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人間之北國春色（１－２４．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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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人間之北國春色＜１－２４．完＞

作者：易若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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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1 ~- s: E! g: x, \+ E, z0 i8 M) s　　「起床了，老公！起床了，老公！」一陣嬌嫩膩耳的甜美的女聲將我從睡夢
* s5 V+ G: j; V- D  ^中喚醒過來。出於職業習慣，我一個翻身，我一個翻身，睡眼朦朧間拾過昨夜被
* `" n* F+ ^& J3 e, p. k2 ^9 T我胡亂丟在床頭的電話。媽的，半夜三更，電話響起，準又沒什麼好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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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實在懶得睜開眼，憑感覺翻開電話蓋子：「喂，您好！哪位？」前面一句是
$ G8 X/ v3 z) B  c純粹的職業習慣，後面一句才是發問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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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9 s: F, \) x　　「老錯，哪裡瀟洒？」透過翻蓋的話筒，譚火懶洋洋卻又似乎舒服透頂的聲
音輕輕的飄了過來，在這凌晨兩點的北國夜裡，顯得是那麼的清晰。Ｃ網的通話
5 c  z/ g: F* i% E; X) O效果確實不一樣，我彷彿能清楚聽到譚火在上海的寒夜裡那咚咚的心跳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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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Z7 e& s! S# T3 ]4 O, l) _　　「媽的。」我狠狠罵了一句，同時感覺一雙溫暖的小手慢慢在我下體摸索。
2 H5 L# i. o6 B1 b6 _8 z「幹點什麼不好，偏要凌晨兩點騷擾我，害我還以為哪個大工程出了什麼漏子，
通信中斷Ｎ小時了。」

　　譚火嘿嘿笑幾聲，譏諷道：「得了吧，妳們公司搞的那些破設備，哪天不出
點漏子？你小子怕是早就習慣了吧。」

　　這話倒不假，公司的設備在行內我個人認為雖然不怎麼樣，卻還是源源不斷
: ^( }9 G7 o; j7 ]" C/ h5 @2 V的奔赴全國各地，我入行四年，已經算是走遍了大江南北。

0 R" O% N- ]4 q　　幹我們這行的，美稱是叫ＩＴ業，其實就是「挨踢」業，隨時準備著被老闆
踢，被用戶踢。我已經記不清有多少個夜晚，被老闆從被窩中抓起來，打最快的
火車、夜航的班機趕到四面八方去救火，然後被那些冤大頭們痛罵一頓，作為乙
方的我卻祇有唯唯諾諾，永遠要夾著尾巴裝孫子。

　　身底下的那雙小手在我關鍵部位撫摸一陣，我心中騰騰火起，一隻大手已是
7 L0 T- ]5 ^* ]) A3 x7 d撫上旁邊火熱的女體上那嬌艷的蓓蕾，輕輕一捏。女體似是不堪疼痛，竟是輕輕
「嚶嚀」一聲。這聲音嫵媚之極，令我想起昨夜她在床上的歡快的歌唱。

　　「嘿，哪兒找的靚妞啊？讓譚哥哥來跟她講兩句哦！」這小子耳朵靈光得很
# E# u6 n9 r8 b9 @，在電話那頭竟然聽到了剛才那陣輕輕的動靜。

1 W8 ?0 i4 T* U1 Z; T& @　　「別逗了。你要是不怕方寧撥了你的皮，你哥我就給你找上十個八個的，讓
你美到底，爽到底。」電話那頭傳來譚火一聲「哎喲」，然後就是一聲女子的輕
笑，聲音也是甚熟的。

　　「喲，方寧也在啊。得，算我剛才沒說。」聽到方寧的聲音，一個跟她相關
的女子的身影便在我心頭浮現，我輕輕搖搖頭，似乎是想要驅走那駐留在心頭的
0 q1 w8 Q: S# ^影子。

1 U+ |9 s7 K+ c) T$ }  ~  z　　「嗨，陳錯，你好嗎？」方寧的聲音還是那麼的甜美如昔，當年外語系的兩
  x  ^( Z" G; `; E朵金花之一，如今也不知綻放成什麼樣子了。

8 v4 t& A0 n, |+ S, r　　心中湧起一陣感慨，嘴上已道：「喲，方寧，我的姐姐，我可想死你了。」
方寧咯咯一陣嬌笑，我似乎能看到她身姿搖曳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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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嘴還是這麼甜，難怪能哄到女孩子。告訴我，這女孩哪兒的？」女人感興
% Q% J/ H3 f! m趣的對象除了男人，就是另外一個女人了，這話真是真理，方寧這麼優秀的女孩
, V9 y, I2 N" y  _- J子也是不能例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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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呀，人家這麼想你，你卻只關心別的女孩子，太不給面子了。不行，我要
抱抱你，這樣才能心理平衡一點。」「咯咯，我可不介意，你的好兄弟可要劈了
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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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e+ U3 l* F% J7 Q6 P　　緊接著，便聽譚火的聲音誇張的嚷道：「丫的，陳錯，我劈了你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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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r* g+ j& P. Q: s3 J" L7 m　　聽到這熟悉的叫喊聲、歡笑聲，心裡便有一陣暖流湧過，彷彿又回到了當年
6 F% X3 G  p5 l2 Z* V3 U$ Q  F0 J的大學校園，依稀看見譚火高站在上鋪，左手撐腰，右手高揚，亮起嗓門唱喏道
：「駙－－馬－－爺－－上前看端詳，上寫著－－秦香蓮她三十二歲－－狀告當
朝駙馬郎－－」我卻在下面高聲道：「你小子快下來，別踏壞了我的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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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沉湎於昔日的記憶，電話那頭傳來方寧的聲音道：「別轉移話題，快交待
，這女孩是哪兒的？」

　　我瞟了瞟旁邊那火熱的女體，卻見她用長長的秀髮遮蔽了面孔，讓我看不清
; ?1 ]$ u/ i$ |5 _' u- [- \2 f楚她真實的容顏。我心裡歎了口氣，做她們這一行，其實也是有尊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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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5 E& i* s8 r+ u　　「沒，沒哪兒的，我隨便找的一個。」話剛說完，便見旁邊的女體輕輕抽動
5 u- m% K  z  M- d/ @) W8 ]; [了一下，似是在抑制心中的某些感覺。

　　「嘿，你可不是那號人。」方寧當然不信，她雖然已在社會中浸淫了幾年，
1 p& n0 }; s2 a  a但她的生活中都是美麗，怎能理解我們這種長年在外的人的心態。

　　「喲，我不是那號人，那誰是那號人啊？」我還是很感激她的信任，雖然已
: E" c. _- ]5 S錯過了以身相許的時候，不過以心相許還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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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誰是那種人？這你還不清楚？譚火唄。」方寧的聲音越發的清脆起來，緊
* l+ `, v1 y2 c5 @6 M( d接便傳來譚火的大叫聲：「我冤，我比竇娥還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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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心底微微一笑，方寧對付譚火還是很有一套的，想當年譚火追求方寧的時
* C, r# x+ o' u# e候總在我面前描述方寧對他是多麼的溫柔，多麼的體貼，聽的我耳朵長了繭子，
2 R" \4 @+ |# [8 L3 `+ h6 V7 k3 c後來我來了一句「她要真溫柔體貼，就能容忍你娶小老婆」，譚火便再沒吭過聲
。今天的情景，終於印證了我當年說過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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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時也讓我想起了當年我們幾個搞學校的ｂｂｓ的時候，譚火任副站長兼愛
情版斑竹，在新建的愛情版的入站界面上，留下了至今仍在Ｗ大愛情界傳頌的至
# v, h. B/ h& ^' z$ S* i理名言：「在雄與雌的爭鬥中，雄性若沒有征服雌性，便必然被雌性所征服。」

; w" C( F" V9 |( [- v, ]　　在今天看來譚火的話簡直就是脫褲子放屁，不過當年的他就是憑這句話一舉
成名，全校皆知，最終抱的美人歸。若是當年那些無限崇拜他的女孩子們知道他
* L& y# j+ H, X7 O. j  ?3 Y們心中的英雄最終為「雌性所征服」，也不知道會難過成什麼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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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默了一會兒，方寧見我不像是在開玩笑，才小心翼翼的問道：「你說的是
" t3 [9 O0 \7 j0 g4 ?' z/ c真的？」

　　我輕輕「嗯」了一聲，說道：「我現在出差在Ｃ市，旁邊睡著一個女人，你
說是真的還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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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寧沉默了，過了良久，才歎口氣道：「陳錯，你別這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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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7 e2 U9 Z2 z0 k　　我呵呵笑道：「我什麼樣子啊？這樣子不好麼？」

% F. H& y& d; y* @! C  V. X' v　　方寧說：「你別笑。你這樣子的確很不好，我還是喜歡當初的你。」

! b% }. y% ?! |$ J7 ~　　我嘿道：「你喜歡當初的我？那你當年怎麼不向我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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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9 I$ n- {5 L$ D+ n4 @　　「你－－」方寧料不到我這樣的搶白，竟被我激的說不出話來，我彷彿能看
: F6 f5 Z0 X3 ~( K到方寧怒眉冷對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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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譚火的聲音傳來：「小子，別欺負我老婆。」「去你丫的，妳們夫妻倆三更
  m% }1 U8 N8 |$ q0 N7 G% w8 P( ~半夜把我鬧醒，就不能讓我報復報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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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嘿，我們這是查房。」

　　我剛想損他兩句，便又聽見方寧嚴肅的聲音傳來：「陳錯，你聽我說。」

5 h/ W0 q3 S& u0 k& G; b  t6 G　　「嘿，姐姐，聆聽您老人家教誨。」我躺起身，斜靠在床上，找到昨天放在
$ V+ D$ j. G: C- M, Q) s8 U床頭櫃上的一包煙，抽出一根，剛放在嘴邊，便聽「啪」的一聲，火光燃起，竟
是旁邊那一直沒有動靜的女人為我打燃了火機。

. w+ o3 z- ~1 q) O2 A" b% F　　「謝謝！」我輕輕道。

　　「謝謝？謝什麼？我還沒說呢！」電話那頭的方寧顯然是會錯意了，「剛才
是什麼聲音？那麼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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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呵呵笑道：「沒什麼，我招呼一聲，讓ＷＡＩＴＥＲ送杯咖啡來，然後聆
0 x  K- o+ }* F聽方美人訓話。」

' z$ R. b/ s0 ?, |9 g+ ?　　「少貧嘴。」方寧自然不會相信我的鬼話，也知道這樣的跟我瞎磨是沒有盡
頭的，趕快正色道：「陳錯，我們是不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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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6 U% [" i1 ~5 G& [5 Q3 X5 \　　這高度上昇的挺高的，不過祇要是人，用腳指頭想都知道怎麼回答：「當然
，我們是最好的朋友了。」

1 g9 f. _0 ~+ c! d9 `# }　　她大學跟譚火談了四年戀愛，我大學替譚火寫了四年的情書，其中有大部分
是被譚火送給了她－－當然還有小部分下落不明，譚火給我的官方解釋是－－疊
了紙飛機了、上課時擦鋼筆了、走路時弄丟了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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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某個下午，我偶然在一個低年級的小妹妹那裡看到過一封我的大作，而那
天上午譚火給我的解釋是－－上廁所忘帶手紙將就著用了。當然，這些事情祇有
我和譚火知道，方寧以前不知道，現在不知道，將來也不會知道。

　　譚火怕我洩漏他的祕密，真的是酷刑威逼、美女利誘（他曾許諾要給我介紹
; A7 P' v" k; a# ^  d4 z個美女，可是直到大學畢業也沒能兌現）無所不能，就差殺人滅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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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S  o* D% T; d2 n% h' ]0 B* K　　跟他們相處久了，連方寧也熟了起來，嚷嚷著給我介紹女朋友，這才有了我
心底的那些故事，不過我已經不願意想起。

　　「陳錯，謝謝你把我當朋友。」方寧的聲音裡面透出的真誠讓我感動，「不
過做朋友，我就有些話想對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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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輕輕的閉上眼，吐出幾個煙圈，又睜開眼，看著牠們凝聚、成形直至最後
消散，然後長出一口氣道：「你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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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I  L& s6 s( t% H# n　　方寧沉默了一會兒，說：「陳錯，你忘了阿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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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T; }; @+ l5 j7 u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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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心中隱隱做痛，似乎是將好的傷疤又被人重新揭開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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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壓抑住心中的情緒，我淡淡的道：「阿琪是誰？」方寧不說話了，我狠抽了
幾口煙，握住蓓蕾的右手又狠狠的加了力，旁邊的女人便又一陣顫抖。

　　「陳錯，壓抑自己就只能傷害自己。放開胸懷，才能有更好的將來。」方寧
的話在我耳裡就像教科書一樣蒼白無力。

　　我呵呵笑道：「你是不是言情片看多了，這些話只能哄哄那些情竇初開的小
% [, W* T. J" S) Z& G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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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寧沒有絲毫的生氣：「你知道我的意思的。你忘不了阿琪，就會作踐自己
5 R! W+ m# c6 [6 z' g2 d，就會隨便找個女人。可是這樣又能怎樣呢？一晚上的風流快活，你可以暫時忘
記阿琪，可是早上醒來呢？阿琪要是在你心裡生了根，就是拿刀砍也砍不走的。
9 Q6 t* W7 q& |, u( Y8 c% S/ D」

　　女人確實是天生的演說家，這番話要是譚火對我說，恐怕早就已經被我罵的
死去活來了，只可惜現在對我講這番話的是方寧，這世界上沒有什麼人比她更適
合講這番話的。

　　「方寧，我很謝謝你，當年若沒有你，我也不會認識阿琪的。」每次提起阿
- X4 x& j" D( I9 M6 e2 V' f8 D琪的名字，我的心都會一陣顫抖。四年了，已經四年沒有見過阿琪了，在這個光
6 l( ~  I' f! u! G6 R& E陰似金的行業，四年是一段絕對不短的歲月，她現在會是什麼樣子？她所倚住臂
0 |% z8 d; g4 s8 d6 F, m; R膀的男人，是否一如當年的我一般的幸福？

& \& }% ~4 |" W1 s" i　　「我現在倒是寧願妳們沒有認識過。」方寧幽幽的聲音傳來，我心中一陣苦
笑，當年我與譚火幾個人縱橫江湖的風雲年代，外語系的兩朵金花之一的阿琪，
我怎麼可能不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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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 V4 ]( @7 P$ x$ }4 F　　「妳們若沒有認識，你現在也許就還是以前的陳錯。」女人總是喜歡作些毫
無意義的假設，更壞的是卻往往很能打動男人，便如現在的我。

* _$ c- p4 c' s; v3 Y0 S0 D0 x& S　　我狠狠的將煙頭掐滅在煙灰缸裡，也許和女人談愛情是男人最大的錯誤，因
0 ~3 M/ |7 Q" T2 o9 L) U為她們永遠是忠實的理論家和實踐家。

) m& _9 d2 r, h5 C: L　　我歎了口氣說：「方寧，我們別談阿琪了好不好？尤其是不要在這個時候談
: R2 n+ e& h; Z: X。」方寧不說話，我當她是默許了，趕緊道：「妳們現在怎麼樣？你和譚火都還
好吧。」

2 v! r7 P- L" t) R　　不和女人談愛情了，方寧便沒了什麼動力，倦倦的說：「這個問題你應該和
  \( T; c/ }- g5 Z7 ~* K5 r8 o% x$ W譚火談。」便將電話交給了譚火。

% G- I4 x/ P! G" Q+ ?: i. T' Y　　對譚火我可沒那麼客氣：「你小子，半夜三更讓你老婆教訓我，忒不夠意思
9 E8 o( i6 m9 s# Q! S了吧。小心我揭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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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P8 Q4 z, Y" w# m! A　　譚火嘿嘿的道：「揭發？太晚了，現在生米煮成熟飯了，哎喲－－」不用看
也知道，這小子又著了方寧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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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Q2 R- W$ i$ e　　等他們安靜下來，我接著問道：「現在怎麼樣？幹的還順心吧？」電話那頭
熟悉的「啪」的一聲，譚火燃上了一根煙，聲調有些低沉了：「順心能半夜三更
給你打電話嗎？」

" g" ~" \+ J7 X& E2 K0 \　　方寧有一點很讓我讚賞，那就是對自己的男朋友抽煙採取了絕對的包容，不
像阿琪，認識她之後就逼著我戒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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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F0 A; {7 W9 ?" b　　「丫抽的什麼？」我學著譚火的語氣道，譚火是北京人，丫不離口。

　　「呵呵，你聞聞看。」這小子還撩我呢。我似乎真的聞到話筒中傳來的淡淡
) _6 Q: F, L9 W9 V0 d; z的煙草味道：「嘿，中華，還軟的，靠！」譚火驚叫道：「你丫的狗鼻子啊，賊
靈。」

　　「嘿嘿，你哥我是神仙，看著你抽大的。」「嘛叫抽大啊？」方寧是天津人
，時不時能弄出兩句津味來，當年我在宿舍打趣譚火時，最多的時候就是學著方
寧的語調「你幹嘛呢？」。此時再次聽到她正宗的津味，真的讓我好不懷念當初
的歲月。

* K6 ^6 R, H  A) F2 Q　　「呵呵，什麼叫抽大的都不懂，我是說我看著他抽煙長大的，從一塊錢一包
; Y( |) h0 U& c# h1 r7 @' L的，到兩塊錢一包的，再到今天六十塊一包的，哎，歲月喲－－」我歎了口氣，
9 o2 W# C+ f2 C4 h2 M! _% s" r雖是調侃的語氣，卻真的有些感懷。

　　「得了吧，少賣文。老錯，告兒你件事。」譚火悠悠的語調中，我竟有些窺
不到他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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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n, j2 ?' J4 z　　「喲，嘛事兒啊，是不是有個小東西等不及，要叫我叔叔了，哈哈－－」

　　這次連方寧也不放過我了：「陳錯，我要砍了你－－」倒是男人的大度在此
時再次體現，譚火說：「老錯，別貧了。我被炒了了－－」

: p! E( w' ?5 o1 j6 v' P+ \" H　　「什麼？」我倒是真的大吃一驚，譚火所在的Ｌ公司，曾經也是全球業界的
翹楚，譚火進去四年，幹的有多麼好我不敢說，但Ｗ大風雲人物的底子我是很清
/ A& `  R9 H' A4 o' E楚的，以譚火的水平，絕對不會比別人差。雖說現在整個行業不景氣，前段時間
, W5 ], T5 e4 ]& `" B3 F6 MＬ公司也曾經傳出過裁員的傳聞，但在這個業界普遍裁員的背景下，這點小傳聞
算得了什麼呢？

　　「為什麼炒你？你在那兒幹了四年，媽的，在這個行業，在這個年代，能在
7 V- Q/ n7 ^3 {' R- q一家公司待上四年，那簡直是個奇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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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些憤怒了，也許是因為譚火的經歷和我太過相像，讓我有些似曾相識的
感覺。

# \& Z& N% T8 S, Z　　「就是因為我是老臣子，拿的薪水比別人高，老闆才要炒的。丫的，這小子
還說照顧我的面子，要我主動提出辭職。」

　　譚火的聲音緩慢而低沉，我卻怎麼也聽不出悲傷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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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準備怎麼辦？換家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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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錯，我不知道你的感覺怎麼樣，我只覺得在這行幹特累。老闆沒日沒夜
的壓你，恨不得搾乾你所有的血，我有時候只想一覺睡上十天，再也不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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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累，恐怕是這個行業人的共同感覺，可是累又怎麼樣呢？你拿了比別的行業
" _  [( |9 }! L高得多的薪水，你就必須比別人付出的更多。這話我沒有對譚火說，因為這種道
理人人都明白，譚火入行也不短了，肯定比別人領悟的更透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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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錯，你還準備繼續幹下去麼？有沒有想過將來怎麼辦？」將來？譚火的
話撥動了我心中的某根弦，一個我長期不敢面對的問題終於真實的擺在了眼前。
ＩＴ業中，大概有百分之九十的人是不知道將來怎麼辦的人。很不幸，我也是其
1 e0 B2 F/ A- y) a3 V中之一。

3 p/ H8 k% k+ e' b/ U　　我歎了口氣：「沒想過，我不知道。」譚火大概早就料到了我的答案：「我
也正在想。說實話，在Ｌ公司雖然薪水可觀，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我早就沒有幹
& F# m) k9 T) _+ V6 {5 i下去的動力了。現在正好，幫我下了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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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默一會兒，譚火又說：「別的公司我也不想去了，不瞞你說，有幾個公司
一直想挖我，薪水也還過得去，但我就是不想過去。去了也是給別人打工，連在
: J: G2 K# e2 H: |8 o# c& ~業界老大Ｌ公司我都不想幹下去了，去別的地方還有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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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1 Z5 Q. n$ \3 _0 f9 ~# s+ @　　這話我是絕對的相信，曾經滄海難為水，這種感覺很多人都有過。「那是因
為你已經到達一個山頂，卻找不到更高的山峰可以攀登。失去了方向，又找不准
自己的坐標，自然也就沒有前進的動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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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f" h1 v! `/ D5 L% j　　我的這番說教換來的是譚火的不屑：「得，得，你丫的要是再在行內混兩三
7 C7 S# U$ g# m5 C1 i/ c年，準可以弄個業界第一哲的稱號。看來Ｗ大的水草真是養人，又弄出你丫這麼
: k( ~6 d1 k$ P% K! Z  @" n大一人才來。」

　　Ｗ大已經有百年的歷史了，這在國內的大學裡面是數一數二的。有了歷史的
沉澱，自然就會形成一種特定的人文氣氛，而Ｗ大在國內正是以文科著稱的，歷
* M' U! Z, f  O; c7 }4 X0 r% y史上也出過不少的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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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n9 ~" {: I2 t- N: a+ X　　和國內的大多數綜合性大學一樣，文科超強的，工科就一般，而我因為我向
* ]. j4 m6 t' f往Ｗ大的人文氛圍，又不想專念文科，所以選擇了Ｗ大的工科。

　　譚火則不一樣，用他的話說是在北京呆膩了，想脫出牢籠出來玩玩，莫名其
7 P" {0 ?; I5 W$ _5 Z4 \妙就選擇了Ｗ大，莫名其妙就選擇了工科，莫名其妙就被動的選擇了與我上下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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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到底想怎麼辦呢？」我實在想不到譚火能出什麼主意。

4 z+ L+ D. b# B& P% [+ c7 y8 e　　「老錯，你有沒有想過自己當老闆？」譚火神祕兮兮的問，我心中一動，這
7 x- [$ L0 Q% _小子莫不是有什麼企圖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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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6 @6 s4 U, x. ?/ M( \! }　　「有啊，我做夢都想。當老闆多爽啊，有自己的寫字樓，住別墅，開名車，
% }5 e. j( L4 ^4 E' g6 D% G4 V. g抱小蜜，財源美女滾滾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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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丫的，別作白日夢了吧。」譚火對我的痴心妄想表示憤慨：「跟你說真的
& \# H  S% T6 M: _, ]，有沒有這想法？」

　　「想法當然是有，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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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什麼？」譚火很明顯的來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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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j. F4 b2 |+ v% H* \/ V1 |, c　　「不過沒錢，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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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彷彿聽到譚火在電話那頭歎了口氣，然後來了句：「我也沒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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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y5 V2 s. Q# c3 L% o: _　　我一愣，接著哈哈大笑起來，譚火也是放聲大笑。我們都知道，幹這行錢是
多麼重要，我所在的Ｘ公司、譚火所在的Ｌ公司做的單子都是動輒幾百萬、幾千
萬的，這對于我們來說都是可望而不可及的天文數字。

　　「算了，不說了，也就想想而已。你什麼時候來上海玩玩，我再叫上胖子、
老三，哥幾個再好好商量一下。」胖子和老三都是當年大學同宿舍，與我和譚火
$ W9 X0 }2 z& U0 H同穿一條褲子的兄弟。

　　「好啊，包我機票。」

　　「丫的，你小子還真貪，來吧，包你往返機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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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嘿嘿一笑：「好，說定了，我下個星期就休假。」休假的話也只能說說，
# A: b! n# e. L# s1 r+ I0 @我已經連續兩年沒有休過假了，老闆不會這麼輕易放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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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u& A, c  S& ]/ d" V, m6 w　　「哎，慢點掛，譚火，來一段。」我愣愣的道。

" L8 u* ?& G3 g/ U# n" ]  d　　「你丫有毛病啊，半夜三更的讓我唱京劇？」果然不愧是我的鐵哥們，一點
6 M( Q# e2 j/ F6 S: U就透。

9 S( ^- V: }4 q3 X3 U　　「嘿嘿，你要不是那張嘴，當年方美女能看上你麼？」說實話，譚火的京劇
+ R2 q9 D9 i7 ?, W6 u唱的是真不錯，不是一般的玩票的水準，當年《軋美案》那段在百年校慶晚會上
4 S4 j% ?2 e$ x, h3 v# Y' E也是滿堂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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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譚火清了清嗓子道：「丫的，就給你再聽這一回。」這當然不是譚火發了善
心，定是精靈古怪的方美女在他耳邊搗鼓了什麼，大概也想看看凌晨兩點唱京劇
會有什麼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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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駙－－馬－－爺－－上前看端詳，上寫著－－秦香蓮她三十二歲－－狀告
當朝駙馬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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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朗格朗格裡格朗－－」我透過話筒為他伴奏。
! j* Y$ b: I! x9 Q( q% H2 |% U) T
( q5 z3 ]2 |& p/ B4 q7 v　　「將那狀紙壓在爺的大－－堂－－上－－哈－－哈－－哈－－」他奶奶的，
! D7 d" l' l3 B+ j8 Y  y8 I譚火這腔真是好。透過話筒，譚火那高亢的聲音彷彿都飄揚在這城市的上空。這
京劇真是國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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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沒等他哈完，我已經高叫道：「好，收線了，再讓我親親親愛的方美女，
$ ~7 W  {- ~  F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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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譚火那小子剛哈到一半，聞音忙道：「嘿，你小子－－」在方寧的尖叫聲中
5 r( c; i4 _" ?7 s，我掛斷了電話。看看電話上顯示的通話時間，四十五分鐘，好傢夥，這倆人足
( Z# w: b% W" Q9 P. f足給我上了一節課。他們知道我是不用擔心電話費的，有公司報銷呢。
* Y' r( ^% `$ S% q+ \
( @3 X7 \4 ?& ]& [, H2 R: E　　我歎了口氣，打開床頭的檯燈，燈光柔和得像女人的手，輕輕拂過我的全身
+ l: x0 ]9 f) E+ y- P  h，沉重的心情回復了一絲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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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隻纖細的手從被窩裡伸了出來，撫在剛剛通完話的手機上：「我能看看你
的手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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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4 o, f+ y. q& G# Z0 K* t　　第三章

　　這是這個女孩除了「業務」外跟我說的第一句話。她跟一般從事這個職業的
女孩有些不一樣。別的女孩是絕對不會隨便動客人的東西的，這是她們的職業習
  j7 B( E  D: J  r, ^4 J' e; W: d慣，就像我接電話第一句總是「您好」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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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許是因為她下海還不久的關係，我這樣告訴自己，點點頭，鬆開手，她從
我手中接過了電話，好奇的把玩著。

, u* u% f$ v9 k# V, g( o. A　　「剛才叫你起床的聲音是怎麼發出來的？」這個女孩還真不是一般的好奇，
幸好我是個耐性極好的客人，這不僅表現在我的態度上，更表現在我床上的戰力
8 ?( g# X( f$ l7 t( o! H: x% ^% J, V& a上，我心中暗笑幾聲。

" `% i) ^# Y5 z' A' R　　騰出一隻手摸到了床頭櫃上的香煙，剛放到嘴邊，女孩已經識趣的點燃了火
機。我輕輕吸了幾口，看著煙圈在我眼前消散：「是這樣的。」
8 Z% [' {; c0 k3 \7 p+ B- Y- b; y
* ]- Q; N5 o, H! \7 Z& C& \0 v9 O　　我將選項撥到了語音這一項，輕輕按了一下按鍵，那甜美的女聲便又再次響
起：「起床了，老公！起床了，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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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_3 m. y! ]+ I; i) K- K% m　　女孩咯咯一笑：「真有趣。這是手機自帶的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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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R* Z$ u1 @2 u# r$ m　　我淡淡一笑：「不是，是我後來錄製的。」心中想起上次為了讓小欣幫我錄
* {; p* W% v  d& N" q$ d制這段話，一周內請這個小丫頭吃了四次皮薩，也虧她跑得不嫌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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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C% Y9 i: W0 S　　女孩看我嘴角淺淺的笑容，便小心翼翼的問道：「這是你女朋友的聲音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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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d; A% ~' x) `: x! x! j　　「不是。」緩了一會兒，我又道：「你問的太多了。」女孩的話觸動了我心
中的痛處，我的聲音冷了下來。

　　女孩便偏過頭不敢再問。我彈了彈那快要燒成柱的煙灰，眼睛一斜，便看到
了這女孩側面的輪廓，頓時驚呆了。

* C" k9 V' Z8 O( |# I1 q　　「阿琪！」這是我心中湧起的第一念頭。這女孩的側面竟像極了阿琪。桃形
- F  L" K; W7 j4 x# y" t9 X的臉，淡淡的眉，長長的睫毛，細細的眼，我簡直無法描述我心中的震撼。真的
是阿琪麼？

　　「阿琪！」我扶住她的肩膀輕輕喊道。
7 l, G9 p0 W4 f- Y/ y
2 q% D+ H% ~4 C, |" i9 y　　「先生，先生。」女孩轉過頭來輕聲叫道，顯然無法承受我手上力量。我也
% z7 U7 @/ a4 |4 p  M8 R驚醒了過來，看著她正面的面容，雖然也是有些秀麗，但哪裡還有半分阿琪的影
子。莫名其妙想起譚火說的一句話：「其實天下的女人關了燈，上了床，就都變
成一樣了。」心裡苦笑一下，阿琪跟她還是不一樣的。

　　昨天晚上叫這女孩上來的時候，她臉上塗著濃粉，雙唇抹的猩紅，我見她還
有幾分秀麗，便讓她留下了。在床上，我就像發情的野獸，狠狠的征伐她，她的
" @' R; P; p0 X5 a技巧並不高超－－在我面前，她不需要什麼技巧，男人永遠是床上的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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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晚上，我怎麼沒有發現她側面輪廓這麼像阿琪呢？難道男人真的是只用
下半身思考？我心中苦笑一會兒，放開緊握她胳膊的手，有些歉疚的道：「對不
起，我認錯人了。」

- u0 @* F, G& Y" W( t  Q　　女孩轉過身去不說話，氣氛有些尷尬。我想起以前經常用來在完事後開胃的
& k3 B( O  c) g幾個成人笑話，想要開口，卻覺得沒有以前那種氣氛，終於還是沒有講出來。
1 K) j/ M9 a+ M  _1 @
　　也許是因為－－她的輪廓真的，真的，太像阿琪了。

　　阿琪，我是不是真的忘不了你？我輕輕扯扯自己的頭髮，想起方寧的話「陳
錯，你忘了阿琪吧！」，她說得對，我是應該忘掉阿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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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叫什麼名字？」我很少問這些女孩的名字，寧願用＜紅紅＞＜艷艷＞來
  g( F' d2 [/ P4 v' _" P  f$ E稱呼她們，但這次例外。不要問我理由，因為我也不知道。

　　「雨佳。下雨的雨，佳人的佳。」  雨佳？這個名字倒是很雅致，不像是藝
8 e* a1 B$ P% o. ^  U7 ^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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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C3 n( D" ~6 s: k* |　　「我叫陳錯，剛才電話中你也聽到了，陳述的陳，錯誤的錯。」我告訴了她
我的名字，不知道為什麼要告訴她，祇是第六感。

　　我的第六感是很靈的。我的祖父是個老中醫，擅長佛學，專門研究過第六感
  K; \. b4 L: r' ^1 u8 V4 \。他告訴我每個人都會有第六感，只不過有的強，有的弱。第六感超強的甚至能
" @* |/ B, J1 N5 Y2 C5 n6 J  K$ _預知將要發生的事情，弱的便只能和普通人一樣，接受命運安排給你的酸甜苦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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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S1 f8 v. b8 ]# e; M　　迄今為止，我沒有見過第六感超強的。我想我也許是不強不弱的那種類型，
只比正常人稍微強一點，不過這也就足夠了。以前發生的一些事情証明了我的第
六感很多時候都是靈驗的，所以我很信賴它。這次也是這樣。第六感告訴我，我
應該告訴她我的名字。
, P, |* F' O) Z
. P6 J4 _* J2 B　　「陳錯？你的名字真有意思。」女孩露出感激的目光，也許我是第一個告訴
她真名的客人。人都是有尊嚴的，都需要信賴別人和被別人信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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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G& u: p& t% e7 s. E　　我握住她的手：「你好，雨佳！」女孩有些扭捏起來，畢竟在這種情況下，
% H# G" D0 {+ T. @8 o在祇有金錢和慾望的環境裡，自己陪宿的客人和自己握手，真的讓人很不習慣。
我能理解她的感受，若我是她，也會感到彆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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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姓邵。」她的聲音很小，不過我還是聽到了。我敢打賭我是第一個知道
她姓邵的客人，她臉上的神情已經很清楚的告訴了我。

　　「你好，邵雨佳。」她的臉色開始紅了起來，輕輕的將手遞到我手裡。我和
我昨夜叫到的女孩在床上舉行了一次奇怪的握手。我也不知道這次握手有沒有意
6 A5 j7 O7 E5 b% j- l1 w7 A/ u8 L義，只不過是我偶爾想起，就去做了。也許，這一切，都是因為她太像阿琪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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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i$ }9 }" j% q3 D, |- Z　　她臉上脂粉已經去掉了很多，猩紅的嘴唇也只賸下淡淡的朱色，卸去了濃妝
1 M+ H  C' ~* O% d) f; N) Y的女孩，竟是分外的清秀，可恨我昨夜竟沒看出來。

　　不過這也難怪，想起昨天叫她上來的經過，心裡仍是有些好笑。

　　昨天剛住進這家酒店就有電話打上來，一個嗲聲問道：「先生，需要特殊服
務嗎？」

, v; u" ?3 K4 p" t1 M1 E, o0 k# j　　我走的地方多了，這種事情也是見怪不怪，便調侃道：「都有些什麼特殊服
務呀？」那嗲聲又道：「先生需要什麼，我們就做什麼。聊天、按摩、同浴、陪
4 R+ y( @6 y* S8 o5 W0 j您做愛，先生要是喜歡，還可以來個雙飛－－」

　　「紅姐，幹嘛說得這麼露骨。」旁邊一個女孩小聲道。我在話筒這邊心中暗
8 X! d! \! c! @6 D- P, s/ ]) ~笑，這也叫露骨？你大概是沒有打過咨訊台的。

9 k9 d: @# K7 e- T! s　　「好了，就叫你旁邊那位小姐上來陪我聊會天吧。」那嗲聲一愣，不過很快
便反應過來：「好的，先生，馬上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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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分鐘後，這女孩就上來了。她畫了很濃的妝，面容雖看得不很真切，卻
也絕對說不上醜陋，而且身材高挑，正是典型的北方女孩子。這邊的女孩子化妝
都很濃的，尤其是幹這行的－－你能要求她們不化妝麼？
7 @0 K; l: a  j8 g# A! ?
　　怎料一覺醒來，她抹去濃妝，卻變成了如此清秀一個女孩。望著半露在被外
的女孩的玲瓏曲線，我心下蠢蠢欲動。邵雨佳與我貼的甚近，她感受到我身體的
; F: U0 p: d+ W6 E/ |5 Q( Z變化，瞄了我一眼，小聲道：「先－－陳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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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把掀開被子，火熱的女體便無一絲保留地展現在我的面前。北方女孩子
9 }9 f+ B) W* g( x/ K1 B4 W身材真是沒的說，挺拔的雙乳在燈下閃爍著奇異的光輝，兩條渾圓修長的大腿緊
2 J( i7 l8 }* n( z& N緊靠在一起，想要遮掩住那火紅的花蕊。

: o. i9 x' {1 y9 I+ A0 P　　我吞了口口水，輕輕握住她豐滿的雙乳，兩指開始揉搓她殷紅的櫻桃，同時
將我火熱的慾望緩緩靠近她。她的手很有技巧的握住我的分身，輕輕套弄幾下，
9 K+ ^/ d  x% G我舒服的輕輕哼出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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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O! p; L$ i0 x0 t　　我手上的力道逐漸加大，她豐滿的雙乳被我緊緊擠壓，兩個火熱的蓓蕾竟然
: t$ }5 O0 G7 S! H9 g% {- T輕輕碰到了一起，我一根手指輕輕劃過眼前緊挨在一起的蓓蕾，雨佳頓時「啊」
的一聲叫出聲來，身體已是微微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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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隻手緊緊握住兩個蓓蕾，另一隻手卻已移到她胯間，輕輕撫摸她大腿內
0 e. Z" G  |5 G1 P- B9 \側的敏感帶。雨佳的反應更強烈了，眼睛半睜半閉間，已經主動的將我的手拉往
, c9 O; s: x- a' W3 {" E! C: A  y$ L桃源深處。

　　我伸出中指，輕輕的摩擦她早已匯流成溪的花蕊。望著她漲紅的臉龐，活動
的中指突然用力插入她尚嫌乾澀的甬道，雨佳身體似觸了電般僵硬起來，半個上
身猛地拔離床面，「啊」的一聲大叫了出來。她不自覺的偏過了臉龐，讓我看到
她秀美的輪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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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5 |7 J: e) {7 q! a* z　　「阿琪，阿琪，我來了。」慾火燃燒中，我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火熱的
巨龍已經乘勢而入，貫穿了她的身體。她輕「噢」一聲，身體停止了動作，似是
在適應碩大的分身。

! v: y3 p1 g- K' [5 n, ^　　我早已是迫不及待，身體輕輕動作起來，溫熱的甬道更刺激了我的凶性，我
. F/ o# ]' `! b" {猛力的一次又一次將分身送入最深處，直至後來動作竟已有些粗暴。邵雨佳緊咬
著雙唇，閉上了那酷似阿琪的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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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e3 `) E; t9 ?) t' x3 v1 \8 W　　「睜開眼。」我緊盯著她的雙眼，冷冷命令道。邵雨佳剛剛睜開眼，我便一
個猛烈的動作，將分身送到她甬道最深處，邵雨佳大聲的呻吟著。不待她反應過
, B! @9 u2 O8 h' Z# H* ~( ^# F來，我的動作更猛烈，每一次沖擊都要送入她花蕊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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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邵雨佳修長的雙腿緊緊夾住我的腰身，雙股高高抬起，全力配合著我的動作
# b8 {  N9 K4 ~4 O# ^。我望著她秀美的輪廓，心中一遍又一遍的喊著阿琪的名字，彷彿在我身下的依
: v7 E8 }$ x" p然是當年的阿琪。

# C; E5 M# G, C  g" K　　在我的猛烈動作下，邵雨佳早已是大聲呻吟不止，我卻沒有一點憐惜之心，
碩大的分身似乎還在不斷的壯大。邵雨佳突然猛抓住我的胳膊，拚命的將股臀湊
3 h7 G9 K+ R0 a& F向分身，口中「啊」的一聲，甬道中便有一股激流噴射而出。

1 O* B5 e/ U$ V* Z: l/ r　　分身沐浴在火熱的激流中，不斷的膨脹，膨脹，再膨脹，終於忍受不住，我
! E- F5 [. g9 R大吼一聲，壯大的分身猛地深入甬道最裡，在最深處噴洒著生命的精華……我無
言的躺在床上，看著身邊的女孩激情過後微微泛紅的皮膚，腦子裡卻滿是當年與
阿琪在一起的情景。她現在是在哪個男人的床上呢？我心中撕裂般的疼痛，拚命
$ Z3 c1 g& m" K0 h( }% a咬緊牙關，雙手似乎要把那雪白的床單扯裂。

% s- N2 ?! n$ e& z* x　　實在熬不住錐心的痛，我起身從冰箱裡拿出一罐啤酒。易拉罐開啟的聲音也
沒有驚醒沉睡中的女孩，這祇是我千百個夜晚中的一個。清早，這個長的像阿琪
' C- \4 j0 B2 G  b的女孩子就會在我付完錢後悄悄離去，一切又都會平淡如昔。

) [' e9 \: B2 \& ^4 H, l- I　　運動過後，我卻依然沒有要睡覺的意思，這也是養成的習慣了，要麼就睡個
6 @  r5 Z% f. l5 B3 ^/ l" A夠本，要麼就一宿無眠。今天的這種情形，當然要拜譚火夫婦所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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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看煙盒裡賸下的最後一根香煙，我找到被女孩扔在一旁的火機，「啪」，
火光映紅了沉睡的女孩的臉龐－－她的輪廓真的太像阿琪了。

3 y2 S8 V4 t* ]" m) }　　我長歎口氣，慢慢走到落地窗前，扯開緊閉的窗帘。北方的凌晨四點雖還是
9 @; ]) u' t7 Q$ c) s# e! `一片黑暗，卻已罩上了一層淡淡的霧氣。站在十三樓上，看到遠遠近近那些濃濃
淡淡的燈火，這是一座不眠的城市。在這不眠的城市中，會有多少像我這樣不眠
/ Q* P  h) Q4 t5 P4 a7 E的人兒呢！不管城市的風景多麼絢爛，我卻註定祇是一個過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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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了一會兒，已感到有些寒氣襲來。我翻出便攜式電腦，接上電話線，將耳
塞塞進耳朵，便聽到了那熟悉的滴滴嗒嗒的撥號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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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各大網站上瀏覽一番，也許是時間太早，新聞都還是昨天的，某某女星和
某富商偷歡被狗崽隊偷拍，某夜總會舞女大爆和某某著名球星的一夜激情，中東
  S( x& d. p; z# |7 M局勢緊張，巴以和談進展緩慢，伊戰一觸即發－－正在各個網站徘徊間，ＱＱ上
卻有人影閃動起來：「錯哥，你怎麼也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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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4 G  u, }& m( R0 H* l. I) E% w- X　　我微微笑了一下，沒想到這時候還能碰到小欣這丫頭。小欣是我師妹，晚我
兩年進入Ｘ公司，當年在Ｗ大的時候是我和譚火的跟屁蟲。

　　「這話應該是我問你吧。現在是某年某月某日凌晨四點，你卻還在ＱＱ上閒
/ ^: \" l9 H7 Y1 X6 w逛，明天不用上班麼？」對這小女孩可沒有什麼客氣的，何況我教訓她的時候遠
/ @( K, ]" T5 y9 @遠比不上她教育我的次數多。

　　「不是明天，是今天－－不用上班，今天禮拜六。」

/ Y8 R( e0 r: x- e. B* d/ n. ^　　禮拜六？哦，我這才想起。

# {# l3 n5 E4 I6 E3 B1 e　　「怎麼？今天沒有老闆逼你加班寫程序麼？」小欣是在公司某部門做研發的
，兩年前我從這個部門出來的時候，小欣才剛剛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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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豬頭王會這麼善良麼？我昨天晚上幹到十二點程序才調通。」豬頭王是小
欣的主管，這綽號是我走的時候教給小欣的，以表我對他的憎恨，他真名叫王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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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據小欣說，他剛到部門沒幾天，豬頭王就開始有意無意的接近她。幸好我們
這行有條不成文的規矩，很忌諱同事間談戀愛，否則，豬頭王早就大張旗鼓的展
( ]. e" `( Q8 t2 |0 m8 L開鮮花攻勢、情書攻勢，向小欣發起總攻擊了。

- V4 _5 B9 N+ c" t- m% ?　　「怎麼？豬頭王還在打你的主意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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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敢？我說我是錯哥的人。」

! a6 p* _9 s$ D  ?5 z　　「什麼？」我手中的煙頭差點掉到地上：「你怎麼能這樣啊？可憐我的大好
' x0 ]( Z2 O. k; t# V名聲啊，可憐公司那些暗戀我的女同事啊，也不知多少人在以淚洗面，哦－－願
5 F0 k; x- f7 P0 y# j  t8 @# U) q  l真主保佑她們，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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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w# m0 _  n! {/ Q　　「呵呵，要不然我怎麼能躲避他的騷擾呢！這招還真靈，他果然再不敢藉故
靠近我了。」小欣顯然很得意她的傑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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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9 U7 y$ y& ?) B8 `　　「錯哥，他為什麼會這麼怕你啊？我聽人說，當年你好像指著他的鼻子罵他
& a" ~/ \2 R  w" _8 x豬頭王－－」嘿嘿，提起當年的事，我的心中還是不免一番得意，那是我到Ｘ公
* o( [+ K9 K. E5 A8 k司之後幹的最爽的一件事。

　　豬頭王比我早來一年，那時他還不是主管，卻總喜歡媚上欺下，作威作福，
1 w8 t$ V6 k0 O3 H6 R& M. q經常指揮我們這些他眼裡的新人幹些雜活。那一天我實在忍無可忍，就和他大吵
了起來，差點就動起手來，直鬧到部門老總那裡，史稱部門七月衝突事件（這是
小欣後來告訴我的大家的稱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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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幸好我在部門裡也算是掌握了一些技術的人，老總還是很照顧我，這事情也
6 z4 F4 B! r  ~0 p5 ]* V就輕描淡寫的過去了。不過我覺得再在這裡混也沒什麼意思了，便打了報告，調
$ c: X" o; x1 `2 m! V; e/ n0 O到了服務部門。雖然是整天東奔西跑，卻再也不用見那個豬頭王，過的還是很愜
* {& F$ U4 H6 Q  u: B0 Q6 |意的。後來豬頭王竟幹上了主管，看來也不是個什麼簡單的人物，那時也許真的
是我太年輕衝動了。

　　這些事情小欣大概都是從別人那裡聽說的，才鬧著要向我問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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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3 U5 f( n　　「哎，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

　　「停－－不要這麼老套好不好？」我的開場白還沒說完，便已被小欣打斷。

# H. ~/ w; R# t　　「那時候你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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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錯哥，我求求你，饒了我吧－－好了好了，不要你講了。」雖然錯過了宣
; q: X7 A$ S* R/ [! ?揚英雄史的機會，卻也省得打那麼多字勞累筋骨了。

　　「錯哥，你現在在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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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W' i" Z  J/ n' a; @, I　　「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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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廢話嘛，在哪兒的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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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店的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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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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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8 o: f1 ^& T) E7 J　　「呵呵－－」逗逗小女孩其實也是很開心的事情，特別是在一個男人最無聊
, s  t4 P8 P$ L" E" N的時候，我彷彿都能看到小欣嬌嗔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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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別生氣了，我在Ｃ市。」見那邊好半天沒有動靜，怕這小姑娘真的
( x8 g+ k$ @  S生氣，我趕緊老實交待。

. x1 j* `. v, w% ]4 f6 b8 @　　「那就是說你昨天沒有開會了？」過了好一會兒，小欣的話才發了過來，好
2 V3 K3 k, M! U8 U( u3 s+ O- x  d像很不情願跟我講話的樣子。

( }0 k6 f+ L9 ^( l　　「什麼會啊？你知道，我最討厭開會的。」公司的會議特別多，尤其是最近
; s7 _/ `. E" x2 W7 z+ R，天天開會講業內形勢如何不景氣，對手是如何動作應付危機的，我也是開的有
些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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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公司開會說要裁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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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裁就裁唄，又不是第一次聽到這個消息，幹這一行你就得隨時準備被炒掉
。」

　　「錯哥，你說我會被裁掉麼？」女人和男人確實有些不一樣，面對危機時很
容易懷疑自己。

　　「不會的，你幹的不錯啊，像你這樣又漂亮又聽話的員工到哪裡去找？何況
還有那個暗戀你的豬頭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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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7 T9 @) n　　「你能不能不提這個討厭的人啊？」小欣看來是真的對豬頭王深惡痛絕了。

) k+ q5 p; w8 ^. j5 Z　　「好好好，退一萬步說，就算被炒掉也沒什麼了不起的，你還可以到別的公
司去，做程序員的到哪裡都可以找到飯吃。」

　　「嗯，你說得有道理。」

　　小欣看起來有些放心了，女人是很容易被安慰的－－同理，女人也是很容易
被哄騙的，這也是許多悲劇的源泉了。

　　「剛才譚火給我打電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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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J: R7 }8 u. \　　「啊，譚哥他們好嗎？好久沒見寧姐了，挺想她的。」小欣在學校時是我和
# D' {3 j# b1 f8 ]* B! H2 T譚火的跟班，自然也就和方寧、阿琪熟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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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寧還行，像你一樣，永遠都是那麼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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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s: p$ r! x  @, A  `/ u　　「快樂不好嗎？」
& _# {  j& E* u) }) T) Z: r. F$ m  A
7 y! _9 N. M, a$ Z1 [4 b　　「快樂當然好了，祝妳們一輩子都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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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Y8 M- t% R& `* _6 [- |, L* |　　「謝謝。你還沒說譚哥怎麼樣呢？」
3 r+ v% ^& z: [  Q# `! n
　　「譚火？他辭職了－－」

　　「啊？」小欣顯然沒什麼心理準備，也許是因為她見過的事情還不多的緣故
。「Ｌ公司的待遇很好的，他怎麼就辭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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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0 Q6 |/ u5 n* o　　「待遇好就不能辭職麼？錢不能代表一切。」說這話的時候，我自己都能感
3 w" v1 ?7 |8 O& `覺到自己的虛偽，媽的，錢就是可以代表一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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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倒是。那他們有沒有什麼打算？」小欣夠天真的，能相信這句話的，這
世界上現存的恐怕也祇有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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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L: _1 g) g! G! ~; q0 a　　「譚火說還沒想好，這不，打電話跟我商量呢？」

　　「那你給他們出了什麼餿主意啊？」

　　「小丫頭，損我，別忘了，你找男朋友還找我出餿主意呢？」

　　「是啊是啊，就是你出些什麼餿主意，搞了個什麼男朋友準則、智力測驗，
把人家都嚇跑了，害我到現在還沒找到男朋友，我要你賠我一個男朋友。」

　　男朋友準則是當時公司有個男同事偷偷給小欣遞情書，我就幫小欣擬了個男
. T! F% w" M5 o8 C. Z9 R! F$ ~朋友準則寄給他，結果這小子很快便啞火了。我記得其中有幾條是這樣寫的：「
未得女朋友允許，不得在半徑三米以外範圍內隨意走動；未得女朋友允許，不得
與自己父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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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搞笑的是最後一條：「未得女朋友允許，不得觀看三級片與Ａ片，若確有
! N' l8 D. F; K1 m. }3 m* H( `7 G欣賞需求，須先提出書面申請，待正式批復後方可觀看。」小欣當時看完後笑的
+ n' a; p  k3 F3 r  u2 G前仰後府，並慫恿我趕快給那位老兄送去。自此公司便有傳聞－－要追某部美女
+ f; x9 F2 O7 K, @- K  Y  w4 Q5 U小欣，必先認真學習貫徹男朋友準則。
/ e) V- x* I$ X) n* i
; a6 R2 v3 K  x) W　　至於智力測驗就更簡單了，隨便找幾個微軟面試題或者到某個網站去截取一
段阿拉伯語的《飄》要求他翻譯成中文，那就萬事ＯＫ了。
  Q. r/ H8 s: |, H/ ]
　　小欣的話雖是玩笑，不過她沒有男朋友倒是真的，很難想像她那麼漂亮的女
) P* w1 Q4 {8 M0 @/ i; z孩子竟然沒有男朋友。同宿舍的好兄弟老三連著給她送了一學期的玫瑰，卻愣是
沒能打動她的芳心。原來在學校的時候我和譚火都張羅過給她介紹男朋友，卻都
* f1 j% u4 D$ }8 G  F被她以各種各樣的理由推辭掉了。後來便有傳聞說她暗戀我和譚火中的一個，這
' b$ f- \7 @  u也成了我和譚火互相打趣的話題了。
. s/ D: l1 ^/ n4 z3 i( e8 X. ^
2 ^) y5 j* i1 _; \　　「賠你個男朋友還不簡單？就我了，Ｗ大少女心中偶像、Ｘ公司ＯＦＦＩＣ
- E; _8 _1 F5 F# r. u# \8 xＥ  ＬＡＤＹ的夢中情人，怎麼樣？」我這話雖有些自吹自擂，不過當年在Ｗ大
卻是真的有女孩暗戀我，這是小欣告訴我的，雖然她沒說是誰，卻也讓我大大高
興了一番。

　　小欣沉默一會兒，道：「不和你瞎扯了，你到底給譚哥出了什麼主意了？」
$ b) t# t% Q7 o+ C* e
　　「我哪能給他出什麼主意啊，這事兒只能慢慢再看。對了，他還讓我什麼時
4 j5 c9 I! s; j2 o6 w6 M候到上海去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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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  [. k; S- b+ {  j2 b0 |3 B4 u　　「好啊，好啊，一定要帶上我啊。」愛熱鬧的小女孩，我心中暗暗笑道。
8 y/ p7 d, w6 F) }
0 ~' f) ]) |' u, z3 ^4 @# i# a　　「行，祇要你到時候有時間。」寫程序的是很難有休息時候的，任你千改萬
改，程序總是會有ＢＵＧ的，祇有一遍遍的修改升級了。我所在的Ｘ公司七八年
前的設備，軟件現在還在不斷的升級。

　　眼看這事情告一段落了，我正要催她下線睡覺，卻見她又問道：「錯哥，還
3 B7 Q7 e5 ~) q有沒有號？」

$ ?' Y! U/ Z6 Y" ?# ^　　「什麼號？」

　　「ＱＱ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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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f7 m. f2 t1 T　　「你不是有嗎？還要一個幹什麼？有人騷擾你了？」
% M& k4 b2 ?/ \$ Q" L; ~8 n
5 D! c; v% C0 ?' Q　　「最喜歡騷擾我的人就是你了，別問那麼多了，還有沒有嘛？」

　　受不了小女孩的撒嬌，我無奈的回道：「六位數的沒有了，七位數的有一個
. a+ b2 T# r2 o. h。」

　　「真的？太好了？快告訴我。」
! I4 ]7 C' @8 Q  p
. N- g5 }% l5 u& H　　看她興高采烈的樣子，我也只能繳械投降，將號碼發了過去。

) M' m% X1 j; p) Z- O3 S　　好一會兒那邊沒有動靜，我無聊的把窗口開了又關，關了又開。來回幾遍，
正有些不耐之際，忽見在線好友名單中跳出一個熟悉的名字：「阿琪。」

2 R8 l" d. ^; ^* v" U　　我心中一陣難受，「阿琪」給我發過來消息：「錯哥，是我，小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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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沉默一會兒，回答道：「我知道。」

, W9 C. E! i+ l0 y3 L  g: z- {3 y# \8 T　　「錯哥，對不起，我不知道這是琪姐的號。」小欣顯然已經看過了個人信息
，知道了原主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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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緊，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這個號送給你了。」這個號是在外語系大
部分人都還是腦盲的時候，我給阿琪申請的。我和她在這上面共度過許多美好的
6 T" q# z* L* j4 E時光，只可惜她再也不會用到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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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8 `- H; Y1 O　　「錯哥，謝謝你，我一定會好好愛惜這個號碼的。我想把個人信息改成我的
，可以嗎？」小欣小心翼翼的問道，似乎是想在揭到傷疤的時候儘量減輕我的痛
$ e" J. s7 y' n' a( W苦。

' a5 F0 s# i; _; m　　「當然，它現在是你的了。」

3 ~( |  b. w9 J+ j$ E" F  O　　「謝謝。那我去改了。」

$ X8 j5 M/ L- b1 R　　幾分鐘後，小琪發來消息：「改好了，你刷新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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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了「阿琪」一眼，輕輕的點動鼠標，「阿琪」便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
一長串的英文字母「ＳＨＭＩＲＬＹ」。
: |; w) D* b1 X, L% a+ b' `7 u
$ f) C' m0 ^0 z+ l+ b' n6 S- r+ |　　「ＳＨＭＩＲＬＹ？什麼意思？」我真有點弄不懂小欣了，像她那個號一樣
: k. d  U- k  W- [就取名叫小欣不好麼？小欣，小欣，多麼親切的鄰家女孩名字。
, i4 E, l/ y+ F5 G5 W2 f: O
　　「嘻嘻，看不懂吧，你真笨喲。不過，我不說，你永遠是看不懂的。」面對
4 j6 m. D+ A8 Y2 [8 \精靈古怪的女孩，我祇有認輸的份了：「別折磨我了，快告訴我吧，到底什麼意
0 u; ?  T6 A1 w1 I& T: X8 }( N0 ]% D思？」

　　「這可是我的心願，你慢慢看吧，看懂了記得告訴我喲。好了，我要下去睡
覺了，啊，真困。晚安，錯哥！」

, |: C% S$ e0 x　　「拜託，是早安。」我正要糾正她的錯誤，卻找不著她的影子了。ＳＨＭＩ
ＲＬＹ，ＳＨＭＩＲＬＹ，到底什麼意思？小欣這小鬼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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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浪費了一會兒腦細胞，我就再也不猜了，女孩子出的謎，謎底也許祇有她們
; X. W( h% I  X7 x" \自己才知道吧。

2 u! j( _- A9 G9 e- Q　　看看表，已經是六點多了，窗外露出點點曙光，新的一天就要開始了。對我
) ]: T2 y3 e8 a來說，忙碌的一天也要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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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午先要和這邊分公司的業務經理聯繫一下，瞭解一下具體情況。然後才能
6 q3 @5 Y, B- N) L和運營商主管聯繫，聽從他們的安排，他叫你往東，你就得奔西的反方向去。這
事兒看起來簡單，其實也麻煩著，協調的好，我可以立馬趕到現場開工幹活，協
調不好，等上十天半月那也是常事。
$ [+ m8 K, ?8 B
　　從包裡翻出分公司業務經理名片，郝露，女的，嘿，好名字。我知道做業務
經理的女人年紀都不會太大，而且一般來說長的都不會難看。與美女一起幹活，
& d" Q% o* a8 v我喜歡。

　　現在才五點多鐘，這位郝小姐說不定還在哪個男人懷裡呼呼大睡呢，還是待
會兒再騷擾她吧。

　　我將便攜電腦收拾好放回包裡，見邵雨佳睡的正香，便也不打擾她，逕自走
進洗手間，將淋浴噴頭打開，試了試，是熱水。四星級的酒店就是好，二十四小
6 p+ Q% Q( w7 v3 v# w. @/ |時的熱水。在水蒸氣的密密包圍中，我舒服的閉上眼睛，長期在外奔波，這種熱
+ T1 K4 q: D. m2 v水浴已成了我的最愛。

　　三十分鐘後，我已經洗浴完畢，穿著拖鞋走出來時，卻見床上的邵雨佳已經
$ h% _! l/ J  D0 |1 y: W) B睜開了眼睛。「你醒了？」我問道，對這個輪廓酷似阿琪的女孩，我不忍心不打
招呼。

* n6 j  Y' e7 _7 q" r　　她點點頭，輕輕道：「你洗澡的時候可以讓我進去的。」我當然知道她什麼
2 ?- O" \  M2 Z: c9 {& f) D! u6 M意思，包了夜的，這一夜的所有權利都是屬於我的。

( f% ]" n; Y+ l* m* ~　　我輕輕笑了笑：「我看你睡的香，就不忍心打攪你了。」她臉色似乎紅了一
下，大概很少有客人這樣跟她開玩笑的。

* o8 m7 p& N- }; _+ I　　我從包裡掏出五張大鈔遞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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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沒有接，卻盯著我道：「你真的叫陳錯？」我點點頭，她低下頭說：「謝
謝你告訴我你的真名。」然後自我手裡接過鈔票放到包裡就開始穿衣服。

　　我問：「我要是再想找你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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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看了我一眼，說：「紅姐會輪流給房間打電話的，到時候你祇要跟她說找
4 ~# {8 ]4 V+ k9 a+ v佳佳就行了。」我點點頭，原來她的藝名叫佳佳。

　　我看了看表，六點整，她挺準時的。

, f. m9 H' @4 |, ^5 G　　邵雨佳穿戴完畢，瞟了我一眼，輕輕道：「我走了。」

　　我看了看她緊緊裹在裙裡的雙臀，想起昨天晚上的銷魂時刻，心裡一熱，笑
7 @2 N$ m$ ]4 C- {# x0 ~著說：「我還會再找你的。」

( \1 Y, F' W2 D$ V! n8 w1 F2 c2 a. m　　她很明顯的愣了一下，臉上閃過一絲歡喜，卻又轉瞬即逝。不能流露自己的
$ P6 x8 S5 c/ p真實感情，這大概也是她們這行的規矩了。

* y# Q& r& m0 [! n$ Q& E　　她點了點頭，扭開房門正要出門，留給我一個酷似阿琪的輪廓。我想起了某
( a  L3 |3 ]% j# U, i: a些事情：「邵雨佳－－」她扭過頭來，大概還不太習慣客人直接稱呼她的名字。
2 D/ H. e, j0 W6 h「下次見面的時候不要化妝，好不好？」她猶豫了一下，接著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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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給了她一個微笑，看著她輕輕關上了房門，她的背影也是有些像阿琪的。
我一個仰身躺在床上，本想閉目養神一會兒，卻不知不覺的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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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床了，老公！起床了，老公！」我一個咕嚕自床上翻起來，看看表，喲
，八點了，大概是郝露打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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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了看號碼，卻是黃立維打來的。黃立維是部門的副總，也是我的頂頭上司
。「喂，小陳嗎，我黃立維啊！」黃總的聲音就和他的性格一樣直爽，他是個能
4 H. a$ m0 e: e# ]幹事的人，我非常看好他出任下一任的部門老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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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 r$ K1 n6 [* L$ m　　「啊，黃總，您好！」他對我很照顧，我對他的尊重也是發自內心的－－真
5 `+ d! ?' I8 {$ z6 J9 q正幹實事的人總是會得到別人尊重的。

- A. Z7 M7 g/ S' ~9 P0 g  ]0 X7 ~　　「小陳，吃早餐了沒？」

　　「還沒呢，正等您電話才敢動作呀。」適當的馬屁娛人娛己，何樂不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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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2 R+ s" r" b/ T% e1 K　　「呵呵，那我不成了耽誤你吃早餐的罪人了。」

  ^! E8 i3 W6 o8 S( b! {) W　　「哪兒能呢，待會兒就去，黃總有什麼指示？」這麼早給我打電話肯定是有
什麼事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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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M- y0 T+ |1 \0 \. W; y　　「小陳啊，Ｃ市那個工程，我剛才接到電話說，我們的貨還沒有發到。」

  l; Z. x" V  G4 z5 m2 ^　　「啊？怎麼回事？」在外面幹活最怕遇到這種事情，人到了，貨沒到，什麼
事情都沒法兒幹。再說Ｃ市是Ｃ省的省會，這個工程是個立牌子工程，幹好了可
: i5 M. ~, ]8 O$ I' ~以拿下這一省的單子，所以公司和部門才會這麼重視。現在出了這些事情，可真
3 H- R! n4 v: Q$ G是不好交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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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辦法，聽說那邊是大雪封路，車隊被堵住了，貨也不能按時到了。」我
2 A: T% s& a4 c# o( C8 M昨天是飛過來的，也沒留意到這些情況。「

　　「古總剛才已經親自給局方去了電話，向他們解釋這一情況，貨大概要延誤
% O' V# A6 [  m4 h& w+ S' `7 C一周才能到。」古浩是部門老總，黃立維是他副手，延誤貨期這種事情當然要老
總親自給局方解釋了。

- B, ]; G! @, m  v5 x; Q; g　　「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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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Q, R+ d9 B5 c9 ~　　「我和古總商量了一下，你就在Ｃ市再留一周吧，這個工程的重要性你是知
( v! n: x0 R% J道的，要不然我們也不會派你親自去了。」
+ e+ _( ^# F: L8 h. ]9 n
/ d; K! F# }, N7 a, ~# c+ q　　那倒是，我在研發部門幹了兩年多才轉到服務部門，技術自然是很過硬的。
. _- m" C- G9 Z8 q以我的資歷，一般的工程是不會讓我去的，好歹也是高級技術支援，哪能那麼輕
1 n; e) |  k9 a易出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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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0 r: d+ S, s! x8 l9 W9 r& T　　「Ｃ市的景觀可是不錯的，你就當作在那兒度個帶薪假吧。」黃總呵呵笑了
0 s: J( Y- k. E* h, |" T幾聲，我當然無話可說：「那好吧，我就等一周吧。」
  |. ]3 a/ z: S( P" l) c
　　「好的，具體情況你可以和那邊分公司的郝露聯繫？郝露你認識麼？」

5 t- x' z/ U& \　　「正準備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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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W3 w1 ~' y* I/ l　　「那好，就這樣了，有什麼情況我們再及時聯繫。」

　　掛了電話，我恨恨地將手機拋到床上，他媽的，在這個陌生的地方待上一周
7 g/ V7 v6 @# K% [! p，想彆死我啊。這種情況我也不是第一次遇到了，上次在西南的Ｇ市，我足足兩
周待在酒店沒有出門，每天都是撥號上網，打些無聊的遊戲。
( [  M4 m6 U* I7 \
　　想起黃總的話，還是先聯繫一下郝露吧。翻出名片，撥通她的手機，一個甜
" ]2 b/ |# E5 `# c' f% @% h7 S甜的女聲傳來：「喂，您好，我是郝露。」

# ]  \2 f1 T. P* o" n　　「你好，我是陳錯。」

　　「啊，陳工，您好！」她顯然是早就聽過我的名字了，一聽就知道我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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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Y: e2 U3 L, }6 T0 U　　「郝小姐，這邊的事情是您負責的嗎？」我開門見山，對自己人沒必要裝孫
5 M# v% H: d1 [, G; q) Z6 D# X子，必要時就要發洩自己的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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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工，您叫我郝露就行了。這邊的事情您都知道了吧，很對不起，要麻煩
0 @6 {$ O! a- g. ]% ]您在這裡待上一個星期，我表示十分的抱歉。」果然不愧是做業務的，說話滴水
不漏，我滿肚子的火氣竟有些發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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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9 J5 r( i0 b6 ?. @4 J$ Y  H　　「郝露，我想瞭解一下具體情況，你看什麼時候有時間－－」我也不想跟她
/ Q; |$ z/ T- |+ q客氣，就直接叫郝露吧。

　　「啊，我現在就有時間，要不您到辦公室，啊，不，我到您賓館來吧－－」
6 e# K7 D' w' o9 {* x/ V: d1 _$ u1 `# z7 ^到酒店？這裡好像不是談工作的地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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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見我有些猶豫，忙又道：「要不這樣吧，陳工，您喜歡咖啡還是茶？」
: e* T. B) z8 \# C4 v「咖啡。」還沒想通她問話的目的，我已經順口答道。
4 P( x& T4 t! `# [
. o5 ^: W$ n0 t9 T9 K　　「好的，您酒店樓下有個咖啡語茶，二十分鐘後我們在那見面好嗎？」她怎
$ @! d  @& j6 R麼知道我酒店樓下有間「咖啡語茶」？
: J( |: l+ a, }; b0 X$ H
' D0 a% j2 _* ]1 Y2 x% F" s6 j　　「你怎麼知道我住哪家酒店？」帶著心中的疑問，我奇怪的問道。

　　「這不用問的，Ｃ市的四星級酒店就那一家。」難怪我昨天讓計程車司機給
我找個四星級酒店，他就毫不猶豫的把我拉到這兒來了呢。郝露的業務看來的確
9 h4 U( w  G/ R3 D6 ]4 O做的很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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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咖啡店好像也不是談工作的地方吧，管他呢，反正是要在這裡關一個星
期禁閉，去轉轉也好，何況我也想看看這個郝露是個什麼樣的人。

# Z5 J* Q% R- J3 ^) W　　「那好吧，二十分鐘後見。」掛掉電話，我心裡有些許的興奮，與一個可能
是美女的女人見面，這也可能是我這未來七天中的一個為數不多的亮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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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上襯衣，繫好領帶，看著鏡子裡人模人樣的我，也是有幾分的帥氣。想想
從前在學校，穿著雙破拖鞋，與譚火胖子老三幾個人，穿梭在宿舍樓之間架ＨＵ
3 ~7 m4 R7 d* @- k, o; |* LＢ、拉網線，差距何其大。媽的，鳥槍換砲了，我自言自語道。

　　二十分鐘後我已到了樓下的那間咖啡語茶。剛想進門，忽然想起我根本沒見
過郝露，待會怎麼認得她？正不知如何進退，忽聽有個女聲喊道：「陳工－－」

, Q. v  |+ ^! X" h　　我轉過頭，見一個女子款款向我走來，大概有一米六五的個子，白皙的皮膚
，高高的鼻樑，眼睛很大。她的容貌不是特別的出色，但是屬於耐看的那種類型
。她穿著一套灰黑色的職業女裝，臉上著了一層淡淡的妝，讓我看不出她的真實
9 e/ J1 U( R# w年紀，不過絕對不是我原來想像的那種小姑娘類型的。

　　「你好，陳工，我是郝露。」她衝我甜甜一笑，露出一口整齊潔白的牙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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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你好，我是陳錯。」我握住她遞給我的手，一種滑膩細嫩的感覺。

* Q/ F. w) ~7 q% g　　上午的時候咖啡店裡的客人很少，我和她找了一個靠近窗戶的地方坐下。「
& c; j/ p  k: q' y8 k4 h先生，您要點什麼？」服務生很禮貌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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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k  f7 n$ ~2 |/ N1 ]8 x$ ]4 }　　「先問小姐。」我指著郝露道。

　　郝露笑了笑：「陳工您不用客氣的。」然後轉向服務生道：「給我來杯茶吧
3 E: i, w8 V. s5 U0 m8 e% s: i。」

　　「茶？」見我疑惑的眼神，郝露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的說：「我在減肥。」我
目光落到她高挺的胸前，她的身材很豐滿，但絕對不是發胖的那種類型。

, p7 ?) @' f) l/ ]　　「不會吧，你這麼好的身材也要減肥？怎麼漂亮的女孩子折磨自己的時候，
# D( ~! G3 |+ y1 `一定要找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呢？」

: |, @% R+ B8 Q　　她咯咯笑了起來，眼中流露出一絲欣賞的神色：「陳工，你真逗。」我對自
己有絕對的自信，這個不輕不重的馬屁讓她感覺很舒服。這是我在無數的教訓中
0 q- a% I8 P. B! a7 \總結出來的，拍馬屁一定不能讓對方感覺到，尤其是對漂亮的女孩子。
: j, Z3 l9 F3 Y$ E. b) x- [2 t
; o) u" ?0 [$ S* _2 A8 {　　望著她因嬌笑而微微顫抖的豐胸，我心中火熱起來，這真是一個熟透了的果
# z5 |* V& {( G0 p實，我能否採摘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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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M0 ~9 `; r" \5 s+ f7 X＝＝＝＝＝＝＝＝＝＝＝＝＝＝＝＝＝＝＝＝＝＝＝＝＝＝＝＝＝＝＝＝＝＝＝
6 n, `1 s) o# P
, U3 c. E- a0 e- p4 f3 ]) p1 I　　第六章

　　將目光從她身上收了回來，對服務生道：「那好，給這位小姐一杯茶，給我
一杯巴西咖啡，ＢＬＡＣＫ  ＣＯＦＦＥＥ。」又笑著對郝露說：「這是我熬夜
7 |* `  S3 B  K養成的習慣。」

　　郝露點了點頭：「可以理解的。」
. I) x9 O( @2 B
7 r1 U% z9 x  Z5 S; s+ L  I　　「你怎麼認出我的？」對于她能一眼認出我，我還是感到很奇怪。難道是因
4 f  N7 j7 ?, T- c* H為我太帥，我在心裡和自己開了個玩笑。

　　「半年前我在總公司培訓過，當時您給我們講過課。」她微笑著道，眼睛撲
  \( B8 I0 H( I8 ^- R" X/ F哧撲哧的閃了幾下，很有些動人的色彩。

　　半年前我確實做過一期培訓，不過這樣的培訓我做的很多，培訓的大部分都
2 D8 a: S& D! ]- i# u* p) c是各地的分公司的骨幹，人數很多，我當然不可能記得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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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了顯示她在我心中還是有些印象的，我裝作想了一會兒，突然驚喜的道：
「我記起來了，那一期的培訓來了好多人－－」

　　她淺淺一笑，卻沒有接過我的話。我見她沒有很熱烈的反應，心中有些尷尬
& d" f& z6 v5 K, E/ T, F，話匣子也有些扯不下去了：「你－－你好像就是其中一個－－」說完這句，自
1 d" w* l( E, O9 D4 l3 R己都忍不住有些好笑，這都什麼跟什麼嘛。
) ?$ B" s% a" Y( |/ t: G, W
# L3 E& M4 z  i% L+ d, B　　郝露輕輕的笑了起來，臉上竟還有兩個淺淺的酒窩：「陳工，你真是個有意
思的人，咯咯！」
; _' x( h! Y, n  Z7 E2 s
& W# k! [. n8 E8 L% \　　「是嗎？」我趕緊啜了一口咖啡，掩飾心中的尷尬，這臉可真夠丟的。「對
了，這個工程到底怎麼回事情？」

2 m3 r" @" q0 y, _1 P　　郝露的臉色嚴肅了下來：「這個單子是我簽的。陳工，你也知道，這個工程
' N$ R! U- r$ z很重要的，是個樣板工程，後面Ｃ省還有個幾千萬的大單子，就等著看這個工程
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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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心裡明白，後面這個幾千萬的大單子如果拿下來，不僅公司進賬不少，對
" t. y( ]. D+ s% R郝露個人當然也有莫大的好處，難怪她不在辦公室，而要把我約到這個地方來。

8 y, y! D! b, W; V$ t  P$ M　　「我明白，但現在貨發不過來，我也沒辦法。」我雙手一攤，一副無可奈何
的樣子。本來麼，攤上這檔子事兒，我也無能為力。

　　郝露皺眉道：「我知道，這事兒您也是心急。公司當初也考慮的不週全，只
& ^6 o6 B( W# p- R+ ^0 F是按照正常步驟發貨，卻忽略了這個時候北方大雪封鎖道路的情況，當然，我也
( `9 P+ v) ^2 D$ ?* p9 [7 R沒有及時提醒總公司那邊，這是我的失職。不過，陳工－－」

　　我笑著打斷她的話道：「郝露，你就不要叫我陳工了，我們兩個年紀也差不
$ H- i  Y6 U: \$ D: \5 e了多少，你就叫我陳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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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4 J% X. Z4 i6 y4 W# H( z　　郝露笑著說：「那好吧。不過，陳錯，我們能不能想想辦法，把這耽誤的這
  v3 c" l9 [% r: N一個星期給補回來呢？」

8 x' e! _1 e; X　　「補，怎麼補？」我在包裡找煙，這才想起昨晚上就抽完了，正想叫服務生
. R0 z/ x0 Q* A; ^2 s7 D0 C0 o，卻見郝露從包裡摸出一包軟中華，還沒開封的。
9 r  o) A5 p7 }& c
% D$ p; J2 g" x) g　　「喲，你也來這個？」我自她手裡接過香煙，邊撕封條邊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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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跑業務的，哪個包裡能不裝幾包？哎喲，我可不抽。」見我遞了一根
給她，她忙搖著手道。

　　我正要點燃，忽然想起有女士在場，便笑著問她：「不介意吧？」
! A9 y& r: M' {9 ]9 v- \
/ [2 T9 k1 x7 M9 }! `* D　　「瞧您說的，要介意的話，我的業務還怎麼跑啊？」

( ?1 |. F) j0 ^( k　　這倒是實話。我舒服的吐了個煙圈：「好吧，郝露，你說說要怎麼把時間補
* g5 @% [$ P+ n+ l' o  e9 E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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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錯，你看能不能這樣－－」

1 A3 u. t6 N. b; ~) U: {　　她正要說話，卻聽包裡的手機響了起來：「喂，哦，陳局長，您好您好－－
! V& G6 I: K7 v+ W( Q' I0 \9 Z哦，我知道－－您放心，這個事情我們正在想辦法，一定保証您按時開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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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是一手托著下巴，一手持著電話的，目光便在有意無意間落在了我的臉上
。我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在看我，不過心裡卻總有些癢癢，便也把目光盯在她臉
+ a- Y' `5 s/ G* h# F$ c) K上。
0 L0 t; T5 @) o
" @( Z( G# R: T7 T7 B% O　　郝露確實是越看越耐看。她的皮膚很好，五官也挺端正，身材也不錯，這三
個因素便決定了她絕對是個耐看的女人。尤其在她言笑的時候，不經意間臉上總
能露出兩個淺淺的酒窩，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成熟女人的味道。我有些明白她的業
務為什麼能做的不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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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9 ?9 w' q1 y3 p　　「怎麼？又挨罵了？」好不容易見她掛了電話，臉上寫滿了無奈，我好心的
問道。

　　「哎－－」她長歎口氣，「這還能不挨罵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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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 ?: M6 }' J5 w+ x  T9 C# D0 k　　「別煩了，你剛才不是說有辦法能把時間補回來嗎？」我見她的確實有些苦
; B* U. s' g7 U3 k1 F" b3 b* ^4 R惱，便把話題轉移到了我們剛才討論的問題上。

5 I  ~" k+ l! r: l0 `　　她神情一振，忙道：「你看這樣行不行？他們不是要求我們在兩周內完成安
裝調試嗎？去掉這耽誤的一個星期，還有一個星期時間，你看我們能不能完成全
1 G4 C9 r; ~, G9 S部的安裝測試？」

　　我嚇了一跳：「這可不行，這些設備分散在十餘個地方，一個星期內別說是
調試，如果工程隊能完成全部的硬件的安裝那就已經很不錯了。」這個女人可真
夠瘋狂的，要在一周內完成兩周的事情，完全是想搾乾我。
! v/ g& _+ w( q: |3 K9 ], s% H; O
! l# G! _0 _1 p" P2 Q　　「那我們多找幾個施工隊，行不行呢？」郝露確實是想了些辦法，當然這個
" b$ M: ]/ i' X1 S2 h* A: `工程做好了，最大的受益者是公司，然後就是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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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q, v7 R2 h, M　　我猶豫了一下，道：「這些工程施工都是有嚴格規定的，需要專業的施工隊
3 L5 G* [! X$ ]伍才能完成。」

　　郝露說：「我知道，你放心，施工隊的事情就交給我來辦。我想知道這十個
地方要完成調試，你需要多長時間？」

# a1 ]4 m* h7 M　　見郝露用熱切的眼光看著我，我真的有些不好回答：「設備的調試不確定因
- C$ j$ V5 l- ]4 r; P3 o素很多，也可能一試就通，也可能要花上十天半月才能查清一個小小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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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陳錯，正因為如此，我才向總公司再三的申請讓你來，別人來我
也不放心。」我不知道她的話是不是發自內心，但這話我聽的有些順耳，至少不
討厭。

　　我笑著說：「郝露，你別給我下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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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下套，是真的，我很相信你，我的第六感告訴我，你可以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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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T& J& Y7 h" p4 M8 C, l　　我能看出她眼裡的真誠與渴望，但我不能輕易的答應她：「我的第六感也很
% N' [: Q2 s% R7 @$ S+ C靈啊，它怎麼沒告訴我，我可以在Ｃ市幫助一位漂亮的小姐達成心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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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顯然在我的話中捕捉到了什麼，這更讓她看到了希望：「陳錯，幫我這
1 m, ]" L2 g# M# n2 D次，我一定好好謝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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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_. E( |" a" O  @8 O　　「謝我？怎麼謝我啊？」我笑著道。看見郝露的嘴唇囁嚅幾下，顯然是還沒
有想好酬謝的方法。我可不敢把她的思想往歧路上引，忙道：「開個玩笑，你不
要放在心上啊。」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郝露的臉紅了一下，天知道她想到哪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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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2 J7 M( \9 m　　「這樣吧，如果工程隊能在三天內完成全部的硬件安裝，我倒可以儘力試一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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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A2 R2 `% a' K　　「真的？」郝露當然是喜出望外，一把抓住我的手：「陳錯，謝謝你，太謝
; n, l- `9 C4 a& i( u謝你了。」

　　「哎」，我咂咂嘴，手上傳來的那種溫軟感覺讓我想起邵雨佳那火熱的女體
2 Q! A# u+ g3 W7 I，「我只能說我儘力試試，成與不成祇有上天知道了。」

# e" r* V# P8 ~) `1 f* W( H: b7 h5 F　　「我相信你，我們一定能成功的。」見我吐了口，郝露自然是高興萬分，她
顯然認為我是一定會成功的，這讓我有些驕傲，沒想到我在各個分公司中竟還有
這麼高的威望。

　　「哎，到時候我豈不是要鏖戰三四個通宵？天哪，讓我怎麼活啊？」我最長
的紀錄是連續鏖戰四個通宵，只在白天睡兩個小時，相信這一紀錄在公司再也沒
4 T1 g! s1 G" p( E3 @! S7 _3 e5 p人能夠趕得上了。

　　「你放心，我一定會陪著你的。」郝露堅定的說道。這讓我心裡多了幾分安
* I2 C9 H% D' t* G- ^+ [慰，有了這美麗的業務經理陪伴，我那枯燥的長夜總也算多了幾分春色吧。說不
定還有意外的收穫呢，我心中嘿嘿笑了幾聲。

　　正事敲定，郝露心裡顯然踏實了許多：「快喝咖啡吧，都涼了。」我拿起小
% _/ [# e' k0 D勺在杯子裡攪了攪，已經沒有熱氣了。

　　郝露揚起手，招呼服務生：「給這位先生換一杯熱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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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說了聲謝謝，目光便落在了她手上的戒指上。她已經結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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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f+ M& G  S' a% j4 [　　我攪動著新送上來的熱咖啡，笑著對郝露道：「你先生在哪裡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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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4 s+ O7 G( O8 Y7 Y1 B* J6 q( o　　郝露剛要將茶杯送到嘴邊，聽到我的話，手中動作停滯了一下，臉上的神色
9 t; j# ~3 `. U7 z' \& R黯淡了下來：「他－－過世了。」

' e, a) q- r- U- S, T# X5 @- v' t　　我一愣，心中很是內疚：「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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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靜靜的道：「沒關係，你也不是故意的。他兩年前去了，車禍。」

　　「聽說車禍中去世的人是最容易去天堂的，你先生一定會安心了。」天知道
我從哪裡臨時扯來這段狗屁不是的東西，卻還聽起來這麼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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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嗎？」郝露苦笑一下：「但願他們能去天堂。」她說的是他們，我卻沒
; y7 C  m2 y( }8 F6 K+ y- ?0 ^有怎麼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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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l9 Q7 Z  U: I2 T% p  r　　「這幾天我們就加強聯繫，隨時互通信息。你看好不好？」郝露徵詢我的意
2 J& X9 m0 ?4 k5 K. U# q2 T8 S見。

0 Q" a+ U# ~# {0 ?" l$ ]　　「那當然好了，最好是每天都一起到這裡喝杯咖啡。」我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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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N; z+ T5 H1 P' A　　「那當然沒問題了。」郝露的心情看來好了很多，當然，這其中大部分都是
我的功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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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V! Z& D4 C/ s0 N1 j6 U! v( o; c) M　　我叫來服務生準備結賬，郝露搶著道：「我來。」

　　「不會吧，男士和女士約會，什麼時候變成女士買單了？」我看著她接過服
務生手裡的發票，打趣她道。其實我知道她要了發票，這些都是可以回公司報賬
的，她們做業務的每個月的這些開銷都有公司補貼，自然不在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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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就不要笑我了，這其中的事情你肯定清楚的，我也是慷他人之慨了。」
她倒是挺爽快的承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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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好啊，這一周每天一杯咖啡你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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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 l7 J* E: r　　「沒問題，我這就去買個座位。」

　　我一看她真的要行動，忙攔住她：「算了，算了，你有這份心思就夠了。要
真是買了座位，我每天都還惦記著要下來喝咖啡，那也太不自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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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N+ A. K9 D# ^$ ~+ `0 J　　「那我就不限制你的自由了。」她笑道，露出臉上兩個淺淺的酒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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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o  y  A3 U; |　　送走郝露，回到酒店，我就覺得有些無聊了。把電視頻道換來換去，卻總也
找不到愛看的節目。上網看完新聞，卻又沒碰見什麼能聊的人。小欣這小丫頭恐
怕正在夢周公吧，也不忍心去打擾她。郝露剛剛離開，總不好再給她打電話吧，
0 X3 C2 d& y2 S* U6 e3 h, H那意圖也太明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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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N) [/ B  L+ w9 ?　　在房間裡踱來踱去，終於忍受不住，大喊一聲：「無聊死了！」話音剛落，
房間電話便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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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靠，共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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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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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拿起聽筒便聽到一個嗲嗲的聲音道：「先生，需要特殊服務嗎？」媽的，這
: A/ t# a& `" t3 i; Q, g6 e: p. w  S( g兒的規矩怎麼這麼特殊，連早上剛起來也不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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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姐，叫佳佳上來吧。」在紅姐還沒搞清楚我怎麼知道她叫紅姐之前，我
1 @+ n; U5 R8 {; _2 I已經掛斷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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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分鐘後，我正躺在床上昏昏欲睡的時候，傳來敲門聲。開了門，站在面
4 T2 L# V0 z' H3 h9 j4 B# N前的是一個十分臉熟的女孩。桃形的臉，淡淡的眉，長長的睫毛，睜的大大的眼
% ]5 E( n: L' B睛，一件桔紅色的短外套，一條隨意的緊身牛仔褲，緊緊包住渾圓的臀部。

. r0 [1 P, @- O+ F" z9 S　　我正要開口，卻聽她叫了聲：「陳錯－－」「邵雨佳？」聽到她的聲音，我
! N$ r2 C$ u9 ~; A* T才意識到她便是昨天晚上留在我房間的邵雨佳。她記住了我對她說的話，再次見
% D+ H" C" y. ~: q/ H( P我的時候果然抹去了濃妝。

; y4 k& G% D; E$ l# s; T- H　　我心裡真的有些吃驚，現在的雨佳走在大街上，也是一個時髦的漂亮的女孩
子，回頭率一定不低的。也許這才是她的真面目，環境真的是能改變人的，我心
裡歎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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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6 L. S; P6 }4 t　　「你怎麼這麼奇怪的看著我？」她臉有些紅了，這麼樸素的去見一個客人，
也許是她的第一次吧。剛洗過的長髮散落在肩上，我還能聞到她身上飄來的一陣
) _" _' _/ v  A) l& w- _淡淡的薄荷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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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些不認識你了。」我笑著拉她進來，身體與她靠得很近，幾乎能感受
到她身上的火熱。這樣的一個女孩，自然是人見人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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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g3 }' s: P5 s! l　　我把她按在椅子上坐下，眼睛在她全身上下巡視一周，嘴中嘖嘖道：「還是
這樣好，多漂亮啊。」她的臉漲的有些通紅，卻高挺了胸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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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F9 t1 b( ^" v: I! E( p　　望著回復了青春的雨佳，我的心中突然有了一個奇怪的想法：「雨佳，跟你
* A7 ]8 N4 c8 `+ j, J  J6 i: L* A/ N商量一件事情。」

　　「嗯，什麼事情？」她大概受不了我商量的語氣，有些扭捏起來。

　　「我要包你七天。」我輕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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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她似乎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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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說，我要包你七天。」這次她聽清楚了，臉色有些興奮，卻也有些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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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開個價吧。」說這句話的時候，終於又讓我想起了她的真實身份。不過
' [* G# P2 P  v+ q2 W* M$ E5 u0 |, O無所謂了，也就短短的七天而已，空虛寂寞的七天，有個人陪在身邊，感覺總要
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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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q8 A. `3 m7 `0 V　　我見她半天不答話，心中有些奇怪：「怎麼？有問題麼？」她輕輕的搖搖頭
# j, H% K) l" T; ^! L4 R，猶豫了一下，終於還是伸出了三個指頭。

* D, @7 M# Z- p0 S' L( R0 M1 \　　「ＯＫ，沒問題。」雖說這個數目也是我小半個月的工資了，可錢就是用來
花的，花了還可以再掙，最重要的是心情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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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3 @8 V& e. f　　「這七天裡，你的食宿都是我包，我把你當成我的女朋友。」她看了我一眼
，也許女朋友三個字對她有些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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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沒有問題？」她輕輕的點了點頭，又抬起頭來看著我，然後說了一句：
「好的。」那一剎那的神情竟也像極了阿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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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來就該安排這七天如何度過了。Ｃ市雖然不大，但還是有很多景點是比
較有特色的。邵雨佳把她能想出來的地方都列在了紙上，我一看竟有十來處之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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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l9 h. _# m2 v$ O+ v* C% h; l　　「我們祇有七天的時間。」我笑道，要想在七天把這些地方都逛到，不把我
" r: V& H, v1 |6 p3 i累的趴下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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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P5 F' v4 W9 i  K# b- h　　邵雨佳的眼神有些黯淡起來，用筆劃去了幾處，然後遞給我道：「那好吧，
我們就去這幾個地方。這些地方都是我們這邊特有的，南方看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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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了一眼她列出的幾個地方，笑道：「還有一樣是妳們北方Ｃ市特有的，
; q$ Y9 N9 b" l5 L你沒有列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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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又仔細看了一下單子，然後搖搖頭說：「不會吧，我都列出來了，難道你
比我還熟？」

　　我笑道：「當然。還有一樣你沒有列上去的，就是你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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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w$ j* R2 `; k2 D　　她一愣道：「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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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呵呵笑了幾聲：「難道邵雨佳不是北方、Ｃ市特有的？你讓我再到哪裡去
, M4 M" g4 l/ P8 T! I7 f! `找第二個邵雨佳？」

　　她咬了一下嘴唇，然後輕輕的笑了起來，眼中似乎也變得有些煙霧朦朧。

　　我在那張單子上寫了大大的「邵雨佳」三個字，然後遞給她：「好了，我沒
有要補充的了，你看怎麼安排？」

& e, B( R0 O9 h. ~6 M" `/ u! U　　她第一天的安排終於還是被我打亂了，早飯後我拉了她去逛商場。我偶爾喜
9 A# i7 d8 Q+ }9 ]4 U歡去逛逛商場，這點和一般的男人有些不一樣。商場裡有最新的產品和最漂亮的
. v! r* g9 y: ^2 j) k女孩子，無論從哪點上來說，都是一種目光的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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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已經很久沒和女孩子逛過商場了。阿琪是購物狂，她家裡條件好，所以我
和她的週末有很多時間是在商場裡度過的，不過那都是四年前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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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進了Ｘ公司之後，祇有幾次是被小欣拉去逛街，看著她似乎要把整個賣場買
空的樣子，我心中念叨著又一個購物狂。只可惜那幾次都是趕了夜工回來的，困
, R4 W' v" x+ B, D' a) w) P2 o乏的不得了，推著購物車竟然睡著了，害小欣抱了一大堆東西還要跑到播音室去
廣播找人。

　　拉著邵雨佳去逛街絕對是一時的心血來潮，在這個陌生的城市，和一個並不
是很熟悉的女孩子一起去逛街，說不定會有些意外的收穫，我心裡是這樣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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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邵雨佳走在商場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我感覺得到我們還是有不少的回頭
率的。我不是特別的帥，祇是一般的帥，但一般的帥還是帥，這是譚火曾經寫過
5 F, o8 ~- F3 Z/ j( Y的狗屁不是的歪詩，今天被我拿來形容自己。

4 W% [4 Z7 c3 S3 }) l. N" F　　邵雨佳在這商場來來往往青春靚麗的女孩子中也是出色的，我時不時都能注
意到別人不懷好意的目光緊緊盯在她身上。她豐滿的酥胸，牛仔褲緊包的挺翹的
臀部，也許是很多人幻想的對象了。我真正的有些不平，這麼好的一個女孩子，
4 v8 ^4 I# C) `1 ~! O9 y+ |怎麼會幹上這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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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邵雨佳可能也是很久沒有逛過商場了，特別是沒有這樣挽著一個男人的胳膊
  ]  N  d" k) D9 b& F& e: D( {滿大街轉悠。不過她學的很快，過了不到半小時就能輕鬆自如的挽起我的臂膀，
; u0 Q1 C! ~; X' T讓我的胳膊時不時壓在她高挺的胸部。透過薄薄的外套和毛衣，我能感受到裡面
$ R  \; B3 y  N  Z( f2 l4 L的溫軟。

　　「看什麼看？」我對一個盯住雨佳酥胸超過五分鐘的老豬哥大聲喊道。ＩＴ
9 L5 e, {9 H2 i1 w7 D# s界的人似乎總有一種被壓迫的情緒要釋放出來，這都表現在我們張揚的個性上。
受壓迫多了，總要有個爆發的時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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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老豬哥顯然沒料到我是這樣的狠角，嘴唇張了幾下，剛要說話，就已被我
扯住衣領。這是個誰也不認識我的地方，偶爾撒把潑，也是件很愜意的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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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J5 _# M. T% T9 Y% M- A　　雨佳顯然沒有料到我的反應這麼強烈，忙使勁拉住我的胳膊道：「算了，算
. J8 {; f- ]: P$ c了。」這兩個字落在旁觀人耳裡，更是引起別人的同情。畢竟看到一個穿著名牌
西裝、繫著金利來的小伙子對一個禿頭上火，人們很容易在感官上就開始同情我
。

　　我自然不會傻到掄起拳頭揍他的地步，事實上，抓住他的衣領以後，我就不
4 D0 f7 t6 u+ ~7 K準備繼續動作了。望著那老豬哥漲紅的臉色，我心中有幾分得意：丫的，你被耍
" X' G: }. ?: E2 ]了。

　　看著遠遠趕過來的幾個保安，我放開了抓住領子的手，拍了拍禿頭的肩膀：
「老頭，下次別這樣了，否則沒人會放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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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禿頭顯然被我霸道的氣勢壓了下去，竟然一句話都沒說上來，望著我拉著雨
佳的手瀟洒離去。

" s. B/ c/ r3 G' J　　到了一個不被人注意的地方，雨佳看了我一眼，終於再也忍不住，趴在我的
肩膀上，咯咯的笑了起來。看著她這麼開心的樣子，我也哈哈大笑起來。

　　經過這番事件之後，雨佳顯得自然多了，笑聲也多了起來。我盯住她豐滿的
胸，說道：「走，我們添加裝備去。」

- p9 `2 U3 i! C& r　　雨佳還沒有意會過來，就已經被我拉到女性內衣區。這裡來來往往的大多是
, W3 [& N# O# O些年輕女孩，就是偶爾陪女朋友過來的年輕男士也是一個個目不斜視，眼光似乎
一刻也不留在那各式各樣的罩杯上。靠，還裝臉嫩，我心中暗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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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他們不一樣，我的目光落在琳瑯滿目的商品上，雙手更是時不時的各執
一個，比較一下。跟著我的導購小姐可能還未能適應我這種作風，白嫩的臉上帶
著些粉紅。雨佳更是鬧了個大紅臉，緊緊握著我的胳膊，不敢抬起頭來。

, N1 A" y7 H3 C% x! d# [　　望著如初戀少女般羞澀的雨佳，我心裡微微歎了口氣，她怎麼就幹了這行呢
5 e, _2 g8 X* k8 P" ?+ s？

　　「這件不錯。」我在名牌特區轉了半圈，才撿起一件對雨佳說道。

　　導購小姐大概是見了我的作風，趕忙趕了過來：「先生好眼光，這件是剛從
3 ~. Q/ x5 U0 u法國來的最新款式，不僅質地講究、做工精細，而且時尚前衛。您女朋友身材這
麼好，一定很合適的。」

- ^1 w5 E) u! I+ ^　　我打趣道：「你也能看出她身材好？」我是親手摸出來的，你卻只憑看就能
3 A$ E/ V7 c$ K1 @2 O7 r( L2 z看出來？導購小姐臉色一紅，不敢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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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笑道：「你剛才說時尚前衛，怎麼個時尚前衛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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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導購小姐臉色更紅了：「您女朋友穿上，您就知道了。」

9 v' C  x" B9 L  q$ P0 K( ~　　雨佳在旁邊捏捏我的胳膊，眼光卻一直盯在價格牌上。我看了一眼，４０８
: \% K4 U2 c; c6 O9 n* \0 I元，難怪雨佳猶豫不決呢。如果她自己來的話，是絕對不敢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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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笑了笑，回頭說道：「別擔心，有我呢？」又在她耳邊輕輕說道：「別忘
了，你現在可是我女朋友呢？」雨佳臉色一紅，終於輕輕的點了點頭。

- D7 e! g4 C" a+ P　　我轉頭對導購小姐道：「好的，請拿一件７５Ｃ試一下。」感覺雨佳又捏了
1 I8 Y$ Z* G& u( N我一下，正想轉頭，卻聽雨佳對導購小姐道：「不，要７５Ｄ的。」

/ x4 m; G+ E# N7 J0 l8 ~　　我裝出大吃一驚的樣子，吐吐舌頭，沖導購小姐做了個鬼臉，導購小姐咯咯
  k; ?2 u; q0 J6 a( C9 E笑著去拿貨了。我對雨佳笑道：「真的是７５Ｄ麼？我昨夜量過了，好像是７５
Ｃ的。」

! C% X; y( J6 Y. C( }( M$ p　　雨佳輕輕在我肩膀上砸了兩拳，然後在我耳邊輕輕道：「我的應該是介於Ｃ
% E6 E% X7 @3 B4 l6 {和Ｄ之間的，所以選７５Ｄ了。」我做了個恍然大悟的樣子：「哦，原來是為將
來的發展預備的啊！」雨佳咯咯一陣嬌笑，眼中似乎要滴出水來。

) H/ V, N" Z8 ]& E6 S6 p　　不一會兒，導購小姐就拿了東西回來了。「有沒有地方試一下？」我問導購
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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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導購小姐四周望了一眼：「哎呀，現在試衣間都有人了。」頓了頓又道：「
- K) s8 M; s6 O& N9 f+ v# x5 ^' q- V要不就到我們的休息室吧，您進去以後把門鎖上就行了。」我這才注意到櫃檯後
0 E  f' d. d* p: E+ I面還有個小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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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沖雨佳點點頭，她便拿著罩杯走了進去。我扶住門簷，回頭對導購小姐道
$ E* P8 e, ]7 k6 j& r0 A" Q：「我可以進去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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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4 V4 q1 {5 t0 j2 R　　導購小姐一愣，緊接著眉眼飛紅，小聲道：「您請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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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d, i! M$ v( f$ l6 ^1 o  `- g　　我說了聲「謝謝」，就跟著雨佳進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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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C3 a! I+ y4 I7 l　　第八章

　　雨佳回頭見我也進來了，紅著臉道：「你怎麼也進來了？」

2 p4 G' q2 _) D! x2 {" D0 y　　我笑道：「我來幫你看一下合不合適。」雨佳的臉更紅了。
" y" `4 r8 W% ~
　　這是一件簡陋的小屋，擺著一個玻璃桌和一個凳子，桌子上還放著一個飯盒
/ ^1 s* {8 i9 R5 a$ _0 v，看來的確是導購小姐休息的地方。

* D( g# i3 D6 F* N1 X　　雨佳知道此時再想趕我出去，那是不可能的，祇得在我的灼灼目光之下，慢
; p+ e6 N* X) r, {5 P( T0 R慢脫掉外套，美妙的身材便展示在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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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雙手隔著薄薄的毛衣，輕輕撫在她豐滿雙乳上，嘴上已是嘖嘖道：「真
: K* |& r3 i: w4 y的也，真的要穿７５Ｄ喲。」

7 h! O+ P) e0 r# V0 m　　雨佳按住我作怪的雙手，我幾乎能感受到罩杯下面那火熱跳動的雙乳。想起
那滑膩溫潤的感覺，我輕輕說：「快點讓我感受一下吧。」

　　看著雨佳脫掉上身的毛衣，正要去解開罩杯，我輕輕的道：「我來。」雙手
繞到她背後，揭開掛鉤，一對潔白的玉兔便在眼前活蹦亂跳起來。
+ ~4 s$ g: N* K4 t# T' V9 u0 b
　　我輕輕握住一雙玉乳，手上加了些力道，將她們頂了起來，雨佳口中輕輕「
啊」了一聲，朝門口瞄了一眼，怕被人撞破。

; P0 N6 q  E. n; T- A2 _　　望著被我擠成了橢圓形的雙乳，此時才真正體會到７５Ｄ的威力，我張開了
手掌，竟不能完全握住她們。我以前有過的女孩子中，再沒有誰的能比得上眼前
的這一對了。

　　終於能夠體會到三版女郎喬丹每天是多麼辛苦了，扛著那麼大一對巨乳來來
往往，實在是對身心的一種折磨。

　　雨佳見我的眼光落在她胸前久久不肯離去，羞澀的道：「快讓我換上吧，導
購小姐還在外面等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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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K  B/ V; i3 s/ E+ d' k$ W　　我呵呵一笑，放開了手，看著雨佳把剛剛拿進來的罩杯換上。望著雨佳用手
托住的雙乳，我頓時一愣。這哪是罩杯喲，只罩住了胸前的殷紅兩點，大半個嫩
4 q% @& C9 D( ]( S1 O白的乳房裸露在外面，就像是一根細細的絲線，想要綑綁住豐滿的雙乳，卻是欲
拒還迎。難怪雨佳不放心，要以手托住，那一雙妙乳似乎是隨時都有可能掉下來
" b$ C3 ^9 J( V" g5 G& L. c* w5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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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誰的設計？真的是有品位之極。我心中火起，猛地將罩杯往上一推，露
1 ]4 H* o, t, r# Y; X, o出一對豐滿的乳房。
5 h) s1 `, n% D, _
! R5 S1 i& T' {! \7 Z* X: D　　雨佳看著我灼熱的目光落在她胸前，雖是早已經習慣了，但在此時此地，卻
+ w. n& l; `6 B( ~( f. O仍是羞紅了臉－－就算再淫蕩，也不曾想過會在這裡被一個男人盯住猛看吧。

+ q& }' P+ y& B* A% D" W　　我輕輕撥拉一下那殷紅的乳頭，雨佳身子抖了一下，鼻息急促起來。我湊上
頭去，含住左邊那猩紅的櫻桃，輕輕吸吮起來。

% T! l7 e! d7 r4 N　　雨佳身子一顫，口中小聲道：「不要，不要在這裡－－」

5 p( j. C! n  `  k5 }8 [- b　　我顧不了這麼多，用牙齒輕輕咬了一下那細嫩的櫻桃，雨佳緊緊抱住了我的
頭，卻不敢出聲。我右手撫上另一顆櫻桃，輕輕揉搓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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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佳在我的動作下，早已是面紅心喘，想像著外面導購小姐隨時都可能敲門
，一種偷情的快感更讓她激動起來。她眼睛望著我的動作，一邊用力將我的頭按
' U1 h% R; i& r0 r3 M向她的胸前，另一邊雙手已向我襠下摸索起來。
) t. w- N& L. Z5 I6 c) G/ x0 |5 ~
! j9 S; y4 Q9 }% j　　感受到有一隻小手隔著褲子輕輕揉搓著分身，分身頓時壯大了起來。雨佳在
! m! X1 u, @* }0 s( c, W我耳邊輕輕道：「讓我來吧。」那火熱的鼻息似乎是要燒紅我的耳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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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C* T8 \- l  E　　我放開她飽滿的雙乳，又將那新穎的罩杯退回原位，然後坐在房中的椅子上
，望著身材豐滿的雨佳，分身的熱度連我自己都能感覺到。

　　雨佳隔著褲子輕輕揉搓著分身，不經意間又朝門口望了一眼。警惕性很高嘛
4 g) _) ?3 ^: V# L( m/ y5 s- z  e，我心中輕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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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房門已經鎖上，雨佳膽子大了許多，輕輕拉開我的褲襠拉練，早已漲大的
; J/ V$ K! n/ ^! Q: q火紅的分身便已露出猙獰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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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佳呼吸急促起來，熱氣噴在分身上，更是增加了它的熱度。雨佳雙手作環
- `0 C2 n% H7 S9 F5 C' c% F，緊緊箍住分身，湊上小口，輕輕對它吹起氣來。
2 ?  K; q% @5 o1 Y2 }
　　年輕女孩那細嫩的小手與分身緊緊相挨，輕輕摩擦，我舒服的「啊」了一聲
，出了一口粗氣，閉上了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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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截小舌頭輕輕舔著雄偉的分身，舌頭上透過來的熱氣，又讓分身膨脹了許
多。女孩將分身一處不漏的細細舔了一遍，然後緩緩將分身含進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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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C7 F+ C5 i8 O　　望著分身進入女孩的口中，口腔裡的溫暖讓我想起她胯間那火熱的甬道。分
  m3 A! I" L1 l. W身進去了一半便已將雨佳口中塞滿，還有一截仍在外面。

　　望著雨佳近乎於全裸的上身，望著那蓬勃愈出的雙乳，我更加興奮起來，分
身漲的更大，猛地將雨佳的頭向內一拉，雨佳脖子伸長，「唔」，一聲驚呼還來
7 I1 z  e( S, k+ ~# |不及發出，整個分身便已衝入了雨佳喉中。

　　雨佳「哼哼」的想要退回去緩一口氣，卻被我緊緊拉住不放。聽著外面導購
7 f3 i: K# n* w小姐介紹產品的聲音，一種刺激的快感油然而生，她大概不知道裡面正在發生什
" e( w5 r, A7 j7 M2 i* l* ], x; r麼故事吧。如果知道了，會是怎樣一番景象呢。

　　雨佳慢慢適應了粗長的分身，用她那細嫩的舌頭，細細的舔著分身，從頭到
尾，一處也不漏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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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 F6 _# R5 Y) n4 E　　望著她披肩的長髮下赤裸的上身，望著她塗了口紅的唇中火熱的分身，這淫
6 e6 M3 N8 D3 e靡的景象更刺激了我，我一下站了起來，分身更是猛地一下貫穿了雨佳的喉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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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佳似乎能體會到我的感受，牙齒輕輕咬了一下分身，然後緩緩將分身退出
3 C/ y7 j* V$ n$ O1 j，快要完全脫離小口之時，卻又忽然讓它全部貫入喉中。我「啊」了一聲，扣住
& E1 O1 ?" ]2 w/ D+ K5 N她的頭，分身猛烈的在小口中進出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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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擔心導購小姐敲門，我也不敢持續很長時間。越是擔心，快感就越是強
) v! [3 J% d- {! A- o烈。我的動作越來越猛烈，進出頻率越來越高，分身更是不斷壯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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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T/ a0 }7 q- \! o* |8 s　　終於，再也忍受不住那極端的快感，我輕吼一聲，緊緊扣住雨佳的頭，一股
熱流噴射而出，在她喉中爆發了。

$ I, ?$ t7 r3 w5 D5 |2 S* I% v　　看著雨佳咕嚕咕嚕吞了幾口，我惡作劇之心漸起，猛地抽出分身，仍在爆發
的激流便如炮彈般落在她豐胸之上，那仍未付款的罩杯之上也落滿了斑斑點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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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佳驚叫一聲：「啊呀－－這還沒付錢的－－」

- `. Q! \8 S8 {- h7 N  h　　我用手指抹了一滴她嘴角殘留的液體，然後輕輕抹在她猩紅的櫻桃上，口中
% k" i) t/ @$ Y6 Y5 ]笑道：「是麼？看來我們得出去付錢了。」

　　我和雨佳出來的時候，導購小姐那裡已經沒有客人了。她的臉色有些紅，我
們二十分鐘才出來，她多多少少也嗅出了那麼點味道，何況整個二十分鐘她都沒
有敲門。

　　「小姐，開票吧。」我笑著說道，從包裡取出了信用卡。

　　「好的，」她瞄了我們一眼，「請問東西－－」罩杯仍穿在雨佳身上，留下
了激情的痕跡，當然不好再脫下來了。

, ~3 D, n3 p$ j# @　　「哦，」我假裝醒悟道，「她仍然穿在身上，我見她感覺不錯，就沒讓她脫
下來。」

6 o* j! Y# o* o　　「不要緊，我祇要標籤上的條形碼就可以了。」我頓時想起來，標籤仍在罩
. N8 M, s" o, I$ ~$ G杯上掛著，剛才整理的時候太過匆忙，忘記了這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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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U5 p) g  \, C　　「好吧，雨佳，你和這位小姐進去把標籤取出來，我去付款。」雨佳臉上一
2 e% A" v9 t! u: j紅，滿是春情的眼光瞟了我一眼：「嗯。」
7 a" x. t. W8 j# G  J+ S
( T8 N7 H; |4 ^/ E- B　　我沖導購小姐笑了一下，去櫃檯付款去了。回來的時候，這邊的事情已經辦
5 l3 w' J7 n- x: ]完，導購小姐臉色卻是通紅，也許她是有了某些發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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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雨佳拎著大包東西，回到酒店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五點了，雨佳高興的象
: t; v* L4 V/ C7 r個小孩子，儘管這些東西都是些巧克力之類的零食，不值幾個錢。也許是因為從
+ ^( S% |/ l' [/ A& V( ~來沒有人陪她逛街，給她買這麼多東西吧。女人其實是很好哄騙的，我心裡想道
4 e. T2 p# \/ F' y4 u6 T。

) ^! h& Y0 x( Z7 t- I! _　　雨佳已經徹底的放開，她已經有些忘掉了自己的真實身份，我也找到了些久
違的感覺。雖然我們祇是七日男友和七日女友，但最重要的是現在，將來的事誰
也不願意去想。

" C* q# E; H7 a/ i$ F　　我洗完熱水澡出來，從冰箱裡取出的飲料還沒放到嘴邊，便接到了郝露的電
2 s+ r% {( |6 r  s話：「陳錯，我是郝露啊。」早上見了一面後，我們之間的稱呼也隨便了很多。

　　「嗨，郝露。」我啜了口飲料，「ｇｏｏｄ  ａｆｔｅｒｎｏｏｎ！」

　　「咯咯，都晚上了，還什麼下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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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接到美女的電話有點忘乎所以，分不清下午和晚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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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咯咯，你真貧。」郝露的心情聽起來不錯：「有沒有空，我現在在你酒店
大堂。」

" F* v. @: G( }& n% f3 K1 `# V+ @1 ^$ s　　「哦，怎麼不上來坐啊？」我倒是有些吃驚，她要是看到了雨佳那可不太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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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了，你有沒有時間，晚上我請你吃飯。」她看來是想套牢我，才這麼急
切的要請我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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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美女請吃飯，怎麼能不賞臉呢？」剛要開口答應，忽然想起了雨佳
  a) j1 f* D4 D5 ~1 `9 J, n，偷偷看了她一眼，只見她背對著我正在整理袋中的東西，似乎沒有聽到我說的
話。

: n1 H2 P2 B) |( G2 O　　那邊的郝露半天沒聽到我的回音，問道：「怎麼？晚上有安排了？」
9 X, `' `9 k1 R+ H) Q: `
　　「哦，沒有，」想起郝露豐韻的少婦風姿，我心裡的色膽開始作怪了：「十
  B. a: f! C8 A* n$ j* w分鐘後大堂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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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z8 F+ [5 ]" k, {& m3 P
　　第九章
& O/ a0 t( a8 H. B! E) b
　　掛了電話，見雨佳仍在埋頭整理東西，我開口道：「雨佳－－」

　　雨佳轉過頭，撫了一下額前搭拉下來的一縷頭髮，望著我，鼻中輕輕「嗯」
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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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點事情要出去一下，有個朋友晚上請我吃飯。」看不出雨佳臉上有什
麼反應。我沒有說這個朋友是男是女，我認為沒有必要說這麼多，畢竟她不是我
真的女朋友。這祇是個遊戲，有效期祇有七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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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X: s+ p1 X1 r7 s　　「你去吧。」雨佳轉身繼續去收拾東西，我很難從她臉上看出她心裡的感受
，或許她根本就沒有什麼感覺的。

6 ~2 K8 e* Q4 n# w  X: g! }! A　　「我在餐廳叫了餐，待會兒他們會送上來的。」雨佳背對著我點了點頭。

- d. O1 ?8 i+ d1 H# |6 ]- m2 s4 c　　我關上房門的一剎那，看見雨佳背對著我呆呆坐在床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只留給我一個與阿琪有幾分相似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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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f) v' M3 z3 w! h' Z, H; e" c　　郝露就坐在大堂的沙發上，她已不是早上初次見面時候的職業裝了。一件敞
開的中長風衣恰好掩住膝蓋，裡面穿了一條黑色的羊絨短裙，一條長長的乳白絲
- X+ R1 w7 R% F, }) Q, f! O7 r! N4 l襪從她腳跟拉到大腿根上，襯出她修長迷人的大腿。
% l1 g) j* V1 }8 ?7 P
5 P' k& l' b7 x0 A% g　　她坐的沙發是背對著大堂的，我坐在她對面沙發上的時候，發現她翹起了一
條長長的大腿，壓在另一根修長的腿上，本來就短的短裙便又往下抹了一點，竟
隱隱露出裙裡的底褲。如此誘惑的姿勢，令我想起了莎朗史東在《本能》裡的那
* G4 U5 z8 e- L5 j) O一幕。

　　「喲，來了。」她趕緊放下了交叉的大腿，剛才她好像在想什麼事情出神，
竟然沒有注意到已經坐在對面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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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7 ]# h: T/ d$ @5 i9 p1 W* w( g) x　　她腿上的絲襪真白，我幾乎有些分不清她到底有沒有穿長襪。現在的織造業
, O$ F: m( T4 ~$ _7 p# y/ V3 ^; f真是發達，看上去並不厚的絲襪，竟然也能保護美女們在冬天裡盡顯她們迷人的
) I1 n0 k* s4 F& ?1 P5 S$ m% Q大腿。
5 R: t; K6 h' \* A' C* A
7 r4 a; p: H! T, s3 W8 l2 ~  M　　「怎麼？在想什麼？」我收回盯在她大腿上的目光，自包裡掏出一顆煙點上
。
5 m8 x0 k. S& E# C8 F! ?: O+ Z
8 Y6 L3 Q7 q* F& ~9 e9 u　　她沒有回答我的話，看著我點完煙，才笑道：「煙就這麼好麼？」

2 f5 }: A! ~% i; d　　我身體後仰，吐了一個煙圈，笑著說：「當然了，面對迷人的小姐，我祇有
9 G; V. s4 f9 ]' ]! e抽顆煙提提神，才能平抑我激動的心情。」她咯咯笑了起來，露出臉上的小酒窩
。
5 K1 H' w+ h6 k" Y. C% n+ h
: R6 {5 m0 V! c% k4 r' x4 \　　「怎麼突然想起來要請我吃飯了？」我想起正事，便直奔主題。

　　「怎麼？沒事兒就不能請你吃飯嗎？您陳工這樣的總公司的大貴人，我們平
時想見都見不到的。好不容易把您請到了Ｃ市，還不允許我盡盡地主之宜？」她
笑著說。早上見了一面之後，我們的關係便朝著融洽的方向發展，這正是我所希
望的，當然，也是她所希望的了。

　　「呵呵，我可說不過你。不過有美女邀請，就是刀山火海，我也是要去的。
」我調侃道，目光卻又不自覺的落到了她修長的大腿上。
# h+ y# `# ]4 F# U4 N
% m2 K( `; t/ v1 w; q5 M/ k　　「喲，有這麼嚴重嗎？」她似乎意識到我目光的動向，兩條大腿不經意的並
攏，落在我眼中，卻又是個不大不小的誘惑。
* k7 D) V6 _/ U- |* [# ]* x
　　「呵呵，說吧，今天請我吃什麼？」我將目光移到她臉上，露出一個看起來
一定很奸邪的笑容：「我可是吃遍了天南海北的喲……」

　　「咯咯，你想吃什麼都可以。」她眼光瞟了我一下，給了我一個燦爛的微笑
! D/ F. z5 Q. r" z& J4 Q,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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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什麼都可以？那吃你行不行呢？我心中壞壞的笑了幾聲，然後說道：「客
隨主便，你安排吧？吃什麼都行，重要的是和什麼樣的人一起吃。」我的話中有
些挑逗，卻又讓她抓不住把柄。
3 `3 S$ H% ?3 |& E. m7 Q
　　「喲，那你想和什麼樣的人一起吃飯呢？」她將兩手放在併攏的大腿之間，
眼神似笑非笑的向我瞟來。

　　「如果是陪八十歲老頭吃飯，就算是燕窩魚翅，恐怕我也是味同嚼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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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咯咯笑著起身：「那如果是我想邀請陳錯先生共進晚餐，會是什麼樣的效
( r/ {2 I% I% v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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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將煙頭掐滅在煙灰缸裡，目光直視她略施脂粉的臉，不懷好意的笑道：「
) |- ?7 B' e4 P. n. R嘿嘿，如果是陪美女吃飯，就算是白菜豆腐，那也成了燕窩魚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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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9 ~, L- ^' X' P0 F　　我和郝露走在Ｃ市的大街上，郝露叫計程車的念頭已經被我打消了，理由是
2 c3 S/ `/ I& k& T: }- e3 t& O步行可以促進血液循環，從而達到減肥美容之功效。女人對減肥和美容當然特別
% X0 @' c, h. C5 |在意，郝露聽完我莫名其妙的理由，咯咯笑著答應了。天知道我是什麼心思吧。

　　和郝露走在大街上，我有一種很興奮的感覺，這種感覺和邵雨佳所帶給我的
& ?) q2 G2 Y6 J6 F4 |不同。這不僅是因為郝露的層次是邵雨佳所不能比擬的，更因為郝露是一個很出
9 W2 ^' s& G2 \" ^* u眾的女人。征服一個出眾的女人，會帶給男人更多的刺激和挑戰。

　　我現在就是這種感覺。看著郝露在寒風中凍得通紅的臉蛋，我有一種說不出
來的熊熊慾望。包裹在這短風衣裡的女體，會是怎樣一番火熱呢？

　　郝露將雙手放在嘴邊吹了口氣，噴出的熱氣轉眼便凝成了水珠。我將身體靠
4 ?8 U4 m2 }1 P* O" `# S4 a1 C近她，盯著她的臉問道：「怎麼？很冷麼？」

　　郝露似是感覺到了我身體的溫度，在寒風中有一個男人為她遮擋住寒流，我
) w% Z) Q! K; Q# D" m- z% O想她是不會拒絕的。
1 k, ~# G2 z, l: f
7 o# x) _9 p6 l  I% W  d　　她點點頭，笑著說：「冷是冷了點，不過我已經很久沒有這樣悠閒的在大街
  f6 l$ t! |6 N2 [- k' ~, p9 ]上散步了。」

　　「哦？」我笑道：「那你要感謝我帶給你這樣一個機會了。」

　　郝露盈盈目光瞟了我一眼，那種似笑非笑的神情，讓我似乎看到了少女時代
$ P; x( {8 I( E" K( u的郝露。那時的郝露是怎樣一個青只果喲？

　　「那我就謝謝你了。」郝露咬著鮮紅的嘴唇，盯在我臉上，目光有些狡黠，
卻也有幾分虔誠。

9 `5 o: t  f  v/ G  H6 h0 q　　一向都是我盯住美女不放，很少有女孩子敢這樣直視我的。有些吃不住郝露
的目光，我趕緊笑道：「呵呵，我也要謝謝你給了我這樣一個機會，讓我可以陪
, `) q0 S$ O) T9 N5 F8 m9 a同一位美麗的女士，在浪漫冬夜裡漫步，這是我的榮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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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喲，這句話你恐怕不是頭一次說吧，咯咯。」郝露雙手伸進風衣口袋裡，
一雙妙眼盯住我的眼睛，流露出一種似笑非笑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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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u& s# F8 }  y* @- s　　這種話我當然不是頭一次說，記得的大概有十來次，「浪漫的冬夜」還是「
浪漫的夏夜」我也記不清楚了，其中成功達到目的的有七八次吧。

( q* z' s; U& C0 Z8 K6 s+ z　　最妙的是我每次聽到的發自不同女人口中的回答，竟幾乎是完全相同，誤差
在一到兩個字，郝露給我的答案也沒逃出這個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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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D- B6 T* W% W　　「那你看我會不會是最後一次說呢？」我瞄了一眼她的臉，有心無心的說，
8 q" v, D2 I0 H: g口氣淡淡的。聰明的男人從不在聰明的女人面前說那些蹩腳的謊話。郝露是一個
聰明的女人，我也勉強算一個聰明的男人，如果我回答「怎麼可能呢？這當然是
我頭一次說這種話」，連幼稚園裡的小女孩也不會相信我。

- o) l( E! h. m- C" w2 p( g& E' t　　我對我現在的回答比較滿意，這是一個撩撥女人情緒的好辦法，雖然我知道
5 w; [2 L- w6 r9 a" u$ i5 b這也是絕對的假話，妙就妙在我又將皮球踢給了她。

　　郝露眼珠轉動幾下，目光又落回我臉上：「咯咯，陳錯，你可真會扯，我要
! u# ], O! _, F7 N/ @% U還是那些年輕女孩啊，一定會上你的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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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嗎？」我盯住她笑了一下：「那我希望你重新做個快樂的青春女孩！」

  n# F& c  G0 \　　郝露咯咯笑了起來，眼中卻有一絲無法掩飾的失落劃過。是在追憶她逝去的
( o$ X% {5 v# [年華嗎？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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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H% H9 u3 p　　在一個話題上談論太久就容易暴露某些齷齪的企圖，我決定見好就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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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喲，郝小姐，這都走哪兒了？你準備把我拐到哪兒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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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7 [+ e8 S' W) x/ b! b1 V( }　　「哦，光顧著說話，沒注意到，不好意思。看，前面就到了。」順著郝露手
指的方向，我看到了一座木房子，坐落在街角一個隱秘的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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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這城市的高樓大廈間坐落著一間小木屋，那麼就祇有兩種可能－－要麼是
7 g5 g' ]9 `! G0 P7 F危房，要麼是ＢＡＲ。在目前這種情況下，我當然相信是後者。

4 h: x* F3 q; ~$ S　　走近木屋，才看見門口的台階竟也是木頭做的，似乎是特意要彰顯那種原始
, m! T$ I' X9 X: d3 g的味道，連樹皮都沒有去掉。

　　我抬起頭，見門框上掛著幾串綵燈，一溜英文在霓虹燈中閃爍－－ＧＵＩＴ
ＡＲ  ＢＡＲ。

4 k6 q" B) z) M9 ?　　ＧＵＩＴＡＲ  ＢＡＲ？玩ＧＵＩＴＡＲ？這好像不是吃飯的地方吧？郝露
% O8 A* d0 ]: S; k  G3 r在搞什麼鬼？我朝郝露望去。

　　「客隨主便，這可是你剛才自己說的哦，請進吧－－」郝露微笑著朝我做了
& Z( t7 |9 n, n個請的手勢，我無奈的搖頭笑笑，男人永遠不能猜透女人的心思。也罷，既來之
) R! h6 ^+ B6 G  t4 i，則安之，在這樣一個情調吧裡，說不定會有意外的收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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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大步踏上台階，掀起門上的珠簾子，昂首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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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

　　進了屋，我倒是真的有些驚訝了。外面看起來挺小的一塊地方，沒想到裡面
竟是如此寬敞。實木地板上看似凌亂的散落著十來個木桌，卻沒有擁塞的感覺，
反而有些匠心獨運的味道。更奇妙的是房屋中間竟用整木墊起來一個圓形的舞池
，離地大概有三十公分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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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靠，這也能跳舞，不怕摔下去？我心裡暗暗叫了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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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周望了幾眼，見酒吧裡還沒有什麼人，大概是因為時間還早的關係吧。一
般來說，我的夜生活是從晚上12點開始的，過夜生活的人大概都是和我差不多的
+ U7 R& y9 U. Q: |+ g% s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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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拉了拉我的衣袖，我轉過身，她朝我一笑，朝角落裡的一張桌子走去。
我們在鋪著淡藍色桌布的桌子前坐了下來，我這才發現，這桌竟是靠窗戶的，透
4 _. r9 c$ c* R5 V: `. d" G0 g' d. _過簾子我能看見外面在寒風中奔走的人群。

4 \7 h) ?4 ^& T( j" ^3 F　　「這裡為什麼叫ｇｕｉｔａｒ  ｂａｒ？」我望著郝露的眼睛笑道。關于什
麼時候能夠直視人的眼睛尤其是女人的眼睛，我曾經和譚火有過一番激烈的爭論
1 N5 W8 f4 g6 E9 J& d+ d。

　　他小子拍著胸脯說以他譚某人縱橫江湖的經驗，最適合注視女人眼睛的時候
6 W9 ^3 f3 s1 _0 i) N+ Y+ y" N* Z，是在和她上床前，如果你的眼神夠溫柔，她會在床上給予你足夠的回報。還特
別加了註釋說，某年某月某日，她和某少婦網友上床前，一個溫柔的眼神竟讓她
' B( F5 m! t" o5 ?$ z達到了第一次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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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究竟是他的眼神讓那女人達到了高潮，還是那女人的眼神讓他達到了高潮，
這個問題當然無法追究了。我當時還不是譚火那樣的超現實派，心中總是有些浪
+ }1 K) r; }; h# R7 h; ^漫理想的，我對譚火說，在一個幽寂的酒吧裡，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相對而坐，
如果桌上鋪的是一張藍色桌布，這個時候最適合深情凝視對方的眼睛。

　　譚火自然是嗤之以鼻，說你丫還不如再弄一傻Ｂ在旁邊吹薩克斯，再從兜裡
* S6 o$ x2 B+ [, z. v! \( R6 {( ?2 K摸出戒指來沖那女的說「大令，嫁給我吧」。我哈哈大笑中，心裡卻總還是有一
& ]* H: ]" h3 x$ a2 V些這樣的衝動。

　　今天的這種情景很巧合的符合了我當年設置的條件，在這樣的情調裡凝望一
1 G# Y& |6 P1 m4 s' I3 a個女人的眼睛，特別是我這樣一個看起來很順眼的男人的注視，雖不至於讓她欲
仙欲死，但總還不至於讓她有過分的感覺吧。
  O( b2 t* H- V# j) r. k
　　郝露也很自然的望著我的眼睛笑道：「你看不出來嗎？」纖纖細指望兩邊牆
7 V$ e7 ?" }4 y) H4 Z上一指，我順著她的手勢看去，這才發現牆上竟然掛著大大小小、形狀各異的ｇ
0 n+ c: `! A6 N( rｕｉｔａｒ，有十來把之多，其中也不乏名貴的。例如斜對著我的那把西班牙吉
他，我曾在樂器店裡摸過它，大概要花掉我三到四個月的工資。

  X' @+ a6 H2 E　　這裡的吉他雖然名貴，不過看起來都是擺設，我心裡暗暗有些不屑。大學畢
業時候，那把破紅棉吉他被我送給了小欣，原因是小欣看起來對六絃琴有一定的
6 O  ^1 h/ b( ~1 Y4 s) G興趣，現在想起來真是有些懷念。
/ s7 C% e0 S) T1 o: a
　　「哦，果然是ｇｕｉｔａｒ  ｂａｒ啊！」往事雖然值得回味，卻怎麼也比
不上眼前的東西來的實在，我也不好意思讓郝露久等。

5 n+ M1 b+ y/ A4 n2 \: ~0 y8 E　　「咯咯，光掛著幾把ｇｕｉｔａｒ那叫什麼吧啊？待會兒叫你見識一下！」
1 G; {2 M( ], U! x3 p, S2 t% i郝露一副小得意，看在我眼中又多了幾分小女人味道。

7 {5 g. q& X1 g" E! [/ z  c　　男人總喜歡把女人的年紀看的小一些，而又喜歡女人把自己看的成熟一點，
, L: \8 w7 Y, u這是二十歲、三十歲甚至四十歲男人的通病，沒辦法，我也是這個年紀的男人。

; n' {' S5 u+ `$ Z3 v　　「好啊，我就長長見識了。」見郝露志得意滿的樣子，我心中偷笑，女人就
算到了六十歲也還是女人。
9 j) l9 X( t1 b5 @, k) ?& ?
　　「你很喜歡吉他？」我扯起了她感興趣的話題，郝露點了點頭，又歎了口氣
6 ^- g0 I5 y2 x, j, ~: g，恢復了幾分成熟女人的樣子，看著我說：「你不要笑話我啊，我唸書的時候就
喜歡聽吉他樂的。」

/ e, g+ Q$ I, q　　「是不是還暗戀某個男生啊？」我呵呵笑道，這真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故事
。
) d3 y* \0 b1 r6 a2 @% U! z7 |
% l4 |3 }8 p1 d9 ?& Y　　「說好不要笑話我的嘛！」郝露臉上紅了一下，既不承認，也不否認，衝我
撒起了嬌。在男人面前撒嬌，永遠是女人的專利。

　　「笑話什麼？」我心中還是忍不住的偷笑：「我們這個年紀的，大概沒有不
喜歡這個東西的？」
( V+ k6 O: e3 ?0 X* S, n  h" {
7 ^$ J# m1 W% |4 O+ H& B  j( y　　「你也喜歡？」郝露似乎來了精神。

  J6 W9 _* r! w) i　　我點點頭：「我也是唸書的時候比較喜歡。不過現在的年輕人喜歡這個的似
- I' y* ~  L# H& z# i) I乎很少了，現在流行的是櫻木花道和Ｆ4。」郝露深有同感的點點頭。
0 i& g$ Y8 J3 Y2 s: b( |# A
　　一個服務生走過來：「兩位要點什麼？」

' k% J) L3 Z) G) O7 c3 M　　郝露反問道：「鳳姐來了沒有？」
8 t- F% m: a, P5 Q
8 k# P6 v; E' C( A, O* u　　服務生答道：「老闆待會兒就會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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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說話間，郝露突然高舉手臂，嬌聲喊道：「鳳姐。」

　　我轉過頭去，便見一個女人向我們走來。大概三十多的年紀，膚色很白，面
2 d8 b* q1 W" r1 M: P4 V貌說不上漂亮也不算醜，顴骨有些高，身段屬於過豐滿但不肥胖的類型，穿著一
8 J% M" c6 o- ~# K8 Q件薄薄的旗袍，大概是進屋剛換的，叉開的很高，露出一截嫩白的大腿。

　　郝露笑著道：「我來給妳們介紹。這位是這裡的老闆鳳姐，這位是我們總公
司來的貴客陳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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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鳳姐的目光停在我身上，眼裡露出一絲興奮的神色，伸出手道：「您好，陳
工，歡迎光臨。」

　　「您好。」握著她的手，卻不自覺的與郝露的手比較了起來，還是年輕的女
  T! n! J7 e1 }2 G3 i人好啊。

　　「鳳姐，陳工剛來，您給他來上一曲吧。」郝露笑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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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B7 N5 [7 ]) D　　鳳姐水汪汪的眼神瞄了我一眼：「當然可以了，陳工喜歡聽什麼樣的？」

　　「哦，您隨便，祇要人好，音樂就一定好。」我笑道。

　　鳳姐笑著說：「陳工真會說話。」眼中似乎要滴出水來，補了一句：「您請
稍待。」轉身對服務生道：「好好招呼兩位客人。」

$ z9 R" k0 U: t' T6 Z0 `/ R　　郝露將菜單遞到我手裡：「隨便點，不要客氣。」我沒有看菜單，又遞回她
手裡道：「說好客隨主便的嘛，你就隨便點幾個，我這個人很容易滿足的。」郝
露咯咯笑了起來，也不再客氣，點了幾個菜。

. q. c; R/ C& ^* |% Y. U$ m　　正說笑間，卻聽一陣琴弦響動，鳳姐的聲音傳來：「陳工，郝露，這首歌送
給妳們。」我轉睛看去，鳳姐已經換了一身黑色的男式晚禮服坐在了舞池中間的
# v1 U0 e2 A7 ~) L4 N- ~高凳上，懷裡抱著一把黑色的吉他。我和郝露鼓起掌來，說了聲：「謝謝。」
! N3 O$ H2 R+ W2 {: G
! `% i% ?7 C1 D) M! e3 F　　鳳姐撥動了琴弦，一陣略帶低沉的嗓音傳來：「ＷＨＥＮ  Ｉ  ＷＡＳ  Ｙ
ＯＵＮＧ，Ｉ『Ｄ  ＬＩＳＴＥＮ  ＴＯ  ＴＨＥ  ＲＡＤＩＯ，ＷＡＩＴＩＮ
Ｇ  ＦＯＲ  ＭＹ  ＦＡＶＯＲＩＡＴＥ  ＳＯＮＧ……」

　　鳳姐的嗓音很好，豐滿的身姿在台上隨音樂輕輕晃動，如果旁邊再放上一個
6 z0 U7 R1 N4 G5 Z: c7 q老式留聲機，擱幾張黑膠片，肯定能讓人想起上個世紀二十年代的夜上海。

　　我問郝露道：「鳳姐原來是幹什麼的？」

　　郝露似乎聽得有些入迷，過了一會兒才回過神來，歎了口氣說：「她也是個
9 r- V. {: R  ^+ _- S4 v8 u苦命人，五年前老公就過逝了。」末了想起什麼似的，又補充道：「她老公大她
) h' S& l4 a  P; c8 ?三十多歲呢，給她留下了很多遺產。」
8 Q" r* G' U3 D# O- U! }' ^
5 R- V+ B' A9 D2 V+ R- j! B　　我心裡有了底，鳳姐大概是第一代傍大款的少女中的一位吧。

8 m9 _: r7 H# `1 J- d4 g　　「那這個地方的生意怎麼樣？」
: h$ c4 K* C# i9 q# e2 W/ j4 Z- v
1 X) F. L: _( |- Y+ W　　「還行吧，來這裡的一般都是熟客，鳳姐說辦這個就是圖個快活，她不在乎
! V2 F2 l; p2 h: X) l, Q. X' m( G8 ?, l錢。」我心裡哼了一聲，不圖錢？恐怕圖的是別的吧。
4 |% K7 x- L& A7 T# T9 g
# ~/ \5 h& A: ^2 P6 B, ]　　鳳姐藉著歌聲的幽怨，有心無心的向我拋來一個個眼神。媽的，三十如狼四
十如虎，這種女人是最寂寞的。

　　我也朝鳳姐露出了一個微笑，心裡卻暗暗樂道：想打我的主意？你這路貨色
，對不起，大爺不伺候，心裡有了種莫名的快感－－男人拒絕女人通常都會有這
; S2 P0 A3 Z7 A9 x9 U4 R! f( M) y種感覺。我朝鳳姐點點頭，展現了一個自以為迷人的微笑。

　　見鳳姐一曲歌罷，我有些手癢，對郝露笑道：「走，我們也過去看看。」我
拉著郝露上了台中間，拉過一個高凳讓郝露坐下，然後對鳳姐說：「吉他能不能
0 o! D; X/ `$ ]: c借我欣賞一下？」鳳姐笑著把黑吉他遞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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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從畢業之後，我就沒有動過這個東西，當左手再次握住琴柄的時候，一種
9 x2 Q. d1 {5 W+ x久違了的感覺又重新湧上心頭。

　　我在另一個高凳上坐下，右手輕輕撥弄幾下，便有一陣清脆的琴音穿透了我
0 C/ x; M0 z. Y% ~7 P( A. }* a# H* K的肺腑。我吸了口氣，笑著對鳳姐說：「Ｅ弦好像有些不准。」

　　鳳姐眼中的光彩更足了，也笑著說：「是麼？陳工看來是高手哦。」我笑了
* O. n+ b: ^' k. [一下，不置可否。我父親曾經是個民間藝人，精通嗩吶笛蕭二胡，還經常掰弄一
- C' Q2 h- a# |  E種叫做揚琴的古老樂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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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這些東西我一樣也沒學會，但父親的音樂天分總算在我身上得到了一點
: n# x! @/ m  W) v點體現，就是這個叫吉他的東西。
- I! Z& R. Z/ G( U
8 X1 H6 m' j. j* W2 g" L* |: E　　父親曾經看了我撥弄的吉他一眼，笑著說這玩意兒大概是從揚琴改造過去的
+ Z) K3 l: u; N1 h' E+ E。我想了想也對，揚琴和吉他都是有弦有品，揚琴比吉他的弦更多。那時候就是
. t' O; Y1 V- L! j$ i5 P瘋狂的迷上了這個東西，算來也有十多年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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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學時候譚火這小子羡慕的要死，為了和我琴瑟和諧，他還專門捍過一段時
間的貝司，可惜毅力不夠，又忙著和方寧談戀愛，就慢慢放棄了。要不然，沒準
# p' q8 M! z% F1 b' I6 k, o( @0 L也是一段伯牙與子期的故事呢。
. I; l% _* u, J0 w; u0 I
　　我調準了Ｅ弦，看了郝露一眼，見她緊緊盯著我懷裡的吉他，眼神有些迷茫
( k( ^  n$ W3 `! d) L+ q。我衝她笑了一下，左手輕輕滑動，右手撥動琴弦，一段長長的過門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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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章
6 z1 m( d8 q, j  M, m
　　「ｉ  ｆｅｌｌ  ｉｎ  ｌｏｖｅ  ｗｉｔｈ  ｙｏｕ  ｗａｔｃｈｉｎｇ
! F: m5 o3 n& F& m8 ^ｃａｓａｂｌａｎｃａ
5 b. H* K8 J4 k/ N9 m* c& P
$ Q  p6 o9 Z! }9 g. Y1 J: i% O　　ｂａｃｋ  ｎｏｗ  ａｔ  ｔｈｅ  ｄｒｉｖｅ－ｉｎ  ｓｈｏｗｉｎ  ｔ
4 [. J* v( ?( I) Y& Oｈｅ  ｆｉｃｋｅｒｉｎｇ  ｌｉｇｈｔ

　　ｐｏｐｃｏｒｎ  ａｎｄ  ｃｏｋｅｓ  ｂｗｎｅａｔｈ  ｔｈｅ  ｓｔａ
+ b2 a1 a, h# Q( a8 t  i; Vｒｓｂｅｃａｍｅ  ｃｈａｍｐａｇｎｅｃ  ａｎｄ  ｃａｖｉａｒ

　　ｍａｋｉｎｇ  ｌｏｖｅ  ｏｎ  ａ  ｌｏｎｇ  ｈｏｔ  ｓｕｍｍｅｒ’
4 F7 G! [3 w( u. s' b+ `1 [ｓ  ｎｉｇｈｔ……」
8 ~$ q. x" u. [9 v: r
　　我的嗓音並不是很出色，但是絕對適合唱某些歌，便如《Ｃａｓａｂｌａｎ
( q' P$ _7 M' ^3 Iｃａ》。經典的力量是無窮的，也許五十年過後，我已經忘記了我曾經歷過的女
* `* B' m/ t5 h& m; ?+ s# ^7 c孩子，但是我絕對記得這首歌。

　　記憶回到了過去。那一年，為了追求阿琪，譚火不顧我的堅決反對，在某個
安詳的下午，弄了兩個破音箱，威逼我抱著那把破吉他坐在女生樓旁的台階上，
對著阿琪宿舍唱情歌。
" S( V) j. K! i/ F. T' [; K
　　為了聲勢更壯大一點，他還利用與方寧約會空下的可憐的賸餘時間，專門為
% P4 e" L7 ]0 W& }( G2 j; q我做了兩個話筒。蒙話筒的那塊紅布，是他硬生生毀了我那條高掛在樓道中的紅
色內褲。
8 E0 ~/ j/ q. i
, W# F6 p$ j1 E, k3 k1 H% P* [　　同時他夥同胖子、阿三等人找了一幫兄弟，跑到學校植物園偷玫瑰，紅玫瑰
9 K8 j4 y+ X$ \  |) }* h、白玫瑰，胖子還別出心裁的將紅玫瑰塗了藍色墨水，製造了轟動一時的藍玫瑰
/ ]( ]* z# L7 N# E1 z* v, @事件。阿三見實在沒有玫瑰可以摘，連菊花、太陽花都被胖子他們擄乾了，沒有
辦法，就給我整了幾株狗尾巴草回來。

0 B+ s8 @: {- E9 l: b* U　　望著兄弟們精心包紮出來的一束束玫瑰（阿三摘回來的狗尾巴草也被包紮在
( X6 c/ v, `1 d6 M, g" |2 s裡面，做了襯托紅花的綠葉），我當真是感激涕零，膽自心起，將吉他扛在肩膀
上就和他們出去了。
2 X# h: ?3 d& S: B  ]
　　後來的結果大家都知道了。那個時候很少女孩子能夠拒絕玫瑰、吉他、多情
% ~& `* Y: P5 \# G少年的愛情攻勢。我在Ｗ大那富有特色的學生宿舍的台階上，一級級的唱上去，
到達頂層的平台的時候，阿琪終於羞紅著臉跑出來了。
- K; e& a* w$ K9 O+ ^
　　當時我正在彈奏的就是《Ｃａｓａｂｌａｎｃａ》，譚火、胖子、阿三幾個
$ r3 N* c  l- D5 e" {人就一遍又一遍的跟著我的節奏，粗著嗓門，唱著最簡單的那句：「ｗａｔｃｈ
ｉｎｇ  Ｃａｓａｂｌａｎｃａ……」

% u* b+ y/ G5 Q7 H! \9 O: L　　六七年過去了，當年的我恐怕怎麼也想不到，當我再次唱起這首歌的時候，
% f- i: H# ~* e坐在我對面的卻是另外一個女人了。

　　我從沉思中回過神的時候，卻見郝露正緊緊盯在我臉上。她的神情很專注，
9 M( ]4 _% R, F連我在仔細端詳她都沒有反應。我不能直視她的眼睛，那樣很容易破壞她的思緒
; ~5 W8 W# s# u2 d+ Z2 e% w! W，我也不能盯著她的胸部，那和豬哥沒什麼分別。

　　我將目光瞄向了她耳後那潔白的頸項。她的頸子不長不短，皮膚白皙細膩，
7 Y/ g2 k6 ?$ b' B注視我的時候頸子自然的伸長，給人一種優雅的感覺。美女的任何地方都是迷人
的，我心裡想道。

  w) g7 B* Z  v8 d& ~; c# ~+ l　　終於，郝露的眼珠移動了一下，我也將目光收回，移到她的臉上，望著她的
眼睛笑道：「怎麼？想什麼心事出神？」
4 O2 A1 F2 w# W! o' r
' \: Z, o- |+ \( P　　郝露臉紅了一下，不回答我的問題，小聲道：「陳錯，我可以問你一個私人
* z. w; O7 Q  q問題麼？」私人問題？嘿嘿，有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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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聳聳肩，兩手一攤：「我很難想出我有什麼理由要拒絕美麗小姐提出的問
題。」

% q* x; I8 }/ m3 ~* ?* T: m2 r6 M/ S0 G　　郝露咯咯笑了幾聲，一陣紅暈上了臉頰：「陳錯，你結婚了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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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問我結婚沒有，怎麼，要介紹對像麼？我心裡暗樂幾聲，不用了，我就看上
你了。郝露的眼光緊盯著我，我微笑道：「你猜呢？」
" i, D( F% F3 v* k
　　她很肯定的搖頭：「沒有！」

, w4 t* V/ _; u4 ?# }% }) Y　　這個問題祇有兩種答案，答對的機率各佔百分之五十，我也不是很奇怪：「
你怎麼看出來的？」

　　郝露望著我的眼神道：「結婚的男人是不會再彈吉他的。」
! t. M* Y7 @/ |( b) Y
$ ~% K: g4 p& z$ d1 P　　「是麼？」我心中奇怪，這是什麼怪論，女人的想法有時候看來真是不可思
3 x& f  ^! b* a! V議。

" w/ T! G. z+ o' V　　「呵呵，你看得真準。哎，還是沒結婚的人好啊，自－－」我本想賣一賣光
棍經，忽然看到郝露的臉色有些陰暗起來，我猛然想起她是結了婚的，而且是死
了老公的寡婦。我沉迷於她的美色，卻忘了去想她的經歷，這番賣弄只能顯示我
, Z8 a/ J) b& {4 C: h4 `的淺薄。

　　我突然想抽自己幾個耳光，陳錯，你他媽的是頭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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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氣氛有些壓抑，也許我今天在她心中建立起來的形象就毀在這句話上了。我
- T  O% c6 W+ F/ O- g& A心裡有些不甘，突然站起來，沖站在吧台前的鳳姐打了個手勢，喊道：「鳳姐，
能給點音樂麼？」

7 f' J# r+ f/ s9 |% R1 g5 m. ^* W& M　　鳳姐楞了一下，我做了一個環抱的姿勢，鳳姐有些明白了，調暗了舞台中的
4 [7 L1 f' |9 G) L  V- \燈光，一陣悠揚的音樂在耳邊向起。

　　我躬下身，將手放在胸前，柔聲道：「小姐，我能請你跳個舞麼？」

　　郝露楞了一下，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將手伸了過來，畢竟，她沒有拒絕我的
理由。
1 \8 s  v+ a6 u' w
　　我一手握著的她的小手，另一隻手很自然的放在她的腰間。我的動作很輕柔
' G) M) v- K8 g，輕柔的讓她似乎感覺不到我的手的存在，就像我們已經是很多年的老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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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著她柔軟的身體，聞到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淡淡香水味道，我和她的距離是
這樣的接近。我的指尖似乎能穿透她的外套和裡面薄薄的毛衣，感受她火熱細膩
* M9 Q2 S8 P' Q. R1 T7 D的肌膚。她的小手被我緊緊握住，我能感覺到她手掌裡的淺淺汗珠。今天的天氣
可不是很熱。

6 M! v1 O: z0 u* c　　她的身材窈窕，摟著她感覺她的頭頂已經到了我鼻樑。她似乎沒有直視我的
( u; K2 R( {- e  Y$ U1 O5 {勇氣，目光直射在我的領帶結上。
! \3 Z4 ^+ U0 H, }0 P8 c
0 @# A0 ]% V2 K2 _　　舞池裡的人逐漸多了起來，旁邊的男男女女緊緊抱在一起，悠悠的踩著步伐
  V; Q7 _' N$ n, L0 W, t) q。

　　我這時才體會到這離地三十公分的舞台的好處－－她讓相擁的男女相互間摟
的更緊了，因為誰也不想從三十公分高的舞池上失足，這給了我們這些男女緊緊
+ W1 h5 I  \6 I& _5 A: n/ d貼在一起的最好理由。
* }/ j& b6 n1 h/ U) V
% _2 \! q; A& B) z1 k( {1 h　　我緊了緊摟在郝露腰間的手，感覺她扶著我肩膀的手也加了些力道，大概是
0 p; n. ^! Z( \) L% ]和我同樣的想法吧。

0 C9 _" G* ?! I! S/ ?) A　　我和她挨的更近了，我能感受到她高挺的胸部時不時的摩擦我的胸膛。特別
3 r2 Y. c' o$ `" ?% U是轉到舞池邊沿的時候，我們就很自然的摟緊了對方，我的手會向上一點，怕她
$ p( i  z) m9 u) x失去了重心，卻摸到了她毛衣裡面的罩杯的帶子。
7 u$ F/ B9 r0 N3 S* {
: E7 x" U. X* Q  p+ u( ?　　我不知道她有沒有感覺，但我知道這時候我可以很名正言順的將她摟到懷裡
，她高挺的胸部擠壓著我的胸膛，讓我心中有一陣麻麻的感覺。
4 c. f7 H/ a0 Q
　　舞池裡的音樂很慢，燈光也很暗，在移動中，我的褲縫擦過她只穿了絲襪的
大腿，我似乎能感受到緊繃的大腿的彈性。

　　隱隱閃亮的霓虹燈中郝露細嫩的肌膚似乎更加的白皙，紅潤的小嘴隨我有力
的轉動而微微張開，讓我很想看看她在床上是如何高聲呼喚男人的寵愛的。想起
她白嫩的大腿，短裙中包掩不住的風光，我心中一陣激動，胯下的分身已是昂然
% ^: Z0 W6 \$ ?怒起。

8 n$ c, v+ p% T5 I8 x3 G6 V　　怕她感覺到我的異樣，我只能無奈的將她的身體稍微往外推。忽然看見我們
) F+ l+ M3 n! e+ I" {/ K已經轉到舞台邊上，郝露下一步便要踏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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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忙手上加力，一隻腿跨進她雙腿間，整個胳膊摟著她的腰，她便整個人貼
著我，被我摟了起來。
( ^# q3 `1 S+ l6 ~
　　這次是更密切的接觸。火熱的肌膚，高挺的乳房，更要命的是我的大腿與她
; e5 Z2 U1 U' M" B$ Q* J% ^的大腿完全的接實，胯幫被她兩條大腿緊緊夾著，短裙已被頂了起來。

( {# T. D. ~+ d1 w　　我感覺大腿似乎進入了一個溫熱的山谷，大腿根部似乎已經擦著她薄薄的內
$ x- n. Y" L* `7 _* S; P% Y褲，那掩藏在深處的溫熱的花蕊緊緊貼著我大腿內側，我甚至能感覺到那幽幽山
; p8 f9 f/ [5 X% K7 ]; V6 r6 a谷中竟已有暖流流動。
: |$ _" Z# S+ u! M
　　郝露整個人已被我抱起，我們已不是正常的舞蹈姿勢，她雙臂環住我的脖子
" n  X' ~3 R+ f4 ~  V* }，細白的小腿微微彎曲，膝蓋竟有意無意之間頂在了我的褲襠上。

　　我已經不知道跳了多少次舞了，舞伴也大多是些漂亮的女孩子，我卻從來沒
% b- a* D: T; s0 d有這樣香艷刺激的經歷。大腿根傳來的奇妙快感，郝露緊貼的身體的火熱，讓我
胯下的分身立即升高了熱度，我感覺它似乎已經要撐破褲襠碰著她的膝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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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從沒有這樣尷尬過，心中的熊熊慾火讓我的呼吸有些急促，我緊抱著郝露
，竟沒有鬆開的意思。

0 p2 {* N) R; N" J% d$ U# O8 H  q　　郝露是個結了婚的女人，能很明白的知道頂在她膝蓋上那硬梆梆的東西是什
1 g* ^) l* K# K麼。雖然燈光很暗，我卻依然看到她臉上的紅暈，彷彿頭頂上閃爍的暗淡的霓虹
，也被她臉上的顏色染得亮了起來。
$ L( k) n/ M2 B. e7 o/ a
: C" ^& [8 Q. G3 W　　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鬆開郝露的，我只知道放鬆她的身體的時候，郝露臉上
的神色有些複雜。是期盼還是失落，我也說不清楚。

　　一曲結束，燈光亮起，我忙放開她的手，心中長長的鬆了口氣，頭上已是一
9 n8 J0 X* U' ^% s$ r層汗珠。郝露的臉蛋仍是紅艷艷的，我寧願相信那是天氣熱的原因。

% K: r0 A: k$ \0 Y: C$ L　　郝露神情似乎已經恢復正常，帶些嫵媚的瞟了我一眼，看見我緊張的神情，
忽地「噗嗤」一聲笑出聲來，露出臉上漂亮的酒窩。

＝＝＝＝＝＝＝＝＝＝＝＝＝＝＝＝＝＝＝＝＝＝＝＝＝＝＝＝＝＝＝＝＝＝＝
! Q, X- E" Q$ R) g
) i) `# [* Y: {% [( g8 }　　第十二章
: a* M( Q( W4 h" r" r
* L) Y4 x. x2 W+ r6 \* W5 ]% O　　我見她露出了笑容，心中尷尬稍微化解了一點，卻又一時找不出話說。

. F( o. ?1 m9 o5 Q, P2 Q; G　　郝露卻似乎是完全放開了，望著我的眼睛，暖暖的道：「怎麼？不再請我跳
一曲麼？」
! F/ e2 o% h' b& A
　　看著郝露促狹的笑容，狡黠的眼神中還有幾分隱隱約約的期待。我不知道她
$ b6 p8 m) n8 {. E' x$ L是不是在挑逗我，不過祇要是男人，就不會拒絕女人的挑逗。我是一個正常的男
  b0 F! ]& D8 v% h2 _$ |人，女人的挑逗當然會讓我更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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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著郝露妖嬈的挑釁，我將臉湊到她面前，聞著她頸中傳來的陣陣幽香，邪
- g' C( X. W8 L- W+ {邪的笑道：「陪漂亮小姐跳舞，是我最樂意效勞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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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語氣一轉，輕聲的道：「小姐，今天這裡的暖氣好足啊。就讓我們甩開身上
- H2 t$ g0 v! O- p  H: _  _的負荷，盡情的放縱自己吧。」說完，脫下身上的西裝外套一扔，外套穩穩落在
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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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t; O( u6 X% j3 U; }　　郝露吃了一驚，下意識的趕快拉緊風衣，瞪圓了眼睛望著我，天真的就像童
0 E9 ]- f7 o6 p% b+ I1 o8 N話故事裡的小紅帽，而我當然就成了小紅帽門外那頭大灰狼。

4 b% s# u  O; P" D5 O% w　　我又好氣又好笑，難道我就那麼可怕？不過做戲就要做到底，我當然沒有這
, H% u+ \7 F5 R5 s# h麼容易放棄。抬眼凝望著郝露，我溫柔的說：「來吧，就讓我們把這舞池的地板
" k+ ~& g. o7 r3 s踏破吧。」

+ @  o! J5 ?6 a) r　　郝露終於向我投降了，當我拉著她的手，假裝要把她往舞池裡拖的時候，郝
1 a. K: P" V- g: b露咯咯笑著，卻堅定的站在原地，毫不動彈。
8 d1 a2 ~& _7 u% C% S' c6 O9 [
: e' z8 _, F7 [" M3 {　　我裝作拖拉推拽，用上各種手段，要將她拉向舞池，郝露自然而然的在我懷
3 O; @* Q8 b1 Y裡扭捏轉動，讓我充分感受到了她豐滿雙乳的威力。

) n% r+ n* a3 s& g% C　　郝露終於沒有勇氣在這舞池中再轉下去，我也是心虛的很，好不容易才又掌
! o- C( m% w6 m) i/ F握了主動權，鬧了一會兒，也見好就收。只到這時候我才知道，原來我的膽子還
. Z8 z3 A* H0 v6 N是遠遠不夠大的。望著舞池中越貼越緊的男女，再偷偷掃一眼郝露的豐胸隆臀，
" L' U$ t+ ^, m9 ]& p我確定再跳下去，什麼事情都可能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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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U$ c+ o! V# D) u　　為了避免更尷尬的事情發生，我果斷的決定還是老老實實坐回桌子前更加的
5 @6 y2 f4 u7 L0 _) F安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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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o' m' b0 @4 t0 z　　我們二人重新坐到了桌前，郝露的臉蛋紅撲撲的，望著我的眼睛多了幾分柔
情，我似乎都能聽到她怦怦的心跳聲。

/ i) m% u; V7 Z) U) F; ~3 o　　過程和結果是同樣的重要，這是我一向的信條。培養的過程本身就是一種享
2 T( W- \0 S+ N. R, S' K受，有了過程，結果也就水到渠成了。那些只注重結果的肉慾，與下等動物的交
合沒有什麼區別。

　　當然，我偶爾也會做些祇有結果的事情，就如邵雨佳。第一次找她的時候，
我就是下等動物中的一個，也許還是最下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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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在有些昏暗的燈光中輕輕凝望，我偏著腦袋，輕輕吹了口氣，閉上眼睛
" y6 _* p0 h& |+ \) i，享受著難得的愜意。郝露露出整齊潔白的牙，輕輕咬著紅潤的下唇，望著我的
時候，臉上不時露出一陣少婦特有的紅暈，也不知道她想到哪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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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w0 U2 ^' ?/ w6 y　　我們的腿在桌下挨的很近，我輕輕的搖動著大腿，時不時擦過郝露豐潤的腿
7 }  k9 }5 J# f9 u# F3 {際，我的尺寸把握的恰好，讓她感覺不到我是有心還是無心。

  A/ Y  X# @$ _9 c+ u　　這真是個微妙的時刻，我當然不會傻到去破壞這美好的氣氛。但破壞情調的
人終於出現了，服務生的聲音傳來：「先生，小姐，妳們的菜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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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t3 Y( L1 h& ]# |1 ]　　這頓飯吃了一個多小時，郝露叫的菜讓我有些吃驚，竟然全部是狗肉。郝露
8 O8 G: k% @" c1 F% e3 ^見我吃驚的神色，還以為我不吃狗肉，忙解釋道說她是朝族人，我心裡便瞭然了
( x$ {4 O5 \, ^# W  j( X5 H& H+ o，朝族人吃狗肉那是有傳統的。

0 B/ S2 f+ d6 R9 f0 |　　我當然不是不吃狗肉的，相反，這是我的最愛。上次在西南Ｇ市待了兩個星
期，花江狗肉我吃了十來天仍是不厭其煩。

　　沒想到這次來Ｃ市還能吃到香噴噴的狗肉，不過令我感到有些意外的是，他
們把狗爪子也做成了菜，端上桌來叫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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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6 A5 I' r6 G　　郝露給我解釋這個的時候，我口裡的啤酒差點笑的噴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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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還有更絕的，」郝露說：「她們這邊管自己家裡養的狗叫笨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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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說：「那以此類推，自己家養的雞叫笨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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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_: K7 w5 C5 t3 n$ D　　郝露說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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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自己家養的雞生的蛋叫笨蛋？」

　　郝露咯咯笑著說：「對極了，陳錯你真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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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差點笑岔了氣，惹的郝露一個勁的舉起紮啤，說懲罰妳們這些笑話我們的
- N7 Q- @$ e0 c) C, j8 B南方人。我忙邊笑便解釋道，不是笑話，祇是純粹的地域差異而已。

9 `& U! l3 M* g7 ]/ U　　和郝露離開ｇｕｉｔａｒ  ｂａｒ的時候，鳳姐很是熱情的往我身上湊著說
：「陳工，您吉他彈的真好，有空一定要常來哦。」郝露喝了兩杯紮睥，臉上紅
! g" G7 q  J* V; F' l撲撲的，在旁邊笑著看著鳳姐將胸口往我身上蹭，卻沒有說話。
0 |: u; U$ j1 _1 s
+ R  z) e; m2 K. n+ f0 j　　回去的時候是郝露主動提出要步行的，我看她喝了酒要叫車卻被她攔住了。
她望著我的眼睛笑著說：「咱們慢慢走回去吧，你不說步行能養顏美容嗎？」我
# F8 Q5 s( J/ Z* F+ G+ ^1 t心中微微一笑，來的時候說的話就被她記住了，看來我在她心中還是有些印象的
。

( y3 k* n# A4 L4 Z! M　　天色已經不早了，冬夜的寒風中，郝露那穿著風衣的豐滿軀體，在微亮的路
9 N- M! E2 Q* s2 v5 E3 w* O2 a( Q燈下，掛成一個長長的影子。郝露似乎失去了剛才的活潑，一路盯著自己的影子
，卻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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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有些酒意，四杯紮啤雖然不少，但也不至於讓我沉默起來，難道是北方
的美酒太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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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z+ Y; I! l6 x; h4 d　　一陣寒風吹過，郝露的肩頭微微一抖，似乎有些不勝寒意。我剛想脫下外套
2 U2 L$ W* u% `) o給她披上，馬上又中止了這個念頭。媽的，言情片看多了吧，這麼老套的情節，
陳錯你也能想得出來。

　　我手輕輕拍在郝露肩膀上，郝露轉過頭來，我溫柔的道：「冷嗎？」許是喝
" z2 ^. S( Y0 p, h- c- Q了酒的緣故，郝露的眼中水汪汪的，就像一潭清泉，我似乎能看到每一個波紋的
2 J" f* j& b& ^% b閃動。

4 ]1 F  d) y6 p, N* W, i　　郝露輕輕點頭，身子又抖了一抖。我輕聲道：「我也有些冷。」郝露抬頭凝
4 v8 U9 Z1 l  G- u2 \7 U望我，似乎在說那怎麼辦？

　　我自言自語道：「誰能在寒冬裡給我帶來春天的溫暖？」郝露的眼神有些迷
茫起來。

5 ^" Z2 u* @1 A　　「是你麼？」我的聲音更輕柔了，溫柔的眼神似乎能鎔化鋼鐵。郝露的呼吸
有些急促，輕輕說道：「陳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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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k+ n! c! }) n: |　　「不－－」我的聲音大了起來，飛快的解開襯衣扣子，露出裡面的內衣：「
是它－－ＸＸＸ牌保暖內衣，給了我春天般的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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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1 V& p9 x9 Z$ u; A4 O+ k　　郝露張圓了嘴巴，旋即醒悟過來，咯咯笑了起來，越笑越厲害，還不忘一拳
! b* B7 a" w% O: i輕輕砸在我胸口：「你個壞陳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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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是笑了起來，手輕輕在她豐臀上拍了幾下，那種溫軟的感覺真好。女人
6 Q) g/ s2 l* q: L/ h2 B0 H3 q高興的時候，我佔點便宜，大概不會引起反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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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似乎沒有注意到我手上的動作，笑了一會兒，終於停下來。我脫下外套
，輕輕披在了郝露肩上。郝露溫柔的望了我一眼，沒有拒絕，默默的接受了。這
才是上演經典電影情節的時候嘛，看來我可以去做電影導演了，我心裡打趣自己
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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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靜靜的站在那裡，嬌艷的樣子就像是在寒風中一朵綻放的玫瑰。水汪汪
的大眼中，漆黑的瞳目微微凝望著我，幾分感激，幾分嬌羞。臉上掛著的兩抹暈
  d, m; T& w1 O6 g% `/ D紅，不似北方女子的豪爽，隱有幾分江南女子的影子。鮮艷的紅唇在微弱的燈光
下一張一翕，濕潤的似乎可以隨時滴下水來。裹緊了的風衣反而更突出了她豐滿
的胸部，隨風吹起的風衣的下擺中，時隱時現著她修長迷人的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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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e- b$ e: i. z　　此時的郝露展現的迷人誘惑，恐怕是任何男人都難以抗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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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按照某些導演的情節演下去，下面我應該很溫柔的擁抱她了。可惜這不
9 s' E: E, G' i! J是電影情節，這是實實在在的生活，如果我按照某個狗屁導演的靈感這樣做的話
! |4 L+ B) b  C3 x! n4 E  o+ P，就算換來的不是巴掌，恐怕也是她心裡對我的反感。

　　好花是要到了時節才能採摘的，我心中告誡自己道，壓制住了心中要痛吻她
紅唇的衝動。

　　我輕輕拍拍她的肩膀：「時間不早了，我送你回家吧。」

　　郝露愣了一下，眼神中有些迷茫，過了一會兒，才咬著紅唇輕輕嗯了一聲。
我看到她眼中有些微微的失落，更多的卻是欣賞。

' }9 b& y4 L( N; m6 v* C　　並不是我發了善心要放過這朵鮮花，祇是因為時候未到，反正還有幾天的時
間，我也不急在一時，享受過程本身也是一件美好的事情。祇要火候到了，就算
4 \" P: D0 r8 F3 m' o, P! |7 D& R我肯放過她，恐怕她也不會放過我的。

　　我在郝露家的樓下就停住了，既然扮了君子，就要做戲到底。郝露自然也不
. g: O3 P9 X& ~& s. n6 P! P方便邀請我深夜光顧她家，即使有這份心思，恐怕也是不好意思開口的。

4 x- g. ~8 |# g　　望著她聘聘娜娜上樓去的背影，我心中微微一笑：郝露，我一定會讓你親自
請求我上樓的，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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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酒店的時候，雨佳正躺在床上，無聊的翻看著電視節目。她剛洗過頭，
$ M# r# R+ _3 Y5 Z+ D濕漉漉的長髮披在肩上，我剛進房間就聞到了滿屋的薄荷清香。

　　她見我回來，從床上跳起來欣喜的道：「你回來了？」她已脫去了緊身的牛
7 p9 s# |5 A  l- d4 y5 x+ ?仔褲，換了套白色的睡衣，輕掩的兩片衣間，露出半個白生生的胸脯，下擺開著
+ T* J9 L" G; C3 t" P- q叉，一截修長的大腿示威似的在我面前晃來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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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伸手撩起睡衣的下擺，撫上她緊翹的雙臀，眼光一瞟，便已看到她包在衣
& K! Y2 \3 h- e中的深深乳溝。被郝露挑起的熊熊慾火便在我體中熊熊燃燒起來，我邪笑著說：
「我去洗個澡，出來的時候可不希望看到你身上再有累贅。」雨佳輕輕啐了一聲
。

　　溫熱的水澆在我身上，從頭到尾一陣舒服。閉眼愜意之餘，與郝露那肌膚相
+ P* c6 W# f# B. v/ R1 q# T+ a貼的銷魂感覺便又湧上心頭，分身一陣燥熱。

　　正想喊雨佳進來，一陣柔滑的感覺觸及了我，一雙７５Ｄ的豐乳緊緊貼住了
3 C" h% r4 `2 N* O/ {, l/ w我的後背。雨佳滑滑的小手環抱著我的胸膛，嫩嫩的舌頭輕輕舔著我的耳根，噴
著熱氣在我耳邊喊道：「陳錯，要我吧，狠狠的要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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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v6 p1 O3 @5 E6 `　　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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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回過頭去，雨佳已經完全解開身上的睡衣，露出她傲人的雙乳。少女的乳
房是鮮嫩的紅色，像剛澆了水的盛開的蓓蕾，微微上翹。

　　我雙手撫上去，入手嫩滑的感覺讓我心裡一蕩，便捉住那兩點殷紅，手上微
1 @8 ?. {! W6 V: Z0 k( X微加力，雨佳急促的喘息著，鮮紅的小嘴一張一翕，身子不斷往我身上靠，卻被
5 g- l. }9 b9 {$ ~) S我撫在她胸前的雙手輕輕撐著，感受她乳房的美妙彈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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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騰出一隻手，輕輕往她身下模去，修長的大腿微微緊繃，給人一種有力的
感覺。我蹲下身去，雙手自她小腿慢慢模到膝蓋，雨佳抱住我的頭，將我的頭緊
緊壓在她腹胯間。我的下體頂在她小小的三角褲上，雙手已經自膝蓋而上，慢慢
摸索到她渾圓雙臀下的大腿根部，用一根手指在她大腿內側輕輕劃著圓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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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佳似乎難以承受這樣的挑逗，將我的頭抱的越來越緊，我的鼻子貼著她小
腹下面，似乎都能聞到她那濕潤的花蕊的幽幽香氣。

$ N% q* c2 b" ?' {8 p4 a　　我猛的一下扯下雨佳的內褲，雨佳「啊」了一聲，小褲已經被掛到了腳跟上
/ h% v7 h+ N/ V, x) w5 q, W( K7 {。我低下頭，手指輕輕撫上濃密的樹林，微微一用力，雨佳身子便向我靠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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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指頭從邊緣開始摩擦著已經濕潤的花蕊，不時輕輕滑過溪流的正中，觸
到她最敏感的地方，雨佳的身體便不住的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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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i. j% s7 k' p9 `5 a* g) Q# w　　我微微一笑，將雨佳的身子按著坐在了旁邊的鏡台上。雨佳兩手撐住鏡台，
睡衣下擺散在兩邊，兩條修長的大腿被我向兩邊分開，露出裡面濃密的滴露的花
" Y( a2 s- p# [叢。雨佳略顯羞澀的看著我，不知道我要幹什麼。

　　我自牆上摘下淋浴噴頭，試了試水溫，感覺正好，邪笑著對雨佳說：「來，
9 T1 @6 L( U7 ?7 @3 h. s讓我給你洗洗。」雨佳臉上一片粉紅，卻還是乖巧的將睡衣儘量拉開，身體朝前
* d# S* T! {# m9 F: b9 s) |坐了點，兩條長腿幾乎是與地面平行著翹起來，身體重心便完全落在了撐住鏡台
的雙手上。

) o0 _' U9 w  L9 w# ^! r' q　　我將噴頭對準她的腹股，溫溫的水流便噴射而出，洗刷著山谷之間的丘壑，
4 Z" y9 z# h3 ^# a另一隻手則在花蕊之間摩娑。

　　雨佳似乎從來沒有這樣的享受過，頭往後甩，長髮散落在鏡台上，兩眼微閉
, P( S' ?6 T; A* U6 ]' J! `0 G，身體已經仰成與鏡台四十五度，下股卻還在不斷的往前湊，似乎想更好的感受
8 R2 E# M8 a! p水流的沖擊帶給她的刺激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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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O+ H/ n8 ~3 ^　　我不動聲色的猛的將水量開到最大，噴頭的水勢猛的加強許多，水流分散成
多股猛的向雨佳胯下那鮮紅的一點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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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佳猛的「啊」了一聲，小嘴張到最大，斜下眼來看到激流的水勢，身體氾
起了紅色。花蕊似乎經受不住強大水流的沖擊，竟開始微微張合起來。

　　我作怪似的猛的將噴頭上移，水流便又激射在她已經硬起的乳頭上。雨佳猛
的一下跳下地來，緊緊抱著我，勃起的乳頭頂在我的胸前，我火熱的分身便緊緊
頂在她的小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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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T/ I. w* Y4 B- V, x# [2 ~: M3 ~　　我哪有這麼容易放過，左手摟著她，右手中的噴頭卻已繞到她後面，幾乎貼
2 e, z; o* a0 [  a" N1 G( C1 j著她的花蕊，噴射的激流便重重擊在她最敏感的地方。

　　雨佳身體扭動幾下，想要擺脫我的懷抱，我的左手樓緊她，不讓她的身體動
! w& r7 P. J6 y, e% Q的一分一毫。雨佳使勁掙扎幾下，突然「啊」的一聲，身子便停止了扭動，小嘴
急促的喘著。我將手背遞到她胯下，便感受到滾滾的激流，自她火熱的甬道奔湧
2 ~/ E: u+ g6 n4 Q$ n而出。

　　雨佳在我懷裡輕輕砸了我幾拳：「你真壞。」
3 d% k8 O- B$ m, t0 q5 r
8 F3 R! d- q3 H6 D　　我嘿嘿一笑，正要說話，雨佳忽然抱緊了我，溫熱的小嘴已經湊上我的脖子
輕輕的吻了起來。女孩小嘴的柔軟和溫熱，自然是噴頭的熱水所難比擬的。

　　我站住不動，雨佳溫柔的自我的脖子吻上我的胸前，小小的舌頭輕輕舔著我
胸前的每一處。我輕輕哦了一聲，雨佳的雙手已經撫上了火熱的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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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K' h6 m* F9 S6 @/ ~2 z　　我在她背上一陣摸索，雨佳已經蹲下身去，用她嬌俏的小臉緊緊貼著分身，
  Y% U) q* r9 I8 d, q/ L用力的摩擦起來。女孩臉上的皮膚真好，火熱的分身竟似乎感覺不到她臉上有一
" s5 B4 N+ }6 z& ~9 k  F& G3 T分瑕疵存在。

　　雨佳小手張開緊緊按住分身貼在自己的臉上。女孩臉上的柔軟，小手的擠壓
，讓分身的熱度和硬度陡然上昇，貼住了女孩的耳朵。火熱的分身感受到了女孩
& k1 E  ^3 I; |# t8 l: s) h耳根的溫度，發燒的耳根竟已經超過了分身的火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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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u& S8 ?  l" n　　雨佳終於張開小嘴將分身迎了進去，雖然已經有了上午的那次，但雨佳顯然
還是沒有足夠的心理準備，望著仍然露在外面的一截，女孩顯得有些無奈。

　　雨佳的小舌頭輕輕舔著嘴中的分身，又輕輕握住仍露在外面的一截，小心翼
翼的開始前後活動起來。

　　我按住她的頭，讓分身儘力進去，連我自己都能感到火熱的分身已經充滿她
, q4 |' }3 ^" m, h* e! l的喉嚨。雨佳吐出分身，又從我胯股開始，一路吻了起來。

　　感受到一個小舌頭在我腿根間吐著熱氣，又沿腿根而上，竟舔到了我的後庭
。我身子一緊，雨佳的小舌頭已經蛇行鼠竄般頂開後庭繼續深入，我將她的頭緊
緊抱在胯間，火熱的分身已經被擠得緊貼她的鼻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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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I1 Z/ o0 _# {" W. g　　心中的慾望似乎滕的一下完全爆發，我猛的一下將她抱在旁邊的馬桶蓋上，
雨佳仰起頭來望著我，火熱的分身便乘勢而入，貫穿她的喉管。

　　雨佳將我的身體往後推了一下，又猛的向前拉，分身便在退出一截之後又來
了一次猛烈的貫穿，舒爽的感覺讓我差點把持不住。這次不要雨佳的幫忙，我已
經開始在她喉間進出起來，雨佳在我穿插的時候還不忘用她細嫩的舌頭輕舔幾下
7 ^# X3 c# o% o: n, r: v; ~( D! B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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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著雨佳淫糜的表情，我心中一動，分身抵著她的牙關，問道：「有沒有口
紅？」雨佳一愣，接著點點頭，小舌頭在分身頂端舔了一陣。我拍著她的頭：「
% q' Q* R. g  I4 d; [8 A快去拿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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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雨佳拿來口紅，又將分身沒進嘴裡，我頂著她的喉嚨道：「塗上口紅，越
多越好。」雨佳胡亂的在唇上抹了些口紅，由于分身還在口中，自然也難免的見
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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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佳合上嘴唇，分身便留了一個火紅的唇印。我興奮起來，望著女孩火紅的
, \. D; ^: q" n" }) ]小嘴留下的一個個印記，分身的進出更加有力。雨佳看出了我的興奮，突然雙手
( g3 M& {, o! W' @緊緊握住分身，然後將分身沿著她火紅的嘴唇摩擦了起來。

　　分身越漲越大，雨佳突然抱住我的雙臀，膨脹的分身緊緊壓在她的胸前，我
從兩邊擠壓她的乳房，分身便沒入了深深的乳溝當中。滑嫩的乳房的刺激，讓分
身有了更激烈的反應。雨佳雙手用力擠壓著自己的雙乳，緊緊包裹住了粗壯的巨
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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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q/ M; u% G2 g: E" \; j　　我摸著雨佳的頭說了句：「我們出去吧。」雨佳嫵媚的看了我一眼，點點頭
。我拉著她正要往外走，卻見雨佳蹲下身又伏在我的胯間。
6 G5 K/ X7 k, D: T6 X7 D4 `; y6 u
3 @! b) t( {! {' G0 p; u: p　　我正疑惑，雨佳把我的身子往外推了起來，我心中有些明白了。我退著往門
+ U3 }, r# L6 ]: m外走，雨佳卻是低著身，含著分身跟隨我的步伐。走了幾步，我猛的停住步。雨
: k" H2 d6 ?, r6 ~9 q6 V% T! R佳收勢不及，火熱的巨龍便又貫穿了喉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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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y7 j+ Y4 J$ ?; U4 o　　我哈哈大笑著，猛地抱起雨佳，幾步走回床上，連她的睡衣也顧不得了，火
7 S1 v; M  N2 H; u  M; f熱的分身便頂在了花園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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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佳胸脯喘了幾下，一雙小手輕輕掰開肉唇，溫柔的道：「陳錯，上我吧。
」我心中火起，巨龍沒有任何前奏，撲哧一聲便已挺進溫熱的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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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Q2 I+ u9 |. n% b) |  ?　　雨佳「噢」了一聲，便緊緊抓緊我的後背，讓我們之間貼得更緊。我早已忍
耐不住的慾火，終於發洩出來，我一聲不吭，將雨佳的股臀使勁貼往分身，膨脹
' Z0 K& t  i$ f# v" p( q的巨龍在她花蕊深處翻江倒海，每一次出擊都讓雨佳的身體一陣顫抖。

　　正在銷魂的時候，桌頭的手機響了。

　　「ｆｕｃｋ！」我大叫一聲，給了雨佳一個狠狠的沖擊，作為回應，雨佳「
噢」的大叫一聲。

　　「喂，陳錯。」郝露的聲音傳來，我已經翻轉身來，雨佳坐在火熱的分身上
，狂熱的舞動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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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噢－－，郝露啊，還沒有休息？」我將臀部狠狠往上一頂，分身便觸到了
雨佳甬道最深處的敏感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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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睡不著。」郝露的聲音透出慵懶的味道，她一定是在床上躺著，也
許還穿著一件高開叉的睡衣呢，想起郝露的豐胸美臀，分身的熱度便又增加了幾
分。

　　「怎麼，想我了？」雨佳重重的坐了下來，似乎是對我的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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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6 |! f. \; }- n( S; K　　「咯咯，別貧了，我是擔心工程的事－－什麼聲音啊？」

　　「啊，沒事兒，我在看電視－－工程的事情怎麼了？」我在雨佳乳頭上重重
1 [) k2 N. Y- H8 D0 q捏了一下，算是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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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k: r5 R/ d$ z& u0 k　　「不是，我還是有些擔心，怕不能按時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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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擔心什麼，有我呢？保証你能按時完成。」處在快樂中的男人極容易被沖
! |4 \. P! L, g, x# G. K$ _昏頭腦，現在的我就是這樣。
. s# L2 t+ O* W/ q8 C" d
# I6 C5 m) p) R& y4 c8 A* I" {) J/ ?　　「好啊，這可是你說的哦，咯咯。祇要能按時完成，我一定好好謝你。」這
6 q9 W8 _0 O" t# u話我聽第二遍了，她是在向我暗示麼？我在一個女人的身上還想著另外一個女人
( d( n) Z3 W1 O" [的身體，真是風流的可以了。

　　「好啊，哦，你怎麼謝我？以身相許麼？」和一個女人上床時接另一個女人
3 b( _$ }. E, j1 p- h的電話，還挑逗她，我的膽子還真大。

　　郝露這次沒有問起那奇怪的聲音，她的心情格外好，沒有回答我的挑釁，咯
咯笑道：「隨便你怎麼想啊。好了，不打攪你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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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p( T) G+ }' }6 N4 ]　　郝露的電話掛的正是時候，雨佳最後的一坐，分身的熱度達到了極限，我緊
緊握住她的腰身，分身沐浴在深處的火熱裡，洶湧的激流噴射在她甬道最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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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四章
1 |& B$ w& u0 S
　　第二天早上醒來已經是十點多了，很久沒有這樣舒服的睡個懶覺了，我爬起
身體靠著床頭的時候還忍不住打了個呵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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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佳還在睡夢中，秀髮散亂的落在潔白的枕頭上，臉上還掛著甜甜的笑容，
也不知道是夢到了什麼開心的事情。昨夜灌溉的鮮花，今晨就綻放了，我心中呵
呵一笑，忍不住的一陣得意。

# S4 T$ R. x3 c1 n) f/ }　　輕輕在雨佳豐臀上捏了一把，雨佳在夢中輕輕「唔」了一聲，屁股扭了幾下
，便又睡過去了。我下了床，將落地窗輕輕拉開一道縫，露出些冬天的陽光，然
) L7 Y; Z3 t' n後一屁股坐在床前的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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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窗外隱隱傳來嘈雜的人聲，窗縫中透來一股豆腐腦的香味，還夾雜著一陣泥
土的清香，我舒服的歎口氣，彷彿又重新感受到了真實的生活。這幾年東奔西走
，忙忙碌碌，已經很少有這樣的機會可以平靜的坐在窗前曬太陽了。才二十六七
的人，怎麼感覺就像六七十？我的青春歲月喲，心中一陣無奈的哀歎。

　　「起床了，老公！起床了，老公！」我回頭看了床上的雨佳一眼，她睫毛動
了幾下，嘴唇張開，似乎將醒未醒的樣子。

5 P4 z& y2 _3 P) q　　我看了一眼電話號碼，是小欣打過來的，這鬼丫頭搞什麼飛機，人到了外地
6 F- p" J5 |  H# a) O0 z( g  ^，也不肯放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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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6 E; ~1 Q; d  R　　我不緊不慢的翻開聽筒，彆著嗓音說：「我現在不在家，這是電話錄音，聽
4 n$ Y6 ]9 T( C' u9 K到比－－的一聲後請留言。」

8 o! m; n  g' m) V6 u7 X　　小欣在那頭帶著哭腔說：「錯哥－－。」哽咽了幾下，便哭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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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5 v4 I, _0 S　　我心中咯登一下，別是出了什麼事情吧？趕緊問道：「怎麼了，小欣？出什
麼事情了，別哭，別哭，跟我說。」
* c0 u1 K! i- I( V2 Y# E
　　小欣卻哽咽的更厲害了：「錯－－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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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o+ G8 y- c* N: g; W　　我更急了，別是受了豬頭王的欺負吧，媽的，敢欺負小欣，我讓他小豬頭變
0 R0 ?1 e0 v& ]! b大豬頭，一個豬頭變兩個豬頭。

- s( R0 }3 P$ f6 C) b/ y) r5 `/ y　　「小欣，別怕，慢慢說，出了什麼事情？是不是豬頭王欺負你？媽的，豬頭
6 T) M% [  b( n' O王，王豬頭，我回去滅了你。」我一陣氣急敗壞。
3 w8 J. G* H) `/ Y) n
　　小欣在電話那頭卻突然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緊接著又是一陣哭腔：「關豬頭
王什麼事情啊，你老罵他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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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G7 @" d0 t' t6 H- o" q　　聽到小欣還能笑出聲來，我心中的石頭放下了，這事兒再壞估計也壞不到哪
兒去了。「好的，好的，那我向我們親愛的、可愛的豬頭王道歉，以真主的名義
/ A) t& i6 S/ p1 ~1 E' u$ q6 g9 d$ [保佑他早日昇入天堂，阿門！」

　　又是撲哧一聲，小欣道：「你也太壞了吧，他跟你有什麼仇恨啊，你要這樣
的詛咒他？」

3 D7 [: @0 G0 V& o! }　　我辯解道：「我這哪是詛咒他啊，我這是愛護他，祝願他早日昇入天堂。他
是好福氣啊，我們這種人想進天堂，也沒人收啊。」

　　小欣道：「是啊，是啊，你這個壞蛋，上帝是不會讓你上天堂的，一定會懲
罰你在本姑娘面前做牛做馬，服侍本姑娘，嘻嘻。」

　　「哎，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祇要能跟隨小欣姑娘，小的必定鞍前馬後
1 j9 W2 X' r, U7 p( ~，效犬馬之勞。不過話說回來，你幹嘛替豬頭王辯護啊，莫非你真看上他了？嘿
; ^+ d1 B& t3 Y$ n5 m8 b9 l+ m" A嘿－－」

' a* o: z' \3 q6 m. q3 R0 |* X5 ?　　「沒有，沒有，」小欣很害怕我誤會，趕緊解釋道：「我不是早就跟你說過
! R  d" ?, J( T* s" Y) q了嘛，他這個人討厭死了，昨天人家還在睡覺，他就打電話說要請人家吃飯。」
6 X4 S) S+ I- K5 T0 q3 G
" B: B7 z- ^+ K+ G+ Y　　「你沒去吧？」我不懷好意的問道，其實答案我是知道的，小欣這丫頭別看
平時嘻嘻哈哈，實際上還是很有主見的。
- x. k' O# ^$ L: a
　　「這還用問啊，把你的耳朵伸長了，舌頭吐出來了，用你的腳指頭想想吧。
」小姑娘發潑了，我要是站在她跟前，恐怕造就被她提著耳朵，橫眉冷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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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9 J" U  @9 P9 {- R　　「呵呵，好的，好的，我知道了。那你剛才幹嘛那麼悲傷？害我還以為你受
了欺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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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r' l3 m2 X7 ~7 X" h" X　　「我傷心當然有我傷心的理由嘛，」小欣的哭腔又來了：「錯哥，你知不知
道，派克，派克他死了。」小欣又哭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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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派克？哪個派克？」我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我認識的人裡面好像沒有
" b1 K5 m; h( `' g( P沒有姓派的。

　　「派克，派克，就是那個派克。這個世界上還有幾個派克，你想想啊，大笨
( g% o; C/ V% Z$ a, z0 \蛋。」小欣又氣又怒，對我的表現有著強烈的憎恨。
1 x+ i) M, i3 y5 l8 e, \* w
6 k  x: B1 o% R  n　　我想了一會兒仍是沒有想起來，又怕挨他罵，祇好試探著道：「是不是你家
親戚？」小欣顯然是被我氣暈了：「你真是天下第一笨蛋。派克，派克，《羅馬
( P! h0 M' C, q5 x5 b+ a: K假日》裡的派克。」

　　哦，我明白了，是格利高裡·派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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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v1 ^; R+ J+ `3 r　　小欣最癡迷《羅馬假日》的，我買了套音響之後，她跑到我家裡把我一個人
; `  |! F% n: v: D, r關在外邊，然後在裡面連看了三遍《羅馬假日》，最後哭腫了眼睛跑出來說，錯
哥，為什麼天底下的最美好的愛情卻總是沒有最好的結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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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當然沒有辦法回答這麼高深的問題，祇好哄她說，因為這是天下最狡猾的
導演用來欺騙妳們這些小女孩眼淚的，我們中國的梁山伯與祝英台就比這個好看
多了。

: @9 c& R+ m" d% X8 P　　小欣說，可是梁山伯與祝英台的愛情也是悽慘的結局。我咬咬牙，又從天仙
配的董永與七仙女開始論證，最後一直講到我爸與我媽，說他們幾十年恩愛，日
1 T/ u0 P* Y) \1 k4 i5 G子過的不也挺好嘛，小欣才不情願的點了點頭，沒有繼續追問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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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1 N+ ~# Q" i  j　　「哎，派剋死了，你都這麼傷心？那我要是死了呢，你都不知道什麼樣呢？
/ |( U; G! X4 }+ w2 a& C- g0 n* }& c& |0 X」我歎了口氣逗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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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都什麼跟什麼嘛，派克是我的ｆａｎｓ，你怎麼能和他相提並論嘛。」
小欣有點急，我大笑著道：「哇，原來派克是你的ｆａｎｓ，小欣小姐，我也是
# \; N+ l/ ~& `2 X6 ?9 T. d/ H你的ｆａｎｓ呢。」

　　小欣意識到自己的語錯，氣急敗壞的道：「死陳錯，壞陳錯，就會欺負人家
5 ~8 |1 j6 c2 F. g。」話完卻咯咯笑了起來，想是自己也覺得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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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癡迷偶像，也是小姑娘們的正常心態，可以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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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呸，呸，誰是小姑娘啊，人家今年都二十多了。」嘿嘿，小姑娘還真有心
: b3 ?6 z3 b; m) q計，就是不肯報出自己的芳齡。

　　「喲，不是小姑娘了，那可是老姑娘了，哈哈－－」

/ s' [) w0 z) {; i. C! ~% K' ~  X, C　　「陳錯，我打死你－－」女人對年紀的敏感永遠超出我的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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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鬧了一會兒，我正色道：「不過，說真的，小欣，你也該交個男朋友了。」

$ i) @/ W; N% P; ?, Y* J2 A　　「我不是已經交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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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L7 z. q1 g9 C" h　　「啊，我怎麼不知道？」我是真的大吃一驚：「誰啊，誰啊，快說說。」

' K+ [/ k! ?# k! e# d　　小欣哼了一聲，說：「我怕說出來會嚇死你。」

7 q2 S# `, S+ P3 r. a7 |% D　　「哇，這麼厲害，花澤類還是道明寺啊？」我打趣道。

　　「此人比花澤類和道明寺還要厲害百倍，他身高八尺，腰寬三丈，面如塗炭
; ^  T! H( q. \' M* k& j/ n，眼似銅鈴，使得一對如意銅錘。」

7 `. G5 e2 Q! T+ e, z4 J4 L　　我呵呵笑道：「哇，說書啊，誰啊，這不都成了怪物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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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欣咯咯笑道：「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哦，不要怨我啊。你聽好了，此人姓陳
) L6 I" L) m; F4 y1 d8 u，單名一個錯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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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S$ r/ K" H. q　　「啊？我。」我笑道：「成了你男朋友倒不要緊，關鍵問題是怎麼能成為怪
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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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o7 ~2 z8 v- q2 O/ y! \　　小欣嬌笑著說：「是你自己說的，可別怪我哦。」笑了一會兒，小欣說：「
錯哥，我昨天去看梅老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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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d) a+ c+ @, k) f　　「哦，梅老師身體好嗎？」梅老師是我和譚火大學時候的導師，對我們很是
器重，還經常請我們到他們家去吃飯。小欣這小丫頭也常跟著我們去，她人小嘴
甜，很得老師和師母喜歡，竟比我們還受歡迎。

# r* E0 c- p) _0 q% X　　「梅老師最近身體不太好，聽說是被人氣的。」小欣神祕兮兮的說。

& }, |% }5 F% ]7 R　　「氣？誰敢氣他？」我呵呵笑著。梅老師是我們系的一面旗幟，在學校有著
很高的威望，聽說學校最新推荐的院士人選裡面他排第一。更為難能可貴的是，
+ I8 h0 ?* W5 d3 k# c( z這些年他一直忙活在科研教學的第一線，不辭辛苦的帶了我和譚火這樣的本科生
。

* K; D3 {& R6 X* ~9 [　　小欣說：「我也是聽梅師姐說的。」
4 q% N, O" J: w/ Q) r
! _9 n- f1 v9 d/ g5 N* D* z　　「梅師姐？梅琳？」我有些吃驚，一個熟悉的女人的面容浮現在我眼前。「
; e# I) ^, F3 Z她不是到英國找她老公去了麼？」

7 ]6 h( C+ l8 c& K　　「是啊，不過最近剛回來。她在英國拿了博士學位，回我們學校任教了，還
聽說她要和她老公離婚了。」小欣就像機關砲，把她聽來的消息一一向我道來。
& j+ U$ J  y7 h& W9 V3 l
　　梅琳是梅老師的獨生女，在學校讀完研究生之後留了校，大四的時候教過我
們一門無關緊要的課。由于經常去梅老師家，我和她早就很熟了。她老公去了英
國唸書，我們畢業一年後聽說她也去了，不過他們離婚的事情我是早就感受到的
) l7 m4 Y) ?5 X& T$ b' ?。（關于梅琳的故事在第二部《有情歲月》中會有詳細介紹。）

/ ^! i- S" i. i% Q( D7 G% f　　「還是說說老師現在怎麼樣了吧。」我對小欣說道，梅琳回來了，抽個時間
我會再去看看她的。

& j) W- t" y; o　　「梅老師現在正在評院士，老師的水平就不用說了，你也知道的，全國聞名
% V& J$ g+ N4 N' V* L。不過好像有人做手腳，評院士的事情不太順利。梅老師一怒之下，就病倒了。
」

　　我默默歎了口氣，梅老師都快六十歲的人了，還是逃不開名利的圈子，也許
一個院士頭銜是對他這一生成就的肯定吧。
3 o/ `. w8 x6 `! g
$ C8 q  L, J& z; H% S* ]. w　　「好的，我回來之後就去看看梅老師。」我準備收線了，因為雨佳已經坐在
我的旁邊，一雙小手在我身上摸鎖起來。

　　「哦，對了，下下個禮拜，梅老師過生日，你到時候一定要趕回來啊。」

/ z2 ~% K9 {3 g& w2 W　　「好的，我一定回來。」望著暖暖的陽光下，火熱的分身緩緩沒入雨佳鮮紅
的唇裡，我輕輕合上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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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4 X# ^9 a- _7 y
; {& Y- A" t  q# b2 v- |% ?8 F　　第十五章

9 O1 N0 V  R# h; ]　　這一天便從我和雨佳的胡天胡地開始。雨佳完全放開了心情，全身心的迎合
* ]: d% K6 D& E著我。做一個好情人，是這七天中我對她唯一的要求。

　　雨佳很好的進入了角色，一路挽著我的胳膊，口中嘰嘰喳喳說個不停。即使
是在有軌電車上，她也是肆無忌彈的咯咯笑著，高聳的胸脯昭示著她的青春與活
潑，似乎要讓所有人分享她的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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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滿車廂的男人目光都落在她身上，她卻將我的胳膊越抱越緊，豐滿的乳房緊
! F! F" N3 p; I' E; m/ Y& M緊擠壓著我，頭也輕輕靠在了我的肩膀上。

　　我本來不算是個很張揚的人，但望著全車男人的羡慕目光，也禁不住的有些
' L* A7 A$ j# r+ |* D( T0 E+ [飄飄然。擁有漂亮的女人，的確是值得男人驕傲的一件事情。

( C* _% h. e; n7 x& u( v2 D5 Q# W% L( D　　祇是雨佳眼中偶爾閃過的憂傷神色，才微微透露她心中的悲苦。我和她，只
* E' w" i$ ?: w1 W% E是一個遊戲。即便是遊戲的主角，也不能破壞遊戲的規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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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6 v" A1 l* v8 L# |8 T; O0 K" I　　人生不也就是一場遊戲麼？雨佳，你何必這麼認真喲！撫著她的秀髮，我心
中默默歎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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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佳似乎要讓所有人都分享她的快樂，進入滑雪場的時候，雨佳提著滑板大
6 k4 m) o0 D7 J( \, z聲的叫著、跑著。在茫茫白雪中，她青春的身姿就像一個跳動著的靈性音符，每
9 @( r% Q& g5 V- L4 q1 D' c一個輕靈的腳步都能踏出動人的弦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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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受了她的感染，我也拋開了心中的負擔，跟在雨佳後面奮力奔跑起來。

　　「啊－－，啊－－」我大叫著，長期以來壓抑在心中的鬱悶似乎都要在此刻
( a" f- E4 J5 }0 _釋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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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佳望著我，咯咯笑著說：「陳錯，你也會瘋狂啊。」

　　我仰面躺倒在雪地上，口中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望著她道：「我還有更瘋
狂的，你要不要試試？」雨佳很敏感的想到了什麼，輕啐了一口，臉紅過耳。

( P. D6 \& Q( g# O' E　　這是片小小的楊樹林。挺拔的楊樹早已經沒有了春夏的繁華，斑駁的樹幹橫
伸著些乾癟的枝節，青筋突兀間積滿厚厚的白雪，到處是一片單調的白色。即使
  V, e5 q& n* c+ E是隔著厚厚的羽絨服，我也能感到雪的冰冷。南方的冬天雖然也會下雪，卻來的
快去的快，不像北國這樣一下十天半月，塑出一個銀裝素裹、玉凍冰雕的世界。

2 O' n- |1 `( C9 e9 h/ l" J8 L　　我使勁蹬了樹幹一腳，白雪便簌簌而下，落在我和雨佳的頭上。雨佳揚起臉
0 s) q% k7 R" N! o* ~，虔誠的望著紛飛的雪，伸出一雙手想去接落下的晶瑩雪花，落入手中的卻只有
那幾點涼涼的水滴。

　　我伸出舌頭，舔舔落在唇邊的一片雪花，點點冰涼的感覺稍微刺激了一下我
的神經。我一把抓住雨佳的腳，笑著說：「你過來吧。」

' l2 M& J+ U5 K! A* m3 l3 @9 T　　雨佳咯咯笑著，皮靴一蹬，掙脫我的手，用勁搖了幾下樹幹，然後趕快跑開
0 T' c5 ~1 c  k# I: c& Q- v，躲在遠處看雪花紛紛落在我的身上，那神情像極了一個淘氣的孩子。這似曾相
4 M2 v' O3 E& P( o5 n識的情節撩撥了我的心弦，是不是每個女孩子撒起嬌來，都會使用相同的手法，
) f% c5 d$ o/ y- C+ B& O# i8 o做著相同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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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佳最終還是回到了我身邊，蹲下身來，把她剛剛揉成的一個雪團放在我嘴
唇邊摩擦著。我吸吮著冰涼的雪塊，往她凍得通紅的小手上吹著熱氣。

　　雨佳的臉色越發的紅潤起來，我輕輕吮著她的手指，唇中的溫熱感覺讓她身
( h6 T! J2 |" a" ]+ R上也躁了起來，另一隻按在我身上的小手食指有意無意的在我身上畫起圈來。

　　她大概是太投入這個角色了，完全經不起我的挑逗。或許熱戀中的人都是這
感覺吧，我心中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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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c1 A' Y/ _/ }; f$ S) [3 `% T　　在我們身邊穿過的人逐漸多了起來，每個人都使勁的撐著手中的滑雪桿，長
長的滑雪板在雪地上留下一道又一道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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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s/ Y% h1 v+ x" p# d) H　　對于在南方長大的我來說，滑雪還是頭一次。新鮮的感覺讓我猛地竄起身，
拉著雨佳說：「怎麼樣？我們也試試吧。」

% i+ @4 ^1 G5 k9 u2 c　　事實証明我帶上雨佳去滑雪絕對是一個最英明的決策。她滑的棒極了，幾乎
可以拉著我前進。雨佳告訴我她小時候是她們學校滑雪隊的，這就難怪剛才她那
3 k" @$ i: ?3 G7 I* y3 d% B麼興奮了。
- b. c  Y+ e4 B% a
$ W6 I0 c, Q, }; B) p* b　　我對于滑雪卻完全是個門外漢，雖然有雨佳的諄諄教導，甚至還有不時的幫
扶前進，我卻仍然是不得要領，經常兩腿叉開，在雪地上練起了一字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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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來的幾天，雨佳領著我在Ｃ市大大小小的景點出沒。我們行走在山前湖
邊，穿梭在大街小巷。雨佳給我介紹當地的風俗習性、名優特產，我給她買些花
裡胡哨的小東西，請她吃她最喜歡的零食。我們像所有熱戀中的人一樣，如膠似
漆，不論白天和黑夜的緊緊粘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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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L. X# c( h: M% {　　雨佳已經徹底的轉變成一個時髦的青春女孩，無論是休閒牛仔，還是短裝外
套，都盡情展示著她婀娜的身姿。祇要跟我在一起，她就咯咯的笑個不停，鬧個
不停，像是要在短短七天之內在我面前盡情釋放她二十多年的青春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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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曾經在公車上咬著她的耳朵說，我現在就想要了你。她丟給我一個嫵媚的
; l0 K- ?1 R6 v! n眼神，用酥胸拚命的擠著我的胸膛。

　　當然也不能忘了郝露。這幾天她每天早晚都給我打個電話，都已經成了習慣
8 c6 [* l' b. j' Q& w& }' n。她會很及時的告訴我貨到哪兒了，很體貼的問我今天玩什麼了。這中間她又請
' s; C# C2 }7 v  M& T& m4 `7 F我喝了次咖啡，聊了些簡簡單單的事。

: b# X. l$ b  X+ b/ S5 J　　自從那晚以後，她的神情就有些奇怪了，我可以很大膽的盯著她看，她卻總
( y- J* D, w9 C4 t是迴避著我的眼神，變成像雨佳那樣的容易臉紅。我心裡有數，還不到瓜熟蒂落
的時候，採青蘋果的事情最好還是不要幹。

$ a0 G" U, }- k. A% h　　熟悉了的雨佳話也多了起來，告訴了我她的故事。就像無數個苦難的家庭一
樣，父親拋棄了她和母親，投入了別的女人的懷抱，而下崗的母親又患了肺癌去
! T; p# }* f9 i世，高考落榜後賸下她和外婆在這城市中相依為命。她現在最大的願望就是攢上
9 d$ B1 I! K" P足夠的錢，為外婆治好因白內障而失明的雙眼，讓她重新看到這喧鬧的城市，看
8 \/ \  D% J& C% G到依偎在她懷裡盡情撒嬌的外孫女。
9 L1 ~' k& d5 C' e" ?$ n
, G2 K: z+ ]0 e& S+ C　　雨佳說這些話的時候，我看不出她臉上的神色變化，平平淡淡的，像在說別
人的事情。只在她緊握的雙手中，我才能隱隱窺到她內心深處的悲哀與渴望。
. h( j5 s6 l3 J! g: q, ^$ B
2 _1 }& [: }/ Y$ Z! k0 k　　我是一個局外人，雨佳這樣的故事每天都在發生著，我也不是第一次聽說，
聽多了也就不怪了。悲天憫人的事情我很少幹，因為我的悲哀和憐憫起不到任何
" m: l& L9 {" [! ?$ Y作用，為何還要破壞自己的心情呢。
+ [6 r: x8 x0 L1 F
　　這人世中每個人的命運雖然不同，但卻都會有自己的運行軌跡。我不知道雨
佳的人生軌跡是怎樣的，我也不清楚自己的軌跡，我只知道我和她也許就祇有這
' H7 @: r" F% h6 c一個交點，錯過今次，我們只會越走越遠。

　　想起阿琪走的時候說的話：「陳錯，我很感激你，是你讓我們終於沒有成為
平行線。雖然祇有一個交點，不過對我來說，這也就夠了。」我現在已經很少去
想能找到一個與我生命軌跡最終重合的人。地球上幾十億人，能遇到一起的兩個
8 \- m  {6 p; D) L: z人是多麼不容易，我們還能苛求什麼呢？

　　我對雨佳說想去看看她外婆，雨佳張圓了嘴巴，驚喜的望著我，似乎是怎麼
) K. ?+ `- V9 ]1 ]也沒想到我會提出這樣的要求。我輕撫著她的頭髮說：「怎麼，你不願意麼？」

　　「哦，不，不是－－」，她用手背輕輕擦了一下眼角：「我祇是沒想到。」
我拍拍她的豐臀，別說是她，就是我自己也沒想到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雨佳望著我，猶豫了一會兒，說：「陳錯，如果外婆問起你，我能不能說你
是我男朋友？」

/ v$ I& i% i) r- t; y　　我幫她把外套扣上，把一條長長的圍巾繫在她脖子上，輕輕拍拍她的臉蛋，
給了她一個最爽朗的笑容：「怎麼，你還想說不是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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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佳領著我在漆黑的巷子裡緩緩穿行著，不知是冷還是怕，雨佳緊緊拉著我
# B& I, F, |9 J, [8 _) q的手，一刻都沒有鬆開過。我在她牛仔褲緊包著的俏臀上摸了兩把，在她耳邊輕
輕說道：「別怕，有我呢！」

　　也不知走了多久，前面變得光亮了起來，漸漸聽到了人聲。這是一條小小的
巷子，兩邊都是些低矮的青磚房，很少有上兩層的。每一家的房頂上都有一個長
8 D" t& D0 w9 \; x* r! e6 u, ~/ C6 w長的煙囪，裊裊的炊煙緩緩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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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女人招呼道：「喲，小佳回來了。」

' Q8 M3 W; i  C3 [, N　　雨佳趕緊笑著招呼道：「李嬸，還在忙啊。」見那女人的目光落在我的身上
，雨佳趕緊介紹道：「李嬸，這是我男朋友。」說這話的時候，雨佳的眼光偷偷
  z/ g3 ]3 p1 C5 [瞟了我一眼，像是在觀察我的反應。
) W- Y  Q% A7 V, W' b7 `1 j' i
& a; Z7 I1 Y5 w" Y　　我靦腆的笑道：「李嬸，你好。」

1 N! t* r4 o* e& e) u4 Q　　李嬸仔細端詳我一會兒，呵呵笑道：「好帥氣的小伙子啊。小佳真是好眼光
/ q( Q- L" X& X, `- t+ [; t-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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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佳臉紅了一下，笑笑卻沒說話。

- V9 i( M# N* |, l0 m1 o　　李嬸看到我手上拎的東西，又道：「是來看外婆的吧，快去吧，她應該在吃
飯吧。」

. A2 g6 \2 J/ R3 U& o0 s: ]　　雨佳拉著我向前走了幾步，到了一個漆黑的矮屋前，輕輕推開門，高叫了聲
6 `5 }! `0 K. v/ K5 b  R：「外婆，我回來了。」

　　屋內沒有開燈，藉著窗外透進來的燈光，我才看的清楚了些。這是間十平房
的小屋，正對門的是一個老式的神櫃，上面擺著個小香爐，後面是一尊二十公分
高的端坐在蓮花之上的觀音大士。神櫃旁邊是一個矮床，床上凌亂的堆著些衣物
. C+ N5 `9 x4 F( U* M) O6 M，兩個大木頭箱子從床底下伸出了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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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d8 o6 L9 `6 g( Q2 ?$ _3 }　　雨佳開了燈，我看到一個六十多歲的老人，穿著厚厚的粗布棉襖，坐在一張
; o$ B2 V8 h1 F* `0 s7 s* U, w矮桌前，瘦骨嶙峋的手中握著雙筷子，面前的瓷碗裡盛著些稀飯，另外一個瓷碗
% _9 p9 D1 s2 n3 Q7 A9 Q4 D/ d裡裝了小半碗黑黑的鹹菜。

! L0 k8 ~# Y1 U  x2 x" ]　　老人聽見了雨佳的聲音，轉過頭來欣喜的道：「是小佳回來了嗎？」

" ~0 y$ O$ R3 P6 E8 P5 Q　　雨佳趕快按住老人將要坐起的身子，湊在她耳邊大聲道：「是我，外婆。」
+ ~+ P  M- J/ j% _; x& N$ Y! |0 K: Q看到桌上擺的東西，雨佳眼圈紅了，緊緊握住我的手，似乎要把我的骨頭捏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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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M: y* H. I1 _+ Y) D　　「外婆，咱們不吃這些了，我們給你買了香蕉還有補品，來，嘗嘗。」雨佳
+ P/ p/ y, z0 D* \蹲在外婆身前，撥開一個香蕉，輕輕送到她嘴邊。

3 v% }4 A+ J/ v" K3 I　　老人似乎感覺到了什麼，在雨佳身前摸索了一陣，說道：「小佳，是不是還
有別人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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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佳望了我一眼，又大聲說道：「是啊，外婆，我帶了男朋友來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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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a+ v" y. \8 O) X8 m　　「男朋友？我們小佳有男朋友了？」老人驚喜的道：「快過來，讓我看看。
3 J3 {# P5 P+ @& ~6 A  b!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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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趕緊走到她身前，雨佳指了指耳朵，我也學她的樣子在外婆耳邊說道：「
5 Q8 U$ F- M5 a* s/ r% e外婆，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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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 t# }  n1 H! c: V　　「好，好，小伙子，快坐。」外婆拉著我的手，讓我坐到她跟前，深凹的雙
眼中隱隱現出淚光。青骨嶙峋的雙手自我頭上摸起，摸我的耳朵，眉毛，眼睛，
- ^- B0 i9 r) c6 t鼻子，下巴。

　　「小伙子，你叫什麼名字？」

　　雨佳大聲道：「外婆，她叫陳錯。」

　　「沈闊？小伙子的面象不錯，和我們小佳配的正好。」

! v- t: u  ]; E4 b- q) t- e5 U" ?　　老人上了年紀，耳朵不太好，把我的名字聽成了沈闊。雨佳也不去糾正她，
只望了我一眼，神色黯然，大概想起我只會來這一次，叫什麼名字都無所謂，解
釋也沒有必要。我亦是一陣默然，這本是逢場作戲中的一時心血來潮，卻沒有想
4 u: e& m% d7 @% |到會搞的這麼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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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人當然不會想到這些，拉著我的手繼續道：「我們小佳是個好孩子，你要
% [- s& o1 U* j9 u1 T好好照顧她。」雨佳又望我一眼，眼圈紅紅的。

0 Q1 R/ g* q( n　　外婆歎口氣道：「可惜我的眼睛看不到了，要是我還能活到那一天看到妳們
" D- [1 k; j: [# j- H結婚，我再抱上重孫子，那該多好。」她的雙眼微微眨動著，似乎想用力睜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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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佳趴在外婆懷裡哭道：「不會的，外婆，不會的，我一定能治好你的眼睛
. S% @! e2 K2 e& R% c0 h1 B。」我拍拍雨佳的肩膀，輕輕歎了口氣。

& \1 c6 M% k; J1 s7 F; D　　臨走的時候，我將身上帶的錢都壓在了外婆枕頭下面，連雨佳也沒告訴。我
9 v$ _& s: H8 t! ^) N' G不是善男信女，對于看不到的事情，我不會浪費我的金錢和感情，可是對于我親
眼目睹的事實，我該怎麼做才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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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在十三樓的窗前，凝望著窗外的燈火輝煌，雨佳偎在我的胸前，輕輕問道
：「陳錯，你說外婆的眼睛治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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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Q  z, P4 ~* l4 b　　我溫柔的抹去她眼角的淚珠，拍拍她的腦袋，笑道：「放心，一定能治好的
; c! u1 N6 ]0 ]# o: E5 V: N. A6 g。」雨佳將頭埋在我胸前，輕輕抽泣起來。

　　窗外閃爍的霓虹映紅了我的眼球，喧囂和繁華永遠是這城市的主旋律。在燈
紅酒綠中迷失的人們，在醉生夢死中沉溺的人們，妳們有沒有聽到別人的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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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H' o' @' L& U' s　　我有些煩躁起來，心裡突然說不出來的難受，突然想大哭一場。原來生活離
我如此接近，我卻從來沒有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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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T+ r, }3 e* C7 r& p; p, [0 }　　撫摸著雨佳的秀髮，我喉頭一哽，眼睛竟也濕潤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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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z4 H. ~* n! [　　第十六章

　　美好的日子總是過的飛快，當雨佳在我面前盡情展示她青春的嬌媚的時候，
, ~) f( _6 ?, v. r+ i& ^& z# `9 e( {時間也一天一天的過去，我知道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7 L! [" V6 |/ l. Z　　禮拜五早上接到了郝露的電話，電話中她顯得特別興奮：「陳錯，告訴你一
' v3 p  y& a# W0 m4 q2 A5 c個好消息，貨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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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 K1 D/ N8 `* H$ P　　「哦，是嗎？」我的反應淡淡的，雖然早就盼著這一天的到來，但當事實擺
2 x/ q8 M# c3 N' b7 A3 S在眼前的時候，我卻有些失落。雖說是逢場作戲，我卻不知不覺也有些進入角色
' e) Z, ~4 u7 f5 N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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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了。你不高興嗎？馬上就可以開工幹活了，然後就可以回家看女朋友
$ U4 L8 t8 F) P, a, }了。」郝露聽出我語氣的平淡，在電話裡調侃道。

2 l) ]/ {. d; w　　「我哪有女朋友啊？」我大叫起來，與美女調情我就來了精神。陳錯，他媽
; F! ^0 D5 p5 u% H( |4 `! b的真賤，我心中笑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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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8 e+ C2 w2 l# O　　「咯咯，你可別騙我，這麼好的小伙子會沒有女朋友？」郝露的心情格外的
好，貨提前到了，又有了我的承諾，能不高興那才怪呢。

　　「嘿嘿，您別套我話，要對我有意思就直說。」我反擊一棒，邪邪的笑著說
' t& B9 v, m4 }" J1 R。

　　「討厭，臭美，誰對你有意思了，你這個壞傢夥。」郝露的話裡似乎洋溢著
些不明不白的曖昧，我心中一熱，彷彿看到了她撇嘴抖身搖臀的撒嬌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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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熟的果實也會有再變青的時候？我嘿嘿笑道：「好，那是我對你有意思行
了吧。郝小姐，我對你可是朝思暮想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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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X+ b' C0 S* x0 D6 T2 W% W　　郝露咯咯笑著，表面看起來似乎是不吃我這套。至於心裡有沒有起波瀾，我
1 y* L7 y9 Z9 E1 J" J, b. u: L/ o$ E就猜不到了，也許祇有她自己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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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Z( `5 {& j4 O　　笑了一會兒，郝露說：「你今天有沒有時間？我們下午去看看工程安裝情況
! h. U' ^; D6 ^) N5 f- s: {3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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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工程安裝？」我吃驚道：「怎麼已經開始安裝了麼？你動作可真快啊！」

) {  j1 c; e( o- a+ c! b　　「咯咯，我早就找好了四個工程隊，貨一到就同時開工，通宵達旦。不出意
! D8 W5 V0 i/ g+ C外的話，你明天就可以開始調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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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_' s" j, u- n4 t, P　　我乍乍舌，郝露還真有些本事，看來我的假期不得不結束了。無奈的歎口氣
道：「好吧，那就一切聽從郝小姐安排吧。」

　　「咯咯，別這麼無奈嘛，這樣吧，下午兩點我來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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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掛了電話，卻見旁邊的雨佳睜大了眼睛瞪著我。當著她的面和別的女人調情
9 @  ~7 t' P, T, _，也確實有些過分。我拍拍她的腦袋，她將頭埋在我的胸前，在我胸口上輕輕捶
3 S. x  j7 S% a& f% M: ~2 _! M2 A了兩拳，接著便將耳朵貼到我的胸口，靜靜聽我心跳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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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佳這幾天言語少了起來，與我在一起的時候特別的沉默。祇有到了床上，
她卻變得瘋狂的可怕，我盡情的揉捏她豐滿的胸脯、高挺的乳房，她大聲的叫喊
+ l* b9 Y7 A( E著，高喊著我的名字，在我一波又一波的持續沖擊中，達到快樂的最頂峰。祇是
9 i, e  ]8 ^0 i0 D每當激情過後，她卻躲在我懷裡瑟瑟發抖，就連眼神也是淒迷了起來。

$ U/ b$ C! h: M6 O# {" v　　我自然知道什麼原因。我是一個還不算招人討厭的人，我會喜歡上別人，當
然也會有人喜歡上我。祇是雨佳的強烈反應，讓我有些猝不及防。在我看來，做
她這一行的，是不太容易動真感情的。發生在我和雨佳之間的事情，永遠都只可
能是主旋律中間的一個短小的插曲。插曲永遠都代替不了主旋律。

　　我有些悲哀，我不知道這幾天我的角色扮演給雨佳是一種什麼感覺，但我知
道與她的付出比起來，我就像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局外人。也許我根本就不需要在
乎她的感覺，這祇是一宗金錢交易，甚至連感情遊戲都算不上，我這樣安慰自己
: b. w" E! d( y5 ~! O9 t! ^，偷偷偏過頭去，不敢看雨佳的眼睛。

! g' C4 h0 \+ Y5 i6 b# V! Z　　雨佳自然也聽到了我與郝露的談話，在我胸口趴了一會兒，終於還是抬起頭
" ^4 W- f9 }3 W# T4 V2 N6 j，輕輕問道：「陳錯，你要走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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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點上煙，吸了一口，又閉上眼睛，沒有回答她的話。雨佳伏回我的胸前，
柔順的用臉膛摩擦著我胸口的肌肉，乖巧的像個小貓。

　　我猛吸了一口，開口低沉的道：「好了，雨佳，就這樣結束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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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佳像被施了定身法一樣，突然停止了動作。嫩嫩的臉頰緊緊貼著我的胸膛
，她的雙手用力環抱著我的腰膀，力氣大的似乎要讓我喘不過氣來。

　　好久都沒聽見她說話，我正要抬起她的臉，卻覺得胸口一熱。我低下頭去湊
; x! g6 e7 q8 a7 _到她臉前，正看見她長長的睫毛下，兩滴晶瑩的淚珠順著臉頰緩緩流下，滴落在
了我的胸膛。

0 }4 @7 T% w$ i: r& \　　我抽了口煙，心中有些茫然，不知道該怎樣去安慰她。她沒有做錯什麼，我
也沒有做錯什麼，也許整個事情都不應該用錯與對來衡量。

) W0 n" U2 d5 [  K# ~& A; \　　雨佳突然瘋狂的吻著我的胸膛，溫熱的唇雨點般落在胸前的肌肉上。柔軟的
8 ?" c4 w* |/ y, C  I! Y7 J. E感覺點燃了我心中的熊熊烈火，我伸手到她胸前，狠狠的捏著那一對微微顫抖的
: R; \& _$ R1 \; n* {) \7 m2 Q蓓蕾。

- I9 z" }+ @( g: E4 l$ [) L/ V: L　　雨佳「啊」了一聲，卻沒有停止動作，唇自胸口而下，到肚臍，到小腹，直
至將火熱的分身整個的沒入口中。我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滾燙的分身在她口
中快速進出起來，她的雙手緊緊抱住我的屁臀，似乎想讓我的每一次深入都貫穿
" J) C0 J" S- g: h- H+ @6 Y7 b她的喉管。
- R- _6 u; Q6 q/ i9 N- t# m6 A
# P2 x: D. w2 E+ ~1 D2 `8 U　　我的感覺越來越強烈，分身已經不滿足她小小的口腔帶給我的刺激。我翻轉
身仰到在床上，將雨佳的股臀分開。雨佳火一般的眼神中燃燒著野性的激情，小
3 ?% w( Z& v9 c3 Z/ ~9 V口微張，蹲在我身前，用雙手掰開那火紅濕潤的花蕊，慢慢往漲大的分身壓去。
9 C! {0 u( F+ a; N3 F7 C
: U, |& V2 o' C+ M$ H　　「啊」，雨佳誇張的大叫一聲，分身撐開甬道的淺處，她的一隻小手緊緊握
- F8 Y. Z2 r: x* |住露在外面的分身，另一隻手卻在自己花園裡輕輕摩擦起來。甬道溫軟濕潤的感
覺讓我舒服的哦了一聲，同時卻也更刺激了分身的凶性。

　　雨佳臉上渴望的表情，淫靡的模樣，似乎就是最好的催情劑。我雙臀猛地往
上一抬，雨佳低哦一聲，咬緊了雙唇，雙股便完全落在我的大腿之上，落入她眼
中的是已盡根而沒的碩大分身。

　　雨佳趴在我身上喘息著，小小的舌頭不停舔著我的脖子，下身傳來的充實感
2 K- M7 P) u3 T- H, _" |, J覺漲紅了她的臉龐。我抱著她的雙股輕輕扭動起來，雨佳便直起了身子，讓分身
更有力的貫穿腔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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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F6 ?* E- [! Z9 c( Y- E8 p- G　　我雙手握上她胸前微微顫抖的雙乳，雨佳便來回的扭動著，幅度雖然不大，
卻已讓分身與甬道的每一處都能盡情接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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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I7 q, Y1 [$ F0 @" u　　我的手上加了力道，雨佳似乎也受了刺激，再也不是小幅度的來回扭動，身
+ N' \* Y9 |" g& D- v體開始上下套弄。分身上傳來的感覺更加強烈，雨佳「哦」的叫了起來，動作卻
也更加猛烈，雙股緩緩的上昇，高速的下落，每一個來回都讓分身盡入甬道最深
處。

3 l+ P# ~  z: s6 F* p6 M0 \6 Y　　我的凶性漸起，看準她雙股下落的時機，猛地抬起雙臀迎了上去，雨佳挺起
- X# K% A& {) k) z/ `  F1 ~  L胸前傲人的雙乳，「啊」的大叫一聲，身體竟然微微顫抖起來。

　　不待她有喘息的機會，我再次將股臀迎了上去，雨佳發瘋似的起起落落，迎
! V. b7 V6 H! F' h/ K% @合著我，每一次抬升與降落，我都感覺分身似乎要破壁而出。

　　忽地雨佳一個最大幅度的降落，迎合著我最大幅度的挺起，甬道深處變得異
常火熱濕潤，壯大的分身似乎被冬日的暖陽包圍起來，舒爽的感覺讓分身漲到極
. s& X( ?7 o2 a/ C, D限，顫抖起來。

　　雨佳「啊－－啊－－」連著高叫起來，雙股緊緊貼著我的大腿，頭往上翹，
5 z; W9 E1 c5 y" z/ a- t, R酥胸高挺，鮮紅的乳頭興奮的漲硬，身子變得僵硬。

　　「陳錯，陳錯，給我吧。」雨佳高叫著，一股火熱的暖流自甬道深處洶湧而
出，將分身淹沒在溫暖的湖中。

　　我也不再強忍，分身連續的顫抖起來，身體猛的一挺。「給你，都給你。」
0 v, _0 G: V1 E我虎吼著，生命的精華盡情噴洒在女體最深處。

, ^, L+ H4 S! O. x　　下體仍然緊緊相連，雨佳卻趴在我胸前輕輕抽泣起來，羸弱的肩膀似乎承受
了太多生命不能承受的壓力。我撫摸著她滑嫩的脊背，她哭的聲音更大了，秀髮
散落在我的腰際，淚水濕透了我的胸膛。我們就這樣相擁著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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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B7 v: E  M# d' k2 G　　郝露到酒店的時候，我已經在大堂坐了有半個小時的時間了。雨佳醒後的平
靜是我沒想到的，我一根又一根的抽著煙，看她默默收拾著東西。我給她買的那
些小東西，包括那件留有我的痕跡的胸衣，都被她一樣一樣仔細包好，然後裝了
起來。她的背影是那麼的曼妙，可惜我再也沒有機會欣賞了。

) Z# f3 T3 f7 |: j7 ]1 |9 A　　也許她已經有些遺忘了自己的真實身份，我將三千塊錢遞給她的時候，她竟
2 G+ s9 s7 ]7 |; M) h" x露出些不知所措的神色。我輕輕的擁抱她，將錢塞進她兜裡，她將頭埋在我胸前
, V* q$ |1 N, `( g，似乎是在享受那最後的溫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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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輕輕抬起她的臉，溫柔的說：「外婆的眼睛會好的。」她堅定的點點頭，
. _7 w. \0 [7 Y& |* I眼中噙滿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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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親親她的耳垂，在她耳邊喃喃道：「會好的，一切都會好的。」她終於忍
不住，在我肩頭輕輕抽泣起來。

　　送她出門的時候，她突然轉身過來：「陳錯，你能不能告訴我一件事情。」
' W8 ?- l8 {' R3 Q1 Q2 }  K# D她的眼神清澈如水，我竟然讀不出一點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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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A3 C0 w. O- R8 e! e1 L　　我點點頭：「當然可以。」她盯著我的眼睛，嘴唇囁嚅幾下，似乎是想說什
麼。猶豫了好久，歎了口氣，輕輕問道：「你馬上就會離開這裡麼？」

　　她的神情很清楚的告訴我，這不是她想問的問題。我不知道她為什麼會改變
初衷，對于這個七日相處的女孩子，或許我根本就不瞭解，或許，我根本就沒想
, e4 O" z& e5 z3 f過要去瞭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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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i2 }1 m8 J* ]5 ^0 o. ~6 T) D　　我搖搖頭：「不，我大概還要留上幾天，要開始工作了。」她點點頭，不再
問了，嘴中輕輕道了聲「謝謝」，然後開門離去，再沒有回過頭。
. I, x' C1 V6 D% R
/ m" C2 O5 N' `$ V# v　　我很難形容那一刻的感受，即使我在大堂已經坐了半個小時，我也說不清楚
那一刻我到底是怎樣一種心情。

　　「嗨，想什麼呢，這麼入神？」郝露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我轉過頭，便已
看到了她臉上俏麗的酒窩。

　　我盯著她的眼睛笑道：「當然是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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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的臉紅了一下，水汪汪的眼睛瞟了我一下，輕啐道：「就你會扯。」我
9 d5 X( E! Z. x& m' E# C! \) B0 q- g+ Q6 Q微微笑了一下，也不做辯解，心中模模糊糊的泛起了雨佳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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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樣？我們現在就去麼？」我站起身長出了口氣。

& |% d" u  n5 x* d; ]; ~* T　　「是啊，就請陳工勞動玉趾，移步前往吧。」郝露輕輕笑了起來，如蘭的芳
香微微噴在我的臉上，癢癢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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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o" N! M& |' R　　我跟在郝露後面剛要移步，眼神一瞥，便呆住了。雨佳正遠遠立在某個陰暗
2 P" @; H5 X6 S. s的角落，靜靜凝望著我。她嬌俏的身子立在角落的陰影中，就像一隻出谷的幽蘭
- Q) J( M! Q/ y3 k，雖不曾滿園芬芳，我卻能從心底聞到她的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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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佳！」我閉上眼，心中輕喚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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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七章

　　郝露在門外招呼我，我輕輕歎了口氣，快走幾步到了門口。臨出門前，終於
忍不住又扭過頭去，卻見角落裡空空盪盪的，哪裡還有雨佳的影子。

　　我心中只覺得一陣失落，整個人似乎也木訥了起來，無奈的搖搖頭，苦笑了
一下。

　　「看什麼呢？捨不得走了？」郝露回過頭打趣道。

　　我長出一口氣，對她笑了笑，卻沒有說話。郝露輕拍了幾下面前的一輛奧迪
Ａ6 的車頂蓋，然後優雅的拉開車門，微笑道：「陳工，請上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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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q' M% s! b( P- F) ^, l( l　　我望著她的臉道：「妳們出工程都開奧迪麼？」

　　郝露笑著說：「當然不是了。不過對于陳工這樣的貴客，我們怎麼敢怠慢。
這是分公司領導的安排，你總不能讓我回去再換輛越野吉普來吧。」

　　我嘿嘿笑了幾聲，他們有求於我，當然要優待於我了，人與人本來就是互相
利用的關係。我心情不爽，便也不跟她客氣，逕直鑽進後排，然後推著車門，等
待郝露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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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t0 l4 P+ e, S5 T' d+ H5 A　　出乎我的意料，郝露坐到了前排駕駛的位置，然後回進頭來，展現給我一個
甜美的笑容：「請問陳工介不介意我做您的司機？」

7 ]7 [1 v/ T% x- J  j; ~　　我有些吃驚：「你開車？」

+ x9 ~, H' h( T" p! M: q6 J　　郝露嫵媚笑道：「怎麼，你懷疑我的駕駛水平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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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呵呵笑道：「豈敢，豈敢，有美女為本人駕車，那是鄙人的榮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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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D9 H5 j9 P# i& [6 r　　郝露似乎有些得意，咯咯笑了起來，水汪汪的眼睛瞟了我幾眼。我背靠在沙
4 r$ Z5 N; j# U發座椅上，覺得一個人坐後排似乎太寬敞，便拍拍她的肩膀道：「小姐，我能換
7 `. O5 s  O$ c! v6 M- T個位置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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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A: }2 g! F/ w# y. z+ l　　郝露奇怪的望了我一眼，道：「就這麼幾個位置，你想挑哪一個？」見我眼
神瞄在她身上，又叫道：「你不是想坐到我的位置上吧。」

) d( V2 t6 I* i　　我搖搖頭，笑道：「我怎麼敢奪小姐的班。」拉開前車門，坐在她旁邊的副
駕駛位置上：「我說的是這裡，小姐的身邊。」郝露大概對于我的特立獨行有了
些瞭解，咯咯嬌笑著，沒有說話。

, e2 A, L; n6 Z% L# z/ d! o7 C- d6 N　　一路上我都保持著沉默，那種淡淡的失落就像一個密封的玻璃容器，我可以
看到裡面我汩汩跳動的心，卻不知道怎麼才能破除這令人瘋狂的禁閉。
; T  x( a3 K. ^) Z" q
% K3 C' f! D8 E9 o* ]: f. s　　我眼神透過車窗，呆呆望著前方，雨佳的影子不時在我眼前浮現。她那最後
的一眼，剎那間似乎撕碎了我的胸膛，那一刻，一種很久沒有過的疼痛的感覺又
- @; O: r6 t; T+ B) k& J5 u湧上了心頭。

. K% g, l' W" C* T% m  h　　我確信我不是愛上了這個女孩子，自從阿琪走後，我就認為我再也不會愛上
其他女孩子。阿琪留給我的太多，她的愛和恨，都已經刻進了我的骨子裡，流淌
在我的血液裡，已經成為了我生命的一部分。

4 n5 ?: s4 l4 }0 A8 q　　我和雨佳祇是認識了七天，我從來沒有刻意的去瞭解她，我和她的一切，是
, x$ D( y, t5 K; G從金錢開始，也是從金錢結束，這是一場赤裸裸的交易，根本談不上什麼愛情。
雨佳對我的感情，我不能確定，也許有一點點的愛戀，但我相信更多的是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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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我對雨佳，除了些可憐的憐憫，就只賸下肉慾的期盼了。我還能為她做些
4 L- Y) i) z3 }) |1 F  |, \8 r什麼呢？去拯救她嗎？我沒有那麼偉大，何況我根本就不知道要如何才能拯救她
。

　　也許最好的辦法就是結束這個遊戲。雨佳是個好女孩，她不該走上這條路的
，但這並不影響遊戲的結局。我對她雖然有同情，但那離愛情還很遠。她應該像
我從前有過的那些女孩子一樣，在黑夜裡到來，在清晨離去，只留下激情，不帶
% x+ d5 A6 M  g. ]" j走愛與恨。

　　我的頭腦有些亂，如果譚火在的話，他一定會幫我好好分析一番，「愛情專
家」的綽號他可不是白拿的。

( I0 ?; Y4 m' o+ @- S% C4 o　　郝露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怎麼，有心事麼？」我轉向她，她的側面輪廓
很誘人。長長的睫毛，精巧的鼻樑，鮮紅的嘴唇，包裹在毛衣中的酥胸一起一伏
* S8 f' C  I1 I. L+ L3 \) X，一身灰黑色的職業裝，更凸顯出玲瓏有致的身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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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仰頭靠在座椅上，閉上眼睛，長長籲了口氣道：「你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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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_: O  U' \$ g# z- f: c. |/ R　　郝露將車速放慢，轉過頭來盯著我的眼睛，我微微笑著，迎上她的目光。郝
露似乎沒想到我會與她對望，頓時鬧了個大紅臉，瞟了我一眼，忙轉過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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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笑道：「看出什麼沒有？」郝露緊緊握著方向盤，目光直視前方，不敢看
我的眼睛。看著她的模樣，我心中忽然一陣悲哀，想起了雨佳在我面前的柔弱樣
子。忽而又有些憤怒，也許她現在正在別的男人面前展示她的柔嫩。我的心抽動
起來，彷彿已經看到了雨佳躺在別的男人懷裡強顏歡笑。我捏緊了拳頭，男人的
的自尊讓我不願意再想起這些關于雨佳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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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L8 G& g- {2 u& F9 J  V　　郝露突然幽幽的道：「你看起來有些憂傷。」

　　「憂傷是成熟男人的標誌。」我忽然冒了一句，套用的是譚火的名言。

, I, _( B! c: y! f$ g- E　　郝露咯咯笑了起來，臉蛋紅撲撲的。我也呵呵笑了起來，慢慢將頭湊到郝露
5 C" y' G! [, `( k) W: N& l- u5 p4 t. o身前，挑釁似的盯著她，目光自上而下。

　　郝露呼吸急促了起來，身上輻射出的熱量連我都能感覺到。車速放得緩慢，
郝露深深吸了口氣，忽然偏過頭，勇敢的迎上我的目光，鮮艷的紅唇在我面前一
7 H3 o3 ]" _# w6 T$ u張一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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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b+ ~( O6 p# @* ?　　我差點碰到了她的鼻尖，她口中的熱氣帶著淡淡的香味撲到我臉上，就像三
月的春風。我心中一熱，緊盯著她的眼睛。郝露的呼吸越發的急促，眼神由羞澀
變得勇敢，由勇敢變得炙熱，由炙熱又變得迷離起來。

9 O2 P2 u, K! O, X　　克制住了要吻上她紅唇的衝動，我伸出一根手指，放在我與她眼睛之間，然
$ v, I  t% P9 ~1 b  l5 I; z後微微一笑，道：「別這樣看我，你會愛上我的。」郝露臉騰的一下紅到耳後，
急忙轉過頭去，那滾燙的雙頰，竟賽過了香山金秋的紅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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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笑著收回目光，坐回到座位上，開始沉默起來。要是譚火在此，定會哇哇
大叫起來。這手收放自如的功夫，正是他多年情場修行的目標，可惜總因表演不
到位而被喀嚓了。現在我卻將它發揮到了極致，不氣死這小子才怪。
4 U) X& W' p1 q* d0 C: @" Q
　　車內的氣氛又有些沉默，我悠悠的望著窗外，心情似乎平靜了一些。

* ~2 F3 z4 D5 `$ s. p, n6 G　　「我愛－－你，我的－－家，我的家－－我的天－－堂。」郝露將一張ＣＤ
放了進去，一種帶著草原味道的沙啞的男人嗓音飄進了我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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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年前趕一個工程，從烏魯木齊打車到伊犁，當時司機車上就祇有這張ＣＤ
9 J) w: D2 u& K, U。湛藍的天空下，荒涼的戈壁中，騰格爾的聲音顯得那麼的蒼涼與深遠，陪伴我
走過了那許多的荒涼。沒想到今天，在白雪皚皚的北國，我卻又體會了這聲音帶
給我的一番別樣的情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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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D2 B) A) @　　我笑道：「你也聽騰格爾？」

( x$ L8 H( @% j% Y! Z　　郝露瞟了我一眼，臉色仍是紅撲撲的：「怎麼，不行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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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我呵呵的笑著：「我還在想你喜歡的應該是《流星雨》還是《你
" L+ _4 j2 ?+ h2 c# R3 a1 Z; k是風兒我是沙》什麼的。」

　　郝露白了我一眼：「你以為我還是十七八歲的小姑娘啊。」

　　「哈哈－－」我大笑了起來：「原來你在吃那些小姑娘的醋啊。」郝露輕啐
4 F$ z$ }* A0 d) ?& R- ]- \8 }; Q' Z一口，也咯咯笑了起來。

5 U8 t+ N8 W, `3 v5 _+ r　　這次工程的幾個點都是在一些郊區和風景區，由于距離中心城區較遠，因此
大多是一些無人值守機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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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郝露進了機房，便見到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迎了上來，郝露介紹道：「
- n, o; S! e2 k+ i4 h這位是李隊長，這位是我們公司的陳工。」

　　李隊長忙從兜裡掏出煙盒子，我止住了他，瞟了一眼他夾在兩根指頭中間仍
在燃燒的半截煙頭，冷冷道：「你知不知道機房不准抽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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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李隊長一愣，忙將煙頭掐滅，陪笑道：「一時沒有注意……」我打斷他的
話，走到機架後面掃了幾眼，臉色陰沉了下來。

4 I$ R& P5 }' D: f) i$ p　　郝露見我的臉色不對，忙過來問道：「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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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望了那李隊長一眼，他忙識趣的說：「您二位忙，我下去看看下邊幹的怎
$ S2 y* C' p+ Y# e麼樣了。」

( r  }- ?2 D1 w9 o8 d! L　　待他出去，我指著架頂道：「電源線顏色和尺寸都不對，不符合規範，要馬
) \3 S5 b2 K1 T5 ~  M0 h上整改。」

  v7 r- x! T$ F9 B+ c/ T　　郝露愣了一下：「不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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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 i: Y; T: m) k　　「布線不整齊，光纜電纜沒有分開，也要馬上整改。」郝露的臉色陰沉了起
來，我指著下面又道：「機架下面雖然撬開了靜電地板，卻沒有安裝支架，這樣
4 o- Y, P8 u+ ?* D+ J% i7 }% v* u; d不行，要立即趕做支架重新安裝。」

2 _- Z2 m% Z$ }! `) Y! T, P  P　　郝露臉色越發凝重起來，道：「趕做支架要花費很長時間，恐怕來不及了。
2 j7 x/ z  n1 J( h1 C5 G陳錯，你看暫時先不要整改，等調測完了……」

　　我怒道：「聽你的還是聽我的？這樣的工程，初驗肯定不合格，後面的單子
7 t# W* w9 l1 j3 ?3 V9 T2 a( S% i' N你還想不想拿了？」郝露的臉色漲得通紅，大概是沒有見過我這麼厲害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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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越想越氣，忍不住又道：「我當初還提醒過你，施工隊一定要專業，你看
看現在……」郝露眼眶中淚珠打轉，強忍住才沒有滴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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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K0 T8 r- O　　見她那楚楚可憐模樣，我心腸軟了下來，歎了口氣：「對不起，我態度不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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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3 v% L, R/ W　　淚珠滴落在臉龐，郝露轉過頭去輕輕抹了一下，然後又轉過頭來說：「不，
& ]! M" [. a9 n你說的對，是我太心急了。陳錯，你看現在我們該怎麼辦？」她緊巴巴的望著我
& M3 T: H2 L5 H) b& O1 @8 |，似乎我已經成了她的救世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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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遞給她一方手絹，笑道：「快擦擦吧，我可不敢再欣賞這帶雨梨花、落淚
海棠了，要不然人家還真以為我把你怎麼樣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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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P7 y7 W' ^% ?& n' h/ `* `　　大概是見我露了笑容，心裡似乎得到到了保障，郝露臉紅了一下，嫵媚的瞟
) }6 M7 }  K5 x6 b7 P* k) u8 L了我一眼，似笑非笑的道：「你能把我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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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a; q1 [2 [: }/ V8 f4 F6 u　　紅紅的臉頰，鼓鼓的胸脯，水汪汪的眼神，一個女人吸引男人的條件她全部
具備了。我輕輕湊到她耳邊笑道：「我要吃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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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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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將臉偏了過去，留給我一截細嫩白皙的頸項，熏紅的雙頰鮮艷得似乎要
滴出水來。我的目光停在她嫩白的脖子上，儘管隔著幾十公分的距離，我似乎仍
然能夠清楚的感覺到她皮膚的嫩滑細膩。

　　肆無忌憚的飽覽了一會兒秀色，我將目光自她身上收回來，笑著說：「好了
，現在我們來說一下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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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t# c9 O& A, ]( S　　郝露的臉仍是滾燙，回過頭來嗔了我一眼，那意思是說：你也知道剛才說的
不是正事？我老臉紅了一下，嘿嘿笑道：「別這樣看我，那會讓我以為我的魅力
不可低擋。」

　　郝露「撲哧」一聲笑出聲來，嫵媚的看了我一眼，說：「你的魅力是不是不
5 X* v/ \* n6 }可抵擋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的胡扯那是的的確確不可抵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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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笑了起來：「我是胡扯嗎？你不要太打擊我好不好。」

　　郝露斜眼瞄了我一眼，抿了一下嘴唇，然後輕輕笑著道：「不過你也是一個
8 ]+ M3 C  o0 O' b/ E9 D讓人愉快的人。」

　　「是嗎？」我嘿嘿笑著道，恐怕我真正讓你愉快的地方你還沒有體會到呢。
郝露見我臉上滿臉壞笑，似乎也意識到了什麼，臉色一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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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熟的少婦和小女孩就是不一樣，敢想敢做，一個小小的提示都能引起她們
) N1 m9 ]8 u6 e/ j" @  @* I* I某方面的聯想，我暗暗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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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D& U" E  b$ j) r　　心中齷齪了一會兒，又想起了正事兒。見郝露滿臉滿眼都是醉人的羞紅，忍
不住心中歎道：女人的原則性的確比男人差多了，如果這樣和她調情下去，她恐
怕一輩子都不會記起我們該做的正事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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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假咳幾聲，郝露抬眼望著我說：「你說吧，我們該怎麼辦呢？真的就沒有
1 x/ c  P# \' a7 R% _辦法可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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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3 ~0 S7 p* W　　我搖了搖頭，很堅定的道：「沒辦法，祇有整改。」

　　郝露皺著眉說：「可是時間……」

　　我打斷她道：「讓他們趕工，跟他們說明天早上必須整改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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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猶豫道：「萬一他們完不成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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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U4 E( z* p* `　　我冷道：「沒有萬一。不能按時完成，他們的工程費就一分錢沒有。」見郝
- Z/ ?( s  N3 s+ H; B  X露還是有幾分猶豫，我拍了拍她的肩膀：「這是個商業化的時代，一切都必須按
照規矩來，不能太心慈手軟，否則躺下的就會是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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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z, Q/ K+ F: _: H0 \7 h2 |9 `% m　　郝露點點頭，神色還是有些不忍，女人的軟弱總會在不必要的時候壞事情。

/ v; b% R$ G9 k- J* B　　我歎了口氣道：「你放心，這些事情對他們根本不是什麼難事，都是些小事
- w7 e- I8 q, z0 ?7 A情，祇是他們偷懶而已。現在給他們點壓力，他們才能認真起來。相信我，我有
絕對的把握，他們會按時完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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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望著我的眼睛，點點頭道：「好吧，我可就全靠你了。」她的神情有些
+ K* f, T. r6 Y; W- K* c  l+ ?可憐，畢竟這個工程對她太重要了，她也承受了不少的壓力。

　　我對她笑了笑：「怎麼，不相信我嗎？我可是你自己的選擇哦。」郝露的臉
很明顯的紅了一下，狠狠瞪了我一眼。

　　我心中一驚，猛地體會到這句話有些別的意思。但老天可鑒，我說這句話的
$ L' }8 H" p7 M( a時候絕對是沒有動任何念頭，鬼知道她想到哪兒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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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N/ m9 N3 K+ p' M2 e5 K+ y- Z" t4 c. d　　蠢蠢欲動的女人，蠢蠢欲動的心。望著她轉身而去的婀娜背影，我心中笑道
( V/ P" W7 k. e9 }。
6 S% z6 c1 K5 Q1 s4 M( c9 W! I, P
, y8 N1 G8 x' ?9 m& W　　過了十分鐘，郝露回來了，臉上隱隱有幾分興奮。「他們答應了，說明天早
上一定完成。」她似乎有些如釋重負，也許這個結果是她沒想到的吧。

　　我微微一笑：「這就叫利益驅動。不過……」望著她興高采烈的樣子，我的
9 [8 v: O2 i1 b% b3 O- P6 L% E聲調降低了：「這樣的事情本來是可以避免的，祇要我們監督得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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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z, P* W$ l9 `" t' o) K/ V　　「哎呀，你就不要教訓我了嘛，我認錯還不行嗎？」郝露突然笑了起來，露
( t  z6 A: l& u% s7 X" l% m出臉上的兩個小酒窩。

; p4 e/ v( G: A$ F& \1 [, ~' H　　她突然像個小女孩般，在我面前撒起嬌來。這樣的前後反差，讓我一下子還
有些接受不了，同時讓我更深刻的認識了那句老話：女人心，海底針。

6 v( R( L( s$ B+ c4 S　　見我愣愣的樣子，郝露咯咯笑了起來，一副得意模樣。「原來你是吃軟不吃
% T. @, f8 F) b4 I$ b/ V, i硬的哦，咯咯。」她的身體花枝般顫抖起來，笑容綻放的像五月的鮮花。緊裹在
毛衣中的胸脯高高聳起，微微抖動，就像大海中驚現的波濤，讓我有些眼花繚亂
起來。

# H, n9 l: `' t3 o; |　　熟透了，熟透了，我的心中忽然想起了譚火每次偷偷出去泡小妹妹前都要在
我面前搖頭晃腦念叨的那句老詩：「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嘿嘿
，對極了，譚火老兄，誠不我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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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又去看了另外幾個點，多多少少都被我指出了些問題，限期整改，好在
, u2 |+ D7 r! Z都不是什麼大問題，比較容易修整的。不是我苛刻，實在是有些運營商太挑剔，
初驗的時候他們的檢查比我要嚴格得多。與其被他們判個不合格，還不如我們自
己主動挑刺，這樣才能做到心中有底。以前吃過太多這方面的虧，一次又一次血
4 Q0 K; W, P  l" l的教訓才換來這些看起來一文不值的經驗。

* J5 y# K$ G# ~9 C- N7 @: Y　　郝露一直緊張兮兮的跟在我身邊，「哦，哦，擔心死我了。」看完最後一個
點，郝露摸著胸口驚魂未定的說，一副劫後餘生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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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0 w0 v* x3 I7 q* ~　　「還好，都沒有什麼大問題，否則……」我冷哼兩聲。

# j* |* [# C! A+ ]" I　　郝露笑著說：「好了，好了，你就別再嚇唬我了，就算有什麼問題，你也能
解決的，誰讓你是陳錯呢，服務部門的第一高手。」

　　我笑著說：「你拍馬也沒有用，我不吃這套。」臉上的笑容卻向她顯示了她
7 L5 w7 r% t$ b9 _0 S: `這套還是很管用的。

　　郝露瞥了我一眼，道：「不過說真的，你發火那會兒可真把我嚇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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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5 v# B# P  e2 D　　我微微一笑：「我也不是經常發火的，偶爾宣洩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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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叫道：「那我不是成了你宣洩的對象，好你個陳錯……」我嘿嘿笑了幾
聲，沒有答話。郝露叫了幾聲，見我滿臉微笑，似乎根本不吃她這套，俏臉紅了
' w9 R4 D' t8 e7 ^/ \8 h, g3 y一下，聲音小了點：「不過，說真的，很久沒有人敢這樣教訓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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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逗道：「分公司裡的老闆也不敢這樣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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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露出個不屑的表情，笑道：「他們？……」那神情似乎是在說，我是分
: X$ W9 D! c5 P6 G2 Y$ _6 H+ b公司的頭號業務經理，他們巴結我還來不及呢，怎麼敢教訓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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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b5 W4 Y1 ]' w! q2 Y　　我心中微微一笑，從她可以把分公司唯一的一輛奧迪開出來就可以看得出，
郝露在分公司的地位絕對不低的，最起碼也是很受器重。一方面可能是因為她的
5 k! s& `3 v1 x& y' ~業務確實做的不錯，另一方面，像她這樣一個豐滿美麗的女人，哪個上司捨得開
3 j2 Z2 p" T8 u. Y3 \口罵她呢？

, g1 _% I& u$ H- U( b3 J. N　　「那你是不是應該好好感謝我呢？給了你許久沒有過的感覺。」我呵呵樂道
( s  i. ~. e$ b。

　　郝露的臉羞紅了，輕輕瞟了我一眼，小聲道：「謝謝你，陳錯。」

　　我心中一樂，道：「你怎麼感謝我呢？」

9 b1 i2 S' \  Q" v( _+ M. P　　「走吧。」郝露拉著我的胳膊，咯咯笑了起來：「晚上請你吃飯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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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拉開車門的那一剎那，我突然對郝露說：「你請我去喝酒吧。」

　　「什麼？」郝露似乎微微有些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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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不願意？」我坐到位置上，點了根煙，輕輕吸了起來。

- E& a) s7 B. J; R　　「哦，不是。」郝露坐到駕駛位置上，笑道：「我祇是沒想到你突然想去喝
8 P7 \- `# n2 }# }$ x* F8 Z酒。怎麼樣，要不就去鳳姐的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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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連忙擺手道：「別，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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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o& P! @( }$ w- T% w- ]　　郝露笑著道：「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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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2 a, L' N5 m8 ~" M# A1 `1 J　　「我害怕她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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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咯咯，」郝露嬌笑著發動了車子。

9 }; f5 b0 E5 q/ w' |. {( G0 j1 e　　在一個酒吧門口停車的時候，我對郝露道：「把車子停到停車場去吧。」郝
. w- q5 E/ E1 V9 G2 o露露出一個奇怪的眼神。

　　我伸出手輕輕為她趕著我製造的在她頭上繚繞的煙圈，笑著道：「你難道還
# l5 Y3 K* O, I7 Z/ {% e1 g. s; c) z想酒後駕車麼？」郝露嬌笑著，明白了我的意思。

; v- h; u, L4 J* F　　我們找了個偏僻的角落坐了下來。舞池中七彩的霓虹閃爍著，勁爆的ＤＩＳ
, q' Q/ ~8 Z; Z& \. R$ q2 [+ @ＣＯ音樂震動著我們的耳膜。在霓虹中的紅男綠女拚命的搖動著他們的身體，時
亮時暗的燈光晃動在他們身上，形成一層詭異的顏色。

) B( p# j3 |0 }+ ?) ?　　郝露望著舞池中間，有些發呆起來。她的眼神縹緲而遙遠，在本就不亮的燈
& a* a1 [# F. l& r$ o+ h  Y& f3 @9 t3 k光中，閃爍著點點令人心動的黑色。
6 W5 b9 _4 S7 ?0 k; t6 z" }
. |$ a+ \" S9 O& H; j8 m/ |　　「怎麼，也想來一段麼？」我呷了一口服務生送過來的鮮啤，一種清爽的感
. r4 B; b# ]0 {" _2 a6 |覺頓時貫穿了火熱的身體，冬天喝啤酒感覺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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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T; R7 z' T9 d9 C　　「不是。」郝露回過頭來，端起杯子來了一口。「我祇是想起了我的青年歲
月。」郝露幽幽的道。

　　「喲，別說的那麼悲觀嘛，照你這麼說，那我豈不是成了糟老頭子？」我呵
$ S8 v& n% Q8 W* L呵笑著，仰起頭，咕嚕咕嚕半杯下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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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人和男人不一樣，女人的青春祇有短暫的十年。」郝露臉上現出些悲傷
的神色，端起透明的玻璃杯，在我杯子上碰了一下，然後望著我輕聲道：「Ｃ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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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氣氛有些凝重起來，我將杯中酒一飲而盡，然後看著透明玻璃杯中那金黃色
的液體緩緩流進她美麗的喉嚨。

　　「陳錯，你覺得我這人怎麼樣？」郝露盯著我的眼神問道，眼中充滿企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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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一個女人。」我幽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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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咯咯笑了起來，或許是酒精刺激了她的神經，她有些放肆起來，一把抓
住我的胳膊：「你個死陳錯，我還不知道我是個女人麼？」

　　我輕輕握住她的胳膊，細膩的肌膚刺激著我的毛孔神經。「你應該是個好女
人。」我輕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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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咯咯」，郝露笑了起來：「在妳們男人眼中，女人大概祇有好女人和壞女
1 U3 s( \6 f* {" t/ b' u人兩種吧。」我聳聳肩微笑著，不置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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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0 D. v; h  R: F+ g　　「咯咯」，郝露的笑聲越發的大了起來，然後端起旁邊一杯輕啜幾口。「想
8 t) s, {$ M) P- b) I% [不想知道你在我心中是個什麼樣子？」郝露微笑著。

　　「很少有女士願意評論我，或許我是個不討人喜歡的人吧。」我謙虛著，以
# H6 _0 T+ O4 D) L退為進也不失為一步好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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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我看來，你是個有些奇怪的人。」郝露瞟了我一眼，幽幽的目光中透出
些令人心動的色彩。
: z6 S# g2 D' @* [0 u. k
- E/ T1 L# g3 y2 q( o　　「有時候你似乎是個浪漫透頂的人，有時候卻又變得很現實……」

　　「沒什麼，每個人的骨子裡都會有浪漫和現實兩種元素，你看到的只不過是
不同的表現。」我呷了一大口，盯著她道。

" m  ~5 C# v) K/ L: ~　　「有時候你看起來是個粗枝大葉的人，有時候似乎又很體貼細心……」

　　「沒辦法，天生如此。」我給了她一個爽朗的笑容。
- r- t& ^4 U% a# J8 d+ H
2 N' P7 ~$ C9 h) `( d5 h7 W　　「有時候你讓人很開心，有時候卻又似乎總有些莫名的悲傷，偏偏這種悲傷
- a+ B4 I) K7 b; X2 n5 B- |4 m又很能感染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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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完了！」我微笑著打斷她。
% U" i% ^& \7 G- N4 L7 B
# p: @* M& [0 M, H" b4 r5 Q$ b　　她瞪大了眼睛，好奇的望著我：「為什麼？」
- f; S+ l- U+ B# D; x7 D$ H
" F' D; L+ c1 M$ \9 S! m　　「因－－為－－」我一字一頓的道：「你－－愛－－上－－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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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N* ?, s3 p& C) ]; v/ d4 P( ^9 Y. ^　　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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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的臉上染了兩片紅霞，望了我一眼，忽然掄起拳頭在我胳膊上連砸幾下
，嗔道：「你胡說什麼？你個壞傢夥。」

　　我呵呵笑著，身子往後仰倒。郝露追著我，拳頭不斷的落在我的身上，豐滿
$ Y& p) q; `& m; s% s& T4 S6 @的身體也逐漸向我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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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K( ]4 F1 q; A% U6 \* {+ n　　當我背靠在沙發柄上意識到已經無路可退的時候，郝露已斜著身子，整個豐
滿的身體似乎都要壓在我身上。

　　我忽然停止了動作，微微笑著，緊緊盯著她的眼睛。郝露一愣，張圓了小嘴
，作勢要打的拳頭也停在了空中，火熱的軀體貼在我身上，一陣滾燙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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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A; B5 X9 E7 e9 W7 s5 s　　暗淡的燈光照耀在她的臉上，使我能看清這一瞬間她臉上複雜的表情。吃驚
、猶豫、羞澀、渴望，就像是一杯加了調料的雞尾酒，縱使五顏六色，也未能掩
! }$ Y. U4 k8 ^  Z+ u蓋她的芳香。

* N  F' E6 ?) k　　我緩緩貼過身去，輕輕在她額頭上吻了一下。她的身體似乎有些僵硬，吻上
她的時候我能感覺到她身體輕微的顫抖。

　　她眼睛眨巴了幾下，正要說話，我「噓」的一聲，立起食指放在唇邊：「別
5 W. A, [) |! ]2 O/ s說話。」她好奇的望著我，滾燙的雙頰似乎要燃燒起來。

　　我在她左頰輕輕吻了一下，然後閉上眼睛，雙手合十道：「偉大的主啊，你
忠實的奴僕向你祈禱，願這聖潔的吻保佑美麗善良的郝露，讓她得到她渴求的幸
福吧。阿門！」郝露的眼中閃爍著動人的色彩，靜靜的望著我出神。

　　我長長的籲口氣道：「好了，我已經向主發過誓。你要相信，剛才的吻都是
純潔的，是發自我內心的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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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t/ h. _4 ?6 f0 E7 H　　「純潔你個頭－－」郝露突然一拳捶在我的胸前，這次可不是來假的，朝族
姑娘的力氣可真不小。

　　我咧咧嘴，舔舔嘴唇，又笑道：「願偉大的主保佑你，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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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許是見了我齜牙咧嘴的模樣，郝露突然咯咯笑了起來，黯淡的燈光中，抖
$ \0 {% t+ T# |- b/ C) B; D3 `5 F; w& m動的酥胸閃爍著迷人的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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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呵呵笑了起來，舉起酒杯剛放到嘴邊，一陣燈光閃過，便看見郝露眼中
1 t% b& s; b6 [  O" Y7 m有亮晶晶的東西在滾動著。

0 F) F$ m0 \" v; h+ }+ q* m　　我呆住了，舉起的酒杯停在空中。如果這時候有人抓特寫的話，若干年後我
% }' B7 c6 Q- m1 e0 ~的子孫便可以見到他們的先祖瞪大了眼睛張圓了嘴，一副沒有進化好的半人猿的
6 h7 m7 x) S9 G( x; X  J0 S/ O樣子。

+ j# v' B$ |' H2 B7 V7 A　　「郝露，對不－－」我的話還沒有說完，郝露火熱的紅唇已經貼上了我的雙
; {* \7 H" @8 s唇，兩股暖暖的熱流滑落在了我與她緊貼著的臉頰。

3 z3 Y2 {: b, q+ ]7 X* w5 _　　我頭腦中熱血一湧，反手緊緊摟住郝露火熱的身體。她豐滿的酥胸狠狠擠壓
+ t1 o' m4 X! X% i2 ?$ [! j著我，隔著外套與毛衣，我都似乎能感受到她雙乳的細膩。

　　讓偉大的主見鬼去吧，我心中狠狠道，送上門來的美食不吃，就是主，也不
. r5 i, A, ]" q# @會原諒我的。
1 d  ^3 t( P2 c% n8 @6 e8 i3 _
( Z0 z" `0 j/ N7 f　　郝露緊緊攀著我的脖子，我們的舌頭絞在一起。我確信郝露已經很久沒有這
  C% _; ]$ D/ n: ~% I樣了，她微微抖動的身體告訴了我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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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的熱淚流滿了我的臉，她近乎瘋狂的熱情似乎溶化了我，我緊緊摟著她
的身體，狠命的揉著她的背。在酒吧的昏暗中，在這個僻靜的角落裡，我們已經
不在乎別人的注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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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喲」，正在極端的銷魂中，嘴唇卻被郝露狠狠咬了一口，我禁不住的發
' j  i* F- N5 W" V出一聲輕叫。郝露直起身子，理了理散亂的頭髮，臉上未乾的淚痕在點點霓虹中
，閃爍成令人心醉的五顏六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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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靜靜的望著我，幽幽的目光，就像我小時候躺在樓頂上凝望的星空，遙遠
而深邃，似乎要把我吸進去。

8 ]: c( `: D, t$ X) N: h　　我感到喉嚨有些乾，不知怎麼搞的，在她的注視下，我有一種一絲不掛的感
覺，似乎自己的內心已全部被她看穿。

　　我端起酒杯往嘴邊送，可是在她的灼灼目光下，這一口怎麼都下不去。為了
8 B5 |# K5 J0 X, C/ g) ]& _# _- F緩解心中的壓力，我扯起一個難看的笑容道：「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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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A# m" T# u3 i1 ^　　「陳錯－－」她打斷了我，瞄了我一眼，然後端起身前的玻璃杯，仰起頭，
9 V6 ]5 Y; s9 ~! q滿杯的金黃色液體便都注入了她的喉嚨。

　　她的雙頰紅得發亮，濃濃的酒勁讓她美麗的眼睛更加濕潤，似乎隨時都可能
8 u/ @8 W7 l; A* o滴出水來。她有些醉意的目光緊緊盯著我的眼睛，漆黑的雙瞳就像精雕的黑寶石
3 g. l% O, H  A  ?! o，閃爍著璀璨的光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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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錯－－」，她盯著我一字一頓的道：「你－－是－－個－－魔－－鬼－
' A/ C, S( d5 P3 R/ n7 N/ v－」然後又突然咯咯笑了起來，一副肆意放縱的樣子。

　　「魔鬼是天使的另一個名字。」我笑著道，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 m! D8 d4 i( y/ {　　也不知道我們兩個人最終喝了多少酒，還有許多的細節我也記不清了，只記
' B/ A* Q5 |8 j# W5 r: ]. A得最後郝露搖搖晃晃站起來，大叫道：「陳錯，送我回家。」然後就歪倒在我懷
裡。

　　扶郝露上樓的時候，我的酒就已經醒了大半，一個喝醉的男人和一個喝醉的
女人在一起，最先醒來的一般都是男人。
3 g8 z! a" x! E3 _) p- G, T% L9 q
# \) J$ p1 d; ^  V# [* y　　當我扶著郝露身體上樓的時候，感覺她僵硬的身體漸漸恢復了柔軟，也輕了
許多，我就知道郝露也醒了，女人的警惕性總是會比男人高的。

　　郝露蜷在我懷裡，似乎沒有掙脫的意思。她的身體重新滾燙起來，我甚至能
清晰聽到她怦怦的心跳聲。如果這個時候還不會裝傻的話，我也就不是男人了。

　　郝露偎在我懷裡掏出鑰匙開了門。剛把門關好，還沒來的及打量屋內的陳設
) r" F3 D7 u. X' V0 o% n，郝露火蛇般的身體便緊緊貼了上來。
2 B! w: c2 T) ~% e/ j
+ s7 t, w2 o2 Z# k. E$ O6 K　　她的鼻息急促而炙熱，像要噴出火來，兩條嫩滑的手臂似乎有了無窮的力量
，緊緊摟著我的脖子，鮮艷的紅唇貼在我的雙唇上，柔軟刺激的感覺。

　　我們瘋狂的吻著，這是一個沒有明天的時代，我們在乎的都祇有今夜。
0 A3 a$ l# S" d0 k4 w! Z7 c
* f  A9 u7 v) ]! F: ^- x/ X! `　　我的手伸進她毛衣內，解開她內衣的掛鉤。郝露「嗚」的一聲，身體微微顫
抖起來，沒有了防護的酥胸緊緊貼在我的胸前，那種柔軟的感覺是如此的真實。
8 l3 i& L8 R3 I/ I
　　我的手緩緩貼上她的小腹，細膩的肌膚就像剛織出的緞子，異常的滑嫩柔軟
- X1 R8 E% s3 f* f4 J。我輕輕摩挲著，自下而上，撫上那片柔軟的突起。郝露「噢」的一聲，身體變
得有些僵直，小口中吐出芬芳氣息，輕輕拂在我的臉頰上。
8 x" W0 i% z; [0 m2 D
; e) h7 p$ G& I+ e, q: o: I　　我緩緩吸口氣，握住了那豐滿的乳房，牛奶般的爽滑感覺。郝露的身體異常
的火熱，我揉捏著她的豐乳，時輕時重，郝露輕輕呻吟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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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A2 n6 E, J$ |& m4 J) V　　我的兩根指頭夾住那火紅滾燙的蓓蕾，郝露張圓了小嘴，身體顫抖起來。我
忍耐不住，大拇指輕輕一按那點猩紅，郝露「啊」的一聲，身體強烈的抖了起來
。郝露的確是很久沒有這樣的經歷了，曠日怨婦的模樣不是隨便就可以裝的出來
- r+ w6 m6 @5 q  A: D& x- [$ L的。

$ |- t( S5 e; q　　胸中燃起的熊熊烈火讓我顧不得上演更多的前戲，我一把橫抄起郝露，她緊
) P- f& k# f4 i9 @& o緊摟著我的脖子，眼中似乎燃燒著一團火。
3 H! L" C$ d( X" K  N" V
　　我不知道是怎麼找到床的位置的，或許是郝露引導了我。至于是我先開始解
她的衣服，還是她先開始解我的衣服，我已經弄不清楚，也已不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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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裸露著的潔白軀體展現在我眼前，胸前高挺的雙乳在窗外透進來的點點
燈光中微微顫動著。我暗暗吞了口口水，俯下身去，含住一個鮮紅的蓓蕾，用牙
輕輕磕了起來。

　　郝露雙手抱住了我的頭，緊緊按在胸前，嫩滑的乳房摩擦著我的臉。我用舌
2 m0 S3 `* `5 `  @頭捲住那發燙的蓓蕾，輕輕一用力，郝露身體一緊，輕輕嬌哼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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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將她兩個乳房往中間擠壓在一起，舌頭伸進那深深的乳溝，鼻中傳來一陣
( I6 N, c3 j# `; H( H. }3 m乳香。我自上而下，輕吻著她每一寸肌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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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身體火炭般的燒了起來，鼻息越來越重。我輕輕掰開她的雙腿，火紅的
- _( ?# R# I% q" _1 v5 I# d花蕊在眼前鮮艷的綻放。我伸出一指，微微在桃源中撫過，挑起一條晶亮的銀絲
，在微弱的燈光中熠熠生輝。

　　我抬起頭，郝露凝視著我的雙眼，輕聲道：「陳錯，你是個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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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微微一笑，火熱的分身在郝露胯間露出猙獰的頭顱。郝露閉上了美麗的雙
眼，小嘴一張一合，說不盡的淫靡誘惑。

　　滾燙的分身在桃源入口輕輕摩擦幾下，濕潤的感覺讓分身更加生機勃勃。郝
% c. e3 e5 b4 _& `/ C/ ~3 j+ Q- l. ?露雙腿繃緊了起來，股臀卻微往前湊，似乎在迎接分身的到來。

' l/ `8 A1 H9 D; o. o2 L- q2 w+ ^　　我深吸口氣，碩大的分身破壁而入，撐開桃源淺處的甬道。郝露長「哦」一
聲，雙腿猛地高抬回縮，卻正巧擱在了我的雙肩上。
7 d( U" J) |9 j0 r' J) K- z
( L/ d7 A' P7 T1 i6 t　　窄窄的入口刺激著分身，讓它更加的腫漲起來。我扛著郝露的雙腿，輕輕扭
動幾下，忽地全根而入，郝露「啊」的一聲大叫，喘著粗氣摟緊了我的腰背，朦
- L, ?1 ]& A. z( k- z9 K朧的眼神似乎帶著細細雨絲，在我眼前迷離起來。

1 U: f3 i6 l7 [6 ?- W+ p　　我緩緩將分身退出一截，郝露的身體稍微鬆軟一些，我看準時機，忽又猛地
全力挺進，粗大的分身便完全沒入甬道之中。郝露張圓了嘴巴，卻叫不出聲來，
胸脯劇烈的起伏著，紫色的蓓蕾就像大海中顛簸的小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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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的身體泛起令人眩目的玫瑰紅色，火熱的甬道更刺激了我。我扭動著身
: v% b& K  s0 ?9 g$ k6 E7 J5 w. I體，全根而入的分身左右晃動著，緊緊貼著甬道的肉壁。

4 V/ q! d, Q5 P1 W( N& Y　　「陳錯，你這個魔鬼！」郝露終於叫了出來，聲音剛落，我便給了她一個狠
狠的沖擊。

: R3 [, l& v$ x0 Y　　郝露「啊」的一聲，不服氣似的叫著：「陳錯，你這個魔鬼！」

9 E, T/ g& O8 _0 O- v7 {2 @4 f　　在她一遍又一遍的叫喊中，我一次又一次的沖擊著。她的叫喊聲越來越弱，
後來便只能聽見她「哦－－哦」的呻吟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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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終於，她突然發了瘋似的長叫一聲，緊摟住我，尖尖的手指已經掐進了我的
肉中，甬道開始用力的收縮，一股滾燙的洪流狂湧而出。

　　已到極限的分身再也不能承受這溫柔的沖擊，我「哦」的低吼一聲，碩大的
/ r) S7 ~2 R4 O$ g0 Z分身最後一次衝刺，歡樂的種子便在甬道深處播撒開來。

＝＝＝＝＝＝＝＝＝＝＝＝＝＝＝＝＝＝＝＝＝＝＝＝＝＝＝＝＝＝＝＝＝＝＝

　　第二十章
9 T. X! i, x, \2 w
　　許是換了新環境的緣故，當我醒來的時候，看看窗外，天才濛濛亮。我深呼
一口氣，郝露火熱的身體緊緊貼著我，柔軟的感覺卻讓我想起了雨佳。

　　也不知道她現在是躺在哪個男人懷裡，她的嬌媚又在向誰展現。心中歎了口
  [' e" z4 r( X  O氣，轉過頭去，卻看見郝露晶亮的目光正盯在我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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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想不起有多少次這樣的尷尬經歷了，當原本陌生的一男一女在床上達到和
# r4 W' B2 S* N諧的時候，彼此間的第一眼總會是很尷尬的。雖然我與郝露已經有了一段時間的
接觸，卻依然逃不開這個規律。

　　郝露的目光垂了下去，臉紅的像窗外的朝霞，身體雖離開了我一點，火熱卻
$ L# i7 H0 V: n依然留在了我身上。最親密的接觸都有了，這時候卻又矜持起來，尋找一夜情的
, i( A) ?3 }5 K% u( z良家婦女大多是這種表現，這個時候是需要展現男人魅力與溫柔的時候了。
" V, r1 w% l8 N. h( `
0 G+ [: `  H( c# `　　「早啊。」我微微笑著打招呼道。郝露聽到我的聲音，表情自然了一些，抬
起頭來看了我一眼，輕輕道：「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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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z# E8 C! ~0 }2 Z6 c) d- R# {　　我將身體貼近她，湊在她臉前，溫熱的氣息噴在她臉上。我輕輕問道：「昨
+ h" ^$ Z5 x: Y# _& j, V' {0 J( u天晚上睡得好嗎？」

& o5 D% D2 i- i/ y6 [7 Z% F0 m: g　　郝露的臉迅速地紅了起來，卻勇敢地瞄上我的眼睛，如火的臉頰就像她昨晚
在最高潮時身體泛起的玫瑰紅色，給人一種強烈的慾望。

　　「我睡得好極了。」她的鼻息噴在我臉上，癢癢的，似乎還有一種淡淡的香
- Y  Z0 G- j% V# `: x. O/ a' H味。
) [0 ?! x+ p/ s* x6 s
' l- v2 |/ |& E. ^　　「那就好。」她的眼神越發的熱烈起來，我幾乎有些熬不住她火辣的目光，
垂下了眼神，放棄了與女人對視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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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你似乎睡得不大好。」她盯著我笑道，雖是調侃的語氣，卻也隱隱
8 y- E, D, [+ L: U: ]8 g! V透出幾分嬌媚。

. e. D. G, q+ o　　「是嗎？」我吃驚道：「你怎麼知道我睡得不好啊？」她望了我一眼，卻不
說話。
( Y7 j5 s6 E% F) U; n" n
　　「那不可能，這麼舒服的大床，旁邊還有一位如花的女子，任何男人想不睡
好恐怕都不可能。」我爭辯道。

: u3 ~# X; Q3 X　　郝露咯咯笑著，豐滿的酥胸隔著被子卻也是一副波瀾壯闊的景象。想起豐乳
的高挺與嫩滑，我的心中一蕩，大手便向她胸前模去。

　　「阿琪是誰？」我的大手一頓，立時停在了原處，郝露嬌俏的聲音在我耳邊
7 m2 i! d8 A! D* U9 D迴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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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d# J( |* j1 W# X% {5 v& B　　我扯起一個不知是哭是笑的笑容，盯著郝露的眼睛道：「你怎麼會知道阿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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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B5 X: M$ ]) {　　郝露搖搖頭道：「我不知道阿琪，不過昨天夜裡你做夢的時候，卻在不斷喊
' |: L# N% K3 n) P& C3 z: J著她的名字。」

　　我臉上擠出一個誇張的表情道：「不會吧，我還會有這愛好？我怎麼都不知
, b5 L; v) Q7 R% ?0 ~  `  [% Y道。」
  G" l0 b: x. k% t: J+ H
　　「怎麼，從前跟你在一起的女人沒有跟你說過嗎？」郝露的語氣潑辣起來，
顯然已經意識到她不是我勾引的第一個良家婦女了。只不過她意識太晚了，嘿嘿
。
" _7 ]8 q9 @3 V! {/ K
1 K+ |# g" J$ M1 N: h$ M  t% o　　我歎了口氣道：「哎，用情太專一直是我最大的缺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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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在我大腿上重重捏了一把：「你還好意思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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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 _% _# A% w' `. @　　見她露出了笑容，我心裡鬆了口氣，收拾起玩笑神色，歎道：「她是我唸書
時候的女朋友。」

　　「哦，」郝露輕輕道：「難怪！那是你的初戀？」

) Z- P2 [+ g. S$ |　　「呵呵，現在來跟我談初戀，我總覺得有些怪怪的，不過那的確是我第一次
戀愛。」我笑著道，心裡勾起的往事卻不是臉上的笑容所能覆蓋的。

　　「那後來呢？」郝露顯然是對我的往事感興趣，身體不自覺的貼近我，右手
撐起了頭，目光盯在我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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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X/ O( h# z; o4 }　　「沒有後來。」我淡淡的道。望著郝露好奇的目光，我又道：「就像大多數
. W" I( N! m  m) X* W9 B的校園情侶一樣，總逃不開勞燕分飛的命運－－畢業之後，她去了美利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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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郝露長長歎了口氣：「你為什麼不跟她一起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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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z9 P  {; I" V+ y9 g1 G6 I! p　　我搖搖頭：「每個人都會有自己的夢想，她的夢想在大洋彼岸，我－－我似
( d' l& d7 g8 o8 ~  `! {2 i$ j- l乎是一個沒有夢想的人。」我笑了起來。

　　郝露目光緊緊盯著我道：「你現在還愛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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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q4 F" u4 T* `7 t　　我奇怪的看了郝露一眼：「躺在一個女人的床上，卻去談還愛不愛另一個女
  J( F8 q  j( |2 }人，好像有些滑稽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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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沒有笑，輕輕道：「看來你還算是一個用情比較專一的男人。」

5 a8 {5 c; \" n5 `: h1 T/ I　　我有些哭笑不得，我上了一個女人，這個女人知道我還在想著另一個女人，
# L; V! f1 I+ O5 F3 o; N0 U卻說我用情專一，真不知道她是怎麼想的，女人的心思永遠是無法捉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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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雨佳又是誰？」郝露促狹似的看著我：「你昨天還喊過好幾遍她的名字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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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會吧，」我大叫道，某部經典電影中的情節在我腦中浮現：「我是不是
喊了青霞的名字四百三十一遍，還喊了紫霞的名字四百三十二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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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差不多，呵呵。」郝露笑了起來：「我怎麼感覺我就像是那顆葡萄了。」

# {: p  d) W% B& k& H9 e6 }2 L　　我苦笑了一下：「雨佳是個苦命的女孩子。」

　　「哦，」郝露瞟了我一眼：「是不是跟我一樣苦命－－被你弄上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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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暇理會郝露話中濃濃的酸意，我歎道：「這個世界總有些事情會讓我感到
9 |1 J6 Z3 o7 G0 k  e遺憾，雨佳的故事就是其中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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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是不是也是你的故事之一？」郝露幽幽道，美麗的大眼睛中流露出一
絲無法掩飾的悲傷。

3 u# _8 `( _: u9 y0 p4 L　　我撫上她光滑的背，輕輕吻著她的耳垂，在她耳邊緩緩地道：「即便是故事
( u3 Q4 I/ z) `% e5 R  _3 c，你也是這故事裡的女主角。」郝露趴在我肩上，眼中的汩汩熱流濕透了我的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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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錯，陳錯……」在我瘋狂地衝刺中，郝露一遍又一遍喊著我的名字，她
的牙齒緊緊咬著我的肩膀，雙手指甲狠狠掐入了我腰間的肉中，似乎是要通過這
4 h( ^; w% _  U* q2 E( |" P3 l刻骨的痛，將我們緊緊融合在一起。

　　「哦，哦，陳錯，我，我求你件事……」她腔內的肉壁開始緊緊收縮，身體
$ s" W; _/ F0 S) K' b泛起奇異的玫瑰紅色，喘著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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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抑制住分身傳來的致命快感，我狠狠揉著她嫩滑的乳房，吸口氣道：「什麼
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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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將股臀用力的聳動幾下，湊上分身最後的攻勢，摟著我的脖子，在我耳
0 j5 t% n' ~5 l1 W: r) |# j邊大聲的道：「陳錯，哦，我要你記得，哦，在別的女人床上，別忘記了喊……
; u9 x4 w5 A/ @8 B, U! N喊我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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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y' y3 ~* m0 p7 ]; O1 ~1 I　　她緊緊吻上我的唇，在我舌頭上輕輕咬了一下，接著便狠狠摟著我，火熱的
, Q+ W; z* Y. u7 k2 j雙唇似乎要揉進我的嘴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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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腔道裡一股暖流湧出，分身噴出的濃濃漿液，沒入了甬道最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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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緊緊貼著她的臉頰，滾燙的熱流順著我與她的臉頰緩緩流下，竟已分不出
0 {! D3 l( q0 j  z1 n- n/ F哪是她的，哪是我的……。

　　也許我不是個好男人，但我絕對是個嚮往家庭生活的男人。這些年來在外奔
波，孤獨和寂寞是我最好的夥伴，但我心中對家的溫馨卻更加的嚮往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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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著郝露豐滿的身軀在廚房裡忙進忙出，我產生了一種錯覺，我似乎是一個
/ q0 z2 _( \6 r% |幸福的丈夫，正坐在桌前等溫柔賢惠的妻子將做好的早餐端上桌來。

　　一股久違了的情感湧上心頭，以至於郝露將高粱米稀飯放在我眼前的時候，
我卻還在痴痴發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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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嘿，醒醒！」郝露的蔥蔥玉指在我面前搖晃了幾下。

　　我一把抓住她的手，放在鼻前輕輕嗅了幾下，然後閉上眼道：「好香啊。」

# J: Q$ B/ d6 ?6 x0 |, v  O　　郝露咯咯笑著收回手，道：「剛剛起床，你就又開始做白日夢了。」

3 X7 r; }9 ^" l  q& q# w& d# O　　我睜開眼望著她，搖頭道：「這不是夢，這是真實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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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住的是個兩居室，屋內掛滿了她的照片，凝思的，微笑的，爽朗的，羞
( j" H" C9 Q# K% b; d! p- U澀的，各種神態都有，用琳瑯滿目來形容也不誇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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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D- K" y+ {$ r6 U) ?　　我嘖嘖歎道：「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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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a) u# W8 ~; y+ c+ }3 a- g2 A　　郝露笑著說：「你是說我人不錯，還是照片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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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u1 k, z) ?# j' ]5 E0 J" y　　「照片不錯，人更漂亮。」

  v8 C5 Y0 A3 L" G5 k- \, [- u! l/ o　　「就你會拍馬屁。」郝露的臉上笑開了花。

　　「對了，怎麼沒見你先生的照片？」話一出口我便後悔了，這個氣氛下很明
+ S8 d4 @' o! a) o顯不應該提起這些事情。這也再次應證了那句老話：「男人最得意的時候，也就
是最容易犯錯誤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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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郝露的臉色黯了下來，挑了一勺稀飯送進嘴裡，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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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不起。」我是真心的後悔，男人偶爾犯下的錯誤也許是最致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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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什麼。」郝露歎口氣道：「他的照片被我燒了。」

　　「對對對，學會忘記，才能更好的生活。」我趕緊道，方寧教育我的話，被
我用來了開導郝露。

　　「這個人不值得我再去提起。」郝露的語氣有些激動：「你知道他是怎麼出
; N5 o) n8 X0 _# V的車禍嗎？他在酒吧喝完了酒，叫了兩個小姐開車去兜風，然後三個人一起兜到
* K$ X! U* O. C# U了橋下面……」

　　我沉默了起來，不知道該怎樣去安慰她。這種事情經常在報上見到，卻沒有
想到今天親身接觸了一回。

9 n6 H8 I) T# S, n　　「不說這些了，快吃吧，飯都涼了。」郝露打起笑容，催促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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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握住她的手，盯著她的眼睛，溫柔的道：「以前不開心的事情要統統都忘
掉，每天都是一個嶄新的開始，把握現在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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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2 I6 W4 b4 U1 H/ G% a3 Q　　「把握現在？」郝露目光緊緊盯在我的臉上，幽幽歎了口氣，一種無法言語
# s3 O% o  _7 l' t' x5 ^) D0 e' u的憂傷便在我心中瀰漫開來。

; ]; u6 U4 l/ ^6 s　　窗外，冬晨的暖陽被厚厚的雲層包圍著，幾道金色的陽光刺開陰雲照射在大
2 |! Q4 D7 k) ]& I, K) q- ~* u( N地上。雖有艷陽，我和郝露卻感受不到一絲一毫的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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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歎了口氣，閉上眼，心中喃喃道：今天，真的會是一個新的開始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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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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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想到事情進行的意外順利，當我和郝露吃完早餐趕到工程現場的時候，施
1 o* m9 C4 @1 K工隊已經按照我的要求整改完畢。郝露見我臉上露出了笑容，才誇張的輕輕拍了
- b8 {9 M9 A0 z幾下自己的胸脯，口中道：「總算過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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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B* x2 i6 o+ q6 s2 Z+ j　　我目光落在她顫巍巍的胸前，想起昨天夜裡的溫熱柔軟，笑道：「這才是剛
4 X/ S/ h# I2 a8 w) O* j% h剛開始，離過關還遠的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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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b0 `+ H9 }, }& h9 V) L( T4 U5 [　　郝露瞟了我一眼，嫵媚地道：「對我來說，這就算過關了。下面的事情就是
( I+ k1 Y* A; W3 Y陳工您的了－－如果我連你都不能信任了，我還能信任誰？」

　　雖是曖昧的語氣，眼中卻真的有些哀傷。我從包裡掏出便攜電腦，看著啟動
( c' t7 s9 }+ _- m% S: K的ＷＩＮＤＯＷＳ畫面，腦子裡卻還迴響著郝露那句「我還能信任誰」。

4 {  H- {6 ?' U: M' X. v　　男人在最關鍵的時候總是最信任自己，而女人在最關鍵的時候卻總是信任男
. S! {  b! b* f' D" ?9 s+ t人，特別是有著親密關係的男人。在提倡男女平等甚至有些女貴男賤的今天，「
女人天生是弱者」這句話依然是那麼的實用。
0 N# u! }+ r4 N3 k" W3 O+ k
　　我一屁股坐在靜電地板上，幹活兒的時候我是很少顧及形象的。郝露緩緩蹲
在我身邊，看著我的雙手在鍵盤上飛快的敲著。

2 J2 W0 F0 l! T　　「情況怎麼樣？」見我皺起眉頭，郝露有些緊張起來。

　　我望瞭望設備上的那一排排的綠燈，聽著設備發出的輕微噪音，回頭對郝露
笑著說：「沒問題，一切正常。」

　　今天的運氣出奇的好。光纜電纜這些物理鏈路竟是一插就通，這個點我只花
了半個小時就做完了所有數據。

　　做了幾個小小測試後，我站起身來，拍拍屁股，笑著道：「搞定，收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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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睜大了眼睛，驚奇的望著我：「這麼快？」
+ [9 B) |- b- Y* y( ~! b
- g4 `- j* h/ R9 \7 a# M: n　　「快？」我瞪了她一眼：「我還嫌太慢呢！」

/ U* G" X) F2 k  s　　郝露自然是有些不相信，拿著便攜電腦跑前跑後的測試起來。忙活了二十多
分鐘，才喜孜孜的跑回來說：「ＯＫ，一次成功。」
% f" n) p$ @# @# t
　　我笑道：「你還不相信我？」

　　郝露擺著手道：「不是，祇是感覺太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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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點點頭道：「網絡設備不像那些傳輸設備，在工程階段是不用掛誤碼的，
8 W+ ?1 l7 i7 e' A* T. P一般情況下祇要鏈路打通了，就不會有什麼大問題的。當然，最後驗收的時候局
方會有一些具體的技術指標要求的。」

* k; I& u6 J3 d* M( w& J4 H　　郝露道：「有這麼簡單？」

6 k4 D' [6 F* U9 ]- R　　我笑道：「怎麼？是不是後悔請我來了？」

　　郝露臉紅了一下，輕聲道：「如果沒請你來，也許我會更後悔。」
, R1 W' k! v/ g% m1 g' w
$ O. z/ C( r# ?* w　　我的心裡一熱，望著她嬌艷欲滴的臉頰，竟隱隱有股衝動－－我如果現在就
地辦了她，想來她也是不會拒絕的。

　　好不容易抑制住了心中的心猿意馬，我還是忍不住在她豐滿的臀上輕輕摸了
, g1 T2 f5 _4 {9 w- g1 `0 L. m8 x兩把，然後舔了舔乾裂的唇道：「放心吧，我是物有所值的。現在是還沒有遇到
% V0 {8 v5 ~& Z" e6 K6 z' ]& N複雜的網絡情況，如果真遇到了，那就是需要我出馬的時候了。」
9 E9 g. Q2 v& e: D4 I* l
　　郝露紅著臉點點頭，眉眼間滿是羞意，想來是我在她臀上作怪的大手起了作
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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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h9 s3 X* V  T( d; ~　　這天我一鼓作氣，竟然連做了六個點，都還算順利，沒有什麼大問題。郝露
( b+ [1 d/ f0 \: c見我一天就解決了一大半，當然是芳心大悅。

　　當我要做第七個點的時候，郝露主動提出今天暫停，賸下的那四個點都在郊
5 D* N$ G& R) w3 a: B5 |& L/ T區，位置比較偏，再說以今天的這種速度，明天解決這四個點不在話下。我想了
( U- g$ r. y) i+ T) K想也答應了，確實，沒有必要這麼拚命幹。

7 `  Z0 [8 [  k& E0 a9 f　　雖然已經是晚上六點多了，郝露卻是心情大好，開著車的路上竟然哼起了小
5 c1 y+ l1 u6 r  g曲。我卻有些累了，已無暇在乎她唱的什麼，身體重重往椅上一靠，打了個長長
的呵欠。
0 e1 [8 |% v( Q* B; x
4 b3 c* s& p: R5 m( P　　郝露雖是目視前方，卻也抽空騰出右手在我腿上重重捏了把，嗔道：「你這
% ^4 d) F# Z# L  h. d0 |" ]( A個傢夥不懂欣賞。」
/ {: o5 z- y8 Y$ W# W+ d
; @! R- R! S' S　　我正要大叫冤枉，郝露忽然大叫起來：「下雨了！」

　　我忙偏過頭往外看，一顆顆的雨滴一陣疾似一陣的砸在車的玻璃上，然後順
6 r1 j4 f' E  `* ?9 Q1 ~, V5 H: ]9 _7 K著車窗緩緩流下，擋住了我的視線。遠處的山，近處的樹，在我眼裡都已變得有
) e* Z7 l4 f$ B+ C些模糊了。就連那些濃重的綠色，也在冬雨的模糊中，變成了重重的黑色。

% S4 `' |) G5 c" H: V4 x　　郝露似乎是特別喜歡下雨，哼的小調也聽的更加的真切起來：
2 K  K" C7 Z( W7 E! Z  h, ~1 ~
0 C1 N1 s# }2 f( n& k　　「昨夜夢裡  有個地方  紅葉森林的牧場隱約聽見  有人吹著  一首歌叫雨
, @! X3 O' e$ A  T9 Z夜花已經忘了  這首歌他到底在說些什麼？雨很美  夜很涼  花很香那是樹林裡
+ m7 N4 K! M) G8 o: N1 \/ ?7 a. q; o花兒紛飛  那是樹林裡花兒紛飛……」
8 a6 e1 o' @2 I2 y; Y& @% J
+ y) f- B6 e) \$ r; _" B" l　　郝露的聲音在寂寞的冬夜裡顯得有些落寞與悽涼，她似乎是在唱，又似乎是
. @& I* c6 ?5 K; u. G3 m5 L在說，眼裡浮動的淚珠似乎是她此時心境的最好表現。

1 F% }2 J; o* J& `: o$ _　　「山峰溪水  狗狗炊煙  熱湯木桌  缺了誰？鳥叫蟲鳴  鶯聲燕語  何苦惹
是是非非？昨夜夢裡  有個地方  紅葉森林的牧場隱約聽見  有人吹著  一首歌
2 n) Z: u% P- N叫雨夜花雨夜花  花雨夜  夜裡花兒繽紛墜多麼涼  多麼香  多麼美……」

　　許是真的困了，在郝露越來越小的聲音中，我睡了過去，《雨夜花》的旋律
, Y2 A9 j. @2 B# q  q似乎一直在我夢中迴響著。

　　當下車的時候，郝露似乎已經完全換了一個人，精神抖擻起來。反倒是我，
! p0 m) X$ z1 ?雖然睡了那麼一會兒，精神卻是更加的萎靡。
6 N( }5 F) Q% @
7 r0 c2 F! [: k# \, b* a　　郝露卻完全不照顧我的精神，隨便找了個小餐廳，要了個火鍋子，然後上了
6 J' O4 U  @  m: F/ n兩杯生啤。滾熱的湯，冰冷的啤酒，水火兩重天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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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喝了口啤酒，咂咂嘴，然後噓了口氣，冬天喝啤酒也很爽的。郝露興緻高
得很，又要了兩杯啤酒。也許是因為太累的原因，我喝下一杯就有些暈了。郝露
0 h1 j, O% s+ l' {卻乾了兩杯，然後笑著指著我說：「你怎麼這麼快就不行了。」
6 m7 s) ]  W# |7 K0 L2 t% _
　　我聽岔了意思，即使是頭暈了，也很容易讓我想起某重含義。我怒道：「咱
- B3 p' k0 s' k3 ?們到酒店去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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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水汪汪的眼睛瞟了我一眼，然後道：「好，我們到你房間去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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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許是真的醉了，郝露從冰箱裡取出啤酒的時候，我卻已經躺在床上。郝露
" u) r' R) `9 C' P& P; q  W咯咯笑著把我拉起來，然後遞給我一個易拉罐。郝露的臉紅撲撲的，眼神中流露
' J: o! O8 q% B7 i9 G5 m出些是男人都看得懂的挑逗。
6 U; L0 m) T6 J# {
: H" g: c9 V9 @. V5 o2 N　　我輕輕啜了口啤酒，不知怎麼的卻想起了雨佳，微微歎了口氣。

! r1 B% W) |# i7 s2 t2 W9 f" A* c: W, s　　郝露坐在我身邊，身子緊緊貼著我道：「歎什麼氣啊。」

　　我笑笑道：「沒什麼，祇是在外面慣了，有些感慨而已。」

　　郝露身體貼的更緊，道：「你長年累月一個人在外面，當然覺得辛苦了。怎
麼不找個女朋友？也好有個人關心你啊。」

, @  N7 w8 A) I" K　　我呵呵道：「我們這種飄的男人，誰願意跟我們啊？」

( `4 R5 T/ @+ P6 X2 x　　郝露歎了口氣道：「飄的男人有什麼不好？整天跟在女人身邊的男人也不一
6 C1 G8 a; e* U+ }5 p+ `1 l* e定就是什麼好東西？」
3 P1 s& Q9 }' z9 @- i7 ]
8 Q+ I. W# ~7 T" ^" V　　有了今天早上的經驗，我自然不敢再開口談論這個問題了。
6 P3 A6 Y" k/ b, B
$ p) Z/ Q7 ]/ M　　「陳錯，我做你女朋友吧。」郝露突然說道，我口中的啤酒差點完全噴了出
% r6 L* v3 Q3 h- E4 F9 n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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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許因為喝酒的緣故，郝露的眼神中究竟是真誠多一點，還是戲謔多一些，
* C+ t  m" b+ i' c" E我早已經分不清了。但我相信郝露是喝醉了，因為清醒的她是絕對不會說這種話
6 X5 J, j+ q7 n6 k! A的。

8 c; c% O5 u  s  E$ ?/ `) f1 l　　看著我迷惑的眼神，郝露突然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瞧把你嚇的，我開玩笑
. `$ O! |4 i. \7 d( @' K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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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g" ]! ^7 p7 K' N7 @( q1 ~$ Y　　我沒有笑，只靜靜地望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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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 z5 s5 ]. i% u4 Y9 x; `5 k; v　　郝露將臉輕輕湊到我跟前，眼中的朦朧霧氣還沒有完全消退。她在我頰上輕
/ D1 y- w$ x5 Y6 B' R8 A) r( h4 _輕吻了一下，在我耳邊幽幽道：「陳錯，你不是說過我們應該只在乎今天嗎？那
) D0 e. p  c3 w  a+ N0 @* k. |你還在等什麼？」

; m1 p- l1 R$ ]6 O8 J. v& P( x　　我緊緊地抱住她，任她滾燙的熱淚自我耳根緩緩流下。女人到了晚上總是脆
# {5 S1 h- \( I" ~弱的，我已經記不起這是誰的名言了。

) u7 {* c& o/ R5 T　　我給了她一塊寬厚的肩膀，她終於還是忍不住地大聲哭泣起來。她哽咽著，
2 ^5 @: [) b; ]* b) [. N拿拳頭使勁的砸著我。我突然有些後悔，郝露不適合做這種沒有感情的遊戲中的
主角，也許一開始我就不該去招惹她。

　　郝露在我耳邊哽咽著道：「陳錯，我求你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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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輕輕的點點頭。

　　郝露停止了哭泣，盯著我的眼睛道：「我希望你騙我一次。」

　　「騙你？為什麼？」

　　郝露不答我的話，道：「我希望你騙我一次，對我說一聲－－」她舔了舔嘴
2 G8 {3 ?5 h6 C' H唇，輕輕的道：「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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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7 N2 i( b& O& E) ?  H. T  N8 C　　我愣住了。我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要求，望著郝露渴望的眼神，我不知道
該怎麼說。
, V0 M! @. N3 q' L
4 |* u2 v! z$ l; V9 p9 u　　郝露又輕輕地抽泣起來：「難道你連一個謊話都不願意給我？」

　　哽了一下，我終於起口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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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S" L- T" g! ^* _3 x　　郝露抬起頭來，眼中似乎有一團火在燒，緊緊盯著我的眼睛。

　　我的呼吸急促起來，望著郝露熱烈渴望的眼神，猶豫半晌，第二個字還是沒
: d9 q) e% {9 D& {/ Z2 D0 M: k, U有蹦出來。終於，我垂下頭，輕輕道：「對不起，郝露，我不能騙你！」

　　郝露猛地一把抱住我，在我耳邊抽泣著大聲道：「陳錯，我－－愛你！我－
－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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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雙手似乎要透過衣服掐進我的肉中，火熱的身體似乎要與我的身體完全
融為一體。
% ]% N; C3 F' D; F1 `+ b
' U: ?, M% Y8 m7 o. r　　感受著她渾身的顫抖，她滾燙的熱淚似乎已將我的肩頭濕透。我似乎再也承
受不了這無聲的壓力，低下頭，在她耳邊輕輕道：「郝露，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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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l# k7 u* W3 H) t. J　　這一刻，我終於成了一個愛情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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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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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譚火曾經滿臉苦惱地向我傾訴，說有幾個小妹妹愛他愛的死去活來，如果失
& |) V6 w' X) C* E; `% z1 e( B去了他，她們寧願去死。

　　去死倒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最壞的是她們每個人都逼著譚火對自己說「我
愛你」。本來以譚火的臉皮，說個十次八次是不成什麼問題的。可是譚火卻滿臉
' T; K" _& P9 G# K! M5 K無辜地說：「我怕這樣說多了之後，丫的，以後再對方寧表白的時候就沒有以前
那種感覺了。」

　　我在他頭上重重爆了一下，說：「你丫還記得方寧呀，你丫現在都快趕上秦
香蓮的老公了。」

3 g5 n% V& E' j5 F* A　　譚火一時沒反應過來，說：「秦香蓮的老公是誰？」

　　我差點當場暈了過去，咬牙切齒地說：「就是您老人家經常唱的狗頭軋伺候
/ H  j. F) D5 V% W- U! e的那位。」
3 ]. u" G9 y' O+ \6 |
  e/ R% Q$ g- f% u: E3 r/ k$ _　　譚火的話有多少可信度我不知道，但為了他的幸福，我祇好親自出馬，跑到
教室的桌上抄了首不知道是哪位老兄刻在上面的一首小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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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B, K: M* S& r7 D　　我愛你－－可是我不敢說－－我怕說了之後－－我就會死去－－我不怕死－
－我怕死去之後－－再沒有人像我一樣愛你。
. x+ T* R5 u* B0 {
　　譚火讓我連夜趕抄了六份，我罵道：「你他媽的連那玩意兒加在一起也就五
肢，卻踩了六條船。」

+ W4 T% B8 _, S' n3 b　　譚火洋洋得意地說：「當然，一肢多用是我譚某人的特長嘛。」
; e; L$ v! l1 E8 a. q& i
: k* Z- \; P2 |  G5 E& z　　總算這小子還有點良心，第一份是送給了方寧。那時候方寧還不認識我的筆
跡，以為譚火這小子母豬上樹了。據譚火說，直接後果就是方寧緊緊摟著他的脖
/ b9 c9 J4 Q3 H: ^% A子無限嬌媚的一遍又一遍的喊著大令。

　　至於另外幾位就更好對付了。譚火請我喝酒的時候說：「老錯，你丫哪兒弄
* V; n. L( t$ H7 h的歪詩，殺傷力真他媽不是一般厲害，那幾個小丫頭個個哭得跟淚人似的，那眼
& W- i) [. F6 e8 F7 w  n/ G4 n神－－你不知道－－，嘖嘖。」
9 w- R& j3 @& Q* u& e# }) @
　　我說：「你別管，以後這些擦屁股的事兒少找我。」

7 v7 _3 l: z8 A% V8 E2 d　　譚火嘿嘿笑著說：「當然不會了，為了表示對您老人家的謝意，我特意給您
準備了一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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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于他口中的美女，我向來不抱什麼興趣。道理很簡單，這小子還沒到見了
美女不泡卻要讓給兄弟的境界。
1 N- O$ Q; d  V. E% u: c
　　我說：「得了，那些在街上喊聲美女個個回頭的貨色，你哥我不稀罕。」

　　譚火神祕兮兮地說：「你放心，這次真的是絕等貨色，呶，這是她的情況資
料。」他在兜裡翻了半天才找出張揉成團的紙片遞給我。

% ^" P. @  v) P4 Z! i+ ^3 q  w9 O　　紙片上的字很明顯的分成兩部分。上面是黑色鋼筆，字跡娟秀：「沈豫琪，
１６５ＣＭ，１９７７年６月８日，成都。」後面卻是藍圓珠筆寫的三個數字：
; I9 l" M8 Y$ c! z4 z. }「８５�５６�８５。」後面這幾個字跟雞啄米似的，自然是譚火的筆跡了。

　　譚火見我看完了，忙一個勁追著問怎麼樣怎麼樣。我說：「什麼怎麼樣啊，
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啊。」
8 ]9 O# }6 o2 Q7 ]2 ]
　　譚火說：「你小子可別不識抬舉，這可是方寧介紹的、與她齊名的外語系的
另一朵金花，你看看我們對你多好，連她的姓名、身高、籍貫、出生年月日都給
你弄得一清二楚。」

　　我嘿嘿笑著說：「怪不得你小子沒下手呢，原來是方美人的同學的幹活。」
雖然那時我還是一個有理想的上進青年，離我的憤青時代還遠的很，但外語系的
兩朵金花我倒是早已聞名了，何況其中一朵還是花落譚火。

) d( X3 N% c. _) D& z+ J　　譚火見我有些動心，便指著後面的那幾個數字嘿嘿笑著說：「我就知道你小
, S# ^3 r1 J) a子一定是春心盪漾了，呶，你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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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說：「這是什麼？」

　　譚火洋洋得意地說：「嘿嘿，不怕您不知道，這是沈美女的三圍。」
0 ^. g: ?1 v' k+ c- E7 {
, Q- @; t* z( I% w+ K0 y& ]& A1 S　　「靠！」我當時就大叫起來：「你怎麼知道？不是方美女告兒你的吧？」

　　譚火一根指頭在我面前晃來晃去：「非也，非也，此乃本人目測所得，誤差
3 e! u; o6 @7 o% y範圍在百分之十以內。」我呵呵笑了起來，譚火拍了拍我的肩膀：「兄弟，該你
( Q* S1 G( p2 ?( y0 U; ?7 \上場的時候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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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我第一次聽到阿琪的名字。當時的我怎麼也沒有想到，就是這個叫阿琪
3 m( x- ?. |6 I& t1 @2 ]  A7 C; h的女孩子，會在我生命裡留下如此深刻的印記。
+ }# W6 [# j3 W! R
/ i2 f& _* O' V5 p　　愛情就是這樣，在你不注意的時候偷偷來到你心中。在你不經意的時候，又
! K: O+ F3 P& }6 e悄悄遠去，留下刻骨的愛與恨，讓那些沒有來得及好好珍惜的人，獨自品嚐和回
味著愛情的苦辣酸甜。

　　歡笑和淚水都請你珍惜，因為愛情不會總停留在我們中間，譚火語。這次不
是母豬上樹了，他祇是念了一遍Ｗ大某位不知名的才子留在課桌上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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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
  W* Q6 s& _% c2 ~1 H
* B  A& s( S! a7 a　　我之所以會想起這一段往事，是因為郝露的要求讓我不得不想起從前。舔舔
9 u" W& A) c, n( \乾裂的嘴唇，昨夜心中的尷尬仍然是歷歷在目。我敢打保票，如果不是用嘴說換
' D, Z( Z- }5 M- g: `! I# R4 u作用筆寫，我是一點問題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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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首小詩的殺傷力遠遠超過我的想像，這一點不僅在譚火的那些女孩子那裡
得到了驗證，後來一段無聊的時期我在某些聊天室用這個東西對付了一些陌生的
女網友，效果竟然是出奇的好。一般情況下，第一句換來的回答是「哼」，第二
句回答是沉默，第三句回答是「怎麼樣？」第四句回答是：「那你就去死」，第
$ {7 b' a3 r( j! t4 s, e五句回答是「那你怕什麼」，第六句是「？」，最後一句則往往是很長時間的沉
默，然後是兩個字「謝謝！」。
; _+ {: p/ ^% X1 E: K
; z1 F( C7 D8 q8 O　　如果用這首小詩對付郝露，即使不能完全徹底地打動她，最起碼也可以免了
& C8 E: }( @  U. `: y" a3 ?$ r4 Z我心中那中做賊似的惴惴不安的感覺。

" {' B8 ^; V; y0 r, ^- M' x$ o& H/ L　　郝露卻似乎已經忘了我昨天晚上的那句謊言，或者說是銘記住了。她俏麗的
身影忙進忙出，臉上流露出的歡快讓我實在是有些搞不清她到底是銘記了還是遺
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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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H6 k1 \, w5 i4 l" N　　「怎麼了？不幹活兒了？」見我的目光緊緊落在她的臉上，郝露的臉仍然像
我們初次見面那樣的紅了一下。

　　「快點幹吧，這是最後一個點了，明天你就可以回總公司了。」郝露臉色平
- @4 ]3 r( A" W+ w靜，我一點都看不出來她內心的波動，當然，那也可能是因為我自己心中波瀾起
) F8 [: L- V3 f# N8 N7 f% ?* ]伏。

% V" {' F2 p1 `( o3 ]1 M" o　　「你很希望我走麼？」在鍵盤上敲完最後一個字母回車之後，我便不去看設
備，目光落在郝露秀麗的臉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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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難道你能不走麼？」郝露一點也不示弱，勇敢地與我對望著，眼中燃燒著
的熊熊火焰，讓我的心也熱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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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j2 `$ ^* F) h4 C3 \/ m' `" U3 G　　終於抵擋不住她那熾熱的目光，我只能低下頭去，輕輕地道：「對不起，郝
露。」

　　她搖搖頭：「為什麼要說對不起？你沒有對不起誰。」她的語氣很平靜，平
" l" ~, c0 g# {0 M靜的令人有些害怕。她握著我的手，輕輕說：「陳錯，你不用自責，這一切都是
+ ~/ o0 H( p  t: w7 M; `我自願的。」

4 z* @; Z% C5 ?! Z　　我不知道該怎麼說，在這件事情上我是一個負不起責任的男人，或者說我根
% K" [. r& S; t* s$ _, j" s' @3 K本就不想負責任。自私的男人都這樣，但我相信郝露在與我好之前就已經有了心
理準備，畢竟她不是十八九歲的小姑娘了。
, ~- F. Q; A- a4 r- n8 M6 S
1 C7 K7 y8 U: e; G9 M8 e0 Y　　「陳錯，我想告訴你，這些日子以來，我一直都很快樂。」她的神色坦然，
0 P3 [+ z( F/ F' [% m似乎真的是活在幸福中。

　　「這都是你帶給我的。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我覺得我整個人似乎又都回到了
從前，回到了二十歲的時候。如果是那個時候遇見你，我一定會瘋狂的愛上你，
我們或許會有一場驚天動地的戀愛，那樣你就不會遇到什麼阿琪什麼雨佳，也許
& T  Y3 e4 c- h" ]4 o) ~你的生命中便會祇有一個郝露。」她像是在自言自語，聲音微微顫抖，眼中隱隱
7 f# @* V) o* k5 i0 d$ ]已有淚花浮現。我也顧不得機房不准抽煙的規定，點燃一根，放在了嘴邊。
3 D( h0 V2 M" X& y; c4 K1 T2 r# ]  f
* c/ s# L. C; }8 a2 ]. j　　「只可惜我們晚了七年，七年啊。」她閉上了美麗的大眼睛，兩顆晶瑩的淚
7 z* N4 t; G( l4 C2 ]" J8 K* A! L珠順著她光滑的臉頰緩緩流下。我狠狠抽了一口，沉默著。

+ X) v' l  E3 g$ Z+ j: I0 |　　「但是我還是要感謝，」她忽然睜開了眼睛：「我要感謝上天，讓我可以遇
見你，讓我從此以後的生命中多了一段可以回味的東西。雖然有些短暫，但是感
覺真的很美妙。」她臉上突然綻放的笑容就像是夏日池塘正中那朵潔白的荷花，
高貴聖潔，美艷照人。

　　我突然覺得原來我是如此的卑鄙，我似乎從來都沒有想過要付出什麼，但是
我得到的卻是那些最珍貴的東西。我那高高在上的虛榮和驕傲，在雨佳和郝露面
! ]) {  v' @/ R; ^- e' b! F3 e前，卻是一錢不值。我狠狠捏著手中的煙頭，一種被扒光了的感覺再次在心頭湧
, m5 |. S1 o0 `1 H& Y起。

4 ^! U8 z+ M: D3 r+ G5 W　　「好了，不說這些了。」郝露終於又露出甜美的笑容，抽出了放在我掌中的
# O4 C% B1 E7 N+ k3 d6 n+ C+ V% S小手，在我面前搖晃了幾下：「現在情況怎麼樣啊？我的大工程師？」

　　我心情很難一下子就恢復過來，瞄了她一眼，懶懶地道：「放心，一切都已
5 ?  u  }8 G9 ~3 C6 k. U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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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7 Z/ |1 I7 G9 N" Z4 X　　郝露點點頭，從包裡掏出一個信封遞給我：「給你，明天下午的機票。」

　　我愣住了，突然有一種被耍的感覺，原來她早都已經安排好了，連機票都預
* g9 f1 y" |+ D6 \0 {$ @  |定了，那一剎那我的自尊似乎都被撕得粉碎。

- o4 V9 |3 Z4 W5 f% @6 w( q　　我一把把信封扔在地上，吼道：「你幹嘛給我定票？誰說我要走了？你就這
+ d! a5 O2 c" @9 O7 L& R1 ]麼希望我走？」我一口氣吼完，胸口劇烈地起伏著，雖然我看不到我的臉，但我
* T9 M, A% M% o. ~+ {2 _7 U7 N知道一定是鐵青的。

　　郝露似乎沒有料到我會有這麼大的反應，呆呆地望著我，兩顆淚珠在她美麗
1 a7 [7 R) ?) A: H4 F& d的眼中浮動。

/ U, m) g& E" \- P/ Q" N　　我的心突然軟了下來，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發火，祇是看到郝露楚楚可憐的
2 M' p% B& B+ u0 ^: m樣子，我的心中就再沒有任何怨恨。
8 |' V* a* c0 Z2 [- v7 m+ p
+ L, p* {1 V  E　　看著郝露將地上的信封撿了起來，我突然一把抱住郝露，緊緊貼著她的臉，
在她耳邊輕輕地道：「對不起，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是這樣。」
4 b0 a& W% |, Q4 k# H
% x$ U! d; ~0 Q0 @3 a　　郝露肩頭抖動著，輕輕抽泣起來，淚水濕透了我的肩膀。我心中歎了口氣，
+ r& H1 v2 W  V$ D( T& P# g接過郝露手中的信封，輕輕丟進了自己的包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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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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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許我從來沒有想到過與郝露的事情會是這樣的進行下去。郝露雙手把著方
1 c8 A. {% M7 H* }' |$ i向盤，目光呆呆盯著前方，似乎是要把前面的馬路看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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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I. H; R/ R' L& O　　奧迪在路上飛奔著，迎面駛來的燈光照亮了郝露的臉龐。祇是從她的臉上，
& f3 r4 b* q5 Y( H我卻似乎再也找不到一絲與我有關的東西了。

* o  H+ |' J7 A. \6 d. K　　我心中沒來由地歎口氣，恍惚之間這種場景似乎是這種故事必不可少的情節
了。從懷裡摸出根煙，打火機剎那火熱的光芒，漾紅了郝露的臉龐。很美的輪廓
0 I3 U& X# s- b1 b9 M！我肆無忌憚地盯著她，目光緩緩巡過她的身體。
% ]" q" m" E3 c% R$ z& N" D0 R6 u
+ i, x) T) j' h4 a% m0 J　　郝露仍是目不轉睛，臉上的溫度卻是我輕易就能感受到的。她眼神中不經意
9 \" T+ S$ B. X  G% `1 ?9 |- ~! e6 _間流露的某些東西，讓我終於有些感慨起來：女人是最善於偽裝的動物。

% u9 b/ _- R9 E" K. r' `　　輕輕吸了一口，煙霧便在車廂內盪漾開來，輕輕盤在郝露額前，久久不忍散
去。我伸出手去，在她頭頂上揮了揮，煙霧便慢慢散開去。想起了很久之前的一
8 ]: O7 n: N) E1 _3 y8 ?; `" n部老片《過把癮》，裡面方言輕輕為杜梅驅趕煙霧的情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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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媽的，神經病，我心中輕輕罵自己道。這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情想那些無
聊的肥皂劇中無聊的情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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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中有些發悶，緩緩搖下車窗，一陣涼風吹過來，昏昏沉沉的頭腦暫時清醒
; G  G$ r6 r/ Y3 D% m; d. [了一會兒。伸出窗去的右手食指輕輕一點，一截長長的煙灰便隨著奔馳的奧迪，
無聲地散落。

1 w0 C& r8 B9 g( z6 ^. v　　「咳，咳」，郝露臉色有些漲紅，挪出了一隻手，輕輕掩住自己的嘴唇，留
) K: T- O& n" _' S) f$ e- @給我一個不完全的病美人的輪廓。

  d! ]) \+ R" |8 V　　我狠狠抽了一口，然後趕緊將煙頭扔掉，搖上車窗，偏頭問道：「怎麼？感
+ @# O/ s- I2 w/ m冒了？」想想她這些日子確實挺辛苦的，張羅那麼一堆事兒，要落實到貨日期，
- X9 w$ J7 n2 n, O8 a要與甲方溝通聯絡作解釋還要忍受他們責罵，要聯繫施工隊做工程勘測，還要擔
) B, g9 {; f$ G) z5 r# s1 `* ^0 T0 `心能不能按時完工。這麼一堆事兒攤在誰頭上都是一團麻，何況是這樣一個羸弱
的女人，壓力之大，不問可知。

　　女人是不適合幹這行的，這是譚火兩年前對我說過的話。這行的暴利年代早
4 V2 J& L. P* ~7 ?已經過去了，現在的設備製造商都是微利甚至負利時代。想起前不久網上還把這
行評為十大暴利行當之一，從心底有些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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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人做這行，需要付出比男人不知大多少倍的努力，要隨時準備應付各種意
+ X1 q7 t- u  ^9 t$ t想不到的、也許祇有女人才會碰到的情況。但女人也是有優勢，特別是做業務這
方面，女人的威力恐怕要遠遠勝過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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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譚火當時嘿嘿地笑道，那要看什麼樣的女人。像郝露這樣的女人，付出的辛
' J. P, x: i7 E/ g) r酸，恐怕祇有她自己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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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左手搭上她的背，輕輕拍了兩下。她白了我一眼，又忙將目光轉向前方：
「我又沒感冒，你瞎拍什麼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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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1 e7 G7 L* z# R- x0 g　　心裡暗暗有些好笑這兩句完全沒有因果關係的話，我笑著說道：「我這不是
7 ^* N0 d! \4 o擔心嗎？」

; `+ R, i- ?. o+ \  v　　她鼻孔冷哼了一聲：「你要真關心我，就少抽點煙吧。」

6 a3 Z; l3 g; f/ C　　「不會吧」，我辯解道：「煙灰我不是都替你趕了麼？」

　　「嚇－－」她發出一聲冷笑：「妳們男人都是會為自己狡辯的。」

& I) G, W! \7 S6 E- ^　　我撇撇嘴不說話，她卻似乎意猶未盡，又來了一句：「男人都是可恨的。」
我自然是一臉無辜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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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f7 L: O; u/ I7 ~* x9 i6 D6 c% W　　她似乎仍然不解氣，咬牙切齒地正要再對男人進行人身攻擊，我趕快接上她
的話：「男人還都是可愛的。」

　　她瞪了我一眼，腮幫子抖動幾下，終於還是忍不住「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 V, C. `7 I% `7 Z- U) q「男人都是無恥的。」聲音已經小了許多，近似於自言自語了。

　　我微微一笑，不再做反駁。這個世界有很多事情是讓人看不懂的。我不知道
如郝露所說的無恥的男人在這個世界上存不存在，但我絕對知道，這個世界的女
' n0 z$ d4 b% j7 Z) G人還是喜歡無恥的男人多一些，在老實的郭靖和無恥的楊康之間，要是我是女人
" J$ }8 f4 a; }8 G，我也絕對選楊康，讓郭靖見鬼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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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X* n5 ]% t+ `　　「男人不壞，女人不愛」是男人意淫的產物，卻也是女人認可的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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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B* Q* c& W; v9 Q　　當女人談論男人的時候，把話題從一個男人上昇到一群男人，那麼表示她絕
  C6 e& S" O1 u6 N% `對不討厭她正在談論的這個男人。郝露現在便是這樣，望著她綻開的笑臉，我給
了她一個傻傻的笑，不自覺地又從懷裡摸出根煙。

4 ?5 A  @$ a, C3 t' A0 H+ ]) j4 ]" k# u　　郝露輕輕瞪了我一眼，我便忙又將煙放回去。她忽然歎了口氣道：「抽吧，
抽吧，煙也許是妳們男人的第二個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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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些吃驚她似乎突然到來的開明，卻又忍不住糾正她自以為是的錯誤：「
不，煙是我們的情人，也許祇有它才是永遠最討我們喜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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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切」了一聲：「這個倒也不錯，幾十年在一張床上睡，對老婆自然是容
易產生審美疲勞的，情人恐怕就是永遠新鮮的。」

  H- a; _8 \5 T" P. ^' m2 R* H　　我驚道：「你怎麼理解地這麼透徹？這話怎麼聽起來這麼耳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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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白了我一眼：「不要以為沒人會陪我去看電影。」我搖了搖頭，對拍了這
# T4 `" Y* t# Q0 I部深刻反映男人本質電影的導演由衷的敬佩，卻又有些害怕，他下一步會把男人
剝成什麼樣呢？最重要的是－－他會把女人教成什麼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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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男人的噩夢。」我自言自語道，落在郝露耳裡，便又從她鼻中哼出一
- M$ n& j; z  y5 z6 b5 `聲冷笑，接著便不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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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U/ `0 P% s: c/ e6 o7 M8 R* d　　晚飯不知道是怎麼吃的，郝露雖然不再沉默，卻也很少有笑容。在我講了幾
個似乎不是笑話的笑話之後，情況仍然沒有好轉，我便自己乖乖閉嘴，自討沒趣
的事情還是少幹。氣氛便前所未有的尷尬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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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A* M( Z7 L( \7 Y　　郝露將車停在酒店的停車場，我推開車門下去，回頭卻見郝露似乎沒有要動
( Z, P7 f) l1 `6 H3 m% h. m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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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b2 a/ j- D8 f* |　　「走吧，上去坐坐。」我繞到左邊的窗前，將頭湊到她臉前說道。她搖了搖
頭，沒有說話。「放心吧，我不會吃了你的。」我自然不肯放棄，盯著她的眼睛
+ N/ W$ H% B% a  T5 x2 o& C  F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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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許是因為光線不足，她的眼神如此暗淡，我竟然不知道她到底有沒有在看
我。

# j& v  ]8 S3 X5 {! i% B  m. p　　沉默了許久，她終於開口道：「能不能給我根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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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愣，她的眼神空空洞洞，似乎這句話不是她說的。我忙道：「郝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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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0 r( j/ C0 ?& [　　「給我根煙！」她打斷我，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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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便也不再說話，自懷裡摸出一根，點燃先吸了一口，然後遞給她。她盯著
煙頭上的紅光，猛地吸了一口，「咳，咳－－」，陣陣未燒盡的煙絲昇起的煙霧
6 k5 c* v$ `9 Z2 y* ^4 K7 z便盤繞在她週圍。

　　我奪過她手中的煙頭，自己狠狠吸了一口，然後扔在地上，狠狠跺了幾腳。
. V& p7 \5 z8 D3 y6 o& L( b) ~然後近似麻木的站在車窗前，望著她，一聲不吭。她的眼神似乎厲過凜冽的寒風
/ ^$ Z) p0 n( e% f+ M& @5 {，讓我立在冬夜的風中，似乎有些發冷。我輕輕動了動身子，似乎獲取了些能量
% P5 Q* l- t3 z4 a( P8 E0 R: b，然後毫無畏懼地和她對望著。

2 Y$ c7 Y* d) k9 d3 c& p$ U　　她盯著我望了一會兒，歎口氣，緩緩道：「陳錯，我有點累了。」嗓音帶著
5 X5 \  W6 {" ?4 j' V* o- H7 w些沙啞，似乎已經真的是疲憊不堪了。

　　我點點頭，心中似乎又熱和起來，手在她臉頰上貼了一下，然後按上她柔弱
的肩頭：「沒事兒的，早點回去沖個熱水澡，再美美睡上一覺。明天早上你就會
! l& }. X$ M4 h* s* Z發現－－郝露原來是這世界上最美麗的人。」我衝她咧嘴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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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盯著我也笑了一下，聲音沙啞著道：「你每次都是這樣安慰要和你分別的
女人麼？」我嘴角撇了撇，說不出話來。

　　她盯著我又笑了一下，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雖是如花的笑臉，卻給我一種
如此苦澀的感覺。

0 _* O3 h6 ~; _0 ?9 _　　「明天我來送你。」我轉身的時候，郝露說了一句。聲音很輕，像是春天的
細雨，在我心頭沙沙作響，卻又像貪食的春蠶，咀嚼著我那早已不知道躲到哪裡
去了的心靈。

9 N6 {$ s& `' @6 X1 c0 S　　「謝謝。」我沒有回頭，大步朝酒店門口走去。
" P( [2 m3 B& M6 B7 H
2 Y7 j8 F& z8 N' m1 T& c# m　　剛要跨上台階，「嘀－－」的一聲長笛響起。我轉過頭去，只見奧迪車燈全
( k* q+ w: a, ?9 c& R9 ^部打開，明亮的車燈照在我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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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w, j8 Y, R) b, q5 U9 I. J* `　　等我定下神來，往車內望去，便看見郝露臉上潸然而下的兩行淚水。喇叭聲
1 o5 _' v7 K* ~  S9 e4 D長長響起，郝露靜靜坐在車裡，就像是被施了魔法的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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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錯，你是個魔鬼。」郝露昨夜的話在我耳邊響起。

4 U1 _, W# H, s+ v  B9 g: C# F　　「陳錯，你就是個魔鬼。」我輕輕對自己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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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四章

% A/ M4 M5 k, O* E　　搞不清自己在那站了多久，甚至不知道郝露什麼時候離開的，我感覺自己似
6 P/ m# c0 X7 L7 f4 P+ i" `乎是一個被掏空了的人，腦子裡一片空白，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身體似乎也有些累了，步伐不由自主地跟著沉重起來，提著便攜電腦，我慢
+ n+ K( k5 j' q慢向電梯走去。剛按下按鈕，一個嬌柔的聲音喊道：「您是１２０８的陳錯先生
嗎？」我回頭望了一眼，原來是大廳前台的小姐，紅撲撲的臉，很嬌艷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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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奇怪的望著她，笑道：「我這麼出名嗎？走在大街上也有人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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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P3 o% \2 @: q  R! m: u; z　　小姐臉紅了一下，笑著說：「陳先生，這裡有您一封信。」

　　「哦，謝謝。你還沒說你是怎麼認識我的呢？」接過她手中遞來的信封，望
) z1 k& ~  J  {% r; a7 K0 |著她俏麗的樣子，我身上似乎又來了勁，嘻嘻笑著打趣道。望著她有些發紅的小
' n! A' D8 e5 r9 [/ t+ T; h+ s臉，我心中有些慚愧卻又有些得意：這就是魔鬼的魅力。

3 a- D* f/ q- J( y; E, s8 J  ?　　那女孩似乎害羞得很，見著我臉紅了好幾次。我心中暗暗好笑，卻也知道這
時候不好招惹更多麻煩，祇得把那顆心收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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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f( s' e% X  _: B4 v2 n　　望望手中的信，一個厚厚的牛皮信封，上面祇有四個字「陳錯親啟」，字痕
& x% n1 ?# O+ Z+ \& s& H  d: f淺淡，筆力柔弱，顯然出自女人手筆。女人？我心中一動。這城市我認識的女人
就兩個，一個剛剛離開，另一個－－

& E0 Z- [0 N# Z7 ?$ R* U　　剛進房間，我便迫不及待的拆開信封，輕輕一抖，一沓厚厚的人民幣便灑落
* `- ?( d0 n, B在地上。我一屁股坐在床上，頭腦中模模糊糊地泛起了雨佳的樣子。一個可愛的
女孩子用她青春的身體滋潤了我七天，留下了她所能留下的一切美好的東西，而
9 g6 \! L1 {' J: A" {& o我唯一能給予她的，卻又被她退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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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3 b/ q) }$ L- b" T8 Y　　我呆呆的坐在那裡。思緒說不出的紛亂。煙放在嘴上，火機卻半天打不著。
  U, p" D  Z( H* C媽的，我將火機摔在地上狠狠罵道，明天換個ＺＩＰＰＯ，再不受這鳥氣了。

" N2 j4 F4 z. _& V& n　　想歸想，終於還是在桌上另外找了一個，輕輕地點燃了。雲山霧海中，我長
$ U3 L. I' |6 b' T: a長吸了口氣，搖搖頭，蹲下身去，一張一張的撿起散落在地上的鈔票。正把錢往
信封裡塞的時候，手卻觸到信封裡面一團柔軟的東西。那種毛髮的柔軟的感覺，
5 `, h9 [. V% [* |+ ?* Z讓我隱隱想起雨佳飄在風中的長髮。

　　我相信我永遠不會忘記那一刻雨佳給我的震撼－－一根朱紅的絲繩捆住那一
+ G, V2 w  Z3 @, A: }1 X縷依然黑亮的秀髮，薄荷的清香在整個房間裡流淌，手中柔軟的感覺像是撫摸著
# w) i2 g$ ~. k1 [. \+ u8 _% Z" T嬰兒粉嫩的小臉，我卻怎麼也想不起剪了短髮的雨佳的樣子了。

　　從來沒有想過哪一天會有一個女孩為我剪掉長髮，老掉牙的故事不是我所期
- r" J, ~+ ~8 w% w( B望的，那都是電影裡欺騙那些情竇初開的小男孩小女孩的手段，與我無關。我沒
想到的是，有一天我自己卻成了這種電影故事裡的主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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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些想笑的感覺，一口還沒有來得及吞下去的煙霧灌進了我的喉嚨裡，咳嗽
/ r4 I+ v( [$ M9 o3 a) q的笑聲中，眼圈似乎有些濕潤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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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個夜晚都是沉重的。雖然上床很早，卻怎麼也睡不著。雨佳和郝露兩個人
$ f# f, ^6 J: q# o1 ]3 u5 \6 ^的面孔交替在我腦海裡浮現。明天就要走了，她們也將成為我回憶中氾黃的老照
片。也許我的記憶中只適合保留這樣的老照片吧。最終我將什麼也得不到，物慾
3 a& c. d5 e( f' c橫流中夢幻般的鏡花水月，留給十年之後的我的將祇是一個蒼涼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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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些不敢想下去了。人如果自己嚇自己，那便是無藥可救了，我還不想就
這樣給自己下個套鑽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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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看表才十一點多，這城市豐富的夜生活也許還沒有開場。掙扎著摸到了電
話，撥通了郝露的手機：「你在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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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電話那頭的郝露沉默了許久，終於緩緩道：「－－在你房門外。」我一骨碌
" q$ r4 K) p! ~0 D1 F/ h* Q* Q3 t滾下床，連拖鞋也顧不上穿，光著腳跑到門前。

5 V0 W" C' @  ]. T( s2 Y* `　　剛一開門，一個豐滿柔軟的身子便撲倒在我懷裡，耳邊傳來郝露火熱滾燙的
氣息：「陳錯，你這個魔鬼，求求你放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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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3 o/ Y6 |8 L0 D. u) d. }( N　　郝露完美的嬌軀再次呈現在我面前。她輕輕瞇上雙眼，柔和的燈光照在她雪
2 s% q: A% ^6 Y* L- o4 s般潔白的肌膚上，似是一塊新織的嫩滑的緞子。嬌嫩的紅唇一張一合，傾吐著芬
4 q/ b# y" j* Z芳的氣息。豐滿的胸劇烈起伏著，殷紅的兩點就像豐收的秋天裡最燦爛的果實，
絢爛奪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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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緩緩壓在她的胸前，滾燙的胸膛感受著豐滿與柔軟，手在她嫩滑的腿上一
陣輕輕摩娑。她長長的「哦」的一聲嬌喘，便成了這午夜最動聽的夜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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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T) \7 {! b: y7 e　　當火熱的強勢深深溶進郝露體內，她紅唇微張，緊緊抱著我的身體，我們無
! j! o' G: I% q& W6 R, N! Q間的融合在一起。「陳錯，請讓我好好享受今天吧。」郝露嬌喘著夢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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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x  u/ ~# G# s　　當我進入機場大廳的時候，心中還在回味著郝露昨夜的瘋狂與野蠻。我回頭
/ h! A- a( a  G; U5 F  r望了一眼，不是留戀Ｃ市，祇是在我潛意識裡總覺得似乎還有一雙眼睛在緊盯著
5 j# L, H( F  C" k我。我不得不承認，男人都是貪得無厭的，即便是在與一個女人最親密的狀態，
也很有可能會同時想著另一個女人。

; F' ~! u+ a% Q8 G9 A8 o　　「怎麼了？捨不得走了？」郝露戴了副墨鏡，似乎是在遮擋北方冬天的陽光
。她此時似乎又放得開了，最起碼比昨天好了許多。

　　我在她臉上輕吹口氣，嘻嘻道：「是啊，捨不得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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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很認真的頂著我道：「你再說這種話，我恐怕就真的不讓你走了。」見我
2 ~+ Y0 A. v$ T2 l: b' Z4 ?5 j  q  n8 h裝出一副無辜的表情，又「噗哧」一聲笑道：「男人都是虛偽的。」我撇撇嘴，
不置可否。女人心，海底針。嘴裡喊哥哥，腰裡掏傢夥的事情，這世界每天也不
" \0 C$ Q6 Z, W: j知道要發生多少。

: Z! R3 D, V; ?, m- c" N$ n$ D　　換登機牌，交建設費，買保險，郝露似乎有使不完的勁。但等到手續辦完，
要進安檢的時候，我們又突然一起沉默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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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公司總部一定要記得給我打電話啊。」雖有些虛假，話卻又不能不說。

　　郝露瞪了我一眼：「難道不回總部就不能給你打電話啊？」

0 E! o0 b3 v/ L5 {6 y4 W+ g　　我擠出個笑臉：「怎麼會呢？歡迎隨時騷擾。」
# g6 Y% o% \$ A+ e- N  N( B
+ [) B; R! f. ^8 m6 N8 _　　「去你的，誰有空騷擾你啊。」郝露終於又笑了出來。

　　我們的談話就像是一對關係普通的朋友，似乎都已經忘了昨夜的翻雲覆雨激
: O+ P5 [# c  Q4 Z情澎湃。這當然是我追求的效果。男人和女人除了在床上達到和諧以外，在許多
方面也一樣可以達到和諧，只不過前者似乎更重要一些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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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O" Y( `( X& T　　「馬上要登機了，你快回去吧，分公司那邊還有好多事情等你處理呢。」我
努力找著理由讓她儘快離開，這種轉變很微妙，因為她離開的越早，這一切就結
束的越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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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幹嘛急著走，起飛前十五分鐘才關登機閘的嘛。」郝露流露出點小女孩的
# U2 e. C3 n7 p2 C8 o1 X1 W2 O8 J脾氣，撅起了嘴唇，露出臉上兩個淺淺的酒窩。只可惜此時物是境非，雖讓人心
# Q# i; s+ I' j  {動，卻再也不會有那些香艷的故事了。

6 L$ ]4 r6 D2 c9 z　　看看表，離起飛祇有二十多分鐘了，郝露終於忍不住歎了口氣，緩緩伸出手
; P2 z3 s& t, _5 \: x來。我輕輕握住她的手，感覺她手心裡濕答答的，竟全是汗珠。我望了她一眼，
8 W' _0 S- F& [" U& S. W8 b2 f她朝我笑了笑，儘管有些勉強，卻也可能是她留給我的最後一個微笑了。
, I2 m# c. Q* L. |3 y3 M
4 y# E1 u* k. e9 F. j1 |　　「一路平安。」她握緊了我的手，盯著我的眼睛，似乎想從裡面找出點什麼
: P9 f3 ^, H. j; t" U9 s6 P" h, g來。
. _4 w) E4 Z5 Y! L  W9 y% |* m
3 R5 z& N) X$ K. T6 p( Q+ ^/ W4 p　　「謝謝。」我點點頭，也朝她笑了笑：「你也要保重。」

　　輕輕放開她的手掌，我的手心似乎也沾滿了汗漬。我提著行李箱，緩緩向安
, p& u9 N' w4 Y4 w9 e/ D檢通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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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錯－－」背後傳來郝露的聲音。我轉過頭去，郝露已到了我面前緊緊抱
住了我。她的手臂是如此有力，似乎我又便成了一個初生的嬰兒，在她的懷抱裡
# R2 b' H3 @, [. J) N8 h怎麼也掙不脫。

　　她的臉頰緊緊貼在我的臉膛上，頰上的淚珠沾滿了我的臉。我輕輕拍著她顫
# i. ]% k0 u3 C抖的肩膀，想找句話說，卻不知從何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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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露似乎要盡情宣洩，我的半邊肩膀似乎都已濕透。她激烈的抽搐著，抖動
的身軀讓我心中也感到有些顫抖。

6 D/ C- W3 U' w0 O) j/ M　　終於等到她停止哭泣，我遞上早已準備好的紙巾。她卻沒有擦拭，將臉頰緊
緊貼著我的臉膛摩娑一陣，然後離開我的面龐，盯著我的眼睛道：「陳錯，你要
* h6 n& r3 |, y# i0 H記住，你是帶著我的眼淚離開的。」
9 ~; y; g/ V8 S5 o& @
5 q: O" f2 ?9 \1 E5 d　　郝露頭也不回的離去，我呆呆立在原處，留在我腦海中的滿是她哭泣的雙眼
7 `$ @; ~  b7 {; K+ e和蒼白的面孔。

' G8 g  W, G3 \6 N2 F　　飛機緩緩升入高空，飛行終於平穩了起來。我卻似乎仍未從起飛時的超重感
覺中恢復過來，緊閉雙眼，緊緊靠在座椅上。

. T! K; l0 e' z　　從郝露轉身離去的剎那起，我的心便似乎一直在空中飄盪著，緊扣的安全帶
0 {$ G$ X7 f' {$ S2 y似乎也不能帶給我一絲毫的安全感。郝露、雨佳這些本來似乎都已熟悉的面容，
在我腦海裡漸漸地淡去。
/ _+ D2 c/ Y& o; z# z+ M3 f
% p" R7 F# L3 s1 [6 C& F( F　　這一去，與她們恐怕再無見面的機會了，一股淡淡的感傷瀰漫在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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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V- g# \1 e" {; P- B. V* k/ i　　這祇是一段小小的插曲，永遠不會變成主題歌的，我心中暗暗對自己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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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D# h& k% Z6 J" V+ \& c/ J6 H　　輕輕捏了一下有些發酸的鼻樑，我仰靠在座椅上，昏昏沉沉中，終於進入我
久違了的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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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 j* }" j# _# a* X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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