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的榮耀（實體修正版）(1-150) 作者：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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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探親

1 F$ F/ h/ m8 X1 S　　「別緊張，這麼大的交易，我自己也沒做過幾次，今天把你叫來，就是讓你
% }4 [3 j3 s  j" |; A' z  a2 j; O+ K接觸大場面，也算是給你一次歷練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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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z3 @. @. ~( o3 g+ X. ^  h( m　　杜大維拉開椅子坐到我身邊，身為ＫＴ金融投資公司投資部經理，杜大維身
上籠罩著令人眩目的光芒，諸如國外名牌大學畢業、豪宅、名車、還有無與倫比
- a* t3 W# R8 J, s8 U0 c的美豔妻子，可以說，他是公司的楷模，儘管他其貌不揚。

　　八樓大宗交易室裡，氣氛緊張得令人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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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面前的三台電腦螢幕上，密密麻麻而又不規則的數字曲線正發生劇烈的變
動，我停留在鍵盤上的手指隨著心臟的跳動而顫抖，冷汗，已佈滿了我的腦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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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杜大維突然要求我參與一次道瓊期貨交易，這讓我有點受寵若驚，雖
# L+ P8 l, }$ M0 q3 E然我對道瓊指數的感覺比標準普爾期貨指數差很遠，但機會難得，我興奮之餘也
& g: @0 q: b9 R7 Q1 ]. U鼓足了勇氣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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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9 @0 _" Y$ S' j2 \$ y* i- ^　　可是，當我打開公司運營帳號的時候，我才明白為什麼杜大維要我參加這次
道瓊期貨交易，原因是這次投入的交易總額十分驚人，整整二十億港幣，這是我
第一接觸到如此龐大的期貨交易，之前，我可動用的投資金額上限僅為五百萬港
+ l: ?' W/ ?3 O6 v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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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Q6 U2 F  s( W7 T2 F　　「杜經理，我對標準普爾更拿手些……」

　　我向杜大維看了一眼，他肥胖的臉上肌肉也在抖動，狹小的眼睛流露出巨大
1 Y+ \. \2 p1 P1 F% y的不安，雖然在安慰我，但他看起來比我更緊張。我就奇怪，為什麼杜大維破例
邀請我參加如此重要的交易，畢竟他對道瓊指數更熟悉，而我只對標準普爾指數
( j- j' g4 w+ X- L2 |6 W1 h有信心。

9 Q, H5 A: K: {9 Y6 ~　　現在我終於明白，杜大維找我來是為了壯膽，說好聽點，是來找我幫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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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H" H! C3 `! B　　「都差不多的，道瓊是工業，標準普爾是混合期指，都是巨大的賭場，大家
) s  d6 E5 x$ I( L3 Y都在賭博。」

4 W+ I9 q$ [8 Y& s+ a/ n　　杜大維端起咖啡卻沒有喝，而是向我露出詭異的笑容，這笑容乾澀狡詐，似
乎隱匿著什麼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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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早習慣了杜大維狡詐的笑容，他看起來就像一隻狡猾而嗅覺靈敏的老狐狸，
/ S" w8 s4 _$ ]' a  O# y尤其是對股市、期貨市場的變化有著非常敏銳的嗅覺，每次出手，無論買漲賣空，
他總能一擊而中，滿載而歸，為公司創造了驚人的利潤，也為他自己賺取了豐厚
7 |( c1 ~; m- s0 O: y# o: J! o# Q的佣金，他住的望海的別墅，開的是法拉利，抱的是大家公認的第一美人。

" `) S4 C4 [; |5 u/ ]　　我們公司美女如雲，上寧市也佳麗遍地，但公司裡的男性同仁都一致認為杜
大維的妻子葛玲玲就算不是天下第一美人，至少也是上寧市的第一美人，能抱得
  ?* D  G! K2 B7 Z. P) h, z1 D5 _美人歸的男人總是令人嫉妒和羨慕，所以，杜大維是男人心中的楷模。

5 V: j' S6 I1 F8 m+ L　　杜大維不是我的楷模，我一直不喜歡他，因為他陰險毒辣，因為他想阻止我
/ w$ Z  ]& S2 Q4 ?5 w! Z追求一位大美人，這位美人的名字叫戴辛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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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戴辛妮是公司的行政秘書，一位低調含蓄，驕傲自閉的悶女人，她的美貌直
2 G& i( G; X* _) X逼葛玲玲。兩個女人的風格截然不同，一個居家少婦，一個職場白領；一個難若
桃李，一個冷若冰霜；一個大膽張揚，一個低調含蓄。如果要找出她們相同之處，
那就是脾氣都很火爆，性格都很野蠻。

7 ^7 z$ L" }: B　　「公司裡到處傳說，說你喜歡戴秘書。」杜大維慢慢喝下了那杯端了很久的
咖啡，就像獵物早已成了囊中之物，唾手可得，不需要急於咀嚼，而是細品慢嚥，
/ T/ t2 C. M; B6 T, v! X# j8 C. ]他看起來也一點都不著急。

　　「難道杜經理也喜歡？」我沒有否認，因為這是事實。

　　可是「戴辛妮」三個字從杜大維嘴裡說出來深深觸動了我的敏感神經，我暗
  g  g& {8 {; }& y/ k3 j0 j' z8 z暗警覺，畢竟杜大維在公司裡的地位僅次於總裁朱九同，他要是看上公司中的哪
個女人，相信這個女人很難逃脫杜大維的魔爪，據說，在公司裡與杜大維發生曖
昧的女人至少有兩位數，所以，儘管公司里美女如雲，但我至今仍孤身一人，身
邊芳蹤難覓，不是眼角過高，口味挑剔，而是擔心看上了哪位公司主管的禁臠，
# }& l6 V0 K% T0 M# n. z到頭來空歡喜一場，還落得被迫離職的悲慘結局。

　　「哪怕我不喜歡，你的機會也不多。」杜大維滿臉譏諷，見我臉色難看，他
依然打擊我：「像戴辛妮這樣的女人會看上你嗎？就算她看上你，你能養得起她
2 }4 s. p' r4 j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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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s6 K, l4 S1 z6 b4 s. |* ^, `; k　　她雖然沒我老婆奢侈，但她用的手提包最便宜的一隻也要五萬。「

　　沮喪的情緒油然而生，杜大維的話像紮在我心臟的鋼針，針針見血。月薪才
兩萬的我比起那某些成功人士來說確實太寒磣了，戴辛妮如此驕傲絕色，她又豈
0 L' {! O( S6 i) h+ q" p0 F0 q肯下嫁給我這種小白領？我嘆息中倔強辯駁：「機會不多不等於沒機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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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O, p* ?9 H4 F% b- I　　「不肯輕易放棄是男人的本色。」杜大維露出了不知是讚許還是譏諷的笑容：
# h3 E/ s% T% Y( L2 F「不過，男人還必須具備一種素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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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6 O# r! ^( M6 I* C　　我忍不住問：「什麼素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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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膽量。」杜大維狹小的眼睛射出逼人的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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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i  B- p* w' X0 o　　我惡狠狠道：「必要時，我可以殺死任何一個想與我搶女人的男人。」

/ s, I' S; F: o: y! ]/ u- @　　這狠話一出口，我心裡就暗暗好笑，如此幼稚的話一定讓杜大維輕視，我是
故意而為，讓對手輕視會更容易擊敗對手。既然我不喜歡杜大維，他就是我對手。
2 |. {8 _/ W5 W7 k無論是事業還是女人，他都是我的對手一，何況，我早就知道杜大維一直覬覦戴
辛妮。

　　天下第一美人已據為己有了，還想對我心目中的女神有所企圖，杜大維的貪
8 F# R0 r1 [3 t, @( h  W婪引起了我強烈地厭惡，因此，他不僅是我的對手，還是我的敵人，狠話雖然幼
稚，但也是在警告杜大維。

　　「莽夫。」杜大維顯然對我的警告不屑一顧，他笑得很陰冷。

　　我假裝謙恭：「那就請杜經理指教如何做才不是莽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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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4 H$ O  ^- R1 c" a' ^- A8 f　　「這幾個月來你做了幾筆交易，雖然交易量不大，但手法獨特，判斷精準，
假以時日，你也許會有一番作為，現在你唯一缺少的就是膽量。」杜大維停頓了
一下繼續說：「今天的交易無論盈虧都不需要你負責，你沒必要緊張，就當跟平
# {- t6 G9 B" \& s+ O# j3 }時做的普通交易一樣，把二十億當二百萬來操作。」

3 N, Q0 x7 I1 X　　「什麼？二十億當二百萬？」我抹了抹額頭上的冷汗，這模擬也太匪夷所思，
二十億的概念又豈是二百萬可比？我深知這是杜大維希望我拋棄數字的束縛，大
7 B4 h& {( T5 d/ L膽地進行這次期貨交易，但二十億畢竟是二十億，我的修為還遠遠達不到「手中
無劍而心中有劍」的超然境界。

) u  K& p+ m5 O  W1 H3 C0 o　　「就是要這種境界。」杜大維點頭鼓吹：「男人要想獲得財富就必須心狠手
! {# B% ^. n+ ^辣，有了財富，不要說一個戴辛妮，就是十個戴辛妮也圍著你團團轉。」

　　我木然點頭：「看來我真的要大膽點，勇敢點，不過，把二十億當二百萬，
0 N; i! P9 I. ]這好比把一位性感美麗的女人看成一個醜陋粗鄙的村婦，這種境界我一時還難以
7 Y) q) v6 X4 [: E1 {, F. M9 E8 v達到，至少……至少讓我先適應適應。」

　　「哈哈，這比喻不錯，那你就盡快適應，記住，無毒不丈夫。」抬頭看了看
牆上的石英鍾，指針已指向凌晨一點，杜大維猛然站起，用力拍了拍我的肩膀：
4 Y% F$ P( b' x/ A! L「我有重要事情去總裁家，先離開一會，你負責這次交易的操盤，放膽去做，無
, o5 g( Z: p) W9 V9 N" h論遇到什麼事情你都可自行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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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s# H9 m1 }7 }$ \& D　　「可是……可是我沒公司的授權呀！」我愕然，心念急轉卻無可奈何，杜大
" Y* r9 T0 |0 |  G* a% Z1 i維這招夠毒，等於逼良為娼。

　　杜大維擺擺手，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我已經跟朱總裁說過了，沒事的，
你放開手去做吧，大膽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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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只好應允：「好吧，我……我盡力。」心裡卻不禁冷笑：鹿死誰手還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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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大維笑了，離開交易室的時候還笑不停，在他的眼裡，我要嘛是傻瓜，要
( g7 \3 Z4 i$ Y- r嘛就是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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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6 t6 B9 @# F　　整間寬敞的交易室裡只剩下我的身影，窗外的黑夜如同一隻恐怖的怪獸正吞
噬著我的目光，我只能看到一片漆黑，彷彿此時此刻，我的一隻腳已經踏入了地
獄之門。這不是幻覺，我已身處險境，墮入一個陰險的圈套之中，只要稍有差池，
; q: T& z! B+ K' t- x7 F! l我將永遠無法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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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5 u9 [9 E5 [' G) |+ z6 Y8 r& J　　我不是傻瓜，也不是笨蛋，其實，這個圈套我早已洞悉，但我義無反顧，明
8 @% `: |$ ?* M4 h" E$ ^# B( a知道是圈套，我依然縱身跳下，這才是「男人的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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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F) |. ~! j+ Q6 J　　雖然我厭惡杜大維，但他說的話不錯，一個男人如果沒有財富，就無法掌握
命運，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心愛的女人被別人牽走。我無法忍受戴辛妮被別的男人
帶走，她是我的女神，為了戴辛妮，我情願跳進杜大維設下的圈套，無怨無悔。
只是，我這般滿腔的愛意是否能得到戴辛妮的感應呢？

　　我望著漆黑的夜空苦笑，因為我甚至沒有跟戴辛妮說過一句話。

　　自從知道這次交易的數額後，我就肯定這是杜大維給我設好的圈套，誘餌當
然是這次交易後的佣金，為公司贏利了當然沒事，如果？損了，我就成了背黑鍋
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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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f! @0 T8 l: U" }7 k8 z　　公司裡能背黑鍋的人不少，但杜大維偏偏選擇我，那絕對不是我運氣差，而
是我早成了杜大維要排擠的對象，誰叫我明目張膽地接近戴辛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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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r: [+ l% R# ^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t- F0 B$ h5 w) z& ^　　我已沒有回頭路，雖然道瓊指數與標準普爾指數有很大的區別，但萬變不離
其宗，正如杜大維所說的，都是巨大的賭場，只是與賭場在賭法上各有不同而已。
! }: C. L, \- V我深吸了一口氣，為自己泡上了一杯濃濃的咖啡，重新回坐在電腦前，聚精會神
2 e' i0 H. v: A1 Y  ^地盯著顯示螢幕，不放過曲線的任何波動。

　　寂靜的辦公室裡瀰漫著緊張肅殺的氣息，偶爾是快速的鍵盤敲擊聲，我敏銳
+ `# ~# r' R; y) T& C- t$ f地捕捉著一條又一條關鍵的信息，計算著一道又一道特殊的公式，這些公式是我
多年鑽研的心得，前段時間，我就是依靠這些公式一次又一次逃避危險，一次又
( B6 Y9 E! @: _: \8 t4 j一次贏得利潤，雖然利潤不大，但成績斐然，在公司內部引起了震動，季度會議
' [" ]9 [" b& @5 F上，我得到了公開的嘉獎，風頭之健，完全蓋過了杜大維，升職的謠傳在ＫＴ蔓
# I9 s1 Y( j, o6 h3 y延開來，似乎前程錦繡。

  j4 n8 {) `; J9 e9 U1 S　　榮譽突然而至，令我有些飄飄然，對女神的追求也愈加大膽，三天兩頭往公
司秘書處跑，可冷傲的戴辛妮始終不正眼看我，連話都不跟我說一句。我毫不氣
) Q! X8 n* r8 P0 P4 ?餒，因為我深知，單憑我現在的收入和地位根本無法匹配這位美麗佳人，所以，
* J% q6 K( K  |8 i4 \: L杜大維陰險的圈套在我的眼裡就等同一次機會，縱然危險重重，我也絕不會輕易
放過。

- }* h8 `: _1 d2 B6 A" B　　「１０２３４。７７３……１０２５２。２６１……」我拚命地計算，一波
急劇的跌幅後，道瓊指數緩慢回升，我的計算也得出了結果，大盤已經無力上調，
. |5 R* M. ~+ ?肯定會繼續下跌，根據公式的結果，我迅速入市進倉，賣空了大盤；為了穩健，
' s- D7 N& v5 ?7 D  W我設定了停損點，總不至於第一次重量級的大交易就夭折了二十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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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A1 C' k3 J$ h# _' T7 o　　接下來，就是膽顫心驚地等待。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指數曲線就如同春雨後的蝸牛，進一步又退一步，退
兩步又進兩步，幾乎是原地踏步，但我突然感覺到，一個新的探底就要來臨，果
然，當我喝下第六杯咖啡時，道瓊指數迅速下跌，我激動地跳起來，粗略計算一
下，我已賺取了一平萬，接著就是二千一百萬，二千二百萬……三千萬，眼見下
( S1 _4 M! ^, t: f7 E  T' ~! F跌的勢頭強勁，我產生了貪婪的念頭，沒有平倉，而是繼續沽空，我只要大賺一
; ?! F. k3 A1 f0 |4 G億，佣金就有三百萬，噢，我的上帝，三百萬似乎就在眼前，好運氣比我想像中
( g" Y9 K8 y7 B4 z6 t  z% p1 S還要來得快，進倉才十分鐘，我就贏利了五千萬。

　　呼吸開始急促，皮膚上張起的毛孔迅速向體外排出多餘的熱量，但我依然感
覺渾身燥熱，興奮中。我猛然舉起杯子，卻發現杯子裡空空如也，回頭看了看不
" E7 f( V* R/ ^  J3 ?& L$ d+ P遠處的飲水機和存放咖啡櫃子，我猶豫了一下，拿起杯子跑到飲水機旁，為自己
沖了一杯香濃四溢的熱咖啡。

( z' ^3 N  `3 n8 [* X　　「啊？」當我端著熱咖啡回到電腦前，腦袋突然一陣暈眩，這短短的半分鐘
裡，道瓊指數又緩慢回升，竟然把我前面所賺到的利潤幾乎全部吃光，氣急敗壞
! Z4 Q& r6 F4 R, o$ I: X之餘，我再無心戀戰，趕緊平倉出貨，計算下來，幸虧有賺一千多萬，扣除稅費，
: y/ p" p7 f0 a- H% Q9 X. N幾乎沒有多少贏利，我大吼一聲，癱軟在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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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個月後，我意外升職，正式成為投資部的投資助理，還拿到了一筆數目不
3 L* s) x( {0 a9 U4 A大的佣金，如果沒猜錯，這是我半月前那次冒險交易換回來的代價，是我用生命
8 \( |  Z; D: k) J  _和前途換來的獎賞，經過了那一次豪賭般的洗禮，我彷彿在浴火中重生，不是像
鳳凰變得更美麗，更矯健，而是變得更貪婪，變得心狠手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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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o9 S2 }; I! \' j" r+ ~1 |　　不過，即使我變成一個心狠手辣的人，我依然殘存著感恩的心。也許我本性
就不是十惡不赦，只是為了適應這個殘酷的世界而變壞而已，所以，只要靜下心
2 p1 r$ g9 {$ F# z$ F來，我就會想戀愛，想親人，除了戴辛妮外，我還思念在遠方的姨媽和表妹。

. x/ b6 [. C& K( `% V; _　　我父母早逝，是姨媽把我養大，她是我母親的親妹妹。
7 D, Y; h( Y; }/ g! F; }
, V8 G: G6 h% B4 ~+ l. f　　很奇怪，我沒有母親的相片，姨媽告訴我，她與我母親長得幾乎一模一樣，
# }/ [0 }# f/ j所以我沒有改口，仍然把姨媽當成母親，稱呼姨媽做媽媽。

$ y3 I+ q2 Z, o0 _: n% D. D$ a　　「媽，母親的身材也跟媽一樣好嗎？」問這句話的時候，我才十五歲，姨媽
吃驚地看著我，一般來說，只有成熟的男人才關心女人的身材，姨媽突然發現我
長大了，她瞪了我一眼，最後還是她紅著臉告訴我：「姨媽的身材比不上你媽媽。」

　　我不相信姨媽對母親的讚美，因為姨媽的身材美的無可挑剔，我曾經有幸無
1 [: O, e$ ]; N1 _0 [意中窺視到姨媽沐浴，她有完美的身材，尤其雙腿間的那片與眾不同的潔白深深
烙印在我的腦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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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我又胡思亂想了，攢足的七天假期不用就浪費了，在接到姨父要求我立
即回家一趟的電話後，我帶著濃烈的思念之情回到了家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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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鄉是一座風景如畫，沒有喧囂的小城市，回到家鄉，我可以徹底放鬆一下
$ \8 R9 K! j% I3 Y' j1 |/ \' q% e9 Z煩亂的心情，又可以見見可愛的小表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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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1 N  i( J4 O　　記憶中，小表妹又瘦又幹，與「好看」兩字相去甚遠，更別說是美女了，何
& P* e0 w4 p# X: i況我特別喜歡成熟的女人，所以對於小表妹我從來沒有非分之想，哪怕一丁點都
  Q$ b" o- c5 b8 b5 k1 L( w8 S  _" U沒有，可是，我一直很納悶，姨媽為何很不願意黏人的表妹與我太過親近，我曾
經詢問過姨媽，她要嘛不願意回答，要嘛閃爍其詞，我猜測，也許是姨媽對血緣
的禁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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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1 L: S% ~* }　　離家兩年回到家，家還是原來的家，路還是原來的路，也許兩年時間太短，
也許小城市變化太慢，家鄉在這兩年裡幾乎沒有多大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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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R; x4 x5 f) V/ P2 S* @2 H　　可是，有一個人變了，這個人就是我的表妹，李香君。

1 W& C: J, i( W7 N' W: l* N( ?+ g8 f: e　　見到我表妹的那一刻，我想起了那句老話：女大十八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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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小君？」和姨父姨媽一通噓寒問暖後，我瞪大了眼睛看著眼前一位亭
: J& F3 b/ `6 o" v/ C0 b亭玉立的少女，真不敢相信，這位長發飄飄的美少女就是我的表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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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s( A  r9 h3 r0 `0 t* q( D　　「哥，你的樣子也太誇張了吧，我還……還不是原來那樣子，倒是哥兩年不
見，變得……嘖嘖……」小君的聲音從小就嗲，這句話最後的「嘖嘖」兩字，讓
1 W4 C! }7 Q& D我記憶起了熟悉的聲音。想不到，我在表妹的眼裡，也發生了很大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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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叫嘖嘖啊？說說看，你哥變成什麼樣子了？」我眯著眼睛，上下打量
9 {3 c3 v: x) t1 I/ l  @6 s5 F這個美若天仙的李香君。

　　「當然是變帥了，變成熟了，還變得有點壞壞的喲！」小君咯咯嬌笑，不停
8 g3 x" {. @0 g, X: y地擰著衣角，少女特有的羞澀和嬌憨令我如沐甘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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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假裝拉黑臉：「哥像壞人嗎？」

' g; \- T* }+ u; y: B4 W+ q　　「還說不壞，有你這樣盯著人家看的嘛？怪怪的。」小君插著柳腰，一副不
1 O" J1 [  _8 P+ p6 D) h辯倒我不罷休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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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H; _8 d) v( X: \/ v+ b6 M1 q　　這又讓我的記憶回到了以前那個熟悉的表妹，小君自小就愛和我頂嘴、抬槓，
  {3 @7 _: C6 x% l, j無論大事小事，總喜歡和我辯論一番，那股執著勁，真的如電影《威龍闖天關》
) Y1 Q* o- V( l% n7 w裡的周星星，黑的能說白，白的能說成黑，估計死人也能說活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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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變漂亮了哥才看的嘛。」我內心不得不承認，剛才看小君的眼神有點曖
" u4 B, @+ {2 J) X: e, A昧，因為小君確實與以前大大不一樣了。

　　「那麼說，我以前很醜囉？」小君的音量提高了幾個分貝，不過那嗲嗲的聲
4 t5 B% e8 ^1 z, u音聽起來還是軟軟的，酥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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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T3 J* Q* ~7 k0 [: ~9 @　　「以前也不是很醜啦，只是頭髮有點灰，皮膚有點黑，骨瘦如柴，對了，那
時你滿臉都是痘痘，痘痘的大小又不太一致，有大有小，有紅有青，還有雀斑……」

8 G1 B/ H6 ^0 f　　突然，我發現小君的嘴角向下彎成了弧線，又大又圓的眼睛眯成了一條小縫，
7 S8 S" s9 _5 I, H. V' F% j5 P從這條小縫裡射出了一道凌厲的寒光，彷彿是一枝枝要人命的利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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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6 c" A% ]6 |: w1 P; R　　察言觀色不是我的強項，但小君臉色的變化就算是笨蛋也能看出來，我已覺
2 i+ p' |  \  _' [察到強烈的危險信號，所以趕緊閉嘴，可惜太遲了，漫天的紅影飛撲而來。

　　飯桌上，家常菜飄香。

7 R& _/ ]7 n1 a- {　　我伸出了各有兩道抓痕的雙手，向姨媽訴苦：「媽，你看看小君，樣子變了，
性格還是老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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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小君沒變，你也沒變，還是寵著小君，你這麼大的塊頭，要不想給小
君抓，她能抓傷你嗎？」姨媽目光如炬，白了我一眼後，給我碗裡添夾了幾根四
" t" H+ l0 i  h' v. }季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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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茄肉沫炒四季豆」一直是我的最愛，姨媽果然記掛著，我心裡一陣感動，
! r3 Z. X' k! J9 Q8 c禁不住看著美麗無比的姨媽，除了鳳眼角上那淡淡的魚尾紋外，四十三歲的姨媽
: i. N! e1 h# R1 `) X) T與十五年前沒什麼兩樣，樸素的白襯衫，雪白的脖子，脹鼓的胸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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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h! z. H/ I2 ?　　「媽，哥給我買了好多禮物，為了感謝他，我也給他夾菜，香噴噴的雞屁股
一枚喔。」小君把一塊像小山似的雞屁股夾到我碗裡，見我目瞪口呆，她促狹地
大笑，一旁的姨父就苦了臉，因為雞屁股才是姨夫的最愛。

" l/ A8 n, |6 F. m! m& d9 g' F+ J　　「小君，你哥最怕吃這東西，你還夾給他，真是的。」姨媽也忍俊不禁，嗔
罵嬌笑中的小君。我苦著臉，把肥美的雞屁股夾給了姨父，姨父慈眉善目，頓時
眉開眼笑，大讚雞屁股是山珍海味都比不上的佳品。

9 d+ \* q# J$ V' \( b8 F8 u/ \　　「中翰，你給小君買的旅行包買對了，她剛高中畢業，整天在家無所事事，
* F- S* m( Z* i1 ?- s過段時間，我跟你姨媽都要忙工作，把小君一個人丟在家裡實在不放心。這次你
回上寧市，就把妹妹帶上，好好照顧她，讓她在上寧市玩上一段時間，就算見見
世面也好。」咬著肥膩四濺的雞屁股，姨父笑眯眯地看著我和小君。？５我心中
一動，忙問：「玩幾天？」

" o6 c7 @9 z5 U% N6 K　　「愛玩幾天就玩幾天，如果不想回來了，你就幫她在上寧市找份工作，只有
4 u8 s4 n& ^" E8 |你照顧小君，我才放心。」姨父的舌頭在口腔裡打卷，似乎在搜刮口腔壁上的雞
* ?" B- X$ L. e. ?( ]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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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沒問題。」我心臟劇跳，姨父似乎話裡有話，難道他要把小君託付給
我？
. H- s# s! @: Z( l! ~9 ?( d
# w+ M( H8 I. @4 `( l, G7 K　　姨媽月眉輕擰，臉色微變：「老李，中翰工作也挺忙的，這事還要從長計議。」
! ]7 z) [( \. a! L( l
* J. ~' C& J- ~! j8 G　　姨父笑著擺擺手：「不用了，你沒看中翰遷就小君嗎？他絕對不會欺負小君
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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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姨媽有些焦急：「可是……」

* s! E$ O$ M3 Z7 N　　姨父仰頭喝下一口六十度的老白干：「別可是的啦，這事你說了不算，我說
了也不算，你問問小君，願意不願意跟她表哥去上寧市呀？」
+ \, S, u8 [+ P  [, g2 x
+ n, x; H, _2 X　　「咯咯，我願意。」飯桌邊，小君的眼睛眯成了彎月，可以去玩，她當然開
) s( r1 f$ u8 W+ G: m- \心，也不明白次跟我回上寧市有玄機，上帝啊！這不會是真的吧？對於姨父的有
: a; t" e9 S5 B1 j- V心撮合，我激動得雙手發抖，雙眼發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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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j" Y+ {# y. U/ c9 {% r, J& S　　「你看、你看，多匹配的……兄妹倆。」姨父大笑，我很少見姨父這樣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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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天的探親假期很快就過完，在家的那段時間除了和以前的那些同學，朋友
$ \6 _, |- @. p+ ~) I喝酒敘舊外，與家人在一起的時間倒少得可憐，但我每時每刻都惦記著小君與我
8 p5 [& [0 g2 s) ]) A$ Z% m* q! G: U  |9 O一同前往上寧市，變相嫁給我的事，直到小君和我一起坐上飛機，我才明白這一
( |: X; x6 I; j  a* N/ }8 ~切只不過是一場幻夢而已，臨上飛機前，姨媽一再叮囑我：「小君單純，年紀又
小，千萬別讓她跟男生交往，萬一是小君看上了別人，你這個做哥哥的要替妹妹
仔細把關，別讓小君被人給騙了。」
! d' i5 v- B" ?" x* O" {) L
" w* ]4 k% a8 q8 N$ A0 V: x/ P　　「哦！」我答應了姨媽，心裡沮喪之極，望著機艙裡不停走動的人群獨自發
% Z3 [% }( N* W' \+ c1 X+ U3 M0 ]呆：是不是姨媽不喜歡我？難道我心儀的女人都與我無緣？難道我只能找一個指
* l4 n1 |. |4 Y) c" F甲黑黑，頭髮邋遢，滿身狐臭的女人做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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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又嘆什麼氣？是不是怕我吃你的、花你的？」小君單純的眼睛又大又
明亮，彷彿要看穿我的心思。

　　我苦笑不已，、乾笑兩聲：「多心，哥疼你還來不及。」

' R" h2 i; }  o" e4 E+ j* o　　「真的？那還差不多，哼，你要是怠慢我，我就向媽告狀，嘿嘿。」小君狡
黠地笑了。

& ~6 L8 F3 g9 v　　我卻暗暗好笑，心想，我情願你一輩子花我的、吃我的。
5 q- t4 W; t1 f8 [
/ Q3 F+ e: @5 o3 O4 G　　小君沒有出過遠門，更別說坐飛機了，飛機還沒有起飛，她就激動地東張西
; ]+ V( o  {2 s. \8 Q  K望，嘁嘁喳喳問個不停，我不禁覺得好笑，忍不住揶揄她：「女孩子，矜持點，
別讓人說你是土包子。」
. [) O2 a3 n4 K( }; W
　　興奮的小君被我一番嘲笑，頓時安靜下來，她冷冷地告訴我：「看在到了上
! [4 C3 p1 F: y' ]寧市後要吃你的、住你的、花你的分上，這次我不和你計較。不過，下次不許再
! }# ~7 [- ]& m- I9 `  g說我是土包子，你也不想想，有那麼漂亮的土包子嗎？」

　　我想大笑，可惜飛機是公共場所，我只好忍著，我承認，我確實沒有見過這
麼漂亮的土包子。

　　飛機起飛了，我身邊的土包子卻嚇得摟著我的手臂，嘴裡咿呀亂叫，我終於
* Z, z6 i2 z; x6 j% q6 h) S忍不住放聲大笑。儘管小君對眼前的一切都感到新鮮，但近三個小時的飛行過程
還是很無聊，小君跟所有乘客一樣，漸漸有了睏意，她靠在座位上，歪著脖子打
起了瞌睡，我正好可以明目張膽地欣賞小君的風采。
1 N2 w; _8 U1 C) ]7 b% v; g
% G: q1 k- v  T( h0 k　　兩年不見，以前那毫不起眼的學生妹，怎麼說變就變，變成一個引人注目的
小美人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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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正納悶，一縷淡淡的清香飄進了我的鼻子，我仔細地打量著小君，她是那
" @7 f' ^" {$ S7 a麼清秀脫俗，以前黑黑的皮膚，現在卻如此雪白，小翹的鼻子，長長的睫毛，就
$ ?* q/ ^" K8 O3 c6 j連頭髮都變得又黑又細，柔柔地散落在胸前，儘管機艙裡光線不算明亮，但依然
無法掩飾她秀髮的光澤。我靠了靠過去，那股淡淡的清香漸漸沁入我的心肺，我
2 ^+ l8 T  m6 `3 B( r7 E像小偷似的，貪楚地吸了幾口。

　　飛機遇到氣流，機身搖晃了起來，小君的腦袋一下子滑到了我的肩膀，她醒
& T; B3 k6 C* B% W  V: ^5 ^了過來，我忙安慰：「沒事，飛機遇到氣流了，很正常，來，靠哥肩膀休息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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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小君應了一聲，把小腦袋靠了過來。我心裡突然充滿了溫暖，眼前
又浮現起與小君生活在一起的日子，那是充滿快樂，充滿甜蜜的時光。只是，那
時候我絲毫沒有娶小君的念頭，不過，現在我改變了想法，何況姨父有意把小君
許配給我，而小君特別好哄，要討她歡心很容易，唯獨姨媽的態度與姨父迥然不
  G# O3 ?4 d8 V同，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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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d) ^1 c3 s, F; m; Z; i8 y　　只要姨媽不點頭，一切皆無可能。
8 q) @/ u+ O  w$ K
* |  `! ?- c9 I) u: Z* q　　我又嘆息了，儘管眼前的小君美得就像童話裡的白雪公主，但我還是壓抑住
6 s/ t; ?4 u+ \' b8 H- B/ m' p自己的非分之想，沒想到小君的下一個動作讓我再次雜念叢生，她呢喃般告訴我
：「哥，你肩膀能不能低點，我靠不舒服。」
0 ~* N  O- E0 m& I# u
% x( W3 H/ d$ Z) C1 m# \: T4 @* A　　為了讓小君舒服點，我趕緊壓低了肩膀，小君慵懶地「嗯」的一聲，把整個
臉蛋都靠在我的肩膀上，我頓時心馳神往，剛要呼吸小君的身上清香，她的雙臂
# \# c. n: j! F1 E% x4 y& X就像抱枕頭似的環抱住我的手臂，緊緊地抱著，我感覺手臂上被兩團軟軟的，彈
; q! S' ]' Z, O' N彈的東西壓著。
1 s; T6 R; J' J; a' u2 \# P5 a# ~
" m7 }/ L! a5 U: U) A4 y( \　　天啊！這真要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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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心猿意馬中不知不覺度過了三個小時的飛行時間，而小君是在甜夢中結
束了這次空中旅行，隨著飛機的降落，小君又充滿了活力，她興奮地觀察著眼前
的一切：「哇！到了哦，好多高樓耶！」上寧市是大都市，鱗次櫛比的高樓大廈
讓小君目不暇接，她已經迫不及待地要這座城市了。

　　而我，我的生活，會不會因為小君的到來而發生變化呢？說實話，我對小君
% Y) q# h" h) L" n( ^9 I的到來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但生活就是生活，一切都可以發生，一切都是無法
預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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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q' d  Z7 ]5 p% T　　　　　　　　　　第二章、一條粉紅色蕾絲小內褲

0 v" I; D& ~9 J1 {9 o9 H　　「哥，這裡環境不錯，就是房子小了點。」計程車載我們回到了住處，小君
顯然對我所住的地方也沒有心理準備。沒辦法，上寧市物價高漲，這間一房一廳
的套房，租金就高得離譜，幸好房租是公司代繳。在公司裡，能有這樣的一間居
室，我恐怕比上不足，比下有餘了。
' L2 @0 ^, d7 ~
- l7 j' M( s5 ~/ C1 D. i　　「將就點吧，我的大小姐，出門在外不同於在家。」從下飛機到回到家，我
2 d+ ?" I* J7 l) M2 y! R都像我車伕一樣幫小君拎行李，時當盛夏，我不但累，還滿身臭汗，可小君也沒
說半句謝，我心裡多少有點鬱悶。
" }* ?9 u. p) V. n# L
$ R0 \) t' F' I2 \) W% q0 K1 _　　小君四處打量陌生小屋，扭著小屁股晃了兩圈後，她皺著鼻子問：「我睡哪？」

( Q) o' ]* K2 |0 l8 `% M5 Q& D* y- {3 \　　看來，愛乾淨的小君聞到了異味，雖然我也是愛乾淨的男人，但男人再怎麼
" P0 b; H4 @' P3 ]乾淨也比不上女人幹淨，特別像小君這樣有潔癖的女人。

4 w/ U  k3 \. |+ W4 m　　「你是公主，當然睡大床啦，我睡客廳沙發，這樣總不虧待你吧？當然，如
5 H) E1 W# @8 O  P, J4 g8 _果你想睡沙發，我也不會勉強你。」看見小君捏鼻皺眉的樣子，我心裡有點火，
& f# W3 z$ ~3 {% W* d# K放下手中行李，我打舊冰箱，咕嘟咕嘟地狂喝了幾口涼水，然後躺倒在沙發上。

2 y* S9 _: ~. e5 `. n( f1 V　　「既然我是公主，又怎麼能睡在沙發呢？睡沙發的當然是衛兵了。」小君咯
咯嬌笑，這又讓我回憶起表妹小時候與鄰居小孩玩公主和王子遊戲，我很不幸，
經常孫被他們拉去當衛兵，從來沒有做過王子。

　　多少年了，這份美好的記憶依然烙印在我心裡，從沙發爬起來，摟著小君的
香肩問：「小時候的事情有很多哦，你都記得？」

  r7 M7 @0 Y& `  q+ T8 \　　「小時候你老是欺負我，我會忘記嗎？」小君突然臉紅起來，鼓起小嘴，講
了一大堆我以前如何欺負她的往事，我一頭霧水，也不知道她說的有沒有那回事，
' S5 \1 F8 ]9 k0 O5 C反正我是記不起來了，只是聽她這麼一頓訴苦，心裡反而覺得虧欠了她。

　　「好啦，看來哥要把以前的過錯彌補一下，說吧，想吃什嗎？」我眼裡一片
4 x) Q9 V, t! O. m" m溫柔，只因小君的一番嬌嗔把我心中不爽一掃而空，想想她也只是一個單純的女
' k% b4 o5 J) H! t+ f孩，喜歡不喜歡，厭惡不厭惡都寫在臉上，哪有半點心機，我這個做哥哥的也太
0 A/ n- |% E/ ~! r小氣了，見天色已晚，到了肚子餓的時間，我可不願虧待了這位剛帶回來的公主。

　　小君的眼珠子轉了轉，伸出了兩根尖尖手指：「就隨便好啦，兩個雞肉漢堡，
) m1 s6 Y8 q' a& g8 U& ?兩包薯條，呃，再要兩根炸雞腿，兩隻辣雞翅，兩杯果汁，呃，記得要番茄醬喔
……還有，就是快點，我餓了。」

　　「有哥在，餓不著你。」

　　出了門，我沒有馬上去給小君買晚餐，而是偷偷摸摸跑上了六樓，站在六樓
Ｃ座的房門前怔怔出神，我沒有摁門鈐，因為屋子裡面住的佳人突然人間蒸發，
7 }" o0 Y8 [& f' j- q& |2 L消失得無影無蹤。

/ V2 ^, }$ }- ^7 w　　我不禁慨嘆命運的捉弄，讓我對生活剛充滿了美好的憧憬，又冷酷無情地把
我的憧憬破壞殆盡，真是無情到了極點，冷酷到極至。

　　半個月前，一個狂風暴雨後的早晨，天氣明媚，晴空萬里。

3 _, d" t$ N3 K$ M$ }" Z& y9 f) a　　我走進了晨曦揮灑的陽台，準備呼吸一下雨後的清新空氣，突然，陽台上一
/ D4 ~! o$ k, @個粉紅色的東西強烈地吸引了我的目光，它靜靜地躺在陽台的扶欄上。我走近一
5 |( y5 r3 q- N8 ^9 P看，竟然是一條女用內褲，一條性感的粉紅色蕾絲小內褲。

; M" F: L2 b1 g# ?! y1 |$ `" j　　我的呼吸剎那間急促，血液直充雙腿間的海綿體。
. a2 u4 J$ {( N* m4 @. ?) V1 ]
) O7 L" n9 a, j! ^* H! z: Z2 h　　坦白說，我有點戀物癖，特別喜歡女人的褻衣，每次經過商場看到那些琳瑯
5 F- _" V2 B+ R9 a1 o' t6 T2 ~滿目的女用貼身衣物，內心裡總有一股躁動的情緒，罪惡感特別強烈。我曾經很
$ T8 \7 Q" G& k8 u惶恐，擔心自己猥瑣的癖好是一種不健全的心理病態。幸好，有位紅顏知己開導
8 m. v" b9 p, A  u3 l7 _% f% T我，說男人對女人內衣有本能的熱愛，叫我大可不必害怕。
) {8 w1 p: L4 J" q3 Q9 _* D
# H4 i+ |! T# @. Z6 w; ]5 d　　我終於釋懷，遺憾的是，儘管我相貌和氣質上佳，身材也不錯，可年過二十
六了，還沒有真正收藏過一件心愛的女用貼身內衣。或許上天垂憐，一場狂風把
這條性感誘人的小內褲送給了我。
: x) p& L- q( w
; R) `% e% Y/ t2 y4 P  A　　我小心翼翼撿起了蕾絲小內褲，像捧寶貝似的托在手掌心裡，精美的滾邊花
紋、半透明的蕾絲、大膽的款式、無不透露出濃烈的性感氣息，想必其主人一定
) R( B& Y* F# @8 C9 H, ?是位年輕貌美的女子，她一定有魔鬼般的身材。

　　手指輕輕地撫摸絲滑的質地，我就好像在撫摸一個女人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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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定是樓上的。」我嘀咕著伸長了脖子，在陽台上四處張望，想看看誰家
+ }) u% X6 X4 k/ `6 Q, `的陽台也有同一顏色的內衣，如果有，這條小內褲就找到主人了，很可惜，我沒
有發現哪家的陽台上掛著同樣顏色的內衣，但我一點都不失望，因為我根本不打
算物歸原主。

' |6 ~/ g  s9 M9 c+ I1 e8 t2 [0 i　　迎著燦爛的陽光，我把內褲捧到鼻子下輕嗅，一股淡淡的幽香鑽進了我的心
肺裡，那一刻，我硬了，硬得厲害。記得那天早上，我嗅著小內褲的幽香，自瀆
7 S2 i; r  R2 k6 O) Q2 `0 f了兩次後才去上班。
) k! u8 i' y5 p. F
. {6 Y- \8 j2 R+ E; `$ f　　在上寧市打拚的這兩年，我桃花運極差，別說紅粉情人，都連房間的蚊子都
! M: ?8 y2 [! g& D: d是公的。據說母蚊子愛叮人，可我連被母蚊子叮一下的機會都沒有。每當孤枕難
) m* u8 a) O1 N3 o5 N* P眠，我只能通過自瀆來滿足生理需求，自瀆多了終究百無聊賴，因為讓我幻想的
0 h' B) T  p7 P! x/ S女人並不多，時間一長，連幻想的女人都膩得無影無蹤。

" G4 i/ g& d* k/ [) `  u4 ?8 \6 f　　這條粉紅小內褲的到來，猶如來了一位性感的大美人，我自瀆的快感從來沒
$ p# X$ |( y. h# R有如此暢快淋漓過。

& e( C3 _3 A& ?5 I  x" u8 l　　撿到小內褲的那天，我一下班就急匆匆趕回家，從枕頭底下拿出小內褲，小
( O& B1 s6 C, }! n' L8 S6 S; O內褲很小很輕，包住女人陰部的地方因漂亮的蕾絲鏤空了，唯有包住臀部的地方
# i4 \: n* E- _. x% l9 \比較大又比較柔滑。我輕輕地攤開小內褲，包住了已經變粗的陰莖，然後輕輕的
套動，那感覺真的美妙極了，我興奮地閉上了眼睛，抖動著我的右手，幻想著美
麗的戴辛妮在我身下嬌哼潘喘，風情萬種。
% n' }/ I/ u. b( q- \1 [
& K7 \# g7 i2 o! c; V* `　　幻想越來越逼真，越來越清晰，很快，劇烈的快感奔騰而至，我的手套動也
越來越快，柔軟的小內褲如同女人陰道一樣，我喘息了。

　　突然，一陣溫柔的敲門聲劃破了寂靜的空間，擾亂了我的幻想，也打斷了我
套動的激情，我的手戛然而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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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惱怒異常，但我也無可無奈，悻悻地把小內褲塞回枕頭下，我望著門口
方向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氣，稍微平復一下急劇起伏的氣息。
0 N! w- i$ F' a+ h
　　「誰呀？」我匆忙穿起一條運動短褲走出了客廳，吆喝著打開了門，萬萬想
6 [! x' z4 o7 {0 d  V1 A/ I不到，門口站著一位美得讓我心臟狂跳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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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亮有神的大眼睛，鵝蛋形的臉，小巧的鼻子，雪白的皮膚。深栗色的披肩
長發柔柔地散落在胸前，發稍卻是波浪捲曲，很有時尚感。白色的短袖襯衫，長
" A# i1 m# p" Q, }- B7 I  r6 J% u及膝蓋的深色桶裙，黑色絲襪，黑色的半高跟鞋，懷裡還抱著一個檔夾。
5 a& G) f8 ]7 c! p2 `" n2 u: d" D: G
5 U& b4 P9 \9 k* m' F1 p　　這副打扮是標準的白領打扮，也就是男人口中傳頌的ＯＬ。遺憾的是活頁夾
擋住了關鍵部位，我無法判斷女人的胸部是否如傳說中那樣高聳，更遺憾的是女
人雖然美到了極點，但神情淡然冷漠。

& F, l. X  k* v9 M  I3 s　　我當然認識這個女人，她就是我的夢中情人，她有一個很好聽的名字，叫戴
. O( P+ ~8 E. W8 q+ |4 T辛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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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好，我是住在你樓上的，就是六樓Ｃ座。」戴辛妮不但美，而且還細聲
3 X4 s: Z1 @9 T( |軟語，宛如小溪邊的黃鸛在低鳴，天啊，戴辛妮跟我說話了，她居然站在我面前
  ?# k; [* P2 l" c/ Q跟我說話７，我激動得全身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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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U' }- \. U6 a6 P　　「哦，我知道，我知道……有什麼事嗎？」我結結巴巴，這不能怪我，換作
別的男人也許口水都流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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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的衣服掉到你家陽台上了，我是來取回去的。」戴辛妮有點不好
! g( o9 Y3 e- Y6 ^意思。

' p: }, l3 X# h" C1 ]3 [　　「啊？是什麼衣服？」我興奮得差點跳起來，心想，是不是小內褲的主人找
3 M0 T7 X2 b5 i! X0 T上門來了？

　　果然，戴辛妮羞澀地笑了笑：「是……是一條內褲。」她的冷漠消失了，這
8 s! b: [0 J( {令我更加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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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3 h7 B% g7 e# C2 C# d3 N　　在公司裡，很少有人看到過戴辛妮的笑容，為了這個笑容，我可以把月亮摘
給她，何況一條小內褲？可是，我卻萬萬不能把小內褲還給她，因為小內褲沾有
$ q& p  g! T" `/ x+ K9 M6 I4 k& O了精液，那是我龜頭滲出的精液，如果此時把內褲還給戴辛妮，天知道會發生什
麼事情。

　　「哦，真抱歉，我沒發現有你的衣物呀，你不如進來看看。」我只能佯裝說
( H! Y  X9 l) ~" q沒幻看見。
& k/ Q( v) V! d, m! t2 S
5 V. L3 C0 J( m  ^& x5 z　　戴辛妮露出意外的樣子，她沒有踏進我的屋子，而是顯得很謹慎，我房子不
大，她伸了伸膀子往我房子張望了一下，然後用迷惑的眼神看著我問：「怎麼會
沒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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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早上還看見，因為急著去公司，我怕時間來不及了，所以……所以就等到
下班再來取……我明明看得清清楚楚的，就在那……陽台的欄杆上，是……是粉
紅色的，麻煩你再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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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c7 \% m! y  i- L3 e, B/ j9 X: N　　「真的沒有。」早上有個重要的行政會議，身為行政秘書的戴辛妮當然要早
早去作準備。也許時間緊迫，她沒有來得及敲我的門，但她肯定小內褲就掉到我
陽台上了。我不禁暗暗叫苦，沒辦法，我已否認在前，只能抵賴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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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會呢？哎呀，才新買的……」戴辛妮似乎很心疼這件內褲，她跺跺腳，
0 a1 {& T2 h8 w$ C  R再也忍不住看個究竟的衝動，踏進了我的房間，徑直向陽台走去。

　　我的陽台本來就不大，加上雜物之類的東西很少，一眼過去，就什麼都看清
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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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許又被風吹走了，哎，早知道早上敲你的門就好了，算了，打擾你了。」

9 u$ c6 `0 @5 m2 L+ f# f　　戴辛妮很遺憾地嘆了一口氣。

　　「嗯，是啊，真可惜。」我當然不放過與女神認識的機會：「你叫戴辛妮吧，
既然是樓上樓下，那以後請多多關照。」一時笨拙，我不知說什麼好。

　　「對呀，你好像是策劃部的吧？」戴辛妮露出了淡淡地笑容，這是我第二次
看見她笑，雖然這笑容有些不自然，但足以用閉月羞花來形容。

　　「對、對、對，戴秘書對我有印象，真好、真好，呵呵，我叫李……」我又
0 G4 l4 Y5 l, E* ?+ _開始結巴了，看見戴辛妮將要走出房間，我失落之極，心裡多麼期盼上天能幫我
留住這個女人。

　　「李中翰是吧？」戴辛妮說出了我的全名，而且她居然停下了腳步。

% L9 J! I5 `8 H* q* Y+ ^$ Q6 O　　我大為狂喜，這說明戴辛妮對我有印象，上天啊，您真仁慈！

　　然我感激上天只五秒鐘就突然想哭了，不是感激得要哭，而是痛苦得要哭；
' i3 E  @2 _( d, k. y2 w; g因為我發現枕頭下露出了一小截粉紅色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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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枕頭是藍色的，床單也是藍色的，粉紅色的內褲在一片藍色中顯得異常顯眼，
8 Z6 ~. S: X2 [$ ?我不但看到了那一小截粉紅色，戴辛妮也看到了，她瞪大了眼珠。

# E& i# p2 Q4 Z　　空氣在凝結，彷彿時間已停止。戴辛妮的笑容消失了，代之而來的是冷肅，
她在我反應過來前迅速地跑到我床邊，用兩根嫩白手指指尖夾住了粉紅色小內褲，
一點一點地從枕頭下拖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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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s; l  c$ ^) H+ B, t. A& _　　我注意到戴辛妮的手指很美，又白又尖，像兩根嫩蔥，但我已經無暇去欣賞
她的美指，我對眼前所發生的一切感到恐懼，心想。？我會死得很難看了。

: D, V2 x, e# |　　「我的內褲怎麼會在你……你枕頭下？」小內褲在空中晃蕩，戴辛妮的臉冷
9 A0 n) n  b0 W, t得可以結霜，她厲聲質問我。

3 i! S  U: o7 O0 s9 ]% d　　「對不起……我……我……」吞吐了半天，我脹紅著臉也說不出個所以然，
6 d+ l1 A5 ~3 S( O9 v4 y! n只能看著戴辛妮，眼神裡除了羞愧外就是乞求，我只能乞求這個女人原諒。

　　「李中翰，你這個變態。」戴辛妮赫然發現內褲上有一些黏滑的痕跡，她又
$ k1 K- e5 L& J! t0 a) }! _羞又怒，似乎覺得小內褲已經污穢不堪了，怒罵了一句，她狠狠地把那條小內褲
/ Q3 Y8 w3 g2 |/ ?6 O- \扔在了地上，然後像旋風似的跑出了我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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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V9 A" s& a5 U) l( {　　「完了，這次真糗到了家。」我沮喪到了極點，暗嘆自己的運氣比狗屎還要
" X( A# _) G6 E; D% g7 X臭一萬倍，狠狠抓了抓發昏的腦袋，我呆呆地把小內褲從地上撿起來，拍了拍上
. O: f0 I) z" ~* K: E9 }1 n面的灰塵，小心地放進了口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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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意外，就在我準備把房門關上的時候，一陣腳步聲傳來，氣勢洶洶的戴辛
' [! Q. u; H: W- ^妮又突然殺了回來，她要幹什麼呢？我吃驚地看著戴辛妮，心想：她不會打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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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實話，戴辛妮要真想打我，我反而非常心甘情願，哎！我只能嘆氣。

, z6 ]8 M; U* o+ n( P　　戴辛妮沒有給我耳光，甚至沒有看我一眼，她直接走到我房間，掀開了床上
( i0 ^- l8 L9 j2 j的枕頭，又四處搜尋了一下後，厲聲問：「褲子呢？」

; H3 Z$ ]: B/ H　　「你不是不要了嗎？」我已經從初時的羞愧和不安中恢復了過來，沒想到戴
8 u: ^& `: c( ]% c# ?辛妮殺記回馬槍的原因還是為了那條內褲。

( A1 R7 l6 S$ V' L6 t　　「我就是不要，也情願撕爛，扔進垃圾桶，就是不給你這個變態糟蹋。」戴
辛妮一邊辱罵一邊用眼睛繼續四處搜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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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4 Q/ [7 i4 E3 i　　我這時候才看清楚，戴辛妮的胸部很豐滿，很挺，白襯衫把她的胸部包裹得
有些過緊，也許是極度地憤怒，戴辛妮的胸部起伏不停，我真擔心她胸前的鈕釦
3 {2 ^, u# c" M& @1 T! j5 n; W  e會突然繃落。，「扔到樓下了。」我想了半天，說出了一個連自己都不相信的謊
' n1 W3 C+ \3 t( Y' d; [9 F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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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拿不拿來？」戴辛妮果然不相信我的鬼話，她叉起了柳腰，大聲向我呵
6 W; \# R# O1 R3 s$ X* g& }. T斥，恥一副要不回小內褲誓不甘休的樣子。

　　「扔了。」我咬了咬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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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b* E/ D/ k/ F+ z　　「不拿是吧？你不拿我就砸。」氣急敗壞的戴辛妮走到我小書櫃前，抄起了
, z" ]) @+ d% l3 X6 R7 y! {0 I一隻玻璃瓶子高高地舉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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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玻璃瓶子是一隻精美的水晶瓶子，瓶子裡有很多截面，把一堆五顏六色的
# E- k! q: g2 F石子放進去，就能從各個截面折射出色彩斑斕的光暈，很夢幻。這是大學時，一
! M7 E: Q- w  G7 x3 U6 b0 f個暗戀我好長時間的女孩送給我的，雖然那女孩的相貌不敢恭維，但這只水晶瓶
7 M- U  g# u7 s( {' ~子卻陪伴我渡過了無數個日日夜夜。

3 T2 Y0 t  v+ r$ r# e　　「真的扔到樓下了。」儘管我很心疼這只水晶瓶子，但我絕不相信戴辛妮敢
摔我的東西，我在心裡冷笑：嚇喊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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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5 h# d/ R0 e; H! F  R　　「砰?嘩啦……」瓶子碎了，玻璃碎屑四濺，我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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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不拿來，我摔你電腦。」戴辛妮走到我的電腦桌前，一手抓住了電腦螢
2 r0 p6 C4 j/ {幕。

　　「不要啊！你先住手，有話好說、有話好說。」我大驚失色，看來判斷出現
& \2 M2 r$ D% o* d  D) l2 R了失誤，在公司裡我就知道戴辛妮很有個性，但沒想到她的脾氣是如此火暴，想
# X0 S& I4 v. `7 q想為７一條小內褲把事情搞得無法收拾，我是不是腦子進水？為了不讓左鄰居右
% ?0 F4 Y. ^0 ^# l6 R舍聽到，我趕緊把門關上。

　　「拿來。」戴辛妮叉腰的樣子簡直就是只母夜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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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投降了，依依不捨地從褲兜裡掏出了小內褲遞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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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4 E/ Q+ F8 A; N& Z- M# i　　戴辛妮怒罵了道：「不給你點顏色，你就以為我好欺負？真是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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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說內褲是你的？你有什麼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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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z5 Y7 |& Y( H* J: w: u　　俗話說，士可殺不可辱。本來已經打算投降的我被這「賤」字激怒了，手剛
0 V! `' T  ]9 k伸到一半，我又縮了回去。我決定習難這個貌美如花，但凶悍似潑婦的戴辛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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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證據？難道我會上門討一件別人穿過的內褲嗎？你變態就算了，別
把別人也想骯髒了。」也許擔心剛才把水晶瓶子摔碎髮出的巨響引起了別人的注
6 O. y! P# y3 ?意，戴辛妮的聲音壓低了許多，不過，她說的話依然尖酸刻薄。

' _( q9 y7 b4 R　　我的怒氣一點一點的增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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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K0 K! h/ Y" D6 Y  i1 t4 W　　「難說，這麼漂亮的內褲男人都喜歡，你是女人，更難免會起貪念。嘿，你
8 x/ g6 E' I" B5 d6 z3 W  X4 p2 b( s5 T不７把證據拿來，就休想把這條內褲拿回去。」我開始對戴辛妮針鋒相對。４Ｂ
" R; l& H- _: i8 Q0 n; f( V9 S「好，李中翰，我把同樣顏色的內衣拿來給你看，我讓你無話可說。」氣極敗壞
; ]) K4 [) L1 c! Y8 H; ~# D6 G$ B的戴辛妮沒想到我會找碴，話剛說完，又一次衝出了我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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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戴辛妮氣惱的樣子，我心裡有了一絲得意的舒坦，只是看到滿地的碎玻
; [) [1 @7 T/ \2 X1 s4 B$ C璃我又怒火中燒，腦子轉了轉，我計上心頭。

　　「登、登、登」戴辛妮的半高跟鞋雜亂無章地敲打著地面，很快，她又從樓
2 f) O# Z1 F1 r0 F4 ?2 n4 n8 ^上旋風般跑到我的房間，她的手裡多一件粉紅色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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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g; h# |2 i  Y0 X" x　　「看到了吧？這是一套的內衣。」戴辛妮展開了手上的粉紅色東西。果然是
: q9 q6 h# T/ s) h2 ]一件薄薄的蕾絲乳罩，同樣非常性感，非常誘人。我一看，更是見獵心喜，一種
據為己有的強烈慾望驅使我要把這套漂亮的內衣奪過來。

; F( n. ?; j3 t2 T9 c" }　　「看到了。」我冷冷地說道。

+ ^2 c3 h1 ^+ t/ ]! `　　「拿來。」戴辛妮惡狠狠地瞪著我。

7 @; t% S% `. \- [( p* Q) t+ ]　　「你學過法律嗎？」我沒有把內褲還給戴辛妮，也沒有接她的話，我一邊關
& [4 i6 T4 i, ?上門，一邊反問戴辛妮。

　　「囉嗦什麼？我要回我的東西跟我學法律有什麼關係？別浪費時間，我一秒
4 A9 L1 m4 x$ U2 ~2 Q也不想站在這裡。」戴辛妮很不耐煩。

" T3 s( z, J) q7 G　　「根據民法第一百四十六條，辱罵公民屬於侵犯人權，現在社會強調人權，
你知道嗎？從你進入我家開始你一共罵了我三次變態、一次賤，這已經屬於情節
非常嚴重地侵犯我的名譽權、隱私權。按照法律規定，你將被處以罰款和七天之
內的警告性拘留。」

　　關上房門，我很認真、很嚴肅地開始了我的報復行動。身為一個金融投資的
! f+ T; Z! A3 `2 a3 }/ |5 h策劃，我對國家法律是比較熟悉的，這是我所學的一部分。我相信，戴辛妮一個
4 L+ `# h/ l7 G: G* p; I4 k' g3 P: B行政秘書，對法律應該懂不多。

　　「少拿法律來壓我，因為你就是賤，所以就變態，我說的是事實。」戴辛妮
還是那麼盛氣凌人，只是她很專注地回答我的話，讓我感到魚兒上鉤了，我暗自
4 |0 M- P& `" U- c  r竊喜。

　　「請問，我怎麼變態？怎麼賤？請戴辛妮小姐說話注意點，現在你已經是第
四次說我變態，第一、一次說我賤了，我們所說的話我已經開始用手機錄音了。」
4 M1 K  y* N8 K" F我站累了，一屁股坐在沙發上，還把手機拿了出來，擺在茶几上。雖然我心中並
# c" f* l; V0 H9 d9 J; y8 _& m沒有把握矇騙到戴辛妮，但我嚴肅的表情和規範的用語一定給戴辛妮的心理造成
壓力。Ｓ「錄……錄什麼音？哼，我說錯了嗎？你拿我的內褲做什嗎？」戴辛妮
眼神有些飄忽閃爍，我知道，她開始心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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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笑話，我一偷二不搶，我只是在我私人的地方撿到了一條內褲，就冒犯了
9 A( l& k; D. C8 D6 g, Q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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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請問，我怎麼變態了？我怎麼賤了？「我開始冷笑，對於戴辛妮露出怯態，
3 }4 c* P/ p' N% w* i我暗叫有戲。

　　「那我要回內褲你為什麼不給？你不給我才罵的。」戴辛妮眼睛緊盯著茶几
上的手機，似乎有些忌憚，她說話的聲音也不如剛才那麼高亢了。

　　「內褲上又沒有寫你名字，我怎麼知道是你的，直到你拿出了同樣的內衣，
我才知道。如果你一開始就把內衣給我看，而我又拒絕還內褲給你，那我才有錯。
. h3 E# k  ~# A  t% R6 I/ w2 n對不對？」我壓低聲音，顯得低沉有力，這種聲音對女人的聽覺具有穿透力，何
況我有理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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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現在你知道內褲是我的，你把內褲還給我就可以了，還囉囉嗦嗦那麼
- o! l0 `7 L. R6 o0 i/ a' G) J多做什嗎？」戴辛妮不但露怯了，還開始強詞奪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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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s. K, U1 R8 Y& M　　我心中更是暗喜。

7 h# c& i( |2 B  g3 n  I+ U　　「戴辛妮，你也許不明白事情的嚴重性，你罵我只是小事，只屬於民法。但
* U7 x+ D! q3 a7 v你摔壞了我的瓶子，那性質就不同了。根據國家刑法第七十二條第三款，你蓄意
+ A& I0 ^% p7 o$ G6 G# J7 S. I破壞公民財物，傷害公民人身安全，你將被提請刑事訴訟。按照刑法，你將分別
被判處三年和七年的刑期，加起來剛好十年。」我一字一頓，慢條斯理地告訴戴
" |5 K' j  S% t$ Z5 \辛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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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5 @3 k4 R' z* j　　其實這些法律條文我記憶早已模糊，至於是多少條，多少款的規定，我都是
2 y- ?8 w- R0 l7 v7 n* X) T在胡說，而且我手機的錄音功能也沒打開。就是打開了也沒有用，因為我與戴辛
妮之間的距離太遠，根本就錄不了音，我只能做個樣子嚇唬戴辛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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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戴辛妮當然不知道我只是嚇唬她，聽完我的敘述，她的臉色漸漸凝重，只是
1 B0 u: O; P8 W- Y/ l( `她嘴上還不服輸：「亂說，你亂說，我承認摔了你的瓶子，但我沒有傷害你。」

1 \/ a4 W+ O/ j( d! s　　「嘿嘿，你看我的腳就知道了。」我故意冷笑一聲，用手指了指腳踝上的一
( t* x- _) V6 @條小傷口。

) `! ^4 f9 d7 @　　原來我的？上被碎玻璃劃破了一道傷口，傷口雖然很小，但鮮血已經滲出，
一開始我還沒注意，剛才心情放鬆下來，我突然感到一絲刺痛，這才發現腳踝被
碎玻璃割傷了。

9 z2 a( y  h4 h/ G' `6 h　　「你是不是男人啊？這點傷也叫傷害？」輪到戴辛妮感到委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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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H6 v5 v% B) e　　「也是，這點傷不算什麼，但你入屋行兇，入屋破壞財物的行為太惡劣了！
( W, M5 Q* R8 [$ P1 L% a8 T; p- P; y不過，法官念你是初犯，又是一位女子，估計判刑上會減半，也就五年時間，如
% v# c/ D0 R1 A0 X果再加上你父母和律師求情，估計只有兩年左右的刑期，如果你在監獄表現良好，
9 n* n9 ?1 _' x7 E  b9 [那麼你最多坐一年牢就可以出獄，一年時間而已，不怕，很快就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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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別嚇人，最多我賠你瓶子，賠你醫藥費就是了。」戴辛妮臉色都
& N: L* ~# m/ q& H* r5 g2 U青了，她緊張地擰著手裡的蕾絲乳罩，在她看來，莫說坐一年牢，就是坐一秒鐘
% w% N7 {, c' w. ?0 B/ I/ G的牢她也絕對不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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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n0 i* y; x, ?' ~- i9 H　　「賠？醫藥費我就不說了，單說那瓶子，你知道嗎？這瓶子是……是我的初
戀情人送給我的，她……她得血癌，早已經過世了，這瓶子是……是她留給我唯
+ t$ c: f, O: K1 G, }9 o% C8 r一的紀念物，你……你卻把這瓶子打碎了……你賠得起嗎？」

　　我在噴咽，痛苦的表情把戴辛妮一下子帶到了悲涼的氣氛當中，我故意把頭
# R1 R9 H. @4 {! F+ n$ c" E擰過一邊，那情形就如同電影裡的大情聖一樣，而我把頭擰過去，只是為了掩飾
自己強忍的笑意，內心中趕緊對那個送我水晶瓶子的女同學連連說抱歉：對不起，
* Z3 h6 l) J) i! R8 _! k3 ~  e- T. I對不起，我說笑的，你沒有得血癌，也沒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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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B& o& e$ t' W8 ^% t$ ^, f　　一陣寂靜，我眼角的餘光發現，戴辛妮無力地坐在了我的電腦前的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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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z; H# s) m' @: [8 m" ^　　「你想怎麼樣？我……我……」戴辛妮緊張地注視著我，她的語氣很軟，簡
直就是可憐兮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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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d+ r6 c4 Y1 I$ v0 {　　「算了，我也不想為難你，看來你也不是故意的，乾脆……乾脆報警，讓警
8 R: q8 P$ z6 J/ A1 |' Y( o察來處理吧。」我決定給戴辛妮的心理以致命的一擊，拿起手機，佯裝要撥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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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哎，別這樣，李中翰，我們同事一場……你別這樣嘛。」戴辛妮從椅
! c3 f8 I3 m: t子上跳起，向我飛奔而來，一手奪過我的電話。

　　「你還搶手機？」我誇張地瞪大了眼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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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不是的，我求你了，都是我不好，我不應該這樣罵你，我只是這段
2 O" d4 E- b& `/ P9 T7 l, E4 ?時間工作很不開心，所以脾氣不好，我求你別生氣了，不然我賠你錢，好嗎？我
& F5 A/ s' p; j  Z' g2 ?5 _' X不知道這瓶子對你那麼重要，我想辦法找回同樣的瓶子，你別打電話了，我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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