輕掩住自己的嘴唇，留
給我一個不完全的病美人的輪廓。
; N5 ^6 G3 @9 w1 z& i/ I+ P
　　我狠狠抽了一口，然後趕緊將煙頭扔掉，搖上車窗，偏頭問道：「怎麼？感
冒了？」想想她這些日子確實挺辛苦的，張羅那麼一堆事兒，要落實到貨日期，
要與甲方溝通聯絡作解釋還要忍受他們責罵，要聯繫施工隊做工程勘測，還要擔
心能不能按時完工。這麼一堆事兒攤在誰頭上都是一團麻，何況是這樣一個羸弱
的女人，壓力之大，不問可知。

; w: v! O# X9 S& G1 `* E+ r: X6 B) N　　女人是不適合幹這行的，這是譚火兩年前對我說過的話。這行的暴利年代早
已經過去了，現在的設備製造商都是微利甚至負利時代。想起前不久網上還把這
行評為十大暴利行當之一，從心底有些不屑。

8 @: U( S% t! e' P) t　　女人做這行，需要付出比男人不知大多少倍的努力，要隨時準備應付各種意
想不到的、也許祇有女人才會碰到的情況。但女人也是有優勢，特別是做業務這
方面，女人的威力恐怕要遠遠勝過男人。

0 Z+ ?- w/ i2 {4 Y3 M　　譚火當時嘿嘿地笑道，那要看什麼樣的女人。像郝露這樣的女人，付出的辛
' V7 m/ {. }* ^酸，恐怕祇有她自己才知道。

　　我左手搭上她的背，輕輕拍了兩下。她白了我一眼，又忙將目光轉向前方：
( t% C: q1 n+ o6 [! _「我又沒感冒，你瞎拍什麼呀？」
6 Z+ e) l! m* R. F
　　心裡暗暗有些好笑這兩句完全沒有因果關係的話，我笑著說道：「我這不是
擔心嗎？」
( U6 L' d1 e$ ^- X
　　她鼻孔冷哼了一聲：「你要真關心我，就少抽點煙吧。」

　　「不會吧」，我辯解道：「煙灰我不是都替你趕了麼？」
/ S) H2 }) @- U6 K6 X7 @
5 z8 A+ r$ Y! i# Z6 @2 O8 A! v: y　　「嚇－－」她發出一聲冷笑：「妳們男人都是會為自己狡辯的。」
) m# f' g% U% R' f( w
　　我撇撇嘴不說話，她卻似乎意猶未盡，又來了一句：「男人都是可恨的。」
/ F' a$ S. L( J4 [7 O1 P0 t我自然是一臉無辜的樣子。
8 y5 H2 a) G5 W7 s, o
　　她似乎仍然不解氣，咬牙切齒地正要再對男人進行人身攻擊，我趕快接上她
的話：「男人還都是可愛的。」
, M+ B# G/ ]: z
　　她瞪了我一眼，腮幫子抖動幾下，終於還是忍不住「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男人都是無恥的。」聲音已經小了許多，近似於自言自語了。
# r+ _) `8 |$ I. T* o
　　我微微一笑，不再做反駁。這個世界有很多事情是讓人看不懂的。我不知道
3 W  l0 R+ X5 `% V3 i如郝露所說的無恥的男人在這個世界上存不存在，但我絕對知道，這個世界的女
人還是喜歡無恥的男人多一些，在老實的郭靖和無恥的楊康之間，要是我是女人
，我也絕對選楊康，讓郭靖見鬼去吧。

. \4 }4 w" M+ W6 U# e! ^$ l5 ^1 ]　　「男人不壞，女人不愛」是男人意淫的產物，卻也是女人認可的真理。

　　當女人談論男人的時候，把話題從一個男人上昇到一群男人，那麼表示她絕
: ~6 e& C! X8 p對不討厭她正在談論的這個男人。郝露現在便是這樣，望著她綻開的笑臉，我給
了她一個傻傻的笑，不自覺地又從懷裡摸出根煙。

　　郝露輕輕瞪了我一眼，我便忙又將煙放回去。她忽然歎了口氣道：「抽吧，
0 |1 o- O% N$ x! [! e% U  \9 c5 u1 _抽吧，煙也許是妳們男人的第二個老婆。」
$ G8 N" |' G6 @! A1 R, V
) ?% d2 `4 s1 |& o* }　　我有些吃驚她似乎突然到來的開明，卻又忍不住糾正她自以為是的錯誤：「
不，煙是我們的情人，也許祇有它才是永遠最討我們喜歡的。」

4 m( W8 `' U$ M　　她「切」了一聲：「這個倒也不錯，幾十年在一張床上睡，對老婆自然是容
易產生審美疲勞的，情人恐怕就是永遠新鮮的。」
* p; ~6 n( s7 N1 i
6 ~& p/ x8 Q4 L7 p　　我驚道：「你怎麼理解地這麼透徹？這話怎麼聽起來這麼耳熟啊？」
" X6 ~" d, P4 Q
, u; z, B. R4 V+ e　　她白了我一眼：「不要以為沒人會陪我去看電影。」我搖了搖頭，對拍了這
部深刻反映男人本質電影的導演由衷的敬佩，卻又有些害怕，他下一步會把男人
剝成什麼樣呢？最重要的是－－他會把女人教成什麼樣呢？
! d7 c0 S0 r6 ^8 E. v9 X
" F# H! E; }+ h( M　　「真是男人的噩夢。」我自言自語道，落在郝露耳裡，便又從她鼻中哼出一
. Y) |% A$ `, c5 {; s4 M3 t聲冷笑，接著便不再說話。
; @; ]+ U  x9 {, o# D/ Y4 X
9 W& }" @8 f2 d& Z# I+ _' t: |! o' i* t　　晚飯不知道是怎麼吃的，郝露雖然不再沉默，卻也很少有笑容。在我講了幾
個似乎不是笑話的笑話之後，情況仍然沒有好轉，我便自己乖乖閉嘴，自討沒趣
. `" ?' K) d- }7 I5 D! `. [的事情還是少幹。氣氛便前所未有的尷尬起來。

! E: e. k: p. [　　郝露將車停在酒店的停車場，我推開車門下去，回頭卻見郝露似乎沒有要動
$ B4 `* D+ s/ g的意思。
: E, K6 X: p' }6 R
　　「走吧，上去坐坐。」我繞到左邊的窗前，將頭湊到她臉前說道。她搖了搖
6 R7 g6 A6 i/ j0 `% R頭，沒有說話。「放心吧，我不會吃了你的。」我自然不肯放棄，盯著她的眼睛
+ Q# m' g* M/ O7 I說道。
7 q* f) }+ `( g" x
# `4 f+ D: N- w3 P: |, P　　也許是因為光線不足，她的眼神如此暗淡，我竟然不知道她到底有沒有在看
4 a$ O( Y: ^9 w5 ~我。

: C: N; J) P$ m$ b　　沉默了許久，她終於開口道：「能不能給我根煙？」
& ]* ?4 G* ?0 u) ?) x
　　我一愣，她的眼神空空洞洞，似乎這句話不是她說的。我忙道：「郝露…」
5 D  u3 S) p3 \  q/ T
1 [; I- ~+ l7 ~; |, p1 T7 T9 q　　「給我根煙！」她打斷我，淡淡道。
4 W  f, ?  ]' m# I1 p2 s4 Z$ u; ]# Y
　　我便也不再說話，自懷裡摸出一根，點燃先吸了一口，然後遞給她。她盯著
+ D4 ^5 u; C* U, S) Z: B5 E煙頭上的紅光，猛地吸了一口，「咳，咳－－」，陣陣未燒盡的煙絲昇起的煙霧
- W1 D' w$ z1 y: t) l4 ~5 k. U1 T便盤繞在她週圍。
9 v; |  c8 C( N8 D, @, ^, v
　　我奪過她手中的煙頭，自己狠狠吸了一口，然後扔在地上，狠狠跺了幾腳。
然後近似麻木的站在車窗前，望著她，一聲不吭。她的眼神似乎厲過凜冽的寒風
，讓我立在冬夜的風中，似乎有些發冷。我輕輕動了動身子，似乎獲取了些能量
，然後毫無畏懼地和她對望著。
9 x8 v6 u1 o' ~7 I% ]2 x
　　她盯著我望了一會兒，歎口氣，緩緩道：「陳錯，我有點累了。」嗓音帶著
% C2 ~9 y( D6 K2 V1 N# p  }" O8 V些沙啞，似乎已經真的是疲憊不堪了。

　　我點點頭，心中似乎又熱和起來，手在她臉頰上貼了一下，然後按上她柔弱
的肩頭：「沒事兒的，早點回去沖個熱水澡，再美美睡上一覺。明天早上你就會
3 S& ]3 e- l; l- a發現－－郝露原來是這世界上最美麗的人。」我衝她咧嘴笑笑。

( U4 j9 |( v5 N# c0 Y　　她盯著我也笑了一下，聲音沙啞著道：「你每次都是這樣安慰要和你分別的
女人麼？」我嘴角撇了撇，說不出話來。
' B- ^, G( E( k5 u! h" }% Y/ x
/ L, h9 a& p7 B- |　　她盯著我又笑了一下，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雖是如花的笑臉，卻給我一種
如此苦澀的感覺。

1 G2 d4 n' x) m　　「明天我來送你。」我轉身的時候，郝露說了一句。聲音很輕，像是春天的
% p, g) n+ {  U" Q% o% E細雨，在我心頭沙沙作響，卻又像貪食的春蠶，咀嚼著我那早已不知道躲到哪裡
去了的心靈。
, _  l" J! `2 w( ^- B# o
( y$ B1 A( t; m$ a7 s% Q　　「謝謝。」我沒有回頭，大步朝酒店門口走去。

/ u0 i! u6 G# E  C5 w8 [　　剛要跨上台階，「嘀－－」的一聲長笛響起。我轉過頭去，只見奧迪車燈全
部打開，明亮的車燈照在我的臉上。
# o( |) ]9 x3 N( S  M( ]& \% U
　　等我定下神來，往車內望去，便看見郝露臉上潸然而下的兩行淚水。喇叭聲
長長響起，郝露靜靜坐在車裡，就像是被施了魔法的天使。
% S0 B0 J* |  O! p& y" a: l0 _
　　「陳錯，你是個魔鬼。」郝露昨夜的話在我耳邊響起。
# w, t$ k( h: ^% Z' N7 i# m
　　「陳錯，你就是個魔鬼。」我輕輕對自己說道。
- N1 ~6 l  u9 {) t4 @! O5 t& E. p: @
＝＝＝＝＝＝＝＝＝＝＝＝＝＝＝＝＝＝＝＝＝＝＝＝＝＝＝＝＝＝＝＝＝＝＝
  T9 A* k* G2 }3 o) n- j0 G. q- @1 L
3 B3 y, ]. K" \) R' M　　第二十四章

, H6 F- m6 K3 Z7 T  t6 @　　搞不清自己在那站了多久，甚至不知道郝露什麼時候離開的，我感覺自己似
  W; u- e' \7 W: p( j5 t: X乎是一個被掏空了的人，腦子裡一片空白，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 T  j5 E! s% u
　　身體似乎也有些累了，步伐不由自主地跟著沉重起來，提著便攜電腦，我慢
( Z. j3 ~/ y6 C" P' P慢向電梯走去。剛按下按鈕，一個嬌柔的聲音喊道：「您是１２０８的陳錯先生
$ [. h1 h8 Y# S& j$ {. e/ V嗎？」我回頭望了一眼，原來是大廳前台的小姐，紅撲撲的臉，很嬌艷的樣子。
' U1 D- X8 ?/ ~
* n0 M- i. {, T% \9 p6 x" Q　　我奇怪的望著她，笑道：「我這麼出名嗎？走在大街上也有人認識？」

5 u5 q; J( Q4 Y$ Z7 A. g　　小姐臉紅了一下，笑著說：「陳先生，這裡有您一封信。」

　　「哦，謝謝。你還沒說你是怎麼認識我的呢？」接過她手中遞來的信封，望
著她俏麗的樣子，我身上似乎又來了勁，嘻嘻笑著打趣道。望著她有些發紅的小
; y+ j2 t7 m2 I/ y8 [臉，我心中有些慚愧卻又有些得意：這就是魔鬼的魅力。
& v% i: Z( r# s; E( S
5 _$ r3 c7 l2 ]. i6 N. x　　那女孩似乎害羞得很，見著我臉紅了好幾次。我心中暗暗好笑，卻也知道這
# Q- J) i+ P7 q時候不好招惹更多麻煩，祇得把那顆心收了回來。

　　望望手中的信，一個厚厚的牛皮信封，上面祇有四個字「陳錯親啟」，字痕
# B  r4 |: b: S  V4 }淺淡，筆力柔弱，顯然出自女人手筆。女人？我心中一動。這城市我認識的女人
, [! i5 A3 F/ w# u就兩個，一個剛剛離開，另一個－－

　　剛進房間，我便迫不及待的拆開信封，輕輕一抖，一沓厚厚的人民幣便灑落
在地上。我一屁股坐在床上，頭腦中模模糊糊地泛起了雨佳的樣子。一個可愛的
" d+ D' O2 t( |0 y5 n. |女孩子用她青春的身體滋潤了我七天，留下了她所能留下的一切美好的東西，而
我唯一能給予她的，卻又被她退了回來。
# u( |, ^% e3 z
　　我呆呆的坐在那裡。思緒說不出的紛亂。煙放在嘴上，火機卻半天打不著。
" }, Z" g4 y- f- h媽的，我將火機摔在地上狠狠罵道，明天換個ＺＩＰＰＯ，再不受這鳥氣了。

) i6 m% A# R( S, [　　想歸想，終於還是在桌上另外找了一個，輕輕地點燃了。雲山霧海中，我長
& m( a$ o; {2 V, g  v2 Z9 c長吸了口氣，搖搖頭，蹲下身去，一張一張的撿起散落在地上的鈔票。正把錢往
" V- w% m/ ?- @信封裡塞的時候，手卻觸到信封裡面一團柔軟的東西。那種毛髮的柔軟的感覺，
6 s- f" D: J2 h3 r5 h: w3 H讓我隱隱想起雨佳飄在風中的長髮。
7 ]' r4 q1 t& F6 e+ O
　　我相信我永遠不會忘記那一刻雨佳給我的震撼－－一根朱紅的絲繩捆住那一
4 v; L$ r5 G# ^" n; y( i) M縷依然黑亮的秀髮，薄荷的清香在整個房間裡流淌，手中柔軟的感覺像是撫摸著
嬰兒粉嫩的小臉，我卻怎麼也想不起剪了短髮的雨佳的樣子了。
1 @6 a( f+ o& L( I
　　從來沒有想過哪一天會有一個女孩為我剪掉長髮，老掉牙的故事不是我所期
望的，那都是電影裡欺騙那些情竇初開的小男孩小女孩的手段，與我無關。我沒
想到的是，有一天我自己卻成了這種電影故事裡的主角了。
" f+ U: S: v; g0 ~
" ]+ m' Z: @9 m　　有些想笑的感覺，一口還沒有來得及吞下去的煙霧灌進了我的喉嚨裡，咳嗽
的笑聲中，眼圈似乎有些濕潤起來。
+ L6 \; O! Z. p7 c$ W9 H7 m
　　整個夜晚都是沉重的。雖然上床很早，卻怎麼也睡不著。雨佳和郝露兩個人
的面孔交替在我腦海裡浮現。明天就要走了，她們也將成為我回憶中氾黃的老照
片。也許我的記憶中只適合保留這樣的老照片吧。最終我將什麼也得不到，物慾
橫流中夢幻般的鏡花水月，留給十年之後的我的將祇是一個蒼涼的背影。

　　我有些不敢想下去了。人如果自己嚇自己，那便是無藥可救了，我還不想就
這樣給自己下個套鑽進去。

　　看看表才十一點多，這城市豐富的夜生活也許還沒有開場。掙扎著摸到了電
話，撥通了郝露的手機：「你在哪兒？」

* Z8 R3 t5 S! y" M5 q# k$ v: y　　電話那頭的郝露沉默了許久，終於緩緩道：「－－在你房門外。」我一骨碌
滾下床，連拖鞋也顧不上穿，光著腳跑到門前。
! I* x2 t! R* |7 W; y- Q) A! G
　　剛一開門，一個豐滿柔軟的身子便撲倒在我懷裡，耳邊傳來郝露火熱滾燙的
氣息：「陳錯，你這個魔鬼，求求你放了我。」

　　郝露完美的嬌軀再次呈現在我面前。她輕輕瞇上雙眼，柔和的燈光照在她雪
2 I! e7 w" y) G" w' {2 h2 w般潔白的肌膚上，似是一塊新織的嫩滑的緞子。嬌嫩的紅唇一張一合，傾吐著芬
" d% `* }% G! F& U# i芳的氣息。豐滿的胸劇烈起伏著，殷紅的兩點就像豐收的秋天裡最燦爛的果實，
絢爛奪目。

% X9 f2 T( U5 ^　　我緩緩壓在她的胸前，滾燙的胸膛感受著豐滿與柔軟，手在她嫩滑的腿上一
陣輕輕摩娑。她長長的「哦」的一聲嬌喘，便成了這午夜最動聽的夜曲了。
- B! v" q" a  w6 ?" u
　　當火熱的強勢深深溶進郝露體內，她紅唇微張，緊緊抱著我的身體，我們無
* Q6 ^" O7 d" g# y間的融合在一起。「陳錯，請讓我好好享受今天吧。」郝露嬌喘著夢囈道……
- A) [, Y$ H+ C/ n' E
2 g& l4 ^- g1 T! T　　當我進入機場大廳的時候，心中還在回味著郝露昨夜的瘋狂與野蠻。我回頭
1 P" |% X' \. s' r5 D% X望了一眼，不是留戀Ｃ市，祇是在我潛意識裡總覺得似乎還有一雙眼睛在緊盯著
- C0 \1 e) [/ R+ ^* k8 _我。我不得不承認，男人都是貪得無厭的，即便是在與一個女人最親密的狀態，
也很有可能會同時想著另一個女人。
! }3 f$ P' d( f" {7 R
/ o, ?( p4 ]3 q4 v& N, @) {! s　　「怎麼了？捨不得走了？」郝露戴了副墨鏡，似乎是在遮擋北方冬天的陽光
。她此時似乎又放得開了，最起碼比昨天好了許多。
$ m: `2 {9 n* D  j# f
" L  W3 z$ s) [3 c, Z　　我在她臉上輕吹口氣，嘻嘻道：「是啊，捨不得你啊。」

　　她很認真的頂著我道：「你再說這種話，我恐怕就真的不讓你走了。」見我
裝出一副無辜的表情，又「噗哧」一聲笑道：「男人都是虛偽的。」我撇撇嘴，
' {3 [/ \- A2 M- b0 l* Q不置可否。女人心，海底針。嘴裡喊哥哥，腰裡掏傢夥的事情，這世界每天也不
1 I' l! B7 w' f知道要發生多少。

　　換登機牌，交建設費，買保險，郝露似乎有使不完的勁。但等到手續辦完，
. [- \+ i; }3 a要進安檢的時候，我們又突然一起沉默了下來。
& e& E. I2 d! ]3 a
　　「回公司總部一定要記得給我打電話啊。」雖有些虛假，話卻又不能不說。
  P: e5 K' N* P( m/ S
5 U$ o7 w+ Y# R8 \* |, A* X4 i; `3 p　　郝露瞪了我一眼：「難道不回總部就不能給你打電話啊？」

/ L) e. C/ U( B. v　　我擠出個笑臉：「怎麼會呢？歡迎隨時騷擾。」

　　「去你的，誰有空騷擾你啊。」郝露終於又笑了出來。
% H) _2 d# z3 M  w8 o7 t9 A
　　我們的談話就像是一對關係普通的朋友，似乎都已經忘了昨夜的翻雲覆雨激
$ r/ `3 d% T) A0 B情澎湃。這當然是我追求的效果。男人和女人除了在床上達到和諧以外，在許多
方面也一樣可以達到和諧，只不過前者似乎更重要一些而已。
0 y8 t0 c' ?) W  I. _; l- z) ~
　　「馬上要登機了，你快回去吧，分公司那邊還有好多事情等你處理呢。」我
6 \& d; R4 f0 k" I! _# C1 N# {努力找著理由讓她儘快離開，這種轉變很微妙，因為她離開的越早，這一切就結
束的越早。
  V8 D9 w4 L+ [$ L
! Z5 ?* s: k/ O( ^& S　　「幹嘛急著走，起飛前十五分鐘才關登機閘的嘛。」郝露流露出點小女孩的
7 }3 _) i* F: }: L5 K* Y6 j1 t脾氣，撅起了嘴唇，露出臉上兩個淺淺的酒窩。只可惜此時物是境非，雖讓人心
動，卻再也不會有那些香艷的故事了。

- C1 [2 U4 @4 W* L　　看看表，離起飛祇有二十多分鐘了，郝露終於忍不住歎了口氣，緩緩伸出手
來。我輕輕握住她的手，感覺她手心裡濕答答的，竟全是汗珠。我望了她一眼，
1 a0 S( g6 q, P# C她朝我笑了笑，儘管有些勉強，卻也可能是她留給我的最後一個微笑了。
, T8 e) Z4 v2 ~2 U+ K' T
/ d1 Q# ]! B, K; \# A　　「一路平安。」她握緊了我的手，盯著我的眼睛，似乎想從裡面找出點什麼
* v) h) I' d$ K/ _6 |來。
$ @2 B, Q: s4 E+ f
( d/ j* s% f9 K- }. x3 }: {3 w　　「謝謝。」我點點頭，也朝她笑了笑：「你也要保重。」
) N; X! F$ P2 @' u8 I
　　輕輕放開她的手掌，我的手心似乎也沾滿了汗漬。我提著行李箱，緩緩向安
" |6 G; V( R, O% ]: B) d檢通道走去。
4 C5 c( e% |* D" p3 Z- w- j+ e% x
/ Z. j  u% c. D  [  b　　「陳錯－－」背後傳來郝露的聲音。我轉過頭去，郝露已到了我面前緊緊抱
3 e' v! d& O( w( v. B住了我。她的手臂是如此有力，似乎我又便成了一個初生的嬰兒，在她的懷抱裡
怎麼也掙不脫。

$ `" f. o; b; s4 {5 s+ {　　她的臉頰緊緊貼在我的臉膛上，頰上的淚珠沾滿了我的臉。我輕輕拍著她顫
. t; L0 }4 n" T: y# v抖的肩膀，想找句話說，卻不知從何說起。

! w5 W5 u# n5 \' g$ G( I8 `% R" r　　郝露似乎要盡情宣洩，我的半邊肩膀似乎都已濕透。她激烈的抽搐著，抖動
的身軀讓我心中也感到有些顫抖。

$ D7 N1 p5 k. L3 w) f　　終於等到她停止哭泣，我遞上早已準備好的紙巾。她卻沒有擦拭，將臉頰緊
( N, d" R5 F2 X& [4 X緊貼著我的臉膛摩娑一陣，然後離開我的面龐，盯著我的眼睛道：「陳錯，你要
記住，你是帶著我的眼淚離開的。」

　　郝露頭也不回的離去，我呆呆立在原處，留在我腦海中的滿是她哭泣的雙眼
和蒼白的面孔。
/ e" g: Z) i5 L9 q* G" G
　　飛機緩緩升入高空，飛行終於平穩了起來。我卻似乎仍未從起飛時的超重感
4 m3 G7 t* m' N# R5 j& b' h覺中恢復過來，緊閉雙眼，緊緊靠在座椅上。

　　從郝露轉身離去的剎那起，我的心便似乎一直在空中飄盪著，緊扣的安全帶
9 H/ f5 N9 B: l8 D7 t似乎也不能帶給我一絲毫的安全感。郝露、雨佳這些本來似乎都已熟悉的面容，
  _% B% z5 a- r9 n8 A: k在我腦海裡漸漸地淡去。
+ f% y7 Z, T; C7 l' }' C! j
# D) n- \2 I9 g0 ]' `: X　　這一去，與她們恐怕再無見面的機會了，一股淡淡的感傷瀰漫在心頭。
; H1 T, |  C1 i+ q6 g6 c3 w
0 L9 p. W, _# j- ^# N# Q　　這祇是一段小小的插曲，永遠不會變成主題歌的，我心中暗暗對自己說道。

　　輕輕捏了一下有些發酸的鼻樑，我仰靠在座椅上，昏昏沉沉中，終於進入我
* d  H; O8 X: G/ E# Y久違了的夢鄉。
5 R6 @7 W, h. J# b
　　【完】


, L. l7 ]4 D' H0 L( U3 S& p" 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