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醜到靈魂深處 -【妖神】《已完本》

1月23

妖神-封面

/ v9 t$ K: U; i5 H" x! I【小說書名】：妖神

【小說作者】：我醜到靈魂深處
. p' q+ v2 G0 E' f
3 Q" \2 n7 B# Z) l  ~' N5 _【作者簡介】：男，四川 - 自貢

【內容簡介】：諸天萬界，唯我獨尊

　                     ……………………  

- d  V8 j3 ]$ z2 ~9 @% r                        穿越異界，竟然成為一名被動挨打的活靶子，以為這一輩子就這麼悲催的活下去
0 F! J5 R$ k. c" b5 n4 W( J  ^
* ^4 N7 A6 u# i6 {" Z9 B. r　                    哪成想偶得奇遇，成為怎麼也打不死的不死小強

                    　靠著變態的獨特能力，他終於成為無上至尊，一句“諸天萬界，唯我獨尊”響徹大地，誰敢不服？

【作者其他作品】：《妖神》 《都市至尊天驕》 《天地霸氣訣》 《超級搜鬼儀》 《黑暗降臨》 。
  @0 M/ z+ h2 Z# @% P; I

- R6 o& u! R& O: A1 v
% i1 Y/ L$ R( ^

1月23

第一章 妖族
! o; ]" }' X8 U9 C* K
    秋。有風。殘陽如血。蕭瑟如刀。
+ R" t3 W4 P  W6 |
    小鎮的青石板路上，一字排開五具屍體。

    死相極慘。

& z- \# y- _: E1 M0 H2 ?4 n4 y5 v' U1 h    每一名死者都是頭顱被洞穿碗口大的駭人豁口。腦漿已經被吸得涓滴不剩。暗紅色的血跡早已經乾涸，凝結在豁口邊緣，和枯草般的亂髮膠著在一起，引來嗡嗡作響的綠頭蒼蠅。
- V0 a1 H! N; M. Z
3 [6 p! F0 p( Q- a; \    一名麻衣年輕人，束髮，背劍，神色淡漠，緩緩從五具屍體前踱步走過。他周身寶光縈繞，雙目開闔之間，有深深的鋒芒在滾動。舉手投足之間，全部都是威嚴。

    “大…大人……幾位…幾位的屍首，便，便在此處了…看…看樣子…是…是…傳說中的…妖族…妖族手段…”一名身穿藏青色長袍的富態中年男子，額頭上汗如雨下，抖抖索索的說道。

    在那麻衣背劍年輕人的氣勢壓迫下，他差點就要匍匐下去。
0 g7 o; r6 S. r  i; b6 ^; I
    在這個中年男子身後，還貼墻站著數百口人，男女老幼，婦孺，販夫走卒，盡皆是這個小鎮的土著。此刻個個都噤若寒蟬，面如土色，大氣都不敢出一口。
! f* u/ M1 h2 a$ u" N
    “你就是這個小鎮的鎮長？”麻衣背劍年輕人身後，亦站著好幾人。都是青年男子。個個勁裝結束，龍精虎猛，體格健壯。其中一人就指著那富態中年男子喝問道。“小鎮上的所有人，都到齊了？”
: S2 h& W, b4 {1 H
: v9 {& {' G9 w% n2 l    “是，是，小人是鎮長，出了這件彌天大禍，小人也惶恐不安…所有人都到齊了，統統到齊了…”那富態中年男子，正是這個無名小鎮的鎮長。
8 ]/ m  O( s7 j* L. d# Q
( p0 f  ]% J6 W: ~    “方師哥，看來，是有妖族混入這個鎮的土著中，伺機襲殺我雲雨宗弟子…請方師哥出手，降妖除魔，為三名入門師弟，兩名老嬤嬤報仇！”先前喝問那鎮長的青年男子，朝麻衣背劍年輕人深深一躬。

0 [+ w; n6 u; G  s) ~4 o    那‘方師哥’微微一揮手，青年男子立即噤聲。

    “這個小鎮有妖氣…”‘方師哥’微微一閉眼，當他再度睜開眼睛的時候，眸子中竟然閃動起來一抹亢奮，他目光一掃，鋒芒畢露，那鎮長和貼墻站滿的小鎮土著，頃刻間紛紛仆倒在地，全部跪下！

    “很好。居然還隱匿在這小鎮上。”方師哥森然一笑。“莫非還想襲殺我雲雨宗弟子？哈哈哈哈哈！倒也有點道行，居然能夠暫時瞞過本座。有意思，有意思。”
3 A8 [3 p6 h/ {3 }
, J" w; G  I8 w7 b" U, J  r' c    方師哥踏前一步，俯視跪在地上篩糠般抖動的鎮長。

5 R( n, n8 k3 D; B- w" P    那鎮長驚恐道。“大人，不是小人…不是小人…小人不是妖族……”
0 V8 f5 c: Y/ o  T/ a" ]
  X6 b/ M+ \& a2 z    方師哥冷笑一聲，腳步一轉，走到一名老嫗身前。

, A8 n9 r" T3 g$ E    那老嫗喉嚨咯咯作響，魂飛天外。“老身不是妖族…饒命…大人饒命…”

    方師哥挨個在這些小鎮土著身前走過，每經過一名土著身畔，那土著必然惶恐嚎哭，竭力辯解，磕頭不已。
5 b" ^5 B, j1 d
    不過，方師哥似乎終究並沒有從這些土著中找出妖族。
; {) r+ ]2 J+ Q" j! N) ^; j+ T
% i7 G# }; l4 F+ v# n2 i    就在這時，一條黃狗突兀從街邊一棟房舍中跑出，嗚嗚吠叫兩聲。赫然之間，方師哥軀體中劍嘯如龍，一道劍氣隔空斬殺出去，將黃狗直接釘死在地上。
- U4 q; S( c+ K' y) E# D2 f2 t
; W, E5 w' ?! ~$ y. }7 j+ A! I& D    小鎮土著們更是嚇得心膽俱裂，幾欲昏厥過去。

    方師哥揮了揮手。

    立時，跟隨方師哥前來的一名青年男子，便朝墻角唯唯諾諾站著的幾名男子招了招手，喝道，“你們都過來！”
, d. \) w3 @  y' }: L: B
0 t' Y( R! k& G% m    而後，這青年男子對方師哥低眉順眼道。“方師哥，事發當晚，三名入門師弟和兩名老嬤嬤都慘遭妖族毒手，而這幾名隨行的活靶子卻僥倖不死。”
% X8 E; b4 d* W  o
    “看來是一頭修行到妖兵境巔峰的妖族，想覺醒妖氣，晉升妖將境，因此鋌而走險，潛伏在這個我宗外出采購所必經的小鎮上，伺機襲殺我宗武道弟子，吸食腦漿。”方師哥心神微微一動，“妖兵境的妖族，對於不諳武道的普通人腦漿，自然沒有太大興趣。這幾個活靶子才逃過一劫。”
. i" T/ T- x( j. e
    “事發當晚，你看到了什麼？”方師哥彈了彈指甲，對一名‘活靶子’發問道。
" x# c7 k2 A+ l0 i/ M) W* Z* \/ \
% @6 [# m+ W* b0 N# U8 e5 \    那名‘活靶子’是個三十幾歲的男子，滿臉菜色，青衣小帽，眼睛裡布滿了血絲，驚魂未定，連聲哀呼道。“我不知道…我…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只是第二天早上，便…便都死了…三名入門的大爺和兩名老嬤嬤都死了…頭上一個大洞…死了…都死了……腦漿都被吸乾了…”

5 E) W9 A. b! `! [  e) `    這名‘活靶子’顯然已經精神迷糊，顛倒錯亂了。
( d8 O* f. i- {3 n2 t" k
- j' t$ t$ {* N* S, {0 U5 k* b    “廢物！”方師哥屈指一彈，空氣中一陣波動，那個‘活靶子’一下子就被隔空彈飛出去，跌了個狗啃屎。

5 @8 y, ]4 |+ ~. B& g/ T# u+ }    緊接著，第二名‘活靶子’被方師哥叫出來訓話，依舊是語無倫次，答不上話。被方師哥一指彈飛，頭破血流。
) ~( T; \$ {2 s/ t, _; @
    這時，第三名‘活靶子’被叫了出來。

2 A  L& E. ]; j' W+ L    這‘活靶子’是個少年，年紀幼小，估摸著頂多也就是十五，六歲，他眉清目秀，一雙眼睛極為靈動，五官結合在一起，有一種人畜無害的痕跡。

    “你看到了什麼？”方師哥淡漠道。

* g" v" W. X* A1 X0 ]7 a    “方…方爺，那天晚上，我們一行人從‘鐵環城’購買了大批糧食種子，花卉種子，冬衣，就要返回宗門，可惜到了這個小鎮，天色向晚，田爺就安排大傢伙在這小鎮上先住下來。喏，就是住這間客棧。”那少年伸手指向對街的一間客棧，“當時，田爺，羅爺，楚爺，還有許嬸，陳嬸，他們住在二樓，我們幾個活靶子便守著采購回來的物資，住在一樓的柴房。半夜的時候，我饑腸轆轆，想起來找點吃的，就摸黑從柴房裡出來，偷了兩個饅頭吃，我…我好像是從窗戶外面看見一道白影閃了一下…當時我沒在意，就回到柴房繼續睡覺。可沒想到，第二天田爺，羅爺，楚爺，許嬸，陳嬸，就統統…統統遭了毒手……”
, H8 S) S# [! z8 y
6 d& M: C2 l2 x9 }6 t    這少年口才便給，說話有條有理，顯得十分機靈。並不像其他活靶子般渾渾噩噩。

    “噢？”方師哥神色稍微一動，“你倒有些膽魄。你也是活靶子吧，你叫什麼名字？”
6 B$ b2 F  e/ z& L( a5 m$ T6 c
    “小人名叫蕭寒。”少年蕭寒伸出舌頭舔了舔乾燥的上脣，回答道。
5 @0 d# {: P; v3 [: |2 O
: g8 c1 H8 w$ {8 ^0 z5 V( S    “很，很好。”方師哥點著頭，“蕭寒，你還記得那晚你所見的白影麼？你看見那道白影從什麼地方閃掠過去？”
6 W2 M& K8 h, d0 e4 E
/ U) `$ ?4 Q  M3 P# ]- \    “這個…”蕭寒眼睛裡露出思索的表情，旋即一轉身，就指著一棟房舍道。“白影好像是從這裡閃過…”

    蕭寒所指的那棟房舍，朱漆大門，獸環，銅釘，門口還蹲著兩尊石獅，看樣子是小鎮上的大戶人家。
, m' {0 e0 a5 `/ C
    隨著蕭寒所指，鎮上土著，盡皆下意識的看向鎮長。

    “大人…這…這…這正是寒舍…”鎮長臉上肥肉簌簌抖動，慄慄危懼，顫聲道。“可，可是，小人身家清白……家裡不可能出現妖族…大人…”

! B/ |9 l% [- \9 a    方師哥嘴角微微一扯，抬步朝鎮長走了過去。此時此刻，方師哥身軀稍微一動，軀體中就有劍氣涌動出來，在周遭形成蓮花形狀，如有實質。劍氣成蓮，這是劍術修行到極高境界的現象。
, _' z3 _- C" d: H$ F
8 K0 {: W( M! P6 A' k# e    蕭寒兩眼放光的看著方師哥，心中不停的道。“真氣境！這就是傳說中的真氣境！這就是那些入門弟子所說的真氣境！太厲害了！如同仙人一般！我蕭寒要是有朝一日能夠修行成為真氣境的高手，那可爽死了…”
8 y+ ?8 J% G. ]" P$ ]4 T  f
2 M, f$ ~1 T; r$ i6 z- N- V1 o    方師哥走到鎮長身前，左右環顧，看了看鎮長身邊跪伏的家眷。

% x1 |4 e3 y$ h* `. U    “哇~~~哇~~哇~~~~”

    就在這時，嬰孩啼哭聲響起，打破了小鎮肅殺的氛圍。
; ]* z. h3 e; j6 H
    “牛牛乖，牛牛不哭…”鎮長身旁的一個穿碎花襖子的少婦，懷中抱著啼哭的嬰孩，不住的柔聲哄著。她姿容清麗，面目姣好，倒也有幾分少婦的韻致。
( Z: O2 T. |$ R$ e2 K' D; F- F, X3 M
    “公公，牛牛想必是餓極了…”少婦低聲對鎮長說道。

    “大…大人…這…這是我兒媳婦小洛…我孫子餓了…還望大人行個方便，讓我兒媳婦回家，給…給我孫子喂奶……”鎮長陪著笑臉抬頭看向方師哥，臉上全部都是哀求的神色。

    赫然之間！
+ c8 R: C7 ^6 x
    “噗！！！！”
5 \+ _/ a& j' w' J% a" s0 A% Q2 Q
    怪異的聲音響起！
* q- e/ `+ W9 j$ e$ s0 r; N
, \) o7 C: }: l2 w: P    下一刻，只見方師哥背負的長劍已經出鞘，劍如秋水，精芒四射，他左手握住劍柄，直指少婦，長劍已經直接穿過少婦的前額，劍尖從後腦勺透出！

    沒有人看到方師哥到底是怎麼拔劍的！

/ F3 p- T* Z9 y. V    也沒有任何人想到方師哥會突然暴起出手，斬殺少婦！
; \; s% V3 x( y0 J
    四周一片死寂！

    鎮長和家眷用驚恐而絕望的眼神，看著頭顱被利劍洞穿的少婦。
! q  v2 T) M* S- J  ~
- v$ Z' Y3 Z' V6 Q* Z    嬰兒啼哭聲亦戛然而止。
- A  @) \" j- d. H* C
    場面落針可聞。

    就連那幾個跟隨方師哥一起過來的青年男子，都驚嚇得後退了一步。
- r' c* A1 [  o
    “咦？她…她怎麼沒有血？”少年蕭寒的聲音突然響起。蕭寒目瞪口呆的指著那少婦，“為什麼沒有血？一丁點都沒有？”
3 |' J( l; n/ C/ v
4 n- p; n# {# E0 q; r2 M  s    正如蕭寒所說，少婦的前額被利劍直接刺穿，居然連一滴血都沒有滲出來！情形極為詭異。

# D5 Q* B- v) G% h! V4 [    “你若不故意掐哭嬰孩，本座也不會這麼容易就找到你。”方師哥忽然笑了，他握劍的手穩如磐石。
# F0 f9 k8 m* [: H4 C. {9 s3 M' @
    “嘎嘎嘎~~~~”驟然之間，那少婦面容扭曲起來，形成一抹極其詭異猙獰的表情。不似人類。
; J1 g/ J3 G" O* `7 G
* B- e- A" P/ S# @6 C' k/ O    “噗~~~~”
: F) j, s- O3 t; Y# g
    少婦左頰上猛然崩飛出去一塊死皮。

: m- [5 {  `9 K$ F    “噗~~~”“噗~~~~~”“噗~~~~~~”

3 v  ^  [: `& H9 F$ L0 D    少婦整張面皮，徹徹底底的龜裂開來，四處崩飛！三兩下，她的面皮蛻去，裡邊竟然是空洞洞的，不見任何顱骨腦漿血管！情形詭異到了極點！
( d/ v( {9 c) c+ N$ F
2 V. ^$ V/ I/ Z! ]0 C    “嘎嘎嘎嘎~~~~~不愧為雲雨宗的真傳弟子！真氣境的高手！”那少婦的聲音變得粗重起來，甕聲甕氣的，從無頭屍體的軀幹中發出，陰森森如來自九幽地獄！

    “妖族…是妖族！”還是那個少年蕭寒，大吼一聲，然後轉身就跑，反應極快。

, }/ _( J7 w5 l, R0 V; ]5 s4 X    下一刻……

    “噗！”
. x3 V' n4 N! p8 K: L8 b# D, }
* g4 W7 F/ |- k, |1 P) L/ m    一股妖氣從少婦軀體中沖天而起，猩紅如血的妖氣，遮天蔽日，懸浮在半空中，漸漸凝聚形成一尊不停蠕動的人形生物！凶煞彌天！吞噬一切！

    這人形生物高約兩米，周身布滿大筋和虯龍般交錯的肌肉，雙手長滿鱗片，逆鱗如刀，手臂粗如水桶，手掌如蒲扇，十指如鉤，鋒銳無匹！
: _. N# ~: C4 T- u
    它頭大如缸，雙目如血海，血盆大口，稍微一呼吸，就散播出來暴戾和蠻荒的氣息，仿佛動不動就要吃人！

    一道道妖氣在它身體周圍不停滾動，化為一條條孽龍，咆哮，嘶吼，嚎哭，有杜鵑啼血猿哀鳴的聲音傳遞出來，聲聲泣血！

    “轟~~~~轟~~~轟~~~~~”
0 m( {* l2 t' T/ b
6 q: T6 F/ y( h$ Y% q    它周身筋骨稍微一活動，就爆發出來山崩海嘯的聲音，似乎在身體中，蘊含了撕裂一切的力量！

5 `+ |! Y, G, ]  f/ D. g    妖族！

    一頭妖族！
2 \4 p+ a" [$ U) Y7 S7 b/ ^
7 F, q$ d- r7 @. Z  X5 @    “啊！！！！”小鎮的土著們紛紛屁滾尿流，嚎哭不已，但是在妖氣席捲之下，他們渾身血肉似乎都已被凍結，別說逃了，就連站都站不起來，就一個個的匍匐在地上不停的蠕動著。

    別說這些小鎮土著了，就連跟隨方師哥一道而來的青年武者，現在個個都失魂落魄，臉上血色褪盡，面容蒼白如紙，連滾帶爬，四散躲開，竟然連看都不敢看那頭妖族一眼！就其中兩個青年武者，甚至當場嚇得失禁，尿了出來。
. l& n. _: {+ t4 x0 x, t
    “好可怕…連動都不能動一下了，心裡全部都是恐懼…”少年蕭寒躲在鎮長家門口的石獅子後面，他本來想再躲遠一點，但是在那頭妖族的氣息威懾之下，他發現動一動手指頭，都變成了一件極為困難的事。全身寒毛倒豎，背脊骨上冷意翻滾，心臟仿佛被一隻看不見的魔手緊緊抓攝住，簡直要窒息了！

    “噢？是妖兵境界的妖族，這沒有錯，不過…為什麼之前能夠隱瞞住本座，使得本座不能夠直接將其找出來？而且，妖兵境界的妖族，是不能夠懸空的…古怪，這頭妖族，有些古怪。”全鎮人族，就只有那方師哥面不改色，他氣息飄逸，渾身寶光熠熠，劍氣如虹，眼中微微露出思考的神色。
- ^- p; h9 `0 n+ N( v! P
% H6 w1 S1 N" u" w) f    “噗~~~”方師哥長劍稍微一抖，那具被妖族占據過的少婦屍體，立即被絞碎成齏粉，滿天飛卷，旋即被劍氣蒸發。緊接著，方師哥輕輕一揮手，之前那個被妖族抱在懷裡的嬰孩，羽毛般輕飄飄的移開幾步，落在失魂落魄的鎮長懷中。
) u! Y" ]. U, s" \
    “哈哈哈哈…想不到，雲雨宗竟然派出一尊真氣境的大高手來對付我…哈哈哈哈……真氣境的武者，嘖嘖，滋補啊…只要吸食一尊真氣境高手的腦漿，我立即突破，達到妖將境，覺醒妖氣，一步登天！哈哈哈哈！”那尊妖族，仰天咆哮起來，四面八方熱浪排空，妖風彌漫，震得小鎮中房舍的屋瓦都撲簌簌抖動起來。

    “死吧！真氣境的人族！”赫然之間，那尊妖族暴虐狂嘯，雙掌一拍，平地驚雷，凶蠻鎮壓，直接拍向方師哥頭頂！狂暴的力量使得地面都搖動起來，許多房舍竟然被連根拔起，方師哥站立的區域，出現道道龜裂！

! u* g% `. {: w# V, b! I7 g    “比絕大多數妖兵的力量強大數倍…”方師哥絲毫不為所動，他自顧自的低語，等到那尊妖族雙掌幾乎要拍擊到達他頭頂的時候，他才輕描淡寫的揮了揮手中長劍。
# R* C1 ?5 G2 O/ ~9 u
    頃刻之間，一道門板大小的劍氣，破空而出，沖天而起，這道劍氣堂堂皇皇，綻放出來朵朵劍蓮，幾乎有一種撕裂蒼穹，切割萬物的味道！

    “噗！”

$ D9 t! d* x8 x6 `9 D    劍氣一閃即滅！
7 s. |" a2 }+ X1 G2 M" Z1 W: q
    妖血狂飆！
% i0 e2 Y7 A1 K6 R
    那尊妖族的左臂，已然被齊根斬斷！斷臂還未落地，便被劍氣余韻絞殺成粉末！

    “吼！”那尊妖族發出來撕心裂肺的慘叫，猛然之間，它軀體一動，撕裂空氣，在半空中形成一道長長的氣浪，氣浪洶涌如潮，■裡啪啦聲中，眨眼之間，那尊妖族已經暴退千步，轉眼就要逃走。
. I0 H1 d# M7 a& `
    “留下來吧。”方師哥淡漠出口，他右手隔空抓攝而出，磅礡的真氣凝聚成一尊數畝地大小的巨掌，五指如山岳，隔空將那尊妖族抓住！！
% B* ~0 n" [! d/ k2 H% j' e6 ^
    蕭寒躲在一旁看著，眼睛都呆滯了。他心想，這方師哥不愧為雲雨宗的真傳弟子，手段之高明，幾乎就是通天徹地了。
1 H5 l0 B% S1 r6 H) b9 t
# m3 L1 W2 h6 v. j. K3 l, f2 |    豈料，那妖族掙扎了幾下，軀體猛然一爆炸，直接炸成千萬道妖氣，從方師哥的真氣手掌中四面八方逃竄開去。
  f' W; }( H3 P
    “天妖解體大法？”方師哥首次露出驚容。“區區一頭妖兵，怎麼可能動用這等妖族秘法？就連妖將級的妖族，也不能夠吧？古怪…”

    說話間，萬道劍光齊射，劍氣通明，籠罩全鎮，將夕陽下的小鎮，渲染得烈日當空，驕陽萬里。
5 }. M* h6 j( c* V2 Z$ n3 P
    “噗！噗！噗！噗！”
3 v+ ~. g* i% ?! v. i2 g
    那頭妖族爆炸出來的所有妖氣，都被截殺，被劍氣徹徹底底的粉碎蒸發。

    下一刻，小鎮恢復往日的寧靜，不再有任何一絲妖氣作祟。
& D" m  [! C7 q
    “方師哥真是神功蓋世！降妖除魔，一念之間！”很快，那幾個隨同方師哥一起過來的青年武者，就紛紛跑了出來，大肆吹捧。“方師哥的手段，真是無敵！”

; q9 t" m" A' s" i    蕭寒也趕緊從石獅子後面跑出來，用驚為天人的目光看著方師哥。
8 S( e/ p3 _- b% M( ?
    “可惜，沒有活捉這頭妖族。它身上必然有些古怪。”方師哥躊躇了片刻，便萬物不再縈懷，舉步欲走。忽然，他停下腳步，看了看蕭寒。
0 n8 Y- t9 q  {1 F; `# W. C9 {
    “你叫蕭寒對吧？”方師哥淡然道。

    “是，是，小人叫蕭寒。”蕭寒連忙點頭道。
' w& s/ C: L) v, e$ S6 z* o3 f
    “你有點意思。”方師哥微微點頭，旋即從懷中掏出一件物事，隨手一拋，扔給蕭寒。“這裡有點小東西，興之所至，給你玩玩吧。”
  i' w, c" y- |" T& k
    蕭寒下意識接住。抬頭一看，方師哥已經化為一道劍光，沖天而起，頃刻間煙雲渺渺，不見蹤影。
" L) f! ~( S( R9 T, k1 j: P  q
    “厲害，太厲害了，這就是大人物啊！真正的大人物！那些入門弟子和這個方師哥比起來，簡直狗屎都不如！”

    蕭寒言念及此，忽然，鼻端聞到一股濃郁的藥香味。

; a" Z$ c9 M+ v2 r6 w$ x$ l% v$ b/ L& Q    他低頭一看，自己掌心中正握著一枚白色藥丸，龍眼大小，藥香四溢，蕭寒只是稍微聞到這股藥香，就感覺全身骨骼酥麻麻的，整個人心曠神怡，甚至有一種脫胎換骨的味道！
# V* d( u# p! k
: i6 h9 t* U* i+ B! s. `    “丹藥！這是丹藥！”蕭寒脫口而出道。
9 |. u; D" K3 \9 D
    “是白虎煉骨丹！極品煉骨丹藥！淬煉根骨，洗毛伐髓！尋常煉骨境的武者服用下去，就算天賦一般，修為都能夠暴漲！”那幾名練武青年，直接圍了上來，將蕭寒圍在中間。

    “齊石，你修為一直凝滯在‘骨爆五十響’，若能夠服用下去這枚‘白虎煉骨丹’，有望在半年之內完成‘煉骨百響’，正式踏入肉身‘煉臟境’。”一名鷹鉤鼻男青年，就對一名虎背熊腰，面目黝黑，臉上坑坑窪窪的男青年笑道。

    另一名棗紅色面皮的男青年笑道。“齊石，我們早已經完成‘煉骨百響’，進入外門，因此這枚‘白虎煉骨丹’，對我們的效用不大。而你可憑這枚丹藥，短時間內由入門弟子晉升為外門弟子，地位飛升。真是天賜良機。這種機會，可遇不可求。我就說過，你跟我們一起出來見見世面，也是有好處的。你看看，若不是今日隨同方師哥一起出來降妖，你哪有這等氣運？”
4 a; _1 K- Q- Y( l, X
0 l& n3 @+ t0 C6 y0 Z! {6 j    “蕭寒，快快把丹藥拿過來！”那‘齊石’目中盡是貪婪，他伸出舌頭舔了舔嘴脣，對蕭寒獰笑道。
) d; ~; K5 j: q
; [$ X% w/ g; H1 [' R  P" ]: F, G    “不…不行……這是方爺賞賜給我的丹藥……”蕭寒立即將手中丹藥死死握住。
8 Y" G6 s7 j# ?- S
    “放肆！你一個活靶子，肉沙包，你拿丹藥來做什麼？速速拿過來，否則，本大爺要你好看！”齊石面目猙獰的威脅著蕭寒。
( P) r0 c5 O' _$ [) g
    “我蕭寒總不可能一輩子當活靶子吧？”蕭寒脫口而出道。“再說了，這是方爺賜給我的丹藥，你們…你們強行搶奪，就不怕方爺責問？”
# a5 p5 Z7 H* C6 J) ^  ^- @
& ^. x" U" D! |3 Y1 G9 u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這些練武青年，都發出揶揄的笑聲。

    “真是白痴！方師哥是什麼人？真傳弟子！你是什麼東西？活靶子！你這一生，很難再有機會見到方師哥了！再說了，方師哥只不過興之所至，隨手扔給你一枚丹藥，你還真以為，方師哥記得住你這號人？方師哥堂堂真傳弟子，會賞識一條狗？蕭寒，你想法太多了！哈哈哈！說不定，人家方師哥此時此刻，就已經把你這種螻蟻一般的傢伙忘記了呢！哈哈哈哈！”齊石大手一伸，直接就來搶奪蕭寒手中的丹藥。
' H& b3 P& x, S! e' S
9 f  V# F; M* L5 [1 Q- W' a    蕭寒勃然大怒，手一揚，就要將那枚丹藥強行吞下去。
! ~: Y6 o$ R1 x2 p, e/ L
: D: o  b- J0 b: P4 A2 P3 e    豈料……
7 [; ^: {  {3 e0 g/ K
; n5 O6 u$ g! B. v( z9 H    “砰！”
9 q1 [! @* J; M, E; Z
8 K' D. N" P$ S    那齊師一腳抽過來，正中蕭寒胸腹，蕭寒整個人立即崩飛出去，手中丹藥脫手而出。
+ A7 I  w) l/ V! u
    “哈哈哈哈！白虎煉骨丹！哈哈哈哈！氣運！真是我齊石的氣運！”齊師哥將那枚丹藥抓在手中，意氣風發的嘶笑起來，說不出的得意。
- D% f4 f2 D; v& ^3 F! s# ~8 I
3 V( C( e- w) `. d    “走吧，返回宗門。齊石，你有了這枚白虎煉骨丹，爆骨百響，成為外門弟子，指日可待。”

    “齊石，那個活靶子，怕是被你打死了吧。你小子下手也忒狠。”
  v# _0 f0 j" m" m1 }, F# m: t
' ]( O/ a* |0 E# s5 I  t    “哈哈哈哈…各位師哥，死不了的。你們還不知道吧？蕭寒這小子，號稱活靶子中的奇葩，一等一的耐打。走走走，我們這就返回宗門，今晚上，我請各位師哥喝酒！”

    ……
7 K1 ]' t; j5 n- `: n. ~
2 n. w& E- |6 h9 r: n    過了片刻。
- X, }- w4 i! g2 t0 j5 b
    “蕭寒…你，你沒死吧？”
. k3 k1 s; T* V- Q
% t6 ]% c3 Q! a; g2 x& J# P/ E    另外幾個活靶子等到那些練武青年走遠了，才敢過來看蕭寒。
1 O5 J2 C3 X0 U/ g) P+ q$ x
. ]6 b' @- p4 \) _1 C* q5 T; \    蕭寒掙扎著從地上爬了起來，抖了抖身上的灰塵，眼睛裡全部都是憤懣和無奈。
7 j0 n! s6 h& d& h( e
    “媽的！齊石，老子總有一天，要打得你滿地找牙！”
4 x( F9 l1 y5 c' ?& f' V1 y
    一想到自己到手的丹藥，被齊石那廝橫加搶奪，蕭寒就五內俱焚。心中發誓要報復。
% Z. L) ~" d; N  [. i
    “好了好了，蕭寒，別說瞎話了。懷璧其罪你懂不懂？咱們做活靶子的，哪有資格服用那等極品丹藥？還是老老實實最好，否則惹火燒身。”幾名活靶子規勸道。
. f8 X) {# W3 M* h
    蕭寒憤恨了一會兒，便有些心灰意冷，頹然道。“走吧走吧，我們也快點返回宗門，這年頭，到處都是妖族，一個不好，腦漿就被吸食了，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 A3 I1 m. C9 J3 k; j) R$ N    一群活靶子舉步朝鎮外走去。
; \: {  d& S. M9 W  z
    就在這時……
$ x  y! T- F! G4 o9 r' l
  m9 b) I2 t: P  S2 X" ^    就在剛才方師哥和那頭妖族戰鬥過的地方，一間房舍外的水缸裡，悄然躍出一道流光。這道流光，赫然便是剛才那頭妖族在使用‘天妖解體大法’之後，未被方師哥劍氣斬滅，唯一殘留的一道妖氣！這道妖氣最是詭異，竟然騙過了方師哥的神識！
3 L$ r6 O6 X" e! W+ {/ J
+ G; F7 n/ M. w7 m  i    “咻”的一下，這道妖氣直接朝幾個活靶子飛了過去！

    這道妖氣，竟然鬼使神差的射入蕭寒體內！
/ i7 v/ e7 N0 o5 B
    “啊~~~~”蕭寒只覺得自己心臟猛然一陣絞痛。似乎有什麼利器，刺入到心臟中了，簡直痛徹心扉。

    蕭寒痛得彎下腰。
* Z- Q* J& \" g; j. ^  a4 F. F  j
    “蕭寒，你怎麼了？”幾個活靶子趕緊停下腳步。
- K/ ^4 r5 K& {: D
    “疼……我……我的心……”蕭寒痛得全身抽搐痙攣不已，過了好一陣，才緩和下來。

% g( E. q7 {" u+ ?! M- n    “好像…好像有什麼東西，鑽到小爺我心臟裡去了…”蕭寒驚疑不定。
0 g3 w( \0 b2 y2 o' X1 {3 O
  j  A% j& d- V9 t8 }1 e  z8 ?7 G3 n    “蕭寒，別說胡話了，趕緊走吧。”

/ X2 \+ \; \1 h  q3 t, q- L: N( P

1月23

. n/ O2 x. K: j& S& J* V1 {8 Q0 N1 P第二章 活靶子

    雲雨山脈，綿恆千里，終年雲蒸霞蔚。如一條蛟龍匍匐，南北走向，貫穿烽火帝國。
0 ~* J$ X' u" l$ T  P* k9 [9 c/ X$ t
    山中仙氣飄渺，修建無數宮殿，道場，亭台樓閣。白猿獻靈果，仙鶴銜靈芝，有一種仙家福地的味道。
: q& r4 {  C! H/ t' A3 r( ]
4 J: |. ^+ E; T  x1 r/ [    上古時期，一尊武道大能先賢，途經雲雨山脈，感悟到群山大勢，晨霜晚露，朝雲暮雨，繼而心靈觸動，悟通武道極致，自創武道無上秘技‘雲雨大真氣’，翻手為雲覆手為雨，橫掃八荒，親手締造出來萬年不朽的宗門……‘雲雨宗’。
+ J3 y9 D9 g5 H/ q/ ?
) L) z1 L/ S: b! X    ‘雲雨山脈’，便是因為‘雲雨宗’而命名。

    雲雨宗的威名，在當今天下，那是著實響亮，如雷貫耳。

( b3 p* N* ^" |    千百年來，宗內可謂是高手輩出，無數驚才絕艷的妖嬈俊傑，在此崛起，演繹出來一段段驚天地泣鬼神的輝煌傳奇。在近乎永恆無休止的人族和妖族之間的漫長戰爭中，扮演了重要角色，功勛不可磨滅。
1 A3 F3 v  T* B
. |% j: H! y2 s" a5 A. C    作為‘烽火帝國’五大頂尖宗門之一的‘雲雨宗’，底蘊深厚得可怕！

  u' ]( @' X) r; r$ ~    時值深秋。秋意漫灑蒼穹。整個雲雨山脈沐浴在一層慵懶的色調中。
6 I; g! r) g9 j" {+ t' p+ K3 ]
    外圍一座毫不起眼的小峰。峰頂設有一習武道場。占地數十畝。場地中散亂擺放了一些諸如石墩，沙袋，木樁之類修煉肉身外功的道具。

( Q; K: Z, t& t    十幾名虎背熊腰的青年男子在場中舉石墩，打煞力氣；或是在四肢上捆綁幾個沙袋，奔跑，跳躍，上下翻騰，虎虎生風。
: H3 |& M* W7 m8 E7 |$ F" h: j
4 F3 V' z) X2 f- y5 P    這些青年男子的肉身力量已經錘煉得極為飽滿強勁，稍微一個踢腿，一拳甩出，都發出撕裂空氣的爆鳴聲。他們動作矯健，雷厲風行，全身動作都是腰胯合一。雄鷹博兔，餓虎撲羊，盡在其中。
9 I9 c. l0 ]* o' U. s+ @$ s. Q
    這些練武青年，都是雲雨宗的入門弟子。

    在道場邊緣，還站著數十個體格相對孱弱，臉有菜色的男子，他們年齡從十幾歲到三十幾歲，不一而足。此時，這些男子個個膽戰心驚，聽聞到道場中入門弟子出拳掃腿迸發出來的音爆聲，都心悸得周身瑟瑟顫抖起來。一個個的哭喪著臉，像是在辦喪事。

3 k( }3 V3 U3 P# K- n, m% `    這些人便是供給入門弟子當成肉沙包恣意踢打的‘活靶子’。

    在一群活靶子中，其中一個看上去年齡最小的少年，估摸著也就是十五，六歲。此刻正目不轉睛的盯著場中入門弟子的每一個動作，一招一式，偶爾微微點頭，似乎略有所悟。

* M" K/ P8 Q" u* C; i3 G  {; Y    這少年便是蕭寒。
1 C& Z1 n- Y3 V' [9 d! W
    蕭寒從方師哥除妖那小鎮返回雲雨宗，已經兩個月有餘。
/ B0 r) F2 U: E' t5 h
    在這兩個月中，蕭寒足足憔瘦了一大圈。
, N% Q( g- ^  \; a7 l, a
" W5 H. n' q2 E! M! }9 A" V& F3 [    都是心臟疼痛給鬧的。

1 ~$ e1 Y5 i  O) `0 Q( {( k    從小鎮返回雲雨宗的當晚，蕭寒便感覺心臟中如有無數螞蟻毒蟲在啃噬，又好像有千萬把小刀在絞殺，劇痛感持續了整整兩個時辰，痛得蕭寒全身抽搐，直接昏厥過去。
# g' L4 {, I2 I3 ^
+ W1 c8 M& I, ]    蕭寒本以為自己被小鎮上的妖邪附身，命不久矣，不過，這心痛的毛病，第二天竟然緩和了一絲。第二天只疼了一個半時辰。

    第三天疼了一個時辰。

    最近幾日，蕭寒仍是每晚心痛，但亦只不過數分鐘的時間而已。
1 B" ]. C. p, L. Y( V1 K
    到了昨晚，痛感僅僅一分鐘，令得蕭寒終於放下心來，料想今晚應該不會再疼了吧。

    不過蕭寒總是感覺到，有什麼東西鑽進他心臟裡了。但他終究見識淺薄，這件事又不敢到處去問，怕人把自己的心臟剖開來看，因而只能深深埋藏在心中，不去管它。
) C9 r. z; Y) K8 C1 n
3 Z& M) h+ w4 P' u  p    “這些入門弟子，修煉的是‘蠻牛煉骨拳’，據說是雲雨宗的基礎煉體功法。一招一式，我早就爛熟於胸，不過我無法修煉。我的身體素質太差，四肢和腰腹都沒有力量，練起來就是花架子，一點用處都沒有。”蕭寒盯著場中龍騰虎躍的入門弟子，忍不住伸出舌頭舔了舔嘴角，暗道。“難道我蕭寒就要做一輩子的活靶子，永遠不能夠出人頭地？他奶奶的！齊石，你這個挨千刀的王八蛋！若非你將那方師哥賜給小爺的極品丹藥搶奪，小爺恐怕現在就能夠修煉武道了吧…可恨！可恨！”

    對於入門弟子齊石搶走自己丹藥的惡行，蕭寒一直心懷憤恨，耿耿於懷，不過敢怒不敢言。

    這時，道場中兩個正在煉體的入門弟子，將手中石鎖一扔，退到一邊，略作休息，笑眯眯的交談起來。
& M* g1 i3 R1 O) G- n
    “宋師哥，站在那邊的傢伙，就是你所說的‘活靶子’麼？”

    “嗯，活靶子。就等於是會動的肉沙袋，供我們入門弟子恣意踢打，磨練招式，鍛煉肢體的協調性。端木師弟，你剛剛入門，所以不知道這些。不過接下來你就明白了。嘿嘿，為兄告訴你，打活靶子可是非常爽的，一拳一腳，把他們打得崩飛出去，那感覺，舒服極了。打活人可比打死物有趣多了。”

/ Y2 w+ ]7 k( H. p5 A1 ]$ H    “打活靶子？這…這也太…太過殘忍了吧？”

    “這並沒有什麼了不起。端木師弟，活靶子是什麼？不過是一些低三下四的東西罷了。不能夠把他們當人。當今天下，陰邪殘暴的妖族常常禍害人間，興風作浪，就導致許多地方兵荒馬亂，生靈塗炭，屍骨盈野。不會武道的凡人，簡直就是危如累卵，朝不保夕，因而就誕生出來許多孤兒，難民，災民，逃荒者。這些凡人為了苟活求存，就想要得到武道宗門的庇護，拿我們雲雨宗來說，每年都會有數以十萬計的難民蜂擁而來。這世界的人很多很多，難民也多，若然無緣無故的收留他們，不出幾年，我們雲雨宗的弟子也不用修行了，恐怕漫山遍野都是難民，孤兒，那成何體統？”

    “我們修行武道之人，應該以誅殺妖孽為己任。殺一妖，如救千人！這才是大功德！為了收留這些難民和孤兒，浪費修行的時間，簡直就是捨本逐末，倒行逆施！因此天下武道宗門，絕不會貿然收留難民。不能夠開這個仙河。難民要想得到庇護，求一生安寧，就必須為宗門做出貢獻。許多宗門都把投奔而來的難民和孤兒整編，讓他們當活靶子，供給入門弟子修行。”
+ s% \( }- ~- j
$ A, H0 j( Q7 g1 K, ^$ @- G0 z    “宋師兄，這…這真是越聽越殘忍…絲毫不會武道的凡人，被這麼當成活靶子打，三兩下也就打死了…可憐，真是太可憐了…”
' ^9 {7 F' T$ H. w' F: N6 t
    “哈哈哈，端木師弟，你太多慮了。哪有那麼容易被打死的？我跟你說，活靶子挨打之前，都要穿藤甲的。這藤甲，乃是用雲雨山脈特產的‘鎢鐵藤’為原材料，經過能工巧匠加工編絞而成，又用桐油浸泡九九八十一天。此甲堅韌無匹，刀砍槍刺不入，遇水不沉，就我們入門弟子的力量，頂多也就是將活靶子打傷打殘，要打死，不是那麼容易的。況且，大多數入門弟子也就是一拳一腳打中一個活靶子，便收手，不會連續暴打。除非是一些天資凌雲，根骨強悍的入門弟子，一拳開山，瞬間打爆藤甲，把活靶子打得四分五裂，這種情況也不是沒有。但一年下來，整個雲雨宗，充其量也就是有寥寥幾百個活靶子被打死。不算什麼。”
$ g6 u' j( B3 ?
0 p1 S- I. {+ Q    “啊？一年有數百人被打死，這還不算什麼？”

    “端木師弟，早跟你說過了，活靶子就和豬狗牛羊一般，和螻蟻一般，不要把他們當成人來看。他們若然不當活靶子，也早早死於亂世了，不是餓死就是凍死，說不定還會被妖族活活吃掉。再說了，給宗門當活靶子，他們都巴不得呢。挨個十幾年打，僥倖不死，就可以獲得良田牛羊牲口，餘生就這麼安然渡過了。再不濟，宗門也是在供養活靶子，每日三餐，還有藥渣洗浴，草藥調養身體。”

    “這世道，凡人真是命賤如狗…哎…這些凡人根本沒有犯下罪過，卻要在這裡挨打…”
8 W3 L$ A: r4 i, F, s& O
+ W' r- g* F" d    “端木師弟。無能，便是罪。豬狗牛羊同樣沒有罪過，卻要被人宰殺烤吃。道理是一樣的。”
+ c7 P* D* M" n3 |
5 R, e# o% h$ ?5 Q; n3 H" |+ }, Z    ……

  ]5 ?5 F4 M  E! Q: `$ p    不多時，場中習武的十幾個入門弟子紛紛停下修煉，將石墩沙袋扔到一邊，就一邊活動著筋骨，發出來■裡啪啦駭人的骨節爆炸聲，一邊朝場邊站立的活靶子們走來。他們眼中都透露出來戲謔的表情，有的還獰笑連連。看樣子就好像是一群猛虎朝幾隻綿羊走了過去。
2 L3 z/ p# x  z4 @! J
4 @' n7 T" X; h) t4 H    活靶子們身軀更加不受控制的劇烈篩糠抖動起來，如喪考妣。一望而知，顯然是嚇得要死。
7 l  t- Y6 g0 W7 w! Q3 |) Z! v% A  v
. j4 [* b  t6 t9 M    “齊師哥，昨天您說我的‘蠻牛煉骨拳’，有幾處地方發力不對，我回去之後，又細細斟酌演練了一番。的確是有幾招使得不明不白，就感覺有些艱澀，沒有齊師哥您所說的那種‘力透拳腳，剛柔並濟，圓潤飽滿，酣暢淋漓’的感覺。還請齊師哥您當面指教。”

( w+ T9 A7 ?  V5 v: n    十幾個入門弟子站定之後，當中一個，二十多歲的年紀，肌膚黝黑，臉上坑坑窪窪，鐵塔般屹立著，威風凜凜，雙手環抱，一臉傲氣，似乎是這群人中的主心骨。正是當日蠻橫搶走蕭寒那枚白虎煉骨丹的齊石。

1 @! _1 P# R0 ]( E* a- A  f    立刻就有人點頭哈腰的奉承齊石，口口聲聲討教武學。

3 n2 ]4 @8 n. T  B    “哼~~”齊石裝模作樣的冷哼一聲，懶洋洋的道。“我們修行的這套‘蠻牛煉骨拳’，乃是我雲雨宗的基礎煉體功法，修煉到極致，全身筋骨堅韌無匹，皮膜結實，一口氣憋足了，皮膜硬邦邦的堪比牛皮，鈍器刀劍擊殺在肌膚上，都完全可以抵擋；骨頭堅硬如鐵，全身上下，腰腿骨骼，大筋，脊椎肩膀，四肢，力量連成一氣，想軟就軟，想硬就硬，剛柔並濟。動起手來，骨骼中甚至會發出推磨的聲音，雷音滾滾，給人山岳般的壓迫感！”

9 p2 X. B2 w: N: v/ W    “是，是，齊師哥，‘蠻牛煉骨拳’，的確非同小可，可以讓我們修行達到肉身境界中的‘煉骨境’巔峰，一旦突破，接下來就是‘煉臟境’。齊師哥您天賦異稟，短短兩個月時間，修為突飛猛進，從‘骨爆五十響’，直接飆升到‘骨爆九十響’的程度。距離‘煉臟境’，也就是一步之遙，隨時隨地都可以突破達到。”先前那個裝模作樣求教武學的入門弟子，大肆溜鬚拍馬的奉承著齊石，臉上是徹徹底底的諂媚。“嘿嘿，齊師哥一旦修行到‘煉髒境’，便登堂入室，由‘入門弟子’晉升為‘外門弟子’，地位飛升，一步登天。以後我們還得多多仰仗齊師哥啊。”

    其餘的入門弟子，也都紛紛唯唯諾諾的巴結討好起齊石來。
) e8 n1 `2 i1 A, Z/ T' a7 H5 a0 V3 D" `
* I& H* w( p6 [7 @4 o- g' ~    武道由錘煉肉身開始。肉身境界細分為養生境，煉筋皮境，煉骨境，煉臟境，煉髓境，換血境。層層遞進。到最後肉身徹底圓滿，堅不可摧，無往不利，刀槍不入，水火不侵，五馬不能分其屍，猶如人形凶器，可以在千軍萬馬中取得上將首級，如同探囊取物。
9 h1 j; u0 O5 e- c! U1 L4 @0 {
, d% |- W' ?$ A% I) ?; a1 a    煉骨百響。是說煉骨境修行到巔峰，稍微活動筋骨，在軀體之中，就可以連續迸發出來整整一百次骨爆聲，從而正式踏入下一階段，煉臟境。

5 K- |  R# v( I" V* `$ Y8 _    如今的齊石，‘骨爆九十響’，幾乎要接近煉骨境的百響圓滿。
0 l) Y: t( \/ e3 _
' l+ s- s& C" {* y0 {    “嗯，為兄乃是厚積薄發。”齊石大言不慚的說道。他呼吸之間，藥香四溢，體內顯然還有殘餘的藥性未能完全吸收煉化乾淨。

    齊石能夠在短短兩個月時間內，修為飛升，徹徹底底就是那枚‘白虎煉骨丹’的功勞。和他自身的根骨資質，全然沒有半分關係。

; `$ b+ G3 \/ u6 ^9 Y+ u8 Z+ k) N    “厚積薄發？”蕭寒聽到齊石說出這番厚顏無恥的話，簡直就是目眥欲裂。

    不過蕭寒總不可能站出去當面拆穿齊石吧？只能夠隱忍。
9 p: q# u; H% M7 N; w+ G" N5 k
    這時，齊石又大馬金刀的揮了揮手，“你們懂得什麼？什麼是登堂入室？什麼是一步登天？簡直是鼠目寸光！武道肉身境界，只不過是在打基礎！只有衝開竅穴，接引真氣入體，修煉到達真氣境，這才算登堂入室！這才算一飛沖天！”他眼睛微微一眯，“真氣境，乘煙霞，御雲氣，逍遙自在，可以修行各種神功，手段萬千，威力無窮，舉手投足都能夠移山填海，擒龍擲象，吼落星辰！一念之間，斬殺妖族於千步之外！我要修成真氣境，那才叫快活！”
- h0 o" D2 g  F" _+ f1 E0 I
    “真氣境…我要是能修煉達到真氣境，該有多好…到時候，就只有我打人的份，斷然不會再挨打了吧？嘖嘖，如那方師哥般威風八面，我這一世才不算枉費。”蕭寒也微微閉了閉眼睛。
. v4 Y7 X6 t) S  S% }0 u0 x8 H
    “齊師哥天縱奇才，假以時日，晉升真氣境，順理成章，不在話下！”那些入門弟子打蛇隨棍上，繼續拍著齊石的馬屁。

; I: |" p% C, ]2 {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雖然齊石距離真氣境尚有十萬八千里的差距，但他此時此刻亦是被吹捧得躊躇滿志，面露得色，腦子裡做著黃粱美夢，連連點頭道。“你們要我指點一二，也不是不可以。不久後我便修成煉臟境，成為外門弟子，那時候你們再想見我，也就比較困難了。”

    “那請齊師哥先指點小弟吧！”先前說自己發力不對，要向齊師哥討教的入門弟子，一步踏出，輓了輓袖子，就指著站在道場邊緣幾個活靶子道，“你，你，你，還有你，出來。統統滾出來！”

* l4 u4 L7 b4 U! y    那幾名被點中的活靶子，眼中都劃過心悸的神色，但不敢不從，咬了咬牙，就都唯唯諾諾的道。“是，是。”
  Z% J4 U8 W" ]2 g9 d: t
7 _1 H, e6 u3 j( ^; G) U: ]7 j/ A    他們各自彎腰從地上取了一副藤甲，穿在身上。這藤甲看起來似乎是用特殊的枯草和野藤絞成，又用油浸泡過，烏黑烏黑的，極其堅固。

    幾名活靶子穿好藤甲，戴上頭盔和面罩，儼然是將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密不透風。

& e3 n1 c1 p' C, [% w) Q    接下來，那名入門弟子就昂首闊步，走到道場中間；穿好藤甲的幾個活靶子緊隨其後。
5 M! S  u/ m5 Z, Y; G9 I" v
- K- |' G) h* f* |$ X7 U! q    雙方站定，相距十幾步。

1 R7 y4 D6 n& |& o    赫然之間，幾名身穿藤甲的活靶子同時發喊，旋即分別散開，便在場地中亂蹦亂跑起來，繞著那入門弟子兜圈子。
5 j5 o& t1 u+ w
/ [3 d  X# k) u; N5 D    “吼！”那入門弟子一聲暴吼，氣勢瞬間拔高，威猛無儔，他腳下一蹬，整個人利箭般飆射出去，右拳裂空轟出，直取其中一個活靶子胸口要害！
) G/ _4 R# _% Z* b7 z
/ M1 r, ?- x0 ^5 D6 @    這一拳霸道無雙，撕裂空氣，發出來‘嗚嗚嗚’的爆鳴聲。

# d- D  ~1 [9 V& r# _' z* s    這個活靶子被壓製得匍匐下去，就地一滾，十分狼狽的躲了過去，看起來像是經常挨打，因此練就了一身奔走逃命的本事。他滾了一圈，一個鯉魚打挺跳了起來，撒丫子就朝反方向跑去。

    “好！”那入門弟子獰笑一聲，幾步搶上，“骨爆！”
4 k' [2 P1 m. [$ }
. n) q) H1 p- K    “砰！砰！砰！”那入門弟子軀體中立時迸發出來鞭炮似的爆炸聲，震得四周煙塵卷起，那活靶子肝膽俱裂，急速奔跑的身形一窒。

$ I3 i; f$ K2 q. V) k    下一刻，入門弟子前腳弓，後腳蹬，挺胸，塌腰，沉髖，左拳劃了個圈，右拳搗出！
3 ?' n: @' n$ B8 Z
7 O3 |' j3 J+ J7 x" f  e" A    拳風呼嘯，伴隨著可怕的推磨聲，厚重如山，猛的一下，直接砸在那個活靶子背部！

# V0 x* `1 Q5 s! f: L1 o- p    只聽“噗”的一聲，猶如鈍器狠狠敲打在皮革上，那個活靶子哼都沒哼一聲，人就飛出去十幾步，然後重重摔落在地，跌了個狗啃屎。

' X0 t* T" v5 H5 f, a' V    可想而知，若然不是事先穿了藤甲，這一下就足以將人活活打死！饒是如此，那個活靶子依舊痛呼哀嚎，在地上蚯蚓般蠕動著，抽搐著，半天爬不起來。
* N! j' w4 T- c
    緊接著，那入門弟子旋風一般在場中奔跑起來，一拳一腳，猶如開山大斧，將其餘幾名活靶子生生錘飛出去，
8 E" @% |) o; W& i& H1 v, d- r
    “躲都躲不了兩下，一群沒用的東西！快快滾到一邊去吧！”那入門弟子洋洋得意的道。似乎也不把被打飛的活靶子當人看。旋即衝齊石諂媚一笑。“齊師哥，您看我這通拳腳的發力…”

( u% ^2 {& e& \+ e4 I) m    齊石不屑的揮了揮手。“只能說馬馬虎虎。你現在頂多骨爆二，三十響。苦練三五年之後，或許有可能達到‘煉骨百響’的地步。”

' m4 J! s1 @9 F. l) }4 N' f    “齊師哥，換小弟來試試。”另一名入門弟子躍躍欲試的站了出來。並隨意的點了幾名站在道場邊緣的活靶子。幾名活靶子不敢怠慢，連忙穿上藤甲，戴好頭盔面罩，同這名入門弟子一起進入場地中間。

( G/ Y/ M$ }% r* \% C* U+ x    和剛才的情況一樣，這名入門弟子不動如松，動如猛虎，三兩下就把幾個抱頭鼠竄的活靶子崩飛出去。

. ]9 ~  g% P% P    齊石卻連連搖頭，“就你這資質，怕是終生無法達到‘煉骨百響’，除非是得到什麼洗毛伐髓的極品丹藥。不過這個可能性微乎其微。”
: u7 e! T& I6 t5 h
. g$ A  H# Z# m0 R& \, z+ t    就這樣，一個個入門弟子分別叫出站在道場邊緣的活靶子，讓他們穿上藤甲，當肉沙包，一拳拳的錘飛，一腳腳的踢倒。

5 l* X! Q" B) V/ ~2 R2 v& M    齊石便在一旁煞有介事的品頭論足。

    到最後，所有活靶子都被打過了，就只剩下蕭寒還未曾入場。
2 `& x( K! M# g: l
    齊石捏了捏拳頭，骨節爆炸，空氣震盪，臉上全部都是獰笑，“各位師弟，先前你們打活靶子，力道方面都或多或少有些差錯，這樣，現在為兄親自替你們演練一下‘蠻牛煉骨拳’修煉到巔峰的威勢！”

    “好！請齊師哥賜教！”入門弟子們都哄叫起來。

    齊石一步踏出，就指著站在道場邊緣的蕭寒道，“你出來。噢？蕭寒！是你小子！你小子號稱活靶子中的奇葩，比泥鰍還滑溜，很難被打中。而且，曾經多次被打爆藤甲而不死。活靶子們都叫你‘打不死的蕭寒’，哈哈哈哈，有意思，很有意思，我今天就要看看，你有多麼耐打！出來！”

    蕭寒眼眸中劃過一抹深邃的憋屈和憤恨，更多的是無奈，但他沒有多說什麼話，彎腰撿起地上的藤甲，頭盔，面罩，一一穿戴好，入場。

    “諸位師弟看好了，為兄一拳就要將這活靶子蕭寒的護體藤甲打碎！你們就細細琢磨一下為兄發力的分寸！”齊石咆哮了一聲，龍行虎步，進入場中。
5 i! r. G9 g' U
    此時，蕭寒和齊石遙遙對立站定，間隔十來步。
1 V4 N1 Q  Z" s0 p5 i( M
    齊石臉上布滿了猙獰的笑容，看著蕭寒，他的氣勢不斷拔高，整個人似乎又長高了幾寸，居然涌現出來一種併吞山河的霸氣，身軀隨意一動，軀體中都骨爆響徹，猶如悶雷一般。
- i: V, B- j2 `% g! ~( g
4 o* a2 q  a  a    蕭寒眼眸中的無奈，憋屈，憤恨，統統褪去，取而代之的是警惕和凝重。他全身肌肉已繃緊。猶如一隻同猛虎遭遇的羚羊。但求生的本能卻讓他愈發的冷靜下來。

2 p  g; s; Z9 O4 F: E8 [5 T8 @9 R    齊石周身迸發出來呼呼呼的推磨聲，肉身凝練，赫然一躍，雄壯的軀體撕裂空氣，完全無視那十幾步的距離，眨眼間蹦到蕭寒身前，右拳如開山巨錘，對準蕭寒的頭顱，轟然砸落。四周一小片空間的空氣被拳風絞碎，發出撕心裂肺的聲音。
, h# f% C2 B7 d( x
. P& x1 v; }% s& w, S7 G    看到齊石秋風掃落葉般的力量，圍觀的入門弟子紛紛叫好喝彩起來。
+ b* ]) s& c) O+ O
    說時遲那時快，齊石一拳剛剛砸下，蕭寒居然向後一仰，一個鐵板橋往地上一躺，間不容發的閃開了齊石的當頭一拳。

    下一刻，蕭寒手腳並用，連滾帶爬，倉惶逃開數步。

! S3 D! L' ~% @$ @5 g8 C    身手倒是極為敏捷。

    “呼~~呼~~”這一下死裡逃生，似乎耗費了蕭寒許多體力，他從地上爬了起來，一邊喘息，一邊死死盯著齊石。
: n4 H$ i: N: }0 w
    “呃？”齊石滿以為以自己如今的身手，不費吹灰之力就能打中蕭寒，可事與願違，蕭寒居然用一個超出常人的動作，避開了他的拳頭。齊石有點發懵。

    那些喝彩的入門弟子，盡皆噎住了。
$ T2 |" Q7 u( h
" O3 G- Z" {6 [& t% ?    入門弟子打活靶子，有一個不成文的潛規則。一般來說，三拳兩腳之後，若然沒有打中活靶子，便會收手不打。這關係到面子。若然不顧身份的追打一個活靶子，傳揚出去，也不是什麼好事，倒和潑皮無賴市井鬥毆差不多了。

    蕭寒心想，這齊石如今好歹也已經爆骨九十響，躋身為入門弟子中的頂尖人物，自持身份，一拳不中，應該會收手不打了吧？

    豈料，齊石黝黑的臉膛刷的一下就紅了。他嘴角抽搐了幾下，陰森森的看著蕭寒。
( N4 }- p& k0 \/ o
    剛才，齊石在眾多入門弟子面前誇下海口，要一拳將蕭寒身穿的藤甲打爆，然而這自信爆棚的一拳，卻無功而返。這讓他顏面大失。

    “好，好得很，”齊石伸出粗糙的舌頭，舔了舔嘴脣，他老羞成怒，暴吼一聲，手腳並用，朝蕭寒碾壓而至！
3 K7 I% z( t$ S- E& @7 y$ {
+ K. y1 }8 d! m2 X; D/ G    “齊師哥！打死他！打死這個活靶子！”入門弟子們吶喊助威。
* S3 X6 X3 s6 _, O$ K9 }# ]  N# |
* s. _3 h0 A* T2 V    齊石使的是雲雨宗入門弟子錘煉肉身的基礎功法，‘蠻牛煉骨拳’，這套功法並沒有任何攻擊技巧，也沒有太多招數，旨在錘煉皮膜筋骨，對敵的時候，講究的是猛衝猛打，雷厲風行，以強大的肉身力量，蠻不講理的碾碎對手。
# v7 [% h# c1 q* M* r- l. q
    齊石一陣猛攻朝蕭寒打過去，招招直指要害，卻沒想到蕭寒比狸貓還靈活，比泥鰍還滑溜，他或是側撲，或是後仰，或是打滾，甚至還做了一個後空翻的動作…
: t0 o2 k8 q& |( x0 {/ T
    齊石猛攻幾招，一共是打了足足四拳，踢出兩腳，居然統統被蕭寒幾乎間不容發的躲開。

    此時的蕭寒，體力幾乎透支，額上冷汗涔涔，汗珠滲透到眼睫毛上，但他不敢稍閉眼睛，亦不敢伸手去抹，他依舊一瞬不瞬的盯著齊石，微微彎腰喘息。
4 I; e) p2 L' x  Y
    四周鴉雀無聲。

    蕭寒一邊喘息，一邊目不轉睛的凝視著齊石，心道，“王八蛋！差不多了吧？還要打？你還要不要臉？”
$ `( I# u; S! a
    “給我死！！！！”

2 O% x7 g/ ?9 Q6 K    猛然之間，齊石軀體中迸發出來雷電霹靂般的爆骨聲！四面八方空氣波動，煙塵四起，他的氣勢節節攀升，肉身力量幾乎凝練到極致！排山倒海，驚濤拍浪！在齊石身後，氣流涌動，似乎隱隱約約凝聚成一尊蠻牛虛影！

. j7 V2 F; P( g( Y; D& V. J    “齊師哥動了真怒，爆骨了！爆骨九十響，幾乎是煉骨境的最高境界！那活靶子蕭寒必然被打得四分五裂，屍骨無存！”
. F* u) R5 Y" h1 k
    電光火石之間，齊石將速度飆升到極限，幾乎是一眨眼，就閃到蕭寒身前，右拳推磨，山岳壓體一般轟向蕭寒！

    蕭寒自知再也躲不過去了，赫然之間，蕭寒身體一扭，做出一個極為古怪的動作，並用舌尖抵住上齶，身體反而是放鬆下來，下一刻……
( C, |+ M" Z" E. ]
4 I7 w7 R/ w0 `4 n( j" s9 w    “砰！”
3 D. b" F# \" j' e, m( P
    蕭寒胸口中拳，整個人被崩飛了出去！

7 u, r* F8 ?: x% c; h6 s( i2 y4 j  ~    “喀喇！”
& c5 Y) T5 t$ f+ V6 W
    在半空中，蕭寒身穿的護體藤甲，四分五裂，破敗開來。
1 l& @- `3 t8 v" }* C0 b$ [
    蕭寒重重的摔在地上，直挺挺的躺著，眼睛緊閉，生死不知。

    “哈哈哈哈哈！”這時，齊石才歇斯底裡的大笑起來。“為兄說過，要一拳轟爆這活靶子蕭寒的護體藤甲！這就是‘蠻牛煉骨拳’的威力！已經被為兄修行到登峰造極的地步！這個活靶子蕭寒，就算立時不死，也落個半殘的下場！哈哈哈哈！”

: U' a8 L) `/ N% u& l! z    躺在地上的蕭寒，忽然睜開眼睛，朝齊石那邊看了看，然後又趕緊裝模作樣的閉上眼睛，就這般直挺挺的躺著，紋絲不動…
9 P& a% x; F1 z+ X6 i
% Z# c" z3 f- k5 C6 H

1月23

第三章 挨打神功

    夜。

    溶溶月光，水銀瀉地般將綿長的雲雨山脈籠罩。
( x9 {/ E8 i% |3 Z
    外圍一座低矮的山峰。
+ l; Q: B# Z- [' ~+ @6 `6 y( V
    山腰和山頂上，搭建起來許許多多簡陋的吊腳樓。亂草藤蔓糾結叢生，野樹林立，環境髒亂，一片狼藉。
; f3 Y' M1 Y3 D* y; V8 l4 g
$ J) r+ @. A% O, [* Y    此處是雲雨宗活靶子們棲息的山峰之一。
9 O9 F& ~7 \; Z
4 f! c3 Q1 _4 D+ p4 v/ B1 Y0 W$ c    峰頂某個區域。數十棟吊腳樓圍成一團，中間形成一片十數畝大小的空地。在這片空地上，牽出橫七豎八的絲線，晾曬衣服；三五成群的活靶子或站或坐。有的活靶子坐在圓石上，赤膊，咬碎草藥，擦拭身上被暴打得淤青紅腫的傷痕，疼得齜牙咧嘴；有的活靶子正在清洗藤甲；有的則捧著土瓷碗大口大口的進食。
+ m3 `  Y% p' s2 C4 x5 S! b
    活靶子們，也三三兩兩的聊天交流。

# Z1 q9 p; @! L2 j- b6 V    “今天差點被打殘，那個入門弟子年紀輕輕，力量卻如山崩海嘯，無可匹敵，只一拳打過來，我就感覺到四面八方的空氣似乎都被抽空，把我打飛十幾步，藤甲都差點崩壞了。太可怕了，現在我想想，真是心有餘悸。”

! j) d+ |6 I1 f; k6 }. S  M    “哎喲，哎喲，我的老傷又發作了，隱隱作痛，難以忍受。有酒就好了，喝點酒暈暈入睡，免得飽受痛楚煎熬。”
. N% }7 C7 T3 W- p$ {/ s3 v
    “老陳，你算是熬出頭了，再挨幾個月，就能分配到幾畝田地，數十頭牲口，甚至能娶一房媳婦，終老林泉。我們都羡慕得緊。”

    “呵~~~~難說啊。終歸還要再挨幾個月的打，也不知道能不能扛過去。”

    ……

    在這片空地中間。一條纖瘦的身形，正在騰挪跳躍，出拳崩腿。似乎是在演練什麼武學。不過一招一式軟綿綿沒有力氣，是花架子。
" L$ O/ B  L% f9 C3 z* x% O5 }
    “呼！哈！哼！■！”

    是蕭寒在鍛煉。

/ r: `$ V$ }! {5 @+ p    月光下，蕭寒吐氣開聲，手腳並用，演練的正是雲雨宗入門弟子錘煉筋骨肉身的基礎煉體功法‘蠻牛煉骨拳’。

# e+ g5 B. ]( \    入門弟子修行這套功法，全身骨骼筋皮，都會產生石破驚天的爆炸聲，一招一式，如狼似虎，如狂風席捲，雷霆萬鈞；但是蕭寒修行起來，卻不是那麼回事兒。

; e" x- c5 \) c    “呼~~~~~”練了幾招，蕭寒赫然往後一仰，直接躺了下去，氣喘吁吁，汗如雨下。他只覺得眼冒金星，大腦一片暈眩，雙腿虛浮無力，體力徹底透支。

6 V) C8 H2 N4 T) S- b    “不行…不行…我練不成這套‘蠻牛煉骨拳’，差得太遠了。恐怕終生無望。”蕭寒心中連連哀嘆。“錘煉肉身，必須要進補。每天要大魚大肉的吃，吸收營養，什麼烏雞人蔘鹿茸燕窩熊掌何首烏，當飯來吃。而且還要用藥水洗浴，浸泡身體。最重要的是吃丹藥。我聽說入門弟子在‘煉筋皮境’的時候，要吃大量的‘煉筋丹’，‘煉皮丹’；而達到‘煉骨境’，就必須服用‘煉骨丹’。上好的食物，配合藥浴，丹藥，才能夠剔除肉身雜質，淬煉形體，固本培元，清理淤血。只有身體強壯如虎，四肢筋骨飽滿有力，韌帶堅硬，才能夠去修行‘蠻牛煉骨拳’，進一步的打熬力氣，磨練筋骨。”
  E8 N" Z# y& K1 m% C
! k, p" L1 y3 |. ^4 X    “我身體太弱太弱了，雖然這套‘蠻牛煉骨拳’的招式套路，我已經爛熟於胸，但是稍微修煉一番，身體素質就跟不上，體力就會透支。強行修煉，還會把人練廢。”
/ [* v# K$ e, H! @3 o
    “若是那枚‘白虎煉骨丹’沒有被齊石那王八蛋搶走，或許我在武道上還有幾分指望。罷了罷了，一飲一啄，莫非前定，丹藥被搶的事情，也就這樣了。再想再恨都無補於事。要是我蕭寒真有本事，齊石那王八蛋終有一天會落在我手中，到時候我讓他生死兩難！”
9 C1 y* G; N" }- B$ _% i4 X  ~
    “蕭寒，你每天在那兒蹦躂來蹦躂去的幹嘛？”一名三十歲左右的活靶子走過來說道。“難道你想修煉？根本就是痴心妄想！你也不想想，那些入門弟子吃剩下的潲水，都比我們的吃食豐盛。更別說那些靈丹妙藥了。你完全就是瞎子點燈白費蠟。做活靶子的，就要有做活靶子的覺悟。別瞎折騰。能夠在亂世中活下來，就已經不易了。你看看我，十幾歲就進入宗門當活靶子，現在三十歲了，再挨一年半載，也就圓滿了。到時候在宗門後山分配到良田牲口，這輩子就這麼過去了……”

    “蕭寒，你這麼耐打，三番五次被入門弟子打穿藤甲都扛了過來，沒死。你天生就是做活靶子的命。挺一挺，十年八載就過去了。再挺一挺，這輩子也就這麼過去了。”另一個活靶子端著飯碗湊過來，一邊扒著飯，一邊對蕭寒說道。

    “活該你們當一輩子的活靶子！”蕭寒心中不以為然，也不和這兩個活靶子多說。在雲雨宗，絕大多數活靶子的尊嚴都已經泯滅，成天盼望的，就是快快熬到三十幾歲，只要不死，就能苟活平庸到老。事實上，蕭寒清楚，就算是活靶子生涯僥倖沒有被直接打死，但長期以來，被入門弟子當成沙袋拳打腳踢，身上或多或少都會留下暗傷，五臟六腑枯竭，生機受損，很多退役的活靶子一到中年就百病纏身，最後死得很慘。
$ \# x' u$ A6 U- Y
    “好了好了，你們也不要來教訓我，我心裡自有分寸。”蕭寒恢復了一絲體力，一個鯉魚打挺跳了起來。
& S9 r6 _; o) j  ^7 g% y  x
  Z" {; L# C  t2 I2 c8 @    “藥渣，藥渣，都過來領藥渣！”這時，幾個老嫗背著背簍，手裡捧著簸箕，步入這片吊腳樓區域。

! ^& b$ H  u5 l. @/ H    活靶子們紛紛跑過去，從老嫗的簸箕中抓取藥渣。蕭寒也三兩步走了過去。
; n+ O! H1 q, F' A# b  H( R
! S  A5 X  f2 h* g    對於活靶子來說，藥渣是最珍貴的物資了。這些藥渣是入門弟子，外門弟子，內門弟子，報廢剩下的邊角余料，已經不能夠用來修煉了。但是活靶子用藥渣熬成湯汁，用來洗浴，可以療傷，稍微進補一下身體，提高身體素質和免疫能力。
, @; }) G7 N1 M) a6 l. v
    蕭寒排隊到了一名老嫗身前，嘿嘿一笑，直接把衣服脫了下來，從簸箕中連抓幾大把藥渣，放在衣服裡裹好，帶走。

    領取藥渣後，蕭寒一路小跑，回到屬於自己的吊腳樓。

    燒水，準備木桶。
2 c0 [4 M2 _+ f, v7 p
    很快，就將藥渣熬成一大桶藥浴。

    蕭寒將盛滿‘珍貴’藥液的木桶，搬到外面的簡易露台上，脫光衣服褲子，直接鑽進木桶。
: \  `0 Z$ _% ~9 d& ]& t
    滾燙的藥液立時包裹蕭寒，令得蕭寒全身徹底放鬆下來，四肢百骸，肌膚皮膜骨骼，都像是浸泡在溫泉裡，暖洋洋的，麻酥酥的，說不出的舒服受用。
% x0 f! Z# a2 H0 f  p
& P. @9 N' V4 o  s. Y# I/ g8 v    肉身得到滋補。

# W) M2 \& v( [5 Y! X    但是，這種舒暢快活的感覺，只是維持了很短的時間，便消散無蹤。藥渣的藥效已經消失殆盡。

; l7 D. y9 X' e    “他奶奶的，藥渣就是藥渣，身體稍微吸收一丁點能量，就徹底沒有效果了。”蕭寒無力的嘆息了一聲，眼睛望向繁星點點的夜幕。一時間，竟然痴了。
/ l2 z: i2 Q0 U- x5 m# k) z, _
    “難道我蕭寒真的就要在這裡做一輩子的活靶子？難道再也無法回到地球了…哎……”蕭寒眼神迷離恍惚，喃喃自語。
% \( h  [6 K7 H% C+ t4 v5 H
    事實上，蕭寒並不屬於這個世界。他乃是地球華夏國的一個小小宅男，三年前，因為一次車禍，靈魂穿越來到這個世界。附身在一個同名同姓的‘活靶子蕭寒’體內。當時，‘活靶子蕭寒’被一名入門弟子直接打爆藤甲，五臟六腑粉碎成渣，斷然沒有生還的可能性，恰好‘穿越者蕭寒’，在‘活靶子蕭寒’落氣之前，完成了奪舍。

    從此之後，‘穿越者蕭寒’，就繼承了‘活靶子蕭寒’的記憶，還有那卑微的‘活靶子’身份。
+ h0 s; Z$ k) W) l
    因為是靈魂穿越，所以蕭寒的靈魂力比普通人強大一些，這就令得他的神經反應能力比‘活靶子蕭寒’強了不少。在恢復傷勢後的活靶子生涯中，蕭寒就是憑藉出色的神經反應能力，一次又一次的躲開入門弟子的拳腳毆打。
. {9 ?2 N( q6 d: A
; p* Q$ |3 a. ]5 i    到後來，蕭寒開始偷學‘蠻牛煉骨拳’，雖然沒有真正的練出什麼名堂，但也提高了肢體協調性，增強了些許身體素質，在躲避入門弟子攻擊的時候，蕭寒可以做出一些高難度的閃避動作，比如鐵板橋，撲地，側臥，空翻等等。

5 ^8 j1 M+ s! a& R7 X8 E; k    蕭寒泡了會兒澡，胡思亂想了一陣，便從木桶中爬了出來，擦拭乾淨身體，也不急著穿上衣服，只見他幾步走到屋角一張木床邊，蹲下身子，從床下拉出一個粗糲的石罐子。
& _' x, e5 i5 h* p7 \+ H/ d+ ]
    石罐子上還蓋著一塊青石板，看樣子罐子裡似乎藏著什麼珍寶。
; m& m* P/ y) s5 H
    蕭寒搓了搓手，將青石板掀開，伸手進去，摸索了幾下，掏出一張古老陳舊的羊皮紙。

& r5 }0 [, k4 F6 D, `    昏黃的油燈下，蕭寒仔仔細細的端詳著手中的羊皮紙。
: p( w- }! I1 }; j6 j7 m& j
- l5 d1 w. k2 `2 p% f    這張羊皮紙已經起了毛邊，軟軟的，色澤泛黃黯淡，像是古物，紙上歪歪扭扭的寫著一些文字，另外還有三幅圖。

    這三幅圖，分別是三個裸|身男子，姿勢動作古怪，每一幅圖上面都有一些紅色線條蝌蚪般游走，旁邊還標注著一些文字說明。字跡黯淡，僅僅依稀可辨。

    “挨打神功…”蕭寒舔了舔嘴角。“媽的，我還以為是什麼蓋世神功，這兩年來，每晚苦練不輟，卻沒想到，竟然是糊弄人的玩意，除了能夠抗打，根本練不出什麼名堂！”

2 D& {  k% d% J6 d$ \    這張羊皮紙，是兩年前，蕭寒偶爾一次幫山中老嫗打雜，下山采購冬衣的時候，路過一個荒鎮，在一間破敗無人的茅屋中撿到的。

    當時蕭寒真是如獲至寶，就以為自己撿到了什麼絕世武功秘籍，一旦修行，就能夠神功無敵，橫掃八荒，笑傲江湖。真是激動得無法自持。
- O7 p. j, R0 H1 y) {; ^! t
    回到居處，蕭寒便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時間，廢寢忘食，苦心孤詣的鑽研這張羊皮紙上的圖案和文字。

; V  S# \0 I6 l4 Q. f* v; T    然而，或許這張羊皮紙上記錄的所謂‘絕世神功’，只不過是殘卷，並不完整；亦或者說，這根本就不是什麼‘絕世神功’。兩年時間，日以繼夜的苦煉，蕭寒周身力氣竟連一斤半斤都沒有增長，更絲毫沒有達到從那些入門弟子口中聽到的煉體‘養生境’，‘煉筋皮境’，‘煉骨境’…
) s0 q4 E/ H# L1 ~6 A
: Z/ `+ B5 k0 \    唯一的收穫，無非也就是莫名其妙變得十分耐打而已。
# S: u9 Z* a) {! O3 ^5 O# O$ P: S- W# m
    羊皮紙上的三幅圖，每修煉一次，仿佛抗擊打能力就提升那麼一絲絲。
. {) l* ?1 @: n! X
9 l" r  ^. p0 o* R& s; _8 I7 N$ ]    在過去的兩年時間內，蕭寒曾經有數次被頂尖入門弟子出重手打爆藤甲，崩飛出去。按理說，藤甲一碎，活靶子的肉身根本就挨不了入門弟子的重手。只要被打碎藤甲，活靶子不是當場吐血三升而亡，便是重傷返回居處，從此臥床不起，過不了多久便枯瘦如柴，生機徹底斷絕，最終殞命。

8 }9 l+ t# |2 L' x& I: [9 c    但是蕭寒每次被打碎藤甲，絕對不會死，無非就是傷處淤青腫脹，疼上一段時間便好了。
5 L; O* O) R* @4 g1 U
    “他奶奶的~~~~”蕭寒伸手摸了摸胸口處一大團烏黑的淤腫，疼得他倒抽一口涼氣。這是今日那齊石在他身上留下的傑作。換成其他任何一個活靶子，挨了齊石這麼一下，絕對暴斃，不可能有活路，可蕭寒卻沒有性命之虞。“疼，疼死老子了~~~他奶奶的，再能挨打，也終究有一天會被打死。”
# c. l$ V0 T* [$ |1 d- m* H
    蕭寒一陣氣苦，直接將手中的羊皮紙一扔。
, X( e, o& q' d" n) v$ B* [7 H' q# g
7 m- b- ]4 @0 z* S; m' S    過了片刻，他又重重的嘆了口氣，走過去彎腰將羊皮紙珍而重之的撿了回來，自嘲道。“罷了，罷了，若是沒有這門‘絕世神功’，老子早就死了十次八次了。”
7 `# D, B' {1 |/ M
    蕭寒將羊皮紙放回石罐中，蓋上青石板，藏於床下。

    旋即便是來到露台上，藉著月光，修煉羊皮紙上描繪的三幅圖，三個動作。
1 ~8 k) b- a1 I
    憋一口氣，兩腳自然張開，與肩同寬，腳尖朝向正前方，膝部挺直，雙手自然垂於身體兩側……手心向裡，手背向外，雙目上下輕閉……舌尖抵住上齶，全身放鬆。神態安詳，排除一切雜念，集中思想，呼吸自然……
1 \) d9 O9 r# o- t0 [
    很快，蕭寒就徹底沉浸在一種奇異的狀態中，幾乎物我兩忘。

: R3 I1 l5 d# m- Z  ~

1月23

第四章 不滅金身  

    蕭寒在露台上沉下心來修煉那張羊皮紙上描繪的圖案。也就是三個簡簡單單的動作。蕭寒一遍又一遍的重複著。周而復始。
( W! L+ m% u) U6 T* B+ D
8 P5 j$ }# B/ A& x4 ^0 _    月光之下，只見一道幾乎微不可查的波動，隨著蕭寒的肢體動作，在蕭寒肌膚下面快速滾動。
0 F4 _5 M4 j; Y! I5 N
6 w( c  f2 z' ^: r    那是一口氣。蕭寒就是憑藉這一口氣，硬生生的抗下了不知道多少頓毒打。
' _, j( P4 ]; K# @* A4 f6 L
    良久…

# q  I, f1 x5 e1 D% k$ Q: a    “呼~~~~”蕭寒長長的吐了口濁氣，停止修煉，額頭上已經汗水涔涔。

    “縱然已經知道這只是一門粗淺的挨打功夫，但我也必須勤練不輟，不能夠有絲毫的松懈。再不濟要先把命保住再說。”蕭寒自言自語道。眼眸卻拋向頭頂上方的深邃夜空。

    皎潔的圓月綻放出曼妙仙姿，星羅棋布的繁星閃爍點點碎金，勾勒出來好一片神秘且壯麗的月夜星輝圖。

6 d  j+ |, A8 h3 L0 W    蕭寒的目光變得星雲般迷離起來，“這麼多星星，不知道會不會有一顆是地球…”

    就在蕭寒蕭寒神思恍惚的時候，忽然，一把沉雄的嗓音，平地驚雷般的在峰頂炸響，洪鐘大呂一般，遠遠傳播開去，中氣充沛得可怕，“所有活靶子，統統滾出來！”
* S# G+ U  T- `) q
    話音剛落，蕭寒就看到幾尊虎踞龍盤的身形，步入到達吊腳樓下面的空地上。

# a+ Z4 D, L% A  R    是幾名年輕男子！
5 \2 R0 b5 e& Q1 u+ h. q  N
) [7 M3 z3 j' {/ y6 I    蕭寒就看到其中一個男子，眉毛如劍，天庭飽滿，大約十七，八歲上下，背了一口長劍，整個人氣勢非常凌厲，鋒銳，有一種吞噬虛無，切割萬物的威風。他的眼神橫掃一切，目無余子，展現出來很大的驕傲和抱負。

    赫然之間，蕭寒心中殺機大動！無可遏制的仇恨和怒火，徹徹底底的沸騰燃燒起來，令得蕭寒雙目如要噴火，雙拳緊緊捏住，指甲深深的鑲嵌到掌心肌膚中。
/ n8 h5 ?" D- ~$ `
    “是他！”

2 P3 o! }* ^/ u+ I" T6 S' s4 s    這個年輕男子，正是在三年前，將‘活靶子蕭寒’一拳轟碎的天才入門弟子！
3 I- D6 v! ~( i) P# ^
    薛劍風！

3 h- a! |; Z5 W3 c+ K    當初，這‘薛劍風’入門數月，就已經‘煉骨百響’，到達‘煉骨境’巔峰，稍微試試力量，就把‘活靶子蕭寒’崩碎！
1 U$ h9 T" L: Q9 l0 ^; v
    雖然說，原本那個蕭寒，已經死掉了，現在附身這軀殼的，是從地球穿越過來的蕭寒。但是現在的蕭寒繼承了以前那個蕭寒的軀殼和記憶，情感，對於他來說，薛劍風就是殺他的仇敵！

    不共戴天啊！
3 W/ ?8 @) C# Z" ?5 j/ W
% [' k2 ~4 J& U# i& p; i" [/ T    濃烈的仇恨和殺機，在蕭寒胸臆間翻騰起來！

    此時此刻，蕭寒恨不得衝上去生生撕裂薛劍風！但是他沒有力量！

* ]0 @( G- ^0 ]9 b2 D3 ?! s    沒有力量！！！！

    面對殺害自己的仇人，卻沒有力量去報復！

8 }6 a, e8 g, P0 N; Z    “恨！！！！”蕭寒簡直就是五內俱焚！

    此刻的薛劍風，早已經由入門弟子，晉升為外門弟子，甚至內門弟子，周身氣勢比三年前雄渾了不知道多少倍！蕭寒和他比起來，簡直就如螻蟻一般！

    “活靶子們，一個個的都下來。”站在薛劍風身旁的一尊男子，身高九尺，氣勢巍峨如山，中氣充沛，似乎隨隨便便說一句話，都能夠將人的耳膜震碎。
8 P7 Z4 [' X" N
    很快，居住在這一片吊腳樓的活靶子，就紛紛病怏怏的畏畏縮縮的下了樓，規規矩矩的站成幾排。

+ J) O1 a2 m. O" `0 l) m% u    蕭寒亦是穿好衣服下了樓，站在活靶子們中間，深深的低著頭，雙拳緊握，指甲已經將掌心肌膚刺穿，骨節蒼白，鮮血淋漓！

& q# {4 J0 _! z5 l7 X# f5 o    “表弟，你剛剛成為入門弟子，需要勵精圖治，刻苦修行才對。那枚‘芙苓洗骨丹’只能夠保持三天藥性，你必須要加練才行，在藥效流失之前，不停打熬筋骨，淬煉形體。爭取在這三天內成功爆骨。現在你就挑選幾個強壯的活靶子回去，好好加練吧。”那名喊話的九尺壯漢，便對身旁一個十幾歲的少年說道。

4 o) V# g$ V- t; [    原來是武道弟子過來挑選活靶子回去加練。
5 ]3 c- R8 K7 l
+ F$ T) x) {- @# n    活靶子們盡皆誠惶誠恐，但是不敢說多話，否則直接被打死都有可能。
) J6 P+ S* v" G1 P
    很快，那名少年便躍躍欲試的篩選了五名身材較為魁梧的活靶子。蕭寒運氣很好，並沒有被選中。

: Y* p( F" e3 s. o3 k1 A3 V    “好了，白師哥，活靶子挑好了，我們這就速速返回吧。小弟還有一門劍術需要參悟，不能夠耽誤太多時間。”薛劍風神色冷峻，淡漠出口道。

8 s' U% m* M% |( }  i; e    “嗯，薛師弟，我們馬上就走。”九尺男子笑了一下。“你現在是我宗外門的絕世天才，得到宗門大力培養，為兄可不敢耽誤你修行。走吧。”
( x- z$ T0 j* B: K( T; r( I
    說完，這些人便帶著五名活靶子離開這片區域。

, _% g3 Y& `, Y# h    突然之間，那薛劍風停下腳步，凌厲的眼神直接看向人群中的蕭寒！

    蕭寒心中一跳，牙齒緊咬。
% R- _( H# u9 h
5 x) L: b8 G# a) |% E    “噢，是你？”薛劍風忽然一笑，“我記得你。當初我還是入門弟子的時候，修行達到‘煉骨百響’，就拿一個活靶子試拳。就是你。我記得很清楚，當時我打爆你的藤甲，將你打得生機泯滅，沒想到，你居然還活著。很，很好，你的命很硬。”
) w2 J* e. n- x; u  u
    聞言，蕭寒全身瑟瑟抖動起來，恨意滔天，殺氣如潮，但是他沒有力量，他只能低聲道。“是大爺你手下留情罷了。”

* y# U& r: ?/ Q8 H    “嗯，想必你心中十分恨我。不過這沒什麼，你是活靶子，天生就是賤命，挨打的份，而我是武道上的天之驕子，我們的生命層次不同。你是螻蟻，我是雄獅。”薛劍風背負雙手道。“你恨我也沒什麼，螻蟻憎恨雄獅，本就是一個笑話。好了，既然你撿到一條命，從此之後，就安分守己的挨打，運氣好，沒有被打死，還可以分配到良田牲口，這一世，就這麼過去了。”

) {0 ]( L8 f3 _  I    說完，薛劍風便飄然遠去。

* A- F, E6 W2 f4 Y    蕭寒深深的凝視著薛劍風的背影，心中滴血，“生命層次不同？天可憐見！若然我蕭寒有朝一日，能夠擁有力量，一定要報仇！一定要一寸寸的將你捏爆！”
$ E  I# G; p2 U. ^/ W
    發生了這麼一場波折，活靶子們都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竊竊私議。蕭寒卻一言不發的回到了屬於自己的吊腳樓。

    站在露台上，蕭寒心潮澎湃起伏，久久難以平息。胸臆中殺機仍在暴走，雙目赤紅，種種怨念，紛至沓來。
' }, x: h5 g8 u) Y& |$ y- e) S4 _
5 s- O6 t' ]; D1 p: i( @3 s5 F    “我蕭寒眼睜睜的看著殺生仇人，當面挑釁，侮辱，卻沒有力量報復，真是枉自為人！不行！我蕭寒睚眥必報，我蕭寒不甘心！力量！我一定要擁有力量！”

    蕭寒幾乎想要發出咆哮，宣泄心中的憤懣，幾乎是下意識的，蕭寒不知不覺又開始修行起來羊皮紙上的三個動作。

    蓋因為這是蕭寒唯一能夠修煉的法門，心中渴望力量，渴望修煉，竟不自覺的演練起這三個動作來。

- J# Y. }; N) Y% d9 n6 u- g, h    蕭寒正自悲憤修煉，突兀，心臟莫名悸動了幾下。

    “嗯？”蕭寒全身動作一僵，臉上顯出來一抹痛苦的表情。“媽的，又到了心臟疼痛的時候了。”
9 v; U& g. q( Z& b3 N( ^" S& z
* R2 ~4 h5 Y% w    自蕭寒從那小鎮返回後的兩個月時間裡，每晚到了這個時段，心臟都會絞痛。只不過每天疼痛的時間越來越短，昨天晚上，蕭寒只不過疼了一分鐘而已。

    然而，此時此刻，蕭寒的心臟只是微微悸動幾下，卻並不像往常那樣鑽心疼痛。
8 w% b  M; A) H. W4 m
    “昨晚疼了一分鐘，今晚果然不疼了？那可太好了！這心疼的毛病糾纏了我足足兩個月時光，也該結束了吧。”蕭寒等了幾分鐘，依舊沒有察覺到疼感，心中倒是一喜。

    就在蕭寒緊繃的一顆心慢慢放下去的時候，忽然…

1 A* N1 N) \- ^' Q! A) _    蕭寒只覺得心臟位置一熱，然後，就感覺到一道玄之又玄的熱流，滲透到達自己的心臟正中！似乎是一下子融入到了心臟裡！
, ]7 a) i7 z& S5 \) U" S$ j
' l+ L) x. {! [. q  o: E) p6 A: Y    “啊？！”蕭寒驚得幾乎原地跳了起來。“這是怎麼回事？”
& S. }; f* @7 W# d  i8 Z
    蕭寒迅疾捂住自己的心臟，眼睛忍不住東張西望，顯得又是緊張，又是惶恐。“怎麼回事？好像有什麼東西跑到我心臟裡邊了……”旋即，蕭寒勃然大怒，“賊老天！死老天！你讓老子穿越到一個活靶子體內，已經是置我於死地了。現在，又想玩我？！”
' ?* J8 C/ A1 N3 y; L
# H3 s. J) e: z+ M! _    過了好半晌，蕭寒才忐忑不安的低頭凝目看向心臟位置，並沒有留下任何痕跡，而且他的身體也沒有感覺到絲毫不適。他稍微松了口氣。但他百分之百肯定，一定有什麼奇怪的東西，鑽入自己心臟了。這東西有形有質，似乎在隨著自己心臟的躍動而躍動。

& x, A' G6 y9 A6 E+ a    準確的說，在兩個月之前，小鎮上，第一次心臟疼痛的時候，蕭寒就感覺有東西強行鑽進自己心臟了，而此時此刻，仿佛那東西竟然是徹徹底底和自己的心臟融為一體了！

    “晦氣！”蕭寒暗自咒罵了一聲。旋即，他刻意憋一口氣，令得心臟暫時放緩跳動，而後放空心靈去感受。蕭寒就察覺到，無論心臟跳動多麼的緩慢，心臟裡蟄伏的莫名東西，卻是按照特有的韻律在一直微微顫動。
! ~) b, x2 }/ L% w' U6 ^. N3 P
& V" x) u; U$ K# P# I    蕭寒愣了半天神，依舊不得索解，只好作罷。旋即又開始修行那三個動作。

9 W/ S) J9 j' ?# Y' p* J- y    練著練著，猛然，蕭寒的心臟再度莫名其妙的高速悸動起來，併發出來輕微的嗡嗡顫音！
3 t' f! p# g9 ~8 e, y# n
& s+ c( n8 n+ @% e    蕭寒整個人如同泥塑木雕般的呆滯住了。瞪大了眼睛，身體紋絲不動。

    “■擦……”

! I1 i  v" l) X; P6 J% h    蕭寒心臟中迸發出一聲脆響，竟然有一種掙脫桎梏，解除封印的味道，玄之又玄。
: A5 a( s" L8 I- W7 @
/ O$ j( q! P( F1 L7 G3 k    不多時，蕭寒心臟中鼓瑟齊鳴，仙樂陣陣…

* k& a& ~6 S. Y  B+ b( c4 i    下一刻……
) ^* }8 Z0 J& [' Q9 j7 e5 E; M
    “噗！噗！噗！”
) y' q0 S. H( v, H9 o3 O
3 T+ z1 g( n- p    詭異的事情發生了！

- x  _; o& u% y# V2 ]. ^% S( o    在蕭寒的心臟中，竟然噴射出來無數光影！
. I! p- G3 V  N5 W+ _
    五顏六色，光怪陸離，猶如千絲萬縷的神輝，在屋內穿插游走，極盡絢麗瑰美。空氣波動如水，魚龍曼衍，氣氛祥和。

    “天啊！這…這究竟是怎麼回事？！”蕭寒整個人徹底被震懾住了，恍如置身於一個夢幻的海洋世界！
4 X# e4 _/ E6 S0 s
    緊接著，一枚枚古樸的神符出現，天馬行空，到處游走。
  h3 x5 v1 W) X. y. @* V( \' k9 U
    現在所發生的一切，徹徹底底已經超出了蕭寒的認知。蕭寒下意識的伸手抓向一枚從自己眼前掠過的神符。卻抓了個空。
/ L( m; |& h2 X
5 `; ~. s7 v8 o8 ^5 b5 H0 r    他似乎明白了一件事……自己所聽到的聲音，所看到的一切，似乎都是幻象，並不是實體，而是一種精神波動，影響到了自己的腦域，令自己產生了海市蜃樓般的幻覺。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所有的神輝，光影，神符，統統融為一體。“噗嗤”一聲，竟然爆炸出來密密麻麻，猶如蛋殼般的圓形光繭。錯落有致的懸浮在蕭寒眼前。

    感覺到這些異象似乎對自己不會構成傷害，蕭寒的膽子也就大了起來，他仔細數了一數，懸浮在自己眼前的光繭，一共有100枚之多，分成10排整整齊齊的羅列著，每一排不多不少，各有10枚。
  [8 l. N5 }6 `
6 x% r3 S% Y5 t/ U* x    “這…這是什麼…不可思議…簡直不可思議……”蕭寒稍微走上前幾步，試探性的伸出手，去摸其中一枚光繭，但卻如同在撫摸空氣，並沒有觸摸到任何實感。

    “幻覺…海市蜃樓…所有的一切，全部都是幻覺…”
7 [$ f' @2 E5 n  o
% c# m: h! s+ x9 v6 v: z, M# ~    就在這時……

    “噗！”

8 ]9 _7 C, j( S2 n& u0 N9 I3 _$ i    一枚光繭破碎了。

7 c8 A8 [* O5 K1 U. p- }* d/ i7 s' J. J    嚇得蕭寒連退數步，凝神一看，是100枚光繭中，最下面一排，從左數的第一個光繭，一下子炸開。

; L. O  a8 Z! K" u/ X  d- V$ ~    下一刻，炸開的光繭扭曲幾下，神輝交織，竟然顯現出來一幅圖案！
7 u1 D, R; ^) r0 J$ H$ X- a7 r
    是一個裸|身男子，擺出來一個奇怪的姿勢，透明的身體上，有一道道紅色光線在游走。

    “什麼？！！！！”蕭寒看到這幅圖案，腦袋‘嗡’的一下就炸開了，他脫口而出道。“這…這不是我那張羊皮紙上的圖案麼？”
% p7 X( a$ z+ ?
2 {1 w' `! ]# B9 ~    蕭寒撿到的羊皮紙上，有三幅圖，描繪的是三個擺出古怪造型的裸|身男子，其中第一幅圖案，赫然就跟眼前這枚光繭中爆出的圖案，一模一樣！
: [. p  K# O: s/ |% N
! I; w, L7 X; O& F    就在蕭寒驚魂未定的當口，最下面一排光繭，從左數起的第二枚光繭又破開了。顯現出來第二幅圖案。依舊是一個裸|身男子。分明和蕭寒那張羊皮紙上的第二幅圖案，一般無二！

& d2 ]/ [/ x3 R$ `' G    緊接著，第三枚光繭炸裂，形成第三幅圖案，恰好又是羊皮紙上的第三幅圖。
2 _+ L3 P/ [8 v7 |2 j
: H8 h# [6 U+ Y1 f4 j; V9 e: W    “咕咚……”蕭寒下意識的吞咽了一口口水。

9 ~8 I0 F5 |: \; N# h+ x' P, L    “噗~~~~”

    “噗~~~~”

    “噗~~~~”
0 a' u! x; \5 f. _
    ……

    那一排的光繭連續破碎。每一枚光繭破碎，必然有一幅圖案顯現出來。全部都是裸|身男子，各自擺出造型，體內紅色光線游走不定。
  l1 }3 D+ l' l/ k& ?
" p, R  A: _3 e  ~1 u4 l5 \2 D    100枚光繭中，最下面一排的10枚破開之後，形成10幅圖案，剩下的光繭，便不再破裂。

7 q7 N$ r' S( S! O    10幅圖案，代表了10個動作。每一個動作之間，似乎都環環相扣，融為一體，不可分割。簡直就是一套完整的動作，被剖解成10個部分。
7 ~/ e3 @& d; t) M1 p/ Y
. j! _  Q8 U9 i1 P    “啊！”猛然，蕭寒只覺得驚心動魄，心神觸動，“這…這難道說……是…是一套功法？我撿到的那張羊皮紙上，只有前3個動作，的確是殘篇，而現在我看到的，卻……卻是完整的……”
6 q" X: \7 l4 r. v3 g" U
6 n- C. ^" M4 j8 y  X1 u# O    蕭寒福至心靈，心隨意動，開始從第一個動作修行起來。前三個動作，蕭寒這兩年間不知道修行了多少次，閉著眼睛都能夠行雲流水般演練出來，開始演練第四個動作的時候，略微有些生澀，但因為有前三個動作鋪墊，蕭寒也是很快的學會了第四個動作。

0 W# r4 r$ m/ t    第五個動作，第六個動作……
) m/ B" i7 w* a9 r9 V
9 t, e5 ?* n9 X1 C    在演練這些動作的時候，蕭寒憋了一口氣，讓這口氣隨著圖案上，那些裸|身男子體內紅色光線游走。
2 w' |6 C1 x" f1 w6 j
    當蕭寒演練完十個動作之後，心中赫然涌起一種酣暢淋漓，一氣呵成的快感，下一刻，一道絲線般的熱氣，竟然在軀體內滋生！
( a$ r0 g5 p, m3 v% H1 Y" M
    這道熱氣游走到蕭寒今日被那齊石暴打而留下的淤青肌膚下面，蕭寒立時感覺到一陣清涼，那處的腫痛，竟然消散了一分。
& G" E) N0 M2 [  j, M/ x- ~# z% `
    與此同時，一股莫名的意志，轟然傳遞到達蕭寒腦域……

, y( P/ a9 O8 N* X2 R6 W! _3 O    “不滅金身”
& r; Y. ^$ ^2 `7 \' r+ U/ I
% |( H, J) \' w4 u) |  b( r
: n$ Q: z" u6 S# x0 B$ |7 ?- X

1月23

第五章 爽死我了…  

    “不滅金身？好…好霸氣的名字…這…這真的是一套功法？”蕭寒簡直就不敢相信。

" j9 b8 A5 \. M) M8 k8 o    這時，屋子裡的所有幻象，潮水般退走，湮滅。那些光繭，圖案，神輝，神符，都徹底的消失了。
- _* x; k% q& o8 z9 B( m% {
7 m+ d/ R" ^7 q    “難道我是在做夢？”蕭寒用力甩了甩頭。
8 o/ e+ U$ S% P
    然而，軀體內滋生的那道絲線般的熱流，卻時刻在提醒蕭寒，這一切，不是做夢！那道熱流，蘊含了勃勃生機，徘徊於蕭寒胸口的腫傷處，一陣陣清爽愜意的感覺，傳遞給蕭寒。
9 A0 |& t; I3 b: G0 r
    不多時，蕭寒低頭一看，胸口那團鴿子蛋大小的淤腫，居然已經被撫平！
& t# v. A9 h- c/ _& e9 Q
7 U/ U, b( e) ?7 D    “咦？不怎麼疼了，”蕭寒用手輕輕摁了一下傷處。

# x' U4 Y8 R" c  u3 j# Q$ B2 A9 J    緊接著，蕭寒又開始修煉起來，這回，不再是演練三個動作了，而是足足十個動作，連成一氣。

    蕭寒越練越嫻熟，十個動作，周而復始的循環演練，每練完一次，體內的熱流就略微壯大一絲。

    “哈哈哈哈~~~~太好了！果然是真的！一切都是真的！”終於，蕭寒徹徹底底的不再懷疑今晚發生在他身上的荒唐和匪夷所思了。

    蕭寒深深的看向自己的心臟位置。就感覺到，心臟中蟄伏的奇怪東西，深深的隱匿著，十分的平靜，並沒有絲毫異狀，只是隨著自己的心跳，極有韻律的微微躍動著。然而，蕭寒明白，今晚的奇遇，心臟中的奇怪東西，是始作俑者！

4 i; k2 T7 f9 Q- Y! m7 |3 ^    “究竟是什麼東西鑽到我心臟裡去了？居然能夠完善那張羊皮紙上的功法……非同小可，絕對非同小可。可惜我又不能把心臟挖出來看。”蕭寒按捺住極度亢奮的狀態，坐下來細細思考盤算起來。

    “不滅金身。嗯，原來，羊皮紙上記載的功法，並不是粗淺的挨打法門，而是一套絕世神功的殘篇。我現在學會了這套神功的十個動作，但似乎依舊不是完整的。”蕭寒記得很清楚，這十個動作，是從10枚光繭中爆裂顯現出來的。然而，光繭的數量，足足有100個。剩下還有90個光繭，並沒有裂開。

    “難道這套功法一共有100個動作？”蕭寒蹙眉。“那麼，就還有足足90個動作，我沒有學全。可惜了，100個光繭，並沒有統統炸開，使我不能夠一窺全豹。不過也沒什麼，或許將來有一天，我終究能有機會學全剩下的90個動作。這種事情，不能夠去強求。”
3 G, W) r, l) E$ f0 w
, m) g! v& I: Y) Q$ d, ?/ m0 m    “咦！心臟中的奇怪東西可以完善羊皮紙上的功法，那麼，蠻牛煉骨拳呢？能不能完善？”蕭寒心中一動。

    旋即，他站了起來。一拳一腳，一招一式的比劃著。

5 E9 E( E; f/ j) X    是雲雨宗入門弟子修行的基礎煉體功法，‘蠻牛煉骨拳’。蕭寒每天都看到入門弟子修煉這套功法，早就偷偷的學會了招式。
- R' s: _# n4 E9 [. A1 R/ `& ^
    然而，打了好幾招，心臟中的奇怪東西竟沒有絲毫反應，猶如一潭死水，只是偶爾隨著蕭寒心臟的躍動而律動幾下。
0 B! l+ X$ L8 w. ~2 X: z
    蕭寒又打了幾招，一無所獲，最終不得不放棄。心想，看來，並不是任何功法，都可以得到完善和還原。

6 K7 ^2 c+ Z* T9 }' R3 W; J* G    蕭寒拋開蠻牛煉骨拳不管，重新修煉起‘不滅金身’的前十個動作。這一練，就是好幾個小時，蕭寒完全不知疲倦，體內那道熱流隨著蕭寒的修煉，不斷的茁壯。到最後，已經有小拇指粗細了。

5 X3 z* J+ ^/ h3 Q. [    東邊天際泛出魚肚白。眼看就要天亮了。蕭寒整夜都沒有睡覺，都在修行，此時只覺得精神奕奕，生機勃勃，居然沒有半點困乏。
5 X: n# @6 H9 k) L! i8 V
    “咚~~~咚~~~咚~~~~~~”
- G7 T; G# M, N  l2 m  ~
2 Z, Q; k. k4 O/ F' a    不多時，一陣沉悶的晨鐘敲響，將棲息在這座山峰的所有活靶子從睡夢中驚醒。

    蕭寒伸了個懶腰，便走到露台上用山泉水洗了把臉，而後提起藤甲面罩頭盔，和往常一樣，下了吊腳樓。
$ T& J6 ^: s. |. @1 b( M% [0 Y
$ [! b9 @. t3 m; S0 }- t8 Z! Y, B  s9 r    在這座山峰棲息的活靶子，都各自提著藤甲下了吊腳樓。

2 L1 `. |* ]. @# q" C4 T    數十名臉容麻木，眼神陰鷙的老嫗，在峰頂派發早飯。

    無非也就是一些冷硬的饅頭和稀飯。但這卻是維持活靶子們一天營養的珍貴口糧。

    蕭寒領了早飯，一邊吃著，一邊同一大群活靶子，翻山越嶺，前往入門弟子修行的山峰。

% X& U5 q4 n0 u* g2 r: y/ Y    雲雨宗的入門弟子基數極其龐大，沒有十萬都有八萬。如此多的入門弟子，不可能聚集在同一座山峰進行修煉。他們都分散開來，形成一個個的小團體，每日在不同的山峰操練。為了避免和那個狂妄自大，喪心病狂的齊石碰面，生出枝節，蕭寒故意繞開昨天那座山峰，同數十名活靶子一起，到達另一座山峰。
9 k& U& F7 R9 Z' @0 b
1 Y# [- _: Z& D: z1 l9 U: t$ D    峰頂。練武道場。一群入門弟子已經在熹微的晨光中錘煉肉身。他們周身精力彌漫，蠻獸一般強壯，上躥下跳，虎虎生風。一拳一腳，將空氣打爆。
5 B. g: b- U% L) W4 h- X6 K. ^
    其中有一個入門弟子，白衣飄飄，身材修長，但並不顯得十分魁梧，他大約十七，八歲，面目俊俏，眼如星辰，鼻似懸膽，眉梢眼角頗有一種讀書人的斯文和秀氣。此時，正捧著一本線裝書在翻閱。他像是來早讀的，不似武者。
6 v6 Z% i0 L% ^6 g( |
/ V& }" W# P& t/ b    “屠一飛，”蕭寒倒是認得那個白衣書生。“今日他居然在這座山峰修行，看來，今天又有活靶子要倒霉。”
* G+ h& f- m" B" \# t
3 v/ p7 x' s& A) J    這屠一飛，乃是雲雨宗無數入門弟子中，根基相當雄渾的一位。別看他清秀俊逸，打起活靶子來，那可是相當殘暴的。他年紀輕輕，就已經爆骨九十七響，比那靠丹藥完成煉骨的齊石，修為還要更勝一籌，距離煉臟境，真真正正的一步之遙。他一拳打出，龍虎相隨，開碑裂石，死在他手中的活靶子，不下雙十之數。蕭寒就曾經被這個屠一飛打過一次，藤甲盡碎，在床上躺了好幾天才緩過勁來。
1 o5 s* m5 I4 f. K) F2 |
# \" R  c, W2 {% j; J5 @1 r6 F& [    不多時，那群入門弟子完成了基礎功課，就都一窩蜂朝活靶子們走來。只有那屠一飛依舊還在讀書，不為所動。

    站在蕭寒身旁的活靶子，個個都慄慄危懼，如喪考妣。
# }6 ]. {% s% N) ?
' r# H% a* s- G# M; W  J9 r    在這些入門弟子的獰笑聲中，一個個活靶子被點中，穿上藤甲戴好頭盔面罩步入道場，被入門弟子用來試拳，一個個的打飛，極其殘酷。

    就在這時，那屠一飛將手中線裝書一扔，眼皮一掀，精光爆射，直接朝活靶子們走了過來，只聽到他筋皮之下，不斷的迸發出來‘■蹦蹦’的聲音，好似強弓硬弩齊射。緊接著就是雷鳴般的爆骨聲，震得四周灰塵漫卷，氣流狂涌。

    “啊！屠師哥要出手了！”其餘入門弟子紛紛散開，臉上都顯現出來一絲懼色。

& k5 u1 c* [5 E( z    活靶子們嚇得抱頭鼠竄，在道場中哭爹喊娘的狂奔起來。

! g# S0 ]! k  R; |    “吼！”屠一飛骨爆整整97響，周身神力節節攀升，終於蓄到巔峰，嘶吼一聲，腳下如狂風席捲，虎入狼群，撲身而來！

% ^: V6 p: z) @  L- F( F    “砰！砰！”兩個活靶子被直接崩飛，藤甲盡碎，跌落在地上直挺挺的一動不動。

    “你奶奶的，”蕭寒只見屠一飛拳出如風，所過之處，盡皆是慘淡的拳影腿風，沙塵翻滾，一個個活靶子被打得飛出去，場面令人發指。

    赫然之間，屠一飛一個箭步，直接朝蕭寒撲了過來。
6 W( w; K+ w2 q( b5 L
    蕭寒側身一閃，避開屠一飛的重拳，豈料屠一飛右腿橫掃千軍，攔腰踢了過來，空氣撕裂，音爆連連！

0 Z5 A& H5 t+ W2 E/ M* h    “噗~~~~”
* X' k  f4 h& J1 r
    蕭寒腰部給結結實實的踢中，藤甲立時四分五裂，整個人紙鳶似的飛了出去。

    “砰”的一下，蕭寒重重的摔落在地，身體抽搐了幾下。
5 Y& p; Z% P0 u1 S* n. n+ L
    “耶？那不是號稱活靶子中最耐打的‘蕭寒’麼？也被屠師哥一腳踢飛，恐怕就此一命嗚呼了。屠師哥天神下凡，橫掃一切！沒有他打不死的活靶子！”就有入門弟子嚎叫起來。
2 D" _5 T2 f  `  _+ c
    然而，此時此刻，蕭寒躺在地上，身體不斷抽搐，旁人還以為他飽受痛楚，豈料，他竟然是被爽得四肢抽搐不已……
* d, k, Q# e% o4 I: Q$ g. o8 N7 R* h2 v/ C
& h# a& m1 `: h$ g4 l    就在剛才，屠一飛一腿掃中蕭寒，蕭寒體內那股小指母粗細的熱流立即涌了過來，並產生一股淺淺的吸力，將屠一飛的力量，吸收了一小半。

0 B, x8 X' I  j; L8 `    剛剛中腿的時候，蕭寒只覺得全身一陣劇痛，差點要慘叫出來，然而，當那股熱流吸收了一部分屠一飛的腿力之後，竟然反哺出來一陣陣暖流，瞬間傳遞到蕭寒的周身筋肉皮膜骨骼，令得蕭寒如泡溫泉，如洗藥浴，周身暖洋洋，麻酥酥，溫潤潤的，生機勃勃，猶如醍醐灌頂，又好似一枚極品煉體丹藥，在蕭寒體內瞬間揮發出來藥力，滋養全身。真是說不出的舒服受用。
; i6 N# a0 {1 n/ P* Q8 E- \
( {1 i- P9 \- |% O3 [( {    “啊~~~啊~~~~真……真爽…真爽……”蕭寒心中連連叫道。“原來，修煉了‘不滅金身’之後，不但更能挨打，還…還這麼爽…比起用藥渣洗浴，爽了幾十倍不止…”

- L) |' w3 Z1 M" \3 B8 w. Z, K3 V: }' c    一陣陣暖流在蕭寒體內如龍似蛇，蜿蜒逶迤，不斷循環游走，隨後，蕭寒感覺到周身清涼爽快，酣暢淋漓，口腔中居然分泌出來果香四溢的津液。他不由自主的大口大口吞咽，脣齒生香，神清氣爽，精神從來沒有這一刻般的凝練豁達，頭腦也變得愈發靈活敏捷起來，稍微一呼吸，四面八方全部都是香氣。與此同時，全身毛孔噗嗤噗嗤的噴薄，就從肌膚表面爆出來一層烏黑骯髒，惡臭無比的黏稠污垢液體，泥漿一般。似乎是淤積在蕭寒體內的雜質，通過細胞毛孔，排泄了一部分出來。

    一股惡臭從蕭寒身上順風飄散出去。

    “啊！那個蕭寒被打出屎來了！好臭！媽的好臭！”就有入門弟子捏著鼻子躲開幾步。

. H. k4 D6 ?1 B, B% ^9 L    蕭寒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做雙目無神狀，直勾勾的看向屠一飛，雙腳亂抖。“不要再打我了…求求你，不要再打了…再打就打碎了……”

3 g, F5 a; c6 r8 ]    “求饒也沒有用！螻蟻！給我死！”屠一飛被蕭寒身上散髮出來的臭氣熏得怒火沖天，直接撲殺過來，斧鑿刀刻般的一拳，奮力砸在蕭寒胸口！
/ J1 n1 p" C% _4 Q3 s, y
; q, }( K: I8 M; q3 j: B    “啊！！！！”蕭寒迸發出來一聲慘叫，崩飛了出去。
1 X4 u5 g+ d; o; F- D0 i
    “死了，這下子，這個蕭寒必然暴斃，全身五臟六腑都碎成齏粉了。”入門弟子和一些活靶子都看向摔落在地的蕭寒，有的幸災樂禍，有的微微搖頭嘆息。有一個年齡只有十三，四歲的入門弟子，甚至喃喃道。“這個活靶子，真是太可憐了。屠師哥也太狠了，這一拳下去，莫說是一個活靶子了，就算是巨象猛虎，都要打碎。”
: b3 R7 s9 @  s
3 i) b. |" K# f. p- h    “爽啊~~~~~”中了這一拳之後，蕭寒最開始奇痛徹骨，幾乎無法忍受，要痛得昏厥過去，但很快就被一股洶涌的暖流反哺。
3 r( e8 N5 |; w- O
    “砰砰！砰砰！”
1 ?7 P' M) s/ x5 Y* C+ k% f
- M9 F; l, g8 ~) Z$ T    暖流包裹住蕭寒的心臟，使得蕭寒心臟跳動加快。每一次心臟跳動，都沉重有力，生機雄渾。血液循環，一絲絲強大的力量注入到蕭寒的軀體中。強壯體魄，淬煉筋肉，皮膜，骨骼…
& n- @3 a/ C5 L( e6 ^
6 G, d0 Z2 D3 s1 \0 y* a& J/ J* S' h  p, \    “噗嗤噗嗤噗嗤”越來越多的泥漿狀烏黑穢物，從蕭寒身上噴濺出來，滿地骯髒，臭氣熏天！然而，每噴出一絲穢物，蕭寒就覺得身體清爽一分，到後來，全身似乎變得輕盈無比，頭腦清晰，就連思路都變得順暢起來。
& {  c7 i  `% j( O7 o3 P$ \
    “爽…太爽了…爽死我了…”

9 `6 f, _! Q- t    ………………
# b, O  P/ N6 Q$ E$ c$ W! P, i0 x
( I! C- k* }+ M6 ?    PS：推薦票有木有？眼淚汪汪的求推薦票

  l+ h- E( O! Q! e7 H; T

1月23

第六章 脫胎換骨  
8 X! K) @# `$ n3 N/ B
: Y7 l* J; J+ T- q$ q    夜。蕭寒所在的山峰。屬於蕭寒的吊腳樓內。
" M. `* c% d& n7 L' q/ E
5 h$ N0 ^: w% D+ E    “嘩~~~~”
6 }* T; F! j, S, L* c: o0 M! c0 D
    蕭寒從木桶藥浴中站了起來，一步跨出。

    今天，蕭寒挨了頂尖入門弟子‘屠一飛’幾記重擊，不但沒死，反而使他徹徹底底明白了‘不滅金身’是怎麼回事。
; B! {1 G1 s- i; T% ?
* h  T! L$ |$ }/ D& [" ?    “哈哈哈哈，這門神功，果然是非同小可，居然能夠通過挨打，淬煉筋肉皮膜骨骼，現在，我周身精力彌漫，力量勃發，而且就有一種身輕如燕的味道，我蕭寒總算熬出頭來了…”蕭寒稍微活動了一下筋骨，全身骨骼立即發出微微的噼啪爆炸聲，就好似在爆炒豆子。在洗淨了身上的污垢泥漿穢物之後，蕭寒的肌膚竟然散髮出來一種瑩瑩如玉的光澤。

( F3 e4 h/ o2 `5 I3 X1 ^( s/ N# P. [" m7 O    在蕭寒胸口，有幾塊青得發紫的腫傷，那是拜屠一飛所賜。一觸之下，痛得蕭寒直咬牙。
. g$ ]' ?! b) j" H- }$ `& o1 k
    突然，蕭寒吸一口氣，行雲流水般演練起‘不滅金身’的十個動作來。滋生在他體內的熱流，翻騰涌動，就徘徊於幾處腫傷之間。
) `7 l; W; N6 S& B1 \3 K
! W6 W8 ~8 K+ T: M( {. d( I3 J1 I    漸漸的，這幾處腫傷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淡，變淺，最終消散…
5 Z( \0 b9 o' s( K
- \, P1 ~9 X( ]7 u4 d    “哈哈哈！不疼了！”蕭寒笑了一聲，旋即飛快的穿好衣服，下了樓。

    時值深夜，萬籟俱寂，蕭寒耳朵一豎，就聽到許多吊腳樓裡，傳來活靶子們此起彼伏的鼾聲。甚至聽到某些吊腳樓裡，有活靶子在說夢話。

    “咦？好像聽力也比以前好了很多，”蕭寒藉著星月微光，快步離開這片區域。他在山坡丘陵之間奔騰，身形矯健，很快就到達一個小小的山谷。

) `* o  H0 y9 B% a) s    山谷中怪石崢嶸，雜花生樹，時不時傳來一聲怪鳥梟叫聲。

9 X6 q+ G  V  ~: E7 A# C: \    只見蕭寒擺好架勢，突然一弓身，左手一甩，右拳炮彈般打了出去。
- s+ ?' ?# d: t; k. e( A. F
. k0 X$ h) _$ A5 \1 k6 V7 l    赫然正是‘蠻牛煉骨拳’的起手式。
9 [" \" h  \8 x# p
% v% a6 O! v  M4 @7 ^+ r8 u    緊接著，蕭寒一招一式，把一套完整的‘蠻牛煉骨拳’打了出來。
; U2 x* D/ l+ \4 V$ Y
+ c7 L& p1 ~& P* |: w    以往，蕭寒在打這套拳法的時候，就顯得腳步虛浮，軟綿無力，徹徹底底就是花架子。而今晚，蕭寒每出一拳，都發出皮鞭抽打在空氣中的爆鳴聲，力道迅猛，身體移動之間，腳下石子都被激飛出去，砸在樹林中，啪啪啪的響。

; D2 C9 j4 X2 I' Z3 u2 y    腰胯合一！全身的每一寸筋骨，脊椎，四周，腰腹，都顯得力量渾厚飽滿，行有餘力！
+ u% Z; C1 J0 O2 h+ ?& \% y4 z# R6 A
6 u$ g, B/ ]4 ?" t) |    一套拳法打完，蕭寒臉不紅心不跳氣不喘，他不動如山，整個人居然顯出來一種鶴立松巔的味道。

- T5 g& A- Y+ j  D5 V    “嘣嘣~~嘣嘣”
+ a0 I7 k" q& p& K( \
    在蕭寒肌膚下面，發出彈棉花一樣的聲音！

    那是筋肉皮膜繃緊了，稍微動一動，發出來的聲音。

    “好，好，非常好，我肌膚緊繃如牛皮，看來，是進入了那些入門弟子所說的‘煉筋皮境’。”蕭寒連連點頭。
; ^( a9 r0 n3 E& L- Y
# e2 m6 `) t) v. S2 {# `    赫然之間，蕭寒不動如山的身軀猛然搶出，招招連環打出，骨骼中發出沉重的推磨聲，緊接著，他虎吼一聲，一拳砸在一棵碗口粗的大樹上！樹幹立即龜裂，‘咔擦’一聲，攔腰折斷，枝葉漫天飛舞。

  x" o0 {% t2 x" y- Y    “不知道我這一拳，打在那些入門弟子身上，他們疼是不疼？”蕭寒伸出舌頭，舔了舔嘴角。

    不過很快，他就收攝心神，一遍又一遍的修煉‘蠻牛煉骨拳’，淬煉招式和力氣。而後又演練‘不滅金身’的前十個動作。

    苦練不輟。
' N! a5 I: R3 D8 b2 b; L: ]% b* g' F, V
    幾個小時之後，蕭寒才回到住處，倒頭就睡，十分香甜。
! E$ l6 g: h8 e& a* j( {, O1 T
    第二天一大早，蕭寒仍然是跟著其他活靶子一起，去入門弟子修行的山峰上挨打。現在，對於蕭寒來說，挨打並非是一件要命的苦差事了，反而是好事。通過挨打，他的筋肉皮膜骨骼，能夠得到不斷的洗刷和淬煉。而且，通過挨打，不斷有骯髒的泥漿從他體內噴出來。這是洗毛伐髓。把軀體中的雜質排出。令得蕭寒全身越來越輕靈，以前，蕭寒就好像背負著沉重的包袱在行走，現在通過洗毛伐髓，扔掉了包袱，說不出的輕鬆暢快，而且呼吸之間，全部都是香氣。
$ S0 ?7 q2 b/ N
    每一次挨打，蕭寒都故意發出殺豬般的慘叫聲，做出各種狼狽的慘狀，一點也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懷疑。
: Y* ^% v' T. k$ P! @9 D. w
2 \  i+ a+ k6 F' d! _( N6 k7 c) l    蕭寒白天挨打，晚上就偷偷跑到棲息那座山峰的後山，修煉‘蠻牛煉骨拳’和‘不滅金身’。日復一日。
. S3 a( ]5 _) f: c) h0 A
    三個月之後。

* s6 \6 f4 \7 ?1 _+ P, z    深夜。

    蕭寒等活靶子棲息的山峰。後山。山谷。

    “吼！”
1 [1 X+ {( |8 ]  Z
. J$ T% V" V1 W+ Z2 S    蕭寒暴吼一聲，氣勢如虎，猛然搶入雜樹叢生的密林，他全身骨骼爆炸，筋肉皮膜都在涌動，猶如長江大河，奔騰不休，驚濤拍岸，長鯨出海，如狼似虎！只見蕭寒一腿炸出，空氣中發出撕心裂肺的可怕聲音，一棵大樹被蕭寒的腿力直接崩斷，轟然倒塌下去！

5 J0 T$ b' R1 g  X: n    緊接著，蕭寒手足並用，暴打出去十幾拳，橫掃千軍踢出去十幾腳，他就像一個伐木工人，拳如鐵錘，腿似刀斧，一棵棵大樹被生生劈斷！

) K2 S+ s2 W0 H& B3 _' F* m( Q2 H+ h    “呼！”

    打完一遍蠻牛煉骨拳之後，蕭寒由動轉靜，全身肅然不動，頭頂上方氣流涌動，竟然隱隱約約凝聚成一尊蠻牛虛影。

    此時此刻的蕭寒，哪裡還有半分活靶子的樣子？他山岳一般凝立，淵渟岳峙，已經漸漸的養成了幾分氣勢。
) A7 y" v4 }3 e. K, R  F+ [
! \  D" p9 D4 T4 p/ o    在這三個月裡，蕭寒白天挨打，晚上修煉，勤奮不輟。現在，他看起來也就是比原來長高了僅僅半個頭而已，但全身筋肉骨骼皮膜，變得無比的結實有力，密度大了很多，整個人的體重，足足是以前的三，四倍！
$ a" T3 ?% Q! R  x
    “骨爆！”
) h  I( ~6 n2 b8 l. I8 u
  a; _9 v/ [; @/ i" D    赫然之間，蕭寒一聲發喊，頃刻，在他軀體中，炸彈炸山一般，發出一聲爆炸！
6 V  ~: b: i  @& K4 n" b3 p% @
4 x0 K" n2 ]2 h* ]0 ^    “砰！”
8 t7 R0 E% S4 G+ N
; _  {* F4 {, n1 F    這爆炸聲，很明顯要比諸如‘齊石’，‘屠一飛’之流的頂尖入門弟子的骨爆聲，狂野迅猛得多！一下子炸開，雷霆萬鈞，地震山崩！
6 q4 Y( a, q' g
    “嘎嘎~~~~~嘎嘎嘎~~~~~”

2 H* B, T5 O* D6 O. R    樹林裡棲息的宿鳥，統統被驚嚇得拍打著翅膀飛走。四下裡，那些本來聒噪不停的野蟲，也全部沒了聲音，似乎是感受到了什麼威脅，連叫都不敢叫了。
, H+ R# V9 ]; v! w& w# d2 g7 \& o
    緊接著……

7 a& G! R$ _2 o- h! s# D    “砰！砰！砰！砰！”
) A$ ]  [: m8 j$ r# n9 _9 H- v
: O( F8 _8 }8 M+ K    蕭寒軀體內接二連三，骨爆不停！猶如一尊壯漢在不停的奮力敲鐘！四周沙石亂飛，氣流狂涌。一粒粒石子，被席捲起來，激射出去，啪啪啪啪的亂響不停。

: G: H8 a9 m2 g( C  l    一直爆了200響，才停息下來。
- w6 l3 A' ]' Y2 F# p  [
    “呼~~~~”蕭寒緊繃的臉色，也緩和下來，五官顯得格外的人畜無害，他笑了笑，有一種天真浪漫的味道。“嘿嘿，骨爆200響，我蕭寒居然達到了這個程度，”
( U; G) i, q+ K* A9 M( n- z; ?4 T
0 O: B, @$ G. H/ H0 t2 j1 a0 \3 s& b    對於武道的肉神境界前面幾個層次，蕭寒也曾經聽許多入門弟子說過。

    肉身境界。第一層是養生，這個境界，習武之人都能夠達到，無非就是大魚大肉的進補，另外再吃一些藥膳，人蔘，何首烏之類的天材地寶，當然，有丹藥吃，對養生就更好了；第二層是煉筋皮境，這個境界，絕大多數武者也都能達到，就拿雲雨宗的入門弟子來說，只要服用宗門煉制的‘煉皮丹’，‘煉筋丹’，再苦練‘蠻牛煉骨拳’，幾年時間也就完成煉筋皮境了；第三層是煉骨，雲雨宗幾乎所有的入門弟子，都能夠邁過‘煉筋皮境’，達到‘煉骨境’，但骨爆的次數，卻顯出了高低。
% U9 y, b$ ^2 r, Q6 u* Y7 u
    資質差的入門弟子，這一生無論怎麼修行，無非也就是骨爆二，三十響。
3 b; Y, B# T2 Z/ G2 _% h+ H" e! q
    修行幾年，能夠骨爆超過五十響的，才有機會在武道上，繼續走下去。
5 \3 h8 F, `( }  t, g8 W  |
    像‘齊石’，‘屠一飛’這種，屬於雲雨宗數萬入門弟子中，比較出類拔萃的存在。骨爆都超過了九十響。離百響之境，半步之遙。當然，齊石是靠一枚白虎煉骨丹成就自己，這個另有一說。

    骨爆超過一百響，就成功邁過‘煉骨境’，踏入‘煉臟境’。
: r, E  n0 j5 G6 W8 U# T# C; J
    登堂入室。

    然而，在煉骨境，骨爆的次數，決定了根基，未來的底蘊。骨爆百響，只不過是踏入煉臟境的基本條件，算是一個及格線而已。
% N$ N( s) f1 [8 {
    若是在煉骨境的時候，骨爆超過百響，達到120響，150響，甚至更多，那就意味著，根基越是牢固，以後在武道上，有可能會走得更長遠。當然，這也不是絕對，有的弟子或許在煉骨境的時候，只是達到了恰好及格的骨爆百響，但是後來居上，突飛猛進，這種情況也非常多。

% H3 d( h% b/ H9 w    但不管怎麼說，蕭寒骨爆200響，已經超過了雲雨宗這一代的所有入門弟子！

    “我要是能成為外門弟子，那就好了…”蕭寒伸出舌頭，舔了舔嘴角，眉頭蹙了起來。“如今，我的修煉，似乎達到了一個瓶頸，將煉骨境修行到了極致。若不成為外門弟子，得到修行‘煉臟境’的法門，我的武道之路，將就此裹足不前…”
  L; N' T0 C* y0 ]
    在這三個月中，蕭寒每日靠挨打，淬煉周身筋肉皮膜，並排出體內污垢雜質。最開始的時候，效果非常明顯，甚至挨一拳，挨一腳，都有裨益。但是到了後來，蕭寒的筋骨皮膜越練越強，被入門弟子暴打之後，愈發感覺不到疼痛，淬煉形體的效果，越來越差。最近幾天，蕭寒挨打之後，甚至吸收不到哪怕一絲絲的暖流，淬煉自身了。
, H2 }3 V' l5 L& S
, I" b$ z9 X3 J$ P, h    而且，‘不滅金身’，修行到現在，在蕭寒體內滋生出來手腕粗細的熱流，修煉的效果也越來越弱，即便蕭寒每天依舊勤練不輟，堅持不懈，體內的熱流也不見增長。

    煉骨境已經被蕭寒修行到了極致，必須要進入下一步，‘煉臟’了。
1 m$ A& E7 u% q5 o, W
    “我聽那些入門弟子說，煉臟境，才算是武道的入門，可以修行各種武技了，殺傷力十分恐怖。可是，以我的識見和身份地位，根本無法得到煉臟的法門，”蕭寒搓了搓手。“那‘薛劍風’，三年前完成煉骨，成為外門弟子，時至今日，恐怕早已經完成煉臟，達到更高的層次了。他每日可以服用各種丹藥，修行各種武技，如果我不成為外門弟子，和他的差距將越來越大，終生報仇無望！不行，我一定要成為外門弟子！”

    “以我現在的肉身力量，要成為外門弟子，應該是很容易的，也就是缺少一個機會，”蕭寒一邊想，一邊返回自己的吊腳樓。
- P7 [2 a* {5 ^

1月23

第七章 打人真爽！
9 }; w3 T8 i! W) J& R
    蕭寒回到屬於自己的吊腳樓，胡思亂想了一會兒，便倒頭睡去。睡夢中，他夢到自己成為一名外門弟子，修成絕世神功，約戰薛劍風，在擂台上一拳一腳的親手將薛劍風打爆。好不快活。
$ o! o6 L4 Y/ @5 o
    “咚~~咚~~咚~~~~~”

    沉悶悠長的晨鐘，將蕭寒從夢中驚醒。一天的活靶子生涯又開始了。
4 ^: T  y/ F( \; j: L
    蕭寒活動了一下筋骨，只覺得全身精力勃勃，神清氣爽。他翻身起床，簡單洗漱，便提著藤甲頭盔面罩，下樓去領取早飯。
- }! j, a, i6 @7 K
- F4 s: b/ A; ]8 f# _( ?, \    和往常一樣，簡單的吃完早飯，蕭寒便和一大群活靶子一起，翻山越嶺，進入到雲雨宗諸多入門弟子修煉的區域。
  M4 B: l/ R; k" `6 ^
    清晨的薄霧，猶如絲緞一般，縈繞在群山之間，飄渺，妖嬈，仙氣騰騰。一座座拔地而起的山峰，氣象森嚴，神秘，又如水墨畫一般雋永，充滿詩意。蕭寒前世在地球上，也曾經登臨過一些名山勝地，卻遠遠比不上雲雨山脈這般雄偉，引人入勝。
/ U. p5 z3 T+ F
    很快，蕭寒便和近百名活靶子，登上一座山峰。
8 Q3 N. }4 t$ F' |- x2 K' ^2 P
, Q* e, R; A' U/ t* @    峰頂早就雲集了數十名入門弟子。他們在晨練。充滿爆炸力的軀體在騰挪之間，撕裂空氣，飛沙走石，好不威風。

! {3 ?" |+ h$ J8 ~    若是在數月前，蕭寒看到這些入門弟子的身手，還會湧起高山仰止，難以企及的感覺。而此時此刻，蕭寒骨爆200響，幾乎將煉骨境修行到極致，便覺得這些入門弟子，也不過如此。

/ z  y; {4 n, e- T0 M    不多時，那群入門弟子完成基礎功課，不過並沒有像往常一樣，走過來踢打活靶子，而是紛紛翹首以盼，似乎是在等待什麼。
' Y! K: c6 c! _6 T/ O
    就在這時，馬蹄聲響，一匹雄壯的高頭大馬，沿著山道，一路奔行，到達這座山峰的峰頂。

$ J# f0 D1 u% S& e! s& o" x+ G+ {    馬上騎士肌膚黝黑，臉上坑坑窪窪，表情猙獰，正是雲雨宗這一代最傑出的入門弟子之一齊石。

: a* I( M$ O3 s& R% o    蕭寒抬眼看了看齊石，忍不住輕輕捏了捏拳頭。
+ i% c8 _" d9 Z
    “齊師哥來了，”那些入門弟子紛紛恭敬招呼道。

% B# P& N. O1 `* q# B    齊石長嘯一聲，翻身下馬，全身肌肉筋骨，連番爆炸，大馬金刀的步入道場。他一邊走一邊道。“怎麼，諸位師弟，都完成今日的修行了？那就打活靶子吧！”
0 n  D3 ~( T' H. M0 g
    今日，齊石眉飛色舞，意氣飛揚，臉上有一種喜氣洋洋的味道。
7 E9 ~8 G/ c: U% [! D
4 e: N& t9 E* K3 |; Y    立即就有一名入門弟子滿臉堆歡道。“齊師哥，您三天前達到煉骨百響，我們都替齊師哥您高興。從今以後，齊師哥就一飛衝天，前程似錦…總之，我們以後都要仰仗齊師哥您了。”
' s4 v) x, V. @4 R
    “哈哈哈哈…”齊整師哥愈發得意起來，嘶聲狂笑。“我終於骨爆百響，即將成為外門弟子。真是實至名歸！在武道上，又踏出堅實一步。諸位師弟，你們也要多多努力。”

- S$ D8 k0 _6 T' P    “齊石，恭喜你煉骨達到百響，”一把慵懶的聲音輕飄飄的響起，而後，一名白衣少年，背負雙手，神態瀟灑，也緩緩步入道場。正是修為不輸給齊石的入門弟子‘屠一飛’。

    “噢？姓屠的，想必你也快了吧？”齊師哥冷笑一聲道。
' D( u. `9 D. Q% b  ^  s) H
    “小弟不才，於七日前達到爆骨104響，還是穩穩壓了齊石你一頭……哈哈哈……哈哈哈哈……”屠一飛陡然狷狂發笑，雙目中全部都是自負和傲氣。

- v: ~: E- S) V  q% c3 b4 D0 N* b    “啊~~~~~屠師哥也煉骨超過百響，恭喜，恭喜，”入門弟子們紛紛大拍馬屁。“屠師哥真是天縱奇才啊！”

    齊石嘴角一扯，獰笑道。“骨爆104響又如何？修煉的道路很漫長，一時的威風不代表能笑到最後。”

) Z) J" b" `' Q( z; P* G& Z# _7 f/ J    “齊石，屠一飛，你們還是領先我一步，我昨日才修成正果，骨爆101響。”又一把清淡如水的嗓音響起，一名紫衫男子，手搖摺扇，閒庭信步，步入道場，周身散發出來一種高山流水的味道。
( e5 h/ X6 \8 T. E; a
    “周雄，又一名號稱天才的入門弟子，死在他手下的活靶子不計其數。”蕭寒舔了舔舌頭，心中默默念道。
/ ~2 J8 `& a" J1 r$ }
& }. L4 s5 C- T* o* d% E    “我陳沖也並不輸給你們！”一尊巨熊般的壯漢，行走間發出轟隆隆的氣勢，龍行虎步，也走入道場。“我陳沖骨爆110響，你們誰人及得上我？”

    一時間，不斷有頂尖入門弟子來到這座山峰，個個都在近日完成了煉骨百響，獲得成為外門弟子的資格。
* H1 e- @, ~3 H( y) Y7 z4 B
    足足十七名骨爆超過百響的入門弟子，群英薈萃！
1 z- h6 f) i7 S" t
    其中最厲害的一個，年齡不過十六歲，名叫‘令狐軒’，骨爆130響，超凡脫俗。氣息稍微一動，身上就催動起來一股股強大的戰意，必勝的信念滾滾如潮。
2 D! i  t& ^1 J
( H0 r& V( G3 V7 ^$ g0 O    “三個月之前，這些傢伙的修為個個都只在爆骨90響上下，想不到今日，卻都超過百響，真是進步斐然，不過，比起我來，他們也就不過如此了…”蕭寒心中倒是不以為然。
$ O5 r& H* j6 R6 x+ a- y8 n
% R' B7 _; Z+ K4 r* V; |# f    十六歲之齡，就修煉達到骨爆130響，也的確是天才。因此，這‘令狐軒’，在十七名頂尖入門弟子中，擁有強大的話語權。

3 z( S- G2 g5 s/ {, q+ S/ d6 U    “諸位今日都來了，很好。”令狐軒少年老成，舉手投足，都有一種近乎掌握一切的霸氣和風度。“我們十七人，是雲雨宗這一代最強的入門弟子，轉眼之間，就要成為外門弟子了。不過，我就聽說，外門弟子中，競爭極其激烈，盛行拉幫結派，組成一個個團體，互相照應。我們剛剛成為外門弟子，是新人，如果不團結起來，必然受到欺辱。我的意思是，我們這些入門弟子，晉陞外門之後，也組成一個團體，同氣連枝，鐵板一塊，就不怕那些外門弟子欺上頭來。”
7 b) x5 W9 H% z7 F) Z
3 k7 ^7 d: C/ t& l+ O' S1 \# A# X    “好，我同意令狐軒你的說法。我們就組成一個團體，共同進退，不至於孤掌難鳴，被人算計。”屠一飛第一個附和道。
1 `1 {- m. _) ~
    “我也同意，”另一名入門弟子也點頭。

    “我同意，”

    “同意，”

    ……
- y6 R: {0 G# Y9 Y4 @$ [
' Z& E8 ^- ]; _- l0 q$ Y% r    “嗯，很好，”令狐軒連連點頭道。“看來大家都是聰明人。不過，既然要組成一個團體，就應當推選出來一尊頭領。不至於群龍無首。”令狐軒話鋒一轉，傲然道。“區區不才，骨爆130響，不但超過諸位，而且，在雲雨宗近十年內湧現的傑出入門弟子中，無出其右者！理所當然，成為我們這個小團體的頭領！”
- M6 Q6 E, e- V9 ~' b- f3 g
8 W! p$ c- y" F    “什麼？令狐軒，你想當我們的頭領？”入門弟子陳沖呲牙道。“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是偶爾得到奇遇，服用了天材地寶，淬煉形體，這才爆骨130響。你何德何能出任頭領？”

9 ?( Z, B6 P2 d8 H. n    “令狐軒，話不能說得太絕對了，你基礎是比我們打得牢固，但並不代表你會一直壓我們一頭。”屠一飛也冷笑連連。
2 m: r  t: P" Y* c" o/ A( g6 a; `
! @" b5 F; S* ~# ?2 U    ……
' }) E' y: t# L$ R! @
    一時間，這些頂尖入門弟子，就開始扯皮，誰也不服誰。

8 b; e  l+ t; h    “夠了！”一聲暴吼，平地驚雷。是那入門弟子周雄。一襲紫衫，摺扇輕搖，整個人就顯現出來一絲絲運籌帷幄，智比天高的味道。“大家不要爭吵。既然誰都不服誰，那麼，本人都是有個法子，讓大家比試比試，分出個高低。如何？”
8 t6 M- E! M, o; u2 t
7 U$ S* Y: D# p' c% i    “哦？周雄？你一向足智多謀，你有什麼法子？你說。”令狐軒看向周雄。
; z2 w" H7 i7 y/ X  M8 b6 U
. P# N- x8 f. J" H& G    “嗯，這樣吧…諸位請看，今日到達峰頂的活靶子，數量近百，要不然，我們十七人同時出手，全力攻擊這群活靶子，到最後，誰擊殺的活靶子多，誰就做這個小團體的頭領，如何？”周雄輕描淡寫的說道。
4 F" z* R' Y. }) Y8 O
/ @0 Y2 U5 n4 ~2 t# P5 v    “好！我齊石同意周雄你的法子！”那齊石獰笑了一下，全身骨爆起來，雷音滾滾，“我們都爆骨百響成功，力量達到3鼎，可以生裂虎豹，擊殺這些活靶子，猶如吹灰！因而，殺活靶子不算本事，誰殺得多，那才是真本事！”

    ‘鼎’是武道中，評估力量的計量單位。一尊標準的青銅大鼎，重量為‘1000斤’。那麼，武者的力量達到‘1000斤’，便可稱之為‘1鼎’之力。
# }# i* n$ }! O) u+ I6 i9 T
    武道肉身境界，達到‘煉筋皮境’巔峰，一拳可爆出‘1鼎’之力；若達到‘煉骨境’的骨爆百響境界，則有‘3鼎’之力。
0 a! ~1 _/ B2 W8 }( u) q
# K# Q" u0 I" _- @4 v" n    這群精英入門弟子，個個都骨爆超過百響，都達到3鼎之力，也就是3000斤的力量。如此強橫的力量，就算是活靶子穿上藤甲，也是一拳擊斃！
$ z3 E4 r  Y1 _9 ~5 W7 ?
    “好！就比比誰殺的活靶子多！”

. g3 o: I: L/ t: J    精英入門弟子們，紛紛點頭，旋即，全部看向那群活靶子！目光如狼似虎，殺機爆射，蠢蠢欲動！

, z8 q7 `5 K, S- N& L    “啊？什麼…這…這是什麼意思？要…要活生生打死我們麼？”

6 e; O# w: p8 Q* [    一群活靶子也聽到了那些精英入門弟子的對話，一瞬間，個個都面如死灰，紛紛後退。有的活靶子被嚇得雙腿發軟，仆倒在地；有的匍匐在地上顫抖；有的雙膝跪地嚎哭哀求起來…

    “各位大爺饒命，各位大爺饒命…”

9 e; e6 v" ?1 x# A  f    “各位大爺，小人再挨數個月，便做足15年活靶子，可以分配到良田牲口，安度餘生……求各位大爺饒命啊……放過小人吧……”
( l3 N, I. e, ~5 ?$ F( j7 f
! Q$ _+ W+ j/ j6 v( p) u7 b- D    ……

    哭聲雷動。
! u7 k7 G6 l8 h) b- Q* F2 o
; q( L- x( y- v5 V& C    而那群精銳入門弟子，根本不為所動，反而不斷爆骨，積蓄力量，猶如一群餓虎，瞬間就要撲入羊群，撕扯絞殺！
  K4 G% q4 |% o- p
    活靶子的命，輕如草芥！
  l" e) I$ c/ E1 f+ q+ q
    而此時，蕭寒心中一片森冷…“殺人比賽？嘖嘖，這群入門弟子，真是霸道得可以！居然想出這種陰損毒辣的法子，來推選頭領…真不把我們活靶子當人看……”
1 e1 n' ]4 Y8 y, s" q. \+ t
    蕭寒當了數年活靶子，在修行‘不滅金身’之前，每日飽受毒打和欺凌，一股怨氣始終積鬱在心頭，不能夠宣洩疏解。憋屈到了極點。因為沒有力量，被迫隱忍。而今日，則是忍無可忍了。
% S+ Y) p& c( F! @5 `
    “你們也欺人太甚了，再霸道，也沒有這種霸道法吧？還真把我們活靶子當成豬狗牛羊了？”

4 T' [0 K( S0 t    蕭寒在人群中突然出口說道。
6 Z' a, Y" P. I5 ^" M
    “誰？剛才是哪個活靶子在說話？站出來！”那精銳入門弟子‘陳沖’，聽聞到蕭寒的聲音，立即怒火中燒，“這裡也有活靶子說話的份？放肆！給我站出來！”
+ Q6 R6 o: q; e- \2 @
! t* y+ ^/ B' `( u" y) ~    一群活靶子嚇得直往後退。蕭寒卻不動聲色的走上前幾步。
. F4 T% r, Z2 c5 t. Q
    “哦？蕭寒？號稱打不死的活靶子。”令狐軒認出了蕭寒，旋即，嘴角一扯，獰笑道。“蕭寒，數月前，我曾打過你一拳，本以為你就此一命嗚呼，可沒想到，你居然還活著。好，很好，你還真以為自己是打不死的？好得很啊！”

    “真是人越賤，命越硬。這個蕭寒留給我。讓我來打死他。”那齊石雙拳一緊，周身筋肉骨骼湧動，啪啪啪作響，他表情獰惡，一步步走向蕭寒。
4 R; p1 O! f; K; S+ I7 `
    “齊石！”蕭寒猛然一吼！平地驚雷！
9 E" }6 _3 T2 P3 o# e) a6 G3 @$ {
! t% f, S- v  K' Y$ v# Y    原本，人人都以為齊石逼近蕭寒，蕭寒會抱頭鼠竄，卻沒想到蕭寒卻一聲斷喝迸發了出來。
1 z; b- z2 X3 v' x# w5 i- Z4 o1 _& T. u
4 A4 a" h1 a: J2 Y$ ]    “嗯？”齊石身形都一僵，他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6 q3 q- G7 L  S, y3 `0 D4 u
% M& \% V& ^% D5 @. o% K9 |2 y/ ]. n    “齊石！你這個廢物！你就靠一枚‘白虎煉骨丹’，才修行達到煉骨百響！否則，你這輩子都不可能躋身外門！你還真以為你有什麼本事了？你就是個廢物！徹徹底底的廢物！”蕭寒破口大罵起來。對於齊石，他不再隱忍。積鬱在心中的怨恨，一下子噴薄而出，心頭十分暢快。
# q& N' s/ r2 d( G
    “咯咯咯咯~~~”齊石被蕭寒罵了個狗血噴頭，全身血液湧到臉上，令得那張原本黝黑粗糙的臉，徹底漲得通紅！

    “蕭寒，你以下犯上，罪該萬死。今日第一個被打死的活靶子，就是你！”令狐軒勃然大怒，指著蕭寒吼道。
1 c# @/ A5 m8 f
8 c1 R& j" P. |- B$ p    “哈哈哈哈哈~~~~~~”赫然，蕭寒放聲大笑起來。“以下犯上？什麼是下？什麼是上？我是下，你們是上？笑話！這世界力量為尊！強者是上，弱者是下！好，今日我蕭寒被逼無奈，也就豁出去了！也讓你們這些入門弟子看看，到底誰是上，誰是下！”

    蕭寒將手中藤甲頭盔面罩，往地上一扔，迎面朝齊師哥走去。
' B; R) v! h  C3 P
    “哦？這個蕭寒怕是腦子被打壞了。有趣，真是有趣。”周雄搖動摺扇，指點江山。“齊石，你先把這蕭寒打死，然後，我們開始殺活靶子，就看看誰殺得多。多者為勝。”
6 M3 l% K$ {. ~! h
    “這些年，你們打老子，打得很爽吧？”蕭寒嘴角輕輕一勾，那張人畜無害的臉，立即變得妖異起來。“現在終於輪到老子來打你們了吧？”

    驟然之間，蕭寒爆吼一聲，軀體中雷音滾滾，聲震四野！全身力量，一起湧動！
7 b5 ]+ G4 Q0 ~, n, c7 e% W) }$ V5 w
; i& O. g& B" I9 g- E! c1 _" f    下一刻，蕭寒一步搶出，肉身撕裂空氣，瞬間到達齊石身前，一扭身，閃電般搗出一拳！竟然先聲奪人！

    這一拳，是‘蠻牛煉骨拳’中的普通煉體招數，講究腰胯合一，力量瞬間爆發，以前蕭寒身體素質太差，打這一拳的時候，根本使不上勁，而此時此刻，他爆骨200響，肉身力量堪比蠻獸，一拳砸出，盡得精髓，能開山，可裂石！
; b2 _( J; F# m/ o- B1 b
. r" A8 C9 f# Q. Q7 Z    “放肆！”齊石只覺得眼前一花，蕭寒已經欺近身來，向他發出一拳。他一聲狂吼，躲閃不及，只好一拳砸出，想同蕭寒硬碰硬。
! J/ n: j- u" T+ H+ Z
6 c5 L- a7 q6 N  v    “砰！！！！”
  A+ m, G! K& f* J! V! @
    兩人的拳頭轟然碰撞！猶如隕石墜落，撞擊地面！

    下一刻……

6 I5 y- P" L& \5 f    “喀喀喀~~~~~”

    骨頭碎裂聲爆竹般響起。

    “啊~~~~”齊石發出一聲殺豬般的慘叫，鐵塔般的軀體往後暴退！兩人以拳對拳，齊石被蕭寒強橫的力量硬生生震碎了右手指骨，腕骨，臂骨，肩骨……

! b9 w9 i) F  S7 a6 {8 o6 y! r    蕭寒搶上一步，一個掃腿踢出，空氣中發出撕心裂肺的慘淡聲音，正中齊石腰部！

7 q6 \1 z7 t4 L9 k0 b( [# x3 M5 R    那齊石連哼都沒哼一聲，整個人就像是沙袋一般被踢飛了出去，掉落在地，砸出一個人形淺坑，鮮血狂噴，滿地找牙，全身骨頭也不知道碎了多少。

+ ?! c- |2 X/ w# c' u1 ~7 g    活靶子蕭寒，竟然一個照面，就崩飛了頂尖入門弟子齊石！
4 ^! L7 {* _0 u- ^) t: s
& d$ e8 F5 s: N6 Q    那齊石剛剛跌落在地，蕭寒已經獵豹般搶了上去，一腳踩在左手手腕上，嘎嘣一下，齊石的腕骨應聲而碎。
  \% t' y  i/ X: S7 S; `
1 h8 r7 }' J) K4 g: y$ ^. C% F    “你還敢搶老子的丹藥？！”
7 j8 l+ T$ r/ A) E0 [
    “砰！”蕭寒一腳掃出，又將齊石踢飛出去，這才解氣。

5 [! B9 D7 O2 D% d    場面突兀靜到極致！落針可聞！
. R/ _, J- z6 F
0 W/ ?  L; ~& ^* d    所有的入門弟子，都如同活見鬼一般，一瞬不瞬的瞪視著蕭寒。他們面上的獰笑和得意，全部凝固！

% D- e1 W, |- L    而活靶子們，更是驚駭欲絕，頭腦都沒反應過來，張大著嘴巴，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 ~' m" r2 F3 ~! }$ G( W% R    “砰！”

# J' r& y1 {' ?    蕭寒軀體中爆炸出來一聲驚濤拍岸般的骨爆，四周飛沙走石，氣流狂湧！似乎有一尊荒古蠻獸，在蕭寒體內徹底復活了！

0 b6 c* X- O! d$ K: J* ]    “既然已經出手，老子就要把你們統統打殘打廢！以解心頭之很！”蕭寒也獰笑了一下，一下子就朝那群精銳入門弟子衝了過去！猶如萬馬奔騰，無可匹敵！
0 N, r3 o0 T1 \& f9 ^) J
9 c3 J) G' g) r+ F    “殺了他！殺了這個活靶子！”令狐軒瘋吼一聲，雙目噴火，一步搶了出去，全身骨爆連連，悍然出手！他騰空而起，一腳爆炸而出，抽向蕭寒頭顱！這一腿刀削斧鑿，凌厲萬分，是絶殺大招！
6 D/ H$ Z9 o+ y- V
    這是‘蠻牛煉骨拳’中的一招腿法，蕭寒早已經練得爛熟於胸，他根本不暇思索，一個側身，輕輕躲開，然後一巴掌拍了下去！

    山嶽壓頂！雷厲風行！

/ U# ^- y; j- y  g# k    “噗！！！！”
$ [! ?+ w+ b' z, T" q/ a
& D: I5 f5 r4 S( q% b- R    令狐軒被蕭寒一巴掌拍翻在地，半邊臉頰塌陷，臉貼著地面，身體一陣抽搐，嘴角吐著血泡沫，爬不起來。
) Z/ r% |/ b2 L2 R& B) ~  V
    “你不是爆骨130響麼？你不是很牛麼？廢物！”蕭寒一腳踩在令狐軒臉上，使勁的碾著。
7 y' Q# i2 n( q
) V( N5 s. h1 D7 T/ j    “這…這個活靶子有古怪……大家併肩子上！”剩餘的精銳入門弟子，看出風頭不對，發一聲喊，就有三個精銳入門弟子，餓狼般朝蕭寒撲了過來。

+ F& y. [7 [& D- r# m    蕭寒怡然不懼，肉身力量凝練到極致，不進反退，直接衝了上去！
- ]( d- E; e; g  u0 \
    “噗！！！！”
# o4 Y7 t7 M# V/ S0 Y* [: T
    蕭寒和那入門弟子‘陳沖’，硬碰硬的對了一腳。他骨爆200響，力量幾乎是陳沖的一倍！一下子就將陳沖崩飛！陳沖右腿硬生生的折斷，摔在地上，口中吐血，眼睛一翻，就昏厥過去。

6 q* Q* B" `9 |7 K7 u    另一名入門弟子，一拳轟在蕭寒背部，蕭寒體內熱流湧動，不滅金身強悍無匹，令得這名入門弟子奮力轟出的一拳，僅僅只把蕭寒推開了幾步，蕭寒反手一抓，直接將那名入門弟子小雞般抓了過來。
4 O; Y# a  a6 O7 K( I: b. y
    赫然之間，蕭寒右手一個霸王舉鼎，將那入門弟子高高舉過頭頂，然後奮力往地上一砸！

, D2 S$ ?  ]. i5 u9 d+ G    “砰！”

+ X, n' F: y4 ]    那入門弟子被砸得陷入地面。
4 |( ~- v8 ^( B1 J5 R1 E) t
4 m( t7 a2 y" T- A- G& j( D/ Z: G4 |7 G    蕭寒一腳跺在他臉上。
1 Z) F8 Q" _) k5 P7 d
    “啊！！！！”

/ P0 i0 D0 {% s7 h% a1 G  j3 x    那名入門弟子發出鬼哭狼嚎的聲音，不斷的痙攣抽搐。
+ P/ x" a/ P# V; @
9 r1 Y! e) B1 p% f    還有一名搶上來的入門弟子，看到蕭寒威猛如斯，立時心膽俱寒，居然不戰自敗，連連後退，很快，一股腥臭的液體，就順著他的褲襠噴濺而出。他竟然被嚇得直接尿了出來…
: ~# r6 d. ?9 A/ Z7 Y+ l8 C
    這時，所有的入門弟子，包括剩下的精銳入門，都心神俱裂，魂不附體，只覺得此時此刻的蕭寒，哪裡是什麼活靶子，簡直就是魔神附體，蠻獸轉世，他們瑟瑟發抖，四下狂退，口中連連哀求道。“蕭寒大爺，不關我們的事，不關我們的事。”

( I$ d! Q! |: Q    蕭寒獰笑了一下，低聲道，“原來打人是這種滋味？舒服！真舒服！爽！打人真爽！比挨打爽多了！雖然我是個活靶子，但我擁有了力量，一樣可以睥睨天下！”

" s) G; v( w% E+ M% l' x    ………………
: h& r4 ^! m) K9 F1 U
  Q, r% S$ d+ o% m    PS：還是求推薦票。大家投給我吧。謝謝了。

: E5 n: O0 d- g* W/ o! @, e5 n% j$ @) b/ {

1月23

. F; ?1 Q7 @2 y9 z/ L第八章 機緣
" u( ^* G* F3 `' G' E
/ a0 l3 V0 v6 I( o% M& w9 e    在三個月之前，蕭寒還僅僅只是一個苟且偷生，終日挨打的活靶子，朝不保夕。而今時今日，他力量強橫，毆打這些所謂的精銳入門弟子，簡直砍瓜切菜，摧枯拉朽！
/ i- n( }$ w  F! T' i/ c; p: p1 i
    一切恍如夢中！

    但暴打入門弟子，拳拳到肉，卻是真真實實的。
  G- j- U4 w+ \6 }  Y  y( T- l
    現在蕭寒很爽！
1 a4 u8 _0 c; F
8 w/ \5 J4 _  q4 s5 S. r    看到幾個被自己暴打後的精銳入門弟子爛泥般軟在地上蠕動，呻|吟；剩下的入門弟子和活靶子被自己的力量震懾，幾乎都要匍匐在地…
$ p2 K5 k* `" {
# c, w! ~9 B4 x( e( Y8 g+ B0 t    蕭寒爽爆了！這不是小人得志的爽，而是擁有了力量的爽！
8 d! G% \" a- X, D; j4 a3 k4 y; D
    “擁有力量真好！”蕭寒微微閉上眼睛。“我終於明白為什麼那麼多人都要修行武道了……爽！生殺予奪的感覺，太爽了…”

7 n  @" ]& T$ X+ s    那些入門弟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而後，膽顫心驚的將令狐軒和齊石等幾個被打成重傷的精銳入門弟子扶起，一步步的往山下退。

    蕭寒並不阻攔。

5 `& v4 W  Y, W0 n, m: O    不多時，這座山峰上，四野無人，空山寂寂。就只剩下蕭寒。
" I/ B( K+ d9 E2 ~" y
, Z% e3 y8 R+ P    蕭寒睜開眼睛，從近乎癲狂的狀態中甦醒過來，就心想，我現在何去何從？要回去繼續當活靶子，那是不可能了。

    “現在我的修行陷入瓶頸，煉骨達到極致，必須要煉臟了。武道之路，猶如逆水行舟，不進則滅，我若長時間停留在煉骨境，遲早再度淪為挨打的貨色…必須要想辦法進入外門才行。”

    就在蕭寒思潮起伏不定之時，一把淡淡的男子聲音在蕭寒身後響起，十分的從容，“哦？一個活靶子，居然能夠將肉身錘煉到這種程度，還打傷了好幾個頂尖入門弟子，簡直就是所向披靡，這種事情，在整個雲雨宗的歷史上，都不多見。”

$ m) o7 U" j9 q. P- J9 M    “是誰？”蕭寒心神一震。要知道，他修煉了‘不滅金身’，並爆骨200響，達到煉骨境巔峰，不但肉身力量變得雄渾無匹，就連五感的敏鋭度也大幅度增加，任何人接近到他十丈之內，都能夠引起他的警覺。而此時此刻，卻有人輕而易舉的瞞過了他的耳目，靠近過來。你讓他如何不驚？

# P% Y' }8 Y( _9 T. i/ i    蕭寒一個轉身，就看到一名白衣中年男子。

4 I& K9 a9 x/ z$ Q9 b, t- G, }( [    這男子兩手空空，長身玉立，面如冠玉，雙眸如古井般深邃，整個人的氣息並不凌厲，但是處處都顯現出來一種雲淡風輕，逍遙自在，超然物外。身體表面似乎還有寶光在閃爍，所到之處，清香四溢。
8 \2 I" }) ^2 j
    在這個男子面前，蕭寒感覺到了一種精神上的巨大壓力，就有一種處處受制，不能夠稍有反抗的味道。
9 g6 d  n& F) p
    “這是個大人物！和那方師哥一般的大人物！”
' Y# X" _( z9 T& t8 ]2 y0 e1 O) C
    蕭寒連忙低眉順眼道。“您是？”
3 o, n$ z/ c9 N* x) W& Q5 n: Y# l
+ _7 l- c1 t9 T& g4 J    “一個活靶子究竟為什麼能夠修行到達這種程度？煉骨境巔峰，而且爆骨超過100響，根基無比牢固。真是奇哉怪也。”那中年男子微微一蹙眉，也不太理睬蕭寒，只顧自言自語。“難道是偶爾得到了什麼天材地寶？雲雨山脈連綿無盡，山中溝壑洞府層出不窮，集天地靈氣，誕生出來了許許多多的天材地寶，被一名活靶子得到奇遇，也不是不可能。”

    說著，中年男子忽然深深的看了蕭寒一眼。赫然之間，蕭寒只覺得自己的生機狀態，心跳，體溫，力量，速度，統統暴露在中年男子眼中！

    赫然，在蕭寒心臟中蟄伏的奇怪東西，迅速濃縮成微塵，隱匿起來，停止躍動，不被發現。
& Y: |) b. Y. ^# Q
    而且，蕭寒修行的‘不滅金身’，似乎也沒有被這中年男子發現。

- o+ Z3 ^" k& |. \5 J    不過，在中年男子的窺視之下，蕭寒只覺得無比忐忑，背脊上冷汗涔涔，連大氣都不敢吐一口，更不敢開口說話。他很清楚一件事，即便以自己目前的肉身力量，在這個中年男子面前，依舊是脆弱不堪，中年男子一個心念，怕是便能將自己斬滅。

$ C5 O9 y# V% J* ]    這中年男子，一定是和當日那傲劍凌雲的方師哥，一個級數的！
% M* {4 K5 E0 X' W0 o
    都是大人物！恐怕都屬於雲雨宗的真傳！
4 D' [* Y0 j0 i5 A5 `* k
1 e+ K, L+ C0 d/ J# K    中年男子顯然並沒有發現隱匿於蕭寒心臟內的秘密。他依舊在自言自語。“可是，即便是活靶子得到天材地寶，吞服下去，也不可能吸收煉化的。甚至還有爆體的危險……等等，我想想，哈哈哈，我明白了！”
/ b& Z$ u& |( R# E% ~
( B6 q9 \1 y! i9 a/ _/ s    中年男子眉頭豁然舒展，似乎是想明白了什麼事情。“天材地寶在活靶子體內沉澱，不能夠煉化，然而，活靶子每天遭受入門弟子暴打，就使得沉澱在活靶子體內的藥力，被強行打散開來，無意中，淬煉了活靶子的筋骨。是這樣，一定是這樣！”

* `0 D% A% \, i7 z1 T, x    “活靶子，你是否無意中吞吃了什麼奇花異草，亦或者什麼果子靈芝？”中年男子笑眯眯的問道。
% p, |0 R" t+ l6 l
- T9 }" L2 @' W$ g$ x7 o    剛才中年男子的一番自言自語，都被蕭寒聽在耳中。他並非蠢人，自然知道打蛇隨棍上的道理，幾乎是不假思索，就脫口而出道。“是的，是的，小人在一個月之前，在一個枯草叢生的山洞中，撿到一個果子。那個果子十分古怪，通體赤紅，拳頭大小，無花無葉，只有一根小指頭粗細的莖連著，奇香撲鼻，誘得小人垂涎不已。小人壯膽將那果子摘吃了，入口甘甜馥郁，爽滑多汁……唔，小人吃了那枚果子，就感覺到肚子裡脹脹的，怪怪的。後來，在挨入門弟子拳腳毆打的時候，不但不疼，反而通體舒坦，就感覺到一陣陣熱氣在小人體內氤氳遊走，骨頭麻酥酥的，像是要徹底爆炸開來，才能夠得到宣洩…而且，越是挨打，小人就感覺越舒服，周身還噴濺出來許許多多泥漿般的臟東西…最後，小人居然無意中爆骨，擁有了力量……小人也不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3 I& _3 U- p9 m7 ^4 e    蕭寒一派胡言，將前世看過的某些玄幻小說中，某種神奇仙果的描述，抄襲過來。

    豈料，那中年男子神色一動，正色道。“難道是紅蘿仙果？常人服用，益壽延年，怯症駐顏；肉身境武者服用，洗毛伐髓，淬煉筋骨。相當於無數‘煉皮丹’，‘煉筋丹’，‘煉骨丹’的藥力。想不到，你區區一個活靶子，竟然有這種氣運。”

' j3 s1 ]' P. u3 J4 l6 b" ~! x5 g    “小人打傷了入門弟子，是…是大罪…不過，小人也是自保，小人若不出手，便要被那些入門弟子活活打死……”蕭寒裝模作樣的囁嚅告饒道。偷偷抬眼看了看中年男子。鑒貌辨色。

    中年男子淡淡的揮了揮手，“你誤食紅蘿仙果，完成淬體，力量比那些入門弟子強，打了也就打了。這個世界，物竟天擇，弱肉強食，力量為尊。只要擁有力量，就掌控一切。強大的力量，可以碾碎所有規則。如今，你達到煉骨境巔峰，骨爆超過100響，根基無比雄渾。我雲雨宗，號稱數十萬入門弟子，煉體煉到你這種程度的，也沒有幾個。你倒是可以成為一名外門弟子。”

# a, ]7 C  s3 }# D5 d$ I& ^    蕭寒聞言狂喜，連聲道。“請大人給小人一場造化！”
, }1 B" w: u8 [5 y* E# I* l; Q
    此時，蕭寒心中浪潮翻捲，起伏不定！成為外門弟子，是他如今最大的目標。只是苦於沒有一個契機。然而，這個中年男子的出現，似乎有可能完成蕭寒的心願！

- |% T8 ]6 U- R! B! L7 M' Q    “哈哈哈哈~~~~你倒是挺機靈。”中年男子啞然失笑。
# M6 O$ ^( F/ h$ D1 ?& F! K
    下一刻，中年男子周身氤氳出來一道道霞光，這些霞光有形有質，狼煙一般衝天而起，在半空中凝聚為一團一畝地大小的白雲。雲卷雲舒，天高海闊，雲蒸霞蔚，甚至還有霏霏細雨在纏綿飄灑。
0 Z. D6 d5 _. D5 h  \2 M
    “這…這是什麼……”蕭寒幾乎看傻了眼。

+ [5 f' L$ h* Y' e    “哈哈，今日興之所至，就帶你去考核外門弟子吧。以你的肉身力量，獲得一個外門弟子的名額，也不是什麼難事。”中年男子輕輕一揮手。
0 [3 |$ j8 X1 A+ a% u- u5 \9 c0 l
% T' Q1 `  K  ~8 B, K, N    突兀，蕭寒只覺得頭重腳輕，眼前一花。當他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匍匐在那團白雲上。中年男子負手佇立，說不出的飄逸和瀟灑。

    “什麼？雲朵上面，也能載人？”蕭寒忍不住用手去摸那團白雲，只感覺觸手質感細膩溫潤，猶如玉石！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真氣境？”蕭寒脫口而出。
9 J" q+ }0 i! U' n% M
    “哈哈哈，想不到你區區一個活靶子，居然也知道真氣境。”中年男子灑然一笑，“走吧~~~”
% _: v2 \4 x! W9 H
    “咻~~~~”

    那團白雲載著中年男子和蕭寒，驟然騰空升起，頃刻間遠離地面數百米，輕飄飄的就朝群山內圍飄去。

: s: h4 t* p% C    秋風習習，吹得蕭寒頭髮飄揚，衣衫翻捲，他一顆心砰砰砰的亂跳起來，心道…飛起來了！就，就這麼飛起來了……真氣境，這就是真氣境！千山萬水，如履平地！乘煙霞，御雲氣，逍遙自在！
9 T: }- T$ }, R. l. {9 @( ^
    蕭寒在數個月之前見識了方師哥的絕世鋒芒；今日又再度見識到另一尊真氣境大人物的逍遙自在。他整個人都熱血沸騰起來！
" k7 G3 A6 ^% v& y- _
, [7 V" n* h; H8 d4 C    “看來…我，我蕭寒的識見，也太淺薄了。成為外門弟子算什麼？要修成真氣境，那才爽快！好，好……我蕭寒發誓，有生之年，一定要修行達到真氣境！才不枉費穿越來到這個世界！”坐在白雲上，蕭寒一顆心徹底炙熱起來，簡直就是熱血沸騰！不能自己！

+ \" p/ x; i; N' I  s
: L  z& A9 C, c! c6 t& l7 i

1月23

第九章 外門弟子

/ Y" X/ Y: ?' K: N    那中年男子負手而立，衣袂飄飄，猶如神仙中人，駕馭著祥雲，朝雲雨山脈的內圍飛去。
6 W5 A- ?, E) |$ Y
    所到之處，浮光掠影，雲層霧氣紛紛散開，如行君臣之禮。

    祥雲飛行的速度明明很快，但卻給蕭寒一種四平八穩的味道，不擔心會掉下去。
- H! b! x9 |) f; c+ l* i/ ?) R  C; I
' n9 a4 t8 H2 d+ H3 P. @4 c    飛不多時，祥雲開始飄然下墜。
# ~/ x  M, ^( z
    蕭寒目光往下一看，忍不住吞嚥了一口口水，眼珠子鼓得大大的。

9 D- a& ~# J) ~" a. a# g6 p    只見，這雲雨山脈的內圍山峰，座座拔地而起，直插雲霄，氣勢之巍峨雄峻，難以言喻。飄渺的仙氣在氤氳，隱隱約約有絲竹管弦等仙音溢出。有的山峰瑰麗壯美；有的山峰生機勃勃，長滿絢爛花果；有的山峰則有成百上千的瀑布從峰頂傾瀉下來，彷彿無數條玉龍一般…
+ N* f: a4 c7 v( s1 N0 E% n
    千年老樹，萬年奇花，應有盡有；還有無數金雕，大鵬，仙鶴，諸多的飛禽，在蔚藍的天空盤旋，鳴叫。

) m9 M: ?+ q. P! V! X; o( j8 W" h    蕭寒甚至還看到，一些天空之城，完全違背了自然原理，懸浮在半空，遮沒在層層疊疊的雲氣中。

- v/ @! @( C* _5 @    整個一片區域，都散發著一種太古的味道。

    另外，一層淡淡的琉璃色光幕，籠罩這一大片區域，頗為神秘。

    要進入到達內圍山峰，似乎是要穿過這層琉璃色光幕。
5 X0 W! s% e8 a8 @, {7 c
    “少年，本座現在就隨便挑選一座外門弟子修行的山峰，讓你去參加考核。”中年男子微微一笑，駕馭祥雲，要穿過那層琉璃光幕。

: L) k0 `+ C6 K# Q9 Q0 {/ R7 j    “這是我們雲雨宗的‘守山仙幕’屏蔽一切妖氣，任何妖族，都不可能偽裝進入其中。”中年男子淡笑道。
8 \8 g. }8 [7 B1 k/ }  D9 J
    “咻~~~~~”

0 ]" R, y" x. l8 K, k9 H+ D% `    祥雲載著中年男子和蕭寒，穿過那層琉璃仙幕。
- P% y- L2 m0 B9 k+ U
/ T, g. h. p: z    赫然！

    “嗡~~”蕭寒心臟部位蟄伏的奇怪東西，輕顫了一下，然後濃縮成微塵，有一種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的味道。

( a& h, m  T2 Y/ d    “嗯？”蕭寒剛剛感覺到訝異，祥雲已經成功穿透琉璃仙幕。
# t3 S- e# M: W9 V
    “咦？怎麼回事？我心臟中的怪東西，好像有點忌憚這個什麼‘守山仙幕’。”蕭寒有些疑惑。
& ~8 G- l: y' y3 w9 h) ?/ ~
2 y1 T# T% p' E( ?  ~6 n  s7 ~- z- Q    “走吧~”中年男子並沒有察覺到什麼，大袖飄飄，將蕭寒一卷，凌空虛度，帶著蕭寒一掠，就登臨一座山峰。那團祥雲化為道道流光，被中年男子收入體內。

9 @+ Z3 f, N) s+ L8 O    蕭寒雙腳剛剛一落地，抬目一看，就發現自己被中年男子帶到了一座山峰頂部的廣場邊。

) S% q& F; Z7 {; g5 B# \9 H    這個廣場有數十畝大小，白玉鋪成，一馬平川。

) j! o7 u9 }7 B8 \. V- I3 v$ b. ?    “啊~~這位真傳惠臨，有失遠迎，有失遠迎…”立時，就有幾個老者從廣場中間迎了上來，唯唯諾諾的對中年男子討好。
1 z. m9 A8 A# Y' Q
    蕭寒就看向那幾個老者，一共是三人，個個都是鶴髮童顏，氣息龐大巍峨，行走之間，如龍似虎，顯然是將肉身錘煉到了極致。
/ m! a5 E  r: f$ ~+ C# x$ t
1 U$ {* c4 D) q# }' |6 b    “這幾個老者的肉身力量，可比我強大多了。”蕭寒暗叫厲害。
+ R5 L* D& q4 H9 ]! O" P: m# ]
    不過，儘管如此，這三個老者在這個中年男子面前，還是畢恭畢敬的，似乎是生怕一個不好，就把中年男子得罪了。

, v- K1 `( y% P, `$ S6 M    廣場邊緣，還站著三五成群的青年男女，全部都是軒昂挺拔，十分驕傲的模樣，肉身強橫。
0 e1 S& ~7 I. i% N
' j4 ^' Y& H" {* @* ?: R3 ?8 V/ B    “這座外門山峰，是你們幾個主事對吧？我來也沒什麼，就帶一個少年過來參加外門弟子考核。”中年男子輕描淡寫的說道。
  h  ~& |2 S( f+ P
, \" m3 g& r9 i+ |5 p! z    “啊？您親自帶人過來參加考核？”三個老者都驚呆了一下，然後紛紛小心翼翼的拿眼睛看向蕭寒。
# p0 q" H. A5 @5 l/ I0 C7 o
2 R- j' T0 V, z( z% p' E    一看之下，暗暗蹙眉。
, ?! m+ `: w5 k4 R# G* z9 ^$ \" q
3 u( }7 C" _2 o0 ]) \3 M    只見蕭寒衣著寒酸，褲子上還有幾個補丁，是個小人物的打扮。他和一尊真氣境的大人物站在一起，實在有點不倫不類。

: f4 w% c6 r0 _) s2 ^    有個老者就忍不住低聲試探道。“這位真傳，這少年是您的？”

$ e: B) u2 M! |1 k! d4 B' E) s; f    “噢…和我沒有關係。他是個活靶子，偶爾得到奇遇，服用了一枚‘紅蘿仙果’，洗毛伐髓，完成爆骨。”中年男子也不多說，“以他的肉身力量，當一個外門弟子，應該是綽綽有餘了。好了，一切就按照規矩來吧，你們幾個說了算…”
. S" l. l0 Q7 q/ O/ d) ]: r5 o
' k/ a. T3 A  M3 J- z% u    說完，中年男子便不再逗留，化為一道流光遁去。真是神龍見首不見尾。

    “恭送真傳！”
. Y' r. @$ g/ {* Y, ?
    三個老者連忙彎腰鞠躬。

    旋即，他們紛紛抬頭，就凝視著蕭寒。
1 m! U; l0 O$ d5 \
    而廣場邊緣的諸多青年男女，也都紛紛交頭接耳議論起來……

* Y4 Y; c0 L7 [. p! ?  W3 Q    “不是吧？一個活靶子，下人，居然想當外門弟子？這不合規矩啊。”
7 w  ?& ^! q- a! S% V  T& U
  c9 F1 e( C6 H( n7 W8 ?6 @    “是啊，我可從來沒有聽說過活靶子晉陞外門這種事情。這是破天荒的頭一遭。”
$ V; n( t7 l/ L3 b3 E9 i9 l% G$ V
9 R8 s. z* a8 j/ {9 v  v$ @    “活靶子不就是天生挨打的東西麼？還想當外門弟子，想修行武道？太荒唐了吧？”

& I* [# o% p7 F$ N3 o# r  c: |    ……
  \2 _/ i. y+ V  _2 @
; a1 s! ~3 [7 D2 ]' k5 ?    許許多多的青年男女，都直接表達出來了不屑。不過也有人笑道…“你們沒聽剛才那尊真傳說嗎，這個活靶子誤打誤撞，服用了一枚‘紅蘿仙果’，完成爆骨。因而獲得了考核外門弟子的資格。”

; h4 Z. X; @$ x' G( @+ T+ \1 s7 t    “可惜了，真是可惜了，‘紅蘿仙果’這種天材地寶，居然被一個低三下四的人得到。想起來就覺得可恨。”

    聽到四面八方傳遞過來的非議，蕭寒默不作聲，只是伸出舌頭舔了舔嘴角。

7 q: w# N0 O$ H  M, Z& q/ O# f% |    “活靶子？”這時，一名老者就對蕭寒發話道。
# i: K9 h3 D7 A1 n
: K- M6 p' O. H- \2 Q: W8 F    蕭寒點了點頭。

) i( ~9 c6 b, ]2 q+ ?6 v. V! q    三個老者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交換了一下眼色。
1 X5 r! p. f2 p4 G; t1 y
: Z# G% |4 x5 L    “你和剛才那尊真傳，真的沒有關係？”其中一個老者謹慎道。
& `& i! ^# F2 ~1 N7 r7 }
    “好了，司徒，一個活靶子怎麼可能和真傳弟子有什麼關係？剛才那位真傳不是說得很清楚麼，是這個活靶子自己運氣好，得到一枚‘紅蘿仙果’，淬煉了根骨，這是他的造化。不過的確是有些暴殄天物了。”另一個老者就朝蕭寒招了招手。“我們三人，是這座外門山峰的主事，現在就對你進行考核。一切按照規矩來，如果你能夠通過考核，那給你一個外門弟子的名額也無妨；通不過考核，你就速速離開此處。可以先回去從入門弟子做起，再一步步的晉陞。”
  Y2 l* Z' N$ C0 Z
$ G0 ~. U1 [5 l- s3 V2 P    “好的。”蕭寒點了點頭。
4 F: d+ ?- n9 L2 T+ U* F/ T9 @
    旋即，三名主事就將蕭寒帶到廣場正中。只見，在廣場正中，一字排開一列青銅大鼎。

: G- z  {, ?6 J0 u9 ?. }5 R    廣場邊緣越來越多的青年男女，駐足圍觀起來。

    蕭寒就看向那排青銅大鼎，只見每一尊大鼎上，都有一個數字，譬如‘1’，‘5’，‘10’……不一而足。
5 H) c  u1 c8 x% G7 l; ]1 C1 k( }
    “這是測試力量的大鼎。”一尊主事對蕭寒介紹道。“要成為外門弟子，需要達到爆骨百響最基本的條件。而骨爆達到百響，舉手投足之間，有3鼎之力。也就是3000斤的力量。少年，你骨爆多少響？”

- q3 D3 x2 P5 s8 B% T; p) ]7 m; K1 S    “呃…”蕭寒遲疑了一下。他心想，自己若是說實話，骨爆200響，恐怕就太驚世駭俗了。畢竟蕭寒是知道的，雲雨宗這一代的入門弟子，還沒有誰能夠爆骨達到200響。自己何必去出這個風頭。悶聲發大財才是王道。
! Z" H4 O# t5 X7 {; X, G/ r( X
) E) N0 c# t. J    看到蕭寒吞吞吐吐的樣子，四周看熱鬧的青年男女，有的就發出譏諷的笑聲。“我就說，一個活靶子，低三下四的小人物，就算得到奇遇，又能如何？糞坑裡的石頭永遠都是石頭，變不成美玉的。也不知道他達到骨爆百響的基本條件沒有。我看夠懸的。”
8 y' X1 m0 e& ^8 ?# u- T! B
8 Q7 V2 W) X/ n  {# x# ^) L  j% p    “嗯？”三個主事都用不滿的目光看著蕭寒。
# B  v1 o- ?2 J! M) Y0 @6 h
    蕭寒趕緊道。“我就是剛好爆骨100響。”
7 h+ ]  I5 ?0 K
    “那你去試試搬動那尊大鼎。記住，雙手將那尊大鼎托起，舉過頭頂，維持十個呼吸的時間，才算過關。”一名主事，就指著數字‘3’的大鼎對蕭寒道。

1 {/ v) I7 Y6 E0 U! H    “行。”蕭寒挽起袖子衝到那尊大鼎前。

% o0 }/ m/ H0 C$ ], _2 D    眾目睽睽之下，蕭寒力運雙臂，周身力量湧動，筋骨皮膜撐開。他低吼一聲，雙手抱住大鼎，大鼎應聲而起！

. X  v' A9 F& \" I3 G; V, ^$ o    “啊！！！！”蕭寒裝模作樣的低聲吼叫著，做出歇斯底里的樣子，顯得極為吃力。不過他卻感覺到，這尊大鼎也不是很重嘛，若全力施為，舉起兩尊這種重量的大鼎，不成問題…

! O  c  h) @: |# r' g    “吼！”蕭寒雙手將大鼎托起，舉過頭頂，腳下顫顫巍巍的，似乎隨時都有可能堅持不下去。

& S$ g% H: p% [! C    十個呼吸之後……
7 J/ n. C0 n; N) v* _+ f
! @0 x* p3 w( r* R; F" e* b    “好了，可以了。”一名主事道。

* j5 p' W# ?& P7 F$ V2 `( p& a    “呼~~~~~~~~”蕭寒將大鼎放了下去，裝模作樣的喘著粗氣。
$ j! }2 V2 G5 g( {/ F4 Z0 f4 G
    “剛好過關。”三名主事都點了點頭。
* p) _! d6 R6 Y( f
- Q3 O; z" c; Z# O$ g8 O    “你們看，就算是服用了紅蘿仙果，亦只不過恰恰達到最基本的要求，要是讓我服用紅蘿仙果，起碼爆骨200響。”有個男青年就恨恨的看著蕭寒。“可惜了那枚紅蘿仙果，哎，哎…”他連連嘆氣。

/ v; k' R* v1 {$ [1 x8 p' ?; X: O2 `% L    其中一名主事從懷中掏出一本厚厚的冊子，一支毛筆，對蕭寒道。“現在我來給你登記，你叫什麼名字，多少歲，在世俗中有什麼家族背景，統統說出來，記錄在案。”

# K6 T4 B! P" G( @4 }3 s2 b    “噢…我叫蕭寒，15歲，也沒什麼背景，也就當過幾年活靶子罷了。”蕭寒舔了舔嘴角道。

6 Q, `) A/ L/ X    於是，在那本冊子上，就記錄下來了蕭寒的資料……

    “外門弟子：
4 D7 z. \4 [& G, I
    蕭寒

' y( v3 @) t7 Z) x$ g4 l    15歲
( R( c- v1 V$ W
    爆骨100響。力量3鼎
  k& A7 H9 w* T" W. P; c. Z
    活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