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鎮情欲多 (第1至21集)第六集1.2章

最愛一條

「第一章」水分最高的昂貴禮物

) j, k7 C* A& G7 t- z　　在兩個少女歡快換衣服的間隙，張東的手機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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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看是阿龍打來的，張東一接通，沒好氣地道：「喂！你這小子終於顯靈了，
媽的！昨晚不是死在哪個女人的肚皮上了吧？」

* E2 ]* V6 I5 \- K　　「顯你個頭！死哪去了？」阿龍的聲音依舊平穩。

4 S5 x* P& e" J) u' W) E7 }　　張東把所在位置一說，阿龍說道：「在那裡等著別亂跑。媽的！去酒店找不
. O& A* {. G6 ~: s0 c$ U( \5 C  l到人，原來去逛街了。晚上老爺子做東，老頭子發話了，你就算死了也得把屍體
抬去，就算看不到活人，起碼得看到你躺在那裡。」說完，阿龍掛掉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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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操！」掛掉電話後，張東忍不住罵了一聲，心想：死老頭的嘴巴還是那麼
6 J7 |' h! ?( ?; V6 W$ s$ q毒，怎麼說都是世交，這老傢伙就不能有點長輩的樣子嗎？演技都他媽的到哪去
% f  D5 {1 G6 j  {6 _了！而且他一有錢都花在女人身上，會那麼好心請我吃飯？

　　張東眉頭一皺，心想：該不會是抱怨我來省城沒拜見他老人家，說是請客，
實際上是騙我去買單的？

　　「東哥，你有事嗎？？」一看張東的手機響起來，陳玉純小心翼翼地問道。
陳玉純也沒有急著炫耀剛換上的新衣服，無袖的白色蕾絲襯衫、一條粉色的五分
褲，穿在她身上顯得青春活潑，緊身的設計更襯托出她曼妙的身材曲線，以及傲
" e9 \' p) O2 R3 ^- g視同齡人的火辣。

) l7 \4 C. P* ^0 A0 O　　「我出去買個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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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U! q: Z6 F( |" C7 y0 l7 k; }　　張東想起還有事沒做，看了看還在試衣間裡的陳楠，悄悄吩咐道：「你帶楠
楠去挑幾件好一點的內衣，她再那樣勒，會把自己勒壞的。都發育成這樣，還是
穿合適的內衣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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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呀，東哥好體貼哦。」陳玉純拉著張東的手撒嬌著，然後擺出一副楚楚可
憐的模樣，嬌嗔道：「那人家呢？你要不要買給人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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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J% k- E* i! g+ {% I5 Q　　雖然陳玉純小小年紀，不過媚勁夠大的，那楚楚可憐的模樣配上這發嗲的聲
音，讓張東感覺都有些腿軟了，骨頭一酥，某部分卻有了硬起來的跡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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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我家純純身材那麼好，可以考慮買性感的。」張東忍不住附在陳玉
純的耳邊，還舔了一下她的耳朵，色笑道：「最好是帶點情趣誘惑的，或者挑幾
雙鏤空設計的絲襪，這樣會讓我家小純純更嫵媚迷人，到時候東哥會恨不得把你
4 A+ u: u0 _2 S5 Y$ d一口吞下去。」

　　「討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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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玉純一下子紅了臉，嫵媚地白了張東一眼，就算她在床上再火辣，也受不
& a" T8 b7 T  ~8 j# `- V了這種大庭廣眾下的調情。

9 P/ T: |3 T& u4 X, ]  t2 s/ V　　張東嘿嘿一笑，喚來店員，掏出一張信用卡給她。

4 r9 J/ N7 G! @; J' O0 ^4 g　　陳玉純和陳楠被試穿的名義蒙在鼓裡，樂此不疲地挑了三、四千元的衣服，
% W) r- b7 r7 P5 U; ~4 F照這樣下去，消費絕對不低，甚至可說到了瘋狂血拼的地步。

　　張東倒不吝嗇這筆錢，反而擔心陳玉純和陳楠太替自己節省，反正張勇剛援
助一大筆錢，現在是最適合敗家的時候。

　　店員自然樂得笑容滿面，當聽到張東說要陳玉純和陳楠去選內衣的時候更是
高興。

　　女人穿在裡面的小布片可不比外面厚厚的衣服便宜，那些小布片的售價可是
高得連一些成年人都望而卻步。

. P6 P! X8 U" M  E( _4 `7 q* ?1 r　　懂得欣賞那些小布片的人，覺得是情趣萬千，風韻撩人，不懂得欣賞的人，
0 J5 P4 ?( ^1 {, ^1 S就只會大罵貴得太離譜。總之，雖然女人的內衣是穿在裡面專門用來脫的，不過
因為帶有誘惑的作用，價格就是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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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7 C! y, C; u+ v; F7 D1 r　　「東哥，要不要也幫燕姐買幾件衣服？」就在張東要走的時候，陳玉純猶豫
! M* }3 _7 s9 o& Q' P6 H了一會兒，拉住張東的手問道。

　　陳玉純的話語中不免有幾分醋意，說話的時候卻面帶幾分猶豫，覺得張東不
/ x% ]1 q% B0 G5 l% O; M給林燕帶點禮物說不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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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玉純情竇初開，心裡卻覺得自己和張東在一起，有點對不起一直關照她的
林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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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玉純的大方和體貼，著實讓張東感到幸福和有人體貼的感動，昨晚剛誘騸
陳楠失身，如今還惦記著幫他維持和林燕的感情，陳玉純的這分大度簡直可說是
感動天地，驚泣鬼神，封建時代所謂的婦德恐怕也不過如此。

  L7 @& O0 {8 T% r- w* L, f　　張東愣了一下，一臉感動之色，愛憐地摸了摸陳玉純的小臉，說道：「好呀。
挑衣服的話，我相信我家純純的眼光。難得你們那麼高興，就好好逛一下，順便
給其他人挑一些衣服當禮物，看上的隨便買，不用幫我省錢。」

7 `  c" V% _+ [* V7 J　　「其他人？」陳玉純微微一愣，似乎想不清楚還有誰，疑惑的眼神中盡是濃
- e3 L1 c5 a" c. n5 o- n8 }濃的酸味。

　　由於張東和林燕先在一起，陳玉純的心裡總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罪惡感，感覺
是自己破壞張東和林燕的感情。可事實上，這想法有些多愁善感，平添自己的煩
惱，這種沒必要的惆悵，反而讓她不敢爭風吃醋。

, L: B  f5 c+ R, i8 |: C　　林燕和陳大山是法律上的夫妻，張東才是那個送別人綠帽子的色狼，而且張
6 G: H& Z+ s8 Q  k6 \! |) b" Y7 a東單身，雖然陳玉純雖然年紀小，不過好歹跟張東的時候是未嫁的完璧之身，根
本不必有這種莫名其妙的愧疚感。

( L: x2 V/ q- O5 l/ I2 T　　或許是陳玉純覺得林燕和陳大山這對夫妻不相配，反而張東更適合林燕，所
% i& I7 _' g, ~' C9 O# T4 R+ }/ q以心裡總是過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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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是最喜歡林鈴嗎？她一直很照顧你，給她買件衣服也算是一個心意。」
% g1 ~; i7 o* C0 ~0 c$ d) i! x4 W張東微微一笑，溫柔說道：「還有我舅媽，以她的性子和楠楠的節省，她們肯定
不會亂買衣服，所以送禮物這事我就全權委託我家的賢內助，這趟你可不只要挑
' L; w: g" y1 p3 X  Y漂亮衣服穿，還得幫她們也選一些當禮物。」

　　張東一竿子把人全打翻了，反正要血拼就人人有份，至於徐含蘭的禮物，為
. d% e( ^) Z1 j% j$ o! P! j了不引起懷疑，最好還是別讓陳玉純知道。

　　張東的腦海裡不禁想起那個知性美少婦：最近的攻策愈發有效果，話題越來
越曖昧，看起來是大有希望。

　　想到這裡，張東忍不住色笑一下。

　　「知道啦！」陳玉純嬌羞而開心地笑道，張東一句賢內助讓她感到無比喜悅，
那種小女人的幸福瞬間就沖淡心裡淡淡的醋味和惆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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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5 J2 |0 M8 m　　「好了，快去吧，記得別省錢，知道嗎？」在臨走前，張東嚴聲囑咐道：
「送人的東西要是太便宜，就顯得你東哥太小氣了，你要是挑些便宜又難看的，
肯定拿不出手，到時東哥的臉就丟大了。你儘管買就是，覺得適合，多少錢無所
謂，總之可不能有半點寒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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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p1 e. j' }/ s" X　　「知道啦，你們這些老頭就是囉嗦。」陳玉純心裡一陣甜蜜，處於熱戀期的
  y- `8 L* M1 j% u少女，笑得都有幾分傻氣了。

　　張東和陳玉純眉來眼去一陣子，這才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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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9 b8 W  I; O! b　　出了有冷氣的商場，南方夏天的燠熱著實讓人受不了，尤其是陽光最毒的下
午，酷熱還伴隨著一股潮濕撲面而來，讓張東都有些發暈，不過暈歸暈，還是趕
緊找最近的藥房買一些必須用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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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東買完東西回商場的時候，已經快要下午四點。

0 P4 i$ }$ R8 L6 x: U# |' R- B  ~　　在店員的誘惑下，陳玉純和陳楠不知道在哪層樓血拼，畢竟商場多層樓而且
面積巨大，想逛完也不是一時半刻的事。

  j9 m0 q0 s7 j+ X　　陳楠還抱著試穿不用錢的想法，很興奮地試穿著自己喜歡的衣服，她要是看
到帳單，絕對會傻眼，那在她看來或許是買一輩子衣服的錢。

$ I% }" @! l, ?# E　　對於這一點，張東不想讓陳玉純和陳楠知道，省得她們畏首畏尾的，到時盡
挑便宜貨，如果穿起來不好看，那就是他吃虧了。

　　張東打電話給陳玉純，得知她們還在挑選背心之類的家居服時，立刻嘿嘿一
8 P& S5 F/ I% w+ c1 w7 p; R笑，叫她們不要著急，慢慢挑，順便叫她多挑一些吊帶款的睡裙，最好是又輕又
# F+ t, O8 H4 U. w薄又好脫的款式，話裡掩飾不住的色笑，引得陳玉純一陣嬌嗔。

　　掛掉電話後，張東還傳一則簡訊給陳玉純，叫她務必買些性感的內衣，儘管
  O' E+ e+ l! l0 p+ r5 V) ~有調戲的成分，但張東也擔心她們買內衣的時候會被價格嚇到下不了手，所以跟
' v" ]8 L/ F# K, I0 l  o她說買得越多折扣越大，要她可千萬不要省，否則沒折扣就虧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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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Z! n7 u- r& i* B- \; R: L　　既然陳玉純和陳楠還在逛，張東也樂得清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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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陪女人逛街不僅是體力活，更是男人一生中最重要的挑戰，無論多威猛的男
人，一聽到逛街這兩字，絕對是面色發白、雙腿發顫，找個馬拉松冠軍叫他陪老
婆逛街也一樣累得半死，所以商場的椅子上都是拿著大包小包的男人在打哈欠，
+ I6 A  o0 p4 S. c- u$ o/ m想來他們也是這場運動中的失敗者。在逛街這種事上，十個多金的男人也絕對沒
有一個敗家的女人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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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椅子全被哈欠連天的中年大叔們佔據，有的已經等得昏昏欲睡，那模樣讓人
5 f+ g" r! n! k0 P. u心生憐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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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東索性一邊玩手機，一邊在商場逛起來。

　　現在每日清閒時，張東就是傳簡訊聯絡一下感情，物件是明豔動人的林燕，
偶爾腦子邪火一燒，也會調戲一下徐含蘭，畢竟對於這位知性少婦，張東心裡一
直貓抓一樣的發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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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傳簡訊和兩個成熟尤物閒聊了幾句，大致報告一下近況，可能是精蟲沒有作
祟，所以話題並不曖昧也不香豔，張東閑得慌，就客串溫柔丈夫的角色，一番噓
" p: `/ _2 i1 _0 M寒問暖，又叮囑她們要注意防暑、降溫什麼的，絕對貼心。

3 k5 O# f2 {+ k　　徐含蘭剛開完會，有一搭沒一搭的和張東聊著，這讓張東很開心，起碼在她
1 i7 T5 }) f0 g) ~. v- m* M& @心裡不排斥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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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Y/ k9 d% w. t　　張東一邊和徐含蘭深入地聊著，一邊盤算要買什麼禮物給她，徐含蘭生活富
# o* v2 h" g( D- e- J5 h0 V裕，想打動她的話，還得下一番工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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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8 D2 U* \+ A) Y6 b. l　　雖然成熟的女人也喜歡甜言蜜語，但更吃噓寒問暖這一套。張東動用三寸不
爛之舌，一通關懷聲情並茂。兩個女人回訊息的速度越來越快，而且字裡行間掩
* y0 R! _) T! M8 {0 u7 c; \飾不住的欣喜之意，看得出來她們對於張東的細心體貼感到很高興，最起碼不會
覺得這種噓寒問暖有任何敷衍客套的成分。

7 R5 V: Q1 }0 t/ n7 d$ q　　林燕更是開心。最近她過得鬱鬱寡歡，和陳大山的事商談得如何暫時沒談，
: i: k+ H- Y+ E5 ?! r不過畢竟遇上這種事，張東關切的詢問，讓她言語間充滿說不出來的甜蜜。

　　不巧的是，林燕和徐含蘭正在一起打麻將，更不巧的是她們都是輸家，所以
! Z$ d2 {% j/ Y4 U+ N不願意聊太久，好在兩人沒把張東當共同話題，那頭傳來的都是喊碰的聲音，否
則一但同時調戲她們的事穿幫，張東就算跳進黃河都洗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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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a* G" ^. b& g7 \+ V5 F+ y8 l1 a# C% x　　由於打麻將這事一旦分神，肯定輸得更慘，這時林燕和徐含蘭都沒空聊關於
' w& Q* h( a5 |# T張東的話題。

& J/ x0 U( {. L  n* N　　張東松了一口氣，暗暗咋舌，覺得她們在這情況下還陪他聊這麼久，已經算
. z# k9 k! g* z: ^給面子了，所以講了幾句肉麻話就沒再聊。

# H  B& q1 h3 E5 y　　不過張東覺得應該不會穿幫，徐含蘭不會說他勾搭她的事，而現在她們殺得
( \; Y2 _/ Z9 L0 O興起，也管不了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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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期間張東問過林燕離婚的事，她也沒主動說，畢竟兩人的關係尷尬，所以提
起陳大山總有些彆扭，不過她還有心情經營麻將桌，想必事情不會太糟，應該還
- m& w# u( Y, P# F% d/ i) n9 D% n處在協議的階段。林燕不是那麼好欺負的，陳家想在她身上占到大便宜，是不太
可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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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大山那邊有陳德母子一直在出主意想佔便宜，林燕性子強硬又有點倔，而
且這是她們姊妹倆賴以生存的唯一根本，看來這事一時半刻談不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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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們在一起打麻將，要是她們好死不死閒聊幾句，互相展示聊天記錄的話，
老子就完蛋了！張東頓時打了一個冷顫，想想這一番簡訊轟炸似乎很危險，心想：
" O8 x  n% K3 H9 G/ K, n7 I, @雖然這樣很刺激，不過也伴隨著風險，下次不能這麼冒失了，如果要同時調戲，
, l& S5 c+ Q3 B  c( n* U1 G得先問清她們在不在一起，否則稍有閃失就前功盡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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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張東突然想起有個朋友在這裡開了一間珠寶玉器店，以前開業的時候他
% U) o+ z: a- k; Z還和阿龍來過，不過那時只坐了一會兒，送個紅包就拍屁股走人，具體在哪裡沒
1 l3 v2 }& m2 N" n什麼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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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f. H& o$ z& O　　對於給徐含蘭的禮物，張東頓時心裡有數了，馬上按著隱約的印象找那家珠
9 |* f8 R6 \# Y) g- M. k寶店，店名是對得上，不過那人不在，店裡只有一個經理和三、四個店員百無聊
賴的看著蒼蠅，一見有客人上門，就立刻殷勤地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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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9 P9 u3 S  Z6 U! h" I7 k　　現在張東只祈禱那邊不要出狀況，所以剛進門的時候有些恍惚，只嗯了一聲，
6 H0 e% [, c( [) I一副心不在焉的狀態。

　　那個朋友和張東是從小穿開襠褲長大的，當時和張東、阿龍都是同一條街上
出了名的小混混，相同點就是沒少被張勇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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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人性格古靈精怪，萬萬沒想到後來居然當上員警，而且據說混得很不錯。

3 v0 g7 a2 T# H　　想當年他可是帶頭調戲女孩、打架鬥毆的，未成年的時候就抽煙喝酒，據說
十三歲下面沒長毛時就破處，不過他並不是泡妞破處，而是路過髮廊，受不了勾
引，嫖了一個近五十歲的老女人。

　　或許是第一次留給那人的印象太深，影響他對女人的品味，後來他最喜歡的
2 i2 g$ V, u# s( H0 N/ B5 u就是三流髮廊的老妓女，用他的話說——年輕女人哪懂得玩？上床一躺，一動也
不動的，活像個奸，他還得費盡口舌去脫她的衣服，哪有那些經驗豐富的老娘們
玩得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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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D6 O3 ], @1 F6 e  O　　因此那人被嘲笑為純粹缺乏母愛的畜牲，最經典的是他交了一個處女女朋友，
' C1 F) [- }, M% @% F好不容易上了床，但那女朋友羞澀矜持的態度讓他大為惱火，竟然把她丟在房間，
半夜跑去髮廊找老女人發洩那股憋著的欲火，可想而知他當年受了多少的鄙夷。

　　這個抱兩個充氣娃娃都算雙飛的禽獸，買塊五花肉，都有拿回去打手槍的嫌
7 J, R$ A' H7 e; ]疑。

3 E, `+ I( r& l" k　　按阿龍的話說，這人上任絕對能維護一方安寧，既是那些妓女的恩客，又是
: @( H# a! {5 O嫖客們的同好，在他的轄區內，估計只要是出來賣的，不管長多醜都被他上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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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N6 t" w2 M　　按張東的話說——員警個屁？根本是發情的警犬，什麼除暴安良、造福一方
之類的事和那人完全無關，好在那人喜歡經驗豐富的老女人，否則不知道多少年
輕漂亮的女人被他騙去，活該他一直頂著畜生的頭銜活著。

7 @5 b" G, [3 p/ |& K' }% f3 V2 g  {　　那人最喜歡的就是給妓女開光，據說在他的轄區內，哪間髮廊丟出一隻套子，
他聞聞味道都知道插過哪個地方，根本是個看著國家地理頻道都能打一槍的淫蟲，
% ]/ X2 ^4 x9 d, U* ~: y去菜市場看那些買菜的大媽，不用打就直接噴射，活脫脫就是一個行走在人間的
; v4 [5 ~8 P+ x! p+ a! Q( W  J% [變態生殖器。

　　這人的風流史伴隨著各式各樣的八卦和鄙夷，年輕漂亮的一點都沒興趣，年
紀大的不管肥瘦美醜一律沒問題，後來更盛傳他喜歡上停經的老女人，據他自己
3 `: f! y) R& C& V3 G: X的話說，喜歡上那種帶炎症的白帶的味道，口味之重已經脫離人類的範疇，後來
( u6 w  q# r0 B# }2 H更傳言他只要一舔小姐的小穴，都能知道她的年紀，甚至能舔出她有沒有墮胎過
或她有沒有性病之類的，對於老女人的瞭解可說比婦產科醫生更全面，更後來，
那些傳聞甚至誇張得不足為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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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從這一點，就可看出這人絕對是會行走的生殖器，什麼樣的變態和他一
) a" F% i. e3 o* n- R比，絕對是甘拜下風，張東甚至懷疑，這人精蟲上腦的時候根本沒辦法正常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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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這人色膽包天，口味獨特。別人去澳門都是去賭錢，這人則是沖著新領
( |5 U# ]. [1 `6 |5 Y6 N# t域去的，回來後一直抱怨其實幹男人不舒服，不過人妖倒是很懂得侍候人，那回
味無比的銷魂模樣讓人噁心得受不了，張東和阿龍瞬間就有和他絕交的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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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p9 K* C% E$ _7 |) U/ t  Y　　張東拿著手機猶豫了一會兒，最後還是撥通那人的電話，儘管那人是畜牲不
如的變態，不過好歹是二十幾年的兄弟，想來那人對他應該沒什麼興趣，雖然變
態了一點，不過好歹講義氣，還是值得偶爾打電話經營一下感情。

# P  k, f2 w6 K" V6 M+ z　　電話一接通，那頭一陣親熱的大罵，抱怨張東一直沒聯絡他，又安慰一東父
; C2 w+ R, I# S: M1 x親去世的事，話中一頓損，卻充滿光著屁股一起長大的隨意。

1 H! {7 n5 x" `　　張東不客氣地回罵後，說自己在他店裡。

% y1 J8 g# X  r/ v　　而這人確實夠意思，雖然身在外地，不過馬上打電話給店裡的經理，一再囑
5 `5 C7 s( l- Z, [6 Z, {( w, ]咐假貨別賣，真貨就賣進貨價，總之怎麼虧本怎麼來，看起來這幾年給妓女開光
  N4 a2 J. k7 L  Y# E% P7 J確實賺了不少錢。

　　互罵了幾句，張東就掛了電話，事實上這種交情就沒必要多聊，反正彼此心
裡知道就行了。

　　這時，張東開始打量起這些他沒什麼興趣的寶石。

9 l' |' ]) s+ ~　　玉石、翡翠這種東西最坑人，開礦的時候就以賭石的方式為主，一句神仙難
  l4 I1 p- g0 v9 Y4 j& u斷寸玉，都不知道讓多少人傾家蕩產，跳了樓，可說一開始就帶著風險，讓人生
畏，可一旦撿了漏，又不可避免沉迷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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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o) T9 p( U4 M5 v( p5 ?　　市面上有B 、C 貨，還有以次充好之類的，多不勝數，在耀眼的燈光照耀下
看起來璀燦迷人，不過外行最容易被坑騙，那種所謂的通透純淨，實際上十之八
九都是人工所做，妄想以低價買到真品的話，絕對只有上當受騙的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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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行的花樣，張東心裡有數，所以有了那人信誓旦旦的保證，張東倒是放
下心，至少不用擔心買到假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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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k8 |) ~" W7 ]+ W　　張東覺得挑個翡翠給徐含蘭當禮物很不錯，最少那人坑爹坑娘也不敢坑他，
畢竟這一套蒙人的法子還是他教那人的，當然了，這也只是道聼塗説而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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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N" F7 @, Y) h5 l1 P7 B　　以前張東和那人說這些的時候，有些吹牛的性質，卻想不到他還真的做起這
, i5 I8 K8 i; {+ C% l行，也不知道這家店裡坑了多少冤大頭，仔細一想，那人會走上這條路還是張東
0 g- B: n, N' K# L8 z帶進門的。

% s) c7 t% S" D3 C7 Y7 I$ f( Q　　張東在心裡默哀道：這說來是我的責任，要不是一時想逞威風，這傢伙現在
也坑不了那麼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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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C) v) |$ s9 j4 c7 o$ ]: R　　有了老闆親自打來的一通電話，經理自然是殷切無比，上前小心翼翼地詢問
1 Q1 R& b$ T0 }5 i. [一聲，確定張東的身份後立刻熱情招呼起來，吩咐銷售員拿來煙灰缸、倒了茶水，
然後一直跟在一旁介紹著，態度熱情得讓張東都有包養她的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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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t5 Q7 h8 N4 [: G4 h　　「這個多少錢？」張東隨口問道，男人對這些東西都不怎麼感興趣，不過燈
光一打，一隻看似冰種的翡翠吊墜確實很漂亮，幾千元的售價倒不算高。

　　徐含蘭不缺錢，給她買禮物可不能手軟，雖然她不貪財，不過如果價格偏低，
; g/ c7 Q  }1 g5 I3 B) q就顯現不出誠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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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開始張東只是隨口一問，不過一看價錢，頓時眉頭一皺，心裡清楚這種外
- N" [7 S( e1 A4 y+ R9 N貌賣這種低價，絕對是假到不能假的假貨，稍微懂點門道的一眼就能看得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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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Q& u  b1 c: z( b& L, ~4 I　　「張老闆，這是精加工過的B 貨。我們老閣說了，不好的東西絕不能賣給你。」
( p2 r6 J) {- _! h9 j. n* I6 `. ?見沒有其他顧客注意，經理立刻壓低聲音，小聲說道：「我去拿進貨價的本子，
您先看看別的，有中意的再說一聲，我立刻按進價跟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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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東心想：算那傢伙夠意思，不僅不賣假貨，還按進貨價把東西賣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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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I, }, F( {! L1 |- I# H　　經理這麼一說，張東嗯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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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8 G- x  u1 f( F　　隨後，經理拿來一本厚厚的本子，原本張東只想隨便看看，沒有想說一定要
買翡翠當禮物，但那人信誓旦旦的保證，現在這經理又那麼熱情，不買還真有點
% q. P3 U' ]0 L) O不好意思，更何況他也有這種打算。

　　恍惚間，張東想起了林燕，她身上似乎沒有多少首飾，總是素面朝天，缺少
一些漂亮女人該有的點綴，若是在她飽滿迷人的乳房上戴漂亮的翡翠飾品肯定不
7 B/ P) h3 y1 Q/ v錯，那深邃的乳溝中間帶著一點耀眼，尤其是後入的話，翡翠吊墜和她飽滿的美
- J' @! X% h1 @5 h乳隨著自己的撞擊搖擺著，在昏暗曖昧的燈光下閃爍著光芒，點綴著她飽滿迷人
+ F% L8 C# d: _* c/ ?4 R) d5 Q4 Q的美胸，想想那畫面實在很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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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東忍不住淫笑一聲，擦了一下嘴邊即將要流出的口水，立刻精神一振，決
定要送林燕一個驚喜，說不定林燕一高興，床上還會有意外的驚喜，比如說那每
次看都讓張東垂涎三尺的粉嫩小處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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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個第一次都被自己佔有，光是這樣的想法，就能讓任何男人衝動得腦子發
熱，與這樣的成就感相比，錢根本不算什麼，不過是用來享受的一種工具。
! [3 R3 h/ b* f3 Q$ Y$ X2 m
/ k; {- ]3 n) `  ?2 Z8 `　　「張老闆這邊請！」

　　那名熱情的經理躲避著其他顧客的目光，悄悄跟張東說哪些是真貨、哪些是
上不了檯面的假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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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許是假貨太多的關係，連經理都有些糊塗，要不是那本本子，估計連她自
己都記不住。

1 m+ W( ?) ~. c　　只要張東隨口一問，那經理就翻一下手中的本子，報出進貨價。

　　張東聞言，實在有些無語，覺得這行果然是暴利，心想：難怪那連嫖都嫖老
% y$ a$ @# j# H2 }8 u8 A& e8 n女人的傢伙要做這買賣，還雇那麼多店員，真是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不只
9 B7 P2 @' `7 C6 j' V, M. C& [是假貨暴利萬千，就連真貨的價格也是水分大得嚇人。

4 K0 }% s$ J) j: L7 H7 ]　　一隻玉鐲子的標價要是十萬，進貨價差不多就兩、三萬元，當然暴利中少不
" ^- f! S- [! O/ b- h7 G) H了銷售員賣力推銷的抽成，如果按進貨價賣，銷售員按照購買的數額照樣有抽成，
虧錢的是老闆，所以經理自然很殷勤地希望張東能多買一些。

　　張東吃飯享受喝酒泡妞等花費都很大方，唯獨在購物這一項上絕對是摳門到
極點，別說是買金銀首飾，連好一點的衣服都不會買幾件，就連平日穿的衣服都
是地攤貨。夏天時，全身上下連拖鞋一起算，沒有超過一百元，買這些用不上的
奢侈品更不可能。
% U" F5 A0 C$ ~/ R9 C
+ G; r3 t5 }6 \$ |& v) C$ q" w( }　　在張東看來，有錢買這些首飾的絕對是凱子。
# b: I: Q9 A9 b% T
3 ?' K  Q. A0 f* d　　翡翠現在正熱門，由於一些有間錢的人瘋狂追捧，所以很保值。在經理殷勤
! ~+ b( X7 A% t& I: T( s1 K" b& S的介紹下，張東一共挑了六件翡翠，有的是紫羅蘭的吊飾，有的則是祖母綠首飾，
都不太奢華，但勝在小而精，底子通透，一看就知道是高級品。
; r8 o5 V0 \8 z* `* m. V
1 V7 _+ D% s. L) U4 f- H5 I8 s　　女孩子沒有必要掛那麼大的首飾在身上，小巧才是王道。張東相信自己的眼
5 ?1 \2 o8 @# R: U8 |光，自己挑的首飾絕對是上得了檯面的好東西，心意是一回事，張東也樂得大方
一回，心想：這筆錢是坑徐老頭的，就當是借花獻佛，也沒什麼可心疼的。

9 a2 m0 q: J; ^: }: Q3 m) e0 n) q　　店員們小心翼翼地將首飾裝盒，配上外觀精緻的首飾盒，看起來更是昂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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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B1 a9 G6 b' c5 P5 v1 N( t6 ^( Z# @　　張東滿意地點了點頭，跟著經理來到櫃檯準備付款，突然經理問道：「張老
! P5 @4 W1 h# d5 z閬，開什麼樣的發票或者是收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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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還講究？」張東微微一愣，這商場折扣是不少，不過不包含金銀首飾和
一些奢侈品，在這裡買了總不會還能去總台那邊打折。

　　「嗯，如果是價格開高一點，我們老闆會因此補交一些稅。」那經理溫吞的
7 t4 n; u1 G! A5 R5 i( Y6 A9 w一笑，解釋道：「不過商場每年都會有按照營業額對租戶減少租金，或者有些回
饋，銷售量大的甚至可以減免租金。奢侈品雖然沒什麼折扣，不過把價格開高也
會一定的優惠，最起碼在其他購物上會有不錯的折扣。」

　　「這樣啊……那就照高的開！」張東心想：那畜生交的稅關老子屁事，反正
! g+ m& e4 ?# \+ ~, s* [. N" B$ ~只要老子別多花錢，愛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

　　「嗯，您稍等。」經理笑眯眯地點頭，接過張東的卡，立刻跑去忙碌。

/ |0 H* a, ]" h! I- c! H/ z/ `  d　　營業額一高，商場給的返利和優惠遠比補交的這點稅划算，經理是管理一家
店面的專業人士，知道懂得怎麼從中獲取相應的好處，這筆買賣看似沒什麼賺頭，
還得倒貼點稅，但到了每年按營業額清算的時候，還是有一大筆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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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h0 J! r" j+ N4 h　　這六件翡翠首飾的標價加起來差不多一百萬元，但這不過是表面上的價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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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X' o) P( `; ^5 w) D; Q　　奢侈品一直存在打折的情況，就算沒關係，購買還是照樣打折，吊牌價的水
分多得讓人無語。

8 Q) S3 H5 x5 a7 e# F8 Q　　如果按進貨價算，這六件首飾加起來頂多十萬元，平均一件一萬多元，其中
4 v: B; q  L# a) |最貴的也不過四萬元。

' s8 k8 v/ g" C) v& m　　對此，張東直翻白眼，不過一想價格不灌水也不行，那麼貴的店租和裝修，
羊毛不出在羊身上，難不成出在狗身上？

　　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這是這行的生存之道，張東都開始懷疑給他的價
格到底是不是進貨價了。

& ]9 j% ]& m/ Z, n6 |' X　　當發票和其他鑒定證明開出來的時候，張東徹底無語，因為灌水的價格已經
近百萬元，而為了提高營業額，開出來的發票價格達到近三百萬元，那件價值一
0 ~/ u0 U/ w+ n0 L- B+ p! R萬多、最不起眼的滿綠小冰豆的標價才四、五萬元，發票居然是二十六萬元的高
價。

! G2 p# D' P5 \　　「張老闆，這些價格您不必理會，稅我們老闆會交的。」經理俐落地處理好
9 A9 s( }& ^4 t& t0 V, @$ j/ C發票，將所有票據遞給張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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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東心想：要是稍微懂一些的，一看不把我當白癡才怪，這得多腦殘的冤大
頭才會付的價錢，這些數字假得也太離譜了。

! ~6 b4 k7 h, p) E* Q9 D) I　　「張老闆，您的卡。」經理笑得很開心，將一切處理完後，找了一隻精緻的
9 t2 a: V$ t6 m2 g1 y+ o7 E& f9 S包裝袋把東西全包起來，連卡一起還給張東。
" l( s  i% X6 A( ?. G: v$ @
9 M; ]8 H5 q! w" [$ e; H9 g　　「操！」張東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罵，反正覺得這一行夠黑的，就直接罵出
$ n% [5 x# N/ rn.

1 B0 K8 c- B8 E, Z- ^　　「張老闆您慢走。」經理送走張東，欣喜地提醒道：「您如果有要買別的首
7 I" G. h* X; U4 v9 W; x' V飾，可以拿我們的發票給收銀台人員看，這樣一來他們給的折扣會更低。」
  ^. j9 g( @3 m; Y7 }
　　出了店門，張東拿著發票，一陣發愁，心想：這發票還是趁早銷毀比較好，
不然光上面這個售價，就會讓人覺得我是沒有腦子的冤大頭，而且這東西想唬人
也不容易。隨便出手就買三百萬元的首飾，我又沒有富裕到這種地步。就算有這
筆錢，也肯定不會買這些東西，還不如買個店面收租更實際，最起碼還能保值。

　　這時，手機響了起來，是阿龍打來的，他已經到了商場門口，第二通電話是
陳玉純打來的，她們也完成一場蒙在鼓裡的血拼，現在逛累了，要張東快去接她
們。掛掉電話後，張東發現有一則簡訊，是張勇傳來的，說他兩天后會提前回來，
* i8 a9 R6 J8 m) ~要張東必須在他下飛機之前待在省城等他。

　　張勇的性子就是不愛多解釋，因此只說有重要的事要交代，而且張東心裡清
楚，張勇不會誇大其口，父親的遺產還得等兄弟倆到齊再確定，畢竟父親看似窮
酸，不過還是有不少家底。

　　這時，張東反而有些緊張，其實他很不願意和張勇坐下來談這些事，錢這東
西最是坑人，但也最是迷人，讓多少父子反目，兄弟成仇，這樣的事在現代的社
; R. o8 q' j4 g會比比皆是。

& b  B0 t3 u, p8 Z　　張東和張勇是同父異母不假，不過從小一起長大的感情也是真的，張東不想
面臨和張勇討價還價的地步，畢竟張勇再怎麼光明磊落，也是有家有室的人，難
免嫂子一吹枕邊風，他會對父親的遺產有興趣，畢竟父親留下的錢不是小數目，
最起碼在張東看來絕對是天文數字了。

+ B5 ^# i- g4 v/ b　　張東一邊走，一邊回簡訊，想到要和張勇談關於錢的話題，心裡就一陣惆悵。
「第二章」老色狼的風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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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玉純和陳楠買的東西有點多，沒在收銀台前結帳，反而被請進貴賓
6 K7 f6 ]! r, c& b# ^5 W2 D室。
3 F3 t1 U% p9 Z( b
　　張東走進貴賓室的時候，見陳玉純和陳楠有些忐忑，她們逛商場不習慣，進
V ——P 室也不習慣。

　　店員和經理都是笑容滿面，臉上洋溢著熱情的微笑，幾乎把陳玉純和陳楠當
姑奶奶一樣侍候著。

　　這筆大買賣，對店員們來說頂得上十天半月的業績，雖然折扣很大，不過商
場給的抽成也是水漲船高，堆積如山的貨品都還在別處整理。

　　張東來的時候，經理已經列出一張清單，卡也刷好了，就等著張東簽名、輸
6 J0 \6 k- Q* L, |入密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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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6 ~9 g" y　　「東哥。」

　　陳玉純和陳楠還被蒙在鼓裡，手裡都提著袋子，在她們的想法裡，這次買的
東西就只有這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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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喲，我的小公主們挑完啦！」

　　張東給了陳玉純和陳楠溫柔的一笑，拿起清單看了一下，心想：好傢伙，雖
然有折扣，不過也花了上萬元。

% I: ^2 ~! @9 M4 f* a# q" G6 P　　「張先生，確認在本商場的購物清單無誤的話，麻煩您輸入一下密碼。」店
員勤勤地把POS 機了過來，只要這筆錢刷過來，她就可以買心儀的那幾套衣服。
2 \" @0 f! n3 R6 w# [0 B/ Q1 {「等等。」說著，張東從裝首飾的袋子裡掏出發票遞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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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店員接過發票，一看上面的數額，頓時愣住，不敢自作主張，隨即將發票遞
7 ]' ?8 p0 e7 }! x2 o% `; _給在一旁的經理。

　　經理見狀，立刻再降一折，兩人看張東的眼神幾乎要冒星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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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折扣滿意了，張東這才輸入密碼，滿意地簽名，心想：那經理真沒騙人，有
  c' S9 A( V9 F9 Y) s1 }% A了這發票，其他的東西還可以再打折。
% d0 A  l' K( v) g
# _6 n% g% u3 g4 C　　「張先生，不知道這些東西要怎麼安排？」經理笑得燦爛無比，沒等張東做
$ c" w2 D( D7 O/ X5 O4 ^出決定，立刻殷切地道：「如果你是在市內，我們有免費宅配的服務，如果想打
; f9 r4 ~$ w2 Q. p$ |: S5 T包，我們可以為您妥善的整理好後由快遞發出。當然，有這麼好的折扣，運費還
+ ~3 C# B0 g- ~0 G( `; I是得張先生自己支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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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遞吧。」

+ }5 f  K/ k" M$ F: z　　張東可不想扛著大包小包回去，直接留下林燕的地址。

　　「是！是！」

　　經理很殷勤，難得遇上這樣的大戶，立刻著手幫張東準備一切手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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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E! H5 U2 t, {　　處理好這些東西後，張東帶著一頭霧水的陳玉純和陳楠出商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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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經理和店員很殷勤地將張東三人送出門口，估計她們送自己父親出殯的時候
) T5 }+ V/ ^. `0 |, g3 E2 D都沒有這麼熱情。

8 _6 ]8 Q: I! Y/ ]　　一出商場，一股熱浪頓時迎面而來，瞬間的躁熱讓人覺得腦子有點發暈，沒
; l: C! T6 @& u* f有冷氣的時候，幾乎處處都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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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D* x5 _6 F: u. ^4 T　　商場門口停著一輛房車，車窗往下一搖，等得不耐煩的阿龍立刻喊道：「過
/ A0 J/ r% R# x; t* U; y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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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7 x4 [/ o2 `, W3 D　　張東上前拉開沉重的平開式軌門，陳玉純和陳楠頓時逃難似的上車，然後不
+ H( s; C! Q6 m9 C# M好意思的吐了吐小舌頭，享受著車內清涼的冷氣。

　　就這麼片刻工夫，陳玉純和陳楠的俏臉已經有些發紅，額頭上也有些汗珠。
0 a+ b* K+ G' y+ C5 D$ n1 h+ a「去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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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東一屁股坐到副駕駛座上，熱得滿頭汗。

+ z5 y3 J  G" A0 \/ M! p　　「在自家的酒樓。本來今天大頭想約我們晚上唱歌、喝酒，不過老頭子說要
6 z& ~* g+ x8 }$ v- B, g* I' |, O請客，我就推掉了。」

　　阿龍戴著太陽眼鏡，拿著手機滑個不停，戀戀不捨地放下時，這才發動車子。

6 N% L) T2 a; U; ]. I　　張東稍微瞥了張東一眼，在心裡暗罵：最好和你家老頭子請吃飯有關，你就
/ Q* J( e$ P$ P* `% _  a+ \不是那麼孝順的人。看這模樣，八成是勾搭上誰家的老婆，否則大頭請喝酒你不
宰？老子才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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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x# d' g/ V+ T! f　　因為阿龍在，陳玉純和陳楠都怯生生的，安靜地沒有說話，張東則和阿龍有
/ v. w' X& e6 r& U8 w一句沒一句的聊著，說的都是以前在省城吃喝玩樂的事情，偶爾有幾件糗事，她
們就很配合地嬌笑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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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玉純和陳楠都對於張東的過去很好奇，現在都聚精會神地聽著，希望能多
3 `/ ]4 j4 r2 D2 W' F5 Q瞭解這個讓她們情竇初開的東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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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 _5 E# G# M2 y- o　　不過阿龍今天很老實，沒多說半句，偶爾紅燈的時候還傳簡訊，看這色樣，
3 ]2 l/ c; V& x要說他沒勾搭上誰家的老婆，張東還真不信，因為阿龍喜歡的是少婦，尤其是那
( D$ g% ?* O  V" Z' }: m種床上經驗豐富又放得開的，更重要的是上完不用負責。

　　「看屁。」阿龍玩著手機罵道，明顯感覺到張東鄙夷的眼神。

　　「去你媽的，你別裝了。老實交代，是不是又勾搭上誰家老婆了？」張東笑
罵道，在心裡調侃道：就你這德性肯定是有鬼，要不是你爹開口請客，你能來接
老子？恐怕早就見色忘義，不知道和哪個娘兒們開房間了。

　　「操！要你管！」阿龍不屑地哼了一聲，或許是覺得在陳玉純和陳楠面前談
這個很損形象，所以沒有和張東多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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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過了一會兒，車子停在一間四層樓酒樓前，這是龍爹的其中一個生意，雖然
規模不是最大的，卻是最賺錢的買賣。身為敗家子的阿龍沒少炫耀這間酒樓的名
號，畢竟這酒樓是他父親異軍突起的一個驕傲，算不上白手起家，但也算是做得
風生水起。

　　阿龍和張東一樣，一身痞氣，不過家境很殷實，光這間酒樓就是日進鬥金，
2 D% q0 h; S' H4 D4 C9 i更別提龍爹名下還有其他買賣，所以阿龍絕對算得上有錢有間的公子哥。

　　不過張東心裡清楚，名義上龍爹是這間酒樓的老闆，實際上卻是和幾個好朋
友合夥投資的，主要經營的是火鍋和海鮮，以清淡口味的粵菜為主，在這一帶很
$ b$ ^, n, r2 L6 ~) u! I出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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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龍爹賺這錢不是獨一份，不過就算拆開也是利潤可觀，尤其是這裡的海
- l4 I. `$ _- t& X. i# {鮮火鍋堪稱暴利，價格之昂貴讓人望而卻步，就連張東都捨不得花錢捧場，可想
而知這裡的消費水準絕對和平民無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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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T& @# R" N! n. O3 I- Y& {　　現在還不到五點，不過門口小小的停車場上已經停滿各式各樣的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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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市裡的擁堵是不爭的事實，哪怕太子爺來了，沒車位就是沒車位，在這寸
土寸金的地方，龍爹還沒奢侈到花天價買地劃車位的地步。

* r, q! ]. w- m　　在無奈之下，阿龍只能調頭找停車位。這就是住在大城市避免不了的不便之
4 T' q% t$ y" u- Z處，有時候找一個停車位就會耽誤很多時間，相比之下，住在能亂停車的鄉下倒
是方便多了，起碼不用像城裡一樣，每次吃飯都得苦苦找停車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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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不容易找到地方停車後，一下車，阿龍一邊打著電話給龍爹，一邊跑去買
$ v3 \7 c/ ]0 T4 |9 {6 y! Q- K# L東西，據說是去買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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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R! I) Q8 k# l' u3 G$ I$ `　　張東見狀，鄙夷地瞪了阿龍一眼，心想：你後車廂裡什麼時候缺過煙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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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U, N5 V- i7 u' |% \　　這酒色掏空的傢伙估計不是買套就是買威而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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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後，張東殷勤地接過陳玉純和陳楠手中的大包小包，帶著她們走向酒樓。
/ k* j: N  n& e7 K. K+ t「東哥，晚上吃火鍋啊？」陳玉純很高興，不過畢竟車水馬龍，她不好意思和張
+ ~1 n" a7 _% D東太過親密，只能牽住陳楠的手一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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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_; C  A5 a- L3 k! O" P　　陳楠有點餓，不經意地舔了一下嫣紅的小嘴，這舉動看起來萌到極點。

, t9 F6 Q1 C9 o( h　　陳玉純和陳楠手牽手的模樣又萌又可愛，尤其兩人都長得那麼甜美可人，打
扮有清新，張東看得色心大動，眼見快進酒樓，這才悄悄拿出早就買好的藥塞到
: n  a- y' g* \+ P( t4 `1 t陳玉純手裡，悄聲說道：「拿著，吃完飯後記得和楠楠一人吃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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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東西？」
+ m( V  Y7 i! k# n$ S% s& }& X( y
2 Y# P% C* g7 M2 S$ n2 v　　陳玉純和陳楠都好奇地看著張東，甚至緊張得像當賊一樣拿著藥盒，不敢仔
細看。

　　陳玉純和陳楠牽著手，事實上是在互相攙扶，雖然女孩之間都喜歡這種親密
的舉動，不過現在她們的動作顯得有些笨拙。昨晚陳楠破了身，今天走路一踉一
& ?7 K4 H! ^# T4 y. h& {8 T& e蹌的，看得出一直在忍痛，而陳玉純比她好不到哪裡，第二次做了那麼久，承受
) H$ j# _. ^8 G- H4 ]5 r  T了張東如狂風暴雨般的衝刺，她也感覺很痛，不過她性子比較要強，一直忍著痛，
裝作沒事的樣子照顧著陳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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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B: v% P  g% c  r) F  [　　陳玉純的堅強，讓張東看著有點心疼，柔聲說道：「這是消炎藥，吃了對你
們身上的傷口有好處。有人問起的話，你們說牙疼就好了，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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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東這話一說出口，陳玉純和陳楠都臉紅了，嬌羞地咬著下唇看張東，自然
* |* r: X" w3 _6 a, w! b3 B知道自己身上的傷口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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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Y7 Y& ~5 f. x) d: v　　對於張東的這分體貼，雖然陳玉純和陳楠都很不好意思，不過隱隱感到芳心
- H9 s& L5 [" j4 k0 p) B) C竊喜。

- _" E- y* }) M5 e7 {7 I; r) v, f　　不管女人還是女孩，喜歡有男人味的男人是不假，不過多一分溫柔體貼的話
絕對是必殺技，尤其是像陳玉純和陳楠這情賽初開的年紀，張東這小小的舉動看
似是責任，卻讓她們心裡起了無盡的波瀾。

　　「知道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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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I3 N3 A' g5 b6 x+ c　　陳玉純把藥放進口袋裡，給了張東一個嫵媚萬千的眼神，那妖嬈的模樣，讓
張東恨不得現在就帶她回酒店再辦上一次。

　　陳楠站在一旁，雖然沒有表現出情緒，但她望來的眼神中，那分柔和讓張東
2 E" {, A! a4 S; c0 [+ t/ p覺得骨頭都有些酥了。

7 c; h  t# q8 I# D- N3 ?9 p8 d　　說話間，張東三人已經走到酒樓門口，門口處的迎賓小姐長得還可以，這時
( N( g/ n/ N# e9 j- c2 w候來一聲「老闆晚安」，還真讓人心生爽意，最起碼被宰了還能安慰自己是花錢
買面子。

　　張東等人剛走進酒樓，張東眼一尖，立刻看到一旁坐在沙發上喝茶的龍媽。
龍媽六十歲出頭，不過保養得不錯，身材勻稱，畢竟她當醫生，顯得比別人健康
一些，一笑的時候顯得特別慈祥，不過以前打兒子的時候也堪稱是聞名遐邇的母
老虎，在街坊之間堪稱嚴母典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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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E; F. H! Y　　「龍媽好！」張東趕緊上前打招呼，對於龍媽，就得嘴甜一些。

　　當年龍媽為了不讓自己兒女蛀牙，幾乎把零食全給鄰居家的孩子們，這讓多
" S/ G( }& a+ V少孩子度過快樂的童年，當然也給張東的兒時留下甜美的回憶。
) g  o/ D5 u: S! `# O' L
. ~  c4 n; ]. o! Q" [# g8 p/ S　　「阿姨好。」陳玉純倒不怕生，立刻嬌滴滴地叫道。
( h9 @7 ~8 A! X* t, \! B! z5 {
: |; N8 ~8 k& Q, Z  h: N　　陳楠倒有幾分羞澀，不過陳玉純拉了她一下後，還是怯生生的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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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呀，大東回來啦。」龍媽正和幾個女人聊天，一看到張東，上前拉住張東
2 A& k0 R0 I; Y3 L$ y打量著，笑著點頭道：「真是越來越帥囉，看你這眉眼愈發俊朗，小時候長得像
猴子似的，沒想到長大了還滿有架勢的，阿龍和你一比可真比不了。」

' w! X# w) `7 @/ ?4 k( g( [　　「哈哈，龍媽最近手氣怎麼樣？」張東笑眯眯地道，畢竟是老鄰居、老世交，
龍媽說張東的時候隨意得像訓兒子一樣，但張東也樂意享受這分親密，要是關係
不熟，龍媽這種人說起話也不會這樣親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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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提了，輸得快脫褲子了。」龍媽一臉鬱悶。

6 T3 ~' _9 e, }: d7 A  e　　龍媽退休後，錢多人間，確實很空虛，結果六合彩、麻將、鬥地主等等都玩，
總之什麼刺激玩什麼，心臟好得讓一般的同齡人羡慕嫉妒恨。

　　麻將這東西，說到底還是龍媽教壞的，懷孕的時候就給阿龍這種胎教，後來
" l) P: o+ T  k住老屋的時候，一群小孩子又耳嚅目染的，怪不得人家孟母三遷，鄰居的品質何
# @" O5 t* `! B" |# u3 Z等重要，和阿龍一家當鄰居，絕對會受到極深的影響。

* r% t8 U' a5 G, T: }/ D* Q. y. n　　「這兩個小女孩長得真漂亮，你的小女朋友？」龍媽把注意力轉移到陳玉純
和陳楠身上，頓時眼睛一亮，一臉壞笑地看著張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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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粉嫩的小女孩對媽媽們來說很有殺傷力，尤其是龍媽這種年紀的，最喜歡逗
% F: A& Q5 M* |, p/ @, T小孩子，不過老人家也很正常的想歪，畢竟都市是個物欲橫流的大染缸，阿龍和
# x0 h! q, U# E7 V龍爹就不是好貨色，物以群分，人以類聚，按正常的邏輯思維來看，張東也不是
8 x& M' y. g3 t好東西，龍媽當然不會把這關係往純潔的方面想。

　　在城市裡勾搭小女孩，這種事正常得很，花花世界就是什麼樣的事都可能發
生，所以龍媽直接把張東定義成和阿龍一樣的色胚，而陳玉純和陳楠自然是懵懂
, g& w# v+ M* m. L: b無知的受害者。

" O6 Y- C! N. t' n　　「我表妹。」張東流著冷汗，儘管事實如此，不過還是得解釋，畢竟有些事
是上不了檯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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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張東和陳楠沒有血緣關係，但也是名義上的妹妹，回去尋親，結果把人
家帶出來還開苞，本來是想照顧她們孤兒寡母，最後把人家女兒給睡了，這種事
想想還真是夠缺德的。

( n3 |% r# k8 y　　「哦，找到人啦。」由於是老世交，龍媽對於張東的身世很清楚，眼裡閃過
) B! O; [/ V5 Q  H& d  z3 W一抹柔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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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秀蓮生完張東後，因為體虛，所以沒什麼奶，而那年頭奶粉也不好買，所
以張東小時候還喝過龍媽的奶，光從這一點上來說，認人家半個娘也是無可厚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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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我來見老大，等見完了還得回去。」張東點了點頭，沒有否認。

; e5 r8 ~  f7 g  |5 @& r1 T/ c- L　　「嗯，龍爹在樓上的包廂等你們呢，上去吧。」

　　原本龍媽想跟陳玉純和陳楠聊天，不過看她們怯生生的模樣，就打消這個念
# T, O0 S: M2 _3 c' M  v頭，畢竟人家還小，又是鄉下女孩，比較單純，嚇到人家就不好了。再說她和一
群姐妹在一起，怕自己一說她們就起哄，張東的父親剛死，她可不想提起張東的
傷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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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 q( Y. H1 r  u) \　　「您不一起吃？」張東問道，但問完就覺得是廢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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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了，在這裡吃太浪費時間，等等我們還得去搓一晚呢。」說著，龍媽做
6 A2 ?$ C' u+ i  B8 f出搓麻將的動作，又挑釁般做了一個大殺四方的動作，引得一群女人直翻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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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d$ |5 i( J' v! p! i* s& Y　　阿龍家就是這樣一個帶些地痞性質的生活環境，上樑不正下樑歪，幾乎誰都
有一個不良嗜好，按龍爹的話說，家裡就是一間旅館，以前阿龍天天晚上出去鬼
) Y7 b7 L/ o5 U  L混，龍姐不是去夜店就是出去旅遊，日子過得可說頹廢又懶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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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i9 a0 [- B# ]" N0 I　　而龍媽是個賭棍，整天和一群志同道合的女人打麻將或打牌，興起的時候打
個通宵都不是問題，輸慘的話，第二天不睡都能照樣玩一天，而龍爹是寶刀未老
  ^" n3 E9 @4 X8 q# t的色鬼，以他的高齡，一點都看不出老男人該有的沉穩，雖然偶爾在晚輩面前得
裝嚴肅的樣子，不過要論起玩，阿龍都沒他熟，也是到了晚上就看不見人。

　　以前阿龍家是晚上沒人，淩晨兩、三點回家說不定是第一個到家的，而在一
) H* a" q/ \# e: D起又不見面的時候往往是白天，大家房門一關各睡各的，睡個天昏地暗後，晚上
要是能一起吃晚飯就是緣分，不過經常因為夜生活豐富，導致這一家人有緣無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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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5 ^. |7 `/ _# `; C" ~　　龍爹和一群人老心不老的色鬼混跡于各大夜總會，據說好幾次都差點弄出個
小龍，外頭的風流帳一大堆，搞得後來差點家變，最終因為龍媽徹底爆發，他才
7 q# U. R) f( o! z稍微收斂，不然外頭都不知道得飄多少彩旗，沒准私生子都最少半打了。

6 X" X2 M4 [: ^% m. O　　「我看老頭就是不安好心。」龍媽說話的時候酸溜溜的，幾乎是瞪著眼說道：
「那老色胚就是藉口請你吃飯，飯一吃完絕對拍拍屁股走人。這老不修的就是想
9 I+ |1 Y# }* M* k趁著我打麻將的時候，去和那群狐朋狗黨亂來。」

　　一群女人會意的一笑，龍爹的風流是赫赫有名的，她們之中年輕時說不定還
( r. `/ n: ~+ A2 i/ s* H* ~有人上過他的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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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f: m0 `, J! i% b& D+ E　　「這個……您多心了，龍爹不是那樣的人。」

* R- z* h) h* s. q3 O) M　　張東說這番話的時候，心裡發虛，額頭盡是冷汗，只能虔誠祈禱著別被他媽
0 B- j. e" |2 v五雷轟頂，因為龍爹確實不是那樣的人，他一向那樣起來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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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在龍媽沒多說什麼，只是不爽的哼了一聲，道：「你就別說這些遭天譴的
話，那色老頭以後肯定是死在哪個女人的肚皮上，這點老娘早有心理準備了，大
家都清楚，你就別那麼虛偽了。」

　　張東除了嘿嘿的傻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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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龍媽也懶得說了，立刻轉頭問其他人今晚去哪裡打牌，畢竟在哪裡打也分主
8 Y& g+ \$ E( @- B6 B  z客場，誰都想占一點風水地利上的優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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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A$ t- A6 F7 R1 a　　這時，龍媽等人都是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要不是天還沒黑，恐怕早就在麻
  c5 d& B5 G8 [& ?* C將桌上吆三喝五的開殺了。

　　這些女人上賭桌的時候都精力充沛，張東見識過她們的兇猛，一開賭，全都
如狼似虎的，幾乎要把人生吞活剝一樣，哪有半點擠公車時病懨懨的模樣？

　　「這……龍媽，我先上去了。」

　　張東冷汗直流，趕緊拉著陳玉純和陳楠走。

　　龍媽等人也很樂意，因為有小孩子在，她們就得有點長輩的端莊樣，張東前
腳一走，她們就媽的媽的罵開了，那粗曠的嗓音和張開就來的性器官讓兩個少女
驚得無話可說。

　　龍媽嘴裡的那幫損友就有張東父親在內。不過現在死者為大，她也不敢說什
麼壞話，畢竟她也怕張東父親沒事給她托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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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Z* g% `% M$ c% J/ z3 s9 i! W% ~　　以前張東父親和龍爹都是有錢、有精力就四處亂搞的人，號稱是街道上兩條
精力最充沛的老色狼，兩人幾十年的交情，尤其是在女人的品味上幾乎一致，據
說還曾為了極品女人鬧一段時間矛盾，不過後來兩人不為人知地和好了。

' T! t" {% A- A  j. S　　龍媽以前最討厭的人就是張東父親，畢竟張東父親和龍爹臭味相投，在——
起就肯定不會做好事，所以她最不想看見張東父親，甚至一段時間嚴禁龍爹靠近
  w# G" t2 F, ~  q9 A1 z) H任何姓張的人。
* z8 _+ ]; {9 I/ `9 \* Z
6 r! T. w- X5 S) {5 O" r+ ]  K4 M　　而關於那段風流事，到底最後是誰得了手，或者兩人做了表兄弟，一起跟所
謂的極品女人完事？這點一直是所有人心裡不解的謎團，畢竟兩人都是見過大風
3 p7 g5 [: _' Q' Q% t大浪的老色狼，在歡場上可說是泰山北斗般的人物，經驗之豐富，寫出來就是一
本雞巴上的中國，到底什麼樣的極品女人能讓他們那麼瘋狂，確實讓人好奇。

　　後來阿龍側面打聽過，那極品女人竟然是一對離過婚的美貌少婦姐妹花、三
十歲出頭的美豔尤物，這個傳聞在龍爹等老色狼的圈子裡很有名，至於是不是真
的，那就不得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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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細想一下，這個傳聞稍微可信，畢竟一個女人再怎麼極品，也不太可能
讓張東父親和龍爹這兩條經驗老道的老色狼鬧矛盾。

) c3 U3 ]5 `) c+ D) `　　說實話，張東父親和龍爹會鬧翻，是連龍媽都無法想像，畢竟都是老世交了，
) P! `# B: S. }2 ?2 f5 f沒結婚的時候就是臭味相投的一對老色狼，堪稱是一輩子的知己，都是在女人堆
0 V; X5 n7 `  ?裡混的專家，為了女人鬧翻，確實有些匪夷所思。

9 T0 i0 V- l2 B$ R* u. ^% d& z, U* r　　這件事有一段時間鬧得沸沸揚揚，成了不少人茶餘飯後的話題，但龍媽怎麼
4 v" U: Z: {0 D審問都問不出原因。

! P, j: |3 b. t: u2 ?, @& a- E( v( _　　至於後來張東父親和龍爹是怎麼和好的，就不得而知了。不過畢竟是世交，
他們在外頭花歸花，還是明白事理，至少不會因為在外面拈花惹草影響到家庭，
更不可能腦子發暈拿錢去補貼那些演技派的女人，在玩女人這件事上，精打細算
得讓在菜市場混了一輩子的家庭主婦都自愧不如。

. d+ Y8 E/ p' ?; f( N　　在這一點上，張東父親和龍爹堪稱是色狼中的楷模，而且得付出什麼代價，
也斟酌得很清楚，在外面怎麼玩都不會當冤大頭，更不可能被女人那種血淚斑斑
的悲慘史所欺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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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0 v$ w1 U: b　　張東父親和龍爹出去玩的時候，幹炮的目的很明確，信仰之堅定不是一般人
# @9 y& U: `7 K; f能想像的，可能偶爾擺出老好人同情心氾濫的模樣博取好感，不過上完後絕對是
- ]. r- S! T- X/ ]/ D  T拍拍屁股走人，銀貨兩迄，到時你家殺人放火也和老子無關，典型的拔屌無情，
( ~# S4 H, D& t又有著老色狼該有的原則和操守。
6 \* `! j+ Q8 t" F- Q' Z' P
8 }3 h4 b3 l* m' h' {9 Y　　且張東父親和龍爹混的地方都是比較有水準的場所，髮廊那種明碼標價的嫖
妓是不屑的，玩的是手段和周旋，喜歡搞的是夜總會裡比較有挑戰性的媽媽桑和
公主。據他們說，可以帶出臺包夜的小姐一概不喜歡，喜歡的是那種剛出道的雛
7 B9 ~+ m4 @9 B$ [  ^) n$ E8 t0 h兒，用他們的話來說，就是拉人家下火坑很有成就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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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人家去那種地方和年輕人往往格格不入，不過鈔票這東西最管用，有了它
在手，什麼樣的距離都不是問題。

　　龍爹和張東父親就是個中好手，懂得利用手中的錢，卻一點都不奢侈，而且
9 b- W8 T7 n, i' _# E; u+ s3 X7 P; h他們慈眉善目的，絕不是把色字寫在臉上的人，也不會一說話就是搞，這樣就太
' F) f( f$ W2 B+ m( l膚淺，別說清純的女人不理你，就連那些一點珠唇萬人嘗的公車，為了裝模作樣，
也不會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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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w  W* h% U7 u! w) X5 O; a2 ]　　畢竟出來混的，再爛也得裝裝樣子，這年頭玩的就是情調，所以張東父親和
, }: E7 @( }" `" C龍爹都不顯山不露水，卻都是經驗豐富的老前輩，泡妞可是手段豐富，讓人眼花
1 j- F. g  P9 R' R撩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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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色狼總是以上過的女人品質為豪，其次才是數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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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龍爹最驕傲的，就是問路的時候搭訕過一個剛滿十八歲的大學生，後來以長
7 X* r2 |3 J, X3 w輩的姿態關心拉攏，又陪人家談心事，加上幾個小錢恩惠般砸下去，沒久就搞上
床，更絕的是，他冒充那大學生的親戚，以大方和闊綽的形象間接結識她的閨蜜，
最後還把人家一個寢室八個女生玩了一半，絕對堪稱是里程碑的連續戰役，攻城
. s0 k) X; W4 _1 q& b2 q' Z8 x拔寨的能力之強絕對讓人汗顏。

& n# y/ Z7 E4 J* M/ q4 U　　至於張東父親最好的成績張東就不得而知，畢竟當父親的沒人會和自己的兒
1 o4 ?1 Z! k! s6 n6 i3 E子誇耀這些事。不過想來他能和龍爹齊名，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幹過的風流事肯
1 w. Z2 {. J7 m+ V; t定是數都數不清，有時候想想，覺得父親還真是深藏不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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