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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4-5 20:31: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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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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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大哥!”
2 I9 y. O9 G {- @7 n- o “你怎麼了?作噩夢了嗎?”葉北辰見丁鈴鈴冒了一身冷汗,從睡夢中驚醒,神情是既哀傷又恐懼,不禁心疼地緊緊抱住了她,柔聲詢問。3 }8 \3 m$ k/ X I8 j
“聶大哥!你、你不要死,不要丟下我一個人啊……”丁鈴鈴淚如雨下,渾然不知剛剛又夢見多年前的一場意外,只是緊緊地貼在葉北辰胸口,顫抖不已。
+ a% q4 `. I5 s5 N" z" g; c, M “鈴鈴,別怕。你究竟夢到了什麼?怎麼會怕成這樣?”葉北辰輕拍她的背部,將她擁在懷中。& U* N. B$ y! g' U7 r: S- H4 V
淚眼朦朧中,丁鈴鈴緩緩地抬起頭來,發現自己正靠在一個陌生男子的懷中,用力甩了甩頭,終於想起他是那個唐聖企業的總裁;也就是挨了她一腳,又被她騙了兩萬元的那個“大傻瓜”葉北辰。雙頰不禁一片緋紅,掙脫了他的懷抱,氣鼓鼓地說:“你、你不要臉……”% ~, R3 ~1 ?/ f% i' \8 [9 G
“我不要臉?”葉北辰被罵得滿頭霧水。
) _7 E' n% o- V: v9 ?+ W; p' P. C6 z3 [ “你怎麼可以偷抱我?男女授受不親耶!”
9 w9 g4 \4 S+ q 葉北辰氣極反笑。“我是看見你作了噩夢,好心要安慰你,你卻把我當成色狼。哼!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3 o7 S; \4 i; A8 O$ Y7 |, ]0 X
“可惡!你偷抱我,還敢罵我是小狗……”1 I8 ], Z; M# y
“你真是有理說不清!你仔細想想,剛才你是不是作了噩夢?”
! I* Y( G7 m% f# _* r% N# P# S 丁鈴鈴眨了眨眼,夢中情境又浮上心頭,不禁開始喃喃自語。“我作噩夢了?聶大哥,為什麼在夢中,我還是看不清楚你的臉?”
\! h- {# O7 y1 x( u1 G6 B- r 葉北辰心裡竟感到有些不快,從剛剛到現在,丁鈴鈴便不停喊“聶大哥”,他不禁冷冷地說:“聶大哥到底是你的什麼人?”9 N0 z+ D# N. e2 H6 s
丁鈴鈴仍未發現他神色有異,徑自沉醉地柔聲說:“他是個大好人,也是個大英雄,而且他還是世界上最勇敢的人,更是全天下最英俊的人……”4 o; T" _9 o* j: h0 R2 ]. J9 Z
除了嘻皮笑臉、古靈精怪的表情之外,葉北辰從來不曾見過丁鈴鈴的臉上出現如此溫柔的神情。心中一陣悸動,忽然情不自禁地抱住她,便在她的唇上烙下一吻。
' \* B' R, }4 i/ b" k 丁鈴鈴愕然驚覺,又羞又惱地狠狠咬了葉北辰一口,大聲斥罵。“王八蛋!你、你居然敢偷親我,我要叫警察抓你,把你關起來……”
1 [5 D+ e$ H/ z, ~: I “是嗎?”葉北辰伸手拭去嘴唇上的鮮血,笑著說。“你想叫警察抓我?你竊盜未遂,又騙了我兩萬元,甚至還踹了我一腳。‘丁添廖’小姐,你是想叫警察抓你,還是抓我呀?”
" s! J9 p" D* u 丁鈴鈴張大了嘴巴,結結巴巴地說:“原、原來你早就認出我了?你、你果然不安好心……”, y+ S$ l$ U* x0 }& O9 N
“我不安好心?我讓你從耿清秋手中賺走了三萬元,又開車送你回高雄,你居然還說我不安好心?唉!真是好人難做啊。”" ~* W: u8 h; k
“那……那你為什麼親我?這還不算不安好心?”
7 T: }( ~* l. M- n 葉北辰不禁臉紅了,他一向穩重自持,從不曾有過如此失禮的行為;今天如此異常,自己也覺得慚愧。“嗯,這……對了!剛才經過彰化,我替你買了彰化肉圓,你快趁熱吃吧!”
3 Y3 G" w% M3 L F$ d, Q* K3 f 丁鈴鈴笑咪咪地接過肉圓。“算了,你既然請我吃彰化肉圓,我就不和你計較了。咦?你干麼擺著一張苦瓜臉?你也想吃肉圓是不是?那可不行!剩下的我要帶回家!”6 ?7 X' u+ e: I7 l+ N$ N4 s
“喂!東西是我買的,我為什麼不能吃?”葉北辰像是有些賭氣似的,伸手便去拿她身旁的肉圓。
0 a# x! {( _* W: p' Z/ i i9 H 丁鈴鈴急忙一把搶了過來,氣呼呼地說:“喂!這是你付給我的遮……遮什麼費的,你怎麼可以拿走。”
, t( a; f5 Q! c4 v# Q/ P “我又沒做出什麼無恥下流的行為,為什麼要給你遮羞費?”葉北辰快被她搞瘋了,心念一轉,忽然賊兮兮地笑了起來。“既然你要這麼想,我可不能白擔了這個罪。嘿嘿嘿!臭丫頭,受死吧!”作勢要向她撲去。
) N* m' Y; Y6 ^ 丁鈴鈴嚇了一跳,咬了一口的肉圓差點梗在喉嚨吞不下去,身子向車門邊一靠,閉著眼睛大喊。“好啦、好啦!分你一顆肉圓總行了吧?你……你千萬不要衝動……”4 R$ C4 D5 z; n* x1 m; t0 h
“才一顆?這樣就想打發我?”葉北辰的口氣難掩笑意。4 E3 D: }# W% k& M. u7 f q
丁鈴鈴有些疑惑地睜開眼睛,發現葉北辰正一派悠閑地倚在椅背上,忍不住大叫。“你居然敢作弄我?”7 b5 D$ }& T0 p* V) M' M8 v' }
葉北辰悠哉地說:“我還以為你真的天不怕、地不怕;原來你也只是個膽小鬼罷了。”$ k: G9 O5 t% Z6 u1 V
丁鈴鈴默默地撿起掉在腳邊的一袋肉圓,臉上完全瞧不出喜怒之色,平淡地喃喃自語。“是啊!我是壞人,別人欺負我也是應該的。還你吧!這本來就是你買的,我不應該搶你的東西……”2 ?" D$ X% _1 f
葉北辰見丁鈴鈴一臉淡漠、神情恍惚,仿佛失了魂似的,完全沒有原先的古靈精怪、嬉笑怒罵的樣子,心裡真是又痛又急。“你怎麼了?沒事吧?我不應該和你開這種玩笑的,我、我真是個大渾蛋!這些肉圓本來就是幫你買的,你不用還我。”
9 a7 P0 M# Y+ l% Y8 o, D q0 P 丁鈴鈴垂了下眼簾,低聲說:“謝謝。”便轉頭雙眼凝視窗外,不再說話。' I& M- ]1 u, L/ z. k* i/ V$ N
葉北辰自從和丁鈴鈴相遇相識,見她總是大笑大鬧、大吵大叫,對他肆無忌憚;現在突然變得如此沉靜冷淡,竟不知該如何是好。* A9 f2 ~# h# y$ b
“你生氣了?”( k* F" e/ f4 \+ H1 G
“沒有,你才應該生氣的,我為什麼要生氣?”丁鈴鈴仍是望著窗外,不肯回頭。; k; D8 ]& e8 k
“我沒有惡意……”! o0 u' C5 r/ F: A7 }0 v- w
“是我的錯,你大人大量,不和我計較;我卻不知好歹……我、我真是個沒有家教的壞女孩……”
0 i# @$ K, y& J5 d$ t “不許說這種話!”葉北辰聽著她裝作若無其事的話語;在他耳裡卻是句句椎心,令他是既心疼又不舍。
4 e! I. b; {. R 丁鈴鈴愈說聲音愈低切,肩膀亦輕輕顫抖起來。“我知道你人很好,對我很親切,不會像別人一樣對我凶巴巴的。我就忍不住想要對你撒嬌要賴……是我不自量力……我……”說到最後,只剩下斷斷續續的啜泣聲。
/ {' X+ {3 [7 N8 k% L 葉北辰愈聽愈是後悔憐惜,輕輕拍著她的肩膀,柔聲說:“你沒錯,是我的錯。在我心中,你一直是個活潑可愛的小女孩,我一直很喜……”7 w( v$ ] F' p& `% W9 l+ g
“哈哈!笨蛋!你又被我騙了。好好笑喔……你真是個大傻瓜。”丁鈴鈴忽然回頭,捧著肚子大笑,笑得眼淚鼻涕直流。
" @7 A! m3 g! H “臭丫頭!你又耍我?”葉北辰頓時滿臉脹得通紅,也不知是怒是氣、是羞是惱,卻也因此沒有留意到丁鈴鈴眼底閃過的一抹溫柔和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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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B% [8 {3 K4 m “少爺,高雄到了!”薛柔一下交流道,便開口詢問。“老爺子來過好幾通電話,要少爺馬上回去。是不是……”2 y( V& `, \' }: Y5 v) d% W
“他一定是為了我上節目征婚,心裡頭不痛快,應該沒什麼要緊事。”葉北辰看了一眼丁鈴鈴,才又繼續說:“先送鈴鈴回去吧!”
; ]) T5 g: W! b d' {% ?$ \. h+ X “不用麻煩了,你在這裡把我放下就行了,我自己坐公車回去……”
- p) i4 t+ u1 c! o) B$ S9 n6 c" W “那怎麼成!我是你男朋友,怎麼可以這麼隨便?”葉北辰臉上含笑說道。- A2 I# Z8 T4 O7 j. A
“你什麼時候變我男朋友了?”丁鈴鈴面紅耳赤,眼神飄忽不定,有些心虛地說。“你……你可不要亂講?”
X: u* T( _! I$ a “我亂講?節目裡你我二人情投意合,最後還成了‘天生一對’,你還敢說你不是我女朋友?”, }; ?1 C2 X. [+ o, `
“別開玩笑了,我是賺那三萬元,所以才犧牲演出。這事你也知道……”( R, r$ P/ c6 X! r9 i! {
“你是賺了錢沒錯,而我可是半分好處也沒有,何必要陪你演戲?”葉北辰專心地注視著丁鈴鈴,眼裡盡是溫柔。“你演戲、我當真;反正人生如戲、戲如人生,假作真時真亦假。我葉北辰應該不至於配不上你吧!”
! t" a8 E% K9 Y7 b 丁鈴鈴自幼飄零無依,為了照顧妹妹們,中途輟學,混跡市井之間。雖然表現得高傲自大,其實內心非常自卑,所以她壓根兒不相信堂堂一個大企業總裁會喜歡自己,扁了扁嘴。“你心裡在打什麼鬼主意,趁早痛快說出來,本小姐可是見過無數大風大浪,絕不會上你的當!”
6 E& @" p' U+ S7 @- n3 y% o v 葉北辰見她明明是個妙齡少女,卻又故意裝得老氣橫秋,眼中盡是戒備之意,不禁一嘆。“我能有什麼鬼主意?你自己說,相識至今,你作弄過我幾次?我又害你上過什麼當?”# r6 I* a3 L0 Q& @
丁鈴鈴搔了搔頭,有些不好意思。“那倒是。算了,既然你沒有不安好心,我就請你到我家喝杯茶吧。”( H. X' {$ ]8 b" m% r2 a1 `
“那可真是多謝了。”葉北辰的一份柔情,偏偏遇上這個不解風情的小娘子,也只能敗給她了。1 n5 p$ b2 a \5 ~
車子通過海底隧道後,旗津;薛柔順著丁鈴鈴指點的路徑曲折前進時,不禁皺起了眉頭說:“有路走到沒路,到處都是垃圾,這裡是垃圾場啊!”1 @+ d/ h6 d) J3 d0 z$ i+ X
“矣!你睜大眼睛好不好?這些東西都可以資源回收,還能賣錢的,什麼垃圾場,真沒常識!”
" |- j ]" U1 n% Y “你說什麼?資源回收?我們不是要去你家!”薛柔睜大了眼睛,搞不懂她到底住在哪裡。
6 Y \, y& }6 w “是要到我家沒錯啊!你再拐個彎兒就到了。”丁鈴鈴指著前面的一棟破房子,高興地大叫。“到了到了!那就是我家!”
1 |% V( v d3 o! l- \8 V! ?+ i 薛柔下車替他們打開車門後,回頭見那棟破房子門口堆著一堆又一堆的雜物,不禁嫌惡地說:“這鬼地方是你家?”& ]6 R! ^" @) x8 I U j7 a
“丁小姐誠意接待,我們也該謹守作客之道。”葉北辰冷冷地掃了薛柔一眼,嚇得他趕緊閉上嘴巴。“鈴鈴,薛柔這個人就是魯莽了些,你可不要介意……”
6 ~& B9 L. h# `6 ^6 g “我這房子有許多好處,他不知道,自然瞧不起它了。”丁鈴鈴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8 Z" {% J0 N. O3 B 薛柔憋了半天,還是忍不住說:“這破……不,這房子四面走風、八方透氣,能有什麼好處?”
n: s+ `! y: [$ o “這你就不懂了。咱們高雄春、夏、秋、冬四季都熱得像個火爐,曬都曬死人了。我的房子通風好,簡直像裝了冷氣般涼快。”丁鈴鈴繼續笑嘻嘻地說:“再說這裡有好多的空地,許多寶貝……”
1 j5 d) q; G/ T+ _/ h Q( q “寶貝?這附近會有什麼寶貝?”葉北辰也不禁好奇。
0 x2 c7 Y8 s1 ` “怎麼沒有?這房子外堆置的東西,哪樣不是可以賣錢的。”丁鈴鈴邊說邊走向門口,大叫。“叮叮、當當、咚咚!姐姐回來了。”, f7 R9 _7 z- J1 r$ |9 J
話聲甫停,便從屋裡跑出兩個小女孩;當中一人長得高高壯壯的,滿臉雀斑,頭發理得甚短,若不細看,還真像個淘氣的小男生。她一把抱住丁鈴鈴,高興地喊著。“哇!姐姐變得好漂亮,我都快認不出來哩!”
, p' `9 [; f, l: C/ I* N' u$ G- ] 丁鈴鈴喜悅之情溢於言表,得意洋洋地說:“那還用說!我只是平常懶得打扮罷了。咚咚真有眼光,待會兒給你吃好料的。”5 R9 u% T$ T1 ^6 A; b/ {7 d
跟在後頭的小女孩比咚咚要矮上半個頭,扎了個馬尾,還戴了一副黑框眼鏡,雖然裝扮上有點土氣,雙眼卻是靈動異常。
. @7 |! H3 X7 M1 G7 [' X 她搖著嘴偷笑。“姐姐好呆哦,上電視居然摔了兩次跤……”# D, f! ^1 w) L- D! |
“你怎麼知道?”丁鈴鈴紅著臉大叫。
* g2 M( \1 I7 B, u( w. ^! ^ “你說你今天要上電視節目,我和咚咚今天下午便跑到街上電器行門口站崗,等著要看你的鏡頭。嘻!你和那個男生的對話好好笑,好像情侶在鬥嘴喔……”丁當當說到一半,發現姐姐作勢要敲她腦袋,笑著逃了開,不料卻撞到葉北辰身上。“對……對不起。咦?你不是電視上那個大傻瓜?”
% b$ t3 E/ k2 G “我怎麼變成了大傻瓜啦!”葉北辰扶起當當,含笑詢問。
7 |. N5 i) E3 _. L/ Z; \0 M$ E+ A# p/ i “你會選我姐姐,還不算是大傻瓜嗎?”丁當當扶了扶眼鏡,掩著嘴偷笑。5 @: [1 w. n& q% _, `) M: \
“看來你一定是個很遜的姐姐,連你的妹妹都對你沒信心。”葉北辰斜睨著了鈴鈴,反將她一軍。
9 u# R5 V8 ?7 N" p “你亂講!我姐姐是全世界最好的姐姐,而且也是最漂亮的姐姐,你才遜斃了呢!”丁咚咚拉著丁鈴鈴的手,滿臉怒氣地瞪著葉北辰。
7 o5 [* Q3 V: X “是是是,是我說錯了。你叫咚咚是吧?那你也是個小姐姐嘍。”葉北辰見她比另一個小女孩高出半個頭,便猜測她應該是姐姐。, e/ W, E, @0 q/ B* X% s- U3 V) E
“所以我說你是大傻瓜嘛!連誰大誰小都分不出來。”丁當當站到咚咚身旁,老氣橫秋地說。“咚咚雖然長得比我高,卻比我晚半年出生,所以我是姐姐、她是妹妹。”
' M3 }$ B7 v1 z “晚半年?”' f0 `; z8 g& x( h: p+ k; S9 S
“沒什麼好奇怪的,我們家四個孩子四個媽,想不到吧!”丁鈴鈴看出他的疑惑,笑著解釋。2 [$ j; }; L9 @/ b& K
“是啊!我爸爸長得又帥又英俊,看過他的女生都喜歡他。”丁咚咚一臉驕傲。8 b |& ]8 H* `& |, \
“長得是不難看啦!就是繡花枕頭、一肚子草包,最後都被女孩子給拋棄了。”丁當當扁了扁嘴,轉頭對丁鈴鈴說:“姐姐,我說得沒錯吧?”3 C5 n5 H* F' Q; C* r0 [- c8 p
丁鈴鈴卻顧左右而言他。“喂,你既然來了,要不要進來坐坐?”' y; a/ P @" H8 I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葉北辰點了點頭,隨著丁鈴鈴她們走進屋內;薛柔則回到車上,擔任保鏢的工作。
7 V' ]: q# }4 ~ 一走進屋內,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一張自制的大桌子,由幾口箱子拼湊而成,上面蓋著一張素色的桌巾;而桌子四周則擺著著五、六張椅子,每張椅子都長得不太一樣,高低大小不一而足,只是椅子的漆面早已斑駁脫落,非常老舊。除此之外,房子裡只用玻璃瓶簡單地插上一些野花做為裝飾,而且貼了一些小孩子的塗鴉,使得空蕩蕩的房子增添了些許稚氣。* o% j! h. G/ u9 t
丁鈴鈴隨手拉了一張椅子坐下。“咦!叮叮呢?都這麼晚了,她應該在家裡啊!”
) F! r- O9 e+ V& j) k; p$ S. z “她看到有客人來,就說要泡茶招待人家,現在正在廚房裡忙著呢!”丁當當也跳上一張高腳椅,邊晃著腳邊回答。5 s, B# g9 m5 C0 m5 c( y; X5 T
這可奇了,我們家裡哪來的茶葉?丁鈴鈴心裡雖然疑惑,可是礙於葉北辰在這裡,所以忍著沒問出來。+ I) E, s- d5 Z: _6 k) [. m( @: Y. C
“喂!你站著干麼?自己找張椅子坐下來啊!”2 Y1 K' F J2 ]8 K! C1 b( @
葉北辰含笑坐下。“你這房子倒是收拾得滿干淨的,果然是持家有方。”2 x( A2 d7 l3 V* z
“那可真要謝謝你的誇獎了。”丁鈴鈴隨口回答,一邊忙著招呼兩個妹妹吃東西。當當、咚咚一看到肉圓、豆干等食物,眼睛都亮了起來,開開心心地吃了起來。/ d& f- J9 g9 b" d
“叮叮!別弄茶了,快出來吃東西。”
, }1 h+ e8 Z6 J$ v 丁咚咚則邊吃邊問:“姐姐,這個餅叫太陽餅,怎麼裡頭只包著麥芽糖,和太陽一點關系都沒有?”$ H+ O Z" d0 S8 D% Y( d( [( x
“難不成裡頭還得包個太陽才能叫太陽餅呀,真是傻丫頭!”丁鈴鈴笑著摸摸她的頭。
; V0 h0 x) C& S5 Z. B; {$ v0 x “那為什麼要叫太陽餅?”6 o. q; Q d- C' e0 U1 y9 _2 t
“這……”丁鈴鈴肚裡墨水有限,頓時辭窮。
& C) w% z6 V) B5 \- E: w “這就和我們姐妹的名字是一樣的道理。”從廚房裡走出個端著茶盤的清秀女孩,長發及腰,輕聲回答了咚咚的問題。“姐姐叫鈴鈴,她也不是個鈴鐺啊!我叫叮叮、你叫咚咚,難道就真的會叮咚亂響嗎?”
0 o% z% N. o% a F$ `4 O, s/ d3 b 丁鈴鈴拍手叫好。“對對對,還是叮叮聰明。”
q0 ]' w! {) m2 H- P; W “你們姐妹的名字可真絕,一個叫鈴鈴,一個叫叮叮,還有叫當當、咚咚的。這倒讓我想起我書房窗口的風鈴,風一吹,就會叮叮當當地響了起來。”葉北辰和她們姐妹相處,只覺氣氛十分溫馨,心情也跟著輕松起來。6 M/ L6 \; p! q$ ?; K$ s% [
“我們爸爸沒什麼學問,這幾個名字還真是從鈴鐺上想來的。”丁鈴鈴開心地解釋,又看了丁叮叮一眼,忽然說。“你一向愛干淨,不喜歡用別人用過的杯子,我才特地幫你買個新的;怎麼能給他用你的杯子?隨便拿一個給他用不就得了!”9 g- z2 E& B( D" B- @
丁叮叮羞澀地搖搖頭,仍是將自己杯子放在葉北辰面前,替他添上茶水,又依序替姐姐、妹妹倒了茶,才緊挨著丁鈴鈴的身旁坐下,秀秀氣氣地吃起桌上的太陽餅。
9 _% F7 k/ Y5 N) A3 V 葉北辰剛拿起桌上杯子喝茶,便發現丁鈴鈴杏眼圓睜瞪著自己,不禁苦笑。“我好歹也請你吃遍台灣各地小吃,你請我喝杯茶也不為過吧?只不過是用了你妹妹的杯子,瞧你的眼神,倒好像我又做了什麼‘卑鄙無恥齷齪下流’的事。”
& W9 Q/ P1 }0 { f- S. D, r" F b 丁鈴鈴臉一紅,有些不好意思。“我才沒那麼小氣呢!叮叮肯借給你用,你大大方方喝下去就是了,哪來這麼多廢話?”& K; }2 K# }" X) K& [6 d
“你不是小氣,你是疼自己的妹妹。”葉北辰把杯子放下,繼續說:“我來你家也好一會兒了,你還沒介紹我和你妹妹認識呢!”
' k# Z5 R) J; c1 f “干麼介紹?你不是已經都認識了?”# `0 B5 \% K p: a, g
“為什麼不用介紹?說不定她們日後全成了我的小姨子,當然得先熟悉一下嘍!”# R9 [0 r; Q/ K
“什麼小姨子?”丁鈴鈴沒會意過來,愣愣地發問。
3 |8 k4 r; ~' f! j* F3 f “等我成了她們姐夫,她們不就是我的小姨子?”葉北辰說得一本正經,眼中卻難掩笑意。
. F1 o1 v* T; g, Y* y4 l- f “你、你胡說些什麼?你再亂說話,我叫警察抓你!”丁鈴鈴終於會意,又羞又惱,登時紅了雙頰。6 m" z/ T, q6 E% x0 w( H! D+ R9 X
“你怎麼老愛用警察來威脅我?我又為什麼要怕他們?”6 a6 A/ F0 i) i/ Q; }4 k( `8 n) U
“哼!人家警察可威風了,哨子一響,我們生意也不用做了,跑得比什麼都快。我就不信你不害怕!”丁鈴鈴瞪了葉北辰一眼,臉上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2 \) r9 f& d' \; F6 y0 G
葉北辰聽著這再自然不過的回答,心中隱隱作痛。“你……常被警察追嗎?”
. Z# m+ u: D4 x9 d9 x; v 丁鈴鈴一臉輕松,笑嘻嘻地說:“從小躲到大,小時候經驗差,常被逮個正著;現在可從沒被抓到過。怎樣?佩服我吧?”" h X$ F2 s& e K) |
葉北辰卻不知該如何回答,默默地拿起茶杯,喝了一口。“這、這茶泡得真好……”# E5 @+ M6 }( Z: z6 x+ U) B
“那是當然!叮叮不只茶泡得好,家事更是一流,功課也是一級棒,是我們家的女狀元呢!”丁鈴鈴滿臉得意!大肆稱贊起自己妹子。' ?% G e1 j; t3 L1 {
葉北辰見丁叮叮被說得很不好意思,有些局促不安地躲在姐姐身後,連餅也不吃了。他不禁笑問:“叮叮今年幾歲了?”4 I) j _9 E1 b3 a
“她今年十六歲,已經國中三年級了。你別看她文文靜靜的,考試可是每次都考第一名,連臭男生都比不上她呢!她還跟我說,以後要做個大醫生,賺很多很多的錢,了不起吧!”丁鈴鈴愈說愈得意,忽然發現叮叮躲了起來,忙將她拉到椅子上,弄了一碗新竹米粉湯給她。“你怎麼躲起來了?快吃快吃,這很好吃的,姐姐也吃了兩碗哩!你再不吃,可都讓當當咚咚吃完了。”5 K8 F j$ ^2 W" h- b
“姐姐亂說,我們才不會那麼貪吃呢!我們一定會給二姐留一份的。”丁當當嘟著嘴抗議。6 ~, F& \# W$ P, P% e% Y( }
“你這貪吃鬼還敢說,上次我帶了三份蚵仔煎回來,叮叮那一份不也是被你吃掉的。”
9 A. ` `1 T( N1 O7 s0 o “是二姐自己要給我吃的啊!而且我的蚵仔面線也分一半給二姐啦!”丁當當嘴裡忙著吃豆干,卻也沒忘了表示抗議。
C# p6 |$ ^. x; g 葉北辰見她們姐妹鬥嘴,突然想起了初遇丁鈴鈴的那個夜晚,自己提著大袋小袋食物的糗樣。“讓我猜猜,那天你們是不是還吃了擔仔面、佛跳牆?嗯,對了,還有豬血湯是不是?”( t) G' y+ W m5 `; h. Q
“哇!你真厲害,全猜對了!我們頭一次吃到那麼多好吃的東西呢!姐姐還說是個大傻瓜請她的喔!”丁當當崇拜地看著葉北辰,不假思索地將姐姐說過的話復述一遍。
! H$ m( P8 u7 L, G$ v3 o3 b “嗯,原來是一個‘大傻瓜’請你們的啊!”葉北辰瞅著丁鈴鈴,似笑非笑。$ d. d- u3 I- K/ ^3 `: j
丁鈴鈴見葉北辰盯著她直笑,一陣尷尬,眼神飄忽不定,不敢直視葉北辰。“這……這個,當當小孩子亂說話,你……”
: B S3 Y& a" @$ y1 U “我不小了,我已經小學六年級了!而且我也沒有亂說話,你那天明明是這樣講的呀。”丁當當又提出抗議。
4 b& ~- e X2 L8 x “你別插嘴,姐姐說你是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囡仔人有耳無嘴,知道嗎?”丁鈴鈴趕緊擺出大姐的架式,教訓說;“你如果不是小孩子,干麼暑假作業還要我和叮叮幫你寫?”
! x! ?" X- X: C6 |$ k1 ? c# i$ e “還說呢!一篇兩百字的作文,姐姐寫了一半的錯字,害我被老師刮了一頓,說我找妹妹幫忙。”丁當當忍不住抱怨起來。7 ^- j: d- H. m0 h: v8 t; h2 D
“你,你亂說,我哪有這麼差勁,頂多也只是不小心寫錯幾個字而已。”丁鈴鈴被“吐槽”,不禁白丁當當一眼。“哼,要不是看你趕作業趕得昏天暗地,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我才不幫你寫呢!真是那個狗咬、狗咬……”! z4 T3 X- @- q
“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葉北辰笑著替她解圍。( N3 ]) M' |$ ~1 ~, J
“對啦對啦!就是你這只小壞狗咬我這個呂洞賓。”丁鈴鈴拍手大笑。“早教你趁早將暑假作業寫好,別動不動就跑到文化中心去看小說,你偏不聽。人家咚咚就不會……”. `: h. N, V: B D4 U
“劫後余生錄、茶花女、三劍客可比暑假作業有趣多了。”丁當當嘟嘟嚷嚷地說。“咚咚老愛跟臭男生混在一起打棒球,野蠻死了!她暑假作業雖然在第一天就全寫完了,但還不是蒙著眼睛亂寫一通,上一次我就是和她一起被老師叫去罵。”, {* Z6 ?1 @/ O) i% E8 U
葉北辰這才注意到牆邊擺著一套簇新的球衣球帽和手套,和四周的老舊顯得很不搭調,想必就是咚咚的東西吧。“原來咚咚喜歡打棒球啊!”
1 ~, ?0 T# `6 \4 E- z. Z- W( L “打得可好了,她四年級時就被選做我們學校棒球校隊,現在還是隊長兼王牌投手呢!班上沒半個男生打得到咚咚投的球呢!”丁當當也不禁洋洋得意起來。
: L# l7 P$ F5 Y) R: p/ c! l9 \6 C “對對對!咚咚可厲害了,上次和屏東的球隊打友誼賽,她一個人就三振了對手十二次,還打出一支滿貫全壘打呢!我拿獎牌給你看。”丁鈴鈴興衝衝地跑到屋內翻箱倒櫃,拿了一面獎牌跑了出來,遞給葉北辰。“如何?我沒吹牛吧!下個月咚咚還要參加全國錦標賽,她們要是能拿下冠軍,還可以出國參加比賽呢!咚咚這麼棒,一定沒問題的。以後她絕對可以加入職棒,進軍日本、美國……”+ `1 d# i8 Y+ j$ Z
“等等,成棒只有男生才能參加吧?!”葉北辰忍不住打斷她的話。
) P5 W+ \" w4 Q) u “鬼扯!現在咚咚可以打,長大了當然也可以打,你不懂就別亂說話!”丁鈴鈴氣呼呼地說。
4 Z3 J/ T9 O! _, i% U. h$ r, c* W% o “姐姐,葉大哥沒騙你,我也跟你說了好幾次,你就是不相信。”丁咚咚雖然附和著葉北辰,神情卻顯得有些落寞。
$ O/ _/ s% o$ I( W9 a* M “不公平,你打得比男生好,為什麼長大了反而不能打?你別擔心,姐姐一定會讓你繼續打下去的!”丁鈴鈴拍拍胸脯,顯得信心滿滿。
3 G2 I' L! n. B8 C9 ~ “我相信姐姐,姐姐從來不會騙我的。”丁咚咚柔然一笑,又搔了搔頭大叫。“糟了!今天要練球,又要被教練罵了!”一溜煙跳下椅子,拎起牆邊的球衣手套,急衝衝衝了出去。“姐姐、二姐、當當再見!”
6 h" Z/ k% e5 w 葉北辰凝視著丁鈴鈴。“你騙得了咚咚一時,可騙不了咚咚一輩子,你以後怎麼跟她解釋?”8 n# q- }; j. {1 _( W
“我不用騙她,我也騙不了她。雖說是我在安慰她,其實她心裡比誰都明白,反而是她在安慰我這個沒有用的姐姐。”丁鈴鈴斂起笑容,神色黯然。
& \/ q* R% X2 W' a5 i/ `/ ? 葉北辰心中一凜,他忽然發現他不只不了解丁鈴鈴,也不了解其他三個小女孩。葉北辰沉默良久,忽然說:“你很特別,像道謎題……”
4 J" V6 [) B/ U( h* O; e# | “謎題?”. u. P$ X* o0 ?& X7 G! Z- `, O
“而且是最難解的謎題,雪封霧繞、撲朔迷離。”葉北辰定定注視著丁鈴鈴,表情莫測高深。“我就是你的解謎人!”# \8 M% d6 b7 e0 B% K
“解謎人?”丁鈴鈴被他搞得一頭霧水。
% O% ?, r# N% u' A! S+ O- U. [ “也就是說,我要追求你,我要你當我的女朋友!”
% f/ _8 X$ n; b4 a5 W5 e# | 丁鈴鈴沒料到他竟說出這番話來,又羞又窘,氣惱地說:“你發神經病啊?在小孩子面前胡說些什麼!我、我們不歡迎你。”
7 U: l& O- @! n' {3 t' P “是嗎?縱然你是百煉鋼,也會為我化成繞指柔。何況,我相信你是喜歡我的……”3 S% E6 p( \! X( X5 D" U
“大渾球!出去!”丁鈴鈴紅著臉大叫。* |; o& R3 |4 l! f# T6 B5 A) D
“叮叮、當當,葉大哥先走了,有空再來看你們。”葉北辰起身,向丁鈴鈴溫柔一笑,瀟灑而去。! k8 C9 F F$ ]9 Y% C' Z$ ~! ]; j
丁鈴鈴愣愣地注視著大門口,若有所思。丁叮叮悄然起身,將桌上的杯子和碗筷收拾干淨,靜靜地拿到屋後水缸邊清洗。3 h3 |% q: V5 T
“葉大哥似乎真的很喜歡你……”
5 x9 y: k* r0 B) U7 m “他是大企業總裁、亞洲十大風雲人物,他是高高在上的貴族王子,舒服的日子過膩了,便想體會平民百姓的生活。他、他是尋你姐姐開心的。當當,難道連你也要糟蹋姐姐嗎?”
: b* b5 j; H* P1 r 丁當當默然,心想:姐姐有時單純地像個小孩子,有時又世故地令人心疼。葉大哥明明對她有情,我一個小孩都看出來了,姐姐為什麼卻看不出來呢?# L" i4 j( A2 I" V1 y
“當當,你別發呆,我問你一件事。”
8 R7 s4 b7 D0 T, Z1 c1 V “什麼事啊?”
s- g9 ^4 k0 _ “叮叮好像有些怪怪的,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 `5 H8 w; Q; ^* N1 z" l& F, i “你為什麼不自己去問二姐?”% x1 o& p! @, E/ ^7 r) \
“傻瓜,你二姐什麼事都往心裡藏,她怕替我添麻煩,所以不肯對我說。我平常忙著賺錢,留意不到,你比咚咚機靈,總該看出些豬屎馬屎……”
& q9 T1 Y% v7 [4 Y “是蛛絲馬跡啦!姐姐老愛亂用成語。”丁當當搖了搖頭,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下星期一好像是二姐她們學校母姐會……”& E3 {: r8 G" z& v- w+ k( t J; w
“那有什麼問題?我蹺個班過去看看不就成了。”: i' G4 _# e! t* T3 _7 ?
“事情沒那麼簡單。二姐想要你去,又怕你去……”
1 \5 ]% |/ ]& a' J$ z “為什麼?”
) Z. r( h1 U# V- }7 b' K5 K6 a “二姐的導師是個勢利眼,為了二姐不肯參加她開的補習班,卻又每次考第一名,已經找過二姐好幾次麻煩……”
3 ~6 u, [4 ?% j. \! A “怎、怎麼會?我聽人家說,她們導師很認真的,上課還影印了很多講義給學生啊!”9 Z: T+ Q$ n. r$ |" v
丁當當冷哼了一聲。“那只是做表面工夫罷了。她們導師雖然在學校和在補習班都是用同樣的教材。可是在上課時,一次教十題數學題;上補習班時,卻是一題一題慢慢教。二姐搞不懂,去問老師,還被老師罵了一頓。”
) `; {4 C" C7 F1 I1 L; ]- ? “渾、渾帳!難怪你二姐每次算數學都算到三更半夜。”丁鈴鈴氣得全身發抖。
+ V$ O! f, L/ d2 U6 x" M, X “二姐希望你去,又怕你被她的導師欺負,所以才會一直悶悶不樂。”0 d1 N% z" F/ s
“哼!她愛錢,咱們就用錢砸死她!我待會兒就替她報名參加補習。”
- T4 a% j8 W* B4 D “可、可是我們哪來的錢?!”
O. u5 R. h; [- a( u “別怕!姐姐剛剛參加錄影賺到三萬塊,我拿這三萬塊砸死那臭老師!”丁鈴鈴得意洋洋地說。
6 B: i' t6 z- ` \2 ]. }, z 丁當當明知三萬塊砸不死人,卻深知姐姐的脾氣,火氣一來,誰也勸不了。“好是好,可是我們還欠人家一屁股債,上次的兩萬元替咚咚買了球衣球具後,再加上還帳,早用得一干二淨了……”
% u7 E& F: ^: U1 c. D0 s “咚咚以前身體不好,玩棒球後,身子骨才開始愈來愈壯,這筆錢花得值得;何況她可是未來的准國手,怎麼能老是用別人不要的手套,那樣的話,咚咚豈不是太可憐了。”4 Z/ W2 P, {1 G! d) x ]4 _7 v
“可是這樣你會好辛苦的。”丁當當憂心地說。: M- M" `$ J2 C9 `
丁鈴鈴卻哈哈大笑起來。“笨蛋,所以我說你是小孩子。有學歷才能增值,姐姐做的可是長期投資,等你們都大學畢業後,我就把你們一個個嫁出去;一個嫁給律師、一個嫁給醫生,嗯,對了,你就嫁給像那個大傻瓜一樣的大企業家。嘿嘿,姐姐光收聘金就回本了。”
0 O5 J3 n6 N0 A5 l 丁當當白了她一眼,噘著嘴說:“瘋瘋癲癲的,沒半點正經;人家跟你說真的,你卻拿我開玩笑。我才不要嫁人呢!嫁人有什麼好?像老爸那麼窩囊的男人我才不要……”/ q$ F" Y+ x5 `) ^
“當當!不准亂說!”
) r+ w! {2 Y0 A* m “我說的是事實啊!要不是老爸一點本事也沒有,你怎麼會這麼辛苦?以後我要自力更生,做一個大作家,讓你們都過好日子。姐姐,你知道嗎?我的作文登在兒童周刊上呢!”* g2 k* f/ a+ Q: A9 [8 d
“真的?當當真棒!”丁鈴鈴大喜,一手拉起妹妹的手,大叫。“歡迎兒童周刊的大作家,台灣未來的‘螞蟻上樹’……”, p" L) q4 j, Z' i3 u% Q
“是村上春樹啦!你又亂說話了!”+ d& [6 J" D! U7 g# l9 I6 ~: s
“管他什麼樹,還是當當這棵樹最棒!”
2 w" _) h+ h/ @- d 丁叮叮正好走了進來。“什麼事這麼開心?”
* O; M( F/ X1 x: I) ~6 V “我們大作家的作品刊登在兒童周刊上了!”丁鈴鈴開心地大叫。
. B* d" h f& N% _* A6 i. w 丁叮叮臉上漾起一抹微笑。“是嗎?當當,恭喜你了。”
6 G( }* s8 i+ u; ?, X, v “對了,叮叮,我有件事一直想問你。”, B7 q3 I/ B' c' W
“什麼事?”6 C& t: Z% |5 h& c9 g- t8 O
“我們家裡怎麼會有茶葉可以泡茶招待客人?”
0 P4 y: V* P# u9 O “你問這個啊!”丁叮叮輕聲笑了起來。“我看到車站附近有人在發免費的茶包試用包,就多繞了幾趟,拿了十幾包回來;再將茶包的袋子拆掉,就有免費的茶葉可以喝啦。”
1 G1 @, f9 }1 F: X. S! d 丁鈴鈴這才恍然大悟,也不禁笑了起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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