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體買家 第二章：不穿內褲去賭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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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國，首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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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眾所矚目的第五屆國際圍棋棋仙爭霸賽即將上演最燦爛的一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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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擁有八個名人賽冠軍頭銜的李馨仙，對陣來自中國的十三歲棋手李青黛。

　　李馨仙有「石觀音」之名，而李青黛也有「七指棋仙」之野號。巧合的是兩人都姓李，外號上竟是佛對道，棋仙爭霸可謂名副其實。

8 \/ O% U/ S; ~7 V, L+ m　　棋仙爭霸賽自創賽始，就摒棄了將男女分別單列的賽事規程，不論性別，自始至終都是混戰。開賽五屆以來，除了四年前的第三屆賽事為李馨仙加注「石觀音」頭銜，呂二屆冠軍都為男性棋手所斬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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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今天，新人王李青黛的崛起以及李馨仙的強勢回歸，讓這場比賽的最終決戰誕生於兩個年輕女子之間，一時不僅引得無數媒體關注，連很多平時不懂不看圍棋的人都蜂擁到電視機前，只為一睹這傳奇的一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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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i' a; G8 J0 g, M# i　　當兩位年輕女子出現在對決現場時，所有人都不禁暗暗驚歎。李馨仙不愧是韓國美女榜上的人物，天然絕色加上一身黑外白襯的朝鮮族民族傳統服裝，美艷逼人，恰如玉面觀音，但氣質神情偏偏沉凝若水，宛若石刻玉塑一般，真可謂得了「石觀音」之名的神髓。

　　而李青黛，這個十三歲的中國少女，見到她的人一瞬間都覺得自己像被雷擊中了一樣，任何思緒念想都變得空空蕩蕩，她的清冽純淨，她的空靈，她的韻美，彷彿集無數天地靈氣於一身，只是靜靜地站在那裡，便已得了這方天地所有的矚目。

, [8 o% A1 R; I/ V' }　　李青黛一身收袖漢服古裝，一頭半米長髮比絲綢還柔順地垂肩而落，臉上不見微笑，不見冶意，不見淡漠，似乎比「石觀音」還要石觀音，如果真要細查唯一的區別，大概就是她那雙幽潭一般清澈的雙眸裡隱含一絲期待，使之婉轉於額角的些微表情上跳躍著一抹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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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C# X2 y8 ^8 c  U# Q, K　　她在思念誰呢？

　　都說最瞭解你的人往往是你的敵人，此刻暗暗觀察李青黛的「石觀音」李馨仙便很想知道這思念的去處。這種「很想」甚至很快升為一種渴望式的好奇，這在李馨仙的世界裡是很不易見的。真要說來，在這之前這種好奇僅僅出現過一次，為此她整整苦惱了兩年，而在那兩年裡，她始終徘徊在一個地方——那是一個酒吧，而她好奇的對象正是酒吧的老闆娘以及老闆娘眼眸裡的那抹思念。

　　現在她似乎又遇見了同樣一種思念，這讓她更添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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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韓國，濟州島，麗國飯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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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麗國飯店是一家豪華賭場飯店。飯店的主人是一個女人，一個愛賭的漂亮女人，她的名字叫何津谷。

) U" L( g) {5 r　　何津谷剛滿二十八歲，這個年齡段的女人正是鮮花怒放的時候，何津谷很喜歡脫光了衣服，在鏡子前欣賞自己赤裸裸的身體，因為每當這時候，她都會想起那個男人。想起他如何將她從一個債務纏身並被黑社會不斷騷擾的小酒吧老闆娘，變成了一個巨大的賭場飯店的操控者；想起那個四百萬美元的願望；想起他將她壓在床上不斷向體內侵略的情形；想起他的壞笑；想起他的慵懶……想起他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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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S+ F( R$ g) y1 W% [　　樓梯登登登的連響，一個人毛躁地拉開拉門，急匆匆地衝了進來，剛要說什麼，但因為望見何津谷的裸體，不禁「啊」的驚叫一聲，連忙捂臉轉頭。

　　「津谷姐，你怎麼又脫光了？幸虧這屋子只有我能進來，如果讓男人們進來，你就要被他們佔大便宜了。」

　　來人面紅耳赤地跺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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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丫頭，女人看女人的身體有什麼大不了，值得你這樣害羞？」

　　何津谷轉頭笑罵著，同時拿起放在一邊的無肩帶胸罩，輕鬆松地在胸前扣了起來，然後又拿起一條淡藍真絲長裙，扭動著身體不一會兒就穿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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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津谷姐，你忘了穿這個。」

　　小姑娘將一條比巴掌大不了多少的小褲褲遞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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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它做什麼？大戰在即，不穿內褲才能破釜沉舟，一舉得勝。你這麼急匆匆地上來，金胖子應該來了吧。」

) j: Z9 f& I+ c# m8 y　　何津谷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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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o7 m  |4 Q/ ?  ]. R　　「是的，他帶了好多人，津谷姐，你要小心。」

2 [4 \) \. @/ ?& X　　小姑娘擔憂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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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心吧，我不是一個人在戰鬥，我的身後還有他，我倒是想輸，也好讓那個混蛋氣急敗壞地出現在我面前，替我收拾爛攤子，可是我會輸嗎？從明天開始，金胖子的飯店就是我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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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到這裡，何津谷學習記憶中的那個男人伸了個懶腰，千嬌百媚地一笑，然後邁著風情萬種的步子，瀟灑地走出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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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n/ q  ?& A6 U9 E- M1 a0 M# l5 Q　　「津谷姐，你忘了穿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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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姑娘提著一雙藍色水晶鞋追了出去。

　　「今天，我也不想穿鞋，我記得三年前金胖子向我逼債的那一天，我就沒有穿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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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s) r$ U5 z( f　　門外遠遠地傳來這樣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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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英堂每個星期三都會來西林會館。在中國內地，以會館之名存在的實體多半具備俱樂部性質，西林會館正是一傢俱樂部性質的餐廳，來人需要持「會卡」才能在這裡享用美食。此處還提供一些頗具中國特色的健身項目，在西洋、印度健身法氾濫國內的今天，倒是不常見的。不過，陸英堂喜歡西林會館，並非因為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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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b  F* k% D/ o% Z　　西林會館在重慶雖然有一點名氣，但還入不了他的眼，像他這樣年僅三十三歲就踏入副廳級幹部行列的豪門子弟，什麼奢華場面沒見過，西林會館在他眼裡頂多算是二流，而這個「二流」評價還是因為愛屋及烏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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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次陸英堂來西林會館都是輕車簡從，在這裡待一個下午，然後悄悄離開。他雖然做得隱密，但是時間長了，還是給一幫官場朋友知道了個大概。這不，今天剛剛將車停在重江大廈（西林會館所在地）樓下，就有兩個鬼祟的身影突然圍了上來，一副捉姦在床的架勢。

　　「好啊，老陸，你這是自投羅網啊，怎麼著，給兄弟好好交待交待？」

　　最先開始逼供的是一個胖子，兩百斤肥豬一樣的身材，偏偏生了一張清秀細膩的面孔，正是外號「方大炮」的方偉——重慶市第一副市長的獨子，也是陸英堂平時有心交好的高幹子弟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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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方偉同來的是劉洪，市委副書記的二公子，軍人出身，年初剛剛復員，現在掛職在重慶下屬一個縣，也是一個堂堂正處級的幹部。劉洪顯然比方偉沉穩得多，不過此時也接過方偉的話頭，笑道：「想不到老陸你的心思也這麼花，偷偷在這麼個小地方金屋藏嬌，也不怕家裡鬧翻了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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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裡能有誰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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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英堂哈哈一笑，稍微掩飾了一下尷尬，「你們又不是不知道，我與林嬌早就簽了離婚協議書了，她去德國都有一年了，我現在是單身漢，單身漢總有戀愛的權利吧？我不像你們倆，家裡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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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4 H4 [8 k+ H! q% R; I　　「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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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T5 {) E7 d1 s　　方偉和劉洪都不禁大笑，雖然捉姦捉到落了下風，也不以為意，只是慫恿陸英堂趕緊給他們介紹一下意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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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8 X- ?/ x' x, D　　陸英堂倒是立刻沉默了，點了一支煙，不過抽了一兩口，似乎想到什麼，趕緊又掐滅了。

! G) c! m' u0 c1 S　　方偉和劉洪一瞧情形不對，前者不禁疑惑：「怎麼？還沒搞定？什麼樣的妞，值得你費這麼大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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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英堂苦笑搖頭，想了想道：「你們跟我來吧，我也想你們給參謀參謀，如果能成，千嬌百媚（重慶知名娛樂場）一個月，我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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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4 D4 w- |- ?　　「這麼捨得出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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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7 a8 k! x; H# ]0 K　　方偉和劉洪齊歎一聲，後者接道：「看來相當有難度羅！」

$ i) N5 C* _& j1 A8 _　　言畢，三人還是推推攘攘地進了西林會館，很快來到會館裡用於休閒的一處所在，在一個角落位置坐下，這裡剛好可以觀察十數米外一處靠窗位置，而那個位置比較難於看到這個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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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n3 s5 N3 p0 a　　「就是那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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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偉有些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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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h- \, H: D! M* N; n! W. ~: h　　他喜歡豐乳肥臀型的漂亮女人，最好會打扮，衣著性感，氣質風騷，那就完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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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那個位置上的女人雖然還算漂亮，但是距離非常漂亮似乎還有一段距離，穿衣還算時尚，但一不露肩二不露乳，太過保守，不是他喜歡的類型。

　　與方偉的失望不同，劉洪頗為欣賞此女，連聲讚道：「妤一個氣質型的女人！知性！智慧！的確少見，與眾不同，難怪老陸你這麼迷戀。她叫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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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4 p& ?; N1 P7 L　　「不知道。」

　　陸英堂面無表情的回答讓兩個損友差點暈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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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偉像發現一塊新大陸一般驚問：「現在流行暗戀嗎？不要告訴我，你還沒跟她說過一句話！我會暈的，你是結過婚的男人嗎？你是閱女過百的陸大少嗎？怎麼我看你像個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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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G$ \3 g3 Q3 j4 S　　「思，這應該就是傳說中的愛情之毒。陸大少被毒得不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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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C! U  x- h7 t* w: S　　劉洪定義道。旋即咧嘴大笑。

% I, v) F' s: P2 l# x! d5 J) R6 H$ n　　陸英堂無視兩人的嘲笑，搖頭道：「你們不會明白，我要的就是這麼一種感覺，如果我想知道她的名字還不容易？一通電話的事。可是知道了又怎麼樣？難道要我走到她面前，告訴我是一個副廳級的國家幹部，問她願不願意跟我交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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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這樣，難道有什麼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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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V5 C( f: L( n( G8 s9 B+ U　　方偉道，「難道你希望對方主動？拜託，現在美女都鼻孔朝天，沒有財權勢的男人，誰願意多看你一眼？你這樣下去只會僵持，難道不接觸，只暗戀，你就滿足了？還是你想要一個不平凡的開始？要不安排一次英雄救美怎麼樣？」

　　方偉躍躍欲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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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莢堂沉默，其實他也不明白自己想要什麼。事實上，他總感覺和那個女人之間有一段距離，不是因為彼此陌生而產生的距離，而是一種無形的彷彿氣勢的距離，這在他想來是非常不可思議的，這也是始終未有所行動的根本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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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兩個損友在這方面的感覺顯然要遲鈍得多。

8 U) T1 X, s& {* }* ]* @　　方偉就不說了，他對女人的態度就是直接撲上去，而劉洪雖然理智一些，不過顯然也沒怎麼把那個女人高看，就看他突然以方便為名出去，陸英堂就知道他肯定是去向會館方面打聽那個女人的來歷了。

　　陸英堂默許了他這麼做，事實上，遇見她半年了，他覺得也應該有個結果，知道底細也好，他也希望自己之前的感覺是錯誤的。

" H$ v4 H- Q4 q5 `　　五分鐘後，劉洪回來了，不過卻一臉陰沉。

# v+ y0 P  T0 }# ^, _　　「怎麼？沒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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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偉連忙問道。

: {5 Y! _: E8 [" J2 n　　劉洪哼了一聲，沒有回答。倒是陸英堂笑道：「會館方面對客人的資料都很保密，劉少大概吃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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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小小的會館敢這麼猖狂？不想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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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O$ W0 z. }4 {2 D2 u　　方偉怒道。

/ X. X2 L* [5 @　　積威之下被人小視最為他這等出身所忌，中國人好面子，官宦子弟猶甚。雖然劉洪還沒有所表示，但方偉已經覺得作為他朋友的自己被削了面子，不找回場子怎麼嚥得下這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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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了，現在不是鬧事的時候，還是先幫陸哥查查那女的。」

　　劉洪開口了，臉上的陰沉似乎也消失了。

　　「怎麼能算？」

　　方偉不解。

　　「你不懂！」

) d' y5 U. M9 m+ k* }0 X　　劉洪搖頭，「這家會館不簡單，我表明了身份，對方也沒有鬆口，看樣子是不在乎，你不要魯莽，否則遲早惹禍。」

　　「劉洪說得對。」

' E' j, @/ c1 w' B　　陸英堂點頭讚許地道：「不是猛龍不過江，對方既然不怕，必有後台，以後看看再說。」

　　「那現在該怎麼查？」

9 v- `& J7 I& j4 b* G　　方偉不甘心地轉變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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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打個電話。」

2 o: V# e: D7 r6 U" U/ b, {9 |$ X　　劉洪掏出手機笑道。

　　「看來你要查車牌。」

　　陸英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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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洪點頭：「她既然經常來這裡，不會沒有私家車，現在會館裡人很少，在下面找到她的車不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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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偉鬱悶地道：「合著就你們兩個心眼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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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英堂和劉洪相視一笑，彼此都有些欣賞，這是高於普通朋友情義的一種相惜，當然也在暗暗警惕官場裡多了一個同等智慧的對手。

, y. S4 n' n  @$ I　　打完電話二十分鐘後，劉洪再次接了個電話，然後他的手機就收到了一份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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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洪打開資料，道：「已經根據車牌查到了她的一些資料，她叫許陽，二十七歲，是一家程控軟體公司的老總，目前還是單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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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c* j' p/ ]# M; E, G/ m: q　　「哇，原來是個身家不菲的富婆，不知道是百萬還是千萬？那家公司叫什麼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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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 H1 g0 {1 p: i: u　　方偉起哄問道。

" b9 e7 a. v* F: G6 c2 ^3 E　　劉洪道：「不是百萬千萬，而是億萬。公司叫野陽科技，是上市公司。許陽就是這個公司白手起家的創始人，也是現在的控股股東兼老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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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V4 I2 I! G6 E, X　　「竟然是上市公司，還是白手起家？」

5 u+ c. w; Z5 @6 t; Y0 K. n5 h　　陸英堂有些意外，目光往窗口位置蹙望了好久，陷入了沉思。

1 E9 Z5 g7 O! B+ U) Y6 |) Z　　而另一邊方偉則立刻改變了原先對許陽的評價，感歎道：「真是一個智慧可怕的女人！二十七歲，竟然已經白手起家創辦了一家公司，還弄到上市！想我方偉大好青年三十又一，摸爬滾打十年才不過混到正處，這還多虧了我家老頭子在後面幫科襯。沒想到人家輕輕鬆鬆已經混到億萬富翁俱樂部裡去了，真是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

　　「她創辦這家公司還不到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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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洪補充道。

　　方偉立刻做捶胸嚎啕狀：「不公平啊！我不活了！竟然有人用三年時間做了我三十年都沒做到的事情，還是個比我年輕的女人，爺們我是怎麼混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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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洪與陸英堂相視苦笑，劉洪道：「說實話，我以前還真沒想過，重慶竟然還有這樣一個厲害的女人存在，陸哥你真是好眼光！不過……」
轉發~ 原作者：貴竹&貴竹筍