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子紋 -【秘密情人之一】一夜情夫

mwyife

第十章

+ t; W  x- I7 y9 w7 p2 K& I/ Q/ P7 B　　尼爾才將龔真希塞進後車箱，遠遠就看到鏤空的巨大鐵門被打開來，他臉色微變，將毛巾塞進她的嘴裡，然後將後車箱給闔上。
/ [, S. T1 G; ?0 l2 w) Q
7 D8 z% W1 P$ j　　「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他一臉平和的看著怒氣沖沖下車的衛寄華。
. D, ^) y9 g( P7 S0 o  m  w
- j* I2 b! a! R5 q  f( a" i　　衛以和一臉無奈的搔搔頭，「媽要找仲恩，不過我們沒找到人，因為他離開公司了，祕書說他回去帶真希買要參加爺爺生日宴的衣服，他似乎打算在生日宴上跟她求婚。」
# p- x( {0 b/ |, o0 t
　　聽到這裡，衛寄華的表情更加難看。

. ~% K2 H* c; F　　「孩子大了，」尼爾拍了拍她的肩膀，「放下吧！」

　　「少在這裡說風涼話！」她憤然撥開他的碰觸。

　　他只好悻悻然的縮回自己的手。
6 l! l' b9 L# W) w
　　衛寄華冷著一張臉走進屋裡，卻在玄關的地上發現一個光亮，她彎下腰撿起來一看，是條紅寶石項鍊。
' X, R$ b9 F8 V" B- r8 H- Z3 \( u
　　頂多一克拉，色澤與車工都只能算尚可，不值錢的東西，她根本就看不上眼。

3 j5 W  j/ ?8 j2 y4 @2 l　　她轉身正想詢問，卻看到一輛車像是不要命似的，衝進剛才還未來得及關上的大門，停在院子裡。

　　「你從以前就是這麼開車的嗎？」一看到下車的衛仲恩，她一把火直往上竄。
" E7 x% ]: k) w* C! c
2 d( O; g' V3 V0 H% ?; w1 [8 z　　「我怎麼開車不關妳的事！」他生氣的質問：「妳是不是去找真希？」
& q5 d( |' x6 E. t: Z! j0 \1 d" B& w
+ {* b% C) T% e1 G' V　　「我找她做什麼？」她不悅的駁斥。
: b: M2 c6 g+ ]; v* Q* Z
- x7 N/ A- I4 d2 i# y, u5 \1 @* O　　「妳最好說實話！」他警告的目光緊盯著她。

　　衛以和走向前，拍拍他，「媽真的沒去找她！今天我都跟她在一起，要不是因為要去公司找你，現在她還在跟君瑜血拚呢。怎麼？發生什麼事了嗎？」
: V$ N  u' @/ e/ S+ ^- I! M
　　衛仲恩一臉陰沉。

8 Z$ y& I3 K# i7 T+ |& j2 b; e　　他在中午之前回到家，原本想給真希一個驚喜，卻沒想到受到驚嚇的是自己，因為迎接他的不是她的笑容，而是一室的冷清，所有屬於她的東西都消失不見，好似她從來沒在這裡停留過。
9 [! G% y! ~2 j3 U# q! F  J- {" W( c8 t
　　她再次走了，這次甚至連張字條也沒留！
0 g8 W2 Y1 }9 b- x5 l
. O  a1 Y7 |1 K) H0 Q　　雙手緊握，衛仲恩恨恨的看著母親，「不要讓我發現妳說謊，不然這輩子我不會承認妳是我母親！」

　　他轉過身細思她能回的地方只有安養院，這次等他找到她，絕對不會再輕易的放過她，他一定會狠狠的揍她一頓，讓她清楚知道，不告而別是件差勁又令人憤怒的事！

' l. B9 j! ]& i　　「你要去哪裡？」衛寄華朝著他的背影嚷道：「明天是你爺爺的生日，你要去找她？你瘋了嗎？你不怕你爺爺發怒嗎？」
' i8 s4 L8 n* ]% N4 r
　　他根本懶得回答她的問題。
" h! F4 ?: |$ Y  i
　　衛寄華向前擋住他的去路，一手扠腰，一手直指著他的胸膛命令，「停下來！我不准你去！」
" v9 A6 a: K3 n% V
2 K6 j8 J1 {$ c3 k6 n　　「讓開！」衛仲恩低頭瞪著她，眼角的餘光卻看見她手上的項鍊，他一把捉過她的手，硬是攤開她的掌心。「這是什麼？」
1 G; m7 j& J" r$ V# k* v4 w- M
　　「這是什麼？這是條項鍊。」面對他臉上兇惡的神情，衛寄華感到莫名其妙，「我剛撿到的。」
- g/ P- p+ }' `; J
0 P- Q: s! C" U; i　　「撿到的？！」怎麼可能！他死都不會錯認這條屬於真希她母親的項鍊，當初她就是為了保有這條項練而逃家。
4 r) I$ B/ B, ^0 u5 [: t
　　「是妳的嗎？」衛寄華問著一旁的柯如雲。
# r  D/ D% j6 V+ Z4 l8 A: s
　　看到那條項鍊，柯如雲的臉色一白，連忙搖頭，心中升起不好的預感。

' f& I' s$ p% r( Z　　注意到她的不自然，衛仲恩的雙眼立刻瞇了起來。
/ ^. S1 Z8 f, L, _' {- u
　　「這條項鍊是我送你母親的！」尼爾察覺到自己的後車箱發出聲響，於是立刻出聲打圓場，「仲恩，看在我的面子上，別再跟你母親起衝突，有什麼話，進屋子裡好好說。」

　　衛仲恩露出懷疑的神情，「你送的？」
- W' [$ N" H) v* i0 i9 Q' z
　　「是啊！」他臉上掛著溫和的笑，「進去吧，進去再說。」
1 v; S: T0 `5 q
　　「原來這條項鍊是你送我的？」衛寄華冷哼一聲，「你還真是誠意十足，送我這種玩意兒！你當我是撿破爛的嗎？」毫不在乎的用力一丟。

　　衛仲恩臉色一變，立刻上前去把項鍊撿了回來，緊緊的護在手心裡。他的目光先是落在神色不安的柯如雲身上，然後才緩緩穿梭在高傲的母親和一臉和善的繼父之間……

　　「這條項鍊──」最後目光直接鎖在尼爾的身上，「是真希的！」
" P. o! K# z7 O+ v: E/ s
　　尼爾聞言，想要唬弄過去，他看向柯如雲，就見她為難的低下頭。

　　「你看錯了吧？」

+ \  ~$ \$ b! J. E. M( y' l# v& S　　衛仲恩搖頭，「不會錯！她人呢？」
! d* v, ]0 G+ S* V% F2 s3 o$ Y
　　「你瘋了！」衛寄華啐道：「隨便看個東西就說是那女人的！」
9 M& }  c$ k" N3 C1 I
　　他狠狠的看了母親一眼，讓她閉上嘴，然後又將目光移到繼父的身上，「為了我母親，你不會愚昧到去傷害她吧？」

$ F/ ~% z5 f3 z% }0 s+ |4 d　　這幾年單看繼父對母親百般容忍，這件事並不是不可能發生。

% Z, H8 e0 Z5 I& \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尼爾還是否認。

4 ^9 C, Y( E" f3 z! O" B& c3 t　　衛仲恩的眸子發出如狼般的噬人眸光，他將手伸進口袋，拿出手機──
- W! v  E8 I4 }
　　「你要做什麼？」

　　「報警。」他的語調低深而緩慢，「讓警察來處理。」
$ a6 }& p/ n( R3 o
　　尼爾臉色略白，但很鎮定，「別開玩笑，你外公可不會希望在他生日的前一天鬧出醜聞。」
+ E# e5 S5 F9 g7 ]
# s; r. P: V3 N1 G　　若能選擇，他也希望可以避免，但是事關龔真希，衛仲恩的神情一冷，堅持的撥著號碼。
1 K# c6 x0 }) D5 k  r6 M7 `
　　尼爾的反應迅速，伸手用力一撥。
/ e* b. S( @9 ?& }
　　衛仲恩一動也不動的看著自己被撥落在地上的手機，久久才抬起頭，眼神如閃電般犀利的打量繼父──
0 ^" J2 X! ?. P5 e2 x! _( g' B6 ^
　　一個他印象永遠紳士、說話溫和的男人。

( B* ?" V! `* }& W; b　　「看來──」他平板的說：「你有些事情瞞著我們！」

　　「這是怎麼回事？」嗅出空氣中的不尋常，衛寄華尖聲問道。
8 a+ D& _# p* w2 ]1 D
　　「我給你機會，」沒有理會母親，他厲聲道：「說！」

6 I+ ]- a( b% k9 U% c# o+ ?) ?: r6 P　　「你以為你在跟誰說話！」即使平靜以對，尼爾卻有進退兩難的感覺。
- ?- _* I0 Z7 |' T3 o$ V7 M5 p0 e1 d
$ h) P8 c. K8 }+ B! [9 A& y　　「不要試探我的耐性，」衛仲恩的聲音很冷，「縱使你是我的繼父，傷害了真希，我也不會放過你！」
6 \3 s& f% q4 f( N( ^
  X' M3 x! E; }* k　　「繼父？我不敢當！」

9 y0 j; {! R, \5 [7 s$ |6 f　　聽出他話語中的不屑，衛仲恩的眉頭不自覺皺了起來。「你說什麼？」他懷疑自己聽錯了。
3 s/ ^" U. t4 b' t1 N4 S5 n3 j
　　「我說我不敢當！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尼爾豁出去了，「不過就是個雜種而已。」

) N1 Q0 ]* U! I9 m　　聽到向來怕事的丈夫所說的話，衛寄華倒抽了一口氣。「你在說什麼？你瘋了嗎？」
6 K( b' p3 V, U' s1 b
　　令在場所有人驚愕的，尼爾竟然大聲回吼，「瘋？！我沒瘋！瘋的人是妳，妳根本搞不清楚誰才是妳該重視的人！」

5 P4 s3 Q/ g  m" T& q( F　　他兇狠的眼神，令衛寄華不由自主的倒退一步。

7 s  V' @/ M& H$ _7 F　　「爸！」衛以和伸手護住了母親，「你到底怎麼了？」
' K; b9 o/ g* q
8 `) m/ g8 T9 O% ?　　「我只是替你守住你該擁有的一切！」
" j1 U7 @' F: i3 O" }
　　衛以和聽了，皺起眉頭。

　　「你也姓衛，」尼爾的聲音緩了下來，但仍滿是敵意，「衛家的一切是你的！而不是這個雜種的！」
3 N* C% o; V0 n  ^: c+ X/ s
% {, j: w/ e2 ]' N/ B0 ~( p2 K　　衛寄華刷白了臉，好似挨了他一巴掌。
5 i" x. m3 ?  @& g/ L& \$ ^
4 s. h! H# d0 B9 h5 r/ n　　而尼爾的話就像一陣巨浪向衛仲恩捲來。

　　三年前因為繼父的一通語重心長的電話，所以他放下重要的標案趕到了法蘭克福；他與外公開會時，也是他打電話來告訴他，母親去找真希，讓他丟下開了一半的會議急跑回家。

8 H' ]- j" d; ^　　如果繼父真的在乎母親的想法，他根本什麼都不該做……衛仲恩沒想到自己竟會愚蠢到沒有發覺繼父的包藏禍心。
2 ?- W) D8 B  x% J
　　真希失蹤，絕對與尼爾脫不了干係！
9 c. f0 ]0 v, b# |% u
- K6 x$ a$ b- o; Z3 b　　深吸了口氣，他陸續想起這幾年的點點滴滴，思想變得異常清晰，雙手不由得緊緊握拳，守住所剩不多的自制力。

　　「我告訴你，以和才是衛家的繼承人，你不過是個父不詳的私生子！」尼爾繼續不留情的攻擊。

　　衛寄華大叫一聲，衝向他，用力的朝他的胸部揮拳。

　　「不准你這麼說他！」她歇斯底里的捶打，「他是我的孩子，全世界都不准瞧不起他！」

8 `3 Z( r0 j) B% ]& ^　　「住手！」甩開虛偽的假象，尼爾厲聲警告她。

　　衛寄華根本不理會，繼續任性的打著他。

( ^& L7 ]3 g  s3 C2 d0 @$ Z8 o　　尼爾忍無可忍，用力甩了她一巴掌，痛得她尖叫。
1 f. F3 n9 Q9 U! l6 Y
　　「你打我！你竟然敢打我！」

8 U+ |* c& d$ Y( Q) Q; }　　「我已經忍妳很久了。」

　　在他打算再次甩手時，衛仲恩快如閃電的攫住他的手。

  D- k: Q# a2 V5 `& z　　「你到底以為你在做什麼？」他用力的推了尼爾一把，讓他踉蹌了下，差點跌倒在地。或許他與自己的母親不親近，卻也不容許任何人對她動手。

　　衛以和將哆嗦不已的母親抱入懷裡，眼前發生的一切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令他茫然不知所措。

　　「爸，」他無力的開口，「我最大的夢想只是擁有一間法國鄉下的房子，可以自己種葡萄、自己釀酒，這些年我一直在學習，你明知道的，為什麼……我對從商一點興趣都沒有！」

　　從小到大，他一直很感謝上帝給了他像仲恩這樣的兄長，因為有他的存在，他才可以隨心所欲的去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但現在……
2 f, e' @2 j6 }! A4 J) w: b- _+ }
3 h7 S0 C4 h9 J+ |( ?　　「你懂什麼！」尼爾吼道：「你竟然把屬於你的一切往門外推！」

2 S6 k" b: u2 J' [8 ]　　「爸，那不屬於我！」衛以和對於父親自私的想法感到無地自容，「那是仲恩的！是他努力得來的。」
/ f# S3 E) m# h+ \% m5 |/ u
　　「真希呢？」衛仲恩的語氣冰冷嚴厲。他們父子之間的溝通可以稍後再說，他在乎的只有真希一人。「真希人呢？」
- U' a  Q2 Z$ m) e# B) T9 a$ R
  a. @' }9 p! Q! v) \$ U( Z　　「我不知道！」尼爾嘴一撇，因為看到他眼底浮現的惱怒而感到滿足。
0 Z  }+ i; X  \6 }/ s) A% o
/ Q" M8 O( B; g) H- X" r, v　　衛仲恩轉向柯如雲，「人呢？」

　　她不安的躲避他銳利的眼神。

2 L4 y0 e" [; M) |9 y　　「仲恩，她是我未婚妻的母親，」衛以和雖然腦筋一團亂，仍忙不迭的在一旁說：「她怎麼有可能──」

+ m! t+ M) F+ X; a, G2 v5 f　　「真希人呢？」打斷弟弟的話，衛仲恩直接抓住她的手腕，恐嚇意味十足。
5 q1 {4 m7 C' T; T0 q5 {, n5 E
　　柯如雲心虛的目光移向停在一旁的車子。天可憐見！她並不打算鬧出人命。

　　這個眼神已經足夠，衛仲恩放開她的手，轉向車子。從車窗望進去，並不見任何人影，但隱約之間車子似乎在震動，他的心一擰，加快腳步。

* r6 ~% {6 }7 b* s. l& Q. r　　尼爾卻擋住他的去路，他的自制力崩潰，還來不及細思，便一拳狠狠的打在繼父的肚子上，令他痛得悶哼。
2 e" O7 ~* V% W) M
) i8 n. ?9 w3 w% k, K4 {　　衛仲恩沒空看痛得跪坐下來的繼父，連忙打開後車箱，看到被五花大綁，嘴巴被塞布條的龔真希，一臉滿佈驚恐的淚水望著他。
# g. O6 [; w  L, a- M
　　要不是急著要確定她安然無恙，他不會介意再轉身給繼父一拳。
5 [! u  ^1 s( Q; f
# X0 v) S, q: H1 [4 F; c' \* u; [　　他趕緊解開她身上的束縛，「真希，妳還好嗎？」
2 r+ H$ s7 v; a6 G
  U$ w* @2 g% l6 `9 d　　看見他，龔真希想開口告訴他她沒事了，但是話硬是梗在喉嚨，就連想要露出一個令他安心的笑容都無能為力。

! s/ n7 I# l4 c8 c　　他輕輕托起她的臉，拇指攔住從她眼底滑落的一滴淚。

! e, R3 a+ ]% I/ T　　「他傷了妳嗎？」他一臉緊張。

　　她搖著頭，雙手緊摟住他。

　　衛仲恩吻了吻她，一把將她抱起，可以感覺到她在發抖。

$ g  T: Z1 i& e4 `# b　　「明天外公生日，一切等明天過後再說！」冷冷的丟下話，他便抱著她離開。

+ I. O7 K8 f" m/ ~  i0 {　　「你走可以，但是她要留下！」尼爾撫著發痛的肚子，仍做垂死掙扎，眼裡的恨意太過明顯。
6 ]. `/ |) }+ J( J: s4 L
　　衛仲恩瞪著他，「不管如何，你還是我的繼父，以和的父親，我給你留了餘地，你最好自重！」
. [+ b$ ]  p8 V4 O3 j# U; h- [
5 {: k# k* X8 ?/ U; f　　「我不需要！」尼爾不屑的拒絕，手直指著龔真希，吃力地從地上站起來，「留下她！」
& j* i) ]8 b8 T
　　若是她將自己一開始便欺騙衛仲恩的事全盤托出，他就真的毫無勝算了。

& i7 l/ b# I% A1 M　　「為什麼？」衛仲恩懷疑的看著一臉狂亂的他，「真希跟我們之間的恩怨一點關係都沒有，為什麼硬把她扯進來？」

　　尼爾一時語結，不知該如何回答。

- U5 I* S* G1 @　　龔真希的目光緩緩掃過在場的所有人。看來今天對每個人來說，都是難忘的一日，就由她來結束吧！
' p. P1 `) ?$ l& i8 b+ y- L( |. _' I
6 M: N" P/ l) i$ C　　她伸出手撫著衛仲恩俊美的臉頰，這或許是最後一次她有機會可以如此貼近的碰觸他。

( }4 m; T) d6 t+ H; k, T　　「他不能讓我走，」她幽幽的開口，「是怕我會對你說出三年前的一切。」

　　「三年前的一切？妳在說什麼？」衛仲恩不解的低頭看她。

$ o. N, Z1 b0 k2 ]　　她輕嘆了口氣，「你不是一直不清楚為什麼三年前我要傷害你，將你丟下嗎？今天我可以給你答案，放我下來。」
* w+ P) H& S) `8 P  {
( h1 d3 D4 i* `- j- b) H; Y　　衛仲恩不認為這是好主意。
0 F( _' F: J* Q$ r7 L
% v  X2 L. o; q0 Z3 z　　「有些事，」她收回碰觸他的手，目光直落在蒼白的柯如雲身上，「或許在這裡說開也好。」

- o$ g( l' [* e3 k; j. j　　在她的堅持下，衛仲恩只好放下她。她臉上的神情，使他神經不由得緊繃，或許他該阻止她開口。

　　尼爾兇狠的瞪著她，但是站在衛仲恩的身旁，她不再感到害怕。

　　「由妳說，」她看著柯如雲，「還是我？」

　　柯如雲垂下眼眸，躲開她清晰的眸光。

9 B3 ]7 I* l9 c% a5 a0 u　　「妳認識我未婚妻的母親？」衛以和見狀，覺得頭痛欲裂，一切似乎都失去了控制。

　　雖然困難，但是龔真希還是點頭承認，她不敢抬頭看衛仲恩的表情，卻察覺他繃緊身子。
  @5 E- v, ~' o) x1 p
* L6 g5 A3 f4 M  I$ c* }　　「她是我的繼母，而龔君瑜是我同父異母的妹妹。」
' _; h8 P! P. a$ |' i4 d3 Y" s- z2 c% I
4 L9 Y5 r% V7 z　　衛以和的表情就像被打了一巴掌。
2 |+ S( m/ h0 T
0 I) T+ p9 U0 E3 X* g  ^　　「三年前，她們用我母親的遺物威脅我，逼我誘惑仲恩，拿到他隨身碟裡的商業機密。」她可以感覺到衛仲恩停留在她身上的目光，但是她依然找不到勇氣看他，她感到熱淚湧入眼眶，略微失神的交代了一切，「而今天──你們也看到了，前因後果可以拼湊起來，大家都很明白了，這不過就是一場可笑的計謀！」

　　「計謀？！」衛仲恩一把捉過她，強迫她抬頭看他，「妳到底在說什麼？」
$ R0 G, C# v" `5 G; E  h) }
9 K6 S( g# Y! i1 j) [) [% i( F. i　　她虛弱的微微一笑，「對不起！」
1 |( X  I* Q/ M6 p, f& C8 ^: M
1 G* v4 m, N5 |& Y　　空氣似乎在他們四目交接的瞬間靜止了，就像暴風雨前的寧靜。

　　然後他用力的推開她，不由自主的倒退一步。
; k: Z" x. s* g3 V6 S4 \& ?( t) c$ h
　　龔真希緊閉下眼，踉蹌了下，幾乎不敢看他深受打擊的表情。
$ m6 n' h5 O# b
　　「對不起！」她努力控制自己不要哭，「慶幸這一切都還不會太遲，我說出來了！現在你該明白，我是一個不值得愛的女人，你該擁有一個更高尚的妻子，擁有你全部的愛！」
2 |) h4 K- Y( O8 u: h( T
. ^# R9 A- p3 g; O! B　　「妳為什麼要這麼做？」他暴怒的質問。

　　她不知道他是問她三年前的舉動，還是今天為何將一切全盤托出，但不管是什麼，都已經不再重要了。

　　「對不起！」他的身影在她的眼前模糊，「錯的人是我──一直都是我！你愛我是錯的，就連我愛你也錯的。」

　　她若用刀子刺他一刀都不會如此痛，衛仲恩完全失神的看著她。從初識她開始的追求與尋求，結果──根本是個騙局。

) `3 ]- Y7 A8 r% ?0 y. I! T2 I　　「我跟外公說了妳的事，」臉色蒼白的他握緊拳頭，道出原該是喜訊的計畫。「我要娶妳！明天會在他的生日宴會上宣佈！」此刻夢碎，也將原本在天堂的他直接打入地獄。

　　龔真希的心一震，想要告訴他，她真的珍惜他們在一起的每一刻，珍惜他的溫柔和關愛，為減少他的傷害，最後她只能低下頭。
. t2 c% T7 d6 I! F
% p7 S" s( T9 r　　「對不起！」她的聲音有如耳語。她知道說再多的道歉也於事無補。

　　「閉嘴！」衛仲恩怒吼，「我要的從來不是這三個字！」
" a" C! }9 D1 V  j9 _3 U, N* P3 D5 f$ U
5 K* X- g7 j+ y! t1 m% Z　　他痛苦的表情使她的淚水終於湧出。
( ~3 b$ F7 r* a" p
　　「我竟然會愚蠢到讓同一個女人傷害我兩次！」這個事實對他而言，簡直不可思議。

) Q7 I+ C  m2 C- v4 V　　他揚起手，龔真希閉上眼，等著他大手揮下。但預期中的痛楚遲遲未發生，她緩緩的睜開眼，看著他憤憤的將手放下。
5 x2 r0 n5 E3 X/ l' M+ n, ]
　　「妳不值得！」他痛苦不已，咬牙切齒的說：「不值得！」

+ U& u+ i: w3 z/ e% z0 @, I　　「對──」她的道歉在看到他銳利的瞪視後消失。

0 _& y! p9 D. x% {" ]　　「妳毀了一切！」他的一字一句都刺痛她的心。
7 \5 d& P. V5 g0 ~
　　「對，我很高興我毀了一切！」龔真希要自己麻木，宛如行屍走肉般再推他一把，「這就是我想要的，現在──你可以去娶你外公要你娶的女人，而我──已沒有留下來的必要！」
0 x2 E; Y9 m5 k( T; W
　　渺小帶罪的她，毋需留下來看後續的發展。
" {( w' C* S6 c7 ?5 E" N
　　再深深看了衛仲恩僵硬的五官一眼，她知道存在他們之間的情感消失了，她低下頭，轉身離去。

　　卻痴等身後他出聲挽留，只要他喊一聲，她會不顧一切的留下來，但是他什麼也沒說。

　　一切都結束了！龔真希沒有費心去擦拭掉落的淚水，陽光照在她身上，使她的雙眼幾乎張不開。

9 @$ g. T/ G8 c& ~; Y4 t) b4 ~　　茫然看著天空。這個時候不是應該下雨嗎？

8 I6 r8 t. [* \1 r/ v  C　　為什麼連上天也不同情她，讓她無法躲進大雨中，將悲傷的自己淹沒……

　　※※※※※

　　從龔真希轉身走出他的生命，已經過了近半年。

　　這半年來，衛仲恩讓自己變得麻木，但是今天他的冷漠卻被李可人的一番話給徹底打碎。

+ l! z" Q$ I! u6 q% Q　　他一臉焦慮的在辦公室裡走來走去，想要理出一個頭緒，但腦海中卻只迴盪著李可人的話──

　　她懷孕了！真希懷孕了！

0 L* {5 C! R4 _9 ~　　衛仲恩猛然停止腳步。這些日子她仍折磨他，但是他以為折磨他的只是她的欺騙，其實還有更深的思念。

5 r. a- k. U3 j, W: E2 _　　她要生他的孩子，而他現在卻在這裡被她排拒在外，這跟以往有何兩樣？從以前到現在，她從來不將他安排在她的人生之中。
+ C; _- K6 t7 I3 @7 o! {& l
. g3 z4 F. p( ]5 q　　這該死的女人！他飛快的拿起外套，決定去找她。

" a" b# J" P5 s! }　　「仲恩！」才拉開門，外頭的衛國璽微楞了一下，「你急著要去哪裡？」

　　「嘉義！」

　　衛國璽皺起眉頭，叮嚀他，「明天可是你的大日子，你要準時回來！」
$ p. l5 X, I9 t$ b9 \; u6 S, L
- @& J4 a+ |3 v! U1 J0 v2 B　　約五個月前，他的心臟病發，從鬼門關走了一趟回來之後，他決定將衛氏集團交到外孫的手裡，而明天正是交接的日子。
$ W% W: l2 c  y' x9 B, C
　　「我無法給您承諾。」若那該死的女人不願意回來，他只好留在那裡陪她，畢竟她懷孕了，而他並不打算使用暴力讓她屈服。

9 @. {% g0 h0 t9 j5 _( A　　衛國璽對他一挑眉，「看來有很重要的事。」
- X1 c! ~# q+ f8 W
　　「有個女人懷了我的孩子！」在不悅的語氣後頭，其實有著複雜的喜悅之情。
7 |8 V! \5 Z% W1 d" M
( b- \8 w/ c+ x/ u4 x　　他眼睛一亮，「是那位你因為她而拒絕劉娜的小姐嗎？」

　　「對！」衛仲恩不否認。
6 z# ^0 `4 A7 z& Z9 k
　　「好吧！但若是可能的話，你明天還是回來一趟，有媒體在，丟不起臉。」
  R( W# }: g% T2 y
　　「我知道！」丟下一句話後，他繞過外公就離開。
8 `6 B, P* c" g5 B3 @9 E) G
3 T: S7 F( O& N+ }3 A　　衛國璽深深的看著孫子的背影。這些日子以來，他不是沒有看出他的失常，他睡不好、吃不下，甚至脾氣暴躁，因為他思念著他口口聲聲說恨她的女人。

" K7 e" N# f' `* e* @　　「外公，站太久對你不好，我扶你坐下！」李可人從一旁冒了出來，還親熱的拉著他的手。
7 h; O, F. A3 [) o5 M8 P4 ?* {
　　「仲恩喜歡的那丫頭，真有妳說的那麼好？」他問。
0 `' P1 `+ N$ b% h- n; Y& Y
　　「比我說的好一百倍！」李可人神情生動的說道：「我替你泡了杯熱茶，我們回辦公室坐著慢慢喝、慢慢聊，好不好？」

8 \4 d7 a  R) D' U　　「好！」衛國璽看著她點了點頭。
$ Y* r# |5 }- t( Q
　　「喂，讓開點！」她扶著他一轉身，看著站在面前傻笑的衛以和，不由得啐了一口。
; G& q+ {3 `) C# H) Q0 V7 {
　　衛以和立刻乖乖讓開，忠心的跟在她身後。

' z& i" Z. r& K　　雖然他因為前未婚妻的欺騙而受到打擊，但並沒有傷心太久，因為李可人很快的讓他忘記了痛苦。

& @& _2 I6 `# y' L* N$ D　　一個陽光般的女人，不在乎沒有眾人追隨的目光，可以跟他一起到鄉下種葡萄過平凡日子的女人。

+ Q* d# z" y& C9 `) j! V　　而且她的存在，竟然搞定了眾人一向望之卻步的外公。

/ }, M- ?1 E2 @8 B& Z　　衛國璽帶笑的目光瞄了兩個年輕人一眼。有生以來第一次，他慶幸自己還能活著看孫子開心的找到另一半過幸福的日子。
: |. {5 @" g! f8 o6 V7 w; G
; U0 k; f: W$ {* \　　※※※※※
; m  }* X* y6 Z! Y/ x0 c
　　在衛仲恩抵達安養院時，下著毛毛雨。
  r0 T/ t% J% |- n: E# {7 L3 Z( w
# a6 f1 T5 `4 f* G3 s# R$ ^8 o0 ?　　車一停好，他冒著雨衝進院內，幾個在廳裡下棋的老人，同時將目光移到他身上。
$ q7 r' F5 m. f
　　他對眾人點了點頭。
. |0 ^0 o+ L  T" @, K
　　「我認得你，」劉奶奶說道：「好久以前來過。」其實不過就是幾個月前。
: K: F* J1 |, f0 V0 X2 ^
　　「這個不孝子打算要將他沒用的父母給丟來這裡了！」林爺爺探頭探腦，似乎想要看到有人從衛仲恩的身後突然冒出來。

　　「我要找真希！」他刻意不理會他們的話，逕自說道。
" P- M2 S2 o6 z* @1 K
; b9 I7 D, ]) m7 |　　「真希？！」劉奶奶指著迴廊的方向，「在洗衣服。」
+ z% b  U& W9 o* w- h! Y- E* A
　　不再停留，他直接走向她所指的位置。一想到他馬上就能夠見到她，心跳不由自主的加速。
2 v" U" }, C) @
* ]/ {6 W2 A) T# ^$ R　　洗衣間裡有洗衣機轉動的聲響，隔著紗門，他停下腳步，靜靜看著她的背影。

　　又下雨了！龔真希微微失神的看著窗外。
8 e4 p! F; y0 B4 f, @; a; ~. w" b2 h
　　眼眶有淚，她實在厭惡這麼多愁善感的自己。她深吸口氣，逼回眼中的淚，用力的抹了把臉，露出一個笑容。
* B- f, o! H  ?- @' e  E+ N' T
　　這些日子以來，她是人前歡笑，人後流淚，她努力的將生活恢復原狀，但是心頭缺的那一塊，她知道這一輩子再也無法完整了。
' {, g0 i+ }& i6 A
/ n" P; L/ {. E" u　　轉過身，看到門後的人影時，她頓時一僵，張開雙唇，卻發不出聲音，只聽到如雷的心跳聲。
0 ^! F/ \5 u% E% \4 H2 Q: Z/ l7 U
/ T# F3 f) c8 u) y; r: w　　門被拉開，他長腳一伸，走了進來。
$ w! X# @. e) e
) i# E/ p) j. U5 C. k/ a  g, t2 O　　她無法動彈，目光緊緊追隨他的動作。
# T$ H' f3 V# l* I- g- d' f
　　衛仲恩站在她面前，看著臉色蒼白的她明顯瘦了一大圈。天！她比他想像的還要纖弱。
6 e/ I, w' w4 I# f; h
  X7 \4 Q+ n0 d  l. Q. v! B5 O　　「妳……」他的目光停留在她平坦的腹部，「沒有懷孕？！」
3 h0 C9 f: D+ H1 t+ |% V
　　「懷孕？！」龔真希微楞，然後搖頭，「沒有。」
' e2 |8 U+ _; H7 N! c, T+ b
　　離開他時，她曾希望她能懷孕，擁有他的孩子，但是沒有，她還因此哭了好幾天。

) H9 Z' W9 q, D3 d, _$ Y8 z. H　　她的話教他吃了一驚。
; C8 i& y0 f7 J1 r6 g$ ^2 y& m: `+ O, K
　　李可人騙他！衛仲恩的臉色一沉。這該死的女人！

　　「可人告訴我，妳懷孕了。」

　　她因為他的神情而心直往下沉。她到底還在指望什麼？

　　「可人可能只是想要……」龔真希想要擠出微笑，「你以為我懷孕了，所以趕來，不好意思，讓你白跑一趟。」

　　衛仲恩只是靜靜的看著她，不發一語。

　　在他的注視下，她不自在的動了一下，「對不起！」
# y& u: w! g: I8 p; j. ^/ [
) X7 I" _* U) r$ y: M0 `+ m' g　　「我說過，」終於，他輕嘆一聲，「我要的從來不是這三個字。」

- g' }2 u- z, }5 Y$ n　　她咬著顫抖的唇，「我知道。對不……」閉上嘴，對自己老是惹他生氣輕敲了下額頭。
/ D7 p1 `( D# ^: W/ c% x5 S
4 A3 a, Q3 ~2 x- g9 `　　他伸出手，拉住她，她錯愕的看著他。

( ~2 \) D; n4 w　　這幾個月來，他過著沒有她的日子，說服自己恨她，但最後證明了他所做的一切只是自欺欺人。

　　沒有她的生命，根本不具意義。

2 o4 ?$ y! d' O, l! U* v- s　　他的目光有著她所熟悉的光亮，但是龔真希懷疑一切只是錯覺，因為自己心中的希冀而產生的錯覺。

　　「別怪可人！」她低語，「她只是想幫忙。」

7 ^9 F5 Z5 U9 u* q; G) @9 o　　「就算怪她，我也無法對她怎麼樣。」他對她微微一笑，「因為她還真的如她所言，釣上了一個她愛而且人家更愛她的金龜婿！」
+ f! C; P" W! E! S
　　「真的？！」她驚訝。
1 R' M3 `4 a* z
9 Y3 {9 m7 a. l7 R- E　　「是，而且那個人妳也認識。」
4 L( O5 Q/ J# z1 K& C& Z9 F
　　「誰？」

  _: k8 S! w% a6 _' F. v7 H　　「以和！」

' x# g9 ^1 f7 f0 e+ q# E　　這個答案令她嚇了一跳。
# r& [* K" s" ^  c+ N
% o* w3 E; `; z2 r* r' [  t　　「以和跟龔君瑜已經解除婚約！以和以不對她們提起告訴為要脅，命令她們這輩子不准再出現在我們面前。」對於那對母女，他並沒有多大的同情心。

: J7 r$ j! w9 D& N  n; b: e　　雖然替妹妹覺得可惜，但這是她應得的教訓。
0 d: h9 K1 C0 N7 j7 ^# h
7 E- o4 O; `# `$ y& W- R　　「以和是個不錯的人，可人能跟他在一起，」龔真希的臉上閃著真誠的祝福，「一定會很幸福。」

8 J1 J2 m5 U1 ^: n　　「她是會很幸福！」衛仲恩認同。「那妳呢？妳幸福嗎？」
: I( {' ?/ U5 Q7 I7 C
　　他的問題使她怔住。
0 M( V3 H5 m  p* Q3 [
- J7 o5 G' r, i2 h4 Y; ?" R  o　　「會吧。」這話連她聽來都覺得不肯定，「我想我會吧。」

　　他皺眉看著一臉茫然的她，伸手撫過她明顯瘦了一圈的臉龐。
' t: C( h7 s- o$ d( P* B  R! {7 k
　　「我不會對可人怎麼樣，我反而還要謝謝她。」

8 l* {* g  C0 f5 J; E% ]5 Z　　「謝她？！」龔真希像是作夢似的盯著他，他的觸摸引起她的輕顫。
( B# Q+ a* ]% y$ _/ c* z8 T
' }. `. C  J0 l2 [5 E　　「她給了我一個理由來這裡！」他很老實的回答。「不然，我可能還不知道要想多久才會想通。」

6 c( P- l- U; T　　「可是一開始的時候我騙了你──」
, r3 y/ p7 n1 j# Z) x3 E/ x& h
, g* u, Z) ~5 P( c( h) G3 D　　他的手指輕點了下她的唇，打斷她的話。「那都過去了！命運給了我們一個開始，只不過動機不太好，但是對我們而言那不重要，重要的是，因此我們遇上了彼此！」

　　她聽錯了嗎？
* m% O) H. H  `  c
; h! E# f) H4 c6 i' l4 v2 c2 @　　「你願意原諒我？！」

　　「嗯。」衛仲恩點頭，眸子變得柔和，「不過妳得要用一輩子的時間向我表達感激之意。為了讓妳沒有機會再不告而別，我們結婚吧？」
& U# l# ^1 w( W8 i% E
　　「你向我求婚？！」夢想成真了！

　　「我們結婚吧！」他語氣肯定的重複了一次，「龔真希，搞清楚，這是命令，不是詢問！」
3 P0 c# L  k: g3 C
) f2 P3 L! v( o5 k　　淚水湧上她的眼眶，但這次不是因為悲傷，而是開心的淚水。
3 v# w4 `3 }. G: c4 p. f" f
9 Q8 Z7 l5 x3 e; u　　她熱切的點頭，「好！」
% t; t* X" f% }& o1 Z$ y4 m# U
　　衛仲恩高興的抱住了她，低頭用力吻她，直到兩人都缺氧，不得不分開。
& a1 W1 R( Y( B- ^7 i
　　「我想──這是屬於妳的！」滿足他的想望後，他從口袋裡拿出一條她所熟悉的紅寶石項鍊。
( o+ Y7 e3 b; n4 p- F
& z5 S0 X) S! w　　龔真希的眼睛一亮，認出了是自己母親的項鍊，她還以為已經遺失了。
* y5 y# L5 q$ V
　　「怎麼會在你手裡？」她驚喜的問。
! V( t% W- ?0 V
- V0 G% u, {. k6 ?2 g# q; j　　「這條項鍊救了妳一命！」要不是因為發現這條項鍊，他可能到今天都還不會發現尼爾的陰謀。
7 G$ u; d. F3 Z
- g$ p- _+ E$ [7 t& ^　　想起尼爾，衛仲恩慶幸事情最終平和的落幕。他最後決定對外公隱瞞一切，然後將這件事交給弟弟處理，畢竟比起其他人，他在乎的是如何將對弟弟的傷害降到最低。
/ {' E! n( j3 e- ~2 h% m
3 Z  M% f* e2 y% J, i9 T　　原本以為以和一直是個需要他照會的弟弟，卻沒想到這件事他很明快的做出決定。

　　母親與尼爾順利離婚，也是由以和處理，他最後甚至以生命要脅自己的父親，若是再試圖想要傷害他這個做哥哥的，他將失去的不單是蘇拉這個女兒，還有他這個兒子。
: M& P0 A% }$ Y2 H0 Y4 g7 [' \7 o
! E, a# |5 `! J: M+ G. ]' z  m　　尼爾雖然不悅，但是弟弟都以死做要威脅，他就算百般不願也只好讓步。

9 V. _0 \2 G2 {+ ^, P　　而離婚後的母親，竟然因為這個教訓脾氣改變許多，她不再是那個眾人印象中頤指氣使的大小姐。前一陣子竟然還去做義工，跌破眾人的眼鏡。
% G1 b! T* U& }% |1 k
　　衛仲恩替龔真希將項鍊掛到她脖子上，還不忘在她後頸上落下一吻。

　　她轉頭看他，迎著他深情款款的目光。
' J- U% H' m( ~
; v* ^4 S: K5 q$ T- W　　「我愛你，衛仲恩！」她吻了下他的耳朵，也許下一輩子的承諾。

　　他的嘴角因為她的話而微揚，熱切的貼上她的唇，再也不願意放開她。
4 K8 e9 ^  p6 f7 b8 v7 ~, |
　　這次她終於可以坦誠的放下一切，真誠的愛他──

6 G% @$ }, [% X3 ^2 B  D      全書完
$ C, q! ^! y5 V
- B* S9 p9 Q, j0 B; Y2 S) V  u" \' `

WEI0225

mwyife 發表於 2013-6-17 09:12
9 L; V& c& E, o+ U% s第十章
# V' f' Y5 o' o. O& ]# w
/ U, g3 `" T; r5 y　　尼爾才將龔真希塞進後車箱，遠遠就看到鏤空的巨大鐵門被打開來，他臉色微變，將毛巾塞進她的嘴 ...

為了一己私利斤今計較.終究一場空.
& X9 V- P- {0 z5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